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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冤家對頭連連看》作者:拉手吹花【完結+番外】

第40章


    “老媽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沖著老媽喊道。

    老媽卻遲鈍以為我是不好意思,又道:“我沒有開玩笑啊,你看人家小盈那么好,你不早點定下來的話,到時候被人搶走了,我到哪里找那么好的媳婦啊。”

    我深吸兩口氣。“老媽,我大學還沒有畢業,談這個還太早。”

    “什么早,你爸你媽像你這個年紀早就結婚了,不早了。”老媽一副就這么定了沒的商量的表情。

    我氣結的轉向老爸,希望他能夠民主點站出來說句話,可是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戲唱。老爸,你別那么沒出息啊。別說補償我們就都用在了這事上啊,你兒子我不會感激你的。

    “老媽,你不要自做主張拉,我想小盈她也不會同意的。”無計可施的我轉向另一位當事人──沉小盈,希望她開口說几話。畢竟這也事關她的終身大事,總不可能那么草率地在餐桌上做決定吧。

    “啊?小盈你不同意嗎?”老媽一聽沈小盈會不同意,立馬緊張地轉過頭問道。

    沉小盈看了我一眼,我狂點頭示意。快點頭啊,說你不愿意。

    “不會,伯母覺得好就可以。”出乎我意料的,原本以為絕對會反對的沉小盈竟然沒有反對。

    我愕然地看向她,可是她只是微笑地站著,并再沒有看我。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為什么會同意?我原本以為她一定會反對的。

    老媽一聽連沉小盈都同意了,心想這事就這么成了,拉著她的手連連說好。

    這算什么?我突然覺得自己如同站在懸崖邊,孤立無援,唯一的選擇就是往下跳。

    就在此刻,君逸突然插口道:

    “阿姨,如今社會上是不贊成在校大學生結婚的,諸多事實表明弊大于利,小杰他只是大二,如果被其它人知道的話,單學校方面就過不了關,說不定還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老媽一聽她平時最為信任的君逸開口說話,心里念頭些微動搖,可還是不死心地想繼續。“啊?是這樣嗎?雖然不贊成可是還是有可能的……”

    “而且我聽權威醫學專家說過……太早結婚似乎對下一代不好。國家提倡的晚生晚育優生優育的方針還是有一定的科學道理的。”

    “那還是等畢業之后再說吧。”老媽一聽對下一代不好,立刻改變了立場。

    總算警報解除,我舒了口氣。感激地朝君逸看了一眼,對方回以微笑。

    突然感到一股銳利地視線射向我,我一偏頭那道視線就消失了。注意到那個位置上坐著應翼翔,像是對剛才的事視若無睹般的低頭喝著酒。會是他嗎?

    我轉頭又看了眼沉小盈,發現她一如往常的笑著,可笑容卻有點僵。

    兩個人都怪怪的,即使是遲鈍如我也感覺出了不對勁。聯想到剛才一系列不尋常的舉動,心里突然有一絲的了晤,可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會是……我想的嗎……

    吃完飯后,准備去外面放煙火。

    今年老爸買的煙花很大個,足有20几寸電視機那么大。而且很重,我和君逸兩個人抬了很久才將它搬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几個小孩子看著我們抬著那么大的煙火,也跟著跑出來看。

    讓女人小孩子退后,上前小心的點燃導火線。伴隨著聲聲巨響,汽車的鳴鏑聲,人們的歡呼聲,繽紛絢爛的煙花在我們眼前朵朵綻開,然后幻化成雨般飄落,消散在空中,連周邊的夜空都被暈染的片片顏色。

    美麗的瞬間讓所有看的人深深陶醉其中。

    我看了看站在我左右兩邊的人,襯著煙火的光亮使他們的臉看上去朦朧迷離,如夢幻般不斷變幻著顏色。本該歡快暢言的時刻,我們几個卻相對無言。

    我低頭看了看冷硬的地面,覺得身上有點冷。

    那么大一個煙花,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放完了。老爸老媽讓我們在這里多待會兒,就先回去了。

    老爸老媽前腳剛離開,旁邊的應翼翔突然開口。“唐可杰,和我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然后轉頭對沉小盈說道,“姐,他先借我一會兒。”然后往遠一點的地方一指,示意讓我跟上。

    我沉默的跟著他來到那邊偏僻的角落。

    “你是什么意思?”沒有多余的話語,對方一站定就發問。

    “什么什么意思?”我反問。

    “唐可杰,你不要和我裝傻。”應翼翔繃著臉沉聲道。

    我苦笑。要說我真的一點猜不到他要和我說什么,那是騙人的。今天吃飯時的不尋常,多多少少猜到一點。不過,我確實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你還記不記得醫院那天我和你說過什么話。”應翼翔繼續問。

    那天……在我答應和沉小盈在一起的那天,應翼翔煞有其事地跑來找我,警告我要好好地對沉小盈。于是點頭。

    “你明明答應我會好好對她的。可你現在是怎樣?我是不知道前几天你們出去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姐姐她回來之后好几天都悶悶不樂的。今天你打電話讓我們來,她不知道有多高興,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可是你呢,根本就沒注意到。剛才你要燒菜,姐姐說要幫你,你又為什么不肯?”

    “我……”只是覺得她是客人,不好意思讓她幫忙啊。

    “別和我說什么因為是客人的屁話,我才不會相信。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又為什么和那個君逸在廚房打的火熱,又在餐桌上眉來眼去。”應翼翔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嘲諷著又道。

    “那個人是他吧?”

    “什么?”突然被問了這么一句,我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害你住院的人就是他吧?”應翼翔又問。

    我一下子定在原地,張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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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應翼翔一看我的樣子,苦笑了下,說道:“看來是真的,今天剛到你家的時候,看到你和他兩個人在沙發上的樣子我就覺得奇怪了。”

    “姐她早就知道了吧。”應翼翔低咒了聲,然后沖過來拽起我的衣領,沖我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對你做了什么啊?”

    對于他的問話,我只能震驚地看著他。

    “被做了那樣的事,你怎么可能一點都無所謂的樣子和他相處,又若無其事的和我姐交往?”應翼翔看我吃驚的模樣,更是憤怒的像要把我撕成碎片,連提著衣領的手都不住發抖。

    我呆呆看著他,承受著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憤怒。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刃般扎在我的胸口,切中我的要害。是啊,明明被君逸做了那么過分的事,為什么自己還能沒事一樣和他說話,與他相處。

    這是我一直刻意回避故意閉口不談的事。卻沒想到竟然由著一個外人來提醒。

    原來……并不是我自欺欺人的不想不說,就代表那件事沒有發生過,別人也不會知道。

    到最后……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卑鄙的利用沉小盈對我的感情來逃避,如果不是我如此草率的答應與她交往,現在就不會傷害到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現在除了說這句話還能說什么。

    “你……你這樣算什么意思?”聽到我口中的對不起,應翼翔睜大眼看著我。

    “對不起。”我又重復了一遍。

    “你他媽別和我說那三個字。”應翼翔吼道,然后怒不可揭地一拳將我打倒在地。

    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掌被底下的沙石划破帶著尖銳的疼痛。我卻完全感受不到。對于狠狠給了我一拳的應翼翔我一點也不感到氣憤。而且比起我手上的疼痛,我給予沉小盈的傷害一定更大。

    我握緊手掌,任由鑽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復又站起身來。

    應翼翔看到我站起來,又沖上來想給我第二拳。

    “你在做什么?”兩道人聲傳來,阻止了應翼翔的舉動。

    沈小盈一看應翼翔要打我,一下子沖上去抱住了他。

    “姐,你放開我。”

    “不要,翼翔,你在做什么?”

    “我要打醒那個讓你傷心的混蛋。”

    君逸快步走到我的身邊扶起我,看到我被磨出血的手,眼里閃過一絲心疼,拿出手帕輕柔地為我擦去手掌傷口上的細沙。當看到我的嘴角也破皮流血時,臉色隨即變的難看,眼神也變的陰狠。轉過頭咬著牙對應翼翔冷冷地說道:“你在發什么瘋?”

    應翼翔看到君逸,更是掙扎的厲害,一邊低頭對抱著他的沉小盈說著放開,一邊抬頭對君逸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姐也不會傷心。”

    君逸聽到他提沉小盈,臉上更是冷了几分。“你說什么?”

    “你這個同性戀,強奸犯,變態,你究竟有沒有羞恥心啊,知不知道你很惡心啊,我看了你就想吐。”應翼翔口不擇言的說出刺人的話。

    “翼翔,不要……”沉小盈一聽更是緊抱住不斷掙扎著往前沖的應翼翔。

    而我在聽到應翼翔的話后,一下子白了臉。

    君逸靜靜地站著,只是緊緊握著的雙手泄露他正在竭力克制自己。

    寂靜的夜空中只余下我們的呼吸聲。

    “沒錯,你說的沒錯。”君逸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應翼翔,說出一句讓其它人都震驚的話。

    “你……你說什么?”應翼翔突然停下動作,像是不相信般的問道。

    “是,我承認我不正常,我是同性戀,但我只喜歡小杰而已。”君逸低斂了一下雙眸,又道:“不顧小杰的反對強迫他我承認是我不對,是我的錯。”

    我一顫。他為什么……

    “你竟然承認了?”

    “有什么好不敢承認的,確實是我的錯。”君逸自嘲的笑了笑,抬起頭充滿歉意的對上我驚訝的眼。

    “我對小杰做的事,就算他如何打我如何罵我,我都沒有意見,可是……”話峰一轉,“這也完全是我和小杰兩個人的事,你算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邊說話。”冷鉅的目光像是要殺人般,噬血般地盯著應翼翔。

    “你……”應翼翔一下子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可是馬上爭辯道:

    “誰說我沒資格說話,別忘了,他是我姐的男朋友。”

    君逸嗤笑一聲,說道:“那又如何,你姐都沒有開口,什么時候輪到你開口了?”

    “我……”

    “夠了,翼翔,別說了。”沈小盈抓著應翼翔胸口的衣服,眼神里帶著乞求。

    “姐,你……”應翼翔看到沉小盈的樣子,欲言又止,雙手緊了有松,松了又緊。

    最后他抬起頭死盯著君逸說道:“今天就算我代替我姐,不要再來破壞她和唐可杰,我從沒看到她那么認真的喜歡一個人,好不容易才和他有了開始的,所以……”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應翼翔低下頭,“所以算我求你,放棄吧。”

    對方突如其來的低聲下氣讓君逸瞬間白了臉。

    “放……棄……嗎?”君逸慢慢咀嚼著這几個字,隨即抬起頭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歡小杰多長時間了?”

    “……什么?”

    “十年,整整十年,從那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他了,比其它人的喜歡都要長的多。”

    “可你是個男的,你怎么可以……”

    “男的……又怎么樣?就因為我是男的所以我不能喜歡小杰?就因為沉小盈是女的就可以讓小杰父母視為般配的理所當然的對象?那種事我才不會承認。讓我放棄,根本不可能。”

    “你……”

    “口口聲聲說她會傷心,我就不會嗎?你又怎么知道我為了讓小杰留在我的身邊做了多少努力,又為了不讓他離開我做了多少錯事?甚至……連強暴他的事都做得出來。可是到最后……到最后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搶走,我是什么感受?你又知道多少?”君逸以著平滑的不帶一絲起伏的聲音慢慢訴說著他的感受,像是嘲弄般的語氣吐露著隱藏于內不為人知的心聲。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卻能感到他心中深深的無奈與哀傷呢?

    “你……你不正常。”應翼翔臉色蒼白對著君逸低喃。

    “夠了,不要說了。”沉小盈突然激動的大聲叫道,臉色同樣慘白。

    “……姐?”應翼翔遲疑地看著沉小盈。

    “翼翔,回去吧。”沉小盈說道,聲音帶著疲憊。

    “可是姐……”應翼翔抬了抬手想繼續說。

    “我說夠了。”突然尖銳的聲音,然后又像是無力般的對著應翼翔說道,“至少……給我留點尊嚴。”

    接著轉過頭對我說道:“可杰,不好意思,我們先回去了,替我向伯父伯母說聲對不起。”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徑自往前走去。

    應翼翔看著沉小盈走遠,在原地躊躇了半天,最后留下句:“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轉身快步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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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看著沉小盈他們走遠,孤伶伶的一塊空地上只留下我和君逸兩個人。

    底下站立的空地像是被遺棄般被濃濃的夜色所籠罩,就算天際邊閃耀著絢爛的乎明乎暗的火光,也似乎到達不了空地的一角,為它帶來些許光亮。冷風吹得四周的樹枝不斷搖曳,發出樹葉摩擦沙沙的聲音。

    君逸就這么面對面站著我跟前,雙手撐在我的肩上迫使我抬頭直視他的眼。漂亮的雙眸如同星子般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熠熠生輝。

    “小杰,我知道你很難受,不想也不愿逼你決定,只是……現在不論是我還是她,都在等你做出選擇。”

    “所以……不要猶豫也不要再逃避了,不管怎樣,一定要答應我認真的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在你做出選擇給我答復之前,我都會等……”

    “但是我事先聲明,在那么多答案之中,我,君逸,從來就只接受一個。而那個答案,我希望是小杰你親口告訴我。”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這些話是那天君逸走之前對我說的。不知不覺,距離那件事已經過了三天。今天已經是年初三了。

    人們仍然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時時不忘燃放著那象征著喜慶的鞭炮和煙火。卻苦了我們這些依舊躺在溫暖被窩中沉睡的人。

    被外面劈里啪啦連續不斷的鞭炮聲吵醒。入目所及的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白色天花板,白的那么純粹,那么自然,像是沒有一絲瑕疵。灰塵什么的并沒有在上面留下絲毫的痕跡。受地球重力的關系讓那些臟東西永遠只能選擇往下落而不是向上飄。

    即使同樣是上方的吊燈,燈罩上也早已呈現出灰白上下兩色了,可天花板依舊潔白的一如十年前我們剛搬來時一樣。

    想想,原來我們家已經在這里住了那么久了。十多年了。

    真遙遠啊,遙遠到讓原本堅固的頂板都承受不了歲月的划痕都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縫,橫跨整個房間。每每讓我擔心哪一天會被那突然斷裂的水泥鋼筋砸個正著。

    挪了挪睡的有點僵硬的身子,翻個身側臥,將自己如麻花辮一樣纏繞在被子上,閉上眼。

    同樣漫長的時間……

    “十年,整整十年,從那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他了,比其它人的喜歡都要長的多。”腦海中浮現出君逸對著應翼翔說過的話,每次一想起這句話就如同重錘般沉沉砸在我的胸口。

    還有最后的那句。“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那么霸道的話真像是那個專斷獨行的君逸說的話,就連最后離開的時候都不忘提醒我,他不會給我很長的時間考慮。三天,只有短短三天的時間。

    雖然選擇權在我的身上,他卻不愿再給我多點時間考慮。

    是想讓我盡快在他和沉小盈之間做出選擇嗎?

    還是說……君逸他只能忍受我三天的考慮時間。明明可以在我毫不所覺之下默默喜歡我十年,卻害怕這短短的三天時間給我考慮的時間嗎?

    他讓我不要猶豫也不要再逃避,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們之間的關系……

    朋友?死黨?親人?情人?沒一個詞適合我們。就我們的相處模式,說是敵人可能再合適不過了。我們之間好象都扮演著陷害與被陷害,冤枉與被冤枉的角色,而可悲的我永遠是那被動的一方。

    喜歡我十年?

    如果是以前的我聽到這種話,我一定當成是天大的笑話,好好的海扁說出這話的人一頓。可是如今……我卻再也懷疑不了那人的決心,無論是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之后,還是在他堅定的在其它人的面前說出喜歡了我那么多年的話之后。

    簡直如同鬧劇一般,那家伙竟然喜歡了我整整十年?

    可笑嗎?試問有哪個人會因為喜歡而對喜歡的人實施那么惡劣近乎卑鄙的手段。

    可是,為什么在聽了他的話后,我心里會泛上酸澀的液體。就像是心疼他一般呢。

    原來……將君逸當成一生中最大的夙敵,雖然不能接受他對我做的事卻不覺得厭惡,不經意間會被他迷惑受他吸引,看到他受傷會感到心疼,看到他對女孩子笑會心生妒忌,對于他對我說過的話會感動……

    這一切的一切,實際上都只說明了一件事……

    我是喜歡君逸的。

    想否認卻不得不承認,對于我來說,君逸都是一個不同于其它人的一個存在。

    小時候剛見面的時候,把他當成陶瓷娃娃般易碎脆弱,如同弟弟般對他照顧有佳,疼愛關懷。

    升上初中,被他連番陷害,遂將他當成這輩子最大的死對頭看待。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卻永遠也說不出和他斷交永不往來的話。

    直到前一段時間被他做了如同情人般親密的事,身體先去大腦的行動屈服于自己的感覺。卻反而不知該將他置于什么地位了。

    對于關系的驟然轉變,讓我不知所措,卻試圖忽略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才會選擇將目光轉向同樣在身邊守侯的沉小盈,認為那才是對我們最好的選擇。懦弱的我只想躲進自己的殼中,不聽不問不想。而忽略了周圍人的反應,就因為這樣而傷害了最無辜的人。

    沈小盈……我明明不想傷害她的。

    由于我的猶豫不決而傷害了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可是即使是到最后,她也沒有說出責備我的話。

    她那樣離開,也是想留給我空間,讓我做個決定吧。

    就像君逸說的,無論是他還是沉小盈都在等我做出決定。雖然這個決定勢必會傷害到某些人。

    不過,這一次,我不會逃避也不想再逃避了。

    今天是君逸給我的期限的最后一天,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失言,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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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君逸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按響隔壁的門鈴的。

    雖然在心里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沖動,要忍耐。現在還不過是早上,可是腳下卻像有了自主的意識移到了這里。

    今天是最后一天,是小杰給自己答案的一天。一想到這里就怎樣都忍耐不了。

    三天,這是自己所能忍受的最長的期限,即使只有短短的三天,可是卻漫長的如同三十年一般。

    自己果然還是在害怕啊。微微顫抖的右手泄露出這個事實。任何堅強的表象都只為了掩蓋自己內心欲破殼而出的狂潮。到最后,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軟弱的人。

    害怕小杰最后選擇的不是自己,害怕從他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嗑拉”眼前的門突然開了。

    一點都不想承認那一瞬間,就連心跳都差點停止。可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卻不是自己所想的人。

    “呀,是小逸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來拜年嗎,快進來啊。”是小杰的媽媽。

    “是啊,阿姨早,新年快樂。”君逸禮貌的打招呼,然后被對方殷勤地拉進門,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對方的問題,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在屋內搜索某個人的影子。

    小杰他不在,是還沒起床嗎?

    “小逸啊,快坐啊,是要喝點什么還是吃點什么?”被拉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旁的阿姨一邊問一邊從盒子里抓了一大把吃的東西放在君逸的手上,又倒了杯茶給他,催促著他別客氣盡量吃。

    無意識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阿姨,小……小杰在嗎?”

    “小杰啊,一大早就出去了,怎么,小逸你找他有事?”

    “出去了……”是出去買東西還是?

    “那個死小子,這兩天哪天不睡到十點十一點不會起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的那么早。真是有了女朋友就不要父母了。”

    完全沒有心理准備,手上的杯子猛地一顫,滾燙的茶水從杯中溢出澆在自己的手上,潤濕了客廳地上鋪的地毯,在上面形成一灘水澤。

    “啊,小逸,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快跟我去廚房間沖冷水。”旁邊的人驚呼道。

    “阿姨,我沒什么的。”阻止對方欲拉自己起身的舉動,君逸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可是……”對方不放心的瞅著君逸。

    “阿姨……你剛才說……小杰去哪里了?”忽略從腳底急速竄上的冷然,好不容易才從口中擠出這几個字。

    “哦,對了,他啊,還不是去找小盈了嘛,搞的神祕兮兮的,打個電話了也不讓我聽,真是,害什么羞,弄得好象我會阻止他去一樣,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嘛,小逸,你說是吧?”

    “再怎么說我也是個開明的母親,我都巴不得他去找小盈,自從年三十那天之后就看他整天窩家里……”

    對方一個勁的說著讓自己陌生的話語,明明是埋怨的口氣在自己聽來卻如同炫耀一般。怔怔地看著對方的嘴巴一張一合,腦中一片空白

    “小逸,小逸……”

    “小逸,你怎么了?臉色那么蒼白,是手痛嗎?”

    “小逸?!”旁邊傳來對方關切的詢問。

    “阿姨……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借小杰的房間躺一會兒嗎?”君逸都佩服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鎮靜的說出這種話。

    “啊……哦,好。但是……”

    “我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君逸朝對方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將手中所剩無几的茶杯放在桌上,起身上樓。

    “嚇死我了,剛才的小逸看上去好恐怖啊。”

    “果然是燙傷了,要不要緊啊。”

    “啊,我還是打個電話給昕茨。”

    背后傳來阿姨小聲的嘀咕。可是這些自己都顧不了也顧不得。

    快步走到那個人的臥室前,打開門然后又輕輕回扣上。雖然從小到大來過這個房間無數次,卻從沒有像這次一樣恐懼又迫切過。

    恐懼于待在那個人待過的地方,又因為同一個原因迫切地想到融入起中。矛盾的不像自己。

    小杰小杰小杰……心臟所在的位置跳動的都是那個人的名字。

    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痛恨自己。

    如果早上沒有來就好了,如果當時沒有聽到就好了。

    剛才阿姨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猛獸的利爪將自己的心臟狠狠撕裂開。就恨不得當時耳朵聾了,眼睛瞎了,就連五觀都喪失掉。

    小杰……他出去了……

    出去找那個女人了……

    像是虛脫般將頭靠在背后厚實在的門板,又順勢滑至地板。

    這就是小杰的答案嗎?

    選擇了那個女人而非自己。

    為什么?

    到了最后覺得還是女人比較好?就算對自己有感覺也決定選擇忽視嗎?即使……自己已經盡力補救了也還是不行嗎?

    無數的問題不斷在胸腔內翻騰,如同鎖鏈般將自己束縛住,而唯一能打開這鎖的鑰匙卻掌握在一個名叫唐可杰的人身上。

    雖然那天堅定的對他說自己從來就只接受一種答案這樣的話,可是不代表自己想要這樣一種啊。

    現在這么蒼白無力又可悲的笑聲會是自己發出來的嗎?

    十年的感情最終還是輸給了一個女人。

    想到這里就心痛的像要死掉。

    不,不對,現在說輸還太早。畢竟小杰還沒有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是嗎?

    即使是宣判死刑,自己也希望那個人是小杰,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聽來的。

    可是……

    如果到時候小杰親口對自己說出他選擇的是沉小盈的話,那自己又該如何?

    是……要放棄嗎?

    這種問題……根本問都不用問,不用想也知道。

    要是能夠放棄,自己早就放棄了。

    自己想到的東西一定要不折手段的得到,就算是被世人所不容,就算被全世界的人唾棄,只要自己想要的那個人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這是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學會的道理。如果做不到這點的話,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

    絕對……不會重蹈媽媽的覆轍。

    所以自己是決計不會將小杰讓給那個女人的。

    就像是失足落水的人好不容易攀上唯一一塊浮木,拼命抓住死也不愿放手,而自己也只認准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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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等我回到家,手機上已經顯示晚上10:38分了。

    拿出鑰匙打開門,屋里一片黑暗,想來老爸老媽早就回自己房間躺下了。我拖著有點疲倦的身子准備上樓洗澡。

    剛才到君逸家找他,竟然被告之他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那么晚了他會到哪里去呢。

    不是說今天……

    一邊想著一邊轉動臥室門的把手,突然一股拉力將門從里面打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拉至房間內,貼在門板上被牢牢的鎖進一個懷抱。

    熟悉的味道充斥鼻息。

    君……君逸?

    他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小杰……小杰……”如同受傷的野獸般的低嗚聲從肩膀那邊傳來,不住喃喃著我的名字。

    “君……嗚……”剛想嘗試開口卻被對方滾燙的雙唇虜獲,濕滑的舌頭一下子竄進自己的嘴里,不安地攪動著我的牙根和齒齦。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讓我倍感窒息。對方的雙手著伸入我的衣服里面,溫熱的手指急切的撫摩著我的皮膚。

    “放……放開……”然而對方卻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更有升溫的趨勢。

    我終于忍耐不住的一拳打在君逸的腹部,乘他略微松手之際,又是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看著他倒在地上,我用力吸了几口新鮮的空氣補充肺里的氧氣,一個深呼吸后,我沉下聲問道:“清醒了沒?”

    靜默,被打至床邊的君逸并沒有開口只是輕咳几聲,緩慢的撐起身子背靠著床沿上,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就在我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打得太過用力准備上前看的時候,屋里響起君逸獨有的低沉嗓音。

    “小杰,你選擇的……是她嗎?”

    苦澀暗啞的聲音讓我停下了腳步。

    這個問題……他不是已經猜到了,何必多此一舉。我有點不解君逸他為何不直面問自己這個問題,卻要低著頭。

    “是的話,你會怎樣?”有點受不了他這樣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想看到他對此的反應,所以反問道。

    “是……嗎……”

    出乎意料地君逸竟然一點抵觸的情緒都沒有,反而是很平靜地接受了?!

    我本來以為他……至少會跳起來抓住我沖我吼著絕對不會放我走這類話的。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憤怒。就這樣?完全沒有多余的一句話說嗎?

    在自己為了他做了那樣不可原諒的事,他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這算什么,算是自己自作自受嗎?舍棄了那么溫柔善良的女孩,選擇了和自己同性的一個男人,暫且不論他的性格如何的可惡,行為如何的乖張,但是喜歡就是喜歡上了。

    可是……看看現在地上的這個人,在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要和別的女人跑了,還能那么若無其事的回句是嗎?

    真他媽的,我發泄地抬起腳直接狠狠的揣在對方的腰上、腿上。一下兩下,連揣了數下,還是不見他反應。

    憤怒,憤怒的火焰如凶猛地野獸高躥上天,又被我生生壓下。我必須要費盡全身的力量才能夠克制住自己將底下的人活活掐死。

    “你給我起來。”我高喝出聲,一把抓起君逸的衣襟前領將他提了上來,剛想破口大罵,

    卻發現對方雙眼緊閉,眉峰深蹙,就連呼吸都微弱地几不可聞。

    怎……怎么回事?

    瞬間慌了手腳,伸手搖了搖,卻見他軟軟倒在我的身上。

    媽的,低咒一聲,再也不敢遲疑,背起他直奔屋外。叫醒了老爸老媽即刻將君逸送進了醫院。

    幸虧送的及時,不然可能會轉為肺炎。當醫生對我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跳都差點停擺。最后在醫生果斷的處理之下,打了強制退燒針后,情況終于有所控制。也令我們几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將哭的一塌糊涂的老媽勸慰好,讓老爸送回家后,我返身坐在了床邊。

    床上的人因為發著高燒的緣故,臉上潮紅一片,嘴唇卻完全相反,蒼白的不見一絲血絲。緊閉的眼瞼下睫毛微顫,顯示對方睡地極不安穩。柔和精致的五官在此刻看上去格外的脆弱,似乎一碰即碎。

    總覺得好奇怪,看著君逸他如此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他不是一向頑強地如同無堅不摧的銅牆鐵壁嗎?又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發燒至暈迷?

    這種事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

    聽老媽說,他是今天早上就過來了。

    那么早過來就為了要等我嗎?

    是誤會了吧。在聽到老媽說我去找沉小盈后。以為我選擇的是她嗎?

    可是即使是發燒到這種程度也堅持待在那里等我回來,只為我一個答復嗎?

    真是個笨蛋……心里忍不住罵道。

    是不是自己不回來,他就准備這樣一直等下去?

    明明是在害怕,那天卻還用那么自信的語氣說著他只接受一個答案的。到最后這也不過是他缺乏自信的表現啊。

    真是可恨又可悲的舉動,可是卻又可愛的讓自己無端感到心疼。

    果然啊……

    翻身上床,躺在君逸的身邊,凝視了對方的臉半晌,深吸一口氣,伸手撥開對方的眼帘,說道:

    “喂,這些話我只說一遍啊,你給我仔細聽著,那個……就……媽的……就那個……喜……喜歡拉,反正你知道的,好了,我已經說過了哦,你要是沒聽到我可不負責。

    ”

    說完,像是完成了一樁大事,我長吐出憋在胸口的氣。

    媽的,為什么我會有種感覺自己正對著一條死了泛著白眼的魚在告白,我縮回手搓了搓手臂上生生豎起的寒毛,拉開被子將自己蓋好,滿意地閉上了眼。

    不管了,反正我已經說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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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冬日里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帘的縫隙,照入昏暗的病房,屋子里滿是陽光的味道,溫暖而又干淨。

    我呆呆的看著窗戶。

    一個晚上了……整整一個晚上了……我他媽就沒睡著過。完全沒有一絲睡意,思維清醒到知道外台那長的跟熊一樣的胖護士在進來查房時乘機揩了君逸臉上的油,隔壁病房那位瘸腳的大爺在五點時將叮當做響的鹽水瓶架當臨時滑板踩著去上廁所,對面那50多歲的大媽無天良的我們病房門口放了個響屁卻企圖掩蓋事實的快步走開。

    這些事我都知道,但我他媽的一點不想知道。我只想睡個安穩的好覺。

    我到底在那里煩惱些什么啊?平時我那引以為豪的一閉眼就熟睡的睡功呢?

    轉過身,彌漫在太陽光粒下的是一張清澈而又純淨的睡顏。

    如羽般濃長的睫毛,閉著的眼瞼下是總令自己惱怒心驚深若寒灘的雙瞳,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是總是帶著灼烈溫度卻有著柔軟觸感的雙唇。深刻的五官卻帶著異常的柔美,一點不像自己如此平淡。

    都是這個家伙害的。明明醫生都說了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了,我還是克制不住自己,整個晚上睡不著覺。擔心自己如果睡著了他晚上高燒又突然上去了怎么辦?擔心他就這么昏迷了醒不過來怎么辦?

    我什么時候變的那么婆媽了,感覺就像雞媽媽不放心小雞出外覓食,明明不過周圍几丈環境,可既要擔心小雞們會不會吃了什么不干淨的東西吃壞肚子,又要擔心會不會被可惡的黃鼠狼給叼去從此與孩子天地兩相隔永不相見。

    媽的,我瞎操心什么啊,床上這小子頑強的生命力可媲美小強,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翹翹的。忍不住拿頭在枕頭上狠狠的撞了兩下,卻在抬眼之際對上一雙堪稱漂亮的眼眸。

    呆了數秒。“啊……那個……你醒拉?”

    “恩。”像是完全沒有話說,對方只是簡單的答了一個字。

    然后沈默沉默還是沉默……無限尷尬的氣氛,我卻能感受到對方灼熱的視線。

    “我……去上廁所。”被他看的有點心虛,我使出尿遁之朮准備到外面透口氣。天知道我在那里心虛什么。

    剛想起身,就被床上的君逸一把拉住,隨即整個身子就被壓在了他的下面。

    “小杰……”濕熱的氣體噴在頸邊,引起我一陣雞皮疙瘩。

    “干……干什么?”我說的有點結巴,微微掙扎想要抽身。

    “看到……你在我身邊真好。”掩蓋在布料下几乎低不可聞的聲音傳來,我必須要豎起耳朵才能夠聽清楚對方在說什么。

    臉突然覺得有點熱,不過這絕對不是我害羞的緣故,所以嘴硬道:“喂,你不要靠著我,好熱。”

    “好……”話是這樣說,可他的頭則更是往我脖子里鑽。

    被對方的頭發蹭的有點癢,我伸手捧住對方的頭,以免他再亂動。

    “喂,你是故意的吧?”隔了許久,我幽幽問道。

    “……”

    “別不承認。”

    “……恩”

    “知道我昨天去找沉小盈了?”

    “……恩”

    “那知道我和她說了什么嗎?”

    “……”

    等不到對方的回答,我推了推他壓在我上面的身子。

    “現在知道了。”沉默了好一會,才聽到對方的聲音。

    君逸撐起頭,近距離地對上我的眼睛,問道:“你決定了嗎?”

    我一楞,了解到他問的是沈小盈的事。于是點了點頭,道:“恩,決定了。”雖然覺得對不起她,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

    聽完我的話,君逸勾起唇角,露出迄今為止我見過最美的笑容。驚心動魄般地震的我心臟開始止不住的狂跳。好……好漂亮。

    “小杰……”君逸溫柔地看著我,喚著我的名字道。

    “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應道,神智還沒有從剛才的笑容緩過來。

    “我困……”淡淡的埋怨聲飄過來。

    “恩?哦。”困了就睡啊,這么簡單的道理。于是拍了拍旁邊的枕頭,示意他靠上去被枕在我的肩膀上。

    “可是我的腿好酸……肚子也好疼……”

    我疑惑地看著君逸,這些地方怎么會痛呢?發燒了會連這種地方也痛嗎?

    “呵呵……”耳邊傳來君逸的輕笑聲,“小杰……我愛你……”

    我呆呆到看著他抬起頭又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我唇上印上一吻,然后埋進我的肩窩。腦袋再一次當機。

    “啊,對了。”對方突又仰起臉來。

    什么?

    “小杰,你下次要告白的時候不用那么用力的拉我眼皮,我聽的見。”

    ……

    ……

    十秒分鍾后,我倏的翻身下床,對著躺在床上的人干瞪眼。

    這小子她媽的耍我……





END

[ 本帖最後由 藍酷言 於 2007-11-23 02:5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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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后編)

    距離君逸住院事件差不多過去一個星期了。

    在此不得不佩服某人復原能力超強,發燒發到39度9,打了支退燒針沒過兩天就好了,完全不像是人一樣。

    不過復原了也好,省的再加劇我家岌岌可危的經濟負擔。老媽她因為君逸生病,不出兩三天就買零零碎碎一大堆補品過去,說是要給他進補。

    有必要嗎?也沒見他燒成智障。倒是自從那天算是名義上的互表心意了之后,他就變的如同狗皮膏藥般難纏,貼上了就怎么甩都甩不掉。

    更加無恥地是某人表面上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私底下卻對著我虎視眈眈,一找到機會就給我實施他那不可見人的舉動。小親小摸算是小意思了,還得時常提防著一不小心被摸上了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明天就開學了。君逸這兩天一直強調說明天會送我去學校,于是我決定──提前返校。

    隨便拿了點東西,在老媽出門買菜的空隙留了話給老爸,就直接走了。其間自然沒有通知某個人。

    開什么國際玩笑,我又不是白痴。這個大個人了還被人送去上學,他還真以為我幼兒園剛畢業啊。

    在12點前趕回學校,寢室里已經來了四個了,按照慣例,出去搓一頓回來后,也不管寢室到處是垃圾,床上都是堆放的行李箱,拉上窗帘就准備開始聯機玩游戲。

    插上插座,打開電源,按了電腦啟動鍵。一個寒假待家里,碰電腦的時間少之又少,如今手癢的按奈不住即使隨便敲敲那鍵盤也覺得那聲音特別悅耳。

    一分鍾過去了,沒反映,我們几個面面相覷,暗罵自己長時間不用,連電腦都不會啟動了,一定按錯鍵了,于是齊刷刷低下頭快速的重新按了一下。

    又是一分鍾,依舊還是黑屏一片。

    怎么回事?

    “你們電源線查好了嗎?”我問道。

    “不曉得啊。”其中一人答道。

    于是几個人跟只狗一樣在桌子底下來回鑽爬,反復檢查線路是否正常。可是奇怪的是插座顯示燈都亮著。

    “喂,我電腦還是沒反映啊?”我沖其它人喊道。手下對著啟動鍵按了又按,只差沒將它按成肚臍眼般往里凹嘍。

    “啊,我也沒有啊。”

    “我也沒。”

    “我也沒。”

    其它人隨聲附和。

    見鬼了,怎么回事。我啪的拆開機箱板,想檢查一下里面有什么異常。

    咕嚕嚕,一東西滾到我腳邊,拾起來一看竟然是我那可憐的風扇,趕忙往箱內一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只除了几條電線地被遺留在機箱底部……

    傻眼……

    “我的主板啊∼∼”

    “我剛換的DVD的光驅啊∼∼”

    “我剛買的512M的內存條啊∼∼”

    十秒鍾后,寢室里此起彼伏響起我們几只淒慘地喊叫聲,響徹整幢大樓。引得隔壁寢室的人紛紛過來圍觀,以為是發生了如何慘絕人寰的凶殺案。一聽我們這邊發生的事后,立馬作鳥獸散的回到自己寢室拆開自己電腦看。

    在得知只有我們一寢室的人不幸遇難慘遭偷竊后,我們几個呼天搶地的更為大聲了。

    “天啊,地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那么大的一個學校,那么多的寢室,為什么偏偏就我們寢室被盜了啊。”

    “我平時一沒作奸犯科,二沒放火殺人,老天為什么就待我這么薄~”

    “怎么辦吶,我硬盤里還有10多G的A片啊~~~~~”其中一人突然喊到。

    ……

    一頓拳打腳踢。

    冷靜下來的我們當機立斷,決定找學校討個公道。

    竟然讓神聖的學校,一個給予學生祥和安靜設施的地方沾染上了社會上不良風氣,影響了我們正常的生活娛樂環境,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可是,這好象不是學校的錯,又不是他們偷的。”一句話出口立刻遭到我們其它人的強烈鄙視。

    “什么不是他們的錯,校門口整天有人守著,那些個校衛都是擺著好看,一個個都吃軟飯的嗎?”

    “這個……吃軟飯好象不是這么用的……我們校長好象是男的。”

    “你……”

    “你怎么知道,說不定我們校長是個guy。”

    “應該是gay吧……”

    就這么吵吵鬧鬧的我們來到了校衛那邊,與那邊的人爭論了半天,最后說是他們那里解決不了,要我們去找輔導員,可等我們到了輔導員辦公室。等待我們的是緊閉的大門。

    媽的,耍我們嗎?稍后才反應過來明天才開學。只得自認倒霉的先回寢室,決定明天卷土重來。

    看來今天只能去外面網吧了,于是寢室六人全體出動,來到學校后門旁邊的一家網吧准備通宵。

    中途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几十通未接電話,都是君逸打來的。估計想來聲討我的,幸虧我打靜音了,直接無視掉。

    隱身登陸QQ挂機,將群都被屏蔽了,剛想開始玩游戲,好友里一個頭像忽閃乎閃,點開,上頭的名字標著“臭小子”。

    [小杰。]

    媽的,這小子千里眼嗎?這樣都知道自己在線上,剛想著又一條信息發過來。

    [知道你在,五分鍾之內回我電話。]

    什么口氣,我還就他媽就不打了,老子一向吃軟不吃硬,還怕他不成。反正我在這邊他又奈何不了我。

    于是輸了條[你找的人壽終正寢,躺墳墓里了,要找他直接下地獄去吧]然后很干脆地關了QQ,讓他自生自滅去。

    和同學通宵玩到臨晨5點多,一個個都吃不消了,于是結了帳回寢室補眠。

    天還蒙蒙亮,校園里一片寂靜。我打了個哈欠,摸了摸酸痛的脖子,瞇著眼跟在大部隊最后。剛拐了個彎,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整個人壓迫在了側牆。

    強盜……腦子里竄上的這個字眼。

    “嗚……”我伸長了一支手對著前面一群人揮了又揮。媽的,你們前面的几個至少也回個頭看看啊,有人被綁架了。

    “剛從墳墓里爬出來,恩?”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倏地僵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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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惡搞番外──生日禮物


    事情發生在我和君逸16歲的那年。

    下面轉為正文:

    “什么事?”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大票彪形大漢,問道。

    大中午的,老子我正在學校空地上睡覺晒太陽,就被這群熊一樣的家伙挖起來拖到教學樓頂樓。

    怎么?一個個都不想活了?敢打擾小爺我寶貴的午睡時間?

    他們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就等著被我海扁一頓吧。

    聽到我冷冷的問話,那一堆人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回答。

    很好,不對答是吧,老子他媽的讓你們一個個變成殘廢,從這五樓頂上丟下去。抬起手,開始活動腕關節。給他們五秒鍾的時間。

    “你去。”

    “快去啊。”

    “快說啊,這主意不是你想的嗎?”

    淅瀝嘩啦的一陣推托,最后其中的一個人被推出來站在我的面前,看來是他們的代表。瞧他那樣,長的跟只猩猩沒兩樣,媽的那什么臉啊,一副被拖拉機攆過的樣子,坑坑窪窪的,這小子剛從農村種田回來嗎?

    那大個子回頭怒視了推他出來的人,然后拿眼梢悄悄觀察了下我的臉色,被我拿眼睛一瞟,滿身肥肉劇烈的抖了抖。最后緊緊閉上眼,壯士殉義般的一聲狂吼。

    “老大,生日快樂!”

    我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載地上,可還沒等我站穩,一道比剛才還要響亮,沉悶并且極具穿透里的吼聲讓我楞是退了好几步,一陣耳鳴,世界一下子像是安靜了,失聰了么我?

    “你們他媽的在做什么?”我咆哮,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一群人被我一罵,齊齊退后一步,刷的給我行了個標准的90度鞠躬行禮。

    剛才那個帶頭的抬起頭,撇了撇嘴,小媳婦般扭捏著對我說:“老大,兄弟們只想祝您生日快樂而已,您別生氣。”

    哦,我的頭,瘋了,我快被他們弄瘋了。

    這群人是傻瓜,白痴還是弱智啊,有人會用這種方法來給別人慶祝生日的嗎?我要不知道,還以為他們集體奔喪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也挺有心的,竟然還記得我今天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小鹿班比一樣的眼神,也不忍心罵他們,打他們。

    “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沖著他們說道,轉身想打開門走下樓去。

    “老大,等一下。”又是異口同聲一陣吼。

    “你們他媽的還有什么事,有屁快放。”我不耐煩的說道。

    “老……老大,這是兄弟們給你的禮物。”就見一長的瘦弱的小個子從身后拿出一帶東西,顫顫悠悠的遞給我。

    呦,這什么情況啊,一群猩猩里面竟然混了只猴子,我上下掃了掃,就見他渾身一哆嗦。切,還是只沒膽的猴子。

    “哦。”我伸手接過,一把甩到肩上,回手打開門,走下樓下。等到樓梯轉角的時候頓了下,沖上面說道:“謝謝了,不過以后別用這種方式,記得。”把那一群人激動的。

    放學回到家,我從背包里倒出那一堆所謂的生日禮物。

    這……這些是什么?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的東西。

    變形金剛?水槍?游戲棒?麻將?口香糖?

    還……還有我手里的這樣……是什么?所謂的有翅膀的東西嗎?媽的,他們到底有沒有常識啊,這東西是我用的嗎?還是他們以為這一大包是濕巾用來擦臉的?

    這他媽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啊。

    絕……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我他媽要宰了他們,閹了他們,關進動物園讓他們被母猩猩先奸后殺,殺了再奸。

    啊~啊~啊~我仰天長嘯三聲,嘩地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進垃圾桶,氣結的拿起籃球出去消火。

    打完球回到家准備進衛生間洗個澡,卻在房間里看到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將手上的籃球整個砸了過去。

    輕松的一個旋身接下我的球,君逸將我的了籃球丟到我的床下面,然后沖我揚了揚手中的小盒子,問道:“這是什么?”

    我瞇了瞇眼,兩個塑料包裝的東西,沒見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

    “哦?可是我是在地上發現的。”君逸對我邪笑到,然后指了指垃圾桶。

    垃圾桶?那應該是我剛才丟的東西吧,沒仔細看,那個東西有什么特別的嗎?

    不……不對,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你他媽亂翻我的東西?”我朝他怒吼。

    不經我同意就擅闖我的房間,還隨意翻看我的東西,不可饒恕。

    “你他媽別笑了。”看他笑的意有所指的挑釁的樣子,我受不了的正想沖上去。

    門啪的開了,老媽走了進來,我忙收了手站在原地。

    “你們兩個都在啊,快下來吃哈密瓜,我切了放樓下桌上了。”老媽看到我們,笑著讓我們下去吃水果。

    切,算你小子走運,我乖乖地准備跟老媽下去。可是出乎我意料的,君逸竟然叫住了我們。

    他走到老媽的面前,裝出一副天真乖巧的樣子問老媽:“阿姨,這是什么?小杰丟地上的。”

    我和老媽兩個人一同疑惑的看著他。

    我更是感到不可思議,戒備地瞪他,那個東西有特別到要被我老媽看的地步嗎?心里暗暗升起危機意識。

    “恩?”老媽一把接過盒子,然后看了看包裝,不時的把它們互換,翻個身。看著看著手就開始微微顫抖,臉色也越來越黑。

    我納悶,什么東西竟然讓老媽出現這種反應啊。我好奇的也湊近上半身,想看清什么東西。

    誰知老媽一個鷹爪手揪住我的一只耳朵,狠狠的擰了擰,張著血盆大口對著我的耳朵一陣近距離的大吼:“你這個兔崽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痛痛,老媽,放手。”我求饒似的對老媽說,然后看到君逸那小子竟然在那里冷眼旁觀,臉上盡是嘲諷的表情。

    他媽的,一定是那個小子陷害我,我連那東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臭小子,你做了什么?”我張牙舞爪的想過去,卻忘了我耳朵還被老媽揪著。

    “哦~~~~老媽,我的耳朵要掉了。”

    “你還想做什么?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怕別人告狀,啊?”老媽口里喘著粗氣,手下工夫卻一點不放松,越揪越緊。“氣……氣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個混帳小子。”

    “老媽,不要啊,我又沒錯,為什么要打我啊。”我喊到。

    老媽好象氣的不清,眼睛瞪的跟個銅鈴似的,罵道:“你……你還死不承認,還說自己沒錯?說?對方是誰?”

    我一楞,什么對方是誰?

    “快說,是誰?”

    什么跟什么啊,老媽你該不會發燒了吧?

    “你給我說,那個……被你糟蹋的女孩子是誰?”老媽尖叫出聲。

    糟……糟蹋?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老媽,老媽她瘋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老媽,你是不是瘋了?”一個不留神,我說出了我心中所想的。

    我這句話把老媽氣了半死,啪啪兩樣東西甩在我臉上,我拿起來一看,正是剛才君逸手上拿的盒子。

    這,什么東西啊?我看著老媽。

    “怎么?自己的東西都不知道?一盒安全套,一盒避孕藥,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個死小子。”老媽那樣子就像是狠不得立刻給我活埋了。

    安……安全套還有避……避……避孕藥?我立馬像燙手山芋一樣丟了兩個盒子。

    這……這種東西……怎么會是我的

    “老媽,你聽……”我想向老媽解釋,卻見老媽向牆角走去。

    然后,我心驚的發現老媽竟然拿起我挂在牆上的一把配劍,那劍是老爸以前去龍泉旅游的時候買回來給我作紀念的,足足有一米多長,很重的。

    只見老媽吃力地拿下那劍,擺了個pose,嘴里義正嚴詞的喊了句:“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刷的一劍揮過來。

    我臉都白了,老媽,你不是吧。真想滅了你兒子啊。

    就聽老媽還在那里嬌叱道:“今天我要清理門戶,小逸,你一邊待著,不准插手。”

    “遵命。”君逸答道。

    媽的,你們一個個以為在演古裝劇啊。

    就見那女俠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最后退無可退,倒在床上。

    “鏘……”劍舞的聲音,我眼一閉,口中大喊:“劍下留人。”

    好一會,我都開始以為我靈魂是不是飛天了,慢慢張開眼睛,看到老媽跪在我面前,低頭不住的喘著粗氣,而那亮皇皇的劍就插在離我命根子不到2厘米的地方。

    膽大如我,也不免出了一身冷汗,老……老媽她……是真的想把自己給……閹了?

    萬籟俱靜,天地萬物像是都陷入沉睡,我的耳朵里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阿姨,好了,我想小杰他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吧。”剛在一旁看戲的君逸上前小心的扶起老媽,輕撫她的背,嘴里還說到:“其實,我想,小杰可能只不過出于好奇,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而且在學校我并沒有看到他和哪個女孩子交好。”

    老媽一聽,猛抬頭紅著眼睛盯著君逸看,說道:“真的嗎?”

    君逸點了點頭,保証地說了句:“真的。”

    老媽看著他几秒,最后笑逐言開,道:“小逸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來來來,我們下去吃哈密瓜。”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

    老媽一個回頭,如惡狼般瞪著我,說道:“你……給我待在這里好好反省,晚飯也別吃了,以后要是再敢亂買這種東西,我就……”說著,舉起手作刀狀揮了揮,我一縮脖子,乖乖坐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

    ……

    于是我度過了我有生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場生日。

    ……

    ……

    第二天學校頂樓

    “老大,我們錯了。”

    “老大,不要……。”

    “饒了我們。”

    “我們再也不敢了。”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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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沉小盈


    “小盈,我知道無論我怎樣說怎樣做都不能彌補我對你的傷害,可是真的很……”

    “可杰,我決定去加拿大了。”

    “什么?”

    “我一直希望進入的那所大學決定錄取我,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去那邊攻讀我的碩士學位了。”

    “可是……”

    “可杰你不為我感到高興嗎?”

    “恭……喜你,小盈我……”

    “唉,果然了,才只交往了一個月,互相都不夠了解,我突然發現可杰你一點都不適合我。真是的,該怎么說呢……”

    “對不起小盈……”

    “……別說了,可杰,我都知道的,所以別說了。”

    其實早在他來找她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是這種結果。不想聽到他口中的歉意,所以在他開口之前先說出自己的打算,只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輸的如此淒慘。

    看著對方滿臉愧疚的表情,她又何止心痛這一感覺。

    唐可杰,一個深埋在她心底八年,第一次深深地喜歡上卻又不得不主動放棄的人。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她忘記帶語文課本的那次。

    驚慌失措的她在上語文課時拿著數學書低頭躲避老師的視線,在最關鍵的時刻被班上默默無聞的他所救,互相交換了課本。卻連累他被素來嚴謹古板的語文老師罰站外加狠狠一巴掌。

    怯懦地她做不到公然反抗老師,只能偷偷向他道謝,從此開始了她純純的暗戀歷程。卻在他最難過的一段時間舉家遷移到了國外,在心中始終留有一個遺憾。

    國外開放式的教育使她迅速蛻變,懦弱的她變得自信。憑借出色的外表自然吸引很多男孩圍繞身邊,交往過也喜歡過,可總因為覺得少了某種感覺最終都分了手。

    回國的她,和一直有聯絡的的好友王靜聯系上,組織策划了一場初中同學會,只為確認心底的他是否一如她想象中的美好。

    八年的時光改變了她,卻不曾改變記憶中的男孩。俗氣的外表,粗暴的舉止背后難掩其溫柔善良的內在。在多年后的今天依舊讓她無可自拔的深深喜歡上。

    雖然是由她主動開口告的白,卻一點不后悔。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放下矜持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就在她為成為他女朋友而沾沾自喜時,惡夢卻悄悄降臨。

    永遠忘不了當她發現全身布滿吻痕的他昏迷在弟弟床上時,是如何心痛苦澀的感覺。而后又諷刺般的發現對他施暴的竟然是眾人眼中王子般存在的人時,又是何等地憤怒到無以復加。

    通過王靜找到那個人,就算當眾狠狠羞辱了那人,心里也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感。

    慢慢地察覺他與那個人之間微妙的聯系,猶如磁場般的互相吸引。一邊痛恨自己細微的觀察力,一邊自欺欺人的暗示自己那不過是錯覺。互相憎惡的兩個人又怎么會有任何感情的存在?

    直到那次一起去了游樂場,看著那兩人分明互相懷念著對方,心中第一次充滿了無力感。

    之后的事開始朝著她所害怕的方向發展,掌控不住也改變不了。感情的事永遠都不受人意志的支配,就像她能夠讓可杰喜歡上卻永遠不能愛上一樣。

    年三十的那天,接到他電話的她滿心歡喜以為那會是個轉機,卻沒料到那卻成為最終逼迫她放棄的事件。

    看著那兩人旁若無人的在廚房嬉笑打鬧,讓她插不進去也融入不了其中。所以在飯桌上刻意說了讓那個人為難的話。

    弟弟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不出聲也不阻止,如旁觀者般靜靜觀看著事情的發展。

    事態卻完全不像她所預料的那般。原本沒想到那個人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那番話的。低估了那個人對他的感情,結果輸的一敗涂地。

    首先離開似乎也預示著她感情的結局。

    當事隔三日那人找上她的那刻時,她就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不意外,有的只是無奈。

    不是不想給自己或他一個機會堅持下去,只是不想讓他為難。即使是這種時刻自己也保留著那份可笑的尊嚴。只因她所受的教育容不得她對別人低頭企求感情。即便那個人是她喜歡的人也不可以。

    她那短暫的愛情持續不到短短一個月,就在那天畫上了休止符。

    刻畫在心頭的傷口沒有如此輕易就能恢復,所以對他說了即使不原諒也請他幸福的話。

    這是他的選擇,也是她的選擇。到了最后她也只能成為他生命中短暫的過客。可是就算做不成男女朋友,她也希望成為在他心目中最美好獨一無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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