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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征服》BY蔔蔔(高H~慎入)(出书版)

9



「一切你都看到了,殿下,有的事是绝对而没有可能改变的,如果你想逃避,我就让你看见什么是事实。」



伯利尔倚靠在墙壁上,他的身后是米拉迪,他的衣摆被撩起,米拉迪的手指在那些布料的下面弯曲着,在他的肛门里进出手指进出引发淫糜的声响,在伯利尔体内的米拉迪的精液随着手指的疏导流出来。



直肠中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凌辱着伯利尔的意志,他悲伤地伏在漆黑的墙壁上,他的眼睛透过墙壁上的两个小小的洞穴看出去的场景正是在杰伊斯身上摇晃的吉德。



伯利尔看着自己的弟弟骑在男人身上,他甚至可以看到他漂亮匀称的臀办,那个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美丽身体在被银发的男人,占有着——不,不对,他的弟弟正在付出。



是的,他摇动着自己的身躯,收着腰,他背对着伯利尔,主动提高身体,把那根男人的阴茎吞吃进狭小的洞穴里。



阳具的进出似乎让吉德十分满意,他呻吟,叹息,但听得出十分喜悦。



伯利尔的心脏被挂揉着,它被丢到满是沙子的沙漠里,被无数的蚂蚁啃咬。他的胸口就好像被骆驼的蹄子践踏,他浑身冰冷,只有米拉迪的手指调戏着的直肠中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





吉德是从不付出的,他乐于索取,但十分吝啬。但现在他却在那个拥人身上,为讨好他而动着身体。



伯利尔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



他的声音细小,好像是用灵魂所发出的一样,幽深地弱弱飘来。



「殿下,你的弟弟深爱那个男人。」



米拉迪拔出手指——他必须清理干净伯利尔直肠中的精液,那些会让他拉肚子并发起高烧。而伯利尔现在的身体并不算十分强壮,他要保护他的主人,他的王储是不能有万一的。



是的,他的目的是那么的明显,他渴望着伯利尔能尽快登上王位,王储如果有失误,或者被别人抓到把柄,一样有可能被赶下王位。伯利尔因为自己的小弟弟而变得有些沉默,他看上去阴

郁,严肃,并且容易为一些小事而散乱心神,而且他太在意吉德这也是致命的,因此,他不允许任何人有这样的机会。



第二王子与第三王子对王储的位置随时虎视眈眈,而苏丹王年纪已大,却在某些时候表现得对伯利尔信心不足。



苏丹王最近的身体并不好,如果他信任伯利尔,应该任命他为监国,但苏丹王并没有这么做;这就表示他心中对伯利尔继承他的王泣尚有疑虑。



伯利尔是那么的美丽,他既然生为王储,注定将来戴上王冠的是他,绝不可以是其他任何人,这是米拉迪一直以来的愿望。



他想看他的王储成为伟大的苏丹王,掌握这个国家,这不但是他的任务,也是他表达自己的爱情的唯一方式,他是卑贱的奴仆,他甚至不能曝露在光明中,伯利尔的成功是他所期待的。米拉迪知道伯利尔并不清楚他现在不妙的处境,其他的王子在收买各大臣,但他却把心思都牵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他宁愿去在意吉德比较喜欢哪个男人,而把继承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米拉迪眼神冷冽,他残酷地说着,不允许伯利尔逃避现实。「他爱上那个男人,他用自己的身体取悦那个普鲁士贵族,你已经看到了一切殿下,现在不论你说多少不字也于事无补。」



「不——米拉迪,不要再说了……我求你我求你……别说了……」



虚弱地,伯利尔转身抓住米拉迪的衣裳。

事实就跟米拉迪说的没有区别,他长着眼睛,当然能看出自己的弟弟对那个男人的情感。这是不能逃避的,他爱着吉德,现在他也感受到了那种扭曲的痛苦,但他无力改变。



伯利尔低下头,他用力地咬住米拉迪的颈侧,狠狠地,他彷佛把自己最后的力气都用出来一般地咬着,用力地。



米拉迪能感觉到伯利尔的痛苦和憎恨,伯利尔恨他,当然也恨吉德,他可以感觉到伯利尔的牙齿锐利地摩擦切割着他的皮肤和肌肉,他剧烈地疼痛,而伯利尔松口的时候,也同时吐出肉块。



米拉迪的肉块。



「我恨你。」



伯利尔笑着,嘴上鲜血淋漓,他没有哭泣,他笑得非常灿烂。他的笑容跟哭泣在本质上却没有什么区别,他内心的疼痛已经无法用哭泣来表达,于是他只能笑。



他恨面前的金发男人。



是这个人让他无法逃开事实,米拉迪强迫他去接受他,他被他的阴茎所穿刺,被挑逗,是因为米拉迪想告诉他他的身体可以接受其他男人。



他痴狂沉沦在欲望中的样子被一览无遗,他为此而自卑后悔的时候,是的,他在床上,流着精液,仿佛一个破败娃娃的时候,米拉迪并没有轻松地放过他,米拉迪把他抱进秘道中,强迫无力反抗的他嘱看自己所爱的人与别人的交媾。



他恨……好恨好恨……他要报复,向所有背叛他并让他痛苦的人报复。



* * *



「如果,只是如果,只要有这样的机会,我并不在意殿下你是否憎恨我。」



米拉迪对自己的疼痛彷佛无所感觉,他的脖子流着血,那些血液顺着他的脖子淌着,经过他的锁骨一直到他的衣服上,并且很快地蔓延开。



相对于他现在所流的血,他知道自己将会为伯利尔流出更多的血液,也许是他身体中所有的,他并不为这可以预见的未来而感到恐惧,相反,他已经当这是自己将要迎接的命运。



他吻着伯利尔的嘴唇,品尝着他自己的血液的气味,伯利尔的嘴唇柔软,冰冷,并颤抖着,他珍爱地吻着伯利尔,舔掉他沾染的血腥。



伯利尔木然地接受这一切,他的血都已经倒流到心脏中,他手足冰冷不可控制,他的憎恨开始慢慢沉淀。



米拉迪推开一扇小小的窗,那并不会让吉德发觉,事实上在那个房间中,这扇窗户的外面是跟墙壁上同样包里着的丝绸,但因为这样,它使得密道中的人可以听到房间裹的人说话的声音。





「我爱你杰伊斯,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任何人……」



吉德的声音充满诱惑,甜蜜地,但同时在伯利尔的心脏上用力地划过,他的心被切成了两半。

淫荡的,身体交错的声音也一同传了过来。



无法阻止,伤害在瞬间完成。米拉迪把伯利尔抱住——他已经全身没有半点力气,整个人瘫软地倒在他的怀抱中。



伯利尔无神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注视着米拉迪。



拥有直而长的金发的男人单膝跪地,伯利尔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在宫殿中的沙漏流到—半的时候,伯利尔终于站起来,他抽出一柄剑,丢到男人面前的地板上。



冰冷的剑发出咣当的声音,米拉迪抬起头来看着王储。



「拿剑,我要跟你打一架。」



「我不能伤害王储,殿下,我不会拣剑。」



米拉迪的绿眸坚定地看着伯利尔,他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他美丽的王储,他应该保护他而不是跟他用剑相互斗争。



「很好,这是不是证明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那么我所说的话,你是否应该一切照做?」



伯利尔冷笑着,蹲在米拉迪面前,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侵犯了我,我是你的主人。米拉迪,你已经犯了死罪。」



「这是事实,如果您要杀了我,米拉迪也只会遵从于您。」



米拉迪握住伯利尔的手轻轻捏住,看着因为大力打下去而泛起红色的手掌,他的脸部高高肿起,并且滚烫发热。



「我现在才知道,米拉迪,你是个卑劣的男人。事实上你早就觊觎我,你的主子,你用你下贱肮脏的身体玷污了我。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地死掉,你必须活着,为你所犯下的过错赎罪。」



抽回手,伯利尔在床边坐下。



米拉迪欣喜并苦涩,他的王储殿下已经恢复了正常时候的模样——是的,这才是伯利尔该有的,他不应该在意任何人,不会给任何人留有情面,他的世界中应该只存在着利用与被利用的差

别。



就算这其中包括的是米拉迪自己也是应当的,这也是他一直所期待和盼望的结果。



「我会绐你机会。」



伯利尔冷酷地说着,他发觉自己在剧烈地疼痛之后并没有如同想像中一样对任何事都不再有感觉,相反地,他更加敏锐。



他想到很多,看清楚了很多。他依然爱着吉德,那是他的弟弟,他一直以来所思念所想得到的人。但他现在十分清楚自己是真的无法得到。



对于无法掌握的,却会影响自己的存在,伯利尔并不希望这个东西在将来也持续地影响自己。



也许正是因为米拉迪,他的幻想已经彻底地破灭,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它已经破碎了,彻底地破碎了。



无法得到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它,彻底地弄坏掩,让它消失。



他是王储,原本不应该爱工准,国家需要的是一个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影响判断的君主:而不是一个会被自己的爱情左右的王,那是危险的,无疑于将整个沙地王国作为赌注,也因此,只要他还会真正地爱上人,他的父王就会持续地怀疑和观望。



是的,毁灭吧!



「米拉迪,这是你的机会,去杀掉我的弟弟吉德•兰迪。」



伯利尔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说明早上的天气,他彷佛谈论着一朵云一样谈论着自己兄弟的生命。正如米拉迪所预期的一样,过度的刺激得到了良好的效果,他知道伯利尔彻底地放弃了某些东西,那些是爱情、信任,这些都是伯利尔所不需要的。



而现在的伯利尔已经冷静下来。米拉迪知道,伯利尔如今对自己的情感被吉德控制而感到厌恶,因为这样的感情,他付出了时间,甚至因此而遭受到米拉迪半引诱式的强暴,这对他那颗高傲的心来说是不能允许的,如果过去伯利尔被爱情蒙蔽了双眼,那么现在,他清醒了并意识到自己必须断绝这种感情的牵引。



「是的我的殿下,」米拉迪微微地,露出一个满足般的微笑,「是的,我会帮你杀了你的小弟弟,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再影响您。」



「米拉迪,你的忠心真是让我感动,今后我不再允许你亲吻我,不再允许你随意进入我的房间,如果被我看到,再一次你未经我的许可碰触我,我会要你的手,或者你的脚,当然,我是个宽容大度的主人,我会让你选择要去掉你身上的哪个部分。」



伯利尔抬起他尖锐的下颁,偏过头,示意米拉迪退下。



米拉迪走向门边,伯利尔在他身后冷哼,并开口提醒他。



「一切都是你为了赎罪所做的,没有人给过你命令。米拉迪•西拉奇,这些你都知道对吗?」



「是的殿下,一切……都是米拉迪自己的意思。」



米拉迪看伯利尔,长久且无声地,他希望自己能尽量地看着伯利尔,伯利尔将来会见他的日子会越来越少……在自己死去之前,他不自己还能见伯利尔多少次。



* * *



走出门,米拉迪伸手摸索着自己的颈侧,血迹半干,手指之间依然粘稠……



「大人……您的脖子是?」



暗杀队队员立刻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他们惊讶于黎明微光中米拉迪脖颈上的暗红。「您应该上些药。」



「不,不必了。我们现在有更多的事要做。」



米拉迪绿色眸中闪过一抹痛楚。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伤永远都不要好……」



米拉迪这么低声地说着,在头脑中想念着伯利尔,他的王储,那美丽的笑容与坚定的冷酷,他深爱他,以至于声音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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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安塔卡娜跳起优雅的舞蹈,她全身上下都系满各种铃铛,大的小的,银色的各种铃随着她的动作晃荡并且发出响声。



那种声音听起来异常嘈杂,当然其他人不会这么认为,会这样想的人只有一个。



吉德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漂亮的,形状质朴的戒指;他的右手则捏住它玩弄,妹妹的舞蹈对他并无影响,但显然他的漫不经心已经惹恼了安塔卡娜。



「如果真主在面前,我一定要告诉他处罚你这个不用心的家伙,在今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我要引诱到新书记官博特罗,所以才让你来指导我的舞蹈,而你,心里只有你的银发小鹌鹑,我看你自

己也快变成鹌鹑了,亲爱的哥哥。」



又着手,安塔卡娜胸前的布匹加起来不足两只手掌大小。她刻意穿着月夜天空颜色的蓝裙;裙摆分开,以方便她的双腿能在走动的时候露出来,当然,开板一直到她的腿根,那是她喜欢的方式;她有一具漂亮的肉体,她最大程度地层现它,并以此来吸引来男人的迷恋,当然,她也不会拒绝女性的亲近。



以往她的兄长跟她是相同的,他们一样喜欢展示自己的躯体,但自从某天以后,吉德似乎对这样的游戏失去了兴趣。



「爱情改变一切我的哥哥!你连反驳我的力气都已经被那个普鲁士小石头掠走了吗?」



对自己妹妹的话,吉德只是微微一笑。



戒指正是杰伊斯所送的,在那天夜晚两个人交合之后,杰伊斯从自己的手指上拔下来交给他的。



并不是特别珍贵的东西,但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眼眶微红,悲伤,并且痛苦挣扎的心。戒指是一种束缚,只要接受了对方赠送的这种东西,也就表示自己甘愿于被对方的情感所束缚,但更

多程度上的,那也许就是自己。



杰伊[碧波荡漾录入]斯白色的肌肤,漂亮的银色长发在清晨的微光中带着一些不清晰的蓝,杰伊斯的面色红润,他的嘴唇和吉德的一样肿了起来,他们疯狂地,相互索需了大半个夜晚,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两具肉体的交融。



吉德记得自己贪婪地吞噬杰伊斯的阴茎,用他身上的孔洞,用手,脚,他蜜色的大腿中心,是的,他用自己的全身去取悦杰伊斯,他迷上了杰伊斯洁白的身体,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他深情的蓝色眸子,樱桃色的乳尖与阴茎的头部。





吉德对自己如此喜欢一个人感到非常的惊恐。他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当然也不曾有人能让他对其他人丧失欲望。



而现在,在他妹妹的小宫里,他根本就无法去在意其他的东西。他觉得他的世界就是手上这个杰伊斯送他的戒指了,他的全副头脑和精力都绑在了那上面,其他人或者事都变得点然无光。



唯一能让他的心欢乐和鼓舞的只有关于杰伊斯的事,就好像现在,除了他与安卡外,在他的脚



下践踏着一名男奴那个黝黑的,结实的屁股就在他的脚下,他甚至已经掀起奴隶的皮裙,让自



己的脚能更好的更充分地贴紧郎个屁股,但事实上他连抬起眼,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烦扰,



苦恼着,他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他应该恢复到过去,现在杰伊斯已经被他所引诱也按照他的



想法爱上了他,但苦恼的人却变成了他自己。他烦恼于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太过在意一个



人是悲惨的,在后宫中,也不乏爱上其他人的女人,终身痛苦无奈,甚至自己寻求死亡才能解



脱。



吉德并不想承认自己爱着杰伊斯,



于是他站起来,踢了一下那个奴隶的臀部,让他滚到一边去,然后他亲吻自己的妹妹。安塔卡娜则乐于承受兄长的亲吻,她从这个亲吻感受到他的犹豫与无助,她知道他现在想要离开杰伊

斯,她便把兄长拖到自己的房间里。



「如果你不想堕入情网,那么你最好把杰伊斯赶回去。昨天他父亲的信件已经送到王宫,他出门已经太久,帕斯特家族期待着他的回归。如果你没有办法爱他,那么就让他赶快离开。」



公主的神情有些认真得可怕,她把上面盖着帕斯特家戒指印的信件交给吉德:「我们的父王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你负责,吉德他该回去了。」



「……」



吉德拿过俏,打开来,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他抬起美丽的头。



他漂亮的,绿色的眸子颜色变得深邃。



「安卡,是否因为他,我变得不像自己?」



「是的我的兄长,因为他的存在,你变得只在意他,而忽略了更多的美好,比如我的舞蹈——这是危险的,你的快乐人生不应该被控制,也不应该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更重要的是,你我从来不曾在意过别人,而现在,他的笑容却会让你跟随他笑起来,沙漠的金丝鸟就这样被一个笼子拘束了吗?」





安塔卡娜狡黠地笑着,她长长的指甲挑逗吉德的下颌,让他保持直视她的眼睛。



「我去让他离开,而你我的妹妹,你下令恢复一切到欧洲的船队以及商队,他必须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吉德转身,走了出去,他拿着倌,走得很快。



「他走得那么快。」



安塔卡娜有些失望地走了出去,命令刚才被吉德踩在脚下的奴隶到身边来,并亲吻他的胸膛。



「我的哥哥并没有发觉他发抖的手指,那让他拿着的信都抖动得好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但是他必须知道他要的究竟是什么,是那个男人,或者是他快乐的生活,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男奴长相英俊,他的皮裙前方高高翘起,安塔卡娜柔软的手掀起那片短并菲薄的东西,并绕到他身后,修长的手指轻按在男奴的阴囊与肛门之间的地带。



因为她这样的抚摩,男奴粗重地呼吸,他同样黝黑发红的阴茎翘立着,膨胀着,流出液体,他渴望被碰触,但他只能等待着安塔卡娜的手指,自渎是不被允许的,奴隶不应拥有快乐只能等待主人的赐予。



「你期待我给你快乐吗?」



安塔卡娜的手指插进男奴的肛门,在那个紧缩的小洞中弯曲挖掘。



「……」



男奴悲惨地,摇晃着他的腰,但这只会让手指的刺激来得更明显,也更加大了无法解脱的痛苦。



「就算你如何期待,那也必须我愿意给你。爱上一个人,正是如此,如果希望快乐也一定要对方乐于赐予,于是痛苦,并期待,无法脱解。我的哥哥是那么的美丽,但他却胆小如鼠,害怕自己会被伤害,但最终他会知道,爱情是不会让他选择的……」



伸出另一手的手指,公主弹了一下男奴粗大的阴茎,挑着眉毛笑起来。



* * *



杰伊斯很快就得到了那个要他回去的消息。



并且,这个消息来自他的爱人——或他以为是自己爱人的王子殿下之口。吉德担忧地,或者可以说是悲伤地把那封来自他父亲的信交给了他。他必须尽快回到普鲁士,事实上已经有人把他

在这里停留并学着他的兄长关注文学艺术的事泄露给了他的父亲。



也许是在跟随着他一切前来的仆从中有他父亲的密探,但这些都已经无从追究,因为他的父亲已经知道了一切并勃然大怒,要求他必须回去并立刻与他的未婚妻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吉德,你知道我爱你。」



「啊……也许,但那里才是你的家,才有你应当有的未来。」



吉德不自然地,隐藏着心中不适的感受。

他必须让杰伊斯立刻离开,当然,这封信是个良好的机会,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用到最后一步——把一切的计画都告诉杰伊斯。



是的,他只是对杰伊斯有了兴趣,他想勾引他,所以才刻意接近杰伊斯,但他不想告诉杰伊斯这些?,在某种意义上,他同样不希望杰伊斯对他绝望与伤心。





他最后的选择,是让杰伊斯留下对他美好的回忆而永远离开,这样他就可以回到过去糜烂的,疯狂而自由的世界中去,同时可以回味着他与杰伊斯所经历过的那些,杰伊斯呼唤他的名字,

说爱他时候的语调,那种跟其他人不同的,清淡的汗液的气息。

[ 本帖最後由 sex77203 於 2009-11-7 13:5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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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过去我不曾理解过我的兄长,吉德,你知道亚历克是一个只顾自己的快乐而抛弃了家族的人,但在现在,我终于理解了。没有什么能代替你的存在,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我想

留下来陪着你……」



「可是你有你的生活,杰伊斯,你的家族在等待你,你的未婚妻在等待你,你的兄长已经离开了家,而你还想让你的家族连你也一并付出?」



吉德不自觉地,半低下头颅。



事实上他因此而悲痛,他的心被牵扯着,在他说出这些杰伊斯必须回去的理由的时候,他自己也在承受折磨。正如同安塔卡娜在吉德走之后说出的话一样,不论怎样,吉德所得到的一定有痛苦,不论这种痛苦是来自于什么,他都会觉得难过。





但吉德显然已经无法看清楚这一点,所有的人都可以是聪慧的,但当人们在爱情中,一切都会变得无法理解、艰巨,并让人痛苦。



「上帝,我可以回去解决这些问题……只要你需要我,我会回到你身边。即使如何辛劳也好,我也一定要回来……」



「我跟你连信仰的神明都齐同,杰伊斯,你应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吉德觉得自己的心彷佛要被撕碎了,他不曾被其他人的事情如此影响,他是那样的口是心非地说着这些话,事实上他只要想到杰伊斯转身离去的背影,就会觉得心脏痛楚难当。



「不,在遇到你之前……我不曾觉得快乐。」



杰伊斯紧紧地,拥抱住吉德。那个高挑的,修长与柔韧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是的,那是蜜色的吉德,是他的爱。



「你不知道,在到达这里,认识你之前,我只是个按照父母与家族的安排生存的人。没有意外,没有惊喜,我的生活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安顿好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服贴。我感觉不到特别的

快乐与悲伤……甚至在耶诞节收到的礼物也是按照我的成长所安排好的。我的生命中没有惊喜——除了你。吉德,你是我唯一的、我唯一看到的美丽。我爱你……所以别离开我,我不会放弃……」



杰伊斯哭泣着,他美丽的脸上流着眼泪,湿润了吉德的衣裳。



吉德开始不自觉地,跟随着他哭泣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哭泣,是的,他也许真的爱上杰伊斯了,所谓爱情总是伴随着眼泪,他曾经看过无数人为他而落泪,而现在他却为了面前的男人而落泪。



这个比他年轻的,温暖的,纯洁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赶走杰伊斯。



吉德在渴望自由与渴望杰伊斯的爱情之间挣扎并犹豫着,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安卡可以在他身边。至少她可以给他一些建议,尤其在这种他的脑子里一团火热混乱的时候。



彷佛是应验了他的希望一般的,竟然真的有人突然出现。



在他的小宫中,会这样突然出现的人只有他的妹妹,或者,是米拉迪•西拉奇。是的,正是米拉迪,他从角落里走出来,束起金色长发,他依旧穿着紧身衣,颈子上缠绕着纱布。



也许他受伤了,吉德这么想。



但他接着想到的则是米拉迪的来由,他当然是来自秘道,但他为何而来却是他无法想到的,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只是米拉迪来这里一定是与他的兄长有关。



伯利尔出了什么问题?



但米拉迪只是走到两个拥抱的人面前,露出笑容。



他的笑容和平时一样灿烂,他坦然地笑着,然后伸手推着杰伊斯,让他退开,并和吉德平行。



「我是来杀你的,王子殿下。」米拉迪的笑容中瞬间逸出了悲伤的神色。



「我是来杀你的。」



他的手缓慢地举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柄锥子,冰冷的,银蓝色的光芒从锥子上散发出来。米拉迪所在的西拉奇家族特有的暗杀武器,没有别人会用锥子,所以这个站在吉德和杰伊斯面前的

人的确是米拉迪。



但那并不是吉德认识的米拉迪。米拉迪比伯利尔的年纪更大一些,他嘴巴坏,但十分温柔地包容着伯利尔与吉德,拿着维子杀人的米拉迪吉德从来也没有看见过。



更多情况下比较像一只慵懒的豹,或者是一个精力十足的,喜爱性并会陪他一同发泄的男人,吉德无法相信米拉迪要杀的对象竟然是他。



「你在说什么?」



吉德紧紧地,不自觉地握住站在他身边的杰伊斯的手。他们的手指交错着,用力地握住彼此。



「我说,我是来杀你的。」锥子泛着冷光,米拉迪伸出舌,轻舔着被他擦拭干净的锐利的杀人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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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只要面对米拉迪,吉德就知道自己并无胜算。



如果仅仅是他自己一人,要赢过米拉迪几乎是梦想。事实上吉德发觉自己一直忽略了的事实,米拉迪的确是一个暗杀者,并且是沙地最优秀的。



在这个宫庭中,在这个国度里,总有一些不为人知地死去。那些人有多少是死于米拉迪的手中呢?



锥子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美丽而冷酷,米拉迪的金发则是那么的温暖,他的笑容也是同样的,如果在意他的笑容,也许就会被他杀死,并且到死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会杀人。



但现在的吉德并不是一个人,他的手指握着别人的,那是杰伊斯。银发的青年坚定地握着他的,给了他无边的勇气。



如果米拉迪来是为了杀害他,但至少他身边有着一个如此爱他的杰伊斯,是的,他并不孤独,也并没有被孤立,他不需要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恐怖。



吉德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张开他漂亮的红色嘴唇微笑,他的跟中也充满了笑意。他灿烂地笑着,而杰伊斯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情,回头看着他,并轻柔地,用另一只手抚摩着他的脸。



他们温和地注视对方。



「如果死亡降临,我不会让你独自离去。」



杰伊斯坚定地说着,他蓝色的眸子仿佛遥远的海洋。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话,不会有比这句话更动听的爱语了,吉德眼眶红肿,他的鼻腔酸涩,但心中甜美无比。



杰伊斯是他的天使,是的,没有比银发天使更适合杰伊斯的了,如果是天使,那么让金羽雀臣服与跟随是自然的,无可抗拒的。



吉德的绿色的眸中突然有了沉着,他的心中充满勇气,他觉得自己可以战斗,即使对方是强大的米拉迪,他也会战斗到最后的时刻。



「也许……这就是爱情。」吉德紧拉住杰伊斯,「杰伊斯,我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现在我感受到的,是否是我对你的爱?」



「也许。你可以回答我吗?吉德,如果我们一同死去,你是否觉得满足与幸福?」



杰伊斯微微惊讶,但他很快地平复情绪,并温柔地说着。



「是的,我想是的杰伊斯,我会觉得满足,并无比幸福。」吉德信心满满,他抽出佩带在腰上的金刀,指向米拉迪。



「如果你一定要杀我,那就来吧,不必犹豫。」



他坚定地说着,而杰伊斯也在旁边我到一把刀子,并抽了出来,两个人彷佛一体,将凶器对准了米拉迪。



「你们相爱。」米拉迪突然放下了锥子,他终于不再笑,他的表情是如此悲伤,让面前的吉德与杰伊斯——这两个本来准备抵抗到死的对手心中也同时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你们是如此相爱,

那么我无法杀了你,王子殿下,爱情是无可战胜的,它可以让你充满勇气去打倒一切,其中也包括我。」

「但是你并没有对我下手,至少是现在。」吉德不解地看着米拉迪。



那个男人似乎突然卸下了些什么,他没有了咄咄逼人的锋芒,也投有了让人觉得被逼紧的威慑力,他金色的头发柔软地垂落着,彷佛在瞬间回到了幼年他记得的温柔的米拉迪——吉德对米拉迪的善变不知所措,他依然警惕地握着刀子,但心中的怜悯已经发芽。



其中甚至包括了杰伊斯,他已经放下了刀。



他们希望弄明白一切。是的,赶快弄明白为什么米拉迪突然出现,又突然说要杀他但却不下手的究竟。



但他们没有时间。他们来不及了解更多、王储伯利尔就已经出现了。



在他们的房间中,密道的门被推开,伯利尔就站在那里。他表情冷峻,几乎是木然的,他灰色的头发梳理整齐,穿着王储的华丽服饰。



他走了过来,米粒迪向他下跪,而伯利尔则一脚踩踏在米拉迪的肩上。

他是那么用力,他的鞋上包银的尖锐的头已经戳入了米拉迪的肩肌,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并顺着米拉迪的手臂向下流淌着。



「伯利尔哥哥……」



吉德看着这一切,他不能相信他的兄长竟然会这样对待米拉迪。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在伯利尔只有四岁的时候,米拉迪就成为了他的所有物,他是属于伯利尔的,是他专属的暗杀队长,他们之间亲密而温和,米拉迪长时间地照顾着他的兄长,并永远地包

容他,这一切吉德都十分了解。



而现在,伯利尔面无表情地伤害米拉迪,这是吉德不能明白的,他的面前已经出现了太多的谜。



但伯利尔彷佛不曾注意过吉德与杰伊斯,他灰色的眼中是残忍的风暴,它刮动着,让吉德看不出这是他那个温柔的长兄。

「起来,你想伤害我的兄弟,告诉我原因,并与我战斗。伯利尔冷笑着,拔出腰刀,「米拉迪,西拉奇,你对王子行凶将是死罪,即使你是我的暗杀队队长——曾经是。」





「殿下。你似乎憎恨我。」



米拉迪站起来,他竟依然在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凄凉,让在场的人彷佛看到了冬天干燥寒冷的沙漠。但伯利尔却并不在意,他用刀子挑着米拉迪的锥,他挑衅着,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吉德被这样的笑容所震撼,同时还有杰伊斯。他们都意识到伯利尔的笑容不仅是得意,还有满足,那是一种动物性的满足。



就好像一只当血的凶兽观看着弱小的、不能反[碧波荡漾录入]抗的猎物的感受。那是他们所无法进入的,伯利尔与米拉迪的世界,是他们两人的交涉,没有谁能干扰他们,也改变不了即将发生的事。



* * *



米拉迪苦涩地笑着。

储要他来杀害他的小弟弟,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藉口。



伯利尔一直要杀的人事实上就是米拉迪。



憎恨、伯利尔疯狂地憎恨着他,如同他所希望的一样,伯利尔已经能够从他对自己弟弟的感情中解脱出来,而解脱之后的伯利尔,将尽快地释放自己的憎恨,并成为一个真正的未来君主。



不被情感所左右的伯利尔,一丝不苟地用香树液将头发向后梳理的伯利尔,那双一直以来包含着柔软情绪的脆弱的眸子现在凶狠,残忍,并且冷酷得让人浑身打颤。





这是米拉迪一直希望看到的。



他知道伯利尔让他来杀吉德仅仅是为了给杀他找一个理由,而他更清楚,依照自己与伯利尔的关系,倘若伯利尔能公平的,公正地处决他,苏丹王将会更加信任伯利尔。



因此他选择一切按照伯利尔的安排去做,即使在前方等待他的是死亡也是一样,他情愿为他所深爱的王储奉献一切,其中自然包括了他的生命。



他不后悔。



因为他所做的事,他的选择,伯利尔成为了这个国家所需要的未来的君主,也即将成为新的王者,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渴望……从他八岁开始,第一次见到小小的伯利尔开始;他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唯一遗憾的是,他也许无法看到伯利尔登基的模样了。



伯利尔冷冷地站在米拉迪面前,他知道自己即将得逞。



他让米拉迪执行他的计画,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搭救了吉德与杰伊斯,他保护了自己的弟弟,然后就是大义灭亲般地,果断地处决米拉迪。他的憎恨将从此消失,他将在他的父王面前展现足够的勇猛,果决、与坚定无情。这些正是他的父王所需要的。



并且,他已经做好了手脚,将主使米拉迪的人定为他的二弟,这样,他也会同时减少一个威胁他的对象。



在他二弟的寝宫,有一封他仿造米拉迪的笔迹所书写的联络信件,上面正是对刺杀吉德所作出的安排,当然在米拉迪的家中,也有一封同样伪造的信件,写信人则是他的二弟。



至于他的小弟弟,他发现吉德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不会再牵扯着他的心,事实上他看见吉德与那个普鲁士人在一起的样子也不再心痛。



他需要的是米拉迪,是米拉迪的死亡,当米拉迪死去之后,没有什么再能激起他的愤怒,不会再有让他失去理智的存在。



伯利尔看着米拉迪。



金发男人美好的,矫健的躯体,覆盖着紧身衣的宽阔温暖而熟悉的胸膛,在米拉迪拥抱他的时候,他几乎在那里面窒息。



他看着米拉迪的胯间,回想着他的阳具,那是美丽的,粗大的,并会给他带来快乐的事物。即使他如此憎恨着米拉迪,因为米拉迪无情地毁灭了他美好的对感情的幻想,更占有并掠夺了他

的躯体。



但他同时得到了身体的愉悦与满足。伯利尔并不否认,他是王储,他无须否认这一切,他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可惜米拉迪的,在床上,他是个不错的伴侣。



但现在,米拉迪是他的筹码,他的死亡不仅是要让父王欣赏他的条件,更是他让自己永远冷静的必须。



「与我对阵米拉迪,表现我的英勇,如果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如果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就与我战斗,成全我。」伯利尔轻松地说着,他的刀尖冰冷地移动,挑逗的地方改为米拉迪的乳头。



锋利的刀划开了米拉迪的紧身衣,它爱抚米拉迪曝露出的肌肤,尤其是耸立的乳尖。他引诱着米拉迪,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地需要米拉迪的协助。



米拉迪十分清楚伯利尔的意思,是的,他的王储已经下定决心,要抛弃所有会干扰他继承王位的事物,头一个就是他。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他与伯利尔同时砍向对方。



锥子与刀在空中互相抵触,进射出点点的火星,金属交错而发出咯吱的巨大声响,伯利尔用出他所有的气力。



他的刀切伤了米拉迪的胳膊,而米拉迪的锥子也刺入他的手掌。



但程度是不一样的,他毫不留情地砍下,米拉迪的伤口深可见骨,而他的仅仅是伤到流血而已。



米拉迪与伯利尔穿插打斗着,他臂膀痛楚,血液干脆地流了出来,血的大量流失让他昏迷,晕眩,但他依然有力,并恰当地掌握着伤害伯利尔的分寸。



伯利尔必须受一些小伤,伤痕是男人的功绩与勋章,并且受伤也更能表现伯利尔的英勇与这场恶斗的真实。



也许吉德会看出此什么,他是那么的聪明。但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他所爱的伯利尔,他将尽力完成他的一切希望。



米拉迪温和地,接受着伯利尔的攻击,他适当地送上自己的躯体,胸膛,后背,肩膀和大腿,伯利尔的刀在他身上划过,切割布料,还有他的皮肤与肌肉,刀锋如此冰冷,而他的血肉则炽热如火。



因为他的血是为伯利尔而流淌着。



伯利尔一定一直监视着他,而由他现身之前也一定派人找苏丹王派侍卫前来。



他浑身是伤,血液汨汨流淌,他充分地让自己受到足够的伤 害,当然同时也要让伯利尔流一点血。



王储……我的王储……

那些伤不会让你过分疼痛,它们也很浅薄,用精油按摩会很好地复原而不留伤痕,如此,你就能永远地,彻底地忘记我。



米拉迪忽地微笑。而同时,大门发出巨响,无数的宫殿侍从冲了进来,他们立刻来到米拉迪身边,并用长枪把他架住,最后,走进房间的人正是伯利尔与吉德的父亲——苏丹王。



他神情严肃,招手让伯利尔来到他身边,并指示其他人将米拉迪捆绑起来。



「你竟然想谋杀王子,我的儿子派人告诉我,米拉迪•西拉奇收取了第二王子的贿赂,要除掉知道他们夺取王储之位阴谋的我的小儿子吉德,证据信件已经被搜查出来。」苏丹王看了看吉德,

露出笑容,「他太聪明,所以早就窥破了阴谋,才会招来杀身之祸。企图谋杀王子是死罪,伯利尔,你想如何处置这个你身边的叛徒?他毕竟侍候了你许多年,我允许你给他一个轻微一些的惩罚。」



「可是父王。」伯利尔让侍从为他粗略地包扎伤口,「我们需要的是死心塌地为我们效忠的人,而不需要一个背叛我的人,按照父王所颁布的法律,谋杀王子的人应当砍头处死,并将头颅悬挂在城墙东方,被太阳的光芒炙烤来洗涤他所犯下的罪过。如果说我有一些怜悯,那也是对西拉奇一族的族人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卑贱的奴仆自己,我希望不要对他的家族有所牵连。」



「我仁慈的儿子,你果断,坚强并勇敢,你跟一个暗杀队的头目作战,保护了自己的弟弟,并揭穿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阴谋,我的儿子,我欣赏你,而我也老了。来,跟我出去,我的臣下都在外面,他们在等待我宣布你成为摄政——我年纪大了,一切,都该交给你处理。」





苏丹王显然十分高兴,他拍打着儿子的肩膀,并亲吻着他的额头。伯利尔顺从地跟随着自己的父亲走出房间。很快地,门外传来臣下们的呼声。



侍从们也架起米拉迪将要离去,吉德却拦下了他们。



「我哥哥说的是什么?我父亲说的又是什么?告诉我米拉迪,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半小时之前我才说过我要杀死你我的小王子,请你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对我们伟大的苏丹王说你不知道二王子的阴谋,一切就按照现在的样子去进行吧!如果你相信米拉迪•西拉奇,就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不要问,不要再提,顺其自然……」





米拉迪笑了笑,然后被带离这个房间。



吉德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笑了。」



站在他身边的杰伊斯轻轻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肩。



「我并不了解他,也不喜欢他,或者我曾经嫉妒过他与你的关系。但是吉德,他在笑,发自内心地笑。他是那么的满足,我几乎听到他的心在轻叹的声音,或许就按他说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地进行是最好的选择……」





「但我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事,一切都那么的奇怪和不平常,包括我的兄长伯利尔,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吉德将头靠在杰伊斯的肩上,微微叹息。



「米拉迪爱你的兄长,你看出来吗?!他那么的爱着他,连伤害他都不肯,在他们的打斗中,他一直谨慎地收敛着力道,有节制给他造成伤害。」



杰伊斯飘散的银发垂落在吉德的身上,他亲吻吉德的发,拥抱他。



「我爱你吉德,刚才他的尖锥对准你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恐惧,那比我自己失去生命更加恐惧。」



「我也一样,杰伊斯,我害怕死亡,我怕死去的世界里没有你的存在,我一定会十分寂寞的。」



吉德露出笑容……是的,他们相爱着。



而他的兄长伯利尔与米拉迪之间的情感并不是他能了解的,他现在不再希望杰伊斯离开,一切都要感谢米拉迪让他发现,他其实无法忍受杰伊斯的离去,他希望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也许

他还不懂究竟什么是爱,但只要有杰伊斯,他会愿意尝试一切在零落杂乱的宫殿中,吉德与杰伊斯拥抱着,他们亲吻对方,头发,眉毛,鼻梁,嘴唇……他们确认着对方的存在,并同时确认着他们的爱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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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牢笼,粗大的铁柱,狭小的,几乎无法转身的空间。



眼前的一切都黑暗模糊与不清晰,但头脑中关于伯利尔的一切记忆却格外明确。米拉迪在宫殿地下的牢房地面上坐下,倚靠着铁柱,背部金属独特的冷感传来,不断地,它们吸取他身上的温度。



他的手上伤痕累累,苍白的皮肤是大量失血的证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地进行。伯利尔成为了摄政,苏丹去世之后,他就是成为下任王者的唯一人选。



二王子即使不会被杀也将从此消沉,三王子也会掂量自己究竟有多少能力与王储作对;伯利尔的未来光明而充满希望,而他自己,就算被关在这个漆黑发臭的牢房中,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他是一定会死的……



但他还是隐藏着渴望,他希望再见伯利尔,再多看看他,那个他生命中的至爱。



他……应该不会来吧!



米拉迪苦笑,他的伤口都是被伯利尔尖锐的刀所切割而造成,刀锋的光芒冷而美艳,就好娜利尔本来该具有的光彩,他的美丽与吉德是不同的,伯利尔是锐利的,拥有切割和伤害的能力,他的美以血液和生命来换取,他就好像被血色染红的宝石一样艳丽地散发光泽。



米拉迪正是被这样的光彩所伤,他的肉体被伯利尔的刀子切割的时候,就彷佛是伯利尔冰冷的嘴唇在亲吻他的身体,他甚至连他给他的伤口都同样地爱着……



他在等待一个可以预料的结局与在到达这个结局之前不可预料的事件。



他闭着眼,牢房中没有足够的风,空气沉闷并且沉重,米拉迪的肢体疼痛而不能轻松地伸展,他蜷缩着,金发混乱地在身上黏附,流出的血液干个并把纺织物牢固地粘在皮肤上,他认真地,扯落一些已经破败不堪的衣物碎片。





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即使受伤,也不会让对手看见自己流血,不被对方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这是暗杀者必须做到的,而心的痛苦,流在心中的那些血液,更不会让人知道。



米拉迪用因受伤而变得更加敏锐的感官感受着身边的一切,他摸着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口愈合能力较其他人更为优秀,他的伤已不再继续流血,但伤口已经红肿并有一些翻卷起来,它摸着,

那些柔软的,突然失去了牵制而卷起的肌肤异常的隆起,之后是锐器切割所造成的,狭长而深刻的V状沟壑。



这个伤口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指探索过去,却不觉得有多疼痛,彷佛已经麻痹了,手指碰到的血块,干涸的肉,以及微微濡湿的感觉。



他忽然用力,手指立刻陷入伤口,血涌出来。血腥的气息浓重地,带着微微的咸味,在腐败的空气中升腾,这样,才可以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他希望保持清醒,生机已经不剩太多时间,他希望这些时间都可以用来回忆伯利尔。



同时,牢房外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黑暗让他看不见,他绿色的眼睛彷佛失去了功能,他甚至看不见自己手上的血迹,那地一液体在他手上流动,它们应该是红色的,并且不断滴下。



来人终于站定,并点起油灯。



米拉迪眯起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长久的黑暗让他对昏暗的油灯光芒也觉得刺目,他看不清,但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来人披着红色的斗篷,虽然遮盖着半边脸,但米拉迪还是轻易地认出那是伯利尔。



「殿下……」



米拉迪的声音干燥沙哑,他因为伤口的缘故而发着烧。



缺乏血液与过高的体温让他的嘴唇苍白并干裂开,张合变得困难,他满心欢喜地发现那是伯利尔,因此兴奋起来,挣扎着爬到伯利尔的脚下。



隔着栏杆,米拉迪伸出手指抚触着伯利尔的尖头鞋,他的鞋子精巧而细致,上面绣满金线花纹。



伯利尔来看他,这已经足够了。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碰我,米拉迪,我会砍掉你的手,你的脚,或者让你选择你丢掉哪个部分。」



伯利尔蹲下来,他穿着斗篷,晶莹的灰色眸子在油灯下闪烁。他看起来好像一个品德高尚的王族巫师,他的声音平稳、有力,动作优雅。



伯利尔拿出一柄小刀,弯曲如月的金色的刀身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刀尖顶在米拉迪的手指上。他很快地用力,刀柄上立刻传来切割柔韧物体的感觉,廊是皮肤,然后是一些薄脂肪和肌肉,它们是略脆的,很容易便被切断。



「殿下想拿走的,都请拿走吧!也许这正是证明米拉迪对殿下还有用。」



彷佛被刀子穿刺的手指并不是自己的,米拉迪微笑着面对伯利尔,是真神听到了他的希望吗?他想在死亡之前再见见伯利尔,竟然就这样实现了他的心愿。



他很满足,因此不知疼痛。



「是你让我疯狂,米拉迪。」伯利尔站起来,打开牢房的门。他走了进去,脱下斗蓬。他看着米拉迪,血迹斑斑,虚弱的,微笑的米拉迪。「你可以让我继续沉迷在梦想中,但你没有怜悯我,因此现在我也不会怜悯你。」



伯利尔看着米拉迪的手指,那上面流着血,肌体因痛苦而抽搐,但米拉迪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些。



「因为你是王,未来沙地唯一的王者。即使遭受伤害,一样会发出光彩。殿下,请不必记得米拉迪存在过,我的希望已经实现,没有什么比你能成为摄政更好。」



伯利尔听着米拉迪的话,久久地,沉默地注视着那张有些惨白的面容。随后他大大地给了米拉迪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在牢房中震荡。



「你以为这么做我会高兴?」



「我以为这是你的希望我的殿下,」米拉迪的脸上红肿起五个手指印,他却依然笑着。口腔内壁破裂,嘴里充满了血的气味和甜与咸交错的液体在味蕾上留下的混乱。





「是的,你明天就会死,你的头颅会被砍下,而最后,你还希望些什么?」



伯利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他应该憎恨米拉迪,但却在这样的夜晚来到牢房探视。那个曾经对他无比温柔与无比强硬的男人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脆弱,但他不记得曾经看过如此兴高

采烈的满足的米拉迪。



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要死的人,即使他的皮肤苍白,面色发青,嘴唇上没有血色,他的身体到处都是隆起的丑恶伤口,但他看起来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喜悦。



伯利尔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看米拉迪。



但他来了,并发觉自己内心的渴望。



他想看见米拉迪,他无法逃避地会想起那头金色的阳光般的长发,想起米拉迪温暖宽大的怀抱和温柔的亲吻。



他并不为米拉迪将死而悲伤,他也不会因为米拉迪不断的流血而觉得心痛。但他怀念着米拉迪的那些好处。他一度觉得自己是疯了,是的,不再爱任何人,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是值得庇护,值得去珍惜的。





他只是有一些怀念而已。



伯利尔坐了下来,在米拉迪的身边。



他摸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水,并拿出手帕来沾湿和擦拭着米拉迪的脸,他让米拉迪喝水。



「我希望的已经实现了,殿下,米拉迪想再见见自己的主人。」米拉迪笑着,温和地,包容地笑着。



「我可以亲吻你吗?伯利尔殿下……明天我将把我的头颅献给你,所以,我希望能以此换来一个亲吻。」



「你可以,但要我来。」



伯利尔冷冷地送上自己的唇。



他撬开米拉迪干燥的,还沾着一些水的嘴唇,舌头轻松地滑 了进去,他品尝到米拉迪的血液的滋味。



米拉迪的舌头带着血腥,与伯利尔的缠绕在一起,他柔情地把伯利尔牵引着,微微地咬着伯利尔的嘴唇,给他一阵阵间断的刺激。



伯利尔抽出自己的舌头,他主动结束这个吻。



他的胸部起伏,然后他发觉米拉迪的也一样。



后出乎米拉迪意料地,伯利尔埋下头,解开米拉迪的腰带。伯利尔美好匀称的手指伸了出去,他脱掉米拉迪的裤子。那挂满了干涸血迹的东西脱起来并不容易,伯利尔最后只能用沾染着米

拉迪血液的小刀去切破它,它几乎是被完全地切碎,露出米拉迪的整个下半身与众多的伤口。



米拉迪的阴茎竟是兴奋着的,它喜悦地膨胀着,半立着,在他带血的腿间悬挂并微微抖动。



* * *



并不多话,伯利尔左手握住米拉迪的阳具。



他张开口,用柔软的嘴唇包里着自己的牙齿,然后他含入米拉迪的阴茎。



还带着柔软的,粗而长的阴茎进入他的口腔,彷佛吞噬般地,伯利尔迅速并努力地吞下米拉迪的阳具。



米拉迪的手移动着,费力地,他轻挑起伯利尔的头发。



灰色的发在油灯照耀下彷佛是灰黄色的,伯利尔的口腔温暖地包里着他的阳具,让他觉得惊讶与倍受宠爱。



他不曾想过伯利尔这样对待自己,他的王储在为他口交,他几乎是从来不敢想像的,他的生殖器与伯利尔的咽喉深处摩擦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龟头顶在伯利尔柔软的喉咙口,在柔软的肉体中插动着。



伯利尔的舌头努力地包里着米拉迪的阳具,它因为米拉迪在发烧的缘故比以往来得更加火热,伯利尔的舌头直接接触着阴茎的下半面,他卷起舌头,尽量地让那根阳具感受到柔软与坚硬的

舌的挑拨。



同时,伯利尔的双手则玩弄米拉迪的阴囊,两个球状物体迅速从松弛变为紧缩,他甚至伸出一根手指,玩笑般地沾染了自己的唾液之后探入米拉迪的肛门。



在模糊的昏黄里,伯利尔兴奋地,彷佛在玩耍一个珍爱的玩具一般地爱抚米拉迪的生殖器,他喜爱那根漂亮的阳具,他的喉咙里开始弥漫起一种男人的体液所拥有的独特的腥味,咸涩的液

体开始在他的咽喉上涂抹。



伯利尔感觉到它们是粘稠的,让他无法拒绝的,他的嘴里吃进米拉迪的阳具,他兴奋,并觉得悲哀,他渴望米拉迪的精液,希望他在他的口腔中发射。



他似乎在潜意识中感觉到这是一种类似仪式的东西,他下定了某些决心,但现在的伯利尔狂乱地吸吮着,使米拉迪的阴茎在他口中不断地进出,他没有仔细思考,他需要浓烈的精液烫进他

的喉咙……



这是米拉迪曾经对他做过的……



他的喉咙迎接着米拉迪'他有些反胃,但却如此渴求着米拉迪。



米拉迪的身体并不允许他抵抗伯利尔的行动,而他也并不想抵抗,那张舒适的,美丽的嘴细致地对待他的阴茎,让他收缩并紧张,他膨胀,增粗,精液从发体中上升并汹涌地喷射出来。



伯利尔显然并不习惯这样做,他的喉咙在被滚烫的米拉迪的精液浇灌的同时,他咳嗽着,吐出米拉迪的阳具。



他的嘴边滴落白色的液体,粘稠的液体落在地上,发出啪嗬的声音。



伯利尔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然后他站起来,看着米拉迪——他的阴茎在发射之后依然坚硬着,表面上充满了伯利尔的唾液参合的米拉迪的精液,那些东西反射着灯光,仿佛妖异地闪烁着。



伯利尔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的斗篷盖在米拉迪身上,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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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人进来,关上牢房的门,随后他们吹灭灯,一切又陷入无边际的黑暗中。



* * *



第二天,似乎是个有阳光的好天气。



吉德在杰伊斯的胸膛中醒来,他有些高兴地玩弄爱人的银发。



他的妹妹安塔卡娜已经在前天夜晚嘲笑过他,他逃避爱情却无法否认爱情,他已经爱上了杰伊斯,即使他依旧向往着过去的糜烂生活,但杰伊斯存在,他就无法再去思索其他的。



他可爱的,美丽的爱人,纯洁的宝石,也许是真主让他来引导他了解爱的意义,如果是这样,他觉得可以忍受失去过去腐坏的,奢侈混乱的生活。



「啊……」杰伊斯醒来,迷茫的蓝眼睛看着吉德,然后他笑了,并把吉德抱过来,亲吻他的面颊。「亲爱的……」



「你醒了?」



「是的,不过不想起来。」杰伊斯微笑着,抓住爱人蜜色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中啃咬。「我想和你说件事。」



「是什么?」



手指上传来的,有节奏的咬动让吉德觉得非常舒适,他眯起眼,用手指梳理着杰伊斯的银发。



「我想我必须回家一次,我与我的未婚妻有婚约,即使我有了你,但我却没有任何权力去限制一个好女孩。她应该拥有新的爱情,她会找到一个爱人,就好像我拥有了你。」





「也许我该生气?我的爱人想离开我到遥远的地方去。」吉德甩开心中酸味散发的醋意,他告诉自己杰伊斯只是要回去收拾善后而已……「但是你父亲会允许吗?他培养你继承他的事业时间

已长……」



「他不会,因为与沙地的武器交易是关系到王族开支的大买卖,倘若我们能以此作为要胁,父亲也不能怎么样。更况且,事实上他早已在培养我的表弟作为候补继承人——父亲是不做没有

把握的事的,他一定会安排好后路,以保证帕斯特家族永远后继有人。」



愉悦地,杰伊斯与吉德亲吻对方的唇,他们缠绕了一会儿,然后分开。



「送给你,我的胸针,其实很早就想送你,我不在的时候也要想起我。」



「我以为你是个内向的人,看来也许不是。其实看亚历山大就该知道了,你跟你的兄长在本质上十分相似。」



吉德皱着鼻子,他拿过胸针,与他说的不同,他很珍惜地把那个胸针放到了枕头下。



「你们还在这里?」



咣地一声,冲进门来的是安塔卡娜公主,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焦急得提起了裙摆,不让它们落在地上。



「杰伊斯说他要回去一道,时间大约是一年……」



吉德穿上衣服,他并不忌讳自己的妹妹,杰伊斯也起来穿衣服,但他不好意思地藏到了屏风后面。



「是的,我要回去,说服我的父亲,放弃爵位。」



「你是真的爱上我哥哥了?」



安塔卡娜惊讶地叫喊着。

「不用那么吃惊,我也一样爱着杰伊斯。」



吉德甜蜜地笑着,抱抱自己的妹妹。



「不[碧波荡漾录入]不,我不是来跟你们说这个的,你们的幸福虽然是好事,但现在的问题是米拉迪,我们的长兄伯利尔亲自监督他的死刑……不管真主也好,上帝也好,你们的爱情成功了,而米拉迪的爱情却……我一直知道他爱着伯利尔哥哥,他为了伯利尔哥哥可以牺牲他的所有,事实上,我爱他就好像爱自己的兄长,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安塔卡娜突然哭泣起来,她的泪水从来不曾流得这么多。



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沉浸在对某个曾经无比亲近的人即将逝去的绵长无奈与悲伤之中。



他们无法改变一切。



也许能改变的人,却准备亲自看着米拉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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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切都应该是秘密进行的,因此这样的天气无疑是与这场死刑的性质相互违背的。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沙地的天空湛蓝,比最纯粹的宝石更加美丽与深邃。伯利尔穿着王储的朝服,他全黑的袍子上用金线绣着华丽的鹰隼。



沙漠之枭伯利尔在同样华丽的金桌台后安然地坐着,但这并不是在王储宫殿,而是在宫廷死刑场上。



阳光无比灿烂。



它好像容不得任何灰暗的,腐败的事物一样,认真并炽热地撒向大地,刑场上除了伯利尔所在的地方被华盖遮挡外,其他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曝露在阳光之下。



在他的正对面,有一团纯金色的光芒与之相互呼应,那是米拉迪的头发,他长长的金发被梳理好,整齐地编成辫子。做这些功夫是为了更好更容易地砍下他的头颅。





伯利尔不动声色地坐着,他的手指间夹着酒杯的脚部,金杯中是猩红色的酒液。



风似乎已经停止了流动,或者它依然在流动,但在这个刑场之上的伯利尔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时间是静止的,在他与米拉迪之间,一切都是僵化的。





他已经下了决心。伯利尔终于站起来,并走到米拉迪面前。



在米拉迪的身边,刽子手正在磨刀。宽阔厚重的刀是为了能更好地砍下罪犯的头颅,他们认真地磨着,保证它的锋利能解决掉任何强硬的颈项。



米拉迪认真地看着伯利尔的灰眸。「很高兴,殿下会亲自来送米拉迪。」



他已经换上了死囚才穿的灰粗布衣,他的伤口众多并显然有所恶化,于是他脸色绯红,并且不断地流着汗水。



一些血迹从伤口沾染到新的囚衣,在灰色上染上一些不详的赭色。



「我只是监督死刑。」伯利尔冷淡地说,但他的手却举了起来,沾起杯中的酒,抚摸着米拉迪的嘴唇。



他的动作轻柔,安稳,葡萄酒一样的醇厚与温和,米拉迪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指头,随后他把手收了回来,亲吻着米拉迪方才舔过的那只拇指。



「我就要离开,你的死刑由他们两人来完成。不会有太多人看到你的死亡,这个死刑是秘密的,而为了让你尽量减少痛苦,我会让他们先给你喝夹竹桃的根所熬制的药水。」



米拉迪听着这些话,微微地笑着并点点头。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很快你不会再有机会开口。」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到现在的结果,一切都是米拉迪自取,但是您的小弟弟吉德殿下与杰伊斯•帕斯特是真心爱着对方,我希望殿下能辅助与成全他们,帕斯特家族已经来信让杰伊斯回到普鲁土……」



喘息着,米拉迪衰弱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他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您的弟弟会用普鲁士跟沙地王国的武器交易作为筹码,来换取杰伊斯的回归,普鲁士王族不会放弃这个提供他们



大宗开销做交易,所以只需要您从中协助!如果我还有什么请求,也许就是这个,我希望您能珍惜您的弟弟,他是景仰您、一直,您是他至爱的长兄。」



「我会考虑你所说的,但是米拉迪,你没有关于你自己的话想说吗?」



伯利尔的灰眸直视米拉迪眼中的碧绿。



「有,并且是最后一句,殿下,能请您把耳朵靠近我的嘴唇吗?我想说的话,并不希望第二个人听见。」



米拉迪还是那样笑着,他呼吸困难,说话的声音低沉并沙哑着。



伯利尔靠了过去,他的左耳能听见米拉迪沉重而带着杂音的的呼吸声,他可以闻到米拉迪身上的气息,他常常用的檀香与肉桂的香料包的味道参合着血的气味。



他看见米拉迪包着脖子的纱布某些地方透出赭色的血痕,他的鼻尖上拂过一些米拉迪的乱发,它们温柔地戏弄他的鼻尖,让它发痒。



「殿下,米拉迪想问……你是否曾经爱过米拉迪,只是比针尖还大的一点是否有过?」



伯利尔霍地退开,他盯着米拉迪,久久地,然后别开脸,走到刽子手身边去。



他们已经磨好了刀,刀尖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国的刽子手们,听从我伯利尔摄政的安排,你们在砍下这

个死刑犯的头颅时,请使用最快的刀;这是命令,你们必须执行。」伯利尔说完,转过身。他丢下了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流

得满地都是。渐渐远去的伯利尔身后,米拉迪露出了一个与阳光同样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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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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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沙地宫殿•吉德的小宫)



「我和你并没有料到在你离开之前王兄会送来正式的文书——他竟然写了一封内容跟我伪造的威胁信相类似的东西交给你。」



吉德靠在杰伊斯的胸膛上,他的下体还与杰伊斯紧紧相连。



整整一年的时间不曾见面,相互思念的两个人都不愿意离开对方的身体,即使他们已经发泄过一次。



杰伊斯的小腹上沾满了吉德的精液,而在吉德的直肠深处也含着杰伊斯的——他没有在完事之后离开吉德而让那些液体无法顺利流出,它们还在他的肠道里晃动着,让他觉得温暖而满足。



「这的确是我和你都没有想到的,」杰伊斯亲吻着爱人的黑发,激情让他的身体依然发热,「毕竟后来你的妹妹告诉我们王储原来一直爱你之后,我是无法理解他这封信的意义的——他大大

地帮助了我们,让我在威胁我父亲的时候有了一封沙地苏丹王摄政的官方文件。他告诉他们沙地必须留下我,作为双方交易的人质,同时也是驻沙地的王国大臣——我放弃了爵位,却成了国家大臣。」





杰伊斯微微叹息,他把吉德更紧地搂住。



米拉迪究竟如何?当年你与安卡都说他没有死,但我在离开的时候在城门上看见他被高高悬挂的头颅。」



「事实上我也并不清楚究竟。你走之后,我只调查到他与王兄最后的对话。而更重要的是,你在米拉迪的死刑后第二天离开前往普鲁土,而当时在场的两个刽子手却在一周之后同时死于非

命,这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并细致安排的结果。」



吉德抬起头。他的深绿眼眸中有些迷惑。



「从那些对话中,我知道我与你的事是米拉迪最后对王兄的请求,而米拉迪曾经问王兄是否爱过他,王兄并没有回答,只是嘱咐刽子手用更快的刀行刑,但过后我混进去收拾刑场的人在犯人喝水的碗中安发现了夹竹桃根提炼的药水。」



「夹竹桃?它的根丝似乎有让人假死的效果。」



「不仅如此,它还会让活过来的人头脑受到伤害并遗忘过去。所以我询问了所有的王国医生,他们显然不知道,但最后我找到了一个在王城中的老医生,他的眼睛都快瞎了,但的确有人在死刑进行的前一天半夜找他买了这种植物的根。」



吉德点着头,他黑色的头发散落着,尖削的下颌顶住杰伊斯的胸膛。



「因此我怀疑米拉迪没有死,当然我现在找不到他,也无从证明什么,但我宁愿相信王兄没有杀死他。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



「是的,还要感激你的妹妹安卡,是她坚持要让我们在这一年之中互相禁欲来验证我们的爱——我才发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原来如此坚定。」



杰伊斯笑眯着眼,伸出手指让吉德的头发缠绕在上面。吉德的黑发与他的白色肌肤对比鲜明而相处和谐。



「你不能不提那个该死的女人吗?她那么做是因为她居心不良。你走之后她每天都派人来引诱我,从胸部比我的头还大的女人到阴茎粗大的高大男奴,甚至还有一个是阴阳同体的家伙,安

卡一定是你们的圣经中有羊头和乳房的恶魔,她如果再长出一根阳具就跟那种东西没有任何差别。你在遥远的欧洲的时候我却在这里抵抗着各种引诱,杰伊斯,我连你都要开始憎恨了。」



吉德低头咬住杰伊斯的乳头,他真的咬了下去,让杰伊斯觉得疼痛。



「吉德——」他低吼着,翻身把吉德压在身下。吉德欣喜地发觉杰伊斯在他肛门内的阳具又开始兴奋起来,它膨胀着,推挤着他的直肠壁。



「你变得更坚定了我亲爱的普鲁士男人,」吉德大大地分开自己的双腿,他阴茎挺拔,抵住杰伊斯被他弄湿的长着银色毛发的小腹。



「你说的是什么方面?」杰伊斯笑着,开始前后推动自己的身体。



「每一个方面。」



吉德微笑着感觉爱人的阳具在体内抽动,他找到杰伊斯的嘴唇并用力地亲吻。



他知道,他们会把彼此弄得更卧不仅仅是今天,而是将来的每一个夜晚,他们都会在这样湿润粘稠而幸福的爱情中度过。



* * *



沙地的月光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而纯净。



伯利尔带着随身侍从离开了宫殿。



这样半夜时分,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家中,在街道上,偶尔有一些从房中泻出的灯光,在月光中混人一些黄色的灯光,看起来温暖而舒适。



他来到一户人家并站在窗外。



窗户开着,就好像所有没有入睡的人家一样,黄色的光从窗户中流泻出来,他无声地看着房内的一切。



他所看见的东西是有限的,但已经足够。



一位老夫人在油灯下缝补,而她的丈夫已经花白了头发,他在对另一个人说着话。



「巴罗特,你不应该那样钉木楔子,你应该提得更高一些,按照你的方式,楔子很快就会掉出来。」



而那个他说话的对象从窗中并看不见,只能听到一些对话。



「是的父亲,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你还是早点睡觉吧!我会打盆水来为你洗脚。」



声音有一些沙哑,就好像这个人得过什么重病,被高热烧坏了喉咙。



然后门开了,伯利尔开始走动,他彷佛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从门边走了过去。



而门里的人拿着一个木盆,从家里走出来,到对面的水井去汲水。



他跟伯利尔擦身而过。他并没有注意伯利尔,而是直直地走了过去,两个人交错,门里走出来扣人的头发在月光下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辉。



伯利尔没有回头。他走了过去,然后他的侍从跟上去,他们远远地离开了这户人家。



月光依然冰冷而纯净地照耀着大地。



沙地王国的一天,已经拉下帷幕,而爱情,则将随生命生生不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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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有其他人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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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字體讓我眼睛有點酸,不太舒服
不過文章還不錯看,希望還有其他人的故事
我們擦肩而過,卻只是路人
幸福列車過站不停,不是我沒有福分獲得幸福,而是屬於我的幸福尚未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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