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教育從娃娃抓起
「And yellow leaves of autumn，」
「秋天的黃葉，」
「which have no songs,」
「它們沒有什麼曲子可唱」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n.」
「一聲嘆息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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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曾經教育過我們，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作為一名黨的忠實成員，我嚴格遵守著黨的教導，所以，這也正是我為何坐在西索的房間裡，與他大眼瞪小眼的原因。
“西索啊，我覺得我應該要教教你一些東西。”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恩？”西索一挑眉，“我才不需要你這個白痴來教，我會被教笨的。”
對於西索時不時的尖酸刻薄，冷笑譏諷起先我還有些氣憤，到後來我也習以為常。俗話說得好，罵著罵著就習慣了。“我是為你好啊……”我的聲音嬌柔得連我自己都想吐。
西索又冷笑了一聲，“那你要教我什麼？”
一聽西索對於我的教育產生了興趣，我立馬氣勢高昂起來，正襟危坐，朗聲道：“今天我就來教你‘好孩子的三大重要因素’！”
“好孩子的三大重要因素？”西索不解。
“對啊對啊，西索你也十幾歲了，心智也要慢慢成熟起來，我要讓你不至於誤入歧途，所以說就要教育你成為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孩子！”
西索冷笑：“那你說好孩子的三大重要因素是什麼？”
我輕咳一聲，直直地看著西索，一字一頓地說：“首先，好孩子要聽父母的話！”
“意思就是說，要我聽你的話？”西索斜睨我一眼。
“恩恩！”我連忙點頭，心裡暗暗偷笑。這可是西索啊，是那個能力高超，厲害無比的西索啊！要是有他做靠山，我不是啥都不用愁了啊！而且如果這個西索對我唯命是從，哇卡卡卡……就在我飄飄然的時候，西索一句話就把我打落到了地上。
“…你真的沒生病嗎……”西索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我，但是嘴角旁的笑容卻透露了他的不懷好意。
唉，我就知道要讓這小子俯首稱臣沒那麼容易。“既然第一個因素你不願意達成，還有第二個因素呢！”
西索顯然對於我的第二個因素興趣缺缺，懶懶地問：“什麼啊？不會又是像第一個因素一樣無聊吧……”
我連忙賠笑：“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那第二個好孩子的因素就是……好孩子應該多多出去和別人玩！”
西索明顯怔住了，說的話也斷斷續續：“……你不是……叫我絕對不要出去嗎？”
“我仔細想過了，像你這種年齡的孩子，應該多多出去玩，和大自然做個親密接觸……”我滔滔不絕地想著出去玩有多好多好，而西索也難得一見地認真聽我的話。
“鑒於這些原因，所以說你就出去玩吧！不過要答應我一件事……”我略頓了頓，“要在五點之前回來噢……”
我話音剛落，西索就已旋風般的速度衝出了家門，我看著飛奔而去的紅色身影，微微嘆了口氣。對於西索的了解，我僅限於漫畫，而漫畫中所描繪的他，也已經是二十多歲了，如今十幾歲的西索在遇到他之前，我是從來不了解過的。以前聽朋友說西索的童年肯定多麼多麼悲慘，多麼多麼特別……但是現在真真正正生活在我身邊的西索，只是一個渴望著自由的孩童罷了，雖然我不是他真正的母親，但我也想讓他感受到所謂的母愛……
話說，我也有成為一個母親的自覺了嗎？哎呀呀，這可不行，人家穿越到獵人世界都是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我卻莫名其妙地當了西索的媽，以後碰到人一定要對說：“西索只是我的弟弟而已……我絕對沒有這個兒子……”
在家中無所事事，我百無聊賴地在花園裡撥弄著花花草草，突然門口處傳來保安的呼喝聲，夾雜著西索的冷笑……
我猛地飛奔而出，到了門口，看到幾個保安將西索緊緊地包圍在中間，怎麼也不讓他走出這個庭院。“為什麼不讓他出去？”我大聲問道。
保安們一看到我，忙恭恭敬敬地對我行禮，其中一位似乎是保安的帶頭人物回答道：“小姐，少爺不能出去啊……”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少爺有著紅發金眸，是不詳的徵兆啊！就因為此，才不讓少爺與任何人做接觸啊！”
原來如此，僅僅因為一個所謂的“不詳的徵兆”，就只能讓一個孩子在寂寞的黑暗之中默默哭泣，這種無聊的迷信我是壓根一點兒都不信！斜眼看向西索，發現西索微微垂下頭，當聽到那句“不詳的徵兆”的時候，黑暗挾著陰風在他身邊呼嘯吹過，他冷笑地往回走，這幕場景讓我的心深深地痛……
“我才不管這些，”我穿過了保安，抓住了西索的手：“西索，我們走！”
“小姐，如果讓少爺出去的話，會被當作會帶來災難的人而受到欺負的！”
“如果我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怎麼配當一個孩子的母親！”我沒有理他們的阻攔，而是緊緊地抓住西索的手，大跨步地離開了庭院，在保安追來之前飛速地跑著，用全身的力氣跑著……紅發金眸算什麼，那都只是外表，總比那些外表鮮明，但是卻不停地給人帶來災難的偽君子強！
奔跑中，我突然發現，西索也微微回握住我的手，暖暖的，熱熱的……我自始至終都認為，任何性格都不是一生下來就具備的，而是經過周圍的環境而逐漸改變的，如果讓這個孩子繼續孤立下去，漫畫中充滿著血腥與殺戮的西索又會再次出現的……
我要改變這些！
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改變這些！
跑著跑著，我們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前方隱隱傳來一些嘈雜的人聲，我拉著西索走到人聲的方向去，發現前方是一個集市，來來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一派繁華景象。
我們走到了人群之中，突然，人群像是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一般，原來的嘈雜突然間變得靜謐，人們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而目光則匯聚到了同一個地方——西索的身上。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於是，人們為了不滅亡，所以就爆發了！接連不斷的尖叫聲響起，夾雜著跑步聲，轉瞬之間，人們都已經離開了這片集市，唯留下空盪蕩的街……
手倏地一緊，我轉頭就看見西索掛著輕蔑的笑，眼神中滿是譏諷還有毫不在意，只是他不自覺握緊的手和身體的微微顫抖出賣了他強撐出來的平靜。
我啞然一笑：“嘿嘿，真不愧是我兒子，這麼有威懾力，人家都自覺慚愧不好意思來見你了，倒是把東西都留下，專門為我們這種忘記帶錢的人提供幫助呢！”
『……或許我不太會安慰人』
“哇哇，有這麼多好吃的，咱們快去吧。”我興奮地拉住西索的手向水果攤鋪奔去。
『……或許我不是合格的母親』
“啊啊！這個蘋果好脆啊，你也快來嘗嘗吧。”
『……或許我沒能力去改變眾人對於西索的看法』
“其實我一直覺得，西索的紅發和金眸很漂亮呢！真不愧是我生的，哇哈哈哈……”我自戀地笑著，西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但是我願意用自己的能力』
我輕輕摸了摸西索手感超棒的頭髮，指著前面的一家玩偶店，興奮地說：“那個洋娃娃好可愛啊，我們把它帶回去吧！”
西索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這叫盜竊啊，虧你還是貴族小姐。”雖這麼說，但是他率先一步跑過去，將玩偶店的布娃娃抱了下來，嘴角微微蕩起一個笑容。
『……為他撐起一片天空』
與西索在無人的集市上玩得興致勃勃，直到夜深才會去庭院，保安和大嬸都守在庭院門口前，焦急地等待我們的歸來。當他們看到我們的滿載而歸時，都不禁欣慰一笑。
“西索啊，我現在來告訴你好孩子的第三個因素！”
“什麼啊？”
“就是當你看到無人看守的店鋪的時候，就不要介意地拿裡面的東西吧！”說完我哈哈大笑。
西索明顯愣住了，隨後用鄙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嘲諷道：“就是有你這種母親，才會有壞孩子的出現的！”我佯裝憤怒，其實卻很開心。
西索他……終於解開了那個心結了。
『我願為你撐起一片天空』
To Be Continued
三：自古強盜出少年
「O trupe of little vagrants of the world，」
「世界上一隊小小的流浪者啊，」
「leave your footprints in my words.」
「在我的字裡行間留下你們的足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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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能焚燒一切的火』
黑髮黑眼的少年，純黑的瞳仁裡被火光映照得有些紅光，但是黑色的眼眸中卻依舊深邃無比，好像是一個黑洞，深深地把每個人吸進去，然後，萬劫不復。
門口的保安如同破碎了的布娃娃，歪歪斜斜地倒在門口，他們的樣子很安詳，些許是還沒有感覺到恐怖就已經被秒殺了，護住我和西索的大嬸被黑髮的少年用手插入了心臟。隨後，少年抽出了手，血噴濺得到處都是，有些還噴灑到我的臉上，大嬸在血泊中倒了下去。
少年看著我，溫文爾雅地笑了笑：“你是蔚風小姐吧？”
恐懼感蔓延到我的四肢，少年身上的血腥味濃得讓我一陣陣反胃，我想逃脫，但是卻邁不動一步。在一旁的西索緊緊地抓住我的手，他的手也在顫抖著，試問一個人眼睜睜地看著原本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了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會有何種的感覺，更何況那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雖然我很害怕，但是我佯裝鎮靜，都發展成了這樣了，我除了鎮靜還能怎麼樣？
少年又笑了笑，黑眸無一星半點光彩：“據我所知，你們家有一面鏡子吧。”
靠，我們家的鏡子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面鏡子！這句話被我硬生生地憋回肚子裡，強自一笑：“這裡不是本家，大概沒有你說的那面鏡子。”
“是嗎，”少年挑眉：“我去本家看過了，似乎也沒有我要找的水晶鏡。”
少年所指的“看”過了，想必是指本家早已被夷為平地，無一人生還了吧。我冷笑：“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也自己‘看看’這裡有沒有啊？”
少年裝作一副很疲累的樣子：“我翻遍了蔚家，都找得累死了。既然有人可以告訴我，我何必辛苦自己去找呢？”
第一次見到強盜拽成這幅樣子的！我恨恨地咬了咬牙，凝眉：“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水晶鏡！”
西索握住我的手緊了一緊，似乎是在告誡我還是乖乖聽從少年的話。但是，丫的我確實不知道什麼破鏡子啊！
少年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蔚風小姐不願意幫忙，我也只能用另一個方法了。”
什麼方法？我下意識地想問，沒等我問出口，少年就開口解答了我的疑惑：“那面水晶鏡是用一種特殊的奇妙物質鑄成的，應是不怕火燒，所以將這裡全都燒了，沒有被燒毀掉的鏡子應該就是水晶鏡了。”
少年的話語無比輕鬆，但我深知這句話的意義。他要將這裡全部燒了，當然，包括我和西索……我想要反抗，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咬緊牙關定定地看著少年，思循著有什麼方法可以尋求一條活路。雖然我很想死，但我的目標是被雷劈死，而不是被火燒死，況且我還沒有看到獵人裡的一眾帥哥呢，叫我怎麼甘心就這麼死了！
況且，還有西索……
還有年僅十幾歲的西索，該不會因為我的到來著名的變態狂就這麼英年早逝了吧！
但是，我還是無能為力。
『火，是能焚燒一切的火』
我不想被火淹沒，稍稍動了動身子，突然，一個人用傘尖抵住了我的喉嚨。藏藍色的頭髮若隱若現：“不想死就別動。”
冷漠到極致的聲音，冷漠到極致的話語。
這時，在火光中一個爽朗的聲音大聲道：“庫洛洛，找到了！”
『庫洛洛……』
我該慶幸嗎，看到了少年版的庫洛洛·魯西魯大人，並且與他有過交流。不，不應該是交流，而應該是為了達成目的而不可避免的談話吧。
趁我自嘲時，庫洛洛對我笑了笑，如同對將死之人的憐憫：“既然找到了，你們也沒有用了，飛坦，解決掉吧。”
那個藏藍色頭髮的矮小男孩將傘尖緊緊地貼住我的喉嚨，眼神倒是瞄到了一旁的西索：“庫洛洛，這個孩子似乎很有趣的樣子，要不帶到流星街去吧。”
庫洛洛點點頭，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西索就已經遠離了我，被庫洛洛拽住了手腕。我伸出手，想要將他拉回來，但是卻怎麼也觸及不到他紅色的頭髮。
“嘶——”那是傘尖劃破喉嚨的聲音。
“滴答——”那是血流到地上的聲音。
“砰——”那是我無力支持身體倒地的聲音。
“踢踏——”那是眾人離開的腳步聲。
“蔚風！！！！！！！！”那是西索的怒吼聲……
『西索……』
在失去意識前，我最後的記憶是連綿成一片的火光。
『火，是能焚燒一切的火』
To Be Continued
四：魔鬼降臨的微笑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r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世界對著他的愛人，扯下了他龐大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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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中，我似乎感覺到一陣陣刺痛，我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十八層地獄裡接受著層層磨難，但是無奈，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來……
而痛感卻越來越清晰，讓我猛然間驚醒，費盡全力睜開雙眼，入目是一個頭髮雜亂的、衣衫不整的大叔正在用某種尖銳的物體刺激我身上的穴道。
“你在……幹什麼啊？”我被那玩意兒刺得全身發顫，想要怒吼，但從喉嚨中溢出來的聲音卻是沙啞無比。
大叔聳聳肩，一臉無辜樣：“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死沒死啊……”
我靠！哪有人用針刺別人來測試對方死沒死，這分明是想要沒死的人也去死啊！不過……我看看我的纖纖素手，那是只有貴族大小姐才有的白皙漂亮的手，似乎……我沒有死啊，在獵人的世界裡……我明明記得我被大火所淹沒，沒可能沒死啊……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好心地解釋道：“我在尋找水晶鏡的途中，得到了消息，來到了蔚家小姐的庭院，剛好看到那裡起了大火，也正好看到了你在被大火慢慢吞噬，心想你有可能有著有用的信息，所以說就把你救下來了。”
“……你說，你在尋找水晶鏡？”
“對啊！你有什麼消息嗎？”
一聽到這裡，我就再也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都怪那個什麼破鏡子，害得我在這裡家破人亡，差點就要死於非命，如今救我的人也是因為那個什麼破鏡子，他媽的那種鏡子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大叔看著我，略微思索了下：“你是蔚風小姐吧？你因為水晶鏡遭到什麼人的襲擊了嗎？”
“庫洛洛·魯西魯。”我淡然地說著這個讓我恐怖到骨子裡的名字。
大叔不解地看著我，又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良久才道：“庫洛洛？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是什麼無名的盜賊吧……”
無名的盜賊？我聽到這番話後突然很想笑。也對，庫洛洛現在年級還很小，還沒有組織起自己的勢力來，不被人知曉也很正常。但是不久之後，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他的名字，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是什麼致使庫洛洛離開流星街去找水晶鏡的呢？現在正是他鞏固勢力的時候，完全沒比要去搶一個鏡子啊，即使它價值連城……
“那個水晶鏡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它是由一種奇妙的物質製成的。”大叔輕描淡寫地說。
我不相信地蹙眉：“沒有那麼簡單吧？它有什麼特別的功效嗎？”
大叔遲疑了會兒，良久才回答道：“既然你是蔚家的大小姐，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是一名遺跡獵人，被獵人協會委派去尋找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水晶鏡。”
“可以實現任何願望？”
“是的，正因為如此，無數有各種各樣夢想的人都對水晶鏡趨之若鶩，但是很少有人能夠準確知道水晶鏡的所在地。我們也是費勁千辛萬苦才知道水晶鏡是藏匿在蔚家的宅子裡的，只是你說的那個庫洛洛是如何知道的？”
我冷笑，這個世界上還有庫洛洛辦不到的事嗎？“……關於這個我不清楚。”
大叔起身，問道：“你知道庫洛洛現在在哪裡嗎？”
我欲回答，轉念一想，回了大叔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知道是知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
大叔也來了興致；“什麼忙啊？”
我微笑：“讓我也成為獵人。”
至於為什麼想要成為獵人，歸根究底就是想要變強而已。我不想，不想再看到自己至親的人遠離自己的身邊，連輓回的能力也沒有，甚至……連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唉，好死不死讓我穿到了死亡率最高的獵人世界，真的是麻煩啊，如果要穿的話，網王是首選啊，完全不用擔心哪天就會被追殺，而且還有美麗青少年以供瞻仰啊……
“砰”，隨著一聲巨響，我的頭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又在胡思亂想了！修行念能力不專一是不行的！”仁怒罵著。
我撓了撓頭，忙賠笑：“真不好意思啊，可是修行念能力實在是太枯燥了，沒有什麼速成的法子嗎？”
仁皺眉：“有是有，不過成功率極低，鬧不好會死亡的。”
“這個我知道，有沒有既安全又快的方法。”誰叫我沒有小傑奇犽他們過人的天賦和超乎尋常的勇敢呢。我是在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深知死亡的恐怖，我是萬分不想再經歷一次的，雖然我是西索的媽，但是我也不能保證這具身體有沒有西索一般的天賦，因此我一直是以普通的修煉方式來修行念能力的。
日復一日地都是跑步、槓鈴、仰臥起坐、倒立……等等基礎運動，而且量非常大，不覺得枯燥才奇怪呢……
仁無奈地看著我，良久才道：“其實還有個辦法，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學會念能力。”
我立即兩眼放光；“什麼方法？快告訴我啊！”
“就是拿到水晶鏡，對水晶鏡許願啊。”
我恍然大悟，打了個響指，跳了起來：“對啊對啊！這個方法好！仁你實在是太聰明了！”
仁回我一個笑容，帶著些許邪惡的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庫洛洛的所在地吧，我們也好去找他搶來水晶鏡啊。”
我看著仁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用眼角斜他：“我看你就是想要得知了庫洛洛的所在地後，然後就撒手不管我了吧。”
仁訕笑：“怎麼會呢……”
我嘆了口氣，打算不理會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暗自琢磨著，突然，我靈光一閃：“仁，其實你要知道庫洛洛的所在地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你得把獵人證留下，並且答應我要等到我會了念能力以後，才能撇下我。”
雖然我認為仁對於有沒有獵人證是不在意的，但是不可否認獵人證是個很有用的東西，它最大的用處莫過於可以憑獵人證領到工資，並且做事有很多特權，然而如今的仁是分文沒有，如果沒有獵人證，他哪兒也去不了，再加上仁是名副其實的仁義者，是絕對不會做出偷雞摸狗、逃票漏票的事的……
仁一臉苦瓜相，“好吧，就你最陰險了。”說罷順手在身上的口袋亂翻亂找，好不容易在斗篷的帽子裡摸到了獵人證，我滿臉汗顏地看著仁把那個破舊不堪的證給我，我順手接過。
是兩星獵人證，我不禁崇拜地看了仁一眼。而看到名字一欄，我突然說不出話來了，『仁·富力士』這幾個大字刺得我眼睛一陣生疼。
我愣愣地看著這個熟悉的姓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問道：“金·富力士和你是什麼關係？”
仁聽到我這樣問，起初先是一愣，然後欣喜地叫道：“你認識我兒子啊！”
我突然很想放聲大笑。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流星街內，是確確實實傳來了一陣大笑。
窩金看著庫洛洛手裡的鏡子，禁不住高興地笑道：“庫洛洛，你小子還真行啊，真不愧是我們的領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水晶鏡給弄到了。”
庫洛洛看著鏡子，不語。
窩金像是沒有注意到庫洛洛的緘默，繼續大笑：“這個水晶鏡可是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要不要先許個願來試試？”
飛坦在一旁冷笑：“反正你是許不出什麼有價值的願望，還是算了吧。”
窩金大怒：“誰說的！像你這種殺人狂才是沒有夢想的人呢！”
庫洛洛完全沒有在意兩人的爭吵，只是定定地看著鏡子，左右翻看著，又擺出了一個經典的思考POSE，良久才問飛坦道：“那個紅發金眼的人呢？”
飛坦陰笑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我把他放逐在流星街最陰暗的街道裡了，真不知道他能不能生存下去呢，還是已經死了呢……”
“他有沒有碰觸到這面鏡子？”庫洛洛沉聲問。
回答的是窩金：“碰到了，我還讓他好好欣賞了一下他們家的傳家之寶呢。”
庫洛洛勾起了一個笑容，將水晶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窩金愕然，抬手就將鏡子撿起來，怒道：“庫洛洛我看你聰明無比才被你引領著去搶這個水晶鏡的，如今你小子又想幹嘛！”
庫洛洛看了一眼窩金，黑暗的眸子仿佛要將他吸入這個無底的黑洞之中：“窩金，飛坦，我們再出一次流星街。”
窩金疑惑：“為什麼？”
“這個水晶鏡是假的，真正的鏡子應該還藏在那個庭院裡。”
飛坦看著庫洛洛，半響冷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不知道嗎？水晶鏡如果被紅發金眸的人碰觸，才會真正地產生效用。看來我們還得再去看看那個關鍵人物到底怎麼樣了……”庫洛洛的笑容如孩童般燦爛，又如魔鬼般無情。
飛坦了悟，帶路先行，庫洛洛和窩金跟在後方，沉沉地笑著。
流星街的夜，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