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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夜月(穿越BL)作者:風中殘月(1-61話完)

第十一章

  夜月他們走了許久,再翻過一些崎嶇不平的巖石之後,終於到達海底洞窟前。
  
  「到了。」夜月二話不說就往洞窟裡頭去,雪辰隨即也跟著進去。
  
  而後方跟著的小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沿著夜月行走的方向前進,但畢竟是個弱女子,不可能一下就追上夜月他們。
  
  反倒是龍旭日輕輕鬆鬆就到了洞窟外頭。
  
  雪辰一踏進去,放眼望去,洞窟裡頭竟如此寬敞,中間則有著天然形成的湖水,湖水清澈的讓人一覽無疑,而陽光從石縫中照射之下,更讓湖水閃耀著微微的光芒。
  
  夜月隨意找個石頭坐著,便對著雪辰說:「這裡,很美吧。」
  
  「是很美。」雪辰回應,只要是和夜月在一起,哪裡都美。
  
  「月月,反正四處無人,我可以變成人吧。」雪辰興奮的問。
  
  「嗯,可以,特地到這裡來,就是希望你不用再被束縛。」夜月淡笑著說。
  
  雪辰聽到夜月同意之後,迅速的變成人的模樣。
  
  躲在石頭後方的龍旭日則暗自心想,原來白衣人就是雪狐,難怪總有股熟悉的感覺……
  
  雪辰飛快的跑到夜月面前,對著夜月露出燦爛的微笑。
  
  雪辰原本就長的很美,但再加上一抹燦爛的微笑,就達到一笑傾千城的威力,連對雪辰的容貌習以為常的夜月也不禁對雪辰感到驚艷。
  
  「你阿……難不成雪狐都長的都如此美麗嗎?」夜月看著面前那豔麗的容貌,吹彈可破的肌膚,手不自覺的往雪辰的臉戳一戳。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夜月對雪辰已不像之前那麼生疏冷淡,漸漸的將雪辰當做自己的朋友,所以言行舉止之間也不再如此拘謹。
  
  「不是我自誇,雪狐一族裡頭只有我修行成人,只是……」雪辰從得意洋洋的表情突然轉變成落寞的表情。
  
  「只是?」夜月看著表情落寞的雪辰,不解的問。
  
  「當我好不容易修行成人之後,興高采烈的出關時,卻發現雪狐一族們,不是老死,就是被人類獵殺,原本雪狐的數量就相當稀少,在經過千年的時間之後,雪狐一族還存活著的就只剩我一個,不甘心的我,之後四處去誘殺那些捕獵雪狐的人,但是,雪狐們也不會因此復活,所以,我本來打算在千雪山上獨自待到生命結束的那天。」雪辰苦澀的說。
  
  夜月聽完之後,便低頭不語,沒有想到雪辰也有這段過去,而失去了母親便痛苦不堪的自己,在這個世界有幸遇上現在的爹娘,但雪辰呢……全族只剩下他,那種孤寂那種痛苦,又是誰能夠想像到的……想到此,夜月的眼角不禁滑落下眼淚。
  
  「月月,你在……為我掉淚嗎……」雪辰看見低頭的夜月從臉上滑落的水滴。
  
  「別哭了,我現在並不覺得悲傷、也不孤單,因為……有你在我身邊。」雪辰輕輕的將夜月的眼淚給逝去。
  
  而夜月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用雙手環抱住雪辰,心裡頭有股心疼的感覺。
  
  雪辰邊抱著夜月邊想著,如果沒有遇見夜月,自己可能一直在千雪山上待到生命消逝,也不可能懂喜歡是什麼感覺,雖然有時苦澀有時甜蜜,但在這千年之間,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自己覺得能夠遇見夜月,真的是太好了……
  
  而一直窺看的龍旭日,雖然明白白衣人就是那隻雪狐的事實,但看見兩人環抱在一起時,雙手竟不自覺的握緊起來。

  突然之間,驚呼聲響起,將各自陷入思考的三人給驚醒過來,龍旭日隨即隱身起來,而夜月跟雪辰不約而同的看向洞口,卻看見小紅跌坐在地上,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夜月他們。
  
  原來小紅經過辛苦的攀爬之後,終於抵達海底洞窟後,便往洞裡看看有什麼動靜時,竟看見自己心儀已久的夜月跟一個沒見過的男人抱在一塊,心中的震撼,讓小紅忍不住叫了出來。
  
  夜月當下立即將雪辰推開,只對雪辰說了一句:「你先待在這,我去跟她談談。」便快步的往洞口前去。
  
  「月月……」雪辰暗自心想,是自己過於疏忽了,才會讓人一路跟著都沒發覺。
  
  洞窟外頭
  
  夜月冷眼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小紅,換作平常,夜月是會將她一把扶起,但由於夜月已發覺到小紅是跟蹤自己到洞口來,態度也不再對小紅溫柔。
  
  「妳為何要跟蹤我?」夜月冷淡的問。
  
  「夜大哥……我不是故意要跟蹤你的,我只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卻沒想到竟然看到夜大哥跟男人抱在一塊。」 小紅淚眼汪汪,口氣哀怨的說。
  
  「這件事跟妳沒關係。」夜月暗自思考著要怎麼應付小紅,讓她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夜大哥,怎麼可以說跟我沒關係,我對你……」小紅像是豁出去似的,一把衝進夜月的胸膛,並且緊緊抱住。
  
  「妳……男女授受不親,快放開。」夜月看著自己懷裡的小紅,發覺竟推不開來。
  
  「夜大哥,我一直都喜歡著你……」小紅羞紅著臉看著夜月,期待夜月能回應自己的感情。
  
  「別說了,我對妳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夜月面無表情的說,而且用力將小紅從自己的懷裡扯走。
  
  而被夜月扯到一旁小紅,氣急敗壞的對夜月說:「我知道夜大哥你跟妖物混在一塊,如果你敢漠視我,我就要去告訴全村莊的人,到時,連你的爹娘都難做人。」
  
  小紅一想到自己不顧矜持的說出愛意,卻換來這種結果,怎樣都不能接受,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用這種威脅的手段。
  
  「妳說什麼,話可不能亂說!」夜月口氣也開始強硬了起來。
  
  「別以為我是說笑的,上次我給夜大哥的衣服被雪狐咬破之後,原本想去拿回來時,無意間發現到那隻雪狐竟會開口說話,那不是妖物是什麼!」小紅想到洞窟裡沒看見雪狐,只看見那個妖魅的男人,該不會就是雪狐變來誘惑夜大哥的。
  
  「我不知道妳說的是什麼,更何況,也有可能是妳看錯了。」夜月口裡雖這麼說,心裡卻開始動搖起來。
  
  「我可是很清楚,只有夜大哥跟雪狐一同出門,那洞窟裡的男人又是從哪來的!」小紅咄咄逼人問著夜月。
  
  就在夜月快招架不住時,突然,雪辰從背後往小紅的脖子劈了一下,小紅立即昏迷在地。
  
  「月月,這女子好像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倒不如……」雪辰眼神散發出殺意。
  
  「我不准你隨便亂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夜月看著雪辰,心想著,是自己帶雪辰回來的,所以,不希望雪辰的身分曝光,不僅是為了爹、娘,也是為了能讓雪辰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即使,必須要聽從小紅的要求,也不願看見雪辰因此傷害任何一個人……

  雪辰明白夜月是不希望看見自己去傷害人,但是,一想到地上那女人會用此來要脅夜月,就氣的一拳打在壁上,整個洞窟因此而震動。
  
  「現在我先將她帶回去,你就自個先回去吧。」夜月說完,便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紅,轉身準備離開。
  
  而雪辰則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喃喃自語的說:「我總是帶給你麻煩……」心想著,要不是因為自己醋意大發,咬了那件衣服,那女人就不會發現到雪狐會說話的事實,要不是因為自己的過於鬆懈,讓她可以一直跟蹤到洞口,越想……頭就越低。
  
  夜月聽見之後,便小聲的說:「我……並不覺得你是麻煩。」語畢,便迅速離去。
  
  雪辰的耳朵可靈的,聽見夜月說的話之後,吃驚的抬起頭,只看見夜月匆匆忙忙的離去,隱約還能看見夜月的耳朵微紅了起來。
  
  「等等!」雪辰彷彿是要確認似的,施展輕功追上夜月,非得問個清楚才行。
  
  不會武功的夜月,當然一下子就被追上了,在一個矢口否認、一個追問到底的情形下,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漸漸地遠離海底洞窟。
  
  而一直隱身在石頭後方的龍旭日,則在這時走了出來,俊逸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緊握的雙手裡不斷滴著鮮血……
  
  但龍旭日彷彿沒有任何痛的感覺,僅用一雙有神的眼睛緊盯著夜月離去的身影,而手越握越緊,心裡也跟著揪緊起來。
  
  到了傍晚
  
  昏迷的小紅漸漸醒了過來,發現已躺在自個的床上,吃驚的爬了起來。
  
  而小紅的娘正好拿著粥走進來,看見小紅已清醒,便笑著說:「夜月那孩子說,你突然身體不適昏迷在半路上,便把你送回來,明天可得好好去謝謝人家知道嗎。」
  
  身體不適?小紅意會到這是夜月所找的藉口,於是便冷笑了起來,那好,明天就去登門拜訪,這次,老漁夫夫婦也都會在場,也就沒辦法打昏了吧……
  
  另一方面
  
  距離村莊不遠的路上,一群身著黑衣的人,腰間上都繫著武器,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殺意,而且全都圍在轎子附近,轎子則被四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所抬著。
  
  「快到了嗎?」轎子裡傳出帶有愉悅的聲音。
  
  「回主子,大約明早就會抵達了。」隨侍在旁的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呵呵,最近都沒有時間可以好好玩玩,希望這次能玩久一點。」
  
  坐在裡頭的白朔洵笑容依然燦爛,但眼神已透露出瘋狂的殺意,一想到探子向自己呈報龍旭日的確出現在村莊裡,而且是被一名漁夫給救起時,就馬不停蹄的往這偏遠的村莊前進,依龍旭日的身手,黑衣人是不足以應付的,這次,一定要親自送龍旭日上西天,還有,那群愚蠢的村民,也得好好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明天,一定是個有趣的一天。」白朔洵撥開裡頭的窗簾,看著黑夜裡那皎潔的月亮,笑的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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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而龍旭日離開海底洞窟後,便走到海邊,將玉珮放在海水裡,默唸咒語,隨著一陣青光後,海水清楚浮現出青龍皇派來前往白虎國的船。
  
  透過玉珮的力量,龍旭日跟船上的人清楚交代村莊的所在位置,預估明天一早就會抵達,這也就表示,跟夜月他們告別的時刻快到了。
  
  龍旭日收起玉珮之後,便攤開自己的手掌,看著手裡的傷痕,不禁開始思考起自己遇見夜月之後,總是做些出乎意料的舉動,真不知自己身為太子的冷靜跑到哪去了。
  
  龍旭日再抬頭看著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心想,夜月就像那明月一樣,有著陰陽圓缺,就像夢中夜月的溫柔和現實中的冷淡讓自己不禁想去探索。
  
  只是,越接觸夜月,也就越了解到他的獨特,說實話,夜月的外貌並不突出,但卻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以及獨特的氣質,對待每個人都用著清澈的眼神直視,就算知道自己是個太子也不會因此就另眼相待,外表冷漠但內心溫柔善良,種種的一切,在不知不覺中,已深深吸引住自己的目光,當看見夜月跟白衣人相擁在一起,自己是用著極大的意志力在忍耐不去將他們分開,而心中的那股揪緊感,從未有過。
  
  深夜裡
  
  夜月確定雪辰睡的熟時,便一個人安靜的從房裡走出去,卻看見房外,龍旭日站在外頭,像是等待許久。
  
  「有什麼事嗎?」夜月冷淡的開口。
  
  「明天……我就要離開。」龍旭日直視著夜月。
  
  「這件事明天再說也不遲。」夜月心裡滿滿都是要怎麼不讓小紅說出雪辰的事,所以口氣不是很好。
  
  「你是在想那姑娘的事嗎?」龍旭日冷不防說了一句讓夜月驚愕的話。
  
  「你知道些什麼!」夜月瞪大雙眼看著龍旭日。
  
  「我一直都跟在你們後頭,也知道你身邊那隻雪狐就是跟我打鬥的白衣人。」龍旭日絲毫不介意把自己跟蹤的事實說出。
  
  「你到底想怎樣。」夜月冷瞪著龍旭日,想知道龍旭日到底有何居心。
  
  「跟我一起到青龍國。」龍旭日俊逸的臉龐有著認真。
  
  「什麼!」夜月不禁呆愣住。
  
  「我要你待在我身邊。」龍旭日輕輕的摸著夜月的臉頰。
  
  「別說笑了,我絕不答應。」夜月倒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龍旭日。
  
  「現在我必須回去處理一些事,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強制帶你走。」龍旭日霸道的對夜月說。
  
  「你……還真是有理說不清。」夜月氣的馬上回到房間,一把將門給用力關上。
  
  此舉,嚇的雪辰驚醒過來。
  
  「月月,你怎麼了……」雪辰急忙跑到夜月旁邊。
  
  「沒事……吵醒你了嗎?」夜月帶著歉意摸著雪辰的狐狸頭,不能讓雪辰知道這件事。
  
  而龍旭日看著夜月離去之後,暗自心想,等事情處理完之後,自己是絕不會將夜月讓給那隻雪狐,即使是用強硬的手段,也會將他們分開。
 
  翌日
  
  小紅一早就出門,準備到夜月家,由於太過心急,於是才剛出去沒多久,就迎面撞上一個厚實的胸膛。
  
  「痛……對不起,我走路沒看好。」小紅急急忙忙的道歉,卻聽見一聲具有磁性的笑聲響起。
  
  「呵呵,好個可愛的姑娘,走這麼急是要到哪。」語畢,來人用扇子抬起小紅的下額。
  
  小紅抬頭一看,竟是一位長的斯文俊秀的男子正笑瞇瞇的注視著自己。
  
  「我……我……」小紅不禁雙臉羞紅,口氣開始結結巴巴,心想,這人長的真是好看。
  
  「可愛的姑娘,有些事想請教,不知是否能告知在下。」斯文男子輕輕的靠近小紅的耳朵,輕輕吹口氣。
  
  「好……我知道都會告訴你……」小紅整個被迷的神昏顛倒了起來。
  
  「可告知這戶人家位在何處?」斯文男子拿出一張畫像,笑著問小紅。
  
  「這我知道……我正好也要去。」小紅心想著,這畫上不就是老漁夫嗎。
  
  「那真是太巧了,可否一同前去。」斯文男子一把捉住小紅的手。
  
  「當然可以……」小紅的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壓根忘了夜月的事。
  
  而斯文男子的嘴角則是露出一抹冷笑。
  
  此時,龍旭日也跟老漁夫他們道別。
  
  「孩子,回去路上要多加小心阿,有空記的來找我們。」老漁夫叮嚀的說。
  
  「是阿,別回去之後就忘了我們阿。」老漁夫的妻子附和著。
  
  夜月則是沉默不語,昨晚的龍旭日說的話讓自己還無法接受。
  
  「我可以單獨跟夜月聊聊嗎?」龍旭日看了一眼夜月,便對著老漁夫他們提出。
  
  「當然可以,月兒你就好好跟旭日聊聊吧。」老漁夫語畢,便跟妻子一同走進屋內,留下單獨的兩人。
  
  「你還想做什……」麼還沒說出,夜月就一把被龍旭日拉進懷裡。
  
  還不及反應的夜月,耳邊只聽見了一句話:「你,我是要定了。」
  
  龍旭日輕輕撫著夜月的嘴唇,霸氣十足的說。
  
  而這時,不遠處響起了拍手的聲音。
  
  「沒想到,青龍國的太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白朔洵笑著拍起手來。
  
  「是你!」龍旭日聽聲音就認出是上次襲擊自己的黑衣人,沒想到竟是一位相當年輕的男子。
  
  「喔喔,沒想到太子還記的我這號人物阿,讓小的深感榮幸。」白朔洵笑著說。
  
  「小紅!」夜月注意的不是斯文男子,而是在身後的小紅。
  
  「不說我還沒想到,要不是這位姑娘,我還不能看到這場好戲呢。」白朔洵親暱的摟著小紅。
  
  「只是舉手之勞……」小紅羞怯的說。
  
  「那正經事也該辦了,是不是呢。」白朔洵比了個暗號,一群黑衣人隨即出現在龍旭日的周圍。
  
  「上,殺光這裡所有人,不准留下任何的活口。」白朔洵語畢,黑衣人便迅速往村裡的四處移動。
  
  「你在跟我說笑的,對不對……」小紅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所說出的話。
  
  「呵呵,剛才我說的,當然也包含妳在內喔。」白朔洵笑瞇瞇著說。
  
  「你不是人,救命啊!」小紅尖叫的往夜月的方向跑去,只是,前腳才剛踏出去一步,頭已經被白朔洵使出的風刃給砍下。
  
  頓時鮮血四溢,染紅了乾淨的街道上…… 

  而夜月看著小紅死不瞑目的表情,眼神露出了一絲哀痛。
  
  即使小紅威脅過自己,即使自己對她並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甚至連出手救她的機會都沒有……
  
  「別急,等等你就可以跟她作伴。」白朔洵拿著從不離身的扇子自顧自的搧風,彷彿剛剛的事從未發生過似的。
  
  「住口!」龍旭日飛快的往白朔洵的方向,一掌打了過去。
  
  「唉阿,跟我打是沒關係,不過他呢?」白朔洵閃過掌勁之後,手指著夜月,笑瞇瞇的說。
  
  龍旭日回頭一看,夜月被兩個黑衣人給包圍住,正身陷危機。
  
  「可惡!」龍旭日正要去救夜月時,身後的白朔洵則笑著說:「我這次可不會再讓你溜了。」語畢,白朔洵將手中的扇子做了個看似搧風的舉動,但其實就是攻擊小紅的微風,也就是白朔洵最擅長的招式──風刃。
  
  風刃一出,龍旭日也不得不聚精會神來抵擋白朔洵的攻擊。
  
  而夜月從剛才就保持著沉默,這讓包圍的黑衣人以為夜月是怕的不敢動,於是拿著大刀便往夜月的身上砍了下去。
  
  在危及的時刻,夜月啟動了鍊成,地上瞬間變成巨大的石手將攻擊自己的黑衣人和白朔洵一把捉住。
  
  另一方面
  
  黑衣人無聲無息潛入了老漁夫他們的屋內,拿著大刀一步一步逼近老漁夫他們。
  
  「你想做什麼!」老漁夫吃驚的大喊。
  
  「如果你們要錢……都拿去……別傷害我們……」老漁夫的妻子顫抖的說。
  
  「要怪,就怪你就了不該救的人。」黑衣人語畢,刀子便往老漁夫他們身上砍去。
  
  正當老漁夫絕望的閉上雙眼,打算迎接死亡的到來時,卻聽見一股清脆的聲音說:「他們可是月月重要的爹娘,我可不容許有人傷害他們。」於是張開雙眼,竟然看見一名絕美的白衣人正和黑衣人打鬥。
  
  原來雪辰一嗅到有不明人士入侵時,便飛快前往,正好看見老漁夫他們有危險,便顧不得答應夜月的事,變成人去擋下黑衣人的大刀。
  
  過一會兒,黑衣人被雪辰三兩下就制伏了,雪辰不說半句話,便心急如焚的往外頭去,而老漁夫他們也擔心夜月的安危,也急忙跟著跑去。
  
  此時
  
  「趁現在,快走!」夜月對著龍旭日大喊一聲,即使現在能困住他們,但難保自己筋疲力盡時,鍊成還能夠支撐多久。
  
  「月,跟我走!」龍旭日一把拉住夜月,打算帶他到接應的船。
  
  「給我放開月月。」雪辰一出來就大喊,雙眼死盯著龍旭日拉著夜月的手。
  
  「啊!」老漁夫的妻子尖叫的看著地上那具小紅的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老漁夫根本無法想像發生什麼事。
  
  「龍旭日,現在就是你回報恩情的時候,快帶我爹娘離開。」夜月一看見老漁夫他們,便著急的對龍旭日說。
  
  「想走,恐怕很難,全村已經都被包圍住了,你們插翅也難飛。」白朔洵整個被石手抓住,但絲毫不在意,還笑著對夜月他們說。
  
  「哼,被抓住口氣還這麼囂張。」雪辰氣呼呼的想給白朔洵一劍,但黑衣人一個一個接著出來,即使武功再高強,也抵不過人海戰術。
  
  而一陣閃光之下,冒出的黑衣人都被石手給抓住,只是,夜月一下子使出巨大的鍊成,體力已經有點負荷不住,即使如此,臉上還是不露出半點疲態。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夜月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月兒……」老漁夫的妻子還想多說些什麼,但隨即就被龍旭日給扛起。
  
  「月……我在船上等你。」龍旭日語畢,便帶著老漁夫他們飛快的離去。
  
  「雪辰,你也去幫忙龍旭日,路上恐怕會有埋伏。」夜月看著雪辰說。
  
  「月月,我跟你……」雪辰話說到一半,手就被夜月給握住。
  
  「答應我,保護我爹娘。」夜月認真的說。
  
  「月月也要答應我,隨後一定要追上。」雪辰說。
  
  「恩……你快走,這裡我擋著。」夜月看著黑衣人又漸漸多了起來,便一把推著雪辰。
  
  雪辰看了夜月一眼之後,便施展輕功追著龍旭日他們。
  
  「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白朔洵看出夜月的汗越流越多,冷笑著說。
  
  「至少,我一定會讓他們平安離開。」夜月淡淡的說,等他們到達船上之後,最後的鍊成就可以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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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龍旭日一行人正飛快前往海邊,正如夜月所說,路上一堆黑衣人不斷出現襲擊他們。
  
  他一手扛著老漁夫的妻子,一邊顧及老漁夫的安危,只能一手擋著接二連三的攻擊。
  
  老漁夫心驚膽顫看著眼前打鬥的景象,活了大半輩子,一直生活在純樸的村莊裡,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一群凶神惡煞要來取自己的性命。
  
  「老天爺阿……有什麼錯就只罰我一個人,放過我妻小吧……」老漁夫一想到夜月還身處在危險之中,心一急,便向老天跪拜。
  
  「求誰都沒用,去死吧!」一名黑衣人從樹上往下一躍,一把大刀就要從老漁夫的頭上砍下。
  
  千鈞一髮之際,雪辰及時趕上,迅速施展輕功,擋在老漁夫的面前,一劍刺穿黑衣人的心臟。
  
  「想死也不是這種死法,這種時候就是要拼命跑,跪在這裡做啥!」雪辰一來就看見老漁夫跪在地上,口氣也跟著不好了起來。
  
  「……」老漁夫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雪辰二話不說,先打昏老漁夫,一把扛起,再轉頭對龍旭日使了個眼色。
  
  龍旭日一看見雪辰的暗示,明白雪辰是叫自己跟他一同聯手解決敵人。
  
  兩人雖不情願,但答應夜月的事是一定要做到,於是一同解決路上襲擊的黑衣人,由龍旭日帶頭,前往來接應的船隻上。
  
  過沒多久,龍旭日和雪辰各扛著老漁夫和老漁夫妻子,終於抵達船隻上。
  
  船隻上的人一看見龍旭日,便一把跪下,說著:「太子陛下,屬下已恭候多時。」再看了龍旭日身後的雪辰一眼,便開口問:「這位是?」
  
  「先把這兩人好好安置,其他就別多問。」龍旭日放下老漁夫的妻子之後,目光就直視著夜月所在的方向,心想,只剩夜月了。
  
  「月月,我有遵守和你的約定,所以快點來吧。」雪辰一邊擊倒想上船的黑衣人一邊擔憂的說著。
  
  另一方面
  
  夜月透過琉璃珠清楚看見龍旭日他們已平安到達,嘴角不禁淡淡的笑了,看樣子,他們都沒事。
  
  「喔,什麼事那麼高興。」白朔洵眼尖的看見夜月那抹淡笑,心裡倒覺得有趣,明明人已經快喘不過氣,卻絲毫看不出對死亡的恐懼。
  
  「沒什麼……」夜月收起笑意,冷冷的說,暗自心想,自己只能在使用一次鍊成,而且,使用之後,眼前這些鍊成都會解除,就算如此,也要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深吸一口氣之後,夜月將全身能量都集中起來,藉著琉璃珠,發動遠處的鍊成,這也是夜月發動最強也是最後的鍊成。
  
  此時,一陣巨大的光芒從海上發出,包圍整個船隻。
  
  而雪辰和龍旭日則馬上發覺到不對勁,便想飛快的離開船隻,但腳還沒踏出去,四周的景象竟開始模糊。
  
  「月月───」雪辰淒厲的大吼,但已傳不到夜月的耳裡。
  
  一瞬間,船隻已憑空消失。
  
  而耗盡全身力量的夜月,再也無法支撐住,雙腳跪在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視野也開始慢慢模糊,此時腦海裡竟浮現出雪辰的臉,不禁心想,他一定會很生氣吧……
  
  鍊成被解除的黑衣人,一個個往夜月的方向攻擊。
  
  『雪辰……無法遵守與你的約定……對不起……』夜月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住手。」突然白朔洵一聲命令下,黑衣人全都不敢動彈。
  
  白朔洵走到夜月面前,笑著說:「這麼有趣的東西,殺了多可惜。」表情就像是得到糖葫蘆的孩童般興奮。
  
  夜月沒有聽見白朔洵這般話,因為,人已經昏迷過去了。

  然而,消失的船隻,竟出現離白虎國不遠的海上,此景,除了雪辰跟龍旭日之外,船上的人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誤以為自己在做夢。
  
  此時,雪辰突然一把抓著龍旭日頸部,氣憤的說:「給我回去,月月還在那裡。」表情就像要殺人似的。
  
  「你對太子陛下做什麼!」船隻上的人不禁大喊。
  
  龍旭日先用眼神示意那些部下不要過來,再看著一臉要殺了自己的雪辰,冷淡的說:「你想讓月的苦心全都白費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再不掉頭,我就殺了你!」雪辰說著就將龍旭日的脖子越掐越緊。
  
  「那麼月的爹、娘你也不顧!」龍旭日將雪辰掐著自己不放的手給拿開,並無法克制的大喊。
  
  這句話,讓雪辰呆愣住,夜月就是希望他的爹娘能夠平平安安,才會做出這些舉動。
  
  「當務之急,先將夜月的爹、娘安置好,再去將他救出。」龍旭日說。
  
  「我等不了那麼久,現在月月可能已經遇到什麼危險了!」雪辰心急的大吼。
  
  「依夜月那少見的能力,那人應該暫時不會對他有任何傷害。」龍旭日明白只要有野心的人,都會想將那力量占為己有,而那人,極具野心。
  
  聽見此話的雪辰則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人沉默的走到角落,悶著頭不知再想些什麼。
  
  龍旭日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擾自己,也不發一語的走進船艙內。
  
  船艙內
  
  龍旭日再也無法維持冷靜的模樣,一拳打在地上。
  
  「我竟然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還當什麼太子!」龍旭日苦澀的說。
  
  「我有什麼資格去說服那隻狐狸,連我也想回頭去救他,但是……」龍旭日看了自己身上的玉珮,俊逸的臉龐只有無奈和痛苦。
  
  而悶在角落的雪辰
  
  回憶起以前興奮的回到族裡,眼裡卻映入一片虛無,那種只有一個人的孤寂是那麼痛苦,而現在,那種感覺又回到身上,自己有多清楚,夜月對自己是有多麼重要,明明說什麼都不可以離開他,明明自己有多麼喜歡他……
  
  「月月……不要離開我……我已經無法承受沒有你的痛苦……」雪辰將頭埋入膝蓋裡,只見一滴淚珠滑落在地上……
  
  此時,昏迷中的夜月,眉頭竟微微皺著,彷彿感受到什麼似的,嘴裡不斷喃喃自語著:「別哭……」
  
  而抱著夜月的白朔洵,打從夜月昏迷時,便將他跟自己同坐在一個轎子內,即使一旁的屬下並不贊成但也不敢吭半點聲。
  
  「看來是夢見誰了,不過你知道嗎,從你昏迷的那刻起,就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白朔洵看著自己懷裡的夜月,笑著說。
  
  轎子外頭黑衣人恭敬的問:「主子,還需要搜索龍旭日一行人嗎?」
  
  「徹頭徹尾的搜過了是嗎?」白朔洵漫不禁心的說。
  
  「是,屬下確認過了,聽其他人說,龍旭日一行人所在的船隻竟憑空消失了。」
  
  黑衣人心想,要不是很多弟兄都親眼所見,不然根本不相信有這等事情發生。
  
  白朔洵看了一眼昏迷的夜月之後,不禁手撫上夜月的臉龐,說:「這也是你所做的吧……」
  
  「主子?」黑衣人在轎子外不解的問。
  
  「回去吧,在搜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白朔洵下達命令之後,只是笑著看懷裡的夜月。
  
  「是。」黑衣人一領命,便迅速離去。

  幾日後,白朔洵帶著昏迷的夜月回到白虎國的皇宮,並將夜月帶到自己的住所裡頭,這消息,很快地傳遍整個白虎國皇宮。
  
  有人說,那人很可憐,因為白丞相是出名的喜怒無常。
  
  也有人說,白丞相常常會在那人的房間待到很晚,或許真是動了情。
  
  但是,無論如何,這消息傳到皇後的耳邊,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裡頭,渾身不舒服。
  
  「聽說丞相帶了個人回來,此事是真?」白虎國的皇後,外貌艷美絕俗,但此時卻用著怨婦的表情,問著隨侍的公公。
  
  「確有此事,小的還聽說丞相有空閒時都和那人一起。」公公小聲的在皇後的耳邊說著。
  
  聽完之後,皇後咬著手指,憤恨的想著,之前那些賤人,白朔洵都只是玩個一、二日,她可以裝做沒看見,但這回一如反常,竟連續待在那賤人身邊好幾日,這可不成,白朔洵是她的,打從在皇宮內看見他時,就愛上他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先皇駕崩,自己年幼的兒子當上皇帝,總算可以實現她長久以來的心願,可不能被那賤人壞了好事。
  
  「給我去查那人的來歷,還有,招丞相過來。」皇後吩咐完之後,便開始梳妝打扮,想呈現最美的一面給白朔洵看。
  
  另一方面
  
  由於夜月體力嚴重消耗,昏睡了整整三日,這也讓白朔洵總是笑瞇瞇的看著御醫,但笑意根本不到眼裡,隨時要拿人開刀。
  
  「照你所說,他現在已經醒了才是,不過,事實並非如此。」白朔洵看著眼前一臉驚恐的御醫,笑著說。
  
  「回丞相,小的……確定他只是太過疲累,才會一直昏迷不醒。」御醫顫抖的回答,只差沒磕頭謝罪。
  
  「這次就先饒過你,下去吧。」白朔洵手一揮。
  
  「是,小的馬上離開。」御醫像逃命般飛快離去。
  
  白朔洵冷笑的看了一眼御醫離去的方向,便將目光轉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夜月,於是走向前去,笑著說:「如果你不醒來,那不就沒戲唱了。」
  
  此時,門外響起一道恭敬的聲音,說著:「丞相大人,皇後陛下請您過去。」
  
  「請皇後陛下稍待片刻,臣隨後就到。」白朔洵笑著回應,心想,八成那女人又聽到什麼傳言,要來興師問罪了吧,要不是還有利用價值,否則……
  
  白朔洵冷笑了一聲,吩咐完守衛夜月有什麼動靜立即告知之後,便悠哉的離去。
  
  而一直昏迷的夜月則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周圍白濛濛的一片,不論怎麼走都是同樣景象。
  
  突然之間,白霧漸漸散去,竟出現了一個從未看過的村莊,裡頭有著一抹相當熟悉的身影。
  
  「雪辰……」夜月不敢置信的呼喊著那白色的身影。
  
  只是,那身影如同沒聽見似的一動也不動,只是望著遠方,而地上則是有好幾具身著獵戶的裝扮的男人屍體。
  
  而這時,雪辰開口說話了,用著極其壓抑的口吻說著:「即使把殺了我族的人全數殺死,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語畢,便緊緊捉著自己的胸口,淚不停滴下。
  
  「別哭……」夜月想去觸碰那身影,但手一伸出去,竟穿透雪辰的身體。
  
  「不───」夜月掙開雙眼,映入眼裡是個完全陌生的景象,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這裡是……」夜月混沌的腦袋裡只出現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外就衝進一群人,抓著自己,一臉謝天謝地的表情。
  
  「什麼……」夜月完全搞不清目前的狀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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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同一時間,龍旭日一行人也已平安抵達了青龍國。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青龍國的太子……」老漁夫感嘆的說,在船上的時候,龍旭日已誠實的告知。
  
  「要不是因為我的關係,您們就不會被迫離開自己的家鄉,所以,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容許我來照顧您們的生活起居。」龍旭日帶著歉意說。
  
  「歉意……就能找回我的月兒嗎!」老漁夫的妻子氣憤的說,一想到夜月目前下落不明,就激動的破口大吼。
  
  「我一定會找到他的……」龍旭日暗自握拳。
  
  「好了,像個潑婦一樣,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月兒會平安無事。」老漁夫拍拍自己妻子的肩膀,安慰的說。
  
  「那麼我先吩咐下人將您們安頓好,有什麼需要盡管說。」龍旭日用眼神示意在旁的隨從。
  
  「請兩位跟小的走。」接收到命令的隨從,立即恭敬為老漁夫夫婦他們帶路。
  
  「我也去。」一直在旁悶不吭聲的雪辰突然應聲。
  
  龍旭日看了一眼雪辰之後,只說:「也帶他去吧。」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路途上
  
  雪辰就一直跟在老漁夫夫婦的後頭,那貌美的外表,也讓週遭的人驚呼連連。
  
  而不習慣被人盯著看的老漁夫夫婦,恨不得趕快到達屋子,於是,才過一會,就到達了。
  
  「小的去安排一些事務,請三位先到裡頭休憩。」隨從將老漁夫他們帶到屋裡的房間,恭敬的說。
  
  「別招呼我們,快去忙吧。」老漁夫不習慣有人這麼多禮,便急急忙忙的說。
  
  「那先告辭了。」語畢,隨從就離去。
  
  「那現在……」老漁夫將視線轉到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雪辰身上。
  
  「孩子,你到底是?」老漁夫從在船上的時候就想問,只是找不到好的時機。
  
  「你是月兒的朋友嗎?為何一直跟著我們。」老漁夫的妻子不解的問,印象中沒見過如此貌美的男子。
  
  而雪辰只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看樣子,這孩子可能不想說吧。」老漁夫說。
  
  雪辰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句話,說:「我答應過月月不能說,也答應過,要保護你們。」
  
  而老漁夫的妻子看的出來,面前這名貌美的男子,帶著一股憂傷,顯然很重視月兒……
  
  突然,老漁夫的妻子向前去摸摸雪辰的頭,溫柔的說著:「如果想去找月兒,就去吧,到時,在告訴我們你的事好嗎。」
  
  「是阿,我們不用你的保護,你盡管去找月兒吧,我們會在這裡等著的。」老漁夫笑著說。
  
  「真的可以嗎……」這善意的撫摸還有溫柔的聲音,雪辰懂了,這就是夜月想保護的人……
  
  「傻孩子,我還巴不得你趕快帶他回來。」老漁夫的妻子笑著說。
  
  「謝謝……」雪辰終於展露出許久不見的笑顏。
  
  『月月,我馬上去找你,這次,絕不離開你身邊……』

******
  
  而夜月正被一名差點被白朔洵砍頭的御醫緊緊抓住,嘴裡還喃喃自語著:「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雙手還激動的搖晃夜月的肩膀。
  
  他整個人被晃的頭昏眼花,再加上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於是又昏了過去。
  
  御醫大驚,急忙放開夜月,隨即檢視夜月的身體之後,確定只是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並無什麼後遺症,就放心的吩咐門口守衛去通知白朔洵。
  
  另一方面
  
  白朔洵正走到皇後的房門外
  
  「白丞相到───」門外的公公說道。
  
  「快宣白丞相進來。」門後的皇後迫不及待的說。
  
  「那臣就打擾了。」白朔洵笑著說。
  
  白朔洵一走進房內,就看到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忍不住暗自嘲笑,這就是咱們白虎國的皇後嗎,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位花癡罷了。
  
  「你們都給我退下,我有要事跟白丞相談談。」皇後吩咐身邊的下人都退下。
  
  「是。」下人們也識相的無聲走了出去,順便將房門給關緊。
  
  等到只剩下皇後跟白朔洵兩人時,皇後突然一把靠近白朔洵。
  
  「朔洵,只剩我們兩人了,你知道我為這天等了多久。」皇後微露酥胸,嬌羞的看著白朔洵。
  
  「皇後陛下叫臣朔洵,可真是折煞臣了。」白朔洵不著痕跡的推開皇後,臉上還是掛著微笑。
  
  「那你房裡的那人都是怎麼叫你的。」皇後忌妒的說。
  
  「那應該不關皇後陛下的事吧。」白朔洵笑著回答,只是笑意根本不到眼裡,悠閒的用扇子搧著風。
  
  「朔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自都在做些什麼!就連皇上也都是你……」皇後氣急敗壞的說,但話說到一半就停止了。
  
  「喔,怎不繼續說下去,臣還想聽皇後陛下還想說什麼?」白朔洵笑瞇瞇的說著,只是手中的扇子不偏不倚的抵在皇後的脖子。
  
  「朔洵……我只是一時心急……只要我倆聯手……白虎國就是我們的……」皇後結結巴巴的說著,眼睛死盯著那把足以制自己死地的扇子。
  
  「這才對,只要乖乖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多嘴。」白朔洵收起扇子,一把抬起皇後的下額,在皇後的唇上輕輕的印下。
  
  「朔洵……」皇後嬌羞的閉上眼睛,享受白朔洵給自己的親吻,壓根忘了眼前這個人差點要了她的命。
  
  殊不知,白朔洵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一臉沉醉的皇後,心裡頭則想著,真是無趣,究竟還得應付她多久。
  
  「今天,就留下來吧……」皇後大膽的拉開自己的上衣,用挑逗的眼神誘惑著白朔洵。
  
  此時,門外的公公輕聲的說著:「白丞相,有要事稟報。」
  
  「看來,今天是無福享用了。」白朔洵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想,這事來的真是時候。
  
  「朔洵,別管那什麼事,留下來陪我。」皇後撒嬌的說。
  
  「皇後陛下,臣若待久,對皇後陛下名聲也不好。」白朔洵笑著說,而他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全皇宮都知道我對你……」皇後又說。
  
  「如果皇後陛下的聲譽受損,臣會自責不已。」語畢,白朔洵輕輕的在皇後的耳邊說:「皇後陛下想讓臣自責難過嗎…」
  
  「當然不,但你下次一定要陪我……」皇後羞紅著臉,嬌滴滴的說。
  
  「遵旨。」語畢,白朔洵便走到門外。
  
  而一名看守夜月的守衛已在外頭等候著。
  
  「啟稟丞相,剛才那人已清醒過來,不過隨即又昏迷過去。」守衛恭敬的說。
  
  「那御醫怎麼說?」白朔洵問。
  
  「御醫說並無大礙。」守衛回答,心裡則是想著,其實那人是被御醫給搖昏過去……
  
  「喔,那我去看看他的情況好了。」聽到此消息,白朔洵心情不禁大好起來,於是便快步回去。

  這次夜月昏迷的時間不長,除了還有點昏眩之外,倒是很快又清醒過來。
  
  夜月微微起身,摸著額頭,回想起剛才被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劇烈的搖晃。
  
  「我得去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月喃喃自語的說,正當下床時,一腳還沒踏到地上,就突然感到身體一陣無力,使得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摔了下去。
  
  而摔到地上的夜月,稍微吃痛了一下,心想,沒料到鍊金所消耗的力量是如此嚴重,竟然到現在還使不上力。
  
  此時,白朔洵也打開房門,映入眼的就是夜月摔倒在地的情景。
  
  聽見房門被打開的夜月,也把目光放在門那邊。
  
  那一瞬間,兩人的視線交會,表情分別一個微笑、一個震驚。
  
  「你是在向我叩拜嗎。」白朔洵笑著走到夜月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是你!」夜月驚愕的大喊一聲,這怎麼可能……
  
  「不然還有誰會救你?」白朔洵笑瞇瞇的說,絲毫沒有將夜月拉起的意思。
  
  「我不需要你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夜月一邊冷冷看著白朔洵,一邊使力的想起身。
  
  「打從你落到我手中的那刻起,要生要死只能由我決定。」白朔洵隨意拿張椅子坐著,開始悠哉的喝著茶。
  
  「休想我會讓你任意擺佈……」夜月有氣無力的說,好不容易要起來,卻又因為無力感而又跌了下去。
  
  「那我就看看你能逞強到何時。」白朔洵起身,吩咐下人,除非夜月開口求饒,否則都不准幫忙。
  
  傍晚
  
  白朔洵又來到夜月的房門,問著守衛:「裡頭的人情況如何?」
  
  守衛回答:「回丞相,裡頭的人從未開口要求任何幫忙,還待在地上。」
  
  白朔洵一把打開房門,果真,夜月滿頭大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不會認輸的……」夜月喃喃自語的說著,打算再使力時,身體突然一把騰空。
  
  夜月大吃一驚,因為抱起他的竟然是白朔洵。
  
  「你……」夜月正要掙扎時,就已經整個人被扔到床上,隨即一抹黑影籠罩在夜月的上方。
  
  「應該為你的倔強喝采,還是為你的逞強感到悲哀。」白朔洵壓著夜月,冷笑的看著他。
  
  「想要我開口求你,三個字,做、不、到。」夜月毫無畏懼的直盯著白朔洵。
  
  白朔洵則目光一冷,一手將扇子抵在夜月的脖子上,卻只見夜月默默的閉上眼睛,一臉安詳的表情。
  
  夜月靜靜等待,發覺並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於是睜開雙眼,發現房裡空蕩蕩的一片。
  
  「我又逃過一劫了嗎……」夜月淡淡的說。
  
  『我並不害怕死,我只害怕失去珍惜的人……』
  
  而離去的白朔洵則獨自一人走到湖畔邊,看著湖裡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依舊玉樹臨風。
  
  此時,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白朔洵的身後,不解的問:「主子,方才為何不殺了那個人?等他身體回復之後,必然會用那奇特的法術來對付主子。」
  
  「哼,他想死我偏不讓他死,而且我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為我所用。」白朔洵冷笑的說,當看到夜月那安詳的表情時,心裡竟閃過一絲不快。
  
  「我吩咐你的事,辦的如何?」白朔洵話鋒一轉。
  
  「回主子,屬下已聯絡好,在過不久,那位王爺就會抵達白虎國。」黑衣人恭敬的說。
  
  「很好,這下離我的野心又更近一步。」白朔洵笑著說,朱雀國的火藥可是四國中最為猛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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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青龍國境內
  
  雪辰告別老漁夫夫婦他們之後,便獨自一人往港口前進,只要追蹤琉璃珠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夜月在何處,前提是,琉璃珠還掛在夜月身上。
  
  「月月,在我到達之前,可要平安無事才好。」雪辰施展絕妙的輕功,飛快的往前進。
  
  不遠處,有人正偷偷跟蹤在雪辰後方。
  
  原來是龍旭日派給老漁夫他們的隨從,打從一開始,就是龍旭日拿來監視雪辰的眼目。
  
  「怪了,明明他是往這個方向才對,怎轉個彎就失蹤了。」龍旭日的隨從親眼看見雪辰繞了個彎,跟了過去,竟空無一人。
  
  殊不知,雪辰已悄悄出現在隨從的背後,冷笑著說:「我在這呢。」語畢,便直接一掌打下去。
  
  隨從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腦就先感到一陣痛,隨即昏眩過去。
  
  「要不是趕著找月月,否則沒把你整到哭爹喊娘,決不罷休。」雪辰冷笑著說,臨走前,還踢了一腳地上那昏死的人。
  
  這一幕也清楚映在龍旭日眼前的湖面中。
  
  「失敗了嗎,不過依那狐狸的武功,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龍旭日面無表情的說。
  
  「但是,你就算先我一步找到月,到最後他還是我的。」龍旭日緊盯著湖面上雪辰的身影,冷不防的對著湖面擊出了相當有威力的掌氣。
  
  頓時,整個湖水被震的四處灑落。
  
  『只要月的爹娘還在這裡,月就必定會來到我身邊……』
  
******
  
  夜月正靜靜的接受御醫的診治,冷漠的他,知道自己目前毫無反抗能力,便開始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約兩、三日之後,便可下床開始走動,在這之前,可不要隨意走動。」御醫診治完之後,便離去。
  
  「公子,請吃藥吧。」一旁的婢女拿著煎好的藥,示意要夜月喝下去。
  
  夜月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眼前那碗黑漆漆的藥汁,想起自己的娘也曾煎過藥給自己,不知道……爹娘現在如何……
  
  「公子,別為難奴婢,不然奴婢會被丞相給責罰呢。」婢女急忙的說。
  
  「這裡是哪,而丞相又是誰?」夜月淡淡的問。
  
  「公子難道不知嗎?這裡是白虎國的皇宮,而丞相就是……」婢女驚訝的說。
  
  「在說些什麼?」白朔洵悠哉的拿著扇子搧著,出現在房門口。
  
  「回丞相,公子遲遲不肯吃藥……」婢女低著頭,恭敬的說。
  
  「先下去吧。」白朔洵一把接過婢女手中的碗,便把婢女遣退。
  
  夜月只是冷冷的看著白朔洵,心想,原來這裡是白虎國的皇宮內,而眼前這人就是那婢女口中的丞相……
  
  白朔洵走近夜月的床前,笑著說:「你是要自己喝了它,還是要我喂你。」
  
  夜月不回應,只是將頭撇到一旁。
  
  白朔洵也不動怒,照樣笑瞇瞇說:「看樣子,你是希望我喂你囉。」語畢,突然一手將夜月的臉轉向自己,二話不說,將藥含在口中,對著夜月的唇,吻了下去。
  
  而未料到有此發展的夜月,整個人僵直在那邊,張著雙眼,呆愣著看著白朔洵將藥渡進自己的口中。
  
  「好了,這下你要自己喝,還是要我在為你效勞呢。」一吻結束之後,白朔洵放開夜月的臉頰,笑著說。
  
  「你……」夜月心想,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想立刻用鍊金術把眼前笑的從容的人抓起來,然後狠狠打他幾拳。
  
  「還想再一次嗎。」白朔洵作勢要將藥放在口中。
  
  「我自己喝!」夜月迅速搶過白朔洵手中的碗,一股作氣的喝光碗裡的藥。
  
  「你可以走了。」夜月一把拉起棉被,不想再看到白朔洵的臉。
 
  過了一會,屋內出奇的安靜,夜月心想,白朔洵大概已經離開了,於是將棉被給掀開,沒想到,眼裡卻映入白朔洵那充滿笑意的俊秀面容。
  
  原來,白朔洵覺得夜月的反應實在有趣,也不急著去拿開棉被,刻意不出聲的靠在床邊,就等夜月自己掀開來。
  
  此時,夜月冷瞪著白朔洵,一臉他怎麼還在的表情。
  
  「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方,愛待在哪就待哪。」白朔洵看了夜月一臉不悅的表情,便笑著說。
  
  「那就把我扔到別處去。」夜月冷冷的說。
  
  「喔,那好,我就把你扔出去吧。」白朔洵突然一把將夜月攔腰抱起。
  
  「什麼!」夜月再度身體騰空,只見白朔洵一臉從容的從床上抱起自己,快步的往門外走去。
  
  白朔洵一邊抱著夜月一邊走出門外時,外頭的護衛個個都傻住,但對於白朔洵的舉動,卻不敢吭半聲,默默的目送白朔洵和白朔洵懷中掙扎不已的夜月離去。
  
  而白朔洵很乾脆的點了夜月的幾處穴道,讓夜月無法在掙扎,只能用眼睛死瞪著白朔洵。
  
  經過幾處複雜的走道後,兩人來到一處深不見底的湖泊,而湖泊的四周,則開了滿片的白梅。
  
  白朔洵一把將夜月身上的穴道解開,但手裡還是抱著夜月。
  
  「如果從這扔下去,你覺得如何。」白朔洵面帶微笑,嘴裡卻說出令人驚悚不已的話。
  
  但夜月只是看了一眼白朔洵,冷淡的說:「無所謂,想扔就扔。」
  
  聽見此話的白朔洵,眼神則冷了下來,冷笑的說:「這時候,你應該要說些求饒的話。」
  
  「從落入你手中開始,就已有覺悟了。」夜月看著面前無時無刻都笑著的男人,此人,總是掛著虛假的笑容……
  
  「只要將你那特殊能力為我所用,不但不用死,還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白朔洵笑著說,只要是人都喜歡財富權力。
  
  「有了那些,又如何呢,我不可能幫一個殺人兇手,想殺就殺吧……」夜月淡淡的說,榮華富貴又如何……
  
  只要和爹娘在一起,即使貧窮也覺得很滿足,而鍊金的力量是用在保護重要的人身上,不是拿來傷害人。
  
  「知道我為何一直留著你嗎,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你有著特殊能力,而另一半就是……」白朔洵一手抬起夜月的下額,將臉貼近夜月。
  
  「就是你那不怕死的從容!」白朔洵突然用力捏緊夜月的下額,當看見夜月那從容赴死的面容時,真是該死的礙眼。
  
  「反是違抗我的人,都該死。」突然白朔洵雙手高舉著夜月,一把將夜月往冰冷的湖中扔了下去。
  
  一陣撲通
  
  夜月落入冰冷的湖裡,而白朔洵只是站在湖邊看著……
  
  而身體還沒完全復原的夜月,無力的沉入湖裡,即使如此,卻從未開口求白朔洵救他。
  
  『好冷……這次我真的會死吧……』不斷吸入湖水的夜月,意識逐漸模糊,正當快陷入昏迷時,卻見到一臉氣急敗壞的白朔洵向自己游了過來。
  
  白朔洵一把抓住夜月,將自己口中的氣渡到夜月的唇裡,游回地面上。
  
  『為何…你又不讓我死了…』夜月感受到白朔洵從口中傳給自己的氣,就在陷入昏迷時,心裡不禁想著。
  
  過了一會,溼漉漉的兩人回到湖邊的地面上。
  
  白朔洵看著懷裡昏迷的夜月,收起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說:「我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當看見夜月無聲沉入湖裡時,心竟然慌亂起來……  

  此時,白虎國外海上
  
  一艘漆成鮮紅色的船隻,在眾多船隻中,顯然是相當引人注目。
  
  「王爺,白虎國就要到了,別在用那些火藥了。」一旁的隨從急忙說著。
  
  「囉唆,又不會把船給炸了。」被稱為王爺的男子,正埋頭弄著手中的火藥。
  
  「但是,船艙內都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了,只剩外頭還能支撐……」隨從哭喪著一張臉,擔心是否能平安到達白虎國。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算什麼男人,頂多本王不用了。」鳳憐星看了一眼哭喪的隨從,終於放下不斷擺弄的火藥。
  
  「真是謝天謝地、謝天謝地。」隨從高興的喊著,不料馬上被揍了一拳。
  
  「謝啥天!是本王大發慈悲,謝本王才對。」鳳憐星火爆的又踹了隨從一腳。
  
  倒楣的隨從,揉揉自己疼痛的傷口,嘴裡不忘說著:「王爺英明、王爺英明,是小的不是,該打。」
  
  「怯!要不是皇兄硬逼著來這白什麼國,害本王不能好好去摸摸我的寶貝炸藥。」鳳憐星用憤恨的口氣說著。
  
  一旁的隨從則暗自心想,皇上一定是因為受不了朱雀國總是傳來不明爆炸聲,而一堆人民的屋子則三不五時被炸的面目全非,就連皇宮也不能倖免,怪不得趕緊把王爺送離朱雀國。
  
   「容小的提醒王爺,到了白虎國之後,可不能隨便炸了別人的地方。」隨從恭敬的說。
  
  「知道啦,別在撈撈叨叨,本王會記得。」鳳憐星像是聽煩了隨從的話,倒頭就睡,不在乎船艙裡頭已是一片殘缺。
  
  隨從苦著一張臉,心想,若是搞砸這次買賣,倒楣的是自己,而不是王爺阿……
  
  另一方面
  
  朱雀國皇宮內
  
  「不知星兒是否平安到達白虎國……」朱雀國的皇帝-鳳朝曦,看著窗外,喃喃自語的說著。
  
  「請皇上不用擔憂,依王爺的本事,不去招惹別人就該萬幸了。」一旁的臣子說著。
  
  「唉……雖說星兒總是愛惹麻煩,但終究還是朕最寶貴的弟弟阿。」鳳朝曦深深嘆了口氣,不怪那些臣子,的確是自個的弟弟導致財政出了些狀況。
  
  「皇上,依微臣來看,朱雀國的火藥,比起其他三個國家,更為精巧也更為猛烈,這一切可歸功於王爺才是,也才有這次與白虎國的買賣。」一旁的臣子說著,雖然王爺總做些胡來的事,卻也是難得的人才。
  
  「是阿,星兒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神力……」鳳朝曦淡淡的說,從以前,星兒就與常人不同,但在讓他留下去,恐怕朱雀國都會被炸毀。
  
  「希望王爺不會嚇到白虎國的人……」一旁的臣子突然想到鳳憐星那一身異於常人的穿著打扮,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話說,臣子的擔憂還是實現了……
  
  「王爺、王爺,起來了,咱們已經到達白虎國。」隨從搖晃著鳳憐星,心想,終於無事抵達了。
  
  「在吵,本王就拿炸藥塞爆你的嘴。」鳳憐星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了起來,口氣不善的說著。
  
  「小的馬上閉嘴。」隨從立即用雙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深怕鳳憐星一個不悅,真的拿炸藥出來。
  
  鳳憐星冷哼了一聲,便走出船艙,來到了地面上。
  
  而凡是看見鳳憐星的,個個都像是被雷劈中般的一動也不動,全都傻在原地。
  
  原來,鳳憐星從頭到腳,不論是頭飾、衣服、配飾,靴子無一處不紅,更讓人驚訝的是臉上竟畫著錯綜複雜的彩繪,難怪看見的人個個都說不出話來。
  
  隨後出來的隨從,看了週遭的反應之後,喃喃自語的說:「早跟王爺說,不要這模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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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而鳳憐星本人則是這麼看待眼前這幕……
  
  「本王的打扮,不出所料,果然是很賞心悅目。」鳳憐星看了四周那些呆若木雞的人們,不是自誇,放眼望去,還從未有人可以像他一樣做如此打扮。
  
  一旁的隨從陪笑的說:「是、是,一定是王爺的美麗都令他們看傻了。」心想,其實是傷眼才對……
  
  這時,鳳憐星背後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小的在此恭候多時,請王爺跟小的走。」一名看似普通的男子,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鳳憐星的後方。
  
  「怯,是要嚇死本王阿。」鳳憐星差點拿出炸藥往後丟。
  
  「小的無意驚嚇到王爺,等到了皇宮之後,隨王爺要怎麼責罰。」男子恭敬的說著。
  
  「罷了,不跟你計較,才不會顯的本王沒度量。」鳳憐星用高傲的口氣說著。
  
  「那就請王爺上轎。」男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本王就去見識一下白虎國皇宮是什麼模樣。」語畢,鳳憐星便坐上轎子,往白虎國皇宮前去。
  
  然而,白虎國皇宮內,正因白朔洵抱著夜月離開的消息,鬧的沸沸揚揚。
  
  「皇後陛下,此事是千真萬確,有不少人看到丞相抱著那男人往白梅湖畔走去,且回來時,兩人全身都濕漉漉的。」隨侍在皇後身邊的公公諂媚的說。
  
  「白梅湖畔!」皇後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那不是自己再怎麼哀求,白朔洵卻始終不帶她去的地方。
  
  「好啊……看來本宮非得去會會那賤人,到底是下了什麼迷藥給朔洵。」皇後那豔美的外貌,因忌妒而醜陋起來。
  
  「但皇後陛下,丞相他會同意嗎?」一旁的公公說,如果讓丞相生氣起來,就糟了。
  
  「只要趁朔洵不在,偷偷把那賤人帶走不就行了,到時,只要本宮不承認不就行了。」皇後滿腦子只有把夜月碎屍萬段的念頭,殊不知,白朔洵的怒氣是她根本無法承受的。
  
  「據密報,丞相近日有相當重要的客人,無暇去顧及那男人,到時就是下手的好機會。」公公露出陰險的微笑,開始計畫要如何對夜月下手。
  
  來到白朔洵這邊
  
  「他……情形如何?」白朔洵問著面前氣喘吁吁跑來的御醫。
  
  「回丞相,此人尚未康復,又跌入冰冷的湖裡,恐怕是受了些寒氣,才會一直高燒不退,小的馬上去開藥給他服用。」御醫擦擦額頭的汗,真是苦了他這把老骨頭,一直奔走。
  
  御醫離去之後,白朔洵身後立即出現一名黑衣人。
  
  「主子,鳳憐星已在前往的路上,預估明日就會到。」黑衣人恭敬的說。
  
  「傳聞中,鳳憐星似乎是個相當奇異的人。」白朔洵雖笑著說,眼睛卻一直看著因高燒而皺眉的夜月。
  
  「先退下吧,明日我去會會他。」白朔洵一邊說,一邊輕輕撫著夜月的眉頭。
  
  「是。」黑衣人一瞬間又消失無蹤。
  
  同一時間,雪辰正站在打劫來的船隻上,心急如焚的他,一到港口之後,就立即拿劍威脅船上的人,強迫往白虎國前進。
  
  「月月,我能感覺到你就在白虎國的某處,只是……」雪辰摸著自己的胸口,心裡頭這股不祥的預感,到底是什麼……  

  傍晚
  
  發著高燒的夜月,痛苦的緊皺眉頭,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人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用冰冷的毛巾,溫柔擦拭著不斷流汗的身體,此時,緊皺的眉頭也逐漸紓展開來,安穩的睡著了。
  
  而一直待在房裡的白朔洵,坐在床邊,溫柔擦拭著夜月的身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巾,不禁笑著說:「沒想到我會有幫人服侍的一天。」
  
  看著夜月那蒼白的臉龐和纖細的身軀,以及汗水微濕的頭髮,竟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這一慕,讓白朔洵動了情欲,於是彎下身,手順著夜月的臉龐開始慢慢撫摸到纖細的鎖骨上,輕笑著說:「所以你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大的……」
  
  突然,一道微光閃爍著,吸引住白朔洵的目光,也讓他停下手邊的動作。
  
  白朔洵有趣的拿起夜月掛在脖子上的琉璃珠,想起之前夜月施展奇異的法術時,這珠子總是會發出強烈的光芒。
  
  「罷了,就先這樣吧,好戲總要留到最後關頭,這玩意就先讓我解解渴。」白朔洵將夜月脖子上的琉璃珠給取走,收到自己的懷裡,隨即輕輕的在夜月的鎖骨上烙印一枚淡淡的痕跡。
  
  「如果趁昏迷時抱了你,不知你那倔強的臉孔會不會因此破裂呢?不過,比起那,我更想在清醒時抱你……」白朔洵笑瞇瞇著說,夜月那冷淡的面孔,在陷入情欲時,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現在竟開始期待有你相伴的生活……」白朔洵將手握在夜月纖細的脖子上,明明只要一掐緊,就能讓這不識抬舉的人當場斃命,但是,卻下不了手,或許,夜月對自己而言,不在是個玩具了……
  
  此時,夜月嘴裡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雪辰……」意識不清的夜月,把照顧自己的那股溫柔當作是雪辰……
  
  「原來他就是你不惜生命也想保護的人。」聽到此話的白朔洵,眼神冰冷了起來。
  
  「無妨,今後你能叫的名字,就只有朔洵而已。」白朔洵吻住夜月,讓他再也無法呼喊那個名字。
  
  隔天一早
  
  鳳憐星一行人抵達了白虎國的皇宮外頭。
  
  「王爺,已經到達皇宮外頭,請下轎。」男子恭敬的說。
  
  「終於到了,本王可是已經坐到全身痠痛。」鳳憐星伸了個懶腰,毫無氣質的說。
  
  「已經準備好讓王爺休憩的地方,請跟小的來。」男子引著鳳憐星和隨從一同到皇宮裡頭的廂房去。
  
  「王爺,可別亂走,這裡可不是朱雀國。」隨從小聲的在鳳憐星耳邊說著。
  
  「嗯。」鳳憐星難得沒發脾氣,只應了聲。
  
  隨從看到鳳憐星今日竟如此安靜,不禁喜從中來,果然王爺還是有點長進。
  
  殊不知,打從鳳憐星來到白虎國的開始,就不打算乖乖待在旁人為他準備好的廂房內。
  
  『哼哼,難得出來,不好好出去見識見識,那不就白來了!』

  男子將鳳憐星等人帶到廂房之後,便恭敬的說:「今晚丞相將設宴款待,請王爺務必到來。」
  
  「本王會到的。」鳳憐星擺擺手,示意男子可以走了。
  
  「請王爺好好休息,小的先行告退。」男子也不多說什麼,立即離開廂房。
  
  鳳憐星確定男子的腳步聲已漸行漸遠之後,二話不說,立刻將目光鎖定窗子,正準備溜出去。
  
  沒料到,隨從此時剛好走了進來。
  
  「王爺,您要不要吃些東西……」隨從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幕讓他傻住的畫面。
  
  「怯!你就不能乖乖待在隔壁房裡嗎!」鳳憐星一臉不悅的說,腳正跨出窗外。
  
  「王爺!」隨從驚喊,急忙的想攔住鳳憐星。
  
  而鳳憐星不慌不忙的丟出一枚小炸藥,頓時屋內全是白色煙霧。
  
  「咳咳……」隨從吸入太多嗆鼻的煙霧,耳邊只聽見鳳憐星說:「本王傍晚就會回來,可別跟過來。」
  
  隨從眼睜睜的看著鳳憐星飛快的離開,不禁慘叫一聲:「王爺您根本沒有方向感阿!」
  
  鳳憐星的路癡是朱雀國眾人皆知的,但本人矢口否認。
  
  「不成不成,我要快點去找王爺才行。」隨從立即施展輕功往外頭追了出去。
  
  不過,鳳憐星的路癡從出了窗外就開始發作,完全是往皇宮裡頭走去,並不是從外頭出去,所以說,隨從追去的方向是錯誤的……
  
  「怪了,本王走了那麼久,怎麼都沒看到街道?」明明牆就在旁邊,但鳳憐星還是一直在原地繞圈圈。
  
  「那本王就用這個來決定行走方向。」鳳憐星拿出身上的炸藥,隨便一扔,看哪邊爆炸就走哪邊,完全忘了隨從的提醒。
  
  另一方面
 
  白朔洵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昨晚,白朔洵一直待在夜月的房裡,沒有離開。
  
  「主子,外頭已準備好轎子。」黑衣人識相的不多問,恭敬的說。
  
  「走吧。」白朔洵看了夜月一眼之後,便出門去。
  
  就在白朔洵離開不久之後,夜月房門外的守衛突然聞到一陣甜甜的香味,還沒意識過來,就雙雙倒地不起。
  
  此時,躲在暗處的公公便走了出來,比了個手勢,兩三名壯漢闖進了夜月的房裡,將昏睡中的夜月給擄走。
  
  而夜月被帶到一間陰暗的房間裡,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無法動彈。
  
  啪───
  
  一個巴掌讓夜月從昏睡中醒了過來,映入眼的,是一名外貌豔麗的女子,臉上還帶著憤恨。
  
  「沒想到你這張平凡無奇的臉,可以吸引到朔洵……」白虎國的皇後抓住夜月的頭髮,忌妒的說。
  
  夜月的頭髮被用力扯住,完全無法理解這情況。
  
  突然,皇後又甩了夜月一巴掌,憤恨的說:「賤人!竟敢誘拐我的朔洵!」
  
  「我根本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夜月嘴角流著血,冷眼看著面前歇斯底裡的女人。
  
  「你那是什麼眼神!」皇後氣急敗壞的開始抓扯夜月全身,像是個潑婦一樣。
  
  夜月從頭到尾不吭一聲,默默的忍受施在身上的暴行,一雙清澈的眼睛始終直視著皇後那扭曲的臉孔。
  
  撕───
  
  夜月的衣服被扯破,露出白皙纖細的胸膛,看到此的皇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竟開始瘋狂的大笑。
  
  「不知道朔洵看到你被玷污的身體,還會對你有興趣嗎?」皇後惡毒的說著,沒錯,要讓這賤人受盡折磨才能消氣。
  
  皇後對著身後的兩名壯漢說:「給我好好伺候他。」語畢,便愉悅的走出房門。
  
  「是。」兩名壯漢帶著猥褻的神情,一步一步的往夜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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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哥,這人細皮嫩肉的,不要太粗魯把他操壞阿。」其中一名壯漢流著口水看著夜月裸露的白皙肌膚。
  
  「依老子高超的技術之下,一定會讓他爽的緊緊夾住老子的腰。」另一名壯漢操著猥褻的口氣,色瞇瞇的看著夜月。
  
  默默聽著的夜月,冷冷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壯漢,暗自心想,現在不僅手腳被綁住,連琉璃珠都不在身上。
  
  『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夜月綁住的雙手悄悄的在地上畫出小型的鍊成陣,其實依照身體目前的狀況來看,不知能夠支撐多久……
  
  兩名壯漢正要將手伸向夜月的同時,夜月立即發動底下的鍊成,一隻巨大的石手隨即抓住壯漢。
  
  「這是什麼!」壯漢們驚恐的哀哀大叫。
  
  突然,夜月感到喉嚨有一股鮮甜湧上來,嘴裡再也無法抑制,一大口鮮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而鍊成隨即也解除了。
  
  「賤人!竟敢唬弄老子!」恢復自由的壯漢,氣的一腳往夜月的身上踢去。
  
  夜月吃痛的悶哼一聲,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即使如此,那一雙清澈的眼睛始終帶著堅定。
  
  「大哥,別忘了上頭的交代。」另一名壯漢提醒著。
  
  「哼!老子正打算操到他不成人形!」語畢,開始粗魯的將夜月的衣服給扒開。
  
  而夜月只是淡淡看著屋頂的天花板,完全忽視在自己胸前胡亂摸的手。
  
  『如果能喪失所有的知覺,或許……就不會感到痛苦吧……』
  
  「大哥,他好像怪怪的……」另一名壯漢發覺夜月像是失了魂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啥!」被叫作大哥的壯漢正解下褲頭,不悅的說。
  
  突然,一陣巨響,牆壁整個被炸的面目全非,而一抹相當紅艷的身影緩緩從煙霧中走入房裡。
  
  「!」鳳憐星大搖大擺的走進之後,發現炸到房間了。
  
  「你是誰!竟敢闖入皇宮內!」壯漢被爆炸後的灰燼搞的相當狼狽。
  
  「在問本王是誰之前,先把褲頭穿好,別傷了本王的眼。」鳳憐星不悅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壯漢。
  
  「你!」壯漢急忙的穿好衣服,隨即出掌攻擊鳳憐星。
  
  但鳳憐星則是冷冷的丟出幾枚炸藥,壯漢連碰到沒碰到鳳憐星的衣角,就被炸飛出去。
  
  而另一名壯漢則是嚇的落荒而逃。
  
  頓時房裡只剩下鳳憐星和一直沒說話的夜月。
  
  鳳憐星蹲下身,看了夜月殘破不已的衣服和傷痕累累的身體,立即明白剛才那兩人正對他做些什麼事,冷哼一聲,像那種人渣,應該要用炸藥轟掉他們的頭。
  
  「喂,還活著嗎!」鳳憐星拍了拍夜月的臉頰,卻發現夜月因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
  
  同一時間
  
  雪辰終於來到白虎國境內,深知自己外貌相當引人注目的雪辰,便戴上一頂白紗遮住容貌。
  
  「這是……」雪辰一走進熱鬧的城都,隨即就發覺到琉璃珠就在附近。
  
  於是雪辰快步的往琉璃珠的所在前進,不到一會,雪辰來到一座相當氣派的宅子,外頭有一頂轎子停在門前,分別有四名男子護衛,四周散發出一股不能靠近的氣息,而琉璃珠的氣息就在轎子裡頭。
  
  看到此的雪辰,隱匿氣息躲在暗處觀察,屏氣凝神的看著那頂轎子。
  
  「主子,已經到了。」一旁護衛的男子恭敬的說著。
  
  白朔洵悠閒的從轎子裡走出,手裡把玩著從夜月身上拿走的琉璃珠。
  
  突然,一名黑衣人飛快的出現在白朔洵身邊。
  
  「主子,皇宮傳來消息,幾處地方都被炸藥炸的面目全非,而且……那個人也失蹤了。」黑衣人心想,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跟主子作對。
  
  「立即回程。」聽見此的白朔洵緊握住琉璃珠,像一陣風似的,立即從黑衣人眼中消逝。
  
  躲在一旁的雪辰,則暗自心想,跟在他們的背後,或許就能找到夜月。
 
  回到夜月這邊
  
  只見鳳憐星二話不說立即將夜月給扛起,正準備踏出房門時,就看見隨從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來。
  
  隨從在街頭上,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鳳憐星,而皇宮的爆炸聲,讓他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果真,是鳳憐星所做的。
  
  「來的正好,本王正愁著怎麼回去,還有,這接住。」鳳憐星粗魯的將夜月扔給苦著一張臉的隨從。
  
  「王爺……小的之前不是提醒過您不能隨意使用炸藥嗎,還有,這位是?」隨從把夜月穩穩的接住,疑惑的看著這名陌生的男子,而且,這人身上帶著不少傷痕。
  
  「本王無意間所救的,所以使用炸藥是無可厚非的。」鳳憐星直接跳過之前隨意使用炸藥來認路的舉動。
  
  「王爺,這裡可不是朱雀國,或許這個人是白虎國的罪犯也說不定,還是交給他們吧。」隨從苦口婆心的勸說,來白虎國最主要的目的是來交易買賣的,可不能出了什麼差錯。
  
  突然,鳳憐星四周出現一群黑衣人,其中領頭的一名黑衣人,恭敬的對鳳憐星行禮。
  
  「說的不錯,懇請鳳王爺將此人交給小的,好讓小的有個交代。」領頭的黑衣人說。
  
  「如果本王說不呢?」鳳憐星那一臉充滿彩繪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冷笑的說。
  
  「那小的只好用強硬的手段,請王爺見諒。」黑衣人語畢,正準備出手要奪回夜月時,身後一群皇宮守衛正密集的往鳳憐星這邊跑來。
  
  瞬間,黑衣人立即從鳳憐星眼前消失,他們是影子,身分不能暴露出來。
  
  而一大群皇宮守衛將鳳憐星等人團團圍住,過了不久,一名豔麗的女子從守衛裡頭緩緩走出。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鳳王爺,失敬失敬,妾身還以為是哪來的惡人膽敢來攻擊皇宮呢。」皇後語帶諷刺,當聽聞是一名身穿紅衣、臉上畫著奇特彩繪的男子救了那賤人時,心裡頭就有股怨氣,但看在男子是白朔洵重要的客人,也不能對他如何。
  
  「那本王倒是好奇白虎國對待客人,都喜歡用刀劍伺候嗎。」鳳憐星看著面前那濃妝艷抹的女人,還有包圍著自己的一群守衛,嘲諷的說。
  
  「還不放下。」皇後輕聲喊著。
  
  「是。」一群皇宮守衛應聲之後,立即將手中的刀劍給放下。
  
  「妾身可以不計較鳳王爺的炸毀多處地方,也請鳳王爺別跟妾身一般見識。」皇後嘴裡說著,但眼睛卻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夜月。
  
  「其實本王也有錯,只不過,本王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鳳憐星眼尖的看見皇後那一閃而逝的恨意,心裡不禁冷哼一聲,原來是這女人做的。
  
  「不知鳳王爺有何請求?」皇後忍住對夜月的恨意,輕聲的說著。
  
  「可否將此人給本王。」鳳憐星指著夜月,笑著說。
  
  聽見此話的皇後,心想著,如果那賤人給鳳憐星,那麼朔洵也就不能跟那賤人有所牽扯。
  
  「行,既然鳳王爺都開口要人了,妾身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呢。」皇後露出嬌媚的微笑,輕聲的說。
  
  「那本王在此謝過,願雙方能合作愉快。」鳳憐星行了個小禮,微低著頭,嘴角不禁上揚起來,這下,這女人就無法再對那昏迷的人下手。

  經過短暫的交談之後,鳳憐星等人便回自己的房間去。
  
  「王爺,小的不懂您為何要把這人帶走?」隨從一回到房裡,忍不住的問道。
  
  「很簡單,因為本王看那女人不順眼。」鳳憐星相當隨意的說著。
  
  「王爺……」隨從無奈的將手中的夜月放在床上。
  
  「喂,別放在本王這,帶去你那擱著。」鳳憐星粗魯的將夜月一把拉起,但對於夜月那過於輕盈的身體感到吃驚。
  
  「那小的要睡哪?」隨從苦著一張臉,明明人又不是他救的。
  
  「睡地上。」鳳憐星一臉理所當然,總不能讓傷者睡地上。
  
  「是……」隨從認命的抱起夜月,打從跟在王爺身邊後,頭髮都白了不少根。
  
  「還有,這藥給他吃下。」鳳憐星從身上拿出一顆散發出淡淡香氣的紫色藥丸。
  
  「王爺,那不是您從玄武門主那裡偷拿的嗎!」隨從大吃一驚,那可是世上只有幾顆的療傷聖藥。
  
  「什麼偷拿!本王可是光明正大的從那藥癡面前拿走。」鳳憐星口氣很衝的說,只不過,是趁那藥癡睡著的時候拿走。
  
  「哼!說到那藥癡,堂堂一名門主做什麼農夫打扮阿,根本沒有門主的威嚴,枉費玄武門被稱作第一名門……」鳳憐星嘴裡開始不斷數落著那玄武門主。
  
  「王爺又來了……」隨從趕緊拿走藥丸,便悄悄的走出房門,只要跟王爺提到玄武門主,耳朵就會開始不得安寧。
  
  此時,皇後的寢宮裡
  
  「皇後陛下,雖然這次沒有成功把那男人給殺死,但鳳王爺竟對他有興趣。」公公諂媚的說。
  
  「可以的話,真想把那賤人碎屍萬段,對了,交代你的事情處理的如何?」皇後一臉陰險的說。
  
  「小的已經處理妥當。」公公露出陰沉的微笑。
  
  突然,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說著:「喔,是處理些什麼,可說來聽聽嗎。」
  
  只見,白朔洵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皇後等人的面前,手裡還提著之前落荒而逃的壯漢。
  
  「是不是指這個。」白朔洵將一臉驚恐的壯漢給扔在地上,面帶微笑的看著皇後等人。
  
  「朔洵……這人是?」皇後強裝鎮定的說,但手腳早已被白朔洵冰冷的眼神嚇的不自主的顫搯_來。
  
  「皇後陛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阿,無妨,就請這位仁兄好好說說。」白朔洵笑瞇瞇的看著壯漢,眼中的殺意一覽無疑。
  
  「一切都是皇後陛下唆使小的,請丞相饒命阿……」壯漢臉色發白的爬向白朔洵的腳邊。
  
  「喔,那唆使你做些什麼?」白朔洵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卻一腳踩到壯漢的手上,清晰的聽見骨頭碎掉的聲音。
  
  「還有……皇後陛下還吩咐小的去強暴那人……但小的敢對天發誓,沒有對那人下手。」壯漢吃痛的說,而手也快要廢掉。
  
  「不知皇後陛下聽到這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呢,不過,皇後陛下還真狠心阿,竟想把這位仁兄給滅口,幸虧臣即使阻止,不然又怎麼知道皇後陛下做的這些好事呢。」白朔洵瀟灑的拿起扇子,自顧自地搧風起來。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可是堂堂白虎國的皇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皇後脫口而出,只要是威脅到她的人,都該除去。
  
  「呵呵,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了。」白朔洵笑容依舊,但全身上下已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朔洵,你不會殺我吧……你不是愛著我嗎……」皇後嚇的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殺?我怎捨得殺妳呢。」白朔洵輕輕的拉起皇後。
  
  「朔洵……」皇後欣喜看著白朔洵。
  
  「因為我得讓妳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白朔洵用著輕柔的口氣在皇後的耳邊說著。
  
  「把女的丟進地牢中,還有,男的剁碎去餵豬。」白朔洵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往門外走去,只聽門內傳出陣陣淒厲的哀叫,久久不停。
  
  「人在鳳憐星那是嗎?」白朔洵邊走著邊問著身後的黑衣人。
  
  「是,皇後陛下將那人賞給鳳王爺,而救了那人的也是鳳王爺。」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既然如此,再要回來就是了,是不是呢,我、的、夜、月。」白朔洵看著手中的琉璃珠,笑的張狂。
  
  而一直隱蔽氣息跟蹤在白朔洵身後的雪辰,聽見夜月的名字,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心想,月月還活著,而人就在鳳憐星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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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傍晚
  
  自從夜月服下那顆紫色的藥丸之後,全身上下的傷痕已驚人的速度復原著。
  
  「唉,每次都要幫王爺收拾殘局,什麼時候才可以清閒一點阿。」隨從感嘆的說,而雙手準備換取夜月身上的衣物。
  
  正當隨從的手碰到夜月胸口的那一剎那,夜月緊閉的雙眼猛然地睜開,飛快地揮開隨從的手,大喊著:「別碰我!」
  
  「別、別誤會,我不是要對你做什麼,只是要幫你換件上衣。」隨從嚇了一大跳,手裡忙指著擱在一旁的衣物。
  
  「放心吧,依你那乾扁的身材,要有興趣也很難。」突然,鳳憐星出現在房門口說著。
  
  「王爺,您怎麼過來了?」隨從吃驚的說著。
  
  「因為本王想到某個不知死活的人,竟敢趁本王話說到一半就偷溜走。」鳳憐星火冒三丈的瞪著隨從。
  
  「嗚嗚……王爺饒命。」隨從哭喪著一張臉。
  
  而夜月則是沉默不語,一雙清澈的雙眼看著面前那身穿紅衣、臉上畫著奇特彩繪的男子等人,過了許久,才淡淡的說:「是你們救了我嗎……」該不會,又是另一場折磨……
  
  「沒錯,好好感激本王吧,要不是本王,你現在就不可能好好待在這了。」鳳憐星雙手插著腰,傲氣十足的說。
  
  但太自滿的結果下,使的鳳憐星一不注意,藏在袖子裡的炸藥竟掉了一顆出來。
  
  可想而知,蹦的一聲巨響,把地上炸出一個坑洞。
  
  「咳咳……這是本王的失算。」鳳憐星將沾在身上的灰燼給拍落。
  
  「王爺……在炸下去就不夠賠人家了。」隨從看著地上那個坑洞,表情抽蓄的說。
  
  「……」夜月對於鳳憐星有如破壞狂的舉動,嘆了一口氣。
  
  夜月緩緩從床上下來,走到那坑洞前面,蹲在地上畫著鳳憐星沒見過的圖案,接著,一陣閃光,地上又回復成原樣,沒有半點被炸藥炸過的痕跡。
  
  「沒想到體內的力量已經回復到一半左右……」夜月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也漸漸淡去,這……也是他們做的嗎……
  
  正當夜月抬起頭的同時,鳳憐星突然一把抓住夜月的肩,兩人面對面,靠的相當近。
  
  「本王、本王從未看過這麼奇特的法術,你真是太讓本王欽佩了!」鳳憐星驚喜的說,眼睛發亮的看著夜月。
  
  「放……」開,夜月話還沒說出口,又被打斷。
  
  「沒想到竟有人可以把破壞的東西回復成原樣。」鳳憐星一想到把這招法術學起來之後,回去一定可以讓那群大臣閉嘴,而且又可以隨心所欲的碰那些炸藥。
  
  「你……」夜月又被鳳憐星給劇烈晃動。
  
  「本王決定了,要拜你為師!」鳳憐星說出驚人之語,而且笑容燦爛。
  
  「王爺,萬萬不可阿。」隨從急忙的阻止,雖說那法術真的很讓人不敢置信,但堂堂朱雀國的王爺竟要拜一名無名小卒為師。
  
  「本王說要拜就要拜。」鳳憐星一把拉起夜月。
  
  「我不能收你為徒。」夜月淡淡的說,鍊金術並不是說學就學得會的東西。
  
  「別忘了,本王對你有救命之恩。」
  
  「……我可以教你,但不保證學得會。」聽到救命之恩,夜月即使無奈也得答應。
  
  「依本王的才能一定學的會。」鳳憐星自信滿滿的說著,沒想到無意救到一位如此厲害的人。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說:「鳳王爺,丞相邀請您過去。」
  
  「本王等會就過去。」鳳憐星隨意說著,卻發現夜月的表情有些異樣。
  
  「丞相……」夜月想到那總是微笑的男人,身體竟不自覺的往後倒退一步。
  
  「放心好了,本王已經跟皇後要了你,所以沒人膽敢碰你。」鳳憐星拍拍夜月的肩膀,隨即跟著隨從出去。
  
  目送鳳憐星離去的夜月,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喃喃自語的說:「那個男人……不會因此善罷甘休的……」
  
  而皇宮的走道上
  
  「喂,你有看過那位鳳王爺嗎?」一名外貌清秀的宮女問著身旁的人。
  
  「看過,之前我拿換洗衣物給那位鳳王爺的隨從時,就見著了。」另一名長相較為平凡的宮女說。
  
  「真有如傳聞中一般,身穿紅衣,臉上還畫著奇異的彩繪嗎?」外貌清秀的宮女好奇的問著。
  
  「呵呵,原本我是半信半疑,但一見著之後,果真如此,要不是已有心理準備,我看我當場會嚇的大叫吧。」外貌平凡的宮女笑著說。
  
  「那我還真想看看……」話才剛落下,外貌清秀的宮女突然感到頸部一陣劇痛,隨即就昏迷過去。
  
  「有……有刺……」客,外貌平凡的宮女話還沒說出口,只見一抹雪白的身影迅速繞到宮女的身後,冷冷在耳邊說著:「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鳳憐星的房間在哪,要不……」一隻冰冷的手掐住宮女的喉嚨,只要一用力,立即斃命。
  
  「別、別殺我,房間就在……」外貌平凡的宮女結結巴巴的說出鳳憐星房間位置。
  
  「原來在那裡。」雪辰確認之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問了一句:「鳳憐星不是救了一個人,那人在哪裡?」
  
  「那人……好像在隔壁房裡……之前我有看到他躺在裡頭……」外貌平凡的宮女嚇的心臟都快停了。
  
  聽到此話的雪辰,將宮女打昏之後,拖到一旁的草叢裡藏起,便飛快前往夜月所在的地方。
  
  此時,鳳憐星也來到設宴的地方,只見滿天的花瓣中站著一名身穿白衣、外貌俊秀的年輕男子,而手裡拿著扇子悠閒的搧著風,特別的是,掛在臉上的笑容一直沒變過。
  
  「恭候鳳王爺多時了,在下是白虎國的丞相,白朔洵。」白朔洵收起扇子,對鳳憐星躬了個身。
  
  「沒想到白虎國的丞相竟如此年輕,本王還以為丞相一定都是些老頭子。」鳳憐星頗感訝異的說。
  
  「朔洵只是運氣好,斗膽擔當丞相一職。」白朔洵笑著說,而眼神示意歌舞可以開始了。
  
  「鳳王爺,這場宴會是專門為您所設的,請。」白朔洵做出請的姿勢,領著鳳憐星到主位的地方。
  
  「白丞相設想的真周到,本王就來好好觀賞。」鳳憐星豪邁的一把坐下,看著面前那群翩翩起舞的歌姬。
  
  「朔洵先敬您一杯,如果鳳王爺看上哪位,儘管開口。」白朔洵拿起酒杯,笑著說。
  
  「呵呵,本王之前就要了一個,已經足夠了。」鳳憐星也回敬了一杯酒,心想,還拜了那人為師呢。
  
  「除了那人之外,鳳王爺想要幾個貌美如花的人,朔洵都會雙手捧上。」白朔洵眼神微暗,別有用意的說。
  
  「白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錯覺嗎?鳳憐星隱隱約約感覺到白朔洵身上散發出一種壓迫感。
  
  「這話待會再說,朔洵想先跟鳳王爺談談交易之事。」白朔洵話鋒一轉,巧妙迴避鳳憐星的話。
  
  「請鳳王爺過目。」白朔洵拿出一張明列著交易事項的紙,交給了鳳憐星。
  
  「喂,幫本王再看一次。」鳳憐星迅速瀏覽之後,便隨手拿給隨從,其實紙上的內容已經一字不漏的記在腦海裡,心想,根據上面的條款,的確,朱雀國可以得到一筆相當大的金錢,但是白虎國卻只要一批小型炸藥,這場交易怎麼算都是白虎國吃虧。
  
  「王爺……這當然答應囉!」隨從看完之後,驚喜的大叫,這實在是太劃算了。
  
  「本王只叫你看,可沒叫你開口。」鳳憐星狠瞪了隨從一眼。
  
  「說吧,還有什麼條件?」鳳憐星收起之前的漫不經心,嚴肅的對白朔洵說。
  
  「鳳王爺果然是聰明人,那朔洵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個明白。」白朔洵笑瞇瞇的說著。
  
  「希望今後朱雀國能跟白虎國締結盟約,如此一來,雙方都可以獲得利益,就不知鳳王爺意下如何?」白朔洵悠閒的喝著酒,笑著說。
  
  「恕本王無法答應。」鳳憐星冷冷的回答,假若答應和白虎國締結盟約,四國一直以來所維持的平衡,可能有所變數。
  
  「鳳王爺不用馬上就給朔洵答案,只不過,朱雀國跟白虎國的關係將會取決您的決定。」白朔洵笑容依舊,彷彿只是在跟鳳憐星閒話家常似的。
  
  頓時,原本和樂的氣氛開始變調───

  「本王身體不適,要先行離席。」鳳憐星看著白朔洵那從容的笑容,突然覺得好礙眼。
  
  「是嗎,可要多保重,來人,送鳳王爺回去。」白朔洵絲毫不在意鳳憐星那帶著怒意的臉,笑著說。
  
  目送鳳憐星離去之後,白朔洵便獨自回到房裡,拿著琉璃珠,輕笑著說:「快來吧,你一定會主動來拿的。」
  
  另一方面
  
  獨自待在房間的夜月,正躺在床上無法闔眼。
  
  對夜月來說,只要閉上雙眼,那兩名壯漢對他所做的事就歷歷在目,無法忘懷。
  
  害怕───
  
  恐懼───
  
  這兩種強烈的情緒持續在夜月心裡發酵著……
  
  「原來我也會害怕……」夜月看著自己顫抖不已的手,淡淡的說著。
  
  一直以為可以漠然看待這整件事,一直以為只要喪失知覺就不會感到痛苦,但是身體卻依然記著那做噁的碰觸……
  
  夜月緩緩的用顫抖的手解開身上的衣服,雖然傷痕已漸漸消失,但是白皙的皮膚上,還殘留著一些痕跡在上頭。
  
  「我……還真是沒用……」夜月緊抱著自己身體,心裡感到痛苦不已,而一直佯裝的堅強,也在此時崩潰了。
  
  如果自己能夠再強一點、如果自己能夠再堅強一點,如果自己能夠……
  
  突然,一名從門外闖進的白色身影,打斷了夜月的胡思亂想……
  
  「月月!」那白色的身影帶著燦爛的笑容,往夜月的方向撲去。
  
  夜月呆愣的看著自己被人擁入懷裡,而且頭正被來人給磨蹭著。
  
  「我……一定看到幻覺了……是幻覺……」夜月喃喃自語的說,雪辰不可能會在這裡才對……該不會是發燒還沒好……
  
  「月月,你在胡說些什麼,要不……」雪辰拉起夜月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藉由心臟的跳動聲,傳達到夜月的手心。
  
  「你聽到了嗎,我的確活生生站在你面前……月月……」雪辰將夜月緊緊抱住,終於找到了……
  
  「你……是傻瓜嗎……明知這很危險……卻還是過來……」夜月靠在雪辰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像這種不要命的傻瓜,原本是要臭罵他一頓才對,但為何眼淚卻不聽使喚的落下……
  
  「月月,我對你沒能遵守約定,還是很生氣。」雪辰輕輕逝去夜月的淚水。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保護爹娘,所以……」夜月帶著歉意的說著,當時只想到這個方法。
  
  「以後,別什麼都一個人承擔,還有,不要再丟下我了……」雪辰妖豔的面容上帶著哀傷,說自己笨也好、說自己蠢也好,就是無法忍受夜月不在身邊。
  
  「你……為什麼會想待在我身邊……」夜月垂下眼,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對於雪辰……為什麼……會產生一股眷戀感……

  
  「因為……」雪辰鼓起勇氣想把話說清楚的同時,門外一陣怒吼,把話給打斷了。
  
  蹦───
  
  踹門進屋的就是火冒三丈的鳳憐星,還怒喊著:「那個死笑面虎!」這是鳳憐星給白朔洵取的綽號。
  
  鳳憐星轉頭一看,映入眼裡的,是夜月裸著上半身正跟一名外貌妖豔的男子靠在一起。
  
  「本王走錯房了,請繼續。」鳳憐星迅速走出門外,還關好門。
  
  過了一會,又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手指著雪辰,激動的說著:「你是誰?」
  
  「你就是鳳憐星?」雪辰將夜月擱在身後,而手裡已凝聚出一把發出冰凍氣息的劍,心裡則想著,剛才氣氛正好,竟然被打斷了……
  
  「本王現在心情很差,正愁沒人打架。」鳳憐星從身上拿出好幾顆小型炸藥,等雪辰一動手之後,就立即扔出。
  
  「雪辰,他對我有恩,把劍放下吧。」夜月有些許不好意思,急忙將衣服穿好,然後拍拍雪辰的手。
  
  「好吧……」雪辰將劍給收起,其實心裡卻對鳳憐星說,跟你的樑子結下了。
  
  「師父,這男的是誰?」鳳憐星見狀,也悻悻然的將炸藥收到自己的身上,接著將自己的疑問提出。
  
  「雪辰,他是來救我的人。」夜月淡淡的說著。
  
  「師父?」雪辰不解的問。
  
  「本王拜他為師,還有,剛才跟那笑面虎談過,本王說不定也自身難保,所以說,那個叫雪什麼的,趕快把師父帶走。」鳳憐星難得嚴肅的說著,他是決不可能會答應結盟的。
  
  「難道是因為我……」夜月憂心的說著。
  
  「不是師父的關係,是本王的問題,不過,本王也非泛泛之輩,所以不用擔心。」鳳憐星信心滿滿的說著。
  
  「月月,趁現在就走吧。」雪辰拉著夜月的手。
  
  「我還得去拿回一樣東西,先在這等我,等我拿到立刻離開。」夜月心想著,琉璃珠還在那位丞相手上,得去拿回來,因為那是雪辰送給自己的東西……
  
  「月月,太危險了,我跟你去。」雪辰擔心的說著。
  
  「放心,我的力量已恢復的差不多,要不,你就在外頭看著我。」夜月淡淡的說著。
  
  「嗯,如果有什麼動靜我立刻衝進去。」雪辰抓緊夜月的手,暗自心想,這次一定要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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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喂,你們說了那麼多,到底是要去哪?」鳳憐星不滿的問,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麼迷糊眼。
  
  「去那位丞相所在的地方……」夜月眼神黯淡起來,淡淡的說著。
  
  「對了,師父,這個給你。」鳳憐星也不多問,只從身上拿出一個紅色的令牌,拿給了夜月。
  
  「這是……?」夜月不解的問。
  
  「這令牌可以自由進出朱雀國,別忘了,你還沒教本王那奇特的法術。」鳳憐星心想,要不是現在情況非比尋常,不然就可以幫忙師父一把了。
  
  「到現在,我還不知該怎麼稱呼你?」夜月露出一抹淡笑,眼前這名奇裝異服的男子,雖然看似古怪,其實是個相當有趣的人。
  
  「那就特別准許師父叫本王憐星,至於那雪什麼的,看到本王還是要叫一聲鳳王爺,知道嗎。」鳳憐星一臉快感激他的表情說著。
  
  「我叫雪辰、雪辰,還有,叫你一聲姓鳳的就很好了!」雪辰火冒三丈的的說,他可是很珍惜夜月幫他所取的名字。
  
  「雪辰,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夜月拉拉雪辰的手,唉,這兩個人是不是不對盤。
  
  「聽到了吧。」鳳憐星心情很好的說著。
  
  「憐星,如果能順利逃出去的話,我會去拜訪你的。」夜月淡淡的說著,希望能真如自己的期望,逃出這個令他痛苦不已的地方。
  
  「那本王會在朱雀國等著師父到來。」鳳憐星充滿彩繪的臉上看的出有點不捨,難得自己能夠遇見看的順眼的人,可惜相處不到多久就要離別。
  
  「月月,事不宜遲,快走吧。」雪辰的直覺告訴自己,在待下去就很難脫身了。
  
  正當夜月跟著雪辰的腳步踏出門時,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鳳憐星,並且大大舉了一個躬,帶著誠懇的口吻說著:「憐星,謝謝你。」語畢,便跟著雪辰離去。
  
  而被道謝的鳳憐星,呆愣著看向門口,連隨從叫他都渾然不覺。
  
  「王爺、王爺,門口有啥好看的。」隨從疑惑著看鳳憐星那一直維持不動的姿勢。
  
  「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麼誠心跟本王道謝……」鳳憐星回憶起以前,人們看到他就避之唯恐不及,要不就在背後說自己是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沒有人真心跟自己道過謝。
  
  「那麼坦率說謝謝,害本王莫名的不好意思起來,不過……」鳳憐星的嘴角緩緩上揚起來。
  
  原來,被人真心的道謝,是件這麼令人高興的事阿……
  
  「王爺?」隨從心想,剛才肚子痛去茅廁,不過才沒多久的時間,怎麼情況都改變了。
  
  「走吧。」鳳憐星拖著隨從走出門外。
  
  「王爺是要去哪?」隨從不解的問。
  
  「本王要去白朔洵那裡。」鳳憐星粗魯的推著隨從走在自己前頭,這種時候,是不能再迷路了。
  
  「阿?」隨從更加疑惑,越來越搞不清楚咱家王爺了。
  
  「師父都這麼誠心的道謝,那本王不去幫忙可就說不過去了。」鳳憐星豪氣十足的說著。
  
  「更何況,那笑面虎一定佈好局等著師父上門。」鳳憐星沉下臉,依白朔洵在宴會上那看似不經意的話就能得知,對於夜月,有著不尋常的執著。
  
  此時,先行離去的夜月和雪辰,依據夜月之前的記憶,已經來到白朔洵的房間所在。
  
  雪辰先將門外的護衛悄悄的從背後打昏他們,輕聲的對夜月說:「外頭我來顧著,如果有任何動靜,我會立刻衝進去。」
  
  「雪辰,你要小心。」
  
  「月月,還是我去拿吧。」雪辰擔心的說著。
  
  「放心,我會先制住他的行動。」語畢,夜月便悄悄的在地上畫著鍊成陣,隨後立即發動。
  
  頓時,地上伸出一隻石手將房裡的整張床給包覆住。
  
  夜月慢慢的走進床邊,卻看見床上竟然空無一人。
  
  而一雙手無聲無息的從夜月背後輕輕的樓住,並且迅速點了夜月的穴道,讓他無法行動。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夜月的耳邊訴說著:「你啊,未免也太好騙了……」

  這一刻,夜月只感覺到心裡頭的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當下立即大喊:「雪辰!」
  
  而待在門外的雪辰,一聽見夜月呼喊自己的聲音,正要闖進去時,四周竟出現數十名黑衣人,不約而同的往雪辰的方向攻去。
  
  房門內
  
  那一道戲謔聲再度從夜月的耳邊響起,說著:「你說門外的那個人阿,正在跟我可愛的屬下玩呢,人數莫約數十來個吧。」語畢,還將夜月的身體給轉過身來。
  
  「我想你一定是為了這東西。」白朔洵從身上拿出琉璃珠,放在夜月的面前。
  
  「還給我!」夜月冷冷的說著,心裡痛恨自己這麼容易就踏入別人的陷阱。
  
  「還給你,好讓你逃跑嗎。」白朔洵笑著說。
  
  「……丞相,請您高抬貴手,至少放他走。」夜月放下自己的尊嚴,好不容易從口中說出這句哀求的話。
  
  「這是你頭一次求我,不過,竟然是為了別的男人求我。」白朔洵沉下臉,一手捏緊夜月的下額。
  
  「可以啊,只要你做一件事,我就立刻放他走。」白朔洵帶著笑意,隨手將夜月的衣服拉開。
  
  「放開我,你還想要踐踏我的尊嚴到什麼時候。」夜月冷淡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驚恐,彷彿之前被人羞辱的情景又回到眼前。
  
  「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找人去強暴你的嗎!」白朔洵將夜月壓在床邊,冷冷的說。
  
  夜月不吭聲,但眼神直視著白朔洵。
  
  「我只說一次,不是我做的。」白朔洵收起笑意,將夜月的衣服給拉起,為什麼自己就是對他狠不下心……
  
  「那麼請丞相放我們走。」夜月淡淡的說著,摸不透……眼前這個人,上一秒對自己做出慘忍的事,下一秒卻又讓自己產生一種他其實沒那麼壞的感覺……
  
  「朔洵,叫我朔洵。」白朔洵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俊秀的面容露出一抹自己都沒察覺的期盼。
  
  白朔洵正要將手撫上夜月的臉頰時,只見屋內竟充滿著寒冷的氣息,而身後的門,被一股暴風雪給打開來。
  
  「看來,壞我好事的人來了。」白朔洵從容不迫的將扇子展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雪辰。
  
  「我一定會保護月月。」雪辰全身上下散發出驚人的冰冷氣息,只要是他所踏過的地方,全部都結成冰塊。
  
  「呵呵,看來閣下並非凡人呢,不過,我也要使出我真正的本事了。」白朔洵笑瞇瞇的將手中的扇子用力一揮。
  
  強烈的風像是刀刃一樣,毫不留情的往雪辰吹去。
  
  雪辰將劍擋在自己面前,硬生生將那一道風刃給擋住,並且立即把手中的劍插入地上,將寒氣灌輸在裡頭,頓時,許多尖銳的冰柱同時從地上往白朔洵的地方攻擊。
  
  「……風捲殘雲。」看不清白朔洵手中的動作,只見冰柱被一陣暴風捲入,碎成粉末狀。
  
  此時,鳳憐星也趕到房間外頭,看見門外一尊尊被冷凍起來的黑衣人,而裡頭激烈對打的兩人,也從屋內打到屋外。
  
  「師父。」鳳憐星趁機跑到屋內,看著動彈不得的夜月,便飛快的解開夜月身上穴道。
  
  「謝謝你。」能夠活動自如的夜月,將地上的琉璃珠撿起,掛回自己的脖子上。
  
  「師父快走吧,本王會牽制住那隻笑面虎。」鳳憐星將身上的炸藥全都拿在手中,大有把整座皇宮摧毀的氣勢。
  
  「只要你幫我把雪辰叫來就行了。」夜月示意鳳憐星把炸藥收回去,淡淡的說著。
  
  「這簡單。」鳳憐星立即走出門外,看著外頭打的難捨難分的兩人,便拿出一顆小型炸藥,丟入那兩人之間。
  
  炸藥的威力並不強,但是的的確確將兩人給分開。
  
  「雪什麼的,師父在裡頭等你。」鳳憐星大聲喊著。
  
  聽見此的雪辰,便飛快的往房間衝去,但白朔洵隨即在後頭追趕過去。
  
  只是,滿天飛來的炸藥阻擋了白朔洵的去路。
  
  「鳳王爺你也要來礙事嗎。」白朔洵手中的扇子將炸藥一個不漏的吹向一旁,冷笑的說著。
  
  「本王只是一不小心揮了個袖子,誰知袖子裡的炸藥就正好飛了出來。」鳳憐星裝傻的說著。
  
  而房間所發出巨大的光芒,讓白朔洵立即衝了進去,映入眼裡的竟是夜月和雪辰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
  
  「別走!」白朔洵將手伸進那光芒,想抓住夜月時,已經什麼都消失了。
  
   只剩下從夜月的衣袖扯下的一塊碎布……  

  此時,門外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丞相,有要事稟報!」
  
  房門內的白朔洵只是手裡緊緊捉著那塊碎布,沉默不語。
  
  「丞相!」來人再次的呼喊,急得快跳腳。
  
  「說。」白朔洵冷冷的拋下一句,看都不看來人一眼。
  
  「龍旭日已經將他的弟弟給關進牢裡,並且從口中問出丞相的下落了。」來人驚慌不已的說著,沒想到龍旭日竟如此迅速就查出奸細是誰。
  
  「是嗎,那又怎麼樣呢……」白朔洵看著碎布,喃喃自語的說著。
  
  「丞相?」來人不解的問,沒聽仔細白朔洵剛才說些什麼。
  
  「呵呵,不愧是龍旭日,你說是不是呢,在門外偷聽的鳳王爺。」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白朔洵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掛著一貫的笑容看著鳳憐星躲藏的地方。
  
  現在,先處理好當前的事。
  
  「本王、本王只是剛好路過,現在要回房去了。」鳳憐星從門外探了個頭,當沒事般的要走回去。
  
  「等等,鳳王爺,不把你的隨從帶走嗎。」白朔洵面帶微笑說著。
  
  「隨從?」鳳憐星記得自己先叫隨從回去。
  
  而不遠處則傳出一聲喊叫,喊著:「王爺,救命阿!」
  
  「這不是……」這熟悉不已的聲音,令鳳憐星立即明白隨從已經被抓住了。
  
  「鳳王爺,既然你都聽見了,那麼就事不宜遲,請問你是要和本國結盟還是成為敵對呢?」白朔洵悠閒的用扇子搧著風,不著痕跡的將碎布收入自己的懷中。
  
  「這情形應該是容不得我說不吧!」鳳憐星氣的大喊,只要一開口說出拒絕結盟,隨從的腦袋就會立刻落地,而且,身上的炸藥所剩無幾了。
  
  「鳳王爺是聰明人,看樣子一定捨不得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隨從。」白朔洵早在之前就把鳳憐星的底細摸個清楚了,只要鳳憐星答應,那麼朱雀國的人就不會反對。
  
  誰叫鳳憐星是朱雀神所選上的人呢……
  
  「結盟就結盟,但朱雀國只會提供火藥方面的供應,其餘的免談。」鳳憐星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現在先妥協,回國之後再從長計議。
  
  「有鳳王爺的一句話,朔洵也就放心了。」白朔洵躬了個身,但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即使目的達到了,內心還是少了些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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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白虎國邊境的村莊外,出現了一道強烈的閃光,裡頭正是夜月和雪辰。
  
  「果然,我唯一熟悉的地方還是這裡。」夜月看著跟往常一樣不變的村莊,慢慢的走了進去。
  
  只是,景物依舊,而人事已非了……
  
  村莊裡頭四處一堆腐臭的屍體倒在地上,還散發出濃濃的惡臭,宛如一座死城。
  
  「月月……」雪辰跟在夜月的後方,擔心的看著他。
  
  「以前……這裡有很多熱心的村民,為了素昧平生的我,教導我許多事情,那時候的我真的覺得很快樂……」夜月淡淡的說著,但發顫的身體已經洩露出他的內心正在懊悔、痛苦。
  
  「他們會不會恨我……沒有保護好他們呢……」夜月看著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屍體,原本平靜的面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悲傷,眼淚直直地落下。
  
  「不會的、不會的,他們都知道月月已經盡了全力,如果真要恨的話,就連同我也一起恨吧。」雪辰對著眼前的屍體大喊,不管是不是死去的人,如果讓夜月的心裡難過,他也不會客氣的。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將大家埋葬起來……」夜月默默閉上雙眼,暗自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回來重建這個村莊,所以,請大家原諒他必須暫時離開這個村子,但是,很快就會回來……
  
  「月月,我來也幫忙。」雪辰捲起衣袖,拿著不知從哪找出的鋤頭。
  
  夜月點點了頭,看著雪辰奮力幫忙的身影,原本心裡頭的那股濃烈的哀傷……開始漸漸的淡去……
  
  滿地的屍體就在夜月和雪辰兩人合力之下,順利埋葬在位於村莊後方的山坡上,而天也已經亮了。
  
  夜月隨手擦拭額頭的汗水,身上也早已沾滿了泥巴,但還是一個一個的為死去的人親手在木片上刻上他們的名字。
  
  即使夜月的手已經破皮流血,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覺,直到寫完最後一個木片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隱隱作痛。
  
  「這種痛比起他們……根本不值得一提……」夜月看著自己的手心,淡淡的說著。
  
  無意間,夜月看見自己缺了個口的衣袖,且看的出將衣袖給扯下來的力道是多麼強勁。
  
  「白朔洵嗎……」還記得看見他衝向自己的時候,表情不像以往總是笑容滿面,隱隱約約有著一絲祈求自己別走的神情,還有那差點被他抓住的手……
  
  「我想著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無論如何,殺了村民的人,就是白朔洵,下次見面,或許就是一決生死的時候……
  
  突然,夜月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轉頭一看,只見雪辰捧著一堆不知從拿來的鮮花,飛快的跑到自己面前。
  
  「月月,你看,這是我特別去找來的,拿去放在每個人的墓上吧。」雪辰將手中的鮮花拿給夜月,這可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多花。
  
  夜月接過鮮花,看見雪辰的雙手都有泥土殘留在指甲裡,臉上都有泥巴沾在上頭,原來……他是為了自己才跑去找這些花。
  
  「謝謝你,雪辰。」夜月臉上展開一抹真誠的笑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看著雪辰,心裡頭就會有股溫暖……
  
  「月月……」雪辰克制自己想抱緊夜月的欲望,夜月的笑容真的好美……
  
  夜月站在墓前,雙手合掌,鄭重的向死去的村民拜別,然後將每朵花放在每個人的墓上。
  
  此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竟開始烏雲密佈起來───
  
  滴答滴答───
  
  雨不斷的滴落,像是連老天爺也在為他們哭泣……
  
  同一時間
  
  白朔洵看著窗外不停落下的雨,便遣退了下人,獨自一人走到白梅湖畔,邊淋著雨邊看著湖邊的倒影。
  
  「呵呵,沒想到我竟然會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白朔洵冷笑的說著,若不是因為龍旭日的事情,剛才差一點就要不顧一切的去找他。
  
  「在這樣下去,那我就得非毀了他一切不可。」白朔洵從懷中拿出碎布,沒想到夜月對自己的影響力遠遠超乎意料之外,若他不能屬於自己,那就只好將他所重視的人都殺了,如此一來,他的眼中只剩下自己……只有自己……
  
  比了個手勢,一抹黑影便迅速的出現。
  
  「主子。」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白朔洵的後方,恭敬的說。
  
  「我沒記錯的話,龍旭日是帶著夜月的親人離去是吧。」白朔洵看著前方,笑瞇瞇的說著。
  
  「是,目前人就在青龍國。」黑衣人說。
  
  「那好,我要你潛入青龍國,若有任何狀況立即回報。」白朔洵心想,夜月會去的地方也只有青龍國了。
  
  「是。」黑衣人接到命令之後,便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也差不多時候,可以攻打青龍國了。」既然龍旭日已經知道他真正的身分,朱雀國也已經結盟,位於北方的玄武國,遠水救不了近火,但最重要的是,青龍國整個皇室已經被弄得烏煙瘴氣。
  
  看來,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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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一天,雨終於停了。
  
  夜月看著身後的村莊,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頭也不回的往前去。
  
  「月月,只要將你的爹娘接回來,很快就可以將村莊重建起來。」雪辰握住夜月那比自己還小的手,往有船的方向前進。
  
  「嗯。」夜月看著雪辰牽著自己的手,嘴角不禁淡淡的上揚起來,現在反而是雪辰在照顧自己,也該振作起來了,不能再讓雪辰擔心了。
  
  此時,青龍國皇宮內
  
  「太子陛下,所有跟二皇子有關的人事已經處理完畢。」一旁的屬下恭敬的說著。
  
  「是嗎……」龍旭日看著外頭,誰也沒料到一向懦弱膽怯的二皇子竟然就是奸細,而在背後撐腰的竟然就是白虎國的丞相。
  
  不論是哪件事,都已經造成皇室和人民的恐慌,而白虎國一定會趁這時一舉進攻,如果探子的回報沒有錯的話,恐怕朱雀國早已跟白虎國簽訂好盟約,若不趁早提防,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我得好好想個法子才行……」龍旭日面色凝重,突然,腦海裡閃過了夜月的模樣以及他那特別的法術。
  
  「最近白虎國內有什麼動靜嗎?」龍旭日問著一旁的屬下。
  
  「據探子回報,雖無法深入內部,但是根據一些宮女的說法,似乎有人闖入宮中,且還看到丞相的房間發出巨大的光芒。」屬下據實以報。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夜月應該已經順利逃脫。」語畢,龍旭日便吩咐屬下,立即將老漁夫夫婦帶來皇宮裡。
  
  很快的,老漁夫夫婦倆便被請到龍旭日的面前。
  
  「這、這就是皇宮。」老漁夫的妻子睜著大眼的左顧右盼,還真是大阿。
  
  「請問太子陛下找我們有什麼事嗎?」老漁夫拉著妻子的手,看著面前許久不見的龍旭日,雖然這孩子對咱夫妻倆不錯,但是只要一想到全村的人是因為他而喪命,而唯一的孩子則是下落不明,臉色怎樣都好不起來。
  
  「還是像以往一樣,叫我旭日就行了,最近都沒有像您們請安,失禮之處請多多見諒。」龍旭日躬著身,語帶歉意的說著。
  
  「現在和之前不同了,還是叫太子陛下吧。」老漁夫嘆了口氣,淡淡的說著。
  
  「既然您們執意如此,旭日也不勉強,這次找您們來的目的,其實是想告訴您們夜月的消息。」龍旭日看著老漁夫他們,明白自己已經對他們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縱使,殺人的並不是自己。
  
  「什麼!有月兒的消息了!」老漁夫的妻子驚喜的喊著。
  
  「我想已經在前往青龍國的路上吧,只要人一到,將立即帶到您們那。」龍旭日露出淡淡的笑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漁夫的妻子喜極而泣,只要夜月還活著,比什麼事都還要來的重要。
  
  「是阿,一家總算又能團聚了。」老漁夫拍拍妻子的肩膀,欣慰不已的說著,沒想到那位貌美的男子竟然將夜月給救回來了。
  
  「另外還有件事,目前青龍國跟白虎國的處境,就像一絲緊繃的弦,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斷裂,所以,希望您們和夜月可以留在青龍國,我一定會讓您們衣食無憂,也算盡一點對您們的歉意。」龍旭日俊逸的面容上帶著懇求。
  
  「這……」老漁夫的妻子猶豫不決的看著身旁的老伴。
  
  「我沒辦法答應,雖然在這裡受到很多的照顧,但是白虎國才是我們唯一的家鄉阿。」老漁夫斬釘截鐵的說著,等到夜月和他們團聚之後,便要啟程回到白虎國,自己的一生從哪裡開始,就要從哪裡結束。
  
  「這件事,還是等夜月到了之後,再來談談,希望您們能慎重考慮。」龍旭日沉下臉,示意身旁的屬下護送老漁夫他們回去。
  
  看著老漁夫他們離去的身影,龍旭日悶不吭聲的一掌打在桌子上,硬是將桌子震個粉碎。
  
  若是不能將老漁夫他們留在青龍國,那麼夜月也就不可能會待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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