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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迷亂情慾 BY橙心

第九章

  韓雨茉的行李,由搬家工人幫忙著一箱一箱往外搬,岳文亟無法開口詢問她的去處,害怕得到的答案是方拓的家。
  
  他全程雙拳緊握,臉色鐵青,不發一語,生怕一個控制不住會衝上前去阻止她,會開口留下她。
  
  終究也走到這一步,到了該放手的時候……那就放手吧!不該再留她……
  
  他甚至不敢將目光移向站在不遠處的韓雨茉,怕一看就再也轉不開眼,阻擋了她的幸福。
  
  原來自己是這麼懦弱的人,他到今天才知道。
  
  愛上了,就決定了翰贏,而他,輸得一塌塗地!
  
  多麼可悲的自己,他明明可以扭轉乾坤,卻還是讓自己成了輸家,只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轉身離去。
  
  韓雨茉一直沉默地僵站在一旁,血色白得就像是即將要失去生命,眼前的一切,在她眼裡看來都像是慢動作般。
  
  她多希望行李永遠搬不完,她就可以永遠留在這間屋子裡,只是眼看行李快速地減少,絕望籠罩了她,讓她幾乎要痛哭失聲。
  
  她一點也不想走!
  
  心中的痛苦及哀傷,讓她忍不住閉上雙眼,纖細的身子也因為那陣激烈刺痛而緊繃,任何動作都會讓心中那處鮮血淋漓的傷口更加痛痛不堪。
  
  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嗎?為什麼鐵青著一張臉,連好好地說聲再見也不願意?
  
  有太多的疑問與不甘,但她卻只能往肚子裡吞,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痛哭失聲。
  
  「韓小姐,東西都搬好了,我們可以上車了。」搬家工人提醒她。
  
  韓雨茉點點頭,卻還是無法說話,眼睛著急地想看清岳文亟的表情,但視線太朦朧,她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一個急促轉身的背影。
  
  「那就快走吧!要記得照顧自己。」岳文亟不願看著她走出他的生命,他寧可當一隻鴕鳥,他不願看。
  
  他的動作又一次傷到她,她緩慢地呼吸著,花瓣般的唇勾起一抹尤傷的微笑。
  
  只怪她不懂得保護自己,她不該愛上男人的,那只會讓她痛苦一輩子,這個教訓,她記下了,再也不會犯了。
  
  她緊握著小手慢慢地走出房間,一步一步走出他的生命,讓他們之間畫下句點。
  
  岳文亟一向是個很自製的男人,也是個工作第一的男人。
  
  他想,只要沉迷於工作,比平常付出更多的用心,他一定能把韓十茉望掉。
  
  只是,當他連續兩天都做了錯誤的判斷,在不該買進的時候買進,在該賣出的時候還在遲疑,讓客戶與自己都賠上大筆金錢時,他終於肯承認,韓雨茉在他的心裡遠比他肯承認的還重要許多。
  
  他已經很累了,眼睛幾乎睜不開,明天一早還要開會,他實在該去床上躺平,讓自己放空,好好休息。
  
  理智告訴他要這麼做,但是他的身體卻不想配合。
  
  每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是緊閉的,他的心卻還在掛念著,一聲一聲的心跳,都反覆念著她的名字,讓他的精神比醒著時還要緊崩。
  
  雨茉……他無法習慣生活裡沒有雨茉,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做到……他心情壞透了,卻又無力息我調適,只能任憑心情壞下去,無計可施,而日子卻還是要過下去。
  
  一般潛藏且經過壓抑的渴望,在一個禮拜的發酵之後,范濫成洶湧狂潮,他必須見到她,而且是迫切的!
  
  他在想念裡撞得七葷八索,如今還找不到出路,唯一的方法就是滿足他的思念,他不想繼續折磨自己下去。
  
  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他不會打擾她的幸福,他會滿足地離開,等至下一次思緒滿潮時,再來見一見她……
  
  不行,他不能這麼做!
  
  腦袋裡突然再次冒出「正義之聲」,他該離她遠一點,有多遠走多遠,最好從此不再見面……這個思緒,他每一天都在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這是最好的結局。
  
  聽!這個說法多理智,多有理啊!他實在應該照著他的理智走才是。
  
  反覆的想法,不停在「去」與「不去」之間徘徊,終於,岳文亟知道了--有些事情根本不歸理智管!
  
  理智是一回事,想法與心情卻是另外一回事,由不得人控制。
  
  一切都失控了!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而他,未來又該怎麼辦?
  
  韓雨茉換了住的地方,是僅隔幾條街外的小套房。
  
  因為賭氣,所以她沒主動告訴岳文亟住址,想等著他開口,但他卻始終沒問。
  
  於是,很沒骨氣的是她連工作也不敢換,就怕他找不到她。
  
  只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兩個禮拜過去了,他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像是從來就不認識她,一點也不關心她似的。
  
  有幾次,她明明已經把號碼撥完,就差一個發送鍵,她就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卻又用力地按下取消鍵。
  
  怎麼說,她也是被趕出門的,主動去找他,未免太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她不讓自己連最後的尊嚴都喪失。
  
  她把自己的行程排的很滿、很忙,她的作品成了公司的主打,她突地成為紅牌設計師,設計圖一張一張地畫,她甚至還參加了新設計師的比賽。
  
  榮獲第二名的佳績。
  
  她覺得好快樂、好快樂,心裡有滿滿的喜悅想要找人分享,才一拿起電話,她的快樂就畫了休止符。
  
  她的快樂,再也無法純粹,總有一些似有若無的失落,埋伏在每一件讓她展笑的事情上。
  
  所以當她愉快時,那失落就會出其不意地突襲過來,將她的笑容注上一抹荒廖的酸澀,甚至還能逼紅她的眼。
  
  愛情,她苦……她不想再碰了。
  
  但是,那已經刻畫在心裡的痕跡,又要到何年何月才會徹底地消失呢?
  
  她想他,她想好想……
  
  好想直接衝回那間熟悉的房子,直接奔入那熟悉的懷中,感受那溫暖的教人掉淚的氣息……
  
  只是,她已經任性太久了,不能再讓她的任性造成他的因擾,他有他的未來,而她也有她的。
  
  只是,離開他已經快一個月了,她還是找不到她的未來。
  
  日子一天又一天,她像個行屍走肉般地活著、笑著,心卻空著。
  
  她日也盼、夜也盼,沒盼到想見的人,卻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恐懼--李大全。
  
  手中的設計圖掉落在地,正巧讓李大全察覺韓雨茉就在身後,
  
  臉上明顯帶著酒意的李大全,在看到她時,先是有幾分的不的不確定,過了幾秒鐘後,才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原來是我的『寶貝女兒』,長得果然很漂亮……」漂亮得讓他捶胸頓足,怎麼那時會讓她給跑了?
  
  「你逃獄?」韓雨茉退了一步又一步,從使努力維持鎮定,但不堪的記憶卻教她揮之不去。
  
  她不知道李大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明明因為販毒,還有好幾年的苦牢要蹲……
  
  「不,這就得感謝我們偉大的總統,特赦啊!」李大全笑得令人反胃,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不知道,我這個爸爸可掛念著你呢!」
  
  李大全話說得噁心,一點兒也不怕咬到舌頭,但韓雨茉卻聽不下去了。
  
  「你快走,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她不承認有這樣的父親。
  
  李大全沒有理會,只是朝她身後看了看。
  
  「那個護著你的男人到哪兒去了?」李大全提防地問著,縱使出現在此之前,他早已打聽過,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住。
  
  韓雨茉察覺他的試探,心裡一驚。「他待會兒就會回來,你最好快走,我會當作不知道這件事。」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心虛,沒有嚇到李大全,反而讓他大步逼近。
  
  「你又是虛張聲勢了,我的小寶貝……」李大全笑的露出泛黃的牙,在路燈下看來格我嚇人,讓人倍覺不舒服。
  
  「不要那樣叫我!」韓雨茉厭惡地瞪著他,索性直接轉身,他不想走,那她離開總可以了吧?
  
  「別走!」李大全擋住韓雨茉的去路,握住她的手腕就往懷里拉,嚇得她當場尖叫。
  
  「你馬上離開!要不然我就喊救命了。」她用力摩擦著被他握過的手腕,忍不住一陣噁心反胃。
  
  李大全並不理會,伸手又要來抓她,當她再度躲過時,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慎怒,在酒精的催化之下,生氣的情緒很快被點燃。
  
  「他媽的!明明就是個婊子,裝什麼淑女!」李大全目露凶光,語氣粗俗,大手朝她猛地一撈。「別以為我傻得相信這世界有什麼好人,那個男人救你,還不就是為了睡你!」
  
  李大全握住韓雨茉的手臂,雙眼通紅,像是瘋狂的野獸,對著她的臉大聲咆哮。
  
  韓雨茉發出尖叫,驚慌得幾乎昏厥,過多的恐懼讓她雙眼昏黑,只能不斷反抗,雙手雙腳都用力地想要從李大全的控制中掙脫。
  
  只是,一個女人的力量,怎麼跟男人抵抗?她立刻被拉進較為昏暗的角落,驚慌得大聲尖叫。
  
  「放手!放手!你這混蛋,救命啊……唔……」
  
  韓雨茉才要開口喊救命,身子就被整個扭轉,李大全用一隻手制住了她,另一隻手牢牢摀住她的嘴,讓她求救無門。
  
  不!不--
  
  少女時期的恐怖畫面再一次在她的眼前倒帶,韓雨茉拚命掙脫、扭動,卻無法掙開,她覺得好絕望,全身的血液都像凝結似的。
  
  文亟……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
  
  過多的恐懼讓她淚眼迷濛,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看看……這皮膚多美啊!嘗起來一定很甜……」
  
  李大全在韓雨茉耳邊說著極為猥褻的話,教她再也無法堅強,淚水紛紛掉落。
  
  不!如果她真的逃不過被他染指的命運,那她寧可選擇不要這條命!
  
  此時,不遠處出現了車燈,直直往這個方向駛來,韓雨茉在心裡祈禱,只要車主往這邊開來,她就算是命不要了,也要讓車子停下來,就算死也無妨,她絕不下地讓這個男人碰她。
  
  見韓雨茉停下了掙扎,李大全以為他已成功制住了她,便稍稍放鬆了箝制,當他後知後覺地發現有車子駛近時,韓雨茉已經用力抬起小腿,直接踢中他的命根子,讓他痛得抱住下體,無力抓住她。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韓雨茉整個擋在車子前方,還好車速不快,也還好剎車夠靈敏,她的雙腿已經支撐不了她的重量,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然後,她聽到車子開門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急迫地朝她奔來。
  
  韓雨茉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是誰救了她,馬上就被攬入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裡,聞到溫暖得讓人落淚的熟悉氣息……
  
  文亟……
  
  韓雨茉的腦中空空蕩蕩,難以呼吸,心好亂,又驚又喜,不知該怎麼面對,只能逃避,結果才低下頭,就發現了熟悉的車牌。
  
  她太慌了!她太急了!她的淚模糊了雙眼,才沒發現這根本就是岳文亟的車子。
  
  「該死!我才離開多久,你又攔車要人救命了?」岳文亟的聲音好壓抑,有著自責,也有著生氣。「這次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還要拿身子來感謝別人的救命之恩?」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脆弱,他幾乎無法想像,他要是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
  
  還好他早就查到她住的地方,還好他常常開車到她的門前晃蕩,縱使他從來不曾驚擾到她,但只要能看見她,他就心安了。
  
  也還好他沒有真讓她受到什麼傷害,要不然他一定先擾刀捅自己幾下!
  
  幾句話讓韓雨茉的臉色更白,直接想掙脫他的擁抱,只可惜他的力量太大,用力緊抱著她,讓她只能貼著他的肌膚,聽見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跟她一模一樣。
  
  「又是你!」李大全不改之前的怒氣,一步步走來。「你老是破壞老子的好事。」
  
  幾年的牢獄之災沒讓學乖,反而在酒精的助長之下更加狂妄起來。
  
  「好事?」岳文亟瞇起眼睛,不讓黑眸洩露了他此刻如火的憤怒,語氣卻因憤怒而平板無波。
  
  「我沒讓律師告死你,是我的換策,這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再一次看見李大全試圖凌辱韓雨茉的畫面,讓岳文亟憤怒得想將他碎屍萬段。
  
  他作勢要起身,準備好好「招待」李大全,一隻小手卻緊張地握住他的衣領,小臉上滿是驚慌。
  
  「文亟……」韓雨茉好慌,有種很害怕的感覺。
  
  「別怕,有我在,別怕。」岳文亟低下頭,靠近韓雨茉的耳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在那雙溫柔的眸裡,韓雨茉的害怕漸漸退去,她輕緩地點頭,小手才鬆開,岳文亟就往李大全走去。
  
  「我警告你,你別……」李大全才開口要威嚇,岳文亟已經一拳朝他飛去,正中他的臉。
  
  「砰!」地一聲,李大全因那下重擊整個人往後跌去,牙齒更因為那一拳全都七零八落地掉下,大量的鮮血從他鼻子、嘴巴裡噴出,他疼得大吼大叫。
  
  「這是回報你對雨茉造成的壓力,至於這一下,就算是利息……」岳文亟緩慢地走上前去,又是凌歷而不留情的一腳,讓李大全痛得哇哇大叫。
  
  「救命啊!殺人了……」李大全原本兇惡的氣焰陡然消失,突然變得畏畏縮縮,整個人抱著肚子,痛得受不了。
  
  「你會怕了?會痛了?」岳文亟斜睨著李大全,冷哼了一聲。「你得感激你還來不及碰到雨茉,要不然我非斷了你全身的骨頭不可。」
  
  「我沒有!我沒有碰到她,求求你……」李大全猛擺手,倒在地上,抖動著手腳不住呻吟。
  
  「求我?」岳文亟眼中的怒氣更甚,拳頭再度緊握成拳。「雨茉求你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聽?」
  
  李大全一步又一步地退後,看著岳文亟眼中的殺氣,他知道岳文亟今天真的是氣瘋了,難不成他今天真要這樣被打死嗎?
  
  「我不會再動她的腦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李大全不停哀求著,那兩下已經讓他痛到受不了,再挨個幾拳,他鐵定要去蘇州賣鴨蛋。
  
  「饒你?」岳文亟輕哼了一聲,雖沒打算要李大全的命,但是這幾下拳頭是省不了的。「我打夠了,自然就會停手。」
  
  李大全臉色發白,不停往後縮,往後爬行的手正巧摸到一隻剛才喝完的玻璃酒瓶,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氣,決定跟岳文亟拼了。
  
  「你不要逼我。」李大全沉聲說道。
  
  岳文亟冷哼,並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但韓雨茉卻在這時衝了上來,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繼續前進。
  
  「不要惹事……」她不希望岳文亟因為一時氣憤而犯下錯誤。
  
  「他死了也不為過!」岳文亟的目光仍然瞪視著李大全。
  
  「不可以!那是要坐牢的。」韓雨茉心急地阻止,驚慌之情寫在眸底。
  
  岳文亟凝眸看了她一眼,肅殺的表情頓消,眼底出現一抹笑意。
  
  「你擔心我?」他很高興她還有這樣的心緒。
  
  「當然。」韓雨茉想也不想地回答。
  
  岳文亟輕聲笑了笑,心裡有著莫名的滿足。「就衝著你這句話,我非得再打他幾拳不可。」他開玩笑地說道。
  
  只是,李大全卻被這句話嚇到,決定出手反擊。他手握酒瓶,在酒意發酵之下,要替自己出口氣,於是用力將酒瓶往地上一敲,「鏘」地一聲,在暗夜色裡格外嚇人。
  
  「你想多揍我幾拳,也要問看看我同不同意!」李大全目露凶光,握著酒瓶朝兩人走來。
  
  「文極……」韓雨茉驚慌地看著李大全,想起他酒後的瘋狂模樣,不由得替岳文亟擔心起來。
  
  「放下。」岳文亟緩慢開口,臉色陰寒,把那兩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未日的前兆。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李大全怒意氣在燃燒。「你打了我那麼多拳,我不用還給你幾拳嗎?」
  
  「你再不放下,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岳文亟並不害怕那個破酒瓶,以他的身手,李大全不可能傷得了他。
  
  「我也不會客氣。」李大全話才說完,就拿著破酒瓶直接朝岳文亟衝來,猛地用力一刺。
  
  岳文亟用手格開酒瓶,李大全踉蹌往右跌去,卻不肯罷手,再次朝岳文亟衝去,幾個你來我往之間,李大全已氣喘吁吁。
  
  正當韓雨茉替岳文極鬆了一口氣時,李大全卻乘隙朝她衝來,一把勒住也的脖子。
  
  「不要過來,要不然我毀了她!」李大全口威脅,把酒瓶架在韓雨茉的脖子上,破碎的酒瓶邊緣甚至已經畫破她細緻的肌膚,出現一條明顯的紅痕。
  
  「不要動她!」岳文亟的心跳差點停了,沒想到一個鬆懈,竟然讓韓雨茉遭受到這樣的危險。
  
  「我可以不要動她,但是我不能饒過你……」李大全凶狠地瞪著岳文亟。
  
  韓雨茉心裡暗叫糟糕,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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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岳文亟想也不想地舉手做投降狀,大步朝李大全走去。

「放開她。」岳文亟簡單扼要地說,證據冷酷。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李大全又驚又慌地退後。

「你不准動她,隨便你想怎麼樣都好。」狂野氣息自岳文亟高大的身軀射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李大全節節敗退。

李大全開始慌了起來,將破裂的酒瓶指向岳文亟,喝斥他不准再靠近。

就趁著那個極短的時間,岳文亟一個大步向前,伸手就將韓雨茉拉出了危險範圍,懷裡突然一空的李大全,憤怒地將酒瓶往前一刺--

「啊!小心!」韓雨茉驚慌喊出聲,看著碎酒瓶直直地往岳文亟身上刺去。

岳文亟不是沒發現,但因為他執意要拉回韓雨茉,所以根本來不及伸手擋開酒瓶,讓酒瓶直直刺入他的腹腔,鮮血流出,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

李大全一見血,酒意醒了一半,嚇得趕忙鬆手,連連退了幾步,用最快的速度逃走。

「文亟!」韓雨茉衝到岳文亟身邊,看到傷口,幾乎嚇得心跳停止,眼淚隨即就流了出來。

「我沒事。」岳文亟雖然痛得皺起了眉,但是看著韓雨茉焦急的模樣,心中一動,不想讓她為他擔心。

「你為什麼不閃啊?你明明就看到他了!」韓雨茉又心痛又難受,對著岳文亟嘶吼,要不是擔心他的傷勢,她憤怒得想用力打他。

想到她自己竟眼睜睜看著他發生危險,卻又什麼事都沒做,一顆心就好自責。

「我不能閃,一閃,他就傷到你了。」岳文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沒有辦法想像如果她受傷了,他會不會當場就失控地殺了李大全?

一句話讓她難以呼吸,感動得不知道該打他還是緊緊地抱他。

「你這個笨蛋!你這個笨蛋!」韓雨茉喊道,攀緊了他高大的身軀,眼淚落得更急了。

他為了保護她,竟然承受這樣的折磨,傷口此刻正在汩汩流著血……她用顫抖的手撫著他受傷的地方,同樣覺得好痛好痛……

「你不是不要我?你不是不愛我?你不是把我狠狠地推開了,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她激動地喊著,還嗚嗚地哭泣。

岳文亟看著她不停落下的淚,覺得胸口的痛似乎比肚子上的痛還來得劇烈。他一直就捨不得看她掉淚,所以他才放手的!

「不是這樣的……」岳文亟困難地張開嘴,發出低啞的聲音。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低沉的聲音充滿憐惜與後悔。

原本一直哭得好傷心的韓雨茉像是被這句話嚇著,停下動作,很緩慢地抬起頭,小臉上滿是淚痕,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愛她?!真的嗎?

她那又怔又傻的表情,讓處於極度疼痛的岳文亟露出了笑容,費力地舉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將她粉嫩的臉蛋捧在手中。

「我來,只是想要問你一句話……」岳文亟抬眼看她,眼中的溫暖柔得讓人心碎。

「什麼?」韓雨茉像是被催了眠一樣。

岳文亟深深望進她的眼裡,很想很用心,很認真地問出那句話,只是,大量的鮮血不停流出,讓他的精神愈來愈渙散,甚至無法專注地看著她。

「文亟?文亟?你不是要說話了……」韓雨茉發現岳文亟的不對勁,趕忙就要站起身,想到她早該撥電話叫救護車。

「不!聽我講完。」岳文亟拉住韓雨茉的手腕,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他知道現在不開口,難保再也說不出口。

說他是勒索也好,說他是趁為打劫也罷,但是,這句話他一定要問……

「留在我的身邊,別走。」他的手猛地收緊,黑眸裡竄出火花。

「我打個電話就回來……」韓雨茉搖搖頭,明知道這個地方收不到訊號,她必須到角落去……

「不!」岳文亟再開口,每說一個字,胸口就劇烈疼痛,但是他不肯放棄。「我說的是,要你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

他急於想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慌是為了什麼?只是把他當朋友?當救命恩人?還是……把他當愛人,能廝守終身的人?

「我說過了,只要你要我留著,我就留。」韓雨茉心裡又慌又急,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她去打電話,看著他流血,她的心痛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不要這樣的答案。」岳文亟用盡力氣大吼,覺得眼前一片昏黑。「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一輩子……一輩子……心甘情願地留下……你願意嗎?」

不是因為他的要求,不是因為她欠他,而是她真心地想要這麼做!

淚水模糊了韓雨茉的雙眼,她的表情有著心痛,也有狂喜。

他要她……心甘情願地留下?難道他不知道,她之所以留下,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這一段沒有他的生命裡,只是無止盡的孤獨,她每天都心如刀割。

溫熱的情緒陡然充塞她的胸口,她頓時明白,之前他推她離開他的身邊,是因為想還給她自由!是因為尊重她的意願!而剛才那一切,更是讓她明瞭,這就是他表達情意的方式。

他用他的生命護著她,連性命都不要!對於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要求,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願意!我願意!我一直都願意!」她更加用力抱緊他,幾乎想把他揉進她的體內。「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不停重複這句她曾經以為永遠都不可能說出口的愛語。

韓雨茉的舉止與表白,讓岳文亟全身僵硬,一簇火苗在幽暗的黑眸裡點燃,縱然情況危急,但他的嘴角卻浮現一抹滿足的笑。

原來……他們竟如此相愛……

這個意念,教他全身頓時都放鬆下來,再也不擔心她會離開他的身邊。

而隨著精神的放鬆,他的意識也在極快的速度下流失,下一秒,他就昏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一連串的畫面,韓雨茉幾近於無意識地做著該做的事。

救護車來了,岳文亟被緊急送上救護車,她也坐了上去,看著失血過多的岳文亟,她無法相信剛才他們才互表愛意,知道了彼此的心意,而現在他竟然在跟死神拔河,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留住他。

這個想法才一竄進腦中,她的淚就掉下來了。

「是你開口叫我留下來的,我答應了,我願意了,你可不能把我丟下,你不能這麼做,知道嗎?」她淚如雨下地趴在他的勁頭旁哭得不能自己。

只是,岳文亟仍舊沒有動靜,她唯一能感覺到的是指掌下微弱的脈搏,她的心好疼,卻什麼也不能做。

「不准離開我!聽到了沒?我求求你、求求你了……」韓雨茉握著岳文亟的手,湊到他耳邊,嘶聲低語。

一路上,救護車的聲音嗚著,擾得她的心好亂,她不停低語喚他,希望留住他微弱的呼吸,兩人交握的雙手,一路上不曾鬆開……

夜深了,岳文亟從昏迷中回過神,才要起身,腹部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隨即想起受傷前的那一幕。

雨茉!

他心急的目光在病房裡梭巡,卻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他一個心慌,就要下床。

「文亟,你在做什麼?!」韓雨茉剛好推門進來,趕忙衝了過來扶住他。

才見到她,岳文亟蒼白的唇便微微揚起。「我還以為你離開了。」他徐徐說道,笑得十分溫柔。

韓雨茉只是搖頭,看著他俊臉還透著蒼白,尚未恢復血色,竟就心急地想下床找她,那急切的態度教她心口一熱。

「放心,我不走了。」她垂下眼廉,掩飾心裡的波瀾,溫柔地墊好枕頭讓他靠著,才揚眸向他。「除非……」

「沒有除非。」岳文亟打斷韓雨茉,「我愛你,我要你,沒有任何的除非,就算你想走,我也要拿條繩子綁著你……」

韓雨茉搖搖頭,「不用拿繩子了,就算你拿棍子也打不走我了。」在知道他的心意之後,她又怎麼會離開呢?

岳文亟聞言滿意地勾起唇,忍著腹部劇烈的疼痛,伸手輕撫她略顯憔悴的小臉。「嚇壞你了吧?」瞧她的臉色,可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只要你沒事就好。」韓雨茉搖搖頭,不讓他知道她急得差點昏過去,想到李大全這個不定時炸彈,臉色更加蒼白,深吸口氣,心裡仍是慌。「我不知道李大全會躲在哪裡,我好怕他又……」

岳文亟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伸出大掌擱在她腦後,不顧疼痛地將她壓向她的胸膛,不願見她擔心。

「他的事我會處理,你用不著怕。」他會給她最有力的保護。

聽到他的保證,她安心了,從第一次遇到他,她就知道可以完全地信任他。

岳文亟輕撫胸前柔嫩的臉兒,手指從粉頰滑到紅唇,深黝的黑瞳中踴躍著幾簇火焰,像是思考著什麼。

這麼多年來,兩個人在自尊與愛情裡跌跌撞撞,總是試著要保護自己,不意卻傷了對方,甚至還差點各分東西,變成兩個不完整的個體,從今而後,他們還要這麼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嗎?

「雨茉……」岳文亟輕柔地喚著,手指將她的黑髮梳散在枕上,落在他的胸前。

「嗯?」韓雨茉枕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一向能讓她的心情得到平靜。

岳文亟湊到她耳畔,溫熱的鼻息指落在敏感的耳旁。「嫁給我。」

「你……」韓雨茉屏住呼吸,想要從他的胸口起身,卻又被壓了回去。

「聽到我的心跳了嗎?」岳文亟不讓她離開,要她真切地感受他的情緒。

韓雨茉沒有回答,卻能感覺他的心跳好急好急,似乎也十分忐忑。

「我第一次覺得害怕,是當李大全拿著酒瓶抵著你的時候,我好怕我會失去你……」岳文亟閉上眼,想到稍早前的情況,仍能感覺那種心悸。

「而現在,是我第二次感覺到害怕……」此時,他終於肯讓她起身,熾熱的眸直直望向她,大掌輕撫著她的勁際,感受她的細緻。「我好怕你會拒絕我,會給我讓我心碎的答案。」

韓雨茉不由自主地在他如火的注視下輕輕顫抖,感覺他粗糙的指撫摸著她,那帶著渴望的眼神教她莫名戰慄。「你要我嫁給你?」

她垂下眸子?掩飾著心裡的喜悅,她的表情讓他如釋重負,握住她的手,虔誠地印上一吻。

他的溫柔讓她好感動,淚水竟不自覺地盈眶。

「怎麼又哭了?」岳文亟低頭吻去她的淚,舔吮著她柔嫩的紅唇,細細地親咬她的嘴角,溫柔得讓她心醉。

很快地,輕吻逐漸變得熱切,敞開心胸的她教他瘋狂,吻得更溫柔,更霸道,也更激烈。

他張口輕咬住她粉嫩的頸項,讓她全身顫抖,被他撩起火般的渴望,紅嫩的口中逸出柔軟的嬌吟。

「該死的李大全……」突地,岳文亟嘴裡蹦出個殺風景的名字,教韓雨茉驀地一怔。

「怎麼了?」她開口問道,被他吻得有些昏然。

岳文亟吻著她的耳,低沉的嗓音因慾望而沙啞。「因為我好想要你,現在就想,但是……」他的傷口該死地痛極了,而這全拜李大全之賜。

雖然早有打算不會放過李大全,現在,岳文亟更加堅定這個想法了!

「我要把他大卸八塊!」他低吼著。

一股甜甜的感覺悄悄湧上韓雨茉心口,浸得她心兒暖暖的,唇上忍不住浮現微笑。

是嗎?他對她有這樣的渴望……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讓自己傷心那麼多次,她忍不住計較起來。不行!她得乘機報個仇才是。

邪惡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成形,她在心中打著壞主意,美麗的眼睛閃閃發亮,粉嫩的臉蛋有著淡淡的紅暈。

「雨茉?」岳文亟挑起眉,好奇地發現她臉上的紅雲有些詭異。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些什麼,韓雨茉的手指已經緊張地在岳文亟胸膛上輕畫,下一秒,她溫熱的紅唇俯下來,輕輕吻咬著他頸項的肌膚。

岳文亟陡地仰起頭,口中傳出只能稱之為低吼的聲音,大掌握住她的發,不知是想把她拉開,還是想要她更加靠近……

他全身肌肉繃緊,灼熱的堅挺慾望在病人服下疼痛騷動著。

這個小丫頭,從以前就知道該怎麼迷惑他,現在更過分了,竟然在他無法「付諸行動」的此時,對他做這等的誘惑!

「喜歡嗎?」韓雨茉明知故問,紅唇輕含著他的耳垂,引他發出一聲粗啞的低吼。

「該死的喜歡極了!」岳文亟從牙縫間擠出這幾個字,在甜美的折磨裡忍耐著。

因為過於激烈的反應,微微拉扯著他的傷口,但他卻一點也不希望她停止。

韓雨茉得意地扯出微笑,紅唇輕含他頸上敏感的大動脈,由上往下地印下一個又一個的細吻,甚至吻上他的胸口,以呼吸逗弄著他。

「雨茉!」岳文亟嘶吼著她的名字,喉間發出暗啞的呻吟,幾乎被她搞瘋了。

終於,他再也不想控制,握住她的頸項,熱切的唇吻上了她,狂烈地索討她的甜蜜,畢竟傷口的疼痛與無法碰觸她的疼痛比起來,簡直是太輕微了!

他吻著她花瓣似的紅唇,吻向她白皙敏感的頸子,拉高她的身子,拉開她的衣服,吻上她胸前的豐盈,目光灼熱得像是火焰。

韓雨茉玩火自焚,完全無法反抗,被他的技巧挑弄得呼吸急促,幾乎要溺斃在他所給予的強烈快感裡。

「不行……這裡是醫院……」她試圖捉住最後的一絲理智。

「那是你點的火,我滅不了……」岳文亟捧握起一方柔軟,將輕輕顫抖的粉紅色花蕾納入口中,輕重不一地吮弄著,讓她忘情地低吟出聲。

激情加溫,韓雨茉耳中嗡嗡作響,不知道聽見的是他的低吼,還是自己的心跳。

他壓抑著疼痛,將她拉進被窩裡,不讓任何可能闖入的人瞧見她的美麗,接著,他黝黑的手指滑向她的柔軟處,輕柔地按觸著。

激烈的快感,從他碰觸的那一點流竄,掌握了她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氣,聲音裡飽合著男性的喘息,手指深入緊窒的花徑內,一次又一次地在柔軟花徑中反覆進出,讓她無法自抑地全身緊繃,喘息著與他呼應。

隨著他動作的加快,她難以承受地拱起身子,緊緊閉上雙眼,絕頂的歡愉在她體內迸開,因為太過強烈的高潮而虛軟,癱軟在他的枕邊。

「你欺負我……」韓雨茉不甘心地抗議。

她本來是想利用他無法動彈的時候誘拐他,懲罰他的,結果卻落得自己被擺弄得全身無力的下場。

岳文亟的肌膚上都是汗水,但還是露出淺淺的笑。「能欺負你的,也只有我了!」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出院之後,一定要好好地與她纏綿整夜,才能消去她挑起的強烈情慾。

當然,另一個當務之急,就是捉到李大全,才能安了她的心。

當韓雨茉累極睡去時,岳文亟毫不遲疑地拿起電話,密集地利用關係布下天羅地網,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捉到李大全!

而他的行動也很快就見到功效,在他出院的前一天,警察就在一間破土寮裡捉到已經餓了兩天的李大全,並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殺人未遂的罪名將他收押……

天氣晴朗,一片綠地,滿天氣球,結婚進行曲的音樂在甜蜜的空氣裡迴盪,賓客在會場裡穿梭,手裡端著雞尾酒,臉上充滿笑意。

在眾人的艷羨的眼光裡,韓雨茉挽著岳文亟的手慢慢走來,臉上是掩不住的嬌羞,但岳文亟的表情可是驕傲極了,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無言地彰顯了他的渴望與盼望。

「我太急著把你娶進門,沒辦法把婚禮辦得太完美……」岳文亟對此有些遺憾,也很抱歉。

「你在說什麼啊?這婚禮很棒!」韓雨茉搖搖頭,其實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就算沒有婚禮也沒關係。

從他收留了她,照顧她,甚至還幫她處理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難與困擾,將她徹底從李大全的陰影裡救出來,她對他就有說不出的感激,當然……也有更深的愛意。

「只要是給你的,我永遠都嫌不夠。」岳文亟凝眸看著她,覺得自己虧欠她好多好多。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他這麼熱切的看著,讓韓雨茉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你怎麼像是餓壞了一樣……」她嬌嗔地說道。

「我是餓壞了!」岳文亟很認真地點頭。

「那我們快去吃東西吧!」韓雨茉趕忙就要拉著他往自助餐櫃方向走去。

「我想吃的不是那個……」岳文亟聲音低啞地說,黑眸裡燒著比平常還要熱切的眸光。

打從他受傷開始,他就不曾真的碰過她,縱使她總是陪在他的身邊,也只是給他另一種說不出的折磨而已,不能要她讓每一天都好難熬,他簡直欽佩自己的自制力!

接著是忙婚禮的事,他總是忙到深夜,縱使提早回到家,她也顧忌著他的傷口未癒,仍舊不讓他碰她,天啊!這真是快要了他的命了!

而今天,一切都完成了,他甚至還偷了空帶她到醫院複診,當著醫生與她的面,直接質問醫生他可以開始「運動」了嗎?

當下,她的臉紅得像顆柿子,醫生則笑笑地點點頭,表示他已經完全康復。

今天,她將沒有任何的藉口推阻他要她了……

終於,韓雨茉從岳文亟的表情與眸光中看出,雖然他餓了,但他想吃的可不是那些食物,他要的是她。

一抹淺笑慢慢浮上她的唇邊,漾上她的眼底,知道有人這麼渴望著她,那種虛榮感真的不是幾句話能說得清的。

「好……」韓雨茉再度露出有點邪惡的表情,輕輕湊到他的耳邊,決定給他吃顆定心丸。「為了補償你,今天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一句話讓岳文亟的眸光射出更渴望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她,讓她整個人像是要燃燒起來了。

「該死的你!」是想讓我在這裡直接擄走新娘,消失在自己的婚禮裡嗎?這丫頭實在愈來愈過分了。

韓雨茉又輕輕地笑了,聳聳肩,一臉無辜。

「我沒說不行啊……」她故意激他,心想這裡多的是有頭有臉的人士,更是他的工作夥伴,他應該不至於會真的這麼做。

只可惜,她又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錯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各位親愛的朋友,你們慢用,我也要去吃我的『大餐』了!」岳文亟大方地對著眾人開口,讓羞得只能把臉埋進他的頸項裡。

在場的男士先是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女士則是害羞地抿著唇,眼裡帶著濃濃的笑意,目送著兩人用最快的速度離去。

愛情來了,誰也擋不住,不是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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