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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佈驚悚] 《禁忌之子1》作者: 蒔舞 (拾舞)

《禁忌之子1》作者: 蒔舞 (拾舞)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r3431323 您是第5333個瀏覽者


《禁忌之子1》
作者:  蒔舞
繪者:  貓樹
出版日期:  2010/11/09   
簡介:

梁彥已經做好就這樣孤獨到死的覺悟了,
因為緊跟在梁彥身旁的「他」為復仇而來,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梁彥,
在那天來臨前,「他」不允許梁彥失去性命,也不允許他獲得幸福。
但梁彥仍無法抑制希望能擁有朋友的渴望。

偶然出手幫助同班差點喪命的女同學時,意外惹上凶狠的山妖,
為了將事情徹底解決,他們開始調查過往,
隨之挖掘而出的真相更令人震撼──
一群年輕人的好奇探險,竟然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憾恨。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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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七點四十分。
他抬頭看著大樓上高掛著的電子螢幕,輪流轉換著溫度和時間。還不是太晚的時間,馬路上的行人和流動的車潮正好抓住交通尖峰的尾端。
拎起他靠在牆邊的黑色防水背袋,從路邊的臺階上站起來,拍拍牛仔褲上的灰塵,等著面前閃爍的紅燈。
過了馬路、走進巷裡,看著門牌一戶戶數著,住宅區裡應該正是燈火通明的時候,他越走進深處亮起的燈數卻越少,路燈開始一明一暗地閃爍著。
飄在空氣中的飯菜香氣也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聞的焦味,像是在焚燒塑膠還是什麼的有毒氣味。
他拉動著肩上背著的防水背包,細長的背包像是個長形的圖筒亦或者是什麼樂器,輕鬆拉在手上又不像太重。
他拐進一條死巷,放慢了腳步,巷底是一棟焦黑的大樓,烏雲密布的天空遮住了月亮,連雲層都壓得很低,像是隨時會暴出驟雨一樣,氣氛沉重得似乎連空氣都要凝結了。
他站在大樓不遠前凝望了片刻,咿呀的一聲身邊一扇陳舊的木門打開來,一個老婆婆提著半桶汙水倒在排水溝裡。
除了這一戶以外,旁邊的公寓幾乎都沒有亮燈,他側頭看著遠處的大樓上閃爍的時間。
七點五十分。
「小朋友,這附近晚上不太平靜,早點回家吧。」
倒水的老婆婆操著外省口音望著他,雖然他早已經過了小朋友的年紀,不過老婆婆的年紀看來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叫他小朋友也沒什麼不對。
「老婆婆您早點休息吧,過了今晚就會平靜了。」他微笑以對,老婆婆沒有說什麼,只是提著水桶回屋裡去,緊緊地閂上房門。
運氣好的話。
他在心裡補充了句,繼續往前走,路燈已經連閃也不閃,四周一片黑暗。
走到大樓前,焦味刺鼻而來,他皺起眉頭抬頭往上看。
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一樓一樓的數著,數到七樓的時候,大樓焦黑的外牆露出一個白白的影子。
在七樓處晃了幾下,突然間直直地落了下來,同時間淒厲而尖銳的叫聲響了起來,而那個白色的影子啪地一聲在他面前幾乎摔個粉碎。
那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穿著淺藍色卡通圖案的睡衣,赤著腳,摔得碎裂扭曲的小腦袋流著鮮血和腦漿,小小的身體在地上扭動著,掙扎著用已經斷裂的肢體努力地站起身來,試圖走進大樓裡。
他慶幸自己決定不吃晚飯,反正都要吐出來,吃下去只是浪費錢,他把肩上的黑色背包拎到手上提著,回頭看著身後無時無刻都跟著他的黑影。
飄在空中緩緩移動著,除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以外已經沒有人形,就像是一團黑色濃煙似的在他身後如影隨形。
他定定地看著「他」,嘲諷似的笑笑,「今天也拜託了。」
「他」當然不會回答,只是毫無反應地跟在他身後。
他轉回頭沒有再停頓地走向前,那個摔下來的小男孩已經爬到大樓入口處,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
「喂。」他開口喚了聲,那個孩子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艱難地爬行著。
他走到那孩子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低頭睨著那孩子,「我在叫你,聽見了嗎?」
小男孩停頓了腳步,半晌才有些疑惑地抬頭,歪曲的小臉蛋只剩下一隻眼睛完整而明亮地望著他。
他蹲了下來,直直地望著那個孩子,「別再上去了。」
小男孩的眼裡帶著迷惑和茫然,已經變形的下顎張闔半天才吐出了句子。
『……媽……媽媽……』
「在這裡等,我去帶她下來好嗎?」他望著小男孩的眼睛,直到男孩乖乖地點頭才站了起來,轉身朝大樓裡走去。
拉開黑色背包的拉鍊,他從背包裡面拿出一根纏滿著繃帶的木質球棒,原本雪白的繃帶已經變成黃褐色,看起來陳舊無比。
他把外面薄薄的黑色防水袋摺好塞進口袋裡,抓著球棒扛在肩上,找到樓梯一階階往上走。
一……二……三……四……
他慢慢數著樓層,耳邊淒厲的尖叫聲一直沒有停過,而且越來越近。
……五……六……七樓。
他吁了口氣,想著幸好不是十七樓,不然等他爬到目的地大概喘到不能動了。
他抬起雙臂,把球棒扛到後頸,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才單手扛著球棒走進最漆黑、焦味最重的一層。
厚重的鐵門已經燒到變形,被拆下來放置在一旁,他從空洞的大門望進去,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趴在原本該是落地窗的地方尖叫個不停,淒厲而哀傷。
他皺著眉望著門裡的情景,雖然他的經驗還不夠多,但是以他少數的工作經驗,他還是知道今天這個會很難辦。
他克制著往後看的衝動,捏緊手上的球棒,跨進那棟屋裡。
同時,尖叫聲停止。
紅衣女人慢慢地轉回頭,像是機器一般的緩慢平滑地回頭望著他。
從白皙的半邊容顏上還看得出是個美人,另一半被燒到骨頭焦脆的他就不想評論了。
那個紅衣女人瞇起雙眼,眼球直直盯著他,緩緩地回過身,防備似地拱起身體。
他知道她防備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個女人,他把扛在肩上的球棒砰地一聲立在地上,雙手交疊地緊握住頂端。
「談判吧。」

01

他的人生,就活像一部悲慘的小說。
要說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一點怨恨是不可能的,不過因為他想活下去,所以他寧可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
他希望自己能像個普通人,能做個普通的大學生,但事實上沒有人有選擇人生的機會。
他看著眼前如同百鬼夜行的景象,血肉模糊的鐵鏽腥味撲鼻而來,真實得像正在發生一樣。
朝自己飛撲而來的惡鬼們,用力撕咬著他身上每一處,那種撕裂的疼痛幾乎就像真的一樣。
「好吧,這是表示妳不想談判還是談判破裂?」
他伸手扯下正在啃咬他頸子的一個小鬼,像是嬰兒般肥嫩嫩的大腿握在手上的感覺卻像塊腐壞的肉塊。
他把那個小鬼甩在地上,可以感覺到小鬼緊咬住的他頸上的肉似乎也同時被扯下。
舉起手上的球棒,他朝她衝了過去一棒揮落。
在球棒接觸到她還完好的那半邊臉的同時,包裹著球棒的繃帶浮起火紅色的經文,像是真的火似的燙在她臉上,滋滋作響地冒起煙來。
她尖叫了起來,原本搖搖欲墜的頭被他一棒打飛到角落,滾落在地上。
瞬間那片百鬼夜行的景象消失,他動了動頸子,朝她的頭走去,一腳踩住她還在滾動的頭顱。
「現在,可以談了吧?」
她忿怒地尖叫著,身體失去了頭的指揮,在原地胡亂轉。
「妳兒子在我手上,妳是要他,還是要留在這裡繼續無意義的報復?」他冷靜地開口。
她突然靜了下來,不管是身體還是頭,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喃喃自語般的開口:『輝……小輝……我的小輝……』
他移開踩著她的腳,退了兩步觀察她的反應和動作。
她不遠處的身體在地上扭動著朝她的頭爬了過來,他再退了幾步讓她抱起自己的頭,放回頸上。
『小……輝……』她唸著孩子的名字,回頭往窗外看,原本的落地窗已經碎裂,只剩下窗框空蕩蕩地吹進些許夜風,殘存的窗簾晃動著,帶起一片焦味。
他看著她茫然尋找的神情,和樓下那個摔得粉身碎骨的孩子如出一轍,有些心軟地走近她。
「走吧,我帶妳去找妳兒……」
話還來不及說完,她突然回頭望向他的眼神怨毒而狠厲,他心底一驚正打算重新舉起球棒,整個人已經凌空飛了起來,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重重地摔到牆上再落下地。
從幾次的工作經驗裡,他已經可以分出真正的疼痛跟幻覺製造出的疼痛有什麼不同,他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受到了傷害。
這一下摔得夠重,而他還沒有任何動作,一股拉力又將他扯了起來,再摔向另一側的牆。
他覺得四周嗡嗡地迴響著像是大群蒼蠅飛過似的聲音,胸口到喉頭都是涼的,順著後頸滑下來的大概是血,球棒早就不在手上,他想再來個兩下大概就沒命了。
他抬起手臂撐在地上坐了起來,他知道她為什麼停下來,他感覺得到「他」散發出來警告的氣息。
甩甩有點暈的頭,他居然笑了起來,「沒跟妳介紹過……那傢伙是來報仇的所以跟著我,他喜歡看人整我,不過不喜歡看人整死我,而且我很麻煩,除非妳整死我,不然我不會走,所以要嘛妳乖乖地離開這裡,不然等他吃了妳,我把妳兒子也送給他。」
她忿怒地尖叫了起來,卻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扶著牆站了起來,覺得喉頭湧上一股腥甜,咳出幾口血吐掉,他直起身來望著她忿怒的眼睛,嘲諷地笑著。「有什麼好生氣的,明明就是妳把妳兒子推下樓的不是?現在才來捨不得他有什麼用?孩子都摔死了。」
『我是要救他!』她大聲地反駁著,『起火了……好大的火……一直燒一直燒,我沒有辦法……』
他冷哼了聲,「不就是妳自己起的火?妳不記得嗎?」
她像是呆了會兒,猛烈地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她尖叫著衝過來伸手掐在他頸上,彷彿親手掐死他才能洩恨。『我沒有我沒有!』
他一直牢牢地記住那種來自頸間的壓迫感,沒有辦法呼吸,沒有辦法叫喊,再怎麼掙扎也掙不脫的恐懼感。
就是因為他記得,所以他已經不再懼怕,他在雙眼發黑之前,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已經有點皺的黃色紙張,用力貼到她身上去。
『啊--』
她看著那張黃色的符紙在自己胸口燒了起來,尖叫著後退了好幾步。他扶著頸子喘了口氣,迅速拎起他的球棒,衝過去朝她用力揮了下去,球棒上的經文在她身上留下一條火紅的痕跡,焚燒吞蝕著她。
她滾了幾圈痛苦地趴在地上抬起頭來忿恨的瞪著他,圓睜的雙眼流下黑色的血水,眼珠幾乎要滾出眼眶。
他抹掉後頸溼淋淋的血,握著球棒毫不畏懼地盯著她,「我肯定我會活著出去,妳不想魂飛魄散的話就離開這裡。」
她只有一種感覺,就是恨,非常地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必須遇到這些事,她一直很努力、很認真,但做得到的總是有限,一天工作下來她精疲力盡,她沒有時間去照顧孩子,她想過把孩子交給南部的媽媽,但是孩子不肯,只想待在她身邊,她也覺得自己做得到的,她不需要男人,她可以兼顧工作和家庭,她不會讓那些嘲笑她、看不起她的人得逞,也不會讓另結新歡的男人得到孩子。
她唯一的消遣也不過就是喝上幾杯,在回到家終於得到幾個小時休息的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忘記關火,她甚至連開了瓦斯也不記得,在煙霧瀰漫中,她只記得抓起孩子往外推,她只想救她的孩子。
她也不想這一切發生,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怪她?
『那不是我的錯!不是--』她尖叫著朝他衝去,就算是要魂飛魄散她也要他作陪。
他微瞇著雙眼並沒有舉起球棒,只是咬著牙穩著腳步等著她衝過來,他知道她想要自己陪葬。
他常常想著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也許「他」會厭煩再一次救他,也許「他」會終於認清待在他身後的目的是什麼。
他停止了呼吸,感覺到一陣很大的壓力朝他掃了過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沒有忿恨的尖叫聲,沒有怨氣也沒有那種壓抑到極點的痛苦。
就只是安靜,他怔了怔反而警戒了起來。
他甚至有點慌張,因為「他」不在。
角落裡蠢蠢欲動的小鬼們也不見了,這裡完全沒有鬼的氣息,除了他濃重的喘氣聲以外什麼也沒有。
他按住胸口,抑制自己的呼吸,但是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雜音嘶嘶地響著,他知道剛剛的撞擊應該傷到了肺。
「真是亂來。」
他朝著聲音的出處側頭望向空洞的大門,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照這種方式工作,你不到三十就沒命了。」
他壓抑自己因為「他」不在身邊的驚慌,從「他」跟在身後起,就幾乎沒有離開他的時候。
他用力按著胸口,不希望自己出口的聲音是虛弱的,他遇過不少來「搶」工作的,而大多時候人比鬼還難應付許多。
「你是誰?」他滿是警戒地瞪著那個年輕人,能這麼輕易就把怨氣這麼重的鬼給掃出去,連「他」都消失到他感覺不到氣息,肯定是躲到很遠的地方,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噢,我嗎?說只是路過你也不相信吧?」年輕人笑得一臉輕鬆,像是在跟他閒聊般的語氣,「就當我是來幫你的吧。」
他皺起眉朝旁邊移了兩步,側頭往下看,那個女人被掃到了樓下,正抱著她的孩子轉來轉去。
那種感覺實在令人討厭,他撇了撇嘴角把嘴裡過於腥甜的味道給吐出來,「誰要你多事,我已經快做好了。你是關的人?」
「不是。」年輕人看起來很開心,「不過我現在欠他一份人情了。」
他瞪著那個年輕人,他討厭這種有說跟沒說一樣的答案,沉默著把口袋裡的防水袋掏出來把他的球棒塞回去。
年輕人看出他的不悅,原本有些不在乎的狡詐笑容瞬間轉為溫和的神情,「我是認真的,我想幫助你,我叫高亦傑,做個朋友無所謂吧?」
他瞪著高亦傑,只覺得自己遇到神經病,一個莫名其妙、很強的神經病。
「我不需要幫忙,也不需要朋友。」
「個性這麼差會交不到朋友。」高亦傑無所謂地聳聳肩跟在他身後。
「你聽不懂中文嗎?」他冷冷地回答,拿著球棒逕自朝外走,「我不需要。」
「不做朋友也沒關係,至少讓我幫你。」
「你有病的話最好快點回去吃藥。」
「我好得很,倒是你最好得看個醫生,我看你就算沒骨折也內出血。」
「不用你多事。」
他想要用快一點的速度下樓梯,但是整個人都痛到不行,胸口一直發脹,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吐出來。
「你這種工作方式實在有夠亂來,雖然這招是滿嶄新的,我還沒見過有人把來領旗報仇的傢伙當寵物用。」
「『他』不是寵物。」
他不想理會在身後碎碎念的人,儘可能快步走出大樓。才走出大樓,就看見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男人點著菸站在路邊像是在等他們。
「唷,梁彥。」男人笑嘻嘻地揮手跟他打招呼。
「關,這是怎麼回事?」他瞪著男人,下巴挪了挪指向身後那個煩人的神經病。
「啊哈哈,你就當他是路過的,不會妨礙你工作。那對母子我送走了,做得好。」男人笑著,伸手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不是我處理的,給他吧。」梁彥皺眉瞪著關半晌才開口,說完繞過關就走。
「喂,別耍脾氣,你不拿的話這個月要靠什麼吃飯?」關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臂,把信封塞進他手裡,「誰做的都一樣,總之事情解決了,他也不需要這個錢,你也不用幫我省這份工錢,收下吧。」
梁彥猶豫了會兒,望了高亦傑一眼,那一臉不在乎的笑容實在令他不爽到了極點,他伸手拿了信封,沒再開口地轉身離開。
一路沒停地走出巷子,到了大馬路上,他馬上感覺到「他」又回到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麼他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卻開始感覺到渾身無力又疼又累。
「幹……」他咒罵著,想著那信封裡的錢最好夠多,看來他得去醫院報到了。
而關和高亦傑遠遠地跟著梁彥走出巷子,站在巷口看著他離開。「是他沒錯吧?」
「嗯,就是他。」高亦傑笑著,「謝啦,我找了好久。」
「不用客氣,你記下這份人情就好。」關滿意地拍拍高亦傑的肩,遞了支菸給他,「不過他身後那傢伙可不是簡單的,你想怎麼辦?」
高亦傑懶懶地笑著,「怎麼辦呀……吃掉好了,雖然以前看起來比較好吃。」
「唉,那可是領旗的,不能吃。」
「要惹到我,管他是什麼。」高亦傑笑著,把吞進肺裡的煙全數吐了出來。
關只是聳聳肩,「你少爺開心就好,我是生意人,不妨礙我做生意,我什麼都可以當作沒看到。」
高亦傑笑了笑,隨意揮揮手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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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很驚悚啦
只能說蒔舞大很喜歡主角身邊跟一個˙"人"
尤其是有仇的(這次還不知道原因,簡介說有仇)
我只能說蒔舞大大寫的恐怖類小說太好看了
昨天一拿到書就亳不急待地看完XX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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