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縴塵搞定上班的事，從冰箱里拿了兩瓶水。回到臥室，看見黎子軒在看著窗外發呆。
莫縴塵躡手躡腳走過去，把涼涼的水瓶突然貼到黎子軒的臉上。
“啊——”黎子軒被冰得立刻回神，扭過頭，看見莫縴塵一臉的壞笑。
莫縴塵把兩瓶水放在床頭櫃上，將黎子軒摁倒在床上，順勢吻了起來。
黎子軒抱著莫縴塵顯得很熱情，他中午回來的時候就很想塵，醒來就能見到他，真好。
莫縴塵想解開黎子軒的衣服，被黎子軒按住雙手。
“軒……”莫縴塵不滿。
“唔，先別忙……塵，我有話對你說，啊——”黎子軒氣息不穩，還要防止莫縴塵的偷襲。一個不小心，莫縴塵的手就溜進了衣服內，揉捏起他的敏感。
“停、停下……塵，啊，別鬧。我、我……真的有話跟你說啊，嗯……”黎子軒被莫縴塵搞得全身無力，反抗無效。
“軒，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莫縴塵已經探到黎子軒的後面，直接做起了按壓擴張。
黎子軒的腦袋已經不靈光了，現在讓他說出想說的話都困難。
“軒，我也想你……”莫縴塵在進入的一剎那，柔聲說道。
一番雲雨，兩人趴在床上，喘著氣，感受胸膛里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軒。”莫縴塵輕喚黎子軒的名字，手指輕輕掠過黎子軒的背脊，最後停在他的腰間。
“塵，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黎子軒的眼楮中亮光閃閃。他想通了，兩個人要想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
“嗯，說吧，我听著。”莫縴塵起身，把黎子軒也拉起來，抱著他往浴室走。
進到浴室，放下黎子軒，莫縴塵打開花灑，調整水溫。
黎子軒看著莫縴塵的背影，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小聲說︰“對不起，塵，我騙了你。”
莫縴塵一滯，線條僵硬，他回頭，問黎子軒︰“什麼？”
黎子軒解釋︰“今天中午我不是去見什麼老同學，是左晴約我出去和他見面。我沒能跟你講實話，對不起，塵。”
听到左晴的名字，莫縴塵迅速轉身，抓住黎子軒的肩，急急問︰“你說什麼？中午，你是去見左晴？”
黎子軒點頭。莫縴塵蹙眉︰“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種事，居然瞞著我？”
黎子軒擺脫莫縴塵的雙手轄制，走到花灑下，轉身把莫縴塵也拉過去。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塵，我中午回來後，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們之間還不夠坦誠。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是你也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不是嗎？”
黎子軒抬頭盯著莫縴塵的眼楮，莫縴塵苦笑了一下，說︰“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黎子軒便把中午左晴告訴他的事情簡扼地復述了一遍給莫縴塵听。
莫縴塵認真听完，閉了下眼說道︰“嗯，左晴他說的都是真的。當時他給我下藥，想對我用強，被我反抗，鬧出緋聞，傳到我二姐和我老爹耳朵里。我二姐和他大吵一架，直接鬧到了離婚的地步。但是，離了婚，我二姐又很後悔、很傷心，不想看見我，再加上她身體本來就不好，結果郁郁而終。我老爹為了我，把這一切都遮掩了過去，用錢和假象騙過了眾人的眼楮。而後，我也被我老爹立令禁止我再去兼職模特。”
黎子軒默默地听著，任憑熱水嘩啦啦地沖刷著身體。
莫縴塵在繼續︰“後來，左晴找到了我老爹，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出來後，左晴對我說，他一定會得到我的。然後，他就搬出了莫家。剛開始，他還會偶爾回來看看我，看看我老爹。到後來，他就從我們的視線里徹底蒸發了。我不做模特後，一直幫我老爹管理公司，搞多種經營，聯系業務，擴展規模，把公司集團化，從影視業發展到娛樂業……”
黎子軒看著莫縴塵，莫縴塵看著牆壁。
“亦是在公司正式更名為莫式娛樂影視集團之後才從國外回來的。他一直在國外攻讀經濟管理學，回來後，老爹禪位，退成幕後的董事顧問，亦成為董事長兼總經理，掌控整個董事會，而我繼續抓業務。”
莫縴塵皺著眉說完這幾句，停頓了一下。黎子軒忍不住插嘴道︰“塵，你是不是覺得你父親偏愛莫亦才，對你長期努力所取得的成績定位有所偏頗？”
莫縴塵笑了一下，摟住黎子軒，伸手探到他後面，為他清理剛才留在他體內的殘余液體。
黎子軒趴在莫縴塵的肩頭，咬著嘴唇，閉上眼楮，不發出聲音。
過了一會兒，莫縴塵突然又開口說道︰“軒，你果然是做記者這行的，能听出我話里的含義。我是對亦有意見，而且亦不似外表那麼光鮮，他齷齪得很。”
黎子軒听到‘齷齪’那個詞，輕聲笑了起來︰“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莫縴塵解釋道︰“他想霸佔繼承我老爹的全部產業，他很排斥我，原因不明。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想假意裝作喜歡我，騙我上床。其實，我跟亦的關系挺糟糕的，只是外表看不出來。尤其是在葉枚面前，我不能表現出來對他的厭惡。”
“為什麼？”黎子軒抬起頭，對莫縴塵說出的話感到十分詫異。莫亦才裝作喜歡莫縴塵？還要騙他上床？這也太……雖然黎子軒不太喜歡莫亦才，但這些話也太震撼了吧！
“葉枚是我那老爹培養起來的絕對效忠于他的私家保鏢，我們的一舉一動她都會向他做匯報。”莫縴塵以為黎子軒問得為什麼，是對不能在葉枚面前表現出厭惡的原因。
“不是，塵。我是問，莫亦才為什麼要裝作喜歡你？騙你上床？”
“嗯？呵呵，傻瓜，這個想不明白？如果我能听他的話，我繼承的那份兒遺產不也是他的嗎？我二姐死了，左晴有自己的家產，我老爹會把遺產留給誰？只有我和他而已。”莫縴塵蹭了下黎子軒的鼻尖，關掉花灑，拿過浴巾，幫黎子軒擦拭。
黎子軒在想問題。他在回想游戲中莫亦才曾表現出的種種怪異。黎子軒有一種感覺，或許，莫亦才不是假裝出的感情，他可能真的喜歡莫縴塵？
黎子軒背後一陣發寒，那，豈不是亂倫？莫家人怎麼都……不太正常？
“塵，你和左晴之間的約定什麼時候定下的？”黎子軒回想完畢，返回到現實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裹上了浴衣，正被莫縴塵抱著走出浴室。
莫縴塵把黎子軒放回床上，轉回浴室取來毛巾，幫黎子軒擦頭發。
“左晴不是告訴了你，我和亦之間也有一個約定嗎？”莫縴塵不答反問。
“嗯，他是這樣說的。”黎子軒告訴自己別急，要耐心地听完塵要講的事情。
“亦剛回公司任職的時候，我挺不配合的，處處刁難他。亦也挺傲氣的，他沒找我老爹告狀，只是不斷找我談話。我那時候太過年輕張狂，對亦說話也不知道拐彎抹角，結果就惹到了他。”
“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不生氣，還來跟我示好，說他喜歡我。我當時被他的話驚到了，兄弟亂倫？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也能發生到我頭上。亦很好笑，他跟我挑得挺明的，說得也挺露骨。他說他知道左晴想壓我，我不樂意，所以他說他可以在下面，讓我壓。後來，我想想，估計是亦長年在國外學習生活，所以對這些事根本就不是很在意。”
“我還是拒絕了他，並表明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這兄弟情誼還要重新培養，更何況互相愛慕之意？一直以來，我都把那段荒唐至極的回憶當作笑話來看待。我和亦的關系也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維持著，他也沒再怎樣，我也不會怎樣。”
“我和他的約定也就建立在這種奇怪的關系上，他說我只要在公司好好干，他就能將公司的純收入每年提高0.5個百分點，維持20年。如果達不到，他就退出莫式，讓我來接管整個公司。如果他做得到，我就繼續當副總經理，兢兢業業為公司謀福利、搞業務。這些話，是我們倆當著我老爹的面說的，立有一份兒書面承諾，我老爹是證人。”
黎子軒心想，這約定，比起左晴那個，似乎還正常點？畢竟，作難的不是莫縴塵，而是莫亦才。不過，這約定的內容怎麼听起來這麼奇怪？感覺，完全是不平等條約啊，貌似是莫縴塵單方面受益？
莫亦才傻的嗎？立這麼一份兒不給自己留後路的軍令狀，只是為了讓莫縴塵安分守己地當他的副總經理？莫亦才，他——果然還是對莫縴塵有感情？亂了，亂了，全亂了！黎子軒開始頭暈了。
“塵，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黎子軒決定，不听莫縴塵絮叨了，他要在腦袋糊掉之前，趕快弄明白左晴告訴他的那個約定！
“別急，軒。這些事情都是連環套，沒那麼簡單拆開來說。我之所以能同意左晴的那個變態條件，是因為我有一定把握能完成約定中的事情。”莫縴塵擦完兩個人的頭發，和黎子軒並排坐在床上，看著黎子軒，認真地說。
“嗯？怎麼完成？我很好奇，身價是想漲就能漲的嗎？”黎子軒越來越迷惑了。
“呵呵，我的身價是什麼？還不是莫式集團的分額比率？只要公司在市面上的市值翻番，我的身價也能成倍增長。難道不是嗎？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做法，那就是——把亦拉下台，讓我坐上董事兼總經理的位置，身價也能直線飆升。”
莫縴塵對著黎子軒狡黠地一笑，黎子軒呆了。他從沒想過，莫縴塵會有這麼重的心機。難道他要在暗中動手腳，把莫亦才從席位上拖下、趕出莫式集團？（某夢︰喂喂，小軒，這是你自己城府太深吧？子軒︰P吧，我最單純了！某夢︰嘔∼你那叫單蠢還湊合。）
莫縴塵看到黎子軒錯愕的神情，揉了揉他的頭發，笑道︰“我只是陳述了兩種可能性，並沒有說我要對亦怎樣，你干嘛露出我好像很可怕的表情？軒，怎麼了？被嚇到了？”
“啊，沒。我不是……那什麼，你要怎麼讓公司的市值大幅度增長？”黎子軒堅決否認自己有害怕的想法，趕緊轉移話題。
莫縴塵露出一個似乎已經勝券在握的笑容，說︰“依靠《血月傳說》。”
“嗯？”黎子軒完全不明白，這又跟游戲扯上什麼關系了？
莫縴塵做出解釋︰“血月是原薇阿姨連同十多個研究開發虛擬數據人造人控制技術的專家一起策劃並開發的，贊助並代理此游戲的公司是全國科技類研發單位首席的華良新時代高科技有限公司。這個你應該知道。”
黎子軒點頭，這些基本資料，他這個當記者的怎會不知？
“可是，你可能還不知道。原薇呢，就是原小棋的母親，原小棋呢，就是你認識的小小奇緣。另外，戰力非凡的真名是費不凡，他是華良新時代高科技有限公司副總經理。華良的老總費良業是費不凡的哥哥。而原薇，是我老爹的紅粉知己。別誤會，他們之間是很純潔的友情，已經很多年了。”
黎子軒張嘴“啊”（上升音調）了一聲，這些，他還真不知道。
“血月一定會紅，華良幾乎投入了將近70％的運額資金在這款游戲上。此游戲中的人工智能NPC操控技術將是一大賣點，而且以後，很可能會投入到各種領域中去轉化應用。
軒，你應該很清楚，莫式在跟華良洽談一些事情。莫式打算買斷以後血月中所有人物形象、場景音樂、故事架構等一系列的有關版權。
然後利用這些進行再創作加工，或者在此基礎上拍攝電影、電視劇，包裝COSPLAYer，出唱片，找新人代言再捧紅他們……總而言之，血月背後的市場前景不可估量。”
“所以？”黎子軒接話。
莫縴塵笑笑︰“所以，我老爹讓我和亦，還有葉枚，一定要深入體驗這款游戲，爭取在下半年趕制出一部真人電影和一部同類題材的動畫片。而且，這次莫式也是準備下大力氣的。我們幾個的游戲艙全部都是經過改造過的，我們在游戲里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傳輸到一台終端電腦中儲存了起來。以後，這些將是電影、動畫片甚至電視劇主要借鑒的故事題材。”
“啊？？”黎子軒再次張大嘴巴，感到‘生活真奇妙，無時無刻不在和他開玩笑’！
黎子軒猛然想到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他激動地抓住莫縴塵的手問︰“我在你這里登陸血月的游戲艙是普通的？還是改造過的？”
莫縴塵咧嘴一笑，說︰“很不幸，從莫宅抬出來的，恐怕都是經過改造了的。”
“啊——我不要！”黎子軒躺倒在床上，非常沒形象地大喊。
莫縴塵跟著黎子軒平躺到床上，出聲說︰“講通了這些，現在，我便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什麼？”黎子軒已經把他問的什麼問題給忘了，因為他听到的東西實在是太難以消化了。
“我和左晴的約定啊，是在那次他突然出現在斯拉塔亞地牢中找我們PK之後，他拖著我找到我老爹立下的。”
“這麼說，你是在耍他咯？塵。”黎子軒翻身伏在莫縴塵的臉上方，對鑽進圈套卻不自知的左晴大老板感到很同情。
“也不算吧，畢竟，內測結束之前，誰也不知道血月究竟會帶來多大的反響。”莫縴塵很平靜地說道。身價問題，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內測什麼時候結束？”黎子軒是個小迷糊。
“還有兩個月。”莫縴塵眯了眯眼，他想起和黎子昂之間的約定，正好是到內測結束。
“只測試三個月嗎？”黎子軒似乎有點惋惜？
“你想要多長時間呢？三個月，已經可以滿級了吧。”莫縴塵好笑地看著他。
“滿級是多少？”連這個都不清楚？
“三轉，120。”莫縴塵耐心作答。
“啊——好遙遠。”黎子軒躺回到床面上，覺得練級好困難。
“不會的，忘了嗎？軒，你現在和我們一樣，都有代練的。”莫縴塵好心提醒。
“哦，對啊。我真給忘了，有代練好幸福。”黎子軒露出個傻呼呼的笑容。
“軒，我以後都會讓你很幸福的。”說著說著，莫縴塵就含住了黎子軒的耳垂。
“啊！！莫縴塵，你住手，你這個大色狼！”
……（讓我們為黎子軒的性福生活祈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