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藥劑
德拉科在他的魔藥教授的地窖裡用精准的手法熬煮著魔藥。
他的考試早已經全部完成了,他有自信他能得到全部的「O」,尤其是在他選課時技巧的避免選擇那個莫名其妙的占卜課。但是很不幸考試完了不代表他就能休息了,對他的魔藥天賦很滿意的斯內普教授看不得他有一點點空閒,發現他考試已經提前全部完成時,便將他帶來地窖熬煮魔藥。
不過……
德拉科藍灰色的眼睛裡有著不容忽視的嚴謹和認真,一如他的魔藥學教授。
他享受這種嚴謹的藝術帶來的心靈的平靜。
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德拉科小心的將魔藥到入高腳杯後,稍稍退後一步,放下手臂上卷起的袖子,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平整袍子上細微的褶皺,然後抬頭,不期然的撞進斯內普教授對他花費時間整理著裝的小動作不滿的視線中。德拉科面不改色的說道,「教授,我已經完成了。」
「唔。」作為頂尖的魔藥大師,斯內普已經從魔藥散發的味道知道德拉科製作的這幅藥劑十分完美,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給盧平送去。」
「是,教授。」德拉科小心的端起高腳杯,向斯內普教授微微鞠躬,離開地窖。
狼人和狼毒*藥劑。
德拉科看著手中淡綠色的液體,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笑渦。
聽說那個波特同狼人教授關係很不錯,那麼在被咬了一口後也能如此麼?
等等,他發現了什麼?
德拉科停下腳步,並迅速的隱藏在一個盔甲的陰影裡。
救世主和他的鐵三角從禮堂的一間空房間冒出頭來,只看他們鬼祟的樣子德拉科就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又要開始一次違反校規的冒險了。
德拉科看著他們藏進隱身衣裡,方向是……他不用辨認也知道,那個半巨人的小屋。
滿月夜,外出冒險的救世主們,德拉科覺得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機會來了。
看了看手中的藥劑,德拉科摸了摸盔甲的後背,他記得這個盔甲裡有個暗門。
是的,一個剛好可以放下這個杯子的地方,德拉科小心的將藥劑放進去,順手加了個保溫咒,只要在月亮升起前送過去,一切都來得及。
將盔甲恢復原樣,德拉科給自己加了個幻身咒,循著救世主的方向快步走去。
德拉科沒想到自己沒有走到看林人的小屋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而且事情進展得仿佛是梅林瞭解了他計畫而特意給予他的恩賜。
紅頭髮韋斯萊像是被什麼附體了般突然從空曠的操場上冒出來,追著一隻薑黃色的貓跑,波特和格蘭傑,救世主當然不能放棄他的朋友,很快也冒出來,跟著追過去。
德拉科給自己加了一個疾風咒遠遠的綴在他們後面。
在他趕到救世主停下來的地方時,他驚訝的看到一隻巨大的黑狗將救世主撲到,然後像咬小雞仔一般叼住韋斯萊往黑暗中跑去。
德拉科停住腳步,在救世主和格蘭傑追過去的時候已最快的速度回到大廳,他找到了他的藥劑,快步往這個學期他已經去了幾次的辦公室走去,站在門口後,德拉科調整了下呼吸,伸出手,微微彎曲指節。
但門在他還沒來及叩響的時候便被打開了,貧窮的教授穿著他的補丁袍子神色匆忙。
很顯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德拉科也驚訝了一下,但他的驚訝在看到德拉科手中的杯子時轉為了然,他匆忙的拿過德拉科手中的杯子,一口氣喝幹,又將杯子交還到德拉科手中,「好了,謝謝你,小瑪律福先生,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自便。」
「是的,教授。」德拉科沒有多問,保持著得體的表情,輕輕讓到一邊,「請。」
「唔。」盧平沒有多客套,他完全沒有半點停留的,形色匆匆的離開了。
德拉科看著盧平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容,他輕輕道,「粉身碎骨。」
德拉科手中的杯子瞬間在咒語的作用下化作粉末。
「清理一新。」德拉科讓那些粉末消失無蹤後,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塵,轉身悠閒的向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不能去觀看現場還是有些遺憾。」
第二天,在德拉科在格萊芬多長桌看到興奮的救世主三人組時,就預感事情的走向也許不像的預料中的那麼完美。而一張來自地窖蛇王的便條則讓他進一步確定了這點。
他在前往地窖的路上在腦海仿佛預演了即將到來的對話,做出了各種應對方式,但是德拉科在敲開地窖門後的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所有應對方法——一!點!用!也!沒!有!
他的大腦在對上成年黑髮斯萊特林的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他太弱了。
德拉科沮喪而痛苦的想。
地窖蛇王的聲音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釘到他的大腦裡。
「小瑪律福先生,改良歡欣劑、改良狼毒*藥劑,我敢說你已經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魔藥大師了。但,我要告訴你,你不會成功的。沒有人能把救世主怎麼樣,無論是攝魂怪還是瘋狂的狼人。」
「斯內普教授,我……」
「到底是誰,給了你這近乎愚蠢的格蘭芬多的勇氣,做出這種全無大腦的事。如此的愚蠢……如此的不計後果……如果我沒記錯你這種變化是上學期……攝神取念!」
德拉科覺得大腦瞬間針紮一般的痛,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將那尖銳的力量從自己的腦海中擠出去,但是同辛格爾的那些美好的瞬間還是如同蒼白的畫卷一般從他腦海中滑過。
「一面鏡子……」黑髮斯萊特林幾乎暴怒的瞪視著面前臉色蒼白的鉑金小蛇,「我想你知道有意識的魔法物品是多麼危險。」
「不……」德拉科下意識的反駁,但他在看到黑髮斯萊特林危險的眼神時聰明的停止了所有的辯駁。
地窖蛇王幾乎是惡狠狠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大步走到壁爐前,「盧修斯!我需要你馬上過來。」
幾乎是下一瞬間,永遠都是一絲不苟光鮮閃亮的鉑金貴族,仿佛家養小精靈一般出現在地窖,他用蛇杖扶著額角,「哦,西弗,你總是這麼性急。」
「你可以再慢一點,等著你愚蠢的小崽子變成一個啞炮。」西弗勒斯斯內普對他的友人露出一個假笑。
「我想我可以先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鉑金貴族的面容變得冷峻而嚴肅,他盯著蒼白的鉑金小蛇讓他再次享受了一遍腦內過山車。
「你怎麼敢!」鉑金貴族幾近暴怒的低吼,「你忘了你是一個瑪律福!作為家族繼承人,你的所作所為代表了瑪律福的意志!」
「父親……」德拉科幾乎是咬著牙強迫自己說話,「她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危害,她為我共用了星力,您可以看到我的魔力……!」
「住嘴!」盧修斯緊緊的捏著兒子的肩膀,「你難道沒發現你已經為她失去了基本的判斷!」
「父親,我沒有!」德拉科滿眼通紅的看著他的父親,悲傷絕望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
「德拉科,你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你的那些小動作,你到底在異想天開什麼,計畫殺死救世主?復活一個魔法物品?」盧修斯失望的看著兒子,狠狠的說,「一忘皆空。」
盧修斯抱住兒子軟下來的身體,對黑髮友人點點頭,「謝謝你,西弗,我先帶這個混小子回去了。」
「唔,他……」黑髮斯萊特林遲疑道,要知道一忘皆空一般是不會導致昏迷的。
「別擔心,瑪律福家傳的魔咒不會傷害到瑪律福。」盧修斯勉強的笑了笑,他確實用的是瑪律福家傳魔咒,但德拉科昏倒的更主要的原因是那個鏡子對他影響太大了,要重新構建沒有鏡子的記憶不是件簡單事。
黑髮斯萊特林難得的沒有再嘲諷,只是安撫式的拍了拍他現存的唯一的友人的肩膀,「接下來交給我。」
鉑金貴族的眼裡露出一瞬間感激的神情,然後帶著兒子走向壁爐,「瑪律福莊園。」
☆、路癡的好處
這個暑假德拉科總覺得自己有些怪怪的。
他發現自己總是控制不住給自己的訓練加碼,明明之前只要媽媽一說他就會幾乎迫不及待的停下休息,現在就連父親都在給他放水了,他卻忍不住要做得更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逼迫著他讓他必須更加強大,但這不是什麼問題,瑪律福總是最好的。
他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的看向鏡子,審視鏡子裡的自己,似乎那裡還應該有什麼,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時刻注意保持儀容,也是瑪律福的行為準則。
他發現自己脖子裡多了條項鍊,一條他完全沒有想過要取下來的項鍊,這似乎有點問題,一個瑪律福不能只用一個飾品,不過這條項鍊勉強符合瑪律福的審美,所以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他發現自己對救世主有著切齒的憎惡,尤其是在知道他遇到了狼人也沒受到什麼損傷,反而獲得了一個教父時,雖然他們最開始就是對頭,但是他總覺得他是因為別的什麼在憎恨著救世主,不過反正他們天生是對頭,更加討厭他也不是什麼問題。
總之,如果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那麼德拉科•瑪律福今天依舊完美。
更完美的是父親答應了帶他去看今年的魁地奇世界盃,主動提的而不是他要求的,哦,梅林,這是整個暑假最棒的事,看來父親對他很滿意。
德拉科對鏡子裡的自己挑挑眉,再一次整理了下西服,是的,魁地奇世界盃需要穿麻瓜的衣服,這點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一個瑪律福穿什麼都能很迷人,德拉科得意的勾起唇角,拿出懷錶看了一眼,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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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爾•赫拉斯科同她的朋友牽著手好奇的在各種奇怪的帳篷間穿行,她還是第一次觀看魁地奇世界盃,如果不是因為她恰好需要回到法國赫拉斯科的祖宅參加哥哥的繼承人儀式她也不會有機會來到這裡。
小販們在人群中活躍著,巫師們快樂的交談,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辛格爾喜歡這種熱鬧,這也是她會在如此早的清晨離開她的帳篷的原因,她隨手在小攤上拿起一個黃銅望遠鏡將它放在眼前,很清晰,很遠的地方帳篷前的人也能看到,然後她看到一抹鉑金色,心口的悸動讓她忍不住鬆開女友的手,將望遠鏡的清晰度調高——
鉑金色的短髮,英挺的鼻樑,淡粉色漂亮的薄唇以及藍灰色的眼睛!哦,梅林,那是……
辛格爾將望遠鏡丟回小攤,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跟她的女友交待了一聲便著急的往那個方向跑去。
擁擠的人群幾乎沒有對她照成什麼障礙,她如同林間的小鹿般輕巧的穿過人群,然後她到了……
辛格爾茫然的環顧四周,這裡並沒有她剛剛發現的熟悉的那抹鉑金色,所以說這還是夢麼,辛格爾感覺自己的心仿佛空了一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她已經有四年沒有再夢到她的小王子了,可是為何發現了相似的身影還是能讓她如此的悸動,如此的失落。
「小姐,請問……」
一個懶懶的聲音在辛格爾身後響起,那優雅卻帶著點傲慢的語調讓辛格爾很快轉過身,她瞪大了眼睛,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她漂亮的藍眼睛裡湧出來,她找不到的自己的聲音,但是她伸出手緊緊的抓住面前的少年。
德拉科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抓著自己的衣袖哭個不停的少女,梅林,他甚至不認識這個姑娘,為什麼她看到他就一把抓住還哭得自己像個負心漢?
但讓德拉科更在意的是,他不想推開這個奇怪的姑娘,在看到那珍珠般的淚珠從她精緻的臉上滑落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抱住她安慰她。梅林的褲子,這種事應該只會發生在佈雷斯那個花花公子身上。
感覺到周圍漸漸聚攏的視線,德拉科果斷的抓住這個哭得像個傻瓜一樣的姑娘,往較偏僻的樹林邊走去。
在稍稍避開人群的地方,德拉科劃下一個靜音咒,「好了,我想我權利知道您為何看到我就哭得像個傻瓜,這位……女士?」
辛格爾看著德拉科抓住她手腕的手,而後者發現這點時很快甩開她,事實上在德拉科抓著她避開人群時她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辛格爾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淚水有些臉紅,她剛想用手擦下眼淚,一條整潔的散發著好聞的味道的手帕便遞到她面前,辛格爾感激的接過來,並如同她心裡預料的那樣看到手帕主人嫌惡的表情和微紅的耳尖。辛格爾壓抑著心底快樂的泡泡,飛快的整理了下自己,然後對少年提起了裙角,「您好,我是辛格爾•赫拉斯科,很抱歉,剛才失禮了。」
「赫拉斯科?你是艾克拉叔叔的女兒?」德拉科微微挑眉。
「你知道我爸爸?」辛格爾有些驚訝的瞪了眼睛。
「是的,在赫拉斯科繼承人儀式前的家宴上我見到了艾克拉叔叔,體弱……的辛格爾小姐。」德拉科拖長的音節,上下打量了辛格爾一下,少女勻稱的身材和泛著玫瑰色的臉頰顯示著她是個健康活潑的女孩。
「嗯?抱歉……我之前在與朋友做修學旅行,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耽誤了回程。」辛格爾有些懊惱的解釋,心裡為自己沒能早點回家見到自己的小王子而有些失落。
「唔,德拉科•瑪律福,很高興認識你,赫拉斯科小姐。」德拉科微微躬身,牽起辛格爾的手行了個吻手禮。
完美的禮儀讓他錯過了辛格爾在聽到他的名字時,眼底爆出的喜悅的華彩,而這華彩在他直起身來時已被它的主人巧妙的藏了起來。
「抱歉,瑪律福先生,剛才失態了,謝謝你的幫助。」辛格爾淺淺的微笑著,沒有解釋她方才哭泣的原因,「嗯,冒昧的問一句,您對這片營地熟悉麼?」
「尚可。」
「我似乎找不到我們的帳篷了,可否……」辛格爾臉蛋微微發紅的看著德拉科。
「當然沒問題。」德拉科頓了一下,「你可以不用敬稱,如果你願意我叫你辛格爾的話。」
「我當然很樂意,那麼我也可以叫你德拉科是嗎?」辛格爾的聲音帶著輕快的笑意。
「當然。辛格爾你還記得你家帳篷大致的方位麼。」德拉科偏過頭問。
「唔。」辛格爾左右看看,眼裡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想,我們可以去營地看守人那裡查查。」看到辛格爾的眼神德拉科便知道了這個傻姑娘完全不知道方向。
德拉科做了個請的手勢,而辛格爾則歡快的跟上並很自然的將手臂扣在德拉科的臂彎。
而德拉科,他在辛格爾手臂挽過來時便有點後悔自己下意識的紳士的舉動。
這個姿勢,有點太親密了,他可以聞到少女身上淡淡的甜美的橙花花香,感覺到少女溫熱的體溫和柔軟,而這讓他的喉嚨有些乾澀。
德拉科悄悄調整了下呼吸,「你是美國人?」
「是的,我就讀伊法摩尼角蛇學院。」
「角蛇?這同我們斯萊特林的標誌很像。」德拉科向辛格爾展示了一下斯萊特林的徽章,「據我所知角蛇學院的創始人所持的魔杖便來自斯萊特林。」
「是的。」辛格爾微笑著,「但是我們學院的學生似乎更偏向拉文克勞。伊法摩尼就如新生的美國一般,源於歐洲有別於古老的歐洲。」
「那麼赫拉斯科呢?」德拉科有些好奇的問。
「赫拉斯科?」辛格爾俏皮的向德拉科眨眨眼睛,「我們尊重傳統。」
「同時跳出傳統。」德拉科看著辛格爾的藍色及膝短裙,眼底對這露出太多的裝束有些不贊同。
「麻瓜有些創造是巫師想像不到的。」辛格爾簡短的說,並在德拉科不贊同的眼神裡沒有說出下一句,而是跳轉話題,「德拉科,我剛看到了你魔杖,可以再給我看看麼?」
德拉科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辛格爾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真誠,「我感覺他看起來很美,我非常想再欣賞一下。」
德拉科只遲疑了一瞬便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動作——將自己的魔杖遞給辛格爾,那是只有最信任的朋友才會做的動作。
辛格爾,似乎對德拉科的動作也有些驚訝,因此她用雙手小心的接過那根保養的極好的棕色魔杖,輕柔撫摸著那光潔的杖身,「他好漂亮,好像會發光,你可以再用用他麼?」
德拉科接過自己的魔杖,努力的想忽視自己因辛格爾的讚美而揚起的心情,魔杖自然的輕舞,「星光閃爍。」
「你也會?」辛格爾驚訝的說,「爸爸說這是我們的家傳魔咒。」
「我……」德拉科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對怎麼學會這個魔咒的記憶十分模糊,甚至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一個魔咒,但接過辛格爾遞回的魔杖,他便自然而然念出了那句咒語,仿佛之前他曾無數次這樣做過。
「我就說爸爸是在說大話,這麼簡單的咒語也吹噓說是家傳魔咒。」辛格爾微笑著打斷了德拉科的回想,心裡卻無比雀躍。
樣子、表情、性格、偏好、魔杖、魔咒全部都那麼相似,世界上誰能有她這麼幸運居然能在現實中遇到她夢中的小王子。
德拉科~德拉科~我是不是找到你啦?
「也許。」德拉科勉強讓自己停止回想,指著前面的石屋。「營地看守人在那兒。」
德拉科走到那個麻瓜面前,語氣帶著傲慢的不耐,「羅伯茨先生。請查一下赫拉斯科家的帳篷位置。」
「赫拉斯科?我看看……」營地看守人沒有在意德拉科的語氣,顯然今天他已經遇到過不少用這種調調說話的人了,「往東1.3英里小樹林邊。」
「嗯?」德拉科挑挑眉,看向辛格爾,「這個地方我們剛剛才經過,你沒有注意到你家的帳篷麼?」
「啊……」辛格爾玩著她的頭髮,不想說自己一路的注意力都在德拉科身上完全沒注意周圍的環境,「大概?你知道那些帳篷看起來都很像的,德拉科。」
「梅林,我想你的腦袋裡大概只裝著芨芨草。」德拉科無奈的看著辛格爾,不由自主的想這個巨怪姑娘今天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會被買到什麼地方去。
「才沒有,我只是對方向的辨認有點差而已,我的OWL成績可是有7個O。」
「OWL?」德拉科遲疑的看著辛格爾,「你已經五年級了?」
「準確的說是馬上要上七年級。上個月是我17歲生日。」辛格爾笑道。
德拉科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覺得有些不對,他總有一種辛格爾應該是比他小或者一樣大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卻說她已經17歲了,而他才14歲。
「你覺得不像?我朋友們也說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哥哥總因此嘲笑我說這是因為我思考量不夠17歲的份。」辛格爾不滿的微微嘟起嘴。
聽到後面一句德拉科決定自己可以同辛格爾的哥哥成為朋友,鑒於面前這個姑娘因為迷路就可以哭得稀裡嘩啦的屬性,他非常認同奧菲克,辛格爾的哥哥,的判斷,他正準備說什麼一個大嗓門打斷了他尚未出口的話語。
「早上好!」
德拉科嫌惡的看過去,紅毛韋斯萊,一群,簡直是災難。他又看了眼身邊的辛格爾,她似乎對這樣一大群面容相似的人很感興趣。
「他們難道都是一家人麼,德拉科?」女孩拉了拉德拉科的衣袖。
「是,貧窮而多產的韋斯萊。」德拉科撇撇嘴不屑道。
「喔,這真厲害,他們的母親太偉大了,我可無法想像把自己的一生全部用在……」辛格爾頓了一下,「一件事上?我媽媽總是說我和哥哥要了她半條命,我爸爸也覺得要教導兩個孩子太恐怖了,他們怎麼做到的?」
德拉科嗤笑了一聲,覺得辛格爾的感歎角度很有趣,「他們可做不到,能吃飽就是窮鬼的極限了。」
「你在說什麼,瑪律福!」大概是德拉科鄙視的目光太明顯,所以儘管他們談話的聲音不大,羅恩•韋斯萊還是跳了過來。
但是在德拉科準備反諷時,辛格爾先說話了,「日安,這位……韋斯萊先生?德拉科剛剛在同我介紹你們家族,感歎你們母親的偉大,打攪到您了非常抱歉。不過,我想您父親那似乎有點小麻煩,您為什麼不去幫幫他呢?」
羅恩回過頭,看到大韋斯萊先生正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麻瓜的零錢,艱難的從中分辨應該給營地看守人的數。他漲紅了臉,狠狠的瞪了辛格爾一眼往他父親方向跑去了。
辛格爾微微皺起眉頭,「他真沒禮貌,德拉科,我們走吧,你不是說要幫我找帳篷嗎?」
德拉科因辛格爾對韋斯萊的評價露出滿意的微笑,彎起臂彎,「護送一位淑女是我的責任。」
辛格爾輕笑著將手放進德拉科的臂彎,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就拜託啦。」
羅恩走過來的時候哈利已經幫韋斯萊先生找好了錢遞給營地看守人,「羅恩,瑪律福又在幹什麼?」
「跟他的新女朋友獻殷勤呢,斯萊特林毒蛇的調調真讓人難以忍受。」羅恩惡狠狠的說,腦海裡卻不由的浮現女孩精緻的容貌和甜美的聲音。
「哦,是嗎?」哈利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吧,我們的帳篷在小樹林邊。」
作者有話要說:
通過鏡子相遇和通過夢境相遇是有時空差的
☆、魁地奇世界盃
辛格爾同父母以及哥哥來到包廂時,那裡已經基本上坐滿了,辛格爾的視線很自然的便被那片紅頭髮中的亮眼的金色所吸引,另她開心的是她的父親似乎正往那個方向走去。
「盧修斯。」艾克拉,辛格爾的父親,擁抱了發現他便早早的站起來的金髮友人,嚴肅的臉上露出真誠的微笑。
「艾克拉。你來晚了。」盧修斯有力的回抱了一下艾克拉。
「這是我的女兒,辛格爾,上次聚會她缺席了。」艾克拉指著辛格爾道。
「盧修斯叔叔,茜茜阿姨,還有德拉科,你們好。」辛格爾向瑪律福一家行了一個屈膝禮。
「哦,德拉科,你們認識?」盧修斯挑眉看向自己的兒子。
「是的,之前我在營地迷路了,德拉科幫助了我。」辛格爾微紅著臉解釋道。
「幫助一位淑女是我的義務。」德拉科道,而他的母親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德拉科感覺自己的耳尖有些發熱,他向辛格爾的父母微微躬身,「艾克拉叔叔、凱西阿姨,奧菲克好久不見。」
「德拉科,只幾天不見你更英俊了。」凱西奧佩亞,辛格爾的母親,擁抱了一下德拉科,「我總覺得你應該是我們赫拉斯科家的孩子。」說完她還惋惜的看了奧菲克一眼,他的頭髮是偏棕色的。
奧菲克對自己母親的金髮控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而納西莎則輕笑起來,「凱西,你的愛好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我之前還真的擔心過你會想要嫁給盧修斯。」
「哦,茜茜,你知道,我更喜歡你。」凱西奧佩亞笑起來,挽著納西莎坐了下來。
而盧修斯則在女人們開始聊起她們之後的法國之行時,向艾克拉示意道,「艾克拉,我想你願意同我去認識下英國魔法部長福吉先生。」
「唔,好吧。」艾克拉遲疑了一下跟上了盧修斯的腳步。
辛格爾在父親離開後,拉住奧菲克讓他坐在母親身邊,「奧菲克,你知道開幕式會有什麼嗎?」
奧菲克看了眼辛格爾身邊故意留下的那個空位,又看了德拉科一眼,在心底為同母親一樣的金髮控妹妹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也許德拉科知道。」
辛格爾確定奧菲克不會拆穿她的小動作後對奧菲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轉頭看向已經坐下來的德拉科,「德拉科,你知道開幕式會有什麼嗎?」
「耐心的等待後的驚喜更讓人期待。」德拉科對辛格爾挑挑眉。
「唔,我不喜歡等待,那太難熬了。」辛格爾看著德拉科的眼睛有些悲傷的說。
德拉科注意到辛格爾眼底的傷感,他的心也不由的緊縮了一下,隱約間他覺得自己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難耐的尋找等待的時光,他下意識的說道,「開幕式只是兩隊的吉祥物舞蹈,不會太長。」
辛格爾露出一個不知是遺憾還是開心的表情,似乎想再說什麼,而這時世界盃已經開始了。
首先是保加利亞國家隊的吉祥物——媚娃,她們非常美,幾乎全場的男士都被她們吸引了,辛格爾注意到之前在營地口遇到的紅發男孩和他的朋友都在往前擠,而德拉科,辛格爾偷偷的瞟了一眼她的小王子,他在看她。這個發現讓辛格爾的臉上悄悄發熱起來。她假裝自己沒有發現德拉科的目光,努力將視線轉向球場。這時正好一個巨大的、綠色和金色相間的東西飛進了體育館,像是一顆大彗星。它在館內飛了一圈,然後分成兩個較小的彗星,分別沖向一組球門柱。整個賽場突然出現了一道拱形的彩虹,把那兩個閃光的大球連接了起來。
「他們真有創意。」辛格爾接住一枚金幣對德拉科說,「好像星星從天上落下來。」
「確實有趣。」德拉科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幾乎要鑽到椅子下撿金幣的韋斯萊家。
「呵呵,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喜歡他們,德拉科。」辛格爾輕笑起來,「好了,比賽要開始了。」
確實保加利亞國家隊員和愛爾蘭國家隊員都以非常帥氣的姿勢飛入場中了。
辛格爾之前對魁地奇只是泛泛之情,但是在這樣的國際賽事的現場她也不由自主的為那精彩的比賽感到熱血沸騰。
而德拉科和奧菲克,男孩們總是對魁地奇有更大的熱情,他們早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丟開自己的貴族矜持為他們支持的隊伍加油。
「哦,不!」辛格爾在看到兩隊的找球手突然急速向下俯衝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在林齊,愛爾蘭隊的找球手,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而克魯姆,保加利亞隊找球手,帥氣的盤旋飛走時,不由的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
「那是朗斯基假動作,克魯姆是個很厲害的找球手。」德拉科低聲解釋,「不過,林齊也只需要一些恢復劑就能恢復了。」
「唔,這太瘋狂了。」辛格爾沒有鬆開德拉科的手臂,皺著眉頭說。
「但很刺激,能讓你完全忘記所有束縛的刺激,我也是個找球手。」德拉科的眼睛還在球場上,心思卻有一半跑到辛格爾抓著他的手臂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甩開辛格爾,要知道他之前並不喜歡被人碰觸,更何況是這樣抓著,但現在他只注意到了女孩纖細的手指是那麼柔軟,她抓著他手臂傳遞來的依賴的訊息讓他覺得有一種身為男人的驕傲。
接下來德拉科都是半心半意的看著球賽,因此在辛格爾為克魯姆被一隻遊走球擊傷發出驚呼的時候,他握住了辛格爾的手。
辛格爾緊緊的反握住他,那有些顫抖的力道讓德拉科不由的轉過頭看向女孩,她漂亮的藍眼睛滿是擔憂,「德拉科,你也會這樣受傷是嗎?」
「不,校際比賽不會這樣激烈。」德拉科看著女孩似乎快要哭出來的神情有些後悔告訴她自己是個找球手,他安撫的拍拍辛格爾的手臂,「別擔心。」
「嗯。」辛格爾不確定的哼了一聲,還是不由自主的抓緊德拉科的手,似乎要確定他的存在。
在他們對話時,克魯姆已經抓住了金色飛賊,但愛爾蘭隊獲得了勝利。
「這真是讓人驚訝又在預料之中的結局不是嗎?」盧修斯對艾克拉說。
「一切皆有可能。」艾克拉點點頭。
辛格爾悄悄的握著拳頭,那裡還殘留著德拉科的溫度,他們在比賽結束時就放開了彼此,「比賽結束得太快了。」她感歎道。
「我以為你很害怕,並期待他快點結束。」奧菲克意有所指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對妹妹說。
而辛格爾和德拉科都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辛格爾同父母和兄長回到自己家的帳篷,一直到睡下,她心裡想的仍是德拉科,哪怕他才同她分開一小會兒。
她找到她夢裡的小王子了,可是她要怎麼才能一直同他在一起呢?雖然下個學期她會到布斯巴頓做交換生,可是法國和英國還是太遠了。
明年她就畢業了,也許她可以選擇一個靠近霍格沃茲的工作。
一直這樣迷迷糊糊的想著直到媽媽將她叫起來辛格爾也沒有能夠真正入睡。
「怎麼了,媽媽。」辛格爾迷迷糊糊的將頭髮隨意抓了個揪揪。
「別多問了,我們需要離開。」凱西奧佩亞將外套裹在辛格爾身上拉著她走出臥室。
辛格爾勉強扣著扣子,迷糊的嘟囔,「我們回家麼,媽媽。」
但是辛格爾在看到站住帳篷中央的人時所有的睡意都瞬間消失了。
一絲不苟整潔的黑西裝,在黑暗中似乎能散發出微光的鉑金色頭髮,微微抿起的唇線,淡漠或者說有幾分隱藏的不確定的藍灰色的眸子。
梅林的臭襪子!
辛格爾幾乎想要尖叫。媽媽為什麼沒告訴她德拉科在外面,她穿得這樣亂糟糟的,太……
辛格爾下意識的躲到媽媽身後試圖讓自己更加整齊一點,也因此錯過了德拉科看到她時臉上瞬間染上的薄粉。
「哦,辛格爾,忘了告訴你,茜茜他們有其他安排,德拉科會同我們呆幾天。」凱西奧佩亞牽著辛格爾,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走吧,孩子。」
「好的,凱西阿姨。」德拉科有禮的點點頭,拎起他手邊的一隻綠色的龍皮箱子。
辛格爾跟著凱西奧佩亞走出帳篷,艾克拉和奧菲克都已經站在外面了。
「走吧,我們得去邊境使用門鑰匙。」艾克拉扶著妻子的肩膀快速說。
帳篷外嘈雜的空氣讓辛格爾因為見到德拉科而躁動的情緒平復了一些,她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亂成一團,遠遠的似乎有些人將幾個人浮在半空拋來拋去。
「別看。」德拉科擋住辛格爾的視線,「他們在折磨麻瓜。」
「他們?誰?」辛格爾跟著媽媽踉蹌的跑著,試圖越過德拉科將那群人看得更清楚些。
「……」德拉科沒有再回答,唇抿得更緊,臉上全無血色。
辛格爾隱約感覺德拉科似乎同那些有點關係,她聰明的沒再發問,而是專心的跟著父母前進。
在他們握住門鑰匙的時候,林地上空突然升起一個碩大無比的綠色骷髏,一條大蟒蛇從骷髏的嘴巴裡冒出來,像是一根舌頭。骷髏越升越高,在一團綠瑩瑩的煙霧中發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襯托下,就像一個新的星座。
辛格爾下意識的去看德拉科,他藍灰色的眼睛裡沒有一點情緒,無比空洞。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辛格爾來說,德拉科只是個夢,而對於德拉科來說,他已經忘了辛格爾,所以有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藝術之都
前一晚上的混亂讓辛格爾回到赫拉斯科莊園後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很顯然赫拉斯科夫婦也是這麼想的,凱西奧佩亞將德拉科安頓在奧菲克隔壁,囑咐孩子們先去休息,其他事情等恢復精神了再去考慮。
辛格爾很贊同媽媽的意見,她覺得自己困得幾乎要飄起來,但是在德拉科回他的房間之前,辛格爾還是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照顧好自己才是讓你現在能幫到盧修斯叔叔和茜茜阿姨的最好的方法。」
德拉科看著明明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的女孩擔心的話語,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一些,「我知道,辛格爾,去休息吧。」
「好的,晚安,德拉科。」辛格爾抱了德拉科一下,然後拖著步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而德拉科在目送辛格爾離開,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時,不期然撞上了奧菲克複雜的眼神。
赫拉斯科的未來繼承人上下打量了德拉科一番,皺了皺眉頭,「你太瘦了,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茫然的看著丟下這句話就回到自己房間的奧菲克,感覺完全摸到不到頭腦,按了按緊繃的額角,德拉科決定不再給自己緊張的神經增加壓力,也回到了房間。
德拉科以為自己今晚會睡不著,但奇異的,他在頭沾上枕頭的瞬間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舒服,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很棒的夢,夢中仿若星空的銀藍色包裹著他,溫柔的包容著他的所有情緒和疲累。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
德拉科在發現這點後迅速整理了自己的儀容,並為自己初次拜訪赫拉斯科莊園便出現如此失禮的行為感到羞惱。
而讓他慶倖的是當他下樓後,只有辛格爾一個人待在客廳。
「德拉科,下午好。」女孩在德拉科出現在樓梯拐角時便第一時間注意到他,並輕快的向他揮了揮手。
「下午好,辛格爾。」德拉科放緩了步子,讓自己看起來並未為晚起而過分焦慮。
「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出門了,似乎是為昨天的事做些工作,你在法國的這幾天就由我來招待你吧。」辛格爾迎向德拉科笑道,她揚了揚手中的書冊,「鑒於我也是剛來巴黎,所以我找了個嚮導。」
德拉科撇了眼書名《帶你瞭解巴黎》,「你確定這有用?」
「不管有沒有,反正你也沒有其他安排吧,就當是探險。」辛格爾微笑道,「而且我已經學會了幻影移行,迷路了也不用擔心。」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路癡?」德拉科向辛格爾伸出手,「把書給我,鑒於你的路癡屬性。」
「好吧。」辛格爾乾脆的將書遞到德拉科手中,「不過我們可以先去第一站,這個我已經研究過了。」
「好。」德拉科將書縮小到隨身的衣袋中,示意辛格爾帶路。
「那麼,盧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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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興你喜歡盧浮宮,我以為你對麻瓜的藝術不敢興趣。」辛格爾輕快的說,不知不覺他們已在盧浮宮花費了比想像中更多的時間。
德拉科將外套隨意的搭在小臂上,仔細的欣賞著每一幅藏品,精美的藝術讓他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讓他能夠暫時忘卻昨夜的不安,德拉科看了眼身邊的辛格爾,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確實被安撫到了。
「藝術是沒有邊界的,尤其是這種沉澱了千百年的傑出之作,我之前也會同父親參觀博物館和畫展。」德拉科說著停下來,欣賞和讚歎的目光停留在勝利女神殘存的雕塑上。
「即使看不到表情,看到動作,維多利亞的姿勢也是騰飛的樣子,無畏且勇往直前。」辛格爾在德拉科身邊道,「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蘊含著……格蘭芬多精神的雕塑。」
「斯萊特林追求榮耀與勝利,不論用何種方式。」德拉科自語般輕聲道,「而且,如果將手臂和頭找到你會發現這並非麻瓜的藝術,她已經被賦予了生命。」
「殘缺也是一種美,正因為不存在所以她在所有人心裡都是最完美的姿態。」
「是的,所以巫師們從未想過要修復她。」德拉科輕聲道,「走吧。」
「去哪?下一站是?」辛格爾自然的跟上德拉科的腳步。
「我以為你才是法國人。」德拉科微微挑眉。
「錯,我是法籍美國人。而且你說過你不信任由我做嚮導。」辛格爾無辜的眨著漂亮的藍眼睛。
「見鬼,那麼,跟上。」德拉科瞪了辛格爾一眼,乾脆的走出盧浮宮。
「好,誒?」兩人一前一後出盧浮宮大門。
辛格爾的注意力很快被不遠處那座掛滿各色鎖的橋吸引,她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德拉科,你看那邊的橋好奇怪。我們去看看!」
「梅林,這個莽撞的巨怪姑娘,一座鎖橋有什麼好看的。」德拉科抱怨著,還是由著辛格爾拉著自己走過去。
「德拉科,你看,這裡每個鎖上都有兩個人的名字,這是麻瓜的到此一游紀念麼。」辛格爾好奇的研究著那些形狀顏色各異的鎖,她想了一下後也從隨身空間袋中拿出一把銀藍色的,「剛好我也有一個,我們也掛一個吧。」
德拉科眼尖的注意到那是一個精巧的煉金物品,上面似乎刻著忽略、隱藏、加固等各種魔法陣,而辛格爾另外拿出一把銀質的小刀,似乎準備在那精緻的魔法陣上動手。
「等等。」德拉科抓住辛格爾的手腕,「別告訴我你計畫在這個上面刻什麼,它上面的魔法陣已經疊加的夠了,隨意破壞會出現什麼意外,誰也不能保證。」
「沒關係啦。」辛格爾輕笑起來,「這個小東西只是我最近的試驗品,我知道該怎麼弄。」說著她握著小刀的手仿佛在雕一朵花一般行雲流水的在鎖面上游轉,只半分鐘,她便將D&C的字樣編入那繁複的陣法之間,然後她笑眯眯的將鎖扣在橋上,「到此一游紀念。」
辛格爾熟練的手法讓德拉科不得不正視一個被他刻意忽視的事實,面前的女孩是個同樣出自古老家族的純血巫師,而且她比他大三歲,雖然她在某些方面很迷糊,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個出色的女巫,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更出色,至少他自己是不能那麼快在那些繁複的陣法中找到穩定的途徑加入新的內容。
「好了,德拉科,接下來我們到底要去哪呢?用麻瓜的方法麼?還是我帶你幻影移行?」
「你去過埃菲爾鐵塔麼?」德拉科按按額角,為自己剛剛準備高看面前這個姑娘的想法默哀三秒,「而且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幻影移行,你是多想被魔法部抓啊。」
「唔,法國的魔法部也會監察到我的行動麼?我還以為只有美國的魔法部會管到我。」
「當地所有的魔法波動,尤其是異常的,在會在當地魔法部顯示。」德拉柯拉著還是一頭霧水的辛格爾,放棄般道,「跟著我。」
「好。」辛格爾笑眯眯的由著德拉柯拉著自己,目光在身後的橋上停留了一下,那把漂亮的銀藍色小鎖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光暈,她把她和德拉科的名字掛在愛情橋了呢,她是不是可以多一點期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問題想同各位親們討論:話說今天我卡文了,我突然發現如果按照我現在寫的情節發展下去我可以在三強爭霸賽結束前就讓故事結局,呃,大家希望我這麼幹麼,其實就算這樣結束也會有7、8萬字左右的?或者大家希望看到我繼續掰扯下去,哪怕可能會有點bug,有點牽強.?
☆、遊樂場與音樂
德拉科有點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T恤,這是昨天他在辛格爾的軟磨硬泡下買的,本來他只是打算暫時買下先安撫住辛格爾完全沒想過要穿這種平民的麻瓜衣服,這幾天的相處已經讓德拉科明白了這個聰明的女孩為了實現她的目標會想出多少古怪的主意,儘早妥協才是最快解決的辦法。可是今天早上在辛格爾祈求的目光下他居然頭腦發熱的換上了,其實他內心深處也明白自己願意妥協的原因除了辛格爾的祈求另一半是因為——他撇了一眼跟他穿著同款T恤的辛格爾——辛格爾也穿了這樣的衣服,而昨天買衣服的時候那個店員似乎說這個叫「情侶款」。
「辛格爾,這裡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德拉科用不快的聲音掩飾自己心底的躁動,目露不耐的看著面前擠擠挨挨的麻瓜們,覺得自己更享受那種安靜的充溢著古樸而華麗的藝術氣息的地方,就像他之前領辛格爾去的那些地方。
「巴黎的迪士尼!它建好後我就想來了!遊樂場永遠是我的旅行首選地。」辛格爾興奮的拖著德拉科去取遊園地圖,「你不是喜歡刺激麼?那你必須來迪士尼!」
「沒有什麼能比得過魁地奇。」德拉科由著辛格爾拉著自己,同時不著痕跡護著她讓她不被那些麻瓜擠到,語氣中充滿了嫌棄。
「哎呀,德拉科,去感受一下嘛,迪士尼是我的最愛,相信我,我的推薦不會讓你失望的。」辛格爾完全不在意德拉科的嫌棄,興奮的說,「唔,我看看,那麼首先必須是這個……」
德拉柯拉著辛格爾從那個叫做「過山車」的麻瓜娛樂項目上下來,皺著眉頭看著辛格爾說道,「辛格爾,你的尖叫快把我的耳膜都要刺破了,你還記得你是位淑女麼?」
「德拉科~玩這個不大聲尖叫會少了很多樂趣啦。那種幾乎要死掉了快感,你不覺得很棒麼!」辛格爾微微喘了口氣,看著臉色淡然的德拉科,「德拉科,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第一次玩這個的,你淡定極了。」
「我說過,魁地奇比這個刺激多了。」德拉科鄙視的看了辛格爾一眼,「你見過大聲尖叫的找球手麼?」
「呵呵,哎呀,像我這樣玩飛天掃帚不在行又喜歡尋求刺激的人,迪士尼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的安全係數更高,我永遠不用像騎掃帚一樣擔心會從空中掉下來。」辛格爾平復了呼吸,微笑道。
「這點倒是值得肯定。」德拉科中肯的說,「不過,有人帶著你玩一樣可以讓你安全的享受到那種刺激。」
「唔,可是我們赫拉斯科家沒有人擅長飛天掃帚。」辛格爾聳聳肩,「一起騎掃帚這種事太親密啦。」
「下次我可以帶你。」德拉科突然說。
「唔,好啊。」辛格爾簡短的點點頭,便拉著德拉科興奮的跑起來,「快快快!下一個目標!」
「巨怪姑娘。」德拉科對辛格爾面對自己好不容易決定的要求卻採取如此敷衍的態度有些惱怒,但是還是不放心的跟上了辛格爾興奮的腳步。
德拉科和辛格爾並肩走在塞納河畔,享受著夕陽帶來的那個玫瑰色的世界。
辛格爾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紅暈,一路嘰嘰喳喳同德拉科描述著方才遊樂設施的感受。
德拉科其實有些奇怪自己這些天在一直同辛格爾在麻瓜世界遊玩卻完全沒有不耐和厭煩,是因為身邊的人是辛格爾麼?
德拉科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閃現了一下便藏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那個活潑的姑娘又發現了新東西並已經跑開了,這讓他不得不停止思索跟上去。
辛格爾接過街頭音樂家遞過來的小提琴,稍稍試了下音色,對已經走過來的德拉科挑眉,屬於《野蜂飛舞》的歡快音符從她的指尖躍出,弓弦飛快滑動帶出上下翻滾的音流,跳躍的激情在空氣中飛揚。
一曲畢,德拉科看著一臉燦爛笑容,在瑰色的夕陽下格外耀眼的辛格爾,微微彎起唇角,走到不遠處咖啡吧外供遊客彈奏的鋼琴處,坐下,挽起袖子,同樣的音符從他指尖跳出來,漂亮的指尖在黑白的琴鍵上飛快的跳動,充滿激情的音樂讓人全身的脈搏都要隨之律動起來。
辛格爾從未見過少年如此激情四射的模樣,她緊緊的盯著全身似乎都在發光的鉑金小貴族,似乎要將這一幕刻入腦海,同時她下意識的合著德拉科的節奏拉起弓弦。
澎湃著熱力的音符纏繞在一起,原來孤單的飛舞變成並肩嬉戲,音樂的精靈交錯飛舞,仿佛熱戀中的情人在舞蹈,似乎連空氣都要為之沸騰振盪。
德拉科和辛格爾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彼此都說不清的情愫在眼眸中流轉。
在最後一個音符結束,辛格爾率先移開視線,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將手中的小提琴交還給它的主人,像要掩飾自己心情般挑釁的說,「德拉科,我敢肯定這個你一定不在行。」說話間辛格爾走向另一個街頭藝人。
德拉科好奇的跟上去,那邊辛格爾已經獲得了那個樂器的使用權,吉他,這種同華麗優雅毫無關係的樂器自然不在瑪律福家繼承人的訓練項目裡,但是當他看著辛格爾輕輕撥動琴弦,德拉科不由的微微眯起眼睛,他突然覺得那把簡陋的麻瓜樂器在辛格爾的指尖被撥出了仿若豎琴的輕靈,而月光下的辛格爾,仿若身著白色長裙的繆斯女神,那金色的音符在她指尖跳躍。
當那些音符在他腦海輕舞,那些單詞便自然而然的跳出來了……
「And I wish I knew everything there is to know about you.
And I want you to see just exactly what you mean to me.
And you – you think you know me.
I guarantee there』s a lot more to see.
And you – you don』t believe it』s true -
That if I』m dreaming, I』m dreaming of you.
And I want you to be, everything that you deserve to be.
And if I close my eyes, then I can see you perfectly.
And I – I don』t know where to go.
……」
辛格爾下意識的撥動著琴弦,看著斜倚著燈柱的金髮少年,低沉仿若呢喃的歌聲從他漂亮的唇間溢出,帶著沙啞的性感,一點點撩動她的心弦,那歌聲猶如溫泉水般在她身體裡流淌,讓每一個細胞都酥軟得想要□□。少年修長優雅的身姿猶如誤入凡塵的天神,在昏黃的燈光下浮動著迷人的光暈,她看不到任何東西,而面前的少年是唯一的發光體,她感覺自己的心仿若撲火的蝶,明明知道那是致命的危險,卻忍不住要一再靠近,直到自己燃燒殆盡。
那一刻辛格爾不再想著確認夢境與現實的差異,因為她的心告訴她,他們是一樣的。
她的王子
他的精靈
作者有話要說:
Tom Felton的Under stars 非常迷人~
然後我要說……我真的不太會寫約會劇情……
嘛,似乎大家對我昨天的想法沒什麼意見,那我就按自己的節奏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