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還是回我的樹林,你依然是高貴的王爺,你我只是陌路!
我們出來了!
睜開眼睛沒有你焦急的身影∼
“來∼人啊!”勉強的直起身體,他人呢?
“王……王爺?”侍者匆匆的進來!
“他呢?”
“王爺,誰阿?”莫名的看著昏睡剛醒的王爺。
“那個和我一起的人啊!!”憤怒的叫道,怎麼會沒有!
“王爺說的是那個醜八怪?”突然想起背王爺出來的那個非人非鬼的人。
“他人呢!我要去見他”伸手去抓不遠處的衣服,可是傷口異常的痛。
“王,王爺,小,小的不,不知道!”
“什麼?什麼叫不知道?”來不及穿衣服,赤著腳將那個跪在抓起來,“你說你沒有把他一起帶來?你說他現在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
平時嚴酷的王爺這樣怒吼,已經將侍者嚇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完了兩個字!
“叫,叫藍天來見我!”憤怒的放開,無力得跌坐在身邊的椅子上,而侍者則如獲大赦辦得連滾帶爬的離開。
很快,王爺的第一護衛藍天已經趕到,身後還有大群的名醫。
除了藍天,每個人都吃驚的看著王爺的狼狽。
“王爺,醫生來了,讓他們∼!”
“看什麼看,我問你,那個和我一起的人呢?”憤怒的打斷藍天的話。
“這∼屬下無知,不知∼”
“好一個無知∼好,你無知∼我自己去找!”
冷笑,勉強的站穩身體。
“王爺保重貴體!”天藍瞬間臉色大變,只知的跪下,後面也跪了一片。
“保重個屁,他再丟了,我還活著幹嘛!”
“屬下這就去找,王爺剛剛醒,請回床上吧!”知道事情的嚴重,跟了王爺那麼多年,直到王爺心中始終有個人,這個人可能就是那個∼
“找到別驚動,我親自去接!”
“是!”
破落的土地廟,看著蜷縮在角落的薛,叫囂的傷口比不上心中的激痛。
我來接你了,我的薛,我不會再放手了。
蹣跚的走進去,將那個瘦弱得你深深的抱緊。
看見你受驚的雙眼,吻上那濃密的睫毛,顫抖的眼眸!
“我來接你了!”
淚水滑落,我以為我又會是一個人,我以為我還是回去,我以為∼
“跟我回去好嗎?”
淚水依然滑落,只是笑容美好!
點頭,
我跟你回去!
官道上,一輛並不張揚的紫色馬車漫漫的行駛著。
一個月得療傷讓紫耀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誰會相信現在權傾朝野的紫瑞王爺會因為怕愛人生氣而乖乖的躺在床上。
那天找到薛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暈在自己懷裡,真害怕如果沒有及時找到他會怎麼樣!
慵懶的看著對面坐立不安的薛,心中不免一甜。
一個月的食補藥補果然起了些作用,看看那腰身,比以前好像胖了些,看看那纖纖素手,怎麼看怎麼像白玉雕的,看看那鎖骨,真是上蒼的恩賜~
嘖嘖,看看那雙鳳眼,怎麼以前沒發現阿∼∼
瞪我?我的薛居然敢瞪我∼
奸笑,奸笑的靠近,“是你勾引我的!”
搖頭,搖頭,努力推開那個高大的王爺。
找,找,找,咦?我家薛得嘴呢?
頹然的坐在薛的身旁,幹嗎要纏那麼多紗布嘛,膿包不是早就沒了嗎!
怎麼啦?
小心翼翼的寫著,還是小心翼翼的將紙片送到紫耀的面前。雖然自己不能說話,但是看口形便可以知道紫耀講的話。
“你想知道?”
點頭!
“那我說咯!”
點頭!
“我想∼”
期待,期待的看著一臉奸笑的紫耀。
“我想和你那個阿∼!”
瞪大,瞪大,眼睛在無限的瞪大中,被紗布遮住的臉似乎敵不過紫耀話的力量,隱約可以看見薛得臉正迅速充血,連眼睛都通紅!
“行不行啊?薛薛?”撒嬌般的在薛瘦弱的身上蹭蹭,喜歡看雪害羞的樣子。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薛手足無措的坐著,怎麼現在的王爺和以前不一樣了,怎麼會像小孩一樣撒嬌!
不,不……
手始終不敢寫,怕寫了會不給王爺面子,怕寫了王爺會生氣,怕他不高興,靜靜地放下手中的筆,緩緩地解開衣服。
厚實的大手將那雙顫抖的手按住。
“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的!”
為他系上衣帶,取出一直在他懷裡的牌位,“我做不到他那樣的了解你,可是下半輩子我會比他更愛你!”
淚水,以前的痛苦算什麼,有王爺這句話便夠了。
“不哭,我捨不得你哭,薛!”
點頭,靠在結實的胸膛,
讓他為我擦去為他流的淚水
上蒼,感謝你!
我今生的願望都實現了!
細細的吻著他的雙眼,吻著他依然不平的臉頰,吻著他那張很久不曾開口的雙唇∼
脖子,鎖骨,顫抖的胸口∼
細細的聽著仍舊有力的心跳
感覺著微弱的戰栗,聆聽著細細的低喘
握住那雙不安的雙手,
“薛,你是我的了!”
紅燭點燃,紅帳悠悠,今天是紫瑞王爺的大婚之日,現在是洞房之時!
紅著臉
笑了!
繼續吻著發燙的身體,努力的感受著身下這個人的體溫,感覺,還有他對自己的愛!
如同膜拜般的撫弄著他的愛源,從不曾服侍過他人的王爺努力讓他的薛感覺到快感!
“阿∼恩∼”
多年不經世事的身體經不起紫耀的挑逗,膜拜。
敏感得想要更多的,不安的扭動著細白的身軀,嘴裡是殘破的呻吟。
似乎故意忽視他的痛苦,依然虔誠的膜拜,依然溫柔的添侍,依然撥弄著薛得源頭∼
打開薛得雙腿,
撫弄著那朵艷麗的雛菊。
默默的按摩,輕柔的試探,慢慢的伸進∼
“唔∼”
感覺到他的戰栗,紫耀微微的笑了笑。
慢慢的爬上他的臉,讓已經眼神渙散的薛對上自己的鷹眸
“薛,叫我!”
迷茫的看著身上的這個男人,聽不見他的話,可是知道他的意思。
“乖,叫我耀!”
張口,可是喉嚨間只有嘶啞得破音。
微微的笑了笑,繼續撥弄著薛的身體,手指漸漸的開拓著薛的身體。
敏感的感覺到紫耀的手指,戰栗越來越明顯,甚至開始顫抖。
“阿∼”
滿意的感覺到薛得快感,賣力的繼續逗弄!
吻著他的腿,那裡是摔懸崖留下傷痕,猙獰的叫囂著曾經的錯誤。
像是賠罪似的添著那條傷痕,因而薛微微的開始掙扎。
壞壞的笑了笑,繼續著膜拜的儀式!
那雙滿是老繭的腳,那條比一般人瘦弱的腿,薛得每寸肌膚都被紫耀添過,而薛此時也到了最痛苦的時候。
渴望更多的愛撫,渴望能夠痛快地解決,渴望著生為男人的快感!
一直不安的手緩緩的往身下移動∼
可是壞心的紫耀將薛得手撥到一邊。
得不到發洩的薛更加迷茫,更加恍惚,無奈卻渴望的繼續承受著紫耀給的一切∼
“叫我阿,薛,叫我耀!”
堅持著將迷茫的薛面對自己,知道很為難多年不曾開口的薛,可是今天是大婚,多希望能在此時聽見愛人的聲聲呼喚。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阿∼”
慾望的叫囂讓薛根本來不及考慮什麼,可是努力地跟著紫耀給的一切。
“耀∼!寶貝,試試阿∼叫我∼!”
堅持著原本的想法,雖然知道這很難。
“阿∼阿∼”
困難的重複著,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知道他想听我叫他,不想讓他在新婚之夜失望。
“阿∼阿∼”
放棄了,看著薛痛苦的表情,失望的繼續撥弄薛未曾宣洩的快感。
“阿∼奧∼奧∼!”
希望似乎突然又被點起,興奮的又一次對上那雙滿霧氣迷濛的雙眼
“寶貝,叫我耀!”
“奧,澳∼!”
“耀!”
“以∼奧∼”
“對,寶貝,叫啊,耀!”
“阿∼阿∼耀!阿∼!”
“謝謝!謝謝!薛!我愛你啊!”
瘋狂的吻著那張叫自己的嘴,滿是激動,激動的纏繞那條柔軟的舌頭。
粗粗的喘息,努力的扭動著亢奮的身體。
知道薛身上的難受,離開了那上面的紅唇。
撫弄著他的源頭,由慢到快地套弄,感覺到薛明顯的顫動。
“耀∼耀∼阿∼!”
嘶啞得尖叫,尖叫著發洩者,快感衝撞著身體,迅速得到達大腦。
又是細細的吻著依然沉浸在快感餘味中薛得唇,就著他的愛液,繼續開拓著那片以後只屬於他的天地。
緩緩的擴張,繼續撫弄著薛的感觀。
高潮過後的身體異常敏感,慾望很快抬頭。
“可以了嗎?”
明顯低啞的聲音,可是不想讓他受傷。
滿是汗水的臉,微微的笑著,點頭!
得到同意後的紫耀已經再也忍不住了,焦急的分開薛的雙腿,可是依然溫柔得挺進,緩緩地抽動,讓他習慣自己,習慣自己在他體內的感覺。
加快,加快∼
貓叫似的低吟到激動的叫喧
抱著身上的男人,努力的回應著這個男人給於自己的快樂,吻著他的臉,他厚實的胸膛,雖然聽不見他的愛語,但是感覺到他的愛就夠了!
新房瀰漫著奢淫的空氣,可是絲絲的甜蜜卻依舊!
“薛,阿∼我的薛∼!”
“耀∼!”
兩個人同時尖叫著,顫抖著,迎接著他們遲來的結合!
以為是從此錯過的希望,卻原來是太遲來的幸福!
淚水劃過瘦弱的臉龐,滴落到俊美男人的眼中,
上天,謝謝!
(正文完)
番外(續)
小王爺,一出生便是眾人口中的驕子,沒有誰會否認,因為我就是!
母親是王朝第一公主,父親是王朝第一人紫瑞王爺,皇上親賜的“傲天候”,萬人之上的地位,不用努力,一出生我便有了!
我快樂嗎?
我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是不快樂。
我從沒見過傳說中貌美如仙的母親,因為父王說沒必要,後來才知道父王早已經為了一個低賤的小官將母親殺了!
後來我開始恨,恨那個讓我沒有母親的人,那個我從來沒看見過的小官,那個將父親蠱惑的男人!
父親給於我他認為最好的一切,可是從不曾對我笑,從不曾抱過我,從不曾像廉吟他爹那麼親過自己。
嫉妒,我嫉妒連卑微的園丁的孩子都能擁有的愛,為什麼我沒有!
所以我將一切的一切都歸結在那個可惡的男人身上,是他讓我失去了本該屬於我的愛!
六歲,那年我六歲
清晰地看到從不曾對自己笑的父王對那個車上的人笑,甚至憐惜地將他扶下馬車!
我知道他是我要恨的人!
所以我憤怒的衝出去,無視周圍吃驚的奴才,沒有向敬愛的父王行禮,直直地將那個瘦弱的男人推倒在地。
當時我吃驚的發現,那個男子滿臉是紗布,身體更是沒什麼力。
“啪∼!”
“畜牲!你像你娘一樣狠毒!”耳邊是父王的咆哮,從不曾打過我的父王,從不曾罵過我的父王,今天為了一個連臉都不敢示人的男人打我,罵我!
曾經渴望抱我的雙手高高揚起,曾經渴望親我的雙唇吐出的是謾罵!
不哭,憤怒地看著一邊被藍天扶起的青衣男人,迎接著父王給我的第二個巴掌。
“怕∼!”
那時我突然發現父王也有不捨的時候,父王的手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看著那個男人溫柔地將我推到他身後,對父親輕輕地搖頭!
“是這個小畜牲推你的!”
依然是輕輕地搖頭,看見藍天端來紙墨,看著身前這個男人寫著什麼。
小孩子!勿惱!薛代賠不是!
那時我才發現,那個男人是個啞巴。
“哼,我倒成了惡人了!快進府吧!”
看著父王的身影,我不知道是進是退。
那手很涼,可是很舒服,很安心。薄薄的繭子摩擦著我那時稚嫩的手。
那時是那個我恨的男人將我牽進了府。
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有大手牽著走,不是小心翼翼的跟著父王的背影,不是眾人擁護著走。
微跛的背影,不知為什麼,我不太恨這個青衣男人了。
不久後,父王便娶了那個青衣男子,那時我才知道,面紗下面的臉不是那麼難看,甚至我覺得,其實那個男子很適合紅色。
薛爹爹是父王叫我叫的,而我則喜歡叫這個一直微笑的男人薛薛小爹爹。
漸漸的,這個青衣男子走進了王府,走進了我的生活,原本枯燥的四書五經變得也不是很煩悶,因為每次夫子說我用功便會有薛薛小爹爹的禮物。
年幼的我似乎已經忘卻了母親的仇,母親的恨!
可是十二歲那年,母親的弟弟安王叔卻告訴我,父親怎樣殺死母親的,告訴我母親死前是多麼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可是手中的小刀卻刺進了薛爹爹的懷裡。
我看見他吃驚的臉,悲傷的臉,可是他依然在笑。
所有的一切都混亂了,誰都沒有管我,誰都沒有看我,大家都在焦急地為薛爹爹療傷,尖叫聲,摔倒聲……
小刀掉落,雙手是那個人的鮮血∼
我被關進了我自己的屋子,誰都不讓見,我知道父王恨不得殺了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害怕他會死,會離開,害怕再也看不見他的微笑,收不到他種的小紫花∼
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他是否安好。
直到後來,父王放我出去沒說一句話就走了,
突然發現父王老了很多!
當聽到那句“薛公子安好!”
我哭了!
父王不再讓我接近紫敬居,不再讓我和薛爹爹接觸。
我不知道王叔會怎麼樣,但我知道,父王不會放過他的。
看不見薛爹爹的面,我不知道他的近況,只知道府裡不斷有名醫進出,這時我才知道薛爹爹身體很不好。
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每天都在紫敬居外徘徊。
依然是那件青衫,依然是那張笑臉,依然是那雙涼涼的雙手∼
將我牽進了院子,遞上我愛吃的鬆糕……
順公主是我害的,吾愧!
我不恨他,即使我沒有看見過的母親是因為他而死的!
抱著他,我號啕大哭,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感覺,我的人生沒有母親的愛,可是我有他給的一切!
後來我才知道,薛爹爹的耳朵是母親弄聾的,而這已經不再重要了。
時間飛逝,那年我十六
薛爹爹的身體沒什麼起色,依然受不得風雨,受不得冷熱。
父王依然為薛爹爹請著名醫,而且還要偽裝成市井民醫就覺得好笑。
每每進紫敬居都會看見桌案上的牌位,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知道霸道的父王忍受了一個人停留在薛爹爹的心裡。
牌位從來不曾有過灰塵,牌位前面從來不曾少過貢品,香火從來沒有斷過。
依然是秋雨綿綿,握住手中的蕭,上面是清晰的刻痕
緣起緣滅不怨天,
蕭聲依舊皆安在。
今生今世情不斷,
來生來世吾來尋!
福壽錦的樓上,突然闖入的男子,瀟灑的身手,貴氣的外貌,甚至能隱約感覺到那個男人身上的霸氣,然而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動,僅僅將一支蕭給了我,說著“交給奴兒!”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直覺告訴我,奴兒就是薛爹爹。
顫抖的手,我清晰地看見薛爹爹的手在顫抖,可是笑得卻很燦爛,沒有了以往的絲絲淒涼。
那天晚上,我看見了紫敬居的細煙,裊裊的升入清朗的夜空,悠悠的蕭聲在王府中縈繞,沉沉的,低低的,似乎在訴說著往事!
我知道,那是薛爹爹的蕭聲,我知道,父王一定在一邊靜靜地聽著薛爹爹的蕭聲,因為父王曾經說過,“薛愛蕭,而我只能替他聽蕭!”
第二天,院中僅僅留下一小堆灰燼……
案桌上沒有了牌位,只留下了那支蕭。
王爺不住在王府,只住在一間有著一棵年年結果的銀杏,一口有著清涼井水的古井的小院裡。
中秋的晚上,王府沒有宴席,有的只是一對站在紫花從中相互依靠的老人!
“薛,今生我負你太多了,還不清了!”
“嗯,沒關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