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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青草原上的翠菊》作者:千迦紗華【完結+番外】

《(HP)青草原上的翠菊》作者:千迦紗華【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ga1105 您是第98771個瀏覽者
這是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家的特殊能力者在霍格華茲的故事。

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少爺與詹姆波特的姊姊的女兒。

那一年,他因為一個意外而發現了被格林格拉斯家所藏起來的她,並且把她帶到了陽光下,自此之後,他的生活中就一直有她的存在。

這一篇文是我在看完HP全集後用來補償瑪律福一家、斯內普教授和童年有些可憐的V大,希望大家會喜歡(鞠躬)


女主不萬能,卻有特殊能力、特殊身分,少有感情起伏(白話點叫做面癱,囧)
因為是蛇院的人,所以不可避免的有護短的性格。

內容標籤:HP 奇幻魔幻 花季雨季 西方羅曼

搜索關鍵字:主角: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 ┃ 配角:德拉科-瑪律福 ┃ 其它:蛇院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20 16: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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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加感謝)

  「他們在哪裡?」男人用一種冰冷的語氣對著黑髮的女人問道,手上的魔杖也指著她,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說無謂的謊言。
  「我不知道,我不是他們的保密人……」黑髮女人倒吸了一口氣。
  對於這個剛闖入她家中的“貴客”,她是戒慎恐懼的,雖然魔杖也在自己的手中,但她不敢貿然施咒,她怕魔法的攻擊所造成的聲響會驚醒那個在二樓熟睡的女嬰,那個對於鳳凰社而言是相當重要資產的女嬰。雖然已經將自己心裡有關女嬰的事情施了赤膽忠心咒,但若女嬰的哭聲讓眼前的人注意到女嬰的存在,她沒有多少把握他會慈悲地放了嬰兒一命。
  似乎是感覺到女人所言不假,所以男人用嘲諷的語氣對她說了一句:「是麼?沒想到我們的鳳凰社英雄波特先生連自己唯一的手足也不信任,反倒去相信他的朋友啊……」
  而後,一道綠光從男人手中的魔杖射出,黑髮女人就這樣睜著眼睛,倒在地上了,無聲無息地,結束了生命。
  「這是懲罰妳讓我白費功夫。」男子淡淡地對著女人的屍體說了一句,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女人的房子,並且在出門之後,朝著屋頂上方發射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標誌,讓一些知情的人知道,是誰殺了這個女人。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暗色斗篷的人來到了黑髮女人的住處,當他看到盤旋在屋頂的標誌時,他急急忙忙地跑進屋裡去,而映入他眼中的,是女人的屍體。
  「還是遲了一步……」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聽起來十分的懊悔。突然地,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個女嬰……
  他跑到了二樓,在一張精緻的嬰兒床裡,他找到了她,發現她還熟睡著,絲毫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曉得她已經永遠失去她的母親。
  他輕輕地抱起了嬰兒,用一件她母親掛在一旁的斗篷將她包好,然後施了一個移形幻影咒,離開了那棟房子。
  原本,那個男人決定在伏地魔王的獵殺行動趨於緩和之後將她交給波特夫婦扶養。可惜天不從人願,一個星期過後,傳出波特夫婦遭到西裡斯‧布萊克的背叛的消息,夫婦倆死在伏地魔王的索命咒下,但他們的一歲多的兒子哈利奇跡似地卻活了下來,並且讓伏地魔王消失了。
  當全魔法界的巫師和女巫都在為哈利‧波特那位 “大難不死的男孩”大肆慶祝的時後,他們不曉得那位被遺留下來的女嬰的存在,也不曉得,那位同樣流有波特家血統的女孩未來會對於伏地魔王的死以及哈利‧波特的倖存裡,扮演著多麼重要的角色。

  第一章

  格林格拉斯,一個魔法界中少數僅存的純種家族之一,同時也是個挺富裕的貴族家族。
  與其它純種貴族家族一樣,他們對於自己的血統十分的自豪,毫無疑問地,這點也十分明顯的反應在霍格華茲的學院分類上,所有家族中的人都是從斯萊特林學院畢業的。
  但是,這樣自傲的家族卻存在一個污點---一個屬於斯萊特林的格林格拉斯貴族家族居然與和格蘭芬多的波特家族聯姻了。
  當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少爺卡斯特與波特家的小姐喬瑟琳私自結婚時,格林格拉斯家內部開始暴動了。雖然波特家也是個有名的純種家族,但他們並不像其它純種家族一樣十分在乎他們的血統,從他們的兒子詹姆斯‧波特就可以知道,他居然毫無顧忌地與一個出生于麻瓜家庭的女巫結婚,光這一點就讓格林格拉斯家無法忍受。由於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卡斯特‧格林格拉斯被逐出了家族。
  然而,在第二個黑魔王崛起這樣動盪的時代裡,因為沒有格林格拉斯這樣強大的家族作為後盾,這對私奔結婚的夫妻並沒有享受多少幸福快樂的婚姻生活,在兩人結婚後的第三年裡,卡斯特就在一場食死徒與傲羅的戰鬥中被波及,死於一個射偏的阿瓦達索命咒下。
  事後,格林格拉斯家族就像局外人一樣,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去追究魔法部的責任,沒有慰問或説明那位元處於大腹便便狀態的喬瑟琳,甚至在喬瑟琳死于伏地魔王的索命咒下後,他們也沒有關心那個流有格林格拉斯血統的女嬰的下落。
  好像是懲罰一般,梅林對這個自傲冷酷的家族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他讓一個“賽姬”誕生在一個被逐出的格林格拉斯家中。
  賽姬,是魔法界給格林格拉斯家族中的特殊能力者的稱呼。在所有巫師家庭中,總會有些具有特殊能力的家族存在,並且藉由血統的傳承而將能力保留了下來,好比說傳說中霍格華茲的四位創建者之一---斯萊特林,就擁有與蛇交談的能力。
  繼承了格林格拉斯家族特殊能力的人,是天生的大腦封閉術者,不論是法力多麼強大的攝神取念,都無法窺看到他的內心,其它能夠探測人心的魔法生物或者物件更不用提了。除此之外,他能夠隨時隨地窺看到別人的內心,甚至是當時的想法,即使對方是個十分高強的大腦封閉術者也不例外,這樣的效果是攝神取念所無法比及的。
  對於這樣如同心之鎖鑰的特殊能力,而且通常是由格林格拉斯家的女性成員為其繼承者,賽姬的稱呼就這樣衍然而生。
  在魔法界的歷史裡,最近一次的記載賽姬的出現是在西元十四世紀時,而在經歷了六百多年左右,擁有賽姬能力的人總算再度出現了。
  當格林格拉斯家發現用來偵測賽姬誕生的家傳魔法儀器顯示出一名賽姬的誕生時,整個家族高興得像知道梅林即將重生了般。他們一致認為,這個顯示所指的是波爾克斯的剛出生的女兒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但在達芙妮一歲多,而家族裡卻沒在她身上發現一個賽姬該有的能力與跡象時,他們才開始思考起其它的可能性。後來他們想起了波爾克斯的弟弟卡斯特,也想起了他們曾經置若罔聞的消息---那個波特家的女人好像生了一個女兒。
  他們開始打聽她們母女的下落,才知道那位喬瑟琳‧波特‧格林格拉斯在因為無法說出自家弟弟的下落,被伏地魔王殺了,而她的女兒還活著,只是不知道被送到哪裡去了。
  經過了七年的尋找,格林格拉斯家總算在一家位於曼徹斯特郊區偏僻的孤兒院裡找到了卡斯特與喬瑟琳的女兒---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
  起初,被家族派出來確認女孩是否為賽姬的波爾克斯夫婦在看到那位名為阿斯托莉亞的女孩時,有一種想要大聲嘲弄她的衝動。想當然耳,看到一個穿著麻瓜破爛衣服而且有點披頭散髮的小女孩,竟然會是取代自己女兒在家族中地位的賽姬,任何一對父母絕對不會很高興的。
  但在阿斯托莉亞面無表情地盯了他們一會兒,並且說出一句驚人的話時,他們別無選擇地帶她回去格林格拉斯莊園,表情除了憤怒、不甘之外,還帶了一點的……狼狽。
  「我並不認為我比你們所謂的達芙妮還差,雖然她比我大一歲,還生長在一個良好的環境,但我卻不像她一樣有尿床的習慣,至少昨天晚上沒有。」

  第二章

  在一間位於角落的二樓房間裡,十歲的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坐在窗前抱著雙膝,微微仰頭看著夜空。由於沒有點燈的關係,讓阿斯托莉亞那沐浴在月光下的金色長髮看起來像在發著銀金色的微弱光芒。
  阿斯托莉亞突然低下頭來,輕輕地將自己的右手掌打開,讓月光落在手心中,然後微微收攏,好似想要捉住那道銀白色的光芒般。
  盯著那只手她開始發愣,她想起了在自己回房間與達芙妮的那段對話。
  「生日快樂,達芙妮小姐。」她用著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對著剛換上禮服的達芙妮說道。
  「謝謝妳的祝福,阿斯托莉亞。只可惜妳不能來參加我的宴會,」達芙妮狀似可惜地說道,但上揚的嘴角明顯地表現出她的幸災樂禍,「但妳要曉得,在這樣盛大的場合裡,像妳這種身分的人如果出現了,會讓大家很掃興的。」
  是嗎?達芙妮小姐好像搞錯了吧,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失笑道,對於她的出現,大家可會很高興的,畢竟她是個可以讓大家肆意嘲弄的物件,要說掃興的應該會是她的反應吧,因為不論她們說出怎樣的話語,她的臉色都不會改變一絲一毫。
  對,臉上總是沒有任何表情,情緒也從來不流露於別人面前,這就是她,阿斯托莉亞。
  她,阿斯托莉亞,雖然是被格林格拉斯家特意找回去的賽姬,但她在格林格拉斯家中並沒得到十分良好的待遇。
  從上一任賽姬出現到現在的這六百年期間,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地位雖然仍舊高貴,但早已不像當初那樣高高在上。沒有絕對的地位或身分,這樣看透人心的能力是個過對於格林格拉斯家族來說是個過於特殊的存在,有可能會成為黑白兩派想要拉攏的對象,或者是極欲除掉的物件,這兩種情形對於一直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格林格拉斯家而言,都是不願得到的結果。
  基於這樣的考慮,格林格拉斯家族對於阿斯托莉亞為賽姬的這件事十分保密,而且又怕有人會發現她的能力,也不讓她像其它貴族的孩子一樣出現在社交場合。
  對於巫師界上層貴族的人而言,格林格拉斯家的行為並沒有引起他們太大的注意。大家只是認為:他們只是不願讓流有格林格拉斯血統的人待在麻瓜的世界裡,才將阿斯托莉亞帶了回來,並沒有打算承認她為正式的家族成員。所以,在他們的觀念裡,阿斯托莉亞已經被歸類成不受寵且又流有純種叛徒血液的雜種,地位比三等貴族還不如,而在社交場合上的缺席也被視為理所當然,甚至還常常拿她來作為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所以,因為這樣尷尬的身分在這個全格林格拉斯家族舉辦盛大的生日宴會來慶祝達芙妮十一歲生日的晚上,阿斯托莉亞與一隻名叫比比的家養小精靈待在自己的房間。
  「阿斯托莉亞小主人,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您要不要上床就寢?」比比看著坐在窗前的阿斯托莉亞恭敬地問道。
  「宴會……會持續到午夜吧?」好似沒有聽見比比的詢問,阿斯托莉亞喃喃地問著。
  「是的,阿斯托莉亞小主人。如果您怕吵的話,我就將聲音與您房間隔絕開來。」比比回答道。
  「無妨,只是問一問而已,」阿斯托莉亞轉過頭,對著比比繼續說著:「那就幫我換上睡袍吧,在這樣昏暗的房間裡,書也看不了的。」
  她順從了比比的建議打算就此換上睡袍就寢,因為她看見比比的心裡十分擔心她的情緒會因為沒參加宴會而不悅。其實,她對此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反而覺得待在房間裡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別的達官貴族的心裡對她有數不盡的譏諷語言,即使她不想知道,但也避不掉。
  正當比比幫阿斯托莉亞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準備幫她穿上睡袍時,突然間,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比比因為這突來的訪客而停下手邊的動作,完全忘了在自家主人幾乎□的站在一位異性的面前時,應該要趕快為她披上一件衣物,或者是給他很直接地……尖叫。
  而開門的那個人在看到房間內景象的時候,也愣地十分徹底,連他應該趕快關上門,然後在門外為他的失禮道歉這兩樣反射動作也反應不過來,只是直直地盯著阿斯托莉亞看。
  反倒是那身為“受害者”的阿斯托莉亞十分地淡定,她隨手拿過比比手上的衣物將自已的身體包了起來,然後在比比終於反應過來,正張大嘴巴準備叫出聲前對她吩咐:「比比,不要出聲,也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之後,她轉過身來對著那開門的人說:「您是德拉科‧瑪律福先生吧,達芙妮小姐的房間是二樓從最左邊倒數第三間房間才對,您走錯地方了。」
  當德拉科聽到這話,終於回過神來,臉上還微微泛紅。而他在直視著阿斯托莉亞的眼睛所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道歉,而是「妳是誰?」
  阿斯托莉亞在聽到這樣唐突的話時並不惱怒,只是回答著:「我想您還是不知道比較好,畢竟我是個沒有出現在宴會上的人,您若知道我是誰反而不妥,不是嗎?」
  之後,她對德拉科行了個禮,說道:「那就晚安了,瑪律福先生。祝您宴會愉快。」隨後對著身邊因為自己命令而緊緊摀住嘴巴的比比說:「比比,幫我送一下瑪律福先生。」
  「是的,阿斯托莉亞小主人。」比比點了點頭,馬上走到門邊去了。
  等到比比回來時,阿斯托莉亞已經自行將衣服換上,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了。
  比比不知所措地看了躺在床上的阿斯托莉亞一眼,阿斯托莉亞馬上會意,用一種平靜的口吻和她說:「我並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我的情緒的,妳就不用擔心我了,幫我把房門上鎖後,就離開吧。」
  這種小事怎麼可能會影響我的情緒?她默默地想著。
  該說是不會讓事情影響到她的情緒,還是該說她沒有情緒,她也不曉得。畢竟,從小她就被訓練著,不論遇到怎樣的情況,她都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憤怒、不能恐懼,不能表現出任何情緒,到後來,她幾乎喪失了所有的情感。只有如此,才能將她本身的賽姬能力的功效發揮到最大,不然,不論她的內心是不是不能被能窺看的,她的表情將會洩露一切,這樣豈不是白白糟蹋了這樣特殊的天賦?
  而在她從剛回到格林格拉斯家時,她就已經知道,其實她在這方面的訓練成果是很成功的。
  那時後,達芙妮因為生氣之前屬於自己的“賽姬”稱謂被她這個從孤兒院回來的女孩搶走,拿了一把裁縫用的剪刀在她的左臂劃了一刀時,她的臉色也沒有變過,反倒是拿刀的那一個在看到血後便哭得唏哩嘩啦。而當大人們聽到哭聲趕到現場時,看到淚流個不止的達芙妮連忙趕去安慰,直到聽見阿斯托莉亞用一種輕輕的語調吩咐家養小精靈來幫她止血的時候才知道搞錯了傷者。
  從這件事之後,不僅達芙妮在回避她,連很多大人也用一種警惕的眼神在看著她,認為她的城府深不可測。她不懂,這和城府有什麼關聯,難道她當時大哭大鬧一番,大家就會關心詢問她麼?當全格林格拉斯長輩都因為達芙妮是他們看著長大而有明顯偏心的狀況下,哭是沒有用,替自己止血還比較實在。
  「可是,阿斯托莉亞小主人……」
  比比的問話把阿斯托莉亞從回憶拉回了現實,她再次將眼神轉回比比的身上,看出了比比的猶豫。「不須要告訴別人這件事,相信瑪律福先生他也不會主動向人提起的。妳放心好了,若真出了什麼事,把責任推給我就行了。」
  「那怎麼行……」比比哀叫道,因為她知道她的阿斯托莉亞小主人在格林格拉斯家的境遇很糟,她和一部份的家養小精靈都很同情這位對他們很善良的小主人。
  「比比,聽話,」她翻過身去背對著比比,「很晚了,我要睡了,午夜之後妳還要幫忙收拾,先去休息吧。」
  很快的,她入眠了,在睡著前的她,腦中回蕩著一句德拉科‧瑪律福在離開前心裡所想著的話,「阿斯托莉亞麼?我記住妳了。」
  被瑪律福家的少爺給記住了麼?那忙碌的日子會比預計的還要更早來臨吧。

  第三章

  果然如阿斯托莉亞料想的一樣,她能夠靜靜待在自己房間的日子因為一張瑪律福家寄來的那張為德拉科‧瑪律福所舉辦的十一歲生日宴會邀請函而提前結束。
  當波爾克斯的夫人潔西敏看到給格林格拉斯的邀請函上除了他們夫婦和達芙妮的名字外,還多了個阿斯托莉亞時,臉上的表情不是用驚訝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潔西敏很懷疑瑪律福家邀請阿斯托莉亞的原因,畢竟從阿斯托莉亞回到格林格拉斯到現在,任何一場宴會上她都沒有出席,當然,各家族所寄的邀請函上沒有她的名字也是一個慣例,沒想到,瑪律福家居然會在這個對於每個巫師家庭來說很重要的十一歲生日宴會上邀請阿斯托莉亞。
  隨後,潔西敏想到,巫師社交界的娛樂本來就很少,對於阿斯托莉亞會感到好奇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和波爾克斯討論再三後,決定讓阿斯托莉亞參加這場宴會。畢竟,再過一年阿斯托莉亞也要到霍格華茲去了,而她身為賽姬的這個秘密不知道還能隱瞞多久;再說,雖然瑪律福家在之前是屬於效忠黑魔王的食死徒,但卻在黑白兩邊都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如果他們能看上阿斯托莉亞的能力,進而成為她的庇蔭,這樣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們家族的賽姬會有被暗殺掉的疑慮,也不用擔心格林格拉斯家的立場會被迫改變。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潔西敏開始為一個月後的生日宴會開始打點,除了幫達芙妮之外,也幫阿斯托莉亞打點,而且,還幫阿斯托莉亞安排了一連串的課程。
  在這個月內,阿斯托莉亞無法繼續愜意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她開始忙著接受禮儀訓練、舞蹈訓練。基本上她的學習能力和成果得到了老師們的誇讚,可是唯有一點是老師們與潔西敏無法接受的,她的臉上無論怎樣的勸說或責駡都不曾展現過一絲的笑容。
  很快的,一個月就過去了。
  阿斯托莉亞與波爾克斯一家一起乘著裝飾有格林格拉斯家徽的馬車到了瑪律福莊園。
  下了馬車之後,阿斯托莉亞大略環顧了下。由鍛鐵所打造的兩扇高聳大門,筆直的寬闊車道,位於車道盡頭的白色雄偉宅邸;庭園部份除了稀有珍貴的植物、兩座白色噴泉外,還有四、五隻華麗的孔雀,其中一隻還是純白的。
  看到這裡,阿斯托莉亞就止住了繼續探究下去的念頭,因為她知道,在夜晚,她能看到的十分有限,而眼前所見的其實只是瑪律福莊園的一小部份而已。
  原來這就是瑪律福莊園啊!
  她在心裡面感歎著,難怪她從昨天起,她能從達芙妮心中看到的想法,除了興奮還是興奮。而即使是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宴會、第一次看到格林格拉斯莊園外的貴族居所的她,也能感受到瑪律福家的財力地位絕對不是一般貴族所能相比的。
  這也能說明為什麼潔西敏夫人心裡會如此地哀歎吧,阿斯托莉亞繼續想著。
  瑪律福家無疑是所有權貴想要攀附的第一人選,想當然耳,那位德拉科‧瑪律福少爺也是所有貴族千金最佳的結婚物件,只可惜他是獨子,而身為格林格拉斯家繼承人的達芙妮未來只能招贅,所以兩人結婚根本是不可能的。至於她阿斯托莉亞,雖然勢必會成為格林格拉斯家政治或商業聯姻的工具,但她與德拉科‧瑪律福的可能性也不怎麼高,畢竟她的母親是波特家族的一員。更重要的是,聽說她的舅舅曾與盧修斯‧瑪律福交手過一次,還把人家打敗了,所以,這個可能性幾乎趨近於零。
  是說,她的家族能不能讓她聯姻成功還是個未知數,因為“他”在聽到消息時,一定會暴走,到時不是在婚禮前闖入格林格拉斯莊園把她帶走,就是在婚禮當天破壞儀式劫走新娘。嘖嘖,兩樣都很精彩啊!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想著,臉上仍是不動聲色。
  結束自己越來越偏離的內心活動後,阿斯托莉亞跟著波爾克斯一家一起進入了宴會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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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阿斯托莉亞踏進在宴會會場時,她就瞭解到她的出現十分的不受歡迎。
  首先是她的禮服。當初潔西敏為她訂做的是翠綠色的禮服,其中有些私心是要讓她去襯托出穿著粉紅色禮服的達芙妮的美。可是當所有的女孩都穿著粉紅色裙子的時候,誰是陪襯誰是被襯托出的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全場的女孩與她們母親心中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再來是她的身分。「瑪律福家族的宴會怎麼會邀請這個有著純種叛徒血統的丫頭!」、「看看她那雙波特家的淡褐色眼睛,簡直糟蹋了格林格拉斯家的金髮」、「真沒想到這個女孩臉皮厚成這樣,人家瑪律福夫人只是禮貌性地做個邀請,她居然真的來了!」諸如此類的想法此起彼落,有些甚至是耳語,她要不去在意到都很難。
  最後,是她的表情。所有人,包括那熟悉她難以親近個性的格林格拉斯夫婦與達芙妮,對她這樣的表情不是用頗有微詞這四個字能夠形容的。
  反倒是初次見面的盧修斯‧瑪律福對於她有不同的見解,他能夠瞭解到這樣的情緒控制對於她本身的天賦有著多大的協助工具。阿斯托莉亞從他的心中看到對她的讚賞,或者該說,是查覺到有利用價值的愉悅心情。
  果然!阿斯托莉亞毫不意外地在心裡想到,這位瑪律福先生已經從瑪律福少爺的敘述中猜到了她所擁有的能力了,她故意對瑪律福少爺說得那些話總算是起作用了。
  在與莊園的主人打過招呼後,阿斯托莉亞依照潔西敏的吩咐,跟著達芙妮一起去問候那位宴會的主角。
  「各位,我來向你們介紹,這位是阿斯托莉亞,“我的堂妹”。」達芙妮用一種譏諷的語氣向她的同齡朋友們介紹著。
  「咯咯,這可真是難得,今天總算看到傳說中的阿斯托莉亞了!」這小團體中的另外一位女性也配合著達芙妮,用著嘲弄的口氣說出這句話。
  對於這些惡意的話語,阿斯托莉亞並不以為意,反而逐一向每個人微微行禮,「很榮幸認識您們,帕金森小姐、高爾先生、克拉布先生以及紮比尼先生。」最後她轉向最後一個人,很鄭重地行了個提裙禮,「“初次見面”,瑪律福先生,很感謝您邀請我來參加您的生日宴會。」
  「哪裡,希望妳能盡情享受這個宴會,阿斯托莉亞。」德拉科從容地回復她,並且給她一個別具深意的眼神。
  一旁的佈雷斯沒有忽略掉這個特別的眼神,趁機調侃今日的主角,「吶,我們的王子殿下在第一次見面就對人家拋媚眼,而且還沒經過同意就直接喊人家名字,不怕嚇到人家小妹妹麼?」
  這句話雖然讓克拉布和高爾兩個人困惑,不過在場的兩名女性是明白人,臉上都充滿著震驚,當然,心裡面少不了一堆惡毒的謾駡。
  德拉科挑一挑眉,嘴角微揚地看著阿斯托莉亞說到:「相信阿斯托莉亞應該不會介意吧?」
  撇除德拉科正在心裡猛對阿斯托莉亞威脅利誘加恐嚇不計外,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屬於瑪律福家的莊園,她的家族最需要保持良好關係的物件是瑪律福家族,看在梅林的襪子份上,她還能怎樣回答!!
  「我並不介意。」阿斯托莉亞用著淡淡的語氣回答到。
  聽到她的回答,德拉科得意地看了佈雷斯一眼,後者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樣的反應讓德拉科更高興了,他滿意地對阿斯托莉亞說道:「為了感謝妳的慷慨,也請妳直接叫我德拉科,阿斯托莉亞。」
  這句話讓周遭的人都感到吃驚,潘西更是生氣地瞪了阿斯托莉亞好幾眼。
  阿斯托莉亞並沒有開口道謝,只是提起裙子,微微屈膝行了個禮。
  在她行完禮後,佈雷斯突然執起了她的手,輕輕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臉上堆滿了笑容朝她說道:「這樣的話,相信妳也不會介意我直接叫妳阿斯托莉亞囉?」
  雖然說就身世與外表來看,最佳的選擇是德拉科‧瑪律福,但是由討好女人並獲得青睞的手段來看,排名第一的絕對是佈雷斯‧紮比尼。很好,相信因為佈雷斯這個誇張的動作,現在謾駡她的人絕對不只達芙妮和潘西而已,阿斯托莉亞默默想到。
  在阿斯托莉亞收回手,還未來得及回答佈雷司前,音樂已經開始慢慢響起了,而有一隻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不知我是否有這榮幸邀請妳與我跳第一支舞?」德拉科面對著阿斯托莉亞微微地傾身,做出十分標準的邀舞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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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對於我的邀請,妳猶豫了!」德拉科‧瑪律福在兩人跳舞的時候,以只有阿斯托莉亞能夠聽到的音量說出了這一句話,表情十分地不滿。
  在他說出邀請的話後,過了十秒左右,對方才將手在他的手上。很少有人敢拒絕他,況且對方還只是個小他一歲的女孩。
  不,他忘了,這女孩在初次見面時已經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一次了,雖然,她那次的做法很正確,或許他還真不知道她的名字會比較好,但他並不想承認他的錯誤。
  那晚過後,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他母親詢問起阿斯托莉亞。居然會知道一個不會被提起名字、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的特殊人物,他的父母很驚訝,然後開始嚴厲地逼問他。當他不情願地說完事情的經過後,父親雖然在一瞬間突然表現得很高興,但在之後所給的懲罰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而且,因為父親的交代,他邀請她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並且放低姿態請她跳第一支舞,讓得到所有貴族千金求之不得的待遇,而她阿斯托莉亞竟然感到猶豫!!
  「沒有的事,您誤會了。對於您邀請我來您的生日宴會來,我很是感激;同時,我也對您感到抱歉,因為我的緣故,居然讓您抄了五十遍家規,並且增加了三十小時的讀書時間、二十小時的魔藥調配練習以及二十小時的格鬥練習。」阿斯托莉亞平靜地說出她的道歉詞。
  德拉科臉上出現了一抹狼狽的紅痕,他認為這些話的內容絕對與道歉這兩個字扯不上任何的關係。不過,他的失態在幾秒之後就立刻回復了,他用著一種打量的眼光看著阿斯托莉亞:「這樣輕易地在我的面前展現出妳賽姬的能力,目的是什麼?是要向瑪律福家釋出善意嗎?我記得格林格拉斯家向來是以中立、不依附他人為名的,不會是到現在才選擇表態吧?」
  「在您與您的父母親都知道我的能力得情況下,我再怎麼隱藏也是徒然,不是嗎,瑪律福少爺?」阿斯托莉亞回答道,「不過,正如同您所說,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確有要向您們釋出善意的打算,只是,他們絕對沒有要改變中間立場的意圖。」
  「“他們”?那妳呢?」德拉科挑起一條眉,不解地問道。
  「請您相信,他們會選擇捨棄我,也不願改變他們的立場。」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
  「說得好像不關妳的事一樣。」德拉科沒好氣地說道。不過他知道關於阿斯托莉亞所說的事,牽涉的層面有太多是他還不理解的,只能等舞會過後再向父親詢問了。
  「至於您剛剛的問題,」阿斯托莉亞話題一轉,「剛剛的猶豫是因為其它家族的小姐好像很不希望我接受您邀請,所以我在想是否該得罪她們……」
  聽了她的話,德拉科才開始注意起四周的人,發現她們的嫉妒、憤怒之情全在臉上了。若她們的負面情緒已經多到可以寫在臉上了,那她們心中不知充斥多少?而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們所感到憤怒與嫉妒的物件。
  「所以妳的結論是……」德拉科饒有興致地看向阿斯托莉亞,雖然她的選擇顯而易見,但是他還是想知道她的想法,畢竟,不置可否地,有時她的回答真的很有趣。
  「在我出現在這個宴會時,我已經得罪了她們,所以即使繼續得罪下去也沒什麼差別。而您,是我還沒有得罪過的人,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冒犯您才好。」
  果真是很有趣的理論,德拉科在心裡面想著。不過她前面所說的是他比較在意的部分,其它的賓客真的那麼排斥她麼?這樣的話,他請她跳舞是否是個錯誤?先不說那是父親交代他的任務,他對他之前對她做的事還有些歉意的。
  想到這裡,德拉科有點想對她道歉,但礙於面子的問題,他一直開不了口。
  瞭解到他心裡的掙扎,阿斯托莉亞主動開口了:「您不用放在心上,我並沒有很在意其它人對我的看法,只要他們不要將他們的想法實現在肢體動作上,對我來說其實都不會造成困擾的……」
  突然地,德拉科笑了出來,然後說出了一句阿斯托莉亞怎樣都意料不到的一句話,「說真的,妳的能力真的很方便吶,阿斯托莉亞。」
  因為這句話,阿斯托莉亞開始凝視著德拉科,試圖理解他背後的涵義,然後在心裡失笑出聲。
  居然有人覺得她的能力很有趣,而且其中還沒有利用的成分在,只是單純認為能夠不用說出口就能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真是太好了?!即使是她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不能對她的能力有著如此純粹的想法。
  想到這裡,阿斯托莉亞在心中發出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歎息。
  方便啊……
  果然,只有長期待在父母安全的庇護下、沒見過太多現實黑暗面的小孩才會天真到對她的能力有這樣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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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阿斯托莉亞,試試這道甜點。」納西莎‧瑪律福親昵地夾起一塊布朗尼放入阿斯托莉亞的盤子中。
  「謝謝您,瑪律福夫人。」阿斯托莉亞微微頷首。雖然她很想誠心誠意地去感謝這位高貴的夫人,可是周遭的敵視眼神實在是強大到讓她無法忽視。發出這些惡意目光的是一堆貴婦與她們的千金,而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則是她眼前這位高貴夫人的兒子--德拉科‧瑪律福。
  在跳完第一支舞後,德拉科就直接拉著阿斯托莉亞的手來到了他母親納西莎的面前,這種突然而且前所未有的舉動著實嚇了旁人一跳,而那樣的氣勢甚至讓人以為他會一開口就會說出:「母親,我想要娶她為妻!」之類的驚人話語。
  不過納西莎倒是馬上看出自己兒子從眼神中的暗示,連忙微微傾身,假裝為他調整衣領,然後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說:「母親,阿斯托莉亞就麻煩您了。」
  德拉科把阿斯托莉亞交給他的母親,畢竟他的母親可是瑪律福家的女主人,所有達官貴族都爭相討好的物件,阿斯托莉亞有她的陪伴與看照,相信沒有人敢去欺負她。所以,之後他就很放心的去盡他身為宴會主角的責任,和其它千金跳舞去了。
  阿斯托莉亞對於德拉科的舉動很是感激,可是對於納西莎卻感到有點愧疚。
  宴會對於上層人士來說是個很好的社交場所,所有人都趁這時候和其它名流建立良好的關係。可是看看現在這個情況,四周的人都自動的與她和納西莎保持了快三公尺的距離,不用說建交,她們根本就是呈現孤立的狀態!!
  「不好意思,瑪律福夫人。因為我的關係,給您添麻煩了。」阿斯托莉亞低下了頭,向納西莎道歉。
  「說什麼傻話呢,阿斯托莉亞。」納西莎優雅地輕笑著,「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可是……」阿斯托莉亞欲言又止。
  「認真說起來,我們還應該要感謝妳才是……」納西莎用一種別具深意的口氣對著阿斯托莉亞說道。
  雖然在以前,她與其它貴族婦人一樣,偶爾將這個女孩當作下午茶時所談論的話題,當然負面的言詞居多,畢竟她的母親不是很討人喜歡,格林格拉斯家也沒有給予她該有的地位。而在德拉科向她與盧修斯說起那件事時,她才開始對這女孩有了其她感覺,她很感激她輕易地就原諒了德拉科的無禮,並對她對德拉科周慮地提醒感到讚賞。另外,加上盧修斯特別吩咐她:這個女孩很有可能就是繼承了傳說中賽姬能力的人,必須要好好拉攏、納為己用,所以從一個月前,她就開始期待看見這位阿斯托莉亞。
  而在今晚,她在看到阿斯托莉亞時,好感從心裡油然而生。她覺得這個女孩十分地與眾不同,她冷靜、沉著、有禮,更不用提她的外表有多麼的出色,其它的貴族千金與她相比就黯然失色了起來,甚至有些大人的修養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張精緻的臉孔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吧。
  要經歷過怎樣的遭遇,才會讓一個僅僅十歲的女孩被迫待上這樣的面具呢?納西莎思索著。是因為從小就能看見別人心裡負面想法的關係,而比其它貴族小孩還要早瞭解到人性的黑暗吧,而且,就今晚其它賓客和格林格拉斯一家對她的態度來看,相信這女孩從小所遭受的對待大概也相去不遠吧,或者……更加過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看到這樣的想法,阿斯托莉亞低下了頭。瑪律福家的人,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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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突然找我呢,阿斯托莉亞?難道瑪律福家的宴會不好玩麼?」一道男人的聲音從一個放在浴缸旁磁磚上的小鏡子中傳出來,雖然有熱水的蒸氣彌漫著,但還是可以隱約看見鏡子中出現一個人的臉。
  「不是,與宴會無關。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回家途中發現一件有趣的事。」阿斯托莉亞半躺在浴缸裡,在撥弄泡泡的同時,漫不經心地回復道。
  「哦?我很好奇呢,到底是發生了事讓妳等不及在我們約定的日期前告訴我……」男人的語氣裡充滿著興味。
  忽略他的調侃語氣,阿斯托莉亞說道:「在回程馬車經過破釜酒吧附近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人影,而他心裡面的想法讓我很難不去在意……」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協助了『那個人』回到了倫敦。」
  鏡裡的那個男人沉默了一陣子,然後他開口詢問:「妳有沒有看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我不清楚,」阿斯托莉亞回答到,「不過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是霍格華茲的一個教授。」
  「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男人喃喃自語著,隨後用很嚴謹的語氣對阿斯托莉亞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
  「我知道了……」
  之後,只剩下阿斯托莉亞一個人的聲音。
  「吶,你還好嗎?只要再等一年,我就可以見到你了。」

  第五章

  「來吧,母親,我們快點去麗痕書店,再不快點就看不到洛哈特了!」達芙妮拉著自家母親的衣袖著急地說著,深怕搶不到最佳的位置。
  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阿斯托莉亞在心裡略松了一口氣,因為她不需要踏入那個被吉德羅‧洛哈特特的書迷擠得水泄不通的書店。
  從她們一行人搭著馬車來到了對角巷後,潔西敏立刻待著她和達芙妮到了古靈閣,提取夠她們新學年花用的零用。在提完錢之後,潔西敏讓她一個人去購買其它制服與魔杖之類的學業用品,自己便帶著達芙妮進去了書店。當然,為了有機會和洛哈特握手與合照,潔西敏很樂意幫她購買洛哈特全集與其它科目的用書。
  買完書籍外的所有東西之後,阿斯托莉亞來到了麗痕書店,看到了書店內外的人潮沒有減少的趨勢,就在對面的露天咖啡座找了位子坐下,等著潔西敏與達芙妮一起回格林格拉斯莊園。
  在阿斯托莉亞喝著侍者剛剛送上來的冰紅茶的時候,她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背後喚著她的名,「阿斯托莉亞?」
  雖然很不願意與那個人打交道,但阿斯托莉亞還是勉強自己轉過頭去,「好久不見,瑪律福先生。」
  「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沒和達芙妮在一起麼?」德拉科很不客氣地在阿斯托莉亞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阿斯托莉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主動招來了侍者,為他點了杯冰水。
  不是她小氣,只是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絕對不會喝非一流餐廳所提供飲料。她在心裡默默地吐槽,至少全倫敦的水質是一樣的吧!
  「喔,我忘了,妳和她們的感情不大好」德拉科玩著水杯,自顧自地說著。
  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當作回答,並且率先說出他想知道的事情:「潔西敏夫人與達芙妮小姐現在在書店裡。」
  「是嗎?沒想到她們也對洛哈特有興趣。」德拉科不耐煩地說著,並且不以為然的往書店的方向看去,突然間,他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從厭惡轉變成嘲諷。
  沒有錯過他豐富的表情變化,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著:「瑪律福先生在霍格華茲好像過得不是很開心啊……」
  「是不怎麼開心,」德拉科將頭轉了回來,忿忿地說著,「那群格蘭芬多的蠢獅子……真不曉得霍格華茲怎麼會收那群人,尤其是那個波特……」
  像想起什麼似地,他突然緊緊盯著阿斯托莉亞看,「我記得妳的母親……」
  「是的,」阿斯托莉亞微微頷首,「我的母親是波特家的人,所以按照血緣關係來看,哈利‧波特先生是我的表哥。」
  「所以妳之後也可能會進格蘭芬多囉?」德拉科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帶了點不屑。
  「或許,」阿斯托莉亞說道,「但我的身上也有格林格拉斯家的血統,所以也有可能進去斯萊特林。」
  德拉科意味深長地凝視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準備離去,或許該說,準備去找哈利‧波特的荏。在離開之前,他丟給她一句話:「想盡辦法讓自己進入斯萊特林吧,阿斯托莉亞。」
  「進入斯萊特林麼?」阿斯托莉亞用著只有自己聽的見的音量喃喃說著,「不就是讓我用著我的身分與能力去幫你一起對付那群格蘭芬多的獅子罷了,這麼好懂的心思,不用攝神取念也能夠知道……」
  她看了看手裡新買的魔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並且回想起不久前她購買魔杖時的情景。當她到奧利凡德的店時,她試了三十幾根魔杖才成功地找到屬於她的這根魔杖,而且這個魔杖的組合還是由她自己向奧利凡德提出來的……
  在試完第二十七根魔杖時,阿斯托莉亞有禮地對奧利凡德說道:「奧利凡德先生,能否請您讓我試試銀杏木或者是楓木與魔法物質的組合呢?」
  「這兩種材質與您父母親的差太多了!我到現在還記得,您父親使用的是白楊木,與大多數的格林格拉斯成員一樣,而您的母親的則是櫻桃木。」奧利凡德感到些微得吃驚,「銀杏木或者是楓木?您確定嗎?我怕這樣的嘗試會耽誤到您更多的時間。」
  「是的,事實上我認為這樣的材質會很適合我。畢竟,沒有人會與父母親完全相似,不是嗎?」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看到她如此肯定,奧利凡德也不多說什麼,就照著她說的話,拿出店裡面所有用銀杏木和楓木所做成的魔杖來給她嘗試。果然,在試到第四根時,她就成功地變出一連串的銀色煙火。
  而這樣的結果讓奧利凡德驚訝不已,他用著很慎重的眼光看著阿斯托莉亞良久,然後才緩緩開口對她說道:「格林格拉斯小姐,每一個奧利凡德都會將自己所賣出的魔杖組合以及使用者的名字給紀錄下來,並且將資料留給之後的人當作參考。而就我所知,上一個使用這樣組合魔杖的人,正好就是六百年前格林格拉斯家族裡被稱為賽姬的女性—普莉美拉‧格林格拉斯。您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這樣建議我的嗎?」
  「您想太多了,我所提出的建議和您說的這件事只是湊巧罷了。」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是的,只是湊巧,只是因為我很重視那兩個人罷了,和我身為賽姬與否無關……
  阿斯托莉亞從長袍內拿出錢來遞給奧利凡德,「一共是七加隆,對嗎,奧利凡德先生?」
  「是的。」奧利凡德接過阿斯托莉亞所遞給他的錢,然後把那根魔杖放回盒子內,用褐色的紙將它包了起來,然後用雙手遞給阿斯托莉亞,「或許是我太過多事了,不過我還是想對您說,使用這根魔杖的您,未來一定會有非凡的成就的!」
  「感謝您的吉言,奧利凡德先生。」阿斯托莉亞對他點頭致意,然後走出了奧利凡德的店。直到踏出了他的店,重新回到對角巷的街道時,她才又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對著身後的窄小店鋪說了一句:「只可惜,由始至終,我只想過著平凡的生活而已。這樣的話語對我來說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回想結束後,她開始凝視起她的魔杖,對於這根用楓木與獨角獸的毛髮所製成的魔杖,十吋長,彈性還可以,而且還結合她所重視的兩個人的魔杖物質,她很是滿意。
  「那麼現在就是在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做一個選擇囉,哪一個會對我們比較有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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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美吶……」阿斯托莉亞靠在窗邊,用手撐著頭看著風景慵懶地說道。終於可以見到他了,則是她放在心裡沒說出來的話。
  難得找到了個沒有其它人坐著的車廂,阿斯托莉亞放縱自己享受最後的寧靜、悠閒時光,畢竟之後的“忙碌”是不可預知的。
  而這樣的寧靜在門突然拉開時被打破了,是德拉科與佈雷斯兩個人。
  「妳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不到前面去和我們坐呢,阿斯托莉亞?達芙妮也和我們在同一個車廂呢。」佈雷斯在看到阿斯托莉亞時十分地高興,立即對她提出邀請。
  「我記得,格林格拉斯家並沒有霍格華茲的相關股份。」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對佈雷斯說。
  「但我家、帕金森家以及紮比尼家都有,而現在,我與佈雷斯邀請妳到我們專屬的車廂。」這次說話的是德拉科,因為覺得這次阿斯托莉亞一定沒有辦法拒絕,而露出得意的神情。
  輕易地看穿他的想法,阿斯托莉亞不急不徐地說:「我以為,在還不確定我到底是一名斯萊特林或是格蘭芬多前,最好與您們保持距離,以免到時招來不必要的閒言碎語。不是嗎,瑪律福先生?」
  德拉科知道她是拿他在對角巷所說的話來反駁,所以覺得有些惱怒,「說的很有道理吶,格林格拉斯小姐,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勉強妳了。佈雷斯,我們走。」說完,他就用力地拉開車廂的門,大步地走開了,而佈雷斯在丟給阿斯托莉亞一個歉意的眼神後,也跟著德拉科走了。
  車廂內頓時恢復了原來的寧靜,可是阿斯托莉亞無法再像之前一樣的悠閒。
  剛剛瑪律福先生他在想什麼?哈利‧波特不在列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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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麥格教授喊到阿斯托莉亞的名字時,她向別人一樣走上前去,先對麥格教授與其它教授點頭致意,然後才優雅地坐在板凳上,將分類帽放在她的頭上。
  過沒多久,分類帽帽沿的那一道裂口張開了,但卻不是像平常一樣喊出學院的名稱,而是開始尖叫道:「快點!這個女孩在侵入我的思想,快點把我拿下來!不要再讓我碰觸到她!」
  所有的教授與學生都被分類帽的話給嚇到了,只有阿斯托莉亞一個人還保持鎮定,她將分類帽輕輕地從她頭上拿了下來,並用雙手把它交給麥格教授,而麥格教授還未從吃驚中平復過來,只是愣愣地接過分類帽,然後用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鄧不利多教授。
  頓時間,整個大廳裡充斥著談論的聲音,大家都在向周遭的人討論起這個讓分類帽變得異常的新生。
  突然地,鄧不利多地從講臺上的教師坐位中站了起來,舉起一隻手來示意大家安靜,所有的人才停止了討論,並且專注地看向臺上。
  這時候,阿斯托莉亞也緩緩地站了起來,面對著鄧不利多,朝他微微行個禮。
  「太客氣了,格林格拉斯小姐,」鄧不利多笑了笑,「看起來分類帽不僅無法進入妳的心思去瞭解妳的特質,反而還被妳入侵了思想呢。這是賽姬的能力吧?」
  「是的,教授。」阿斯托莉亞輕輕地點了點頭。與她的冷靜相反,台下其它學生的驚呼聲此起彼落。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格林格拉斯小姐?若是讓妳自己選擇學院,妳可以接受嗎?」鄧不利多笑著詢問她。台下的驚呼聲也隨著鄧不利多教授說完,變得更多、更大聲了,坐在教師坐位的一些教授臉上也充滿了驚訝。
  「可以的。」阿斯托莉亞再度點了點頭。
  「那麼妳的選擇是?」鄧不利多問道,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阿斯托莉亞卻沒有錯過從他眼裡充滿著打量。
  緩慢地吐出一口氣,阿斯托莉亞看著鄧不利多教授那湛藍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楚地說道:「我希望能夠進入斯萊特林學院。」
  「所以,妳早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形,是不是,阿斯托莉亞?」看著坐在長桌對面正在用手帕清理被湖水濺濕的長袍的阿斯托莉亞,德拉科很生氣的說道。
  「不完全是。」阿斯托莉亞不怎在意地回答著。她拿出魔杖對著手帕使出一個無聲的清潔咒,然後輕輕地將它們收回長袍內,隨後便將眼神轉向教師席,那邊分類儀式還在持續進行著,現在正輪到姓氏為P開頭的人。
  「那麼妳在火車上是故意激怒我囉?!」
  面對德拉科的質問,阿斯托莉亞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她現在心裡想的是其它的事。反倒是聽見兩人在火車上碰到面的潘西十分地激動,眼神還惡狠狠地盯著她。
  「不是,我只是不確定我的能力是否能夠阻擋那麼古老的魔法物品……」她淡淡回應著。真是的,為什麼光是個分類儀式就為她招來某人的怒氣、整個斯萊特林的打量目光,以及其它三個學院的探究眼神?!不過,對於開學宴會後會有幾個人寫信回家告訴他們的父母她是賽姬的這件事,她倒是挺好奇的。
  很快地,貴族界那邊就會開始混亂起來吧,那麼是時候準備應付那些人了不過魔法部那邊還不用太擔心,因為貴族們會在拉攏到她之前想盡辦法把這個消息壓下去,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想到,隨後,她又再心裡悄悄得歎了一口氣,畢竟,就某方面來說,應付魔法部的官員會比應付那些貴族還要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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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妳的分類儀式很精彩,我原本以為妳會選擇更低調一點的方式……」放在窗臺上的鏡子裡傳出了聲音,語氣裡帶有不贊同的意味。
  「但……即使是如此精彩的演出,您還是錯過了,不是麼……」阿斯托莉亞兩手抱膝地坐在她單人臥房的窗臺上,雖然是在對著放在一旁的小鏡子說話,卻是看向窗外的夜色。
  「……」鏡子中的另一頭出現了明顯地語塞。
  「算了,其實我也有錯……」她將下巴靠在膝蓋上,淡淡地說道。
  鏡子那頭傳來一聲歎息,「早點睡吧,莉亞。相信從明天開始,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就會有所動作了。」
  「事實上,在宴會之後,有些人已經開始向我釋出善意了,至於其它的可能還要等家族那邊的指示,相信反應應該會呈現兩極化。」

  第六章

  在霍格華茲第一個月的生活對於阿斯托莉亞來說還算平凡,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在課堂上她總是在台下靜靜的聽課,做好教授指定的課堂作業,還常常因為表現優良而被教授稱讚、加分;在下課時,她總是一個人行動,默默做著自己的事,很少與人談話;因為其它人對她的身分與能力十分敏感,所以她很少在晚上時待在斯萊特林的交誼廳,不是早早回臥室,就是待在圖書館直至關門。除非是德拉科‧瑪律福或者是佈雷斯‧紮比尼“邀請”她加入他們的談話圈,她才會與其它人有著互動。
  基本上,阿斯托莉亞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模式,這樣比待在格林格拉斯莊園好太多了,雖然有人因為她的能力而與她保持距離或者是暗地裡欺負她,有人因為家裡吩咐而虛情假意地向她釋出善意,可是至少她還有成千上萬的書能夠閱讀。
  但……還是有些小插曲打擾她的愜意生活。
  比如說,在第一天的早晨,格蘭芬多的羅恩‧韋斯萊因為開他父親的飛車穿越半個倫敦來到學校,收到一封來自他母親所寄的咆哮信,而影響她吃早餐的寧靜時光。比如說,那位空有華麗外表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吉德羅‧洛哈特,一直在課堂上表演無意義的話劇,但為了低調,她只能服從,而不是在課堂上尋問他:「吶,洛哈特教授,為什麼您不去麻瓜的出版社工作呢?相信您的麻瓜文學創作技巧會比您的演技及魔法還要來的高明!!」。比如說,第一堂飛行課結束後,她在回城堡時遇見獵場看守人魯伯特‧海格,而他看見她時露出了一副十分複雜的表情,他認為她這個有著波特家血統的人不該選擇斯萊特林,她該像他認識的喬瑟琳一樣,進入格蘭芬多,並且與她的表哥相處融洽。再比如說,第一次與哈利‧波特面對面的時後……
  那是一個星期五晚上,當阿斯托莉亞背著裝有一堆上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所使用的洛哈特全集的書包往餐廳走去的途中,正好碰見了剛從地牢走上來哈利,當然,還有隨時在他身旁的羅恩‧衛斯萊與赫敏‧格蘭傑。那時的她只有一個想法,麻煩大了---
  她知道,自從哈利一年前得知他除了德思禮一家外還有一個表妹時,他就很想見她,並且與她說話,所以當哈利面對面看見她時,臉上的喜悅很是明顯。
  「妳是阿斯托莉亞嗎……」哈利生硬地喚道,而這一喚,很直接地阻止了她想要視而不見的企圖。
  「有事麼,波特先生?」阿斯托莉亞抬起頭來看著哈利,雖然很想迅速地移開眼,但基於禮節的關係,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直視他。
  「那個……」哈利的嘴張了又張,合了又合,卻仍說不出下文來。
  阿斯托莉亞知道哈利心裡有許多想法充斥著,可是她實在不能這樣一直站在他的面前,當她正要開口找個理由離開這樣麻煩的場合時,站在哈利身旁的羅恩總算看不下去,為他打破這樣尷尬的沉默了。
  「哈利是想問妳,為什麼分類儀式那天妳不選擇格蘭芬多跟我們在一起?那可是妳母親的學院啊!」羅恩很直接了當地對阿斯托莉亞問了這個問題。
  在有許多斯萊特林學生的情況下,問這種敏感的問題,該說真不愧是格蘭芬多的獅子,還是嘲笑他那沒神經的大腦?你看看,連他朋友格蘭傑都聽不下去而在長袍下踩他一腳呢。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嘲笑,接著很後悔,或許還是哈利開口會比較好,雖然不知道會花費多少時間,可他詢問的方式絕對會婉轉很多。
  「我想,這個問題應該與你們無關才對,韋斯萊先生。」她用著平常的語調回答羅恩,「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恕我失陪了。」說完之後,迅速越過他們前往餐廳。
  「喂,妳等一下,我們還沒有說完呢……」羅恩快速抓住阿斯托莉亞的左手,阻止她的離去。
  「我以為我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了。」雖然這句話是說給羅恩聽,可是阿斯托莉亞並沒有看著他,反而緊緊盯著被他抓住的左手。雖然有隔著長袍與制服的袖子,但她還是很討厭這樣的觸碰,她的右手悄悄伸進書包,打算拿出魔杖。
  「虧妳還是賽姬呢,難道妳不知道我們還有事情想和妳說嗎!」羅恩挖苦地說著。
  「羅恩!」在一旁的哈利與赫敏忍不住斥責他一聲。
  「我所謂的談話結束,是指我想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不論你們是否還有話要說,對我而言都不重要。」阿斯托莉亞仍舊盯著她的左手,她已經拿到她的魔杖了,如果他再不放手,她就打算施咒了。
  「妳再說什麼蠢話,不到一個月妳就被斯萊特林那些人給影響了麼,格林格拉斯。哈利是妳的表哥,他想和妳說話不需要什麼特別的原因,而妳那是什麼態度……」聽到阿斯托莉亞這樣的回話,羅恩又禁不住開始反駁她。
  「快點放開她,韋斯萊。」突然間,一個聲音冷冷地從羅恩的身後響起。
  阿斯托莉亞與哈利他們三個都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見德拉科快步朝他們走過來,趁著羅恩因為驚訝而放鬆手的力道時,一把將阿斯托莉亞拉到他旁邊。
  「沒想到妳會與波特他們成為朋友,阿斯托莉亞。」德拉科用著挖苦的語氣對著阿斯托莉亞說。
  「不是,」阿斯托莉亞一邊揉著她的左手腕,一邊簡短地說道,「他們在路上攔住我問我一些問題。」
  「我很好奇,有什麼是格蘭傑不會的問題,要來問妳?」德拉科挑一挑眉,語氣充滿興味,還瞥了哈利三人一眼。
  「問我為什麼不選擇格蘭芬多……」阿斯托莉亞並沒有斟酌著自己的用詞,雖然說這話可能會破壞兩院的情誼,但其實也沒多少可以破壞了吧。自從哈利‧波特進入霍格華茲後,眾多教授與學生都偏向著格蘭芬多,兩院的關係也開始水火不容了。
  「哼,」德拉科的臉上露出了不屑,「難道聖人波特連所屬的學院都偉大到要全部的人都進去一起麼!」
  「你說什麼,瑪律福!」哈利對德拉科憤怒地喊道。
  「我有說錯嗎,要不然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愚蠢問題纏著阿斯托莉亞?!」對於哈利激動的反應,德拉科只是像平常一樣沉著地嘲諷回去。
  「哈利是她的表哥,瑪律福!他有權利與她說話!」在一旁的羅恩忍不住插嘴介入了他們兩個的爭吵。與之相反地,赫敏只是皺著眉頭,靜靜地看著阿斯托莉亞,觀察她的反應,想從她的表現來看出她的立場與分析她心裡的想法。
  「有趣的論調,韋斯萊。」德拉科將臉轉向身旁的阿斯托莉亞,「對於妳這位聖人表哥,妳是怎麼認為呢,阿斯托莉亞?」
  「他的父親間接害死我的母親,您認為呢?」阿斯托莉亞平靜地反問德拉科,這句反問回答他的問題,也同時向哈利表示她不想與他有所牽扯的原因。
  「阿斯托莉亞,妳不能將這件事怪罪在哈利身上……」聽見阿斯托莉亞如此說道,赫敏終於忍不住開口為哈利辯駁。
  而哈利也在聽到這句話後,驚訝地瞪大了眼,「我很對不起,阿斯托莉亞,我沒想過……」
  「我說,」突然間,又有一個聲音出現了,打斷了哈利接下來要說的話,「現在是用餐的時間,你們不進去大廳,在這裡爭吵什麼?!」
  這個聲音的語調十分冷酷,其中的不悅與怒氣十分明顯,而五個人都在同一個時間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來,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麻煩變的更大了,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哭喊道,她最最最不想在這個時候遇見的就是這個人。
  「或許波特先生可以為我解釋一下,你們在與我學院的學生爭吵什麼呢?」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地詢問著哈利。
  「教授,」德拉科搶先在哈利之前開口了,「波特他們在騷擾阿斯托莉亞……」
  「我們沒有騷擾她!」哈利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教授,你看,」為了證明自己所說不假,德拉科逕自舉起阿斯托莉亞的左手,並且拉起衣袖,讓斯內普教授清楚的看見她手腕上的瘀痕,「阿斯托莉亞原本要離開,可韋斯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那是意外,羅恩不是故意的……」哈利與赫敏極力地想要澄清所有的事情,可是斯內普並不打算讓他們繼續說下去。
  「格蘭芬多扣三十分,」斯內普教授對著哈利三人冷冷的說道,「現在,你們三個,立刻進去大廳-----」
  看見他們三個忿忿的離去,而其它圍觀的人群也開始往大廳移動,斯內普教授轉向阿斯托莉亞與德拉科,「瑪律福先生,你與格林格拉斯小姐也快點進去餐廳用餐吧。至於妳的瘀傷,若很嚴重的話,最好去一趟醫療翼,格林格拉斯小姐。」
  「是的,教授。」相對于阿斯托莉亞安靜的點頭示意,德拉科用著很愉悅的口氣回復道,看見哈利他們被懲罰,他十分地高興。
  「妳剛剛為什麼不直接掙脫那個韋斯萊的手……」德拉科在大廳入口前的一個轉角阿斯托莉亞對問道,口氣十分地不善。
  「越掙扎,他會越用力。」阿斯托莉亞平靜地回答著,聽起來是那麼地理所當然。
  「那妳就傻傻地等他放手麼?!妳會不會太高估那只黃鼠狼的智慧了,他根本不知道妳一直盯著妳的手看代表什麼意思!」德拉科憤怒地罵了起來。
  或許因為太過受不了阿斯托莉亞的不以為然,他加快腳步往大廳走去,把她留在後頭。
  「今天,很謝謝你,瑪律福先生。」阿斯托莉亞從德拉科的身後對他說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他能夠聽見。
  德拉科停下腳步,回頭對阿斯托莉亞瞪了一眼,然後繼續往大廳走去。
  阿斯托莉亞愣在了原地,他剛剛在心裡說什麼?!
  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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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今天晚上的斯萊特林交誼廳有點吵雜,以魁地奇球隊隊員為中心,其它的學生則坐在四周,聆聽球員們早上的練習過程,在他們稱讚盧修斯‧瑪律福先生所贈予的光輪兩千零一的性能有多麼優良時給予附和的掌聲,在他們宣佈會再次蟬聯冠軍、奪下獎盃時跟著發出興奮的吼叫。
  而在他們敘述發生在練習稍早前,羅恩‧韋斯萊想要對德拉科施咒時,卻因為魔杖逆火反彈,反而讓自己狼狽的吐出無數隻蛞蝓的那段插曲時,其它聽眾也隨著他們大聲地嘲諷格蘭芬多的那群人,尤其是哈利‧波特。
  在眾人的情緒如此高昂時,只有阿斯托莉亞一個人例外。
  她不受喧鬧聲的影響,靜靜地坐在交誼廳的一角閱讀。雖然她有想過回去自己的臥室,但在這個所有人都待在交誼廳的情況下,她的缺席反而會招來不必要的非議。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人群開始散開來了,將近一半以上的人都離開了交誼廳。阿斯托莉亞並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變化,繼續沉浸在書的世界裡。
  「聽到那只黃鼠狼的遭遇,心情很愉快吧!」德拉科突然來到阿斯托莉亞所處的角落,用著一種很得意的語氣對她說。他知道她一定有聽見他們的談話,或者是看見他心裡所想的事情。
  阿斯托莉亞不情願地抬起頭來,看著懶慵懶地坐在她對面的人,用著十分單調的語氣回應著:「還好。」
  「只是還好?」德拉科不悅地挑起了眉。
  「您必須承認,那樣的畫面並不怎麼……雅觀,」阿斯托莉亞頓了頓,然後在德拉科打算說些什麼來反駁之前搶先一步繼續說道:「而且,對於您用來稱呼格蘭傑小姐的那個詞彙,我並不怎麼喜歡。」
  「妳是指“泥巴種”這個詞麼?」德拉科用著不屑的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妳和妳那個純種叛徒的母親不一樣,阿斯托莉亞,沒想到妳竟然在幫那個麻種說話,難道說,妳想和那種人混在一起嗎?!」
  「請不要將我與我的母親混為一談,瑪律福先生。」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從頭到尾,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她是怎麼了,居然將她的反感直接告訴這個被寵壞的貴族少爺,她是不是失常了呢?
  果真,她的話惹火了他,他憤憤地起身離去了,而他今天的好心情也被她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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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件事之後,德拉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主動與阿斯托莉亞說過一句話。這讓她過了一段輕鬆的日子,因為她不用被迫加入他與其它人的談話,也不用忍受潘西與達芙妮時不時給她的警告目光,更不用在心裡反駁那個該被警告的應該是她們心中的王子德拉科,而她只是個沒有選擇權的無辜受害者。
  但這樣的輕鬆日子只持續到萬聖節晚上那天。
  在阿斯托莉亞離開吉德羅‧洛哈特的辦公室踏進斯萊特林交誼廳的第一步時,她就聽見德拉科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氣叫住她:「過來這裡,阿斯托莉亞。」
  她這時後才發現,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待在交誼廳裡,級長以及幾位地位很高的貴族子弟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一些次級貴族或者是一些學院幹部則是坐在周邊的一些沙發上,其它的人則坐姿端正的坐在地毯上,而德拉科毫無疑問是坐在最中間的那幾個。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話集中到她的身上來。
  這表示她要越過人群走到最中間去麼!!
  在所有人都在這裡的情況下,瑪律福少爺他其實不須要使用那麼強烈的口氣,她也會服從的,阿斯托莉亞心裡面正悶悶地想著,他以為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違背他嗎,她還要在斯萊特林待個六年又八個月呢!
  她小心地越過人群,並暗地裡觀察四周的人。
  看來在她還沒回來之前,斯萊特林的人都已經對密室做過一番討論了:關於密室的傳說、密室的歷史、密室裡的怪獸,以及斯萊特林的傳人。嘖嘖,幾乎能從斯萊特林內部現有的資料裡能提的全都提出來了,只差她的資訊做補充而已。
  阿斯托莉亞緩步走到了中心的位置,並且在級長雷諾‧布萊曼眼神的示意下,在他與瑪律福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怎麼樣,格林格拉斯?」雷諾在阿斯托莉亞坐下之後便開始詢問道,而周圍討論的聲音也在他開口的那一刻全部停止了,「對於這件事,教授們有說什麼嗎?」
  「鄧不利多教授說費爾奇先生的那只貓只是被石化,用曼德拉草製作解咒劑就可以解開了詛咒了,他還要其它教授提高警覺,避免同樣的事再度發生……」阿斯托莉亞緩緩陳述著,她很不喜歡整個交誼廳裡只有她聲音回蕩的感覺。
  「那從他們心裡,妳又看到了什麼呢?」德拉科不耐煩地問道,他很不滿意她籠統的回答。而其它人聽到這句話開始緊繃了起來,一方面是因為密室,一方面是因為總算有機會能夠證實阿斯托莉亞是否真的是名賽姬。
  「看得出來有些教授很驚恐,畢竟五十年前密室曾被打開過,死了一名學生,他們擔心歷史會重演……」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這件事……與波特有關嗎?」雷諾又再度發問。
  「他們只是湊巧經過,對於密室或是什麼的完全不知情,格蘭傑小姐打算之後去查相關資料。」阿斯托莉亞隱瞞了哈利是被奇怪的聲音吸引過去這點,既然她當時沒有告訴教授們,她也沒那必要告訴斯萊特林的人……
  突然地,她回想起在離開時對於她的保密,哈利感激地向她道謝的那個景象,真是令人感到麻煩。
  「那麼鄧不利多為什麼找妳過去?」坐在阿斯托莉亞斜對面,另外一名級長吉兒‧克佛多首次開口問道。
  「他想為我安排些保護措施,他認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怕身分曝光,可能會對我下手,即使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即使我是個純血……阿斯托莉亞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估計說出來這點,在場的人會因為她母親的身分而發出不認同的看法吧。
  「所以,妳知道是誰麼?」雷諾急切地問道,周遭的人又緊繃了起來。
  「不知道,至少今天晚上在我所遇過的人都不像是是繼承人。」阿斯托莉亞一說完,有些人表現地很失望,而其它的,都陷入了沉思。
  「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時間太晚了。」雷諾是最先從沉思中回神的那一個,並且開始吩咐其它人回到自己的臥室。
  大家開始從地毯上站起身來,各自回到自己的臥室,途中還繼續和身邊的人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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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斯萊特林那邊有什麼發現麼?」
  阿斯托莉亞正坐在床邊擦拭剛洗好的頭髮,一邊分神地回答道:「今天晚上我趁大家在交誼廳討論時仔細觀察過了,不是斯萊特林這邊的人。而且當時在事件現場時,我也有稍稍注意周圍的人,也沒有人像是繼承人。」
  「那哈利又為什麼……」鏡子另一邊又再度提問。
  「他是聽見不尋常的聲音才過去的,一個只有他聽見的聲音。這是我能從他心裡查到的唯一訊息,其它的事情還需要再做些調查。」阿斯托莉亞將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接著話題一轉,「波特先生對於今晚瑪律福先生所說的話和反應很介意呢,從他去年在魔法石的調查不遺餘力這方面來看,我覺得他與他的朋友很快就會採取些行動。您要阻止他們麼?」
  「總要讓他們嘗試看看不是嗎?不可以剝奪他們的機會……」鏡子另一邊的語氣裡帶著十足的笑意。
  「他會很生氣的。」
  「只要妳不說的話,他不會知道的……」
  「您知道的,我不會主動告訴他會讓他生氣的事……」阿斯托莉亞的聲音逐漸變成了低喃。
  「這我明白。」鏡子另一邊回答道,隔了一會兒,他饒富興味地問了另一個問題:「話說回來,我想問問:妳對那位洛哈特教授有什麼看法?」
  「我認為他的魔法能力其實和一個麻瓜差不多,教學技巧也不大好。不過,他的寫作能力倒是直得嘉許……」阿斯托莉亞躺在柔軟的床上,並用使用魔杖將房間的燈光變的適合入睡的暗淡光線,「這樣可真棘手,不是嗎?」
  「唉?這話怎麼說?」
  「若哪天出現了不得不與人決鬥的情況時,您要我如何解釋我的決鬥技巧呢?畢竟,我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只教過我寫詩,沒教過我黑魔法攻擊與防禦咒語……」
  「這問題挺容易解決的,只要妳時常在下課時去找他問一些問題,營造些他幫妳私下輔導的假像……」
  「我想,如果不是他連一個索命咒都使不出來的話,他肯定會搶在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之前殺掉我滅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您確定要鼓勵我去與他獨處麼……」

  第八章

  在禁林的邊緣,阿斯托莉亞仰望著天空,感受著鬥大的雨滴落在她的身上所帶給她的些微疼痛。
  在剛剛的魁地奇球賽中,斯萊特林以二十分的差距輸給了格蘭芬多,整個學院都在愁雲慘霧的氣氛中,她認為在這時候回到斯萊特林的地窖去,並不是個明智的做法,畢竟她成為某些人悲憤情緒的發洩對象的機率很高。因為這個原因,她選擇在校園裡漫步,晚一點再回去。
  過了一會,阿斯托莉亞開始往魁地奇球場走去,想要趁沒有人的時候走到看臺上,從高處去眺望校園。在接近球場時,她看見一抹熟悉的淡金色,猶豫了一下,她朝那抹淡金色所在的看臺樓梯走去。
  突然間感受不到雨滴的掉落,坐在階梯上的德拉科抬起了頭,才發現有一支深綠色的傘懸浮在他的頭上,他納悶地往自己的前方看去,發現在濛濛的大雨中,有一抹金色的身影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妳這是多管閒事,阿斯托莉亞。」德拉科反射性地說出這句話,但語氣裡並沒有平常的怒氣,反而是煩躁的成分居多。
  「反正我在上次已經得罪過您了……」阿斯托莉亞緩緩在德拉科的旁邊坐下,而他自動地接了她的話:「所以妳不在乎繼續得罪我……」
  「是的,」阿斯托莉亞繼續說道:「而且看著瑪律福先生試圖讓自己感冒而不加以阻止,會讓我對待我十分親切的瑪律福夫人感到十分抱歉。」
  「沒想到,妳還記得我母親呢,阿斯托莉亞。」德拉科扯了扯嘴角,對於阿斯托莉亞的話很不以為然。
  「她是位很好的母親,您不應該這樣讓她擔心……」
  「吶,阿斯托莉亞,」德拉科突然打斷她的話,「我輸了比賽。」
  看著德拉科將手伸出傘外,讓雨水肆意打在他蒼白的手上,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我以為比賽的失敗所代表的是團隊的失敗,而不是個人的。」
  「妳懂什麼,原本斯萊特林占了極大的優勢,取得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若不是我沒抓到金色飛賊,若不是我一直在嘲弄波特……」德拉科突然倒吸了一口氣,然後說話的語氣開始激動了起來:「我父親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不曉得他會有多憤怒,他花了錢為整個球隊買了七把新型掃帚,讓我毫無困難地進入球隊,結果我的表現怎樣,根本是丟了瑪律福家的臉……」
  阿斯托莉亞靜靜地聽著德拉科發洩他的情緒,等到他終於停下來時,她才再度開口:「沒想到,瑪律福先生居然會認同格蘭傑小姐的看法,覺得您能進入球隊是因為您父親為球隊提供掃帚的緣故。」
  毫無意外地,在德拉科聽到這裡時,狠狠地瞪了阿斯托莉亞一眼,但她忽略那道眼神,轉頭看向遠方繼續說道:「請您回想以前吧,雖然不是使用比賽用的掃帚,但您確實花了許多童年時光在飛行的練習上。因為這些經驗,讓您有著比其它人更好的技巧,所以您才會被選入球隊的,不是嗎?當然,我不否認那七把光輪兩千零一的確有著錦上添花的作用,但這不也表示,在今天比賽中,斯萊特林所有的優勢,也是因為您的關係麼?!」
  德拉科因這番話而陷入了思考,心裡的沮喪一點一點的消失,阿斯托莉亞不禁開始思索她對他說這些是否正確,畢竟這個被寵壞而且驕傲過頭的少爺真的是需要一些挫折來讓他收斂自己的氣焰……
  看著德拉科還在持續他的思考,在一旁的阿斯托莉亞在心裡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她再度開口:「至於您的父親,我想他的反應應該不是憤怒而是失望才對,這是在自己的孩子輸了比賽時父母都會有的反應,您該高興才是,畢竟代表著這他很關心您……」
  過了一會,德拉科突然看向阿斯托莉亞,歎了一口氣:「妳的話,讓我沒有辦法不去相信,應該說,我很難不去希望它們真的是事實。」
  「那就認為它們是事實就好了,」阿斯托莉亞仰望著灰暗的天空,「對於自己與家族有著絕對的自信與驕傲,對於自己的信仰毫無保留的去相信,對於自己的失敗不感到猶豫與懊悔、對於自己的軟弱不輕易展示在他人面前,這就是斯萊特林,不是麼?您可是天生的斯萊特林吶。」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得像夢囈一樣的輕柔。
  「所以,您就不要在意了,要不您的掃帚也會跟著難過下去,」過了一會,阿斯托莉亞的聲音又變回平常的語氣,「看得出來它並不是很喜歡淋雨。」
  「什麼?」原本因為阿斯托莉亞如夢囈般的話語而愣住的德拉科,在聽到這些奇怪的話後回神了過來,「妳說我的掃帚?妳知道我的掃帚在想什麼?!」
  話說完後,德拉科忍不住拿起放在一旁的光輪兩千零一,直直地盯著它看,最後轉向阿斯托莉亞,希望聽到她再說些什麼來解釋那些話的意思。
  「在魔法界裡,很多物品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識,所以我可以看到那些物品的想法,」怕類似的問題在未來會被提出,阿斯托莉亞主動加了一句:「同樣的道理,我也可以看見動物的想法。」
  「梅林啊……」德拉科看著阿斯托莉亞喃喃地說道。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兩個人各自思考著。突然德拉科發現阿斯托莉亞正往城堡的方向看去。
  「妳想回城堡了?」德拉科不自然地問著。
  「並不是,」阿斯托莉亞猶豫了一下,「我只是在看格蘭芬多塔……」
  在德拉科質問的眼神下,阿斯托莉亞只好繼續說道:「我在想,若是斯萊特林學生的臥房是在塔上的話,事情就可以變的很簡單,我可以像您借一下掃帚,不用經過交誼廳就可以回到我房間裡……」
  「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德拉科不解地問道。
  「您知道的,」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斟酌著自己的措詞,「有一些人對於情緒管理這方面並不大擅長……」
  「妳的意思是,他們會將比賽失敗的結果遷怒到妳身上?」德拉科突然理解到,為什麼這個女孩會在校園中逗留,為什麼這個女孩會在這樣糟糕的天氣下陪他說話,原因是因為他輸了比賽……再一次地,他對她感到抱歉。
  「無所謂,這是我的問題。即使今天斯萊特林沒有輸,我的身分也會招來別人的不滿。」阿斯托莉亞說道。
  似乎是在心裡坐了什麼決定,德拉科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阿斯托莉亞說:「我們回去吧,我陪妳一起進去交誼廳。」
  你到底懂不懂,他們因為比賽失敗而不滿的情緒只是暫時的,但若你和我一起出現在交誼廳,你那些仰慕者的醋意可不是一時三刻就會不見的!!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吶喊道,但她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之前的努力會付諸流水。
  阿斯托莉亞握住了那把懸在空中的傘,與德拉科下了階梯,打算直接回到城堡。
  「妳打算走回去麼,阿斯托莉亞?」德拉柯拉住了阿斯托莉亞空著的那只手,「別忘了我有掃帚。」
  阿斯托莉亞覺得現在的她須要好好尖叫一番,可是她只能用沉默來表示她的拒絕。
  「妳應該上過飛行課了才對,怎麼對騎掃帚還那麼抗拒?」德拉科只當她的拒絕是害怕飛行,完全不知道她的內心活動。
  「是上過課了。」阿斯托莉亞簡短地回答,她不敢讓自己在多說一個字,深怕會忍不住將情緒表露出來。
  「那就坐上來啊。」德拉科已經跨上掃帚,做好了起飛的姿勢,在等待阿斯托莉亞坐上掃帚。
  她有選擇嗎?阿斯托莉亞自問著。而答案很明顯,所以她只能無奈的將傘收起來,側坐上了掃帚。
  以為阿斯托莉亞不喜歡飛行,所以德拉科放慢了他的速度。這讓阿斯托莉亞十分慶倖,因為她只須要抓住掃帚柄就可以確保她不會掉下去。
  「吶,阿斯托莉亞,」在前方的德拉科突然開口,「我答應妳,我會盡力,不再輸掉任何一場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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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半夜時分,阿斯托莉亞才從書桌前離開,躺在床上回憶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在回到城堡的途中,阿斯托莉亞注意到有人在看著她與德拉科兩人在雨□騎掃帚,那個人是因為左手的骨頭不見而住在醫療翼的哈利‧波特。她知道他誤會了她與德拉科的關係,也誤會了她與他保持距離的原因是怕惹德拉科生氣。
  有冤無處申真的是她最佳的寫照,阿斯托莉亞在心裡諷刺地想到。
  無奈地翻個身,阿斯托莉亞又不小心看到床邊櫃子上一個讓她心情低落的東西,那是一個小時前一隻雕鴞為她送來的藥水,旁邊的短箋上還簽有D.M兩個字母。
  真不愧是瑪律福家的少爺,連裝個預防感冒的藥水都要用到那麼精緻的水晶瓶子!阿斯托莉亞悶悶地想著。
  為了不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阿斯托莉亞迅速將藥水喝完,然後沉沉睡去。在阿斯托莉亞的夢裡,她回想一件很細小的事,今天她在大廳附近遇見與她同年級的金妮‧韋斯萊,她的心裡……很奇怪,之後在魔藥學課上看看吧……

  第九章

  「你們看了今天貼在公佈欄的那張告示麼?沒想到學校居然要成立格鬥俱樂部?!」德拉科慵懶地坐在交誼廳中間一張單人沙發上,用著嘲諷的語氣對其他人說道。
  「有,看見了,」達芙妮拿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大概是那個沒用的洛哈特出的主意吧,目的是宣傳他的書以及增加他的知名度。」
  「喲,“沒用的洛哈特”?看來我們的達芙妮對那位大英雄吉德羅‧洛哈特已經不再那麼癡迷了……」坐在達芙妮旁邊的潘西取笑道。
  「別說了,潘西,我早就不迷他了……」聽到好友在取笑自己,達芙妮又羞又氣地反駁道。
  「不過……指導老師應該不會只有那只花孔雀吧?」坐在她們兩人對面佈雷斯思索道,「照理來說應該還會有另一位教授才是……」
  「會不會是弗立維?我聽說在以前他的格鬥技巧可是數一數二的……」潘西回答道。
  「別在那邊胡猜了,潘西。別忘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賽姬一定知道些什麼,」德拉科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並將臉轉向了坐在佈雷斯一旁的阿斯托莉亞,「對不對,阿斯托莉亞?」
  聽到德拉科這樣說的潘西馬上沉下臉來,不悅地往阿斯托莉亞的方向看去。
  而被直接點名的阿斯托莉亞也馬上將手上的書闔起來,抬起頭回答他們的問題:「斯內普教授會以洛哈特教授的助手這個名義出現在明晚的聚會。」
  「斯內普教授?」聽到這個名字大家都十分吃驚。
  「我以為院長他不會參加這種沒有意義的活動。」佈雷斯納悶地說道,「妳知道原因麼,阿斯托莉亞?」
  阿斯托莉亞回答道:「您知道的,除了教天文學、占卜學那些次要術科外,魔藥學教授是在學校裡最少用到魔杖的教授了,所以洛哈特教授當然會去邀請斯內普教授的」
  「難到斯內普教授沒有拒絕麼?」德拉科挑眉問道,他不相信斯內普教授會輕易接受洛哈特的邀請。
  「一來是因為很難拒絕,二來是……」阿斯托莉亞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哼!要說不說的,是想像我們賣弄妳的能力嗎?」潘西不屑地說道。
  這樣的話語讓整場的氣氛都冷卻了下來,但身為被嘲諷者的阿斯托莉亞卻不以為意,只是拿起桌上的紅茶優雅地喝了一口,然後就看繼續翻閱著手上的書。
  「那麼你們會去麼?」達芙妮為了改善氣氛,勉強擠出這句話。
  「會吧,畢竟聽起來很有趣……」德拉科隨意地回答道,之後就沒有在專注於其它人的對話,反而看向其它地方。
  潘西和達芙妮兩個人看見德拉科已經將注意力放到其它的事物上、不願在進行他們的對話時,索性就自顧自的聊起其它事情去了。只有佈雷斯知道,德拉科這樣的舉動只是他用眼角打量阿斯托莉亞的掩飾而已,所以他也不準備打擾德拉科,便加入了潘西他們的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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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鬥俱樂部聚會開始前的半個小時,阿斯托莉亞就對自己施了個幻身咒,然後就在靜靜地站在大廳中央的金色舞臺旁,等待著今晚的重頭戲。
  半個小時過去了……
  她在小心地避開那群往舞臺四周推擠的洛哈特瘋狂擁戴者之餘,看見了自家院長斯內普教授用繳械魔咒把洛哈特給摔出去的精彩畫面,並且還聽見了所有斯萊特林學生以及其它學院男士們的喝采。
  第一個小時過去了……
  她看見了斯內普拆散了格蘭芬多三人組,德拉科和哈利兩個人規矩地只用咒語互相攻擊,佈雷斯對上了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潘西和達芙妮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練習,克拉布也毫無懸念地與高爾一組。
  到了第二個小時,她終於等到了她今晚待在這裡的原因……
  德拉科和哈利兩個人依照洛哈特的指示,走到了大廳的中間,群眾紛紛退後,挪出了一塊不算小的空間給他們,而阿斯托莉亞也趁機地走到了最前排的地方觀看他們的演出。
  「聽我說,哈利,」洛哈特說道,「在瑪律福先生用魔杖指著你的時候,你就這樣做。」
  洛哈特舉起了自己的魔杖是圖做出一個複雜的動作,但卻不小心把魔杖給掉在地上了。
  這時斯內普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走到德拉科的身邊,彎下腰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後者聽完後也立即露出了微笑。
  他們兩個這樣神秘的舉動讓觀眾們很好奇,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接下來的格鬥中知道他們的院長到底教了怎樣一個咒語給瑪律福家的少爺,而且還能讓他露出微笑。
  「可惡,要是阿斯托莉亞在就好了,她人是到哪裡去了?!」
  阿斯托莉亞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到在她斜對面的佈雷斯正用急切地眼神盯著德拉科與斯內普兩個人。微微地搖了搖頭後,她馬上把視線轉回到了大廳的中央,此時德拉科與哈利兩個人已經擺出格鬥姿勢了。
  「三……二……一,開始!」洛哈特喊道。
  德拉科立刻舉起他的魔杖喊道:「烏龍出洞!」
  魔杖頂端立刻爆出火花,一條長長的黑蛇從火花中竄了出來,跌落到他們兩個中間的地板上,那條蛇迅速直立起來,擺出了攻擊的姿勢,同時也露出了兩根細長的毒牙。
  人群尖叫著避開,清出了更大一塊的空地,而使用幻滅咒的阿斯托莉亞只是後退個幾步而已。
  「別動,波特。」斯內普站在德拉科旁邊懶洋洋地說道,「我來除掉牠。」
  「不,讓我來!」洛哈特突然喊道。
  他揮動魔杖指向那條黑蛇,發生出一聲巨響。但那條蛇卻沒有消失,反而飛到離地十呎的高空,再砰地一聲重重摔到了地上。這條蛇發出了憤怒的嘶聲,並且扭動身軀往阿斯托莉亞的方向爬了過去,豎起頭來打算發動攻擊。
  她居然忘了蛇能夠感應到人的溫度!
  阿斯托莉亞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卻輕輕移動自己的手臂讓藏在自己衣袖中的魔杖滑到手中,她用魔杖指向那只蛇,打算驅使牠往哈利的方向爬過去,沒想到卻遲了一步,一陣嘶嘶聲突然響起,然後那條蛇便溫順了下來,並將目光轉向對牠說話的人。
  阿斯托莉亞順著蛇的目光看去,發現到哈利站在離她不遠的前方,表情從緊張到放鬆。看到這個景象,她趕緊對蛇施了一個無聲無息,以防那條蛇告訴哈利有個隱身的人在這裡。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個憤怒與生氣交雜的吼聲從阿斯托莉亞的身後響起。
  阿斯托莉亞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名字是札斯廷‧芬列裡。因為阿斯托莉亞是處於隱身的狀態,所以他認為蛇所要攻擊的物件是他,而且下達攻擊命令的是哈利。
  說完這句話後,札斯廷就沖出了大廳,一群赫奇帕奇的學生也一同跟了上去。
  看到札斯廷跑走後,阿斯托莉亞也不打算久留。正當她轉身準備回到交誼廳時,忽然發現有一道目光正在盯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斯內普教授!
  阿斯托莉亞愣了一愣,才發現說剛剛在施咒的時候,有將魔杖的前端露出自己施了幻身咒的衣袖。
  不敢再多作停留,阿斯托莉亞連忙快步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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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斯托莉亞回到交誼廳做出專心閱讀的樣子不到二十分鐘時,德拉科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從學校大廳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地窖。
  而其它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個個臉色都很沉重。進到交誼廳不久,所有人就在級長的眼神指示下,坐到了在斯萊特林會議舉行時的位置。
  阿斯托莉亞看到這個景象,立即從中央的沙發站起身來,打算坐到比較偏角落的位置上,卻被隨即走到她身邊的德拉科給按回座位上。
  在所有人都就定位後,雷諾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格林格拉斯說道:「格林格拉斯,妳有去格鬥俱樂部嗎?」。
  「有,」阿斯托莉亞在眾人的目光中回答道,「但我只待在角落,並沒有參與練習。」
  「那妳有看見波特和那條蛇說話的那一幕嗎?」雷諾繼續問道,臉色也益發難看。
  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後說道:「波特先生讓那條蛇離開芬列裡先生。」
  「我們並不關心波特到底是不是要攻擊那個赫奇帕奇,阿斯托莉亞,」德拉科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只想要知道為什麼波特會說蛇語,還有他到底是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關於這點,瑪律福先生問錯人了,對於當事人本身不知道的事情,即使我有賽姬的能力,也不可能會知道。」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等等,妳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坐在中央位置附近的高年級學生愛德華‧麥奎爾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就連波特先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蛇語。在格鬥俱樂部的時候,他只是下意識地與蛇對話而已。」阿斯托莉亞解釋道,然後毫不意外地聽到某些人的抽氣聲以及此起彼落的討論聲。
  「梅林的褲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佈雷斯忿忿地說道,「我們斯萊特林的能力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給一頭格蘭芬多的蠢獅子給得到了,這到底是在開什麼玩笑!」
  聽到佈雷斯的這一番話,不少人贊同地點點頭,露出同樣忿忿不平的表情。
  「佈雷斯,你冷靜一點。」坐在他一旁的德拉科出聲了,不過從他的臉色可以看的出來他的怒氣與佈雷斯不相上下,只不過礙於禮儀而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不明不白,」阿斯托莉亞淡淡地開口說道,她的聲音不大,卻成功了讓所有在討論的人聽到她的話,並且讓整個交誼廳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待她的下文。
  接收到兩位級長與德拉科的眼光後,阿斯托莉亞才繼續說道:「相信您們應該都知道『那位大人』也會說蛇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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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聽到了『那位大人』這個稱謂,有的人小聲地哀嚎,有些人倒抽了一口氣,有些人則面如死灰。
  「所以……?」德拉科示意她說下去。
  「在那十二年前的那個晚上,『那位大人』使用的咒語失敗了,並且在波特先生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疤,」阿斯托莉亞頓了頓,「但一個失敗咒語所留下的不單單只會是疤痕那麼簡單……」
  「妳是說,『那個人』也把自身的一些能力傳到了波特身上麼?」對於黑魔法有涉獵的雷諾很快就瞭解了阿斯托莉亞的意思,並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
  「是的,這是我的猜測。」阿斯托莉亞點頭說道。
  「如果波特會蛇語是這個原因的話,那表示我們還是要回過頭來討論到底誰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麼?」吉兒扶了扶額頭,對於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感到有些疲憊,雷諾也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德拉科突然開口問道:「那對於繼承人的事,妳有頭緒了嗎,阿斯托莉亞?」
  「在這幾天,我沒有看見誰比較有可能是繼承人。」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這就表示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繼承人並不是霍格華茲裡的人……」
  「這不可能。」高年級的學生與一些地位很高的貴族們馬上否定道。他們對於霍格華茲本身的魔法可是很信任的,而且他們不相信有人能夠自由進入霍格華茲並且全身而退,難到校長、教授與幽靈都是擺飾麼?!
  「那麼就是另一個可能:有名霍格華茲裡的人□控了,所以連那個人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攻擊了那些麻瓜後代。」
  所有人聽到這裡都默不作聲,畢竟,若阿斯托莉亞所說的是事實,那又是誰在幕後操縱、而又是如何操縱的又是兩個大問題。
  最後還是雷諾開口了:「這樣研究下去也沒完沒了,討論到這裡就好。反正橫豎不關我們斯萊特林的事,我們只要懂得明哲保身就行。從明天開始,最好不要隨意的單獨行動,還有,除了球隊隊員,其它人在晚餐過後沒經過允許不得離開交誼廳。所有人,都清楚了嗎?」
  「是!」
  回答的聲音回繞著整個斯萊特林交誼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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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了今天在格鬥俱樂部裡發生的事情。」一道聲音從鏡子另一頭傳出來。「把妳看到的都告訴我吧。」
  「嗯,波特先生當時只是試圖阻止那只蛇去攻擊芬列裡先生而已,蛇語是他在潛意識下所說出來的。他不知道他會說蛇語,這只是他看到蛇之後的反射動作。」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總體來說,這次所做的實驗是有收穫的。」
  「是啊,也不枉費妳花了兩天晚上學習幻身咒以及混在人群中整整兩個小時。」
  「在這次的實驗裡最辛苦的並不是我……」
  「妳放心,關於這點我會對他做出補償的。」
  「不論如何,」阿斯托莉亞將話題轉了回來,「大家都越來越確信他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這個說法。」
  「的確,看來我們又多了另一個需要研究的問題……」鏡子另一頭的人喃喃自語道,隨後變回過神來,「還有什麼其它特別的事嗎?」
  「有三件事,第一件是有關於我今天在會議中的表現……相信很快我在斯萊特林裡的地位就能達到您的期待了。」阿斯托莉亞想起在會議結束時,有許多高年級的學生與貴族的孩子看她的眼光帶著濃厚的打量,不難判斷他們會如何寫信回報他們的父母。
  「這樣很好。」鏡子另一頭的人很滿意地說道。
  「第二件是那位韋斯萊小姐……最近我發現她心裡面的影像十分的奇怪,尤其是在今天格鬥俱樂部的時候,在波特先生脫口說出爬說語時,她的心裡突然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而且還不是平常人會有的那種,或許該注意一下……」
  「這點我會留意的,希望是妳多心了才好。那最後一件事是……?」
  「波特先生與他的朋友們認為瑪律福先生對於密室這件事知道些什麼,所以他們計畫在聖誕假期間混入斯萊特林,想打聽些消息……」
  「哦?我很好奇他們打算使用什麼方法呢……」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興致。
  「複方湯劑,他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熬了一鍋的複方湯劑,打算到時偽裝成克拉布先生、高爾先生。而格蘭傑小姐也在今天與伯斯德小姐格鬥練習時取得了她身上的毛髮,打算到時候變身成她,只不過……我觀察了那根毛發一下,發現那是一根貓毛,希望到時候她變成貓時情緒起伏可不要太大才好。」
  「不過整體來說是個高明的計畫,不是嗎?我們不得不承認這點,二年級的學生居然能熬出高階魔藥……」
  「您在說笑麼,那能夠在七歲時熬出吐真劑的我呢?」
  「妳有那麼好的老師,就不要和他們計較了……」
  「所以,」阿斯托莉亞忍不住打斷鏡子另一頭越來越偏離主題的話語,「您是打算讓我阻止他們,還是……」
  「當然,我希望妳能夠掩護他們的,莉亞。」
  「如您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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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等我一下。」
  聽到德拉科的聲音,阿斯托莉亞馬上抬起頭來,看向跟在他後面的克拉布與高爾。啊啊,等的人果然出現了。
  阿斯托莉亞看著他們兩個人在德拉科的指示下坐在離火爐最遠的兩張空椅子上,等待著德拉科上樓拿東西回來。
  「這個可以好好讓你們痛快的大笑一場。」一分鐘後,德拉科手裡拿著類似剪報之類的東西回到了交誼廳。
  在“克拉布”與“高爾”閱讀的時候,德拉科發現了坐在他們附近的阿斯托莉亞。
  「沒想到妳會留下來過耶誕節,阿斯托莉亞。」德拉科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閱讀的阿斯托莉亞說道。
  聽到阿斯托莉亞的名字,“克拉布”與“高爾”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他們之前忘了想到這名賽姬會留下來過節的可能性。他們開始躲避她的目光,深怕她會發現他們的身分並且告訴德拉科。
  「除了暑假以外,我並不打算回到格林格拉斯莊園去,待在那裡並沒有比在霍格華茲自在,而且我也可以趁著人少的時候好好看看整座城堡。」阿斯托莉亞回答道,然後馬上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書上面。
  「是嗎?」
  德拉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就將注意力放回“克拉布”與“高爾”身上,這讓阿斯托莉亞很滿意,因為到時真正的克拉布與高爾回來後,他一定會發現到事情不對勁,而她也有可以用沒有注意到這個理由去向他解釋。
  德拉科他們的對話沒有進行多久後,“克拉布”與“高爾”兩個人就以肚子痛要去醫療翼拿藥為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留下德拉科一個人驚訝的坐在沙發上。他不解地轉向阿斯托莉亞問道:「妳知道他們兩個怎麼了嗎?」
  「我沒注意……」阿斯托莉亞抬起頭來,「怎麼了嗎?」
  思索了一下,德拉科才開口說:「不,沒什麼。」
  過了一會,德拉科突然想起「對了,還喜歡我送妳的禮物嗎?」
  阿斯托莉亞放下了書,試圖在心中尋找不會激怒德拉科的措詞,緩緩地開口:「很感謝您,只不過那個音樂盒太珍貴了,讓我受寵若驚……」
  純銀的首飾音樂盒,更不用說上面的雕刻是出自於哪位十八世紀的名藝術家之手,阿斯托莉亞在收到時,除了覺得麻煩外,還是麻煩……
  「妳不喜歡……?」德拉科挑起了眉,十分不滿意這個答案。
  「您誤會了,」阿斯托莉亞低下了頭,想用低姿態來減輕他的不滿,「您知道的,對於我而言,想要回送您同等價值的禮物實在有點困難,所以我想,倒不如將事情簡單化……」
  「瑪律福家的禮物從來沒有被人退回過!」德拉科忿忿地說,但在看到阿斯托莉亞一直沒有將頭抬起來,他的情緒緩和了下來:「這個禮物是我們家族想要了表達我們的感謝所送妳的禮物,妳若是拒絕的話,就是代表拒絕我們瑪律福家……」
  阿斯托莉亞默不作聲,送這種純銀的古董叫作了表謝意的話,那要鄭重道謝的話不就要送整個古靈閣了嘛,財大氣粗的有錢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請代我向您的父母親表達我的感謝。」阿斯托莉亞頓了頓,「只是希望您以後不要再使我為難了……」
  「我不明白妳,阿斯托莉亞。」聽完這句話後,德拉科除了有著些許的氣憤外,又多了一絲的不解,「在眾人面前妳總是表現出對我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我以為這是為了讓其它人知道:身為賽姬的妳打算為我們瑪律福家效勞,而他們也會因為妳有著我們瑪律福家的庇護,不敢對妳不利。」
  頓了一頓後,德拉科又繼續說道:「但妳現在卻如此勉為其難地接受我的禮物,還有一直到現在妳還是不肯直接叫我名字,這兩個舉動都讓我感覺到,妳是特意要與我保持距離的。所以說,我想弄清楚,妳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想您誤會了,瑪律福先生,這完全是兩件不同的事。」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那麼,妳的解釋是……?」德拉科挑眉問道。
  「我想您的父親應該與您解釋過,若有良好的情感控制的話,對於一名賽姬來說,是代表著多大的幫助。」阿斯托莉亞看向了德拉科,後者對她點點頭,並且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那您應該明白,送禮與回禮所代表的就是情意的傳遞,過程中多多少少都會讓人產生感情,像是在選禮物的時候,一定是滿懷著對對方的感情再挑選的;而直接喚人的名字也是亦然,只有感情有著一定程度的兩個人,才會直接以名字相稱。」
  聽到這樣的解釋後,德拉科的心裡突然一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過了幾分鐘之後,才生硬地開口說了一句:「妳其實可以不用回禮。」
  重點應該不在這裡吧,瑪律福少爺,就算您不要回禮,我也不能收霸王禮吧!
  阿斯托莉亞在心裡默默地回話道。

  第十一章

  來到大廳入口後,阿斯托莉亞有種掉頭就走的強烈的衝動,深怕這樣的場合會讓她完美的情緒控制破功。
  看看這個大廳,牆上滿滿的都是巨大的豔粉紅色花朵,還有源源不絕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心型五彩碎紙。而那個始作俑者正穿著粉紅色長袍站在教師餐桌前,臉上掛著刺目的誇張笑容。
  阿斯托莉亞別無選擇的跟著人群來到了斯萊特林的餐桌,並發覺到斯萊特林學生的感受跟她一樣,不論男女都厭惡至極,只是他們將感受表現在臉上。
  「情人節快樂!」洛哈特在臺上喊道,接著他開始感謝寄給他卡片的人,並且向霍格華茲全體介紹他那十二位做著愛神打扮的矮人朋友。「……大家可以去問問斯內普教授如何調製愛情靈藥。而且我可以在此向大家透露,弗利維教授是我見過的巫師裡,最厲害的一位魔法媚術專家……」
  阿斯托莉亞一直目不轉睛盯著教師餐桌的位置看,一直沒有移開目光,好似要看穿什麼一樣,深入內心的……最深處……
  「不要跟我說妳也是送那個白癡卡片的其中一人喔,阿斯托莉亞。」坐在阿斯托莉亞對面的佈雷斯說,還對她擠眉弄眼。
  「沒有。」回過神來,阿斯托莉亞轉向餐桌,拿起湯匙,開始吃起眼前的燕麥粥。
  「真的沒有?妳盯著洛哈特看有五分多鐘了……」佈雷斯調侃道,而這句話引起了坐在他旁邊的德拉科的注意。
  看見德拉科對她投以嘲諷的眼光,阿斯托莉亞忍俊不住,進來大廳後所發生的事已經讓她波瀾不驚的心出現了起伏,而現在德拉科的眼神讓她想做些事來緩和情緒,雖然她臉上沒有一絲情緒顯現過,但這可不表示她真的沒有。
  「沒有,只是發現他心裡想著一件事。」阿斯托莉亞輕描淡寫道,然後繼續吃著她的燕麥粥。
  「什麼有趣的事?」佈雷斯問道,而他身旁的德拉科臉上也帶有著好奇。
  「他打算讓那些矮人用唱歌的方式去傳遞卡片的內容。」
  「就這樣?」佈雷斯感覺有點失望,他還以為會是什麼有趣的事,不過他馬上幸災樂禍道:「不過說真的,我真的對那些即將收到卡片的人感到同情呢,被這種醜陋的矮人唱情歌,這是件多麼丟臉的事!」
  「原來紮比尼先生這樣認為啊,」阿斯托莉亞頓了頓,「那我真為紮比尼先生感到抱歉……」
  「妳是什麼意思?」佈雷斯收起了笑臉,帶點驚恐地問向阿斯托莉亞。
  「洛哈特教授在昨天做了統計,看誰收到最多的情人卡,似乎想看看誰有作為大眾偶像的潛能,好培養出他的繼承人,而其中的前兩名是---」當阿斯托莉亞說到這裡時,斯萊特林的餐桌有一大半的人都將注意放在她身上,想知道誰是倒楣鬼,「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裡先生,有三十二張,而紮比尼先生您則有三十九張呢……」
  周遭的人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中以德拉科為最,他用力地拍拍佈雷斯的背,「佈雷斯啊佈雷斯,我也對你深感同情呢!」
  坐在德拉科另一邊的潘西也咯咯笑地說著:「看來佈雷斯完完全全的遺傳到他母親的魅力呢,是不是啊,德拉科?」
  佈雷斯對於其它人的嘲弄感到很窘迫,他咬牙切齒地向阿斯托莉亞問道:「阿斯托莉亞,妳有沒有看到我們斯萊特林的王子德拉科‧瑪律福先生會收到幾張卡片?」
  「哦,我剛剛忘了提,」阿斯托莉亞看向德拉科,「瑪律福先生是第三名,共有二十七張……」
  頓時間豬羊變色,佈雷斯開懷地學著德拉科的動作,用力拍拍他的背:「看來我們同病相憐呢,兄弟!」
  看著德拉科垮下來的臉,阿斯托莉亞心裡很是得意。
  誰說報復須要用很複雜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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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又收到了妳送的花還有巧克力呢,真是感謝妳啊,阿斯托莉亞。」鏡子的另一邊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妳親手做的巧克力味道比蜂蜜公爵還要好!」
  「謝謝你的誇獎,但是……」阿斯托莉亞將頭埋在雙膝之間說道,「他不喜歡我的禮物。」
  「呵呵,」鏡子的另一邊笑了,「我想妳是誤會了,他不可能不喜歡,他只是比較害羞了點。」
  「是嗎……」阿斯托莉亞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
  「是啊,」鏡子的另一邊安撫道,「他現在還在煩惱說要送妳什麼生日禮物呢。」
  「真的?」阿斯托莉亞這才抬起頭來,與鏡子裡的人相望。
  「真的,」鏡子中的人點了點頭,「說到禮物,那妳希望我送妳什麼呢?」
  阿斯托莉亞認真地想了一會後說道:「一個沒有德拉科‧瑪律福的斯萊特林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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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二月來說,這一天的天氣出奇地溫暖,雖然雲量不算少,但沒有下雨的可能,這讓霍格華茲的學生來說,不,應該說是對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的學生來說,是個極幸運的日子,因為這一天是他們兩院比賽魁地奇的日子。
  阿斯托莉亞隨著其它斯萊特林學生走到看臺,並撿了個最後方的位置坐下。因為她今天來到球場的目地不是看球,而是來看人。
  像這樣可以大大方方拿著望遠鏡盯著哈利‧波特看的機會阿斯托莉亞從情人節那天開始就在等待了。
  阿斯托莉亞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情景,她看到德拉科踩著忿忿地腳步,滿臉憤怒、頭髮淩亂的回到交誼廳,嘴裡還咒駡著 “洛哈特那白癡”、“那群蠢女人”以及“該死的波特” ……等等的話語。
  最後的那一句吸引了阿斯托莉亞的注意,她不曉得一個情人節為什麼又會讓德拉科扯到哈利的身上去。出於好奇,她窺看他的內心,發現到他在走廊上嘲弄被矮人纏上的哈利,並撿起哈利掉在地上的日記本,結果被哈利用個繳械魔咒將日記本奪回的景象。
  而這個景象讓阿斯托莉亞有了觀察哈利內心的想法,因為她注意到了德拉科沒注意到的事,那本日記本的日期十分久遠,而在一旁觀看的金妮所感到驚恐的事不是哈利討厭她的情人卡而是那本日記。
  感謝梅林!阿斯托莉亞在心裡默默的想著,不僅天公作美,格蘭芬多的看臺也在斯萊特林的正對面,而且唯一一個會打擾她的人還在球場中打球,真是個大好的時機!
  在阿斯托莉亞對哈利心裡的事有了大概的瞭解後,她迅速離開看臺,找了一處可以讓她單獨冷靜思考的地方,好好整理獲得的資訊並加以頗析。而現在,她所處的地方是全霍格華茲最偏僻的高塔。
  風不停的吹著,弄亂了阿斯托莉亞柔順的金色長髮。
  「依據那只家養小精靈所說,」阿斯托莉亞喃喃自語道,「瑪律福先生他從夏天或者是更早以前就計畫要在霍格華茲進行一件可怕的陰謀,而照目前的情況看來,所謂的陰謀就是那些攻擊事件,只不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動機又是什麼,肅清血統?抑或是……?還有不知從哪來的日記,那位瑞鬥先生,他在五十年前誣陷了無辜的海格先生,還把這些記憶呈現給波特先生看,到底其中的用意是什麼?」
  沉默了一會,阿斯托莉亞放棄思考。反正她的任務是偵查加報告,分析的事交給別人就可以了,阿斯托莉亞如此無奈的想著。
  突然,阿斯托莉亞改變了思考姿勢,趴在這座塔唯一的窗臺上,繼續自言自語著:「瑪律福先生啊,我以為他會在『那個人』回來以前不會有所行動,沒想到他會這樣冒險吶……只不過瑪律福家族裡居然有一個支持哈利‧波特先生的家養小精靈,還違背規定去警告他,真是諷刺……」
  阿斯托莉亞回想起她去瑪律福莊園的那天。那時候她就對那只叫作多比的家養小精靈印象深刻,她從來沒有看過哪位家養小精靈的心裡是如此的渴望自由,多麼特別的小精靈啊,阿斯托莉亞心裡感歎著,難怪會服侍同樣特別的瑪律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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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天色漸漸變暗,阿斯托莉亞離開了高塔,回到了斯萊特林地窖。
  在踏入斯萊特林的交誼廳時,阿斯托莉亞毫不意外地看到交誼廳被裝飾成的宴會廳的樣子,全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在大肆慶祝他們的隊員以兩百七十分比一百二十分這樣懸殊的差距打贏了拉文克勞。
  幸好在進來之前已經幫自己施了個幻身咒,阿斯托莉亞在心中想著。她一進交誼廳就發現德拉科他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一邊敷衍地與旁邊的人聊天,一邊搜尋著她的蹤影,想要質問她為什麼提前離開球場。
  阿斯托莉亞悄悄地越過專心聊天、吃喝的人群走到通往女生臥房的樓梯口,迅速地回到自己房間。雖然她知道德拉科明天一定會對她大發雷霆,但她認為對那個人報告她今天的發現比較重要,而且----
  即使分析事情、做出決定以及實行計畫不是她所該負責的事,可是她還是有她可以做的事,例如:盡其所能的搜集消息、想好所有的可能性以及解決方法,以及……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第十二章

  阿斯托莉亞完完全全忘記早餐這一回事,只是盯著面前的一隻草褐色的貓頭鷹看著,無意識地摸著牠的羽毛,全心全意地思考著。
  這只貓頭鷹是一隻草鴞,從一大早就跟著其它送信的貓頭鷹飛入大廳,並且停在阿斯托莉亞的面前。那時,阿斯托莉亞愣了一下,發現牠完全沒有帶著任何信件以及包裹後,才認真地凝視牠一會,讀取牠的記憶,隨後便開始用對待寶物的方式,輕輕地順著牠的羽毛撫摸著,牠親昵地啄了啄她的手指,讓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你是他送給我的禮物,他讓你來陪我麼……」阿斯托莉亞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該為你取什麼名字呢?」
  「阿斯托莉亞,這只貓頭鷹從哪來的?」坐在阿斯托莉亞斜對面的德拉科忍不住問到,他很好奇,平時阿斯托莉亞對任何事物都漠不關心,為什麼會那麼專注地看著一隻貓頭鷹看著。
  「別人送我的生日禮物。」阿斯托莉亞從思考中回過神,淡淡地回答德拉科的問題,並取了一些培根來喂這只草鴞。
  聽到這個答案,德拉科愣了一下,隨即便陷入沉思。
  「原來今天是妳的生日啊,阿斯托莉亞。」一旁聽著他們說話佈雷斯驚訝地說,順便轉向達芙妮進行確認。
  「別看我,佈雷斯,」達芙妮趕緊澄清,「我們家族裡所有的人從來都不知道阿斯托莉亞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沒人知道?」佈雷斯感到有些吃驚,「為什麼?」
  達芙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說呢?聰明的紮比尼先生。」
  聽到她這麼說,佈雷斯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隨即轉向阿斯托莉亞:「阿斯托莉亞,妳怎麼不早點說呢,我們才好準備妳的禮物……」
  「這種事不是很重要,很感謝您的心意,紮比尼先生。」阿斯托莉亞回答道,繼續專注地撫摸著那只草鴞。
  「我以為妳不喜歡別人送妳禮物……」突然的,德拉科諷刺地說道。
  他還記得耶誕節那天的事,憑什麼他送禮物對她而言是麻煩,別人送禮物她就寶貝成這樣!
  「我是不喜歡收別人送的禮物,因為準備回禮什麼的對我來說有些麻煩,而且……」
  「那這只貓頭鷹妳又怎麼說呢?」德拉科打斷了阿斯托莉亞的話,他現在可沒心情去聽她那不符常理的理由,他只想知道這只該死的貓頭鷹到底是誰送的。
  「這個……是例外。」阿斯托莉亞表面上這樣說道,心裡卻想著,送我禮物的人是我最重視的人,以我的能力也可以買等價的東西當作回禮,而我,與你非親非故不說,突然收到你送的禮物,還是個價值不斐的古董,能不感到麻煩麼!!
  「是誰送的?」佈雷斯好奇地問道,就他所知,在霍格華茲裡,甚至在全社交界裡,雖然有很多人因為阿斯托莉亞的賽姬能力而巴結她,但是如果連格林格拉斯家族都不知道她的生日,而他和德拉科的家族費盡心機利用各種管道都無法查出的話,那相信其它人也不會有這個能耐。而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的哈利‧波特也不大可能是送禮的人,以兩個人的相處狀況來看,阿斯托莉亞應該不會對他所送的禮物有著這樣熱切的反應。所以,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不是他,不是德拉科,還會有誰會送她禮物?
  「很重要的人。」阿斯托莉亞只是簡短地說道,不想對這個問題著墨太多。
  忽略周遭的人驚訝的表情,阿斯托莉亞摸著那只草鴞的頭,對牠輕聲說道:「既然我已經有了米凱爾,那麼,就叫你路西斐爾吧,全天界中最閃耀的晨星天使……」
  在早餐過後,所有人都逐漸離開大廳去上課時,德拉科冷不防地走到阿斯托莉亞的身後,並用一種接進耳語的聲音對她說道:「阿斯托莉亞,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在妳是嬰兒的時候,妳父母就已經過世了,那麼妳又是怎麼知道妳的生日是什麼時候的?而在麻瓜孤兒院長大、八歲時就被格林格拉斯家接回去的妳,又是如何和外界的人有過交集,進而讓他知道妳的生日的?」
  聽到德拉科如此說道,阿斯托莉亞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面上還是維持鎮定,「您想說什麼?」
  「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哪個人重要到讓妳必須找這樣可笑的理由來解釋妳收到禮物的原因?!」德拉科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其實那只貓頭鷹是某個人為了追求妳而送來討妳歡心的禮物吧?」
  「您多慮了,瑪律福先生。」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復道,然後向他行個禮,便迅速離開了大廳。
  離開德拉科的視線後,阿斯托莉亞才放緩了腳步。
  當她在聽到德拉科質疑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生日的時候,她還以為已經被人抓到了把柄。沒想到,瑪律福少爺的想法居然會如此易於常人,做出這樣誇張的猜測,讓她白緊張了一場。
  看來,對於瑪律福少爺的評價還是維持原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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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最後一節魔咒學的阿斯托莉亞,打算先回到宿舍去放書本再回到大廳去吃飯。所以她就離開了其它人,往與大廳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到她走到第一次出事的那一條二樓走廊時,牆壁上的一條黑色的細線吸引她的目光,讓她停止了步伐。她往牆壁走近去查看,結果發現那不是一條線,而是一群爭先恐後要往外逃的蜘蛛。
  哈利‧波特好像很早之前就發現了這件不尋常的事,阿斯托莉亞回想起她在哈利心裡有看到類似的一段影像,而他在發現時與那只貓被攻擊的時間很接近,說不定與密室有關。
  思考了一會,阿斯托莉亞用魔杖變出一個玻璃罐,並且使用漂浮咒讓三隻蜘蛛飛入罐子裡。
  「阿斯托莉亞?妳在做什麼啊?」一道疑惑的聲音從阿斯托莉亞的身後傳來,她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格蘭芬多的金妮‧韋斯萊。
  阿斯托莉亞謹慎觀察了金妮一會,慢慢開口:「沒什麼,韋斯萊小姐,只是想用牠們來做符咒練習。」
  不著痕跡地,阿斯托莉亞觀察起四周,發現她們兩人所處的這條走廊上沒有其它的人。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在這樣四下無人的情況下遇到她認為最有可能是繼承人的人,實在是很不幸,難道這是所謂壽星會倒楣是道理麼!!
  強迫自己停止思考無關的事,她專心地注意著金妮的想法,讓自己在受到攻擊時能夠加以阻擋。
  金妮一副緊張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回應阿斯托莉亞的話,最後只是結巴地說著:「妳……可以直接叫我金妮……或是韋斯萊就好,不用那麼客氣……」
  阿斯托莉亞並沒有做出任何答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那裡。正當阿斯托莉亞打算開口表示她想離開時,那一瞬間,金妮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陰沉與冷漠,而她心裡也在那一瞬間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記憶與想法。
  另一個心靈……阿斯托莉亞屏住了氣息。
  突然一聲貓頭鷹的啼叫出現在兩人所在的走廊,兩人同時抬頭,便看到一隻草鴞正銜著一個用褐色的紙包住的迷你包裹往阿斯托莉亞的方向飛來,並停在她的肩膀上。
  阿斯托莉亞在心裡略略松了一口氣,因為金妮在路西斐爾出現時就回復了正常,另一個心靈已經消失了。
  「不好意思,我想我的貓頭鷹會在這個時間給我送來的包裹,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我想我還是先回寢室了,韋斯萊小姐。」阿斯托莉亞對著金妮點了點頭,便在她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前就先行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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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阿斯托莉亞便取出了玻璃罐放到了地上,用魔杖把蓋子打開,並對三隻正要逃離的蜘蛛施了個統統石化與速速放大,然後開始觀察牠們的心靈。
  過了一會,她便打開窗戶,用魔杖把那三隻蜘蛛弄了出去,然後直接倒向她的床,並拍拍停在她枕頭上休息的路西斐爾的頭:「真是謝謝你,路西斐爾,若你剛剛沒有到的話……」她在心裡歎了口氣,「當然,我也要感謝那位送東西給我的人……」
  說到這裡,路西斐爾發出了一聲的咽嗚,並用眼神向牠的主人抱怨。阿斯托莉亞馬上知道了原因,因為她從牠的心裡看到一個畫面,一個有著淡金髮的男孩,肆意對牠頤指氣使,命令牠幫他送東西給牠的主人,還用很惡毒的語言恐嚇牠:如果牠敢在有其它人的情形下將東西交給牠的主人,牠以後在貓頭鷹屋絕對沒好日子過,而男孩家那只比一般貓頭鷹都還要大的雕鴞也惡狠狠地瞪牠一眼做為警告……
  阿斯托莉亞無語了,現在她的心裡除了在糾結是否要收回感謝外,還想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什麼樣的主人就有著什麼樣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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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所有的斯萊特林學生在麥格教授的指示下從魁地奇球場回到了交誼廳,焦躁地等候斯內普教授的到來。
  「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阿斯托莉亞?」佈雷斯詢問著從在看臺時就待在他旁邊的阿斯托莉亞。他看到她在麥格教授宣佈比賽取消時,她馬上用魔杖變出一副望遠鏡並往麥格教授的方向去,隨後便在所有看臺中環顧。
  「又有人被攻擊了。」阿斯托莉亞回答道,而周遭的人在聽了她的話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哦?這次又是誰呢?」德拉科懶洋洋地說著,臉上帶著狡詐的笑容。
  「拉文克勞級長克裡瓦特小姐,以及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兩個人都被石化了。」阿斯托莉亞照實回答。
  正當德拉科開口,打算為此發表長篇大論時,斯內普教授從石門進來了。
  斯內普教授環顧所有的學生,看見他們的臉上多數帶著焦慮的表情,知道阿斯托莉亞已經將發生攻擊事件的事情說出,譴責地瞪了她一眼。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又有人被攻擊了,所以學校打算採取一些措施。」斯內普用一種銳利的眼神看著全部的人,「每個人,必須在六點以前回道交誼廳,在此之後都不准離開。每一堂課都會有一位元教授護送你們走到教室,而學生也不准在沒有教授的陪同下上洗手間。另外,一切晚間活動全部停止,魁地奇比賽與練習也無限延期。」
  斯內普在說完話後馬上離開了,而抱怨聲也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此起彼落地響起。
  在每個人都在交誼廳三三兩兩聚集討論的情形下,阿斯托莉亞很難得沒有回到臥室,反而待在交誼廳角落的椅子上,靜靜地撫摸著待在她大腿上的路西斐爾的羽毛。
  過了一會,德拉科來到阿斯托莉亞所在的地方,逕自坐在她旁邊的位置。
  「您的父親採取行動了?」意外地,阿斯托莉亞主動開口,但仍看著路西斐爾,沒有抬起頭來。
  「妳知道了?」德拉科的語氣十分地高興,「他今天早上來信告訴我,他已經讓其它的董事在停職令上簽名了,真是個令人愉快的消息,不是嗎?」
  「是這樣嗎?」阿斯托莉亞淡淡的說道。「沒有干涉或冒犯的意思,但是……我認為您父親冒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妳這是什麼意思?」德拉科的笑臉垮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嚴肅。
  「學校的董事們我在您的生日宴會上都見過了,他們的個性思維我也有個概念,我認為他們是會在事情不可收拾時去要求鄧不利多教授出面的人。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簽署停職令的理由說出,只求鄧不利多教授回到霍格華茲收拾殘局。要知道,對他們而言,全魔法界的質問會比瑪律福家的勢力更為嚴重。而到時,您的父親,不可避免地會被逐出董事會……」
  「的確……」德拉科沉默了一會,隨後緩緩開口,「但現在說什麼都有點太遲了,不是麼,阿斯托莉亞?」
  「至少,先預設最糟糕的結果,留下退路……」
  「我會將妳說的事寫信告訴我父親,很感謝妳的提醒,阿斯托莉亞。」德拉科重重地往椅背靠去,「對了,妳說的不可收拾是指什麼事?」
  「像五十年前一樣,有人死亡的時候。」阿斯托莉亞說道。
  「是麼……」德拉科露出一付無聊的表情,「真是令人失望吶,不是嗎?居然不是那個格蘭傑……」
  突然停下撫摸的動作,阿斯托莉亞抬起頭來凝視著德拉科。
  看到她那雙淡褐色眼眸盯著他看,德拉科不由得問道:「怎麼了嗎?」
  「我只是不明白,」阿斯托莉亞慢慢地說著,「到底是怎樣的厭惡才能讓您如此希望一個人死去……」
  愣了一會,德拉科發現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了句:「妳知道的……」
  「我並不知道,」阿斯托莉亞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確定一件事,將來不論是誰死在您的面前,您絕對不會擁有任何與喜悅相關的情緒。」
  德拉科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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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那件事了嗎?」鏡子的另一邊問道。
  「我在下午時有讓路西斐爾出去外面飛一飛,所以我有從牠心裡看到瑪律福先生在校園裡走動的畫面。」阿斯托莉亞說道,「我只能說,他這麼做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路西斐爾?原來妳幫牠取作路西斐爾,不怕牠哪天與妳的米凱爾打起來麼?」鏡子的另一邊笑出了聲,「那……妳有什麼新的消息呢?」
  「密室裡的怪物,是蛇妖。」阿斯托莉亞說道。
  「是麼,這的確可以解釋許多疑點……」鏡子的另一邊歎了口氣,「還有其它的嗎?」
  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其它沒什麼特別的。」
  「那麼,我可能要請妳額外幫個忙,幫我注意哈利的行動。即使妳無法自由行動,還有路西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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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個月,阿斯托莉亞盡她最大的可能注意哈利的一舉一動,也在每天的十點固定將路西斐爾放出交誼廳,讓牠待在格蘭芬多塔的入口外面,從高處監視著,並在早晨回去她的臥室讓她讀取牠所看到的一切。
  而這樣的監視一直持續到了六月。
  「阿斯托莉亞,我怎麼覺得妳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生病了麼?」佈雷斯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關切地詢問道。
  「沒什麼。」阿斯托莉亞回答道,儘量克制自己不要讓一絲疲憊顯現在她的聲音裡。
  她昨天晚上使用了幻身咒,悄悄地跟在哈利與羅恩兩個人身後進入禁林,還在他們將要被巨大蜘蛛群們包圍時,及時把韋斯萊家那一輛車子引到那裡,讓它把兩人平安地送出森林,而自己卻在離開的時候遭遇了許多麻煩,若不是知前臥室裡就留有各式各樣的治療用魔藥,現在還無法掩飾自己受傷的事實。
  「佈雷斯,阿斯托莉亞可是賽姬吶,」潘西在一旁用幸災樂禍地語氣說道,而達芙妮也很有默契地接了她的話:「所以她應該是擔心自己是下一個被攻擊的人而緊張過度了吧……」
  兩個女生一搭一唱的,說完還一起掩嘴竊笑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嘲笑,阿斯托莉亞這個當事人並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得喝著牛奶,倒是有其它人替她說話了。
  「可是阿斯托莉亞是個斯萊特林,繼承人應該不會攻擊斯萊特林的學生才對啊!」出乎意料的,說話的人是文生特‧克拉布。
  「我說克拉布啊,你的腦袋難道退化了嗎?」潘西尖酸地說道,嘴角還揚起一抹難看的笑容,「別忘了,阿斯托莉亞並不是被分類帽給分到斯萊特林的,是她自己選擇的,那我們怎麼能確定她是斯萊特林所承認的學生呢?!」
  「夠了,潘西,」德拉科突然開口,語氣十分地不善,「妳想讓其它人看我們學院的笑話麼!」
  畢竟瑪律福家少爺的氣勢與說話的份量是不容忽視的,長桌上沉靜了一會,然後潘西不情願地與達芙妮小聲交談起來,大家才恢復各自的談話。
  看見這樣的情景,德拉科十分地滿意,並且往阿斯托莉亞的方向看去,準備接受她道謝的眼神。可是當他將眼神轉向阿斯托莉亞時,他知道他想錯了,阿斯托莉亞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剛剛所發生的事,只是專心地吃著自己的早餐,並且時不時的往格蘭芬多的長桌看去。
  這樣的認知讓德拉科有些不悅,所以他有些賭氣地起身,並且往教師餐桌走去。
  「格林格拉斯小姐。」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阿斯托莉亞的頭上響起。
  阿斯托莉亞反射性地回過頭看向說話的人,而毫無疑問地,是他們偉大的學院導師---斯內普教授。
  「是的,斯內普教授。」阿斯托莉亞回復道。
  「剛剛瑪律福先生來找我,說妳身體不適,希望我能陪妳去醫療翼。」斯內普教授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我很納悶,為什麼這樣的小事格林格拉斯小姐不親自向我報告呢?」
  「我沒事的,教授。」阿斯托莉亞說道,心裡卻在納悶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麼,而讓瑪律福先生如此整她呢!
  「有沒有事是讓龐弗雷夫人去判斷的,不是妳,格林格拉斯小姐,現在儘快跟我去醫療翼!」斯內普教授用一種不容拒絕地口氣對阿斯托莉亞說道,隨後對著站在他身旁的德拉科說:「瑪律福先生也跟著一起到辦公室來吧,上次跟你提過的書籍我已經整理好了,可以給你了。」
  阿斯托莉亞與德拉科亦步亦趨的跟在斯內普的身後,唯一的差別是:一個十分地謹慎,另一個卻很自在,還很從容的用眼神對阿斯托莉亞暗示,要她使用賽姬的能力去讀取他想對她說的話。
  “我已經寫信給我父親了,並且對他說了妳向我說提到的那些事。我父親對妳的分析能力很讚賞,也很感謝妳所提出的忠告。另外,他很希望能夠有機會聽妳談一談妳對其他事物的一些看法……”
  阿斯托莉亞對他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他的意思。
  在他們三人走到某個走廊時,一隻貓頭鷹從一旁的窗簷上飛了下來,停在阿斯托莉亞的肩上。
  「路西斐爾。」阿斯托莉亞小聲地喚道,並用臉頰去碰觸路西斐爾的臉。
  「妳這只貓頭鷹會不會太黏人了點,一天到晚都看到牠待在妳身邊,妳不煩我看得都煩……」一旁的德拉科對路西斐爾投以厭惡的眼神,而斯內普教授也在聽到他的話後轉頭瞥了路西斐爾一眼。
  阿斯托莉亞對於德拉科的嘲弄並不理會,只是在路西斐爾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她知道她到了醫療翼時一定會被迫喝下安眠藥水,然後睡上整整一天,所以她讓牠今天晚上飛到格蘭芬多塔的女生臥房的窗外去觀察金妮的狀況。
  「是說,妳幫牠取那什麼名字?路西斐爾?妳是期待牠有一天會墮落成為路西華麼?」看見阿斯托莉亞毫不在意,德拉科繼續針對著路西斐爾,「先不說這個名字取得有多麼的差,這只貓頭鷹本身的品種也不大好,是草鴞吧,和波特那只雪鴞一樣,都是低劣的外國品種,妳居然還寶貝成這樣。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沒眼光的人送妳這樣的貓頭鷹……」
  聽著這越說越過分的言論,阿斯托莉亞不發一言,只是轉過頭看了德拉科一會。
  等你看到是哪個“沒眼光” 的人後,包准嚇死你!

  第十四章

  阿斯托莉亞正坐在最角落的一張沙發上,雖然她表面上專心地看著她在課堂上所做的筆記,但她心裡卻想著與妖精叛變事件完全無關的事。而其它一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們全部沒有注意到她的分神,只是利用這難得的閒置時間互相討論及猜測期末考試的內容。
  原本,他們這個時間應該與拉文克勞的學生一起到溫室去上藥草學課。但是由於曼德拉草已經完全成熟了,斯普勞特教授打算儘快將它們采下來,好讓斯內普教授能夠早點熬至解咒劑,讓被石化的人蘇醒過來,所以,阿斯托莉亞他們的課程必須暫停一次。
  繼承人會在解咒劑調好之前行動吧……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想著,她在今天早上觀察過金妮‧韋斯萊,而就金妮的想法看起來,情況可能會往很糟的方向發展,比她預期的還要糟。現在的她,只能等待,等待路西斐爾……
  到了快十一點的時候,一陣響亮又急促的啼聲終於出現在斯萊特林的交誼廳內,其它學生聽見了,十分不悅地咒駡著,目光還朝貓頭鷹的主人看去。
  在聽見路西斐爾那幾近驚恐的啼聲時,阿斯托莉亞就大感不妙,連忙將左手臂伸出,好讓路西斐爾能儘快停下來。
  在路西斐爾所看見的景象映入阿斯托莉亞的腦海不到幾秒,她馬上跑向石門,離開了交誼聽。
  「斯內普教授說不能擅自離開交誼廳,格林格拉斯!」阿斯托莉亞聽見身後有一名男同學對她如此喊道,但她的腳步沒有放慢的跡象。
  這樣快速奔跑的行為直到了阿斯托莉亞到達那條從地窖通往城堡一樓的走廊時才又再度被阻攔。
  「格林格拉斯小姐,妳在做什麼,我想斯內普教授應該有告訴過妳與其它斯萊特林的學生不得擅自離開自己學院的交誼廳!」正在護送上完變形學的斯萊特林二年級學生回到交誼廳的麥格教授憤怒地對阿斯托莉亞吼道,「為著妳這樣魯莽的行為,斯萊特林必須被扣掉……」
  「麥格教授,」阿斯托莉亞即時打斷麥格教授的話,「請您儘快與我到一個地方,沒時間解釋了。」
  看著阿斯托莉亞那沒有任何情緒顯現的臉,麥格教授遲疑了一下,「妳先在這裡等著,我先將妳的學長學姐們送回交誼廳,然後……」
  「沒多少時間了,」阿斯托莉亞再度打斷,「如果您不介意,請讓我先行去確認……」阿斯托莉亞對麥格教授點了點頭,忽略了那一群對她投以懷疑目光的二年級學生以及打算出聲制止她的麥格教授,快速地離開了。
  跑沒多久,阿斯托莉亞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有人正跟著她一起跑著,她回頭一看,是麥格教授,她迅速地將學生們送回了交誼廳,並且追上了阿斯托莉亞。
  等到達了二樓的最東邊的女生廁所前,阿斯托莉亞才停下腳步,直直盯著一旁的牆壁看。
  麥格教授發現阿斯托莉亞的目光停留在那片牆上,連忙也跟著將視線轉向那片牆上,接著她不禁用手摀住嘴,以防她會忍不住叫出來。
  在萬聖節時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所寫的“密室已經被打開了,繼承人的仇敵們當心了!” 那行字的下面又多了一些字,“她的骸骨將會永遠躺在密室裡”。
  「格林格拉斯小姐,妳知道繼承人所指的“她”是誰麼?」麥格教授幾近恐懼的看向阿斯托莉亞。
  「金妮‧韋斯萊小姐。」阿斯托莉亞仍舊看著牆上的字跡緩緩地說道。
  「不可能啊,這是不可能的!」麥格教授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金妮她可是出身於純血家庭,怎麼可能會是她?!」
  「您可以去進行確認,」阿斯托莉亞的說道,「但我認為我們並沒有那樣多餘的時間了,若不採取行動的話……」
  「妳知道誰是繼承人吧,格林格拉斯?!」突然間,麥格教授激動抓著阿斯托莉亞的肩,「妳應該知道吧?所以妳才會知道繼承人在這裡留話,所以妳才知道是金妮她……」
  「我不知道是誰,」阿斯托莉亞說道,「我是從我的貓頭鷹的記憶裡看到了牆上又留下了繼承人的資訊,以及……衛斯理小姐……」
  「梅林啊……」聽完之後,麥格教授的手無力的垂下,開始喃喃自語道,「該怎麼辦,鄧不利多?」
  阿斯托莉亞在麥格教授的要求下,向其它教授重複說明了她知道的事,在教授們各自分配完任務後,她便在斯內普教授的陪同下回到了斯萊特林的交誼廳。
  「所有人,儘快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明天一早,霍格華茲特快車會將你們全部送回家。在這之前,不准有人離開交誼廳一步。」
  在聽完斯內普教授的吩咐後,所有人都回了房間整理行李,偌大的交誼廳內只剩下看守學生、不讓他們偷溜出去的斯內普教授以及阿斯托莉亞兩個人。
  「乖一點,路西斐爾……」阿斯托莉亞輕輕拍著路西斐爾的頭,牠對於牠的主人不再交代牠任務而感到很不滿,正用力地拍打著牠的翅膀來像阿斯托莉亞抗議。
  「不是我不信任你的能力,」阿斯托莉亞安撫著,「只是米凱爾比較適合……」
  聽到米凱爾這個名字,路西斐爾更加不滿了,賭氣地用嘴啄了啄阿斯托莉亞的手指。
  「妳的那只貓頭鷹可真沒教養……」一個譏諷的聲音從通往男生宿舍的樓梯處傳了過來。
  是是是,你家的貓頭鷹最好!真不曉得為什麼那麼沒教養的主人會教出這麼有教養的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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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收拾完行李後只有一些人回到了交誼廳,並且因為自家學院導師也待在交誼廳的緣故,都是三三兩兩聚集在角落,盡其所能的壓低音量交談著。
  「妳讓那只貓頭鷹去哪啊?」德拉科問向坐在他對面的阿斯托莉亞,雖然音量很小,但其中的好奇意味十分明顯。
  在五分鐘前,當交誼廳裡只有阿斯托莉亞、德拉科和斯內普教授時,阿斯托莉亞就當著另外兩人的面打開石門把路西斐爾放出去了。
  「讓牠去探看外面的動向。」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
  「所以,之前就是因為那只貓頭鷹看到了什麼景象,妳才擅自跑出去的麼?」德拉科挑起了眉,似乎不相信路西斐爾有那麼大的能耐。
  「是的。」阿斯托莉亞不想多作解釋。她認為,既然瑪律福少爺他的偏見已經產生了,她為路西斐爾解釋再多也沒用,所以她只是保持沉默,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阿斯托莉亞?」德拉科很不滿地喚道,一隻手還很無禮地在阿斯托莉亞面前晃著,他很不高興自己被忽略了,「妳又神遊到哪去了?」
  「我在想,如果霍格華茲就這樣關閉了,那我要如何繼續在格林格拉斯莊園待上六年,並且如何在成年後離開……」阿斯托莉亞很直接地回答德拉科的問題。
  「喔……」德拉科的臉上浮起了很不自然的紅暈,他沒有料到阿斯托莉亞會這樣回答。隔了一會,他突然開口:「等到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接管了霍格華茲,我們這些有著純正血統的人或許還是可以回來----」
  「其實,」阿斯托莉亞截斷了德拉科的話,「我在想,繼承人如果成功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真是愚蠢的問題,」德拉科恢復了他嘲弄的語氣。
  「不,」阿斯托莉亞緩緩了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很嚴重,尤其是對於您的家族……」
  看見德拉科的臉上寫滿了不解,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不能和他解釋,這個道理只能解釋給盧修斯‧瑪律福聽,而且必須解釋給他聽,如果要取得他信任的話,如果要保護她想保護的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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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時間後,回到了交誼廳眾人再也沒有回到自己的臥室,只是利用在霍格華茲的最後這段時間小聲的互相交談著。但是,就像這天早上一樣,這樣不算喧嘩的交誼廳又再次充斥著響亮又急促的啼聲。
  「這是今天第二次,格林格拉斯,管好妳那該死的貓頭鷹,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在一年級的學生中算是身分地位與格林格拉斯家族還算相當的艾利克斯‧萊斯特罵道。而這樣的話語使三個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他馬上噤聲低下頭去,原因無他,因為他惹不起紮比尼家族,惹不起他們的學院導師,更惹不起有錢有勢的瑪律福家族。
  對於突然安靜下來盯著她看的眾人不加以理會,阿斯托莉亞伸出雙手接住向她飛來的路西斐爾並且開始分享牠所看到的一切。
  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阿斯托莉亞,想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而在她的目光終於離開了路西斐爾時,德拉科立刻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阿斯托莉亞?」
  沒有回答德拉科的問題,阿斯托莉亞轉過頭去看向已經從角落的沙發上站起來的斯內普教授,用著她那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對他說道:「教授,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以及洛哈教授已經將韋斯萊小姐平安地從密室裡帶回來了,他們正打算前往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聽到這裡,斯內普教授已經打開石門,快速離開了,留下了阿斯托莉亞和其它震驚的學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又和波特他們扯上關係?」唯一一個因為聽到死對頭的名字參與其中而能在驚訝中保有說話能力的德拉科咬牙切齒地問道。
  「不清楚,因為我並沒有直接看波特先生的想法……」阿斯托莉亞慢慢地說道,「但是,看起來是波特先生他打敗繼承人以及蛇妖並且救回衛斯理小姐的人。」
  「蛇妖?!」不只德拉科,某些恢復說話能力的人也疑惑地問道。
  「密室中的怪獸,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斯萊特林是唯一能控制牠的人的原因。」阿斯托莉亞說道,順便再自動自發地回答他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我知道這件事的原因是因為蜘蛛。之前因為發現到城堡裡的蜘蛛逃向森林的奇怪行為,所以我用了定身咒抓了幾隻,並使用了暴食咒將牠們放大,好讓我比較容易去進行大腦抽取……」
  「原來如此,因為蛇妖是蜘蛛的天敵嘛……」一位對魔法生物很有研究的六年級學生喃喃說道。
  「對了,」佈雷斯突然問道,「妳剛剛對斯內普教授說波特他們平安的從密室回來了,所以妳已經知道密室在哪了麼?」
  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其它人著急的問道:「到底是在哪裡啊?」
  「密室的入口在二樓最東邊的女生廁所……」阿斯托莉亞只是這樣簡短回答道,因為其它的女生已經幫她對男生們解釋了:「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廁所……」
  然後,談話的內容開始偏離了……
  「啊,我曾經進去過那間廁所,真沒想到……」
  「為什麼會在那麼普通的地方……」
  「為什麼會是選女廁,薩拉查‧斯萊特林不是男的麼……」
  「怎麼會選擇這麼沒品味的地方……」
  突然間,石門被打開了,而所有人都止住了談話往石門的方向看去。
  「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小姐,請妳與我到醫療翼一趟。」斯內普教授在門口冷冷地說道。

  第十五章

  「好了,我已經大略看過了,」阿斯托莉亞從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另一個心靈已經不存在了。」
  「真是謝謝妳了,阿斯托莉亞。」韋斯萊夫婦在一旁感謝的說道,莫麗甚至還激動地握住阿斯托莉亞的雙手。
  阿斯托莉亞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忽視了韋斯萊夫婦愣住的表情,輕輕地對他們點了點頭,用著一貫單調的語氣說道:「既然鄧不利多教授拜託我的事我已經完成了,那麼我就先走了。祝你們有著愉快的夜晚。」
  說完之後,她就去和龐弗雷夫人打聲招呼,離開了醫療翼。在她走出醫療翼後,她聽見衛斯萊一家的對話從裡面裡傳出。
  「是不是因為我們突然請她過來的關係,所以她不高興了,亞瑟?」這是莫麗緊張的聲音。
  「妳想太多了,老媽,」雙胞胎的其中一個回答道,「她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像這樣冷冰冰的,從來沒變過,對不對,喬治?」
  「是啊,」另一個雙胞胎附和道,「記得有一次我和喬治在雨中練習完魁地奇,滿身泥巴地回到城堡,結果弗雷德不小心滑倒,手上同樣沾滿泥巴的掃帚還飛了出去,剛好打到了從走廊轉角出現的阿斯托莉亞的頭……」
  「喔,天啊,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冒失成這樣,難怪她剛剛會……」莫麗的語氣轉為責備。
  「媽,喬治還沒說完,」弗雷德無奈地說道,「她才沒有生氣……呃……應該說我們不確定她有沒有生氣,畢竟她一直都是那樣冷冷的表情,我們根本看不出來……」
  「反正她只是面無表情地拿出魔杖清理她頭髮上的泥巴,並且用了飄浮咒把掃帚送回我們面前,然後默默地走掉了。」
  「而我們所得到的結論是:那些擁有特殊魔法天賦的人個性都怪怪的。看看那個斯萊特林,也是變態到不行……」
  在莫麗能說出更多責備的話之前,羅恩搶先開口:「而且,她連在瑪律福面前的表情都沒有變過。」
  「瑪律福?那個小鬼?這又關他什麼事?」喬治不屑地說道。
  「哈利說他曾經看見他們兩個共同騎著一隻掃帚在雨中散步……」
  亞瑟歎了口氣:「哈利的表妹和盧修斯的兒子,真是可惜了那個好女孩……」
  聽到這裡,阿斯托莉亞快步地離開。雨中散步?!看來哈利‧波特那時不只左手的骨頭沒了,他的視力和理解能力也不見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那樣的畫面而得出這樣的結論!
  走沒多久,阿斯托莉亞就在一個樓梯口附近聽見聲響,沒有思考太多,她就往上跑去,跑到一半時,正好看到即將從樓梯上摔到二樓地面的盧修斯‧瑪律福,她趕緊施了個飄浮咒減輕衝擊力。
  在盧修斯‧瑪律福以緩慢地速度落到地板上時,阿斯托莉亞已經跑到他的身旁,蹲下並將他扶起。盧修斯臉色鐵青地站起身來,拿出了他的魔杖,而多比也在同時豎起了一根修長的手指。
  「你現在就走,」多比厲聲地對盧修斯說道,「不准你傷害哈利波特。」
  聽到這裡,盧修斯的臉色又變得更難看了。阿斯托莉亞別無選擇,只能抬起頭來對著多比說道:「適可而止吧,精靈。根據奇獸管控部的規定,一名家養小精靈,如果在沒有危及到主人的情況下或者在沒有主人的命令下對一名巫師施法,是會被處罰的;即使是名自由的精靈,若無故傷害一名巫師,也會有同等遭遇。難道你想在一自由後馬上被逐出魔法界麼?!」
  如預期地看到多比與哈利的臉色因為她的話而沉了下來,阿斯托莉亞隨即轉向盧修斯:「像這樣如此離經叛道的精靈不要也罷,不是麼,瑪律福先生?」
  盧修斯看了阿斯托莉亞一眼,知道她是在給他鋪臺階,所以他開口說了句:「沒有錯。」,然後轉頭對阿斯托莉亞說道:「可以請妳送我到城堡門口嗎,格林格拉斯小姐?」
  「好的,這是我的榮幸。」阿斯托莉亞點頭表示,然後跟在盧修斯後面,離開哈利與多比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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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格拉斯小姐,相信妳已經知道了這本日記的事情了吧?」盧修斯先生在到了城堡大門入口時突然對阿斯托莉亞說道,還揚了揚手上那本因為被蛇牙貫穿而顯得更加破爛的日記本。
  「是的。」阿斯托莉亞誠實的回答道。
  「那妳知道……」盧修斯猶豫著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是的,我知道這本日記是如何落到韋斯萊小姐的手裡,我知道這本日記如何造成密室的開啟和攻擊事件,而且,我也很清楚知道日記的主人是誰。」
  「是麼,」盧修斯回答道,「那麼妳對於這些事件有什麼想法……?」
  阿斯托莉亞知道盧修斯是在測試她的處事分析能力,所以便毫無保留地說道:「就波特先生的記憶來看,我認為這本日記裡保有的並不只是單純的記憶而已,“日記的主人”應該還有放入其它更重要的東西在裡面,重要到必須讓“日記的主人”將日記交予您保管……」
  聽到這裡,盧修斯的臉沉了下來:「妳的意思是……」
  「如果知道這本日記被破壞了,我想“他”會很憤怒……」
  盧修斯臉上的驚惶一閃而逝,然後他沉重的對阿斯托莉亞問道:「妳……認為“他”會回來麼?」
  「是的,這是無法避免的,而且……您心裡也知道,不是麼?」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盧修斯沉默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很凝重。
  在大約五分鐘後,盧修斯再度開口了:「阿斯托莉亞……我希望能請妳幫個忙……」
  完了!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暗暗叫道,雖然這樣表示她達到目的,取得了盧修斯‧瑪律福的信任,但是要是被其它貴族知道她獲得了讓盧修斯直呼她名字的這項“殊榮”後,她的處境只會比現在更慘。
  盧修斯用著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很欣賞妳對事物的看法與能力,所以,在妳說出“他”會回來後,我希望妳能夠周遭的資訊,讓我們至少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很樂意為您效勞。」阿斯托莉亞頷首答道。
  盧修斯很滿意地準備離去了,卻在下樓梯下到一半時突然停下,轉身對還保持著行禮姿勢的阿斯托莉亞說道:「對了,還有件事須要麻煩妳,阿斯托莉亞……」
  「是……」阿斯托莉亞微微抬起頭。
  「德拉科的那個性讓我有點小擔心,」盧修斯頓了頓,「雖然妳的年紀比他小,但我認為妳的想法比他成熟很多,所以我希望妳能多幫他注意一下周遭,不要讓他做出會影響日後情況的事情來……」
  「好的,我會盡力的。」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聽到阿斯托莉亞的答覆,盧修斯才離開了。而阿斯托莉亞在目送盧修斯走出校門、施了移形幻影離去後,才轉身回到城堡內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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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阿斯托莉亞,妳在那天晚上到底與我父親談了些什麼?為什麼他會在信中直接稱呼妳的名字?」德拉科閱讀完剛剛他家的雕鴞所帶給他的家書,十分懷疑地問著正要將一片土司抹上果醬的阿斯托莉亞。
  感受到周遭強大的質疑目光,外加某人忌妒的瞪視,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我與瑪律福先生只是討論了些事情而已……」
  「如果只是討論些事情的話,為什麼我父親會直接稱呼妳的名字,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在給我的信中直接稱呼過克拉布、高爾或佈雷斯……」
  「說不定是為了要區別我和達芙妮小姐……」阿斯托莉亞忍不住在心中詛咒起盧修斯,若他不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下寄給德拉科這封信,若不是他把他兒子教育地如此遲鈍,她現在也不用這樣麻煩地找藉口推託。
  「是這樣麼?那為什麼我的父親還要我多和……」德拉科突然噤聲,“要我多和妳處在一起”這句話並沒有說完。他知道,如果他說完後,阿斯托莉亞的麻煩就大了。別說達芙妮或其它女生,對於潘西對他的愛意他可是很有信心的,如果她聽見下文的話,不知會怎麼對付阿斯托莉亞。
  為什麼會對這種事有信心?!阿斯托莉亞在心中吐槽。不過,她很慶倖德拉科中途停止了,否則她的處境會更艱難。看看周遭,不只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其它三個學院裡愛慕這位斯萊特林王子的人可不在少數,她可不想再樹敵。
  「你父親要求你做什麼,德拉科?」潘西裝作毫不在乎地問道,但語氣裡的著急十分明顯。
  「沒什麼,只是要我在霍格華茲低調一點,因為他離開董事會了。」德拉科冷冷地說著。
  其它人聽到這裡都不大敢繼續這個話題,深怕一不小心就誤觸了地雷,所以就兩個兩個各自談開了。
  當然,斯萊特林的眾人在學期最後一個月有發現一些不對勁,好比說瑪律福家的雕鴞常常會多帶一份點心糖果是瑪律福夫人指名要給阿斯托莉亞的;好比說德拉科突然不再坐在阿斯托莉亞的對面,反而是坐在她的旁邊,不論是在大廳吃飯時或是在交誼廳時;好比說德拉科現在不只與克拉布和高爾一起行動,在他的身旁時常可以看見比他矮個十公分的阿斯托莉亞……
  這一切的種種都讓一些人很不高興,而那些人包括了以潘西為首、愛慕著德拉科‧瑪律福和他的家庭背景地位財富的女生,以及後悔答應盧修斯要求的阿斯托莉亞。
  而現在所處的地方和情況,讓阿斯托莉亞的後悔到達一個極致。
  「阿斯托莉亞,來與我下盤棋吧!」佈雷斯面帶笑容地邀請坐在窗戶旁的阿斯托莉亞,「難得妳和我們同個車廂,怎麼還在那邊看風景呢?」
  「和她下棋你會有勝算嗎,佈雷斯?」一旁的德拉科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別忘了,阿斯托莉亞可是賽姬,她會在你移動棋子之前就看穿你所有的想法。」
  佈雷斯愣了一愣,隨即張口叫道:「我忘了!!」
  很快地,火車到達了王十字車站,阿斯托莉亞跟著達芙妮來到了格林格拉斯夫婦身旁,而正在與他們交談的是瑪律福夫婦。
  「阿斯托莉亞,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年還好嗎?」納西莎一看見阿斯托莉亞,就很親切地向她打招呼,「德拉科有替我把那些點心拿給妳嗎?」
  「有的,很感謝您,瑪律福夫人。」阿斯托莉亞這句話說完之後有些許的心虛。她本身對於甜品實在不怎麼有興趣,所以每次納西莎寄給她的東西有一大半都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胃裡。
  「妳喜歡就好。」
  納西莎很高興地向阿斯托莉亞道別後,就與盧修斯和德拉科一同離去了。
  而在阿斯托莉亞目送走馬爾福一家後,她就轉身與心情十分複雜的格林格拉斯一家一同離去了。
  看來這兩個月的生活,會因為納西莎對她的親切、盧修斯在走之前對她的說的那句 “有空就來瑪律福莊園作客吧,阿斯托莉亞。”,還有達芙妮將要對格林格拉斯夫婦加油添醋地敘述德拉科對她有多麼的特別……等等而變的很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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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阿斯托莉亞覺得整個暑假十分地糟糕,甚至遠比之前在格林格拉斯莊園裡被忽視的日子糟糕很多。潔西敏夫人每三兩天就拉她到達芙妮的房間去量禮服、試穿禮服和修改禮服,原因無他,因為在這個暑假裡寄到格林格拉斯家的邀請函上都寫有她的名字。
  而那些貴族願意邀請她的原因阿斯托莉亞本身也很清楚,地位較高的擺明就是看上她的天賦與分析能力,進而想要拉攏她;而等級較低一點的,無非就是想討好瑪律福家族,想必他們已經聽見他們的孩子如何對他們敘述她和德拉科‧瑪律福少爺那 “不平凡”的互動了。但,就算他們的孩子什麼也沒說,他們也在暑假的第五天清楚地知道瑪律福家族對於那位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異常地親切了
  那天瑪律福一家在紮比尼家的舞會上在與格林格拉斯夫婦和達芙妮打過招呼後,當場就與阿斯托莉亞寒暄了起來。之後,即使盧修斯須要與其它人進行商業性談話、德拉科須要社交性地與其它千金小姐跳舞,但是納西莎卻一直將阿斯托莉亞帶在身邊,像是在對待自己女兒一樣,讓許多人恨得牙牙癢。
  對於阿斯托莉亞如此受瑪律福家族得青睞,波爾克斯和潔西敏雖然十分地不甘心對象不是自己女兒,但卻又十分高興,畢竟他們並沒有想過阿斯托莉亞有那麼大的能耐,而且往後說不定還有機會與瑪律福家聯姻。
  而在七月三十日的晚上,阿斯托莉亞又跟著格林格拉斯一家去參加不知道是這個月第幾次的宴會,只不過,這次是瑪律福家所舉辦的。
  與瑪律福夫婦聊了幾句後,格林格拉斯夫婦就如同以往,把阿斯托莉亞留在他們的身旁,然後與其它貴族交談去了,而達芙妮也逕自跑到了潘西身邊。
  沒過多久,第一支舞曲的前奏響起了。阿斯托莉亞趕在德拉科開口邀請她跳舞前對他搖頭,然後用眼神往納西莎‧瑪律福的方向示意。
  理解阿斯托莉亞的意思,很難得地,德拉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對她點了點頭,然後離開去邀請其它人跳舞了。
  「怎麼不和德拉科一起去跳舞呢,阿斯托莉亞?」納西莎微微傾身,溫柔地對阿斯托莉亞詢問道。
  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瑪律福少爺注意到您最近好像不怎麼快樂,所以希望我能陪著您……」
  「原來他在擔心我啊,真是彆扭的孩子。」納西莎輕笑道,臉上多了一抹母親才有的溫柔,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居然讓你們擔心了。」
  過了一會,納西莎突然問向阿斯托莉亞:「陪我到偏廳說說話吧,阿斯托莉亞?」
  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隨後納西莎帶著阿斯托莉亞到了與大廳有點距離的偏廳,喚來家養小精靈,吩咐他帶一些茶點過來後,她關上了偏廳的門,然後拉著阿斯托莉亞一同坐在白色高雅的沙發上。
  「您是為了布萊克先生的事在煩心吧,瑪律福夫人?」阿斯托莉亞在喝了一口紅茶後詢問道。
  納西莎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僵硬了下,也喝了一口茶,之後開口說道:「妳知道的,阿斯托莉亞,再怎麼說我是布萊克家族的一員,而西裡斯他還是我曾經疼愛過的堂弟,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明白。」阿斯托莉亞如此說道,並且伸出雙手去握住納西莎冰冷的手。「輿論只是暫時的,請千萬不要為了那些閒言碎語而打亂了您的心情。而且,以彆扭的方式擔心您的不只是瑪律福少爺一個人,您須要快點打理好您的情緒……」
  「妳的意思是……?」納西莎的表情變得疑惑。
  「瑪律福先生也很擔心您,在您為了這件事苦惱地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時候,他也與您有著一樣的經歷。」阿斯托莉亞答道。
  納西莎露出一絲苦笑,滿臉的不相信,她伸出了那只沒被阿斯托莉亞握住的手摸了摸阿斯托莉亞那頭與她相似的金色長髮:「阿斯托莉亞,妳曉得的,我們的婚姻只是建立在家族的利益上,所以盧修斯他不可能會因為我而……或者該說我們之間不存在夫妻間的感情,妳說的事也不會發生的。」她搖了搖頭,「妳想太多了,阿斯托莉亞。」
  這次換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您知道的,我不須要倚靠猜想,這是我用我的能力所得知的事,而瑪律福先生的心又怎會出錯呢?」
  聽到這裡,納西莎的表情十分複雜,她雙手顫抖地反握住阿斯托莉亞的手,隱忍的話語不禁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呢,阿斯托莉亞?妳看得到我的記憶,妳知道我們之間的互動,妳知道那麼多年來……一直都只有我……只有我傻傻地、單方面地為我們的婚姻付出……所以這怎麼可能呢?!」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也將額頭靠到了兩人交握的手上。
  「您誤會了,誤會了瑪律福先生整整二十六年。」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從他在十歲的生日宴會上看到您的時候,他就對您印象深刻;在他十二歲時,看到了剛入學的您,他的心裡很高興,一直在觀察您,對您的感情與日俱增,所以他才會在十七歲被父親要求挑選未婚妻的時候,直接和他父親說了您的名字。」
  「很完美的說詞,阿斯托莉亞,但是,還是讓我很難相信妳……」納西莎抬起頭來,她凝視著阿斯托莉亞的雙眼已經開始有了霧氣,「盧修斯對我一直是冷淡的,不論何時何地,在德拉科面前,或者是在外人面前,他甚至連演戲都不願意啊!」
  「那是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您是他最大的弱點,畢竟瑪律福家族這個名稱太耀眼了,他深怕他對您的愛會成為危害到您安全的原因,所以他壓抑著自己。不得不說,很像是瑪律福家的人會做的事,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清楚才對不是麼?另外,他一直對您感到很愧疚,這也是原因之一。」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然後在納西莎吃驚的表情下繼續說道:「他認為他擅自決定了您的未來,他怕您怨恨他,畢竟您學校裡與其它男性同學們相處融洽的畫面到現在還深刻得記在他的腦海裡……」
  阿斯托莉亞的話還沒說完,納西莎就已經放開了握住她的雙手,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了,她喃喃自語道:「梅林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竟然沒有察覺,這些年來我到底對盧修斯做了什麼!」
  讓納西莎好好回想了她與盧修斯的過往,並哭了快十分鐘後,阿斯托莉亞輕輕拉下她掩住臉的雙手,然後拿出自己的手帕為她拭淚:「您別太自責了,說實話,瑪律福先生也需要為這件事負責,因為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在您心中,他比任何一切還要重要。」
  「妳不該怪他的,阿斯托莉亞,那是我的問題。有時候他的行為明明就那麼的明顯,但我只是不斷的告訴我自己,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才一直沒有發現他……」納西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隨後有點自暴自棄的說道:「真的是很愚蠢,居然自尋煩惱那麼多年……」
  阿斯托莉亞在心裡輕歎了一口氣,「現在改還不遲,不是嗎?把您一直藏在心裡的話說出口,把您一直想做的事情做出來,不要藏起您對他的愛意,不要壓抑您自己的感情。您認為一個妻子該對丈夫做什麼事就照做吧!」
  她拉起了因為她這番話而愣住的納西莎,「不過這之前,要先幫您打理一番才是,請讓我陪您回臥室去吧。」
  「好,」納西莎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然後妳再慢慢告訴我盧修斯的事情,那段關於他在學校裡的記憶……」
  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並在心裡為盧修斯歎了一口氣。瑪律福夫人氣得可不輕呢,相信之後的生活瑪律福先生會活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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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宴會結束時,賓客們在主人的招呼離開了瑪律福莊園。阿斯托莉亞毫不意外地看見站在門口與盧修斯送著客人的納西莎臉上比以往更多了一分生氣。她帶著一抹幸福的微笑與阿斯托莉亞道再見,並微微傾身親吻她的臉頰,向她表示之後會寫信給她;而她身旁的盧修斯在看到阿斯托莉亞,表情變得很古怪,那是一種有些疑惑,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的表情。
  相信他們今晚會過的很愉快,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想到,畢竟她向納西莎爆了太多的料,包括盧修斯在她二年級時偷偷對一個想追求她的三年級學生下了惡咒,讓他在納西莎的面前形象全毀。還有盧修斯在他畢業後沒人看住納西莎的一年裡,去請求自家學弟西弗勒斯‧斯內普定時向他報告她的生活狀況,並且對那對她心懷不軌的人下藥,納西莎也因此知道盧修斯與斯內普兩個為什麼感情那麼好了。還有為什麼每次斯內普對盧修斯說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後都能全身而退;還有盧修斯曾經在納西莎十五歲到瑪律福莊園作客卻不小心睡著在沙發上時,偷偷地吻了她……
  嘖嘖,真想看看盧修斯被妻子揭穿秘密時的表情。
  至於德拉科少爺,則是再看見母親臉上那不同以往的笑容時,給了阿斯托莉亞一個奇怪的眼神,並且不得不在心裡稱讚道,她真得很成功得完成他交給她的任務,只不過,效果有些太過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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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瑪律福家的宴會上,有得到什麼關於天狼星‧布萊克的消息嗎?」在夜深人靜時,鏡子的另一端開口問道。
  「我以為您只對波特先生的事有興趣?」阿斯托莉亞緩緩開口道。
  「不瞞妳說,魔法部那裡認為西裡斯逃獄的理由是為了哈利,甚至還認為他會為了除掉哈利而跑到霍格華茲去,而這意味著,攝魂怪也會到那裡去。」鏡子的另一端冷冷說道,「真慶倖他有先見之明,讓妳在回去前就學會了守護神咒。」
  沉默了一會,阿斯托莉亞才開口說道:「瑪律福家族那邊沒有關於布萊克先生的消息,瑪律福夫人倒是被流言害得不輕,其它就沒什麼了。」頓了一頓,她又再度開口:「有一點很奇怪,瑪律福先生不知道西裡斯‧布萊克先生是食死徒這件事。」
  「關於這點我也聽過,只是所有的證據都是如此顯示的……」鏡子的另一端說道。
  「還有一件事要和您討論一下,是關於瑪律福家族……」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我想要保住他們。」
  「我很高興,莉亞,」鏡子的另一端輕笑道,「即使在我們嚴酷的訓練下,妳仍舊保有了善良與憐憫。」
  「不,我所保有的,只是虧欠。」阿斯托莉亞緩緩說道,「面對真心待我的瑪律福夫人,我實在不想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我利用了她、欺騙了她,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希望能夠盡力補償。」
  不等鏡子的另一端回答,她就將擺在床頭的鏡子拿了起來,輕輕說道:「好了,時間很晚了,我想睡了,晚安。」
  等到將鏡子收起來後,阿斯托莉亞便走到了窗邊,看著只有幾顆星星點綴的夜空,喃喃自語道:「吶,在您說那句話時,我很希望您是面對著我說的,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真心為此感到高興嗎?」

  第十七章

  照理來說,硬拉著某人與自己一起坐在同一個車廂裡,自己就必須完全負起陪同的責任,而不是將人留在車廂裡,自己卻往其它的包廂跑,讓那個人在車廂裡自生自滅。但很不幸地,阿斯托莉亞就碰上這麼個無良的人。
  從阿斯托莉亞踏入九又四分之三月臺時,德拉科就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面前,“邀請”她到他的車廂去,然後在用過午餐後,他就帶著克拉布與高爾兩個人離開了車廂,美其名是四處走走,實際上則是找碴,留下了阿斯托莉亞一人去面對潘西、達芙妮和佈雷斯三人。
  潘西和達芙妮幾乎當她不存在,時不時就在談話中嘲諷她幾句;而佈雷斯雖然對她很友善,但卻將她當作求愛大全,不停地詢問她說哪個學院哪個年級的哪個女生到底喜歡什麼、習慣做什麼、討厭什麼,然後準備逐個進行追求。梅林啊,即使是情報販子也是要收錢的,憑什麼讓紮比尼少爺免費地抄著筆記呢!!阿斯托莉亞悶悶地想著,從來沒有一刻,她會如此希望佈雷斯和潘西、達芙妮一樣,對她沒有任何好感。
  阿斯托莉亞忽略著在下棋的達芙妮與佈雷斯以及觀看的潘西三人,靜靜地看著窗外。窗外的雲層變得愈來愈厚,連待在外面的路西斐爾也因為感覺到雨水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而飛進了車廂,乖乖地停在阿斯托莉亞的大腿上。在路西斐爾飛進來不久後就開始下雨了,而阿斯托莉亞也沒收回視線,只是看著雨中的景色,手還無意識地順著路西斐爾的羽毛撫摸著。
  突然地,列車猛然地停了下來,許多人都因為這意外的衝擊而重心不穩跌倒或者是被從架子上掉落的行李砸到,更糟糕的是,列車裡的燈光在沒幾秒後突然地熄滅了,而窗外那昏暗的天空並沒有對提供光線這方面幫助多少,列車頓時陷入黑暗。
  「怎麼了?」佈雷斯在阿斯托莉亞點亮她的魔杖後吃驚地問著她,隨即也拿出了魔杖低聲說道:「螢光閃爍。」
  兩支魔杖的光芒雖然沒有完全地照亮車廂,但至少能讓阿斯托莉亞看到潘西與達芙妮兩人驚慌的表情。
  看了看自己手錶,佈雷斯疑惑地說道:「照這個時間來看,我們應該還沒有到達霍格華茲才對,為什麼列車會停下來?」
  聽到佈雷斯的話,潘西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阿斯托莉亞絲毫未變的表情,懊惱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逞強地說道:「我去前面問一問。」說完之後,她也點亮了自己的魔杖,用力地拉開了車廂的門。
  一陣冷風吹進了車廂。而潘西像是突然被施了統統石化一般,僵硬地站在門口,手還沒從把手上離開,達芙妮則是在自己的座位上顫抖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佈雷斯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臉沉了下來,握著魔杖的手頹然垂下,而魔杖前端的光芒消失了。
  有個黑影慢慢地靠近潘西,然後暴露在阿斯托莉的魔杖的光線下。那是個全身罩著斗篷的高大身影,臉完全被帽子蓋住了,是攝魂怪。他將一隻看似腐敗的手緩緩地從斗篷裡伸出,並且向潘西的臉靠近,而她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用著她的表情與眼神表達她強烈的恐懼。
  唯一不受影響的阿斯托莉亞及時將潘西向後拉,並且從魔杖頂端射出一團銀色白光,驅逐了那個高大身影。
  「紮比尼先生,帕金森小姐就麻煩您。」阿斯托莉亞在其餘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前將靠在她身上的潘西交給了佈雷斯,並用魔杖變出一團發著藍光的火球,讓它懸浮在空中照明,「我去看看瑪律福先生。」說完之後,她就跑出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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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托莉亞急促地在走道上搜尋著每個廂座,然後她看見一個距離她不算太遠的車廂的門是開著的,而一隻攝魂怪正打算進入那個車廂。她加快腳步靠近,正好從攝魂怪與車廂門的空隙中看到一個淡金色身影正跌坐在車廂的地板上。她連忙召喚出先前的銀色白光,再一次地趕走了黑影。
  在攝魂怪被趕走後,阿斯托莉亞敲了敲那道被拉開的門,淡淡地說了句:「不好意思,打擾了。」然後從容地走進了車廂內。
  雖然那個車廂裡坐的是斯萊雙胞胎與幾個格蘭芬多學生,但大家都因為還沒有從攝魂怪的影響中恢復過來,而且使出守護神咒趕走攝魂怪的人是阿斯托莉亞,所以對於她擅自進入他們的車廂這件事並未有什麼不善的反應,只是愣愣地盯著她輕輕地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德拉科,並且對一旁的克拉布和高爾說道:「克拉布先生,高爾先生,我們好像不應該在別人的包廂裡打擾太久才是吧。」
  聽到阿斯托莉亞的話,德拉科這才回過神來,他用左手緊緊覆蓋在阿斯托莉亞那雙正挽著他右臂、支撐著他站著的手,不顧韋斯萊雙胞胎與幾個格蘭芬多學生的眼神……然後用著虛弱的聲音向克拉布、高爾命令道:「我們走。」
  一路上,阿斯托莉亞就這樣以雙手挽著德拉科的右手的姿勢回到了他們的車廂,而他們的身後跟著克拉布與高爾兩個人,不同的是,這兩個人並沒有像他們一樣踏著平穩的步伐,反而搖搖晃晃的。
  沒多久,四個人總算回到了屬於他們的車廂。車廂裡的其它人似乎已經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因為阿斯托莉亞看見潘西正因為她挽著德拉科而對她投以忌妒的眼神。她無奈地帶著德拉科坐到佈雷斯的旁邊,然後便鬆手坐到佈雷斯的另一邊,她原本得靠窗座位。克拉布與高爾比較慘一點,他們在踏進車廂裡後,馬上就癱在自己的座位上,還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
  「你們也遇到了攝魂怪了麼?」看到德拉科三個人的臉色就跟幾分鐘前的自己一樣地慘白,佈雷斯無力地問道。
  「是啊。」德拉科回答道,口氣聽起來還是比平常還要虛弱些,坐在他對面的潘西連忙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幫他擦著前額的冷汗。
  「不過真得好險,阿斯托莉亞她很快就趕來了。」高爾說道,呼吸聽起來還有點急促。
  「居然讓那種噁心的生物會出現在列車上,魔法部難道都不管麼?!」潘西忿忿地說道。
  「還不是為了搜尋布萊克。」德拉科不屑地說道。
  「那魔法部應該派出傲羅來搜索啊,為什麼要出動那些攝魂怪?!」達芙妮口氣不善地抱怨道。
  「因為傲羅的人數並沒有多到可以看守霍格華茲的所有出入口以及霍格莫德村,而且,傲羅需要休息,攝魂怪不用。」阿斯托莉亞在一旁淡淡地說道。在她語音剛落的那一刻,車上的燈再度亮了起來,列車也開始動了起來,她連忙用魔杖將懸浮在車廂裡的那團火球收了起來。
  「妳是說,攝魂怪也要跟著我們到霍格華茲,而且數目不只一兩隻。」佈雷斯的聲音大了起來。
  「大概有一百多隻吧,」阿斯托莉亞一邊翻著自己的袋子,一邊回答道,「畢竟那群攝魂怪對於有人逃出他們的監視這件事很是憤怒,不難理解牠們想要報復的心態。而且,魔法部他們也認為布萊克會到霍格華茲來,所以做了些安全措施。」
  其它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甚至連打算無視阿斯托莉亞的潘西也忍不住叫了出來:「梅林啊!太可怕了。」
  隨後,阿斯托莉亞從她的袋子裡拿出六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分給了其它人,「雖然不是什麼高級的巧克力,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總好過沒有,請您們吃下吧。」然後她繼續翻著袋子,拿出一包可哥粉,開始沖泡了起來。
  吃下巧克力的六個人的臉上很快地就恢復了血色,精神也明顯地比之前好多了,其中以德拉科為最。他恢復了一貫慵懶的語氣對阿斯托莉亞說道:「別跟我說妳連攝魂怪的心都能看到。」
  「是的,因為攝魂怪也是可以思考的生物。」阿斯托莉亞沒特別去在意這個問題還有其它人因為聽到這話而做出的吃驚表情,反而把因為被攝魂怪影響而瑟縮在一旁的路西斐爾抱了過來,「來,把它喝下去,路西斐爾。」她輕聲地哄著路西斐爾,還一邊把一杯微熱的熱可哥放到牠的嘴邊。
  路西斐爾乖乖了喝了幾口,阿斯托莉亞輕輕摸著牠的頭,「睡吧,路西斐爾。」然後她將牠送入鳥籠裡,看著牠將頭埋入羽毛中。
  「妳給那只鳥喝的東西裡有加什麼嗎?」在一旁的德拉科突然問道。
  「一點點的安眠藥水。」阿斯托莉亞說道,然後用魔杖變出一塊絲質的白布,對它施了個防水咒、蓋在鳥籠上後,就起身將鳥籠放到行李架上。
  看著阿斯托莉亞對於路西斐爾過於呵護的行為,德拉科挖苦地說道:「若不是剛剛看見是只像馬一般大小的動物,我會認為妳的守護神是只貓頭鷹。」

  第十八章

  「對了,妳的守護神到底是什麼,阿斯托莉亞?」佈雷斯突然插嘴,十分好奇地問道,「剛剛我沒有看清楚。」
  阿斯托莉亞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在佈雷斯殷切眼神的注視下回答道:「和我母親的守護神一樣,是一隻母鹿。」
  除了還在吃著巧克力的克拉布和高爾外,其它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阿斯托莉亞知道,他們對她的母親並沒有好感,畢竟她是波特家的人,而這也是她剛剛猶豫的原因。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母鹿同樣也哈利‧波特他母親的守護神形態,他們的反應會更誇張吧,那她該不該改變守護神的形態呢,阿斯托莉亞默默地想著。
  「我個人比較好奇的是,攝魂怪能對妳造成影響嗎?」瑪律福輕聲地問道。對於阿斯托莉亞能夠及時趕到他所在之處、讓他免於出糗這件事,他雖然很感激,但是這個小他一歲的女孩竟然能輕易地對付攝魂怪而他卻不能的這個認知,毫無疑問地打擊到他的自尊心。如果她的從容應對是來自於她的能力而不是天賦,那他這個瑪律福家未來的繼承人就要好好檢討自己了。
  「到霍格莫德了。」阿斯托莉亞看著窗外說道,並沒有打算回答德拉科的問題。
  等到潘西與佈雷斯等人都出去,車廂裡只剩下正要離開的德拉科與還坐在位子上的阿斯托莉亞時,她才輕輕地說:「這個問題在下次與您談話時再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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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再度回到霍格華茲的生活,阿斯托莉亞並沒有過的如她預期的滿意。
  除了在到達城堡的那一刻,她馬上被斯萊特林的學院導師單獨帶到他的辦公室,並以幾近惡毒的語氣告知,不可以洩漏攝魂怪來到霍格華茲的真正原因以及新來的黑魔法防禦教授的真實身分外,她還發現了很麻煩的事情,德拉科‧瑪律福與哈利‧波特之間的戰爭越演越烈了。
  雖然對於瑪律福家的少爺在遇到哈利‧波特時就會變得很幼稚的這件事阿斯托莉亞去年已經就知道了,但是當她在看到他居然不顧瑪律福家族的形象與斯萊特林的名聲,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做出昏倒的滑稽模樣,並且在哈利經過時對他喊道:「波特,攝魂怪在你後面!」時,她真的無語了。
  同時,阿斯托莉亞也覺得其它的斯萊特林學生有點莫名其妙,她並不清楚這件事好笑在哪,不論男女,他們總是在德拉科敘述兼模仿時笑的那麼的大聲,甚至還加入了對哈利喊「攝魂怪來了」的行列。
  為了博得瑪律福少爺的好感,有需要犧牲這麼大麼!她有點挖苦地想著。
  但即使如此,阿斯托莉亞還是在自己心裡自我安慰道,現在只是學期剛開始,應該不會出現太嚴重的事情才是,她可以先好好休息一個月後,在開始注意周遭的情況,以及哈利。可是,到了隔天晚餐時,她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第一天!才第一天!!居然讓瑪律福少爺被鷹頭馬身有翼獸傷到,為什麼就出現這樣嚴重的事!到底是因為哈利‧波特的惹麻煩的特質多到去影響他周遭的人,還是瑪律福少爺本身也有惹麻煩的特質!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吶喊道。梅林啊,你到底是在懲罰德拉科‧瑪律福自作自受還是在懲罰我?!
  「德拉科他的右手真的傷得很嚴重,」在斯萊特林的餐桌上,潘西忿忿地向達芙妮和佈雷斯說著她剛剛在醫院廂房待了兩小時的心得,或許是因為太生氣的緣故,她的音量並沒有控制,導致有幾個格蘭芬多學生紛紛對她行注目禮,「我真搞不懂,為什麼會讓那種魯莽的笨蛋來擔任教授,難道沒有更好的人選麼?!」
  其實他會受傷的部分原因也是他自找的吧,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想到,可為什麼這群人能夠如此扭曲事實,而且信以為真的人很多,果真是天生護短的斯萊特林個性。
  「別生氣,潘西。」達芙妮在一旁安撫道。
  「是啊,」佈雷斯也加入談話,不同的是,他臉上掛著一抹狡詐的笑容,「相信那個傢伙做不久的,瑪律福先生一定會採取行動的。」
  是啊,依照瑪律福少爺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一定會將過程加油添醋地敘述給他父親聽,阿斯托莉亞一邊吃著她盤子裡的燉土豆,一邊在心裡吐槽。不過,他若真的要向他父親告狀的話,應該會寫信吧,基於瑪律福少爺是個右撇子的這件事來看,如果他真的能灑洋洋地用右手寫出一大篇他如何被鷹頭馬身有翼獸所傷的“驚悚過程”,那不就自打嘴巴,揭露了事實?
  「對了,」佈雷司突然轉過頭來問向阿斯托莉亞,「妳還沒去看過德拉科,對吧,阿斯托莉亞?」
  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並且很慶倖地看見潘西和達芙妮正專心地與其它女生對話著,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我想妳最好待會就去喔,別拖到明天,」佈雷司小聲地對她說:「他剛剛在潘西與達芙妮離開醫療翼時問我妳知道他受傷的事了沒,如果他到明天才看到妳會很生氣的。」
  阿斯托莉亞愣了一下,很好,她知道那封告狀信會由誰來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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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好了麼,瑪律福先生?」阿斯托莉亞手裡握著老鷹羽毛筆,正檢查著她剛剛寫好的信。
  「我看看。」半躺在病床上的德拉科慵懶地接過她手中的羊皮紙,「別忘了在底下幫我簽名,然後讓妳那只貓頭鷹幫我送回家,牠應該沒笨到不知道瑪律福莊園在哪吧?」
  「您請放心。」阿斯托莉亞一邊腹誹著德拉科,一邊在信紙底下為他署名,並且寫下“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代筆”的字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
  「等一下,先幫我把一旁的蘋果削皮、切片。」德拉科不客氣地命令道。
  阿斯托莉亞愣了一會,隨即認命的拿起一顆蘋果開始削了起來。
  看著她專注地削皮,德拉科突然問道:「昨天的問題妳還沒回答我呢,阿斯托莉亞。」
  在心裡歎了口氣後,阿斯托莉亞才緩緩開口:「與您們一樣,我也會被攝魂怪給影響,畢竟吸取快樂與大腦封閉術這兩者是不同的。」
  「那麼妳為什麼……」德拉科很難將後面的話接下去,因為說了就是承認自己的能力不如這個小他一歲的女孩。
  「在我還未回到格林格拉斯家之前,我曾經接受情緒控管的訓練,」阿斯托莉亞解釋道,「接受訓練後的我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情感,所以我並沒有負面情緒、記憶和想法。當然,召喚出守護神所需要的快樂記憶我還是有的,因為那是發生在接受訓練之前的事。」
  還有對事情都結束之後的生活所擁有的期待,她在心裡默默地加上這一句。
  「為什麼要接受這種訓練?」德拉科難以置信地問道。
  「因為要完全地發揮身為賽姬所擁有的優勢……因為想保護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而後面那一句小聲到像是耳語,讓德拉科無法辨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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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四的下午,斯萊特林的二年級學生上了他們這學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即使這些貴族小孩如何地瞧不起穿著邋遢的R.J盧平教授並且用言語嘲諷他,他們在心裡還是默默地承認著這是他們從入學到現在所上過最像樣的黑魔法防禦課。
  阿斯托莉亞原本也很想承認這一點,只要盧平教授不要在下課人還沒有走光前就在走廊上叫住她。
  「阿斯托莉亞,」盧平親切地喚著她的名,「方便和妳談談嗎?」
  如果你沒有在那麼多的斯萊特林學生叫住我的話會更方便,阿斯托莉亞有點懊惱地想到,你這樣做他不知道都難,他--鐵--定--會--生--氣。
  但這些話她不能說出來,只能微微點頭示意。反正她本來就想從盧平教授身上取得一些東西,雖然說她並沒有要用這麼明顯的方式。
  「雖然說以妳的能力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盧平教授的臉上掛著笑容,「但我還是想親自向妳道謝,謝謝妳為我保守了秘密。」
  「您太客氣了,盧平教授。」阿斯托莉亞頷首道。
  「妳知道,這只是個理由。我只是想找機會和妳說話,想看看妳的樣子,」盧平教授看著她說道,「果真和我先前想的一樣,妳和喬瑟琳很像,尤其是妳那雙褐色的眼睛。啊,當然,那雙眼睛和詹姆斯也很像呢。」
  「我以為,」阿斯托莉亞緩緩地說道,「您特別想聊天的物件是波特先生才是,因為他與您的故友應該更為相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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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盧平教授的笑容因為阿斯托莉亞的話而淡了下來,「不可否認地,我和詹姆斯的友情比和妳母親還要深厚。我也很想和哈利談談,但這並不表示我不想瞭解有關妳的事。」
  「您想知道我選擇斯萊特林的原因?」雖然很清楚地知道盧平教授想問的問題,但是阿斯托莉亞還是很委婉地使用了問句。
  「是的。」盧平教授點點頭,「我想知道妳是不是基於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壓力所以才選擇斯萊特林的。另外,我也想知道妳稱呼詹姆斯與哈利為波特的原因。」
  「自從我懂事並且知道有霍格華茲的存在後,斯萊特林就一直是我想要進入的學院。」阿斯托莉亞避重就輕地說道。
  看到盧平教授點了點頭後,她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問題,很抱歉,我無法回答您,因為我不想說謊……」
  「我瞭解了,」盧平教授諒解地說道,「我很高興妳直接向我表達妳的想法……」
  「請您別誤會,」阿斯托莉亞突然打斷他的話,「我會如此說,並不表示我擁有我母親身為格蘭芬多那果敢、直接的特質;而是在我身上那屬於斯萊特林特質不容許我做出任何會侮辱我父親的事。」
  「看起來,妳似乎很愛妳的父親……」盧平困難地說道。他認為在懂事以前就喪失父母的阿斯托莉亞對父母兩人的愛應該是相同的,不會有差別才對。更何況,她應該清楚,她的父親早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經過世了,她母親還曾經照顧過她三個月。
  「是的,我很愛我的父親,甚至遠遠勝過我母親。」阿斯托莉亞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呐,盧平先生,若你知道我母親她做了什麼,你便會瞭解,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只可惜,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只能等到事情過後,真想看看你那時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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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昨天以前,阿斯托莉亞以為沒有什麼是會比德拉科‧瑪律福先生住在醫療翼,而她必須每天晚上去“探望”他、幫他寫信、替他削水果……等等還要麻煩的事存在。
  但很顯然地,在德拉科出醫療翼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阿斯托莉亞,幫我取一些土豆燉肉。」、「阿斯托莉亞,幫我把牛排切塊。」、「阿斯托莉亞,我想要去圖書館借點書,跟我一起去,我需要人幫我把它們搬回交誼廳。」、「阿斯托莉亞,……」、「阿斯托莉亞,……」一天下來,阿斯托莉亞都不曉得自己到底為了德拉科做了多少事。
  更荒謬的是,德拉科先生他居然跑去和他們的學院院長斯內普教授說,為了不讓他的傷影響他的學習,他希望他可以用念的方式請人代他書寫作業報告,而不知為何地,偉大的院長大人竟然同意這樣誇張的請求。
  在阿斯托莉亞聽到這個代寫報告的事情要落到了她身上時,她只有一種想法:呐,瑪律福少爺,您是巫師吧?!您不是麻瓜或啞炮吧?!您可以用魔杖指揮羽毛筆來做作業啊,相信以您從小到大的訓練,用左手握魔杖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吧?!為什麼要請她代筆呢?
  很快地,阿斯托莉亞便曉得這兩個人是在無差別惡整她,原因無他,因為當她與盧平教授在走廊上單獨談話的時候,德拉科與斯內普教授剛好結束了魔藥學的補課,正從地窖走上來要前往大廳吃晚餐,然後好巧不巧地經過了那條走廊。
  一個是全霍格華茲最討厭這位寒酸老師的學生,一個是從二十幾年前就恨著萊姆斯‧盧平與他的同黨的人。梅林,你到底是在開什麼玩笑!!阿斯托莉亞忍不住如此想到。
  是說,阿斯托莉亞也只在心中抱怨幾句,然後很認命的為德拉科做他所吩咐的事。畢竟人家母親在得知自家兒子受傷後馬上寄了兩封信,一封給自家兒子,一封給阿斯托莉亞。而那封信的最後幾句是這樣寫的:
  「德拉科是個自尊心很重的孩子,除了他的父親與我以外,他未曾開口向其它人尋求協助。但現在他右手受傷了,做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所以我想請阿斯托莉亞妳幫忙我一件事:請妳在他痊癒前這段期間主動關心他、幫助他,畢竟因為妳那看透人心的能力,德拉科是不會排斥妳的主動幫忙的。
  納西莎‧瑪律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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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萬聖節的緣故,為了怕晚上的宴會會影響例行的對話,所以阿斯托莉亞在早上八點時就取出了鏡子。
  「怎麼這麼早?有事嗎?」鏡子的另一端向往常一樣的回應阿斯托莉亞的呼喚,只不過語氣中帶有些譴責。
  「怕今晚會被宴會耽誤,所以決定提早些。」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
  「那妳最近有什麼發現麼?」
  「沒有,」阿斯托莉亞緩緩搖了搖頭,「那位盧平教授不像是布萊克先生的內應。因為他對於布萊克先生的感情很複雜,他無法忘記他們往日深厚的情誼,但同時地,他也很氣他出賣了波特夫婦、謀殺了彼得先生。」
  另一端沉默了會,隨後說道:「若有什麼發現在和我說吧,我還有其它事要忙……」
  「另外,那個,對不起……」阿斯托莉亞在鏡子中的影像消失以前說道,而她很確信他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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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托莉亞拿著兩本書走到了校園中,打算找個不起眼的地方。由於那位肆意對她呼來喚去的人去了霍格莫德,讓她有如此悠閒的時光,所以她很心存感激地利用這一天好好地做她想做的事。
  等到她再度抬起頭時,已經到了午餐時間。她慢慢地從草地上站起,打算先到大廳用餐,然後再到臥室去拿其它的書回來原處閱讀,畢竟,沒有德拉科‧瑪律福的時光只持續到傍晚。但是,眼前的一個橘色影子讓她愣了一愣。
  她看見一隻橘色的貓正往禁林的方向跑去,她思考了下,隨即跟了上去。然後她看到了牠,或許,該稱作是他。
  靜靜地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後便往他的方向走去。
  「請不要逃開,布萊克先生。」她對著因為查覺到她的出現而打算逃進禁林的大黑狗快速地喊道。
  那只狗在聽到阿斯托莉亞對牠的稱謂時,停下正要逃跑的腳步,轉身盯著那個叫他的人,卻在看到阿斯托莉亞的長相時愣了一下,眼神裡透露出一絲複雜,然後才回復警覺性,對著她露出銳利的牙齒,做出準備攻擊的姿勢。而牠身旁的那只橘色的貓也豎起全身的毛與尾巴,跟著牠一起做出同樣的攻擊姿勢。
  「恕我冒昧,布萊克先生。」阿斯托莉亞一邊緩緩地往牠們走去一邊說著,「我是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喬瑟琳‧波特‧格林格拉斯的女兒,一名賽姬。」
  聽到這裡,那只狗戒備的眼神減低了些,但是卻繼續維持著攻擊的姿勢。看到這樣的情景,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喃喃說了一句“若他知道了肯定會氣到給我個阿瓦達索命咒,然後就拿出自己的魔杖往牠們丟過去。
  「現在,我沒有魔杖,」她攤了攤手,語氣淡淡地說著,「這樣您是否可以放心了呢?」
  那只狗猶豫了會,隨後放下防備往阿斯托莉亞走近。牠對她吠了一聲,想知道她的用意為何。
  「正如我剛剛告訴您的,我是個賽姬,天生的破心者,」阿斯托莉亞優雅地蹲下了身,讓自己和那只狗能夠相互平視,「所以,對於我剛剛從您心裡所看見的景象,我很疑惑,因為那些事情與我從其它人的心裡所得知的並不相同。」
  那只狗憤怒地叫了一聲,看向阿斯托莉亞的眼神突然多了點敵意。
  「請您瞭解,有著這樣的想法是很平常的,畢竟,我曾在鄧不立多教授的心裡看到:魔法部長福吉先生曾與他談話並且告訴他,您常夢裡說道:『他在霍格華茲。』,而福吉先生認為您所說的人是指波特先生;甚至連您的朋友盧平先生也相信當初是您背叛了波特夫婦……」
  聽到昔日好友的名字,那只狗略帶詢問的叫了一聲,打斷了阿斯托莉亞要說的話。
  「盧平先生在今年成為霍格華茲的黑魔法防禦教授。」阿斯托莉亞立刻回答道,隨後繼續說道:「不論如何,我只能對您說,我無法當下對您表示我信任您的故事,但是,在您找到能夠證明您說法的證據前,我也不會向其它人透露您是阿尼瑪格斯的訊息及暴露您的所在,我甚至會定期讓我的貓頭鷹帶食物來給您……」
  在看見那只狗懷疑的眼神時,她隨即說道:「請您相信這點,若我想告訴其它人您是阿尼瑪格斯,我早就在看到盧平教授內心時就說了。」
  「那麼,」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在我告辭之前,我也希望您能答應我一件事。」
  那只狗坐了下來,用著打量的眼神注視著阿斯托莉亞,示意她開口。
  「請不要向別人透露您認識我的事,不論您的罪名洗清與否。」
  思考了一會,雖然對這個要求有些疑問,但那只狗還是微微點了頭。
  「十分感謝您。」阿斯托莉亞行了個禮,然後走到一旁撿回自己的魔杖。在她轉過身、走了幾步後,她又朝身後說了句:「今天是萬聖節,相信您一定還記得,在這天晚上,所有人都會待在大廳裡享受萬聖節大餐……」

  第二十章

  從萬聖節宴會離席,洗完澡準備入睡的斯萊特林眾人,突然被級長們挨個敲臥室的門,全部集合到了交誼廳,並看見了自家院長眉頭深鎖的站在石門門口。然後,每個人都只在自己的睡衣外加了一件外出袍的情況下,排成兩列,整齊有序地跟著斯內普教授回到了剛剛舉行宴會的大廳。
  斯萊特林的學生到了大廳後,發現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及拉文克勞的學生也在場,並且和他們一樣都帶著十分困惑的表情。
  而某些人看見了這樣的情景,按捺不住好奇,在教授們還沒有來的及做出解釋前就開始悄悄地詢問了起來。
  「阿斯托莉亞,發生了什麼事?」佈雷斯湊近阿斯托莉亞的身旁,小聲地問道,雖然說是小聲,但很多的斯萊特林學生還是聽見了佈雷斯的問題,並豎起耳朵來聽他們的對話。
  「好像是布萊克先生進入了城堡,並且攻擊了格蘭芬多交誼廳入口的畫像。」阿斯托莉亞也以同樣小聲的音量回答道。語音剛落,她就發現斯萊特林的隊伍有從四列直排變成以她和佈雷斯為圓心的好幾個同心圓,甚至連附近的赫奇帕奇學生也試著加入其行列。
  「既然是攻擊格蘭芬多的畫像,與我們斯萊特林又有什麼關係?」站在他們兩人附近的德拉科用不悅的口氣問道。
  「因為教授他們打算徹夜搜查,看看布萊克先生是否還在城堡裡。」阿斯托莉亞說道。
  「所以,他們把我們聚集在這裡的原因是……?」德拉科再度問道,語調略為偏高,很顯然已經猜到答案了。
  「讓我們在這裡過夜。」阿斯托莉亞答道。
  因為她的這句話,周遭開始騷動起來了。
  「什麼?!要我們睡在這裡?!」
  「為什麼我們必須因為格蘭芬多的笨畫像而待在這裡?!」
  「居然要求我們睡在地板上……」
  諸如此類的抱怨話語此起彼落,還有越變越大聲的跡象。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歎氣了起來,因為這跡象代表了麻煩。果然,沒幾分鐘後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讓激動抱怨的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
  「關禁閉,格林格拉斯小姐,」斯內普教授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希望這能夠讓妳學會如何分別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
  「是的,斯內普教授。」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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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忙德拉科鋪好睡袋、並扶他躺下後的阿斯托莉亞原本想挑一個離他與他的幫派遠一點的地方,但被德拉科語氣不善的一句「妳想到哪去」給硬生生阻止了。
  阿斯托莉亞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在德拉科附近鋪好自己的睡袋,然後在他開口阻攔之前先往斯內普教授的方向匆匆跑去與他說了幾句,才回到原地、躺進睡袋裡,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所呈現出的滿天星斗。
  「所以說,布萊克到底是怎麼進到城堡的?」佈雷斯在大家都躺進睡袋裡後,開始與德拉科他們討論著,完全沒有睡覺的打算。
  「說不定是用移形幻影!」高爾在一旁發表著意見,克拉布也贊同地點點頭。
  「你們兩個的腦是給巨怪踩過了嗎?!」德拉科不屑地說道,「霍格華茲裡施有反移形幻影的魔法。」
  「你有什麼想法嗎,德拉科?像是布萊克家裡一些密傳的咒語。」潘西看著德拉科問道。
  「不知道,」德拉科煩躁地說道,「我母親說西裡斯‧布萊克在就讀霍格華茲期間就已經被逐出家族了,即使有密傳咒語,他也應該不知道。」
  「那教授們是怎麼認為的,阿斯托莉亞?」佈雷斯問向躺在一旁默默不語的阿斯托莉亞。
  因為阿斯托莉亞是德拉科要求留下來的,而他還要求阿斯托莉亞睡在他的旁邊,所以最後演變的結果是潘西與達芙妮睡在德拉科的左邊,而阿斯托莉亞則是睡在德拉科與佈雷斯的中間,克拉布與高爾則是睡在另一排,頭對著德拉科他們的頭,以方便近距離談話。
  這其實讓阿斯托莉亞心裡有些許的抱怨,好不容易,因為她在列車上及時拉了潘西一把,讓潘西逃過攝魂怪的魔爪,讓潘西對她的好感有些微的上升,她實在很希望能夠藉此親近女生一些,逃離德拉科一些。
  「……」阿斯托莉亞不發一語,甚至還別過頭去,轉向另一邊,剛好對上了德拉科似笑非笑的臉。
  「沒想到妳會擔心再被罰一次關禁閉。」德拉科的話裡含有濃濃的興味。
  一個聲音從他們的上方響起,為阿斯托莉亞化解了這個嘲弄。
  「格林格拉斯小姐,這是斯內普教授要我拿來給妳的藥水。」龐弗雷夫人彎下身,將手中裝有粉紅色藥水的小瓶子遞給了從睡袋中坐起來的阿斯托莉亞。
  「十分感謝您,龐弗雷夫人。」阿斯托莉亞將瓶子接了過來,輕微地點頭道謝。
  「這沒什麼,」龐弗雷夫人對她笑了笑,便對著其它人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快點睡吧,學生主席準備要熄燈了。」
  在龐弗雷夫人走了之後,佈雷斯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藥水?」
  「無夢魔藥。」阿斯托莉亞在喝下藥水後,輕輕地答道,然後又再度躺了下來。
  「沒想到斯萊特林的小賽姬會怕做惡夢啊……」一名不遠處的格蘭芬多學生嘲弄的說道,而他的話也引起周遭格蘭芬多人的笑聲。此舉讓一些斯萊特林學生很不高興,雖然說他們對阿斯托莉亞沒什麼好感,但他們很介意其它學院的人出言侮辱自家的人。
  「並不是,」阿斯托莉亞不大不小的聲音答道:「只是怕在夢中會無意識地說出一些人的……秘密而已……不過我並不介意在這時候直接說出您已經寫好一封匿名情書,準備在明天早上用學校貓頭鷹寄給一位拉文克勞女同學的事情,需要我在就幫您把內容念出來嗎,格蘭芬多的多勒先生?」
  格蘭芬多的笑聲都因為這句話停了下來,然後全部轉向那位元多勒,又再一次迸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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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矇矓間,阿斯托莉亞被一陣對話聲給吵醒了,是站在離她沒幾步的鄧不利多教授與男學生主席珀西‧韋斯萊的聲音。
  她看了看天花板所顯示出的天空,發現天色還是黑的,星星有往西落下的現象,才知道還未天亮,大概淩晨時分而已。
  隨後,她往兩邊看去,發現德拉科與佈雷斯都沒有睡著,現在正專心得偷聽著鄧不利多教授們的對話。沒過多久,佈雷斯注意到她醒來了,還對她擠眉弄眼一番,向她示意別出聲,而正好讓轉過身來的德拉科看到了,瞪了她幾眼,然後在心裡命令她看看鄧不利多教授他們的想法。
  突然間,出現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斯內普教授,他來向鄧不利多報告搜尋結果。
  「……全都搜過了……」
  「非常好,西弗勒斯。其實我也不認為布萊克會在此逗留。」
  德拉科與佈雷斯兩個人都專心地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阿斯托莉亞趁機閉上眼睛,裝成睡著的樣子,以防兩人在事後詢問她,讓她再度被罰關禁閉。畢竟斯內普與鄧不利多心裡所想的,可是機密到讓人想禁不起誘惑說出去。
  「布萊克會潛近學校,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有內應。我那時就表達過我的疑慮,你居然要委任……」斯內普的語氣開始摻有怒氣。
  「我絕不相信,這座城堡裡有任何人會協助布萊克潛入學校。」鄧不利多話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您猜錯了,阿斯托莉亞在聽到這話後默默地說道,是說我也只是隱瞞他的偽裝以及告訴他今晚是適當的時機,不算內應。
  可能是看見斯內普的表情太過憤怒,鄧不利多無奈地說了一句:「莉莉安娜什麼也沒說,不是嗎?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她吧!」他拍了拍石內蔔的肩膀,「我得去找攝魂怪了,我跟他們說過,在我們的搜查行動完成之後,我會去通知他們一聲。」
  過沒多久,鄧不利多與斯內普都離開了,只剩下珀西一個人繼續巡視著。
  德拉科在珀西走到赫奇帕奇床鋪那邊巡視時,便趕緊轉頭對阿斯托莉亞問道:「快告訴我那個莉莉安……」
  聲音隨即打住,阿斯托莉亞知道,自己的裝睡成功的讓她逃過這一次。只是她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敢睜開眼了,好像是為了觀察她是否真的睡著與否,她能感覺到德拉科的視線並沒有馬上離開她。
  莉莉安娜麼,阿斯托莉亞在心裡想道,他們會不會太信任那個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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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著幾天晚上,阿斯托莉亞都乖乖地到魔藥學教室去報到,然後處理些熬制魔藥所需要的材料。她很慶倖,德拉科與佈雷斯他們都沒有詢問她那晚教授們對話內容背後所隱藏的深意。但他們兩個的反應與之前相比,都有些不尋常,好比說,佈雷斯現在看到她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心裡同時浮現德拉科看著裝睡的她的景象;而德拉科看到她會顯得很煩躁,心裡浮現出的景象卻是那天晚上裝睡時的她的模樣。
  在最後一天的關禁閉完後,阿斯托莉亞回到了交誼廳,看見了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隊員們正興奮地討論一些事情。
  「阿斯托莉亞,妳回來了,」佈雷斯愉快地向剛從石門進來的她招手,「快來聽聽我們最新的計策。」
  阿斯托莉亞緩緩地向他走去,為了不掃他興,就順著他的意開始問了:「您們想到如何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打敗格蘭芬多了?」
  「是啊!」佈雷司對她咧嘴一笑,「這全都要歸功於我們斯萊特林的王子。」說完之後,隨即轉向德拉科。
  應該是說感謝瑪律福少爺的驕傲無禮以及那只叫作巴克比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阿斯托莉亞在心中補充道,但還是跟著佈雷斯的目光,往德拉科看去,他正被隊長弗林特摟住脖子,掙扎地逃開他的箝制,很快地,他脫離了,但卻在下一瞬間又被高他一顆頭的佈雷斯給摟住了。
  佈雷斯一邊用單手緊緊摟著德拉科,一邊對阿斯托莉亞解釋道:「我們只要對霍琦夫人說我們找球手的傷還未完全痊癒,就可以更改賽程了。那我們第一場的比賽就會改到十二月初,對手則是赫奇帕奇。」
  「是嗎?!」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應道。
  「嘖嘖,反應還是這麼冷淡啊……」佈雷斯無趣地放開了德拉科,留下他們兩個,自顧自地和其它球員討論去了。
  在被佈雷斯放開之後,德拉科忿忿地整理自己的長袍,卻因為右手還被繃帶與三角巾包紮著,所以頭髮與左邊的衣領都弄不大好。阿斯托莉亞見狀便動手幫他打理了起來。
  「覺得我很狡猾嗎?」德拉科用著只有阿斯托莉亞聽得見的音量說道。
  「不會。」阿斯托莉亞回答道,雙手在他的衣領上調整著。「很有斯萊特林的風格不是嗎?」
  德拉科不語,靜靜地讓她整理他的頭髮。
  「但就這件事而言,您或許該對那只鷹頭馬身有翼獸寬待些……」阿斯托莉亞從他身後輕輕地說道。
  「妳是對的,」德拉科的語氣裡帶了一絲狡詐,「但從我告知我父親的那一刻起就來不及了,阿斯托莉亞。妳要知道,瑪律福家族的成員是不會寬容傷害我們的人或物的。」
  意思是說,等到所有事情都曝光之後,她就要趕快離開倫敦,離開英國,甚至離開魔法界,以防瑪律福家族的報復嗎?!

  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個被狂風暴雨所佔據的週末,但是阿斯托莉亞並不能如前幾周一樣待在自己的臥室或是圖書館,反而被德拉科與佈雷斯兩個人拖到了魁地奇球場的看臺,只因為他們認為看見聖人波特在掃帚上成為落湯雞是一件不能錯過的精彩畫面。
  阿斯托莉亞在心裡嘀咕道,敢情瑪律福少爺和紮比尼少爺都願意為了看到成為落湯雞的波特先生而讓自己也成為落湯雞……
  其實,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狀況下,比賽的狀態幾乎看不見,只能藉由播報員來取得賽況。但有些人總是很固執地不肯離去,也不肯讓其它人離去,直白一點,就是拖著人一起陪著淋雨,比如說,阿斯托莉亞身旁的這兩位。
  「阿斯托莉亞,既然來了就留到最後嘛,雖然看不到比賽進行的怎樣,但總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結果啊!」穿著厚重防水大衣的佈雷斯對著表示想先行離去的阿斯托莉亞說道。
  這樣的回答讓阿斯托莉亞很無語,畢竟她想要離開並不只是單單看不到賽況這個原因,原本打算吃完早餐就回到臥室的她,身上只穿著十分簡便的衣物而已,然後卻在大廳門口無預警地被拉去看球賽,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的身體已經本能地因為這場濕冷的狂風暴雨而發抖了起來。
  「看在梅林的份上,」德拉科突然憤怒地說,接著拿出了魔杖指著她,「難道妳不會為自己加個保溫咒嗎?!」
  在一瞬間,阿斯托莉亞感覺到身體回暖了些,但是這個保溫咒的效果因為過於強烈的風雨而沒有太大的效果,她的身體又再度發抖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德拉科一邊低聲咒駡著,一邊收起自己的魔杖,然後開始用左手脫下自己的長袍大衣,把它遞給阿斯托莉亞,「拿去。」
  「不用了,瑪律福先生。」阿斯托莉亞往後退了一步,「只要讓我回到我的臥室……」
  「如果我說我不准呢?!」德拉科的語氣開使帶了點威脅及怒氣,然後又把大衣往前遞去,「快給我接著。」
  阿斯托莉亞沒有任何選擇,只能默默接過他遞來的大衣,然後乖乖地把它披在身上。
  看見此情此景的佈雷斯與克拉布、高爾開始頭靠著頭,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們有看過德拉科那麼不講理的樣子嗎?」佈雷斯低聲問著幾乎隨時隨地都跟著德拉科的克拉與高爾。
  高爾說道:「他每次遇到波特、韋斯萊和格蘭傑三個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啊。」在一旁的克拉也贊同地點點頭。
  「笨啊,」佈雷斯給他們兩個的頭上都各敲了一記,「仇人見面當然分外眼紅。我是說,他有沒有對哪個女孩子這樣霸道過,寧願將大衣給人,也不讓人離開的那種?」
  「聽你這麼一說,德拉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耶?!」克拉驚訝地說。
  「這就對了。」佈雷斯很滿意地點點頭。
  「什麼對了?」搞不清楚狀況的兩人還傻傻地問道。
  「我們的王子殿下,」佈雷斯神秘地笑了笑,「戀愛了。」
  「我說,」德拉科的聲音從他們身邊突然冒出來,「你們當我聽不見了麼?」
  「怎麼可能呢,德拉科,你想太多了……」佈雷斯不斷地陪笑,畢竟他可不能指靠另外兩人。
  「注意你們的談話。」德拉科低聲說了一句,眼神還往不遠處的潘西瞟了一眼,佈雷斯馬上意會過來,嚴肅地對他點了點頭。
  「喂,你們兩個……」佈雷斯立即轉向克拉布與高爾,想對他們警告一下,卻發現他們兩的異狀,「怎麼了克……」話還沒說完,他也僵住了。
  往球場方向觀望著的阿斯托莉亞發現身後的對話忽然間停止了,好奇地往後一看,結果發現不只德拉科與佈雷斯他們,其它在斯萊特林看臺上的學生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很難看,動作也全都僵住了。
  她立即查覺到,能引起這樣群體效應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抬頭一看,發現有幾乎上百隻的攝魂怪正從球場的四面八方靠近,吸取眾人的快樂。
  看在梅林襪子的份上,你們這群攝魂怪一定要挑今天嗎?!那位會被影響到昏倒的波特先生現在可是待在半空中,為什麼要這樣製造麻煩?!阿斯托莉亞在心中喃喃抱怨著。
  在抱怨完後,她立即用無聲咒召喚出一隻守護神,趕走了正要往斯萊特林看臺的攝魂怪,然後又接著召喚出第二隻、第三只、第四只,讓牠們在看臺的周邊來回走動著,防止攝魂怪再度回來。
  「老天!」佈雷斯剛從攝魂怪的影響中回神,開始大口的吸氣。而其它陸陸續續恢復的斯萊特林學生也開始暴動了起來,男生開始驚呼及咒駡,女生則是開始尖叫。
  阿斯托莉亞因為需要同時維持著四個守護神,體力有點不支,稍微踉蹌了一步,德拉科及時單手將她扶住,臉色不大好看,然後馬上對不遠處大喊:「雷諾,快點讓會守護神咒的人叫出他們的守護神,阿斯托莉亞撐不大久的。」
  「我們也想啊,」雷諾著急地回喊道,「可是攝魂怪太多了,會守護神咒又沒受影響的人太少了!!」
  「可惡。」德拉科罵道,然後看著半靠在他懷中的阿斯托莉亞,發現她現在正在努力保持清醒。
  突然間,一隻大鳥型態的巨大守護神出現了,一一擊退了球場附近的所有攝魂怪,並把牠們趕回的崗位。
  看見此景的阿斯托莉亞立即鬆懈了下來,而她的守護神也在那一刻消失了。她轉頭往球場的方向看去,喃喃念了句「還好」,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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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了那麼單薄去看魁地奇球賽,還因為強行施了多重守護神咒而造成自己體力透支……妳看看,燒到一百零二度,難道格林格拉斯小姐不懂得什麼叫愛惜身體嗎?!」龐弗雷夫人忙碌地在醫療翼裡來回走動著,嘴巴還不斷得念著。
  剛剛才勉強恢復意識的阿斯托莉亞馬上就被迫接受言語轟炸,讓她實在很想再昏過去了事,但她的理智要她保持清醒到喝下無夢藥水為止,要不然在發燒這個神智最脆弱的時候,她不確定自己還會再說出多少東西。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昏睡,她儘量使力讓自己能夠坐起來。
  「妳想做什麼?!」坐在病床旁邊椅子上的德拉科厲聲說道。從阿斯托莉亞昏倒後,他就一直待在她的旁邊,心情還莫名地很不好,原因有二,一是因為阿斯托莉亞會發燒有一半的原因是他對她施了保溫咒,讓她經過一次冷熱交替;一是因為他是個“右手受傷的傷患”,所以“無法”將阿斯托莉亞送到醫療翼,只能看著佈雷斯將她抱起,自己只能待在一旁。
  「格林格拉斯小姐,快給我躺下來,妳可是發著高燒的病患啊!!」聽到德拉科的話而快步趕到阿斯托莉亞床邊的龐弗雷夫人用著很嚴厲的語氣說道。
  「……無夢藥水……」阿斯托莉亞在還沒再度被壓到枕頭上去前,十分艱難地說道。
  只可惜她這樣虛弱的聲音並沒有辦法傳到龐弗雷夫人的耳裡,因為隔壁病床的格蘭芬多球隊隊員們正圍著哈利嘮嘮叨叨些什麼他們都沒有責怪他,或者是之後該如何如何才會反敗為勝之類的話。
  而德拉科他雖然聽到了,卻沒有向龐弗雷夫人說的打算,他先用一種嫌惡的眼神往隔壁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對阿斯托莉亞說:「妳不需要那種東西,反正妳剛剛在昏迷的時候已經說了一些夢話了,接下來再說些什麼也沒差。」
  阿斯托莉亞心頭一震,臉上卻仍舊維持著波瀾不驚的神情問道:「我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德拉科不怎麼在乎地聳聳肩,「只是一直叫著父親、米凱爾還有什麼的。」
  「是麼……」阿斯托莉亞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是叫父親而不是另一個名字……不過還是很危險,尤其是今晚毫無懸念地會被留在醫療翼過夜,而且還有一名沒什麼大礙的病友。
  「格蘭芬多扣二十分,」一道冷冷的聲音從一旁的病床傳了過來,「請格蘭芬多的學生明白一點,醫療翼不是波特先生的個人病房,不要侵犯其它病人的權利。」
  譁然的醫療翼就因為斯內普教授這樣的一句話而變得鴉雀無聲。在扣完格蘭芬多的分數後,他就慢慢走到了阿斯托莉亞的病床邊。
  「教授。」坐在椅子上的德拉科看見來人後連忙站起問候道。
  「格林格拉斯小姐,」斯內普教授看著半坐在病床上的阿斯托莉亞厲聲說道,「我不曉得霍格華茲的哪位教授曾經教過妳可以在身體狀況不佳的時候勉強使用魔法,召喚守護神就算了,妳居然還逞強到一次召喚出四個守護神,難道教會妳使用守護神咒的老師或者是教科書沒有告訴妳,多重守護神只能使用在傳遞訊息上面嗎?!妳的腦袋是被巨怪給踩過了嗎?!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格蘭芬多式的愚蠢行為?!」
  聽到斯內普教授這樣連環珠炮似的責駡,讓龐弗雷夫人十分地傻眼,只能弱弱地說出一句:「西弗勒斯,這裡還有格蘭芬多的學生,你也不能這樣罵……」
  斯內普教授沒說什麼,只是往格蘭芬多那邊狠狠瞪了一眼,然後轉過頭來,深深吸一口氣:「關禁閉,格林格拉斯小姐,為了妳那不經大腦的衝動行為。」說完之後,他從袍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重重地放在床頭旁的矮櫃上,然後就不發一語地離開了。
  在斯內普教授離開後,龐弗雷夫人也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快點離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瑪律福先生,你也是。」
  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龐弗雷夫人對阿斯托莉亞說道:「親愛的,我去拿退燒藥水,妳先喝下那個,再去喝斯內普教授給妳的無夢藥水。」說完她趕緊走到她的辦公室去了。
  霎時間,病房裡只剩下阿斯托莉亞與哈利兩個人。
  「那個……妳還好吧?」哈利示好似地問向阿斯托莉亞。
  「還好。」她淡淡地回答道。
  「那就好……」哈利頓時感到十分地尷尬。
  「波特先生……」阿斯托莉亞無預警地開口說道,這讓哈利嚇了一跳。
  「是?」
  「關於攝魂怪的事,您不用太在意。」
  「什麼?妳為什麼會這麼說?」
  「您只是……算了,反正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忘記的,只是想不起來而已,您很快就會知道您會昏倒的原因。」
  「妳這話是什麼……」哈利話沒有說完,龐弗雷夫人已經拿著退燒魔藥回來了。
  阿斯托莉亞連忙將魔藥喝完,之後又隨即喝下無夢藥水,然後就丟下一頭霧水的哈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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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幾件事情像你報告一下,布萊克先生。」阿斯托莉亞來到禁林邊緣的一個陰影處,對著化為一隻黑狗的西裡斯說道,「波特先生他沒有受什麼傷,只有掃帚被打人柳給打壞到無法修復的程度而已。」
  聽到這裡,西裡斯用著質疑的眼神繼續盯著阿斯托莉亞。
  「波特先生會昏倒的原因是因為攝魂怪,由於他的童年遭遇,讓他在面對攝魂怪的時候會比較容易受到影響。」她淡淡地回答著西裡斯心中的疑惑,順便主動補充道:「另外,我建議您在波特先生還不知道您是一隻阿尼瑪格斯之前,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現在已經將您當作是代表死亡前兆的狗靈了,若您再度出現在他眼前,他會擔心到精神錯亂的。」
  看到因為她的話而低下頭去思考的西裡斯,阿斯托莉亞在心裡腹誹了幾句這個不分輕重、正糾結在教子對他印象不佳的笨蛋教父,隨後馬上說道:「那麼我就報告到此,告辭了,布萊克先生,如果錯過早餐時間會讓人起疑的。」
  沒走幾步,她的後面傳來了幾聲狗叫聲,她轉過頭去,看看布萊克突然叫住她的原因是什麼。
  「不好意思,布萊克先生,對於進入韋斯萊先生的臥房並把那只老鼠抓出來這件事,我無法幫您。或許您還沒有發現我制服上的標誌,也或者是您被我母親的出身所誤導了,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並非格蘭芬多。」
  看見因為聽到“斯萊特林”而垮下臉來的西裡斯,阿斯托莉亞只是涼涼地補充幾句:「因為萬聖節所發生的事,格蘭芬多塔的通關密語每天幾乎要改上兩、三次,所以我也無法將通關密語給您。或許您可以試試讓那只貓去偷一位叫作納威‧隆巴頓先生所寫的紙條,他是個需要將通關密語完全記錄在紙條上的格蘭芬多。」
  說完之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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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雖然阿斯托莉亞有辦法能夠不用進入到羅恩的臥室也能夠抓到那只老鼠,但既然西裡斯沒問起,她也沒有主動說出來的打算,因為太早讓秘密透露給外人知道的話,風險很大,而且還是個不會大腦封閉術、行事又衝動的格蘭芬多。
  另外,她也沒有將西裡斯是無辜的、小矮星‧彼得才是真正兇手這件事往上呈報給那個人,畢竟,那位布萊克先生完全就沒想過也沒想到要去求助教授們或者是他的昔日好友—萊姆思‧盧平,那她也不須要多管閒事為他省去麻煩,她對他很艱苦的逃亡生活並沒有太大的同情心。
  對阿斯托莉亞來說,在西裡斯越獄的這種情況下,那個小矮星‧彼得還是逃掉比較好,因為他會去尋找黑魔王並乞求庇蔭的機率很高,這樣的話,距離那個人黑魔王復活的時間也不會太遠,正好符合她的期望……
  「妳一大早去哪裡了,阿斯托莉亞?」才剛到達城堡大門,就有一個聲音把阿斯托莉亞叫住了。
  她抬頭一看,發現德拉科正拿著他的光輪兩千零一,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佈雷斯、其它的魁地奇隊員,以及潘西、達芙妮等準備觀賞他們練習的一群女生。
  「只是到森林邊緣逛逛。」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
  「是嗎?」佈雷斯高興地說道,「要不要去看我們練習?好不容易德拉科右手的繃帶才剛拆掉,天氣又放晴,我們正要進行這學期第一次的練習呢!」
  第一次練習?!阿斯托莉亞在心裡說道,人家格蘭芬多的練習永遠風雨無阻,斯萊特林的球隊會不會太愜意了點,是說,讓這些少爺們在大雨中練習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看到阿斯托莉亞沉默不語,德拉科挑了挑眉,「妳不去?」
  「早餐……」阿斯托莉亞說著唯一可行的藉口。
  「這還不簡單。」用著嘲弄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後,德拉科打了一個響指,一個家養小精靈馬上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個家養小精靈恭敬地對德拉科鞠了個躬:「德拉科少爺,有什麼需要歐克為您效勞的?」
  阿斯托莉亞她完全無語。一個別有瑪律福家徽的家養小精靈,想必瑪律福夫人很擔心自家兒子適應不了霍格華茲的住宿生活,還特地派一個家養小精靈來打理他的生活,那她當初為什麼要幫他做了那麼多雜事,敢情他將她當作一個人形家養小精靈來差遣?!
  「為格林格拉斯的二小姐準備一份早餐,待會送到魁地奇球場的看臺來。」德拉科對歐克吩咐道。
  正當歐克又再度行個禮,準備要消影去準備早餐的時候,德拉科把他叫住了:「等一下,順便到我的臥室拿一件防風又保暖的長袍來,然後連同早餐一起拿給她。」
  「瑪律福先生,不用勞煩……」阿斯托莉亞試圖說些什麼,卻馬上被德拉科打斷了。
  「我說了算。」德拉科朝她瞪了一眼,隨後就轉頭對她的隊友說:「我們快走吧,弗林特。」
  看著一群長揚離去的魁地奇球員們,以及佈雷斯在走之前給她的一個曖昧微笑,讓阿斯托莉亞感到有些無力,直接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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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阿斯托莉亞?」潘西手插著腰,對著出神的阿斯托莉亞說道。或許是因為不滿阿斯托莉亞在她說完後還是遲遲不肯動,潘西就直接拉起阿斯托莉亞的右手,帶著她往魁地奇球場走去。
  「那個……帕金森小姐……」阿斯托莉亞不明就理地看著走在她前方的潘西,畢竟她還沒有時間與她面對面理解她行為的用意。
  「若妳在他們換好衣服後還沒出現在看臺上,德拉科會生氣的。」潘西就這麼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
  兩人沒再說話了,一旁的女生們與克拉布、高爾也都靜靜地跟著她們兩人往球場看臺走去。
  潘西與達芙尼如同往常一樣坐在一起,比較不同的是,潘西讓阿斯托莉亞坐在她的另一邊,而其它女生則是以她們為中心坐下,克拉布和高爾則是坐在潘西她們的前一排。
  在家養小精靈歐克將一份豐富的早餐拿給阿斯托莉亞,並且為她披上一件保暖的外袍後,潘西再度開口了:「我知道,德拉科他……很喜歡妳。」雖然她眼睛都一直盯著球場,但她的話卻是毫無疑問地說給阿斯托莉亞聽。
  「您多心了……」阿斯托莉亞緩緩地說道,她能感覺到,四周的人都在聽著她與潘西的對話,連前面那兩個大男生也是。
  「不,我沒有多心,從小到大,我沒看過德拉科這樣對待過一個人。」潘西頓了頓,「不過,我很清楚,妳並不喜歡德拉科,或許該說,妳對他的感情與他是不同的。對妳而言,妳說不定還比較喜歡瑪律福夫人。」
  「是的……」阿斯托莉亞很坦誠地說道。
  「我就知道。」潘西的語氣聽起來很愉快,好像很高興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潘西……」達芙尼擔心地叫道,她很怕自己的好朋友是故作堅強。
  「我只是想和妳說,」潘西轉過頭來看著阿斯托莉亞,「我不會放棄德拉科的,即使他現在喜歡的是妳,我還是不會放棄他的。除非妳在他放棄妳之前也喜歡上他,要不然我是不會放棄他的。」
  阿斯托莉亞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過了一會,她點了點頭。
  潘西笑了一笑,然後又轉為有點嚴肅的表情:「我還沒向妳道謝,那天在列車上,如果不是妳……」
  「請您別介意。」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說完之後,開始低頭吃起她的早餐。只不過接下來潘西的一句話,就差點讓她噎到了。
  「那麼,姊妹們,以後阿斯托莉亞也是我們的一份子了。」潘西突然大聲地向其它女生宣佈道,「啊,雖然說妳常常都因為德拉科強迫的關係,必須和那群男生待在一起,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是有其它時間,而且……」她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
  「而且,這樣剛好能幫我們盯著那群男生,要是妳知道他們有什麼不該有的行為,就回來向我們說吧!」一名五年級的女生接下去潘西的話。
  「西西莉雅,妳是在暗指妳的男朋友裡歐嗎?」達芙尼在一旁好笑地說道。
  「我才沒有!」西西莉雅臉紅地回叫道。
  「是那位靠近球柱的擊球手嗎?」阿斯托莉亞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西西莉雅有點疑惑地回答道,「他怎麼了嗎?」
  「德瑞克先生他昨天收到一封匿名情書,而他也打算在今天晚上去赴約。」阿斯托莉亞涼涼地說完後,馬上就低頭吃起早餐來了。
  「妳說什麼?!」西西莉雅生氣地站了起來,對著球場大喊道:「裡歐‧德瑞克,你今天晚上如果敢踏出交誼廳一步,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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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呢?總覺得,我想保護的人會因為今天發生的事而變得很多,甚至會是整個斯萊特林……」阿斯托莉亞側躺在床上,對著鏡子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嗎?」
  「可能是因為上一次魁地奇賽上我召喚出守護神的關係,全院的人對我的敵意減少了很多,釋出善意的也不少,帕金森小姐甚至也開始把我視為她小團體的一員。」
  「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好。」阿斯托莉亞抬起手來,像是要在空中捉住什麼一樣,「他們……不是我該欺騙的人……」
  鏡子的另一方歎了口氣。
  「這樣,到時候,以我的能力是無法保住他們所有人的,我該怎麼辦……」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鏡子另一頭頓了一頓,「對了,妳和瑪律福先生他……」
  「您是指哪位瑪律福先生?」
  「德拉科‧瑪律福先生。」
  「他怎麼了嗎?」
  「不,沒事。我相信妳能夠在這方面處理的很好……」

  第二十三章

  聖誕假期很快就到了,斯萊特林的交誼廳裡十分地冷清,除了阿斯托莉亞外,也只有另一個五年級的女生留下來過節而已。
  雖然說潔西敏夫人有來信說希望阿斯托莉亞回去過節,納西莎‧瑪律福夫人也邀請她到瑪律福莊園作客,但她都一一婉拒了,畢竟單獨一人會比一直參加宴會要好得多。
  她還記得在假期第一天時的情景,也記得那時她與其它人的對話。那時她正陪著德拉科一行人走到霍洛莫德----
  「妳確定妳不回去嗎,阿斯托莉亞?」達芙妮皺著眉頭對著阿斯托莉亞說道,她現在也與潘西一樣,把阿斯托莉亞視為她們的一群,只是表達方式還是有點不夠自然,「那個……母親也希望妳能夠回去一起過節……」
  「是啊,」佈雷斯故作難過的說:「如果在所有宴會上都不能與妳共舞的話,那耶誕節會失色很多的。」
  「噢,佈雷斯,」潘西涼涼地吐槽,「你從沒有和阿斯托莉亞共舞過,難道你前幾年的宴會生活都是白搭麼。」
  「您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是想留在學校。」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德拉科突然出聲,然後就率先往校門口走去。
  阿斯托莉亞及時召喚出守護神,讓以德拉科為首的斯萊特林學生們能夠不受在校門看守的攝魂怪影響走到霍洛莫德。看著他們全部都上火車後,她才轉身回到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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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段假期間,阿斯托莉亞白天幾乎都待在圖書館,吃過晚飯後才會回到交誼廳,而那位五年級的學姐夏洛特‧溫格斯,總會固定在用餐時間來找她一同去大廳。
  圖書館裡不只有她一個,哈利、羅恩、赫敏三人組也在那裡,不同的是,她是為了功課以及課外知識,而他們是為了幫那只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脫罪。
  「喔,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去對付瑪律福他們父子?」這是在第三天的第五個小時,羅恩就因為過多的書籍和徒勞無功而罵出來的話。
  「噓,小聲點,羅恩。」則是赫敏說出來制止他的話,「平斯夫人會趕我們出去的,而且……」她小心地往阿斯托莉亞看了一眼。
  「沒關係的,格蘭傑小姐。」阿斯托莉亞從她的位置站了起來,「不打擾您們了。」
  她拿了一堆已經向平斯夫人登記借出的書,可是在走之前她往哈利三人的方向開口了:「或許您認為您已經知道了什麼,波特先生,可是希望您能清楚一點,有時表面上所呈現的不代表真實。」
  「妳知道些什麼,阿斯托莉亞?」哈利激動地從他的位置上站起,「瑪律福他告訴妳什麼?」
  「瑪律福先生從沒告訴我什麼,事實上他給您的資訊說不定還有些錯誤。」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除了那件事情之外,您還搞錯了另一件事,您的父親並不如您所認為的那樣……完美……言盡於此,失陪了。」說完之後,她就直接拿著書踏出圖書館。
  「等一下,阿斯托莉亞,」哈利追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手中的幾本書掉到了地上,沒過幾秒羅恩和赫敏也追出來了,「請妳解釋清楚妳剛剛的話,不論是瑪律福的話還是關於我父親的事。」
  「關於第一件事,目前只有三個人知道事實,而我,不是那個該告訴您們的人,」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至於第二件事,您可以詢問您父親的故友,盧平教授應該很樂意在聖誕假期後與您談一談這個話題。」
  「可以請妳再解釋得清楚一點嗎,阿斯托莉亞?」赫敏在一旁說道,「妳的意思是,我們在霍洛莫德里聽到的訊息是錯誤的,教授他們說的不是事實?」
  「我不曉得格蘭傑小姐您所謂的“我們”是否有包括波特先生?」阿斯托莉亞的視線掃過他們三個人,並如她預料地般看到了三個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後,才繼續說道:「拼圖若少了一塊就構不成一張完整的圖,不是嗎,格蘭傑小姐?」
  「妳難道不能直接告訴我們答案嗎?!直截了當告訴我們是什麼意思有那麼困難嗎?!」哈利在一旁低吼道,很顯然阿斯托莉亞的回答讓他很生氣,「為什麼你們斯萊特林說話永遠只說一半,看到我們苦惱你們會比較高興點嗎?!瑪律福這樣,妳也這樣!」
  「我說過,我不該是那個告訴您們事實的那個人,跟學院無關。」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
  「可是……」當哈利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後方。
  「阿斯托莉亞,我正在找妳,」夏洛特正從走廊轉角處走到了他們談話的圖書館入口,完全無視哈利他們三個人,直接對阿斯托莉亞說道:「午餐時間到了,一起去吧。」
  「不好意思,溫格斯小姐,」阿斯托莉亞對她點了點頭致歉,「我的書還沒放到交誼廳……」
  「沒關係,我陪妳。」夏洛特揮了一下魔杖,讓地上的書都飛到她的手上,「我們走吧。」
  「好的,溫格斯小姐。」阿斯托莉亞答道,然後她們兩個就忽略哈利他們三個人訝異的眼光,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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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阿斯托莉亞就儘量避免走出交誼廳,避免掉與哈利三人碰頭的機會,若要去圖書館借書的話一定也是一大早就去,去大廳用餐的話也會與夏洛特一起同行,其中也有幾天以想加強魔藥調製為由,從早到晚都和斯內普教授同進同出他的辦公室。而哈利一行人,看見她十分明顯的躲避行為後,也漸漸放棄從她口中套話的這個想法了。
  沒過多久,假期進入尾聲,學生們也漸漸回到學校,斯萊特林的交誼廳也再度充滿了小蛇。大家不是互相交換假期的遊歷,就是討論著功課,而屬於魁地奇球隊的那一群也開始為新學期第二周與拉文克勞的比賽擬定訓練時間和戰略。
  潘西、達芙妮,以及克拉布、高爾四個人正坐在德拉科與其它球員的旁邊,聽著他們的戰略並時不時地出點意見,而被潘西與佈雷斯強行拉進討論圈的阿斯托莉亞從頭到尾只是保持著沉默,沒有出聲。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討論才結束,之後三三兩兩個各自聊開來了。
  在一旁的潘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開口問道:「對了,阿斯托莉亞,我家的貓頭鷹溫蒂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辦法把我的禮物帶給妳耶!」
  「我家雷恩也是!」佈雷斯附和道,「你家伊格爾呢,德拉科?」
  「伊格爾也是,我母親一開始認為是伊格爾的錯,又讓家裡其它的貓頭鷹送了不下十次,每次包裹都原封不動地被送回來。」德拉科用著一種慵懶的口氣說道,卻用危險的目光看向阿斯托莉亞:「妳到底做了什麼,阿斯托莉亞。」
  「只是使用了一個咒語,送信與包裹的貓頭鷹無法找到我,」在眾人逼問的眼神下,阿斯托莉亞緩緩地說出答案,「只有路西斐爾不會受到影響。」
  「那我可以再請問妳一個問題嗎,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德拉科狠狠地盯著她,口氣也不善了起來,「妳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其實,我沒想過帕金森小姐與紮比尼先生也會送禮物給我,所以對於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阿斯托莉亞正襟危坐,對著他們兩個深深鞠了個躬。
  「那麼我呢?!」德拉科不滿地叫了出來。
  「在去年的時候,您告訴我,瑪律福家族所送出的禮物從未被人退過。」阿斯托莉亞簡短地說道。
  「所以妳乾脆就不收嗎?!」德拉科生氣地說道。
  「是的。」阿斯托莉亞答道。
  在德拉科還沒來得及發作為她的話發作之前,一旁的佈雷斯、潘西和達芙妮就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得很像阿斯托莉亞的作風啊!」佈雷斯一邊大笑,一邊擠出一口氣說出這句話,說完之後就一手摟住德拉科的肩,「我說斯萊特林的王子殿下啊,自從阿斯托莉亞出現後,你好像經常吃鱉啊!」
  他的話一說完,又惹得潘西與達芙尼笑了起來,連克拉、高爾與其它魁地奇球員都因為憋笑,身體都發抖了起來。
  「你說夠了沒有,佈雷斯?!」德拉科的聲音幾近吼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還出現了淡紅色的紅暈,「你敢說你從來沒有被阿斯托莉亞的話噎得死死的嗎?!」
  這下換佈雷斯啞口無言,而其它人的笑聲變得更大了。
  「不過,說實話,」達芙妮突然停止了笑聲,「你們沒有想過直接把東西送到格林格拉斯莊園嗎?」
  「梅林,我忘了還有這個辦法?!」
  不只佈雷斯,這下連德拉科與潘西都說不出話來。
  看見他們在心裡打算以後生日禮物與聖誕禮物就直接送到格林格拉斯莊園的阿斯托莉亞,心頭一沉。
  她不大喜歡收禮與回禮這兩件事情,去年勉強收了瑪律福家的禮物已經讓她感到麻煩了,她不希望接下來還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畢竟,對她這個須要控制自身感情與情緒的人,這樣的行為只會加深她控制的難度,而且,她只想對兩個人特別,只收他們的禮物、只送他們禮物。
  為了這個目的,她緩緩開口了:「和您們做個交易如何,我提前告訴您們一個關於格蘭芬多球隊的訊息,而以後瑪律福先生、紮比尼先生與帕金森小姐別再送東西給我了,這樣可以嗎?」
  「妳說什麼?!」弗林特開口叫道:「那群格蘭芬多打算做些什麼?!」
  阿斯托莉亞沒有開口,只是將目光往德拉科、佈雷斯與潘西身上巡過一回。
  「德拉科、佈雷斯?」弗林特用威脅的眼光掃過自家的找球手與後補追球手,然後又對德拉科示意潘西的方向。
  德拉科與佈雷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而潘西也在德拉科的注視下同意了。
  「耶誕節時波特先生收到了一把火弩箭。」看到這三個人都同意後,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
  「什麼?!妳說火弩箭?!」全魁地奇球隊都叫了起來,弗林特還大聲吼道,「又是鄧不利多嗎?那個偏心的老傢伙!」
  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不是教授們,也沒有卡片署名是誰送的。麥格教授認為很有可能是布萊克先生,她懷疑他在上面施惡咒,所以把它沒收回去檢查了。 」
  「所以只是妳只是說出來嚇唬我們?」佈雷斯疑惑地問道。
  「不是,」阿斯托莉亞說道,「在麥格教授將掃帚拿到她辦公室的途中被我遇到了,所以我順勢看了一眼,在那把掃帚的思維裡,它是直接從店中被送到城堡的。所以當麥格教授注意到它根本沒問題後,一定會將它還給波特先生。」
  聽到這裡,弗林特馬上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後沖出了交誼廳。
  「他去哪啊?」達芙妮問道。
  「找斯內普教授。」阿斯托莉亞回答道。
  「做什麼?」全部的魁地奇球員都有不好的預感。
  「申請每天早晨及每週末上午的球場使用權。」

  第二十四章

  「那只老鼠跑掉了。」半倚在禁林邊緣一棵松樹上的阿斯托莉亞對著一隻緩慢接近她的黑色大狗說道,「牠灑了幾滴血在韋斯萊先生的床單上,還留下一撮那只貓的毛在上面,製造出牠被那只貓吃了的假像,我不確定牠是否有跑出城堡。」
  那只狗露出十分憤恨的表情,而阿斯托莉亞看到了只是聳了聳肩,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再用魔杖將它放大成一個布包,把它交給那只黑狗,「這是我剛去廚房要的食物,希望合您的胃口。」隨後她往魁地奇球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先告辭了,畢竟您送波特先生的新掃帚是在今天初次登場,錯過不大好。」
  她朝那只黑狗輕輕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就往魁地奇球場的方向走去。
  「妳總算來了,阿斯托莉亞,」潘西對著從容進入球場的阿斯托莉亞說道,語氣裡包含了一絲責備,「我以為妳不來呢。」
  「不好意思。」阿斯托莉亞對著潘西還有佈雷斯微微頷首道,「現在比數多少?」
  「格蘭芬多以四十比零領先,看來波特的新掃帚給格蘭芬多增加不少氣勢,」佈雷斯不屑地說道,說完之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看了看阿斯托莉亞四周,隨後納悶地問道,「德拉科沒跟妳在一起嗎?吃完早餐後我就沒有看到他了,因為妳也不見了,我以為他和妳在一起。」
  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瑪律福先生去了哪裡,吃早餐時也沒見到他。」
  「是嗎?」佈雷斯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旁的達芙尼突然開口說道:「克拉布和高爾也不見了,說不定他們三個在一起。」
  「他們三個在一起?」潘西挑了挑眉,「希望他們不要又……」
  潘西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球場裡就傳來一聲尖叫。他們一群人立刻往球場看去,發現尖叫的人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一個東方女生,她的手正指著球場邊緣一處的三個又黑又高的黑影。
  「攝魂怪?!」達芙妮倒抽了一口氣。
  「應該不是,」阿斯托莉亞立刻說道,「感覺不對……」
  然後一團巨大的銀白色光影正沖向那三個黑影,讓那三個黑影向後倒了下來。
  佈雷斯震驚道:「那三個黑影該不會是……?!」
  「您猜得沒錯。」阿斯托莉亞一邊用望遠鏡觀望,一邊說道:「是瑪律福先生他們,還有弗林特先生。」
  「噢,梅林!」潘西不安地說道,「不曉得他們會受到什麼處罰?」
  後面這句話因為格蘭芬多的觀眾突然爆出歡呼聲掩蓋了潘西的聲音而沒有人聽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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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阿斯托莉亞與潘西等人一起待在交誼廳,各自寫著自己的報告。突然交誼廳的石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克拉布、高爾和弗林特。
  「德拉科人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看見只有這三個人,潘西挑眉問道。
  「斯內普教授在下午寫了封信給瑪律福先生,所以……」高爾沉默了下來,沒繼續說下去,不過大家都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盧修斯親自來學校訓話了。
  「阿斯托莉亞,教授要妳過去他的辦公室一趟,」弗林特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正確來說,是瑪律福先生要妳過去……」
  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隨後從位置上起來,離開了交誼廳。
  到了離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不遠處的走廊,阿斯托莉亞就聽見了盧修斯嚴厲的責駡聲。
  「……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簡直丟了瑪律福家的臉……」接著又是一些關於侮辱家族、家族榮耀的話語,聽得阿斯托莉亞在心裡直歎氣,您毫不留情地教訓自家孩子固然很好,但為什麼要把我也給找來?!
  她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走到辦公室前面,輕輕地敲了兩下:「斯內普教授,聽說您找我來。」
  門內的責駡聲頓時停了下了,過沒多久門就打開了,開門的人是斯內普教授,他面色陰沉地對阿斯托莉亞說道:「快點進來。」
  阿斯托莉亞行了個禮,走進了辦公室,看到了兩個臉色都很難看的瑪律福先生。斯內普教授在她進來後重重關上了門,然後施了個防竊聽咒。
  教訓小孩而已,有必要弄得像討論機密嗎?!阿斯托莉亞在心中暗暗說道,但臉上的表情仍舊像平常一般無懈可擊,她對盧修斯行了個禮:「瑪律福先生,不知道您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盧修斯對著阿斯托莉亞用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有件事想麻煩妳,阿斯托莉亞,希望妳能夠答應。」
  阿斯托莉亞毫無選擇地點了點頭。看在梅林的份上,須要看著一個完全無視自己容易招惹麻煩體質又愛到處亂跑的波特先生已經夠了,再多一個愛向人挑釁、行事從不知道低調兩字的瑪律福先生,有沒有這麼麻煩?!
  「運用妳的能力,將德拉科心中所有會丟瑪律福家的臉的全部想法在實行之前都扼殺掉,隨便用什麼方法,看妳要向西弗勒斯報告或者是直接寄信給我都可以。」盧修斯厲聲說道,那嚴厲的話語及眼神讓德拉科瑟縮了一下。
  像是知道到阿斯托莉亞絕對不會嚴格執行這項工作的斯內普教授,在一旁冷冷加了一句:「當然,如果德拉科再犯的話,我會給予妳與他相同的懲罰的,格林格拉斯小姐。」
  此話一出讓阿斯托莉亞感到很無言,我有做出什麼得罪您的事嗎?!但是一旁的德拉科卻顯得放鬆不少,反正不管做錯什麼都有人陪著受罰。
  所謂知子莫若父,盧修斯看穿自家兒子的念頭後又加了一句:「不要高興得太早,德拉科,你和阿斯托莉亞的懲罰絕對會分著進行。西弗勒斯,」他轉向斯內普教授,「他若再被罰勞動服務,把他交給費爾奇那個啞炮處理,不論是多丟臉的清潔工作我都不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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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的第一個週末,一個三年級以上學生可以前往霍格莫德的週末,她正與斯內普教授一起待在一間魔藥學教室裡,斯內普教授在教室前方批改著學生們的論文,而她正專注的看著一大鍋的魔藥—狼毒藥劑。
  基於她是全校唯一知道盧平教授身分、又擁有非凡魔藥配製能力的學生,斯內普教授很樂意在她自動送上門說想練習魔藥熬制時把這個他十分不樂意做的額外工作都給了她。
  但這樣對兩人都算安靜、悠閒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突然開門闖進來的三個人打斷了。
  「教授!」不知為何幾乎全身都沾滿泥巴的德拉科快步走到斯內普教授的面前,臉上泛著紅暈,呼吸也十分急促,不難看出他是奔跑過來的,而他後頭還跟著同樣沾著泥巴的克拉布和高爾。
  「又怎麼了?」斯內普教授挑一挑眉,似乎對於有人打擾他這件事感到很不高興,「又發生了什麼事?」
  「教授,我剛剛在尖叫棚屋前面……原本……只有韋斯萊……後來……出現了……波特……他的頭……」德拉科上氣不接下氣,很努力地用簡短的句子在描述他看到的景象。
  斯內普教授皺了皺眉,臉色也亦發難看,最後只吐出了幾句話:「和你的兩個同伴一起離開這間教室,德拉科;格林格拉斯,先把火調小,然後幫德拉科在離開前清理一下;我去處理波特。」說完之後,他就一甩長袍下襬,快速地走出了教室,留下面面相覷的三個人,以及從容地在坩堝裡加入了切好的雛菊根塊的阿斯托莉亞。
  用魔杖把火調小後,阿斯托莉亞走到德拉科面前,用魔杖對著他身上每一處沾著污泥的地方使用清潔咒,之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遞給了他,並向他示意臉上與脖子的汗水,然後才接著對克拉布與高爾兩個人施清潔咒,兩個人都訥訥地向她道謝。
  將斯內普教授交代的事情處理好後,阿斯托莉亞馬上又走回去坩堝的旁邊,將火調回原來的大小,然後開始攪拌了起來。
  像是不滿自己的重要性不如一鍋魔藥的德拉科向克拉布和高爾低語了幾句後,讓那兩個人離開了教室,自己則是盯著熬藥的阿斯托莉亞看著。
  不知不覺地,十分多鐘過去了,阿斯托莉亞卻沒有抬頭的跡象,德拉科看了惱火,正打算開口時,她突然先說話了:「瑪律福先生,斯內普教授應該不會花二十分鐘以上去懲罰波特先生的,您應該很清楚才是。」
  狠狠地瞪了連和他說話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坩堝的阿斯托莉亞一眼,德拉科忿忿地走出教室。
  在他出去後,阿斯托莉亞突然抬頭望向教室的門口。瑪律福先生,手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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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拉科離開沒多久後,斯內普教授就回來了,臉上的表情不是用憤怒兩個字可以形容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後,阿斯托莉亞的目光再度回到了狼毒藥劑上。
  「妳知道他會偷跑去霍格莫德?」斯內普教授突然開口道,雖然是個問句,他卻用十分肯的語氣說出來。
  「是的。」阿斯托莉亞沒有抬頭與他對視,反而繼續攪拌著鍋裡的藥。
  「該死的,妳很清楚攝魂怪來學校的原因,格林格拉斯。」斯內普教授忍不住放大音量說道,手還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讓半迭的羊皮紙都掉到了地上。
  「我很確信霍格莫德里不存在著危險,斯內普教授。」阿斯托莉亞緩緩地說道,絲毫不被斯內普教授的怒氣所影響。
  斯內普教授愣了一愣,然後為了讓自己不要吼出來,他幾近咬牙切齒道:「關於那個布萊克,妳知道了些什麼?!」
  「在我確定我所知道的事情是否正確以前我並不打算說明。」阿斯托莉亞說道,順手又加了十克的月長石的粉到大釜裡,「話又說回來,您就打算這樣放任波特先生誤會下去嗎?」
  「不關妳的事,格林格拉斯。」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比先前更難看了,「管好妳的那鍋魔藥,如果熬制失敗的話,我不介意罰妳一星期的魔藥配製訓練。」
  說完之後,他用力地坐下,繼續批改學生們的作業。阿斯托莉亞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了。
  很好,相信有一大半的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學生這次的作業都會拿到一個大大的D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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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先生他今天偷跑去霍格莫德。」在臥室裡,阿斯托莉亞對著鏡子的另一頭說道。
  「啊,沒錯,我們早該想到他並不是那種會安於留在城堡的人。」鏡子的另一頭說道,語氣裡含有一絲笑意,「妳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我不相信他會是在今天才突發奇想到那裡去。」
  「您說的沒錯,」阿斯托莉亞毫不在意地說道,「或許我還須要向您補充一點,波特先生並不是第一次偷跑去霍格莫德。而在他第一次去的時候,正好還聽見了其它教授們與魔法部長討論布萊克先生的對話。」
  「所以,他知道了?」鏡子的另一頭突然嚴肅地說道。
  「我不喜歡那些人對於詹姆斯‧波特先生的評語。」忽略了他的問題,阿斯托莉亞突兀地說道。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都該給予死者應有的敬意。」鏡子的另一頭歎了一口氣,「記得我曾經對妳說過,不要因為他而影響到妳……」
  「您知道的,出於斯萊特林護短的特質,我對那四個人沒有好感是無法避免的。」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
  「昔日的四個人已經有兩個不在世上了,一個在逃亡,而剩下的那一個又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看在梅林的份上,妳應該放下妳的成見……」鏡子的另一頭又歎了一口氣。
  「您的情報好像出了些錯誤,應該改成一個不在世上,而兩個人在逃亡才對。」阿斯托莉亞說道。
  「兩個?妳是說……?」鏡子的另一頭努力保持平靜,但聲音裡卻帶著一點顫抖。
  「事實如何我不確定,」阿斯托莉亞往鏡中的人看去,「但這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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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這天早上,阿斯托莉亞在第一堂草藥學結束後,留下來詢問斯普勞特教授一些問題,等到距離下一堂課也只剩下五分鐘時,她才準備離開。
  而在她踏出三號溫室、走沒幾步後,她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在城堡前的樓梯口,格蘭芬多三人組正和斯萊特林三人組對峙著。她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快步往他們的方向趕過去。
  只可惜,在她距離他們只剩下一百公尺左右時,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是赫敏最先忍不住,狠狠地往德拉科臉上甩了一個耳光,他小踉蹌了一下,其它人則是嚇呆了。看到這裡,阿斯托莉亞趕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你竟敢說海格沒用,你這個卑鄙……你這個……」赫敏再度舉起手來。
  「赫敏!」羅恩虛弱地喊道,試圖抓住她的手,但她卻立刻把手抽了回來。
  「讓開,羅恩!」她掏出了她的魔杖,而德拉科警戒地往後退了一步。
  「魔杖飛來!」阿斯托莉亞在他們的後方對赫敏的魔杖施咒,下一秒,赫敏手中的魔杖已經跑到了她的手中。
  她趁這個時候趕緊站在德拉科與赫敏之間,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赫敏、哈利與羅恩,並且用著自己的魔杖指著他們。看見這個情況,哈利和羅恩也能出自己的魔杖,原本德拉科他們也打算拿出自己的魔杖,卻被阿斯托莉亞給制止了。
  「爭論不過別人就直接動手嗎,格蘭傑小姐?」阿斯托莉亞說道。
  「阿斯托莉亞,別用魔杖指著我們。」哈利厲聲說道。
  「好像是您們先拿魔杖指著人的不是嗎?」阿斯托莉亞淡淡說道,「適可而止吧,格蘭傑小姐,我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要知道,若不是瑪律福家族的家規上寫著,不得對女性動手,您以為以麻瓜打鬥的方式處理問題,您可以贏得過從小就開始訓練武技的瑪律福先生嗎?」
  她將魔杖拋回給呆愣住的赫敏,然後退一步站在德拉科的左邊。
  「走!」德拉科低聲說道,然後克拉布和高爾兩個人就跟著他一起往地窖的方向跑去
  阿斯托莉亞輕輕瞥過哈利他們三個人一眼,才快步跟著德拉科他們的腳步。
  她在德拉科他們三個正要下樓梯回到地窖前,阿斯托莉亞趕緊開口道:「瑪律福先生,在回到交誼廳前,您需要這個。」
  一道白光從她的魔杖尖端發出,打到了德拉科不久前被赫敏所打的左臉上,讓上面的紅痕都消失不見了。
  德拉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發現它不再紅腫,疼痛的感覺也不見了,正打算開口對阿斯托莉亞說些什麼,卻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
  「人呢?」德拉科咬牙切齒地說道。
  「跑掉了,」克拉布照實回答,「她說她的魔法史已經遲到了十分多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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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復活節假期很快就到了,多了兩堂或以上選修科目的德拉科等人比以往忙碌了些,阿斯托莉亞則是像他們去年一樣面臨到選課的問題,而她現在正坐在與德拉科一群人坐在交誼廳最中間的沙發上,不同的是,他們正在寫著報告,而她則是凝視著一張羊皮紙良久。
  「妳打算選什麼課,阿斯托莉亞?」達芙妮對盯著選課單思考的阿斯托莉亞問道。
  「古代魔文與麻瓜研究。」阿斯托莉亞答道。
  「妳居然打算選麻瓜研究?!妳的腦袋難道被巨怪踩過了嗎?!還是妳打算跟隨著韋斯萊的腳步成為下一個純種叛徒?!」德拉科嘲諷地說道。
  「我想請問一下瑪律福先生,除了麻瓜研究以外,我還能選擇什麼科目?」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占卜學?」
  「我勸妳不要,特裡勞妮教授是個人盡皆知的騙子,除非妳有很好的想像力,要不然絕對不要選那門課。」開口的人是潘西,她正用著不屑的語氣來表達她對占卜學教授的輕視。
  「那保護神奇生物課?」阿斯托莉亞再度反問道。
  「我也不建議選那個,不曉得海格那傢伙在明年又會拿出什麼危險的東西,妳還是不要去冒險。」佈雷斯臉色陰沉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選麻瓜研究了,不是嗎?」阿斯托莉亞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是還有個數字占卜?」德拉科挑了挑眉。
  「我以為數位占卜學與占卜在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我並不相信占卜這類的東西,而且,根據歷史記載,妄想改變命運的人都沒有成功過,那又何必學習呢……」
  「如果我說我堅決反對呢?」德拉科不死心地說道,語氣裡摻雜著一絲威脅。
  「不好意思,瑪律福先生,但我仍不打算改變我的想法。」阿斯托莉亞忽略了德拉科那份怒的眼神以及其它人無奈的視線,低下頭去準備在單子上寫下麻瓜研究,卻被突然飛進交誼廳的路西斐爾給打斷了動作。
  她拍了拍停在她面前的路西斐爾,然後從他的腳上取下了一張羊皮紙小便條,快速了掃了一眼,便在選課申請單上寫下整齊的數字占卜這幾個字。
  這樣的舉動讓德拉科少爺很不高興,「不是說不選數字占卜嗎?」
  「他希望我選麻瓜研究以外的科目。」阿斯托莉亞用左手緊緊握著那張紙條,一邊示意路西斐爾回到貓頭鷹塔去。
  在接到想問又彆扭地不願開口的斯萊特林王子的眼神示意,佈雷斯沒辦法只能開口問道:「我很好奇妳口中的“他”是指誰呢?」
  「將路西斐爾送給我的那個人。」阿斯托莉亞避重就輕地答道。
  「可妳從沒告訴我們將那只貓頭鷹送給妳的人是誰啊!」佈雷斯很自動地在某人還沒給他眼神暗示之前就詢問道。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阿斯托莉亞站起身來,輕輕地向德拉科他們行個禮,「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您們他是誰。現在時間很晚了,恕我先回寢室了。」
  在阿斯托莉亞走到了交誼廳的人無法看到的通往女生宿舍的樓梯時,她聽見從交誼廳那裡傳來一聲很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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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托莉亞坐在床邊看著那張紙條發愣,直到聽見門外傳來聲音才回過神來。她趕緊將那張紙條收到行李箱中的一個角落,然後才去開門。
  門一打開後,她就看見潘西與達芙尼兩個人站在門口。
  「現在我們方便進去嗎?我有些事想跟妳談一談。」潘西開口問道,阿斯托莉亞一聽馬上一個側身,擺出請進的姿勢。
  潘西一進到房間就在鋪有地毯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魔杖一揮,三個裝有紅茶的漂亮瓷杯馬上就出現了,隨後達芙妮與阿斯托莉亞也一起坐下。
  潘西拿起紅茶喝了一口後才開口說道:「我想和妳談一談德拉科的事……」
  「瑪律福先生?」阿斯托莉亞在心裡納悶了一會,他又怎麼了?
  達芙妮在一旁補充道:「妳剛剛太不給德拉科面子了……」
  是誰不給誰面子?!阿斯托莉亞在心裡說道,但表面上還是擺出像平常一樣的表情:「很抱歉,我不明白您們的意思……」
  「我們的意思是,妳拒絕他的意見選擇了麻瓜研究,卻當著他的面,為了另一個人而放棄、改選了數字占卜學。」潘西回答道,「妳知道的,德拉科他喜歡妳,但妳卻用一種會令他難堪的方式告訴他:在妳心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他會生氣是理所當然的。」
  「他生氣了?」阿斯托莉亞不大理解地說道,不過,她馬上從潘西的心裡看見德拉科在她走後沒多久,就大發雷霆將桌上的書掃到地上的畫面,她坐著向潘西和達芙尼兩人彎身致歉,「對不起,給您們添麻煩了。」
  「妳該道歉的對象是德拉科才對。」達芙妮帶著責備的口氣說道。
  「我並不明白為什麼瑪律福先生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阿斯托莉亞緩緩地直起身子,詢問似地看向潘西與達芙妮,「畢竟我從未在他的心裡面看到您們所說的那種感情……」
  「梅林啊!德拉科自己該不會也沒察覺到吧?!」潘西破壞形象地翻了翻白眼,「不過,妳應該明白才是,妳是賽姬,妳該不會看不出來他對妳的感覺是喜歡吧?」
  「不好意思,我看不出來……」阿斯托莉亞說道,然後拿起地毯上的紅茶喝了一口,並在心裡想到:即使查覺到了,我也會裝作不知道……
  「所以說,」達芙妮想起之前阿斯托莉亞多次為其它女生分析她們暗戀物件的心意,然後做出了結論:「妳是那種可以輕易看出其它人的心意,但若是別人抱有好感的物件是妳自己時妳就完全不懂的人。」
  「很有可能……」潘西滿頭黑線地點頭,「我開始同情那些暗戀妳的人了,阿斯托莉亞。」
  「不過這樣也好,」達芙妮摟住潘西,「這樣德拉科改變心意的可能性比較大……」說完她對阿斯托莉亞投以歉意的眼神,後者則是不介意地搖搖頭。
  「如果德拉科喜歡的是阿斯托莉亞,那我也認了……」潘西歎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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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萊特林的交誼廳裡正籠罩著一股低氣壓,而低氣壓的中心則是剛剛輸球的魁地奇球隊。
  雖然小蛇們都為輸球感到不甘與難過,但是礙於斯萊特林的中心思想而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身為球賽關鍵的找球手--德拉科‧瑪律福,他一回到了交誼廳就狠狠地將他的掃帚摔到地上,然後很用力地坐到他專屬的沙發上,把身邊能碰到的東西全撥到地上。
  其它人很能理解他會那麼憤怒的原因,原本先看到金色飛賊的是他、該抓到金色飛賊的也是他,卻因為掃帚性能的差異,才讓哈利‧波特給搶先了,而獎盃也因此而失之交臂。
  但理解歸理解,要他們去承受斯萊特林王子的怒火又是另一回事了,偏偏這位王子又身兼有錢有勢的瑪律福少爺,沒人敢去糾正他,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或者是亂動,深怕會一個不小心讓王子殿下給注意到,無辜地成為炮灰。
  看見交誼廳如此死氣沉沉,站在德拉科背後佈雷斯悄悄拉了拉阿斯托莉亞的衣袖,並對她投以哀怨的眼神,希望她能想想辦法。
  阿斯托莉亞回看了他,正想向他表示她也無可奈何時,她發現另一隻衣袖也被人拉住了,她轉頭一看,發現潘西也在用眼神做著與佈雷斯相同的暗示。她對他們搖了搖頭。看在梅林的份上,她並不想把小命浪費在這樣的小事上!
  阿斯托莉亞別開頭,試圖躲避他們兩人的視線,卻發現交誼廳內除了德拉科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哀怨地看著她。
  造成這樣的情況的罪魁禍首不是我好嗎,為什麼要我去當炮灰?阿斯托莉亞在心裡不平地想到。
  她認命地走到德拉科面前,魔杖一揮,所有散亂的東西都回到原位,而德拉科的掃帚則是飛到她的手中,她將掃帚放在一旁的桌上,輕輕地在德拉科旁邊坐下了。
  「您不應該發那麼大的脾氣,」阿斯托莉亞輕聲說道,「這不符合瑪律福家族的形象。」
  「要寫信給我父親告狀妳就寫吧,順便麻煩妳告訴他,比賽我輸了。」德拉科的聲音幾乎到吼的程度了,除了阿斯托莉亞外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們是不是所托非人?!
  「我只是想知道怎樣您才會消氣而已。」阿斯托莉亞凝視著別過頭去的德拉科,然後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來將一樣東西放入他的手中,「等您想到了再告訴我。」說完之後,她就往石門的方向走去。
  德拉科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緊緊地握住,然後對著阿斯托莉亞的方向說道:「妳這是什麼意思?!」
  阿斯托莉亞轉身看向他:「這不是您想要的東西嗎?」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只要會讓我消氣的事妳都會做嗎?」
  這個問題讓阿斯托莉亞愣了一下,在這個全斯萊特林都將解脫低氣壓的希望放在她身上的情況下,她其實沒什麼選擇,不是嗎?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後,身為低氣壓中心的德拉科則露出了狡詐的笑容:「暑假陪我們全家去看世界盃。」

  第二十六章

  「終於找到妳了!」一隻手突然搭住阿斯托莉亞的肩膀,她回頭一看,發現是氣喘吁吁的潘西,旁邊跟著的是同樣喘著氣的達芙妮。她們是剛從算命學的西塔走了下來,在樓梯口看到了考完了草藥學、正要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的阿斯托莉亞,趕緊跑過來攔住她。
  「終於?」阿斯托莉亞用著詢問的口氣說道。
  「別裝傻了,阿斯托莉亞,」潘西一邊責怪地說道,一邊繼續往地窖走去,達芙妮與阿斯托莉亞跟在她的旁邊,「大家都發現妳在那件事以後就很少出現在交誼廳了。」
  「不只是這樣,就連我們去敲妳寢室的門,妳也沒有回應。害得我們都不曉得該怎麼跟德拉科交代了。」達芙妮埋怨道,「話說回來,妳怎麼還乖乖地穿著長袍和長筒襪,妳不覺得熱麼?」
  她和潘西兩個人將衣袖整齊地卷了起來,襪子也換成隻到小腿一半的半筒襪,而且因為剛剛的奔跑,她們兩個可是滿頭大汗,不得不拿出手帕來擦拭。
  「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著,「現在一下課我就去了圖書館,晚上則是到禁林附近去做咒語練習,九點左右就回到房間去了。」
  三個人就在對話中回到了交誼廳,當阿斯托莉亞從石門走進來時,交誼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才又各自竊竊私語了起來。
  潘西與達芙妮將阿斯托莉亞拉到了一個角落坐下,繼續剛才的對話。
  「九點回房間?最近幾天我們可是在交誼廳等妳等到十一點,可是從沒看到妳從外面走進來……」達芙妮疑惑地說道。
  「我使用了個幻身咒。」阿斯托莉亞答道。
  「那為什麼我們去敲妳房門的時候,妳沒有應聲?」潘西說到最後,語調不自覺地提高。
  「我對房門施了個隔絕聲音的咒語。」阿斯托莉亞平靜地說道。
  「這幾天我們都快擔心死了,我們以為妳因為那件事情感到生氣,想要和妳談談,德拉科他看到妳這樣的反應也對自己生悶氣生了很久,妳到底知不知道啊?!」潘西幾乎吼了起來。
  一旁的達芙妮連忙摟住潘西的肩膀,試圖減少她的怒氣,過了一會,達芙妮才開口問道:「阿斯托莉亞,妳有在為那件事生氣嗎?」
  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不過潔西敏夫人那邊……不曉得她會不會因此感到不悅……」
  「我們暑假去法國只是拜訪母親那邊的親戚,還挺怕妳會感到尷尬的,現在妳去看世界盃也不錯,只要不要忘記寫信告訴我們結果就好。」達芙妮面帶微笑地保證道。
  「那就謝謝您了。」阿斯托莉亞彎腰致謝。
  總算冷靜下來的潘西對著阿斯托莉亞挑了挑眉:「其它原因呢?我不相信妳只因為這件事而大費周章地使用幻身咒以及隔絕咒語。」
  阿斯托莉亞往潘西的後方看去,輕輕地說道:「這個原因您很快就會知道了……」
  潘西與達芙妮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到一群一、二年級女生正往她們的方向走過來。
  為首的女生很快地就走到了阿斯托莉亞的面前,然後用力地把她推倒在地。
  「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我父親說,瑪律福家在頭等包廂的位置還是維持在四個,我明明已經警告過妳了,為什麼妳還沒去拒絕瑪律福少爺?!」那個女生指著阿斯托莉亞,嘴裡狠狠地說道,「不要以為妳是賽姬就有什麼了不起!妳這個純種叛徒所生的怪物,憑什麼陪他們去看世界盃?!」
  「憑她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一員,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呢,布林妮‧哈爾佛特小姐?」達芙妮冷冷地說道,她快步地越過布林妮,蹲下身來扶起阿斯托莉亞,「妳沒事吧?」
  「我沒事。」阿斯托莉亞搖了搖頭,心裡想的卻是與現在情況完全不相干的事。
  從剛剛達芙妮的語氣和用詞,讓她看到了達芙妮身為繼承人的資質與氣勢,或許到戰爭結束之後,她可以不用太擔心格林格拉斯家。
  布林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而跟在她身後的那一群小女生也露出吃驚的表情。
  在她們的認知裡,阿斯托莉亞是格林格拉斯家的恥辱,所以在十歲以前從未出現在任何的社交場合,而她們的母親都以她作為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甚至在霍格華茲就讀期間,也沒看過其它斯萊特林的貴族男孩對她加以追求,這一點在在地顯示她在格林格拉斯並沒有多大的地位或是影響力。所以她們才敢對她動手,不過,她們的想法似乎錯誤了!
  「達芙妮,妳不會是要幫她吧,那個流著純血叛徒血液的雜種,怎麼能夠跟妳一樣被稱作是格林格拉斯的一員呢?」布林妮難以置信地說道,語氣裡夾雜了討好與驚恐。
  「哈爾佛特,對我們家族成員來說,賽姬的存在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光榮,我不明白妳有什麼資格出言侮辱阿斯托莉亞,還是說,妳其實是在侮辱我們格林格拉斯?!」達芙妮的口氣益發嚴厲,讓布林妮與那群女生都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什麼事情這麼吵啊?」剛進到交誼廳的佈雷斯皺著眉頭問道,後面跟著德拉科、克拉布與高爾,前兩位剛考完古代魔文,後兩位則是占卜學。
  麻煩大了!這是阿斯托莉亞和布林妮一群人此時的心聲。
  「德拉科,你看,阿斯托莉亞在那裡!」高爾指著坐在地上的阿斯托莉亞大聲地說到。
  「我看到了。」德拉科挑了挑眉,他往那群女生的方向走去,「為什麼妳會坐在地上,阿斯托莉亞?」
  「一些意外……」阿斯托莉亞一邊淡淡地說道,一邊從地上站起來。
  「等一下!」潘西突然說道,眼睛緊緊盯著阿斯托莉亞那被長裙遮住的大腿部分。她很確信,剛剛在阿斯托莉亞倒在地上、裙子飄動的時候,她看到那個地方有些許的發紫。
  「怎麼了?」所有的人都看向潘西,只有知道潘西在想什麼的阿斯托莉亞低下了頭,事情已經進行到對她而言最糟糕的情況了。
  「妳過來!」潘西突然拉著阿斯托莉亞坐到沙發上,然後在阿斯托莉亞還來不及阻止之前,伸手將她的裙子掀起,露出了她一半以上的大腿,十來個大大小小的瘀青在她白皙膚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明顯了。德拉科、佈雷斯的臉色十分難看,達芙妮、克拉布與高爾則是露出吃驚的表情。
  達芙妮倒抽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西面無表情地說:「應該不只這樣而以……達芙妮,幫她把襪子卷下,我負責袖子……」
  「請讓我自己來。」阿斯托莉亞阻止了潘西與達芙妮,自動地將襪子卷到腳邊、也把袖子折到了手臂的部分,更多的瘀傷、擦傷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誰把妳弄成這樣的?!」德拉科氣到發抖,能夠不咆哮而說出這句話來已經很不容易了。聽到這句話,布林妮等人都嚇到腿軟了,其中有幾個還發出虛弱的尖叫聲,德拉科與佈雷斯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
  阿斯托莉亞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將袖子、襪子卷回原位。
  「問問她吧,德拉科,她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潘西生氣地說道,也狠狠地瞪了布林妮她們一眼,「我和達芙妮先帶阿斯托莉亞去醫療翼。」
  阿斯托莉亞跟著潘西與達芙妮一起走到了石門旁,在關上門之前,她回頭對德拉科說道:「因小失大不是明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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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西塔的一個窗沿,阿斯托莉亞正倚著牆,靜靜地望著夕陽。
  半個小時前,她才從醫療翼出來,還無可避免地被龐弗雷夫人臭駡了一頓,潘西與達芙妮也時不時地穿插了幾句,幾句罵她的忍氣吞聲,幾句罵布林妮那群女生的惡毒。
  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盡力用咒語去消除那些瘀痕,雖然不是拿手的咒語而成效有限,但至少降低了被發現的可能,可沒想到布林妮居然當著潘西和達芙妮的面直接找上門來,她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現在好了,要他們不知道都難!
  「原來妳在這裡。」一個身影來到了阿斯托莉亞的身邊,並且逕自在窗沿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阿斯托莉亞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微微向德拉科點頭,然後繼續看著夕陽。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德拉科才緩緩地開口:「如妳所願,我沒對哈爾佛特她們做什麼,只是讓雷諾和吉兒在言語上給她們警告一下……」
  「有勞您了。」阿斯托莉亞向他致謝。
  德拉科張了張口,原本想要問她,她最近的躲躲藏藏是不是因為布林妮她們的關係,結果半響後只問了一句:「為什麼那天妳要給我這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他攤開手掌,是一顆金色飛賊,而那顆金色小球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耀眼。這是他在去年因為突然得知阿斯托莉亞的生日而臨時找來送她的禮物--他第一次抓到的金色飛賊,沒想到那時她居然會把它帶在身邊。
  「因為這是您在那時候最想要的東西,難道不是嗎?」阿斯托莉亞詢問似地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的臉上出現的一絲窘迫,他別開視線,直直地盯著那顆正鼓動著翅膀的金色飛賊:「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妳會帶在身上?」
  「在比賽結束後,就用咒語把它拿出來,總覺得對改善您的心情會有很大的幫助,只不過……」阿斯托莉亞淡淡地回答道,「我原本想私下拿給您的,卻沒想到您會交誼廳裡表現出您的怒氣,讓其它人有些無所適從,所以只好當著大家的面交給您了。」
  「是嗎……」德拉科輕輕地說著,手裡把玩著那顆金色飛賊。過了一會,他緊緊地握住那顆金色飛賊,並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關於那個哈爾佛特的事,我很抱歉……」
  「與您無關,您並不知情,不是嗎?」阿斯托莉亞不怎麼在意地說道。
  「的確,但我還是想向妳道歉……」德拉科抬起頭來,直視著阿斯托莉亞的褐色雙眸,並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突然間一陣風吹起,打亂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德拉科微微傾身,往阿斯托莉亞靠近,當兩人之間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時,他才停了下來。
  他輕輕地抬起右手,將阿斯托莉亞左邊的一縷頭髮撥到她的耳後。他就著這個姿勢凝視著阿斯托莉亞的臉快三分鐘,然後才挫敗地開口問道:「妳知道我打算做什麼嗎?!」
  他有點不滿,在兩人如此靠近的情況下,並且知道自己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的她,居然還能那麼地泰然自若,連他臉上所感覺到的她的呼吸,也是平穩地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阿斯托莉亞沒說一句話,只是用著她那張毫無情緒起伏的精緻臉孔看著德拉科。
  而德拉科瞬間明白了一件事:她並不在乎,即使他真的低下頭吻她,而且她相信,不論是哪個陌生人對她做出同樣的舉動,她都會如此地淡定、波瀾不驚。克拉布和高爾曾經將她和潘西她們在球場看臺的對話告訴他,她並沒有對他抱有特殊的感情,一切只是因為她喜歡他的母親,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想到這裡,他沉下臉來,將手中的金色飛賊塞到阿斯托莉亞的手中,然後從窗沿處下來,「東西還給妳。」
  「這麼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您應該自己留著……」
  「我已經把它送給妳了。」說完之後,他迅速的離開了西塔。
  「實在很抱歉,瑪律福少爺,」阿斯托莉亞朝著德拉科離去的方向,用著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於從小就接受訓練抹煞任何情感的我來說,能夠保有一種感情已經很不容易了,但那個感情,不是愛情……」

  第二十七章

  期末考結束後的早晨本來是該令人感到輕鬆愜意的,但斯萊特林的所有學生卻都戰戰兢兢的,原因無他,他們的學院院長居然在一大清早就出現在交誼廳裡了。
  當斯萊特林的小蛇們起床,正打算到大廳去用早餐,然後好好度過這個悠閒的週末的時候,卻在交誼廳裡看見了斯內普教授不發一語地坐在最靠近石門的沙發上,臉上的表情還不是用難看這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他們立即閉上了嘴,各自在交誼廳內找了個位子,然後挺起腰杆、坐姿端正地等待自家院長發言。
  阿斯托莉亞像平常一樣,與德拉科一群人坐在交誼廳最中間的位子,但卻沒有像其它人一樣那麼的緊張,只是在心裡悄悄地歎了一口氣。
  她在昨天傍晚就很有先見之明地讓路西斐爾待在海格的房子附近,因為她確信哈利他們三個人一定會在那只鷹頭馬身有翼獸被處決前偷跑去那裡。沒想到事情比她料想的還複雜,但是路西斐爾看到的只是個大概,她還必須去哈利他們三個人那裡取得一些更精確的資料。而實行的第一步是----
  「教授,您一大早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在禁林的事情嗎?」阿斯托莉亞突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斯內普教授問道。
  「格林格拉斯小姐,請妳管好妳的嘴巴,不要讓它說出不該說的事情。」斯內普教授咬牙切齒地說道。
  「請您相信,不論是因為布萊克先生逃跑而攝魂怪將全部撤離霍格華茲這樣令人愉快的消息,亦或是那只傷害了瑪律福先生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在被行刑前成功脫逃這樣讓人憤怒的事情,都是身為斯萊特林的學生應該知道的事……」
  阿斯托莉亞的這番話剛說完,那群死守著沉默是金這個道理的斯萊特林學生都騷動了起來,而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德拉科。他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居然在最後一刻順利地逃跑了,那他當初那個耳光是白挨了嗎?!
  阿斯托莉亞繼續說道:「其實有件事,我認為您也該告訴其它人了,不是嗎?畢竟像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可能再度發生,如果說一不小心,有人也被……我並不認為校方能夠承擔這個責任。」
  全部的人又因為這一番不清不楚的話安靜了下來,然後用著詢問的眼神看像自家院長。阿斯托莉亞趁著這個時候對著德拉科一群人做著暗示,如果他們還記得昨晚她說過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而且也就沒有責任歸屬問題了……
  斯內普教授繼續保持沉默了,畢竟先決條件還不夠,他還是沒有辦法違背鄧不利多教授的要求把盧平教授的秘密說出來。
  暗示了半天,德拉科這才反應了過來:「教授,請告訴我們實話。昨天晚上,我們有很多人都聽見了,從禁林傳出了狼的叫聲……」
  他想起來昨天晚上不知為何地,整學期幾乎沒有出現在交誼廳的路西斐爾突然飛到了正在與他和其它人談話的阿斯托莉亞的肩上,當阿斯托莉亞看了看牠,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聽見了麼,狼的聲音正在禁林裡迴響著呢……」時,他和佈雷斯兩個人完全摸不著頭緒,他們斯萊特林的交誼廳可是在湖底,怎麼可能聽見禁林那邊的聲音,現在,總算知道那句話的用途在哪了。他瞥了恍然大悟的佈雷斯一眼,然後對於自己是第一個看得懂阿斯托莉亞暗示的這一點感到很得意。
  而其它斯萊特林的學生在聽到這句話後都很識趣地點點頭,開玩笑,瑪律福家族繼承人說的話,就算是錯的也要跟著附和。
  「是嗎,你們都聽到了?那麼就不得不告訴你們了……」斯內普教授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還露出一個微乎其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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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時,阿斯托莉亞對自己用了個幻身咒,然後靜靜地在黑魔法防禦教授的辦公室前面等待著,然後在鄧不利多教授離開後尾隨著他的腳步,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在看到辦公室的門關,鄧不利多教授對整個辦公室施下了防竊聽咒後,阿斯托莉亞才將幻身咒給解開來。
  「我可以將妳出現在萊姆斯辦公室的門口,視為是妳對他的歉疚嗎,阿斯托莉亞?」鄧不利多教授面帶微笑地說道。
  「很遺憾地,您猜錯了。」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著,「我只是因為知道您想當面找我談談,所以就去了那裡,還很恰巧地聽見了您與波特先生的談話。」
  「是這樣嗎?」鄧不利多教授緩緩地走到了窗邊,「告訴我,莉亞,妳從什麼時候起就知道西裡斯是無辜的?」
  「去年的萬聖節。」阿斯托莉亞答道。
  「既然妳那個時後就知道了,那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鄧不利多教授不解地問道,對於這個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女孩,他實在是一點也不明白。
  「一開始,我只是懷疑……」阿斯托莉亞略有保留地說道。
  「後來呢?你後來為什麼不說呢?」鄧不利多教授繼續保持著平靜的口吻問道。
  「既然布萊克先生自己沒有想到要向您或是盧平先生求助,那麼我也沒必要主動替他做這些事不是嗎?」阿斯托莉亞直截了當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不意外地看著鄧不利多教授無奈地撫額歎氣。
  「那麼彼得呢?」鄧不利多教授不肯輕易放下這個話題,「讓他逃走是妳的打算嗎?」
  「是的。」阿斯托莉亞繼續說道,「只有讓他逃走,黑魔王才會提早復活。而一切就如同我想的一樣,不是嗎?特裡勞妮教授也作出預言了。」
  「妳說得沒錯,我確實也是認為彼得逃走會是最好的結果……」
  「那麼,您又是為了什麼而不悅呢?」阿斯托莉亞看著鄧不利多教授不以為然的問道。
  「我不悅的原因,妳應該很清楚吧?的確,能讓伏地魔王越早復活越好,畢竟拖越久變數會越大。但是,凡事都有其輕重即先後順序的,莉亞。」鄧不利多教授以責備的口吻說道,「我們可以先讓魔法部的人知道彼得還活著的事實,洗脫西裡斯的罪名,然後在彼得前往阿茲卡班的途中偷偷將他給放了,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您知道的,我對於布萊克先生並沒有好感……」阿斯托莉亞毫不在意地說道,「所以,他洗刷罪名與否和我無關,而且,我並不介意他體會一下艱苦的逃犯生活,畢竟,我認為那是他應得的。」
  「莉亞……」鄧不利多教授又再歎了一口氣,「妳……」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交誼廳了,恕我告退。」阿斯托莉亞不打算讓鄧不利多教授繼續說下去,所以微微地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在臨走前她突然對身後的鄧不利多說了一句話:「您還記得我以前曾經對您說過一句話嗎?」
  「哪一句?」
  「我對您說過,您很理性,您是個理性到願意為了大局而不惜犧牲掉一切的人。」
  「關於這點,我真的對妳感到很抱歉,莉亞。我知道我這麼做對妳很不公平……」
  「您誤會了,我不是要和您追究這些。我只是想跟您說,我錯了,當時,您只是還沒有遇見到一個讓您變得不理性的人……」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您,已經不再是以前我所認識的您了。您不再理性了,因為您有了捨不得犧牲的人了……那位波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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