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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 影視] 《(HP)Serpent_Tale》作者:??【完結】

《(HP)Serpent_Tale》作者:??【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藍桉 您是第5337個瀏覽者
Chapter 1  The Kiss 吻
Harry Potter 17歲生日這天無疑是他在女貞路14號生活以來最愉快的回憶之一。而且Harry可以確定Dursley一家毫無疑問地已經將他的生日忘得一乾二淨。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會比以往更加盯緊他「少年犯」一樣的行為。甚至他們寧可放棄一個參加白宮私人晚宴的邀請,也不會讓Harry獨自一人呆在他們「毫無瑕疵」的房子裡。

事實上,Vernon姨父決定一家人(他的妻子和兒子)在那個晚上去聽歌劇,他們在一分鐘以前剛剛離開,穿著他們最好的晚禮服。

Harry關門的時候他姨父的汽車只留給他一對尾燈。鬆了一口氣,他轉回到空空蕩蕩的起居室裡。有那麼一會兒他盤算著趁他嚴厲的Petunia姨媽不在的時候掃蕩一下冰箱,但隨即放棄了這個念頭。他並不餓——事實上,他剛剛享受了一頓他最好的朋友Ron和Hermione為他準備的巨大的生日蛋糕。

「那麼,接下來看一場電影。」Harry想著,穿過屋子來到一個堆滿了Dudley的DVD的架子跟前。

在他翻看其中一排時,他很驚訝地發現了一部愛情片,就藏在Dudley的兩部恐怖片中間。盒子封面上是一幅黑白的圖片,一對夫婦在盛裝的人群中旋轉起舞,同時沉浸在一個甜蜜的親吻之中。
聳了聳肩, Harry將DVD放入影碟機,坐下來開始看。

「Sarah!Oh,我美麗的Sarah! 你對我的愛可曾有我對你的一半?」
「當然,Jonathon。我愛你是你愛我的兩倍!告訴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我親愛的。永遠」

電影的結束畫面就和封面上的圖片一樣,但是這一次,這個畫面觸動了Harry。整部影片中Sarah和Jonathon的愛情平鋪直敘,所有夫婦面臨的困境他們都會面臨。雖然整個故事都是那種老生常談,Harry卻不可抑制地被吸引。而且如此甜蜜的結局顯然也讓他非常開心。
將自己在坐墊中埋得更深,Harry撈起遙控器,將電影倒回。

「——愛我的兩倍!告訴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我親愛的。永遠。」

他們又一次親吻在一起。

然後再一次,再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們定格在屏幕上。Sarah抱住Jonathon的前臂,向後彎下身,而Jonathon則緊緊地擁住Sarah。甚至是在他們沒有動作的時候,熱情仍舊能夠從他們身上迸發出來。

Harry從沒有這樣被一個吻感動。



兩年前,他曾經和Cho Chang非常非常短暫地約會過。他記得有一次,她曾經輕輕地靠過來吻他,但是在他們嘴唇相觸之前,他裝作心不在焉,然後在她感到受傷之前逃出了休息室。沒過多久,當他發現她迷戀上Roger Davie的時候終於放心下來,然後他們就分手了。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在他整個的第六學年之中,Hermione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將他和不同的Hogwart女孩們湊在一起。Harry告訴Hermione,Voldemort又一次的復活讓他沒有時間去應付女孩子。然而私下裡他覺得,Hermione推給他的女孩子裡沒有一個對他有任何的吸引力。事實上,大部分的女孩子似乎都失去了這種吸引力。最後,他選擇無視這一切,轉而去全身心地投入到他和他的校長,Albus Dumbledore,的私人課程之中。

現在,他們已經很清楚地知道Harry和Voldemort被一個預言緊緊地連結在了一起,所以Dumbledore決定是時候讓他學習一些真正的可以讓他在戰場上生存下來的魔法。這個老人會在某些沉暗的夜裡給Harry捎去口訊,邀請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學習成堆的不同的知識。

有些時候,Dumbledore會和他一同釀造魔藥,只不過這些魔藥的精密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這個年齡的學生所能夠掌握的,甚至在NEWT課堂上也不會涉及到。有時他們則會練習一些魔杖技巧、無聲魔咒甚至於一兩個無杖魔咒。大多數時候,Dumbledore會讓Harry坐在椅子上,然後一次又一次地試圖深入到他的思想裡,Harry要做的則是盡全力將他推出自己的意識。Harry對於他五年級時在Severus Snape教授的指導下的那些課程深惡痛絕,而Dumbledore毫無疑問比Snape教授在教學這方面做的更好,Harry在這裡進步飛快。

在他第六學年結束的時候,Harry已經完全地成為一個大腦封閉術高手,一個業餘的攝魂取念者,一個優秀的魔藥師和一個優秀的決鬥者。大多數情況下他能夠和Dumbledore在不那麼激烈的決鬥練習中堅持到底。然而,僅僅是保持抵抗以及防禦,卻從來沒有成功地還擊過Dumbledore的進攻。他仍舊為無聲咒語而努力,卻連Dumbledore到底使用了什麼類型的咒語也不清楚。

Harry的回憶被一隻從窗口飛進來的貓頭鷹打斷了,它向Harry的腦袋上丟了一封信,並且在他從地上撿起它之前就飛走了。Harry 撕開蠟封,展開信開始閱讀:

我將在大約10分鐘後到達你的居住地。請準備好在我到達時離開
你忠實的
Albus Dumbledore



Harry用了5秒鐘的時間讀完了便條,又用了另外5秒鐘來理解這個消息。下一秒鐘,他從沙發上彈起來直接奔上樓,並且在進入他的臥室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地將他的東西扔進他打開的箱子。就當他將最後一本課本塞入已經鼓鼓囊囊(overflowing)的皮箱中,並且努力地關上它之後,前門的門鈴響了。

Harry一步兩級台階地衝下樓去,急急地將前門甩開,讓站在門口的Hogwarts魔法與巫術學校校長進來。

和平時一樣,Dumbledore筆直地站在門口,他銀白色的頭髮及鬍子在街燈下閃閃發光,他藍色的眼睛在他半月形的鏡片後面閃爍著。他的魔杖鬆鬆地掛在手邊,但是Harry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們遇到危險,這根魔杖將會在眨眼之間派上用場。

「晚上好,Harry。」Dumbledore微笑著問候。

「晚上好,教授。」Harry回答。如果不是去年的暑假面臨過相同的狀況,他很難想像Albus Dumbledore正站在他那憎恨魔法的麻瓜家人的門口的情景。事實上,他只是回以一個微笑,然後開口:「我的東西已經整理好了,我馬上去——」

「請讓我來。」Dumbledore舉起他的魔杖輕輕一揮,Harry的箱子以及貓頭鷹籠子,包括他雪白的貓頭鷹,Hedwig,優雅地飛下樓梯,引著Harry來到門外。

「呃,我們應該鎖上門麼?」Harry回頭瞥了一眼仍舊燈火通明的房子以及大敞著的前門。但是他眼看著那些窗戶都暗了下來,前門搖晃著關上並且卡嗒一聲上了鎖。

「看,已經鎖好了。」Dumbledore說道,「現在Harry,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肘。對,就像那樣。我們走。」



Harry又一次地體驗到那種不愉快的感覺,就像用力在一根過細的管子裡擠過去一樣。當他終於感覺自己出現在另一邊的時候他只覺得眼睛微微濕潤,但是並沒有其他的反應。他似乎正令人驚異地慢慢適應了幻影顯形。

「Well,」Harry默默地環視著他們所在的這個院子。他非常的熟悉這裡。幾隻雞正咯咯叫著從他們顯形的地方跑走。「這似乎有點太容易了。」

Dumbledore輕笑,「你是這樣覺得的麼?」

Harry迷惑地望向Dumbledore。他突然懷念幾年前他必須仰視才能看到那雙藍色眼睛的時候。現在他幾乎可以平視那雙眼睛了。「不是麼?」他問道。

「不完全是。」

「您的意思是——」

「是的,Harry。此時此刻有幾個Death Eater正看守在你姨媽和姨父的房子附近。我用了很大的一部分的能力——恕我無禮——在不讓任何人發覺的情況下進入了一個正處於嚴密監視中的房子。」Dumbledore又輕笑了一下,「然後我用盡全力將你帶離那裡。」



儘管Dumbledore表面上和緩了氣氛,Harry突然擔憂了起來,「那Dursley家不就陷入危險了麼?」

「Oh,不會的。」Dumbledore向他保證,「似乎某個人向一個Voldemort的間諜透露了一個消息,說你私下裡極其藐視你的親戚們,並且希望他們緩慢而痛苦的死去。」

Harry噎住了,「但是我不希望那樣!」

「啊,」Dumbledore舉起一根手指,「但是Voldemort認為你想那樣。而且作為你的頭號敵人,他更傾向於給你那些你最不希望得到的。所以他更樂意於讓你的親戚們毫髮無傷的活著。這是Voldemort的又一個小心眼兒(petty)的決定。」

Harry大笑起來。「那麼您就是那個不小心向那個間諜洩露消息的人,sir?」他愉快地問道。

Dumbledore的雙眼閃爍著,但是卻在這個話題上保持沉默。

「現在,Harry,我不會重複我的話。我知道這很不舒服。但是我希望你回想一下大約一年前在那個小屋我曾經問過你的話。」他指著Weasley家草坪邊緣的那個小屋。

Harry努力思考了好一會兒。對於那個早晨他唯一清楚記得的事情就是自己沉浸在將要和Dumbledore進行私人輔導的消息之中。但是最終他還是回憶起來,然後他嚴肅地點了點頭。

「在Burrow周圍正在建立能夠在最後一年保護我的防護。」

「實際上,他們已經完成了。」

「放心吧,sir。我會很聽話的。」Harry保證。

Dumbledore微笑著拍了拍Harry的肩膀。「非常好!」他說,「現在,在我那個永無窮盡的列表之中只有一件事情需要核對了。你知道,我開始瞭解一些麻瓜們在他們退休後的一些喜好,我想有一天我能夠享受一次完美的海濱假期,沒有人期待我的回歸也沒有事情等待著我去解決。晚安,Harry!」

辟啪一聲輕響,他消失了。Harry在原地大笑。在幾年前他曾經想像過那個畫面:Dumbledore在沙灘上放鬆的躺著,而他的鼻子上塗著白白的防曬霜。

「誰在那兒?」有人從他身後高聳的房子的前門那裡喊道。「Harry?是你麼?」

「是我。」Harry微笑著,然後突然陷入一叢正尖叫著的蓬鬆濃密的棕色髮絲中。(大概是Hermione尖叫著出來擁抱H的意思……)



「來得正是時候啊,夥計。我們正想著你是不是沒告訴我們就悄悄溜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

Ron Weasley跟在Hermione後面走了出來,開心地咧著嘴。雖然Harry注意到直到Hermione終於放開他的時候,Ron的耳朵還是那種淡淡的粉紅色。

「告訴我們,Harry!」她命令道,領著他們回到屋子裡,「你的暑假過得怎麼樣?你在離開Dursley家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Dumbledore又給你任務了麼?」

「慢點,Hermione。」Ron說,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一次只能夠回答一個問題。」但與此同時,他也帶著和Hermione同樣的期待的表情看著他。

Harry停下來想了想:Dobby在暑假開始的時候就一直來看望他,但是並沒有什麼驚險刺激的事情發生。Dudley和他那幫朋友因為企圖謀殺Figg太太的貓被麻瓜警察逮捕了,但是Harry認為他們對Dudley的事情並不感興趣。Dumbledore向Death Eater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所以現在Dursley家擁有了一小隊自己的Death Eater私人保鏢,他想他應該告訴他們這個,Ron肯定能夠理解。

但這時,有其他的什麼蹦進了他的腦海——一個似乎已經很遙遠的記憶:一對旋轉著的愛人,他們在舞廳裡翩然起舞,向所有人宣告他們永恆的愛情。在他們情感迸發的時刻親吻著。

這是他以前從未認真考慮的東西,以前他認為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此時此刻,它填滿了他意識的所有角落。他聳聳肩岔開了他最好的朋友們的問題,然後準備在Burrow最頂層的他的臥室裡沉入夢鄉。

那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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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

Chapter 2 So Little Time

暑假的最後幾個星期對於Harry來說無疑像是人間天堂。不知道為什麼,Voldemort正逐日恢復力量的那些威脅似乎被Burrow附近的防護咒語屏蔽了,似乎連Voldemort本人也一起遠離了他們。來自於魔法部的新聞已經成為了每日餐桌上和Weasley們談話的固定話題,而除了幾起神秘的失蹤以外,似乎從沒有什麼值得擔心。

鳳凰社的成員偶爾也會過來吃晚餐或只是進行一些簡短的談話。Harry知道這是另一種形式的保護——周圍總要設置額外護衛——但是相比於討厭這些,他更願意享受這些拜訪,特別是他父親和教父的最好的兄弟,Remus Lupin。

Lupin曾經擔任Harry三年級時DADA課的教授,而他又可以回到了Hogwarts繼續教授Harry第七年也是最後一年的DADA。Dumbledore曾因『散佈Voldemort歸來的謠言』而短暫地被停止在Wizengamort(威森加摩)的職位,而在他恢復職位後,他突然間被賦予了巫師界幾乎所有人的更堅定的信任。所以,他能夠——而且很容易地——說服魔法部,表明重新聘用Lupin——一個狼人——成為Hogwarts教職人員是安全而且有利的。

大概是因為Lupin比其他人更接近於一個父親的角色,Harry總是期待著Lupin的拜訪。更不用說,Lupin樂於在晚餐時間和他,Ron以及Hermione計劃關於他未來的DADA課的內容。一起參與討論他們在今年所能學到的魔法總是令他們非常開心。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已經是9月1日的早晨,Harry又重新體驗了一次與回到Weasley家那天晚上相似的混亂時刻。他和Hermione將一同前往國王十字車站搭乘Hogwarts特快。

今年,Dumbledore親自設置了一個專用的Floo(飛路)網絡,它將直接連接到9又4/3站台。先是Ginney,Ron的小妹在她媽媽的陪同下在一股綠色的火焰中消失,然後是Ron與一個Auror,同時也是Order的成員瘋眼Moody一起消失,接下來是Hermione和Nymphadora Tonks用和Moody相同的方式離開。最後,只有他,Lupin以及Weasley先生還留在Burrow的廚房裡等待出發。



「現在,Harry,」Lupin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開始說話,「我們又幾句話想要單獨囑咐你。」

「首先,Dumbledore教授希望你瞭解一點,就是下一個學年他將會繼續與你的課程。」

Harry點了點頭。他已經開始期待這些課程了,而且很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收到第一份去他辦公室的邀請。

「然後,」Lupin繼續說,「有些關於Voldemort的信息我認為你需要知道。」

這將Harry猛拋入現實之中。最近一切都很平靜,這使得他可以很容易地自我催眠,陷入一種錯誤的安全感之中。「但是我認為Voldemort現在並不活躍。你想告訴我些什麼?」

Weasley先生憂慮地看了他一眼。「他現在很活躍,Harry。很顯然他是的。只不過他行動的非常緩慢——相比於他第一次提升力量時要緩慢的多。」

「為什麼?」Harry問。

「我們不能確定,但是我們認為這一次他更加自信。」

「什麼讓他對自己更有信心了?」

「時間,」Weasley先生簡潔地回答。「他認為他擁有無限的時間。而且我們需要認識到的是他很可能擁有,Harry,他很可能擁有這個世界所能支付的所有時間。」

Lupin搖頭。「我們還不能確定。Dumbledore教授已經去調查在你四年級結束時他復活的方法。很顯然他使用了一種黑魔法,融合各種情感去創造穩固的,有生命力的事物 ——」

「呃,」Harry打斷了Lupin的話,「對不起,但是你剛才提到了他融合了各種情感?不,Voldemort運用的是真實的東西——他父親的骨,Wormtail的肉……還有我的血。」

「沒錯,它們是實體的,」Lupin解釋,「但是,相比於它們的實體上的存在,更加重要的是它們所擁有的不同的情感成分。」

「什麼情感成分?」Harry疲倦的問。

「Well,這就是問題所在,」Weasley先生說,「我們還無法確定。但答案很明顯:他父親的骨代表著怨恨;Wormtail的肉代表著臣服;而你的血則代表著憎恨。當這三種成分混結合在一起,你可以想像, 這些極端的情感將會創造出一個完完全全的惡魔。」

Harry點點頭。「那就說得通了。」他想像著Voldemort那死人般蒼白的臉,以及那一雙血紅色的惡魔的眼睛。

「是啊,」Lupin說。「但是和這個特殊的咒語融合的的還不止這三種情感。」

Harry被搞糊塗了。「那他還能夠使用什麼樣的情感?」

「我們不知道。也許Voldemort本人也不見得清楚。這就是為什麼這種魔法非常的罕見的原因。精確地估計出人類的情感所能產生的後果是不可能的。這些情感能量非常不穩定,而且無法預計。你明白了麼?」
  
他開始有些明白了。Harry對這自己的鞋尖點了點頭,太過於專注地想像著Voldemort這些邪惡可怕的咒語可能產生的後果——除了那些顯而易見的。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等一下,」他說,「如果Voldemort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所做的會產生這種連帶影響,那麼他怎麼能認為自己擁有無限的時間?他不會知道這些的,是不是?」

Lupin皺著眉。「確實,他也不能確定這一點。但是Voldemort擁有一些我們所沒有的直覺及洞察力。最起碼,對於這三個為他復活而貢獻出自己一部分的人,他能夠比我們更加精確地體會到自己對他們懷有怎樣的情感,雖然關於那些潛意識的部分他也不會瞭解的很多。再加上,我們認為他也許能夠……感覺到他自己身體內部的一些變化。」

「你指什麼?」

Lupin看了Weasley先生一眼,後者匆匆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然後跳了起來。

「加快速度!」他喊道。「看看時間!你快要趕不上火車了!快點,Harry,到壁爐裡去!」

他們三個人擠到壁爐裡,然後Lupin喊著目的地灑下一把floo粉。當Harry被拽到另一邊的時候,站台上已經空了,而Hogwarts特快也拉響汽笛準備開車了。

「你們三個在這裡!」Weasley夫人越過一群送孩子的家長喊道,「Harry,親愛的,趕緊上車吧!車門已經快關了!」

就在這時,Ginny甩開了一扇門讓他跳了上去。幾乎立刻火車就開始緩緩駛離站台。他站穩後朝Ginny咧嘴一笑。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立即又轉身從窗口探出頭去。

「等一下!」Harry向Weasley先生喊道,此時Hogwarts特快已經最後一次拉響汽笛,開始緩緩加速,「為什麼Dumbledore從沒有在他的課上向我提起過那些?」

「太多東西要學了,Harry,」Weasley先生喊著回答,「而時間太少了!」火車在這個時候轉彎,站台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Harry直起身,皺著眉頭。

「告訴你什麼?」Ginny好奇的問。

Harry認真地盯了她好一會兒。有時候,他,Ron和Hermione會在她跟前談論一些事情,但是從來沒有什麼特別機密的東西。而他今天得到的這些信息可以歸在「機密」那一類。

「沒什麼。」他冷淡的說,但已經來不及了。Ginny不高興地瞪著他。他轉而改變了話題。
「Ron和Hermione在哪兒?」

「級長車廂。」Ginny簡短地回答。

是啊。Hermione被任命為女主席而Ron仍舊是一個級長。Harry感到有點急躁。他原本想馬上與他們交流那些他剛得到的那些信息。

「那我的箱子在哪兒?」他問。

Ginny受傷地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轉過身,領著他穿過走廊來到她剛剛呆著的車廂。他在她背後咧了咧嘴。顯然她很不高興,因為Harry不像對Ron和Hermione一樣信任她,但她天性樂觀,並不會特別在乎這些。令他內疚通常是她的最後一招,他只需要堅持到底。



果然,當他們進到包廂裡時,她愉快地向Harry的兩個好朋友,Neville Longbottom 和Luna Lovegood打招呼。然後他轉頭向Harry微笑著提出來一局辟啪爆炸,當然他馬上就同意了。

夜幕開始降臨,Hogs meade村的燈火照亮了他們晦暗的包廂。Harry則趴在窗戶上,看著遠處隱隱約約出現的Hogwarts的輪廓。

就在火車顫顫巍巍地減速準備停下來時,包廂的門猛地被拉開,Draco Malfoy譏笑著的臉出現在門口。這一次他那兩個忠實的夥伴Vincent Crabbe和Gregory Goyle並沒有陪在他身邊。而他臉上和平時一樣是一副快要吐出來的表情,顯然對於自己和Harry Potter及他的Gryffindor夥伴(還有一個Revenclaw)們在一起的狀況感到很不開心。

「Granger,」他在別人都沒反應過來時輕蔑地開口。「你到哪兒去了?難道你忘了你還有工作要做!」

「正確,Malfoy,」Hermione說。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在意他無禮的出現方式。「我們確實有工作要做。」

砰!

在一陣紫色的濃煙散去之後,Harry及其他人驚奇的發現出現一株生長茂生的灌木叢出現在Slytherin的制服裡。Neville和Hermione都目瞪口呆,Ginny無法控制地咯咯笑著,Ron則怒目而視,他的魔杖平舉著,還在輕微地顫動。

「討厭鬼。」他低聲喃喃。

他的聲音似乎一下打破了這種震驚中的沉默。

「RON!」Hermione責罵道,「你是一個級長!而他是男學生主席!你會有da麻煩的!」

Ron聳聳肩,似乎只是有點不安。Hermione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將一切恢復原樣。實際上,在她轉身的時候,Harry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她臉頰上呈現著某種愉悅的粉紅。

一瞬間Malfoy就恢復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憤怒的快步離開。Hermione輕快地揮了揮手,微笑著跟著離開。隨後,剩下的五個人隨著大群的學生一起湧到站台上,然後排著隊登上了馬車。

在前往學校的路程中,Ginny,Neville以及Ron大笑著,歡樂地談論著剛剛那顆Malfoy灌木(Malfoy Tree,覺得還是放原文比較喜感)。

「他真的像是Bumbleburg灌木。我想知道如果讓他一直長到成熟的話他會不會結果子呢?你要知道,它們真的非常的稀有。而且可以讓擁有他們的人具備短暫的預知能力。」Luna說著她的觀點。



「那麼也許Malfoy會需要一些,」Ginny假笑著。「他就會有足夠的遠見今天應該避開Ron。」她拍著他的背,而他的耳朵因為滿足而變成粉紅色。

但Harry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大笑。他注意到Malfoy的一些事,當然不是說他做植物更好一些,而是他這次來訪的一些異常吸引了Harry的注意。他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並沒有後援。顯然他不應該在踏入獅群的時候將他的保鏢留在身後。

更令人費解的是他的行為。如果他不是Harry六年來最大的競爭對手的話,他大概永遠也不會注意到。Malfoy似乎被疏遠了。首先是,雖然他開始的態度非常粗魯,但他在被激怒前並沒有主動挑起紛爭。而在他從Ron的咒語中恢復後,他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威脅,像是告訴他們偏心的Slytherin院長Severus Snape之類的。

這一點也不像他。

太多奇怪的事情了,Harry思考著。Malfoy似乎被壓抑著的行為,以及當Harry問起關於Voldemort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感覺時,Lupin和Weasley先生古怪的眼神。
還有那個吻。

這個想法毫無預兆地進入他的腦海。在Weasley家的時候他一次也沒有想起那部愚蠢的麻瓜電影,然而現在,這些場景在他的腦海裡旋轉著,就像是Sarah和Jonathon在舞池中旋轉起舞那樣。

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場景。Sarah的手指緊緊地抓著Jonathon令人讚歎的二頭肌上。Jonathon摟著她的腰,讓她的身體緊緊地流過他的。他們嘴唇相互靠近時是那種令人髮指的緩慢,而一旦他們接觸到彼此,就像突然被粘在一起一樣。他們的鼻子相互蹭在一起,他們的眼睛緊緊地閉著,眼睫毛溫柔地掃過彼此。她玫瑰色漂亮的臉頰完美地貼著Jonathon的脖頸,就在他的下巴下方輕蹭,似乎更加激動而熱烈地Harry,Harry,Harry!

「Harry!」

他從那些回憶中驚醒過來,眨著眼看著另外三個人擔憂的表情,以及正平靜望著他左肩的Luna。

「出了什麼事,夥計?」Ron焦急的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你知道——」他小心地看了看Ginny和Neville,然後湊到Harry耳邊小聲地嘶嘶,「幻象?」

Harry有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不知為什麼,Ron的臉一直不停地變換成Jonathon的,而他旁邊的Ginny的臉則就好像是Sarah。

「不用擔心。」在他們的馬車終於停下的時候Luna宣佈。「他很可能被Hufflapod咬了一口。它們的毒液可以讓你產生幻覺。不過這種效力會逐漸消失的。」說完她滑下了座位,落到地面上。

Harry對於她的評論只是不雅地哼了一聲。而這似乎打消了他朋友們的擔憂,他們慢慢地跟在Luna後面下了馬車。Harry走在最後,因為震驚而感到刺痛。因為只有他知道,Luna的猜測時多麼地接近真相。



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胃裡收緊,他的右邊臉還感覺到一種來回流竄的古怪顫動,這讓他想起Jonathon下巴上顫動的肌肉。然後他用力地晃了晃頭,在大廳中Gryffindore的桌子旁找到了位子坐下。

分院儀式結束後,歡迎晚宴開始的時候,他又重新找回了在暑假中的那種輕鬆。他知道Dumbledore就坐在不遠處看著他的學生們,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放鬆。直到他們準備回到Gryffindor塔休息的時候,他臉上仍舊掛著那種大大的笑容(ear-to-ear grin,還是原文有感覺……)。

「回來真好,嗯,夥計?」 Seamus拽出他的睡衣,一邊快樂地嚷嚷。

剩下的舍友們隨即低聲愉悅地附和著,Harry微笑著爬上了自己的床。

他的夢境大概被晚餐時吃下的那塊巨大的Treacle Tart(一種食物,翻譯不能)扭曲了。不知為什麼,當那對旋轉著親吻的戀人進入他的意識時,Sarah不見了,而Jonathon變成了兩個,他自己在和自己跳舞。

而Harry正獨自一人站在舞廳邊上,愉快地欣賞著那個男人和他的影子熟練地滑過舞場。在他們周圍,很多Harry的朋友們也在翩然起舞。Dumbledore正攬著Luna,Hermione和家養小精靈Dobby輕快地旋轉。Ron和Neville正嘗試著一種看起來像是Tango的舞步,而後者總是踩到Ron的腳。Harry看著他們愉快的大笑,然後在人群中尋找那對熟悉的戀人。

然後,在一片翻飛的舞裙及燕尾服後擺中,他認出了一張蒼白的臉。他像Harry一樣站在舞池的邊緣,也像Harry一樣注視著舞池中起舞的人們。而在Malfoy下巴的邊緣,肌肉正以Harry熟悉的方式顫動著。

Harry被右邊太陽穴上一陣突然的電流觸感驚醒。但是這感覺幾乎立即就消退成從上顎到髮際來回反覆的一種輕微的刺痛。他翻了個身繼續沉入夢鄉。在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幾乎已經記不得那個夢。



Chapter 3  Dumbledore's Office
學期的第一個星期模模糊糊地就過去了,而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片斷則像貓頭鷹身上亂哄哄的羽毛一樣支楞出來。

最早一個是在占卜學課堂上,Harry新學期的第一堂課。雖然Harry和Ron都沒有將占卜學選為職業目標,他們還是必須和班上其他幾個同樣沒有選夠足夠課程的學生一起呆在這裡。然而Harry越加害怕的那些Trelawny 教授有關於痛苦,懲罰以及死亡的預言卻沒有出現。

「Oh,我親愛的,」她瞥了一眼他的茶葉後驚喘了一下。根據以前的經驗他們都可以重複出接下來的話。「我從來沒看到過茶杯占卜給出這樣的預示。」

她的視線在Ron和Harry之間來回交換。他們倆都準備好了迎接她接下來關於他可怕死亡的預言。

它預示了什麼,教授?」Lavender Brown輕聲尖叫(= =原文就是這樣的,squealed quietly)。她和她的朋友,Parvati Patil一起繼續選修了占卜課。

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Trelawny教授終於開始回答,「沒什麼。完完全全的沒有問題。」然後她忽然匆匆離來,躲到了昏暗教室裡更加昏暗的陰影之中。

另一件事是關於Rubeus Hagrid,他同樣是Harry的一個好朋友,也是Hogwarts的場地看守。他曾經跋涉過整個鄉下去追蹤野巨人,說服他們加入抵抗Voldemort的陣營當中。但跟他回來的只有他的巨人兄弟。Grawp現在已經有大約十六英尺高,非常享受每天都從禁林裡踏過,連根扯起樹木,以及折磨人馬們種在森林裡的劇毒草藥。他還是未馴化的,也是不能被馴化的。

然而Hagrid決定要好好地提到他的語言能力,然後為他找一個女朋友。



現在,每次Harry穿過城堡前的走廊時都會在每一個經過的窗子向外看,有點希望能夠看到兩個巨人手拉著手擠進前門。但最糟糕的還是Hagrid希望巨人們能夠更多地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所以他詢問Harry,Ron和Hermione介不介意在每週五課後陪他去探望一下他的巨人兄弟。

而第三個片斷則是關於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某種東西。

在一個晴朗的夜晚,他正結束了與Hagrid的拜訪(其間他一直在試圖告訴Hagrid,將一對巨人放在禁林裡是非常不明智的)返回城堡時,一陣低語傳了過來。

有什麼人正藏在禁林裡,就在第一排樹的後面。出於好奇,Harry決定去看看誰在那裡以及他們在做些什麼。他離開了熟悉的小路,悄悄地躲在最近的一顆樹後,伏下身藏在一大片低矮的灌木叢後面。就在不遠處有一塊三棵樹形成的空地。兩個人正擠在裡面爭吵者什麼。

男孩回答的聲音帶著憤怒。Harry立刻認出了那個聲音。「這不關你的事,所以放棄吧。你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聲音停了一下,然後是衣服摩擦的輕響。「你已經知道怎樣能夠幫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個女聲焦急地低語。

歎氣聲,然後那個女孩蹲下來跪在地上。Harry迷惑地觀察了好一會兒。而那兩個人都靜靜地低下身,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然後一陣奇怪的咕嚕聲打破了寂靜,Harry的眼睛驚訝地睜大,Malfoy正懶懶地靠在他身後的樹上,他的手扶著女孩的頭,將它固定在自己的腿間。

他看不下去了,甚至都沒有去看那個女孩是到底是誰(雖然他猜到明天早上他一定能看到Pansy Parkinson一邊得意地傻笑,一邊粘在Malfoy的手肘上)。相反的,他在那兩個人結束之前迅速地從那從灌木中爬出來,全速衝過草場回到學校。

但那遠沒有結束。那天的景象深深印在Harry的腦子裡。在晚上Harry試圖睡覺時,Malfoy高亢的咕噥聲會一遍遍地在他頭腦中迴響。而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

Harry以前也曾經看過幾對戀人在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的角落裡接吻。他也知道很多人同樣曾經在禁林裡做和Malfoy和Parkinson一樣的事情。Seamus就很喜歡談論她的麻瓜女友在他媽媽不在家時和他做的那些。但Harry並不感興趣。那種事情從來都沒有吸引過他的注意。

但現在……現在他總是能看到Jonathon輕顫的下巴,總是能聽到那陣衣服唏唏簌簌的輕響以及Malfoy高亢的咕噥。這個夏天,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在他體內有什麼正在渴望某種qingyu的碰觸。所有這些讓Harry非常煩惱。



所以在星期六的早上,他與Ron和Hermione在公共休息室討論所有這些。他們先談論了關於Hagrid的話題。他們三個都對他的請求感到不舒服,但同時,他們也無法否認他的兄弟對於他非常重要。Ron對於Trelawny在占卜課上缺乏戲劇性的表現感到很好奇,但是Hermione打斷了這個話題。她總是認為Trelawny是一個大騙子,所以她從不對她的任何事情感興趣。

最終,他們開始談論Harry的潛意識中的這種渴望。

「個人認為,」Ron漫不經心地說,一邊輕彈魔杖讓一排羊皮紙浮在空中。Grooshanks——Hermione的貓——愉快地追著它們。「我覺得你只是需要好好接個吻。你知道,洩洩火什麼的(get it out of your system——噴血倒地)。」

Harry大笑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主意讓他感到有點不舒服。他試著想像他和Cho接吻的畫面,隨後立即放棄了。

「說實在的,夥計。每個傢伙都隨時需要一點讓他們興奮起來的東西。」

Hermione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但是Ron根本沒有給她機會發表意見。

「我知道Cho現在已經畢業了,但還是有很多其他的選擇啊。Dean曾經告訴過我,他無意中聽到Padma Patil告訴Parvati,Lisa Turpin想要——」  

「Oh,拜託!」Hermione打斷了他。「你們倆就像是兩個二年級的長舌婦!Harry不能隨隨便便就和他第一眼看到的母狗接吻!」

「因為,」Hermione非常小聲地說。「首先,用這種方式對待其他人是非常差勁的。其次,我不認為和其他女孩輕率地發生什麼對Harry有任何幫助!」

「那麼你認為應該怎麼樣?」Ron突然瞪大眼睛,「比調情更進一步?」

「當然不是!你這頭豬,Ronald!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認真聽我說了你當然會明白我的意思!」Hermione沒有再說一句話,猛地合上她正在看的書,轉身衝上女生宿舍的樓梯。

Ron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然後轉向了Harry。「她什麼意思?我們不聽她的?她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了!」他學著那種尖尖的聲音說。「我不認為和其他女孩子輕率地發生什麼對Harry有任何幫助!我還能怎麼理解她這種暗示?」

開始Harry和Ron一樣不知所云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Ron用他標準清晰的男中音重複一次之後——雖然一樣隱晦——但是他似乎開始明白一點了。

「Ron…」他慢慢地開口,「你覺不覺得她的意思是說『和女孩一起』? 」

Harry認真地觀察著Ron對他這番話的反應。從憤怒到迷惑到厭惡到噁心到最後的——Harry沒有預料到的——好笑。然後Ron就爆發出一陣大笑。

「說得好,Harry——」他噎住了,在他的座位上扭來扭去。「和——一個女孩!哈哈哈哈!」



「這是怎麼了?」Ginny問道,並向他們這個角落走了過來,「你聽上去像是一隻瀕死的Hippogriff(鷹頭馬身有翼獸),Ron。」

Ron的大笑就像開始那樣立刻消失,然後他回擊了一句。

通常Harry都是可以領會這種Weasley式的鬥嘴的。他在認識他們以前從未體會過這種兄妹之間的小打小鬧,而且這些東西總是用一種令人愉悅的方式考驗著你的智慧。但是今天,他就是不能集中精神。到底Hermione想要說些什麼?因為Harry很清楚,如果她沒有暗示些什麼,她是不會費事去特別強調的。

他被這個結論嚇壞了。因為通常情況下他不能像是Ron那樣快速而徹底地放棄一個想法。

「Oh, Harry,」Ginny說,她剛剛終於成功地讓Ron的耳朵都紅了。「我這裡有給你的一個便條。」

她遞給Harry一卷羊皮紙。他漫不經心地展開看。當他認出上面是Dumbledore那熟悉的斜體草書時,他立刻集中了精神。

請於今晚8時到我的辦公室。我發現自己買了太多的冰耗子(ice mice, 一種食物),想要跟你分享一些。
Albus Dumbledore

「棒極了,」Ron小聲說,一邊越過Harry的肩膀看著那個便條。「你應該去問問他關於You-Know-Who獲得了新的力量的事。」

Harry最後還是找到了機會告訴了他和Hermione關於他和Lupin及Weasley先生的談話內容。他們倆都對於這個話題表現出極大的興趣。Hermione甚至擱下了她的家庭作業,去圖書館查找有關使用情感能量作為基本元素的魔法,但是她一無所獲。

Harry把那張羊皮紙折起來放到他的長袍裡,興奮地點點頭。

「冰耗子,」Harry說道。那只石頭怪獸立刻跳到一邊,露出那個熟悉的旋轉樓梯。

在敲開門之前,Harry努力地隱藏他興奮的顫抖。Dumbledore和平時一樣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幾卷長長的羊皮紙正攤在桌面上,它們的內容被打開的卷軸以及活頁羊皮紙斷斷續續地遮蓋著。

「Ah,Harry,很準時。」Dumbledore坐了回去,將他的指尖舒適地交叉在一起。甚至都沒有費神去整理一下他的桌子。

「晚上好,教授。今晚我們學些什麼?」他等待著Dumbledore讓他坐下。通常Dumbledore都會立刻站起身,為他們的課程騰出一塊地方來。

「我想我們只是談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Harry。」



Harry禮貌地搖了搖頭,然後在Dumbledore的正對面坐了下來。「是關於什麼的?」

「關於你的,我親愛的孩子。告訴我,你開學的第一周過得怎麼樣?」

「還……好吧。」Harry被弄糊塗了。Weasley先生曾經說過『時間太少了』,而且坦白講,Harry覺得他說的沒錯。

Dumbledore的眼睛閃爍著。「只是還好?是什麼讓它從我們私下裡期待的很好變成還好的?」

Harry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讓他抱怨Trelawny,一個Dumbledore直接任命的教授?還是告發Hagrid?——雖然他認為Dumbledore很可能已經瞭解了禁林裡多出來的生物。或者讓他——他自己都覺得這個主意很可笑——詢問他最新出現的,ML的慾望?又或者是Hermione的新理論,關於他應該——他連想都不會想那個詞。

所以他只是坐在原地聳了聳肩,然後轉過眼去關注Dumbledore眾多銀器中的一個。

「教授,」他好奇地問道,轉換了話題。「那是什麼?」

這個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粗大的,有著三條尾巴的銀色大蛇。它直立著上半身,就像眼鏡蛇對著舞蛇人那樣搖晃著。它的尾巴們纏繞在一起,優雅地盤旋成各種弧度。

「我很驚訝你會問起這個,Harry。」Dumbledore說。「在你來之前,我正在研究這個。」

「Oh是的,」Dumbledore點頭,站起身繞過他的桌子走向那個小玩意。「如果你知道它的語言你就會發現,它能夠像我們一樣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你看,Harry,它能夠感知思想。」

Harry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他回想他的大腦封閉術課程,然後立即建立了防禦。

Dumbledore微笑著,理解了他的想法。「你不需要擔心。它有在醒著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只能感知到那個把它喚醒的那個人的思想。」

「要怎麼喚醒它呢,sir?」



Dumbledore沒有解釋,只是從口袋裡抽出他的魔杖,然後輕輕敲了那個東西一下。隨著模糊的嘶聲,大蛇的嘴巴開始張開,足夠Dumbledore能夠將他的魔杖插入直到只有魔杖柄露在外面。

「現在他就可以聽到我頭腦中的每一個想法,甚至是我現在正在想著的東西。」

「現在他就可以感覺到我頭腦中的每一個想法,甚至是我現在正在想著的東西。」
「但他感覺不到我的?」
「不,它感覺不到你的,Harry。除非你把魔杖插到這裡,把你自己和它連接起來。」
Harry感到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sir,如果它能做的只是閱讀你的思想,那它還有什麼用呢?我的意思是,你只能感知到自己的思想。」

「啊,但是Harry你看,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Dumbledore取回了他的魔杖,坐回了他的座位上。「我不可能知道我所有的想法,你也不能。有時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思考,或者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人類有著各種各樣的思想,而我們只能夠解釋其中最簡單的那一部分。」

「所以說這個東西……」

「我叫它讀思者,Harry。因為我也不清楚它原有的名字,甚至它是否有名字。」

「是的,sir。」Harry點點頭,「這個讀思者它能夠解釋你所有的想法?」

「我假設它可以,雖然如果它遺漏了一部分我的想法我也不可能知道。我所肯定的就是在它感知我的思想的時候,我可以感到更多的思緒。」

Harry花了幾分鐘才完全理解了這句繞來繞去的話(me too…= =|||)。

「教授…」

「什麼,Harry?」

「在我離開Burrow之前,我曾經和Weasley先生以及Lupin教授談過話。」




幫忙貼下面的一小點,由於百度的抽搐性,只能分小段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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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的選擇,」Dumbledore說。「我清楚這兩個人都非常健談。」



「是的,sir。Well,他們告訴我關於您正在研究的那種魔法——那種Voldemort用來復活的魔法。」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堆滿桌子的羊皮紙和書。「那些是您用來研究的麼?」  
「有一部分是。」



Harry點點頭。「那麼…您已經知道了Voldemort怎樣感知他的力量了?」  
「但我要關心的是Voldemort能否夠感知他的魔法被激發的方式。」


「被什麼激發呢,sir?」



「我不明白。」  
「我也不清楚,Harry。這就是身為人類的一種局限性。」
隨後Dumbledore舉起了他的魔杖,做了Harry一進入辦公室就一直期待著的事情。隨著魔杖長長地一掃,屋子裡的傢俱一下子都挪到了牆邊。Harry和Dumbledore則站在了一大片圓形的空場之中。  
「那麼我們在互道晚安之前來一場小小的決鬥怎麼樣?」  
Harry點點頭,抽出了他的魔杖。微微躬身擺出決鬥的姿勢。接著Dumbledore輕彈他的魔杖,決鬥開始。



Chapter 4   Seeking Advice

Harry正想方設法地找人接替Katie Bell。作為Quidditch隊長,補充畢業生留下的位置是他的工作。去年他必須填補5個位置,而今年他只需要填補一個。但是,這卻成為了一項比以往更加艱巨的任務。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接替」Katie是不可能的。她已經和其他兩名Chaser(追球手)一起成為了這支無敵Quidditch球隊的支柱,更不要說到目前為止還只有男孩子嘗試。他也可以說這是因為他已經考慮過他學院裡所有的還算過的去的作為Chaser的人選。他還可以說是因為力不從心。由於之前一天晚上在與Dumbledore的課上太過投入,他還有成堆的家庭作業沒有完成。

不過上述原因全部都只是借口。

而Harry找不到合適的Chase的真正原因只是他不停地在尋找錯誤的東西。

他應該做的只是第一步,評估他們的飛行能力:是否能夠在拋球接球的同時的呆在掃帚上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然後第二步,他需要考察他們的拋、接Quaffle的能力。如果那也沒有問題,那麼他需要測試他們瞄準的能力。最後一項則是他們與隊裡其他的Chaser的配合能力。

但Harry考察的卻是他們肩膀的寬度,下巴的線條。還有他們的聲音以及步子的長度。有兩次,他甚至在他們滑過上空時,控制不住地緊緊盯著他們的屁股。

「Urgh,Harry,為什麼你考慮了那麼久?」Ron抱怨道,掠過空中停到Harry的掃帚旁邊,「勝負很明顯啊!」

「是麼?」Harry問道,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那個更健壯一些的Chaser身上扯下來,後者正和另外兩個Chaser:Ginny Weasley和Demelza Robins編隊飛行。

Ron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當然!Dean曾經作為預備Chaser飛過。別告訴我你實際上還在考慮其他人!Euan Abercrombie太弱了,很顯然他從來沒飛過。而Creevey只有在你不看他時才飛的不錯。我可以發誓這個傢伙一定是個彎的(= =|||)。Sloper比給Fred做Beater替補時飛的要好,這也可以說明問題。Hooper飛的還過得去,但是他就是一個混蛋,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McLaggan。」



Harry在Ron滔滔不絕時只是恍惚地點著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Hooper,後者正在Ginny設計的障礙訓練場中的球門柱之間來回滑翔 。作為一個混蛋,他倒是有一雙漂亮的腿——包裹在寬鬆的休閒褲中顯得健壯,結實,非常適合Quidditch。

Quidditch。這才是他應該關注的!不是Hooper的腿也不是Sloper的胸更不是Dean的屁股。

Harry猛力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盯著Ron的臉。那些個想法馬上就消失在他腦袋深處。他發現每一次他想要忘掉那些想法的時候,看Ron的臉總是非常管用——Ron毫無疑問地處在他哥哥的角色上,而且決不可能會被歸到漂亮的行列。

「說得沒錯。」他簡練地總結,一邊快速眨著眼睛企圖擺脫他右邊太陽穴漸漸強烈地刺痛感。「通知Dean他被選中了。讓其他人走吧。禮拜二碗飯後開始第一次訓練。通知他們。」

然後,在Ron回答之前,他猛地撥轉掃帚,加速衝回更衣室。
  
他降落時遠沒有平時的那種優雅,弓著腿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淋浴間。他甚至沒有脫下一件衣服就擰開龍頭,讓冰冷的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大約十分鐘後,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終於瞭解了他身體迫切的願望。

這可不大對勁。

他哆哆嗦嗦地拉開自己的褲子,讓自己已經繃緊的慾望跳了出來,然後開始安撫它(went to  work,再次噴血倒地抽搐)。

在他撫慰自己的時候,他努力地想要把腦中Dean臀部的畫面替換成Cho Chang柔軟的曲線以及Lisa Turpin撩人的長髮。最終,那些畫面變成了Jonathon——一部麻瓜電影裡虛構的人物——這畫面讓他達到了終點。他迷迷糊糊地聽到一聲壓抑地呻吟,不能確定那是他自己的聲音還是他的想像。他頭更疼了。

然後,他狂怒地扯下自己濕透的制服,穿回他的校袍,衝出了更衣室。

在這天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一直躲在自己的宿舍,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完成他的家庭作業。



期間Ron曾經上來過一次,來看看他到底怎麼了。Harry只是安靜地,熱切地盯著他的臉,希望這種純粹的兄弟間的情感能夠沖走所有那些上湧的慾望。直到Ron被看得很不舒服,不發一語地離開。

晚上的睡眠變的十分可怕。在他的夢裡幾乎沒有出現一個女孩。雖然他試圖掙扎,但是那些強壯的屬於男人的大手還是一次次地將他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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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的變形課上,NEWT班的學生們終於要嘗試將他們的桌子變成家畜。這是Harry嘗試過得最難的事情。這是非常高級的變形術,因為目標物體非常的大。而且把沒有生命的物體變成生物也是非常困難的。就這一次,Harry為如此困難的課程感到開心。

他翹掉了早上的占卜課,跟Ron解釋說他打算利用這個時間完成他的家庭作業。實際上則是由於他的睡眠不足讓他瘋狂地想像著Trelawny會在他的水晶球裡看到一個肌肉男,並且向全校宣佈Harry渴望著和他ML。不幸的是,翹課一點也沒有幫助。這段時間他一直不停地想著他的夢,Quidditch選拔,那場淋浴,Malfoy和Parkinson,Jonathon和Sarah。一團糟。

除了變形術。

所以,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項嘗試之中,導致他花了整整5分鐘才反應過來Hermione正在跟他說話。

「——而且就我個人來看,我認為你需要把這些告訴Ron。因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在這種大事上瞞著他。我知道你很擔心他的反應,但是我確定他一定會理解的。而且你對他隱瞞這一點對他非常不公平,Harry。」

Ron從課程一開始就和Seamus一起坐在教室的另一邊。Hermione則施展了閉耳塞聽咒,讓任何一個可能偷聽他們談話的人只能聽到一種嗡嗡聲。

「你想要說什麼,Hermione?」Harry疲倦地問,不耐煩地戳了一下他的桌子,並把它變成了一種鮮艷的橙色。

Hermione輕揮了一下魔杖,將它變回原樣。一邊回答他,一邊快速地翻閱著可能有用的書籍。

「當然是有關於你是個同性戀者的事情。」

Harry手一滑,用力地戳在桌子上,幾乎讓自己的魔杖斷成兩截。他的眼睛瞪得幾乎和茶碟一樣大,驚恐地看向Hermione。

「什——什麼?誰?你在說什…同——什麼?!」("Wh—what? Who? Wh—what are you...homo-what?!"翻滾,原文太喜感了,樂翻~)

Hermione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翻書查找著他需要的那一頁。

「這是那個完整的咒語,Harry。我們需要先練習這個,然後才能嘗試McGoangall教我們的那個短的。」她說。「和我一起做。」

Harry和Hermione一起舉起了魔杖,施展了咒語。但是Harry還是不能集中精神。

「Potter先生,顯然你應該記得,我說的是要把你的桌子變成家畜,」McGonagall嚴厲地喊著,聲音蓋過了教室裡迴盪著的大象的吼叫聲。



Harry的臉因為尷尬而變成粉紅色,而Hermione則努力地忍著笑。班上的其他人則敬畏地盯著那頭對於教室來說過大的大象。

她揮了揮魔杖,大象就縮小成一隻老鼠。然後辟啪一聲,老鼠又恢復成了一張課桌。

「再做一次,Potter先生。然後這一次,多聽聽Granger小姐的建議。」

Harry再一次轉回去的時候Hermione已經冷靜下來,正一臉堅定地看著他。

Harry歎息著搖了搖頭。這一次他不得不違背他嚴厲的院長的命令了,就算要關無數禁閉也一樣。他實在無法面對Ron,當他告訴他是—他有可能是一個….

『我可以發誓那傢伙一定是一個彎的。』Ron曾經這樣說過Colin Creevey。這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毫不介意地忽略的隨意評論。這已經成了一種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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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Harry毫無方向感。他一直在恍惚——疑惑。他無法擺脫這種困惑,於是恍惚地變的更加疑惑。然而這一點也不起作用。Hogwarts在六年來已經成為了他的家,而且在活點地圖的幫助下,他總是能知道自己在哪裡(雖然整理起來有時候會比其他的更麻煩)。

所以,他很精確地走到了那個可以開啟有求必應屋(Room of  Requirement)的空白的牆前面。但今天晚上當Harry到達時,那裡已經有了一扇打開著的門。

「Oh hello,Harry,」Neville說道,「你要用麼?我已經搞定了。」他指了指那扇門,後者一關上就慢慢地融化回牆壁的樣子。

「呃,不用了,謝謝你Neville。」Harry答道。

Neville笑了一下。「那麼走麼?和你一起,我正要去吃晚飯呢。」

Harry跟著Neville走著,但他相當好奇Neville在做什麼。於是他打破了平靜,「你剛才在哪兒做什麼?Neville?」

「在有求必應屋?」Neville神奇地臉紅了。「Oh,我只是剛剛完成了我的家庭作業。我…還在用當時我們辦DA時你創建的那個房間。它…很舒服,能夠幫助我更好地思考。」



Harry沒有回答。每次當Neville提起他是多麼懷念他們五年級組織的DADA小組時,他總是感覺很不舒服。那確實標誌著Neville真正的一次轉變——包括他的社交地位。

「有時思考非常管用。」Neville突然說。

Harry投去疑惑地一瞥,Neville只是聳聳肩。

「你看上去想得太多了。」

「Neville,」Harry問道,突然有了點頭緒。「Colin Creevey…呃…他是不是一個——gay?」

「你怎麼會問我這個?」Neville的臉又紅了。

「Oh,」Harry很意外。他原本沒打算問,可是那個問題就那麼滑了出去。「我不曉得,我只是好奇。Ron認為他是但是…我不知道。」

「Oh,well,事實上…well,不。不,我認為他不是,Harry。」

「啊,」Harry失望地歎氣。他原本還打算著能和Colin聊聊呢。

Neville用眼角瞥了Harry一眼。「你…看上去鬆了口氣。」

「Hmm?」Harry漫不經心地問。

「知道Colin是個直的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麼?」

Harry抬起頭,他聽出Neville聲音中的苦澀。

「如果他是一個Gay你會怎麼做?四處散播消息?作弄他?也許乾脆對逼他說出來(beat it out of him,歡迎指教),聽上去對你好點?」

Harry驚住了。「不,Neville,我沒有那樣想!我只是——well,我只是…呃,不介意那個。」

「到底怎麼了,Harry?」他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溫和。這讓Harry有種想要傾訴的願望。

「我只是想要和他談談…也許會問他一些事情。」他幾乎是喃喃地說。

輪到Naville驚住了。「你是——?」

「我不知道,Neville。所有這一切都讓我…困惑。雖然Hermione認為我是。」

Neville沒有回答。Harry不敢抬頭看——害怕Neville正在審視地盯著他。他不應該說出來的!

但是當他抬頭看時,Neville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Harry立刻認出了那種表情,就像是一個人長久地保持著一個秘密,然後有一天突然找到一個人可以傾訴時的那種解脫。

在Harry反應過來以前,Neville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肘,拽著他原路返回。幾分鐘後他們就進入了有求必應屋。Neville的需求讓房間出現了一個溫暖的火爐,幾把舒服的椅子以及美味的食物。而Harry一點也不想吃東西。

「你知道了多久了?」Neville興奮地問。「或者說懷疑,不管你怎麼說。」

「沒有多久。」Harry搖著頭。「昨天的時候它在我的頭腦中還只是一種可能性,而今天它就成了事實,你可以這麼認為。」

「你說是Hermione讓你認清了事實,對麼?」

「是的。」

「我也是!」Neville咧了咧嘴。「她真偉大,是不是?」(撲地,Hermione女王受我一拜!)



Harry實際上毫不意外。Hermione早已證明了自己的優秀。「那麼你知道了多久了?」他問道。

「Oh,差不多有一年了。我真的…呃,」Neville臉又紅了。「我已經有了一個非正式的男朋友。當我意識到自己是個Gay的是後,他…可以說是教會了我。」

這個消息讓Harry呆了幾秒鐘。對於Neville這樣害羞的人能夠完全接受他是gay的事實,這讓人非常驚訝。Harry無法思考,他不能自抑地想要發問。

「你是怎麼輕鬆接受這個事實的呢,Neville?這難道不會讓你尷尬麼?」

Neville聳了聳肩,臉還是有點粉粉的。「Well,ML什麼的確實總是讓我有點尷尬,但是決不是因為我是Gay的緣故。在巫師世界裡,同性戀者其實相當普遍——當然,雙性戀也是。在魔法社會中,我們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那麼,你為什麼還要掩飾呢?」

Neville做了個鬼臉,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我還沒有告訴奶奶。」他喃喃地說,「她並不反感同性戀或者其他的什麼,但是她總是期待著我能夠和一位優秀的純血統女孩子結婚,然後延續後代。(continue the line,狂想翻成延續香火……)」

Harry為Neville的自責感到難過。雖然,在他承認自己是——well, 那個,之後他還是必須要面對Ron,但是至少他不需要擔心來自家庭的壓力。他改變了話題,把他們倆都從這種不自在中解脫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只是因為Hermione告訴你你是麼?」

「Oh,不是!Hermione只是向我灌輸了這個想法。不,我第一次知道——真正地意識到是在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

臉紅在今晚已經成為家常便飯了。

「實際上,」Neville又繼續說道,似乎是想趁著他還沒有喪失勇氣之前一鼓作氣地說完,「如果你還是覺得不確定,你應該去親身驗證一下。和別人接一次吻會讓你瞭解所有的。」

Harry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他的眼神似乎粘在了他腳上。在他生命中,他第一次將Neville看作不只是一個朋友。他試著想像他和Neville做著Hogwarts裡其他情侶們做的事情:牽手,依偎,擁抱…親吻。
  
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穿過他的頭,尖嘯著滑下他的下巴又返回了他的頭皮。在Harry右臉留下條酌燒的痕跡,Harry把這股正逐漸消失的灼熱歸結為臉紅,雖然他內心裡清楚地知道最初的那種感覺這遠比那強烈的多。

他想這大概可以解釋他的異常:會不會是因為他被Neville吸引了?

但與此同時,他在自己的身體裡感到一種巨大的空虛。在他想著Jonathon的那種熱情的時候他也會有同樣的感覺。隨後他又體會到另一種感覺:有什麼正在他的腹部收緊,就像是一種期待——一種興奮。在他看向Neville時,他並沒有這種興奮的感覺。於是在知道了,Neville永遠只能是他的朋友。

在Neville發現他的凝視之前他移開了視線。「呃,謝謝你Neville。我會去試試看的…」

夜裡,Harry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這些烏龍(irony,歡迎指正)。在過去的幾天裡,Ron和Neville都告訴過他,解決他問題的方法就是一個吻(a quick snog)。

Well,他又一次失眠了。他既沒有找個人接吻,也沒有解決他的問題。既然一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Harry便將那個半成熟也不怎麼可靠的計劃擱置在他的腦子裡,墜入夢鄉,然後第二天早上伴隨興奮著的慾望醒來。

TBC

TOP

Chapter 05 – Burning Man

從與Neville談過之後的第二天,Harry在早上醒來的時候下定了決心。但這種決心通常很難堅持到早飯結束。幸運的是隨著每一次日出這些決心又都會重新燃起。然後他意識到如果他想要這種情況有任何的改善,就必須盡快行動。

星期二的下午他選擇了大廳。他最開始選擇這裡是因為這兒每天都會有很多學生。但後來他明顯的發現這是行不通的——因為對於這個令人尷尬的計劃,那兒的學生顯得有點太多了。

星期三的早上,他則面臨著與昨天相反的困境。據他所知,現在就只有Neville還在使用有求必應屋,但是他比較希望的是除了Neville以外,他還可以有別的選擇。

星期四的時候,他站在圖書館外偷偷觀望了好一會兒來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他。而他只堅持了2分鐘就匆匆離開了,小聲自言自語著那些書蟲一定會對他這個計劃反應過度的。雖然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說服自己將這個計劃推遲一天的合理的借口。

星期四的時候,他先是站在圖書館外偷偷觀望了好一會兒來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他。而最後只堅持了2分鐘就匆匆離開了,小聲自言自語著那些書蟲一定會對他這個計劃反應過度的。雖然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說服自己將這個計劃推遲一天的合理的借口。

但儘管他之前試了這麼多次都沒有成功,今天他仍舊情緒高昂。現在是傍晚,課都已經結束了,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鼓起勇氣。這次他選擇的地點是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入口附近,並且對自己這個完美的計劃感到非常滿意。沒有什麼比Gryffindor的同胞更加合適了,在Gryffindor,如果事情真的變得很糟糕,他也會很容易地得到原諒,因為他們通常不會記得太久。

所以,他一直等在休息室門外。走廊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正向著他藏身的掛毯下面走來。過來的那個人是獨自一個人——那非常明顯——而且並不匆忙,這也給了Harry機會和時間去解釋整件事。根據那個人的步幅以及步子的力度,Harry可以判斷出那是個男孩。很好。如果是個女孩的話這個試驗就沒什麼意義了。

隨著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Harry準備好隨時衝出去,並且在腦中默默地倒數。

四…三…二…

再一步,Harry甩開那個掛毯,敏捷地抓住了那人身體離他最近的一部分(手腕)然後將他拽到他剛才呆著的凹室內。掛毯恢復了原樣,整個走廊裡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平靜。



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男孩被推在牆上的時候呻吟了一聲,但Harry並沒有讓他有時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給自己時間退縮,他靠上去,用自己的唇覆上那個男孩的。

這個吻並沒有激烈到引發慾望的程度,也不是非常長。但Harry已經可以確定了。第一秒鐘Harry覺得這一切都非常荒唐,他的嘴唇壓在了另一個人的唇上,兩人都因為驚訝而很有默契地靜止在那兒,就像他們正在擺姿勢照相而不是正在親吻。但下一秒,Harry感到自己似乎過載了。

他可以聞到對方的氣味:薄荷加上麝香的味道突然火熱地滑過他的鼻腔。這種味道讓Harry覺得非常熟悉,他的舌頭興奮地顫抖著。在他的手掌下是一付寬廣,強壯的肩膀;感覺到他的緊繃,他試圖用他的嘴唇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緊接著他感覺到了一雙陌生的寬大的手正放鬆地垂在他身體的兩邊;他輕輕地把對方困在自己的懷裡,他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緊接著,似乎有一陣火焰捲過了他的太陽穴,使得他半邊臉都開始燃燒著脹痛起來。他退了一步,緊接著身體開始微微的痙攣。而他懷中的那個人似乎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用自己方便的那隻手一把將Harry從他的身上甩開。

Harry呻吟著癱倒在地。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Potter?」Malfoy咆哮著。

Harry的頭疼得要死而且還嗡嗡直響。聽到這個聲音他不禁為他的霉運呻吟出聲。

Malfoy。那怎麼會是Malfoy?

「你在這裡做什麼?Malfoy?」他極度虛弱地說道。他很懷疑Malfoy能不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在對自己喃喃出聲。

「先是Granger沒有去參加級長例會,然後我必須親自到這個該死的獅子窩來。然後Harry-該死的-Potter等在這裡作弄我!(想翻成調戲啊啊啊啊……)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Potter?!」他又一次問道,而且這一次他狠狠地給了Harry的肋骨一腳來表達他的憤怒。

Harry喘息著咳嗽,用一隻手穩住自己。另一隻手則捂著自己發燙的臉。他的視線模糊成一團;而且那種熱度正緩緩地滲入他的身體之中,瞬間就到達了肩膀然後一直延伸到他的手臂。他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夠阻止那股熱量侵蝕他的心臟和肺。但失去了手臂的支撐,他歪向一邊,完完全全地倒在了Malfoy從不留情的腳旁。

Malfoy則抓住了機會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這一次踢中了Harry的肚子,但是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他的心臟像一對瘋狂煽動的翅膀一樣瘋狂地轟鳴——顫動。更糟的是他無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阻止那股火熱。它正掃過他的胃瞬間到達了他的腳趾。

現在,他的整個身體都在燃燒。



他感到他的皮膚正在燃燒:就好像輕輕的一碰就會讓它們碎成粉末,就像一塊燒過的煤。難道Malfoy看不到他正在燃燒?難道他就沒有一點人性?

「救——我,」他努力地咳出這句話。

Malfoy冷冷地瞪著他,Harry甚至能夠感到那股視線接觸到了他火熱的皮膚。「這是我的榮幸。」他聽到Malfoy嘶嘶。

像冰一樣冰冷的手指繞上了他的手腕,這讓Harry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這種熱度不知為何更加猛烈地一直灼燒到他右邊的太陽穴。

他正被人拽著。Malfoy正把他拽到這個凹室更深的陰影之中。然後他再一次地感覺到自己被扔到地板上,無力地蜷成一團。一股魔力席捲過他的身體,阻斷了他吃力的喘息。他失去了意識。

「我巴不得你死,Potter。」Malfoy輕蔑地說。然後轉身離開,留下Harry一個人無望地縮在那裡漸漸地被黑暗吞噬。

但是不管怎樣,他還是聽到了Malfoy最後的一句話——像是有人在他的腦海中低語——就在他最終消失在掛毯後面之前。

「我真的做對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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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醒過來的時候他覺得好極了。不再感到灼燒也不再疼痛。他太陽穴的那場酷刑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甚至他的肋骨也已經恢復如初。提醒他所有這一切都不是一場噩夢的唯一證據就是他還躺在胖夫人肖像畫旁邊的那個凹室裡。

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要慢慢起身或者走的慢些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為何,他現在覺得自己好極了——從未這麼好過。他感到自己恢復了,就像重生了一樣,非常令人陶醉的感覺。

他大步邁出了凹室,走下一小段走廊來到胖夫人的肖像前。一個小姑娘正爬過肖像畫從公共休息室中出來,但在他進過她時,他盡量不去聽她低聲的喃喃。

「Bungleberry,」他說,然後肖像畫緩緩打開。

一大堆聲音在他進去之前猛地把他包圍,聲音大得就像是在開慶祝Quidditch獲勝的慶功晚會。但這不可能。Harry在和Ravenclaw比賽後從未離開過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人注意到Gryffindor的隊長兼Seeker(找球手)不見了了麼?

然後一個想法擊中了他。一定是那樣的,他們一定都在談論他的突然離開。他們在為他擔心。


走進公共休息室的時候,Harry試著掩飾住臉上愉悅的微笑,猛地張開手臂。
「我在這兒!」他喊著,嘈雜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

然後突然,另一種噪音闖入了他的意識,但是明顯比剛才要柔和的多。現在那些聲音也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它們並不希望被別人偷聽,而對Harry來說毫無作用,他可以很輕易地聽到這些。

「好樣的,顯然他是隊長。」一個聲音諷刺地低語。

「一個惹人注意的渣滓。」另一個聲音嘶嘶。

「他真是令人作嘔。」一個聲音說道——非常直白,Harry想。
  
「Oh好極了,他可是偉大的Harry Potter。」

「誰在乎?」

「趕緊走開吧。」

這些聲音纏繞在Harry的腦子裡,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受不了的低吼。這就像是別人腦子裡的那些隱私的想法卻被人當著他大聲喊出來一樣。

他可以感覺到一種憤怒,就像是舌尖上含著一塊燒紅的金屬一樣。但在他可以反應過來以前,另外一個聲音打斷了這種喧鬧。

「他在這兒!終於找到他了!」——然後那個聲音更大聲地叫他——「Harry!你去哪兒了?」

Hermione正隔著桌子和沙發向他招手。而且當她走近他,整個房間又安靜了下來,那些學生們又轉回去做著他們之前做的事情。

「你在我和Ron吃完晚飯之前就離開了,但是我回來時卻哪兒都找不到你。你是在哪裡耽擱了麼?」

這麼說他只昏迷了幾個小時。這很奇怪。

「當我沒問過。」Hermione沒等他解釋就繼續說道,「聽聽這個,你永遠都猜不到我今晚做了些什麼。Oh,Harry,你一定會為我驕傲的!」她興奮地瞇著眼睛。



他並沒有思考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只是把自己扔進壁爐前的一張扶手椅中,一邊機械地回答說,「你翹了你的級長例會。」

「我——well,是的。你怎麼知道的?」她聽上去對他的缺乏熱情而感到很生氣。走到他對面坐在地毯上,期待地看著他。

Harry聳了聳肩。「Malfoy提到的。」他突然對講述晚上的經歷失去了興趣。就算Hermione會有興趣聽,但是他要怎麼解釋這整件事情?

其時剛剛我突發奇想地去親吻了Malfoy然後我不能抑制地燃燒起來了。

突然,Harry直起身子。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Hermione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有什麼突然滑過了他的腦海。

從他醒來開始,他一直在思考著那陣奇怪的火焰,思考著是什麼引發了那個,以及那意味著什麼。但是換一種角度思考的話——「親吻」以及「不可抑制」這些詞的出現突然啟發了他。

如果那陣火焰只是因為他的慾望?如果他的感覺只是一種對於親密行為的渴求呢?也許他只是想像出了那種疼痛,也許他只是被所有這些陌生的感覺壓垮了,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些感覺。或者這些只是所有人親吻時都會體驗的一種感覺?

但是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因為接吻而暈倒。所以他的那些猜測不可能是對的,是不是?

也許只有他。也許一旦碰到了XX他就成了個該死的娘娘腔。也許…

如果不是Hermione適時地打斷了他,他也許會一直不停地繼續讓這些個念頭盤旋在他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來回反覆。

「Harry,在我被逼瘋之前說點什麼!」

「什麼?」他眨著眼睛看著Hermione,後者正跪在毯子上繃緊身子,向著他微微傾斜身體。

「你先是說Malfoy告訴你我翹了我的工作,就好像你們只是進行了一次平常的談話一樣。然後你突然蒼白的像個鬼魂…到底發生了什麼,Harry?」

她停了下來,Harry以為她終於說完了。但她隨後又開口道,就像某種事後想法,「他有什麼不一樣了。」

「你再說誰?」Harry問道。

「什麼?」
「什麼?」Harry重複道。

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深重的誤會,好一會兒他們倆都說不出任何話,只是呆呆地坐著,吃驚地盯著對方。

現在他已經沒法集中在談話上了,Harry發現休息室裡又一次地喧嘩起來。太吵了——這一點也不正常。他掃視了一圈,但是只是讓他自己更加迷惑。學生們坐著或躺在沙發裡,或者正在做家庭作業,玩遊戲或者看書。這些都是傍晚休息室裡的常規活動,一直會持續到他們上床睡覺。但現在他聽到的就像是每一個人都在朝自己旁邊的人大喊大叫而不是安靜地交談。

「發生什麼事了?」Harry問Hermione。「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怒火中燒的。我錯過了什麼麼?」

Hermione像Harry一樣匆匆地看了一圈公共休息室。「你再說什麼啊,Harry。」

Harry的額頭迷惑地皺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動作時怎麼完成的……)。今晚發生太多的事情了,而且看上去都不太對勁。他覺得很詭異,每個人也表現得很奇怪——Hermione,Malfoy,所有人。他受夠了。

「我去睡覺了。」他喃喃地說道,然後再Hermione叫他之前站起身離開。

回到宿舍之後Dean快樂地向他打招呼。他仍舊為自己終於成為Quidditch隊的正式隊員而欣喜若狂。

「Oh,順便說一下,」Dean說道,「你有一封信。」他遞給Harry一卷羊皮紙,然後Harry打開它開始閱讀: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今晚8點鐘可以到我的辦公室來。

Albus Dumbledore

Harry看了看表,已經8點05了。
他必須得走了。但Harry實際上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覺不去思考任何事情。如果他只是不出現的話Dumbledore會怎麼做?他會過來找他麼?還是乾脆關他的緊閉?

Well,Harry決定了,讓他見鬼去吧。只希望在他察覺事情不對之前我能好好睡上一覺。

Harry點點謝過了Dean,把他打發走了(Dean一直試圖偷偷地瞄著他的信),然後靜靜地爬上床準備睡覺。在他轉過身去把睡衣拿出來的時候,他聽到Dean小聲地說著——小聲到幾乎聽不到。

「我想知道現在Ginny在做什麼。」

「不曉得。」Harry喃喃地說。這個話題似乎轉變的有點詭異。Harry原本想著如果他想要說點什麼的話肯定會和那封信有關。

「對不起?」Dean問道。

「我不知道。」Harry看著他的肩膀又大聲地重複了一次。

Dean疑問地豎起眉頭,然後搖了搖頭,就好像Harry說了什麼瘋話一樣。「是啊,well,晚安,Harry。」

「晚安,Dean。」Harry回答道,但是他已經離開了。

然後,Harry努力地不去思考,調動了所有的大腦防禦術技巧關閉了自己的思維,強迫自己入睡。

一夜無夢。

TBC





Chapter 06 – Fire Draught

Harry在第二天早上獨自醒來,對這一點他感覺很慶幸。通常他都會和Ron一起起床,然後穿上校服下去吃早飯。但是今天Ron沒有叫醒他,反而把他一個人留下了。但是Ron似乎比平常要遲到時更加漫不經心。Harry心不在焉地想是不是Ron也去親吻了一個Slytherin然後整整火熱燃燒了一個晚上。如果他做了,Harry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發現。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Harry直直地從床上坐起來,一個想法擊中了他。他也許不需要親口把這件事說出去——也許Malfoy已經做了。也許,Malfoy已經告訴了整個學校。也許他現在正坐在大廳裡,嘲笑著Harry ,並把他所做的當成一個笑料。

呻吟著,Harry認真地考慮這一天是不是繼續留在床上比較好。如果不是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忽略了Dumbledore的邀請的話他也許真的會那麼做。在全新的一天,一個全新的開始,那些他昨天晚上沒有感覺到的愧疚現在猛地湧上來,把他淹沒。他應該去道歉。而且,相比於面對所有的學生審視地評論著他的全新的性取向問題,他寧願選擇去面對Dumbledore的失望與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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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那個熟悉的聲音說,只是摻著一點不熟悉的不滿。

推開沉重的大門,Harry看到了Dumbledore正又一次地將他的魔杖插入那個蛇形的叫做讀思者的小東西裡。似乎讀思者告訴Dumbledore的某種東西正壓制著他,他的眼睛正緊緊閉著,眉頭也皺在一起。Harry安靜地等在一邊,直到Dumbledore直起身子。

Dumbledore並沒有看向Harry,只是將自己的魔杖拔出來,繞過他的桌子坐了下來。Harry也坐了下來,猶豫著要說些什麼。

「我既沒有長出兩個腦袋也沒有尾巴,Harry。」Dumbledore最終開口說。

「Sir?」

Dumbledore的眼睛看向他,這雙眼睛顯得很悲傷而且蒼老。「相比於它可以幫我解答的,讀思者反倒增加了更多的疑問。這一次我也無能為力。它給我的信息已經把我搞糊塗了,而且明顯它也已經對我感到沮喪了。」

Harry的眼睛驚訝地瞪大了。「你是說它是有知覺的?」

「Oh,是的。」Dumbledore肯定地說。「一旦當你與讀思者建立了連接,感覺上就像是你的腦袋裡有兩個大腦:而其中的一個你無法控制——它本質上對你本身的想法和感覺來說來說是獨立出來的,也就是說,它擁有自己的想法以及感覺。」

「聽上去是個大麻煩。」Harry喃喃道。

Dumbledore的眼睛閃了閃。然後他說道:「但我覺得你有些事情想要告訴我。」

「是的。」Harry低著頭說,被突如其來的羞愧擊倒。「我只是想要道歉,Sir——因為昨天我忽略了您的信。」

「那麼你為什麼要忽略它呢,Harry?」

「我只是——呃,well,我只是…只是很累。」

Dumbledore微微偏過頭,從他那半月形的眼鏡後面深深地盯著Harry。他的眼睛似乎正在探究,就像是它們可以看穿Harry的半真半假的話。Harry突然感到整個房間過分地安靜。

「可以理解。」過了一段時間,Dumbledore才開口說道。「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從未考慮過對我來說合適的時間並不意味著對於你也是合適的, 雖然我盡我的可能讓這些邀請避開你之前的約定。或者你希望與我先制訂一個計劃?」

Harry感到加倍的愧疚。Dumbledore實在是太好了,太為他著想了,而Harry只是簡單地忽略了他的邀請,甚至連個理由都沒有。

「不,Sir,」Harry搖了搖頭。「我們以前的安排就很好。我只是想要告訴您我為昨晚的事情感到很抱歉,而且以後也不會發生了。」

Dumbledore微笑了起來。「非常好,Harry。我相信它不會再發生了。而既然你在這裡而我也恰好有時間,你介意我們來繼續我原本為昨晚準備的課程麼?」


「當然不sir.」

「非常好。」Dumbledore站起身,從屋子另一邊的碗櫥裡召喚出一個大鍋和一些魔藥原料。「我們今天要學習釀造火焰藥劑(Fire Draught)。你會發現這種藥劑在一年級時曾經幫助過你。」

「它是做什麼用的呢,教授?」

「它能夠讓使用它的人承受高熱,甚至可以讓他們直接穿過烈焰。」

Harry咧嘴笑起來,他想起那些他一年級時Hogwarts教授們設置的保護魔法石的那些障礙。而火焰藥水肯定就是最後那個幫他通過Snape那個關卡的東西,也讓Hermione無法繼續和他一同面對危險。

Dumbledore繼續說道。「火焰是Voldemort最為鍾愛的一種手段。你能猜到這是為什麼麼?」

「因為它能夠摧毀一切。」Harry猜測著,「而且它蔓延迅速。」

「是的,那些是一些最基本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則是Voldemort懼怕黑暗。」

Harry覺得這聽上去非常荒唐。小孩子才會懼怕黑暗,而不是那個所有惡魔巫師的標尺和榜樣。

「不要先入為主,Harry。」Dumbledore說道。從他的臉上可以輕易地讀到這些想法。「對Voldemort來說,他所懼怕的黑暗和我們所熟知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您指什麼?」Harry問道。

「黑暗對於你來說是什麼?」

Harry聳了聳肩。「夜晚。」

「精確。直白而簡潔的回答。黑暗意味著太陽已經下山,而月亮出來。這個時間是我們應該在自己的床上,平靜地享受著休息的時候。而對於Voldemort來說,黑暗則意味著他那些過去的惡魔般的經歷,那些經歷一直在追逐著他,縈繞著他。」

「那些被他謀殺的人們?」

「是的。」Dumbledore點點頭。「還有那些被他折磨的,被他傷害的,還有那些轉而反抗他或者是他的想法的人——直接或者間接的,所有的這些都是他的黑暗。」

Harry被弄糊塗了。「您的意思是他為了他所做的這些感到後悔了?」

「當然不是。Voldemort並沒有足夠的靈魂能量去感覺和理解像是悔過這樣讓人尊敬但是非常痛苦的情感。不。實際上他非常畏懼所有的這些。他害怕報應。所以他最鍾愛火焰這種明亮的存在,幫他驅散這些噩夢。而他使用火焰去攻擊以及去殺戮,則是希望那些黑暗的東西在出現以前就能夠被除掉。」

「這就是為什麼,」Dumbledore繼續說道,他的聲音又重新變得生氣勃勃。「我要交給你怎樣釀造火焰藥劑。喝下這個,你就可以穿越Voldemort光明的屏障,成為他的噩夢。」

Harry大笑著,而Dumbledore的眼睛閃爍著。「那麼我們從撕碎Fluxweed的結疤開始。」

幾個小時過去了,Harry滿身是汗而且餓得要死。Dumbledore讓他的辦公室保持很好的光照,使得熱量就像製作說明上陳述的,可以在各個角度均勻地作用於藥水。就在辦公室變得更熱之後,製作說明則變得更加精確。

精確加入三根大黃蜂腿上的茸毛,然後順時針攪拌3圈半,再逆時針攪拌1/4圈。用注射器給大鍋底部的泡泡狀的東西裡加入一茶匙的有毒天竺葵藥水,之類之類的這些東西,直到Harry確認他加入了所有的成分。

其間,Dumbledore兩次表達了他的不滿意,指出藥劑並不是它應該的色度或者聞起來不是它應該的味道。他告訴Harry如果這個藥劑不是完美地達到說明所說的那樣,如果他不能夠修正這個錯誤,那麼在他試驗這個藥水的時候會把自己燙傷。而Dumbledore不管他做的正確與否都會讓他嘗試這個藥劑。這就是為什麼他和Dumbledore的魔藥課上一直以來都以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而結束的原因。

今天Harry渴望勝利,而且盡他所能地去糾正他的錯誤。他一點也不希望回想起那怕一丁點的關於昨天那種渾身燃燒起來的記憶。

然後,Dumbledore終於宣佈他做完了。

「你已經做了所有你該做的了。」他說,Harry的心落回了胸腔。那些話意味著他失敗了。


Dumbledore給Harry舀了滿滿的一大勺。現在這個藥劑差不多是澄清的,微微發黃,而且仍舊是沸騰的。雖然Harry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熄滅了大鍋下架著的火焰。Harry用一隻顫抖著的手接過那少藥劑並且喝了下去。它就像是冰水一樣滑下了他的喉嚨,

Dumbledore給Harry舀了滿滿的一大勺。現在這個藥劑差不多是澄清的,微微發黃,而且仍舊是沸騰的。雖然Harry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熄滅了大鍋下架著的火焰。他用一隻顫抖著的手接過那少藥劑並且喝了下去。它就像是冰水一樣滑下了他的喉嚨,

Dumbledore舉起魔杖,變出了一個圓形的淺盤,隨後是一叢閃爍著的桔色火焰。它正在盤子的中間舞蹈,諷刺地辟啪作響。

「把你的手放上去。」Dumbledore命令道。「我準備好了一種藥膏,它對於燒傷非常有效果。」

Harry並不擔心那個後果。他相信Dumbledore會快速而有效的治癒他。但是那種被灼燒的痛苦太過於清晰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把他的手掌快速地在火焰上滑了一下,快得那些火焰都來不及攀上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油煙印子,除此之外什麼影響都沒有。

「再做一次。」Dumbledore說。

Harry知道他的意思:慢一些。他照做了。

這一次他把手掌停在離火焰一英尺的地方,慢慢慢慢地接近。下一秒他可能就會覺得微微的暖意,然後那種暖意會一點點地加劇,燃燒,直至灼燒。而現在他的手已經完全放在火焰中,那些火苗舔舐著他的手掌,甚至在他的手背上舞動著。而他只是覺得微微的熱,就像是有另外一雙手握著他的,保護著他的皮膚。火焰的觸感有點癢,Harry將手掌翻過來,撈起那團火焰,與它嬉戲著。

「真是奇怪。」Dumbledore評論道,「而我肯定你加了太多的黑藜蘆了。也許這只是一個老人的失誤把,大概。」

Harry微笑著,和那團火焰玩耍著。把它在兩手之間拋來拋去,然後像玩球一樣讓它在自己的手掌上跳動。「真神奇。」他哼哼著說,Dumbledore則微笑著。但是Harry注意到那笑意並沒有到達他的眼中。

「做得好,Harry。」他說。「我認為這就表示我們不用再重上這一課了。這一項結束了,還有無數的東西等著你學。我們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可以保留這團火,但是確保你結束的時候把它熄滅。」

「謝謝您,教授。」Harry說道,離開了校長辦公室。那團火正在他的手指之間安靜地燃燒著。

他就這樣在城堡裡穿行,被手裡的火焰以及一些想法佔據了所有的注意力,以至於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朝哪裡走,都經過了什麼人。突然,一個聲音吸引了他,他的眼睛也不安地睜大。Ron正跑過轉角的地方趕上了他,Harry知道為什麼他看上去如此狂怒。當然Harry想向他保證他聽到的那些謠言都不是真的——Harry實際上從沒有親吻過Draco Malfoy。

當Ron一個滑步停在他面前時,Harry感覺自己心臟卡在喉嚨裡。

「今天Quidditch有練習麼,Harry?」他興奮地問道。

Harry微笑著鬆了口氣,又重新把手抬起來,愉快地把玩起那團火焰來。

「見鬼的!你怎麼能做到那個的?」Ron喊道。他也試著去觸摸那團火焰,但被燙得縮回了手。

Harry咧了咧嘴。「火焰藥劑。我剛剛和Dumbledore一起釀造了它。它能使我碰觸任何高溫的東西而不用擔心被燙傷。」

「真神奇!」

「是啊,但是聽聽看這個。」Harry說道,聲音也低了下去。

他快速地解釋了Dumbledore的話,關於他這個顯然看上去非常完美的藥劑的不足之處。

「Well,這也許就像是他說的,一個老人的失誤,對吧?」

「我不曉得,Ron。」Harry低聲喃喃。「不過你看到Dumbledore什麼時候有過失誤?」

「見鬼了。」Ron也咕噥著。

就在這時,一群Slytherin女生們走了過去,對於Harry和Ron的存在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Harry想起了那個問題。


「呃…Malfoy今天早上有沒有…呃,提到過我?」

「什——」Ron使勁搖著頭,就好像在驅趕著一隻討厭的蒼蠅,「沒,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過他。」

「他沒有吃早飯?」Harry問道。

「沒。怎麼了?」

聽到這個信息Harry的眉毛皺了起來。而Ron打斷了他的思緒,用一種古怪的,惡狠狠的聲音。

「誰會在乎Malfoy?我他媽只是想玩Quidditch!」

Harry瞥了他一眼。他說這些有些太粗魯了。「好吧,」他說。「不過讓我們先吃點東西作為午餐。」

Ron的眼睛瞪大了,然後臉騰地變成猩紅色。他的聲音突然小的像是耳語:「我剛才那麼大聲的說出來了麼?」

Harry懷疑地立起眉毛,然後他領頭走向大廳。

「難道只是我,」Harry越過肩膀衝著Ron說道,「或者最近每個人都忘了自己的舉止?」

「對不起,夥計,」Ron說著,快步趕了上來。「我不是真的想要把它說出來。」

「你已經說了。」Harry小聲說,感覺上就像是他已經沒有任何借口解釋他的遲鈍了。

「知道我說了,但是更像是我想要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飄移不定的想法,你理解麼?」

Harry看了他一眼,「你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壞了的錄音機,Ron」

「什麼?」

「你指什麼,什麼?」

Ron呆呆地看著他,臉上滿是疑惑。隨後他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別在意。」他喃喃,「那麼Hermione告訴過你她翹掉了級長會議了麼?那種女主席,呃?以為我並不會為了Malfoy到處亂轉悠而責怪她一樣。」

他大笑起來,而Harry也跟著他大笑,完全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小爭吵,轉而去享受與他最好朋友在一起的時間。

當他們到達大廳的時候,Harry發現那裡不正常的喧鬧,就像是前一晚的公共休息室一樣。實際上,這簡直是震耳欲聾。他不得不用手指塞住耳朵,但是收效不大。他找座位時掃視了一圈,預期會得到所有人的注視。他一定是這種爆發的根源。也許,出於某種難以理解的原因,Malfoy一直等到了午餐時才開始散播這個新聞。

但是他並沒有得到與平時更多的註釋,雖然他用手塞住耳朵的動作讓很多人很迷惑。他小心地拿下了手,然後掃視了一下Slytherin的桌子。Malfoy不在那兒。太奇怪了。

他轉向Ron,驚訝地發現他並沒有因為喧鬧的程度而感到不自在。然後他問道:「你認為Malfoy現在會在哪兒?」

Ron聳聳肩,飛速地填裝自己的盤子。「Probably off shagging some tart. I hope his boinker falls off.(實在沒法理解……)」他粗聲大笑著,似乎被自己的笑話逗樂了。但是Harry覺得這有一點太過於粗俗了,就算是對Ron來說。但他還是笑了笑。

或者他現在的臉紅就是因為那句粗俗的打趣,因為他是在不能相信,只是因為一個該死的吻,甚至提到Malfoy的「boinker」都不會讓他覺得反感。是的,現在他承認他是一個gay。是的,Malfoy和他的那個問就是他接受的原因。但他絕不會是該死的這一切的結果。

TBC



Chapter 07 – Glittering, Golden Greatcoat
又是三天過去了。什麼都沒有改變。Ron仍舊表現的有些疏遠。當Harry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Ron只是敷衍地低喃了些類似借口之類的東西,然後在Harry質疑他之前逃出房間。

Hermione則慢慢地變的越加叛逆。她已經有兩次把自己晚間巡視城堡的職責推給了新晉的級長,沒有任何原因只是因為她有這個權力。昨天她更是沒有完成McGonagall的論文。Harry還沒有機會問她發生了什麼。而他還在享受著和Hermione之間這種令人安心的新關係——她再也不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關於責任的事情了。

Malfoy沒有傳播關於Harry所作事情的流言,甚至在哪裡都見不到他——大廳,教室,或者是走廊裡。Harry開始對他的行蹤越加好奇,而Hermione和Ron則堅持越少提起Malfoy越好(less Malfoy the better),對於這種反常毫不關心。Harry也希望自己能做到漠不關心,只是因為他每次想著這些的時候都回頭痛——尤其是他的右邊太陽穴。

而學校裡的其他人則是表現的和平時一樣的奇怪。首先Harry正努力地忽視所有那些他偷聽到的對話。但當他向Ron和Hermione吐露這個秘密的時候,事情變得越加的詭異和尷尬。他驚訝地發現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任何類似的這種談話聲。

你說她在數日子?」Hermione問。

他們三個偷偷溜進圖書館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藏在一個落滿灰塵的似乎從未被使用過的書架後面,這樣他們所說的話就不會被偷聽了。Ron和Harry正在努力完成Snape最新的一篇論文。Hermione則反常地沒有完成論文而是在那裡為家養小精靈們編織新的帽子。Harry發現了好幾次,Ron在努力地忍住他那種滿意的微笑。

對Hermione剛剛的問題,Harry非常確定地點了點頭。

「Well,這很容易理解。她也許正在計算她什麼時候會再次開始。」(理解不能啊……默默)

「你在開玩笑!」Ron瞪大眼睛。「女孩們能計算那種東西?我以為那些是隨機的!」

Hermione沒有像以前那樣撅起嘴唇表示反對,而是咯咯地笑起來。「當然我們可以!你難道一點也不瞭解女孩子麼?」

「我正在努力呢…」Ron小聲嘟噥著。Hermione一定是沒有聽到Ron的咕噥,因為Harry可以肯定如果她聽到了她一定會對這種令人尷尬的事情加以評論的。

Harry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這不是重點!為什麼她要在上課的時候談論這些,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是說女孩子們通常都這樣做麼?」

Hermione思考著。「我覺得我們通常都是私下裡討論的。當然,我們會非常緊張,如果它推遲了或者…」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Hermione。」Harry呻吟著。女孩子們的話題從來都不是他感興趣的那部分。「那麼在上課的時候呢?」

「不,那確實有些奇怪。」Hermione皺著眉說。

「而且那還沒完,」Harry坦白地說。「昨天我聽到Dean正在談論他前一天晚上和Gin——呃,」Harry瞥了一眼Ron,後者的眼睛正瞇成一道縫。「和他女朋友所作的那些事情。」

Hermione看上去也非常生氣。「那太差勁了!他應該對他們的私生活保密的!那些男孩!」

「但是Ginny也談論過這些!」

Hermione吃驚地睜大眼睛。「和Dean?」

「不,他們分開了。和不同的人在一起。」

關於這些Ron和Hermione都沒有評論。但是Harry聽到Hermione小聲嘟囔著『也許正發展成窺淫狂傾向』,而Ron則安靜地為Dean和他的小妹妹之間的事情狂怒著。他們都沒有理會另一個人在想什麼。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Harry繼續說著。「這就是我在城堡各個角落裡聽到的東西,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只有其中一點點評論他們還保密得不錯。而且也是有原因的。比如說誰誰誰想要知道關於什麼時候Eleanor Branstone有了她的下一個——well。Yeah。」Harry皺著眉頭。



「不,」Hermione表示贊同。「沒有人想要聽到那些的。我甚至可以想像Eleanor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些關於——」她猛地停住了,眼睛驚訝地睜大。

「關於什麼,Hermione?」Ron引誘著,把他的羽毛筆丟在一旁,興奮地看著她。無論何時Hermione做出那種表情,都表示這有什麼巨大的事實讓她非常吃驚。

「Harry,」Hermione說著,沒有理會Ron的話。「有沒有可能是你能夠聽到所有人的思想?」

Harry怒瞪著她。「什麼?」他幾乎要大笑了,但他一點也沒有感到好笑。「那太荒謬了Hermione。攝魂取念術非常耗神。我必須要相當集中精力才能施展而且相信我,我一點也不想把別人X生活的小秘密給套出來!」

Ron迷惑地來回盯著Harry和Hermione。Hermione的臉上表情則混合著驚訝和喜悅。

「你們在做什麼?」Ron最後困惑地要求道。

「你聽到她說的了。」Harry嘲笑地說。「她認為我在閱讀別人的思想。」

「Ron沒有聽到我說的。」Hermione小聲嘟囔。然後她的聲音大了些,大喊著——咆哮著:「*聽我說,HARRY。*」

Harry猛地摀住耳朵,而她的聲音還像鑼一樣轟響著。他從座位上彈起來,幾乎可以預料到別人把臉從書本中探出來看著他們,而Pince夫人則一臉狂怒地衝過來命令他們馬上離開。而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誰注意他們。這兒只有Ron和Hermione:Ron正為Harry怪異的行為而吃驚地張大了嘴,Hermione則在得意地微笑。

「到底他媽的出了什麼事?」Ron低喃。Harry快速瞥了一眼Hermione,期望著她訓斥他不應該說髒話。無論她現在變得多好說話,她仍舊無法忍受他的粗口。

「聽我說,Harry。」Hermione繼續說,這次小聲了一些。「看著我。我的嘴沒有動。我不是一個腹語者,Harry。你在我的頭腦裡。你正在讀我的思想。」

「到底他媽出了什麼事?」Ron重複著。「到底他媽出了什麼事?到底他媽出了什麼事?到底他媽出了——」

「閉嘴,Ron!」Harry大吼著。

這一次Harry的聲音在緊密排列的書架之間迴響著。這一次一個Ravenclaw五年級的學生隔著幾個走廊盯著他們。這一次,Pince夫人暴怒地衝過來推著他們直到他們快速地溜出圖書館。

「到底他媽出了什麼事?!」當他們最終抵達了胖夫人的肖像畫時Ron命令到,因為劇烈地跑動氣喘吁吁。

胖夫人狂怒地尖叫,而Hermione則怒吼:「Ronald!」但Ron仍舊決然地看著Harry,等著他的回答。

「我可以聽到思想。」Harry窒息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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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精力,Harry!」Hermione第一百次懇求道。

「我在努力!」Harry喊道。

「那麼就再試一次。」

Harry轉過身背對著她,看著廢棄教室的另一邊。他們特意找到這裡以避開公共休息室晚間的忙碌人群。Ron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安靜地看著他們的互動。Harry等待著,傾聽著。

「Godric Gryffindor為了他金光閃閃的黃金大衣給了咯咯笑的怪獸一個加隆。」Hermione說道。(貌似這是一個繞口令,類似八百標兵奔北坡之類的…)

「說的。」Harry猜道。  

「錯!這是思想。」

Harry呻吟著轉過身,看著Hermione。「這根本毫無意義!這有什麼用?我想要把你的思想擋出去而不是區分它和你的聲音!」

「你不可能把它們擋出去,除非你能夠區分它們。」Hermione實事求是地說。

Harry皺眉。「那麼你又是怎麼成為讀思專家了的呢?萬事通小姐?」

Hermione怒瞪了他一眼,Harry在這種目光下軟化下來。當然他相信她的判斷。什麼時候Hermione讓他繞過彎路?

「我不可能把它們區分出來,」Harry呻吟道。「它們聽上去就是一樣的!」




「當然它們是不一樣的,Harry,」Hermione鼓勵的說。「對你來說,它們被大聲說出來和在你腦子裡的時候聽上去是一樣的麼?」

Harry想了想。他在腦子裡重複了一次那個繞口令,然後又說出來一次。隨後他又一次呻吟著揪住他的頭髮。

「well,在我這麼做的時候它們聽上去是不同的。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舌頭和嘴唇在動,我可以感到我的聲音在我的喉嚨和頭腦裡振動。」

Hermione微笑。「那麼來感覺一下我聲音的那種振動。」

然後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這樣他就看不到她的嘴唇到底動了沒有。然後那些聲音就那樣過來了:

「Godric Gryffindor為了他金光閃閃的黃金大衣給了咯咯笑的怪獸一個加隆。」

這次Harry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去傾聽,感覺它們進入他的意識,裡裡外外地感知著它們的形狀。探尋著每一個不同的神經末稍,在內裡遨遊,在那些管道中盤旋,碰觸——就像輕聲低喃——他的耳膜。

它在振動。只是極小的那種抖動——極小的振顫。

「話語。」他自信地說。

「再一次,」Hermione說道。

但是不。她沒有說出來。他又感覺到了,感覺她下一句話就像蝴蝶翅膀一樣輕柔地掃過他,感覺到這句話旋轉著通過他的意識,碰觸著他的大腦,就在他眼睛的後面,卻略過他的耳朵。Godric Gryffindor為了他金光閃閃的黃金大衣給了咯咯笑的怪獸一個加隆。它們迴響著——如果他想讓它們那樣做的話。它們大喊著——如果他那樣做了。它們低語——如果他要求它們那樣。他能夠操縱它,扭曲它,移動它。

「再一次。」這一次他咕噥著要求道。

她又想了一次。

Godric Gryffindor為了他金光閃閃的黃金大衣給了咯咯笑的怪獸一個加隆。

這一次他可以確定了。他在她思考的時候把她意識的聲音調高,然後調低。當她想著『咯咯笑的』的時候,他讓她的聲音變成一種傻笑的聲音。當她想到『金光閃閃』的時候,他將它變成一種低沉的,男人的聲音。『黃金』,他將它變成一種女高音的聲音。他能夠把那種噪聲扭曲,就像是他能夠扭曲自己的思想一樣——它們是他的思想,就在他的腦袋裡。他抓住了它們,擁有它們,然後把它們收起來。那些記憶,他的和她的。

然後,就像是對自己的思想一樣,他可以清除它們;把它們推出他的意識。他非常擅長這個——大腦封閉術。他馬上就開始嘗試,他在大腦中建立起一堵厚厚的牆,然後把他的意識重重地保護在裡面。通常他都是利用這些來保證他的意識呆在原地,現在他則用這個來阻擋她的意識。它起作用了,這堵牆可以同時做到這些。

「再一次。」他重複道。Hermione又做了一次,她在思考。

或者他假設她在這麼做。

「再一次。」他更加急切地說。什麼也沒有發生。「再一次!加油,Hermione,再大聲些!」

他轉過來。Hermione的臉憋成一種粉紅色,連脖子上的血管都突出來了。她的眼睛正瞇成一道縫,熱切地瞪著他。Harry看著Ron。他看上去非常迷惑,而Harry想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詛咒。他放下了那堵牆想要確認一下。

——*金光閃閃的黃金大衣給了咯咯笑的怪獸一個加隆*——

Harry馬上把那道牆重新立起來。他瑟縮了一下,病態地按摩者他剛剛被摧殘過的大腦。然後他重新集中注意去感覺Ron的思想。他現在看上去有些擔憂。Harry想知道為什麼,他想要知道Ron的想法,但是不希望Hermione在他的腦子裡大喊大叫。這對他來說是他非常樂於面對的一種挑戰。

他在那堵牆上製造了一扇門,在這扇門上標記了Ronald Weasley。然後為了進一步完善這個,他又特意印上了一個警告:Hermione,走開!

微笑著,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扇門,然後期待地看著Ron。

——她還在他腦子裡?她是不是還在念那個繞口令?他們在說什麼?離開他的意識,Harry!

Harry的眼睛瞪大,隨後他爆發出一陣大笑。Hermione在他身後總算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什麼?」她氣喘吁吁地問。「什麼東西那麼有趣?」

Harry無視她。「我聽不到她。」他向Ron保證。

Ron呆住了。隨後,緩慢地,他放鬆了下來,然後想著Harry小小地抱歉地微笑了一下。

「你能夠分辨它們了,Harry?」Hermione毫無耐心地問。「你能夠分辨聲音以及意識的不同了?」

「比那更好。」Harry說。「現在我可以把它們推出去。」

他說著又重新檢查了一下他頭腦中的牆。實際上,現在他知道他可以使用不同的門。而他會將那堵牆一直放在那裡。在他腦子裡已經有了足夠多的不在預期內的意識了。他應該讓Hogwarts裡能夠重新保有那些隱私了。

「Harry!」Hermione突然喊道。

Harry跳了起來。「什麼?」

微笑著,她跑向他,然後將她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幹得好,Harry!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

Harry在他的意識裡看到了那扇Ron的門。他將自己的意識縮了回來——小心翼翼的。他完全不用聽就知道Ron在想些什麼。他溫柔地將Hermione推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頭。

「謝了,Hermione。」隨後他轉向Ron,給了他一個友好的微笑。Ron的表情從憤怒變成尷尬,隨後他也回了Harry一個微笑。

註:* *中表示大寫的內容。在中文裡沒法區分這個。orz  
TBC



突然,Zabini停下了。在Peakes抱怨之前,一雙有力的手把他撬了起來,並將他的身體翻轉。他順從著翻轉身體俯趴在床上,用自己的膝蓋和手撐著身體。

Zabini的右手按住Peakes的脖子,並將他用力地向下壓,直到他的手肘被壓得彎下去,而他的額頭則直接頂在床墊上。同時Zabini的左手滑下他的屁股,用力地揉搓那裡的皮膚直到——他可以肯定——它們變成紅色。隨後,Zabini沒有絲毫猶豫地再次撞進他的身體。

半彎著身子,Zabini把自己緊緊地貼在Peakes傾斜的背上。他輕咬著他的脖子,他肩胛骨中間的皮膚,輕輕地順著他的脊椎向下啃咬,所有這一切進行的時候,Zabini 始終都保持著一種極輕微的撞擊,這使得Peakes愈發的急不可耐起來。

當Zabini終於到達了他屁股上方時,他猛地直起身跪在Peakes身後,並且開始全力撞擊。而他的手則環上了Peakes緊繃到疼痛的慾望。Peakes甚至都無法出聲抱怨。Zabini現在完全地埋進了他的身體裡,他們的雙球緊緊挨在一起。然後Zabini覺得自己快要爆發了,Peakes那緊窒的肉環緊緊地包裹著他,他的頭皮感到一陣陣酥麻地愉悅。然後又一次,他熾熱僵直的慾望毫不留情地刺入Peakes甜蜜的小窩中。

隨後,毫無預兆地,Zabini狠狠地拔出自己,爆發在Peakes的背上以及屁股上,那些白液順著他的囊袋滴下來。Zabini則用自己的舌頭輕撫著Peakes,刺入他被狠狠蹂躪過的小窩中。

「上帝啊,求求你!」Peakes哭喊著。

「沒錯。」Zabini用一種深沉低啞的嗓音說,「我就是你的上帝。」

然後他桎梏著Peakes 的手指鬆開了,又緩緩滑下,用指關節輕柔地愛撫著他的雙球——

Uh oh.

Harry猛地抬頭,眼睛瞪得老大,而他剛好看到Peakes正匆匆地奔向宿舍,斗篷在他的身後翻滾著。Harry幾乎要竊笑出聲了…如果他不是面臨著與Peakes相同的窘境的話。

他幾乎是瘋狂地放下了他頭腦中的屏障,開始重新排列這些東西。他絕望地希望有什麼可以讓他分心。這些思想從各個方面擊中了他。有一些很尷尬,有一些很無聊,還有一個非常激動人心。

——希望Pomfrey夫人能擠出更多的時間。這咬痕看上去真是令人作嘔。去他的Filch 和他那只愚蠢的貓。還有去他的Malfoy,竟然獨佔著護士長!

「哈,」Harry安靜地出聲,之前的所有問題都被他拋在腦後。「顯然Malfoy正呆在醫療翼。」

「你怎麼知道?」Ron抬頭問道。Hermione也跟著抬起頭來。  

Harry越過他的肩膀點了點頭。「Norris夫人咬了那邊那個三年級的學生——Abercrombie,我想。」

Ron看上去很費解。Hermione問道,「那麼這跟Malfoy有什麼關係?」

「他去醫療翼治療這個咬傷,」Harry解釋道,「但是Pomprey夫人沒有時間治療他,說是因為她正忙著治療Malfoy。」

Hermione噘起嘴唇,顯然對Harry之前的窺探行為非常不滿。但Ron卻夾雜著敬畏和好奇看著他。「那他發生了什麼事了?」他問道。

Harry聳聳肩。「Abercrombie也不清楚。簾子是拉上的。聽著,」他突然低下聲音,把他的頭湊過去,「我要去拿上我爸爸的斗篷,然後去找出——」

「Harry,」Hermione反駁著。「已經快要敲晚鐘了。」

Ron翻了翻眼睛,「你對那個無所畏懼的Hermione做了什麼?」

Hermione轉回去繼續著她的研究,她的臉看上去不自然地紅著。而她視線轉開的時候,Ron的臉也可疑的紅著。如果Harry不是對Malfoy的情況如此好奇的話,他說不定會探進他們的意識好找出他們行為如此怪異的原因。

「我準備好了會拍拍你的肩膀。」他對Ron囑咐著,隨後上了螺旋樓梯去宿舍找他的斗篷。

一分鐘以後,Ron將他悄悄地帶出了公共休息室,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

「我想我聽到有什麼人在那邊。」他聽到Ron解釋著他為什麼打開了肖像畫而沒有離開。隨後Harry便輕手輕腳地溜下樓梯。




他並不打算帶上活點地圖,因為他想要嘗試一下這種全新的保護措施。他放下了頭腦中那堵牆,伸出了他的意識,期待著別人的意識會出現,並且期望他可以在它們主人察覺到他之前捕獲它們。隨後——

——擰鬆了的吊燈?檢查過了。倒過來的垃圾桶?檢查過了。Peevesy,小Peevesy。你這個討厭的小子,你!你嚇唬那些孩子們,而他們能怎麼樣?

Harry就到了一副盔甲後面,Peeves從拐角旋轉著飄了過來,像個被嚇壞的孩子一樣尖叫著尖嘯著,隨後就嗖的一下就不見了。Harry則出來繼續順著走廊繼續前進,為他發現了他這項能力的新用處而得意微笑著。

當他到達了醫療翼的時候門已經鎖上了。

「Alohomora,」他小聲念著,並用他的魔杖輕輕敲了一下門鎖。門卡嗒一聲打開了,他輕聲打開了一道足夠大的縫隙,悄悄地滑了進去。

整個醫療翼非常空曠而且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天窗流瀉近來的月光。月光幾乎覆蓋了所有的地方——除了一張床,圍著一圈簾子。Harry悄悄地靠近那裡,滑進了那個隱秘的地方。

那裡躺著的就是那個令人捉摸不透的Draco Malfoy。他蒼白的像個死人,而且臉上帶著Harry從沒有見過的一種寧靜表情。睡眠使得這個惡魔般的男孩看上去就像一個天使,Harry幾乎屏住了呼吸。他以前怎麼絲毫沒有覺察到Malfoy是如此的美麗?

他被他吸引住了:他淡紫色的睫毛,他粉紅的嘴唇,他絲綢般的髮絲,他尖尖的鼻子,他線條分明的鎖骨,他細瘦的手腕。隨後Harry注意到那手腕似乎有些太瘦了,而他的鎖骨也過於突出,而且——雖然這讓他非常有吸引力——他的皮膚太蒼白了。他看上去疲憊而且瘦弱,甚至是在睡眠中也是如此。他身邊的桌子上還放著絲毫未動過的晚餐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他到底生了什麼病,Harry想知道這個。他在意識裡創造出一扇新的門,然後極度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刻下『Draco Malfoy』這個名字。

當那扇門打開時,金黃色的光從裡面鋪瀉出來,從他的內心開始溫暖著他,灼燒著他的臉頰,耳朵直到鬢角。他很清楚這只是他的想像——這本身就是一扇想像出來的門。但是神奇的是,這一切就在這扇門開關之中改變了——這束奇特的,美麗的光。除此之外,那裡沒有任何聲音,沒有思想。

Harry解釋不了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有兩個猜測。一個是因為睡眠的作用影響了意識,或者Malfoy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Harry輕柔地,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Malfoy的手腕,試著喚醒他的意識而不必把他驚醒。而他馬上縮了回來,兩種感覺同時擊中了他的臉,一股是一種難以置信的溫暖,而另一股則是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為什麼,為什麼Malfoy的皮膚是如此的溫暖,當最近他感覺其他的人的皮膚卻是如此的冰冷的時候。而且為什麼Malfoy讓他感到頭疼?

「誰在那兒?」Malfoy低啞地開口,將他的眼睛滑開一道縫,然後注視著完全相反的方向。「我聽到你在那兒了。」

他在說謊。Malfoy應該說『我感覺到你在那兒』,因為Harry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聽到你在那兒了,」他又說了一次,就像是在反駁Harry的想法一樣。

Harry幾乎是偏執地撞上了那扇Malfoy的門——無論如何一切都還保持著安靜——然後在上面加了一道鎖,上鎖時那卡嗒一聲迴響在他的腦子裡,這讓他非常滿意。

你聽不到我。Harry固執地想著。非常確認Malfoy再也不能聽到他了,即使是他之前曾經出人意料的成功過。

然而,再一次的,「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出來!」

緊接著,Harry轉身大步離開,甚至都沒有費神去掩飾一下他的腳步聲以及關門的沉重響
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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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為什麼,Hermione,」Harry喘著說,一邊扯下他的隱性斗篷。謝天謝地現在公共休息室已經沒人了。

Hermione被他的突然出現下了一跳。她是唯一一個還醒著的人了,仍舊在研究那些她從圖書館找到的有關於讀思的書。

「什麼?」她問道。

Harry突然撲向她,歇斯底里地抓住她的手腕。「我需要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全部這些。我能做些什麼,為什麼我能——」

「Harry!」Hermione大喊著打斷了他。她跳起來,把她的手從他的緊握中拽出來,然後直接覆上了他的前額,隨後是他的臉頰。「你燒起來了!Harry,你就像著火了一樣。」

Harry猛地向後一縮,然後轉過去越過他的肩膀看著他的後背,又低下頭看著他的前面,舉起了自己的手臂檢查。最後他迷惑地看著Hermione。「不,我沒有。」

她向前挪了挪,又撫上了他的臉頰。她的手指撫向上,撥開他的頭髮,直到它們撫過他的右鬢角——就是在他接觸Malfoy時令人不悅地抽痛的那個地方。她的眼睛突然因為好奇而興奮地閃亮,而在她看向那個地方的時候則彷彿被擊中了。

「這是什麼?」她窒住了。「我認出這個了。」

「什麼?」Harry問道,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這有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Harry問道,他的手也隨著撫上了她撫著的位置。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不知道。」Hermione承認。

她快速地轉過去把她的書挖了出來。然後抓出一面袖珍的小鏡子舉到Harry的面前。他調整了一下角度,讓那些快要燒盡的木塊的光能夠照到他的臉上。

在那裡,他的右邊鬢角,出現了一個彷彿是液態的銀畫出的紋身,流暢地在他的眼角盤捲著。這是一條三條尾巴的大蛇,它伸出的舌頭彷彿在品嚐空氣中的味道。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地閃爍著微光,而且還挑逗地捲曲著身體。

「我究竟變成了什麼?」Harry彷彿被噎住了,眼睛驚恐地睜大。

Hermione撫上他的手。而他猛地縮了一下,就好像她著火了一樣。她轉而抓住了他手肘的衣服。「我會找出來的。」她向他保證道,「但是首先,你要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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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 – Sleeping Beauty

如果說Harry現在的心情只是憂鬱煩悶,那麼這種說法就是太保守了。不滿,憤憤不平,狂怒,脾氣敗壞;這些詞能夠更好地描述他此時的心情。在他前一天在醫療翼見過Malfoy之後,他幾乎對所有事情都完全無法忍受。對於匆匆瞥他的人他死瞪著他們,對所有過於接近的人咆哮,而對於膽敢接近他同他說話的那些,他則表現得似乎要衝上去咬下他們的頭。如果有任何人過於關注他臉上的新紋身…Well,那時他絕對會真正的爆發。

Hermione和Harry昨天在公共休息室熬了一整晚,嘗試了幾乎所有的方法來消除或者掩蓋那條三尾巨蛇。顯而易見的失敗了。

於是,到了差不多7點鐘,早期的學生馬上就要起床吃早飯的時候,Hermione終於翻遍了她的書,採取了最後的手段。

所以現在Harry頭疼的是在他右眼附近盤旋的一條銀色美人魚。

這個新的圖案完成的相當粗糙。Hermione完全沒有藝術天賦。她需要填補那三條尾巴之間的空白,畫上兩條手臂,還要把那個蛇頭擴大,變成一種隱約類似於人類的形狀。而且如果有人能夠靠的足夠近來觀察的話,還是會在那個圖案的下方發現那條巨蛇的形狀。那種銀色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其他的顏色足夠與之匹配。倒不是因為顏色本身很罕見,而是因為原來那個巨蛇的圖案似乎不停地在變幻。就像水一樣微微閃爍,就像蒸汽一般盤繞。沒有任何圖案可以複製那種微妙的變幻。Harry也許會認為這非常的漂亮——如果這東西不是這麼該死的讓人煩惱的話!

又或者那些人能夠停止瞪著這個看的話。

當Harry進入變形學教室,並且坐在教室前面的時候,他利用最後一絲的希望來試圖慰藉自己:如果Malfoy此時不是在醫療翼的話,整件事情一定會變得更糟糕的。

現在,他的Gryffindor弟兄們正悄悄地注視著他,以為他並沒有發現他們在看他。Slytherin們則都在小聲議論,並不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偶爾還會轉過頭來嗤笑他,或者直截了當地指著Harry的臉。但Harry可以確定,如果他們的領袖在的話,他注定會遭受更多更加赤裸裸地尷尬。

「都坐下,」McGonagall教授嚴厲地說,輕盈地走進教室。Gryffindor們馬上就安靜下來。而Slytherin則不那麼情願。

「安靜!」McGonagall教授又一次命令到。她在走到教室前方的時候轉過身,恰好看到Parkinson正用她的拇指指著Harry,然後衝著她的同伴們咯咯笑。McGonagall的視線掃到了Harry,接著她的嘴唇嚴厲地抿成一條直線。

「Potter先生,你臉上那是什麼東西?」

教室裡半數以上的學生開始爆發出一陣熱烈的討論。

Harry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這是一個紋身,教授。」他反擊道。

McGonagall穿過教室走到Harry面前仔細地觀察著。「那麼是誰,請告訴我,給你的臉上弄了這個東西?」

「呃…」

「我給他弄上去的,教授。」Hermione抬起頭勇敢地承認道。  

更多的議論聲,甚至這次連Gryffindor們都參與進來。著名的書蟲,女學生主席Hermione Granger其實是一個紋身藝人?

McGonagall因為這個新聞而瞪大眼睛。「Granger小姐,我…Well,我假定你們有足夠的權益在你們的業餘時間做任何你們喜歡的事情。然而,這顯然已經違反了Hogwart的著裝規範,所以我不得不用魅力咒語遮掉這個,Potter先生。」

她拔出了自己的魔杖然後低喃了一個咒語。同時Harry在身邊聽到了另一聲低語。教室裡再次安靜下來。

「這是一個魔法的紋身,教授。」Hermione解釋道,「它可以抵消所有的魅力咒語。」

Harry注意到她正把魔杖藏回桌子下面。他非常感激她的隨機應變。如果她沒有抵消掉McGonagall的魅力咒,這個記號就被遮蓋,而那條巨蛇就會顯示出來。

McGonagall的嘴抿的都有些發白。「在這種情況下,Potte先生。我不得不要求你馬上去醫療翼讓Pomfrey夫人弄掉它。然後,為了你這個糟糕的選擇,Gryffindor扣掉5分。」




McGonagall一轉過身Hermione的肩膀立刻就塌了下來。Harry皺著眉頭,把書包甩上肩頭,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間。而所有人都把他的憤怒歸咎於他臉上那個太過於抽像的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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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翹掉他剩餘的課程,轉而直奔圖書館接著Hermione進度中斷的地方繼續研究。午後Ron終於也加入了他。

「真幸運你錯過了魔藥課。真的。」他扔下書包,低頭看著被書本包圍的Harry說,「Snape就是一個混蛋!」

Harry沒理他,繼續著他狂亂的搜索,翻閱著所有他能夠到的書本。他幾乎絕望了,感覺自己 就像一頭困獸。當他真正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什麼的時候,他的眼淚瘋狂地湧上來。他被自己的魔法困住了,而那些一度曾經拯救他。

「Harry?」Ron感到了Harry糟糕的心情,拍了拍他。

Harry猛的把頭埋在自己正在閱讀的書中,因為絕望的痛苦而嗚咽著。Ron坐到Harry旁邊,有些笨拙地撫摸著他的後背。

「好些了麼,Harry?」他溫柔地問,鼓勵地拍著他。

Harry側過頭,這樣他的聲音就不會被那些毫無用處的書頁擋住。「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了,Ron。我不能就這麼頂著臉上的東西到處亂晃,我也不能掩蓋掉它。我被困住了,而我甚至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根本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或者我變成了什麼!」

Ron的表情柔和下來。「一切都會好的,兄弟。Hermione和我總是在這兒。我們會一起解決這個問題的。」

也許是因為太疲憊,太混亂或者過於心煩意亂,Harry衝口問出他頭腦中第一個能夠想到的念頭。「如果你知道了我是一個gay的話,你還會在我身邊麼?」他苦澀地問。「一個娘娘腔?死同性戀?一個彎的?」

Ron好像被扇了一巴掌一般畏縮了一下。「老天啊,Harry,」Ron小聲咕噥著。「你在說什麼啊。」

Harry衝著Ron無力地假笑。「我還能怎麼表達的更清楚?我吻了Malfoy——而且我還很喜歡這個。」

Ron的下巴掉了下來,而且整個人完全的靜止了。他保持這種狀態好一會兒,Harry則轉過頭去繼續翻著他的書。他覺得生氣,但是更多的是覺得厭惡和傷心。Ron永遠不會原諒他的。他們再也不會共同面對什麼了,他可以確定。

最後,Harry重重地歎了口氣,合上書向後靠上了椅背。他在頸後交疊著雙手,然後閉上了眼睛,努力地不讓各種情緒淹沒他。然後,他感覺到有什麼正輕輕地碰著他的膝蓋。他睜開一隻眼睛,看到Ron的一隻手正在他身上兜來兜去地不知道放在哪裡。最終他還是直接把它縮回桌子下面,盡量不去碰到他。

「我不在乎這個,」Ron突然堅定地說。「我才不管你喜歡什麼,Harry。你可以喜歡家養小精靈,這根本和我無關,而且我會…well,不是說我真的建議你發展這種關係,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Harry看到Ron的雙眼彷彿燃燒著火焰,而這股火焰同樣燒上了他的脖子以及耳朵,它們看上去就像他的頭髮一樣紅。Harry知道這對他來說很不容易。但這就是真正的朋友。

給了Ron一個微小的,有些晃動的微笑,Harry感激地輕推了一下Ron的肩膀。

Ron開心地噴了噴鼻子。「啊,見鬼的。」他聳了聳肩,然後用胳膊環住Harry,在他的背上敲了幾下。「我只是希望,」在他們都笨拙地坐回去後他評論道,「希望你吻了除了Malfoy以外的別的什麼人。」

然後同時地,Harry和Ron開始竊笑,直至變成歇斯底里的大笑。

「來吧,」Ron終於冷靜下來,說,「讓我們找出你到底變成了什麼怪東西了。」(好想翻成『你變成什麼妖孽了』啊啊啊啊,抽……)

一個小時之後Hermione也加入了他們,她剛剛上完算數占卜。然後他們三個就一直在一排排的書本之間穿梭,直到夜幕降臨,而他們終於被Pince夫人踢出圖書館才作罷。他們正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每個人都盡可能抱著足夠多的書。然後Ron開口了。




「Hey,Harry,你昨天到底弄清楚Malfoy發生了什麼沒有?」

「Oh,是啊。」Harry哼哼,在書本的重壓下掙扎著。「我猜他看上去只是感冒了或是什麼的。他正在發高燒,我是說,如果我形容的話,他真的是燒得夠嗆。」

他們已經發現,就像Harry解釋的,他所碰觸的所有東西都不自然地比平常冰冷很多,也就是說,他的體溫正處於一種異常的高溫之中。昨晚在最初的震驚之後,Hermione堅持著他應當去看Pomprey夫人。被Harry拒絕了。 而顯然的,無論他發生什麼,這裡還有另一個副作用。在他讀思的時候他就開始注意到了。

「我希望他得了淋巴真菌炎什麼的。」Ron咕噥著。Hermine咯咯地笑著,而Harry則皺著眉。

「那麼那個淋巴真菌炎能不能造成大腦的損傷?」他問道。

Ron皺起眉頭,「據我所知不會的。」

「不,它不會的。」Hermione贊同地說,「你幹嗎問這個,Harry?」

「Well,當我試著讀去Malfoy的思想時…我只是不能。透過那扇門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有一束奇異的光線。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的病的緣故。」

幾乎立刻地,Ron開始大笑。而Hermione則似乎開始深思。

「但同時,這不可能是因為大腦損傷。」

Ron安靜了下來,看上去非常不開心。

「因為,」Harry沒理他,繼續說道。「後來他醒了過來,然後他說了幾句話。所以我認為他的大腦沒什麼問題。」

「他說話了?」Hermione問道。

Harry看上去很窘。「Well,是的。我想他一定是感覺到我或者怎麼樣,因為他一直重複著說『我聽到你了』。」然後他爆發出一陣大笑,「這個蠢貨。我十分確定我根本沒發出任何聲音。」

Hermione沒理他。「然後你說你能夠感覺到他正在發高燒?」

「是的,」Harry小心翼翼地附和,「但是如果你或者Ron發燒的話我也會感覺到的。我是說,只是因為現在我的體溫高了那麼幾度不代表我感覺不到溫度在變化。」

「他到底有多熱,Harry?」Hermione問道。

「非常不正常的熱。」他承認。

無意識地,他們三個停下了腳步。Ron抱著一大摞書,瞪大眼睛來回看著Harry和Hermione。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Harry嘟噥著說。「你認為那個凹室裡有什麼東西?也許是一種氣體或者…或者…我不知道,什麼類似的東西?然後把我們兩個都感染了?」

Hermione點了點頭,但是看上去漫不經心。「是啊,也許,有那個東西。」

「那讓我們找到它,」Harry熱切地建議。「就在那個轉角哪裡。」

他扔下手中那摞書,它們散落在Ron和Hermione的腳邊,發出刺耳的哀鳴。然後他衝向了那個走廊。另外兩聲書本散開的聲音之後,兩道腳步聲衝到了他的身後。而當他們來到那個掛毯外,他猛地停住,張開手臂攔住了Ron和Hermione。

「如果裡面有什麼會引起…這些。Well,我想你們兩個不應該進去。」

Ron看上去快要死掉了,而Hermione則明智地點了點頭。

「那告訴我應該怎麼做,Hermine。」Harry問道。

「這有幾個咒語你可以用:顯形咒語。這裡——」她從長袍的口袋裡抓出羽毛筆以及一片羊皮紙。她很快地寫出了幾個咒語,然後把紙塞到Harry的手裡。「祝你好運。」她低喃著。

簡單地點了下頭,Harry拉開那幅掛毯,走進了那個凹室。

裡面的一切和他記憶裡一模一樣:陰暗,悶熱,以及完完全全的空曠。裡面沒有裝飾任何的畫作,角落裡也沒有任何雕塑之類。沒有窗戶,也沒有其他通道。反之,他慢慢地感覺著周圍的環境,感覺著不應該在那兒的東西。當他確定一切正常後,他站到了凹室的中央拔出了他的魔杖。

「原形立現(Specialis Revelio)!」他照著Hermione給他的羊皮紙喊道。

什麼也沒有。




「咒立停(Finite Incatatem)!」

還是什麼也沒有。

「現形(appareo)!急急現形(Aparecium)!左右分離(Dissendium)!」一次又一次直到Harry試過了Hemione寫下的所有咒語,他自己也試了幾條別的。

然後他站在原地,看著他的周圍,用他的手指撫過掛毯背後模糊的圖案,撫過石牆那粗糙的表面,他曾經將Malfoy按在那面牆上。

他至今還能夠清晰的記得這所有的一切:非常糟糕的…以及那些非常難忘的。

那些糟糕的——非常糟糕——那種燒起來的感覺。那是一種他無法形容的疼痛。就好像敲碎他胳膊裡所有的骨頭——然後又讓它們再生;像是從飛在離地50英尺的高空中,然後跌了下來;像是又一次被打人柳痛毆;就像是Voldemort本人對他施加鑽心剜骨咒。而這些都無法和那種燒起來的疼痛相比較。

然後是關於那一晚好的記憶。似乎是因為和Malfoy的那個吻或者其他的什麼,那一晚令人震驚地變得令人難忘。

然後他恍然大悟。

「Hermione!」Harry喊著,跑出了那個掛毯。

「Harry?!」Hermione狂亂地回應。

她猛地扯開那幅掛毯,而他剛剛抵達凹室的出口,眼睛焦急地大睜著。「你還好麼?你發現什麼了麼?」

「不。」他沒有理會她的問題。「我們根本不需要在這裡找什麼。這一切和這個凹室無關。聽著,你們聽說過睡美人沒有。」

「睡什麼?」Ron問,而同時Hermione答道,「當然。」

「睡美人,」Harry解釋道。「這是一個Muggle的童話故事,講的是一位公主因為詛咒而陷入永恆的沉睡。」

「想像一下,Muggle竟然知道活地獄湯劑,」Ron打趣地說。

Harry搖著頭。「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故事的結尾。如果想讓她甦醒,她必須被她摯愛的人親吻。是這個吻打破了詛咒。」

「Well,那麼肯定就不是活地獄湯劑了。」Ron嘟囔。

Harry無視他。「如果,就像故事裡說的那樣,這個詛咒」—他指了指自己—「是和這個吻相關的。只不過,這個吻沒有打破它,而是引發了它。」

「你是說Malfoy詛咒了你?」Ron憤憤地問,「如果是這樣,我毫無疑問會去宰了這個假惺惺的——Oy!你去哪兒?」

「我想到了一些事!」Hermione回頭喊道,全速衝下了走廊。「我們公共休息室見!」她命令道,就在她爬進肖像洞之前。

「好極了。」Ron呻吟著。「就是說我們要把這些書都搬回去。」

Harry擠出一聲漫不經心的輕笑,而他正猜測著Hermione到底根據睡美人的故事發現了什麼。他安靜地跟著Ron回到他們書本散落的地方,幫助他把它們從新抱回懷裡。

當Hermione抱著另一本書從她的宿舍裡衝下來的時候,他們剛好把這些書安頓在桌子上,而整個公共休息室似乎荒廢了一樣沒有幾個人。

「我們用不上那些了。」她宣佈,並衝著那些圖書館的書不懈地揮了揮手。Ron不滿地瞪著她。

「我就知道我曾經在哪裡見過那條蛇。」她輕聲咕噥著,同時開始瘋狂地翻動書頁。「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去我的Muggle藏書裡找找,如果你沒有提起那個Muggle童話的話,Harry。」

「什麼蛇?」Ron問。

Hermione翻了翻眼睛。「顯而易見,Harry臉上的那條!」

Harry看著他們爭吵。公共休息室裡剩下的那幾個學生正安全地呆在房間的另一側,專注於他們手頭的活動。

「在這兒!」Hermione得意地宣佈。她的手指正戳著一頁書,Harry探過身去看。

在那裡,書頁的頂部用大大地粗體字母印著『第七章:中世紀動物寓言。』然後在那個標題的下方,印著一條和Harry臉上一模一樣的,銀色的三尾蛇。

TBC

++++++++++
更新……
下章就是血統解密了。佩服作者,停的是時候啊啊啊啊……



Chapter 10 – The Restricted Section

在這本書裡這種巨蛇稱被為Scitalis:眾蛇之魂。

Scitalis是最危險的敵人,它們可以用自己的美貌來引誘獵物單獨前來(總覺得是美女蛇啊囧),加上極度魅惑的三條尾巴,以及它們背後的那些令人目眩的花紋,可以讓看到它們的人變得完全的順從。

這些Scitalis可以長到將近三米長,大約可以有一隻成年貓那麼粗。而它們最奇妙的特質之一就是它們的體溫,可以達到一種異常的高溫,這樣即使在冬天他們也可以蛻皮。它們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雌性的Scitalis只能夠繁育一個後代,並且經常在生產的時候死去。

從這兒開始這本書開始統計在中世紀歐洲地區人們目擊到Scitali的次數,並且相信這種生物可能於1600年前後滅絕。Harry對於這些敘述完全不屑一顧。

「但是Hermione,」他放慢語速,「這和我的情況一點也不一樣。我是說,除了描述三條尾巴和異常體溫的那些…我是說,那是條蛇啊,Hermione!」

「是的,」Hermione贊同著,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但是這本書只是描述了一些Muggle的傳說而已,而你同時是一個巫師,Harry。」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還不明白麼?Muggle們經常這麼做。他們留下的那些傳說通常描述的都是在魔法世界真實存在的東西!而那些描述和記錄往往連1%的可信度都沒有。他們的能力有限,根本沒辦法說清楚這些。」

「你說能力有限就是表示他們確實是傻乎乎的。」Ron嘟囔著。

「不,Ron。我說能力有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Hermione暴躁地說。「聽者,我的觀點是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也許Muggle們沒有辦法確認但這絕對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的魔法分支。」

「你是指我?」Harry問道。

Hermione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有關於它魔法分支的解釋——對它的描述。這樣我們就知道怎樣處理這些了。」

「但我們已經查過了!」Ron揚了揚手。「難道你不認為如果它真的常見到連Muggle們都知道的話我們早就應該在搜索的時候找到些什麼了麼?」

「不,我不認為。因為我們一直在搜索錯誤的方向。」

「你怎麼知道。」

Hermione看上去非常得意,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由她建立起來的一樣。「你們還不明白麼?我們已經翻遍了有關咒語、詛咒以及疾病的方面的書,但我們找錯書了!Harry的情況根本不是生一場小病那麼簡單。Scitalis是一種生物,它們就在他的血液裡!」

Ron窒住了。Harry則感覺自己的胃似乎凌空翻了一圈,他認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你是說,」他摒著呼吸問道,「我爸爸或者媽媽其中有一個是…這種東西?你是說他們並不是—我也不是—完全的人類?」

「是——也不是,」Hermione輕聲解釋著。「說不是,因為或許他們攜帶的是隱性的基因——或者也可以說成是暫時休眠了的一種遺傳。不然的話你也許早就因為…某些改變而被Dumbledore或者其他的什麼人注意到了。」

「那麼說是是因為…」

「Well,我們之中沒有人是完全的人類,Harry。」Hermione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們是具有魔法的。我們其實是被自己基因庫裡各種令人想不到的種類所支配的。」

「我倒是沒有看出你們有誰經常在自己的休息時間變成一條大蛇的!」Harry咆哮著,讓幾個經過房間的學生好奇的向這邊看了幾眼,但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他感覺自己是不正常的—是骯髒的。在他的身體裡一定有什麼不對勁了——或者類似於一種變異什麼的。

Hermione緊張地四下環視一圈,安撫地拍了拍Harry的胳膊。「先別這麼著急,Harry。我們還沒搞清楚你到底變成了什麼呢,也許我完全錯了也說不定啊!」

Harry明白她只是在安撫他而已。他也明白她確信自己完全是正確的,而他也相信。但她的安撫奏效了,她的輕輕拍撫比什麼都管用。這讓他想起了早先Ron對他的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他們總會陪在他身邊。不管他是否是一個怪物—或是一個異形(一個妖孽?)—他們還始終會陪在他身邊。




「好吧。」他贊同地點頭。「那就讓我們找找看巫師們是怎樣描述它的。」

「現在?」Ron問。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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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已經很難再擠在同一件斗篷裡了。Harry和Ron很不舒服地半蹲著前進,而Hermione則不得不努力地踮起腳尖好讓男孩們好過點。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他們的腳肯定已經露在外面了。Harry可以確認這一點。或許還有一截小腿。

但Harry並不擔心。他已經放下了那堵牆,發現Ron和Hermione正盡可能地保持著自己以及自己意識的安靜。他們順利地到達了圖書館,沒發生任何事故。然後Hermione從斗篷裡滑出一隻手臂,拉開了通向禁書區(Restricted Section)的門。

「它很危險麼?」Harry嘶嘶,好奇為什麼他們要找的答案會在禁書區。

「如果我是對的,」Hermione輕聲回復道,「它可不是一個適合低年級研究的課題。」

Harry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為這個小小的借口而感到釋然。他們安靜地脫下了斗篷,然後Hermione開始在書架中尋找。Harry看著一個個的標題從她的手指下滑過。

歸類你的染色體:如何辨別你是否是真正的人類。隱藏的生物們:在你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結合儀式:如何讓你得到它們以及以後的措施。基因遺傳:另類的遺產。

「啊,這本書看上去比較像我們要找的。」Hermione把最後一本書拽下來攤開。

隨後她開始快速翻動書頁。這本書看上去就像是一本百科全書,但是比Harry看過的任何一本都要大——大約有3英吋厚,大得根本不可能抱在懷裡看。

「我根本沒法想像她是怎麼在這麼多頁裡面找到我們要的答案的。」Ron跟Harry咬耳朵。

「看!」Hermione興奮地嚷著。「在這兒!Scitalis!」

而在Ron或Harry可以湊上去看以前,Hermione的臉又一次埋了進去。

「但這裡寫著它仍舊是條蛇。等下,讓我看看。」

在這段難耐的時間裡,Hermione低著頭盯著書頁,她的頭髮鋪在了那些單詞上,閱讀著。

「Ah ha!在這兒,」最終她宣佈,直起身開始大聲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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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些具有和Scitalis類似的基因片段序列的人類,請看章節:Scyt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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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次開始翻動書頁,這次要比之前那次少得多。

「Harry,」她低聲說道,「我想我們找到了。」

隨後,三個人都興奮地湊過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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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Scytale  

分類:存在

亞類:超自然種屬

M.O.M. 分類:XXXX

Scytale是指那些具有Scitalis(請查閱Scitalis)基因片段的巫師及女巫。在某些類人物種中,這些基因可以保持數代的休眠。這種存在非常罕見,所以造成目前瀕臨滅絕或已經滅絕的狀況。有證據表明,這些基因只出現於那些有著屬於自己的預言的巫師及女巫中間,因為他們直接與一些超自然的力量連接。(目前所有的Scytale都必須依法在魔法部登記)

Scytale的獨特之處在於,這些基因只會由他們的初吻喚醒。而這些吻會將一些Scytale的特性傳遞給他或她的伴侶,以增加他們產下後代的機會。

特性:

Scytale以能夠連接超自然的世界而聞名。而他們的媒介就是思想,隨時可以通過初吻獲得閱讀存在於他們周圍的思想的能力。同時面對著這種攻擊行為,任何的抵抗措施都對其無效,使得Scytale在魔法部被分類為最高危種屬。同時,他們的體溫會比普通人類的正常體溫提高6至10度,因此,可以在沒有任何額外魔法防護的情況下耐受高溫環境。他們同時也具有基本的自愈能力以及超出人類的優雅和敏捷。

在初吻過後,Scytale將始終忠於一個伴侶,這一點和Scitalis類似。Scytale和其伴侶之間的連接是牢不可破的。同時他們可以且只能獲得一個後代。


2009-10-16 21:00 回復  

gemi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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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


他們同時會具有一個Scitalis的圖形作為標記,通常會出現在頭上,用思想作為墨水描繪而成。這是迄今唯一能夠確認Scytale的方法。同時,這個標記將會屏蔽任何企圖將其移除或掩蓋的咒語,但可以通過其伴侶暫時隱藏。

*附註:Scytale的伴侶具有與之相似的特性。

**附註:Scytale的這些特性是會改變或者增加的,像人類一樣,每一個Scytale都不盡相同。

+++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都沒有說話。Harry反覆地將那篇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這就是答案,最終的,來解答他所有的問題。這就是說他變成了那個:一個Scytale。

「Well,」他最終開口說道,「我想我實在是應該繼續學習釀造火焰藥劑。」

Hermione疑惑地看著他。而Ron仍舊目瞪口呆地盯著那本書。

「那個藥劑其實根本沒有成功,」Harry解釋道,「我最後能夠抓住那個火球是因為我本來就能。」

Ron噴了噴鼻子,打破了這種緊繃的氣氛。Hermione則躊躇了半天扯出了一個微笑。

「這下很多問題都能夠解釋了。」Harry若有所思地說。

「這解釋了所有事,Harry,」Hermione說,「這就是你成為了什麼。」

「但是有一點我不是很理解。『以思想作為墨水』,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在想那個。」Hermione伸出手,用她的指尖描繪著Harry鬢角旁邊的Scitalis的圖案。「我想這就像書裡說的那樣,這是由思想描繪而成的。你見過了Dumbledore的冥想盆了。」

Harry突然福至心靈,怪不得他覺得這種奇特的流動的銀色非常眼熟。它們盤繞著,扭曲著並且微微發光,就像是那些儲存在Dumbledore冥想盆裡的思想一樣:既不是氣體也不是液體——思想的墨水。

猛地,在這個認知上又加上了一個新的。

「我之前就是在那裡見到Scitalis的!」Harry宣佈著,「在Dumbledore的辦公室裡!只不過他稱它為讀思者。」

「Dumbledore也是一個Scytale?」Ron完全被弄暈了。

「不是。」Harry搖著頭說,「那只是他辦公室裡的一件銀器——被做成了Scitalis的形狀。他稱它為讀思者,因為當他把魔杖插到裡面的時候,它可以讀取他的思想並反饋給他。」(怎麼聽著那麼像U盤……)

Hermione看上去很興奮。「說明有誰試圖獲取Scytale的力量。」

「只是試著,」Harry說道,感覺有點小小的得意。「但是失敗了。它只能讀取那個用魔杖和它連接的人的思想。」

「我只是好奇那個東西從哪兒來的…」Hermione深思著說。

Harry沒有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好一會兒,他宣佈,更像是說服自己而不是他的朋友們,「那麼我是一個Scytale。」

「或者你是…」Ron含糊不清地說,一邊返回去研究那頁書。

Harry和Hermione則疑惑地看著他。

「Well,」他看上去對向另外兩個人解釋什麼東西感到非常驕傲,「書上說Scytale的某些特性會在接吻後顯現出來——這就是指」—他抖了一下—「Malfoy。所以我們怎麼確定不是Malfoy變成了Scytale而Harry成為了…他的伴侶呢?」他又抖了一下。

Ron的形容讓Harry猛然覺得極度尷尬,還有一點噁心。他還沒來得及對多次提及的『伴侶』以及『初吻』做出反應。現在他不得不面對這一切了,而毫無疑問他和Malfoy已經以某種方式被不可逆轉地連接在一起了,全拜他一個星期前的魯莽行為所賜。

「實際上,」Hermione說道,顯然並沒有被這個新擺出來的事實影響。「我想當確定是Harry變成了Scytale。」

「那你又怎麼那麼肯定的?」Ron急切地要求解釋。

Hermione高傲地揚起頭。「首先,看看誰現在是那個強壯健康的而又是誰正躺在醫療翼裡面。或許這個基因被激活時,對真正的Scytale是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的。其次,據我所知Malfoy並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預言。而且書上也明確地陳述了這些事引發Scytale變——」




「我們能不能不要用那個詞?」Harry打斷了她,並且突然覺得很噁心。

所有的這些非常難以——太難以讓人接受了。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接受他不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這一事實;同樣很艱難地承認Malfoy是他伴侶的事實。他現在實在不需要更多的貶低詞彙來打擊他了。

「我很抱歉。」Hermione輕柔地說。

此時Hermione的眼中正閃爍著某種苦惱,這正好和Harry此時的心境想當吻合,所以他認為Hermione一定能夠完全理解所發生的這一切。而Ron,雖然沒表現出相同的情緒,至少還對他抱有同情。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考慮到Malfoy那一方面。衝著這些,Harry會一直對他們心懷感激。如果說有什麼能夠緩和這種生活的巨變,那肯定就是他的兩個最好的朋友。

而突然他開始同情Malfoy。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療翼的床上,安靜地發著高燒,無人關心——他一定是瘋了。

「我得去一趟醫療翼。」Harry說。

「你病了麼?」Hermione憂心地問道。

Harry搖了搖頭。「我得把咱們查到的這些告訴Malfoy。我得告訴他發生了什麼。這對他不公平。」

Hermione點頭表示贊同。Ron看上去似乎被要向Malfoy示好的這個想法給噁心到了,但他也沒有反對。

「我一個人去好了。」Harry最後決定,「我不想讓他覺得…被冒犯了。」

「明智的選擇。」Hermione又一次贊同道。「拿上這個。」—她毫無顧忌地將那頁書撕下來遞給Harry—「這樣你就有了點證據來說服他。」

「就好像這一切跡象還不夠明顯似的。」Ron低聲嘟噥。

「你們拿上斗篷吧,」Harry對他們說,「我不需要了。」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後咧嘴笑起來。

Ron接過隱形衣,而Hermione則用她帶來的一本小一些的書替換了書架上的那本。

「那是什麼?」Ron問道。

Hermione聳了聳肩。「個人興趣。」隨後她抖開了隱形衣罩住了她和Ron。「祝你好運,Harry。」她低聲說道,隨後他們的腳步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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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走進醫療翼的時候,裡面比上一次還昏暗。夜色也更加黑暗。他重新立起了腦子裡的屏障。如果Malfoy具有了和他一樣的能力的話,他會全力將他清出自己的腦子。

而不幸的,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就當他到達那個圍了簾子的床邊時,對面的門突然打開,Pomfrey夫人正風風火火地走出來,抱著滿滿一打洗淨的床單。當她看到Harry時,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尖叫,手裡抱著的東西全部散在地上。

「Potter!這個時候你怎麼不在你自己的床上?你生病了?」

Harry毫無選擇,只能講真話。

「Pomfrey夫人,我需要和Malfoy談談。事態緊急。」他試圖通過自己絕望的表達來表明事態的緊急程度。

Pomfrey夫人的眼睛瞇成一道縫,隨後她遺憾地說:

「Well,你剛好錯過了他。Malfoy主動要求在今天早上出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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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 Learning to Share

第二天早上,Harry沒等Ron叫醒他就起來了。他迅速穿好衣服,靜悄悄地滑出了仍舊睡倒一片的宿舍,來到了公共休息室。他昨晚沒能告訴Malfoy,但Malfoy並不是唯一一個需要知道真相的人。

「冰耗子,」Harry說道。

通道露了出來,他走進去,順著樓梯來到了Dumbledore的辦公室。他敲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不安地等待著,輕輕拂過他口袋裡皺成一團的書頁。

「進來。」

Harry推開門,他驚奇地發現Dumbledore已經穿戴整齊,正警覺地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由於現在還很早,他本來是做好準備看到一個穿著晨衣,疲憊卻好奇的校長的。

「那麼,這是真的了。」Dumbledore開口說道,眼睛不住地瞟向Harry的鬢角。臉上每一個線條每一道皺紋都顯示出一種不尋常的莊重。

「先生?」

「McGonagall教授告訴我你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紋身。Scitalis。」

Harry驚訝地張大嘴,然後把自己陷進Dumbledore對面的椅子上。「你知道這個叫什麼?但你叫它叫讀思者…」

「恰好相反,」Dumbledore說道,「我稱呼我手頭的這個裝置為讀思者,因為它並不是一個Scitalis,Scitalis是一種蛇,Harry。而我的讀思者則並沒有生命。現在,你對這個術語非常熟悉,老實說這讓我有點驚訝。」

「實際上我知道的要更多,教授,」Harry說道,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紙,在Dumbledore的辦公桌上把它盡可能地鋪平。

Dumbledore看了那書頁一眼,然後靠回椅背交叉著雙手。

「我知道了。」他說,「這麼說你已經知道自己其實是什麼了。」

「這麼說您也知道我是什麼?」Harry越來越驚訝。有沒有可能其實Dumbledore從始至終都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他從來沒有告訴過Harry。

「我已經研究Scytale很長一段時間了。坦白說,直到16年前我仍然相信這只是一個傳說。而當Trelawney教授做出了那個關於你的預言之後,我就一直擔心或許有一天你會變成Scytale。碰到你的事我幾乎都快成了偏執狂了,Harry,我一點也不羞於承認這一點。」

「然而,我沒有理由那樣認為。我採取了很多其他的措施來證明我的擔憂是錯的,我開始研究你的族譜。這並不容易,你知道。特別是幾個世紀前,巫師們開始隱藏他們的傳承之後。而且,這並不是我最優先考慮的事情——在當時的情況下。我花了很多年來收集你完整的家譜,然後開始研究每一個有可能攜帶Scytale基因的個體。」

「有幾次我發現你的一個祖父非常有意思,但是最後證明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那裡看著,等著,並且擔憂著。而你現在就坐在這兒,強壯,健康,並且,恕我無禮,有著更開闊的思路。」

他的眼睛閃爍著,而Harry卻憤怒地想要殺人。「它不開闊,」Harry危險地嘶嘶著。「我一點也不想要讀別人在想什麼。」

「啊,」Dumbledore憂傷地歎了口氣,「我很遺憾你還沒有接受你現在的身份。」

Harry覺得一股狂怒衝破了身體,他跳起來踹了椅子一腳。「我是誰?!你是指一次基因突變麼?」

Dumbledore沒有出聲,對Harry的爆發也沒有做出反應。

「然後你決定什麼都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有一天我可能會變成一個怪物!這不是第一次了!你還瞞著我多少東西,教授?我還要被我自己的世界隔離多少次——」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痛苦而變得支離破碎,最終一聲壓抑不住的抽泣溢出他的喉嚨。他感到自己身體中某種堤壩倒塌了,而某種洪流衝出來淹沒了他,裹住了他,最終接管了他的意識。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個觀眾,正坐在一邊看著另一個人驅使著他的身體。

他眼前的景象開始閃爍,並迅速轉成紅色。它們壓縮了,就好像他正通過一個管子在看一樣。然後他倒下了,看到辦公桌下Dumbledore穿著拖鞋的腳。隨後他又站了起來,這次他變得很高,低頭看著Dumbledore。他正危險地搖動著身體,並且輕彈著他的舌頭,感受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這裡並沒有他期望的那些恐懼。他會改變這一點的。




他威脅性地向後退去,而在他撲上去之前Dumbledore開口說話了:「你能控制這個的,Harry。」

隨後Harry就意識到他並不是坐回去的,他是被綁回去的。那個隧道就在他的意識裡,正把自己這個牢房和另外的那個自己的眼睛連接在一起。他能夠看到他們:兩個洞,就像是兩扇窗戶——這就是他和這個世界唯一的連接。他開始拚命地反抗這種連接,努力地想要到他的眼睛那裡,拿回他的控制權。但另一個他也在那裡,並把他溫柔地推回去,在他耳邊低聲說著甜言蜜語。

我會幫你,它說。讓我幫你擺脫這個扭曲的世界。

我不是怪胎!Harry吼了回去。而Malfoy也不是怪胎。他補充道,一個畫面突然鑽進他的意識,Malfoy正虛弱地躺在醫療室的床上。

它不滿地嘶嘶著,隨後那些鏈子以及牢房都消失了,而Harry被重新捲回前方。他倒了下來,周圍的一切在旋轉,越來越快。所有的色彩似乎都混在了一起,模糊成一片,他覺得噁心,然後所有的這些都消失了。

完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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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那種溫暖緩緩地滑上他的手臂,在他手肘的內側輕柔地劃著圈。

當Harry又一次恢復清醒的時候,他馬上就注意到自己的腦子裡的另外一種意識。它正沿著那堵強滑行著——他下意識地立起那堵牆來阻擋它——尋找著那怕最小的一個破綻,一個入口。他小心地避開了它,把自己縮回了自己的魔法核心中。然後黑暗再次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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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要保持這個樣子多久?」一個嚴厲的聲音問。

隨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了他。「直到他能接受它的存在為止。」

「那是什麼?」

「它是他某種意義上永恆的夥伴。它在他的身體裡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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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夥計,快醒醒!我們一直在這兒,和你在一起。」

另一個小一些的聲音灰心地加入:「這根本沒用。」

「問題是那個在他身體裡的東西也在那裡等著他。也許它正等著他出現,然後好抓住他。」

「Oh,別那麼說!」

一陣衣服摩擦的輕響。「我很抱歉。Shh,別哭。都會好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一聲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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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沒有了那些交談的聲音:完全的安靜。只能聽到自己緩慢,低沉的呼吸。

Harry專注在那上面,數著自己的呼吸,試圖不要去注意自己在意識中的那些陌生的碰觸。它還在那兒,盤旋著,一直盤旋著。

呼吸停頓了一下,輕聲地咳嗽。

Harry畏縮了一下,希望這能使它轉而發起攻擊。但是那個東西沒有停頓,沒有停止:仍舊在那裡盤旋著,滑行著。Harry將自己縮成一個球,縮在自己核心的中間,盡可能地遠離那個東西所能到達的地方。這種在自己意識中的退讓讓他精疲力竭。他想要屈服,想要滑入那種幸福的黑暗之中。但他同時害怕將自己的意識陷入這種無保護的狀態,從而被第二種意識掌控。

突然,一種溫暖碰觸了Harry。它抓住了他蜷曲的手指,滑上了他的手掌。它隨著他呼吸的頻率撫摸著他,愈加地輕柔和緩。它緩緩地將他蜷曲的手指展開,並把它們壓在軟墊上,隨後那種溫暖覆上了他向上的手掌之中。

Harry聽從了它。他將自己的意識也一點點地重新展開,緩緩地鋪平它們而不是繼續蜷在一起。他小心地觀察著另一個東西,它還是沒有停下來,保持著老樣子。他在一次專注於那種溫暖。

而現在,那種溫暖緩緩地滑上他的手臂,在他手肘的內側輕柔地劃著圈。




Harry理解了。他在自己意識中的牢籠中站起來,伸展著身體。他小心地接近另一個生物,但它並沒有理會他。他又伸展了一些,在那片無人島上悄悄地壯大自己。它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樣。

隨後,一個新的認識擊中了他。也許它沒有反應是因為他希望它那樣。他嘗試了這個新的想法,把自己的意識集中在另一個生物上,不去接觸,只是表達意願。那個東西突然改變了方向。現在它不再兜圈子,而是開始上下旋轉。除了這個,它也變得平靜下來,不再具有攻擊性。

突然,那種溫暖覆上了他的側臉。那溫暖的觸感星星點點地在他臉上舞動,輕柔地碰觸那個盤繞在Harry臉上的Scitalis。

在一片強光中,Harry爆發了。他的自我開始迅速向外延展,避開那個現在安靜下來的生物,一直延伸到意識地邊緣,照亮了他意識的每一個角落。一個顫抖的抽氣聲劃破的這片沉寂,Harry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雖然它們還在狂熱地撲騰,但它們正平穩下來。

但那種溫暖也隨之完全的消失了,隨後一種安靜的腳步聲漸漸遠離了他。在門卡嗒一聲關上的同時他的睫毛開始顫動,但很快他就又一次精疲力盡地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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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mfrey夫人。」Harry開口,聲音嘶啞。

他想要喝水,可是他聲音沙啞的連自己都聽不到。他轉向右邊,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大水罐和一個杯子。他伸出手去夠,卻覺得異常的虛弱,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好方向。杯子翻滾著摔到地面上粉身碎骨,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突然對面的門被撞開,Pomfrey夫人忙亂地衝了出來。

「Potter!你終於醒了!」

「水,」Harry用沙啞刺耳的聲音要求道。

「當然,」Pomfrey夫人拔出她的魔杖,喃喃了一句『恢復如初(reparo)』。玻璃杯自動拼回了原樣,她馬上從那個水罐裡倒了一杯水,幫他起身靠在枕頭上。他幾乎是把水灌下了喉嚨,Pomfrey夫人在一邊大驚小怪地叫他慢一點。

「我昏迷了多久?」他問道,聲音已經恢復了原樣。

「兩天兩夜——」

「兩天?!」他焦急地彈起身,但Pomfrey夫人堅決地把他按了回去。

「當心,Potter!冷靜下來。你的身體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但我錯過了Quidditch球賽!」Harry絕望地呻吟。

Pomfrey夫人咂咂嘴。「放鬆,Potter!我敢說你的朋友們已經在路上了,而且他們肯定可以向你講述你錯過的東西的。現在,我要去給你拿些早飯。呆在床上!」

Harry整個早上都在生著悶氣,但仍舊是盡職盡責地吃光了他的早飯。他的腿虛軟不堪,Pomfrey夫人不得不扶著他走過醫療翼去洗手間。她向他保證這種肌肉和骨骼的無力只是這兩天給他灌下的魔藥的副作用。她同時保證這種感覺會在今天結束時消除——她還給了他另外一支魔藥。

當她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時,Harry開始利用這些事件探索著自己的意識。他仍然能夠感覺到他新覺醒的另一個意識在他的腦子裡蛇一樣的游動著。他絕對不會為他打開自己的防禦:無論這是不是他自己,無論他能不能只是簡單地告訴它滾遠一些。現在,他已經可以能夠適應和那個東西分享他的腦子了。但他絕對不會和它分享他的自我。它的那種力量仍舊讓他記憶猶新,令人恐懼。它那種掠奪他身體主導權的方式,那種耗盡他,讓他虛弱的方式,那種見了鬼的轉換整個世界的方式。最糟的是,當他獲得那種長長的,充滿肌肉的身體的時候,他享受並且渴望那種力量快速地湧過他的每一根血管,在他舌尖顫慄的感覺,似乎隨時準備好去攻擊——勝利——殺戮。

Harry猛地打了個寒顫,將自己從另一個意識中拽了出來,但這一次沒有用力到將自己拽進黑暗中。而那個東西那種撩人的低語也在他驅趕的時候消散成一種扭曲拉長的嘶嘶聲。這樣它就不可能再去引誘他了。




「Harry!」Hermione一邊喊著一邊衝進大門。當她跑到床邊,他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她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撲在他的身上。「Oh,我們擔心死了!你怎麼樣了?」

「好極了,」Harry咕噥著。仍舊有些暴躁。

他越過Hermione的肩膀偷偷地看著Ron,後者正緩緩的走進來。幾乎是立刻,他的後背就僵硬起來。

「那場比賽。」他摒著呼吸問道,眼睛也因為那些猜測而微微瞪大。

走到床邊的時候Ron的臉上咧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Harry猛地靠了回去,輕快地鬆了一口氣。

「Oh,說真的,」Hermione用她常用的那種Hermione式的口氣斥責道。Harry不由自主地咧出一個微笑,他已經好幾個星期都沒有看到這樣的Hermione了。「這只是一個遊戲!你怎麼能為了這個而給你自己壓力。你需要休息,Harry!」

Harry無視了這個,讓她幫他弄平了他的毯子,並整理了堆在他床腳桌子上的那堆糖果。

「我們怎麼贏的?」他問Ron。.

「Ginny當的Seeker。」他解釋道,「然後我們讓Creevey上場了,因為你沒在那裡讓他分心。」Ron為此竊笑了幾聲。「Oh,要是他知道了你是…那麼你可以想像的到…Well,你知道的。」他清了清嗓子。「不管怎樣,這個可憐的麻煩精還不算太糟。我們一直在領先Ravenclaw。」

「為什麼說他是個可憐的麻煩精?」Harry問道。

「Well,快結束的時候,他狠狠地撞上了一個Bludger。他的胳膊碎成了好多塊,我聽說。」Ron在回想起這個時候不由地畏縮了一下。

「他昨天一整天都呆在這裡治療他的胳膊。」Hermione接著解釋,「Pomfrey夫人一直拉著簾子罩住你的床。」

Harry偷偷地鬆了口氣。

「Demelza覺得他是故意的,」Ron竊笑道,「好模仿你——你知道,你二年級時被Dobby的Bludger撞倒的那次。」

「Oh,那真可怕!」Hermione責備地喊。

「Well,他還堅持著比賽,那個瘋狂的傢伙!」Ron繼續說著,「不過我們也沒法再得分了。我們都快急瘋了。Ravenclaw反而領先了。一度我們曾經落後了130分…」他戲劇性地停頓了一下。「然後Ginny做到了!她幾乎就在Ravenclaw那個Seeker的鼻子底下搶到了Snitch。不,我指的就是字面意義上的,Harry。那東西就在那兒盤旋,那個混球甚至根本沒發現它!」

他們因為這個Seeker的致命失誤爆發一陣大笑,Harry歡快地咧著嘴問,「看樣子你們根本用不著我了。」

「Nah,」Ron不贊同地哼著。「我們只是撿了個便宜。Ravenclaw的隊長是個新手。他在短時間內訓練隊伍的方面簡直就是一堆垃圾。下場比賽我們會需要你——在下場比賽中把分數拉開。我們只是贏了這一次:200比180。」

Hermione嘲諷地問道。「難道重點不是我們贏了麼?」

「不是!」Harry和Ron同時叫道。

Hermione翻了翻眼睛。「男孩們!」她惱怒地噴氣,轉過身去掏她的書包。「給,Harry。」她說道,把一堆書和羊皮紙扔到了他的床上。「我把家庭作業給你帶來了。而且Dumbledore沒有一個老師會因為你臉上的標記而找你麻煩了,所以你又可以開始上課了。」

「好極了。」Harry諷刺地低聲嘟囔。

Hermione不高興地瞪著他,然後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開始翻書。「現在,McGonagall最後的那堂課真的是很難很複雜,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份我的總結,會對你有幫助的…」

「我想壓力讓她又變回原樣了。」Ron在她進入授課模式的時候悄悄說道,「不過還是這樣好。」他笑著眨了眨眼睛。

「那麼她是怎麼變回來的?」Harry低聲回復,假裝點頭附和著Hermione的指令。

Ron的臉突然變得通紅,侷促地磨蹭著他的腳尖。「Erm,沒什麼…」

Harry受了了Ron的神神秘秘。於是,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個在他意識上方盤旋的怪物,他悄悄地打開了那扇Ron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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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個——我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們真的做了這個。」Ron低喃著。

他和Hermione正蜷在一張毯子裡,躺在占星塔(Astronomy Tower)石頭的地面上,注視著被落日染成粉紅和金色相間的天空。他們的嘴唇都腫腫的,呈一種鮮艷的粉色,而且Hermione的頭髮比往常更加凌亂。

「是啊,意識到這些你花的時間也真是夠久的。」Hermione贊同地說,同時帶著一種深情的微笑。
Ron的臉更紅了,不過他還是在她的鼻子上印下一個親吻。

「你知道,因為這個我們都錯過了級長例會,」Hermione若有所思地說,隨後她咯咯地笑起來。「女主席做了多好的榜樣啊。」

Ron僵住了,瞪大眼睛看著Hermione。「難道那個…沒有讓你擔心?」

「什麼沒有?」

「你錯過例會這件事。」

Hermione想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在那一刻,我不想去任何地方。」

Ron的臉上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從來沒有那樣開心過。「那讓我…非常開心——當你為了我而打破你最寶貴的一條規則。」

Hermione的臉可愛地變得通紅,然後兩個人都沉浸在另一個甜蜜的親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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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Harry則馬上爆發出一陣大笑。

「OY!」Ron咆哮著,「滾出我的腦子你這變態!」

Hermione抬頭看著他們,為他們並未擊中經歷聽他說而感到震驚。

Harry停不下來,Ron惱怒地用肩膀拱了一下Harry。他也不確定為什麼他變得這麼歇斯底里。也許是因為他太震驚於他們終於承認了彼此的感情了。也許是因為他很早就看出苗頭了。也許是因為他承受了太多壓力而終於失去理智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因為在這麼長時間以來,Harry第一次覺得完全的快樂。而Ron氣紅的脖子以及終於醒悟過來的Hermione羞紅的臉只是讓他感到更加開心。

TBC

H在和一條蛇爭取著身體的控制權,摸下巴,還後溫柔的D同學,把H拽出了夢魘,呵呵,真是CJ的JQ阿……嘿嘿




Chapter 12 – Nighttime Visitor

到了星期一Malfoy和Harry都重新回到了課堂。雖然Ron的第一反應是很不滿,而Hermione毫不關心,Harry則是徹徹底底地感到嫉妒。現在他已經被四面八方的各種關於三尾巨蛇和那只美人魚的問題轟得沒脾氣了。而Malfoy的回歸則是完全被無視了。事實上他似乎對這些毫不介意,整個上午他只是靜靜地一個人呆著,甚至是午飯時間。

「Hey Harry!」

「Hey Colin,」Harry嘟噥著,歎了口氣把自己從他的午餐中拔出來。

「聽這個,Harry,」Colin說著,一邊努力地把自己擠進對面Ron和Hermione的中間面對著Harry。「或許你希望人們都不再議論你的這個紋身,是吧?」

Harry的眼睛瞇了起來。他恨自己必須假裝那是個紋身。紋身不過是愚蠢的Muggle們自己選擇塗在自己皮膚上的東西。而Harry臉上的則是一個強行出現的標記,提醒他自己是一個人類世界的入侵者。他更願意稱那個標記為銀色暴力。

「好吧,」Colin看到Harry一語不發時猶猶豫豫地開口。「我想就這個事件寫一則報道,然後面向全校發行。你所要做的不過是做一個採訪,也許還會拍幾張照片。然後,你就不用就同一個問題解釋上百次,你只需要回答一次而整個學校都會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這篇文章就叫做Potter宣言——你認為如何?」

Harry的眼睛吃驚地睜大。Ron對著自己的湯碗大聲地噴了噴鼻子,而Hermione則在Colin的背後偷偷地咂了咂嘴。

「我認為我有個更好的主意,Colin,」Ron咧著嘴說,而Harry還是保持著沉默。

「Oh什麼?」Colin的臉興奮地放著光,「那是什麼?」

「為什麼不是你們都滾得遠遠的,而Harry不必再回答那些問題呢?」

說完他輕易地將瘦小的Colin從長凳上擠到一邊去,伸出手臂摟住了Hermione,填補上了他們之間的空隙。而Hermione的臉因為愉悅而變得通紅,早已經忘記去斥責Ron的粗魯行為。她咬了一口手中的餅乾,但馬上就因為咬的太多而引發了一陣咳嗽。

這一切都結束後Harry才反應過來,感激地咯咯笑著。Colin早已經跑開,或許正在和Harry Potter支持者俱樂部的其他成員抱怨。而就在此時Harry發現Malfoy正獨自一人悄悄地離開大廳。Harry歎了口氣,也許現在正是時候去告訴Malfoy真相,關於他被Harry變成了什麼。

「我想我吃好了。」他說著,在Ron和Hermione沒有抓住他發問之前迅速站起身,衝出去追Malfoy。

Harry在入口大廳裡轉了幾圈尋找著Malfoy的蹤跡。最終他發現他的斗篷邊緣正翻滾著消失在大理石台階上。當Harry怒氣沖沖地衝上去之後,Malfoy已經走到了走廊的那頭了。Harry哼哼了一聲,繼續起身全速衝去追他。為什麼他走的這麼快?!

然後他轉過走廊,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在那兒。

Harry繼續全速前進,每經過一道走廊他都會朝裡面看看。當他跑到頭的時候又轉身繼續慢慢地跑回來,更加仔細地檢查。那兒也沒看到Malfoy。他怒沖沖地靠在一面伸出來的牆上試圖平復自己的呼吸——然後他穿了過去。

一雙手抓住了他並把他狠狠地按在另一堵牆上——這次是實實在在的。Harry的頭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疼的嘶嘶地噴著氣。隨後他開始努力掙開陌生人的桎梏,甚至還沒等到他的眼睛適應這個隱蔽通道中突如其來的黑暗。

隨後,那雙手臂消失了,就像當初抓上他的那樣突然。Harry軟軟地靠在牆上,仍舊因為頭部的撞擊有些微微地暈眩。

「停止你的蠕動,Potter。我又不會強吻你。」

Malfoy舉起魔杖,一束昏暗地光環映著他的臉,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寫滿了諷刺。

「你為什麼要跟蹤我?」他強硬地命令道。

Harry快速地眨著眼睛,努力地清空自己的腦子。『瞧,這就是我要的。』當又一個鬼臉因為Malfoy的存在而慣性地出現在他臉上時,不得不這麼提醒自己。




「我必須告訴你一些——」

「關於你用你那張該死的嘴巴強迫我變成了某種超自然的怪物?」

Harry那張『該死的』嘴巴正吃驚地張開。

「Oh,閉上你的臭嘴,」Malfoy咆哮著,翻了翻眼睛。「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發了情的黑猩猩。」

Malfoy伸出了一根手指用力推上了Harry的下巴。他的牙齒猛地咬合在一起,爆發出了一陣疼痛。但同時,一股電流也歡快地掃過了他右側鬢角的那個標記。

「你已經知道了?」Harry窒住了,無視了此時他倆之間充斥的那種不適感。

「我已經知道了。」Malfoy說著,在胸前交叉抱著手臂,「所以現在放鬆,然後滾開,讓我一個人呆著。」

隨後他轉過身大踏步地穿過那堵牆,回到了牆那一側的走廊。

「等等,Malfoy!」Harry在他完全消失前抓住了他的手肘。

Malfoy狠狠地摔開了他握著他的手臂,但是還是大度地退了回來,這樣他就不用掛在那堵牆中間了。他無精打采地盯著天花板,沉默地等著Harry開口。

「我不是故意的。」Harry小聲說著,盡量不讓Malfoy的粗魯行為而讓他忘掉自己要做什麼。他需要Malfoy知道這些。「我之前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一直到我——我們變化之後。我…我吻你的時候並不是有意讓你變成這樣的。而且,我並不是要尋找一個伴侶」—他開始結巴—「我是要——」

Harry猶豫了。如果他說出來,他自己很可能就會有大麻煩。而如果他不說出來,Malfoy就會永遠厭惡並詛咒著這個不屬於他身體——以及這個本不屬於他的生活。Harry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乎這個。不知為何他開始致力於詛咒自己而不是Malfoy。

「因為我想要證明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Gay。」

Harry摒住了呼吸。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他們都沒有說話,周圍是一種絕對的靜寂。然後所有的這些都變成一聲柔軟的,包含著挫敗和失望的歎息釋放出來。

「順便說一下,事實證明我是。」他補充道,而且他還想說的還有更多,只是因為他想要傾訴。

而當下一秒鐘Malfoy抬起頭盯住他時,他的臉漲成了猩紅色,並且開始後悔他剛才的決定。這一刻幾乎像是過了一輩子,Harry感到自己陷在Malfoy那雙灰色眼眸的凝視之中——就像是被困在蛛網上的蒼蠅一樣狂亂。Malfoy精明地審視著他,Harry能夠感覺得到,他沒有在那雙眸子裡看到任何的情緒或者任何決定。

隨後,Malfoy轉身離開,沒有留下一句話或者暗示。這一次Harry沒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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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Harry沒有其他的和Malfoy一起上的課,並且為了避開Malfoy他沒有去大廳吃晚飯。他擔心Malfoy會開始宣傳他關於Harry性取向的獨家新聞,但這還不是Harry逃避的全部原因。主要是Harry覺得羞恥。羞恥與他居然進行毫無意義的試驗;羞恥於在他親口向Malfoy解釋之前他就已經知道Harry變成了什麼;羞恥於他不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最後,他毫無邏輯地開始羞恥於他居然感到羞恥。他為什麼一定要關心Malfoy的生活、Malfory的困境還有Malfoy的感覺呢?

但是他真的在乎。出人意料的,挫敗的,恥辱的,他真的在乎。

晚上他很早就爬上了床,不想再去處理任何他腦子裡的想法。但是直到完全黑下來他也沒有怎麼覺得困。他的舍友們都躺在床上,房間裡鼾聲四起。他在自己床的四周施放了一個靜音咒,然後拉上了簾子,希望自己能像希望的那樣被寂靜隔絕起來。。

而幾乎是他重新躺回去重新閉上眼睛的那個瞬間,一雙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晃動,隨後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Potter,」那個聲音低聲說著,而他的眼睛猛地睜大。

Malfoy出現在他的上方,近得幾乎能用他的頭髮——平時他們總是整齊順滑地梳到後面,而現在則放鬆地垂下來——撫過Harry的臉頰。他正穿著他的睡衣和拖鞋,雖然Harry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種近乎於狼狽的出現方式,儘管他冷漠的放大了的臉龐完全否認了這種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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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 Sealing the Deal

Harry第二天一早無比滿足地醒了過來。他幾乎立即瞭解了他這種滿足感的來源。一部份是因為那個正在他意識裡繞圈的東西仍舊在那裡舒服地咕嚕著,並且仍舊處於極度的平靜當中,它的這種狀態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可怕。這個,再加上昨天晚上那種彷彿浮在雲端的愉悅感的餘韻還留在身體裡沒有消退,讓Harry覺得振奮而精力充沛,而這種感覺幾乎沒有被那個Harry一直在腦子裡盤旋的想法給影響到。

那可是Malfoy!

然後Ron醒了過來。

「早,」他咕噥著,翻身下床。而幾乎立刻他又把自己縮回被窩裡。「窗戶怎麼開了?見鬼的真冷!」

「抱歉,」Harry說著,匆忙爬起來關上了窗戶,Malfoy昨晚離開的太匆忙忘記了。隨著Malfoy和Ron開始不斷地在他的意識裡蜂鳴,Harry那種滿足感正在慢慢地消失。

那可是Malfoy!如果Ron知道了會怎麼說?

「我想…」Ron嘟噥著,掀開被子在底下偷偷看著。「Yep,我永遠地失去了我的棒子了,因為我把它丟給了冬季男人了。」

Harry甚至都不能直視Ron,然後給他一個簡單的笑容。

「明白了麼,Harry?」Ron繼續說著,「我現在和你一樣是個娘娘腔了。」他對自己的這個笑話厭惡地噴了噴鼻子,然後離開去浴室沖澡。

Harry一直盯著Ron。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他太瞭解Ron了。這些笑話沒有任何要侮辱他的意思,他這麼說了只是因為Ron確確實實完全不在乎Harry的性取向。這讓Harry充滿了希望。因為Ron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他最好的朋友是一個Gay的事實——甚至是他最好的朋友吻了他學生時代最大的競爭對手的事實——所以也許他也能夠接受他對那個所謂的競爭對手日漸加深的感覺。或者至少,對他的對手天賜的手和舌頭的感覺。

隨著這個念頭他的腹部又開始騷動起來,Harry不得不在這一次新的興奮中開始穿衣服。他不想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當成一種負擔。事實上正好相反——一點點慾望的釋放可以幫助他放鬆下來,特別是在經過了這個只有壓力的星期之後。

他現在甚至不承認它一直在折磨他,但是他還是感激那個,感激昨夜發生的一切——感激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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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下午進到魔藥學教室時,他開始感激到目前為止這所有的這一切。

Malfoy坐在他的老位置上,仍舊沒和他的朋友們坐在一起。Harry在找位置的時候一直盯著他,希望能捕捉到他的眼神。馬上他們的視線就碰在一起,他突然記起了昨夜那些充滿情慾的嘴唇,以及那些撫過身體的修長手指,馬上變得滿臉通紅。

然而Malfoy只是嘲諷地看了看他,隨後把視線轉開。

他的表現有點太正常了,這很不對勁。顯然的經過了昨晚的那一切,他們倆之間有什麼東西改變了。Harry知道至少是他身體裡有什麼已經改變了。他現在幾乎已經接受了Malfoy,甚至比那個更多:他現在就像個患了相思病的小伙子一樣等著Malfoy能夠看他一眼!但Malfoy的反應則表明他似乎完全沒有被昨晚的事影響到。

或許這只是他的一個愛好:夜復一夜地折磨那些毫無戒心的受害者。Harry曾經通過某種思想的媒介聽到過一些流言,說Malfoy會在學生的身體上尋找刺激。這種神秘氣質幾乎讓所有的Hogwarts女生為之傾倒。

Harry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不,他沒有在吃醋。不,他從未希望過昨夜發生的一切並不是Malfoy的一時熱情。他只是不想去想也許Malfoy只是在玩一個遊戲——只是想試試看他是不是已經厲害到讓Harry Potter沉浸在那種熱切的渴望中,從而忘記Malfoy對他所做的一切。

Harry沒有再看Malfoy一眼。

「Hey,Harry,」Ron在他們收拾東西時小聲說著。Malfoy剛剛離開了教室,而他和Harry兩個人都堅決地沒有看向對方。「你到底告沒告訴過Malfoy關於…你知道的。」




Hermione停下了手裡清理坩堝的動作,靠過來聽Harry的答覆。

「沒有,」他簡潔地回答,然後把它的書包甩到肩膀上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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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Robin,抓住那個該死的——媽的!今天你的本事哪兒去了,Robins?因為如果你把那些東西留在宿舍裡的話你馬上就給我離開!還有Peakes—你見鬼的到底在瞄準哪門子的Bludger?!太離譜了,Ron都會做的比你好—」

「OY!」Ron大吼著打斷了Harry進行到一半的咆哮。「開始我們還在享受遊戲的樂趣,然後你開始失控地向其他人大喊大叫,現在又把我都扯了進來,並且開始針對每個人!」他在掃帚上前傾了一下身體,穿過整個Quidditch場地來到Harry身邊,這樣他就不用喊叫了。「然後你離開了一下又把Demelza弄哭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夥計?」

Harry沒有理Ron,只是安靜地掃向場地另一側的隊員們。Ginny正在安慰著淚流滿面地Demelza。在他們後面稍高的位置,Peakes正在發火,兩隻手生動地比劃著,Coote則在旁邊堅定地點著頭表示贊同。Dean則正在這兩伙人中間傻乎乎地盤旋著,並且目瞪口呆地看著Harry。

Harry不在乎。Demelza可以哭;Peakes也可以喋喋不休。Harry則會繼續脾氣暴躁,無論Ron多麼努力地使他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負罪感。而如果他想的話,他可以繼續向他的隊伍發洩怒火。

「不要這樣和你的隊長講話。」他用一種危險而安靜的聲音說道。「現在回到半空中去」—他加大音量以便所有人都可以聽到他的話—「你們所有人—回到空中去!我們繼續操練這個戰術隊形,重複無數遍直到它完美無缺為止!」

而他說到做到了,Harr直到天黑才讓隊伍解散,而他們反覆操練的那個戰術也已經熟練到好像有人把它刻在了他們的眼瞼裡面一樣,甚至他們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而他在解散隊伍後甚至沒有像往常那樣激勵他們,他們飛回去的時候每個人都在不滿地小聲議論。Harry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去,他繼續留在了場地上,一圈圈地平飛,俯衝,然後滑翔著練習一些複雜的旋轉組合,他毫無理由也毫無目的地做著這些。

在他飛行的時候,他想像著Malfoy正在他身後緊緊地追著他:光輪2001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他鮮綠色的Quidditch長袍在他的身後翻飛,臉上掛著那熟悉的冷笑。而且在這場幻想裡,他似乎可以想像Malfoy正在加速或者減速,可以想像著他被Harry複雜的螺旋路線而弄得暈頭轉向而落在了後面,他的冷笑迅速融解,轉而變成了一種混合著不甘和敬畏的表情。

而當那個假想的Malfoy終於成為遠處的一個小黑點的時候,Harry氣喘吁吁地發現他的肌肉開始叫囂著酸痛並歡快地抽搐著,他的長袍也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但他卻因為這些顯而易見的疲憊跡象而又一次開心起來。

他學著Malfoy昨夜的方法飛回了Gryffindor塔。他甚至都沒有想舒服地洗個澡,迫不及待地想馬上爬到床上,這樣他就不必老是胡思亂想其他東西了。他甚至都沒費勁去關上他身後的窗子就丟下了他的Firebolt,爬上床拉上床簾,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攤在了床上。

此刻,他正在半夢半醒之間遊蕩。

他舍友們的鼾聲在他聽來就像是海浪一樣。他頭腦裡的第二種意識正冷靜地駕馭著那些起伏,Harry則迷失在這種上上下下的節奏裡,和那個東西一起騎在浪尖上—就在那個東西旁邊。他將自己軟綿綿的手指浸到水中,輕輕拂動水面,看著一圈圈的漣漪在自己身後擴散開來。突然這些紋路開始交織,纏繞,扭曲著變成了其他的什麼。Harry手下的那片變得難以忍受地灼熱,Harry驚喘著猛地縮回自己的手指,剛剛就好像有一股突然迸發的火焰舔上了Harry的手指一般。

這些漣漪變成了一條火龍在他身後追趕著他,而那些水也突然變得波濤洶湧而且一片漆黑。Harry盯著他的前方,絕望地想要在這片風暴裡的海洋中找到方向。而他面前的那些海浪突然升高,變成了一堵高高的牆,與它們自己捲曲盤繞在一起。Harry絕望地讓一道波浪把他帶進那個圓柱形的壁壘之中。在那只火龍又一次噴氣的時候那堵牆合攏了,把他圍在中間。Harry甚至可以看到那些火焰在那堵牆上頭翻捲著,卻沒有辦法碰觸到他。那條龍開始狂暴地撕抓著那堵牆,卻發現它突然佈滿了鋼鐵的鱗片,堅不可摧。




隨後Harry吻住了他伴侶的唇瓣,下身猛地拔出,又狠狠地進入。

在每一次撞擊中他的伴侶都不斷地驚叫著,呻吟著,而Harry則如饑似渴地吞嚥著。他保持著一種平穩的,流暢的節奏,並且有一次將自己的魔力纏繞進每一次的愛撫之中。這樣不管他撫摸什麼地方,他的伴侶都會感到這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幾乎同時,他們一同攀上了頂峰。

Harry放開了他伴侶的嘴唇,向下親吻著他大理石般光滑的頸項以及他線條分明的肩膀。他在那些綁帶中蠕動著,但Harry只是伸出了自己和他伴侶的手臂,將他們的手指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Ungh,Potter,」他伴侶因為他嘴唇的離去而呻吟出聲。「Ahh,更多!」

Harry知道他想要什麼。他舉起了自己的魔法池,將自己淋了個透。一陣令人目眩的紅光衝過他緊閉的雙眼,然後他拉回了自己的意識去看他們兩人扭動著的身體。

他發出一種眩目的猩紅色光芒——他身上的每一英吋;他的魔力使他由內到外地迸發。

他再次抬頭看去,他的伴侶正睜開眼睛看著他。

「真棒,」他在Harry裝上他的前列腺時喘息著。

Harry正狂熱地看著他,他的頭高高地向後仰起,張著嘴似乎在無聲地嘶吼著。他的腿緊緊地夾著Harry的腰,他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刺進了Harry的手掌,他的眼睛因為那難以言喻的熱情閃閃發光。然後他達到了高潮,並將Harry推向了爆發的邊緣。當他源源不斷地把自己噴灑在Harry身體上的時候,Harry也在他的體內達到頂峰。

當Harry終於恢復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癱在地板上。他感到一陣令人不安的空虛,就好像他整個世界都突然靜靜地離他而去一樣。他探過自己的意識,然後撞上了他自己的牆。而他第二種意識正在那裡盤旋著。他們並沒有接觸,但是Harry仍舊可以感覺它正向他逼近。

有人在他身邊微動著,Harry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夜晚熟悉的黑暗。

「放開我。」一個聲音在黑暗中小生說著。

Harry猛地一震,慌忙拿起他的魔杖。

「力松勁洩(Relashio),」他說,然後Malfoy癱在了他的旁邊。

Harry驚呆了。完全無視了他自己和Malfoy都是一絲不掛,然後開始努力地搜尋他的意識,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什麼。

Malfoy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Harry,後者仍舊一語不發,一動不動地癱在地板上。隨後他在一片狼藉中挖出了自己的晨衣以及掃帚,邁步離開。

「明天見,Potter,」他靜靜地說,隨後雙腳一蹬離開了窗台,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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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Ron發現Harry正清醒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周圍因為一夜未睡而掛著陰影。他試圖叫他一起去吃早飯,但Harry仍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他離開了,然後很快返回收拾他上課用的東西。Harry則宣稱他生病了不去上課。Ron猶豫地離開了。傍晚的時候他給Harry帶了些食物,Harry根本連碰都沒碰,和一封Dumbledore的信。

請盡快來我的辦公室見我。

Albus Dumbledore

TBC






Chapter 14 – Like a Snake

「如果你不和我說的話,Harry,我會強制使用攝魂取念(Legilimency)。」

在以往那麼多次的談話中,這次是Dumbledore第一次懇求著Harry給出答案,Harry甚至震驚地沒有做出任何回應。Dumbledore從來沒有威脅過Harry,哪怕是想這次這樣的小威脅。

Harry眨了眨眼,抬頭看向那雙透著焦急的雙眼,他空白的表情出賣了他內心的震驚,哪怕只是最開始的那一個微弱的晃動。不,此刻他的意識完全被一種令人作嘔的恐懼所支配,它們在他眼睛的後面強有力的搏動著,像陰影一般黑暗,哪怕最孱弱的一絲微光都無所遁形。

「Harry,」Dumbledore說著,他的聲音柔軟的像是裹在羽毛裡一樣。「我必須要知道在你的頭腦裡發生了什麼。我們必須要解決這個。你需要知道的還有很多——需要做的也有很多。」

Harry知道這是事實。為什麼,幾天前預言家日報報道了幾則神秘的失蹤事件,這顯然和Voldemort有關。然而這並不重要,Voldemort不重要,什麼事都不重要 。甚至一直寄居在Harry腦子裡的那個怪物都沒法再讓他關注,它已經被Harry洪流般的恐懼沖得一乾二淨。此時他幾乎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他知道它仍舊在那裡,在Harry豎起的防禦中蠕動著。

令人厭惡。突然,在那團支配著他意識的陰影中閃過一道光亮;仍舊非常微弱。當Harry想著那個怪物時它就會亮起來。這太噁心了——恐怖。他很慶幸自己不知怎麼的就把它鎖進籠子裡了;很慶幸他不再感覺到它在包裹著他了;很慶幸他此時似乎反而在包裹著它。但這種情況能堅持多久?難道是到他下次(boqi)的時候麼?

太噁心了。

「什麼,Harry?」Dumbledore輕聲問道。「什麼東西太噁心了?」

他把那些大聲說出來了?他應該能預料到的。這個想法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他怎麼能指望著阻止自己把它從身體中嘔出去?他的大腦已經受夠了。這些太過了。太過了…太過了!

「我強迫了Draco Malfoy。」他脫口而出,隨後立刻縮下身伏在椅子扶手上嘔吐了起來。

似乎用了一輩子,他才終於清空了胃裡所有的東西。他已經吐不出來什麼了,但他覺得這似乎還不夠。所以他仍舊趴在那裡,手指毫不留情地挖著扶手,手肘扭成一個奇怪的角度,而他的頭就懸在那攤嘔吐物上一英尺的地方。他可以感到自己的眼鏡正滑下汗濕的鼻子,但他沒有抬手去扶住他們。也沒有其他人去幫他。甚至沒有人試圖幫他坐起來——幫他清理一下。而Dumbledore似乎已經離開了房間。

當然他不會呆在這裡,Harry痛苦地告訴自己。他也對我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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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過去了,Harry的手肘開始痙攣,似乎正擠在他的身下碎成一塊塊的,這時辦公室的門又一次打開了。輕微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走過房間,隨後Harry漠不關心地看著一雙鞋向自己走過來,繞過了他身邊的那攤嘔吐物。接著一雙強壯的,溫暖的手臂裹住了他的肩膀,柔軟的髮絲撫過他的臉頰,很癢。Harry聽到一聲低語,他感到舌頭上一陣刺痛,然後他感到自己的口腔被清理乾淨了。

「坐起來,Potter,」Malfoy說道,同時輕推著他。而Harry認出那個聲音的瞬間就猛地躲開,匆忙中幾乎從另一個扶手上翻下去。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隨即被一把壓在對面的牆上,手掌平撐在堅固的牆面上,眼睛瞪的幾乎像茶碟一樣大。

Malfoy的臉上的表情似乎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他站在那裡,不緊繃也絕不是放鬆。他默默地看著Harry顫抖著,隨後一聲支離破碎而又似乎被窒住了聲音穿透了他。

「我很抱歉,」他喘息著說,「我很抱歉!」

「為什麼抱歉,Potter?」Malfoy把手臂交叉在胸前,不耐煩地大聲說。



Harry猛地畏縮了一下,但與此同時,他感覺有一小塊自我從那個深重的陰影中解放了出來。Malfoy的憤怒似乎讓他釋放了自己的一小部分的負罪感。突然他開始希望Malfoy去尖叫,去怒吼,去扔東西,破壞一切——破壞Harry。

「停止那個。」Malfoy突然冷冰冰地命令道。

「停——停止什麼?」Harry問。

Malfoy冷笑出聲。「停止你那天殺的負罪感!這很噁心。」

Harry點了點頭。Malfoy說的沒錯——他很噁心。他應該好好地道歉,隨後任Malfoy處置。

「我很抱歉,」他激動地說,「因為強迫了你。」

由於吃驚,Malfoy重新展開了他的手臂,微微歪了下頭,爆出一聲短促的大笑。「你真是個處子。」他大步繞過仍舊橫在他們之間的椅子走到Harry跟前。

Harry退縮了一下,然後轉開了頭,等待著Malfoy的第一下攻擊。但Malfoy並沒有攻擊他,反而用手指堅定地扣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臉看著他。

「在你能強迫我之前你肯定已經是個死人了,Potter,」他嘶嘶著,灰色的眼睛像是融化的金屬一般燃燒著。

「那麼就殺了我,」Harry呻吟著。

「Oh,閉嘴吧,」Malfoy氣急敗壞地咆哮著,隨後那股融化的金屬似乎從他的唇間傾出,流進了Harry的嘴裡。

這個吻似乎是燒著了,並象暴風雨那樣蔓延開來。它伸展到那裡,Harry腦中的陰影就消散到哪裡。他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重生。在這個吻來臨以前他不可能活下去;沒有Malfoy他就不可能活下去。

一聲顫抖的嬌媚的呻吟溢出Harry的唇,Malfoy填滿了他的口腔,用自己的舌頭一次次地戳著他的,在Harry的意識裡引出一幅幅引人聯想挑逗的畫面。他的一隻手更加用力地扣著Harry的下巴,而另一隻手則粗暴地纏著Harry的腰,拉著他緊靠著他的身體。Harry猶豫地用指尖輕觸他線條分明的二頭肌,而接著就好像斥責他的這種小心翼翼一樣,Malfoy將他的十指都狠狠地陷進Harry的身體,同時用力地吻咬著Harry的下唇。

Harry嗚咽著緊緊地握住Malfoy的手臂。作為獎勵,Malfoy在Harry腫脹的雙唇上舔舐著留下一道灼熱的痕跡,那對唇瓣也因他的動作變成像花瓣一樣的鮮紅色。隨即他又重重地啄吻著Harry的嘴唇;緊接著是第二次;然後是第三次。最後他離開了Harry的唇,輕輕移動他的手臂向下探去繞上Harry的腰。他凝視著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再一次冷靜下來。

「那麼你原諒我了?」Harry喘息著問。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Malfoy說,而Harry信任他,「你做的那些正是我想要的——或者說大部分是我想要的。」他假笑一下,突然推開Harry,幾乎把他撞到了牆上。

「你要去哪兒?」Harry噎住了,手忙腳亂地重新掌握平衡。

「Dumbledore把我從我的晚餐中拉出來撫慰他的被選中的男孩。我還餓著呢,」Malfoy沒有轉身,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停頓,「待會兒再見,」他補充道。

「你會過來?」Harry問道。

Malfoy轉過頭來擠了擠眼睛,隨後打開門離開了。幾乎是立刻,Dumbledore就又回到了辦公室,眼神裡的鄭重把Harry釘在了原地。

「Harry?」

「我很好。」Harry說,從牆上直起身,悄悄地想要盡力抻平他的袍子。他一點也不想讓Dumbledore知道他剛剛和他被指·控強迫了的男孩接吻。

聽到這些話Dumbledore臉上的陰霾似乎散去了,但他仍舊嚴厲地看著Harry。

「坐下,Harry。我們還有很多需要討論。」

Harry歎了口氣,抽出魔杖清理了那攤污物,然後落回那張椅子。他知道這將是一次長長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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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繞了些遠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的意識還在因為剛才和Dumbledore的那場談話而嗡嗡作響,所以他希望一場夜間漫步能夠幫助他清理自己的腦子。

雖然Harry極度不願意再提起那些,Dumbledore還是讓他的敘述變得容易很多,對Harry為他前一夜所作所為的做出懺悔也表示了理解和寬容。同時通過小心地避開了那些令人尷尬的詞語和問題,Dumbledore挖出了足夠的細節來還原那一夜發生的一切。這些問題大都是關於當時的Harry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而不是那些——關於,尤其是,Harry是怎樣做的細節。

當他們 不可避免地談到Harry因為他伴侶的出現以及大腦防禦的減弱而最終失去控制這一段的時候,Harry覺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經好了很多。不可否認Malfoy剛剛的保證是讓他能夠堅持下來的一大功臣。

隨後Dumbledore提出了一些荒謬的建議——一些無法理喻的建議。

「Harry,」他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我們的課程用來訓練控制你另一個半身。」

另一個半身:Dumbledore就是這樣稱呼Harry腦子裡的那個東西的。在最好的狀況下,Harry也只是把那個東西叫做第二意識。半身這個叫法似乎有點過分的友好了。它就是一個怪物,他可以非常認真地向Dumbledore擔保這一點。而且它是無法控制的。但Dumbledore似乎認為只要Harry要求它就能夠馴服它。

但不可否認的,Harry已經意識到那確實是另一個他。他們,就像Dumbledore準確地表明的那樣,是一個整體的兩個部分。正是由於這個認知Harry才能在醫療翼時與它達成了某種約定。實際上正是那個約定才能夠讓Harry允許自己與它共生在一起。但Dumbledore宣佈這些遠遠不夠。

「共生只不過是一個開始,」他賢明地說,「但合作才是我們要做到的。」

「Hmph,」Harry噴了噴鼻息,此時他正穿過一條黑暗空曠的走廊。「那些只能把我從一片虛無中分離出來。」

「自言自語是瘋狂的第一個徵象。」一個聲音回應著他。

Harry被驚得一跳,立刻轉過身下意識地用魔杖指著入侵者。Mafloy在他魔杖發出的微光中站了出來,雙手舉著擺出一副投降的姿勢,臉上還掛著那個假笑。Harry怒瞪著他,同時放低了自己的魔杖。

「不,」他反駁道,「聽別人自言自語才是第一徵象。」

Malfoy聳了聳肩。「有道理。」

「你在這兒幹什麼,Malfoy?」Harry轉移了話題。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改變了,這個小玩笑仍舊讓Harry覺得怪怪的。

「Well,」Malfoy靜靜地說著,一邊慢慢地上前,「我一直在你的宿舍等你,但你天殺的拖了這麼久,所以我就出來找你了。幸好,不管怎麼樣。」他補充道,停下步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個走廊,「這條破走廊比一間擠滿睡著了的獅子的房間更有吸引力。」

Harry瞇了瞇眼睛,向後退了一小步,「你要做什麼?」

帶著某種壞壞的假笑,Malfoy挑逗地舔了舔嘴唇,又向前走了一步。「我想讓你再強迫我一次。」,他竊笑,看著Harry為了這段話猶豫地踉蹌著後退。

「到底怎麼了,Malfoy?」

「你聽上去就像個破錄音機,Potter。」他模仿著一種抱怨的語氣,聽上去顯然一點都不像Harry。「你在這幹什麼,Malfoy?你要做什麼,Malfoy?到底怎麼了,Malfoy?」

他接下來的一步則更像是一種挑釁和進攻,而Harry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牆邊無處可逃了。Malfoy又舔了舔唇,俯靠了過來。此時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準備撲食的貓。

「我希望你能停止嘮叨這些廢話,開始為我呻吟。」

隨後他撲了上來。

Harry被釘到了牆上,Malfoy將他的雙手牢牢地固定在頭上,隨後他健壯的身體堅決地嵌進Harry身體的每一個凸凹之中——然後,Oh,他的腫脹!Malfoy似乎和Harry同時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他的假笑開始有些狂野的味道,他的雙眼緊緊地鎖住Harry,同時將大腿擠進了Harry的雙腿之間。



效果立竿見影。Harry馬上從那種懷疑和不信任中擺脫出來,轉而開始感受這種熱情以及歡愉的疼痛。不到半秒鐘,Harry就發現自己的呻吟聲開始從唇齒間溢出,而在一片 Yuwang的迷霧中他還勉強記得剛剛Mafloy提出那個厚顏無恥的建議。他還徒勞地嘗試著找回自己有力的怒瞪,來打擊他的驕傲。

他竟然奇跡般地做到了。

Malfoy的雙眼危險地瞇起,隨後他伏在Harry耳邊低低地咆哮著。

「接受挑戰,Potter。」他嘶嘶著,然後突然低下了身體。

Harry還沒有來得及低頭他的褲鏈就被人拉開,他的boqi彈了出來,而Malfoy立刻就把它整個吞了下去。
「Ah!」Harry驚叫出聲。隨即他馬上意識到了這個疏忽,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來保持安靜。

這是他做過的最難的事情。Malfoy的嘴巴是天賜的!無論Harry的亢奮如何巨大,他都能將嘴唇一直滑到他慾望的最底部,把Harry完全地包裹在他溫熱,濕暖的口腔中。當他推進時,他的喉嚨痙攣似的吞嚥著,舌頭一次次地刷過Harry boqi)的下方。而當他離開時,他的舌旋轉著舔過棒身,溫柔地親吻著那柔軟的頭部。除了這些,他的手也來回地撫摸著Harry的腰側,用指甲刮過Harry的皮膚,在指尖戲弄著他的乳尖,還用一種溫柔地,挑逗地愛撫摩擦著他的囊袋。Harry從來沒有讓別人為他 koujiao)過,但他非常確定Malfoy給他的不回比任何人的差。

就在他即將爆發之前,一根長長的,纖細的指頭壓上他的 houxue),並在那緊窄的通道裡緩慢地刮擦著,旋繞著。

Harry的呻吟開始變得輕佻 fangdang)的同時又很富有男人味,而最重要的,這是一次完美的反擊。

gaochao)降臨,他感覺自己正毫無節制地騎在一束令人眩目地白光中上下起伏。而當他終於從那美妙的制高點上滑下的時候,他不由地跪下來吻著Malfoy,從他嘴裡可以嘗到他自己的味道。

「我贏了。」Malfoy在他們分開後假笑著說。

Harry重新將頭靠上牆,喘息著。「實際上,我想是我贏了。」他反駁著。

Malfoy的眼睛瞪大了。「Merlin在上,」他充滿戲劇性地低聲說著。「我們的活下來的處子剛剛做了一個 xing)暗示?」

Harry翻了翻眼睛沒理他。他感覺很好,很柔軟,很自由。他轉回眼神低頭看向Malfoy,然後咧嘴一笑,決定再多享受一會兒這種像是浮在雲端的極度歡愉,不管這回將他帶向哪裡。

「墮落Draco,」他說,「他們應該這樣叫你。」

Draco抬了抬眉毛。「『他們』是誰?」

Harry的額頭因為思考皺了起來。他們是誰?


Draco伸出手指觸上了他眼睛中間的小小皺褶,輕輕地將它撫平。隨後又慢慢地將指尖游過Harry的前額,描繪著他那道閃電形的傷疤。接著他又開始不緊不慢地描畫著他右鬢角的那個標記。溫熱的手指在Scitalis的圖形上滑過,像是幾個熱熱的小球在那上面跳舞。而那仍舊被鎖在Harry意識最黑暗的深處的第二個意識此時正舒服地呼嚕著。

「他喜歡你。」Harry歎了口氣。

「誰?」Draco問,他的視線從Harry的標記轉回到Harry的雙眼。

「那個在我身體裡的Scytale。」

這次輪到Draco的眉毛皺了起來。「Potter,」他慢慢地開口,就好像和一個瀕死的男人說話一樣。「你就是那個你所謂的Scytale。」

Harry垂下了視線盯著Draco的膝蓋。而Draco則用一隻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你知道的,對不對?」

「是的,」Harry承認,「但我不想我是。」

Draco嘲笑了一聲,兩隻手都垂了下來。扶著牆坐在了地上而不是半跪著。「你沒有選擇。」

Harry的眼睛瞇了起來。「當然我有!我現在就不是個Scytale,對嗎?」他爭辯道。

Draco再次伸出手來輕拍著Scitalis的標記。「你一直是一個Scytale。你過去是,現在是,而將來也一直會是。」



Harry不由地撅起嘴。「但我成為了其它的什麼——當我讓它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之後。」

Draco搖了搖頭,就像Harry是個在課上回答錯問題的傻孩子一樣。「那些變化不是一種分離,Potter。那還是你,你就在那,看得到,有感覺,能思考。舉個例子,你能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對吧?」

當他看到Harry紅著臉點頭的時候露出了個假笑。

「但它感覺上是分離的。」Harry說,「我現在就可以感覺到它在我身體裡,就像一團陰影一樣跟著我,傾聽著我,但那並不是我。」

Draco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靠上來。「它現在和你還是分開的?」

Harry再一次點了點頭。

「聽著,Potter,那樣不對。你需要去接受它;讓他進入你,讓他成為你。」

「為什麼?」Harry強硬地問道。「為什麼我就不能把它鎖起來丟到我頭腦的角落裡?為什麼我就不能做我自己?」

「他就是你,Potter!」他大聲喊著,而他的怒火又讓他變回了Malfoy。

Harry搖晃著後退,再次靠上牆,眼睛也憤怒地瞇起。

Malfoy用手摩擦著臉和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又一次開口,這次聲音成功地冷靜了些。

「如果你現在不學著控制它,總有一天它會完全控制你。如果那樣的話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

Harry冷笑一聲。「那又怎麼樣?它就是我,然後它控制了我,然後我還是我,不是麼?」

Malfoy沒有理會他的反駁。「它是不能被馴服的,Potter。如果它控制了你,它就會把你永遠地變回到最原始形態的Scytale。如果你覺得現在自己就不完全是一個人類,那麼你肯定也不會喜歡那個的。」

「什麼Scytale的原始狀態?」Harry小心翼翼地問道,怒火立刻被拋到腦後。

「就是你昨晚變成的那樣。」Malfoy說。

Harry的下巴掉了下來。「我不是——我昨晚不是我自己?」他窒住了。

「你不知道?」Malfoy問著,突然看上去和Harry一樣的驚訝。

「我知道它控制了我的身體。」Harry說,「但我不知道我變化了。」

Malfoy聽到這全新的消息後撅起了嘴唇。「那就意味著你現在要抓緊學習怎麼控制它了。它已經能夠在你完全意識不到的情況下完全掌控你了。」

「可我的確意識到了。」Harry反駁道,「我能夠感覺到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而且如果那真的是我,那麼昨晚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他最後害羞地說。

「儘管如此,它還是可以蒙蔽你的意識讓你完全意識不到你已經轉化了。」

Harry嚥了嚥口水。「你確定我轉化了?」

Malfoy翻了翻眼睛。「當然。如果你正在吸的一個 yinjing)突然長滿了鱗片你也會注意到的。」

「鱗片?!」Harry的臉色蒼白。

「就像蛇一樣。」Malfoy點頭贊同。「你看。在你把我按到牆上之前我剛好看到你在讚美你的手臂。」

Harry努力地回想著那一刻。但那場 xing)事開始之前的一切都很模糊。雖然那是他自己做的,但他還是會覺得臉紅。

Malfoy突然輕笑了起來,低沉且充滿 qingyu),而Harry則抬起眼怒瞪著他。

「我只是剛剛意識到,」Malfoy慢慢地說。「我已經讓你爽了三次,而你只給了我一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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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 Soft Spots

「我只是剛剛意識到,」Malfoy慢慢地說。「我已經讓你爽了三次而你只給了我一次。」

Harry的視線不由地轉到了Malfoy腿間明顯的凸起。Malfoy漫不經心地仰靠在牆上,雙手懶懶地撐在身後。他周圍環繞著一種獨特的氛圍,就像是一位國王在等待著他的僕人為他奉上晚餐一般。

「Erm,」Harry嘟噥著。「我真的不是很確定到底要怎樣…」Harry的手柔緩地撫過Malfoy正亟待撫慰的地方,「我從來沒有和什麼傢伙約會過——見鬼;我從來沒和任何人真正的在一起過!我不知道——」

「Potter,」Malfoy直接了當地打斷了他。「我們當然能夠談論你那卑微脆弱的Gryffindor式的小期待…在你讓我爽過了之後。」

Harry並沒覺得被冒犯,這種表達方式聽上去並不是很Malfoy。他現在可能很煩,甚至可能有些暴躁,但卻並不很讓人感覺殘酷。所以Harry試著發動了他所有Gryffindor的勇氣,猶豫地伸出手去拉開了Malfoy的褲鏈。隨後連看都沒有看就直接用手覆上了那已經極度亢奮的boqi),並且開始溫柔地擠壓著它。

「我不是陶瓷娃娃,Potter,」Malfoy說,「我以前可是被強迫過的,別忘了。」Harry直接無視了這個說法,但他注意到他的聲音似乎比平時更嘶啞一點。

隨後一股全新的勇氣精力湧了上來,他緊緊地握住了對方yuwang)的根部,並張開嘴巴含住了它的頭部。

男性yuwang)的味道嘗起來比他想像的更苦澀一點。其實他最近一次嘗過那種味道的經歷就是那晚,當時Malfoy正在與他接吻,而他剛剛幫他koujiao)過。另外,它嘗起來還微微有點酸。但到目前為止,Harry發現這種味道很古怪地讓他很著迷。這讓他很容易能夠聯想到Malfoy的味道——一點點地薄荷味加上那些毫無疑問的男人味。他的味道讓Harry的鼻子愉悅地似乎要燒起來,而這同樣能夠取悅Harry的舌頭。

努力試圖忘記Malfoy正在他的頭上微微動作,興味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Harry開始自己積極地進行著嘗試。他重重地吮吸著那柔軟的頭部,享受著那裡柔嫩的皮膚滑過他舌面的感覺。他慢慢地推進著,將Malfoy的yuwang)更多地納進口中,但在他滿足於那種填充的感覺之前,他的喉嚨已經阻礙了它的前進。他又慢慢地向上退出,再一次用舌頭去感受著這個特別之處。當他又一次退回到頭部時,意外的發現那yuwang)頂端的裂口裡竟然滲出了液體。

突然一聲尖銳地喘息從Malfoy的唇齒間逸出。Harry有些驚訝地抬起眼看著他。難道他剛剛的動作傷著他了?

「再做一次。」Malfoy的聲音似乎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他的眼睛正有些扭曲地閉著,鼻樑微微地皺起,但和他平時譏諷地冷笑時的那種方式完全不一樣。

好奇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Harry調皮地用舌頭輕輕擊打著棒身頂端那個裂口,舔舐整個球狀的頭部。再一次地,Malfoy發出了那種愉悅的嘶嘶聲,Harry甚至可以明顯地看出他肩膀的緊繃。

不由自主地,Harry露出了一個得意地假笑。

隨後他離開了這個讓對方愉悅的敏感點,他急切地想要尋找更多。Malfoy興奮時的反應非常讓人著迷,Harry決定要仔細尋找每一個細小的,可以讓Mafloy難耐地扭動的地方。

他緩緩地親吻著Malfoy棒身的底面,留下一串灼熱濡濕的痕跡。隨後他的動作進的更加深入,將Malfoy的雙球也含在口中,交替著分別挑逗兩邊的球體。他很快就發現,雖然他很享受Malfoy的yuwang)給他帶來的感覺,但這對小東西似乎更讓他偏愛。Harry模糊地想著他簡直可以含上這個幾個小時,用他的嘴唇溫柔地翻捲著它們,用他的舌頭膜拜著他們。

令人欣慰的,Malfoy似乎和Harry一樣的滿足。他向後把身體整個平攤在地面上,自由的雙手則寵溺地摩挲著Harry的後背和肩膀,隨後緩緩地向上,終於在他柔軟的髮絲中交匯,偶爾還會輕輕地扯拽。同時,他用自己的腿牢牢地鎖住Harry的髖和pigu),並用這個全新的姿勢讓自己更加靠近Harry的嘴。




「Ahem。」

Harry的眼睛猛地睜開,定在正站在他床腳的Ron和Hermione身上。Hermione看起來非常擔憂;而Ron,則是相當暴躁。

「早上好…」Harry慢悠悠地說。

「你還好麼,Harry?」Hermione立刻開口問道。

Harry瞥了Ron一眼,但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現和他的憤怒相配的表情。

「Erm,只是有點頭疼。」他承認道,一邊坐起身去夠自己的衣服,同時盡量不讓被子滑下去露出自己只穿一條短褲的身子。「除此之外一切還好。」

「狗屁,Harry。」Ron怒沖沖地咆哮著,而Hermione馬上捅了他一肘。

「你們出什麼事了?」Harry裹好衣服之後站起來問道,一邊怒瞪著Ron。

Hermione小心翼翼地上前。「他只是很擔心你。我們都是。我們只是想知道你昨天出了什麼事?」

Harry神經質地拍著他的額頭。Oh,昨天。

「Yeah,」他開口,「那個啊。Well,erm…其實沒——」

「如果你敢說沒事,我以Merlin的肥蛋蛋起誓我一定要詛咒到你的頭掉在你的pigu)上。」

現在Harry終於瞭解了狀況,Ron勃發的憤怒幾乎要撞在他的身上。憋回了一個微笑,他歎著氣重新坐回床上。

「我不認為你真的想要知道這個。」他說。

Hermione快步繞過床坐在他的身前,緊張地靠過來說。「當然我們想要知道,Harry。」

Harry挑起了一邊眉毛,挑戰地看著她。而她並沒有退縮。Ron則繼續狂怒地看著他,居高臨下地站在Hermione旁邊交叉著雙臂。

「好吧,」Harry聳了聳肩。「但別說我沒警告過——」

「直說吧。」Ron強硬地堅持著。

Harry滿懷信心地說。「我強迫了Malfoy。」

Hermione驚喘著後退。Ron顯得蒼白無力,他的胳膊垂在了他身體的兩邊。

Harry茫然地假笑了一下。然後他搖了搖頭,開始努力地安撫他們的恐懼。

「Well,」他修正道,「我覺得,我們已經就此達成了某種共識,或者對於Malfoy來說是的,無論如何。」

Hermione看上去只是稍稍好了一點點。Ron則完全沒有改善。

「你——你和Malfoy做了?!」他摀住嘴並且捧著他的胃。Harry則退縮了一下,他昨天在Dumbledore辦公室裡的崩潰經理還歷歷在目。

「Harry,」Hermione說,她的聲音裡還是有一種不自然地膽怯。「我想你必須要解釋一下。」

然後Harry照辦了。

因為要照顧到他朋友們的情緒,他只是透露了一些主要的信息。他們所知道的就只是他失控了,然後和Malfoy穩固了他們因幾周前的那個吻而達成的某種…協議,然後就是他和Dumbledore的會面。

「Oh,」Harry最終補充道,「然後Malfoy也覺得我應該學著去控制它。」

「顯然他們都是對的,Harry,」Hermione嚴肅地說。一旦她發現了這裡有問題亟待解決時她就很快擺脫了最開始的那種震驚,重新擔當了三人組中智囊的角色。

Harry的臉厭惡地扭曲著。「我知道他們是對的。」他有些抵抗的承認。「當然控制它比被它控制要好很多,我認為。」

Hermione的表情柔軟下來,看透了Harry的面具。「學會控制它並不會讓你變成一個壞人的,Harry。這只不過是——」

「我知道,我知道,」Harry打斷了她,「那還是我。我只是希望它能和其他的那部分自我保持分離的狀態。」

他看向Ron尋求支持。這一招一直都很管用:Hermione為他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然後RON開始挖苦和呻吟,這讓Harry可以更容易地接受這些方案。但Ron此時看上去仍舊一幅噁心的快要嘔吐的樣子。

「Ron?」Harry戳了戳他。「Erm…我現在是我自己,你知道得。我不會攻擊你什麼的。我想我只會在碰到Malfoy的時候才會那樣。無論如何。」

Ron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似乎被悶住了的怪聲。他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而他的嘴唇則一直作出一個口型:Malfoy。

Harry歎了口氣。也許現在提起他轉化的那一晚並不是一個好時機,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他和Malfoy在一起。而且如果他接下來提醒Ron他並不打算忘掉這一切而是想要繼續下去的話,也許Ron的反應會更糟。不,如果Harry不得不接受他Scytale的那一半自己的話,他也必須同時接受Malfoy是他伴侶的事實,完全並且無法逆轉。

所以現在他必須要採取一些行動,想辦法讓Ron能夠不要這麼反感這一切。

「我很抱歉,Ron,」他堅定地說,「他的確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混蛋,但是無論我喜歡與否我都已經和他綁在一起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諒我,然後能在我身邊幫助我erm…對付他。」

當他開始貶低Malfoy的時候Ron似乎放鬆了一點點。當他請求他的原諒的時候Ron臉上的表情柔軟了下來,當他暗示了未來Malfoy可能帶來某種折磨並請求他的幫助時,Ron終於在嘴角拉出了一個小小的微笑。

Ron清了清喉嚨,把臉上的表情調整成一種無動於衷。「Well,」他嘟噥著,「雖然Malfoy那張天殺的臉比家養小精靈還要難看,不過我會支持你的,Harry。」

Harry笑著用手臂捅了捅Ron。

「你們兩個!」Hermione的尖叫讓Ron和Harry嚇得跳了起來,然後他們一起轉過臉去看向她。「你們倆的愚蠢從來都不會讓我吃驚!」

她惱怒地轉身走過空空如也的宿舍,走到門口時又轉回身。「而你最好馬上穿好衣服,第一節課會在十分鐘後開始。」

隨後她最後翻了一次白眼,踏著步子出去了。

這次,當Harry帶著一臉『她怎麼了』的表情看著Ron的時候,Ron只是對他困惑地聳了聳肩,然後大笑起來。

「哈!」他短促地怪笑著,「哈!哈!」

「什麼那麼好笑?」Harry咧著嘴問。

Ron用一根手指指著他的臉,然後發出了極大的一聲「哈!」

「Mafloy奪走了你的(tongzhen)!」他大聲叫著,隨後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的情緒之中。

TBC



Chapter 16 – Let Go

到了傍晚,Harry的好心情已經消失殆盡。又一次,這一整天裡Malfoy沒有顯示出任何跡象來表明他們之間已經有什麼發生了改變。當然,Harry也沒有做什麼比他們在大廳相遇時對他微笑更出格的事情。但到目前為止,Harry已經在他走過身邊時被他在肩膀上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書包被甩到了地上,打碎了裡面滿滿一瓶的墨水。他不得不在一片指指點點和竊笑聲中和他的朋友們一起蹲下來清理著這堆爛攤子。

「看來我的清理一新(scourgify)需要多加練習了。」現在是晚飯後,Harry正怒氣沖沖地坐在公共休息室裡檢查者自己被墨水侵染的一塌糊塗的書包。

Ron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仍舊沒有從他的家庭作業中抬起頭來。「我從來就沒擅長過家務型咒語。說說看,還有什麼詞表示看(see)的意思?」

「大海(ocean)。」Harry建議道。(因為英文中see和sea的發音相近,這裡H聽錯了,以為R說的是sea)

「不,不是。是看——看到未來的看。」

「Oh。Erm,我不知道…瞧,望,凝視?」

「Ah,凝視!」Ron興奮地一通猛寫。「非常的有神秘氣質。Trelawney會愛上這個詞的。無論如何,你應該請Hermione幫幫忙。她擅長所有的事,不是麼?」

Harry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公共休息室另一邊的Hermione。此時她正將自己縮在一個暗黑的角落裡,面前攤了一本出乎意料薄的書。從早餐開始她就一直沉浸在這本書裡,任何膽敢打斷她的閱讀的人都會被扣掉5分。

「Ah,」Harry歎了口氣。「或許我還是派個貓頭鷹再訂一個好了。」

最終,Ron還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就是我們才談到的你的書包?」

Harry點了點頭,讓Ron從自己手上把它拿了過去檢查上面的墨水漬。「真是混蛋,」他唾罵著。

「Yeah,」Harry半心半意地表示同意。

Ron瞥了他一眼,皺起眉毛。「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不知道!」Harry挫敗地喊著,舉了舉自己的手臂。Ron剛才的問題似乎打開了他身體中的某個閘門。「我是說有什麼人會表現得如此像個混蛋,特別是一天前你還剛剛給了這個人一次無與倫比的口——」

「Oy!」Ron打斷了他。

Harry無精打采地坐了回去,悶悶地開口。「啊,抱歉。」

Ron無所謂地聳了聳肩。「Well,這也不代表他以前就不是一個完全的混蛋了。我是說,這可是Malfoy啊。」

「你說得對。」Harry贊同道,「我猜我只是在那些發生之後期待的太多了,至少指望著他能更禮貌一點。但你知道,現在我才意識到他從來都沒客氣過,哪怕是在——如果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Ron的臉扭曲成一幅噁心到了的表情。「什麼?」他挖苦地問道。「他沒讓你發洩出來?」

「Erm,不是。」Harry說,臉微微地有些發紅。「我不是在說那種事。我只是說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地踏出Mafloy的行為標準過,就算在那種時候也一樣。他總是那副樣子,冷淡——疏離。」

「所以呢?」Ron問道,這次表情相當認真。「你認為他只是在利用你?」

Harry聳了聳肩,但什麼都沒有說。他不想去想那些,他不想去考慮那種可能性——他剛剛把自己所有的童真都交給了一個甚至根本一丁點都不在乎他的人手上。並不是說他想要一個愛的告白還是什麼的——他甚至因為那個想法狠狠地抖了一下。他僅僅是希望他們兩人之間一直以來的敵意和仇視能夠停止。他已經很厭倦 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要去恨那個人了。

突然一聲巨響呼嘯著穿過他的意識,成功地喚起一陣陣令人疼痛地抽搐。

「Ow,」Harry呻吟一聲,用手抱住了頭。

「沒事吧,Harry?」Ron問道。

Harry正要回答時第二聲巨響又砸中了他的大腦。他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同時他馬上深入了自己的意識試圖尋找發生了什麼。但他的動作還是不夠快,在他能循著蹤跡找到防護牆上那扇幾百年前就創造出來的寫著Hermione名字的門時,另外三次連續的撞擊又重重地敲了上來。他試驗性地打開了那扇門,小心翼翼地提防著他的第二意識以及在那扇門外蟄伏的不知什麼東西。




HARRY!開門!讓我進去,HARRT!

Harry頓時睜大了雙眼,抬頭看像房間另一邊的Hermione。她的臉仍舊埋在書本下面,但現在她的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被攥得發白,手不斷地顫抖著,下巴也由於注意力集中而緊緊地閉著。

HARRY!她繼續在他的意識中尖叫著。讓我進到你的意識裡!打開——

「Hermione!」Harry喊了出來,聲音大的足夠她能聽到。她的頭立刻抬了起來,當然同時還有公共休息室裡的所有其他人的。

但Harry對他自己引起別人的關注絲毫不在意。最重要的是Hermione現在清楚地意識到了她剛剛的作法讓他有多難受。她害羞地微笑了一下,同時在他的意識裡怯怯地喃喃了一聲『抱歉』。Harry放鬆了下來,輕輕地按揉著他的額頭。

「Harry?」Ron的困惑表情非常滑稽,但Harry只是對他搖了搖頭,並小心地在他閉上眼睛之前遞給Hermione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很抱歉,Harry。Hermione又一次道歉。但我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而且我認為你肯定不想要其他人知道這些。

你應該可以預料到Malfoy今天晚上會再次出現在你的宿舍裡,Harry。

Harry抬起眼,通過自己眼神向Hermione表示自己非常難以理解這個說法。

我現在在讀的這本書叫做『結合儀式:如何讓你得到它們的血統以及後續措施』——

這就是那天我們在禁書區找到的書當中的一本,Harry自忖著。就在那一晚我們最終確認了我變成了什麼。

這本書是我在禁書區裡找到的,Hermione繼續說著。就在那天晚上我們最終知道了你你是個Scytale。我把這本書借了出來,因為我很好奇在這本書裡會不會提到有關Scytale的事情。看起來,你整個族群都是建立在找尋伴侶的基礎上的。

Well,總的來說這本書裡有整整一個章節來介紹Scytale。你所要知道的所有的關於Scytale-伴侶關係的內容都在這本書裡。而且Harry…你會和Malfoy分享的東西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得多——而考慮到他連續三個晚上都能夠精確地追蹤到你這一點來看,Mafloy一定已經對這些瞭如指掌了。

所以,你是想要自己看呢還是想要我解釋給你聽?

Harry又一次對上她的眼睛,然後把自己在座位上埋的更深。他覺得如果Hermione能夠用淺顯的英語給他解釋,而不是讓他自己去啃那些艱深的遠古著作的話,他很可能會更好的理解這些。

好吧;你首先要知道的是——而且這很不好聽——在Scytale第一次和他的伴侶私通之後…erm,well——Harry根本不用抬頭看就能感覺到Hermione此時一定窘得滿臉通紅。Well,他們必須至少每隔24小時就要再次結合一次,這種行為將要一直延續…持續你的餘生。

而現在Harry也一定滿臉通紅——雖然他自己也不確定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困窘。所以現在他必須每天都要和Malfoy來上一次一直到他死?誰規定的?如果他拒絕會怎麼樣?

而如果這種結合沒有保證一定的頻率的話,Scytale的力量就會開始從雙方那裡流失。

Harry的意識開始因為希望而旋轉起來。Hermione說的再明顯不過了。如果Harry能夠避開Malfoy超過24小時,那麼他就不再會是一個Scytale了。在他的腦子裡也不會再有什麼怪物,而他也不用一直聽著那些多餘的令人厭煩的思想了。

還有Harry,Hermione說道,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嚴肅。這個過程將會是異常難忍而且不可逆轉的。而且,這種程度的反噬的後果對於你和Malfoy都將會是災難性的。這並不是什麼可以當作兒戲的東西。

知道此時Hermione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他,Harry衝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後他關上了自己意識中的那扇門,站起身衝出了肖像洞口,完全沒有理會邊上Ron一臉困惑的表情。

這有太多他需要思考的東西了——所有這些Hermione告訴的他的事情。Harry知道。但他現在是在不能控制自己因為太過興奮而開始有些歡快的步子,以及他嘴角咧出的大大的笑容。他不再會是一個令人不舒服的外來者了——他能控制這個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反轉這個效果,對於這一點他可以確定。而且就算是Malfoy會在短期內感到痛苦,Harry還是相信從長遠角度來講,他一定會感激這一切的。




Harry愉快地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此時他正漫無目的地的在走廊上遊蕩,在每個轉彎的地方都隨機地選擇一個方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裡去。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避開Malfoy直到午夜——還剩下3個小時。

然後Harry就能從這所有的一切中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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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刻鐘就要到午夜了。

Harry偷偷地來到了一個黑暗的廢棄的地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深入到城堡的底層。這裡沒有窗戶,只有金屬柵欄製成的門,通往更深處的那些昏暗的走廊。牆上掛滿了鏈子,而它們的兩頭都帶有震懾人心的手銬。房間的一側擺放著一張搖搖欲墜的木質桌子。

這也許不是一個令人舒適的藏身地,但Harry還是對自己的這個選擇非常滿意。當然Malfoy永遠也不會想到到這裡來尋找Harry。

所以當他聽到一陣微弱的腳步聲漸漸地接近這裡的時候,他並沒有擔心。這可能是Snape正在匆忙地穿過走廊,搜尋著那些半夜還在城堡裡遊蕩的人。這也可能是Filch正在永不停歇地嘗試去抓捕Peeves。這可能是城堡裡上百人當中的某一個,出於自己的某種目的來到這裡,但絕不可能是Malfoy。

「POTTER!」

但這確實是Malfoy。

「Potter!我知道你在這兒!見鬼的你到底藏在哪兒了?」

瞪大了眼睛,Harry小心地穿過房間,盡可能地不發出任何聲音。他小心地伏低身子,躲進了那張桌子的陰影之中。這真是個愚蠢的預防手段。當然Malfoy是不可能知道他在這裡的。

「別玩捉迷藏了,Potter!我會找到你的!」

他的聲音又接近了。Harry聽到他小聲地咕噥了一句『螢光閃爍(lumos)』,隨後就看到他跟著魔杖發出的光亮走進了這間牢房。

而當Malfoy手上的光束照到他的時候,Harry還在可笑地試圖蜷成一團。魔杖發出的螢光清晰地照出了Malfoy臉上的譏笑。

「真是成熟啊,Potter。」他諷刺地說。

喚起了他僅剩的一點尊嚴,Harry站了起來,不過仍舊讓那張桌子隔在了他們兩人之間。現在被發現已經無所謂了,離午夜只剩下13分鐘了。

「你見鬼的想要幹什麼,Malfoy?」Harry怒氣沖沖地吼著。

「把你的褲子脫下來。」Malfoy說著,不帶一絲的猶豫或停頓。

Harry吃驚地看著他,就好像他突然冒出了兩個腦袋。Malfoy翻了翻眼睛。

「把它們脫下來,或者我過去幫你。」

「讓我一個人呆著,Mal——」

「障礙重重(Impedimenta)!」Malfoy大聲喊道。

頓時Harry被當胸提離了地面一英尺,雙腿也被扯開,後背則狠狠地撞上冰冷的石牆。

「速速禁錮(Incarcerous)!」

牆上的鎖鏈一瞬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滑了過來,在Harry癱倒在地面之前銬住了他;他的腳趾還將將能夠到地面。但這些禁錮用的鐵鏈似乎正代表著殘忍,毫無仁慈,它們將Harry的四肢扯往不同的方向,直到他被釘在牆上無法移動為止。

「看起來這一次我們的位置顛倒過來了。」Malfoy將自己的魔杖又收回長袍裡,假笑著走上前,雙眼掠奪性地掃視著Harry的身體。

「你這是強迫,Malfoy!」Harry大聲喊著,暗暗地祈禱著有什麼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而此時在他的身體中似乎正進行著一場戰爭:部分的他希望所有發生的這一切只是一場恐怖的噩夢;而另一部分的他則在Malfoy的凝視中逐漸覺醒,並開始期待地扭動起來。

「那樣我們就兩清了。」Malfoy輕笑著說。

儘管Harry對他自己現下的處境感到不安,這句話還是讓他感到一陣恐懼襲捲全身。「你說當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雙方自願的!」

Malfoy翻了翻眼睛,但仍舊沒有停下動作,大步地繞過了那張桌子。「放鬆,Potter。我只是開個玩笑。」




Chapter 17 – Interrogation  

Harry和Malfoy同時站了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Harry選擇站在原地,而Malfoy則抽出魔杖為自己召喚了一個皮質椅子,像帝王般地安坐下來。  

「那麼,」Malfoy說,「你想要知道什麼?」  

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有太多的問題等在那裡了。最後他決定從最近發生的開始問起,然後逐漸往前推進。  

「今晚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他問到。  

Malfoy噴了噴鼻子,毫無疑問他剛剛想到了Harry剛剛縮在桌子底下的畫面。  

「我本來已經很肯定你已經知道那個了呢。」他說道。  

Harry交迭著手臂瞪著Malfoy,臉上的表情非常生硬。Malfoy居然敢諷刺他的智商。他絕對不會回答這種問題,除非他能夠更加禮貌地表達。  

「我可以聽到你,Potter。無論你在哪裡,不管我們相隔有多遠——我總是能夠聽到你的聲音。」  

Harry神經質地退縮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豎起了他意識中的防禦屏障。  

「那些沒用的。」Malfoy輕快地說道,仰頭向後靠在椅子上休息。「你不可能把我擋出你的意識的,就好像其他人不能夠阻止你進入他們的意識一樣。」  

Harry的臉色蒼白了起來。「所以從我們第一次接吻開始你就能聽到我的思想了,是嗎?」  

Malfoy搖了搖頭。「有兩個錯誤:我不可能聽到你的思想——」  

「但是你剛剛說——」  

「我只能大概感知你的情緒。我假設如果我更瞭解你的話,大概就能做到想你能做的那樣,但就目前來說,我只能夠聽到你的情感,而不是為什麼你會有這些情感。」  

Harry頓時感覺好了一些。Malfoy瞇起眼睛,給了他一個嘲諷的微笑。Harry突然意識到他能夠『感到』他現在的這種使然,這讓他有點不舒服。  

「那麼還有一點我理解錯了的是什麼?」他改變了話題。  

「我並不是在那個吻之後馬上就能夠聽到你的。」  

「那麼,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你來醫務室看我的那天開始的。」Malfoy承認道。  

Harry不得不回想了一下。就是在那天晚上他的臉上出現了這個標記…他抬起手撫上了臉上的Scitalis。  

「是的,」Malfoy點了點頭,轉過來看著Harry。「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得到了我的標記。」  

Harry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的——」  

「標記,是的。那個Scitalis。Hmmm…」Malfoy交迭雙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天花板。「或許我應該把你吻我之後在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你。那大概能夠解答你大部分的問題。除非…」他懷疑地看了看Harry。「你認為你能夠在我敘述的時候閉上嘴保持安靜?我不習慣被打斷。」  

Harry皺著眉看著Malfoy高傲的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你聽上去就像你父親。」他譴責地嘟噥。  

而令他非常吃驚的是,Malfoy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個真正的微笑。Harry是第一次看到Malfoy的臉上居然會出現這個表情。不過就像出現的那樣突然,這個微笑很快就消失了,轉變成他慣常掛在臉上的那種假笑。  

「坐下,Potter。」他說著,而Harry則順從地坐在桌沿上。「我會告訴你我的經歷…」  

「當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我對你感到狂怒。就好像我願意讓Harry 該死的 Potter親吻我一樣!但我沒來的及沮喪很久。我甚至都沒有辦法走回地窖的大門,然後我就感到渾身上下像是燒起來了——」  

「我也燒起來了!」Harry不假思索地打斷了Malfoy。  

「安靜,Pそotter!」M·alfoy吼道。不過他沒有等Harry道歉就繼續了下去。  

「最開始的時候我幾乎無法行走,那太疼了。但是慢慢地疼痛開始消失,我又恢復了知覺,接著一股高熱就席捲了我整個身體。而當時唯一還算明智的選擇就是,我找到Pomfrey夫人希望她能夠治療我。然而她也無能為力。  




「當然,她替我打包了一整套魔藥,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檢查。她甚至讓我住院,直到她能夠讓我的體溫將下來。雖然我一再向她保證我並沒有嚴重到需要臥床的地步。但最後我還是留下了——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願望要回去上課。  

「然後一天晚上,我正在享受著難得的沒有Crabbe和Goyle惱人鼾聲的安靜睡眠,而接著我就被手腕上的一陣溫暖的碰觸給吵醒了。我睡得一向很淺的,你知道。」  

他玩味地看向Harry,後者則窘迫地咬著下唇,非常確定Malfoy提到的就是他穿著隱形斗篷溜去看他的那個晚上。  

「但那裡一個人都沒有。」Malfoy繼續開口敘述道,「而且我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出現在我的腦子裡,它之前並不在那裡的。它不停地在我的大腦裡翻捲盤繞,還向我伸出它自己的意識。我碰觸了它,然後它告訴我那是好奇,困惑和疼痛。  

「我衝著它大喊大叫,但它沒有回答我,只是繼續著它的思想鏈。漸漸地好奇變成了疑惑,而且疼痛也已經消退了大半。我又向它喊話,試圖可以平復它的疑惑——安慰著它。  

「它非常固執。隨後它開始陷入一陣恐慌之中,而且它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模糊不清,就好像它為自己蓋上一層什麼東西一樣。但我能夠看到那層覆蓋物的邊緣——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把它掀起來。我偷偷地從下面看過去,然後我告訴它,相當直接地,我能聽到它,無論他想不想。  

「隨後我聽到了腳步聲。有什麼人正站在那裡,在我看來是隱形的。然後他們跑出了房間,而在那層遮擋下的聲音似乎也想要跟著一起跑開,事實上它都已經準備好逃跑了。但無論如何它都還在我的頭腦裡,它根本沒有辦法逃走——無處可逃。甚至在那個神秘的闖入者摔門而去的時候我仍舊能聽到它。  

「然後在一段時間裡,它一直都處在恐慌的狀態,但總是斷斷續續的。」說到這裡,Malfoy看著Harry假笑了一下。「接下來那股恐慌開始變得強烈起來,不再那樣的盲目——而變得有目的起來。這樣的情緒維持了一小段時間,幾乎都平靜下來了,然後突然它又沉浸在一種絕望的恐懼之中,那讓我胸口發疼。」  

Harry一直保持著嘴巴微微張開,全身關注地聽著 ,並且在Malfoy描述的時候回憶著使他帶上這些情感的原因。「那時我正看著我連上的Scitalis,」他喃喃地說,「那個記號標誌著我不再是我了。」  

Malfoy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但他並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只是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那天晚上剩下的時間裡我一直注意在聽。但它再也沒從那層覆蓋物底下出來,我當時也並不是很在乎。我還是能聽到它。我可以聽到它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並且更加明確自己的目標——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的。它有了個目標,並且專注於此——還有強烈的決心。」  

「我們正試圖隱藏我的標記。」Harry解釋道。  

「然後當它專注於他的目標的時候,我也開始了我的。我想知道我到底聽到了什麼。我想知道剛剛在那裡的究竟是誰。當然我有很多猜測,有些很荒謬,有些有點道理,有些則很嚇人。  

「經過那個晚上之後我開始頭疼,除了我自己的想法之外,還有那個陌生的躲在屏障底下的東西。它變得越發地挫敗沮喪。所有的這些負面情緒讓我的頭一陣陣抽搐。那時已經接近黎明,而Pomfrey夫人也快要起床了。看到我這樣她又該大驚小怪的,所以我決定在那之前洗個澡放鬆一下。  

「我脫光了轉到浴室去洗澡。這時我在鏡子裡看到我自己的影像。我看到了我的標記——我自己的Scitalis。  

「幾乎是立刻,我之前所有的那些假設統統都被扔出了我的意識…只除了一個。我立刻就認出了Scitalis,而且立刻就聯繫到了所有事:閱讀思想,以及關於Scytale的那些傳說。只不過我當時並不確定,因為我的感覺更像是閱讀情緒而不是思想。但當我看到了Scitalis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急急忙忙的把整個醫務室翻了個底朝天,這讓Pomfrey很不開心。我還去了貓頭鷹屋給我母親寄了封信。然後我就開始全身關注地感覺這個被覆蓋的感覺。而且如果我足夠集中注意力的話,我能夠認出那個聲音。那是你的聲音——你的情感。我把所有的線索都穿了起來,終於明白過來發生的一切。  

Malfoy鄙夷地看了一臉尷尬的Harry一眼。「我當時對你是無與倫比的憤怒。想像一下窩當時的感覺吧,Potter。我被強制地改變了自己的物種,而且是被我最討厭的一個人。我必須去感覺所有他感覺到的,忍受所有他遇到的問題。那時,我一直以為你是故意要用你那天殺的吻讓我轉化的。」  

「但是我沒有,」Harry低聲喃喃著,聽上去極為後悔。  

Malfoy直接無視了他。「我一直在貓頭鷹屋等到我母親給我回復。然後我就直接躲回了宿舍。我做了一些研究,雖然我對Scytale已經瞭解了不少,但是我還需要瞭解更多——畢竟我現在就是一個Scytale了。我讀了那些書,思考,然後不能控制地憤怒。我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我熬了一整夜。隨後我又一次被驚醒了。被你。」  

「你在我的腦子裡引爆了一陣憤怒。那真的很可怕——灼熱,非常灼熱。接著這些變得非常不可思議。這充滿了力量——我可以感到那個。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在乎。我似乎一下子就不可自拔地沉浸其中。你的屏障也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你站了起來,並且探入了我的意識,在我周圍盤旋,向我展示你那令人無法喘息的力量和憤怒。那太迷人了,非常強烈——」  

Malfoy猛地戰慄了一下,閉著雙眼似乎在享受著這回憶帶給他的歡愉。「讓人覺醒。」最終他嘶嘶著補充。  

Harry安靜地抽氣,他完全被Malfoy連上的表情,以及他手掌陷入椅子的方式給吸引了。他的嘴唇微張著,無聲地引誘著Harry。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兩人都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Malfoy似乎才又放鬆下來,身體也重新舒展開。但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緊接著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喘息著,「黑暗,寧靜…空虛。你似乎無處不在。但隨後,毫無預兆地,你消失了。我找不到你了。  

「我的舍友們走了進來。他們沒有看到我在簾子後面。他們都在大笑著,談論著。Harry Potter今天早上被送到醫務室去了。他失去了意識。  

「我當時幾乎想要飛出房間。我想要你醒過來。我需要再次感覺到你的存在。」  

Harry嚥了嚥口水,他的分そ·身因為那些語帶雙關的話一陣痙攣。Malfoy睜開了一隻眼睛對著Harry假笑了一下。Harry的臉立即通紅,他意識到Malfoy一定是感覺到了自己慾望(yuwang)的覺醒。有時候這件事還真不招人喜歡。  

「然而,」Malfoy繼續說,「我忍住了。我知道你一整天肯定都會被教授們,護士張以及你的朋友們陪護。所以等到天一黑我馬上就悄悄地溜進了病房,但是你並不是一個人在那裡。Dumbledore正在向McGonagall解釋狀況。所以我不得不再等上一天。那真的是很折磨人。  

「那天晚上,謝天謝地,我發現你一個人在那。你還是沒有恢復意識,所以我坐下來開始仔細思考。我能做些什麼來把你從昏迷中喚醒?但最終那種空虛讓我忍無可忍,我的手開始完全不受控制。它碰觸了你——」  

「我感覺到你了!」Harry說著,一個想法猛然間砸中了他。「那是你!」  

Malfoy咧嘴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但我的確喚醒了你。」  

Harry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有那麼一刻我非常害怕,哪怕是在我自己的意識裡。隨後我感覺到你碰觸我,怎麼說呢…我遵循著你的碰觸的感覺。然後我就重新站了起來。」他聳了聳肩,覺得自己的解釋非常的蒼白無力。  



Malfoy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前額也因為集中精神而皺了起來。Harry有種明顯的感覺,Malfoy一定又在那裡聆聽著他的情感。  

「你在聽什麼?」他喃喃著。  

Malfoy歎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但他並沒有回答Harry的問題。  

「在我又一次能夠感覺到你的時候我就離開了。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第二天的精神狀態也不錯。我仍舊還視很生氣——非常生氣。但又一次能夠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確實非常開心。一整天我都試圖不要過度專注於你,但到了晚上我就開始完全地沉浸在你的情感之中,傾聽著,猜測著那些感覺,並為此興奮異常。這讓我更加生氣了。  

「然後第二天午飯後你跟蹤了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在那麼長時間的鍛煉之後我已經能夠應付你的情感,知道他們之間是如何連接的。那天你的情緒嘗起來像是悔恨,還有想要負責任的願望。但我完全不在乎你要說些什麼。我只是想要你離我遠點;想要你滾出我的意識。然而同時我也回憶起當你完全消失時的那種空虛感,所以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再那樣做了。  

「接著你就說了一些你可能都不知道對我有多重要的話。你說你不是故意要親吻我的。你,實際上,並沒有想要去親吻任何特定的人。這一切都是個愚蠢的測試,而不是要去捕獲某人的可怕陷阱。  

「在那一刻我的憤怒完全的消失了。我可以很坦然地沉浸在你的情緒裡;享受能夠再次感受到你這一事實帶給我的那種愉悅。進一步的,我可以開始積極地推進我們的轉化過程——我們的力量。如果我們完全完成了的話…  

「然後那天晚上我去了你的宿舍,而且——」  

突然Malfoy頓住了。Harry也猛地睜開了眼睛,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它們是什麼時候閉上的。他盯著Malfoy的臉,眼神裡混著得意,亢奮,狂喜,震驚,後悔。而Malfoy的表情只是變得冷漠麻木。  

「Well,」Malfoy清了清嗓子後生硬地開口,重新調整了一下他的座位。「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Harry什麼都沒說,只是疑惑於Malfoy這出乎意料的結束。  

「這些解答了你的疑問了沒有?」他不耐煩地問道。  

Harry搖了搖頭擺脫了他的想法,然後皺了皺眉。「還沒有。」他承認。  

Malfoy從嗓子後面哼出一聲表示他的憤怒。「你還想知道什麼?」他強硬地問道。  

「首先,」Harry咆哮著,被Malfoy突然而至的怒氣給激怒了。「解釋一下你給你母親的信。什麼內容?現在她知道了所有的這些了?真的有必要這麼做麼?」  

Malfoy怒氣沖沖地瞪了回去。「我母親不是一個蠢女人;她完全可以根據整個事件的情況猜測出來。但我的信絕對不代表著懺悔,只是一個請求。」  

「請求什麼?」Harry催促著。  

「書籍。要不你認為我是怎麼對Scytale這麼瞭解的?」  

Harry怒氣沖沖地瞪著Malfoy。他其實不想問的,但那些不自覺地就滑了出去。他不喜歡Malfoy現在看著他的這種眼神,就好像他笨的沒法領會任何要點一樣。  

「很多年前,在黑魔王還沒有遇見你而失去他所有法力之前,我的父親就和MacNair一同被分配了一項任務。他們要去搜集所有魔法生物的資料,不管是那些常見的還是不常見的,最後要把這些細節匯總成報告交給黑魔王。」  

Harry皺了皺眉。「為什麼Voldemort要那些資料?」他問道。  

Malfoy退縮了一下,轉開視線。「我想我並不渴望知道答案。」  

歎了口氣,Harry點了點頭,催促著Malfoy接著講。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母親答應要送給我一個寵物。她問我想要什麼生物。我專門去家裡的圖書館研究那些魔法寵物——因為我父親的任務,我們家的圖書館裡現在存了好多關於生物的書籍。那天我遊蕩到了類人生物那個區域,十分湊巧地看到了一些關於Scytale的書。他們讓我非常好奇,然後我看了那些書。我給我母親的信裡就是要求她把那些書本郵寄給我,這樣我就可以用一種全新的視角再理解一次了。」  




Harry不確定他現在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好奇於為什麼Voldemort會對於魔法生物感興趣;興奮於Malfoy那裡有很多本關於Scytale的書;諷刺於自己對於Scytale認識的不足——這些想法在他腦子裡攪成一團。最後他苦澀地拿出了那張他從不離身的書頁。  

「這個,」他說,一邊在桌子上把那張紙抻平。「就是我所知道關於Scytale的所有了。」  

Malfoy只是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說。Harry面無表情地垂眼看了看那頁紙,第一百次閱讀那上面的內容。突然一個句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到了Malfoy說的一句話。  

「Malfoy,」他驚喘著,掃視著他的臉。「我想你說過你也有個標記的!」  

Malfoy噘了下嘴唇,沒有回答。隨後他站起身解開了褲子的皮帶,沒有一絲猶豫地脫下了褲子。  

Harry聽到了衣物落地的沙沙聲,馬上轉開了視線。「你在幹什麼?」他急切地嘶嘶,耳朵紅的就像是燒起來了。  

「看著我,Pそotter。」M·alfoy拖長聲調慢悠悠地說。  

Harry深呼吸了一下,順從地轉回視線。Malfoy自信地站在那裡,褲子扔在地上,他的襯衫也向上撩起,裸露(luolu)的腰背正對著Harry。在那裡,就在他鬆垮跨的分そ·身右邊,有著一條捲曲的,銀色的巨蛇。它的三條尾巴挑釁地捲曲著,一直延伸到他腿間的那從捲曲的毛髮之中。  

Harry馬上被這個標記迷住了。他想要碰觸這個。為什麼?他羨慕地想著,為什麼Malfoy的標記就是如此的性感和色情(seqing),而他的標記卻那樣的顯眼而且讓人厭煩?  

Malfoy在他的喉そ·嚨裡低低地輕笑起來,然後Harry注意到他的分そ·身似乎輕微地顫動了兩下。  

「沒什麼可吃醋的,Potter。」他聲音嘶啞地說。「我的『魔杖』尺寸客觀,而你的只不過還算說的過去。」  

Harry的眼神狠狠地瞪向Malfoy。「我不是在嫉妒那個,Malfoy!」他咆哮著。「我只是…」他垂下頭。「我的標記是那麼見鬼的令人討厭!我完全不需要在臉上再添個東西讓別人盯著我看了。」  

Malfoy 什麼都沒有,只是彎下腰重新把褲子拉好。  

「但是,」Harry又慢慢地開口。「這頁書上說Scytale的伴侶可以移除他們的標記…」  

「暫時的。」Malfoy漫不經心地修正道。  

希望重新在Harry的體そ·內燃起。「但這起碼是可行的!」  

Malfoy歎了口氣。「是的,這是可行的。」  

「你知道怎麼做麼?」  

Malfoy頓了頓,然後簡短地點了點頭。Harry立即咧開了一個微笑。  

「你會幫我麼?」他摒住呼吸緊張地問。  

「我並不認為…那樣對你來說有好處。」Malfoy慢悠悠地回答。  

Harry的下巴掉了下來。「你說對我沒有好處是什麼意思?這本書上沒有任何一句話提到這可能會造成傷害。」  

「不,這些是無害的…我只是不認為這能幫到你什麼。」  

「當然這會起作用的!」Harry開始有些生氣了。「這會幫我多少躲開一些關注!這會讓我好受些——幫我一下!」  

「但你不會適應的!」Malfoy爆發了。「你現在就沒沒有在適應!」  

「你是什麼意思?」Harry嘶嘶。  

Malfoy皺起眉頭。「你還記得那個屏蔽麼,Potter?你還躲在那個下面。我可以聽到你,但是還是那種模模糊糊的聲音。你的防禦還立在那裡。你根本沒想適應。我不知道我還要告訴你多少次——你要接受這個!」  

Harry第一反應是生氣。難道他在之前沒有完全地讓那個東西進入他的身體裡麼?難道他在他們做愛(ML)的中部沒有完全的接受它麼?所以也許在他釋放過後他還是將那個東西推了出去,但重點是他讓它進來了!  




但隨後他的這種憤怒迅速地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迅速升起的恐懼和不情願。  

「我不知道怎樣接受它。」他安靜地承認,頹廢地靠在桌子上。「你是怎麼那麼輕易地就接受了它的?」  

「我只是接受了而已。」Malfoy溫柔地說。「因為除了那些我什麼也做不了。這是不可逆的,也是不可抗拒的。而且我喜歡它。」  

Harry懷疑地看著他。Malfoy翻了個白眼。「我做了,Potter。我告訴過你——我迷上它了。這感覺非常好。而且如果你不這樣做,疼痛會一直折磨著你。」  

「我沒覺得。」Harry說,「我不那麼做的時候感覺更好一些。」  

但那些不全是事實。最近一次Harry覺得精疲力盡就因為他一直在努力把它隔絕在外。而在他短暫地允許他進入的那段時間內,那種感覺則是令人愉悅的。那種力量,那種戰慄,那種魔力,那種能量;所有的這些都帶給了他火焰一般的愉悅感。他想要這個。然而這種願望讓它非常恐懼。  

「你再也不能和我說謊了,Pそotter。」M·alfoy說著,一片拍著他的頭。他的假笑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微笑。  

這讓Harry想起了一些事。所有的那些粗暴和殘忍的記憶:最近的記憶。  

「如果你很好地接受了這個——接受了我。」他說,「那你為什麼當你單獨一人的時候還要表現得像我的敵人一樣呢?為什麼你昨晚要拒絕談話匆忙逃走呢?為什麼我們不能在大家面前重新協調關係呢?」  

Malfoy談了口氣,同時又重新把自己繃成那種僵硬的,優越的姿態。「因為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意義。」他說道,「你並不想我一開始認為的那樣難以接受。我並不介意你。但沒有必要讓整個世界都跟著閒言碎語。」  

「他們會看到你的標記的。」他說,「聰明的那些肯定會認出來。這就足夠危險了。我們真的需要給他們更多的線索了麼?」  

Harry強迫自己思考了一會兒。這是個很好的理由。他聳了聳肩,隨後眼睛就害羞地瞇了起來。  

「但你知道,」他喃喃道,「如果你把我的標記隱藏起來的話他們就不會得到任何線索了。」  

Malfoy大笑起來。「聽著,我們來做筆交易。等你學會完全地放下你的防禦,而且永遠——接受你Scytale的那個部分——那麼我會在任何時候幫你把那個標記掩藏起來。」  

Harry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不情願地同意了。他舒服地完全坐在桌子上,腿耷拉從邊緣上耷拉下來。Malfoy則坐回到他的椅子上。他們同時都用自己舒服的姿勢坐著沉默著。不一會兒,Harry就開始好奇Malfoy在想什麼。  

他仔細地搜尋著自己的意識,發現了那扇寫著Malfoy的門。慢慢地他打開了那扇門。  

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瞬間Harry覺得相當困惑,他的臉也隨著不開心地扭成一團。Malfoy輕聲笑起來,Harry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他。  

「什麼?」他問。  

「那沒有用的。」Malfoy說,他的聲音有種不可一世的味道。  

「什麼沒用的?」Harry悶悶地問。  

「我能夠感覺到你在刺探我的大腦,但除非是我讓你進入,否則你是不能進來的。」  

「為什麼不呢?我認為你說過沒有人可以擋住我的進入。」  

Malfoy聳了聳肩。「那麼我就是個例外。」  

「Well…那只是——那是…」Harry氣急敗壞地說,「那不公平!」  

Malfoy又一次大笑起來。「我認為這很公平啊。實際上,如果說對誰不公平的話,那就是我。」  

「你只什麼?」Harry強硬地問道。  

「很簡單啊:你可以聽到任何人的思想——除了我。我聽不到別人的思想——除了你的。」  

Harry的眼睛吃驚地睜大。「你只能聽得到我?我還以為你也可以聽到所有人的呢。」  




Malfoy搖了搖頭。「只有你的。幸運之神眷顧我。」  

「我想知道為什麼…」  

「大概就是Scytale本人和其伴侶的一種無法解釋的區別吧。」Malfoy無所謂地說。「所有的Scytale都多少有些不一樣。」  

Harry再次迷失在自己的想法裡,但沒有多長時間。  

「等一下!」他大聲說著,「我也聽不到Dumbledore的!」  

「你不能?」Malfoy看上去吃了一驚,隨即有些不高興地說。「所以說讓你進快接納你內在的Scytale。」  

「你什麼意思?」Harry問道。  

「Well,他們說Dumbledore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他大概不會隨時隨地向那些不夠強大的人開放他自己的思想的。理論上是沒有人可以把你擋出他們的意識,但並沒有規定他們不能嘗試這個。」  

「所以…實際上我還是有機會進入Dumbledore的意識的?」  

Malfoy點點頭。「如果你調用全部的力量。也許你到現在還沒有接受知識因為你不願意去試。」  

Harry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著。他甚至不能想像這個——聽到Dumbledore的思想。Dumbledore那天才的意識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也不確定他是否想要知道這些…  

Malfoy打了個哈欠,然後站了起來。「很晚了,」他說,「能不能請尊貴的您允許我今晚回去休息呢?」  

翻了翻眼睛,Harry也站起來和Malfoy一起出了這間囚室,向地牢的上層走去。當他們到達Slytherin的公共休息室的時候,Malfoy點了點頭作為告別,留下Harry一個人站在那裡。Harry試著不讓那種愉悅感充滿自己。他知道Malfoy仍舊能夠能聽到他,無論他們離得多遠。  

當他終於到達胖夫人肖像畫的時候,他感到精疲力竭。他正要說出密碼的時候胖夫人在一旁開始抱怨他。  

「Potter!你到哪裡去了?!你應該馬上去收拾行李了,年輕人!」  

「收拾行李?」Harry問道。  

「別囉嗦了!」她說道,沒有要求密碼就打開了讓他進去。「快進去!」  

讓他吃驚的是,整個公共休息室就像是平時飯餐後那樣的喧鬧。但這不是傍晚啊;現在已經快要凌晨2點了!  

「Harry!」Hermione叫道,撲到他身前把他拖進了公共休息室。「Oh謝天謝地你沒事!快點,上樓!Ron已經開始幫你打包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這時Harry才注意到公共休息室裡每個人都活著坐在或者站在他們學校箱子的附近,四周還放著學生們的貓頭鷹籠子以及貓籠。但更加令人擔心而且困惑的則是每個人臉上的這種恐慌的表情。  

「發生什麼了,Hermione?」Harry小聲問道。  

隨著一聲支離破碎的抽泣,Hermione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緊得有些發痛。  

「食死徒們襲擊了魔法部。Cornelius Fudge死了…Harry,他們關閉了Hogwarts。」  

TBC

TOP

Chapter 18 – Magical Spunk  

Harry沒有在原地傻等Dumbledore的邀請,一路狂飆到校長辦公室。絲毫不意外地看到那裡擠滿了教授。  

「Harry!」Hagrid喊道。「尼做什——」  

「教授,」Harry打斷了Hagrid的話,使勁地擠過那些教授來到Dumbledore的桌前。「你不能關閉學校!對所有人來說Hogwarts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個避難所了!」  

McGonagall教授走上前低頭看著他,嗤之以鼻。「這裡似乎用不著你來替校長做決定,Potter!」  

「謝謝你,Minerva。」Dumbledore舉起雙手示意McGonagall和Harry安靜,似乎對他們的爭吵已經有些厭煩了。「就像我說過的:這是我們共同作出的決定。半數以上的學生家裡的貓頭鷹帶來的消息是要求他們的孩子能夠返家。所以我們會在滿足他們要求的同時竭盡全力地保護他們的安全。  

「所以Filius,你也許應該開始疏散Ravenclaw的學生們了。Pomona,你去讓Hufflepuff的學生們做好撤離準備。」  

「聽您的吩咐,Dumbledore!」小小的Flitwick教授尖聲說道,跟隨著Sprout教授離開了辦公室。現在整個辦公室裡只剩下Harry,Dumbledore,Hagrid,McGonagall和Snape,後者仍舊堅持著站在陰影之中。  

「Hagrid,」Dumbledore繼續說,「我希望你能夠帶Gryffindor的學生們去疏散點。他們離開後,請在Order總部與我碰面。」  

最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Harry,Hagrid大步離去了。然而在Dumbledore能夠對Snape下達指示之前,他已經滑出了自己剛剛呆著的角落,開始說話。  

「又一次Slytherin們被降至最後一位;而且還是為了一幫子Gryffindor來拿他們的安全冒險。」  

「在這種情況下,Severus,」Dumbledore冷靜地說,「我相信Slytherin們比我們剩下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安全的多。」  

Snape沒說話,只是假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Severus,」他停下了但卻並沒有回頭。「請立即送走Malfoy先生,然後等你學院的學生們都安全之後,我希望你也能夠出現在總部。」  

他甚至連個點頭都沒有就離開了。  

「Minerva,」Dumbledore繼續無視Harry的存在。「我必須要請你今天去支援我們的社區工作。盡可能多地聯繫隱形任務特別小組(Invisibility Task Force)的成員,組織起一個保護團隊。建立安全區域,為每家每戶提[BD算你狠]供最基本的應急保護措施。Filius在Ravenclaw疏散之後會過去幫你的。」





McGonagall因為被授予了這個使命而站直了身體。她高傲地拔出自己的魔杖,向Dumbledore點了點頭後就匆匆離開了房間。終於,Dumbledore轉過來看著Harry。  

「現在,Harry,對於你我必須要要求的更多一點。」  

Harry的眼睛瞪大了。Dumbledore也要給他佈置任務?  

「你不能再回你親戚家裡了,」他嚴肅地說,「那裡已經不再安全了。」  

「那沒問題,」Harry說。「我肯定Weasley家不會介意——」  

「是的。我也相當肯定Weasley一家會歡迎你的到來。然而,你帶了很多的行李,Harry。而且我不認為他們能夠開明到能把Draco Malfoy也當作客人來迎接。」  

迷惑瞬間席捲了他。「Malfoy?」  

「有什麼人在叫我麼?」一個有如絲綢一般柔滑的聲音回答道。  

Harry迅速轉過身,當看到Malfoy正側身進入辦公室的時候不禁張大了嘴,Malfoy則衝著他假笑了一下。  

「真的有那個必要關閉學校嗎,校長?」他問了Harry之前問過的那個問題,態度強硬,使人很容易聯想到Lucius Malfoy。這個想法讓他渾身戰慄。「緊急疏散似乎不那麼光彩啊。而且人多了才安全,你知道。」  

「不用擔心,Malfoy先生,」Dumbledore開口說道,Harry則覺得他的聲音嚴肅地有些可笑。他很確定Malfoy只不過在諷刺而已。「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的。」  

Malfoy仰起頭,透過他那挺闊又有點尖尖的鼻子看向Dumbledore。「而且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呢?讓我在黑魔王的巢穴裡自生自滅?」  

Harry的身體中升起一股挫敗感。他們交談時的神秘語氣,再加上Harry被完全排除在外的這個事實,都讓他感到憤怒。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想法——Harry必須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可以——Malfoy轉向了他,同時翻了個白眼。  

「動動腦子,Potter。你知道這個的答[BD算你狠]案。」  

但無論他知道與否都不重要了,就在這一刻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冰冷的銀色漩渦之中,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在乎了。Malfoy心照不宣地假笑著。Dumbledore清了清嗓子。  

「有這樣一個組織,」他說道,「致力於打擊Voldemort以及他的追隨者們。這個組織叫做鳳凰社。」  

Harry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他瞪大了眼快速掃過冷靜的Dumbledore以及一臉算計的Malfoy。但Dumbledore還沒有說完。  

「它的總部處於赤膽忠心咒的保護之下。我則是保密人。」說到這,他用自己最為嚴峻不屈的眼神射穿了Malfoy,但Malfoy沒有退縮。「如果你需要我提[BD算你狠]供保護,Malfoy先生,我會告訴你那個地點。」  

這一刻似乎有好幾年那樣漫長,整個辦公室裡一片死寂。Harry摒住了呼吸,驚訝地大睜雙眼,脊柱似乎僵住了。他主動地在他腦中的屏障上打開了一扇新的門,並且探進了Dumbledore的意識。他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怎麼能夠認為自己可以信任Malfoy到如此的程度?但他被一堵精神屏障阻隔在外,那個屏障非常強力,實際上當他觸上去的時候感到一陣疼痛。Harry的身體不由地畏縮了一下,因而錯過了Malfoy看向他時目光中的閃爍。  

接著Malfoy慢悠悠地點點頭,Dumbledore的眼神再度閃耀起來。他說道:  

「鳳凰社總部座落於格裡莫廣場1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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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又一次被困在了他憎恨的地方。  

從Sirius Black死後他就再也沒有踏入格裡莫廣場,而且他強烈地希望自己再也不會踏進那裡一步。他現在正躲在自己陰暗空曠的臥室裡,試圖勸服自己無論如何這裡都要比Dursley家好些。但事實上他並不那樣認為。  

不過也許如果他能夠被允許參加此時此刻在樓上召開的鳳凰社會議的話,這棟高貴的並且最古老的Black莊園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或者如果他能貓頭鷹Ron和Hermione的話也會好過很多——他倆此時都呆在佈滿防禦牢不可破的Burrow;或者至少他能跟他們正式地告個別也好。他很確定如果他不是必須要處理他頭腦內外的蛇的話,他的日子最起碼會舒服一些。。  

「Potter!」  

真是惡魔之音啊,Harry忿忿地想著,不得不出現。  

他的臥室門猛地打開,Malfoy筆直地站在門口,叉著腰,高傲且堅定地掃視著這個地方。  

「起床,你這個懶傢伙。是幹活的時間了。」  

「滾開,Malfoy,」Harry抱怨。  

Malfoy大笑起來。「準確的說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兒。」他輕快地走進房間,把自己扔在床上,快活地沖Harry假笑著。  

讓人難以理解的是,自從他們一天以前到達格裡莫廣場以來,Malfoy就一直處於一種非同尋常的好心情之中。大多數時間裡他都會呆在一層的客廳,大概是因為他非常喜歡那裡的掛毯,但這種孤立本身就是他好心情的一個跡象。Harry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要破壞這一切。  

Malfoy又大笑了幾聲,翻身來到他身前,支起頭來看著Harry。  

「來吧,Potter,把那些礙事的褲子脫掉。」他說。  

Harry瞇了瞇眼睛,轉頭看向了別處。  

「怎麼了?」Malfoy問道,「難道你想來點浪漫?熱情?」首先是衣服的響動,然後他身下的床單挪動了幾下,突然Malfoy的呼吸拂上了他的臉頰。「Oh,Harry,」他低聲說著,「Harry,你美麗的綠眼睛綠得就像是懷孕了的癩蛤蟆。請帶我走吧!」  

「走開!」Harry嘟噥著,「我沒心情。」



就像他到來的那樣突然,Malfoy向後彈起身,居高臨下地堅定地盯著Harry。  

「Oh,我們的小Potty沒心情跟我做。Well我想我只能自取滅亡了,因為他不肯帶著他那天賜的勇氣眷顧於我。Merlin是不會允許我用我自己人生中這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去打擾我們偉大的被選中的混蛋的。」  

「閉嘴,」Harry不耐煩地大喊著。  

Malfoy抬了抬眉毛,叉著腰繼續說。「那麼你是怎麼了,Potter?是什麼讓你沒心情好好的幹一場?你是不是想念你那些小朋友了,或者你只是在哀悼你那死去的教父?」  

Harry爆發了。他很清楚Malfoy要做什麼;他很清楚他肯定會被激怒。「Malfoy,我警告你。」  

「因為如果那是事實的話,」Malfoy毫無顧忌地繼續著。「你只需要克服它,讓這一切過去。我肯定那隻大狗已經得到了他希——」  

「無聲無息(silencio)!」  

Harry向Malfoy投射這個咒語時用了很大的力量,這不僅讓他無法開口,甚至讓他向後飛起,滾過床鋪跌在視線之外。而Harry甚至都沒有拿出他的魔杖。  

隨著一聲頗為不祥的嘶嘶,Harry流暢地站起身穿過房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並且發著紅光。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肌肉,還有那些肌肉下鼓蕩的魔力。當他走近Malfoy的時候,他模模糊糊地驚訝地看著Malfoy大張著嘴努力地想要發出聲音,甚至他頸部的血管都已經憋得凸了出來。  

就在他繼續想要努力地發出聲音的時候,Harry用一隻手提起他,並把他甩在了床上。  

「你想做?」他嘶嘶著,一邊在Malfoy身上揮了揮手,瞬間使得他所有的衣服都消失無蹤。  

Malfoy並沒有對自己突然變得一絲不掛而感到憤怒,相反他對這種形式似乎還表示讚賞。他的臉因為集中精神而有些扭曲,而Harry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做正在做什麼,或者說他已經做了什麼。  

「不!」Malfoy低哮著,終於成功地擺脫了那個咒語。他伸出手猛地扯住了Harry的襯衫,而在Harry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面朝下地趴在了床上,臉被壓進了床墊之中。Malfoy騎跨在他身上,膝蓋頂著他兩片肩胛骨的中間。「這次輪到我了!」  

他感到一隻手滑到了他肚子和床墊之間,隨後,Malfoy便大力地扯下了他的褲子。  

Harry掙扎著,胡亂地揮舞著自己的四肢。他可以從自己的每一個動作中感到增強了的力量,但不知為何Malfoy似乎能夠很好地適應這種力量。他的一隻手猛力地揉進他的頭髮,讓他感到一陣疼痛,而他的頭則被釘在了床上。他抬腿想要踢開Malfoy,但後者很快地移動過去,用自己的膝蓋壓住了Harry的腿,同時手肘也按上Harry可以自由移動的背,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Auuuuugh,」Harry疼痛地呻吟出聲,聲音被悶在床墊裡。「天殺的從我身上滾下去,Malfoy!」  

「抱歉,Potter,」Malfoy咕噥著,「但是時候來接受你的位置了。」



突然,兩隻冰冷的手指刺入Harry的後[BD算你狠]穴,他因為這突然而至的刺痛嘶嘶出聲。而剛才還在他腦子裡為爭奪控制權而戰的野獸突然縮了回去,蜷縮成正輕顫著發出愉悅呼嚕聲的一團。同時一股顫慄滾過Harry的脊椎。  

「就是這樣,」Malfoy喘息著說。他仍舊因為剛才能夠制服Harry的那些動作而氣喘吁吁,儘管Harry做了所有時但他此時還是被牢牢壓在床上。「控制它。」  

第三個手指緊跟著探入了他的後[BD算你狠]穴,它們努力地擴張著Harry。Harry清楚這些,他同樣知道他會面臨什麼。但他並不想要。到目前為止他還是非常滿意自己做攻方時的感覺。而現在他的分[BD算你狠]身——堅硬並且疼痛——正埋在一堆床墊之中。  

「Malfoy,」他輕聲地乞求著。他的聲音令人厭惡地顫抖著,隨即他決定還是閉上嘴巴。  

但Malfoy可以感受到他情緒的這種快速轉換,從疼痛到擔憂再到厭惡最後變成頑強。他輕笑起來——用一種低沉的聲音——然後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做好準備,Potter,」他低喃著。「我對你已經比你當初對我要好很多了,但那些也僅限於此。」  

接著他就將自己平穩地推進Harry體[BD算你狠]內,直到他整個分[BD算你狠]身完全地埋進Harry的身體。  

Harry痛苦地大叫出聲,比他當初認為的要大聲很多。他的第二半身因為極度愉悅而扭動著,而他卻因為劇痛而扭動。那些簡單的前戲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根本沒有做任何事!這種疼痛,太可怕了——Oh!卻如此令人愉悅!  

「Ahhhh,」Harry在Malfoy完全抽出去的時候呻吟出聲。  

這種溫熱的摩擦,Malfoy柔軟的皮膚所帶來的這種平滑的輕蹭,有效地減輕了他體[BD算你狠]內的刺痛。隨即這種刺痛消失成一種可以忍受的抽痛,隨之而來的那種興奮感讓他的肌肉放鬆下來。同時Malfoy又再一次滑入他的體[BD算你狠]內。  

Harry感到自己渾身無力,完全地陷在床墊裡。Malfoy的手肘仍舊在逗弄著他的骨頭;他的指甲仍舊撕扯著Harry的頭皮;Harry的大腿則已經被Malfoy的重量壓得失去了知覺。但他完全不在乎。Malfoy正埋在他的身體裡,延伸著他,點燃了他。  

「再快點。」他喘息著說。  

「閉嘴。」Malfoy怒吼著,但他聲音裡的怨恨已經消失了。他聽上去非常粗魯,就好像他一直努力著要克制自己的情感,但事與願違。  

他並沒有動的更快,相反,他每一次的進入和抽出都很完整,緩慢,冷靜。  

Harry蠕動著,並且在床上熱切地摩擦著自己,他想要更多。Malfoy的手指拽緊了他的頭髮,向後用力扯著。Harry因為疼痛而呻吟出聲,但這次呻吟聲中包含著滿足。他稍稍移動了一下,Malfoy馬上反射般地用手肘壓住了他,一股愉悅的刺痛滑下他的脊椎。同時他的大腿和臀部也滿足地收縮著。  

Malfoy因為這種極致的感覺而呻吟出聲,隨即他完全爆發了。  

「Oh!」Harry大聲呻吟著,Malfoy開始徹底地幹著他。他不能說這一定比那種慢節奏的更好,這兩種方式都極其令人陶醉。但這帶給他更多的感覺,他也更加明確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開始隨著Mafloy的每一次撞擊而向上擺動身體迎合著,在每一次Malfoy退出時擠壓著他,迫切地希望能把他留在身體裡。慢慢地,一股隱約地悶痛從他們結合的部位開始擴散,向下流過他的腿,隨即向上刷過他的脊柱。他愛極了這種感覺,並陶醉其中。這讓他無意識地開始愉悅地呻吟,而他的手指則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  

他不得不轉過頭呼吸新鮮空氣,而他這個動作引發了Malfoy又一輪的猛攻。他緩緩地俯下身體,用牙齒噙住了Harry頸間柔嫩幼滑的皮膚。他的舌頭和雙唇積極地移動著,從Harry的耳根一直到肩膀咬出了一串痕跡。Harry則在一波又一波的愉悅席捲而過的時候劇烈地顫抖著。  

「Oh老天啊,」他喘息著,感覺自己身上的所有肌肉似乎都停止了工作。  

「為我高潮。」Malfoy誘惑地引逗著。  

然後他釋放了。



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渾身顫抖到痙攣。在中途的時候他感覺到Malfoy也在他身體中釋放了,那些溫暖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湧出,填滿了他。當他終於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他感到自己完全提不起一點力氣,就像是此時正癱軟在他背上的Malfoy一樣,隨便是誰都可以輕易地打倒他。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似乎無法面對Malfoy離開他身體時帶來的那種空虛和失重的感覺。  

Harry感到Malfoy伏在他背上深呼吸了一次,一隻手指溫柔地描繪著Harry的標記。他沒有睜開眼睛。  

「Well,」Malfoy沙啞地開口,「至少現在,如果那個老男人出現的話,我們可以告訴他我們正按照他的安排行事。」  

「安排?」Harry感覺自己的腦子一團漿糊。  

「你知道的,就是訓練你更好地控制你身體裡的Scytale。」  

「是啊,」Harry喃喃地附和,並不非常在乎。  

Malfoy輕聲笑了起來,使得一陣顫動傳過Harry的脊背,而他的呼吸愛撫著Harry的耳朵。  

「而這一切進行的時候我們甚至都沒有碰你的小兄弟。」他嘶啞地低語著,冷靜了一些。  

Harry猛地抽了一口氣,隨即情不自禁地咧開了一個笑容。難道他真的在Malfoy碰觸他的時候期待著去體驗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麼?  

TBC  






Chapter 19 – Betrayal

第二天一早Harry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半掛在床邊,一隻手拖在地板上,腿也危險地耷拉著。他趕緊挪了幾下好讓自己不要徹底掉下去,一邊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平時都睡得很穩,只有做噩夢的時候才會輾轉反側。但現在他沒有一點關於昨晚做了噩夢的印象。就在這時有什麼人在他身邊動了動,一隻手臂搭上了他裸lu的後背。

Harry僵住了。是Malfoy。Malfoy正和Harry躺在同一張床上。Draco Malfoy和Harry Potter在昨夜經歷了一輪精疲力竭的xing愛之後睡在了一起。而且明顯的Malfoy睡覺的時候不是那麼安穩。

隨即Harry就放鬆下來。不知為何,這個認知並不會像一周以前那樣讓他感到噁心或者疑懼,不僅如此,這似乎還讓Harry的身體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溫暖,以及像絨毛一樣軟乎乎的感覺;再加上,他已經習慣了,甚至很享受——尤其享受——Malfoy陪在身邊的感覺。

慢慢地,Harry翻過身面對著Malfoy。搭在他身上的那隻手臂微微收緊,輕柔地環著Harry。這種碰觸讓一股酥麻沿著他的脊椎向下延伸。然後是Malfoy的臉,因為某個夢境而微微皺起。他的皮膚沐浴在從窗口灑進來的晨光之中,發出像象牙一般的光澤。

突然,Harry擺脫了那種極度想要碰觸他的慾望。他可以感覺他的第二意識正在他意識的深層中愉快地蠕動著,但他自己清楚,這種願望完全是發自他的內心。他完全無法抗拒這一願望,猶豫地伸出手去拂去了貼在Malfoy臉上的一縷白金色的髮絲。

「我以前告訴過你我睡得很輕,Potter。」

Harry驚喘一聲收回了手臂,卻失去平衡終於掉下床去 。

「Uugh,」他呻吟著,痛得弓起背。

Malfoy的臉突然出現在上方,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假笑,一絲竊笑從他的牙縫中嘶嘶地逸出。他將自己的下巴安穩地搭在床沿,一點沒有想要出手幫助Harry的意思。

「現在看來我每天早上都會見識到這個。」

Harry仍舊愣在原地,驚訝地抬頭看著Malfoy。他的第一個反應似乎應該是反駁這個說法,但這句話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觸動了Harry的浪漫神經。

「每天早上?」他溫和地問道。

Malfoy臉上的表情扭曲成一種輕微的厭惡,他縮回身體從床上滑了下來。Harry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絲不掛地穿過整個房間。

「別像Gryffindor那樣對我,Potter,」他說著,一邊拉開了門。「我們只不過是幹了一場而已。」

在他離開後,Harry終於把自己從地上拔了起來,開始整理東西準備洗個澡。他在心裡狠狠地唾棄這自己的愚蠢。他怎麼會把Malfoy看的越來越重呢?就像他剛才說的,他們只不過是幹了一場。他們只不過是兩個因為Harry那鮮為人知的遺傳而被強制連接在一起的可憐人而已。他們不是戀人。他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而現在,Harry想著一邊邁進浴室,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改變了——至少是改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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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廚房裡空無一人。鳳凰社所有的成員都在外出任務——Harry並不知道那些任務具體都是些什麼。他極度地想要看看報紙上說了些什麼,但Voldemort已經關閉了預言家日報社,而那些小報社的老闆們也早已四散藏匿。Harry覺得自己無助地被與世隔絕在了格裡莫廣場。其實Dumbledore同樣給他分配了任務,雖然他還沒時間解釋這個任務的重要性,但Harry相信他的判斷。

「你根本連試都沒試過,Potter!」Malfoy第一百次咆哮道。他早上的好心情似乎已經消失一空。但Harry發現似乎Malfoy還儲備了相當份額的耐心。

「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嘗試,Malfoy。我可以感覺到它,我也可以感覺到如何對它敞開一切。但似乎我就是做不到。這不合乎常理啊。」

Malfoy翻了個白眼。「讓別人來控制你才不合乎常理。」Harry點了點頭。「所以就別讓它控制你!不要敞開你自己,打開它。進入它——控制它。」

「站著說話不腰疼。」Harry嘟噥著。但他還是試了一次。

他閉上眼睛,想像著自己正遠離Malfoy,遠離格裡莫廣場,遠離了整個世界。他退回到自己的意識之中,找尋著他的第二意識。它比平時更加警惕,等待著他,期待著他要做的事情。它伸出了自己包圍著他,耐心地等待著他敞開自己。但Malfoy剛剛建議了一條截然相反的方法,所以Harry開始把所有的東西在意識中重新整理。

他想像著在自己的意識中,自己和那個生物交換了位置。幾乎是立刻這一切就發生了變化。他可以感到自己就像一張巨大的毯子,向外延伸著,包裹一切。他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意識織出了一張無邊無際的網,而那個生物在這張網中蠕動著,無望地縮成了一個球。

沒錯,他能控制它。它就是他。他能夠控制自己。於是他在自己的意識中創造了一個門,並且拉開了它。在他把自己傾入並且佔領每一個角落的時候,那個生物痛苦地翻滾著。他感覺自己像是正在穿一件套頭衫——非常溫暖而且安全,但同時也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完全由它的使用者來決定什麼時候穿上,而什麼時候應該脫下來。Harry現在選擇穿上了它,非常合身。

奔湧著的魔力呼嘯著流向他的四肢,一直燃燒到他的指尖。他的身體感到一種美妙的沉重——更加強壯。他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意識也被增強,就好像他在此之前都只用一半的大腦來思考一樣。他可以隨時伸出自己的意識,他周圍的生物就好像某種光點一樣環繞著他,他可以輕易地接觸他們,吸收他們。

而最明亮的一個光點就在他面前大約20步的位置。它是如此的堅韌不催,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他沒有辦法吸收這個光,相反,這個光在吸收著他。而他渴望這樣,他允許它這樣做。他對它完全地開放了自己,並將自己完全地傾入,和它融為一體。

突然一聲尖銳的抽氣聲打斷了這一切,瞬間所有的東西都改變了。Harry的套頭衫突然勒緊了他,囚禁了他。他的呼吸急促地從他的肺部流失,卻無法吸入氧氣。包圍他的那些光似乎也在同一時間熄滅,只剩下完全的黑暗。他所掌控的那些魔力反過來掌控了他,就好像有人用一條橡皮筋突然綁住了他的身體,四肢。他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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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Potter。」

Harry的睫毛輕顫著,眼睛也開始輕微地眨動。隨後他呻吟出聲,並且開始用手輕敲自己的頭。

「出什麼事了?」他咕噥著。

在他正上方,Malfoy直起身,雙臂交叉在胸前。

「開始你一直做的不錯,」他說,「但隨後你讓它反撲了。」

緩緩坐起身,Harry抱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頭試圖回想剛才的事。

「不,我沒有讓它反撲。你的喘氣聲讓我分神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Malfoy回應道,「那麼就是你仍舊沒有做對。你不應該那麼努力地去控制它。我甚至幾乎不再去關注我的另一半了。它不是你的另一半,我們是一個整體。你的思維模式仍舊有問題。」

他據理力爭著。「這個觀念在我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了;我不知道怎麼改變這個。」

「經驗,」Malfoy說道,「練習。隨著你讓它越來越多地融合,你就會和它越合拍。你和它交流的越多,你就會越清楚其實它永遠不會傷害你。」

「但我怎麼能肯定它不是要傷害我呢?每一次我放下防禦的時候它都會試圖控制我。」

Malfoy驚奇地看著他,就好像他突然冒出了兩個腦袋一樣。「你怎麼會問那個?你怎麼會不知道?」

Harry挑了挑眉毛。「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聽它在說什麼,Potter?或者每次它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都無視它?」

「它跟我說話?」

Malfoy驚喘了一聲,重重地拍上廚房的餐桌。「怪不得你這麼不順!Potter,你這個蠢貨,把它的聲音還回去!」

Harry換上一種小心翼翼的表情,窘窘地開口。「把聲音還回去?」他小聲地重複著。

Malfoy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對這Harry,看上去似乎準備要做一些自己非常厭惡的事情。

「閉上眼睛,」他說,聲音強硬毫無爭論的空間。「現在你只需要…只需要傾聽。」

長久的寂靜,Harry幾乎馬上就要睜開眼睛質疑Malfoy到底在做什麼。但隨後有什麼東西碰觸著他。

這種碰觸並不是身體上的,更像是有人用一片羽毛輕輕地刷過他的意識。他下意識地猛地推開了它,以為是那個生物又要試圖掌控他。但那個東西跟了上來,並緊緊地抓住了他。在他開始歇斯底里之前,一股強烈的熱流席捲過他的脊背。他顫抖著,自動自發地打開了自己,就好像正緩緩開放的花朵一樣。那種觸感盤旋而下通過了他的核心,Harry則溫柔地承接了它。

傾聽,Potter。Malfoy說,現在Harry已經非常擅長區分腦子裡的那些聲音了。他驚喘著,興奮地感到Malfoy正在他的頭腦裡。甚至在更深層的意識中他可以感到自己正在被喚起,慾望翻湧。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老式的逐格電影放映機那樣閃爍著,回憶和思想在Harry眼前飛速通過。他模模糊糊地瞥見幾個畫面,那裡的Malfoy還是個小孩子,正玩著一把玩具掃帚;和父母一同吃晚飯;參觀埃菲爾鐵塔,隨後是第一次去Hogwarts。他甚至能找到一些關於自己的畫面;他們在長袍店第一次相遇,他們第一次在Quidditch比賽中對抗。

但在他被Malfoy的人生經歷淹沒以前,一股情感潮水般地沖刷過他,讓他沒法集中注意力。他感受到了那種全新的存在方式,那些畫面開始變成背景上喋喋不休的噪音。它們都帶著微弱的Malfoy的味道,但卻有著更加尖銳——有著金屬的質感——更加有支配感的層面。它可以感到敵意,但同時它也一直在訴說著一種強大的愛。Harry順從地跟隨著那一列思想組成的列車,隨後他感到那些思想都在博動著,以同一種節拍,用一個字:Draco。

隨即Harry馬上意識到了他到底感到了什麼。



這就是Malfoy的第二半身——他身體裡的那個Scytale。這就是它對他的感覺。這種沖刷過他身體的橫掃一切的愛和他以前感到的所有都無法相提並論;這是一種強硬的願望,想要去保護他,擁抱他,理解他。Harry想這大概這就是一個人對他的戀人的感覺;一個母親對她的寶貝的感覺;一個小女孩對她的第一個洋娃娃的感覺;一個酗酒的人對他的第一瓶白蘭地的感覺;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對一張溫暖的床的感覺。如此之多的愛都被一隻手臂包裹著,那隻手臂擁抱並且安撫著Malfoy的核心;那隻手臂不讓他離開;那隻手臂保護著他不會讓任何的不幸降臨。

只是感受著那個情感組成的手臂所包含的一切,Harry對Malfoy——對Draco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比如他以前認為很尖銳的名字,現在卻覺得很順滑,和他的性格一樣外剛內柔;比如他高挺卻又可愛的鼻子;比如他蒼白的足以看到血管搏動的皮膚,訴說著他的生命;比如他那雙可以映出靈魂的冷冰冰的眼睛,只是等待著有人去發現,去理解。

Harry可以感到自己的分身正徒勞地在自己的牛仔褲上搭著帳篷,他的心臟似乎要跳出胸腔。他的手指渴望著去感覺Malfoy的皮膚,他的嘴唇叫囂著想要品嚐他。

充滿著他的回憶,思想,情感,Harry傾身向前,感到自己的分身和舌頭也急切地想要那種充實感。隨後他的唇碰上了Draco的,甚至都沒注意到他們兩個是多麼的堅定。他愉悅地輕吟著。

「Draco,」他低語著,手臂環上了那個毫無反應的身體。「Draco,我想我愛上你了。」

他感到懷抱裡的Draco突然僵硬了起來,同時那些包裹著Harry意識的觸手都像一股青煙那樣消失無蹤,就那樣融化在了一片虛無中。Harry猛地抽氣,他頭腦中的那種空虛感讓他的頭開始疼痛。他睜開眼,剛好看到Malfoy正用魔杖指著他,下一秒他感到自己『彭』得一聲向後飛起。

他撞倒了一張廚房裡的椅子,並且從那上面滾了下來,極狼狽地癱在地上。他的頭撞上了冰冷的石頭地面,那個瞬間似乎都無法呼吸。

「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主意!」Malfoy憤怒地大叫著,Harry正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該死的,Potter,你怎麼就不能他媽的有點理智?!」

「你在說什——」

「你個天殺的蠢貨!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根本沒任何關係!他們只不過是要利用你的力量去幹掉黑魔王!就是那樣——沒別的——就是那樣!」

「但是Draco——」

「不,Potter!你只不過是在試圖拯救整個巫師世界,而我只不過是想要救我父親。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所有這一切?我不是白癡,Potter!我是個Slytherin!我能清楚地分辨出那個能把我父親弄出Azkaban以及讓他擺脫黑魔王的追殺的最好方法就是利用你——你的力量。不然的話我才不會和你上床!」

Harry無話可說,他的嘴大張著。但Draco還沒有說完。

「你和Granger做過研究的,Potter!你知道!Scytale只不過在他們第一次結合之後才需要每24小時做一次。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在那個晚上到你的宿舍去?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是想要去吸你——只是想要品嚐一下我們偉大的Harry Potter的味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愛上你了?」

那種渴望和戰慄就像是它們出現的那樣迅速退去。隨之湧上的則是震驚,拒絕以及憤怒。

「所以你…你只不過在利用我?」Harry不可置信地低聲問道。

Draco給了他一個懨懨的眼神,但什麼都沒有說。



Harry感覺糟透了。首當其衝讓他絕望的就是這種空虛感。他曾經感到如此的充實。被他自我填滿;同時被Draco填滿。他一生之中從來沒有感覺這樣好過。那麼多的愛——那麼多歡樂的情感。他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謊言。也許那裡確實曾經有過愛,但那也只不過是Draco對他自己的愛;只不過是Scytale對他人類寄主的愛罷了。也許Harry體內的Scytale也應該對他有著相同的情感,但Harry從未感到過。他所能感受到的不過是一種敵意,一個威脅,一個敵人。他現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眼淚湧上了他的眼睛,但他不想要讓Draco看到他的背叛對自己有著怎樣的影響。如果他不想和Harry扯上關係的話,那麼Harry決不會讓他知道他已經對他有感覺了。現在,Harry只想去找那些真正關心他的人——那些不會利用他的人。

不發一語地轉過身,Harry大步地穿過廚房向樓梯走去。

「你要到哪——?」

「你管不著!」Harry大喊著,轉過身拔出魔掌威脅地指向Draco。他的聲音被壓成一種危險的低沉語調,「你怎麼還能裝出好像關心我要去哪兒的樣子呢?」

Draco安靜了下來,他空白的表情什麼也看不出來。Harry再次轉過身,離開了這個高貴的,Black家族最古老的莊園。走在明亮的,熙熙攘攘的大街上,Harry卻覺得恐懼。這些匆匆經過的人裡沒準就有Death Eater或者間諜。他也許會在下一秒遇襲身亡。

一股無能為力的絕望感猛地湧上,他定在了原地,拚命地想著Burrow。

他頭腦裡有什麼正在恐慌地顫動,隨後安定了下來,伴隨著一種強烈的決心。Harry陷入了幻影顯形時的那種令人安心的黑暗中,但同時他也比剛剛呆在街上的時候還要迷茫。這時一隻充滿愛意的手指溫柔地撫過他的身體,他抓住了那隻手。輕鬆,並且充滿力量,那隻手指引著他穿過那長長的隧道,重新回到陽光之下。一群雞在他降落的時候驚恐地四散奔逃,Harry則看著Weasley家的房子鬆了口氣。

這時前門猛地打開,一個放大了的聲音在他耳邊咆哮著。

「誰在那兒?出來!」

「是我!Harry!」

「Harry!」一個尖尖的聲音喊道,前門處頓時有小小的騷動。

「等等,Hermione!」Charlie Weasley被魔法放大了的聲音跟著喊道,「這可能是個陷阱。」他再次看向Harry,「我曾經在大家一起在果園練習Quidditch的時候給了Harry一個建議,那個建議是什麼?」

Harry 回想了幾秒。「你向我展示如何更多地運用腳來控制掃帚,這樣我的手就可以空出來抓住Snitch。你管這個叫Tornado控制法。」

一秒鐘的寂靜。Harry聽到Charlie低聲喃喃著Quietus來終止用來放大他聲音的咒語。緊接著他就被一大群的紅頭髮的腦袋以及一個深褐色的包圍了。

「Harry,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是怎麼來的?」

「你怎麼樣,Harry?」

Harry被擁抱了好幾次,收到了在他後背上的幾記輕拍,還有在他頭髮上的一通亂拂。最終他被領進了房子。Charlie,Hermione,Ron,Fred,George,以及Ginny都坐在廚房的桌子周圍,焦急地等待著他的解釋。



「Erm…」他開口,同時在腦子裡快速地整理著整個故事。「Dr——er,Malfoy和我有了個小小的爭吵。我只是想去一個讓我能夠冷靜一下的地方,和我真正喜歡的人一起。」最後一句話有些小小的出入,但他們不必知道他對自己前敵人的那種全新的強烈情感。

「那你是怎麼過來的?」Ron問道,似乎對Harry終於和Malfoy幹架了感到高興。

「我幻影顯形來的。」

「但你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幻影顯形!」Ginny說道。

「而且Burrow周圍的防護非常的強大。」Hermione補充道。

Harry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做到的,但我確實做到了。」

「老天,Harry,」George敬畏地低喃著。「甚至連Fred和我都無法穿過這個防護,我們甚至連Trespassing Trinket都試過了。」

「那是什麼?」Harry問道。

Fred把手伸進長袍中仔細地翻找著,最後掏出了一條長鏈,上面掛著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紅寶石飾品。「這個能讓你在任何地方幻影顯形,甚至在施放了基本的反幻影顯形咒的地方。我們剛剛研發了這個——還沒有投入市場。」

「那真是太棒了!」Harry歡快地說,臉上掛上了一個愉快地微笑。和自己第二個家庭在一起讓他感覺好多了。

慢慢的,談話的主題變得輕鬆起來。通常都是由Fred和George那些最新的發明發引起的。Harry很感激沒人繼續追問他和Draco吵架的那些具體細節。最後,他想他應該問問最近巫師世界的動向,但現在他只是想要享受一下這種輕鬆愉快的氣氛,他不認為談論Voldemort控制魔法部會對這有任何的幫助。

TBC




Chapter 20 – Battles and Bonding

「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理Malfoy的事,夥計?」

Harry,Ron和Hermione正走在Weasley家的花園裡,周圍是一片落日的餘暉。

Harry歎了口氣。「我不知道。」

「上一次你們…是什麼時候?」Hermione問道。

「昨晚。」

Hermione抽了口氣。「Harry,難道你不覺得你正把你們都推向危險之中?」

「不,上一次我們是在接近午夜的時候才做。我還有5個小時。」

「Well,要我說這次應該好好嚇嚇他。」Ron插科打諢,一邊開始得意地讚美著夕陽。

「這不是下個棋將個軍的玩樂,Ronald!」Hermione咆哮著。「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現在還不是。起碼在5個小時之內不是。」

Hermione氣哼哼地在胸前交叉手臂。「Well,我認為Harry現在就應該回去,解決這個事情。」

「不!」Harry和Ron同時喊道。隨即彼此交換了個眼色,不由地又同時竊笑出聲。Hermione翻了翻眼睛。

突然她停了下來,伸出一隻手臂擋住了兩個男孩子的腳步。

「你們聽到了麼?」她嘶嘶道。

「我什麼也沒聽到。」Ron咕噥著說,但同時他也和另外兩人一起檢查著自己的魔杖。

「誰在那兒?」Hermione喊道。

一聲清脆地喀嗒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似乎是某人不小心踩斷了一個小樹枝。他們迅速地轉過身,Ron甚至下意識地施放了一個繳械咒。

「OY!」Fred大喊著,誇張地低下身子躲過了這個咒語。「你在幹嘛?」

Harry長長地出了口氣,降低了魔杖垂在自己身側。「我們剛剛以為聽到有人在身後。」

「你確實聽到了。」Fred翻了翻眼睛。「那是我。」

「還有我!」George說著,從廚房門那裡包抄了出來。他正用魔杖直直地指向三人組。

Fred伸出手推著George。令人奇怪的是,他的魔杖也拿在手裡。

「我告訴過你要躲起來,你這個蠢貨!」他憤怒地嘶嘶著。

Harry迷惑地看向Hermione,後者則擔心地回視他。Ron則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們想要藏在後面嚇唬我們?幹得好。」他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惡作劇,小弟。」George嘲諷著擠出一句話,輕輕地揮動了一下他的魔杖。

一束紫光從他的魔杖尖端射出,擊中了Ron的胸口。接下來的一切就好像是在播放慢鏡一樣,Ron的臉震驚地扭在一起,隨後慢慢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另外的三束咒語也呼嘯而至。

Fred大喊一聲「趁現在」,George對著Hermione發出了另外一束紫光,而Ginny和Bill也從Burrow裡衝出來用魔杖指著他們,眼睛憤怒地閃著光。

Hermione快速地揮動魔杖阻擋住了一個咒語,同時迅速地蹲下身躲過了另一個。Harry沒時間去觀摩她的戰鬥,他發現自己同時被Fred和Ginny纏上了。

「Confringo!」Fred趁Harry在自己和Ginny之間建立防護的時候大喊道。

一蓬火焰在Harry肩膀處的襯衫上燎著了一個大洞,而他身後的花園圍欄則被燒燬殆盡。

「鑽心剜骨(Cruccio)!」Ginny尖叫道。這個咒語被Harry的防護彈開了,她又重新念了一遍相同的咒語。Harry被迫蹲下身,非常不雅觀地翻滾了一下來避開Fred的下一個咒語。

「Ginny!」Harry驚喘了一下,同時跳起身佈置下了另外一道防禦。「你怎麼了?」

她用一個粉碎咒擊碎了Harry的防護,開始狂野地大笑,隨即這笑聲便因為Harry建立起的另外一道防禦而消失無蹤。

「反擊啊,Potter!」她一邊不停地施放咒語一邊尖叫著。Fred在她身後來回移動著,企圖尋找一個突破口。「別像個膽小鬼似的縮在你的防禦後面,Potty寶貝兒!」

Harry猛然領悟了過來,但這讓他猶豫了太長時間。一束咒語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腹部,他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身後正熊熊燃燒著的花園圍欄,隨即倒了下來癱成一團。他可以聽到Bellatrix Lestrange那瘋狂的大笑正從Ginny的嘴裡發出。

火焰甜舐著他的身體,溫暖著他的血液——他之前一直因為擔心著那些真正的Weasley們的安危而渾身冰冷。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同時感到自己的衣服被火焰烤得翻捲,起皺,最終碎成粉末。當他終於又一次從火焰中站起身時,那些被燒得焦黑的衣服之剩下一些殘破地碎片,勉強包裹著他的身體。看到這一幕的Bellatrix震驚地抽著氣。

「不可能!」她尖叫著。「Confringo!火焰熊熊(Incendio)!鑽心剜骨!」

一道火焰接著一道火焰,Harry只是低頭避過了鑽心咒。隨後他聽到有一個聲音遠遠地傳過來。

「Potter!」這聲音他非常熟悉。「HARRY!」

Bellatrix轉過身迅速地發射了一記昏迷咒。那個冒牌的Fred——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倒在了她的腳邊,Bellatrix大聲地咒罵著。火光反射出了一頭白金色的發,那種顏色甚至在一片紛飛而至的咒語中仍舊非常顯眼。它們雨點般地砸向Bellatrix,讓她陷入了他之前給Harry設置的把戲之中。Bellatrix接連擲出了一串索命咒,閃耀的綠光幾乎劃瞎了Harry的視網膜。

大笑聲。

「來啊,Bella姨媽!你就這點本事麼?!」Draco在一片昏暗中現身。他的臉上掛著和他姨媽一樣瘋狂的笑容,他的魔杖在空中揮舞出一種複雜的線條。這一幕幾乎讓Harry的心臟四分五裂。

擔心著他的安危;感動於他的保護;僅僅為了這驚鴻一瞥就沉浸在愛意之中。Harry怎麼還能懷疑自己是否愛上他呢?這如此明顯——如此的炫目。

突然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劃破了空氣。Harry轉過身,臉上血色盡褪,剛好看到Hermione被擊得向後飛起,撞上了Burrow的牆,隨後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那個假的Bill正得意洋洋地俯視著她,而他的同伴們都已經倒下了。

「昏昏倒地(STUPEFY)!」Harry憤怒地喊出咒語,而這條咒語裡包含的強大力量頓時讓他的目標飛了出去。

「鑽心剜骨!」Bellatrix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這一次是Draco的慘叫聲迴盪在周圍。Bellatix則在一邊看著他痛苦扭動的身體瘋狂的大笑,笑聲夾雜著慘叫聲不斷在Harry耳邊盤旋。

整個夜空突然毫無預兆地變成血紅,Harry變化了。(啊啊,怎麼感覺像變身?OTZZZZZ)



他的身體突然變得修長,瘦削並且光滑,似乎可以拉伸到幾英里長,而現在則危險堤盤繞在一起。他的三條尾巴充滿警告意味的輕揮,而他則緩慢地抬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微微彈動著舌頭,品嚐著周圍的空氣:血腥,汗濕,烈焰,灰燼還有魔力。那種魔力翻湧著流過他的身體,環繞在他的周圍,讓他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但同時,它正在撞擊著一堵Harry從未見過的銅牆鐵壁,他不由地伸出手去感覺它。

狂怒以及嗜血的渴望席捲過他的身體,像燃燒他的魔力一樣讓他的血液沸騰。他在它的覺醒中延伸著自己,延伸到更遠,渴望得到更多。隨後,幾種全新的情感降臨:一種強烈的保護欲,一種令人疼痛的渴望,以及一種超越一切力量的愛。他感到淚水湧上了他的眼睛,然而他永遠不會流下它們。他深深地呼吸,而它發出了一聲威脅的嘶嘶。隨後他順從地放棄了他的一切,甚至有些東西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曾經擁有過。

是~~~~的~~~~~。(Yesssssss)

你自由了,Harry重複道。

是~~~的~~~。這次那個聲音放鬆了下來,並且充滿了感激。

救救我,Harry懇求道。救救Draco。

一切。奉獻——愛。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們同時向下看去。在他們下方,Draco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眼睛緊緊地閉著。而Bellatrix正用魔杖對著他們,臉上卻保持著一種震驚的表情,同時還混合著一種猶豫不決。他們品味著這種正在她血液中緩慢搏動著的恐懼,他們感到快樂。興奮。

Bellatrix似乎終於明白了她的處境。隨著一聲壓抑著的尖叫,她憤怒地向下斜揮著她的魔杖。

「AVADA索命!」她大喊出聲,那道綠色的死咒從她的杖尖噴射而出,呼嘯著向著他們飛來。那刺目的綠光與這血紅色的夜晚形成鮮明的對比。這道咒語嘗起來像是濃硫酸,而且讓他們眼前的景象令人不舒服地燃燒著。他們張開嘴,探出長長的毒牙,一口吞下了這道光。

這道光從他們的下巴一直躥到了尾巴,從內部一路灼燒過他們的身體。他們可以感到這道咒語的所到之處,自己的內臟正一點點地萎縮,瀕臨死亡。隨著一聲痛苦地嘶嘶,他們再次張開了嘴,那咒語從他們的舌頭和毒牙上緩緩滲出,就好像是一種比泥巴還要粘稠的辛辣的綠色液體一樣流下他們的脖子以及身體。

他們嘶嘶著,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調動著自己的魔力,讓它們沿著自己受傷的部位向前推進。這就像是某種液態火焰一樣灼燒著他們,一點點地向下方流動著,像一隻萬能的手指一樣治癒一切。它修復著他們,直到他們像重生一般又一次展開自己的身體。Bellatrix驚恐地抬頭看著這一切。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啊?她在自己的意識中喃喃著。他們向後擺動著自己的身體,而她則絕望地跌坐在地上。我王請您原諒我吧。我失敗了。

他們微笑了一下,露出自己的毒牙。隨後他們撲了上去把那些毒牙狠狠地刺進她的身體。

就算她想要掙扎,她也不可能在這種速度下逃離。就算她想要嘗試,她也不可能從他們的咬殺中逃生。他們留下了她的另一半身體,血淋淋的,他們的毒液將她從裡到外撕成了兩半。而她另一半的身體正在他們的舌頭上痛苦地扭動,他們相當享受這種味道。

Harry。

突然,Harry又一次恢復了。他的半身在他重新調整自己的時候非常奇怪地彆扭著。他的視覺恢復了正常,所有的東西都變回他們原有的色彩。但還有些沒有發生變化。魔力仍舊在他的身體中奔湧著,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完成他的所有要求。而那堵銅牆則直接滲進了他的心臟,融合了進去,和他一同跳動著,深入著他,和他融為一體。

我們終於是一體了。一個聲音在他的腦中嘶嘶,聽上去充滿了喜悅。

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右邊挪動了一下,Harry終於記起了他為何轉變。他馬上奔到Draco身邊跪了下去。輕柔地用手掌托起Draco的頭,另一隻手掌則探上他的心口。

「Draco,」他輕聲喚著。

Draco呻吟了一聲,他的眼睫毛也開始微動。「你欠我一次,Potter。我救了你一命。」

Harry輕喘了一口氣,一聲悶笑洩出了他的唇角。他沒有絲毫猶豫地俯下身去捕獲了Draco的雙唇,充滿情感地親吻著。但隨後Draco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趕緊縮回身體,用舌頭摩挲著他的嘴唇。

「我是怎麼跟你說這些黏糊糊的肉麻玩意兒的?」Draco輕聲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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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像一個陰影一樣跟著Pomprey夫人在格裡莫廣場的廚房裡來回巡視。現在那張長長的桌子已經被六張床鋪取代,上面躺著的人都處於昏迷之中。

四個被冒充的Weasley都被灌下了活地獄湯劑。Weasley夫人在角落裡架起一口大釜正在緊張地熬製著解毒劑。他們都很擔心那四個人會堅持不到解毒劑熬好的時候。喝下活地獄湯劑的人必須在30天內服下解毒劑,而那也差不多是這劑魔藥需要熬製的時間。但Weasley夫人對他的魔藥技術非常有信心。

Ron的情況有一點棘手。到目前為止他們都還沒搞清楚到底食死徒們對他使用了什麼咒語。唯一讓人寬心一點的消息就是Pomfrey夫人確認了他目前的情況還算穩定,至少不會惡化下去。

Hermione則處於一種被誘導的昏迷之中。她在鳳凰社成員們開始應答Harry的守護神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隨後他們將自己人帶回到安全的格裡莫廣場,將敵人傳送回了Hogwarts的地牢。但她醒來之後就處於一種極度的痛苦之中,Pomfrey夫人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給了她一支無夢睡眠魔藥。

Draco則正躺在樓上他的臥室裡,剛剛服下了治療鑽心咒產生的影響的止痛魔藥,並在藥力作用下沉睡著。疲憊,迷惑,不知所措,Harry堅決地不去想關於他的任何事,也許他恢復了之後會義無反顧地投向另一方,Harry覺得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並且不幸的是馬上就要到凌晨了,Harry擔心在他能夠和他好好交談之前可能必須先要和Draco幹上一次,而他現在真的不想做這些。

挫敗地歎了口氣,Harry跌坐在椅子裡,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他沒法在腦子裡滿是嗡嗡作響的陌生思想時集中於自己的想法。

自從他和自己Scytale的那部分融為一體之後,他就再沒有在腦中立起那到屏障。現在Weasley夫人正把他淹沒在各種魔藥製作的步驟之中;Pomfrey夫人則一直在他腦中羅列出治療她那6個病人的各種可能方案。而在另外一個房間裡,他甚至能夠微弱地聽到Weasley先生正為自己的孩子們擔憂不已,而Tonk則疲憊地陷入了一個多彩的令人費解的睡夢之中。

「Harry。」一隻手溫和地搭上他的肩膀,他被驚得跳了起來,為自己的措手不及感到驚訝。

「教授!」此時社裡所有的成員都去幫忙了,顯然Dumbledore並沒有加入他們。

Dumbledore悲傷地微笑著。「我想我們大概需要談談。Malfoy先生在哪裡?」

「他在房間裡。」Harry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Dumbledore的出現讓他有些不舒服,甚至讓他有些頭痛。他強有力的精神屏障在一片嘈雜的房間中製造出一個讓人不爽的寂靜的泡泡,就像是在一堆銅納特裡出現了一個銀西可一樣。這讓Harry有些惱火。他想要拿掉它,但他拒絕了,而這裡在沒有Dumbledore的思想的情況下已經足夠嘈雜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在圖書館裡和你們見面。」

Harry猶豫地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很高興能夠暫時擺脫Dumbledore一會。

他來到Draco的房門外,特意伸出自己的意識查探著整間屋子,搜索著自己仍舊無法接觸的地方。就像是Draco告訴過他的那樣,他只有當Draco允許的時候才能進入他的意識。這一點還是沒變,甚至在他完全繼承了這種形態的時候。

此時Draco的意識裡一片寧靜,卻並不像Dumbledore那樣壓迫著他。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不像Dumbledore的意識裡滿是迷霧,蒙蔽著他,Draco的意識是一種柔和的亮光,溫柔地撫摸著他,指引著他。

「進來,Potter。」Draco在屋子裡開口喚道。Harry輕輕地微笑起來,突然很想知道Draco此時對他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裡一片漆黑,但Harry可以分辨出Draco正坐在床上的輪廓。

「Dumbledore想要和我們談談,就在——」

「我想要你。」Malfoy聲音嘶啞地說。

Harry愣了一下。「Erm…不好意思?」

「我要你。」他重複了一次。「我需要你,Harry。」

他叫著Harry名字的聲音裡有著一種令人疼痛的絕望。Harry緊張地看了看他的表,還有一個多小時。他迷惑地抬頭看著他。

「Draco?」

Draco在床單下痛苦地扭動,Harry的眼睛也已經適應了黑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Draco兩條腿之間正搭著帳篷。Harry走了過去,用手感受著Draco的額頭。他非常擔心。在Draco能夠感受到疼痛難忍之前他們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



Draco在床單下痛苦地扭動,Harry的眼睛也已經適應了黑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Draco兩條腿之間正搭著帳篷。Harry走了過去,用手感受著Draco的額頭。他非常擔心。在Draco能夠感受到疼痛難忍之前他們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

而在他碰到Draco的那個瞬間,他呻吟了出來,向後仰起頭直到他咬到了Harry的手掌。Harry可以感受到Draco的舌頭正輕舔著他的皮膚,同時他的分shen開始急切地抽動起來。

「是的~~~,」Draco嘶嘶著,抓起Harry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吮著,用自己的舌頭纏繞著它們。與此同時他的手指開始解開Harry的褲子。

很快,Draco用手環上了Harry的分shen,開始上下套nong著直到它完全地bo起,他的膝蓋開始無力地抖動。似乎讀懂了他的感覺,Draco用手指引著Harry爬上床,躺在他分開的雙腿之間。他的分shen就呆在Draco的嘴唇旁邊,Draco把它含了進去,並立刻急切地開始吸吮著。

「Draco,」Harry喃喃著,他的頭因為強烈的愉悅感而向後仰起,他的手指纏繞著Draco那如絲綢一般柔滑的頭髮。

Draco的手滑下了他的臀部,一隻繼續向下來到了他的雙球,挑逗地撫摸著它們。另一隻則移到了他自己的分shen,隨著他吸吮Harry的節奏一下下地撫慰著自己。

很快Harry眼前的景物就模糊成一片,他的腹部也開始一陣陣地發緊,隨後他爆發在了Draco的口腔裡。在他身下Draco像應答一般地也發洩了出來,打濕了他兩腿之間的那片床單。Draco一直吸著他直到他的高chao完全結束,隨後他閉上眼睛翻到一邊劇烈地喘息著。

Harry溫柔地愛撫著他的臉頰和脖頸,並用大拇指撫過他張開的雙唇。他的睫毛微動著,睡眼惺忪地看著Harry。



「出什麼事了?」Harry安靜地問。

Draco聳了聳肩。「和上次一樣。」

「但不是還早麼?我們還有時間。」

「這可不是按時按點的,Potter。」Draco說著,毫不留情地諷刺著。「這似乎取決於在兩次zuo愛之間我們用多長時間呆在一起。」

Harry思考了一下,隨即補充道。「那如果我們一整天都在一起…」

「我們就可以堅持超過24小時。」Draco點了點頭,總結道。

Harry沉默了下來,只是仍舊溫柔地撫摸著Draco,但同時他的意識裡卻打成一團。一方面他愛極了Draco,現在他已經非常清楚這一點了。另一方面,Draco卻完全不會在乎他,他在利用他。到了現在Harry可以理解Draco的立場:他的父親被關在了Azkaban,而且就算他被釋放,他也完全沒法從他那現在非常憤怒的主人那裡獲得任何仁慈。Harry可以理解Draco就算不顧一切也要保護他父親的想法。

「我愛你。」Harry說道,並不完全肯定他自己想要做什麼。他不可能只是因為理解Draco的苦衷而完全原諒他。但他同樣沒法否認自己的感受。

Draco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我很抱歉。」他的聲音似乎被窒住了。

Harry的臉好奇的展開。「為什麼?」

「為我沒有一開始就向你坦白我和你在一起的動機。還有…我不愛你。」

Harry的眼睛驚訝地瞪大。他花了很長時間去平復隨著這句話而瘋狂湧上的情感狂潮。當他終於鎮定下來,他的臉上扯出了一個微笑,伸出手去擁住了Draco,熱情地擁抱著他。

「Potter!」Draco驚住了,而他的聲音被Harry的肩膀擋住了。「晃開我(gerroff me)!你難道沒聽到麼?我不愛你!」

Harry大笑著放開了Draco,躺回去看著他。「我聽到了。」

Draco困惑地抬了抬眉毛。「你難道不想讓我也愛上你?」

Harry搖了搖頭。「不是這樣。我只是覺得…這就夠了——就目前來說。」

「什麼足夠了?」Draco強硬地問。

Harry笑得更開心。「至少你說不愛我的時候會對我感到抱歉。」

「那不是——那是…我怎麼——Potter,你…你這個天殺的Gryffindor!」("That's not—That's...What I—Potter, you...you bloody Gryffindor!" 放原文,噴笑,嘴硬的D少爺啊…)

Harry再次大笑起來,翻身下床穿回了自己的褲子。他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Draco如此語無倫次,同時他覺得這樣的他非常的可愛。

「起來,你個該死的Slytherin,」Harry歡快地戲弄道。「Dumbledore要在圖書館裡和我們談談。」

Draco爬下床,從旁邊的椅子上一把拽過自己的長袍,風風火火地領頭出了房間,Harry還能聽到他嘴裡一直嘟噥著什麼『愚蠢的歪曲事實』之類的話。聽著這些,Harry有些腳步不穩地大步跟了上去。

TBC

TOP

Chapter 21 – The Voice of Wisdom

坐到Dumbledore面前的Draco不知怎麼顯得不一樣了。這讓Harry禁不住偷偷地瞄了他好一會兒,隨後意識到他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他看上去沒什麼不同,就和他以前一樣;和來到格裡莫廣場之前;和被Death Eater攻擊之前;和轉化為Scytale之前一樣。他看上去還是以前的Draco Malfoy,他的鼻子還是輕蔑地皺著,他的下巴仍舊高傲地抬起,他像帷幕一樣的灰色眼睛正死死地盯住在他面前踱步的Dumbledore。

「請再告訴我一次你是怎麼穿過防護的,Draco。」Dumbledore問道。

之前Harry已經詳細解釋了在Burrow發生的事情,而Draco也已經描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他是如何在聽到Harry情緒中的絕望後幻影顯形,他的本能將他帶往Burrow。他還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被防護擋住,他可以聽到不遠處的那場決鬥卻沒法走過去,他渴望著能夠到裡面去,他要去幫助Harry。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Draco有些暴躁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上一刻我的手還錘打著那個看不到的屏障,想要它們消失,結果下一刻它們就消失了。Scytale的魔法——我渴望保護我的伴侶而我的魔法則替我實現了這個。」

Harry的心臟無規律地一陣狂跳,Draco則衝他小小地假笑了一下。而當Dumbledore的眼神滑向他的時候,他感到一串矛盾的情緒在他身體裡翻攪。

「而關於你所施展的魔法,你是否也要做出如此解釋Harry?」

Harry沉默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要怎麼解釋Death Eater們所施展的魔法呢…」Dumbledore沉思著說。

Harry皺起了眉頭。「您指什麼?」

Draco翻了翻眼睛。「Death Eater們在我之前就已經穿過防護了,Potter——在我把防護放下之前。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混進了Burrow,並且接管了它,甚至在你到達之前——」

「不可能。」Harry和Dumbledore一起說道。Harry趕緊閉嘴聽著Dumbledore的解釋。

「如果他們在Harry到來之前就已經在那裡的話,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在他一到達那裡就展開攻擊。」

Harry點頭表示贊同。「再加上,如果他們早先有什麼不對勁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那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Draco評論道。

「怎麼會?」

「因為現在我們不僅沒法解釋他們是如何破壞防護的,同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把握時機,剛好在你到達之後發起攻擊的。目前就只有一個解釋…」

Harry在他能回答Dumbledore之前,嘴巴就因為這個答案而驚訝地張大。

「在我們之中有人洩密。」



一陣沉默在三人中間蔓延,就好像整個世界突然被一張大毯子裹起來了一樣。Harry的腦中瘋狂地過著鳳凰社的人員名單。Weasley們,Lupin,Tonks,Moody,Kingsley還有Hogwarts的教授們。他完全沒法想像誰應該被懷疑。甚至是那些他並不熟悉的成員——Emmeline Vance, Dedalus Diggle, Mundungus Fletcher還有其他所有人,他一直堅定地信任他們,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Dumbledore信任他們。

突然一個名字躥入他的腦海,同時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講述著他昨天剛剛聽到的一些話。

我是個Slytherin!…利用你——你的力量。要不然我才不會和你上床!

Harry的心臟被一隻鐵拳緊緊地攥住了,他可以感覺到他身體裡那條大蛇正憤怒地翻滾。它正努力地拒絕接受他對Draco的這些懷疑,他也希望他可以不要懷疑Draco,但他又能怎麼做?指控一個鳳凰社的成員——他朋友們中的一員?如果要他這樣做他寧願親手剖開胸膛把自己的心臟獻給Voldemort。Draco又向鳳凰社承諾過什麼——哪怕是為了鳳凰社的利益?實際上,如果他的父親沒有惹惱Voldemort,那麼此時Draco的Scitalis旁邊可能已經多了一個骷髏吐蛇的紋身了。

Draco在他身邊歎了口氣,立刻的——在他能夠阻止他之前——Harry向邊上退了幾步。接著Dumbledore開口緩和著此時這種緊張的氣氛。

「恐怕我現在必須要求你做更多的了,Harry。」

Harry努力地放鬆肩膀,抬頭看著老者。「您想要做什麼?」

「我之前曾經要求過你練習你新的能力,那麼現在我需要你展示出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們能夠找出那個叛徒,無論他們是受某種咒語的影響或是單純的同謀者。」

Harry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讓我去探查鳳凰社所有人的思想?」

「是的。」Dumbledore的臉上罩上了一層悲傷。「如果你同意,我會在下午召集一次緊急會議。」

「但…但這肯定有其他什麼方法的,先生。」Harry有些絕望地開口,「那些Death Eater!我們抓住的那些——他們怎麼樣?我們難道不能訊問他們麼?」



Dumbledore歎氣。「我們當然可以…如果他們還處在我們的監控之下的話。」

「發生了什麼?」

「由於Hogwarts已經不再是學校了,那麼它也就失去了作為堡壘的所有防護。Voldemort在這次拯救行動中派出了很多Death Eater。Sturgis Podmore那時奉命看守著那些俘虜,而他現在正在St. Mungo裡接受治療。他很幸運還能活著。」



Harry摩挲著自己的額頭驅趕著來勢洶洶的頭痛,同時努力地消化著這些新的信息。Dumbledore出現在他身邊本來就讓Harry很不舒服,他那強有力的精神防禦給他的大腦造成很大負擔;而他提出的要求也沒有讓他感覺更好一些。現在Harry能怎麼拒絕?這是他第一次能真正地為鳳凰社做些什麼。可笑的是這種自豪感竟然超過了被背叛的感覺。



Harry只能迅速地點了點頭,而Dumbledore則立刻安靜地大步離開了房間。在門口時他又回過頭來。「我會讓他們在中午的時候就jihe。你有大約12小時去休息和準備。」說完他就離開了。

Draco靜靜地站起來想要跟著離開,但Harry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袍子。



「Draco,」他低語著。「我們需要談談。」

「現在可不是什麼合適的時候。我需要更多的睡眠,而你需要更多的練習,如果你真的打算要衝破這麼一堆人的意識的話——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你幹嗎要去Burrow救我,Draco?」

Draco瞇起眼看著Harry,胳膊抱在胸前。「你想要在我這裡得到什麼,Potter?我可不會對你來個愛的告白什麼的。」

Harry無視了這句話。「救你父親的事你有什麼計劃麼?」

「顯然不會是去和一個瘋狂的Death Eater決鬥然後被她折磨到死。」Draco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懨懨,Harry清楚如果他想要掏出更多他想要的信息的話就必須要單刀直入。

「你有把我的位置出賣給Voldemort麼,Draco?」

就一秒鐘,Draco的面具似乎裂開了,臉上震驚的表情一覽無餘。隨後這表情就被一個酸溜溜的皺眉所取代。

「我告訴過你在我放下整個Burrow防禦之前Death Eater就已經在裡面了。」他敘述著,聲音輕柔——充滿威脅。

「而且Slytherin們從來不說謊。」Harry反擊道,但仍舊保持彬彬有理。

Draco憤怒地發出兩聲嘲笑。「用用你的大腦,Potter!是的,我確實在我和你在一起的動機上欺騙了你,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幫助你變得更加強大。而我想要你變得再強大一些好能去幹掉黑魔王。那麼現在,如果我讓一隊Death Eater跟在你身後殺了你可能對我整個的計劃有任何的幫助麼?」

如果Harry還沒有想到這一點的話Draco絕對會認為Harry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蠢貨。

「據我所知,」Harry猛地打斷了他,「你同樣能撒謊說你想要救你的父親。」

Draco臉上的表情突然一片空白。在他灰色的眼眸裡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風暴,讓Harry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擔心著他這場完全可以預見的爆發。但Draco開口時卻是用了一種脅迫的嘶嘶聲。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我的家庭更重要;不是你——不是Voldemort——甚至不是我自己的安全和幸福。總有一天我要看到我家庭的團聚。我要看著我父親從Azkaban出來,我的母親擺脫她內心的魔鬼,然後我們整個家族都會洗去作為Death Eater的污點。而如果你不想幫我,不信任我的話,那麼我現在就會離開這裡,用別的方法來實現我想要的這一切。說句話,Potter,然後我就離開。」

「你不能離開,」Harry提醒他,「我們還不清楚如果我們被分開後會發生什麼。」

Draco轉開臉,Harry哀歎著他臉上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我會利用這次機會,」他只能說出這些來。

很長一段時間裡Harry都保持著沉默,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最終一聲歎息不受控制地逸出他的雙唇。Draco轉回身面對著他,懷疑地瞇起眼睛。

「什麼?」他問道。

Harry垂下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你和Dumbledore一直在跟我說我需要練習駕馭我新生的這些力量。你們一直在告訴過說你們在等著我去幹掉黑魔王。但我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為什麼每個人似乎都以為我已經有了個天衣無縫的秘密計劃只等著時機成熟就能結束這一切?」

Draco似乎微微地放鬆下來,寬慰地不再那樣緊盯著他。「只要回頭看看你對Bellatrix做了什麼就清楚了,Potter。你還需要知道什麼?」

Harry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指望著我只是走到Voldemort跟前變身成一條大蛇,然後把他的腦袋咬下來就可以了?」

「那沒準會是個好主意。」Draco說。「或者你可以試試用更微妙的方式。」

Harry詢問地挑起一條眉毛。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訓練你控制自己的意識,Potter?我們希望你能夠侵入Voldemort的意識。你一個人就頂得上成千上萬的間諜。」

Harry的眼睛猛地睜大,福至心靈。當然;這非常簡單!他只要找到某種方式進入Voldemort的頭腦裡,然後他就可以得到所有問題的答案。他突然記起一個似乎是很多年前的記憶。

他現在使用了一種罕見的魔法分支,使用各種情感去創造實體的,有生命的東西。  

Voldemort擁有我們所沒有的洞察力。

我們相信他也許能夠感到他自己身體裡的變化。

「我想現在就試試看。」Harry突然開口說道。

讓他不滿的是Draco立刻開始大笑起來。「耐心,Potter,我們總會進行到那一步的。黑魔王必定會在自己的意識裡布下層層防禦。現在就讓我們先搞定社裡的這些事情。這對你來說會是個不錯的練習機會。」

「但那可是我們苦苦尋找的答案啊!」Harry爭辯道,「那是我們需要知道的關於他的所有事情!這些全在他的腦子裡而我現在能夠進到裡面去!我們為什麼還要等那麼長時間才做?!那才是我需要全神貫注去解決的事情——我應該去考慮的事情!」

Draco搖了搖頭。「你不明白,Potter——」

「不,是你不明白!」Harry喊著,從他的座位上站起身來。「Voldemort可能會得到永生!他可能恢復他所有的力量!他重生時使用了某種特別的魔法——情感魔法!這一次我應該去閱讀他的情感而不是在這裡陷入一種自我否定和自我厭惡之中!」

Draco又一次大笑了起來。Harry很想衝過去摀住他的嘴,讓他安靜。

「很高興你終於承認了你到底有多蠢。也許現在你會意識到你練習這一切的緊迫性了。也許現在你能安靜下來聽聽我的想法,權當作換換腦子。」

「我已經意識到這很緊迫!正因為很緊迫我猜想現在就試試看——該死的你到底在笑什麼?!」

「因為你正表現得像個白癡,Potter!」Draco突然吼了回來,大笑的表情從他臉上消失的一乾二淨。「動動腦子!我知道你有腦子,但那玩意幾乎和你一樣完全派不上用場。黑魔王差不多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巫師!你剛剛也說了他使用了一種罕見的魔法——一種你甚至都沒聽說過的魔法。如果你只是就這樣一頭紮到他的頭腦裡,憑你這種菜鳥的水平,你很可能會受傷——甚至被殺死,Potter!聆聽黑魔王的意識可不是在開玩笑。正因為如此以前才幾乎沒有任何人嘗試過。」

Harry的自尊心被Draco對他能力的質疑給深深刺傷了。他想要反駁說自己並不是不成熟的——他從沒有把這一切當作一場玩笑——Draco才是那個沒有大腦的人,不是Harry。但他並沒有試圖去證明他的成熟,反之他陷入了沉默。他想著。他思考著。然後突然他意識到Draco實在是很聰明。或許不只是聰明——Draco簡直是天才。

Harry以前怎麼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他們變得親近之後Draco給他提供過多少次建議?又有多少次證明他是對的?如果他們站在一起,基本上不會有人認為Harry比Draco更出色。Harry完全被自己快速變換著的情緒所左右了。他就像大海一樣反覆無常,而Draco則總是不動如山。這大概就是Harry愛著他的眾多原因之一。

「好吧。」Harry柔軟地說道。聲音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憤怒和痛苦。「我正在聽。」

「什麼?」Draco問,目瞪口呆地看著Harry。

「告訴我該怎麼做。」Harry簡單地說道。

Draco觀察了他好一會兒。他的眼睛上下打量著Harry的身體,仔細地研究著他的臉,直到Harry被喚起。一個假笑掛上了Draco的嘴角,隨後慢慢地變成一個微笑。

向前走了幾步,Draco抬起一隻手撫上了Harry的側臉,剛好罩住了他那個銀色的標記。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且複雜,隨後他閉上了雙眼。一種讓人刺痛的溫度正從他的掌心中滲出。Harry腹部的肌肉開始一陣陣地緊縮,他的眼睛也閉上了。

「你在做什麼?」他摒住呼吸問道。

「我答應過你的。」Draco的聲音非常安靜——心煩意亂。「當你最終接受了你的命運…」


他掌心中的那種溫熱流過了Harry的額頭,並開始向下流向他的臉頰。他突然明白了他在做什麼。他立即伸手抓住了Draco的手腕,不情願地將它拽離自己的臉。那種熱度離開時他失望地歎息了一下,但他不能向自己的慾望屈服。

Draco空著的那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的拇指輕柔地掃過他的睫毛,沿著那優美的曲線來回畫著。Harry睜開眼睛,看到Draco正好奇地凝視著他。

「我正要去掉你的記號呢,potter。正如你一直想要的。」

Harry搖了搖頭,放開了Draco的手腕。「現在我想要別的東西了。」

「你想要什麼,Potter?」Draco溫柔地問道。

「我想要學習如何控制我的力量,」Harry開始列舉,「我想要進到Voldemort的意識裡。我想要知道如何打敗他,然後我幹掉他。」Harry頓了一下。「我還想要…」

「什麼?」

「我想要你…」

Draco的目光柔和了下來。Harry為了這種眼神感到一陣心慌意亂。長長的沉默過後,Draco開口,眼睛裡寫滿了縱容。

「你可以擁有我。」他柔和地說著。這讓Harry的分身一陣興奮地痙攣,而他Scytale的部分則本能地蜷成一團愉悅地呼嚕著。但Harry再一次搖了搖頭。  

「我終究只能擁有你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希望Draco能夠開口否認,說Harry可以擁有他的全部——可以擁有他所希望的一切。他希望Draco能夠騙騙他也好。但是…

「我很抱歉。」Draco低聲說著,「我不知道怎樣給你更多。當我說我在利用你的時候,那些全部都是事實,我沒有辦法更改。我會不擇手段地拯救我的家族,Potter。」

「現在我能夠理解那個。」Harry說道,「我不會一直糾住這一點不放。我只是希望我們能一起戰鬥,而不是利用我替你戰鬥。」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Potter?」

Harry想了想。如果按他的想法,他希望Draco也能夠愛上他。但他不能把那種情感強加給任何人,至少不是那些和Draco一樣固執的人。所以他要求了一件最容易達到的事情。

「叫我Harry,」他詢問——幾乎是祈求的口氣。這太傻了,他幾乎可以肯定Draco肯定會拒絕。這長久的沉默已經很能說明這一點了。

然而Draco只是靠了過來,他的雙唇輕輕地碰觸著Harry的鬢角,正好在他標記的位置。  

「Harry,」他輕聲呢喃著,他的雙唇刷過Harry的皮膚,一股火焰般的熱度從那裡向下方的身體延伸而去。

他輕柔卻急切地拉著Draco來到沙發跟前,讓他躺了上去。緩慢地,耐心地,他一點點地脫去Draco的衣服,他的心為了他露出來的每一寸牛奶般的皮膚而歡呼著。

「Harry,」Draco嘶嘶著,而Harry的手指包裹住了他的慾望。

在Harry的記憶當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順從而又充滿熱情。這是他第一次不是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主動喚著Harry的名字。這也是第一次他麼純粹地享受著彼此的碰觸帶來的愉悅感,而不僅僅是為了完成工作。Harry被這麼多的第一次弄得有些發暈,同時他還想要得到更多。

「告訴我所有的真相,」他詢問著,同時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伏下身蹲在Draco的腿間。

Draco的眼神一直熱切跟隨著Harry手指的動作而游移,聽到這句話猛地看向Harry的臉。「你信任我麼?」

Harry的雙眼鎖住了Draco的,同時他讓自己的信任與忠誠沖刷過自己的每一條血管。



「是的。」

Draco的睫毛顫了顫,隨後閉上了雙眼。 他意識中的屏障也隨之消失。

當這些全新的情感湧入他的大腦時,Harry不由地發出一聲支離破碎的驚喘。那些情感在那裡橫衝直撞,似乎要撕裂他,又或者要填滿他直到溢出。

在這些情感之中,最前面的是滿滿的愛。它就像一個巨大的浪頭一樣衝了過來,浪尖上滿是泡沫。Harry可以感受到它,接納它,並且沉浸其中。然而他同時也十分清楚他無法擁有它。Draco把他們放在這裡只是希望Harry能夠開心一些,但這種愛不是給Harry的,它是給Draco的父母的。所以Harry只是讓他沖刷過他的身體,然後漸漸走遠,他希望自己總有一天能夠得到完全屬於自己的愛。他在這波浪潮中越陷越深,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慾望,渴望以及被喚醒的激動緊隨其後,在這一刻支配著一切。在經過愛的撫慰之後,它們給Harry的感覺更像是一種壓迫感。它們如此的熱切,並且充滿了力量。它們讓Harry的分身開始疼痛。他被它們壓得伏下身子,開始輕咬著Draco的乳尖。這種情感在他身體裡顫動,製造這更多的裂隙以便更多的情感能夠流過。

狡猾和智慧隨之而來,它們就像是另一個太陽——一個燃燒一切的火球,所到之處充滿著溫暖和光明。疼痛和孤獨像陰影一樣躲在後面,在這麼多美好的情感中似乎顯得微不足道。Harry在自己的意識中為這些黑暗的情緒準備出了一個特別的地方,對他來說,Draco的缺點就像是他其他的方面一樣值得他去愛。

更多地情感湧入,填充著,振顫著,下墜著——在Harry的腦中製造更多的空間。這就像是一條奔湧不息的河流,一個永無盡頭的循環。這些情感灌進Harry,穿過Harry的身體,再從Harry那裡離開,最終返回到Draco身邊。隨後他們重複著這個循環,在上一個情緒剛剛離開的下一秒新的情感又會湧入 ,Harry也不停地調整著自己來適應Draco。

Harry試圖去理解這些,用身體不同的動作來配合著Draco 的這種心境轉換。但他找不到兩者之間的關聯。他將自己的嘴唇移下Draco的腹部,其間留下一連串火熱的親吻,期待著Draco的意識流能夠讓他更加興奮。但與之相反,隨之而來意識卻是冷靜而且安寧的。在他熱切地吸吮著Draco的勃起時,他期盼著對方的情感中能夠出現更多亢奮激昂的反應。但傳回來的那些情感卻溫柔地撫慰著他,像一隻柔軟的大手一樣平復著他的熱切,甚至有時還強硬地緊緊拽住他的頭髮。

緊接著,Harry終於意識到了是什麼改變了這些。不是他的舌頭,不是他的嘴唇,也不是他的手。改變那些的是他的感受,他的情緒還有他的思維。Harry忘記了一點,在他感受著Draco的同時Draco也在感受著他。Draco感受到了Harry最初的愛戀,而後是他的沉思,最後是他的憤怒。在他感受到這些的同時,他的意識也為Harry作出了相應的回復。

這就像是一次意識中的交談,不受任何身體條件的制約。他們能夠立刻感知對方,並且立刻做出回應,如此往復。這種交流變得越來越快,沒有任何秘密,沒有任何隱藏的情感。它們就像海洋一樣交談著,一會兒過來一會兒過去,一會兒平滑一會兒粗糙,一次接著一次永不停息。Harry欣然讓這些波浪沖刷過自己的身體。

他用自己的雙唇,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意識來感受著Draco。他睜開雙眼,。在他上下擺動頭部著吸吮著Draco的時候,他讓自己從下到上仔細地觀察著Draco。

Draco的眼睛緊緊地閉著,他的手鬆開了Harry的頭髮卻突然抓上了自己的。他的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他的身體也緊緊地繃成一種僵硬的角度和線條。如果Harry不能感覺到他不能理解他的話,他很可能會以為Draco正在飽受著某種劇痛的折磨。



Harry的視線繼續向下,掃過他肌肉的線條,直到他肚臍周圍這些蔓延叢生的白金色毛髮。在這些毛髮之下是一個用銀色細線描繪的,纏繞著的大蛇。他追隨著它,向外並且遠離,捲曲並且纏繞著。尾巴,身體,頭,舌,他輕彈著舌尖品嚐著Draco臀部有些汗濕的鹹鹹的皮膚。

它性感的姿態令人著迷,銀色的蛇身輕輕地扭動著,Draco的肌肉則在那下面輕輕顫動著。Harry抬起頭,開始對著它傾訴著甜言蜜語。

「OH!」Draco突然大喊出聲。他的臀部猛地向上一頂,同時在沙發上難耐地弓起身體。他爆發了出來,噴出了白液灑滿了他的腹部和胸口。

「Ahhhh,」他支離破碎地呻吟著,最終轉化成為一聲疲憊地歎息。他重新倒回沙發,每一塊肌肉都無限地放鬆,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Harry在一旁著迷地看著他。此時他的臉放鬆而且寧靜,就像教堂裡的一尊天使。Harry傾過去溫柔地吻著他的嘴唇。

「那個,」Draco喘息著說,「真是見鬼的不可思議。」

Harry微笑了起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灰色的眼眸驚訝地睜開,與他的視線相遇。「你在說蛇語,」他說著,語調裡混合著崇敬。

「我說了麼?」Harry輕笑道,他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麼做了。

「你說了什麼?」Draco問道。

「沒什麼。」Harry坐回去親吻著Draco臀部的標記。Draco剛剛發洩過的慾望又開始輕顫起來,Harry貼著他的皮膚微笑起來。「我只是告訴它它有多麼的美麗,而且它又是如何讓我感到渾身火熱的。」

他抬起眼看著Draco的眼睛,此時那裡被相同的那種慾望的熱度蒸得一片氤氳。他灼熱的親吻順著Harry的額頭一直向下蔓延著。迅速地一個翻身,Draco撲上來將Harry牢牢地釘在了沙發上,同時他的雙唇也捕獲了Harry的。

當他用自己的舌頭熱切地舔過Harry的脖頸並開始啃咬著Harry的鎖骨時,Harry笑了出來。

「我以為你想要睡一覺。」他氣喘吁吁地說。

「等下再說」Draco咆哮著,再一次強勢地佔有了Harry的雙唇。

TBC





Chapter 22 – A Curse

那天的晚些時候,鳳凰社的所有成員在圖書館的中間圍坐成一圈,所有人沉浸在一種奇特的寂靜之中。平常這裡都會充斥著社員之間小聲的交談,直到Dumbledore宣佈會議正式開始 。這一次的情況則大不一樣——此時此刻正有六個人還毫無意識地躺在兩層樓下的臨時醫療室裡。Death Eater們不知何故成功地出闖入了一個有著強力防護網保護著的安全區。而今天這裡最奇特的情況則是在這個彼此熟悉的小圈子裡加入了一個新的成員。

Harry曾經提出過要藏起來,他向Dumbledore保證他可以在中間隔著幾堵牆的情況下探入鳳凰社成員的意識。Dumbledore則堅持無論如何都會讓他參加社裡的會議。他甚至還提出讓Draco也參加,Harry私下裡認為這大概可以有效地判別整個鳳凰社。但Draco以他仍舊渾身疼痛而且想要多睡一會兒為由婉拒了這個邀請。

「感謝你們在一接到通知就立即趕來,」Dumbledore開口,宣佈會議正式開始,「讓我們直入主題好了。我們還是先報告進展,再討論接下來的計劃。Severus,從你那裡開始可以嗎?」

Snape坐在Dumbledore的正右方,他的臉隱藏在書架投下的一片影影綽綽的陰影之中,他的黑眼睛則在上方漂浮著的蠟燭的映襯下微微閃光。聽到Dumbledore的話後他一動都沒有動,而他的視線則馬上投向了圈子對面的Harry,後者正坐在Hagrid和Weasley先生中間。

「我有理由相信,Dumbledore,在我們開始之前你應該解釋一下Potter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我們當中這些…圈外人士。」

「Ah,Severus,」Dumbledore回答道。「這一次沒有什麼圈裡圈外之分。我要求Harry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相信如果他能夠更多地瞭解Voldemort和Death Eater的動向的話會對我們更有利。如果你因為他的加入而拒絕參加此次會議的話,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們會晚點再討論你的報告——此外我還可以向你保證,稍候我還是會把你的報告內容告訴他。」

Harry甚至不用去看Snape就知道此時他臉上一定是一種酸酸的表情。他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報告。

「黑魔王在魔法部繼續著他的計劃。他撤換了那些反對他或者持中立的職員,把那些宣誓對他效忠的扶上馬。他建立了幾部新的法案,並且控制了新聞媒體,現在那些喉舌們只會美化他的初衷。此外,他還準備組織幾次Auror臨檢,突擊搜查大不列顛所有的魔法家庭——」

「Auror臨檢?」Tonks打斷了他,「他根本沒有Auror!」

Snape絲綢般的嗓音裡滿是厭惡。「他讓他最可心的幾個Death Eater接管了這個任務。」這是他對此事全部的解釋,而後繼續著他的報告。「我會想辦法取得這些家庭的名單,這些家庭將在兩周以內被襲擊…」

接下來的報告則是關於Voldemort已經進行的逮捕,追蹤以及關於他提出的新建立的魔法學校應該比Durmstrang更注重於黑魔法的教育的教學計劃。Harry聽得很入迷,但他眼下還有工作要做。



他潛入自己意識的深處,試圖分辨出來那些用來區分他Scytale和人類部分的線——它們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了。這讓他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愉悅。一種哼哼聲在他的胸腔裡悄悄地振動著。他被這種微小的震動指引著進入他的心臟,在那裡這些波動被心跳壓進他的血液,流遍全身,流過他的四肢,最終匯進他的頭腦裡,游弋在一大片熱度和力量的海洋中。它就像一隻小鳳凰那樣扇動著羽翼,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它,輕柔地愛撫著它,安慰著它。

然後它飛了起來。

它滑過了整個圈子,沒有人能看到它,安靜地像一隻老鼠一樣鑽進了Snape張開的嘴裡。

隨後它撞上了Snape的精神防禦,那道屏障讓它不斷減速,幾乎把它擋在了外面。Harry收緊了自己的肌肉,隨即一波魔力從他的身體裡翻湧而出。那隻小鳥更加迅速地扇動著翅膀,努力地前進著,但進展非常緩慢,就好像它正要在一大桶粘稠的糖漿中尋找出路一樣。

Harry可以感到強大力量正擠壓著它,包圍著它並試圖將它碾成碎片。他預計到了這種阻力。Snape仍舊將自己的記憶集中在Voldemort本人身上。但並沒有其他什麼能夠阻止Harry。而就在那一刻,他進入了Severus Snape那難以捉摸的內心世界。

瞬間,洪流般的思想傾入了他的意識:滑膩的,油乎乎的,劇毒的。Harry不想聽到這些,他不想去思考這些。它們淫浸了這些年來無數的秘密和謊言而變得苦澀不堪。它們和Snape嘴裡正說出來的東西保持一致,但它們所傳遞的情感則永遠不會被他的聲音欺騙。

當他想到Dumbledore時,這裡充滿了彆扭的敬畏,強烈的忠誠以及讓人懊惱的恐懼。當他提到Voldemort時則感到一種狂怒的憎恨,粘乎乎的厭惡以及讓人懊惱的恐懼。鳳凰社成員:微弱的希望,平穩的不信任以及一種讓人懊惱的恐懼。他的任務:強烈的目標感,模模糊糊的厭倦以及恐懼——讓人懊惱的那種。

Harry在一片明亮的真相之中閉上雙眼,雙手徒勞地揉搓著自己的臉。而他的內心之中這些隱藏的情緒正沸騰般地反應著,蒸騰著。那隻鳳凰直直地越過了那堵牆,在那裡短暫地休憩。這個強大的,獨立的,黑暗的男人完完全全是恐懼的奴隸。Harry也不知道怎麼去感知這些。他不想重新評估自己對於Snape的想法。

所以他沒有。他讓那隻鳳凰又重新飛了進去。他繼續挖掘著,更深處,更用力,他撥開了那些表層的情感希望能夠找到更多。他又感知到了很多——有些在他意料之內,有些則讓他打吃一驚,有些他希望自己從來沒看到過,還有一些讓他貪婪地去獲取。但這裡仍舊丟失了某些東西。秘密:Snape從未從Dumbledore那裡獲得任何事,Harry可以感到Snape在那個偉大的巫師面前chiluo的就像個小孩子。不忠誠:在社裡他是最忠誠的信徒,雖然他仍舊對鳳凰社可以最終擊潰Death Eater不抱希望。憎恨:這種情感只針對於Voldemort,他把自己最不堪的一些情感堆在這裡,而如此大的一堆情緒讓Harry不由自主地感到好奇,他繼續向更深處挖掘。

在這裡那些糖漿似乎更加粘稠,那隻鳳凰翅膀扇動的速度幾乎減少了一半。Harry釋放了更多的魔力,支持著它繼續前進。

突然一道綠光在他面前閃過,然後是紅光,飽滿地像是一塊剛剛拋過光的琥珀。這些畫面搖曳著,像是一叢沐浴在和風下的野花。一個女人的微笑點亮了整個世界。隨即Harry的集中力被打碎了。而隨著Dumbledore清嗓子的聲音,那隻鳳凰也「啵」得一聲消失了。

「非常感謝,Severus 。」他說道。「Minerva,你,Filius,還有Molly共同的任務進展的如何?」

「很順利。」McGonagall公事公辦地回復著。「目前我們已經在Godric山谷以及Ottery St.Catchpole建立了兩個小的安全區。很多家庭已經在那裡暫時匯合,而我們則趁著這個時間來加強Hogwarts地牢的保衛力量,在那裡我們已經盡所能地設置了所有的防禦保護咒語。」

「為什麼在地牢?」Hagrid問道,聽上去很不高興。

「地牢處在地下,」Weasley夫人回復道。「這一點讓它具有了Hogwarts其他地方不具備的得天獨厚的安全性。」


「而且對於整個Hogwarts而言,那裡太大了反而沒有辦法充分地設置防護。」Flitwick補充道,「相比之下在小一些的區域設置保護咒語則更有效。」

Harry神經質地搖了搖頭,沒有再浪費一點時間。這一次他沒有放出自己的意識去搜尋,相反他打開了自己的意識,將整個屋子裡所有的思想全部收納其中。各種不同的光亮在他眼瞼的後方閃爍著,有一些則比另外一些略顯昏暗。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應該對那些陰暗些的進行著重探查。他從那些最明亮的部分開始翻檢,集中注意力並讓那些光芒充滿他的腦海。

——真希望Molly能夠弄點東西吃…

Harry翻檢到這片光團時下意識地縮回了自己的觸角。隨後,他還是懷著滿心的苦澀重新鑽了進去。無論他有多麼信任Hagrid,無論他多麼地不想侵犯他的隱私,他必須要履行職責,檢查屋子裡每個人的意識。

完全沒有問題。Harry只在他的意識裡看了13秒鐘就得出了結論。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完全的純粹。Hagrid絕對的表裡如一。他是Harry所見過的最真實的人,而現在這一點得到了充分的證明。這讓Harry不由地微笑了起來。他毫不猶豫地挪到了下一個光團之中。

他從一個人的意識鑽到另一個人的,就像是一隻在思維和情緒的海洋裡盡情游弋跳躍的人魚一樣。

Molly Weasley的思想完全沒有防禦,就好像她不是生活在現實中一樣。她的思想流動著,搖晃著,就像是水面在輕擊河岸,沖刷山體,流過平原和沙漠。她的思維只能用嚴厲固執的表現與堅定不移的立場來概括。

與之相反的,McGonagall的思想完全和她的表現一致。她的思想尖銳而且反應迅速,像一把標槍一樣戳著Harry的意識,在他從她的意識中退回的時候不由地感到一陣疼痛,非常滿意卻疲憊不堪。

Nyphadora Tonks的則是一片色彩斑斕,但卻清晰易懂。她的思緒就像是蜂鳥振翅一樣快速地閃過,大部分類似於其他人的那些。這些畫面變換的太快,一度讓Harry非常好奇到底她是怎麼做到的。但隨著不斷地深入他意識到這裡每一幅畫面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被擱在一旁,為下一個思想提供空間。Harry從未看到過任何一個人可以像Tonks這樣快速地思考。

挨著Tonks的是Weasley先生,思想像是泥漿一樣緩慢地流動著。他把每一個思緒翻來覆去地檢查直到完全排除為止。每一個思緒又分出5、6個枝杈,所以他不得不沿著每一個待定的思路依次向下排查。他的情緒就像火山熔岩一樣,每一個都熱情地發燙,但卻很少發生變化。

Alastor Moody和Kingsley Shacklebolt的思想可以歸在同一類裡面。他們的思緒都極度地有條理,他們找尋著每一個思想和情緒的裂隙和碰撞,剖析著它們的每一個角落。但Kingsley的思想裡到處都充斥著力量和目標,Moody的感覺上去則令人意外地更接近於Snape的:每一個思想外都包裹著恐懼,也許就是這讓他變得有些偏執。

每一個不同的思想都以自己的頻率波動著,嘗上去也有微小的區別,感覺上也有著不同的強度。Harry花了很長時間去確認每一個思緒,並且將之與現實中特定的人相匹配。他沉迷於每一個隱藏起來的秘密:有些非常的嚴肅而有些又有點瑣碎。

Kingsley,作為一個魔咒大師,正和Dumbledore一起私下裡研究著新的咒語用來對付Death Eater。在完善咒語前他們並不打算將這項任務向社裡其他的成員透露,因為他們不希望其他人寄希望於此而放鬆警惕。

Tonks還保留著很多令人尷尬的對於Lupin的迷戀。Lupin是唯一一個沒能趕回來參加會議的成員。因為他目前正試圖完全融入一個狼人群落之中,此時與社裡聯繫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Moody碰到小貓會讓他毫無辦法的軟化下來,Harry經常能夠瞥見他為留在家裡面的3只寵物而擔心。

隨後Harry突然暫停了他的入侵,他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太在意的東西。一個昏暗的光團,和屋子裡其他人的光團迥然不同。這一個似乎要照亮每一個角落,並且和Harry一樣仔細地觸摸著每一個其他人的思想光團。

Harry的第一反應是因為恐慌而微微痙攣。下一秒則是震驚,和發現這個光團時一樣的震驚。

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從他身體裡發散開來,像炮彈一樣四處飛舞。就在Harry可以出聲警告以前,那些碎片已經直直地撞進了他朋友以及同盟的思想裡。Harry警惕地四下張望著,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每個人的臉。但似乎沒有人表現出什麼不自然。似乎沒有人意識到他們的思想被侵入。在檢查的這種全新現象的時候,他的手指不由緊緊地摳進身下的椅子。慢慢地他意識到了整個事件的答案。

那個入侵的光團——曾經一度和Harry一樣吸收著周圍的思想的那個——現在正在那裡向一團霧一樣的盤繞著。它的盤繞方式似乎表達著疑惑以及探尋。Harry開始並不能夠理解:它幾乎是居高臨下地懸浮在所有思想的正上方,但現在它似乎無法再聽到這些思想,無法突破正罩在每一個光團外的那些奇特的黑色圓環——那些圓環正是從Harry自己的意識當中發出來的。

一個勝利的微笑爬上Harry的臉,他趕緊抬起一隻手來掩飾。不知為什麼,Harry似乎下意識地保護了所有鳳凰社成員的思想,他在每個成員的思想外都立起一道防禦,任何人都無法突破,除了他——當然還有Draco。



一聲柔和的嘶嘶,像一聲歎息一樣,觸動了Harry的聽覺,讓他抬起頭。在他對面,Dumbledore的凝視似乎可以穿透一切,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在他的眼中盤繞著,那種盤繞方式和那個在Harry建立的意識屏障外盤旋的光團一模一樣。

在那一刻Harry突然意識到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屋子裡還有一個人的思想沒有被檢查過——那個上一刻還在探尋其他人思想的光團。

Harry深呼吸了一次,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個他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強防禦。他思考著它——感覺著它——讓他的意識一陣抽痛。那些環繞著他朋友們的那些黑色的牆壁開始顫抖/。Harry閉上雙眼沉入了他最深層的意識之中,匯聚起他每一絲每一縷的魔力與能量。

就在他尋找並且召喚它的時候,它出現了;它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斷盤旋著的能量雲,像是暴風雨雲一樣發著微光並猛烈地旋轉著。Harry把它向前推,離開自己的意識。他將這團能量懸在Dumbledore的頭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團陰影一樣罩住了Dumbledore的思想,逼迫它迅速地捲曲著,把它拽回到自己的防護牆後面。

然後,他集中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和願望,他制服了它。

它猛烈地撞上那堵牆,並像一隻水蛭一樣牢牢地攀在上面,不停地吸食著那堵牆的能量,吸食到它自己的身體裡,讓它變得更加強壯。隨著一聲Harry想像中的尖叫,那堵牆被撕開一個Z字型的巨大裂縫,在Harry的魔力形成的一片黑暗中發著微光。隨後整堵牆都塌了下來,Harry被一種光亮洪流猛地衝開,這股光還把它離去沿途的所有東西照得發白。

在這一秒他聽到了。Harry聽到了很多熟悉的聲響,還有成千上萬個不熟悉的。那些他熟悉的可以叫上名字的那些都是火紅色的或者天藍色。最前面的是Ron Weasley,Hermione Granger和Draco Malfoy,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室友,其他的Gryffindor們,還有那些最終留在學校的Hogwarts的學生們。在這些同齡人之後是Hogwarts的教師們以及鳳凰社的成員,Remus Lupin以及Rubeus Hagrid在這群人中格外突出。

隨後而來的是那些他不熟悉的。所有東西聽上去都是一個音調。在他開始感覺的時候,他可以聽到一些最簡單的情感以及思想:悲哀,快樂,憤怒,得以,疼痛,恐懼,希望,信念。但是他沒有辦法為他感覺到的每一種情緒對上相應的名字——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人。

隨後Harry突然福至心靈。

一股寧靜向一股巨大的波浪一樣湧進他的意識,Harry讓這股波浪淹沒了他。他癱坐在了座位上。他的四肢像融化的黃油一樣無力,他的肋骨似乎變成了某種橡皮製品,而正是這個勉強地支撐著他不要倒下去。甚至就算他閉著眼睛,他還是能夠看到一股頭痛就像一束強光一樣試圖穿透他的顱骨。無論他現在感到自己的精神防禦如何的扭曲,他都不會在他遠離Dumbledore之前降下它們。他甚至在自己的意識之外也佈置了防禦,用於保護自己。

會議在Harry休息時繼續行著。Tonks,Moody和Kingsley在Death Eater的追捕上幾乎沒有進展,他們都令人沮喪地保持沉默。Charlie和Arthur Weasley則盡心盡力地為秘密鳳凰社募集了很多有意向加入的新社員,而且經過他們的努力,有些新社員今天就坐在這裡。Lee Jordan在衝下樓去看望他最好的朋友們之前則匆忙地匯報了關於自己幫助雙胞胎進行的新發明的進展。

匯報結束後開始佈置新的計劃。Dumbledore和Snape談論了很長時間,偶爾Kingsley和Moody也會加入討論,隨後他們決定了Snape在下一次參加Death Eater會議時的計劃。同時還有很多的新計劃雨點般地向著McGonagall以及她的組員砸去,這些將會為Hogwarts防禦計劃提供幫助。

會議一直繼續繼續直到Dumbledore終於舉起雙手站起身來。Harry勉強地坐直身體,努力地看上去還有些尊嚴。

「解散。」Dumbledore說道,然後整個鳳凰社的成員慢慢地離開,最終只有Harry和Dumbledore留了下來。

「發現什麼了麼?」Dumbledore問道,冷靜地抬起頭但避免著和Harry的目光接觸。Harry直到Dumbledore已經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

Harry堅定地搖頭。「這裡沒有任何人背叛了我們。」

Dumbledore歎了口氣。「這對我們來說既是祝福,又是詛咒。」他說道。

他大步穿過房間,但Harry在他走到門口時叫住了他。他停了下來,但是沒有回頭。

「如果你能夠聽到他們,」Harry說道,「為什麼還要叫我來?」

Dumbledore開口,他的聲音非常的沉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加了進去一起擠壓著Harry的心臟一樣。「我擔心我遺漏了什麼東西。」

他離開了,留下Harry一個人在那裡思考。他感到自己的思緒突然比剛剛鳳凰社所有的思想還要嚴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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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 Words on the Wall

Harry想找人談談。但無論他多愛Draco,他的雙腳還是自動自發地把他帶離了Draco的房間,轉而朝著位於格裡莫廣場地下室的廚房裡走去。當他推開門的時候感到相當的絕望——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人能夠和他進行雙向的交流了。

「Harry!」

屋子的對面似乎有些喧鬧,Harry只來得及瞥到一個棕色的毛茸茸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Pomfrey夫人就衝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Granger小姐,說真的。如果你一直不能好好呆著的話恐怕我不得不禁止你所有的訪客!」

「好吧,好吧,我會乖乖的。」Hermione匆忙回復道。「就讓我和Harry聊聊,求您了!」

終於Pomfrey夫人妥協了下來,離開去照顧其他的病人。Harry這才靠近Hermione的病床,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興奮以及寬慰。

她的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筆直地坐在床上,她的意識裡滿是熱情,同時還有一些悲傷以及焦慮在旁邊環繞著。但Harry並不需要特意去感知就能夠看見她骨子裡的那種厭倦和疲累。她的胸口正急促地起伏,臉色也和蓋在他臉上以及手上的被單一樣蒼白,而此時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抓著被單。

「Oh Harry,」她喘息著說,一邊緊緊地扣住Harry的手。「我擔心死了!當然Pomfrey夫人已經告訴我了,你和Malfoy不知為何的毫髮無傷,但她還沒來的及解釋整件事情我就失去意識了——」

「Hermione,」Harry打斷了她,「你看上去不太好。」

他剛剛看到Pomfrey夫人在去檢查正在熬製的解毒劑之前非常不滿地瞥了他們一眼。但Hermione搖了搖頭。

「沒事。那個Death Eater擊中我的咒語和Dolohov在魔法部那晚用的一樣。他們,那些Death  Eater們,真沒創意,是不是?我是說真的,他們用了活地獄湯劑?那並不嚇人。Pomfrey夫人會在一瞬間就治好他們的。」她向著那些仍舊沒有恢復意識的Weasley們點了點頭,鼓勵性地對Harry微笑。

「儘管如此,」Harry皺了皺眉頭,「你最好還是躺回去休息——」她看上去已經準備好跳起來反駁了,所以Harry馬上用手扶上她的肩膀,溫柔地推著她躺了回去。「我保證會把所有事毫無遺漏地告訴你。」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在安頓好她之後,他坐在了她的病床上,開始詳細講述了所發生的一切。從她被咒語擊中的那刻一直講到他剛剛在圖書館裡探察了所有鳳凰社成員們的意識。

她是個相當好的聽眾。她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驚喘或者微笑,當他描述著當他把Bellatrix一半身子咬在嘴裡的感覺和味道時,她甚至摀住耳朵狂亂地晃著腦袋。

「你怎麼能忍住的?」她強硬地說道,「別誤會,我很高興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而你是那麼的勇敢。但Harry…你謀殺了她。」她說這些的時候眼睛瞪得像茶碟一樣大。

Harry停下來開始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很驚訝自己之前竟然沒有意識到這些。他當然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反思一下,但在他的意識裡似乎正立著某種蔽障擋住了所有的負面情緒,像是負罪感,恐懼以及厭惡。他好奇地推著它,但那個蔽障仍舊固執地一動不動,然後它開口了。

那是~~我,它說道。你是無辜的。那是~~我幹的。



而Harry似乎很容易就同意了它的說法——同時還很快樂。他沒有任何負疚感,因為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沒有謀殺Bellatrix,他甚至都沒有詛咒她。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體內Scytale的力量,而它會做任何事情來保護Harry:它的器皿,它的宿主。他不會為此譴責它或者是害怕它,他只會更加愛它。因為這個,他體內的兩部分已經建立了一種牢不可破的連接,而它們之間以前那種涇渭分明的界線似乎已經像是二月裡的晨霧那樣模糊不清了。

他盡可能地跟她解釋了這種感覺,而這似乎激發了Hermione的興趣。

「你的Scytale基因發揮了某種神奇的作用。」她說道。

「你指什麼?」

「之前,就在你還在爭論自己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你所有的本能都似乎在勸誡你不要把你的兩個半身當成兩個獨立的個體來分開對待,不要把它們區分的太過清楚。而現在你已經接受了你的身份,你正在——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鼓勵自己去想這不是你。這只是一種保護你精神領域的一種方式。」

Harry的眉頭因為思考而緊緊地皺在一起,試圖弄清楚Hermione到底是在指責他太過於變幻無常還是在讚美他強大的精神力量。隨後他覺得這都無所謂。她只不過是弄清楚了一些Harry早就瞭解的事情而以。他繼續著他的講述,這個故事已經接近尾聲,也接近了Harry最希望談論的部分——關於Dumbledore的部分。

「Well,」Hermione沉思著說,「這顯然能解釋很多事情。」

她的臉頰似乎回過點顏色來,這讓她看上去讓人誤以為她很健康。她坐在床上煩躁不安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就好像它們如果不去捧住本書就變得毫無用處一樣。她的雙眼深深地望著Harry,裡面閃動著Harry非常熟悉的智慧的光芒。這讓他內心之中感到一陣溫暖,甚至讓他幾乎可以假裝他們旁邊躺著的五個Weasley只不過是陷入了某種沉睡一樣。

「是麼?」Harry問道。

「Oh得了,Harry!你比任何人都和Dumbledore呆得時間要長。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他每次都能知道所有事情…所有他甚至都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她的臉瞬間變成了猩紅色,而她的意識裡則快速地湧過一些她和Ron在一起的隱秘記憶。Harry努力地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說出來的東西上面,而不是那些她意識裡的東西。

「Erm…沒錯,不管怎麼樣——」突然一陣波動打斷了Hermione像火車一樣飛馳而過的思想,就好像她正把它們像毯子一樣的抖開。「重點是,Dumbledore似乎知道所有發生的事情,因為他從所有人的頭腦中看到了這些。」

「窺探…」Harry低語著。

Hermione有些不安地挪動著身體。「我更願意把這當做一種保護。他永遠不會利用他從我們意識中得到的東西對我們做任何事,只會為我們謀利。他似乎…」
「很有默契?」Harry問道,「很有計劃?操縱人心?」

Hermione皺起眉頭瞪著他。「不!我沒有在想那些!」

「那麼你在想什麼?」Harry懷疑地問道。

她轉開頭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兒,隨後她轉了回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她輕聲說著。

Harry聳了聳肩,隨和了一些來安撫她的恐懼。他也不想這樣想Dumbledore。「就像你說的,他從未做過任何壞事情。但他也不再像是我以前想像的那麼好了。」

「但是Harry,你也一樣整天都呆在別人的腦子裡。」Hermione指控道。

Harry搖了搖頭。「這不一樣。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我的本能,就像是呼吸,吃飯或者是睡覺那樣的本能。一條龍不可能因為我們害怕而去停止噴火。一隻Niffler也不可能因為不能偷竊而去停止收集閃閃發光的東西——怎麼?」

Hermione衝著Harry微笑著,而他則認為基於此時的這場對話,這恰恰是一個不太合適的表情。

「Oh,沒什麼,」Hermione輕快的說。「我只是很高興聽到你現在終於接受了這一切。不過,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Harry翻了翻眼睛,但是仍舊不能阻止一個小小的微笑打破他起初的憤怒。

「在Burrow的那天晚上。」他承認道,「我一個人沒有辦法阻止所有的Death Eater,Well,我接受了幫助。」



「但你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事後就把它踢開,」Hermione抓住了這個話題不放,「為什麼你沒有?」

「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很複雜。」

「那麼這些原因中有和Malfoy相關的麼?」

Harry傾笑起來。「我想Draco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Hermione暖暖地微笑,同時輕輕拍打著Harry的手,「我為你感到高興Harry——即使Malfoy絕對是個大混蛋。」她的眼神突然向房間對面飄了一下,然後她靠過來壞壞地小聲說。「只是別給Ron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同時大笑了起來。Harry感到一波波的快樂正從胸腔中翻湧上來。在這段時間裡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正常:他的五個最好的朋友正毫無意識地躺在一邊;他為Draco Malfoy神魂顛倒;Voldemort正放緩控制巫師世界的腳步;鳳凰社的成員中可能有一個人背叛了他們。然而現在Harry則突然有了一種信念——所有事都會過去的。

「那麼,」Hermione突然冷靜了下來,就好像她剛剛聽到了Harry的思想。「那麼我們該怎麼對付那個叛徒?」

Harry的肩膀突然塌了一下,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我對此毫無頭緒,」他承認。「這個叛徒沒有出在鳳凰社內部,但顯然這也不能說明他或者她無法接近核心情報。」

「但這還是不能排除這個叛徒出在社裡。」Hermione指出。

「Hermione,」Harry說著,語氣似乎在向一個孩子解釋一加一等於二。「我把所有人都完全地檢查了一遍。沒有人能在我面前隱藏他們的秘密。」

「那或許沒錯,」Hermione也用同樣耐心的語氣說道,「但今天還有兩名鳳凰社的成員沒有出現在那個圖書館裡。」

Harry的眉毛皺了起來,隨後震驚爬滿了他的臉。「Sturgis Podmore!」他大喊出聲,還帶著一些得意。「他正在St. Mungo』s!肯定就是他!」

「別著急下結論。」Hermione責備道,「我們這一次必須要小心地檢查每個細節,做到萬無一失才可以。這可不是一次簡單的控告。另外,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在會議上…Lupin。」

Harry有些生氣地諷刺出聲。「別傻了,Hermione。當然Lupin不可能是那個叛徒。」

Hermione看上去被Harry的不置可否侮辱了,但她並沒有爭論。毫無疑問她和Harry一樣難以想像Lupin是那個叛徒。

「我們得馬上把Podmore的事情告訴Dumbledore!」

「沒錯,」Hermione贊同道,「或許他已經知道要去St. Mungo』s了。」

「你指什麼?」Harry問道。「他可以直接走到他面前,然後對他使用攝魂取念。」

Hermione有些同情地看著Harry。「實際上,Harry,這是常識。Voldemort已經控制了魔法部。鳳凰社的支持者已經無處可去了。現在St. Mungo』s裡到處都是Death Eater。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呆在這裡——還有Weasley們?」

「但為什麼對Podmore就是安全的了?」

「不。」Hermione看上去非常悲傷。「但Pomfrey夫人手頭沒有治療他的藥劑,而且也來不及去熬製了。如果不去醫院的話對於Podmore來說更加危險。」

有那麼一會兒,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懊悔的沉默之中,腦子裡塞滿了各種恐怖的想法——如果Voldemort掌控了這個世界,Death Eater在街上到處橫行會怎麼樣。然後Hermione又一次開口,聲音柔軟。

「其實你可以試試看做一些事情來屏蔽那個叛徒,效果和我們揪出他是一樣的。」

「什麼?」Harry問道。

「你說過在探索社員的意識的時候你曾經做了些什麼——然後你從Dumbledore那裡保護了他們的意識。」

Harry點了點頭。「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我似乎可以為他們的意識加上和我一樣的防禦。也就是說只有我和Draco能夠突破這個。」

「那麼你能夠保持這個防禦一段時間麼?或者是在一段距離內?」Hermione有些急切地問道。

Harry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這也許是可行的…我不認為這會費什麼力氣。這更像是一種本能——就好像你碰到燙的東西要縮回手一樣。」

「試試看,」Hermione催促道,「在我身上。」

Harry點了下頭,然後閉上眼睛,回想著他第一次給其他人的意識加上精神防禦的那個瞬間。他可以清楚地記得那個畫面:那些黑色的,迅速移動的物體穿過了整個圖書館。那一刻他以為那些東西是某種炮彈的碎片,但現在他覺得那些東西更像是一種Muggle子彈一樣射向對方,但不是為了傷害他們,而是為了保護他們。他在自己的意識裡移動著,尋找著那堵不再使用的牆,感覺著它,檢視著它。他試圖從那上面敲下一個小塊——想要去尋找那種隱藏的子彈——但那只是堵牆,和之前一樣堅不可摧。

「來吧,Harry!試試看!」Hermione急切地嘶嘶。

一道憤怒地閃電沿著Harry的脊椎蔓延而下,而他正在探索的那堵牆則劇烈的顫動起來,隨後碎裂成幾塊。起初Harry並沒有覺得吃驚。他的這堵牆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也許已經有些脆弱。但隨即一個念頭擊中了他。他此時正尋找著一枚子彈,但找到了又能怎樣?他該去找一個觸發裝置。

這一次,當他回想著那個時刻的時候,他試圖還原著他當時的那種情緒。他剛剛發現了Dumbledore的存在,用他那昏暗的光團碰觸著其他人的思想,找尋著什麼,然後他被嚇到了。他不知道誰在那裡——以及他們要做什麼。他應該感到擔憂,恐懼,然後是一種強硬的,被激怒的保護欲——去防護。

Harry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去恢復記憶中的那種情緒——他想像著Hermione正處在危機之中——然後他逼迫著自己。

隨後他驚喘出聲,有什麼東西從他的意識中衝了出去。這一次,它仍舊像是夜晚一樣的黑暗,但它同時是實體的,而且已經形成了一個可以辨認的形狀。那只黑色的隼繞著Hermione的頭盤旋了一圈,然後撲向了她。它的翅膀保護性地圍住了她的耳朵,然後溫柔地將喙靠在了她的頭頂。



「我做到了。」Harry長出了一口氣。

Hermione開心地笑了起來。「出色極了!現在我們只需要找點什麼來試驗一下。」

有那麼一刻Harry覺得自己被冒犯了。隨後他大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他解釋道,「它是起作用的。」

「你怎麼知道?」

Harry聳了聳肩。「我就是知道。」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以為Hermione會反駁他,然後請Dumbledore親自對她使用攝魂取念。然而她只是微笑了一下。「我相信你,Harry。」然後她沒有理會他的感激繼續說著,「現在,在別的什麼人身上試驗一下。」

「誰?」Harry問,同時環視了一圈。Pomfrey夫人剛剛已經離開了,似乎是去找更多的魔藥原料。

「隨便誰都可以,」Hermione說。「試著保持給我的防禦,然後同時給其他哪個社員加上一個。」

「但我不知道此時他們都在哪兒。」

Hermione淘氣地笑起來。「那也是挑戰的一部分,對不對?」

Harry歎了口氣,但還是妥協了。「好吧,但這可能會很難。」

這次當他退回到自己的意識裡的時候,很輕鬆地就可以定位那些可以用來製作屏障的原料。只是現在這個更類似於一個鳥巢而不是一堵牆,裡面還有數不清的蛋安逸地擺在那堆柔軟的葉子裡。Harry輕輕地碰觸著其中一個,它喀地一聲裂開了。第二隻大隼破殼而出,伸展著自己黑色的羽翼,呼嘯著從Harry的意識中起飛,並在那裡盤旋著等待給自己的指示。

Harry不知道他確切地應該做些什麼,所以他又一次讓自己的本能接管了一切。在他意識到之前,那只黑色的大隼就向他尖嘯著俯衝過來,將自己的爪子牢牢地嵌進他的大腦。等他再次飛起的時候,他的腳爪上緊緊地抓著一個名字,那些字母像魚一樣在那裡掙扎。Harry看著它嗖地飛走了——甚至在它飛離了房間,飛離了整棟建築;飛離了倫敦;滑過一片似乎在蘇格蘭某處的森林中那些厚重的樹冠時還能夠看到它。

它身下的那些灌木叢越來越稀疏,最後消失。它飛過了一片空地,一群人正聚在那裡。有些人站著,有些人則四肢著地的伏趴著,有些人穿著長袍,而有些人則披著似乎是某種長絨布料做成的斗篷。有些人在談話,有些人在睡覺,有些人則毫不留情地撕扯著一些小動物的屍體:鳥,齧齒類,還有一隻幼鹿。

隨後那隻大隼盤旋著降落,環繞著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他有著一頭蓬亂的灰髮,在他有些邋遢的臉上還爬著兩道平行的傷疤。

在大隼碰到他的時候,Remus Lupin甚至連抖都沒有抖一下。隨後那隻鳥落在了他的頭上,同時環住了他的意識。他仍舊繼續和其他維持著人形的狼人聊著天。而如果Harry能足夠地集中注意力,他甚至可以捕捉到某些詞,這些都在他的意識裡迴響。

…你是說Dumbledore會為我們而戰,然後讓我們獲得和那些純血統巫師一樣的權利?Lupin的同伴說道。

類似這些。Lupin回答道。

Harry退了回來。黑暗像是黑色的湖水一樣盤旋著環繞在他身邊,甚至有著和湖水一樣的漣漪,然後這種黑暗被切斷了。他抬起頭,發現Hermione正盯著他:一半期待,一半焦急。他向她微笑。

「我可以聽到Lupin。」他說。

Hermione瞪大了雙眼。「你能…什麼?」

「我為Lupin設置了防禦。」Harry解釋道。「所以現在我的一部分就在他的意識裡了。我可以聽到他!他正在監視著一群狼人,並試圖一個一個地說服他們支持Dumbledore。」

「Harry…這太不可思議了!」Hermione尖叫起來。「更多!再試試別的更多的!」

Harry毫不猶豫地又潛回到自己的意識裡,這次他孵化了一打的蛋。大隼們一個接著一個地飛出,從一片海洋中抓住一個像魚一樣掙扎的名字,然後嗖地離開,奔向不同的方向。慢慢的,一些新的聲音連同Hermione的一同傳回到他的意識裡。感覺上就像是一個喧鬧的房間。如果他希望的話,他可以集中在一個特定的人身上,或者他能夠把這些全部關小,變成一種嗡嗡的背景音。

隨後,又一個聲音加入了這個團體——這一次是從Harry的耳朵傳來,而不是意識。

「時間到了,Potter先生!出去!Granger小姐需要休息!」



Hermione只來得及匆忙地擁抱了一下Harry,隨後Harry就被一個憤怒的Pomfrey夫人趕出了房間。

門就在Harry的面前重重地關上了,而他的臉上甚至還能露出一個微笑。隨後他轉身跑上了樓梯。他已經等不及要告訴Draco所有的這些事:鳳凰社會議還有他新發現的天賦。

「Draco!」Harry剛推開臥室的門就匆忙喊道,甚至沒有等到回應就衝進了房間。但整個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他轉回身,又穿過了大廳去浴室裡尋找,但那裡也空空如也。同樣的,畫室,圖書館還有書房也沒有任何人的蹤跡。Harry甚至還檢查了自己的臥室,但不幸的是Draco也不在那裡。他返回到Draco的房間,感到恐慌。

觀察了兩秒之後Harry注意到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在Draco床腳放著的箱子已經翻到,裡面的東西撒在地板上,到處都是。第二個則是牆上的一個奇怪的痕跡,在昏暗的燈光下Harry只能看出那是一串黑色的污跡。

Harry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裡。在床邊他驚喘著看到更多的衣服散落在地面上,廢紙簍翻倒在一旁,裡面的垃圾散了一地,還包括一個被打爛了的床頭燈。Harry點亮了自己的魔杖,並把它舉起來湊上牆上的那堆污跡。

這個污跡是由四個單詞組成,是用血寫上去的。Harry在讀著這句話的時候感到冰和火正交替著衝過自己的血管。

Come find your bitch.(來找你的婊子。)

在那句話下方塗抹著一個決不會被認錯的記號,黑魔標記。

TBC







Chapter 24 – Malfoy Manor

「但你總能做點什麼的,Harry,」Hermione焦慮地喘息著說。

Harry憤怒地低吼,但這吼聲被他捂在嘴上的手擋住,聽上去似乎變成了一種被悶住了的嗚咽聲。

「那兒什麼也沒有,」他第一百次大喊出聲,「現在我只能坐在這裡等著貓頭鷹回來。我不知道,Hermione!我不知道怎麼能找到他!」

「但同樣的,」她開口說道,「你也擁有了很多不為人所知的力量!難道你就不能進到你的意識裡試著聯繫他一下——找到他在哪裡?難道你就不能至少給他也設置上一個精神防禦,就像你對其他鳳凰社成員們做的那樣?」

「不!」Harry大喊著,雙手重重地捶上了圖書館的桌子。「不,不,不!我已經告訴過你了!Draco他對我的所有的能力都是免疫的。這兒什麼都沒有——除非他主動聯繫我——我什麼也做不了。」

「那他為什麼不呢?」Hermione怯怯地低聲發問,「我是說,聯繫你。」

Harry沮喪地搖了搖頭,他滿腔的怒火此時都轉化成某種絕望的情緒。「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他不能。」Hermione總結道。

Harry沉默了下來,退回到自己的意識之中。此時他所有的想法都在那裡盤繞著,驚濤駭浪般地碾過他頭腦的每一英吋。他的腦中不停地翻滾著幾幅紛繁複雜的畫面:得意洋洋的Voldemort,奄奄一息的Draco,還有成群的不懷好意的Death Eater。從他發現寫在牆上的那些信息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小時了,而他們就坐在這裡等著,看看那些鳳凰社的成員們有誰能夠回復他們送出的求救信息——他反覆地做著惡夢,夢到Draco被丟在那裡無人照顧,被殘忍的折磨,最後一道明亮的綠光結束了他所有的痛苦。而在某些甜蜜卻罕見的情況下他能夠從這些幻想中脫離出來,而在那時他則看到了Draco的另一種命運:他躺在一片無人問津的黑暗之中,藏在某個Harry永遠無法找到的地方;Scytale的力量正從他身體裡源源不斷地流失,這讓他長時間地痛苦地尖叫著;他渾身痙攣,瀕臨死亡;孤零零地冰冷地躺在那裡。

「Harry!」Hermione焦急地大喊著,同時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肩膀,使得他的頭跟著一起左搖右晃。「Harry,停下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必須停下來!你這樣只能讓自己更不好過。你現在必須要集中精神,Harry。清空你的意識。」

Harry猛地把頭沉下去搭在桌子上,抬起眼透過濃密地睫毛看向Hermione。她正抓住自己的胸口劇烈地喘息著。這種壓力對她的恢復沒什麼好處,如果Pomfrey夫人在這裡一定會對她大喊大叫。但此時她一個人出去尋找Dumbledore了——倒不是說Harry希望她會過來抓他。如果Dumbledore沒在格裡莫廣場,那麼就沒人能確切地知道他去了哪裡。

突然Harry站起身,同時帶翻了他的椅子。

「沒錯。」他說,「我不能就坐在這裡乾等著。我得出去找——」

樓下大門被撞開的巨響打斷了他,他猛地轉過身看向門口。同時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召喚著他——召喚Harry。

「在樓上!」Hermione喊道,「在圖書館!」喊完之後她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俯下身按著胸口。

不一會兒Tonks出現了,腳步敏捷。她的兩頰通紅,胸口也因喘息而劇烈起伏著。

「我已經盡快趕過來了——」她氣喘吁吁地走到Harry和Hermione所在的角落,「接到你的貓頭鷹的時候我正在追蹤Yaxley。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只是說Draco Malfoy被綁架了。其他人呢?」

「別人都還沒有過來。」Hermione回答道,但Harry馬上打斷了她。

「Tonks——Voldemort的老巢在哪兒?你一定知道的!」



Tonks的意識因為迷惑而短暫地盤繞了一下,但隨後——就像一個真正的Auror那樣——馬上就恢復正常。她的眼神非常專注,而思想則轉化成一道長長的堅固的平整橋面,而她所有的想法情緒都從這座橋下面飛快地流過,有秩序地聯成一串。她輕輕地晃了一下腦袋,一聲像鞭子一樣的「辟啪」聲在她的側面以及後方響起。

「我們並不知道Voldemort的躲藏地點,但我們確實掌握了Death Eater們的幾個藏身地。我們會輪流監視著每一個地方。現在Mundungus和Hestia正在監視兩個莊園,Aberforth總是會在Hogsmade執勤。」

「Hogsmade?」Harry和Hermione同時重複道。

「是啊,很瘋狂是不是?」Tonks也點頭表示贊同。「Voldemort顯然已經加強了Shrieking Shack的保護。我們認為在他的某個計劃中肯定包括利用那裡的通道進入到Hogwarts。不過Minerva的隊伍已經針對這些設置了相應的防禦。」

「那麼另外兩個地點是哪裡?」Harry強硬地問道。

「Lestrange莊園,」Tonks列舉著,「還有Malfoy莊園。」

Harry被自己下一個問題噎了一下。「M——Malfoy莊園?」

Tonks的意識像挑眉一樣懷疑地挑起。「當然,不然你以為Dumbledore為什麼會把Malfoy帶到格裡莫廣場來?如果他回到家可能連一天都活不到——特別是在老Malfoy掃了Voldemort的興之後。」

老實說,Harry認為Draco之所以搬進來純粹是因為他們目前的這種新狀況。所以他並沒有理會Tonks的說法。雖然鳳凰社裡都知道了Harry是個Scytale的事情,但他們並不清楚他和Draco已經被綁在了一起,而且至少每天都要做一場來保住性命。最後,Harry喜歡這樣。

「但是他的母親,」Hermione一臉驚恐地抽氣,Harry則保持沉默。

「啊,你是說親愛的Cissy姨媽,」Tonks諷刺地說著,但Harry在她的意識中捕捉到了一絲後悔的刺痛。「我們目前所知道的一切就是她仍舊活著,還住在莊園裡,但是…」

Harry都不用進入她的意識就能夠現象出那幅畫面。一股強烈的悔恨從他的身體中席捲而過——Draco要救出他的家人,而他卻從來就沒有為Draco施捨過哪怕一絲的同情和憐憫。Harry只是想著Lucius被監禁在牢裡,卻從來沒有想過與他的妻子想比,Lucius的處境甚至還算是幸運的。

「好吧,」Harry說著,一邊把那些毫無用處的想法甩開,集中精力思考著手頭上的這些事情。「所以我們得探訪每一個潛在地點,和那裡的守衛交換信息——找出他們到底把Draco帶到了哪一處。然後我們再找出潛入的方法——」

「等等——」Tonks打斷了他。「我想我們應該等到其他人回來。然後我們再——」

「不!」Harry再次大喊起來,「你根本不明白!我們快沒有時間了!我們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之前只剩下有8個——也許是9個小時。」

「你怎麼知道的?」Tonks強硬地問道。

儘管此時事態緊急,Harry還是不由自主地臉頰通紅。

「Draco是Harry生物學上的伴侶。」Hermione解釋道,「他們不能夠離開對方太長時間,否則——我們還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但是後果肯定會很糟糕。」

「非常可怕。」Harry接話,聲音嘶啞。

Tonks猶豫了一秒鐘,精明地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審視。「Well,」最後她終於開口,「如果是這樣那麼事情就不同了。」

她迅速地大步走向門口,Harry和Hermione自發地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她邊走邊下達著各種指示,這讓她聽上去,就此一次,像個真正的Auror。

「Hermione,你留在這裡。告訴剩下的人我們去了Malfoy莊園。他們最有可能把他藏在那裡,但如果不是,至少那裡的Death Eater會知道他被關在哪裡。」

「Harry,你跟著我。但如果這樣你必須要聽從我的所有指示——並且服從我,Harry。這非常重要。如果你獨自跑開或陷入麻煩之中,我都沒法做任何事情去幫助你。」

在他們出了在格裡莫廣場的前門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用魔杖敲上了Harry的頭。瞬間他就能夠感覺到幻身咒起作用時的那種如淋細雨的感覺。

「我聽說你能夠閱讀人的思想。」她說道。

Harry點了點頭,但隨後意識到她已經看不到他了。「是的。」他回答道。

一個淘氣的笑容爬上了她的臉。「Oh,這太容易了。」她歡快地叫起來,接著把Harry用力地拽離前門。

Tonks抓著他的手肘走到街對面的一小塊草坪那裡幻影顯形。在他旋轉著離開前,他看到的最後一個景像是Hermione擔憂著的臉,而他最後聽到的聲音則是她在他腦子裡留下的那句——當心,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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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Tonks摒住呼吸小聲說著,她的頭離Harry的很近,而她說話時噴出的氣息讓他的耳朵一陣發癢。「我需要你去找到Mundungus Fletcher。他應該就在附近的什麼地方,但他應該是隱形的——Moody把他自己的隱形斗篷借給他了。」

Tonks和Harry在一片小樹林陰影的掩護下匍匐著穿過一大片茂密灌木從,此時他們正處在Malfoy家地產的外圍。太陽正要落山,遠方的地平線被染成一道長長的耀眼的光束,看上去就像是某種正在燃燒的魚叉。Harry則認為它像是座鐘上的一根指針,隨著它離地平線越來越近,留給他的時間也相應地越來越少。

Harry輕輕地動了動,這樣他就可以抬手看一下腕上的表。從格裡莫廣場出發一直到現在,他們已經用去了太多的時間。在Malfoy莊園各個方向都設置有大量的防禦,這些保護咒語延伸數英里,確保任何的想要進入莊園的訪客都必須步行,而不是使用魔法快速地到達屏障中心。現在距離Harry和Draco必須待在一起的最後時限只剩下6個小時了。

Harry搖晃了一下腦袋,甩開了那些關於他們沒有及時趕到後可能發生的一些的可怕畫面。然後他閉上眼睛開始做Tonks交待的事情。他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意識,就像他在鳳凰社會議上做的那樣,他將它們延伸到各個方向。一大堆的光點在他身邊閃爍著,分別代表著上百個不同的生命物體。

代表著Tonks的光點非常的明亮,周圍環繞著一打不同的生物,分別隱藏在樹上以及泥土裡。她的意識嗡嗡地鳴響著,專注並且目標明確。此時她正在檢查著面前有些模糊不清的莊園,前後上下仔細地掃過每一扇窗戶和大門。

隨後一個和Tonks的思想差不多大的光團亮了起來,在他探入之前Harry碰到了自己設下的精神防禦屏障。現在Mundungus和Tonks的思想接合了起來。

它們模糊在了一起,有點像一個醉鬼寫的字,中間還穿插著各種畫面以及情緒。但這些都與此時的狀況毫不相關。Harry覺得這像是一片森林,那裡有著茂密的參天大樹,偶爾還會飛來一兩隻彩色的蝴蝶。

「他快睡著了,」Harry有些指責地嘶嘶著。什麼樣的間諜會在自己工作的時候睡著?

「你能找到他麼?」Tonks問道。

Harry沒有再說一句話,跟隨著Mundungus的思想半蹲著趟過一片過於茂密的樹叢。他沿著一排大樹移動著——這些樹都環繞在莊園周圍的那些巨大的鐵製籬笆圍牆之外。等Mundungus的光團和Tonks的變成了一樣的亮度時,他停了下來。

「他在這兒。」他小聲說道。

Tonks在原地慢慢地轉身,她的雙眼掃過每一片灌木和樹幹。Harry搖了搖頭。

他舉起魔杖,瞄準了一片在他正前方低垂著的樹枝。

「斗篷飛來。」他安靜地命令道,Moody的那件華麗的隱身斗篷騰空而起,落在了Harry的手裡。

隨著一聲模糊地詛咒,Mundungus Fletcher搖搖晃晃地從樹幹旁邊立起身,隨後絆倒在地狼狽地跌成一堆。

「該死的,」他嘶啞地喊道,一邊撐起身子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你們把我嚇的魂兒都要出來了!」

「小聲點,Dung,」Tonks嘶嘶著,「難道你忘了自己在哪兒了麼?」她聽上去很生氣,在她的聲音中不但有著指責甚至還帶上了一點點地挫敗——為了Mundungus竟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睡著。

「Nah,沒必要。」Mundungus嘟噥著,一邊從他的長袍中翻出了一個髒兮兮的煙斗。「整個莊園空的就像是破釜酒吧。沒人會聽到你在這裡。」

Tonks的眼睛驚訝地大睜著。「你是什麼意思?他們都去哪兒了?!」

但Harry先她一步行動了——他已經鑽到Mundungus一片混沌的意識裡拽出了答案,並在Mundungus開口之前他搶先說道。

「他不知道。」他低語著,「他只看到他們從莊園中魚貫而出,然後消失了。」

「說得就像是你親眼看到了似的,沒錯,就是這樣,」Mundungus補充道,噴出的煙霧像是某種聖光一樣繞在他腦袋周圍。「他們排成一隊,我根本看不到他們。那兒安靜的就像是一片墳地。而且他們就那麼離開了,就像是要出門散個步。」

「而你居然沒有報告這個?」Tonks突然爆發了。

Harry被嚇了一跳,隨後他意識到以前從沒有看到她生氣過。她轉過身盯著Harry,眼睛裡閃耀著某種火光。他似乎能夠感到一大堆的齒輪正在她腦子裡軋軋瘋轉。

「現在怎麼辦?」他問道。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一個接著一個的在她的腦子裡飛速閃過,而Harry則發現自己正對著它們搖頭。「除非能夠確認這裡確實一個人都不剩,我們才能去往另外的兩個藏身地點。Draco可能仍舊被關在這裡。」

「那麼你有什麼建議麼?」Tonks問道,「沒有黑魔標記我們根本進不去。」

「讓我來試試看別的方法。」Harry說著,同時閉上了眼睛。


他能聽到Tonks在身後命令著Mundungus返回格裡莫廣場,叫他和Hermione一起等待著其他的社員,同時把Malofy莊園的情況向其他人說明。他關小了他們的談話,全身心地集中在圍繞在他身邊的意識發出的聲音。他又一次放出了自己的意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迅速,並且範圍更廣。他將自己意識的觸手拉伸到了極限,全面地搜查了整個莊園。在那裡他只發現了一個新光團。

他立刻分辨出那時個女性——這兩種性別在Harry的意識中看起來截然不同。接下來他感到了悲傷以及絕望。她非常沮喪,Harry首先概括著,但隨即他注意到在她所有的情感下面都埋藏著的憤怒的火種,就好像是一隻狂怒的母獅正保護著她的幼崽。他馬上理解了她的感受。她陷入了和他一樣的困境,他們都被一堆潛在的真相所淹沒,就像是有什麼黑暗不堪的東西混進他們的周圍,陰魂不散。而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和Harry所有的惡夢都是圍繞著同一個主題——Draco。

Harry連想都沒想就張大了嘴巴,在不斷增長的黑暗中喊出了她的名字。

「Harry!」Tonks大喊出聲,一邊狂亂地抓住他的手腕和肩膀。

但他掙開了她的鉗制,直直地衝過那片樹林朝大門奔去。

「NARCISSA MALFOY,」他再一次喊道,他的聲音在這片草地上轟然迴響著。

Tonks只在精神上猶豫了一下就選擇相信他。她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魔杖舉在身前,和他一同站在前門等待著。她的意識中盤旋著好奇,憂慮以及隨時可能遭遇一場襲擊的緊張和擔心。不過謝天謝地,她還能保持安靜。

然後,莊園的前門猛地打開,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走了出來。

雖然她的腳有些跛,但仍舊盡可能快地走了出來。她的袍子繞在了腳上,她的兜帽隨著她動作輕顫,卻仍舊沒有落下來暴露她的身份。然而Harry還是認出了她。

她在離他們10英尺的時候停了下來,舉起魔杖平平地指著Tonks。

「Harry Potter,」她喘息著說,「我應該殺了你。」

「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talus)!」Tonks大喊道,和所有的Auror一樣反應迅速。

她的咒語打在大門上彈了出去,飛進了樹林之中。Narcissa的思想纏繞成了一個假笑,隱在她兜帽的陰影下幾不可見。

「你要詛咒自己的姨媽麼,Nymphadora?」她嘲笑著問道。

Tonks被激怒了。

「其他的那些Death Eater到哪裡去了?」Harry氣定神閒地問,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幹嘛要告訴你?」Narcissa吼道,她的魔杖也隨之指向了Harry。

Harry對她誤導性的憤怒毫無興趣。「我要救你的兒子!」他向著她喊道,雙手憤怒地攥成了拳頭。

「你當然應該,」她尖叫回來,魔杖的尖端冒出銀色的火星。「這都是你的錯,是你讓他在一開始就陷入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

「是的。」Harry虛弱地承認道。

「他會被折磨!」Narcissa不理會地繼續尖叫著,就好像他從未開過口,「他會被殺的!」

她突然跪倒在地上,兜帽也隨著向後滑落。而當她扭曲不堪的臉呈現在眼前時,Harry的心臟不由地狂跳起來。從她的髮際一直到下巴上的皮膚都被咒語撕得慘不忍睹,在她的左臉上只留下一些參差不齊的,血淋淋的線條,她的嘴巴和眼睛也都被扭曲的不成樣子。雖然她的眼球奇跡般地完整無缺,但本來應該是眼白的地方已經被突出的血管完完全全地染紅。她左邊的嘴角被永遠地撕開,扭曲成了一種醜陋的似乎在咆哮的樣子,裡面被血浸染的牙齒和舌頭一覽無餘。而在她仍舊完美無瑕的右臉上正留著幾道明顯的淚痕。

「他會沒命的。」她重複著,這一次她的低語被一聲壓抑的抽泣打斷。

「我會救他的。」Harry安靜地說道,他的聲音裡包含著一種毫不動搖的決心。「但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不可能戰勝他,」Narcissa突然倒抽了一口氣,「黑魔王——他擁有了全新的力量。最後一次——」她的聲音支離破碎,但她又努力地開口。「他最後一次擁有力量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男人。現在…現在他就是一個怪物!你阻止不了他的。」

Harry搖了搖頭,他讓自己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湧而過,讓自己的血液透過皮膚沸騰著,翻湧著,他整個人似乎從裡面發著光。「但現在我同樣也是個怪物了,」他說著。Narcissa則驚恐地從他身邊退開,眼睛瞪得像茶碟一樣大。

他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力量不會衰退。慢慢地,她又一次靠了過來,渴望地挪動著她的雙膝爬了過來,眼睛裡寫滿了懇求。

「救救他,」她祈求道,「把他帶回來還給我。救救他。」

「他們去了哪裡,Narcissa?」他命令一般地問道,「他們把他帶去了哪裡?」

「Hogwarts,」她喘息著回答道,「他們都在Hogwarts。」



「Hogwarts?」Tonks終於得到了機會開口。「但他們根本進不去那裡。你是說Hogsmade麼?Shrieking Shack?」

Narcissa嚴肅地搖著頭。「他在那裡。他在Hogwarts。」

Harry和Tonks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怪不得沒有一個人回格裡莫廣場。」Harry喃喃著說道。

「而且Hogwarts此時聚著那麼多的無辜的民眾。」Tonks也低喃著,她的聲音以及意識都被擔憂和恐懼撕扯著。「我們必須馬上離開,現在!」

「等等,」Narcissa尖叫著,「帶我一起去!求求你!」她向自己的腳邊發射了一發咒語,一邊努力地伸手去夠大門。而當她碰到那扇大門的時候,一道閃電從那裡面發出,將一些障礙物擊得粉碎。同時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被拋向了天空,在空中翻滾了幾下後重重地落回了地面,滑出了大概15英尺。。

而就像是剛才那股不斷增長的魔力席捲過身體那樣,Harry覺得一股狂怒在他的身體中安靜地呼號著,然後像一道明亮的噴泉一樣湧了出去。它像一道瀑布一樣落在莊園的大門上,所到之處金屬全部融化,就好像Harry的魔力是某種強酸一樣。

當咒語衝出他的身體時,黑暗再一次席捲了所有還殘餘的大門。現在那裡只剩下了幾個殘破的障礙物,在它們的邊緣則留下了一道道融化了的金屬滴下的長長痕跡。Harry自信地穿過那道障礙,Tonks則跟在後面。他們一起走向Narcissa倒在地上的身體。

Harry衝著她有些猶豫地伸出手,她則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它。她冰冷的手指蜷縮在他的手掌裡。當她終於站起來後,Harry拍了拍Tonks的肩膀。隨後他們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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