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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傷本身就很難好,如果真康復了還是會留下疤痕,不過葉英翔根本不在意,只一再的要求醫生趕快出院,趕快出院。
某天,葉英翔拿著電話跟淺岳虹提議。
「我想讓你認識我媽媽。」
聽到葉英翔突然說,淺岳虹整個人嚇得跳起來,急忙問:「阿姨!她什麼時候要來?」
「她不能走,她現在在養病,所以要打電話跟她講,來吧。」拿起電話,葉英翔已經開始撥號碼,這時候的淺岳虹緊張的臉都紅了,他坐在旁邊,雖然不是面對面交談,可是怎麼說也都是第一次見。
「喂!媽媽,是我英翔,有啊,我的身體好多了,因為有人再照顧我啊!」葉英翔看了看淺岳虹,一臉準備將電話遞給他的樣子。
「媽,他不是梓巖啦,他是一個對我來把梓巖更重要的人,我叫他跟你說。」
這個時候,葉英翔很快地將電話給淺岳虹,在情急之下,淺岳虹只能以先打聲招呼做頭陣,「呃…你好,我叫淺岳虹。」
〔你好啊!我是英翔的媽媽,謝謝你時常照顧我們家英翔,這一次受傷還麻煩你幫忙照顧他,實在很不好意思。〕聲音聽起來不是那樣硬朗,但也猜不出葉英翔的媽媽到底幾歲,由聲音聽來他無法預測。
「不會啦,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啊!」同時,淺岳虹也對了葉英翔微微一笑。
突然,葉母提出了心中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請問你是怎麼跟英翔認識的?〕
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問題,淺岳虹想想,倒不如說實話吧,愣了愣,他解釋:「認識啊…是我的上司想替補梓巖的位置,所以我是來代替他的。」
〔那麼說,你不可能一直都在店裡幫忙英翔羅。〕
「是啊!等梓巖他一回來,我還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他不懂葉母為什麼會問這個,但還是句句屬實的回答她。
〔歎…你說你叫淺岳虹啊,老實說,英翔有跟我說你是個在他心中很重要的人,但今後如果你們沒有在繼續合作的話,而都是身處在不同地方時,對於彼此的看法也會漸漸改變。〕
「放心吧,阿姨,我啊!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電話裡頭,那女人遲了幾秒,淺岳虹這才驚覺,是不是自己的話太過於直接,有傷到她?不可能啊!他剛剛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嗎?
頓了三秒,葉母的聲音這才從電話裡傳出,這才讓淺岳虹放心,〔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可以請你將電話給英翔嗎?〕
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表情,這時才露出完整輕鬆的微笑,他將電話遞給葉英翔,跟他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媽?嗯,我知道啊!好…好…那下次在去看你。」換葉英翔接的時候,電話裡的對話就已經要結束了,電話就卻在虹混亂的時候掛斷,看到葉英翔放下電話,他馬上抓住葉英翔的手,緊張地問。
「我是不是冒犯阿姨了,我的話…」
「沒有啊!你表現的很好啊!我媽很喜歡你喔。」
葉英翔笑著對他說,淺岳虹真的很愛亂擔心,實在是有夠可愛。不過回到剛剛他說的話,葉英翔也疑惑地反問:「你剛剛說得都是真的?你真的要回到公司上班。」
「嗯,我也是要賺錢給我媽媽的啊!我那三個姐姐都沒時間管她,最近得找個時間去看看她。」現在淺岳虹才想起來,幾個月前他還在公司決定要去看一下媽媽的,最近三個姐姐都忙著顧自己的孩子或是老公,早就把媽媽丟在一邊了。
葉英翔想了想,腦袋一閃,他突然一提,「我跟你去看你媽媽吧。」
淺岳虹也沒有覺得不妥,就點頭答應了,「嗯…還是先等你的傷好,再說吧。」
還是先不要決定這麼遠的事情,葉英翔的傷都還沒好,現在唯一該擔心的是,趕緊讓葉英翔趕快好。
想想昨天,那張根本不適合打鬥的臉,竟然單打獨鬥三個人,右手被槍掃射過去,左腹部還被槍射中;當他被自己抱到懷裡時,血幾乎沾染了他整身,要不是鳳君凌跟關梓巖趕回幫自己拿新衣服,他肯定會把葉英翔嚇到。
看著又倒回病床上的葉英翔,想著他昨天的英勇,就有一股莫名的感謝與感動。他握著葉英翔的手,心中的感激難以用言語形容。
先前在自己懷中異常冰冷的手,現在變得又熱又暖,明明這個男人就不應該被牽扯近來,他的傷卻都是因為自己而留下的;這件事情怎麼扯都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卻偏偏傷得最重的人--是他。
他想補償,想要彌補他身上那些醜陋難堪的疤痕,他寧願陪在他身邊一輩子,如果他不嫌棄自己,他都還願意嫁給他。
握緊葉英翔的手,床上的人很平靜的睡著,而淺岳虹依舊在他旁邊凝望著他,不時摸摸他的臉、他的頭髮,「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 * *
休息了快一個月,傷也好多了,醫生也獲准葉英翔可以辦理出院,休息這麼長一個時間,葉英翔還是很擔心自己店,希望能夠去店裡看一下。
看在葉英翔也好多了份上,他答應葉英翔;不過,奇怪的是,店裡的鐵門沒有關,客人竟然還在外面排隊。
裡面的人大客滿,而從玻璃窗看下去,關梓巖大方的招呼客人;原來這一個月來,關梓巖代替葉英翔的工作,而鳳君凌因為公司的還有工作,只能請一些人手過去幫忙。
葉英翔一臉乍舌,他下了車,門一打開,店裡熟悉的咖啡味道,葉英翔始終覺得身處在自己的店裡是最自在的,關梓巖很快地就注意他們倆,大喊著:「啊∼老闆你回來啦!」
重新的走上工作崗位,淺岳虹也跟去幫忙,店裡重陣了過去以往熱鬧的風氣。
店開到下午五點,客人這才散光,而關梓巖的情人兼司機,很準時的來接他回去,留下淺岳虹跟葉英翔兩個人,累攤在椅子上。剛出院就做這種忙碌事,果真很辛苦。
「葉英翔,你就坐著吧,我把東西洗一洗,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不知不覺中,每次跟他一起收拾的人,變成了淺岳虹,那個總是不肯讓自己辛苦,剛開始還搶著收拾善後,結果弄破了他好幾個杯子。現在,日子一久,那恐怖的杯子碎裂聲,已經沒有再傳入葉英翔耳裡了。
注意到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死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淺岳虹開玩笑的問:「怎麼?一直盯著我?怕我把你的杯子摔破?」
「沒有啊!我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很隨口的,淺岳虹問得很自然。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在做點其他事。」
這句話讓在洗杯子的淺岳虹,猛然地轉過來,整張臉又是紅通通,詫異葉英翔為什麼會冒出這句話。
「你覺得呢?」起身,葉英翔的臉雖然賊賊的,卻還是足夠讓人看得神魂顛倒,他走近淺岳虹,手很迅速地環住他的腰。
「你有想過一個月沒有發洩慾望的男人,能夠受得了你無形的誘惑嗎?」
緊張地搖頭,他現在跟葉英翔的距離,幾乎只有一粒米,他就快碰上自己的唇了,「啊…我沒有誘惑你的意思。」
「咦?那就奇怪了,我剛剛明明感受到強烈的色情電波喔。」眼睛微瞇,葉英翔的眼神就是不允許淺岳虹繼續狡辯下去,如同野獸不准他看準的獵物有逃跑的機會一樣。
「那是你胡說八道啦∼」
伴隨著最後一聲慘叫,淺岳虹的杯子可是都還沒洗好,不過,這樣看來他們又要九點多才可以到家…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