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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作者: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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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心,你學壞了。」薛璇盯著一絲不掛坐在梳妝台前的夏魯心,他發覺隨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發動作,他好不容易饜足的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有嗎?」夏魯心沒有回頭,只由鏡子看了一眼薛璇橫臥在床上,宛如雄獅般的慵懶姿態。
  「你被隔壁的女人帶壞了。」雙瓣翠菊斜對面的晚香玉裡據說住了個商界有名的交際花,身為名模的她似乎不以赤身裸體為恥,時常相當清涼的在社區裡隨處走動,所以他親愛的心心現在會有如此豪放的舉止,想必是受了她的不良影響。「一點身為女人的矜待都沒有。」
  「你今晚又要去相親啦?」對於薛璇那滿是鄙夷的嘴臉,夏魯心不惱反笑。
  自從搬進情婦社區,至今已經有四個年頭了,這四年裡,薛璇相了無數次的親,只是先前兩年多是瞞著她偷偷進行,直到一年半前的某一天被她撞見後,他才認命的在每掛斷他母親通知他相親的電話後,立刻打電話向她報備,以免她胡思亂想。
  可說也奇怪,關於他去相親的事,該不開心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可偏偏每回不高興的人總是他,還一次比一次更不爽,所以現在只要他心情不佳,夏魯心就知道他八成又被迫去相親了。
  「你才大姨媽來了。」薛璇口氣更是惡劣的吼道。
  這蠢女人居然將他刻意戳破的一大盒保險套當著他的面丟進垃圾桶,然後一臉無辜的拿著另一盒新買的保險套告訴他,人家推薦她那款能做到真正的「滴水不漏」所以她就買了,可又怕他「拿錯」,所以乾脆把舊的扔掉,以免舊的「中獎」!
  「人家上禮拜才來過呀!」夏魯心用力眨了眨眼,腦子一轉,終於明白他在惱些什麼了。
  其實根本沒來,所以她才知道他在保險套上動了手腳!
  雖然「中獎」了,可她非但不告訴他,還決定刻意隱瞞他,直到再也無法隱瞞為止,算是給他一點小小的報復。
  為此,她還刻意動了些手腳,否則以他比她還清楚她經期的起強腦力,哪瞞得過他呀?
  「我也昨天『才』拍過親。」薛璇沒好氣的哼道。
  「有人規定昨天相過,今天就不能再相了嗎?」夏魯心一臉疑惑。
  「有。」
  「誰呀?」
  「我!」
  「喔。」夏魯心頗為受教的點點頭。
  「過來。」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她豐盈的雙乳也隨之顫動,不但養了他的眼,也癢了他的心,更惹得他下腹興起陣陣騷動。
  「人家在梳頭髮耶!」
  「過來我幫你梳。」
  「既然要幫我梳頭,為什麼不是你過來?」她轉身用疑惑的眼神凝視他,「省得待會兒你又怪人家把床弄得到處是頭髮。」有超潔癖的他就是見不得一絲的髒亂,所以每見枕被上沾動上幾根長髮,就不免邊清理邊對她吼叫一番。
  「囉唆,要你過來就過來,哪來那麼多麼話!」
  「喔。」夏魯心拿著梳子,依言緩緩踱向床邊。「喏。」她遞出梳子。
  薛璇將接過手的梳子隨手一扔,敏捷的將夏魯心撲倒在床上,舔吻上她那惹火的豐盈酥胸,逗得她嬌喘連連。
  「我就知道。」夏魯心十指插入薛璇的發中,讓他靈活的唇舌更貼近她的胸。「在臥室裡穿衣服只會讓抹布愈來愈多罷了。」他的動作總是如此的粗暴,所以每和他親密一回,她的衣服就少一件。
  可他粗暴的舉止只局限於她身上的衣物,對於她細緻的肌膚,他可是呵護有加,動作輕柔得很。
  「你這是在抗議嗎?」他由她胸前抬起頭來,望進她的眸子裡,深恐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傷了她。
  「對。」她嘟高了小嘴。她買衣服的速度不若他撕衣服的快,所以她才會被迫在臥室中裸露身子。
  「你哪裡傷了?」薛璇如臨大敵似的——檢視她的每一寸肌膚。
  「哎呀,你在於什麼啦?別看!」
  他居然連她的私處都不放過,嚇得她連忙夾緊雙腿、「人家是抗議你把人家的衣服都撕光光了啦!」她連忙澄清自己的語意。「害人家都沒衣服可穿了。」
  「喔。」原來如此,他就奇怪她何時變得如此豪放!
  「嗯。所以你待會兒必須負責去幫我買衣服。」她知道他最討厭上女裝店了,所以決定藉此懲罰他的惡行。
  哼!誰讓他大肆毀壞她的衣物!
  「自己去。」薛璇攏起眉,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好。」夏魯心爽快的接口,然後勾住薛璇的頸項,邊吻他的下額,邊喃喃地道:「反正我身材好,不怕別人看。」
  「你說什麼?」他猛地提起她的身子,讓她雙眼直視他的。
  「說好呀,要不還能說些什麼?你不幫我買,我當然得自己去買,總不能天天光著身子出去見人把?」
  「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你連一件可以穿著出門的衣服都沒有吧?」
  「以你的觀點,還是我的呀?要是我的,有呀!」
  「我的呢?」
  「我怎麼知道?衣櫥在那兒。你自己看啊。」裡頭全是搭配用的清涼薄紗,要不就是貼身衣褲,還有幾件超級清涼的中空裝,他看了不火冒三丈才怪哩!
  「媽的!」薛璇一打開衣櫥立刻低咒出聲。
  「那明明是我的,怎麼會是你媽的?」她涼涼的回應。「而且你媽那麼傳統,所以你媽的穿著應該不至於那麼前衛吧!」
  「閉上你的嘴!開口你媽的,閉口你媽的,一點水準都沒有,枉你下學期就升教授,簡直是誤人子弟!」薛璇氣惱的咒罵。
  「自己思想邪惡,還怪人家,真是沒品。」夏魯心噘著嘴不依的嘟囔。
  「你說什麼?」
  「沒啦!」
  「除了這些破布,你就沒其他的衣服了嗎?」薛璇砰一聲,關上衣櫥,省得自己愈看愈火——心火加慾火,屆時一燒不可收拾!
  「有啊。」
  「在哪兒?」
  「在那裡。」夏魯心指了指角落的一疊衣服。「可是都被你撕爛啦。」
  「還有呢?」薛璇強迫自己捺著性子繼續問。
  「在服飾店裡,等我去買呀!」這麼明顯的答案,他問得出口,她就答得出來。
  「你打算穿什麼去買?」薛璇死瞪著用雙掌支著臉龐,趴躺在床上的夏魯心。
  「小可愛配熱褲呀!」她無辜的望著他,一雙誘人的小腿還晃呀晃。
  「你要真敢穿那樣踏出門口一步,我就把你的屁股打到開花。」光想到她那副撩人的身材可能養了別的男人的眼,他就抱醋狂飲。
  「難道你寧可我選擇穿薄紗出門呀?」那可比什麼都沒穿還引人遐思哪!
  「你什麼都不准穿!」
  「啊?你居然要我光著身子出門?!」夏魯心故意扭麴薛璇的話,腮幫子順便漲得鼓鼓的,以免自己忍不住爆笑出來。
  「除非我死!」薛璇暴吼出聲。
  砰!
  夏魯心將臉埋進被窩裡竊笑著,以防摔門離去的薛璇會再折回來看見她笑得難以自抑的模樣。
   
         ☆        ☆        ☆
   
  一棟濱海的豪華別墅裡正舉行著一場歡慶宴,慶祝法籍的男主人與商場上的死對頭長達三年的官司終於在今天早上獲判勝訴。
  席間最受矚目的人物便是只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輕鬆打贏這場官司的名牌律師薛璇。
  被圍困在人群中的他非但不見神采飛揚,隱藏在斯文眼鏡下的銳利眼神還十分不滿的四處飄移,極欲揪出閃躲進入群中的那抹纖細身影。
  「那黑漆漆的一片,有什麼好看的呀?」夏魯心好奇的將目光隨著窗邊女子的視線探向黑漆漆的窗外,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不禁開口問道。
  打從半小時前,她在薛璇的威脅誘哄下陪他抵達別墅,就被他霸道的箝制在懷中動彈不得,直到剛剛愈來愈多的人一起湧向他恭賀、巴結,她才乘隙逮了個機會掙出他的鐵臂,混進人潮中享受一時半刻的自由。
  可無意間的一晃首,卻讓她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倚在偏遠處的窗邊獨覽夜色,所以閒得發慌的她自然就主動黏了上來。
  「啊?」突然受到驚擾的女子連忙收起臉上的落寞,猛地回過身。「是你!」一發覺來者是自己熟識的鄰居,她明顯的鬆了口氣,繼而露出淡淡的微笑。
  「對,是我!」夏魯心回以微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他羅!」夏魯心指了指仍被人群包圍的薛璇。「那你呢?」
  「我是今晚的女主人。」
  「原來如此。對了,檉柳,你還沒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呢!」夏魯心識趣的扯開話題,殊不知更擊中了檉柳心中的痛。
  檉柳,花語——罪。
  她也是情婦社區中的一分子,是個不多話的女人,媚人的鳳眼里長年停駐著一抹淒楚,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海。
  「什麼問題?」她剛剛陷入自己的思潮中,壓根沒聽見任何問題,只知道有人在她耳邊說了話。
  「我問外頭那黑漆漆的一片,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呀?」
  「沒有。我只是在看海。」一層水霧瞬間蒙上檉柳的眼。
  她遙望海多年,卻總盼不到她的想望,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她才能得償夙願?
  「著海?」夏魯心莫名其妙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就算有海,這會兒也早與夜色融成一片,哪還看得見呀?!「這麼暗,你還看得見呼?」
  「用心,就看得見。」這些年來,她就是一直用心在看海,所以她的心早已疲累不堪。
  「你猜那個形勢洶洶的女人是衝著你來的嗎?」夏魯心的目光朝檉柳的右後方瞟了膘。
  「應該是吧。」檉柳微側身子,瞄了那一身火紅的高傲女子一眼,不甚在意的回答。
  「拍!」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的是一串尖銳的辱罵:「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無意閃躲的檉柳當下被打個正著,一張細緻粉嫩的俏臉瞬間浮現一個五瓜印痕。
  「喂,你怎麼隨便打人呀?」眼見那潑辣的女子又是一巴掌朝檉柳狠狼揮去,夏魯心連忙拉開等著挨打的她,護在她身前。
  「閃開,我教訓狐狸精不關你的事,你要是想多管閒事,我就連你一塊兒打!」蕭瑩瑩氣焰高張的叫囂著。
  「你就算要打人也該先把理由說清楚再動手呀。」夏魯心眼角瞄見薛璇已經發現她的影蹤並朝她大步走來,所以有恃無恐的說著。
  「菊,是我自己理虧。她是『他』的未婚妻。」檉柳幽幽的道,然後重新站到夏魯心的身前,不願連累她。
  「啊?」聽懂檉柳語意的夏魯心這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到底,是檉柳自己理虧,當了人家的第三者,所以被打也只能說她自己活該,可是多年的情誼又豈容她坐視檉柳挨打?
  「瑩瑩,是誰容許你到這裡來鬧的?」路易·迪歐及時抓住蕭瑩瑩再次撒潑的手。
  「你讓這賤女人當今晚宴會的女主人不是存心讓我難看嗎?」蕭瑩瑩對自己引起的騷動非但不感到絲毫心虛,反倒趾高氣揚的質問著。
  「現在不是我讓你難看,是你自己在找難看!」路易·迪歐並沒有因為蕭瑩瑩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對她特別客氣,反倒還嚴苛三分。「立刻差人送她回去。」他對緊跟在身側的男秘書吩咐。
  「蕭小姐,請。」男秘書做出請的動作,眼神卻是清楚的流露著:你不自己走,我就架你出去的駭人氣勢。
  「David……」檉柳試圖阻止他將他們的關係弄擰。
  「你沒事吧?」路易·迪歐撫著檉柳紅腫的臉龐,不禁聚攏雙眉。
  「沒。」檉柳垂下臉,不想讓他見著她眼裡的傷痛。「你不該為了我而把你們的關係弄擰。」
  「沒有你們!我是我,她是她。」路易·迪歐厭惡的撇清。
  「不管你有多排斥,她依舊是你的未婚妻。」檉柳理智的提醒。
  「只要我還沒簽下那紙結婚證書,她就什麼都不是。」若非為了商業利益,他根本連瞧那不知進退的女人一眼都嫌礙眼。「還有,你該明白我最討厭囉唆的女人了,所以閉上你的嘴,盡好女主人的責任。」見她還想說什麼,路易·迪歐不耐煩的提醒她應盡的本分。
  「對不起,我逾矩了。」檉柳逆來順受的道著歉。
  看不慣路易·迪歐那副唯我獨尊的欠扁模樣,夏魯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她噘著嘴朝薛璇抗議:「你騙人家說這裡很好玩,絕對不會像一般的宴會那麼生硬無趣,結果呢?哼!」聲音不大,卻正好足以讓宴會主人聽清楚。「還真是精彩極了!」
  「心心!」薛璇斥喝夏魯心的口無遮攔。
  「你吼我!」夏魯心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沒有。」薛璇定定的注視她十秒後,才緩緩開口。
  「你有。」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薛璇招牌的虎眼一瞪。
  「你說沒有就沒有嘛!」夏魯心委屈的妥協了,整張小臉登時垂得低低的。
  「你又怎麼了?」瞧她那副委屈得像小媳婦般的模樣,薛璇無奈的妥協了。
  「沒有。」夏魯心怯怯的回應。
  「你有。」薛璇肯定夏魯心現在心裡的不滿一定積得滿天高,若不讓她宣洩出來,他這一、兩天休想有好日子過了。
  「我沒有。」她絞弄著自己的手指,不想理他。
  「你明明有。」他伸出手,輕抬她的下頜。
  「沒有就是沒有。」她堅持低垂著頭,不看他。
  「我說你有你就有。」薛璇再次霸道的堅持。
  「你說有就有嘛。」懶得再和他繼續爭辯的夏魯心習慣性的妥協。
  她閃爍的眸光不經意的對上檉柳臉上那隱約的五指紅印,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某種想法:或許那張她從不在乎的薄薄婚紙是有必要的!
  她下意識的將雙手覆上自己的腹部。
  迎上夏魯心眸光的檉柳同情的看著她一再的被迫妥協,心中不禁暗付,原來雙瓣翠菊的處境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呀!
  而路易·迪歐及圍觀的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隱藏在斯文外表下的薛璇其實是多麼的霸氣,難怪對手總是讓他殺得片甲不留。
   
         ☆        ☆        ☆
   
  「璇兒。你都已三十一歲了,該定下來了。」薛家平對正取下眼鏡,揉捏著鼻樑,舒緩神經的兒子說道。
  「我知道。」剛由雙瓣率菊返家,本想上樓沖澡去除一身的疲累,卻不料慘遭不知等了多久的雙親攔截,所以他只得強迫白已捺著性子聽訓,以求盡早解脫。
  「璇兒,你直接告訴媽,你究竟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媽好幫你物色物色,省得總是媽一頭熱,你卻像沒事人似的。」要那樣也就算了,偏偏他總是搞破壞,親朋好友都快被他得罪光了。
  「是呀,璇兒,你好歹給你媽一個方向,免得她看中的對象總不順你的眼。」兒子是自己的,薛家平何嘗不瞭解他的執著呢?只不過姓夏的那女孩說家世沒家世,說背景沒背景,實在對兒子的前途沒多大的助益,所以他無法接受。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合我的眼就行了。」
  「啊?」那還叫要求不高?殷芙蓉不禁為之氣結。
  「璇兒,你可不可以再說具體一點?」在妻子的示意下,薛家平不得不再次開口。
  「OK!只要長得像這樣就行了。」薛璇由皮夾中掏出夏魯心的照片丟在茶几上。
  「咦?這女娃長得還挺標緻的,怎麼不帶回來給媽咪瞧瞧?」殷芙蓉已經四年沒見過夏魯心了,所以一時沒能認出她來。
  「是嗎?我瞧瞧。」薛家平由妻子手中取過照片,才看一眼就立刻變臉,「你要是敢娶她進門,我立刻和你斷絕父子關係。」薛家平怒視兒子。「你在外頭養情婦,我們兩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可是你現在居然拿情婦的相貌來當擇妻的標準,就真的是太過分了。」
  根本就是反了!
  當年他沒能讓那個姓夏的孤女進門,現在又豈會容許兒子將情婦迎進薛家門?
  「情婦?」聽丈夫這麼一說,殷芙蓉才猛然發覺照片中的人頗為眼熟。「是她!」她曾在幾次公開場合見兒子帶那女人出席,但一見著他們也在場,兒子總是獨自一人前來招呼一聲,然後就帶那女人匆匆退場,所以她從沒仔細看過那女人的長相,是以著見照片中的人如此清純,她根本無從聯想。
  「如果你們願意點頭,她就不是情婦。」
  「那種女人就算讓她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薛家平暗諷夏魯心妓女就是妓女,永遠也變不了淑女。
  「她懷孕了。」薛璇平空投下一枚炸彈,炸得薛家兩老目瞪口呆。
  「真的嗎?」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薛家兩老同時開口。
  「不好笑是因為那不是玩笑。」是謊言!
  「就算她懷孕,我還是不准她進薛家大門。」
  「無所謂。」薛璇聳聳肩。「既然爸不反對薛家長孫姓夏,那我這個做兒子的又有什麼話好說呢?」
  「不行,薛家的長孫怎麼能姓夏!」薛家平還來不及開口,殷芙蓉就搶先駁斥了。
  「那是要她去墮胎嗎?」薛璇就不信雙親好不容易才盼到一個孫子,傳統的他們會捨得將小生命扼殺!
  「不可以!」殷芙蓉果然激動的嚷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你們究竟是要我怎麼做?」
  「雖然我反對那女人進門,可是我並沒有阻止孩子進門,所以……」薛家平終於開了口,卻被薛璇攔腰截斷。
  「爸,如果我真那麼做,恐怕連我都會被心心掃地出門,一輩子見不著孩子,所以這種險我不冒。」薛璇重新戴上眼鏡,站起身子,臨上樓前緩緩的對薛家兩老說:「孫子和面子,你們自己挑一樣吧!」
   
         ☆        ☆        ☆
   
  他該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
  洩底了嗎?
  「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的肚子看呀?」終於忍不住的夏魯心站到薛璇面前,伸出雙手在他眼前揮呀揮。
  「心心。」薛璇習慣性的伸長手環住夏魯山的腰,將她摟至大腿上安坐。「為我生個孩子好嗎?」他輕撫她的腹部。
  他必須盡快讓她懷孕,否則態度已經軟化的父母一旦發覺受騙,屆時要再說服他們接納她,恐怕就不只是個難字了。
  「好啊。」夏魯心欣然的點點頭。
  幸好,他還沒發現!
  「真的!」薛璇開心的將臉埋進夏魯心的頸窩,熱情的親吻著。
  「真的。」她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狡黠,繼而說道:「可是不是現在。」預產或在七個月後,所以生孩子自然也得等上七個月羅。
  「你……」薛璇的臉霎時從她的頸窩彈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可意外的,他並沒有衝口就破口大罵,只是直勾勾的瞪著她一臉的無事表情。
  他深呼吸了幾次,拳頭更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重複幾次後,他才又開口:「心心,就算為我,好嗎?」他動之以情。
  若非有求於她,他早就捉著她的肩猛力搖晃,外加破口大罵了,哪還會把氣硬往肚裡吞,灌得自己一肚子的烏煙瘴氣?
  「好。」夏魯心還是回答得相當爽快。
  「那……」薛璇這回緊盯她的小口,無意再白高興一場。
  「人家不都說好了嗎?」夏魯心怨怪的撒著嬌。
  「話都說完了嗎?」他謹慎的問著。
  「嗯。」
  「有沒有什麼忘了說?」薛璇還是不放心的再三確認。
  「沒。」
  這下薛璇終於安下心,例嘴笑道:「這才是我最愛的心心!」
  「我可不可以補充一句?」被壓進懷中,差點沒氣的夏魯心突然悶悶的問道。
  「說吧。」滿心喜悅的薛璇寵溺的輕抬她的小臉。
  「你要給我七個月的時間我才可以生給你喲!」
  「夏魯心——」薛璇終於爆發的怒吼。
  「人家都答應你了,你幹嘛還連名帶姓地叫人家呀?」夏魯心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他,存心為自己「中獎」一事討個公道。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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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親親,最近怎麼都沒聽你說要去吃相親宴呀?」夏魯心等薛璇把車停穩,突然雙手一伸,勾住他的頸,然後借力坐上他的大腿,硬跟他擠在狹小的駕駛座上。
  「進屋裡再說吧。」薛璇皺著眉,不著痕跡的拉開與夏魯心的距離,整個背部往後貼緊椅背,並強壓下不斷湧上的厭惡感。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打我一坐上車子,你的眉毛就沒解開過。」她貼近他的身,伸手撫了撫他的眉,試圖拉平它們。
  「沒有。」薛璇再也受不了的推開車門,抱著她一起跨出車外,然後讓她自己站穩後,隨即鬆開雙手,逕自跨開步伐走進雙瓣翠菊。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夏魯心唯一的反應就是瞠大雙眼,瞪視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扔下她。
  厭惡嗎?
  為什麼?
  是因為她近來經常惡意排拒他親密接觸招來的後遺症嗎?
  自從察覺自己肚子已經有凸起現象,為了防止他在她想公佈喜訊之前就先發現真相,她總是在他剝光她最後一件衣服時藉故喊停,然而他雖然極度不爽,卻仍會尊重她,勉強停下來。
  「心心,你怎麼還不進來?」發覺夏魯心沒跟上來的薛璇回過頭站定,一點也沒走回頭的意思。
  若是以往,他早衝回來擄人了,可現在……夏魯心惶恐的迎上薛璇的眼。「你生氣了嗎?」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呀?還不快進來!」薛璇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自己舒服多了,可是仍沒有意思走到夏魯心身邊,因為她身上的氣味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她剛剛是到豬圈裡走過一道嗎?怎麼渾身都是令人作嘔的氣味!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她居然還穿著實驗衣,那上頭不知沾染了幾千幾萬隻菌,光想就覺得渾身發癢,更遑論讓她貼近他的身廝磨。
  「你別生人家的氣嘛,人家不會再拒絕你了啦!」夏魯心怯怯的朝薛璇走近,可她再進一步,他也跟著退一步,始終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親親,你真的那麼怨怪人家嗎?」夏魯心見薛璇避自己如蛇蠍般的舉動,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沒有。」見她眼眶紅了,薛璇忙不迭地否認。雖始他還真有些怪她不注重衛生,可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只得昧著心意說謊。
  「那表示你肯原諒人家羅?」她盈著淚水的晶瑩雙眸看著地。
  「當然。」只要你快去換了那身衣服,並清除身上的異味!
  「人家就知道你……」夏魯心邊開心的叫嚷著,邊迅速地飛奔向他,嚇得他連連向後退去,所以開心不到三十秒的她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更難過的指控著:「你騙人家啦!」
  「我沒有。」薛睿勉強自己往前三步。
  「你有。」夏魯心幽怨的望著兩人相隔甚遠的距離。
  「我沒有。」他捺著性子,又往前幾步,但仍和她保持三步以上的距離。
  「你有,你明明就有。」她委屈的低喃。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耳背呀!」他大聲吼著,預計她將如以往般的輕易妥協,卻不料……
  「嗚……」備感委屈的夏魯心是閉上了嘴,可卻抽抽噎噎的落起淚來了。
  「好了,好了,我有就有,你別哭啊!」雖然心疼,可她那身沾染上點點黃斑的白色實驗衣卻讓他跨不開腳步將她摟進懷中安撫。
  夏魯心聽話的硬收起了哽咽聲,小臉卻愈垂愈低,一顆顆晶瑩的浪珠卻如斷線的珍珠,怎麼也止不住。
  「心心,別哭,別哭呀!」夏魯心百年難得一見的波珠嚇壞了薛璇,讓他顧不得自身的潔癖,心痛如絞的將她圈進懷中輕哄。
  這回夏魯心連淚水都硬咬著牙止住了,讓滿腔的委屈在眼眶中滾呀滾,整個身子因為強力的克制而顫抖著。
  「心心,別這樣,如果你真要哭就哭吧!」她這般委曲求全的可憐模樣只會讓他更心疼萬分罷了!「要不,我的手指讓你咬,你別虐待自己的唇呀!」薛璇將左手食指和中指硬擠進她死咬不放的唇齒間,右手則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助她順氣,誘人的唇齒更是挑情的纏上她的雪頸,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好差勁喔,不理睬人家。」雙手隨即攀上他的頭,嫣紅的唇輕觸地的耳噘嘴控訴。
  「你說得都對,我最差勁了。」他抱著她坐上大廳裡的翠綠色沙發,然後開始剝著她身上的實驗衣。「你只要乖乖躺在我懷裡就好了。」盼她除去一身的髒污,倒不如自己來還快些!
  「這是大廳耶!」她雖然開心重新燃起他的熱情,可他也不該這麼急呀!
  「我知道。」他順利的剝下她的實驗衣,手一揚,將它扔得老遠,不讓它有絲毫機會再近他的身,然後才又開始剝她其他的衣物。
  「別在這裡。」她害羞的貼近他的身,不讓自己的春光外洩。
  「好吧。」薛璇妥協的抱起她往主臥室走去。反正最令他礙眼的一件已經剝掉了。其他的在哪裡脫都無所謂。
  「親親,你走過頭了。」夏魯心盯著逐漸遠離的大床,拉了拉薛璇的衣領提醒。他該不會是想在浴室裡做吧?!
  薛璇瞄她一眼,加快腳步往浴室前進。
  「親親,浴室的地板好硬的。」一定會很不舒服的!夏魯心噘著嘴暗忖。
  「廢話,你聽過哪裡的地板是軟的?」話雖這麼說,薛璇仍然體貼的讓夏魯心安坐他的懷中解她的衣物,不讓她有機會碰觸到硬邦邦的地板。
  「我知道呀,可是……」要是以往,她一定不會太介意,可現在,她擔心會不小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呀!
  「閉嘴。快點幫我把衣服脫下來。」他將她的雙手拉往他的領口。
  他再也受不了她身上的異味了!
  薛璇粗魯的扒下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後開始單手調水溫放水。
  「親親,我……」夏魯心擔心的望著薛璇既激動又猴急的模樣,她好怕不知情又亟欲發洩的他會粗魯的傷到孩子。
  「廢話少說,快脫!」水都快放好了,她居然連他的襯衫都還沒脫下來!
  見她躊躅的模樣,他拉緊濃眉,不待她繼續動作,直接以最迅速的粗暴方式扯下身上的衣物,絲毫不在意一身昂貴的衣飾瞬間淪為一地的破布。
  「親親,溫柔點。」夏魯心溫潤的雪自身子貼緊薛璇剛硬的胸膛,一雙玉臂摟緊他的頸,白淨的臉龐貼在他的發邊溫順的低喃。
  「我盡量。」如果可以,他最想做的便是扒下她一層皮,讓那股噁心的氣味瞬間消散,可偏偏她那身細皮嫩肉,他不忍心傷到分毫,所以只好繼續虐待自己的嗅覺。
   
         ☆        ☆        ☆
   
  「痛。」夏魯心噘著嘴,直勾勾的盯著薛璇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將她身上的水分吸乾。
  搞什麼嘛!害她擔心了大半天,他居然只是幫她洗澡罷了!
  最誇張的是他的潔癖居然犯到她的身上來了,竟然一連幫她由頭到腳徹底「清潔」了五次,就差沒活活脫一層皮,直到雪白的肌膚因此蒙上了一層「人工」紅暈,他才終於放過她。
  可這下子卻換她惱羞成怒的不願放過他!
  當他手上的毛巾觸上她粉紅的身子,她立刻像被電到似的放聲喊痛,嚇得立刻縮回了手,權衡之下,改擦為吸,可只要他的動作稍稍大了一些,她就不客氣的直喊痛,然後用最哀怨的眸光指控他的粗暴,讓他綁手綁腳的僅能以龜速幫她吸乾水分。
  「閉嘴。」要不是她身上那片惹人心疼的粉紅正提醒著他適才的暴行,他真想直接將她丟到床鋪上,讓床單一次吸乾她身上的水分。
  「喔。」在薛璇的狠瞪之下,夏魯心乖順的應了聲,可他一埋首繼續手邊動作,她就立刻不怕死的出聲,「可是你真的弄得人家好痛喔!」
  「你再叫一次痛,我就直接把你丟到床鋪上一次痛個夠,省得你一直鬼叫個不停。」他惡狠狠的抬頭瞪她。
  她真看不出他的心疼和愧疚嗎?!
  居然猛在他心頭灑鹽,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
  「不叫就不叫嘛!」
  「你有小腹了。」雖然不許她喊疼,他仍企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知道呀。」她好笑的看著他一臉錯愕的表情。
  「你不介意自己的身材變形嗎?」女人不都最在意這個嗎?
  「不介意呀。」她主動貼上他赤裸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腰。「你呢?介意嗎?介意人家的身材變形了嗎?」
  「介意。」薛璇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後回答。
  「你……」夏魯心不依的咬上他的心口。「差勁!」
  「不是差勁,而是有遠見。」吸乾她身上最後一滴水珠後,薛璇將毛巾丟進清洗籃內,然後一把抱起她,走回主臥室,輕柔的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自己則躺到她身邊,憐惜的輕吻她粉紅的嬌軀。
  「你嫌棄我。」她不平的用雙手推拒他的親密,卻被他一把抓住,唯恐她連自己不堪一擊的小手都傷了。
  「不是我嫌棄你,是你會嫌棄你自己,然後我的耳根就會天天不得安寧。」
  「你就不怕自己的視覺受到傷害嗎?」釋懷的夏魯心甜蜜蜜的吻上他的眼、他的唇。
  「怕什麼?!真到那種時候就關燈辦事不就行了。」
  「大白天怎麼辦?」夏魯心氣嘟嘟的瞠眼瞪他。
  「不要脫衣服直接上不就解決了?」他發覺她氣紅的臉蛋跟微紅的身子看起來協調多了,不免直逗弄著她。
  「你當我什麼呀?!」
  「情婦啊。」
  「你怎麼可以!」她氣憤地用手指猛戳他的胸膛。
  「為什麼不可以?別忘了是你不嫁我,不是我不娶你。」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
  「你好久沒向人家求婚了。」
  「好再讓你拒絕嗎?」薛璇沒好氣的答腔。
  「人家才沒那麼惡劣呢!」
  「是嗎?」
  「當然。」夏魯心眼神含怨,怪薛璇不給她台階下。
  「那拒絕我不下百次的女人是誰?」想到就嘔!幾卡車他不想要的女人巴不得嫁他,偏偏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卻屢次拒絕他。
  「我……」夏魯心心虛的垂下頭。
  「原來你還知道是你自己呀!」薛璇狠瞪她一眼。
  「人家又不是存心的。」
  「是嗎?」他鼻腔噴氣。
  「親親,再試一次好嗎?」她用軟膩的身子磨蹭他剛硬的身軀,嫣紅的小口主動的覆上他緊抿的唇。
  「不要。」他可不想再自討沒趣一次。
  「親親,好啦!」她軟言相求。
  「不要。」他現在只想吃了她,沒空跟她求婚。
  「你確定?」她壞心的看著他起了反應的下半身。
  「確定。」他激狂的覆上她的身。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拒著他,硬將他推離她的身子。
  「心心——」他警告的喚著她的名。
  「你沒看見我的小腹凸出來了嗎?」她挺高自己的腹部,讓他看個清楚。
  「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介意就多做些『運動』讓腹部消下去。」他語帶玄機的再次覆上她的身。
  「那可得『做』激烈點,才可能消得掉吧!」夏魯心意有所指的嘟嚷道。
  流了產不消也難!
  「廢話少說。」他鎖緊她滑溜的身子不讓她有絲毫空隙逃脫。
  夏魯心熱情的仰著頭,配合的弓起身子,可就在薛璇要一舉進攻的瞬間,她口裡卻低問著:「懷孕算是廢話嗎?」
  「Shit!」聞言,薛璇彷彿被閃電劈到似的,瞬間彈跳而起,站立在床腳。「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好好打你一頓!」他雙眼噴火的輪流瞪視夏魯心一臉的無辜和她微凸的腹部。
  「打在我身,會痛在你心喲!」她朝他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        ☆        ☆
   
  「心心,爸媽問我們什麼時候搬回家去。」薛璇小心翼翼的擁著已經懷有五個月身孕的夏魯心。
  「你本來就住在你家,何必搬呀?」
  「那你呢?」打從知道她有了身孕,他每天天一亮就到雙瓣翠菊報到,直到她入睡後才驅車回家,簡直已經把薛家祖屋當旅館了。
  因此,一個月難得見他一面的薛家兩老終於被迫點頭接納夏魯心進薛家門,以免丟了兒子又失了孫子。
  「我?」夏魯心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傻愣的接腔,「我又不姓薛,當然還是住這裡呀!」
  「你說那是什麼電話?!」薛璇的嗓門瞬間大了起來。
  「人家說的明明是人話!」她不依的回嘴,然後很是不悅的睇著他,「你那麼大聲,存心嚇人呀,要是嚇看了人家,讓人家彈跳起來摔倒了,看怎麼辨好?」
  薛璇聞言,虎眼暴睜,雙手發顫地箍緊夏魯心的腰臀,「你這笨蛋,給我坐穩點,必要時我不介意找條繩子充當安全帶把你『索』牢在床上。」火爆的聲音瞬間降緩,使得威嚇十足的命令霎時成了嚇唬人的嘮叨。
  「人家又沒說錯話,你那麼凶幹嘛呀?」她身子自然的向前傾,雙手環往他的頸,眨著眼,一臉無知的盯著他問道。「小心胎教!」
  薛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及時煞住差點破口而出的滿嘴怒罵,而後又呼吸了幾次,緩和了激動的情緒後,才再次開口,「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作你又不姓薛,所以要住這裡?」要姓薛還不簡單,可偏偏她自己堅決不願嫁他,他又能奈她何?
  而她那是什麼表情呀?!好似他負了她,存心玩弄一樣,讓他看了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本來就是嘛!人家又沒跟你姓,有什麼立場住進你家呀?」她幽怨的望著他,怨他不給她台階下。
  原以為一公佈自己懷有身孕的消息,他就算用綁的也會將她綁進禮堂,可他卻連氣都沒吭一聲,更遑論跟她求婚了,讓她都牢得很,可也因此讓她明白了這些年來自己罔顧他的求婚有多不人道了。
  「要跟我姓還不簡單,等一下去戶政事務所辦一下手續,然後請你左右的鄰居來吃頓飯不就得了。」不想再被拒婚的薛璇氣悶的說。
  「啊?!」不會吧!不求婚也就算了,他居然連上法院公證都省了,這婚也未兔結得太過簡陋了些吧!夏魯心委屈的噘著嘴,「人家不要啦。」
  「你再說一遍!」薛璇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嗓門大得宛如雷響,嚇得夏魯心瑟縮了下。
  「好啦,你怎麼說怎麼是。」她扁著嘴,委屈的附和。
  被他那麼一吼,她才猛然想到雖然委屈了些,可還是該順著台階往下走,以免到時連台階都沒了,豈不更慘?!
  「那咱們明天就搬回去。」
  「喔。」明天就明天,反正每天都有明天,先把名分定了再說!夏魯心賴皮的想著。
  薛璇狐疑地盯著夏魯心,對於她的輕易妥協頗不能適應。
   
         ☆        ☆        ☆
   
  「你又不是見不得人,何必嫁得那麼委屈呀?」枸櫞嘴巴問著夏魯心,一雙沒有情緒波動的冷眼卻盯著正在廚房張羅晚餐的薛璇。
  她適才不過晃經雙瓣翠菊門前,就獎名其妙地被正在隨便找人充數的薛璇一把抓進屋內。
  「是啊,翠菊,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就算不想鋪張,也不用如此……嗯……簡陋吧。」白色鐘形花為難的看了雙瓣翠菊一眼後,才吞吐的說道。
  她剛剛正分送愛心餅乾到各屋子,不料才剛踏上雙瓣翠菊的門前,就被一隻鐵腕猛地一拉,拉進屋內,跟和她一樣一臉莫名的枸櫞,還有雙瓣翠菊的女主人坐在一塊兒。
  經由慵懶的靠躺在沙發椅上的雙瓣翠菊一番解釋後,枸櫞和白色鐘形花這才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委屈了點,可是至少能有個名分,也算不錯了。」夏魯心聳聳肩。
  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最起碼她不用擔心哪天會突然跑出個薛夫人來尋她晦氣,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因此避過薛家兩老不善的批判臉色,也順便省了累人的婚禮的折騰。
  「嫁得這般委屈,倒不如不要!」枸櫞少有波動的語音突然多了抹難得的激動,因此引起夏魯心和白色鐘形花注意。
  枸櫞——不懂幽默的美人。
  她的性格正如她的花語一般不懂幽默,臉上因少有表情,說話的語氣更是平靜無波,總是淡淡幽幽的。
  「你好像比我還激動耶!」夏魯心三分探索,三分玩笑的說著。
  「我為你抱屈。」察覺自己失態的枸櫞立刻收起情緒,淡淡的說著。「為了一個名分,如此委屈自己,值得嗎?」
  她認為不值得,所以她逃了,寧可委身當他人情婦!
  當初逃離時,她遇見了她現在的男人,一個人人稱奇的神醫,一個收費昂貴的神醫,因為她不信,所以她拿自己的一生當賭資,要他醫好她受創的心,否則他就必須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轉移至她的名下,時限一年。
  「是啊,翠菊,爭個名分爭到這麼委屈,這和繼續當他的情婦有何差別?」白色鐘形花蹙著眉道。
  她是個溫婉的女人,她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由感恩進而愛上他,因此選了白色鐘形花——感恩、感謝——當居所,唯一的心願是但求陪在他身邊。
  「這……」夏魯心才吐了一個字,就被臉色鐵青的薛璇蓄意截斷。
  「女人就是女人!標準的喝咖啡、聊是非,難怪長舌用來形容女人。」薛璇砰的一聲,將飯菜粗魯的擺上桌,嘴巴不留情的冷諷著,銳利的眼神更是惡狠狠的瞪視著枸櫞和白色鐘形花。「你們給我搞清楚,我是請你們來吃飯的,不是來發話的。還有,要吃就自己動手,恕不招待。」薛璇將碗筷用力的往枸櫞和白色鐘形花面前一擺,就差沒將空碗震破。
  若不是礙於夏魯心強調胎教和法律規定的兩個以上證人,薛璇早就滿口髒話的將枸櫞和白色鐘形花轟出去了,哪還會好氣度的讓她們繼續留下來用餐。
  「親親,你嚇壞客人了。」夏魯心看不過去的出聲抗議。
  「她們抗議了嗎?」薛璇拋出殺人的目光,直瞪枸櫞和白色鐘形花,確定她們不敢多吭氣後,才繼續說道:「沒抗議就表示沒事,你想太多了。
  「哪有這種說法的?」
  「你現在不就聽到了嗎?」
  「翠菊,我沒事,你千萬別在意。」白色鐘形花溫柔的笑了笑。雖然她被嚇到了,可是她不忍見雙瓣翠菊為她受驚而感到歉疚。
  「我還懂得會叫的狗不會咬人的道理。」枸櫞本想一走了之,可看在夏魯心的份上,她還是留了下來。
  「對,對,對,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們可別被他兇惡的外表給嚇著了,其實他只中著不中用。」夏魯心臉上堆滿笑容,企圖緩和氣氛。
  「看來你對我真的很不滿。」薛璇突然貼近夏魯心的耳邊低語:「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客人走了,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好用!」他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別這樣!」夏魯心推了推薛璇的身子,不料沒能推開他,反而一個不小心,自己撲進他的懷裡,讓他摟得更緊。
  一旁的白色鐘形花尷尬的低下頭猛肯白飯,不敢直視卿卿我我的兩人。
  可正對兩人的枸櫞卻像在欣賞免費的舞台秀似的,一雙清澄的明眸緊盯著男女主角不放,讓正對她視線的夏魯心羞得將眼神四處飄移,避開她看戲的眼。
   
         ☆        ☆        ☆
   
  「心心,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跟我搬回家去?」瞪著夏魯心圓滾滾的肚子,薛璇縱有再大的不耐都不敢太大聲說話,以免一不小心駭著了她。
  「明天啊!」
  「明天?你的明天都已經過了四個多月了,還明天?!」如果不是礙於她隨時都有可能生產,他一定把她捉起來好好搖晃一頓,省得她老是這麼敷衍他。
  「那今天好了。」夏魯心好商量的允諾。
  「今天的什麼時候?」已經被晃點太多次的薛璇精明的問著。
  「你說現在怎麼樣?」她笑笑的說著。
  「你不會又是在應付我吧?」他戒鎮的盯著她可疑的笑顏。
  「人家哪敢呀!」她一臉無辜的回望他。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她根本已經吃定他了!
  「有,人家不就一直不敢跟你回家嗎?」一想到他父母那厭惡她的嘴臉,她就很不想去自討沒趣。
  「那你現在怎麼忽然敢了?」他還是很懷疑她應允的動機。
  「被你催煩羅。」她聳聳肩。
  「是嗎?」他還是很懷疑。
  「當然……」不。
  「既然這樣,就走吧!」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親親,我的衣物呢?」
  「路上再買就行了。」他防賊似的睨她一眼,打定主意不再給她出爾反爾的機會。
  「隨便你,只要你不嫌麻煩就行了。」她閉上眼,更加偎進他的懷裡。
   
         ☆        ☆        ☆
   
  車子平穩的往薛家方向行駛了十分鐘後。
  「親親……」夏魯心氣弱的喚著薛璇。
  以為她又想反悔的薛璇對她的叫喚充耳不聞。
  「啊……」她輕輕地倒抽了一口氣,「親親……」
  「不論你說什麼都沒用。」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以免自己又心軟的應她所求,再次無功而返。
  「可是……親親……喔……」夏魯心這回明顯的倒抽了口氣,褲底傳來的濕熱感讓她知道羊水已經破了,再不送醫就來不及了。
  「你怎麼了?」她的袖氣聲終於引起他的注意,一轉頭就發覺她額際已經一片濕,一顆顆的汗珠還不停的湧現。「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他連忙將車子往路邊停靠。
  「別停……快……快送……啊……送我……到……到……醫院,羊……羊……水……已經……已經……破了。」夏魯心捉緊薛璇的右上臂,企圖緩和下體傳來的撕裂痛楚。「Shit,等你生完,我一定會病扁你一頓!」薛璇嘴裡嘶吼著,腳下猛踩油門,雙眼還要不時留意夏魯心的狀況,所以車子不再平穩,一路搖搖晃晃,險象環生的飆問最近的一家醫院。
   
         ☆        ☆        ☆
   
  狠瞪著躺在病床上逗哄嬰兒的夏魯心,薛璇氣悶的想著,果然!
  這吃定他的女人又虛晃了他一回!她居然在陣痛一整天後,才欣然同意跟他回家,根本是在耍他嘛!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好好修理她一頓!
  發覺薛璇炙人的目光停駐在自己身上,夏魯心緩緩的抬起頭來,嫣然的朝他一笑,眼裡滿是柔情蜜意。
  「親親,你瞧,咱們的兒子正在對你笑呢!」她當然知道他眼裡的怒焰代表何意,可她也清楚的知道那抹怒焰永遠不會真的燒向自己,愛她入骨的他只會自行消化,絕不忍傷她!
  「哼!」薛璇嘴裡哼著,虎眼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的移向對他燦笑的母子。
  隨著腳步一步步的朝她邁近,薛璇無奈的發現,那總有一天,大概是遙遙無期了!
  「親親,人家發現人家真的好愛你喲!」
  聽著她憨憨的嬌語,薛璇悲哀的發現心裡的那抹怒火瞬間蒸散。
  「親親……」她撒嬌的望著他。
  「我也愛你!」拗不過她企盼的眼眸,他順著她的意說出愛語。
  唉!愛她,就注定被她吃定!


  (全書完)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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