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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還珠)護國公主》作者:白薇薇【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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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


  
  永琪用得是最好的地方,要的是最好的菜,這自然就是貴客,現下白吟霜被拖出來,耗子忙著安撫紫薇,沒時間顧得上她,其他人原本就是看熱鬧的,多隆是喜歡調戲一下姑娘,可現在把白吟霜拖出來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是瘋了才會湊上前去找麻煩。到是掌櫃一身冷汗地跑了進去,一個勁地賠不是。
  
  「幾位客官,今日的花銷都算小店的,還請不要見怪。」掌櫃在京城好歹也呆了這麼多年,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幾人非富即貴,自然是不想得罪了。
  
  永琪看著桌上的菜,冷冷地道:「把這些撤下去,重新上一份,另外爺記得大清律例言明正規酒樓客店不可招歌女,爺看你不是不知事理的人,怎麼會允許這種低三下四的女人進來。」
  
  「這位爺,您可冤枉咱們酒樓了,小的這酒樓之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的,誰知那白家父女一來就跪在酒樓門口,求著要進來,小的不許,他們就不走,又哭又求的,特別是那白吟霜哭的像個淚人兒,讓旁人把小的當成欺負他們的惡商,小的辯解不了,實在是無法,才讓他們進來的。這也就算了,本來看著那白吟霜一襲白衣,小的就想著這白家女子是不是在孝期,一問之下結果人家說不是,小的就想讓她換衣服,一說換衣服,她就哭;客人不滿她唱的曲子,一說讓她換曲子,她也哭;小的為了這事還病了一場,偏偏還有一群公子哥來給她捧場,小的只是個掌櫃,消息送到老闆那邊,還沒回話,小的不好處理,只能任其所為了。本以為他們掙夠了銀子就走的,誰知這白吟霜心這麼大,得罪了幾位貴客,還望海涵。」掌櫃自己也難做,他怎麼可能會想留下白吟霜,只是人家會裝可憐又會哭,他根本沒法啊!
  
  安藍有心理準備,撇撇嘴就算過了,可永琪和蘭馨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心頭大駭,只覺得這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真是不多見。
  
  「掌櫃,看來爺真的誤會你了,你先換一桌菜,這錢爺照給。」永琪覺得這掌櫃不容易,還是不要太為難的好。
  
  「謝謝這位爺,謝謝兩位小姐。」掌櫃得到諒解,差點老淚縱橫,他一個小掌櫃容易麼。
  
  安藍也沒有想到白吟霜這麼害人,真是強大,只是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耗子的咆哮聲,難不成,雙眼瞪得大大的,她突然想到花聖母了。
  
  真是狗血的轉變,不愧是QYNN創造的人物,就算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也是相互聯繫的,還好這是古代,不然這《一簾惡夢》也要攪和進來了,惡,只要想到那個只會裝蠢的紫菱,安藍就覺得惡寒。
  
  「五哥,民間的女子還真不一般,先是活潑到不行的小燕子,後是這心比天高卻人心不足的白吟霜,真是臥虎藏龍啊!」
  
  「呃!」永琪這下到是不好反駁她的話,畢竟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是先向他示好的。
  
  蘭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二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這菜就全換好了,樓下也沒了白吟霜哭喪的聲音,一時氣氛還算良好。安藍等人平靜心情,吃吃喝喝也還算高興,只是為毛哭喪過去了,緊接著就是咆哮呢!
  
  「什麼!紫薇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並且找回你父親的。」
  
  皺皺眉,永琪看著兩個妹妹,心想今天這地方選得真不好,不是遭遇莫名其妙的女子癡纏,就是聽到這無厘頭的咆哮,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安藍輕輕搖頭,覺得這腦殘還真不能理解,不過就這樣的轉變至少證明聖弱花的眼光有長進,比起鼻孔君,耗子對自己的女人可是相當維護的,誰跟他的愛情過不去他就咬誰,什麼家族責任,什麼身份榮譽他都可以不要。
  
  「五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龍源樓還真是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都能發生。」
  
  蘭馨見狀也點點頭道:「嗯,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永琪心想也罷,都到這個時候了,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嗯。」
  
  小順子去結帳,永琪帶著兩個妹妹準備回宮,一出門就看到聖母花和耗子,看來兩人也談妥了,正準備離開。
  
  安藍細細打量紫薇,眼眶微紅,小臉羞澀,一臉懷春少女的樣子就能想到她娘的『愛情教育』非常的成功,這也難怪人家一示好,她就忘了守孝為何物。本想心裡還有一絲把這個扳正的想法,現在看看還是算了。
  
  紫薇、耗子攜手準備離開,到樓梯前,算是正反方大集合。你看我,我看你,似在較量誰先走。
  
  「你們還不讓開,我們貝勒爺要下樓。」小寇子見永琪他們衣著光鮮,優雅貴氣,卻沒怎麼見過,只當是什麼普通八旗子弟。
  
  王子之尊,公主之尊若是這麼容易冒犯的,這乾隆就不會因為一句話的冒犯要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甚至是九族的性命。
  
  「放肆,哪家的貝勒這麼大的威風,讓爺讓路。」安藍和蘭馨站在旁邊,兩人神情平靜,由永琪護在身後。
  
  「真是不長眼,我家貝勒爺可是碩王的嫡子,皇上都誇過文武雙全的人。你們這些小魚小蝦要是不想惹事,就快點讓路,這樣的話我們貝勒爺還能饒你們一命。」得意洋洋,小寇子的嘴臉一看就是仗勢欺人的主。
  
  「是嗎?饒爺一命,爺怎麼記得這碩王的兒子還沒加封貝勒呢,難不成碩王已經有了超越皇上自封職稱的權力。」冷眼盯著小寇子,別看永琪平常沒什麼脾氣,但這阿哥的氣場還是很足的。
  
  小寇子不過是一個小太監,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現下被永琪這麼盯著,這心不禁慌了。「你……你胡說什麼,我……我……」
  
  「你什麼,會咬人的狗就不該留著。」永琪揚著一抹冷笑,目光瞄了旁邊的耗子和紫薇一眼,冷冷地命令身後的侍衛:「拖出去,仗斃,至於這碩王加封的貝勒送到刑部,爺到好好問問碩王,這個貝勒是怎麼來了。」
  
  耗子本就是個動不動就咬人的瘋狗,現在永琪要小寇子的命,他自然要跳出來了,「你是什麼人,居然連本貝勒的人都敢動,不想活了。」
  
  「哼,那爺就讓你看看,誰才是那個不想活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的話,今天不回留言,爭取二更,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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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跟皇子對陣,就算是還沒加封的皇子,這無官無職還搞自封的假貝勒的結果就是身邊的奴才要被當面打死,他自己自然是要被送到牢裡反省,至於淚水漣漣,一路跟到刑部的紫薇,無人理睬,刑部的各位又不是沒見過人哭,就算現在是美女再哭,可幫了人又沒好處,還要得罪阿哥公主,傻子才去幫忙。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住手,快點住手!」耗子看著被得慘叫連連的小寇子,努力咆哮,可惜此時他被兩個彪頭大汗壓著,想起起不來,想反抗功夫又不到家,最後就只剩這張嘴可以嚎了。
  
  永琪冷冷一笑,覺得這傢伙還真是兩個標準,自己的人仗勢欺人是應該,別人教訓那就是草菅人命。「掌嘴!」
  
  「庶!」
  
  永琪是誰?
  
  人家是五阿哥,是皇上最寵愛的阿哥,公認的隱形太子,就算日後不是皇上,也少不了是個王,誰願意得罪,再者,他身邊坐著的可是護國公主,這位公主的傳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真要是得罪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安藍很慶幸自己讓人把蘭馨送到別處休息,而不是在這裡看這麼血腥的一幕,到是這聖母花比她想像的強悍,先不說她哭得多傷心,就說這小寇子快要被打死了,她居然還能在這裡呆住,不暈倒也不跑,看來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把那位姑娘請到這邊來。」
  
  「是,公主。」
  
  耗子剛被打得安靜一點,一看官差走向紫薇,再聽到紫薇的哭聲和求饒聲,咆哮功再次起動,不過對象是對準安藍而不是永琪。「你這個惡毒的公主,你想對紫薇做什麼,你一定是妒忌她的美好,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怒極反笑,安藍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麼討人厭,就是把人請過來搞得好像她要人強了這聖母花一樣,用得著麼,NC就是NC,長眼睛不是看事實,而是歪曲,長腦子不用是當擺設,覺得好看的。
  
  她是可以用點法力讓此人生不如死,可這種東西用得著髒自己的手麼。「掌嘴,本宮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你們明白!」
  
  「庶。」此時這裡所有的官差都因為安藍的笑打了一個寒顫,動起手來更是用力。
  紫薇看著被打得吐血的耗子,心裡一陣心疼,為了救他,原本有些猶豫的她快步上前,跪在安藍的面前,苦苦哀求。「公主,皓禎都是為了我才會冒犯兩位的,還請你們手下留情,饒過他這一回吧!」
  
  「你是他什麼人?」
  
  「呃!」
  
  「說不出來了,男未婚,女未嫁,頭一天認識就可以以身相許,不知廉恥。」冷笑地丟出一句話,安藍轉向一邊道:「給本宮準備一間房,本宮要跟她單獨談談。」
  
  「庶。」
  
  「萱妹妹,你這是?」永琪有些擔心地起身。
  
  安藍見狀,笑著安撫他,「沒事,只是有些事情不好在這裡說。」
  
  永琪一聽,放下心來,他知道安藍不同於一般人,她說的話都值得他們深思重視,特別是一些預言,只要她說出來,那麼就一定有她的用意,現在她要跟這個淚包一樣的女人說話,一定是看到什麼他們沒有看到的問題。
  
  安藍見永琪這關通過,直接往前走,也不管紫薇有沒有跟上來。反正她不跟上來也會有人把她送過來的,再者此花遲早是要進宮的,早進和晚進都是進,早點把她拉進去也好,免得再等下去,就跟白吟霜一樣搞出孝前失貞,懷孕幾月的事把臉都丟盡了,她不是要把人想得太壞,而是有那樣的母親,又用那樣的教育方式,她很懷疑這紫薇花能抗拒,另外劇情被她蝴蝶的不成樣子,誰知道她就不是第二個白吟霜呢!
  
  忙一點就忙一點吧,她可不想日後讓人戳著脊樑骨說皇室公主恬不知恥,是個男人就主動貼上去。
  
  紫薇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金鎖寸步不離,兩人心思各異,特別是紫薇看著安藍那尊貴的無人敢挑戰的公主之尊,讓她覺得震憾的同時又覺得心酸。想他們同是皇上的女兒,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這叫她怎麼能接受。
  
  先前她忍著想暈倒的想法,努力撐著就是想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對他們講她的故事,讓他們知道她也是他們的姐妹,可是誰知道他們既然想要皓禎的命,她哭求,甚至跪倒在他們的面前也沒見效,這讓她的心裡很不平衡。
  
  安藍坐到主位,挑眉看著心思轉個不停的紫薇,心裡對於想拉這個聖母花一把的想法越來越弱,本以為會下棋就蠢不到哪裡去,現在看來早就蠢得無可救藥了。「夏紫薇,你不是想跟本宮說說夏雨荷的故事麼,現在怎麼不做聲了。」
  
  「你知道!」紫薇瞪大眼看著安藍,不明白她為什麼知道事實卻不幫她,還為難她和皓禎。
  
  「知道什麼,知道你是皇阿瑪的遺落在民間的女兒。」挑挑眉,安藍覺得這夏雨荷蠢,女兒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心裡有怨不要認為是自己的錯,錯就錯在你娘太自以為是,皇阿瑪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所以你那句什麼盤石無轉移的不用跟皇阿瑪講了,讓人一聽就覺得膩歪,另外,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一個格格,就不應該在孝期同一個男人親親我我,鬧得人盡皆知,今天本宮就是讓你知道,公主之尊不是誰都能玷污的,你是格格也不行。」
  
  紫薇心裡因為安藍對娘的不理解而心疼,可是她身後的金鎖卻實實在在地看到安藍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氣。金鎖不傻,她從一開始就不贊同小姐同那個什麼貝勒爺有牽扯,可是她只是一個僕人,沒有資格去管小姐的決定。
  
  「金鎖,你回去收拾一下,等一下就同本宮一起進宮。」
  
  「是,是,我馬上就去。」
  
  紫薇看著金鎖離開,一下子想到有關於安藍的傳奇,心裡多了一絲惶恐,「我……」
  
  「不必再說,本宮把你叫進來就是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不知進退,本宮會讓你知道皇家的格格不好做,既然做了就要知道什麼是責任,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情情愛愛。」
  
  「我……」紫薇覺得很委屈,她一路走來真的好辛苦,好不容易遇到幫她的人,她怎麼可能不珍惜。
  
  安藍在一邊噁心,她覺得自己就不該偷看紫薇的心裡想法,什麼玩藝,幫她的人,柳青不是麼,搞什麼以身相許,為什麼一定選耗子不選柳青,還不是身份擺在哪裡,說穿了,這人的私心也是很可怕的。
  
  『美好』的愛情,嘖嘖,說穿了也不過是建立在物質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大家要送薇薇花花當獎勵,要收藏要留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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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話說完了,安藍也不想繼續噁心自己了,走出房間,回到堂上就看到被打成豬頭的耗子,仔細打量一遍,安藍不得不說耗子的牙很不錯,這麼打都沒能打落一顆,看來平時保養不錯。
  
  「臣岳禮給護國公主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岳禮平常很看重這耗子,凡事都順著他,慣著他,見他懂事也不擔心他會做出什麼錯事來。哪知今天一回去就聽阿克丹說兒子被抓到刑部了。心一急,立刻詢問事情的經過,不問還好,這一問岳禮恨不得衝上去親自掐死這個成事不足的不孝子。
  
  什麼人不好不得罪,盡得罪這大清最不能得罪的人。
  
  皇上就罷了,見不到自然得罪不了,可是這護國公主和五阿哥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兩個人,特別是護國公主,連榮寵一時的令嬪都因為她而遭了貶,他一個異性王,原本就不怎麼安穩的位置,現在在他看來更是搖搖欲墜。
  
  「原來是碩王爺,怎麼,也想跟令公子一樣罵本宮一句惡毒的公主,還是想說本宮仗勢欺人、草菅人命。」對於這個碩王,安藍可喜歡不起來,特別是原劇當中明知耗子是假的,卻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喊什麼寧可要一假的也不要他這個真的,真是瞎了眼。
  
  「奴才不敢,還望公主恕罪。」
  
  「不敢就好,碩王爺,本宮今天就給你一個預言,這個預言就是富察皓禎在遇上一個不該遇上的女人的時候,會帶著你碩王府走向毀滅,而這毀滅你只能看著,卻無力去阻止,另外你的福晉會成為最有力地推動者。」哈哈,梅花烙的故事就應該是毀滅,特別是雪如,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狠心地丟掉自己的女兒之後再談什麼愧疚,把別人的女兒硬生生地毀掉,不值得寬恕。「碩王爺要是覺得本宮在開玩笑也無防,我們走著瞧,要知道本宮不輕易預言,一旦說出口就必有此事,今天本宮賣碩王爺一個面子,讓碩王爺親自去查,指不定還有峰迴路轉的可能。」
  
  冷汗直流,岳禮可以懷疑別人,可是面對安藍他卻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奴才謝過公主指點。」
  
  「好了,帶著你的兒子走吧!記得不要隨便對外說什麼貝勒爺,本宮記皇阿瑪可沒有策封富察皓禎這個身份。」
  
  「是,奴才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
  
  「嗯。」
  
  永琪站在一邊,沒有阻止安藍的做法,到是對於碩王的小心翼翼感覺好笑,老子這般小心謹慎,兒子卻大搖大擺地在皇城裡端架子攔公主阿哥的去路,真不知道這碩王造了什麼孽才有了這麼個兒子。
  
  「萱妹妹,時候不早了,我們準備一下回宮吧!」
  
  目光掃過跑得氣喘吁吁的金鎖,安藍淡淡一笑道:「五哥說的是,我們該回去了。」
  
  蘭馨過來之後,一行人上了馬車,對於突然多出來的紫薇主僕二人,永琪和蘭馨都沒有說話,對紫薇也沒什麼熱情,都當她是空氣,畢竟以他們的身份和所學的禮儀道德,都不允許他們跟一個孝期就急不可耐的『姐妹』攀關係。
  
  回到宮裡,安藍就跟蘭馨說了幾句話,然後讓她帶著紫薇和金鎖去見皇后,說是先安排一下,有什麼事等她回來再說,蘭馨見永琪心情不好,又看安藍一臉笑意,心知他們的關係好,笑了笑說了兩句就帶著紫薇回了坤寧宮,把空間留給他們。
  
  「五哥,還在生氣麼?」
  
  「哼,這個碩王真是不會教兒子,如此作為比紈褲子弟還不如。」永琪現在好歹也在禮部辦事,雖說不算大權在握,卻也是公認的隱形太子。
  
  安藍在永琪旁邊坐好,四目相對,安藍笑道:「五哥今天不是替碩王教了一回兒子麼,再說了與其氣自己,不如明天上朝的時候參上本,問一下碩王家的貝勒爺是誰封的,這樣一來,自有人去參他們。」
  
  御史又不是吃乾飯不幹活,他們的嘴巴可是無人能敵的武器,皇帝都忌諱三分,何況一個早就被乾隆惦記,想除之而後快的異性王。
  
  永琪一聽覺得也對,皇阿瑪想處理異性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揚起笑容,永琪牽著安藍的小手謝道:「五哥謝妹妹提醒。」
  
  「五阿哥,神仙公主,你們原來在這裡啊!」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打斷了安藍接下來準備說的話,兩人對看一眼,看向衝過來的小燕子,頓時無語。
  
  小燕子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兩人的排斥,動作上雖然有些扭捏,盯著永琪的目光卻是實打實熱情似火。
  
  安藍真的沒有想到劇情的力量這麼大,永琪被她的扳正了,這沒心沒肺的小燕子居然玩起了一見鍾情。真是可怕的轉變,看小燕子的樣子應該不會輕易罷休才是。
  
  女追男,嗯,NN筆下的人物就是不一樣,一個古代土生土長的女子硬是比現代豪放女還要有決心,真真是不一樣啊!
  
  「小燕子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還說呢,我聽說你們出宮了,怎麼不叫我一起呢,我一個人呆在宮裡好無聊。」小燕子想起令嬪說的話,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一絲埋怨。
  
  「你想出去,可是令嬪娘娘說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我們自然要為你的身體著想,不能叫你一起去了。」察覺到小燕子話裡埋怨,安藍不動聲色地將責任推到令嬪身上。
  
  永琪看著安藍示意的眼神,立刻接口道:「就是,令嬪娘娘說你還需要靜養,我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小燕子,你的身體既然還沒有好,就趕快回宮休息吧!」
  
  他關心我!
  
  小燕子愣愣地望著永琪,心裡喜悅的泡泡冒個不停,也沒有察覺兩人離開的事,就一個人在哪邊美的,等到回過神,人都不見了,不過對於令嬪的怨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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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


  
  小燕子是誰?
  
  沖天炮,人形殺傷性武器,又或者是隨時會爆炸的人形炸彈。只要有她在,就沒有安全的時候。這不,被冷落以久的令嬪,雖說這臉都好了,可被雷劈得捲曲的頭髮是沒法還原了,這段時是她想了無數的辦法,天天折騰,終於將這頭髮弄得能梳好了。
  
  「臘梅,皇上這段時間去得最多的是哪裡?」一旦準備完畢,令嬪自然要準備將乾隆的目光奪過來。
  
  「回娘娘,皇上最近去得最多的就是坤寧宮。」臘梅哪裡敢說皇上早就撤了令嬪的綠頭牌,近來宮裡更有人說令嬪就是妖孽,不然的話也不會遭雷劈。
  
  令嬪聞言一愣,隨後恢復常態,跟安藍有關的事物,令嬪很吸取教訓,而且皇后是中宮之主,在安藍沒有嫁出去之前,她是不能動手的,誰讓安藍的表現硬生生地讓她相信這世間就有因果報應之說。這使得她為了點小事就要置人於死地的習慣硬生生地換成了打板子。「讓小路子注意,挑皇上不去坤寧宮的時間送消息。」
  
  「庶。」
  
  「令嬪娘娘,你太過份了,什麼叫我的傷還沒好,我小燕子早就好了,想去哪裡都成,你以後少管我的事。」小燕子一想到永琪曾來找她,卻被令嬪擋回去的事,對令嬪自己沒有什麼好臉色,一回來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就是一陣炮轟。
  
  令嬪好歹也是一宮之主,以前更是冠寵六宮,現在被小燕子這樣的沒名沒份的野丫頭指著鼻子罵,怎麼可能受得了,可就是因為她沒名沒份,皇后問候,公主阿哥關心,她才忍著沒有下手,不然以她的性子,小燕子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咬咬牙,令嬪想著皇后等人的關心就是皇上的意思,為了搶回皇上的寵愛,她忍。
  
  「小燕子,你的傷不是表面這樣的,太醫的意思是你還要注意,不然的話對以後會有影響,你也不想以後有什麼意外是不是?」
  
  「真的是這樣?」小燕子有些搞不懂這個令嬪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當然是真的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太醫叫來讓你問。」
  
  「不用了,既然是這樣的話,令嬪娘娘,是我小燕子誤會了。」說罷,小燕子也不管令嬪是什麼臉色,蹦蹦跳跳地走了。
  
  令嬪看著小燕子離開的身影,咬碎一口銀牙,「小燕子,敢這麼對我說話,以後有你受的。」
  
  坤寧宮,皇后看著跪在下方,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心想還真是乾隆喜歡的揚州瘦馬型的女人,看她這樣,她娘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就是作風太過輕浮,跟青樓女子有得一拼。不過,頭腦卻有些問題,懷有皇嗣,只要上報當地知府就會有人將她送到京城,如此不僅不會受流言侵擾,還是件光宗耀祖人事,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你就是紫薇。」
  
  「是,我就是紫薇……」
  
  「放肆,跟皇后娘娘回話,要用敬稱,什麼你啊我的,真是沒規矩。」容嬤嬤是看不慣這種柔弱沒骨頭的女人,特別是皇后還什麼都沒說,就一副受了委屈的德行讓她很看不慣。
  
  皇后眼見紫薇的淚水就要流出來,心裡一陣厭惡,卻不得不擺出和善的樣子揮退容嬤嬤道:「你不用太在意,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容嬤嬤這個人較嚴厲,對規矩看得重,老佛爺也喜歡重規矩。之前本宮同皇上商量,要接你進宮,本宮以為皇上派人去了,皇上又以為本宮派人去了,沒想到本宮和皇上都沒有派人,到是讓寶寶把你帶回來了,既然進了宮,你就跟著老佛爺身邊的秦嬤嬤好好地學習規矩,到時老佛爺回來皇上和本宮也好有話可說。」
  
  「謝皇后娘娘,紫薇知道。」紫薇眩然欲泣地看著和善的皇后,心裡一陣感動。
  
  「好了,快別哭了,都起來吧!」說罷,皇后想到乾隆抽風的性子,又道:「本宮是皇后,是宮裡所有阿哥格格的皇額娘,你也叫本宮皇額娘吧!」
  
  「我,我可以嗎?」西子捧心,剛站起身的紫薇一臉激動地看著皇后。
  
  「當然可以,好了,你先在坤寧宮住下,本宮這裡有寶寶、蘭馨和十一、十二和十三阿哥,待晚膳時分,你跟他們先見見面,日後還有時間,就多培養一下感情。」
  
  「謝皇……皇額娘。」一陣羞澀,紫薇心滿意足地隨宮女下去了。
  
  皇后坐在主位上,神情厭倦,現在的她到感謝女兒幫她早日解脫了,若是她還對乾隆抱有一絲情意,現在的她一定會受不了而妒忌,妒忌的背後是什麼,她很清楚,當初就是因為妒忌才會讓乾隆厭惡她的存在,現在,不愛了就不在乎了,他想做什麼,又或者做了什麼事,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只要她的兒女能活得開心,活得安全,其他什麼,包括乾隆的性命都跟她無關。
  
  「容嬤嬤,你看這個紫薇怎麼樣?」
  
  「娘娘,無用,跟令嬪一樣沒骨頭不說,還是個看不清形式的,一看就知道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容嬤嬤可沒有漏掉紫薇進門時貪婪的眼神,這樣的女人沒有令嬪的手段,卻有跟令嬪一樣的野心。
  
  只要有一絲威脅,皇后都不會允許存在的,她的兒女就是她的全部,「容嬤嬤,你看用什麼方法對付她好?」
  
  「回娘娘,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的,找個不稱意的早點嫁出去。」
  
  「嗯,容嬤嬤看著些,找個適合的人家,本宮會勸著皇上的,另外把素色衣服送過去。」
  
  「庶。」
  
  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訂下的紫薇,一進皇后給她安排的房間,看著滿屋精緻的裝扮,心情更好,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了。
  
  金鎖在一旁候著,看著她家小姐細細打量這個房間,卻一句都沒有問到小燕子的情況,她想皇上和皇后既然知道小姐的事,那麼就證明小燕子把使命辦到了,這樣一來她先前對小燕子的防備全然消失,剩下的是濃濃的關心。
  
  「小姐,既然皇上皇后都知道了,那小燕子現在怎麼樣了,你難道不關心嗎?」
  
  像是意識到自己遺忘了什麼的紫薇抿抿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是啊,我一下子太高興了,到是忘了這麼重要的事,金鎖,要不我們現在去見皇額娘,問一下小燕子的情況吧!」
  
  金鎖有些失望,她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瞭解過眼前的這個小姐,她的善良、美好似乎只是她的錯覺。「小姐,還是等等吧,反正皇后娘娘說過晚膳時要一起用膳,到時你在問也一樣。」
  
  「金鎖說的也是。」紫薇答得順當,卻沒有想過正是因為她這樣的態度讓金鎖對她徹底失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點更,免得晚上趕不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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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


  
  安藍和永琪擺脫小燕子之後,兩人會意一笑,一個回了景陽宮,一個回了坤寧宮。
  
  回到坤寧宮的第一件事,安藍自然是跟皇后請安,陪著說說話後,母女倆很有默契地將話題拉到了紫薇的身上,安藍聽了皇后跟容嬤嬤等人對紫薇的評價之後,她對這個聖母花是徹底絕望了。
  
  女人啊,愚蠢不要緊,勢利也不要緊,只要知道自己位置在哪裡就行,可惜紫薇這樣的女人表面看起來柔弱無依、楚楚可憐,需要別人愛護,可是看穿了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安藍並認為她一定要嫁給柳青才算好女人,她只是覺得紫薇的選擇和假好心在一定程度上只是為了成就自己的『美好』。
  
  「皇額娘,先讓人教她規矩吧,我記得她身邊的丫頭到是個聰明人,從她身上下手,也許我們會得到意想不到消息。」安藍記得金鎖忠心卻不愚蠢,依著聖母花的性子,金鎖遲早會對她失望的。「皇額娘,我聽說皇阿瑪準備給蘭馨選駙馬。」
  
  「嗯,蘭馨已經十六歲了,就算不現在出嫁,也要把人選訂下來,另外老佛爺身邊的晴兒和和嘉也看著點。」皇后握著女兒的手,心裡慶幸女兒現在還小,還能多留幾年。
  
  偏著小腦袋,安藍笑著道:「皇額娘不要忘了紫薇的年紀比蘭馨他們的都大,她雖然在孝期,可指婚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寶寶有人選給她。」
  
  「不是我選的,而她自己選的。皇額娘,其實我很佩服紫薇的娘,誤了自己的一生不說,還把女兒教得更不要臉,嘴裡說著讓她不要成為第二個夏雨荷,可實際上卻比夏雨荷更加迫不及待地投入男人的懷裡,要知道夏雨荷和皇阿瑪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孝在身。」突然安藍察覺到熟悉的腳步聲,心知乾隆過來了,故意揚聲轉移話題道:「皇額娘,皇阿瑪的第一個劫難就在這個紫薇身上,輕則受傷,重則喪命,兒臣不能對皇阿瑪實話實說,免得皇阿瑪誤會皇額娘和兒臣是在妒忌陷害紫薇。」
  
  皇后看到安藍示意的眼神,會意地以驚訝的語氣接口道:「這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皇額娘可能不知道,皇阿瑪的三個劫難都跟女人有關,兒臣之所以不說清楚就是不想皇額娘被誤會。兒臣同紫薇見得第一面就感覺不到,先前在馬車上試了一下,果然有問題。不過她好歹是皇阿瑪的女兒,兒臣的姐姐,即使她有問題,兒臣也不能告訴皇阿瑪,以免皇阿瑪傷心。接下來的日子,只要我們小心一點,說不定可以化解,若是化解不了,到時兒臣會想辦法替皇阿瑪擋掉的。」
  
  「怎麼可以,寶寶,你真的會有危險,若是紫薇真的會傷害到你,皇額娘寧可被廢也要先除了她。」原本裝得好好的皇后一聽安藍會有危險,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門外,乾隆原本是想給安藍一個驚喜的,壓下太監準備稟報的舉動,正待進去的時候就聽到有關劫難的事,停下腳步,安藍對他的關心他很感動,可是對於皇后想要除掉紫薇的事半喜半憂。他對於夏雨荷有虧欠,自然對於紫薇也比其他的子女多了一絲愧疚,可若是這份愧疚要用自己最寵愛,又跟大清江山直接掛勾的安藍來換的話,他想不只他不同意,就連老佛爺也不會肯的。
  
  安藍可沒有想過一下子就讓乾隆把聖母花捨掉,畢竟他抽風的次數的頻率很高,指不定一個決定之後,心裡一後悔不把她怎麼樣,而把氣撒在皇后身上,她可一點都不會覺得高興。
  
  「皇額娘,不要擔心,紫薇年紀也擺在這裡,她到底是皇室血脈,滿人跟漢人守孝的時間不同,明年她就出孝了,到時讓她早點嫁出去,至於在宮裡的時間,少讓皇阿瑪跟他接觸,若是皇阿瑪非得跟她接觸,又或者她非要找皇阿瑪接觸,我們就多上點心。」安藍要的就是乾隆把心偏到他們這邊,只要乾隆感動,再把心偏到這邊,之後就算鬧得再凶,她相信乾隆的第一反應是相信他們,而不是因為紫薇的幾滴淚珠子就把理智拋到九霄雲外。
  
  皇后的手被安藍捏了兩下,此時也算回神,歎口氣道:「只要皇上沒事,你沒事,其人的皇額娘不在乎,就算是惡名皇額娘也背,現在不用傷人就能解決事情,最好不過,可寶寶,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皇額娘今天見紫薇的時候,很擔心,這個女孩子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懂事。先不說小燕子是不是她的親姐妹,好歹也為了她出生入死,她居然問都沒問一聲,只關注皇額娘賜得東西,雖然皇額娘知道她吃了不少苦,可這樣的行為讓人很心寒啦!」
  
  皇后的話說得很有技術性,她表示所有的問題都在關心乾隆和安藍的安全,跟紫薇沒有任何的矛盾,這樣很容易讓感性大於理性的乾隆覺得感動和愧疚,另外再指出紫薇的不對,讓乾隆對紫薇有所防範。
  
  事實上門外的乾隆對於心懷愧疚的紫薇的確有了防範之心,而對於一心為他著想的皇后和安藍,心裡滿滿都是愧疚。直想著以後要好好對他們,特別是皇后,不能再拿老眼光看人,皇后對他的在乎已經超出了一切。如此一想,以往皇后的不好在此刻都成了用心良苦,忠言逆耳也變成了苦口婆心。
  
  「皇額娘,晚上準備一下吧!兒臣去讓人把小燕子請過來,兒臣想也許是紫薇太過激動忘了也說不定。」說兩句好話反正就是廢一點口水的事,她不介意在乾隆面前裝好賣乖,反正乾隆要的就是謊言和虛假。
  
  「也是,本宮也許是太緊張了,才會把紫薇想得太壞,只是這劫難在她身上,咱們該小心的還是小心一點。」
  
  「嗯。」
  
  乾隆見他們還在為紫薇辯解,心裡更加覺得對不起皇后和安藍了,要知道他一直覺得皇后善妒,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愛他的表現,想到這裡,乾隆內心的小人叉腰大笑,覺得他還是很有魅力的,不然的話,皇后也不會對他如此的在乎。
  
  恩,決定了,今晚就宿在坤寧宮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jiyingzi1983和呀,阿毛給薇薇丟地雷,好感動,薇薇決定今天二更感謝兩位!




33

33、第三十二章 ...


  
  晚膳時分,照著安藍的意思,除了坤寧宮的各位阿哥、格格外,永琪、紫薇和小燕子都是座上客。乾隆一進門就看到紫薇,畢竟這些兒女裡面只有她不認識,當那相似的面容映入他的雙眼時,往日在濟南大明湖畔的一切一下子在眼前浮現。
  
  美好的往事讓乾隆覺得愧疚於這個女兒,上前幾步,目光突然看到動了一步的安藍,心情又淡定了,他想起自己是一國之君,安全第一,女兒神馬的若是會威脅到他的安全,還是離遠一點的好,說到補償,以後給她找個好駙馬就是了。
  
  紫薇是激動,看著眼前這個威武的男人,她就知道她娘為什麼會那般情不自禁了。對了,皓禎,他就跟她爹一樣,是雪中送炭的天神,只是他們的愛情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同。垂下眼斂,她真的好想告訴他她的愛情是多麼的純真,只是這種情況下她不能開口。
  
  乾隆伸出的手原本是要扶紫薇起來的,可一想她會帶來劫難,這手就打了個轉把皇后扶起來了。「都起來吧!這裡沒什麼外人。」
  
  皇后冷眼瞧著,沒有傻到在這個時候跑出去說上一句『禮不可廢』惹人厭。
  
  安藍覺得乾隆有時很不可理預,可比起聖母花來說,她還是願意親近乾隆多一點的,而且她很明顯地發現這聖母花很搞不清自己地位,先不說她還沒有進封,就說賜封也高不到哪裡去,畢竟她的生母沒有進宮,沒有位置不說,還是未婚先孕,這樣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即使有一半的皇室血統,除不正常的乾隆,正常的皇帝都不可能會多在意,更不可能提什麼和碩格格的身份。
  
  「皇阿瑪,先用膳吧,寶寶今天都沒有吃飽。」抱著乾隆的手臂,安藍很悲摧有好菜卻沒能填飽肚子。
  
  「朕的寶寶怎麼會沒吃飽呢,永琪,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比起兒子,乾隆私下還是更偏向女兒的。
  
  搖搖乾隆的手臂,安藍怎麼可能讓永琪背黑鍋。「皇阿瑪不要怪五哥,今天都是遇上不要臉的歌女,擾了我們的興致,進門就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她了,事實上這個歌女心大的很,想攀上五哥,還完全忽視兒臣和蘭馨。」
  
  「歌女!」乾隆若有所思地品品兩個字,隨後瞪著眼睛看著永琪,「永琪,你都帶寶寶他們去哪了?」
  
  永琪覺得自己真冤,他一聽自家皇阿瑪的問題就知道他想歪了,「皇阿瑪,事情是這樣的……」
  
  聽了永琪的話,圍著桌子坐著人裡除了不明所以的白癡鳥和沒什麼共同感的聖母花外,其他人包括時常抽風的乾隆都挑眉,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存在,真是大長見識。
  
  「皇阿瑪,這個歌女太為難人了,真不討人喜歡。」因著安藍的關係,這段時間十一十二十三跟乾隆的關係相當的親密,特別是最小的十三,奶聲奶氣的語調總能讓人產生好感。
  
  「嗯,把眼淚當武器,太不可取了,朕的兒子也是她一個歌女能算計的,下次若是再遇到直接送牢裡去。」乾隆是個相當護短的人,他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是一回事,可一個來歷不明,又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低賤歌女算計他的兒女,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皇阿瑪說的對,寶寶可一點都不喜歡動不動就流淚的人女人,總覺得這種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拿眼淚當武器,細想一下,這種女人一般達到目的就不會哭了,真是噁心。」說完,安藍有意無意地掃了紫薇一眼。
  
  小燕子一進門就想撲上去跟紫薇說話,可是鑒於永琪在場,她可是忍得相當辛苦,接著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一點都不像認親的場面(在小燕子的腦子裡認親就應該是抱在一起大哭的),講著講著又變成追究這追究哪,還有什麼哭哭啼啼的歌女,把她的腦子都擾亂了。
  
  一旁的紫薇原本含著淚,目光時不時地投向乾隆,她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乾隆所有的關注,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除了進門的那一眼,他的目光都在皇后娘娘,在公主他們身上,特別是公主,爹對她真的好好,好到她不妒忌都不行。
  
  皇后把紫薇的表現看在眼裡,心裡對她更加不喜歡了,小燕子叫來了,她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樣的涼薄,令嬪那樣的作派,看來又是個讓人不省心的。「皇上,寶寶他們也餓了,先用膳吧,有什麼話等用過膳後再說。」
  
  「皇后說的對。」
  
  一群圍桌而坐,一人身後配備一個宮女夾菜送湯的,到是和諧,若不是小燕子三五不時地出點小狀況,紫薇又時不時抽口氣,大概這裡所有的人都將這兩個格格不入的人忘了。
  
  乾隆因為愧疚,心裡雖然有些不悅還是忍下去了;皇后對於這些是就不在意了,只要不踩到她的雷區,別人做什麼都與她無關;安藍等人從頭到尾就抱著看戲的心態在看這兩人,談不上什麼大的感覺。
  
  飯後,乾隆對著紫薇說了一些關心的話,紫薇到是很會找時機地把夏雨荷那番等了一輩子的言論拿出來,若是沒有安藍之前的提醒,乾隆一定會大叫一聲『雨荷』來應景的,可現下心裡有防備,這感情在一部分程度上已經被理智壓住了。
  
  「好孩子,你就先在皇后這邊住著,皇阿瑪會經常來看看你的。」
  
  「謝皇阿瑪。」紫薇叫得那叫一個順溜啊!
  
  小燕子在一旁看得高興,天生一根筋的她一點都沒在意紫薇的冷落。「紫薇,恭喜你居然認爹了。」
  
  紫薇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滿屋子的人都是那樣的高貴,被小燕子這麼一叫,很容易就體現到他們的庸俗,可是她不得不拉著小燕子的手表示感謝,畢竟沒有她,她的認父之路還很漫長。「小燕子,謝謝你。」
  
  「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我們是姐妹,我幫你是應該的。」小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
  
  金鎖站在不遠處,心變得更涼了,她跟紫薇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動作和話語代表了什麼,今天連給她賣命的小燕子都不能獲得她的真心,她一個小丫頭又怎麼能得到她青睞。她沒那麼多的心思,可她想活下去,之前答應夫人一定要助小姐找到她爹,現在任務完成了,她是不是該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到了,大家要收藏,要留言,要給花花啊!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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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


  
  晚膳過後,一群小的都回了東三所,紫薇和小燕子進了屋,蘭馨、安藍和永琪挑了安靜的地方,安藍摟著蘭馨和永琪對看一眼,三人一躍到了屋頂。
  
  蘭馨對於這種情況看見和參加也有兩次了,這次當然不會像第一次那樣驚慌失措,再者她從小跟在阿瑪身邊,別的沒學會,這騎馬打獵的本事還是有的。
  
  三人排排坐,安藍看了一眼好無人的下方,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希望你們注意紫薇和小燕子,敷衍可用,親近就不必,特別是紫薇,離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跟她談什麼心,講什麼愛情,不然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
  
  「萱妹妹,你有警示。」永琪知道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有準備的。
  
  「對於紫薇,警示根本就不需要,難道五哥和蘭馨沒有看到她對小燕子的態度麼?先不說我們喜不喜歡小燕子,就說小燕子為了她連命都差點沒了,她呢,一進宮就把人甩掉,這樣的人值得我們真心以對麼?」冷笑一聲,安藍對於紫薇是一點憐憫都沒有了。
  
  蘭馨和永琪對看一眼,的確,他們把一切看在眼裡,小燕子是不討喜,可不曾對不起紫薇,她不應該這麼著急著過河拆橋。
  
  「我們明白。」
  
  「既然如此,這個紫薇不太適合住在坤寧宮,明天五哥先在皇阿瑪面前提一下,我和蘭馨再加把勁,讓皇阿瑪給她選個地塞進去。至於她要跟誰接觸那是她的事。」令嬪,你可不要讓她失望啊,她可是把聖母和白癡集中在一起了,你若是不加把勁,這戲可不能唱下去了。
  
  永琪一聽,逐想到紫薇跟耗子的事,一個女兒家不知羞恥,隨隨便便就跟男人搞山盟海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萱妹妹就放心吧,明天先看五哥的。」
  
  「嗯,蘭馨姐姐也要注意一點,這個紫薇的心計可深著呢!」裝巧賣乖,也得她給機會。
  
  蘭馨想想,嫣然一笑。「嗯,寶寶放心,我會注意的。」
  
  蘭馨從來不計較安藍沒有叫她姐姐的事,她想他們在一起也就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安藍能什麼事都想著她就已經很好,至於這聲姐姐,她會等到她願意叫她的時候的。
  
  三個人又商量一會兒這才各自離開,算是針對聖母花等人的吧,反正正常人都不太喜歡這些每天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
  
  次日,五阿哥永琪在朝堂之上參了碩王一本,較是碩王平常會做人,也擋不住私下自封的罪,乾隆震怒,一下子就將碩王降到了郡王,並且下指打衝撞了公主阿哥的皓禎五十大板,碩王心疼兒子昨天才被打了一頓,可是皇上發怒,他又能怎麼樣呢!於是乎,衝著乾隆的面子,即使收了銀子的執行者也沒解多少力道,畢竟上面有人看著,人家給錢又不是他們要錢,該拿的拿,該打的……當然還是照打不誤。
  
  碩郡王岳禮在旁邊看得心疼肉也疼,福晉雪如哭得驚天動地,阻擋的結果就是好不容易打到三十板的耗子又從二十開始被打,如此兩次,雪如也發現自己再鬧對兒子一點好處都沒有,只能在旁邊哭。
  
  耗子覺得自己冤,更覺得五阿哥等人仗勢欺人,不過是一點小事,拆散他和紫薇不說,還把他打了一頓又一頓,真是太沒天理了。他想咆哮,想怒罵,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好似早有準備似的,開打之前就拿塊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破布把他的嘴塞住了,接下來他被打得死去活來,也叫不出來。
  
  好不容易打完了,一旁監督的太監有禮地道:「碩郡王,公主和五阿哥雖然沒有話交待,但是皇上吩咐了,若是郡王再不好好管教兒子的話,下次就不只是板子這麼簡單了。」乾隆親自發話,這些人當然不能幹偷工減料的事了。
  
  岳禮又氣又急,面上還是得跟這些人客氣,他再怎麼驕傲也知道小鬼難纏的道理,又給了幾張銀票,待人離開之後,看了趴在椅子上的皓禎一眼,搖頭道:「把這個不孝子抬回去。」
  
  雪如見岳禮態度不對,立刻走過去柔聲道:「王爺,皓禎一直懂事……」
  
  「王什麼爺,拖你好兒子的福,本王現在被降為郡王了。」岳禮從未想過碩王府會在他這一輩垮下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雪如有些被嚇道了,捉著碩郡王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岳禮就算心疼皓禎,可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若不是皓禎被打得很慘,他只怕早就讓人取家法了。他畢竟是不想兒子有事,這氣算是硬生生地吞下去了,現下雪如一用力,他的火氣又被翻上來了,大掌一甩,看著跌倒在地的雪如,岳禮冷聲道:「都是你教的好兒子,若是以後他還敢惹事,這兒子不要也罷!」
  
  雪如維持著跌倒在地的姿勢,目光望著岳禮離去的背影,心思凌亂,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是該怪自己為什麼要換掉女兒,還是怪自己為什麼不把皓禎教得更好一點。
  
  一旁的秦嬤嬤看著趴在地上的女主人,上前小心地扶起她,看她的神色,侍候雪如快一輩子的她也猜出幾分。「福晉不要太傷心了,王,不,郡王爺也是氣憤,畢竟這沒升反降,擱誰身上都不好想。」
  
  「嬤嬤,我知道,可是為什麼會出這種事,皓禎那麼聽話的孩子,怎麼一下就不聽話了呢!」雪如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想法,成親這麼多年,這還是岳禮第一次甩下她不管。
  
  「福晉多上一點心,總是貝……少爺身邊的奴才把人帶壞了,等換一批省心就沒事了。」大戶人家都習慣性將錯推到下人身上,秦嬤嬤雖然是個奴才,卻也是雪如的奶娘,在一定程度上比側福晉還囂張,以半個主子自居,說這樣的話也沒什麼。
  
  雪如就像是抓到一根浮木一般,「嬤嬤說的沒錯,一定是那些奴才的錯,小寇子打死是應該的,就是阿克丹也不是好的,不然的話皓禎怎麼會得罪公主和五阿哥,換,全換了。」
  
  「是,老奴等一下就去挑人。」
  
  「不,這一次我親自挑選,一定不能再出同樣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停電沒更,呵呵,親們要原諒!




35

35、第三十四章 ...


  
  永琪得到去執行仗刑的太監的回答之後,嘴角上揚,敢在他面前稱爺,講什麼排場,簡直就是找死。對於皇位,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因為他最疼愛的妹妹,他可以退居二線,當這種想法說出來後,得到的是她重重的一掌拍在半光的腦袋上,說什麼能者居之,只要不薄待自己兄弟姐妹,誰上都一樣,沒有特定的,讓他不要亂下決定。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反而更輕鬆了,如果她回答好,他心裡或許還會有一絲埋怨,可她不僅沒有答應還支持他往上爬,皇家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她了。
  
  宮裡最不和諧要算令嬪重新得寵,乾隆連著三天在延禧宮留宿,再加上令嬪的故意煽動,宮裡有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安藍跟蘭馨一起陪著皇后在院子裡喝茶聊天,半途加進一個紫薇,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應該是聽到外面的風聲,想裝一回孝女安慰一下皇后,卻不知乾隆對於皇后而言不過就是比陌生人好一點的搭伙過日子的伴,他找哪個女人,喜歡哪個女人,對她來還不如女兒打個噴嚏重要。
  
  紫薇依言坐下,看著一臉愜意的安藍和蘭馨,聲間雖小可不難聽說裡面的不滿。「公主和蘭格格難道不為皇額娘難過嗎?」
  
  雖然知道皇阿瑪不屬於一個女人,紫薇想著那天的家宴,心裡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自然會偏向皇后,潛意識裡覺得令嬪就是一個壞女人,搶了皇阿瑪的注意,傷了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心痛卻得在他們這些小輩面前強顏歡笑。
  
  安藍挑挑眉,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的聖母花,她不會認為這裡面只有她才是真正關心皇額娘的吧!「哪要如何?」
  
  紫薇看著神情平淡,端著茶杯輕啜的安藍,突然發現有一種人,優雅高貴是刻進骨子的,她不需要刻意去做什麼來強調自己的氣質有多上層,她只要坐在哪裡,就會讓人覺得高貴優雅如天上的雲朵一般,安藍就是這樣的人,她的一舉一動讓紫薇覺得羨慕的同時又妒忌自己為什麼不跟她一樣是在皇宮長大,如非如此的話,她根本不必這般抑望。
  
  「公主怎麼能這麼說話,皇額娘那麼疼你,你卻如此涼薄,你這樣怎麼對得起皇額娘對你的寵愛。」
  
  蘭馨皺起眉頭,目光瞄到皇額娘眼裡的厭惡,將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紫薇格格,你是皇阿瑪的女兒,可你還沒有資格質問固倫公主,你見到她要行禮,見到我也要行禮,特別是在你的身份還沒明確的時候,以後就算是明確了也要給萱妹妹行禮,如同我們一樣。另外做為姐妹,我提醒一聲,你的禮儀還沒學到位,皇阿瑪是大家的,不是一個人的,皇阿瑪寵愛誰是皇阿瑪的私事,以後少掛在嘴邊。」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只是想皇額娘不要傷心啊!」楚楚可憐,紫薇含淚望向一旁的皇后,眼裡有著偽裝的真摯。
  
  可惜皇后不是傻子,紫薇不僅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也不是一開始就得到她信任和疼愛的養女,她只是一個一進宮就讓她劃到黑名單的外人,不管乾隆是什麼樣的心態,皇后很清楚愧疚她的人不是自己,她沒必要為了乾隆那少得可憐卻又假得讓人想吐的寵愛去委屈她的兩個女兒。
  
  安藍跟著放下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茶水已經變得有些涼了,目光冷冽,安藍敢說像紫薇這樣的人能一路從濟南走到京城,恐怕都是金鎖的功勞,若非金鎖忠心,她應該早就屍骨無存了,蠢到這種地步還自以為聰明,真是可笑至極。
  
  「夏紫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宮也是你能比的,真以為皇阿瑪愧疚於你娘,就會讓你把本宮取而代之,真可笑,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跟本宮爭寵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紫薇聞言心驚,她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卻沒有想到一眼就讓他們看穿了,可是看穿了又如何,她不是在維護皇后嗎?難道維護也有錯?
  
  「夏紫薇,你在埋怨誰,你想替代本宮也得有這個本事。」不知好歹,本來還想讓她多住幾日的,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容嬤嬤,派人去請皇阿瑪過來,本宮給紫薇格格一個質問的機會。」
  
  「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容嬤嬤輕視地看了一眼紫薇,轉身去吩咐。
  
  乾隆這幾天十分貪戀令嬪慇勤的侍候,溫柔軟呢,讓他身心舒暢啊!為了給令嬪一個面子,這福家兩兄弟又被恢復原位了,只是她的妃位,乾隆此時還算守得住,畢竟女人再好也好不過他自己的命。
  
  命沒了,女人再好他也碰不到。
  
  後宮的事他管得少,可朝政上的事他一點都不敢馬虎,大權在握,說話才有份量,這樣的帝王之術他比誰都清楚,至於身邊的女人,只要不做得太過份,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皇上,坤寧宮派人來說護國公主請皇上去一趟。」高無庸把事情問清楚後,心裡惦記著安藍的提醒,不禁對她多了一絲感激。
  
  「哦,寶寶似乎很少在這個時間打成朕,出什麼事了?」乾隆處理政事的時間一般沒有人來打擾,就是令妃最這受寵的時候也不敢冒這個險,畢竟老佛爺還在,若是扣上一頂干政的帽子,這一生想再爬起來好就難了。
  
  高無庸腦子裡飛快地轉動一圈,裝作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不敢說!」
  
  「朕讓你說!」
  
  「奴才打聽了一下,說是皇上最近頻繁寵愛令嬪的事讓新進宮的紫薇格格很是不滿,為此指責公主和蘭馨格格不夠關心皇后娘娘,言語間有些用詞太過放肆讓公主動了怒。」高無庸現在知道這夏雨荷為什麼不早點進宮了,原因就是沒有蠢到頭。可她這個女兒到是蠢到頭了,跟護國公主爭寵,也不看看公主的身份有多尊貴。
  
  『啪』的一掌拍到桌岸上,乾隆憤怒了,他是覺得愧疚紫薇,可是愧疚歸愧疚,不是讓她爬到眾人頭上去,他寵愛令嬪,連跟令嬪有碰撞的安藍都沒說話,她在這裡囔囔個什麼勁,挑撥他們父女的感情,難不成還想取代安藍,哼,真是人心不足,本來他還想著封個和碩格格補償一下她,現在看來的確是個不省心的,也難怪皇后和安藍會如此防備,現在看來這個女兒不值得他珍視。
  
  「高無庸,擺駕坤寧宮。」
  
  「庶!」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端午節快樂!




36

36、第三十五章 ...


  金鎖看著依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紫薇,心裡不禁歎息,直覺得進了這皇宮之後,她家小姐就被這裡的榮華富貴迷了眼,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了。她只是一個奴才,沒有資格去管她的決定,可是她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家庭,私生女就是私生女,皇上願意認回她那是好事,可若是想跟名正言順的公主爭寵,那就得看自己的份量夠不夠。很明顯,自家小姐跟公主完全沒有可比性!這麼明顯的事實所有人都看透了,只有她家小姐還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跟公主站在同一線上。
  
  進宮也有一個月了,每天學習規矩、禮儀,讓金鎖明白了很多事。原來太太的愛情在別人眼裡就是不知廉恥,無媒苟合,至於小姐跟那個皓禎貝勒相處也是不合禮儀,若是讓人看到,只會把他們當成隨便的青樓女子。想想當初若不是公主他們出現,也許小姐毀了不說,她也討不了什麼好。
  
  現在學了這麼長時間,她都知道公主在宮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可是偏偏她家小姐自以為皇后對她笑就是對她好,難道她沒有發現皇上皇后還有大家給她好臉色都是看在公主的面子嗎?
  
  「皇上駕到!」
  
  金鎖回過神,同大家一起行禮,起身的瞬間她看到公主坐在原位,沒有給皇上行禮,可是皇上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寵溺。
  
  紫薇看著沒有行禮的安藍,心裡一陣得意,覺得如此嬌縱的她一定會失去皇阿瑪的寵愛的。但事實卻不如紫薇所想,乾隆這人就是有點犯賤,不然的話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原諒還珠格格他們闖出的禍。
  
  「寶寶怎麼又不高興了,來,給皇阿瑪笑一個。」
  
  笑一個?
  
  丫的當老娘是賣笑的。
  
  安藍跟乾隆雖然相隔了八年沒見,可是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卻相處的十分好,感情比起從前更甚,現下安藍百分之百肯定乾隆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尾,她會一了百了才有鬼了,說這花聖母有腦子,她頭一個不相信,先是無條件地付出,後是沒頭沒腦地索求,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兩手爬上乾隆的臉,一陣搓揉,安藍很是氣惱地道:「皇阿瑪是壞人,大壞人。」
  
  臉上一陣疼痛,乾隆握著安藍的小手,一個勁地哄,在場的除了看得傻愣愣的紫薇和金鎖,其他人早就習慣安藍放肆的態度和行為,人家乾隆爺樂得被自己女兒欺負,他們在旁邊急個什麼勁。
  
  「皇阿瑪,公主太不知禮了,不僅不對皇阿瑪行禮,還以下犯上。」這沒頭腦的紫薇自以為抓到把柄了,眼睛那個亮啊,態度那個急啊!
  
  乾隆心裡本著對夏雨荷的愧疚之情,想從輕處理,只當是孩子在民間沒人教導才會長得如此沒教養,管什麼不好,管他的私生活,還想替代他的掌中寶,哼,這大清命脈跟他的女兒息息相關,這麼容易被替代,他好些年前就被砸死了,還輪得她上前鬧騰,真是不知所謂,愚蠢至極。
  
  「皇后,目前是誰在教她規矩,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盡把一些不三不四的習慣帶進宮,皇后,以後要好好教導,讓她明白什麼是上下之分,寶寶吃了虧,你也不說一聲,哼!」重重地『哼』一聲,乾隆此時根本沒心思去看紫薇那副『我快被打擊的心碎了』的可憐小模樣,教訓完回頭繼續哄安藍開心。誰讓紫薇已經十六七了,而安藍還是一個看著就需要哄的小蘿莉呢!
  
  「臣妾遵旨。」皇后被罵,心裡到沒什麼不好想,明眼一看就知道這話是責罵紫薇的,再說乾隆是為她女兒出氣,她走個過場,也沒什麼不好的。
  
  安藍懂得見好就收,對於乾隆她不能說掌握的百分百,可她知道一旦踏錯了,即使你掌握的百分百又怎麼樣,還不是跟令仙子一樣鬥了一輩子只得一個名號。「皇阿瑪,這坤寧宮是兒臣的地盤,兒臣自己做主,至於紫薇,皇阿瑪安排一個新的地方吧!」
  
  「好好好,只要朕的寶寶開心,皇阿瑪什麼都答應你。」一連說了三個好,乾隆此時就是一個二十四孝老爹,哪裡還有半分屬於皇帝的威嚴。
  
  紫薇淚落滿腮,本想衝過去哭求乾隆多給她一絲憐惜,卻沒想到身後的金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雙眼迷茫地盯著金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拉著自己。
  
  「小姐,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你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拖護國公主的福麼?」金鎖對自己的主子實在沒話說了。
  
  「金鎖,你……」
  
  「來人,把淑房齋空出來,賜給紫薇格格住,另外把令嬪那邊的小燕子一起接過去。」原本煩惱怎麼對待紫薇的乾隆,現在大手一揮,隨隨便便就決定了她的未來。
  
  安藍也沒想跟紫薇繼續膩歪,她犯不著噁心自己。「皇阿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來看寶寶,寶寶、蘭馨、永琪和永璟都很想你,今天來了就不許走了。」
  
  「好好,皇阿瑪今天一定會陪寶寶的。」看著抱著自己的胳膊的女兒,乾隆覺得親情就該是這樣的。
  
  蘭馨看著跟自己使眼色的安藍,活潑地插嘴道:「寶寶說的對,皇阿瑪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了,都不想我們。」
  
  皇后看著被哄得早忘了紫薇的乾隆,心裡一陣好笑,本來沒想怎麼著紫薇,可是既然心那麼大,她也犯不著太客氣,不過現在還不是扯破臉的時候。上前兩步給紫薇擦擦臉,心想著老佛爺應該快回來了。「紫薇,你不要在意,寶寶多年不在本宮和皇上的身邊,皇上寵著點也難免,你不要太在意,這不,皇上為你準備了淑房齋,地方很不錯,本宮帶你去看看。」
  
  「皇額娘,我真的只是不想看到你難過!」紫薇看著依然對自己很溫柔的皇后,心裡感動不已,直覺得這皇宮裡最能理解她的人就是皇后了。
  
  「呵呵,皇額娘明白,寶寶還是小孩子,你做為姐姐要多讓著他們,等過一段時間,你的孝期過了,皇額娘會求皇上為你選一個好駙馬的。」場面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人早就定了,碩郡王之子配一個固山格格,不錯了,反正人是她自己選的,是幸福是倒霉都是她自己的事。
  
  紫薇一臉羞澀,心裡想著是不是要告訴皇后她喜歡皓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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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


  淑房齋是乾隆等人看戲的地方,算一個休閒之地,就算乾隆平常很少來,畢竟是皇帝用的,裡面的裝飾什麼的自然精緻,這樣的地方讓紫薇看來自然是滿意的。皇后在一旁盯著紫薇神情,心想連自己的情緒都不會隱藏,還學人家玩手段,能長這麼大還真虧她娘守了一輩子的活寡。
  
  「紫薇,你來了,他們告訴我,以後我們有單獨的地方住了,我真的好開心啊!」小燕子一聽到動靜,衝出來看到紫薇,立刻跑過去給她一個熊抱,高興地又蹦又跳。
  
  紫薇從來就不是那種熱情外溢的人,她對小燕子的態度很矛盾,心軟時的幫助,走投無路時的感動,被承諾時的感激到進宮後的不屑,沒有人知道這些情緒是怎麼轉變的,可就是那樣變了。
  
  「你們聊,本宮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若是缺什麼直接派人來跟本宮說。」皇后看著紫薇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裡更加失望了。
  
  小燕子不討喜,可是劇情改變之後,她不欠紫薇的。皇后不是說小燕子幫了紫薇,紫薇就要一輩子去感謝小燕子,但是最起碼事情剛剛達成就變臉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謝謝你,皇后娘娘。」
  
  稍候,內務府按照劇情裡的一樣,送來了小卓子、小杜子、明月和彩霞,至於原劇中的賞賜就沒那麼多了,乾隆心都偏到安藍那邊去了,紫薇小燕子這邊自然沒有那麼關注了,若不是皇后還不想扯破臉,這些東西都沒有。
  
  令嬪在延禧宮,正琢磨著怎麼把乾隆拉到宮裡來,她現□邊只有一個女兒,一天沒有兒子她一天不能安心,懷孕的處方用了不少,前幾次都有用,現在應該也有用,只要皇上來,她有把握再次懷孕。
  
  「臘梅,去通知小路子,就說本宮不舒服,想皇上了。」
  
  「是,娘娘。」
  
  坤寧宮裡,乾隆陪著兩個女兒說笑,安藍圍棋下得不錯,說說笑笑間就把乾隆打得落花流水,沒有一絲猶豫。乾隆習慣了贏,就算是輸也就是一子半子的事,現下被自己的女兒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不僅沒有覺得不高興,相反地很自戀地認為自己的女兒被教導的很好,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好好,朕的寶寶的棋藝想來早就勝過朕了,哈哈。」
  
  「那是當然,身為皇阿瑪的女兒,不優秀一點怎麼對得起皇阿瑪教導呢!」這好聽的話誰都愛聽,特別是乾隆,對這種話完全沒有抵抗性,安藍既然要讓乾隆站在自己這邊,自然得在適當的時候給乾隆自我滿足感。
  
  乾隆一聽女兒將所有的功勞都套在自己頭上,不禁更加高興,覺得這個女兒真是好,寵辱不驚,比起其他兒女來就是不一樣。
  
  「說的好,哈哈。」
  
  對於乾隆的招牌傻笑,安藍已經習慣了,她這個人一向沒心沒肺慣了,被丟到這個空間雖然有些埋怨,不過到底還是過得不錯的。「皇阿瑪,明天兒臣要跟蘭馨出宮。」
  
  「讓永琪陪著你們一起去,以後要是想出去走走,跟皇后說一聲就行了。」
  
  「謝皇阿瑪恩典。」
  
  正待此時,小路子有些不情不願地越過高無庸上前稟報。「皇上,延禧宮派人來報,說是令嬪娘娘有些不舒服,想皇上去看看。」
  
  「放肆,本宮跟皇阿瑪說話的時候,也是你這個奴才能插嘴的,難道皇阿瑪是太醫,去看看,這令嬪娘娘的病就好了,不看她就活不成了。」一伸手,安藍就將旁邊的茶杯掀到了地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恕罪,公主恕罪,格格恕罪。」小路子本來就不情不願,心裡早就做好準備,這不,安藍才發怒,他就已經下跪求情了。
  
  安藍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乾隆一眼,心知乾隆喜歡猜疑,若是動了心思,要壓下去很難,便恨聲道:「小路子,本宮記得你是皇阿瑪的奴才,什麼時候起聽命於令嬪娘娘了。還有,本宮一再強調,以皇阿瑪的身體為重,你這是在做什麼,明知令嬪娘娘身體不好,還蠱惑皇阿瑪過去,難道你不知道過了病氣也是有損龍體的。」
  
  「奴才該死!」冷汗直流,小路子沒想到安藍會以此為名來懲處他。
  
  乾隆一開始的確有那麼一絲不悅,覺得安藍越矩了,可是聽到後面覺得安藍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這樣一想,他覺得令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從未想過會把病氣過給他,每次他一去,她必定會將他拖上床,她這是不在乎還是不以為然。「高無庸,這個狗奴才既然如此向著令嬪,就把人送到令嬪那邊去,就說是朕送給他的。」
  
  「奴才遵旨。」高無庸高興了,沒有人希望被替代,他也一樣,總有一個人在旁邊隨時等著替代他,他怎麼可能安心。
  
  安藍見乾隆略有所思,故作嬌態道:「皇阿瑪,您去哪個宮,兒臣不管,可是這身體皇阿瑪還是得注意。」
  
  「好好,朕一定注意,再也不讓寶寶擔心了。」
  
  「皇阿瑪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兒臣會在皇阿瑪的藥裡加很多黃連的。」
  
  「你這丫頭。」
  
  一陣歡笑後,本來決定繼續下棋的,卻聽到高無庸拿著一份折子走了進來,「皇上,荊州碟報。」
  
  「呈上來。」
  
  安藍一聽荊州就琢磨著新月格格那廝要來了,為了保證自己不被嗆到,她很識實務地將剛送來的茶水放到一邊,果然,這才剛放下,就聽到乾隆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桌上的棋盤都跟著動了動,棋子也因此而變得有些凌亂。
  
  「皇上(皇阿瑪)息怒!」除了安藍還穩穩的,一副沒有反應過來地坐在原位,其他人都已經跪到地上了。
  
  「這個他他拉,努達海是傻子嗎,朕的意思說得那麼清楚,他還能把事情辦起這樣,真是蠢貨。」荊州動亂,乾隆派兵也不過是想平亂,至於端王府的人,他巴不得都死乾淨,哪裡還希望有人活下來,這意思他表現得如此明白,怎麼就剛好派去的這個傢伙不懂呢!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嘿嘿!




38

38、第三十七章 ...


  事實上,他他拉*努達海真的明白乾隆的意思,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主動拖延趕往荊州的時間。他以為依照荊州百姓的憤怒程度和趁火打劫的匪類的行動力可以早早地將端王府一家處理乾淨,誰知道拖了兩天趕到,他還能陰差陽錯地救到端王府的人。
  
  對於這位格格和如孩子一般的世子,他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照顧,當天他騎著馬對付匪首只是想讓當地百姓知道端王府的所作所為跟皇室無關,皇上還是很關心他們的安全的,哪知道逼退匪類時看到一女子被欺侮,心生不忍,以為是附近的居民,就衝上前去把人救下了,當時看著這位衣衫不整,肌膚外露的女子,努達海心裡很清楚,這女子即使沒有讓那些匪類得逞,這清白也毀了,心生同情,言語之間自然不會太嚴肅。隨後聽聞她還有個弟弟,他想著有個家人,這女子最起碼不會做傻事,誰知等把人帶營帳,表明身份準備送他們回家的時候,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哭嚎地撲上前來跪在他們面前說她就是新月格格,而那個小孩子就是端王府的小世子。
  
  努達海不禁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霉,早知道他就聽雁姬的話把那個護身福帶上了,真是出師不利啊!
  
  新月看著眼前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又帶著一絲儒雅的努達海,芳心蠢蠢欲動,面頰生出一絲紅暈,雙眼透著一絲眾人看不懂的光亮。「將軍,謝謝你們救了我們姐弟倆,若不是你們的話,我們早就不在人世了。」
  
  看著新月淚水不斷的樣子,努達海覺得難受,他身邊的副將等人也覺得受不了,他們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人,流血不流淚是他們最信奉的尊旨,現在看著新月把眼淚不當數,大量奉送,心裡直呼受不了。
  
  「這是奴才們該做的,格格和世子就在這個帳子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的話直接吩咐,奴才等人告退。」
  
  退出大帳,努達海帶著副將到自己的帳子裡商量退路,要知道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不希望端王府的人還活在這個世上,他確實拖了時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新月格格看似柔弱的樣子,居然能帶著一個弟弟、兩個僕人躲好幾天(沒有為什麼,QYNN的金手指不會因為你正常了,她就跟著正常)。
  
  「賽罕,你覺得這事怎麼辦?」賽罕雖是副將卻也是努達海的軍師,有很多事都是他在一旁勸導努達海,給努達海出主意,努達海遇到跟政事有關的事都會先問過他的意見。
  
  賽罕沉吟片刻,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倒霉,這新月格格都被人侮辱了,雖說侮辱得不徹底,照理應該以死以示清白,雖說這種想法狠了點,可是誰讓她家不做好事呢!再者照皇上的意思,一個不留,他們偏偏救了兩人,還鬧得這麼多人知道,麻煩啦!
  
  「將軍,這事知道的人不少,瞞也瞞不住,還是請聖上決定吧!」
  
  「也只有這樣了。」努達海其實早想到這一點了,以他對賽罕的瞭解,心裡還是存了些僥倖心理,誰知結局還是不能改變,看來這次出戰只要保證不受罰就好了。
  
  「將軍不必憂心,軍功下次再掙也一樣。」
  
  「說的是,早點休息吧!」
  
  新月對於庶出的弟弟其實沒有多大好感,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她差點失了清白,若不是努達海如天神一般在最後一刻救了她,她現在怎麼可能有臉活著(事實上沒人希望你活著),腦海裡不斷浮現努達海偉岸的身軀,至此,新月有了想法,時不時地會讓雲娃去打探有關努達海的相關消息,美其名曰是為了報答救命恩人,其實是她希望能和他有個結果。
  
  雲娃從小跟著新月,對她的命令從來都沒有反抗,新月說打聽誰,她就打聽誰,只是除了一些基本信息,她什麼都沒打聽到。
  
  努達海聽到這樣的消息,先是皺皺眉,隨後讓人吩咐下去,讓自己的人不要亂說,更不要輕易跟端王府的人交談。休整幾日,努達海見皇上的旨意到了,準備一下,起身回京。
  
  「努達……將軍,新月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只能給你嗑個頭。」一見以朝思暮想的人,新月立刻撲了過去,一下子跪到努達海的腳邊,掀起灰塵無數,也不見她有咳嗽一聲。
  
  努達海在心裡翻個白眼,他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雁姬那樣端裝知分寸的女人,至於眼前的這位格格,他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她了,奴才給主子辦事本就理所當然,更何況那是皇上的命令,關他啥事。不過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畢竟眼前這位是姓愛新覺羅的,他若是真受她一拜,還不知道會得到什麼罪名呢!伸手扶起她,努達海很本份地道:「新月格格,奴才照聖旨辦事,理所應當,還請格格不要隨意下跪,奴才受不起。」
  
  賽罕見努達海給自己使眼色,立刻上前道:「新月格格,還請上馬車,奴才等人要盡快趕回京城覆命,還請格格不要讓奴才們為難。」
  
  「努……將軍,新月給你惹麻煩了是不是,可是新月一片真心,只是想表示一下謝意,沒有為難將軍的意思,若是將軍不嫌棄,把我當成小貓小狗一樣放到一個角落就好。」含情脈脈,新月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眾將士眼裡對她的不屑。
  
  努達海黑著臉,他記得他放出的消息說了他夫妻恩愛,家庭和諧,這位新月格格是什麼意思,瞧她這樣,他都開始懷疑那些土匪是不是她勾引過來的。「新月格格請注意自己的身份,奴才配不上格格高貴的身份,還請格格趕快上馬車。」
  
  新月一臉哀怨地盯著努達海,覺得他沒有理解自己對他的愛意,天知道當時早就絕望的她看到天神一般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是有多開心,有多感謝上蒼沒有把她遺忘,可為什麼他不能理解。「將軍是在嫌棄新月嗎?」
  
  冥頑不靈,努達海握緊拳頭,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拍了過去。「新月格格,你是格格,奴才只是一個奴才,請你不要自降身份,另外若是格格不想離開荊州,奴才會為格格安排好一切。」
  
  「不,不,我要離開,我要離開。」害怕留下,害怕再也看不到她的天神,新月慌忙往馬車那邊跑。
  
  努達海看著這情景,對一旁的賽罕道:「若是這位格格有其他什麼的要求,你處理就好。」
  
  賽罕好笑的同時,也納悶堂堂一個王府格格怎麼就能教得跟個青樓女子一樣,看到男人就往上貼,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真是丟人。
  
  由於努達海莫名其妙地正常了,將軍格格同騎一匹馬的事情就避免了。
  
  安藍對於新月格格那不是一個不屑能概括的,她覺得小白花、花聖母、白癡鳥還好,起碼找得男人在外表上都過得去,名聲上都混了個『文武雙全』,可是就這新月格格就算缺少父愛也不必缺到爬上床吧,而且還是千里迢迢跑到戰場去,靠,想當軍妓說一聲,何必搞得一臉情深的,真是讓人噁心到死,難怪會打敗戰,就這事發生了,那些個士兵還有精力打戰有鬼了。
  
  看著手上的折子,安藍使了法術,對於消息,不必像乾隆那般搞什麼粘桿處才能得到,她只要動動手指或者開個天眼就行,不過這胖大海似乎被誰扳直了,就那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為一淚包丟掉全家的笨蛋現在居然嫌棄新月了?
  
  難道是她的蝴蝶翅膀煽得太過了,又或者是BOSS想讓樂兒對男人多點信任,所以他在這裡又動了一下他的金手指?
  
  真是不夠意思,動就動吧!咋地也得通知一聲吧,太木有神性了,她決定回去之後要分開告狀,睡完一月書房再告一次,讓這廝有點希望就立馬進入絕望狀態。
  
  「寶寶,老佛爺還有三天就到京城了。」皇后看著乾隆那邊送來的消息,心知老佛爺的歸來對他們是有利無害。
  
  「皇額娘高興就好。」老佛爺回京就說明著劇情又變了,嗯,該出宮去看看了,說不定這耗子又跟白吟霜搞上了也說不定。
  
  「寶寶只要保護好自己,皇額娘每天都會很高興。」皇后想著乾隆最近忙得無暇□,招不了寢,惹不了事,這心情想不好都不行。
  
  安藍看著越來漂亮的皇后,心裡高興她能早早走出這段不實際的感情。「皇額娘,明天我跟蘭馨要出宮一趟。」
  
  「嗯,注意安全。」不過問,皇后相信她的女兒做事有分寸。
  
  「知道了,不會有事的,頂多就是看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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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八章 ...


  話說耗子自從被打之後,岳禮的明顯冷淡讓很多人都開始猜想他是不是已經失去郡王的寵愛,另外就是雪如,岳禮居然收了她的管家之權交於側福晉翩翩,這樣的舉動讓很多人開始正視皓祥的存在。耗子見狀,努力咆哮只是讓岳禮送了一巴掌。
  
  「你這個不孝子,本王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惹出什麼事來,本王在皇上責怪之前就先掐死你。」
  
  「阿瑪,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這麼殘忍,我是皓禎啦,你不是最疼愛我的嗎?」大受打擊,耗子怎麼都不敢相信昔日疼愛自己的阿瑪會如此對他。
  
  岳禮冷笑,他記得安藍說過,這一生他會毀在這個好兒子身上,至於那個什麼女人,他現在派人密切地盯著福晉和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若是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立刻派人把那個什麼能帶來災禍的女人給處理掉。碩王府已經在他這裡毀了一半了,他不能讓剩下的一半也毀在他這一代。
  
  「疼愛你,你又是怎麼回報本王的,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你強出頭,可曾想過自己身為王府嫡子的責任。」
  
  「阿瑪,你怎麼如此勢利,紫薇是一個好女孩,她有困難,我身為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置她的困苦於不顧,而且兒子發現她的背後有著不一樣的故事,若是能幫到她,對於我們自身也有好處。」耗子也不笨,照著『窮搖』的劇情來看,他和白吟霜的身份差距相當大,阻力越大,反彈越大,而現在紫薇的良好教養在一定程度上向耗子證明她的出身不差,為此,耗子還是保有百分之四十的理智的。
  
  「紫薇,背後的故事,你沒吃錯藥吧,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岳禮越聽越心驚,覺得公主說的沒錯,他這個兒子一點都不著調,以前沒有看出來,現在看來他若不好好的管教,這碩郡王府也不可能存在了。「富察氏*皓禎,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認清事實,若是再為了這樣那樣的女人敗壞碩郡王府的名聲,你就等著被逐出碩郡王府。」
  
  雪如坐在一旁,被收了實權的她現在在王府裡說話雖然還有幾分威信,可是她知道明顯不如以前管用了,今天看著皓禎鬧,她本想著以岳禮對皓禎的寵愛,最多就是訓斥一頓,再過上幾天又會跟以前一樣,誰知她的忍讓一點都沒有效果,岳禮不僅打了皓禎,還說什麼要將人逐出王府,這怎麼行,她努力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事,甚至到最後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捨棄了,怎麼能夠讓皓祥和翩翩這個賤人得到好處。
  
  「王爺……」
  
  「王什麼爺,拖你兒子的福,現在你在開口前最好加上一個郡,本王可不想因為你們母子倆陪上整個碩郡王府。」多提一次郡王府,岳禮就多心疼一次。
  
  「阿瑪,額娘沒錯,兒子一人做事一人當,難道犯一次錯就注定終身都改不掉了嗎?」皓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望過,他的阿瑪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岳禮看著寵愛了十多年的兒子,他這樣對他,他的心裡又何曾好受過,只是這郡王府是先輩們傳到他手上的,他不能就這樣看著它毀掉。皓禎身上還有很多的不穩定因素,另外那個紫薇是什麼人?公主所謂的不穩定因素是否跟她有關,看來他得派人好好查查了。
  
  「你若是知錯就應該知道改正,而不是在這裡指責別人。來人,把少爺帶回房,面壁思過,他一天沒想清楚自己錯在哪裡就一天別想出來。」這一次岳禮是下狠心了,兒子能改最好,不能改他也不能因著這個兒子毀了一切,現階段看次子皓祥是個可培養的人才,說不定還能在他的身上找到轉圜的餘地。
  
  「王……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的兒子,皓禎只是一時之錯,難道你一定要抓住這一點毀了他嗎?」雪如撲過去抱著岳禮的腿一陣哭嚎,看著她這個樣子,就知道白吟霜愛哭是遺傳。
  
  岳禮看著雪如毫無形象的樣子,抬腳將踹開,一聲冷笑後道:「皓祥也是本王的兒子,你勸本王冷落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他也是本王的兒子呢!」
  
  皓祥看著拂禮袖而去的岳禮,心裡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他從小不是沒有皓禎聰明,而是他做什麼都沒有人看,除了他額娘誰又知道他為了讓阿瑪承認自己的存在努力了多少,他是抱怨額娘不懂爭取,可是他更希望阿瑪能看到額娘的苦處,而不是看著那個惡毒的福晉欺負額娘也不吱聲。現在看著雪如狼狽的樣子,他不禁希望她和皓禎能把他們受過的苦全部受一遍。
  
  看不過眼,想過去幫一把的到是一直被雪如欺負的翩翩,皓祥一察覺立刻拉著她往外走,確定沒有人之後才道:「額娘,你能不能不要隨便用你的同情心,福晉是誰,你好心過去只會讓她認為你是在炫耀,你為什麼永遠都學不乖,難道你想永遠被人欺負才高興嗎?」
  
  「皓祥,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夠了,真是一家人,我們這麼年會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我不管額娘到底有多善良,但我希望你不要把你的同情心用在他們身上,我不想再惹出別的事,你也離他們遠一點,免得到時候又因為什麼莫名的罪名被欺負。」
  
  「皓祥……」看著轉身離去的兒子,翩翩也知道他們過得不好,更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可是看到他們過得不好的時候,她就會想到自己,如此一來有的時候,她會產生一種幻覺,就好似看到過去的自己一樣。
  
  唉,也許她真該遠離他們,不管他們過得是好是壞都與她無關,她只要她的兒子過得好就行了。
  
  碩郡王府暫時安靜了,這白吟霜可沒安靜,她一門心思想要嫁入豪門過好日子,可惜天不從人願,先前看上的永琪沒給半點回應不說,還讓她被掌櫃子大罵一頓,若不是她抓住機會攀上一個把總,說不定早就被趕出龍源樓,連賣唱都得到天橋那邊跟一些低賤的平民爭。
  
  哼!她一定要找到親生父母,找不到也要做有錢人家的少奶奶,絕不再過以前那種顛沛流離、三餐不濟的生活。
  
  「吟霜,不要再惹那些公子哥了,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對你真心的。」白老爹對這個女兒真的沒法了,這些人一看就是想玩弄他的女兒,而不是真心想娶,他怎麼忍心看著她受罪。
  
  「爹,難道你想一直過這種三餐不濟,四處流浪的生活嗎?我已經受夠居無定所的生活,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個靠山。」白吟霜看不到白老爹眼裡的無奈,更看不到他對她的關心,一心認為若不是他們把她撿走,她的父母一定會回去找她的,可就是因為他們,她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以前的一切,她可以算了,可是現在他居然還想阻止她過好日子,這樣的便宜爹,她不要也罷。
  
  「你要是不想呆在這裡的話,拿上桌上的銀子離開吧,反正沒有你,我也可以過得很好!」
  
  「吟霜,你……」白老爹真不敢相信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有一天會這麼對他。
  
  白吟霜沒時間去管白老爹是高興還是難過,她現在只想著怎麼搭上一個可以供她榮華富貴的男人。「別擺出一副我欠了你的樣子,當年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已經被我的父母找回去了,你也別說我不孝,今天賺的銀子我都不要,給你養老好了。」
  
  「你,唉,隨你吧!」白老爹低下頭,眼裡的淚水忍了良久才落下來。
  
  他們夫婦二人一生沒有孩子,那日趕到河邊看到吟霜躺在河裡,就快要沉下去的樣子,最先想到的是救人,他不想說什麼他們沒有趕到,她早就沒命的話,他只是覺得以前那個乖巧的小女孩已經不在了,現在剩下的是滿心只想著榮華富貴的白吟霜,他老了,管不了這麼多了,既然她一意孤行,他也不留在這裡礙她的眼了,還是離開吧!回到老家,省著點用,這些銀子還是夠他買口薄棺和妻子合葬的。
  
  次日清晨,白老爹為白吟霜做好早飯後,拿著前一晚收拾好的行禮默默離開了。等白吟霜醒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心知白老爹離開了,有那麼一瞬間白吟霜是難過的,可是更多地是埋怨白老爹不能理解她的想法,狠心地拋下她一人離開了。不過埋怨歸埋怨,白吟霜一點都沒有想過去找白老爹,等用過早飯後,她就去了龍源樓,掌櫃見她一人過來,隨口問了一句,白吟霜哭哭啼啼說了句病了。
  
  福爾康最近那是一個得瑟,令嬪復寵,他恢復原職,又開始了威風八面的生活,誰見到他不得叫一聲福大爺,雖然阿瑪吩咐他低調,可令嬪娘娘不是好好地嗎?有什麼關係,只要令嬪不倒,他們家就不會有事。
  
  為了尚主,福爾康和福爾泰對外的生活是很乾淨的,可是在家裡頭,漂亮的通房丫頭誰沒有幾個,只不過是面上說的好聽,另外,別看他阿瑪一臉正經,他早就知道那個叫杜鵑跟他阿瑪有一腿。
  
  哼,男人嘛,誰願意一直守著一個女人,特別是他額娘那種色老馳衰,還總喜歡管東管西的老女人,是他也選杜鵑那個小蹄子。
  
  只聽『哎呀』一聲嬌呼,福爾康立刻回神,入眼就看到一身著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被他撞倒在地,那嬌弱的樣子一下子就把他心裡憐香惜玉的豪情勾到了最高點。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女子,拱手以自己認為最瀟灑的樣子道:「姑娘,在下福爾康,大學子之子,現任御前侍衛,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儘管告訴我。」
  
  「公子,小女子白吟霜,剛才都是小女子心不在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不要見怪。」因為白老爹的離開,白吟霜在去往龍源樓的路上,比較最近圍繞在她身邊的幾人公子哥,想著誰才是最適合的,想得太入神就這麼跟同樣胡思亂想的福爾康撞到了一起。
  
  大學士之子,應該比那個把總高吧!再看長相,比那個把總年紀,雖然兩個大鼻孔有些難看,但基本上也算是翩翩佳公子,比起三十幾歲的男人好多了,嗯,就他吧,看起來也好騙。
  
  「白姑娘沒事就好,不知白姑娘要去哪裡?」故作姿態,福爾康現在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把白吟霜納入自己懷裡,為所欲為。
  
  白吟霜故作羞澀的低下頭,小聲用哀愁的聲音道:「吟霜自小與父親賣唱為生,最近父親身染重病,吟霜正在為父親的藥錢做準備。」
  
  福爾康聞言,不禁在心裡讚歎,多麼美好的女子,為了父親的病來回奔波卻無一絲怨言。「白姑娘,在下今天出門較急,沒怎麼帶錢,這裡有一百兩,先給白姑娘應急。」
  
  白吟霜見他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心裡一比較,立刻把心偏到福爾康這裡來了。雙眼盯著銀票,心裡非常想接,卻又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白吟霜逐忍痛推拒道:「福公子,吟霜不是在向你要錢。」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幫你,沒有別的意思。」福爾康見她在金錢面前還能保有這純潔之心,心裡的憐愛更多了。
  
  「那就謝謝公子了,若是公子有時間可以到龍源樓聽吟霜唱曲。」說罷,纖纖小手在接過銀票的瞬間,很有技巧地碰了福爾康的手一下。
  
  「好。」福爾康傻笑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想著回家一趟,拿點銀子再去龍源樓。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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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


  白吟霜覺得自己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眼前的福爾康真的很好騙,而且他沒有像其他男人那般一樣給兩回銀子就對她動手動腳。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男人捧在手心上,特別是她這種身不由己的女人,禮遇有加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從孤女變成了公主,享盡疼寵。
  
  「爾康,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你。」
  
  「吟霜,你就是我的女神,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爹的病好點了嗎,要不要我明天請個太醫過來幫他看看。」福爾康握著白吟霜嫩滑的小手,噁心死人的情話一句接著一句,就差沒把白吟霜捧上天了。
  
  「爾康,你對我真好!」
  
  「吟霜,你值得我對你好。」
  
  龍源樓這幾天生意慘淡,掌櫃很想對這兩位噁心來噁心去的狗男女說一聲,這裡不是青樓,要調情請找個適當的地方,不要這裡表演。
  
  唉,這種行為很影響食慾,看龍源樓慘淡的生意就知道了。
  
  只是這兩人一點感覺都沒有,白吟霜就不說了,就說這位福大爺,您來吃飯最好,不來吃飯就把人帶走,若是沒錢找地方親熱,小店上面有包廂,您包一個,就是免費給您開了個也好,有個遮擋,還能讓客人上門,可是現下連個遮擋都沒有,就直接噁心人,這要是再這樣下去,小二要換,他這個掌櫃也要換了。
  
  無視掌櫃和小二哀怨的眼神,福爾康和白吟霜再次膩到傍晚才分開,若不是福爾康還有形象要顧忌,他早就把人拆吃入腹了。「吟霜,我該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嗯。」白吟霜看著一步三回頭的福爾康,心想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以收起來了。明天,她只要演一場賣身葬父的把戲應該就能收網了。
  
  皇宮裡,人人忙碌,老佛爺要回宮,皇上重視,下面的人自然更要認真行事,以免出錯遭罰丟命。
  
  紫薇這幾天很憂鬱,小燕子是鬧慣了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安靜下來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跟那個護國公主和五阿哥他們來往頻繁,卻沒有想帶上她的意思,這讓她有一種被背棄的感覺。
  
  「金鎖,小燕子是不是又去找公主他們了。」
  
  「是,小燕子這幾天聽說老佛爺要回宮,跑去幫忙了。」金鎖突然覺得自家小姐還沒有小燕子來得聰明,先不說小燕子喜歡五阿哥的事,就說她對安藍的態度,就讓金鎖覺得她很有自知之明,畢竟這皇宮裡,隨便拉個人問都知道最受寵的是公主,僥是備受寵愛的令嬪娘娘都不敢面對面地跟公主做對,只有她家小姐搞不清狀態。
  
  「金鎖,你說皇阿瑪為什麼就看不到我呢!」紫薇想自己就算沒有把娘的本事學個十成十,可是也算是少有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哪樣她不通,可是為什麼皇阿瑪自那日之後連一次都未來看過她,到是她時時聽說小燕子說什麼皇阿瑪又賜了公主這,公主哪,還有什麼每天陪她用膳,這樣的待遇她似乎只有在坤寧宮的時候才能享受到。
  
  金鎖沒有回答紫薇的問題,只是在一旁侍候著,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跟她家小姐講這宮裡的事了,越是深入,她就越心驚,皇宮這個地方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好,先不說她家小姐是皇上的私生女,細細一打聽就發現這宮裡皇上的女兒多著呢,而受寵的就那麼一兩個,真要爭的話,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拿什麼爭。現在的金鎖不再是過去那個心思單純的金鎖了,她發現她家小姐只顧著自己嘴上痛快,卻不知道惹了事後,別人不好明著給她排頭吃,她這個貼身宮女就慘了,暗地裡沒少吃虧。
  
  「金鎖,你說小燕子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才是姐妹啊,她怎麼能一直找那個公主,她明知道我跟公主的關係不好,她怎麼能背棄我們的誓言呢!」說罷,又是一陣淚雨直下。
  
  金鎖一聽,覺得自己再忠心也不能愚昧地等著被自己的主子拖死,「小姐,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的處境,你沒有任何一位娘娘做靠山,更沒有家族在背後幫你打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這樣不知足,這樣不知分寸,最先死的人不是你,是我。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奴婢,可是你一直說我們情同姐妹,難道你所謂的姐妹就是要死在你前面,而且小燕子不欠你的,她幫你找到了爹,皇上皇后感謝她為你所做的一切,留她在宮裡,你靠不住,她自己要為自己打算,難不成陪著你死才叫有情義麼?」
  
  「金鎖,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庸俗!」紫薇一臉震驚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兩眼瞪著金鎖,似想從她的身上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小姐,金鎖是庸俗,是沒有小姐美好,那小姐告訴金鎖,金鎖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不庸俗又保住自己的性命?」滿臉苦笑,當表面的假象被扯開的時候,金鎖覺得自己似乎無路可走了。
  
  紫薇望著一臉淒然苦笑的金鎖,嘴裡明明有著一大串的指責,可是在對上金鎖的臉,她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小姐,很多事情金鎖都不想說,可是你若再看不清宮裡的局勢,逕自去得罪公主,鬧到最後,你討不了半點好。金鎖沒有小姐讀的書多,可是也知道國運的重要,都說公主是大清國運的一部分,小姐若是再看不清這一點,一個勁地認為自己不同,那麼最後的下場會如何,小姐自己想得出來?」
  
  「怎麼會,皇額娘……」
  
  「小姐想過沒有,若是沒有公主,你現在還在宮外的大雜院裡等消息,再者皇上再愧疚,也不會愧疚一輩子,現在小姐吃得穿得哪樣不好,皇上就是有天大的愧疚,也該慢慢消了,小姐恐怕不知道,就是最受寵的令嬪娘娘見了公主也得行禮,就小姐這樣還沒有賜封的身份,真的能跟公主比麼?」人還是要知足一點,她只是一個奴婢,她管不了那麼多,今日把話都說了,若是小姐能明白那樣最好,若是還繼續一意孤行,她不會再繼續跟著摻和了,要知道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小姐慢慢想吧,奴婢先下去準備了。」
  
  紫薇望著金鎖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感覺金鎖離她好遠,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親近。
  
  身份?
  
  對啊!
  
  她怎麼忘了這個!
  
  固倫萱宸公主,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其他公主不管是已嫁的固倫和敬公主還是宮裡其他未長成的格格,似乎他們的封號都跟額娘的身份有關,她娘夏雨荷什麼身份都沒有,皇阿瑪會給她一個什麼身份,和碩、多羅,還是最低的固山,之前她似乎真的沒有想過這些,若不是金鎖,她還沉浸在自己思緒,現在仔細一想,出了坤寧宮,到這個淑房齋後,皇額娘除了第一天來過之後,似乎也把她忘了。
  
  也對,她到底比不上萱宸,她是皇額娘的親生女兒,而她只是一個最為下賤的私生女。
  
  紫薇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一開始分析得還算不錯的情況到後來又繞到了一起,變成一團糟。
  
  皇宮的另一邊,皇后正為了老佛爺的回宮的事安排,就鳳印一事,只要安藍在,被斥責一頓的令嬪斷了小路子這邊的一條線,心亂如麻,心知乾隆肯定已經起疑了,這一下子就老實起來,不敢輕舉妄動的同時也決定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避著安藍做。
  
  「五哥,我想出宮,每天呆在宮裡真的好悶!」安藍本想跟蘭馨出宮的,誰知老佛爺回宮,事情都還沒有安排好,他們又捨不得皇后一個人操勞,就主動留下來幫忙,出宮之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永琪身在禮部,多半事情都要他經手,自然知道事情有多麻煩,伸出大掌愛憐地摸摸安藍的小腦袋,笑著道:「明天老佛爺就回來了,後天五哥帶你出去好不好?」
  
  「我也去,我也去,從進宮那天到現在,我還一次都沒有出去過呢,也不知道大雜院裡人好不好,柳青柳紅他們有沒有擔心我。」小燕子一聽出宮,比誰的反應都大。
  
  安藍這幾天跟小燕子接觸之後,發現這鳥除了有些花癡,心思倒是很簡單,做人處事只要沒有人在旁誘導,還算是個好孩子。這樣的她跟某聖母花比起來真的好很多,最起碼不會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以『我為你好』的噁心表情反咬你一口。
  
  「好啊!不過只能去四個人,我、五哥、蘭馨,剩下一個位置給你安排。」很明顯的,安藍不會給小燕子發揮姐妹愛的機會。
  
  「那紫薇……」小燕子聽金鎖說過一點關於安藍和紫薇的矛盾,當時她真的覺得紫薇沒有過去講義氣了。
  
  永琪對於那個隨手帶進宮的便宜妹妹沒什麼好感,忘恩負義的東西,若非安藍攔著,他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人從這宮裡除去。「不要提她了,若是你想陪她,留下來就好了。」
  
  「不不不,我要出去,我跟你們一起出去。」見永琪生氣,小燕子立刻閉嘴不提紫薇。
  
  翌日,太和殿前。
  
  乾隆帶著皇后、後宮諸位妃嬪、阿哥、格格們迎風而立,一切就像是瓊瑤奶奶小說裡描寫的那樣,請安,起立!
  
  安藍看著這場面,有些風中凌亂了,不是她看不起這場面,而是有些錯覺,覺得這不是迎接老佛爺回宮,到像是暴發戶在炫富,花團錦簇這麼多人,看著威風,天知道這花了多少人的血汗啦!
  
  老佛爺下輦,由晴兒扶著走向乾隆,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安藍那張有些陌生卻又十分熟悉的小臉上,臉上迅揚起慈祥的笑容,「哀家的寶寶都長這麼大了,讓哀家好生想的。」
  
  「皇瑪嬤,一路辛苦了,待皇瑪嬤休息好了,寶寶一直陪皇瑪嬤,說不定寶寶天天中跑過去,皇瑪嬤看久了就討厭了。」安藍對老佛爺還是親近的,畢竟是親人,儘管相處不算很多,這感情還是在這的。
  
  「這小嘴,就沒一刻老實的時候。」老佛爺一聽安藍要陪她,這心情就好了。目光掃過皇后身后妃嬪,目光看了一眼一臉委屈樣的令嬪,目光如劍一般,心裡對她的不滿又升了一層,而令嬪讓老佛爺高看一眼的懷孕因為安藍的金手指沒了,此時老佛爺有心整她,根本不必顧忌。到是舒妃、慶嬪接連懷孕讓後宮透著一絲喜色。「舒妃和慶嬪好生養著,給哀家生下健健康康的皇孫和皇孫女。」
  
  舒妃和慶嬪見老佛爺對自己另眼相看,不由地喜上心頭,齊聲道:「臣妾緊遵老佛爺過懿旨。」
  
  令嬪站在一邊,見老佛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手裡的帕子擰得都變形了,她這段時間是殊事不順,皇上在她這裡留宿,她藥也喝了,歡也承了,可是這肚子就是沒動靜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懷上。
  
  不是沒有想過動手,而是安藍讓她很不安,再加上皇上最近對她也沒有過去那般信任,她才收斂動作,想等風聲過了再說。
  
  本來這皇宮裡,孩子懷上,生下來又怎樣,能不能養大才是關鍵。
  
  此時,乾隆見老佛爺沒有其他舉動,並和皇后一人一邊攙著老佛爺在眾人簇擁之下,一行人一起往宮門走去。
  
  安藍沒有同所有的阿哥格格和親王們一樣跪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而是高興地同晴兒一起跟在後面。至於還珠格格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因著安藍不喜他們鬧騰,小燕子被永琪勸住,紫薇沒有人通知,自然就出現不了了。
  
  慈寧宮。
  
  老佛爺坐在上方,乾隆和皇后分兩邊,到是安藍挨著老佛爺的邊上坐著,老佛爺握著安藍的小手,看著蔥白的指尖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心疼不已。「哀家的寶寶受苦了。」
  
  「呵呵,有皇瑪嬤、皇阿瑪和皇額娘疼著,寶寶一點都不覺得苦。」說罷,安藍窩進老佛爺的懷裡,嬌聲道:「皇瑪嬤,寶寶想你了。」
  
  「哀家也想寶寶。」老佛爺想著當初那個肉肉的小身子窩在自己懷裡撒嬌,現在一看都已經成大姑娘了。
  
  乾隆一看自己的老娘要哭,立刻出聲道:「皇額娘,一路辛苦了,還是先休息吧!」
  
  「嗯,皇帝,哀家還好,至於那個什麼紫薇,哀家讓弘晝去了一趟濟南,查證屬實,是我愛新覺羅家的血脈,哀家同意接回來,但是跟哀家的寶寶過不去,她就是天之嬌女,哀家也不接受。」
  
  「皇額娘,人朕已經教訓過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不省心啦,真是不省心啦!
  
  「如此最好,若是再有下一次,哀家可得親自調/教一番,別讓規矩亂了套才好。」
  
  「皇額娘放心,朕會處理好的。」莫名地乾隆對紫薇的印象又跌了一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薇薇把《還珠》重新看了一遍,發現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純欣賞的快樂了。
唉,不知道是不是把這戲都剖析了一遍,再看只覺得裡面的人物一個比一個寵,一個比一個不可理喻,難道是薇薇變了麼╮(╯_╰)╭?




41

41、第四十章 ...


  努達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殺一個人,更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而且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是一個格格。
  
  老天!
  
  她該不會是因為被土匪侮辱之後,破罐子破摔巴著他不放了吧!
  
  努達海真的很苦惱,這一路上他的精神受到極大的挑戰,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意思,就新月格格那哀怨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她怎麼著了,事實上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賽罕,我們還有幾天到京城。」狠灌了一杯茶,努達海有些憔悴地盯著一旁悠哉悠哉喝茶的賽罕問。
  
  賽罕其實也很同情努達海,畢竟共處這麼多年,這兄弟之情還是很深的,而且雁姬嫂子和若琳他們對他也不錯,他不能讓一個不正常的新月格格毀了這些。「還有六天,若是再快一點的話,估計四天可以到達。」
  
  「那加快一點,我顧不了那個新月格格是不是受得了,更不想跟她有所糾纏。」這一生,努達海除了雁姬不是沒有別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這種八旗子弟誰沒有幾個通房丫頭,可是他娶了雁姬之後就收心了,現在兒女也大了,他沒有想在找個女人給自己添堵,而且說得難聽一點,他就是要找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找新月格格這種貞潔不在,還到處巴著男人不放的yu娃dang婦。
  
  「將軍這幾天跟弟兄們睡一個營帳吧!」為了努達海的清白,賽罕想這人多一點,這新月格格總不能再穿著一身單衣跑到那偌大的一個營帳裡去找努達海吧!至於她若是再跑到努達海的營帳,他不介意給她一個『驚喜』。
  
  努達海一聽,立刻同意,要知道這新月格格穿著一身白色單衣跑到他的營帳來時,若不是她嘴裡說著仰慕他的話,他會認為她跟他有仇才想著扮鬼來嚇她的。說來也丟人,想他一個戰場上拚死活下來的人,居然會被新月格格嚇得跌坐在地,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喜歡一身白,(貌似QYNN的女主要不父母雙亡(新月格格),要不死了爹(梅花烙),要不就死了娘(還珠格格),然後穿著一身白扮柔弱,哦,最後一個似乎連一身白都懶得穿,把孝道丟到一邊,跟男主一起親親我我,大談愛情偉大,好像這死了親人該難過才對☉﹏☉汗||)不知道晚上出來會嚇死人的。
  
  營帳的另一邊,新月無暇去管克善是不是還沒有從端王府覆滅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她現在擔心的是為什麼用了那麼多的辦法,努達海都沒有改變對她的態度。難道是她不夠漂亮,還是她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所以努達海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避開。不行,她今天晚上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見努達海,然後把她的心意說得一清二楚。
  
  「雲娃,過來幫我好好地打扮打扮。」
  
  「格格,你現在是戴孝之身,不能著重打扮。」事實上雲娃也想說現在依他們的條件,想打扮也沒有那麼多的東西,這他他拉將軍是讓人送來一些東西,可是那些都是生活必備,至於女兒家打扮用的東西,除了梳子、銅鏡,其他的一樣都沒有,就是這桌上的胭脂還是他們自己在半路上買的。
  
  新月不喜歡身邊的人總是提什麼孝道,她只知道她要緊緊地抓住努達海,只有在他的身邊她才會感覺自己是安全的。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克善以後雖然會繼承端王府的一切,而她遲早是要嫁出去的,與其嫁給不知名的人,還不如嫁一個她認識又喜歡的人。
  
  她偷聽過那些士兵聊天,說努達海跟他的妻子感情很好,兒女也很好,這樣的話她只要嫁給他,那麼努達海也會對她很好的,而且等他們有了孩子之後,他一定會更好地對待他們的孩子的。
  
  「不要說這麼多,反正現在快點幫我梳妝。」
  
  「是。」
  
  新月看著鏡子裡打扮過的自己,清純的小臉上透著一絲嬌媚,換上一身玫紅的衣裙,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一絲蒼白,多了一絲人氣。「雲娃,我這樣去見努達海,你說他會喜歡嗎?」
  
  「會的,格格這麼美,他他拉將軍一定會動心的。」雲娃笑得有些勉強。
  
  端王府雖然在荊州無惡不作,可是對雲娃和莽古泰來說就是全部,他們都沒有家人,兩人自小被派到新月身邊當差,雖不說榮華富貴,可也算是衣食無憂,現在端王府遭難,他們自然是拚死護著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只是,新月格格未出孝就想著其他男人,這樣真的好嗎?
  
  趁著月色,新月熟門熟路地跑到努達海的營帳,她本想讓門口的侍衛離開的,卻訝意地發現平常守在這裡的侍衛都不在,就是努達海的營帳裡也沒有一絲光亮。疑惑地停住腳,隨後新月甩甩頭,繼續往前。若是她能仔細觀察一下的話,她就會發現即使努達海的營帳不需要人守,這周圍也不需要嗎?
  
  撩起簾子,新月看著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害怕地縮縮肩,咬咬牙,毅然往裡走,嗑嗑碰碰間倒在地上,嬌聲叫道:「努達海,你在嗎?我是新月,努達海,努達海……」
  
  「新月,你這個不孝女,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不辦,卻在這裡勾引男人,你叫為父如何瞑目。」一個陰惻惻的男聲突然在新月的背後響起。
  
  「啊——」一聲尖叫,新月被嚇得渾身顫抖,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聲音跟她阿瑪端親王的聲音差上許多。「阿瑪,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
  
  「新月,記住阿瑪對你的交代,好好照顧克善,光復我端王府往日的榮光。」
  
  「阿瑪,我一定會辦好的,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別看新月平常裝得很嬌弱,其實她的身體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只尖叫,不暈倒了。
  
  賽罕找來的小兵聽著新月發顫的求饒聲,不禁躲在角落裡偷笑,他們對於這個新月格格十分沒有好感,自己的弟弟經此巨變還沒有恢復,她不安慰就算了,還想著勾引他們將軍,哼,誰不知道將軍夫人好,每次將軍出戰回來,那些賞賜絕不獨吞,大部分都分給他們死在戰場上的士兵家屬和受傷的士兵本人,就她這德行,還想擠到將軍家去,真是不長眼。他本來想著說一句說把人嚇暈的,誰知這新月格格的承受力這麼強,都這樣了還不暈。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走個過場也是應該的,他的本意就是讓這位新月格格不再發浪,至於她的命,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要。
  
  新月聽到聲音,轉頭看到微弱的火光,一臉驚喜地起身,爾後連滾帶爬地往前撲去。「努達海,你來了。」
  
  「額,是新月格格啊,你在將軍的營帳做什麼,奴才記得格格的營帳不在這邊。」似笑非笑,賽罕覺得這女人真的沒救了。
  
  「啊,是你,努……將軍怎麼不在。」新月瞧見賽罕眼裡的不屑,這時才想起她一個未婚女子叫一個大男人的名字很是不妥。
  
  賽罕瞅了她一眼,心裡也沒想真的回答她的問題。「將軍有事出去了,新月格格,奴才代將軍通知一聲,明天開始要加快回京的速度。」
  
  「啊,為什麼?」她都還沒有讓努達海喜歡上她,怎麼就可以到京了呢!
  
  「皇上有旨,命我等速速回京,新月格格是在置疑皇上的命令。」賽罕可不相信她有這個本事質問皇上。
  
  果然,一聽是皇上的命令,新月不說話了。隨後賽罕提出送她回營,她也沒有怎麼反抗,到是賽罕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後,在營帳前提醒道:「新月格格,端親王新喪不久,格格穿紅戴花的恐有不妥,還望格格想想清楚才做打扮,奴才告退。」
  
  新月想起自己聽到的聲音,背上驚起一層冷汗,隨後回營帳,迅速換下那身玫紅的衣裙,只是如此一點都不能驅散她心裡的恐懼。
  
  另一邊,賽罕一手拍在小兵的頭上,罵道:「這點小事都要老子給你收拾爛癱子,真沒用。」
  
  「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誰知道這麼能嚇。」小兵覺得自己很無辜。
  
  「還回嘴,你那隻眼睛看到她柔弱了,明明就健壯如牛,裝得跟柔柳一樣,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老是把自己當女鬼扮。」
  
  「這到是。」
  
  「是什麼是,臭小子,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繞到她身後罵上一句不孝女,再動手把她直接打暈,等她醒了,她才真的知道什麼叫怕了。」
  
  「是,下次一定改進。」
  
  接下來的幾天裡,新月當真老實許多,雖然沒有杜絕對努達海的騷擾,但比起之前來算得上收斂了。另外讓眾人覺得意外的就是這位新月格格突然就良心發現地注意到她還有一個弟弟了,看樣子很關心,至於是真關心還是假照顧,他們可管不了這麼多,畢竟一人一種命。
  




42

42、第四十一章 ...


  
  安藍最近很無聊,宮外耗子被關在家裡重新教育,宮裡紫薇被老佛爺和乾隆連手整治加冷落後,終於知道自己的地位是無法跟安藍相比的,也就跟著消停了。不過是真消停還是假消停,無人知曉。出宮兩次,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不僅沒看到白吟霜和福爾康膩歪,就連白吟霜也沒看到,聽掌櫃的說她爹死了,她賣身葬父被大學士的兒子買走了。
  
  想到這個安藍就鬱悶了,這不是耗子該做的事麼,難不成她的警告讓耗子到現在還沒被放出來,白白錯過了機會,成全了鼻孔君的深情。
  
  「萱妹妹,你在想什麼?」晴兒一來就看到一臉糾結的安藍不知道在煩惱什麼事。
  
  「啊,晴兒,你來了,坐。」安藍在晴兒回來之後,密切地談過兩次話,言語之間發現她因自己的提醒沒有對鼻孔君產生所謂的戀慕,到是因為延禧宮傳了她和鼻孔君的流言之後被晴兒記在心裡,時不時地就在老佛爺面前給令嬪等人上點眼藥。
  
  老佛爺不能一下子處理了令嬪,可是施壓、冷落,甚至是隔離那都是讓自稱孝子的乾隆無話可說的。畢竟乾隆喜歡一個人,可以要求其他人跟著喜歡,卻不能要求自己老娘也跟著喜歡,自古婆媳關係就是大問題,乾隆表示自己也是很理解的。
  
  「萱妹妹,你在轉移話題。」
  
  「呵,晴兒越來越精明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宮看戲,最近真的沒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
  
  晴兒對安藍的古靈精怪是記憶猶深,還記得小時候出宮,她的一堂課可是讓她認清了不少事,若不是這樣,她相信自己一定會相信令嬪的話,跟那個什麼所謂的包衣奴才有所發展,現在想想覺得慶幸不已,要知道她就算不是皇帝親女,卻也是功臣之後,若真是選額駙,這福家是連競選的機會都沒有的。
  
  「看什麼戲,戲園子可不是我們可以去的。」
  
  「此戲非彼戲,晴兒應該還記得福爾康吧,他現在唱的戲可比戲園子裡的精彩多了。」安藍覺得有時候金手指是非常強大的,帽兒胡同藏嬌一事本是皓禎該做的,而福爾康是一個把福家利益放在首位的人,不然的話原劇中也不會出現福爾康為了福家利益一次又一次地委屈夏紫薇伏低做小,做奴才的奴才。
  
  「什麼,那個福爾康?」晴兒對這個人是提起來都覺得鬧心。
  
  安藍自然知道晴兒在想什麼,若是她遇到這種事她一定會把福爾康人道毀滅得連灰都不留。一個下三濫的奴才也想尚格格,除了夏紫薇這種不入流的,沒受過什麼教育,又跟她娘一樣三句甜言蜜語就當愛情的品性,不選福爾康選誰。「對,這福家人可都是極品啦,福爾康私養歌女,福爾泰身為五哥的隨從,每天卻圍繞著小燕子打轉,真是讓人無法評價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是兩個奴才,萱妹妹不喜歡就讓人貶得遠遠,眼不見為淨。」晴兒坐到安藍身邊,笑著道。
  
  安藍也想,可是奈何乾隆耳根子軟,她剛想辦法把人貶走了,他一進令嬪的被窩,聽上兩句軟語嬌吟就把自己的姓忘了,怎麼可能還有不答應的事。
  
  「我也想,可是皇阿瑪不堅定,只要令嬪求上幾句,他就把人招回來了,你讓我怎麼辦?」
  
  晴兒不說話了,對於乾隆她無權發表意見,畢竟那是天子。
  
  安藍也覺得在這個到處都是眼線的地方談論乾隆不是件好事,反正對乾隆這個腦抽她自一開始就沒抱過希望,這丫的能成為長壽軍其實是件奇事,照她的想法,乾隆應該死在某個女人的肚皮之上才叫正常。
  
  「我出宮,晴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叫上蘭馨,我們三個一起去。」
  
  「當然,若是叫上五哥,一定會扯上小燕子,如此還不如讓五哥在宮門之外等著我們。」
  
  「說的也是。」
  
  永琪接到心腹的回話,的確很想去,可是這福爾泰就是個不長眼的,給臉不要臉,真把自己當人看,在他的地盤招惹女人就算了,偏偏還要招惹的連他出門都成問題。「小燕子,你先回淑房齋吧,我有事要辦,就不陪你了。」
  
  這小燕子天天吃過早飯就來報道,他這段時間又恰好沒什麼事,除了上早朝,還真找不到理由避開她,偏偏這個時候福爾泰還要火上澆油,一個勁地勸小燕子要多來,想想都想伸手掐死他們。
  
  「永琪,你要出去啊,帶我一起去吧!」小燕子一聽要出門,一蹦三丈高,開心的不得了。
  
  永琪一臉黑線,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直呼對方姓名了,皇阿瑪前幾日給紫薇封了個明珠格格,品級未定,這個到是大家沒有想到的,本來都認定紫薇是固山格格的,至於小燕子,由於她送信有功,皇阿瑪賜封還珠郡主,這樣的結果跟大家想的差不多。
  
  「小燕子,我是去辦事,不是去玩,不能帶著你。」
  
  小燕子一見永琪冷下臉,心裡一陣失望的同時卻又不好再繼續糾纏,不情不願地往外走,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讓永琪覺得不可理喻,到是讓福爾泰看得心疼不已。
  
  「小燕子,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用跟著永琪辦事嗎?」小燕子覺得這福爾泰好玩歸好玩,就是有的時候太纏人了。
  
  「呃!」福爾泰看著永琪,現在算是想起誰是正式的主子了。
  
  永琪可沒想過帶著福爾泰去,現下能把他解決最好。「不用了,這事不用他辦。」
  
  福爾泰沒看到永琪對他的嫌棄,到是一臉感激永琪能為自己製造追求佳人的機會。
  
  永琪對於這麼蠢的人,懶得理會,本來他成年已久,側福晉已經定好人選,嫡福晉還沒指定好,可他知道一定不會差,就小燕子,不是他有意見,而是他們從來都不屬於一個世界,他可不認為自己跟大臣打交道的時候,還要分心看著她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禍,他不做帝王,可也沒想過做一個平凡人。
  
  等他們離開後,永琪帶著小順子迅速到宮外跟安藍他們匯合,目的地不是龍源樓,而是帽兒胡同,這裡有些偏僻,找不到地方落腳的安藍他們,只好上樹。依著永琪和安藍的武功,一人帶一個上樹是很簡單的事。
  
  晴兒蘭馨都是第一次做出如此放肆的舉動,小聲的驚呼之後,他們在對方的眼裡看到笑意。
  
  帽兒胡同裡,白吟霜懷抱琵琶坐在院子裡,福爾康坐在另一邊,兩人對望,白吟霜很是羞澀地抿唇一笑,陽光下,那一笑讓正在喝茶的福爾康看迷了眼,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的讚美。「吟霜,你真美。」
  
  白吟霜表面羞澀,心裡可是得意,「爾康,你真好。」
  
  樹上,安藍等人同時撫撫手臂,似想借這個動作把豎起的汗毛和立起的雞皮疙瘩一起發撫下去。
  
  「爾康,我為你唱一曲吧!」白吟霜想著福爾康不管多晚都會回去,她又不想這麼輕易就獻身,可是最近他來得更少了,這讓她有些擔心自己煮熟的鴨子會飛,心裡有了考量,白吟霜決定今天就獻身,誓要將福爾康迷住。
  
  福爾康並不是什麼君子,他對白吟霜怎麼可能沒有心思,他只是強忍著不想唐突佳人,天知道他每次來被她撩得受不了了,回去就好好折騰一下自己的通房丫頭。最近在宮裡少有走動,但有些事還是知道的,依著阿瑪和令嬪娘娘的意思,是讓他找那個新封的明珠格格下手,如此他們福家就有了抬旗的希望。
  
  手指在腿上打著節折,耳朵裡聽著白吟霜幽怨的歌聲,腦子裡卻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吸引明珠格格的目光,聽臘梅說這位明珠格格長得不錯,現在雖然還沒定品級,可依著皇上維護的勁,以後肯定不會低於和碩格格。
  
  一曲唱罷,白吟霜看著眼神放空,明顯不在狀態的福爾康,心裡有些慌了,她這些日子在這裡好吃好住,還有人侍候,這樣的日子是她夢寐以求的,只是她不滿足於現狀,她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所以她不能放棄福爾康。放下琵琶,上前幾步,伸出纖纖玉手撫向福爾康的額頭,溫柔地詢問,「爾康,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事,吟霜,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後。」大掌順勢握住白吟霜的小手,福爾康見她沒有掙脫,心中一喜,想著自己今天可能就要得手了。
  
  「爾康,你真的不會負我嗎?」欲語不休,白吟霜含情脈脈地偎進福爾康懷裡。
  
  「吟霜,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們的感情呢!」福爾康高聲叫喊。
  
  白吟霜抱緊福爾康,一個勁地點頭道:「我信,我信,我怎麼能不相信你,爾康。」
  
  「吟霜。」
  
  裝模作樣地對叫幾聲,一個倒貼,一個有意,當下就是一陣熱吻,偌大的院子裡就這般白日宣yu。
  
  永琪畢竟早經人事,他一看兩人纏到一起,你摸我我摸你的,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事了,「走。」
  
  安藍聳聳肩,看著早就臉紅一片的晴兒和蘭馨,跟著永琪一起躍下樹去。至於院子裡緊緊交纏,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一點都沒發現自己做好事被人看光光了。
  
  再聚首龍源樓,永琪有些後悔讓妹妹們看到這樣的事,他本以為福爾康最多動手動腳,卻沒想到這據說是帶孝的白吟霜居然就這麼跟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事,哼,還真是高看這兩人了。
  
  「五哥,你不要太在意了,這種事又不是你的問題,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跟我們無關,我們只要看戲就好。」安藍想著令嬪這幾天一直往淑房齋送東西的舉動,應該是想讓福爾康勾搭紫薇,聖母花和小白花再聚首,可男人換了,不再是為了女人對誰都咆哮的耗子,而是凡事都讓女人忍氣吞聲的鼻孔君,如此之下,小白花和聖母花誰比誰行,到是讓人多了一絲期盼啦!
  
  「哼,那對狗男女!」永琪撇撇嘴,覺得這個時候真的不該繼續談這個話題。「算了,大家都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晴兒和蘭馨本就不好意思,現在轉移話題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恩恩,說起來還真有點餓了。」
  
  「那就先吃東西吧!」
  
  「嗯!」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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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章 ...


  
  紫薇自從被老佛爺和乾隆連手整治加冷落後,境遇越來越不好,雖然平常時候皇后會讓人送些東西,對她最為上心的就是溫柔的令嬪娘娘,若不是接觸的話,她也不會這麼快理解皇阿瑪為什麼那麼喜歡令嬪娘娘了。
  
  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
  
  只是她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又會覺得對不起皇后娘娘,畢竟他們兩個人都對她很好,但她私心裡還是覺得時常來陪她的令嬪娘娘好,可能是她沒有皇后娘娘那身尊貴的氣質,看起來就更加顯得平易近人。
  
  想著想著,目光突然觸及一旁正要出去的金鎖,她這才想起她已經很久沒有跟金鎖說過話了。
  
  「金鎖,你要去哪裡?」
  
  金鎖回頭,冷眼望著自小一起長大的小姐,那僅剩的手足之情和主僕之情已經隨著時間慢慢消磨,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辦好新主人交代的事,至於她家小姐要怎麼做,又會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已經不是她能夠改變的。不是沒有想過去幫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阻止她,身體上的折磨、別人的欺負和折磨她也能忍,唯一讓不能接受的是她對她的不理解。當她所有的忠心和好意都被當驢肝肺的時候她只覺得的傷心,當她對她的關心和維護被當成庸俗和別有用心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主子已經沒救了,她若是想活命就得找到新的靠山,她不求新主子能把她當成姐妹,她只覺得能在她被欺負的時候為她說上一句話,受傷的時候伸出手稍微擋一擋就夠了。
  
  「回格格,奴婢的規矩還未學玩,現在還在繼續,若是格格沒有什麼吩咐的話,奴婢告退。」
  
  「金鎖,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跟我說話的。」紫薇有些不安地望著金鎖,話語間帶了一些不確定的小心翼翼。
  
  金鎖想若是小姐能早一點這般關心她,而不是放任她一個在這個陌生的宮裡自生自滅,也許永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忠心交給另一個人。她不知道人為什麼可以變得如此之快,但她知道既然那位公主開口了,那她就像溺水的人一般緊緊地抓著她。「格格說笑了,以前奴婢不懂規矩,現在奴婢已經學得差不多了,若是再不懂事,就不必在這宮裡久呆了。」
  
  紫薇倒退一步,心裡那淡淡的不安在這一刻變得強烈許多,她看不懂金鎖眼裡的尊敬和疏離,她曾一度認為在金鎖眼裡她只會看到順從和關心,難道金鎖是在氣她這段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理她嗎?想到這裡,紫薇快步上前拉著金鎖的手道:「金鎖,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我知道這段時間有些忽略你了,可是你知道的,我在宮裡孤苦無依,皇阿瑪只關心公主,我要生存自然就要找到靠山,金鎖……」
  
  「格格,你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個奴才,當不得格格這般禮遇,若是格格沒有什麼吩咐,奴婢告退。」
  
  孤苦無依麼?
  
  原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將她當成自己人看,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愧疚於自己轉身的那一瞬間。看來,她要求太多了,主子永遠都是主子,不要因為一時的好話迷失自己,更不要妄想不屬於自己的一切。
  
  「金鎖……」望著匆匆離去的金鎖,紫薇難過地流下眼淚,覺得自己不被理解,覺得自己更加的孤單,想到皓禎,她突然想為什麼他不在自己身邊呢!
  
  淒然淚下,又不想在淑房齋呆著,紫薇擦擦淚水,往御花園走去。
  
  有的時候得不到比得到容易讓人珍惜,這句話放在福爾康身上就是最好的驗證,自從白吟霜半推半就地把身子交給他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極其迷戀,幾乎天天都跟白吟霜膩在一起,只是這時間一長,除了比通房丫頭多一些感情,福爾康開始記住福倫和令嬪給的交代,按時到宮裡報道,把御花園當成他家後花園一樣逛,想學著令嬪那招在御花園跟紫薇來個巧遇,誰知在御花園等了好幾天也沒見到人影,信心耗盡,福爾康想著要不要換個方法,比如跟著喜歡往淑房齋跑的爾泰一起過去。起身準備離開,目光瞄向一邊,就是那一眼,讓他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擊中一樣,再也不能離開。
  
  紫薇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成了別人的目標,她現在只顧著傷心自己孤苦,就連一起長大的丫環也背棄了她,她還有什麼人可以依靠。
  
  小燕子不著調,封了郡主也沒想過報答她,整天就知道跟五阿哥跑,這本來就夠讓她傷心了,現在更好,連金鎖也跑到他們那邊去了,這叫她怎麼不傷心。
  
  「在下御前侍衛福爾康,姑娘何故在這裡傷懷?」福爾康發現近看,這姑娘更覺得迷人,白吟霜柔弱卻帶著江湖氣息,沒有她身上的婉約和高貴。
  
  她是誰?
  
  會是令嬪娘娘提到的明珠格格嗎?
  
  紫薇淚眼朦朧,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層淚霧擋著關係,此時的紫薇看到的福爾康英俊英挺,大有青年才俊的架勢,遠離了皓禎的她本來就有些脆弱,現在又有一個英俊的男人對她給予關心,她怎麼可能不感動。
  
  「我是紫薇。」
  
  聽到名字,福爾康心中一喜,果然是他要找的人,若是早知道明珠格格長得這麼美,這麼需要他的憐愛,他怎麼可能等這麼久,讓佳人難過。「你沒事吧,若是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你儘管說。」
  
  「沒,沒什麼。」紫薇心裡感動,可也沒隨便到跟一個剛說兩句話的人訴說自己內心的苦悶。
  
  「紫薇,你不用這樣防著我,我只是關心你。」福爾康擺著一臉深情的樣子,自來熟地叫著紫薇的名字,表示自己很真心。
  
  紫薇看著福爾康如此關心自己,心有些被觸動,心情不自覺地也跟著好了起來,待兩人天南地北地聊起來,紫薇發現福爾康的才學一點都不比皓禎差,而且有些地方更勝一籌。話說紫薇也就跟耗子在包間聊了那麼一會兒,說起來時間還沒福爾康陪的這一下午長,真是莫名其妙的感情,莫名其妙的對比。
  
  差不多到晚膳時分,紫薇和福爾康才戀戀不捨地告別,紫薇一臉高興地回到淑房齋,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就連平常鬧騰的小燕子此時她也看得十分順眼,到是金鎖,眾中午見到人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她的人了。
  
  「彩霞,金鎖呢?」
  
  「回格格的話,金鎖姑娘從今天開始調往坤寧宮當差,格格以後不用擔心了。」彩霞心裡羨慕,巴不得那天自己也能像金鎖一樣被調進坤寧宮。
  
  宮裡以前公主不在,誰也不願意去坤寧宮,可公主回來之後,皇上不說每天過去,可每天都會問候,給坤寧宮的賞賜又是最好的,另外慈寧宮裡的賞賜也不斷地往裡送,如此還有人看不懂宮裡誰最受寵,那就是瞎子。
  
  他們幾個倒霉跟了所謂的明珠格格和還珠郡主,這兩位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主,吃的用的都一般不說,平常還沒有打賞,這比他們以前過得還不如,可這奴才沒有選擇的權利,除非那天他們像金鎖一樣被公主看上。
  
  「什麼!金鎖去了坤寧宮,我怎麼不知道。」紫薇以為她只是去學規矩,卻沒有想到是離開。
  
  「格格,金鎖姑娘能去坤寧宮是她的福氣,而且格格平常也沒怎麼在乎金鎖姑娘不是。」想到他們現在的日子,彩霞的話裡就多了一絲刻薄,敢如此放肆,是因為她知道這淑房齋的兩個主子都不著調。
  
  紫薇沒有生為主子應有的架勢,她永遠不知道御人之道,她只當這個身份是她的,她就高貴了,卻不知道高貴有的時候是需要自己去經營的。有了這樣的區別,就有了奴才對主子的區別。
  
  「彩霞,你怎麼能這麼說,淑房齋不好嗎,我對你們不好嗎?」
  
  「格格嚴重了,格格對奴才們很好,是奴才們不知足。」彩霞懶得跟她去說,一個不知道維護自己身邊奴才的主子,怪不得別人總想著背叛她。
  
  紫薇愣在當場,有些反應過來,回來時的好心情此時也消得差不多了,她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對他們這麼好,他們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她。明明公主是那麼的涼薄,那麼的冷酷,那麼喜歡高高在上,可就是這樣的她卻總是能得到別人的喜愛,而她卻總是被拋棄、放棄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重溫一遍《還珠》之後,這思緒就有些打結了,唉,可憐的皇后,你怎麼每次都做明面上的事,真不知道這麼蠢的手段,怎麼會有人安排到後宮這群人精做,糾結啊,萬分的糾結,越看越想虐令妃,下章就動手。




44

44、第四十三章 ...


  
  「海侍衛長得真好看,跟以前帶走公主的那個神仙長得有些像。」
  
  「你見過那個神仙?」
  
  「嗯,我當時剛好在坤寧宮外,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嗯,聽說海侍衛來歷不凡,還一個人打死過老虎呢!」
  
  ……
  
  安藍跟蘭馨去慈寧宮請安回來的路上,經過假山就聽到小宮女們對著最近十分同名的海蘭察議論紛紛,原本安藍沒怎麼在意,可是當她聽到跟帶走她的神仙,也就是她已經不那麼討厭的閻烈相像後,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實話,自從回宮後,她真的很少想起閻烈以及時空局的一干人等,現在有人提到,這怨念就深了。
  
  軒轅浩!
  
  這個該死的傢伙,不知道閻烈有沒有手下留情,若是她回去,她還是會讓他不停地睡書房,慾求不滿到死。
  
  時空局裡,軒轅浩正一臉悲憤地坐在辦公室裡,對於閻烈他現在是灰常灰常的痛恨,這丫的不就是開了個玩笑給他的愛情添了點堵麼,用得著告狀告得他連書房都沒得睡,連著好些天被樂兒限定不能回家,還說什麼閻烈什麼時候追到安藍那廝,他什麼時候回家!
  
  靠!
  
  難不成他一輩子追不到安藍,他一輩子不用回家。
  
  他用盡方法,哄騙偷拐,似乎他家樂兒一下子就學乖了,軟硬不吃,弄得他不僅抱不到老婆,就連每天的愛心餐點都跟著報銷了,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一點,難道就沒人看到他帥氣的面孔和健壯的身材這幾天瘦了不少麼?
  
  唉,他也只不過是惡作劇,哪裡知道閻烈手段這麼高端,把樂兒哄得一看到他就覺得他十惡不赦,天知道他可是她的老公,陪著她一輩子的人,她怎麼就不能理解他呢!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該慶幸唯恐天下不亂的安藍沒有回來,若是回來的話,估計他回家更加無望了。
  
  不過這些安藍都不知道,她現在想的就是要努力完成任務,爭取早日回去,然後把軒轅烈一網打盡,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讓你小樣當了個BOSS就不得了,讓你小樣比別人職位高就拿別人的愛情當笑話,哼,等等,她剛才說什麼?
  
  愛情?神馬愛情?
  
  安藍囧了,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跟乾隆一樣抽了,她是來滅NC的,不是來感受愛情的,至於那個跟閻烈據說長得有些像的海蘭察,還不知道是真的像還是假的像,她這麼大的反應似乎太不合常理了。
  
  「寶寶,你怎麼了?」蘭馨見她突然之間就不走了,停在假山邊,不知道想些什麼,可看得出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啊,哦,沒事,我們回坤寧宮吧!」安藍回過神,覺得自己太大意了。
  
  剛到坤寧宮,就聽到乾隆跳腳的怒吼聲,安藍也沒讓人稟報直接衝了進去,目光掃了一眼,發現一臉淚痕的令嬪偎在乾隆的懷裡,皇后一臉憤怒卻默默忍受的樣子,安藍覺得憤怒了,她本以為令嬪學乖了,看來,有些人一輩子都學不乖。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蘭馨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蘭馨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蘭馨一見乾隆尷尬地看著他們的樣子,立刻請安。
  
  乾隆看著面無表情的安藍,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放開令嬪,令嬪一個沒注意就這樣摔在了地上,乾隆一看想伸手,眼角的餘光瞄到安藍冷著小臉,又把手收了回來。「寶寶,蘭馨你們回來了,平身。」
  
  「皇阿瑪,兒臣曾說過,寶寶的娘不能給別人欺負,若有人違逆,必遭天遣。今天皇阿瑪也許沒看到事情的經過,就輕信於人,但這讓寶寶很難過。」目光冷冷的掃過令嬪,安藍原本想著香妃還沒有進宮,她若是把令嬪弄死了,以後這香妃就沒對手了,可現在她不把她弄死,也得把她弄得半死不活。
  
  哼,想生孩子,想當皇后是嗎?
  
  「皇阿瑪,這次又是為了什麼誤會。」
  
  「咳咳,寶寶,這令嬪懷有皇嗣,皇后應該保護,而不是因為妒忌而處罰她,要知道這跪久了對孩子不好。」乾隆昨天在延禧宮安寢,聽令嬪的意思好像是有了。今天早上一來,原本是想吩咐皇后多注意的,卻見令嬪一臉淚痕地跪在地上,這一沒注意火氣就上來了。
  
  安藍微揚嘴角,淡淡地道:「是嗎?既然如此,不如傳兩個太醫來診一脈,若是懷了皇嗣,皇阿瑪的擔心自然是對的,可若是沒有,那可是欺君罔上,挑撥是非,破壞帝后關係和諧。」
  
  令嬪一聽,對於懷孕的事她很清楚,已經一個多月了,今天她過來坤寧宮,而且還是挑安藍不在的時候就是想避開同她的正面衝突。現在避無可避,為了她的兒子,為了她的皇后夢,她拼了。「皇上,臣妾不敢欺瞞皇上,若是公主不信,就請把太醫召來吧!」
  
  安藍不會給令嬪扮賢慧的機會,她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給別人,特別是她討厭的人當墊腳石,令嬪看似很能沉得住氣,可現在只因為剛剛懷孕就想著找她皇額娘拚個你死我活,哼,先不說是不是男孩,就說她在這宮裡的地位早已不如從前了,她還真以為自己能好好地生下來。真以為貓溫和就沒有爪子。
  
  「皇阿瑪,你剛才不是很擔心的嗎,還是讓太醫來一趟,不管有沒有懷,都得先看看令嬪娘娘的身體好不好,話說皇額娘不是以令嬪娘娘身體嬌弱為由免了令嬪娘娘的請安麼,令嬪娘娘好興致,還沒確認懷孕這身子就好到能來請安了。」
  
  乾隆是誰,一個心眼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安藍這般明褒暗貶地挑出令嬪的不對之處,乾隆若是個傻子,他才會不明白。
  
  果不其然,因著女兒在場的乾隆思緒正常了,不抽了,更不隨便爛用他那剩得可憐的感情後,令嬪那種蹩腳的把戲很容易就看穿了。對待令嬪的態度也不若先前,到是面對皇后,乾隆難得地紅了老臉。
  
  令嬪看著乾隆迅速改變的態度,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令嬪是從奴才爬到今日的地位,縱使她現在的地位高貴了,可是那深到骨子裡的奴才習性一點都沒變,待人處事都帶著三分討好,若是遇上比自己差的,那就是一個勁的炫耀,說到底,她能有今天也就是運氣的問題,若非乾隆吃一套,她就是再能忍也只能是個洗腳宮女。
  
  皇后對乾隆和令嬪的態度一點都不在意,她不愛乾隆,自然就不會因為他的態度受傷,有了兒子女兒的愛護,她過得很滿足,即使沒有乾隆,她也不會覺得傷心。
  
  「寶寶說的對,皇嗣之事是該重視,皇上先請喝杯茶,太醫應該在路上了。」不慢不急,皇后的態度一如從前,這到是叫乾隆更加愧疚,這人一愧疚,人家對他好的,他就都想起來了。
  
  「皇后說的是。」訕訕一笑,乾隆坐到一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安藍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只有一點法術的毛頭小孩了,今天的她不僅找回了自己原本的本事,還跟著閻烈學了不少真本事,這些本事就是毀了這裡都不成問題,何況只是把令嬪的孩子按時間退回到還沒懷上的時候。
  
  「臣等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固倫公主請安,給……」
  
  乾隆沒心思聽他人一一請安,更沒心思去計較請安的順序怎樣,他現在只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其實按令嬪現在身份,她的脈案是三天一請,若真是懷孕沒查出來,不是太醫的醫術不高,就是她在刻意隱瞞。這太醫院的人醫術不好,這個一想乾隆就知道要被排除,那麼後者就要讓他注意了,能把手伸到太醫院的人,心可不是普通的大。
  
  「好了,給令嬪診脈,朕要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身孕。」
  
  「庶!」太醫立刻應聲,起身給一旁不知何時主動跪下的令嬪診脈。
  
  令嬪因著乾隆的不悅,天生的奴性讓她不由自主地跪在下方,此時太醫過來給她診脈,她雖然有些不安,卻也顯得從容。
  
  安藍自皇后開口之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她自顧自地坐在一邊,這樣的舉動在乾隆他們看來早就習慣,至於蘭志馨,若不是安藍拉著她一塊坐,她到現在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等待結果呢!
  
  兩位太醫分別上前診脈,林太醫到沒什麼,只是早被令嬪買通的胡太醫眼裡閃過一絲驚懼,隨後退回原位,心裡卻是極度的忐忑不安,這脈他昨日診斷時還是有孕,怎麼今天就沒了,就算是錯覺,也不可能錯那麼多次,跟林太醫比對之後,發現林太醫診治的結果也是沒有懷孕,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更加不安。
  
  「結果?」
  
  「回皇上,令嬪娘娘沒有懷有皇嗣。」
  
  『啪』的一聲,乾隆手中一直端著的茶杯就這樣直直地砸到令嬪的頭上,雖沒有什麼大傷,卻也因著乾隆的力道勾出絲絲鮮紅。「令嬪,真是好樣的,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挑撥帝后關係,朕道你是好的,現在看來你不僅沒有記住教訓,相反的到是學會怎樣變本加厲了,是吧!」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沒有說謊,奴才明明懷了兩個月的身孕的,皇上,你要明查啊!」被疼痛驚呆的令嬪硬生生地受了一下,回過神就開始求饒。
  
  乾隆這個人好大喜功,最看得的不是別的,就是面子,今天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著皇后咆哮,等罵完了才發現一切不過是自己寵幸的小妾使得詭計,這樣的事就好比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臉面全無。「懷了!你的意思是太醫在說謊,恩!」
  
  「皇上,奴才等敢用腦袋擔保,令嬪娘娘確實沒有身孕。」此時就算是胡太醫也不敢冒冒失失地站在令嬪那邊。
  
  安藍看著有些驚慌的令嬪,心裡一陣快意,這人吶,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害別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現在呢!「皇阿瑪,不必為了一個奴才氣壞了身子,要知道有些奴才就是心大,自以為懷孕就放肆,皇阿瑪可別忘了,令嬪娘娘之前也曾讚著懷有身孕對兒臣出手,這回恐是沒有弄清楚就想對皇額娘出手。」
  
  「憑她也配跟皇后相比,一個奴才,心到是大了,來人,傳朕旨意,令嬪無事生非,妒忌成性,現降為貴人,以儆傚尤。」
  
  令嬪癱坐在地,她以為這一杯子沒躲,皇上會看在她受傷的份上把這件事不了了之,可誰想他會一下子將她從嬪降到貴人,還降得如此的乾脆。「皇上,婢妾錯了,還請皇上憐惜。」
  
  安藍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冷笑,自己犯罪就要別人憐惜,對付她皇額娘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動過一絲惻隱之心,真是自私自利到極點,跟農夫與蛇中那條忘恩負義的蛇有什麼區別,若是再給她機會,下次說不定不是咆哮,而是歷史上所謂的廢後。
  
  「皇阿瑪,照魏貴人的意思,這欺君之罪只要一句錯了就可以替代,那大清律例,後宮規矩還有什麼用,而且兒臣經常聽說令嬪娘娘的延禧宮換瓷器什麼的最勤,難道這就是有魏清泰做後盾的原因?要知道坤寧宮可有差不多九年沒有換過擺設了。」浪費也要有個度,既然欺到她面前來,她就不必給人家面子。
  
  乾隆一聽,愣了一下,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坤寧宮看起來一絲變化都沒有,就連擺著的東西好似都還是多年前他賜下來的,再想想他在延禧宮看到的一切,這才發現延禧宮之奢華堪稱後宮之最。「來人,把魏清泰給朕發配到辛者庫去做苦役。」
  
  「庶。」
  
  「皇上……」
  
  「滾,不要讓朕在看到你!」乾隆此時越看令嬪,哦,是魏貴人,越看越不順眼。「都愣著做什麼,把人給朕拖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哇卡卡,令仙子的苦難要開始了,話說,只砸一杯子太便宜這廝了。




45

45、第四十四章 ...


  
  乾隆發怒使得整個宮裡都處於低氣壓的狀態,令仙子被貶為貴人的消息到是讓一干后妃高興不已,另外就是魏清泰的位置迅速被皇后派人頂了上來,誰讓此時的乾隆對皇后有愧疚,不僅接連宿在坤寧宮中,就連這後宮大權那也是完全放權,全權交由皇后處理。慈寧宮裡,老佛爺看著帝后關係和諧,自然樂於見到,至於後宮大權,即使沒有鳳印在手,她相信也無人敢動她。另外烏拉那拉氏是她看中的,她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為了這點小事找皇后的麻煩觸自己的眉頭。
  
  安藍當天見令仙子被拖出去之後,很有眼色地拉著蘭馨告退,兩人一路前行來到景陽宮,安藍和蘭馨沒有見到十次就有十一次都在景陽宮蹲點的小燕子和她的跟屁蟲福爾泰,這到是讓他們非常的意外,要知道小燕子的心思上至老佛爺乾隆皇后,下至宮女太監都看出來了,只是她出身低微,做事又不著調,若真是為永琪選妻子妾室,小燕子恐怕連個格格都沒資格,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任她鬧,不給回應,只盼著福家二少爺福爾泰能爭氣一點,把這小燕子給娶回家去。
  
  景陽宮裡當值的誰不知道安藍跟永琪的關係好,她一來,立刻有人跑去通知永琪了。永琪放下手中的折子,對於坤寧宮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對於安藍對魏貴人的打擊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誰讓他認識的那個小女孩最大的長處就是護短,不然的話,她就不會費那麼多心思讓他們去看盡這世間最黑暗的一切,若不是因為這樣,他恐怕不能安全活到現在,更沒有機會成為皇阿瑪最寵愛的皇子,更重要的是他心甘情願站在她身後支持她的一切決定。皇后是她的軟肋,敢動皇后就意味著要動他們這邊所有的人,永琪很清楚皇后倒了,下一個要被對付的就是他了。
  
  他不傻,在寵愛妹妹的前提下,他有必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不然的話他有什麼資格說保護兩個字。
  
  「五哥,找你看戲的,你去不去?」安藍一進門就說出自己的目的。
  
  「看戲?」永琪到是沒想到這層上,幫忙他到是想到了。
  
  安藍轉向小順子,吩咐道:「去外面守著,本宮有話要跟你們爺說。」
  
  「庶。」
  
  等人退出去之後,安藍蘭馨等人相續而坐,安藍想著令仙子肚子裡的孩子,男孩是沒可能了,至於女孩她也不能讓她生下來。「令嬪懷孕的事是真的,只不過我用法術給隱了。」
  
  「什麼!萱妹妹你……」
  
  「怎麼,很驚訝,你們應該早就知道我這個人,最容不得就是有別人欺到我頭上來,敢動我在乎的人,還敢拿我當墊腳石,不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起不是對不起自己學的這身本事。」安藍瞇著眼,對上兩雙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睛,嘴角微揚,看似笑得溫和,卻給人一種強烈的殺氣,似仙似魔,讓人著迷的同時又不自覺地被她震懾。「你們怕了?」
  
  永琪瞧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回過神道:「怕什麼,該怎麼做怎麼做,那種女人沒必要可憐。」
  
  蘭馨對皇后感情不一般,若說賣乖討好乾隆是為了更好地在宮裡生存,那麼對皇后就是真正的親情,一種可以當成精神支柱的親情,過去她沒少看到魏貴人找皇額娘的麻煩,現在她也不會傻得因為她一時的痛苦而起同情心,天知道魏貴人害死的人更多。「萱妹妹想怎麼做我們都支持,只要能保皇額娘和永琪永璟他們的安全,讓我親自動手都沒關係。」
  
  「呵呵,不用親自動手,這種人還沒資格髒了我們的手。」安藍笑得放肆,那個新月格格進京有段時間了,乾隆因為不想見就把人暫時寄放在胖大海的家裡,聽說還要壓下消息,這日子一定過得很難受吧!
  
  新月那種人就是自私到只想到自己的,原劇中雁姬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可她私底下還能勾引別人的丈夫,說什麼羨慕,只是想加入,哼,難道羨慕就可以成為掠奪的借口麼,當時看雁姬折磨她時,就覺得方法太下層了,若是用個高明一點的方法,這真愛又以堅持多久。
  
  恩,現在新月應該特別是想求老佛爺什麼的給她指婚吧,若是讓她把令仙子的孩子摔到,令仙子應該會因為這『有』和『沒有』的事糾結吧!
  
  「五哥,找個時間跟皇阿瑪提一下端王府的新月格格兩姐弟吧!」
  
  「你有什麼計劃?」
  
  「把新月格格引到魏貴人那邊就好。」
  
  「沒問題。」
  
  話說他他拉府這段時間是家宅不寧,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以為自己應該融入這個家庭的新月格格費盡心思地想要勾搭努達海,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願意,反正就是無孔不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去纏努達海。先不說努達海有沒有那份心思,就是有,他也不會對這般不知廉恥,而且還不知被好些人怎麼樣的了格格動心。再說老夫人、雁姬和若琳驥遠他們,一開始因著皇命都想對這個柔柔弱弱的格格和幼小的世子好一點,誰知這位格格一點禮數都不懂,見人就跪,自己跪也就罷了,還要扯著弟弟一起跪,要知道她的身份高貴,就算皇上沒有下旨,名義上她也是愛新覺羅家的人,他們不想要腦袋了才會讓她跪。
  
  這些都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她半夜居然只著一身單衣跑到努達海的房裡說什麼害怕,尋求慰籍,若不是雁姬也在房裡,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在捉姦的,為了不把事情鬧大,雁姬讓自己的心腹把新月格格拖回了新月格格自取的望月小築。
  
  努達海為了避免家庭不和,第二天就把家人全部招集起來,說明了新月格格遭受土匪侮辱,一心想巴著他的意思,另外為了避免再有誤會,努達海索性將一路上的事全講給了家人,這下所有人都張口結舌,似不敢相信一個王府的嫡女怎麼如此輕佻,老夫人不想惹事,更不想因著這位新月格格毀了將軍府,讓人把望月小築的人看緊,吃食用度都給最好的,但不能再讓這位新月格格在家裡亂竄。
  
  努達海一聽,立刻調了護院,美其名曰是保護,實際上就是不想再受騷擾。有關於新月格格的消息暫時封鎖,可是她被土匪掠走的事跟去荊州的人都知道,待皇上接見他們之後,這消息肯定也瞞不住。再者,他一個有妻有兒有女的中年男人,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選他做駙馬,就算這個格格已經失貞。
  
  本以為還要一段時間的努達海接到皇上的旨意,說是要接新月他們入宮,他那個高興啦,若不是在外面,他大概會不顧一切地跳起來歡呼。
  
  「雁姬,準備一下,下午皇宮裡會派人來接新月格格他們入宮,你到時跟著一起進宮,把新月格格的事隱晦地透露給皇后娘娘,到時皇后娘娘為了皇室的榮譽自會好好處理。」
  
  「嗯,我明白了。」雁姬很高興自己的丈夫沒有因為新月格格更加高貴的身份和年輕就把自己忘了。
  
  說實話,當時看到新月格格半夜跑來的時候,她真的懷疑他們在路上的時候有沒有在一起,不過努達海的態度告訴她,他對這個格格只有厭惡和不屑,沒有其他想法,這讓她安心不少。其實,她保養雖好,也是年華已逝,比不得那些年輕女子,不是沒想過給努達海納妾,而是心裡過不去這一關,他自己也沒這個意思,現在看來還好,她也就放心不少。
  
  下午,雁姬跟著新月等人進了宮,到了坤寧宮,雁姬雖然對安藍不熟,她的傳聞到是聽了不少,現下見皇后如此關心她,心裡也就認定了她的身份,依禮準備請安,誰知這新月格格拉著克善撲一聲跪倒在地,那聲音讓在座的聽著都覺得痛。
  
  皇后微皺眉頭,她這兩天的心情不錯,就算她不在乎乾隆,可是有乾隆的寵愛,她和孩子的日子都會好過一些,昨天乾隆過來這邊跟她說要她接見一下端王府的遺孀,剛看還不覺得怎麼樣,可這行事怎麼如此沒規沒矩,行為舉止更是讓人看不上眼。目光投在雁姬的身上,聲音雖輕卻滿是威嚴。「雁姬,這是怎麼回事,新月格格不會規矩嗎?」
  
  「皇后娘娘恕罪,新月格格王府出身,奴才不敢置疑她的規矩禮儀。」雁姬一聽皇后的話就立刻跪下認罪。
  
  新月自以為這是她表現的時候,跪著向前行了幾步,淒聲道:「皇后娘娘容稟,奴才現在只剩幼弟,我們……」後面一串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他們有多麼的可憐,多麼的需要別人的憐憫。
  
  「皇額娘,她太吵了,表達不夠明確,廢話又多,嘴裡說的不是別人的錯,其實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兒臣不知道該說她聰明好呢還是說她把別人看得太蠢了好。」安藍發現自己還真是不喜歡聽新月說話,跟鬼似的,蒼白無力,一個勁地自責也就罷了,末了又把別人捎上,深怕別人不知道她很善良。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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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


  
  安藍的話打斷了新月,清冷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大廳之內,震住了所有人的心,讓在場的人一時間之間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新月睜大幽怨的雙眼,盯著坐在皇后身邊那個滿身貴氣,優雅又帶著一絲隨性的女子,看她的樣子和年紀應該就是那位高貴的護國公主吧,可是她不瞭解她的苦衷,新月心裡覺得的委屈,認為她不瞭解自己就隨意地下了判斷。「不,不是這樣的,公主,奴才沒有你說的那壞,公主,你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仁慈,那麼的善良……」
  
  「閉嘴,端親王府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大清的姑奶奶,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挑大樑,你這算什麼,身為格格,不學規矩,不識大體,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膝蓋這麼軟,乾脆以為就跪著走吧,別站起來了。」
  
  「公主……」新月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怎麼,本宮的話沒有效嗎?」瞇著雙眼,安藍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得冰冷,離她最近的皇后看著強硬的女兒,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新月哪見過這種陣勢,立刻嚇得直嗑頭。
  
  「不敢就好,從今天開始,你和克善世子就不用回他他家了,就在宮住下,至於本宮剛剛說的,你用跪著走路,你不是喜歡,本宮成全,若是本宮看到你站起來走,本宮就讓人打斷你的腿!」安藍微彎嘴角,渾身散發的威懾讓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小看。「來人,帶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到偏殿。」
  
  「庶!」
  
  雁姬看著不敢站起身,跪著跟著宮女往外走的樣子,心裡一陣痛快。沒有女人喜歡別人勾引自己的男人,還勾引得如此光明正大,一點都不把她這個當事人放在眼裡,若是一個平常小妾,她忍了就忍了,可她這個格格的事若是有一絲半點沒有處理好,他他拉家就完了。雁姬跟皇后有親戚關係,她進宮就是想私下跟皇后說新月格格的事,現在有安藍在,她怕污了她的耳朵,到不好開口了。
  
  安藍活了這麼多年,陰謀詭計不說拿手,卻也不是凡人能輕易隱瞞了,而且她還有讀心術,想知道什麼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他拉夫人有什麼話直接說,本宮今天既然會如此對待新月格格,那說明本宮對她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庶。」雁姬見安藍如此說話,抬頭看了一眼皇后,見她沒有反駁,便將新月從荊州開始到京城他他拉家的事一一道來,說到新月屢次勾引努達海,使得努達海有家歸不得的事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皇后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仗著寵愛或者其他心思搶別人丈夫的人,新月正好犯到了她的忌諱,現在想想,她到覺得安藍的處罰過輕,對新月這種人就不該有半點憐憫之心,先不說她是一個格格,要顧慮皇室尊嚴,就是她不是格格,一個不貞的女子居然如此放肆地登堂入室搶人家的丈夫,簡直就是無恥。
  
  「容嬤嬤,派幾個人教教新月格格規矩,明天她還要見老佛爺。」
  
  「庶。」
  
  安藍想著既然新月要見老佛爺,她若不先準備一下,怎麼有好戲看。「皇額娘,兒臣要去找晴兒商量出宮遊玩的事,就選告退了。」
  
  「去吧,路上小心。」
  
  「是。」
  
  待安藍走後,皇后忍了好久的話終於說出口了。「真沒想到端王府的教養如此之差,一個嫡女竟跟青樓女子一般巴著男人不放。」
  
  「皇后娘娘息恕,這新月格格清白受損,自然想找個人巴著,依著將軍的意思是現在流言還勉強壓得住,可當時看到的人畢竟不少,這流言不一定能壓住。」雁姬心裡巴不得流言讓新月知道的處境,別再打她丈夫的主意。他們一家過得平平靜靜,幸福美滿,她可不想因一個外人壞了一切。
  
  「本宮知道了,這新月的事本宮會跟皇上說的,至於流言的事,能壓一時是一時,畢竟傳得太廣,損的是愛新覺羅家的面子。本宮得為這宮裡的其他格格打算。」皇后想著當初就不該那麼快派人過去。
  
  「還是皇后娘娘想得周到,奴婢回去會提醒將軍,讓將軍盡量杜絕流言的出現。」
  
  「嗯。」
  
  雁姬見皇后的臉色還是不好,又陪著說了一會兒的話,待時間差不多就起身告辭出宮了,至於新月兩姐弟他他拉家原本就沒想過他們進宮之後還回他他拉家。
  
  這邊,安藍習慣性地拉著蘭馨晴兒圍在一起說新月格格的事,蘭馨和晴兒半路進宮,這種事情最多也就是聽過,現在難得身邊還有一個,而且跟他們一樣,若是沒意外皇上應該會卦一個和碩格格,現下出了這種事,流言壓住還沒事,若是壓不住,大清的格格的臉面都被她一個人丟光了。
  
  「難道她在王府的時候天天都被罰跪,跪成習慣才會看到人就跪?」蘭馨記得八旗中的女兒只要沒參選都是尊貴的,何況是王府的格格,除了帝后老佛爺等人要跪,祖先父母要跪,其他人最多都只是屈膝行禮,這位新月格格還真是與眾不同。「萱妹妹真的要讓她一直跪著走嗎?」
  
  「當然,她不喜歡逢人就跪嗎?我大清皇室姑奶奶的臉面都給她丟光了,不罰怎麼能讓她記住教訓。」提起新月,安藍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晴兒脾氣溫和,卻沒有原劇中那般同情心氾濫,老佛爺是把她保護的很好,可安藍先給她提了醒,五阿哥又帶著她看了些暗裡的事,她本不是愚笨之人,怎麼可能不懂,遇上新月這種事,先前那一絲同病相憐的感情早就被沖得無影無蹤了。「說來這新月格格也是自找的,有很多事是她選擇了,而旁人只不過是成全她而已。」
  
  「這到是,不過她跪著走路,讓別人看到,總是不好說。」
  
  「是嗎?如果說天意如此呢!」
  
  晴兒蘭馨對看一眼,兩人笑得歡快,異口同聲道:「那就是天命所歸。」
  
  這邊笑得歡快,那邊從粘桿處拿到密報的乾隆看得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掀了,他為人荒唐,他自己不承認,卻不容別人跟他一樣挑戰禮法,新月格格一路勾引努達海,嚇得人家連帳子都不敢回,這種事還得了,再看下面的更讓他氣憤,勾引跑到人家的夫妻的房裡,還當著正室的面,這種狗東西留下有什麼用。
  
  「來人,擺駕坤寧宮。」
  
  乾隆風風火火地趕到坤寧宮,最近帝后感情和諧,乾隆跟皇后有些時候也說說心裡話,這不,一到坤寧宮,乾隆就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容嬤嬤和高無庸在裡面侍候。
  
  「皇后,今天他他拉夫人進宮可有說這新月格格的事。」
  
  「說了,把寶寶也氣到了,這新月格格不知道是怎麼調教的,沒有一點生為格格的自知之明不說,還一副軟骨頭,逢人就跪,寶寶當場就讓她以後跪著走路,說是哪天記得身為這大清姑奶奶的榮譽哪天起來走路。」皇后說到女兒神情溫和,可一說到這新月,眼裡鄙視即使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也壓不住。
  
  乾隆是誰,他不需要猜測別人的想法,卻也有察言觀色的本事,眼看這些年態度平和的皇后都動了怒,想著自己當時的怒,就知道這新月格格定不是什麼好貨色。「做得好,就讓她這麼跪著吧!」
  
  「皇上難道不親自見一見,另外臣妾想這克善世子還小,讓人給他換個地方,以免讓這新月毀了。」皇后說的實話,端王府再怎麼樣,皇室表面還是要做好表率的,不然的話以後還有誰給皇室賣命。
  
  「行了,讓人帶進來看看吧!」
  
  「庶。」
  
  乾隆拿起茶杯,因著先前的咆哮有些口乾舌燥,迅速喝完一杯後又讓人續了一杯,正入口,就看到門口兩個半頭身影,再喝一聲淒厲的叫喊聲,乾隆就倒霉地嗆到了。「咳咳……」
  
  「皇上,你沒事吧!」皇后立刻起身到乾隆身邊幫著他拍背順氣。
  
  新月因著這一變故愣在當場,她本來是想撲到皇上面前跪著扮可憐的,無奈那位公主說一不二,她試圖起來就有人踢她的膝蓋讓她站不起來,無奈她只能在見皇上的時候讓自己的聲音淒厲一些,哪知道皇上這麼激動。
  
  激動?
  
  新月噶噶,你丫的眼睛沒事吧!乾隆這分明就被嚇到了,怎麼到你眼裡就成激動了呢!
  
  乾隆順過氣,平復一下心情,看著因著跪行而弄得衣裳下擺一片灰暗的新月,心裡的厭惡不禁又深了一層,再細細打量,突然在她的身上看到魏貴人的影子,心情更是惡劣,他可沒忘記魏貴人為了爭寵欺騙她,誣蔑皇后,詆毀公主的事,跟那樣的女人相像的女人恐怕也好不哪裡去。「皇后準備怎麼安排他們?」
  
  「克善世子到東三所跟永琪永璟永瑆他們一起,休息兩天後一起到御書房上課,至於新月格格,臣妾還真沒想到合適的地方安置。」皇后言語之間也是在提醒安藍討厭新月的事情。
  
  乾隆一聽,心裡明白,心念一動,為了避免老婆女兒不開心,老娘也跟著擔心,他想著反正延禧宮現下沒有主事的人,空的地方也多,就讓這位新月格格去延禧宮湊個趣好了,免得一直在眼前晃,看著打眼。「那就安排她到延禧宮去吧,那邊地方大,人也閒。」
  
  「臣妾遵旨。」皇后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讓這魏貴人和新月一起的結果就是乾隆更加討厭他們。
  
  乾隆看也不看新月,因著那聲淒厲的叫喊聲他也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擺擺手,高無庸立刻回意地小聲提醒新月道:「格格,請吧!」
  
  新月哪裡肯離開,她還沒有說她的故事,還沒有告訴皇上她跟努達海的愛情,她的感情那麼真摯,她相信皇上和皇后聽了一定會感動,會成全他們,然後她就可以跟努達海在一起。現在她什麼都沒說,皇上就讓她下去,這怎麼可以。往前跪行幾步,新月認認真真地嗑了個頭道:「皇上,皇后娘娘,新月和克善剛剛失去家人,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憐惜才有現在的生活,可是新月不想給皇上和皇后娘娘添麻煩,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能讓新月和克善住到他他拉將軍他們家去,他們家夫妻和睦,子女孝順,一家幸福讓新月相當的羨慕,所以請皇上和皇后娘娘能讓新月和克善一起過去……」
  
  「放肆!」隨著乾隆一聲怒吼,一個杯子就摔到新月面前,克善本就被嚇得縮在新月後面,現下更是低著頭,一臉驚恐的樣子。皇后一見就想起自己的兒子,輕聲道:「皇上,還是先讓容嬤嬤把世子帶下去吧!」
  
  乾隆看了一眼畏縮驚恐的克善,僵硬地點點頭,待他們出去之後,乾隆才開始他的咆哮。「端王府的規矩都教到狗肚子裡去了,你堂堂端親王府的嫡女,一口一個去外臣家,怎麼朕的皇宮差了,朕和皇后不和睦,朕的子女不孝順,朕的家人不幸福,好大的狗膽,難怪端親王府敢欺壓百姓,強搶民女,逼得百姓不得不反。」
  
  「皇上,不是這樣的……」淚花帶雨,抖著身子,新月一個長在後院的女孩哪裡知道外面的一切,端親王府覆滅之時,她看到那些恨不得撕了他們的眼神,也害怕得不得了,可是她覺得那裡面一定是有誤會,她的阿瑪那麼溫柔,額娘那麼善良,大哥那麼英武,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來,一定有什麼地方誤會才是,一定是這樣的,可是看到皇上冷酷的面容,她嘴裡的話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乾隆一聲冷笑,他沒那麼多的同情心,不然的話這個皇帝也輪不到他坐到現在。「朕不想聽你說什麼他他拉,更不想聽你那些勾引別人丈夫的醜事,朕一個一國之君本不該管這些女人家的事,可你的不檢點卻給整個皇室蒙羞,朕現在就把話挑明了,你若是再做出什麼醜事來,朕就讓你下地獄。」
  
  皇后看著拂袖而去的乾隆,心知突然插手都是因為乾隆覺得自己的顏面受損,跟他過了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不瞭解他的想法,之前只是不屑於欺騙,而現在更是不屑於跟著大家一起哄騙。目光放在依然跪著新月身上,喚來一個宮女,把準備教規矩嬤嬤叫來,說了一些話,更提了一些『關照』新月格格的吩咐,這才讓人將還沒回神的新月送去延禧宮,轉身又讓人把這事跟安藍說一聲,這才回內室休息。
  
  安藍一聽,嘴角揚笑,打賞來報信的宮女之後,看著晴兒和蘭馨道:「看來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不是。」
  
  蘭馨也沒有想到皇阿瑪會有這樣的打算,她本來還擔心永琪引新月去見魏貴人有問題,現在看來不僅沒問題,機會還處處都有。「嗯,看來惡人只有惡人磨。」
  
  「對了,老佛爺最近聽說了小燕子和紫薇的事,很是氣憤。」晴兒突然想著老佛爺發火的事,要不是她在旁邊勸著,恐怕老佛爺早就把人宣到慈寧宮來教訓了。
  
  安藍一聽,挑挑眉問道:「這兩人不會真的跟福家兩兄弟搭上了吧!」
  
  晴兒和蘭馨都聽出安藍用得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晴兒就笑道:「還真是,這段時間聽皇上的意思,西藏土司和阿里和卓一前一後差不多會在兩個月後到達京城,所以我怕老佛爺氣壞身子,你們也知道這福家兄弟有多上不了檯面,之前還傳過我跟福爾康什麼雪夜談心之類的流言,而現在據說有宮女太監看到明珠格格和福爾康在御花園摟著親吻,那旁無若人的樣子簡直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裡,那個小燕子還好,只是和福爾泰爬高上低,到處耍著玩,但是也讓後宮的娘娘們叫苦連天,覺得吵鬧。」
  
  「不是派人教規矩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蘭馨覺得有些不能理解,難道真的有人天生就教不好。
  
  安藍挑挑眉,一臉無語地笑道:「教規矩也得認真學才是,小燕子鬧騰一點無所謂,她跟福爾泰的事不管怎麼說,能在一起大家樂見,至於明珠格格,看來她娘把她教得太好了,以至於這孝期不能議親什麼的完全不在乎,先是跟第一次見面的碩郡王嫡子你濃我濃,進宮後見不到人,深閨寂寞又搭上福爾康,這不得不說『感情豐富』啊!我敢打賭你找她說理,她會哭著告訴你,他們是清白,只是一時情不自禁。」
  
  「啊……」晴兒突然一聲驚呼。
  
  「晴兒,怎麼了!」蘭馨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問。
  
  晴兒捂著小嘴,聽到蘭馨的聲音,立刻道:「萱妹妹,你又猜對了,桂嬤嬤去過一趟,回來說的話跟你說的一模一樣,不過桂嬤嬤還是把明珠格格訓了一頓,並且讓人把《女誡》、《孝經》這一類的書送到淑房齋,讓明珠格格各抄兩百遍,不抄完不得出淑房齋一步。」
  
  「只怕這些東西抄了也是白抄,若非如此的話,當初在坤寧宮,她就該知道什麼叫分寸,什麼叫感恩圖報。」安藍對於這個明顯不在狀態的聖母花一點都不欣賞,到是這耗子,她聽說放出來一段時間了,如果知道他的紫薇花跟鼻孔君好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有點期待啊!
  
  晴兒和蘭馨對看一眼,覺得一點都沒錯,人家娘親養了十幾年自然養熟了,他們不過養了幾個月怎麼可能把人一下子養回來。
  
  「算了,不過今天還是很開心的,至少有一件事朝著我希望的方向在發展,至於還珠郡主和明珠格格,讓他們先痛快幾個月吧,等西藏土司和阿里和卓的事情解決了再來談處置他們的事。」
  
  「也是。」
  
  皇宮另一邊,福爾泰和扮成小太監的小燕子終於偷跑出宮了。小燕子就像只飛出牢籠的鳥兒一般,快樂的不得了。因著念舊情的原因,差不多有半年沒出宮的小燕子拉著福爾泰回了大雜院,一回去就跟柳紅抱在一塊大聲驚叫。
  
  「柳紅,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哦!」
  
  「小燕子,小燕子,真的是你啊,你都去哪了,你都不知道你不見了之後,紫薇他們也走了,都沒說去哪,讓我們好一陣擔心。」柳紅不好說紫薇什麼,可是心裡有些怨言,畢竟一起住了一段時間,她甚至還有過紫薇會跟她哥哥在一起的想法,誰知她一找到親戚就這麼急沖沖地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是她自己親自打的。
  
  小燕子沒心沒肺慣了,儘管紫薇對她已經不像過去那般親近,可以說是完全忽略了,可她只要自己吃得飽,穿得暖,有好房子住,有錢拿,其他的什麼她都不在乎,她現在只想著有一天能嫁給永琪,那就最好了。「事情是這樣的……」
  
  柳青同福爾泰打了個招呼,福爾泰有些高傲地點點頭,這樣的態度讓柳青反而不好近一步地跟他打交道,就把眼神投向嘰哩咕轆說個不停的小燕子,聽到她當了郡主,紫薇當了格格的事,他們很驚訝卻沒有想著佔什麼便宜。到是小燕子將柳紅柳青拉到屋裡,然後掏出一堆珠寶來嚇了他們一跳。
  
  「小燕子,這是從哪裡來了?」柳青驚呼一聲,就怕小燕子惹出什麼禍事來。
  
  「是啊,小燕子,拿人家的東西不好,這些又貴重,你快給人家還回去,免得惹禍上身。」柳紅跟小燕子不比紫薇那種半路走到一起的姐妹,她是真心關心她的。
  
  小燕子『噗嗤』一笑道:「你們放心吧,這些都是皇后娘娘和公主賞給我的,他們對我可好了,特別是公主,她不僅對我很好,而且還幫著紫薇認了爹。放心吧,這些來路很正當的。」
  
  柳青柳紅雖然知道小燕子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可這皇宮應該不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讓小燕子帶出來,應該就是沒有問題了。
  
  「小燕子,這些太多了,我們也用不上。」
  
  「是啊,你自己留一些防身。」
  
  小燕子一邊笑一邊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還多著呢,我以後出來的肯定少了,大雜院的老老小小都要吃飯,你們自己用就好了。」
  
  「小燕子……」柳紅因為她的話紅了眼眶。
  
  「好了好了,以後會好的。」小燕子也有些傷感地拍拍柳紅的肩。
  
  福爾泰見他們一直忽略自己,又看天色不早了,就想著是不是該跟小燕子早點回宮,免得出事。畢竟魏貴人現在地位不僅低,而且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她了,他們福家雖說沒有什麼變動,可是來來往往的人對他們的態度顯而易見不如從前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什麼事的好。
  
  「小燕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宮了。」
  
  「真囉嗦。」惡狠狠地瞪了福爾泰一眼,小燕子不耐煩地朝著他吼。
  
  福爾泰被吼慣了,也不在意,還好聲好氣地安撫她的情緒,最後見她不聽,有些心酸地把五阿哥推出來,說什麼五阿哥會擔心,會不高興,這才讓小燕子同意回宮。這樣的理由次次都成功,福爾泰對埋怨和妒忌也是永琪越來越多。
  
  小燕子沒有這個功夫注意福爾泰的心是不是受傷了,她現在想著的是她的好朋友有錢了,不用賣藝了,而她呢也過上好日子了,只有一點讓她覺得不好,就是永琪對刀她一點都不熱情,不行,她得更加加油才是。
  
  宮裡,傳得最快的不是皇帝的聖旨,而是流言,就新月格格跪行到延禧宮的一幕,不到晚上就傳遍宮裡的各個角落,太監宮女都在悄悄議論這位新進宮的格格是殘疾還是就喜歡這樣走路,為此還有人開了幾個不大不小的賭局賭新月格格到底是因那般原因跪行。
  
  下午安藍坐在慈寧宮裡吃點心,晴兒和蘭馨繪聲繪色地把新月格格的事講給老佛爺聽,為的就是明天見到這個格格後被嚇著,至於安藍讓新月格格跪行一事,大家都很默契地當沒發生過。
  
  老佛爺聽得是橫眉冷對,心時很沒風度地把新月的全家問候一遍,至於為什麼不問候祖宗,因為同宗,怕問到自家人。「桂嬤嬤,派兩個嬤嬤過去,好好教教規矩,打罰無礙,只要有成果,哀家可不容有人抹黑皇室的臉面。」
  
  「庶。」
  
  延禧宮裡,新月縱使身份最高,乾隆也沒讓她住到正殿,而是讓人引到偏殿,潛伏已久的魏貴人小心觀察,以待最佳時期重出江湖,只是對於新到的這位格格,她說不受寵吧,可皇上皇后,甚至老佛爺都賜了人,說她受寵吧,又一路跪行,似被罰一樣,這讓她有一點猶豫要不要親近。
  
  新月沒功夫想這些,她只知道自己的腿疼得厲害,雖然這些都是她為愛情的付出,可是從小就算不是受盡寵愛,也是錦衣玉食,哪受過這種罪。打發了人,在雲娃的扶持下坐起身,不看還好,一看發現衣服不僅破了,膝蓋更是血肉模糊。
  
  「格格,你等著,奴婢去打水,幫你清洗上藥。」雲娃很難說清心裡的想法,可她還是心疼新月的。
  
  「嗯!」晃著眼淚,咬著嘴唇,新月有些難過在這個時候努達海怎麼不如之前那般化身天神來解救她。想到這裡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怨恨,可轉頭又甩開這個念頭,告訴自己一定是雁姬隱瞞了一切,她的天神才沒有在第一時間來解救她的。
  
  正想著,雲娃打水未歸,慈寧宮的嬤嬤到是到了,看著新月狼狽的樣子,兩個嬤嬤都沒什麼改變,畢竟在這宮裡,比這位格格慘的多得去了,更何況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得了誰。
  
  「奴婢是老佛爺賜來教導格格規矩的……」
  
  「不是有坤寧宮……」
  
  一個嬤嬤對於新月突然打斷她的話有些不悅,他們都是老佛爺身邊的人,連皇后等人都遷讓幾分,眼前這個注定不討喜的格格不只打斷他們,還置疑老佛爺的旨意,零點是沒半點規矩。「新月格格,奴婢傳達的是老佛爺的旨意,請格格仔細聽著,另外老奴要說清楚,這慈寧宮是太后的意思,坤寧宮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兩邊都派人只能說明老佛爺和皇后娘娘對您的重視,所以您一定要認真學習,免得明天見老佛爺的時候出錯。」
  
  「明天就要見?」新月看了一眼自己的破皮流血的膝蓋,有些為難。
  
  「格格有意見。」
  
  「沒……」被人用冷眼一盯,新月很沒骨氣地輸了。
  
  當天,簡單處理好傷口之後,雲娃給新月在膝蓋上綁了一些棉布,隨後新月跟著嬤嬤們學習規矩,她就到後面拿了一些簡單的材料開始給新月趕製護膝,留著明天用。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網線沒更,今天更一章肥的,希望大家原諒!




47

47、第四十六章 ...


  
  「老佛爺,新月現如今無依無靠,只有克善一個親人,還請老佛爺憐惜,不要讓新月跟克善分開,老佛爺……」自說自話一向是新月的強項,這不,剛見慈寧宮,她就開始高聲訴說自己的『淒慘遭遇』。
  
  老佛爺縱使有心理準備,在見到新月那淒慘的哭聲和不雅的姿態後,心裡最後的一絲憐憫都消失了,若非對外端王府是稱的功臣,這功臣之後要好好照顧以示皇室對功臣後代的看重,她早就讓人拖出去處理了,哪裡還輪得到她跪在這裡哭嚎。
  
  「老佛爺,新月真的只是羨慕他他拉家的幸福,新月沒有想過搶什麼,只是希望能融入他們之中,感受他們的幸福,真的,新月從來就沒有想過獨佔努達海,不,是他他拉將軍。」語氣卑微,可字裡行間卻是在告訴別人她跟他他拉*努達海之間早就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
  
  安藍有些後悔請安之後怎麼不快點離開,而是想跟著看笑話,現在好了,早飯都快被噁心出來了。敢情這位新月格格比現代人還豪放,清白名聲神馬的都是浮雲,巴上男人才是正經。
  
  皇上皇后加體罰都震不住她,遇上老佛爺再來一次,真是牛人。
  
  「桂嬤嬤、劉嬤嬤,去告訴她該怎麼跪,話該怎麼說。」
  
  「庶。」
  
  桂嬤嬤、劉嬤嬤跟昨兒去教了大半夜的兩個嬤嬤關係不錯,兩人今早見到兩位嬤嬤時,臉黑了一半,他們在宮裡呆了一輩子,從學規矩到教規矩,還真沒人教不會的,就說那明珠格格和還珠郡主,兩人再不著調,當面也不敢駁了他們的面子,可這新月格格到好,跪著就不說了,除了會哭似乎找不到半點優點。又掐又捏的把新月格格整得尖叫連連不說,這面上的淚水弄花了小淚卻還能保持一點的美感,真是無法讓人評價。
  
  「新月,哀家不管你以前在端王府是怎麼樣的沒規矩,可到了這個皇宮,你就得給哀家守規矩。一個未出閣的格格,不想著家族榮辱,撫養幼弟,一心想著當別人的小妾,這算怎麼回事。」老佛爺覺得這種人當不起格格的稱號,更當不起他們皇家的關心,難怪要罰她跪著走,這種人怎麼能跟他們站在同一個位子。
  
  「老佛爺息恕,別為了不值得的人氣壞了身子。」晴兒看著仍不知好歹,還一個勁哭泣的新月格格,心裡明白這位格格一下子把皇宮裡最大的四巨頭統統得罪光了。
  
  安藍抱著老佛爺的胳膊笑道:「皇瑪嬤不必生氣,要真是看不慣扔在延禧宮,多派幾個人看著就是了。」
  
  「嗯,把人拖回延禧宮。」擺擺手,老佛爺也不想自己找氣受。
  
  新月不明白,皇上皇后公主不明白她的愛情,怎麼連見多識廣的老佛爺也不能體諒她的孤苦呢!她真的沒有想過破壞努達海的家,她只是想跟他們成為家人,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理解她的難處。
  
  「老佛爺,公主,新月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新月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跟努達海在一起,你們不知道,當新月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努達海就像一個天神一般出面在新月的面前,解救新月於危難之中,新月無以為報,新月只是想用自己的辦法報答……」
  
  「夠了,新月,你還有完沒完,你無以為報,哼,沒有皇阿瑪的命令,他他拉會抬頭荊州麼,不會,你要報答,卻連真正該感謝的人都不知道,你在這裡絕望個什麼。另外,人家夫妻兒女好好生活,幸福美滿,你跑進去算是什麼事,不想破想,只想感受,你看著不就好了,半夜穿著一件單衣跑到人家夫妻的臥室算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額娘沒教過你什麼叫禮儀廉恥麼,還是你見不得人家幸福,凡事喜歡插上一腳,證實自己很有魅力。」
  
  小三這種東西為啥米到處都要有,難道別人用過的男人更好,或者說有些女人只有這麼做才能證明自己很本事?
  
  這腦子都是怎麼長的,難道搶別人丈夫時就沒想過一個男人能輕易放棄跟他同甘共苦的女人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你麼?搖搖頭,安藍不想去想自己當初選擇修仙之前所受的傷,她只覺得男人有的時候應該理智地看看身邊的女人,看看他們到底為了付出了多少。
  
  「新月,你的腿疼麼?」歪著小腦袋,偽蘿莉式的安藍突地走到新月的面前用很溫和的語氣問她。
  
  「呃!」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新月愣了一下才回過神,可憐兮兮地點頭道:「疼!」
  
  「疼你怎麼還不長教訓,難不成這個處罰太輕了,讓你體會不到做錯事的感悟。」安藍很無良地用腳踢踢新月的膝蓋,聽著她疼的抽氣的聲音又無辜道:「有感覺怎麼就不能想想人家心裡的痛比起你身體上的這點傷重得多呢!就本宮的意思,你除了要一直跪行以外,每天把《女誡》、《烈女傳》、《孝經》等書抄上二十遍,不准借他人之手,你自己好好抄,若有不敬,數量翻倍。對了,若是沒抄完,飯也不必吃了,免得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乾嚎上。」
  
  「公主……」新月這下連聲音都抖起來了。
  
  安藍沒時間可憐新月,對於腦殘她一向沒啥耐心,看著能救幫一把是極限,不能救的她可沒什麼同情心,更沒什麼同感搞什麼感動他們的『真愛』,她能做的就是打擊,全力打擊,最好是讓容易抽的人把自己的神經都拉直了。
  
  「嬤嬤,把人拖走,若是亂叫,堵了嘴綁過去。」
  
  「庶。」
  
  待新月消失在慈寧宮後,老佛爺立刻想到淑房齋的兩個所謂的民間格格,她記得那個明珠格格最近跟福家的長子走得很近,宮裡時常會有些流言,這讓她很不高興,雖說這幾天有點抑制,可是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呢!
  
  「桂嬤嬤。」
  
  「老奴在。」
  
  「你帶幾個人到淑房齋守著,哀家到要看看他們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庶。」
  
  對於老佛爺對紫薇和小燕子的事如此上心,安藍只能說這兩位跟這個皇宮其實一點都不配,千方百計的進來了又不想守裡的規矩,一心想要富貴又想要所謂的愛情,真不是普通的貪心啦!
  
  晴兒要服侍老佛爺,安藍要去找永琪,她想問問有關於西藏土司和阿里和卓來訪的事,那個香妃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若是正常最好,免得費心費力還被人當成惡勢力一樣,天天想著消滅。
  
  景陽宮。
  
  永琪看著這兩天不知抽什麼風,對他寸步不離的小燕子,除了方便之外,他目光放到哪裡都能看到小燕子的身影,末了,還有一個哀怨的福爾泰跟在旁邊湊熱鬧。伸手撫撫額頭,他真覺得頭疼,若不是指望福爾泰快點把人娶走,他才不會容忍一個沒規矩的奴才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雖說不只福爾泰一個男人,可是他跟別人沒仇,沒想過嫁這麼個女子去禍害人家。
  
  再過不久,西藏土司和回疆的阿里和卓一起到京朝拜,三哥和他忙得停不下腳,他還得應付這兩個人,真是鬱悶。
  
  「爺,公主來了。」小順子自動忽略旁邊的兩人,逕自跟永琪稟告。
  
  「快請。」
  
  「庶。」
  
  安藍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旁邊的小燕子及很沒眼色一副自己是主子的福爾泰,「怎麼,本宮還當不成一個閒散隨從的禮麼?」
  
  福爾泰一想到魏貴人的事,立刻起身行禮,「臣福爾泰給公主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宮不開口你就準備一直這麼坐著嗎?福爾泰。」安藍覺得一個人如果一直找不準自己的定位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另外你自稱臣,敢問你是哪門子的臣,一個奴才在主子面前端坐,福家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奴才不敢。」話是這樣說,福爾泰心裡還是不服氣的。
  
  挑挑眉,安藍敢說自己對福家沒一個有好感的,其實身份低往上爬沒什麼錯,錯就錯在還沒爬上去就裝著一副主子樣,也不知道是想給誰看。現下教訓兩句還不服氣,真當愛新覺羅家沒人了。「小順子,掌嘴二十。」
  
  「庶。」
  
  「你敢……」
  
  「五十。」
  
  永琪對福爾泰本就沒什麼好感,當初被他死皮賴臉地纏著就算了,現在還敢當著他的面給他妹妹臉色看,哼,什麼叫你敢,主子打你還是你的福氣,狗奴才,惡奴欺主也不看看對象。「來人,拖出去打,免得髒了地方。」
  
  「庶!」
  

作者有話要說:薇薇今天生日,薇薇要放假,要吃好吃的,就不加班加點了,親們原諒一下,呵呵!




48

48、第四十七章 ...


  
  小燕子對安藍有一種近乎於本能的尊敬和愛戴,之前她只覺得安藍很好,對她很好又很本事,可是在宮裡時間長了,看得多了,她自然也瞭解了安藍在皇宮裡的地位。她沒有紫薇漂亮,也沒有紫薇有才,可是她比紫薇懂一點,那就是胡鬧沒有度,卻要學會避開該避的人。
  
  這個時候的小燕子因著不是皇上的女兒,身份上本就有殊多的尷尬,又沒有令仙子在一旁推波助瀾,除了有些意想天開地做永琪的妻子之外,行為舉止都沒有原劇中那般的無法無天。
  
  「神仙公主,你很生氣嗎?」
  
  「也不算太生氣,但是皇室尊嚴不是誰都能挑釁的,小燕子不要跟著福家的狗奴才學壞才好。」安藍有些皮笑肉不笑地提醒。
  
  這段時間,她都不是很開心,事情一件又一件地脫離劇情本是好事,可發展卻一直超出她的預料,就好像先前她是想給雁姬找個第二春的,誰知努達海莫名其妙地正常了,隨後她是想讓福爾泰活生生地去西藏的,誰知這丫的居然跟他哥一個德行,令仙子都貶成這樣了,還不知收斂,真是找死。
  
  小燕子注意到安藍稚嫩且漂亮的小臉變得有些扭曲,不禁立刻擺手表態。「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不會就好,本宮跟五哥有些事要商量,小燕子若是沒事就先回淑房齋吧!」
  
  「好好好,我馬上就回去。」小燕子顧不得學得不純熟的禮儀,甩甩帕子就急匆匆地往外衝。
  
  永琪看著這一幕,心裡羨慕,他想若是那一天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也能讓小燕子這般急匆匆地想著離開就好了。目光落在面露不悅的安藍身上,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發生什麼事,不就是麻煩新月格格和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福家人麼,真是晦氣。」很沒形象地癱坐到永琪旁邊的主位上,安藍有些糾結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小臉上帶著一絲不怎麼明顯的哀怨。「五哥,我們出宮散心吧!」
  
  永琪看著眼底的疲憊,心知這段時間的確發生了很多事,而且魏貴人的孩子似乎還沒有發生意外,他不能讓魏貴人有翻身的機會,到不是他怕什麼,他只是不希望有任何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傷害到他這個從小就疼愛的妹妹身上。皇室親情難得,竟然他得到了,那麼他就不想輕易的失去,更不想像皇阿瑪那樣生活在一個滿是謊言的冰冷的世界裡自己騙自己。
  
  「剛好,你五嫂定下來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的福晉是皇阿瑪親自定下的,他早猜到了,不過是名單中的其中一個,不說將來他們會怎麼樣,至少他絕對不會委曲她就是了。
  
  皇家婚姻,十個就有九個半是為了權利在聯姻,真實的感情太少,他們也不敢輕易去相信,要知道女人背後的勢力會讓他們莫可奈何,即使他們才是名義上最親密的人。
  
  「定下來了,五哥見過了嗎?」進入皇家的女人,她無法去評價,不管是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命運都不會因當事人的心情而有所改變。她只是一個局外人,要的只是一個出宮的理由。「那我也去看看。」
  
  第二天,永琪和安藍出宮,這一次沒有帶晴兒也沒有蘭馨,兩兄妹一起坐馬車出宮,像例行公事一般看了一下未來五福晉的長相,緊接著兩人去了龍源樓,當然這個要求是安藍提的。
  
  永琪寵安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連皇位都可以因她而放棄,何況只是去一個小小的酒樓。兩人坐的還是那個包間,叫的還是那些菜,安藍吃得高興,永琪自然也跟著高興。突地,一陣幽怨的歌聲傳來,安藍差點嗆到。
  
  「先喝點水。」永琪將茶推到安藍面前,回頭對著小順子吩咐道,「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庶。」
  
  「五哥,這龍源樓的歌女還真多,剛走了一個白吟霜,現在不知道又來了個什麼西霜東霜的。」安藍擦擦嘴角,一臉的狼狽。
  
  永琪見她沒什麼事,一陣好笑地道:「大概是這龍源樓的掌櫃又被難住了。」剛說完,小順子就進來了。「怎麼回事?」
  
  小順子嘴角抽搐,覺得真不可思議,都這步田地了,還能回來給人家添麻煩的人真的不多見。「回五爺和小姐的話,下面的歌女爺和小姐都認識,就是之前主動要求進來唱曲的白吟霜。奴才打聽了一下,說是福家大公子已經很久沒去帽兒胡同了,又沒人給白吟霜送銀子,白吟霜就回來這裡賣唱,掌櫃本不想收,不知怎滴,這白吟霜又跟碩郡王的大公子鬧在一起,掌櫃被鬧得沒辦法,只得讓她留下。」
  
  安藍有些咋舌,她還以為這耗子跟聖母花的感情有多深,沒想到一個進宮後就投入了鼻孔君的懷抱,一個沒了安慰就跟小白花湊在一起,雖說是各歸各位,可怎麼想都覺得有點隔應,畢竟這小白花已經算是福爾康的人了,現在跟耗子湊在一起,她覺得她的承受力正在經受考驗。要知道古代對貞潔什麼的很看重,這白吟霜到是比現代人更想得開,要不然就是在NN的世界裡,有了神馬『真愛』,其他都是浮雲。
  
  「那個皓禎不會也在龍源樓吧!」
  
  「回小姐的話,人就在大堂坐著。」小順子想說這狗男女一點都避諱,鬧得下面除了看戲的紈褲,客人走了一大半,也難怪掌櫃一臉淚流滿面的樣子。
  
  永琪只覺得一臉黑線,「行了,讓掌櫃的上來。」
  
  「庶。」
  
  安藍看永琪一臉隔應的樣子,就知道他跟自己一樣被噁心到了。「五哥,你不會是想管這個閒事吧?」
  
  「不管這個閒事,以後你就吃不到這裡的菜了。」
  
  安藍聞言不說話了,永琪這話說的不假,前一段時間他們分別去了其他幾個還不錯的酒樓,這酒菜的確做得比不上龍源樓的,這白吟霜要真跟耗子在這裡繼續噁心,他們還真不想來。「那五哥管吧!」
  
  掌櫃一進來,立馬行禮,經上次的事後,他就記下永琪他們的身份不簡單,在這京裡貴人雲集的地方只怕也是頂尖的,所以每次來都異常重視,這次被叫上來,心裡也清楚是為了這白吟霜的事,可他沒有辦法,這白吟霜就像他的剋星,只要有她在,他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想起她走後,生意好不容易恢復以前的樣子,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又回來了。
  
  「兩位貴客,小的在這裡陪禮了。」
  
  「掌櫃,你派個人跟爺的小廝一起去趟衙門,他知道怎麼做。」永琪耳邊傳來那幽怨的聲音,只覺得再聽下去,他會驚出一身病來。
  
  唱得什麼,停了一些日子也不知道唱些新的。
  
  掌櫃一聽就明白這兩位是要幫他解決難題了,趕緊答應,滿口的感謝,他記得上次也是這兩位解決的難題。永琪和安藍到是沒有什麼反應,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日後出宮有一個地方可以吃飯,跟別人沒什麼關係。
  
  小順子的話一帶到,官府的人立刻就過來了。英雄救美這種事耗子沒少做,就算此刻他已經沒了往日的風光,可這衝動的性子可不是打個兩三次就能打沒的。這不,人家捕快才開口讓白吟霜走路,這廝就咆哮起來,唯恐人家聽不到一樣,扯著嗓子嘶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師從謝遜,學了獅吼功呢!
  
  如今的碩郡王已經不是當日的王爺了,皓禎又沒爵沒職的,怎麼可能敵得過備受寵愛的五阿哥,而且小順子也說過,五爺的意思是一定要把事辦成,若是有人阻攔,一起辦了就行。有了這句話,捕快還怕什麼,三句不和就動手了。
  
  安藍和永琪打開到外面,看著樓下的這一幕,安藍覺得碩郡王無可救藥,都跟他說了耗子這廝是個禍根還放任;永琪則是覺得這些捕快辦事不利落,明明一件小事,辦成這樣,真是沒什麼效率。
  
  「五哥,我們去皇叔那邊坐坐吧,我好像還沒去過他老人家的府邸呢!」歷史上說弘晝是個不靠譜了,可是很多小說上都說他是個聰明人,這樣的人不見見,挺對不起自己的。
  
  「嗯,那就去吧!」永琪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沒多想就同意了。「小順子,你去結賬。」
  
  「庶。」
  
  兩人同行,樓下的白吟霜正哭得昏天暗地,只覺得人生無望,當初以為跟著福爾康能過好日子,就迫不及待地跳上他的床,誰知這身子給他了,他雖然沒有翻臉不認人,卻也不像先前那般對她好了,這段時間更是連人影都沒看到,她手裡沒有多少積蓄,為了三餐溫飽,她只得回到龍源樓來賣唱。她的運氣總算沒有全部用完,皓禎是什麼郡王的兒子,身份應該不低,出手也算大方,可好景不長,今天她本想把人勾回帽兒胡同的小院的,誰知捕快就來趕人。
  
  這叫她怎麼活啊!
  
  目光四處打量之下,她看到最初看到的那位貴公子,他還是那樣的高貴,顯得高不可攀又吸引人,看著他身邊的少女一身名貴綢緞做的衣服,再看她身上戴的,那樣不是精品,銀牙一咬,人就撲向永琪,目標還挺精準的,一下子就抱住了永琪的腿。「公子,請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吧,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從來不敢有任何奢求!我在這兒,只是想平平淡淡地賣曲為生,此外我再無所求,我絕不會惹麻煩,也不會妨礙任何人,皓禎只是心腸好,憐惜吟霜,才為吟霜的不平出頭,吟霜絕沒有別的想法,請公子出手救救我們!公子,你是那樣的善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仁慈,吟霜已經失去爹了,吟霜不能再失去這份活,您,您就當我是一隻小貓小狗好了,讓我在這兒隨隨便便自生自滅!求求你,也許只要您一句話,我們就沒事了。」
  
  安藍好笑地看著永琪,覺得白吟霜很有眼光,連他們一句話就能救他們都看出來了,不愧是原劇中上位成功的小三啊!「五哥,你不會心軟了吧!」
  
  「勿鬧,不要跟著低賤的歌女起哄,平白降低身份。」抬腳甩開白吟霜,永琪看著掙脫過來的皓禎正一拳向自己打來。
  
  看著這一幕,安藍眼裡一抹冷光閃過,隨後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只見皓禎突地飛了出去,正巧一輛裝貨的單輪車經過,耗子這一飛不僅將車撞倒,更是將車撞得四分五裂。眾人望過去,只見安藍站在永琪前面,精緻的小臉上佈滿殺氣,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萱妹妹!」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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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


  
  皓禎自從被放出來後,心裡一直覺得空落落的,他瘋狂地想念紫薇,可是紫薇在哪,是生是死,是進宮了還是離開了,他都無法確定,為此他心痛異常,一蹶不振,長呼短唉,弄得碩郡王等人一連失眠好幾天,最後無法只好對他的和為聽之任之。
  
  出了府門,帶著先上任的小寇子(為了提醒他犯的錯,新到任的小廝還叫小寇子)到了龍源樓,要了紫薇當初坐的那間包廂,靜靜思念,如此幾天,直到白吟霜那堪比哭喪的歌聲出現,皓禎才覺得自己受傷的心靈得到了撫慰。至此,皓禎為白吟霜出頭、撒銀子,那是一個歡字了得啊!
  
  今日他瞧著白吟霜對他和別人有著明顯的不同,那若隱若現的情宜讓他找回久違的自信,誰知還沒來得及表露心跡,這狗眼看人低的掌櫃居然要把人趕出去,這怎麼行,有他富察*皓禎在,他絕不允許自己的愛情一次又一次地離去。
  
  皓禎雖說只學了些花架子,可小二等人也不過就是一身蠻力,捕快也沒想過他會全力反抗,能制得住一時,制不住一世,這不,白吟霜才表演幾下,皓禎更是看得火冒三丈,覺得自己的仙子又一次被欺負了,上次讓他帶走了紫薇,這次,他又想害他的吟霜,想到這裡,無非就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掙脫小二和捕快,皓禎就是一拳往永琪打過去,誰知這拳頭還沒打到人,眼前一花,身體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打飛,待落地之時,好似全身的三百零六根骨頭在一瞬間被人拆開一般,痛得他倒地不起。
  
  「萱妹妹!」
  
  永琪看著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安藍,心裡一陣擔憂,若不是他觀察地認真,他又怎麼會發現她看皓禎的眼神居然是看一個死物一般。
  
  沒有人看清安藍是怎麼動的,只道是一個影子過後,安藍就從內堂到了龍源樓門外,皓禎還躺在地上哀嚎,莫名被咂的苦主站在一邊,不知所措,旁人更是指指點點,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富察*皓禎,好大的膽子,連本宮的哥哥都敢動,真是不要命了。」安藍這個神看似無害,有時吃苦當吃補,好似什麼事都能忍,殊不知她這個人不輕易認真,一旦認定身邊的人就會為了對方付出一切。如果說之前把永琪扳正是一時順手,那麼當永琪為了她的利益準備放棄皇位的時候,她就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而不是故事中的某個無關緊要的人。
  
  現在皓禎當著她的面對永琪出手,若是她沒有把永琪當自己人看,最多也就是一腳踢開便罷了,可惜她不只把永琪當成自己人,還當成了真正的親人,如此她自然不會小懲一下就當算了。
  
  永琪追上前來,握著安藍的小手,心裡暖暖的,卻不想她為自己而沾上鮮血。「萱妹妹,為了這種人髒了手不值得。」
  
  「是嗎?那讓老天爺幫我懲罰他好了。」安藍回過頭看著永琪,笑得十分燦爛。
  
  周邊的人看著安藍,似在猜測這漂亮的小姑娘估計是氣瘋了,才會以為老天爺會幫她的,可誰知他們還來得及把這個想法說出口,耗子就在他們的面前被雷劈了。
  
  比起令仙子,耗子可是真正的炸毛,甚至有還隱隱聞到一種糊焦味。緊接著也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一小片桌面大的雲朵,照著耗子就是一陣雨,這還不是最妙的,最妙的是這雨在下,這雷也在繼續,當雷電遇上水,那感覺怎麼用言語能形容的。
  
  「呵呵,本宮都說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敢在本宮面前逞兇鬥狠,膽子大啊!」
  
  「我知道她是誰,她是護國公主,是神仙。」
  
  「難怪她一下子就能呼風喚雨。」
  
  「護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藍看著前一刻還在地上裝死,後一刻又叫又跳,活像一隻跳蚤的耗子,樂得不行,這還沒轉過臉,這周圍的人就把他們團團圍住,又跪又拜,若不是她早就習慣,她會以為自己又要升一次天了。
  
  「萱妹妹,還是回宮吧!」
  
  「說的也是,至於那只耗子就先這樣吧,這次再讓他輕鬆逃脫,他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厲害。」說罷,抱著永琪的胳膊,一個躍身,兩人就這麼消失在原地,此舉引得眾人又是一陣跪拜。
  
  此事之後,安藍在民間的威信無形之中又提高了一個檔次。至於耗子,並沒有因為安藍他們的離去而脫離『雷雨交加』的命運,可能是誰靠近誰倒霉的定律讓耗子吃了不少苦頭,這一幕看得雪如心疼,碩郡王看得氣惱,一巴掌過去,人是打了,自己也被雷電侍候了一頓,最後無奈碩郡王只得把耗子丟回他的院裡,不讓他出來丟人。被人遺忘的白吟霜沒有被耗子帶回碩郡王府,龍源樓也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回到帽兒胡同,她難過之餘又慶幸自己這些日子存了一些銀錢,可更讓她高興的是她喜歡的人居然是個阿哥,若是能搭上的話,說不定日後還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安藍和永琪到沒想過這些,懲治了該懲治的人,兩人心情善算不錯,當然他一個是因為妹妹的在乎,一個是覺得自己保護了自己哥哥。
  
  「萱妹妹,你那個法術什麼時候會消失?」
  
  「五哥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五哥想學?」
  
  一個好奇,一個也不吝嗇於教,反正法術這種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學會的,若是沒那個靈力,教得再多也學不會零星半點。
  
  永琪擺擺手,笑道:「好奇而已,學就不必了。」
  
  「呵呵,五哥不學也好,這些東西都是需要代價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她之所以出手少就是不想平白地付出代價。
  
  「代價?什麼代價?」永琪有些緊張地抓著她的手問。
  
  「餓肚子!」
  
  「餓肚子?」
  
  「對呀,今天晚膳又不能吃了,得明天早點起來吃早膳才是。」安藍一臉惋惜的樣子很容易就相信她說的話。
  
  永琪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有相信她說的話,他總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他們,似乎並不只是這個所謂的代價,好像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可以察覺卻又不小心忽略的,這種感覺自剛才安藍說出代價之後就變得更加的強烈,有什麼東西他就要抓住又沒有抓住?「萱妹妹,五哥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但有些事五哥還是希望你能靠五哥,而不是什麼事都自己扛,五哥希望你快快樂樂的,跟其他妹妹一樣不需要擔心,更不需要擔什麼責任。」
  
  安藍聽得心中一暖,的確,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多半都想著玩,再不,早熟一點的忙著為嫁人做準備,只有她雖然接受了身邊的家人,卻始終沒有把自己真正融入這個世界,就好似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待戲劇落幕,曲終人散之際,她也要跟著離開。現在被永琪這麼一提醒她才發現她似乎習慣了獨立,忘了怎麼去依靠身邊的人。
  
  「五哥,謝謝你,我想我會學著依賴的。」
  
  「那樣就好,走,五哥先送你回宮。」
  
  「嗯。」
  

作者有話要說:薇薇這兩天生病了,更新不定,請大家原諒,待薇薇身體一好,薇薇會努力做勤勞的小蜜蜂的。




50

50、第四十九章 ...


  
  對於耗子被雷雨侍候的外焦裡嫩的消息,不用安藍他們去宣傳,見到的人太多了,口口相傳也不過就半天的時候就讓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種力量比起現代的傳媒來說,速度也絲毫不差。
  
  安藍覺得沒意思,更沒有停手的打算,耗子這樣的人,活著也就是浪費空氣,現在讓他多享受一下外焦裡嫩的五星級待遇,也好讓他那滿是『真愛』的腦子清醒一點,至於雪如等一干人等,若真的那麼擔心兒子,就看她是不是敢不顧雷雨交加撲上去幫她兒子擋了,若真擋了,她說不定就收手了。
  
  不是她天生對人有偏見,而是像雪如那樣搞不清楚情況,狠心拋棄女兒的若干年後再裝慈母讓人覺得很噁心。
  
  回到坤寧宮,安藍陪著十一十二和十三三個小包子玩了一會兒,待用過晚膳,她就聽到容嬤嬤說什麼碩郡王福晉遞牌子進宮的消息,冷笑一聲,安藍沒有阻止,只是轉身回房,她到要看看這個雪如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出來。
  
  夜晚輾轉難眠,翻了無數次身後還沒有半點睡意的安藍披了件衣服,小心地走出房間,沒有驚醒睡在耳房的宮女,出了房間,避開巡邏的侍衛拐進御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會兒。走到池塘邊,坐著,突地聽到有一陣腳步聲朝自己走來,安藍回過頭,正想讓人退下,誰知對上來人的臉,倒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你……你……」
  
  「怎麼了,見到我有這麼驚訝嗎?」閻烈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道。
  
  安藍望了一下四周,起身拉著閻烈往偏僻一點的地方走去,待確定這個地方安全之後,她才略微鬆了一口氣。「你又跑來做什麼,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又來帶我走呢!」
  
  「呵呵,不想跟我走麼?」低沉且充滿磁性的低笑聲在安藍耳邊響起,引得她纖細的身子微微輕顫。
  
  「走什麼走,你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留在這裡的,這幾天因著那些個NC的事鬧得覺都睡不著,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可能是覺得遇到了熟悉的人,也可能是安藍心裡對閻烈已經沒有戒備了,所以心裡的話很容易就說出來了。
  
  閻烈聞言瞇了瞇眼,心裡有著打算,可這嘴上卻扯著別的話題。「軒轅這傢伙睡了很久的書房了。」
  
  「活該,等我回去還要讓他睡書房,木有神性的傢伙,明知有NC,就是虐心虐肺虐肝,比起我這裡,他能睡書房已經是天堂了,天知道跟這些沒腦子的人接觸最容易讓人衝動,唉,不過你知道嗎,胖大海居然正常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安藍見閻烈找了地方坐下,她也跟著坐到他身邊,說個沒完,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一定會不敢相信,平常那個冷靜、高高在上的公主,此時居然這麼活潑。
  
  「他變好了你不喜歡?」閻烈以為他這樣做會給她省不少麻煩。
  
  「喜歡,怎麼不喜歡,雁姬那麼好的一個女人被人當成壞人,新月那麼噁心的一個女人成最後的勝利者,我可沒毛病,支持一不要臉的淚包。」擺擺手,安藍甚至不想承認自己認識新月,何況是支持她。「對了,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啊,不會就是來跟我說一聲軒轅浩那個傢伙被罰睡書房吧!」
  
  閻烈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心情沒由來地變得非常好。「你難道沒發現我的樣子變了。」
  
  「樣子變了?」安藍一臉疑惑地看向閻烈,待看清閻烈身上的裝扮之的,小嘴張得大大的,「你不會也跟我一樣穿了吧!」
  
  「對。」
  
  「對什麼對,你是傻子啊,要穿不會選個好玩的地方,跑這裡來受罪,你……」安藍正罵得起興,悠地對上閻烈明亮深邃的雙眼,嘴裡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地嚥回去了。
  
  她怎麼忘了對方是大神,一隻手指頭就能捏死她。
  
  偷瞄兩眼,確定某大神沒有生氣的跡象,安藍這才拍拍胸脯表示心安。「那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閻烈見她匆忙起身,一副準備逃跑的樣子,大掌一伸就將人扯到自己懷裡,「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抵著他結實的胸膛,安藍再怎麼大大咧咧的,此時靠在一個大男人的懷裡,怎麼可能一點羞怯都沒有。「你先放開我,讓人看見就糟了。」
  
  「是怕人看見,帶是不想讓我靠近。」靠近她白淨的耳根,閻烈似無意又似有意地以薄唇擦過她的耳垂,引起絲絲酥麻。
  
  對於男女之事,安藍是生澀的,別看她的掌管的區域裡愛情啥得什麼都有,她看過的更是多不勝數,可發生在她身上的卻一點都沒有,此時這番情景叫她怎麼能自然的了,「你……你說什麼呀,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耳際傳來的絲絲酥麻撓亂了安藍的心,就好似平靜的湖面突然之間投下了一粒石子,激起陣了漣漪。
  
  閻烈看著安藍嫣紅的小臉,知道她是害羞了,心知不能逼得太緊,逐放開手,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搖頭輕笑,卻沒有追上去。
  
  安藍回到房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薄被把自己包成粽子,臉紅紅的,總覺得以後會不好意思見人一樣。想想她這上千年一個人過活,現在突然對一個男人有了不知名的心思,這叫她怎麼能接受。
  
  唉,都怪軒轅浩,沒事讓她跑什麼還珠,還說什麼戀愛,現在好了,真整出事了,她該怎麼解決啊!
  
  滿腦子胡思亂想,待到天濛濛亮的時候,安藍才睡著,至於讓她安心睡下的原因就是她自認為閻烈沒有耐心呆那麼久,等他走了,她相信一切都會恢復平靜的。
  
  老佛爺在宮裡,皇后等人自然要去慈寧宮給老佛爺請安,安藍平常都是跟著皇后一起,今天皇后等了一會兒沒見安藍的人影,派容嬤嬤去請,等到消息是安藍身子不適,不去了。這還得了,這宮裡誰生病皇后都不急,可只要她的孩子一生病,她就什麼都顧不得了。這不,皇后也不去慈寧宮了,直接讓容嬤嬤過去賠罪,自己留下來陪女兒,也不管此舉會不會使得老佛爺反感。
  
  安藍睡得迷迷糊湖的,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因失眠到睡懶覺引發了什麼樣的麻煩。
  
  皇后守在床邊,兩個太醫診過脈後,心知安藍不過是疲倦,沒什麼大病,可嘴上還是說了一些什麼身體虛弱,偶感風寒,需要休息幾日之類的話交差。皇后可不這麼想,安藍雖然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在她身邊,可她能從女兒所講的過去中猜出她並未生病之內的事,現在突然就生病了,她自然著急,即使太醫說了沒事,她還是急得上火。
  
  「快去把藥煎好拿來。」
  
  「庶。」
  
  安藍還睡得昏天暗地的,那廂老佛爺、乾隆、嬪妃和一干阿哥格格的好紛紛來坤寧宮探病,表示慰問和親近之意。皇后沒了爭利之心,自然不會像過去那般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要擺笑臉。
  
  乾隆和老佛爺沒心情計較這個,嬪妃等人不敢跟皇后提這個,到是乾隆問了情況之後,脾氣挺大,這個吼,那個罵,興致來了還上前踹人家一腳,鬧得整個坤寧宮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你們這群庸醫,什麼叫身體虛弱,偶感風寒,朕的寶寶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臥床不起,小病是這樣,你們給朕想辦法,朕要三天之後就要看到完好無損的公主。」乾隆喘著粗氣坐在上位之上,底下跪著的太醫和站在旁邊的嬪妃阿哥格格們沒一個人敢插嘴。
  
  永琪站在一旁,心裡百轉千回,心裡擔心的同時又想到安藍昨天說的什麼用了法術需要的代價,難道代價就是她的壽命,又或者說健康,若是這樣……,想到這裡,永琪急了,可這麼多人他又不能說出來,免是以訛傳訛,到時有損安藍的名聲不說,若是有人心懷不軌,引她多次用法術,那不是要他妹妹的命,越想越急,就這麼好好的,永琪額頭冒汗,讓旁邊的永琪永璟永瑆看得嚇了一跳。
  
  永琪等人因著安藍的關係跟永琪處得不錯,並沒有原劇裡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和眾小說裡敵對的架勢。現在三小傢伙一見永琪不同以往又滿頭大汗的樣子,以為他也生病了,永琪心一急就叫道:「五哥,你也生病了。」
  
  一句話說得正是時候,乾隆沒空發脾氣了,女兒倒下了,他更不願意再看到兒子倒下,還是他最寵愛的兒子,「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五阿哥看病。」
  
  「皇阿瑪,兒臣有話說,可這事關萱妹妹,還請……」永琪不怕得罪人,這宮裡能得罪的人不多,雖說寧可得罪大人不可得罪小人,但事關安藍,他沒那麼多的心思去管別人在想什麼?
  
  果然,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乾隆就大手一揮,讓嬪妃、阿哥格格神馬的都退下了,留下來的除了老佛爺、乾隆、皇后就只有永琪了。
  
  乾隆見人都離開後,直接道:「永琪,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啟稟皇阿瑪,昨日兒臣跟萱妹妹出宮,到龍源樓……」永琪將出宮之後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待說到安藍提過的代價時,永琪雖有些不明其意,可是語氣卻相當的肯定。「皇阿瑪,萱妹妹用方術算命、擋災都是耗壽元的,兒臣想她今日會生病,恐怕跟這些日子用方術有關,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兒臣想以後卻是不能讓萱妹妹繼續用方術,更不能讓人刺激她用方術,不然的話唯恐萱妹妹有性命之憂。」
  
  永琪是站在安藍的位置上考慮,他考慮的全是安藍的利益,儘管他並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不過對於安藍的關心卻是實打實的真心。
  
  乾隆聽了這些話,心裡的愧疚那是迅速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要知道女兒為了為她擋災,可沒少用術,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知道誰對他有影響,他這個父親當得太不稱職了,居然連女兒有沒有受到傷害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職了。
  
  「永琪,對於代價具體什麼情況,你找機會弄清楚,至於欺負朕的女兒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皇阿瑪。」
  
  老佛爺坐在一邊一直都沒有出聲,她現在擔心的是安藍一旦出事,大清的國之根本會受到影響,要知道她跟大清的龍脈緊緊相聯,如此,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她有必要讓人好好地清理一番,仁慈和善良都比不過她身上的責任,她答應過四爺,會好好守著他辛辛苦苦支撐下來的基業的。
  
  「皇帝,不只是那些人,有瞄頭的人都得事先處理,寶寶不比其他人,她的安危除去我們對她的感情,還關係著大清的昌隆,哀家不想出手,不代表哀家任由那些女人興風作浪,魏氏你就不要再心軟了,福家也該找個時間處理了,反正都是奴才,太過在意只會讓你錯過更多。」皇后的轉變只有她這個雙眼一直看著別處的笨兒子才沒看出來,唉,可惜了。
  
  「朕明白了。」
  
  皇后坐在一邊,看著他們說,看著他們下決定,眼裡閃過一絲冷光,她就知道老佛爺和乾隆最看重的不是她女兒,而是她女兒能帶來的利益。
  
  真是讓人寒心!
  
  不過能除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也好,至於那些讓她女兒受傷的人,她是不能再有一絲絲的放縱。哼,不管老佛爺和乾隆有什麼打算,她不會再讓那些人得意了,至於魏氏,她的日子應該更不好過才是,聽說那個新月格格把她撞倒,太醫查不出病因,卻讓她實實在在地病在床上,這樣的決定不錯,以後就讓她在床上渡過就是了。
  
  「既然老佛爺和皇上有了決定,臣妾沒有意見,就先進去守著寶寶了。」
  
  「嗯,還是皇后考慮的周到。」
  
  「寶寶的事就全權交給皇后了。」
  
  「臣妾遵旨。」
  
  皇后笑著送走兩位大神之後,轉身回到安藍的房間,坐在安藍的床邊,不說話,只是帶著微笑靜靜地陪著她。
  
  八年的空隙,不是一朝一夕能補回來的,皇后表面什麼都沒說,可心裡一直都覺得虧欠這孩子,原本這些都能克制,可是一聽她對乾隆的保護會損她的生命,皇后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一個拋棄所有的決定。
  
  上朝期間,永琪配合地將皓禎如何犯上的經過重新說了一遍,碩郡王因此被降為鎮國公。沒有辯解,沒有解釋,是實實在在的報復。
  
  岳禮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等聽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真想衝回府裡將那個逆子掐死,明明說好的,現在卻因為他一個人連連降級不說,看皇上的樣子應該是不可能再寵信於他了。
  
  難怪……
  
  難怪公主會說這碩王府盡毀於他一人之手,上次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叫紫薇的女子,這一次又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歌女氣得公主臥病在床,如此逆子怎能擔得起他手中的這個擔子,罷了,還是關著吧,他到底不希望昔日的碩王府,現在鎮國公府一下子敗個徹底。
  
  岳禮面對滿朝文武鄙視的眼神,心裡難受,怒氣橫升,卻沒地方發,待下朝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家法找耗子的麻煩。
  
  宮裡,安藍好不容易睡個懶覺,自然要睡飽,平常她行事囂張,可對於長輩她還是很尊敬的,就拿晨昏定審,她必不錯過,而且還會挑著時間多去陪陪長輩,可誰知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她到是神清氣爽,可苦了皇后在她床前守了一天一夜。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安藍看到皇后明顯憔悴的臉,只是這麼一瞬間,她心如明鏡,當然她從來沒有指望過乾隆守著她,要知道除了昏君,沒啥事皇帝肯定是要上早朝的,除非皇帝本人生病,再不就是宮裡出了什麼大事之類的,沐休什麼自然是不算在內,不然的話誰願意天天半夜三更起床跟一群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明白歸明白,理解歸理解,可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忍心叫醒皇后,安藍肉體凡胎自然不可能把皇后抱到床上,不過她有法術,雖然這凡身用法會有負作用,可安藍不在乎,這裡的一切再好,她也不願意久留。抬手把皇后弄到床上,小心地為她蓋上被子。安藍心想這皇宮裡也許老佛爺、乾隆他們對她好都帶著一些目的,可是她知道皇后由始至終都一心為她好,若非如此,她不會事事都想著皇后。在這個看似華麗卻早就腐爛的皇宮裡,若說她有誰捨不得,皇后必是第一個。
  
  「公主,你……」在外面侍候的容嬤嬤一見安藍,驚訝的話語脫口而出。
  
  「小聲點,皇額娘還在休息。」安藍抬手阻止她繼續說話,小聲道:「容嬤嬤讓別人守在這裡吧,守了這麼久,嬤嬤也累了,去休息吧!」
  
  「老奴……」
  
  「容嬤嬤累不累,本宮很清楚,嬤嬤還是去休息吧,畢竟以後的日子本宮和皇額娘都離不開嬤嬤。」對於真心對她好的人,安藍一向都不虧待。
  
  容嬤嬤看著安藍嫣紅小臉,心知她是真的好了,雖說有些擔心,可對著她的關心她還是無法拒絕,最後只好找了幾個心腹大宮女在這裡守著,待一切都安排好後,這才回房休息。年紀大的人跟著守上一夜怎麼可能不累,她不過是不放心皇后和安藍強撐著,現在有了主心骨,她也可以放心了。
  
  安藍剛用過早膳,就迎接了好幾批人來坤寧宮行探病之舉,打聽之實,她睡得飽,精神好,可懶得應付,所以凡事都是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至於慈寧宮那邊早就言明讓她好好休息,她自然不會主動跑去。
  
  「萱妹妹,你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要不還是宣個太醫來看看吧!」蘭馨很擔心,在沒有跟安藍交好的日子裡,安藍如何她沒多大的反應,可是一旦交心之後,安藍若是出事,她除了擔心之外,還有一絲害怕失去的驚惶之感。
  
  「沒事了,只是累了,休息夠了就好了。」安藍很冷靜,前所未有的冷靜,閻烈留給她的影響,暫時被皇后對她的付出所壓制,她現在最想做就是把對皇后有威脅的人和事全部擺平,至於廢後等事,以皇貴妃禮儀葬在陵園,不得享後人祭祀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聽說西藏土司他們就要到京了。」
  
  蘭馨雖然不知道安藍為什麼會突然問到這個上面,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她的問題。「嗯,不只是西藏土司,阿里和卓也要到了,一前一後,相差不過一天的時間,聽五哥說皇阿瑪應該是同一天接見。」
  
  「嗯,到時我們去湊個熱鬧。」
  
  「哦,好。」
  
  午後,安藍安撫了一會兒皇后的情緒,表示自己一定會注意,就差沒發誓了才讓皇后放心去休息,畢竟是一天一夜沒怎麼好好睡覺的人,一個上午的時間根本不可能休整過來。安藍勸退了皇后,輕歎一口氣,靠在臨窗的貴妃榻上計算有關含香私奔全錄的折子是否安然送到乾隆的御案之上。
  
  她對只知道索求不知道回報的含香一點都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白白享了那麼多年的福,到了付出的時候卻只想著情情愛愛,想著不說,就不能找個像樣的,天知道蒙丹長得有多難看,眼睛瞎了的女人還敢跟她皇額娘叫板,真是不知死活,她就不相信乾隆NC到收一個破爛貨當愛妃。
  
  男人的尊嚴啦!
  
  就不知道乾隆還有木有尊嚴可言,她可是很期待這個便宜阿瑪給她表演一番的。
  
  「萱妹妹。」永琪一得到安藍安好的消息,立馬從宮外趕了回來,從她生病開始,他的心就一直吊著,現在聽她好了,他自己也跟著高興。
  
  「五哥,給你看樣東西,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
  
  不明所以,永琪接過安藍突然遞過來的折子,待看完裡面的內容之後,他的臉都綠了,他說這一陣子小燕子怎麼沒來煩她,得以出宮的紫薇怎麼沒時間跟福爾康在御花園裡噁心人,原來都聚集到這個剛開的會賓樓去了,更讓他覺得無語的是這還沒到的含香公主居然是個跟人私奔七次之多的無恥女人,這真是讓人覺得無法評價。
  
  「萱妹妹,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永琪問完問題,突然想到她的法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以後你想知道什麼事情直接讓五哥去查,別再用你的法術,知道的嗎?」
  
  面對如此嚴肅且面帶冷凝的永琪,安藍很高興他對自己關心,可有些事情她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去改變,即使他們用的都是真感情在挽回她,可她真沒那個心思在這個時空玩什麼成親生子的遊戲。
  
  「吶,五哥,有些事情是一開始就注定好的,我們不一定能改變,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在剩下的這段時間裡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這次回來我原本就沒打算再活著回到師傅那邊去。」清麗絕倫的雙眼裡迸發出惑人的光彩。「五哥應該知道以皇阿瑪的本事,這劫難可比我想像中的還多,他活跟我活只能有一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薇薇回來了,親們要繼續支持啊!




51

51、第五十章 ...


  
  「五哥應該知道以皇阿瑪的本事,這劫難可比我想像中的還多,他活跟我活只能有一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這句話一直在永琪的腦海裡迴響,可他找不到答案。一邊是他敬愛的皇阿瑪,一邊是他最在乎的妹妹,他該如何選擇?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都是那些女人的錯,先是魏氏,接下來又是什麼含香,還有什麼不知名的女人,三劫難,明明皇阿瑪就知道這些劫難所在,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的放任,難道他真的不在乎失去安藍麼?還是在他的心裡,那些噁心的女人比他們重要?
  
  永琪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他知道一個帝王會有很多女人,他也沒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麼錯,可是那麼多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選又假又什麼事都要裝,還要傷害自己的人。
  
  皇后娘娘不好嗎?
  
  他額娘不好嗎?
  
  其他的嬪妃不好嗎?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覺得心寒,掀掉桌上所有的擺設品,砸了書房裡所有能砸的東西,癱坐在地,喘著粗氣的永琪突然覺得很可悲,他是做好準備要為皇室奉獻一生,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妹妹的生命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丟的。
  
  「啊——」
  
  門外的小順子聽得心驚膽顫,不敢出聲,更不敢進屋,他心知自家主子現在的心情不好,更瞭解主子對公主的看重,要知道他家主子十次發怒就十次都跟公主有關,現在這般一定是為了公主的病情,他瞧著沒什麼大礙了,可主子的態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敢冒然上前打擾。
  
  永璋敏銳地發現平常以實幹為主的永琪變了,這兩天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若不是事情都處理好了,還不知道要出多少錯呢!今天西藏土司到京,他和永琪奉命迎接,可這弟弟不在狀態啊!
  
  「永琪,你是怎麼回事,西藏土司就要到了,打起精神來。」用手肘輕撞了永琪一下,永璋小聲提醒。
  
  永琪抬起頭看了眼永璋,看到他眼裡的擔憂,勉強打起精神道:「三哥,我沒事。」
  
  說到三阿哥永璋和五阿哥永琪的關係,這還多虧了安藍,若她不去永璋府上,恐怕此時的永璋早就不在人世了,兩兄弟因著安藍的關係走得相當近,不僅如此,他們跟十一十二十三他們的關係也相當的不錯,至於六阿哥永瑢,不知道該說他運氣不好,還是說他天生就該中招,反正這時間問題對他來說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他早早地就被令仙子的枕風吹的過繼了,安藍連出手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三哥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若是有什麼事三哥可以幫上的忙的,你儘管說。」永璋自重新活過來後,為人處事不僅更加成熟,就連這性情也變得更加純厚。
  
  「我知道了,晚上我們兄弟好好聚一聚。」
  
  「也好。」
  
  巴勒奔帶著小女兒塞婭來京朝拜,一路上可沒少聽有關於安藍的事情,西藏跟大清的風俗是有不同,可是對於神佛之說各有各的信奉,不算全信卻也忌諱。誰讓這個時候的鬼神之說佔了精神主導,科學神馬的還沒有出現呢!
  
  永璋和永琪風度翩翩,禮儀到位,親疏適度,不讓人誤會,也不讓人覺得冷落,此舉落在巴勒奔的眼裡,心裡歎服的同時恨不得自己的兒子也能如此優秀,可惜他的兒子個個都沒這個機靈勁,唯一讓他覺得高興的是他的女兒塞婭夠聰明。
  
  永琪心裡有事,再加上前面有一個跟他關係甚好的永璋,他也犯不著跑上前去拚命地表現自己。只是緊跟著永璋的步伐,該做什麼做什麼。至於原劇中惹事的小燕子現在正跟紫薇和福家兄弟在會賓樓聽蒙丹講沙兒飛飛,風兒吹吹的狗血私奔劇,所以永璋和永琪的任務完成的很圓滿。
  坤寧宮。
  
  安藍為了寬皇后的心,很自覺地留在坤寧宮裡休息,沒有去湊熱鬧,而老佛爺的代表晴兒和皇后派來的使者蘭馨都留在這裡陪她的。
  
  「萱妹妹,喝點燕窩補補身子吧,這可是老佛爺賜下的上好血燕,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晴兒接過宮女送來的燕窩,盈盈如秋水般的眼眸盯著安藍。
  
  拍拍額頭,安藍覺得這兩人就是她的剋星,她解決了永琪,可沒解決這兩人,他們這兩天可逼著她吃了不少東西。「晴兒,我一點都不餓,也不想吃,放著吧,等我餓了再吃。」
  
  「可是萱妹妹,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
  
  「沒事,皇宮裡這點東西還是浪費的起的。」翻個身,安藍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看著點點陽光和蔚藍,心裡因著永琪的沉默有著絲絲落寞。
  
  她不得不說跟這些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不管怎麼做都會感情,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注意分寸,卻不知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心早已淪陷,這樣的情況真讓她心憂啊,她是沒想過長期呆在這裡,可是她也沒想過被NC神馬的害死,那樣的死法真的太憋屈了,也太丟人了,她可不想回去之後被軒轅浩那個小人笑話。
  
  晴兒求助地看向蘭馨,蘭馨明白她的意思後立刻加入陣營,「萱妹妹,你的身體才剛好,還是多補補的好,而且你身體好,皇額娘才能放心啊!」
  
  「呃!」皇后現在就是她的死穴,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的母親,她無法置她於不顧。「好吧,不過不要把我當成豬喂,我今天已經吃很多了,再吃就要吐了。」話是這樣說,她還是乖乖地端起碗把燕窩吃了。
  
  不遠處,皇后和容嬤嬤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更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
  
  「容嬤嬤,回去吧,等一下塞婭公主應該會來。」
  
  「庶。」
  
  塞婭跟著內侍到坤寧宮來拜見大清國母,她本人沒什麼排斥,到是對所謂護國公主有很大的興趣,祥瑞,神仙收徒,很有趣的經歷,人為什麼的她不清楚有沒有,可是她知道他們這些皇室子弟身上背負的東西,不是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們必務承擔的,隱約地塞婭把安藍看成跟自己一樣背負著重擔的人,所以在沒見面前就已經有了好感。
  
  「塞婭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照著內侍所說的行禮,可因著沒穿旗裝,樣子看起來有些怪。
  
  皇后微笑以對,似沒有看到塞婭不妥當的樣子,「免禮,賜座。」
  
  「謝皇后娘娘。」
  
  「塞婭公主遠道而來,本宮自當熱情款待,不過依著本宮的意思,年輕人要跟年輕人在一起才好,塞婭公主若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本宮讓容嬤嬤帶你去見見本宮的幾個女兒。」皇后喜歡塞婭身上的活力,她想讓自己的女兒快樂,更想讓自己的女兒忘了所謂的責任,即使乾隆因此而喪命,她也不允許她的女兒拿自己的命去救他。為此,她要想盡方法讓她的女兒沒時間去想她那只顧著玩女人而不在乎女兒生命的父親。
  
  塞婭本想找機會提提見護國公主的事,現在這樣,就好像嗑睡了有人送枕頭一般,來得正是時候。「塞婭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容嬤嬤,你帶塞婭公主去見寶寶他們。」
  
  「庶。」容嬤嬤從不置疑皇后的命令,皇后吩咐,她就照做。
  
  「塞婭告退。」
  
  安藍見到塞婭的那一瞬間有一絲訝意,隨後就恢復平靜,有的時候她還是太在乎劇情,以至於很多時候都限制了自己的行動。現在看到塞婭,安藍突然有種想要放開手任意妄為的衝動。
  
  什麼劇情,什麼發展,統統都是過眼雲煙,她要的就是改造這裡能改造的,滅掉那些沒什麼用的NC,讓生活充滿希望,世界變得美好。
  
  安藍身份高貴,自然不用向塞婭行禮,塞婭先前就做過功課,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於是第一印象大家對對方都略有好感,等容嬤嬤離開之後,略顯拘謹地聊了一會兒之後,熟悉了也就放開手腳了,這樣一來四人很快就成了知心姐妹。
  
  此時正講到安藍生病的事,蘭馨和晴兒不知真相,聽來的都是永琪所說的,自然就把責任和怒氣都放在了皓禎和白吟霜身上,要知道白吟霜和福爾康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把這些又合在一起想,自然就覺得白吟霜不是好東西,皓禎不是什麼什麼好鳥。塞婭受的教育雖然不一樣,卻也知道白吟霜的行為很低賤,不過讓她更氣憤的是他們對安藍造成的傷害。「真是太無恥了,一定要把他們打得……恩……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蘭馨很好心地提醒。
  
  塞婭默念兩遍,一臉燦爛地笑道:「嗯,就是打得他們喇叭花流鼻水。」
  
  蘭馨和晴兒一臉笑意,安藍則覺得劇情的強大在某些方面是無法改變的,比如這成語方面,儘管塞婭是才女,可這一時半會也不一定能讓她運用自如。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塞婭,我們要去放風箏,你要不要一起。」安藍不想在這裡多費時間,就想著找點事情解解悶。
  
  「去去,你們去玩怎麼能不帶上我呢!」
  
  一行四個女孩,在御花園裡放風箏也是一道難得的風景,至少對於看以這一幕的乾隆和巴勒奔來說,和諧是他們現在最想看到的。
  
  「哈哈,巴勒奔,看來你的小女兒很喜歡朕的掌上明珠啊!」看著甜美笑容的安藍,乾隆心裡的愧疚又跑出來了,這不,話是對著人家巴勒奔說的,心裡卻想著晚上要去坤寧宮,至於宴會神馬的,統一安排在明晚阿里和卓到後,他自然不會在今晚多弄一場來告訴巴勒奔,他特別重視他之類的。
  
  巴勒奔自然知道今晚是讓他們休息,而不是搞什麼歡迎,大清皇帝的態度不明,他自然不好做得太過,以免壞事,要知道他們就算是稱臣,也不能稱得太窩囊,有些事情還是要堅持的。
  
  「說的是,我這小女兒被我寵壞了,喜歡的人不多,不過皇上的公主可是大大的好啊,一下子就能將她降服了。」
  
  「哈哈,說的好啊,朕的這個女兒可是掌中寶。」
  
  「女兒也是一等一的好啊!」
  
  兩人你說我女兒好,我誇你女兒不錯也嘮叨了半天才離去。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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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


  
  傍晚時分,用過晚膳,安藍隨著皇后到內室,如同小時候一樣,安藍乖巧地靠在皇后的懷裡,皇后目光溫柔地撫著安藍的頭髮,氣氛良好。
  
  安藍平躺著身子,目光突然落在皇后有些灰白的鬢角上,她突然發現皇后老了,那是一種不符合年紀的疲倦和蒼老,厚厚的脂粉已經不能隱去那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皺紋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安藍突然覺得自己枉為神仙。
  
  什麼神仙!
  
  一個神仙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照顧不了,還能做什麼?
  
  「皇額娘,不要擔心,我沒事的,至少在皇額娘能看到的時間裡,我會努力讓自己好好的,所以皇額娘也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伸手撫向皇后的臉,看著那灰白的頭髮變得是烏黑,看著深深的皺紋一點一點的消失,皮膚變得光滑且充滿生命力,安藍的嘴角開始慢慢往上揚。
  
  皇后不知道安藍正利用法術讓她變回年輕時的自己,要知道她頭頂著滿洲第一美女的名號,自是長得不差,只是多年的後宮生涯讓她心如死寂,唯一的讓她慶幸的是她的孩子都很健康,而且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兒才讓皇上肯時不時地走進這坤寧宮。現在她的女兒有隱憂,她自然不會放任。一手握住女兒略顯冰涼的小手,一手撫著她的臉道:「皇額娘就盼著你一生平安,至於其他的皇額娘早就不想了,寶寶以後不要再用什麼法術了,那些對你有影響,你不要說什麼餓肚子,皇額娘不會相信的。」
  
  「皇額娘,我就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注定好的,你不能讓所有的女人都不接近皇阿瑪,更不能阻止他去獵艷,再者兒臣既然要擋在前面,那就說明這事非常有必要。」安藍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討厭宮裡不對等的待遇和欺壓,更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綁在一個一遇到女人就腦抽的乾隆身上。她喜歡過去的日子,喜歡在遇到不公平的時候對著當事人叫囂,更喜歡耍點小手段讓當事人吃虧,而在這裡,她有著太多的顧慮不說,還要一次又一次地委屈自己,這樣的生活還是少過一點為妙。「皇額娘,寶寶喜歡你的笑容,不喜歡你如此憂愁。」
  
  皇后突然掉下淚來,她這一生真的過得不快活,從進府開始就不得乾隆的喜歡,當了皇后之後沒少被斥責,甚至是冷落,可她還是很高興,畢竟她有很貼心的女兒,很乖巧懂事的兒子。「寶寶若是想讓皇額娘高興,想讓皇額娘不擔心,那你就得好好的,皇額娘不想要什麼寵愛,更不想再想什麼帝后和諧,皇額娘只想你和永琪他們幾個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安藍坐起身,看著皇后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她突然覺得乾隆真的很壞,很不值得別人去付出。她不知道別的皇帝怎麼樣,可是她覺得乾隆這一生或許是個好皇帝,可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男人,甚至算不上好父親,他給的摻雜了利益的父愛再多也讓人心裡有疙瘩,若非如此,安藍不會對他的態度裡帶著算計。
  
  「兒臣明白,皇額娘放心吧,兒臣從來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感情,只要摻雜了利益的感情,兒臣都能輕易的區分,甚至虛與委蛇。」
  
  「這樣就好,若是有一天面臨只能活你和皇上一人的時候,皇額娘希望你選自己。」這一次,皇后很明白地說出心裡的話,就怕下一次遇上什麼事她女兒傻勁一上來就置自己於不顧,專心去救乾隆了。
  
  安藍聞言心中一暖,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皇后對皇上的感情,不然的話皇后怎麼可能掙扎這麼久才放下,她想即使現在放下了,也沒有自心裡連根拔起,而是在最重要的人的選擇上偏向了她。
  
  「皇額娘,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寶寶會好好地長大的。」
  
  「那就好,那就好。」
  
  養心殿。
  
  乾隆此時黑著一張臉坐在龍椅之上,手裡拿著的正是安藍讓人送上來的折子,這份折子自然沒有屬名,至於它怎麼跑到乾隆的奏折當中的,那自然不用解釋了,全是安藍一個人的傑作。
  高無庸站在一邊,心裡很是著急,他雖是皇帝的近侍,可是國家大事他是不能參與的,奏折當然是看不成的,所以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讓皇上的臉色這般難看,就好像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一樣。
  
  很好,高總管,你真相了。
  
  乾隆收緊拳頭,咬著牙齒,心裡迸發出無限多的怒氣,對於阿里和卓更是恨到骨子裡,原本對於阿里和卓要獻他女兒的事他早就做好準備,聽兆惠將軍提過是個難得大美人,他還滿心歡喜,誰知竟是個不要臉的蕩婦,真是丟人,虧他還琢磨著要封她個什麼妃,現在看來,若是阿里和卓不提獻女兒還罷,若是提了,他可不會客氣,不管什麼樣的天仙美人,都是一個破爛貨,他是真龍天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了這麼個東西侮辱自己。
  
  「高無庸,擺駕坤寧宮。」
  
  「庶。」
  
  待乾隆到坤寧宮的時候,安藍已經休息了,皇后因著乾隆先前派人來通知說要過來,就一直等著,沒有梳洗,只是靜靜地等著,就像例行公事一般,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
  
  「皇上駕到。」
  
  聽到聲音,在外面忙碌的容嬤嬤進來準備通知皇后接駕,誰知一見到皇后,容嬤嬤當場就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一臉驚愕地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皇后一臉不解地望著容嬤嬤,不明白她為什麼一下子變了臉色,畢竟是跟了自己一輩子的老人,她不可能看著她犯錯,在乾隆進來之時,她就拉著她行禮,還好容嬤嬤回神的快,不然的話這不敬之罪算是做實了。
  
  乾隆黑著臉走進坤寧宮,原本是想在這裡得到些許安慰的,說不清為什麼一有不高興就想著來這裡,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有不痛快就想著要找皇后討安慰,反正他現在就是想跟皇后說說話,大步向前,外室沒看到皇后迎接自己,乾隆心裡的不痛快微微升級,畢竟這後宮哪個女人不想著討好他。可到了內室,看到貌美如花,仿若初見一般年輕美麗的皇后時,乾隆的反應比容嬤嬤好不了多少,甚至比容嬤嬤更呆,簡直就是兩眼發直。
  
  皇后半蹲著身,好半晌不見乾隆說『平身』,心裡納悶她的脾氣還沒發出來,乾隆怎麼就跟她慪上氣了。納悶歸納悶,乾隆不讓起,她也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委屈跟乾隆鬧不快,誰讓他才是天下之主,她不能讓孩子因著她的一時脾氣受罪,所以即使不滿乾隆的行為,她也得忍。
  
  想想以前,她對乾隆是真的愛到骨子裡,只是這種愛他不要,更不屑,他要的是假話,是奉承,一次又一次的忽視、斥責讓她的心冰涼到底,若不是有安藍在,她想自己的下場一定好不了。
  
  高無庸是最先回過神的人,對於皇后突然變得年輕貌美的樣子,他是驚奇,可是不至於讓他著迷,畢竟他不算一個完整的男人。看著皇后額頭隱約可見的冷汗,這才想起皇后已經維持這個行禮的姿式很久了。
  
  「皇上。」
  
  「啊,皇后平身。」乾隆回過神,目光落在皇后身上,伸手扶皇后,見色心喜的乾隆立刻發揮他多年未用在皇后身上的憐香惜玉之心。
  
  皇后沒有所謂的受寵若驚,只是很平和地謝禮,詢問,跟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別。
  
  乾隆見狀,心裡不淡定了。
  
  想他真龍天子,後宮女子誰見了他不像蜜蜂見了花兒一般心喜若狂,怎麼他對皇后如此溫柔,皇后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難道皇后還在怪他以前的冷落?
  
  這可不好?
  
  恃寵而驕可是大問題,依照他本身的脾氣應該拂袖而去才對,只是皇后貌美如花,嬌艷可人,怎麼能讓他放得下手啊!
  
  皇后可沒心思去管乾隆現在想什麼捨得或者不捨得,她以前的脾氣不好,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早就將她常常掛在嘴邊的忠言逆耳磨成了溫和用語,至於對乾隆的感情,在決定死心的那一刻,別說愛情了,就是親情都顯得淡薄。
  
  「皇上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臣妾還要去看看寶寶,就不陪皇上了。」
  
  乾隆哽在當場,想要留宿的話明明就在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最後只好拂袖而去,誰讓他以前嫌棄皇后年老色衰,每每到坤寧宮說說話就走呢!現在皇后很識實務地提出讓他走,他就是想留也拉不下這個臉。
  
  待乾隆走後,皇后喚人沐浴更衣,準備休息,可就在卸妝的時候,看著銅鏡裡的年輕的自己,她不僅沒有心喜,相反十分擔憂且沒有形象地穿著裡衣就跑到安藍的房間去了,直到看到安藍好好地睡在床上,忙上前將她抱到懷裡,確定她無事之後,皇后才略微放下心來。
  
  「皇額娘,發生什麼事了?」
  
  「寶寶,皇額娘已經不需要什麼美貌了,以色馳人這種行為對皇額娘來說是多餘的,再者你不也說過對他死心嗎,既然已經死心了怎麼還會在乎他的看法呢!」抱緊懷裡的安藍,皇后想著過去種種,只覺得那時的自己就像個跳梁的小丑一般,努力揮舞著自以為美麗的翅膀想獲得他的讚美,卻不知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敵不過其他女人的一滴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淚,這般薄情叫她如何還能拿出真心來。
  
  安藍安靜地靠在皇后的懷裡,心知她會這般失態,定是被這還原的青春嚇到了。「皇額娘,不要擔心,這個不會損害兒臣的,而且兒臣既然答應了皇額娘就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好了,皇額娘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阿里和卓來訪,皇阿瑪應該會一起招待他和西藏土司,皇額娘自然有很多事要忙。」安藍瞇著眼,心想京城的百姓應該都知道這含香公主私奔七次的故事了吧,只要腦袋沒裝豆腐渣的話應該都容不得這般女子高高在上才是。
  
  皇后安下心來,聽了安藍的勸,叮囑幾句這才回去休息。待皇后離開之後,安藍揮退所有人,連帶守門的宮女嬤嬤一併退下之後,她披著衣服往御花園走,到不是她又失眠了睡不著想找個地方散心,而是她莫名地想去看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心裡不平靜。
  
  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安藍有些失望地坐到上次閻烈坐的那個地方,想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跑到這裡的舉動,她本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可是不經意間,她似乎還是將閻烈當成最信任的人。
  
  也許是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也許是在某個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把他放到自己心裡了。
  
  稍坐一會兒,安藍起身準備回坤寧宮,哪知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驚呼一聲後,她又覺得惱怒地道:「幹嘛一聲不吭地站在別人面前,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閻烈看著氣呼呼的安藍,嘴角微揚,「叫了兩聲。」
  
  「呃!」安藍聽了這句話,再傻也明白閻烈的意思,人家叫了只是她自己沒聽見。「那又怎麼樣,你不能多叫兩聲嗎?還有,你在這裡做什麼?」
  
  「本神來看看你又在為什麼小事傷腦筋?」
  
  「什麼小事,那是大事。」那是有關她要不要跟人搭伙過日子的大事,這廝真是不負責,只想著給人找麻煩,卻不知道負責任。「不要跟你說話,我回去了。」
  
  閻烈盯著安藍氣嘟嘟的模樣覺得這樣的她實在惹人憐愛,特別是她鼓得像河豚似的腮邦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受了諸多凌虐,姥姥不愛,爹爹不愛的小棄兒。「本神聽說你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就是用了點法術,而人和神的體質本來就有著明顯的差別,付出一些代價是很正常的事,再說我也不是生病,就是睡覺的時間長了點。」遇上行家,安藍也就懶得打馬虎眼了。
  
  「嗯,注意一點,有什麼事不好解決,通知我一聲就行了。」對付這些人,太過認真受罪的還是自己。
  
  心裡突然覺得暖暖的,閻烈先示好,安藍自然不會嬌情地推開人家的好意。「知道了。」
  
  「早點回去休息,那個什麼含香蒙丹的我會處理。」不知廉恥的東西怎能讓她費心,真是不知死活。
  
  閻烈當大神的時間長了,對於看不慣的人或事直接人道毀滅也不會有人跟他講什麼道理,更沒人在他的面前充當所謂的正義使者去找死。現在為了不讓安藍為難,他才耐著性子陪這些人玩。
  
  人有責任,不是什麼事情都只要扯上一句『真愛』就能置所有人於不顧的。就好像含香,一輩子好吃好喝被當成神一樣供到長大,為了族人和親啥的是本份,可就為了所謂的『真愛』,棄所有族人的安全於不顧,這種女人不要說被石子砸死,就是挫骨揚灰也是正常。
  




53

53、第五十二章 ...


  
  人吶!不要活得太理所當然。
  
  含香和蒙丹就是活得太過理所當然才會覺得他們的愛情不被人祝福就是這世上所有人都欠了他們的。(當然,QYNN青睞的多半都是這種人。)
  
  有了閻烈出手,效果可比安藍想像中的好太多了,這就是大神跟小神的無限區別。
  
  京城裡,阿里和卓來訪,劇情是引得無數人圍觀,而現實是百姓們看是看,卻沒有歡呼,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著好似歡迎又似嫌棄,這樣的反應在阿里和卓看來有些心虛,他女兒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做了什麼樣的事他也清楚,只是他沒有想過遠在京城的人也知道。
  
  「看吶,這個就是那個私奔七次的公主,沒想長得乾淨,做事卻如此不知廉恥。」
  
  「是啊,私奔一次就進豬籠,她私奔七次還敢來見皇上,真是不知死活呢!」
  
  「嗯,就不知道她是來和親的還是來招女婿的,不過被她看上的男人就慘了。」
  
  「當然,被一個破鞋看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蒙丹長相太過異類,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福爾康他們就把他留在會賓樓裡,至於來的人就是紫薇、小燕子和福家兩兄弟,原本他們幾個興致勃勃要看熱鬧,誰知一擠進來就聽到這些話,想反駁又怕引人注意,換個地方吧說的比剛才還難聽,他們無法接受又不能反駁,最後就只能夾著尾巴回會賓樓。
  
  會賓樓裡,傳說中一蕭一劍走江湖的蕭某人陪著情緒激狂的蒙某人,一人要裝不會功夫,一人要拚命克制自己不往外狂奔吼叫含香的名字,兩人的表情都相當地有喜劇色彩。
  
  福爾康他們一進來,蒙丹就衝了過去,嗓門一開,吼叫著問含香好不好,紫薇他們因著蒙丹的瘋狂不得不手忙腳亂地想法安慰。
  
  一時間,會賓樓裡客人被嚇得跑得一乾二淨,柳青柳紅背對而坐,同時歎氣。他們拿著小燕子給的錢開了酒樓,大家本以為會有好日子過了,可誰知這蒙丹來後就像個瘋子一樣,一天一小吼,兩天一大吼,鬧得來這裡的客人越來越少,更有人傳言他們會賓樓裡有瘋子,鬧得不好會被傷到之類的,如此這般,會賓樓的生意更加慘淡,今天因著什麼公主來,客人好不容易多了,誰知這蒙丹嗓門一開,客人跑了不說,連該給的銀錢也沒給,這樣下去,他們還能做什麼。
  
  「哥,這樣下去我們就只能出去繼續賣藝了。」柳紅不是不講義氣,而是大雜院裡老老小小這麼多人每天都是要吃飯的。
  
  「我知道,可是我們不能趕他們走吧!」過河拆橋這種事他做不出來啊!
  
  柳紅看著無精打采的大家,小聲道:「哥,要不我們去找小燕子說說,讓她好好勸勸她那個所謂的師父,不說不讓他發瘋,就是讓他發瘋的時候通知一聲,訂個時間什麼的,比如晚上,半夜,大清早,這三個時候我們都沒什麼客人。」
  
  柳青皺眉考慮一會道:「也只能這樣了,你找個時間把小燕子找來。」
  
  「知道了,我現在先上去看看。」
  
  「嗯。」
  
  柳紅離開之後,柳青把大家招到一起,交代一些話,讓他們幫著一起勸小燕子。跟小燕子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們都瞭解小燕子雖然有些小心機,可是為人卻最重義氣,有時為了義氣兩個字會把身邊的人傷得徹底。他們吃過太多的虧,早已學會怎麼去防範,而這次他們不可能只因小燕子就悶不吭聲讓所有人陪著一起受罪。
  
  小燕子在宮裡引不起永琪的注意,又沒膽子去找安藍的麻煩,再加上唯一能陪她解悶的福爾泰不被允許進宮,她自然就把重心偏向宮外了,就在這個時候,蒙丹蕭劍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然後就是紫薇也跟以前一樣願意跟她玩了,消除少許的得不到永琪關注的失落之後,小燕子過得總體來講算是快樂的。現在柳青柳紅把事情跟她一說,她最先反應是憤怒,覺得他們不講義氣,可大雜院裡的其他人一鬧,小燕子才想起當初挨餓的日子是多麼難過。
  
  「柳青,柳紅,會賓樓的生意真的差成這樣了?」
  
  「小燕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大雜院老老小小這麼多人,每天都要吃飯,可自從蒙丹來了之後,會賓樓一分錢沒有賺到不說,還平白賠了很多錢,若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有關了會賓樓,重新去賣藝了。」柳紅性子衝動一點,她又把小燕子當成自己人,小燕子一問,她當下就辟里啪啦地一陣抱怨。
  
  柳青唯恐小燕子鬧得沒法收拾,立刻接過話來道:「小燕子,我們不是不講義氣,只要蒙丹能控制一下吼叫的時間,不要把客人嚇走就行了,你要知道我們明白他傷心的原因,別人不知道啊。」
  
  「嗯,你們說的也對,師父真是太衝動了,真是那個什麼不知……什麼謂的。」小燕子記得有次安藍說一句什麼不知所謂來著,應該很好用才對。
  
  「小燕子,你能明白就對了,你勸勸他吧,你也不想看著大雜院的老老小小跟著我們餓肚子吧!」
  
  「嗯,我這就上去跟師父說,讓他注意一點時間。」
  
  柳青和柳紅鬆了一口氣,他們這種飯都叫不飽的人,怎麼可能體會他們說的什麼美好的愛情,他們現在最在乎的是怎麼把自己的肚子填飽,怎麼讓日子過得更好,至於他們要怎麼拋家棄身份,流浪天涯都與他們無關。
  
  小燕子本就一頭熱的人,衝進房裡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著紫薇靠在福爾康的懷裡,感慨:「真是好美好美的愛情,爾康,我們幫幫他們好不好,皇阿瑪都有了那麼多的妃子,怎麼還能擴散蒙丹他們呢!」
  
  「紫薇,皇阿瑪又沒要那個公主,而且現在皇阿瑪都沒有見到人呢!」小燕子有的時候也是會為人說上一兩句公道話的,現在她就為躺著都能中槍的乾隆辯解一句。
  
  紫薇聞言有些尷尬地愣在當場,隨後一想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大驚小怪了,先不說乾隆有沒有收含香,就說乾隆要收含香,那也得含香他爹願意送才行。
  
  蒙丹可不管這麼多,又一聲狂吼大叫地宣示他和含香的愛情奪取眾人的注意力,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蕭劍乘他們不注意回到房裡,心裡對於接受他們近而去皇宮完成自己的報仇大業產生了一絲懷疑,不過讓他有些猶豫的就是那個小燕子總是給他一種似成相似的感覺,就好似他們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分不清是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不過蕭劍想若是報仇能成,他又能全身而退的話,他定要帶著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皇宮裡,阿里和卓帶著含香參拜乾隆,乾隆因著含香的臭名頭已經失了興致,再加上皇后此番美麗動人,他有心接近,自然是不會把含香放在眼裡。最後點了永琪去接見,永琪比乾隆還早知道含香的名頭,此番見到真人,特別是滿臉哀怨的樣子更讓他覺得此女噁心。
  
  虛應幾句,表面有禮,可是眼裡不屑和厭惡卻是明明白白。
  
  阿里和卓環視一周,小心打量,發現周圍的人都是同樣的表情,心裡頓時沒了底,要知道他這番到京城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若是讓皇上有什麼誤會,那就不好了。「五阿哥,這是小女含香。」
  
  「嗯。」隨便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皇阿瑪國事繁忙,西藏土司昨日到訪,今天晚上皇阿瑪會設宴款待,還請兩位好好休息以參加皇上的宴會。」
  
  「謝五阿哥提醒。」阿里和卓來之前也是做了功課的,心知永琪是乾隆最為寵愛的兒子,不好得罪。
  
  「兩位請。」
  
  含香自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跟蒙丹可以說是愛情,也可以說是因為得不到而叛逆地想要證明什麼,可現在一見永琪面有不善,自第一眼之後就再沒正眼看過她,這讓自負美貌的含香怎麼接受得了。可是好幾次想插嘴,不是被父親擋了就是被永琪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此舉讓含香更加不甘於自己受到的冷落。對於父親安排的節目她本是不情不願的,現在一想她有了好好跳舞,一鳴驚人的打算。
  
  傍晚,乾隆在皇宮設宴為西藏土司和阿里和卓接風,接禮皇后等內眷是不能見客的,可遇上乾隆這麼一個腦袋抽風的傢伙,那就是成排成排的出現,至於原劇中的魏貴人沒有出現,正忙著在延禧宮裡跟新月格格互掐。
  
  安藍坐在老佛爺和皇后身邊,晴兒和蘭馨因著安藍的關係也坐到了一起,至於其他嬪妃心裡有什麼不好想的,他們一點都不在意。
  
  節目安排的很穩重,沒有什麼太大的特色,也就是樂呵樂呵的,到是閻烈這傢伙不知道是因為那張臉皮還是又立了什麼不得了的功勞,反正安藍看著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就覺得妒忌,你說她怎麼就不能跟閻烈那廝一樣活得那麼自在呢!
  
  唉,身份有的時候太特殊了也是一種問題。
  
  待含香上場時,老佛爺黑著老臉問一旁的皇后,「皇后,這就是那個私奔七次的公主。」
  
  「回老佛爺的話,就是這位含香公主。」皇后望著台上的看似冷艷卻散發著嫵媚的焦利,點頭回應。
  
  「難怪會跟人私奔這麼多次,原來長得就是一個耐不住的寂寞的狐媚子,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道德敗壞,哀家可不能讓她壞了規矩。」老佛爺喜歡規矩,現在看到含香,再想到她的經歷,自然而然地老佛爺就將她劃到破壞規矩的一行人之中去了。
  
  乾隆眼裡閃過一絲驚艷之後,又淡定了,畢竟戴綠帽這種事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再加上乾隆現在大半的心思都在皇后身上,這含香原本帶來的影響在無形之中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西藏土司也聽了一些風言風語,對於阿里和卓的舉動嗤之以鼻,覺得可笑至極,要送公主也不知道挑個好的,白白讓人看了笑話還不知道,真是愚蠢。扯扯話題,和乾隆相談甚歡之後,就把給塞婭挑夫婿的事提到檯面上來,乾隆一聽,覺得這個提議好,他現在就擔心阿里和卓提什麼送女兒的事,若真的提了,為了兩邊的和平,不答應不得,一答應,這頂綠帽子他非戴不可,他可不能幹這種傻事。
  
  「好啊,為了和平,朕就給巴勒奔和阿里和卓的女兒各選一個好夫婿。」
  
  話音一落,在場的貴族子弟臉綠了一半,頓時抬頭挺胸的氣勢一下子轉換成了頹廢,而且一個比一個慫,讓人看著就覺得失望。
  
  阿里和卓沒有想到乾隆會突然這麼說,他的話還在嘴裡,這下計劃都打亂了,只盼乾隆能將他的女兒許給五阿哥一類的重要人物,如此待他們回族出了什麼事,還有人能說上一句話。
  
  「哈哈,皇上真是爽快。」巴勒奔可沒那麼多的同情心用在阿里和卓身上,他只要自己的目的能達到,其他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阿里和卓苦笑應和,他本以為以含香的美貌定會引起乾隆的注意力,沒想到乾隆只是驚艷一下後就再沒有別的舉動,還說要給含香找夫婿,這樣的轉變讓他有苦說不出,更無法在一時之間想出對應的方法來。
  
  含香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誰知這舞跳完,只得到敷衍的掌聲,再看這裡的人都以一種嫌棄、厭惡的表情的盯著她,就好像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這樣的感覺真的讓她很不舒服,可是父親沒有叫她,她亦只能在這裡站著等待。
  




54

54、第五十三章 ...


  安藍撐著小腦袋坐在原位,戲謔地看著陰睛不定的含香,她以為她應該滿臉哀怨地哀悼她的愛情才對,怎麼現在看她的表情到是在計較別人沒有太關注她。
  
  真是奇怪的女人!
  
  如同孩子一般,永遠只想著眼前看到,從來沒有想過後果。
  
  沒了小燕子和紫薇在旁邊呼喝,含香也沒有原劇中的受關注,這場晚宴顯得相當的安靜。其實也是,先別說紫薇和小燕子沒有正經的名號,就說他們尷尬的處境,也只有奶奶才會把人安排得無比受寵,甚至光明正大的比嫡子還有本事。
  
  「看來傳言中的香公主是真的天賦異稟。」
  
  「香是很香,只是這人……」做人少論是非,晴兒很是時候回應,卻又在關鍵位置停了下來。
  
  安藍也不介意,她知道晴兒和蘭馨就算名份上都有人撐腰,可畢竟不是乾隆的親生女兒,很多時候他們得注意自己的言辭、行為,哪有像小燕子那般一封格格就跳上天,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而這樣的人在滿是陰謀詭計的後宮裡,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奇跡。
  
  「皇瑪嬤,寶寶覺得誰娶這個含香誰倒霉。」
  
  老佛爺一聽自己最寵愛的孫女撒嬌,心裡一軟,繃著的老臉揚起一抹笑來問:「哦,為什麼倒霉呢!」
  
  「皇瑪嬤想考寶寶,寶寶可不笨。」安藍在老佛爺和乾隆的面前一向都是取巧居多,在他們心裡,她就是一個有著些許脾氣卻心思單純的人,可事實上她這個人跟變色龍差不多,一向喜歡遇上什麼人說什麼話,只有到了她承認的人面前才會顯出自己真實的某一面,就好比在永琪面前那個事事都有主見的安藍;好比閻烈面前那個事事都講公平,萬事都求個明白的安藍。
  
  「那哀家的寶寶說說這含香公主哪做的不好。」
  
  「她有三點做的不好,一是做為一個公主,享受了族人給的最好的待遇卻沒想過要為自己的族人付出,二是分不清輕重,既然為了所謂的『真愛』私奔七次,就應該堅持,而不是到了這裡,因著一點點的冷落就把心思輕易地轉開,三是直到現在這位公主還看不清自己的定位,想著不該想的事。」安藍言語有些過激地揚起一抹邪笑道。
  
  「說的好,我大清的公主格格就得像哀家的寶寶這般深明大義,懂得進退,知道責任,像前面那位含香,雖不是我大清皇室中人,卻被所有皇室王族所鄙視。」老佛爺出身一般,在雍正府邸時又不受寵,現在得登高位,也是母以子貴,就算如此,她明白皇族子女,特別是皇室的女子身負的重任是什麼,更看重擔負這重任的人是不是願意承擔責任,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這般看重規矩。
  
  安藍看著孤零零站在一邊,連個座位都沒有含香,突然覺得上天有的時候也是公平的,哪有人天生就享福,什麼都不用付出的。「皇瑪嬤說的是,這含香公主的確上不了檯面。」
  
  「嗯。」稍稍點頭,老佛爺對於乾隆沒有將含香收進宮的決定感到非常的欣慰,要知道一開始她可是相當擔心她這個色慾萱心的兒子做出傻事來。
  
  安藍順著老佛爺的目光看向嘴角有些抽搐的乾隆,心裡覺得好笑卻不出聲,在她看來乾隆的確需要好好地教訓一番,女人太容易得到或者太容易妥協只會讓乾隆更加自以為是,覺得自己非比尋常。
  
  然而皇后對乾隆是真的無心,並非耍些小手段吸引乾隆的目光,所以說乾隆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
  
  晚宴之後,各自回宮休息,安藍卻跑到御花園來跟閻烈見面,到不是她有多沉不住氣,而是閻烈的舉勸讓她萬分在意。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有那一瞬間安藍感覺到心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以前的她不管做什麼都只想著靠自己,但跟閻烈的誤會解開之後,她對於這個人的存在似乎非常的在意,甚至常常不自覺地去猜測他的動向,而現在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他放入心間。
  
  「喂,你在皇阿瑪面前做什麼,不知道塞婭他們要選夫婿嗎?」離開前看到含香亮晶晶的目光她就覺得難受。
  
  閻烈對她有些粗魯的樣子一點都不在乎,相反覺得心喜,軒轅浩利用神跡祥瑞之名讓乾隆等人重視安藍的存在,他自然也利用神跡和功勞讓乾隆對他寵信有加的同時更不敢小覷。
  
  對付人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一再打擊,沒有什麼不成事的,他要安藍,乾隆要盛世,只要他做得不過份,他不介意滿足他的心願。
  
  「我的責任就是保護皇上,會跟那些人見面是正常的,至於他們有什麼心思,那得我同意才行。」
  
  「那你同意了?」想到含香的確長得不錯,塞婭又惹人喜歡,安藍心裡有種澀澀的感覺,好似好不容易找到的夥伴就這麼沒了。
  
  對於安藍的心思,閻烈覺得好笑不已,他一個活了N久的大神,那麼多年來就對她一個人動心,她怎麼就不能在這個方面聰明一點,真是傻的讓人發笑,能輕易放下的還叫感情嗎?「同意什麼,本神的眼光有那麼差嗎?」
  
  「那就好。」放心了,回去睡覺了。「我困了,去睡覺了。」
  
  「就這麼走了?」閻烈挑眉笑道。
  
  「那還要怎麼樣?」扭頭望著他,學著他的樣子挑眉反問。
  
  閻烈上前兩步,堅實地手臂摟住她的纖腰,低頭在她白淨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笑著道:「不怎麼樣,只是想要一個晚安吻。」
  
  安藍被閻烈的舉動嚇了一跳,當他的唇印在她的腦門上時,她只覺得軟軟的、溫溫的,不討厭,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就好似她不管到哪裡,都不在是一個人一樣。待回神,對上他含笑的雙眼,安藍僵著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轉身離開了。
  
  盯著她的背影,雖然心知在這皇宮裡她不會出什麼事,閻烈還是跟了上去,直到確認她回房休息,這才離開,回值班的地方休息。
  
  輾轉難眠ing……
  
  安藍趴在床上,一隻手拽著薄被,一隻手捂著被閻烈親過的地方,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之間應該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吧?一個晚安吻沒什麼吧?他這樣只是為了禮貌吧……」小嘴裡不停地冒出問題,像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別人,想得多了,又沒答案,安藍覺得難受了。「靠,我想這麼多做什麼,他都不在意我,我在這裡煩個什麼勁。」
  
  拉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安藍說不清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想過這些了,孤獨到習慣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悲哀,不是不想改變,而是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供她改變的人。現在突然一個冒出來跟她親近,叫她咋能不胡思亂想焉。
  
  另一邊侍衛值班室,因著乾隆對閻烈不同尋常的信任和寵信,他根本不用跟別人擠一室,單獨一間房,熱水暖被,閻烈可是一點都不會虧待自己的,滑進熱水裡,呼出一口氣,閻烈下意識地撫向自己的唇,他追了這麼長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有突破,以前照著軒轅浩的方法沒少得罪人,誤會解除又分隔兩地,為了趁熱打鐵,他選擇了追到這裡來,現在看來他沒選錯,至少她已經不排斥他的接近了。
  
  嘴角微揚,閻烈想到安藍僵著身子回坤寧宮的樣子就覺得高興。他這個人很霸道,對於上心的人有很強的佔有慾,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尋這麼個身份,搞這麼多的事博取乾隆的歡心,他要的不只是神界跟她一起,就連這裡,他也不能允許有任何男人靠近她。
  
  安藍現階段還小,不過他有耐心等她長大,更有耐心陪著她在這裡死亡,然後回到神界繼續他們永久的生命。
  
  閻烈和安藍各有所思,驛館裡阿里和卓和巴勒奔也拉著女兒商量對策,阿里和卓的確看重閻烈,畢竟能在皇上面前露臉,還得皇上讚賞的人不多,含香坐在旁邊,腦海裡回憶著閻烈英俊的樣貌,心裡居然有些心喜自己來了京城;而巴勒奔和塞婭很現實,他們是要帶人回西藏,乾隆不會給他們真正的俊才是早就明白的,所以人選他們也要慎重。
  
  「含香,這個海蘭察不錯,得皇上寵信不說,還年少有為,若真選女婿,他最適合。」阿里和卓想起乾隆對閻烈語氣溫和的樣子,心想此人一定是乾隆的心腹,若是日後有什麼事,他一定能幫得上忙。
  
  含香嬌艷的面容浮現一絲淡淡的紅暈,她一直以為蒙丹是最好的,可是第一眼看到閻烈時,她發現她的真命天子也許不應該是什麼事都做不成的蒙丹,而是在皇上面前意氣分發的大官。「爹拿主意就好。」
  
  阿里和卓見含香沒有先前的抗拒,心裡暗暗放下心來,若是可以,他又何曾想把自己的女兒獻給足以做父親的乾隆,現在情勢改變,含香自己又能接受,應該就是最好的局面了。「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爭取得到海蘭察的目光,只希望到時西藏土司不要跟我們搶人才好。」
  
  另一邊,巴勒奔拉著女兒,小聲吩咐。「塞婭,皇上看重的人,咱們一個也不能要,你跟護國公主他們的關係不錯,暗地裡詢問一下,看那些人身份可以,表面不錯,皇上又不喜歡,到時你就要他,這樣的人到了西藏是死是活皇上也不會太在意,至於你這邊,等阿爸回去再給你找幾個勇士。」
  
  「我知道了,阿爸,明天我就跟公主他們坐一起,等把人弄清楚之後就直接告訴你,你在向皇上要人。」塞婭自然知道在這裡挑不到她喜歡的人,雖然那個閻烈不錯,可是人家一看就是重臣,帶不帶得回去是一回事,就算是帶回去了,她可不能保證自己能駕馭得了他。
  
  「這樣就好,明天比武的人選選得怎麼樣了。」不能太掉乾隆的面子,也不能讓自己輸得很難看。
  
  塞婭嘴角一彎,笑道:「阿爸放心吧,人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若是皇上的心思跟咱們想得一樣,結果不會太差,畢竟皇上不會讓真正的人才跟咱們回去才是。」
  
  「做好了,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去休息吧,至於阿里和卓那邊,你離遠一點,一個連大局都不懂的公主,真丟人。」西藏土司可是在阿里和卓來之前就把事情打聽好了,對於這樣的一位公主,他很看不起,心裡更加慶幸自己的女兒沒那麼愚蠢。
  
  「嗯。」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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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四章 ...


  
  第二天,天朗氣清,是個難得的好日子,乾隆吩咐人在宮裡擺上擂台,另外因著安藍的提醒給心腹打了個招呼,讓他們選些中等一般的人去拼,這樣就算被看上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乾隆跟皇后一起出現,眾人齊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至於老佛爺以身體不便為由推了,乾隆以孝治天下,自然不會強迫老佛爺到場,至於阿哥格格們,難得乾隆高興,包括紫薇在內的都被允許來觀看,只是位置有些靠邊上。
  
  安藍因怕皇后擔心,雖說沒睡好,可是表面還是顯得很精神的。坐在皇后身邊,晴兒和蘭馨因著她的關係都坐在她身後,隨後一字排開的都是叫得上名頭的妃嬪,至於阿哥格格什麼的,除了小一點的都從位置上跑到這邊來湊熱鬧,其他的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紫薇、小燕子等人離安藍較遠,小燕子到是興奮地對著安藍擺手,安藍回以一笑後,有些慵懶地單手撐著下巴有一點沒一點地打嗑睡。
  
  「小燕子,人家都不理你,你這麼熱情做什麼?」紫薇不同於小燕子的粗神經,她除了遺傳了她娘的多愁善感外,還自行萌升了胡思亂想的習慣,這不,遠遠看去,安藍眾人簇擁,貴不可言,再加上金瑣一臉笑意地站在她身後,紫薇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她嫉妒狠狠地啃噬,難受得不得了。
  
  小燕子聞言不高興地癟嘴道:「紫薇,你在說什麼,神仙公主剛才還對我笑呢,你怎麼一直找神仙公主的麻煩,她很好的。」
  
  在小燕子的記憶裡,皇宮這個地方很麻煩、很漂亮、人又多,可就是這麼多人裡,第一個對她好的就是安藍。小燕子這人是有些沒心沒肺慣了,可是對她好的人她也是記得的,不像紫薇一旦妒忌別人的時候,就會忘了別人對她的好,只覺自己委屈,怪別人沒有注意到她脆弱的神經又在經受考驗。
  
  「小燕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難道你沒發現嗎?公主若是真對你好為什麼不把你也叫到哪邊去,她這是親疏有別,對你笑也就是應付你,只有你單純才會以為她是在對你好。同是皇阿瑪的女兒,為什麼她能坐在中間,我只能坐在這邊上。」這才是紫薇的心聲,她千里尋父,費盡周折才認親,雖說這裡面有安藍的幫助,可是也是因為她,皇阿瑪對她一點都不親厚,相反地還異常地疏遠,這怎叫她不心生埋怨。
  
  小燕子瞪圓了雙眼,像看怪物一樣盯著紫薇,覺得她比自己還會那什麼胡什麼纏的,她雖然沒看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可是她知道是紫薇先找安藍麻煩,後被皇上罰的,怎麼這到了她的嘴裡就全成了別人的錯了。小燕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動物的生存本能讓她開始防範紫薇,覺得自己跟安藍比什麼優勢都沒有,若是有一天他們之間有什麼事的話,她是不是就只能任紫薇欺負了。
  
  腦袋空空,平常不怎麼思考的小燕子一下子思考起來,那思緒簡直就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想停都停不下來,等想出一個一二三四來,小燕子的態度就變了,她表面嘻嘻哈哈,可畢竟在江湖上混過,騙人的把戲不知一百也有八十,對付紫薇這種對計謀只知用在書上的人來說,她還是能應付的。
  
  「哈哈,是啊是啊,她是神仙公主嘛,跟別人當然不一樣,你看這邊不是還有很多格格嗎?」
  
  紫薇看著坐在前方那一個一個儀態萬千的格格,心裡酸楚,她本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可現在看來真正特別的只有安藍一人,其他人都好心擺設,而她似乎還是擺設中不起眼的一個。
  
  這算什麼!
  
  她娘等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難道換來的就是她被丟到角落裡任人遺忘麼?
  
  眼眶微紅,紫薇看著早就開始的比武,看著眾人揚起的笑容,她覺得心裡酸酸的,更有一種痛楚繚繞在心間,覺得爹對不起她娘,根本就沒有把她娘的付出放在心上。
  
  「小燕子,你說若是我想對付公主,會有贏的機會嗎?」
  
  「啊!」小燕子失聲驚叫,使得眾人都看了過來。
  
  紫薇沒有想到她的一句話會讓小燕子有如此大的反應,忙伸手摀住小燕子的嘴,自從金鎖走後,紫薇一直跟福爾康在一起,白天沒什麼,可是到了晚上,她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才發現最親近的金鎖早就離開她身邊了,現在突然有點感慨,誰知話一出口就引起這種動盪,責怪的眼神毫不猶豫地就拋向小燕子。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怕別人聽不見,找不了我的麻煩。小燕子,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結拜姐妹。」
  
  「我知道你是我的結拜姐妹,可是我不知道你居然想對付公主,她人那麼好,還幫你入宮認爹,把自己的爹分你一半,你怎麼就一直找她的麻煩呢!」小燕子壓低聲音,有些不解地盯著紫薇道。
  
  紫薇垂下眼斂,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心裡的想法,她想要皇阿瑪獨一無二的寵愛,可是她不僅沒有得到,還看著另一個人得到,這種情況讓她心底的嫉妒越變越深,這叫她怎麼能不在乎,怎麼能不討厭安藍的存在。
  
  「小燕子,你不懂的,皇阿瑪是我的父親,我想要的他的寵愛,我有錯嗎?」
  
  「可是神仙公主並沒有阻止你去接受皇上,而且頭一天我們見面的時候她不是安排你見皇上嗎?可後來……」小燕子不想說現在皇上不來都是因為你自己得罪了神仙公主才導致這種情況的,再者他們要出宮什麼的,人家神仙公主的娘都沒有為難,這樣還不行嗎?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當時說規矩的是她,不守規矩的也是她,我提醒一下有什麼不對。」紫薇做出西子捧心的動作,一臉你傷害我的樣子。
  
  小燕子一臉吃鱉的樣子,她雙眼牢牢地盯著紫薇,心裡只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眼前的這個姐妹,之前覺得她是肥羊可宰,後來覺得這人不錯值得拜把子當姐妹,哪知待進宮之後,她雖然隱約地覺得不對,卻也沒有深想,直到現在她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紫薇已非她認識的那個紫薇了,難怪金鎖會離開,難怪……
  
  紫薇被小燕子看得有些心虛,縮縮肩,正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塞婭扯著嗓子叫勝利什麼的,見小燕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不少,紫薇立刻道:「勝利是我們的,怎麼能讓他們得意。」
  
  小燕子一聽覺得有理,忙將剛才的別樣情緒甩到一邊,起身跑到前方大聲喊叫,大有跟塞婭一決高低之勢。塞婭見狀,聲音更大,又叫又跳,好不賣力,到是小燕子叫著叫著,不小心對上安藍的目光,一下子就收了氣勢,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原位。
  
  安藍見狀,滿意地笑了笑,叫來身後站著的金鎖吩咐道:「去,請還珠郡主過來,就說本宮有話想跟她說。」
  
  「庶。」金鎖點頭應命,對於紫薇這個曾經的主子,她心裡雖然還有些在乎,卻不信以前那般,誰讓安藍對於自己的人都護得全,而紫薇的毫不在意就成了對比,如此還有誰能把忠心獻給一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主子。
  
  紫薇看著逐漸靠近的金鎖,誤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低聲喚道:「金鎖,你若是想回來,我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待你的。」
  
  金鎖看著紫薇,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很傻,都到了這步田地,她的小姐還把錯全部歸在別人身上,真是讓她無從說起心中的滋味。盈盈一拜,金鎖行過禮後又給小燕子行禮道:「還珠郡主,公主請您過去一坐。」
  
  「什麼,神仙公主要我過去坐?」小燕子興奮地站起身,手指指著自己,一臉不敢置信地反問金鎖。
  
  金鎖點頭微笑,態度禮儀不似以往那般生疏,沒有進退之度,「是,請郡主隨奴婢過去。」
  
  「好。」
  
  紫薇僵著笑臉坐回原位,看著開心得不得了的小燕子,她心中滋味可想而知,另外對於金鎖的改變她看在眼裡,驚在心裡。她是想說金鎖不顧情誼叛她而去,可現下看著金鎖進退有度,面色紅潤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太過疏忽她了,才會讓她連跟自己多說一句都嫌多。
  
  「金鎖……」
  
  金鎖聽到紫薇的叫聲,身子僵了一下,隨即繼續向前,沒有回頭。
  
  小燕子現在非常高興,對於紫薇,她雖然沒有指責,可是疏離卻是顯而易見的。「金鎖,你在神仙公主那邊好嗎?上次去坤寧宮的時候,神仙公主說你在學規矩,叫我不要打擾你,沒想到這一等就到現在了,呵呵。」
  
  金鎖一聽小燕子去看過自己,心中一暖,「郡主跟格格一起去的嗎?」
  
  「不是,紫薇一直跟爾康在一起,才沒時間理我呢!」小燕子因著安藍的關係學了不少規矩,雖說不全,卻也知道去給皇后請安,皇后心知她不是那種能堅持的人,就格外開恩讓她每十天來一兩次就行了,至於紫薇,因著談情說愛,早就忘了這些。
  
  「是嗎?那我們快點過去吧!」金鎖聞言算是徹底死心了,她還以為紫薇至少會問上一句,卻不想她若不出現她是就忘了還有她這麼一個人。
  
  「好啊,我們快點過去吧!」對於小燕子來說,眼淚會讓她舉手投降,像金鎖這種把悲傷掩蓋起來的人,要她自己去察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當然金鎖也沒指望小燕子能安慰自己就是了。
  
  安藍在時空局的時候除了喜歡調侃軒轅浩外,多數時間她都是懶洋洋地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書、動漫之內的,時間長了,某藍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書香氣質,除此之外,成為公主後那些必要的禮儀訓練,雖說安藍有意避之,可是該學的還是得好好學,畢竟做為一國的公主,有些責任不允許逃避。
  
  「神仙公主,好長時間都沒看到你了,金鎖說你找我,我真是太高興了。」小燕子說話從來都是顛三倒四的,大家都聽習慣了。
  
  安藍抬抬手,一旁的太監立刻端了一把椅子過來,示意小燕子坐下之後,安藍笑著道:「小燕子最近不在宮裡,當然見不到我了。對了,你覺得這兩位外邦公主怎麼樣?」
  
  「很漂亮。」不明所以,小燕子喃喃地吐出三個字。
  
  安藍嘴角揚得更高,目光瞟向坐在阿里和卓身邊的含香,若是這廝的眼睛不像是貼在閻烈身上的話,她還不覺得這女人該死,什麼風兒吹吹,沙兒追追,只不過是出現一個條件好的,那所謂的『真愛』就成狗屁了。「今天皇阿瑪為兩位公主找尋佳婿,看樣子含香公主是很中意皇阿瑪身邊的海蘭察了。」意有所指,安藍就不相信衝動的小燕子會沒有反應,雖說現在的小燕子跟原劇中的不一樣,沒有被乾隆寵得無法無天,可是衝動這種東西是身上自帶的,不是是沒就沒的。
  
  「什麼,含香喜歡那個什麼察!」小燕子瞪圓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看樣子是了,你看塞婭公主對眾多王宮子弟看來看去,顯然是沒有決定,而含香公主就不一樣了,從見到海蘭察開始,這目光就沒有離開,看來姻緣天注定啊!」安藍說完,覺得心裡酸酸的,又不知道在酸些什麼。
  
  小燕子正想衝上去,結果騷包的福爾康跳上擂台,引得紫薇一聲驚呼,隨後跟原劇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待塞婭有所表示之後,很久沒有出現的耗子莫名其妙地出現了,看他的樣子似乎非常地憤恨,但有鎮國公岳禮拉著,到沒讓他做出什麼事來。
  
  安藍看著這畫面,突然覺得兩個公主都有著落了,不理會小燕子的沉默,安藍湊到皇后耳邊說了幾句話,讓皇后也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容。那廂乾隆正好回頭,望著皇后嘴邊的淺笑,傻愣愣地又開始打起晚上夜宿坤寧宮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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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五章 ...


  
  塞婭對於福爾康其實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喜歡真正的勇士,對於這種裝腔作勢,輕佻的男人她一點都看不上眼,其他上來的幾個都挺黑的,跟西藏武士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這個輕佻歸輕佻,可比起其他幾個看起來白多了,後面上來的也不知道怎麼樣,他手頭上的功夫還有些,就他好了,反正在上來也不知道是什麼貨色。任務完成,乾隆滿意,巴勒奔和寒婭也沒有其他要求,自然算得上皆大歡喜。
  
  安藍看著一副不知道怎麼面對的紫薇,突然覺得頭疼,她怎麼忘了NC除了不可理喻之外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自我感覺良好,現在看來,有了福爾康的花聖母在面對頭一個動心的耗子也不是完全無感,看那盈盈水眸,一臉『我對不起你』的表情,安藍很想說你沒有對不起他,他也找了白吟霜,就你們之間的爛帳,還不知是誰對不起誰呢!
  
  「萱妹妹,我記得這叫皓禎的為了一個下賤的歌女惹了不少事,為什麼現在他還用一臉『你負了我』的表情盯著明珠格格?」蘭馨對他們之間的一些爛帳就算不全部瞭解,也知道一個大概。
  
  「大概是他們沒有說清楚吧!」各有分工,花聖母一句話沒說就找了福爾康,耗子沒得到消息也不甘寂寞,背著花聖母也找了『情投意合』的小白花,這兩人其實真的很適合。
  
  「嗯,應該是這樣,當初明珠格格好像是對這個皓禎有好感,只是沒想到進宮後就跟福爾康走到了一起。」蘭馨說完有些鄙視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花聖母,覺得有其母真有就必有其女,一樣的不要臉,一樣的看到男人就往上撲。
  
  「明珠格格做錯什麼了嗎?」晴兒不明就理,她知道福爾康和白吟霜的事,也聽說了皓禎和白吟霜的,當時她只覺得白吟霜真的很反常理,不是一個好女孩,現在聽安藍和蘭馨說紫薇,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蘭馨就把紫薇和福爾康、皓禎的事全說了,晴兒聽得張目結舌,不敢置信。
  
  安藍目光瞄到坐在一旁的小燕子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心想小燕子一開始就沒有被乾隆捧在手心裡,無法無天也有一個限度,再加上還知點進退,她派人去教她的規矩聽說也學的不錯,若是此時聽了這些事能讓她懂得遠離是非的話,她說不定會拉她一把,讓她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小燕子難道不知道紫薇在本宮接她進宮前,她已經跟這位昔日的碩王之子扯上關係,就差沒山盟海誓了,只是她不該一轉身,進宮就輕易地投進了福爾康的懷抱,要知道福爾康是一個包衣奴才,連平民都不如,坐接受紫薇也只是為了抬旗,至於抬旗是什麼,小燕子知道嗎?」
  
  小燕子抬頭看著安藍,心裡對包衣奴才四個字有敏感,她記得學規矩的時候,那個嬤嬤講過包衣奴才就是所有貴族的奴才,身份低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抬旗,若是要抬旗就得立大功,另外就是娶格格。「福爾康不是真的喜歡紫薇的嗎?紫薇說他們之間有什麼無稜什麼合的,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小燕子覺得福爾康若是真的在乎這些的話,他上台幹什麼,這是西藏公主和回族公主選夫婿的擂台,不是給他出風頭的,他明知故犯,不就是想在這裡面衡量一方誰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麼?」冷笑一聲,安藍盯著小燕子道:「小燕子,本宮是為了你好才說這些話,若是你不信,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別說本宮對你不好。」
  
  小燕子大眼骨碌轉了一圈,想著安藍昔日對她的好,立馬道:「神仙公主,你說吧,我小燕子相信你一定不會害我的。」
  
  「如此,你應該像金鎖一樣遠離紫薇,她變了,不再是昔日那個看著別人受苦就會上前幫忙的單純女孩了,她的眼睛已經被繁華的紫禁城迷住了。先不說本宮對她有什麼恩,本宮自認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陷本宮於不義,這樣的人信不得。另外,小燕子對於本宮來說,對於皇阿瑪或者說對於這皇宮裡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可以是可有可無的,可是對於紫薇來講,你不欠她的,你得到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為她賣命,讓皇阿瑪知道她的存在應得的獎賞,可她不這麼認為,在本宮看來她覺得你得到這些都是她給的好處,你得為她無條件付出。」
  
  小燕子呆愣地盯著安藍,心裡的迷霧好似在這一刻全部散開了,她開始明白為什麼紫薇一開始對她若即若離,一臉責怪,原來她覺得她得到了這些卻沒有感謝她,後來他們出了宮,她又跟她一起,為的只不過是想要一個伴,而不是真正的姐妹,張張嘴,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反駁安藍,告訴她,她和紫薇之間的感情其實是存在的。
  
  安藍也不怪她,她知道小燕子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亂,以往還可以自欺欺人地以為他們之間只是有誤會,現在一切在她的指點下全部看明白,心裡不好受。「小燕子,本宮現在拉你一把,不要再參到什麼見義勇為的事裡,別人的愛情跟你無關,你不能單聽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就認定別人需要你的幫忙,更應該接受你的好意。世人都說本宮有通天的本領,本宮也給你提個醒,不要再摻和到什麼風兒什麼沙兒的事情裡去,不然的話就是自取滅亡。」
  
  這一次小燕子的冷汗都出來了,她現在徹底相信安藍的本事了,若說以往她只覺得她佔了一個名頭,現在她是什麼都不敢懷疑了。「可是我……」
  
  「若是想避免,近期都不要再出宮了。」算是給她一個善意的辦法吧!
  
  小燕子看著恢復慵懶姿態的安藍,閉嘴看著後續上台的耗子,再看著含香公主一臉羞怯地要嫁給那個什麼海什麼的侍衛遭拒,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瞭解過身邊的這些人,只憑著自己的一腔熱情去對他們好,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別人好。師父(這裡指蒙丹)說他和含香如何的美好,眼前這個急切地想要嫁給別的男人的女人真的是含香嗎;再看看紫薇,她說今生最大的心願是認她爹,可是認了爹之後,變的人到底是紫薇還是她?
  
  安藍沒有注意小燕子的轉變,她的目光一直盯著站在乾隆身邊的閻烈,她到不知道閻烈這麼受歡迎,更不知道原劇中那個為了『真愛』拋棄整個回族,要死要活的含香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死死地巴著他,說什麼非他不嫁,真是……
  
  晴兒和蘭馨說完悄悄話,發現安藍沒出聲,一旁的小燕子又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晴兒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安藍放在椅子上有些發白的小手,感覺她似乎是非常生氣。
  
  「蘭馨,你說萱妹妹在生什麼氣,難道是小燕子沒有聽她的勸?」晴兒記得安藍不怎麼喜歡管閒事,她若開口必是想幫此人,為此看向小燕子的目光裡有了一絲責怪。
  
  小燕子這次很冤枉,算是躺著也中槍的典型人物之一。
  
  「也許是因為那個含香公主也說不定,你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蘭馨沒有發覺安藍的不對,環視一周,看到眾人鄙視的含香的樣子,小聲提醒一旁的晴兒道。
  
  晴兒定睛一看,可不是,若說他們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一看,再聽含香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再蠢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流言不可盡信,卻也有三分看頭,誰都知道空穴不來風,若非這位回族公主先行與人私奔,也不會鬧到今天這不可收拾的一幕。
  
  閻烈本以為乾隆不收,這含香等人應該想到其中的奧妙,誰知他們不僅沒有想到還把主意打到他頭上,雖說他是很想讓安藍吃醋,可他是很有格調的神,怎麼可能要一個NC來試探他的心上人,簡真是不知死活。廢話連篇,說了半天都不通,他也懶得再去應付,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心都鬧不清,盲目地跟這個男人扯出感情,見到另一個男人又說什麼非君不嫁,想想都噁心,何況迎回家。「皇上,臣是一個武將,就算身低位卑,也不能娶一個時時都會給臣戴綠帽子的女人,這位公主是回族的貴人,可對臣來說卻是侮辱。」
  
  阿里和卓臉色一變,心知含香和蒙丹的事可能早就被皇上知道,這才有了皇上不接受,為含香選什麼駙馬的事,他就說他的女兒如此美貌,在場卻無一人動心,場面比起西藏的小公主來冷清的可不只是一點半點,原來他們都知道了。哼,一定是蒙丹心有不甘,在京城四處散播謠言。「皇上,含香自幼美麗,在天山就有很多人追求於她,更有一人擄走含香多達七次,這次傳出流言一定是他不甘心,追到京城散播的謠言。」
  
  含香慘白著小臉,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在場不少公子哥有了憐香惜玉之心,想著是不是真如阿里和卓所說,是被謠言中傷,而非事實。
  
  閻烈可沒心情看什麼苦情戲,yin蕩就yin蕩,敢私奔七次又醞釀第八次,卻沒膽承認,真是越看越不順眼。「是嗎?阿里和卓在懷疑我朝皇上明辨是非的能力嗎?擄走七次,若真是那樣,回族起不是無人了,連個公主都看不住還能做什麼?」
  
  「呃!」阿里和卓沒想到閻烈會毫不給面子,事實上他說的沒錯,若非含香自願,他蒙丹能成功的可能性不高,而且照他們回族的習俗,含香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早在第一次私奔被抓就該被他們用石子砸死了。
  
  乾隆看著這針鋒相對的場面,覺得自己是該出面了,不過目光掃過一臉哀怨的含香,不知怎地他想起了被忘卻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魏氏,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道:「阿里和卓,朕明白你想要表達和平的意願,可是這人選以後要仔細挑選,朕記得你們回族教義頗多,有一個什麼規矩都不守的公主還真是給你們回族丟人,海蘭察之事就這麼算了,至於含香公主依朕的意思……」停頓一下,乾隆掃了在場所有王公子弟一眼,底下個個閃躲,唯有還想證明自己『真心』的耗子挺著胸膛看著紫薇,這一挺胸膛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突出了,乾隆童鞋也看到了。「嗯,這婚就指給會鎮國公之子皓禎吧!」
  
  阿里和卓此時還有何話好說,只得點點頭,眼角的餘光見含香還癡癡地望著海蘭察,不禁覺得造孽,都這時候還不知收斂,真是……,歎口氣,阿里和卓也沒話說了。
  
  兩位公主都找到歸宿,這比武擂台賽自然算是圓滿完成了,待乾隆的聖旨下後,紫薇一臉不敢置信地坐回原位,眼淚嘩啦啦地流個不停。也是,人家心儀的兩個男人都讓乾隆分給了另外兩個女人,她能不哭麼?還好,這廝比小燕子有點腦子,也可能是還沒晃過神,總之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什麼『皇阿瑪,你不能這樣做』之類的話來。
  




57

57、第五十六章 ...


  
  乾隆的聖旨正式下達的那一刻,紫薇很是嬌弱地暈倒了,她暈倒前的那一刻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想喊一聲爾康還是想喊一聲皓禎,又或者她當時是兩個人都想喊。
  
  小燕子守在一旁,看著太監宮女們手忙腳亂地把人送回淑房齋,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安藍讓她不要出宮的,的確,含香並不是蒙丹說的那樣,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紫薇也不是她想的那樣單純且善良。也許他們都在對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一起變了,她變了,紫薇變了,金鎖變了,當年在大雜院裡一起歡笑的他們都變了。
  
  望著天空,小燕子突然感覺之前的純真和快樂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至於她既然想明白了,師父的事她自然是不會管了,福家人她也不理會了,等一切都過去了,她在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又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吧!
  
  另一邊,安藍和皇后共處一室,母女倆開開心心地喝茶吃點心,到是突然過來的乾隆讓兩母女心裡都有些嫌棄,誰讓這位大爺早就讓人失望到底了。
  
  「寶寶,那個……」
  
  「皇阿瑪不要說了,兒臣想明珠格格應該在醒來之後跑到御書房哭過一陣了,皇阿瑪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兒臣沒意見。」乾隆是一個好皇帝,在政治上做了很大的突破,可同時他也封閉了中國人的視野,以至於中國最後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說到感情,這位仁兄就更加極品了,耳根子軟,甚至不明是非,寵誰就聽誰的,完全沒有自己的是非觀,更看不清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這樣的丈夫和父親,能看著就看著,不能看著就隨意吧!
  
  乾隆老臉一紅,心裡也覺得尷尬,本來皇后能大方地接納紫薇,什麼怨言都沒有已經很好,可這個女兒一點都不讓他省心,先是三番四次罔顧皇后和安藍的好意針對安藍,後又敗壞風化,與福家長子做出苟且之事,還說什麼『真愛』,他若是看不出福家人打什麼算盤的話,他就白當皇帝這麼多年了。
  
  他的女兒怎麼可以這麼蠢,他不介意送上門的女人不長腦子,可是自己的女兒若是半點腦子都不長,這就讓他很失望了。
  
  「後宮不能干政,皇上還是自行處理的好,若是牽涉到後宮,還請皇上言明,臣妾自當請罪。」皇后之所以在不知不覺中疏遠紫薇,不再踏足淑房齋,不是因為紫薇針對她的女兒她心生怨懟,若是這樣的話,這後宮的皇子皇女除了她的兒女,一個都不會留。她之所以遠離,是因為爛泥扶不上牆。
  
  「皇后,不是這樣的,唉,是紫薇那丫頭求朕,說福爾康和她心心相印、山盟海誓,讓朕開恩免其與塞婭的婚事,朕當著文武大臣的面下了旨,現在若是反覆不僅會讓大臣覺得朕毫無威信,還會讓巴勒奔心生不滿,可朕若是不取消,紫薇又鬧個不停。」說到底,乾隆是應付不了紫薇這個爛癱子,想把人交給皇后和安藍處理。
  
  安藍對著皇后挑挑眉,逐靠著椅子閉目養神,也不管乾隆是不是急著要答覆。皇后見女兒如此,心知她是不想摻和進去,更不想自己跟著摻和進去,如此,她也只能閉而不答,算是用另一種方法拒絕乾隆的要求。
  
  乾隆現在哈皇后哈得不得了,自然是不會因這點事跟她發火,至於安藍,從小到大,乾隆就沒跟她發過火,即使有些事他心知肚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安藍做事很有分寸,先別說他對安藍甚是寵愛,就是不寵愛想找碴,這理由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找的,雖說皇帝想要一個人死很容易,可虎毒不食子,他若是不喜歡一個子女,也就是冷落,根本不可能要其性命。
  
  「皇阿瑪,明珠格格雖然來自於民間,可是既然是愛新覺羅家的格格,那就得隨時準備犧牲自己為百姓帶來福祉,她這算什麼,讓皇阿瑪和大清的百姓為了她所謂的『真愛』低頭,續而因為她不惜推翻跟巴勒奔剛剛建立的和平關係。」安藍想著古往今來那麼多的公主,民間出現的也不是沒有,可是像紫薇含香這樣的極品也只有愛情至上的NN造得出來。「皇阿瑪,若今日是兒臣和親,兒臣絕不說一個『不』字,而且兒臣不以為一個包衣奴才的『愛情』能配得上公主,福家想抬旗,很多人都知道,若是他們如此輕易地得手,以後若是再遇到這種事,其他格格也像明珠格格這般拉著一個男人說『真愛』皇阿瑪是不是也準備成全?」
  
  皇后不語,乾隆好似真的被點醒了一樣,老臉漲紅,一副深思的樣子。
  
  安藍心知以乾隆好大喜功的樣子,若是不加把勁,人家再來一哭,一求,他又心軟,再感性一點,旨意一下,待到那時,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安藍又道:「皇阿瑪是明君,也是一個心疼兒女的好父親,可是皇阿瑪先是君,後才是父親,就好像兒臣遇上和親的事,要想的是自己先是公主,後才是皇阿瑪的女兒,兒臣該付出什麼,該做什麼,都是早已定下的,皇室子女都應該明白。明珠格格自小長在民間,應該更加明白百姓的真實情況,將心比心,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她枉為我大清的格格,枉做皇阿瑪的女兒。」
  
  乾隆被捧得心情澎湃的同時,再次感覺到紫薇的不懂事,更覺得到底不是正統皇室出身,連基本的責任都不懂,一心就想著情情愛愛,真是不堪大用。思緒一轉,他又想到惹事的福家,以前令仙子得寵時,福家就是忠臣,尚個格格啥的只要令仙子吹點枕風也就成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令仙子神馬的若不是這次的事件,乾隆大概已經忘了曾有這麼一個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寶寶的意思是不用理會紫薇的哀求?」
  
  「明珠格格年紀不小了,會想嫁人了應該,兒臣記得明珠格格在進宮前的心上人是鎮國公的長子皓禎,進宮之後怎麼換成了福爾康兒臣不太清楚,卻從這裡面看出,若是皇阿瑪選到一個適合的駙馬賜婚,兒臣想明珠格格應該很快就忘了這些事才是。」一前一後的心上人一同被指婚,紫薇會想鬧一鬧她也理解,要理解不等於要幫忙,若是可以她還想把福家兄弟一同送往西藏呢!
  
  乾隆一聽,心裡又不舒服了,古代男人對女人的要求,不管是皇帝還是平民,從他們自身的角度出發,不管是媳婦還是女兒,他們都覺得女人要從一而終,現下紫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愛不說,一愛就是兩,巧的是這兩人都讓他指了婚,只是新娘都不是紫薇。「寶寶說的對,朕不能因為紫薇一個人壞了大事,另外紫薇的規矩皇后要好好抓緊,在沒學好之前讓她不要出淑房齋了。至於福爾康,無詔不得入宮,在家裡等著跟巴勒奔他們一起回西藏吧!」
  
  聽了乾隆的話,安藍知道紫薇這情是求不下來了,耗子是一定會娶含香的,福爾康是一定會『嫁』到西藏的,至於紫薇那是注定要傷心的。「皇阿瑪聖明。」
  
  「好了,嬤嬤的人選皇后定下來就直接送過去,至於淑房齋,朕會換上一批侍衛,免得讓不長眼的人亂闖進去。」
  
  「是。」
  
  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安藍見乾隆沒有走的意思,心裡自然明白該走的人是自己了。「既然皇阿瑪和皇額娘有話說,兒臣就先告退了。」
  
  「好。」乾隆到是答得爽快。
  
  無所事事,安藍也沒打算一直在坤寧宮裡呆著,叫上蘭馨,兩人晃到御花園,讓人備了釣魚桿,兩人選好位置開始拿乾隆養的錦鯉當玩具。安藍嘴挑得很,錦鯉雖貴,可肉有點老,不怎麼好吃,她自然不會讓此魚上桌,最多就是釣上來然後再放下去,如此反覆看得在場的人心疼不已。
  
  那可是銀子啊!
  
  淑房齋裡,小燕子雖然覺得紫薇可憐,可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就回不到以往那般親密了。她做不到以前全然無謂的付出,現在的她開始考慮自己的利益,也不再不管不顧悶頭往前衝,她也知道了什麼是可以付出,什麼是適可而止。
  
  「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這麼對我,皇阿瑪難道看不出來我和爾康的感情麼?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哭得肝腸寸斷的紫薇兩眼望著門外,心裡難受之餘,也有些責怪福爾康到現在都還不來看她。
  
  小燕子退居二線,不管事了,淑房齋裡的太監宮女跟紫薇雖說主僕卻沒有什麼實質的感情,就更不可能跑過去安慰她了。所以在皇后安排的一干嬤嬤走進淑房齋的時候,看到就是紫薇坐在一旁哭她自己的,小燕子人不在,一干太監宮女眼觀眼,鼻觀鼻站在紫薇後面。
  
  嬤嬤們威武,一來先給紫薇請安,紫薇不理他們也無所謂,反正該做的做到了就行了。接著他們讓人打水侍候紫薇梳洗,隨後將乾隆的聖旨說明,也不管紫薇是不是接受,擼起袖子就開工,紫薇的驚叫聲在失了小燕子、金鎖等人之後,已經沒有人心疼了。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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