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
愛情,最大的考驗是什麼?是時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當所有的女人都在感歎,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的時候,越是對愛情專一的男人就越少見,而擁有這樣品質的男人,則可以打動所有的女人。可是,愛情本來就毫無道理,不講公平。愛一個人,也許只是因為那一眼,她便成了你的全世界。身邊再美的花,都入不了他的眼了。你愛得撕心裂肺,也不能扭轉他的心意。但是,如果他改變了,也就不能稱之為專一了。
當佩妮看到莉莉的時候,她心裡便這樣想著。妹妹莉莉很漂亮,活潑,就如同陽光,讓人願意接近。相比之下,佩妮更加平凡了。她的頭髮是棕色的,眼睛也是,挺直的鼻樑,小嘴。她比莉莉大兩歲。個子也高莉莉很多。總之,她的相貌平凡。
莉莉是自己的妹妹,可以嫁給一個愛她一生的男人,成全一對有情人,也很好不是嗎?她一直覺得,其實莉莉也是喜歡斯內普的。自己不過是來自遙遠東方的一縷無能的魂魄。和原來佩妮一樣的平凡。而,不同的是,她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是怎樣,知道他們的未來是如何的。
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佩妮只能接受現實,在醫院的時候,她也曾想過要放棄這個生命,也許就可以回去了,可是,她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自己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佩妮的身體很瘦弱,據伊萬斯夫人說,這是因為佩妮從小的消化系統就不好,身體也差,這次大病初愈。情況已經比過去好多了。對自己那個出色的妹妹,也和藹了很多。不再總是和妹妹鬧脾氣了。
“佩妮,你今天還做好吃的嗎?”
“嗯,我想做一種新式的糕點。”
“啊……我喜歡,要甜甜的。”莉莉開心的大叫,然後如同一團颶風一樣,沖出了,她一定去找爸爸媽媽撒嬌了,因為她在換牙齒。九歲了,她們可以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多了。
伊萬斯爸爸已經開始發福了,這讓佩妮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和自己前世的爸爸一樣,和藹可親,又有點胖胖的。伊萬斯媽媽很瘦,個子不高。她在銀行上班,父親自己開一家公司上班。全家的生活緊張,但是很溫馨。
今天是週末,難得父母都不加班,他們可以好好的聚聚了。佩妮有些不適應這裡的飯菜,而且她的腸胃不是很好,所以經常自己做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這一點小愛好也得到了父母的熱烈回應,難得女兒做一件值得肯定的事不是嗎?
佩妮下來的時候,就看見莉莉坐在爸爸的身旁,拉著爸爸的胳膊撒嬌。媽媽開心的看著這樣的場面,還不時的出言否定莉莉的要求。伊萬斯爸爸礙于妻子的壓力,也不敢答應小女兒的請求。
“咳!親愛的,你要相信佩妮的手藝,要知道為了支援佩妮,我們也應該好好品嘗一下才行,這樣才能培養佩妮的興趣不是嗎?”伊萬斯爸爸其實是自己想吃才對,他對甜食的喜愛非常執著,莉莉完全是遺傳。
伊萬斯媽媽雙手叉腰,站到這對父女的面前,大聲的說道,“不,絕對不行,你們都不適合吃太多甜食,尤其是你,親愛的,你忘記你的血糖了嗎?”
“ 好吧!”伊萬斯爸爸很沒有義氣的把報紙擋在眼前,不敢看自己的妻子。莉莉生氣的撅著嘴。眼巴巴的看著媽媽。不過伊萬斯夫人不愧是一家之主。完全不為所動。
佩妮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他們身邊,也不說話,拿起一邊的圍裙,給自己系上。輕柔的說道,
“來日方長!”
家裡有烤箱,這是不同於大多數東方家庭的地方,佩妮買回來許多烹飪書籍,而且不露痕跡的買了許多中餐的書籍,希望這樣不會太奇怪。每天都是土豆,她的嘴巴都要麻木了,她懷念米飯,她好喜歡喝湯的。
佩妮已經上學了,因為過去一直接受的是應試教育,這使得她在適應學校生活的時候,很是吃力了一段時間。例如英文,還有一些實驗課程,她的表現很一般。唯一不錯的應該是數學成績了。而且她肯吃苦,沒多久,就不用家長和老師擔心了。好在沒有人懷疑她,因為她確實病了很長一段時間。
莉莉真是一個引人矚目的姑娘,佩妮發現,自己非常小心眼兒的嫉妒她。為什麼她可以活得這樣充滿陽光呢?她總是可以得到老師和家人的喜愛。讓所有人都看著她。可是自己呢?就顯得有些不討喜了。過去的佩妮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喜歡哈利的吧?可是她現在有一個新的靈魂了。看得多了,通透了一些。也就釋然了。何苦讓自己不開心呢?其實只要放下一些東西,自己一定可以活得更加快樂。
因為和佩妮的關係漸漸親密一些了。莉莉也更願意和她分享一些小秘密,比如她的一些特殊能力。如果心情起伏太大,屋子裡的東西都會飄起來。
開始的時候莉莉也很擔心,可是伊萬斯夫婦非常開心自己的女兒有這樣的能力。當然,他們過去沒有發現自己的大女兒因為受到忽視,而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傷害。可是,現在的佩妮不會了。看來自己距離劇情說來越近了,她要怎麼辦呢?怎樣才能保護妹妹呢?自己的未來又會如何呢?她並不喜歡成為胖胖的男人的妻子,生一個會對自己大吼大叫的兒子。然後自己變成一個又瘦又醜的老女人。天啊!他們的梅林罐頭啊!知道自己老了是什麼樣子,真是太可怕了。這比什麼刺激都管用。
所以,在佩妮.伊萬斯身體好轉,並且在學校的成績不錯的時候,她對父母提出了要學習一項體育運動,伊萬斯夫婦非常高興的答應了。
伊萬斯夫人開著保姆車,載著兩個女兒一起去學校的時候,莉莉坐到佩妮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佩妮,你要學什麼?”
“游泳,據說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美容,保持一個好身材。”
“哇喔。”
佩妮見她這樣說,笑著問道,“莉莉也想去嗎?”
“不了,我的課外活動夠多了。”
伊萬斯夫人對著後視鏡說道,“是的,我們的莉莉已經夠美了。”佩妮聽了,故意生氣的反駁道,“難道我就醜的需要改善嗎?”
“當然不是了,我的佩妮,你是媽媽的寶貝,同樣是最漂亮的。”
“哼!這個星期的零花錢加倍,作為我的精神補償。”
還沒等伊萬斯夫人回到,莉莉就不幹了,“為什麼?我也受傷了,我也要補償。”
“哈哈……”伊萬斯夫人非常欣慰的看著兩個女兒,她的女兒都是這麼可愛。莉莉那麼優秀,自然不必說了,就連佩妮都變得溫柔起來,別有一番吸引人親近的味道。
重新活了一次,佩妮最大的感觸就是,人生不該只是被動的。
2、初見
“莉莉,別那樣!”佩妮叫道。這個莉莉,總是喜歡這麼嚇唬她, 莉莉在秋千蕩到最高點時,飛了起來,沖向天空時還發出大笑,然後她並沒有掉到地上摔慘,而是像個秋千大師般在空中滑過,停留了那麼久,落地時又是那麼的輕。 “小心點!” 佩妮用涼鞋的鞋跟觸地停下了秋千,發出嘎嘎的摩擦聲,然後跳起來,把手放在屁股上。 “你又嚇我,莉莉!” 莉莉還是咯咯笑,“佩妮,看,看我能做這個!”佩妮四下掃視了一圈,操場上除了她們還有她們並不知道的斯內普。莉莉從斯內普藏身的灌木叢中撿起一朵凋謝的花。佩妮向前走了兩步,帶著好奇和審視的神情。莉莉等她足夠近能看清楚後,張開了手掌,那朵花在她的掌心一開一合,像是只有許多開口的奇怪牡蠣。 “哇!”佩妮高叫。 “很好玩兒吧?”莉莉合上手掌把花扔回地上。 “不要讓別人看見!”佩妮說道,她很擔心莉莉因為無知,被抓去當老鼠做實驗。“你怎麼做的?”佩妮很奇怪,因為意念嗎?
“很明顯,不是嗎?”斯內普忍不住從灌木叢後面跳了出來。佩妮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真實的斯內普。莉莉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她卻對斯內普的話更興趣。斯內普看起來對自己的出現感到有些抱歉,他看著莉莉,菜色的臉上漸漸湧起一陣紅潮。
“什麼很明顯?”莉莉問道。
斯內普顯得激動又緊張。他看了一眼佩妮,放低了聲音說: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你什麼意思?”
“你是……你是一個女巫。”斯內普小聲說。
莉莉有點不高興。“那可不是一個好詞!”
她轉過身,拉著佩妮的手。
“不!”斯內普說道,他的臉紅極了。
“你是!”斯內普對莉莉說。“你是一個女巫!我看了你好一會兒了,但是那並沒什麼,我媽媽就是個女巫,而我也是一個巫師!
佩妮的笑容依舊,對於原著她不是看的很詳細,可是卻知道,斯內普用盡一生來愛自己的妹妹,這是一個很彆扭的男孩兒,似乎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佩妮拉住要離開的莉莉,“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那個斯內普家的孩子!他們住在河邊的蜘蛛尾巷子頭上!”她這是在告訴莉莉。
“你為什麼監視我們?”
“我沒有監視!”斯內普說道,陽光下他又熱又不自在,頭髮髒兮兮的。
“我再怎麼也不會監視你的!”他惡狠狠的說:“你是個麻瓜!”
佩妮有點吃驚,看來他從小就是一個小刺蝟。也許自己的話有點不夠淑女,可是他是不是太敏感了點,
“看來是我用詞不當,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不過,既然你和我妹妹有著同樣的特質,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好的,儘管我是你口中的‘麻瓜’,不過,莉莉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也可以多瞭解一些關於她的事。”
儘管佩妮說的很隱晦,可是西弗勒斯一定聽明白了,因為他的臉又紅了。一定是聽出了佩妮願意讓他加入她們姐妹中的意願了。
“當然。”斯內普高高著他的頭,儘管他沒有佩妮高,而且又瘦又小,一臉菜色,可是這完全隱藏不住他的傲氣。
“真是嗎?佩妮?你相信他?”莉莉帶著笑容,睜大了雙眼,明顯很敢興趣的樣子,其實佩妮知道,即使她阻止,他們還是會見面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因為今天很晚了,我們該回家了,所以,斯內普先生,我們可以明天下午來這裡嗎?我會準備好自己親手做的糕點,算是我的謝意。”
“可以。”斯內普一時間有點不相信會這樣的容易,同時也為自己剛剛差點搞砸了會面而心驚。
看著彆扭是斯內普轉身離開了,佩妮拉住妹妹的手,往回走。她知道,以斯內普對莉莉的在意,他一定會回頭看著她們離開的。佩妮沒有回頭,因為她怕自己太羡慕莉莉了,甚至會嫉妒她。而嫉妒會讓自己變的很不討喜,很可怕。
晚上躺在床上,姐妹兩個很開心的鑽到一個被窩,莉莉一定要和她討論斯內普說的話。
“佩妮,你說,那個孩子說的是真的嗎?”
“也許是真的,因為如果他說謊,也不會得到什麼不是嗎?而且他同樣有這種能力。我們也許應該相信他。”
“巫師?那不是在通話故事裡才有的嗎?而且都是又老又醜,專門做壞事的人。”莉莉的正義感非常的強。
“相信我,莉莉,人都是從年少的時候過來的。而且他生出來的時候,一定都不壞。”
“是的,佩妮,你說的對。”
接下來,莉莉突然想起了明天下午的聚會,她突然期待起來。央求佩妮做她喜歡吃的糕點。佩妮做的糕點,尤其是剛出鍋的,非常的好吃。她在這一點上,總是沒有佩妮做的好。當然,這也是佩妮越來越對烹飪感興趣的原因。
河邊的大樹下,三個孩子坐在佩妮帶來的餐巾上,三個人圍在一起,兩個孩子在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大一點的女孩兒一邊聽著,一邊看著自己手裡的書。
“……如果你在校外用魔法,魔法部會懲罰你的,你就會收到傳訊信。”
“但是我已經在學校外用魔法了呀!”
“我們沒關係,我們還沒有魔杖呢!孩子總是忍不住嘛,所以他們不追究。但是一旦你十一歲了,”他重重地點頭道,
“他們開始教你魔法,那時就得小心了。”
她在想像魔杖尖端發出來的光芒。然後她扔掉了樹枝,湊到斯內普跟前說:“這肯定是真的,對吧?不是玩笑?佩妮呢?”
“對我們來說是真的。”斯內普說。“對她來說不是。我們會收到入學通知的,你和我!” 莉莉明顯不想讓佩妮更加的傷心難過,看看佩妮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一樣,還在看書,可是莉莉知道,佩妮聽著的,
“佩妮,你別難過。”莉莉看著自己的姐姐說道,斯內普這個時候才把目光轉到一直沒有說話的佩妮身上,不明白她為什麼非得跟來,這個麻瓜。
“我對巫師的世界很好奇,不能成為巫師也確實很遺憾。可是,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在巫師的世界才發生神奇的事的?比如說……催眠。”
“那是什麼?”斯內普對這個不怎麼瞭解。
“一直心理治療的方式,據說一個真正的催眠大師,他可以輕易的知道你所隱藏的秘密,甚至是你自己都沒發現的秘密。或者可以操縱一個人的思想。”
“攝魂取念!”斯內普叫道,
“那是什麼?”莉莉很好奇,這兩種說法她都沒有聽過。
“就是可以強迫的進入你的腦中,取出你的記憶。”
“嗯,看來世界真的很奇妙。”
佩妮只是不想再斯內普心目中,覺得麻瓜都是愚蠢的,因為現在看來,他就已經有這樣的理念了。
莉莉把食盒裡的糕點遞給斯內普,笑著說道,“這是佩妮做的糕點,你嘗嘗。”
很顯然,這樣做不是很合適,佩妮一抬頭,果然看見斯內普正謹慎的盯著她的反應,防範她只要一個眼神,就會馬上反擊回來。
佩妮放下書,輕柔的笑了,將食盒的上層拿起來,露出下面一層的糕點,然後對斯內普說,“我認為,認識朋友和道歉都需要表達出一定的誠意,而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親手做禮物了。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所以我做了兩種,一種是南瓜紅豆餅。一種是小籠包。”
“這個嗎?我沒聽過這種糕點。”斯內普總算放下了戒心。
莉莉見氣氛緩和,抓起一個小籠包就塞到嘴裡,斯內普也學她的樣子,塞進嘴裡一個,本來以為只是甜甜的糕點,可是沒有想到,咬進嘴裡,發現裡面的餡料是肉,而且非常香,他有多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真正的食物了?可是他不願意得到別人的施捨,不想被人看輕。可是看著莉莉和佩妮那麼自然的遞過來的食物,他又把持不住了。
佩妮看著斯內普的樣子,心裡暗笑,到底還是小孩子啊!如果是成年的教授,怕是要把東西仍在她的臉上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佩妮過的更加忙碌了,為了她的未來,因為她想要找一個好職業,就必須現在做出努力,而且她非常清楚,青春啊!那是一眨眼的功夫啊!未來啊!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啊!所以,她努力的完成自己的課業,爭取早點畢業。但是,修學分不是那麼簡單的,不但要求你課業要過關,還要有特長,還要貢獻,也就是參加各種實踐活動。所以要想成功,不出風頭是不行的。
莉莉和斯內普倒是經常見面,因為斯內普對她說,在她十一歲的時候,他們都會受到霍格沃茲的來信,那個時候起,他們就要去那裡讀書了。當伊萬斯夫婦知道以後,非常的開心,因此在莉莉的課業方面,也就不那麼要求了。
週末,伊萬斯夫婦不在家,莉莉和佩妮說了,要邀請斯內普來家裡玩兒。佩妮很高興的答應了,並且承諾會準備好晚飯。下午三點的時候,佩妮結束了自己的課業,然後開始準備晚飯要用的材料。她今天打算做雞湯,這是對身體好食物,而且是佩妮喜歡喝的湯,太懷念了。今天伊萬斯夫婦不在正好可以嘗試。所用的材料不多,一隻雞,一些紅棗和香菇,而且可以用家裡的電鍋做。
當西弗勒斯.斯內普和莉莉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非常濃郁的香氣,這讓兩個人都覺得唾液分泌加速。
佩妮見他們都呆呆的站在那裡,趕忙招呼他們進來,
“快去洗手,然後準備吃飯吧!”
“好的,佩妮!西弗,你跟我來。”莉莉拉著局促不安的斯內普進去洗手了,佩妮趁此機會端上了莎拉和烤魚。這是傳統的英國晚餐,佩妮是和媽媽學的。而因為時間有限,飯後的甜點只能用媽媽做的小餅乾了。希望自己不會因此讓小客人吃不飽。
3、進展
佩妮很自然的招呼著兩個小傢伙吃飯,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大人,一個媽媽。這頓飯吃的很愉快。也許是因為佩妮寬和的態度,讓斯內普放下了一些成見。
“佩妮,如果我成為一個女巫了,你希望我可以幫你做什麼呢?”
現在莉莉已經完全放開了顧慮,她知道佩妮已經不再嫉妒她了。佩妮笑著看看莉莉,說道,
“我希望你可以收拾自己的房間。”
“噗……”斯內普很沒有風度的噴了,因為佩妮簡直是在說,;莉莉一直不自己收拾房間了。兩個人的舉動讓莉莉生氣的撅起嘴。
還是佩妮不忍心讓妹妹尷尬,“等你成為真正的女巫,那就幫我把自己變的胖一點吧!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佩妮的話讓斯內普抬起頭來,他沒有想到佩妮有這樣的願望。可是她又不像在說謊。莉莉興致大漲,大聲的說道,“佩妮,我可以用魔藥幫你,知道嗎?西弗很擅長這個。”可是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議,“也許你會不喜歡魔藥。”
“為什麼我會不喜歡呢?”
莉莉為難的看著佩妮,她不知道在飯桌上討論魔藥是否合適,“因為材料……”莉莉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斯內普不高興了,
“因為魔藥的材料,有各種昆蟲,蛇類,也許你根本不敢吃。”說完,斯內普先生還是一副嗤笑的樣子。
“如果真的很有效果,我相信誰都無法拒絕的,我曾經聽說過,有人曾經在蟑螂的身上提取一些美容用的材料。”
“哦,佩妮,我還在吃飯呢!”莉莉聽到蟑螂,渾身一顫,她討厭蟑螂。
佩妮呵呵的笑了,看著斯內普說道,“看來你要好好訓練一下莉莉了,不然她的魔藥成績一定很可怕。”
“嗯。”斯內普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對於自己的兩個女兒交到一個新朋友,伊萬斯夫婦表現的非常高興,他們是非常開明的父母,是不會反對自己的孩子交朋友的。就連佩妮交了一個趾高氣昂的朋友沙拉.波特曼也沒有讓他們反對。
每當伊萬斯夫婦不能按時回家的時候,他們都會請隔壁的史密斯夫婦照顧她們姐妹兩個。不過今天只有佩妮一個人在家,莉莉去了朋友家,而伊萬斯夫婦剛剛打電話說很晚才回來。
門鈴響了,佩妮從貓眼看出去,很矮,啊!是西弗,他現在已經允許自己這樣叫他了,在他們認識了一年之後。
“西弗,你……快進來。”佩妮剛想問他怎麼會來,可是看見他狼狽的樣子,什麼都問不出來了。他的衣服上都是土,肩膀和袖子已經快要分離了。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傷。
佩妮將他拉進衛生間,脫去他的外衣,他掙扎了一下,不過還是順從的讓佩妮脫了下來。找來了衛生箱,放到身旁的洗手臺上,佩妮一邊給他清洗傷口,一邊問道,“被人欺負了嗎?是誰?在哪裡?”
西弗半天沒有說話,看他這樣,佩妮也不好再問,只是拿著他脫下的大襯衫說道,“先和我來,我給你泡一杯牛奶。”
斯內普剛想回絕,可是他真的餓了,任憑佩妮拉著他進了廚房,在餐桌前坐下,佩妮拿出自己上午做好的南瓜紅豆餅,又倒出一杯牛奶給他,“西弗,你先坐一下,我把你的衣服補好,然後洗一洗,很快就會幹的。”
西弗沒有回答,佩妮走到衛生間,先用肥皂把衣服洗乾淨,然後用洗衣機甩幹,涼在後院的衣架上。洗好手,這才回來。
聽見有人進來,西弗知道是佩妮,他沒有回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佩妮走到他身旁坐下,
“西弗,莉莉去同學家了,她不知道你要來,我給她打電話好了,不是很遠,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西弗抬頭看看佩妮,看到了她眼中的擔憂,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善意,也許因為這一點,他才終於艱澀的開口了。
“他們吵架了,他喝醉了。打了媽媽……”
佩妮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他不希望別人的同情,他的驕傲不允許,佩妮看著他,將南瓜紅豆餅塞到他手裡,“西弗,你將來會成為很了不起的巫師的。”
“為什麼?”似乎是基於得到別人的肯定一樣,佩妮鼓勵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吃點東西,他照做了。
佩妮這才微笑著看西弗,“因為我聽過這樣的一句話,‘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少偉男’你的經歷會成為你的資本,因為你知道自己要什麼,因為你的努力。而且我知道你很有天賦,你要成為讓人不敢小瞧的人,不是嗎?”
“是的。”似乎是佩妮的話起到了作用,可是他的目光隨即又暗了下來,“可是他們……”
父母是無法選擇的,佩妮無法給出更好的意見,只能拍拍他的手,“西弗!”西弗出乎意料的沒有躲開,“你要忍耐,成大事的人,都有著非凡的忍耐力。”佩妮把‘非凡的’說的非常的重。
西弗點點頭。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當佩妮去後院收衣服的時候,莉莉回來了,剛進門,就聽見莉莉大呼小叫的。
“莉莉!”
“哦。”莉莉馬上不說了,儘管姐妹兩個都知道西弗的家事,可是不表示西弗真的願意大家一起談論。
佩妮將衣服疊好了,交給斯內普,笑著說道,“西弗,我的手藝不好,你湊合一下吧!”
“……謝謝。”
三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馬上放暑假了,佩妮覺得應該提出自己的建議了,坐到西弗的旁邊,莉莉的對面,
“西弗,莉莉,馬上到暑假了,我要組織幾個人一起在暑假打工,你們要參加嗎?”
“真的嗎?做什麼工作?”莉莉很感興趣,就連西弗都看著佩妮,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佩妮還是帶著她慣有的微笑和輕柔的嗓音,說道,“為了我的社會實踐,我打算在我們附近的社區裡組織幾個朋友,散發傳單,我們可以帶小孩兒,還可以修剪草坪。總之,是我們可以做的事,大人們可以適當的給我們一些零花錢。”
暑期的打工在這裡很普遍,一半是因為有人需要,一半是大人們希望讓孩子們可以提前瞭解什麼是自食其力,給孩子一個鍛煉機會,儘管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愛心。但是和鄰居們熟悉了,認識更多的朋友,也很好。
“太好了。我的零花錢總是不夠。”莉莉大聲的說道,她還太小了,所有對於自己的零花錢不知道適當的分配。而看西弗的樣子,怕是根本沒有零花錢。
“西弗,我們不但可以得到零花錢,還可以認識更多的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會多起來。”佩妮試著最需要錢的西弗,不想讓他感覺到施捨或者是同情,她只把他當成朋友。
“那好吧!”
晚飯依舊是在伊萬斯家吃的。莉莉帶著斯內普到她的房間玩兒,佩妮準備晚飯,今天的晚飯很倉促,佩妮做了傳統的義大利面。再加上她特質的海鮮醬,有點酸又有點辣,那是因為裡面添加了一下新鮮的番茄和泡椒。榨好蘋果汁,又做了沙拉和牛肉蔬菜湯。才到樓上去叫莉莉和西弗。
莉莉的房間沒有關門,兩個人坐在一起研究魔藥書,看著他們相處和諧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佩妮覺得心情很不好。
“吃飯吧!已經做好了。”
莉莉趕緊和上書,拉著西弗說道,“走吧!佩妮可是廚藝天才,她真棒!”佩妮聽她這樣說,只是笑笑,西弗看著佩妮的樣子,慢慢的也不再那麼拘謹了。
佩妮每次做飯,莉莉總是最捧場的。看她吃的就和小花貓一樣,佩妮寵愛的看著她,也不阻止,只是適時的給她擦擦嘴。
一頓飯下來,佩妮問了好多次西弗合不合口味,好像深怕他不喜歡。西弗只是淡淡的,臉上出現了紅暈。他甚至開始覺得,佩妮也還不錯。儘管她是一個麻瓜。
在這個假期,對於斯內普來說,很充實,他在佩妮的安排下,和莉莉一起為別人修剪草坪,還幫著送牛奶。儘管收入不多,但是可以讓他在肚子餓的時候,能買的起東西吃了。因為他沒有上學,只是在家裡和母親學習,這讓他的拼寫出現了一點問題。而且,他的母親對於他的教導並不很充分。
佩妮見到這樣的情況,抓著他們一起寫作業。相處的久了,佩妮越來越發現自己和他們在一起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她將西弗勒斯當成一個大人,而在對方的眼裡,她是一個麻瓜。她沒有莉莉漂亮,沒有魔力。西弗的目光總是在追隨著莉莉,佩妮甚至覺得,西弗已經喜歡上了莉莉。而她,卻越來越被他所吸引……
佩妮將這件事寫在日記上,將她所觀察的西弗,將她的醋意,將她對西弗的渴望,一起都寫在了日記中。這是一種發洩,佩妮知道,作為一個配角,她能給予的只有祝福和忠告。
4、夢境
西弗勒斯.斯內普現在已經十一歲了,還有幾個月,他就要和莉莉一起去霍格沃茲上學了。可以離開那個沒有溫暖的家,讓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在學校,他便可以和莉莉站在一起了,同等的地位,而不是現在這樣。
耶誕節前夕,西弗和莉莉約好了,一起到伊萬斯家學習,等西弗來到伊萬斯家門口的時候,剛要敲門,莉莉就已經打開了大門,好像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西弗,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西弗任她拉住自己的手,進了門,他被按在餐桌邊,莉莉給她送來一杯牛奶。還有一盤餡餅。西弗拿起牛奶,開口問莉莉,“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
“佩妮和爸爸媽媽去買東西了,要下午才回來。”西弗點點頭,他知道在伊萬斯家,佩妮已經包攬了大多數的家務,她是個大姑娘了。
兩個人都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一起來到樓上,剛要進莉莉的房間時,莉莉突然停下了腳步,
“西弗,我帶你看看佩妮的房間吧!我要找一本書。”說完,也不等西弗回答,就拉著西弗的手走到了佩妮的房間門口。其實他也有點好奇。
莉莉打開房門,西弗站在門口,往裡看去,房間非常的整潔,一點也不顯得雜亂,佩妮的床上沒有娃娃,床單是鵝黃色的。書桌上的書被擺放的非常整齊。西弗走到書桌旁,在那裡放了一本麻瓜的心理學的書籍,‘催眠術’這個佩妮曾經提過,西弗打開了這本書。
看見了西弗好奇的舉動,莉莉高興的說道,“佩妮很厲害吧?這樣的書都能看的懂。”
“嗯。”那也是麻瓜,在西弗看來,所謂的催眠術,完全可以用一個咒語就達到那樣的效果。可是書中夾著一張書簽,吸引了西弗的注意力。那是一個自己製作的書簽,淡淡的紫色,翻過來,西弗趕緊把書合上了。深怕被莉莉發現,好在,莉莉正在身後的書櫃裡找她想要的草藥書,她記得佩妮這裡有的。
西弗見莉莉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這才又打開了那本書,目光停在書簽的那一頁,書簽的背面寫著,‘西弗勒斯’,滿滿的一個書簽,都是他的名字。這讓他覺得心裡很暖,又有一點竊喜。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他該把這書簽拿走嗎?想了想,西弗回頭又看看莉莉。還是決定放回去。
佩妮十三歲了,這個時候,她發現,身邊已經女孩兒交了男朋友了。不過,佩妮總覺得自己太小,而且合適的男孩子又顯得過於的輕浮了,她總是有點排斥。有的時候觀察西弗和莉莉,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西弗的愛意,那不是簡單的友誼。
雖然很失落,可是佩妮能夠保持理智,就如同她一直知道自己該要什麼,該掐斷什麼。所以,她更加積極的投入到學習和各種活動當中。和莉莉以及西弗在一起的時間變的更少了。
還有幾天,他們就要出發了,西弗和莉莉已經在一位教授的帶領下,買好了他們需要的東西。西弗買的東西要少,有些是舊的,有些是他媽媽給他留下的。莉莉很明顯沒有討論過這些,她是一個好孩子,覺得不應該嘲笑朋友的衣著和生活情況,不過,不表示她沒有看見。 晚上,佩妮剛剛放下書本,莉莉就進來了。
“佩妮,我們談談好嗎?”
佩妮看看莉莉,她皺著眉頭,好像很煩惱的樣子,笑著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回到她的房間,讓她躺在床上,然後自己坐到她的身邊,“說吧!”
“佩妮,你生我的氣嗎?為什麼你最近總是躲著我?”
佩妮一愣,她知道莉莉說的是事實。但是她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說明呢?拍拍莉莉的手, “莉莉,我最近真是很忙,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覺得我忽視你了,那麼我保證,等你去學校了,我會經常的給你寫信的。喔,也許我也應該弄一隻魔法寵物,這樣就有人幫我送信了。”
“真的嗎?佩妮,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會失去你。”
“不要擔心,你是我的妹妹,我會保護你的。”
莉莉是她的妹妹,佩妮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莉莉,讓她遠離危險。
回到自己的房間,佩妮覺得睡不著,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房間裡沒有打開燈,月光照進了房間,佩妮回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那是誰,是西弗嗎?真是是他,他變得成熟了,躺在那裡,他的脖子上不斷的流出血來,他的聲音是破碎的,他身邊的男孩兒是誰?哈利?是他,亂亂的頭髮,綠色的眼睛。“……看著我,你的眼睛很像你的媽媽……”
不,西弗,你不能死,佩妮不斷的尖叫著,可是怎麼都喊不出聲音,為什麼你到死都還愛著莉莉?
佩妮猛的坐了起來,頭上都是汗水,臉上還有淚水,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而自己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佩妮再也睡不著了,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那是誰?在自家門外遊蕩的身影,好像是西弗。佩妮悄悄的披上外套,走出去。
“西弗,你怎麼在這裡?”
西弗勒斯.斯內普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發現他。有些被發現的懊惱,“沒什麼,你怎麼出來了?”
“做了惡夢,所以睡不著,正好看見你在外邊。也是睡不著嗎?”
西弗沒有回答她,顯然還沒有放下心裡的防備,可是又猛然想到自己上次的發現,有些手足無措,他不喜歡這樣,“很晚了,你不怕有危險嗎?”
“西弗是巫師不是嗎?和你在一起,我不擔心。”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西弗,他轉過身,慢慢的像對面的街心公園走去,佩妮識趣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西弗,在擔心學校的事嗎?還是在擔心家裡?”
“你不用擔心這些,和你沒有關係不是嗎?”西弗惡狠狠的說道,佩妮知道他很敏感,自己和莉莉不一樣。
“西弗,莉莉對我說,巫師們對於麻瓜出身的巫師沒有區別對待,是嗎?”
西弗勒斯沒有想到佩妮這樣說,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和莉莉撒了謊,可是他不相信佩妮可以戳破這個謊言,他看著佩妮,等著她的下文。
佩妮沒有和他針鋒相對,輕輕的說道,“西弗,我覺得,從你對我和莉莉的不同對待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不是嗎?你鄙視我,而覺得莉莉才是和你一樣的人,如果到了學校,碰到那些血統純粹的巫師,你是否也會輕視莉莉呢?”
“不,我不會,莉莉是不同的。”西弗簡直是在尖叫了。
“西弗,我要說,不管是不是這樣,我希望從你的嘴裡,不要說出輕視的話來,這是很傷人的。因為一旦你說了,那麼你會失去朋友。”
“這個不用你說。”
隨後,兩個人顯然了沉默,佩妮從外衣的口袋裡掏出兩瓶牛奶,那應該是他們家明天早上喝的,不過佩妮出來的時候,順手從冰箱裡拿出來了。將其中一瓶遞給西弗,然後說道, “喝點東西吧!晚睡的話,肚子會餓的。”
西弗接了過去,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不好。佩妮是好意,她一直對自己很好的,總是那麼溫柔。
“西弗,你知道自己的優點嗎?”
“什麼?”西弗對這個話題很好奇,沒有人誇獎過他,其他的孩子都是叫他怪物,連他的父親都這樣叫他,
“你的頭髮很濃密,柔順,可是,你對它們並不重視。”佩妮這樣說著,西弗不自覺的摸摸頭髮,是啊,他好久沒有洗頭髮了,有些油膩了。又抬頭看向佩妮,等著下文,佩妮笑笑,側過頭,好像在打量他,
“西弗,你的眼睛很亮,深邃。有這樣的眼睛的人,非常的聰明。你的鼻子很挺,這說明你是一個很有想法,很固執的人,嘴唇有型又單薄,看上去,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你是巫師嗎?”西弗的聲音帶著責怪,可是明顯降低了音量,他想到,佩妮也許真的喜歡他。
“這是外表,我覺得西弗很好看。而西弗這個人,我覺得,你比我認識的所有孩子都聰明,上進。雖然我不是巫師,可是我知道,一個人的努力,再加上他的聰明,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西弗很想知道那個答案。
“這意味著,他會成為了不起的人,不會屈居人下。西弗,你要成功,不是嗎?你要證明你自己,對嗎?”
西弗看著佩妮,抿緊嘴唇,他不知道佩妮為什麼這麼說,只是因為關心嗎?“你想和我說什麼?”
“西弗,我覺得,你應該有一個目標,人生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你才會不走彎路。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事業?愛情?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莉莉說,巫師們畢業了,大多就結婚了。那代表著,還有七年的時間,你就長大了,你可以組建一個家庭,承擔男人的責任了,西弗,不是很遠,不是嗎?”
西弗的臉紅了,因為佩妮說道了結婚,“我沒有想過這些。”
“西弗,希望看見你快樂起來,你應該想想什麼人,什麼事,可以讓你快樂,你要好好的想想。”
“嗯。”西弗覺得佩妮說的對,不過,她覺得佩妮沒有對自己說出真正想說的話。只是他現在還不是很明白。
時間不早了,佩妮拉緊了外衣,她覺得更冷了,走到西弗的身邊,“西弗,我是你的朋友嗎?”
“嗯。”西弗覺得雖然佩妮是個麻瓜,可是她人不錯,手裡的牛奶已經喝光了,佩妮拿過空盒子,和自己手裡的,一起扔掉。然後,拉住了西弗的手,他的手很冷。
“西弗,耶誕節的時候,我送你圍巾和手套好嗎?”
“嗯?哦,好。”這是佩妮第一次拉他的手,他想掙脫的,可是又覺得不太好。只能任憑他拉著。
“西弗,等你成了巫師,可以在校外用魔法了,一定要為我下一場雪,好不好?耶誕節,為了我下的雪。”
“好的。”
5、通信
在莉莉和西弗開學之前的一天,他們三個人一起照了一張照片,是伊萬斯先生照的,照片上,西弗站在中間,莉莉和佩妮分別站在西弗的兩邊,和前世一樣,佩妮和朋友照相的時候,挽住了對方的胳膊,等到照片出來的時候,佩妮驚訝的發現,只有自己挎著西弗的胳膊,莉莉是好好的站在西弗的旁邊,沒有一點不規矩的。莉莉也看著手裡的照片,然後在佩妮和西弗兩個人中間看來看去。佩妮就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這只是一個失誤。西弗勒斯更是聰明當沒發現。
在月臺上,西弗的媽媽也來了,她的樣子非常憔悴,而且瘦弱,和伊萬斯一家打了招呼,就低頭叮囑自己的兒子。
“莉莉,你會給我寫信吧?”佩妮不忘叮囑沒心沒肺的妹妹,這個傢伙也許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
“當然了佩妮,你也要給我回信,要好好的照顧爸爸媽媽。我會把學校的事情告訴你的。” 莉莉拉著姐姐的手,這是她們姐妹第一次分開,她們都捨不得。伊萬斯夫婦倒是一臉興奮的樣子,佩妮心裡感歎,這對夫妻估計在回家之後,才會開始不舍起來,他們家裡,有兩個人的反應是慢一拍的,而莉莉慢了半拍。
佩妮將手裡的保溫飯盒交給莉莉,飯盒很大,她裝了兩個人的飯食。有新鮮的海鮮飯,裡面放了魷魚和蝦仁,還有新鮮的蔬菜沙拉,每個人一個烤雞腿。還帶了一瓶楊梅汁,那是佩妮最拿手的。西弗很喜歡,佩妮知道他喜歡酸酸的東西。
火車上,莉莉和西弗找到一個空包廂,兩個人都非常的興奮,不斷議論著兩個人心目中的霍格沃茲。沒多久,莉莉就餓了,拿出佩妮給她的飯盒。西弗看著她的舉動,猛然發現,媽媽給他帶的餅乾顯得那麼寒酸,不知道此時是不是該拿出來和莉莉一起分享。
“西弗,快來看,這是佩妮為我們準備的。看,佩妮說我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多,所以準備了這麼多。”莉莉一邊說著,一邊將雙層的飯盒打開,將飯盒裡的海鮮飯分成兩份,將裝雞腿的那一層用來給西弗盛飯。
西弗拿著自己的那份,覺得心裡暖暖的,佩妮很好,她真心的把他當成朋友,或者說,她喜歡自己,不過,他覺得應該把這個想法忘掉,他喜歡莉莉。那個綠眼睛的姑娘。只是吃著可口的飯食,西弗發現,他竟然覺得莫名的煩躁,總是會想起佩妮,想起她那天晚上說的話,想起過去他對自己的種種照顧,他發現,和佩妮在一起,永遠不會覺得不舒服,她總是能令人放鬆。這讓他覺得有點愧疚。
莉莉的離開,讓佩妮和伊萬斯夫婦都很不適應,可是這是不可避免的。他們還要忍受這樣的日子七年,但是,佩妮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更久,莉莉成為真正的巫師,只能意味著她距離普通人的生活更遠了。
十三歲的年紀,在東方人看來,還只是小女孩兒,可是西方人來說,已經開始發育了,佩妮的胸部開始膨脹,好在沒有因為自己的瘦弱而受到影響,而且,她的月經也來了,這代表著她成人了。伊萬斯夫人覺得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但是被佩妮堅定的拒絕了。她覺得難為情。她的身高也如同預期的那樣,開始抽長。但是她的體重還是沒有增加。這讓佩妮有點擔憂。還記得當年魯迅先生是怎麼形容那樣的女人的,‘細腳伶仃的圓規?’
在莉莉開學一個月之後,他們終於收到了她的信,在信中,她對佩妮敘述了在霍格沃茲的生活,例如學校的幽靈、小精靈、禁林,以及各種魔法生物。當然,她還提到了一些新的同學。就如同佩妮預期的那樣,莉莉被分配在格蘭芬多學院,而西弗勒斯卻去了斯萊特林。詹姆.波特也出現了,在莉莉的信中,他被描述成為一個混世魔王,專門找西弗的麻煩。看到這裡,讓佩妮皺起了眉頭。這該怪誰呢?劇情還是照著原來的方向發展。
過去的佩妮一直都活在妹妹的光環下,如今的情況卻大不相同了,她現在的成績非常好,又注重穿著打扮,說話行事,端莊持重,這讓佩妮很快的在一些家勢和教養良好的男孩兒們中間得到認同。其中一個德思禮先生,尤其是對佩妮情有獨鍾,他叫弗農.德思禮,長得高大魁梧,而且成績不錯,家勢良好。佩妮驚訝的發現,他就是原來哈利的姨夫。這讓佩妮非常的反感。一放學,佩妮就沖出了教室,飛快的消失。她覺得面對弗農這樣的人,是種威脅。
佩妮用了幾乎所有的零用錢去買毛線,這都是為了給西弗織手套和圍巾用的。她這樣用心,並不是因為自己那點愛慕,而是覺得像西弗這樣的人,是一個可憐的人,天下所有善心的女士,都會願意給他一點溫暖,因為他的一生,太苦了。
佩妮自己和伊萬斯夫人學習,因為覺得花式太陳舊,自己又買來了相關的雜誌。然後,先用家裡的舊毛線練習,這就用了她兩個月的時間,反復的拆了再織,終於可以了。佩妮買了黑色的羊絨毛線,輕便而又保暖。相信等到耶誕節的時候,西弗就可以戴上了。
莉莉又來信了,
佩妮:
你過的還好嗎?爸爸媽媽怎麼樣?我最親愛的佩妮,我非常的想念你。更想念你親手做的好吃的。但願我在耶誕節,可以嘗到你親手做的糕點。
佩妮,你現在還是那麼忙嗎?是不是因為這樣,才很少給我寫信呢?或者,你還是因為不能來霍格沃茲,而生我的氣呢?我不應該拋下你一個人的。也許我們可以和鄧布利多校長申請,讓你也來這裡學習。我是說真的。
西弗的日子似乎不是很好,波特他們幾個人開始找他的麻煩了,好在我一直阻止他們起衝突。但是西弗畢竟是一個人。這讓我有點擔心。我們在不同的學院,你知道,這多少有點不方便。可是,我們是朋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佩妮,有時間的話,多多的給我和西弗寫信吧!我相信西弗也會希望看見你給他寫信的……
摯愛你的莉莉。
看了莉莉的信,佩妮覺得有點心酸,她並不認為西弗會把自己當回事。終究還是沒有寫信,只是在回信的時候,對莉莉說了,自己也非常的想西弗,只是不知道西弗是否願意和她通信。其實,佩妮這樣說,只是因為不想把過錯放到自己的身上。西弗一個把她當成一個麻瓜,自己何苦去討那個沒趣,就算是通信了,也是說些不鹹不淡的,不是出自真心的交往,讓人更傷更累。
只是想歸想,佩妮卻真的收到了西弗的來信,那是一隻自己不認識的貓頭鷹,估計是西弗的,真是什麼主子,有什麼鳥,這個傢伙沒有禮貌,放下了信,不耐煩似的的看著她,在得到一塊肉乾的獎賞之後,才一刻都不停的飛走了。
佩妮:
最近好嗎?又學了什麼新的東西嗎?我現在很忙,和朋友相處的一般,在斯萊特林的人際交往,總是令人難以捉摸的。我的魔藥成績不錯,對咒語也有興趣,不過,我不想太惹人注意。我想說,謝謝你。
西弗勒斯
佩妮拿著信,左看右看,還是不明白西弗到底要說什麼,也許是因為在莉莉那裡知道了自己不好給她寫信,才不得不回一封信吧!只是這謝謝,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想到了他現在的處境,佩妮覺得自己應該提點一下,但是這樣的話,要怎麼說呢?說多了,就是說教了,作為同齡人,這樣只會讓人厭煩,可是不說,看著他受苦,又不忍心,想了想,送點有用的東西吧!
西弗勒斯覺得,佩妮對自己真的很好,很關心自己,而且,他對自己,似乎還……所以,在聽了莉莉說了佩妮沒有給自己寫信的原因之後,就寫了一封信,心裡想著,如果佩妮在信裡說一些讓自己不高興的話,不理她就是了。不過,他沒有想到,佩妮會送給他兩本書,書很小,可以揣進兜裡,一本是厚黑學,這是佩妮的手抄本,因為真正的厚黑學還沒有傳到西方,佩妮翻譯這本書,也不全是為了西弗,她自己也很喜歡。另一本是孫子兵法,那是來自東方的書,寫的是一些計謀方面的。其中,在厚黑學中還夾了一個書簽,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厚黑學就好比多了一把雙刃劍,既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既可以創造也可以破壞,既可以攻擊也可以抵禦,既可以脫離危機也可以製造麻煩,好壞全在使用厚黑者!切忌慎用。’
開始的時候,西弗並不覺得如何,可是隨便翻了翻,便覺得,這兩本書真是了不得。相信對自己的幫助會非常大的。看來佩妮真是玲瓏剔透的人,她似乎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而又從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