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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征服花心大少》作者:凌豹姿【完結】(櫻花學園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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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花心大少》作者:凌豹姿【完結】(櫻花學園系列之二)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eungmon 您是第101431個瀏覽者
【文案】
北大路東司這個天才世家少爺,長相優、腦袋一級棒,是櫻花學園裡人人景仰的學生會長,暗地裡卻總是幹一些在學園裡採花或整人的惡魔勾當。囂張如他,最不能忍受有人比他強,偏偏被他發現向來寵溺他的童年玩伴其實樣樣不輸他,這些年來全都是在讓著他?哼,敢騙他這麼多年,他一定要好好整他,偷拍他的裸照順便終結這個老古板的處男生涯。可能這次真的玩太大,讓森園麻吉決定不理他……

出版日期:2009/5/18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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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櫻花學園,號稱是全日本最高貴、學風最開放、學生最優秀的貴族學校。能在此就讀的全都是有地位又有錢的世家子弟。若是家中並不富裕的學生,卻有特別優秀的學科,櫻花學園也以菁英計劃,無條件接納入學,並且補助學費及生活費。

  人人都以能進入櫻花學園為榮,只要穿上櫻花學園的校服,在他人眼中,就像是金龜婿或是千金大小姐的代稱。

  這所學校的學風自由,鼓勵學生自治的風氣一直不變,因此學生會在校園裡,就像神一般令人景仰。而這一屆的學生會長,更被稱為是櫻花學園史上最優秀的天才,一直在全國的學測排行榜裡高居榜首,再加上身為大財團的大少爺,這個會長簡直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不要以為他只是腦袋好的弱雞,他可是從小就學習劍道,也一直是劍道比賽中的霸主,單人、雙人的劍道比賽從未落敗。他擁有俊朗的笑容、帥氣的外型,再加上少有人比得上的財勢,更加深他的無敵魅力。

  這一屆優秀的學生會長,名為北大路東司,是北大路財團的繼承人。就算是在滿滿有錢人的櫻花學園裡,他家有錢的程度仍然排在前幾名之內。

  當然私底下,被他同時玩弄、交往的美少年、美少女也不少,可是他就是有他的無敵惡魔魅力,讓那些人甘於他的玩弄,因為誰都知道,要成為花心大少北大路東司的唯一,是一件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們退而求其次,只要能擁有北大路東司一小部分的愛,他們就非常滿足了。北大路東司就是這麼一個用情不專,卻非常有魅力的男孩。


  ★──────★──────★──────★──────★

  「嗚啊啊啊──」北大路東司一邊走路,一邊發出小聲的慘叫。這位號稱櫻花學園最有權力、最有魅力、最帥氣、智商最高的學生會長,現在正額頭冒著冷汗、臉上帶著憔悴,走路時腿還會不時顫抖一下,好像隨時都會不支的倒下去。

  剛過完假期,一般學生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幸福,就只有北大路東司嘴裡發出有些痛苦的哀號。

  「你是後面被捅了嗎?叫得這麼慘,走路這麼奇怪!」

  北大路東司的損友齊籐悟依然話無好話,這是他們這兩個朋友間說話的惡毒風格。之前北大路東司曾經起了歹心,想要下藥迷姦齊籐悟的情人,雖然失敗了,但是還是讓齊籐悟懷恨在心,因此現在講話更難聽了。

  北大路東司狠狠瞪了齊籐悟一眼。若不是齊籐悟拖他下水,他何必去參加那個萬惡的野外求生營?搞得自己兩隻腿都快站不直。

  原因是這樣的,號稱學校「地下理事長」的齊籐悟、學生會長的北大路東司,還有學園裡最有錢的森園正人,三人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加上家世相當,更加深三人的友情,號稱學校裡的「三劍客」。

  前陣子,向來三個月換一個情人的齊籐悟愛上了井裡春日。北大路東司原以為齊籐悟和以前一樣只是玩玩,因此等三個月一滿,馬上就把魔手探到井裡春日身上。北大路東司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接收齊籐悟不要的情人,哪知道齊籐悟這回動了真心,結果讓他死得很難看──他在井裡春日的茶中下藥,雖然後來他一點也沒動到井裡春日,但他做的事也足夠讓齊籐悟火冒三丈,動用理事長的權力,宣佈要把他退學。

  最後是森園正人的擔保才讓北大路東司得免退學,問題是森園正人同時也向齊籐悟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所以他被森園正人逼著去參加野外求生營,在沒有任何電器用品、冷得要命,連吃飯都得自己生火的惡劣環境下求生。

  每天都在野外求生營被操個半死,而且常常處在又冷又餓的狀況下。整個假期,北大路東司不但沒玩到美少年、美少女,還跟一群肥胖的中年人共度好幾天,一起進行軍事般的訓練,想也知道這根本就是惡夢啊。

  他的腿在野外跑了好幾十公里,一回到學校,當然抖得站不穩!北大路東司惡狠狠的看著齊籐悟,試圖把自己的身體站穩,恢復以往瀟灑俊挺的身影。
  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面子不能!

  如果有男人連面子都不要,那就代表他已經不是男人!

  「如果你是羨慕我可以坐擁那麼多美女跟美少年,不像你只有一個,我可以理解你惡意裡的醋意!」

  見北大路東司一副自命不凡的表情,眼神也開始露出以前的陰險與奸詐,齊籐悟住嘴了。從小他就知道,北大路東司超會記恨的,讓這個小子記恨,絕對會後患無窮,而且沒完沒了。

  「春日可能不知道你過去的紀錄有多輝煌,不論是男是女都來者不拒,而且還什麼花招都玩過。井裡春日這麼單純,我想我應該好好的警告他才是。」
  北大路東司臉上從容無比的笑容,讓齊籐悟當場臉色就拉了下來。他過去的紀錄跟北大路東司比起來,一個是半斤,一個是八兩,兩人都是旗鼓相當的惡男,只是原則不同。

  齊籐悟的原則是三個月一次替換情人,每個跟他交往的,都逃不過三個月魔咒,除了現在深愛的春日之外。

  而北大路東司則是一次與許多人交往。他花心的程度不下於齊籐悟,但是惡男的名聲卻很少傳出去,他那學生會長的好學生面具,不知騙倒了多少人。

  「不跟你一般計較,反正正人跟我保證過了,這次的野外求生營很好玩吧?」齊籐悟的聲音也陰險了起來,還帶著洋洋得意的嘲弄。

  好玩個屁!根本就是折磨人的集中營!

  但是北大路東司不會認輸,他臉帶微笑,若無其事。是男人絕對不能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損友面前。

  「好玩!原來正人每年都參加這麼好玩的東西,怪不得他每年都一個人去,不肯讓我們跟,其實真的很有趣,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齊籐悟嘴角抖了一下,眼裡起了懷疑。照理說,慎言的森園正人不會隨口扯謊,但是看北大路東司的表情,又像參加那個野外求生營並不太痛苦。

  「可是我看你走路姿勢挺奇怪的,真的好玩,沒有被磨練嗎?我聽正人講,每天至少要跑好幾公里。」

  「我體力不錯,跑幾公里算什麼!」

  就算腳再怎麼酸、再怎麼想顫抖,此刻為了面子,北大路東司硬是挺直了身體,不顧骨頭、肌肉發出悲慘哀號聲,而且還要完美的讓自己的五官沒因痛苦而皺緊。

  這真的非常痛苦、非常難受,而且超高難度!但是為了面子,他北大路東司絕對要完美演出!

  齊籐悟一臉狐疑,好像還想試探,但這時另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孩從走廊另一邊走了過來。他比北大路東司更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臉上的表情沉穩而睿智。他沒有任何桃色新聞,也沒像其他兩位好朋友,總是像競爭一樣的四處風流。

  號稱全日本最富有財團的公子森園正人,在兩位朋友耀眼的光芒下,卻一點也不遜色。

  他就算身處黑暗,也一樣能夠自顧自的發出亮光,不會被任何人給遮蔽,也不會被任何人給左右,他就是一個這麼特別的人。

  縱然家裡非常有錢,投懷送抱、攀權附勢的人群擁而上,森園正人也一樣面不改色,輕輕幾句就讓這些人知難而退。

  他的個性還算和藹,臉上雖然不常表現出表情,但是見過他的人,都會從他身上靜寂而有力的氣氛瞭解到,森園正人並不是沒有腦袋的公子哥,也不是好操弄的人,他只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且堅定無畏的心靈,任何人都難以擊倒、扭曲。

  「阿悟,井裡春日剛才來班上找你。」

  一句話就打發了齊籐悟,齊籐悟立刻轉頭離去,畢竟還是自己心愛的情人比較重要,他懶得跟北大路東司耍嘴皮了。

  而他一離開,北大路東司馬上像洩了氣的皮球,肩膀垂下,兩隻腳開始顫抖,就連腰都快挺不直了,他的身體好……好痛啊!一切都是可惡的森園正人的錯!

  「你身體還好嗎?東司?」

  撫摸在腰上的動作既溫柔又堅持。北大路東司露出凶狠的表情,狠狠的一腳踩向森園正人。他罵起人來就像潑婦罵街,尤其是在森園正人面前,他不必顧忌任何形象,撒起潑來更是惡形惡狀,只怕崇拜他的人在現場聽到,都會立刻幻滅。

  「可惡,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我不過是給井裡春日下了藥而已,又沒對他怎麼樣,好處還不是阿悟拿去!他跟他戰得那麼高興,為什麼整我?」北大路東司一肚子忿恨傾瀉而出。

  森園正人任他用力踩自己的腳,好像一點也不會痛,只是逕自再問了一次,「你身體還好嗎?東司?」

  森園正人越問,北大路東司就越生氣。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什麼鬼求生營?根本是恐怖集中營!你是羨慕我的英俊多金,還是嫉妒我有無數愛慕我的人,竟然這麼整我?我看錯你了!你知道每天要跑多久?而且還跟一群肥豬在一起跑!我出生後,還沒人敢這樣整我!」北大路東司劈哩啪啦的罵了一長串,腳更是砰砰砰的狠踩三下。森園正人這次唯一的反應,就是從後抱住他的腰。

  「要來我家吃蛋糕嗎?」

  北大路東司罵聲頓歇,口水差點就流了出來。他跟森園正人間有個小秘密,那就是他最愛吃的蛋糕的蛋糕師傅,只為森園家做蛋糕,要吃那種蛋糕,非得到森園家作客才行。

  但是森園正人可不是好客的人,因為他討厭別人為了金錢接近他,所以他不願招搖自家的豪富,要到他家作客千難萬難啊。

  不過那是對別人,對北大路東司而言,去森園家,就像進到自家的廚房一樣來去自如。

  他從小就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而且是上天選中之人,所以森園正人任他予取予求也是應該的啦。他北大路東司說要去他家,森園正人要是敢拒絕,他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哼,幸好他識相,也從來沒拒絕過,但是他惡整他的仇,沒那麼容易化解。

  「別以為蛋糕可以收買我。你知道我每天跑好幾公里,跑多久嗎?哪像你這麼爽,在家裡喝飲料、睡大頭覺。」北大路東司還是很不爽,縱然口水直流,也絕對不肯認輸,他一定要森園正人付出代價,而且要他向自己道歉!

雖然整件事其實錯在於他向井裡春日下藥,但是在北大路東司的人生觀裡,只有別人有錯,而他自己絕對不可能有錯。

所以這次的錯,當然是森園正人的錯,都是他害的!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

森園正人沒有二話,綁好了鞋帶,然後到學校的運動場開始跑步,齊籐悟遠在走廊,看到他在跑步,立刻大搖其頭。想也知道,這又是北大路東司的無理惡搞。

他實在搞不懂森園正人為何這麼縱容北大路東司,將他捧在手心,嬌寵他一切不合理的行為,就算北大路東司再不近情理的要求,森園正人也會答應。兩人不是情人,但是沒跟任何人交往的森園正人,就像在跟北大路東司交往一樣的疼寵他。

北大路東司一點也不會良心不安,他喝著熱呼呼的飲料,看著在寒風中跑步的森園正人。他知道,沒跑到自己要求的十公里,一諾千金的森園正人是不會停下來的。

大概過了半小時,森園正人還在跑,只是動作變慢了,代表森園正人開始疲累。北大路東司噘著嘴,不甘不願的拿了二瓶運動飲料到運動場上。

他朝著還在跑的森園正人大吼:「我一個人喝飲料好無聊,過來陪我!」

森園正人面無表情的臉上,在剎那間出現的是寵溺開朗的極品笑容,那笑容若是常常展現的話,鐵定會讓他人氣不斷飆升,而且會讓一堆可愛漂亮沒腦袋的女高中生趨之若鶩,為他組織他個人的後援會。

他北大路東司才不會做是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北大路東司早就警告他,不可以對別人這樣笑,因為他北大路東司要當全世界最受歡迎的人,輪不到他啦。

因此森園正人這樣俊朗的微笑,只會為他一個人而綻放。

對,他是自私、沒品、又心地狹小,但是森園正人向來對他百依百順,他可以命令森園正人做他想要做的事,而森園正人都會點頭。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階級,他不必思考為何森園正人會對他有求必應,總之一句話,他是天之驕子就對了。

他慢步跑了過來,北大路東司遞給他一瓶運動飲料,他旋開之前,臉上笑容滿滿的問:「你消氣了嗎?」

望著他的笑容,其實就算再大的氣也消了,但是愛面子的北大路東司翻翻白眼,依然傲氣得很。

「不算很消氣,但是至少消一半了。」

彷彿看出他的口是心非,森園正人低頭笑了,那笑容裡的寵溺味道比之前更加的濃厚。

「剩下一半的氣,來我家吃蛋糕吧,我會叫師傅做你最喜歡吃的口味。」

「哼,這才像話。」

北大路東司輕敲了森園正人的肩膀,露出英俊的微笑。森園正人仰頭灌下了運動飲料,喉結在喝飲料時上下起伏,仰起的曲線男人味十足。北大路東司有時候會忍不住有點著迷的看著,森園正人大概是他看過最有內涵、最有修養、卻最低調的男子漢了。

這樣的好男人,為什麼都不跟任何人交往呢?

北大路東司作了非常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森園正人的身體一定有殘疾,而且是不能說的殘疾。但是自己是他的好朋友,就算他有什麼可笑可悲、見不得人的殘疾,他北大路東司依然會挺他到底。

他大概那根很小吧!看他個頭長得比自己還高,這麼一個大塊頭,若是那根很小,一定會被人笑死,所以他才不跟任何人交往,以免被別人發現。

這樣合理的解釋連北大路東司自己都覺得很有道理,不過他不會老實的說出來,更不會問森園正人這種無聊問題。

男人嘛,若是問了這種問題,豈不是讓森園正人覺得非常悲慘嗎?他不能仗著自己大,就欺負森園正人的小,這一點朋友的義氣他還是有的。

下課後,他到了森園正人的家。就算同處豪門,北大路東司也不算小,但是像森園正人一樣是真正的住在城堡裡,還是讓人驚歎他家的財。勢

「北大路少爺您好。」

一進入森園家,立刻有管家、女僕牌成一排問候。森園家的規矩嚴格,教出來的下人也都十分盡責。

北大路東司做在客廳裡,垂延三尺的看著桌上好幾種蛋糕,從起司到水果,還有巧克力的。森園正人為他倒了一杯香味四溢的紅茶,他立刻不客氣的開動。

「好吃,真好吃。」他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咬下去。

他一口就可以塞近半個蛋糕,蛋糕上濃香的巧克力真是擄獲了他的心。北大路東司曾經想利誘蛋糕師傅來做他家作他專屬的甜點師傅,可是這個蛋糕師傅卻婉拒了,而且因為他是森園正人的專屬師傅,北大路東司後來也不好意思強求。

以他這麼奸惡刁鑽,用什麼壞手段都要得到自己想要東西的人而言,他對森園正人算是很有義氣了。

「最近我又把了一個學妹,她的胸部超大的……」

他講的話很沒營養,而且只要起了頭,就再也停不了。森園正人淡笑聽著,沒多久年老的蛋糕師傅進來,後面跟著年紀比森園正人、北大路東司略小一點的男孩。

「正人少爺,這是我孫子阿亮,他已經跟著我學習很久,最近想要讓他做一些特別的口味,希望你會喜歡。」

「嗯,那我來試試看。」

野澤亮手裡端了一個盤子,上面放的並不是西式蛋糕,而是日式的甜點。綠色的鮮艷色澤,包住紅豆餡,令人垂涎。森園正人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亮。」

「不用客氣,正人少爺。」

什麼日式甜點啊!感覺好像老阿公、老阿婆在吃的,連茶都是有噁心味道的昆布茶。北大路東司嘖了一聲,說出來的話維持他尖酸刻薄的一貫調調。

「你吃這種東西啊?感覺超落伍的。」

對他尖酸的風格早已習慣,森園正人淡然一笑。「我喜歡日式,比較不喜歡西式的。」

「正人少爺是很有品味的。」野澤亮補上一句。

他望著北大路東司的眼神根本就是挑釁。北大路東司是不知道他有多哈森園正人,但是惹到他頭上,就是他自己犯賤!說正人很有品味,是在說他沒品味嗎?北大路東司根本連正眼都懶得瞧他一眼。

「我們說話,輪得到你插話嗎?」

野澤亮臉色黑煞。北大路東司放下蛋糕,心想這小傢伙場得是不錯,但是也太沒禮貌了,他繼續苛刻道:「連蛋糕都便難吃了,不吃了。」

老蛋糕師傅瞪了野澤亮一眼,野澤亮才忿忿的低下頭。老師傅趕緊帶開話題說道:「有關於前陣子請正人少爺幫忙的事……」

「嗯,已經沒問題了,明天就來報到吧。」森園正人回答。

北大路東司說不吃,森園正人便拿出手帕,幫他輕柔擦去嘴角的奶油。北大路東司攤著手,像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娃娃,反正一切交給森園正人就對了,他只要在森園正人面前,就會變成世界上最懶的懶骨頭。

「正人,可不可以借你家來開轟趴啊?你家這麼大,又這麼華麗,辦起宴會來,一定超High的。」

「你要不要帶一些蛋糕回去吃?」對於不想回答的問題,森園正人就是不回答,轉換了問題的方向。

「不要,被他搞得都沒氣氛了。」

北大路東司手明指著野澤亮,野澤亮臉色又變更壞了。森園正人握住他的手指,讓他不至於明目張膽的指著他人,感覺很獨尊自大,毫無禮貌。

「你幹嘛啊,我罵他你心疼嗎?」北大路東司開始不是滋味了。

「那是明天會轉過來的學弟。」

北大路東司嚇了一跳,終於理解野澤師傅是托森園正人辦理讓孫子野澤亮轉學的手續。照理說,森園正人向來不會管這種閒事的,而野澤亮可以轉入有名的櫻花學園,一定就是靠森園正人的關係。

他嘴角開始奸惡的抖動。「喔,原來是學弟啊,他態度好像太囂張了。」

森園正人始了一個眼色,要野澤他們離開,森園正人要退下前,還猛瞪著北大路東司。北大路東司更不爽了,他竟然敢瞪他?他知不知道他是櫻花學園的學生會長!得罪了他,會讓他的校園生活變成活生生的地獄!

「不可以想壞事!」森園正人聲音低沉的說。

森園正人總是能猜出他腦袋裡想什麼。

「我又沒想壞事!」北大路東司咕噥。

他一吃飽就想睡覺了,於是想也沒想,就把森園正人的大腿當成枕頭大刺刺的躺了上去。至於他腦袋裡想多少壞事,反正森園正人又沒辦法一一舉證,所以他想他的,嘴巴不說出來,不就好了。

「不可以欺負阿亮,他們野澤家跟我們家有極深的淵源。」

「喔!」北大路東司不答應,也不反駁,不過至少他沒想要報復,只要這個野澤亮不惹他,那他會當成沒他這人存在。這樣夠善良,也算夠給森園正人面子了吧?

但是沒想到他與森園正人感情生變,就是野澤亮轉學後沒幾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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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次交火,北大路東司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正好拿起一水桶的水,朝下面潑去,而且還是距離野澤亮一百公尺之外,偏偏野澤亮走路要走那麼快,剛好被水給潑中,關他什麼事?

望著野澤亮淋成落湯雞的模樣,北大路東司笑得肚子好痛,囂張的甩甩桶子交給旁邊的崇拜者。野澤亮怒得發火的眼神從淋濕的發裡閃出火光,從下方狠盯著他。

「瞪什麼瞪,八輩子沒瞪過人嗎?」就算是無心的,北大路東司嘴巴依然不饒人。

過五分鐘,森園正人帶著全身濕透的野澤亮上來。北大路東司嘴裡塞進一片餅乾,邊嚼邊笑,還笑得很無辜。

「怎麼了?你怎麼掉進水哩,濕成這樣?我們學校游泳池規定,下水前要換穿泳褲,你不會是忘了吧?」

他惡意嘲弄的話讓野澤亮握緊拳頭,好像要衝上前來跟他打架。森園正人一手阻擋了野澤亮,語氣平穩道;「東司。」

北大路東司嘴理再塞進第二片餅乾,眼神晶晶亮亮的看著森園正人,那奸惡發亮的眼神警告著,只要森園正人接下來的話讓他不爽,他就絕對不會放過野澤亮。

森園正人似乎想要歎氣了。北大路東司從旁邊崇拜者的手裡拿過餅乾盒子,塞進第三片餅乾。森園正人因他嗜愛甜食的習慣微笑起來,在他耳邊低語:「唐一家的限定款巧克力泡芙!」

他嘴巴裡的餅乾差點掉下來,唐一家耶!是那個又老又臭屁的老頭子!他向來看心情營業,而且要買限定款還只能靠運氣。

小時候調皮的他,自從打壞了老頭子的茶杯後,這老頭子後來根本不賣他任何東西,而且只要看到他就嘴裡唸唸有詞,急忙戴上護身符,還會邊瞪著他,嘴巴裡說什麼惡魔轉世!

呿,不過是打破他祖父傳下來的茶杯,有必要那麼記恨嗎?雖然是以前煮茶名人喝過的茶杯,但仔細想想,那是二手貨耶!美其名叫古董,其實是人家喝過的,不知道有沒有幾百年前的細菌,他幫他打破還算功德一件呢!那老頭何必氣得渾身發抖,對著地上碎片慘嚎,哭得像死了老爸、老媽、兒子、女兒跟孫子,他賠他一個新的不就好了?

總之就是那個老頭子對他有偏見,超討厭他的,他根本就買不到他的蛋糕,所以一提到永遠也吃不到的唐一家,口水立刻充滿了北大路東司的嘴裡。現在嘴巴裡那種到處都買得到的餅乾,怎麼還能滿足他挑嘴的舌頭?他差點失態的連口水都流出來,若不是為了維持在崇拜者面前的形象,北大路東司可能早已拉著森園正人的衣袖,用垂涎三尺的閃閃大眼拜託他了。

「唐一家?是真的嗎?」那個老頭不是普通難搞耶!說不定聽說是要給他吃的,會在裡面下毒藥。

「嗯,所以不要再針對阿亮了。」

野澤亮跟唐一家的巧克力泡芙比,天平哪一端比較重,不用想都知道。北大路東司得寸進尺道:「每天都要有,至少要一個月。」

「我盡量。」這是森園正人的保證。

野澤亮叫了起來,他兩眼瞪成圓形,對他的不滿溢於言表。

「不需要,正人少爺,你不需要討好他、將就他,他根本一切都不如你,這是全森園家都知道的事情!」

北大路東司原本還想放他一馬,但是野澤亮實在惹火他了,而且還當著他一堆崇拜者對他大呼小叫的,他眼神立刻陰沉下來。

「你自以為是誰?是正人叫我不能找你麻煩,要不然你今天連校門都進不來,還敢囂張!」他若是想要找他麻煩,憑他奸惡的心思,多的是辦法。

野澤亮反唇相識:「囂張的是你!」野澤亮說著,一邊手掌搭上森園正人的臂膀。他長相清秀,兩顆大眼睛也算靈動有神,美貌大概也可排進全學園前十名之內,但是他那視森園正人為所有物的感覺,讓北大路東司超級不爽。

世界上,能命令森園正人、能視森園正人為所有物的,應該只有自己而已,野澤亮卻黏森園正人黏得那麼緊,連他潑了一桶水,他都馬上找上正人來興師問罪,他根本就是個跟屁蟲,簡稱叫金魚糞!

「你能進櫻花學園是靠正人的擔保,而你能安全的進入校園,是因為正人叫我要大人大量的放過你……」

野澤亮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我爺爺都跟我講過了,一切都是正人少爺在忍讓你。因為你學劍道,少爺就不學劍道,讓你得到劍道的冠軍;你參選學生會長,少爺就不參選學生會長,讓你當上會長;你想要學測保持第一名,少爺就每次考試故意寫錯幾題,讓你常保第一……」

野澤亮講得若無其事,讓北大路東司滿肚子火都上來。他自信聰明絕頂,IQ比一般人高,所有成就都是他努力得到的,但現在在這個小子的嘴裡,竟然變成一切都是森園正人讓給他的,他的胡言亂語真的得罪他了!他拍桌怒吼:「你再敢胡說八道,我絕對有辦法讓你退學!我的智商有多高,隨便問人都知道,你竟然敢說我今天所有一切是正人讓給我的!」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正人少爺一切都比你優秀。」

「住口,阿亮。」森園正人厲聲阻止野澤亮說下去。

北大路東司翻了桌子,站到森園正人面前,臉色鐵青。野澤亮剛才的污蔑讓他心裡十分受辱,他驕傲自尊的心理,絕不允許聽到這樣的話。

「讓他說下去,我要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東司,再加另外一家甜點店,我現在帶你去吃好嗎?」

森園正人狀似安撫的手掌才攔到他的肩膀,北大路東司滿肚子火沒處發,一把甩落森園正人的手,不甘示弱的指著野澤亮。

「你說,你說我有哪裡不如森園正人!」

野澤亮得意洋洋的看著北大路東司,一口氣說出心裡所有的話。

「你一切都不如正人少爺,正人少爺早就通過國外一流大學的測驗,隨時都能跳級去國外讀書;劍道的知名老師,在少爺小時後就要收少爺做入門子弟,是少爺極力推薦你的,也是少爺把所有機會讓給你……」

「夠了,不准再說了!」森園正人向來平靜的臉變得凝重,野澤亮看了他嚴厲的臉色,才終於住口,但是臉上勝利的表情很明顯,讓北大路東司氣得發抖。

他這一輩子還不曾被人這麼氣過,講得他像一無是處的廢物。他可是人見人怕的魔王級人物,什麼時後變成超級大廢物?

「是真的嗎?正人,是你把機會讓給我嗎?連劍道的老師也是你讓給我的嗎?」北大路東司的臉色不只是鐵青,根本是已經氣到抽筋了。

「沒有這回事,是阿亮太崇拜我,講得誇張了。」森園正人講話依然如行雲流水,十分鎮定。

「才沒有。」野澤亮才一開口,森園正人就嚴厲的看他一眼,逼他噤聲。

北大路東司第一次用手指著森園正人,臉上的表情十分高傲。

「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騙我,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北大路東司認真的表情,讓森園正人遲疑了一下,野澤亮乘機替他說話:「我就是不懂正人少爺為什麼對你特別好。你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正人少爺隨便一方面都比你強。」

他實在惹毛他了!北大路東司用力推了野澤亮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接著高高舉起拳頭,就要一拳打下去。這傢伙讓他氣憤到了極點,竟還一臉無懼的蔑笑。

「你打我啊,你打了我,大家就知道我說的才是事實。」

森園正人插入亮人中間試圖要阻止北大路東司的暴行,北大路東司那一拳就揍到森園正人的側臉上。森園正人的臉被打得偏過去,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倒是野澤亮疼惜大叫,趕快替森園正人抹去嘴角的血痕。

「你消氣了嗎?東司?」森園正人表情平靜的問,就像那一拳不痛也不癢。

「你這個學生會長沒什麼了不起的,不信你去求證我剛才的話!」野澤亮則撂下話來。

通常,只要森園正人讓他欺負一下,北大路東司就會馬上消氣,但是這一次他不但一點也沒消氣,而且火氣還越來越大。

什麼東西!他打森園正人,野澤亮這男人站在旁邊替他擦血痕,好像他才是壞人一樣,他怎麼看就是不順眼,掉頭就走,狠狠的摔上門。

森園正人表情複雜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嚴厲的看著野澤亮。「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東司的個性既直又衝……」

野澤亮馬上收斂剛才與北大路東司吵架的剽悍,眨了眨大眼睛,一眼柔弱,眼裡蓄滿淚水。

「對不起,正人少爺,他實在對你太不禮貌、太凶了,我只是看不下去,而且他根本就心地很壞,他不配當你的朋友,正人少爺……」

「算了,去換下失衣服吧。」

野澤亮囁嚅的道:「我剛來學校,更衣櫃裡沒帶新衣服。」

森園正人於是從自己的更衣櫃,拿了一件新衣服給野澤亮。

野澤亮穿上了繡有森園正人名字學號的制服走在校園裡,所有一到三年級生,立刻就知道他跟森園正人有特別的關係,要不然哪會穿上森園正人的衣服。

森園正人,等同於日本最有錢財團的公子,所有想要巴結他卻被拒於千里之外的人,立刻巴結到了野澤亮的身上去。

「你跟森園正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有人大著膽子問出這個尖銳的問題。

「我住在他家裡,叫他少爺的關係而已。」

沒有明說,卻更充滿讓他想像的空間,野澤亮立刻就成為一年級的大紅人。

森園正人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剛吵完架,北大路東司立刻就早退,他撥了電話到了道場,沒人接聽,森園正人也立刻早退,著急的趕到道場去。

★──────★──────★──────★──────★

角川雄一的道場並不大,但是他卻是日本頂尖的劍道高手。他七十歲之後贍養天年,不收任何弟子,唯一讓他七十三歲破例收的弟子就是北大路東司,因此北大路東司被譽為角川雄一最看重的弟子。

北大路東司進了師父的休息室,臉帶微笑的敬禮後,角川雄一開心的招手,讓他坐到他的身邊去。

「東司,來這裡坐,陪我喝酒。」

角川雄一酒過三巡有些微醺,加上心機又不像北大路東司那麼深,很快的,北大路東司就把要套的話全都套出來了。

「師父,我聽說,您原本閉門弟子選擇的不是我,是我的好友森園正人?」

北大路東司頻頻斟酒,角川喝得十分痛快──看著這個年輕弟子青春活力的俊臉,美酒感覺更加香醇。

「嗯。森園這孩子有天分,而且他不怒自威的性情我喜歡。但他說他對劍道不是很有興趣,然後有天他就帶你來到場介紹給我,他那一天又帶了一打好酒……」

角川嗜酒的個性人人知曉。北大路東司手僵了一下,臉上笑容卻是不變的說:「師父,一打好酒就把您收買了,您就收我作閉門弟子了,是不是?」

北大路東司講得輕鬆,角川邊點頭邊哈哈大笑。

森園正人進來時,正是看到這一幕。他敬禮後,坐在北大路東司的身邊,用眼神詢問他還好嗎,但北大路東司眼神專注在酒瓶上,根本沒看他。他肚子裡的火正越燒越旺,手裡一直不停替角川斟酒,一直到角川醉了後呼呼大睡,北大路東司才站起來。森園正人拉住他的袖子,喚道:「東司。」

「少叫得那麼親熱,從今天起,我要跟你絕交!我再也不視你為朋友,因為你從以前就一直在騙我。你知道,對我這種聰明絕頂的男人而言,什麼才是我無法忍受的恥辱嗎?」

北大路東司寒慄毒辣的眼神讓森園正人一愣,放開了他的袖子。北大路東司用力的撣了撣,好像他碰他的部位十分骯髒。然後他高傲的挺直身體,傲然的目視著森園正人。別人可以不懂他,但是森園正人不能,因此背叛的感覺就更加深重。

「我這一生最不能忍受的恥辱,就是你竟然假裝你是我的朋友。事實上,你可能在心裡笑我愚蠢、沒用,嘲笑我一切都是撿你剩的。」

「我並沒有,東司,我真的對劍道沒興趣,我不像你有這麼濃厚的興趣,所以才把機會讓給你。」森園正人試圖解釋。

「那你學測的考是有盡全力嗎?」

森園正人猶豫了一下,才婉轉回答:「有些答案我不是很確定,所以才沒填上去。」

北大路東司越聽越氣,上前捉住他的領子。「所以你真的可以跳級去讀國外的大學,你只是陪我在櫻花學園裡耗時間?」

「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東司,因為跟你在一起非常有趣。」

「有趣?你把我當猴子耍當然有趣!」北大路東司氣憤的推開森園正人,立下誓言,「從今天起,我不會把你當朋友,你也不用把我當朋友,我們做任何事都各憑本事,再讓我聽到一句你是讓我的,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他驕傲自大的個性是天生的,而他也相信自己有這樣的本事,因此更不能容許森園正人所做的事情。

北大路東司大步離開,而森園正人僵立原地。依他對北大路東司這麼多年來的瞭解,他盛怒之下說出來的話鐵定是無可轉圜,他們多年的友情就這樣化為空氣。

★──────★──────★──────★──────★

「正人,要吃這個嗎?」

問這句話的,不就是昨天才說要跟他斷交的北大路東司嗎?

森園正人英俊的面孔一剎那間竟有些空白,不知如何回應。他們昨天鬧翻的事早已傳遍學園各大角落,尤其在野澤亮的推波助瀾、免費宣傳下,這種小道消息傳得更快。

所以今天野澤亮滿面紅光、喜氣洋洋,一副他是森園正人最重要的人的樣子。他一百六十多公分,跟一百八十多公分的森園正人黏著,就好像是小猴子掛在森園正人的臂上來上學。

北大路東司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這個野澤小猴子的居心很容易就看透,他講那麼多還不是為了離間他跟森園正人的感情,想要取代他在森園正人心中的地位。只有一句話,門都沒有,更不用講小小的窗子!他會讓他見識到他北大路東司的陰狠手段。

要跟他耍手段?哼哼,他找錯人了,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耍手段、最有心機的男人。

「東司,你不生氣了嗎?」

昨天北大路東司還氣得翻臉,看他氣得那麼厲害,森園正人以為至少要一個月他才會消氣,想不到隔日他卻對他和顏悅色起來。

「我們是好朋友,我就算氣,睡過一晚,就忘了。」北大路東司露出燦爛的笑容,講出言不由衷的話,還把自己吃到一半的餅乾,用力的「嘟」到森園正人的嘴前去,臉上的笑容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給我吃!

森園正人很容易就懂了他的意思,畢竟他們之間太有默契了。森園正人張開嘴,細細嚼咽有他口水的餅乾,雖然眼光裡不無懷疑──照北大路東司的個性,他不會這麼快就釋懷的。

喔呵呵呵!正人吃他吃過的餅乾,象徵他們兩人有多親密!北大路東司看到野澤亮的臉色都變了──不錯,變青,他還要他再變綠一點,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正人,我的腳好虛喔,去參加那個求生營還是太累了。」北大路東司站起來,完全想也不想就往前仆倒,確定森園正人會把他接住。

森園正人果然把他接住,北大路東司順勢摸摸森園正人的腰、胸、臀。

雖然他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但是森園正人不是他的菜,他對他還沒這麼摸來摸去過,這一摸才知道不得了,他的胸口超級厚實,厚得像鐵板一樣,腰身好像就是俗稱的「狗公腰」,哪種超級馬達型的,臀部更是間硬中帶有彈性。感覺他就是總攻型的,怪不得野澤亮哈他哈得要死。

森園正人一時有點搞不清狀況,就被他從頭摸到了腳;而野澤亮則是臉色真的變綠。北大路東司壓抑住內心的狂笑,想跟他鬥?這個野澤小猴子根本就是個不自量力的笨蛋。

「正人,我昨天真的很氣,氣得差點飆淚,我們這麼久的朋友,結果你卻這樣對待我……」


事實上,他一滴眼淚也沒流,昨天一整晚,他在腦子裡把森園正人殺了一百遍,而且每次想出來的死法還都不一樣。當然這個野澤小猴子,被他殺了五百遍以上了。

「對不起,東司,我很抱歉,有些事我覺得不必講出來。」

北大路東司裝做理解的點頭,但是從森園正人的回答裡,讓他再次確認,野澤亮說的沒錯,森園正人把非常多的機會讓給他,這讓他心裡的不爽直線破表。

他昨天已經想好報復的方法。對於這個超哈森園正人的野澤亮,當然要讓他看得到吃不到!這猴子以為用這種手法就可以把他從森園正人身邊除去,讓他跟森園正人雙宿雙飛、夫唱婦隨?哼,他想得太美了。

他要氣死他,氣得他每天臉上都像是七彩調色盤一樣!

而針對森園正人,北大路東司唯一想到的報復,就是要把他那地方的「小」公諸於世,就算是對森園正人有些絲毫愛慕之意的女生,他也要讓她們馬上掩住嘴偷笑。總之,他就是要森園正人再也交不到女朋友。

對不起了,正人,雖然我們以前是交情不錯,但是我昨天就已經說過,我們再也不是朋友,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誰叫你竟敢侮辱我的自尊!

「那唐一家的蛋糕……」雖然已經不是朋友,但是該要的不能不要,北大路東司的厚臉皮跟不要臉,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森園正人露出微笑,「我今天帶來了,要吃嗎?」

「嗯。」

北大路東司露出超級幸福的無敵微笑,只要被他這種笑容給閃到的女人,馬上就會拜倒在他的褲子之下,就連那些可愛的美少年,也會馬上雙腿虛軟欲墬,好像被催眠一樣的任由他脫去衣服。

那種無敵微笑,北大路東司之前從沒在森園正人面前展示過,不曉得效果怎麼樣。結果效果比他想得還好,森園正人倒抽了一口氣,雙眼注視著他,多了一些震驚、深思,根無數的寵溺,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北大路東司張開了嘴,像個大少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吃蛋糕,讓學園裡最有錢的森園正人服侍他。他一匙一匙的餵他,他每吃進一匙,就閃出一個超級幸福的笑容,讓森園正人呼吸加快,餵他吃蛋糕的動作卻更加輕柔、疼愛。

哦呵呵呵!那個野澤小猴子臉上變了好幾個顏色,比七彩調色盤的顏色還要精彩。而且他恨得牙癢癢的咬牙切齒,讓北大路東司看得爽在心裡,果然報復的滋味比什麼都甜美,甚至比唐一家的蛋糕還要好吃萬倍。

能讓學園裡最有錢的公子森園正人親自餵他吃東西,北大路東司在校園裡的神般地位當然牢不可破。


昨天野澤亮傳出的流言,說什麼他北大路東司一切都比森園正人差勁的謠言立刻不攻自破,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森園正人若是比北大路東司優秀,為何要屈服在北大路東司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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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爽!

北大路東司的心情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若用兩個字來形容叫「真爽」,若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超級爽」。

每天上學來氣野澤亮已經變成他的例行公事,久了雖然變成有點無聊,但是那股滿足,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再來就是展開對森園正人的報復行動。可是北大路東司現在才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跟森園正人從小到大都是好友,兩個人常會互相分享東西──雖然大部分都是森園正人拿超級有名的蛋糕給他吃──但是他從來沒看過脫褲子後的森園正人。應該說,北大路東司連森園正人打赤膊都沒看過。

夏天在家游泳時,北大路東司有時懶得穿泳褲就跳進家裡泳池裡,森園正人會為他準備好冰涼的飲料,讓他游完後可以上來喝個高興──也就是森園正人根本沒下水過。學校的游泳課,他也不可能故意去偷看森園正人換衣服,所以大部分看到的都是森園正人穿好泳褲下水的時候,而森園正人是個一板一眼的人,下課後,就立刻會換好衣服,所以北大路東司也無隙可趁。再加上上游泳課時,他眼睛急著梭巡美少年的細緻長腿、美少女的粉嫩胸部,怎麼可能會看森園正人這個臭男人的上半身裸體?更別說目測他的下半身了。

至於上廁所時……廁所裡有股尿味,他又不是瘋了,尿完後馬上就走出來,怎麼可能在裡面久待,只為了看森園正人可憐悲慘的「小小鳥」。

所以總結一句話,北大路東司從來沒看過森園正人的「小小鳥」。這次為了要拍出正人的「小小鳥」,他特地準備了一台精巧可愛的數字相機,相信不用多久,他就能拍出一張絕無僅有的曠世巨作,然後把森園正人搞得身敗名裂,不論男、女生都會覺得他一無是處了。

他是狠了點,但是誰叫森園正人得罪他!

所以現在就是拍出森園正人「小小鳥」的拍攝計劃。北大路東司拿著相機,進了廁所做準備。才開啟相機,還沒調好焦距,突然一堆熊男擒抱上來,這些專搞運動的臭男人差點壓死他!

「就是你,兇手,連老子尿尿的角度你也敢偷拍!」足球社副社長大吼大叫。今年被校花給拒絕已經夠倒霉,還被個死變態偷拍他的雞雞!

「變態,我吃太飽拍肚子關你屁事,竟然敢拍我吃太飽攤在榻榻米上的樣子!」相撲社的用力抱緊他的頭,那股肥肉擠壓的感覺,讓北大路東司快吐了。

「終於被我們追到了吧,死變態,今天你死期到了!」網球社的一臉替天行道的表情。

「你這偷拍變態,把記憶卡交出來!」拳擊社的已經想好要怎麼重整這個死變態的臉,竟敢拍自己上場打拳擊後被重創的臉,而且還打馬賽克?簡直把他的臉當成猥褻物!

運動社團一個個輪流叫囂,但北大路東司吼得比他們還大聲。

「運動社團的,不想被刪減社團經費的話,就馬上從我身上起來!」

「是北大路會長!」

「北大路會長不是喜歡美少年、美少女嗎?怎麼會來偷拍我們?」

因為北大路東司握有學校太多資源,而且一聲令下,可以讓他們的社團瞬時關門大吉,在加上他刁鑽又陰險,惹上他的人通常都沒好下場,所有運動社團的人立刻放手。

「你們搞什麼?」被十幾個壯漢措手不及壓在地上,讓北大路東司差點窒息,咳著站起來。

現在幾乎算是運動社團代言人的藍球社副社長船橋光,懷疑的看著北大路東司手上的相機。

「我們最近發現運動社團很多人都被已很怪異的方式偷拍,所以正在找犯人……」

「我像犯人嗎?船橋光!」北大路東司直問的聲音非常憤怒。剛才被那群死壯男生壓住,害他感覺有夠不舒服的,這群猛男是肌肉派的,他對這一型的男人沒興趣,被這些臭男人壓住,只能用噁心來形容。

船橋光聳聳肩。雖然他也是學生會的一員,但是他很討厭學生會裡那群有錢的公子哥們,不過會長倒是難得貴公子組裡真正有實力的男人。

這個學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世家優良的貴公子祖,從幼兒園開始就在櫻花學院就讀,一路的直升上大學;一派就是像他這種家裡忽然變有錢,然後中途才念櫻花學園的暴發戶祖。

貴公子組大部份都很瞧不起他們這種暴發戶祖,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能進學生會的暴發戶祖,所以那些沒能進入學生會的貴公子組對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不過這也證明他的膽識、能力比一般人都好。

「我不知道,只知道這裡的廁所被偷拍的次數最多,而且會長你剛才的確開了相機,正在測焦距不是嗎?若是平常人,應該不會在廁所裡測焦距吧。」

「你竟敢質疑我?」北大路東司好笑又好氣,也對船橋光的勇氣刮目相看,怪不得當初身為理事長的齊籐悟力薦船橋光進入學生會。

船橋光遞給他一迭照片,裡面全都是被偷拍的運動社團的人。第一張的焦距是相撲社的死胖子吃得鼓鼓的肥肚腩,第二張是足球社副社長被偷拍的小雞雞,第三張是網球社的副社長摳腳ㄚ一臉很爽的表情,還沒看到第四張,北大路東司就有那種很噁心的感覺。

拍這種東西的人,興趣真是詭異啊。

「不是我,這種東西我根本看不下去第四張,更別說想要拍這種詭異的照片。」

他矢口否認,相撲社的死胖子立刻嚎啕大哭。

「我娶不到老婆了!這張照片傳出去後,我再也娶不到老婆了!」

足球社的副社長也虎目含淚,怒搥著牆壁。

「嗚嗚,我的小弟弟會被千人看萬人評,看過的女生一定會笑我的,我再也交不到女朋友了……」

網球社的副社長也哭了,「我一世的英名都毀了,大家不會記得我曾打進全國前十強的光榮紀錄,只會記得我摳腳ㄚ的表情……」

拳擊射的哭吼:「你們只是摳腳ㄚ、吃得胖胖的、小弟弟被拍而已──而且小弟弟還被拍得很藝術──哪像我,他從我頭上打馬賽克,我的臉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你們有慘過我嗎?」

其他運動社團的也各自流淚發顛中,船橋光安撫他們道:「我們下次一定會捉到兇手的。」

「捉不到啦,嗚嗚,每天都有新的照片流出來,而且專挑我們幾個人拍,船橋光你最好了,都沒拍到你!」

幾乎一堆運動社團的主要人物都被拍了,但是就是船橋光沒被拍,連船橋光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安慰他們。

一堆被拍的運動社團男生,脆弱的抱在一起哭,北大路東司都快看不下去這群這麼愛哭的男生,真沒用。

眼光一閃,忽然看到什麼東西怪異的放在角落。他不動聲色的叫來傳僑光,在他耳邊講了幾句話,船橋光只用眼角餘光瞥過那個東西,卻立刻點頭,勸運動社團學生離開廁所。

一直到了廁所外面,船橋光才悄聲宣佈:「剛才會長發現了一個步應該出現在廁所的奇怪芳香劑,會長懷疑那就是偷拍的攝影機。它就放在角落,我們現在要在這裡輪流跟監,只要有人收了那個怪東西走出來,就代表他可能是偷拍的人。」

一聽到可能捉到那個死變態,剛才哭泣的運動社團學生,全部變成條條好漢,甚至眼睛燃起熊熊的火光。大家心裡立的誓都一樣:逮到犯人之後,絕對要讓那個死變態淒慘萬分,打得他回家連他老媽都認不得他。

船橋光根據每個人的課表,擬定了排班表。大家輪流守株待兔,最後發現三年級的某個學長偷偷摸摸回收了那個偷拍芳香劑,馬上就被捉包。

那個死變態立刻被運動社團的人施以極刑,還叫他交出所有的記憶卡、底片。運動社團扭送他到學生會,沿途一人再加上一拳,等他到了學生會室後,已經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北大路東司歎口氣,因為他還得負責這個豬頭的審問。調出數據,嫌犯是三年級生,沒有什麼豐功偉業,但是在校園內,也可算得上前五十名之內的怪咖。

運動社團人人義憤填膺,足球社的副社長給他一個飛踢。

「說,你幹嘛要偷拍我們?而且還拍得那麼難看,是我們那裡得罪你!」

拳擊社的給他一個右勾拳,網球社差點拿出網球拍來砸他,相撲社的更是一個飛越直接壓坐在他身上,讓這死變態嘗受一下他們的憤怒。

「對啊,為什麼專拍我們,船橋光都沒拍到?我們跟你有什麼仇?」

那個三年級的學生被相撲社的壓在底下,很難喘息,所以聲音細如蚊蚋。「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說!」運動社團同仇敵愾。

「因為船橋光太醜了,拍了浪費底片……」

船橋光眼睛瞠成圓形。他身高一百八時左右,擁有爽朗的笑容、有神的雙眼、曬得非常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再加上他的風評很好,在校園裡也是搶手貨一枚,想不到今天卻被人嫌丑!

「所以你拍我們是因為……」運動社團的熊男們,每個人都吞嚥了一下口水,那個一輩子都跟自己無緣的字,該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三年級的學長說出真心話。

「因為你們太帥了,所以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拍你們。」

帥!就是這字,讓所有的仇恨全部弭平。相撲社的頭暈眼花的站了起來,拳擊社覺得像喝了精力果汁一樣精力百倍,足球社的露出了飄飄然的笑容,網球社的差點手舞足蹈。

「我們真的很帥嗎?」

三年級的學長點頭如搗蒜,「是真的,而且帥到不行。」說著,他還流出悲哀懦弱的眼淚。「我也想光明正大的拍你們,但是像你們這種超級大帥哥,會願意讓我拍嗎?」

這句「超級大帥哥」,讓所有被偷拍的人,臉上馬上由怒轉笑,沒多久,大家就勾肩搭背一起談天,過了一小時,還有人擺起姿勢怪異的Pose,讓學長拍照,最後一切喜劇收場。

船橋光嘴腳抖動,北大路東司更是闔上原本要審問的紀錄表。船橋光翻白眼道:「我捉犯人的辛苦到底是為什麼?」

北大路東司答得平常──像這些事早就見怪不怪了,所謂的學生會,就是幫學生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他也覺得並不討厭,有些事情還滿好笑的,像今天這群運動宅男就很爆笑──

「所謂的學生會,就是處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那剛才會長你在廁所裡拿數字相機,到底是要拍什麼?」船橋光問出剛才一直記掛在心裡的問題。

北大路東司一時詞窮。他原本也是要偷拍,只是先發生了這件事,害他偷拍森園正人不成。

「我在素人自拍!」

素人自拍這四個字現在很流行,所以船橋光眉毛往上挑,倒也沒多說甚麼,理解的點頭就離開學生會了。

而北大路東司當然繼續他的計劃,下課時完全黏著森園正人,而且還拚命買礦泉水給森園正人喝,鼓勵他多喝水,多跑廁所。

「你最近很怪,東司。」森園正人實在覺得很不對勁。

「哪有。」他反駁。

「你一直黏著我,而且最近沒聽過你有什麼艷遇了。」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我想跟你多相處;至於艷遇,我現在不想交女朋友。」

北大路東司緊跟著森園正人到廁所,就站在森園正人的小便斗旁邊,口帶裡正壞心的放著數字相機。森園正人輕輕的拉下拉鏈的聲音,讓他雙眼發亮,下巴都快湊到森園正人的肩膀上。

「你到底在幹什麼?我要尿尿。」

東司的行為跟變態一樣,比變態還變態。雖然已經習慣東司陰晴不定的個性,但是從來沒看過他這麼變態的緊跟自己。

北大路東司卻心喜欲狂,終於可以拍到森園正人的「小小鳥」。他眨著閃亮亮的大眼睛。

「你尿啊,要我幫你撐著嗎?」

森園正人拉上了拉鏈,一臉狐疑的盯著他。「你這樣真的很怪,害我尿不出來,我進個人廁所尿。」

任務完全失敗。之後森園正人要尿尿,只會去個人廁所,北大路東司氣得剁腳不已。

北大路東司只好改變策略,現在換成換衣服時緊跟著森園正人。他就不相信森園正人不上游泳課、體育課。

森園正人再也忍受不了北大路東司的窮追不捨。這一次在森園正人的房間,他一手敲上他的肩膀,將他逼到床上角落去,眼神十分認真。

「你最近在玩什麼遊戲?東司,老實說!」

雖然語氣帶了些寒厲,但是他細長的手指,卻溫柔的撫摸北大路東司帶點微鬈的黑髮。北大路東司就像小貓被人摸下巴一樣,差點發出舒服的咕嚕聲,他超喜歡森園正人摸他頭髮的。

說也奇怪,明明頭髮沒有神經,被摸也不會覺得舒服,以前跟他做愛的人摸他頭髮他都沒有感覺,但是森園正人摸他頭髮,就會讓他感覺很舒服、祥和,有時還會讓他安心的睡著。

「因為人家想看你的那個嗎……」北大路東司噘著嘴巴,說出心裡話。

講實在話,活了十幾年,他真的都沒看過森園正人的小鳥。可是連齊籐悟的他都看過,講壞心一點的,連阿悟的情人井裡春日他都看過,但森園正人就是從來不讓他看。

森園正人撫摸他頭髮的動作停止,眼神直視著他,那眸裡的神情總是讓北大路東司東司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雖然他自稱是天才,但是只有在森園正人面前,他會覺得自己不是天才。

「為什麼?我又不是你的菜。」

「我還是想要看啊,想想看,正人有看過我的,我都沒看過你的耶,這樣一點也不公平。」他開始講起公平問題,但其實是他自己愛裸泳,愛光著屁股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都是自己愛做的事,跟森園正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喏,我現在給你看,你也要給我看喔。」為了要拍森園正人的小小鳥,他還主動出賣色相,竟然把褲子給脫下來。「這樣夠不夠?我還可以脫上半身喔。」

森園正人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北大路東司連上半身的衣物也脫下來,然後開始全身赤裸蹭著森園正人,想要抽森園正人的皮帶。森園正人冷淡的拍開他的手,「穿起衣服來,像什麼樣子,有夠難看的。」

「我的身體哪有難看!你看我的腰這麼有力,乳頭這麼可愛,屁股還很翹,男人的屁股就是要翹。」他講起色情笑話的時候也變得很沒品,拉起自己前面的那一根。「對了,男人這裡也要翹。」

森園正人對他的沒品已經見怪不怪,只能好氣又好笑。北大路東司跟森園正人間百無禁忌,什麼詭異、奇怪的話都說得出口,他相信森園正人可能連他屁股有幾根毛都數得出來,她們之間就是這麼熟,所以這段話他也講得理所當然。結果北大路東司咬著下唇,說:「正人,糟糕了,我好久沒跟人做愛了,我前面挺起來了耶,一定是積太多了。」一定是他太想拍森園正人那裡的照片,才會把自己的需求都忘了。

「廁所在那裡。」

森園正人丟給他衛生紙,他把衛生紙回丟過去,不滿道:「喂,我可是北大路東司,從來沒有自己做過耶,不是我臭屁,而是我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森園正人問他。

「你幫我做好不好?」北大路東司纏上他的身體,在他耳邊呼了一口甜蜜蜜的氣息:「我討厭自己做,感覺超沒出息的。」

「不!」森園正人的拒絕向來簡單明瞭。

北大路東司歪著嘴露出一抹邪笑,「我知道你是處男啦,別裝成熟了,你幫我做一次,我幫你做一次,好不好?我會教你書上沒教的事,而且會教你很多招喔。」

這樣他就可以拜見森園正人的「小小鳥」,這也是一石二鳥之計。

「我說不要,東司,廁所在那裡,要不然你自己打電話找朋友來做。」

森園正人向來對他百依百順,就只有在性的地方奇怪的堅持。北大路東司不爽起來,用腳踢著森園正人說:「你跩什麼?死處男!你不幫我做,我就要四處宣揚你是死處男!」

森園正人的回答就是再次丟給他衛生紙,然後完全不理他。北大路東司火大起來,他最討厭森園正人這種堅決的態度,有時候他會有種錯覺,覺得堅決的森園正人像個男子漢,而自己卻像個任性刁鑽、野蠻好勝,而且講不聽的死小孩。

就像唐一家的老爺爺,看到森園正人都是有說有笑,看到他就說是惡魔轉世,要森園正人離他遠一點,以免被他的邪惡給沾染。

每次有這種感覺,都會讓他心情惡劣,他就是不想跟森園正人差那麼多!

北大路東司拿過衛生紙,然後丟在森園正人的臉上,滿肚子火的穿上衣服,然後臭著一張臉回家。原本只是計劃要拍下森園正人的小小鳥,讓他身敗名裂,但是他現在決定改變計劃。

他要破了森園正人的處男之身!沒錯,他要上了他,這麼邪惡的計劃,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森園正人雖然沒有參加社團活動,但是身上的肌肉應該有練過,所以硬來應該會很累吧,而且他也不喜歡硬來,弄得滿床都是血,對森園正人來說就太可憐了。

於是北大路東司從櫃子裡拿出了XXOO。下藥還是最好的方法吧,下了藥,然後上了森園正人,之後……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在他心裡有一角總是會這麼認為,不論他做了多麼大逆不道、無理取鬧、甚至亂七八糟的事,森園正人都會無可奈何笑著原諒他,所以這次森園正人應該也會原諒他上了他的惡作劇,他忍不住奸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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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情比北大路東司所想的還簡單,因為森園正人根本對他毫無防備。他把他騙到自己的房間,然後端了一杯礦泉水給森園正人,水裡面當然加上了濃濃的香甜XXOO,等一下就可以看到森園正人發春搖屁股的樣子了。

哦呵呵呵,雖然他要強上森園正人,但是畢竟森園正人是第一次的可愛小處男,所以他大發慈悲的買了最高檔的潤滑油,XXOO的等級也用最好的,而且還準備了情趣手銬──為了怕森園正人掙扎才特地買上的。

森園正人不一有他的喝下水後,沒三分鐘,汗水從他額頭一顆顆的滑下來,喉間像熱水在燒,渾身無力。

趁著他渾身虛軟,北大路東司非常愉快的替他銬上了手銬,嘴裡講的「對不起」根本就沒有任何抱歉意味。他是那種立定志向後,就非得完成的人,做好事是這樣,做壞事時更是這樣。

「正人,對不起,手銬是希望你不要傷了你自己,所以這手銬都有保護措施,不會傷了你可愛的小手。」

「你在幹什麼?東、東司……」森園正人說的話斷斷續續,連擦流進自己眼裡的汗水都做不到。他的心臟在左邊的胸膛裡咚咚作響,響得他腦裡都是自己心跳的聲音,而眼前卻是東司笑得很燦爛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他滿是汗水的眼裡扭曲起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

全身流出滑膩的汗水,下半身積聚的熱度非常、非常的熱,熱得他幾乎無法忍受的呻吟起來,而且熱流全部往下半身衝去。

「我給你吃的是好東西啦,今天就是你擺脫處男的紀念日,我先幫你脫衣服喔。」

鈕扣滑出扣眼,北大路東司看得咋舌。森園正人上半身的肌肉是塊塊分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練到六塊肌的,他平常到底是做什麼高難度的運動?

「媽啊,你是怎麼練的?身材太好了吧。」

北大路東司這才想到,他上次去的操得要命的求生營,森園正人好像每年都有參加,而且參加後也沒有什麼異狀,沒像自己累個半死。該不會他的體力比自己好吧?

就像看到上等的寶物會忍不住碰觸一樣,北大路東司把手往森園正人熱燙的肌膚摸去,森園正人低叫一聲。那熱燙的膚觸非常好摸,好像在摸包著鋼鐵的絲絨布一樣,滑順,卻充滿神秘、不可知的力量。

這男人根本就是個級品!他忍不住碎碎念,還小小的幫他哀歎一聲: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雞雞小了點,偏偏男人只要雞雞小了點,感覺整個就遜掉了。

「你根本就是個上等好男人嘛!這種身材,這種臉蛋,若不是你那跟太小的話……」北大路東司的話講到這裡怔住,因為他已經脫到森園正人的下半身,然後整個人呆住。

他原本以為的「小小鳥」,根本就像之振翅欲飛的大老鷹!他目瞪口呆看著老鷹在藥效影響下膨脹起來,然後變成不可置信的尺寸。

他張口結舌,森園正人的,比他的還大、還粗,而且看起來比他還勇猛!

「東司,給我解藥!」森園正人低聲吼叫。

北大路東司馬上把眼睛從那個大老鷹身上移開,森園正人全身就像在冒火一樣的流汗,看起來超級性感的,只要他此刻的模樣上了雜誌,保證他會變成全世界最想跟他上床、最性感、最夢寐以求的猛男第一名。

「沒解藥,反正做過後,你就會覺得好多啦。」北大路東司說著沒什麼誠意的話。反正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上了他,管他鳥是大是小,可惡啊,竟敢比他大。

森園正人眸裡的光燦像火一樣燃燒,北大路東司天不怕地不怕,卻在此刻心頭一顫。他向來看不懂他眸裡的神情,卻知道森園正人以憤怒到了極點。森園正人的聲音因為藥效而不穩,仍是非常有力。

「給我解開手銬,解開!」森園正人粗吼。

森園正人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是用命令句,而且還用腳使力的往床一剁,實心的高級床鋪竟瞬間搖晃,可見他的力量有多大。若是森園正人真的要踢他,北大路東司絕對會被他踹到床下去,而且恐怕還會受重傷。

「不要!」北大路東司任性的道,一點也不怕森園正人的跺腳,他深信森園正人絕對不會傷害他。

「東司!」他吼叫的聲音嘶啞,卻帶著藥效發作時熱情的痛苦。

「不要,誰叫你得罪我。」他固執的脫下森園正人所有衣物,森園正人開始大力搖晃手銬,北大路東司搖頭道:「你不可能解開的啦,那是最好的……」

匡啷一聲,一個手銬飛了出去,北大路東司還來不及反應,另外一個手銬也跟著飛了出去。北大路東司張大了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森園正人到底力氣有多大?連他自己都不可能把手銬弄飛出去!

「解藥?」森園正人捉住他的雙肩,用的力氣好像要折碎他的骨頭。

北大路東司痛得無法動彈,卻仍堅持道:「沒有解藥,等我上了你之後……」

「唔啊啊啊──」發出男性粗吼的聲音,森園正人野性的狂吼聲像要震壞房間裡所有的物品,閃亮的汗水不斷的從他一身漂亮肌肉下滑。

下一刻,他舔上了北大路東司的嘴唇,再怎麼抵抗,終於也不敵原始的本能被激化。

「正、正人……」

他那聲粗吼有多狂野,讓北大路東司終於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妙,但是下一秒他又覺得計劃好像滿圓滿的,因為現在正人一副超想要的模樣。

沒一秒,北大路東司的嘴唇被佔滿,森園正人強勢的舌頭索求著他的舌尖。因為這個吻太舒服,而且北大路東司也太久沒跟別人做了,所以馬上被引起情慾的快感。

他也開始跟森園正人吻得如火如荼。他被吻得完全無法呼吸,什麼自詡的高超技巧全都拋到大氣層之外。

這個吻只有滿滿的肉慾,而且是非常強烈的,強烈得像要燒掉彼此的心智。森園正人的舌頭站滿了他的口腔,因為熱吻太過激烈,唾液還吞嚥不下,流至嘴角,更別說他的喉嚨吞下多少森園正人的口水。

這個激情的吻太舒服了,舒服得他全身酥軟!媽的,早知道森園正人這麼會吻,他早就每天跟森園正人吻得死去活來。以前跟他玩的美女跟美少年,哪有森園正人吻起人來的狠勁。

吻一路往下,咬上他的乳尖。北大路東司倒抽一口氣,乳頭瞬間立了起來,森園正人把整顆紅色蓓蕾納入嘴裡吸吮、咬囓。

雖然知道乳頭上有很多神經,也聽過女生這地方很敏感,但是他以前以為自己是男人,所以被咬被舔還沒什麼太大感覺,想不到──

想不到他現在被咬一下,下面就抬頭一下,感覺超爽的!讓他不由得用力把森園正人的頭抱在胸前,不放他離開。

一堆不正經的性幻想開始在北大路東司腦裡成形。哎呀,早知道森園正人這麼好用,他每天都給他吃XXOO好了,讓他每天侍奉自己。

而且抱著森園正人的感覺超讚的,他的臂膀像樹幹一樣有力,全身的肌肉摸起來就像裹著鋼鐵的絲緞,不管往哪裡摸,上臂也好、屁股也好,背部也好,都一樣好摸,簡直比上等的抱枕還好用。

北大路東司深吸一口氣。森園正人的體味也超香的,尤其是混著汗味跟發情時後的男性味道,真是有夠迷死人!像青草的清新香味,也像樹林中的芬多精,更像是催情劑一樣,害他下面越來越脹。

他被親得酥酥麻麻,而且就像一向的慣例,他不用主動,森園正人就會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就算在床上,森園正人也讓他放鬆舒服。

不過他也有野性的一面啦,可能是藥效下太強了。北大路東司下藥時,還因為對方是一百八十幾公分的森園正人,塊頭比一般大,因此下了兩倍的份量,所以現在,他的衣服都是被超級想要的森園正人徒手撕開的。

但是北大路東司一點也不害怕,他知道,不管森園正人處在任何環境下,都不會傷害他,所以他雖然撕開他的衣服,感覺是稍微刺激、野性了點,但是他畢竟沒傷害他。

森園正人的氣息紊亂,每舔過他的身上一處,那地方就像火在燒。放在櫃子旁的潤滑油,森園正人倒了許多在手上,北大路東司還閉上眼睛想他的服侍。

一直到有個異樣的東西在摳他後門的秘密之地時,北大路東司這才愕然發現,在這場性愛裡,他竟淪落為「受」!

「不要……不要!」

北大路東司爬起來要逃走,可是根本就不敵森園正人的蠻力,他單單一隻手就把掙扎不停的他固定在床上,力量之大讓他刮目相看。

不對,現在不是驚訝、讚歎他力氣大的時候,應該要想辦法脫逃才對!

北大路東司眼睛往下移,瞄向那隻大老鷹的所在地。那麼粗的東西要進去他的身體,他的屁屁一定會裂成兩半,而且會流血致死的!我才不要這種難看的死法。

「正人,我們好好談,我給你解藥好不好?」北大路東司終於怕了。該不會一輩子當攻得自己,竟然要被反攻的當成受?他不要、不要啊。

森園正人眼睛赤紅,已經完全沒聽見他說什麼,只剩下本能在驅使他的行動。他的手指先滑了進去,北大路東司慘叫──縱然不是真正那麼痛,但是一想到一像壓人的自己,竟然被壓,而且還是被自己設計的好友壓,那種感覺真是有夠窩曩。

「會痛,會痛!正人……」

北大路東司故意喊得很大聲,但是森園正人一直粗喘著氣。他手指在裡面好像尋覓似的觸撫著現在還略微乾澀的內壁,北大路東司咬住了下唇,身體卻顫抖了一下,而森園正人的手指卻拚命的往那個地方按摩。

「不要碰那裡!」北大路東司大聲的反抗叫起來。那地方感覺有夠怪異,怪得他腰身軟了下來,下半身卻站挺起來,而且還爽得在鈴口附近流出濕潤的液體。

森園正人的反應卻是堵住他的嘴,繼續熱吻。他的舌尖被愛撫,下半身的洞口被抹上更多的潤滑劑,然後藉著潤滑劑的濕潤,森園正人加入第二根手指,輪流刺激剛才刺激的部位。

「咿呀,不……不要、不要!嗯啊……」他努力拒絕,脫口而出的卻像A片女星那種欲拒還迎的可怕嬌嗲聲音,而且正人手指頭每次碰到那個地方,他就全身戰慄、眼眶濕潤、呼吸喘氣,然後嗯啊出更可怕的詭異聲音,比自己收藏的頂級A片還要A。

裡面好像變濕了,因為抽送的手只開始發出黏答答的水聲,內壁不再乾澀,而是充滿了水感。該死!這個潤滑劑果然是最高等的,他還指名要含有XXOO、助興成分,本來是想讓正人變得很High,現在變成買給他自己用,這是上天開的玩笑,還是他死期將至的報應。

更慘的是他的小洞洞被沾滿潤滑油的手指頭抽插,還有了感覺的開始收縮。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是他這一輩子犯的最大錯誤!

他不要,他真的不要啦!

就算在心裡面慘叫,但是北大路東司的嘴巴被森園正人一吻再吻,叫出來的都是犯嗲的嗯啊嬌吟聲,屁股還很不識相的發出濕黏水聲,而且森園正人抽送得越來越多,害他連腰都扭了起來。

「啊啊,正人,拜託,再深一點……那裡,拜託,碰那裡……」

沒五分鐘,北大路東司追尋快樂的性格立刻展現,在床上棄械投降,要森園正人的手指碰他敏感的部位。X裡面好難受,裡面越來越濕,濕了之後,感覺越來越熱,像火在烤,非得森園正人的手指去碰那個部位不可。

碰了一次,他覺得很不滿足,碰了第二次,他叫著要他碰第三次,碰了第三次,他根本就無法忍受森園正人的手指抽出去。

「嗚,好難受,正人,我裡面好熱、好熱……」

他張開雙腿,向森園正人求救。不論發生什麼事,森園正人都是他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北大路東司拚命的摩擦著森園正人的股間。

森園正人腰間往前挺送。北大路東司原本以為那麼大的部位一定會把他撕成兩半,想不到森園正人進入的時候,他濕潤的內壁卻歡欣鼓舞,性慾的緋紅上了他的臉面。

他捉住森園正人的肩膀,吸入了在發汗的好聞氣息,那獨屬於森園正人的男性氣息讓他裡面有了強烈的快感,竟然歡悅無比的收縮,包圍住森園正人,而每次收縮都讓他差點爽到洩精。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北大路東司聲音拉高叫了出來。

太舒服了,舒服得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森園正人完全的進到裡面,然後抽了出來,動作越來越快,快感震碎了身體所有的感官,只除了與森園正人交接的部位。

那地方濕搭搭、軟綿綿的承受,緊緊的抓住森園正人的性徵。當森園正人抽出去時,那股空虛讓他尖叫著不要,隨即是森園正人更強烈的衝入到深處,帶給他無以言喻、幾近沖昏頭的快樂。

「正人,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喔……」北大路東司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連自己緊扯著森園正人的頭髮、瘋狂的送上唇舌、主動的跟森園正人狂烈的接吻都不記得。

他的指甲用力的插入森園正人的後背,牙齒也狠咬上他的臂膀,然後是淚水滴落,腰身瘋狂的扭,光速往高潮那一點衝去。

才剛止洩熱情,森園正人又在他裡面勃起。北大路東司裡面濕透的再次接受森園正人的刺激,舒服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就像墬入性愛最極致的漩渦裡,一次次的將他淹沒。

★──────★──────★──────★──────★

「好……好痛!」北大路東司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他的腰好痛、腿好痛、手好痛、屁屁更痛,痛得像被五馬分屍一樣。

從雙腿間洩出來的是黃黃白白、有些幹掉的液體。疼痛,再加上雙腿間的腥液,讓北大路東司漸漸回想起自己為何會躺在床上睡覺。

昨晚,他準備好了高級潤滑液、兩包XXOO跟兩個手銬,盤算著耍上森園正人、幫森園正人破了處男之身,不過之後森園正人一定會原諒他小小的惡作劇。

結果完全跟他想的不一樣。

森園正人的小小鳥是只大老鷹,然後他力氣超大,竟把手銬弄飛。XXOO雖然是下在森園正人的杯子裡,但是高檔的潤滑油卻是被用在自己的身上,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手腳身體都疼得在發抖。

他的視線清楚了點,但是痛楚更強烈了。森園正人正在穿衣服,北大路東司不顧疼痛,跳起來就破口大罵,就像以前潑婦罵街一樣,罵得沒品沒德,連氣也不喘一下。

「你騙我!騙我你是只小小鳥,結果根本就是只大老鷹!」

這件事一直是北大路東司的自以為是,北大路東司從來就沒說過自己小弟弟的尺寸,但是在北大路東司眼裡,都是別人有錯,自己不可能有錯,而縱容他的森園正人,向來也一直忍讓著他,所以他現在罵起人來更是聲如洪鐘。

「我身體好痛!你這個混蛋,除非你跪著道歉,要不然我絕不會原諒你!喂,我在跟你說話,你竟然沒看我?你當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北大路東司完全不把自己先下XXOO的錯講出來,總之,先聲奪人就對了。


他用拽著森園正人的身體,森園正人轉過頭來看他,北大路東司還準備高聲罵他,一個巨大的手掌卻飛般的來到他的眼前,然後是啪的一聲。

因為太錯愕,也太痛了,所以北大路東司完全沒意會到那是一個巴掌,而且打得他的臉偏了過去,力道足以讓他的臉紅腫起來。

「你……你打我?」他不敢置信。

過了一分鐘,那股臉上的疼痛,才讓北大路東司意識到自己真被打了。一向乖乖聽話的森園正人竟敢打他?他分明是造反了!北大路東司嘶吼起來。他衝過去,就要狠狠教訓森園正人一腳,森園正人卻比他更快的伸出腳來,將他絆倒在地,然後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摑到他的臉上,這一巴掌比剛才還重、還痛。

「你又打我?你這個混蛋,老子太久沒教訓你了!」

他爬起來,又想找森園正人拚命,森園正人這次單手把他提到床鋪間,啪啪啪啪的不知道打了他幾個巴掌,打得他無力抵抗,嘴角流出血來,他也沒有停手。

「你打我,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北大路東司雙頰紅腫,嘴角掛血,疼得他眼睛裡差點飆出淚水。一般人早就痛得哭出來,但是他是北大路東司,不是一般人。

他唬吼一聲,跳了起來,叫罵聲、拳打腳踢全都來了。

「爽的是你,你竟然敢打我?你昨天把我當成爽的對象,在我裡面射了多少次,你這麼爽,竟然敢打我!老子後面的洞從來沒被人用過,昨晚就是被你一直用、一直用,你用你那根大老鷹一直戳我的小屁屁,我讓你破了你的處男之身,你沒感謝我,還打我……」他粗俗的叫罵聲倏地停了下來,因為森園正人面無表情,兩顆眼睛卻充滿了冷冽的秋色。北大路東司從來沒看過森園正人這麼嚴厲冷淡的表情,好像即將爆發的活火山一樣。

「北大路。」以前森園正人只會叫他的名字「東司」,象徵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但是現在森園正人卻以姓稱呼,代表他們之間的疏離。「從今以後我們不是朋友!」

森園正人說完這句話後,就站起來冷漠轉身離開。北大路東司氣得渾身發抖,他被白上,又被白打,現在竟敢說他們以後不是朋友?講得好像他多哈他當朋友一樣!呸,他才不屑好不好?

「最好我們不是朋友!我會四處去造謠你雞雞有多小,然後說你有XXOO癖,說你有體臭,有戀母情結,超愛看A片自慰,是超級大變態!」

什麼難聽的話都從北大路東司嘴巴裡講出來。他不是那種斷交不說惡言的好修養的人,但是森園正人堅定的背影一點也沒有動搖,好像根本就不恥他的威脅。他旋開了門把,離開了北大路東司的房間。

北大路東司氣得砸毀房間裡的東西,看到就摔,摔壞了最心愛的收集品也不覺得心疼,他滿肚子的怒火還是噴不出來。

身體好痛,身上紅紅青青的,全都是森園正人這個混蛋XXOO他的。他進了浴室,洗去全身的腥液,尤其是雙腿間流出來的量好多。

可惡,爽過後,竟然就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他可是櫻花學園的學生會長,握有櫻花學園大部分的權力,真的要整他也不是沒辦法。就算森園家很有錢,但是他要整他,一定能夠整得到他。北大路東司嘴角露出一抹奸惡,撫著自己好痛的臉。

不管自己以前做的是多麼荒唐可笑、不可原諒,總是一笑置之的森園正人──從小到大沒有打過他的森園正人,竟然今天一直打他,他又沒做錯什麼!

好吧,他不該下他XXOO,但是下了後,爽的是他啊!而且他還幫他破了處男之身,用自己後面第一次給他耶,最倒霉的是自己好嗎?

他到底有什麼好不滿的?該生氣的是自己好唄!身體好痛,臉也好痛,而且頭還超暈的。

北大路東司洗好澡後,躺回床上睡覺,決定明天再給森園正人好看,讓他知道惹上他,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錯誤。

斷交就斷交,有什麼了不起?他根本就不想跟他交朋友,是他一直勉強自己跟他交朋友。森園正人不要搞錯了,以為他愛交他這個朋友!

一堆頭痛的是湧了上來,他屁股好痛,好想吐喔,該不會是昨晚做得太激烈了吧?

北大路東司爬到馬桶邊吐了一下,才又躺到床上睡。

等明天,等明天上學後,他一定要給森園正人好看,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伴隨著這個誓言的,是北大路東司有點發燒的身體。他足足在家裡躺了兩天後,才能夠到學校去,不過他連夢裡也沒想到,到了學校後,發生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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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頭還有點痛,身體也還從骨子裡發疼。北大路東司滿肚子的火還沒消,他在床上睡了兩天,森園正人竟然沒到他家叩頭跪拜、登門道歉,他不只是造反,根本就是搞革命、耍他青春的叛逆!到了學校,他沒給他一頓好看,他就不叫北大路東司!

進了學校大門,遲開的櫻花慢慢飄落花瓣,女孩子嘻笑的聲音讓他的美女雷達瞬間啟動。創校以來最美的校花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阿貓阿狗聚在一起,不知道包圍著誰正在嘻笑。北大路東司心情正壞,看到這副春天大家在發春的情景,正好上前去遷怒。

「幹嘛?不用上課嗎?還不回教室早自修。」他沒好氣的驅散他們。

「會長,不要這麼嚴格嘛!離上課還有些時間……」其中一個小美女回頭對他甜笑,正是他的舊情人之一。

「是啊,會長,櫻花開得這麼漂亮,我們都在中庭賞花呢。」另一個小美女也裝腔作勢的嬌嗲起來。

騙誰啊,妳哪看得懂花?妳只看得懂誰比較有錢、有權、有勢,讓妳好買幾個名牌包而已。

北大路東司嘴巴歪扭起來。一群人七嘴八舌,講的全都是廢話,不過他看到了野澤亮也在這群人之中。哼,這個野澤小猴子,竟然沒黏在森園正人旁邊──

「正人少爺,這個禮拜日我準備了你喜歡的歌舞伎演員的票,你一定會喜歡的!」

北大路東司本來掉頭要走,但是聽到這句「正人少爺」,還有野澤亮充滿渴望與嬌顫的聲調,他猛的回頭,看見在櫻花樹底下,被這一群美少女、美少年包圍的,竟然是以前完全不苟言笑的森園正人!

「不要再叫我少爺,聽起來很陌生,就叫我正人哥就好了。那票一定很貴,我來出錢,而且我非常堅持。」

「哇,正人好有男子氣概喔。」

「嗯,那我也要叫正人學長,我現在才知道正人學長好親切。」

「而且正人學長超帥的。」

以前的森園正人,嚴肅威嚴的臉上就算英俊端正,卻因為嚴肅,所以讓人很少發現他的英挺,但現在這張英竣無比的俊臉,正綻放北大路東司以往絕對不允許他露出的英俊笑容。他那俊挺的笑容英氣勃勃,之前話少的他也變得健談起來,願意跟他人親近。

「正人學長,你有女朋友嗎?」有個女生大著膽子問。

這個問題瞬間讓全部的人都靜止下來,豎長耳朵,想要聽到答案,好猜測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機會。

森園正人側著頭笑著回答:「我現在很想找一個,妳要應徵嗎?」

這句話講出來後,問話的漂亮女生漲紅了一張臉,全部的人,包含野澤小猴子全都忘記呼吸,而森園正人一雙有神的眼睛,帶著笑意望著四周的人。

媽的,他在放電!北大路東司心情瞬間超級不爽。

現在與森園正人眼神對上的人,竟然露出嬌羞的表情低下頭,而且還是跟他曾經搞過的某個浪女。他現在的樣子倒像是教堂裡的聖母瑪利亞,什麼東東啊。

白上了他之後,竟然跑來學校放電?北大路東司很不爽的回頭走向森園正人,他趾高氣昂、氣勢囂張的指著森園正人。

「你給我過來!」

森園正人帶笑的臉瞬時面無表情,甚至還帶著跟那一天一樣寒慄的秋色。北大路東司的不爽直線上升。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是他不爽嗎?哼!他比他還不爽!

北大路東司冷冷的命令:「你給我過來,森園正人。」

「北大路,有什麼事情嗎?」

他的回話還算和婉,但是堅定的表情沒有改變,稱謂的改變,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從那天起已經再也不一樣。

北大路東司心裡火燒得更旺,他信口開河,言下之意還十分惡劣。

「前些天查到有變態在廁所裡擺攝影機,例行公事問個話而已。」

這個「例行公事」專挑森園正人來問話,擺明把他當成犯人。森園正人從樹幹上起身,甩甩頭,撥去了發上的櫻花花瓣。

「好。」

沒有任何抗辯,他瀟灑的走向北大路東司。野澤亮第一個替森園正人出頭,「那變態偷拍跟正人哥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定要找他去問話?」

北大路東司只有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兩句話丟給他。

「我是學生會長,我說的話就是公理正義。」

「哪有人這樣的!你根本就是仗著會長的頭銜欺壓人。」野澤亮說的話引起了共鳴,只是礙於北大路東司的心計跟會長身份,沒人敢說話。

「走吧,北大路,有什麼話,你都可以問清楚。」森園正人說著轉向野澤亮,「阿亮,不要再說下去了,別忘了這個禮拜,我們約好要去看戲。」

最後一句承諾的話,讓野澤亮喜上眉梢,他猛點頭,那副羞喜的樣子,讓北大路東司看得想吐。搞什麼曖昧?還臉紅!看起來就像是個被人上的娘炮,最好被千人騎、萬人壓!

北大路東司心情越來越惡劣。森園正人跟著他離開人群,他滿肚子火氣,立定腳跟,正要開口發洩大罵,一隻厚實手臂便橫了過來,下一刻北大路東司幾乎被肌肉給撞到身後的大樹上,背脊差點痛得骨折,連胸口都差點喘不過氣來。

森園正人又很又冷的眼神逼視著他,「我對你的胡鬧是有限度的忍耐,千萬不要測試我的底線。」

媽的,他竟然敢威脅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就算耍青春期的叛逆,也太過頭了!

「我警告你,你如果不乖乖跟我道歉,並且收起你那讓人看了噁心的放電笑容,我就會……」

森園正人一臂逼向他的頸部,北大路東司的胸口就像背萬斤的大石頭壓住一樣,重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用力推森園正人的手臂,森園正人照樣文風不動,而且一直進逼,讓他的臉漲成紅色,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再跟你說一次,北大路東司,不要逼我。」

他那凶狠、惡毒的模樣,根本就像地獄裡來的大魔王,冷凝的氣勢在在說明他言出必行,而且很樂意狠狠的修理他,北大路東司幾乎可以看見圍繞在他身邊的惡魔之氣。

北大路東司努力的吸氣、再吸氣──因為再不吸氣,他就要斷氣了──他用盡吃奶的力氣,卻仍推不開森園正人的手臂。

直到他差點窒息的時候,大量的空氣突然進入他的胸腔,因為森園正人大發慈悲的放開了手。他癱在地上,兩隻手臂顫抖著,全身更是抖到不行。

「這是我對你的最後警告,北大路,他不是我朋友,但是我勸你也不要當我的敵人。」

樹葉摩擦的聲音響起,北大路東司抬眼,只能看見森園正人離去的腳步,而喘得幾近無法忍受的胸腔則傳來一股本能的畏懼,彷彿知曉森園正人的憤怒會真的做出他威脅的事情。

但是他北大路東司也不是被罵、被打不會回嘴的懦夫,只是他這次沒有亂罵一通,而是講出了心聲。

「搞什麼?搞什麼嘛,又沒有多嚴重,吃虧的是我好不好!你不是好好的擺脫處男之身了嗎?」

又不是多嚴重的事,森園正人搞得像他作了無惡不作、萬惡不赦的事情。他又沒多壞!以前就算他砸壞了森園家價值好幾千萬的花瓶,森園正人根本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現在竟然為了他下藥這麼無聊的事斷交!森園正人根本就沒有吃到虧啊,被捅屁股的是他耶。

北大路東司對著森園正人的背影怒吼出來,死也不肯認錯,森園正人卻一刻也不曾回頭、停步。

就像森園正人所宣佈的,他不是他的朋友,他的聲音、呼喚、痛苦、抱怨跟怒吼,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完全就像個陌生人般,不會造成森園正人任何的心海波動,因為他們彼此間毫無交集。

以後他的喜悅快樂與胡說八道,森園正人不再分享,我也沒資格要森園正人照他的話做任何事;而他的怒火悲傷跟毫無口德,也不再讓森園正人覺得好笑或動氣。

春風吹來,北大路東司坐了起來,望著這一生最好的朋友森園正人決絕的背影,他咬著雙唇,臉上露出孩子般不知所措的慌張無辜,就像不知道自己玩的打火機裡小小的火苗,竟然可以把自家好幾十年基礎的房子燒掉。

「你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惡魔!那麼凶的樣子擺給誰看?我又沒做錯什麼,是你得罪我耶!」

他拿起旁邊的石頭丟向森園正人消失的方向,然而就算再怎麼抱怨、嘟囔、怒吼,森園正人都已經從他視線裡消失了蹤影。

他落寞的坐在那裡,雖然沒哭,但是臉上已經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了。

★──────★──────★──────★──────★

「會長,這個需要簽名。」

北大路東司機械式的簽下名字。

他這幾天跑到森園家,以前就像走他家廚房一樣的森園家大城堡,現在竟然禁止他進入。他不信邪照樣跨進,森園正人竟放狗咬他,幸好他逃得快,趕快衝出去,要不然一定會被咬傷。

他用力用圓規戳著桌面,當成那是森園正人可惡的臉,口裡唸唸有詞,就像下咒一樣。

「得意什麼,死混蛋、死混蛋、死混蛋,竟敢放狗咬我!」

他罵到最酸,卻也改變不了森園正人的人氣在學園裡一瞬間暴揚。他原本就是日本第一財團的大少爺,而且是獨子,攀上了他,簡直是巴上未來的億萬大富翁,當然趁現在能跟他攀交情,就跟他攀交情,就算當他的小情人也好,相信森園正人不是會對情人小氣的人。

「會長,請簽自己的名字!」

船橋光進了學生會後,原本是閒職,現在調他來當最繁忙的文書。他頭腦本來就不錯──就算是運動健將,也不代表他頭腦很差──他馬上就把文書的東西摸熟,而且效率還很高。

「我剛不是簽了?」北大路東司沒好氣的踢了一下桌子。

船橋光翻白眼。會長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在某些地方會很幼稚、難搞。

「如果你改名叫森園正人的話,那你簽的名字就是對的。」

「可惡,連名子都簽成是他的名字!」

北大路東司劃掉了「森園正人」四個字,改簽上自己的名字。一定是他日夜都在詛咒森園正人,才會連名字都牽成他的。

「我受不了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他要跟我斷交?他以為他家比我家有錢,就可以這樣欺負我……」

森園正人跟北大路東司斷交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因位向來走在一起的兩個人,現在見面森園正人視而不見,北大路東司則是咬牙切齒。

而他們的好友齊籐悟則是笑得肚子痛。他跟北大路東司講了幾句惡劣的話,讓北大路東司差點跟他打起來。

「正人終於頭腦清楚了,知道你這種朋友交不得,我對他又更欽佩了。」

講得他比跳蚤還低等!他立刻把齊籐悟的情人井裡春日叫來,拿著學生會的學生名冊,逐一指出過去齊籐悟所交往的對象,一面還假惺惺的安慰井裡春日,說齊籐悟對他很專情,已經不花心了,但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加了一個但書──他過去以花心習慣了這麼久,可能會再犯,誰都知道男人犯了花心病之後,一輩子也醫不好。

井裡春日單純老實的臉上,增加了憂鬱跟傷心,齊籐悟則是手忙腳亂的急著解釋。哼。讓他解釋到天荒地老好了。

齊籐悟恨得握拳踢腿,要是手裡有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捅他一刀。而北大路東司卻咧嘴笑得很邪惡快樂,誰叫他惹他,惹他的人向來都沒好下場的,能這樣整整齊籐悟,感覺心裡的鬱悶消了不少。

「會長,要來玩籃球嗎?發洩一下體力。」船橋光原本就是籃球社的副社長,細心的他,知道北大路東司最近心情不好,於是邀他一起打球。

北大路東司窮極無聊之下點了頭。沒有了森園正人在身邊,他的時間順時空出一大半。他以前有每天都跟森園正人黏在一起嗎?怎麼兩人斷交後,他覺得自己很失落,而且還失魂落魄的,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認錯,更不想認輸。

但是他否認不了,對他視若無睹的森園正人走過他身邊時,他心口霎時絞痛了一下,好像他錯失了他這輩子最不能錯失的人。

屁,這一定是狗屁的錯覺,再加上神經失常!森園正人有什麼了不起?他北大路東司以後會比他更有名,這是他對自己的期許。

北大路東司在籃球場打球,運動果然還是有助於發洩鬱悶,他打得汗流浹背,卻打得很好,傳僑光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稱讚道:「會長,你的運動細胞真的很好。」

「當然的囉,我是運動跟頭腦的大天才,哈哈哈……」

一個不小心,他臭屁的本性又冒了出來,而且他笑得超囂張的。他的笑聲傳過整個體育館,森園正人原本走過,卻忍不住停下腳步,望著球場上笑得像個孩子王一樣霸氣又幼稚的童年玩伴。

只有北大路東司才有這麼囂張霸道的笑聲,好像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睛裡,他只要隨便一抓,就可抓住任何人都想要的東西,連天上的星星、月亮、太揚,只要他想要,就會瞬間落在他的手裡。

「正人哥,我們快點走,爺爺說今天會做特別好吃的點心給我們吃。」

野澤亮嫉恨的掃了一眼北大路東司,連忙握住森園正人一邊的手。森園正人轉過了頭,慢條斯理的回應野澤,「好,回去。」

「正人哥,他真的想交女朋友嗎?這是真的嗎?」

野澤亮會這麼問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森園正人律己甚嚴,從來沒有喜歡的女生,也不交任何情人。

唯一陪伴在他身邊很久的青梅竹馬,就是齊籐集團的小開齊籐悟,還有另外一個是北大路財團的少爺北大路東司,而他對北大路東司的疼愛、容忍與微笑,全都是特別的。

「嗯,我開始有考慮這個問題,交個女朋友似乎也不錯。」

「一定要女的嗎?我……我不行嗎?」

野澤亮眨了眨非常閃亮的大眼睛。森園正人並不錯愕,畢竟野澤亮一直都跟在他身邊,他的表現太明顯。

「你喜歡我嗎?阿亮?」

「喜歡!」野澤亮回答得毫不猶豫。

「為什麼呢?」森園正人的問題隱約有一絲苦悶。從他還小時,他就知道自己是多少人想要巴結的對象,他實在不知道,除了權勢,別人還喜歡他什麼。

「正人哥為什麼要這麼問?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原因。」

「我無法相信沒有任何原因的喜歡,沒有任何原因。」

「我無法相信沒有任何原因的喜歡,對我而言,在我的世界所看到的,都是對價關係。我對你好,也是因為利益上的關係,我並不會因為這樣而昏頭,誤以為自己有多受歡迎。」

「才不是這樣,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正人哥!為了正人哥,我什麼都願意做。」野澤亮說得很認真。

森園正人搖頭,「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正人哥……」猛一咬牙,野澤亮才說出隱藏在心中看不過去的心事。「我知道你是個心胸開闊的人,不需要我為你做些甚麼,但是像北大路東司那樣,你容忍他,被他騎在頭上,我也看不下去,一定非得北大路東司不可嗎?我……我就不行嗎?」

提到北大路東司,森園正人臉色瞬間拉下。

「為什麼要提到他呢?我現在跟他沒有關係。」

「那就讓他知道你是屬於別人的。」對於自己想要的,野澤亮勇敢的說出來,「只要妳們碰面的場合,北大路還是一直注視著你,他現在就在下面藍球場上,我討厭他那樣看你。」野澤亮一頓,說出自己真心的懇求:「我想要當你的情人,就算是不公開的的也沒關係。」

森園正人猶豫了一下,但馬上的,他的手臂摟住他,低下了頭。野澤亮陶醉的享受他的輕吻。

而剛才打完籃球的北大路東司,產生一股異樣的感覺。他跟森園正人的緣分就是很奇怪,不論森園正人在哪裡,只要接近他一百公尺之內,他腦袋裡某個看不見的雷達,就會馬上尋找森園正人。他往上瞄,然後瞪大了雙眼──森園正人跟野澤小猴子竟然在體育館裡公然接吻!

爆開的怒火、上揚的火氣,還有一股像針在刺心頭的感覺,讓他怔立原處。而野澤亮粉色的嘴唇揚起,耀武揚威的從上方露出勝利的微笑,讓北大路東司差點氣得暴斃,倒在地上抽搐。

「會長,球!」

重重的籃球朝著他面前直飛而來,他視而不見,被球給砸中了臉。船橋光驚愕的衝到他身邊。

「會長,你怎麼沒接球?你還好吧?」

只見北大路東司臉上扭曲,以往的瀟灑俊容現在像塊被擰醜的抹布,就連剛才的得意洋洋都消退成黯然陰沉。

北大路東司被球撞中鼻樑,鼻血直流,但他完全不在乎的抹掉鼻血,只說他累了,要休息一下。船橋光讓他坐在一邊,他眼睛視而不見的看著球場,剛才在接吻的森園正人與野澤亮已經離開體育館。

兩人接吻的畫面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他用力的咬緊牙關,感覺牙齒好像快被自己給磨薄一樣。什麼東西,那場接吻是故意吻給他看的嗎?

野澤小猴子竟敢親森園正人!還有森園正人,知不知道在體育館這種公開場合接吻,大家會怎麼看待他跟野澤?

明明森園正人是個低調的人,怎麼可能會公開接吻?他一定被野澤小猴子騙了、利用了,才會做出根本就不像他的行為。

但是若森園正人不是被利用,而是心甘情願呢?

心口傳來那種好像四分五裂的破碎聲音,讓從來不知道悲傷是什麼東西的北大路東司,一股不甘願的怒火與悲傷交織在心臟,不斷的撕裂他的靈魂。

失去了森園正人,他才知道森園正人在他生命中佔有多大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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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會長,這家拉麵好吃吧?」

打完了球,藍球社的人都散了後,卻來了一堆運動社團的人來找船橋光,當初那個變態的偷拍學長也在裡頭。一群人閒扯打屁間,看到了北大路東司,這群熱血的運動人便拉著北大路東司,說要去一家好吃的拉麵店。

「嗯,滿好吃的。」

其食北大路東司食不知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越吃心情越差。他跟森園正人的事早就傳遍整個校園,這些運動社團的人也知道,而且看他的死魚臉,也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爽。

「會長還沒跟森園正人和好?」足球社的副社長開口問了。

他沒問還好,一問,剛才鬱積的怒火全都爆發出來。

「為什麼要我跟他和好?這個混蛋,被人利用到死好了!」端起大碗麵,北大路東司一口氣喝下所有的湯,抱怨連珠炮似的沒停過。「這個可惡的森園正人,我去他家,他竟然還放狗咬我!」

「不會吧,好可怕,有鬧得這麼僵?」

運動社團的人面面相覷。最近森園正人人氣直升,搶走了不少女生的目光,當然也讓這些沒女人緣的「毒男」心裡不是味道。

「詛咒他吧!」那個偷拍學長忽然冒出這一句話。

北大路東司瞄他一眼,接下話,「我每天都在詛咒他。」

「要跟黑暗裡美買詛咒才有效!」學長就像哲學家講出哲理,說得非常的沉穩。

「什麼?」誰是黑暗裡美啊?怎麼北大路東司不記得學園有這號人物。

「喔,我聽過學妹講過黑暗裡美,他是櫻花學園變態名單裡面的第五名對不對?學長才第三十九名而已。」網球社的也發聲了。

「黑暗裡美很有名耶,聽說跟他買的詛咒都會非常有效。上次學姐的男朋友被學妹搶了,她就跟黑暗裡美買詛咒,結果那個學妹第二天摔倒骨折了。」

相撲社也像在講都市怪譚一樣講起來,而且吃第二碗拉麵的速度也沒變慢,所以他才能吃得這麼肥。

「對,因為黑暗裡美家裡開神社,大家都說他看得到那個喔,所以他賣的詛咒超有效果的。」

「嗯,而且要跟黑暗裡美買詛咒,還要他看得順眼才行。」

「嗯,而且要沒得罪過黑暗裡美的,聽說他脾氣很陰險。」

「每天都看得到那個,當然會性格扭曲啦,要是你每天都看到鬼,你會不會覺得心情超不爽的?」

話題開始朝黑暗裡美這個方像聚攏,大家越講越神奇。北大路東司一拍桌子,他今天氣炸了,什麼都好,他就是要讓森園正人日子不舒服、不好過。

「好,我去找黑暗裡美買詛咒!」

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講要怎麼買,北大路東司站了起來,先行離開要去買詛咒。

等到相撲社的死胖子吃飽後,已經又過了三十分。拳擊社的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有人跟會長講嗎?詛咒別人要買愛情符,要愛情的,才買詛咒符,因為黑暗裡美家開的是反轉神社,就是事情都會相反。」

「暗黑裡美自己會講吧。」

「他好像是看心情講的,若是對方有得罪過他,他才不會講,我有聽過有人要跟他買詛咒的,結果變成跟討厭的人結婚耶,反轉得真厲害。」

「不會吧,這比放狗咬人還可怕!」運動社團的人叫了起來,希望北大路東司別買錯啊。

★──────★──────★──────★──────★

北大路東司東司來到怪裡怪氣的神社,然後跟陰沉不語、一直帶著陰暗笑容的黑暗裡美買了最有效的詛咒符,還是他帶著怪異笑容特別推薦的。

「多少錢?」

黑暗裡美嘿嘿直笑,「不用錢,北大路東司。不過這符是一對的,一定要把另外一個放進對方的房間才有效。」

北大路東司沒想到為何對方知道他是北大路東司,總之大概是他學生會的名氣太響,於是他買了符就走了,黑暗裡美露出愉快的笑容。

「哈哈哈,你也有這一天,北大路東司,幼兒園時你參加賽跑,竟然把我推倒,我終於可以讓你痛不欲生,哇哈哈哈──」

就像運動社團講的,黑暗裡美超會記恨,連幼兒園時的芝麻小事都不會忘記。

拿了符咒,北大路東司趁著森園正人不在的時候到森園家──畢竟他跟森園家太熟了,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沒有森園正人阻止他,全森園家的人都不敢擋他。

他走進了森園正人的房間,拿著另外一個詛咒符,打開森園正人的衣櫃,把他放在最深處,之後又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回家,把另一個詛咒符放在自己的床頭,而這就是一切惡夢的開端。

他夢到超級香甜、鹹濕、大膽的春夢,而且有夠A的,比他收集的任何超夢幻A片大作還要贊上一萬倍,但是問題是他當上了女主角,而男主角,光看那副有六塊肌的剛硬身材,也知道是誰。

縱然是夢裡的觸感,也真實得要命。他全身酥軟,被森園正人抱住了屁股,不斷的往裡面撞擊,而他搖屁股搖得很厲害,每被撞一次,他就搖一次,還叫出舒暢的叫春聲音。

「東司……」

那比平日更加低沉、充滿情慾的森園正人的聲音,讓北大路東司全身哆嗦。他那聲音性感至極,呼喚的叫聲也充滿喘不過氣的熱情音調。

「東司,你好可愛。」森園正人講出平常絕對不可能講出來的話,感覺像熱戀中的男人。

而他自己更可怕,簡直就像栽進愛河的小白癡,因為夢裡的他因為這句「可愛」,竟然滿臉通紅,還嬌嗲嗲的道:「正人,你也好帥,比世界上任何男人還要帥!」

這不是他,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稱讚別的男人帥,而且全世界最帥的男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但是夢裡的他又開始搖起屁股,一副被森園正人壓起來很爽的樣子,讓他慘叫著驚醒,叫聲淒厲到管家、女傭全都衝進來。

「東司少爺,發生了什麼事?你叫得好淒厲,我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

北大路東司渾身冷汗,雙腿間好像還殘留著森園正人的體溫。他用袖子擦擦額頭。

「沒事,做了惡夢而已。還沒天亮,我再繼續睡。」

管家、女傭放心的離去,他又躺下去睡,這次的夢更誇張,夢裡他主動跨上森園正人的腰身,用自己身後的小洞洞,包圍著森園正人的男性,而且還在夢裡,一直尖叫自己快射了。

「哇哇哇哇──」

北大路東司這次慘叫得更大聲,趕緊跳下床,不敢再睡了。怎麼會作這麼詭異的夢?他不可能是當受的料!

第二天早上,他黑著眼圈去上學,頭腦裡的森園正人雷達比以前還靈敏,森園正人一進教室,他馬上就知道了。他抬起頭來看森園正人,森園正人也一臉沒睡飽的表情看著他。

然後他門幾乎在同時別過臉去。他臉皮微微發紅,一想到昨夜那種超A的春夢,就覺得夢裡的自己有夠白癡。

而森園正人坐進位子,就沒再抬起頭來看他。

但接下來這一天晚上的夢,已經不是誇張兩個字可以形容了。他竟然在幫森園正人用嘴做,而且一副超陶醉的樣子!兩個人講的情話等級又上升了,白癡還不足以形容,只能以超級智障來表達!

森園正人摸著他的頭髮,愛憐道:「東司,我好愛你,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會讓我動心的男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視的人。」

如果有播這種老掉牙愛語的電影,保證會被北大路東司批評得一文不值,而且會被他笑到肚子痛,但是夢裡的他竟然臉紅,而且還一副超爽的表情,然後說得比森園正人更智障。

「正人,我也好愛你,你如果喜歡野澤小猴子,我一定會傷心到死,你要一輩子都這麼愛我喔。」

他要吐了,他真的要吐了,講出這麼智障的話就算了,但是夢裡的他還加上一臉嬌羞欲醉的表情,然後他們又開始做了,而且他叫春叫得連他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夠了,夠了,停止!

然而,就算北大路東司在夢裡想要這樣大喊大叫,也完全被消音,只剩下夢裡的自己在床上,跟森園正人做得越來越熱烈。

想當然爾,他這一天一定也沒睡飽,黑眼圈更嚴重的去上學;而森園正人進教室時,他一看到森園正人的臉,自己的臉也馬上熱起來。

只要一回想起夢裡自己超丟臉的情話──雖然那是作夢,可是很逼真──他就覺得無法直視森園正人的臉。

第三天的夢根本就是超A的A片,而且細節還好清楚,完全沒打馬賽克,他跟森園正人做得死去活來,他嚇得不敢再睡,睜著眼睛到天亮。

連續幾天不能睡,讓北大路東司精神疲累不已,上課時忍不住打了個盹,後來實在受不了,就跟老師報告他身體不舒服,要去醫務室休息。

一看到醫務室裡軟綿綿的床,他衝了上去,鞋子脫下丟得亂七八糟,一沾枕拉上被子就狂睡,睡了兩、三個小時,才覺得精神好多了。

他神清氣爽的下床,看到隔壁床上也有人在睡,他近看,竟是森園正人,從不逃學的他,竟然跑來醫務室睡覺,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他套上鞋子,走得更近,森園正人幾絲黑髮垂下,蓋住了他側面的英俊臉龐,呼吸平穩的睡著,瞬時讓北大路東司好像懷念、又好像心痛的感覺湧了上來。

以前兩人很要好,他會靠著森園正人睡,當然森園正人也會毫無防備的靠在他身邊睡。看著熟悉的俊容,現在卻感覺相隔很遙遠。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碰碰森園正人的臉孔,手指底下溫熱的肌膚仍然火熱,比在夢中碰觸還要溫暖,畢竟夢還只是夢,沒有現實這麼真實。

「喂,正人,你到底要鬧脾氣鬧到什麼時後啊?沒有你買的蛋糕,其他的蛋糕真的好難吃喔。」

北大路東司碎碎念似的抱怨。自從跟森園正人吵架後,第一個福利蛋糕就不見了,他挑嘴的舌頭怎麼能承受那種平凡、難吃的蛋糕?果然有森園正人在他旁邊,還是方便許多。


「所以我們和好吧!和好,好不好?」

沒有勇氣、也不想認輸的北大路東司,絕對不可能在森園正人清醒時這麼講,但是將近二個月的冷戰,讓他快受不了了,尤其是孤獨一人的寂寞跟孤單,讓他最難承受。

「唔,東……東司?」

睜開了眼睛,森園正人凝視著就站在床邊的北大路,北大路東司鞋子也沒脫,就爬上了床,然後抱緊森園正人。雖然不想示弱,但是他的語氣卻意外的充滿了可憐兮兮跟無數的脆弱。

「我受不了了,正人,我們和好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罵你,也不會在你水裡下藥了,所以我們和好,好嗎?」

森園正人左顧右盼,然後講了一句他搞不懂的話。

「場景換來學校了嗎?」

「咦?」

才剛瞪大眼睛,森園正人鋼鐵般的手臂就已經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他的胸口依偎著森園正人燙熱跳動的心臟,然後是他的另外一手按下他的頭,含住他的嘴唇舔弄,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森園正人已經在吻他了。

翻轉姿勢,變成他被森園正人壓在床上,森園正人的吻綿密火熱,他很自然的伸出舌尖跟森園正人熱吻,就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壓在他心口的森園正人,心臟跳動得既有力又快速,也鼓動著他的心臟不斷的跳躍著。等他被吻得肺裡都沒有空氣時,他們才分開,互相凝視著對方。

森園正人比他更大的手掌移來他胸前,解開了他的扣子;他的手也順理成章的滑入森園正人衣服內,撫摸著他比一般人更厚實、更強硬的溫熱胸口。

他的手指在森園正人的胸口滑動,感覺是那麼親暱而溫暖,撫摸到正人的乳尖時,他的手指忍不住輕輕玩弄。森園正人頭往上揚,深深的歎息,臉上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那炙熱享受的表情讓他的腹部一緊,胸口卻湧出更加燙人的熱氣。

「東司……」

那種充滿慾望黏膩的火熱叫喚,森園正人雙手捧住他的臉龐,然後愛撫著他的髮絲,讓他全身的知覺似乎都跑到頭髮上來。只有頭髮被輕柔的愛撫,他的呼吸卻深喘起來,感覺他不是愛撫他的頭髮,而是撫摸到他的性感帶,讓他全身像火在燒一樣。

「正人……」

沒有多餘的話語,森園正人堅毅的嘴唇落下,再次愛吻著他的唇。北大路東司抱住他的頸項,另外一手撫摸著他堅硬的後背,這一次吻得更久、更深,更讓他暈眩,等他張開眼睛時,眼裡已經充滿了動情的濕潤。

不管吻過多少人、做過多少愛,只有此刻,森園正人直視無畏的眼神,讓北大路東司覺得心臟像要跳出胸口,又像是要停止呼吸,更像他變成了不是自己的自己,好似已成了森園正人的一部分。若是森園正人的視線沒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會永遠變成一個殘缺的個體,飽受孤獨寂寞,甚至找不到自我。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東司……」森園正人出口的言語有一點點的無可奈何,卻帶著跟以前一樣的無條件寵溺。北大路東司張口欲言,森園正人卻沒有讓他回答的餘地,他們再次的接吻,森園正人下褲的部位抵著他的下半身開口。

那部分燙熱的收縮,就算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自己無窮無盡的渴求。北大路東司就像在夢裡一樣,毫無廉恥的雙腿攀上森園正人的腰身,鼓動著自己的腰,燥熱的情慾在血管裡發燙流動,他發出了低聲的呻吟,那呻吟撩動心弦,可是森園正人卻推開了他。

「怎麼了?正人?」

森園正人的表情恢復了嚴肅,「我已經決定要忘了你。」

北大路東司錯愕的看著森園正人。也許是相處得太久,他很容易就看出森園正人是否是真心的,現在森園正人就是真心的表情。

「不要!為什麼?我才不要跟你斷交,不要、不要、不要!」他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的喊了起來,之前的斷交已經讓他嘗到了苦頭。

「你讓我太失望了,東司。」森園正人彷彿痛心疾首似的說出口。

「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說什麼,正人。」

不懂,北大路東司真的完全不懂,為何森園正人要跟他斷交?為何森園正人要在體育館跟野澤亮接吻?他完全都不懂。

他只懂自己真的因為森園正人的冷漠拒絕而心靈受創了,雖然他在平日絕對不肯承認森園正人這樣做有多傷害他,但是此刻,他再也無法漠視自己的感覺。

「我對你而言是什麼?是跟別人一樣,都是你可以耍計謀作弄的對象嗎?那我在你心目中,跟一般人有什麼不一樣?你對春日下藥,跟你對我下藥有什麼不一樣?我對你而言一點也不特別,我費盡心力這麼疼愛你,結果在你眼裡,我跟別人一樣。」森園正人的話裡有痛徹心扉的濃濃失望。

北大路東司急了起來。不一樣,森園正人在他心目中當然不一樣!

他們是好哥兒們,沒了森園正人,日子一點也不有趣,連蛋糕都變得好難吃。現在就算有唐一家的蛋糕在眼前,一定也沒有森園正人當初餵他吃的香甜,這樣還不夠表示他跟森園正人之間的過人交情嗎?

「所以我決定要忘了你。原本要上大學才對你表白的心意,現在都已經枉然,我們以後各走各的,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再對你有所依戀。」

森園正人接下來這番話更加震撼了北大路東司,讓他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因為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我已經決定跟阿亮交往,並且到國外唸書了。」

北大路東司喉嚨乾澀,什麼話都講不出來,因為野澤亮推門進來,森園正人下了床鋪,好像現在才確認這是現實。他轉過頭面對呆滯的他,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意志。

「原來是現實啊,算了,就算是現實也沒差,現在是我們該講清楚的時候。」

他說完便跟著野澤亮關門冷淡離開。北大路東司完全呆掉,唇上剛被吻的灼人熱度漸漸冷卻,就像森園正人對他一樣冷卻的心,而他就算智商多高,天分有多好,也無法挽回他對他冷淡、絕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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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森園正人所說,他真的辦理休學,準備到國外跳級唸書。這樣的發展,就連齊籐悟都嚇了跳,找北大路東司進學校理事長室,一改往日毒蛇的作風,一臉擔心的問道:「到底怎麼了?東司?我以為只是小小的吵架而已,但是正人已經提出休學申請……」

北大路東司的臉頰削瘦了不少,就連當初飛揚跋扈的囂張表情也露出失落,他搖搖頭,堅決不講出原因。
他怎麼能講出他要上了森園正人,卻被森園正人給上了,然後森園正人還因為此事對勃然大怒,再也不跟他往來?

這種笑死人的糗事,說出來,絕對會被齊籐悟給酸到底,然後他一輩子再也在齊籐悟面前抬不起頭來。

「沒什麼事,他想出國唸書就出國唸書,關我屁事!」

雖然話還是講得很囂張,但是北大路東司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齊籐悟也知道他的個性強硬固執,但這兩個好友他都不想失去,於是他坐到北大路東司的身邊,語重心長的說:「東司,正人真的對你很好,你如果不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他一定不會棄你離開,你跟他道歉吧。」

「我要跟你道什麼歉?我又沒錯。」北大路東司雖然還嘴硬,但是臉色轉為蒼白。最近森園正人跟野澤亮出雙入對,連野澤亮都要一起出國,就知道森園正人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

不過也沒錯,森園正人本來做任何事都是認真的,他就是一個死腦筋的人,所以以前的他才一直在盤算,等到他們上了大學,他才會向他告白,也因此他容忍他亂搞愛玩,自己卻潔身自愛,只為等待著他收心。

「好吧,就算我有錯,那又如何?他也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

倔強的北大路東司第一次在人前露出頹喪的表情,齊籐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跟森園正人談過,但是森園正人的意志非常堅定,也像北大路一樣,不講出原因。

「再去跟他談談看,我幫你們約個時間,你今天放學後過來,有什麼事,大家講明白就好。」

★──────★──────★──────★──────★

放學了,北大路東司磨磨蹭蹭的到了理事長室,有點怕受傷的推開了門。森園正人正在裡頭跟齊籐悟講話,見到他的一瞬間,森園正人臉孔拉下,一臉不贊同。

「阿悟,你故意叫北大路來的嗎?」

齊籐悟裝傻的唔唔兩聲,才接下去說道:「反正有什麼誤會、不愉快,大家談清楚就好了。」

「我跟北大路沒有什麼好談的。」

森園正人決絕的踏了出門,雖沒有發怒,但是也表現得夠清楚了。北大路東司站在門邊,挫折、被拒絕的傷害還有不甘心,全都湧上了心頭,化成了不甘願的淚水,積聚在眼眶裡。

他當場對著門踹踢。這個森園正人有夠過分的,白上了他之後,竟然想要一刀兩斷,還把一切的錯都歸咎於到他頭上。爽的是他,損失的是自己的屁股,他卻一副自己才是最大受害人的表情。

到底是誰受害?還有,誰不會犯錯?他又不是天天給他下XXOO,只不過下了那麼一次玩玩而已,他就一副他北大路東司作奸犯科,XXOO了他一百次一樣。

搞什麼嘛,如果不是他最重視他,他北大路東司會整天沒事幹的跟他黏在一起,又去他家吃蛋糕嗎?齊籐悟家也很大啊,但是他一個月也沒去過一次。

他用力擦去眼眶的淚水,他北大路東司不是只會躲在一邊自己哭的人,混蛋森園正人,想白上了他之後,又去跟那個野澤小猴子在一起,到國外消遙自在、親親愛愛?做他的大頭夢!他如果不玩得他跪地求饒,他就改名改姓,以後也不必在學校混了。

「東司,你還好吧,我沒想到一向理智的森園正人,竟然個性也這麼強硬。」齊籐悟抱歉說道。原本以為兩人只是小誤會,但是森園正人的態度如此決裂,就知道兩人根本不可能和好。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縱然眼眶還紅紅的,但是北大路東司全身好像發出烈火,而且眼睛裡的奸險跟以前比起來,只有多,沒有少,讓齊籐悟悚然。這傢伙該不會被刺激得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吧?

「對了,阿悟,我記得你家有麻醉藥對不對?你老爸喜歡打獵,有時會用到麻醉槍。」

「嗯,是有麻醉槍。」齊籐悟被他的問題搞得有點疑惑。

「那借我吧。」

齊籐悟張大了嘴巴,「你要幹嘛?就算只是麻醉槍,也是很危險的,不能亂玩的。」

「叫你借我就借我,廢話那麼多幹嘛?小心我又跟春日告狀,說你喜歡的花招,而且還玩過三人行。」

被這種損友捉住把柄實在是人生最倒霉的事,齊籐悟開始後悔自己幹什麼替北大路東司擔心,他這種惡劣陰險個性,像象皮一樣厚的臉皮,世上根本就沒人傷害得了他,自己是白操心了。

齊籐悟不甘不願的瞪了他一眼。北大路東司跟著他回家,又要茶、又要果汁、又要蛋糕,最後還嫌難吃,把麻醉槍拿了就走,個性簡直比以前還惡劣。

「喂,你不能用來射人,知道嗎?」齊籐悟怕他拿了槍去對付森園正人,因此才特地囑咐。

北大路東司擺出一個OK的瀟灑手勢,大搖大擺的走出齊籐悟,馬上就到森園家的大城堡。警衛一看到他,馬上上前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東司少爺,那個……那個……少爺在家。」

言下之意,就是森園正人在家,所以不歡迎他,警衛不能放他入內。

北大路東司哼哼哼的冷笑三聲,他就是要他在家,這樣玩起來才有趣。

「我要進去就是要進去,你打分機跟森園正人說,我北大路東司來了,他如果擋得住我再來說。」

他完全不甩警衛的善意提醒,像只特級帝王蟹般橫行霸道,走進森園家。警衛認是他太久,不敢阻擋。

森園正人也不好惹,他在窗口看著北大路東司,沉聲道:「請你回去,北大路,我們已經不是朋友。」

想甩了他?作他的春秋大夢吧。北大路東司朝他嗆聲:「是不是朋友,不是由你決定,是由我這個偉大的北大路東司決定。我北大路東司要跟你當朋友,你一輩子也甩不掉,我北大路東司不跟你當朋友,你跪著求我、哭著叩頭,我也不會理會你,而你……」北大路東司傲慢無禮、囂張霸道的直指著窗戶邊的森園正人。「你快點把唐一家的蛋糕準備好,我等會就上去吃。」

森園正人搖頭,就像無法想像他的無法無天,他話已經跟他講得這麼肯定,而且也講清了兩人現在的情況,但是北大路東司照樣我行我素,堅持要進他森園家吃蛋糕,假裝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和樂。

「快回去,北大路東司,這是我對你的最後通牒,要不然別怪我傷害你了!」

北大路東司喊得比他還大聲,「快準備好蛋糕,森園正人!還要熱騰騰的紅茶。還有我警告你,是不是你親手泡的,我喝一口就喝得出來,你別給我裝傻,給我女傭泡的紅茶,小心我教訓你!」

森園正人拍了額頭,氣得實在頭昏。他無可奈何,放出了家裡幾隻凶狠的大型犬。

上次這個方法非常有效的趕走了北大路東司,但是這一次北大路東司有備而來,他拿出向齊籐悟借的麻醉槍,鎮定如常的蹲下、瞄準、扣動扳機。他學過打靶,在這個時候他的全方位天才就發揮了最家的作用,每一隻疾衝而來的猛犬,立刻哀鳴幾聲,然後躺在地上暈倒。

北大路東司大搖大擺的用腳踹開森園家的大門,然後上了樓梯。森園正人站在樓梯口無法置信的瞪著他,他簡直比陰魂不散的幽靈還要不可理喻。

「蛋糕,紅茶呢?」他一臉裡所當然的闖入他家,還問起甜點的招待。

「請你回去,北大路。」

北大路東司連甩都不甩他,驕傲自大的躺進他家超大的客廳沙發。

「你是壞掉的CD嗎?只會重複這幾句話,我都聽煩了。」

「北大路!」森園正人被他氣得發抖。

北大路東司抖起了腳,露出最可愛、最有魅力的笑顏說道:「喂,正人,來我旁邊坐著。沒蛋糕、紅茶沒關係,但是我喜歡在你旁邊睡覺。」

「東司!」森園正人厲聲怒叫。

「你好吵喔,正人,你以前比較安靜,現在吵得天都要翻了。」

他站了起來,自顧自的上樓,然後當然又是一腳踹開森園正人房間的門,躺在森園正人的床上。這張床,他好久沒來了,有著森園正人香香味道的床,趴在床上超級舒服的。

「你闖進我房間幹什麼?」森園正人也跟著進來,臉孔已經變青。

「我想過了,要讓你跟野澤小猴子雙宿雙飛,只有一句話,叫作完全不可能。而且既然你已經佔過我便宜了,也說過你想要上大學後跟我告白,我相信你很愛我,當然像我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沒人愛?你暗戀我,我是完全可以裡解的。」他自戀的自說自話,森園正人低吼一聲。

「北大路東司!」

話聲方歇,森園正人眼前一花,北大路東司從他床上迅速跳了起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拿出白色的手帕,就這樣摀住他的口鼻上,那特異的味道讓森園正人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笑嘻嘻的北大路東司。

「下藥一次,跟下藥兩次都是一樣下藥,反正你就是要生氣,就讓你一次氣個夠。」

眼前北大路東司得意歡悅的痞笑,忽然扭曲起來,然後森園正人就不支倒地。

★──────★──────★──────★──────★

等森園正人醒過來時,他已經全身被脫光的被綁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北大路東司知道他強壯又有力,所以這次繩子綁得密密麻麻,讓他連動也動不了。

「1,    我警告你……」

「你很煩耶,警告、警告的講個不停,你只要乖乖呻吟就好了。」

森園正人喉嚨裡發出粗魯的怒吼聲。北大路東司眼睛發亮,直接把手伸到森園正人的雙腿之間,那裡現在沒有反應,但是相信在他的技巧之下,森園正人這個童子雞,馬上就會受不了的粗喘呻吟。

「放開我,北大路東司!」

「等我高興之後再說。」

北大路東司將嘴靠近那個軟綿綿的部位,然後張開炙熱的雙唇,含進了森園正人的陽剛,雙手也不得閒著的玩弄著他的底部,讓他的碩大在自己的嘴裡出出入入,用自己溫暖的口腔,刺激著森園正人此刻冷靜的部位。他就不相信哪個男人被這樣服侍了,還會沒有反應,除非森園正人是無能,才會沒有反應。

「放開、放開!」

瞧,現在不就有反應了嗎!

森園正人氣得大吼大叫,北大路東司聽而不聞,將臉親暱的貼著森園正人的肚臍,吻過他的下腹粗亂海般的私密黑毛,然後再舔過他漸漸有反應的男性部位。他又舔又啃,反覆的吸吮,還用鼻子、柔軟嘴唇磨蹭著,讓森園正人的陽剛暴脹到最大。

「正人,你性幻象的對象是不是我?」

森園正人怒視著他,咬緊牙,一句話都不講,因為只要一開口,狂亂的呻吟聲馬上就會席捲自己的理智。

「你想像的我,都是怎麼對你做的?是只有親你這裡,還是會做更大膽的事情?」他調皮的問道。

「東司,你這樣,我也不會回頭的,反而會更堅定我的意志,你聽清楚了嗎?性又如何,我跟野澤之間早就做過了。」

森園正人的坦白,讓北大路東司臉上微笑更盛。他伸出手來,更加執拗的愛撫著森園正人顫抖、流出水液的下半身。那男性特有的鹿麝香味道,讓房間裡的情慾更加濃烈。

「別想騙我,我知道你在說謊,你還沒確定要不要跟野澤小猴子在一起,除非他對你下藥,要不然你根本就不會動他一個指頭;但是就算他對你下藥,你也不會碰他的,我知道你就是這麼死腦筋的人。」

森園正人沉默。北大路東司讓自己的雙臀滑過他的揚剛,森園正人咬緊牙根,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北大路東司拿出軟膏。

「這是當初我們第一次實用的品牌喔。」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就立刻勾起他與北大路東司性愛的初次回憶。森園正人牙咬得更緊,下部卻收縮得更快,只是想起初次的激情而已,竟然就像快要無法抑止般的衝動。

赤裸著身體的北大路東司,故意在他眼前煽情的幾出柔軟的軟膏,然後往後按上自己的開口,他不適的輕聲低叫:「正人,我很討厭痛,可是為了你,我會忍耐,因為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森園正人喉結上下起伏,眼前綺色的情景,連在他的幻想中也不曾出現。一向驕傲自大的北大路東司,手指上塗滿藥膏,往自己後頭粉色的洞X塗去。他的手指每穿進一小吋,就仰起頭來嬌吟,然後頭靠在他的胸口輕聲喘息叫痛。

「好痛,當初怎麼可能讓你進得去?真的好痛喔……」

北大路東司頻頻叫痛,而且還痛到流出眼淚,卻沒有放棄地繼續塗抹,為森園正人的進入潤滑著,但最後他痛得哭出來,開始亂發脾氣的搥了森園正人兩下。

「你是死人嗎?沒看到我為了要讓你進去,痛得又哭又叫的,你都沒感覺嗎?我為你這麼犧牲耶!」

「把我手腳放開,你這麼笨手笨腳的,當然會痛。」

森園正人冷漠的話好像不帶一絲感情,但是北大路東司笑了起來。他解開森園正人的繩子,森園正人兩手扯開他的大腿,北大路東司毫不知羞的遞給他潤滑劑,森園正人接了過來,在手指上擠上了一些,然後在入口處搓揉,並不急著擴展內部。

正人手指的溫度融化了藥膏,只在入口處的塗抹,馬上讓那個地方癢熱起來。北大路東司愉悅的低哼,雙手更熱烈的愛撫著森園正人下半身。

「咦,怎麼會這樣?明明我自己來的時候好痛,怎麼現在……現在好舒服喔!」他眼睛迷濛,講出來的話也喉音嘎啞。

森園正人的拇指穿入,又粗又重的在入口旋繞,北大路東司下面發出熱來,森園正人手指穿入得越深,他的腰身就跟著扭動得越厲害。

「正人,我要這個……」北大路東司捉著森園正人的下半部揉搓。森園正人的耐力讓他大吃一驚,若是自己剛才被人又舔又弄的,只怕早就射了,但是森園正人卻能忍耐很久,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射的跡象。

「手放開,我會讓你高潮的。」

森園正人捉住他的手,扯離自己的下半部,他三根手指插入他的內部旋繞,北大路東司被刺激得閉上眼睛,捉住了森園正人的臂膀。森園正人只用手指穿刺而已,他身上發汗的氣味,跟粗重的呼吸,就讓他瞬時到達高潮。

他舒服的張開眼睛,看見森園正人用手揉弄自己的下半部,發洩過後,立刻擦掉痕跡。北大路東司臉上馬上垮下來,他自行處理,根本就不要他。

「為什麼?正人?我已經說過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森園正人冷冰的站起身。「但是你已經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沒那麼賤價,跟我自己一點也不愛的人做愛。」拿起北大路東司的衣服丟到他臉上,森園正人講得更不留情。「你只要爽就好了不是嗎?你要的只是性慾的快樂。北大路,不管你再怎麼做,我都不會更改我的想法。」

「你講得我好像動物一樣。」北大路東司有點不爽了,他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了,森園正人還罵他。

森園正人沒有一點遲疑的回答:「阿亮喜歡我,我看得出來,那你喜歡我什麼?北大路東司,這樣講好了,我森園正人是個不相信別人、也不信任別人的人,你跟我為何會當朋友?那是因為我們地位相當,我們都是集團的大少爺。」森園正人說得更直接,「你為何選我當朋友?是因為你可以在我家吃到別人家沒有的甜點、蛋糕。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情分。」

森園正人越講越慷慨激昂,北大路東司卻是越聽越火大。這個死腦筋的森園正人,簡直是腦袋有病,得腦癌的人都還比他清醒。

下一瞬,北大路東司把自己的內褲飛丟到森園正人那張講也講不完的嘴巴上。他真的火大了,他在床上跳起來罵,而且罵得比他還大聲。

「你神經有病嗎?誰管你家有不有錢!我如果真要吃唐一家的蛋糕,就算用偷搶拐騙,也會弄來的。你以為你家有蛋糕,我就會乖乖的走來,跟你聊天聊得那麼晚,在你身邊睡覺,甚至還自己主動脫了衣服,自己抹潤滑油,都是為了那一塊蛋糕嗎?」

森園正人住了嘴,北大路東司的確不可能為了一塊蛋糕,作那麼大的犧牲。

「我不知道你在遇見我之前被多少人利用,才造成你這種扭曲的心裡,但是我告訴你,有錢有什麼不好?有錢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吃好吃的東西,上最高級的餐館,也可以有能力做很多好事幫助別人!你一臉你家有錢多哀怨的表情,保證會讓那些窮人氣得暴斃!」北大路東司踹了他一腳,「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感情?我跟你稱兄道弟那麼多年,結果在你眼裡,我是在利用你嗎?還是你在利用我?」

森園正人無話可講,北大路東司越罵越順。

「你說,你小時後發燒生病,我哪一次沒來陪你?我有什麼狗屁事情,也都會像你講。如果我們這樣還算彼此利用,那全天下沒人有真感情了。」兩手扠腰,北大路東司發下豪語:「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屎,所以專門想一些屎事,我一定要徹底糾正你這種扭曲的個性,而且我相信也只有我能糾正得了你。就算我現在已經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但是我每天黏著你,黏到你沒辦法,這樣我又會變成你最重要的人了。」

講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容質疑,北大路東司就是一個對自己這麼有自信的男人。森園正人怔立,隨即一抹自己也沒發現的無可奈何笑顏出現在他唇邊。

北大路東司哼了兩聲,翻開他的櫃子。

「內褲借一下。」

他丟在森園正人臉上的內褲掉落到他手上,北大路東司已經開始穿起他的內褲,而且還開始碎碎念起來,嫌他的內褲難看。

「你的內褲好土,怎麼都是四角形的啊,有沒有花稍點的?下次我再送你花稍點的內褲,要注重內在美啊。」

森園正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但是總之北大路東司又一副把他當成哥兒們的樣子,情況好像回到他們沒吵架之前般融洽。

但是房間濃烈的性愛味道,兩人呈現半赤裸的情形,卻昭告著他們之間的感情正逐漸變質,兩人的關係也漸漸不同。

「我搞不懂你,東司……」

森園正人的模糊低語落入了空氣之中,但是無刻否認的,他身邊一向寂靜無趣的空氣,只要遇見了北大路東司,就會變成了活潑精彩,甚至綻放出他無法逼視的光芒,這就是他一直無法離開北大路東司的原因。

而這一天晚上,北大路東司死賴在他房間,趕也趕不走,推也推不開,於是他在他房間睡到天亮,反倒是森園正人得去睡客房,而北大路東司一點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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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嗨,正人。」

森園正人根本就無法阻止北大路東司進入他家,他每天還是橫行霸道的上門,不過現在他會自己準備甜食。

北大路東司從袋子裡倒出一堆甜點,坐在森園正人的前面,對他甜笑得足以讓人掉雞皮疙瘩。

「這個很好吃喔,我們一起吃。」

他無賴的不要臉個性,森園正人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他不理他,他就膩在他旁邊吃東西,把他的大腿當成枕頭睡;他用言語拒絕他,北大路東司總能回得讓他無話可說,只能氣得臉色鐵青。

「我不吃甜食。」他回的嚴厲,臉上表情更是凶狠。

可是再怎麼兇惡的表情,也完全嚇不了北大路東司。他拿起冰淇淋,往他的嘴裡塞。

「這個超好吃的喔。」

森園正人伸手推開,再也受不了北大路東司的糾纏再三。

「你到底要幹什麼?北大路東司,我跟你無話可講,也不會吃你帶來的東西。」

「幹嘛?你怕我嗎?是怕我下毒?還是怕我……嘻嘻。」他聲音壓低,在他耳邊濕熱的低語:「還是怕我下XXOO,怕你控制不了你對我超強的渴望?」

耳廓傳來甜蜜挑逗的聲音,再加上北大路東司竟然還舔他的耳朵,森園正人憤恨的瞪他一眼,北大路東司哈哈大笑。

「你怕了嗎?」

「我對你沒有感覺。」森園正人的聲音更嚴厲了。

「騙鬼,沒有感覺?那你這裡被我摸了應該也不會有感覺,咦,怎麼會硬起來?」

北大路東司的腳伸起,直接用腳磨蹭森園正人的雙臀間,森園正人虎吼一聲,立刻跳開。北大路東司笑得更開懷,指著他,笑得停不住。

「你、你……」森園正人氣上加氣,已經氣得腦袋空白。

北大路東司伸出舌尖,舔著冰淇淋,眼睛還挑逗的望著他,連紅艷的嘴唇都發出嘖嘖的煽情聲響,簡直就像是演A片,森園正人快要被他搞瘋了。

森園正人起身,冰冷的轉向廁所,才剛鎖上門,拉下褲子,北大路東司已經在外面緊迫釘人的敲門。

「正人,很難受嗎?我幫你。」

「你給我閉嘴!」森園正人嘶吼起來,聲音聽起來既粗暴又忿恨。

沒錯,他被北大路東司激起了生理反應。以前就是小色鬼的北大路東司,看遍各大有名的A片,現在還拿裡面的招式套用到他身上,只為激起他的反應。

「幹什麼這麼生氣?你這麼愛我,對我有需求是正當的,我也是考慮很久,才願意把自己的小屁屁獻給你耶!我後面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女,那一天被你強行侵犯,而且也真的煽動了他骨子裡的情慾。

「我沒愛你,你給我滾開!」好脾氣的森園正人被他搞得破口大罵。

輕輕一聲,廁所的門竟然開了,北大路東司手上晃著鑰匙走了進來。森園正人無法置信,他到底是怎麼拿到的?

「你怎麼會有我家廁所的鑰匙?」

北大路東司臉上的甜笑不曾稍減。「不只你家的廁所,你家所有的門我都有鑰匙,以防你有需求的時候,害羞不敢讓我幫你。」看著他褲子裡冒出頭的分身,北大路東司笑得很得意。

氣得發抖已經不足以說明森園正人的心情,你指著門,怒吼道:「你給我出去!」

「何必這麼難受,我的小屁屁隨時都可以獻給你啊。」北大路東司說完,還捏了他的鼻子,作出三八的表情。「哎喲,正人你真的好壞,一定要讓我講出這麼害羞的話!再怎麼說,人家還是第二次的小處女啊。」

「你經驗過的男女生,可以排全日本一圈了,你別再講你自己是處女了!」暴怒之下,森園正人也開始口不擇言了,畢竟他跟北大路東司太熟了,他有多少性經驗,他知之甚詳。

北大路東司咧開嘴笑了起來,「怎麼?你嫉妒了嗎?可是人家的後面真的是處女耶,那一天被你一直用你大大的那一根又磨又衝的,害我發燒了兩天,你都沒來看我,我的少女心都快碎了。」

他要是有少女心,全天下的少女都會昏倒。森園正人氣到指著他,說不出話來,而北大路東司就是那麼自然的將手伸到他的褲子裡愛撫,森園正人要抽出他的手,北大路東司卻立刻就在他眼前跪了下來,然後用他的唇舌撫慰著他。

「唔啊啊──」

森園正人受到刺激,臉部仰起,北大路東司盡情的舔拭。溫熱的口腔、熱情的吸吮,還有一向難搞自戀的北大路東司竟在他面前跪下,只為了服侍他快樂,這樣的畫面,他連夢都沒夢過。

「正人,舒服嗎?」]

太舒服了!森園正人恨恨的猛抓北大路東司的頭髮,北大路東司叫得更大聲,「小力點!為了我的美貌可以一直吸引你,我可不想當個禿頭!」

「你禿掉算了,混蛋!」

森園正人的罵聲已經帶著喘氣的情慾,北大路東司仰頭而笑,唇邊沾滿了他的體液,眼睛卻還是閃閃發亮,而且一臉欣喜奸笑的表情。

那樣想討好又過分的表情,讓森園正人瞬間心口熱了起來。他從小跟東司一起長大,很明白東司唯我獨尊的個性,他不是個會討好別人的人,但現在竟為了自己,做到這樣的程度……

明明要自己不可以理會北大路東司一舉一動,但是心口的熱度完全不聽理智指揮,森園正人就像飛蛾自行撲火,而北大路東司的一句話,讓他心口的火熱得更旺──

「正人,你寧願別人抱我嗎?」

這樣無法想像的畫面,卻那麼活生生的跳了起來。北大路東司以前只是鬼混,並沒有真心的愛上誰,但若是他愛上某個英俊的男人,願意為他放下身段,做對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一股燃盡身心的惡火讓森園正人幾乎要激烈說不。他以前能忍受北大路東司的風流韻事,是因為他知道那些人在北大路東司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份量,但若是有一天,有人出現……他不願意再想下去。

「出來,到房間去。」森園正人拉出了北大路東司,北大路東司差點笑歪了嘴。

森園正人直接把他丟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壓住了他。他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所以講出來的話仍向鋼鐵一般的剛硬。

「只有性,沒有愛,先講清楚。」

北大路東司俏皮的嘴唇在他耳邊咬上他的耳朵,「你繼續自欺欺人吧,總有一天我會逼你承認其實你愛死我了。」

森園正人的回答是飛快拉下北大路東司的褲子,然後抹上大量的潤滑液,急著把自己快要無法忍受的部位衝入溫熱潮濕的地方。

還未進入,北大路東司這個小色鬼就開始亂摸他的胸部,而且還又舔又揉的,吮得他慾火上揚;他兩隻小色手接著開始亂揉捏他的臀部,而且摸得又色又壞。

森園正人奮力的捉住他的手,北大路東司笑得更可愛,那股可愛又可惡的小惡魔般笑臉,讓他的心口為之沸騰。

胸口沸騰的熱氣,又像氣、又像恨,但是大多是甜甜酸酸的東西。

「我會被你氣死。」

他忿忿的說出這句話,然後腰身一挺,進入了狹窄的甜濕洞口,那瞬間包緊的快感,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下半部。

「我寧願你爽死耶,這種死法比較特別。」

口無遮攔的北大路東司邊講窕透的話,一邊又開始玩他的乳頭。森園正人倏然進入的巨大讓他眼裡充滿了水液,他輕輕的咬緊下唇,代表著他的忍耐。

「很痛嗎?」森園正人忍不住擔憂問道。

北大路東司露出無敵的笑容,「嗯啊,誰叫我是可愛的小處女。」

森園正人頭腦裡有條神經就像要崩斷一樣,他實在很想生氣大罵,但是最後忍不住,洪亮的笑聲還是從他嘴角冒了出來。縱然再怎麼制止自己,還是忍不住笑意,因為北大路東司的惡搞風格實在太可笑了。

「我有一天一定會被他氣死。」

北大路東司夾緊雙腿,內部一陣收縮,讓森園正人深吸了一口氣。他怨恨的瞪著他,北大路東司的性愛經驗比他多,當然知道這樣會讓他激動不已!

「不要耍手段!」

「耍什麼手段?我不懂耶,正人。」

北大路東司開始擺出裝可愛兼裝癡傻的無辜表情,然後笑得狐媚,舔著自己的手指,拎起自己粉俏的乳頭勾引他。

「我這裡腫腫的,正人可以幫我吸一下嗎?」

眼前異色的美景根本就在折磨人,森園正人的嘴差點就親了下去,幸好他還保有理智,知道他在玩什麼遊戲。明明下半身抽搐起來,臉上卻仍要維持平常,森園正人疾言厲色道:「我以為你在演A片?」

「我比那些A片的男女生可愛英俊多了,對不對?正人,你變大了耶,脹得我裡面好滿喔。」

他那故意的淫聲穢語,不知道是參考哪一部A片,讓森園正人真想臭罵他一頓。但是北大路東司已經兩腿環上他的腰身,然後雙手攀上他的頸項,甜膩的香唇在他唇邊索吻。

昏眩已經不足以形容自己的感覺,森園正人的腰身主動的動了起來,氣息粗喘的發洩體內的熱火,北大路東司的惡劣笑容讓他滿肚子火。

但是無可否認的,那更刺激了強烈的愛慾,他就像只發情的野獸一樣,騎在北大路東司的身上,而北大路東司也迎合著他強猛的需求。

★──────★──────★──────★──────★

只有性,沒有愛,他是這樣對自己講的,但是像現在性過了頭,也讓他十分苦惱。明明告訴自己不要理會北大路東司的誘惑,但是他若不跟他做,北大路東司會乾脆就給他在水裡下藥。

他氣到不行,可是北大路東司真的──他不願承認,但還是無法不承認──在性愛的表現上,真的十分可愛,可愛得足以讓他昏了頭。

「嗯啊,正人……那裡、那裡……舒服、好舒服……」

北大路東司坐在森園正人的身上,他強猛的下半身完全進入北大路東司的X口,被他全部吞沒。原本那麼難進入的地方,現在因為常常處在歡愛的狀況下,不需要之前那麼多的潤滑液便可以進去了。

他在裡面頂刺著北大路東司的敏感處,只見一向驕傲自滿的東司,現在全身嗲嗦、臉泛桃紅,虛軟無力的雙手扶在他的胸膛前,一邊發出高昂的叫聲。

「正人,不要、不要碰,會……出來……」

他那可愛哀求的語氣,讓森園正人忍不住去撫摸他的下半身。北大路東司腰一歪扭,卻讓體內的敏感處狠狠的撞上森園正人的陽剛,讓自己腰都軟了,而森園正人也握住他的揚剛搓揉,讓更多的艷紅飄上了北大路東司英俊的紅通通面頰。

「我會死掉啦,真的太舒服了。正人,早知道跟你做這麼舒服,我第一次初體驗一定找你。」

「你給我閉嘴,下次再對我下藥,我就把你捉起來打一頓!」

體內猛烈的熱火會被燃起,都是北大路東司這傢伙害的!他明明不願意做,結果北大路東司總能想出方法,讓他吃下XXOO,然後就變成兩人脫光了衣服,在床上開始熱戰。

「我現在裡面被你打得好熱、好酸、又疼疼的,你還不消氣嗎?」北大路東司根本就是佔了便宜又賣乖。

每次跟北大路東司吵架,輸的人一定是自己,森園正人乾脆閉起嘴來,只顧衝刺,好消耗掉下半身的慾火。

「啊呀──要射了,我要射了……」

北大路東司聲音拔高,森園正人狠厲的撞了進去,兩人幾乎同時到達高潮,然後北大路東司全身是汗的昏躺在他的身上。

等他回復理智時,北大路東司也已經醒來,用手輕捻著他的乳尖,然後親一下扯一下的玩弄。

「起來,你重死了。」森園正人撥開北大路東司玩弄乳尖的手,要把他從身上推下。

「等一下,別那麼粗魯,你還在我裡面。」

這句話讓森園正人忍不住臉皮微紅。他氣憤的將他推落,拔出自己纏在他身體裡的一部分,總感覺這狀況太過親密。

北大路東司全身還噓噓軟軟的,對他綻開微笑道:「正人,來我旁邊睡。」

「夠了,你每天跑來我家睡覺,你不嫌煩,我都覺得煩死了,滾回你北大路家去睡。」他對他罵得毫不留情。

每天說的狠話都一樣,而北大路東司的表現也都一樣,他就當成沒聽見,逕自趴在他的床上睡,而且還沒穿衣服睡,讓森園正人忍不住罵道:「起來穿衣服!」

「不要,我好想睡,你太猛了,把我搞得好累。」

北大路東司說完就全身赤裸的呼呼大睡。森園正人總是氣得把門用力關上,三分鐘又忍不住進來,怕他著涼,幫他蓋了被子,隨即才前往已經睡了快一個禮拜的客房睡覺。

有時森園正人也氣恨自己的心軟,但是他實在無法坐視北大路東司著涼。做愛後,北大路東司累得睡著時的睡臉粉粉的,有點倦累的慵懶,然後眨著愛困的眼睛要他留下來一起睡。他若不是有堅硬的鐵石心腸,也算理智夠強,早就跟北大路東司再滾一次被單了。

不管他對他多麼疾言厲色、狠話說盡,北大路東司這個賴皮鬼,依然可以每天笑著來找他,然後沒多久,就變成兩人滾在床上,做些他根本不該做的事情。

他也曾經非常苦惱,但是北大路東司就是有辦法讓他連苦惱、拒絕的時間都沒有,只顧著扯下褲子,然後兩個人就……

他恨恨的搥了一下客房的櫃子。現在變成北大路東司每天都賴在他的房間睡覺,他不得不去睡客房,以免變成跟北大路東司睡在一塊。

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北大路東司無法進入他家,或是讓他死心才行,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想得頭暈腦脹,在氣憤之餘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森園正人關了燈光,躺在床上睡覺。

半夜時,森園正人竟然朦朧感覺到旁邊有具溫熱的肉體跟他睡在一塊,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偷跑到他床上睡的人是誰。

「東司,你到底是要怎樣?我已經受夠你的胡搞了!」森園正人咒罵的聲音響破雲霄,開了床頭燈卻愕然,竟是野澤亮。

「阿亮,你到底在幹什麼?」

野澤亮抱住他的臂膀,一臉欲哭的說:「正人哥,抱我,你再不抱我的話,一定會被北大路給搶去!」

「一切都是北大路東司的胡搞,我明天會確實不讓他進到家裡來。阿亮,你不要哭了。」

「我好難受,正人哥,你明明說你要跟我交往的,可是每天北大路東司都來家裡,然後睡在你的房間,你每天都說要趕他,可是他還是一樣每天來。你對他心軟了,你還是喜歡他,對不對?」

「沒有,東司的個性很拗,又很無賴,要多一點時間,才能說服他我已經跟他斷交了。」森園正人說出來的話,好像連自己都不太能信服,所以他加重了語氣。

「那就抱我,讓我安心,讓我相信你是真正要跟我交往。」

森園正人遲疑了,「我跟你說過,我們到國外時再真正的交往。我不喜歡佔人便宜,阿亮你還小,等你十八歲,我才會真正碰你。」

野澤亮哭了起來,「這都不是理由!是因為你心裡還在乎著北大路,所以他來家裡鬧,要在你房間睡,你都忍讓了。你是森園家的主人,真的要他出去,他怎麼可能留在森園家?」

「不是這樣子的,我已經對北大路東司沒有任何感覺……」

「那就抱我!我不要等到十八歲,那還要兩年,兩年就足夠北大路東司把你搶走了。」

野澤亮哭得十分傷心。森園正人對他親口承認了會與他交往,甚至他要到國外讀書,也替野澤亮準備好了,而他是個重視承諾的人。現在看野澤亮哭得眼睛紅腫,讓森園正人一陣愧疚,他這幾天真的被北大路東司搞昏了頭。他親了野澤亮的額頭,野澤亮迎向他的嘴唇,他卻猶豫了。

「吻我,正人哥,我想要你。北大路東司那麼骯髒的男人,一點也配不上你。」

與東司的性愛浮上了腦海。森園正人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但是東司本就是個下半身超沒節操的人,他的性經驗又少,竟被東司激起了性慾,然後放著他承諾要交往的人,卻跟北大路東司在床上胡搞,也怪不得野澤亮這麼不安。

他的臂膀強力的摟住野澤亮。是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他對自己的諾言一定會遵守到底,而且會跟東司這麼胡搞,說不定也是因為他初嘗到性愛的滋味,才會如此入魔,說不定跟野澤亮在一起其實也一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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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唾液互相交換,野澤亮的漂亮臉頰羞成了紅粉色。他長得比較女性化,看起來比男性化英俊的東司更佳的賞心悅目,就像美麗的洋娃娃般亮眼。他跟東司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也許他會是東司以前喜歡的類型。

「正人哥,我好高興,你終於還是選擇了我……」

「真的可以嗎?阿亮,我真的可以再繼續下去嗎?」他低聲問。

「嗯。」

野澤亮幫他脫下上衣。幸好檯燈很暗,野澤亮看不見今天北大路東司像只野貓一樣,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

門開了。森園正人明明知道,也知道是誰會站在門口,但是森園正人沒有抬起頭來,現在就是讓北大路東司死心的時候,也是讓他不再苦苦糾纏的好時機。

他再次吻上野澤亮粉紅色的紅唇,然後一路往下,從他的頸項吻到他俏麗的乳尖,野澤亮輕咬著手指。

一直到耳邊傳來咻咻聲,森園正人才抬起頭來,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因為北大路東司搬來大花瓶,正朝著他們兩人砸過來!他趕緊把野澤亮翻身抱到床下,要不然鐵定兩人都會受重傷。

「北大路,你在幹什麼!」森園正人站起來怒喝。花瓶從床上彈落到地上,砸成碎片,剛才真是千鈞一髮。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森園正人?老子這麼委屈求全,每天熱臉貼你的冷屁股,結果你跟這隻小猴子在一起?」

北大路東司氣得好像發狂,拿起東西就砸,完全不管多名貴,而且他眼光特高,砸的都是最高檔的名品。

「我已經說過要跟你斷交了,是你每天都不知羞恥的過來,我不理你的態度那麼明顯,你為什麼還不懂呢?」

北大路東司氣得差點嘔血,不懂的人是森園正人!

「誰不會犯錯?如果只因為一件錯事你就要跟我斷交,那是你太過份了!我已經全心全意的彌補當初的錯誤了,屁股也給你上了,連男人那部位都幫你舔了,你以為我厚臉皮到講那種超A的話都不會臉紅嗎?我是……我是……為了你……」北大路東司頭一次不爭氣的憤恨淚水流了下來,望著野澤亮披頭散髮、衣服扣子全都鬆脫的樣子,更加椎心。森園正人在做愛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吻他,也不會親吻他的乳尖,就像野獸一樣,只會進入後消耗自己的熱情。

難不成就像森園正人講的,他們之間只有性,沒有愛?他北大路東司這輩子玩過那麼多人,第一次被人當成性愛的發洩工具,這難道就是他玩弄太多人的報應?

「我恨你,森園正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管你要去美國、英國還是外層空間!我北大路東司從來都沒這麼孬過、被別人貶得這麼慘過,算你厲害,森園,不用你不把我當朋友,我也不是你的朋友,反正老子朋友多得是,不差你一個!」他指著野澤亮冷笑道:「森園正人送你,我不要了。你用盡心機把到他,那就把他當成寶好了,去享受他家的有錢,但以後我一定會變得比他更有名、更厲害!」

飛快的擦去淚水,北大路東司下了樓,但是他一路下樓,一路砸壞東西,看到什麼就摔,警衛、管家、女傭全都手足無措看著他發狂的這一幕。

森園正人站了起來。北大路東司從來不哭的,但他今天害他哭了,那一串眼淚昭顯著他森園正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東司……」他惶恐起來,第一次覺得北大路東司要離他遠去了。

「正人哥,他好可怕……」野澤亮立刻抱住他,把全身的重量托付在他身上,讓他無法追去。

而他看著北大路東司的背影,忽然覺得心口被刨去了一大半,變得空空蕩蕩,但,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想要的結局?

東司離他而去。

★──────★──────★──────★──────★

「哇哈哈哈……這個贊,來,這個給你。」

一進教室,聽見北大路東司豪爽的大笑聲,好像昨夜那場失控只是場夢境。北大路東司正在跟別班的人在一起,一群運動社團的副社長全都聚集在他旁邊。東司就是有這個本事,他的笑聲能夠聚集人群。

其實野澤亮說的根本就錯了,不是他把學生會長的位置讓給了東司,而是東司本來就有當學生會長的超強魅力。

「北大路,不好意思,上次賣給你的符咒其實是愛情咒……」黑暗裡美今天被請來這裡,而且北大路東司還豪爽的遞給她特級的冰淇淋,讓也嗜好甜食的黑暗裡美欣喜若狂。

「怪不得我做了怪夢,不過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

北大路東司不在意的揮揮手,黑暗裡美也笑了起來,這一笑,才發現黑暗裡美也挺可愛的。

「你笑起來好可愛,裡美,有沒有喜歡的人?這裡這麼多得帥哥,妳可以隨便挑一個。」

「我不是同性戀喔,別找我。」運動社團紛紛叫了起來。

北大路東司把這些運動社團的臭男人給巴了下去。

「你們眼睛有問題啊,裡美是女孩子啊,黑暗裡美是大家的稱呼,其實她叫作北島裡美,我後來查數據才查到的。」

「可是黑暗裡美,她不是看得到那個嗎?」足球社的抖了起來,提到靈異事件他就怕。

「她還賣詛咒符,一定個性超灰暗的,然後臉超難看的,要不然大家怎麼會叫她黑暗裡美。」網球社的也跟旁邊的相撲社偷偷講起來。

「對啊,有這種女朋友的話,我寧願交男的。」拳擊社的也嘴碎起來。

北大路東司拿起剪刀,奸笑道:「裡美啊,妳這麼可愛,要把臉露出來,這麼陰陰沉沉的,誰知道妳長什麼樣子。」

說著,北大路東司的剪刀就動了起來。黑暗裡美顧著吃冰淇淋,根本就來不及反抗,就在北大路東司的巧手下,露出一張超清秀的可愛臉蛋。

「媽啊,她比校花還可愛!」一前被校花給拒絕的足球社差點眼睛掉出來。

「賣詛咒符有什麼要緊?她一定是為了幫助別人,才會賣這種符,像裡美這麼可愛的女孩,心地一定最善良。」相撲社的急著讚美她,更急著把自己的肚子給縮起來,好展露自己的男人味。

「對啊,看得到那個,一定是因為她心最美,連鬼也想找她,她人緣好啦。」網球社的開始胡言亂語。

「對啊,好可愛啊,裡美,你有沒有男朋友?」拳擊射的問出重點。

一群運動社團的熱血男兒忽然全都發了花癡,黑暗裡美臉都紅了,輕輕搖頭,這一群運動社團只差沒發出狼嚎聲。

黑暗裡美羞紅了臉。站在一旁的船橋光快笑死了,北大路東司也摟著肚子直笑。她這幾天查了黑暗裡美的本名,才發現自己幼兒園跟她同班,而她原本長得很可愛,可能是不會打扮,才會變得不起眼。

剛剛這些舉動,主要是要讓這些飢渴的運動社團,在櫻花學園裡也能感覺春天的來到──這就是他當初選會長的政見。

船橋光對北大路忍不住有了強烈的尊敬。其實會長還滿會照顧人的嘛,雖然大家都說他心眼很壞,但是他對這些運動社團的人也很好,還幫他們介紹女朋友。

北大路東司站了起來,腳步一晃,旁邊的船橋光扶住他的肩膀。

「喂,會長,你最近太虛了吧。」他開玩笑。

「唉,最近玩太凶了,哈哈哈……」

船橋光以為他在說笑,也跟著大笑起來。北大路東司其實真的頭有點昏,他單手撐住船橋光。

「我頭好昏,光仔,扶我去醫務室睡一下。」

船橋光很少看見他如此脆弱的時刻,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半抱扶著北大路東司。

森園正人在一邊張口輕喚:「東司,我有話要……」

北大路東司完全當成沒聽見,他雙手摟上船橋光,笑道:「來個公主抱。」

「饒了我吧,會長,你的體重會讓我的手斷掉的。」

「會嗎?你不是藍球社的嗎?今年藍球社的預算好像快開審了。」他威脅道。

船橋光牙齒磨了兩圈,才剛心裡說他是好人,他馬上就來這一套壞心眼。船橋光雙手改換姿勢,果然來個公主抱。

「哇,光仔,你力氣挺大的,真好,你這個強健的二頭肌,哇,你這個健壯胸肌,哦哦,你的腰也是超級馬達型的,屁股也是好讚的觸感,你那根應該也不小吧。」

「會長,你這是性騷擾耶!」

船橋光差點笑得岔了氣。會長就算講這種騷擾的話,說實在的,也只會好玩好笑,不會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怪不得他身邊圍繞那麼多人,就連這些運動社團的人,也開始有事沒事來找他聊天了。

「光仔有女朋友嗎?」

「沒有,光是學生會跟藍球社,就把我忙死了。」船橋光有點回答得太快了。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站在教室外,猛瞪著他抱著北大路東司的小個子,正臉色鐵青的瞪著他,像要把他生吃活剝。

這個小嫩豆腐一天到晚瞪他,他是招誰惹誰?若不是他瘦得推一把就會去撞牆,他早就約他打一場了。

一向個性頂天立地、也有男兒英氣的船橋光,什麼天大為難的事,都能哈哈哈的一笑置之,但不知為什麼,就是對貴族祖裡的那個既驕又跩、既傲又壞的小嫩豆腐很感冒。

「那根我交往吧!」

船橋光差點摔落懷裡的人。北大路東司一臉賊笑,船橋光嚇死了。

「喂,會長,別嚇我啊。」

「哈哈哈,嚇死你最好!」

笑聲漸漸淡了下來,一靜下來,北大路東司的臉孔就陷入陰沉靜默裡,船橋光這才發覺北大路東司的臉色真的很難看,一到醫務室,他就昏睡過去了。


從此北大路東司不再到森園正人的家裡,他對森園正人也視而不見,但是卻更認真的去推動學校的公共事務,而且也跟船橋光越走越近。

而森園正人也黯淡了臉色。好幾次,他想要找東司談話,北大路東司根本當成沒他這個人存在。

他不再黏著他,也不再想盡一切辦法囂張的闖進他家。森園正人第一次感受到心口傳來冷得凍死人的風,他生命中最大的喜悅與光亮全都消失,而且是他親手毀掉的。

北大路東司渾身散發出來的光與熱、俏皮的微笑跟沒品的語調再也不屬於他,他苦惱後悔,可是再也挽不回北大路東司的心。

★──────★──────★──────★──────★

「正人哥,你看這個很好看吧。」野澤亮露出了手指上的戒指。

野澤亮在愛情上大獲全勝,他那唯恐天下不知他跟森園正人在交往的樣子,讓齊籐悟首先發飆。

「這裡是二年級的教室,你不要有事沒事就來這裡。還有多讀點書,你都快考全校最後一名了!森園正人擔保你入學,不代表你不會被逼退,這麼爛的成績,說出去會讓別的學校恥笑櫻花學園的。」

也許是仗著森園正人的名號,野澤亮完全沒理會發飆的齊籐悟,他笑笑的回答:「我又沒要讀櫻花學園,很快我就要跟正人哥出國唸書了。」

「櫻花學園若是把你退學,你也不用出國唸書了。」齊籐悟聲音陰狠。這個小毛頭真的是惹到他了,他以為有森園正人罩著他,他自以為是一年級的老大?上次竟然還嘲笑井裡春日長得醜,他可愛的阿那達春日,本來就很自卑相太男性化,被長得這麼可愛的野澤亮當眾說了之後,受傷很深,還哭了一天,讓他真的飆火。

「正人哥,我被齊籐學長罵了,我好可憐喔……」

可憐個屁,他全身上下全都是名牌,齊籐悟都快看不過去,他簡直把森園正人當成提款機、信用卡用,而森園正人卻比往常還要沉默不語。齊籐悟不能理解,他為何選上野澤亮?他明顯的只是因為森園正人的財勢而跟他在一起。

「東司,你過來,叫這個一年級的出去。」

齊籐悟看到北大路東司步入教室,立刻就喊他過來。北大路東司嘻嘻一笑,根本連看都不看野澤亮。

「關我屁事,大不了你把他退學啊。」

一句話堵得齊籐悟無話可講。雖然他是學校裡事長,破例讓森園正人擔保的野澤亮進入學校,但只要他沒犯下大錯,他也無法將他退學。

森園正人的目光轉向了北大路東司,眼底深處變成了落寞。就像北大路東司所說的,其實他的朋友非常多,尤其他最近跟船橋光出雙入對,還頻頻拉著船橋光一起吃甜食,他的心變得很亂。

「正人哥,好看嗎?」一看到森園正人的眼光望向何處,野澤亮趕緊拉住了他的手,試圖把他的注意力引回自己的身邊。

「好看。」森園正人露出很淡的笑。

齊籐悟看不下去了,他把森園正人拉到一邊,低吼道:「你這是什麼死人臉?我不知道你跟東司發生什麼事,東司雖然惡搞,可是還算心胸寬大,你跟他講幾句好話,他就會馬上原諒你的。」

「他不會原諒我的,他也不會再理我了。」森園正人還記得北大路東司哭泣的淚痕,每次想起,那景象就像割碎自己的心。

「正人,你什麼都好,理智、才能,各方面都非常好,但是你不覺得你有時候思想太灰暗了嗎?所以他才沒有東司的動力。東司雖然惡劣難搞,但是有一點我滿欽佩他的,就是他的人生沒有放棄這兩個字,而你因為思想灰暗,總是太快放棄,以前他在你身邊,你看起來還像個活人,現在他不在你身邊,你活著,卻看起來像個死人。」

齊籐悟的話,森園正人也瞭解,但是他搖了搖頭,不作任何辯解。齊籐悟對他的反應也無可奈何,末了,他加了最後幾句語重心長的話,「東司很手歡迎,縱然他個性很機車,但是說實在的,他還滿會照顧別人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他後悔了,可是又能如何?]

最後讓森園正人心情崩潰的,就是學生會長室裡的震撼一幕。

兩個英俊男生的接吻,應該還算賞心悅目。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船橋光,跟一百七十八公分的北大路東司,北大路東司微仰起頭,雙手放在船橋光的胸膛上,這一幕美得如夢似幻。

兩個人一個英氣勃勃,另一個俊逸帥氣,簡直是天造地設,森園正人卻覺得自己胸口快要喘不過氣,比死了更痛苦。

森園正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便下意識衝了進去,揪住船橋光的胸口,擰起拳頭,差點就要狠揍船橋光一拳。

北大路東司是他從小一心一意呵護的,是他自小認定的可愛人兒,他為何將他拱手讓人?為何讓東司離他遠去?為什麼選擇了他一點也沒感覺的野澤亮?明明知道野澤亮在利用他,他卻為何放棄了東司,跟野澤亮在一起?

全都是為了看不見的自尊!他認為東司不該耍他,所以後來無論東司怎麼賠罪,他也置之不理,還傷了東司的心,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船橋光錯愕的看著森園正人,臉上有點糊塗。北大路東司厲聲道:「森園正人,你不是學生會的人,快點滾出學生會,而且不關你的事!」

森園正人瞳孔幾乎憤怒到收縮,他握起了拳頭。

「當然關我的事,東司,我愛你。」

一句「愛你」冒出來,這些時日所有沉重的心情霎時消散。沒錯,他的心裡就只有東司,所以他一心疼愛、呵護著東司的無理取鬧,東司的引誘也讓他昏頭轉向。就像東司說的,換作是野澤給他下藥,他也不一定會跟野澤做,一切都是因為對方是東司。

北大路東司涼涼一笑,但眼裡根本毫無笑意。

「啊,那套句你以前說的話,很可惜我現在一點也不愛你,快滾吧。」

森園正人站立原處,北大路東司指著門口,眼神深處根本沒有他的存在。他驚懼恐慌全身冰冷,最後在北大路冷酷的眼光下,被逼著木然離去。

反倒是船橋光感到抱歉了。他最近被那個驕傲的小嫩豆腐給搞得性取向有點奇怪,特地來找會長商量自己是否是同性戀,北大路東司就叫他試試看,他才親了一下北大路東司,想不到森園正人就闖了進來──幸好他闖進來,要不然船橋光可能會在北大路東司的嘴裡嘔吐起來。
「對不起,會長,我只是想試試看我是不是同性戀,果然親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點想吐耶。」

北大路東司狠踹了他一腳,「是你說要試的,結果現在跟我講想吐?我北大路東司的唇是人人肖想的欸!」

「是啊,我知道會長你超有桃花緣的,呵呵呵,連森園正人都找你告白了,我剛才差點以為他會一拳揍扁我。」

向來也是嘻嘻哈哈的北大路東司,聽到他提到森園正人四個字,臉上表情陰沉。

「不用理他,他事白癡加混蛋,我才沒蠢到接受他的告白,我對健壯的臭男人沒興趣。好啦,已經試出結果,那就繼續做事吧。」

丟給船橋光的工作又像山一樣高了。船橋光埋頭進入公事,腦袋裡面卻出現小嫩豆腐嫩綿綿的粉紅肌膚。

唔啊,他不是同性戀,不可能、不可能的,剛才試過也讓他想吐啊!但是為什麼一親到那個小嫩豆腐,他就像個超級無敵大色狼一樣。

他一定是中邪了,而且中很深,他得趕快去神社拜拜,而且要多拜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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