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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我的女孩》作者:沁之【完結+番外】

抵達
  火車在霍格華茲車站停了下來,Ray成功的逃脫了攝魂怪的檢查,一路無事。下車時,那小小的月臺已經結冰了,冷雨嘩嘩地下著。下車的時候可真是一片混亂,Ray在月臺搜尋了幾秒,便被擁擠的人流推著離開,走上了一條粗糙泥濘的路,那裡至少有一百輛馬車在等候剩下的學生,每輛車由一匹夜騏拉著。——那動物身上一點肉也沒有,黑色的毛皮緊緊地貼在骨架上,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它們的頭很像龍的腦袋,沒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轉睛地瞪著。在肩骨間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又大又黑的堅韌翅膀,看上去似乎應該屬於巨大的蝙蝠。這些動物一動不動,靜悄悄地站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顯得怪異而不祥。Ray向馬車走去。他平靜的注視著這代表死亡的生物,它也用空洞的白眼睛回望著他。
  Ray坐進一輛馬車,很快,馬車便排成一隊,吱吱嘎嘎、搖搖晃晃地在路上行走。他們經過通向學校場地的大門兩邊那些高高的石柱,柱子頂上是帶翼的野豬,前方那一對宏偉壯麗的鑄鐵門兩旁站在兩名身材高大、戴頭巾的攝魂怪守衛著。Ray皺著眉頭,還是掏出了一塊巧克力。他看向窗外,霍格華茲城堡隱隱約約地越來越近:一座座高聳的塔樓在黑暗的夜空襯托下顯得更加漆黑,偶爾可見一扇窗戶在他們頭頂上射出火紅耀眼的光芒。
  【嘶~好搖嘶~Hazel要暈了~】Ray無語的看著Hazel晃著蚊香眼,剛剛醞釀的感慨與陰鬱氣息全都被這莫名其妙的趕跑了。
  【你這個笨蛋到底像誰啊。。。真是。。。意外NO.1嗎?】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嘶?】“唉。。。”Ray歎了口氣,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馬車在長長的斜坡車道上提高了速度,一直駛到城堡前。最後,馬車搖搖擺擺地停了下來。Ray下了車,加入了走上石階的人群,走過那扇巨大的橡木門,走進深深的前廳:前廳裡火把照得很亮。廳裡有一道壯麗的大理石樓梯通往樓上。通往禮堂的右邊那道門開著,Ray向大廳走去。他抬起頭,——今晚這天花板又黑又暗,完全不似往常的瑰麗。
  像往年一樣,禮堂舉行了分院儀式,不過這次負責的人是弗立維教授。麥格教授的座位還是空的,當然,還有——Ray的眼睛轉向格蘭芬多長桌。耳邊傳來小巫師們對救世主在火車上暈倒的“事蹟”——流言蜚語總是能以長著翅膀一樣的速度四處飛散。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只是感覺不太舒服而對“脆弱的”救世主產生了一定的優越感,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好奇與八卦,大家對此事表現了十二分的關注。不去關注斯萊特林窸窸窣窣的談論,Ray以一副正經優雅的外表出神。
  很快,分院儀式結束,弗立維教授拿著那頂破舊的帽子和三腳凳走出禮堂。哈利和赫敏沿著禮堂後面走過,帶起了一片議論之聲。這時鄧布利多校長站起來講話了,底下馬上安靜下來。
  “歡迎!”鄧布利多教授說,蠟燭的光輝照得他的鬍子閃閃發光,“歡迎在新學年來到霍格華茲!我有幾句話要對你們大家說,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嚴肅的,我想不如在你們被這頓美餐弄得迷迷糊糊以前把這件事說清楚。。。”
  鄧布利多鄭重了說明了攝魂怪駐紮在學校所有入口的事情,並難道沒有表情地正式提出了警告。
  “比較令人高興的是,”他繼續說,“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隊伍。”
  對於盧平,只響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麼熱情的掌聲。顯然,盧平教授坐在所有穿著講究的教師當中,顯得格外寒酸。那副瘦弱的樣子,著實讓人提不起興趣。而那一身打扮和院長顯而易見的嫌惡,斯萊特林也全部持保留態度。
  “至於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給盧平教授的不太熱情的掌聲消失以後。鄧布利多繼續說,“唔,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師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時間和他剩下的小淘氣在一起。然而,我高興地說,不是別人,而是魯伯海格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格蘭芬多桌子上的掌聲格外熱烈。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紮比尼黑著一張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別人誰會讓我們去弄一本會咬人的書”
  所以我一開始就決定翹課了。Ray無所謂的想。
  “好吧,我想重要的事已經說完了,”鄧布利多說,“開始用餐吧。”桌子上的金色盤子和高腳酒杯頓時盛滿了食品和飲料,開學晚宴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幸的消息,7月的考試。。。表示me現在完全淪為考前突擊貨。。。存稿神馬的,完全是杯具喵TOT總之,暫時還好,再過一陣恐怕實在難以保證了喵。。。不過,me會儘量,表拋棄me//~~
    
                  
占卜課
  第二天早晨Ray走進禮堂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德拉科·瑪律福——他被一群斯萊特林圍在中間,似乎正在講著一個很有趣的故事。Ray坐下後,有些無語的看著瑪律福做出可笑的要昏倒的樣子引得大家一陣大笑。斯萊特林。。。好吧,隨他們吧。低下頭不去看斯萊特林長桌難得的熱鬧場景,Ray拿出了新的三年級課程表。他一會兒又兩門課要上:占卜與算術占卜。摸著手中的時間回轉器,這個還是很有用的。沒想到鄧布利多還真的批准了,Ray想。不過。。。Ray有些心不在焉地將眼神轉向教師席上的斯內普,他居然將這個與課表一起交與斯萊特林的級長,而不是作為院長親自交給自己並說明利害與要求。
  就那麼不想與我私下見面嗎?呵。
  瞥了一眼笑眯眯的鄧布利多,Ray將思緒轉回到最近正在處理了事情上。雖然他的白魔法也不錯,但比起黑魔法,也的確算得上是弱項了,更何況對付攝魂怪這類魔法生物的魔法實在算不得多。他上次做的那個煉金產物,的確花費了不少時間。。。也該將日記本的事提上日程了。感受著手中冰涼的觸感,Ray想。
  吃過早餐,Ray優雅起身,輕車熟路的向北塔樓頂的占卜課教室走去。他走進熟悉的教室,毫不吃驚地打量著更加古怪、頗有些故弄玄虛意味的裝潢——占卜教師一向喜歡這樣,用他記憶力那位黑瘦的老教師的話,這叫氣氛。
  Ray輕倚著一塊難得沒有擺著雜七雜八東西的牆,看著手中的魔法書。陸陸續續有小巫師到達,因為沒看到教師,他們都站在了一堆悄聲說著話。這時,Ray轉過視線,發現一旁突然出現、還在微微喘氣的赫敏。Ray抬眼掃了一下壁爐裡塞得滿滿的,籠罩著暗淡的猩紅色光線,顯得過於溫暖沉悶的教室,輕輕揮了一下魔杖,頓時他身邊的溫度下降了兩個檔次。
  “咦?”赫敏感到氣溫的變化微怔,轉過臉,正對上Ray揶揄的目光。
  赫敏臉一紅,剛要開口,哈利和羅恩就趕到了教室。該上課了。
  “歡迎,”陰影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那種輕柔模糊的嗓音。“最後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們,真好。”
  特裡勞妮教授走進火光照耀的地方。她非常瘦,那大眼鏡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幾倍。她披著一條輕薄透明紗羅似的閃閃發光的披巾,細長的脖子上掛有無數項鍊和珠子,雙臂和雙手都戴有手鐲和指環。Ray冷冷的打量著這位作出“了不起的預言”的特裡勞妮家族的占卜師,掩下冷笑。
  “。。。。。。你們選了占卜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麼遠。。。”
  聽完這番話,哈利和羅恩都笑著看赫敏。而赫敏聽到這門課的書本沒有多大用,顯得很吃驚。她將眼神轉向坐在旁邊的Ray,無措的看著他。接收到赫敏信號的Ray克制住自己想笑的衝動,用眼神安撫她。
  接下來的課程裡,特裡勞妮教授對之後的事和學生們作出了各種占卜——沒有一件好事。Ray看了看赫敏杯子裡茶葉渣的形狀,隨便地翻著書頁,完全提不起解讀的興趣。——顯然他不是具備“視域”的巫師。倒是赫敏,努力地研究著,試圖讓她的眼睛從茶葉渣裡“越過世俗的東西”。
  這時,特裡勞妮教授這個小圓桌旁。迎著Ray清冷的目光,特裡勞妮教授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喃喃道:“。。。黑色的。。。不。。。”Ray聽著她偶爾露出來的幾個單詞,微微皺起了眉,開口叫道:“教授。”
  “唔!”特裡勞妮教授好像從自己的世界回來了似的,抖了一下,拿起了赫敏面前的茶杯,緩緩說:“哦,兔子,”她快速的看了一眼Ray,“你要小心。。。有爆炸。”
  “謝謝,我會注意的,教授。”Ray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
  特裡勞妮教授迅速放下茶杯,發出“啪”的一聲。馬上,她將注意力轉移到旁邊的哈利身上。
  。。。
  “‘不祥’,我親愛的,你有‘不祥’!”
    
                  
課後
  “Ray,你果然也有這個吧!”赫敏掏出時間回轉器,在Ray眼前晃了晃。
  “如你所見。”Ray挑眉回應。“不過你選的課顯然太多了。”
  “怎麼會?”赫敏甩了甩蓬鬆的頭髮,毫不在意的說,“我是說,這些課既然讓我們選就有選它們的理由。要學習知識,一門課都不應該落下!”
  “哦?或許你可以退掉占卜課。你不——”
  “哦,的確。”赫敏說,“如果說占卜學成績好就意味著我必須假裝在一團茶葉渣裡看到了死亡的凶兆,那我沒准就真的不學這門課了呢!同我的算術占卜課相比,這門課完全是垃圾!她說你會遇到爆炸——在霍格沃茲裡面怎麼可能?難道會是你炸了坩堝嗎?哈!還有哈利的事,這種每年都預言一名學生死亡的歡迎新生的方式可真叫人吃不消。。。不過現在才上了一節課,說退課未免太早了。。。”
  “Well,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Ray好笑的看著赫敏氣鼓鼓的樣子。
  “不提這個了,”赫敏嘩嘩地翻著書頁,“麥格教授留的作業是關於阿尼馬吉的論文。——Ray,你覺得這種魔法怎麼樣?”
  “沒什麼用。”Ray懶洋洋的說,“對變形術要求極高,很容易出意外。每個人的阿尼馬吉都只可能是一種,還有可能是過於弱小的動物或昆蟲——我是說,如果一個巫師因為變成阿尼馬吉而被蒼蠅拍打死,不是太可笑了嗎?”
  “。。。喔。”赫敏顯然沒想過這個,目瞪口呆的看著Ray,“怎麼會?”
  “當然,如果他反應快變回來自然也不會有事。學會阿尼馬吉的巫師畢竟也是少數,最麻煩的是你必須知道你要變得是什麼動物。總之,看看就好,親身實驗還是算了。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好吧,你說得對。”赫敏看上去非常掙扎,放棄學習一個魔法似乎讓她相當痛苦。
  “啊,對了!”赫敏突然想起來什麼,拿出脖子上掛著的銀色鏈墜,有些猶豫地看著Ray,“這個。。。我拿不下來。。。”
  “。。。這不就對了嗎?護身符本來就應該隨身戴著,不能隨意拿下來。”Ray瞥了一眼赫敏手中的鏈子,淡淡的說。
  “可——”赫敏皺著眉,還想說什麼,但馬上就被Ray冷冷的諷刺打斷。“我以為以你的小腦袋至少應該知道護、身、符這個單詞的意思。”
  赫敏看著冷下臉的Ray,呼吸一滯,想要問的話,通通不記得了。
  ——又拒絕我!
  Ray煩躁不安的想。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人敢這樣一而再的拒絕他的示好!Ray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用了最大的耐心與。。。體貼,然而結果呢?哼!果然是不識抬舉的格蘭芬多!
  Ray抬眼打量著再次被震懾住的女孩,心中點評著:這個小丫頭有什麼好?長相,還過得去——哦,還要忽略掉那門牙和過於蓬鬆的亂髮。身材,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能有什麼身材?——智慧?不過是還算用功和一點小聰明。個性?那種格蘭芬多的。。。
  赫敏被Ray的血紅雙眸直直盯著,感到很有壓力,但她還是開口了,“Ray!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但是你家裡真的沒關係嗎?”赫敏擔憂地看著Ray,從上學期,她就發覺Ray有些不太對勁兒,總是——喜怒無常的,還常常釋放出巨大的壓力。
  “。。。膽大包天和傻兮兮。”Ray緩下氣勢,輕輕的說,聲音被壓在唇下。“拿你沒辦法。。。”
  “什麼?”赫敏沒聽清楚,迷茫地看著Ray。
  “。。。我是說,那種事情根本沒必要擔心。”Ray起身,將《阿尼馬吉——理論與指導》放到女孩桌前,“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連著看了500個BL微小說,很有愛...但!是!原本計畫的複習...me...到底有多墮落喵!捶地TOT  
                  
親友團
  哈利和羅恩下課後穿過草地,來到海格的小木屋敲了門,一個聲音吼道:“進來。”
  “嗨,海格!”進了門,兩人就看到正在爐子前做白鼬三明治的海格。牙牙臥在他的腳邊,看到他們後就想撲過來,不過被海格及時拽住了。
  “喔!哈利,羅恩!你們怎麼來了?”海格看上去有些吃驚,但馬上又笑起來,“是想探聽我的第一節神奇生物保護課會講什麼嗎?哦,這可不能說!哈!”
  哈利和羅恩相互看了一眼,也笑道:“我們只是來看看你,海格。恭喜你當上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教授!我們都替你高興。”
  “咦?怎麼就你們兩個,赫敏呢?”海格突然發現格蘭芬多三人組缺了一個,然後恍然大悟道,“啊!對了,一定是和那個斯萊特林小子約會去了吧!”
  “呃?”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覷。哈利試探性的開口:“海格,你怎麼說。。。”
  “嗯?不是嗎?真想不到啊!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嘖嘖。不過那小子倒也還不錯,不像個陰險的斯萊特林,上次還誇獎了我的南瓜——話說上次教授們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聚會時還看見他們兩個約會呐!鄧布利多校長也很高興的跟我們誇獎他們——都是好學生,不是嗎?”海格對哈利眨眨眼,似乎想學鄧布利多,不過這看起來更像是擠眉弄眼。
  “噢。。。是這樣。。。”哈利被這爆炸性的消息弄得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像老舊的機器一樣一格格的把臉轉向一旁的羅恩,就看到羅恩張大了嘴的傻樣。兩人看著對方,都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難怪在火車上時她對霍格莫德沒興趣。。。”羅恩小聲嘟囔著。
  “嗯?羅恩,你說了什麼嗎?”海格顯然沒聽清楚,大著嗓子問。
  哈利拉了拉羅恩的衣角,制止了他想繼續問下去的舉動,拒絕了海格剛剛做好的白鼬三明治,向海格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羅恩不滿地嚷道:“嘿!哈利,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問下去?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赫敏居然真的和那個該死的斯萊特林交往了!還在暑假和他去霍格莫德約會?上次談到的時候,她根本提都沒提過!難道我們不是她的朋友嗎?我居然傻到真的相信她說只是去圖書館談論問題!”
  “。。。不說這個,羅恩。你記不記得——攝魂怪來時,赫敏的那個銀色護身符?盧平教授說過,那是非常珍貴的,還說起古老貴族什麼的。。。赫敏也說是‘朋友’送的。莫非,就是那個Riddle?斯萊特林不是都是貴族什麼的嗎?”哈利若有所思地說。“如果這樣,他對赫敏倒真的蠻好的。。。”
  “哦,貴族!”羅恩一臉嫌惡地說,“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那個傢伙是什麼好東西!誰知道他在暗中打著什麼壞主意!——你忘了上次在醫療翼的事情了嗎,哈利?”
  “。。。怎麼可能?那治療魔藥真難喝。”哈利苦著臉,仿佛想起了嘴裡那糟糕的味道和龐弗雷夫人那嚴厲的臉。
  “我們還不能告訴赫敏!他根本就是個危險分子!陰險的斯萊特林,一定是他研究了什麼邪惡的黑魔法。而且,他怎麼可能真的喜歡赫敏?赫敏可是麻瓜出身!”羅恩憤憤的說。
  “不過,你注意到了嗎?”哈利說,“剛剛海格提到了鄧布利多——他誇獎了Riddle。。。”
  “呃。。。”紅發小獅子對變種老獅子的崇拜讓他猶豫了一秒種,但馬上又堅定了立場,“不過,那也不能改變那個什麼Riddle是個陰險的毒蛇的事實!”
  “。。。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赫敏呢?”哈利不確定地看著他的夥伴,“畢竟。。。”
  “他,Ray·Riddle——很危險。”
    
                  
魔藥課(附番外)
  星期四早晨的魔藥課已經上了一半時,Ray才見到據說在神奇生物保護課上光榮負傷的瑪律福歪歪倒倒地走進城堡主樓。他的右臂包在繃帶裡,還用一根懸帶吊著——天知道在魔法界到底多重的傷才能讓他保持這種狀態。斯內普絲毫沒有在意瑪律福的遲到行為,還縱容了他因為“受傷”而需要別人準備魔藥材料的要求。顯然,這個“別人”正巧是哈利與羅恩。
  斯內普對這個小範圍的學生投注了極大的注意力,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Ray附近的後排。事實上,斯內普對Ray是忽視的態度,雖然往常也是如此,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他經過某人時顯得有些僵硬的身體。不過,他似乎找到了紓解壓力的好方法:“橘色的,隆巴頓。”斯內普說,用勺子舀了一點出來,再讓它濺回坩堝裡,以便大家都能看見。“橘色的。告訴我,孩子,有什麼東西滲透到你的這個厚厚的頭蓋骨裡去了嗎你沒有聽見我說,很清楚地說,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膽汁嗎難道我沒有明白地說,加入少許水蛭的汁液就夠了嗎我要怎麼講你才能明白呢,隆巴頓”
  他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上幾分。那嘲諷的字句嘶嘶的鑽進隆巴頓的耳朵裡,他的臉都成了粉紅色,人在發抖,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先生,”旁邊的赫敏看不下去了,□來說,“先生,如果你允許,我幫他改過來行嗎”
  “。。。這是個人作業,格蘭傑小姐。”目光停在赫敏身上幾秒,斯內普聲調似乎有些古怪的冷淡地說。一直關注著那裡的Ray捕捉到斯內普飛速瞥過的眼神。
  “隆巴頓,今天下課以前,我們要給你的蟾蜍喂幾滴這種藥劑,看會發生什麼事情。也許這樣做會鼓勵你好好地做這種藥劑。”
  =======================me是插播番外的分隔線~========================
  女孩獨自站在霍格沃茲長長的走廊上,她靜靜地注視著轉角處的那面鏡子。鏡子裡面遠遠的也有一個女孩站在那裡,她似乎有些急急忙忙的,在翻書包裡的東西。
  鏡子這邊的女孩向著鏡子走去,她似乎有些疑惑。輕輕地,她伸出手想要觸碰這面鏡子,然後——
  赫敏抬起頭,看著走廊那邊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女孩。她看起來年紀比自己要小一點,有著一頭濃密的黑色長髮,大大的褐色眼睛明亮而有神。赫敏可以肯定自己並不認識她,但不知怎麼,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隱隱地想要親近。
  想到就做,赫敏走上前,攀談起來:“嗨,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是新生嗎?馬上就要上課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是迷路了嗎?嗯,一開始會這樣的,這裡很不可思議,不是嗎?”她的眼睛瞥到對方胸前的院徽——斯萊特林的銀蛇。
  “呃?啊,是的。請問。。。”黑髮女孩冷淡的臉上蕩起一個微笑,隱蔽地打量著眼前熱情的格蘭芬多女孩。
  “啊,我是赫敏,赫敏格蘭傑。三年級的。”
  “。。。”黑髮女孩眼皮一跳,更深地看向赫敏的眼睛,緩緩開口,“你可以叫我Verna。”
  “Verna,你也可以叫我赫敏。”赫敏的笑容更燦爛了。她沒有不識相地繼續追問對方的姓氏或現在為什麼獨自站在這裡,既然對方不想說,那麼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從一個斯萊特林嘴裡掏出什麼了——從Ray身上得到的經驗之談。
  “我下節沒有課,”她說,“你不去上課嗎?”
  “啊,糟了!”赫敏看了一眼時間便急吼吼的抓起書包,“抱歉我先走了認識你高興下次再見!”
  Verna看著赫敏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轉過身踏進剛剛的那面鏡子——剛剛赫敏似乎完全沒有看見它。
  “嘩!”Verna轉過頭,看見落下的碎片,閃亮的漸漸融入空氣中消失不見。她眨眨眼,盯了光潔的牆面一會兒,轉身走向公共休息室。
  親愛的父親:您好!我在霍格沃茲很好,學校生活很有趣。
  。。。。。。
  另外,就像您說的,霍格沃茲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神奇之處,而我們總也沒有辦法全部探清。您大概不能相信,我剛剛遇到了一個叫赫敏格蘭傑的三年級格蘭芬多——媽媽果然沒變過。她現在大概已經不記得了吧,不要告訴她喲。不過我得說,小時候的媽媽的確很可愛,不是嗎,Mr.Riddle?
  Your loving daughter,Verna作者有話要說:Verna 含義: 聰明,具有商業頭腦,責任感強,欣賞優裕的生活。為人成熟,渴望平和安定的生活方式。自信,可靠,但專制。
  中文譯名: 維娜 咳,所謂番外是卡文的福音,me決定要事先想好幾個,以備不時之需。。。╭╮  
                  
談談吧
  “赫敏!”哈利叫住急急忙忙跑上樓梯的赫敏。
  “怎麼了?”赫敏看上去還有些喘,“我忙著呢!我必須回去取東西。哦,不——”
  “嘿,赫敏。”哈利穩住有一點弄不清的樣子的女孩,“離晚上的天文課還有一個小時呢!你不用這麼著急。”
  “咦?哦,是的。。。我都迷糊了。”赫敏看了看用魔杖劃出的時間,松了一口氣。
  “我們有話要對你說!”羅恩急吼吼的開口。
  “Well,”放鬆下來的赫敏微微挑眉,打量著羅恩和似乎有些緊張的哈利,微笑著說,“那我們去那間空教室去談好了。”說完,就昂起頭走了進去。
  “。。。哈利,剛剛你看見了了嗎?”羅恩呆立在原地,盯著赫敏氣勢十足的背影,傻傻地問。“那是不是那個斯萊特林的表情?”
  “我想。。。也許。。。”哈利有些支支吾吾。
  “我說,你們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赫敏回過頭,皺眉看著呆呆的兩個人。
  “呃,來了!”
  倚在講臺上,赫敏不像平時大大咧咧的,而是觀察著有些古怪的兩人,問:“什麼事這麼煞有介事的?”
  面面相覷後,哈利小心開口:“聽。。。說,你在和斯萊特林的Ray·Riddle交往?”
  “。。。”赫敏皺起了眉,“誰告訴你們的?沒有那回事,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騙人!”羅恩忍不住質問起來,“海格都告訴我們了!教授們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到現在還瞞著我們,我們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海格!哦,我該知道他藏不住話。。。”赫敏有些頭痛地說。“我們當然是朋友——”
  “哈!可你去了霍格莫德都沒跟我們說,還和那個斯萊特林一起——”
  “我就是知道你會這樣才沒說!”赫敏打斷羅恩的狂轟濫炸,“我們在對角巷見面後談起霍格莫德,我沒去過而作為朋友他帶我去參觀就是這麼簡單!教授們只是因為當時氣氛輕鬆開玩笑而已。”
  羅恩愣了一下,和哈利對視,還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可。。。”
  “好吧,赫敏。”哈利搶先說,“不過就算你們只是朋友,有些話我們也是要對你說的。”
  “是什麼?”
  “赫敏,”哈利上前一步,直視著赫敏的眼睛說:“離他遠一點吧,他很——危險。”
  “噢,哈利?”赫敏瞪大眼睛,好笑地看著一臉認真的哈利。
  “我們是說真的!”羅恩覺得自己無法忍受赫敏的反應了。
  “嘿,你們到底怎麼了?”赫敏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就因為他是斯萊特林?我都已經——”
  “不是那個問題——”哈利還想說什麼,但羅恩更快,哈利制止不及。“他上次差點殺了我們!!!那是上學期的時候你被石化了不知道,因為他,我和哈利都不得不去喝龐弗雷夫人給的可怕魔藥!”
  “。。。他對你們使惡咒?!”
  “。。。不,”哈利低聲說,“當時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也在,他。。。”
  “就像紅眼的惡魔沖了過來,渾身都散發著想要殺人的惡意!”羅恩在哈利不知改如何形容的是及時介面。
  聽到羅恩的形容,赫敏不由想起了在醫療翼的時候。似乎。。。那時Ray也是這種感覺?“。。。他沒道理突然對你們發出惡意呀,你們做了什麼?”
  “沒有啊,”哈利皺眉,“我們只是呆在醫療翼而已。。。”
  難道是因為醫療翼有什麼嗎?沒有得到完整情報的赫敏得出了錯誤的推論。
  “總之,你以後還是少和這種危險分子來往!這種笑裡藏刀的傢伙還不如瑪律福呢。”
  “羅恩,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誇瑪律福。”
  “這根本不是誇獎!”炸毛。“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赫敏敷衍著。“快去上課吧。天文課要在北邊的塔頂上呢。”
  。。。。。。
  不知怎麼,去上課的路上,赫敏想起了小酒館裡鄧布利多笑起的眼。

TOP

爆炸了
  有求必應室
  Ray半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長柄勺從巨大坩堝裡面舀起的黏稠液體。面對魔藥古怪的顏色,Ray皺了皺眉頭,但最終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將一直隨身攜帶的日記本沉入鍋底。
  ——要不要再加一點月長石的粉末緩和一下?也許。。。糟了!只是轉瞬間的事,Ray發現坩堝裡冒出氣泡,並且開始冒煙。
  “砰!”
  煙霧散去,Ray揮動著魔杖,幸好剛剛他反應快,不然那混合成不明成分的魔藥濺到身上不知道會怎樣,不過。。。Ray將目光移向原本坩堝的位置——好吧,事實證明,那坩堝的確有著優秀的品質,在如此爆炸下仍然保持了完整。
  。。。沒反應?Ray眉頭緊鎖。難道日記本被。。。斂去腦中浮現的各種猜測,Ray走上前,看向坩堝內部:O__O"…o_O???…小孩子?!
  Ray勉強維持著臉上的表情,緊緊地盯著一半身子沒在剩餘魔藥裡的黑髮男孩。眼皮挑了挑,Ray抽出魔杖飛快的施了幾個魔咒。光芒消散後,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昏睡中的小男孩,最終念了句咒語將男孩撈了出來。
  這算成功了嗎?Ray頗感頭疼,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其實這本來就沒有十全的把握,書上的步驟並不完全,這是他結合了這些年記憶中的實驗與一些禁忌魔法書中的方法一點點研究拼湊出的,本來以為。。。不過,這也算是成功了吧。Ray有些猶豫地看著尚未清醒,看起來只有三四歲的男孩。具體如何還是要看他醒過來了。
  Ray很想休息一下,他實在太疲憊了,整整一個晚上集中精神熬制魔藥,還強行切斷一個魂片與自己靈魂的聯繫,縱使這聯繫再微弱,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這聯繫在與日記本近一年的近距離接觸下還隱隱有些加強呢?但對於Tom,Ray實在無法放心——不管對方處於什麼狀態。
  簡直是自找麻煩!Ray恨恨地想。還不如直接毀了呢!要不是。。。
  “唔。。。”聽到旁邊傳來的微弱聲響,Ray將注意力轉到小小的Tom身上。“大哥哥,你是誰呀?”
  “。。。”被小Tom“純真無邪”的眼神注視著,Ray表示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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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y,你今天還會去霍格莫德嗎?”
  “恐怕不行,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嗯,那好吧。我和羅恩去就是了——哈利沒有簽字,麥格教授也不同意他去。要我說這是對的,你知道的,小天狼星還沒被抓住呢——這對他太危險了。”
  “是呀。他的確需要注意一下。”Ray的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
  “最近Rami不知道怎麼了,總和羅恩的那只破耗子過不去。難道貓狸子也捉老鼠嗎?書上沒有提到過它們有這個習性呀!”赫敏似乎有些頭痛,低聲說。
  “是不是那只老鼠有什麼問題?也許是同是動物才能發現的呢。貓狸子是非常聰明的魔法生物,他也許在提醒什麼吧。”
  “唔,這樣嗎。。。”
  “當然,也許他只是太無聊了,想和那只。。。老鼠玩?赫敏,你是不是冷落他了?”
  “呃,也許。。。好吧,我平時會儘量帶著他的。”
  “其實不用這樣也可以,貓狸子不怎麼黏人。”
  “我沒事,倒是你,怎麼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赫敏有些擔憂地打量著Ray的臉,雖然氣色似乎也不是很差,但總是覺得不太好。
  “呵,怎麼會?”Ray面色如常地微笑道。“你想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pia啊,小Tom。。。me已經決定要將這個礙事的傢伙扔出去了。。。【扭臉啊哈哈反正主要的是Ray,Tom神馬的,就讓他浮雲吧~= =好伐好伐?
  

                  
番外-20年後
  “阿不思,”Ray陰沉著臉,不滿地瞪著眼前的黑髮男孩。“這是怎麼回事?”
  【嘶!Ray救命!!!嘶!】兩條大蛇沖Ray呼救——它們身子纏在一起,顯然自己是解不開了。
  “爸爸,是納尼吉和Hazel搶吃的——”
  Ray冷笑,“你敢說那食物不是你搞的鬼?”Ray對這個長得最像自己的小兒子總是難以有好臉色。明明大女兒Verna和大兒子 Patrick都個性沉穩,尤其他最寵愛的女兒還隨他是個斯萊特林,剛剛進入霍格沃茲的Patrick則進入了拉文克勞——這也算集中了父母二人的共同優點。偏偏這個年幼的小兒子個性過於跳脫,不僅喜歡惹禍,還仗著母親的寵愛時不時的挑戰Ray的父親權威。Ray磨牙,再一次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從妻子的“慫恿”,為小兒子起了一個這麼“不吉利”的名字。要是這小子進了格蘭芬多,他的面子往哪擱!該死的鄧布利多!
  想到這,Ray的心思轉了轉:還有7年,他還有足夠的時間把一個格蘭芬多傾向的小惹禍精調、教成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
  看到Ray變幻莫測的臉色,阿不思直覺地向後挪動了一下,眨眨眼,低下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客廳的壁爐“噌”的一下亮起來,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閃亮的南瓜圖案長袍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正中低著頭,眼睛卻在四處瞟的阿不思,馬上張開了雙臂,呼喚著男孩的名字。
  “阿不思!”男孩的眼睛亮了起來,完全不顧一旁臉色瞬間黑下來的父親,直直沖入了那人的懷抱。“我好想你!”
  “呵呵,我也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慈祥和藹地笑著,一邊努力地想要把自己長長的白鬍子從小惡魔的手中解救出來。他把頭轉向被忽略的Ray,笑眯眯地打起了招呼:“嗨,Ray,我的孩子,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Ray的臉色更陰沉了,顯然離“不錯”差了不知多少個級別。咬著牙,Ray揚起一個標準假笑回應:“您也是,儘管您的品味依舊是那麼獨特。”
  “呵呵,你也喜歡這套南瓜長袍嗎?哦,早知道我就再買一套作為你的聖誕禮物了。。。”鄧布利多貌似無比遺憾地說。
  “謝、謝,不、必!”臭小子,還不快把那死老頭的鬍子都拔光!
  “鄧布利多校長!”從廚房出來的赫敏微微緩和了Ray糟糕的臉色,但她馬上發現了小兒子在幹的“壞事”,提高音調,“阿不思!我跟你說過什麼,不許——”
  “哦,赫敏。”鄧布利多微笑道,“不必在意這種小事。我們為什麼不開始耶誕節大餐呢?要知道,我已經期待很久了。”他趁機奪回鬍子的掌管權,對赫敏調皮地眨了眨眼。阿不思配合地作乖巧狀。
  “好了,敏,晚餐準備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Ray溫柔詢問,沒等赫敏回答就挽住自己的小妻子不容置疑地走向廚房。
  等到Ray和赫敏將晚餐送到桌子上,Verna和Patrick已經從房間出來,孩子們都坐在桌前氣氛和諧地聽鄧布利多說著話。
  “喔!”鄧布利多誇張地開口,“真是豐盛極了——這是加了碎火糖的奶油小布丁!”
  “甜點應該飯後吃。”赫敏毫不留情地說,“您應該為孩子們作出表率。”
  Ray心情愉快地看著鄧布利多苦著一張臉的模樣。
  接下來賓主盡歡——當然,我們要忽略Ray的小彆扭。
  鄧布利多在孩子們不舍的眼神中離開——他們都很喜歡這個總是笑眯眯的睿智長者。“隨時歡迎再來。”赫敏說。Ray表示不予置評。
  “該歇下了,忙了一天,你也累壞了吧。”主臥,Ray對赫敏柔聲說。
  “不急,不為我戴上你送我的禮物嗎?”赫敏對Ray甜甜的笑著。
  Ray注視著越來越散發成熟的迷人氣息的妻子,挑起盒子裡的項鍊,小心翼翼地環在赫敏的脖子上扣住。赫敏側過頭回望著自己的丈夫,20年前的一幕與這一刻重合。她還記得當時在霍格莫德的小酒館的情景。她伸出手,撫上Ray的臉頰。此刻這個男人紅色的眼眸正溫柔的注視著她,全然不見曾經的狠厲。
  她是多麼幸運。赫敏想。經歷了那麼多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的,儘管也曾有過誤解與傷害,彷徨與無措,但現在他們在一起,一切都好。她,真的很幸福。
  Ray看著懷裡的赫敏,低著的頭慢慢的向下探去。赫敏也閉上了眼睛。。。
  “媽媽!”赫敏反應敏捷的從Ray的懷抱中跳出來去開門。門口,一臉可憐兮兮的阿不思抱著玩具兔,“媽媽,我想聽媽媽講故事。”
  赫敏回頭安撫地看了一眼眼神涼涼的的Ray,帶著阿不思去了二樓的臥室。
  結果,孤、枕、難、眠的Ray在床上一個人咬牙切齒。
  該死的臭小子!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雖然想快點交代完Tom的事,不過今天是me生日!放溫馨番外!嗯。。。算是溫馨吧?
  生日只能一個人在自習室度過滴銀乃們傷不起喵TOT要留言喵~>_這是小Tom~忽略掉表情當小阿不思看吧~
  

                  
Tom,再見!
  雖然Ray對赫敏說的是不去霍格莫德,但要處理Tom的事就必須要借此機會光明正大地離開霍格沃茲。且由於那個“意外”,之前原本定下的計畫也是要更改的。
  一離開霍格沃茲結界的作用範圍,Ray就抱著偷渡出來的小Tom幻影移形,直接來到了巴黎的大街上。搜尋了幾個陌生的孤兒院,Ray直接在院長室查閱了將要來□的人的登記表。依著留下的地址,Ray又親自去了,並用攝魂取念調查了一番。如此,最終敲定了一戶無法生育的普通夫婦。
  搞定了那家孤兒院上上下下的相關記憶,又為Tom偽造好了身份,院長叫來了那對夫婦。阿倫德夫婦已經四十歲了,看到這個孩子一副聰明可愛的樣子哪有不願意,Tom就那麼被領養了。原本小Tom是不同意的,儘管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他對於被領養一事總覺得隱隱有些不願。
  當醒過來時,Tom就被眼前那個感覺很熟悉的“大哥哥”告知,自己是他的弟弟Tom·Riddle,因為幾年前父母意外過世變成了孤兒,被送到孤兒院相依為命。只是由於哥哥之前來寄宿學校上學,而自己竟偷偷跟了來,還惹了禍搞得自己失去了記憶。看了看一片狼藉得完全不像樣的屋子,Tom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是太淘氣了,便壓下心中的疑惑,對Ray的話有幾分相信了。然後還沒說幾句話,哥哥就給了他幾瓶用來治療的據說叫“魔藥”的東西——難喝極了。之後Tom很快感到身上又有些難受,又累,撐不住便睡了,再醒過來時哥哥已經把他送回孤兒院了。
  一點印象都沒有!Tom小包子鬱鬱地想。可是,還沒等他熟悉環境,院長就告訴他,他要被領養了——才不要!Tom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排斥。孤兒院、院長、領養的人。。。站在院子裡,看著這陌生的一切,Tom覺得一點都不對勁!可是哥哥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地告訴他沒有關係,那戶人家會對他很好,哥哥假期時也會常常去看他,那才是他應該過的生活,他只是太過緊張,一切都沒有問題,一切都沒有問題,一切都。。。
  嗯,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可是果然還是自己緊張了吧,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從今天開始,再沒有Tom·Riddle,只有Tom·Ar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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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Tom的事一直到晚上,Ray一刻不得閒,總算是在萬聖節晚宴前趕回了霍格莫德。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告一段落,Ray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和原本預想的有些出入,但就目前來看,顯然比原本的又好上了幾分。小Tom喝下的魔藥自然不僅僅是治療用的,再加上本來這次實驗就算是出了意外。。。Ray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就算。。。又長到11歲,霍格沃茲再也不會出現某個他不想見的身影了——不論是Tom·Riddle,還是Tom·Arend。
  真是件好事,不是嗎?
  不過,這份好心情只持續到晚宴結束。Ray剛剛回到寢室,就聽到鄧布利多叫所有學院的學生都回到禮堂去的傳話。
  “教員們和我本人將對城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鄧布利多教授對學生們說,同時,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裡過夜了。我要求級長們在禮堂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禮堂裡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向我報告,找一個幽靈帶話給我。”
  Ray想了一會兒,疲憊的大腦才想到也許是小天狼星又做了什麼,不過他現在對此毫無興趣,天知道他只想美美睡上一覺。盯著地面上鋪滿的由鄧布利多變出的成百個紫色的睡袋,Ray最終什麼都沒做,鑽進去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不是me不想更新實在是有心無力啊期末啊期末考試啊考試不會啊不會好多啊好多!熬夜何止是家常便飯喵!TOTme真的很想快點把第三年寫完交代來交代去me都煩死了!me想寫Ray和赫敏!me想寫舞會!me想寫告白!才不想寫麻煩的第三年呢!【扭 【掀桌!(╯‵□′)╯︵┴─┴考前最後一更。
  下周開始考試,考完了me會爬回來爭取日更的,要等me喵~>_  
                  
魁地奇來了
  以後幾天,學校裡大家談的都是布萊克。關於他如何進入城堡的說法越傳越玄:赫奇帕奇院一個叫漢娜艾博的學生聽說布萊克能夠化身為一叢開花的灌木,就在他們下一次的魔藥課上花了很多時間把這件事告訴給每一個願意聽她說的人。
  在這種氛圍下,吉羅德·洛哈特在報紙上那只占一個小角落的死訊就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了。而緊接著到來的,是大家關注的格蘭芬多與赫奇珀奇的魁地奇比賽。
  比賽那天的氣候相當糟糕,Ray還沒走到一樓,就聽到隆隆的雷聲、狂風撞擊城堡牆壁的響動和遠處禁林中樹木折斷的聲音——一場巨大的暴風雨。從走廊的窗子望向外面,在暴雨的侵襲下,遠處的景象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Ray皺了皺眉,繼續原定行程。
  午餐時間,Ray來到大廳,又聽到了關於救世主從五十英尺高空墜落又進了醫療翼的新八卦。噢,Ray微微側過頭,隱蔽的瞟了一眼臺上臉上難得沒掛著笑的鄧布利多——還有老蜜蜂對違反規定飛入霍格沃茲的攝魂怪大顯神威的事蹟。不過。。。那些攝魂怪,是該敲打一下了,不然。。。Ray收回冷淡的視線,開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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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對我的喜愛讓你終於下定決心去改變自己眼睛的顏色以便與我相稱嗎?”Ray不滿地看著女孩充血充得厲害的眼睛。
  “唔,”憂心忡忡的赫敏沒有注意Ray話裡的其他意味,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早上驚心動魄的事件中。“是嗎?可能是之前哭過的原因。。。”
  沒等開始又皺眉的Ray開口,赫敏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迅速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Ray,“嘿,Ray,你一定知道校長先生用來驅趕攝魂怪的法術是什麼吧。他射出的銀色的東西,一下就把那些攝魂怪都趕跑了!唔。。。似乎還消失了幾個!當時在雨裡實在看不太清。。。”
  Ray盯著赫敏看了幾秒,不知在想些什麼,在赫敏疑惑之前他移開視線,說:“那是守護神咒。當它正確起作用的時候,它就召喚來一個守護神——那是一種抵禦攝魂怪的東西,是一種護衛,在使用者和攝魂怪之間起到盾牌作用。”
  “哇哦。”赫敏呆了一下,但很快看起來興奮了起來,“是真的嗎?——我是說——守護神?就像傳說中的、那種,那種——”
  “這是一種極高深的魔法——大大高於普通巫師的水準。要知道,許多資深巫師使用這種咒語時都感到困難。”Ray強調著,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自在?赫敏有些不敢置信地想——她還沒見過Ray不自在的樣子呢!不過她心裡很快有了答案:他一定是不會用這個咒語!所以才會強調它有多麼的高深,一定是這樣沒錯!赫敏對這樣的答案有些吃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才是理所當然的——一直以來Ray的全知全能和那種令人信服的氣質讓她都忘記了他和她一樣是一個三年級的學生!但這怎麼可能呢?就算他在巫師的貴族家庭中長大並得到長輩的指導學習,在這樣的年紀也不會什麼都會的!現在發現Ray居然也有不會的東西,赫敏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褪去了神環的Ray好像離她更近了些似地。
  “Ray?”赫敏試探性地喚著Ray的名字。可是。。。剛剛的不自然,是她的錯覺嗎?“守護神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每一個樣子都不同,跟召喚它的巫師有關。”
  “那麼——”
  “我們可以一起學。下周這個時候在四樓樓梯左手邊的第二間教室。”
  赫敏驚喜莫名。她以為Ray既然那樣說,頂多告訴她幾本相關書籍的名字,所以雖然覺得很可惜,但也沒想讓Ray教她,沒想到他居然說要和她一起學!興奮之下,赫敏抓住了Ray的手。“真的嗎?Ray!”
  然而,不知怎麼,赫敏突然想起了被丟在記憶角落裡,一年級時,拽著她遠離巨怪的那只一樣冰冷的手。同時閃過的,還有哈利和羅恩信誓旦旦的話——“離他遠一點吧,他很——危險。”
  “赫敏?”沒有感懷附在手上的溫暖觸感,Ray看著女孩猝變的臉色皺眉。
  “啊,不,沒什麼。”赫敏回過神,仍是一副受了大打擊尚未回魂的樣子。“我居然忘了這次的魔法史論文還沒寫呢!”
  “。。。”=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me從輪回的盡頭回來了。這真是相當苦逼的一周= =而且。。。斷電了!複習的最後一天晚上還沒開始複習宿舍就斷電了有米有!內流滿面啊。。。TOT最後去樓道看書,真是。。。
  好吧,表示此章是me晚上八點多考完最後一科就來碼了,筆記本的儲存電力只夠寫這些了,so現在剛剛到家發的  
                  
過渡
  “呼神護衛!”“呼神護衛!”“呼神護衛!”
  接連不斷的念咒聲在有求必應室裡回蕩著,Ray面頭大汗的疲憊樣子看上去頗有些狼狽。倒在一旁的柔軟沙發上,Ray拿起了一杯溫水一飲而盡。他需要休息,今天的練習也該結束了。
  是的,你認為難道某人有可能在他的女孩面前露怯嗎?他給了自己一周時間。當然,還有那寶貴的時間轉換器的貢獻,力求在與赫敏在週末的會面之前掌握守護神咒。
  Ray斜倚在沙發上,隨手拿起那本《抵禦:守護神咒》,眼光從書本上的最上一行掃過:“守護神是一種正面力量,它所宣導的東西正是攝魂怪的食糧——希望、快樂、活下去的願望——但它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樣感到絕望,因此攝魂怪就沒法傷害它。”
  “呼。”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Ray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發愣。已經是第五天了,仍然只有一縷銀色的不成形的氣體。好吧,也許說“一縷”太寒酸了,那種魔法的品質強度,起碼也能算“一坨”或者“一堆”,但顯然不成形就是不成形。Ray覺得自己的進度似乎、好像、大概還不如那個沒腦子的救世主?
  見鬼!Ray懊惱的閉上眼,只剩下一天了。雖然當時自己說的是“一起學”,但天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構想!就算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也不能是連個小鬼都不如的!
  不過現在。。。Ray挺起疲憊的身子,用微微發顫的手掏出一瓶魔藥喝下。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有求必應室,他又是那個斯萊特林無所不能的優等生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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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mi?”Ray望著陰影下的亮黃色豎瞳,輕聲喚道。
  “喵~”緩緩移出陰影的是一個小巧的白色身影,乍一看身上似乎有些髒,但馬上就能發現其實那只是皮毛上黑色的斑點而已。那正是長大了一號的貓狸子Rami。只見Rami微微歪著頭出神地盯著Ray,就好像在思考對方到底是誰一樣。很快,它確認了什麼,邁著貓步走向Ray,微微蹭了蹭Ray的袍子,仰著頭對上Ray的血紅眼睛。“喵~”
  “呵。”Ray盯著Rami看了幾秒,最終緩緩俯下身,輕輕撫了一下它的頭——他討厭毛茸茸的小動物。他一點也不覺得它們有什麼地方可愛,一、點、也、不!就好像記憶裡那只被他親手吊死的兔子,一樣的——令人厭惡!只是。。。
  Rami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它剛剛的動作似乎僅僅是在示好,卻絲毫沒有撒嬌的意味——該說果真是聰明的貓狸子嗎?呵。“快點逮住那只耗子,嗯?你不會比一隻雜種貓還不如吧?”
  “喵!”Rami的豎瞳似乎更細了些,身上的毛炸了起來。
  “呵!”Ray看著Rami的反應,似乎覺得非常有趣。
  【教訓他!Ray~教訓他!】Hazel不顧Ray的禁令掙扎著要爬出來,以便看“敵人”膽敢反抗自己主人的悲慘後果。
  【。。。今天沒有小蛋糕,只有茼蒿。】用手指按下蠢蠢欲動的小腦袋,Ray面無表情地說。
  【納尼?!茼蒿!不不,Hazel不要那個綠綠的難吃東西!Ray!Ray~】Ray沒有理會悶悶的小聲尖叫,掏出魔杖變出一張小小的羊皮紙,彎下腰,制住想要掙扎的Rami把它藏在項圈內側。
  “乖一點,把它送到你的主人那裡,嗯?”Ray壓低了聲音說。
  “喵。”Rami是一隻聰明的貓狸子。
  作者有話要說:唉,本來想早點更新的,可一早就去看奶奶去了。之前奶奶住院me都沒去,因為正好考試。。。死沒轍死沒轍的。
  嗯,其實吧。。。me覺得一周沒有那麼久喵【逃  
                  
守護神咒
  “守護神咒是一種體現內心的象徵,是一種很高深的魔法。使用“呼神護衛”守護神咒便可以變出守護神,但必須想著最快樂的事,因為守護神宣導的就是快樂光明和活下去的希望,守護神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基礎,每一個守護神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每個人的性格和內心世界是不同的,表達的情感也是不同的。”
  赫敏合上那本《守護神咒的奧秘》,好奇地問:“Ray,你覺得我的守護神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Ray看了她一眼,將視線集中在女孩的板牙上,隨口回答:“大概是兔子吧。”
  “嗯?兔子,為什麼?”疑惑的赫敏馬上意識到Ray的意思,惱火地叫道:“Ray Riddle!”
  “呵,”Ray輕笑,將赫敏手中的書本抽走,毫不在意的迎上女孩因為生氣而格外炯炯有神的褐色雙眼,微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赫敏被Ray的話噎到,不想讓Ray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只好氣呼呼地抽出自己的魔杖。“誰先來?”
  “咒語念得怎麼樣了?”
  “當然不會有問題!呼神護衛!”赫敏揮了揮魔杖,一縷銀色的氣體從魔杖前方冒了出來。
  “看見那個了嗎有動靜了!”赫敏回頭看著Ray說,“該你了。”
  Ray看著赫敏亮閃閃的眸子,輕輕勾了勾嘴角,“。。。呼神護衛!”很快出現了一團白霧,令人吃驚的是,它們漸漸變成了銀白色半透明的長條狀,然後。。。
  “是蛇!天哪!出現了!是蛇!”赫敏驚訝地叫道,“嘿,Ray。你還有什麼不會的?你的存在就是打擊我的嗎?”
  “。。。”Ray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因為他也正處於吃驚的狀態——之前怎麼也無法成型的守護神咒居然成功了?——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嗎?啊,有的,是——
  Ray眼神複雜的看向毫無所覺,沒有注意到Ray古怪反應的女孩。赫敏還在興奮地盯著那條銀白色的蛇說著:“Ray,你果然是斯萊特林呢,連守護神都是蛇!”一邊說著,還伸出手,似乎想去觸碰這個霧中的幽靈。
  “當然了,我可是——斯萊特林。”Ray扯了扯嘴角,揮動魔杖,那條銀蛇就主動湊到女孩的手邊。赫敏輕輕的摸了上去,“嘿!我可以摸到它!”銀蛇做出了一條蛇不可能會做的事:眯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主動朝赫敏蹭了蹭,還很諂媚地伸了伸那三角形的頭,吐了吐舌信。Ray看著那條銀蛇,眼皮一跳。
  “喔!”赫敏覺得不可思議極了,“Ray,你看到了嗎?我以為蛇都不喜歡人的觸摸呢。”
  “當然,不過守護神是不會感覺到人的溫度的。”
  “我更想知道我的守護神是什麼了!Ray,這個咒語有什麼訣竅嗎?”期待的眼睛。
  “。。。理論上來說這種咒語只有在你集中思想的時候才起作用,因此召喚守護神時必須竭盡全力回憶某一件快樂的事情。”
  “這個我知道,書上提過了!只有這些嗎?”期待,期待。
  “。。。你還是再多嘗試幾次再說吧。”
  “小氣。”赫敏小聲嘟囔。
  “你有說什麼嗎,赫敏?”Ray臉上掛著斯萊特林式標準假笑。
  “沒!我是說我該開始了!”
  =======================me是時間“嗖”的過去的分隔線=======================
  “呼神護衛!”一隻亮閃閃的銀色小水獺竄出來,快活地繞著赫敏歡蹦亂跳。“它確實挺好看的,對嗎?”赫敏滿心歡喜地瞧著它說。
  “是的。。。我是說,的確很不錯。你的進度的確很快,赫敏。”Ray陰鬱地盯著自己的守護神,那條銀蛇。該死的,他終於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了!是長大版的Hazel!看那身上的紋路!還有那副傻愣愣的樣子!那條笨蛇居然能夠代表他的內心嗎?!別開玩笑了!
  “可是它好小。”赫敏有些疑惑的看著兩個體型迥異的守護神,“你的就好大。”
  “這是正常的。”Ray剛剛想說“你的年紀還小,魔力也還在增長中”,但又咽了下去。“水獺本來就體型嬌小。”
  赫敏看向銀蛇。“是這樣的,可——”
  “它大概是巨蟒之類的蛇。”Ray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唔。既然我已經學會了,那麼——”赫敏眼睛一亮。
  “想都別想。在一閥燈火明亮的教室中召喚守護神是一回事,而面對攝魂怪這類東西時可就是另一回事了。”Ray警告地說。
  “可是哈利!——”
  “會有人教他的。”Ray冷淡地說,“你以為這個咒語這樣就算完成了嗎?下周在這裡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唉,就留個爪吧童鞋們  
                  
聖誕快樂
  很快,在城堡的其他地方,耶誕節慣有的壯麗裝飾都做好了,儘管留校的學生很少。沿著走廊掛起了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飾帶,每一副盔甲裡面都透出了神秘的燈光,禮堂裡照常擺放著十二棵聖誕樹,樹上閃耀著金色的星星。走廊裡充滿了濃烈誘人的烹飪香味,到了耶誕節前夕,Hazel不止一次想從Ray的袍子下伸出頭來,飽含希望地嗅著這股氣息。
  午飯時候Ray來到大廳,發現那裡的桌子又都移到靠牆的地方了。房間中央只放了一張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斯內普、斯普勞特和弗立維都在那裡,看門人費爾奇也在。費爾奇已經脫去平常穿的棕色外套,穿著一件很舊而且相當過時的燕尾服。除了他之外,學生只有兩個:一個極其緊張的一年級學生和一個臉色陰沉的斯萊特林院的六年級學生。Ray目光極快地掃過,坐在了離鄧布利多最遠又不會對上的位置。
  “聖誕快樂!Ray!”鄧布利多底氣十足地笑著說。Ray眼皮一跳,勉強回答道:“聖誕快樂。”這時哈利、羅恩和赫敏也出現在了大廳,鄧布利多繼續招呼著:“聖誕快樂!我們人不多,用各院那些桌子就有點傻了——來,坐下,坐下!”
  哈利、羅恩和赫敏並排坐在桌子末端。赫敏挨著Ray。Ray瞅著鄧布利多歡快的笑臉臉色微沉。
  “爆竹!”鄧布利多轉移了目標熱情地說。他把一個銀色大爆竹的尾梢遞給斯內普,斯內普不情願地接過來一拉。那爆竹就砰的一聲,好像放槍那樣,散開了,露出一頂尖頂的女巫大帽子,帽頂上還有一個座山雕標本。
  Ray不屑地掃到咧嘴一笑的兩個格蘭芬多小鬼。斯內普的嘴抿了起來,他把帽子直接推給了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馬上拿它換下自己的男巫帽。
  “吃吧!”他對全桌的人笑著說。這時,大廳的門開了。進來的是特裡勞妮教授,她向大家滑行過來,好像是站在輪子上一樣。為了慶祝聖誕,她穿了一件有金屬小圓片裝飾的綠色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加像一隻發亮的特大號的蜻蜓。
  “西比爾,你來了真讓人高興!”鄧布利多說著站了起來。
  “校長,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裡勞妮教授說,用的是她最模糊、最遙遠的嗓音,“讓我驚訝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拋棄了獨自用的午餐,來參加你們的聚餐。我是什麼人,怎麼能拒絕命運的敦促呢我立刻就從我的樓裡走了出來,我誠意請求你原諒我的遲到。。。”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說,眼睛發亮,“讓我給你拿把椅子來——”
  他果然用魔杖在半空中拉來一把椅子,這把椅子在半空中轉了幾秒鐘才發出一聲鈍響落在斯內普教授和麥格教授之間。然而,特裡勞妮教授並沒坐下,她的大眼睛一直滿桌子看,忽然低低地發出一聲尖叫。
  “我可不敢,校長!如果我坐下來,一桌子就是十三個人了!沒有什麼比十三更不吉利的了!永遠不要忘記,要是十三個人一起吃飯,飯後第一個站起來的人就會第一個死!”
  “我們願意冒這個險,西比爾。”麥格教授不耐煩地說,“坐下吧,火雞要冷得像石頭一樣了。”
  特裡勞妮教授躊躇了,然後坐在了那把空椅子上,眼睛閉著,嘴緊緊抿著,好像馬上就會有雷打到這張桌子上似的。
  Ray心裡有些不耐。準確的說,他現在對一切裝神弄鬼的預言相關不耐。這時,特裡勞妮教授與麥格教授的交談結束了。本來這不錯,但是。。。“Ray,你吃過這種香腸嗎味道好極了。為什麼不來點呢?”
  Ray看著笑眯眯的鄧布利多,壓下將盤子砸到對方臉上的衝動,穩穩地拿過那個盛香腸的大淺盤子。“謝謝,校長先生。”
  “呵呵,Ray,你太客氣了!這樣可不好,今天可是個開心的日子不是嗎?”
  Ray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應該砸他。
  兩個鐘頭以後,聖誕大餐結束了,在這以前,特裡勞妮教授的舉止幾乎是正常的。但哈利和羅恩首先離開了餐桌,特裡勞妮教授大聲尖叫起來。“天哪!你們兩人誰第一個離開座位的誰”
  “不知道。”羅恩說,不安地看著哈利。
  “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差別,”麥格教授冷漠地說,“除非有一個發瘋的刀斧手等在門外,存心要砍那第一個走進門廳的人。”
  就連羅恩也笑了。特裡勞妮教授似乎大大地被冒犯了。
  “來嗎”Ray聽見哈利對赫敏說。
  “不,”赫敏咕噥說,“我要和麥格教授說句話。”
  Ray也起身離開座位,但他並沒有像另一個斯萊特林學生一樣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而是站在通往格蘭芬多高塔的走廊上停下,選定位置站好。不一會兒,赫敏走了過來。
  “咦?Ray,你怎麼在這裡?”赫敏看上去有些吃驚。
  “禮物喜歡嗎?”Ray沒有回答赫敏的問題。
  “啊,當然。。。不過。。。”赫敏的聲音低了下去,“那個要怎麼用?”
  “噗!”Ray笑出聲來。“雙面鏡,通過這個你可以和我聯絡。”說著,Ray從懷裡掏出一塊與赫敏收到的一模一樣的鏡子。
  “喔,就像是。。。可視手機嗎?”
  “。。。嗯?也許。不過——”Ray身子微微向前探,覆上女孩的唇。看著女孩因驚訝而瞪大的眼,Ray難得眼底含笑地開口:“聖誕快樂。”
  “怎——”驚愕中的赫敏順著Ray的手勢抬頭,看到頭上掛著的槲寄生枝條。
  “是你的錯哦。”=w=
  作者有話要說:誰敢說me沒寫感情進展?=w=
    
                  
心情
  赫敏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的。她覺得自己似乎暈暈乎乎的,腦子裡什麼都想不了了。原本在休息室裡欣賞火弩箭的哈利和羅恩看著她呆愣愣的樣子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上前。但還沒等他們作出決定,肖像畫上的洞開了,麥格教授走了進來。
  當赫敏回過神來,就看到麥格教授拿著火弩箭離去的背影,和耳邊傳來的羅恩不滿的聲音:“你跑去找麥格教授幹嗎”她一下就想起來怎麼回事了。“因為我認為——麥格教授也同意我的看法——這把掃帚沒准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送給哈利的!”
  赫敏堅信自己這樣做是要爭取最好的結果,但她也知道現在哈利和羅恩都會因為這個生氣,便開始儘量不去公共休息室了。可是,她也不想去圖書館避難,因為那很可能會又遇見Ray。她還沒想好要怎樣面對他。
  其實那也沒什麼的。赫敏對自己說。這只是一個傳統而已。說不定是Ray看自己當時恰巧站在槲寄生下,就一時興起開了個玩笑呢。Ray當時笑得壞壞的。沒錯,就是這樣。Ray從來都沒對自己說過超出過朋友的話,而且霍格沃茲裡有很多漂亮女孩子都很喜歡他,他沒道理會喜歡自己。。。赫敏有些沮喪地敲了敲自己的板牙,恨恨地想:他還說過兔子什麼的!不過。。。
  不!不管了!赫敏努力將“不該有的”思緒都甩出去,思考起“正經事”來:假期結束前還有兩篇論文要寫呢!還要找幫海格的案件資料。以前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好了!做好心理建設,赫敏就挎上包,向圖書館走去。
  =========================me是圖書館的分隔線==========================
  “抱歉,Ray,可以將練習推遲一下嗎?我現在恐怕沒辦法。。。哦,天哪!”
  Ray連忙幫女孩接住從手上掉下的厚厚一遝書,穩穩地拿在手上,完全忘記了“魔杖”這件東西。“發生什麼了嗎?”Ray柔聲問,同時目光從手中的書本上掃過,一眼打在標題:《近代魔法界案件——魔法生物類》。
  “噢,其實。。。我在找一宗關於鷹頭馬身有翼獸的釣餌案件。”赫敏皺著眉望著天花板,一副很頭痛的樣子說。“我記不清是在哪裡看到的了。不過要是能找到更多關於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案件就好了。”
  “為了你的喜歡養‘可愛小寵物’的那個大個子朋友?”Ray收斂了一下嘲諷的語調說。他發覺這次女孩從見面起就沒正眼看他,眼神飄忽不定的。
  “說起來,”赫敏顯然聽出了Ray的不友好,瞥了Ray一眼,說道,“故意惹出這次案子的還是你們斯萊特林的。瑪律福的爸爸可不僅僅是寵愛孩子。。。”
  “其實你找這些也不會有什麼用的。瑪律福家族在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背後可以發揮的力量可不是。。。呵。更何況不管原因是什麼,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確傷了人。你真的認為那個大個子可以完全控制住鷹頭馬身有翼獸這種危險的魔法生物?”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棄的!我們一定會找到方法解救巴克比克的!”被Ray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中了心中的擔憂,赫敏用力咬著下唇,瞪了一眼Ray,眼中似乎閃著淚花,搶走Ray手中的書跑掉了。
  沒有挽留,Ray站在書架旁,斂下眼中的多餘情感,瞥到其他架子那裡走過來的人,隨手拿起一本魔法書翻看起來。
  赫敏抱著厚厚的書跑在走廊裡,沒一會兒就又摔掉了書,但這次卻沒有人及時幫忙接住。明明是為了哈利好,哈利和羅恩卻偏偏不理解,認為她是錯的,不肯理她。還有Ray。。。赫敏抿著唇,想起Ray就覺得更委屈了!耶誕節那天作出了那樣的事——事後不提也就罷了,她才沒有期待什麼!但他怎麼能還那樣對她說話。。。巴克比克的事,她也覺得很難。可是海格是他們的朋友,她又怎麼忍心看著海格傷心成那個樣子,更何況只要按照規則來的話,巴克比克並不會傷人呀。Ray。。。Ray總是用那種嘲諷的態度對待格蘭芬多。以前還不顯,但現在赫敏真的覺得Ray的態度很傷人了——他沒有看出自己的心情很糟嗎?
  空空的走廊裡,赫敏忍不住嗚咽起來,但她沒有哭,只是默默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書本,慢慢走回寢室。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點時間好好整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呃,每次有點進展me好像就會讓小赫敏。。。囧 怎麼會這樣捏?me其實不是故意的喵。。。
  唉,搞成這樣大家表pia啊【頂鍋蓋逃咳,大姨媽來了,希望明天還有力氣碼字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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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
  “哦!赫敏!管好你的貓狸子!快讓它放了斑斑!”羅恩緊緊追著叼著耗子的Rami,從肖像畫裡鑽出來。
  “Rami!”赫敏和哈利也追上來過去,但Rami竄得太快了以至於赫敏想用魔杖施咒語使他停下都不可能。Rami跑得很快,他們追著,只偶爾聽到那可憐耗子害怕的尖叫。
  這時,斯內普從樓梯上走下來,正撞上這混亂的一幕。隨手用魔杖阻止了瘋狂亂竄的貓狸子,斯內普看著氣喘吁吁的格蘭芬多三人組“哦?讓我看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斯內普!”羅恩剛開口就想起以前的教訓,又小聲補了一句模糊的“教,教授。”不過顯然,斯內普的耳朵此時暫停使用中。“走廊裡隨便奔跑喧嘩,不尊重教授,格蘭芬多扣10分。還有。。。”他瞥了一眼在圍著尾巴轉圈的貓狸子,正要說什麼,麥格教授也從上面走了下來。“出了什麼事嗎,斯內普教授?”
  看到麥格教授,三人都松了口氣,但在每個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時候,異變突生。Rami叼著的斑斑摔在了地上,滾來滾去,發出刺耳的尖叫。有一會兒工夫,斑斑那黑色的小身體瘋狂地扭動著。羅恩大叫起來。麥格教授和斯內普對視了一眼,都迅速抽出了魔杖嚴陣以待。
  一陣黑色的煙霧,然後——那就像是觀察樹木生長的快鏡頭。地上出現了一個腦袋;四肢也伸出來了;再過一會兒,一個男子出現在剛才斑斑所在的地方。Rami停止轉圈輕蔑地咆哮著,背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這人很矮,應該比哈利和赫敏也高不了多少。他那稀薄的淡色頭髮蓬亂不堪,頭頂上還禿了一大塊。他的外表就像是一個肥胖的人短時間內體重下降了許多的樣子。他的皮膚顯得很髒,幾乎相斑斑的皮毛差不多,他那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還帶有耗子的特色。他沒有看向因他的出現而震驚不已的人們,捂著一隻手臂在地上打著滾,看上去很痛的樣子。他的呼吸急促無力,仍然在尖叫著。
  “梅林啊!這、這是!”麥格教授看清了地上的人,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羅恩完全呆住了,顯然自己養了多年的老鼠以這樣的方式出現讓他的大腦停擺了。赫敏一個激靈,拽住哈利和羅恩的衣服就往後退。
  斯內普的右手還舉著魔杖,卻突然覺得左臂傳來一陣疼痛,手一緊,綠色的光芒打在了那人的旁邊,沒中。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反應過來,馬上制止了斯內普。她的嘴唇還在哆嗦著:“我們應該把他交給鄧布利多處理。”斯內普的臉色極為糟糕,他可以說是惡狠狠地盯著地上還在掙扎的人。突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他猛的一抬頭,瞳孔不由一縮:只見隔著兩層的樓梯上背著光,一個瘦削的身影正向下看。那個身形他很熟悉。
  這時——“斯內普教授!”斯內普聽到叫聲回過頭,正看到那人又想變成耗子逃走,麥格教授正朝他發著魔咒。馬上,兩人將那耗子固定住。
  “聽著,”麥格教授對角落裡的三個學生囑咐道,“別多想,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們幾個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話音一落,Rami就從樓梯上輕快地跳下來,領頭走了回去,那細細的尾巴洋洋得意地翹得老高。斯內普黑著臉,轉過身和麥格教授走向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留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赫敏先開口:“他可能是個非法的阿尼瑪格斯。麥格教授在課上講過,我做完作業就查閱了一下這類東西——魔法部對能夠變成動物的男巫和女巫是進行監督的。有記錄表明他們都變成了什麼動物。我查了麥格教授的記錄,本世紀只有七個阿尼馬格斯,而那張單子上沒有變成老鼠的。”
  “可他叫的那麼厲害,是不是中了什麼黑魔法?”哈利小心的說。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讓他在我的床上睡覺。。。”羅恩呆愣愣地說。“這不可能!斑斑——”
  “還是聽麥格教授的吧,我們先回去。不要太擔心了,教授們會給我們一個答案的。”赫敏有些擔心地看著羅恩,和哈利一起扶著羅恩回休息室。
  她回頭向更高層的樓梯看了一眼——剛剛斯內普教授似乎往那裡看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me要大刀闊斧向後推!
  

                  
格蘭芬多
  “同學們,在今天的早餐前,我要宣佈一個好消息。”鄧布利多站起來,聲音洪亮地說,“從今天開始,大家不用再擔心攝魂怪的問題了。”大廳裡在短暫的平靜後爆發出一片歡呼。
  “叮!叮!”鄧布利多輕輕敲了敲桌上的銀器,敲擊聲聲音卻傳到了每個人耳朵裡,大家又安靜下來。“鑒於魔法部已經核實,霍格沃茲沒有危險,真正的犯人已經抓住,今天攝魂怪就會完全撤離。”
  “太好了!”“真正的犯人?不是抓住小天狼星嗎?”大部分人只是歡呼著,但也有些細心的學生注意到鄧布利多話裡奇怪的地方,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小天狼星沉冤得雪?!”“真正的犯人另有其人?”“梅林啊!”“原來是這樣?”伴隨著貓頭鷹的到來,餐桌上更熱鬧了。從《預言家日報》上得知這一消息的小巫師紛紛傳遞著,霍格沃茲的大廳裡頓時一陣議論紛紛。斯萊特林也不例外,但顯然看起來比其他學院的反應矜持些。當然,也只是“看起來”而已。Ray的無動於衷在人群中幾近另類。
  他依舊不動聲色地優雅地吃著早餐,同時瞥了一眼對面格蘭芬多長桌的位置,某個擠作一團歡歡喜喜地吵嚷的部分讓Ray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低聲與旁邊的紮比尼說了兩句話,Ray起身離開了大廳——今天的魁地奇比賽他自然不會參加。
  ======================me是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的分隔線=======================
  赫敏覺得現在真是好極了!哈利臉上洋溢著一直沒摘下來的誇張笑容——他又有親人了。赫敏真心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雖然因為斑斑的原因讓羅恩對哈利非常愧疚,但這顯然不能怪他不是嗎?在哈利的安慰與被盧平教授幫忙找回來的小天狼星的毫不在意下,羅恩終於也好些了。他還對赫敏道了歉,為之前的糟糕態度。
  小天狼星一個勁兒地誇獎Rami:“多麼聰明的貓狸子!他理解了我的意思,答應幫忙——他成功了!”赫敏覺得這比誇獎她還要自豪。不過小天狼星並沒有待很久便離開了——他的狀況明顯很糟。雖然他的精神頭不錯,但鄧布利多要求他先去休息調養一下。他許諾了來看哈利的魁地奇比賽,赫敏認為這次哈利是沒有可能輸的。麥格教授還還給了哈利那把火弩箭——就向赫敏猜測的那樣,那是小天狼星送的——但顯然它不可能附有惡咒。格蘭芬多長桌上熱鬧極了,韋斯萊雙胞胎唱著他們自編的歌,伍德則對火弩箭的到來極為滿意。一切都那麼和諧。(唉,自打。。。之後,和諧就被賦予了另一個意思,讓me用起來真是十二分的彆扭喵= =)
  恍然間赫敏的眼睛掃向斯萊特林長桌,卻發現Ray並不在座位上。她還想找一下,但格蘭芬多的人群已經簇擁著魁地奇的球員們走出去了。
  這一次格蘭芬多與拉文克勞的比賽,哈利顯然幹勁十足,很快就抓住了金色飛賊,精彩地結束了比賽。
  韋斯萊雙胞胎叫道:“聯歡會!格蘭芬多院公共休息室,現在!”哈利和其他球員領頭,還穿著猩紅色的袍子就回到了城堡。
  大家好像已經贏得了魁地奇杯一樣:這次聯歡會進行了一天,一直延續到了晚上。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失蹤了兩個小時,回來時滿懷抱著一瓶瓶黃油啤酒、嘶嘶南瓜汁和幾大袋蜂蜜公爵店的糖果。赫敏忍不住張口,不過看到大家開心的樣子還是什麼都沒說。赫敏覺得好久以來都沒有這麼高興過。直到淩晨一點鐘,穿著格子花呢晨衣、戴著發網的麥格教授來到現場,堅持叫大家都去睡覺,這時格蘭芬多院的聯歡會才宣告結束。
  躺在床上,赫敏想:明天去找Ray吧。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很想加更。。。但me處於一篇存稿都米有的窘境喵= =
  看me今天能碼多少吧。
  開心的赫敏~
  

                  
巴克比克
  赫敏的計畫還是擱淺了。在去找Ray之前,她收到了一封信。哈利和羅恩一來到公共休息室就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封信,嘴唇在顫抖。“我原以為你們應該知道。。。海格官司打輸了。巴克比克要被執行死刑了。”
  “他——他給我送來這個。”赫敏說著把那封信拿給了他們。哈利接了過來。這張羊皮紙是濕的,大大的淚滴弄得墨蹟模糊,有些地方很難辨認。“親愛的赫敏:我們輸了。允許我帶它回到霍格華茲。執行死刑的日期有待決定。巴克比克喜歡倫敦。我不會忘記你給我們的所有幫助。 海格”
  “他們不能這樣做,”哈利說,“他們不能!巴克比克不危險。”
  “瑪律福的爸爸威脅委員會要他們這樣做。”赫敏說,一面擦著眼睛。“你知道他這個人。委員會是一批老得哆哆嗦嗦的傻瓜,被他嚇住了。雖然還可以上訴,那總是可以的。只是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什麼也改變不了。。。就像他說的那樣。”最後一句,她說得很輕,哈利聽得模模糊糊的。
  哈利、羅恩和赫敏趁著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時候來看海格。海格似乎由於這次裁決的打擊而變得麻木了,一直在自怨自艾。他們怎麼說都沒法讓他看起來好一點。“沒有用的,羅恩。”海格悲傷地說。“那個委員會裝在盧修斯瑪律福的口袋裡呢。我現在只能保證讓比克死前過上它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嗚!”海格轉身匆忙趕回他的小屋,臉埋在手帕裡。
  這時,他們看到了瑪律福。他和克拉布、高爾走在一起,嘲弄地大笑。“看他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瑪律福、克拉布和高爾一直就站在城堡大門內側,聽著。“你們看到過這樣可憐的東西了嗎”瑪律福說,“他還算是我們的老師呢!”哈利和羅恩兩人都對瑪律福做出憤怒的動作,但是赫敏比他們都快——啪!她用盡全力打了瑪律福一個耳光。瑪律福踉蹌了兩步。哈利、羅恩、克拉布和高爾都目瞪口呆了。這時。赫敏又揚起了手。
  “你再敢說海格可憐,你這可惡的——你這邪惡的——”
  她蓄勢又要打瑪律福。“赫敏!”羅恩試圖抓住她的手。“放開我,羅恩!”赫敏抽出魔杖。瑪律福直往後退。克拉布和高爾看著瑪律福,等候他的指令。這兩人徹底地手足無措了。“撤。”瑪律福咕噥道,這三個人馬上就消失在通往城堡主樓的通道裡了。
  “赫敏!”羅恩既驚訝又感動地叫道。
  “哈利,你最好在魁地奇決賽中打敗他!”赫敏尖聲說,“你最好這樣,因為要是斯萊特林勝了,我會受不了的!”
  Ray從城堡的通道走出來,正好撞上倉惶跑進來的瑪律福三人。瑪律福看清楚來人後,狠狠瞪了Ray一眼,整了整儀錶又恢復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走了進去。Ray挑了挑眉,覺得他這副樣子怎麼看怎麼色厲內荏。
  “Ray!”Ray循聲看過去,是在草坪上正向城堡走的赫敏。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Ray微微皺眉,“是你把瑪律福嚇成那樣?”
  “唔,誰讓他說海格!”不說還好,走近的赫敏眼裡直冒火,一副要發火的樣子。
  “海格?他又怎麼了?”
  “。。。你之前說得對。。。官司打輸了。。。”赫敏低著頭聲音微弱地說。
  看著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的赫敏,Ray覺得自己的心情也糟糕了起來。“會有轉機的。不是還可以上訴嗎?你不用一個人忙這個——我會幫你的。”
  “哦,Ray!”赫敏雙臂摟住Ray的脖子,看起來完全崩潰了。Ray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地環住赫敏還在發抖的身體,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海格又不善言談!那種情況下,他緊張地根本不會說了!還有瑪律福!嗚!”赫敏大哭起來。
  “不會——我說不會有問題的。”Ray說。
  “真的嗎?”赫敏抽泣著看著Ray,臉上還帶著淚痕。
  “當然。”Ray直視著赫敏的眼睛,“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赫敏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可以。。。相信他。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雙更吧,都給me冒泡!=w=
  嗯,就是電影裡這個場景~
  

                  
休息室裡
  哈利和羅恩趕著上了大理石樓梯,到弗立維教授的教室去。但當他們走到後排的一張桌子前打開書包時,卻發現赫敏不見了。整整一節課赫敏都沒有出現。
  “她也需要快樂咒語在她身上起作用。”羅恩說.這時全班都要去吃午飯了.大家都笑容可掬——快樂咒語讓他們都有了一種大大的滿足感。
  吃午飯時赫敏也不在。大家快要吃完蘋果餡餅的時候。快樂咒語的作用漸漸消失,哈利和羅恩開始有點擔心了。
  “你說瑪律福會整她嗎”羅恩焦急地說,這時他們正趕著上格蘭芬多塔樓去。
  他們向胖夫人說了口令“花花公子哥兒”,然後攀上肖像畫上的洞來到公共休息室。然後他們看到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的一幕。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個——斯萊特林!”羅恩衝動地喊了出來。哈利拉住想要上前沖的羅恩,指了指赫敏。赫敏坐在桌旁,睡得正熟,她的腦袋伏在一個看起來軟軟的大枕頭上。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Ray一挑眉,挑釁似的看向憤憤地羅恩。
  “這可是格蘭芬多休息室!而且——而且——!”果不其然,羅恩看上去更惱火了。
  “公共休息室並沒有規定不可以讓其他學院的學生使用——只要有口令。更何況——”Ray氣定神閑地開口,“我來看望自己的女朋友關你什麼事?”
  “什麼?!”這下是哈利和羅恩一起開口了,兩人都目瞪口呆。
  “身為‘朋友’還這麼不在意,格蘭芬多果然靠不住。”Ray拿出魔杖在空中劃了一下,浮出時間。“我該走了。讓她好好休息。占卜課不上就不上了。”
  剛剛的衝擊太大了,以至於兩人在Ray走了以後才反應過來,面面相覷。“我們。。。要不要叫醒她?”哈利猶豫道。
  “還是,叫吧。一會兒不還有占卜課嗎?”於是,他們走過去分別坐在她兩旁。哈利碰醒了她。
  “什——什麼”赫敏說。她一驚,醒來了,慌張地到處張望。“該走了嗎我們現在該上什麼課了?——咦?Ray呢?”
  “那個。。。”哈利和羅恩都小心地看著赫敏,“剛剛,那個——Ray在?”
  “啊,是的。他——”赫敏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有點發紅。“他來幫我講解算術占卜——真沒想到他居然願意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好了!不要騙人了!那個斯萊特林都跟我們說了!”羅恩臉漲得通紅,不管不顧地吼道。哈利在後面一個勁兒地拉他。“好吧,你冷靜點,羅恩。赫敏,羅恩只是有點——嗯,我想說。。。你真的在和那個斯萊特林交往?——他剛才說你是他的女朋友。”
  “呃?”赫敏的臉色頓時和羅恩有一拼——雖然原因不一樣,“他——他是這麼說的嗎?”
  “不然呢?”羅恩的臉都要扭曲了。“他居然還敢來格蘭芬多的地盤耀武揚威!”=皿=
  “呃,羅恩,你想太多了吧。其實。。。”赫敏看著羅恩的臉色小心地說。
  “我們還擔心你為什麼沒去上魔咒課,結果——”
  “什麼?哦,不!”赫敏尖叫起來.“我忘記上魔咒課了!”
  “但是你怎麼會忘記呢”哈利馬上接過話說,“我們走到城堡內以前,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呀!”
  “我簡直不能相信!”赫敏哀歎道,“弗立維教授發火了嗎哦。這要怪瑪律福,我後來一直在想著其他的事就忘了別的!”
  “瑪律福?你在開玩笑嗎,赫敏?”羅恩看上去還是很生氣,“難道不是因為那個什麼Ray?”
  “當然不——噢!我的算術占卜書呢?!”赫敏又尖叫起來。正當她翻找著的時候,她剛剛枕著的枕頭變成了一本打開的算術占卜教科書。
  “好吧,我相信他是來講算術占卜的了。”羅恩眼睛向下看著赫敏用來當枕頭的那本大書。“我想再這樣下去你就要崩潰了——你想做的事太多了。”
  “不,我沒有!”赫敏說,拂開眼睛前的頭髮,瞪著眼無望地到處找她的書包。“我剛犯了個錯誤,不是嗎!我最好還是去找弗立維教授道個歉。。。對了,Ray走之前說了什麼嗎?——除了你們剛才說的。”赫敏看向哈利。
  “沒。。。就是讓你好好休息。啊,還有上不上占卜課無所謂。”
  “對了!一會兒還有占卜課!天哪!”
    
                  
瑪律福
  盧修斯·瑪律福覺得自己最近似乎真的是過得太順利了,所以連梅林也看不下去了——不然為什麼自己眼前的這個全身都裹在黑色長袍裡的人會出現在自家瑪律福莊園的客廳裡呢?他能感到這個看不清面貌的人身上帶來的危險氣息。
  “請問。。。您是——”盧修斯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開口。
  “驚喜嗎?盧修斯。”那人臉上掛上笑容。盧修斯·瑪律福覺得自己眼前只有那雙隱藏在兜帽裡的血紅雙眸,那平靜無波的聲音讓盧修斯頭上流下冷汗。左臂上猝然傳來的疼痛讓他無暇多想,他迅速跪下匍匐在地,想要去親吻他黑袍的下擺。“主人。。。主人。。。”他低聲喚道。
  但他輕輕拽了一下袍子的下擺,這讓盧修斯無所適從地愣了一下——顯然他不想讓他吻上袍角。這結論讓他感到惶恐。“主人。。。”
  “盧修斯,我狡猾的朋友。”他看著盧修斯額上細密的汗珠,低聲說道,“我聽說你並沒有放棄過去的行為,儘管你在世人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你從來沒有去尋找我,盧修斯。。。”
  “主人,我一直非常留心,”盧修斯·瑪律福迅速回道,“只要有您的任何信號,只要有關於您下落的任何傳言,我立刻就會趕到您身邊,什麼也攔不住我——”
  “噓——”他伸出一隻手指,警告似地搖了搖。“盧修斯,盧修斯。是啊,是啊,我都知道,盧修斯。。。你令我失望。我希望你以後可以更忠誠地為我效力。”
  “當然,主人,當然。。。您寬宏大量,謝謝您。。。”盧修斯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知道是慶倖還是畏懼。“主人,我渴望知道。。。懇求您告訴我。。。您是怎樣完成了這個。。。這個奇跡——重新回到我們身邊。。。”
  “啊,說來話長,盧修斯,”那人沉吟一會開口,“那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個男孩的母親用了禁咒——那的確傷到了我。但結果呢?我得到了新生,我的力量更加強大。我知道了我一直以來失去了什麼。至於我如何回來。。。其實,我一直都在——我只是在作一些準備罷了。”
  “呵,我可以相信你嗎,盧修斯?”那人語調一變,懶洋洋地說。不等盧修斯繼續表忠心,他繼續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夫人,瑪律福女士,原本是姓布萊克吧——啊,說起來,我似乎還參加過你們的婚禮呢,對嗎?”
  “是的,主人。。。”
  “萊斯特夫婦是忠誠的。”他輕聲說,“可是他們被送進了阿茲卡班。他們寧肯進阿茲卡班也不願背棄我。貝拉。。。她沒有對自己的小妹妹交代過什麼嗎?關於布萊克家的金庫鑰匙。”
  “這。。。主人,請允許我詢問我的妻子,她現在並不在這裡。。。”
  “盧修斯,這是我十二年來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我只需要找到當年我交給小貝拉保管的一樣東西,就像我交給你保管的日記本一樣。”
  那人的聲音很輕,但聽在盧修斯耳裡每個字都像是有千斤重般砸在他心上。“主人!我——”
  “我知道,我說過我都知道——黑魔王無所不能。你沒有忘記對嗎,盧修斯?”略帶笑意的聲音讓盧修斯心裡發毛,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在等一個鑽心剜骨。
  “手攥得那麼緊做什麼?黑魔王這次不給你懲罰,雖然你做得很糟糕,是的,很糟糕。但黑魔王是仁慈的,你可以完成這次的任務來彌補你的過錯。”
  “聽說最近你在忙一隻畜生的案子?”走之前那人似乎漫不經心地說。“你似乎太寵你的兒子了。如果你把精力花在尋找和幫助你的主人上面,不是更好嗎?我不希望看到你總是在管那些多餘的事。”
  “聽清楚了,不要管那些多餘的事情。”
  那人臨走時瞥下的一眼讓盧修斯汗毛倒豎——他看懂了那鮮紅眸子裡濃濃的警告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瑪律福~
  

                  
休息好嗎
  “唔?Ray,你來了?啊,稍等一下。”說著,赫敏從旁邊的椅子上挪走一大塊羊皮紙。
  Ray看了看那張零亂的桌子,看了看那篇長長的、墨蹟未乾的算術占卜論文,再看看那篇更長的麻瓜研究論文(“說明麻瓜為什麼需要電力”),赫敏正在推敲的魔文翻譯,以及還堆在桌子上的厚厚卷宗:《鷹頭馬身有翼獸野蠻性研究》。復活節假期並不真正讓人放鬆,因為教授們不約而同地為三年級學生留下了長長的課後作業。不過誰也不像赫敏那樣忙,她上的課也比誰都多。晚上她經常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共休息室的,第二天早上她第一個到圖書館。Ray覺得就是常常做點“課外功課”的自己也比她輕鬆不少。她已經像盧平那樣眼睛底下有了陰影,而且似乎隨時會掉淚。果然還只是個小女孩呢。Ray想。
  “赫敏,你為什麼不少學兩門呢?既然你已經擺脫了毫無意義的占卜課。”Ray眉頭皺得緊,看著赫敏拿起一本本書尋找她的魔術詞典,有些不滿地對她說。
  “我做不到!”赫敏馬上說,用一種你真的是Ray嗎既然是怎麼會說這種話你難道不知道這些知識都很重要嗎的眼神瞪著他。Ray嘴角抽動了一下,沉默了。
  “你真的認為討論這個對你有很大的學習價值嗎?”頓了幾秒,Ray用兩個手指捏起了那篇“說明麻瓜為什麼需要電力”的論文。
  “當然,麻瓜研究學是用巫師的角度看麻瓜的生活,你不覺得這很奇妙嗎?”赫敏真誠地說。
  “。。。那麼至少把這個放到一邊吧。”沒有回答,心裡叫著“我一點也不這麼覺得”的Ray把那一遝厚厚卷宗拿了起來。赫敏立刻驚叫道:“不行!這個是——”
  “我知道。”Ray截住赫敏的話,淡淡的說,“不過你已經不需要這個了。”
  赫敏用惱怒的眼神看著他,聲調不自覺地拔高:“還沒完呢!還有上訴的機會!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Ray重重歎了口氣。赫敏一愣,隨即困惑地看著他。“事實上,我是從斯萊特林這邊得到了消息:瑪律福家進來有些事情要忙,顧不上去找一個半巨人的麻煩,想必很快你就會得到關於那案子的新進展——你不用這麼擔心這件事。”其實這話很牽強,但現在的赫敏已經無心去挑這話裡的漏洞了。
  赫敏面上顯出驚愕的神色,但很快又由開心轉為了愧疚。“抱歉,Ray。我不該那樣想你。。。我是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
  Ray配合的作出一副受傷地神情,成功地讓赫敏更愧疚了。看著赫敏手足無措的樣子,Ray心裡不可抑制地偷笑。但當他看到赫敏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時,也不知所措了一下——這是怎麼了?Ray眼角一跳:好吧,他忘記他的女孩現在由於壓力過度情緒正處於不穩定階段了。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Ray不由苦笑。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時間轉換器也不是萬能的,你在使用的時候也不能太過了。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嗎?休息一下好嗎?”Ray覺得自己說話從來沒這麼直白過。
  “。。。”赫敏不說話了。好吧,至少沒哭。Ray再接再厲,終於成功將“頑固不化的格蘭芬多”勸回了寢室。之前準備好的雙面鏡也發揮了作用——Ray在上面動了一個小小的手腳。用它道過晚安後,Ray終於確保赫敏可以安然入睡並松了一口氣。但事實上,誰又能保證固執的女孩不會在起來後繼續玩命學習?Ray可沒辦法時時刻刻陪著她。黯下眸子,有這樣一個存在對自己真的好嗎?Ray不由想到。會不會——
  唉,果然還是要熬一些緩和劑?Ray有些頭痛地想。或許他也需要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時間轉換器~
  
嗯,下一章結束阿茲卡班的囚徒!向火焰杯進軍~~~(不出意外的話:p話說。。。me借的書過期沒還。。。要罰款,me一會兒去還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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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見
  隨著六月的到來,白天變得悶熱而晴朗無雲。但考試臨近了,學生們非但不能在戶外懶洋洋地打發時光,而且還不得不留在城堡裡,忍受著從窗外吹來的夏日熏風的誘惑,迫使自己的大腦努力工作。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晚上難得的保持了寧靜。
  哈利已經不再問赫敏怎麼能夠同時上好幾門課了,但是當他看到她為自己擬定的考試時間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了——這張表的第一欄寫道:星期一9點鐘,算術占卜;9點鐘,變形;午飯;1點鐘,魔咒;1點鐘,古代魔文。“赫敏?”哈利小心地問道,因為這些日子裡她一受打擾就容易暴怒。“你。。。肯定沒把這些時間抄錯嗎?”近來羅恩似乎在和赫敏冷戰,顯然對於“那個邪惡的斯萊特林”兩人完全沒辦法有一致意見,所以每次還是哈利夾在中間搭話並調節氣氛。
  “什麼?”赫敏厲聲說,拿起那張時間表來仔細察看。“對的,我當然沒抄錯。”
  “你怎麼能夠同時坐在兩個考場裡,這樣問一下不算沒意義吧?”哈利說。
  “不算,”赫敏簡短地說,“你們兩人誰看見我的《數字學和語法學》了?”說著,赫敏開始在她的桌子上搬動一堆堆的羊皮紙,找那本書。就在這時,窗子處一陣響動,海德薇緊叼著一張便條飛了進來。
  “是從海格那裡來的。”哈利說著把那張便條撕開了,“巴克比克的案子被撤訴了。。。撤訴!”
  “什麼?!”羅恩甩下手中的東西,搶過便條。“是真的?!”
  “哦,”赫敏也停下尋找書本的動作,用手指抹了下眼裡閃著的水光,輕聲說,“真是太好了。”
  “嘿!赫敏,難得你就不覺得不可思議嗎?那個瑪律福居然會撤訴?那這樣就完了?我花了那麼多時間整理材料,就都沒用了嗎?那可是瑪律福!”羅恩叫道。
  “羅恩!”珀西的鏡片反射著光,警告地盯著羅恩——他正在準備通過N.E.w.Ts。珀西希望進入魔法部工作,因此他必須具備最高學歷。他近來急躁易怒,晚上誰破壞了公共休息室的寧靜,他就給誰以嚴厲處罰。
  羅恩不滿地小聲嘟囔著什麼,沒注意到赫敏一點都沒有不相信的意思。“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哈利小聲勸著羅恩,“不論原因是什麼,現在巴克比克沒事了,海格也不用為此傷心了。”“好吧。。。我是說,那當然是好事。。。”
  考試周開始了。赫敏大驚小怪地說著自己考試上的問題,但事實上如果是別人就會已很滿足了,因此她的牢騷讓人惱火。海格主持的保護神奇生物考試相當容易——只要保證弗洛伯毛蟲在一小時以後仍然活著。他看上去極為開心,大鬍子下的嘴從一開始就沒有合上過。“完全不用擔心了。”海格假裝查看哈利的毛蟲是不是還活著,身體彎得很低,告訴他們說,“鄧布利多已經明確告訴我巴克比克不會有事了!”他們才真正放下心。
  星期四上午考黑魔法防禦術,這是他們的倒數第二門考試。盧平教授擬定的考試是他們誰都沒有考過的,是最不同尋常的:那是在戶外,在陽光下的一種類似障礙賽的考試,學生們必須涉水走過一處有格林迪洛的池塘,穿行一系列滿是紅帽子的坑窪,咯吱咯吱地走過一片沼澤地,不去理會一頭欣克龐克發出的錯誤的指示,然後還要爬進一個舊箱子與一個新的柏格特打鬥。赫敏在到達有柏格特的箱子以前無懈可擊,但在箱子裡待了大約一分鐘之後,她又尖叫著沖了出來。
  “赫敏!”盧平嚇了一跳,“怎麼啦”
  “麥、麥格教授!”赫敏指著那箱子,喘著氣說。“她——她說我全部考試都不及格!”
  讓赫敏鎮靜下來花了一點兒時間,最後她又能控制自己了。但當她瞥到遠處樹後的某個身影時,又有點不淡定了。赫敏沒有理看起來有點兒想取笑赫敏的羅恩,對哈利說她不和他們一起回城堡了。哈利看著赫敏不自然的表情,有點明白了。他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拉著羅恩先回去了。
  “Ray,你怎麼沒有回去?”赫敏知道這場是斯萊特林最先考的,但顯然剛剛出糗被對方看見了讓她感到有些尷尬。
  “回去了又怎麼會看見這麼有趣的場景呢?”Ray嘴角的弧度顯示了他的開心程度。
  “你!”赫敏覺得Ray的樣子著實讓她惱火,但又不好真的生氣,“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明年你還要繼續這樣上課嗎?”Ray沒有回答赫敏。
  “我知道,”赫敏歎著氣說,“你說得對。明年再像今年這樣我可受不了了。那個時間轉換器簡直要讓我發瘋了,我會把它上交。不上麻瓜研究和占卜這兩門課之後,我就又能有一張正常的時間表了。”
  “假期有什麼計畫嗎?”
  “沒,去年去過法國,這個暑假。。。應該會在家。”
  “在家裡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Ray別有意味地注視著赫敏說。
  “呃?”赫敏臉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me光榮的卡文了。。。= =
    
                  

火焰杯
深夜拜訪(全)
  “嗒嗒。”正坐在床上看書的赫敏聽到有什麼敲擊窗子的聲音,自然地朝窗外看去——自從進入魔法界以來,貓頭鷹們時不常的造訪讓她早就習慣了這種聲音。然而,赫敏卻沒有看見貓頭鷹或其他鳥類。她放下手中的《中世紀巫術指南》,走過去打開窗子。
  “晚上好,赫敏。”Ray及時用手指封在赫敏的唇上,制止了剛剛差點發出的尖叫。赫敏的眼中滿是沒有褪去的驚愕。她就這麼看著Ray瀟灑地翻身進到房間,神色輕鬆地四處打量著。赫敏的房間很符合她的性格,裝飾並不繁雜,勝在整潔、溫馨,物品擺放井然有序,顯眼的是那個滿滿的大書櫃,但也不乏女孩子特有的小擺件。
  “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樣式的呢,赫敏。”略略打量完,Ray勾著嘴角對尚在當機狀態的赫敏說。赫敏聽到他說話回過神來,順著Ray的目光向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裙看去。“Ray!”
  “噓!”Ray故技重施,看著赫敏因為懊惱而格外明亮的雙眼輕笑,“你怕我不被人發現嗎?”
  “你怎麼會——!”赫敏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外面有沒有人注意,快速關上窗,壓低了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對Ray說:“你到底——”
  “我之前不是說過假期會來找你,讓你在家等著嗎?”Ray笑得雲淡風輕,好像他出現在這裡是一件多麼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而赫敏居然那麼少見多怪一樣,讓赫敏看得牙癢癢。“可是你沒說不是白天登、門、拜、訪,而是晚上爬、梯、子、跳、窗!”
  “啊,沒關係。”Ray微笑著說,“只是二樓,爬上來也不是很累。”
  “啊啊啊啊!Ray!”赫敏要抓狂了。
  “怎麼?生氣了嗎?”Ray伸出手輕輕一拽就將赫敏拉到懷裡,下巴正好可以擱在赫敏頭上。“我可是兩輩子頭一次幹這種事。難道你看到我到時候不覺得驚喜嗎?”
  “可是。。。”赫敏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態度明顯軟化了。這時——
  “赫敏,明天——喔!天哪。”格蘭傑夫人保持著握著門把手上半身探進來姿勢,瞪大眼看著女兒屋內的情形。房間內一時陷入寂靜。赫敏看著門,就像中了石化咒一樣。而Ray則神態自若地放開了女孩,紳士地向格蘭傑夫人打招呼。
  “哦!這是——你是。。。上次見過的Riddle吧,同樣很高興見到你。哦!我可真沒想到——”格蘭傑夫人露出了笑容,眼裡冒著光,親切地和Ray寒暄著。但此時格蘭傑先生的聲音從走廊傳來:“親愛的,還沒問完嗎?”在眾人還沒有作出反應的時候,格蘭傑先生已經來到門口了。
  “唔!他是誰?怎麼在赫敏的房間?!”格蘭傑先生震驚地看著赫敏身旁的Ray。赫敏的表情已經麻木了。格蘭傑先生黑著臉聽完Ray的話和格蘭傑夫人在一旁的幫腔,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下來再說。”便率先下樓去了。那腳步聲讓Ray對赫敏家的地板同情了一下。
  “我去準備點心和飲料。”格蘭傑夫人對Ray露出一個感到抱歉地笑容,也匆匆下樓去了。還在當機的赫敏被Ray拉著的手飄下了樓。
  “伯父,今天貿然打擾真是失禮了。我是Ray·Riddle,上次在對角巷見過的。”Ray舉止貌似進退有度,但顯然格蘭傑先生沒有因此對他產生什麼好感——不會有一位父親對半夜突然出現在自家女兒房間的男孩子有好感的,不論他看上去多麼優秀。
  “。。。沒錯,我記得你。”格蘭傑先生半眯著眼打量著Ray——剛剛事出突然沒有想起來,提醒之下格蘭傑先生還是記起了那個當時自己還很欣賞的那個男孩子,畢竟黑髮紅眸實在是個過於少見的特徵。但現在格蘭傑先生覺得這個兔子眼的小子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乃真相了)。格蘭傑先生看了眼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兒,暗示妻子把她帶到房間裡,讓自己單獨和這個“不懷好意想要拐走自家寶貝女兒的臭小子”好好談一談。
  將視線轉到一直禮貌微笑的Ray身上,格蘭傑先生覺得更加不爽了。而事實上,Ray心裡也在懊惱:天知道他怎麼就頭腦一熱,爬梯子上來了呢?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拜訪,怎麼自己就依著這個餿主意幹了呢!這分明是格蘭芬多才幹得出來的蠢事!這實在是太糟糕了。話說是誰曾經在他耳邊叨咕過這樣會給女孩子驚喜?不,重點是居然被家長發現了——他的警惕性居然低到了這種地步!當時。。。當時似乎他正逗著他的女孩逗得開心?梅林!
  “現在,讓我們進行一場開誠佈公的談話吧,Riddle先生。”很快,客廳只剩下兩人,格蘭傑先生扯出一個很符合斯萊特林風格的假笑對Ray開口。
  客廳裡格蘭傑先生在和Ray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友好談話”,臥室裡便是格蘭傑夫人和自己女兒的閨中密談了。
  “赫敏,他就是你之前總是提到的那個非常優秀的男孩子是嗎?能和媽媽說一說今天是怎麼回事嗎,你們約好的?呵,媽媽可不是那種不讓孩子與異□往的家長,為什麼——呃,媽媽很想知道為什麼。。。哦,難道是你們覺得這樣比較有情趣嗎?這也是,媽媽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想像過有這樣一個男孩子像羅密歐一樣突破重重阻難,半夜爬窗與我幽會。。。可惜你爸爸他實在不解風情,從來沒有這麼。。。”格蘭傑夫人開始興奮地說了起來。
  “噢,媽媽!”赫敏聽著母親喋喋不休的話懊惱地開口,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不——不是這樣的!”
  “嗯?那是怎樣的呢?”赫敏看著兩眼放光的母親直冒汗。沒想到,接下來格蘭傑夫人認真地直視女兒的眼睛,“你喜歡他嗎,赫敏?”
  “媽媽!”赫敏在漲紅了臉,在母親那仿佛能看透自己的慈愛目光中不好意思起來,聲音也低下來,撒嬌似地叫著,“媽媽。。。”格蘭傑夫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真是個驚喜,不是嗎?”
  “或許我們應該出去看看先生們談得怎麼樣了?”格蘭傑夫人對赫敏眨了眨眼睛說。
  推開門,格蘭傑夫人和赫敏就感覺到了客廳中詭異的氣氛。“親愛的?”格蘭傑夫人開口喚道。
  “哦?有什麼事嗎,親愛的?”格蘭傑先生微笑著轉過頭。格蘭傑夫人不由得嘴角抖動了一下——這笑容怎麼陰森森的?
  “伯母,赫敏。”Ray也側過頭,對女士們點頭示意。赫敏看著Ray臉上和煦的笑容,眼皮一跳——這笑容出現在Ray的臉上怎麼這麼詭異?
  “你、你們——”格蘭傑夫人勉強開口,想打破這糟糕的氣氛。
  “我們談得好、極、了!Riddle先生真是個優秀的孩子。我真是太欣慰了!”格蘭傑先生大聲地說。
  “格蘭傑先生真是博學多才,Ray受教了。今天真是收穫良多。”Ray也附和著,一副就是這樣伯父您真是厲害的乖寶寶模樣讓赫敏覺得胃疼。
  ——真是賓主盡歡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前兩天沒有更,主要是計畫趕不上變化,昨天me碼著一半被打斷了,字數太少不好意思發上來,而且晚上不能用電腦喵!QAQ話說me睡覺前明明構思好了,轉天一寫就忘了也忒慘絕人寰了點吧。。。me果然適合晚上碼字喵QAQ嗯,補全。
  

                  
格蘭傑先生
  “親愛的,你和年輕的Riddle先生聊過了,覺得怎麼樣?”主臥裡,格蘭傑夫人對格蘭傑先生柔聲說。
  “嗯。。。”格蘭傑先生看了一眼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妻子,略頓了幾秒,用不帶感□彩的語調吐出一句“還需要看看。”
  “哦?可我記得上次見面後你還誇那個孩子舉止得體、進退有度呢,而且我覺得人家Ray看起來很不錯呢。。。”格蘭傑夫人翹起嘴角盯著格蘭傑先生的深褐色的眼睛說。
  格蘭傑先生的臉瞬間黑了,“看人不能看表面,親愛的。”對女兒學校的同學和對女兒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是一個標準?!再說了,既然這個臭小子今天敢爬窗到自家女兒的閨房,明天是不是就直接到床上去了?!換了哪個父親忍得了?自己的妻子還是太容易被浪漫主義蒙蔽了。
  “好了,親愛的。已經很晚了,快休息吧。”格蘭傑先生略顯強硬地將還在偷笑的妻子按到床邊,“這個小子的事明天再說。”
  待有些興奮的妻子呼吸終於平穩,毫無睡意的格蘭傑先生睜開眼睛,盯著昏暗的天花板。月光從未拉上的窗簾的那半扇玻璃窗透過,照進屋子。格蘭傑先生支起身子,低下頭凝視著身側熟睡的妻子。格蘭傑夫人顯然正在好夢,眉眼平和,嘴角勾起。過了一會兒,格蘭傑先生起身下床,又為妻子掖了掖被角,才輕輕走出房間,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走進書房,格蘭傑先生從櫃子裡翻出戒了許久的煙。打火機的火苗映在格蘭傑先生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到那緊皺的眉頭。坐在轉椅上,格蘭傑先生回想著今天和Ray·Riddle的談話。其實談話一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那個Riddle和自己是一類人——或許這也可以稱之為同類的直覺?
  ——這個Riddle明顯不是什麼善茬,卻還偏偏對自己的女兒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興趣,而自家女兒。。。格蘭傑先生頭痛地想起自家寶貝女兒平時談話中某個名字出現的頻率以及今天晚上緋紅的臉頰。。。是了,還有自己妻子興沖沖的樣子——這可怎麼辦?格蘭傑先生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樣頭痛過了。上一次。。。
  格蘭傑先生年輕時在皇家馬斯登醫院工作。作為英國排名第一的醫院,競爭也自然是極為激烈的。當年剛剛畢業,仗著自己技術精湛的格蘭傑先生也是有著極大的野心——或者說理想抱負,成功進入了那家醫院並站穩了腳跟。然而,以極快速度成為主任醫師的格蘭傑先生也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價。正在這時,他遇到了現在的格蘭傑夫人。當年那名青澀卻明媚的畢業生正巧被分到他手下實習,那樣的情形下,那堅韌的個性與體貼的照料擊中了格蘭傑先生原本意圖反擊繼續向上的心。最終格蘭傑先生做下決定從醫生夢想的皇家馬斯登醫院辭職,拐走了並獲得了一位格蘭傑夫人,開了現在的這家診所。
  這之後格蘭傑先生有了聰明可愛的格蘭傑小姐,而在格蘭傑小姐十一歲的時候他也知道了他的寶貝女兒是多麼不同——一名小女巫。老實說這個消息並不能讓他愉悅,格蘭傑先生討厭一切不能在自己控制中的事情。但當他看到因為貓頭鷹來信而驚喜的妻女時,格蘭傑先生也只好將要歎的氣咽在肚子裡,去接受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之前格蘭傑先生配妻女去對角巷的時候面對Ray·Riddle的確是非常滿意的。但,顯然格蘭傑先生是有著雙重標準的。現在的情況,格蘭傑先生無論如何都不認為這是合適自家女兒的人選。自家女兒的情況自己知道,雖然的確是聰明的孩子,但那種明顯隨了自己妻子的個性就恐怕沒辦法招架那個Riddle的手段。如果那小子是真心的還好,但。。。格蘭傑先生再次緊了緊眉頭,腦海中那雙血紅的眼睛總讓他覺得不舒服——那個小子。。。
  將手中快要燒到手指的煙蒂掐滅扔在放著幾個煙的屍體的書桌上,格蘭傑先生望向已經濛濛亮的窗外,起身用紙將煙蒂團起來丟掉。格蘭傑先生漱口洗去口中的煙味,走進赫敏的房間,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如果有人想要傷害自己的女兒,不管什麼人,自己都不會讓他好過的!即使。。。
  回到主臥,格蘭傑先生重新躺下,裝作剛剛起床的樣子溫柔地喚著自己的妻子,並在她的臉上印下輕吻。
  “已經早上了,該起床了,親愛的。”
  “已經早上了,該起床了,親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me很想吐槽me編出來的格蘭傑先生的愛情故事= =
  好吧,再解釋一下沒有更的原因——卡文喵!//~~這兩天又跟家裡出去,現在只好先把格蘭傑先生拿出來頂一頂。。。主要是有些設定需要更改。。。而且。。。魂器啥的。。。矛盾與衝突啥的。。。好麻煩!QAQ  
                  
清晨、約會
  第二天,赫敏一早就被Ray拽著走在在街道上——約會。赫敏自覺不動聲色地悄悄觀察著Ray。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真是奇怪,不是嗎?這樣……就算是交往了吧?可是總覺得似乎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怎麼就到這裡了呢?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順理成章地……交往?赫敏有些怔怔地想著,乾脆望著Ray右邊的側臉出神。Ray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現,面色如常,只微微翹起左邊的嘴角。
  “嘿,赫敏!”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赫敏猛然從自己的世界醒過來,回過頭,看到同是這個街區的伊布·內爾對她笑著。“伊布?嗨。好久不見。”
  “你好啊,赫敏!你剛回來嗎?寄宿學校真是要命!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今天晚上有個party,要去嗎?就在——”
  “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今天恐怕沒空。”Ray看起來對那個過於格蘭芬多的——齜出潔白牙齒且極為熱情與歡快——對著赫敏展露出的笑容沒有表露出似絲毫不適,只是微微緊了緊握住的赫敏的手。赫敏感受到手掌上增加的力度,側過頭看了看Ray,又轉過頭對伊布抱歉地笑了一下,“抱歉,伊布。我今天已經有約了。”
  ……明明看起來彬彬有禮,怎麼自己就覺得身邊的某人正對著面前的伊布齜著毒牙呢?赫敏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毫無來由”的想法:一定是羅恩平時說Ray是斯萊特林的毒蛇聽多了造成的後遺症!等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小女巫在心裡握拳。
  “咦?那太可惜了。”伊布稍稍有些失望,但馬上又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對Ray嚷嚷起來,“你是赫敏的男朋友?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她的同學嗎?……”眼看伊布又要開始長篇大論,瞭解伊布特性的赫敏只好出來截住伊布的好興致。“伊布,我們該走了——下次再說吧。”
  終於告別的熱情的伊布,Ray瞧了瞧似乎松了一口氣的赫敏,眼睛瞥向一旁的街道。“你們似乎很熟悉?”
  “哦,當然,我們從小一起玩呢!可惜他不是巫師,不然就可以——”
  “繼續在一起?反正那傢伙一看也就知道是個格蘭芬多。”
  赫敏聽到Ray陰沉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住口。嘿,他不是吃醋了吧?這樣想著,赫敏小心翼翼地瞥著Ray的臉色,嘴角翹起。不等赫敏說什麼,Ray的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下,赫敏馬上作乖巧聽話狀。Ray眼角一跳,只盯著赫敏看,眼光卻漸漸柔和且含笑起來。
  赫敏也回視著Ray,覺得心裡慢慢被所謂的幸福填滿。剛剛確定你愛他他也愛你的時期無疑是最甜蜜的,這時不會有過多的猜疑與試探,更不會有後期可能出現的疲憊倦怠,兩個人心中似乎可以只有彼此的存在,凝視時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不論做些什麼都有可能突然想到,然後覺得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奇跡發生——我居然會喜歡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恰好喜歡我!眼角眉頭都藏不住笑。就這樣,赫敏輕輕勾起嘴角,完全沒有想要保持所謂的矜持,就那麼笑了起來。
  真的,很開心。赫敏心底,有一個聲音這麼輕聲說。
  凝視著他那飄動的髮絲,赫敏半眯起了眼睛。
  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他也像我想著他那樣在想著我嗎?赫敏的思緒開始奔騰著。Ray,Ray。想知道,卻又有點不想知道。真是不可思議的心情。
  “走吧。”Ray輕歎似地說。赫敏回過神,回握住Ray的手也緊了緊。赫敏看到他那看似沒有表情的眸子後頭閃爍的笑意與……溫情。
  清晨的空氣冷的讓人發麻,吸進去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會把肺都凍起來。不過同時也很清爽,讓人感到很舒服。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在享受著晨曦的寧靜與美好。只有街道上隱隱傳來的微弱喧囂聲與風聲包圍著兩人——現在,還是清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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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哪裡?”隨著時間的流逝,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赫敏看著Ray的側臉,有些猶豫的開口。Ray……不會是不知道該去哪裡吧?畢竟他一定對麻瓜界不是很熟悉。但是貿然開口的話,會不會傷害Ray的自尊心呢?Ray平時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但魔法界對與麻瓜界的瞭解,赫敏實在不能違心地說算得上好。赫敏忍不住多想。
  聽到赫敏的話,Ray頓住了一下才沉聲開口:“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果然!赫敏覺得自己的腦袋上面的燈泡“叮”的一下亮了。他果然不知道!Ray一定正不知道去哪呢,但又死撐著“男人的面子”,故作神秘狀,掩飾自己不知道怎麼辦的事實!赫敏覺得這種時候自己應該保持安靜,以成全自己新鮮出爐的男朋友的面子——就像媽媽一直教她並且做的那樣!
  反正最後他都會想出完美的解決方法的,大不了在那之前裝作不經意地提示一下好了,實在不行就壓馬路也無所謂的。赫敏淡定地想。
  思緒飛轉,赫敏不可抑制地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知道該不該問Ray。他為什麼真的那樣去見她?父親和他都說了什麼?赫敏很想知道,不過……Ray不想說的話,她也只能得到些似是而非的回答,或者像以前一樣被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吧。問父親結果也是一樣的。
  “到了。”Ray的話打斷了赫敏的思索。赫敏抬起頭,看到——一間餐廳?赫敏用自己的眼睛直白地表達了疑惑。
  “……已經中午了,你餓了吧。”Ray扭過頭,面不改色地拉著赫敏走了進去。
  這個……Ray!赫敏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對……有太高的期待。
  在位子上坐定,Ray快速的用功能表完成了點餐,包括赫敏的。“親愛的,這樣沒問題吧?”
  “……沒有。”赫敏不知道是該高興對方記得自己的喜好還是該惱火對方過於乾脆的態度。
  “你沒帶Hazel出來嗎?”赫敏看到端上來的精緻小點心時說。
  “Hazel已經長大到我無法隨身攜帶的大小了,而使用縮身咒對魔法生物的成長不利。”
  “哦,是這樣嗎?關於縮身咒——”赫敏眼睛發亮,又習慣性地開始了學術研究探討。
  “是的,在《作用於生物的魔咒大全》裡面提到過的……”Ray欣然接上。
  約會……好吧,現在是學習時間。
  一天的時間很快在兩人的“揮霍”下結束了。
  “呃,不上去坐坐嗎?”赫敏站在家門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哦,不必了——下次吧。”Ray看出赫敏的不自在,體貼地說。
  “嗯,還有,接下來……哈利邀請我到小天狼星——唔,就是他的教父家裡做客……”
  “啊,是,我當然是知道的。那位……蒙冤的——英雄。”Ray壓下自然而然湧出的嘲諷,輕聲說。
  “嗯,所以——”赫敏小心地看了看Ray的臉色,Ray微笑著介面:“所以你一定不會忘記用雙面鏡和我隨時聯絡的對嗎?”
  “咦?噢,當然!”赫敏恍然大悟似地對Ray笑起來,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便繼續說下去。“啊,對了,還有魁地奇世界盃的事。哈利說小天狼星可能會拿到票,所以也邀請了我去——那是難得一見的盛會!據說大約有十萬巫師要來觀看世界盃呢。Ray,你也會去的吧。”
  赫敏話尾肯定的語氣讓Ray眼光一閃。“當然了,這樣的盛會——我當然也會去參加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卡……= =
  

                  
格裡莫廣場12號
  “嗨,赫敏。你看起氣色好極了——準備好了嗎?”就像信裡約定的,盧平教授準時敲開了赫敏家的門。赫敏早就從哈利的信中得知,考慮到小天狼星現在的精神與身體狀況,盧平教授作為其好友辭去了霍格沃茲黑魔法防禦教授的職位,照顧他並幫助他處理與魔法部的交涉問題——譬如好不容易歸於小天狼星名下的老宅以及還在艱難爭取的布萊克家族的產業,據哈利說小天狼星原本壓根不想要這些,但最終被鄧布利多說服了。
  “當然,盧平教授。”赫敏提上準備好的小包行李,一隻手抱著Rami。“我們怎麼過去?”
  “我已經不是教授了,叫我盧平就可以了。”盧平溫和地笑著說。“直接幻影移形吧,這樣快一點。抓緊我。”
  “嘭”的一聲,赫敏感覺剛才就好像是擠進了一個管子裡不能呼吸。“還好嗎?這個會有點不舒服。”對上盧平擔憂的眼神,赫敏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深呼吸一口氣,發現自己和盧平被站在一個小廣場中央一片淩亂荒蕪的草地上。她四下張望著——周圍的房屋門臉陰森森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有些房屋的窗戶都破了,許多門上油漆剝落,還有幾戶的前門臺階外堆滿了垃圾。從最近一座房屋的樓上窗戶裡隱隱傳來身歷聲音響的隆隆聲。一股腐爛垃圾的刺鼻臭味兒從破敗的大門裡那堆鼓鼓囊囊的垃圾口袋裡散發出來。“……這裡……”
  “ignore。我們要注意不讓麻瓜們發現。”盧平對兩人施過忽略咒,便領著赫敏走出那片草地,穿過馬路,來到人行道上。赫敏抬頭打量著周圍的房屋,他們此時站在11號外面。她望望左邊,看見的是10號,望望右邊,卻是13號。
  “盧平教授——?”
  “馬上就好,赫敏。”正說著,突然一扇破破爛爛的門在11號和13號之問憑空冒了出來,接著骯髒的牆壁和陰森森的窗戶也出現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額外的房子突然膨脹起來,把兩邊的東西都擠開了。
  “哇哦……”赫敏看得目瞪口呆。11號的身歷聲音響還在沉悶地響著,顯然住在裡面的麻瓜們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赫敏一邊走上破爛的石頭臺階,一邊睜大眼睛望著剛變出來的房門。門上的黑漆都剝落了,佈滿左一道右一道的劃痕。銀制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盧平抽出魔杖,在門上敲了一下。緊接著有許多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以及像鏈條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這太神奇了,教授。”赫敏感歎著。
  “進去吧,”盧平放棄了對赫敏糾正稱呼的問題,“但是別往裡走得太遠,哈利他們一直等著你呢。韋斯萊家昨天就到了,你和金妮住一間。跟著哈利就好,最好別碰任何東西。”
  赫敏跨過門檻,走進幾乎一片漆黑的門廳。她聞到了濕乎乎、灰撲撲的氣味,還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爛昧兒。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座廢棄的空房子。盧平隨後走了進來,關上前門,這下子門廳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接下來就是一陣窸窸的聲音,然後牆上一排老式氣燈都亮了起來,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不真實的亮光,照著長長的陰森森的門廳裡的牆紙。頭頂上一盞蛛網狀的枝形吊燈閃爍著微光,牆上歪歪斜斜地掛著一些因年深日久而發黑的肖像。枝形吊燈和旁邊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上的枝形燭臺都做成了大蛇的形狀。赫敏不由得抱緊了懷中的Rami。
  “赫敏。是赫敏來了嗎?”哈利的聲音傳過來。
  “嘿,哈利!”赫敏開心地看到哈利的身影出現在昏暗的門廳。盧平向兩人告別:“我今天還需要去一趟魔法部,晚上再見,孩子們。”
  哈利領著赫敏躡手躡腳地走過兩道長長的、佈滿蟲眼的窗簾——赫敏猜想那後面一定是另外一扇門,接著他們繞過一個看上去是用巨怪的一條斷腿做成的大傘架,然後順著黑暗的樓梯往上走,旁邊牆上的飾板上聚著一排皺巴巴的腦袋。赫敏仔細一看,發現那都是些某種生物——就像是電影裡面常常出現的ET——的腦袋。他們都長著同樣難看的大鼻子。她忍不住露出古怪地神情,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
  “呃,”哈利順著赫敏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抱歉,赫敏。盧平和小天狼星都還沒來得及把這裡收拾好。你不知道這裡的房間,而且鍾情于黑魔法的傳統家族——實在是太……”
  “Well,我明白……古老的——魔法界的……家族?”赫敏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大失平常伶牙俐齒的水準,頗有些吞吞吐吐地說。
  “他們本來不想讓我太早過來,不過你知道我實在不想再呆在德思禮家了!他們一直在處理這裡的黑魔法物品……韋斯萊夫人也在幫忙收拾餐廳和廚房——你不知道昨天韋斯萊夫人看到廚房後有多麼憤怒,還狠狠地訓了小天狼星和盧平一通……”
  他們邊說著邊走過昏暗的樓梯平臺,哈利轉動了一下蛇頭形狀的臥室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赫敏匆匆掃了一眼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高高的天花板,並排放著的兩張單人床,不過還算乾淨。Rami跳下來,優雅地臥在床上。這時,就聽見一陣刺耳的吱吱叫聲——羅恩的那只小貓頭鷹小豬——小天狼星送給羅恩的,因為小矮星的事——興奮地在他們頭頂上一圈一圈飛個不停。羅恩的小妹妹金妮正坐在其中一張床上,床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嗨,赫敏。”她有些扭捏地打著招呼。
  “嗨,金妮!看到你真高興。”赫敏放下手中的小包行李,轉過頭看向哈利,“羅恩呢?”
  “哦,剛才雙胞胎帶他走了——他之前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到來著。”
  “好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一直因為Ray的事黑著臉呢,哈利。”赫敏不屑地哼出聲來,不小心瞥到一旁的金妮聽到Ray的名字時似乎微微抖了一下身子。赫敏藏下疑惑,轉過眼對哈利說:“不介意帶我到處看看吧,哈利?——我還沒來過巫師的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家養小精靈的頭顱裝飾的牆:
布萊克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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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莫廣場12號續
  “不介意帶我到處看看吧,哈利?——我還沒來過巫師的家呢!”
  “噢,當然可以。”哈利答道,兩人又關上門出去。哈利對赫敏介紹著這層每間房間都由誰暫住,他停到一間房門前,打開了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這是我的房間。”
  赫敏的疑惑馬上轉為了驚訝——房間明亮整潔,那張掛著帷幔的大床看上去就很舒適,金紅色的色調充斥著這間房間。和其他的房間相比,這間臥室實在是華麗過頭了。
  “小天狼星當時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整理好,但他——”赫敏安慰地抱住了圓圈紅紅的哈利。
  “咳,”哈利的臉有點紅,但又很快恢復了常態,“我們繼續吧。”
  “我今天帶你去過的都可以去,不過有些地方還不行,有些地方他們做了標記讓我們不要過去——但是雙胞胎總想跨過去探索一下,你知道他們的。”
  “哦,他們怎麼能——”赫敏皺起了眉想要說什麼,但就在這時,從門廳傳來的尖聲咒駡打斷了她。赫敏和哈利對視了一眼,快步走下樓梯。羅恩正一臉嫌惡,努力地想把一條龐大而笨重的巨怪腿拖到一邊。雙胞胎並不在這裡。一副牆上的肖像畫——一位同樣一臉嫌惡的老太太,正在沖著羅恩怒吼咒駡。
  “畜生!賤貨!骯髒和罪惡的孽子!雜種,怪胎,醜八怪,快從這裡滾出去!你們怎麼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哦,都是喬治和費雷德……”羅恩的臉漲得通紅,不停地嘟囔著。哈利和赫敏立馬三步並作兩步沖了過去,想拉上帷幔,把老太太遮在裡面,但怎麼也拉不上。老太太的叫聲越發刺耳了,她還揮動著利爪般的雙手,好像要來抓他們的臉。
  這時,小天狼星從樓下沖了出來。“閉嘴,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閉嘴!”他吼道,一把抓住那帷幔。
  老太太頓時臉色煞白。“你——你!”她一看見小天狼星就瞪大了雙眼,厲聲叫道。“敗家子,家族的恥辱,我生下的孽種!”“我說過了——閉——嘴!”小天狼星吼道,他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帷幔又拉上了。老太太的尖叫聲消失了,接著是一片餘音回蕩的寂靜。小天狼星一邊用魔杖給其他肖像都念了昏迷咒一邊把那條巨怪腿扔到一邊。微微喘著粗氣,撩開擋著眼睛的長長黑髮,他轉過身來看著赫敏。
  “你好,赫敏,歡迎你來。”他板著的臉上似乎想露出一個笑容,“不用管這些——一個月來,我們一直想把她弄下來,但她似乎在帆布後面念了一個永久粘貼咒。我們離開這吧,快點兒,別等他們又醒過來。羅恩,你沒問題吧——雙胞胎呢?”
  “他們早跑了!”羅恩憤怒地說。
  “也就你總是上當!”赫敏不屑地開口,換來了羅恩的怒瞪和哈利的歎氣。小天狼星倒是似乎很高興:“嘿,他們在惡作劇上的天賦倒還真是不錯……”
  “喬治!費雷德!”韋斯萊夫人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傳了過來。赫敏覺得她也想歎氣了。
  熱鬧的一天終於結束了,赫敏回到房間。Rami臥在軟墊上柔柔的呼吸,似乎已經睡著了。金妮還是那副靦腆的樣子,紅著臉和赫敏道過晚安便躺下了。赫敏從包裡摸出那面雙面鏡,不知道該不該打開——已經很晚了,而且金妮還沒睡著呢!
  赫敏將鏡子放在枕邊,躺著床上看著高高的天花板。沒一會兒,金妮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赫敏打開雙面鏡,輕聲說:“Ray,你在嗎?Ray?”
  ……“在。今天過的好嗎,赫敏?”
  “嗯,不過這間房子有點陰森森的感覺,古老的巫師家宅都是這樣的嗎?”
  “呵,怎麼可能?不過你最好不要自己一個人,更不要隨便碰什麼奇怪的東西——有些東西不適合你研究。”
  “我知道的!”
  ……
  “晚安,Ray。”
  “晚安。”
  和上鏡子放在床頭櫃上的包裡,赫敏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床頭隱隱的有瑩瑩的綠光閃爍,照在正在床上好眠的赫敏臉上。“喵。”Rami醒了過來,警戒地對著那櫃子叫著。
  “啪。”伴著那光芒,Ray突然出現在床邊。“喵!”Rami被嚇了一跳,叫聲變得有些尖。
  “噓——”Ray對Rami做著安靜地手勢,Rami抬起爪子微微後縮。
  “呵。”Ray似乎被Rami的反應取悅了,沒有再管它。他抽出魔杖向床上揮了揮,走出了這間房間,當他回來的時候,衣袋隱隱鼓起來了一塊。深夜的布萊克老宅安靜極了,就好像沒有人走動過一樣——或許可以忽略掉某個角落不停嘟囔並且撞著頭的老年家養小精靈?
  低下頭,Ray凝視著露出淺淺笑容的赫敏,在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好夢,我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嗯,話說me最近看虐戀情深的小說看得很哈皮,so……
  咳,me抑制住某種衝動的= =
    
                  
更深的自己
  瑪律福莊園是一處端莊的領主之宅邸,精心設計的花園環繞其間,有噴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附上的精緻鍛鐵大門能讓來訪者在通過的時候有穿過煙霧的感覺。修飾地整整齊齊的碧綠草坪上點綴著零零星星的各色野花,幾隻白孔雀拖著長長的尾羽在優雅地散步。花園在魔法陣的作用下常年保持著四季如春的溫度。現在盧修斯·瑪律福就在這個花園裡招待著一位了不得的客人。
  “盧修斯,最近過得好嗎?”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紅眸青年微笑著吐出寒暄,但顯然對方並不像他那麼輕鬆。
  盧修斯·瑪律福的腦子快速地轉動著。他實在拿不准該怎麼回答比較好——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來自黑魔王態度溫和的寒暄了。這麼問不可能是單純的寒暄,是在暗示些什麼?最近他小心謹慎,並沒有幹什麼犯忌諱的事情啊!因為不確定黑魔王上次離開時甩下的那句警告的目的,他甚至對弄傷了自己寶貝兒子的那個半巨人都撤訴了。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找其他屬下下達命令,他更沒有去聯絡其他食死徒。為了完成命令,他還不得不上下打點並帶著茜茜去了一趟見鬼的阿茲卡班!但顯然他那位妻姐已經半瘋了。當他們一出現,她就只歇斯底里地詢問“她的主人”回來了之類的,根本難以套出什麼話來。但幸好,他最終還是找到了線索,完成了任務,不然他真不知道今天自己還能不能完好無損地去和他的茜茜、小龍一起吃晚餐……不,也許現在也不行。想到這兒,盧修斯的額上沁出細汗。“當然,我的主人。自從知道您歸來的消息,我沒有一天不置身於喜悅之中,只是時時刻刻都不敢鬆懈,只怕不能完成您下達的任務。”
  “呵。”青年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清冷的眸子辨不出喜怒,“那麼,你的任務完成的如何呢,盧修斯?”
  對方的回答是一把金燦燦的鑰匙被恭敬地放在桌上。
  =========================me還是分隔線~==========================
  Ray坐在孤兒院的小床上,把玩著手中小小的金鑰匙,怔怔地望著天。今天是一個陰天。深夜裡,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Ray知道有什麼不太對勁——他有點不太像他了。
  Ray幾乎要惶恐了。
  他覺得在自己的心中有什麼在漸漸綻開。從一開始所抑制的,所隱瞞的,都慢慢湧了上來。他從一開始就不停地暗示著自己:我不需要那些。那些沒什麼好的。危險。不要。愚蠢。可笑。既知的命運讓他惶恐,但他不會承認。自欺欺人以便讓自己安心?梅林。他絕不會畏懼所謂命運,但現實是什麼呢?
  他感覺自己的腳尖發冷。失去了熱量、感覺,從腳尖向上,感覺自己在逐漸消失。那是比潛藏的暗影更深沉的黑暗。他感覺自己也許就要逐漸消融在其中消失不見了。這樣可怕的想法,令他的胸口變緊。
  Voldemort的一切太具有侵蝕性。那些不甘在咆哮著,撕扯著什麼。他一直在告訴自己他不是Voldemort也不是原來的Ray,自己是Ray·Riddle,是兩者以外的第三人——一個有著部分斯萊特林血統的巫師。但事實上呢?當兩種記憶交織浮現在腦海,各種相反的言論衝突之時,魂器的牽連漸漸顯現……他是誰?
  當某些偏執的想法出現時,他不知道該不該放任,畢竟無論如何那也是“他”。其實是不是沒有必要分開呢?兩個他都是過去的他,分得太清楚也許並不十分有必要。但過於尖銳的分歧要如何視而不見?
  可是又能怎樣呢?他十二分的不願意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他怕死。是的,他太怕了。Voldemort,飛躍死亡,過於深刻的烙印。但正是如此他才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存在正是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他妄圖遠離所謂的命運,但卻沒有遠遠逃開,不僅僅是因為對魔法界的“眷戀”。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拋棄曾經“屬於他的”一切。Voldemort的過去屬於Ray·Riddle,不是嗎?
  那些被擱置在一邊的,並不是不存在。
  黑暗,不會誘惑任何人。只是,它一直都存在在那裡。無論在誰的心裡,都是一樣的。只是,在Ray的心裡,那些被黑暗侵襲的記憶,無法言喻的多而已。
  不再在暗中構建勢力,不是怕了鄧布利多,不是擔心露出漏洞,而是——在沒有觸碰的時候還好,但當重新嘗到權力或是……的美好滋味的時候,有些東西,就再也難以抑制住了。
  當欲、望覬覦著權力的時候,權力也同時在腐蝕著人心,膨脹著欲、望。他知道的。
  一直故意忽略的,一直沒有捨棄的……
  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審核標準是——血統與野心。
  Tom·Riddle是斯萊特林。
  Ray·Riddle也是斯萊特林。
  暗黑的夜裡,Ray半遮著血色的眼眸輕輕地笑著,笑得涼如夜色。陰雲覆蓋下的月光頑強地想在黑夜裡綻放出皎潔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之所以這兩天沒更文,是因為作者被虐文虐死了……噗!開玩笑的【pia——咳,me果然不是後媽的料,me之前被虐的身心俱瘁喵QAQ真是自討苦吃……me滾回來懺悔……好吧,其實me每天還是有寫的,就是這個字數嘛╮(╯﹏╰)╭唔,經Jibrail童鞋提醒me後來發現赫奇帕奇的杯子的確是應該在貝拉她老公的金庫裡的,但me就不改了將錯就錯吧……就當貝拉不高興擱她老公哪擱自己娘家金庫了吧:P另,乃們的評有被系統(?)主動刪除了的,應該是字數少於5個字了,不是me的原因喵……
  瑪律福莊園:

                  
街頭募捐= =
  英國倫敦
  在街道中央的廣場有幾十名少年一齊拿著募款箱。少年們分成了幾組,各自向街上的行人募捐。是的,這是依託於教會的聖瑪利亞孤兒院組織的募捐活動,募捐獲得的捐款一部分將上繳到教會進行慈善事業,餘下的部分就直接歸於孤兒院當做補充經費。毫無疑問,正帶領著幾個年幼的孩子的Ray也是其中的一員。
  院長溫薩夫人將那麼幾個吵吵鬧鬧地小孩子交給他到時候,Ray是覺得很頭痛的,捐款什麼的,他完全可以直接解決,難道他還要帶著煩人的小鬼上街【嗶——】嗎?!不過顯然溫薩夫人的直達眼底的溫暖微笑以及始終如一的關懷還是有著不小的殺傷力的,無論如何,結果Ray還是懷著複雜的心情抱著捐款箱站在了廣場上。
  只是,不想欠人情而已。Ray垂下眼眸想著。
  一位氣質高雅的銀髮老婦人將現金放進Ray的箱子裡。
  “非常感謝您。”Ray條件反射地揚起完美笑容說出了感謝的話。說起來,Ray手中的盒子倒是收穫頗豐呢。
  老婦人對著道謝的Ray輕柔地微笑:“真了不起呢,這樣炎熱的天氣,長時間站在這裡……”
  “不,了不起的並不是我們而是夫人,非常感謝您給予困苦人們如此溫情捐助的這份慈悲心。”Ray面不改色地說出自己不屑的話語。
  “我只是像這樣被給予幫助人的機會,對此表示一點贊同而已呀。真正了不起的是為了幫助他人而付諸行動的你們啊。”老婦人對Ray謙遜有禮似乎非常滿意。
  Ray一副受不了這樣的當面讚美而面紅耳赤的樣子,聲音微微上揚。“真、真是謝謝您……”
  夠了吧,真是受不了這樣的對話了。Ray心底直皺眉地想。
  “呵呵,加油吧。”老婦人這麼說完就輕輕點頭,在人群中消失了。
  呼,終於結束了。Ray斂起眉。
  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自己站在這裡,做著這樣的事,說著這樣的話。
  昨天晚上一夜未眠,現在正是精神的時候。只是現在做的事和昨天壓在自己心上的,未免差太多了。過大的落差讓他有一種難以排解的荒謬感。
  真是太可笑了。
  不知道自己要嘲笑誰。
  不想要考慮這樣的事情,Ray開始走神在心裡細細盤算著魂器的問題。每個魂器都誕生於死亡:日記本是哭泣的桃金娘;馬沃羅的戒指,老裡德爾;赫奇帕奇之杯,原主人赫普茲巴史密斯夫人;斯萊特林的吊墜盒:一個麻瓜流浪漢;拉文克勞冠冕:一個阿爾巴尼亞農民。納尼吉還沒有被製成魂器——事實上,他現在連這位蛇姑娘的所在地都不知道。拉文克勞冠冕與日記本不用考慮,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在他手裡,赫奇帕奇之杯看來也很快就可以解決,馬沃羅的戒指……Ray在心底歎了口氣,當時“他”怎麼就設下了那麼強橫的咒語,以至於連一點退路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呢?就讓它先在那裡待著吧,等到自己有了更萬全的準備再說——但,也必須快一點了。還有……那個讓人頭痛的救世主,如果殺了他就未免——雖然有時候他很想這麼幹。但、是!Ray咬牙,見鬼的格、蘭、芬、多!Ray覺得自己都要鬱卒了。
  格蘭芬多啊……Ray有點搞不清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Ray!Ray!”小孩子軟軟的聲音叫著Ray的名字——是院長溫薩夫人交給Ray看著的孩子。“Ray,你在想什麼?”
  以Ray的身高不用抬頭就可以看見那孩子抱著箱子歪著頭,天真的眼直勾勾地盯著Ray,看起來煞是可愛——當然,這是大部分人的看法。那孩子似乎是發現了Ray的心不在焉,撅著小嘴說:“Ray不認真,我要去告訴溫薩夫人!”
  奇怪的是,明明是威脅的話,Ray卻沒有生出嫌惡的感覺。
  Ray討厭被威脅。雖然是小孩子,可是不論是誰,都不可以。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那麼,是為什麼呢?Ray問自己。還以為會和記憶裡的……重合,可是,沒有呢。
  還是……不一樣了啊。
  這孩子大概是不滿被忽略了?Ray有些拿不准。他似乎沒有這樣的童年經歷,真正的小孩子應該想的是什麼呢?
  他不知道。
  伸出手揉了揉面前小鬼的柔軟頭髮,Ray看著那孩子不滿地瞪大眼睛,輕輕地笑了出來。
  這孩子也有一雙炯炯有神的褐色眼睛,Ray想。
  街上的人們比預想中更充滿溫情。或者也可以說,募捐活動很順利,超額完成任務。
  “接下來就讓每個人分別到住家或店鋪進行募捐活動,請在三點的時候再回到這裡集合。”修女對孤兒院的孩子們說著,“那麼解散。”引領著學生們的修女下了指示,大家開始分散到街頭的每一處角落,Ray也是準備轉移場所中的一人——他早就想離開了。
  “……Ray?”而這時,一個帶著震驚與猶豫的熟悉聲音讓Ray緩緩轉過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me恐怕開學才能規律更新了……假期……太容易懈怠鳥= =
  me都在寫些神馬喵= =
  話說,是誰喵?=w=
    
                  
街頭偶遇
  “……Ray?”一個帶著猶豫的熟悉聲音讓Ray緩緩轉過了頭。一個有著高聳的頰骨,深色皮膚的高個男孩出現在Ray的視野裡,那雙狹長微傾斜的棕色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震驚。
  紮比尼?Ray心中皺眉,面色不變的朝紮比尼挑了挑眉,勾起一個相比平時而言過於燦爛的假笑,“嗨,紮比尼,真巧,不是嗎?”
  從驚愕中驚醒的紮比尼抽了抽眼角,心中暗惱自己為什麼在看到那樣的場景後居然沒有做到謀而後動而是讓嘴先一步叫出了自己這位不好惹的室友的名字,現在裝沒看見跑掉還行不行啊!紮比尼硬著頭皮回應著Ray:“是啊,真巧……”
  Ray看著他這位現在貌似有點不自在的不怎麼愛與人來往的室友,暗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麻瓜界的倫敦——以這位標準的厭惡血統背叛者和麻瓜血統的純血種斯萊特林身份。老實說他們兩人還是有一些共同點的,包括自負以及以自我為中心(當然,某人是不會這麼認為的)。紮比尼在斯萊特林或者說整個霍格沃茲都沒什麼朋友,對Ray來說,這是一個很敏銳且識相的斯萊特林室友,所以他們的關係相比起其他斯萊特林要稍稍親近一點——但也僅此而已了。甚至說因為某人在“某些不必要的方面”(也許是由於某人母親那極為輝煌的情史?= =)過於敏銳,讓Ray有點……咳。
  Ray:“……”=w=
  紮比尼:“……”b短暫的沉默過後,紮比尼開口:“我的母親讓我隨便出來逛逛。”
  “哦?既然如此,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你的導遊。”Ray依舊微笑著——當然,如果忽略掉他手中的捐款箱就更好了。
  “唔……不麻煩的話……”紮比尼謹慎地回答——一個斯萊特林的示好是應當接受的,雖然是在這種尷尬的情景下。紮比尼決定小心收好會害死貓的好奇心,不去觸碰某些不應該接近的問題。
  “那麼——”
  “Ray!Ray!”聽到那咋咋呼呼地叫聲,Ray眼皮不由一跳,假笑僵在臉上。
  “Ray!你還在這兒幹什麼?修女之前說讓離開這裡了。”已經跑開的小鬼發現“他的大哥哥”居然沒有聽話的離開廣場,而是在和一個黑黑高高的傢伙聊的很開心,頓時不滿地跑回來,孩子氣的不去理一旁的紮比尼,瞪著Ray說:“你在偷懶嗎?”
  “不,小伊布,我只是在和我偶然遇到的朋友說兩句話而已,馬上就會去的。”Ray暗自歎氣,對那孩子不自覺地柔和了一點說。然而——
  “我不是伊布!是伊恩!我最討厭Ray了!!!”鼓著臉頰的小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氣地跺著腳跑掉了。
  Ray摸了摸鼻樑,將注意力轉回呆立一旁的紮比尼。紮比尼馬上開口:“不用介意我,你可以去追那個……小孩。”
  “不,沒關係,到時間他自己會回來的。”Ray不甚在意地說,“我們可以繼續。”
  紮比尼瞥了一眼那孩子跑走的方向,“那好吧。”
  當兩人離開中央廣場時,Ray的眼狀似隨意地掃過廣場的角落。
  Ray斂下眼裡的意味。是錯覺嗎?
  =========================me是分隔線喵分隔線~=========================
  廣場邊緣街道上的咖啡廳裡,一位有著俐落的褐色短髮的中年男子再次轉開了視線,打開的報紙遮住了那雙深褐色的眼睛和裡面的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那男人抖了抖手中的報紙,眼神瞟過已經空曠了不少的廣場,端起面前小桌上的咖啡,淺淺嘬了一口。
  “抱歉,我遲到了。”一位著裝得體的英俊男士在男子對面的座椅上坐下。
  “不,剛剛好。是我來早了。”男子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向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致意,開口道:“那麼,就我之前所說的內容,我們來談一談吧。”
  作者有話要說:撒點土表示me還活著=w=
    
                  
思慮
  魁地奇世界盃終於要開始了,赫敏猶豫了一秒後就放棄了讓Ray和她一起與一群格蘭芬多一起去看比賽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即使不在身邊,從雙面鏡Ray仍然可以深刻地體會到赫敏對這場盛事的期待。
  想到魁地奇世界盃,Ray揉了揉太陽穴,回憶著這場註定會混亂的賽事:“他的”前僕人們在比賽結束後突然出現,對麻瓜進行攻擊或者說玩弄,以及放出的黑魔標記……這一切都讓Ray有歎氣的衝動——事實上,他也這麼幹了,歎氣聲在窄小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清晰。他仔細回憶著,希望記憶沒有出現什麼錯漏。
  Ray有些厭煩。他討厭那些迎風倒的“牆頭草牌”食死徒,不僅僅是因為所謂背叛,更有對於對方借著別人的名頭幹著自己想幹的齷齪事的不齒與鄙視。但他現在不能做什麼,不論從哪方面,他都不覺得自己粉墨登場是件好事。但他還是要去的,以免發生什麼不可控的意外。
  Ray從記憶裡調出一個年輕男子的樣子,皮膚蒼白,略有雀斑,一頭淺黃的短髮,崇拜狂熱的眼神——小巴蒂·克勞奇。他查過了,在記錄上幾年前小巴蒂·克勞奇的確是在其父母探望過後沒多久就“死去了”,而他母親的墳墓是空的……“偉大的”母愛。Ray冷冷地想。結果就是給別人找麻煩而已。
  想起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和赫奇帕奇的杯子裡的魂片,Ray更覺得頭痛。孤兒院只有他一個巫師,讓魔法波動引來魔法部的警告通知可不是什麼好事。隱藏魔法波動的難度之高讓Ray連在房間門口設一個忽略咒都不行。想到那個莫名其妙敢在自己面前擺臉色的小鬼,Ray就覺得更煩躁了。【為毛me有種“從這裡拐向BL吧”的感覺!= =咳,忽略這個腦袋已經不清楚的傢伙吧……】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個地方留下什麼。意外,有一個就夠了。他好像變得容易心軟了。真麻煩。其實……那小鬼在某些方面有點像……赫敏。直白的表達與清澈的褐色眼眸總會讓他想起來那個女孩。自己似乎有點著魔了,Ray想。不然為什麼他經常性的會從遇見的人身上尋找那個冒失小女巫的身影呢?哪裡相像,哪裡不像,如果是她會怎樣做……結論總是他的女孩是最好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Ray放空的雙眼看向枕邊的綠色圍巾——那圍巾織得不算巧妙,那極不熟練的手工暴露了是初學者所織。眼神柔和下來,一條圍巾也能不經意間孵暖心底那塊堅冰。或許,是在將圍巾試系上脖子時,感受到一種貼心貼肺的暖意?是這種切實的暖意直達心扉,令人怦然心動吧。Ray覺得自己可以想像女孩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織著圍巾的樣子。慣拿魔杖筆墨的纖纖玉手試著操練毛衣鋼針,像完成學習任務一樣一針一針將含情脈脈織進圍巾裡。認真的時候,女孩總會斂去身上的活力,集中全部精神在要完成的工作上。Ray還清晰記得當時女孩將禮物送給他時臉上的紅暈。那眸子,清亮若火,且藏挾著溫暖笑意與一絲羞怯;那朱唇,不搽而紅,像撒著嬌,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吻下去。
  現在回想,當初,讓那個格蘭芬多女孩接近的原因真的僅僅是——好奇以及懶得躲開嗎?不過,這其實也不重要了。Ray想。現在他已經花費了這麼多時間與心思,緣由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會放手。
  將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柔軟的圍巾上,Ray嘴角上掛著的是勢在必得的笑容,眼裡卻有一抹與那笑容並不算相稱的溫柔。
  赫敏。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又隔了這麼久,有一段沒寫就寫不順手了QAQ 開學好麻煩= =
  咳,總之……me回來鳥,表拿臭雞蛋砸me喵【頂鍋蓋溜  
                  
在營地
  為了保證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巫師們都能得到安置,魁地奇世界盃的營地算得上廣闊。順著大片場地的緩坡往上有成千上百個奇形怪狀的帳篷,那片場地一直伸向地平線上一片黑乎乎的樹林。Ray走在被薄霧籠罩的營地上,從兩排長長的帳篷間穿過。周圍算得上喧鬧,顯然魁地奇世界盃作為難得的盛會讓巫師們興奮異常。穿著各式各樣離奇混搭的麻瓜服飾的巫師們讓Ray覺得很傷眼。而與那些臉上帶著放鬆或喜悅的巫師們相比,形影單只且面無表情的Ray顯得格外不和諧。
  在營地中央,有一個帳篷特別顯眼——它十分鋪張地用了大量的條紋綢,簡直像個小小的宮殿,入口處還拴著幾隻活孔雀。Ray的眼神掃過那帳篷和那幾隻趾高氣揚向外看的孔雀,嘴角周圍的肌肉不自覺的牽動了幾下,不知道是該對某鉑金貴族對華麗高調的執著表示“欽佩”與讚歎呢,還是對其無時不忘的奢侈張揚表示一下無奈。
  不過如果真的到了讓一個瑪律福收起驕傲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那只能說情況真的是太糟糕了吧。收起飄過的眼神,Ray嘲諷地想著。
  Ray不太想知道當盧修斯知道自己只聯絡了他一個食死徒會有怎樣的疑慮與猜想。但Ray也確信現在大瑪律福最多只有小心試探的份兒,而且還得不到什麼結果。他相信一個成熟瑪律福的小心謹慎不會讓他難做。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其實盧修斯還是意思意思地邀請了“他的主人”來一起觀看這次的世界盃的。雖然Ray很想應下,然後看大瑪律福變臉的,只可惜Ray還是克制住了這種惡趣味。Ray認為自己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將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從而獲得樂趣並不是什麼可取的愛好。尤其對現在的他來說。即使只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一點點小小的縱容會擴大成最初所無法預料的肆無忌憚。
  說起來Ray現在的身份算得上是尷尬——生活在麻瓜界不明身世富有的獨自一人觀看世界盃的小巫師?
  真是糟透了。
  幸好來世界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場的氣氛又那麼熱,不過Ray仍然感覺很糟。他並不打算一開始就在這裡與赫敏見面——他沒忘記小女巫貌似還以為他是來自古老家族的——雖然這的確算是真相,但顯然和小女巫的想像並不相符。更何況和大幫好奇心旺盛的或看他不怎麼順眼的獅子們見面絕對會讓他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心情更糟糕。
  Ray坐在帳篷裡把玩著手中的魔杖。這是一個看上去沒什麼特殊的普通魔法帳篷——租來的。因為是需要留下記錄的,所以Ray連比賽的票都買的是不怎麼樣的座位。他不想在這種地方留下明顯破綻——更何況他的確不是來看比賽的。
  晚餐時間,Ray用帳篷裡的烤爐解決了自己的晚飯。已經有成人男子手臂粗的Hazel對於Ray禁止它出去以至於自己只能在帳篷裡撒歡這件慘無蛇道的要求表示了強烈的抗議,可惜被一個冰冷的眼神鎮壓,正哀怨地在地毯上打滾(?!)。Ray更明確了這的確是條變種的蛇,並且由衷地想念現在不知在何方的納尼吉。雖然對於一條蛇(即使是魔法界的蛇)的智商沒有什麼可期待的,但一經小姑娘Hazel的對比襯托之後Ray就發現了大姑娘納尼吉是多麼的聰慧體貼識大體……話說那條可愛小蛇怎麼會變成這副無賴樣子的,果然是自己太縱容它了嗎?Ray望天。
  決定不去管抽風的“小姑娘”,Ray走出帳篷。天色已經暗淡下來,Ray可以感覺到一種興奮的情緒如同一團可以觸摸到的雲在營地上彌漫開來,就連寂靜的夏日空氣似乎也似乎在顫抖地期待著。每隔幾步,就有幻影顯形的小販從天而降,端著托簽署,推著小車,裡面裝滿了稀奇古怪的可以稱為紀念品的魔法物品。
  這時,樹林遠處的什麼地方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照亮了通往賽場的道路。
  “時間到了!”人群沸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灰常有負罪感,其實me一直在良心的譴責中,連留言都不敢看……= =
  咳,啥也不說了【繼續頂鍋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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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世界盃
  順著燈籠照亮的通道走進樹林,可以聽見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走動,周圍充斥著喊叫聲、歡笑聲,還有斷斷續續的歌聲。這種狂熱的興奮情緒卻沒有傳染到Ray,他快步走過,進入巨大的體育館的陰影中,只能看見賽場周圍的宏偉金牆的一部分,裡面裝十個大教堂都不成問題——它可以容納十萬觀眾。
  通過檢票口,Ray順著人流走入了看臺。坐定後,通過魔法望遠鏡,他可以看到對面的頂層包廂裡坐在前排的顯眼的韋斯萊一家以及正看著手裡什麼東西的赫敏。
  瑪律福一家進入包廂時Ray微微皺了一下眉,更確切的說,是在大瑪律福冷冰冰的灰眼睛越過韋斯萊,來回批視著的目光掃到座位上的赫敏到時候。但大瑪律福只是把嘴唇皺起來,並沒有說什麼。他譏諷地對韋斯萊先生點了點頭,繼續走向自己的座位,和包廂裡的其他人攀談起來。Ray看到赫敏又將注意力轉向賽場,便放下了望遠鏡。
  這時,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盧多·巴格曼抽出他的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念了一句“聲音洪亮!”然後他說的話就像雷鳴一樣,響徹了整個座無虛席的體育館。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盃決賽!”
  觀眾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還伴隨著亂七八糟的國歌聲。為了不顯得太過突兀,Ray又拿起望遠鏡應景,同時掩住自己沒什麼歡快表情的臉——雖然這種狂熱的氣氛下應該是不會有人注意看臺上的無關的人的。
  這時,保加利亞國家隊的吉祥物,一百個媚娃已經滑向了賽場。倏然爆發出的過於響亮的歡呼聲讓Ray不由皺眉。媚娃的舞姿不錯,Ray淡漠地想,可惜那些男人們的樣子實在大煞風景。在媚娃們離開前,Ray明智地施了一個隔音咒,使體育館裡充滿的憤怒的吼叫沒有影響到他。而接下來愛爾蘭小矮妖下的金幣雨又在人群中掀起了一個高`潮。冷眼看著人們一邊喝彩,一邊還在亂哄哄地爭搶,或鑽到座位下面去撿金幣,Ray矜持地坐在椅子上,覺得這些傢伙真是太掉份兒了。
  終於,比賽開始了。觀眾都緊張地盯著比賽場上,只有Ray舉著手中的望遠鏡看得是對面包廂。(= =|||)
  最終,比賽以保加利亞隊的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結束,但反而是愛爾蘭隊獲得勝利。觀眾為這出其不意的結果驚訝地議論紛紛。小矮妖們欣喜若狂地在賽場上空穿來穿去,愛爾蘭隊的球員們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們的吉祥物向他們拋撒著陣雨般的金幣。體育館內到處揮舞著旗子,愛爾蘭國歌從四面八方響起。Ray起身,趁著亂努力向頂層包廂靠近。
  比賽雙方的隊員一個接一個地走進包廂,輪番與兩國的魔法部長握手。愛爾蘭隊的隊員高高舉起魁地奇世界盃獎盃,之後依慣例離開包廂騎著掃帚繞場一周。到達包廂外的Ray快速地掃了一眼赫敏後面一排的倒數——空空如也。Ray皺眉看著已經算得上一片混亂的包廂,在他所認識的人都沒有注意他之前消失在人群中。
  人們像的潮水般離開體育館返回營地。當他們順著被燈籠照亮的通道往回走時,夜空裡傳來粗聲粗氣的歌聲,小矮妖們不停地在他們頭頂上穿梭飛馳,揮舞著手裡的燈籠,嘎嘎歡笑。Ray在人潮中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動用黑魔標記尋人,但最終他還是一個一個帳篷的搜索著。
  愛爾蘭隊的支持者們顯然在狂歡以慶祝勝利,激昂的情緒蔓延,讓人懷疑他們會不會準備徹夜不眠。即使在營地的邊緣也能聽見營地另一邊傳來的歌聲和奇怪的撞擊聲在夜空裡久久迴響。
  作者有話要說:

                  
賽後的混亂
  Ray聽見了驚叫聲和人們慌亂奔跑的聲音,循著聲音走去。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著的篝火的映照下在營地裡移動著。那東西古怪地閃著光,還發出像打槍一般的聲音。響亮的譏笑聲、狂笑聲、醉醺醺的叫嚷聲,也都一點點移動過來。接著,一道綠色的強光一閃,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一群巫師緊緊擠作一團,每個人都把手裡的魔杖向上指著,一起向前推進,慢慢地在場地上移動。Ray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這些勉強算得上熟悉的身影。這些人的頭上戴著兜帽,臉上蒙著面罩。在他們頭頂上方,四個掙扎著的人影在空中飄浮,被扭曲成各種怪異的形狀,就好像地面上這些蒙面巫師是操縱木偶的人,而他們上方的那幾個人是牽線木偶,被從魔杖裡冒向空中的無形的繩子控制著。
  更多的巫師加入到前進的隊伍中,大聲笑著,指著上面飄浮的幾具軀體。隨著遊行隊伍的不斷壯大,營地裡帳篷有的都被被擠塌了。人們紛紛朝樹林裡跑去,而魔法部裡的巫師工作人員拼命想沖進去,接近中間那些戴兜帽的巫師,可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難。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不敢施什麼魔法,似乎生怕會使浮在空中的人摔下來。Ray不自覺地將唇線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危險地盯著遊行的巫師,握著魔杖的手緊了又松。他心底沸騰的是兩種不同的情緒,但他都抑制了下來。
  Ray轉身走進樹林,原先照亮通往體育館的彩燈現在已經熄滅了。樹林裡有一些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著,小孩子在哭鬧,緊張、焦慮的叫喊聲和說話聲在他們周圍寒冷的夜空中回蕩讓Ray的眉頭皺得更緊。Ray用魔杖施了個咒語,帶著微微螢光的標引在漆黑的樹林裡格外顯眼。順著路引前行,很快,Ray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隨你的便吧,波特,如果你們覺得他們辨認不出泥巴種,就儘管待在這裡好了。”
  小瑪律福。德拉科·瑪律福獨自一人靠在一棵樹上,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他抱著雙臂,看樣子剛才一直在透過樹縫望著營地上的混亂場面。在他對面,哈利、羅恩和赫敏正與他對峙著。顯然,他剛剛的話激怒了某個衝動的小獅子,“你說話注意點兒!”
  “別理他,羅恩。”赫敏急忙制止了想向瑪律福逼近的羅恩。
  營地那邊傳來一聲巨響,如同扔響了一枚炸彈,一道綠光霎時照亮了他們周圍的樹木。樹林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爆響,比他們聽見的任何聲音都震耳。旁邊有幾個人尖叫起來。瑪律福還在意味不明地和三人交談著,Ray隱在樹後的陰影裡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
  赫敏對瑪律福的譏笑表露出了厭惡,快速地結束對話拉著哈利和羅恩繼續上路。Ray瞥了仍舊掛著假笑的瑪律福一眼,那帶著淡淡嘲諷的淺色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Ray跟上赫敏,繼續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小路太黑了,也想像赫敏那樣點亮魔杖照路的哈利卻發現自己魔杖不見了,三人焦急起來,在周圍找著哈利的魔杖。突然,旁邊傳來一陣沙沙聲,把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家養小精靈正奮力從灌木叢中鑽出來。它的動作非常古怪,似乎特別費勁,就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正在把它拉回去。
  “到處都是壞巫師!”它一邊探著身子拼命要往前跑,一邊慌慌張張地尖叫道,“人在高高的——高高的上面!閃閃要逃走!”它喘息尖叫,與那股束縛它的力量博鬥著,Ray不動聲色地跟著它快速地鑽進了小路另一邊的樹叢裡。
  Ray順著漆黑的小路,走進越來越深的樹林,人們的聲音完全聽不見了。他已經來到了樹林的正中央。這裡似乎沒有人,周圍安靜多了,凸顯出那一疊連聲的“壞孩子!”的尖銳刺耳。輕揮魔杖,Ray制住還在尖叫掙扎的家養小精靈,“昏昏倒地。”
  四周一下靜寂下來,施過幻身咒的Ray一動不動地與黑暗中的巫師對峙著,他甚至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Ray將手中的魔杖一格一格地移動著,以對準隱形衣下的身影。
  “魂魄出竅!”
  Ray輕聲卻堅定地念出咒語。
  作者有話要說:魔杖:

                  
開學
  魁地奇世界盃之後,《預言家日報》上麗塔·斯基特關於那場混亂的誇張報導讓魔法界人心惶惶,儘管沒有黑魔標記的出現,但這顯然也給一直尚算平靜的魔法界投下了一枚石子。那之後Ray又去見了一次盧修斯,敲打一下讓他不要有什麼越界聯想,並委婉的表達了對某些食死徒的失望與對他所做和于自己心意的讚賞。
  很快,重回霍格沃茲的日子到了。Ray提著行李,拒絕了院長夫人的陪同,幻影移形到國王十字車站。雨下得很大,明明還是早上,外面卻是暗極了的。踏上列車,Ray又碰見了紮比尼。自然而然的,他在紮比尼旁邊的空位坐下,兩人貌似熟絡地攀談起來。
  隔間外密集的雨點劈劈啪啪地敲打著玻璃窗,使人很難看清外面的景物。當列車終於到達時,停靠的霍格莫德車站一片漆黑。車門打開了,空中傳來隆隆的雷聲。Ray下了火車,不得不也和其他人一樣在傾盆大雨中低著頭,眯著眼。雨下得又急又猛,就好像一桶桶冰冷的水不斷澆在頭上。還好他可以披著斗篷,稍微動些手腳它就可以變成防雨的斗篷了。他們隨著人流一點點地挪動腳步,走過漆黑的月臺。車站外面,一百輛由夜騏拉著的馬車在等候著他們。飛行時,由於狂風大作,馬車劇烈地搖晃著。馬車一停下,大家就匆匆登上石階,跑進城堡。
  禮堂還是那樣輝煌氣派,為了新學斯的宴會又格外裝飾了一番。成百上千隻蠟燭在桌子上方懸空飄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腳杯閃閃發亮。Ray朝教工桌子望去,坐在正中間的鄧布利多兩隻修長的手的指尖碰在一起,他的下巴就放在指尖上面,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鏡片望著上面的天花板,好像陷入了沉思。這時,鄧布利多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回過神看向Ray的方向。看到Ray後,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個微笑。Ray決定不描述這個笑容給他的感覺,移開了視線。
  禮堂的門開了,大家立刻安靜下來。麥格教授領著長長一排一年級新生走到禮堂頂端。像往年一樣,新生靠那頂破破爛爛、髒兮兮、打滿補丁的巫師帽完成了分院儀式。
  鄧布利多教授站了起來。他笑吟吟地望著所有的同學,張開雙臂,做出歡迎的姿勢。
  “我只有兩個字要對你們說,”他說,渾厚的聲音在禮堂裡迴響,“吃吧!”
  沒一會兒,眼神飄過格蘭芬多長桌的Ray注意到突然赫敏打翻了她的高腳金酒杯。南瓜汁不斷地傾灑在桌布上,給白色的亞麻布染上了一片橘黃色,長達好幾英尺,可是赫敏卻不予理會。她神色驚恐地瞪著一旁的鬼魂尼克說著什麼。差點沒頭的尼克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驚訝,隨即咯咯笑了起來。他笑得太厲害了,輪狀皺領一歪,腦袋滾落下來,被一兩寸仍然連著肚子的死皮和肌肉掛著,晃悠悠地懸在那裡。收回視線,Ray不動聲色地施了一個“凝聲入耳”以便聽到那邊的對話。
  “病假和津貼?”尼克說,把腦袋重新扶到脖子上,重新用輪狀皺領固定好,“家養小精靈是不需要病假和津貼的!”
  “奴隸勞動,”赫敏說,呼吸變得非常粗重,“這頓飯就是這麼來的。奴隸勞動!”
  Ray眼皮一跳,無奈地再次向格蘭芬多長桌看過去,果然,赫敏的把刀叉放在盤子上,那食物幾乎沒有動過的盤子被推開了。顯然,她一口也不肯再吃了。想到女孩假期時在給他的信中對“那可憐的受到主人虐待的家養小精靈”的長篇大論,Ray完全可以猜到她腦海中的想法。不過顯然在這樣的天氣,全身都已經被澆濕了的女孩在沒吃幾口食物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補充身體失去的能量。
  難道自己還要做家養小精靈的業務嗎?——你以為Ray在糾結這個?不,不,其實Ray的思緒已經跳過這一步,直接考慮要怎麼送到赫敏的寢室而不驚動其他人了。
  最後,食物都被掃蕩一空,盤子裡最後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盤子又變得乾乾淨淨,閃閃發亮,這時,鄧不利多再一次站起身來。大廳裡嗡嗡的說話聲頓時停止了,只能聽見狂風和大雨的敲打聲。
  “好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望著大家,說道,“現在我們都吃飯了喝足了,(‘呸!’赫敏說。Ray對此黑線。)我必須再次請求大家注意,我要宣佈幾條通知。”
  “看門人費爾奇先生希望我告訴大家,今年,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幾項,整個清單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項,在費爾奇先生的辦公室可以看到,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核對一下。”
  鄧布利多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繼續說道:“和以前一樣,我要提醒大家,場地那邊的禁林是學生不能進入的,而霍格莫德村莊,凡是三年級以下的學生都不許光顧。”
  “我還要非常遺憾地告訴大家,今年將不舉辦學院杯魁地奇賽了。”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長桌所在的方向一下子傳來“嘶”的吸氣聲。Ray掃了一眼斯萊特林,顯然大部分人已經從家裡得到過消息了。
  “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於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佔據了老師們的許多時間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佈,今年在霍格華茲——”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禮堂的門砰地撞開了。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拄著一根長長的拐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禮堂裡的人都轉過頭去望著陌生人,突然一道叉狀的閃電劃過天花板,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閃電把那人的臉照得無比鮮明。它就像是在一塊腐朽的木頭上雕刻出來的,而雕刻者對人臉應該是怎麼樣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對刻刀的使用也不太在行。那臉上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傷痕累累,嘴巴像一個歪斜的大口子,鼻子應該隆起的地方卻不見了。而這個男人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一隻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隻眼睛卻很大,圓圓的像一枚硬幣,而且是一種鮮明的亮藍色。那只藍眼睛一眨不眨地動個不停,上下左右地轉來轉去,完全與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後來,那藍眼珠一翻,鑽進了那人的腦袋裡面,大家只能看見一個大白眼球。
  阿拉斯托·穆迪?是的,他是當年與Tom·Riddle在霍格沃茲同期的學生,只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已經讓他認不出來了——後來的穆迪作為一個傲羅,即使是鳳凰社的一員也並沒有重要到要黑魔王時時親自關注的地步。Ray仔細地觀察著穆迪的一舉一動,就和其他被嚇呆的學生一樣——只不過他的觀察重點是這個穆迪是不是真貨。
  穆迪走到鄧布利多身邊,伸出一隻手——那只手也像他的臉一樣傷痕累累。鄧布利多和他握了握手,小聲說了幾句什麼。他好像在向陌生人詢問什麼事情,陌生人沒有笑容地搖搖頭,壓低聲音作了回答。鄧布利多點點頭,示意那人坐在他右邊的一個空座位上。
  他坐下了,晃了晃腦袋,把灰白色的長髮從臉上晃開,然後拉過一盤香腸,舉到殘缺不全的鼻子跟前聞了聞。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從一根香腸的一端戳進去,吃了起來。他那只正常的眼睛盯著香腸,但那只藍眼睛仍然一刻不停地在眼窩裡轉來轉去,打量著禮堂和同學們。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一般情況下,新老師與大家見面,大家都會鼓掌歡迎,可是現在除了鄧布利多和海格,沒有一個教師或學生鼓掌。鄧布利多和海格拍了幾下巴掌,發現掌聲在寂靜的禮堂裡迴響顯得孤零零的,便知趣地放下了手。其他人似乎都被穆迪古怪的相貌驚呆了,只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而穆迪似乎對大家的冷淡反應無動於衷。
  鄧布利多清了清喉嚨。“正如我剛才說的,”他笑眯眯地望著面前眾多的學生,說道——學生們仍然呆呆地盯著瘋眼漢穆迪,“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們將十分榮幸地主辦一項非常精彩的活動,這項活動已有一個多世紀沒有舉辦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訴大家,三強爭霸賽將於今年在霍格華茲舉行。”
  “你在開玩笑!”韋斯萊雙胞胎中的某一個大聲說。
  自從穆迪進門後就一直籠罩著禮堂的緊張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幾乎每個人都笑出了聲,勸布利多也讚賞地輕輕笑了起來。
  “我沒有開玩笑,韋斯萊先生,”他說,“不過你既然提到開玩笑,我倒是聽到一個很有趣的笑話,講的是一個巨怪、一個母夜叉和一個小矮妖,他們都進了同一家酒館……”
  斯萊特林的不少人都皺起了眉,當然,也有似乎聽得津津有味的——譬如紮比尼。Ray以上兩者都不屬於——他覺得自己已經被老蜜蜂的間歇性抽風習慣了。這時,麥格教授很響地清了清嗓子。
  “噢——現在說這個大概不太合適……不太合適……”鄧布利多一點都不赧然地繼續說,“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啊,對了,三強爭霸賽……你們中間有些人還不知道這場爭霸賽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希望些瞭解情況的人能原諒我在此稍微解釋一下,我允許他們的思想開一會兒小差。”
  ……
  “這個夏天我們做了許多工作,以確保每一位勇士都不會遭遇生命危險。”那就再好不過了,Ray冷淡地想。
  “十月份,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將率領他們精心篩選的競爭者前來,挑選勇士的儀式將于萬聖節舉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員將決定哪些學生最有資格參加爭奪三強杯,為自己的學校贏得榮譽,個人還能獲得一千加隆的獎金。”
  在每個學院的桌子前,有人或者狂熱地注視著鄧布利多,或者激動地與鄰座竊竊私語。可是鄧布利多又說話了,禮堂裡再次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都渴望為霍格華茲贏得三強爭霸賽的獎盃,”他說,“但是,參賽學校和魔法部一致認為,要對今年的競爭者規定一個年齡界限。只有年滿十七歲——也就是說,十七歲以上——的學生,才允許報名。我們覺得,”——鄧布利多微微抬高了聲音,因為有些人聽了他的話後發出憤怒的抗議。“這一措施是很有必要的,因為爭霸賽的項目仍然很艱巨、很危險,不管我們採取多少預防措施,六七年級以下的學生是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的。我本人將保證沒有一個不夠年齡的學生矇騙我們公正的裁判員,成為霍格華茲的勇士。”他的目光掠過弗雷德和喬治叛逆的面孔時,藍眼睛裡閃著意味深長的光芒,“因此,如果你不滿十七歲,我請求你不要浪費時間提出申請。”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團將於十月份到達,並和我們共同度過這一學年的大部分時光。我知道,當我們的外國貴賓在這裡逗留期間,你們都會表現得熱情友好,而且霍格華茲的勇士一旦最後選定,你們都會全心全意地支援他或者她。好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讓你們明天早晨精神抖擻、頭腦清醒地走進課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覺吧!趕快!”
  鄧布利多坐了下來,轉臉跟瘋眼漢穆迪談話。餐廳裡哢嚓哢嚓、乒乒乓乓響成一片,學生們紛紛站起來,湧向兩道對開的門,進入了門廳。
  Ray離開前,視線最後掃過餐廳。
  新的學期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爆字數了!!!乃們誰都不許霸王me!不然me就撒潑打滾!哼!=皿=
  永遠的霍格沃茲特快列車~
  
通往霍格沃茲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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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W.
  第二天早晨,風暴停息了,不過禮堂的天花板上仍然一片愁雲慘霧。當哈利、羅恩和赫敏一邊吃早飯一邊研究他們這學期的課程表時,他們頭頂上空正翻滾著大團大團青灰色的濃雲。
  “今天倒不錯……整個上午都在戶外,”羅恩的手指滑過課程表上星期一的那一欄,說道,“草藥課……保護神奇生物課……倒楣,又和斯萊特林一起……”
  “今天下午有兩節占卜課。”哈利低著頭,歎了口氣。
  “你也像我一樣放棄這門課吧,行嗎?”赫敏一邊往她的麵包片上塗黃油,一邊輕快地說,“然後你可以上一門更有學問的課,比如算術占卜。”
  “我發現你又開始吃東西了。”羅恩看著赫敏又往麵包片上塗抹大量的果醬,說道。
  “我已經想明白了,要表明對小精靈權益的立場,還有更好的辦法。”赫敏高傲地說。
  “是啊……而且你也餓壞了。”羅恩嘻皮笑臉地說。赫敏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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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耳邊傳來粗重的喘息聲,Ray看了看面色紅潤、氣喘吁吁的赫敏,掏出一塊手帕遞過去,“你是跑過來的?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當然是因為有這個必要!我需要很多時間,好做一個深入的研究!”赫敏瞪大雙眼不滿的反駁。
  研究……Ray有種不詳的預感。果然——
  “小精靈的奴隸身分可以追溯到好向個世紀以前。我無法相信居然一直沒有人對此採取措施!”
  “呼,”Ray輕輕歎氣,“聽著,赫敏——”
  “嗯哼?”赫敏微微抬起下巴,挑高了眉看著Ray示意他說下去。
  Ray凝視著赫敏的神態,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說不下去了。他收拾起桌上的東西,對赫敏說:“我恐怕要先回去了——中午時我忘了給Hazel留下食物。”
  “唔?Hazel……啊!”赫敏突然想起來上次看到的蛇姑娘的身形,“你把Hazel帶到霍格沃茲了?可是以Hazel現在的體型……會不會——會不會太……”赫敏臉上的表情實在很糾結——顯然她在考慮帶這麼大型的寵物有沒有破壞學校的章程或者會不會帶來安全隱患的問題了。
  真是愛操心的姑娘。Ray在心底歎氣。
  “沒有問題的。”和納尼吉相比Hazel的體型還是個沒長開的少女……“我先走了。”
  頓了頓,已經起身的Ray彎下腰輕輕吻了吻赫敏仍舊蓬蓬的頭髮,“不要睡太晚。”
  赫敏頓時臉紅了,嘴裡小聲說著什麼。
  好在Ray還是聽見了——“你也是。”
  接下來的兩天平平淡淡,沒有什麼問題,除非算上格蘭芬多的納威在魔藥課上把坩堝燒化的事——這已經是他燒化的第六只坩堝了。斯內普的報復心理似乎在暑假裡又創新高,他毫不客氣地罰納威留校勞動。近來他的心情似乎較之以前更為糟糕。而Ray的心情也算不上好。下課後,他又坐到圖書館的那個固定座位上,並不停地寫著什麼。
  赫敏朝Ray走過來,一隻手裡拿著一卷羊皮紙,另一隻手裡捧著一隻盒子。她一走路,盒子裡的東西就哢噠哢噠作響。
  “……盒子裡是什麼?”看著在旁邊坐下的赫敏,Ray問道。
  赫敏揭開盒蓋,給他看裡面的東西:盒子裡大約有五十枚徽章,顏色各不相同,上面都寫著同樣的字母:S.P.E.W.。
  Ray拿起一枚徽章掂量著,抬眼看著赫敏,嘴角牽起一個弧度,玩味道:“‘嘔吐’?”
  “不是嘔吐,”赫敏耐心地向Ray進行解說,“是S-P-E-W。意思是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Ray聲音輕的有些飄渺地說:“這可真新鮮……”
  “當然新鮮,”赫敏乾脆俐落地說,“是我剛剛創辦的。”
  頓了頓,Ray還是配合地詢問下去,“Well,你……有多少會員?”
  “嗯——如果你也參加——就有四個。”赫敏說。
  赫敏看著徽章的字帶點惱火地說,“我本來想命名為禁止殘酷虐待我們的神奇生物朋友和改善其法律地位的運動——可是不太合適。所以我把這作為我們協會宣言的標題了。”說著,她朝他揮舞著那卷羊皮紙。
  Ray沒接話。
  “我們的短期目標,”赫敏說,“是保證家養小精靈獲得合理的工錢和良好的工作環境。我們的長遠目標包括修改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還要爭取讓一位小精靈進入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因為小精靈的利益未被充分體現的情況是令人震驚的。”
  “那麼,你想怎樣做到這些呢?”一隻手支在桌上撐著頭,Ray看著另一隻手上轉著的圓形徽章,動了動嘴角,問道。
  “首先,我們要發展會員。”沒注意到Ray的態度,赫敏情緒高昂地說,“我認為參加者要付兩個銀西可——用於購買徽章,這筆收入可以供我們印發傳單。羅恩是財務總管——我給他準備了一個儲錢罐。哈利是秘書,負責我們的會議的記錄什麼的。而你,Ray,你可以負責宣傳,深入斯萊特林——我知道你們斯萊特林的少爺小姐們大部分家裡一定都有家養小精靈。你所在的正是我們S.P.E.W.抗戰的最前線!Ray,如何?”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赫敏喜滋滋地看著Ray。看著亢奮的赫敏,Ray覺得自己臉上的假笑要掛不住了。
  “……赫敏,我是不會加入的。”盯著這個滿腔熱情卻又異想天開的姑娘,Ray直截了當地迎頭潑了一缸涼水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白鼬
  上次的見面結果是不歡而散。
  對赫敏來說,一直以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幾乎有求必應無求也應的Ray居然如此直白乾脆地拒絕了她正義的理想與追求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實上,可以說她根本沒有考慮過Ray會拒絕她的請求。在這方面,赫敏覺得他會和哈利、羅恩做出同樣的選擇。
  但Ray顯然不這樣想。
  Ray開口試圖勸說赫敏放棄她不切實際的天真想法,但剛說了兩句小母獅就反應過來並炸毛了,在給Ray扣下了地主階層虐待奴隸不人道的大帽子並撇下了“我一定會證明你是錯的!”的話後留下Ray一個人歎氣。
  真是叫人沒轍。Ray無奈地想。
  又在圖書館待了一會,到了該吃晚餐的時候,Ray向餐廳走去。就在快要到達門廳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頓了下腳步,Ray不動聲色地繼續走過去。
  這時,一聲大吼從門廳內傳來——“別碰它!”然後是哈利的聲音,“別碰,什麼?”那聲音又吼道:“不是說你——是說他!”
  向門廳內看去,Ray看到一個豎起拇指,越過肩膀向身後指了指的背影——瘋眼漢穆迪。在他所指的方向,一隻渾身雪白的白鼬在石板鋪的地上瑟瑟發抖,瑪律福的一個跟班正要去抱起白鼬,但似乎被剛剛那個聲音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動了。邊上擠滿了人——他們原本似乎是排隊等候吃飯的。那些人都保持著可怕的寂靜,誰都不敢動彈。而穆迪身前擋住的……似乎是格蘭芬多三人組?Ray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感歎一下救世主麻煩上身的速度。
  穆迪開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爾和那只白鼬走去,白鼬驚恐地叫了一聲躲開了,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Ray半眯著眼盯著那只白鼬,認為自己似乎也應該象徵性地為自己某位可憐的部下哀歎一聲,不過——真是雪白的毛!
  “我不信這個邪!”穆迪大吼一聲,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隨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慣在背後攻擊別人的人,”穆迪粗聲粗氣地說——這時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著,“這種做法最骯髒、卑鄙,是膽小鬼的行為……”白鼬躥到半空,四條腳和尾巴絕望地胡亂擺動著。
  Ray也和其他學生一樣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兩秒鐘後他陰沉著臉將已經露出頭的魔杖一點一點又塞了回去。
  “再也——不許——這樣——做——”穆迪說,每次白鼬掉在石板地上,又忽地蹦起來,他就迸出一個詞。
  “教授。”一個平靜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所有人看向門口的Ray。
  “嗯?”低沉、沙啞地應聲,穆迪也轉過頭來死死盯著Ray的臉,那只可怖的藍眼睛一眨不眨地,格外瘮人。看清Ray的臉的時候,他的目光在那雙醒目的紅色眼睛上頓了一下。“有什麼事嗎?”穆迪同樣也平靜地開口,一邊使白鼬蹦得更高了。
  “霍格沃茲校規裡最重要的一條:‘任何教職員工不得以任何方式危害學校學生的安全’。校規並沒有允許教授使用變形作為對學生的懲罰。請停止這種不正當行為。”平穩的聲線聽不出情緒。
  “啊哈?”穆迪眯著那只正常的眼睛打量著Ray,最後他若有所思地把視線停在Ray胸前的學院標誌上。“一個斯萊特林。唔,我肯定認識你家族的人,這張臉……”
  “穆迪教授!”懷裡抱著一摞書,正從大理石樓梯上下來的麥格教授打斷了這段對話。她環顧四周以吃驚的口吻說道:“這是怎麼了?這麼一群人堆在這裡是幹什麼?”
  “你好,麥格教授。”穆迪說。
  “你——你在做什麼?”麥格教授問道,她懷疑地看向地上哆哆嗦嗦的白鼬。
  “哦,教訓教訓。”穆迪說。
  “教訓——怎麼,穆迪,難道那個是學生?”麥格教授驚叫道,懷裡的書散落到地上。
  “沒錯。”穆迪說。
  “天哪!”麥格教授叫了一聲,匆匆走下樓梯,抽出自己的魔杖。在她解咒之前,一旁的紮比尼站了出來,有禮地說:“麥格教授,我想我可以把他送到醫療翼。”
  “呃,”麥格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魔杖。“……當然。”
  “穆迪,我們從不使用變形作為懲罰!”沖向穆迪,麥格教授有氣無力地說,“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訴過你吧?”
  “他大概提到過吧,”穆迪漫不經心地撓著下巴說,“可是我認為需要狠狠地嚇唬一下——”
  “我們可以關禁閉,穆迪!或者報告當事人所在學院的院長。”
  “我會那麼做的。”穆迪十分厭惡地瞪著已經被紮比尼抱起來的白鼬說道。白鼬的眼睛仍然因痛苦和恥辱而汪著淚水,但顯然已經放鬆下來了。
  穆迪瘸著腿向前朝白鼬走了幾步,他那條木腿噔噔地撞擊著地面的聲音在門廳裡迴響,“好了,你們學院的院長是斯內普,是嗎?”
  “是一個老朋友,”不等誰回答,穆迪咆哮著說,“我一直盼著跟老夥計斯內普好好聊聊呢……我會去找他的……”說著,就轉身朝地下教室走去。
  紮比尼向Ray這邊走過來,微微頷首便走向醫療翼。
  麥格不安地望著穆迪的背影,好一會兒,她才用魔杖指著掉在地上的書,使它們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懷裡。看了看竊竊私語的學生們,她皺了皺眉,大聲說:“好了,大家都去餐廳,不要堵在這裡!”說完,追向紮比尼離開的方向。
  忽略其他人時不時投在身上的目光,Ray也轉身離開了門廳——他不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愛的白鼬呼喚乃們~都冒個泡喵QAQ

                  
穆迪
  沒過多久紮比尼和瑪律福也回到了斯萊特林休息室。休息室裡的學生們都不動聲色地注意著瑪律福。瑪律福平時用髮膠一絲不苟地背在後面的淡金色髮絲披散著,平時蒼白得過分的臉色此時帶著些潮紅——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羞恥還是氣惱,亦或者是“運動”造成的?不過這倒顯得他看起來更健康了一點。當然他本人是不會認同的——他那僵硬的表情和幾乎算得上惡毒的眼神充分顯示了這一點。
  合上手中的書本,Ray起身和紮比尼一起回到寢室。
  “德拉克這次可倒楣了,剛剛那個瘋眼漢硬是追到了醫療翼,還帶上了院長。”紮比尼算不上幸災樂禍地陳述著,然後話鋒一轉,斜睨著Ray,就像好友間的調侃一樣說道,“今天可不像你。”
  “被損害的還有斯萊特林的尊嚴。”
  “……是啊。”所以他才會選擇摻和進來,不讓德拉克狼狽的樣子直接被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很快,在斯萊特林普遍對穆迪沒有良好觀感的同時,他們迎來了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課。出乎意料的是,穆迪給他們講的不是《黑暗力量:自衛指南》上的內容,而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他還用一隻蜘蛛用於實例演示。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Ray總覺得穆迪在神經兮兮地盯著他,但他那眼睛又似乎是神經兮兮地盯著所有人。課後,斯萊特林們各自的小團體都聚在一起討論這是因為瘋眼漢個人的執著還是由於得到鄧布利多的暗示甚至授意,以及這背後會有些什麼。
  更令人吃驚的是,穆迪在後來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甚至宣佈說他要輪流對每個同學念奪魂咒以演示這個咒語的魔力,看他們能不能抵禦它的影響。
  “可是你說過把它用在別人身上是非法的,教授,”當穆迪一揮魔杖,讓課桌紛紛靠邊,在教室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時,一個女生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們感受一下,”穆迪說——他那只帶魔法的眼睛轉過來,並且陰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著安西婭——那個詢問的女生——一個古老家族的旁系,“如果你願意通過更殘酷的方式學習——等著別人給你念這個咒語,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裡——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他伸出一隻粗糙的手指,指著教室的門。安西婭紅了臉,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什麼,好像是說她並不是想離開。
  穆迪開始招呼同學們輪流上前,給他們念奪魂咒。在咒語的影響下,斯萊特林們一個接一個地做出了反常的舉動。他們有幾個看出了明顯的掙扎反抗,但總體來說並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這個咒語,都是在穆迪消除咒語後才恢復了正常。從穆迪那張時時刻刻猙獰的臉上看不出他對此是滿意還是不滿。雖然穆迪似乎對全校的學生都是這樣,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蛇們還是覺得他對他們有所偏僻。
  “Riddle,”穆迪聲音隆隆地說,“輪到你了。”
  Ray上前走到教室中央,走到穆迪剛才挪開課桌騰出的空地上。穆迪舉起魔杖,指著Ray,說道:“魂魄出竅!”
  Ray暗中掙開了穆迪的魔咒,裝作被咒語控制卻又在掙扎的樣子——這感覺真是糟透了。Ray想。
  “很好,下一個。”穆迪落在Ray身上的視線多停留了幾秒才開口。
  所有四年級的同學都注意到,他們這學期要做的功課明顯增加了。在變形課上,當格蘭芬多的學生格外大聲地抱怨麥格教授佈置的變形課家庭作業太多時,麥格教授解釋了原因:、“你們正在進入你們魔法教育的一個重要時期!”她告訴他們,兩隻眼睛在方方的鏡片後面威嚴地閃著光,“你們的O.W.Ls考試就要臨近了——”
  正面典型——乖乖女格蘭傑小姐光榮地成為了麥格教授的重點表揚對象。Ray瞧著小女巫的臉又漲得通紅,竭力不讓自己表現的太得意但顯然心裡高興壞了的模樣,不由稍稍勾起了嘴角。
  這個簡單的優秀小女巫是他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me……被淒慘的留言森森滴桑害鳥QAQ  
                  
樹下=w=
  端著一本厚厚的魔法書,Ray在禁林邊緣的樹下坐下。這裡比較偏僻,平時少有人來。他是翹課過來的放鬆一下的。
  最近Ray覺得有點疲憊,雖然O.W.Ls考試對他來說毫無難度,但教授們集體加大的作業量還是很麻煩,他本來就恨不得多些時間來處理自己那堆爛攤子,總不能把自己分成八瓣吧。= =
  將手中的魔法書放在一旁,Ray把後背的重量全都交給了樹幹。他將身體放鬆下來隨意地靠在粗壯的樹幹上,頭微微往左側歪了一下,原本撩擱在樹皮上的黑色碎發此刻一絲絲地垂落下來。陽光透過樹葉投下斑駁的影子,星星點點地落在了Ray的臉和發上,頓時為這個少年(?)增添了些許柔和的色彩,平日略顯冷漠的輪廓在陽光的潤飾下仿佛變得溫柔了些,淡淡的光暈在身上彌漫開來。
  遠遠的,本來目光隨意掠過的女孩將頭轉過來,緊緊地盯著樹下的那個身影。時光倏然回轉,沖過長長的隧道定格在記憶裡被悄悄珍藏的片段——微微震動的車廂裡,淡淡的陽光灑在安靜看書的紅眸黑髮的俊秀男孩身上。喧囂都是別人的,他一個人仿佛就可以獨自成為一個世界。兩個場景在腦海中重疊起來,讓赫敏覺得有些恍惚。像被蠱惑一樣,她邁出步子,向Ray慢慢走去。
  這時,一片葉子悠悠然然地飄落下來,慢慢地,像是在空氣般沉澱那樣,輕輕地劃過少年的鼻尖,最後左右搖晃著緩緩落在他的手邊。
  一路中,葉子映射出來的陽光就像是含光琉璃那般四面折射出光彩。
  不由得停住腳步,赫敏屏住呼吸凝視著眼前的這幅畫面。過了幾秒,反應過來的女孩有點緊張地向四周看去,發現沒有人從這裡走過,便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緊張自己的失態沒有被人發現,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這樣的樣子只能被自己看見”的小小心思呢?緊了緊手臂中抱著的書本,呼出一口氣,赫敏再次走上前去。
  躡手躡腳地在Ray手邊坐下,赫敏拾起剛剛從空中飄落的那片葉子,又看了看Ray的臉,小心翼翼地將葉子夾在手中的書裡。蜷起膝蓋抱住自己,赫敏盯著Ray的側臉,心裡的怨念又湧出來,碎碎念道:“真是討厭不肯加入S.P.E.W.還想阻止我沒覺悟的傢伙難道不是我的男朋友嗎居然不支持我也不主動來找我還要我不要睡太晚結果自己氣色不也不怎麼樣還在這種地方睡著了……”赫敏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喋喋不休的抱怨貌似有些掉份兒,猛地住嘴,恨恨地咬牙,怨念地盯著Ray。
  “只有一次,本小姐給你個臺階下。聽好了,只有這一次!”赫敏有些不甘心地小聲嘟囔著,一邊打開手中的書本看了起來。恬靜美好的場景,這一次,畫面裡是兩個人。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陽光漸漸傾瀉下來,透過細碎的葉子落在了Ray的眼瞼上。似乎是感覺到溫度與光亮,嗜睡的Ray嘗試著睜開眼來,微長的眼睫毛顫抖著,有點蒼白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點透明。
  陽光從樹林的邊緣處照了過來,一開始Ray幾乎被刺眼的陽光弄得流出眼淚,這次他稍稍把眼眯起,仿佛是觀看日出似地,看著從寂靜的雲端裡透過來的光芒。
  “醒了?”故作冷淡的聲音從身邊悶悶地傳過來。
  Ray反應過來旁邊有人氣息猝變,但馬上意識到:那聲音,那氣息——是赫敏。捏緊魔杖的手悄悄放鬆,Ray斜睨著身旁的女孩,幾乎沒過腦子便冷淡地開口,帶了點質問的口吻:“你怎麼在這兒?”
  在Ray心裡警鈴大作暗道不妙的時候赫敏果然炸毛了,居然帶了點陰陽怪氣地說:“怎麼,只許你來?啊,打擾你了,不好意思,那我走就是了——啊!”氣呼呼作勢要走人的赫敏被Ray的左手一拉直接拽到了懷裡,猝不及防中赫敏手裡的書都掉到了地上。
  “走?去哪,嗯?”Ray一隻手緊緊環著女孩,一隻手撫著女孩的頭髮,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你、你……”赫敏被刺激地氣息不穩,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時轉得飛快的腦子現在只能讓她擠出這一個字。
  “呵。”Ray輕笑出聲,震動的胸腔讓混亂中的赫敏都感受到了Ray笑得多開心。
  “你!”
  “不生氣了,嗯?”安撫地撫著赫敏的發,Ray笑著吻上女孩的臉頰。
  “……嗯。”
  作者有話要說:QAQ TOT QAQ  
                  
客人
  在回到城堡前,Ray就和赫敏分開了握在一起的手。當他們來到門廳時,發現再也無法前進,因為一大群學生都擠在大理石樓梯腳下豎起的一則大啟事周圍。
  “三強爭霸賽: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將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時抵達。下午的課程將提前半小時結束——屆時請同學們把書包和課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們的客人,然後參加歡迎宴會。”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飛快地移開目光,勾起嘴角。紛亂的人群中,這樣只有兩人知道的小事卻好像格外的有趣。借著伸長脖子向上看的人群的掩護,Ray伸出小手指輕輕勾了勾赫敏的手指。赫敏似乎被嚇了一跳,隨即嗔惱地瞪了Ray一眼,但手指也回應般地搭上了Ray的手指。
  不言不語,一切盡在兩人的微笑中。
  門廳裡出現的這則啟事,對住在城堡裡的人產生了明顯的影響。在接下來的一星期裡,不管走到哪裡,人們似乎都只談論一個話題:三強爭霸賽。謠言在學生中間迅速傳來傳去,像傳染性很強的細菌:誰會爭當霍格華茲的勇士,爭霸賽會有哪些項目,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與他們有什麼不同。斯萊特林的小蛇們也都開始矜持而自傲地談論著自己從家裡面瞭解到的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小道消息。Voldemort早年有到各地遊歷的經歷,這兩個同樣算得上聲名顯赫的魔法學校他也是有所瞭解的,而對德姆斯特朗則更是熟悉。
  嗯,說起來,還有卡卡洛夫……Ray眯起眼撫著自己的下巴想到。
  10月30日那天早晨,Ray下樓吃早飯時,發現禮堂在一夜之間被裝飾一新。牆上掛著巨大的絲綢橫幅,每一條代表著霍格華茲的一個學院。在教師桌子後面,掛著那條最大的橫幅,上面是霍格華茲的紋章:獅、鷹、獾、蛇聯在一起,環繞著一個大字母H。空氣裡彌漫著一種有所期待的喜悅情緒。一整天課堂上人心渙散,學生們似乎都想著今天晚上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來了。由於要歡迎客人,就連斯內普的魔藥課也不得不提前了半個小時下課。
  學院院長們各自命令自己的學生排隊。小巫師們魚貫走下臺階,排著隊站在城堡前面。這是一個寒冷的、空氣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臨,一輪潔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經掛在了禁林上空。場地漸漸黑下來,可是不見任何動靜。一切都是沉寂、寧靜的,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感到無聊的Ray開始默默地背誦進來看的古老魔咒。
  就在這時,和其他教師一起站在後排的鄧布利多喊了起來——“啊!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布斯巴頓的代表已經來了!”
  “在哪兒?”許多學生急切地問,朝不同方向張望著。
  “那兒!”一個學生喊道,指著禁林上空。
  被打斷的Ray抬起頭,看到一個龐然大物正急速地掠過深藍色的天空,朝城堡飛來,漸漸地越來越大。當那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從禁林的樹梢上掠過、被城堡視窗的燈光照著時,能看見那是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朝他們飛來——它有一座房子那麼大,十二匹帶翅膀的巨大銀鬃馬拉著它騰空飛翔。身形過於高大的馬克沁夫人率領著布斯巴頓的學生與鄧布利多執意後便走上石階,先進入了霍格沃茲。
  德姆斯特朗代表團乘著好似沉船遺骸的巨船出現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已經凍得微微有些發抖了。然而,當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爾·克魯姆引起了一陣小風潮,認出他的學生們都竊竊私語起來,斯萊特林的學生也不例外。當他們和霍格華茲的其他學生一起再次穿過門廳、朝禮堂走去時,Ray看見有幾個六年級女生一邊走,一邊發瘋似的在口袋裡翻找著什麼以便讓他簽名。Ray條件反射地用目光尋找著,並準確地找到他的小女巫——她正高傲地和哈利、羅恩從那幾個為一支口紅爭來吵吵去的女生身邊走過。顯然,她對那個克魯姆完全不感興趣。
  她當然不會感興趣。Ray帶著點奇妙的自豪感滿意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me瘋了,so手賤開了新坑……捂臉= =
  就去看看唄【小聲】  
                  
客人續
  Ray走到斯萊特林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很快,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在斯萊特林桌子旁邊落座。瑪律福、克拉布和高爾因此而得意洋洋,瑪律福傾著身子跟克魯姆說著什麼。德姆斯特朗的同學們一邊脫下他們學生的毛皮斗篷,一邊饒有興致地抬頭望著漆黑的、星光閃爍的天花板。其中兩個學生還拿起金色的盤子和高腳酒杯,仔細端祥著,顯然很感興趣。
  “你好。”語音標準的英語在耳邊響起,Ray轉過頭,是一名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金色直發,臉頻垂直,如刀削過一般,有一副典型的日爾曼人的相貌,嘴角露出的是貴族交往中算得上友好的笑容。出色的氣質,身上的衣服質地上佳,Ray眼尖地注意到細微處的精美處理——顯然,這是一名貴族子弟。
  “你好,歡迎來到霍格沃茲,希望您在這裡過得愉快。”端起標準假笑,Ray有禮地向他致意,同時在腦袋裡調出德國貴族的名單。
  “會的,這裡很不錯——嗯,天花板的魔法陣很漂亮。我是修·馮·弗裡德里希,很高興認識你。”修的眼中似乎帶著點興味。
  弗裡德里希!好吧,老“朋友”的……Ray在心裡皺眉,好吧,貴族家族也就那麼些,但……一時的愰神讓Ray的回答慢了一秒,但好在也不算失禮:“……Ray·Riddle,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接下來,兩人淺淺的進行了友好且熱絡的交談,直到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作為東道主,由鄧布利多進行發言。他示意費爾奇把一個盒子拿上來,同時說道:“今年勇士們比賽的具體項目,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經仔細審查過了。他們還給每一個項目做了許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個項目,分別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它們將從許多不同方面考驗勇士……考驗他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們的膽量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當然啦,還有他們戰勝危險的能力。”
  聽到最後一句話,禮堂裡變得鴉雀無聲,似乎每一個人都停止了呼吸。
  “你們已經知道了,將有三位勇士參加比賽,”鄧布利多繼續平靜地說,“分別代表一個參賽學校。我們將根據他們完成每個比賽專案的品質給他們評分,三個項目結束後,得分最高的勇士將贏得三強杯。負責挑選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選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蓋上敲了三下。蓋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開了。鄧布利多把手伸進去,掏出一隻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本身一點兒也不起眼,但裡面卻滿是跳動著的藍白色火焰。
  “每一位17歲以上想要競選勇士的同學,都必須將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只高腳杯,”鄧布利多說,“明天晚上,也就是萬聖節的晚上,高腳杯將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的姓名。今晚,高腳杯就放在門廳裡,所有願意參加競選的同學都能接觸到它。”
  “最後,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參加競選的同學注意,這場爭霸賽不是兒戲,千萬不要冒冒失失地參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選定,他就必須將比賽堅持到底,請千萬三思而行。好了,我認為大家該睡覺了。祝大家晚安。”
  Ray望著那高腳杯,有點好奇如果自己去投會不會通過,畢竟從靈魂的年齡來說,他可是遠遠超過17歲的。當然,他可不會吃飽了撐的真的去做實驗。
  Ray還沒從斯萊特林的桌子前離開,就見卡卡洛夫匆匆地走到他的學生們面前:“好了,回船上去吧。”他說,“威克多爾,你感覺怎麼樣啦?你吃飽了嗎?要不要我派人從廚房裡端一些加熱的葡萄酒來?”
  克魯姆搖了搖頭,把毛皮斗篷重新穿上了。卡卡洛夫便領著他的學生朝門口走去,他們正好和哈利、羅恩、赫敏同時走到門邊。哈利停下來,讓卡卡洛夫先過去。
  “謝謝。”卡卡洛夫漫不經心地說,朝哈利掃了一眼。
  頓時,卡卡洛夫完全呆住了。他把腦袋重新轉向哈利,死死地盯住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跟在校長身後,也都停住腳步。卡卡洛夫的目光慢慢地移到哈利臉上,盯住了那道傷疤。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好奇地望著哈利。Ray瞥到修眼裡的若有所悟。
  “沒錯,那就是哈利·波特。”他們身後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
  卡卡洛夫猛地轉過身。瘋眼漢穆迪站在那裡,沉重的身體倚在拐杖上,那只帶魔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德姆斯特朗的校長。
  Ray眼看著卡卡洛夫的臉變得煞白,露出一種憤恨和恐懼混雜的可怕表情,不知為什麼心裡騰起了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是你!”卡卡洛夫說著,呆呆地瞪著穆迪,似乎不能確定自己真的看見了他。
  “是我,”穆迪陰沉地說,“除非你有話要對波特說,卡卡洛夫,不然就趕緊往前走。你們把門口都堵住了。”
  抖了抖嘴角,卡卡洛夫沒有再說什麼,他一揮手,帶著他的學生走開了。穆迪一直瞪著他,直到看不見了為止。他那只帶魔法的眼睛死死盯著卡卡洛夫的背影,殘缺不全的臉上露出一種極端反感的表情。
  移開視線,穆迪正瞥到了Ray,他的臉上那種極端反感的表情還沒有消失,就那麼瞪著Ray的背影。

TOP

勇士
  第二天,Ray只是經過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的時候就聽說了因為試圖越過鄧布利多設下的年齡線而不得不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一趟的學生們。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拉文克勞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薩默斯都受到了各種或尖酸或隱晦的嘲笑,畢竟在斯萊特林們看來,因為自己愚蠢而魯莽的行為而長上長長的鬍子成為別人的談資實在是件可笑透頂的事。他們也議論著那些可能參加爭霸賽的十七周歲以上的霍格華茲同學。比如七年級的沃林斯一大早就起來了,把他的名字投了進去。
  五點半鐘的時候,Ray設置的魔法提醒他應該離開有求必應室去參加萬聖節的宴會了——更重要的是參加學校勇士的宣佈儀式。
  當Ray走進燭光映照的禮堂時,裡面幾乎坐滿了人。因為是萬聖節,一大群活蝙蝠繞著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飛來飛去,同時還有幾百隻南瓜雕成的小人兒在每個角落裡斜眼望著大家。火焰杯已經被挪了地方。它此刻立在教工桌子上鄧布利多的那張空椅子前面。
  萬聖節晚宴的時間似乎比往常要長得多。禮堂裡的人不斷引頸眺望,每一張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不時站起來看看鄧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終於,金色的盤子又恢復到原來一塵不染的狀態,禮堂裡的聲音突然升高了許多。隨即,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禮堂裡下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鄧布利多兩邊的卡卡洛夫和馬克沁夫人看上去和大家一樣緊張、滿懷期待。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說,“勇士的名字被宣佈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著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那個房間——”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面的那扇門,“他們將在那裡得到初步指導。”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裡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火焰杯現在放出奪目的光芒,比整個禮堂裡的任何東西都明亮,那迸射著火星的藍白色火焰簡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視著,等待著。
  高腳杯裡的火焰突然又變成了紅色,劈劈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接著,一道火舌躥到空中,從裡面飛出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禮堂裡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鄧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紙,舉得遠遠的,這樣他才能就著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火焰這時又恢復了藍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和歡呼聲席捲了整個禮堂。
  “太棒了,威克多爾!”卡卡洛夫聲如洪鐘地吼道,儘管禮堂裡掌聲很響,大家也能聽見他的聲音,“我知道你註定就是勇士!”
  掌聲和交談聲漸漸平息了。現在每個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腳杯上,幾秒鐘後,火苗又變紅了。
  第二張羊皮紙在火焰的推動下,從杯子裡躥了出來。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說,“是芙蓉·德拉庫爾!”
  只見那個酷似媚娃的姑娘優雅地站起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秀髮,輕盈地從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間走過去。
  當芙蓉·德拉庫爾也進了隔壁的房間後,禮堂裡又安靜下來,這次的寂靜裡湧動著簡直可以品嘗到的強烈的興奮。下麵就輪到霍格華茲的勇士了——
  這時,火焰杯再次變成紅色,火星迸濺,火舌高高地躥入空中,鄧布利多從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張羊皮紙。
  “霍格華茲的勇士,”他把它舉得遠遠的,瞪著上面寫的名字。長時間地肅靜,鄧布利多瞪著手裡的紙條,禮堂裡的每個人都瞪著鄧布利多。然後,鄧布利多的視線向台下飄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
  “Ray·Riddle。”
  ……
  出乎意料地聽到自己的名字,Ray剛剛還透著些毫不在意的表情僵在臉上,但儘管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殺了個措手不及,他還是很快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讓那表情不要顯得那麼糟,恐怕沒有幾個人能發現他那一刻的不自然。但無論如何,他的臉色都沒有辦法變得好看起來了——Ray的內心如果可以顯示出表情的話那種猙獰程度恐怕比毀容後的蛇臉伏地魔都驚悚,真是多虧了斯萊特林保持不動聲色的好習慣才沒有嚇到人。
  霍格沃茲的學生們都轉過了腦袋在望著他,沒有掌聲,一陣嗡嗡聲開始在禮堂彌漫。本來打算像之前兩次一樣禮貌性鼓掌的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則疑惑地看著四周,小聲地詢問著什麼。
  旁邊的紮比尼震驚地看著Ray,長期以來的教養讓他並沒有露出太失禮的表情,但他顯然無法像平時一樣玩世不恭地一笑而過,長年擺在臉上的招牌笑容都無心維持了。修的眼裡也帶了些許驚訝。Ray的視線飄到格蘭芬多長桌,赫敏一副天塌下來了的表情僵在那裡。
  儘管惱火於不知是誰將自己的名字投入火焰杯造成現在這種結果,不過現在並不是追究緣由的好時候,Ray保持優雅地起身,順著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桌子之間的通道往主席臺走去。他可以感覺到成百上千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似乎每只眼睛都是一盞探照燈。嗡嗡的議論聲越來越響了。所有教師的目光都直白地盯在了他身上——事實上,斯內普的表情讓Ray瞟了一眼就不想再看,而鄧布利多則毫不掩飾那半月形鏡片後射出的探究與警戒。
  真是晦氣。Ray在心底嗤笑。
  ===========================me是胡沁的分隔線~===========================
  Ray(咬牙):你妹!這種坑爹的事故是怎麼回事!老子的平靜生活呢?這情節不應該是波特那個坑爹又坑媽的疤頭小子應該演的嗎?
  me(蕩漾):哎呀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喵~本來me也想就由塞德里克童鞋一個人好好地參加比賽就算了,可是~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當me正咬著那個用me老娘的話說有人腦袋那麼大的鴨梨到時候突然福至心靈一道驚雷劈過(以下省略一萬字)於是~嘿嘿=w=
  Ray(青筋):阿瓦達達達達達!!!!
  減血,倒地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
  me倒地不起了所以乃們都沒有文看了喲~斷更幾天怎麼樣~
  咳,開玩笑的,別拋棄me……看me無辜的小眼神兒~☉v☉好吧,me太無聊了= =
    
                  
勇士續
  起身後,Ray面不改色地順著教工桌子走過去,穿過那扇門走出禮堂,來到一個小房間裡,兩邊的牆上都掛著巫師的畫像。在他對面的壁爐裡,爐火燃得正旺。威克多爾·克魯姆和芙蓉·德拉庫爾都圍在爐火邊。克魯姆倚靠著壁爐台,躬著腰在那裡沉思著什麼,和芙蓉微微拉開一些距離。Ray走進來時,芙蓉·德拉庫爾轉過頭來,甩了甩瀑布般的銀色長髮,皺了皺眉沒有理他,仍舊高傲地站在那兒。
  Ray也走向爐邊,這時後面傳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盧多·巴格曼走進了房間。在他之後一大群人擁了進來:鄧布利多教授,後面緊跟著克勞奇先生、卡卡洛夫教授、馬克沁夫人、麥格教授、斯內普和穆迪。在麥格教授把門前上之前,Ray能聽見隔壁的禮堂裡傳來幾百名學生嗡嗡的議論聲。
  “到底怎麼回事,鄧布利多?所以說霍格沃茲的勇士是個僅僅四年級的學生?”馬克沁夫人挺直她魁梧高大的身軀傲慢地問。
  威克多爾·克魯姆微微挺直身子,上下打量著Ray,不可一世的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芙蓉則皺起了眉頭。
  “我也想知道這一點,鄧布利多,”卡卡洛夫教授說——他臉上帶著冷冰冰的微笑,一雙藍眼睛像冰塊一樣透著寒意,“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年的競爭者規定了年齡界限,只有年滿十七歲——也就是說,十七歲以上的學生,才允許報名不是嗎?——難道那些章程我看得還不夠仔細?”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聲音很難聽。
  “在我們的印象裡,你的那道年齡界線是能把不夠年齡的競爭者排除在外的,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說,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眼睛裡的寒意更深了,“不然,我們肯定也會從我們學校帶來更多的候選人的。”
  “那道年齡線不可能有問題。”麥格教授站出來厲聲說。
  “啊,是啊,但它顯然沒有起到該發生的作用。”馬克沁夫人悠悠地回了一句。
  “事實上受到影響的是霍格沃茲。一個隻學了三年魔法的小巫師!這簡直是——”麥格教授氣憤地說著。
  一直沒有開口的穆迪突然說道:“現在可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他的那只假眼滴溜溜亂轉,最後將視線停留在Ray身上,“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Ray冷淡地說。
  “那你想——參加嗎?”他一瘸一拐地朝火邊走去,每次右腳落地時,都發出很響的撞擊聲,噔,噔。配上那嘶啞而毫無美感的聲音讓Ray直想皺眉。
  Ray幾乎想將到嘴邊的嘲諷扔到他身上——說不想我就可以不參加了嗎?“當名字從火焰杯裡噴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簽約了魔法契約,必須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競爭直到比賽結束——或死亡。沒錯吧?”Ray啟唇,帶著事不關己的態度說。
  “是啊……的確,”巴格曼掩去眼中的驚訝,揉著他光滑的下巴,笑眯眯地低頭望著Ray,“你們也知道,年齡限制作為額外的安全措施,只是今年才實行的,既然他的名字從高腳杯裡噴了出來……是的,我認為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不允許臨陣脫逃了——規定裡寫得很清楚,你們必須遵守……他要盡他最大的努力——克勞奇先生?”
  克勞奇先生站在爐火的光圈外面,他的臉一半隱藏在陰影中。他生硬地說:“我們必須遵守章程,章程裡明確規定,凡是名字從火焰杯裡噴出來的人,都必須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競爭。”
  “這個局面是怎麼出現的,我們不知道。”鄧布利多總結地對聚集在房間裡的每一個人說,“不過在我看來,我們除了接受它,別無選擇。既然Ray被選中參加比賽,那麼他就必須參加,儘管——他是四年級生。”
  馬克沁夫人沒有說話,只是仍舊顯出不滿的神情。卡卡洛夫臉色鐵青。麥格教授和從剛才一直安靜站在鄧布利多身後的斯內普則沉著臉。不過巴格曼倒顯得非常興奮。“好了,我們繼續進行吧?”巴格曼說,一邊搓了搓雙手,笑眯眯地望著房間裡的人,“要給我們的勇士作指導了,是不是?巴蒂,由你來講吧?”
  克勞奇先生似乎突然從深思中醒過神來。“好的,”他說,“指導。是的……第一個項目……”
  “第一個專案是為了考驗你們的膽量,”他對Ray、芙蓉和威克多爾說,“所以我們不準備告訴你們它是什麼。敢於面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非常重要……”
  “第一個項目將於11月24日進行,當著其他同學和裁判團的面完成。”
  “在完成比賽專案時,勇士不得請求或接受其老師的任何幫助。勇士面對第一輪挑戰時,手裡惟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個項目結束後,他們才會瞭解到關於第二個專案的情況。由於比賽要求很高,持續時間很長,勇士們不參加學年考試。”
  “就是這樣。”
  講解結束後,大家都相繼離開。
  “為什麼不喝一杯臨睡前的飲料呢,Ray?”鄧布利多突然說,笑眯眯地看看Ray。
  “承您好意,校長先生。”垂下眼,Ray恭謹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哈利波特周邊:
這個……嘿嘿~=w=~
  

                  
鄧布利多
  一路兩人都俱是沉默,直到Ray跟著鄧布利多來到那個奇醜無比的巨大石怪前,鄧布利多念了口令:“果凍鼻涕蟲。”只見怪獸突然活了起來,跳到一旁。
  Ray靜靜地看著石怪身後的牆壁緩緩裂成了兩半,他想起當年的優等生Tom·Riddle也曾帶著些志得意滿的心情站在這個地方。Ray撇了下嘴角,和鄧布利多踏上牆後那道活動的螺旋型樓梯,直升到一道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門上面是一個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黃銅門環。
  鄧布利多推開門,率先進入房間。Ray抬起眼皮隨意地打量了一下這間校長室——畢竟這裡的擺設和記憶中的不可能相同。這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充滿了各種滑稽的小聲音。細長腿的桌子上有許多精緻的銀器,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牆上掛滿了歷屆校長們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裡輕輕地打著呼嚕。房間裡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後面的一塊擱板上,放著破破爛爛的、皺皺巴巴的分院帽。Ray的視線在門後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上站著一隻火鳥身上停了兩秒——它的尾羽為材料製作出的那根魔杖現在還在他身上藏著呢。
  “Ray,你想喝什麼?”鄧布利多走到桌前,像是要甩掉剛剛沉重的氣氛似地,用他平時那種輕鬆的語氣說,“我這裡有真正的好酒,可惜你還未成年,我可不能光明正大地破壞校規不是?”說完,他還朝Ray眨巴眨巴眼睛。
  “……白水。”Ray突然有點厭倦。他想說什麼?重點是“未成年”,“破壞校規”,還是“光明正大”?(某亂入:不,其實重點是那個媚眼……【pia飛)
  “哦?不來點別的?蜂蜜公爵新出了一種飲料非常的——”
  “不必,白水就可以。”Ray斬釘截鐵地拒絕。
  “噢,既然你堅持。”鄧布利多撫了撫長長的鬍子,可惜地說。“請坐吧——說起來,你還沒有來過校長室吧,Ray?”
  “是的,校長先生。”Ray低眉順眼地答道。
  “嘿,我記得我說過不用這樣叫我,不是嗎?——哦,好吧,如果你喜歡——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說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鄧布利多神態一變,銳利的藍眼睛端詳著Ray,十個修長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你願意和我談談這次……的問題,對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校長先生。不是我幹的,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Ray難得的說了完完全全的事實,只是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相信了——一個誠懇的斯萊特林。
  “的確,你很優秀,Ray,但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一個剛剛接觸魔法三年的小巫師能讓我一點都沒注意到的越過我設下的年齡線——這並不是自負。”鄧布利多溫和地笑笑,眼睛卻不放過Ray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可惜他失敗了。突然,他話鋒一轉,“Ray,曾經——在我還算年輕的時候,我也教導過一位Riddle先生。”
  ……到了嗎?Ray眼眸微閃。
  “原本我想也許你們有親戚關係,看到你的時候我總會想到他……很了不起,不用說,他大概是霍格華茲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非常優秀——就像你一樣,Ray。你們長得也很像——哦,是的,那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魔法界總是有那麼一些小訣竅可以讓人重溫過去的記憶,讓它們更加清晰的——”
  “可是就在你這樣的年齡,Tom?Riddle整日千方百計打聽怎樣能讓他永遠不死。但一具死屍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就像黑暗沒有什麼可怕的一樣。可他不這麼認為,他肯定暗暗地害怕這兩樣東西。他暴露了他缺乏智慧的事實。當我們面對死亡和黑暗時,我們害怕的只是未知,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沒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校長先生。”鄧布利多的話刺激到了Ray,他撕破之前偽裝出來的溫順生硬地反駁了鄧布利多。
  “為什麼這樣說呢,我的孩子?”鄧布利多嚴肅地凝視著Ray仿佛燃燒著的血紅雙眼,“你真是大錯特錯了,事實上,我得說,他最大的失敗就是不能理解還有比死亡更壞的事情——我一直以為你和他不一樣。”
  “我們當然不一樣。”為什麼這麼說?你沒有經歷過死亡自然不會理解,那種感受讓人不會想要經歷第二次,他永遠記得當時的……但那不一樣。他和“他”也不一樣。
  “……是的,你們不一樣。”沉吟了一會兒,鄧布利多又開口,“但有時我也會認錯——魔法總會留下痕跡的。有時候是非常明顯的痕跡。我教過Tom?Riddle,知道他的風格。這真古怪,你們明明不可能……這常常叫我困惑,有時候我都想懷疑自己了。”
  眉頭微皺,Ray不語。突然,已經陷入自己思緒中的鄧布利多拋下一句:“你和格蘭傑小姐似乎非常要好。”
  Ray一凜,戒備地看著他——雖然他隨後就意識到並沒有必要有這樣的反應。
  “瞧,這就是你們不同的地方。他是絕對沒有可能這樣做的。”沒有在意Ray剛剛的戒備,鄧布利多微笑著,眼底卻沉澱著複雜的情感,“如果是假裝,我是可以看出來的——有些東西是絕對假裝不了的,我有這個自信。他不瞭解甚至鄙夷著最重要的東西……他做了實驗,可能的確把某些魔法推進到前所未有的——但在某些事情上,他還是……恕我直言——無知得可悲。”不知什麼時候,像框裡的校長們都醒了,他們有的半眯著眼支著耳朵聽著這次氣氛沉重的談話,有的竄到別的像框裡輕輕地咬耳朵。
  “……”Ray告訴自己他說的不是自己,但從剛才——或者說從站在校長室門口的時候開始,有什麼就在發酵——似乎有某些情感被喚醒了,隨後又熄滅了。“也許。”
  “那麼,你會將三強爭霸賽冠軍的殊榮銘刻在霍格沃茲的校史上的不是嗎,Ray?”鄧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剛剛和朋友分享了小秘密的淘氣孩子。
  “……當然,校長先生。”Ray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真希望me寫的老鄧是原汁原味的……oo話說me最近ms有些抽風= =
    
                  
反應
  走在回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路上,Ray沒有再去維持那糟糕的臉色。牆上掛著的相框裡基本都不是獨自一個人,他們做著什麼互動,都懷著極大的興趣低頭打量著Ray。走廊裡回蕩著Ray的腳步聲,蠟燭的火苗已經很低,閃爍不定的微光照在略顯陰森的通道,顯得格外詭譎怪異。
  Ray終於有功夫思索是誰投的他的名字。他從來沒有真正地考慮過要參加這個比賽——然而有人考慮了……有人想要他參加比賽,為什麼?為了給他一個大好處?哈,他可不會這樣認為。不論如何,這樣做的人都必然是對他不懷好意的。有沒有可能只是個惡作劇才把自己的名字放進高腳杯的?不,沒有可能的,誰會做這樣的事呢?越過鄧布利多設下的年齡界限卻沒有被發現,顯然,這是個成年人,他或她把他的名字放進了火焰杯。Ray陰謀論了。火焰杯可不會在乎年齡,畢竟這個規定是今年才制定的,它只會選擇每個學校中所投的最強的那個人——這就麻煩了。不論是用魔法擾亂了火焰杯還是在不被鄧布利多發現的情況下越過年齡線依火焰杯的正常程式選出來的,都是幾乎違反常規的強了——太顯眼了。雖然這幾年他作為每年的年級第一,為了震懾斯萊特林們平時也展現了超出這個年齡的實力,但這次的絕不僅僅是正常水準的了。是看他不順眼的高年級學生,還是某個教授?是想看他的真正實力,還是說——難道有人希望他死嗎,在這場三強爭霸賽?
  停下腳步與紛亂的思緒,Ray發現自己已經來到那堵光禿禿的、潮濕的石牆面前。頓了頓,Ray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但在空曠的地下那聲音卻格外明顯。
  “驕傲。”
  隱藏在牆裡的石門緩緩打開了,不急不徐的,像是開啟了另一個世界。同時,休息室裡的議論聲像被什麼掐斷了一樣瞬間消失了。長長的地下室裡坐滿了人,他們都圍在燃燒著火的半圓的壁爐前,齊齊看向門口的Ray。
  詭異的沉默。最後由學生主席諾克頓作為代表率先開口:“恭喜,Ray。”這算是表明了斯萊特林的態度。其實也在意料之中:成功了便是受到推崇,失敗了自然是不自量力受人嘲笑——這就是斯萊特林。現在他們大體還在觀望。
  “謝謝。”Ray微微點頭,穿過人群走向寢室。過了一會兒,回到寢室的紮比尼對陰沉著臉Ray說:“不是你投的,Ray。”
  “哦?你是這麼認為的?”Ray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原本我也疑惑過……不過,不像你做的事——怎麼,我猜錯了嗎?”紮比尼懇切地笑著說。
  “沒錯,不過……”其他人可不一定這麼想。
  “大家都很佩服你居然能不觸動鄧布利多的年齡線順利過關,不像那三個學院的搞得那麼難看還長了鬍子。你的魔法水準到底達到什麼程度讓大家都很好奇呢。”紮比尼笑眯眯地說。
  “呵,”感受到懷中隱隱傳來的溫度,Ray拿起外套長袍,看似毫不在意地說,“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晚安。”
  “嗯……”紮比尼挑眉微笑,“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Ray頓了下,回頭看了看似乎與往常無異的紮比尼,是錯覺嗎?剛剛那句話的語氣……似乎很曖昧。
  “……嗯。”Ray確信自己沒有洩露出什麼,含糊地應了一聲,離開寢室。他沒有通過休息室離開——顯然那裡還會有沒有離開的斯萊特林在聚會,走進密道,Ray從懷裡掏出閃爍不停的雙面鏡,“赫敏。”
  “……Ray。”從剛剛開始赫敏一直想和Ray說話,可通上話之後卻又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小聲的喚著Ray的名字。
  “赫敏?”Ray裝作不明白女孩想說什麼的樣子說。
  “哦……不,其實……不,是……”鏡子那頭的赫敏皺著眉,猶猶豫豫地不敢看Ray的眼睛,突然鼓起勇氣開口,“你出來,我們見面說吧!” “赫敏?”Ray裝作不明白女孩想說什麼的樣子說。
  “哦……不,其實……不,是……”鏡子那頭的赫敏皺著眉,猶猶豫豫地不敢看Ray的眼睛,突然鼓起勇氣開口,“你出來,我們見面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w=:

                  
夜半私會
  “你出來,我們見面說吧!”原本猶豫著的赫敏鼓起勇氣開口。
  “好吧,”Ray輕笑,暗紅色的眸子裡寫著深深地“不懷好意”,“乖乖女也想要夜遊?那麼……夜半私會?嗯,我喜歡。”
  “Ray!”
  透過鏡子看著女孩的包子臉,Ray笑得更開心了:“好了,我去找你吧——宵禁時間已經過了,你還出的來嗎?”
  “啊!是啊……不對!那你也——”
  “啊,我總是有辦法的,赫敏。你就等著我好了。”
  “咦?那——喂!喂喂!”赫敏狠狠地瞪著已經被單方面掛斷的雙面鏡,坐立不安的在過道裡走來走去。
  怎麼辦?在聽了那樣的消息後她根本沒辦法睡著。赫敏沒辦法說明她聽到鄧布利多校長念出Ray名字那一刻時的心情,她完全被嚇住了!晚上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大家都炸開了鍋。格蘭芬多們都咒怨著被斯萊特林奪得勇士,更可氣的那居然還是個四年級生!每個人都想知道他是怎麼辦成的,他是怎麼騙過鄧布利多的年齡線,把他的名字投進高腳杯……還有人說他用了黑魔法。在哈利和羅恩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她時,她也渾渾噩噩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Ray幹的嗎?那他可真厲害!居然能逃過鄧布利多年齡線的處理,連就差幾個月的喬治、弗雷德都……不,不,天哪,她怎麼能這麼想!這實在是太糟糕了!那可是因為死亡人數過多而曾被停辦的三強爭霸賽!上帝啊!不,是梅林!Ray要面對的可是比他多三年魔法經驗的對手!雖然Ray很厲害,可是會沒問題嗎?要是受傷可怎麼辦?
  “可惡的Ray!”還穿著睡衣的赫敏惡狠狠地碎碎念道。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赫敏?”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赫敏幾乎要尖叫出聲,但她在張開嘴之前被一隻手迅速地捂住了。“噓——你想把所有格蘭芬多都叫起來嗎?”
  “Ray!”赫敏壓抑著聲音沖Ray憤怒地叫道,“你要嚇死我嗎!”
  “別生氣,親愛的。”Ray笑眯眯地抱住赫敏,“我只是來赴約啊——再說是你先罵我的。”
  “……你!”
  Ray確信自己聽到了咬牙的聲音,忙轉移話題。逗一逗沒關係,氣壞了心疼的可還是自己。“找我想說什麼?”
  “嗯……”赫敏感到上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和手臂帶來的溫度,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快得不像話。“是你嗎,Ray?”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但顯然被問話的對象是明白的。“……你說呢?是我嗎?”Ray語氣波瀾不驚地問。
  赫敏努力抬起頭,可黑暗中卻看不清Ray的表情,只能看見一雙鮮紅血亮的眸子。她猶豫了,Ray……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如果是哈利,她可以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是他,可是Ray……
  當鄧布利多報出Ray的名字時,她幾乎驚慌失措了,而Ray的反應也太過遊刃有餘了。她原本雖然堅定地認為沒有一個學生能做到這一點——學生決不可能欺騙火焰杯,也不可能越過鄧布利多的那條年齡線。Ray……他是斯萊特林不是嗎?她還記得斯萊特林的基本標準就是血統和——野心。Ray……她似乎總是搞不清楚Ray在想什麼,他每次都大步地走在她前面。有時候她覺得他們心意相通,可有時候她又似乎完全不瞭解他。他並沒有表露過想要參加三強爭霸賽的意願,可是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藏在心裡,只是沒有萬全的把握沒有說而已啊——Ray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可是……Ray剛剛的語氣,他到底是想自己怎麼回答他啊!
  “我不知道。”黑暗中,赫敏的眼睛閃閃發亮,她凝視著Ray,“但現在你是霍格沃茲的勇士,你肯定不會選擇退出——我希望無論如何你能小心,畢竟你才四年級。”
  “……”黯了黯眸子,Ray不語,原本對於小女巫“堅定不移地相信救世主而不相信他”而造成的糟糕心情似乎微微得以舒緩。他緊了緊擁著赫敏的手臂,柔聲說:“我會的。你要……相信我,赫敏。”
  像是被蠱惑了,赫敏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是的……我會相信你的。”
  你只要相信我一個人。未開口的話語被掩埋在黑暗中。
  作者有話要說:~=w=
    
                  
門牙賽大棒
  第二天重新開始上課以後,Ray自然就體會到了霍格沃茲裡的微妙態度。他是霍格沃茲的勇士,大部分人對他持支持態度,但由於他的年齡又難免有奇怪的流言流出——但總體來說還算風平浪靜。事實上,也有不少人對他是否施展了詭計,哄騙火焰杯接收了他的名字有所疑惑,但也有不少人——尤其是女孩子,對Ray崇拜起來了。
  畢竟一個四年級的小巫師居然能越過鄧布利多設下的魔法,成為霍格沃茲的勇士,這簡直太厲害了!更何況他還有著俊美的容貌,紳士的舉止,神秘的身世……總之,Ray突然發現自己顯然過於受歡迎了。這些日子,在他和那個威克多爾·克魯姆之間,很難說是誰獲得的讚美更多。平時的時候,確實有些女生竟然苦苦哀求Ray在她們的書包上簽名了。這讓Ray變得越發的行蹤詭秘了起來。
  又躲過兩個熱情的六年級女生,Ray走在走廊上,剛要轉彎時倏然感到一陣魔法波動,緊接著就聽到兩聲大叫:“火烤熱辣辣!”
  “門牙賽大棒!”
  挑了一下眉,Ray邁開步子,正看到空中的一根光柱擊中了高爾的臉,而另一根——擊中了赫敏。高爾大聲慘叫著用手捂住鼻子。赫敏則緊張地呻吟著,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赫敏!”
  羅恩趕緊上前,看看赫敏出了什麼事。哈利轉過身,看見羅恩把赫敏的手從她臉上拉開了。那副模樣可不好看:赫敏的門牙——本來就比一般人的大,現在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她的牙齒嗖嗖地變長了,越過下嘴唇朝下巴延伸,這使她越來越像一隻海狸——赫敏緊張極了,摸了摸牙齒,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正要衝過去的Ray停住了步子,一隻手狠狠扣著拐角的牆壁。
  “這裡鬧哄哄的在做什麼?”一個輕柔而令人厭煩的聲音說。
  斯內普來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嘰嘰喳喳地爭著解釋,斯內普伸出一根長長的泛黃的手指,點著瑪律福說:“你來解釋一下。”
  “波特攻擊我,先生——”
  “我們同時攻擊對方的!”哈利大聲抗議。
  “——他擊中了高爾——你看——”
  斯內普仔細打量著高爾,此刻高爾的那張臉放在一本專門講毒蘑菇的書中倒是挺合適的。
  “快上醫院去吧,高爾。”斯內普平靜地說。
  “瑪律福擊中了赫敏!”羅恩說,“你瞧!”
  他強迫赫敏把牙齒露給斯內普看——她拼命用手把它們遮住,不過很不容易,因為她的門牙已經越過了她的領子。潘西·帕金森和斯萊特林的其他女生壓低聲音,吃吃地笑彎了腰,在斯內普背後朝赫敏指指點點。
  斯內普冷冷地看了看赫敏,說:“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赫敏哀叫一聲,眼裡頓時充滿淚水,她一轉身,捂著臉順著Ray所在方向的走廊跑去。
  沒去注意哈利和羅恩同時沖著斯內普的大喊大叫,儘管他們倆的聲音在石頭走廊裡造成了那麼大的回音,Ray拽住不看路徑自向前跑的赫敏,不去管女孩怔忡過後的掙扎,抓著她跑到一間廢棄的空教室。幸好這段短短的路程裡並沒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但走廊上一直存在的畫就實在沒辦法了——畫上的人們興奮地跑到別的畫框裡串著門,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放開我!”女孩的尖叫接近淒厲,沒被抓住的那只手徒勞地想要遮住那對已經過長的門牙,臉上滿是淚痕。
  “別動!”Ray用更大的聲音吼回去,皺著眉劈劈啪啪地設下咒語不讓人打擾。Ray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赫敏顯然被Ray突然的怒吼嚇到了,停下了掙扎,像驚慌的小兔子一樣抬起頭看著他,眼裡還噙著淚,然後打起了嗝。
  呼了口氣,Ray覺得剛剛溢滿胸腔的憤怒煩躁就像被紮了洞的皮球一樣噌的都跑了出去。看著可憐兮兮流著淚還一下一下不停打著嗝的女孩,他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ay一把將女孩摟在懷裡,一下下撫著女孩的背,他的袍子很快被湮濕了。靜靜地聽著那爆發出的巨大哭聲,Ray的眼裡閃出幾分狠厲。
  許久,赫敏的哭聲終於漸漸微弱了下來,改為了小小的抽泣。
  “好了,我來幫你把它弄好,很快就好,好嗎?”Ray伏在赫敏耳邊輕聲說。
  感覺到懷中女孩的微微頷首,Ray將女孩拉開了一點,對著那長牙舉起了魔杖,說道:“那我開始了。”
  “好了,”放下魔杖,Ray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牙齒都整整齊齊的,比起之前的大小也正常了——他早就看那對門牙不順眼了,“累了吧,要喝點水嗎?”Ray柔聲說道。
  “好,好的。”一開口,赫敏似乎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她的嗓子沙啞極了。
  Ray體貼地遞上一塊手帕,赫敏不好意思的接過去擦拭臉上的淚水。
  向家養小精靈下達了命令後,Ray又掩蓋了出現在赫敏身後的小精靈到來時發出的響聲,不讓她注意到他正在“奴役”那些“需要被解放獲得自由”的家養小精靈。
  “喏,”Ray遞過一杯水,對赫敏促狹地笑,“剛才用掉了那麼多水給我洗袍子,你可要好好補充水分才行。”
  “!”赫敏埋下頭,雙手用力握著杯子,剛剛哭得憋的紅通通的臉蛋看來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正常顏色了——當然她也就不會有暇餘關注這杯水憑空從哪裡冒出來的了。
  而另一邊,面對哈利和羅恩的大鬧,本想教訓教訓的斯內普突然伸出右手向左邊,但又生生停下了。抖了抖嘴角,他陰沉且生硬地說道:“格蘭芬多學院扣去五十分,波特和韋斯萊各罰一次留校勞動。好了!快進去吧,不然就留校勞動整整一星期。”之後便快速地轉身大步離開,甩開的斗篷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留下憤恨地盯著他的哈利與羅恩。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霸王me喲~喲~~
  話說me的作收好淒慘喵……就進去點一下收藏喵~【打滾中~%>_%  
                  
爭執
  情緒激憤的哈利和羅恩一邊在腦袋裡面折磨著斯內普,一邊往格蘭芬多休息室走去。“赫敏不會有事的。”好一會兒,哈利運行過熱的腦袋終於開始降溫,他試圖說服羅恩往好處想,“龐弗雷夫人一定會很快治好她的。”
  “……就算是那樣!”羅恩還是忿忿不平的。可哈利又怎麼不是呢?
  天都快黑了的時候,哈利和羅恩終於等到出現的赫敏,急忙沖上前去,“赫敏,你沒事吧!”
  “龐弗雷夫人可真厲害!”羅恩感慨道,“你的牙齒……我的天,它們不一樣了……”
  “它們當然不一樣了——怎麼,你指望我一直留著瑪律福給我的那些長牙嗎?”赫敏嫌棄地看著他。
  “不對,我的意思是,它們跟瑪律福給你施那個魔法前的樣子也不一樣了……它們都……整整齊齊的,而且——而且大小也正常了。”羅恩比劃著,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嗯?”赫敏露出奇怪的表情,掏出一面小鏡子擺出一個笑容照著——於是哈利也注意到了:赫敏的笑容確實和他記憶中的大不一樣了。
  “我的天哪……”赫敏有些失神地喃喃道,“他居然——”
  “他?”哈利耳尖地聽到不對的地方,“不是龐弗雷夫人為你治療的嗎?”
  赫敏回過神來,“這不是很好嗎?”她突然罕見地非常調皮地笑了,“我爸爸媽媽不會高興的——好多年來,我一直勸說他們讓我把牙齒縮小,但他們希望我堅持戴那套矯正畸齒的鋼絲架。你們知道,他們都是牙醫呀,他們認為牙齒和魔法不應該有所接觸——”
  “難道是那個追名逐利的斯萊特林幹的嗎!”羅恩提高聲調打斷了赫敏的話。
  赫敏的笑容冷淡了下來,“羅恩,注意你的——”
  “我難道說錯了嗎?赫敏,我看錯你了!他明明還不到年齡,如果不是用了不正當手段怎麼可能成為勇士!——還不是為了出名!他絕對是個黑巫師!”羅恩生起氣來,“我們為你挨斯內普的罵——他學院的院長,斯內普還罰我們留校勞動!可是你——卻在和那個虛偽的斯萊特林卿卿我我!”
  哈利極度後悔自己沉不住氣地在羅恩面前多的那句嘴,他緊緊地拽著過於激動的羅恩,“嘿,羅恩!”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他可是最重視血統的斯萊特林——別忘了瑪律福那個小白鼬是怎麼說你的!”羅恩顯然不想停下來,繼續說著。
  赫敏被羅恩說得臉色發白。她目光炯炯地盯著臉都要扭曲的羅恩,直到羅恩住了嘴,臉色激動的潮紅褪下。“呃,赫敏,羅恩他不是……”哈利·杯具帝·和事老·波特再次開口試圖挽回崩裂的氣氛。
  但赫敏什麼也沒說,扭過臉沉默地走上了樓梯。
  “……羅恩。”哈利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抿著唇,眼裡滿是不平的羅恩。
  “不用管她!”羅恩突然喊道,“既然她那麼想成為勇士的女朋友那她就儘管去當好了!看那個邪惡的黑巫師會怎麼對她!”
  看著氣呼呼跑向寢室的羅恩,哈利歎了口氣,認命地跟了上去。西莫和納威已經睡了,哈利不好對羅恩再說什麼,躺在床上頭痛到底該怎麼辦。
  羅恩就算了,他現在肯定聽不進去——那要不要和赫敏再談談?在對好友的擔憂中,哈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哈利試圖說些什麼緩和氣氛,但顯然失敗了,赫敏和羅恩開始了冷戰,羅恩則一直對哈利抱怨著。而赫敏連哈利也一起躲著了——當然,這也有哈利總是和羅恩待在一起的關係。赫敏自然是去老地方——圖書館,鑒於某格蘭芬多在那裡出現的超低頻率和與某斯萊特林的密會。
  “不開心嗎?”Ray對板著臉在書架上找書的赫敏問道。
  赫敏轉過頭,定睛看了勾著嘴角的Ray兩秒才硬邦邦地答道:“沒。”
  “沒?”Ray挑眉,在赫敏耳邊壓低了聲音說。
  “不要打擾我找資料!上帝呀,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稍微準備一下好不好!你只是四年級生,我們學的東西還不夠!……就算你會的比別人多也不行!你知不知道三強爭霸賽是有可能死人的!”赫敏咬牙切齒地瞪著“不務正業”的Ray。他怎麼就這麼清閒?她現在可是在給他尋找能夠幫他順利完成第一個項目的辦法誒!
  “你應該說梅林,親愛的。”Ray避過赫敏話裡的重心,輕佻地笑著。
  赫敏磨牙。這時,又開始有成群結隊的女生躲在書架後面竊竊私語地窺探著看著書的克魯姆。
  “哦,又開始了!”赫敏低聲抱怨著——她總覺得在溫習功課到時候那些聲音干擾了她的注意力。“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好看!”她瞪著克魯姆輪廓分明的側影,氣憤地嘟囔道,“她們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有名!如果他沒有搞那一套偷雞的假玩藝兒——”Ray的得意的笑容還沒擺好,赫敏的炮火又沖向了Ray。“她們也是那麼崇拜你,是不是,年輕的勇士先生?”
  Ray摸摸自己的鼻樑,感到作為殃及的池魚,壓力很大——接下來就是甜膩膩的哄女朋友時間了,圍觀退散!╮╭作者有話要說:今天me居然又更了……噗= =
  想在100章發個番外神馬的,可寫什麼捏?童鞋們有米有啥想法喵……寫不出來的話me就正常更吧,希望不會趕上什麼奇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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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檢測
  在變形課上,Ray被告知要去照相以便將三強爭霸賽的相關資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
  Ray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較小的教室,大多數課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後面,留出中間一大塊空地。不過有三張課桌互相對接著,擺在黑板前面,上面蓋著一塊長長的天鵝絨。在天鵝絨覆蓋的課桌後面,放著五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盧多·巴格曼,他正在跟一個穿著一件洋紅色長袍的女巫交談。威克多爾·克魯姆和芙蓉已經到了,兩個人並沒有交談,大概是克魯姆的陰沉的緣故。
  巴格曼看見了Ray,迅速站起來,身子往前一跳。“啊,他來了!第三位勇士!進來吧,Ray……沒什麼,就是檢測魔杖的儀式,其他裁判員很快就到——”
  “……檢測魔杖?”Ray暗道不好——他那根Voldemort原來用的魔杖還帶在身上哪!要是奧利凡德——他畢竟是那根魔杖的製作人,如果他注意到什麼的話……
  “我們必須檢查一下你們的魔杖是否功能齊全,性能完好,因為在以後的比賽項目中,魔杖是你們最重要的器械。”巴格曼說,“專家在樓上,和鄧布利多在一起。然後是照幾張相片。這位是麗塔·斯基特,”他說,指了指那位穿洋紅色長袍的女巫,“她正在為《預言家日報》寫一篇關於爭霸賽的小文章……”
  “也許並不是小文章,盧多。”麗塔·斯基特說,眼睛盯著Ray。
  她的頭髮被弄成精緻、僵硬、怪裡怪氣的大卷兒,和她那張大下巴的臉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別彆扭。她戴著一副鑲著珠寶的眼鏡。粗肥的手指抓著鱷魚皮手袋,指甲有兩寸來長,塗得紅通通的。Ray轉過視線——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遭受了荼毒,這種品味!是個斯萊特林就無法忍受……就算是斯內普也不可能。
  “在我們開始前,我能不能跟Ray談幾句話?”她問巴格曼,但眼睛仍然牢牢地盯著Ray,“年紀最小的勇士,你知道……為了給文章增加點兒色彩。”
  “沒問題!”巴格曼用眼角看了看Ray說,“就是——不知Ray是否反對?”
  “不,”Ray迅速地拒絕——他已經知道這位元記者小姐是誰了。“魔杖檢測儀式恐怕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想我還是不要太特立獨行的好。”
  “噢——”麗塔·斯基特顯然沒有意料到Ray這麼快地拒絕,但她反應很快,還伸出她那鮮紅色的爪子般的手指想抓住Ray的手臂,“並不會太久的。”不過Ray閃開了,在他開口說什麼之前鄧布利多出現了。
  “鄧布利多!”麗塔·斯基特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大聲說道,同時迅速縮回了伸向Ray的手。“你好嗎?”她說著,向鄧布利多伸出一隻男人般的大手,“我夏天的那篇關於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會的文章,不知你看了沒有?”
  “真是棒極了,”鄧布利多說,兩隻眼睛灼灼發亮,“我特別愛讀你把我描寫成一個僵化的老瘋子的那一段。”
  麗塔·斯基特絲毫也沒有顯出害臊的樣子。“我只是想說明你的某些觀點有點兒過時了,鄧布利多,外面的許多巫師——”
  “我很願意聽到你坦率的推理,麗塔,”鄧布利多說著,笑微微、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但是恐怕這個問題我們只好以後再談了。魔杖檢測儀式就要開始了,如果我們的一位勇士在接受採訪,儀式就不能進行。”
  Ray向鄧布利多致意,走過去和其他幾位勇士坐在門邊的椅子上。望著前面鋪著天鵝絨的桌子,那裡已經坐著五位裁判中的四位——卡卡洛夫教授、馬克沁夫人、克勞奇先生和盧多·巴格曼。麗塔·斯基特則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又偷偷地從手袋裡掏出羊皮紙鋪在膝蓋上,把速記羽毛筆豎直放在羊皮紙上。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奧利凡德先生。”鄧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對三人說,“他將要檢查你們的魔杖,確保魔杖在比賽前狀態良好。”
  Ray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看到一個長著兩隻淺色大眼睛的老巫師靜悄悄地站在窗邊——果然是奧利凡德。
  “德拉庫爾小姐,你先來,好嗎?”奧利凡德先生說著,走到房間中央的空地上。
  芙蓉·德拉庫爾輕盈地走向奧利凡德先生,把自己的魔杖遞給了他。他像擺弄指揮棒一樣,讓魔杖在修長的手指間旋轉著,魔杖噴出許多粉紅色和金色的火花。然後他又把魔杖貼近眼前,仔細端祥著。
  “不錯,”他輕聲地說,“九英寸半……強性很好……槭木製成……裡面含有……噢,天哪……”
  “含有一根媚娃的頭髮,”芙蓉說,“是我奶奶的頭髮。”
  “嗯……”奧利凡德先生用手指捋過魔杖,顯然在檢查上面有沒有擦痕和碰傷。然後,他低聲念道:“蘭花盛開!”一束鮮花綻放在魔杖頭上。“很好,很好,狀態不錯,”奧利凡德先生說,一邊把鮮花收攏和魔杖一起遞給芙蓉,“克魯姆先生,該你了。”
  威克多爾·克魯姆站起身來,耷拉著圓乎乎的肩膀,邁著外八字的腳,沒精打采地朝奧利凡德先生走去。他把魔杖塞了過去,皺著眉頭站在那裡,雙手插在長袍的口袋裡。
  “嗯,”奧利凡德先生說,“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是格裡戈維奇的產品。他是一位出色的魔杖匠人,儘管他的風格我並不十分……不過……”他舉起魔杖,在眼前翻過來倒過去,仔仔細細地檢查著。
  “沒錯……鵝耳櫪木,含有龍的心臟腱索,對嗎?”他掃了克魯姆一眼——克魯姆點了點頭,“比人們通常見到的粗得多……非常剛硬……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飛鳥群群!”鵝耳櫪木的魔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像手槍開火一般,一群小鳥撲扇著翅膀從魔杖頭上飛出來,從敞開的窗口飛進了淡淡的陽光中。
  “很好,”奧利凡德先生說,把魔杖遞還給克魯姆,“還有最後一位……Riddle先生。”
  Ray站起來,與克魯姆擦肩而過向奧利凡德先生走去,交出手中的魔杖。
  “啊,是的——這是我的產品,是不是?”Ray把魔杖遞過去時,奧利凡德先生說,一對淺色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比剛才興奮多了,“沒錯,我記得很清楚。裡面有一根從一隻雄性夜騏尾巴上拔下來的毛……准有五六英尺長呢。這是一根內芯與杖木屬性相反的魔杖,我當時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地找到主人——畢竟是死亡與生命……”
  Ray沉默,他不太希望鄧布利多也知道這些……算是隱私的帶有暗示性的資訊。
  “好的,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銀樅木製成……彈性良好。狀態極佳……你定期護理它嗎?”
  “是的。”Ray答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呢?
  “哦?”奧利凡德先生似乎感到有些奇怪地又做了什麼檢查,他的眉頭困惑地擠在一起。
  “唔……”他淺色的眼睛緊緊盯著Ray,又在他身上打量著,帶點不確定地問,“你之前……是不是也用了其他魔杖?”
  “沒有。”表情沒變的Ray左手指微微動了動,差點摸上綁在左前臂的那根紫杉木魔杖。
  “噢?這可奇怪……它似乎有點……不,也許你只是不常用它……”奧利凡德先生手上動作不停喃喃道,“不過,並不是什麼——”
  奧利凡德先生檢查Ray的魔杖花的時間要比其他人的長得多。最後,他讓魔杖上頭噴出一股葡萄酒,然後把魔杖遞還給Ray,宣佈它的狀態非常良好。
  “謝謝大家,”鄧布利多視線從Ray身上掃過,在裁判桌旁站了起來,“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上課了——也許直接下去吃飯更便當一些,反正他們很快就要下課了。”
  Ray站起來準備早點離開,可是那個拿著黑色照相機的男人一躍而起,清了清嗓子。
  “照相,鄧布利多,照相!”巴格曼興奮地喊道,“裁判和勇士來一個合影。”
  心思各異的眾人在照片上一同留下了影像。
  作者有話要說:在所有的歐洲國家紫杉都被看作死亡之樹。代表生命的銀樅和象徵死亡的紫杉是一對姊妹。她們在四季的迴圈中站立在一起,樹葉的形狀難以分辨。
    
                  
後續、熱戀
  Ray開始忙碌起來,三強爭霸賽的檢測強度會很大,他要加快處理掉某些不方便見人的小玩意兒。不少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的斯萊特林開始于他進行明明暗暗的接觸,以期在並不遙遠的將來獲得更大的利益,而德姆斯特朗的修也有意在英國結交一個有極大發展潛力的盟友。甚至有沒落家族的小女巫對他頻頻示好,而其中那個五年級的烏爾麗卡·伯克貝克尤甚,在Ray算得上失禮的冷臉下仍然越挫越勇。這讓Ray不厭其煩,卻又不好直接翻臉——那未免太不斯萊特林了。
  作為院長,斯內普並沒有對Ray說過什麼,相反,他花了更多的時間待在他的地窖裡,蠟黃的臉色更加糟糕,人前也更加暴躁刻薄了——直接表現就是格蘭芬多用來記分的寶石的消耗速度。而據說,此人好友瑪律福先生近來也狀況欠佳,連他那引以為豪的鉑金色長髮都黯淡了不少,至於幾乎不再出現在Ray眼前的小瑪律福先生,也竟然將平時的高調倨傲收斂了起來,甚至有些打蔫了。
  預言家日報上關於三強爭霸賽的報導出來了,Ray之前過於乾脆冷淡的拒絕顯然得罪了那個職業道德為負的女記者。
  “Ray·Riddle是霍格沃茲的勇士,但作為一名四年級生,他顯然還不到今年規定的年紀,而霍格沃茲的校長鄧布利多信誓旦旦絕對會完成任務的年齡線卻偏偏在Ray的面前失效了,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這背後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位身處只支持純血政策的斯萊特林學院卻身世成謎的Ray有一雙瘮人的像血一樣顏色的眼睛,當他冷冷地盯著你時,你會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糟糕的黑魔法。……他的態度極為惡劣敷衍,態度高傲,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個性孤僻,據知只有一位年紀不大卻極為熱愛美女且身世非常特殊的朋友。……”
  看過報紙後,紮比尼眼神古怪地說:“這個朋友——不是指我吧?”Ray瞥了他一眼,動了動嘴角作為回應。紮比尼的笑容燦爛起來了——當然,那眼底的危險半分沒有消退就是了。
  小巫師們看過報導後反應不一,而格蘭芬多的暴脾氣小女巫顯然對這篇報導很氣憤,“這裡面有著相當糟糕的導向與暗示!她為什麼這麼寫?吸引眼球嗎?!”在Ray的安撫下女孩咽下不滿,但又開始因為新的原因坐立不安了。
  赫敏開始更長時間地在圖書館逗留。不是在溫習功課,而是在想方設法希望尋找能夠幫Ray順利完成第一個項目的辦法。雖然Ray並沒有這樣的表示,甚至完全不會有這種需求,但赫敏還是不能安心,似乎一定要為Ray做些什麼才行。Ray並沒有制止她的無用功,而是用了更加溫柔地目光注視著她認真的模樣。
  Ray發覺自己不太正常了。原本性情冷淡的人,現在卻……每當看見她,自己就會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完全自然的、情不自禁的笑……更不可思議的是他自己感覺不到自己在笑,常常是女孩盯著他問:“你笑什麼?”他才微恍:“我在笑嗎?”這可真是……從沒有過的經歷,在他的記憶裡自己從沒有過這麼頻繁的笑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女孩。
  真是不可思議。
  我們總會在不設防的時候喜歡上一些人。沒什麼原因,也許只是一個溫和的笑容,一句關切的問候。可能未曾謀面,可能志趣並不相投,可能不在一個高度,卻牢牢地放在心上了。冥冥中該來則來,無處可逃,就好像喜歡一首歌,往往就因為一個旋律或一句打動你的歌詞。喜歡或者討厭——是讓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有求必應室錯過了早餐時間,Ray在經過門廳的時候遇到了赫敏。
  “你好,”赫敏舉著手裡用餐巾包著的一疊麵包說,“我是來給你的……你沒出來吃早餐是嗎?想去散散步嗎?”
  “好主意。”沒有提自己一個人吃過了的事實,Ray欣然答應。
  很快,他們就大步走在向湖邊延伸的草坪上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泊在湖面上,在水中投下黑乎乎的倒影。這是一個寒冷的早晨,他們一邊走著,一邊嚼著麵包。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Ray?”良久,女孩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悶悶的。
  “呵,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Ray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女孩,卻覺得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那水色的唇讓人想親上去——事實上,他也打算這麼做了。他微微彎下身子,鼻子頂著赫敏的鼻子,眯著眼睛看著她低聲說:“我想親你。”
  “?!”
  Ray按著赫敏的腰緊緊貼在自己的腹部,輕柔地摩挲著,另一隻手扶著女孩的後腦勺,在那柔軟的唇上輾轉吸吮。赫敏被他固定住動彈不得,驚駭地睜著眼睛,瞬間連脖子都紅透了。他趁勢將舌頭伸進他嘴裡,在她口腔內肆意翻攪,糾纏著她濕滑的舌尖。赫敏被他吻得雙腿發軟,腦中一片空白,以至於要靠著他才不至於跌在地上。Ray把她吻得快要缺氧,才肯放開她。赫敏整個人軟在他懷裡,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大口喘著氣。
  “你、你!誰讓你——”赫敏微弱的聲音比剛出生的小貓叫大不了多少,讓Ray聽著心裡癢癢的。不是沒有經歷過更激烈的熱吻,但那些都沒有此刻的更加鮮活,更讓他無法控制。
  “不滿意?那再來一次好了。”Ray露出一抹壞笑,像偷了腥的貓。
  “等、等一下啊!”懷裡的赫敏掙扎起來。
  遠遠的,有什麼人躲在樹後看著正在那對親密嬉鬧的戀人。
  冷風吹過,卷起些許枯黃的落葉。已經是深秋了。
  作者有話要說:~=w=
    
                  
賽前、麗塔
  在第一個專案開始前的中午,霍格沃茲就停課了,以便讓全校學生有時間到下面圈龍的場地上去——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會在那裡看到什麼。
  Ray在禮堂吃著午飯,動作標準的像是從禮儀教導書上刻下來的。小巫師們都時不時地看向他,悄悄說些什麼,但沒有一個人上前打擾他。然後斯內普在禮堂裡沉默地向他走來。許多人都望著他們。
  “Riddle,現在到下面的場地上去。”面無表情的斯內普生硬地說。
  “好的,教授。”Ray放下手中的刀叉優雅地站了起來說道。
  斯內普沒說一個字便轉身離開了禮堂,Ray跟隨其後來到戶外。斯內普領著他繞過禁林邊緣,朝火龍所在的地方走去。當他們走近本來可以看清場地的那片樹叢時,Ray發現那裡豎著一個巨大的帳篷。
  “你要和另外幾位勇士一起進去,”斯內普說,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些僵硬的恭謹,“等著輪到你的時候,Riddle。巴格曼先生也在裡面,他會把步驟告訴你們……”最後他蠕動的嘴唇似乎還想吐出幾個字,但又沒有說出口。
  “我瞭解了,斯內普教授。”Ray微笑著說,帶著些莫名的意味,這似乎讓斯內普感到不適。他沒有把Ray領到帳篷入口處,而是遠遠地指了指,讓他自己過去。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Ray挑了挑眉,步調從容地走了進去。
  芙蓉·德拉庫爾坐在角落裡一張低矮的木凳子上。她一點兒不像平時那樣鎮定自若,臉色顯得非常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著帳篷頂。威克多爾·克魯姆看上去比往常更加陰沉,也許這大概是他顯示內心緊張的方式。場地裡的廣播和場上的嘈雜傳到帳篷裡,顯得氣氛更加緊張。Ray走到一邊站定,這時,他注意到帳篷外的小小動作。輕輕掀開一點,Ray聽到他的女孩顫抖的聲音“Ray?是你嗎,Ray?”
  “赫敏。”看到另兩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Ray貼在帳篷邊上小聲地回應著赫敏。
  “你還好嗎,Ray?”
  “……赫敏?”Ray聽到赫敏顫抖聲線下帶著的哭腔,皺著眉輕聲喚著她。
  “龍……那是龍……!”滿面淚痕的赫敏一把掀開帳篷,沖到Ray懷裡抬起頭狠狠地吻住Ray。
  Ray認為自己的牙床似乎是被撞出血了,嘴裡都有血腥味。他環住赫敏,穩住自己受到撞擊的身體。被赫敏這難得的熱情侵襲著,Ray覺得自己有點哭笑不得。他身子一轉,抱著赫敏離開了帳篷。
  赫敏終於結束了這笨拙的一吻,抽泣地看著Ray。
  “你覺得好點了?”Ray發現自從和這個看似聰明實則也傻乎乎的小女巫搭上線後自己無可奈何的概率有點高。
  “……你早知道了?……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之前還說已經準備好了,不會是蒙我的吧?”赫敏用還淚汪汪的褐色眼睛控訴地看著他。
  “怎麼會呢?不過——”Ray俯下身覆上赫敏的唇留下溫柔的一吻,沖女孩意味深長地笑,“這才叫吻,親愛的。沒有教會你是我的錯,多練習練習就好了,我會——”
  “啪!”兩人一齊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赫敏以Ray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跳出了他的懷抱。
  “年輕人的愛情!多麼的——”志得意滿的麗塔·斯基特端起了她那個鱷魚皮手袋,另一隻手揮舞著,那鮮紅的指甲格外顯眼,突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鏡片下的眼睛放出狂喜的光芒,聲調再次提高,“哦!這位小姐……是一個格蘭芬多!難道是我看錯了嗎?她胸前是格蘭芬多的徽……”
  聽著那滿是喜悅的甜膩聲音,Ray的眼危險的眯起,手指搭在魔杖上,而赫敏的臉都白了。但那聲音還在繼續說著,“如果今天有什麼不幸,你們還可以上頭版呢——”
  “哦,不管發生了什麼,可以請霍格沃茲的勇士進帳篷了嗎?我們要開始了。”一道聲音□來,他們轉過頭,看到巴格曼和校長們站在那裡,為首的鄧布利多探尋地看向氣氛僵持的幾人。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麗塔露出與她的聲音同樣甜膩的笑容說道。赫敏臉色蒼白,不安地看向Ray。Ray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放鬆手指,撇過頭走進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上一章大家討論的好熱烈……人物幾乎都出現了,噗!=w=
    
                  
鬥龍
  巴格曼和校長們走進帳篷,站在勇士中間。
  “好了,現在大家都到齊了——該向你們介紹一下情況了!”巴格曼興高采烈地說,“觀眾聚齊以後,我要把這只布袋輪流遞到你們每個個面前,”他舉起一隻紫色的綢布袋,對著他們搖了搖,“你們從裡面挑出各自將要面對的那個東西的小模型!它們有不同的,嗯——種類。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啊,對了。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接著,巴格曼解開紫色綢布袋了。
  “女士優先。”他把袋子遞到芙蓉·德拉庫爾面前說。
  她把一隻顫抖的手伸進布袋,掏出一隻小巧的、維妙維肖的龍的模型——是威爾士綠龍,脖子上系著一個號碼:二號。她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而是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情,顯然早就有所準備。馬克沁夫人搭上她的肩,安撫著她的情緒。克魯姆掏出了那條鮮紅色的中國火球,脖子上系著號碼是一號。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一屁股坐下來,眼睛盯著地面。Ray把手伸進綢布口袋,掏出了一條匈牙利樹蜂,是第三號。那小龍展開翅膀,露出它小小的獠牙。鄧布利多也朝他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都拿到了!”巴格曼說,“你們都抽到了自己將要面對的火龍,它脖子上的號碼是你們去與火龍周旋的順序,明白了嗎?好了,我現在要暫時離開你們一下,因為我要給觀眾作解說。克魯姆先生,你是第一個,你一聽見哨聲就走進那片場地,知道了嗎?”
  隨著響起的哨聲和巴格曼的喊聲,“現在出場的是克魯姆先生!”克魯姆耷拉著肩膀走了出去。
  芙蓉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Ray則無聊地望著帳篷頂,腦袋放空。
  “非常膽大!”巴格曼在高喊,同時中國火球發出一聲可怕的、石破天驚的尖叫,觀眾們不約而同地吸了口氣,“他表現出了過人的膽量——啊——沒錯,他拿到了金蛋!”
  觀眾席裡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克魯姆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
  巴格曼大聲嚷道,“德拉庫爾小姐,請上場!”
  芙蓉從頭到腳都在發抖。但她手裡緊緊攥著魔杖,昂著腦袋離開了帳篷。
  同樣的程式又開始了。
  “哦,我不能肯定這樣做是明智的!”他聽見巴格曼興高采烈地大喊道,“哦……就差一點點!小心……我的天哪,我還以為她已經得手了!”
  十分鐘後,觀眾們再一次爆發出歡呼喝彩——看起來芙蓉也成功了。接著是片刻的靜場,等著裁判給芙蓉打分,又是掌聲雷動。然後,口哨第三次吹響了。
  Ray站了起來,穿過帳篷的入口走到場地。他看見了面前的一切,陽光炫目,就好像一個色彩鮮明的斑斕夢境。成百上千張面孔從上面的看臺上望著他,但他在意的只有那一個——他的女孩臉上寫滿緊張不安,手指緊緊交纏,嘴裡喃喃不知在向誰祈禱。
  在場地的另一端,赫然聳立著那條匈牙利樹蜂。它低低地蹲伏著,守著它的那一窩蛋,翅膀收攏了一半,那雙惡狠狠的黃眼睛死死盯著Ray——這是一條無比龐大、周身覆蓋著鱗甲的類蜥蜴爬行動物。它劇烈扭動著長滿尖刺的尾巴,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幾米長的坑坑窪窪的痕跡。觀眾席裡發出鼎沸的喧囂聲,這些聲音是友好的還是惡意的,Ray無從知曉,也不曾介意。現在他要做他必須做的事情。
  Ray舉起魔杖,排除雜念,準確清晰地念出冗長的咒語,那抑揚頓挫就像一個詩人在念自己所作的情詩,他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多餘,完美的可以用來放在教科書上。
  束龍咒。
  高難度的魔咒,即使是優秀的成年巫師也沒有幾個掌握它。複雜冗長的咒語,高超的魔力控制輸出水準,以及巨大的魔力儲備,都是學習使用這個古老咒語的阻礙。事實上,這個咒語使用的還是古拉丁文。沒有人想像的到他會使出這樣的高級魔咒。
  當然,可以認出這個魔咒的巫師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則是屏住呼吸看著Ray施出這個華麗的魔法,而那只匈牙利樹蜂——所有火龍中最危險的火龍,在那一個咒語之下就動彈不得。要知道火龍力大無窮,且具有十分強大的魔力,不可能被一個昏迷咒打倒,需要六七個巫師同時念咒才能制服一條龍!
  人們看到樹蜂的腦袋努力左右擺動著,想擺脫咒語的束縛,憤怒的目光從一對垂直的黃色瞳孔中注視著他,嘴裡的獠牙全部露在外面,隱隱地朝Ray嘶吼著,嘴裡呼呼地湧出火焰,但是又無法噴出。
  Ray自若地走向火龍,來到金蛋前。那只金蛋在那些安安穩穩躺在火龍前腿中間的石灰色的夥伴中閃閃發亮。
  很輕鬆。好吧,Ray得說,這確實是欺負人。不過,這要怪將他的名字投到火焰杯裡的那個人。
  Ray舉起金蛋,向臺上施了一禮。
  鋪天蓋地的掌聲像打碎玻璃一樣,把冬天的空氣震得粉碎。尖叫聲、呐喊聲讓人的耳朵都要受不了了。
  “看呀!”巴格曼在激動不已地高聲大喊,“你們快看呀!我們年紀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簡直完美!”
  馴龍者紛紛沖過去,平息失去束龍咒束縛的樹蜂的怒火。在場地的入口處那邊,斯萊特林們矜持地鼓著掌,竭力掩飾著臉上的得意。人群的喧嘩聲敲擊著他的隔膜。Ray看向赫敏的方向,即使隔了這麼遠他也能聽見女孩尖聲尖氣的叫聲:“Ray!真出色!”她臉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都是指甲抓的痕跡,因為她一直在驚恐地抓撓自己的臉。“真是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Ray克制住皺眉的衝動——她在對自己的臉幹什麼?他冷著臉走到場地邊緣等待裁判的評分——事實上這已經不需要看了。
  一縷縷長長的銀絲帶般的東西從魔杖裡噴了出來,接連扭曲著形成一個大大的“10”字。觀眾們的歡呼聲更響亮了。
  這時卡卡洛夫舉起魔杖。他停頓片刻,然後他的魔杖裡也噴出一個數字——“5”。
  四周暴起更大的喧嘩,Ray輕輕挑眉,轉身準備離開——他的女孩的小臉還需要拯救呢。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匆匆趕上來迎接他說:“……他們叫我對你說一聲,你還得在這裡再待幾分鐘……巴格曼有幾句話要說,就在勇士們的帳篷裡。”
  Ray只好再次走進帳篷,芙蓉和克魯姆也一同走進來。他們瞥向Ray的目光有點複雜。
  “你們都幹得不錯!”盧多·巴格曼說,他輕快地跳進帳篷,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仿佛剛才是他本人成功穿越了一條火龍。“好了,我只有幾句話要說。第二個項目將于明年2月24日上午九點半開始,在此之前,你們可以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不過我們要留一些問題給你們考慮!你們低頭看著手裡拿著的那些金蛋,就會發現它們可以打開……看見那裡的接縫嗎?你們必須解開蛋裡提供的線索——那將告訴你第二個項目是什麼,你們可以做好準備!都清楚了吧?沒問題了?好了,你們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到這裡了,不容易喵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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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番外——兔子的一天
  睜開眼,Ray像往常一樣準備起身,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他抬了抬自己的手,低下頭,卻看到了兩隻黑漆漆、毛茸茸的——爪子。Ray抽動了一下嘴角,不,應該是他的三瓣子嘴。瞪大的通紅的圓眼睛盯著那兩隻肉爪子,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ay現在腦袋裡空穀回音般回蕩著黑爪子黑爪子爪子爪子爪子子……
  爪子啊!!!
  警戒地環顧一下周圍,Ray發現自己還是在斯萊特林的宿舍裡,旁邊紮比尼的床上是空的,所以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兔子?)回過魂來的Ray死死瞪著自己的爪子,呆愣愣地待了一會兒。感覺不到魔力也無法使出無杖魔法的Ray被陰謀論塞滿了那小小的腦子,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一連串疑問,是誰?誰有可能這麼做?誰又有這個本事這麼做?接著又是一條又一條的冗長黑魔法,一個又一個詛咒方法……這到底是什麼詛咒?!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情況,看起來倒像是變形咒,動物形態,無法使用魔法……可是如果只是普通變形咒的話自己現在應該是沒有屬於“人”的意識的,而且……兔子血紅的眼睛閃了閃,這絕不可能是無聊的惡作劇不是嗎?可是如果是有人故意對自己施咒,自己設下的魔法又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對方這麼強嗎?那直接處理掉自己不就好了,為什麼偏偏這麼做?難道是……想看自己的笑話?是這樣,說不定此刻他就正在看著自己取笑呢!Ray磨牙。只有兔子腦容量的Ray在其小腦袋經過艱難運轉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絕對不能讓那個邪惡的混蛋黑巫師看笑話!!!他要身殘志堅!
  下定決心的Ray決定自力更生,首先要擺脫這樣的狀況,要離開這間屋子去有人的地方獲得更多的情報,更或者,尋求高明巫師的幫助。
  ……
  ……
  高明巫師!高明巫師!霍格沃茲有幾個成年巫師!更何況高明巫師!尤其是對黑魔法與詛咒有相當研究的,哦,或許應該再加上個變形術。這可是連他都中招的邪惡魔法!比他還……好吧,只有那個老蜜蜂了……不!絕不像他求救!說不定就是他幹的!那個審美詭異愛好惡劣的老傢伙,就是他!不然在霍格沃茲裡還能是誰讓他陰溝翻船!就算不是那個老蜜蜂,在霍格沃茲出了這種事,身為校長他也脫不了責任!可惡!!!前黑魔王·悲劇帝·兔子Ray十分不淡定的炸毛了……
  由於兔子不能說話,Ray只能在心裡暗暗詛咒躺著也中槍的鄧布利多。他蹬了一下後腿,結果失去平衡差點摔下了床。非常不華麗的蹭到床頭,鬱悶的兔子Ray從枕下用爪子一下下扒拉出自己的魔杖,然而無論如何爪子也是沒有辦法握住棍狀物的。無法輸出魔力沒法握住魔杖更別提以正確的動作揮動魔杖了,離開魔杖就不安心的巫師習性讓Ray哀怨地看著自己的魔杖,又把它踹回枕頭底下。
  蹲在床邊,Ray用自己的小爪子扒拉著床單,拽著單子的邊緣滑了下來,好在沒有摔到。認命的兔子Ray試著蹦躂了兩下,勉強適應了這個身體的使用,一下下地蹦到房門前。
  Good job!門開著個縫!
  Ray蹭蹭蹭地努力擠出了房間,過道陰冷的大理石地板讓他一個哆嗦。他跳到人影稀疏的斯萊特林休息室,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正在他慶倖可以成功離開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驚喜地叫起來“咦?這裡有一隻兔子!誰的?”
  逃脫不及的Ray被一雙手抓住抱在懷裡。Ray不住地蹬著自己的後腿試圖跳開,結果又跳到地上的Ray惹來了更多注意。“一隻黑毛兔子!以前沒見過。”“他跳走了!”
  ……
  憑藉自己靈活的身手(?)以及精明的頭腦(= =|||)好不容易躲過追捕的Ray縮在城堡的角落內流——他要去找赫敏!嗚,他需要他的女孩來安慰他破碎的(咦?)玻璃心(咦咦?)!
  在經過艱苦的東躲西藏與萬里跋涉後(……),兔子Ray終於到達了覬覦已久(?)的格蘭芬多高塔。一路上幸運地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但一些畫框活絡了起來。(某兔紙:為毛斯萊特林在地下格蘭芬多在高塔!為毛兔子腿這麼短!往上跳好累,嗚QAQ)
  跳!跳!跳!
  Ray平緩著呼吸,隨著一個格蘭芬多學生跳進格蘭芬多休息室,直奔赫敏的寢室——赫敏,我來了!TOT“咦,兔子?”熟悉的氣息靠近讓Ray稍稍放鬆,一隻溫暖的手覆在Ray的黑色毛皮上,一下一下地捋著。這種感覺讓Ray舒服地眯上了眼,本能地仰起頭靠近那只手。
  赫敏抱起眼前這只讓她感覺很熟悉的兔子,看著他撒嬌(!)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少女的笑容純粹不摻雜質,讓兔子看失了神。
  “喂,你是誰的兔子?”手指在兔子臉上一戳一戳的,赫敏說道。
  Ray愣愣地看著表情鮮活的女孩,在心裡回答了她的問題,“是,你的。”
  ……
  格蘭芬多休息室一角,一隻黑兔子趴在女孩膝上在溫柔的撫摸下沉沉睡去。
  兔子的一天結束了。
  ========================me是兔子Ray消失的分隔線~========================
  “Ray,你還不起床嗎?你居然會錯過時間,真少見啊。”
  作者有話要說:花兒生日快樂!me可是完成了喵~=w=
  嗯,話說結尾稍稍簡單了一點,咳,忽略掉吧= =
  紀念一百章!!!↖↗  
                  
不穩
  聽過關于第二關的介紹後Ray離開了帳篷,繞過禁林邊緣往回走——他需要一個絕對安靜且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和赫敏交流一下關於自身的保護問題。當他剛繞過一片隱蔽的樹叢時,一個女巫突然從樹叢後面跳了出來。
  是麗塔·斯基特。她今天穿著一身豔綠色的袍子,她手裡速記筆與袍子的顏色十分般配。
  “祝賀你,Ray!”她滿臉微笑地看著Ray說,“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話?你面對火龍時有什麼感覺?你現在有什麼感覺,你現在是第一名,分數遙遙領先。你覺得裁判打分是否公平?你是從什麼地方學會那個對付龍的咒語的?是什麼讓你贏的如此順利?你覺得那是愛情的力量嗎?”
  “哦?好的,我可以跟你說一句話。”Ray停下腳步,閃著無機質感的血紅色瞳孔毫無情感地盯著麗塔。他把玩著手中的魔杖,嘴角輕挑,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他就那麼隨意地站在那裡,卻流露出讓麗塔暗暗心驚的氣勢。“我相信作為一名資深記者,斯基特小姐是不會冒、險報導一些‘不合時宜的’消息的,不是嗎?”
  撂下威脅氣息濃重的話語,Ray轉身臉色陰沉地朝城堡走去。
  真是該死!他居然只能這麼不痛不癢地給予警告,這種程度的警告能起幾成作用他也沒有把握,尤其是鑒於此人直接用“僵化的老瘋子”來描述鄧布利多並登在《預言家日報》上的宏偉記錄,這個女人根本就……他無法使用過激手段對付她,畢竟正如鄧布利多所說,魔法都是有痕跡的。而如果只是用稍稍過火的方式,那個女人說不定會覺得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更加囂張呢。要不是現在自己正處於風口浪尖上……Ray的眼神晦暗不明。
  “Ray!”
  遠遠的一聲呼喚讓Ray瞬間從暗黑模式切換到陽光模式。Ray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赫敏迎面朝他沖過來,拽住Ray的衣袖激動不已,“天哪!簡直太棒了,Ray!那個是什麼咒語?難道是束龍咒嗎?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可是龍啊!——恭喜你!你一上來就得了第一名!霍格沃茲這次一定是冠軍!Ray,你是個天才!”
  Ray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喜色。他沒答話,而是捧起赫敏的臉,蹙起眉打量著她臉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指甲抓撓的痕跡,用手指輕輕地按壓著。
  “……Ray?”終於從亢奮中恢復的赫敏愣愣地看著面無表情的Ray,似乎終於想起了自己幹了什麼,訕訕地伸出手指摸著有點疼痛的臉頰,有些心虛地喚著Ray的名字。
  看著Ray掏出魔杖就要施咒,赫敏急忙制止,“不用了!這點事不用治療魔法……的。”未說完的話在瞥到Ray的眼神後自動消音了。
  赫敏感到被攥著的手因為過大的力氣生疼,卻不敢說什麼,諾諾地讓Ray小題大做地治療——雖然她覺得現在更應該接受治療的是她的手腕。赫敏敏感地覺得Ray心情不好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撓傷了臉。
  “那個項鍊……你一直戴著吧?”Ray突然開口。
  “咦?當然——”
  “什麼時候都不要摘。”
  “嗯……”赫敏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應下。
  “今天被那個女人拍下了照片,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們的關係也許會完全曝光,你要經受的也許有質疑與惡意的中傷,而我沒有辦法時時在你身邊保護你。
  “嗯……也不一定會——”
  “今天我以壓倒性的比分得勝,《預言家日報》一定會報導,即使原本我們新聞並不重要,但現在……那個女人一向喜歡誇大報導來博得眼球。”Ray壓抑著說,“無能”的巨石壓著他。
  “Ray,”赫敏直視著Ray的眼睛,情緒也有些低落,“你為什麼這麼擔憂?”我不在乎我們的戀情曝光,雖然並不想高調,但曝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不肯讓別人知道?一直是這樣偷偷摸摸的地下戀情,難道在他眼裡自己就這麼無用嗎?一點點壓力都承擔不了?就算曝光了,又能怎樣?
  “……”Ray知道女孩將一切想得過於輕易,這原本的確算不上什麼,畢竟自己只是個身世不明的普通斯萊特林學生,就算是和格蘭芬多的麻種學生交往也頂多被暗中嘲諷,最多有蠢貨做些不入流的小手腳罷了,但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了。
  “算了,”Ray輕輕歎氣,“我要回去參加斯萊特林的內部宴會了。你也回去吧,赫敏。”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me又讓他們鬧彆扭了= =
    
                  

  “伯克貝克小姐,”面對第N次“騷擾”,Ray臉上掛著假笑,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暗中對這位執著過了頭的女巫做點什麼手腳,“我假設您是一位矜持有教養的淑女。”
  烏爾麗卡·伯克貝克毫不在意Ray算得上不客氣的言語,寶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柔情蜜意與欽佩崇拜,白淨的臉蛋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哦,Ray,您的誇讚真令我羞愧!我哪裡有那麼好呢——”說著,她捋了捋自己柔順閃亮的金色長髮,又傾身向Ray靠去,顯出巫師袍下的飽滿身姿。
  Ray皺眉,不悅地躲開。“伯克貝克小姐——”
  聽到Ray暗含警告的冷峻話語,低下頭的烏爾麗卡眼中飛快地閃過什麼,再仰起頭,卻又是一臉的諂媚笑容。她壓低聲音對Ray說道:“Ray,馬上就會開始聖誕舞會了,這可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作為霍格沃茲的勇士,難道你不需要一位元舉止得體身份適宜的美麗舞伴嗎?”烏爾麗卡在“舉止得體身份適宜”上加了重音。
  “我的舞伴恐怕並不需要由你來操心,伯克貝克小姐。”Ray只是挑眉,心裡卻轉了幾個彎。她是知道些什麼嗎?還是……
  “親愛的Ray,你現在可是斯、萊、特、林的王子殿下,難道你真的不認為你身邊需要一位元合適的女伴嗎?”烏爾麗卡的語氣有些急促,加上了更強的暗示,就差說出來“我就是那位合適的女伴”了。
  “伯克貝克小姐,我想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還有,我認為你最好叫我Riddle。”敷衍地點點頭,Ray轉身離開,留下待在原地胸脯上下起伏明顯氣得不輕的烏爾麗卡。
  ……
  “幫我個忙怎樣?”
  “哦?這可稀奇,怎麼?”
  “注意一下烏爾麗卡·伯克貝克。”
  “嗯哼?伯克貝克?既然這樣……那麼……”
  “當然。”
  ========================me是這邊格蘭芬多的分隔線~========================
  “!”正在大廳吃著早餐的赫敏突然感覺一股令人惡寒的視線,她環顧四周,卻好像什麼問題都沒有。
  “赫敏?你怎麼了?”正往麵包上抹黃油的哈利注意到赫敏動作,奇怪地問。
  “哦,不,沒什麼……”赫敏同樣不明所以。而一旁羅恩的冷哼讓赫敏更不舒服了。
  就在這時,他們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瑟瑟的聲音,一百隻貓頭鷹從敞開的視窗飛進來,給大家捎來了早上的郵件。貓頭鷹在桌子上方盤旋,尋找信件和包裹的收件人。一隻黃褐色的大貓頭鷹朝納威·隆巴頓這邊落下來,把一隻包裹扔到他的膝蓋上——納威幾乎每次收拾行李都丟三落四。在禮堂的另一邊,德拉科·瑪律福的貓頭鷹降落在他的肩膀上,看樣子又從家裡給他帶來了糖果、蛋糕。這時,一隻灰□頭鷹捎著報紙朝赫敏飛來,在她面前的盤子上落定。
  “赫敏,你什麼時候定了這個?”哈利說。
  “就在上周,我訂購了一份《預言家日報》。我認為有些事情我應該知道第一手消息。哦!”赫敏眼睛一亮。
  “什麼?唔——”哈利一眼瞟到報紙的頭條——舉著金蛋優雅致意的Ray的照片格外顯眼。他看了看臉上帶點得意頗有些與君共榮哉,認真閱讀報紙的赫敏,又悄悄看了眼不肯看赫敏惡狠狠與盤中食物做對的羅恩,沒發表任何意見,默默地吃著手中的麵包。
  “這可真奇怪……”赫敏小聲嘟囔著,“報導居然這麼正常,我還以為那張照片起碼得……”
  “赫敏,你說什麼?”
  “嗯?哦,我是說該上課了,哈利。”
  而禮堂的另一邊,Ray看著《預言家日報》的報導,滿意地點點頭——也不枉自己冒著危險給那個麗塔下咒。那是自己創造的新咒語,有類似奪魂咒的作用,但理論上說不像奪魂咒那麼危險且容易發現——多麼有用的咒語。不過,效果會到什麼程度,以及持續時間有多久還沒有得到驗證,但現階段還是很讓人滿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舞伴
  “聖誕舞會就要來臨了,這是三強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舞會只對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開放,不過也可以邀請低年級學生。想必舞會需要注意的事項不用我再多說。”斯內普以一種慣有的帶點陰鬱的聲音在休息室裡對斯萊特林們說著。
  最近一直蔫蔫的瑪律福眼裡也浮出點光亮,看向斯內普。關係要好的學生也相互對視著,臉上露出喜色。Ray的心情顯然與他的同學們格格不入——作為一名勇士,依照傳統,他需要領舞,於是他的舞伴顯然是一個引人注目的位置。他……應該邀請他的女孩的,不是嗎?不過他真的不想就這麼將女孩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她並不應該遭受那些或惡意或好奇的指指點點。但是……想到上次在圖書館時那個克魯姆朝赫敏看過來的眼神,以及開始顯露出更多魅力的女孩,Ray覺得還是應該早點宣告主權的好,至於其他的……也許從理智上來說這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從情感上他顯然不能選擇另外的舞伴,畢竟現在那才是他的女朋友。
  “穿上你們的禮服長袍,”斯內普繼續說道,黝黑的瞳孔打量著他們,卻又好像誰都沒有被那雙眸子看進去。“舞會將於耶誕節晚上八點在禮堂舉行,午夜十二點結束。”說完,他就馬上轉身離開,飄飛的斗篷發出凜凜的聲響。
  “Ray,你要選擇誰做舞伴?不少家族的小姐們已經磨刀霍霍了呢。”紮比尼掃了一眼某些眼睛綠油油地盯著Ray竊竊私語的女生輕聲說,左臉上寫著幸災樂禍,右臉上寫著要看好戲。
  “我的舞伴?”Ray瞥了一眼笑得極為欠扁的紮比尼,“你不是很清楚嗎?”
  “誒?”Ray的回答顯然在紮比尼意料之外,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看著Ray的眼睛有點不可置信地低聲驚呼,“Ray,你不是說真的吧?”他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作為斯萊特林,不少人又要開始重新掂量著了。
  “呵。”Ray輕笑,沒有回答,離開了顯得比平時要小了的休息室。
  ……
  以前登記在霍格華茲過耶誕節的人總是極小一部分,今年就不同了,四年級以上的所有同學似乎都要留下來,他們都對即將到來的舞會非常癡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這樣。女生們在走廊裡吃吃笑著、竊竊私語,每當有男生走過時就尖聲大笑,興奮地交換意見,談論耶誕節晚上穿什麼衣服……在Ray拒絕了第N個試圖邀請他作舞伴的女生後,他忽然驚訝地發現霍格華茲竟然容納了這麼多女生。可他又不能一直不出現,就算應付他這種事再怎麼有經驗且遊刃有餘也著實有些厭煩了。
  “Ray~”這種一唱三轉的小語調讓Ray的身形僵硬了一下,轉過身看向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滿臉紅暈的烏爾麗卡·伯克貝克。
  “伯克貝克小姐。”好吧,作為一名合格的斯萊特林,虛與委蛇是基本功。不過對Ray來說這位沒什麼眼眉的伯克貝克小姐的拙劣表演已經快讓他耐心告罄了。她的野心都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是巧克力,送給你的。”烏爾麗卡的甜蜜笑容格外耀眼,趕在Ray拒絕之前她急忙補了一句。“如果你吃了它我就不纏著你了,就當是為我這段單戀畫一個完滿的句號好嗎?”微皺的眉,垂下的長長眼睫毛投下陰影,眼角的水光,恰到好處的黯然。Ray的眼裡卻只有冷漠和了然。
  看了眼手中的小盒子,Ray的嘴角劃出一個弧度,“我知道了。”
  “那麼——”烏爾麗卡的眼裡閃過焦急。
  “我說,我知道了。”冷冷的話語讓烏爾麗卡直接噤聲。
  回到寢室打開包裝,Ray聞了聞盒中的巧克力。
  果然。
  一揮魔杖,摻了迷情劑的巧克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起來,他也該做些聖誕的準備了。
  ……
  空曠的房間裡,一場邀約正在進行。
  “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赫敏?”Ray深情款款地凝視著赫敏,這讓她覺得如果有人會在這種目光下拒絕這個人的邀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噢——當然——我是說……難道本來不就是嗎?”赫敏極力端起架子,作出一副高傲的模樣,但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抿不直。
  “噗!”看著赫敏的樣子,Ray憋不住地笑起來,“唔,是這樣沒錯。”
  像是為了彌補剛剛的小小意外,Ray執起瞪起眼的赫敏的手,輕輕印上一吻,“我只有一位公主殿下。”
  甜言蜜語有的是呢。嘴角帶著一直消不下去的笑意,Ray看著眼前多雲轉晴的女孩想。
  作者有話要說:舞會終於要開始了!me被催得好辛苦……= =
    
                  
狗血
  學期的最後一星期,學校裡一天比一天熱鬧、嘈雜。人們四處謠傳著關於聖誕舞會的消息,其中還有讓Ray沉默的“鄧布利多從三把掃帚的羅斯默塔那裡買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之類的消息。
  有些老師,如小個子的弗立維教授,看到同學們顯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講課了。他允許他們在星期三他的課上做遊戲,自己則大部分時間都在跟Ray說話,用驚歎的語氣談論Ray在三強爭霸賽中的第一個專案裡使用的那個精彩的束龍咒。其他老師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比如,賓斯教授是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顯然,賓斯教授既然沒有讓自己的死亡阻擋他繼續教書的道路,像耶誕節這樣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麥格教授和穆迪依舊嚴格。期內普就更不用說了,他目光陰沉地打量著全班同學,告訴他們說,他將在學期的最後一節課上測驗他們的解毒藥劑。
  早晨,飛向赫敏的除了帶來報紙的貓頭鷹還有一隻薑黃色的貓頭鷹,赫敏好奇的發現它帶來了一封信。好吧,作為一個麻瓜出身的小女巫,除了在假期接到過同學的貓頭鷹來信,在學校時會是誰給她送信呢?顯然,一旁的哈利也在疑惑這個問題並問了出來。
  “唔,”赫敏拆開信封,掃過信上的內容後飛快地將信再折好,含糊其辭地說,“沒有什麼,只是……回信。”
  ……
  下課後,赫敏捏著信封中的小紙條,一個人站在樹下。一位舉止優雅的斯萊特林女生走過來,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神態倨傲,眼帶不屑地上下打量著赫敏。赫敏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應該不是四年級的學生。
  “赫敏·格蘭傑?——哼,也不怎麼樣嘛。”放肆無禮的眼神,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她剛剛的優雅大打折扣。
  “你是誰?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麼?”赫敏不動聲色地看著明顯來者不善的斯萊特林女生。
  “我?”她聽到什麼好笑事情地盯著赫敏,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讓赫敏極為不舒服。“我是將要站在Ray身邊的女人。”
  “什麼?”赫敏臉上的表情僵住,驚疑不定地看著對方——她還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狀況,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還有,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不要以為你就被Ray放在心上了!他只是覺得一時新鮮,好玩罷了!”猝然挑高的聲音尖銳刺耳,讓赫敏不由夾緊了眉頭。
  “你看看你,”沒等赫敏接話,她又自顧自地說下去,似乎要把不忿的情緒一一發洩出去一般數落著,尖刻地哂笑著,“要身材沒身材,要氣質沒氣質,要美貌沒美貌,要出身沒出身,除了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還有什麼?啊——聽說你之前還在折騰什麼——‘嘔吐’?哈!真是太可笑了!解放家養小精靈?天哪,這太可笑了!Ray怎麼會選擇你呢?——等將來Ray畢業後你能給他家族上的幫助嗎?當他需要和貴族族長交流的時候你的父母可以為他引薦嗎?當他交際的時候你可以和那些貴婦人們交好往來嗎?”
  赫敏很惱火,尤其是在她嘲笑被自己當成重要事業與革命運動的S.P.E.W.時,但是她很快冷靜下來——對面的女巫眼裡的嫉妒都快燒到自己身上了。面對對方的示威,赫敏揚起下巴,作出一副像那些斯萊特林一樣高傲不屑的神情,出言挑釁道:“——是嗎?不過很可惜,Ray喜歡的就是我這個要什麼沒什麼的,而不是有身材有氣質有美貌有出身的某人。”
  “什麼?”女巫漂亮的臉蛋扭曲了,咬牙怒道,“你這個泥巴種!四分五裂!”
  沒料到對方突然發難,赫敏眼看魔咒朝自己沖過來卻來不及念咒語阻止,狼狽地躲開。這時,一道魔咒射過來,擊飛了女巫發出的又一道魔咒。
  “學校裡應該是禁止使用魔法攻擊別人的不是嗎?或者是我搞錯了,其實在這方面霍格沃茲的校規比德姆斯特朗的還要寬鬆?”
  兩人看向輕佻語氣傳來的方向,一名具有典型的日爾曼人相貌的金髮男巫拎著魔杖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似乎真的不知道剛才這裡發生的是怎樣惡劣性質的事情一般。
  “沒這回事——弗裡德里希先生。”女巫飛快地判斷出來者的身份,友好地回答。說完,眼裡微帶不甘地瞪了一眼赫敏,朝她冷笑一□態優美地離開。
  “這位小姐——”
  “我沒事,多謝你,呃……弗裡德里希先生。”赫敏不想在外國巫師面前留下關於英國巫師的糟糕印象,加上剛剛的衝擊,她實在不想多說。那個斯萊特林女巫,怎麼能就那樣動手,而且還用的是那種危險的攻擊咒語?
  “沒關係的,格蘭傑小姐——幫助陷入危險的淑女小姐是我的榮幸。”修輕笑著,藏起眼中高漲的興味。
  作者有話要說:炮灰女配雖然很俗,但沒有又似乎不太得勁兒……盡情鄙視me吧,這只是個人的惡趣味(?)= =
  話說jj抽的讓me無力了QAQ  
                  
聖誕
  赫敏沒有將上次發生的事告訴別人的打算。她覺得既然對方找上門來挑釁,自己怎麼也不能太沒用了。她自己解決就好,更何況怎麼能拿這種小事來打擾正在準備第二個專案的Ray呢?而且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絕對要要她好看!
  “赫敏,你……咬牙幹什麼?聲音好大……”
  “嗯?沒有啊,”赫敏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你聽錯了,哈利。”
  “呃——”我不管了!現在羅恩一提“勇士”和赫敏就炸毛,赫敏也變成這樣了,你們到底要鬧哪樣啊!哈利·悲劇帝·裡外不是人·夾心受氣包·波特寬麵條淚中。
  不管怎樣,耶誕節終於來臨了。大雪紛紛飄落在城堡和場地上,布斯巴頓那輛淺藍色的馬車看上去像冬天裡一隻掛霜的大南瓜,旁邊那個灑了糖霜的姜餅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層白霜。Ray為了完成某項“重要計畫”,特意去探訪了記憶中的某個地方,然後滿意地發現一切正像他所想的那樣。
  霍格華茲的師生不斷表現出想給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們似乎決心在這個耶誕節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風貌。學校裡張燈結綵地佈置起來,Ray認為他進校以來(算上那七年)從未見過霍格沃茲擺出這麼漂亮的裝飾: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禮堂裡慣常擺放的那十二棵聖誕樹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小玩藝兒,從閃閃發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鳴叫的活的金□頭鷹。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經過,它們就會演唱聖誕頌歌。聽一隻空頭盔唱出“哦,來吧,你們這些虔誠的人,”真是特別滑稽。
  下午,Ray在與赫敏約好碰面的地方等待著,以便一同前去參加舞會。不知怎麼,Ray覺得自己的心情竟有點忐忑——這可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嗎?
  “Ray。”
  Ray猛地轉過頭去,呼吸頓時一滯。他是見多了美人的,但對他來說,現在眼前的這個才是真正的美人。赫敏穿著一身復古的白色蕾絲長裙襯出少女的窈窕身材,銀色的皇冠戴在她的頭上,配以頸子上的銀色項鍊,整個人顯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Ray覺得她整個人全身都似乎在散發著光華。那如同波浪輕拍的海洋一般的褐色長髮微微反射著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餘暉,她顯然對她的頭髮是精心打理過的,它們不再是亂蓬蓬的,而是變得柔順而有光澤了,僅僅是輕側腦袋的動作就會讓其沙沙滑落,在臉頰上飄動。Ray覺得,那髮絲正在他的心上滑動著。
  從剛剛那強烈的印象中回過神來,Ray仔細打量著赫敏。她罕見地畫了淡妝,和那自然的波浪卷髮搭配,顯得清新脫俗,白色長裙盡顯淡雅清麗之姿。他相信自己必定是露出了驚豔的神情的,因為赫敏的眼裡是掩都掩不住的得意與淡淡的羞澀。
  “你真美,赫敏。”Ray毫不吝嗇地吐露出自己的讚美,當然是真心實意的。
  “謝謝你送給我的聖誕禮物,很合適。”赫敏緋紅了臉頰,Ray的注視太過深情款款。
  “你今天會閃瞎他們的眼睛的。”Ray一本正經地說。
  “哦,Ray!”赫敏瞪大了眼睛,吃驚于Ray近乎於玩笑的恭維。這可不太像他的風格。
  Ray勾著嘴角伸出手臂,讓赫敏挽上他,兩人一同走向門廳。
  門廳裡擠滿了學生,都在來回打轉等待著,因為八點鐘時禮堂的大門才會敞開。有些人要與其他學院的舞伴碰頭,便側著身子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尋找對方的身影。
  橡木前門被打開了,大家轉過頭,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進來。克魯姆走在最前面,身邊是一位穿藍袍子的拉文克勞女生。越過他們的頭頂能看見城堡前面的一塊草坪被變成了一個岩洞,裡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有幾百個活生生的小仙子,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裡,或在聖誕老人和馴鹿的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Ray和赫敏相視一笑就向前走去,嘰嘰喳喳的人群閃出一條通道,讓他們經過。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赫敏大概就是這種效果:
這是電影的海報:
這次更新選的是個吉祥的好時間~11年11月11日11時11分11秒喲~me晚上去參加舞會了喲~大家神棍節快樂~~~=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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