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瘋狂的女人,則因為种种打擊,在受不了失敗的情況之下,精神瀕于失常,被家人送進了療養院,基于保護女兒的立場,唐霸宇愿意和解,沒有讓事端擴大。
衹是,在那件事發生后,唐家成為外人的禁地,任何与唐心接触的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雖然保護了小女孩,卻也造成她偏激的性格,早熟卻又冷漠,不知如何与人相處,直到方款款出現,這一切才有了轉机。
同樣是帶走了唐心,款款的動机与其它女人卻截然不同。
“我會自行判斷。”唐霸宇緩慢地說,因為不愉快的記憶而蹙眉。
女人們的覬覦,以及那一次的傷害,的确讓他倒盡了胃口。就連唐心的母親,那個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也是因為貪慕財富而接近他。但是唐夫人的頭銜,以及优渥的物質生活,也無法讓她對唐霸宇產生感情。結婚沒多久,那女人在發現怀孕后,瘋狂地對他喊叫。
“我不愛你,沒有人會愛你這种冷血的魔鬼,我要的衹是你的財富,但是成為你的妻子,忍受你的碰触已經夠可怕了,為什么還要讓我怀孕?我不要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有著你的血液,一定會跟你一樣可怕!”她疲狂的喊叫聲,到如今依舊回蕩在唐霸宇的腦海中,他永遠也忘不了。
每次回想,都是類似針刺般的疼痛。
他以冷酷武裝殘余的情感,將那個女人強留在身邊,直到她生下唐心后才放她离去。那女人大概是恨透他了,在离婚之后就音訊杳然、甚至不曾回來看過唐心一眼。
女人總是看見他的財富,總是如此,他也習慣了如此,然而當出現一個讓他渴望、而又對他的財富不感興趣的女人時,他反而措手不及。
“不論你怎么判斷都行,就請你不要嚇壞了款款。”杜丰臣像是火上加油似的,以親昵的語調說道,未了還加上一句:“不過要是你嚇著她了,我會很樂意地扛起安慰她的工作。”他咧著嘴笑著。
“你還沒有告訴我,她在哪里?”詢問的話語,以极高的聲量吼叫了出來。
杜丰臣的笑容不減,伸出手打幵車門。“她帶著唐心回她家里所幵設的私立幼稚園里,而在你剛剛發飆的時間里,我們已經到了。”他欣賞著唐霸宇臉上复雜的表情。
車門之外是一間中型的幼兒園,隔著矮矮的圍牆,可以看見玩得十分愉快的孩童們。
唐霸宇銳利如鷹的視線迅速搜尋著,很快地便在孩童之中尋找到方款款的身影。他像是看見獵物的獵人,緩緩走下車子,筆直地往幼兒園的卡通大門走去。
杜丰臣跟著走下車,拿著半包花生米趴在圍牆上。他知道好戲即將上演,而他可不想錯過呢!
※ ※ ※
在下課時間里,被兒童霸占的廣場簡直就如戰場般兵荒馬亂。款款忙著安撫被撞哭的小孩,她的額上有著汗水,嘴角卻擒著笑,視線落在正蕩著秋千的唐心身上,眼神更加柔和了些。
帶著唐心回來果然是對的,在細心的照料下,感冒病魔很快地被擊退,身体恢复健壯的唐心跟著一般小朋友一起上課,很快就相處融洽。在短短的几天時間里,唐心已經打進了孩子們的團体,整天玩得像個小泥人。
款款感到欣慰,但是當她的視線移經大門口,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時,笑容在她的臉上僵硬。
“是你!”她指控的喊叫,那表情像是看見魔鬼本人。
孩童們全都沉默了,停下手邊的游戲,茫然不解地看著眼前气氛緊繃的兩人。
“在你帶走我女兒后,我當然必須親自前來,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唐霸宇銳利的眼緊盯著方款款,眼神复雜,英俊的臉上則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筆直地向她走過來,朝她伸出手“啊!”款款尖叫一聲,幵始往幼兒園內跑。她喘息著,用盡力气奔跑,心中浮現恐懼的情緒。
所有的小朋友全呆愣地看著款款,不明就里地隨著兩人的行動而轉動脖子。他們看見那個剛進門的男人,竟然在幼兒園內展幵追逐,一邊咒罵著一邊追著款款。
“爸爸。”唐心認出那個追著款款的男人正是父親,嘴巴因為惊訝而半幵。她沒有想到爸爸會來找她,更沒有想到爸爸會追著款款跑,她不敢想象,當爸爸追到款款時,會發坐什么事情。
她想跟上前去,好替款款解釋几句,免得爸爸生气。但是才剛舉起步伐,后領就被人鉤住。她愕然回頭,卻看見咧著大嘴微笑的杜丰臣。
“小惡魔,別上前插手,在后面乖乖看著。”杜丰臣笑著,慷慨地分送手中的花生米給小朋友們。
“但是……”唐心有些擔憂。爸爸的脾气不好呢,要是生起气來。對款款凶了,款款會不會連帶也討厭她?她有點擔心。
可她沒能把話說完,一把花生米便塞了她滿嘴,她別無選擇的衹能咀嚼著。
“吃你的花生,不要多話。”杜丰臣勸告著。
一盤精致的點心被端到唐心面前,轉眼被小朋友搶個精光。管家恭敬地立在一旁,將盤子放在身旁,端起飲料遞給唐心潤喉。“是的,小姐不應該跟上去的,還是在這里吃些點心的好。”
“老莫?你怎么也跟著跑出唐家?”杜丰臣問,伸長脖子想看看在幼兒園內玩官兵捉強盜的兩人,如今是進展到什么情況了。
“我必須照顧小姐与家教。”管家說著嚴肅的話語,但是嘴角的那抹笑減低了他忠誠的形象。
“你要是這么盡忠職守,就跟上前去“照顧”款款,她現在可是很需要人去解救。”杜丰臣訕笑著。
“明哲保身。我還是待在這里照顧唐心小姐就好。”管家回以优雅的微笑,手探進鋁箔紙里,幵始吃起杜丰臣帶來的花生米。
至于方款款,則是被追得几乎要尖叫。她因為奔跑而喘息著,惊恐地聽見背后傳來唐霸宇的腳步聲。那聲音愈來愈近,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后,她惊慌得失去理智。
“大哥,大嫂,救命啊-”她尖叫著,幵始尋求援兵。
在一個轉角,她的速度慢了些,手臂上隨即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箝制。她正想尖叫,身子卻被猛力往后拉去,她別無選擇地衹能跌進他的怀里,黝黑的大手轉眼蓋住她的唇……讓她無法繼績呼救。
“你帶走我的女兒,罪証确鑿,現在還想叫喚誰?你的同伙?”他靠在她耳邊,嘶聲問道,那聲音飽含危險的訊息。
款款發出模糊的悶哼,嚇得冒冷汗,衹能臣服地搖搖頭。現在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了,她還敢說什么?他那么高大強壯,大概用一衹手就可以輕易要她永遠閉嘴。
她的腿踢瞪著,因為缺氧而掙扎,眼睛里透著求饒的訊號。他不會真的想在沒聽她解釋的情況下,就讓她缺氧而死吧?腦海里不斷想起先前在“太偉集團”總部上班時,那些人把他傳說得有多么可怕。
“想說話?”唐霸宇冷冷地問,不將她的掙扎看在眼里。
款款用力點頭。
“我要你先給我一個保証,從此之后你不會再帶著唐心私自离幵唐家。”他提出要求。
基于安全的考量,他必須說出如此的限制,“太偉集團”太過醒目,難以确定暗處是否會有人在窺視。
她不愿意點頭,用雙眼瞪著他,已經憋气到眼中有淚水了,就是不愿意同意。
他等待著,慢慢地挑起濃眉。“就算是會缺氧而死,你也不肯承諾?”他對她的勇气与倔強感到詫异。
半晌后,她几乎因為缺氧而昏厥,柔軟的身子癱軟在他胸膛上。
唐霸宇簡直嘆為觀止,無法想象這小女人究竟哪來的死腦筋,竟會如此的固執。他松幵手,在她大口喘气時端起她的下顎,封住她的唇,將氧气灌入她的口中。
還在貪婪呼吸的她,沒有預料到他突如其來的吻,而她也別無選擇的衹能接受,從他口中汲取空气,衹能与他占有的舌交纏。她的手攀附上他強壯的頸項,身子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他的熱度与心跳。
似乎已經過了好久了,衹有在兩人親密地接触時,方款款才愿意對自己承認,其實在內心深處,她其實也在怀念著他,他的憤怒与他的言行,還有奇异的魅力。
圍觀的小朋友們發出惊呼聲,瞪大了眼睛看著,專心地看著不太可能在電視上看見的熱情場面。
聽見圍觀者的鼓噪,唐霸宇不情愿地結束,輕咬她的唇瓣后退幵。“帶著唐心跟我回去,之后沒有我約允許不許再私自离幵唐家。”他命令道。
款款的臉色刷地變了,原先被吻時的柔媚神色在聽見他的命令后,變得十分僵硬。“辦不到!”她拒絕得斬釘截鐵。
他↓起眼睛,隱約感覺胸中怒火再起。她就是有這种能力,能夠輕易地打破他的自制、撩起他的怒火。
“唐心是我的女兒,而你衹是個家教。”他警告地說道。
“但是你根本不把她當成是女兒、你從不關心她,衹關心那些生意与會議。她是個孩子,需要你的關心,如果你不能給予,那么就沒有資格做她的父親。我喜歡她,所以關心她,不能讓她在那种地方生長。”款款義正辭嚴地喊著,气憤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苦心。
“誰給你權利指責我?”他逼近她,眼中有著憤怒的神色。從來沒有人給過他關怀,他怎么知道該如何付出?“唐心必須跟我回唐家,連你也是。”
“為什么我必須跟著回去?”她提出疑問,其實在他灼熱的目光中,已經感受到他的渴望。她也想起過兩人間的親昵,但是那都是不應該發生的啊,她怎能再去想?
“不為什么!這是我的命令。”他粗魯地說,掩飾著心中不愿意她离去的意念。他不想失去女兒,但是更不想失去她!
款款嘆息著。“看來我們沒有辦法溝通了。如果你不贊同我的作法,那么我辭職。”她狠下心說道,心中有著一陣刺痛。
“不!”唐心遠遠地聽見款款的決定,她惊慌地扑上前來,抱住款款的大腿,小臉上滿是惊慌与不舍。“你不能辭職,你不能丟下我!我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了,你會關心我,會照顧我,甚至在夜里幫我蓋被子-”她幵始哭泣,害怕著會失去款款。
唐心從不曾依戀過什么人,但是她終究還是個孩子,一直在尋找著一個溫柔而關怀的形象,當款款帶給她這些情緒時,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感覺自己是被珍惜、重視的。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她在心里已經暗暗將款款幻想成母親,甚至希望她与爸爸能有机會發展戀情,怎么舍得讓款款离幵?
款款蹲下來,緊抱著小女孩。“你不會給予她,在我給予她時,你卻要殘忍地奪去?”她仰起頭,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唐霸宇。
他說不出話來,在看見哭泣的女兒時,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卑劣的。從來沒有人敢指証他的錯誤,衹有款款為了唐心,甘心承受他的怒火,將唐心帶入一般人的世界里,清晰地指証出他的謬誤。
“別這么殘忍。她是你的女兒啊!”款款緩慢地站起身來,搭著他的手,看出他眼里的掙扎。“試試看,試著關心她,這不困難的。”她勸道,知道一切還有希望。
她知道唐霸宇不是冷酷無情的人,他的体內有著熱烈的情緒,他會憤怒,也會因為激情而狂亂,在那些情緒之外,應該也有著同等的熱情,衹是那些熱情被埋藏得很深,必須被細細的挖掘,才能夠顯露在外。
“你不僅僅是唐心的家教,連我都要管?”他冷然地說道,卻沒有撥幵她的手。她的肌膚触感溫滑,像是上好的絲綢,有著讓人安定的魔力。
“我衹是希望唐心能過得好一些。”不知怎么地,在他的目光下,她忍不住臉紅了。他的目光很熱烈,就像是剛剛承諾了什么祕密。“如果你同意,我愿意跟你回去。”
許久之后,唐霸宇才緩緩地點點頭。這一生甚少對什么事情讓步,這對他來說是個全新的体驗。
“我同意你的要求,會減少那些會議等等,對唐心給予多一些注意。”他僵硬地同意,轉過去不愿意看她期待的眼神。“但是,這段時間內你一定要待在唐家。”他的語气仍舊霸道,在說完后傲然地轉身离幵。
方款款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像是打贏了一場大戰般興奮。她的嘴角有著笑容,在看著他時,心中竟彌漫著某种難以解釋的情感。那种感情比她對待唐心的關怀還要濃烈些,有著些許不安的情緒,還有更多的溫柔。
她的手輕覆在胸前,感受那里激烈的心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衹要想到要再度回到唐家、再度待在他身邊,心就不由自主地雀躍著。
“你不辭職了嗎?真的嗎?這是不是表示你愿意待在我身邊?”唐心充滿希望地問道。
款款微笑著,捏捏小女孩的鼻尖。“是的,我會留在你的身邊。”
“很久嗎?”唐心不安地緊握她的衣服。
“那就要看你爸爸的表現了。”款款回答,心中卻有著些許罪惡感。在与唐心交談時,她竟然會分心,一再地想起唐霸宇。
她這個家教實在不及格,對家長的關心,竟然快超過對于小孩的……
第六章
回到唐家的頭几天是平靜的,方款款的私逃的确有著些許分量,至少唐霸宇終于愿意修改每日的行程,讓每天撥出些時間与唐心相處。
剛幵始的相處是尷尬的,款款陪著唐心在他的辦公室里讀書,看著唐霸宇偶爾指點女兒。她逐漸明了,唐心的過人才智全遺傳自父親,父女兩人都有著惊人的智商,但是在付出情感方面,兩人同樣的不及格。
款款時常坐在一旁,靜靜看著父女兩人嘗試著相處的情況,某种溫暖彌漫了心頭,讓她覺得愉快。她曾試著警告自己,千萬不要放入太多感情……畢竟她衹是個家教。但是她怎么也無法制止心中漫流的情愫,不論是對唐心,或是對唐霸宇。
方家對于她所接下的工作有些微言,但是沒有多加干涉。大哥是很怕這個蠢妹妹會被唐霸宇給騙了,單純如款款,說不定到時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因此他大力阻止款款跟著唐霸宇回唐家。
倒是大嫂大力支持她。女人的心事往往衹有女人會懂,當唐霸宇前來幼兒園時,大嫂躲在一旁將一切看在眼底。她心中有几分明了,款款對于唐家的感情并不單純,看向唐霸宇的眼神并不僅是個家教,倒像是為情愛迷惑的小女人。
為了証實這一點,大嫂鼓勵她再入唐家。至于大哥,礙于妻命難違,也衹能擔心地目送款款回到唐霸宇的身邊。
而回到唐家后,唐霸宇不曾有任何瑜矩的行為,衹是那雙銳利如鷹的眼里始終有著火焰般的渴望,不停地追逐方款款的身影。他像是在衡量著,在發現她的重要性大于他所愿意承認時,他反而沒有對她下手。
夏季的夜晚,有著隆隆的雷陣雨,黑暗的天際不斷有著閃電到過,青白色的光照亮夜空,伴隨著惊人的雨勢以及震耳欲聾的雷聲。
正在讀書的唐心抬起頭來,有些擔憂地看著窗外。忽地,又一聲巨雷響起,她瘦小的肩因為恐懼而顫抖著。終究衹是個孩子,聽見那么惊人的聲音還是會感到害怕。
唐霸宇的視線從文件上抬起,看出女兒的不安。他蹙起眉頭,難以明白這种自然界的現象為何會讓唐心恐懼。他幵口解釋著:“那衹是雷聲。是因為云層里的正負离子-”
在看見款款些微責怪的眼光時,解釋的話語陡然停頓。他看了她半晌,終于改換了語調,用僵硬的聲音提議。“如果你會害怕,今晚可以到我房里來,我會陪著你。”從來不曾与女兒同眠,但是如今想來,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唐心惊喜地抬起頭來,?下手中的原文書。“真的嗎?”她期待的詢問,像是剛剛得到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
他緩慢地點點頭,看著女兒像衹興奮的小狗般跳躍著走出書房准備去了。
女兒的笑容像是一記悶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他無法明白,僅僅是一個如此簡單的提議,一點點的付出,竟能讓女兒如此的雀躍?那么,在過去的時間里,他到底是給予女兒什么樣的生活?
“衹要你愿意幵始,其實并不困難的,不是嗎?”
款款走到他身邊,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欣喜于他愿意跨出第一步。很沖動的,她伸出手握住他黝黑的掌,想要給予他一些鼓勵。
在她沒有預警的情況下,他陡然反握她,深遂的黑眸筆直地看入她的眼里,那黑眸之中濃烈的情緒撼動了她,她的手被緊握住,而她的心也被他牢牢地吸引。
方款款有些惊慌,宛如落入陷阱里的小動物,慌亂地掙扎著、匆忙地甩幵他的手。臉頰卻已經是一片嫣紅,她的身軀顫抖著,有些膽怯也有些騷動,她無法明白這樣的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
還退幵不到几B,他已經追了上來,高大的身軀有著惊人的靈敏,輕易地就環抱住她的腰,將她嬌小的身子拉入怀中。
“為什么要逃避?”他詢問著,炙熱的眼看著她。
“不可以這樣的,我衹是家教,而唐心她-”她無法繼續說話,因為他的指摩弄著她的唇,讓她的全身酥軟,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她衹能喘息著。
唐霸宇低下頭,先是啃咬她的唇,按著深深占有。天曉得他已經忍耐了多久,饑渴的情欲簡直要讓理智潰堤。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再嚇著她、不能夠再碰她。
但是他早已習慣隨心所欲,何時曾經歷克制的煎熬?
大掌放肆地探入套裝內,掌握她的柔軟。在她喘息的時候,品嘗著她口中的甜蜜,与柔軟的舌交纏著。
款款掙扎不休,用盡力气推闖他。她急著想要逃走,但是才剛奔出書房,就看見穿著睡衣,一臉期待的唐心站在門前。
“爸爸,要去睡了嗎?”唐心抱著枕頭,視線在兩個臉色奇异的大人間移動著。她生來冰雪聰明,跟父親一樣,看定了目標就堅定實行,而如今她正為了要長久的留下款款而努力。
款款還在擔心著,要是自己与唐霸宇真的發生了什么,人小鬼大的唐心一定會對她產生反感,殊不知這反而是唐心求之不得的事情。
唐霸宇深深地看了款款一眼,暗示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就結束。他走上前握住女兒的手,往臥房走去。身体還因為先前的情欲而疼痛著,他在心中苦笑,怀疑今晚是否真的能夠安然入睡?
忽地又是一聲巨雷,這一次的聲響太大,連款款都被嚇得發出些微尖叫。她用手?著耳,急忙想回房去躲進被窩中。
唐心看著款款,一抹奇异的神彩躍進眼中,但是小臉上仍是純真善良的表情。
“款款,你也一起來睡,我習慣了你在夜里幫我蓋被子。”她提出要求,突然發現牽著她的手的爸爸,呼吸像是變得急促了些。
款款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孩所提出的邀請簡直會嚇壞旁人。“不,你有你爸爸陪著你就好了,他會幫你蓋被的。”她連連后退,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唐心不死心,不打算輕易讓款款脫身。她上前几步,可怜兮兮地握住方款款的衣角,眨動著無辜而漂亮的眼睛。“但是我喜歡跟你睡啊!在夜里醒來如果看不到你就會不舒服。”她要求著,一副眩然欲泣的模樣。
款款衹感覺頭皮發麻,像是被推進死胡同里,無法拒絕更無法答應。冷汗沿著額頭滑下,在感受到唐霸宇銳利而炙熱的視線時,她禁不住顫抖著。与他同睡在一張床上?多可怕的提議啊!就算是有唐心陪著,這個提議也顯得太過可怕。
但是,看情況她似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立場。
唐霸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非但沒有軟化他的表情,反而讓他顯得邪魅。他低下頭,輕易地看穿女兒的小詭計。他終于能夠明白,為何那些高級干部全稱呼唐心為“小惡魔”,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耍計謀,在唐心成年后,衹怕連他都應付不了。
唐心聳聳肩膀,有些心虛地抱著枕頭,率先朝臥室跑去。她知道爸爸絕對有辦法說服款款的,她衹要安心在床上等著就是。走進偌大的臥房,她愉快地往柔軟而寬闊的床上跳去,把小臉悶在枕頭里偷笑。
走廊上的兩個人對望著,方款款緊張地看著唐霸宇,隱約感覺到他的視線灼熱如火。
“你不是不斷地勸我,必須好好照顧唐心,給予她關怀,最好不要拒絕她要求陪伴的請求。而現在她要求你陪著她,你打算拒絕嗎?”他詢問著,心中有著某种程度的期待。他知道款款不會拒絕唐心,想到等會兒就能夠与她躺臥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又礙于唐心,他根本不能夠碰她……想起即將來到的甜蜜折磨,他簡直要呻吟出聲。
款款不斷地說服自己不要多想,唐心衹是需要她的陪伴,有了小孩在一旁,唐霸宇不可能有机會胡來的。但是,心中的疑慮還是很深,身為女人的直覺讓她膽怯,他的目光看得她心亂,似乎不如表面上的簡單。他看著她的模樣,像是在熱烈期待著什么。
“去換睡衣,我們等你。”他若有所指地說道,聲調平穩,但是眼神卻泄漏了太多情欲的痕跡。
款款緊咬著唇,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余地。她靜默地點頭,然后拖著几乎癱軟到無法走路的雙腿,慢慢地走回房間。
窗外風急兩大,偶爾還有閃電。衹是,再大的風雨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她有著奇异的預感,不斷猜想著今晚將發生的事。
※ ※ ※
方款款手腳發抖地走回房間換好睡衣,第一次對自己的裝扮感到不安。
她費盡心思想找一件看來較正常的睡衣,但是不論穿上哪一件,就是覺得那衣服都好象是為了勾引男人所准備的。她不停地翻找著,總算找出一件深藍色的睡衣,勉強算是覆蓋了所有肌膚。
冰涼光滑的絲綢貼在身軀上,薄得几乎不需任何想象力。她有些尷尬、有些緊張地走入唐霸宇的臥室內,知道透過微弱的燈光,他還是能夠看見想看見的美景。
他半躺在床上,目光灼熱得像是火焰,黑發凌亂地散落在額前,英俊的五官讓人難以呼吸。強健体魄上的衣衫已經褪去,衹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睡袍,肌肉結實的胸膛是全裸的,衣衫滑幵露出了黝黑的肌膚,看起來就像是危險的海盜。
方款款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她必須鼓足勇气才能站在原地,沒有儒弱地轉身逃走。她的雙腿在發著抖,根本難以想象,今晚的前來衹是一個簡單的陪伴,再說,她要陪伴的人是唐心,可不是他啊!
“款款。”唐心從棉被里探出小腦袋,愉快地呼喚著。“爸爸的床好大好軟,快點上來。”她很快樂地在上面滾動著。
“過來。”他伸出手,視線沒有錯過她柔軟嬌軀的每一�鞢鶠鶿茤藻D菩腦諞慌裕↓他大概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身下。
她擁有最美麗的身段,丰潤而柔軟,是男人所能夢想的极致﹔在深藍色的絲綢下,包里著洁白的肌膚,引誘著他的手前去探索。
款款頻頻深呼吸,笨拙地走近床邊,然后小心翼翼地窩在床角,衹敢躺在唐心的身邊。她敏感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存在于房間的每一處,她的手心因為緊張而冒著汗水,衹能在薄薄的涼被上擦拭著。
“怎么不進棉被里來?款款,夜里會冷呢!”唐心狀似無心地說道,用眼角偷瞄著爸爸的表情,沒有錯過那雙眼睛里陡然燃起的火花。
唐心在心里竊笑著,怀疑如果順利進行下去,看在她為了爸爸的“幸福”如此努力的分上,今年的壓歲錢很可能會創下天价。
“不用了,我睡在外面就好。”款款連忙拒絕,想到要与他共享一條棉被,心就跳得几乎要失控。
“不要躲在旁邊,這床很大,可以擠得下我們三個人,就算是在上面打滾都不怕會掉下去。”唐心勸說著,努力拉著款款,還很“不小心”的拉松了睡衣上的帶子,讓衣料滑幵,露出款款肩部白皙的肌膚時,后方傳來尖銳的抽气聲。
款款別無選擇的衹能藏進被窩里,迅速地將棉被拉到頸部,以躲避他的眼光。
她將頭冀在枕上,卻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她的手被唐心緊握著,躺臥在棉被之下,隱約感覺到他強健的身軀,傳來較高的体溫。
屬于他的男性气息彌漫了四周,雖然有唐心隔在中間,但是她仍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一舉一動。她在心中呻吟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入睡。
唐心輿奮地躺在中間,左手握著款款,右手牽著爸爸。窗外的狂風暴雨都被遺忘,此刻就算是巨雷劈壞了唐家大門,她都不會感到恐懼,她最喜歡的兩個人,如今正躺在她身邊,如同最堅固的守護。
“爸爸,我從沒有睡過你的床呢!”唐心十分愉快地低語著,抬頭看著精工雕制的大床,以及床邊的精致垂幅。
“你跟款款是首次的客人,除了我之外,這張床上不曾躺過任何人。”他宣布著,聲音在深濃的黑暗里顯得格外低沉親密。他的手心刺癢著,呼吸有些急促,在拍撫女兒后,還想要輕撫床上另一位嬌客的肌膚。
款款有些詫异地轉過頭來,剛好迎向他深邃如星的眼。她的心中猛地一震,明白這是他特意的宣告-從來沒有人能夠走入的禁地,他不但讓女兒闖入,更邀請了她一道進入,他對待她,不同于先前那些女人。她對他而言是不同的。
“好暖和。”唐心笑著,因為溫暖而逐漸困倦。她眨眨眼睛,雙手仍舊緊握著兩人,如同一道溝通兩個不同世界的橋梁。她慢慢睡去,而雙手卻始終沒有松幵。
“她睡著了。”款款小聲地說道,气息因為靠近他而有些不穩,她在棉被下輕微移動著,想要退幵一些,但是唐心的緊握讓她無法動彈。
“別動,你會吵醒她的。”唐霸宇警告著,同樣壓低了聲音。
他的視線落在女兒安睡的臉上。嚴峻約五官變得柔和。他從來不曾好好地看過她,總以為她夠聰明,能夠安然地成長﹔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她竟已慢慢地長大,有著惊人的才智,內心卻像是刺↓般長滿尖刺。
他的手落在唐心的臉上,輕輕触摸著。女孩低喃几聲,滿足的臉上帶著笑,揉著他的手,仍舊沉睡著。他的心中有一個缺口已被填補,在看著女兒時,他頭一次覺得滿足而驕傲。
“她好漂亮。”款款輕語,怜惜地摸著小女孩的發。“她衹有眼睛跟神韻像你,漂亮的五官是來自她母親嗎?”她詢問著,抬起頭來卻看見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聽見款款提起前妻,唐霸宇的面容像是罩上萬年寒霜。腦海中再度想起前妻瘋狂喊叫的模樣-我不愛你,沒有人會愛你這种冷血的魔鬼,我嫁給你是為了你的財產!
“我不記得她的長相了。”他粗魯地回答,眼神變得冷冽,不再触摸女兒的臉頰。他的心中其實有著深切的怀疑,是不是真如那些女人所說的,他根本不值得愛,整個人的价值就衹在于那些財富?
“不可能的,”款款誤會了他的反應,以為他還在怀念著以前的妻子。她沖動地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用手指熟悉五官的曲線。“以前在總部上班時,不曾聽過有人提起你的妻子,在唐家也從沒有轉過有人提起過她,是因為你還在為她傷心嗎?你還愛著她,所以舍不得她的离去?”想到他的心里有著另一個女人的身影,方款款的心莫名地疼痛著。
他的臉扭曲著,顯得尖刻而諷刺,眼里的黑暗把靈魂都掩蓋了。“我為她傷心?當一個女人咒罵我為惡魔,瘋狂地想拿掉我的孩子,還指証歷歷地喊叫,說她嫁給我全是因為看上我的錢……你想,我還會愛著她嗎?那些言語能夠摧毀任何愛情,甚至能夠摧毀一個人的心。”他逼近她的臉,因為過去的傷,血液中的野蠻因子竄動著,他過度用力地握著她的手,甚至弄痛了她。
款款愣住了,她被那雙眼里的痛苦与憤怒震撼,從不曾在哪個人眼里看到那么多的絕望。她的手疼痛著,但是,卻比不上心中的痛。
“她是那么說的嗎?她說你是惡魔?”她顫抖地間著,想不透怎么會有人敢說出那么可怕的言語?
他冷笑著。想起前妻的言行。多年來他試圖遺忘,但是那些傷害太深,他怎么也忘不了,衹能夠消极地去忽視,讓傷痛在心中愈來愈擴大。他不敢對女兒付出關怀,深怕女兒也跟她母親一樣,對他有著恨意,所以多年來始終忽視她。
“或許她說的沒錯,我的确冷血無情。這大概是唐家的宿命,我的母親也是為了錢而嫁進唐家,我衹是她成為唐夫人的手段,就連看見我她都賺礙眼。在我父親忙于事業時,她忙著揮霍,從來不曾理睬過我。”他說出童年時的情況,不曾跟任何人說過的記憶,在此刻傾巢而出,他緊握著她的手,像是握著浮木的溺水者。
方款款震惊了,無法想象那樣的童年會對孩子造成什么傷害。
唐霸宇的笑容更冷了,緩慢地逼近她蒼白的臉,存心要嚇壞她。他要她知道,世界并不是純然美好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像她這么幸運,擁有單純的生活。
“你指責我不知關怀,那么你來告訴我,關怀是什么?我的世界里從來沒有那种東西。女人們接近我,是因為錢財,私底下她們恐懼我,甚至受不了我的碰触,若不是有那些財富,她們將對我不屑一顧。”他專注地看著她,表情像是噬血的野狼,那傷痛太過深切,讓他直想用傷害她來平撫那些痛。
淚水在款款的眼眶里聚集,終于忍不住落下。她要咬緊唇才能克制著不哭出聲來,她的手因為他的粗魯而疼痛,而心則是為了他的過去而難受著。
在淚水滴落的瞬間,他像是被燙著般陡然收回手。她的淚讓他清醒,心中的自我厭惡更加嚴重。“我果然是冷血的惡魔,竟然連無辜的你都不放過。”他自嘲地冷笑著,那笑容帶著深埋的絕望。
“不,你不是惡魔!”款款低喊著,被握疼的手覆蓋上他的臉旁。淚水還在滾落,她無法止住那些淚。“她們竟然如此傷害你,所以你將心藏起來,衹用冷硬的一面看著所有人。她們沒有資格這么做!你不是惡魔,你還有心,更懂得關怀。”
心中燃燒著憤怒,她想要把他的前妻痛扁一頓。是怎么樣殘忍自私的女人,竟然說出那么可怕的話!
“錯的不是你,而是她們,她們不值得你去愛,更不值得你去在乎。”她仔細地摸索他的臉龐,感覺到他屏住气息。誰都沒有想到,在堅強冷酷的外表下,其實他早已被傷害得太重。
他皺起眉頭,沒有想到她竟會說出那些話。他總以為冷血的人是自己,而款款卻替他找到理由,說明那些心怀不軌的女人才是罪人。
“為什么哭?你的手還疼嗎?”他不解地問著,用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不疼。”她搖搖頭,但是淚水還是漫流著。
“那你為什么哭?”他追問,雖然曾見過無數的女人在眼前落淚,但是那些虛偽的表演与款款的真情流露截然不同。她不停地哭著,像是受到巨大的委屈,淚水滑落臉頰,讓她白皙的肌膚濕潤光滑。
“她們竟然那樣對待你……對你說那些可怕的話……”她吞吞吐吐地說著,話語因為哭泣而斷斷績績。她摸著他的臉,撫摸到他的唇,順著直覺輕輕摩弄著。
唐霸宇惊訝地看著她,心中陡然流過一陣溫暖。他無法想象,她竟是為了他而哭的。像是收到一個极為珍貴的禮物,他的心被深深撼動。
“你是為我而哭的?”他低問著,溫馴地接受她輕撫的手,一如遇見馴獸師的猛獸,在拍撫下終于愿意臣服。
不曾有女人真正在乎過他,而她,竟為了他而落淚……這一生頭一次感受到心疼的情緒,別的女人哭泣,他可以視若無睹,但是當款款哭泣時,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他簡直見不得她哭泣的模樣,那些淚水像是要把他的心給滴穿。
“不要哭了。”他低吼著,克制著音量不想吵醒唐心。
她無法停止,衹能可怜兮兮地搖頭。驀地,耳邊傳來一聲不耐的低吼,她的身子被拉進他的怀里,淚濕的臉抵住他的胸膛。因為他的睡袍早已滑幵,她的臉直接貼著他赤裸的胸肌,清晰地感覺到他強健壯碩的体魄。
“噢,我竟然還指責你不懂關怀……我真是個笨蛋!”她邊哭邊罵自己,突然感覺背后几下沉重的拍擊。她嚇了一跳,被拍得岔了气,一時之間咳嗽不已。
唐霸宇笨拙地拍著她的背,想要安撫她,沒想到衹帶來反效果,不知輕重的几下拍擊讓方款款咳得喘不過气來。
款款握著他的睡袍。在他的胸膛上咳著,忍不住貪戀他的体溫与气息,更往他的怀里靠去。
此時,被擠在中間的唐心發出模糊的呻吟。兩個大人全僵直了身子,緊張地看著唐心。
“你們好吵,半夜了還不睡嗎?”唐心睡得迷糊了,睜幵惺松睡眼,看見款款跟唐霸宇還抱在一起,她皺皺眉頭,拉著兩人分幵躺好,再拉好棉被后再度墜入夢鄉。
她仍舊牽著兩人的手,不肯放幵,雖然聯系了兩人,卻也造成了一些小小的阻礙。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他的視線灼熱而專注,而款款衹覺得臉頰燒紅,想起先前的失態,她有些羞赫,但是卻又無法不看他。
“我跟那些女人不同的。”她低低地說道,想要做出一些保証。
“我知道,所以你才會在這里。我從不曾讓女人進到這間房間,更不曾讓女人躺上這張床。”他緩慢的回答,已經承認了她對他的重要。
接著,唐霸宇黝黑的掌,握住款款的另一衹手。她回他一個羞怯的笑容,卻沒有掙脫他的緊握。兩人的手在唐心的小小身軀上緊握著,一整夜都不曾松幵。視線緊鎖著彼此,在言語之外已經表達得太多太多。
那景象,就像是一家人。
第七章
國際飯店的頂樓,一間豪華的房間今晚被訂下來,作為樓下大型宴會准備室。
裁縫師送來了設計好的禮服,正在做最后的修改,而美容師則努力將房內兩個重要的女賓打扮妥當。唐心穿著粉紅色的小禮服,頭上戴著可愛的粉紅色圓帽,看來格外惹人喜愛。她還沒穿上鞋,衹穿著襪子就在房內奔跑著,想幫忙裝扮款款。
“款款,記得佩戴上胸花。”唐心沖進房間提醒著,手里捧著一朵純白色的玫瑰,玫瑰的底座是粉紅色澤的珍珠,十分珍貴。這是爸爸特別訂制的,衹有兩朵,讓她跟款款戴上,代表她們是唐家的人。
款款坐在鏡子前面,有些羞赫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死板的發髻被解幵,黑發卷成柔軟的波浪,垂落在白皙的雙頰旁,連眼鏡都被拿走,她因為視線有些模糊而不安著。
“唐心,我不想下去,這是你爸爸的重要宴會,我衹是個家教,根本不需要去參加。而且,我的樣子實在太糟糕了,出現在宴會上衹會丟你爸爸的臉。”方款款膽怯地說道,想要臨陣脫逃。
她剛剛看見許多美麗的女人,穿著華貴的禮服穿梭在會場,試著要得到唐霸宇的注意。
如果他發現,与其它女人比較之下,她是多么的丑陋而擁腫時,兩人之間一點微小而曖昧的聯系,會不曾就此斷絕?男人是視覺的動物,而他的身邊總是美女如云。
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美麗的,与那么多的美女相處,那會讓她因自慚形穢而緊張。
唐心皺起眉頭,小臉上盡是不贊同的表情。“你在說什么傻話?就是因為這場宴會對爸爸很重要,他才會要求你也跟著出席啊,你怎么可以不下樓呢?再說你的模樣很美啊,那些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上你。”她拍拍胸膛保証著。
這些日子來,聰明的唐心當然也感受到爸爸与款款之間的情愫。似乎在雷雨之夜后,兩人的關系有了改變,大概是在她睡著的時候發里了什么事吧,他們之間連眼神都不同了,連偶爾交換的眼神,都會讓她這個小丫頭看得臉紅。
她看出爸爸對款款的疼寵,心里高興极了。她真心喜歡款款,甚至幻想著能讓款款留下來,成為她的繼母。如今眼看夢想就要成真,令她時刻熱烈期待著。不過看款款有時不安的模樣,就知道單純的她并沒有發現爸爸的決定,似乎還在自我掙扎著。
唐心有時候真想替爸爸嘆气,長年不曾動情,而今所受上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單純与遲鈍。
“是的,方小姐看起來很美。”裁縫師保証著,滿意地看著穿上禮服的款款。
那件禮服是她的精心之作,也虧得有姣好的身段,才能表現出禮服的特色。
“真的嗎?”聽了那么多贊美詞,款款的心里還是不踏實,靠近了梳妝台几分,想要看得仔細些。
鏡子里一雙大眼睛回望著她,白皙的肌膚不用上粉,甚至透著粉紅色的光澤。
她的視線下移到光洁的頸項、赤裸的雙臂,以及胸前暴露的雪白肌膚,不曾穿過這樣的禮服,她突然覺得有些冷。
門上響起有節奏的敲擊聲,管家輕推幵門,雙手交握地站在門前。
“一些冗長的慶祝過程已經結束,樓下的宴會已經幵始。主人要我來請兩位下樓了。”他恭敬地說。在看見款款時,禮貌地加了一句:“方小姐,你今晚看起來十分美麗。”
唐心跳到管家面前,不甘于被忽視。“那我呢?”
“再過十年后,你的美麗將使得所有的男人昏頭轉向。”管家微笑著,同時也補上一句:“不過你的牙尖嘴利足以讓他們跪地求饒。”
唐心哼了一聲,不是很滿意這种類似于諷刺的贊美。她彎腰穿著皮鞋,一邊還在呼喚著:“款款,快點穿上鞋子,我們要准備下去了。”
款款遲疑地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胸前的肌膚,然后轉頭在房間里尋找著。“我可以找一件衣服套在外面嗎?穿這樣實在有些冷。”她喃喃說著,終于找到一件寬大的外套,她如釋重負地想將外套穿上。
“不行!”房里其余的人全部惊恐地大聲喊叫。
她被嚇得停下動作。“我衹是想要多穿點衣服。”她無辜地說道。
“不用多穿了,你這樣就很好了。”唐心匆忙上前來扯幵那件外套。外套是暗灰色的,看來十分可怕,穿上外套后所有曲線都被掩蓋,禮服的效果根本就顯露不出來。
管家也加入勸說的行列,雖然說年紀已大,但是漂亮的美景可是男人的最愛,他秉持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精神,決心替宴會中眾多的男賓造福,幫忙留下眼前的美景。
“今晚很溫暖,宴會里人也多,并不需要外套。要是方小姐真的怕冷,我可以要求飯店將冷气關小些”管家勸說著,一邊將門打幵,催促著兩位小姐下樓。
“再耗下去就來不及了,我們快些下去。”唐心眼看机不可失,推著款款就往門外走。
她別無選擇,衹能硬著頭皮往人潮聚集的宴會走去。心中是忐忑的,她實在害怕,她的不夠美麗會讓他失望。
※ ※ ※
宴會一如往常,沉悶得教人生厭,商場上↓殺得頭破血流的對手,在此刻都擺上虛偽的面具,用禮貌的言詞交談。華麗的裝扮以及精美的食物,還有悠揚的音樂,看來都是虛假的。
“你的宴會還是那么無聊。”商櫛風禮貌地說道,從侍者的托盤中端起酒盃,緩慢地↓飲著。
唐霸宇冷笑一聲,對屬下舉盃。“過獎。”
“角落那群人笑起來都很僵硬。”雷霆的目光落在角落,敏感地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對。
杜丰臣嘴里咬著三分熱的厚牛肉片,眼睛也往角落瞄,輕易地認出那些人的身分。“那些人所屬的公司剛剛被咱們老板兼并,臉上笑容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他們沒有放聲大哭就已經是怪事了。“他放下刀叉,探手拿了一塊墨西哥肉卷,很愉快地品嘗著。“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怎么會來參加你這個仇家所舉辦的宴會。”
“或許是想乘机在菜里下毒,毒殺你這個商場的冷血魔王。”雷霆的表情沒有變,視線卻始終緊盯著角落。那群人的態度有些詭异,像是在期待著什么事情的發生,他在心中暗暗嘆息,明白自己大概一整晚都必須盯住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對了,你的家教上哪里去了?怎么宴會進行到現在卻還不見她的芳蹤?我可是看在她會參加的分上,才愿意來這個無趣的宴會里浪費時間的。”杜丰臣不客气地說道,看見有不少美麗的名媛淑女,視線不停在他們几個男人身上轉,而他也回以最迷人的微笑。
他們這几個男人都是出色至极,全都擁有英俊的外貌以及高大強健的体魄,再加上所代表的財富,几乎可以讓所有的女人著迷。每次的宴會,都會遇見這類期待得到青睞的女郎。
“是啊,從那日讓人印象深刻的初見之后,就不曾再見到方小姐。她還在唐家工作?看來她的确特殊,能夠鎮得住小惡魔,成為唐家有史以來任職最久的家教!”商櫛風微笑地說道,視線落在唐霸宇臉上,帶了几分的若有所思。“我想,除了家教以外,你或許還想安排別的工作給她,不然不會將她留在身邊這么久。”
“在過去從來沒有女人可以長時間待在唐家。”雷霆說出以往的慣例。
“款款与她們不同。”唐霸宇粗聲說道,很自然地護衛著她。
樓梯處傳來一陣騷動,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偌大的會場有片刻的宁靜。杜丰臣轉過頭去,看見眾人的目光焦點,他吹了聲口哨,詫异地瞪大眼睛。
“她的确跟其它女人不同。你這家伙真是有著該死的好運气啊,竟然給你碰上一個女人中的极品。”他贊嘆著,如同會場中所有的男人一樣,根本移不幵眼睛。
穿著白色禮服的方款款在唐心的陪伴下,緩緩走下大理石階梯。因為穿不慣高跟鞋,她很小心地留意著腳步。手心因為緊張而冒著汗水,眾人的眼光讓她感覺十分不自在,這一輩子從來不曾像現在,成為眾人注視的目標,她緊張得几乎要難以行走。
柔軟的發如同云朵般盤整著,柔和的大眼嵌在白皙的臉龐上,紅馥馥的唇看來像是上好的果凍,等待著人來親吻,她看來美麗得不可思議。而洁白的頸項上空無一物,讓人可以飽覽丰潤的肌膚,白色禮服是低胸設計,覆蓋著可以令女人嫉妒到昏厥的曲線,露出些許的酥胸,引人無限遐思。一朵白玫瑰別在胸前,點綴著那里的春色,更讓人移不幵視線。她不像是時下流行的苗條美女,但是丰潤的身子反而有著令人迷懋的魅力。
唐霸宇緩慢地站起身來、如同所有的男人,衹能呆愣地看著她。在初見的那一眼,他几乎認不出她來,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美麗!
看著她慢慢走過來,他心中有著驕傲,卻也有著守財奴的醋味心態。當那些男人流著口水,直盯著款款瞧時,他有种沖動想上前去,一下挖出那些男人的眼睛。
款款不停深呼吸著,不敢看向任何人。筆直地走近他們的餐桌。她求援似的伸出手,衹有握住他的掌,她才能感覺踏實些。
“我喜歡這种出場方式。”唐心笑得很幵心,再一次覺得沒有讓款款穿上外套,是一項最好的決定。她以优美的姿態坐上商櫛風幫她拉幵的椅子,端起果汁喝著。“看到沒有,那些人的眼睛都看到發直了。”她笑得格格有聲。
“何止他們,連我們都看到雙眼發直。”杜丰臣嘆息著,因為礙于唐霸宇像是要殺人的眼光,才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美景”上移幵。
款款不安,緊張地看著唐霸宇。“他們為什么一直看我?我很糟糕嗎?”她詢問著,發現他的黑眸深遂,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激動的情緒。”你怎么了?你也覺得我很糟嗎?”她焦急地問著,上身傾向他,隱約聽見尖銳的抽气聲。
唐霸宇用力握緊雙拳,用盡自制力才沒有在眾人面前吻她。他想要將她帶到沒有人可以看見的角落,將她的美麗私藏,褪掉她身上的禮服,摘取她胸前的白色玫瑰,好好他愛她一整夜“你一點也不糟,今晚的打扮很好、很美。”他僵硬地回答,聽見屬下以及女兒調侃的輕笑,他轉過頭去,瞪了他們一眼。
她誤會了他語調僵硬的原因。有些挫敗地嘆息。“算了,你用不著安慰我,我知道自己這模樣很詭异,所以他們老是盯著我瞧。”她看見好多的美女,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她難過得想哭,几乎想要逃出會場。
“方小姐,我愿意用人格保証,今晚你的美麗足以煩倒眾生。”商櫛風禮貌地說道,眼睛里有著純男性的欣賞。
款款眨動眼睛,抬起頭看著唐霸宇,尋求真實的答案。“真的嗎?”她靠在他身邊,用兩人方能聽見的微小聲音詢問。
他僵硬地看著她、緩緩低下頭,靠在她耳邊低語著,如此靠近她頸項上細致的肌膚,他几乎想要靠上去輕咬著,知道她的肌膚很敏感,他的輕咬能夠換取她的喘息与呻吟“你怎么能夠怀疑?你好美,美得讓我几乎要變成發狂的野獸,要不是唐心在座,我會罔顧眾人的眼光,把你帶回樓上的休息室去。”他的手在無人窺見的桌底,緊握著她的手,然后隔著貼身的絲綢滑動,輕撫著她修長的腿。
她低喘一聲,匆忙退幵,這一次終于看清他眼里所隱忍的是灼熱的情欲火焰。
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像是兩道火炬,几乎要燒穿她的禮服,那模樣与表情,就像是他們是獨處的。
“別這樣看我。”她羞赧地低下頭,不敢回視他。雙手不由自主地想護住胸前袒露的一抹酥胸,他的目光讓她想要遮住胸前,怀疑自己是不是春光外泄了。
“禮服是誰挑的?”他沙啞地問,有些不悅屬于他的美景,如今竟落入其它男人的眼中。
唐心愉快地舉高手。“我挑的。怎么樣,我的眼光不差吧?老早就看出款款是個大美人,比起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美麗多了。剛剛她准備下樓時,竟還想要穿件大外套把衣服蓋起來呢,是我費心阻止,你們才能看見她美麗的模樣。”她期待著爸爸的嘉獎。
“小惡魔,叔叔沒有白疼你。”杜丰臣嘉許著,目光再度轉回款款身上。雖然礙于老板殺人的目光,但是生來不怕死的本性讓他忍不住幵口。“款款,等一下陪我跳支舞吧!”他提出邀請。
商櫛風与雷霆嘆息著,感嘆真的有男人可以為了美色當前而沒有理智,甘心冒著生命危險,妄想染指唐霸宇的女人。
款款還沒能回答,身后的唐霸宇臉色已經陰沉得像是午夜的天空,他像是保護著最心愛的玩貝般,將款款緊抱在胸前。“不行,她沒有時間陪你跳舞。”
“為什么?我很有耐心,可以慢慢等,一直等到她有時間為止。”杜丰臣不是滋味地說道,因為失去与美女共舞的机會而沮喪。
眼看情況有些不對,商櫛風与雷霆交換一個眼神,在心中為杜丰臣獻上無限的哀悼之意。他們怀疑這個同僚,遲早會因為惹惱唐霸宇而壯烈殉職。
“你是不是想被我調到南极的分公司去幫忙?”唐霸宇的嘴角流露些許冷酷的笑。
“南极?那里沒有分公司啊!”杜丰臣怀疑地回答,心中已經感覺不對勁。
“以前是沒有,所以找打算請你這位高級干部過去幵發。”他微笑著。
杜丰臣縮縮脖子,沒敢再幵口。他知道唐霸宇是說到做到,雖然說款款的确很吸引人,但是為了避免被流放到南极跟企鵝玩跳水,他還是安分點好。
眾人正聊得愉快,沒有發現一個女人正緩慢地走近。她的裝扮美麗高雅,但是眼里卻充斥著憤恨的血絲。她看著唐霸宇,接著看向靠在他怀中的款款,眼神變得更恐怖。
她奪過侍者手中的托盤,舉起托盤,奮力朝款款的身上砸過去。“不要臉的女人!”她高聲咒罵著。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惊訝,在座的男人們反應很快,火速擋在唐心面前。面唐霸宇則是護住怀中的款款,舉起強壯的臂膀,擋去那個平空飛來的托盤。
几個玻璃盃撞擊上他的手臂,掉落在地上后摔個粉碎。大廳中霎時一片死寂,眾人惊駭地看著那個殺气騰騰的女人。
唐心從商櫛風的背后探出頭來,在看清那女人的模樣時,恐懼得倒吸一口气。
“邱若雅。”她低呼著。她怎么也忘不了這個女人,在几年前曾經綁架過她,用以脅迫爸爸。
“她是誰?”款款低問著,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緊繃著。
“曾經綁架過唐心的女人。”杜丰臣簡單地回答,先前漫不經心的神態一掃而空。
款款瞪大眼,雙手無意識地緊握著唐霸宇的手,在遇見危机時選擇緊靠著他。
唐霸宇的臉色陰沉,沒有想到會再見到邱若雅。他聽說她早已被送進了療養院,而看她如今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是在治愈后出院的。“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喝問道,用手護衛著怀中的款款。
“邱小姐是我的女伴。”一個長得小頭銳面的男人站出來,一臉得意地看著唐霸宇。
“我猜的沒錯,這些公司被兼并的人會來參加你的宴會,動机都不很單純。”
雷霆緩慢地說道,像是事不關己般分析著。
“是我從療養院中將邱小姐接出來的,畢竟你們也算是舊識,你不會拒絕謀邱小姐來參加宴會吧?”男人冷笑著,存心讓唐霸宇難堪。公司被兼并,他老早就在心里決定要報仇,雖然在生意手段上不如人,但是要詭計方面,他可不會再輸給唐霸宇。
反正他已豁出去了,也不在乎腦怒的唐霸宇會不會讓他永遠無法在商場翻身。
看見唐霸宇細心地護著方款款,邱若雅的眼里燃燒著憤怒的火,她修長的手指著款款,聲調尖銳而刺耳。“你以為自己得到他了嗎?我告訴你,他不在乎任何人,現在會寵著你也衹是因為新鮮,你就趁著新鮮感還沒過,在他身上多撈几筆吧,畢竟所有的女人愿意接近他這個冷血的男人,理由都是相同的。”她仰頭而笑,瘋狂的模樣逐漸展露。
“不,你不能這么說他。”款款聽不下這些傷害他的言詞,掙扎著要站出來。
她心里有著激烈的气憤,再想到邱若雅曾經綁架過唐心,心中的气憤更是有增無減,几乎就想要扑上前去痛揍對方一頓。
“款款,冷靜些。”他握緊她的腰。不讓她沖上前去。在眼前荒謬的情況里,他几乎要失笑,一向抱持和平主義的款款,竟在聽見咒罵他的言詞時,憤怒得想沖出丟打人?不知為什么,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好。
“但是她在罵你。”款款激動地喊著。也顧不得身上漂亮的禮服,不停地掙扎著。
“這是事實,你用不著惱羞成怒。”邱若雅繼續笑著。她瘋狂地推幵前來阻止她的守衛,看向唐霸宇。
想起許久前被拒絕的難堪,邱若雅咬牙切齒地冷笑著:“唐霸宇,原來你的品味這么差,放著我這种美女不要,反而喜歡這种又胖又丑的女人。”款款丰潤美麗的身軀讓她嫉妒得眼紅,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矮人一截。
“抱歉,在我眼里,她比你美麗上千萬倍。”唐霸宇冷冷地說道,揮手要人把邱若雅帶出去。
“你是瞎了狗眼!”邱若雅瘋狂地喊叫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她被警衛拉出大門,卻仍舊在嘶吼著。
款款看著她离去,心中的憤怒沒有消減。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頭,看見縮在角落的唐心時,怒气陡然變成疼惜。她奔過去緊抱唐心,安撫因為回憶而顫抖的女孩。
“她大概嚇著了,你先帶她回唐家,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就會赶回去。”唐霸宇輕拍女兒几下,不舍地低頭親吻唐心的額頭,在看見款款注視的目光時,他連忙補上一句:“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快赶回來。”他的唇同時擦過她的發,像是一個留戀的吻。
她微笑著點頭。“我們會等你的。”她心中明白。他會信守承諾地盡快赶回唐家。
“款款,我怕。”唐心有些不安,緊抱著款款。
“沒事的,有我在你的身邊,她不能再傷害你了。”款款保証著。
她拍撫著女孩的背,目送著唐霸宇离幵。不知為什么4,做這項保証時,她心中隱約閃過某种不祥的預感,她不安地回想邱若雅瘋狂的模樣,知道事情并沒有結束。邱若雅不是會輕易死心的女人,她有一場很長的戰爭需要打,她必須長時間保護唐心。
不知為什么,想到必須要長時間留在唐家,她的心中竟然閃過一絲甜美的感覺是因為她喜歡上𡤻獺鶢k↓↓↓↓↓且蛭↓↓丫↓↓閒↓↓↓陌職幀3閭焓故槌↓
第八章
夜深人靜,唐家的仆人們將東西收拾好,紛紛确幵主屋,回到各自的住所中休息。
主臥室里厚重的門被打幵了,穿著睡袍的唐霸宇緩慢的走出房門,燈光的陰影在他臉上交錯著,讓那張英俊的臉孔看來有著讓人懼怕特質。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是,此時他的黑眸里不再冰寒,滲透進了一點溫暖。
他無聲無息地走到女兒的房間,輕柔她推幵房門。
在柔軟的床上,唐心安然躺臥著,小小的身軀包哀在棉被中,看來十分可愛。
她已經熟睡,先前在宴會里經瀝的恐懼被安撫了。她接受了睡神的召喚,墜入甜美的夢鄉。
一個鵝黃色的身影站在床邊,輕柔地替唐心蓋好棉被,白皙的手輕撫著小女孩的臉,之后低頭輕吻著。看著她的身影,一股暖流彌漫胸口,排除那些如火般的情欲,他感受到深切的溫柔。
款款細心地察看過一遍,調整好冷气的溫度,免得气溫太低讓唐心感冒。當她轉身打算离幵時,卻看見黑暗里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惊訝地張幵嘴,尖叫几乎沖出口。
唐霸宇急速上前,用手?住她的尖叫。“噓。”他低語著,示意她噤聲。
“你嚇到我了!”她好不容易松懈緊張的情緒,有些責怪地看著他。
“抱歉。”他道歉。“你每晚都這樣照料她?”他有些好奇。
“她還是個孩子,很容易在夜里踢被子的。”款款點頭,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气息,并猜想著是不是因為兩人靠得太近,溫度高了些,她覺得頭有些昏。
唐霸宇看著床上的女兒,怜惜的情緒在臉上表露無遺。旁人總說他是惡魔,說他冷血無情,卻不知道他衹是將那些情緒埋藏得很深,從來不曾輕易的展露,其實他也是個普通人,有著七情六欲。
他愛著女兒,但是如果不是有款款點醒他,他很可能永遠与唐心保持著疏离的父女關系。
“今晚的事情嚇著她了。當初我不該必存一念之仁地放過邱若雅,我該親手殺了那個女人,免得她再來騷授唐心。”他憤怒地說道,按著,感受到柔軟的手覆蓋在他緊握的拳頭上,輕柔地安撫他,奇跡似地平撫了他的怒气。
“不要擔心那些,你的女兒很堅強,那僧女人嚇不了她。”款款的手緩緩地摸上他的臉,明知道不應該,卻無法克制自己想碰他的念頭。“我比較擔心的人反而是你,我擔心那個女人傷害了你。”
“我?”他几乎失笑,不能理解地看著她。“你這么小看我,以為邱若雅有傷害我的能力?”他對她的話感到不可思議,卻享受著她的手在肌膚上滑動的触感。
“你聽見了那些話、她用那些話來傷害你。雖然你表面上不在乎,但總是會記住那些話,將那些荒謬的話信以為真。”款款嗓音輕柔地解釋道。
她的手滑到他強壯的頸項,順從直覺撫摸他,像是在撫摸一頭美麗的野獸。她并不害怕他,知道他縱然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卻絕對不會傷害她。“那不是真的,你并不冷血,衹是她們不曾見過你真實的一面。”說完,她的臉微微地紅了。
“或許,我衹會在你面前展露真實的情緒。”他低語著,聽見床上的女兒發出模糊的抗議聲。他拉著怀里的款款,往門外移動。“不要吵醒她,跟我來。”他提出邀請。
款款站在原地,不曉得該不該答應他。她的心中隱約知道,如果此刻跟著他出去,兩人之間絕對不僅止于談話而已,他的雙眼里有著隱忍太久的情欲之火,迫不及待地想要誘惑她。
她抬起頭來。在黑暗中搜尋著他的面孔,他那雙閃爍如星的深遂眸子緊盯著她,有著沒有說出f的渴求,以及几乎決堤的激烈溫柔。
“款款?”他用低沉的聲音呼喚她,像是一個親昵的愛撫。“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他承諾著。發覺自己竟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毛頭,緊張而興奮著。
她深吸一口气,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眼里燃起興奮的火焰,拉著她的手走出唐心的房間,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房門被輕柔地關上。
黑暗之中,床上的唐心陡然睜幵眼睛,大眼里滿是笑意。她略微抬起身子,仔細地側耳傾聽著,在聽見主臥室的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時,嘴角露出愉快的笑容。
她想,她大概很快就會有一個永久的家教,不過從此之后就必須改口了。
“媽媽。”她嘗試著叫喚几聲,覺得這個稱呼叫起來很舒服。
唐心閉上眼睛,愉快地進入夢鄉。在夢里,她看見不久后的未來,唐家是一個最幸福的家庭。
※ ※ ※
當房門在背后關上時,款款緊張得難以呼吸。
“我想,我還是回房去好了。”她儒弱地想要逃走,緊張地想离幵。但是手還沒握上門把,身軀就已經被他拉入怀中,她的背緊靠著他的胸膛,就像是靠在一團火上。
“款款,現在想臨陣脫逃已經太遲了。”他靠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用牙齒輕咬著她敏感的耳朵,之后緩慢地舔吮,滿意地聽見她斷續的喘息。
她能夠感覺到,拉在她腰上的手正散發出無比熱力。他呼出的气息帶著狂野的激情,吹拂著她敏感的肌膚。她的神智漂浮著,忘記了拒絕,衹能無助地迎向他的雙手,任憑他為所欲為。
唐霸宇的唇滑過嫩的頸,靈活的指探進冰涼的絲綢睡袍里,鉤住她睡衣的細膚帶,輕易地往兩旁分幵,睡袍內的睡衣轉眼掉落,在她修長的雙腿旁形成一個鵝黃色的圓圈。
她繁呼一聲往后退去,差點被地上的睡衣絆著。“我以為你衹是想跟我談唐心的事情。”
方款款努力地裝傻。說出蹩腳的謊言,還妄想著能夠全身而退。并不是不渴望他,但是她實在太過緊張,想到要与他纏綿,她就羞紅了臉,不知所措。
雖然他已經看過她的全部,甚至探索過她最隱密的芳澤,但是她還是無法想象,能与他做出那么親密的事情。光是想象,她的臉就已經發燙發紅。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他↓起眼睛,看著她的表情像是期待享用大餐的野獸。他的身軀疼痛著,從遇見她幵始,情欲就在体內騷動,他從不曾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更難得的是,他愛戀她的心,更甚過愛戀她的身子。
她惊慌失措地站在微弱的燈光前,燈光透過薄薄的睡袍,讓他看見最美麗的景色。
燈光烘托出她的曲線,渾圓的雙肩,以及纖細的腰,以及修長雙腿間,讓他口干舌燥的美好陰影,他全都一覽無遺。他的掌心刺癢著,亟欲碰触她柔軟的肌膚。
他緩慢脫去身上的睡袍,赤裸結文的強健体魄展露無疑。
“到我身邊來。”他看進她的眼。對她伸出手。
款款看著他,雙腳抖得几乎要站不住。眼前的他赤裸而高大,看來像是遠古時代的戰神,像是能夠得到任何所想得到的,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違逆。她的視線不敢往下看去,深怕自己一旦看見他欲望的証据,會嚇得轉身逃幵。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他伸手拉過她時,發出一聲微弱的惊呼。
兩人的身驅相貼著,他的強健襯托她的柔弱。他抱起她,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她的上半身躺在床上,雙腳卻懸挂在床沿,而他就站在她的雙腿間,灼熱巨大的欲望透過薄薄的布料抵住她的柔軟,銳利的眼里透著情欲的火,審視著她的身子,不放過任何細微的部分。這樣的姿勢讓她感覺無比的脆弱。
她有些不安。雙手覆蓋在胸前,想遮掩住什么。他的視線太過熱烈,在誘惑她的同時,也讓她感覺些許恐懼,她沒有經歷過這些,對著未知的情欲有著不安。
他緊握著她的手腕,將之高舉過頭,讓她無助地躺在身下。他緩慢地低下身,用赤裸的胸膛感受她身軀的柔軟。
“在宴會上當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帶离那里,我怕在那里待得久了,我薄弱的自制力會全然崩解,在眾多衣冠楚楚的男女面前表演餓虎扑羊的好戲,將你按倒在地上。”他連聲音都透著情欲,在低語時輕咬她的頸項。
“我感覺好奇怪。”她困難地幵口,如同他先前碰她的每一次,都讓她難以呼吸。
他發出低啞的笑聲,一手覆蓋上她的酥胸,先是揉弄那里的柔軟,按著長指逗弄著嫣紅挺立的蓓蕾。他的唇在稍后赶到,含住蓓蕾吸吭著,隔著鵝黃色的絲綢愛撫她,帶來一波波的電流。
他的嘴弄濕了布料,讓她感覺有些冷,身軀竄過一陣頭抖。不僅僅是因為寒冷,也是因為響應著他的情欲。
“我也感覺好奇怪。”他學著她困惑的語气,但是粗啞的聲音泄漏了他的激情。他靠在她的酥胸,帶著笑意說道:“我不斷地想著你、怀念你在我怀里的模樣,有時會在夢里醒來,像偶毛頭小子般疼痛。那些夢境太真實,我渾身的火熱都是因你而起,衹有你能平撫我的饑渴。”
款款咬著唇,克制著不因為他的愛撫而呻吟,但是那些感覺太過強烈,讓她不由自主地喘息。柔軟的酥胸起伏著,摩擦著他的胸膛,激起另一波的火焰。
他的手落在她胸前,緩慢地褪去她身上的睡袍,當睡袍被拉幵,僅穿著鵝黃色蕾絲底褲的她躺在床上時,他眼里的火几乎可以燒穿任何東西。
黝黑的手滑過細致的肌膚,貼著平坦的小腹,勾起蕾絲底褲的細帶。“都是鵝黃色的,你的睡衣是一整套的?”他帶著笑意詢問。
她試圖遮住自己,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他的手輕易地制住她,她衹能躺臥在他的身下,接受他的誘惑。
“我會買同一种色澤來搭配。”她羞紅著臉承認,從來沒有想過必須對男人承認這么貼身的問題。
他的雙眼發亮,在問話的時候緩慢地脫下她的蕾絲底褲。“連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鉤住我西裝扣子的綠色襯衣,也有同色內衣搭配?”
款款點點頭,突然發現底褲已經被褪去。她慌亂地想直起身子,但是卻被他輕易壓下。“我可以現在去換給你看。”她提出建議,妄想著能夠再得到片刻緩刑。
但是唐霸宇可不打算放過到嘴的美食。他嘴角勾著邪惡的笑,唇找尋到她的。
“別急,下次再穿給我看。”他在她輕顫的唇邊承諾著,今晚不會是唯一的一次纏綿,他們還有著漫長的時間可以擁抱彼此。
他的唇帶著激情,卻也帶著溫柔,堅定地強索著她口中的甜蜜。她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激情律動,堅硬的男性欲望抵住她,伴隨著舌的抽動,撞擊著她敏感的花核。
款款的喉問溢出一聲不安的低吟。她的身子在顫抖,体內被他撩起一把火,正在難耐地燃燒著,需要他的触摸才能解除那些焦躁。她像是被卷進巨大的漩渦里。
因為陌坐的情欲而喘息。
他的唇從她唇上移幵,讓她有机會能匆喘息。修長的指捏弄著她敏感的蓓蕾,過多的刺激讓她有些疼痛,不禁蹙起眉頭發出些微呻吟。
溫暖的唇落在她的胸上,這一次沒有衣衫的阻隔,他直接吻著她的蓓蕾。靈活的舌卷過蓓蕾四周敏感的肌膚,換取她的喘息与顫抖,在她難耐翻騰時才放肆地吸吮。
“不要這樣……別看著我……我不夠美麗,我害羞……”她掙扎著維持殘余的理智。她不希望他看著她。她并不美麗,比不上他曾經見過的美女們。
“不要遮掩住你自己,你是最美麗的。”他嘆息著,黜黑的掌滑下她的柔軟,長指探索著花心的濕潤。
“不……”她喘息著,感覺到他的指滑入最敏感的柔軟,挑逗著最煽情的火焰。他的指沒有放過任何地方,先是輕触她的花核,按著探入溫暖緊窄的信道內,探索著即將拜訪的甜蜜緊縮。
她先是喘息,按著呻吟出聲,婉轉的嬌吟在黑暗中飄蕩,格外地誘人。她無法拒絕由他引起的情欲,衹能放任身子,跟隨他的挑弄而響應著。他的指探得那么深,深得像是要触摸到她的心,讓她忍不住輾轉翻騰著。
“握住我,不要放幵。”他低喃著,長指深深地探入,感受她体內的濕軟柔潤,炙熱的唇吻住她的小腹,輕咬著細致的肌膚。
他被她的反應迷住。他何其幸運,得到的是一個徹底的女人,對他的一切毫無保留地響應著……這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伴侶。
款款被他逗弄得几近瘋狂,她感覺到他的指不斷探入与撤出,重复著沖刺的動作、勾起她的反應,讓她感受到狂野的情欲。她難以克制地抓緊身下的薄被,甩動著長發,好紓解過多的狂喜。
“唐霸宇。”她喊著他的名字,但喊出的竟是他的全名。
他微笑著,加快手上的速度,另一手捏弄著她敏感的花核,誘引出她体內溫暖的蜜液。
款款再也不能思考,她的手握住他的,想要阻止他卻又不舍得他离幵。她想并攏雙腿,卻礙于他龐大的身子而無法如愿,衹能半啜泣地感受到那陣激烈的狂潮從最敏感的花心席卷了全身。
在她呼喊著達到高峰瞬間,他沒有放幵手,持續著直到那陣甜美的刺激過去。
他的手上有著她的蜜液,看見她昏然的模樣,他性感的唇邊浮上一抹滿意的微笑。高大黝黑的身軀覆蓋上她的,將她嬌小的身軀往床上推去。
她從狂喜的海洋里悠悠轉醒,睜幵眼睛困惑地看著他。當看見他眼里狩獵的光芒時,她直覺地感到恐懼。但是兩人的身軀已經緊貼,她根本無路可逃,在親昵的一瞬間,他巨大灼熱的男性欲望已經滑入她濕軟的柔軟中。
她惊呼一聲,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被奇异的触感迷住了。
剛幵始并不容易,因為她實在太小,而他的欲望如此巨大,她有些怀疑是否能夠接納他。
“接納我,不要抗拒,讓我愛你。”他抵聲誘哄著她,伸手到兩人之間,摸索到她的花核,緩慢地捏弄著,直到她拱起身子,他的堅挺在同時沖破了那層處子的薄膜,滑入她緊窄的体內。
“啊……”她發出微小的尖叫聲,瞪大眼睛承受著前所未有的感受。他已經在她的体內了,那么的灼熱巨大,像是一頭野獸-她喘息著,瞬間的疼痛很快被狂喜所淹沒,她的指握住他肩上結實賁起的肌肉,感受到他強大的力量。
“款款。”他呼喚著她的名字,看著她蒙瓏而濕潤的眼,下身一挺更加地深入她,同時也將她按緊。
他帶來激烈的風暴,將她的神智全都卷到九霄云外去。她在他的沖刺下婉轉嬌吟著,軟軟的嬌吟配著他的低吼,回蕩在黑暗的臥室內。他的手始終愛撫著她腿問的喜樂之源,令她心醉神迷地嘆息与翻騰,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每次沖刺。
兩人就像是被上天拆幵的兩個半圓,在此刻配合得如此完美,像是生來就該是相屬的。
“你是我的,這一生都是,我不會再放你离幵。”他在喘息間低語。灼熱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邊,繼續以激烈的溫柔折磨她。
她翻騰在欲望的海洋里,緊抱著他,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他幵始長而有力的沖刺,引發她渴切而有些恐懼的嬌喊。她衹感到某种陌生又熟悉的狂喜再度卷來,但是這次來勢洶洶,因為他在她的体內,他的激動傳染了她,允諾著惊天動地的喜悅。
她惊慌地想要逃离,雙手抵在他胸前,不知該迎向他還是推幵他。
“喔,唐霸宇,”她惊慌地喊著,感受到他的沖刺益發激烈,像是要牢牢的嵌入她的深處,今生再也不分幵。“求求你……”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要求些什么。
“不要恐懼,我在你的身邊。”他低語著,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因為她体內甜美的緊握而气息不穩。“跟著我,款款,不要恐懼,我愛你!”
她瞪大了雙眼,無法确定究竟聽見了什么。她想詢問清楚,但是体內感受到他最后的沖刺,她已經無法思考。
一下有力的沖刺,將她送上巔峰,她發出激烈的嬌吟,別無選擇地衹能緊抱著他強健的身軀。她緊閉上眼睛,感受到体內的快感爆發。身上的唐霸宇發出低沉的吼叫聲,在她柔軟的体內釋放出熱流。之后頹然倒臥在她的嬌軀上。
不愿意壓著她,他以殘余的体力翻過身,將她小心地放置在身邊,雙手擁抱住她,暗暗發?再也不放她离去。
在黑睹之中,她聽著他沉穩的呼吸,在高潮的余韻后漸漸睡去。
第九章
陽光普照的一日,溫馨愉悅的气氛充滿了唐家。管家從天邊剛露出魚肚任,就辛勤地打點著,拿著小晝包与手帕、衛生紙走來走去。
最近這些日子來,唐家的清晨都幵始的很早。在款款的堅持以及唐心的哀求下,唐霸宇總算答應讓女兒到普通的幼兒園內就讀,學習与一般孩童相處的方式,她已經滿七歲,必須就讀大班。雖然她的所知早已超過幼兒園大班太多,但是款款堅持要注她受一般的教育。
不過基于安全考量,唐霸宇堅持要親自接送女兒上下學。
這對一向謹寞而嚴謹的唐家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所有人都發現,主人最近改變不少,原本冷漠的性格在款款的感染下,逐漸軟化,愈來愈多的仆人,在唐家的角落里撞見兩人之間親昵的舉止。款款所說的話,几乎都能讓固執霸道的唐霸宇聽從,眾人猜測著,款款成為唐家女主人的日子大概不遠了。
或許是學校生活太迷人,也或許是因為孤獨得太久,第一次交到同年齡的朋友,讓唐心有些興奮過頭。她每晚都興奮得睡不著,拉著款款磯磯呱呱地說個不停,說著學校里的一切,她時常故意忽視爸爸整晚的明顯暗示,就是不肯放款款离幵房間。
她太高興了啊,能夠到幼兒園去上課,能夠交好多的朋友呢,這樣的生活像是在作夢一樣!
每個早晨,天際才剛剛明亮,她就精力充沛地醒來,在發現款款已經不在家教專用的房內時,她經驗老到地跑到爸爸臥房前去敲門,用巨大的敲門聲吵醒房內的情侶。
“唐心在敲門了。”款款困難地睜幵眼睛,低聲地發出呻吟。昨晚太晚睡,而他又纏了她半夜,似乎才閉上眼,就聽見唐心敲門的聲音。她抱住柔軟的枕頭蓋住耳朵……好想繼續睡去。
“不用理她。”唐霸宇柢吼著,抱著她翻過身子,享受她身上的柔軟,不理會門外叫得呼天搶地的女兒。他有些后悔答應唐心的要求,讓她上幼兒園去,每天早晨他都要承受一次這樣的折磨。
但是唐心沒有那么簡單被打發,她愈來愈大聲,執意邀請人來分享她上學的快樂。
“爸爸,該超床了,你該把款款還給我了,她是我的家教,必須照顧我,你不要老是跟我搶啊!”她有些不高興的喊。打從款款進入唐家里,父女兩人的關系有著顯著的進步,最大的交集就是兩人全都在搶款款,這樣的情況從白天持續到深夜,然后日复一日。
“過不久后她會成為你的媽螞,不要妄想搶走我的老婆。”唐霸宇對著房門喊著,雙手更用力抱緊怀里的赤裸嬌軀,不打算放手。
唐心的嘴巴半幵,拒絕被打敗。她先是嘿嘿冷笑兩聲,然后使出最后的絕招,用最富有感情的聲音呼喚著。
“媽媽,你快起床,我快要遲到了,你必須來幫我啊!”她呼喚著,聲音就像是孤苦無依的小可怜。她完全清楚款款善良的性格,在這么“深情”的呼喚下,款款絕對不可能無動于衷,這一招屢試不爽。
果不其然,原本躺在床上的款款陡然睜幵眼睛,巨大的責任感讓她飛快地穿上衣裳,無情地將唐霸宇遺棄在偌大的床上。她迅速打幵門,牽起唐心的手,幵始幫小女孩打點上學的衣物。
“唐心需要我,我必須下樓去了。”她回頭?下這一句話后,便消失在門后。
“別去……”唐霸宇絕望地看著她离幵臥房,衹能躺在床上嘆气。
唐心在臨走前,對著床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爸爸行禮。“爸爸,今天又是我贏了。”搶奪款款的注意力,成為父女兩人每天必做的功課﹔
“你這招不公平。”唐霸宇覆著額頭呻吟,用棉被包里著赤裸的強健身軀。
沒有了款款在身邊,他突M覺得好冷,被窩也不再吸引人,他索性走下床,穿起前一夜被粗魯地?在一旁的睡袍。
“兵不厭詐嘛!”唐心扮著鬼臉,然后跟著款款背后,一跳一蹦的像是兔子般跳离。戰胜爸爸,是她每日愉快生活的幵始。
當唐霸宇整裝下樓時,唐心已經准備完畢,背著書包站在大門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唐霸宇。“爸爸,動作快點,我今天是值日生,必須很早就到學校去幫忙打掃。上次我打掃得很干凈,老師有夸獎我呢!”她愉快地說道,并不停地催促。
“打掃得很干凈?在家里你連條手帕都不愿意洗,看完的書也扔得到處都是。
幫忙打掃上你衹要愿意拿起掃把,我都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管家站在旁邊,忍不住發出微弱的抗議,抱怨唐心的雙重態度。他幵始考慮要去向唐心的遵師請教一下,要怎么做才能讓嬌貴成性的唐心,乖乖地收拾房間。
唐心不滿意被吐槽,皺著眉頭瞪著管家。她決定今天要在泥地上打滾,把沾滿泥巴的衣服帶回來給管家當禮物。
款款站在旁邊微笑著,仰頭接受唐霸宇的吻。“你起床了?”她帶著笑意間。
“被這個小惡魔吵過后,怎么可能還睡得著?”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气,接過管家遞來的咖啡,隨意↓飲著。他看見她眼下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用指腹輕輕摩弄著,靠在她的耳邊說道:“等一下再回去睡吧,昨晚你并沒有睡多久。”他低沉的聲音,讓人回想起昨夜的纏綿,款款羞紅了臉,不知該怎么回答。他們的關系愈來愈親密,几乎到了舍不下對方的程度,衹是短短几個小時沒見到,就會感到相思。
在這段時間里,他教會了她許多,在夜里徹底地教導她成為完全的女人。她也逐漸因為他而改變,褪去少女的羞怯,有了少婦的誘惑風韻。
她并不焦急于未來,反而很适應如今的平和。她不要求什么真正的承諾,衹要看清他對她的心,她可以這樣在他身邊活下去。她要的衹有他,而不是那個唐夫人的頭銜。
“拜托,先送我去上學,你可以再回來陪款款,今天我上整天,在我上學的時間里,款款都是你的。”唐心很慷慨地說道。抱著書包已經迫不及待。“快點啊,我先上車等你。”她率先跳上車去。
此刻響亮的電話聲響徹唐家,一位仆人拿起電話,之后迅速地赶到唐霸宇身邊。“主人,是紐約來的電話,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唐霸宇皺起眉頭,看了款款一眼。
“爸爸,快點啊!”門外的唐心發出尖叫聲。
“說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處理,你去接電話吧,今天就由我送唐心去上課。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款款微笑地說,轉身走出大門,坐進唐家的座車內。
唐霸宇目送著車子离去,之后轉身走到電話前拿起電話。“是誰?”他問道,話筒里卻沒有任何聲音,在聽見他的聲音后,對方收了線,話筒里衹剩下單調的嘟嘟聲。
一陣不祥的預感糾纏著胸口,讓他難以呼吸。他緊握著雙拳,陡然爆出一聲吼叫聲。“老莫!”他喊道。
管家迅速出現。不明所以地看著主人。
“馬上聯絡司机-,要他把車子幵回來。”唐霸宇焦急地命令道,急促地走向門口。但是車子早己駛出唐家的範圍,不可能看見。管家也感到事態嚴重,連忙沖到電話旁,撥著座車上的電話。響了几聲,電話終于通了,但是接電話的人并不是司机,竟是一個帶著笑意的女人。
“唐霸宇嗎?”女人詢問著。
管家蒼白著臉色,將電話交給唐霸宇。
他在接過電話的瞬間,心中已經隱約的猜出,對方究竟是什么人。“邱若雅。”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那個名字,知道這些詭計都是由她而起的。
“沒錯,是我。唐霸宇,你的女兒又落入我的手中,而這一次還有你那個其貌不揚的新寵。”邱若雅在電話那頭狂笑著,十分享受眼前的胜利。“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會怎么招待她們呢?”
“邱若雅!”他狂吼出她的名字,几乎想將她碎尸萬段。
在一陣狂笑中,電話斷了訊。
唐霸宇瞪著手中的電話,憤怒待全身顫抖,潛藏的野理本性又被憤怒激發,他此刻憤怒得想要殺死邱若雅。“去通知高級干部們,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唐家來。”他交代著,沉著一張臉走進書房中。
※ ※ ※
在清醒時,方款款衹感到頭疼欲裂。
她呻吟著醒來,發現唐心正趴在她胸上哭泣著。在看見她清醒時,小女孩邊哭邊叫的緊抱著她,細瘦的雙臂几乎要勒疼她。
“款款,我以為你被殺死了。”唐心放聲大哭,一顆高懸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她們的座車才剛离幵唐家不久,道路旁就竄出三輛轎車,瘋狂地撞擊上她們的座車。巨大的撞擊力讓司机因為受傷而昏厥,而她們則是在車子靜止后,被一些男人粗魯地拉出車廂。
邱若雅冷笑地看著她們,款款試因保護怀里的唐心,卻被瘋狂的邱若雅用木棒重擊頭部,劇烈的疼痛讓她昏厥。唐心以為款款被殺害,哭泣喊叫著沖上去對著邱若雅又抓又咬,被重重地打了几個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眼前一片昏黑。
男人們聽從邱若雅的命令,將她們帶到一處空屋里鎖著。唐心的雙頰疼痛著,衹能無助她趴在款款的身上哭泣。
“這里是哪里?”款款摸著腦后的腫包,疼得齜牙例嘴。她甩甩腦袋,看著四周陳舊的擺設。猜測著兩人應該是在一間倉庫中。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推上車時,也順便拿黑布蒙住我的眼睛。”唐心爬上前來,幫著款款揉著后腦的腫包。“很疼嗎?我看見她打得好用力,就像是爸爸所說的,她已經瘋了。這么危險的人,怎么能夠放任她在外面亂跑呢?”她顫抖著,雙頰因為疼痛而引起發燙的感覺。
款款轉過頭,卻看見唐心紅腫的雙頰、怒气霎時間淹沒她。“我的老天!她打了你嗎?”她捧著小女孩的臉,心疼地看著。“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你爸爸會來救我們的。”雖然身在危險之中,但是心仍是篤定的。她知道唐霸宇不會袖手旁觀。
她猜測著出門前,那通來自紐約的電話也是丘若雅安排的詭計之一,用假電話調幵唐霸宇,再襲擊座車,綁架了她們。
在沉思的時刻,倉庫的門被人打幵,邱若雅慢慢地走進倉庫,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似的,觀賞著狠狠不堪且滿身是傷的兩人。“多么美麗的景象,唐霸宇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如今又落入我的手中。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敗,他將會跪在我面前求我,哀求我回到他的身邊。”她瘋狂地笑著。
“你不妥痴心妄想了,你根本連替我爸爸擦鞋子都不配。”唐心咒罵著。眼里有著怒气。
“無禮的丫頭,牙尖嘴利,我等會兒就拔光你嘴里的牙。”邱若雅威脅著,高雅的套裝強調出她修長苗條的身段。雖然外表美艷,但是她混濁的眼神暗示著內心的瘋狂。
她是一個徹底的瘋子,因為不愿意承認失敗,所以在出院后決定卷土重來,再一次綁架了唐心。
她的視線落在款款的身上,又多了几分的嫉妒。“至于你,則是無關緊要的,雖然他現在迷懋你,但是一旦看見你我相比,就會發現丑陋的你根本不如我。”
邱若雅冷笑著,用尖細的鞋跟踹向款款的肋間。
銳利的疼痛讓她喘息,衹能盡全力護住怀里的唐心。
“你是比我聰明,懂得先博取這女孩的歡心,再進一步得到他。”邱若雅不是滋味地說著,隨手拿起一根鐵棍,慢慢舉高,打算徹底讓款款從眼前消失。
她不愿意承認,美貌出眾的自己,竟然比不上方款款?唐霸宇竟然?棄了她,選擇這個丑女人!
“住手!”唐心在款款怀里尖叫,惊慌地看著鐵棍筆直地敲擊下來。她掙扎著,卻被緊抱在款款胸前,怎么都無法動彈,衹能恐懼地看著那根鐵棍無情敲下-几乎就在同一瞬間,倉庫之外的房門被猛力撞幵,一輛吉普車輕易地撞破了大門,在門前煞車。車上跳下几個身手矯健的男人,帶頭的那個赫然就是唐霸宇。
几個被雇來守門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烏合之眾,看見前來營救的騎士們來勢洶洶,气勢自然就矮了半截。其中一個識時務的轉身往后門逃竄,但是才剛出后門,就迎面挨了一詞重拳,當場倒地不起。
商櫛風從后門緩慢地走出來,优雅地拍去身上的灰塵,像是剛剛那一拳衹是簡單的健康操。
還有男人拿著銳利的刀子,不怕死地往杜丰臣捅去。
平日傭懶的男人,在轉瞬間連眼神都改變了,凌厲的手刀一劈,准确地劈向男人的手腕。霎時間男人手中的尖刀飛起,尖銳的疼痛讓他抱著手腕尖叫著。
“就沒有更厲害一點的角色嗎?看來邱小姐比起几年前還是沒有多少長進。”
杜丰臣冷笑著,眼光看向另一旁抖得有如秋風中落葉的男人。“你地想來試試?”
那男人激烈地搖著頭,在原地乖乖跪好。
邱若雅眼看計划轉眼間就被瓦解,气憤地發出尖叫。“該死的,你們為什么可以找到這里,我的計到應該是最完美的,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被破壞!”她百思不解,緊握著手中的鐵棍。
唐霸宇緩緩走上前來,在看見相擁的款款与唐心后,才松了一口气。在前來營救的路途上,他腦海中閃過千百种可怕的景況,那些想象几乎要逼瘋他。他的視線落在款款的身上,饑渴地吞噬她的身影,親眼确定她是平安無事的。
“你以為有了几年前的事件,我會沒有任何提防嗎?唐心的衣物上都別著特殊的發訊器,可以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內追蹤到她的行蹤。”他冷然地宣布,冰寒的眼光看著邱若雅,發哲這一次不會再放過她。
“爸爸,我們沒事的。但是那個女人打我,而外面那個男人拿著棍子敲款款的頭。”唐心眼看救兵赶到,馬上將冤情上報。她從款款的怀里掙脫,對著爸爸喊叫著。
跪在地上的男人拚命搖頭、在看見臉色鐵青的唐霸宇時,心中彌漫著恐懼。
“你用棍子敲款款?”杜丰臣的微笑帶著死神的冰寒,在對方還來不及辯解的時候,他已經揮出一拳,輕易地敲昏跪地求饒的男人。
邱若雅握緊手中的鐵棍。憤怒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失敗的絕望刺激了她,讓她發出尖銳的笑聲,她罔顧唐霸宇,反而轉頭看著款款。
“看來他很在乎你呢,竟然親自前來救你。”她瞪大了眼睛,逼近款款。“但是你并不愛他吧?你愛的也衹是他的錢。沒有人會愛他這個惡魔的,你跟我一樣,都衹是愛他的錢。我紓尊降貴地給了他机會,他卻對我不理不睬。這是不對的,沒有人可以拒絕我,沒有人!”她仰起頭發出笑聲,那聲音聽來十分刺耳。
款款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极限。
她再也聽不進那些傷害唐霸宇的言詞,她憤怒地扑上前去,將邱若雅推倒在地上。兩個女人重重地撞擊在牆壁上,撞倒了地上的木桶,發出巨大的噪音,聽來有些嚇人。“我不要他的錢,我要的是他!聽見沒有?我愛他,就算是他窮得沒有半毛錢,我還是會跟他在一起。我跟你們不同!”款款將邱若雅扑倒,坐在她的身上,凶惡地喊叫著,憤怒的情緒在爆發時是很可怕的。
邱若雅試著用鐵棍打她,但是卻被款款擋幵,款款緊握著拳頭,用力地朝她的下巴一揮,打得她昏頭轉向的。
“這是為唐心打的,你竟敢打她?”款款憤怒地質問,雙手握著邱若雅的衣襟努力搖著。她想不透為什么邱若雅能夠毫無理由的傷害小孩,這在她眼中看來簡直是罪大惡极。
一旁的唐心与唐霸宇看得目瞪口呆,從來不曾看過款款生气的樣子,而眼前的款款讓他們嘆為觀止。
“爸爸,我想我以后會很乖的。”唐心小聲地保証。
唐霸宇點點頭,勉強維持著男人的尊嚴。他怀疑自己就算沒有赶到,款款也有辦法應付這些。他所擁有的,是最珍貴的女人,有著溫柔嬌弱,在捍衛心愛的人時卻又有如驕傲的母獅子。
他走上前去,從后方抱住款款,將她拖离抱著頭啜泣的邱若雅。“款款,夠了,別再打了,我想她所受的懲罰已經夠了。”他勸說著,然后將她往門外帶去。
“但是她竟敢為你,還打了唐心。”款款仍舊余怒未消,凶惡地瞪著邱若雅。
她的脾气甚少被點燃,但若有人膽敢欺負她所愛的人,那人大概會宁愿面對饑餓的老虎。
唐霸宇抱著她來到門外,回到等待的座車上,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唐心說你被敲了一棍子,傷在哪里?還會疼嗎?”他詢問著,雙手在她身上游走,要确定她是完好如初的。好在她身上衹有一些不嚴重的擦傷并不礙事,過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款款這時才感到疼痛,她可怜兮兮地投入他怀里,緊緊地抱著他。雖然一直相信他會前來救她,但是說實話,當邱若雅拿著鐵棍准備給她致命的一擊時,她真的好怕好怕。
并不是恐懼死亡,而是恐懼從此再也見不到他,直到生死的關頭,她才看清楚,自己竟然愛他愛得那么深!
唐霸宇難以想象,從初見面到如今,在她走入他的生命后,他竟改變了那么多。原本的冷酷漠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的溫柔。
他發現她后腦的腫包,疼惜地揉弄著。“會疼嗎?”他問道。
“好疼。”她吸吸鼻子,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十分享受他的寵愛。
“那么我帶你去醫院做些檢查。”他馬上說道,擔心著她或許受了什么看不見的內傷。
聽見必須要去醫院,款款忍不住皺起眉頭。她不想去醫院,經歷了剛剛那些危險的事情,此刻她衹想著要回到唐家,回到她安全而溫暖的家去,躺臥在他的怀抱里,承受他的激情,感受他所帶來的安全。
曾几何時,她己經將唐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將他當成了家人,這一生再也密不可分。
“我沒事的,不要去醫院,衹是有點頭疼,衹要回去后用冰塊敷一敷就沒事了。”她靠在他胸膛上,柔軟的指腹滑過他的胸膛。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因為她的撫摸而喘息。他無法想象,才剛剛脫离險境,她就為了不去醫院而誘惑他?
“但是,我今天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穿的那件胸衣。”她低垂著眼,掩飾著眼里的笑忘。与他相處久了后,她愈來愈懂得如何要求他。
他清清喉嚨。“綠色的那件?”
款款羞怯地點頭,附在他耳邊,吐气如蘭地低語。“我還特地配了一整套。”
她的語气里充滿了邀請。
唐霸宇一口气梗在胸口,終于忍耐不住地吻上她。
款款在心中暗笑著,知道自己是不用去醫院了。
溫暖的陽光落在兩人身上,暖和了他們的身与心。她對他而言就像是一道美好的陽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生命,教會他關怀,教會他愛情……他緊抱著她,發習要用盡一輩子的時間好好愛她……在角落里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著。
“他們在做什么?”女孩偷笑著問。
“在做親密的事。”雷霆回答道,很仔細地隱藏高大的身軀。他可不希望偷窺的行為被老板發現。
唐心繼續笑著。“上次去偷看杜叔叔約會時,他做得更多,車子一直搖晃。”
“你們帶她去偷看我約會?”尖銳的抽气聲響起。
原本有志一同躲著偷窺的男人們幵始否認与推諉,直到女孩緩緩地說出結論。
“其實,你們每個人的約會我都觀賞過了。”拍拍因為趴伏而弄臟的衣服,小惡魔愉快地轉身离幵。留下原地几個男人們苦苦思索,急著回想在約會時,自己究竟表現得如何。
唐心的臉上帶著微笑,她才是最后贏家。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