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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家教)只願天空不生雲》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家教)只願天空不生雲》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23434個瀏覽者
文案:

其實,我隻是想嫁個老實正經不花心會愛我一輩子的好男人而已。

他可以不帥不英俊不會說話,我的要求不高。

隻要能跟我過一輩子就行。

但是我是雲雀恭彌的姐姐,所以,一切都已經是浮雲了。


男主迪諾,無任何不良內容!

內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雲雀真弓迪諾 ┃ 配角:草壁哲夫 ┃ 其它:穿越陰沉老實正直的好男人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3-24 18:03 編輯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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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側臉十五度,就能看到三年A班的窗口,掛著耳機,喧囂絕望的音樂隔絕了整個世界,有種聲音透過耳鼓膜,敲擊心臟,在骨骼的空隙中迴盪,那是歇斯底里卻無法尋找出口的聲音。

    窗外蔚藍天空浮雲掠過,浮雲怒放,於天際,偶爾群聚卻被強風吹散。

    我被草壁哲夫拒絕了。那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情。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在我發現我變成雲雀恭彌的姐姐那一秒的時候就注定所有的一切早就已是浮雲。

    我只記得我那天終於鼓起勇氣找到學長去了舊校舍的轉口的階梯告白,我暗戀很久的學長是個老實而又本分的男人,不英俊也沒有錢,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曾經背著摔斷腿的我走了很長的路,一直問我疼不疼,堅持一下就到醫院。這是最樸素簡單的話語,聽起來卻比什麼都動聽,我忍著痛伏在他的背上流眼淚,他並沒有覺得我是個沒用的女孩子,這點痛都受不了。他只是說,你再哭下去眼淚會增加我的負擔的。然後笑著給予我勇氣。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如此容易感動,從那個瞬間我決定要喜歡他。後來在畢業的最後一天我不想讓自己高中三年的生活落下遺憾,即使被拒絕我也認命。

    我還記得那天我的心臟一直不受控制的狂跳,一路飛奔氣喘吁吁的跑到樓梯的轉彎口,學長看著我說你來的太晚了,我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一時錯過了時間,其實學長我一直對你……剩下的話來不及說完,我不小心踩空了樓梯摔下去扭斷了脖子。

    卡嚓一聲脖子斷的清脆,就好像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血液飛濺的聲音。最後一眼看到學長匆匆的跑過來,有人喊著我的名字無比淒厲,像鋼琴斷弦後的回音。

    閉上眼睛我才想起來,我來不及說的話是我一直對你抱著喜歡的感情。

    等我醒過來,換了個名字叫真弓。

    他們都叫我雲雀真弓。

    隔了一年,他們給我生了個弟弟叫雲雀恭彌。

    從此我的世界崩塌。

    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既然生活不能對你好一點,那麼就只能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至今彷彿還能聽到佛祖對我說:一切皆為浮雲的梵音殘響。

    我和恭彌的爹媽是對極端不負責的父母,一歲的時候,弟弟就出生了,稍微大點,他們也不奇怪為什麼當姐姐的三四歲就那麼早熟會照顧才定點大的恭彌,換尿布洗衣服切菜這種事情做的無比熟練。兩人很快發現我懂事的早非常激動的說真弓真懂事,以後弟弟就交給你了。說完直接把兒子丟給我就去滿世界旅遊,除了定期向家裡寄錢寄照片以外,簡直就和澤田的爸爸沒兩樣,而且更過分,多少年也不回家來看一眼,要不是銀行卡上的錢一直在增加,我根本以為這對糟糕的夫妻早就死在阿爾及利亞了。

    這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屎的日子讓我覺得我就是那個阿信。自己從另一個世界過來也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但是我不管他誰管他?這些倒霉事我都認了。上輩子是獨生子女,現在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這大概是我一定上輩子說雲雀這人中二病太多了所以遭報應。所以我還要連帶照顧他。

    好不容易恭彌長大了,我也沒指望自己是穿越女主萬能到能改變他中二的性格,明明七歲的時候還會奶聲奶氣的說姐姐以後要當我的新娘子軟軟糯糯的可愛小男孩一眨眼就長大了,小時候總是我保護他不被欺負,後來他懂了弱肉強食之後就開始揍人。從小學五年級開始,這孩子越發的不可愛越發的中二病。也越來越難跟他溝通,時至今日,木已成舟,我已經完全不知道這孩子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了,好吧,他就是不可捉摸的浮雲,而我是嫖不成中二意外穿越成了他姐姐的女配。事到如今,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我覺得我重活一次的最終目的就是把他養大。

    往事不堪回首,反正都過去了。一切都是浮雲,現在雲雀那廝已經能到處蹦躂收保護費了,翅膀硬了會自己飛,不牢我操心,而且他那種性格,也不喜歡自己家的人去管他的閒事。我行我素的很,該吃飯睡覺都會回家,總的來說,他能做到那種地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升上了初中,發現我同班的同學草壁哲夫雖然長的很兇惡,但是卻是個不錯的男孩子,雖然長的老成了點,我也有認真考慮過,男孩子長的一般不用擔心會被別的女人搶走,而且老實的男人在日本太少了,不,不僅僅是日本,大概在世界範圍之內的也不多了。而且他長的有點像我初戀的學長,都談不上怎麼英俊,卻是務實的好男生。

    我想我上輩子十七年的人生在加上現在16年的人生算起來已經蒼老了。有時候我分不清到底是我在夢裡,還是上輩子才是做夢,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好好的過日子,該幹什麼幹什麼,找個合適的喜歡自己的男人嫁了,然後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一個女人的人生莫過於如此。

    大抵因為如此,我決定草壁同學是個合適的對象,磨合個十年,然後結婚。再說我也不討厭草壁同學,披著雲雀姐姐的皮,怎麼著也算不上太難看,在學校也算美女一個,配草壁同學也不會給他丟人。所以我在暗戀了他兩個學期之後決定向草壁同學表白。

    那天放學回家吃完晚飯我對恭彌說,我喜歡你風紀委的那個草壁同學。

    大概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平時就是做完飯他過來吃,吃完自奔散,心情好的時候會幫我洗個碗,心情不好就會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咬殺。

    我記得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語氣無比的平靜,就像我在說,總有一天我要死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一樣。

    恭彌愣了一下什麼都沒問,自從開始念中學開始,我們姐弟就越發的沒話講。不管他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之類都與我關係不大,因為他本來就是我行我素的人,有沒有我這個姐姐其實都一樣,我負責養大然後被他一腳踹開,這就是現實。他那天吃的很少,電話響起來聽說有人搶了他的地盤就興沖沖的跑到外面去盡情的咬殺。我只能說誰攤上他誰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其實之前也做過把便當偷偷放在草壁同學的鞋櫃裡,然後遠遠偷看,最後我的便當被草壁同學當成可疑下毒料理被丟掉。

    雖然覺得很難過,但是也沒有辦法,像我這種平時看起來自閉性格陰沉只是恰好和雲雀同姓長的相似的女生也只會被人當成是巧合。沒有人會相信一天到晚掛著耳機的連話都懶得說,每天面無表情的陰沉女生會喜歡草壁同學。自從雲雀在家不怎麼說話之後,我覺得和人溝通真是件麻煩透頂的事情,索性閉嘴還來的乾淨。心理年齡和同班同學也對不上號,我喜歡的他們都不喜歡,所謂的局外人,大概就是說我這種人。

    很多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老了,儘管這具身體如此的年輕和散發著朝氣。這大概就是信息不對稱的下場,我覺得沒有多少青春可以蹉跎,弟弟那個樣子結婚戀愛都很難,爹媽寫信回來說,雲雀家的下一代就交給你了。我的任務又多了一項,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生個孩子姓雲雀。畢竟在日本,十六歲就可以結婚嫁人。

    我在草壁同學的鞋櫃裡放上了用心寫的情書。

    我記得那天放學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是那種能讓人打起瞌睡的感覺。

    草壁同學站在走廊的盡頭,雖然那個飛機頭很礙眼,但是和他誠懇溫和的性格比起來,一切都是浮雲。他那天頂著黑煙圈,臉被揍的很腫,搖搖晃晃的站著,遠遠的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儘管如此,我依舊覺得草壁同學的身影非常的帥氣。

    那個,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耳根被夕陽的餘暉燒的發燙,心裡漲的滿滿:一直都……很……喜歡,草壁同學你啊。

    對不起。草壁同學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走廊裡: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配不上你。

    然後草壁哭著跪在我面前: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會對大小姐你動歪點子的!!!大小姐,您適合更好的男人。

    精神瞬間渙散,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好不容易的喜歡上一個人,最終還是被發了卡。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家的。

    在家待了一個禮拜才重新打起精神去上學,日子要過路還長,也不過是被發了張卡而已。

    草壁同學再也不會像往常一樣用那種平和的眼神看著我了。

    理由很簡單,我是那個中二病重度患者的姐姐。

    我把視線轉移到窗外的校門口,我家那個缺德的弟弟揮舞著拐子猙獰無比的把一個上課遲到的學生給打了個半死,然後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給他叫了救護車。

    我頓時有種感覺,只要我是雲雀恭彌的姐姐一天,我就嫁不出去了。


2.他們終究是無法分開的家人

    他們終究是無法分開的家人

    早秋。

    國二的盛夏已經到了尾聲。

    學校的楓葉漸漸轉紅。雲雀依舊蹲在校門口,盡情的毆打著上課遲到和妄圖逃課的青春期學生們。

    真是青春啊,真弓側著臉,一如既往的用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浮雲。

    看起來,是纖細而又溫柔憂鬱的美少女。只是眼睛的顏色比別人來的更深,看上去,更有一種陰沉的感覺。

    老師上課點名永遠不會叫到真弓,坐在靠窗的位置的少女也不太會跟人搭話,很大程度是因為雲雀真弓是雲雀恭彌的姐姐的緣故。

    她歎了口氣,眼神瞥向窗外,耳機裡的音樂一直沒有停止。就算她上課提前早退逃課都不會有人介意,就算考試不及格也沒人敢對她說句不,你這樣做不行之類。實際上日本國中的功課太簡單,對一個應試教育出生的好學生而言,考試稍微努力一下就能拿到高分。只是因為她是雲雀的姐姐,所以別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戰戰兢兢的。

    畢竟,雲雀恭彌這個名字已經橫掃並盛鎮。

    做委員長的姐姐是很辛苦的。而且他還是個無藥可救的中二病。

    真弓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名為小恭的郵件發了過來:晚上想吃壽司。

    好。她回復了消息,看看時間,下午四點三十放學,去竹壽司買兩份打包還能趕上5點的超市大減價時間,但是身上的錢帶的有點不夠,反正弟弟會在校門口等著,先問他拿點錢回家給他好了,還有他的衣服掉了幾顆扣子,家裡的針線包上次打掃的時候也一併被掃除掉了,又得買新的,還有風紀委制服上的暗扣也已經鬆掉了,家裡還有一堆衣服要洗,光壽司也吃不飽,畢竟他還在青春發育期,前陣子還喊著骨頭酸,還是去買點鈣片補補鈣,這樣可能他的脾氣也會稍微好點。

    提前整理完了書包,發現今天居然輪到她值日。真弓瞥了草壁同學一眼,拿下掛在耳朵上的耳機,躊躇了半天,才對他開口:「那個……草壁同學……今天能跟你換一下值……」

    她話還沒有說完,草壁同學就一臉嚴肅的,回想起那天雲雀委員長黑著一張臉揪著他的衣領說,不准對我姐姐下手的時候他一陣茫然,要不是委員長的這句話,他根本不知道班級裡還有個姓雲雀的女生,仔細一看她和委員長長的非常的像,不過姐姐的存在感,根本就是浮雲,要不是委員長說了一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班上還有那麼一號人,被委員長的姐姐喜歡上,那絕對是個悲劇,不用他揍他,他草壁何德何能敢染指委員長的姐姐,想想那就是件無比可怕恐怖的事情,幸好只是被狠狠的咬殺了一頓而已,要是真的交往了,他有沒有命留在並盛那還是個問題,想到這裡,草壁就是一身的冷汗:「值日就放心交給我吧,既然大小姐有事您就先走好了,代我向委員長問好。」

    真弓抿了下嘴唇想說不用把我當成雲雀恭彌來對待的,她又不是那個中二的弟弟,相比之下,她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但是看著草壁的眼神,真弓覺得非常的難過,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草壁同學都已經拒絕她了,再死皮賴臉的,就顯得她厚臉皮了。

    她垂下眼睛,只是覺得非常難過,算了,事到如今都已經被拒絕了真弓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那天回家以後,恭彌只說了一句話,草壁是他打的,那種軟弱的男人不配進我們家的門檻。

    真弓在飯桌上看了雲雀半天,咬緊了下嘴唇,眼淚在眼眶裡轉悠了半天結果還是沒有掉下來,原本是想得到弟弟的祝福的,結果卻還拖累了草壁同學,白為她挨一頓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恭彌的關係就鬧的那麼僵了。她只是喜歡自己中意的人而已,到底有什麼錯?

    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弟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勉強吃了點飯,收拾了一下桌子去廚房洗碗。

    雲雀在門外看著姐姐因為小聲抽泣而晃動著的纖細身影,用力的砸了一下家裡的桌子,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真弓手裡的瓷碗落到了水槽裡,砸的粉碎,血液漸漸將水槽裡的水染成了另一種顏色,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陰沉著一張臉的弟弟拉著手,拖到了客廳裡。

    最後是雲雀洗的碗,但是被砸爛的更多,把家裡所有的盆碗全部砸爛以後他走出來說了一句話:我嫌那些花紋過時了不好看,明天買過吧。

    真弓給自己包紮著傷口,習慣成自然的麻利,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很習慣為四處惹禍的弟弟包紮了,有些事情,都是從笨拙到漸漸習慣的。

    雲雀沉默著看自己的姐姐,他有一種一拐子揮向了天邊的浮雲,卻什麼都打不中的感覺,那種頹然的無力感讓他如此的焦躁不安。草壁那種只會跟在他身後低頭哈腰的男人實在太弱了,根本無法負擔起姐姐的人生,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只有他認可的男人,才允許和姐姐在一起。

    歸根結底,他還是害怕自己的姐姐被別的男人搶走而已。比起那對浮雲的父母,姐姐才是一手把他養大的人。也只有姐姐在家裡,這個家才像是家的樣子。

    真弓記得自己當時說我明天去買,本想對他說沒關係,我不會責怪你,只不過是攪黃了她在這個世界的初戀而已,算不的什麼大事,他們是有著血緣的血親,她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責怪自己的弟弟。

    況且,恭彌的出發點是為了她找個更好的男朋友。

    她沒有理由去責怪,如果是別人,她不會原諒,但是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在爹媽都浮雲到國外十幾年不回家的家裡,只有弟弟回來,這個家才算作家。

    所以,沒有什麼不能原諒。她多活了一輩子,更容易選擇寬恕和包容弟弟的任性,如果姐姐都不原諒他,那麼她還能怎麼做?

    「大小姐……」草壁看著面前抿緊了嘴唇沒有什麼表情的雲雀真弓:「你還好吧……」

    草壁的一句話拉回了真弓的回憶,她看了下手錶:「我沒什麼,值日就拜託草壁同學你了我會幫你去恭彌那兒說的……嗯,真是謝謝你。」

    「大小姐你不必客氣!」草壁恭敬的一鞠躬,看著少女匆匆的跑出去的背影,突然間充滿了遺憾。但是下一秒,草壁就再也沒有多想關於雲雀的姐姐這件事了。這對姐弟,果然都是難以琢磨的浮雲。

    她算是竹壽司的常客,現在還在念小學的山本武,日後會成並盛棒球社的支柱,就像青學的那個151君。

    「真弓你最近好久沒來買壽司了啊……」山本老闆麻利的切著生魚片,看了一眼真弓,是個好女孩,可惜恭彌那孩子,真不知道怎麼說這對姐弟好,以前這對姐弟還嘻嘻哈哈整天跟他們家的傻瓜兒子山本武玩的好好的,幾年下來女大十八變,這對姐弟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就那麼生分了。弟弟還成了並盛一霸,那麼多年也難為這個女孩子了。

    「嗯,因為恭彌想吃。」真弓點點頭,露出有點羞澀的表情,好像很久沒有和山本大叔那麼說話了。

    山本剛只是笑笑沒說什麼:「要不要去找我家阿武玩,他在後面揮棒球呢,你以前不是跟他玩的挺開心麼?」

    「不了,我等下還要去超市趕大減價。」

    「照顧那樣的弟弟很辛苦吧。」

    「沒什麼。我習慣了。」真弓垂下眼睛沒有多餘的話,和弟弟僵硬的關係,始終是她梗在心中的一根刺,別人問起,才覺得異常的難過。

    山本剛歎了口氣,把壽司打包好遞給真弓:「我說你啊,別老是想著恭彌那個臭小子了,他不讓你省心你就對自己好點啊,學學我們家小武,整天嘻嘻哈哈的雖然笨了點不過身體健康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大叔是不懂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啦,不過我覺得小真你啊,還是想開點比較好,一個人鑽牛角尖遲早要變成跟你們家那個惡霸弟弟一樣。」

    真弓抿著嘴,輕聲笑了起來,天生看起來有些陰霾的眼睛也變的陽光起來,少女的笑容溫暖而又美好,只是不常顯露:「小恭他不懂事而已。」

    「看看,胳膊肘往裡拐吧,我說小真你太疼你弟弟了。」

    「沒什麼。」她收起老闆遞過來的壽司,說了聲謝謝。

    山本爸爸說小真要常來玩啊她丟下一句會來的就快步跑到了門口。

    在壽司店的門口看了一眼手錶,快要趕不上超市減價的時間了,真弓凝神靜氣的深呼吸,然後充分的調動了全身的運動神經,一反常態眼神露出熊熊的殺氣向著超市的方向加速跑後瘋狂的的衝刺。

    「哦,真難得,今天超市又減價麼?難怪小真跑的那麼快。」山本爸爸抓了抓後腦勺看著從屋子裡走出來一臉茫然的兒子。

    「誒?有人來過了麼?老爸?」

    「你小時候老根在人家屁股後面纏著人家叫姐姐結果被她弟弟打了一頓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山本爸爸歎了口氣,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沒神經,天然的過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哦……」

    真弓在超市飛快的購買著東西,對於大減價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用最少的錢買到最好的東西才是王道!這是作為一個老早就當家的少女充滿了腦子的唯一想法,就是精打細算,其他什麼的全部都是浮雲!在這種時候,妨礙她買到經濟實惠的東西者,一律全部咬殺!!

    好吧,我們要相信,性格再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確確實實是姐弟。


3.寒蟬鳴泣之時……

    寒蟬鳴泣之時……

    窗外有晚秋的寒蟬在悲鳴。

    深秋的落葉在校園到處可見。

    真弓側過臉,校門口的弟弟還是毫不猶豫的在毆打遲到的可憐青春期學生,還是老樣子,並盛和以往一樣和平呢。

    青春期的少年啊……

    真弓和以往一樣歎了口氣,瞄了一眼草壁同學空著的座位,他跟著她弟弟一起魚肉鄉里去了吧,反正就算她勸她弟弟說不要那麼做了也沒用,因為雲雀這個人實在太我行我素了。

    勸說一類的全部都是天邊的浮雲。

    熬到中午下課,因為下午有體育課,所以真弓去鞋櫃換了鞋子,打開鞋櫃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一封背後印著小小的愛心的信件。

    情書麼?真弓的手指抖了一下,唸書到至今這是她受到的第一封情書,看著班裡其他的女生都能收到情書順利的和喜歡的男孩子交往,真弓其實是很羨慕的,到頭來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不受歡迎的女孩子而已。

    真弓多少還是有點希望自己受歡迎的虛榮心的。

    但是從一年級開始,身邊的女孩子們都收到了情書,還有當著面來告白的,但是真弓一次都沒有。

    作為姐姐的真弓從來沒有想過造成這種原因的前提實際上,就是她那個愛校成狂的弟弟。

    雲雀把他姐姐從一年級開始,收到的情書巧克力之類都統統咬殺掉了。

    但凡聽到某某人對自己的姐姐想要去告白,都攔截在前面不由分說的把人給咬殺了,時而久之,雲雀真弓就變成了並盛的高嶺之花,成了絕多數並盛男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可惜,因為看門的動物太過兇猛,無人敢碰那朵花一下。

    即使是她喜歡的對象,也會在不知不覺間被雲雀恭彌給狠狠的幹掉。

    收到情書這種事情,在國中還是第一次。

    信件裡的字寫的很認真,還有多處塗改的痕跡,不過真弓決定還是去見對方一面,畢竟人家很認真的寫了信來告白了。

    中午十二點在教學樓下的櫻花樹下見。信件是那麼寫的。前面的那些客套話都是說對你一見鍾情之類的話,非常的甜蜜和惶恐,初戀的少年倉皇的害怕被拒絕一般的認真的字跡。

    雲雀是在走廊上遇到自己的姐姐的,手裡拿著可疑的信件,是情書麼?那種顏色很容易就可以判定的。

    居然有漏網之魚,雲雀恭彌頓時萬分的不爽。

    「你去哪裡?」雲雀攔住了自己的姐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去門口見個人。」真弓覺得告訴自己的弟弟也沒什麼,走廊裡幾個學生看見姐弟兩站在一起突然才發現原來有和雲雀長的那麼像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少見的美人,為什麼以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哦對了……」真弓想起來什麼一樣,右手垂了左手的手心,然後抬起眼睛,看著自己家的弟弟:「今晚你要吃什麼?」

    雲雀側過臉,對自己家老實的過分甚至有些天然呆的姐姐他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這麼笨的姐姐,隨便誰就能拐走了吧,他非常擔心,所以說周圍的男人沒有一個靠的住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把姐姐讓給別的什麼奇怪的生物!!

    「誒?恭彌你怎麼了?」反正她這個弟弟本來就很讓人難懂。

    看著面無表情只有眼神寫著你想吃什麼再度詢問的意思的姐姐,雲雀沉默了一秒,不給出答案的話,他今晚上就只能吃昨天的菜色了:「餃子……」

    「嗯,等下超市有減價麼?」

    「聽說沒有。」雲雀記得今天巡視並盛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減價的消息,雖然他們家真的不缺錢,但是姐姐這種家庭主婦似的摳門愛好,他覺得還是蠻可愛的。

    真弓轉過臉,一臉遺憾,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但是雲雀幾乎可以直接感受到她的心情真的有點沮喪,其實他很想告訴姐姐,不是每天都有大減價的。總是抱著這種人妻的心情真的會沒人要的,反正沒人要最好,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也無所謂,反正他會照顧姐姐一輩子的,她都照顧了他大半輩子了,儘管他們才十多歲。

    「你要跟著來麼?」真弓再一次確認了一下弟弟是不是準備吃午飯的時候要跟她一起去吃便當,不過之前要解決信件的問題。

    雲雀抬了一下下巴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看著姐弟兩詭異的對話:「你們想被咬殺麼?群聚的草食動物?」

    真弓茫然的看著四處奔三的人群,歎了口氣,她弟弟脾氣一直不好,整個學校的人都怕被他揍。搖搖頭,看了下手錶,轉身走著去了學校門口的櫻花樹下。

    雲雀跟在後面,一聲不吭,草壁遠遠的就看到這對據說關係一直很惡劣的姐弟兩很難得的走在一起,頓時心裡又擔心起來,他其實是很關心雲雀恭彌的,在得知原來他還有個姐姐居然和自己同班,從並盛一些大人的口裡聽說了這對姐弟的事情,而且知道這兩人國中開始,關係就一直不是太好。

    要是這兩人能好好相處就好了啊。草壁同學叼著小樹棍,悲慼的想著,從雲雀對他姐姐準備對他告白的反應看來,他其實是很喜歡姐姐無法開口的那種類型吧……啊啊……真是不乾脆的男人啊……他果然跟著自己的媽媽90年代初的偶像劇東京愛情故事看多了才會發出這種感慨的。

    匆忙來表白的是劍道部的持田同學。

    真弓對他並不是很熟,但是每天放學的時候常常能看到他趾高氣揚的帶著劍道部的人在走廊裡行走,橫行的程度不亞於她家那個惡霸弟弟。

    雲雀挑起了眉毛,就是那個看起來很菜的男生麼?他記得好像是劍道部的那個偽裝自己是肉食的草食動物吧,這樣的肉腳居然也想染指他的姐姐麼?很好,他會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違反風紀的下場是什麼。

    「那個真弓小姐……其實我一直對你……」持田抓著後腦勺結結巴巴的對著心目中的女神開始表白:「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所以請你和我交往吧!!」

    持田的聲音很大聲,櫻花樹在秋季只落下了幾片枯黃的樹葉,這似乎昭示這持田同學的最終命運就是和這些葉子一樣,下一秒就被雲雀恭彌踩在腳下,並且狠狠碾壓。

    不過此時此刻的持田同學並沒有注意到站在5米處看到了全程的雲雀恭彌臉上猙獰無比的表情。光為能見到心目中的女神而歡呼雀躍了。

    「你這樣說我也……」真弓看著持田炙熱而殷切的目光,頓時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然後耳根漸漸變的緋紅,如同三月粉色的櫻花一般。

    低頭絞著自己的手指,真弓想著其實持田同學也不是什麼壞人,交往一下不合適再分手也是可以的,而且他很認真的告白了……

    快點拒絕吧,雲雀心裡反覆念叨著這句話,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咬殺那個混蛋。

    「好吧……我答應你。」真弓微紅的臉龐和低頭羞怯的樣子,讓持田覺得真弓女神簡直太可愛了,為什麼學校裡沒有人追求那麼好的女孩子呢,那些人真是太不識貨了!果然還是他持田眼光高!而且她是高嶺之花啊!!多麼可愛的女孩子啊!!

    「我不認可!」雲雀氣勢凌然的走了過來:「像你這種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你是……風紀委員會的雲雀!」持田哼了一聲:「你想跟我決鬥麼?難不成你也喜歡真弓小姐?!誰贏她就歸誰!」

    居然拿姐姐當成賭注,簡直罪無可恕!雲雀甩出了拐子,下一秒就擊中了持田的下巴,持田挨了重重一擊之後就漂浮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真弓看了雲雀一眼:「……」

    「太弱了。他不行的。」雲雀搖搖頭,對真弓無比冷靜的說出這句話:「比我弱的男人完全不行。」

    「恭彌,你是希望我有個比你更強的男朋友嗎?」真弓認真的想了一下,弟弟的態度也不是亂來,按照她以前教給弟弟弱肉強食的理論,雲雀會有這種比我弱的男人連進我們家門的資格都沒有的思維模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之前草壁同學就是明顯的例子,這次……這個同學叫什麼來著??真弓皺了一下眉毛還是沒想起來對她告白被自己弟弟打飛的男生的名字叫什麼……似乎是叫什麼田的吧,也是太弱的原因。

    她似乎應該去找強壯點的男孩子才行。

    雲雀恭彌又在持田的身上狠狠踹了好幾腳,總算消除了心頭的暴躁之後才覺得舒坦了不少:「我不管你是誰,真弓她可是姓雲雀的,這點不要搞錯了。」

    「難道你們已經結婚了麼!!!!!!」這是持田一天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打擊,女神居然已經跟這個可惡的眼神兇惡的混蛋風紀委員結婚了!!太可怕了,他的玻璃少男心徹底粉碎了麼!!!

    持田頓時覺得自己美好的夢破碎了,果然最後還是淚灑並盛了,原來女神老早就已經是人妻了……可是就算是人妻,真弓小姐依舊是帶著紫羅蘭般微笑的女神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高嶺之花會被這只死麻雀給踐踏了!!!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雲雀利落的甩下最後一擊,直接把持田打暈了過去,不過結婚這個詞兒聽起來真的不錯,很動聽,所以這次他就勉為其難的放過他好了,不過,沒有下一次了。等下就會幫他叫救護車的,他還不想搞出人命來。

    踹了一腳暈死過去的持田,雲雀站起身:「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有個姐姐,叫真弓。」

    「恭彌你這樣打人不太好吧……」真弓看著可憐的持田同學,覺得他實在太可憐了,恭彌下手也太狠了一點,不過另外這人未免也太不經打了吧……確實挺,靠不住的。

    「沒關係,我會叫救護車的。我留手了。」

    「那就好。你午飯吃了麼?」

    「嗯……還沒。」

    「那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雖然很想跟姐姐一起吃便當,但是被風紀委的那群人看到就太丟臉了,雲雀扭過頭還是作罷:「晚飯要吃餃子。」

    似乎,關係稍微有些進展了呢,真弓垂下眼皮,想了想,然後對著雲雀露出了淺淺的,如同紫羅蘭一般的,夢幻的甜美的微笑。

    雲雀瞬間漲紅了臉,用手遮住自己羞澀的表情,扭頭踉蹌了幾步匆匆就走掉了。拜託,不要用那種殺必死的表情對著他啊……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會對著這種笑容投降的吧……不行,絕對要好好保護姐姐不被奇怪的東西給盯上了!

    真弓看著弟弟的背影,好像弟弟,是不是稍微長高了一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笑容無敵的殺傷力的少女,抱著自己的便當盒同情的看著救護車上走下來的人抬走了持田同學。

    果然到了寒蟬鳴泣之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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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所謂姐弟就是……

    所謂姐弟就是……

    窗外的風景依舊是老樣子,只不過樹幹全部都光禿禿了。

    自習課上的真弓如往常一樣掛著耳機,聽著綠洲樂隊的DON』TGOaway,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操場的方向,棒球隊的男生們穿著運動服繞著操場喊著口號在奔跑。

    真是青春啊……

    草壁同學的位置今天也空著,校門口不見她的中二病弟弟,大概在並盛小鎮上巡查。

    日子和往常也沒什麼不同。

    只有要放寒假了很多同學都顯得特別的期待。

    發了短消息去問了弟弟,似乎今天也沒有減價的樣子,真弓越發的無精打采起來。存在感也越發的薄弱。

    晚上做什麼好呢……各種菜色換著花樣做已經沒勁了,乾脆晚上吃拉麵好了……好像拉麵還不如自己做的陽春白雪面……算了還是問問弟弟晚上想吃什麼好了。

    短消息發了出去。

    晚上不回家吃。

    恭彌是好冷淡。

    冷淡的是姐姐。

    真不可愛。

    咬殺!

    今天水果有減價麼?

    右轉第三家水果店鳳梨降價。

    真弓扯了扯嘴角合上手機放進口袋裡,自己一個人解決的話,吃什麼好呢,既然鳳梨和菠蘿長的差不多,晚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吃飯,炒個菠蘿飯算了。

    下課鈴聲一響,學生們就紛作鳥獸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拎起書包,整理了一下,發現深秋的天氣有點冷,日本的校服果然很單薄,要是能加條褲子就好了,凍出關節炎之類真的一點也不好。美麗是好事,凍出病來醫藥費又是一筆麻煩的開支,雖然日本的醫保福利非常的不錯,但是去醫院總歸是見麻煩的事情,而且恭彌大概會把醫院翻個身。

    哎……

    真弓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個不省心的弟弟,這會兒不知道在哪裡又和不良混混在打架吧。

    「快點極限的讓開啊!!!!」

    「誒?」真弓茫然的轉過身。

    某個草坪頭直接衝了過來一時剎不住車直接把真弓撞倒在地。

    裙子翹起了半邊角,露出了少女淺藍色的雲片內褲。如果這是傳統的少年漫畫的話,那麼下一秒,女生該大喊變態,然後男生漲紅著臉說,藍,藍色……之類的台詞。

    可惜這不是。

    「好痛……」真弓面無表情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一陣生理性黑蒙的目眩。

    「在走廊上跑動,違反風紀。」雲雀清冷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來。

    真弓條件反射的跟著一句:「咬殺?」

    語氣輕輕柔柔的,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下一秒,了平同學一臉興奮的看著雲雀恭彌:「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在天台上憂鬱少年!!!不要憂鬱了!極限的加入拳擊社吧!!!!」

    真弓看著弟弟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憂鬱……少年?你說恭彌嗎?」

    「原來他叫恭彌嗎??!快點跟我一起極限的燃燒吧!!青春就是要呼喊著揮灑汗水啊!!!」了平發出了巨大的喊聲。

    雲雀恭彌數了數現場看到她姐姐翻起的裙角的人數,然後甩出了拐子,聲音異常的平靜:「我拒絕,不過之前,就違反風紀,進行咬殺。」

    假公濟私的雲雀,毫不猶豫的用拐子打翻了在場的七人的面門:「總共七匹,還有最後一隻。」

    甩了甩拐子上沾染到的血跡,了平看著倒退了幾步:「你是現在就跟我比劃一下拳擊嗎?」

    真弓站在一邊看著弟弟的側臉半天,到底他哪裡像憂鬱的少年了啊……雖然確實長的很不錯,算是美少年,但是他張嘴閉嘴咬殺草食動物的,從小就沒有憂鬱的文藝少年的樣子……

    她已經完全無視被雲雀恭彌揍翻倒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呻吟那些可憐的男同學了。

    「也好。」雲雀甩了一下拐子,稍微給這傢伙一點教訓就不會被他纏著加入拳擊社了吧?憂鬱美少年這種說法一點都不適合他,他是並盛唯一的秩序!天上只有一個太陽,地上只有一個國王,而並盛只需要他一個秩序!

    揮舞起了拐子,他毫不猶豫的就像了平攻了過去。

    身手還不錯。真弓條件反射的想,大概能跟她弟弟撐上六七個回合吧,不過閃避的動作太單一了,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綻,尤其是打拳擊的習慣,總是喜歡左右前後的移位,草坪頭的節奏感很強,正因為如此,抓住破綻對於恭彌這種生來就會咬殺人的野生動物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說的沒錯,並盛都是草食動物。真弓眨巴了幾下眼睛,比較起來的話……袋鼠這種草食動物似乎是很不錯的類比呢。果然很像探索頻道的那些袋鼠相互毆打的樣子,不過恭彌帶武器對空手的同學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30秒大概就可以解決了吧……」真弓嘀咕了一陣,也不怪雲雀在學校裡橫著走,就算是成人,沒練過的也是沒法和他相提並論的。

    這世界果然是弱肉強食的。真弓想。

    「你趕不上大減價了。」雲雀揮出一拐子,轉頭抽空對著在一邊看熱鬧的姐姐喊。

    真弓看了一下手錶:「啊……趕不上了……絕對要趕上!!」

    少女的眼神瞬間變的無比的銳利,彷彿能夠吞噬一切一般的炙熱燃燒的眼神,身後燃燒起了紫色的火焰,爆發了小宇宙的第六感一般,無數的星辰在瞬間爆炸,散發出強烈如同暴風雨一般的超強氣勢!

    瞬間燃燒起來的少女讓了平看傻了眼:「你們兩個,全部都極限的加入拳擊社吧!!!!!!!」

    「給我閉嘴!」雲雀毫不猶豫的擊中了了平的面門,熱血中燃燒的草坪頭的火焰在瞬間就被熄滅了。

    「加入拳擊社吧……並盛會成為最強的…………」了平呻吟了一聲,暈死過去。

    雲雀挑起了眉毛:「最強嗎?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過,我還是拒絕。」

    真弓早就燃燒著小宇宙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了並盛在大減價中的水果店。

    雲雀看著一地的屍體,收起了自己的拐子,蹲下身,隨便找了個人從他的口袋裡挖出了一台手機,打通了呼叫救護車的電話,看來有必要攻佔並盛醫院,成為長期合作的對象,不然每次都支付醫藥費會在財政上帶來困難的。姐姐常常說金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果然是真理。

    丟掉了手裡的手機,雲雀邁著愉悅的步伐,今天也咬殺了很多草食動物,他走向了校門口,似乎對某些人的風紀委活動費,有必要增加稅收了呢。

    這時候的真弓,非常愉悅的搶購到了最後四個減價中的鳳梨,毫不猶豫的就買了下來,然後哼著歌,高高興興的回家開始做菠蘿炒飯。

    吃完幫弟弟把早上換下來的外套給洗乾淨,發現襯衫上的暗扣掉了兩顆,用針線把扣子補上,這樣披著風紀委的制服就不會從肩膀上掉下來了。

    所以說,要裝酷,也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工作的。

    這種工作,就落到了愛護弟弟的姐姐身上,總不能指望一個男孩兒會做針線活吧,而且自己家的弟弟又是萬全的野生動物。

    想到這裡,真弓面無表情的歎了口氣,特意留了一份菠蘿放放在冰箱裡,弟弟還在長身體,最近早上總是不喝牛奶吃鈣片,萬一以後長不高怎麼辦,日本的男人都跟矮冬瓜似地,萬一弟弟變成那種類型那就太糟糕了!

    「我回來了……」雲雀推開門,看著姐姐看著電視,果然又是探索頻道麼……

    「冰箱裡有菠蘿飯,餓了自己吃,衣服我給你縫好了。」真弓把衣服疊好,開始了和弟弟無營養的對話。

    「哦。」

    「恭彌你真冷淡。」

    「冷淡的是姐姐。」

    「是……是嗎?」真弓茫然的看了一眼弟弟。

    「嗯。」

    「洗澡水我已經放好了,快點洗,會冷掉。」

    「嗯。」

    「內褲我不會幫你洗的。」真弓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弟弟。

    雲雀迅速的扭過頭:「什,什麼嘛!那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

    「害羞了。」

    「咬殺!!」

    「等你打的過我再說。」真弓露出溫柔的笑容,彷彿紫羅蘭一般的美麗笑容,看著弟弟憤然的走向浴室。最近關係改善了很多呢,果然多看動物世界有助於緩解姐弟之間的關係啊。

    「難看死了!不要那麼笑!」丟下一句話,浴室的門被狠狠的拉上。


5.奔跑吧兔子

    奔跑吧兔子

    她坐在哪裡,看時間匆匆從身邊流過。

    一年春季又來到。於是櫻花怒放。

    那些少年們在走廊裡呼啦啦的奔跑,然後發出蝴蝶扇翅一般的聲響。

    大抵這就是青春的殘響。

    面無表情的少女掛著高檔的耳機低頭翻閱著書本,默無聲息的側著臉,馬尾梳在腦後,一邊別著一個小兔子的可愛髮夾。露出白皙的脖子。身材苗條而又纖細,連同背影,就彷彿要融化在窗口的風景之中。

    無論怎麼看,都是憂鬱的美少女。

    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去搭腔說話。

    理由很簡單,她是那個委員長的姐姐。

    真弓用手支住下巴,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哈欠,側臉看著窗外,今天的天空很明淨,沒有雲彩,校門口異常的熱鬧。

    升上了三年級,春天的櫻花漫天飛舞。柔軟的花瓣親吻著少年們的臉龐,像春風輕柔的撫摸,這同樣也是個告白的季節。

    一年級的校花上個禮拜就評選出來了,就是上個學期撞倒她有陣子纏著弟弟加入拳擊社的熱血少年的妹妹京子,比起來,果然和她一一樣,和自己家哥哥弟弟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她覺得那女孩很不錯,問過弟弟,可惜他沒意思,熱衷的只有巡視自己的地盤。

    她喜歡靠窗的角落,雖然有點奇怪明明之前還在念國一的弟弟突然跳級跑來跟她一起念一個班級,但是想想大概也許弟弟的成績很不錯,國二的功課過於簡單的關係,覺得無聊來念三年級其實也沒什麼。

    那麼想想,真弓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弟弟也沒給別人添什麼麻煩,只是我行我素了一點,嘛,算了,只要身體健康什麼都好。男孩子有自己的生存道路和男人氣概之類奇怪的東西,女人是不會瞭解的。

    昨天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住在不遠處的澤田阿姨,推薦了一對非常可愛的兔子髮夾給她,戴上之後果然被很多人說很可愛,所以一時高興,又買了很大一個兔子布偶放在床上,因為弟弟最近總是在學校過夜,姐姐變的很寂寞,大概又到叛逆期了吧……或者是忙著在一年級學生心目中樹立委員長的形象?真弓歎了口氣,果然是地盤意識比什麼都強烈的弟弟啊。

    校門口的少年穿著一條藍色的四角褲衩蹲在地上,真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一清二楚,輕笑了一下看著弟弟威風凜凜的站在光著身子的少年一邊,喜歡鍛煉身體的話,至少要穿運動短褲奔跑才好一點,穿四角短褲的話,看上去只會讓人當成變態的吧?

    那女孩子好像是京子吧。真弓的視力還是挺不錯的,窗口的位置下去就是校門口,往左就是學校的操場,無論如何,也是視野極佳的好位置。

    褲衩少年向著京子伸出了手,不知道說了點什麼。然後少女抓緊了書包拚命往學校裡面跑。好像是告白了吧,真青春啊,真弓又笑了一下,氣勢很不錯啊,而且還燃燒著小宇宙。但是穿著褲衩告白的話,性格再好的女孩子都會當這人是個變態的吧……果不其然啊。不過看上去和自己昨天買的那隻兔子玩偶好像很相似的感覺……是錯覺嗎?

    雲雀用拐子捅了幾下澤田綱吉:「你再不進去,就要遲到了。」

    看著雲雀挑起的眉毛,顯然他的意思就是遲到我話我就可以盡情的咬殺你了。

    澤田綱吉匆匆忙忙抓起某個嬰兒遞過來的校服像見了鬼一樣瘋狂的向著教室奔跑。

    像兔子一樣逃命吧。真可愛。好像養一隻……不過只穿褲衩是不是太變態了?真弓看著天空飄來的那朵雲彩,看上去……好像是兔子一樣,要是穿著愛麗絲夢遊仙境的那隻兔子樣子的西裝會怎麼樣?很有趣啊,回家給自己家的那隻兔子小姐做手工的小衣服好了,穿上一定很萌,要有很多蕾絲的裙子還有很多珠片,閃亮的,華麗的,美麗的……啊,就是那種可愛的洋裝!

    小時候的小恭穿著可愛的裙子的時候明明可愛的像個洋娃娃一樣……好遺憾,長大了開始有性別意識之後就抵死不從了,弟弟果然沒有妹妹可愛。真弓陷入了可怕的少女妄想之中,家裡弟弟的女裝照片連同底片全部被弟弟都咬殺乾淨了,什麼都沒剩下。

    果然少女的夢想之類的全部都浮雲了啊。

    捧著便當真弓想了想還是去學校那篇櫻花林子裡去吃,這樣比較浪漫且有情調,她只不過是有著少女心的主婦命姑娘而已,反正弟弟翅膀硬了,能飛了,她就該對自己好點兒。

    面無表情的少女捧著用漂亮和風手工扎染的印花布包著的便當盒走出了教室。

    雲雀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姐姐窈窕的背影,果然不笑的時候完全是浮雲,根本不用擔心,只要一直保持這樣……

    門外傳來巨大的響聲,傳來姐姐的驚呼聲。

    雲雀快步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姐姐的便當掉在地上,被某個一年級的只穿著一條蘿蔔四角褲的同學壓在了下面,某只罪惡之手放在了胸部上。

    站在一邊的嬰兒用手裡的槍頂了一下帽簷,轉過頭去,決定不管這慘烈的一幕。

    真弓伸手摸了一下趴在她身上的少年額頭漸漸熄滅的火焰:「……一點都不燙……」

    「咦…………啊啊啊啊!!」熄滅了死氣之炎的澤田綱吉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慘叫起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啊!!!居然把學姐給推到了!!這種罪大惡極的事情!真的是自己做出來的麼?

    真弓看著學弟的腦袋上的火焰熄滅後一臉廢材的樣子,那種瑟縮顫抖的樣子實在很像她家裡床上那只可憐的兔子布偶。

    雲雀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直接一拐子對準澤田的後腦勺甩了過去。

    真弓一把抓住了澤田學弟的四角褲往一邊一拽,雲雀一拐子揮了空,怒視著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的姐姐:「!」

    「沒事兒,他不是故意的。」真弓擺擺手直接把弟弟給打發了。

    雲雀斜了一眼被他姐拉掉半條四角褲露出半個屁股的可憐兔子,都蹲著哭了,算了,那種懦弱的草食動物今天就放過他好了。

    春天的風固然暖和的如同情人的懷抱,但是光著身子也是會冷的。

    澤田綱吉瑟瑟的發抖著,剛才已經被雲雀嚇的夠嗆,要不是學姐抓著他的……早就已經被一拐子打到西伯利亞去懺悔了吧……

    真弓蹲下身子並著自己的膝蓋,一隻手支著下巴,伸出另外一隻手戳了幾下看起來越發像自己買的那只布偶小兔兔的澤田。

    澤田帶著寬麵條的海帶淚狀抬起了頭。

    「不要哭了。」真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澤田的身上:「會著涼。」

    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善良的學姐麼……澤田綱吉淚流滿面的看著真弓側著臉對他露出了一個夢幻般紫羅蘭盛開要將一切融化在雙眼的溫柔中的笑容。

    澤田綱吉迅速的從腳趾紅到了頭頂。

    「是個好女人。」裡包恩在後面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蠢綱還是老樣子,一點出息都沒有。」

    真弓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便當盒,嘀咕了一聲好可愛,好想養之類的低聲言語。

    然後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被拐子刮傷的手腕,算了,去吃飯之前,先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好了……確實,有點痛。

    真弓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不是可愛的女孩子的話我是不會治病的。」新來的校醫操著一口濃重外國口音的日語,萬分不耐煩的說著話,叼著煙翻著當天的報紙。

    「原來的校醫老師呢?」真弓很奇怪為什麼校醫居然換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很帥但是看上去很沒精打采的大叔。

    「回老家結婚去……了……哦,美眉你哪裡受傷了?!!」看到病人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夏爾馬馬上來了精神。

    真弓抬起了胳膊:「這裡。」

    「小傷,很快就會好的。」夏爾馬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覺得有點沒勁。

    「謝謝。」

    「不擁抱一下表示感謝嗎?」夏爾馬抬著眉毛看著真弓。

    真弓想想大抵這人是家裡的女兒跟他關係不好所以才想要擁抱一下之類的……上年紀的大叔總是想法很奇怪。

    「好吧,雖然大叔你人看上去有點兒怪,但是不像是壞人。」真弓勉為其難的走過去抱了一下。

    夏爾馬手裡的香煙直接掉在了地上,愣著看著抱了一下他的少女迅速的轉身離開,然後抱怨了一聲果然沒有兔子可愛……

    兔子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家養的寵物麼……還是男朋友?不可能吧,這種面無表情的傢伙……

    實在是太奇怪了!


6.一切都是浮雲

    一切都是浮雲

    真弓是在走廊裡捧著從校門口傳達室意大利的網友給她寄來的高檔咖啡豆的時候被澤田綱吉給堵住的。

    中午溫暖的陽光照的人很暖和,舒服的能讓人感動的落淚。

    少女面無表情的看著抓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點男主角的自覺性都沒有的少年。

    窗外有飛鳥掠過,陰影遮住了少年侷促的臉孔。

    「這種事情叫我怎麼說……」

    突然跳出來的小嬰兒直接一腳絕命腿踢中了澤田的腦袋,悲劇的澤田綱吉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落在地上,然後哭著一張臉爬起來,臉青鼻腫的看著高他半個頭的學姐。

    「學……學姐……」

    「叫我真弓就可以了。」

    「真,真弓學姐……其實我……」澤田結巴了半天。

    「不要你你我我了,男人不乾脆點怎麼行!」裡包恩覺得自己完全看不下去了。

    澤田兔子苦哈哈的看了兩個人半天,其實面無表情的學姐真的讓他壓力很大,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昨天學姐很親切的救了他,還露出那種女神一般笑容,但是不笑的時候真的壓力好大,他覺得自己的胃都在痛了。

    「阿綱你在幹嘛?!」山本的聲音老遠的傳過來。

    真弓轉頭看著山本武,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從小一起玩兒的少年山本武了,一個寒假遇見了也沒有打過招呼,過年的時候去他家吃壽司只遇到了他的表姐遠山藍,很驚訝的說雲雀居然有個姐姐之類。

    「真弓姐!」山本絲毫沒有什麼見外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好像變矮了?」

    「是你長高了。小武。」真弓歎了口氣,山本一直以來都是缺根筋。

    「你們……認識嗎?」澤田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啊,認識很久了,以前還被雲雀前輩揍過,說什麼不准搶我的姐姐之類的話……」山本想了想了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澤田綱吉直接倒退三步,伸著手指指著真弓一直在發顫:「不不不不不不是吧……真弓學姐是雲雀前輩的…………」

    「我也姓雲雀。」真弓移開了視線,她也不想的,誰讓老天爺把她丟在雲雀家,要是有山本那麼個正常的多的弟弟,她也樂得開心啊。

    澤田腿一軟,直接軟倒了在地上。

    「不用害怕成這樣……我不吃兔子的……」

    「有兔子麼?」山本張望了一下。

    「沒什麼。」真弓抿緊了嘴唇什麼話也沒有說了。

    「蠢綱,站起來,在學姐面前那麼無能你不覺得自己丟臉麼?」裡報恩哼了一聲異常鄙視自己這個沒有的學生,就算是那個廢材迪諾,也比他好的多。

    「那個學姐……」兔子的聲音還是顫顫悠悠的:「昨天,真是謝謝你。」

    「哦,順手而已。」真弓點點頭:「要不要喝咖啡?我意大利的網友給我郵過來的,上次他說我郵給他的巧克力味道很不錯。」

    「好吧,蠢綱,你也一起去。你不介意多幾個人吧。」

    「嗯,反正我一個人也喝不完。」真弓帶著一群人走向了風紀委活動室。

    「會,會被雲雀學長咬殺的!!」澤田看著活動室的門就一路抵抗著不想走進去。

    真弓扯起了嘴角:「你說恭彌嗎?他今天讓我幫他打掃,所以不會來的,放心吧。」

    「真的沒關係嗎?」

    「真攻姐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啦,啊哈哈哈哈。」山本武爽朗無比的笑著。

    很久沒有那麼熱鬧過了,真弓想,反正自己家弟弟也不喜歡喝現磨的咖啡,因為前陣子他吧家裡的碗筷給砸光以後,她就去買了一套新了,而且還送了一套咖啡杯具,就放在活動室裡備用,今天也算是派上用處了。雖然弟弟比較喜歡喝抹茶。

    「這是意大利貨。這個牌子的咖啡很不錯。」

    「在意大利很有名嗎?」真弓看著裡報恩,不愧是家庭教師,果然什麼都知道。

    「是的,非常好喝哦。」

    「這樣,那麼說來,白蘭這人真不錯。」真弓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平時和對方聊的內容基本也僅限於蛋糕甜點的製作和插花入門之類的話題,好像他對插花和並盛的棉花糖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在意大利的朋友麼?」

    「不是,只是一起討論怎麼做甜食的網友而已,上次給他郵寄了點並盛的巧克力,他說很好吃作為感謝才回禮的。」

    「原來如此,我建議你泡這種咖啡的時候不要用圓柱形的杯子,要用弧線形的杯子,這樣可以讓咖啡的香味完全的散發出來,味道會更好。」裡包恩提出了非常專業的建議:「而且磨咖啡豆的時間可以適度的再長一些,不用擔心這些笨蛋們的耐性,這也是鍛煉忍耐能力的一種。長時間的等待換來非常美味的咖啡是很值得的。」

    「成長期的學弟的咖啡裡是不是多放點牛奶比較好?」真弓坐在沙發上,捧著咖啡杯,瞇著眼睛看著山本和澤田一臉陶醉在咖啡的香味中的樣子,頓時心裡覺得很滿足。看到大家的笑容果然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嗯,很不錯的建議。」

    山本和澤田一臉茫然的看著裡包恩和真弓之間的對話,極限的聽不懂。

    「要不要再來一杯?喝點提神下午上課會精神點的。」真弓接過了裡包恩手裡的咖啡杯,給他那杯裡添了一塊黑巧克力:「我覺得這個味道你會喜歡的。」

    「嗯,你的手藝很好,有沒有興趣到彭格列來專門泡咖啡?」

    真弓眨巴了幾下眼睛:「蛤蜊?」

    「是彭格列。」

    「是黑手黨遊戲,啊哈哈哈,真弓姐你要一起玩麼?」

    「不了,我平時很忙要趕著做飯買菜之類……還有做手工什麼的……偶爾來給你們做點好吃的還是可以的。」真弓仔細想想以前看的漫畫也是說黑手黨什麼的,反正那種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還是安分的在家做飯看探索頻道做做手工管好弟弟的生長問題比較好。

    俗話說知道越多越短命,雖然她沒法子做了日本人,但是還是想安分點找個老實顧家的好男人嫁了比較實在。

    真弓篤定了主意不想參合彭格列家的事情。

    她只要管好弟弟就行了,其他什麼的,全部都讓他們浮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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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其實,我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其實,我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雖然真弓少女主觀上並不是註明願意和彭格列家的人扯在一起,但是山本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裡包恩大有風度的要請一起喝下午茶這種非常享受生活的做法讓她很難拒絕。

    雲雀看著一群人進進出出礙著姐姐的面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還是有小嬰兒的要求。

    對於強者和小動物以及姐姐,他總是毫不吝嗇的顯示自己格外的寬容,當然,前提是山本武這小子最好不好打他姐姐的主意,不然像當年一樣他照樣把他給咬殺了。

    不管怎麼樣,和彭格列家的關係,幾乎是無法掙脫的。

    真弓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浮雲,前陣子早春賞櫻回家他弟弟對櫻花就是一肚子的怨氣,好像櫻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一樣。

    躺在家裡的榻榻米上就異常的怨念,櫻花糰子之類的食物以前還是很喜歡吃的,那天端過去這孩子直接扭頭說要吃肉,其他不考慮,最後只能送給隔壁的山田家。

    真是任性啊。

    真弓歎了口氣,最近並盛好像事情很多,也不安全。

    據說最近除了出了個喜歡拔牙的瘋子以外還有一個喜歡襲擊馬尾辮少女的變態。

    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真弓覺得自己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最近一陣子不要綁馬尾了,萬一被那種變態盯上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恭彌不是一直在維持並盛的秩序嗎,還是早點把那種變態給解決掉就好了,比起那些只有一根筋只知道搶地盤的傻瓜混混,猥瑣馬尾少女的變態來的更加的可怕啊。

    時間一長就跟山本獄寺還有兔子他們熟悉起來了。

    奈奈阿姨照顧兩個孩子也挺辛苦的,有空她也會去澤田家幫幫忙,雖然藍波那孩子……哎……真弓歎了口氣,以後自己結婚生下來的小孩一定要好好教育,至少不能那麼吵吵鬧鬧的,倒是一平那女孩子比較貼心,果然兒子不如女兒貼心,以後第一胎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女孩子總歸比較好養,以後有弟弟什麼的,還能幫著照顧一下,啊……也對,這裡不是提倡獨生子女的天朝啦,可以生很多個小孩。

    真弓開始為以後結婚生小孩身材會不會走樣開始苦惱起來,不過那種事情也微不足道吧,萬一當舅舅的恭彌不喜歡男孩兒就糟糕了,每次都教她的小孩咬殺啦被人揍就要揍回去之類的……

    她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這樣漫不經心的就想著將來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好,她男朋友的樣子都是浮雲呢。

    哎……雲雀真弓少女,又開始發愁有那麼個弟弟自己果然是很難嫁出去了。

    熬到了下課,真弓想了想弟弟有說鞋櫃裡的鞋子放了很久了要拿回家去洗洗了,等下幫他拿回去好了,反正這幾天他找拔牙的那個變態忙的不見人影。

    維護並盛的治安不是警察的責任麼怎麼到國中生手裡,這點是真弓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打開了弟弟的鞋櫃,從裡面飄出一封粉藍色信封的信件來。

    「誒!」真弓拎著弟弟鞋子的手頓時僵硬了一下:「是……情書?!」

    那個中二病的弟弟也有人那麼大膽的來追求麼?太不可思議了!真弓猶豫了一下好像偷看弟弟的隱私很糟糕,但是不看的話反正弟弟肯定會撕了丟垃圾桶吧,這樣很傷女孩子的心的……

    真弓看了下面的地址落款,黑曜的……居然還是外校的女孩子,恭彌那個孩子肯定連回絕的信都不會寫這樣太傷人了,而且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大老遠的偷偷放情書……

    考慮再三真弓還是拆開了給弟弟的信件。

    ……哈……歪歪扭扭的日語啊,漢字還有錯別字,真弓抽搐了一下嘴角,真是個馬虎的姑娘,什麼我要奪取你的身體,一般這種話不是說我要一發擊中你的心麼?現在的女孩子果然真是太大膽了,直接先推倒後培養感情了,真是太傷腦筋了,我要擊敗你成為並盛的秩序,啊啊,為了吸引雲雀的目光那麼努力是沒錯,但是這些錯別字看著實在很痛苦啊……這姑娘真是的,成為並盛的秩序只會讓她弟弟越發的抓狂,他才不分男女呢,他眼裡只有強者和弱者,落後就要挨打……

    真弓歎了口氣,幸好這封信不是雲雀本人看到。不然那個可憐的姑娘的下場肯定就是被他搶了手機叫救護車。

    她還是代弟弟走一趟,去婉拒了人家吧。

    畢竟喜歡恭彌也是件需要很大勇氣的事情,而且還大老遠的偷渡到學校裡來,這姑娘真是不容易啊。

    而且連地點都選好了。

    好事,省的她到處找人。

    看看時間還早,晚上做菠蘿飯好了,最近菠蘿價格降下來了,而且挺好吃的。真弓決定放學先去買水果,然後再去趟黑曜去拒絕那個女孩子好了。

    下午四點,真弓準時到了黑曜遊樂場的門口。

    遊樂場已經被廢棄了很久了,現在的女孩子的告白地點都選的那麼別出心裁,應該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吧。真弓摸著下巴,挎著裝了三個菠蘿的環保袋,因為嫌不夠華麗自己特地手工繡了很多繁雜的花紋,還穿了很多亮晶晶的珠片,這樣看上去果然很好看,就是幾個菠蘿的顏色和這包十分的不相稱。

    站了很久,真弓很無聊的看著路邊的樹枝上的樹葉,然後一陣詭異的笑聲。

    「你就是雲雀恭彌嗎?」

    「哎!!?」真弓轉過身看這眼前的男生,穿著黑曜的制服,藍色的頭髮,後腦勺的那一撮異常的像她今天買的鳳梨葉子,她下意識的低頭看看環保購物袋裡的那幾個可憐的鳳梨,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你是……男孩子沒錯吧?」

    看著站在面前面無表情的少女突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好像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眼,他就是天生的風力髮型,他至今對這個頭型非常的滿意,但是,雲雀恭彌居然是個女的!他改變主意了,看上去,玩弄她的感情再甩掉她讓她傷心欲絕肯定會比較有趣。KUFUFU,他在心裡發出陰笑。

    眼前的少年突然一下子變的侷促和羞澀起來,耳根也紅紅的,是個異常純情害羞的男孩子啊,真弓想,沒想到他會寫出那麼大膽的信件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個……雲雀桑……其實我……」

    羞怯的少年被夕陽的光暈染了羞澀的臉龐,他絞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咬著櫻色的下嘴唇:「那個……」

    「誒?」真弓被眼前的少年的表情搞的異常的奇怪,他真的是喜歡她弟弟了,連這種戀愛中少年的表情都露出來了,要是是男生的話……她弟弟恐怕會送他去醫院住個一年半載的吧,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家的弟弟雖然平時很煩那些女孩兒,但是偶爾也會看看她買的服裝雜誌的。恭彌他很正常。

    「我一直很喜歡雲雀桑……其實我已經偷偷注意你很久了。」少年漲紅了臉,使勁的絞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一直在看自己的鞋子,然後膽怯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真弓的眼睛,又迅速的低下頭:「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

    「雲雀桑……」少年背著夕陽,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他用無比期盼的的眼神看著真弓:「請你務必要跟我交往,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真弓看著漲紅臉無比羞怯的少年,聽到這樣的表白,她是很感動沒錯,但是……她可不是被告白的那個人啊,想到是兩個男生,而且其中一個當事人還是自己的弟弟,她就沒法感動了:「那個……你叫什麼?」

    「樺……樺根……」少年羞怯的低下頭。

    真弓乾咳了一聲:「那個……樺根同學,其實你搞錯了告白的對象了。我是你暗戀很久的那個雲雀恭彌的姐姐。我不是他本人……而且恭彌是個男孩子,這種無視性別的愛很偉大是沒錯,但是我弟弟並沒有那種傾向,所以真是抱歉,就算你再喜歡他大概也是得不到回應的。」

    「哈?!!」樺根猛的抬起頭驚愕的看著面無表情瞳孔漆黑如無盡的黑夜一般能將滿天的星斗盛於其中的少女,不會吧!!居然出這種烏龍,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表情實在有點掛不住了!

    真弓看著樺根彷彿要暈過去一樣的變的無比蒼白的表情,馬上上去扶住了看起來無比柔弱的少年:「樺根同學,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你放心我不會歧視同性戀的!喜歡我弟弟不是你的錯,但是出於良心的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接近他比較好。」

    「我……我沒事。」樺根苦哈哈的扯著笑,他居然被人誤會了,還那麼徹底!他哪知道來的不是雲雀的本人!

    「真的沒事嗎?」真弓皺著眉毛看著文弱的樺根同學:「我還是送你回家好了。畢竟事情是我家那個麻煩的弟弟惹出來的。」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我能自己回去的。」他哪知道原來並盛有兩個雲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樺根很虛弱的推開了真弓的手,一低頭就看見了她挎包裡的三顆菠蘿,幾片菠蘿葉子都焉了被擠的很扁,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一樣,真是讓人火大。反正她是那個傢伙的姐姐吧,他據絕對會扳回來的!這只是意外!!區區失敗誤會對他不算什麼!

    真弓就這樣挎著環保袋,看著樺根同學搖搖晃晃受了什麼打擊一樣迎著夕陽,留給她一個無比寂寞孤獨傷心欲絕的背影,離開了她的視線。

    看來告白對像搞錯人給他的打擊很大啊。真弓望了一眼天上的浮雲,然後轉過身去,要是今天是她弟弟的話,這傢伙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被她拒絕總比被她弟弟送進醫院住個大半輩子的強。


8.夜奔

    夜奔

    某些人讓我很不爽早夏的夜空被星星點亮。

    自打遇到那個羞澀的少年向她弟弟告白已經隔了一天了。

    當天她回家的時候,順便在黑曜遊樂場的路邊撿回家了一隻小小的,被人遺棄的柴犬,因為橙黃色的毛色很討人喜歡,而且那種閃著淚光一般,彷彿在說求求你,帶我回家吧的眼神讓真弓完全無法抗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真弓就把那只在夕陽底下毛色近乎金色的小狗摟著捧回了家。

    雖然弟弟抱怨了一句你怎麼又撿奇怪的東西回家。

    她露出了難得的微笑說,恭彌明明很喜歡,不要再害羞了。

    弟弟看著姐姐殺必死的笑容露出了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表露的靦腆的表情,是的,她的弟弟恭彌,其實是個特別喜歡小動物的人。雖然抱怨了一聲姐姐不要總是把奇怪的東西撿回家之類的事情,但是看到那只柴犬閃爍著可人的眼神,最終還是溫和的說,既然姐姐同意,就勉強讓你住在我家好了。

    當然弟弟被男生告白這件事真弓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弟弟。

    半夜回家的恭彌偶爾任性著說想吃涼面,一定要蕎麥的。真弓只好臨時套上昨天新買的短裙和碎鑽的涼鞋,在月光底下亮晶晶的,是真弓喜歡的樣子,踩著高跟的涼鞋,真弓就這樣哼著無名的歌曲,晃晃悠悠的走在並盛的街道上。

    一邊傳來幾隻野狗癲狂一般的叫聲,真弓前面的小路上,有個人影頂著個什麼東西踉踉蹌蹌的跑出來,還沒來得及躲閃後面的一隻狗的追逐,下一秒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悲鳴,高個子的人好不容易的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搖晃著又被一條狗追了上來,這次他再也沒有躲閃過去,一頭撞歪在路邊的垃圾收集袋裡。

    真弓小聲的歎了口氣,太可憐了,居然連狗都要欺負這個人。

    在星光下,青年拚死的從垃圾堆裡爬了起來,搖晃著趕走了死纏著他不放的兩隻野犬,嘮叨著什麼走了幾步,拍拍身上的塵土。他鬆了口氣,接著做出了一個很酷的動作,然後轉身若無其事的走了幾步。

    可惜,下一秒他就自己踩到了自己,以臉著地的悲慘姿態倒在了地面是上。

    抬頭所看見的,是一雙面上滿是碎鑽的涼鞋,腳踝的線條異常的優美。

    費力的抬頭,看到了馬尾少女展露著紫羅蘭怒放一般治癒的笑顏。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不,那只是幻覺……但是不可否認少女的笑容實在是無人能抵擋的住的。狼狽的青年漲紅了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無比丟人的樣子都被眼前的少女給看光了。這樣的相遇,窮其一身,大概他都不會忘記了。

    夜空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一般。在昏黃的燈光下,少女明媚的笑顏,像乾涸的河床湧入了甘泉一般,被滋潤了一般,連同剛才被野狗欺負踐踏的心靈的傷口也被治癒了一樣。

    「你還好吧。」少女向他伸出手,胳膊纖細而有力。

    「我自己可以站起來……」用含糊的日語說著,最後還是被少女強硬著拉了起來:「我……我只是不小心和部下走散了而已……」

    「並盛那麼小的地方你也會迷路麼?」

    「……被比自己年輕的女孩子吐槽真是……」金髮的青年抓著後腦勺異常的不好意思,跟在少女的後面,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習慣就好。」真弓面無表情的剛剛說完這一句,下一秒,走在後面的青年踉蹌了幾步摔倒在了她的邊上。

    金髮青年慌張的說著:「沒關係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我能站起來的。」

    真弓相信了他的說辭並沒有伸手去拉他,每次都這樣只會傷害男人的自尊心。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這個能說一口流利日語的標準金髮的外國男人,在不到十分鐘的路程裡總共摔倒了五次。雖然每次都說這沒關係,但是接著路燈的光線,金髮的青年無比的狼狽,胳膊摔的一片青紫,都出血了,那張原本長的還算不錯的帥哥臉也摔的異常的淒慘,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被打腫的抽像畫。要不是親眼所見,真弓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笨拙的男人。

    不能放著不管。真弓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總是同情心氾濫這一點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看著青年好像她撿回家那只柴犬可憐的眼神,原本有那麼點強硬的氣勢也消失了。

    「前面就是我家,你還是進門來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我沒事……」青年抓著後腦勺掛著苦笑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仔細的看著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像哪裡見過一樣,眼睛特別的像他認識的那個,麻煩的要死說什麼都不會聽的少年。

    「都流血了就不要勉強自己。」真弓頓了一下,最近電視裡總是報道一些食草男被瘋狂的女主婦給綁架去做那檔子事了,他以為自己也是那種變態吧:「要是擔心你的清白的話,我不會推倒你的。」

    「哎!!!」金髮的青年張大了嘴巴看著黑髮的少女。

    真弓看著金髮青年露出那種和柴犬一樣無辜的眼神,露出了親切的微笑。

    他瞬間再度漲紅了臉,心裡想著,這個女孩子最好還是不要笑比較好,根本無法抵擋那種笑容啊。

    「進來吧,記得脫鞋子。」真弓叮囑了一下:「哦對了,你叫什麼?不然等下我弟弟問起來太麻煩了。」

    「迪諾,迪諾.加百羅尼。」

    「挺好聽的,和香水一個名字……」真弓推開門:「我回來了。」

    「好慢,是不是又撿什麼奇怪的東西回來了?」恭彌沒聲好氣的拿著電視機的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幾乎沒有感興趣的節目,除了探索頻道,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看什麼。

    「算是吧,就是個人而已。」真弓拉了一把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別人家門的迪諾一把。

    「恭…………恭彌?!!」迪諾張大了嘴巴看著裡面的少年,往後退了幾步,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你們認識?」真弓想了想那麼正好:「既然認識就不用客氣了,我弟弟也沒什麼朋友,我想你大概算是他的朋友吧,真奇怪,他居然會有外國人的朋友,而且還是男生,果然恭彌你喜歡的是男孩子嗎?」

    「沒有那種事!!」雲雀恭彌甩出了拐子,怒氣瞬間就爆發出來,衝到了門口,準備一拐子打死這個想要侵入他家的老外。

    「住手!」真弓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爸爸媽媽成天不回來,弟弟成天只知道打架,家裡從來沒有客人來,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

    雲雀的拐子終究還是沒有砸下去:「隨便你!」

    「有什麼不滿的話可以跟我打一場,按照老規矩解決吧。」真弓燃起了戰意。

    迪諾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好:「…………」

    「沒關係,會和平解決的。等下你就住在我家吧。」真弓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笑容:「恭彌他從小到大可是一次都沒有贏過我哦。」

    「你……要和他……打麼?」

    「當然不是。他從小玩格鬥遊戲就不是我的對手,雖然他很強沒錯,但是在這點上,和我對打根本就是脫光了在雪地上奔跑一樣。」

    雲雀果然很不服輸的瞪了姐姐一眼:「我會贏的,贏了就把這個麻煩的草食動物給我趕出去!」

    「一分鐘,不,迪諾桑,你等我三十秒就足夠了。」

    結果不言而喻,最終以姐姐的完勝告終。所以迪諾順利的住到了雲雀家。

    「為了避免和弟弟打起來砸壞家裡的東西,所以一旦有了分歧,我們就用遊戲來解決,三年從他小學開始就沒贏過。」真弓露出笑容:「等下你睡在我那邊吧。」

    「我不同意。」怎麼可以讓姐姐和那個倒霉的混蛋睡在一起!!!

    「我去你房間跟你擠一擠,我不指望你能把房間讓出來給他睡。」

    「明明有客房……」

    「已經當倉庫了,那麼熱的天你想熱死他麼?爸媽的房間沒空調,只有我和你的房間有。」真弓毫不客氣的瞪突然間漲紅臉無比羞澀的弟弟一眼。

    臉紅的莫名其妙,真弓想,真的有必要晚上好好說說恭彌的習慣了,至少要對客人禮貌些。

    「……和我擠一擠麼……」雲雀低頭回味了一下姐姐的話然後一臉仁慈的看著迪諾:「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

    迪諾抽搐了一下嘴角,這對姐弟的相處方式果然很詭異啊。

    「迪諾先生你去洗澡吧,洗完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明天讓你的朋友來接你就可以了,電話可以隨便用。」

    打發了迪諾,真弓把涼面放在了弟弟的面前:「快點吃,糊掉了就不好吃了。」

    「沒胃口了……」

    「我半夜去賣面到底是為了誰?!」真弓提高了語調看著扭過頭一臉不爽的恭彌:「沒胃口也要給我吃下去,不然以後休想我做飯給你吃!」

    「…………」恭彌憤憤的看了姐姐一眼,然後老老實實的捧著碗吃了起來。

    迪諾穿著雲雀爸爸留下來的沙灘褲,用毛巾擦著身子從浴室裡走出來:「那個……真是太感謝了。」

    「咬殺!」雲雀恭彌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手裡吃光的大碗直接投資到了迪諾的腦袋上,可憐的迪諾閃著蚊香眼,應聲到底不起。


9.這只是個普通的早晨

    這只是個普通的早晨

    姐姐穿著粉色的蕾絲花邊睡衣在雲雀的房間裡擦著一床很久沒有睡過的涼席。

    她不喜歡直接睡在榻榻米上,涼席是天朝產的進口貨,價格出奇的便宜。

    「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真弓看了一眼穿著灰色短袖睡衣的的弟弟,這套衣服是去年商場打折扣的時候買的,特意買大了一號今年弟弟長了個子還是能穿,這點讓真弓覺得自己不愧有前瞻性。

    「…………」雲雀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姐姐的身材很好,所以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給看見了,這種樣子她在家裡就好了。

    「……」看著弟弟可疑的扭過臉去,真弓保持了適度的沉默,擰乾了抹布上的水,端出去換了一盆乾淨的,回來繼續擦著涼席。

    雲雀抓著拐子一直看著門口。表情嚴肅:「你再換水的時候,不要讓那個蠢貨看到。」

    真弓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家疑神疑鬼的弟弟:「他真的想做些什麼的話早就做了,他不是那種人。」

    「…………」為什麼姐姐要幫著壞人說話。

    「他的眼神很好。」

    我的眼神哪裡不好了?雲雀憤憤的瞪著自己的姐姐。

    真弓歎了口氣,恭彌的精神果然還是一點都不成熟,以後自己嫁出去了這孩子可怎麼辦?真弓把蓆子鋪好放好枕頭,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毯子蓋在上面,順手關上了燈:「是是是,你什麼都好,人家什麼都不好,你是並盛最強的男人,滿意了吧?」

    「哼……」雲雀滿足的哼了一聲蓋上了毯子。

    「那個……恭彌。」在黑暗中,真弓小聲的問了一聲:「那個迪諾是你的朋友麼?」

    「我說不是……」

    「突然想起來,其實他長的蠻帥的,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嗯……和我喜歡Negative樂隊的主唱一樣都是金髮啊……」

    果然還是要把他咬殺!雲雀恭彌翻了個身,悶哼了一聲。

    「恭彌,你在聽麼?我覺得金髮真的很不錯啊……至少不是那種奇怪的五顏六色……算了,反正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的…」

    明天絕對要把那個傢伙趕出去!

    不管雲雀恭彌怎麼鬱悶迪諾住在姐姐的房間裡是個不爭的事實。而且迪諾順利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真弓很早就起床換好了衣服,打掃完家裡的衛生,幫前幾天撿回來的那只柴犬梳理了一下毛髮,她給它起名叫假髮,因為柴犬的額前有一撮毛是捲起來的緣故,看上去真的很像假髮。

    真弓的幽默感有時候常常能夠讓人覺得很冷,但是這點並不有損於她是雲雀恭彌的姐姐這個事實。

    穿上圍裙,真弓從冰箱裡拿出肉丁皮蛋,掛著耳塞,哼著歌曲,開始一日清晨的忙碌,獨立照顧中二病的弟弟長那麼大,真弓別的本事沒有,變著法子做純正的中國菜成了不外傳的一絕,雖然雲雀有時候也懷疑為什麼姐姐不擅長做和式的食物而擅長中華料理,不過因為果然是姐姐的手藝是並盛最棒的想法而打消了懷疑。

    只要有素材,無論怎麼樣都能做出好吃的東西來,而且要物美價廉,這是真弓當家那麼多年得出的最大結論,不管怎麼樣,能做出好吃的東西就是她每天的幸福來源之一。

    上輩子的媽媽就是常常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想到曾經那對無比幸福的,在家裡每天都洋溢著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氣氛,真弓翹起了嘴角,爸爸媽媽的生活,是她最羨慕的,曾經在很小的時候,自己還說要嫁給像爸爸那樣的男人,溫柔體貼。雖然家裡並不富裕,但是家裡每天都很溫暖,雖然只有一點小小的幸福感,但是這種小小的幸福,是真弓最想擁有的。

    對比這輩子那兩個滿世界轉悠,早就忘記女兒兒子存在的浮雲父母,真弓就只能歎一口氣。

    就是因為那種對比太強烈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渴望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吧,她的爸爸並不是個英俊的男人,鬍子拉扎,看起來很粗獷,喜歡用鬍子把小小的女兒粉嫩的臉扎的疼的哭出來,但是卻是個對待妻子極其好的男人。

    至少要給那個彆扭的弟弟自己能給的溫暖。真弓並沒有想太多自己換了一個世界自己的未來會怎麼樣,那不是她能考慮的,從小要照顧雲雀恭彌就讓她根本沒時間想其他,有時候太累了總是想著有個男人來支持他就好了之類,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了她以後要找一張長期飯票,他可以沒有錢也可以長的不夠帥,但是要對自己和弟弟有足夠耐心,如果性格溫良賢淑,那就是最好不過。

    「恭彌,快點起床去刷牙!你敢說一句發出聲音就咬殺的話早飯就別想吃了。」真弓用力敲了一下弟弟的房門。

    雲雀的低血壓讓他的臉色看上去無比的陰沉,揉了一下眼睛,轉身裹著毯子又倒在了床上。

    真弓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果然不用點厲害的這人就是低血壓起不來。她毫不猶豫的揪住了雲雀的耳朵,擰了一下:「起床。不要浪費你的青春的每一秒!」

    「好痛……」

    真弓鬆了手,換了溫和的語氣:「好啦,起床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揉著發痛的耳朵,雲雀很不爽的看著姐姐,然後懊惱的從床上爬起來,脫掉了外套。

    真弓看著弟弟光著膀子,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打量著自己弟弟的光潔的背部:「恭彌,你最近是不是瘦了點?」

    「…………你別管那種小事。」

    「不行,你最近一定沒好好吃飯吧!你可是家裡的長子!不認真對待自己的身體怎麼行?!」像所有嘮叨弟弟的姐姐一樣,對自己辛苦照顧的弟弟開始抱怨起來的真弓,雖然姐姐鼓著腮幫子很可愛,但是嘮叨起來實在讓人受不了。

    反抗期的弟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被姐姐看光了,頓時漲紅了臉:「男人的身體有……有什麼好看的!」

    「你小時候我什麼沒看過?」真弓歎了口氣:「對自己的姐姐有什麼好害羞的。」

    雲雀直接把自己的姐姐趕出了房門,才鬆了口氣,這世界上讓他如此挫敗的只有他的姐姐一個人,果然姐姐才是最強的……而且無法咬殺。

    真弓在門口聳聳肩:「反抗期?」

    「……請問……有看到我的衣服麼?」迪諾站在真弓的面前,只穿著那條可笑的顏色艷麗的沙灘褲,抓著一頭亂糟糟的金髮一臉困惑的看著真弓。

    真弓近距離的看著光著身子的迪諾,頓時意識到這個人,確確實實是個男人後瞬間漲紅了臉,咬著下嘴唇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已經幫你洗……洗出去了……應該,應該已經干了……那個,我……我…我馬上就幫你拿進來……」

    看著少女漲紅了臉,迪諾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打了個哈欠抓了抓後腦勺,少女窈窕的背影和倉皇的在家裡逃走的樣子,他瞬間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光著上半身嚇到人家了,迪諾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臉,整個耳根都火辣辣的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女孩子的背影,非常非常的可愛。

    「喂!」雲雀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某個金髮的男人盯著自己姐姐的背影紅臉的傻樣,頓時心裡萬分的不爽。

    「嗯?」迪諾轉過頭:「喲,早上好……恭……」

    名字還沒較全迪諾直接被萬分不爽的雲雀一腳踹翻在了地上:「你去死吧。」

    「喂喂喂……」迪諾縮成了一團,本能的保護這自己的要害,但是雲雀太兇猛了,不到幾秒鐘,沒有部下在身邊的加百羅尼家的BOSS在一個和平的清晨,徹底被凶暴的麻雀給咬殺掉了。

    「恭彌!你在幹什麼!!!」收完衣服的真弓一進客廳就看到可憐的金髮客人被弟弟毆打的慘狀。在院子裡撿到的那只烏龜就直接丟在了地上,她迅速的拉開了弟弟把迪諾從地上拉起來:「你沒事吧……」

    「嗚……」迪諾抽搐了一下嘴角,疼的聲音都變了調:「好痛……」

    雲雀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剛打開的電視機,看著姐姐最喜歡的探索頻道,一隻母猴子在替另外一隻猴子梳毛,回頭看了一眼拿著酒精棉花擦著迪諾嘴角傷口的姐姐,他頓時又覺得鬱悶起來,真想把電視機打爛,但是不行,姐姐絕對會生氣的。

    在迪諾臉上貼好了OK繃,真弓一直向迪諾道歉:「真是對不起,我弟弟的脾氣本來就不好……」

    「算了算了,他本來就這樣,我又不是不知道。」迪諾甩甩手:「安翠歐~~~」

    「誒?!」真弓看著在地上繞著迪諾爬的烏龜:「我剛在院子裡發現的,它是你的烏龜麼?」

    「嗯嗯嗯……」迪諾抓起安翠歐抵到真弓的面前,那只烏龜張大了嘴巴,看著真弓:「是我養的。」

    「……怎麼聽上去和法拉利的老闆一個名字?」

    「那種小事不用在意啦,雲雀小姐。」

    「叫我真弓就可以了。」真弓伸手摸了一下安翠歐的腦袋,它瞬間縮進了殼子裡,真弓露出了紫羅蘭盛放一般的微笑:「真可愛,和假髮一樣可愛喲。」

    那種和諧的氣氛算什麼啊!!雲雀瞬間覺得無比的陰暗,而且十分的不高興,果然剛才應該把那金髮的傢伙直接殺掉丟到並盛去餵麻雀!

    迪諾頓時覺得萬分的不好意思,少女的笑容很迷人是很沒錯,不過那邊那個孩子散發出的暗紫色氣息基本已經實體化了啊,他現在的感覺就是一半地獄一半天堂,說不出的滋味。尷尬的笑了幾聲,又突然覺得好可惜,但是又抓不到為什麼可惜的要點。不過真弓確實是個有魅力的女孩子這一點卻是迪諾能意識到的。

    他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原本該在少年時代的萌發青春期,在延後了幾年之後,重新歸來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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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這是我們的秘密

    這是我們的秘密

    等到羅馬裡奧拖著一群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雲雀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迪諾少爺……」

    真弓看著吃的撒滿一桌子的飯菜的迪諾皺了一下眉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不過心裡還是老大的不樂意的。

    「你做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哦……以後吃不到了怎麼辦?」迪諾有些傷感的看著一桌子的小菜。

    「你可以下次再來吃的。」真弓覺得家裡多個人吃飯也沒啥:「不過要自帶食材。」

    「沒有下次!」雲雀很鄙視的看了迪諾一眼,趕緊滾吧!要不是姐姐在家,今天一定要站在他的屍體上。

    不過看著迪諾吃的一臉幸福的表情可比看著自己家弟弟面無表情的吃飯開心多了,吃飯嘛,就是要有這種幸福的氣氛。迪諾的表情讓真弓天生的家庭主婦的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雲雀扒完了飯,把碗遞給姐姐示意再來一碗。然後用無比鄙視的目光看著迪諾,果然是和草食動物一起的廢物而已,根本不用上心,姐姐最討厭浪費糧食的人了。

    「原來你是大少爺啊……」真弓看著門口的羅馬裡奧,轉頭看著迪諾。

    「你們怎麼來了?」迪諾迅速的變的正經而且可靠起來。

    真弓感覺到了青年瞬間變的有些不一樣,但是到底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到並盛來玩結果迷路了找不著北最後被她撿回家了吧。

    簡單的對這件事做了一下總結的真弓,並沒有感受到迪諾對她的好意和那種異常窘迫的不好意思。

    「那個,非常感謝你。」迪諾因為有部下在身邊兒顯的異常的精神起來。

    「沒什麼。」真弓眼皮都沒抬一下,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下次不要再迷路就好了。」

    「真的非常感謝真弓小姐。」羅馬裡奧和迪諾的部下一直向真弓表示了感激之情,如果沒有這個女孩子的話,沒準BOSS已經被野狗叼走了……

    「你們太客氣了。」在弟弟爆發之前還是把他們打發走吧,看著弟弟越發趨向於暴走的表情,真弓毫不猶豫的開始送客。

    迪諾在門口多少顯的有些依依不捨起來:「……那個,下次,來意大利玩吧。」

    真弓扯扯嘴角,這人真愛說笑,她這輩子都不要出國:「不行,我有飛行恐懼症,恐怕是沒法坐飛機的,不過你的好意我還是心領了,你的傭人們都很擔心你,尤其是那個管家叔叔,你不要給他們添麻煩就好。」

    羅馬裡奧乾笑了一聲,他有那麼像管家麼?

    迪諾的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其實我是黑手黨。

    「羅馬裡奧。」迪諾抓了抓自己的金髮,顯的有些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不是啊BOSS,那個女孩子很正點啊!!!」

    「說什麼呢!」迪諾的臉孔有點紅:「走了……」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羅馬裡奧馬上發現了自己家BOSS和平常不一樣的德行,但是他想,要是真的對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了點什麼……他們這個行當……唉……

    「BOSS……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羅馬裡奧推了一下眼鏡。

    迪諾側著臉:「什麼?」

    「你喜歡真弓小姐吧?」

    「說什麼傻話呢……」迪諾直接鑽進了紅色的法拉利裡。

    羅馬裡奧看著迪諾被微風吹散耳際的金髮,路出的耳根紅的發燙,然後他就是一副我完全理解的樣子,親愛的BOSS,到了這把年紀終於也像個浪漫的意大利男人了啊……果然真的長大了。

    「話說……」真弓看著早上的並盛報紙:「那個襲擊馬尾女孩子的變態你有沒有看見?」

    「嗯?」披上風紀委正裝上陣準備出門好好發洩一下怨氣的雲雀看了自家姐姐文氣帶點憂鬱的側臉。

    「好像還沒被抓到,昨天又有女孩子被襲擊了……」真弓用力的戳了一下報紙上的新聞:「這個歸不歸你們風紀委管?」

    「……並盛的紀律只有一個。」

    「看來警察比風紀委還靠不住。」真弓歎了口氣:「恭彌,這樣下去並盛沒法過日子了。我覺得這個變態比那個拔牙的變態更變態……」

    雲雀背過身去,真的很想說自家姐姐的冷笑話真是讓人汗顏。

    「所以,恭彌,要是遇見的話,順便收拾了吧。」真弓無比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就好像囑咐弟弟回家的時候打個醬油來一樣平常:「嗯,要是我遇到的話也會為民除害的……」

    雲雀終於忍住沒有抽搐嘴角,萬般鎮定的走了出去,挺著一張比誰都二的臉,出了這個門,我才是天下無敵:「我晚上可能不回家。」

    「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終於掛不住的雲雀用力的關上了家裡的門。

    看著弟弟瞬間僵硬然後跑掉的背影,真弓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叛逆期啊……」

    傍晚的時候真弓看看家裡也沒什麼吃的了,隔壁的山田太太約她一起去逛逛街,秋季的服裝最近在大減價,你家弟弟總穿那麼一身老土的校服真難看,男孩子也是需要打扮的,我家兒子啊高中了就有女朋友了,你家弟弟都快國三了吧,怎麼還是孤家寡人。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照顧那麼個脾氣不好的弟弟啊,真是辛苦,一起去買幾件新衣服犒勞一下自己嘛,女孩子啊,就是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好找個好男人把自己嫁過去,我家那個糟老頭啊……雖然怎麼怎麼怎麼BALBABABAL……

    笑著聽完了隔壁太太的抱怨,然後拿了錢包和小拎包,換了條吊帶的淺綠色短裙穿上她最喜歡的拿雙碎鑽中根涼鞋,不算高也不算矮,拉著隔壁太太的胳膊一起去逛街。

    山田太太繼續BALBAL講,到底還是女兒貼心我家的那三個兒子啊一個比一個BALABAL……

    一時興起看到很多適合弟弟的漂亮衣服,真弓想著出門帶著英俊的弟弟當將姐姐的也貝兒有面子,想想家裡的菜因為來了個迪諾吃的也差不多了,中途和山田太太分手後她一轉彎直接去看超市買菜。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梳著馬尾的真弓一點都沒有什麼我會被襲擊的自覺性,大包小包的拖著往家裡的方向走,走到第三個路口的時候,路燈亮了起來,天色徹底的暗下來,總覺得身後有種詭異的氣息纏繞不去。

    真弓伸手摸了一下莫名覺得冰涼的脖子,打了個寒顫拎著東西往前走。

    走到下個轉彎口的時候,她是徹底的感覺到不對了,雖然打架這種事情她不是很擅長,但是基本的自衛防身術還是很熟悉的。

    真弓迅速的縮進了路邊的巷子裡。

    後面的人似乎發現了跟丟的對象,馬上跟著跑了過來。

    真弓看著那人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熟,尤其是酷似鳳梨葉子的那一撮頭髮,不過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直接衝上去,輪著拎包直接砸了上去為民除害去了。

    真弓狠狠的用拎包猛砸變態的腦袋,奇準無比的砸到了對方的眼睛,趁著對方摀住眼睛的時候,對準對方的要害就是一腿撩陰腿:「讓你害人!!!!讓你害人!!!!」

    「嗚嗚…………」抱著下半身的悲慘少年發出了悲劇的呻吟。

    大概有很久那傢伙的下半身應該沒法用了,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少年,真弓理了理因為毫無形象痛擊對方而弄亂的劉海:「讓你以後還怎麼強X未成年少女!!!算你倒霉遇到姐姐我!你等著做一輩子的牢吧!!!想想那些被你侵犯的女孩子們!你的下半身乾脆廢掉了算了!!太讓我噁心了!!!」

    「雲雀……小姐……我不是……」被痛打的少年呻吟著發出了悲慘的聲音:「我不是……變態……」

    「誒……」真弓覺得聲音似乎哪裡聽到過,定下神仔細看了對方的臉:「……怎麼是你?!你是那個暗戀我弟弟的黑什麼……哦對,黑曜的學生……叫樺地?還是叫樺樹的?」

    六道骸頓時懷疑這人是故意的,失算了!這次徹底失算了,因為跟了她一天想趁沒人的時候把她抓起來威脅雲雀恭彌的,好不容易跟到她落單,沒想到會被她發現而且還被當成那種沒品的變態……更倒霉的是因為根本沒預料到那種普通女孩子會反抗的那麼兇猛,而且居然被她的包直接砸到了眼睛……接下來……好痛……

    「你……你沒事吧?」

    六道哀怨的看了真弓一眼,你看我有沒有事……幸好她的涼鞋不是高跟尖頭的,要不然……他真要成骸姐了!

    真弓一臉擔心起來,萬一這傢伙變的不是男人怎麼辦:「那個……你是攻還是受?」

    「受?什麼受……」

    「看來你是,這下我不用內疚萬一你的那個沒用了怎麼辦了……」真弓雖然不是腐女子,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同性戀的事情,反正是受的話……最多……最多讓他一直暗戀的弟弟約會一次好了…不過到時候不光他會被恭彌揍,會有很長一陣子弟弟會不跟她說話吧,畢竟……弟弟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啊。

    「…………」六道骸已經不知道這個時刻應該用什麼樣子的表情來面對雲雀的姐姐好了。

    「那個……要不要到我家休息一下……我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把東西放回家,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真弓匆匆把東西丟到了家裡的客廳,然後又跑回原地。

    六道骸捂著下半身歪歪扭扭的扶著電線桿,那腳踢的太狠了,別說喪失戰鬥力了,他根本站都站不起來。

    在六道骸下一秒要軟倒在地上的時候,真弓如同女英雄一般的出現:「我背你回去!」

    晚風吹拂著少女的臉孔,黑色的長髮飛散在夜空中,她露出無比堅毅和不容拒絕的表情,六道骸瞬間覺得自己連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果然是那個最強雲雀的姐姐……

    真弓一旦鐵了心要做的事情,沒人能拒絕,哪怕是六道骸,更何況他現在裝的是樺根,不是骸。

    結果,六道被真弓背了回去。

    這是他人生中最丟臉的事情:「那個,雲雀桑……」

    「你還疼麼?」

    「嗚…………」

    「那就不要說話,我家不遠。」

    「不是……」六道骸微弱的說:「拜託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放心吧,這是我們的秘密。」真弓一口咬定,她很尊重男性的自尊的。

    六道骸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在瞬間隨風而逝……頓時石化在真弓在背上,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11.激怒女人的罪是很重的!

    激怒女人的罪是很重的!

    真弓擰了塊冰毛巾敷在被她用包砸的鼻青臉腫的樺根的臉上。

    樺根疼的抽了一下嘴角。

    「真是非常抱歉,」真弓的語氣很平淡:「我不知道你幹嘛跟著我,但是最近有個變態一直在我們這邊轉悠,已經有兩個女孩子被……所以……」

    六道骸頓時恨死那個襲擊女孩子的變態了,要是有機會他絕對要閹掉那傢伙,居然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他就倒霉如此,KUFUFU,他會報復的!!

    「不,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其實……雲雀桑……我是來解釋上次的事情的……」樺根無比純良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像要疼的哭出來一樣。

    真弓剛想說什麼,門鈴響了起來:「稍等。」

    六道骸頓時緊張起來,這個狀況萬一那個雲雀回來自己的狀態肯定不會……

    「山田君?」真弓看著隔壁山田家的次子,長子開了家書店,前年結婚了,去年兒子剛剛出生。次子在準備考大學,是標準的日本考生,長的很斯文,是和哥哥一樣很溫和的男孩子。

    「嗯,哥哥家的兒子滿月了,媽媽讓我拿喜蛋過來,」山田家的次子笑容溫和,把三個裝在塑料袋裡的菠蘿遞給她:「順便送幾個菠蘿過來,我媽說看見大減價就買來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回去看書了。」

    「考試要好好努力哦。」

    「嗯,謝謝,要是考上的話我……啊,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真弓你也要努力管好你家不聽話的弟弟喲。」

    「他又給你們添麻煩了麼?」

    「那到不是,只是覺得他總是那麼任性很傷腦筋就是了,雖然男孩子有活力點是好事。」

    「說的也是呢。教育真的是很難啊。」

    六道骸在屋子裡聽著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覺得自己的胃都要痛了。這算是什麼啊,把他一個傷員丟在這裡真是KUFUFU……

    真弓目送了隔壁的山田君回家,拎著一袋菠蘿走進了門,樺根同學看到那些和他的腦袋很相似的菠蘿們,頓時非常的不高興,而且很火大。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那個,樺地……同學?」

    「對不起,雲雀桑,我叫樺根……」樺根很無辜的糾正了她的錯誤。

    「好吧,樺根同學,你還好麼?」

    六道的肚子突然咕嚕一聲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作為樺根同學的六道骸,入戲太深的紅了臉。

    真弓露出了無敵的笑容,頓時整個房間彷彿開滿了百合花:「你稍等,我去做個菠蘿炒飯。」

    六道回過神來抽搐著嘴角,這都什麼人啊!居然吃菠蘿炒飯……六道看著真弓窈窕的背影抽了一下嘴角,然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安心,姓雲雀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真弓把一盆子的菠蘿炒飯和一杯菠蘿汁放在樺根的面前:「吃吧,吃了就不餓了。」

    桌腳邊睡的露出肚子的柴犬哼唧了一聲,真弓彎下腰在狗狗的肚子上撓了幾下,狗狗翻了個身繼續睡著,一點感覺都沒有,真弓想,果然是會睡的孩子長的大。

    六道骸看著噴香的菠蘿飯,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

    「不好吃嘛?」真弓支著下巴看著樺根同學,看來這傢伙對她弟弟還是不死心麼,不行,說什麼也要打消他的念頭,雖然她不反對弟弟萬一真的走這條路,但是不管怎麼樣以一個姐姐立場她都是不樂意看到弟弟真的走這條不好走的路的。

    「沒,沒有的事情。」樺根羞澀的看了真弓一眼。

    「要是你來找我家弟弟……我勸你為了人生安全著想,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真弓歎了口氣:「恭彌他是不會接受你的,不管你怎麼努力都一樣……因為,他最討厭草食動物了。你這樣的男孩子是不行的啊。」

    「雲雀桑,你誤會的很徹底啊……KUFUFU。」他終於忍不住下去了,轉換了眼睛中的數字。

    真弓看著六道詭異的右眼:「你是魯魯修的粉絲嗎?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陣目眩頭暈的失去了意識。六道趁真弓沒有防備的時候用幻術弄暈了她。她軟軟的從桌子上滑到了地上。

    「KUFUFU,雲雀恭彌,你姐姐的身體,我就收下了。」六道骸站起來看著真弓的身體,然後直接扛起了她,一甩手,轉動著三叉戟,在客廳的桌子上刻下了你的姐姐我就收下了的字樣,然後用幻術掩護著,消失在雲雀的家裡。

    雲雀回家後看到桌子上的那個鳳梨和那幾行醜陋不堪的片假名,在僵直了一秒鐘後一拐子直接砸爛了那個倒霉的鳳梨和那張可憐的桌子。拎著拐子迅速的轉身向著黑曜的方向氣勢洶洶的走去。

    「等你很久了呢。」

    雲雀一拐子打飛了衝上來的犬:「你就是在並盛惡作劇還綁走了她的人麼?」

    語氣平淡,卻無比的凶險,雲雀恭彌平息著自己無比的怒火,告訴自己要冷靜,真弓躺在眼前的那張沙發上,六道隨手玩弄著少女的馬尾辮子。

    「哦呀哦呀,看來她對你真的很重要呢。」

    「你沒睡醒麼?並盛不需要兩個秩序。最好放開你的髒手,他不是你那種人可以碰的。」

    「KUFUFU,你又是那種人呢?」

    真弓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當中,只要不解開幻術的話,她會一直睡下去。

    真的非常的火大:「並盛的秩序,只需要我一個就足夠了!」

    「那可不行呢。」六道交錯著手指:「我會取代你,成為新的秩序。」

    「恐怕不會如你的意。」雲雀毫不猶豫的向著六道甩出了拐子:「我要將你咬殺!」

    「哦呀,你太著急了。」六道的眼睛一閃,瞬間空中出現了無數的櫻花。

    糟糕……

    然後,就是失去抵抗以及咬殺能力的雲雀被六道單方面的虐待了。

    暈櫻症這個病好死不死的在關鍵時刻被看穿了……但是夏天哪裡來的櫻花。

    等到真弓從暈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只看見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我這是在……哪裡?」

    「哦,看來因為六道體力的衰退你中的幻術被解開了啊。」裡包恩看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的真弓,大概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下。

    「這樣麼……」真弓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著六道和澤田打的死去活來,一臉茫然:「這裡是夢幻格鬥場麼?」

    「你那麼說也對……」裡包恩愛理不理的應付了她一句。

    「我一定是在做夢。」

    「逃避現實可不好哦。恭彌在那邊呢。」裡包恩伸手一指倒在地上的雲雀。

    「恭彌!!?」看到倒地的弟弟,身為姐姐的真弓徹底的清醒過來了:「誰幹的?!!還有獄寺學弟……這到底是誰幹的?!」

    「他。」裡報恩抬頭看著被澤田一拳打倒在地的六道骸。

    「那個混蛋嗎!記得把屍體留給我!」真弓無比的憤怒:「居然……」

    「冷靜點。你想怎麼樣?」

    「我要打爛他那張得意的臉,讓他一輩子都沒人要!」真弓認真的想了想,認真的看著離包恩,下了最後的決定:「難不成他是因愛成恨,導致精神分裂所以才把恭彌打成那樣……太可憐了,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他!」

    「……」裡包恩看著熊熊燃燒氣可視化紫色火焰的真弓,頓時覺得,他剛才其實什麼都不說比較好,總覺得,六道骸在被蠢綱修理之後還會更倒霉。

    最後復仇者出現的時候,雲雀真弓很有禮貌的讓他們稍等一下。

    「你們是復仇者監獄的吧……算是警察什麼的?」

    兩個木乃伊西裝相互看了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弟弟被打成這樣,是不是允許我先復仇呢?」看著真弓全身燃燒的紫色火焰,還有黑著一張恐怖的臉:「放心,我不會把他打死的。」

    六道骸被弄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真弓:「KUFUFU,原來你還沒有輪迴麼?」

    然後他被狠狠的甩了兩耳光:「這是替我可愛的弟弟揍你的!」

    真弓踩著那雙碎鑽涼鞋,揪著六道的菠蘿葉子:「我好心做晚飯給你吃,你居然綁架我威脅我弟弟!這是替我自己打你的!!你去輪迴一萬次吧!!!!得不到就用這種下流的手段折磨對方,你實在是太下賤了!!我最看不起那種男人了!!!你這輩子也別給我做男人了算了!!!去死吧!!!!!!」

    澤田抽搐著嘴角,迅速的摀住了自己的臉,又偷偷從手指縫裡看著雲雀真弓對著六道骸的下半身要害部位狠狠的踢了好幾腳,完了,那傢伙應該不是男人了吧……

    澤田抖了一下看著自己的胯部,心想被那麼踢一定很疼很疼很疼,果然六道骸瞬間就抱著下半身呻吟的縮成了一團,綱吉的聲音都一直在發抖:「……好,……好可怕……」

    「她果然是那個雲雀的姐姐……六道骸居然是那種變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裡包恩壓低了帽簷,心想這種得不到就要毀掉的變態不應該再放出來了。

    最後連復仇者監獄的兩個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了。

    「小姐,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要把人帶走了。」

    「這種變態這輩子都不要給我放出來了!窺視我們家恭彌也就算了!居然因愛成恨變成變態了,這種心理畸形的傢伙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給我放出來!該死的變態同性戀!!」真弓又踢了幾腳六道的脛骨:「以後我見你這種變態就打你一次!」

    「蠢綱,這個告訴我們,女人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所以……善待生命。」

    「裡包恩,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澤田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六道骸看著盛怒中的少女的臉,他真的要被她廢掉了,他不是就揍了他弟弟而已……至於麼……苦大仇深也不至於把他從骸哥變骸姐吧……他真的要斷子絕孫了……嗚嗚……好疼……會死的,他真的會疼死的……


12.屬於何人的十年之後

    屬於何人的十年之後

    雲雀和彭格列的一夥人在變態六道事件之後,都住進了並盛的醫院裡。

    真弓乾脆的請了假,一直在醫院裡陪著一直昏迷的弟弟。

    雖然說是意大利最好的醫生來做的手術,但是當姐姐的終究還是擔心的要死。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肋骨斷了好幾根要打鋼釘上夾板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其他的學弟們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山本和獄寺都住院了,在隔壁的病房裡。

    雲雀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姐姐趴在一邊睡著。

    「……」

    細微的聲音弄醒了真弓,看著弟弟總算醒過來了,真弓高興的直掉眼淚:「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要吃什麼我馬上回家給你做。」

    「……你哭了……」

    「傻瓜,我這是高興。」

    雲雀愣了一下,貼滿紗布的臉上說不出有什麼表情:「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那兩個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真弓完全明白自己家這個弟弟到底有多少的彆扭,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只要自己辛苦一手拉扯大的弟弟沒事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以後不要讓我那麼擔心就好了。」

    「你回家去吧……我在這沒事。」雲雀扭過臉不想讓自己姐姐看到自己丟人的樣子。

    「好的,我回家給你煲湯去。斷骨頭的就要用骨頭湯來補……」

    「……我想吃和食……」雲雀的聲音幾乎為不可聞,但是細心的姐姐還是聽在耳朵裡。

    溫柔的摸了摸弟弟柔軟的黑髮:「我馬上回家去做,做好了就給你送過來。」

    「嗯……」

    看著姐姐的背影,雲雀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自己果然還不夠強。

    「你的姐姐,是個好女人。」裡包恩看著真弓的背影,感歎了一下。

    「是嗎,小嬰兒,你從哪裡出現的。」

    「並盛的醫院也有我專用的通道哦!快點好起來吧。雲雀。」

    第二天真弓來看雲雀的時候,順便也給隔壁病房的山本和獄寺也帶了骨頭湯,給學弟也滋補了,這一行為讓雲雀老大的不樂意,不過也沒辦法,這是姐姐的意思。

    小春和京子帶著一平和藍波一起來醫院探望山本他們。鬧著就到到了雲雀的病房裡,雖然雲雀看到這群小鬼和草食動物不是了樂意,但是礙著裡包恩的面子還是忍了下來。

    而且姐姐和京子他們聊的很開心,也就沒多說什麼。

    「昨天我有買到減價的點心哦,味道很好的,我去拿來給你們吃。」真弓看著弟弟也有人來探望顯得很高興,從醫院配備的冰箱裡拿出了巧克力慕斯的點心招待京子他們。

    兩個小孩是最高興的。

    「有咖啡麼?」裡包恩問了一句,同時下午茶咖啡愛好者的他,毫不客氣的問真弓。

    「很抱歉,這裡只有速溶的,工具都放在活動室裡,沒有手磨的。不介意的話,還是喝果汁吧,昨晚鮮搾的,放在冰箱裡應該還算新鮮。」

    「藍波要喝巧克力牛奶!!!!藍波要喝巧克力牛奶!!!!」一邊的藍波突然任性的撒嬌起來。

    「藍波不要任性了。」一平拉著藍波。

    「不要……」

    裡包恩直接一腳把藍波踹到了真弓的身邊,藍波嚎啕大哭起來,從頭髮裡抓出了十年火箭炮。

    真弓端著果汁轉過身不小心就被藍波絆了下,摔倒在了雲雀的病床上,十年火箭炮飛了出去對準了真弓直接就是一炮。

    雲雀喊了一聲什麼被爆炸聲掩飾了過去,出現的,卻只是真弓的靈位。

    十年後的姐姐……居然死了麼……

    怎麼可能!!!!雲雀恭彌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冷靜點,雲雀,背後好像有信件。」裡包恩跳到了床上,從靈位後面撕下了粘著的信件:「這是十年後的你寫給現在的你的。」

    雲雀告訴自己要鎮定,拆開了十年後的自己寫給自己的信。

    裡面寫的很清楚,真弓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和丈夫出門旅遊,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和丈夫一起過世了,十年後的雲雀勸誡了現在的恭彌要保持鎮定,他姐姐是在十九歲的時候嫁給了隔壁的山田家的小兒子,當時他堅決的反對,但是姐姐從家裡拿了戶口直接去登記,還住到對方的家裡,所以無理取鬧是不行的。

    當時追求姐姐的還有另外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六道骸。

    看到這裡,雲雀咬牙切齒起來,是別人也就算了,但是唯獨六道骸不行!

    六道骸認真表白的時候她被他給感動了,但是這廝實在太不靠譜,交往了不久之後在求婚的時候說你要不要嫁給我?看到真弓臉紅的表情就說其實我是逗你玩的,我沒有想過要娶你。真弓當場就變了臉色覺得自己被耍了,雖然下一秒六道KUFUFU的笑著說沒有那回事我是認真的,只是覺得你剛才的表情很可愛。但是這話當場讓真弓發飆甩了六道一個耳光說一輩子都不想見那個糟糕的男人。

    就是六道骸傷透了真弓的心,她覺得自己的感情被玩了一把,回家把自己關了整整一個月沒有見人之後徹底對那種男人死了心。接著馬上接受了隔壁山田家次子的告白,毫不猶豫的嫁了人,她說我寧願嫁給一個願意出門給我拿菜籃子的,也不願意跟一個求婚都要當玩笑看待的男人過一輩子,她原本已經下定決心要一直等到六道從監獄裡出來為止,但是自己認真對待了,卻被這人那麼一句話給打發了,真弓徹底死了這條心。

    儘管雲雀反對,但是沒有任何用處。唯獨迪諾在真弓結婚的時候送了很大一份禮,雲雀也不是傻子,多少看出迪諾對他姐姐是有點意思的,不過大家都沒點穿。他說只要她過的好就行了,然後笑的雲淡風輕好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後來裡包恩說,其實迪諾是很喜歡真弓的,不過礙著自己是BOSS的身份覺得對自己學生的姐姐出手很糟糕,而且只要她過的好,其他也沒什麼。迪諾笑的挺酷裝著很蠢的樣子,然後拍拍雲雀的肩說有時候遺憾也是一種美。

    最壞的結果造成了,就是他姐姐在22歲那年死掉。

    只要不嫁給山田也沒有和六道交往,真弓就不會出意外死。

    雲雀看完了信件,把信捏在手裡捏了很久,一個兩個都是壞事的主兒,難道剩下的只有那個叫迪諾的什麼人了麼……

    「喲,迪諾。」裡包恩看著推開門進來的迪諾,然後曖昧的衝他笑了一下。

    「……那個,奈奈阿姨叫我來找京子她們,今天中午的午飯做好了,讓她們幫忙拿一下給山本他們……」迪諾抓著後腦勺,傻兮兮的一笑:「裡包恩你不是說要喝咖啡麼,我來的時候順便幫你帶過來了。」

    雲雀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門口笑的又蠢又呆又傻又白癡的那個金毛大型草食動物,這種人,真的是自己認可的對象麼!!!??果然還是要咬殺!!!!

    他萬分不爽的抓起床頭的花瓶直接向迪諾的腦袋砸去,看著花瓶正中目標,迪諾再度閃著蚊香眼倒了下去,雲雀鬱結的心情總算爽快了一些,作為一隻草食動物,被他咬殺是理所當然的。

    真弓看著眼前長的很高,頭髮有點刺兒球一樣的男人,兩個長得酷似她弟弟的小孩兒躲在對方的身後。

    「恭彌?!」怎麼看著麼像是自己家的弟弟:「我這是……」

    已經長成大人的恭彌克制著戰慄著的身體,他的姐姐,唯一的姐姐,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在她死去四年之後居然靠著十年火箭炮又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那麼多年的遺憾還是沒有辦法彌補,大概只有這五分鐘而已,再見到她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就像迪諾說的,人生有太多遺憾了,沒有早知道,現在他很後悔,也許當初表白了勇敢一點就不會這樣。

    那封信希望能夠傳遞到過去的自己的手中。

    「這裡是十年後,姐姐。」

    「那個恭彌……他們是……你的孩子嗎?」被成年的雲雀喊了一句姐姐的真弓吶吶的問了一句,弟弟挺有出息的嗎:「你結婚了啊……」

    「不,這是你和我的孩子。」雲雀頓了頓,爹媽死的早,這兩孩子從舅舅喊成了爸爸,姐姐的生的孩子,他替他姐姐養,說句是我們的孩子也沒什麼過分,不過,讓姐姐誤會一下也是好的,就當他是在小小的惡作劇吧。

    「哎!!!!」真弓震驚的看著雲雀,不可能啊,他們是親姐弟:「不可能的!!我們是……」

    「嗯,我們是親姐弟。沒什麼啊,他們是你的孩子。我幫你養而已,所以才說是我們的孩子嘛。」雲雀扯扯嘴角:「是你結婚了不是我。」

    「……原來恭彌還是單身啊……」真弓頓時無比的失落。

    「你很失落嗎?」雲雀移開了視線,但願過去的自己看到那封信能好好努力一下,畢竟迪諾那人確實不錯,雖然是個沒用的草食動物,不過至少很老實。

    「那是當然的,自己結婚了弟弟居然還是單身,我會覺得我很失敗啊……那個……我的丈夫是哪位呢?」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雲雀挑起了眉毛:「他暗戀你很久了。而且是比澤田那只草食動物更蠢的傻瓜。」

    「哎?!」真弓茫然的看著弟弟一臉挪揄的表情,什麼時候那個中二病的弟弟居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了:「你真是的……說一下又不會死……」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

    真弓面前的是一臉不爽扭著臉的弟弟。

    還有門口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的迪諾,真弓看了迪諾一眼,頭髮上飄著幾朵玫瑰,全身濕淋淋的,像自己家裡那只柴犬一樣,討好似的衝著她傻笑了一下。

    雲雀頓時又覺得不爽起來,果然還是要咬殺!

    「那個,恭彌。」

    「?」

    「你長大後會很帥哦。」真弓衝著自己家弟弟露出了溫暖如同春風拂面一樣百合花開的治癒之微笑。

    雲雀結巴了一下迅速的轉到了被窩裡,露出半隻通紅的耳朵什麼話都沒有說。

    「恭彌,你真可愛。」真弓想著自己家弟弟果然是彆扭可愛的孩子。

    迪諾無奈的看著自己濕透的外套,歎了口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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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是印第安納瓊斯的影迷嗎?

    你是印第安納瓊斯的影迷嗎?

    這首歌唱的挺像他矛盾的心境的

    喜歡那個女孩兒,但是永遠沒法在一起,裡面的橫亙太多了。

    他不能害人家一輩子。

    「那個……要不要我送你?」迪諾被真弓用毛巾擦著濕透了的腦袋,然後想了半天說了那麼一句。他剛才聽說她要回家,開個車也快一點。

    「對不起啊,我家弟弟任性慣了,我替他說對不起,你的頭沒問題嗎?」真弓歎了口氣,自己家弟弟越發的二了,對人家老外也那麼不禮貌,以後可怎麼辦,這樣下去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沒關係的,他很經打。」裡包恩捧著咖啡:「不用擔心那個廢材。」

    「哎……」真弓歎了口氣:「衣服脫下來我拿回家去給你洗吧,你叫……你叫什麼來著?」

    「迪諾,迪諾.加百羅尼。」迪諾訕笑了一下:「不用的,只不過是件外套而已……不要緊……」

    「快點脫下來。」真弓加重了語氣,不容迪諾拒絕,自己弟弟鬧出來的事情自己沒看見也就算了,總不能平白無故的看著別人被欺負。

    迪諾哎了一聲自己的外套就被真弓直接給扒下來了。他看了眼躺在床上一臉彆扭的雲雀,又看看全身散發著不容拒絕的紫色氣場的真弓,吶吶了一聲:「你們兩姐弟可真像。」

    「那是當然的,他本來就是我弟弟,不像是不可能的吧。」真弓抿著嘴,衝著迪諾笑了笑:「明天我會把洗好的衣服給你的。」

    「那,那個……真的沒關係……」迪諾結巴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抓著後腦勺:「我讓羅馬裡奧送你吧……你不是要,要回家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帶一份兒,裡包恩先生你要什麼?」真弓很客氣的問了一聲,反正都是來探她弟弟的病的,多做一一份兩份也沒啥:「京子小春……你們也要麼?」

    「給藍波和一平帶一份就好了,我們等下要和奈奈阿姨一起逛街的。」

    「嗯,我知道了。」真弓看了一眼自己家一臉想發作但是又礙著自己在場沒好發作的臭臉,弟弟心裡想什麼她不用看也知道,這人又犯二了。她沒看見也就算了,這種時候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弟弟比較好,獨來獨往不是壞事,但是人是群居動物,不可能一輩子沒朋友的,要不是有她在還有草壁同學一心一意照顧他,雖然他總是欺負澤田那三人,但是關鍵時候人家還是願意站出來幫他,澤田那些孩子叫以德報怨,要不是有大家把這人從黑曜拉出來送醫院,這時候這人死在哪裡都不知道:「恭彌,你給我聽清楚,要是等下我回來看到在場的人少一根汗毛到時候你就別給我回家了!」

    「姐姐……」雲雀瞬間又羞又怒,自己的心思都被姐姐看穿了,本來想趁她走了以後狠狠的揍翻他們,至少自己心裡舒坦點,一想到十年後那封信他就一肚子的火。但是真弓的表情也不是作假的,他們家的人都固執:「算你們走運。沒有下一次。」

    「你給我住嘴!別人是來看你,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啊!?」真弓氣不打一出來,弟弟怎麼能那麼不爭氣呢?她走過去對準雲雀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活該你以後沒人要!」

    絕對要把他們都咬殺掉!尤其是那個金毛的。雲雀還是把姐姐打他的氣給忍了下來,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今天就放過他們好了。

    從迪諾的車裡下來,真弓靠著車窗對開車的羅馬裡奧說了句謝謝。

    迪諾想了想還是覺的不放心:「要不這樣,雲雀小姐,我們在外面等你,你做完飯我們再把你送到醫院裡去,天都那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也不安全,並盛那個變態不是還沒有被抓到麼?」

    「那怎麼好意思……已經麻煩你很多了啊。」真弓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別人就那麼客氣,多少都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而且對方長的也不錯,是青春期少女喜歡的類型,要說真的拒絕人家,她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

    「哪裡的事情,真弓小姐也幫了我們家的笨少爺很多啊,要不是你,迪諾BOS,哦,不,是迪諾少爺早就被野狗給叼走了。」羅馬裡奧倒是覺得真弓是個不錯的女孩子,BOSS還是太老實了,要真喜歡人家女孩子,他臉皮不夠厚,就讓當部下的厚一點好了:「所以這些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的。」

    「羅馬裡奧……你怎麼也揭我的短……」迪諾吶吶的說了一聲:「我真有那麼沒用麼?」

    真弓想了想也是,再拒絕就是不給人家大叔台階下了,再說長輩都開口了:「那好吧,真是太謝謝了,幫了大忙了,要不,你們來我家做一會兒吧,我給你們泡茶……那個,這位大叔你喜歡喝咖啡還是紅茶?我的手藝勉強還算……能過的去吧。」

    「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羅馬裡奧衝著真弓笑,露出滿口白牙。

    真弓點點頭,用鑰匙打開門。

    羅馬裡奧倒是很自然的走進了真弓家,迪諾卻覺得有點擰巴,他丟人的樣子基本上都被人家看光了,作為男人的自尊多少有點受挫。

    真弓家的那只柴犬理都不理迪諾一行人,估計也知道他是個廢材,根本沒殺傷力,挺著滾圓肚子鑽到沙發底下露出半個腦袋看著自己家主人的美腿,然後眼睛一閉繼續睡。

    紅茶和咖啡的味道非常的香甜,真弓把電視機的遙控器往迪諾手裡一塞就去廚房開始做飯。

    「BOSS,我覺得真弓小姐很不錯。」

    「你說什麼啊羅馬裡奧。」迪諾扭過了頭專心看電視裡的探索頻道,母老虎在喂一窩小老虎奶喝。

    「BOSS,你臉紅了。」羅馬裡奧乾咳了一聲。

    迪諾結巴了一聲:「我,我才沒有,你還是喝你的咖啡吧。」

    「真弓小姐泡的咖啡非常的美味。」羅馬裡奧喝了一口:「BOSS,你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啊……」

    「你在說什麼啊羅馬裡奧,我怎麼聽不懂。」迪諾馬上裝傻充愣。

    羅馬裡奧推了一下眼鏡:「加百羅尼家總需要有繼承人吧,我可沒有指名道姓哦,BOSS。」

    迪諾苦笑了一聲:「不行的吧,我們畢竟是黑手黨啊,聯姻的話才是最正常的吧。她是個好女孩,我不能那麼自私。」

    羅馬裡奧看著裡面做飯的真弓一眼,想起了自己遠在意大利的妻子:「是啊,少爺你能那麼想,老爺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欣慰的。BOSS你真的很了不起啊。」

    「啊哈哈哈,羅馬裡奧你別那麼說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你真是的……」迪諾乾笑了起來,捧著裝著紅茶的白瓷馬克杯,小熊的花紋非常適合那個女孩子,這種事情他早就明白了,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然只會給人家添麻煩而已:「雲雀小姐的紅茶,真的非常的好喝啊。」

    「是啊,有家的味道呢。」羅馬裡奧點點頭:「真是可惜。」

    真弓把飯盒都打包好,從廚房裡出來:「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所以隨便做了點,千萬不要嫌棄。」

    「沒什麼,有才吃就不錯了,哪裡會嫌棄。」迪諾抓了抓後腦勺,很是不好意思的講,自己上次被人家撿到也就算了,現在又要麻煩人家,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到了醫院門口,老遠的就發現圍著一群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樣子,黑壓壓的一片,手裡還抄著傢伙。

    真弓從迪諾的法拉利跑車上下來,就老遠的聽著幾個混混樣的嘀嘀咕咕的說雲雀住院了,趁他病要他命,這種時候是奪回在並盛的地盤的最好機會之類云云。

    「給我住嘴!」真弓頓時很火大,平時也就算了,這些沒出息的傢伙只知道成群結隊的聚集在一起,當男人當到這種孬種的地步真不知道這些人的爹媽怎麼教育的:「有本事就去找恭彌堂堂正正的打,這種時候落井下石算什麼?你們這些沒種的渣滓!」

    「你算哪跟蔥,一頭母豬少管我們的閒事!!!」

    「醜女,少管我們的閒事!!」

    真弓頓時火冒三丈:「羅馬裡奧先生,我是不是長的很醜?」

    「不,相反,真弓小姐,我覺得你是個很美的姑娘。」羅馬裡奧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真弓的問題,迪諾一起跟著點頭,還有一群部下,會溫柔對待BOSS的女人就是好女人。

    「謝謝!你們這群混蛋給姐姐我聽好了,一個女人的好壞的評判標準只有上了年紀的男人才能看的出來,你們這些人渣,下水道的臭蟲都比你們有審美一百倍!」真弓直接走過去,就對著帶頭不良少年的要害部位就是一腳。

    「好帥!」迪諾身後的一個部下沉不住氣就小聲的說了起來。

    「不過,BOSS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在說我們比下水道的臭蟲還不如……」羅馬裡奧推了一下眼鏡,呻吟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臭蟲都比那些人有眼光吧。」迪諾弱弱的解釋了一句,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別人罵她醜女和母豬的,而且真弓還是個挺美的女孩子。

    真弓掰了一下自己的指關節:「很久沒有教訓人了,我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的姐姐,反正都是雲雀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不好意思,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話音剛落在她面前的一個男子就直接被真弓一拳擊中了下巴,整個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滾落在地面上。

    「第一隻!」真弓開始計數,氣勢驚人的走衝著人群走了過去,又是一腳踢翻了妄想抓住她的混混的□,對方只能悲慘的抱著自己的要害縮在了地上:「第二隻!」

    對於妄想傷害她弟弟的人,平時她並不會怎麼操心,但是現在弟弟在病床上,肋骨還斷著,這種時候當姐姐的不保護弟弟就太說不過去了。

    「三隻!」真弓又是一耳光抽倒了一個妄想抓住她的混混。

    「四隻!」過肩摔倒了一個。

    「還有下一個麼?」

    「一起上!」剩下的混混地痞們一起湧了上來。

    真弓畢竟是女孩子,再強也是有個限度的。

    「BOSS!!」羅馬裡奧開始擔心真弓起來,人是他們送回來的,真的出了事怎麼對人家弟弟交代。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迪諾抽出了鞭子,讓女士受到傷害並不是他會做的事情,真弓比一般的女孩子強的多是沒錯,但是他也看的出來她的程度就那麼些而已:「需要幫忙麼?別逞強啊。」

    「謝謝,我確實忙不過來。」真弓也知道自己有多少份量,但是事關自己的弟弟,就算自不量力,還是忍不住就衝上去了,說她有勇無謀也好,但是出於對弟弟的愛,這種習慣恐怕一輩子都會這樣了。

    在部下面前的迪諾比平時還要華麗百倍的揮舞著鞭子,將一群人一個個的抽倒在了地上。真弓站在迪諾的身後幾乎什麼都沒做,除了開始那五人是她擊敗的意外,其他幾乎都是倒在了迪諾的鞭子下。

    按照美國西部片演的,這個時候男女主角應該是迎著夕陽,然後擁抱深吻了,但是很可惜,這只不過是一場還算成功的英雄救美而已。

    「那個……」真弓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迪諾:「你是不是……」

    「哎?」迪諾抓了抓後腦勺,異常的不好意思,其實他真的不是出來耍帥的,真的,他只是看不下去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雖然是她主動挑釁那票人的,不過真弓確實是個好姐姐,都為弟弟做到這種地步了,就算他是個路過的,也是要出手幫忙的,更何況人家只是個女孩子。

    「你是不是印第安納瓊斯的FANS?!就是哈里森福特演的!用鞭子的那個!奪寶奇兵魔域奇兵啊!那個電影你沒看麼?!除了他以外,用鞭子那麼帥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你是不是動作替身演員?!」真弓激動的抓著迪諾的手,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哈里森福特的影迷。有些人就跟她似的,一說弟弟就會暴走,這些人大概也刺激到他了,所以才會跳出來吧。

    「哈……」迪諾抓了抓後腦勺,他要怎麼跟姑娘說我不是演戲的特技演員好呢……

    羅馬裡奧對自己家笨拙的BOSS默默的摀住了臉,轉過身去:「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14. 草食動物是不行的!

    草食動物是不行的!

    一份愛給姐姐。一份愛給注定炮灰的山田君,還有一份愛給姐控的雀哥。雲雀的傷在姐姐的精心照顧下好的很快。

    半個月就出院了,不過出院的時候那群人又折騰了百來號人折騰在醫院門口等著他。

    「……恭彌……」接弟弟出院的真弓站在自己弟弟後面歎了口氣,前陣子剛剛被迪諾教訓的還不夠,這些孩子真是的,每次都好了傷疤忘了疼。

    「沒關係,正好在醫院門口,省下叫救護車的功夫了。」雲雀露出了並不算可親的笑容:「剛出院,正好可以打發下午無聊的時間。」

    看著弟弟甩出了拐子,真弓歎了口氣:「我先回家做飯了。」

    「嗯,我會回家吃飯的。」雲雀答應了一聲就揮著拐子去進行熱血的青春了。

    買完菜,真弓從菜市場裡出來,遠遠的就能聽到醫院門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她抽了下嘴角,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往家裡的方向趕。

    「喲,真弓。」

    「山田君,你放學了?」

    「啊,是啊,好巧。」山田家的兒子露出溫和的笑容:「是蠻巧的,因為你總是和我媽媽一起去買菜逛街嘛,要照顧那個弟弟可真辛苦呢。」

    「恭彌?還好啦,他還算聽話的。」

    「也虧他,並盛的不良少年老實多了。」山田點點頭,很自然的幫真弓拎起環保購物袋,雖然對於他而言,這個袋子實在太華麗了:「我幫你拿吧。」

    「嗯,謝謝。」

    「不客氣。」山田笑了笑:「那個,真弓。」

    「啊?什麼事?」

    「你有交往的男生麼?這樣問興許有點唐突……」山田走在真弓的一邊:「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其實我以前就想問了……」

    真弓看著站在前面少年的背影,仔細想想確實也是,他們從小到大也算是認識很久了,算是關係不錯的鄰居:「沒有……」

    望著天空的浮雲,前面的少年默不作聲,後面的少女抱著一懷的麵包,一前一後的走著,沒什麼不同的地方,和往日一樣。

    「那個……既然如此,真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交往?」山田少年轉身看著少女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講。

    「誒?!」

    「我也知道我的想法很癡心妄想啦,拒絕也沒關係,不過我是認真的,所以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雖然我長的不帥也沒有錢,現在還是個高中生,不過我會努力一下考下早稻田大學試試看的,畢業以後找份工作,我想養家餬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吧……啊……那些只是我的妄想而已啦。不要介意,總之我會珍惜你的。現在不接受也沒關係,不過我是認真的,請你至少考慮一下再拒絕我……」山田少年無奈的笑了一下,有些事情總要說出來,不努力一下就後悔那才是可惜的青春啊。

    少女楞了一下,然後漲紅了臉,手裡的麵包撒了一地,定定的站在原地,突然之間沒了力氣,腳都軟掉了。

    「你怎麼啦……」山田少年急急忙忙的轉身把真弓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開始幫她撿著地上的麵包:「我有那麼……糟糕麼……」

    「不是……」真弓為突如其來的表白,還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我……需要整理一下心情。」

    「沒關係,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啦,就算被拒絕,人生還是要繼續不是嗎?」山田少年扯扯嘴角:「所以你不用那麼……」

    真弓慌慌張張的走進了自己家的門,一屁股就坐在玄關上半天站不起來,山田的告白遠遠比持田的告白來的讓她更有觸動。因為山田是認真的,而且每句話都說到她的心坎上。

    要怎麼辦才好呢……

    捂著自己的臉,真弓非常的無措,要是這個時候弟弟在就好了,至少還能找個人說說話……等等,對了!她的網友!沒錯,就是他了。

    【喲~~好久不見了~~-~~~】白蘭在電腦的那頭看著MSN上小麻雀的頭像在閃亮。(不知道家教裡有沒有,我不是給這玩意做廣告啊,老外用這個最多了)

    【上次的咖啡真是謝謝你,後來我給你寄出去的栗子收到了麼?炒一下味道很不錯的,做紅燒肉也可以的。】

    就食物上,真弓和白蘭兩人開始了和平時一樣熱烈的討論。

    【那個……有個事情,我很困擾】。

    【除了你家那個倒霉的中二病弟弟,你還有別的煩惱啊~~~-~】~白蘭倒是覺得挺奇怪的,平時這姑娘總說弟弟不聽話啦上面好吃咖啡紅茶中餐要怎麼做,哪裡的土產比較美味之類的話題。

    【別說我弟弟了……我隔壁鄰居向我告白了……】

    【那不是挺好的麼。合適交往一下也不錯。】白蘭拖著下巴看著電腦的屏幕,這女孩子倒是純的可以連這種事兒都跟他說。

    【也不是啊,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山田君交往……之前我暗戀的對象被我弟弟打了一頓就再也不敢正眼看我了。】真弓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找個人說說話比較好。

    【誒?】白蘭睜大了眼睛:【不是吧~~~我說小麻雀你怎麼那麼倒霉呢,你弟弟連你自由戀愛都要管!這事兒真是……-~~~真不有趣……】

    【有趣啥啊……你說我怎麼辦好……要是跟他說,山田君肯定得挨揍,不說他會說我瞞著他。】

    【你可真慘~~】白蘭深刻的同情自己的網友:【你怎麼攤上那麼個弟弟啊~~~~改天我來日本見識見識,他到底得有多二啊~~~~我覺得吧,你弟根本就是戀姐情結!】

    【那是……什麼?】真弓飛速的碼字。

    白蘭用手支著下巴,這姑娘真是,單純到這份兒上了:【我說你是不是少根筋啊,怎麼連這個都不明白,你弟弟八成是想獨佔你~~~~~~-~~】

    【你別嚇唬我啊……我不想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啊。】

    【你考慮一下嫁到意大利來吧,這樣你弟天高皇帝遠,管不著你,其實我就是個挺好的對象嘛~~~-】小麻雀挺有趣的,白蘭笑嘻嘻的打字,逗逗她也不錯。挺可愛一姑娘。

    【你別胡說八道了!】

    【嘻嘻嘻,你真有趣。逗你玩兒呢~~-~~~話說你上次說的那個糖醋荷包蛋挺好吃的,我自己試著做了不過有點焦,而且煮的太熟了不好吃~~】

    【那是因為你手藝不行。別逗我了我跟你說正事兒呢!死棉花糖!】

    【我挺認真的啊,我長的也不難看,真的,我長的挺帥的,要不要看我照片~~~-~】白蘭不遺餘力的逗著電腦那頭的小姑娘,覺得真的很有趣來著。

    【禽獸啊!】真弓很無語的看著滿屏幕亂飄的符號,雖然她知道對方只是在開玩笑:【你太糟糕了!會沒人要的!】

    【嘛,沒人要你就收了我進你後宮也不錯。反正你做的東西好吃,我不介意的~~~喲~~小麻雀~~-~】白蘭覺得自己趴在電腦上要笑的爬不起來了:【我逗你玩呢,別介意啊,我還等著你給我寄奶油巧克力泡芙來呢~~~-~~你自己做的味道比店裡的好吃多了~~~~】

    【你這人真是……】真弓很無力的打字:【不給你郵泡芙了,你要是能幫我出個主意,我就給你做手工餅乾。棉花糖夾心的你要不要?】

    【那行,我就看在棉花糖的面子上幫你一下好了,這個感情問題嘛,是很複雜的~~~以我多年的戀愛經驗告訴我呢,你先得搞定你弟弟。】白蘭仔細想想:【我覺得你戀愛還是挺容易的,你找個能擺平你家那個麻煩的弟弟的就完事了,真的~~~-~~~回頭你結婚我給你送花來啊~~喜酒大概沒工夫過來喝,記得給我包喜糖~~嗯哼,-~~我說姑娘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那麼帥的麼?~~】

    【你真挫!】

    【祝你早日嫁人,我覺得你得先把你弟弟嫁出去,這個點子才是最有建設性的~~~喲~~-~~】

    【不跟你說了,我去做飯了,跟你聊了心情好多了。謝謝你啊。】

    【那是,咱兩誰跟誰啊~~~-~~~記得我的棉花糖餅乾啊~~~】

    【嗯,我跟你是好姐妹!】真弓毫不猶豫:【來日本我親手招待你,一般人還輪不到。】

    白蘭苦著一張臉蹲在電腦前:【姐姐,我是男生啊……不是好妹子喲~~~-~你還是快點搞定你弟弟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吧……我怎麼覺得你一輩子都挺難嫁出去的……】

    【少烏鴉嘴,不跟你抬槓,我做飯去!】

    下了線,真弓仔細想想,棉花糖說的也沒錯,自己戀愛的問題弟弟總這個不好那個不樂意的,還是好好談談比較實在。

    做了一桌子菜,開著電視,真弓安分的等著弟弟回家,探索頻道的老節目,在播放懸疑案件。

    「我回來了。」

    雲雀放下拐子走進家門,老老實實的去洗手脫掉外套,然後坐在飯桌前,端起飯碗。

    「那個……恭彌。」

    「嗯?」雲雀抬起丹鳳眼,看了自己家姐姐一眼,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但是他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隔壁的山田君,向我表白了。」真弓很平靜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雲雀手裡的飯碗頓時被震動了一下,最後終於抓不住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一碗白米飯就這樣倒在了一邊。

    真弓看了弟弟一眼:「你,怎麼了。」

    那封信是真的,雲雀頓時醒悟過來,十年後那種事情他原本以為是無稽之談,事到如今已經證明是會發生的事情,不能坐著什麼都不做。

    「不行。」

    「為什麼?」

    「那種草食動物絕對不行!!我堅決反對!」雲雀突然站了起來:「總之我反對!!」

    「…………可是,他告白的對象是我不是你啊……恭彌你為什麼那麼反對?」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那種男人還沒我長得帥!而且,而且那時違反校規的!」

    真弓苦著一張臉看著弟弟:「校規沒說不准早戀,而且我滿十六歲了,在日本就算結婚也是合法的……」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我堅決反對!」

    「恭彌,姐姐早晚是要嫁人的,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啊……」真弓低下頭,她有那麼個造孽的弟弟真是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大不了我幫你找一個!!!」雲雀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了家裡那張可憐的飯桌。

    真弓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家弟弟,被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


15. 三個人的世界

    三個人的世界

    真弓手裡的筷子噹啷一聲落在桌子上,滾了幾圈可憐的掉在了地板上。

    沙發底下的假髮鑽出半個腦袋看了姐弟二人一眼,嗚了一聲真弓丟了塊骨頭給它,假髮歡天喜地的鑽了回去。

    真弓回過神,看著弟弟站直了身體,極端不情願的繃得很緊,好像說出了一生最重大的決定一樣:「你說什麼?恭彌,是不是今天吃太多了?」

    看著姐姐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雲雀心裡無比的糾結。這樣的心情,就算進入青春期,他也沒有過,比方說,別的男生會為喜歡的女孩子折騰的晚上睡不著覺,但是他顯然對那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他的性傾向是正常的,只是覺得那種事情很無聊。他的時間和精力都不遺餘力的用於咬殺不中用的草食動物,他的世界向來簡單純粹。

    至於真弓,雲雀沒有想過其他,姐姐就是姐姐,總之就是不能輕易讓給莫名其妙的男人的女性。小時候爹媽不管,就只有她在管他,她說過以後我們姐弟還是要一直在一起不分開的。真弓總有一天是要嫁人的,這個事實雲雀其實很清楚,只是一直不願意去接受而已。

    再加上真弓現在二十歲都不到,雲雀有時候覺得,那麼遠的事情根本想都不用想。

    但是十年後的那封信裡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輪番上陣,讓他頓時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已經不行了。覺得自己的防禦線一根根的崩潰,最後他被山田的告白徹底給擊潰掉。但是又無從發洩的感覺。

    去毆打山田麼?不行,人家根本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現在咬殺掉也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關鍵是那個菠蘿頭混蛋也會追求他姐,這是他最無法容忍的!簡直要發瘋了!!

    「那個……我出去走走。恭彌你還是冷靜一下吧。」真弓歎了口氣,收拾了一下碗筷,她不知道該對自己的弟弟說什麼好。

    「…………」雲雀坐在椅子上,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總之你絕對不能和那個長的像菠蘿的變態有牽扯。」

    「那種變態找上門才好!我絕對要廢了他。」真弓一想到那個菠蘿腦袋的精神分裂變態就恨不得扯下他的菠蘿葉子往死裡頭打。自己養那麼大的孩子自己都捨不得打,他算是哪根蔥,居然把恭彌打成這樣。真弓想起這件事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去澤田學弟家,上次奈奈阿姨有教我做點心,順便拿點鳳梨去探望一下。」真弓沒看弟弟,從冰箱裡拿了兩個鳳梨迅速的用刀削了個乾淨,活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家裡的東西你整理吧。」

    真弓拎起三個削的乾淨的菠蘿穿上新買的高跟涼鞋就出了門。

    「你好。」

    「你好。」和裡包恩打了個招呼,真弓就受到了澤田家的熱烈歡迎。

    迪諾從樓梯上走下來:「雲雀小姐。」

    「晚上好。」真弓納悶了一下,這人不是意大利來的麼,怎麼老是在日本。想想其實他是特技演員什麼的也不像,這人長的不錯完全可以去當好萊塢的演員,而且還有那麼貴的跑車,看了一眼天花板,真弓仔細一想,明白了,這人大概就是傳說中家裡有錢的二世祖。

    所謂的該死的有錢人,大概就是這種類型吧。

    迪諾被真弓看的心裡有些發毛,畢竟她是那個雲雀的姐姐,說實在的他心裡多少有點那個犯怵。畢竟她踹人家命根子那乾淨利落的勁兒也不是蓋的。

    奈奈把真弓帶來的菠蘿切片放在客廳裡。

    幾個孩子都很高興。真弓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找大人商量一下比較好,比方說,羅馬裡奧大叔和奈奈阿姨,都是很靠的住的長輩。

    借了奈奈家的廚房,真弓幫著幾個外國來的大叔和青年還有裡包恩泡了非常好喝的咖啡。

    「那個……雲雀桑……」迪諾想了想他是來送指環的,反正正好給雲雀送過去:「等下要是方便的話,我送你回去行麼,我找你們家恭彌有點事情。」

    真弓點點頭:「你叫我真弓就好了,我弟弟也姓雲雀,免得分不清。」

    「其實,我有件事情……我弟弟他……」真弓歎了口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算了……」

    迪諾坐在一邊也只好當什麼都不知道,雖然他和雲雀不是很熟,但是聽澤田說那個學長,可見是個非常難搞的人物。他偷偷用餘光乜了一眼真弓,然後也歎氣起來,這個女孩子真是辛苦啊,要照顧性格那麼難搞的弟弟。真不容易。

    「那個……其實說說也沒什麼,也許我們能幫你。」迪諾結結巴巴的覺得自己還是很難面對多少有點意思的女孩子,說害羞也好說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場面話,說白了,其實自己確實比較孬。

    奈奈一看迪諾通紅的耳根就知道他對真弓抱著什麼心情,成年女性的觀察力是不容忽視的,她拉著羅馬裡奧和自己兒子他們迅速的走開:「陪我去買點東西,我一個人晚上不是很安全。」

    羅馬裡奧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奈奈的意思。

    奈奈覺得迪諾人不錯,真弓也是個好姑娘,這陣子也看過兩人進進出出過,想來迪諾這孩子也是對姑娘有點意思,就是雖然迪諾年紀比真弓大了那麼點,但是卻是個害羞的孩子,沒人推一把怕是不行的,而且裡包恩也說這兩人沒人推一把成不了,奈奈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所以她也樂得順水推舟。

    「你們不要走啊……」迪諾也不笨,馬上明白了裡包恩他們的意思,看了眼真弓馬上侷促起來,他來日本是送指環來的不是來相親的啊……他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真弓奇怪的看了迪諾一眼:「我不是人麼?你們外國人真奇怪……」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哎……」迪諾廢材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覺得自己在真弓面前丟盡了臉,眼巴巴的就看著一群人笑嘻嘻的把迪諾和真弓丟在了客廳裡。

    「……為什麼不叫上我……」真弓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

    「你是客人吧。」

    「難道你不是麼?」真弓奇怪的看了迪諾一眼,果然是外國人,長的真不錯,有點兒像少女漫畫那種異國戀情的男主角:「那個……你是男孩子吧。」

    「哎……我是啊。」

    羅馬裡奧趴在門口抽搐了一下嘴角,我說BOSS,你們兩個怎麼總說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啊!

    「……那個……你青春叛逆期怎麼過的?」真弓無比誠懇的看著迪諾:「你也知道我弟弟吧……恭彌他……」

    「他怎麼了?我有什麼能幫你麼?」迪諾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起來純的很:「要是我能幫的上忙,請儘管……嗯……嗯……」

    「恭彌的叛逆期越來越……哎,從小他就是我帶大的,畢竟我是女孩子,根本不知道他有時候在想些什麼。」真弓揉著太陽穴:「一般的男生不是都想著戀愛啊,功課啊,遊戲啊,高達之類的東西不是麼?為什麼我家的弟弟就那麼……」

    迪諾拍拍真弓的肩:「男生麼,總會獨立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難道你就沒有叛逆期麼?」

    「……有過,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每個人的狀況都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我是被裡包恩給狠狠的教育了一頓才覺悟的,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家裡就我一個兒子,不那麼做也是不行的。托大家的關照我才走到今天這步。」迪諾傻笑了幾聲:「要是我有你這樣會擔心弟弟的姐姐,一定會很幸福吧。我覺得恭彌他大概是太愛你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羅馬裡奧推了一下眼鏡,少爺你終於說句像男人的話來了,沒白白養你那麼大,死去的BOSS一定會很欣慰的,要是能把真弓小姐那樣優秀的女性娶回家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是這樣的麼?啊你的咖啡已經喝完了,我幫你倒吧。」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來就好。」迪諾萬分不好意思的接過咖啡壺,站起身來給自己倒咖啡,剛倒完,轉身放下咖啡壺的時候,他左腳踩到了右腳,直接滾在了地上。

    真弓尖叫了一聲衝上去想接住被迪諾甩上空中的咖啡壺,結果還是慢了一點點,直接砸在了迪諾的腦袋上,一壺咖啡就倒在了迪諾的腦袋上。

    「好燙……嗯嗯…………好痛……」迪諾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發出了痛苦的悲鳴。

    真弓迅速找了吸水的乾毛巾吸乾了迪諾頭上的咖啡:「有沒有出血?頭暈麼?感覺怎麼樣?要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萬一砸出腦淤血就糟糕了!!」

    「我……我沒事,只是被燙的好痛……5555……」

    「真的沒事麼?」真弓擔憂的看著迪諾。

    迪諾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表示自己真的沒事,這種小事比起裡包恩在他身上綁炸彈的青春生涯真的不算什麼:「只是頭髮黏黏的好難受。」

    真弓拉起迪諾拖著他就去了澤田家的衛生間:「把頭低下,我幫你洗乾淨,那麼大個人了,都不會照顧自己,你是怎麼長大的?」

    「啊哈哈哈哈……我已經習慣了。」迪諾苦哈哈的笑著,他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好丟臉:「你好熟練……」

    「嗯,恭彌小時候和你一樣,很笨的,什麼都不會,總是打破東西,弄傷自己啦。我記得他有一次偷吃紅豆糰子把家裡放蜂蜜的搪瓷罐子給摔了,弄的滿身都是蜂蜜,哭哭啼啼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呢。那個時候的弟弟真的很可愛。長大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

    「是這樣麼?你很喜歡恭彌啊……」

    「爸爸媽媽太浮雲了,家裡就我跟恭彌兩個人,要是我不照顧他,就沒人管了啊。恭彌是我很珍視的家人呢,但是你知道嗎?」真弓邊用毛巾擦著迪諾的腦袋:「頭再低一點,嗯,好了。你知道他今天吃飯的時候對我說什麼嗎?」

    「嗯?」迪諾抬起了濕漉漉的腦袋,連同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也濕潤起來。

    真弓馬上想到了她家裡那只假髮,只要給它洗澡就會露出這種哀怨可愛的眼神。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他居然要把我嫁出去!!居然說要幫我找男朋友……真是太……讓我震驚了。」真弓不自覺的用力拉扯了一下迪諾的金髮,迪諾發出了細微的哀鳴:「雖然我總有一天要有男朋友,總有一天要出嫁的,但是我現在才十六歲而已,就算隔壁的山田君向我告白了也不等於我馬上就要嫁出去啊……至少談個幾年有工作彼此生活穩定才行不是麼……聽到他居然那麼說,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迪諾終於沒憋足對這對姐弟的喜感直接笑了出來。

    「有那麼好笑嗎?」真弓咬著下嘴唇看著迪諾:「真是的,恭彌一點都不懂體諒我的心情啊……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別人對我告白當然會心動啊,而且山田君也是認真的。我真搞不懂他幹嘛那麼反對,我又不是因為戀愛就會丟下他一個人不管。」

    「我知道啊,」迪諾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溫暖如陽光,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摸了摸真弓的頭:「我全部都知道哦,雖然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但是你們是家人不是嗎?」

    「是啊,但是為什麼恭彌就是不明白呢?」真弓從澤田家翻出吹風機,這還是上次她路上淋雨到澤田家避雨奈奈阿姨怕她感冒就留她洗澡才熟悉的物品放置位置。

    迪諾點點頭:「恭彌性格太倔了吧,你和他好好說說他一定能明白的。你是他最親的姐姐嘛,他一定會明白的,你的想法也一定能傳達給他的。」

    「把頭抬起來,我幫你吹乾。」真弓覺得迪諾這人笨手笨腳的只會礙事,他還是坐著什麼事都不做比較好:「不要動。」

    「我覺得自己好沒用……」迪諾喃喃的說了一句。

    真弓撥開遮住迪諾半張臉的劉海,用吹風機吹著一邊的頭髮:「沒有啊,人有做的到的事情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家恭彌就是,讓他洗幾個碗也常常砸爛東西的,所以你不用內疚,做不到的事情就讓別人幫著做,所以你完全不用自責。我幫你洗頭是我心甘情願的又不是你逼迫我的,所以不能說你自己沒用哦。」

    「……你這樣說我只會覺得自己更沒用啊……」迪諾歎了口氣。

    真弓用梳子幫迪諾梳好頭髮:「很好,又是帥哥一枚!算是上次在醫院門口你幫我趕走那些找我弟弟茬兒的混蛋們的報答吧,這樣我就不欠你人情了。不用覺得你內疚了。」

    迪諾扯出很無奈的表情:「那等下我送你回家吧。」

    「你不怕再摔倒麼?」

    「哎……你別這樣說,我也不是每次都摔倒的啊。」

    「是嗎?我發現你和澤田學弟好像。」真弓抿著嘴唇露出動人的微笑:「可愛這一點上真的一摸一樣……」

    看著真弓露出那種美麗度MAX的笑容,迪諾漲紅了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害羞了……」真弓笑嘻嘻的看著迪諾:「果然和澤田學弟一樣呢……」

    迪諾無奈的抓著自己剛剛梳理整齊的金髮,馬上就抓的很凌亂:「別這樣啊……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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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她的願望其實很簡單

    她的願望其實很簡單

    很多年後真弓依然無法忘記雲雀來開門的場景。

    恭彌用那種彷彿世界一切都要靜止的表情看著迪諾從口袋裡摸出彭格列的戒指放在她的手裡,然後帶著一絲哀求意味的說:麻煩你,把這個交給恭彌。

    真弓半開玩笑著說:我可以當你是在求婚嗎?

    然後迪諾驚慌起來,琥珀色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女惡作劇成功的表情,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金髮:你這樣說的話……要求婚的對象也不應該是恭彌啊……

    真弓笑的雲淡風輕:我可不會輕易放過看上我弟弟的變態喲。

    迪諾被真弓看的背脊一陣發涼:不是的,你誤會了,這個不是求婚戒指啊……而且哎我也說不清楚,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真弓笑了笑:我知道,迪諾先生你是個難得的好人。

    雲雀打開門,就看見迪諾把戒指塞到他姐姐的手中。

    有一種最珍視的東西就要被搶走了的感覺。

    迪諾被姐弟兩的詭異氣場給嚇的落荒而逃。

    真弓對迪諾說了再見,然後走進門,握著弟弟修長的手指,手心有長期握著拐子生出來的繭,她把戒指塞進恭彌的手心裡:「這是別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不要隨便亂放,收好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

    「哎?」看著弟弟那麼問自己,真弓有些茫然:「你說草壁同學還是那個山田君?不是你都不同意麼?我也不是那麼急著想要戀愛結婚,只是想事先選好合適的人而已,你怎麼那麼急著想把我嫁出去?」

    雲雀頓時啞然無語。

    真弓走過去捏了一下弟弟的鼻子:「傻瓜。」

    「我哪裡傻了……」雲雀扭過頭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個金毛的草食動物的蠢樣還不錯,至少看上去挺好欺負的。

    「我看你就是笨笨的,和芸豆一樣。」

    「…………」雲雀很不滿:「我要吃夜宵……」

    「好,我這就給你做面去,早知道就讓迪諾留下來吃完夜宵再走好了。」真弓一臉遺憾,畢竟迪諾是個挺不錯的人。而且挺可愛的。有點像澤田兔子學弟,都很無害而且廢材。

    「不要提那個草食動物……」

    「你就只喜歡小動物而已。」反正自己家弟弟無法和一般人交流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真弓依舊過著三點一線的日子,只是覺得最近弟弟一直沒怎麼回家。澤田學弟他們也不見人影,

    她看著天邊的浮雲歎了口氣,都到叛逆期了啊……個個都想著逃課。

    「我再問一次,你覺得她怎麼樣?」雲雀在學校的天台上揮著拐子攻擊號稱是來訓練他的金毛草食動物。

    沒想到草食動物還挺不錯的,值得咬殺。

    迪諾很茫然的看著雲雀,危險的閃過了:「你說什麼?」

    羅馬裡奧仔細想了想,他說的那個她,應該就是他姐姐吧,這種時候會問這種問題,真的很讓人覺得詭異。

    「雲雀真弓,你應該知道。」雲雀的拐子毫不留情。

    迪諾覺得恭彌果然是匹不好馴服的烈馬:「……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和真弓無關吧。」

    羅馬裡奧乾咳一聲:「也不是無關。我剛才在過道裡遇到真弓小姐了……她說等下給我們拿點心來。」

    雲雀頓時覺得無比的火大,手裡的拐子越發的凶狠起來。

    迪諾從容的應對著雲雀的攻擊,果然是兇猛的很。不過他在部下面前是不會輸的!

    真弓帶著食盒到天台上來的時候。

    自己家弟弟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迪諾臉上也是傷,全身弄的髒兮兮的。

    真弓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掏出濕巾,蹲在弟弟的面前擦著弟弟的臉:「你現在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羅馬裡奧……你和她怎麼解釋的?」迪諾壓低了聲音問自己的部下。

    「我只是說你們在培訓。真弓小姐是很通事理的好女孩。少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這是那兒的話,我們不能假公濟私,而且羅馬裡奧我們再怎麼樣都是混黑的。」迪諾歎了口氣,接過了羅馬裡奧遞過來的咖啡:「別去害人家女孩子,我想過了,以後還是聯姻什麼的比較適合我這種人。」

    「少爺,我不贊成犧牲你自己的幸福為了家族啊。老爺在天之靈一定也……」

    迪諾甩甩手:「什麼都不用說了,羅馬裡奧。」

    雲雀依舊心情很不好。

    看著弟弟臭著一張臉,真弓歎了口氣:「吃點東西心情就好了。」

    雲雀毫不客氣的把糰子當成迪諾的腦袋狠狠的啃上去,芸豆一直HIBARI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真弓從口袋裡摸出小包裝的零食青豆,餵了芸豆幾顆。

    小鳥馬上獻媚的叫著最喜歡最喜歡,讓真弓笑瞇了眼睛:「小恭,你養的鳥都比你懂事。」

    「才沒有。」雲雀小聲的說著話,絕對要那把那個黃毛的混蛋幹掉。

    真弓拍拍弟弟的腦袋:「給你煲了雞湯,辛苦了,補補。長高點才好啊。」

    迪諾頓時心裡覺得有點酸溜溜的,誰讓自己不是人家弟弟來著,有姐如此,人生何求啊。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嗎?」雲雀不爽的問了她一句。

    「不管你做什麼,我能做的只有在這裡支持你而已,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真弓垂著眼睛把保溫瓶遞給他:「快點吃,吃完我去上課。」

    「你不擔心麼?」迪諾在後面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他是家裡的長子,總有一天要獨立的。」真弓眉毛都沒抬一下:「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所以我才白白讓你揍我家弟弟。」

    「哈……」

    「我是個小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一個弟弟。」真弓頓了頓:「正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了恭彌著想,所以我才覺得他受點挫折才能成長,如果你只是單方面的粗暴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雖然真弓的笑容像紫羅蘭一樣綻放著,迪諾還是覺得背脊一陣陣的發涼,他想起那些被她狠狠體踢中命根子的倒霉蛋們,頓時覺得全身被雲雀擊中的地方全部都叫囂著疼痛起來,恭彌這小子真走運啊,有那麼懂事的姐姐。迪諾頓時覺得自己羨慕的都有些嫉妒起來。

    真弓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離開了天台,並沒有過問太多,所謂的成熟,就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裡包恩總是誇獎她是個好女人也不是原因的。

    不受點挫折,恭彌這樣我行我素的人是不會懂世界很廣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的。真弓希望弟弟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所以裡包恩說的很對,沒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每個人的人生都需要有個優秀的導師,所以他看著大家都是咖啡黨的份兒上幫她弟弟找了一個最合適的。

    真弓開始雖然很擔心迪諾那麼笨拙的人會不會真的有問題。

    但是在天台上偷看了一眼就完全明白了,那個人是全心全意盡力的在幫助他弟弟的。

    迪諾握緊了鞭子:「嘛,恭彌,為了不辜負你姐姐的好意,我會好好的訓練你的,不要著急。」

    「咬殺!!」一想到他那張臉,雲雀頓時非常的不滿起來,這個草食動物看起來還是有點能力的。他會好好鑒定這傢伙是不是能勝任的,一想到十年後的那封信件,雲雀又火冒三丈起來!!乾脆把這個傢伙也一併解決掉好了!!

    「恭彌,你別那麼著急,我會幫你變強的。」

    「真是個白癡!!」雲雀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傢伙的腦袋真不管用!未來的自己居然選了這種人給姐姐麼?他真的是最合適的麼?怎麼看起來比草壁還糟糕!!真是氣死他了!!讓人火冒三丈啊!

    真弓打了個噴嚏:「哎……感冒了麼?」


17. 這只是個意外!

    這只是個意外!

    雲雀就算對迪諾再有不爽,但是還是認可了這個人的實力不是一般的草食動物。

    但是我姐姐就拜託給你了這種話他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

    所以這件事就一直僵持下來。

    晚上回家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姐姐的口風。

    彭格列指環的事情,雲雀也只是說自己學校有點事情把姐姐搪塞過去。

    真弓不是傻子,心裡清楚的很,十有八九大概是跟澤田同學是有關的,但是她想想還是覺恭彌那麼大個人了是非還是分的清楚,有什麼事情那麼大人了自己也會拿主意,所以本著自由民主的放養教育,她根本就沒管自己弟弟到底和迪諾學了啥。

    反正迪諾這人也不錯,肯定不會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給她弟弟。至於為什麼,她只能說那是女人的直覺。

    仔細想想,真弓還是覺得不是很放心,弟弟前陣子被個變態窺視上了還被打的那麼慘,雖然沒廢掉那個變態COS魯魯修的宅男,但是真弓還是覺得沒準是自己家弟弟長的太清秀了萬一再被變態看上怎麼辦?

    如此一想,真弓頓時對弟弟緊張起來。

    去廟裡求個平安符吧,把那些妖魔鬼怪驅散也是好的。

    「嘻嘻嘻,真的要拿麼?」

    「沒錯,一分錢也不要剩下。」

    真弓抽搐著嘴角看著眼前兩個打扮奇怪的人抱著神社的募捐箱搖晃著往自己的口袋裡倒錢。

    這兩個外國人到底在幹嘛啊!!!!居然在偷神社的錢。

    「快住手!你們兩個小偷!!我要叫警察了!!」真弓扯高了嗓門尖叫起來,居然真的有人會偷神社的東西!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真弓揮舞著手裡的白色小拎包直接砸過去,因為穿著高跟鞋跑不快,於是馬上脫下高跟鞋直接丟過去砸到了金髮少年的腦袋上:「快來人啊!!!!抓小偷啊!!!!!!」

    「……不妙!被發現了!」金髮的少年頭上的王冠裝飾被高跟鞋砸了下來,他迅速的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王冠。

    真弓馬上脫下另外一隻高跟鞋對準王子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快把錢放下!!」

    「貝爾,我先走了,你頂住。」瑪蒙抓著裝錢的袋子直接從天空飛走了。

    被留下來的王子嘻嘻嘻的笑了幾聲馬上苦著一張臉,真弓不斷的叫喊著快來人抓小偷,人群漸漸的聚攏起來,再晚點怕警察真的來了他就逃不了了。

    這種時候大開殺戒只會更糟糕,會引來警察的,王子不是笨蛋,於是他靈活的穿過人群,飛快的溜走了。

    真弓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高跟鞋,重新穿了起來,心裡想著最近並盛真是不太平,昨天剛剛超市受到恐怖分子的襲擊,據說山本澤田他們都受傷了,不過不是很嚴重。今天又讓她遇到了外國來的小偷,真是的,這種事情真是太糟糕了。

    弟弟一直沒回家,只通了幾個電話,說和迪諾很忙,傍晚才回家。

    真弓招呼了一聲說到時候你帶人回家吃個飯什麼的,也算謝謝人家教你很多東西。結果被弟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真弓歎了口氣,自己家弟弟性格就是這樣了,連尊師重教都不懂。

    晚上弟弟換了一身校服提著拐子吃完晚飯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真弓把神社裡求來的平安符塞進了襯衫的口袋裡。不過因為弟弟沒穿風紀委員會的外套,只別了個風紀章就出門了,真弓納悶了一下,平時不是一直穿著風紀裝麼,自己還特地昨天幫他把櫃子裡那些一個模樣的衣服都拿出來洗完曬好燙挺了放在櫃子裡了。

    真弓收拾了一下碗筷,從書包裡翻出作業本,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課本放在學校忘記拿回來了,恭彌的課本一年四季都在學校裡待著,不用指望他會帶回家。

    功課要做,沒課本有些題目還是做不出來的,真弓還算是比較好學優秀的好學生,弟弟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長女總不能學弟弟那樣,所以真弓的學習還是很認真的。

    真弓去學校才發現今天傍晚的學校大門老早就關上了,根本沒法進去,鬱悶了一下,明天的作業還是要交的,她要保持在老師眼裡一貫的良好學生的印象。

    想了想真弓決定爬牆進去。對她而言有點功夫底子,爬牆什麼的根本不算什麼。張望了一下,為了形象問題,真弓拎起了裙子飛快的爬進了學校的牆。

    「嘻嘻嘻……」王子靠在牆角鬆了口氣,總算逃過了那個發瘋的拐子男,幸好他跑的快,不然現在他就要被那傢伙給打趴下了。

    真弓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一抬頭就看見了靠在牆邊喘氣的金髮少年,那個遮住臉的髮型還有那個詭異的王冠,讓真弓想忘記都忘記不了:「小偷!!!!」

    「哎?!」王子看著真弓,馬上就想起了被高跟鞋砸的不愉快的記憶:「是你!」

    「居然跑到學校裡來偷東西了!!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是弟弟最喜歡的學校,而且愛護公物人人有責,看到了小偷,真弓毫不猶豫的熱血上湧,直接衝上去抓住貝爾的小細腰,貝爾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真弓一個過橋摔給直接砸在了地上……然後失去了意識。

    真弓費勁的拖著王子的身體,去了班裡的找了個繩子把他綁了起來,剛剛把他五花大綁起來,真弓才想起來,這傢伙似乎還有個同夥。

    「嗚…………」王子被一桶自來水給澆在頭上,馬上就清醒了過來:「嘻嘻嘻……哎……為什麼我會被綁起來。」

    「閉嘴,你那個小偷同夥在哪裡?!」真弓捏著王子的下巴,裝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問著金髮的少年:「快點說……」

    「嘻嘻嘻,王子什麼都不知道……」

    「居然包庇同夥,太可惡了!」真弓直接揪住了王子的耳朵:「快說!不然把你送到警察局裡去!!」

    王子聽到警察兩個字頓時打了個寒顫,但是想到自己家那個暴怒的BOSS,他還是搖搖頭。

    真弓乾咳了一聲,現在的小鬼子嘴巴都老的要死,一個個的都不好惹,想到自己家弟弟那個二樣,她就鬱悶,看看王子這張更二的臉,真弓頓時怒火上身:「很好,嘴巴很老嘛,姐姐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王子只覺得自己的臉被狠狠的擰著,耳朵也被揪了好幾下:「好疼……」

    真弓直接把王子栓好了拉著走到了教室的外面。和兩個帶著面罩的女人撞了個正著:「半夜還帶眼罩肯定不是好人!喂,她們也是你的同伴麼?」

    「…………」王子只好默認。

    「那麼就沒有必要客氣了!」真弓直接對準對方的眼睛就飽以老拳伺候,畢竟是弟弟熱愛著的學校,自己這個當姐姐的也不能放著不管。

    兩個奇怪的帶眼罩的女人就直接被真弓打翻在了地上,真弓毫不猶豫的把她們都捆了起來,等下還是一起送警察局好了,今天晚上太奇怪了,學校到底是撞邪了還是怎麼回事。

    王子笑都笑不出來了,今天居栽在一個女學生手裡。

    真弓拉著王子覺得還是去找他們家弟弟商量一下學校鬧賊的事情比較好。只聽見上頭轟的一聲整棟樓都搖晃了一下:「地震了麼?!!!」

    匆匆拉著王子從教學樓裡跑了出來,真弓就看見迪諾一行人推著個輪椅,輪椅上坐著個繃帶木乃伊,一致抬頭看著樓頂。

    「迪諾……桑?你半夜不回家在學校幹嘛?」真弓張大了嘴巴問迪諾。

    一夥人轉過來臉看著真弓拖著王子,都說不出話來了:學……學姐?」


18 不會輕易承認你的

    不會輕易承認你的

    迪諾一群人根本沒想到真弓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真弓一臉茫然的牽著被五花大綁的貝爾王子站在迪諾的面前,然後聽見了頭頂巨大的響聲。

    迪諾用力的揪著自己的頭髮,這下完蛋了該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她居然把巴裡安那個開膛手王子給逮到了,他該說不愧是那個恭彌的姐姐麼?

    真弓抬頭看著學校的天頂:「…………宇宙怪獸進攻並盛了麼???!!」

    澤田學弟和一個長的很憤青的刀疤男在空中飛來飛去,真弓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這個世界怎麼了,是在拍特攝片麼?!!

    「不是,其實……」

    「其實他們是特攝片的演員麼?」真弓膽戰心驚的問著看起來最不會騙人的迪諾。

    「那是我們的BOSS喲,嘻嘻嘻!!」

    「原來是小偷頭子……」真弓轉身白了王子一眼:「小偷先生麻煩你給我閉嘴,謝謝,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嘻嘻嘻,我是不會閉嘴的,因為我是王子嘛!!」貝爾嘻嘻嘻的笑著,一點老實的樣子都沒有。

    真弓抽搐了嘴角,這人的爹媽肯定沒把這孩子教育好。

    「你們都給我閉嘴!!!!」坐在輪椅上的斯誇羅咆哮起來,一群人集體摀住了耳朵。

    「……」真弓被斯誇羅吼的搖晃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打斷別人的談話是極度不禮貌的行為!」

    迪諾安撫著憤怒中的斯誇羅:「好了好了,大家都認識,沒必要吵架的。」

    真弓板起臉,狠狠的揪住了貝爾的耳朵:「像你這種不聽話的小鬼,不教訓一下不行。」

    「嘻嘻……嗚嗚嗚…………」王子的腦袋和耳朵被真弓叉著腰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以後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真弓又拍了貝爾的腦袋一下:「那個迪諾桑,麻煩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其實是他們在拍特攝片哦!」裡包恩用手指頂了一下帽子:「蠢綱是主演。」

    「是……這樣的嘛?那個有刀疤的男人就是反派的BOSS麼?果然長的很像壞人呢!」真弓握著拳頭,根本沒在意攝像機的問題。

    迪諾壓低了聲音問裡包恩:「這樣說真的沒問題麼?」

    「安心,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告訴真相反而不好。」

    「那麼說澤田是變身超人麼?」

    「啊哈哈哈,差不多是這樣啦。」迪諾苦笑著扯著嘴角用力掐了一把老同學的傷疤,不准他說出真相。

    既然迪諾那種看起來很老實不會亂說話的人也那麼說了,真弓還是勉強的相信了事實:「哦對了,還有兩個女小偷,嗯……就是帶著眼罩的,已經被我抓起來丟在教室裡了,到時候絕對要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去!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在學校裡偷東西!!」

    迪諾的笑容馬上掛不住了:「真弓……你……」

    「嗯,我一拳一個,把他們給幹掉了。」真弓狠狠的拉了一把繩子:「還有這個年紀輕輕就不學好,專門學人家偷東西的外國小偷!」

    「王子才不是小偷……」

    「現行犯沒資格說話!給我閉嘴!不然把你閹掉!」

    迪諾頓時冷汗淋漓,不知道說什麼好,不愧是恭彌他姐姐,BH氣場全開起來果然很可怕,不愧是姐弟啊……他抹了一把冷汗,摸了一下胸口,還好還好倒霉的不是他。

    「那個,真弓,你那麼晚了出來也不安全,我讓羅馬裡奧送你回家吧,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實在很不好的。」迪諾吞了口口水覺得還是把非相關人員送回家去比較好,萬一那個炮仗恭彌看見自己家姐姐少了個毛,到時候發瘋起來就不是死了一個兩個的問題了。

    「迪諾君你沒事吧……流了好多汗……」真弓看著迪諾的表情從苦哈哈變成了冷汗直冒:「是不是晚飯吃壞肚子了?」

    「不不不,我沒事,真的沒事,我覺得真弓小姐你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這裡拍攝……嗯,現場還是比較不安全的。」迪諾結結巴巴的勸著真弓。

    「可是,我還沒有見到恭彌啊。」真弓四處張望了一下,也沒看到自己家弟弟的影子。

    迪諾和羅馬裡奧相互看了一眼:「果然還是瞞不過去麼。」

    裡包恩踹了迪諾的脛骨一腳,又給了他一巴掌,這種蠢材,明明喜歡人家卻不動手,真不像是他教出來的,連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廢材,真弓就交給你了,擺不平的話,就先殺了你。加百羅尼的血,就斷在這裡吧。」

    真弓看著可憐的迪諾,覺得連一個小孩子都能欺負他,這個二世祖做的未免也太憋屈了。

    「真弓我覺得你還是回家等恭彌比較好,這裡比較……」

    「不安全麼?」真弓側著臉,看了迪諾一眼,露出了紫羅蘭一般的笑容:「你真是個溫柔的好人呢,既然如此,這個傢伙就交給你了,記得要送警察局哦,絕對不要放過傷害我母校的傢伙們!每損壞一棟樓,就要給我加倍奉還,因為這可是我弟弟一直寶貝的要死的學校啊!」

    真弓加重了語氣,讓在場的人頓時覺得一陣冰涼從脖子後面滲透進去。

    「那麼我先回去了,迪諾君,要死方便的話,等下麻煩你也把我弟弟送到我家,就說我做了夜宵在等他回家,要是不回家的話,請轉告他,以後都不要給我進家門了。」真弓點點頭把貝爾往一邊一推:「那麼我就回去了。」

    看著真弓被羅馬裡奧帶回去的樣子,迪諾總算鬆了口氣:「不過她到底是怎麼跑進學校裡來的啊……」

    「嘻嘻嘻嘻,連爬牆都不懂麼?」

    「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閉嘴!!」

    迪諾抓了抓後腦勺:「哎……」

    「廢材,真弓是好女人,不要輕易給我放過了。」裡包恩又狠狠的給了迪諾幾腳:「不乾脆的男人一輩子都沒人要。」

    「……可是我是黑手黨……」

    「嗯,蠢綱已經贏了的樣子,你也少給我丟人了。」裡包恩壓低了帽子,覺得沒人推他一把果然完全不行。

    「哈…………」迪諾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雲雀遠遠的斜眼看了迪諾一眼,就他把姐姐送回家沒牽扯進這件事而言,做的還算勉強合格了,哼,他才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承認那種白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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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約會吧~
  
    雲雀和迪諾挨著坐好。

    真弓一聲不吭的坐在他們的對面,推過兩碗涼拌蕎麥面:「你們辛苦了,邊吃邊說。」

    迪諾被雲雀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從椅子上踢到了一邊。

    他只覺得頓時有三堂會審的味道,這晚夜宵怕不是那麼好吃的,他用眼神的餘光看了一眼一邊的裡包恩。哀求著他能幫他一把,這種事情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眼前的少女說出口。

    「沒用的廢材。」裡包恩喝了一口咖啡,鎮定自若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真弓聽完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收拾了一下碗筷背著他們轉過身去。

    大呼小叫喊著弟弟不能和黑手黨混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接受了那個晦氣的戒指,就意味著加入了彭格列要和這些人糾纏不清,她洗著碗,然後歎氣,對彭格列家,自己是隱約知道一點的,但是她沒有想過那除了澤田以外,居然連她弟弟都被拉下水了。

    無論怎麼樣,混黑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她是無法改變弟弟的決定的,說到底,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真弓的臉色很蒼白,接受事實畢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的:「我完全明白了,事到如今我反對也是沒有辦法的吧。裡包恩先生,我希望能保證弟弟的人身安全。」

    「哼,那是當然的,雲雀可是很強的。」裡包恩壓低了帽簷,露出了一個充滿自信的笑容:「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個……」迪諾抓了抓後腦勺:「恭彌他真的很強,所以,真弓,你就放心吧。」

    看著迪諾誠懇的眼神,真弓抿緊了嘴唇,果然還是心情很不舒服:「恭彌你已經長大了,被人拐走弟弟的感覺真是太糟了。」

    「哎?!」迪諾睜大了眼睛:「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我只是有種我的弟弟要出嫁了的感覺而已。」

    「你在說些什麼啊!」雲雀站起來:「我不可能嫁出去,姐姐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哈……」迪諾鬆了口氣,這樣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大事吧。

    雲雀斜著眼睛看了迪諾一眼,這人還是一樣廢的不爭氣,這種男人真的靠得住麼?他覺得不用懷疑這傢伙就已經夠沒用了。果然不逼著他是絕對不行的。雖然不甘願,但是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了,真是讓人不爽。

    日子像浮雲一樣的過。指環戰以後又是幾個春秋。

    雲雀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改變,每天清早蹲在校門口專門堵那些上課遲到的學生。不過今天堵的對象好像是加百羅尼家的BOSS,拐子直接逼著放在他的脖子上,真弓從教室的窗口看著悲慘的一幕,和平時也沒有什麼不同。

    大概他是找學弟來玩的因為不穿校服被弟弟堵在外頭了吧。真弓用手支著下巴想,不過迪諾最近總是往他們家跑,大概是作為恭彌的老師的自覺性使然,不過迪諾笨手笨腳的樣子還是蠻好玩的。與其說是好玩不如說一個22歲的男人能如此笨拙也是一種可愛吧。

    週末早上回到家,就看到迪諾站在她家的門口。

    衝著她傻笑了一下,然後侷促的用手抓了抓他那頭金毛:「那個……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真弓點點頭,總覺得這句話的感覺有點錯位:「不過一般不是妻子等著丈夫回來才會說這種對話麼?」

    「哎?!」迪諾瞬間漲紅了臉,躲在電線桿後面窺視著他一手導演劇情的雲雀恭彌頓時咬牙切齒起來,把姐姐托付給這個沒用的傢伙他得下多大的決心,在關鍵的時刻,他居然露出了那種傻兮兮丟人的表情,枉費了老天給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

    「……你有事麼?」

    「也不是……我只是……」

    真弓順著迪諾的視線看著天空無數的浮雲,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藍的讓人炫目:「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有啊……」迪諾搓了搓手,吞了一口口水,裝模作樣的把手插進了褲兜裡:「那個…下午有空的話……要不要一起走走?」

    總算是說出來了那個白癡。雲雀扯了一下嘴角,其實他可以更沒用一點。

    「這算是約會麼?」真弓眨了一下眼睛,好笑的看著迪諾。

    「……算吧……」

    「一般不是先告白然後再去約會的麼?」真弓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臉冷汗的迪諾。

    「是這樣麼?」迪諾擦了把冷汗:「可是我是……」

    「黑手黨嗎?」

    「哎?!」迪諾露出很無奈的表情:「其實我……」

    「我弟弟已經算是黑手黨了吧。」真弓平靜的看著迪諾:「所以即使我將來的另一半會是黑手黨之類的倒霉人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雖然我更希望和隔壁的山田君交往結婚,過一個正常的人生。」

    「…………」迪諾沉默著看著真弓漆黑的眼睛,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孩子聰明的讓他壓力很大,她什麼都知道,只是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真弓垂下了眼角,睫毛下的陰影遮住了眼神的傳遞:「但是,我是雲雀恭彌的的姐姐,是彭格列雲之守護者的姐姐,無論怎麼樣,人生都已經不可能平凡的度過了吧。」

    「說的也是,那是沒有辦法的事。」迪諾歎了口氣,就像他是加百羅尼家的首領一樣,人生有些事情是無法自己做主的。

    「裡包恩說,你喜歡我。」真弓抬起眼睛凝視著迪諾琥珀色的眼睛。

    視線相撞,迪諾漲紅了臉,尷尬的像十多歲的少年一樣:「嗯……是,是是……這樣……是這樣沒錯。」

    「如果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真弓用鑰匙打開門:「不介意的話,在我家吃個便飯吧。」

    「那麼約會呢……」

    下午兩個人就在並盛的街道上閒逛,沒有牽手也沒有多廢話。

    靠的不算近也不算遠。

    「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是啊……」迪諾點點頭,沒有了原本的惶恐,只是覺得這樣也不錯,如果不計後面那群跟蹤的部下的存在的話。

    「要不要牽手試試看。」真弓抬起眼睛看著迪諾:「不過你要小心不要摔倒哦。」

    「我又不是每次都摔倒……」迪諾扭過了頭,看著一邊。然後他主動伸出手,握住真弓的手。

    「很溫暖,不過在夏天,溫度似乎是變高了的樣子。」真弓很自然的拉著迪諾向前走。

    「那個……真弓。」

    「嗯?」

    「裡包恩都說了吧。」

    「你喜歡我的事?」

    迪諾嗯了一聲把眼神移到別的地方:「嗯。你對我,是怎麼想的……我想聽你親口說。「

    「嗯,對我而言你果然還是長的太帥了。」真弓衝著迪諾露出笑容。

    「……哈……」

    「不過,迪諾你是個親切的好人。」

    「我總覺得我好像要被拒絕了的樣子。」

    「沒有啊。我是說,如果以結婚為前提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雖然和我預計的不一樣……嗯,不過相處一陣子試試看好了。」

    真弓雲淡風輕的像談論著晚上做什麼菜一樣接受了迪諾的請求。

    迪諾抓了抓自己的金髮,然後看著天空的浮云:「今天的天氣真好……」

    「嗯,要不要去吃刨冰呢?」

    「我請客。」

    「記得給你的部下們都帶一份吧,他們在後面跟的很辛苦。」

    「…………你都知道啦……」

    「我有看見那些黑西裝的大叔們啊。」真弓笑了笑。

    「……真是的……」

    「你有群很好的部下呢,」真弓聳聳肩:「嫁給你大概會很累。」

    「…………我怎麼感覺自己一點優點都沒有了……」迪諾歎了一口氣,他總覺得自己前途多難的感覺。

    真弓看著迪諾茫然的表情,覺得,這個長的很好看,但是日常生活廢材的一塌糊塗的男人其實骨子裡,是非常能幹而且優秀的吧。


20 醬油男白蘭

    如果硬要讓迪諾說有了女朋友和沒有女朋友的前後到底有什麼區別的話,他大概會說,好像也沒什麼,只不過私人郵件比平時多了幾封,去日本的時候,被揍的次數和摔倒的次數快成正比了。

    儘管如此,迪諾覺得這樣挺好的。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也只不過在手機的背後貼上了女朋友的大頭貼,倒是自己的部下知道了自己開始戀愛的消息之後,紛紛表示去日本絕對要帶上他們之類,但是把全部的人帶過去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他也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全部群聚在那個麻煩的學生的家門口的話,迪諾抱住了腦袋,那下場可向而知。

    用裡包恩的話來說,看不出來迪諾你個廢材還是挺有做情聖的樣子的,居然只會想著默默的守著女孩子只要她幸福就可以了那種只有愛情小說低級的情節中男配角才想幹的事情,真是一點也不像黑手黨的BOSS。

    這樣說也沒差,他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的想當黑手黨的。他可憐的學生時代原本該和正常人一樣的青春歲月就被裡包恩大魔王給徹底踐踏掉了。

    到了22歲才開始迴光返照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迪諾歎了口氣,電腦上傳來了女朋友的郵件:從今天開始的暑假她要在常去的長唱片店打工,每天可以免費試聽自己喜歡樂隊的歌感到非常高興,有空要來惠顧她的生意。

    迪諾支著下巴看著真弓發過來的照片,果然唱片店的工作挺適合她的。

    「BOSS,你今天又在傻笑了。」羅馬裡奧無比欣慰,老爺,我們家少爺總算開始戀愛了,真弓小姐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絕對要讓少爺把她娶到我們加百羅尼家!

    「羅馬裡奧你在說什麼啊。今天的工作還是要抓緊做的。」迪諾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乾咳了幾聲恢復了BOSS的表情:「好了,幹正事吧。」

    迪諾錯過了真弓接下來發過來的一封郵件,有個很要好的網友要來看她,大概會陪他去吃並盛的好東西,所以明天一整天她已經被預約好了,到時候會給迪諾看和自己的好姐妹的照片的。

    雲雀恭彌覺得今天的姐姐似乎穿的比平時還要漂亮。不過他姐長的本來就不差,一家人的基因他還是很自傲的,不過那條白色的蕾絲邊裙子明明是新買的,連吊帶長筒襪都穿出去了……真是不體諒他這個當弟弟的心情。

    默不作聲的喝著皮蛋瘦肉粥,雲雀心裡腹誹著,迪諾那蠢貨今天也沒說要來,他姐姐打扮的那麼漂亮真是太詭異了,乾咳了一聲,剛準備說什麼,姐姐卻先開口了。

    「恭彌,你覺得這身怎麼樣?」真弓拎著裙子在弟弟面前轉悠了一圈。

    「這種問題不要問我……「雲雀毫不猶豫的把眼神移到一邊。

    「嗯……看來是不好看,恭彌,我上周和迪諾逛街的時候給你買了條牛仔褲記得要穿穿看,總是穿校服你會沒人要的。」真弓轉身走進房裡又開始研究那套衣服比較好看,這個我們要理解,女人的衣櫥裡永遠都少一套衣服。

    看著姐姐的背影,雲雀恭彌扯了一下嘴角,女人……哎……就算是自己的姐姐,也一樣是個麻煩。

    最後真弓出門的時候還是穿著那身白色的吊帶洋裝,雖然雲雀抱怨了一聲穿的太露了,但是被姐姐一句誰敢動手就閹了他徹底閉嘴了。據說六道骸對他姐的撩陰腿有了致命的陰影,想到這裡,雲雀決定還是適當的保持沉默比較好。再強的男人都經不住那種斷子絕孫的攻擊,包括他在內,這是事實,就算他再自傲,也得承認那個部分被擊中真的會死人。

    白蘭捧著一束百合花在路口等了不算久,他覺得自己今天穿的還算帥,畢竟暑假預定了來日本的旅遊計劃,在大阪東京玩了一周還有幾天閒工夫可以順便來並盛看看自己聊了多年日後必然是家庭主婦屬性的網友小麻雀。

    「等久了麼?」真弓在刨冰店裡看著唯一一個白髮抱著百合花的男孩兒。

    「還好,男士等女士那是應該的喲~~-~~」

    「你不改改這種怪裡怪氣的說話方式,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喲。」真弓認真的看著白蘭對他講:「這家店最好的是情侶刨冰,經濟實惠還有很多新鮮水果,點那個就沒錯,你要是喜歡吃甜的,還可以讓他們多加一勺牛奶和蜂蜜。」

    「啊啦拉,第一次見面你就跟個老媽子一樣,會早衰的喲,小麻雀。」

    「不要胡說八道了,我還是很年輕貌美的。」真弓面無表情的拉開椅子坐下:「老闆兩份情侶刨冰。」

    「見到真人小麻雀你也不說感動什麼的,哥哥我真是好傷心~~~-~~」白蘭笑嘻嘻的看著真弓:「聽說你有男朋友啦?隔壁的山田君?」

    「不是說我弟弟不樂意麼,我也沒辦法啊。現在的男朋友和你一樣是意大利人啦。不過是金髮。」真弓糾正了白蘭的說法:「又不是第一天看到你這張臉,好姐妹。」

    「不要故意加重姐妹這兩個字,給點面子行不行,我不高興可是會殺人的喲~~。」

    真弓翻翻白眼:「你不是還喊著要統治世界麼,真是的。總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要統治世界,我的理想只是想差不多年紀了嫁人,然後安分守己的過相夫教子的日子。」

    「你真是一點理想都沒有。」白蘭甩甩手:「不跟你說那麼嚴肅的話題了,最近有做什麼好吃的麼?」

    「給你帶了新鮮的約克夏布丁,我自己做的,比外面的好吃,不過我男朋友說太甜了。大概我糖放多了。」

    「我好傷心,不是特意為我做的……」白蘭裝的一臉我很難過的樣子。

    「少裝了。」真弓扯了一下嘴角:「你這人就是口花心不定,所以才會總是被女孩子甩。」

    「不不不,小麻雀,我對你可是很專一的喲~~-」

    「你想的只是我做的點心而已。」

    「不要那麼快就揭穿我嘛,我難得來看你一次,下次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來日本,畢竟我可是要征服世界的男人是很忙的喲。」

    「被你這種新世界的神關心真是我的榮幸,記得等你征服世界以後要把該死的物價給下調幾個百分點,最近的西瓜漲價的太離譜了!」

    白蘭抽搐了一下嘴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低頭啃了一口刨冰,嗯,不愧是主婦命的真弓介紹的,味道真好。

    迪諾走進雲雀家的大門立即受到了假髮的熱烈歡迎,他彎腰抱起了假髮滾圓的身體好好的安撫了一下:「恭彌,你姐姐呢?」

    雲雀眼皮都沒抬一下:「不是跟你這個蠢貨去約會了麼?」

    「沒有啊。」迪諾放下假髮,抓了下後腦勺:「我沒跟她說我今天有空過來找她啊。」

    雲雀馬上抬起了眼睛:「她今天也沒去打工。」

    「真弓挺忙的一個人出去也很正常,而且最近不是在唱片行打工麼?」迪諾往後退了幾步。

    下一秒他就被雲雀一拳打翻在地上:「你這個白癡我姐今天公休。」

    「是……是這樣嗎?下次不要打我的臉,拜託……」

    雲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拐子:「下次,要你命。「

    迪諾揉著自己的嘴角,覺得自己的壓力真重……早知道事先應該打個電話跟女朋友說一聲,至少她能管的住這匹不好惹的野馬。


21 一起回家

    迪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次真的能不能保住命,但是雲雀氣勢洶洶的把他當人肉靶子這種事情對一個22歲才開始戀愛的青年而言真的是過度的殘酷了一些。

    一路滾到了門口迪諾才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半條命,看著羅馬裡奧擔憂的臉,他馬上振作起來從身後抽出了鞭子,不能在部下面前丟人,雲雀可是自己的學生!

    「恢復了嗎?」雲雀陰陰的笑著,舉起了拐子:「正好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啊。」

    迪諾深刻的理解,和雲雀說道理那麼就是他腦殘了,能制住這孩子狂飆怒火的,只有自己家女朋友一個了:「羅馬裡奧,我覺得,你能不能有空幫我打個電話給真弓?」

    「好的,BOSS。」為了雲雀家的草皮和真弓小姐精心打理的小菜園子著想,羅馬裡奧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一聲少爺的女朋友比較好。

    「喲,你電話。」白蘭指指真弓的手機。

    真弓拿起來看了一下,迪諾,心想反正昨天給他發郵件說好今天已經預定了,大概沒空跟他去逛街買東西之類,接了電話,就聽見羅馬裡奧的抱怨,說迪諾和雲雀打起來了:「沒關係,隨便他們,記得砸爛的東西到時候報個單子給我,我會在恭彌的零花錢裡扣的,我今天有事回不去。」

    「BOSS,真弓小姐說,砸壞的東西會在雲雀的零用錢裡扣,她說今天和朋友在外面大概晚點回來。」

    「是這樣嗎?既然如此,恭彌,那我就不客氣了。「迪諾甩著鞭子,直接迎了上去。

    「不用你客氣。「我一直看你很不爽。雲雀露出了不算燦爛的笑容,直接拐子甩向迪諾的脖子。

    真弓並不知道家裡發生的那些事,她帶著白蘭在並盛的遊樂園玩了一圈,白蘭看著摩天輪:「你那個不坐麼?」

    「那個啊,只有帶著自己喜歡的人去坐才會得到幸福。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沒有必要帶你去做那個。」真弓搖頭:「好姐妹坐的是旋轉木馬才對。」

    「喂喂喂,我都那麼大個人了……」

    真弓拖著白蘭往旋轉木馬的方向走:「因為我弟弟啊,任性的要命,他肯定不會來這種地方做這種丟臉的事情的。」

    「嘛,不要把我當成你弟弟的替身啊……」

    「沒有哦,白蘭只是白蘭而已,和我家那個傻弟弟完全不同,不過我覺得你難得來一次,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面,很不容易的,所以我很努力的在幫你創造最棒的回憶啊。」

    白蘭瞇著眼睛看著真弓,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可惜有男朋友了,真是遺憾。

    「笑的那麼詭異,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白蘭瞇著眼睛:「真的不考慮甩了那個傢伙跟我在一起麼?我覺得我一直長的挺帥的。」

    「你啊,你那不叫帥,你就是個妖孽。和誰在一起也不跟你在一起。你那張臉比我現在的男朋友還不安全。他沒有什麼不好,也沒做出什麼糟糕的事情,至今為止他很規矩,而且人家比你成熟多了,挖別人女朋友的牆角不是你這種人做出來的事兒喲,因為你是我的好姐妹嘛。」真弓看了白蘭很久,然後抿著嘴唇很滿意自己對白蘭下的定義,這丫就是個妖孽,當朋友還好,走結婚戀愛路線,果然不是她的那杯茶。

    「你故意的吧。」

    「你當我有意的好了。」真弓露出紫羅蘭一樣夢幻的微笑:「我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日常生活很笨拙,但是很溫柔,那些我都知道。」

    白蘭訕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一時興起的話真糟糕,小麻雀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掉渣的女孩兒而已:「切,笑的一臉夢幻,思春了。」

    「你不用管我的事情,你也好去找個安分的女孩子了,不要每次都跟我抱怨自己沒人要了被甩了。」真弓看了看表:「差不多你也要坐車回去了吧。」

    「啊,後天打算去北海道看薰衣草花田。看完就回意大利去了。」

    「記得給我寄土產來,我會給你寄棉花糖的。」

    「那可真要謝謝你了喲~~-」

    黃昏的時候白蘭上了最後一趟去東京的末班車,看著真弓站在公交站上,衝著他用力揮手,站在夕陽底下,白色的裙角飛舞,轉過臉看著前方的馬路,扯了個笑容頓時覺得有點遺憾,嘛,算了,至少自己好吃好喝的日子是不會短的。

    迪諾花了很大的力氣總算是搞定了麻煩的雲雀,看著雲雀趴在地上累的半死的樣子,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成就感的,畢竟馴服這匹烈馬不容易,擦了下自己嘴角的血,他摸出了手機向親愛的女友匯報戰況:「……真弓麼?」

    「嗯?恭彌他怎麼樣了?」

    「他還好,就是累垮了。」

    「你呢?沒事吧。」

    「被咬了幾口而已,我很好,你在哪裡?和朋友在一起麼?」

    「沒有,我送他回去了,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有點遠,你晚上回去麼?」

    「明天找裡包恩還有點事,今天不回去了。」

    「那我順便買點菜回來,想吃什麼不要客氣,我做給你吃,恭彌,大概也需要補補吧。」真弓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不過,你也不擔心我是不是會跟別人跑掉這一點有點討厭。」

    「啊……那個啊,我很尊重個人的自由的嘛。我來接你吧,反正我有車。」

    「嗯,正好去超市我拿不下東西,那麼就辛苦你跑一趟了。」交代了一下自己在哪裡,真弓大大方方去超市採購去了。

    她買完東西打包小包的放在超市門口,一會兒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迪諾黑著一隻眼圈,嘴角腫的厲害,抓了抓自己的金髮從車子上下來:「那個,我來接你了。」

    「嗯,看來你被咬的不止一兩口啊。」真弓揚起嘴角,從包裡拿出手帕伸手幫迪諾擦了一下嘴角:「疼麼?」

    迪諾齜了下嘴:「還好,我幫你……」

    「不用,羅馬裡奧叔叔已經幫我把東西放進後備箱裡了。你還是安心開你的車,不要開太快了。」真弓把迪諾塞進車子裡。

    羅馬裡奧在一邊笑的合不攏嘴,BOSS果然挑了個最好的女孩子啊,雖然她的弟弟是有點難搞,不過沒什麼。只要女孩子家家的同意了弟弟算個浮雲……

    「我回來了。」真弓脫下涼鞋,客廳裡弟弟抱著假髮躺在沙發上,家裡到處都是被鞭子和拐子打出來的坑坑窪窪。

    「我已經很小心了。」迪諾在後面結巴了一句。

    「我知道,肯定是我家不成材的弟弟挑釁你。」真弓胳膊肘直接外拐,對迪諾這種優質的男人其實沒有什麼好挑剔的,日常生活的自理能力稍微差了一點,但是她覺得那個人沒點毛病,自己家弟弟好歹還有一張臉能看,不然這孩子就是她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裡的那個胖虎,真的要沒人要了。

    迪諾幫忙拎著晚上的菜,跑到了廚房:「那個,真弓,要不要我幫忙?」

    「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了,」真弓拉起了裝死的弟弟:「不要裝死了,去洗洗臉,把桌子收拾乾淨,難道你要讓客人看笑話麼?」

    「……我能幹點什麼麼?」迪諾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做實在很……

    「沒關係,你只要幫我照顧一下假髮就好了,方便的話,帶它去溜溜,一天悶在家裡會變胖的。」真弓圍上芸豆花紋的圍裙,拍了拍弟弟的腦袋:「你也去給芸豆洗洗澡,順便給它消消毒,最近我看新聞有禽流感,我不反對你和芸豆一個房,但是保持乾淨是必要的。」

    打發掉了弟弟和男朋友,真弓泡了被咖啡給羅馬裡奧大叔:「你先看會電視吧,等下一起吃飯。」

    羅馬裡奧看著真弓的背影,捧著咖啡杯,自己應該好好的勸勸少爺,早點把這姑娘娶進門吧,初中畢業?不,太小了點,高中吧,高中畢業趕緊娶進門,另外可以先訂婚嘛。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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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尾聲~

    真弓並不知道白蘭在很多年以後真的統治了很多個平行世界的事情。

    只是一天她弟弟很狼狽的受傷回家一臉狠樣,真弓想弟弟八成是去跟人火拚了之類,只是把他的衣服洗了順便把破洞都給補了。

    然後就是初中畢業升高中。

    和迪諾的感情也是四平八穩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牽手,接吻,迪諾是個規矩的好男人,不會隨便亂來,而且自家的女友太年輕也是個問題。

    偶爾他跑到日本來的時候會來學校接她放學,順便去個菜場買點菜回家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之類。

    迪諾本身並不是什麼嘴巴很甜的男人,只是很實在的說一些事情,關於自己小時候,還有之所以成為黑手黨的事情。

    真弓雖然不是很滿意自己的男朋友是個黑手黨的事,但是弟弟都被彭格列拖下水了,她也不能怎麼樣,接受現實本身不是太難的事情。

    然後牽手約會,然後迪諾笨拙的吻她的額頭,過了很久之後才開始接吻。一起走到街上他還是像少年一樣侷促和愚笨。

    不過這些對於真弓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用自己的方式在體貼包容她的不成熟,和自己家那個弟弟不情願的抵抗。

    升高二的時候經不起部下和裡包子的催促,終於和真弓訂了婚。

    「你是想等我畢業了再結婚麼?」

    「不是啊,我覺得其實你年紀小了點還可以多念幾年書的……」迪諾抱著自己送給真弓的虎紋貓放在自己的頭頂,坐在真弓房間的椅子上。

    拿著筆桿寫作業的真弓轉過身來看了眼迪諾:「我還以為你已經準備好戒指才來的,看來不是。」

    「你要是那麼想結婚的話……不是,其實恭彌一定會反對的吧……」

    「八嘎,」真弓把橡皮丟到了迪諾的腦門子上:「你是娶我呢,還是娶我弟弟?嗯?還是說,你覺得沒有胸部的男孩子比較好?」

    「沒有那種事……」迪諾抽搐了下嘴角,交往了都兩年了,他完全可以體會到這姑娘有多聰明多能幹多能把那個不聽話的雲雀順的服服帖帖。

    「嗯,那麼我們再相處幾年吧,要是不合適了在分手也不遲。」

    「哈,這種話當著現任未婚夫的面說……真弓你還真是不客氣。」迪諾看了一眼手裡的貓,頓時覺得自己很可憐。

    「因為迪諾君你很廢嘛。」少女甩了甩手,輕笑了一聲轉身繼續做自己的功課。

    「……哪有說自己未婚夫廢材的……」迪諾看著手裡的那只和假髮一樣養的滾圓滾圓的貓,為什麼他覺得連這隻貓的表情都在鄙視他:「你怎麼也鄙視我……是我把你撿回來的誒……」

    真弓悶笑了一聲,這人真是的:「嗯,等下你還是睡客房吧,等下晚上恭彌看到你留在我房裡他又要砸東西虐畜了。」

    「親愛的……我不是畜生……」迪諾憋屈的摟緊了那隻貓,貓被他的懷抱給擠壓的疼的咬了他一口:「果然只有安翠是靠的住的……」

    雲雀一回家看到門口那雙鞋子頓時又開始不爽起來,丟下了書包直接衝到姐姐的房間裡,就看見迪諾抓著他姐姐的玉手,準備接吻的蠢樣,他瞬間全身紫色的怨氣全開:「果然一分部頂著你這個種馬就完全不行!!」

    真弓扯了一下嘴角,安慰性質的拍拍迪諾的肩膀:「去吧,好好跟你小舅子溝通溝通。」

    迪諾哭喪著一張臉:「你最好保佑我活著回來……」

    真弓對自己家弟弟笑了一下:「記得留著他一條命,因為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啊,恭彌。」

    弟弟立即耳提面命:「放心,我會給他留一口氣的。」

    「這就好。記得打完了要小心輕放在客房裡。」

    「啊哈哈哈,恭彌,我們商量一下是不是在飯桌上解決比較好?」迪諾抓著後腦勺。

    「問答無用,去死!」

    真弓看著親愛的未婚夫不情願的背影,輕笑了一聲,等下去燉點湯給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給補補吧,尤其是補鈣,恭彌一定很缺鈣。

    時光飛逝,這種日子也算是熬到了真弓高三畢業。

    雖然迪諾覺得未婚妻還是多念點書之類的比較好,真弓覺得迪諾的建議挺管用,指望恭彌那孩子去念大學鐵定是沒戲的了,真弓想想自己還是繼續去唸書吧。

    不過自己的網友白蘭說你既然那麼想結婚就趕緊結婚吧,大學結婚了也一樣能念,何苦呢,原本就是能兩全的事兒。

    真弓那麼想想也對,剛考完不久,用早早孕驗出了自己懷孕了,而且發現自己開始喜歡吃酸的,怕萬一搞錯了不太好,於是找了弟弟陪她去醫院一做檢查,畢竟她才十多歲,有拉扯弟弟長大的經驗卻沒有懷孕的經驗,結果發現自己有了孩子。果然是自己忘記吃藥不小心有了麼……真弓想想也不能怪別人。

    雲雀黑著一張臉:「我去殺了他……居然……」

    真弓揪了一下自己家弟弟耳朵:「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跟你姐夫訂婚多少年了,你情我願的有孩子也挺正常的,你去跟他說,拿個戒指過來趕緊把婚給結了。」

    「我才不去!」

    「你想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沒爹養麼?」

    「我來養。」

    真弓抽搐了一下嘴角:「你是孩子的舅舅。你也有份少不了你的紅包錢的。放心,換尿布有你的份兒。」

    看著自己的姐姐一眼,他果然還是覺得不爽到了極點:「…………」

    看著弟弟一臉彆扭的樣子:「好了好了,我遲早要嫁人的,不差那麼一天,早點結婚也是好的,以後你還是跟我住,這下好了吧。迪諾兩頭跑家裡沒個男人也不像話不是麼?所以啊,恭彌也是男人嘛。」

    真弓一番話讓雲雀心裡舒服了很多,但是覺得姐姐那麼輕易就嫁出去了而且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總覺得惱火的要死。

    弟弟懊惱的衝出了醫院,真弓走在後面非常的平靜,大概從小就已經帶大了一個孩子了,已經無所謂自己生下來繼續再帶。想想還是通知一下孩子她爸,先去民政局登記,至少不能讓孩子以後是黑戶口吧。

    真弓從包裡拿出手機,給孩子他爸打電話:「迪諾麼?」

    「嗯。」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真弓一臉淡定,反正她篤定迪諾絕對不會讓她把孩子給打掉。

    「……是不是雲雀來意大利了。」想想最悲劇的事莫過於此,她弟弟找他的麻煩。

    「不,我恐怕不能上大學了。」

    「……沒什麼我尊重你的決定。」

    「也不說句你這樣反抗我,我會覺得寂寞什麼的,迪諾你一點都不像意大利人啊……」真弓在電話的一頭歎了口氣。

    「你這樣說,我本來就是意大利人啊,又不是規定每個意大利人都懂浪漫,真是的……」迪諾在電話裡低聲的抱怨了一下。

    「你準備好戒指明天趕緊來求婚吧。還有,記得把戶口本拿來。我不介意你入贅到我們家的。叫迪諾.加百羅尼.雲雀也不錯啊……」

    「……我說真弓,你別總是嘲我啊,我怎麼覺得你越發的像你弟弟了。」

    「你不想結婚那就算了,到時候我讓孩子叫恭彌爸爸就行了。」真弓很平靜的說出這番話:「我想恭彌很樂意當你孩子的爸爸,如果是女兒的話,他應該會很喜歡吧。」

    雲雀轉過頭看了自己家姐姐全身散發著紫色的火焰,背脊一涼,她一定很生氣。

    「哎?!!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真弓直接關了電話,然後把手機的電板直接拔掉丟進手提包裡,走到弟弟的身邊,靠的很近,挽著弟弟的胳膊:「走吧,我們回家。」

    「嗯。」雲雀抬起了下巴挽著姐姐的手:「讓那種馬去死吧!」

    「恭彌,你長大了還是老樣子。」真弓眉毛都沒抬一下,歎了口氣。

    迪諾手裡的電話掉在了辦公桌上,然後茫然的轉頭看著羅馬裡奧:「我好像要當爸爸了……」

    羅馬裡奧無比的鎮定的推了一下眼鏡:「快去買戒指,我們馬上去日本。對了,還有玫瑰花!」

    吃晚飯的時候,雲雀姐弟家的門就被迪諾匆匆忙忙的推開。

    抱著滿滿一懷抱的玫瑰花,讓真弓和雲雀的筷子當場掉在了桌子上,迪諾這個笨拙的男人自己不會想出那麼驚悚的點子來的,而且還是那麼多的玫瑰花。

    雲雀甩出了拐子:「我可以殺了他麼?」

    「請隨意。」

    等到迪諾搞定小舅子走進未婚妻的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天黑的時候了。

    「那個……」迪諾一身狼狽拎著幾朵已經被雲雀摧殘的不成樣子的玫瑰花走了進來:「真是的。」

    「你來了啊。」

    「讓你久等了。」迪諾想了半天原本打好草稿的求婚詞早就忘的一乾二淨:「那個,我雖然經濟條件還不錯。養活幾個孩子大概還有多餘。」

    「我知道。」真弓坐在床邊點點頭,迪諾很會賺錢養家,雖然是養一大家,買的起法拉利的,怎麼都不會窮到哪裡去。

    「雖然我這個人比較……廢材。」迪諾歎了口氣,這點多少年了還是老樣子。

    「我都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呢?」

    「不嫌棄的話,嫁給我吧。」

    「這個嘛……」真弓扯了扯嘴角:「好的,我願意。」

    「還有一句最重要的話我忘記說,」迪諾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睛無比認真:「一直以來,非常謝謝你。另外,我愛你。我想在以後的日子裡也會努力的一直愛你。」

    他從口袋裡摸出準備了很久的戒指,握著少女的手,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下一秒,他被少女緊緊抱住,肩膀上頓時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不要哭啊……」

    「我只是覺得幸福而已……」真弓哽咽了一下。

    迪諾手忙腳亂的幫她擦著眼淚,一時間眼神凝望,然後順其自然的接吻。

    房間的門被雲雀一腳踢開:「變態!!!你想對我姐姐做什麼!!!」

    迪諾頓時腦門子上一陣冷汗……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今天的雲雀家,也和往常一樣熱鬧。

    然後就是歲月靜好,現世安好。


23 番外:雲雀恭彌的煩惱 ...

  雲雀恭彌的憂鬱
  
  他的姐姐生了四個孩子。
  
  這讓他困擾。
  
  他姐姐在十七歲那年就結婚了,下半年就生了第一個女兒,雖然他對自己的蠢蛋姐夫很想殺了洩憤,但是姐姐的孩子還是不斷的被生下來。他真想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混蛋難道不能節制一些嗎?
  
  但是看到外甥女糯懦的臉,抓著他的衣角,用琥珀色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雲雀恭彌覺得自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姐姐結婚以後,那個蠢材姐夫就把老家改造成了日式的大房子,而且很識相的沒有把他姐姐帶到意大利去。
  
  幫姐姐的孩子換尿布之類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做的比孩子他爸還要得心應手。
  
  真弓總是說,恭彌快點去找個好女孩兒結婚吧,你都多大了。
  
  比起各色西方的女孩子而言,雲雀確定自己的審美還是趨向於東方的女孩子,他承認自己有嚴重的戀姐情結,很多時候都希望能找一個和他姐姐差不多懂事又會做飯的,但是這年頭性格穩重會做飯的不是結婚了就是是自己的姐姐,要不然就是被他嚇的掉頭就走的。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不是每個普通女人都有嫁給黑手黨的膽識的,他姐姐是罕見的類型。
  
  自己都二十多歲了,已經不是以前小時候那個中二病的少年,雖然沒太多變化,但是多少還是對自己的器量還是有很強的自信的。
  
  真弓的第一個女兒叫彌生,走路總是摔倒,長的像那個蠢爸爸,廢材的要死,學習成績也不見的有什麼驚人的地方,總是和她爸爸一樣呆呆的傻笑,唯一有的優點大概只有被媽媽一手培養出來的做飯的手藝。
  
  用真弓的話來說,傻人有傻福,以後學習不行的話可以自己開飯店,有一門手藝就不愁養不活自己,而且抓住男人的心要從抓住男人的胃開始。
  
  雖然彌生笨笨的,但是雲雀這個舅舅是相當疼愛自己笨拙的外甥女的,有時候他想,如果是男孩子的話,他大概只會討厭。
  
  另外是對雙胞胎的外甥和外甥女。
  
  清和是哥哥,紫苑是妹妹,清和遺傳了爹媽所有的優點,性格穩重的像媽媽,做事風格像有部下的爸爸,長的酷似媽媽,只不過眼睛的顏色和爸爸一樣,總之用雲雀的眼光來看,就是相當不可愛的外甥。至於雙胞胎妹妹,性格和他差不多,成天跟在他後面一口一個咬殺,雖然覺得非常可愛,不過女孩子和他一樣的話,就是件萬分鬱悶的事情了。用媽媽的話來說就是被弟弟慣壞了。
  
  最小的女兒,雲雀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感覺就是不知道從那個異空間冒出來的外星人。像什麼姐姐是天生的蠢材,紫苑是家族遺傳的中二病,爸爸是牛郎店的老闆,媽媽是掌控全家的女王,舅舅是嫁不出去的萬年中二病,連姐姐的男朋友都是牛郎店的頭牌,我看我們家還是去開夜店好了。唯一的正常人果然只有媽媽,哥哥、草壁叔叔和羅馬裡奧大叔了。
  
  即使被說成是牛郎店的老闆,蠢的和他那個師弟半斤八兩的迪諾也只是笑笑說只是長的像,本質不是就好了。
  
  然後最小的妹妹說,不愧是爸爸,大空屬性的男人和浮雲的舅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雲雀覺得這孩子生下來就是來克他的。
  
  紫苑說舅舅比爸爸帥多了。
  
  妹妹說你乾脆和他一樣跟並盛結婚好了。反正舅舅年輕的時候干的蠢事你也去幹一遍吧。
  
  哥哥說中二病一點前途都沒有,紫苑你還是不要學舅舅比較好,你是不能重複別人的人生的。
  
  然後紫苑就被哥哥和妹妹搞的嚎啕大哭起來。
  
  雲雀只好拉著紫苑去擦眼淚。小妹妹麻衣則不置可否,覺得舅舅太寵小孩只會把紫苑寵的更糟糕而已。她心目中的偶像是媽媽和爸爸、哥哥,以及開壽司店的山本哥哥。至於家裡其他人,她個人感覺就是沒一個靠譜的,還有隔壁澤田家的澤田哥哥,他帶的那幫子人不是開夜店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雲雀覺得這樣的孩子真是讓人頭疼,但是他又不能把姐姐的孩子怎麼樣。
  
  聽話的長女和膜拜舅舅的次女孩還好說,但是現在還是小蘿蔔頭的麻衣,日後成長起來,一定是個厲害角色,給她下定義的,還是那個鬼畜的嬰兒,說了句不愧是真弓的女兒云云。
  
  雲雀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該去找個女朋友趕緊結婚了算了,每次被最小的外甥女吐槽只能喝並盛結婚,嫁不出去,沒人要的舅舅,心裡還是相當的窩火的。
  
  但是最讓人火大的,是白蘭把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彌生給拐騙走的事情。
  
  要不是那對夫妻拖著他,他一點也不介意發動一次戰爭。
  
  彌生的人生由他自己決定,這是真弓的原話,只要她喜歡他,你去拆散他們也沒用,不過要是白蘭敢做對不起彌生的事情的話,恭彌,不要大意的去把他的皮剝了放在彭格列的客廳當擺設吧,對自己妻子不忠的男人的下場,也應該有個榜樣才行。
  
  站在一邊拉著彌生的手的白蘭,頓時背後冷汗淋漓。心裡大呼吃不消,世界上最難搞的果然是從好姐妹升級到丈母娘的女人。
  
  雲雀覺得自己越發的憂鬱起來。
  
  難道外甥女的孩子到時候都出世的話,他還是沒人要麼?
  
  算了,還不如和並盛結婚算了。
  
  麻衣站在一邊拉著爸爸給的狗熊玩具,斜著眼睛看著舅舅頭頂上的芸豆,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舅舅,你其實是可以和芸豆結婚的。就像我長大準備嫁給熊五郎一樣。」
  
  雲雀抽搐了一下嘴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再以後,迪諾的老同學把一個綠色腦袋的娃子丟到了迪諾家,喊著我不知道後怎麼看BOSS的小孩,你孩子多,幫我管!
  
  之後,麻衣就跟那個毒舌的小男孩開始打的火熱。
  
  為什麼外甥女喜歡的對象都是他討厭的類型……
  
  真是的,難道他要提前衰老了麼……他得好好教育一下紫苑,以後絕對不能學姐姐和妹妹那樣,喜歡那種牛郎和霧屬性的混蛋們!
  
  果然只有紫苑和他是一條戰線上的了……
  
  雲雀看著天上的浮雲,把手插在和服裡頭,歎了口氣。


24 白蘭無責任番外 ...

  酒後亂性這種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白蘭的身上的。
  
  但是看著自己身邊好姐妹女兒光潔的背和昨天晚上的種種旖旎風光。
  
  他更多的是想狠狠給自己兩耳光。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彌生哭著說舅舅不給她過生日,媽媽坐船去意大利了,麻衣說過一歲你就老一歲了生日那種東西根本沒有意義。紫苑順著舅舅堅決反對,這些中二病真是太糟糕了。
  
  清和一臉悲劇的告訴她:姐姐,我們的經費不足以支付你舉辦生日宴會的錢,所以取消,等媽媽從意大利爸爸那邊回來我們重新給你舉辦。
  
  然後白蘭拗不過彌生的哭哭啼啼就從公司請假跑來給民生過生日。
  
  他干了蠢事。
  
  愚蠢到家。
  
  白蘭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回想昨天晚上他到底干了啥?
  
  帶妹子去唱卡拉OK,買了個蛋糕,弄了點紅酒,聽著彌生抱怨舅舅對她多麼的冷淡,妹妹總是欺負她,清和不愛她,總之就是些小女孩絮絮叨叨的嘮叨。她抱怨完了,輪到他開始抱怨自己的上司居然是個蘿莉,蘿莉的秘書居然是個大叔,這個世界早就顛倒了,所以他只能以壓搾自己的同學小正為樂,談了三年的女朋友最終還是跟他吹了,她只說了一句話,抱歉,白蘭,我果然還是不能和你這種長著花花公子臉的男人結婚,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做人有那麼挫麼?
  
  沒有的事!白蘭哥哥很靠的住!彌生握緊了拳頭,我爸爸也是牛郎臉不是照樣娶到我媽媽了麼?
  
  白蘭哀歎,要是當年自己早點下手你就是我女兒了。
  
  原來你也喜歡媽媽啊……
  
  你媽是好女人。白蘭支著下巴感歎當年他空運了一車百合花來參加好姐妹的婚禮的時候,彭格列的那票人簡直跟見了鬼一樣的看著他,真是的,他有那麼鬼見愁麼,他分明長的很帥好不好。再說他又不是來搶新娘上演畢業生的。
  
  彌生說你真沒出息居然沒有搶走我媽,其實我一直覺得白蘭你很帥。
  
  那你嫁給我得了。白蘭漫不經心的講。
  
  少女漲紅了臉,其實她一直暗戀這個常常送花給她媽媽的男人很多年,從小看著他在家裡進進出出,感覺就是單戀媽媽的可憐男人。
  
  奇怪的是爸爸從來不介意白蘭在家裡蹭飯幹嘛。只有舅舅每次都反映過度,媽媽的態度很乾脆,我已經嫁人了,你可以換個目標追我女兒。
  
  那時候白蘭看了一眼彌生,彌生直接摔倒在院子裡。
  
  孽緣那種東西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了,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就在彌生身上發生了。
  
  然後白蘭拉喝醉了又哭又笑的彌生,這個姑娘運動神機直接遺傳她那個廢材狀態的爸爸,稍不注意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種笨手笨腳的姑娘真的不是他那口茶。
  
  但是她摔倒在他身上,眼神迷離哭著為什麼大家都嫌我笨的時候,白蘭歎了口氣自己還是心軟了。
  
  然後稀里糊塗的上了床。
  
  彌生剛滿十八歲,自己也是前途無量的網絡工程師。
  
  這樣的配對也沒什麼不好。
  
  他在床上恍惚著怎麼向自己的好姐妹交代,苦惱著這下絕對要被兩個黑手黨家族追殺了是不是乾脆統治世界把大家都滅了算了還是趕緊黑美國政府一筆錢去月球火星之類的地方避避難再說,或者八抬大轎直接去真弓家去把彌生娶回家也不錯。
  
  少女起床揉揉眼睛,看著同樣光著身子在苦惱的白蘭,一臉淡定浮雲的像她家那個一直很鎮定的媽媽:我不用你負責。
  
  哎?你說什麼啊?我根本就是……
  
  我自願的。你情我願那種事情根本不用負責。
  
  白蘭迷茫的看著彌生一臉淡定的穿上衣服回頭對他說,你把這件事忘記就好。
  
  怎麼可能忘記……白蘭覺得自己好像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
  
  結果,白蘭苦笑著下床洗澡,然後看著一桌子姑娘留給他的早飯,心裡想著到底是那個雲雀真弓的女兒,他覺得自己要陷入另一種苦戀了。
  
  但是彌生對他的誤解真的很大。
  
  他沒有愛上真弓,喜歡和愛不是一回事,他和她之間真的是純友誼,從迪諾那個牛郎店老闆手裡搶她媽媽不過也是開玩笑的話而已。他就是惡趣味的想讓她弟弟火冒三丈的要揍人,然後被真弓一句話說的憋屈的樣子。
  
  彌生的手藝和她媽媽的一樣好。
  
  白蘭苦笑了一下,三十多歲了,差不多,好像也是該找個好姑娘穩定下來了。總是想著毀滅世界也不是個辦法。
  
  也許把彌生娶回家就不用三天兩頭去真弓家蹭飯也不錯。
  
  不過如何突破舅舅的防線,倒是個難題。
  
  不出所料之後他去真弓家求婚被雲雀那臭小子趕出來了好幾回,說什麼我絕對不會把我外甥女嫁給你的!
  
  真弓白了弟弟一眼:到底是你嫁還是彌生嫁。我是堅決反對你以後和男人在一起的,雲雀家指望你傳宗接代呢,有時間管我女兒,你還是快點找個女孩子給我結婚,別守著並盛不放,早晚有一天連並盛都不要你。
  
  最後雲雀受了相當大的打擊的樣子。
  
  白蘭想著中二到三十多歲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聽說他相親了好幾回,都是一開口就把人家姑娘給嚇跑了。用他姐姐的話來說,正常女孩子都不會想嫁給恭彌的,得給他找個神經超級強韌的。
  
  不過目前為止,雲雀恭彌依舊是彭格列華麗的單身貴族,除了姐姐總是催他結婚以外,他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是一想到比他小一輩的外甥女都要嫁人了,他頓時覺得緊張起來。
  
  迪諾聽到白蘭來提親的時候,差點從飯桌上滾到了地板上。
  
  小女兒白了自己爸爸一眼:爸爸是牛郎店老闆,姐姐嫁個頭牌牛郎也沒什麼不好,反正我們家的男人就是有當牛郎的命。
  
  坐在一邊吃飯的白蘭直接一口飯噴了出來:我不是牛郎。
  
  你的臉像就夠了。小女兒眼皮都沒抬一下:記得給我紅包,就是這樣。
  
  清和乾咳了一聲:麻衣,哥哥不是牛郎臉。
  
  你是中二臉。
  
  我不中二。
  
  沒法子,你長的跟舅舅太像了,沒法子不讓人想入非非。
  清和一臉淡定:那不是我的錯。
  
  是遺傳的錯,你像爸爸更糟糕。麻衣吃完了飯:該結婚的都快點結婚吧,反正我沒意見。白蘭姐夫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你要一輩子感激我的。
  
  清和再鎮定也只能幹咳一聲:我支持姐姐。媽媽同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介意。
  
  迪諾抽搐著嘴角就那麼把自己的女兒給嫁了出去。
  
  真是可喜可賀。
  
  至於當了外甥女的伴郎的雲雀之後在姐姐的介紹下又去相親,是另外一回事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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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歡樂的雲雀一家
多了姐姐的雲雀,一如往常的中二(?!)
幸好姐姐還是順利的嫁出去了
整個算起來是平淡小溫馨文~覺得女主角的目標很明確,也可以說是為嫁而嫁
跟山田小兒子在一起是死,跟迪諾目前看起來還不錯
跟六道骸的話........................................恩 大概人生會很波濤洶湧吧>___<(是說都跟黑手黨一起了,也很難平穩到哪去囉

莫名覺得,白蘭真的滿適合當好姐妹的~(光是甜食就是個好話題XD
說不定作者是覺得,白蘭寫到後面也萌萌噠
所以就配給了女兒DDDDDD(白蘭殘念嗎XD

結果,彭哥列黃金單身貴族---雲雀
依舊待嫁中(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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