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飛餅
~~~~~用左手的話，就要吃翔了~~~~~
和布萊恩簽約之後，月晰就正式成為了他經紀公司的第三個藝人了。不過月晰還要在茱莉亞學習，所以她的生活基本上變化不大。
布萊恩就忙多了，他和各個電影節的主辦人員都有接觸，提前就開始做公關工作了。
任何電影節你想要得獎，光憑你的表演是遠遠不夠的。公關是必須要做的，和評委會的評委打好關係也是必要的。
你拍的電影再好，你的演技再吊，也抵不過一支優秀的公關團隊。
查理斯這部電影是獨立製作，所以宣傳的工作也得自己來做。他和布萊恩的關係還不錯，兩人乾脆就一起為《撲克新娘》宣傳起來了。
先是要到各個電影節去報名，這個也是有講究的。不是像發傳單那般到處報名，而是有針對性的。
每個電影節都有自己的偏好和特色，要投其所好才行。
這部電影雖然講的是一個類似愛情的故事，但同時也反映了上上個世紀華人的悲慘生活。所以在美國主流電影節估計都太會受歡迎，重點必須押在歐洲。
歐洲的三大電影節，坎城喜歡製造噱頭，搞些花哨的玩意兒。而威尼斯喜歡新鮮的事物，夠酷炫就有機會奪獎。至於柏林電影節最喜歡教你做人，各種人間悲劇是最愛。
《撲克新娘》的發行時間確定在2005年11月，最靠近的柏林電影節獲獎幾率是最高的，所以布萊恩和查理斯都一致認為參加柏林電影節就可以了。
而專門為獨立製片電影所設立的聖丹斯電影節是肯定會參加的，這是一早就決定好的。不過聖丹斯沒有表演獎，月晰過去也就是幫忙一起宣傳而已。
為了參加這些電影節，月晰也是要做準備的。到時候會有無數的放映會，採訪，紅毯。
布萊恩給她了一本記者採訪會問到的十萬個問什麼，而月晰像是小學生做作業一般地回答完了之後又交給布萊恩審查。
同時布萊恩還給月晰找了一個健身教練，他覺得月晰的身材太平板了。
月晰身高接近170，體重115，很勻稱的身材。她平時就比較喜歡跑步和遠足，所以比起一般的亞洲女孩，身上的肌肉線條要漂亮很多。只不過對於好萊塢的標準來說，她的身材簡直就和白開水一般乏味。
健身教練看了月晰一眼，立馬就指出了一大堆問題，「手臂的肌肉太少了，太細。背部的蝴蝶骨不夠明顯，穿露背禮服就不好看了。腰部還不錯，但是怎麼也要把馬甲線給練出來。小腹雖平，有點肌肉更好看。屁股不夠翹。大腿沒有線條，和小腿連在一起看著太無聊。」
「那不是就是全身都要練？」月晰覺得這個教練比以前在國內的吳姐還誇張，不過她也覺得自己的身材只能說是普通，要是穿比基尼或者是緊身一點的禮服，就完全不行了。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順便把嘴巴也管住了。」教練繼續插刀。
「佛主啊！」月晰忍不住哀嚎了一聲，前幾天李佩斯還和她聯繫說馬上就要回紐約了，要帶她去吃印度菜呢。
雖然塔西姆這部電影斷斷續續拍了接近兩年，但是收尾卻是很乾淨俐落的。李佩斯也能回到美國，和家人過耶誕節。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去一趟紐約，見一見月晰。而且他沒有忘記，要請月晰吃一頓印度菜。
雖然健身教練對月晰有各種的要求，但是月晰覺得多吃一頓影響也不大，就瞞著所有人偷偷地赴約了。
「你知道印度人吃飯的規矩嗎，辛西婭？」在進入到那家店之前，李佩斯開口問道。
「用右手吃，別用左手。」月晰抬起了右手，然後把左手背到了身後。
「非常正確。」李佩斯笑了起來，他推開門，讓月晰先走進了店裡。
「但是要是是左撇子怎麼辦？」月晰踏進了店內，還扭過頭來問李佩斯。
「這個……」李佩斯愣了一下，然後他就指了指朝著他們走過來的服務生，「不如問問他吧？」
不過他們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問這個問題，總感覺會被打出去。
「已經確定了要參加柏林電影節了嗎？」在等上菜的時候，李佩斯率先開口說話了。但是他聊的話題，卻是有關工作的。
「是的，你這部片子什麼時候發行啊？」月晰對李佩斯拍攝這部《墜入》很好奇，是什麼片子要拍兩年啊。
「應該要06年了，參加各種電影節的話，就是07年的事情了。」李佩斯也沒有很著急，反正他接的工作不多，隨時都可以配合宣傳。
「還好我們不是同一年，不然就是競爭對手了。」月晰在《撲克新娘》裡是女主，而李佩斯只是男配，所以她很自覺地就認為李佩斯肯定會更喜歡《墜入》一點。
「你是女主，我是男主，不會產生競爭的。」李佩斯吼吼笑了兩聲，覺得月晰這個擔憂完全沒有任何來由。
「我說的是最佳影片，金熊獎。」月晰勾起嘴角，平淡地笑了笑。但是此刻在她內心其實已經笑炸了，「你就那麼有自信，自己能進入到最佳男主的競爭之中嗎？」
「噢……」李佩斯張開嘴，覺得自己誤會了月晰的意思，還把自己自大的一面露了出來真是非常地羞恥。
月晰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她真是不太忍心繼續作弄他了，「在印度有認識漂亮的女孩兒嗎？拍片兩年，劇組裡有沒有特別親密的人啊？」
「有啊。」李佩斯才點頭，就發現月晰的眼神變了。剛才明明笑得那麼甜，怎麼會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呢。
「叫什麼名字啊？」月晰還保持著笑容，但是其實內心深處已經是做好要殺人的準備了。
「凱婷卡。」李佩斯的聲音都低了幾分，他連關子都不敢賣，直接坦白了，「是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兒，也是片中的女主，特別可愛。你看到她，也會非常喜歡的。」
「我覺得也是。」月晰的笑容又恢復正常了，她看向了不遠處端著食物走過來的服務生，笑得更加燦爛了。
吃過這頓飯，兩人閒逛在紐約的街頭。才下過雪的街道有些濕滑，溫度也是很低，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有身邊人的陪伴，月晰和李佩斯都直接忽略了這讓人不適的天氣。
「耶誕節準備怎麼過？」李佩斯低頭，看向了今天沒穿高跟鞋的月晰。
「嗯，就是和室友一起開個派對。」月晰對耶誕節沒有特別的感情，所以隨便玩一下就好了。本來布萊恩是準備要籌畫一個大型晚宴的，但是因為他要去洛杉磯見一見奧斯卡的那些評委，所以也就只能擱置這個計畫了。
李佩斯咬住了下嘴唇，他遲疑著要不要邀請月晰去他家一起過聖誕。但是他們兩人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是合作過一部電影的搭檔而已，就這樣邀請人家，是不是太唐突了。
「你呢？」月晰見李佩斯半天不說話，眼神還有些迷離，不知道他走神到哪裡去了。不會是咖喱起作用了，想要找廁所吧？
「我會回休斯頓，和我的家人一起過。」李佩斯舔了舔嘴唇，意識到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好的邀約的機會了。
「我也想回家，不過完全沒時間。」月晰歎了口氣，06年上半年她都得在各種電影節跑，根本沒有機會抽空回家。
「噢，過兩天我有一部電影要上映了，雖然只是在這裡演了幾分鐘，但是你可以去看看。」李佩斯抬了抬眉毛，突然激動起來了。
「什麼電影？」月晰看電影的時間還是有的，不過她不明白李佩斯怎麼突然就變了話題。
「伯爵夫人，在中國拍的，上海灘哦。」李佩斯眨了眨眼睛，覺得看看電影也能解相思之愁吧。
「你居然去過……」月晰有點驚喜，雖然李佩斯的表達方式非常地繞彎，但是他的心意她還是體會到了，「吃過小籠包嗎？」
「吃過，劇組專門有人帶我去吃了一次。」李佩斯點點頭。
「好吃嗎？我都沒有吃過！」月晰看向了李佩斯的唇，突然覺得這樣漂亮的唇如果沾一點油星的話，肯定會非常地誘人。
「肉少了點，但是味道很不錯。」李佩斯哈哈笑了起來，像他這樣兩米的漢子，不多吃點肉是不行的。
「下次我們強烈建議一下查理斯去拍一部美食片，然後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長胖了！」月晰這段時間鍛煉加控制飲食得非常怨念，只能在腦子裡面幻想各種美食來滿足一下自己了。
「這是個好主意。」李佩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伸出手，拉住了月晰，「等等，辛西婭。」
「嗯？」月晰停了下來，表面上控制著面部肌肉，但是心裡一陣亂激動。
菩提老主啊！他不會是要吻我了吧？
但是李佩斯只是轉身走進了一家店內，然後就把月晰丟在街邊了。
月晰轉頭一看，那是一家印度服飾店。這一條街居住的印度人很多，所以有很多印度人開的店。在月晰還沒有搞明白李佩斯到底在搞什麼的時候，他就從店裡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袋子。
「送給你的，耶誕節禮物。」李佩斯將那個袋子遞到了月晰的面前，「我覺得耶誕節派對你可以穿著它。」
「是紗麗？」月晰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是……，是的。」李佩斯的眉毛又垂了下來，他還以為能保持一點神秘感呢，「我是在印度買的，但是弄皺了，就拿到這家店來處理了一下。」
「謝謝你，李。」月晰接了過來，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沒準備禮物給他。不過現在離聖誕還有一個多星期，買了寄給他也行。
不過在這異國他鄉收到的第一份聖誕禮物是來自於他，月晰的心中還是很甜蜜的。
第17章 沙裡瓦
~~~~~已婚女人穿裙子，未婚女人穿褲子~~~~~
在耶誕節之前，月晰給李佩斯買了個生日禮物，然後給他寄過去了。而接下來她就要和蘇利文一起準備一下聖誕派對了。
這次的派對就在他們的公寓舉辦，這裡還算大，而且還有個露臺可以出租給他們。
蘇利文來紐約已經很多年了，他演出了不少的話劇，也有在電視和電影之中醬油的經歷。雖然沒有紅，但是卻結交了不少的朋友。
這一次他就邀請了很多業內的好友一起來過聖誕，而大家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家都不在紐約。
耶誕節就是美國人心中的春節，只要沒有特殊的情況，還是會趕回家和家人一起過的。像月晰和蘇利文這種家鄉在幾萬公里之外的，當然也只有和朋友一起過了。
只是月晰不信教，她只是單純覺得好玩罷了。
「你確定你要穿這個？」蘇利文看著正在編辮子的月晰，有點佩服她的勇氣，「這可不是萬聖節啊。」
「這可是我第一個聖誕禮物，當然要穿在身上了。」月晰編好了辮子，開始往辮子上面別上絹絲做的花朵了。
李佩斯送給她這套紗麗是紅色的，上面滿是金線繡成的圖案和無數的釘珠，寶石。如果單單就這麼穿著，感覺就太沒有印度味兒了。所以月晰又返回了那家店裡，買了很多首飾。像是耳環，手鏈，項鍊，頭飾什麼的。
來參加這次派對的有個印度小哥，叫昆瑙.內亞。他看到月晰這一身大紅的紗麗之後，立馬就笑著拿出了手機來，「未來的大明星，我們來合個照吧。」
「好啊！」月晰也拿起了手機來，拽著蘇利文一起拍了一張合照。
看著月晰拍的照片，蘇利文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月晰和昆瑙說，「好像你們兩個是要結婚一樣。」
「今天不是你們的訂婚派對嗎？」誰知道昆瑙卻是指著月晰和蘇利文傻傻地問道。
「我和他？」月晰大笑了起來，「他喜歡的可是男人！」
「sorry,昆瑙，我愛的是你。」蘇利文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穿紗麗？」昆瑙一臉的不解，「這可是給已婚女人穿的啊。」
「我……，完全不知道。」月晰愣了一下，不知道李佩斯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此時的李佩斯在家中，剛剛收到月晰寄來的聖誕禮物。
「哇，居然有人寄禮物給我們的哥哥，威廉！」李佩斯的妹妹莎莉大叫著，恨不得把全家人都喊過來。
「是什麼，李，又一個矽膠做的身體部位嗎？」威廉連忙跑了過來，去年聖誕的時候李佩斯把他拍攝《迷戀荷爾蒙》時佩戴的假胸送給了他，他也非常地喜歡。
「不是，你們也別猜，我明早才會拆禮物！」李佩斯從莎莉和威廉中間擠了過去，然後上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他說要明早才拆，但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等到那個時候呢。
拆開包裝，李佩斯發現月晰送給他的是一個剃鬚刀。不過那剃鬚刀一看就是古董，刀柄是胡桃木的，上面還雕刻得有非常漂亮的圖案。很顯然，這個剃鬚刀不是真的拿來刮鬍子的。
盒子裡還有一張卡片，是月晰寫給李佩斯的。不過他才拿到手上，就被後面偷偷跟上來的莎莉給搶過去了。
「親愛的李，這個剃鬚刀是我在格蘭治鎮買的。對，就是最後波莉去過的那個小鎮。既然你送我的紗麗是你在印度拍戲時候買的，所以我也在一家古董店裡看中了這個剃鬚刀。希望你以後能多刮刮鬍子，不要蹭破我的皮膚了。」波莉拿過來之後就念了起來，還一邊狂笑著，「哈哈哈，李，這個女孩兒的字可是比你好看太多了。」
「噢，莎莉，你懂什麼叫做*嗎？」李佩斯靠在書桌邊上，面對著妹妹的捉弄，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當然了，李，你自己慢慢刮鬍子吧。」莎莉把那張卡片還給了李佩斯，臨走前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你回家的時候不用跟我們行貼面禮，不然我的臉都要被刮破了！」
莎莉和威廉關上了門，但是很遺憾，這扇門根本遮罩不住他們爆笑的聲音。
李佩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鬢角還有脖子，覺得自己的鬍子的生長速度好像是有點迅猛。
一家人吃過飯，莎莉就回房間玩電腦了，而威廉則是打遊戲去了。李佩斯陪了父母一會兒，也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看看書。但是他路過莎莉的房間的時候，卻看到她在玩k。
「這個東西……」李佩斯走進了莎莉的房間，指著電腦螢幕問道，「你玩了多久了？」
「噢，李，你懂什麼叫*嗎？」莎莉站起來，擋住了電腦螢幕。
「幫我開一個帳號，然後教我用。明天我們就去購物街，給你買一套漂亮衣服。」李佩斯還不瞭解自己的妹妹嗎，怎麼不會不知道怎麼收服她。
「我親自挑！」莎莉可不想自己的哥哥對自己的著裝指手畫腳的，那簡直就是噩夢。
「成交！」李佩斯點點頭，和莎莉握了握手。
月晰在和布萊恩簽約之後，就開了自己的k。她以為李佩斯應該也有，就把地址發給他了。但是李佩斯對這些新興的東西根本不瞭解，只有向自己的妹妹求救了。
在給李佩斯申請了帳號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月晰的主頁給翻了出來。而他看到的第一張照片就是月晰和蘇利文還有昆瑙的那張合照。
不過月晰在下面的描述卻是「我的訂婚儀式，非常的印度。」
「呵呵，看來你的貝兒公主有未婚夫了哦。」莎莉絲毫不心疼自己的哥哥，反而大笑了起來。
「oh,god！」李佩斯的眉毛一下聳拉了下來，他怎麼忘記了月晰有男友這件事情呢。雖然幾年前她說過，但是他一直以為這麼久了，也該分手了啊。
但是沒低落多久，李佩斯猛地湊近了電腦螢幕，鼻尖都戳到上面去了，「等等！」
「怎麼，你想鑽進去揍她的未婚夫一頓嗎？」莎莉嚇了一跳，不知道李佩斯要做什麼。
「這人不是蘇利文嗎？」李佩斯指著蘇利文大叫道。
「我又不認識！」莎莉真覺得李佩斯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連本來不多的智商都一起帶走了。
「他是gay！」李佩斯的手指戳在電腦螢幕上，整個電腦桌都晃了一下。
「人家都說是印度了，那肯定是那個印度人啊。拜託你，動點腦子行不行。」莎莉真是看不下去了。
「難道是因為我帶她去吃了一次印度菜，她就愛上裡面的服務生了！」李佩斯長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而一旁的莎莉則是一臉「我哥是白癡」的表情，她伸出手，直接從李佩斯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了手機來，「她叫什麼啊？」
「辛西婭。」李佩斯一頭倒在了莎莉的床上，抱著她的枕頭猛錘了幾下。
「ok，辛西婭。」莎莉直接把月晰的電話翻了出來，然後撥打了過去，「記得祝人家新婚快樂哦。」
李佩斯抬起頭來，愣愣地看向了自己的妹妹。當莎莉把手機丟給了他時，差點砸到臉上。
月晰並沒有隨身帶手機的習慣，但是和布萊恩簽約之後，他要求隨時都能聯繫到她，所以此刻月晰是把手機系在紗麗某根裝飾帶子上的。
「嘿，李，耶誕節快樂。」
「嗯，耶誕節快樂，還有……」李佩斯此刻心慌得不得了，而莎莉還在一邊盯著他呢，「祝你新婚快樂。」
「什麼新婚？誰結婚了？」月晰愣了一下，今天她喝了不少香檳，啤酒，還嘗了一點威士卡和苦艾酒，此刻已經不能正常地運轉腦子了。
「你的k上面不是說……」月晰那邊的音樂聲有點大，而她說話又有點結結巴巴的，李佩斯不能完全地挺清楚月晰在說什麼。
「k？蘇利文，你上我的k了？」月晰完全忘了那張照片是自己放上去的，而當時她只是想當個玩笑的。
「oh,dear,不是我。」蘇利文挽著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走了過來，但是他沒跟月晰介紹，他覺得月晰已經醉了，就算介紹了，她也不會記得的吧。
月晰頭有點暈，她覺得音樂聲音又很吵，就乾脆翻窗到了消防梯上，「sorry，李，剛才有點鬧，你說k怎麼了？」
「你不是發了一張照片，說你訂婚了嗎？」李佩斯小心翼翼地問著，生怕月晰的回答讓他心碎。
「那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我等會兒就刪。還好布萊恩這個時候沒看到，不然你就打不進電話來了。」月晰笑了起來，但是窗外的冷風一吹，凍得她抖了好幾下。
「那新年你還要參加什麼派對嗎，我那個時候會來紐約。「李佩斯立馬笑了出來，對著莎莉豎起了大拇指。
而莎莉則是翻了個白眼，又坐回到了電腦面前，自己玩自己的了。
「好啊，我們一起去時代廣場吧！」月晰早就想去那裡過一次新年了，可惜蘇利文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她也沒找到一起去的小夥伴。
「ok。」李佩斯呵呵笑了一聲，站到莎莉的床上差點就跳起來了。只是他沒忘記自己的身上，所以只是跪坐在床上，蹦躂了一下。
「那到時候聯繫。」月晰掛了電話，準備翻窗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凍僵了，根本動一動都困難。
還好在她以為自己要被凍死在外面的時候，昆瑙發現了她，幫她開了窗，將她拉了進來。
第18章 時代廣場
~~~~~千萬別隨便搞什麼驚喜求婚，就算要搞，也不要在人很多的地方搞~~~~~
耶誕節這一天，月晰起得很早。她昨晚喝了很多酒，還玩得很晚，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早就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浪費這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但是月晰又不想去收拾昨晚派對之後的那一片狼藉，於是她打開了電腦，拿出了一張dvd，準備開始看電影。
而這一部電影，正是李佩斯的第一部電影《迷戀荷爾蒙》。
當時在愛達荷州拍攝的時候他們錯過了集體觀看的時機，這一耽擱就是這麼久，居然也沒人想起來。不過估計李佩斯本人也不想提醒大家，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很愜意地欣賞螢幕之中的自己的。
在看到李佩斯飾演的卡帕妮爾才出場的時候，月晰就驚呆了。但是她沒有驚訝太久，畢竟去年在電影《穿越美國》中菲麗希緹.霍夫曼扮演了一個變性成功的父親。而霍夫曼是今年最佳女主的最有力的衝擊者，就連月晰都覺得，她完全不配跟這樣的一個女演員競爭。
看完這部電影，月晰還是有些唏噓，畢竟電影的結局非常地殘酷。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李佩斯那自然而細膩的演技。
一般來說，像他這種彪形大漢要扮演一個變性人，基本上都會變成變裝皇后那種樣子。但是原型的女主是一個很溫婉的人，你完全不會想到她曾經是個男人。
而李佩斯的一舉一動都跟女人一樣，其中有些行為甚至還很少女。
「我十六歲的時候看起來也沒有這麼粉嫩。」月晰居然有一絲地嫉妒了，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李佩斯好多行為都是模仿的她。
「辛西婭，你起床了嗎？」月晰還在回味呢，蘇利文就來敲門了，「我們先去吃個早午餐，然後再回來面對這一切……，嗯……，家務活。」
「好啊。」月晰找了件大衣披上，就和蘇利文一起出門了。
在耶誕節的早上要想找到一家心宜的餐館是挺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兩人就將就在一家咖啡館隨便吃了點東西。
食物不夠美味，那只能聊天來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你和你那位神秘先生這一次就是第三次約會了吧，如果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我覺得你就可以尋找下一個目標了。」蘇利文還是挺關心月晰的，他們義大利人都熱情而熱心。
「哪有第三次啊，在劇組裡吃飯可不算的。」月晰咬了一口三明治，催眠自己這是蔥油餅，「人家不叫神秘先生，他叫lee。」
「姓李啊。」蘇利文想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查理斯.李，「早年你們相遇吃過一次，然後前段時間又吃過一次，再加上這一次，難道不是三次嗎？」
「前幾年那次不算的啊，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呢。「月晰笑了起來，那次她是和卡帕妮爾吃的飯，而不是和李佩斯。
「現在你知道了就好了啊，抓住機會。美國男人可沒什麼耐性，他們才不會跟你發郵件，打電話，只約會不ooxx的。如果你沒什麼表現的話，估計這次就會是你們最後一次約會了。」蘇利文喝了一口咖啡，他撇了撇嘴唇，顯然很不滿意這個味道。
「別說得這麼誇張好不好。」月晰嚇了一跳，蘇利文很瞭解男人，她是清楚的。但是李佩斯看起來是個那麼溫柔的人，難道也要遵循這套「三次約會」的法則嗎？
只不過兩人在一起拍戲了幾個月，正式約會也算有過一次了。如果過兩天的約會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的話，肯定不正常。
「等會兒陪我去買衣服。」月晰決定立馬行動起來。
「耶誕節都是打折貨，有什麼好買的。」蘇利文嫌棄地說了一句。
「他很糙，又很直，不會注意到是過季款的。」月晰卻是很有信心，她又不是要穿去拍雜誌封面的，只不過是和直男約會而已，不用太過講究。
「那你一定要買和你們初次見面時風格類似的，這樣還能幫他恢復一下初遇你時的甜蜜。」蘇利文建議道，「這些年來他肯定也見過了不少美女，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你得強調一下自己的特別之處才行。」
「說得太對了！」月晰也很認同蘇利文這句話，她立馬拽著這位男閨蜜，丟下一大堆家務，去逛街了。
***
從休斯頓回到紐約，李佩斯還有點不習慣。休斯頓的天氣比紐約要溫暖許多，而今天的氣溫會降到零度以下。老天爺才不管過不過新年，人類要不要開派對。
之前因為拍《墜入》和《撲克新娘》，李佩斯已經居無定所兩年了。這一次來到紐約之後，他打算再次定居下來。而且月晰也住在這裡，他們以後就能經常見面了。
提前半小時來到了見面的地點，李佩斯搓了搓手，沒有選擇走進一旁的商店裡躲避刺骨的寒風。
月晰是一個很守時的人，意味著她既不會遲到，但是也不會早到。不過今年跨年，交通狀況堪憂，所以她還是提前出門了。
「記得一定要kiss啊！」出門之前，蘇利文還給她打氣來著。
月晰揮揮手，告別了蘇利文，還有他所說的那一切。
雖然自己不是美國土著，但是月晰覺得人與人之前的感情交流模式不會差得太多。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李佩斯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是假裝紳士而已。她不想按照一般的約會程式來，他們兩人都挺慢熱的，第三次約會肯定也不會發生什麼特別的大事。
兩人約定見面的地點其實和時代廣場距離很遠，但是即便如此，路上還是擠滿了人。月晰覺得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湧入到紐約城了。
好在李佩斯很高，所以她一眼就看見他了。月晰蹦了幾下，揮著手，大聲喊道，「嘿，李！」
「辛西婭。」李佩斯笑著走了過來，他邁著大步，將人流分開了，「你今天看起來高了不少，但是怎麼還是淹沒在人群之中了啊。」
月晰被李佩斯的話給噎住了，她今天穿的是10cm的高跟鞋，差不多都有180了，這人居然還嫌自己矮！
「到我身邊來。」李佩斯大手一揮，他那超長的胳膊直接就繞過月晰的背，擋在了她的身後。
「開路吧，坦克.李。」月晰馬上就原諒他了，這人壓根就沒意識到身高一米七以下的人自尊心有多脆弱吧。
兩人到了預定的餐廳，吃了晚飯，聊了各自的近況，然後就慢悠悠地朝著時代廣場去了。不過這一路並不順利，越接近目的地，人越多。
聽著耳邊各種各樣的語言，各種各樣的口音，月晰還蠻興奮的。不過唯一讓人有些不舒服的是，她腳下那雙10cm的高跟鞋。
李佩斯一直都是走在月晰的前面，幫她阻擋住越來越擁擠的人潮。
月晰抬頭看著他的後腦勺，突然覺得這男人忠厚得有點像是黑白電影之中的老農民了。她抿嘴笑了笑，然後伸手拽住了李佩斯的胳膊。
「怎麼了？」李佩斯回過頭來，看向了月晰，「有人撞到你了嗎？」
「沒有。」月晰心裡一暖，這個大個子的心還挺細的，「就是你腿太長，我跟不上。」
「哈哈，那我走慢點。」李佩斯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發，然後果斷放慢了腳步。他放下這只手，按在了月晰的手上，「希望我們能在今年走到廣場中心去。」
「走不過去也沒關係，看得到就可以了。」月晰倒覺得無所謂，此刻身邊能有個人陪著，就已經是最好的跨年夜了。
「你的手好冷。」李佩斯不但沒放開手，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月晰，「你……，不冷嗎？」
「這句話你憋了多久了？」月晰抬起頭，看向了李佩斯。她今天穿了一條及膝黑色的羊毛裙，白色的中長大衣，而絲襪是最薄的透明色。她也想穿厚的黑色襪，但是月晰自己覺得她駕馭不了黑絲，就算了。而且她和李的相遇是在春天，那時的她可沒穿絲襪。
「從一開始就……」李佩斯說了出來，但是隨後卻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因為莎莉曾經警告過他，自己穿得不咋地不要緊，但是千萬不要去評價女孩兒的著裝，一律稱讚好看就行了。
「很冷。」月晰一邊說著，一邊就將手放進了李佩斯那件粗呢的草灰色外套口袋之中了，「那顆大蘋果最好給我快點下來，不然我就要讓它表演一下自由落體了。」
「呵呵。」李佩斯笑了起來，他當然以為月晰是在開玩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那麼暴力呢。而且她的手還揣在自己的口袋裡呢，雖然不能抓在手心了，但是這樣也挺好的。口袋的位置又剛好在腰部，李佩斯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月晰手指的動作。
雖然並沒有仔細地研究過女孩子的行為和她們的愛慕度有多大的聯繫，但是此刻月晰和自己如此親密，應該是一種信號。
李佩斯突然自信了起來，他低頭看著月晰，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來。
兩人繼續往前，終於擠到了可以看得到那顆大蘋果的地方了。而此刻離午夜已經很近了，周圍的人群開始興奮起來了。
而在新年倒計時一分鐘開始了，李佩斯轉頭看向了月晰，因為此刻是個kiss的好時機。可是她現在身高加上鞋跟也不過180，自己得把脖子偏得比較厲害才行。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做起來就比較難了。
這時，月晰身邊突然有個男人跪下了。月晰嚇了一跳，以為他是有什麼病暈倒了呢。但是仔細一看，那人卻是半跪著，手裡拿著一枚戒指。
「原來是求婚啊。」月晰看了那人的女友一眼，不對這個求婚抱有什麼美好的幻想。很顯然，那人的女友驚嚇大過驚喜。
「求婚了，有人求婚了！」李佩斯假裝興奮了起來，差點就舉起手舞起來了，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掩飾他那不自然的神色。
月晰又抬頭看了李佩斯一眼，他這麼興奮幹嘛，難道是他朋友？
「30,29,28……」
半分鐘過去，那人和女友依舊僵持著。但是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裡，大家在半分鐘的時間裡還察覺不到什麼異常。反而是在周圍的情侶，都擁抱著親吻了起來。
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李佩斯突然有點尷尬起來了。他眯起右眼，用左眼偷偷地瞥了月晰一眼。但是月晰此刻卻是一臉擔憂地看著那個還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很關心這個求婚的結婚。
「marryhim！」李佩斯舉起手來，放在嘴邊大吼了一聲。他覺得他應該在此刻站出來，鼓勵一下那個女孩兒。他也希望能借此激勵一下自己，好在氣氛最熱烈的時候親吻到他的公主。
月晰又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抓住李佩斯的手讓他放下來。也許男人看不出來，但是月晰卻是完全看出來了，那個女孩此刻是絕對不想答應這次求婚的。
「10,9,8,7……」為了掩飾尷尬，月晰拽著李佩斯的手，大聲地倒數著。
李佩斯雖然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也乖乖地跟著月晰倒數了起來。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自己的身上，那個女孩居然偷偷跑掉了。而那個男人默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小步地後退，直到淹沒在人群之中。
那顆巨大的水晶蘋果終於緩緩地降下，周圍的人群歡呼著，親吻著，無數的彩片，彩帶，氣球從天而降，充斥了整個天空。
「新年快樂。」李佩斯一直都沒有去看那顆萬眾矚目的大蘋果，而是看著月晰。這個時候，再不親的話，這一夜就真的要浪費了。
而月晰的注意力被那對求婚未果的男女給吸引走了，直到李佩斯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才抬起了頭來，「新年快樂，李。」
兩人四目相對，這時月晰也意識到了，同時也想起了蘇利文的建議來。
不過在兩人的腦袋微微地朝著對方靠攏的時候，一群熊孩子跑了過來，強行從兩人之間擠了過去。他們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細細的氣球，看起來就像是吹大了的巨型tt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