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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純愛無敵》作者:花綾【完結】

  第九章

  好幾天無法入睡的結果,就是眼睛下方多了兩輪黑色的影子。

  安芸夏樹憔悴的模樣搭配上刻意打起精神的模樣,反而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面對眾人的關切,他還是咧著嘴露出招牌笑容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

  於是,大家都誤以為他是因為就要離開帕瓦洛帝而傷感。

  但是看在對他一舉一動都觀察人微的須籐信治眼裡,卻認為事實的真相應該另有隱情。

  自從那一天被強行送回家後,安芸夏樹就沒有再和龍崎匡弘有過任何交談。

  中午休息時間,胸口還住隱隱作痛的安芸夏樹躲在狹小的更衣間裡,獨自品嚐著失戀的滋味。

  「夏樹,你在裡面嗎?是我。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把門打開嗎?」門外傳來須籐信治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頂著紅腫的眼睛,安芸夏樹打開更衣室的門,只露出半張悲慘的臉說話。

  須籐信治趁隙鑽了進去,立刻把門帶上;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的安芸夏樹則是縮在更衣間角落裡。

  「最近你一直都在躲著匡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須籐信治問話的口氣很肯定。

  安芸夏樹知道須籐信治找自己的目的一定是要問話,可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切入重點,頓時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啊……是有一點……」不擅長說謊的安芸夏樹很快地點頭承認。他木然盯著牆上的某一點,悠悠地說:」不過沒關係,反正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對安芸夏樹而言,同樣是傾訴與龍崎匡弘有關的事,告訴須籐信治似乎比告訴堇多了那麼一份歉疚。hksar

  面對被自己拒絕的須籐信治,安芸夏樹的回答也就顯得含糊不清,不過他相信觀察力與心思都相當敏銳的須籐信治一定會有某種程度的瞭解。

  「夏樹,打起精神來。學學我,絕對不要輕言放棄。也許有一天,他會被你的誠意感動也不一定。」

  「信治,謝謝你特地來給我打氣。」

  被淚水模糊的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再次向自己告白的須籐信治,安芸夏樹情緒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喂,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須籐信治的聲音非常低沉,一句話尚未結束,便拉起安芸夏樹的手移至唇邊,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安芸夏樹屏息。

  須籐信治溫暖的吻落在安芸夏樹冰冷的指尖上,撫慰了他受創的心靈。

  「我從來就沒有被拒絕過,所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這麼紳士的一面。最近我常在猶豫,或許直接把你撲倒、強佔為已有,可能還有一些勝算也說不定。畢竟我對自己的床上功夫可是很有自信的,只要你享受過,一定會愛上我的。」須籐信治半開玩笑的自我推銷著。

  安芸夏樹笑得很尷尬。

  「信治,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

  「這個嘛……」須籐信治側著頭想了一下,然後用柔和的聲音繼續說:」除了你的大眼睛之外,最吸引我的,應該就是你逞強時的那張臉。明明就一副很需要人家保護的樣子,卻又老愛強迫自己忍耐,真是受不了的可愛。不過,真正吸引我的還有你的笑容,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覺得心情輕鬆開朗,不由自主就會開心起來,你就是有那樣的魅力。」

  聽須籐信治興致高昂地說著,安芸夏樹斂下眼。

  「要是我可以像你喜歡我一樣的喜歡你……那就好了……」

  或是在發現自己喜歡上龍崎匡弘之前,把成人式計劃中的關鍵角色換成須籐信治,就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種狼狽的下場,說不定還能夠譜出一段甜美的初戀。

  安芸夏樹在心裡這麼懊悔著,偏偏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了,

  握著須籐信治溫暖的手,安芸夏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做了件殘忍的事。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表示歉意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擁抱他。

  「信治,對不起……要是我一開始就接受你,事情就不會變得這麼複雜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臉埋進須籐信治的肩膀裡,安芸夏樹忍住自責的情緒,用嗚咽的聲音道歉。

  心靈受傷的兩人緊緊擁抱著彼此,在對方傳過來的體溫當中尋找一點可以填補傷痛的溫暖。

  原本支離破碎的心,猶如得到一盞燭光的暖意。

  ◇◇◇◇

  晚上十一點半,原本熱鬧的巷弄隨著霓虹燈與人煙的減少,逐漸安靜下來。掛在帕瓦洛帝門口的牌子被轉了過來,寫著CLOSED的字樣好像在告訴路人又過了一天。

  在休息室裡沒等到前來對帳的川野郁實,急著回家看球賽的龍崎匡弘不得不下樓來找他。

  「店長呢?」龍崎匡弘叫住正要離開的木村詢問。

  「他還在後院,跟夏樹在一起。」站在旁邊的植草代替木村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們在後院幹嘛?」龍崎匡弘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啊,大概是因為夏樹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覺得依依不捨,所以在講什麼悄悄話吧。」木村聳聳肩補充。

  「啊,電車快要來了。我要先走了,掰掰!」看著手錶的植草,一邊揮手、一邊匆匆忙忙地拉著木村一起離開。

  大門關上後,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暴風般席捲而來。

  該不會安芸夏樹為了自己沒有履行約定的事情,正在向川野郁實揭穿底牌來作為報復,一口氣把自己暗戀川野郁實的事實,以及自己是如何和安芸夏樹在男公關俱樂部裡認識的一切統統說出來。

  想到這裡就靜不下心的龍崎匡弘難以平息在心中燃燒的怒火,氣沖沖的朝後院走去。推開後門那一瞬間,站在樹下的兩個人不約而同轉過頭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怪。

  「匡弘,你怎麼……有什麼事嗎?」

  不等川野郁實把話問完,龍崎匡弘便用嚴厲的口氣命令:」你先去櫃檯把今天的帳算好,我有話要問他。」說完,就把滿臉問號的安芸夏樹強行帶到用來堆放用品的倉庫裡,連燈也沒有打開。

  黑漆漆的倉庫裡,只有微弱的路燈從氣窗玻璃外照射進來。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是安芸夏樹卻可以從粗重的呼吸聲中,感覺到龍崎匡弘的怒意。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接近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罷休?」

  「龍崎先生,我……」

  「我要你老實回答我!到底為什麼?」

  「我說過,我只是單純的想……想要你能夠抱我一次。」

  「不要再說謊了!如果只是單純的要我抱你,那上次在我家的時候為什麼要拒絕我?還是因為你想起了信治,所以反悔了?可惡!既然你都已經接受他,就不要三番兩次來招惹我啊!你這個腳踏兩條船的混蛋!」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我沒有接受須籐……」

  「夠了!到這個時候你還要說謊?那今天下午,我看見你們兩個在更衣間摟摟抱抱的事,你怎麼解釋?」

  「那是因為……」

  「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你從一開始就不停撒謊,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

  「我從來沒有說謊、也沒有騙人……我更不會欺騙龍崎先生……」

  「事到如今,你裝可憐也沒有用,你那些拙劣的伎倆已經不管用了,還是省點力氣吧!」

  「我真的沒有說謊。龍崎先生,我來這裡工作確實是為了你……是真的抱著那樣的想法才來的。」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現在就證明給我看。」

  「什麼?」

  在安芸夏樹尚未搞清楚他話中意思之前,就被龍崎匡弘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推倒在掀蓋式大型冰箱上。

  龍崎匡弘粗暴地扯開安芸夏樹身上的制服,襯衫的碎布和鈕扣紛紛散落。

  「啊,不要!龍崎先生!」

  「既然這是你接近我的目的,為什麼不要?」

  龍崎匡弘說著的同時,他的手伸向安芸夏樹的兩股間。

  「啊,好痛!」隔著褲子被抓住要害,一陣痛覺使得安芸夏樹忍不住大叫出來。現在他總算搞懂龍崎匡弘想做什麼了。

  他奮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他欺壓過來的身體,可是,遠比他高大強壯的體格卻穩穩佔了上風,讓他動也無法動一下。

  「你不是要我抱你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反抗?你和信治相好的時候,也需要演得這麼逼真嗎?」

  他冷冽的聲音讓安芸夏樹全身一陣戰?,豎起雞皮疙瘩,冷汗直冒。

  他沒有在演戲,更沒有和信治相好!

  他不懂龍崎匡弘為什麼要這麼說,更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怎麼會這樣?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罵不出來的話在安芸夏樹胸口燃燒。他是真的想要逃開,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龍崎匡弘將安芸夏樹面朝下的壓在冰箱上,並用皮帶將不停抗拒的雙手纏繞在頭頂上方,一口氣褪下他的褲子。

  不該裸露出來的地方接觸到冷空氣,強烈的羞恥感立刻襲上心頭。

  「我會遵守約定,給你你要的。所以你也必須帶著我的秘密離開這裡,聽到沒有?」

  若不是不小心迎上龍崎匡弘此刻的眼神,安芸夏樹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瞭解,原來他這麼痛恨自己。

  不應該是這樣的……

  堇是對的,他早就警告過自己。

  怪只怪他無可救藥的天真與無知,才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

  他不僅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龍崎匡弘。

  就在他分神的時候,龍崎匡弘倒了大量冰涼的液體在他裸露出來的雙丘上。

  空氣中立刻飄著一股清香,他想,那應該是橄欖油之類的東西。

  當他用手在安芸夏樹防禦力全無的臀上粗暴地塗抹開來,就連最中間的狹窄地帶也沒有放過的時候,安芸夏樹的羞恥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恐懼感。

  來不及解釋、來不及求饒、來不及做好心理建設,更來不及逃跑。

  連一點準備動作也沒有,龍崎匡弘又硬又熱的慾望已經強行進入那個未經開發的處女地。

  「嘖,沒想到……竟然這麼緊!」

  儘管龍崎匡弘對窒礙難行的甬道口發出抱怨,卻還是一鼓作氣地闖進去。

  激烈的痛楚讓安芸夏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甚至連呼吸都有困難。

  整個人彷彿被一分為二的感覺,光是用痛這個字已經無法形容。

  有人說,孕婦產子的痛楚是所有疼痛中的最高級。

  他沒有生過孩子,但是這種被硬生生撕裂開來的痛覺應該不亞於生孩子吧?

  不幸的是,安芸夏樹的意識雖然陷入迷濛,但是強烈的痛楚卻清楚得讓他無法如願昏厥過去。

  龍崎匡弘如火炬般的堅硬,毫不留情地在他體內肆虐。

  或許,這就是龍崎匡弘對他最真實的感情——

  他討厭他、恨他,所以要將自己帶給他的痛苦,原原本本還給他!

  一定是這樣的……

  當龍崎匡弘恣意擺動腰部入侵的時候,那裡的黏膜不斷被撐開,幾乎已經要超過可以負荷的尺寸。

  安芸夏樹緊咬牙關、身體拚命發抖,淚水也湧了上來,可是龍崎匡弘並沒有發覺安芸夏樹的不對勁,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在他身上發洩所有的不滿。

  一種幾乎要置人於死地的痛,不只貫穿了安芸夏樹的肉體,也貫穿了他的心。

  安芸夏樹感覺全身好痛,好想大叫救命,也好想逃離這頭野獸。

  諷刺的是,他卻一聲悶叫也發不出來。反而在心裡的某處,聽見自己嘲弄的笑聲。

  枉費他在暑假一開始就精心策劃了好久,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在烏漆抹黑的倉庫裡、被他不該愛卻愛上的男人,以與溫柔徹底相反的粗暴手段替他完成了這個重要的儀式。

  除此之外,自己意外愛上的那個人,竟還以相同濃烈的程度……痛恨著他。

  真是太諷刺了!

  經過一次又一次惡意的搗毀、破壞,發洩完恨意的龍崎匡弘終於丟下安芸夏樹這副被惡搞到幾乎殘破不堪的身體,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幸好……龍崎匡弘沒有開燈,所以,他永遠不會記得他現在這個悲慘的模樣。

  安芸夏樹把背靠在冰箱上,在混合著橄欖油、曖昧氣味以及鮮血的黑暗倉庫裡,虛弱地癱倒在地獨自慶幸著。

  淚水不停的流著。以前就算再怎麼難過,也不曾真的掉過眼淚。

  毀了……這一次是真的毀了。

  連同一顆心,什麼都毀了。

  ◇◇◇◇

  結束對安芸夏樹的懲罰,龍崎匡弘拖著身心俱疲的步伐回到三樓休息室。

  身上都是橄欖油的感覺很不舒服。

  龍崎匡弘站在浴室裡,正要把褲子脫下來時,沾染在布料上的鮮紅色污漬令他一陣愕然。

  血!

  如果不是自己的……

  那個唯一的可能,使龍崎匡弘身子產生一陣顫抖。

  匆匆忙忙擦拭了一番,他就趕緊換上乾淨的衣服,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倉庫,想要找當事人好好問個清楚。

  然而,幾分鐘之前還被自己像個破娃娃般丟棄在這裡的安芸夏樹,已經不知去向。

  明亮的燈光底下,映入龍崎匡弘眼底的,只有遺留在地上控訴自己暴行的鐵證。

  心想受了傷的安芸夏樹應該跑不遠,龍崎匡弘追了出去。

  龍崎匡弘經過櫃檯前時,川野郁實叫住他。

  「你慌慌張張要去哪裡啊?」

  「那小子呢?是不是出去了?」

  龍崎匡弘一邊問話的同時,眼眸還拚命透過玻璃窗向外梭巡安芸夏樹的人影。

  「夏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他還沒出來啊!」

  糟糕!龍崎匡弘一時之間忘了還有後門這件事。而且以安芸夏樹目前的身體狀況,走後門離開絕對是比較不引人注意。

  就在龍崎匡弘正準備朝後門方向追出去時,川野郁實叫住他,並且拿出一封信。

  「這是夏樹今天下午拿給我的,他說要等他離開後再轉交給你。」

  從川野郁實手中抽過信,龍崎匡弘便立即朝後門方向追了出去。

  龍崎匡弘朝幾個可能的方向找了又找,就是看不到安芸夏樹的蹤影。

  經過半個小時後,他終於放棄了。

  在公園旁邊的販賣機買了一瓶烏龍茶解渴,龍崎匡弘忽然想到川野郁實交給自己的那封信,便從口袋裡拿出信來,坐在公園的板凳上看著——

  龍崎先生:

  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真是辛苦你了!

  如你所知,我來帕瓦洛帝打工的動機確實並不單純,但是我並沒有說謊。

  我是為了在年滿十八歲的這個暑假,和我選中的男人發生關係、完成肉體上的成人式,才到這裡來的。

  選上龍崎先生的理由,是因為我相信龍崎先生能夠為我的成人式留下一個很美好的回憶,所以才厚著臉皮到這裡來。

  最初,抱著只要發生關係就好、絕對不會產生感情想法的我,現在想起來實在很可笑,也很幼稚。

  我只知一味追求肉體經驗,卻忽略了真正的大人其實指的是一個心智成熟的人。

  而我,就像龍崎先生說過的,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

  打工雖然已經結束,我的成人計劃也因為一些意外挫敗得一塌糊塗。

  但幸運的是,我從龍崎先生身上學會了對自己負責任的態度,也學會了勇敢面對傷痛。

  請你放心,我沒有對店長說任何不該說的話。我答應過幫你保密的。

  信治是個好人,他一直很關心我,可是到最後,我終究沒有接受他。

  沒辦法,誰教我已經早一步喜歡上龍崎先生了。

  這不是預謀,我連自己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我想,大概都是因為在龍崎先生家的那幾天,龍崎先生對我實在是太體貼的緣故,我才會一時得意忘形地喜歡上龍崎先生。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不小心。更不該沒神經到連龍崎先生對我是那麼厭惡和不耐煩都沒有感覺。

  現在知道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已經被討厭了嘛!

  要是早知道你會對我這麼反感的話,我就不該強迫你做那些會使你更加討厭我的事。更不會厚著臉皮賴在這裡,變本加厲的糾纏不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一開始便接受信治的追求,就不會給你添麻煩、帶來困擾。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一個討厭我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要多少個對不起才夠表達我心裡的歉疚。

  總而言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像個做錯事被老師罰寫字的小學生,從第二張開始,厚厚的一迭信紙全是安芸夏樹用工整的字跡,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對不起」二個字。一筆一畫,都刻滿了他的歉意。

  看完信的龍崎匡弘,有一種痛恨自己的衝動。

  「混蛋、笨蛋、大笨蛋!我到底對那小子做了什麼!」

  緊握的雙拳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龍崎匡弘用力捶打自己的膝蓋,在四下無人的公園裡怒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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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一路上忍受著出租車司機異樣的眼神,安芸夏樹總算回到住處,在大樓警衛的協助下順利進入家門。

  像個下半身殘廢的人,他必須扶著牆壁才有辦法走路。

  平時只要花一分鐘就可以走到房間,現在卻花了十倍的時間。他以前雖然不只一次抱怨過這間過大的房子,但是像現在這樣痛恨的心情還是頭一遭。

  忍著火燒般的疼痛,他拖著隱隱作痛的身體走入浴室。hksar

  熱水不停打在身上,氤氳的水氣使眼前一片朦朧,安芸夏樹半昏沉地坐在浴缸裡。

  半晌後,要不是突然清醒過來,說不定他會一直坐在浴缸裡睡到天亮。

  害怕穿褲子時的動作會引起疼痛,他乾脆連內褲也不穿,就套上浴袍出了浴室。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時針和分針正好同時指向—點。

  一跛一跛地爬上床,為了讓那個地方舒服一點,他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連翻身的勇氣都沒有。

  睡著,就不會感覺到痛了吧!他這麼安慰自己。無奈那個被粗暴撕裂的傷口,持續傳來灼燒般的刺痛感,干擾著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怎麼樣也安靜不下來。

  無法入睡的時候,那些特別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總是會故意似地浮現在腦海裡,惹人心煩。

  和龍崎匡弘有關的種種記憶片段,就像是幻燈片,在他眼前一幕幕播放。

  他相信只要再過幾天,身體的創傷就可以癒合;再過幾個月,心靈的傷痛也可以復元。可是,不管經過多少時間,他仍然不會忘記那個在他生命中,第一個對他溫柔,也使他成長的男人。

  意識到以後再也見不到龍崎匡弘的時候,安芸夏樹猛然一驚,一陣痛楚倏地湧上心頭。

  撕裂般的疼痛堵住他的胸口,強烈的失落感使他模糊了視線,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他頭頂上的對講機居然傳來龍崎匡弘的聲音。

  (夏樹,你睡了嗎?是我……龍崎匡弘。)

  「唔,好痛!」安芸夏樹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一陣尖銳的疼痛使他發出哀鳴。

  (原來你在啊!幫我開個門好嗎?)

  看著龍崎匡弘英俊的臉龐出現在對講機屏幕上,安芸夏樹差點忍不住就把大門開關壓下去。不過,回過神來之後,還是壓抑住這股衝動把手收了回來。

  「不要。」他簡潔有力的回絕。

  龍崎匡弘先是一愣,然後是一聲苦笑。(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

  (那為什麼不開門?是因為我做了那些事,所以不願意見到我?)

  「不是,不是那樣。是我說過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男子漢說到要做到。」

  (那簡單,你把臉遮起來不就好了。更何況,是我來找你的。)

  「我……我?」他的話鮮明地勾起安芸夏樹不久前的記億。

  安芸夏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著,那樣的經驗一次就夠他受的,他不想再受到傷害了。」不要!你回去!」他用力吼著。

  (夏樹,把門打開,我不想對著機器講話。)

  不管什麼理由,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不該再去見你,也請別再讓我看見你!

  我不想再比現在更淒慘了……

  安芸夏樹咬住嘴唇,忍不住在心中吶喊。

  他縮起不斷發抖的身體,抱著膝蓋,身心承受著無法形容的痛苦。

  (數到三,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自己進去了。)說完,他便開始計數。

  「已經很晚了,請你回去!我不會開門的,絕對不會!」

  他家的大門是加了三道防盜鎖的真空鎖,除非他有鑰匙,要不然絕對不是這麼容易打得開的。

  才這麼想著,數到三仍不見他改變心意的龍崎匡弘,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來不及找答案的安芸夏樹忍住痛,急忙從床上跳下來。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他不想見他……不,應該說是不想讓他見到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另一方面,也許是因為身體還清楚地留著被他施暴時的記憶,因而感到畏懼。

  說時遲、那時快,在安芸夏樹正要關上房門的那千分之一秒,龍崎匡弘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猶如驚弓之鳥的安芸夏樹振翅想逃,無奈卻受到傷口的牽制雙腳一時發軟,在他就快要跌坐在地時,龍崎匡弘的雙臂及時接住他正在往下墜的身體。

  「你在哭嗎?」

  親切的關懷,溫暖的臂彎,以及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在令安芸夏樹目眩心痛。

  當他看著這個不久前在自己身上蠻橫馳騁,讓他痛不欲生的強悍男人時,恐懼使他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想要掙脫。

  一想到龍崎匡弘有可能再對他進行一次相同的處罰,那個地方被撕裂的疼痛便再度甦醒過來。

  明知徒勞無功,他仍然死命地用手想要推開龍崎匡弘的身體。

  他到底為了什麼而來,又要對我進行什麼樣的責罰?

  越來越混亂的思緒,衍生出越來越多的恐懼。

  於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安芸夏樹,不顧一切的哭喊出來。

  「拜託,我不會再去騷擾你了,真的、真的不會……求求你不要……不要再那樣對我……不要……」說著,他便哭了起來,原本沒有打算讓他看到這一幕的。

  龍崎匡弘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把拚命想要逃走的安芸夏樹拉進懷裡,像是要撫平他不停的顫抖般……把安芸夏樹抱得好緊、好緊。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了。」龍崎匡弘一邊撫摸著他的頭,一邊在他發白的臉頰上溫柔地親吻著。

  被他這麼柔情的親吻著,安芸夏樹的全身都在顫抖,眼前一片茫然。

  「我愛上你了,夏樹。所以我絕對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相信我。」

  被告白的那一瞬間,安芸夏樹好想?住耳朵,他實在難以相信龍崎匡弘會說出這種話。

  他啞著聲音說:」你不需要這樣的……不需要!」

  他一定是為了他在他身上造成的傷害想負起責任才這麼說的。

  可是,這是自己做錯事必須付出的代價,他真的不需要這麼做。

  「沒人教過你,要聽大人的話嗎?」龍崎匡弘用雙手固定住他的臉,強迫他面對他繼續說下去:」我比你大八歲,我說的話就算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聽到沒有?」

  「哪……哪有這種事?你喜歡的人明明就不是我……你,你不要亂說好嗎?因為……因為你這樣說,我一定……一定會信以為真的。」

  龍崎匡弘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明明很討厭他卻又不忍心對他不好,所以自己才會因他釋放出來的溫柔而傾心。

  是他不好,把龍崎先生的善意解釋成對自己的好感,產生誤會和期待……甚至是深深的眷戀,只因為他身上擁有自己從小就一直渴望的成熟男性的溫柔。

  而且,同情和負責,都只是一時的。那並不是真正的愛,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不想再自作多情了,也不想清醒過來後讓自己過得這麼痛苦。所以,請你回去好嗎?」不要再讓我聽見那些會動搖我心智的話,也請不要再讓我聽見你溫柔的聲音,更不准再對我好了……不要了!

  「回去……請你回去……龍崎先生……」安芸夏樹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流著。

  「夏樹……不要哭了。」

  安芸夏樹企圖用哭泣的聲音將龍崎匡弘不斷動搖自己的溫柔話語給掩蓋住,然而……

  「可惡,你這個難纏的小鬼!」

  安芸夏樹驀地聽見龍崎匡弘抱怨似的低咒,隨後立刻被他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龍崎先生!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在安芸夏樹驚慌失措大叫的同時,龍崎匡弘已經抱著他走到床邊,也已經把他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既然用說的你聽不進去,那我還是用行動來證明好了。」

  龍崎匡弘一邊向他宣告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一邊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令人怦然心動的精悍肌肉。

  「你……你想做什麼……」倒抽一口氣的安芸夏樹,背脊整個緊繃了起來。

  「我要幫你療傷,心理的……還有生理的。」

  龍崎匡弘的話裡隱含著強烈的暗示,令安芸夏樹不禁又戰慄起來。

  「那種事……死、死不了的,不過是一點小傷。」

  「夠了,以後不准你再說這句話!」龍崎匡弘用不容違抗的命令語氣警告他,然後走到他面前,扯下他浴袍的腰帶。

  「不要!」

  安芸夏樹邊叫邊轉身想從床的另一側逃走,卻沒想到背對著敵人是最大的失策,正好讓他有機會輕而易舉地脫下他身上唯一件可以用來遮蔽身體的衣物。

  真是悲慘得一塌糊塗……

  ◇◇◇◇

  因為一時大意,安芸夏樹不僅光著身子被逮個正著;更慘的是,還被迫擺出屈辱的姿勢——趴在床上,腰部高高地抬起。

  「不要……啊……啊……」

  在這種狀態下,他的身體根本就被龍崎匡弘看得一清二楚。光是這樣就足以令他羞憤欲死,但是龍崎匡弘似乎沒打算罷手。

  他用修長的雙手左右扳開他的雙丘,好讓他可以輕鬆舔上自己那個被他摧殘過的部位;當他溫熱的舌尖固執地舔舐著時,他的忍耐與堅持瞬間瓦解。

  「嗚……啊,嗯……」明明想克制,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從唇邊逸出。

  安芸夏樹一直以為那個受了傷的地方會覺得很痛,沒想到在被龍崎匡弘舔舐的同時,他的慾望居然很快就站立起來。

  「夏樹,這樣很舒服吧?」

  「嗯……嗯……」他誠實的回答,臉上一片燥熱。

  安芸夏樹完全無法抗拒龍崎匡弘,不只嘴巴上、心理上,就連慾望也同意似地有了反應。

  「很好,夏樹是乖孩子。馬上給你更舒服的……」

  龍崎匡弘將一隻手伸到安芸夏樹的腰下,將濕潤塗滿他發脹的火熱,時強時弱地刺激著;發出飽含水分的濕潤聲音,挑逗著他的神經。

  龍崎匡弘利用手指略微掰開花蕾,然後用舌頭舔上裸露出來的私密處。

  敏感的私密處遭到挑逗般的觸碰,令安芸夏樹的腰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見到他激烈的反應,龍崎匡弘又往更深的地方舔了進去。

  「啊,不要……為什麼要這樣?啊……啊……」

  他完全無法理解,燥熱難受地把臉埋進枕頭裡。

  興奮得腦筋一片空白的安芸夏樹,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上次什麼準備都沒有就硬闖進去……這是道歉,也是療傷。」

  「不、不需要這樣的……龍崎先生……啊!」

  「要是不小心讓傷口擴大的話,那就太可憐了。你是我的人,我會好好疼你,讓你舒服的。」

  「我不……嗚嗯……啊……啊……」

  龍崎匡弘塗了某種軟膏的手指,忽然插進蕊心裡。

  或許是被他的唾濡濕、也被他的靈舌愛撫按摩過,加上微微清涼的藥膏輔助下,兩隻修長的手指沒有引起任何疼痛,順利的探入秘境深處。

  「痛嗎?」龍崎匡弘吻著他的腰,擔心的詢問。

  「不……不會……」

  得到了安芸夏樹的回答,龍崎匡弘開始緩慢地用指腹摩擦緊緊包覆著他的秘境。

  「啊……嗯嗯……啊……」

  龍崎匡弘不疾不徐的動作不但沒有引起任何疼痛戚,相反的,還有一種微甜的刺激感在安芸夏樹血液裡跳動著。光是被這麼刺激著就很有感覺,使他完全忘記龍崎匡弘曾經在相同地方留下的痛楚,完全沉浸在甜蜜的感動中。

  「不,我不行了……」才一會兒工夫,他就開始求饒。

  「想要了嗎?夏樹?」

  「嗯,想要……受不了了……」

  下一秒,他的身體被龍崎匡弘翻轉過來,他分開他的雙腿,整個人壓了上去。

  「那你願意聽我的話,成為我的人嗎?」

  停下動作的龍崎匡弘,用誠懇的眼神注視著他。

  被他那樣火熱的目光凝視著,即使等待著自己的會是痛苦的深淵,安芸夏樹也會奮不顧身地縱身一躍。」我是你的,身體和心都是,都是龍崎先生一個人的。」

  「乖孩子。」

  龍崎匡弘褒獎似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將他塗滿透明軟膏的昂揚頂住秘境入口,以慢動作挺進。

  「嗚……嗯……」

  和第一次不同,不久前連呼吸都會發疼的地方,毫不猶豫地接受對方的亢奮,火熱的溫度彷彿要將裡面整個融化。

  「啊……嗯啊……」

  安芸夏樹擺動著腰桿讓他更順利進入;龍崎匡弘一直貫穿到深處,才開始抽動。

  逐漸加速的激烈動作,讓龍崎匡弘也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著。

  聲音掠過耳邊,看樣子龍崎匡弘也獲得和他相同的快感,令他感到放心。

  「夏樹……我喜歡你……比須籐、比我自己以為的……都還要喜歡……」

  「我也是……我最喜歡龍崎先生……最喜歡了……」

  體內熱到無法忍受,安芸夏樹緊緊握著床單;原本平整的床單被揉成皺巴巴一團。

  無法負荷的歡愉正如浪濤般向他們席捲而來……

  ◇◇◇◇

  短暫的睡眠後,安芸夏樹從龍崎匡弘的臂彎裡醒來。

  龍崎匡弘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那種眼神就好像站在育嬰室櫥窗外,看著新生兒的溫柔眼神。

  充滿慈愛的光輝,也洋溢著幸福。

  是因為自己嗎?安芸夏樹害羞得想要把臉別開,卻被龍崎匡弘攔住。

  「怎麼了?」他稍微伸長了身體,親吻安芸夏樹的臉頰。

  「沒有……總覺得這樣……」

  「嗯?」

  龍崎匡弘在安芸夏樹臉上落下雨點般的親吻,然後一點一點向下移動,很快就舔上胸前的凸起,並以拇指和食指在另一側的敏感搓揉著。

  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立即湧了上來,使他弓起了背。」啊!」

  短短幾個小時內,龍崎匡弘已經讓安芸夏樹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高峰。他累了又醒、醒了又睡,已經不清楚這是第幾波攻勢。

  儘管他也很陶醉於龍崎匡弘技術高明的愛撫,可是再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愛他,要他成為他的人,但他還是有好多問題想要弄清楚。

  例如,他是怎麼有他家的鑰匙的?」等一下……啊……暫停一下啦!」

  「怎麼了?想上廁所嗎?」

  「才、不是咧!」他紅著臉說。

  龍崎匡弘笑了,在他臉頰上又親了一下。

  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麼密集地看見他微笑。

  「那還有什麼事?我已經等不及……」

  龍崎匡弘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使他癢得縮起脖子。

  「啊,龍崎先生,好癢……這樣……嗯……我沒辦法……說話……啊……」

  「現在還叫我龍崎先生,太見外了吧?」

  「那……我應該……」他對他投以求助的眼光。

  「匡弘啊。」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可是……」龍崎先生大自己八歲,怎麼說都是長輩,這樣直呼他的名字,似乎不太禮貌。

  「什麼禮不禮貌?我們已經是情人了,這樣叫才親密。」

  聽見他很認真的說出那幾個字,安芸夏樹高興得幾乎快要死掉。

  他說,他們已經是情人了……他們已經……是情人了。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如果你再不說,我就要開始羅。」龍崎匡弘催促著他。

  「那個……你是怎麼有我家鑰匙的?」

  「是我拜託堇給我的。」

  「堇?」hksar

  「看完你的信之後,我擔心你不肯見我,所以來找你之前,先去俱樂部找堇。他一開始還有點猶豫,後來我把信拿給他看後,他才願意把鑰匙給我。」

  「原來是這樣……那你又是怎麼確定你……」

  「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這些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說給你聽。現在,你只管放輕鬆,好好享受就對了。」

  龍崎匡弘抓住他的下巴,迅速低下頭封住他的唇。

  「嗯嗯……匡弘……嗯……」

  他溫暖的舌頭不斷吸吮著安芸夏樹的,他伸手環上對方的頸子,便立刻被緊緊擁抱住。

  龍崎匡弘的手固執地揉著安芸夏樹禁不起快感而紅腫起來的紅蕊,在他強烈的折磨下,安芸夏樹逸出高昂的喘息聲。

  「嗯嗯……嗯嗯!」

  「這裡這麼有感覺嗎?夏樹。」

  這次,龍崎匡弘用被唾濡濕過的手指搓弄那個緊繃的小凸點,並用力吸起一樣變得敏感挺立的另一端。

  「啊啊!」安芸夏樹再度發出激昂的呻吟音。」不要那樣……那種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還要欺負我……啊!」

  兩邊的紅蕊同時受到愛撫,身體焦躁難耐,那股熱意全都往下半身聚集。

  「不行……啊……」稍早已經達到好幾次高潮的地方,恐怕禁不起再一次的興奮,安芸夏樹虛弱的喊停。

  「夏樹……」

  龍崎匡弘以濕熱的氣息呼喚著他的名字,飢渴地親吻著他,充滿慾望的吻混合著唾沫,令他的理智再次豎起白旗。

  巨大的手掌握住他的慾望,緩慢地上下移動著。也許是逐漸習慣了他的節奏,他也開始擺動起腰桿。

  「啊……啊啊啊……」

  「喜歡嗎?夏樹,喜歡我嗎?」

  「喜歡……啊啊啊……」

  被他修長的手指重重摩擦著,安芸夏樹的慾望高高聳立起來,膨脹得微微發疼;不斷滲出的熱流,沾濕了龍崎匡弘的手指。

  「匡弘……我……已經……」一顆心跳得猛烈,像要破裂似的。

  「夏樹,你要嗎?還是這樣繼續就好?」

  聽見龍崎匡弘用苦悶的聲音詢問,他的下腹又是一陣緊縮。

  「我要……匡弘……我要你進來……進來!」

  於是,龍崎匡弘立起他的膝蓋,讓他的雙腿以羞恥的姿勢展現在他眼前,並將蓄勢待發的火熱緩緩放入那個為他敞開的幽境中。

  「啊啊啊……匡弘……」

  安芸夏樹因為快感而叫出聲音,龍崎匡弘的呼吸也變得粗重,那是安芸夏樹聽過最性感的聲音。

  聽見他的呼喚,龍崎匡弘便安心似地開始動起來。

  逗弄似的,他緩緩抽出到邊界,然後又繼續攻向深處。

  安芸夏樹聽見令人害羞的嬌吟聲毫不間斷地從自己喉間逸出。

  店長的事、還有他為什麼改變心意愛上自己的事,就統統先放到一邊去吧!

  現在只要想著龍崎匡弘的事就好了。就像他說的,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他要聽他的話,乖乖沉醉在他給予的快樂中就行了。

  「匡弘,我愛你。」

  「我也愛你,夏樹。」

  龍崎匡弘的律動變得激烈奔放,安芸夏樹的慾望受到急速的愛撫,後面也被幾近飽和的快感所填滿,眩目的歡愉使他眼前閃爍著五彩的光點。

  「啊啊啊啊……不行了!」

  快感的激流在龍崎匡弘的掌握下攀升到頂點,安芸夏樹的手、慾望,全緊緊箍住他。

  「嗚嗯……夏樹!」

  在龍崎匡弘一聲怒吼下,他們幾乎同時宣洩出灼熱濃烈的情慾。

  那一夜,在龍崎匡弘全心全意的治療下,安芸夏樹身上的、心裡的傷,都痊癒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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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很可愛!!!!
好好睇呀~~~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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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喔@33@
虐的部份剛好(呵
終於在一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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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治療下只能治療心裡的傷反而加重身體的傷吧=口=|||
可是兩個人能在一起真的事太好了
                        (\___/)
                       (.ˍˍ.) 給你一顆小心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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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還不錯ㄚ
可是好少人發表意見喔
夏樹終於苦盡甘來
心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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