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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Memoire》作者:佚名【完結】(兄弟戀﹐慎入)

Mémoire Chapitre 40.1


+留學篇  牛津之行 Vol.1+


嗯…好累……

不過﹐好舒服……
幾天沒試過睡得這麼舒服了……

四周好亮……
早上了嗎﹖

慵懶地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金橘燦爛的陽光﹐正在悄悄透過莊嚴華麗的古典窗帘﹐以光芒和溫暖來把我喚醒。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嗯……張望了一下四周環境——
寬倘莊麗的臥房﹐十八世紀皇族氣息的裝磺擺設﹐尊貴隆重的帳篷床……我…什麼時候變成中世紀的國王了﹖

我翻了個身。床上除了自己外﹐空無一人。

嗯﹖那個人呢﹖
不在的樣子。

嘖﹐怎麼撇下我一個人啊﹖

略帶不滿地展轉反側了幾回﹐最終還是決定起床﹐當準備起來時﹐下半身強烈的酸軟感﹐頓時讓我回想起昨晚的事。

混蛋﹐差點忘了。

一股憤恨油然從心中萌起。我遺憾自己不是真正的國王﹐不然現在肯定會宣佈通緝令﹐把那隻大膽放肆的畜生活捉回來﹐狠狠鞭打他一頓﹐再把他拿去處刑。

可惡。玩完了﹐就給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嗎﹖
混帳﹗昨晚還發狂地打我屁股。
這個猥褻的變態﹗

我怒氣沖沖地下床﹐步履蹣跚地進去浴室﹐梳洗了一番﹐泡了個按摩SPA﹐心情才平靜下來。

回去房間﹐拿起煙盒﹐空洞地半躺到床上﹔取出一根煙﹐點燃﹐漫不經心地將薄荷的香氣吸入肺中。

瞥了床邊小桌上的古董鐘一眼﹐才赫然發現﹐原來已經兩點多了﹗

我…竟然昏睡了十多個小時。

糟糕﹗不是要退房嗎﹖還有…早餐……

咦﹖桌面上﹐原來還放著一張便條……
哼。想必是那傢伙寫的吧。

『給我親愛的睡美人﹕』

什麼﹗﹖該不會是眼花看錯吧﹖

再看了一遍﹐殘酷地證實了這是事實。

嘔…好噁心。

『看你睡得這麼熟﹐親了你一口也不醒﹐最後還是捨不得把你叫醒。我想你也累了﹐始終昨晚玩得那麼激烈…哈哈。

我多付了一天住費﹐叫服務生不要進來打擾。如果睡不夠﹐還可以繼續睡到我回來為止。如果睡夠的話﹐就打個電話給我吧﹐今天我跟阿偉去看其他房子﹐看看我們可以約在哪裡碰面。

對了﹐早餐很棒喔﹗你錯過了﹐明天再吃吧。不過我偷偷幫你帶了﹐用吐司夾了雞蛋、培根還有蕃茄﹐放在茶几上﹐肚子餓就吃吧。

王兄 翔』

在看的途中﹐雙手一直不停發抖﹐甚至還能聽到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我氣得把便條撕碎﹐揉成一團﹐丟到垃圾筒裡。

雷熙翔﹐忍耐是有限度的﹗
而且我不需要你同情的施捨﹗

我怒氣沖沖地換好衣服﹐收拾好行李﹐鑰匙交回給服務臺﹐頭也不回地離開旅館。

哼。雷熙翔﹐休想本大爺會打給你﹗
少自以為是﹗

還有﹐我不會再去看房子了。本王可不想跟你一起住﹗


※ ※ ※


人生路不熟。

漫無目的地拖著行李在街道上閒逛﹐肚子餓了﹐只好隨便找家咖啡店﹐點了份三明治﹔填飽了肚子後﹐也是該想要去哪裡的時候了。

現在的狀況﹐我絕對是不會回去的﹗
可是…今晚要住哪裡﹐我還是很迷茫。

要是去附近的酒店﹐我倒不如去牛津。一來﹐可以避免被那傢伙找到﹔再來﹐還可以在大學附近﹐找個地方住。
雖然﹐跟預想的有出入。

原先我是打算跟哥一起﹐在倫敦市中心附近﹐方便去醫院實習﹔現在看來﹐還是住在牛津﹐方便去上課好了。

牛津…是要坐火車去嗎﹖
不過…這裡是哪裡啊﹖

我無奈地坐計程車去火車站。英國的黑色計程車﹐還保留了傳統的特色﹐車內十分寬闊﹐後排座位可容納五人﹐行李也可以不用放在車後箱﹔只是﹐沒想到車資會貴到這種地步。

早知道就先搜集好資料再行動。

我真是衝動﹐正如哥所說的。
EQ總是這麼低﹐怪不得會經常吃虧。

可惡。真的被他說中要害了。
沒想到﹐這傢伙已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了解我了。被人了解﹐雖高興﹐有時候卻難免會感到反感。

彷彿會被看穿心思似的。

『我並沒有偏袒他。只是因為我比任何人還要了解他。』

這傢伙說得一點也沒錯。
然而﹐要是他真了解我﹐那為何昨晚還要對我做出那種事呢﹖

到了車站﹐我開始詢問前往牛津的資料﹐服務員告訴我﹐原來還要轉車去另一個車站﹐才有經過牛津的班次。

真是麻煩。
還是算了吧﹐今天晚上隨便去一間酒店好了。

就在我苦惱之際﹐服務員又告訴我﹐原來可以在這個站﹐坐旅遊巴士去。

呵。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離開倫敦啦﹐雷熙翔。
如果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找我吧。你昨晚不是才胸有成竹地﹐說自己了解我的嗎﹖

不過目前﹐我並不想被你找到。你最好不要太了解我。


※ ※ ※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我順利地抵達了牛津——這個歷史悠久﹐充滿學術氣息的小鎮。

也很順利地找到了一家付早餐的小旅館﹐家庭式的。
打算在這裡住幾天﹐看看情況再算。
明天開始便去找房子吧。

結果晚上﹐我的手機理所當然地響了。而且﹐我也理所當然地不接電話。
後來﹐我分別在不同時間﹐收到了兩個短訊。

雖然很想忽視﹐但還是被煩人的好奇心打敗。

『嵐﹐你在哪裡啊﹖打個電話回我好嗎﹖
20﹕45 哥』

『你真的打算不回我嗎﹖你到底在哪裡﹖我好擔心。如果你是為了昨晚的事而不想見我﹐也請你回覆我好嗎﹖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裡。

21﹕22 哥』

哼。既然你知道我生氣的原因﹐那為何還要明知故犯﹗﹖
休想本大爺會回你﹗

結果﹐在我準備睡覺的時候﹐又收到一則短訊。

『你今晚不回來是不是﹖也不打算回我是不是﹖那我今晚整晚都不會睡﹗如果你48小時後還不出現﹐我就報警﹗到時候你那美美的樣子就會傳遍到全英國都是﹗你好自為之﹗

00﹕08 哥』

混蛋﹗﹗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用這招來對付我﹗

我氣憤地把手機關上﹐避免再受到騷擾。
哼﹐雷熙翔﹐你就整晚不要睡吧。

明天會再想辦法﹐來喝止那傢伙把我的照片流出。


※ ※ ※


翌日早上﹐從吃完早餐開始﹐那傢伙就不斷地打電話煩我。而且很有恆心﹐居然連續打了兩個小時﹗

90個未接來電。
很好。
好到把我手機響到沒電了﹗

我悻悻然關機﹐把手機充好電﹐才離開旅館﹐開始牛津的行程。

嗯……首先就去參觀一下我未來的大學吧。

其實﹐我是否該回他一個電話呢﹖至少讓他知道我平安無事。只要不讓他知道﹐我人在哪裡就行了。

後來﹐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當我正在欣賞學校美麗的古典庭院時﹐手機又響了。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接聽。

「喂﹖是熙嵐嗎﹖」 咦﹖電話彼端﹐居然不是哥的聲音。難道是阿偉嗎﹖

「請問你是……」

「我是阿偉啦。」 果然。

哼﹐沒想到那傢伙會差派他來打給我。

「你怎麼突然不見了﹖我們現在都很擔心你。還好你終於接電話﹐不然你哥會去報警。」

「哼﹐幫我跟那傢伙說﹐要是他真去報警﹐我就跟他斷絕關係﹗」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名人。「況且還沒超過48小時﹐他是不是瘋了﹖連時間都不曉得怎麼算。」

「他的確是被你弄得快瘋了﹐急得整晚都沒睡﹐一直怪責自己。」 什麼﹖他果然真的沒睡啊﹖真是小題大做的被虐狂。「我就在想﹐你們昨晚是不是吵架了﹖」

「啊﹐算是吧。」 何止吵架這麼簡單﹖

「對不起。」 電話彼端﹐卻忽然傳來與現況不協調的愧疚聲線。

「欸﹖」 真不曉得﹐他道歉個什麼勁。明明該道歉的人是他才對﹗﹗

「我昨晚說話也太重了。而且我想﹐造成你們吵架的原因也是我吧﹖我昨晚走了後﹐他肯定一直在唸你吧﹖你很生氣﹐所以才會一聲不響地離開。」

我默言。雖然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但﹐不知怎地﹐我好像突然對他改觀了。

「如果你再不接電話﹐我會內疚一輩子。還以為…你出事了。」 不知是否我的錯意﹐總覺得他說到最後﹐聲音開始有點哽咽。「因為…倫敦的治安一向都不好。」

他…是在擔心我嗎﹖
這輩子以來﹐除了哥以外﹐他好像是第二個會擔心我的人。

為什麼﹖我跟他認識的時間﹐連一個星期都不夠﹐為什麼他要如此地關心我﹖

「白痴。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這裡跟你說話嗎﹖」內心雖有點感觸﹐但我還是沒好氣地稍微酸他一下。

「哈哈﹐是啊。你沒事就好了。」 他乾笑。「對了﹐你現在在哪裡啊﹖今天會回來嗎﹖我們現在還在旅館﹐因為你哥一直很擔心﹐他甚至連早飯都不吃﹐一直堅持要等到你回來為止。」


那傢伙﹐是笨蛋嗎﹖

「哼﹐跟他說﹐他所謂的堅持﹐實在是又無謂又可笑。今天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就跟他說一聲﹐你跟我通過電話吧。」 我冷言。「還有﹐叫他吃飯還有睡覺﹐別像個小鬼一樣。」

「哈哈﹐你也覺得他像小鬼啊﹖有時候我還覺得你比較像哥哥呢。」

「沒其他事我就掛了。」不等他的反應﹐我便逕自掛線了。

看了一下通話記錄﹐的確不是哥的來電顯示。
我怎麼會如此粗心﹖

不過﹐這樣反而更好。
我…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連他的聲音也不想聽見。

昨晚﹐他真的是太過份了。濫用自己身為兄長的權力﹐無情地踐踏我的自尊﹐竭盡所能地侮辱我。

縱使他跟我道歉﹐我也無法原諒他。
縱使他怎麼做﹐也無法補償我所受的傷害﹐更無法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和信任。

我和他…已無法再回到過去了。
沒有所謂的親情﹐也沒有所謂的信賴。
有的﹐僅只是滿足彼此生理所需的肉體關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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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0.2


+留學篇  牛津之行 Vol.2+


過了一個多小時﹐哥那傢伙又傳了一個短訊給我。

『好樣的﹐你居然接阿偉的電話卻不接我的﹐存心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還打算繼續找房子嗎﹖至少給我一個回覆好不好﹖

13﹕48 哥』

嘖﹗什麼態度﹗﹖

我不滿地按下刪除鍵﹐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參觀完學院﹐拍了不少照片﹐也是時候去下一個目的地了。

嗯…就去基督教會學院吧﹐親眼欣賞《哈利波特》的取景地。

我深深地被學院的建築物吸引了。中庭美麗的大草坪﹐正中間還設置噴水泉﹐在陽光底下﹐閃鑠奪目﹐優美動人﹐賞心悅目得教人心花怒放﹐一切的煩惱瞬間一掃而空。

傳統莊麗的歌德式大聖堂﹐通往聖堂的長廊﹐充滿了濃厚的中世紀宗教色彩﹔古老的大鐘時計塔﹐莊嚴而有規律地發出噹噹的聲響﹐傳遍整個大地﹔以神聖的節奏﹐淨化市鎮中所有混沌污穢﹐為充滿罪孽的靈魂進行心靈上的洗禮。

沒錯﹐也把我內心的黑暗﹐一聲一聲地逐漸驅除。

每踏上一步路﹐便彷彿與另一個空間越來越相近﹐與現實界越來越脫節。
我闔上雙眼﹐深呼吸了一下﹐感受與外界相異的國度。

這真是個避世的好地方。或許我會喜歡這裡的生活。

太沉重的壓力﹐會使我喘不過氣。始終﹐我還是無法爭脫以亂倫的罪孽所構成的殘酷枷鎖。

哥…我們還是適可而止吧。
這樣下去﹐大家都會痛苦的。

趁著還來得及﹐我們還是戒掉這種不良習慣吧。
或許﹐我該學習要如何接納你交女朋友的事情。
而我﹐或許﹐也該是時候要交個女友了。

可是﹐此刻的我﹐卻想飛。但﹐沒有哥﹐再怎麼試﹐還是飛不起來。
如果我交了女友﹐可能就沒辦法再飛了吧﹖

哥﹐要是這樣的話﹐你還願意帶我飛嗎﹖


倏地﹐手機的震動將我拉回現實。

又是短訊嗎﹖你還真不死心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14﹕26 哥』

汗死。
怎麼那麼無聊啊﹐他是小孩子嗎﹖

我無視﹐繼續接下來的行程。
嗯…雖然很想待在圖書館裡﹐看一下書﹐但以後的機會多得是﹐還是去參觀一下別的吧。

嗯…就去牛津故事館吧。
找個人問路好了。

牛津故事館﹐裡面有著歷代以來﹐牛津這小鎮裡的名人偉事。坐在慢速的小型火車﹐透過栩栩如生的蠟像﹐來聽述牛津的歷史文化和背景﹐十分生動有趣。

雖然個人不太喜歡這種幼稚活動﹐但卻得著不少知識和見聞﹐也未嘗是一件壞事。

只是﹐當我正在逛紀念品店時﹐手機又不適時地響起。

嘖﹐又是短訊。

『嵐﹐我知道昨晚實在是做得太過了﹐我不期望你會原諒﹐但怎樣還是想說聲…對不起。就算你還在生氣﹐我還是希望能跟你一起住。雖然是我做錯了﹐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但我還是不想錯過跟你一起的機會。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嵐﹐拜託你回我一下好嗎﹖

15﹕35 哥』

…他說得沒錯。
我們這樣﹐其實是在重蹈覆轍。老實說﹐我豈不是在飲恨自己一時賭氣任性﹐錯過了跟他一起留學的機會﹖

我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斟酌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回覆。

「5點半﹐在Victoria火車站的WHSmith見。逾時不侯。」

哼﹐其他事情﹐還是見到面再說。

唉。不論我去到多遠﹐這傢伙﹐總是有辦法﹐讓我回到他身邊。
儘管再怎麼生氣﹐還是無法討厭他。

不過﹐我一定會讓他沒好日子過。
哼﹗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他得承擔自己所犯的過錯。


※ ※ ※


比預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
五點多﹐下班時間﹐人山人海﹐不見哥的身影﹔還是站在一邊﹐抽根煙等他過來吧。

雷熙翔﹐你還有十分鐘的最後機會。要是大堂的分針一超過六這個數字﹐你就等著甘嘗後悔莫及的滋味吧。

過了半根煙的時間﹐一把熟悉的聲音驀然響起。

「熙嵐﹗」 是阿偉。

哼﹐那傢伙呢﹖怎麼沒有蹤影﹖

「怎麼是你﹖那傢伙呢﹖」 還以為會在後面﹐怎料卻沒有。

「呃﹐那個﹐其實……」阿偉面有難色地囁嚅。

我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威逼他快點從實招來。

「他…有點不舒服﹐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他急著等你回來。」

哼﹐不舒服嗎﹖少給我耍花樣﹗﹗

「熙嵐﹖我們走吧。」

「那傢伙…又在耍什麼花樣﹖勸你最好快點從實招來﹐不然我就不走。」

本大爺現在異常不滿。
那混蛋到底是什麼意思﹖
已經開恩給他機會﹐他竟然不懂得珍惜﹗﹖

「你哥真的不舒服﹐他現在人在床上﹐等著我接你回來。」 他臉色凝重地道﹐絲毫沒有被我的情緒影響。「走吧﹐只要坐一個站而已。」

怎麼會突然不舒服﹖他不是好好的嗎﹖
今早還連續打了兩個小時的電話﹐還傳了幾個短訊﹐其中一個還要鬧小孩子脾氣地罵我混蛋。

總覺得事有蹊蹺。

我只好無可奈何地跟著阿偉﹐坐地下鐵回去。


※ ※ ※


回到旅館﹐我們敲了房門數下﹐等了大半天﹐哥終於才捨得開門。

我連他的樣子都來不及看清楚﹐便被他緊緊地摟擁著。

等、等一下﹗阿偉﹐他也在…

「嵐﹐你終於回來啦。太好了。」

﹗﹖
哥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虛弱。
他…是怎麼了﹖

我瞥了阿偉一眼﹐他馬上別過頭﹐雙頰泛紅﹐一副靦腆尷尬的樣子。「我想﹐我還是先回房好了。」

哥﹐就算你病了﹐也別在其他人面前﹐這樣擁著我好嗎﹖
真是…混蛋。
原先﹐我是打算一看到他﹐馬上狠狠揍他一拳的。現在看到這樣子﹐還是算了。

我關上門﹐扶著步伐蹣跚的他上床去。

「先去上個廁所。」 我垂下眼瞼﹐準備轉身﹐卻被他一手抓住了。

力度雖然比平日的他﹐弱了許多。但我還能確實地﹐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堅決。

「別走﹐別丟下我。」 薄弱的嗓音﹐無助的語氣﹐使我不禁感到一陣心酸。

此時﹐我終於看見﹐平日那張充滿氣色的臉龐﹐已變成毫無血色的蒼白﹐彷彿一尊無生命的雕像般。

倏地﹐心酸感開始洶湧而出﹐襲上鼻頭﹐驅使眼內的水份﹐不聽使喚地在兩眶打轉。

「白痴﹐只是稍微出去玩了一下而已﹐連48小時都還沒過﹐你害怕個什麼勁。」 我撇開臉﹐沒好氣地道﹐掩飾自己想掉淚的衝動。

「可是﹐我怕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像以前那樣。」 他虛弱地將每個字吐出。光是說話﹐彷彿已用盡所有力氣了。

「現在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你是怎麼了﹖光是一天不睡覺、不吃飯﹐就變成現在這副德性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 我勉強地掀起一邊嘴角﹐作出毫無傷害力的嘲諷。

「哈哈﹐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他無力苦笑﹐連弧度都是白的。

「你覺得怎麼樣﹖有頭疼、頭昏嗎﹖」 我摸了他的額頭一下﹐沒有發燒﹐還好。

「怎麼了﹖要展示你的醫術嗎﹖醫生大人。」 雖然虛弱無力﹐但也不忘訕笑一番﹐真是個惡劣的病人。

「你只要回答我﹐有﹐或是沒有﹗﹖」 我不耐煩地道。

「還好啦﹐只是有點累而已。」

「別再說話了。現在什麼工具都沒有﹐只能稍微幫你把個脈。」我逕自拿起他的右手﹐專心地閉目﹐感受他的脈膊跳動。

「怎麼樣啊﹐醫生大人﹖」 我睜開眼﹐發現他全程﹐都在戲笑地觀看我的舉動。十分面目可憎。

「心律不正。」 我淡然道。

「呵﹐那也要多虧有個美人在我面前﹐讓我心動不已。」

「雷熙翔﹐給我正經點﹗」

奇怪了﹐怎麼會這樣﹖該不會是心臟方面有什麼問題吧﹖

「只是因為沒吃飯、沒睡覺而已。我剛剛吃了一點沙拉﹐阿偉買的。現在好多了﹐睡一下就會沒事了。只要醫生你躺過來﹐讓我抱著睡﹐就會痊癒的了。」

混蛋﹗真是讓人火大﹗

「早知道﹐就不該那麼認真幫你看病﹐由得你死吧。」 我悻悻地往浴室方向去。

「怎麼可以這樣﹖你別走啊﹐不然我會睡不著﹐病得越來越嚴重喔。」

「那也要等我洗個澡先。」 我沒好氣地道。

「那洗快點喔。」

其實﹐我昨晚也睡得不好。
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跟那傢伙有關。
為什麼我得要跟他相擁而睡啊﹖好噁心。



後來的日子﹐我不斷痛恨自己當天的疏忽﹐導致無法早日發現﹐哥身體上的毛病﹐及早給予他適當的治療。

當他下一次再病發時﹐一切已太遲了。





+牛津之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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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時候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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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1.1


+留學篇  新居 Vol.1+


翌日早上﹐哥已完全康復了。

享用過傳統豐盛的英式早餐後﹐我們便開始尋找房子的行程。
我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整天﹐結果我跟哥不約而同地﹐看中了最後的那幢房子。

那是一幢維多利亞式的古老別墅﹐位於一個私人獨立的庭院裡﹐背面是泰晤士河。外觀設計充滿了雄偉高雅的氣派﹐環境十分優美寫意﹐溢滿了歐式的詩意。

房子有三層。維多利亞時期的房子結構十分特別﹐最頂層是客廳﹐天花板與火爐上有著細緻的雕刻﹐配合著外觀的優雅設計。

室內的傢具和地毯也是採用傳統古典式的﹐上面還有精緻的花紋。赤色的絲絨窗帘﹐如中世紀淑女的裙子般華麗地束起﹔房東的品味﹐以及對生活的講究﹐完全一目瞭然。

廚房位於飯廳旁﹐現代化的裝磺與整個房子氣氛相異﹐卻不會顯得怪異。廚房側旁就是飯廳﹐也是採用赤紅的絲絨窗帘﹐配上棕色的飯桌﹐中間還放了個燭臺﹐佈置得相當優雅大方。

浴室則位於頂層與一樓的樓梯之間﹐重新的裝修使內部整個感覺變得舒適雅觀﹐我十分滿意。

一樓有兩間臥室——一間是主人套房﹐另一間則可作為客房。屋後的外面還加建了一個玻璃屋﹐可以邊坐在沙發上喝下午茶聊天﹐邊欣賞河邊的景色。

而地牢的空間也相當寬廣﹐哥打算將整層作為他的工作室。另外還有兩個房間﹐可以作為書室。

一切都看似美好﹐只是﹐房東對我們的身份有所保留。

畢竟﹐以我們的年紀﹐住在這裡﹐實在是一件不平常的事﹐也是他的意料之外。
儘管我已隱瞞了自己是學生﹐以實習醫生的身份來看房子。

其實﹐仲介對我的身份證明還是半信半疑。畢竟像我這種年紀的人﹐不是大學一年生﹐就是剛出來社會的新鮮人﹔實習醫生﹐再怎麼快也要至少六、七年後吧。

看來﹐我們遇上難題了。

阿偉勸我們選其他房子﹐並且婉轉地遊說了一堆。總而言之﹐就是暗示我們太過奢侈、不切實際。

嘖﹗多管閒事。

我給了他一記白眼﹐顯出一副難看的臉色﹐他馬上識趣地閉嘴。

哼。算他聰明。
不然真想嗆他﹐看看他是否眼紅。

哥雖失望﹐不過幸好沒有放棄﹔胸有成竹地宣言﹐房東一定會心服口服的。

當我們正在訝異時﹐他已託仲介告訴房東﹐有關父親的身份。而且將會用他名義﹐租下這幢房子。

嘖。還以為是什麼﹐沒想到他會用到老頭。
雖沒用﹐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狡猾。

原先還以為﹐終於可以不用依靠老頭﹐自力更生﹔倒頭來卻還是一樣要依賴他。
雖不滿﹐但也無可耐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哥﹐打電話去美國向老頭求救…應該說﹐向老頭詢問。

不用十分鐘﹐老頭便答應了。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會親自過來簽約﹐並且在這裡待兩天。

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由衷而生。
明明應該興高采烈地在新居開香檳慶祝﹐卻要跟他同一屋簷下。

真是礙事。


※ ※ ※


隔天早上﹐老頭便飛來了。
一看到哥﹐馬上眉開眼笑地跟他招手﹐看來是很掛念他的樣子。

而看到我﹐也跟著打了個招呼﹐並且還說我長大了﹐差點不認得我。

哼﹐死老頭﹐自從知道我IQ190後﹐態度也接著改變了。不過我一點也不希罕﹐對於出身在如此現實的家庭﹐只會感到心涼且無奈。

老頭看了房子後﹐非常地滿意﹐甚至還希望把它買下來﹔最後不知怎地﹐跟房東達成了協議﹐順利以高價買下了。

他的用意真教人費解。

又不是親自在這裡住﹐買下來簡直是多此一舉。
莫非……他是送給我們的嗎﹖
不可能吧。
而且﹐再怎麼說﹐也是送給哥而已。我只是託他的福﹐有幸能搬進去罷了。

結果﹐我們便回法國收拾行李﹐臨走前還去了蒙帕納斯塔的咖啡室﹐瞰望巴黎的夜景﹐欣賞鐵塔的景色。

那晚﹐我過得很高興。只不過﹐沒有阿偉在的話﹐會更高興。



※ ※ ※


搬進去新家時﹐主人套房昨晚已被老頭霸佔了﹐我只好悻悻然跟哥共用一個房間。

嘖﹐真沒意思。
不過﹐畢竟出錢的是他﹐況且他是長輩﹐我也沒理由把他趕走吧。

老頭似乎愛透了這間房子﹐坐在玻璃屋﹐叫我們陪他玩了一個下午的撲克牌﹐連阿偉也不幸地跟著受罪。

只不過﹐他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如此健談且友善的老頭﹐這輩子還是首次看到。我有點錯愕﹐不知是我多年來因為隔膜而不了解他﹐還是這幾年來他變了。

老頭還帶我們出去吃飯﹐跟我們一起乾杯喝酒。突如其來的轉變﹐簡直是一場詭異﹐使我渾身不自在。

晚上﹐回到了家﹐老頭突然提起了那女人的事。
我一聽到她﹐馬上一怔﹐心裡倏地變得難受起來。

那女人原來一直都很掛念哥﹐雖然跟老頭離婚了﹐但有時候還是會跟他聯絡﹐告訴他這件事。
幸好﹐她並不知道我現在跟哥一起。不然﹐真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老頭看到我們﹐現在相處得算是和睦﹐也很高興﹔並且吩咐我要尊重哥﹐好好聽他的話﹐懂得兄友弟恭之道﹐不要因為自己聰明﹐而看不起他。

我發現哥在一旁竊笑。可惡的混蛋。

趁著老頭上廁所時﹐我狠狠地捏了他的那裡一把。他馬上低吟了一聲﹐面容扭曲地瞪著我﹐我則報以一記倨傲的邪笑﹐示意他不要太得逞。

哼﹐兄友弟恭﹐簡直是無稽之談﹗
老頭你被他騙了。
他可是個濫用權利的混蛋。叫我好好聽話﹐豈不是等於叫我躺在那邊﹐由他上下其手﹐張開兩腿任他擺布﹖

門都沒有﹗


※ ※ ※


洗完澡回房後﹐我開始一直不停地吐他槽。
也不曉得基於什麼原因﹐讓我一直都看他不順眼。

那傢伙忍氣吞聲地整理自己的行李﹐沒有跟我吵下去的打算。

看他沒反應﹐我更不滿了。只好下床﹐使力踹他一腳﹐使他整個人狼狽地趴在行李堆上面。

「欸﹗你干嘛﹗﹖」 他從衣服堆中起來﹐咬牙切齒地怒瞪﹐雙眸燃燒著熾熱的火燄。

「沒什麼﹐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我抬起下巴﹐處之泰然地予他一個合理的答案﹐在冷靜的語氣中蘊含了理所當然的意識。

「嘖﹐神經。」 他瞥了我一眼後﹐便自顧自地繼續將行李中的東西取出。

什麼態度﹗﹖別以為今天老頭說了幾句﹐便開始得意起來﹗

我用力地把他踢倒﹐然後使勁地連續踢了他幾下。他也沒動沒反抗﹐只是調整呼吸﹐護著自己要害部位﹐讓傷害力減到最低。

「雷熙翔﹐勸你別太囂張了﹗你的態度﹐讓本大爺很不爽﹗」

「我哪裡讓你看不順眼了﹐請說﹗」 他負氣地回嘴。

「哼﹗看不順眼﹐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居高臨下﹐冷冽地睨視底下狼狽不堪卻持守自尊的人。

其實﹐問我什麼理由﹐我也回答不出來。只是﹐心裡感到一陣怨氣﹐渴求得到發洩。

「少在那邊無理取鬧﹗」 他赫然爆發性地怒吼﹐哼﹐看來是到極限了。

剛吵得興致﹐卻很無奈地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制止了。

「你們怎麼又吵架了﹖」 老頭問都沒問﹐便逕自開門進來。「還以為你們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看來﹐我錯了。」

沒錯﹐你不但錯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哪有哥哥會非禮自己弟弟的﹖

「哼。爸﹐是你看錯人了﹗別被他的樣子騙了﹐其實卻經常對我……」

「啊﹐爸。讓您擔心真是對不起。其實﹐我跟他不是在吵架﹐只是熙嵐累了﹐心情不好﹐彼此鬥鬥嘴而已。」 這傢伙馬上心虛地打斷我的話﹐自顧自地用那把抑揚頓挫的磁性嗓音﹐作出鏗鏘有力的解釋。

哼﹐偽善的傢伙。
什麼叫做我累了﹐心情不好﹖別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自己在一旁佯裝成無辜的受害者﹔造出自己很偉大﹐陪我鬥嘴的假象﹗

而且﹐我只是想說『其實經常對我無禮』罷了﹐誰會將自己被性騷擾的事公諸於世﹖
沒大腦的傢伙﹗心中有鬼的人才會那麼怕﹗

「累了就早點睡覺吧﹐別跟哥哥鬥嘴了﹐兩兄弟要和睦相處。而且搬了新家﹐應該高興才對。」他對我訓完話﹐便轉向哥﹕「熙翔﹐我知道你疼弟弟﹐所以這時候就更應該讓他﹐別跟他吵吧。既然心情不好﹐你就安慰他一下不好嗎﹖」

「嗯﹐我了解了。對不起﹐吵到您了﹐而且還要您操心。爸﹐您就安心休息吧。」

噁心的傢伙。簡直讓人汗毛直豎﹗

「還是熙翔懂事﹗熙嵐﹐有時候﹐你該向哥哥學習。」

我氣得齜牙咧嘴。

向他學習什麼﹖學習如何偽善嗎﹖
唉﹗人總是那麼膚淺﹐光只懂看表面。

老頭離開後﹐哥馬上野蠻地把我推到床上﹐壓在我身上﹐在我耳邊低聲道﹕「請陛下三思。別一時怒火攻心﹐把我們房中密事也說出去﹐這樣只會讓彼此難做﹐而且也會影響您的聲譽。」

我用力捏著他的手臂﹐咬牙道﹕「那也煩請王兄用一下大腦﹐別在這裡作賊心虛。朕只是想說你無禮罷了。」

他忽然失控大笑﹕「看來在下是多慮了。不過也對﹐就算你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說到後面那幾句時﹐還要刻意壓低聲線。眼神與嘴角﹐同時洋溢著邪佞的色彩。

「哼﹐勸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趁他不為意時﹐我乘機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他卻不驚也不慌地讓我壓著﹐並且掀起個怡然的弧度﹕「哦﹖怎麼個慘法﹖」

我冷佞一笑﹐從枕頭底下取出手銬﹐疾速把他的雙手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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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1.2


+留學篇  新居 Vol.2+


哥臉色突變﹐倏地一驚﹕「你…想干嘛﹖」

被鎖的雙手﹐不服輸地作出無謂的反抗﹐使房間中不斷發出響耳的擊撞聲。

哼。固然是被緊銬了﹐掙扎只是徒然。

我嗤笑﹕「呵﹐真不懂為何被銬的人總愛亂動。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嗎﹖還是在幻想﹐自己能夠掙脫這雙手銬﹖」

哥凜然﹐不語﹔雙眸仇視著我﹐但也不慎透露出主人心中的恐懼。
呵﹐靈魂之窗﹐真是個貼切的形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要是被爸發現﹐你要拿什麼來解釋﹖」 他別過臉﹐緊咬下唇﹐倔強地作出最後的威脅。

「哼。」 我冷嗤。「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你自身的狀況吧。親愛的王兄。」

「放開我﹗不然我就……」說到一半﹐他便住口了。

「就怎樣啊﹖哼嗯﹖」 我刻意放慢語氣﹐一字一句地調侃身下的人。「哼﹐別跟我說﹐你要大叫哦。笑死人了﹐跟個女人沒兩樣。你是被女朋友影響的啊﹖」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緊咬下唇﹐兇狠地瞪視我。良久﹐才開口﹕「混帳﹗什麼大叫﹖我是說我會踢你﹗就算大叫﹐也是引老頭進來而已﹗」

我不禁大笑。「真是丟臉﹗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要靠大叫才能逃脫。」 我邊解開他的浴袍﹐邊繼續﹕「你就儘管大叫﹐來引老頭進來吧。想用這招來威脅本大爺﹖呵﹐只怕會有反效果。」

「告訴你﹐就算老頭進來﹐本大爺也不會放開你。別以為佯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就能掩飾自己禽獸不如的真面目。

明明就對這種事樂此不疲。那我就更要讓老頭看到﹐你被親生弟弟挑逗的享受樣子。

呵﹐算是我給他的一個驚喜吧。」

我的手隨著他流線型的身體上下遊動﹐最後停留在下身﹐輕輕撫揉。很明顯地﹐哥的呼吸開始急促﹐嘴巴吐出情熱的氣息﹐性器隔著內褲在我掌心中漸漸脹大。
他不斷絞扭腰身﹐情緒急躁﹐眉頭深鎖﹐雙眸泛著情慾的光芒﹐慾求不滿地凝視我。

「怎麼了啦﹖」 我暗笑﹐佯裝關心地問。

「好悶……」他又用力扭了腰身一下。

「然後呢﹖」 我挑高單眉﹐漠然地問。

「…把內褲脫掉。」 靦腆的臉龐﹐泛著粉紅的色彩。

「你的還是我的﹖」 捉弄他一下吧。這傢伙害羞的樣子蠻可愛的。

「當然是我的﹗」 喔﹐生氣了呢。「更何況﹐你有穿嗎﹖」

「放肆﹗」 我用力抓著他的腫脹。「別說本大爺沒警告過你。要是你再敢冒犯本大爺﹐小心你這裡以後也無法再使用﹗」

「放手﹐別捏下去。」 他立刻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

「哼。」 我鬆手﹐然後粗暴地把他下身的小布脫下。「真是很抱歉﹐你猜錯了。本大爺這次有穿內褲。」

我翻開浴袍﹐他馬上一陣愕然﹐但接著又不服輸地調侃﹕「呵﹐怎麼這次這麼檢點啊﹖老頭在你就馬上穿上﹐我在你卻什麼都不穿。這分明是在欺負人﹖還是勾引人﹖」

我壓著即將爆發的怒氣﹐下床取出行李箱內紮東西的繩子。哥一看見﹐馬上戰戰兢兢起來。

「你…又要干嘛﹖不是把我銬上了嗎﹖還拿這個做什麼﹖」

我佞笑。
「呵﹐蠻聰明的嘛。知道這個是用來綁人的。」

他白了我一眼﹐「不然還有其他用處嗎﹖」 沒好氣地道。

「嗯……你說呢﹖」 我若有所思地笑問。

我握住他開始軟下來的性器﹐繼續上下套弄﹐姆指有意無意地挑弄敏感的冠部和頂端。很快地﹐在我手中的男根已變得越來越腫脹熾熱﹐掌心中還能清晰地感受到猛烈的跳動﹐而刺激著頂端的姆指也開始沾上透明的愛液。

嗯……看來差不多了。

我用繩子﹐隨著昂揚的形狀圍繞﹐然後箍緊。其間﹐哥不停掙扎﹐使整個過程﹐拖延了不少時間。

「死變態﹐放開我﹗哪有人綁那裡的﹗﹖給我解開﹗」

「叫啊﹐叫啊﹐繼續叫啊﹐叫到老頭來為止吧。我可無所謂﹐反正難看的是你而已。」

「混蛋﹗你以為你自己會沒事嗎﹖」

「呵﹐都說了﹐我無所謂。要死就一起死。」

「你……﹗」

看著他既緊張又氣憤的模樣﹐一股滿足感由衷而生。

「嘿。又是那句﹐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你自身的狀況吧……」我輕輕地撫弄他的唇環﹐再加一句﹕「親愛的王兄。」

他怒瞪﹐咬牙道﹕「夠了﹗要報仇就快﹗今天忙了一天好累﹐我想早點睡﹗」

「是嗎﹖我倒不覺得哪裡忙了﹐原來應酬老頭也會讓王兄覺得累啊﹐還以為你一向都遊刃有餘呢。而且﹐報仇當然要慢慢報才過癮啊。更何況﹐上次也讓你連續玩了幾個小時﹐怎能輕易放過你呢﹖」

我乾脆脫掉所有衣物﹐整個人壓在哥的身上﹐下巴輕輕磨蹭他的臉﹐下身輕輕磨蹭被捆的堅挺。

「還有﹐我最討厭的就是靠老爸出頭的凱子了﹐跟你相認簡直是丟光我的臉﹗」 我瞇起雙眸﹐一手扯掉他的唇環。

唇角隨即冒出鮮艷的血紅﹐沿著輪廓漸漸流下。哥目露兇光﹐兇光含熾燄﹐熊熊烈燒。我冷眄著這片烈火﹐他不滿我的反應﹐齜牙咧嘴﹐似是想將我撕裂。

「這個唇環……不知對你是有什麼特別意義﹐但從今起﹐本王不許你再戴﹗」

「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只是跟他四目相覷。然而﹐不知為何﹐幾乎出於本能地﹐我把他染紅的雙瓣攫住了。

他先是一陣驚訝﹐然後悶哼了一聲﹐激烈地回吻。我瘋狂地吸吮唇邊的腥甜﹐輕齧兩片柔軟﹐毫不憐惜﹔下身也跟著接吻的節奏磨蹭﹐兩根硬棒粗暴地相撞﹐卻產生莫名的快感。

「我…找老爸來解決﹐只是想讓你有好地方住而已。」離開我的唇後﹐他神色靦腆地解釋。「我能力有限﹐只好找他來幫忙﹐但出發點也是為了你。」

「是嗎﹖假若真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高興。」 我漠然地回應。

「對不起。但……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樣子﹐所以……」他撇開臉﹐眼神迴避我﹐苦笑地囁嚅。

我不語﹐別過臉沉思。
萬萬沒想到﹐他這樣做﹐原來全是為了我﹗

儘管意料到我討厭他倚靠老頭﹐卻還是甘願被討厭。

沒想到﹐哥處處替我著想﹐而且心思細膩﹔相較之下﹐我則處處以自己為中心﹐完全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

心中頓時產生一陣漣漪﹐鼻子產生一陣酸意。或許是感動﹐或許是自責﹔但此刻﹐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對不起』和『謝謝』﹐此時已變得難以啟齒。但﹐我卻想不到﹐如何用其他方式表達。

倏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冷哼了一聲﹐低下頭﹐捻揉那根再次企圖軟下來的性器﹐並且把繩子箍得更緊﹐使其無法再變軟。哥呢喃了一聲﹐皺著眉﹐不斷扭動身體。

「好難受……好脹……」

我無視﹐把繩子多餘的部份﹐向自己方向微扯。哥馬上呻吟了一聲﹐神情恐懼地凝視我。

「你…你想干嘛﹖再扯下去…會斷的。」

「嘿。斷掉不好嗎﹖」 我若無其事地微笑﹐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

「別再扯了﹗你玩得太過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斷掉﹗﹗」 他驚慌得兩眶含淚﹐全身顫抖。

「哦﹖」 我勾起一邊弧度﹐半瞇雙眼。「斷不斷﹐完全是掌握在你手中﹐跟我無關。」

他迷惑地盯著我﹐我並不介意他的愚蠢﹐興致盎然地繼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會跟那女人偷偷見面﹗呵﹐畢竟她是你的母親﹐跟她見面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本大爺絕不允許﹗﹗」

「放開我﹗有事慢慢說﹗﹗」

「你只要告訴我﹐你會跟她見面嗎﹗﹖」

「嗚、好疼﹗放開我﹗﹗」

「回答我﹗會﹐還是不會﹗﹗」

「不會﹗」

「我不信﹗」

「你瘋了﹗﹗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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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1.3


+留學篇  新居 Vol.3+


我一手掩著他的嘴﹐凜然地在他耳邊低語﹕「叫得那麼大聲﹐是想讓老頭來救你吧。」

他顫了一下﹐小聲囁嚅﹕「不、不是。只是想向陛下求饒。」

「哦﹖」我不以為然。「不過﹐這是向本王求饒的態度嗎﹖你說我瘋了﹖」

「對不起。」 他臉色一沉﹐撇開了臉﹐連與我對視的勇氣也沒有。

我抬高下巴﹐趾氣高揚地道﹕「哼。你說不會跟她見面﹐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啊﹖」

不過﹐我的手已不知曾幾何時﹐停止再進一步拉扯了。

「嵐﹐我是真的不會跟她見面的。還記得以前曾經說過﹐我已跟她斷絕關係了嗎﹖我沒有這個媽媽﹐那何來的理由﹐要我跟她見面呢﹖」

他講得頭頭是道﹐似是合理﹐但卻讓我感到更不可信。

「你倒是很會說話呢。不過﹐只怕你說一套做一套﹗」

搞不好他在那女人面前﹐反過來說跟我斷絕了關係﹐並沒有我這個弟弟呢﹗

「嗚﹗」 他痛得緊咬下唇﹐眼眶的淚水﹐頻頻流下。平日的狂傲﹐此時已完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惹人憐憫的樣子。

我低首﹐發現充血的部位﹐已膨脹得青筋爆現﹐把繩子撐得快要斷了。我暗吃一驚﹐漠然地鬆手﹐並且稍微把繩子拉鬆。哥此時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並不會就此罷休。我下床﹐掃視了房內一周﹐卻發現沒有什麼可用的道具。我只好穿上袍子﹐一聲不響地離開了房間。

想起哥跟阿偉今天逛超市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推薦某款螺旋型的冰棒﹐我頓時起了一絲邪惡的念頭。

我上樓去到廚房﹐卻發現燈是亮著的﹐並且看見老頭的背影。原來他正在烤吐司。

「咦﹖熙嵐﹐你也來啦。要不要吃片吐司﹖」

「不用了﹐謝謝。」

呼﹐幸好他在樓上。若是讓他聽到剛剛的對話﹐就麻煩了。

我打開冰庫﹐拆開包裝﹐取出一根冰棒。

老頭見狀﹐便開口﹕「熙嵐﹐你不是要睡覺嗎﹖怎麼突然要吃冰棒啊﹖」

我怡然一笑﹐回道﹕「我只是拿給哥吃而已。」

老頭訝然﹐呆了一會兒﹐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便咳了一聲掩飾。「原來熙嵐對哥哥也不錯嘛。看來剛才是我誤會了﹐還以為你們在吵架。」

「的確是在吵架。所以只好拿根冰棒哄他﹐算是賠罪。」

老頭笑了。「熙嵐這幾年來﹐也成熟了很多﹐尤其是對家人方面。亂向哥哥發脾氣固然不好﹐但懂得賠罪﹐已是很大的進步。」

「嗯。那我先回房了。」

「好﹐晚安。」

「晚安。」

嘖﹐死老頭。
真不知否是年紀大了﹐越來越會唸。
想當年一直以來都當我透明﹐就算我像剛才般進去廚房﹐也不會正視我一眼。

哼﹐看來……我的腦袋那麼值錢啊。



一進房間﹐便看到哥慾求不滿地頻頻扭動下身﹐熱情地歡迎我。

「你怎麼一聲不響地出去了﹖快把我解開﹐我好難過﹗」

我佞笑﹐順便把門鎖上。「怎麼個難過法﹖是被箍緊而難過呢﹐還是慾火焚燒而難過呢﹖」

「混帳﹗當然是……」他慍吼﹐但隨即轉為驚訝。「咦﹖你怎麼拿了根冰棒進來啊﹖」

我嗤笑了一聲﹕「當然是拿給王兄吃的啊。算是向你賠罪。」

他馬上一凜﹐「你又要玩什麼把戲啊﹖」 但意識到我的不悅﹐立刻識相地左右砌詞﹕「況且要尊貴的陛下賠罪﹐小的自然不配。這根冰棒﹐還是留給陛下慢慢品嘗吧。」

哼。看來﹐他還蠻聰明的嘛。

我不以為然﹐將計就計地拆開包裝﹐取出冰棒﹐觀望了一番。

「很奇特的造型呢﹐你說是不是﹖」 我佯裝驚嘆地問。

「呃。」 他嚥了一口口水﹐解釋道﹕「外面是奶油冰淇淋﹐裡面是水果口味的冰棒。味道不賴﹐所以我跟阿偉才買。」

「既然王兄﹐還有阿偉﹐如此推薦……那本王﹐就姑且嘗試一下吧。」

我笑了笑﹐輕輕舔了螺旋型的棒身一番﹐品嘗外身的奶油冰淇淋﹔然後緩緩將頂部吞噬﹐用力吸啜﹐把酸甜的果汁一口一口地吞嚥。

我把冰棒吐出來﹐用舌尖舔了頂端一周﹐然後含回口中﹐一張一合地翕動﹐用牙尖微微輕齧。其間﹐我不忘與哥眼神接觸﹐四目相交時﹐我有意無意地微微揚起嘴角﹐使哥立刻面目耳赤﹐馬上迴避我的視線。

然而﹐他卻無法迴避觀看我吃冰棒的情形。

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哥也情難自禁地垂涎三尺﹐雙瓣跟著我的節奏微微翕動﹐最後用力地嚥下一口口水。
上身固然能勉強控制﹐但下身……卻不是他能控制的範圍。

只見堅挺紅得發紫﹐頂端早已溢滿淫液﹐甚至把繩子都弄濕了。

呵﹐真是慘不忍睹。

我暗笑﹐繼續品嘗。最後﹐我把頭部咬斷﹐在口中細細咀嚼。
哥見狀﹐馬上一怔﹐連臉色都變青了。

我不禁哼的一聲笑了出來。哥肯定錯以為﹐自己寶貝的頭部﹐被我咬下來吧。
嘿。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看得太投入了﹐投入得把自身代入﹐產生了錯覺﹐也不足為奇。

「怎麼了﹖想要嗎﹖」 我淺笑﹐語意相關地問。

他馬上點頭如搗蒜﹐雙頰通紅﹐再次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但下身的頂端﹐卻頓時釋出更多的黏液﹐好不淫靡。

「想要冰棒﹐還是其他﹖」 我騎在他身上﹐開門見山地笑問。

他的臉顯得更紅了。羞怯地別過臉﹐卻怎樣也被我的視線鎖住了。

倏地﹐冰棒上的頂端溶化了﹐不慎滴落﹐落到哥的胸膛上。

「啊﹐溶了呢。」 我故作驚訝地道。觀摩了哥的演技一天﹐看來我也懂得演戲了。「哥好像很熱的樣子﹐那趁著冰棒還冰﹐趕快吃吧。」

語畢﹐我便把冰棒塞進他的口裡。

他乖巧地舔舐﹐含在口中吸啜。在餵食其間﹐我不斷上下抽動冰棒﹐讓螺旋型的棒身﹐在他口中頻頻磨擦﹔而我們的下身﹐早已黏在一起﹐跟著上身的節奏磨擦生火。

嘿﹐看來﹐也差不多了。

我把溶到一半的冰棒取出﹐冰棒中心的紅色汁液﹐又在他的身上落下了幾滴﹐誘人得使我情難自禁地上前舔舐。

「嗯……」哥的身體馬上染上一陣殷紅﹐下身更是硬繃繃地頂著我的﹐害我的下身也濕成一片。

「嵐﹐解開我吧。好脹﹐我快受不了了。」 他兩眶已起了一層情慾的水霧﹐並且性慾高漲地瘋狂絞扭下身﹐欲擺脫難耐的脹痛感。

嘿﹐本大爺…才不會乖乖就範呢。親愛的王兄﹐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撩人嗎﹖

我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把他的兩腿分得最開﹐架在我的肩膀上﹐最後把冰棒緩緩插進他的後穴中。

「啊…」他高吟了一聲﹐煽情得害我差點認不出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好冰……」

我揚嘴邪笑﹕「本先想一開始直接餵你這裡吃的﹐但實在是太冰了﹐對從沒試過使用這裡的你﹐好像有點太刺激了。況且太冰﹐始終對身體不太好。沒有了深刻的螺旋形﹐好像有點可惜﹐但還是保留了一點﹐你就好好享受這個形狀吧。」

他既羞怯﹐又氣憤地咬牙道﹕「那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陛下的恩恤才對﹖」

「呵﹐你本來就應該要感謝我的啊。剛剛看我吃得津津有味﹐你上下都垂涎三尺﹐那我滿足了你上面的口後﹐是否該滿足你下面的口呢﹖」

我把冰棒再慢慢往入推進了一點﹐整個頂端已成功進入了﹐比想象中還要容易。大概是先前溶化了一點的關係吧。

哥不斷顫抖高吟﹐不似是抗拒﹐亦不似是害怕﹐反而似是亢奮難耐。

「好冰﹐快點拔出來。」 柔弱的嗓音﹐配上誘人的喘息﹐說是鼓勵我繼續﹐也是合情合理的。

「等一下就會溶化了﹐很快就不會那麼冰了。」 我用氣音在他耳畔輕聲道。

我緩緩把冰棒在穴中轉了一周﹐赤紅色的酸甜汁液﹐與奶白色的甜膩溶漿﹐也一拼從穴中汩汩流出﹐造成一條粉紅色的誘惑小溪﹐楚楚可憐地滴落到淡藍色的床鋪上﹐使其染上了一小片煽情的粉紫。

我心癢難耐得無從可洩﹐真想與冰棒一起﹐在那可憐動人的粉穴中翻攪一番。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還是捨不得﹐第一次就讓他受如此大的刺激。

漸漸地﹐像是習慣了冰棒的入侵﹐粉穴像是有生命般﹐開始一張一合地品嘗冰棒的味道﹐並且把棒身濕得一片狼藉。宛如猖狂的飢民﹐好不容易吃到美食﹐緊緊擄著機會﹐深怕錯過。

我又把冰棒向前推了幾公分﹐哥馬上驚呼﹐求饒我將之拔出。

「我求你﹐拔出來好嗎﹖我不要這樣﹐好可怕﹗」 他驚恐得湧出淚水﹐全身顫慄﹐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使得我能安心繼續玩下去。

「哼﹐那我那天也是同樣有這種感覺﹐你知道嗎﹖」 我逍遙自在地訴說一些彷彿已無關痛癢的事情。

「但……我只是用手指而已。」 他囁嚅了一會兒﹐然後作出自以為合理的辯護。

「言下之意﹐你是想本王用手指囉﹖」 我笑問﹐但卻難掩飾心中的慍意。

雷熙翔你這個小人﹗難道你不知道﹐感覺是一樣的嗎﹖

「不想。但要是陛下要繼續插入的話﹐那我只能選擇手指。」

「呵﹐看來﹐你是很渴望本王的手指進入囉﹖」 我冷笑。「不過﹐很抱歉﹐你連選擇的資格也沒有﹗想要本王的手指﹐作夢吧你﹗」

他氣得咬破下唇﹐面紅耳赤﹐如推斷沒錯﹐應該是惱羞成怒。

我牽動木棍﹐使冰棒在甬道裡翻攪。哥悶哼了幾聲後﹐最後忍不住張口﹐放蕩淫叫。

我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同時也避免他喊得太大聲﹐被老頭聽見﹐便轉過身﹐面對他的下半身﹐然後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把發脹難耐的昂揚﹐塞進他的口中。

口中的暖度和包裹感﹐使我立刻感到一陣舒暢﹐情不自禁地從心底呼出一聲呻吟﹔快到喉中時﹐我突然一怔﹐將之轉化為一陣嘆息﹐掩蓋快感的徵狀。

「給我好好的服侍﹐不然﹐就要你這裡好看﹗」 我用力推了木棒一下﹐使下身的人﹐不禁驚喊了一聲。

在含吮的同時﹐哥下半身不斷地掙扎迴避﹐像是害怕受到更深入的入侵。我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淡然地作出沒有情感的安慰﹕

「別怕。只是想趁沒完全溶化前﹐刺激到你的前列腺﹐讓你體驗一下﹐靠後面得到高潮的滋味。你只要放鬆就行了。」

怎料﹐他卻把我的欲望吐出來。「不要。」

「是嗎﹖」 不理他的感受﹐我逕自將三分二的棒身推了進去。

「啊——﹗」

我無視他的慘叫﹐又把棒身抽出﹐只剩頂端。
糟糕﹐冰棒變得越來越短細了。再不盡快找到前列腺區域的話﹐恐怕會前功盡廢。

我又立刻把棒身插進﹐哥又叫了一聲。我馬上把欲望塞回他的口裡﹐逼他閉嘴。

對不起﹐我也想繼續聽你那煽惑人心的叫聲﹐但老頭在﹐我也沒辦法。

我連續抽出又插入﹐哥緊緊地含著我的欲望﹐努力地適應著下身的刺激。但我發現﹐這樣也不是辦法﹐只會讓冰棒變得越來越細﹐越來越短。再這樣下去﹐在還沒得到高潮前﹐恐怕已被這個貪吃的小穴吃光了。

眼看小穴流出越來越多糖漿﹐我便越來越心急﹐一心想趕快碰到關鍵處﹐卻弄巧反拙﹐弄得哥的下半身一片狼藉。

而哥也無法專心服侍﹐害我一點快感都沒有﹐兩頭不到岸。

沒多久﹐小穴已被糖漿泛濫﹐霎時滲出一大攤粉紅色的液體。抽出冰棒﹐才赫然發現﹐木棍上﹐僅剩一小塊即將溶化的冰塊﹐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哼﹐沒想到你會如此飢渴﹐居然把冰棒吃得一點也不剩了。」

他沒有回應﹐只是專注地吸吮我的欲望。

快感開始漸漸湧來﹐我只好繼續把棍子插進﹐分散注意力。
一插進﹐哥又悶哼了一聲。

我再抽出﹐哥馬上難耐地扭動﹐如無意外﹐他應該從中得到快感了。

我滿意地一笑。原來﹐我可能已經碰到前列腺﹐或掠過附近的區域。

我繼續往剛剛的方向插進﹐然後極緩慢地轉了一周﹐探測所有敏感地帶﹐連一條神經也不放過。

枉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看到哥興奮的反應了。
他緊夾棍子﹐不讓它抽離﹐然後有頻率地持續收縮。我奸笑﹐馬上在那附近翻攪。哥呻吟了一聲﹐亢奮得全身顫抖﹐早已忘記服侍我的事﹐只能享受後面的快感……以及即將以來的高潮。

「嗯、啊……解開、快點解開﹐讓我釋放﹗」

我沒理會他﹐不斷攪動他的致命處﹐另一手則套弄被捆的堅挺。堅挺前端頻頻流出透明亮液﹐看來時候已差不多﹐現正蓄勢待發中。

「啊——不行了﹐快點讓我射。」

我加快雙手的速度。手中的堅挺﹐膨脹得可怕﹐甚至還能看到精液不斷漏露出來。

「好痛苦﹐我求你……把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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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1.4


+留學篇  新居 Vol.4+


哥的欲望已膨脹得變形﹐青筋盡露﹐彷彿即將要跳出來般。
看來已到極限了﹐再這樣下去﹐不但沒有人道﹐而且還會出事。

我只好速速地﹐先把繩子統統鬆開。稠白的液體﹐急不可耐地飛濺﹐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度﹐噴射到對面的牆壁上。

接著﹐又華麗地發射了一次。

「射得好遠呢。真是厲害﹐讓人佩服。」 我似笑非笑地嘲諷﹐卻發現哥的臉色一片蒼白﹐身體還處於戰慄的狀態中。

哥透著大氣﹐不斷地喘吟﹔全身的哆嗦完全沒有停過﹐似乎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你怎麼了﹖」 我開始擔心了。難道玩出事了﹖

「好冷。」 哥意識潰散地回答﹐聲線也異常虛弱。

我立刻用被子裹著他的身體﹐極速地從行李箱中取出手銬的鑰匙﹐把它解下﹐並且也把下身的繩子全然解開。

然而﹐哥依然在發抖﹐全身疙瘩﹐嘴唇發紫。

我開始慌了。
始終﹐用冷凍的外物入侵腸道﹐是件相當傷身的事。

「哥﹐你能走路嗎﹖去洗個熱澡吧。」

他無力地點頭﹐坐起身來﹐披上袍子﹐下床﹔卻不是往門口方向去。

只見他步履蹣跚地在桌子上抽出幾張面紙﹐把牆壁上的黏液一一擦拭。

「哥。這些﹐我就破例擦一次吧。你先去洗澡吧。」

「原來……陛下還會關心我。我是不是該說聲﹐自己很幸福呢﹖」 他側開臉﹐面目表情地挪喻。

事到如今﹐這傢伙還在逞強﹐耍嘴皮子。簡直是不知好歹﹗

我只好凜冽地下令﹕「本王現在命令你去洗澡﹗還不趕快去﹗」

「遵命。」 他故作惶恐地回應﹐臉上卻充滿了狂傲。

打開門﹐外面一片黑暗。
樓上的燈還亮著﹐還傳來電視機的聲音。原來老頭在上面看電視。

我開了走廊樓梯間的燈﹐扶哥上樓梯﹐哥則不領情地甩開我﹐並且給我一記倨傲的眼神﹐暗示自己很有骨氣﹐不需要我的同情。

「不用跟著我了﹐又不是殘廢。況且浴室又不遠。」 他冷言。

混蛋﹗這賤人﹐竟然還在諷刺本大爺﹗

「本大爺要做什麼﹐輪不到你管﹗」 我不甘示弱地回嘴。

其實﹐也是擔心老頭會突然下樓。要是不慎讓他看到哥這個樣子﹐就麻煩了。

到了浴室﹐哥馬上關門趕人。但在關上前﹐突然又停止了。

「嵐。」

我只好轉身斜眄他。

「要是我廢了﹐你可要全盤負責﹗」 他小聲﹐卻鏗鏘有力地咬牙要脅。

我嗤之以鼻﹐冷哼了一聲﹕「負責什麼﹖負責以後讓你一輩子靠後面得到快樂嗎﹖」

他怒瞪﹐低咒了一聲﹐便用力關門。

我冷笑﹐怡然自得地回房去。

…床鋪髒得一片糊塗﹐在遠處已聞到甜膩的果汁香味。
回想起哥剛才進食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血脈賁張﹐慾火焚身。

一閉上眼﹐便聽到哥剛才撩人的嚶嚀﹐還殘留在房間中﹐在空氣中四處迴蕩。

哥亢奮的媚惑身體……將男性的性感表露得淋漓盡致。
哥猴急地把冰棒吞噬的畫面……汁液在幽穴內攪動吸啜的聲音……溢滿而流洩到這張床鋪上……

整張床上﹐除了冰棒的香味外﹐還殘留著哥情慾的氣味。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試問這種畫面﹐有多少個人看到後﹐還能保持冷靜﹖
呵﹐搞不好連老頭都要為他抬頭呢。

我解開袍子﹐趴在床上﹐把欲望頂在床鋪上的沾濕處﹐模擬性交的動作﹐上下磨擦。

我合起眼﹐幻想自己在哥的幽穴中磨擦抽動﹐上下翻攪﹔與香甜的果汁﹐以及哥的體液﹐混合在一起。

要是被人發現我現在的舉動﹐肯定會說我無恥變態。
但﹐我無法克制自己不去這麼做。

拆去平常的忠犬外殼﹐略去暗中如餓狼般的內心……
哥……你根本就是隻勾惑人心的狐狸﹗

哥的肉體﹐比世上任何女人還要妖媚性感。
哥的呻吟﹐比世上任何女人還要催情撩人。
哥高潮的表情……

嗯、啊……不行了。

糟糕。光是自慰﹐就興奮成這樣。
等到真的有機會跟哥做時﹐我這個樣子﹐怎能抵擋這個誘惑﹖

不要等了﹐就今晚吧。
待會兒等他洗完澡回來﹐要真槍實彈、轟轟烈烈地跟他做一次。
不然叫我今夜如何入眠﹖

發洩過後﹐我把骯髒的床鋪丟到地上﹐換上新的。關掉大燈﹐改為開檯燈﹐待會就乾乾淨淨、情調滿溢地做吧。

不久後﹐哥進來了。不過他完全沒有看我一眼。

「洗完啦﹖身體有好一點嗎﹖」 我平淡地問。

「謝謝陛下關心﹐在下已經沒事了。」 他不帶一絲感激地敷衍回答。

「哼﹐那就好。」

看他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而且也沒有再發抖﹐使我也放心了。

「上來吧。」

「很抱歉﹐在下還沒有睡意。」 他不卑不亢地拒絕。

「我叫你上來﹗」 我慍喝。

他沒有答話﹐但還是滿臉不願意地上床。

哼﹐要不是看在他這副妖媚的肉體份上﹐早就想揍他兩拳﹗

我二話不說﹐馬上壓在他的身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企圖破壞本大爺的雅致。

雖是一張臭臉﹐但洗澡後的身體﹐卻比剛才更要粉嫩誘人。

我粗暴地解開他浴袍的帶子﹐狂野地啜吻他﹐性器直接頂著他的﹐跟著身體搖動磨蹭。
怎料﹐卻被他一手推開。

在我還沒開口罵人前﹐他便搶先開口﹕「很抱歉﹐我不想做。」

「大膽放肆﹗」

「對不起﹐我累了。」

「混蛋﹗明明就是你剛剛服侍不周……」

我還沒講完﹐他便插口﹕「那就讓我繼續服侍您吧。」

正在我企圖抓他話柄﹐叫他不必再用口服侍時﹐他又道﹕「像剛剛那樣。」

還沒等到我的回答﹐他便逕自側躺在我的下身前﹐將我的欲望含在口中。

混帳。
本是想阻止的﹐但卻情難自禁地沉醉於他的好口技中﹐真不甘心。

他純熟地把每一個致命點都攻略過了﹐我除了讓他繼續外﹐還能做什麼﹖

不用多久﹐慾望便在他的口中發洩﹐但很驚訝地﹐哥居然任由我的東西在口中流出。而且還撕了幾張面紙﹐擦拭過後﹐還把剩餘的全部吐出。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而且他也理所當然地該如此做﹐但……心中除了訝異外﹐還是難免會感到有點難受。

大概﹐哥平常都會吞下去的關係吧。平常甚至還把嘴邊的全部舔掉。

「陛下﹐您應該滿意吧﹖」 他不帶一絲感情地問﹐如同例行公事。

我並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背對他。
他下床把垃圾丟掉後﹐便關上檯燈﹐進來被窩。

還以為他再不悅﹐還是會像平日般把我擁住……可是今晚的他﹐卻沒有這麼做。

沒想到﹐搬來新家的第一夜﹐便開始冷戰。

睡在同一床﹐看似親密﹐甚至連親密的事情也做了﹐但卻比任何時候還要冷淡疏離。
這是我留學﹐跟哥重逢後﹐首次沒被擁著睡。

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哥……是不是討厭我了﹖

我……該怎麼辦才好﹖




+新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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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2.1


+留學篇  病倒與夢魘 Vol.1+


這兩天來﹐哥在老頭面前﹐還會虛偽地跟我說話﹔在老頭背後﹐卻對我不瞅不睬﹐持續冷戰。

雖生氣﹐但心底裡還是很擔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每次冷戰﹐我就會害怕﹐害怕會恢復到像小時候那樣﹐永遠被冷落忽視。

我討厭這種感覺。

哥……回頭看我一眼好嗎﹖
只要能讓你看我一眼﹐要我做什麼也願意。

我寧願你揍我一頓﹐也不願意被你無視﹗

最後﹐晚上睡覺時﹐我掙扎了許久﹐終於決定向他道歉。
既然他不願意擁著我的話﹐那就換我來擁著他吧。

我鼓起勇氣﹐漸漸接近他﹐然後將他擁入懷裡。

他馬上吃了一驚﹐但若無其事地冷笑道﹕「怎麼了﹖想要了嗎﹖」

我暗怒。但始終﹐有錯在先的人是我﹐這個時候罵人只會得不償失。

「不是。」 我強忍怒氣﹐嘗試冷靜地回答。

「那是什麼事﹖」 他不帶一絲感情地問。

我吸了一口氣﹐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在他耳畔低聲道﹕「對不起。」

哥顫了一下﹐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後﹐居然把我推開了。

「你以為傷害了我﹐區區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嗎﹖」

我立刻不悅﹕「那你還想我怎麼樣﹖」

「沒怎麼樣。只是希望你以後可以顧及我的感受。」

我撇開臉﹐不語。
顧及他的感受﹐那他豈有顧及我的感受呢﹖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睡了。」 哥漠然地道。

我氣得咬牙切齒﹐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床﹗

最後﹐老頭離開後﹐哥更是光明正大地無視我的存在﹐讓我更難受。

我們各煮各的菜﹐各睡各的床﹐互不干涉。
就這樣﹐一週便過去﹐我們的冷戰生活也完全沒有好轉。

我的心情越來越差﹐經常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心如千刀割﹐亦如大石般沉重﹐導致呼吸困難。
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還要熬到何時﹖

被哥討厭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曾經有想過藉著阿偉解圍的﹐但哥總是跟阿偉兩個出去﹐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

似曾相識的感覺﹐如同小時候般。
哥經常跟朋友出去玩﹐也不讓任何人來接近我﹐讓我飽受孤單一人的滋味。

不過﹐雷熙翔﹐你失算了。
這招已對我沒用﹐因為我已有免疫力。
只是﹐讓我難過的是﹐你態度的轉變﹐以及對我的無視。

這世上儘管發生什麼事都好﹐也不比被哥冷落可怕。
這種可怕﹐快讓我招架不住了……

冷戰其間﹐哥頻頻外出﹐真不知他會否背著我﹐與那女人見面。
那女人如此討厭我﹐肯定會煽風點火﹐遊說哥一起聯手對付我。

最基本的就是﹐要哥跟我分離。

我每晚作著同樣的惡夢﹐夢見哥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這間房子﹐跟那女人一起住。

終於﹐我開始精神崩潰﹐連身體也跟著病倒了。

一天我醒來﹐全身突然發熱﹐天旋地轉﹐冷汗不斷﹐連上個廁所也感到困難。

我攤回床上﹐四肢無力地合上雙眼﹐旋轉感依然在腦中徘徊。
我只好將所有煩惱拋於腦後﹐為求得到一個充份的休息﹐盡快進入夢鄉。



※ ※ ※



我熱得渾身冒汗﹐不得安寧。矇矓地從痛苦中張開雙眼﹐看到的人影﹐卻不是哥﹐竟然是阿偉。

「熙嵐﹐你睡醒啦﹖覺得怎麼樣﹖」 眼前的人﹐馬上激動地走來我身邊﹐關切地問候。

「…怎麼是你﹖他呢﹖」 我的聲線﹐是前所未有的薄弱﹐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哥去買藥了。中午的時候﹐他發現你發燒了﹐很緊張地打來﹐叫我過來。因為他不懂得煮稀飯﹐哈哈。」

原來﹐哥還是會關心我的。
再討厭我﹐也不會棄而不顧。

我不禁會心一笑。

阿偉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氣氛赫然變得有些許尷尬﹐我只好打開話題﹕「那你煮了稀飯了嗎﹖」

阿偉馬上恭敬地回答﹕「嗯﹐煮了。熙嵐要吃了嗎﹖」

「好吧﹐順便給我一杯熱水。」

「嗯。你等我一下哦。」

沒想到阿偉會這麼好﹐我跟他非親非故﹐更沒有對他客氣過﹐他竟然會願意過來照顧我。

五分鐘後﹐阿偉回來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碗熱呼呼的稀飯﹐以及一杯熱水。
他把盤子放在旁邊的小桌上﹐坐到床邊﹐把枕頭稍微墊高﹐慢慢地將我扶起﹐讓我呈現半靠半躺的狀態﹐然後把熱水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我沾了一口熱水﹐全身馬上熱得再度冒汗。

「熙嵐﹐怎麼了﹖」 他幫我把熱水放在床邊桌上﹐並且緊張地摸了我的額頭一下。「好燙。你家有沒有體溫計﹖」

「要問哥才知道。」

「額頭都是汗﹐肯定很辛苦吧﹖有頭昏嗎﹖」

「嗯。」

「連劉海都濕了﹐幫你擦一下。」

「………」

「忍耐一下﹐等你哥回來後﹐吃了藥就會好了。」

「嗯。」

就在此時﹐他的視線忽然往下﹕「原來你衣服都濕透了。出了那麼多汗﹐還是換件袍子比較好吧﹖」

「那幫我在衣櫃旁邊的第二個抽屜裡拿。」

「好的。」 他連忙拿了件新的過來。「讓我幫你換吧。」

看到我沒有拒絕﹐他便擅自把我的袍子拉開﹐「濕漉漉的﹐肯定很難過吧﹖」 然後掀起被子﹐把腰帶解開。

我忽然想起﹐自己裡面什麼都沒穿﹐便連忙喝止﹕「等一下﹗我自己來就行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全然地把我的袍子解開了。

房間裡頓時一片寂靜﹐氣氛霎時僵硬起來。

我疾速把新的袍子穿上﹐把濕的丟在床的另一邊。

好、好尷尬……

我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只見他低下了頭﹐完全看不清表情。但還能若隱若現地看到﹐他耳朵和臉上﹐正呈現出一片赤紅。

良久﹐他才囁嚅﹕「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看你的……」

「算了吧。」 不看也看了。

「真的很對不起﹗」

嘖﹐別再提了﹗害我都跟著不知所措了﹐只好轉開焦點﹕「幫我把稀飯端過來。」

「是﹗」 他立刻聽話地把盤子端著﹐用湯匙攪了稀飯一下﹐「碗還很燙﹐如果熙嵐不介意的話﹐不如由我來餵你吧……算是為剛才的事賠罪……」

「夠了﹗」 別再提了。

「對不起。」

「哼﹐你就先把盤子放在桌上吧。」

「你不吃了嗎﹖」

「我有說過嗎﹖」 我不耐煩地反問。

他尷尬地笑了笑﹐便拿起盛滿稀飯的湯匙﹐吹了幾下﹐然後遞到我嘴邊。實在是服侍周到。

「味道……還不錯嘛。你放了什麼﹖」 理應是感覺不到味道﹐可是不知怎地﹐卻嘗到一種香味。

「還以為你病了﹐會吃不出來。」 他高興地揚起嘴角﹐眉開眼笑地說明﹕「我放了一點瘦肉﹐還有薑跟蔥﹐調一調味。不過我一點油也沒有放﹐所以安心吃吧。」

難怪。
真是細心的人﹐完全能體貼到病者的需要。
如果病人是女孩子的話﹐肯定會被他打動﹐連心都被俘虜去。

「吃點薑吧﹐暖一暖胃﹐等一下吃藥才不會難受。」

阿偉……你的笑容怎麼那麼好看﹖
雖然天旋地轉的﹐但還是很迷人。

嗯……我是怎麼了﹐腦子燒壞了嗎﹖

…就當作是燒壞了吧。

稀飯一口又一口地送入﹐不但使我的腸胃感到一陣舒適﹐也使我的心感到一陣溫暖。

只可惜﹐這種氣氛﹐卻赫然被一把討厭的聲音破壞了。

「呵﹐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有人在這裡吃殘廢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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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2.2


+留學篇  病倒與夢魘 Vol.2+


哥站在門口﹐表情狂佞﹐雙手環胸﹐膠袋掛在臂上。

我氣得立刻心跳加速﹐扶著床邊﹐勉強地坐起身來﹐與他互瞪。

我抬高下巴﹐態度冷凜地警告他﹕「雷熙翔﹐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 雖沒氣﹐但絕對不能示弱。

「熙嵐﹐你病了就別生氣啦。」 阿偉連忙在一旁解圍。

只見哥狂妄地扯高一邊嘴角﹐目中無人地把膠袋丟到床上﹐冷然地道﹕「你的藥在這﹐吃不吃是你的事。」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給我站住﹗」

他回首﹐狂傲地笑了笑﹕「有事嗎﹖」

我壓下怒氣﹐凜然地命令﹕「去給我倒杯冷水﹗」

怎料﹐他卻露出個狂妄的弧度﹐戲言﹕「你叫阿偉不就行了嗎﹖」

「你竟敢違抗本大爺的命令﹗﹖」 我喝斥。

「呵﹐小的不敢。小的馬上幫您去倒。」話畢﹐便上樓去了。

哈…哈……哈………

我透著大氣﹐調整呼吸﹔剛才的對峙﹐已用盡所有力氣了。

我虛弱地靠躺回枕頭上﹐阿偉馬上讓我喝下一口熱水。

「算了吧﹐別再生氣了。你病了﹐就別再跟他鬥了吧……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翔。你哥私底下都是這樣對你的嗎﹖」

「你說呢﹖」 我沒好氣地反問。

「原來是這樣子。怪不得你對他總是那麼冷淡﹐原來是這種原因。」 他若有所思地嘆言﹐彷彿終於領悟到一個道理。

哼﹐現在領悟到也不算晚。起碼還能悉破他的演技﹐了解我的難處。

「哼﹐可能是被討厭吧。」 我漠然地推測﹐接著又補充﹕「而且我也很討厭他。」

「是嗎﹖」 他笑了笑﹐便繼續﹕「儘管你討厭他﹐但我並不覺得他討厭你。」

我有點驚訝﹐但並沒有任何表示。

「他很關心你呢。剛剛他可是緊張得要命﹐為了不讓你空著肚子吃藥﹐還打電話問我怎麼煮稀飯呢﹗我乾脆過來幫忙﹐他等我來了後﹐便匆匆忙忙地出去幫你買藥。你說﹐他哪裡討厭你了﹖」

「哼﹐阿偉﹐你今天很多嘴呢。」


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的水﹐我放在這裡。」 他淡然地把水放在床邊的桌上。

「哼。」 我不屑地白了一眼。

「翔﹐你家有體溫計嗎﹖」

「有﹐我現在去找。」

「熙嵐燒得蠻嚴重﹐剛剛一直流了很多汗。」

「是嗎﹖我摸摸看。」

他還沒碰到我﹐我便馬上反感地甩開他。「別碰我﹗」

「呵﹐真是頑劣的病人呢。還虧你是個醫生。」 他狂妄地戲謔。

「住口﹗」 他是否想把我氣死﹐才感到高興﹖

「咦﹖怎麼床上有件穿過的袍子……濕濕的﹐你剛才換了衣服嗎﹖」

「濕了當然要換。」 我態度惡劣地回答。

「哦﹖看來……也是找阿偉幫你換的吧﹖」

﹗﹗

我立刻瞥了阿偉一眼﹐以便砌詞回應。怎料阿偉馬上顯得一副心虛的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發生了什麼事。

嘖﹗真是蠢人一個。

原以為哥會說些什麼來諷刺﹐怎知他只是跟阿偉說了聲謝謝。

呼……幸好。
不然就糗大了﹐教我如何面對﹖

哥把濕袍子拿走﹐交代了一聲要去拿體溫計後﹐便轉身離開了。

阿偉餵我吃完最後幾口稀飯﹐便打開膠袋﹐把藥拿了出來。

「讓我看看是什麼藥。」 希望那混蛋不會買錯藥吧。

嗯……退燒藥、止痛藥、綜合感冒藥……
除了止痛藥暫時不需要外﹐其他的都沒問題。
哼﹐算他聰明。

吃過藥後﹐我便躺下﹐阿偉立刻體貼地替我蓋上被子。

「吃過藥﹐就好好休息吧。待會再量個體溫﹐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他擅自握起我的手﹐輕柔地撫摸我的頭髮。我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阻止﹐只是安心地把雙眼閉上。

就在我享受安靜之際﹐哥的聲音倏然響起﹕「阿偉﹐我弟吃過藥了嗎﹖」

「嗯﹐剛吃了。」 阿偉馬上鬆開了我的手。

「找到體溫計了﹐現在先幫他量個體溫。謝謝你幫我照顧他﹐但我弟還是由我這個哥哥來照顧好了。」

不知哥此話是什麼意思﹖抑或是我純粹多疑﹖總覺得有其他含意。
「照顧了這麼久﹐還麻煩你幫忙煮稀飯﹐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喝酒吧。」

「舉手之勞﹐客氣什麼﹖」 阿偉立刻笑了笑﹐爽朗地回應。「那我先回去囉。熙嵐好好休息吧﹐多喝水﹐早點康復。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睜開雙眼﹐目送他離開。

明天再來看我嗎﹖
不知為何﹐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使我不禁會心一笑。

但下一刻﹐好心情卻被哥打破壞了。「笑什麼﹖」

我冷瞥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怎料﹐又看見阿偉匆匆進來了。

「咦﹖阿偉你怎麼回來了﹖」 我還沒開口﹐哥便幫我問了。

「我想看看熙嵐發燒到幾度再走。」

「那我幫他量一下好了。嵐﹐張開口吧。已經洗乾淨了﹐不用擔心。」

我只好無奈地讓哥替我量體溫﹐將體溫計壓在舌底下。

「38.6度。」

「燒得蠻嚴重的。」 阿偉蹙了蹙眉﹐臉色沉重地道。

「別擔心﹐剛剛你不是餵了他吃退燒藥嗎﹖相信再睡一覺﹐出一點汗﹐就會沒事的了。你擔心的話﹐我待會打個電話告訴你好了。」

「嗯﹐好的。那先走囉﹐熙嵐好好休息吧﹐拜。」

阿偉走了以後﹐氣氛異常僵硬﹐形勢似乎不妙。
不知是否我多疑了﹐總覺得哥對於阿偉照顧我的事﹐似乎有點不悅。

哼﹐生病照顧病人可是理所當然。他這個身為哥哥的﹐竟然沒有盡他的責任﹐試問又可以怪誰﹖
反正稀飯已經煮好﹐不爽的話﹐干嘛不去找阿偉當跑腿去買藥﹐自己親自在我旁邊照顧我呢﹖

明明就是在鬧彆扭﹐故意跟我過不去﹗
又硬要在人前佯裝成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哼﹐不過卻意氣用事﹐而被阿偉揭穿自己的真面目。
自作自受﹗

沉默了良久﹐哥才終於開口﹕「阿偉似乎很關心你呢。」

我冷然地嗤笑了一聲﹐把心中的不滿轉為諷刺﹕「關心生病的朋友﹐乃是人之常情。倒是身為兄長的你﹐在我這個病人面前﹐說話處處刁難。明明就想在我旁邊照顧我﹐那為什麼一開始不叫他做跑腿呢﹖」

「哼﹐看你睡得那麼熟﹐我打算出去很快地買個藥回來﹐沒想到你居然醒了﹐而且還叫阿偉幫你做牛做馬……」說到最後﹐他甚至開始咬牙切齒﹐不過瞬間又轉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你這個病人﹐還蠻了不起的嘛。真不愧是女王陛下。」

「哼。」 生病了﹐氣咽聲絲﹐也懶得跟他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爭辯。

哼﹐女王陛下。等我病好了你就完蛋﹗

「怎麼了﹖剛剛明明心情就很不錯﹐還笑得甜絲絲的﹐阿偉走了你就臭起臉來﹐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啊﹖」

哼﹐無聊透頂。實在是難得理他。
對﹐本大爺現在就是很不想看到你﹐怎麼樣﹖

「原來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也只是不過如此。只要有人關心你、對你好、侍候你﹐你就開始心動了﹐是不是﹖」

「你說什麼啊﹖」 你要怎麼冷嘲熱諷也可以﹐但你絕不可以抹黑我﹗﹗

﹗﹗

他突然整個人壓了上來﹐並且粗暴地抓緊我的雙手﹐表情猙獰地道﹕「別忘了﹐叫他幫你煮稀飯的那個人是我﹗我只是離開了一下﹐沒想到﹐你這隻小妖精﹐竟然要他幫你寬衣解帶﹗這陣子是不是因為我冷落了你﹐性慾無處可洩﹐才會連生病時也不忘發情﹐勾引其他人幫你洩慾﹖是不是﹗﹖」

什麼﹖我沒聽錯吧﹖
這……是不是我的幻聽﹖哥……說的人是我嗎﹖

小妖精……寬衣解帶……發情……勾引……
我氣得呼吸困難﹐渾身戰慄﹐咬牙切齒﹐腦裡一片混沌﹐頓然說不出任何話。

原來……在哥眼中﹐甚至是心目中﹐我是個這樣的人。

怒火到達頂點﹐我怒極反笑﹐凜然地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個如此糟糕的人。」

「哼﹗要不是我及事趕到﹐搞不好會看見阿偉幫你打手槍呢﹗吃飽了﹐自然飽暖思淫欲……」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使盡全身僅餘的力氣﹐用膝蓋頂了他的肚子一下。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怒恨地瞪著我。

「放肆﹗大言不慚﹗想不到你居然會侮辱我﹐用你骯髒的思想來衡量我﹗」

「你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就由我來查證吧﹗」

他憤然地扯掉我的腰帶﹐抓緊我的雙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它們捆綁﹐使它們暫時不能為主人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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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2.3


+留學篇  病倒與夢魘 Vol.3+


「卑鄙無恥﹗什麼查證﹐全都是你唯所欲為的籍口﹗」

「是又如何﹖」 他用盡全身力氣壓在我身上﹐與我緊貼﹔趁著我生病虛弱﹐更是肆無忌憚。還伸出舌頭﹐貪婪而色情地舔我的耳朵。「你知道自己生病的樣子有多引人瑕思嗎﹖」

「你淫賤到連病人也不放過﹐簡直是無可救藥﹗」

「呵﹐無可救藥嗎﹖」 他若有所思地半瞇雙眸﹐偏了偏頭﹐然後繼續﹕「對著你﹐恐怕是如此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雙瞳冷冽地瞪著他。

「怎麼了啦﹖雖然我很愛惹你生氣……」他露出個讓人發寒的微笑﹐然後用手指托著我的下巴﹐撫弄我的下唇。「不過﹐還是陛下剛才甜絲絲的笑容比較好看。你何必這麼吝嗇﹐只展露給阿偉的背影看呢﹖」

我冷冷地瞪著他﹐不發一語。這傢伙開始語無輪次了。

「哈哈﹐沒關係﹐反正你這種倔強的樣子﹐我也覺得相當不錯。最起碼……」他突然在我耳邊低語﹕「足以讓我興奮。」

「變態﹗﹗」 我抬起膝蓋﹐準備踢他﹐他卻適時地抓住了。

「呵。現在﹐就讓我這個王兄來查證一下﹐陛下是不是慾求不滿了。」 話未完﹐另一手已順著我的腰間漸漸滑落﹐滑至我的兩腿之間﹐然後名正言順地握起。

混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儘管摸個夠吧﹐本大爺才不會有任何反應﹗

「你這裡……」他惡意識地用姆指在冠部輕輕按捏。「被阿偉看到後﹐他有什麼反應啊﹖」

「大家都是男生﹐還會有什麼反應﹖只有你這種無可救藥的變態﹐才會覺得興奮﹗別把你那骯髒的思想﹐套用到你朋友身上﹗」

我已病得四肢乏力﹐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雷熙翔﹐死心吧。你繼續挑弄我﹐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他嗤笑了一聲﹐表情猙獰地開口﹕「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幫他說話了﹖你之前不是常常嗆他的嗎﹖人家就這麼稍微照顧了你一下﹐你就開始對他心動了﹐是不是﹖告訴你﹐你還是死心吧﹗人家阿偉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他只喜歡女孩子﹐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我也跟著嗤之以鼻﹐冷言﹕「那又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告訴我又有什麼用意﹖」

神經病﹐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啊﹗有病。

「什麼用意﹖我只是要你知道﹐這世上能幫你洩慾的﹐就只有我雷熙翔一個﹗﹗」

「混帳﹗簡直是不知所謂﹗」 我火冒三丈﹐但卻不曉得該何從怒起。

「休想找其他人﹐就算是阿偉﹐我也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 他目露利光﹐掀起個陰森的弧度﹐如精神分裂般不斷重複同一句話﹐喃喃自語。令人不禁毛骨慄然。

雖然如此﹐但只要冷靜地想得深入一點﹐就會了解﹐他只不過是個欠缺安全感的膽小鬼罷了。

深怕自己的弟弟﹐與自己以外的人親近﹐然後冷落了自己。
與其讓別人先得到手﹐不如自己先下手。這可能正是他所想的。

因此才會跟我發生關係。要是有什麼不測﹐也能以這個不可告知的秘密隨時威脅我、捆綁我﹔這份霸道和無賴﹐背後究竟隱藏的是什麼樣的心情﹖

如果真的是嫉妒﹐那他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嫉妒呢﹖
純粹是因為過密的親情﹖還是……﹖

「哥……」好想開口問﹐但不知是否合適的時機。

而且……要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那豈不是糗大了﹖

不知怎地﹐臉上驀然浮起了一陣躁熱。

「那時候﹐流了很多汗﹐我根本就沒想到那麼多﹐只是脫到一半﹐才突然想起自己裡面什麼都沒穿﹐要阻止也已經太遲了。」 不知為何﹐為了掩飾剛才胡亂推測哥的心情的尷尬﹐我居然可以心平氣和地再度提起這件事。

不等他的回應﹐我繼續﹕「生病了﹐身體虛弱﹐四肢無力﹐有人在旁邊服侍﹐自然是好事。只是……如果那個人是哥的話﹐就會更好。」

他愕然地看著我﹐然而﹐又立刻冷笑﹕「哼﹐想我服侍你﹐是順便要我幫你洩慾吧。」

他用力地捏了我的前端一下﹐我不禁呻吟了一聲﹐怨恨地瞪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無時無刻都會想著那回事﹐並且把我想得跟他一樣下流﹗

「呵﹐始終一個外人﹐還是比不上我這個多日為你侍寢的王兄﹐了解你的需要。而且阿偉的手﹐可能你會不習慣。」

「住嘴﹗試問一個發燒、頭昏腦脹的病人﹐哪會有閒情雅致做那種事﹗﹖」 我怒斥。

哼﹐嫉妒……我想得太美好了。
他只是嫉妒別人看到我的身體罷了。由始至終﹐他最關心的﹐不是我的病﹐而是我的身體﹗

剛剛﹐我還奢望些什麼﹖真可笑。

「有沒有閒情雅致﹐那就要問你的身體才知道了。」 他不斷上下其手﹐淫笑道﹕「你的身體很燙呢。聰明的陛下﹐你認為﹐這純粹是發燒的燙﹐還是參雜了情慾的燙呢﹖一個多禮拜沒碰的身體……不知被稍微挑逗一下﹐會不會興奮得無可自拔呢﹖」

「閉嘴﹗本大爺才不像你一樣下流﹗你再怎麼挑逗﹐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氣得全身顫抖﹐冷汗直冒﹐胸口翕悶﹐呼吸困難。我赫然感到一陣昏厥﹐只能無助地頻頻粗喘。

怎知﹐他卻不懂適可而止﹐反而變本加厲﹕「哼﹐病貓就該有病貓的樣子。還在這邊逞強罵人﹐結果還不是淪落到在這裡淫喘。」

他忽然轉移到我的耳邊﹐用氣音低聲道﹕「要知道﹐你那把虛弱的聲線﹐是有多性感、多撩人。這樣子﹐我才能撫慰你這隻病貓﹐撫慰得更盡興。」

眼前的人……是哥嗎﹖
一片模糊……我看不清楚。
肯定是我發高燒﹐燒壞腦子了。

這一定是夢。
發燒作惡夢是正常不過的事﹐不必介懷。
醒來後﹐不管哥是否跟我冷戰﹐相信他還是會在我旁邊照顧我的。

「既然你這裡這麼頑固﹐怎麼摸也沒有反應的話……」

——﹗
後方﹐赫然被纖細而冰冷的異物入侵﹐我的眉頭馬上皺成一團﹐原本模糊的視線﹐馬上又被一層厚厚的水霧掩住了。

「怎麼這副表情﹖痛嗎﹖呵﹐我不信。小朋友也是這樣量體溫的喔。」 鬼畜無情的冰冷聲線﹐完全是雪上加霜﹐一股寒冷感竄上了心頭﹐使我不住顫抖。

「在發抖呢。小弟弟﹐別害怕﹐讓哥哥來幫你塗點凡士林。」

我什麼都看不見﹐只感覺到體溫計離開了我的體內數分鐘﹐使我暫時鬆一口氣。其間﹐哥離開了房間﹐然後又帶著不懷好意的氣息進來。

「好了﹐這次會很舒服的。」

他強行分開我的大腿﹐捧著內側﹐然後把體溫計重新插入。

「別動﹐讓我看看你這裡幾度。」

變態﹗

我此刻連這兩個簡單的字﹐也說不出口。只覺得脈膊加速﹐呼吸困難﹐天旋地轉﹐非常痛苦。

其間﹐那混蛋藉著體溫計﹐不停地在我體內攪動﹐淫笑不斷。儘管討厭這種感覺﹐後穴還是莫名地產生了一陣奇怪的酥麻﹐隨著體溫計翻攪的頻密度上升﹐而變得越來越強烈。

「哼﹐果然﹐我猜得沒錯。儘管你前面再怎麼逞強﹐你後面還是想要。果然是慾求不滿。」

這個王八蛋﹗

「怎麼了﹖這個表情。我有說錯嗎﹖還是你覺得還不夠呢﹖別急﹐其他的等量完體溫再說。你這隻小病貓﹐從何時開始喜歡靠後面爽了啊﹖你看﹐前面也開始脹起來囉。」

他馬上趁機套弄一下﹐前後一起合攻﹐使我無法招架﹐全身癱軟任由他玩弄。

我實在是很討厭自己的身體。

我調整呼吸﹐好不容易才能開口﹕「別忘了﹐你自己也喜歡靠後面爽。」

「呵。事到如今﹐你這張嘴還是這麼利﹐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突然用體溫計使力戳了一下﹐我痛得緊咬下關﹐而眼眶的水霧又加深一層了。

倏地﹐倒數鐘聲從下身響起。

這個變態﹗

「噢﹐時間到了。讓我看看……」他把體溫計的計時器按熄﹐然後把它拔出﹐「38.8度。呵呵﹐還是你這邊比較熱呢。」再色情地摸了我的屁股一下。

「鬧夠了吧﹖」事到如今﹐我只能無奈地回應。

「很抱歉﹐還沒。」 果然。

「你還想怎麼樣﹗﹖」水霧已經蒸發﹐此刻的我﹐能清晰地看見他淫邪的嘴臉。

我合上眼瞼﹐寧願什麼都看不見。

「得想辦法幫你退熱才行。嗯……用什麼好呢﹖」

糟糕。形勢不妙。

「你說用冰棒好不好﹖」混帳﹗他分明就是要報復﹗

「當然不好。」 雖然還是盡量保持冷靜﹐但身體卻不慎顫了一下﹐出賣了主人。

「嘿﹐我也覺得不好。親愛的陛下﹐你知道嗎﹐上次你可玩得高興﹐我的肚子卻痛得要命﹐早上四五點還要爬起來上廁所﹐簡直是折騰了我一晚呢。」

我別過臉﹐一股愧疚感襲上了心頭。雖然覺得他活該﹐但心裡還是感到很抱歉。

「對不起。」

「難得女王陛下還會放下身段跟我道歉呢。不過﹐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你根本就是想說『要報仇就等到你病好再說﹐希望我可以放過你這個病人』﹐是不是﹖」

「既然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那我也無話可說。」

「我有說過不接受嗎﹖病美人。」

這傢伙……真的很噁心﹐簡直讓我汗毛直豎﹗

他疑似憐惜地輕撫我的頭髮﹐但接著又掀起個不懷好意的弧度。「英國買不到肛門藥塞﹐真是好可惜。不然我就可以餵你這邊吃藥﹐讓你的燒快點退。」

「你……真的是徹底的禽獸。幸好當醫生的那個不是你﹗」

「哈哈﹐所以就讓給你當囉。不過﹐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變成禽獸。因為你有讓君子變成禽獸的本能。」

「混蛋﹗」又是一陣昏厥。怎麼辦﹖再這樣下去……

﹗﹗

解開拉鏈的聲音倏然響起﹐看也不用看﹐我已知道是什麼動作了。

「既然沒有藥塞的話﹐只能用我這根了。」

不、不要﹗

「別害怕﹐這樣你的病才會好哦。」

不要靠過來﹗不要碰我﹗

「上次差點被你給閹了﹐看來得趁早使用才行。」

我使盡全身力氣﹐竭力大喊﹕「不要﹗」

他使勁地抓緊我兩腿內側﹐表情陰森而凜冽地笑道﹕「為什麼不要呢﹖是不是很不想跟自己討厭的人做愛呢﹖」

討厭的人﹖
我現在的確討厭他﹐但並不是他口中的那種語氣的討厭。

「——﹗」在我還在思考時﹐下身已被強行地戳穿了。

我眼前一片昏暗﹐下身痛不欲生﹐被頂得連內臟都想吐出來。

身體被突如其來地強行撕開﹐簡直是疼得筆墨不能形容﹐我連叫出來的力氣也沒有﹐只感到耳膜自動地幫我與外界隔絕了﹐造成一種嗡嗡的聲響。但若隱若現中﹐還能聽到那賤人的可怕聲音﹕

「你永遠都是我的﹗我現在把我的形狀刻在你裡面﹐你給我好好記住﹗」

好痛……好痛……救、救命……
誰、有誰來救我……

體內的硬物﹐開始慢慢抽插。但每一下的抽動﹐都是殘虐的折磨。

好可怕……如果這是夢……為什麼會如此漫長﹖

「爽嗎﹖我可是爽斃了﹗你裡面緊繃繃、熱乎乎的﹐而且又濕又滑﹐你聽聽看。」

我真想盡快從惡夢中甦醒……結束這場恐怖的酷刑。
眼前的人﹐是披著哥哥人皮的肆虐惡魔。
只要我睜開眼﹐惡夢就會結束﹐溫柔的哥必會出現在面前。

哥……哥……哥……翔……快救我﹐快帶我飛走……

然而﹐我睜開了眼﹐所看到的﹐依然還是一個猙獰可怕的人影。
惡夢遲遲不願離開。虛弱無力的我﹐未能有意志將之軀散。

我再度閉上雙眼﹐過了片刻﹐靈魂與痛苦的身軀終於成功分離﹐飛往遙遠幸福的國度去。





+病倒與夢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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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moire Chapitre 43.1


+留學篇  雷熙翔——我的專屬奴隸 Vol.1+


我張開雙眼﹐視線一片模糊﹐但隱約地﹐還能看見一個人影伏在床邊。

漸漸地﹐人影變得越來越清晰﹐我能看見熟悉的睡顏近在眼前﹐安穩而有規律地一呼一吸﹐像是熟睡。

我不禁會心一笑﹐手指無意識地沿著他的臉龐滑動﹐勾出他的輪廓。

嗚﹗頭……好疼。
如巨石般沉重。

我……好像作了個很漫長的惡夢。

還隱約記得﹐一隻長得跟哥一樣的惡魔﹐把我給……

那種被強行捅入﹐在體內搖動的感覺……還是十分清晰﹐彷彿真的發生過似的。

『為什麼不要呢﹖是不是很不想跟自己討厭的人做愛呢﹖』


邪佞的面容﹐瞬間在腦中浮現。但與眼前的人﹐卻有南轅北轍的差別。

『你永遠都是我的﹗我現在把我的形狀刻在你裡面﹐你給我好好記住﹗』

哥……這真的是眼前的哥所說的話嗎﹖
為何會如此的露骨、殘酷﹖

這惡夢﹐也未必太過真實吧﹖
但……我寧願相信這是個夢。

嗯……很想上個廁所。

一下床﹐不但頭重腳輕﹐站立不穩﹔而且下身還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痛楚﹐隨著步伐而變得越來越強烈。

嗚、好難過……怎麼會這樣﹖

我勉強地上了個廁所﹐步履蹣跚地躺回床上﹐使床邊的人也跟著醒來了。

「嗯……」他慵懶地呻吟了一聲﹐但隨即便露出個激動的神情﹐「嵐﹗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太好了﹖」 我有點困惑。聽他這樣的語氣﹐好像我睡了很久似的。

「嗯。你睡了兩天了。」 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他的語氣帶了點愧疚的味道。

「原來我睡了這麼久。」 不知不覺地。

「嗯﹐我很擔心。不管怎樣﹐你還是起來了。覺得怎麼樣﹖有好一點嗎﹖」

為了試探一下﹐那記憶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我便巧妙地問﹕「你是指哪方面呢﹖」

但願真的是夢……我求你……

可是﹐他驚惶失措的表情﹐卻殘酷地告知了一切。

他嚥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呃、那、那個﹐身體覺得怎麼樣﹖」

「有點不舒服。」 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是嗎……」他倒抽了一口氣﹐神色黯淡地道﹕「對不起。」

我故作驚訝地看著他﹐他則左右迴避與我的眼神相交。其實自己心中的一部份﹐何嘗又不是盼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我冷然地扯起一邊嘴角﹐「我只是想說頭很痛而已﹐你就一副心虛的樣子。」

看來﹐事實已放在眼前﹐大家也沒有掩飾的必要。

「那、那個……真的非常對不起﹗我……我、一時衝動就……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麼。」 他怯弱地重複著道歉。但若果所有事情都能靠一句對不起而撤銷的話﹐也未免太天方夜譚了。

「你自己不是說過﹐『別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沒事了嗎﹖』相信說過這句話的你﹐比我還要了解這話的含意吧﹖」

他低首﹐黯然地回答﹕「是的﹐我了解。」

看到他一副瀕臨死亡邊緣的樣子﹐便感到相當無奈。雖不想說﹐但被侵犯的人是我﹐為什麼現在反倒像是他被侵犯的樣子﹖

「哼﹐你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麼嗎﹖讓我來告訴你吧。你那時候叫做慾火攻心﹐大腦被精虫侵蝕﹐像頭發情公狗﹐行為跟一隻禽獸沒什麼分別……」

「別再說了﹗」

我冷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自己的禽獸行為不想再被提起嗎﹖」

他繼續低首﹐默然不語。

而我也不想再提了﹐當時的畫面不停在腦中浮現﹐每個片段都充滿了與眼前的人截然不同的猙獰嘴臉。

這傢伙……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雙重人格﹖
不、他記得當時的事。
大概事後感到內疚吧﹐現在只好盡力挽回。又或許是演技﹐騙我上當﹐以便下一次的侵犯。

我半瞇雙眸﹐視線冷冽地貫穿他的雙瞳﹐欲得知他的真實想法﹐卻被他作賊心虛地迴避過去。

「哼。怎麼連看也不敢看我啊﹐現在。當時的你﹐不是很囂張的嗎﹖」

他沒有回應﹐似乎已有被奚落的心理準備。

我用手指托著他的下巴﹐強使他與我對視﹐「禽獸﹐就該有禽獸的樣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服侍我的奴隸﹗」

他愕然地盯著我﹐但又不敢作出任何反駁﹐只能順從﹕「是。」

「我可看不出你的誠意。」 我嗤笑了一聲﹐手指拉扯他的唇環﹐漠然地刁難。

他立刻慌張地跪下﹐戰戰兢兢地握起我的手﹐在背上印上了一吻。「Yes﹐Your Majesty。」

「哼。」 我冷然地甩開他﹐抬高下巴﹐用眼角斜眄著他﹕「還不趕快幫我倒杯水﹗」

「是的。」

他速然地下樓﹐不用兩分鐘﹐便雙手拿著盛滿水的杯子﹐恭敬地奉送到我手中。

我口乾得把水一飲而盡﹐把杯子遞還給他﹐隨意開口問﹕「這兩天﹐阿偉有來過嗎﹖」

哥迅速沉下臉來﹐但隨即不卑不亢地回答﹕「有﹐每天都有來。不過看到你在睡覺便不敢打擾﹐都跟我去外面聊天。」

沒想到﹐那傢伙還蠻有我心嘛。

「你想他嗎﹖」 他忽然拋出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冷笑﹐刻意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然後順便嘲諷﹕「你嫉妒嗎﹖」

他臉紅﹐抿了抿唇道﹕「是的。」

我挑眉﹐並且掀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身為奴隸﹐你認為你有資格嫉妒嗎﹖」

他沉默以對﹐到最後還是沒有回應。大概是默認了吧。

他承認了自己嫉妒﹐不知為何使我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但隨即又想起當時的情景﹐使我的心又涼了一半。他畢竟只是嫉妒阿偉看到我的身體﹐擔心我會跟他有越軌關係罷了。

「哼﹐看來你是不敢把我昏倒的事情告訴別人吧。要是我一直不醒﹐你也打算讓我繼續睡下去﹖」

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舔了舔唇﹐帶點膽怯地開口﹕「是的。我寧願你永遠在這裡睡下去。」

聽畢﹐一股怒火赫然湧上心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遲疑了半刻﹐表面上不卑不亢地作出解釋﹐其實心底裡卻在叛逆我。

「混蛋﹗﹗」

我氣得狠狠刮了他一把掌﹐一聲響亮的拍打聲隨即響遍整個房間。哥沒有抵抗﹐也沒有憤怒﹐只是任由嘴角的血絲流落至下巴﹐雙眼空洞地凝視我。

「你知道你硬來﹐嚴重的話我要去醫院做吊線手術嗎﹗﹖看來你不知道這後果的嚴重性吧﹖你玩就玩得高興﹐我卻要無故受罪﹐到最後搞不好還要在其他醫生面前張開兩腿﹗你叫我面子往哪擺﹖堂堂一個醫學界天才﹐居然還要受……」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別再說了﹐我才不要你在別人面前張開兩腿﹗﹗」 他像個小孩般耍賴﹐情況宛如不想自己的玩具被別人玩。

玩具﹖真是個爛比喻。
本大爺可不是他的玩具﹗

「況且﹐我沒有做到最後﹐你昏倒後﹐我便沒有繼續下去了。」

「早知道那天把你閹掉算了﹗」

「對不起﹐我以後也不敢了。」 他目前的模樣﹐儼然一頭喪家犬﹐耳朵和尾巴垂下來﹐正在渴求主人的憐憫。「這兩天我都有幫你檢查過﹐血……那天就止住了。但裡面還是磨傷了……我又不敢幫你亂搽藥﹐所以……」

原來﹐我那天還流了血啊。
幸好只是磨傷﹐腸子沒有跑出來已經偷笑了。

「把紙跟筆拿來﹗」 我喝令。

他馬上乖乖地雙手奉上。

我寫下了藥膏的名稱﹐把紙遞還給他。「你待會給我去買﹗別買錯了﹗」

「好的。」



就這樣﹐帶著深重罪疚感的哥﹐便順理成章地成為我的專屬奴隸。

如同他之前所說的﹐我的確就像殘廢﹐基本上除了上廁所以外﹐其他的幾乎都是由哥來負責。

大概又過了三天﹐感冒早已痊癒了﹐而傷口也開始癒合了。哥就不用再負責餵我吃飯、幫我洗澡了。儘管他想繼續﹐也被我用眼神擊退了。

然而﹐我的三餐全都是由哥來打點。
剛開始他都是翻熱超市買來的便當﹐以及買現成的蔬菜沙拉﹔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營養﹐他便開始跟阿偉學做菜﹐結果好一陣子都是阿偉親自過來煮給我們吃﹐害我有點不好意思。而哥則表面上感激﹐實際上卻在咬牙飲恨。光是看他那個表情﹐心裡就舒暢了不少。

以後我要是想故意惹哥生悶氣﹐就刻意跟阿偉要好﹐多稱讚阿偉兩句﹐哥的臉色便會越來越難看﹐十分有趣。

如今﹐哥的地位已不如從前﹐要是不滿﹐也不敢在我面前表現。有時候﹐阿偉在場時﹐還會出現他服侍我們兩人的情形。不過身為好友的阿偉﹐當然不好意思接受﹐他也會服侍我﹐有時候哥還會跟他爭著服侍﹐情景十分可笑。

暑假期間﹐正所謂主僕有別﹐我跟哥也是理所當然地分房睡。當然﹐自從那次後﹐我們也沒有再做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了。

其實﹐發生了那種事﹐我很應該搬出去住﹐並且跟他斷絕來往。
始終﹐身為兄弟﹐那種事還是禁忌。
以前做過那麼多次﹐雖然彼此都很想要﹐但也會很有默契地避忌進入。如今他觸犯了禁忌﹐我們冷戰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不知為何﹐我還是選擇了留下來住﹐讓他做我的奴僕當作懲罰。

大概﹐我已厭倦了冷戰的日子吧。留下來﹐讓他在我身邊唯唯諾諾地照顧我也好。
雖然關係變得很生疏僵硬﹐但起碼我還能天天看到他﹐確認他眼中只看著我一個。

這樣子﹐心也能夠安定下來。
縱使晚上沒有他的擁抱﹐我也能夠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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