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下部 10
李先有點動心,雖說最後把公司托付給他這句話有點言過其實,但至少好處是大大有的。
縱然華澤元含糊其辭,他並非不懂得他的暗示。袁風的確是自己引薦給他的,如今被放了鴿子,他得負責。然而他和袁風那點交情,頂多只能讓他自由出入對方的大本營而已,根本無法左右男人的決斷也無法影響男人的心情。袁風這個人,太大男子主義。他要保護的人一定就能毫髮無傷,他想幹掉誰,誰就必然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而且肖騰現在是他的重點保護對象,如果只是帶個話,自然無傷大雅,然而華澤元的真實想法決不會那麼簡單,假設出了意外,自己也恐怕難逃其咎。
「你真的決定要和肖騰一刀兩斷?」
華澤元見他不放心,加重語氣,無比誠懇:「我保證。」
李先點了點頭,輕輕歎了口氣。他突然意識到就算男人騙他,他也難以浪子回頭了。但確實左右為難得很,他做不來這個不討好的中間人,可誰叫生活簡直現實得過份,任何人都不得不在夾縫中求得生存。
他揉了揉太陽穴,不再去想:「我找來了個國外的醫生,背景已經調查清楚,實力和人品兼備,應該可以托予重任。你抽點時間,去他那做個體檢,再上幾節心理課程,多溝通一下,找個機會把手術做了,老拖著,也不是辦法。」
華澤元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些日子,華澤元暫時放下了肩上的擔子,在家休身養息。其間林雅姿打電話來要他為卓華一個項目的開盤儀式剪綵獻詞,卻被他婉言拒絕,對方不大高興,和他吵了幾句,過後又登門造訪,對他大獻慇勤,到底是何居心,華澤元明白得很,不過來探個究竟,看他到底是真的臥病在床還是不厚道的推辭。他也沒點破女人的虛情假意,和她一樣的逢場作戲,草草三言兩語便打出送客的暗示。
半個月,他基本痊癒,除了有個別地方稍微不適。
今天是和肖騰見面的日子。他早早就定好了酒桌,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先選了套西裝覺得太煞有介事,便換了件比較休閒的羊毛大衣。
放在面前的兩條路,到底選哪條走還要見機行事。雖然男人現在變得有點摸不透的樣子,讓他有些莫名的驚心,但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一個人再怎麼變總得有原來的影子。
選的是中檔偏上的餐廳,他不想帶給那人任何的壓抑。不能太過講究,否則會顯出自己的重視,從而促使對方產生高姿態的思維方式,這麼一來,兩人便難以達到安全的平行。
華澤元提前半個小時抵達目的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吩咐侍者斟好酒,然後安靜地希翼,門口出現熟悉的人影。
這裡的食客並不多,其實菜還是不錯,就是位置有點偏,自然比不得處於商業圈中心的同行生意那般紅火。話說回來,如果人滿為患,氛圍也不會那麼好了。
華澤元正入迷地聽著鋼琴手彈奏的音符,對面無聲無響坐下個人時他剎那間有種很是如癡如醉的感覺。男人還是那樣,穿著隨意,眼神淡得像是假的,彷彿隨時會和他呼出的白氣那般輕輕地消失。
轉過頭,對上那雙眸子,華澤元張嘴準備說句什麼,但發現忘了開場白,有夠尷尬的。肖騰明明面無表情卻讓他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日自己痛遭暴力的事,心裡難受得緊,卻還要做出就事論事,毫無芥蒂的樣子。
「今天有點冷,」他盯著自己的杯子,苦思冥想仍舊只擠出些毫無建樹的詞。「再過幾天,怕要下雪。」
肖騰沒有反應,端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微微向後傾,像要和他劃清界限似的。華澤元忍住一肚子的不爽,對正好湊過來的侍者要求點菜。
「你想吃什麼?」他胡亂點了幾個招牌菜,轉過來徵詢男人的意思。
肖騰只說了聲:「隨便。」
華澤元有點如鯁在喉的難受,手指在菜單上三步一跳,就這麼打發了侍者不斷追問他還要點什麼的慇勤。
本來想聊點什麼,好把兩人之間的氣氛弄得鬆些,但對方完全不給他寒暄的機會,直接開門見山:「東西我帶來了,全在這裡。」
華澤元接過,點了點頭,把裝有自己病歷資料的小東西放進口袋裡,實在無話可說,便只好又點了點頭。
還是肖騰毫不客氣地接下去:「你的誠意?」
這樣的對話實在彆扭,一點人情味都沒,華澤元很不適應,但也不好多說,只有規規矩矩,做足了禮尚往來希望以此能放鬆男人的戒心:「你放心,萱萱她沒事。我看她太年輕,正是讀書的大好年齡,所以把她送到國外學點知識……」
好不容易打開了話匣子,說的卻是大家心知肚明疲於去戳穿的謊言,再笨的人,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華澤元把吳萱送出去相當於變相的殺人滅口,而並非所謂的替她的將來作想。
真是難堪之極啊,做人做到這個份上。華澤元在心頭苦笑,自己做出那種事,也難怪曾經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會生疏到連話都說不上恨不得掉頭就走的程度了。
他搓了搓桌子下握著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提電話,遞給他:「我沒騙你,不信你撥這個號碼,問問她就明白了。」
肖騰面帶懷疑,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把手機接過來,動作飛快。
華澤元鬱悶得很,只有硬著頭皮試著討人家的歡心:「抱歉,讓你很久都沒她的消息。你不如和她多聊聊,儘管暢所欲言,我去下洗手間。」
回來之後,華澤元收起小心翼翼給人過於謙遜的感覺,明明他最在行這種帶有談判性質的場合,這次卻有點不知不覺的笨拙。儘管他一再地提醒自己,他來並不是認錯,也非化干戈為玉帛,只是單純的交易,好各取所需,但他始終無法把自己偽裝得一絲不苟,破綻也破綻得低級。
「你隨時都可以去接她。」華澤元把寫上地址的紙條放在桌上,鄭重其事地推過去,「還有,以前的那些事……」
不要再提了?別人本來就沒提。就這麼算了?這句話好像還輪不著他來說吧。你也有錯?這不是明擺著找茬?
到底怎麼說,就在他焦頭爛額,總挑不著合適的,男人出聲岔開了話題:「太晚了,我該走了。」
華澤元猝不及防,差點被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給炸了起來:「等等,你不能走。」
而肖騰已經撐起了半個身子,有點僵硬地朝他投來『還有什麼事』的眼神。
這周人品爆發,更三章,先走劇情~~~下章就預H了~~~到後面基本上都有肉了,只需要準備紙巾擦鼻血~~
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下部 11 虐心~
剛才只是反射性地阻止他離開,所以現在別人問過來華澤元只有乾巴巴地矗在那,半個理由都說不出來。就算如此,至少得露出個什麼表情做出個什麼樣子來詮釋自己一時不善表達的意思,但他就那麼坐著,面部僵硬。彷彿存心挑起尷尬和怪異似的,讓人不明所以。
兩人雖然四目相接,華澤元卻感覺彼此的視線錯開得近乎離譜的差距。他努力想望進對方眼裡,但都被不著痕跡地拒絕。他知道攻心是一場微妙的控制,所以他試著向他的靠近,一直顯得委婉而客氣,不斷淡化其中強迫的性質,同時表示著若有若無的誠意。這樣不僅可以避免讓自己過早陷入被動的局面,還能慢慢軟化男人的冥頑不靈,按道理說,不焦不急,不慍不火,最是好的,但收效甚微讓他懷疑是否該終止這場測試。
而那邊的肖騰已收回目光,繼續脫離挨著凳子的身體,他垂著的眼睛彷彿快要睡著般的漫不經心。華澤元到底還是慌了神,而他表面上仍是大人物般不可違逆卻又很可笑地不被理睬的漸漸有些不自然的高傲神態,在男人轉身他臉上的面具終於哢嚓一聲裂開:「我說不許走,你聽到沒有?」
然而肖騰充耳不聞,離開的腳步十分乾脆,彷彿把背影留給任何人都是理所當然,而他華澤元也不例外。
一手摳著桌沿,華澤元咬緊了牙關,皺著的眉如同兩把殺氣騰騰的彎弓,眼神像繃在上面,隨時準備射出去的冷箭:「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手中的地址作廢?你有本事再走一步看看!」
見對方的腳猛然一頓,一陣快感在他心中激爽開,然而接踵而至的悲涼和無奈讓他不得不打了個寒戰。華澤元壓抑住那種靈魂被刺穿的尖銳茫然,對他命令道:「給我坐下來。」
這是一場冷酷的燭光晚餐,本該與它相映成趣的溫暖笑容早已不在。華澤元垂下眼簾,看著跟前一桌冷透了的菜,心中彷彿下起了綿綿細雨,失落和涼意氾濫成災。
兩人沈默以對。良久,華澤元才低低地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盡量讓語氣不帶任何情緒,但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是能讓人聽到裡面的孤單和委屈。
然而他說這麼一句,不過變相地朝男人表達他的歉意。所以下文被凍結,只剩些不那麼安靜的安靜。
華澤遠不再說話,也不再看他,只拿起酒一杯又一杯地猛灌。他聽著喉嚨裡咕隆咕隆的聲音,感受著兇猛的燥熱一點點籠罩上來,漸漸也放開了,開始大手大腳對自己為所欲為,臉上露著只是想盡興般的坦然從而杜絕了他人插嘴的餘地。
反正就是醉死了也沒人管,不如先做足大義凌然,到時也好有台階讓自己滾下去。
酒並不是很烈的那種,但喝多了也不會好受。原來有男人在身邊充當警報器,除了工作需要他不得不喝其他時候都被牛奶伺候。今非昔比,只剩他一個人的生活更叫他無法獨善其身了,況且遠皓面臨巨大的挑戰,他要做到嚴陣以待勢必得以酒事人,才好運籌帷幄。
想來,人生沒什麼意思,成天都與金錢拉扯,與權勢齷齪。一點溫暖都顯得難能可貴,但在慾望的衝擊中終究脆弱。越想越他媽糾結,華澤元乾脆抓起酒瓶,連形象都懶得顧了,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肖騰在他對面,一聲不吭,仍是正襟危坐。也許此刻自己在他眼中,是可笑的矯揉造作,但那又如何?傷害早就露骨,再大的誤會也是小菜一碟,他華澤元已經不再需要去顧慮什麼。
看對方事不關己地坐著,他便也只管旁若無人地喝。半途又開了幾瓶,逼著自己消受,心倒是痛快了,只是胃開始蠢蠢欲動。然而痛快沒有持續多久,情緒又跌至低谷,只感到一陣陣苦澀從五臟六腑蔓延到了眼角,酸酸的太不是個滋味了。
沒多久,華澤元的臉就有些發白。但他杯起杯落,毫無作罷的意思。到最後,連吞嚥的動作也染上了哽咽的無力,隱藏已久的胃疾終於發作。他咬了咬牙關,面不改色,繼續苦中作樂,甚至變本加厲。
從頭到尾,肖騰都像個看客,生怕打擾了他的興致,一動不動地做足了疏離的姿勢。
不知是再也受不住酒精的荼毒,還是承受不了對方的冷漠,華澤元面有怒色,但終是讓這毫不明智的外露轉瞬即逝。最後他自虐的舉動,連旁邊的侍者都看不下去,傾身勸了他一句,卻被他狠狠一眼瞪得噤若寒蟬,立刻消失。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華澤元的動作微微一頓,在心裡數落起那人的無情無義,自己在他面前醉得要死不活,他竟然可以如此不動聲色。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難道一點都抵不過他心頭的恨?要不是他錯在先自己也不會那麼狠,憑什麼自己就得是千古罪人?
媽的,太過分了。他仰頭,又飲盡一杯。不料喝得太急,胃再也承受不起,猛抽了一下時華澤元立刻屏住呼吸,『砰』地跺下杯子,手按住有痙攣跡象的胃部,但還是被洶湧而來的劇烈痛楚給衝擊得大汗淋漓,要不是死死抿著嘴,恐怕會叫出聲音。
他死死地瞪著前方,極力忍受,不肯露出一點軟弱的模樣,以免有博取同情的嫌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胃部彷彿要四分五裂的撕扯感有增無減,他只有緊緊捏著拳頭,指甲都陷入皮肉仍不為所動。
很難過很難過,華澤元差點就投降了,但抬眼看見肖騰還是淡淡的不動於衷的神色,他一下就毛了,不知哪來的力氣,『唰』地一下站起來,手伸向男人面前還滿著的酒杯:「你不喝?我喝!」
他掛著挑釁的笑容,先他一步露出輕慢的嘲諷。這一杯入肚,他怕是掛定了,但是要打擊對方的氣勢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今天怎麼說都不能讓他得逞。
不料男人按住了杯子,說:「我自己的酒自己喝。」
胃痛似乎有所緩和,華澤元鬥志昂揚地冷笑著:「給我一個面子,這杯歸我。」
見肖騰並不放手,他惱怒地上前去奪,故意去捉他的手好讓他因為這噁心的碰觸而逃之夭夭,但對方似乎看穿了他的伎倆,紋絲不動,當出乎他意料,兩隻手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成了受驚嚇的那個,猛地閃開,一臉鐵青地瞪向男人的坦然自若。
肖騰趁機一仰而盡。再將酒杯倒扣在桌上,臉色平靜地迎向他的目光。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不得安寧。
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下部 12 H的前奏~
華澤元緊緊地盯著男人,充滿審視的眼神詭異的陰沈,但又隱隱有抹火花在深處閃得精神,在對方閃了下眸子準備放棄和他毫無意義的對視,華澤元的瞳孔突然縮了起來,拉緊了拴著肖騰那仿若一根冷硬的鐵鏈的視線。
出乎意料,男人看上去勢必要永遠冷漠的態度竟然突然露出那柔軟的內核,早知道苦肉計可以這麼幸運地打破這個持續太久的僵局,他又何苦複雜化與對方的每一個問題,費盡心機卻是不得要領。還好他現在總算知道,肖騰還是在乎他的,只是這點希望還沒將他的心完全照亮便轉瞬即逝,根本不足以讓他胸有成竹地肯定男人對他舊情難忘的事實,更別提死灰復燃的趨勢。
不過也不必介意。畢竟任何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太過分明的答案反而是他們之間危在旦夕的暗示。如果取得那人的感情真如探囊取物那麼簡單,反而讓他失了興致。他要的是讓自己幾近窒息的失而復得,對方越是難以攻破越是令他銷魂,活了這麼久,終於有個對手能逼他使出登峰造極的圓滑和為人。
華澤元不禁有些興奮。然而再度縮回龜殼的肖騰又讓他興奮不得。他收回視線,坐下來,揚起帶著笑意的聲線:「那杯酒,你不該喝。」
肖騰沒有吭聲,只是皺起了眉,似乎責怪自己在兩人好不容易再無瓜葛時又惹是生非。
拿起空空的酒杯把玩著,華澤元嘴角鉤起一個顯而易見的弧度,帶著幾分詐意地說:「肖騰,我就知道,你放不下的。」
雖然男人的表情依舊不鹹不淡,但華澤元可以看出他的內心其實正在掙扎之中。
畢竟他曾經是他最愛的人。一生一次的愛戀即使破滅也剩有泡沫漫天飛舞。
所以他重獲自信,畢竟沒有誰比他對男人的死穴更加瞭如指掌了。
胃痛已經平復。很多事就是這樣的,眼看無可救藥,下一秒就柳暗花明了。感情總是明明滅滅,就如人生是由無數道起伏組成的。生無所戀,心如死灰只是受了重創後不可避免的一時幻覺。
人一輩子,總少不了艱難坎坷。只需要七零八落地點綴些快樂,用漫長的時間去收拾一地的痛苦,就是活著的意義所在。只要心在跳動,就會下意識地去追逐物質以及精神上層出不窮的享受。真正的絕望,只有在你腦殘的時候才會到來。
所以,他敢肯定,肖騰不過在某個糾結上蹉跎,一時無法釋懷罷了。
華澤元笑了,他放下杯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抖了一下,低頭叼住一根,將剩下的扔在男人面前:「抽麼?」
哪知肖騰像受了驚一般猛地一下站起來,還撞翻了一個盤子,臉色慘白轉身就走。
華澤元毫不意外,跟著起身,留下幾張大鈔在桌子上,說了聲『埋單』,就追了過去。
一直以來,他都處於劣勢,今天自己不得不好好殘忍一次。
沒想到事隔兩年,一包再普通不過的煙,讓他們再次回到那一夜。
那一夜,他將男人推下去,然後在傾盆大雨中獨自奔回車裡。有一秒鐘冷得簌簌發抖幾乎快熬不住的自己,如今還記憶猶新。
放在面前的那包煙,猶如一條對他虎視眈眈,異常凶殘,卻不削於攻擊他的蛇。他嚇得不輕,反射性地將它扔到腳下,踢得遠遠的。
然而在第二天洗車的時候,他又把它撿起,還神經質地記住了已經消失的那個人最愛抽的牌子。
裡面還有七根。在失眠得厲害,頭痛欲裂,那些寂靜得撕心裂肺的夜裡,他會把它拿出來,細細地看,然後抽出一根如饑似渴地點燃。
那一剎那,他彷彿感覺,冷清的生命裡衝起了一朵五彩斑斕的煙花,如此安慰,如此溫暖。
而今天他拿出來,把自己一直珍惜的回憶無奈當作了對男人尖銳的刺探。
「肖騰!」他追著快速往前走的人,大喊一聲。
男人沒有理他,但腳步呈現慌亂,跌跌撞撞地飛奔。
「肖騰!」華澤元幾步趕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卻被狠狠掙開,他不得使勁將他拽回來。
他笑著:「肖騰,你走哪去?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男人幾度壓抑,仍是忍不住渾身的戰慄,華澤元笑得更歡,把他推到牆角,禁錮在懷裡:「放心,我不會吃了你。應該──」壓低的聲音,在空氣裡有力地周旋了一圈:「是怕你把我吃了才是。」
「呃……」怎麼努力都掙不脫的男人突然仰起頭,露出一張滿是冷汗淋漓的虛弱的臉,半啟的嘴唇,發出一聲蒼白的呻吟。
華澤元輕輕一笑,腿蹭進他的胯間,戲虐地抬了抬膝蓋,出聲諷刺:「喲,硬了。可惜大街上,人來人往,我還不可以滿足你。不如換個地方再敘,你說呢?」
華澤元叫了輛車,讓司機把他們送到自己早就物色好的酒店。
本來他打算放過他的,可惜對方太不識趣,竟然對自己暴露了本該是迷一樣的心思。
在酒裡放春藥,也是情非得已。其實他也痛恨自己再對肖騰使心計。
「等我洗個澡。」
華澤元單膝跪在大床上,對側身躺在上面看上去很不好過的兩眼緊閉的男人幽幽地說。
肖騰緊緊地蜷著,躲著他身體投下的陰影,痛苦地喘息。那面對他總是自我保護著的姿勢刺痛了他的眼睛,讓他十分不悅,不過發作的必要還是沒有的。
到底還是不想浪費時間,華澤元只在浴室裡呆了一會,脫下衣服,換上浴袍,出來後在房間裡漫步目的地轉了圈,然後開了電視。
在喇叭裡嘈雜的對白中,華澤元摸上了床,手先碰了碰男人的肩膀,發現他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也無排斥的意識,才將他翻過來,面對面地打量他的無助和不堪。
「忍不住了?」輕笑一聲,手指放在對方的脖子上,細細地摩挲著,漫不經心地蜿蜒下去,挑開扣子,直到那瘦削而結實的胸膛整個露出來,上面兩顆殷紅小點透著令人玩味的可愛和生澀。
「唔……」讓他看了個夠,肖騰才集聚起渙散的意識,偏開頭,流露出毫無魄力的拒絕。
「怎麼,你還害羞?還是你欲擒故縱,又想讓我主動?」華澤元挨上去,感受著他機理的緊繃,慢吞吞地蹭到他脖子邊上咬了一口,留下個慘淡的印子,才開口:「你這麼笨,袁風也敢讓你單獨赴約?就不怕我把你吃干抹淨?肖騰,」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像撒嬌一般的繞指柔:「有沒有想我?」手探進褲子,纏住他蓄勢待發的男根,一寸一寸地擠動,「你真是個蠢貨,都這樣了還固執什麼?」
忽而,他抓住男人的頭髮扯起來,窮凶極惡地冷笑著:「總之,今天──你完了。」
華華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