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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龍之心》作者:冷霜【完結+番外】

《龍之心》作者:冷霜【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藍酷言 您是第34657個瀏覽者
第一章
黑鸦鸦的群众站满齐家二十多坪大的客厅,除了坐在沙发上那名怒容满面,看来狰狞吓人的老者,不时的在发出阵阵一声声的怒骂以外,无人敢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找不到?饭桶!全是一群饭桶没大脑的白痴!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能在你们上百只的眼睛前失去踪影,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齐家主人,齐心白怒不可竭的朝着眼前的仆人咆哮着。怒眼转向跪在身前的一名女仆叱道,“我知道齐颖湖那贱货无法一个人逃出去的,一定是有人帮她的!说!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没有!没有!先生,小蓉是冤枉的,小蓉没有──”



“还说没有?你是她的下女,你会不帮她?说!小姐人在哪里?你要是再不老实招来,我就送你到警局告你诱拐。”



一听到警局,小蓉吓的直叩头,口中更是惊慌的哭出声,“先生,小蓉真的没做…真的没有……”



“还敢嘴硬?刘嫂给我报警!”



“先生──”抖颤畏惧的看着齐心白,小蓉一张小脸此刻比白纸还白。



“慢着!刘嫂。”



随着一声冷淡淡的声音传来,叫住了脚步方动的刘嫂,也在同时众人皆很有默契的让出一条路来,眼光也全落在那道颀长削瘦的男子身上,一对恍若黑夜般的双眸带着一股与那张过于苍白的俊俏脸蛋有所囊斓母找恪?



乍见到他,齐心白眼中多了股愤怒的火焰,森冷而不屑的道,“你下来做什么?难道你忘了我所说过的话了?”语气冷淡的犹如面对陌生人般,生疏而不带丝毫



的情感。



“小蓉是无辜的。”对于齐心白的反应,齐颖玥早已引以为常了,这眼中只有金钱和权势的男人,早就已经不是他父亲了。



“你凭什么说她是无辜的?”



“因为放走颖湖的人是我。”



瞿然自沙发上弹跳而起,睁着如鹰如刀般的利锐只眼,齐心白语气森冷而道,



“是你放走齐颖湖那贱人的?”



“没错!”齐颖玥丝毫不显畏惧神情的迎上齐心白的眼光,坚定的点头承认。



“为什么?”



“颖湖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能将她当做是你成功下的牺牲者。”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这废物来费心!说!你到底将齐颖湖那贱女人藏到哪里去了?”瞪视着齐颖玥,齐心白因着他方才的那番话而心中更加的恼怒。



望着眼前怒气腾腾的齐心白,齐颖玥此刻却感到无比的失望,无比的灰心───



这人……这人真的是他的父亲,真的是他和颖湖的亲生之父吗?为什么他能这么口口声声的“贱女人,贱女人”的叫着?



他口中的“贱女人”不也是他所生的吗?颖玥的心真的凉了───。



含着悲哀,颖玥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告诉你的,颖湖是我妹妹,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将她推入痛苦的深渊───”



啪!!



随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颖玥随着齐心白那扬起又垂下的手而跌了出去,狠狠的摔到地上,尚来不及感受右脸颊那火辣麻痹的疼痛,左额上那突及而至的剧痛和昏旋几乎让他晕厥过去。紧接着腹部硬是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痛的颖玥几乎闭过气。



“你不淮?阿?你不淮?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吃,给你穿,今天你竟敢这样子对我说话?老子要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开口了?阿!要早知道今天你会这样子对待我,当初老子就不该养你!”



咒骂声响遍整个大厅,伴着一次又一次的欧打不停的落到齐颖玥身上,颖玥弓起了身子,痛是他目前唯一的知觉,不论是身上或是心上……但是他仍是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声来……真可笑,不是早就已经没有心了吗?为什么此刻却又会觉得心痛呢?



“住手!”



在失去意识之前,颖玥听到了一声朗喝,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也随之停下,之后一双强劲的手臂抱起了自己,最后的意识是那具宽大厚实的胸膛……



沁凉凉的毛巾拭过他感到灼热万分的脸,令他不由感到一丝的舒爽,勉强的睁开眼,望入的却是一张他熟悉,却又感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绝对可以轻易夺去任何一名女子芳心的俊逸脸庞,深刻如天神雕刻出来的五官,显示出他那混血的血统,那蔚蓝如深海的星眸烔烔有神,亮的有点慑人心魂,而此刻那对星眸也正冷睇着自己。



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张紧紧抿起的薄唇,唇角犹带着抹森冷的讥笑,那气势令颖玥突而想到希腊神话中的那个黑暗冥帝──黑帝斯!邪美也阴冷。



“龙慕樊!”颖玥不禁脱口叫出他所想到的,没错!就是他!他曾在齐心白的书桌上偷偷看到的照片,虽然只是惊鸿一撇,但对他来说也只须要这淡淡的一眼就足够了。



“你很聪明,但是───不该来惹我。”他一边以湿毛巾拭擦着颖玥脸上的冷汗,一旁淡若无事的说着。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吗?但是他的口吻,他的态度却为何像个在与朋友谈天说地似的?



“你是指我放走颖湖之事?”颖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不管这男人心中在打什么主意,颖玥却打定了不陪他玩的念头,是商业钜子又如何,说穿了还不是披着羊头卖狗肉的假道商!



齐心白若不是因为他的另一种身份,他才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攀上这一门的婚事,甚至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也非得要和他扯上姻亲关系,这不全就是为了眼前的他不只是一个人所皆知的跨国性年轻总裁,同时还是全美黑手党的首领,他的权势之大就连美国总统也要敬畏三分,若真能与他沾上任何关系,都将犹如带着一张免死金牌似的,像他这种人齐心白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错过。



“你想激怒我?为什么?”



他没如他所预料的大发雷霆,反而缓缓的腑下身,凑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两张脸靠的好近,大概只差五公分,两人的鼻尖就要相连了。



抿着嘴,颖玥大气喘都不敢喘一下的直瞪着那双似有无限魔力的眼眸,不发一语。



“为什么?”见他不答话,龙慕樊恶意的越发拉近了距离,这会鼻尖可碰着了,此刻只剩嘴唇了。



“颖──颖湖已经有未婚夫了──”该死的,他为何会感到心跳的如此快速?单单只是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吹在脸上,就能让他如此惊慌失措?



这……这男人……太邪了!



“齐心白说他早已经退掉这门亲事了。”龙慕樊没有多大的反应,好似这事他早知道似的。



“那是他单方面的说法,事实真象才不是这样,是齐心白硬生生的拆散他们,目的就是为了要让颖湖嫁给你。”



“所以你就见义勇为的帮她逃走?”冷淡淡的,从他的表情还是看不出他此刻想法为何。



“那是我这身为她哥哥唯一所能帮她做的事了,我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颖湖一身的幸福就这么断送在你和齐心白的手中,你们别想拿她当利用品。”



“利用品?”龙慕樊有些好笑于他竟会用出这种字眼来,嘴角微扬,发出了一声沉沉的低笑,“你以为对我来说,我还需要拿女人来当利用品吗?甚至娶她?”



说的也是!要以龙慕樊的条件,他好像……并不需要非得和颖湖结婚不可,毕竟想和他攀上关系的是他那眼中只有权势的父亲。



“不…不管怎样,反正我是不会让颖湖嫁给你的,她和高晨才是情投意合的。”



“为了这样,宁可自己被打死也无妨?”要不是他正好来到,只怕他早已被齐心白活活打死了。



“死?要真能死,我到会感激他,帮助我得到解脱。”冷而略显哀伤的漠然一笑,一个心已死的他,还会在乎这个吗?



“不过你可想过你不会死,而我又会如何惩治你?”



“死都不在乎了,我还会怕你怎么做吗!反正不论你想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告诉你颖湖的下落的,我知道,要以你的力量,早晚有一天会找到颖湖和高晨的下落,不过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你们就等着明天开天窗吧。”



“不!不会开天窗的。”颀长的手指抚过颖玥那苍白的脸蛋,凝视着他,笑了,但那笑容却让颖玥心生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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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龙慕樊是何许人,龙氏可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我不会让明天的婚礼开天窗,相对的明天的婚礼会照常举行,只不过……明天齐颖湖若没出现,那么……你就必须代替齐颖湖嫁给我了。”



很少有事情能让颖玥吓到的,可是在此刻,他是真的被龙慕樊的一番话给吓住了。他──他说了什么了?找不到颖湖他就得代替颖湖出嫁?!



瞪着他,颖玥刹那间有股想狂笑的冲动,“你在开什么玩笑。”



其实龙慕樊心中所受的冲击并不比颖玥来的小,他也没料到自己竟会说出这句话来,当他看到颖玥头上的伤口,看着颖玥那哀伤的容颜,他竟就这么碰出了要他代嫁的话来了。



不过他终究是龙氏的总裁,【龙焰】的首领,尽管内心受到了冲击,仍不形于色的望着一脸惊愕的颖玥,“我厌恶玩笑两字。”



望着他那副笑脸,颖玥真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之撕烂。



“你休想。”



“要试试看吗?”



毫无预警的,龙慕樊突然袭击颖玥的唇!他双手紧紧扣住颖玥想反抗的细瘦手腕,如灵蛇般的舌尖硬是挑开了颖玥惊颤的贝齿,逗弄他生涩而柔软的唇瓣。



唇被强行占有让颖玥无法放声呼救,只能不停的发出唔唔的单音,被龙慕樊捉住的手腕微微生痛,他的上半身几乎全压在他身上,让他备感呼吸困难,这男人……这男人让他感到身平未有的恐惧…掠夺的气势令他生畏……越发深入的吻叫他惊慌……



颖玥惊颤的躲怯,而他却是步步的逼近!呼吸随着越来越稀少的空气而紧促,意识也伴随着晕旋而慢慢失去……早已停下挣扎,任他在口中肆虐着……



终于──龙慕樊结束了这一记的深吻,龙慕樊眼中竟带一缕失去控制的激情,望着怀中略显昏沉的失色脸蛋,那被他吻的红肿的双唇,一道认知闪过心头。



这是他的初吻?!这发现犹如一粒石头投入他心海之中,激起了阵阵涟漪,他并不是没和人接吻过,但是能让他失控的却是不多,而眼前的这个纤瘦的人儿却让他做到了!



他让他从方才到现在一直不对劲,不只是吻,还有对他的怜惜!除了对羽,他还不曾对谁有过怜惜之心过……而他──齐颖玥!却轻易的引起了他不易生起的怜悯。



嘴角微微扬起,“齐颖玥,你让我对你产生兴趣了。”



腑下身,气息轻吐在颖玥耳边,“好好的睡上一觉,别想有逃走的念头,齐颖湖之所以能逃走,那是齐心白太过无能了,不过若是你也将龙氏当做是同样的人,那么我可就难保你能完好如初的同我回美国去了,知道吗?”



声音惊醒了神智昏沉的颖玥,一听到龙慕樊的声音刹时让颖玥想到了方才之事,愤怒、羞愧立即的布满心田,由其是龙慕樊的那一番话,更是让他气的身子微微抖颤,别过了头,咬牙切齿的自唇缝中硬是逼出了一个字来。



“滚!”



扬了扬眉,龙慕樊是天生的王者,他是决不会容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口出不逊之语的,所以,他理当该生气的,但是事实上他却无法对他产生怒气!这又是一个破例!算了,就先依他吧,反正他是逃不掉的。



就在龙慕樊步出房门,顺道带上房门之同时,颖玥再也忍不住心头澭上的酸楚,晶莹泪珠随之夺眶而出。



而门外的龙慕樊自是听到房里颖玥的低泣之声了,但他没进去,只是心中想将颖玥带回美国的念头愈发强烈了。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第一次心中有了想保护别人的念头,这是头一遭,也将会是最后一遭!



盯视了门柀许久,直到哭泣声足渐变小终而无声,他才转身而去,他没进房查看,因为他知道颖玥不会自杀,他也没命人看守,因为他知道为了齐颖湖,所以颖玥不会逃! 



颖玥终究是逃不过代妹出嫁的命运,他没问齐心白为何会答应龙慕樊这种超乎常理的要求,反正他也猜想的到。



由于从小便被医生宣告不长命的他,早就被齐心白视为废人了,若不是爱面子的他,不容许他齐心白的儿子是个现代白痴,惹人笑柄,长年聘请家教到家中教他读书识字,只怕他连这么个儿子都不屑一顾了。



而今他这位齐家的废物终于有所利用之处了,他理当是不会白白放过这次的机会了。



于是乎,他被强迫穿上连夜赶出的婚纱,被迫搭上礼车,终至目前他靠卧在礼堂新娘休息室的沙发椅上,整间休息室空汤汤的,只有他一人,宁静的房间让他几乎有种现在只是在梦中的错觉!但心中却也知道,在门的那一面正有好几名齐心白派出的“保镖”在监视着他。



不过他也太看的起他齐颖玥了,要以他目前的身子情况来说,他要能在婚礼结束前还能保有意识的话,他就该感到庆兴了,还能奢望他逃吗?



嘴角轻轻的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笑中有苦,有悲,更有一股自嘲的意味。带着倦容,缓缓的合上了眼廉,静待着,这一场玩笑的开始。



“什么人?”



“你好,我是苏至华,是新娘子的家庭老师。”



“做什么?”



“喔!是齐先生让我来看看新娘子的,可以让我进去吗?”



“那你身后的人是谁?”



“她是我的女朋友,因为待会我和她有约,总不能叫她在外面等我吧?所以我就带她一起来了。”



“齐先生说过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你还是让她在外面等吧。”



“规距也是人定的嘛,保镖先生你就好心的通容一下嘛。”



“这……”



谈话中断,之后是一阵的沉寂。这叫颖玥不禁心生疑惑而睁开双眼,苏至华怎么会知道今天的新娘子是他?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时,门被打开了,领先走进的正是苏至华,但跟在他身后的人儿却叫颖玥不禁愕然的睁大双眼──



“小哥!”一声嘤叫,人已如小鸟般的飞扑至颖玥身旁,紧紧的抱住了错愕的他,“对不起──起不起──小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的。”



声声句句的自责,不安,让颖玥自愕怔中回过神,“颖湖?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你不是和高晨到日本去了?为什么你──”



“我担心你,所以和高晨决定在确定你安全没事之后才动身前往日本,可是──可是我没料到那男人竟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他,他竟然要你代替我嫁给龙慕樊,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越说越是激忿,齐颖湖越是哭的厉害。



反观当事人齐颖玥却是平静的出奇,朝着满口自责和一脸同情看着他的苏至华,浅浅的笑了,“别哭了,你现在可是当人家妻子的了,还这么爱哭,这很丢脸的哦,小心苏大哥笑你。”



“小哥──”齐颖湖实在不懂,为什么到了目前的这种情况,小哥还笑的出来,最该哭的人是他阿!



“逃走吧!”一直默不做声的苏至华突的碰出一句让颖玥和颖湖惊讶的话来。



“逃……”颖玥微怔的低喃。



而颖湖却突一脸兴奋的拉着颖玥的双手道,“对!对!小哥,苏大哥说的对,我们逃吧!走的远远的,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逃?离开?看着一脸希冀表情的颖湖,颖玥缓缓的摇头,额上隐隐做痛的伤口令他不禁蹙起双眉,“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小哥,我和高晨会照顾你的,而且──而且我和高晨都有很不错的条件,想要找一份不错的工作也不是件难事,所以…所以若是有关于钱的方面你也不用担心阿!小哥──”



“带着我,你们连这个礼堂也逃不出去的。”淡淡的口吻截断齐颖湖急切的话,看着齐颖湖哭丧的表情,颖玥又笑了,“而且我将会是你和高晨的一大负担,单不论日后是不是会被龙慕樊或是齐心白找到,就我这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身子,对你和高晨来说也绝对会是种不小的压力,这对你,对我,对高晨来说都是种痛苦的。”



“可是──可是──”颖湖急了,但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反驳,颖玥说的可不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吗!



“但是你就这么甘心受齐心白的利用?你明知他只是将你当做替代品,而且你知道龙慕樊又会如何对待你吗?难道你心底就不担心、害怕?”苏至华就是不懂为什么他好似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龙慕樊并不如齐心白那般好对付?搞不好他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阿!



乍听苏至华的话,颖玥有一丝仲怔,但随既的他露出了抹自嘲般的苦笑,“对我来说,在齐家和在龙家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只要颖湖和高晨可以幸福,我──没有关系的。”



“可是──”



“好了,颖湖,你还是和苏大哥快走吧,不然若叫人发现你出现在这儿,那到时别说你,就连高晨也逃不了了。”若真是这样,那他的一番苦心就真的得附诸流水了。



“小哥……”猛摇着头,齐颖湖紧紧抱着颖玥,晶莹泪珠更是流个不停,她──她实在是觉得好对不起小哥。



伸手拍了拍颖湖,颖玥朝着苏至华道,“快带她走吧,再晚,我怕会来不及。”因为要来为他化装的美容师已经快来了,要真叫她发现颖湖在这,那可就惨了。



苏至华也知事情轻重,暗叹了口气,将哭泣中的颖湖扶了起,“别哭了颖湖,颖玥说的没错,这时候再不走,只怕待会就真的走不成了。”



“可是我──我──”她真该留小哥独自一去面对那个龙慕樊吗?她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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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走吧,不然我们之前帮你从齐家逃走,颖玥此时的牺牲不都成了无意义了?相信这也不是颖玥的希望是不?”


齐颖湖泪眼婆娑的看了看颖玥,而颖玥却是给予她一抹惯有的淡笑,笑容一直到苏至华和齐颖湖离开时才消逝。



而几乎同时,门外又传来阵阵的喧哗之声,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人却是有五人,为首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颖玥虽然不认识,但随后而进的却是齐家的四名女仆,也是今早为他装上婚纱的人,看来这埸大玩笑将即将要开始了。一思及,颖玥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她五人朝自己走近。



全国十大财阀中排行第一的龙氏企业总裁和台湾首富齐心白的千金齐颖湖的婚礼,理所当然的引来了众多观礼的宾客和记者,礼堂内是一片人海,礼堂外更是车水马龙,如蚂蚁般的人潮记者,摄影机,镁光灯更是围挤的水泄不通,其排场,更是状观的吓人!



所以当颖玥乍然见到这一片的人山人海,倒真的有吓住他了,平时他根本就不曾看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啊,一时看到这么多人,而且每一双眼都直盯在他身上,脸上,这不禁让他怯步了,若不是齐心白搀扶着他,只怕他连走到龙慕樊面前的力量都没有了。



纵然如此,在从齐心白手上接过颖玥之时,龙慕樊仍然由他抖擞的手上,微颤的身子查觉出他内心的恐惧,望着他惊惧的神情,骇然失色的唇瓣,不忍、疼惜之心不禁掠过心头,龙慕樊手不着痕迹的环住了他纤细的腰,让他得以靠在他身上,也似乎是想给予颖玥一丝安全。



礼堂内,闷息的空气让身子纤弱的齐颖玥感到阵阵的呼吸困难,额头上方才才在隐隐做痛的伤口,此时更是叫颖玥痛苦难当,更何况那将他上半身绑的密不通风的礼服更让他晕头转向的叫他反胃想吐。



当神父在宣示着惯例的誓言之时,他整人都已差不多挂在龙慕樊的身上了,终于,就在他宣誓出那声“愿意”之后,意识完全被黑暗给掳获,颖玥再也承受不住那阵阵的窒感而晕厥在龙慕樊的怀里── 齐颖玥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下和龙慕樊回到美国的,想当然,以龙慕樊的身份来说,自是会有一堆记者想来摄取新闻了,不过较令他们失望的是,因为女主角身体不适,故而没有拍到女主角的面容,不过单看龙慕樊亲自抱上抱下,疼惜无比的模样,在明日报上又何尝不是一个现代情圣的佳话。



而龙慕樊也没有直接将颖玥带回龙宅,反而是将他送往在美国规模颇大的医院,也因为身份的特殊,为他疹病的还出动了医院的副院长。



他在医院待了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在这一个礼拜之中,龙慕樊每日会固定在早上去探望他,其余时间他全待在公司,独留颖玥一人。



不过这倒也叫颖玥暗暗的松了口气,至少这么一来可以减少俩人碰面的机会,见到他,颖玥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在台湾,他强吻他的情景──



躺靠在床头,眼光却是凝睇着窗外,此时正有二名身有残疾的孩童坐在草地上有说有笑的,脸上是一片的纯真、无邪。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之后门板立即被打开,意外的,竟是那本该在公司的龙慕樊!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此时才三点,也不是下班时间吧?而且──而且他眼中的那种异样神采,更令人感到奇怪。



眼神的接触,龙慕樊看的出颖玥心中的那股怀疑,那对洁净瞳眸深深的触动他心灵深处,印入心底。



举步向前,不发一语的,连人带被的便将颖玥抱起,不失温柔的拥在怀中。抱着颖玥,龙慕樊不禁蹙起剑眉,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轻?瘦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你──”突来的举动让颖玥不禁错愕。



“你可以出院了。”冷淡淡的口吻,简短的一句话,算是回答了颖玥的疑问。



抱着他转过身,却看到一个身着医师才会穿的白色长衣的东方男子,此刻正依靠在门边,笑望着他们。可不正是他的主治医生,也正是此间医院的副院长杜子昴。



对于他的出现,龙慕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抱着齐颖玥却要离去,然而就在擦身而过之时,他忽地伸手拉住了他,在龙慕樊眼露质疑眼光之时才见他深含意味的扬起一抹邪邪轻笑,俯身向前轻而缓的细声道,“好歹人家还是个“孩子”,身子也还很虚弱,我还敢包准他还是第一次,对人家可要温柔点,别一副饿虎扑羊的姿态,这是会吓坏他的。”



他的话引来了龙慕樊的一记寒芒,而杜子昴却是耸了耸肩,带着一脸暧昧不明的笑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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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那一番话小声归小声,可也没逃过颖玥的耳朵,刹那之间他僵住身子,秉着气息,心头更是一阵狂跳,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眼角偷偷打量了下依然板着脸的龙慕樊,从他那冷俊的表情上,实在是让颖玥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也许那个杜医师只是在开玩笑──也许──也许龙慕樊不会真的饥渴到男女不分的程度──这──这一定只是杜医生随便说说的废话而已,一定是的!



他──他不过是代替颖湖嫁过来的,要说是齐心白压在这儿的人质也行,他没有义务得和他──所以──所以他和龙慕樊是不可能会有那种关系的!不可能的!!



颖玥在暗中不断的对自己催眠着,却没发觉到龙慕樊那省思般的眼光。



带着一颗忑忐不安的心,齐颖玥还是与龙慕樊回到了龙家“大宅”,不是他没见过恍如城堡似的房子,在台湾虽说是寸寸土地寸寸金,但以齐心白那讲气派的个性,齐家也硬是在昴贵的台北市里盖上了间不比总统府小的豪宅来,但是若以齐家的豪宅来比眼前的这幢巨宅的话,那真的只能用小巫见大巫的字眼来说了,齐家只能说是龙家的二分之一罢了。



但是真正叫颖玥怯步的不是这幢气宇非凡的巨宅,而是那整齐的站在门前大庭的众多家仆!天!齐家的下人也不过才四、五十位,但眼前的这堆人少说也有一百吧?而且他们都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吗?是他们主人的妻子?还是他们主人的人质?尤其是他们会不会像齐家家仆一样,以轻视的眼光态度来对待他?



就在他胆怯之时,一只手忽地拦上了他的肩,颖玥抬头,看到了龙慕樊那俊挺的脸,他的神情依然淡然不变,但那只手却又好像知道他的胆怯而越发的紧拥住他。



“先生您回来了。”一个五十出头却看来精神亦亦的中年老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国语向前问侯。



点了下头,龙慕樊瞿然一把的将颖玥拉进自己怀里,让他面对着众人,尔后沉稳冷静的道,“他叫齐颖玥,是我的妻子,从今尔后也将是龙家的女主人,他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我希望大家能以服侍我的心情来对待夫人,了解吗!”那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命令的话语!



妻子?女主人?错愕之余,尚来不及出声反驳的颖玥,已被众人齐声所唤的“夫人好”声中,逼的不得不予以回应。



之后在龙慕樊的介邵之下,颖玥认识了龙家的两位资深管家,是一对夫妻,方才的那位中年老人,卓约翰.达森和妻子蜜娜莎.达森。



颖玥看的出他们都是热情的好人,这番的认知倒叫他放心不少。倏地!只感脚底腾空,龙慕樊又一声不响的将他拦腰抱起,忽来的举动惹来颖玥的惊呼。“龙慕樊?”



“别动!等你把身体休养好,你要屋前屋后跑我都不会管你。”



“我──我可以自己走──”就算他身体再坏,也还不至于连走 段路也不行吧!更何况这儿还有上百双眼睛正在看这他俩,他还──这很丢脸耶!



“你很想浪费体力是不是?如果是,那么我劝你省省吧,稍待你会费很多体力的。”抱着颖玥通过两三道拱门时,龙慕樊倏低头在他耳边细语。



“什么?”颖玥不了解他话中之意,可是龙慕樊那隐带着某种异样意味的笑容叫他心头不禁“咚”的一记狂跳。



奇怪,为何他愈是看他,呼吸就愈感急速?心跳也愈加增快,几乎就要从口中跳出来一样!他──是不是又生病了?



就在门打开的刹那,颖玥原本失措的心,立既被眼前的景象给引开。



一片的花海!他看到的是一片美丽缤纷的花海!



这是一间房间没错!但地板是由特殊玻璃所铺设而成的,所以才看的见下面的奇景。



颖玥虽然不知道龙慕樊是花了多少金钱,才会有眼前的这等奇异的景象,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不过说真的,他很喜欢这间房间,感觉好像是漫步在花朵上的精灵似的,让他备感新奇有趣,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一定会出这种钱来奢侈一下的。 



他真的很好拐!



躺靠在床上的龙慕樊一直注视着颖玥脸上的表情变化,那原本苍白的脸蛋上正因为兴奋而染上一抹玫瑰般色泽的红润,那像小孩似的四处发现新奇的事物而绽放出朵朵如花般的笑靥,都是那么的动人心弦。



当初他之所以会答应齐心白那家伙的亲事,无非也是因为他也该有小孩了,而正巧齐心白的身份、地位多少也能和他称的上是名当户对,娶了齐颖湖也正好可以挡住各位大老的口舌,哪知道当他抵达台湾之时,才知道新娘子竟然跑了,而他却如着了魔般的,一眼便将那被齐心白打个半死的齐颖玥抢救了下来,更甚至还开了口要齐颖玥代嫁的话,直至目前他和他回到美国。



为了他,他生平第一次的被人取笑,挖苦!只因为当他将昏沉的颖玥交给杜子昴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了解的急切举动。以他的身份,他不该为了这种小事而慌了手脚的,可是他却在一到美国之时,便命人将杜子昴抓到急诊室等侯他的到来。以他堂堂一个 “龙焰”之首,他应该有泰山崩于前,仍不改其色的定力,可是他却抱着颖玥一脚将急诊室的门给踹坏!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最后杜子昴的那句,“先天营养不良,后天又失调,身体虚弱,外加有些许的贫血,这只稍好好的静养几天就可以痊愈的病症,有需要你老大将我这”小小“的急诊室大门踹坏吗?。”



是啊!有需要吗?在事后他可以很肯定的对自己说,不需要!可是在当时他又为何会理智全失?就只为了一路昏沉的齐颖玥?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将颖玥一人丢在医院一个礼拜,就算早上有去看他,都也只是勿勿的逗留一会,在这一个礼拜内,他和颖玥所说的话绝不会比在台湾多,但是──他又为何会老是在会议上为他失神?又为何每每在和其它红粉亲热之时总会想到他,让他根本就无心在继续做下去?他的反常,甚至连环炘都察觉到了,可截至目前为止他仍是想不通──为什么?



一直到刚才,一直到刚才他看到颖玥那头一遭在他面前显露的迷人笑靥,他才恍然明白,这之前的为什么都只是他为了要颖玥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只为了要颖玥健健康康的,他不喜欢也不允许颖玥在他面前逝去,他的命是他的!



似是感受到身后那双灼热的眼神,颖玥本能的转过了身,竟撞见躺在床上的龙慕樊。



不知何时,他脱去了外套,扯下了领带,衣服上的钮扣也解至第三粒,隐隐约约的露出那古铜色且健硕的胸膛来。向来冷峻的脸上此时竟泛着一抹迷人的动人浅笑。



“过来,颖玥。”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让颖玥的心不由得漏跳一拍,方才那失措的感觉又如浪潮般的涌上全身。



这男人很危险!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他此刻就该马上躲的远远的。可是脚却背道而驰的依言走向他。



“坐。”龙慕樊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颖玥身子微动,但却未依言而做,脸上出现了迟疑之色。



龙慕樊双眸闪过了一丝异采,手一探,扣住了颖玥手腕用力的一带,惊呼声中颖玥在眨眼间落入龙慕樊的怀中,在他怀里,颖玥动也不敢动的秉住呼吸,眼中透露出一丝惊慌的直看着他。



“喜欢这里吗?”抚摸着颖玥发烫的玉容,眼中有着明显的温柔,突来的转变叫颖玥不解且心慌的直点头。



“是吗?那就好。”手指危险而轻柔的划过那白皙无瑕的容颜,在触及额上那仍未消去的伤痕,眼中刹时划过一丝冷冽寒芒,快的让颖玥不及察觉。



俯进身,轻轻的在伤痕上印下一个吻,明显的察知身下人儿僵住了身子,然这却未阻止他继续的举动。手延着额头划过秀眉、如扇的眼廉、雪似的瑶鼻、略为失色的双唇、尖细的下颚──顺着粉颈而下,来到了衣领处,解去了第一颗钮扣,第二颗钮扣──,凝望着颖玥的瞳眸逐渐变的迷蒙、深邃,蔚蓝的眼中缓缓的燃起了藏匿不住的欲望。



纵然颖玥再怎么天真,再怎么不懂世事,但他可也不是个现代白痴!这虽是没亲身体验过,好歹也曾听苏至华苏大哥说过,所以他自是十分明白龙慕樊此刻的举动代表的是什么。



荒唐!这真是太荒唐了!自古以来夫妻圆房虽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但是他俩人是假结婚啊!更何况──更何况他和龙慕樊都是男的呀!两个大男人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做什么?”叱声中,颖玥猛然推开了龙慕樊,紧抓着半开的衣领,有如受惊狡兔般的急忙跳离龙慕樊的怀抱。



可是在下一秒内,他再次的被龙慕樊掳获,且被按倒在地板上,照了面,颖玥被他那炙红的双眼给震住,龙慕樊显然已是欲望攻心,那势在必得的表情,真的吓到颖玥了。



外表柔弱内心坚毅的他,在此刻真的不免心升恐惧,他挣扎,但挣脱不开那如钳的桎梏。声声的哀求,却只是亦发的加深龙慕樊的情欲。求饶声也往往消失在龙慕樊的索吻中──衣衫逐渐的被脱落──



“…住……住手……”



颖玥又惊又怕,在龙慕樊的抚触中僵住了身子,他的反应龙慕樊是该知道的,但他并不打算停住,反而在颖玥纤细瘦弱的身体上轻咬啃噬,在他生涩抖颤的雪白肌肤上烙下片片痕迹。



“啊──不要──”当他的手触碰到颖玥那不曾让人窥探的私密时,颖玥全身一震的弓起身子,他在做什么?他在对他做什么啊?他──他怎么可以──



“乖!别怕颖玥,放松身子,别怕。”伸手按住了想起身的颖玥,再次用唇封吻他想求饶的唇瓣,手仍未停住的继续爱抚着颖玥。“唔……”颖玥的舌被龙慕樊的紧紧缠绕着,火热的吻逐渐麻痹了他的思想,不停被触碰的私密更叫他宛似身处火焰中,全身好像就要烧了起来。



好热──好热──!为什么这么热?好难过,好难过──谁来救救他!



难耐燥热的,颖玥挣扎的越加厉害,腹中那快要迸溢的热情,让颖玥不知该如何是好,强忍迸出了他一身冷汗,泪水因不知所措的溢眶而出,白皙的身子更是痉挛了好几次。



龙慕樊知道颖玥已达界线,但因羞怯和初经人事而让他放不开自己,看着他因忍耐而失措无助的模样,龙慕樊在疼惜中也亦发的加深他想得到颖玥的决心。



“别怕颖玥,顺从自己的感受,不要逞强逼迫自己,这只会让你自己更难过。”安抚般的低语在颖玥耳边呢喃着。



“不……不行……我…我做不到……”摇着头,颖玥哭的更凶了。



“乖,别怕,我会帮你的,别怕。”疼惜的吻去他的泪,爱怜的突击他胸前粉嫩的红蕾,决定给他更大的刺激,逼他解放。



“鸣……不要……”本就已濒临崩溃的身子又怎堪受的住这甚大的刺激,“……啊……!”嘶喊一声,一道不自然的力量贯穿全身,身子像被拉直的丝线挺直,颖玥终于在龙慕樊手中得到解放。



紧蹦的身子也在过后如断了线般的瘫软,胸口因急速的喘息而上下大幅度的浮沉,通红的灵眸充满泪珠,皎美脸颊更是布满高潮后的红晕。



疼惜的,爱怜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因汗湿而黏附在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印下了一吻。



迷乱的情欲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羞怯,和慌乱。天──,天呐!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他竟…竟然和龙慕樊……喔!



不!他竟然还在龙慕樊手中得到解放?!这……这……怎么会这样──因为满心的羞耻,让颖玥不禁紧闭眼廉,不敢看向龙慕樊,却不知他那微颤的睫毛和泛着青涩抖擞的身子,更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娇弱,令人亦加的着迷。



才惊觉龙慕樊的手绕过他腋下和脚下,未及思考龙慕樊已抱起了他,颖玥不免又是一阵吓,“龙慕樊──”



惊叫才出口,人已被龙慕樊压在床上,张扬的檀口正好被龙慕樊趁虚而入,炽热的拥吻不停的攻陷颖玥的心防,闷息的空气令颖玥无法思考,背所触及的是柔软的床,这让颖玥感受不到任何可以支撑他身子的地方,手不禁伸过龙慕樊双肩,抱住了他。



顺着雪白的躯体抚触而下,当手指触碰到颖玥生涩的敏感处时,伸进了一根手指,惹来了颖玥的一声惊喘,和因害怕而挣动的身子。



知道颖玥的害怕,龙慕樊却不想停住,他只是不停的吻着颖玥想呼喊出声的唇瓣,手在颖玥体内缓缓的转动。



异物刺入的疼痛让颖玥紧紧的蹙起了秀眉,本是环抱着龙慕樊的手,此时却抵在他的胸前,想推开他,又无力。



刺痛在体内渐缓的形成另一种异样的感受,不断的刺激颖玥全身的感官细胞,不断的冲向脑海深处,变成了另一股狂潮般的快感。



“啊──鸣──”在知道颖玥的习惯之后,龙慕樊探进了第二根手指,起先的痛苦不适,使的颖玥不禁溢出了泪水。



而龙慕樊却含住了他胸前的红蕾,给予另一波的刺激。双重的刺激让颖玥很快的忘却了苦楚,接受了不停在他体内制造出更多狂热的手指。呻吟不禁脱口而出──



“──啊───”快感冲击着颖玥,忍不住的在龙慕樊手中渲泻了。



收回手,望着喘息不止,泪汗交织的颖玥,龙慕樊伸手挣开颖玥的双腿,直接让自己的欲望抵触在颖玥穴口前,他的举动惊醒了神智昏沉的颖玥,知道自己将面对的,颖玥骇然欲躲,但仍抵不过龙慕樊的力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明白自己逃不了的颖玥害怕的哭泣出声。



“不要求我,颖玥,你是我的妻子!名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不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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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齐心白抵押在你这里的人质,为了逼迫颖湖回来的人质,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啊──”摇着头,颖玥否决的说着。

  “去他的齐颖湖,她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何需你来充当人质!我要的只有你而已。”诅咒了声,龙慕樊生气他竟然如此看待他自己。人质?哈!需要吗?

  “放了我,放了我吧,龙慕樊,你有上好的条件,要女人有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就算我是人质,你也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我说可以!而且你不是人质,这话不要让我说第三次。你是我妻子,我龙慕樊的妻子!不论你是男是女也好,懂吗!”那是百分之百的宣誓,百分之百的铁证!

  颖玥惊颤的望着他,惊恐失措的看着他眼中的决定,“不……”

  心惧,泪──落的更凶了。

  “我说过,不论你要不要。”冷冷的丢下一句,抬起颖玥纤细的腰身,不顾颖玥的哀求,毫不犹豫的挺进了灼热的欲望。

  呼吸似在那一刻停止,撕皮裂肉般的巨痛叫颖玥承受不住而嘶喊出声,“好痛──鸣……龙…慕……樊……好…痛……”

  痛!好痛!身体被异物贯穿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似是痛入四肢百骸的痛,紧咬着贝齿,颖玥痛白了一张皎美容颜。

  龙慕樊微微闻到了血的味道,他知道颖玥受伤了,刹白的丽容说明了他目前所承受的痛楚。自责掠过失控的双眼,疼惜压住了满心的欲望,他停下了侵略的举动,轻轻的抱起了颖玥,让他习惯着他的存在。吻不时的落在颖玥脸上,唇上,肩上,安抚着被自己的鲁莽所吓坏的颖玥。

  直至抽哽的声音渐成细细的呻吟,龙慕樊才缓缓挪动身子,随着他动作的加大,呻吟声也遂渐转急。

  龙慕樊的热波就像拍打岸边的海浪,不停的进出颖玥的身体,在强烈的撞击下,颖玥觉得体内的火焰就像要从身体各处冲出一般,好几次都想大叫好痛,可是光是要抱住龙慕樊就已经很费力了,这时哪还有力量啊。

  “唔──龙──慕樊──”颖玥不断的喘息着,强大的撞击已快使他承受不了了。

  “慕樊!──叫我慕樊!”啃咬着颖玥小巧的耳垂,龙慕樊语气嘶哑的命令着颖玥。

  “慕──樊──”陷入激情中的颖玥无法思考,被动的随着龙慕樊的话呼喊出声。

  理智再也无法控制,下体摆动的更大更急,低吼了声,终于在颖玥身体的最深处解放了自己。绵延的火热冲击,让颖玥放声叫出,身子如软泥般的晕厥摊倒在龙慕樊身上── 在龙慕樊以半强硬的手段占有颖玥之后,当晚颖玥就发起高烧,

  且热度是以足秒上升的惊人速度篡起,女管家达森太太虽曾喂他服下退烧药,却总是叫他马上呕吐出,最后才在龙慕樊以口喂食的方式下,才让他将药物服下。

  然而在这患病的三日里,他并没有让龙慕樊给送到医院去,到是医疗设备多出不少来,还有的就是杜子昴又被龙慕樊给“请”到龙宅来了!

  而那一堆多出来的“必备品”正也是出自这位的口中,那至于是否真的有需要用到───呵!三日来可也没见他去动过,这居中之用心,还不就是有钱没处花!美名上是替龙慕樊“广结善缘”,事实上还不是因为龙慕樊临时将他“请”到龙宅,他老兄在做出他“理性的报复”罢了!

  不过也因为生病的这三天,颖玥才得以有那机会和达森太太在短时间之内建立起感情来,而且──她知道他的身份!

  她知道他是男的,却仍以平常心来看待他,对他关爱呵护的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般,姑且不论她是否是因为龙慕樊的原因才对他好,但这母亲般的呵护对至小就不曾尝过双亲温情的他来说,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事情啊!所以就算是演戏,颖玥也是甘之如饴的接受这份关爱。

  翻了个身,半秒后他索性坐起身靠在床头,脑中却又莫名的想起龙慕樊!这个让他又惊又惧,又深感奇怪的男人!

  他真的很奇怪,别的不说就以他竟会要他代替颖湖嫁给他的这件事来看,他就已经很怪异了,更别说他竟然还对同样是男人的他做出……那件事来……其实他心中也很明白,要以龙慕樊的势力来说,要找到颖湖的下落对他来说必定不是一件困难之事,甚至也许他早该知道颖湖的下落了,可是他却总是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样──他的态度令他不解。

  还有!有关他的身份确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充其量只有五个人。管家夫妇俩,杜子昴,和龙氏的副总裁羽环炘,最后是一个叫雷傲的男人。但奇怪的是,既然他都敢讲了,却又为何不干脆一点向外发布他齐颖玥并不是真正的龙夫人?他只是齐心白抵压在这儿的人质!是为了龙氏的声威?还是为了他龙慕樊本身的面子?若是,他又为何要对他做出那件事?

  还有!最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自从那天之后,龙慕樊就不曾再对他做出“那种事”了。

  每天,他仍然照常上班,不过下了班就一定会到房里探视他,有时他会拿着一本书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阅读,一直到深夜他才回到客房去睡。有时他会将一堆档搬到房间批阅,累了就直接爬上床不顾他的反应,拥着他倒头入睡。所以他真的很奇怪!

  几声轻敲门板之声响起,之后随着门开走入的喝然竟是他正想起的龙慕樊!他──他不是到公司去了吗?

  瞧他那充满讶异圆睁杏眼的样子,龙慕樊险些又控制不住心中想立即将颖玥拥入怀中的冲动。唉!

  近来他的自抑力真是太差了。

  “有需要这么惊讶吗?关于我的出现?”望着颖玥,龙慕樊笑有所指而问。

  又是那笑容!那天他对他───之前他就是这种笑容的!有些心慌失措的,忙转移眼光,“对──对不起──”话一出,这才发现心正跳的厉害。

  “对不起什么?”

  对啊!他在跟他道什么歉啊?就在颖玥愕怔之时,龙慕樊移身坐至床沿,俩人贴的近,身上无形中所散发出的那股灼热般的气息直逼颖玥。

  虽然心中想极力忘掉那件不愉快,令他害怕的事,但越想忘,脑海中却越是浮现出他占有他的片段……

  “想什么?”

  没有预警的,他突然凑近脸,吓了颖玥好大一跳,连忙移开了身子,以便和他保有一段的“安全距离”。

  战战兢兢的,“没想什么。”

  “是吗?”星目如炷的凝视着那张故做镇定之下的玉容,那双向来天真的眼眸在此刻正明显的说着主人惧怕的心理。

  他怕他!

  眼光一沉,龙慕樊有些动怒的直望着颖玥,他并不喜欢颖玥怕他,他要的是颖玥的信赖,要的是颖玥的心,他决不要一个怕他的颖玥。

  身子倏的向前欺进,伸手便压住了退之不及的颖玥,紧抿着嘴,颖玥神色苍白的直盯着神色异样的龙慕樊,在他那深高漠测的俊美脸庞之下,叫人猜不出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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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他看的出颖玥的警戒。

  “没-有──”颖玥语气有些抖瑟。

  “没有吗?那你为何抖成这样?”

  “没…没有…”

  真是死鸭子硬嘴巴!深深的凝睇着颖玥皎美的脸蛋,反倒是颖玥忍受不住他那火焰般炙热的眼神,那双眼像具有魔力般的快将他吸入那对蔚蓝的深海中。

  “别看──”

  “为什么不看?你是我妻子是不?”

  “我不是!”窒了窒,颖玥再次的望向龙慕樊。他激怒他了,他知道的,因为他目前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我们盖过章,立过誓了,你反驳无效。”

  看着他的笑容,颖玥倒觉得他是怒极而笑了。

  “你也别忘了结婚证书上,女方名字是颖湖不是我,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是你的妻子,不要再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还有,你不能在对我做出那件事,要不然我可以控告你──”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要大谈拓论,却又被龙慕樊给中途拦截。

  他吻了他──以他的唇堵住了颖玥那令他生气的话!

  这次的吻不似他先前的吻来的温柔,这一次他吻的既凶也狠,粗暴的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他的怒吓住了颖玥,虽然说他是故意激怒他的,可是这后序的发展却不是他所预料的。苏大哥不是说往常夫妻吵架到最后,做丈夫的大都会忿而丢下妻子到外头去,独留妻子一人在家吗?可是──可是龙慕樊为何没有离去反而──反而还-还吻他?

  “龙慕樊!?你──你做什么?”颖玥拉住了那只伸入他衣内的大手,不安的低叫着。

  “你说呢?”反手握住他的手,龙慕樊笑中带着三分欲念。

  难道──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颖玥瞿然睁大了杏眼,“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你…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扯开了领带,龙慕樊粗鲁的扯去颖玥衣扣,强硬的脱去他的长裤,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拉向自己,身子在压上的同时道,“我想你也许没有发现,证书上的名字不是齐颖湖,而是你齐颖玥。”

  他说什么?!结婚证书上的名字不是颖湖,而是他?!

  未等颖玥从他话中的惊讶中回神,龙慕樊腰干一摆,刺穿了颖玥那未经准备的身子,直入紧涩窄道。痛!立即引起颖玥的挣扎与哀鸣,双手紧握成拳捶打着他。

  “──住-住手──求求-你──鸣──”刹白了脸,颖玥痛的冷汗直冒,莹莹泪珠更如珍珠般的撒落。

  然而他挣扎的越凶,龙慕樊却抽动的越大,他知道颖玥的痛,但心中的怒火却让他一点也不想停下对颖玥的占有,他要让颖玥知道,他齐颖玥是他龙慕樊的,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法律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唔──”剧烈的痛楚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酸麻,慢慢的自身体结合处爬升,布及全身。

  本是捶打着龙慕樊的粉拳此时却软弱无力的贴附在他胸前,呻吟也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而越加转大变急,思绪完全被情欲所淹没。

  也许──也许他错了!他不该激怒这男人的!至少──至少上次还不至于这般痛苦,可这一次龙慕樊只是在处罚他,教训他,因为他惹怒他了!所以这一次他毫不留情──

  在失去意识前,颖玥再次看到了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眸──朦胧中,龙慕樊被一阵阵痛苦呻吟声所惊醒,瞿然起身,才发现呻吟之声出自于怀中的人儿,但见他神色苍白,额头上不停的泛出斗大的汗珠,一脸痛苦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疼。

  “颖玥?”俯近身,沉声的唤着,却惹来颖玥更大的哭喊。颖玥!”按住了他挥舞不停的手,龙慕樊朗喝出声。

  叱喝声见了效,颖玥瞿然惊醒,醉人的双眸此刻溢满莹莹泪珠,翦翦秋瞳中犹带无限的绝望与哀伤,乍见到他,颖玥有短暂的恍惚,散漫的眼光这才逐渐汇集而起,“龙慕樊──”

  “做恶梦了?”松开手,反身躺至他身侧,侧过身,伸出左手揽住了他纤细柳腰,将他拥搂入怀。

  “嗯。”轻轻的答应了声,颖玥眷恋着他宽拓而温软的胸膛。

  “梦到什么?”低低喃语中,温柔的吻去他额上的汗珠。

  “梦见小时候──我被关在又大又冷清的房间里,我生着病──好痛苦──好难过……我不停的呻吟求救,哭声喊叫──可是…可是没有人来……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来……”语气渐进的扬起,龙慕樊甚可察觉到他的颤抖。

  龙慕樊不语,手却更加的搂紧他,似是要给他力量一般。

  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鼓动的心跳,闻的是他特定的男性味道,宽广的胸膛,健硕的双臂,就像是处广拓的港口,令他那犹如海上孤舟摇摆不定的心,得以有一处安歇、停靠的地方。

  第一次,颖玥首次感到安心,有别于颖湖对他的兄妹之情的呵护,而给他安定放松的人不是他的父亲,竟是一个和他毫无半点血缘,不该有任何交集,此刻却阴错阳差的成了他丈夫的男人!他不禁感到好笑,但也觉得可悲──

  慕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颖玥这才讶然惊觉,泪竟在他不知不觉之间溢满双颊!

  龙慕樊轻轻的吻着他的泪,渐循的落到唇上。

  “不──”别过脸,颖玥拒绝着他,一面伸手想拭去不争气的泪水,岂知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串串撒落,止不住也停不了。怎么回事?他不是这么爱哭的,为什么现在变的这么爱哭了呢?

  “别擦了!你想让眼睛发炎吗?”握住他的手,龙慕樊蹙眉轻叱。

  可是眼泪一直掉嘛!

  颖玥心知力气比不过龙慕樊,而这时他又不想同他说话,因此只好圆睁着一双泛着薄雾的杏眼,委屈的看着龙慕樊──用那种足可让龙慕樊感到羞愧自责的那种委屈!轻喟了口气,龙慕樊投降了!

  那该死的委屈表情!探手将他再度的拥入怀中,抚着他柔顺的密发,以那难得一见的温柔口语,哄着他。

  “别哭了,睡吧!我会待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相信我,睡吧。”

  这是他讲出来的话?颖玥惊讶的抬起了头,迎入的却是那大海般蔚蓝的真情眼眸,颖玥被他那难得的柔情所迷惑,一时也愕然了。

  “龙慕樊……”终归还是抵不过睡眠之神的功力,颖玥感到眼皮越发的沉重,但他却必须说出目前他想对龙慕樊说的话才行。

  “嗯?”瞧他,明明就快一副快睡着的模样,还死撑着不肯睡。

  “谢谢你。”喃喃勉强的吐出了心口的话后,颖玥这才沉沉睡去,反到是听到他说谢谢的龙慕樊呆住了──

  他没想到颖玥竟然会向他道谢,只是──他有做什么足以令他感激的事情吗?

  望着抌在自己怀中恬静沉睡的容颜,龙慕樊陷入了苦思当中。 

  龙家大宅很大!大到令人走路都会嫌累!而早在达森太太的解说之下,颖玥纵是没有确实的“玩”过龙家大宅,但对整间豪宅中的一切设备,可也明了的十分透彻。

  这幢大豪宅里有室内网球埸,剑道馆,游乐室,更有一间小形的医疗室和一间规模不小的图书室。

  不过要以他的身体状况来说,动态方面的东西自是和他绝缘了,且拜这从小就一直活在齐家二楼,不曾下过二楼楼梯半步之赐,对龙家那座大的吓人的游泳池他更是危恐避之不及,只因为他可是一个道道地地的旱鸭子,不会游泳。这要是跌下去,难保不会被淹死,他可是宁可病死也不要被淹死的。

  因之所以,他最常出现的地方就只有三处!图书馆,花园,还有房间!而房间只有在他生病或是龙慕樊因来之时他才会回去的。

  说来他在龙家所待的时间也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他过的很自由,龙慕樊并没有限制他什么,也因为是“龙夫人”的关系,所以他的权力也大,至少他不会再像在齐家一样,说话不具任何份量。

  而且龙慕樊和他的关系也十分的微妙,他对他很好,唏寒问暖的,但从没直接问他本人,他都是问达森太太!他会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不过未曾寻问过他,他都是跑去问杜子昴!

  颖玥有时也会想,他和龙慕樊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要说龙慕樊爱他,他除了知道龙慕樊对他很好之外,他感受不到他任何一丝的爱意。要说他不爱他,他每次回来又会抱他,且还口口声声说他齐颖玥是他的,十足的霸道口吻!

  然而就算如此,他宁愿待在他身旁,就算龙慕樊只是要他的身体,他还是宁愿选择待在他身边。

  或许是他变坏了,也或许是这里的人将他宠坏了,他们对他的好叫他感到温暖,一种被人呵护,尊敬的感受让他觉得,活着还有点尊严,像个人。所以──就算要他拿身体来换取这得来不易的尊严,他心甘情愿。

  自嘲的一笑,他变坏了是不?变的不要脸……变的堕落了……

  而本以为他和龙慕樊的关系将就如此下去,本以为以他的肉体来换得自由的“交易”好歹也能持续个一段时日,但是天神好似不愿将这幸福分给他似的,所以便在他飘浮不定的心正逐渐平静下来之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使他和龙慕樊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出现了裂痕的事情。

  这天,颖玥看书看到有些累了,一时又让窗外和煦的日光所吸引,不由自主的便在无人相随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离开书房,迎面抚来带点凉意的秋风,令他不禁感到神清气爽。

  漫步在暖暖的秋日下,心却不由想到和高晨私奔至日本的颖湖,不知他俩人这刻过得如何了?虽说颖湖和高晨本身皆具有不错的求生条件,可是他们还得一面预防被齐心白歹到,更别说还有龙氏的人……

  在这两种不利的情况之下,他俩人真能平安.顺利的过着吗?

  就在他心思完全落在颖湖和高晨的安危上,故而他忽略了他自己所面对的危机!

  原来他竟在不知觉间,漫步来到了他平日就退避三舍的游泳池畔,乍然回神就看到一大片水潾潾的池水,映着日光,竟莫名的带着一种令人想就这么跳下去的魔魅吸引力。

  不过这吸引力当然只对知水的人有效,对颖玥来说还真有点被吓了一跳呢!正想转身远离,一声熟悉的狗吠让他脚步不禁为之一顿,是丹尼!龙慕樊的爱犬,也是他的新朋友。

  然而就这么一顿,一只庞大的狼犬飞快又热情的扑向他,出于本能的张开双臂搂住丹尼温暖的身子,却没想到那股冲击力有多么的大。

  人就这么随着冲击力向后倒去,之后他像是撞开了一层薄膜般,刹那间的撞击让他猛然张大杏眼,他──他身后是──游泳池啊!

  “救──”来不及呼救,池水从他张开的口中涌入,整人刹时沉入水底。

  “…救命……咕噜……”颖玥骇然失措挥舞着双手,越想站立却越往四周倒,他怕极了,也无法呼吸,水呛的他不住咳嗽,却也叫他喝下更多的水──

  他会死吗?没有如他所想的死在齐家二楼却跑到美国来死在泳池里?难道这是老天在罚他吗?惩罚他竟然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一时的安逸?惩罚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只为换来一时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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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颖玥!!”

  谁?这声音是──龙慕樊?

  天──他怎么会听到龙慕樊的声音?他以为在他死之前脑海中所想到的人应该是颖湖或是苏大哥的,毕竟他俩人是在他这一生中唯一将他当成人看的亲人.友人,也是他唯一的牵挂,可是──可是他竟然听到龙慕樊的声音了?

  “张开眼!张开眼看着我颖玥!我叫你张开眼,你听到了没有!我命令你张开眼看着我!”

  命令?颖玥突然好想放声大笑,他都死了难道他还不肯放过他吗?连他死了还要命令他?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唔……咳…咳……”忿忿不平的,好想回骂他,但是他的喉咙好痛、也好苦、好涩,不…不止喉咙就是鼻子也是,他好难过──

  “活了──活了!!夫人活过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好吵──那哭声是蜜娜莎──不、不止──还有肯罗──史丹──玛丽亚──他们在为他而哭吗?

  “张开眼,张开眼看着我,齐颖玥,看着我!”随着呼唤,颖玥感到有人以手掌不轻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又是他──龙慕樊!刚刚命令他现在又打他,真是越来越过份了,要底要他怎么做他才肯让他静静的死啊?!看他?看他就看他嘛,又不是不认识他!

  咦?那-那是──龙慕樊吧?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他的脸好苍白哦──那双眼更是注满了担忧、紧张,唔──还有一丝阴郁,似乎还看到一小簇的──火焰──。

  哎∼∼他不只出现幻听,现在更是出现幻影了,此时此刻龙慕樊怎么可能会出现?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知道我是谁吗?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抚着那张失色呆滞的容颜,龙慕樊难掩忧虑的问着。

  愕愣的看着眼前那张毫不保留其关心的英俊脸庞,一时间颖玥忘了回答他,他──他这是在担心他是不是?那和颖湖,苏大哥给他的感觉不一样的关怀──感觉?!他…他不是死了吗?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感觉?突来的发现让颖玥睁大的双眸,惊异的不知所云。

  对啊!他会感到喉咙痛,龙慕樊拍打他脸颊他也能感受得到,这感觉死人应该是无法感受的吧,那──难道他没死!

  瞪大了杏眼,呼吸也有些急速,“我……我没死吗……”

  “没我的允许谁也夺不走你的性命!”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真的逃离了死神的索命,死里逃生的虚无感反让颖玥有丝怀疑,而期期艾艾的支唔着,“可.可是你…我……我真的…我不是……不是掉到泳池里……”一想到险些溺死在水里,蜂涌而至的水从他口中,鼻子,耳朵淹入──

  察觉到颖玥的不对劲,心知他想起了方才溺水的情景,龙慕樊温柔的搂住了他不停抖擞的身子,抚着他瘦弱的背,一面不停的枕在他耳际细声安抚着,“没事了,乖没事了。”

  手指紧紧的抓着龙慕樊的衣裳,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颖玥无声的哭了起来。他以为──他以为他死定了──。他以为他真的死了──

  “我……我好怕……我以…以为我死定……了,我好想站起来……可是…可是我不能……我站不起来……水…推我…水……水在推我…………鸣∼∼”

  水在推他?龙慕樊心疼之余也不免被颖玥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浮力他竟用“水在推他“来形容?看来真是吓坏他了。

  不──不只他,就连他自己也险些没被吓死,幸好他在上飞机之前突然感到心神不宁而半途折回,尤其在回到龙宅却发现颖玥没有在书房也没在房间或温室里时,愈加的感到不祥,果然在他四处找寻颖玥可能会去的地方时就听到下人慌张的嚷嚷颖玥失足落水,当他赶到泳池边看到逐渐往水底沉去的颖玥时,心猛然的像被掏空似的,痛的让他几乎难以承受,不加思索的跃进水里将他救起,却发现他已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几欲发狂,那时他才知道颖玥竟已在他心底占下极重的地位了。

  在施救中他不停不停的祷告,不停的祈求,天知道他已有多少年不曾向神祷告过了,一直到颖玥吐出第一口水的刹那他还怕短暂的窒息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神智──他所受到的震撼并不会比颖玥小。

  紧紧搂着失而复得的人儿,想起险些害了颖玥的凶手,俊容一沉,眼中更是闪射出令人颤栗的煞气,“卓约翰将我的猎枪拿来!”

  “主人──”

  “即知我是你主人,那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冷然怒叱,龙慕樊怒眉腾腾。没有人敢动他龙慕樊的东西,可是这只畜牲竟差险杀了他怀里的人儿?

  “但是──”

  “卓约翰.达森,别让我同样的话说第二次!”森冷无情的气势透着没得商量的决绝,纵是服侍他数十年的老管家达森,也不禁感到畏惧。无奈的正想依主子的吩咐进屋取来猎枪,却因一声虚弱的柔音而止住脚步。

  “龙慕樊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达森伯伯去拿猎枪?”

  “没什么。”

  “不,没什么你就不会叫达森伯伯去将你的猎枪拿来,你想射杀谁?难道你想杀丹尼?”

  神色不变的瞪着此刻正乖巧无比的趴在地上,丝毫不知死神当前的丹尼,龙慕樊抿着嘴不发一语。

  这举止也等于默认了颖玥的猜测,不禁急白了一张脸,“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它……它是你眷养多年的爱犬,你说过它是家人……即然是家人你怎忍心枪杀它?”

  “何只它,还有肯罗,他没有尽到看顾丹尼的责任而使你险些溺死在这泳池里,这等严重失职我也不会轻易饶恕他。”

  闻言一窒,随即猛摇着头,“不要!这不关他和丹尼的事──”

  “不关他和丹尼的事,那关谁的事?你吗?”

  “对!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紧紧抓着龙慕樊的手,颖玥才得以能撑住那愈感无力的身子,“若是我没跑到这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丹尼只是和往常一样的想和我玩,它根本就无法弄清当时的情况,因为它只是一只狗,它哪里能想到那样会害了我,它不知道啊。”

  “它不知道难道肯罗就不知道吗?你是这里的主人,难道身为主人想在这屋里走动还得看环境吗?到底你是主人还是它是主人?蜜娜莎你没看到夫人身体不适吗?”

  一声夹带怒火的低喝吓了一旁的蜜娜莎好大一跳,霍然一震,连忙应声中便想扶过颖玥,“夫人来,我们回房去。”

  “不要!”龙慕樊要枪杀丹尼啊,他怎能不管回房去?

  “夫人,在这里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主人决定的事我们是没有反驳的余地的,再说主人现在正气头上,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听话蜜娜莎的话,回房去好吗?你手好冰,也得换下这一身湿漉,免得感染风寒了。”蜜娜莎好言规劝着,主人要枪杀丹尼她怎会不心疼,可是她也深知自己主子那说一不二的脾气,谁也劝不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就可以任意决定一条生命的存在吗?如果是,那我情愿没有被救上来。”

  “夫人!”

  话吓住了在场的众人,也震怒了龙慕樊,他竟然说自己仍可没有得救?倏然抓过颖玥,冷凝着俊容,煞气满面的,“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迎上那张阴森含霜的冷酷表情,颖玥一时有些胆怯,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也能让人感到寒冷,虽然──他早知道龙慕樊不是平常人──

  “说啊!你敢说你情愿没有被救上来?”让他痛心欲狂才够吗?

  他竟敢这么说──龙慕樊怒气冲天的摇着颖玥,摇得本就不适的颖玥更加感到恶心欲吐。

  “说啊!”迎面又是一声怒吼,他知道颖玥难受,先天身子就不好,再加上方才溺水险些送命的惊吓,这对颖玥来说,他还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了,他怎会不知道他难受,可是他无法抑止他的怒火,一想到那几乎失去他的痛,再想到他的不珍惜,他就怒不可遏。

  疯狂的举止不尽吓坏一旁的达森众人,就连丹尼也吓的猛吠不以。

  “先生,先生你别这样啊。”

  “先生请你放手,夫人快晕倒了。”

  “晕倒?又如何?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区区晕倒他还会在意吗?他会吗?”

  “…唔……”闹哄哄的,被龙慕樊摇的七晕八素的颖玥只觉得耳朵旁吵得厉害,不停在胃里发酵的酸液几欲冲口而出,雪白的额上更是冷汗直冒,原本就失色的唇瓣更见灰败,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痛苦,叫人看了好生不忍。

  “将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齐颖玥我命令你收回那句话!”

  微掀眼廉的望着他,紫青色的唇瓣却是吐出叫人恼怒的话,“不……”

  “齐颖玥!”

  “我…不要拿丹尼和肯…罗来换取自己的性命……不要……”

  摇着头,颖玥固执的让蜜娜莎等人心急,也让龙慕樊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了,这惹恼他的后果是十分可怕的,他被龙慕樊硬是扛回房去,龙慕樊虽是没对他动粗,不过他的怒气却如龙卷风一般的横扫整间卧室,害的门外的达森夫妻和一甘下仆全吓的犹如惊弓之鸟,心中全不免要替这一位看来不堪一击的少夫人担忧,心怕龙慕樊真会在盛怒之下,伤了少夫人了。

  而在经过一番渲泄过后的龙慕樊不发一语,面色铁青的离开了龙家大宅,待他一离开,达森太太才得以进房探看,房间内犹如狂风过境的惨状让人触目心惊,之后他们在床上找到了全身颤抖,面无血色的颖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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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杜先生──杜先生请你别为难我,总裁他尚在开会──”

  吵闹的声音随着那扇被“推开”的门,打断了站在案堂上正在发表言论之人的话,登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的看向门前那道傲然而立的男子。

  来人是他们熟悉的,可不正是他们龙大总裁的好友,那响名医界人称天才的杜子昴!

  此刻他脸上除了那抹招牌的邪笑之外,似乎还多了一股冷冽的──杀气!?

  他只笑了笑,态度尔雅至极,“抱歉,打扰大家开会了,只不过从现在开始龙总裁与我有要事商谈,烦劳各位先行退席,各回各的工作岗位如何?谢谢大家配合。”

  语气是笑的,可是那双寒芒似的“凶眼”可也吓人的紧,他冷冷的注视着龙慕樊,那气势令人不须怀疑就可确定他会杀人。

  龙慕樊虽然没让他那反常的行为神态给吓住,可到也不能说他没感到吃惊,好歹子昴会有如此骇人的表情,这可也是他们认识十年来破天荒的头一遭呢──如此明显的挑衅态度!

  “散会!”沉沉的吐出了两个字来,便马上的“清掉”了室内的 “多余人物”,此时会议室里只剩下龙慕樊,杜子昴和羽环炘三人。

  “羽,我想和他单独谈谈,谢谢。”眼光微转,面对羽环炘杜子昴说的非常的轻柔。

  “子昴──?”轻蹙眉睫,羽环炘看的出他那刻意压仰的忿怒,可是他不明白杜子昴的气,从何而来?而且显然的,他的怒是针对龙慕樊而来,这令他深感不解。

  “羽你先出去吧。”同样的,对待羽环炘,龙慕樊的语气也明显的柔和几分,但脸上的表情却也十分的坚持。

  羽环炘明白龙慕樊那说一不二的个性,一旦他决定的事就不容再做更改,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含带思忖的看了杜子昴一眼后便依言的离开会议室。

  冷晲着他,龙慕樊表情不变,“我想你该有个很合适的理由才是。”

  “你放心,我这理由绝绝对对能引起你的兴趣的。”阖上了门,子昴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龙慕樊点燃一根烟,挑挑眉,俊脸上所写的是“是吗”两字,他等着杜子昴的下一句。

  “我来和你谈一个人。”

  “谁?”

  “齐颖玥。”拉过椅子,杜子昴坐在会议桌的另一諯,淡淡的看着龙慕樊的表情变化。

  颖玥?

  忡怔了半响,龙慕樊沉下了脸,冷硬道,“他有什么好谈的?”

  “那可多了!”

  夸张似的呼喊了声,杜子昴靠在椅背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嘴里也没闲着数落着,“好比说他这几天过的好不好,好比说他的身子状况每况愈下,好比说他现在像个弃妇似的,天天只能待在冷清清的大宅里等着他老公回去,好比说他老公对他感到烦了、腻了,他可以卷布盖滚回台湾了,又好比说……”

  “又好比什么?你是他的主治医生,病人的健康状况你该全全负责,何需来对我说。”

  “是没错,我的确是他的主治医生,不过中国人有句谚语不知道你听过没?这话是这么说的,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要是病人本身没有任何求生意念,就算我有再高的医术,对病人来说也是枉然。”

  一想到那张含泪入梦的凄楚脸蛋,子昴就越发的对眼前那张冷酷没表示的脸,感到十分的不爽。

  颖玥没有求生的意念?

  龙慕樊眼神为之一凝,他正为了杜子昴的那句话而微惊,他知道颖玥不是那么软弱的人的,要不然他就无法在齐宅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存活至今,他知道颖玥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自已的人的。况且龙家众人待他远比齐家之人好上数百倍,有何理由会让他失去求生意念?

  “你是他的主治医生,不去找他谈解开他心中的结,反到跑来我这吵闹,你医生是当假的吗?”

  “我当假的?”杜子昴寒下了脸,虽然他非是老爸的亲生儿子, 不过和老爸可有一个很好的共通点,那便是──都很忌讳被人怀疑自已的医术!谁要敢怀疑的话──哼!他就注定要倒大楣了!

  “姓龙叫慕樊的,我发现你这人不只自傲自大,目中无人,行径乖戾之外,还外加有眼无珠八成患有严重的白内障,我建议你不妨抽个空去检查检查,免得哪天错将大海当泳池,淹死你这只自私的猪!”

  喝!精彩!以他俩人相识的十年来,子昴可说是第一次用如此白话的言语来骂人的,而这有幸当被骂人的竟是龙氏企业的总裁,全美黑手党的首领!

  “骂完了?”面对杜子昴的出言不逊,龙慕樊只是挑了挑眉,脸上并无明显的怒意。

  “还没!本少爷只是稍做休息而已!”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可给我听清楚了,本少爷的医术是绝绝对对不会比我老爸还差,要医好颖玥这种先天不良,后天又失调的虚弱体质,在我眼里那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你明不明白我方才所说的那句谚语的意思?纵然我有再高超的医术,再好的药,也禁不起你在一旁的猛扯后腿。”

  “我扯你后腿?”蹙起剑眉,他不悦的道。

  “这与我何干来着,杜子昴你失常了是不是?”

  “你才病危了咧!姓龙的你少给我装傻假白痴,我就不信你不明白颖玥身子变差的原因。”子昴嗤之以鼻。

  龙慕樊依究一脸的漠然,深高漠测的表情叫人无法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病人所需要的不只是药物的治疗,另一方面病人的情绪和环境也是一大因素,而你只知道将他交给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三番两头的惹他伤心哭泣,以行动无情的伤害他,你该死的知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十天里,你已经将他赖以生存的毅力全数磨光了?”

  心头像被棒槌重重的敲打了一记,龙慕樊不禁被子昴的言词给震愣。

  “今天我来找你最主要的目地只是想来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到底爱不爱齐颖玥?”眼光如炬的直视着龙慕樊那错愕的俊容,子昴冷冷的扬起了嘴角。“我没有说我不喜欢他。”捻熄了烟,龙慕樊语气冷淡的让人想发火。

  “谁问你喜不喜欢来着,我是问你爱不爱!以你的IQ来说,不会不知道爱这字不同于喜欢吧。”

  够挖苦也够讽刺,对他这句句夹枪带棍的明嘲暗讽,龙慕樊也开始生气了,“我没义务告诉你吧。”

  “怎么没义务,这义务可大了。”

  子昴语意不明的邪邪笑着,然那隐含它意的笑却莫名的激怒了龙慕樊。兄弟做了十年了,不会就此翻脸吧!

  “你为何那么持着于我对颖玥的感情?若要说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那也未免太过火了吧。”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心头,令龙慕樊血液加速的流窜、狂跳,脸也如冰冻一般的冷了下来。

  相对的,子昴却是依究扬着浅淡笑意,对于龙慕樊的问话即不回答,也似乎不打算回答。和龙慕樊就这么僵持着──

  适时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场僵局。

  手一按下对讲机,冷而冰的道,“何事?”

  显然的,他的语气吓到了电话那头的人了,只听对方抖索着声音,颤声道,“卢──布朗小姐到了──”

  “我马上出去,请她等我一下。”

  “是。”

  挂了线,抬眼望向笑容不变的杜子昴,看来今天他俩人有得玩了!不过──他得先去将茱莉打发走才行,要不然他和子昴之问的 “话题”可就谈不起来了。

  随着他站立的身子,子昴互合双掌,食指轻轻抵在嘴上,缓而柔的吐出惊人之语。

  “我要带颖玥离开龙宅!”

  要说刚才是五雷轰顶,那么此刻可说是火山爆发了,龙慕樊瞿然的转过身,向来冷冽无情的俊容上更是明显的带着盛怒之火,冷蛰的双眼阴寒的令人心惊,“你说什么?”

  狠冽的眼神,肃杀的语气,刹时,使的整个会议室里充满了火药味,气氛更是降到了零点。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早叫他那慑人的冰眼给吓破胆,或是逃之夭夭了,不过这对象是以平常人来说,要是像子昴这种“非常人”而言,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没让龙慕樊的气势给压倒,反而依然保持着迷人至极的笑容,气定神闲的道,“你耳背啊?不然你还需要我重申一次吗?”

  “你知道,他是我的妻子。”

  “妻子?你确定?我还以为他只是你拿来发泄兽欲的玩具而已呐。”子昴讥笑的打了两声哈哈,他太了解龙慕樊的个性了,要激怒他,这比杀死他还要简单多了。

  “杜子昴!”暴吼出声,龙慕樊脸色铁青的瞪目以对。

  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子昴便有种报复后的快感,哼!活该!

  面对他的怒气,子昴很不以为意的掏了掏耳朵,鄙睨着他轻描淡写的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像你耳朵长茧,需要阁下展现出“铁喉功”,小小声的,我也听得到。”

  “你──”龙慕樊怒不可谒的狠瞪着他,那眼神大有立即便要将子昴大卸八块的可能,头一次!头一次他才深深查觉,原来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抓狂!

  “你别想!”谁都别想从他身旁将颖玥带走,他是他龙慕樊的!

  “何不试试?”子昴悠闲自在的噙着笑反睨着他,缓缓而道,“我杜子昴的个性想必你是十分的明白,只要是我想做的,便没有我做不到的,更何况──”

  语气顿歇,俊眼中闪过了道冷冽寒芒,“我绝不会坐视你将他当做成你阻塞外界的牺牲者。”

  原本高涨的火焰因为子昴的一句话而熄灭,他在刹那间冷静了下来,只是锐利的眼神仍旧盯着眼前的子昴不放,心却思量着子昴的话。

  对他来说,颖玥真的只是他阻绝麻烦的牺牲者而已吗?

  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拿颖玥来当牺牲者,从来没有!虽然他起初会答应齐心白的提亲,但是那时他并没有想到齐颖湖会逃婚,而他更没想到他竟会要颖玥来当他的妻子,只是一时的冲动,凭着那股冲动,让他将颖玥娶了回来。凭着那股冲动,他可以说是强硬的要了颖玥。而这一切都只是他把颖玥当成阻绝幽幽众口的牺牲品?

  蹙起一道浓浓的剑眉,龙慕樊深深的陷入了思考之中,没发现子昴那透着无限含意的注视,也没发现门外飘远了一朵带着怒气的火红云彩──

  “夫人。”

  叫唤声惊回了颖玥飘远的思绪,定了定神,看到达森太太端盘而立,一见到盘上的几碟小点,他忍不住的蹙眉低吟。

  “达森太太,拜托你那个“东西”请你将它端走。”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和甜点绝缘,颖玥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讨厌詌食,小时候因为在齐家的地位并不明显,因此根本就不会有人想来巴结他,再加上连和他比较亲的颖湖和苏大哥也恰巧不是此道好手,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去碰到这些外观看来精致漂亮的动人甜食,也因此他才一直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会对甜的东西有着甚大的排斥感,光是闻到那阵阵甜腻的味道,他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反胃。

  “那可不行哦,夫人。”

  不行?呆了呆,颖玥脸上明显写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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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杜医生离开的时候有交代我,他说夫人需要补充一些高热量的食物,比如蛋糕甜果之类的,不然那你的身子真是太虚弱了。”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将那些东西吃完吗?”颖玥无比惊讶低叫,看着达森太太手中的甜糕,颖玥眼露恐惧,他觉得额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又不是要你吞毒药,怎么吓成那样了!来,快!先吃这块。”

  “不要!”挪开了身子,颖玥避如蛇蝎般惊惧的直盯着那块“黑炭”蛋糕。

  达森太太一连试了好几回,他就是抵死不愿张口。

  “夫人──”无奈的瞪着颖玥,达森太太真有种被他打败的感觉,没想到外表柔弱的夫人竟也会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她就不懂了,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怕的?怎他就一副见鬼的表情?

  虽然夫人明显的不愿配合,可是杜医生的交代也不能不做,更何况这还是有利于夫人的健康!挽起衣袖,她打算来“硬”的了。

  “你做什么?我告──告诉你,我──我绝不!绝对不吃那个东西的,绝对不-哇!──”惨叫了声,颖玥没料到达森太太会使出这种招式,她竟然趁人不备偷袭他,害他逃离不及的被压了满怀。

  “啊!──救命啊──”

  “夫人,那!就一口,就吃一口好不好。”

  “不要!不要啊──”

  这是什么情形啊?惊闻惨叫声而赶来的达森管家呆愕的望着眼前的奇景。

  夫人和他老婆在玩摔角战?!

  他老婆他这做老公的早就知道她的个性,粗鲁是正常的,可是向来总是沉沉静静的夫人竟也会这般的──这般像个人的笑着!

  平时的夫人是温婉娴静的,不多话也不高傲,更甚者他甚至觉得夫人有些怕他们,和他们说话总是小心翼翼,颤颤惊惊的,步步为营的让他们之间有着一层无形的围墙阻隔着,不过他们也感受的出夫人也试着在接受他们,虽然──他是那么的不习惯!然而现在他竟会这么开心的笑着?!这哪能不叫他又惊又愕。

  “啊──”又是一声惨叫,颖玥别过头,就是不肯吃下达森太太手中的那一小口的饼干,撇见了站在门口的达森管家,他如见着救星般的朝他扯声呼救。“──伯伯救我──”

  看他被蜜娜莎压的如此狼狈的模样,达森管家一时也不禁莞尔,也因这,他才想起他来找夫人的原意,前厅那个突然乍现的女人──

  朝着妻子投过一记有事来临的眼神,要她别在玩了,夫妻多年,蜜娜莎自是明白自己老公眼中的意思,“怎么了?”

  “卢布朗家的茱莉小姐来了,她想见夫人一面。”

  茱莉.卢布朗?!

  蜜娜莎和颖玥两人同时一怔。

  茱莉.卢布朗要见他?

  为什么?她不是和龙慕樊正一起在那快活着?她怎么会无端的跑来找他?

  “你去跟她说,夫人身子不适,目前不方便见她。”蜜娜莎抢先说。

  虽然不能理解茱莉.卢布朗突然乍到的本意是什么,不过她即已受命要好好照顾夫人,那么她就该做出她该做的,就算她这举动已经犯了严重的以下犯上,她也仍非做不可。

  可巧,达森管家所想的正好和她一样,点了点头,转身而去。“你说什么?齐颖湖不能下来见我?”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茱莉.卢布朗娇艳绝丽的脸蛋上有着一丝难掩的怒气。

  “实在很抱歉,夫人他实在是身子不适,不能下来见你。”面对茱莉的怒气,达森管家神色不改的回答。

  然,茱莉却突然笑了,“卓约翰你很大胆嘛,竟然能替你主人下命令了,身子不适?你当你是在骗三岁小孩吗?”

  “卓约翰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来,夫人是真的实子不适,请茱莉小姐不要误会。”

  “是吗?既然齐颖湖真的身子不适,那我就更该见一见她了,就当我是来探病的好了。”想阻止我见齐颖湖?哼!还早呢!

  没料到茱莉竟会这么说,一时间达森管家也不禁愕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难不成齐颖湖根本就没有生病,她只是不想见我是不?”茱莉一脸得意的看着面有难色的达森管家。

  “当然不是,茱莉小姐多心了。”

  “那就让我见齐颖湖,要不然──你的态度实在让我很难不多心。”

  “这──”

  “达森伯伯。”就在达森管家迟疑不定,不知该怎生才好之时,突来一声轻唤划破了呈现僵局的埸面,也让达森管家和茱莉同时转身看向声音来处。只见颖玥倚门而立,身旁跟着一脸忧色的蜜娜莎。

  “夫人?你──你怎么下来了?”达森管家满腹怀疑的踏身向上,对着颖玥焦虑的低语。

  朝着他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容道,“我担心你──怕…茱莉小姐会为难你,所以就要蜜娜莎陪我下来看看。”而且由此来看,他这项决定是对的。

  “但是──”

  “别担心,当着你和蜜娜莎的面,她还不至于把我给吃了,再说她已经摆明了见不到我誓不甘休的态度,我若不出来见见她,那么你又打算要怎么应付她?”

  颖玥的话让达森管家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茱莉是打定了非见到夫人不可的心态来到龙宅,若不让她一见夫人之面,她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但是他怎放心让他去面对骄纵任性的茱莉,这简直就像是把小鸡放到大野狼面前嘛。

  似是明白达森管家心中的焦虑,颖玥又浅浅笑道,“再说不管怎样,我好歹总是多嬴她一个龙夫人的地位是不。”【就算是假的!】

  颖玥暗暗的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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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的阻止不了了!望着颖玥平淡含笑的娇容,达森管家妥协了,一方面是为了心中也明知自己阻止不了,一方面也是让颖玥的态度给说服了,不知道夫人自己有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神色举止是多么的坚定出色,完全一反他平日那种逆来顺受的模样。

  当然颖玥是不知道达森管家心底的想法,他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慢而从容的走进厅,和茱莉正面而立。

  这也才看看清楚这个他闻名已久却不曾见过面的人,乍见之下,颖玥才明白龙慕樊为何会和她维持了一段即长不短的长女关系而不腻,只因她不只有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蛋,更有一副惹火的完美身材,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天生浑成的一股傲人之气,一股和龙慕樊不分轩轾,气势凌人的逼人之势,宛如娥皇女英。

  他俩人身世力均,自信雷同,尤其是俩人眼神中所散发出猎鹰似的锐利寒芒,足可穿过人心一般。

  她就是齐颖湖?

  哼!不过是个黄毛小ㄚ头嘛,要身材没身材,像扁干四季豆!要气势没气势,她只稍弹弹手指,就足可让她飞到外层空间去!像她这副远看是木板,近看飞机埸的ㄚ头凭什么让龙慕樊和杜子昴在那你争我夺的几近动粗?充其量,她不过是那张脸还颇具几分姿色罢了,但要和她茱莉比起来,她又哪比上她!思及此,茱莉不禁感到一丝不悦。

  迎上茱莉审问中带着不屑的眼神,颖玥太熟悉那种眼光了,那种他已经看了不下数千次的眼神,在刹那间,眼前的茱莉竟和一张脸重迭,令他不禁微震起了防备之心。

  回首看了下面露忧色的蜜娜莎,给了她一抹安抚般的轻笑,暗嘘了口气,正面迎上茱莉那睥睨的神色。

  “请坐,卢布朗小姐。”颖玥不卑不亢神色自若的淡淡而道。

  “叫我茱莉就行了,齐小姐。”依言坐下,茱莉先给一记下马威。

  人家明明就是龙夫人,却还称呼齐小姐?要说她不是故意来捣蛋的,那还真是有鬼。

  颖玥暗暗一声冷笑,不动神色的坐到她的对面,从容不迫的缓缓轻吐,“龙夫人。”

  “什么?”

  “到底我现在已是慕樊的妻子,称呼我一声龙夫人应该比较得体合礼是不。”

  端着女仆凯莤为他准备的果茶,颖玥一边轻啜着,一边注视着茱莉那随着他的话而逐渐丕变的艳容。

  想打击我?叫龙慕樊来,你茱莉.卢布朗还不够资格!

  “好一张伶牙利齿,齐颖湖看来是我太低估你了。”

  “你是如何看待我的,我不于置评,不过你要是认为我伶牙利齿,那颖湖会觉得十分冤枉,毕竟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是不?”

  “好一个实话实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龙夫人,是慕樊的妻子,哼!我是看在你我同为女人的份上不想让你太难堪,要不然你说的话我还真不敢听呢。”冷笑一声又覆道。

  “难道你一点知觉也没有?其实慕樊他一点也不爱你,要不然你想想,这世上有哪一对恩爱的夫妻在新婚期间,老公窝在另一个女人家中的。”

  “茱莉小姐请自重。”达森管家深怕茱莉会出口伤害到夫人而连忙出声制止。

  平日茱莉虽高傲,但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达森管家夫妻俩在龙家已可说是元老级的人物了,平时龙慕樊可也待他俩人如父母一般的看重,若是对他俩人太过放肆,也等于是对龙慕樊挑衅,茱莉自是不会傻的去做扑火的飞蛾了。

  “没关系的达森伯伯,就让她说吧。” “夫人──”颖玥的反应让达森管家和蜜娜莎异口同声的轻呼。

  “我不认为打断别人的话是总礼貌的行为,今日卢布朗小姐即是来了,想必是有一些内心话想说,所以就让她说吧。”

  “可是──”蜜娜莎还是颇有微词。

  “还是齐小姐有肚量,我不过是有话来忠告一下齐小姐,又不是要吃了她,你们又何必如此的大惊小怪。”看着俩人那失措的表情,茱莉得意的笑着。

  颖玥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却仍不动声色,再啜了口果茶,冷淡的一笑,“那么颖湖就洗耳恭听卢布朗小姐的“忠告”了。”

  他那始终冷漠的一号表情还真有点激怒茱莉了,真可恶,她不该是这种表情的,她要看的不是她现在这种平静的表情!

  “想必你该有所听闻,我和慕樊之间的关系吧,这些天他一直在我那里。”

  “托先进的媒体所赐,我自是知道这项消息。”

  “那么你也该知道慕樊的心意了吧?其实我看齐小姐人长的也挺是聪明的,也该看的出慕樊他自从娶了你之后并不快乐,这是为什么呢?总归一句,还不就是慕樊他其实并不爱你娶你也不过是碍于你父亲实在是太烦人了,自以为有那么一点小钱,就妄想让自己的女儿飞上枝头当凤凰!”

  “其实在慕樊的心里,根本就有你不多没你不少,你在慕樊的心中也不过是个多余的人罢了,他真正爱的人是我,而真正应该是龙夫人的也该是我,只有我才是真正适合他,只有我才真正配的上他,所以啊,齐小姐我奉劝你一句,聪明人该懂得急流勇退,不要等到慕樊开口,要真等到那时,你可就脸上无光了啊。”

  茱莉愈说愈是得意,直视着颖玥试图想从他脸上捉到一丝受伤哭泣的表情,好更进一步的打击他,可是,她失望了,颖玥并没有如她预期中的哭泣,他那一成不变的容颜别说哭了,就连一点点凄然的反应也没有,他冷静的令人不由生气。

  “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最终目的吧?”

  不缊不怒的凝睇着茱莉,颖玥不急不徐的道,“首先呢我必须先行谢谢你,没想到我和慕樊的夫妻关系竟叫你费思了哪么久,只不过我想有件事,卢布朗小姐大概是还没弄清楚,那便是,不知你是以何种身份来对我“忠告”呢?”

  “你说什么?”一时间茱莉并没弄清颖玥的话意,愕怔住。

  淡淡的露出一记贯有的笑,颖玥微寒而道,“姑且不论我与慕樊的感情如何交恶,姑且不论他娶我是否出自于真心,就算今日他与我分居两地,不过在离婚证书尚未签上我俩的人名字之前,我齐颖湖依旧是他龙慕樊的合法妻子,是他名媒正娶从台湾迎娶回来的龙夫人,而你──茱莉小姐,纵然你家世背景比我好,那又如何?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目前也不过是龙慕樊在外的一名情妇罢了,若要说忠告的话尚还轮不到你吧?”

  “你──”僵着粉脸,茱莉完全被颖玥的一番话给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今我都没上门找你理论,你倒狐假虎威的找上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控告你妨碍别人家庭?”无视茱莉那亦发难看的脸色,颖玥气势洪伟的令人震愕。

  没料到事情会完全超出想象的茱莉,着实让颖玥的表情给震撼住了,呆了好半响,直到她回过神,满腔怒气也随之涌上心头。她竟敢如此对她说话?!

  “告我?齐颖湖你有没有搞错,我茱莉是何许人,就凭你也想告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觉,语调高了几阶,茱莉全然没有方才那股意气风发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表情比达森管家方才的表情还难看。

  “我是不知道你真正的模样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只知道你目前是一个抢人丈夫,还不知廉耻的踏上门来耀武扬威的坏女人而已。”

  “齐颖湖──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闻言,茱莉驳然色变的尖声叫着。

  “既是实话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很抱歉我累了,达森伯伯麻烦你送客了。”冷冷的望了一副想杀人的茱莉一眼,不再理会茱莉的叫骂,颖玥在蜜娜莎的陪伴之下离开了火药味十足的大厅。

  回到房里,他知道这一战,他是打嬴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他不懂,为什么自已会对茱莉说出这等尖酸苛薄的话来,就算面对齐心白他也不曾这么说过,但是他却对才第一次见面的茱莉说了如此重的话来,而且是不由自主的……

  心中似乎是知道,一道呼之欲出的答案隐隐浮现,咬着贝齿,手也揪上了胸口,紧紧的抓着,脸泛了白,吓着了一旁的蜜娜莎。

  “夫人?”

  抬起眼,妒嫉两字突地清晰的浮现眼前──不!颖玥猛然一震的甩了甩头。

  “夫人?”

  不该是这种答案!不该是这种答案的──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蜜娜莎急了。

  他妒嫉茱莉?他是因为妒嫉茱莉所以才会对她说出那般难听的话──

  【傻颖玥,你这是爱上了龙慕樊了啊。】

  杜子昂的话无预警的在脑海排旋,粉碎了他极力想否定的念头,震撼着他的心,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茱莉的态度的确是因为妒嫉──

  呵……是啊…他是妒嫉茱莉!因为她能轻易的拥有龙慕樊──

  他是嫉妒!因为她能和龙慕樊站在同等的地位──

  他是娭妒!因为──他是真正爱上那个天之骄子的龙慕樊──

  因此他妒嫉,因此他对茱莉口出恶言,因此──他──才更觉慌乱,无助……

  他──不该爱上他的──不应该啊──

  “呵……”迎上蜜娜莎关怀的眼眸,颖玥反而吃吃的笑了起来,但也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他的笑有多么的绝望……有多么的无助……

  看着他的反常,蜜娜莎急了,慌了,她知道颖玥情绪处于激动的状态,却又不知该如何让他冷静下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只能将颖玥紧紧的拥在怀里──

  “哈…哈……”笑声渐循上扬,转成无法停歇的狂笑,双手捂上了脸,泪却从指缝间滑落──

  拉起丝被轻轻的覆盖在沉睡人儿的身上,杜子昴满脸的疼惜之色。

  本来他是打算好好的点醒龙大笨蛋那浑噩的感情的,那里知道就是有人这么不识相,偏就打断了他的心理课程。

  一通求救电话由羽环炘带来,他和龙慕樊立即火速的赶回龙宅,一回到龙宅才知颖玥早已疲惫的沉沉睡去,而那个造成这次事因让达森管家感到棘手不已的女人,却早已夹带着满心愤怒气恼离去。

  一踏出房门,却见龙慕樊倚在门边,漠然的神色看不出他此刻心中到底做何想法,只是不发一语的抽着烟。而一旁站立的是达森夫妇,满脸的愧疚之色。

  一看到他,龙慕樊才抬起眼,静默的似乎在等他开口。

  死小孩!怎么老是教不会!有话就直接问嘛,这样一句不说的,鬼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

  子昴心中暗暗啐骂了声,“他没事,情绪过于激动到是有,这我会好好与他谈谈,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不用了,他就交给你了。”淡然的语气里听的出刻意压抑的冷,身一转便欲离去。

  “你去哪去?”他不进去看看他老婆吗?

  “公司。”头也不转的,龙慕樊只丢下一句让人错愕的答案。

  这时候他还要回公司去?人家可是踏上门来欺侮他老婆耶!?蜜娜莎有些看不过去了,“可是先生──”

  “蜜娜莎。”出声阻止的竟是杜子昴?

  “杜医生?”

  “你还没告诉我茱莉到底对颖玥说了什么,让他受了这般大的打击?”

  闻言达森夫妇俩是讶异的面面相观,不知所云。这时候先将先生留下来才是重点吧?虽然不知道杜医生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达森管家依然一五一十的将颖玥和茱莉两人对峙的情况详细的对子昴述说了遍。

  听毕,子昴的反应却是和龙慕樊一样的静默不语,稍后他才缓缓的开口问着,“你们也是这样告诉龙慕樊的?”

  “是啊,可是先生他…”

  “我想他自有他的打算的。”杜子昴笑的神秘。

  他可没乎略了龙慕樊方才话中的冷意那,呵∼∼还好他总算是有点开窍了,要不然他真打算要拿把大榔头直接将他敲醒了。

  噙着一丝让达森夫妇俩人不能理解的笑容,子昴颇似十分愉快的迈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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