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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瑕疵品》作者:時葉【完結】

「為何?」他疑惑地問。
蘭小小低頭含糊的說:「我……對不起。」
「蘭……」
沒等他說完,蘭小小起身就跑,隨後追出去的耶律那哲望著漆黑的街上,已不見蘭小小的人影。
※                         ※                              ※
走在街上,蘭小小想著過往,他覺得是甜的也是苦。
「愛上我是不該的,愛上你也是不該的,無論怎樣的愛對我們都是錯的。」
他仰天苦笑一聲,「是啊!都是錯的。」
孤寂的身影落寞的走在漆黑的夜裡,他的心也隨著幽暗的天色變得更加晦澀,兩行清淚從他的臉頰淌下。
「算命師也錯了,真正有罪的不是我這張像女人的臉,而是我的心。」
一顆污穢的心……
※                             ※                            ※
心情低落的蘭小小,無意識的走回閣樓,沒想到一旁早已有人在陰暗處守侯多時。
「哼!讓我給捉到了吧!你這不要臉的姘夫。」巧兒從暗處走出罵道。
聞言,蘭小小轉身看去,「巧兒?」
「小夫人!」聽出蘭小小的聲音,巧兒吃驚地望著卸下面紗,一身男裝打扮的她。
天哪!沒想到蘭小小竟是這麼絕美。
「你聽我說,我這身裝扮是……」蘭小小以為身份被識破,焦急地想解釋,卻被巧兒打斷。
「你不要再說了,原來你背著耶律伯伯和哲哥哥在晚上偷情,不要臉、下賤,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無恥的女人。」蘭小小的美貌讓她嫉妒得無以復加。
「我……」她沒認出他是男的?可是為什麼那哲一眼就看得出他是男人?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和我去找耶律伯伯,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多麼無恥的賤人。」巧兒硬要拉著蘭小小要去見太師。
蘭小小直往後退,「不,請你別這樣,我……」
巧兒斜睨著她,「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想為自己辯解嗎?」
蘭小小一個勁兒的搖頭,潸然淚下的說:「不……我並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不過可以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你太過分了,做出這麼無恥的事還要我替你隱瞞!」忽地,巧兒心生一計,轉而一笑,「好啊!要我不說出去也行,你得幫我得到那哲。」
「幫你得到那哲?我……」蘭小小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不過轉念一想,不如藉這個機會將錯就錯的讓自己死心,也讓耶律那哲死心。「好,我答應你。」
「好,就這麼說定,到時可別反悔。」哼!反正握著這個把柄,她還會怕她不成?到時候她一進門,就一腳把她踢出太師府,永絕後患。
「放心吧!」話落,蘭小小突然覺得一陣心悸,而且痛得比以往都還難以承受,他緊捉著心窩處的衣襟試圖壓制痛楚,卻還是止不住的微喘;他只好強裝若無其事地對巧兒說:「我……我累了,想休息。」
就在蘭小小要走上樓時,巧兒又威嚇的說:「喂!說到可得做到,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蘭小小沒說什麼,轉身便往樓上走去。
走進房裡,蘭小小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失神地凝望著窗外的月色。
他不應該對那哲有那種污穢的感情,不該有……他不能對不起老爺、不能對不起爹、更不能對不起那哲;這份感情只能深藏在心裡,他得讓他對自己死心,永遠的死心。
心中的抉擇讓他心碎,卻也無可奈何;痛,更讓他的淚止不住的落下。
※                          ※                              ※
一連數日,耶律那哲不僅被蘭小小拒於門外,連夜裡的蘭也沒再出現,他奈不住性子的前往閣樓,拍打著蘭小小緊閉的房門。
「開門!小小,聽見了沒?開門!」
但是不管他如何敲打怒吼,裡頭不開就是不開,原本想硬闖,沒想到連房門都被東西給堵得踢都踢不開。
「可惡!」他憤怒的踹門出氣。「你想一輩子躲著我是不是?別想!」他對身後帶來的僕人下命令:「給我拆了這門。」
一旁的僕人們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動手。
「少爺,這……不太好吧!再怎麼說這都是小夫人的房間。」
「那又如何?我叫你們拆就給我拆。」見他們還是遲疑不動,耶律那哲發怒大吼:「還不快點!」
「是。」
礙於命令,僕人們只好動手拆起門來,隨後搬開一件件堵在門口的傢具;不久,門口立刻被清理得一乾二淨。
耶律那哲一個跨步走入,卻看不見他想見的人。「人呢?」
僕人們也都傻眼了,小夫人竟然不在裡頭?
「不、不知道……」僕人們全搖頭說。
這時,巧兒走了進來。「哲哥哥,怎麼啦?」
「哼!」看到她,耶律那哲不悅的哼了聲。
「怎麼了?」巧兒問著一旁的僕人。
其中一個僕人戰戰兢兢地說:「這……小夫人不見了。」
「小夫人不見了!」巧兒表面故作吃驚,內心其實竊笑不已,她裝模作樣的說:「怎麼會這樣?難道……她和那個叫什麼蘭的私奔了?」
正當大夥兒驚愕之際,蘭小小與太師一同來到閣樓。
「小、小夫人……」他的出現,讓巧兒想栽贓的詭計一下子就被戳破。
「巧兒,你是誤會了吧!」蘭小小真的不明白她為何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竟然在背地裡說他的是非。
「這是怎麼回事?」見到房門被拆,太師怒道。
僕人們害怕的低頭,沒人敢說半句話。
「小小……」見到蘭小小,耶律那哲高興的跑了過去,抓著她的手問:「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都不在房裡?」
「請你自重,這些天我都與太師在一起。」蘭小小抽回被握住的手,冷淡的語氣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你……」蘭小小冷淡的語氣讓耶律那哲一時無法接受,更令他難受的是蘭小小這幾天竟是與他爹在一起。
蘭小小扶著太師坐了下來。
太師沉聲道:「全都給我出去,那哲,你留下。」
大夥兒立刻識相的走出去,只有巧兒不願出去的站在原地。
見巧兒沒走,太師又說:「巧兒,你也出去。」
「我……」巧兒十分不願,不過太師都開口下逐客令,她只好摸摸鼻子離開。離去時,她還不忘以眼神暗示蘭小小:小夫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然後她才離開了房間。
一時間原本擠滿人的房裡只剩下三人。
耶律那哲不顧父親在場,逕自來到蘭小小身旁。「小小,你怎麼了,為何用這種態度對我?」
「那哲。」太師忍無可忍地大吼一聲,「給我放尊重點!」
「尊重?那你尊重過娘嗎?」耶律那哲一臉不屑。
「你這臭小子。」太師簡直快氣瘋了,「不管怎樣,小小都是你的小娘,從今以後你也不用請安了,連小別苑都不准再踏入一步。」說完,太師氣呼呼的離開房間。
耶律那哲怎麼可能乖乖聽話,他依然故我地走到蘭小小的跟前。
然而他還未開口,蘭小小就冷冷地道:「出去吧!」
「你為何這麼冷淡?」他伸過手去想像平常那樣輕撫她的臉,卻被蘭小小閃開了。「為什麼躲開?」
「那哲,你不該對我有感情,你該為耶律家留子嗣,而不是成天戲弄我。」蘭小小的口氣平淡得嚇人。
「戲弄?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只是在戲弄你!」耶律那哲激動的抓著蘭小小的臂膀。「難道你心裡想的就只是要我生下子嗣嗎?」
蘭小小看他一眼,「對。」
「你……」突然,他低下頭沉沉一笑,「孩子、孩子,你這麼想要孩子是嗎?好啊!那有什麼問題。」
「真的?」聽見他這麼說,蘭小小的心竟然不是喜而是悲。
「當然,只要是跟你,幾個都成。」
蘭小小揚起一抹苦笑,「不行的,我說過我不行。」
耶律那哲輕蔑一笑,「不行是因為你是我的小娘,還是你是我爹的小妾?」
「除了這些原因,我……」蘭小小低喃道:「我是無法為耶律家留嗣的。」
「你的意思是……」
「我是無法生育之人,根本對耶律家沒有幫助,只是累贅。」為了讓耶律那哲徹底死心,他不惜編織謊言。
「哈哈哈……」耶律那哲一陣狂笑。「就為了這個原因,就因為這樣你不選我而選老頭子,就因為這樣你踐踏我的感情,是嗎?」
「那哲,醒醒吧!我不可能愛你的,你應該去愛『正常』的姑娘。」蘭小小意有所指的說。
「不會懷孕的女人就叫作不正常嗎?就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你居然……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可惡!」
受不了自己的愛一再地被蹂躪,耶律那哲像發了瘋似的將蘭小小禁錮在牆上,狂吻她的唇。
蘭小小拚命掙扎,「住、住手!不要……那哲……」
耶律那哲根本不理會她的抗拒,他扯下她的外衫,瘋狂地吻著她細白的頸項。
感覺衣服被一件件剝去,蘭小小眼裡儘是驚恐,「難道你想非禮我嗎?」
聞言,耶律那哲驀地停下動作,她的話深深的刺進他的耳裡,他頹然無力的放開手。
「為何要這樣說……」
蘭小小委屈的眼淚落了下來,他指著門外,「出去、出去……」
見她淚流,耶律那哲真的很心疼,轉身便想離去,卻又在門口停下腳步。「蘭……」
「啥?」他突然這樣一叫,蘭小小著實嚇了一跳。
「我好幾天都沒見著蘭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怎麼了?上次他離開時一臉沉痛的表情,我很怕他出事,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間客棧?我想去見他。」不知為何,他此刻真的很想見蘭。
蘭小小的聲音依舊冰冷,「他很好,不用你擔心。」
「我要見他。」耶律那哲語氣堅決又語帶威脅地說:「要是今晚沒能見到他,以後別想我會為耶律家留後!」
「我知道,我會和他說的,你走吧!」
耶律那哲沒再說什麼,離開了房間。
他一走,蘭小小的心又不規律的劇跳起來,他難受的緊按著心窩處,痛苦的呻吟:「嗚……好痛、好痛……那哲,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



第八章

夜裡,換上男裝的蘭小小來到小酒樓時,耶律那哲已在那裡等候多時,手上還拿著酒壺,從他站都站不穩的樣子看來,似乎已經喝上好一陣子了。
蘭小小急忙跑上前,扶住快傾倒的他。
「那哲,怎麼喝得醉醺醺的?來,先坐下吧!」
然而,瘦弱的他根本扶不住健壯的耶律那哲,原本想扶他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的蘭小小反而被他拉了過去。
「走。」耶律那哲突然說。
蘭小小覺得莫名其妙,「去哪裡?」
「喝酒。」
「你還要喝?」瞧他都醉得站都站不穩了還想喝。「那哲,我看你還是上床休息吧!」
耶律那哲不高興的大吼:「囉嗦!我今天心情惡劣極了,陪我喝。」
「可是你……」
沒等他的話說完,耶律那哲硬拉著他離開了。
※                               ※                            ※
兩人來到蘭園,耶律那哲還是喝個沒完。
見他喝得又猛又急,蘭小小連忙制止道:「那哲,別再喝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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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我。」一把撥開他伸來的手,耶律那哲表情痛苦、悲傷地說:「為何她要這樣傷我……」
「那哲……」見他痛苦,蘭小小的心也不由得一陣難受。
耶律那哲又猛喝一杯酒,望著房內一盆珍貴的蘭花,他忽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向那些盆栽。
「既然她不懂我的愛,我何必留它們?」
話或,耶律那哲大手一揮,一盆盆的蘭花隨之落下。
見狀,蘭小小連忙上前制止。「不、不要,別這樣。」
耶律那哲推開他,「讓開,我要摔爛它們。」
蘭小小又上前拉住他,「求求你,快住手啊!」
兩人拉扯間,一個不小心耶律那哲的手被花台上破碎的瓷片割傷,劃出一道深紅的血痕,霎時鮮血不斷由傷口流出。
驚見他的手血流不止,蘭小小連忙撕下衣擺為他包紮。
「求你別再摔了,好不好?」蘭小小望著傷口,啜泣地道。
「你哭什麼?受傷的是我,有什麼好哭的?」耶律那哲用力的摔開他的手,沒綁好的布條松落在地上。
「那哲,你真的醉了,睡吧!睡一覺你會好些。」
蘭小小扶著耶律那哲走到床邊,卻被他反身壓在身下。
耶律那哲凝望著他的眼睛。「蘭,你有著與她一樣的眼眸,一樣令人心醉的眸子。」
蘭小小掙扎地想要起身,卻推不開耶律那哲,「別鬧了,你壓得我好重。」
耶律那哲還是壓著他不放,「她那麼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你呢?蘭,你會在乎我嗎?」
蘭小小開始錘打他,「你……你喝醉了,快讓我起來。」
「你也一樣不在乎我嗎?回答我。」耶律那哲抓著他的肩怒吼著。
蘭小小被他抓痛了,知道他正發著酒瘋,只好幫哄的說:「你醉了,早點休息吧!我要走了,快起來。」
一聽到他要走,耶律那哲更是勃然大怒,「連你也不理我嗎?你也要像她一樣是嗎?可惡!你們都一樣,一樣讓人痛恨……」
「那哲……」耶律那哲瞬間陰沉的眸子,讓蘭小小不寒而慄,他死命的推著那不動如山的身子,「你別鬧了,快走開!」
「別想逃,別想逃離我。」話落,耶律那哲一把將他丟上床。
「嗚!好痛。」撐起身子,蘭小小直往後退,害怕的問:「你……你做什麼?快讓我走。」
「做什麼!哈哈哈……」耶律那哲狂笑不已,「誰都別想逃。」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蘭小小,衣服突地被耶律那哲掀開,香肩裸露。
「你……」
耶律那哲欺上他的身,撫摸他柔順的秀髮,在他耳邊喃喃輕語:「我要你們這些不懂我的愛的人得到懲罰。」
「不……啊……」蘭小小恐懼的大叫。
來不及反抗,蘭小小的外衣已被耶律那哲強硬的褪去,只留下單薄的襯衣,若隱若現的胴體,惹得耶律那哲更是慾火難耐。
「蘭真的很美,就像小小一樣,有著雪白的肌膚……」輕撫著他的臉龐,耶律那哲一臉淫笑的說。
「不,別碰我,不要碰我。」蘭小小害怕的打掉他的手。
見他抗拒,耶律那哲馬上憤怒地扣住他的下顎。
「你也想反抗我,連你都要反抗我是嗎?」神智愈來愈不清楚的耶律那哲憤怒的用腰帶將蘭小小的手捆綁在床柱上,「哈哈……這樣你就拒絕不了了吧!」
「你瘋了是不是?我是男的不是女人,快放開我。」蘭小小用力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加諸在身上的束縛。
「男人?」耶律那哲俯視他,眼神逐漸迷離而渙散。「小小,原來面紗下的你這麼美,可是你為何要嫁給老頭子,就因為不能生育嗎?可是我不在乎啊!為何拒絕我?我是那麼的愛你啊!」
「你清醒點,你快醒醒。」蘭小小的心好痛,原來他一心愛的只是女裝的他,而不是眼前的自己。他痛苦的落下了淚。
耶律那哲像是沒聽見他在說什麼,逕自笑著,撫著他雪白的肩說:「你終於有乖乖的讓我碰你了,我好高興,這樣的你我好喜歡。」
他俯身吻上他的唇,先是輕啄,隨後狂野地探入他口中,手跟著不安分的隔著薄衣撫摸他。
此時蘭小小的淚已然決堤,他知道耶律那哲的眼中不是現在的他,而是女裝時的他。
淚止不住的流,流出悲傷,也流出心碎。
「不、不要……你又想像之前一樣非禮我嗎?」啜泣的聲音,像在斥責他無禮的行為。
聽見同樣的話語,耶律那哲停下動作。
「非禮?」他低下頭,沉默半晌後,語氣冰冷的說:「就算是非禮,我也要得到你。」
蘭小小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他會如何放肆,然而他還理不清頭緒,耶律那哲已抬起他的雙腳,褪下最後的阻隔,硬挺的火熱直抵他未被開發的禁地。
感覺到灼人的炙熱抵住自己,蘭小小驚恐不已的大叫:「住……住手……不要……」
耶律那哲根本不理會他的推拒,硬是闖入。
從未有異物進入的秘地,一時間被撐大,蘭小小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從撕裂處滲出了鮮紅的液體。
隨著耶律那哲狂肆的律動,雪白的被褥被染成了紅色。
耶律那哲邪妄的撫向私密處,然後將沾著血的手擺在蘭小小面前。「原來你還是處子,瞧,落紅了呢!」他邪邪一笑。
蘭小小羞憤的撇過臉,「你……真是下流!」
「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如你所願。」
耶律那哲加速擺動腰身,讓兩人的撞擊更加猛烈,激狂的律動讓本來就不適應的蘭小小難受得緊抓住被單大叫。
「唔啊……痛、好痛……住手……」
耶律那哲卻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俯下身狂吻他的身子,留下一個個紫紅的印子。
「小小、小小……再叫大聲點。」
聽見他呼喚的名字,蘭小小整顆心全碎了,淚水濡濕了被子。
「嗚嗚……」他咬著唇忍住不出聲。
聽不見他柔美的叫聲,耶律那哲甚是不悅,「叫啊!為何不叫了?我想聽你的叫聲,快叫!」
蘭小小還是不願意出聲,將唇咬得更緊。
見他固執的模樣,耶律那哲可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他惡狠狠的在他的肩上咬了一下,白嫩的肌膚馬上出現一道齒痕。
「啊!」受不了肩上的疼痛,蘭小小終於叫出聲。
「真好聽,不管怎麼聽,你的聲音都那麼好聽。」他解開束縛住蘭小小的腰帶,命令道:「抱住我。」
「不……我不要。」體力早已耗盡的蘭小小還是試圖反抗。
「到現在你還想反抗我,別想!」
耶律那哲一把將他抱起,讓兩人更加緊密的結合;難以承受的蘭小小,痛得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唔……好痛……」
吻著他淌下的清淚,耶律那哲邪魅地說:「我會讓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場。」
「不要……啊……」
耶律那哲根本不理會他的抗議,只是不斷衝擊浸吞著他的身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承受不了的蘭小小暈了過去。
※                                       ※                                        ※
翌日午後——
「嗚……可惡!頭好痛。」宿碎的耶律那哲揉著太陽穴呻吟。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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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適應頭痛後,耶律那哲想下床喝杯茶解渴,方轉頭,卻瞧見一身赤裸且滿身吻痕的蘭躺在自己身旁。
蘭?他怎麼會睡在這裡?而且還……
正當他疑惑時,低頭一瞧,發現自己也是全身赤裸。
他的臉色登時變了。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他們兩人都赤身裸體,而且沖從床上的情形看來,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激情。
看著床被上斑斑的血跡,他的神情更是凝重。
他受傷了?是他傷了他嗎?
他氣惱的捧著頭罵自己:「可惡!快想起來,昨晚到底怎麼了?」
記得昨天喝了不少酒,夜裡見到了蘭,然後到了這裡又喝了不少,後來一氣之下砸了盆栽,結果……
愈是回想,耶律那哲的心就愈沉;到最後,他終於想起自己做的糊塗事。
「我將蘭當成是……」
他竟然將蘭當成小小把他給玷污了!
怎麼會?他竟然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來?
耶律那哲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會對男人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好朋友。
他駭然的下床坐到椅子上,喝了杯酒壓驚。
他凝視著床上的蘭,愈是看著,他的心就愈覺得罪惡;不過愈瞧也愈覺得躺在床上的人有著小小的影子。
要是小小是蘭該多好,這樣就不用有任何顧慮了,反正他在外也老早被傳有龍陽之好了。
「我在亂想什麼?我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耶律那哲對自己如此荒謬的想法,訝異得猛搖頭。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床上的蘭小小呻吟了一下,緩緩的坐起身來。
見他起床,耶律那哲無措的看著他。
蘭小小望了下他,本想下床,卻因身上的痛讓他無法移動,只能眉心緊皺地坐著。
耶律那哲上前想幫他,沒想到他一靠近,蘭小小就驚恐得顧不得身子的疼痛直往後退。
「蘭!」耶律那哲愧疚的喊他。
蘭小小防備地看著他,「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見他駭懼的模樣,耶律那哲沒敢再往前走一步。
「走開、走開……」
耶律那哲歎了口氣,無奈地走到一旁。
確定他離自己有一段距離,蘭小小才忍著痛下床,拾起被丟在地上的破爛衣物,他小心翼翼地盯著耶律那哲的一舉一動,慢慢的穿上衣服。
耶律那哲知道他已對自己心存恐懼,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他想為自己辯解,卻又找不出任何理由。
穿好衣服後,蘭小小舉步就要離開,不意瞥見那些掛在牆上的蘭畫。
看著自己所繪的蘭,他忍不住想起耶律那哲對小小的愛……雖然都是自己,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的身份一暴露,耶律那哲就會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他好恨,為何每個人都說他美得如同女人般,但他卻是男兒身。
思及此,他像發了瘋似地衝上前去撕毀那些畫。
耶律那哲一看他撕掉那些畫,心急地上前制止。
「蘭,你做什麼?住手!別撕……」
蘭小小依然不停手,將他所繪的畫全數撕丟棄在地上。
他狂亂地大喊:「我要撕,我要將這些畫統統撕掉。」
耶律那哲驚呆,他實在沒想到一向文靜的蘭,竟然有生氣發怒的一面,他以為他撕畫是為了自己欺污他的事,急忙說:「我知道你生氣昨晚的事,也知道我不可原諒,可是我真的很抱……」
他歉字還未說出,就被蘭小小猛然打斷。
「不!別想我會原諒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沒錯,他要他心裡一輩子都記得自己,就算這是一段不美好的回憶。
「蘭……」看著他決然的表情,耶律那哲覺得自己的心竟然比被小小拒絕時更痛。
「別叫我,不准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蘭小小發狂似的大吼。
「你聽我手,我……」
蘭小小摀住耳朵,「不、我不聽,我不要聽。」他是真的不想聽,他怕耶律那哲會說他只是替代品,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寧可保有美好的回憶。
「別這樣,別不理我,蘭。」
「不……不要叫我,我……」激動的蘭小小心悸又犯,而且比以往都來得讓他不適,他痛苦地揪緊胸口,急促的喘氣,「呼……呵呵……」
耶律那哲擔憂的看著他,「蘭,你怎麼了?」
蘭小小還是喘個不停,最後終於受不了地昏倒;耶律那哲不顧一切地上前抱住他。
※                          ※                             ※
大夫專心地為躺在床上的蘭小小診療。
把完脈,大夫轉向耶律那哲,「耶律少爺,您太不小心了,難道您不知道他長期有心悸的毛病,怎麼能讓他那麼激動呢?」
「心悸?」這不是和小小一樣的毛病嗎?「那他現在怎麼樣,要不要緊?」
大夫沉吟一會兒,「很不樂觀。」
耶律那哲胸口一窒,緊張的說:「你一定要救他,聽見了沒?一定要救他!」
「這是當然。」大夫邊寫藥方邊說:「看來他平日就有在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然要是再晚點治療,恐怕就回天乏術,不過我的方子只能暫時穩住他的病情。」
「不能治好嗎?」
「這病是沒得治的,只能治標而已,不過他吃的藥似乎比我的來得高明,最好還是讓他服用他原本的藥。」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耶律那哲點頭,「嗯!我知道了。」
大夫又叮嚀了句:「最好不要再讓他受刺激。」大夫指了指蘭小小頸上的紅點,欲言又止地說:「還有太刺激的行為……那我走了。」
「我明白。」他對著一旁的僕人道:「阿財,送大夫。」
阿財打開門,「是,大夫請。」
大夫跟僕人走後,耶律那哲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蘭。
「蘭。」撫著他的髮絲,看著他剛被病痛折磨的模樣,耶律那哲有說不出的心疼。
對小小的狂戀,似乎與對蘭的熾愛交疊在一起了。
一直以來,為了氣他爹,老說自己有斷袖之癖,從來也沒想過竟然會有弄假成真的一天。
他俯身吻上他的額頭,輕柔地道:「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小小,可是這樣的感情,你會答應嗎?她又會答應嗎?」



第九章

夜裡,晚風輕送,帶著些許涼意。
睡上好些時辰的蘭小小叮嚀一聲後,緩緩的睜開雙眸,卻不見他想見的那個身影,心中頓感落寞,熱淚也隨之盈眶。
「原本在你的心中我這麼不值。」他病了,而他就只是將他丟在這裡。
他淒然一笑,緩緩坐起身子,發現身上的衣物已被換過了。
是那哲換的?
對這可笑的想法,蘭小小自嘲一笑,「怎麼可能?」
走下床,他瞧見梳妝台上有東西,連忙走過去。
「是蘭釵!太好了,蘭釵終於又回到我的手上了。」
他高興不已的握著,探了下四周無人後,他臉上閃過一抹哀傷的快步離開。
※                          ※                             ※
外出回來的耶律那哲匆匆的走回房間,卻發現房裡一片空蕩。
他發狂似的大喊:「來人,快來人。」
聽見他叫喊的僕人們全跑了過來。
「少爺怎麼了?」
他赤紅著眼怒問:「蘭呢?」
僕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得出他的問題。
「可惡!我不是要你們顧好他的嗎?」他犯了病,又被他給折騰,那麼虛弱的身子能上哪兒去,難道是回客棧了?可惡!早知道就該問他住哪裡才對。「找,去給我找,就算翻遍城裡所有的客棧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所有僕人立刻分頭去找蘭小小。
※                          ※                             ※
一早,應管家來到蘭園,敲了敲大門。
「誰啊?」應門者見是應管家,立刻客氣有禮地道:「是應管家啊!怎麼來了,有事?」
「少爺呢?他在嗎?」
「在,我帶你去。」應門者很快地為他帶路。
※                          ※                             ※
大廳上,耶律那哲怒問著僕人們。
「什麼?客棧沒這個人,你們在說什麼鬼話!」
僕人互望了下,其中一人鼓起勇氣開口:「我們真的都找過了,可是客棧全說沒有蘭少爺這個人住過。」
「難道他會睡大街上嗎?」聽他們這樣說,耶律那哲更火了。
「這……」僕人們霎時噤口不語。
方進入,就瞧見耶律那哲正在發脾氣,應管家知道苗頭不對,但是礙於有命在身,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哲少爺。」
耶律那哲看見他,驚疑的問:「你怎麼來了?」
「太師要我來傳話,叫您回府。」
「跟老頭子說,我不回去。」蘭還沒找著,他哪有心情回去。
應管家露出為難的神情,「可是……」耶律那哲不想多說廢話,「照我的話說就是。」
張當應管家不知該如何勸他回去時,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你就別為難應管家了,回去吧!」
所有人全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驚見蘭小小出現,耶律那哲愕然。「小小,你怎麼來了?」
「老爺知道你一定不會聽應管家的話,所以要我來接你回去。」再見到耶律那哲,他的心是激動的,可是話卻是冰冷的。
耶律那哲不經意瞧見蘭小小頭上插著他失蹤的蘭釵,猜測到小小可能與蘭見過面了。「蘭釵是蘭給你的吧,你見過他了?他呢,他在哪裡?」
蘭小小沒回答他的問題,「回府吧!晚上還有一場很重要的宴會呢,你也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耶律那哲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兒地追問:「告訴我,蘭他住哪裡?」
他急切的逼問,讓蘭小小原本平靜的心霎時潰堤,淚水忍不住悲傷的落了下來。
「你還想怎麼樣?你還想和蘭說什麼,你傷我傷得還不夠重,不夠深嗎?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他的泣訴,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眼。
耶律那哲更是一頭霧水,為何她要這樣傷心?
是他對蘭所做的一切嗎?還是另有別的涵義?
「小小,別哭,我……」見她落淚,耶律那哲也慌了,連忙想為她拭去淚珠,卻被躲開了。
「別碰我。」身上還留著被耶律那哲折磨的傷,蘭小小怕他瞧見的大叫。
「蘭……」她的動作、他的言語,無不讓耶律那哲將小小與蘭的身影交錯在一起。
他是怎麼了,竟然會將小小看成是蘭?
收拾起激動的心,蘭小小冷言道:「走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耶律那哲知道他能由小小身上找到蘭的線索,於是尾隨離去。
※                          ※                             ※
馬車內,耶律那哲與蘭小小對坐無語。
耶律那哲的目光始終不離蘭小小。
愈是看著她,愈覺得兩人的神似,幾乎要讓我他以為是同一人。
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不同性別的人啊!難道……
凝視著面紗,他漸漸懷疑蘭與小小是同一人。
不久,馬車回到太師府。
一路走進府,耶律那哲覺得今天府裡似乎不一樣,感覺好像多了份歡樂的氣氛與興奮的期待感。
兩人進到大廳,太師已在那兒等著。
「老爺,我將那哲帶回了。」說完,蘭小小退至一旁。
「嗯!」太師滿意的笑了笑。「你們都坐吧!」
坐下來後,耶律那哲一臉不耐,「老頭,連小小你都請出來了,看來今天的宴會可不簡單。」
「臭小子,真是目無尊長到了極點。」太師氣歸氣,正事還是得說:「今晚有一場相親大會。」
「誰要相親?」他怎麼不知道?
太師拍桌怒喝:「你裝傻嗎?當然是你!」
「什麼!」耶律那哲激昂的站起來。
「為了耶律家的後嗣,這樣是最快的方法,所以你今晚得給我在這群閨秀中挑出媳婦,這件事沒得商量。」太師口氣強硬的說著。
「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出席的。」要他乖乖聽話,可是比登天還難。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蘭小小終於說話了:「這宴會是我要求的。」
「你……」怎麼會是她?
沒等他反對,蘭小小又繼續說:「那哲,你該記得你曾經答應我的事吧!我的要求就是要你在這場要會中決定娶親的姑娘。」
「你明知道我的心,竟然還要我娶親?」面對她無情的話語,耶律那哲簡直快瘋了。
蘭小小面無表情地道:「我說過我不行。」
「好,我可以答應你娶親,不過我要蘭當我的妻子。」他試探性地提出條件。
「什麼?」蘭小小感到驚愕,手上的茶杯不知不覺地落下。
「蘭是誰?」不知其中緣由的太師問著蘭小小。
「蘭……蘭是……」蘭小小真的不知該如何啟齒。
看她的反應,耶律那哲心裡已然有底,可氣不過蘭小小極力撇清的態度,他火上加油的說:「蘭是小小的表弟——我現在的愛人。」
「啥?」太師差點沒昏倒。「你、你……」
「老爺您別氣了,喝口茶消消火。」蘭小小拿了杯茶給太師後,說道:「老爺,您放心吧!蘭不會嫁給那哲的,我向您保證。」
聽她這麼說,耶律那哲冷哼一聲,「我看你最好別做這種不可能的承諾比較好,你應該知道蘭和我的關係了吧!你以為已經是我的人的蘭,他有說不的權利嗎?」
太師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我非禮了他。」耶律那哲說得輕鬆。
「你……你……」太師終於怒火攻心,氣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蘭小小見太師昏倒,蹲下身焦急的叫著。
一旁的僕人見著太師昏倒,反倒不慌不忙的做著例行應變之事。
「小夫人,我們要將太師送回房,請您讓讓。」應管家走上前說。
「好。」蘭小小趕緊起身讓開。
應管家大聲呼喝:「阿財,去拿碗冰鎮燕窩湯。」隨後,他命令其他的僕人過來抬走太師。
見太師被僕人們抬走,擔心太師身體的蘭小小也想跟上去,卻被耶律那哲抓住。
「你不准走。」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蘭小小想摔開耶律那哲的手,卻因他抓得太緊而無法掙脫。
「我有話問你。」
「老爺都昏倒了,你還問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問他事情。
耶律那哲不疾不徐地道:「放心吧!他死不了。」
見他對太師如此冷漠,蘭小小十分不滿。「放手!我要去看老爺。」
「不准去。」
「我就是要去。」蘭小小掙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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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們就要吵起來,應管家上前打圓場,「小夫人,您可能誤會了。」
「誤會?」蘭小小沒好氣的說。
「這……其實太師並沒有昏倒。」
「怎麼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應管家,他明明看見太師昏倒在眼前啊!
應管家耐心解釋:「如果真暈了,大家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呢?太師只要每次懶得再說少爺就會裝暈,所以您就別擔心了,那小的先下去了。」說完,他識相的離去。
蘭小小感到不可思議。
這對父子真是夠了,竟然拿這種事開玩笑,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的蘭小小羞憤難當的看著一臉悠哉的耶律那哲。
「這樣總不用去看了吧!」瞧蘭小小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耶律那哲說道:「既然你沒事了,我可有事要問你,你是蘭吧?」
他的話讓蘭小小倒退一小步,驚恐的否認:「你胡說什麼,我才不……」
「想否認是嗎?」耶律那哲一步步的向她逼近,戲謔的笑道:「只要見著面紗下的容顏,答案就立刻知曉了不是嗎?來,讓我來摘下這面紗吧!」他伸手就要摘除蘭小小的面紗。
「不,別過來!」蘭小小害怕的緊抓著面紗。
退到無路可退的蘭小小,被耶律那哲禁錮在他與牆的中間。
耶律那哲不由分說地一把扯下蘭小小的面紗。
果然是蘭。
他俯身在蘭小小的耳邊邪笑輕語:「你騙得我好慘啊!」他陰狠地扣住他的下顎,「還是說你化身成蘭來戲弄我?哼!口口聲聲說要我生子,卻在暗地裡勾引我……小小啊小小,你真是惡魔的化身哪!」
「我沒有,是你、是你非禮我……」
「非禮?」耶律那哲臉上浮現一抹淡笑。「是啊!我是非禮了你,那又如何?」
面對他毫無歉意的表情,蘭小小頓時反倒心寒。
「這些天你可是讓我過得生不如死啊!」耶律那哲用舌間舔吻著蘭小小的耳廊,陰邪地說:「我會讓你知道玩弄我的下場。」
「啥?」蘭小小登時驚恐地抬眼看他。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耶律那哲的手早已伸入他的衣服中,邪肆地撫弄著他的櫻丘。
「唔……住、住手……」蘭小小想反抗,卻因全身酥麻而動彈不得。
「看來你也很喜歡不是嗎?瞧你這兒都有感覺了。」耶律那哲更惡劣的將一手探入蘭小小的褲襠中,玩弄著他脆弱的慾望。
「不,別這樣……」蘭小小無力地向他乞求。
耶律那哲根本充耳不聞,更加惡意地玩弄著他的脆弱;一時間,蘭小小全身的快感陡然竄升,慾望的出口卻被惡意握住。
「唔……放、放開……我……」慾望無法得到滿足的發洩,下半身腫脹得難受,蘭小小忍不住痛苦的呻吟。
「想要?不行。」耶律那哲邪邪一笑。
「求求你……那哲……」身上熾熱的慾火讓蘭小小難受得淚珠直落。
耶律那哲吻去他的淚珠,還是不放過他,「難受吧!你可知道你拒絕我、離開我的時候,我的心比你現在更難受百倍、千倍,我要你記住這種痛苦,我要你再也不敢逃離我。」
「嗚嗚……啊……那哲……求你……」他實在是受不了身上難耐的痛苦,不斷的哀求。
「好啊!要我放手也行,答應嫁給我。」耶律那哲乘機提出要求。
「不、不能……」蘭小小難受的搖頭。
耶律那哲氣憤地加重力道,更緊握住他的火熱。
「你以為你能說不嗎?說嫁給我,快說!」
自從知道蘭與小小是同一人後,他更加不想失去他,不論用何種手段都要逼迫他應許個承諾。
「不……」
「說,快說你要嫁給我。」耶律那哲氣急敗壞的吼著。
正當耶律那哲要強迫蘭小小說出承諾時,巧兒走了進來,撞見兩人正在偷情,驚慌地大叫。
「啊!你、你們……」巧兒簡直難以置信,他們兩人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偷情。「哲哥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好事被她給中斷,耶律那哲怒不可遏地大吼:「滾出去!」
「救我……巧兒……」見到有人來,蘭小小用著無力的聲音喊著。
巧兒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拉開耶律那哲。
「你們快分開。」她並不是真的想救蘭小小,而是嫉妒為何被佔有的不是她,而是蘭小小!
「你做什麼?放手。」被她拉著手臂,耶律那哲怒氣高張地斥喝。
「不,我不要。」
在他們拉扯間,得到舒緩的蘭小小連忙逃離耶律那哲的魔掌,顧不得衣衫不整的逃出了大廳。
看見他跑走,耶律那哲大叫:「小小,你給我站住!」
巧兒不死心的抱住耶律那哲的腰,硬是不讓他追上去。
耶律那哲怒目瞪視著她,「放手!」
「不,我不放。」巧兒激動的問:「為什麼?為什麼哲哥哥要迷戀她,她有哪裡好?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很愛你,為何你都不接受我?」
「放手,巧兒。」耶律那哲語氣冰冷的說:「一直以來,我只把你當妹妹看待,從來也沒想過把你當成親對象。」
「那小小呢?她可是你的小娘啊!」巧兒充滿恨意的說。
「你以為以我爹那種那排場的個性,一個連迎媒嫁娶儀式都沒有的人會成為我的小娘?別說笑了!況且小小本來就是我的人,我唯一的愛人。」
巧兒難以置信自己所聽見的。
「別再纏著我了,這樣只會讓你更加難堪而已。」說完,耶律那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
巧兒無力的坐下,眼中充滿恨意的凝視著遠去的耶律那哲。
「別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們,我一定要讓你們成為大家的笑柄。」



第十章

夜裡華燈初上,太師府來了許多從未出門的閨女們,每個前來的千金小姐無不精心打扮,企盼爭得太師之子的媳婦地位。
太師府裡雖然熱鬧非凡,卻有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庭院裡,千金小姐們個個明嘲暗諷的閒聊著。
「唷!這不是蓮姐姐嗎?你不是有未婚夫了,怎麼也來這兒?」
「哈哈!香妹妹真是說笑了,我哪有什麼未婚夫。倒是你,不是已經與人指腹為婚,在這兒出現未免太不合宜了吧!」
「可不是嗎?都已經有未婚夫的人了還來,真是不可原諒!人家我可就不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是啊!我們可有人要,不像有人想嫁都嫁不出去呢!」
「你說什麼!」
庭園裡的千金小姐們暗地互相較勁,誰也不讓誰的話裡帶刺。
耶律那哲從樓台俯視著下面的女人,臉上除了嫌惡還是嫌惡。
「真是醜陋到了極點。」他轉頭對躲得他老遠的蘭小小問:「這就是你要我娶的女人嗎?」
離開大廳後,耶律那哲一直找蘭小小,結果他卻躲到太師那裡,害他想逼婚都不成,只得乖乖的跟他們一道來。
「我覺得她們沒什麼不好啊!瞧她們個個秀外慧中,一定能好好伺候你。」蘭小小口是心非的說。
「你在睜眼說瞎話!樓下那些秀外慧中了?要不是想從太師府得到好處,她們會來才有鬼!」耶律那哲不以為意的瞧了眼一旁的父親。
看著她們,太師也覺得難為情,人前人後的她們則呢們會差那麼多?
他可是都有打聽過的,本是好奇地先偷看一下,沒想到這一看卻看出她們的真面目。不過為了抱孫,他也只能忍一忍了。
「下去吧!」再讓她們這樣鬥下去,恐怕要把太師府給鬧得雞犬不寧了。
※                          ※                             ※
一見主角到,原本惡言相向的千金小姐小姐們瞬間變臉,換上溫柔婉約的笑容。
「太師。」她們整齊一致地行禮。
「嗯!」娶了許多姨夫人,太師當然知道女人的可怕,不過見她們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本領,還是不得不佩服。
她們一看到耶律那哲,全圍過去露出最迷人的笑顏。
「那哲公子,你好。」
耶律那哲見到她們的臉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根本連甩都不甩她們,直往蘭小小的身邊走去。
他在蘭小小的耳邊低語:「這下你可滿意了,看我娶別人,你高興了吧!」
蘭小小掃視著眼前的一群女人,想到其中有人將成為耶律那哲的妻妾,他的心就有說不出的痛。「嗯!」他不敢顯露出自己的心思,輕應了聲。
「你……」他的淡漠,讓耶律那哲十分惱火,他衝動的抓著他的手,「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
見大家都往他們這邊瞧,蘭小小緊張地道:「快住手,大家都在看了。」
正在與人到招呼的太師見他們這邊有嘈雜聲,走了過來。「怎麼了?」看見兒子緊抓著蘭小小的手不放,他大怒,「臭小子,你又想做什麼?」
就在兩人怒火一觸即發之際,巧兒走到他們面前,一把扯下蘭小小的面紗,當著大家的面高聲怒斥:「你們聽我說,她是個不要臉的淫婦,每晚都背著耶律伯伯在外面偷情。」
「我……我沒有……」面對巧兒莫須有的指責,蘭小小無措地直搖頭。
「你還狡辯嗎?」巧兒隨即裝著楚楚可憐的模樣對著所有人泣訴:「你們知道嗎?這不要臉的賤女人,曾經有一次被我撞見她打扮成男人的模樣出去與人幽會,竟然威脅我不准說出去,說要是我說出去就要找人殺了我;可是……可是我真的受不了耶律伯伯戴了綠帽而不知,所以我才……」
「她胡說,我沒有!」被眾人不屑的眼神所包圍,蘭小小厲聲否認。
「你就別再演戲了,大家不會吃你這套話,你們說是不是?」巧兒詢問眾人。
而在場所有人一陣驚愕,先是震懾於蘭小小絕美的容貌,隨之而起的嫉妒心也讓她們紛紛附和。
「對,沒錯,瞧她那一副勾引人的騷樣,沒想到她居然連自個兒的兒子都不放過,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就是說嘛!沒想到為人妻了還這麼不安分,勾引外頭的男人不夠,還要勾引自個兒夫君的兒子,這種人該浸豬籠才是。」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耶律那哲的怒火直升。
「閉嘴,你們有何身份管我們家的事?」他一把抱住蘭小小,冷不防地吻住他。
「啊!你、你怎麼……」他的舉動讓所有人傻了眼。
「怎麼能吻他是嗎?我當然能,而且我們還發生關係了吧,對吧!小小?」他戲謔的又在他的唇上吻了下。
「你……」蘭小小對他如此放肆的舉動又羞又氣。
「什麼嘛!我們是在為你抱不平耶!這女人不要臉的勾引你不是嗎?」其中一名小姐放膽的說。
「你們這群虛偽到極點的女人,憑什麼這樣說?要是誰敢再出口侮辱小小,就別怪我不客氣。」
見他一直在替蘭小小說話,她們轉而向太師道:「什麼嘛!太師,您可得說句公道話,再怎麼說她都是您的小妾呀!」
「這……」這下太師也難以開口了。
耶律那哲一改平日不馴的口吻,假意地道:「爹,你還不說實話嗎?難道你想看著太師府蒙羞?」
「你……」太師瞧見兒子一臉邪氣的神情,可惡!他該不會早就知道會有這種局面了吧!「好,事到如今我就說了,小小不是我的妾。」
「什麼?」在場所有人訝異的驚叫。
沒給大夥兒解惑的機會,耶律那哲又道:「因為他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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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回不只所有人,連太師都驚訝的叫出聲。「臭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爹,你何必再裝呢?反正這事遲早也是要讓大家知道的。」
他的話令太師更加不解。「什麼事?」
耶律那哲繼續說:「爹的記性怎麼會這麼差,不就是我們打賭之事。」
「打賭?」他何時和他打過賭了?
耶律那哲嘴角微揚,笑道:「沒錯,你忘了嗎?」
「啊?」他愈聽愈糊塗了。
「你不是無聊,說什麼想看看妓女與閨女有何不同?所以才用我的名義辦這場相親大會不是嗎?還說要是她們知道小小是我的妻子就不會來了,要小小先充當您的小妾啊!我都說不要了,這樣玩弄人家不好,可是你就是堅持,做兒子的我又不能不聽從。」耶律那哲唱做俱佳,煞有其事的將錯全推到父親身上。
所有的千金小姐頓時全怒髮衝冠的看著太師。
「太師,這是怎麼一回事?請您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完了!這臭小子,竟然把所有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這下怎麼辦?就在此時,他想到了最常用的方法——裝暈。
「啊!太師昏倒了,快,快來人啊!」應管家機靈的叫著。
一旁的僕人作戲般的急忙將太師抬回房。
眼看太師離去,眾千金雖然氣不過也無可奈何。
一旁的巧兒不滿地道:「哲哥哥,你們竟然為了保護這個賤貨聯手扯謊?真沒想到你們會被她迷得父子共一妻。」
聞言,耶律那哲毫不留情的一掌摑去,巧兒的臉上瞬間多了道五指印。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還是要我也說說你的醜事?」他詭異一笑。
「我……我有什麼事不能對人提的?」
耶律那哲冷笑一聲,「是嗎?山城外你被人給玷……」
他污字還未出口,巧兒慌張的打斷,「住口,你……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你那惡毒之心,要人不知道真是難哪!」他冷言警告著:「快給我滾,不准再踏進太師府,要是往後你再找小小的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
「可惡!哼!」巧兒氣得掉頭離去。
見巧兒離去,好戲沒了,誰也沒興趣再留下。
「哼!什麼嘛,拿我們當猴耍啊?氣死人了!」
「走了走了,再留下來只會氣死自己。」
不一會兒,大夥兒全氣呼呼的離開太師府。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原本熱鬧的庭院只剩下耶律那哲與蘭小小二人。
望著耶律那哲,蘭小小不知該說些什麼。「謝謝你替我解圍。」
耶律那哲一把將他抱入懷中。「你都是我的妻子了,不幫你,我要幫誰呢?」
蘭小小囁嚅地道:「我就算不是老……不是太師的小妾,還是不能當你的妻。」
「為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耶律那哲激動的抓著他的肩。
「不是的,我喜歡你,我真的很愛你,可是不行。」蘭小小神情痛苦的說。
「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無法為你生下孩子,太師一直希望你能為耶律家留嗣,可是……」凝視著他,蘭小小淒絕的苦笑,「你知道嗎?我的獨佔欲很強,我無法看著你與別人相好,真的不能,所以我不能自私的要你,你懂嗎?」
耶律那哲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口吻堅定的說:「就算無法有子嗣,我也不會和別人相好。」
「真的嗎?」蘭小小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真的。」
「可是太師他……」蘭小小覺得很對不起太師。
耶律那哲一臉無所謂,「放心吧!反正老頭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娶你只是讓他提早明白這點而已。」
「那哲,我愛你。」回抱住他,蘭小小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幸福。
「我也一樣愛你。」
※                          ※                             ※
翌日——
昨夜的事並沒有鬧大,因為那些千金小姐怕丟臉,沒人敢說出自己被耍的事。
書房內,耶律那哲和蘭小小與太師對面而坐。
太師望著他們恩愛的模樣,連連歎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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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歎息聲,耶律那哲沒好氣地道:「老頭,歎什麼氣?事情都成定局了,你歎氣也沒用。」
聞言,太師又連歎數聲。「我處心積慮讓你對小小死心,結果反倒讓你更加愛他,甚至還不惜出賣我來保他周全,你……你真是……」他氣得都說不出話了。
耶律那哲譏諷道:「這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拐了那麼大的彎,我還不是一樣擁有了小小,你還真是會給人找麻煩。」
「臭小子,昨天的事我都還沒找你算帳,竟然敢說我的不是來了。」
講到這兒,耶律那哲可有氣了。「老頭,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硬要我生子,搞出這麼多事來,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要你生孫子讓我抱有什麼不對嗎?你這個不肖子竟然看上男人,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會生出你這個孽子來?」太師氣得吹鬍子瞪眼。
「哼!我才不知道衰了幾世的運成了你兒子?」耶律那哲不甘示弱地反駁。
見他們兩人愈吵愈凶,蘭小小看不下去的開口制止:「你們別吵了。」
「閉嘴!」太師還在氣頭上。
看到他的態度,耶律那哲更火了。「老頭,你對小小這麼凶做什麼,你不知道他的身體不好嗎?要是把他給嚇著了,你賠得起嗎?」
「你說什麼!我就是這麼大聲,怎麼樣?」反正都成定局了,太師也不想再像從前那樣容忍兒子的無禮。
「怎樣?就是不行,死老頭!」
見他們因自己而鬧得不愉快,蘭小小大吼了聲:「都別吵了!」
聽見他的吼聲,兩人呆愣的停住了嘴。
耶律那哲緊張的審視他,「小小……你沒事吧?剛剛你吼得那麼大聲。」
太師也關心的說:「就是啊!這樣對心不好。」
「我……」看著他們擔憂的神色,倒讓蘭小小傻了。
「看你,你嚇著他了啦!都怪你,沒事和我吵什麼架?你那副凶樣把小小給嚇著了。」耶律那哲將蘭小小抱入懷中,不高興的抱怨。
「什麼話?我長得慈眉善目,哪會嚇著人?我看是你一臉凶神惡煞把他嚇著了吧!」
兩人音量雖然低了不少,還是嘴裡不饒人的爭辯著。
蘭小小覺得這對父子的相處方式真的是教人摸不透。
「我……」他抬眼望著太師,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你說什麼?」對他的話,兩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小小,你道什麼歉,是我們吵架又不干你的事。」耶律那哲不解的說。
「不是的,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太師,既沒有讓你生子,倒讓你娶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抱歉。」蘭小小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別哭啊!」瞧他落淚,耶律那哲心疼不已,「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我逼你的,這一切都是我不好,別哭了,小小。」
蘭小小還是很自責,「可……可是……」
看著他們對彼此的情感,太師也只能認了。「小小,別哭了。」
「我……太師……」蘭小小覺得自己愧對於他。
「還叫太師,該改口叫爹了!」太師和藹地道。
聞言,蘭小小著實嚇了一跳。
耶律那哲乘機偷吻他一下,擠眉弄眼的說:「還不叫人?老頭已經認你這個媳婦了。」
「不願意叫?」太師笑道。
「我……」蘭小小破涕而笑。嬌羞的喊了聲:「爹。」
「嗯!」太師雖然對蘭小小滿意,不過沒有子嗣他還是不免歎氣,「唉!沒法了,看來百年後只好下跪跟祖先陪不是了。」
正當太師喟歎之際,應管家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太、太師……」
看他跑得氣喘如牛,太師驚疑地道:「什麼事?瞧你跑得這麼急。」
「有了,真的有了。」應管家眉開眼笑的說。
太師一臉疑惑,「什麼有了?」
「今天大夫來為二夫人、三夫人和七夫人診治,診斷出幾位夫人們都已有身孕了。」
「什麼?」就在他絕望之時,驚聞此喜訊,太師高興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們都有身孕了?」
「是的,恭喜太師、賀喜太師。」應管家連道賀。
「哈哈哈……我就說嘛!我耶律堂好事做盡,怎麼可能會絕子絕孫呢?哈哈,臭小子,這下我不必再受你的氣,也不用靠你傳子嗣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太師得意洋洋的狂笑。
「我還慶幸不必再被你念到耳朵生繭呢,老頭。」
「你……哼!算了,今兒個我高興,不和你一般見識。走,應管家,我要去看看我那幾個未出世的兒子。」太師欣喜若狂的離開了書房。
耶律那哲一把將蘭小小擁入懷中,溫柔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下。
「這樣真是太好了,小小。」
蘭小小幸福的擁著他的腰,甜甜一笑。「嗯!真的太好了,那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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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看過~~~謝謝分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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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分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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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了一大圈的感情~
最後還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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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KSF玩寵物的時候不幸損失現金2Ds幣.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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