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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極星奇緣》作者:曙光幽靈【完結+番外】

《(HP)極星奇緣》作者:曙光幽靈【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9898個瀏覽者
文案:

顏值即正義!萌小龍而作。
天鵝座與天龍座間極星交替生輝,星的力量讓我們相遇

內容標籤: HP 西方名著 奇幻魔幻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德拉科、辛格爾 ┃ 配角:瑪律福、赫拉斯科 ┃ 其它:霍格沃茲、伊法摩尼、布斯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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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交匯

  北天星宮,北極星光芒交替,一瞬間兩顆星同時閃出極亮的光芒。

  辛格爾好奇的看著這個天花版閃爍著星光的房間,這同她自己的有些像,但是她肯定這不是她自己的房間。畢竟她的房間主調不是這種銀綠色,雖然她挺喜歡這樣的搭配,也沒有這麼多龍的模型。她握住魔杖,哦,這當然不是她自己的,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巫師,慢慢的走向房間一角那面華麗的鏡子前,她覺得似乎有什麼在鏡子後呼喚她。

  她的指尖碰到冰涼的鏡面,梅林啊,看她看到了什麼。

  那個孩子有著同她一樣的鉑金色頭髮,白皙的面容,帶著淡淡的粉色,玫瑰色的唇微微的抿著,還有他的眼睛,那是讓人著迷的藍灰色,辛格爾覺得她願意用所有讚美的詞彙來形容這個男孩,但是……她下意識的握緊了魔杖,「你是誰?」

  男孩似乎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皺起眉頭,「這次的鏡子怎麼會是小姑娘的聲音,媽媽真是惡趣味。」他定了一下,「我是你的主人,愚蠢的鏡子!」

  「真可愛。」辛格爾不由自主的說,「但我不是鏡子。」

  男孩驚訝的看到鏡子不再顯出他的模樣,而是出現了一個甜美的小姑娘的形象,他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驚奇,「鏡子精靈?媽媽這次的禮物真是太特別了。」

  「我說了我不是鏡子,我叫辛格爾,我是個女巫,你看……」辛格爾看了看天花板,突然想到母親昨天教她的小把戲,她揮動小魔杖,「星光閃爍。」一道銀綠色的星光從杖間流淌出來,繞著小姑娘輕快的流淌。

  「還算不錯。」男孩用故作沉穩的聲音說,但漂亮的眼睛裡的驚歎洩露了他的情緒。他清咳了一下,「不過,這個精靈也能做到,而且你明明就是鏡子,為什麼要否認呢?」

  「我……」辛格爾感覺頭腦有短暫的空白,似乎某種規則在限制自己不能說出自己所在,她沮喪的垂下肩,「我不知道……」

  男孩看到辛格爾難過的樣子似乎有些緊張,「唔,我覺得……我是說……辛格爾,你剛剛那招叫什麼,可以教我嗎?」

  「當然。」辛格爾振作起來,「你有魔杖了麼?雖然我還不能擁有自己的魔杖,但是我可以有一根舊的,據說這是我曾祖母的魔杖。」

  「有。」男孩從暗袋裡拿出一根保養得極好的魔杖,「這是我父親給我的,但是他沒有告訴我這誰的,但是有什麼關係呢,11歲之後我將擁有一根專屬我的魔杖。」

  「嗯,那我們開始吧!」辛格爾舉起魔杖,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般停下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德拉科,好吧,你可以這樣叫我。」男孩開始似乎想說什麼,但後來還是只說了自己的名字,辛格爾想那也許也是一個規則。

  「那麼,德拉科,注意了,你的手腕要放鬆,畫一個小圈然後是一個大的,說出咒語……」

  「辛格爾……辛格爾小寶貝……」

  「唔……」辛格爾睜開眼睛,入目可見的藍色讓她知道自己從那個關於鏡子的夢走出來了,「媽媽……好困……」

  「媽媽的小寶貝。」凱西奧佩亞,辛格爾的母親,將辛格爾抱在懷裡,「昨晚睡太晚了嗎?」

  「不是,媽媽。」辛格爾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做了一個很棒的夢。」

  「是嗎?是怎樣的夢。」

  「唔……我遇到了一個像小王子一樣迷人的男孩子。」

  「男孩?他告訴你他的名字了嗎?」

  「告訴了?也許?」辛格爾歪著腦袋,「我不記得啦,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啦,媽媽。我肚子好餓,我要去吃早飯了。」

  凱西奧佩亞看著辛格爾快活的跳出房間,喃喃自語,「那就當他只是一個夢吧,畢竟你才六歲。」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我又開始寫HP同人了,在我還有個坑的時候,哈哈……現在迷的是小龍,所以,先寫他的故事,萌完之後再想想填之前的坑,畢竟我都找不到大綱了……自己都忘記了之前埋的梗是什麼……總之,先開始這個故事,湯姆真是太迷人了~


☆、星的力量

  德拉科看著他的6歲生日禮物,那個有著美麗的銀藍色蛇形紋鏡框、足有成年人身高的鏡子,嘴角浮現出開心的笑渦。

  他擁有一個鏡子精靈,同那些只會在他穿著上指點的傻瓜鏡子不同,是一個非常符合一個瑪律福的審美的精靈。只是似乎除了他別人並不能看到他的鏡子精靈。

  他也曾疑心,這個是類似雙面鏡那樣的存在,但是拉比幫他確認過了,他的鏡子只是魔法鏡子而已,一定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那也只是比別的鏡子稍稍古老一點點。

  嘛,爸爸說有些魔法物品因為血緣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緣故只能特定物件可見,他的鏡子精靈一定也是這樣,他一個人的寶貝。

  「嘿,你在麼?辛格爾。」德拉科輕輕點了點鏡面,好吧,這個鏡子精靈並不是總在他的鏡子裡,拿她的話說,她還需要學習。

  「在呀,德拉科。」辛格爾在鏡子那邊轉了個圈,歡快的說,「聖誕快樂~」

  今天辛格爾穿了一條粉藍色的小裙子,頭上戴著同色的蝴蝶結,顯得特別可愛。

  德拉科暗暗在心裡點點頭,今天的鏡子精靈一樣的符合瑪律福的審美——很可愛。

  「聖誕快樂,辛格爾。」德拉科被辛格爾的笑容感染,不由的同辛格爾一起露出燦爛的笑容。

  「對了,德拉科,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呢?我跟你說呀,我爸爸昨天帶我去看星星啦,我找到你的星星還有我的喲,我們的星星們挨得很近呢。」

  「你才知道嗎?我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名字都是來源於星座呀。」德拉科不以為然的說。

  「爸爸說,我們可以從星星中得到力量,德拉科,把手伸過來好嗎?」

  「嗯。」德拉科將手輕輕的放在鏡面上。另一邊,辛格爾也向德拉科伸出手,然後閉上眼睛。

  德拉科驚訝的看著那銀藍色和銀綠色的光從他們隔著鏡子相連的手掌間溢出,明明是觸碰到的是冰涼的鏡面,德拉科卻感覺到一道暖流從他的指尖滲透到他的血液裡。

  「德拉科,你感覺到了嗎?」辛格爾睜開了眼睛。

  「這就是星星的力量?」德拉科輕輕握住手心中尚未散去的光芒。

  「嗯,來自Draco和Cygnus的力量,借由名字的契約,將力量分享給我們。」辛格爾低低的說,「今天似乎得到的特別多,是因為是兩個星座一起麼?這樣的話……」

  德拉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畫面,鏡面仿佛變成了柔軟的水面,然後他的鏡子精靈便從鏡子中走了出來。

  辛格爾抱住德拉科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成功啦~聖誕快樂,德拉科。」

  「你……你……你……」德拉科蒼白的臉蛋暫態炸成紅色,直到耳朵,「你這個……巨怪姑娘,你怎麼能……!」

  「哎呀!」辛格爾舉著魔杖,上面掛著一串漂亮的槲寄生,「爸爸說,在槲寄生下是可以被親吻的。」她嘻嘻的笑著在德拉科的另一邊臉上也親了一口。

  「唔……穿越鏡面果然很費勁呢,我們大概要過一陣子再見啦。」不等德拉科再有什麼反應,辛格爾突然遺憾的說道。

  而德拉科看著他懷中的鏡子精靈漸漸變淡,然後化成一道銀藍色光芒消失在空氣中。

  「聖誕禮物麼?」德拉科捧著臉,感覺空氣中仍飄蕩著甜甜的橙花香味,一如剛剛出現在他面前的精靈,「就你送給我了,我還沒有送你禮物呢,真是太狡猾了。」

  但更令德拉科在意的是,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柔軟的觸感,如同花瓣一樣輕盈——「你是真的嗎?」

  辛格爾從床上坐了起來,漂亮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哦,梅林,她似乎做了一個了不得的夢,她居然親吻了夢中那個小王子。

  「德拉科……」辛格爾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德拉科……」

  她的小王子,臉蛋紅撲撲的,太可愛啦。

  「為什麼這只是個夢呢?」辛格爾停下來,漂亮的藍眼睛裡滿滿是遺憾,「要是你是真的該多好呀,德拉科……」


☆、星光閃爍

  「咳咳。」德拉科用他的新魔杖敲了敲鏡子邊,然後脊背挺直的站到一側。鏡面顫動了一下,慢慢的泛起水樣的波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鏡子裡顯現出來。

  小姑娘穿著一身有著莓紅色包邊的淡藍色絲綢巫師袍,順滑的絲綢包裹著女孩小巧玲瓏的身體讓她看起來像鳥兒一樣輕盈。

  「呀~德拉科,看起來你也有新的巫師袍了。」辛格爾歡快的說。

  「是的,我已經接到了學院的通知書,9月就要去上學了。」德拉科驕傲的抬起下巴,「他可是最好的魔法學校。」

  「唔……可是你的校服看上去暗沉沉的一點也不美,還是我們學校好。」辛格爾又快樂的轉了個圈,一群漂亮的藍色蝴蝶隨著她飛舞的裙擺翩翩起舞,「這是校服自帶的小魔法,很漂亮吧。」

  「我們去學校是學習的。」德拉科嚴肅的說。

  「呵呵,好啦,我知道,我學習很認真的啦,德拉科不用擔心。只是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德拉科不覺得我很好看麼?」辛格爾朝德拉科靠近了一點。

  「唔……衣服是還不錯。」德拉科沉吟了一下慢慢說道。

  「那我呢?我呢?」辛格爾微微嘟起嘴。

  「你……」德拉科看著女孩期待的眼睛,飛快的低聲說,「勉強吧。」

  「嗯,那麼就是說很好啦~謝謝你的讚美,親愛的德拉科。」辛格爾早就習慣了在德拉科的彆扭中解讀他的真實意圖,她快樂的笑了起來,精緻的小臉蛋泛起玫瑰般的粉色。

  「不過,德拉科,學校是要寄宿的吧……」辛格爾擔憂的看著德拉科,「我們會不會很長時間不能這樣聊天了呢?」

  「確實有些麻煩……」德拉科摸著下巴,「我試過用縮小咒,但這似乎不管用。」

  「是不是你的魔力不夠。」辛格爾偏著頭。

  「不可能,我在其他任何東西上實驗都是成功的。」德拉科微微漲紅了臉,聲音也變大了幾分。

  「好吧……也許是因為星星的力量太強大了的緣故。」辛格爾爽快的接受了德拉科的說法,換了個理由,並在德拉科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打斷了他,「好了,德拉科,那你放假的時候一定要回來,我會想你的。」

  「我會讓爸爸想辦法,也許不用等到放假。」德拉科遲疑了一下道。

  「哎呀,爸爸們都是很忙很辛苦的,不要什麼都找爸爸啦,我們是大人啦,只是到放假再見,我是可以忍耐的。」辛格爾擺擺手道,「你得到了新魔杖了是吧?感覺怎樣,是不是很舒服。」辛格爾邊說邊抽出自己的,那是一根純白色的魔杖,魔杖的握把有著精緻的水紋,如同她的主人一般精緻漂亮,「用她施放魔咒我感覺自己強大了好幾倍。」

  「確實,握住他感覺暖暖的,好像自己的血脈延伸,魔杖是巫師的半身,這句話一點也沒錯。」德拉科也拿出自己的魔杖,同他的主人不一樣,德拉科的魔杖十分乾淨簡潔,沒有半點華麗的紋飾。看到辛格爾緊緊的盯著自己的魔杖,德拉科輕咳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辛格爾仿若夢囈般的呢喃打斷。

  「哇,他好漂亮,好像會發光……」

  德拉科的耳尖微微紅起來,雖然辛格爾讚美的是自己的魔杖,但是當這句話接在他剛說過魔杖是巫師的半身之後便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我可不需要你的恭維。」德拉科低低的說。

  但辛格爾仿佛沒有聽到德拉科說話,只是盯著他的魔杖祈求到,「德拉科,用用他讓我看看好嗎?」

  「唔……」德拉科遲疑了一下,揮動魔杖,「星光閃爍。」

  漂亮的銀綠色從杖尖滑落,點綴了整個房間。

  「好棒,德拉科,我相信你會成為最棒的巫師。」

  「因為我的魔杖?」德拉科挑了挑眉。

  辛格爾輕輕微笑,在心底說,「因為你是我的小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辛格爾的校服,因為淡藍色產生了歧義,所以稍做調整了。


☆、年級首席

  德拉科懶洋洋的揮動魔杖,全程只使用一個魔咒「除你武器」,當然還有「幻身咒」不過這不是低年級的孩子能掌握的魔咒,因此他使用的是和辛格爾研究出來的改良版,看上去有些像體術的閃躲,實際是通過幻身咒產生虛影讓對手看到的和你真實所在的位置不一致,改良後所需的魔力很少,小巫師也可以做到無聲釋放,但卻非常實用,至少他令德拉科永遠能在30秒之內解決對手,而對方卻連他的袍角都碰不到。

  「德拉科,你這麼幹太無趣了,換個規則如何,你只能用低年級的魔咒。」輪到佈雷斯時他微笑著提議道。

  德拉科挑挑眉,「瑪律福不畏懼任何挑戰,來。」

  佈雷斯笑了笑走到德拉科面前。

  「3、2、1,開始!」

  德拉科和佈雷斯同時揮動魔杖。

  「螢光閃爍!」

  「除你武器!」

  但大家很快發現佈雷斯一定是輸了,因為德拉科的螢光閃爍更像一個閃*光*彈,瞬間所有人眼前都是一片白光。

  下一瞬間大家聽到德拉科懶洋洋的聲音,「魔杖飛來。」

  「你輸了。」等大家視線恢復正常時,看到的便是德拉科將魔杖遞回佈雷斯手中。

  「是的,我輸了,你是當之無愧的年級首席。」佈雷斯笑道,然後他壓低了聲音,「其實,德拉科你只是想要首席的單人寢室吧。」

  「瑪律福配得上最好的。」德拉科彎了彎唇角,沒有否認,他向級長微微致意,便施施然往自己的首席寢室走去。

  「瑪律福不容小覷。」這是這晚觀看了二年級首席決鬥的所有人的觀感。

  而對於德拉科,他爭奪首席的目的卻是如佈雷斯所言——想要一個單人寢室,這樣他便可以——

  德拉科回到寢室幾乎是雀躍的打了個響指,「拉比!」

  「小主人,拉比為您服務。」系著有瑪律福家徽的茶巾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德拉科面前。

  「把我的鏡子搬過來。」

  「是的,小主人。」拉比很快消失在房間又很快的帶著德拉科臥室那個等身鏡出現。

  「很好,拉比將她放在床尾就可以了。」

  「是的,小主人。」拉比很快將鏡子小心的放置好,然後鞠躬離開。

  德拉科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去,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因剛剛的決鬥略有褶皺的衣袍,然後輕輕敲了敲鏡面。

  「德拉科?」小姑娘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記得你說你今天開學了!」

  「當然,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樣連日子都忘記。」德拉科對女孩的驚訝表示非常滿意,他得意的微微抬起下巴,表情顯得既傲慢又得意。

  「等等……這裡不是你的房間……」

  「這當然是我的房間。」德拉科故意曲解了小姑娘的意思。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哦……德拉科……!」辛格爾在著急表述自己的意圖之前發現了德拉科眼底的笑意,「你這個壞傢伙,又在戲弄我。」

  「哈哈哈,誰讓你總是這麼不經逗。」德拉科藍灰色的眼睛因為笑容而變得格外明亮,猶如天空般。

  辛格爾看著德拉科開心而明亮的笑顏,微紅著臉嘟起嘴,「真是的,你這是在作弊,笑得這麼好看,讓人都沒辦法繼續生氣了。好啦,別笑了,快告訴我,你的室友呢?那個叫佈雷斯的……我記得你說過……」

  「年級首席可以有單人寢室。」德拉科脊背挺直,嘴角浮起一個笑渦。

  「哇哦,德拉科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辛格爾開心的笑道,似乎比德拉科本人還高興,然後鏡面如水紋般波動起來,辛格爾從鏡面中走了出來,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撲進德拉科懷裡,「太好了,不用只能在假期見到你……」

  德拉科愣了一下,耳尖發紅,但是他還是抱住了辛格爾,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他能理解辛格爾的感受,因為他也是如此,從6歲到11歲,他們幾乎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離過,第一學年沒有首席選拔沒有獨立寢室,他不可能將辛格爾帶上,畢竟一個擁有獨立思維的魔法物品在一般人眼裡看來是極度危險的,雖然入學的新鮮感沖淡了離情別緒,但安靜下來時他才更加明白自己對辛格爾的想念。

  「德拉科。」辛格爾跪坐起來,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德拉科,「你剛說到了年級首席,我可以知道他是怎麼產生的麼?是否是我想像的那種。」

  「是的。」德拉科有些遺憾的直起身子,手中似乎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

  「哦,梅林,我就知道這個暑假你突然花了更多的時間在魔咒練習上是有原因的。」辛格爾偏著頭,「我假設,他們並不能傷害到你。」

  「當然,我可是……」個瑪律福……德拉科皺了皺眉,他發現自己又被某種規則限制了,但這也讓他有點期待,有規則的限制,這也可能是說他的鏡子精靈——是真的……

  「唔,不行。德拉科把手給我……」

  「不,辛格爾。」德拉科沒有如同之前一樣伸出手,「不要用星力,今天我希望你能多留一會兒。」

  「……」辛格爾臉紅了起來,她像是突然發現自己同德拉科坐得太近了一般跳了起來,拿出魔杖,「至少讓我檢查一下。」

  銀藍色光在德拉科身體周圍溫柔的繞了一圈,確認德拉科沒有問題後辛格爾才又坐了下來,但這次距離有些遠,她微微紅著臉,岔開話題,「德拉科,你知道我們今年是怎麼到學校的麼,是由飛馬拉著的馬車帶到學校的哦,你不知道那些白色的馬兒張開翅膀飛行的樣子有多美,我們踏著月亮的光芒飛行,感覺棒極了。」

  「聽起來確實很棒,如果是龍來拉我想就更棒了,哎,不知道諾伯怎樣了。再見面的話他還會不會記得我。」德拉科順著辛格爾的話題說下去,「你知道嗎,那個波特!他居然是開一輛麻瓜車來學校的,他肯定要被退學了。說實話,雖然那車很醜,但是飛天車這個設想其實很贊。」

  「改造麻瓜的汽車麼?確實有些造型很不錯的,我們可以試著做一下?」

  「哦,我爸爸不喜歡麻瓜的東西,這個只能想想。」德拉科再辛格爾的影響下對麻瓜物品並不是那麼排斥。

  「唔……我爸爸是不太介意了,只是我對改造東西還真不太擅長,一般男孩更擅長這個不是嗎,德拉科。」

  「當然。」

  不知不覺,他們又挨到了一起,感受彼此的溫度,直到在呢喃中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1、前文提到的諾伯是一年級的那只海格的龍,此處假定德拉科參與了龍的飼養?

  2、在此補充說明一下辛格爾的名字和家族的設定:辛格爾 赫拉斯科Cygnus  Horoscope

  Cygnus意為天鵝座,天鵝座和天龍座均屬北天星宮星座,他們的最亮星會交替成為北極星(這是百度的不一定準確)

  Horoscope為占星、星圖的意思,本文設定為法國的純血占星世家,在借用星力增強魔力方面擁有家族特殊的傳統,但是辛格爾家一支是赫拉斯科家在美國的一支,所以辛格爾是個美國姑娘

  父親 艾克拉(Aquila——天鷹座)

  母親 凱西奧佩亞(Cassiopeia-仙后座)

  兄長 奧菲克(Ophiuchus-蛇夫座)

  修改咒語……


☆、碎裂

  德拉科有些疲憊的走回休息室,最近密室的事件越演越烈,讓斯萊特林都有些人心恍惚,大家尤其在意的是霍格沃茲會不會因此關閉,雖然還有其他選擇,但是他們大多數都不想離開霍格沃茲。而作為年級首席,他必須履行更多的義務,包括護送更低年級和同年級的同學上課以及其他必須的出行。

  轉過彎,他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同一個紅頭髮對持著。

  切,德拉科暗暗不爽,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傢伙又幹了什麼被格蘭芬多抓住了,他們還是不是斯萊特林啊。但是,德拉科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你們在這兒呢,」德拉科看著他們,拉長聲調說,「你們倆是不是一直在禮堂裡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們,我要給你們看一樣特別好玩的東西。」

  然後,他淡淡地掃了那個紅頭髮一眼。

  「你在這下面做什麼,韋斯萊?」德拉科輕飄飄地問道。

  雖然德拉科自認禮儀沒有半點偏差,但那個紅頭髮,珀西韋斯萊顯然不這麼認為,他提高了聲調,顯得極為憤慨。「你需要對級長表現得尊敬一點兒!」他說,「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德拉科冷笑一聲,他不喜歡這個格蘭芬多級長的作為,有這個時間瞎轉找茬還不如用來保護低年級,畢竟格蘭芬多都有那麼多受襲了。他沒有再理那個韋斯萊,只是示意高爾和克拉布跟上在轉向下一條通道時,他說:「那個彼得韋斯萊—— 」

  「是珀西。」克拉布不假思索地糾正他。

  「管他是什麼呢。」德拉科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他感覺頭有些重,只想趕緊回到休息室去,他沒有深想下去只是說,「最近我注意到他老偷偷地在附近轉悠,你們小心點,我不可能總是這麼恰好趕到。」

  然後他停在石牆旁邊,「新口令是什麼來著?」德拉科隱約記得出門前級長說口令換了,他問高爾道。

  「嗯—— 」高爾支吾著。

  「哦,對了—— 純種!」德拉科覺得自己真是累到了,居然問高爾這個問題,他勉強打起精神想了一下,說道。隱藏在石牆裡的一道石門徐徐敞開,他大步走了進去。

  「哦,梅林」德拉科坐到沙發上不想再動一步。

  「ソ……你說要給我們看什麼?」高爾和克拉布坐到離他不遠的地方,高爾遲疑了一下,有些拘謹的說。

  「哦,你該知道那只是對韋斯萊的藉口。」德拉科揉了揉額角,「算了,給你們看看,知道一點也好。……」德拉科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從沙發的柔軟中站起來,他看向高爾,「高爾,你自己去拿,就在我書桌上,一張報紙,其他的東西不要碰。」

  「哦,好。」高爾咋咋呼呼的站起來,跟著一個男生走進寢室。

  德拉科覺得自己頭更疼了,也許他應該去醫療翼。但突然一個聲音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他迅速站了起來,沖進寢室。克拉布也緊跟著他沖過去。

  「高爾!你……!!!」德拉科看著地上破碎的鏡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顫抖的抽出魔杖,看著高爾的眼神幾乎狠厲。

  高爾往後退了兩步,顫抖道,「我只是……我……」

  「滾!」德拉科不再去看高爾,而是對著鏡子甩出魔咒,「恢復如初。」

  高爾和克拉布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出德拉科的臥室,沖出了休息室。

  「對不起。」德拉科聽見高爾用變調的聲音喊。但是他置若罔聞,只是聚集魔力,釋放出更強大的力量,「恢復如初。」

  但是……他的鏡子只是勉強聚集到了一起。

  「德拉科,高爾和克拉布幹了什麼?他們被關到櫃子裡……」佈雷斯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哦梅林!」顯然他看到了鏡子的慘狀,「德拉科,你知道這種古董,不是簡單的恢復如初就能修好的。」

  「你剛剛說什麼,高爾和克拉布怎麼了?」德拉科眼睛有點發紅,握著魔杖的關節泛白。

  「ソ,我說,他們被關到櫃子裡……」佈雷斯被德拉科的眼神嚇了一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波特……!!!」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揮動魔杖,將鏡子的碎片全部裝到一個盒子裡,「謝謝你,佈雷斯,我會想其他方法修復的。」

  「不客氣,不過德拉科,你還好吧,你看上去,似乎……」佈雷斯的聲音在德拉科聽起來有些遠。

  然後他陷入了黑暗。

  德拉科在醫療翼待了一個星期才離開,原因是傷寒加魔力透支。為此大瑪律福先生和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教授分別對他這種沒有好好調節自己身體的行為進行了一次措辭嚴厲的談話,而過程中德拉科出奇的沉默,沒有反駁沒有解釋,甚至第一次沒有將波特的「惡行」告訴父親和教授。

  離開醫療翼後,德拉科的行動變得神秘起來,因為他父親的要求,他暫時卸下了首席的工作,他經常一個人行動,雖然他之前也經常一個人但是總還是有人能找得他,但現在除了上課幾乎沒有人能找到他,他藍灰色的眼睛沉寂下來,外界的事情很難再引起他的注意,包括密室被破解,大瑪律福先生離開校董會,甚至很少有人聽到他說話。

  只有佈雷斯隱約知道德拉科在做什麼,但他沒有多說什麼,這是德拉科的選擇,他必須自己走出去。

  有求必應室

  德拉科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鏡子已經完全修復好了,看不出半點裂痕,用星力加魔紋的方式,然而無論德拉科如何呼喚,他的鏡子精靈卻再也沒有出現。

  「混蛋!」德拉科抬起頭狠狠的看著鏡子,舉起魔杖似乎想給他一個四分五裂,但魔杖揮下去時嘴裡念的確是縮小咒。

  是的,他的鏡子已經可以被縮小了,小到能隨身攜帶,但這又有什麼用?

  德拉科握著鏡子,感受著那熟悉的花紋,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波特……!」

  德拉科知道責任不完全是波特的,更多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給了波特打碎鏡子的機會,他的不謹慎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但是現在他只能用全部的力氣的去恨波特,才能遏制那種幾乎要將他淹沒的自責。

  一切都是波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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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

  德拉科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但並非他父母所期待的那樣無憂無慮的成長,而是迅速由單純驕傲成長為冷靜而沉默甚至有些陰暗,他幾乎自虐般修習各種魔咒、體術和魔藥,在12歲到13歲的這個夏天,德拉科迅速的由男孩成長為少年,身體由於鍛煉而拉長,原來還帶著一點嬰兒肥的臉變得瘦削,令他五官更加精緻立體,藍灰色的眼睛不再是清澈明亮而是沉寂下來仿佛隱藏著暗色風暴的海洋。

  德拉科的母親納西莎對兒子的變化很是擔憂,而他的父親盧修斯則十分欣喜,只要是德拉科提出他想學的他就悉數教授,而且十分嚴厲。

  而德拉科的這種變化讓他在霍格沃茲的名氣突然增長了幾個點,在他登上霍格沃茲特快時雖然仍同之前一般高傲且冷漠,但路過的少女們紛紛為他紅了臉蛋。

  「哦梅林,你這個暑假幹了什麼?」佈雷斯打開包廂後看到德拉科幾乎合不攏嘴,而跟著他進來的潘西則興奮的擠開佈雷斯,坐到德拉科對面,捧著臉用夢幻般的語調道,「哦,德拉科,你簡直是我們斯萊特林的王子。」

  德拉科勾起唇角,「得到美麗的女士的讚美總是令人心情愉悅。」

  潘西羞紅了臉,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唔……是因為小天狼星的事麼?」佈雷斯也坐了下來道。

  「嘛,誰知道呢,我敢說那個疤頭要倒楣了。」德拉科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佈雷斯,一起去參觀一下救世主麼?」

  「我可不想壞了你的興致,你可以叫高爾他們去,他們一定很開心。」佈雷斯聳聳肩道。

  「佈雷斯你總是這麼無趣。」德拉科站了起來,撫平袍子上的褶皺,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潘西,你有沒有覺得德拉科不太對勁。」佈雷斯目送德拉科離開後道。

  「有嗎,如果更迷人了是的話,那就是太不對勁了,我喜歡這種不對勁。」潘西保持著捧著臉的夢幻狀態。

  「跟你討論這個話題是我太蠢。」佈雷斯閉上了嘴巴。

  外面開始下雨了,雨點在車窗上劃出斜線。德拉科帶著高爾和克拉布慢慢的往哈利波特的包廂走去,如果有人特別觀察將會發現,德拉科走的每一步的頻率和幅度都是均等的,仿佛經過精密儀器丈量過一般,而且他的這種頻率和幅度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節奏,讓他走得快而優雅。黑色的巫師袍包裹著他修長的身體,明明大家都穿著同款的校服,德拉科卻穿出一種高高在上的韻味和氣勢,他身上的氣勢完全壓制了身後那兩個又高又壯的男孩,即使他們都有德拉科兩個寬,但人們的視線只能落在德拉科身上。他沒有同高爾和克拉布說話,事實上從上學期末開始他就很少同他們說話了,他只是最低限度的允許他們偶爾跟著他而已。

  德拉科走到救世主他們包廂門口,用指節敲了兩下,然後拉開,「唔,看這是誰呀,」他用懶懶的拖長的聲調說,「波特和韋斯萊。」

  高爾和克拉布在他身後,亂哄哄地笑起來。

  「我聽說你爸今年夏天終於發了點財,韋斯萊」德拉科說,「你媽沒有死于休克吧?」

  韋斯萊站起來,動作那麼快,以致於把一隻籃子踢到了地上。

  包廂中一個穿得非常破舊的男人哼了一聲。

  「那是誰?」德拉科審視的評估著那個人,確認自己同他的差距。

  「新來的老師。」波特說,他也站起來了, 「你剛剛在說什麼,瑪律福?」

  德拉科淡色的眼睛眯起來了,他感覺到一種陰冷的味道正在蔓延過來,他惡意的勾起唇角,「小心點,波特。我想待會你能收到一份特別的禮物。走。」他輕輕對克拉布和高爾道,轉身走開。

  德拉科回到車廂裡,潘西看到他眼睛就亮了起來,對他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而德拉科只是淡漠的坐回他的位置,他覺得有些壓抑,在見到波特之後,找波特不痛快並不能讓他快樂,而不找波特麻煩卻會讓他壓抑到想要嘶吼。

  外面雨下得越發大了,車廂內忽明忽暗的,雨點被風吹打到車窗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外面愈發昏暗起來了。

  「哦,這天氣真糟糕,希望我們到的時候雨能停。」潘西看了眼窗外開始撥弄她的頭髮。

  她這句話剛剛說完,火車就慢下來了,「就到了?」潘西停下動作。

  「不可能。」佈雷斯掏出懷錶看了一眼,肯定的說。

  火車越走越慢。車輪的聲音小了,窗外的風雨聲更大了。然後忽地一震,火車停了下來,遠處傳來砰砰啪啪的聲音,接著,所有的燈忽然之間都滅了,他們被投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出什麼事了?」潘西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德拉科短暫的吐出一個音節,拿出魔杖但是他什麼也沒幹,他知道自己要用什麼咒語,那個他從未成功過的咒語。

  而這時,門慢慢地開了。

  那是一個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臉完全隱藏在頭巾下面。一隻手從斗篷裡伸出來,這只手發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結了痂,像是什麼東西死了、又泡在水裡腐爛了……然後,頭巾下面的東西,抽了一口氣,又長又慢,還顫巍巍的,好像努力要從周圍吸進除了空氣以外的某種東西。

  德拉科感到自己的呼吸凝結在胸中了。這陣寒意穿透了皮膚,一直冷到他的胸膛,冷到他的心裡……

  德拉科緊緊握住自己的魔杖,努力的想平復呼吸……他眼前一片昏暗,他只能聽到鏡子碎裂的聲音在不斷放大,尖利得幾乎要將他的耳膜撕碎,仿佛有誰在笑在叫,這種感覺似乎很長又很短,因為那個怪物似乎很快離開了,德拉科恢復了視覺,座位在震動—— 霍格華茲特快專列又在行進了,燈又亮了。

  「你還好吧。」佈雷斯將巧克力遞給德拉科,而潘西她抱緊了她自己,臉色蒼白。

  「謝謝。」德拉科快速剝開巧克力的包裝紙放進嘴裡,感覺一股暖流流淌過身體的血管。

  他的聽覺似乎還被那種尖利的嗡鳴所影響著,他沒想到攝魂怪對自己的影響如此大。

  ……辛格爾……

  德拉科在心底咀嚼著這個名字,捏緊了拳頭。

  火車終於在霍格沃茲車站停了下來,德拉科他們率先走下列車避開人群,走過那條粗糙泥濘的路,他們來到一片空地,那裡至少有一百輛馬車在等候剩下的學生,每輛車由一匹夜騏拉著,德拉科隨便選了一輛登了上去,魔杖隨意揮出兩個「清理一新」讓馬車廂瞬間變得符合瑪律福的審美,佈雷斯和潘西跟著他,高爾和克拉布被擠到後面那輛,馬車跑了起來。

  德拉科看著窗外,突然說,「佈雷斯,假期我讓你幫忙的事有結果了麼?」

  德拉科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慎重,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佈雷斯很快回答,「是的,我可以回寢室把他給你。」

  德拉科的臉色恢復了一點血色,他頓了一下,「那麼,謝謝。」

  「唔。」佈雷斯簡短的點了一下頭。

  而潘西雖然不明白德拉科和佈雷斯在說什麼,卻聰明的沒有多問,而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德拉科剛走下馬車,便看到波特搖搖晃晃的在後面的馬車下來。他停了下來,袍子下的手緊緊捏住了自己的魔杖。

  「你昏過去了,波特聽說,你真的昏倒了」

  德拉科站在石階上,擋住波特走進城堡的路,俯視著他,那雙藍灰色的眼睛蘊含著無法隱藏的惡意。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高爾和克拉布跟在他後面。

  「走開,瑪律福。」羅恩•韋斯萊咬著牙說。

  「你是不是也昏過去了,韋斯萊?」德拉科輕聲說,仿佛蛇預備攻擊的嘶聲。「那駭人的老傢伙也嚇著你了吧,韋斯萊?」

  「出什麼事了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問道。盧平教授剛從後面一輛馬車下來。

  德拉科傲慢地看了盧平教授一眼,把盧平教授長袍上的補丁和那只破破爛爛的箱子都看在了眼裡。他聲音裡帶著一股諷刺的意味說道:「哦,沒有—— 教授。」然後他對克拉布和高爾挑挑眉,帶領他們走上石階進城堡去了。


☆、巴克比克

  雨後的空氣清新而舒服,葉片上還掛著漂亮的水珠,德拉科安靜的站在禁林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那本灰色大書的書脊,而那本在別人手裡張牙舞爪的妖怪書乖順的仿佛小貓般安靜的趴在他的手裡,甚至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高爾和克拉布興奮的聊著中午的食物,佈雷斯跟一個女生在說什麼,讓那女孩一直微微紅著臉。

  不遠處,海格,他們的新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正局促不安的站在他的小屋前,直到哈利他們來了他才露出興奮的笑容,他幾乎迫不及待的大聲向學生們說,「來吧,快點快點!今天可有好東西款待你們!馬上就要上精彩的一課!大家都到了嗎好,跟我來!」

  他領著學生們到了一片圍場似的地方外面。

  「大家都到這道籬笆邊上來!」他叫道,「這就對了—— 站到你看得見的地方。現在,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書本—— 」

  「怎麼打開」赫敏舉起手問,「教授,我們怎麼打開書本呀」她舉著她的書。

  「沒有—— 沒有人能夠打開這本書嗎」海格說,然後他眼睛亮起來,「你們該學學瑪律福!」

  大家都看向了德拉科,那本兇惡的書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手上,仿佛一隻最乖順的寵物,「教授……」他用拖長的聲音懶懶的說,「我想你需要一個正確的示範,不是所有人都會精准的使用只對書有效的魔咒。」

  是的,德拉科並非用常規手段讓書變乖,他只是在家狠狠教訓了那本兇惡的書——用魔咒,那本書只是被他訓乖了而已。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德拉科制服書的方法了,而這方法卻嚴重的打擊到了海格,他低下頭拿過赫敏的書,用食指在書脊上從上到下一滑,這本書就發抖了,然後打開了,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手上,「你們……必須捋捋他」

  「這很有趣。」哈利朝海格微笑,並照著做了一下。

  「如果你的手被吃掉了,你就不會覺得有趣了。」德拉科揮了揮魔杖,給了兩個解開繩子卻來不及捋書的小個子斯萊特林姑娘手中的妖怪書來了個昏昏倒地,順利的獲得了那兩位小姐崇拜的目光。

  而格蘭芬多沒有人細心的注意到這些,因此有不少笨手笨腳的被咬破了袍子,斐尼甘甚至被書追著圍著場子跑起來。

  「哦……哦……」海格顯然沒預料到這些,他手忙腳亂的去幫西莫•斐尼甘追回了書。但這時他已經完全亂了,他胡亂的揮揮手, 「那麼……那麼你們都有書了……哦……現在你們需要的只是神奇生物了。對,我這就去找它們,等等。」他離開學生走到林子裡去了。一會兒就走得看不見了。

  哈利狠狠的瞪著德拉科,德拉科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波特?我勸你最好閉嘴。」德拉科不知道在他的書動了什麼手腳,他手中那本妖怪書突然暴躁起來,兇狠的朝哈利咬過去,幾乎要咬到他的鼻子,哈利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差點摔倒。

  「很有趣的書不是麼?」德拉科在最後一刻把書抓回來,那本書又像小貓一樣趴回他懷裡。

  「哦哦哦—— !」拉文德•布朗,一個格蘭芬多,尖叫起來,在哈利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指著圍場對面。

  十二匹野獸由海格牽著向著他們快步走來。它們有馬的身體、後腿和尾巴,但它們的前腿、雙翼和腦袋似乎是鷹的,它們有鋼鐵樣顏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它們前腿上的爪子有半英尺長,看上去會致人於死地。每頭野獸的脖子上都圍著一個濃密的羽毛領子,上面系著一根長長的鏈子,這些鏈子的末端都握在海格的那只大手裡,他跟在這些動物後面慢步跑到圍場上。「上那邊去!」他吼道,搖晃著鏈子,吆喝這些傢伙到全班學生站立的籬笆前面來。海格走近並且把這些傢伙拴在籬笆上的時候,大家都退後了一些。「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快樂地吼道。向他們舞動著一隻手,「它們可漂亮了,是不是」

  德拉科看了一眼這些野獸,視線轉向哈利,他正同他的鐵三角夥伴小心的向籬笆走去,在海格的鼓動下。德拉科很確信,他知道接下來波特想要做什麼,他危險的半眯起眼睛,手指伸到自己的胸口,他的鏡子在那兒,縮小到項鍊墜的大小緊貼著他的肌膚,然後他悄悄的令魔杖滑到手心。

  確實如德拉科所想的,哈利在海格的鼓動下走近了鷹頭馬身有翼獸

  「好樣的,哈利!」海格叫道,「好—— 讓我們看看你和那頭叫巴克比克的怪獸相處得怎麼樣。」他解開了一條鏈子,把巴克比克從同伴身邊拖開並且退下它的皮頸圈。

  德拉科看著哈利,握緊了魔杖。

  不是現在。

  他對自己說。

  他看著哈利在海格的指引下與那頭叫巴克比克對視,然後鞠躬。

  不是現在。

  德拉科對自己說。他不明顯的吸了口氣。

  那頭怪獸滿懷敵意地看著哈利。它沒有動。但在波特往後退時,它突然彎下它有鱗的前膝,身子往下沉,明顯不過地是在鞠躬。

  「幹得好,哈利!」海格欣喜若狂地說,「對—— 你現在可以碰碰它了!拍它的喙,拍吧!」

  哈利慢慢地向那怪獸走去,並且向它伸出手來,在它的喙上拍了好幾下。

  現在。

  德拉科眯起眼睛,手中的魔杖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就在那個瞬間,那只怪獸鋼灰色的爪子一揮,哈利發出一聲尖叫。

  海格馬上把還在掙扎著要撲向哈利的巴克比克努力套回它的頸圈裡,哈利在草地上蜷成一團,他發出痛苦的聲音,血液沾濕了長袍。

  「不!」學生們亂從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

  「你必須送他去醫療翼!」赫敏出來大聲說。

  「所有人,退後。」德拉科沉穩的聲音在斯萊特林們的身後響起,斯萊特林們安靜下來,跟隨著他們的年級首席有秩序遠離籬笆。

  「哈利,振作一點!」海格說,臉色極其蒼白。「誰來幫幫我—— 必須把他從這裡抬走—— 」

  赫敏沖去打開大門,而海格輕易地抱起哈利,羅恩和赫敏焦急的跟在他身邊。他們走過的時候,德拉科看到哈利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血流到了草上,海格帶著他奔上斜坡。向城堡跑去。

  真可惜,德拉科舔了舔下嘴唇想。

  然後他對斯萊特林們揮揮手,「這節課應該不會繼續了,我們回去。」

  「不,教授沒有宣佈下課。」迪安•湯瑪斯,一個格蘭芬多,厲聲說。

  「哦?」德拉科看著他,指了指那些因海格的離開而焦躁不安的十二頭怪獸,「你可以保證在沒有人看管下,這些怪物不會掙開鎖鏈襲擊其他人?」

  其他格蘭芬多們愣住了,剛才鷹頭馬身有翼獸突然跳起揮動利爪的樣子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臉色發白,那頭傷了救世主的怪獸的爪子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剛才是有海格拉住它,它才沒有再抓破哈利的喉嚨,但現在海格不在了。

  德拉科滿意的看到格蘭芬多們慘白的臉色,他朝斯萊特林們揮揮手,小蛇們立刻整齊的離開了,而格蘭芬多們對視了一下亂糟糟的跟在小蛇們身後也離開了。

  德拉科勾起唇角,手中的魔杖揮動了一下,「速速禁錮。」魔力光帶迅速的圍著籬笆繞了一圈,形成一道帶著金屬光澤的防護網,將那十二隻怪獸圈在裡面。

  「你太操心了,德拉科。」佈雷斯等德拉科走來才同他並肩而行。

  「這些傢伙很危險,而這裡已經脫離了禁林的限制範圍,待會我還需要向斯內普教授報告一下,佈雷斯,你負責告訴他們不要議論,看看格蘭芬多們打算怎麼做。」德拉科快速低聲說道。

  「似乎有好戲看了,傷了救世主……」佈雷斯彎起嘴角對德拉科露出了然的笑容。

  德拉科不著痕跡的撫摸了一下藏在衣服下的項鍊,沒有說話。


☆、黑魔法防禦課

  佈雷斯的預測並不準確,海格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包括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救世主在第二天便在格蘭芬多的長桌邊出現了,海格一直圍著他打轉,仿佛他是個小嬰兒,甚至只要哈利允許,他似乎願意隨時隨地抱著他。哈利的臉色有些蒼白,是的,任誰面臨了一次死亡的威脅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但是他仍然勉強對海格露出了個有些難看的笑容,他似乎說了句什麼,而海格居然向小姑娘般哭起來,大步流星的跑出大廳,哈利呆了一下,沒有去追海格。

  德拉科遺憾的看著救世主完好的手臂,低下頭專心對付自己盤中的小牛排。

  「德拉科。」弗蘭特林坐了過來,「我想你知道,對戰表已經出來了,我們第一戰的對手是格蘭芬多,我們需要加強訓練。」

  「嗯,我明白,把訓練時間表給我。」德拉科擦了下嘴角,點頭道。上次對格蘭芬多他失利了,但這次,德拉科遠遠的看了眼慘白的救世主,心裡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我會贏了波特的。」

  「你有這個決心就好。」弗蘭特林滿意的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將手中的訓練時間表遞給他。

  密集的訓練讓時間過得很快,而德拉科在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後又結實了一點,瘦削的身體上多了層薄薄的肌肉,這讓他看上去更加迷人。

  但他仍然對姑娘們十分冷淡,大多時間都呆在圖書館和魁地奇訓練場。

  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只除了萬聖節因布萊克的闖入而舉行的「睡袋大趴」,當然這最後也沒有什麼結果,沒有人抓住了布萊克,甚至沒有人見過他。

  比賽前一天,天氣出奇的糟糕,一如代替盧平上黑魔法防禦課斯內普教授的臉色。

  「盧平教授身體不適,這節由我代上。」他簡短的說了一句,然後很快的說,「將書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頁。」

  斯萊特林們安靜的照做,教室裡只有輕輕的翻書聲。

  德拉科看到那一頁寫的是「狼人」。

  「很好,那麼誰可以告訴我狼人與真正的狼的區別呢?」斯內普教授問道,他聲音很柔和低沉,似乎對斯萊特林們的配合十分滿意。「德拉科,你來說。」

  「是的,教授。」德拉科站起來,向斯內普教授點點頭,「首先狼人在平時是人類的外形,只有在月圓之夜會變成狼。狼人變身後會丟失其作為人的理性,變得十分殘暴且充滿獸性。其次,狼人的繁衍不是通過交配而是傳染,被狼人咬傷若不死則會轉化為狼人。最後,在外形上普通狼和狼人所化的狼也有幾處不同,……」

  「精准,斯萊特林加十分。」斯內普教授示意德拉科坐下,「好,我希望你們將這些記下,若是你們遇見狼人也無需害怕,只要不被他們抓傷,兌付他們的方法和兌付其他的畜生沒什麼區別。當然在月圓之夜,銀質的利器會對他們特別有效。」

  德拉科將斯內普教授所說的記在筆記本上,腦海裡卻想起那個關於盧平教授的柏格特的傳聞,那個銀色的球體。

  德拉科隱約覺得這裡面似乎有點聯繫,卻抓不住連接點。

  晚飯後,德拉科沒有如同往常般去圖書館或者是訓練,而是去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他在地窖門口有禮的敲了三下。

  「進來。」斯內普教授低沉的聲音在地窖內響起。

  「教授。」德拉科向斯內普教授微微鞠躬,他正在熬煮著一鍋魔藥,「明天是魁地奇比賽,我想請您幫我鑒定一下我準備的這瓶抗攝魂怪的『歡欣劑』是否合格。」

  「唔?」斯內普教授停下動作,「你接替一下,這是狼毒藥劑,我想你已經聞出來了。」

  「是的。」德拉科將歡欣劑放在一邊熟練的接替了斯內普教授的工作,這個學期他已經幫助教授做過很多次這種藥劑了,「教授,這個學期您似乎比較偏好做這種藥劑。」

  「唔。」斯內普教授可有可無的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確實,至於原因我想我今天已經告訴你了。」

  「今天……?」德拉科突然發現今天上課時那個無法聯繫上的線已經連上了,他熬魔藥的手不覺有些顫抖。

  「穩住,你不是小孩子了!」斯內普教授瞪了一眼他最得意的學生,雖然他驕傲不可一世,但無人能否認他在魔藥上的天賦。

  「是,教授。」

  「這是你自己準備的?擔心明天的比賽。」斯內普教授仔細看著德拉科給他那瓶魔藥還嘗了一小滴,「品質很完美。」

  「是的,教授。」德拉科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有條不紊的放入下一份材料,「這次在火車上見到攝魂怪,我發現他對我的影響有些大。」

  「嗯?德拉科,上學期,你遇到了什麼?」斯內普教授深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德拉科。

  「沒什麼,教授。」德拉科不好意思般的笑了笑,「我想只是我媽媽太寵愛我了,我有點……您知道的,您可以保密是嗎?」

  「直面恐懼的源頭才是解決的方法,而不是依靠什麼外物。」斯內普教授用力放下那瓶歡欣劑,「將這份魔藥熬煮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德拉科看著手中還要兩小時以上才能完成的狼毒藥劑,無奈的癟癟嘴,繼續手中的工作。

  但是,他看了一眼斯內普教授剛剛放在他手邊的歡欣劑露出一個陰沉的微笑。

  你死定了,波特。

  他對自己說。


☆、魁地奇

  第二天,同格蘭芬多的對戰日,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早早的到了更衣室,換上綠色的魁地奇袍和護具。弗蘭特林有些焦慮的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雨,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想要說什麼,又為他有些瘦削的身材皺了眉頭。

  德拉科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別緊張,我們會贏的。」

  看著那雙平靜的藍灰色眼睛,弗蘭特林吐出一口濁氣,笑起來,「斯萊特林必勝!」

  「斯萊特林必勝!」所有人一起喊道。

  他們走進魁地奇球場,狂風暴雨將他們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但在一個小魔咒的幫助下他們並沒有像格蘭芬多一樣東倒西歪,這讓斯萊特林們看上去比起以勇氣著稱的格蘭芬多更像真正的勇士。

  弗蘭特林同伍德簡短的握了一下手,然後很快鬆開,就像是對方是什麼瘟疫一般。

  霍琦夫人走到他們中間,「上飛天掃帚。」她的聲音在風雨裡模糊不清。斯萊特林們一起跨上他們閃亮的光輪2001。霍琦夫人把哨子放到嘴邊,使勁一吹,發出尖厲的哨聲——比賽開始了。

  德拉科很快升到高空,他握緊了他的光輪2001,越到高空他的穩定性就越差了。他瞥了一眼下面模糊的紅色和綠色的身影,沒有試圖在裡面尋找救世主。德拉科辨認了一下風的方向,順著風勢繞著魁地奇球場飛行,仿佛一道閃電。

  如果此時有人靠近他,一定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甜香,那是屬於那瓶改良後的歡欣劑的味道。

  風雨很大,保溫咒和防水防濕咒的效率在漸漸消失,德拉科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他咬緊牙關,順著風勢調整自己的姿勢,搜尋著那個金色的小球。

  比賽不知進行了多久,霍琦夫人的哨聲伴隨著第一次閃電吹響了。德拉科看到格蘭芬多紛紛落下去,弗蘭特林也在示意他們下到地面。

  德拉科飛了下去。

  在球場邊雨傘下,他對自己丟了個乾燥咒和保溫咒,其他斯萊特林們也這樣做了,這樣讓他們蒼白的臉色好了一點。

  但弗蘭特林的臉色並不好,「我們的比分落後了,差了五十分。這樣的天氣長時間對戰對我們很不利。德拉科,你……」

  「放心。」德拉科看了一眼格蘭芬多那邊,格蘭傑似乎在給波特施什麼魔咒,「我會打敗他的。」

  「很好。」弗蘭特林重重的拍了一下德拉科,「好好幹,小夥子。」

  短暫的休整,他們再次飛上天。

  德拉科不再單純的順著風勢飛,他用各種刁鑽的角度在球場穿插飛行,靈巧的躲避著,好幾次同波特擦肩而過。

  一道道閃電照亮了球場,德拉科努力的在風雨中搜索著,突然又一道閃電,他看到那個猩紅色身影背後閃著金光的東西。他不動聲色的繞了一下然後猛的加速。

  「哈利,你後面。」那大概是伍德的聲音,德拉科皺著眉頭想,專心的向那個金色的小東西沖去。

  但突然球場突然安靜下來,一股熟悉的寒流向他襲來,德拉科滿意的彎起嘴角,他成功了。他握緊了他的光輪2001向更高空沖去,仿佛一道銀綠色的閃電劃破陰暗的天空,他知道愚蠢的波特正死死的跟著他。

  他伸出手抓住那個金色的小淘氣,他聽到看臺上發出尖叫,巨大的銀光從教授們的看臺射出,驅散了那些可怕的寒流。

  德拉科使勁的吸了口氣,掉轉掃帚頭飛了下去,在混亂的球場上空,他舉起了金色飛賊。

  「斯萊特林,150分,勝!」

  嘈雜的人聲突然一下凝固了,斯萊特林的看臺上爆發出歡呼,而其他學院仿佛同時消失般,寂然無聲。

  德拉科勾起唇角,俯視著躺在草地上生死不知的救世主。

  他贏了。

  斯萊特林贏了。

  誰也無法否認斯萊特林的勝利。


☆、霍格莫德

  那次魁地奇比賽從高空墜落的救世主在醫療翼躺了兩個禮拜,而德拉科並沒有因為救世主的倒楣而快樂多少,他似乎是要壓榨掉自己全部精力般主動去找他父親的好友斯內普教授補課,並在平時自虐般的學習和訓練,他身上的魔壓同斯內普教授越來越接近——壓抑而陰沉。

  而在耶誕節後,佈雷斯終於忍受不了德拉科的自虐,連斯萊特林獲得了魁地奇杯都無法阻止的自虐,以他拜託自己的事為條件將德拉科拖到了霍格莫德。

  德拉科無聊的轉動著手中的黃油啤酒,「佈雷斯,這玩意有什麼意思,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買一車送到你家。」

  「氣氛啊,氣氛很關鍵。啤酒這東西。」佈雷斯笑道,「需要再這種熱鬧的環境感受才有意思。」

  「無聊。」德拉科漠然的看了眼喧鬧的人群,無所謂的喝了一口。

  「德拉科。」佈雷斯的聲音有些嚴肅,「別把自己繃太緊,你這樣很不對勁。」

  「我知道,佈雷斯。」德拉科的肩膀有一瞬間下垂,但他很快挺直了脊背,「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大概可以……」

  「你到底要找什麼呢?」佈雷斯問道,「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頓,歐洲魔法學校所有的學生名單都給你了。再遠就很難了。所以說,你……?」

  「我……」德拉科痛苦的趴了一下頭髮,「佈雷斯……」

  「我明白了。」佈雷斯沒有再問下去。

  德拉科將視線移到窗外,茫然的看著大雪中仿若一副畫一般的霍格莫德。

  他藏在巫師袍下的手輕輕張開,一點小小的星光在他手心浮現然後被他緊緊握住。

  他的辛格爾,他不願意同任何人分享他的寶貝,他的秘密。

  他現在擁有的只有那些記憶深處的陪伴和擁抱,那柔軟的觸感,發自內心的歡愉……

  以及在他身體裡流走的強大的來自星座之魔力——他的辛格爾分享給他的強大的魔力,他現在所擁有的最真實的東西。

  這些秘密藏在他心裡,他不願分享給任何人。

  辛格爾消失後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力。

  他甚至除了尋求已經有一定自主權的佈雷斯的幫助外想不出任何尋找他的女孩的辦法。

  可是整個歐洲魔法學校的名單中都沒有辛格爾或者類似發音的名字。

  但沒關係,還有那麼多魔法學校他可以一個個尋找。

  他確信他的辛格爾一定是個美麗的女巫。

  可是,離開歐洲,佈雷斯的力量已經不足了,沒有一定的許可權,沒有人可以隨便擁有魔法學校小巫師們的名單。

  梅林,他是如此的渴望成長和權力,他恨不得馬上能在全世界的巫師中去搜尋她的身影。

  可……他是如此弱小。

  他……必須更強大,讓父親更信任他。

  佈雷斯擔憂的看著德拉科,「德拉科,我想這句話不應該我來說,但你必須記得你是個瑪律福。」

  「我明白。」德拉科快速的吐出這個詞,並用力重複了一次,「我明白。」

  他需要是個瑪律福。

  他是個瑪律福!

  德拉科沉默的看著窗外,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佈雷斯,我想我必須感謝你這個週末邀請我來霍格莫德。」

  「什麼?」佈雷斯順著德拉科的視線看去,一個紅頭髮韋斯萊,「你什麼時候對窮鬼有興趣了。」

  「不,你需要仔細觀察。」德拉科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看著雪地上韋斯萊像傻瓜一樣自言自語,以及他身邊的那個突兀的腳印。「這很有趣。」

  「好吧,好吧,只要你開心就好。」佈雷斯無所謂的聳聳肩。

  德拉科隨手畫了個小小的咒語,一道微不可查細線飛到韋斯萊的二手袍子上,他滿滿的悠閒的一口一口喝光他的黃油啤酒後氣定神閑的站起來,並順手戴上兜帽,隱藏他那醒目的頭髮。

  「走了,佈雷斯。我帶你去看些有趣的東西。」

  「好吧,你可得保證他確實有趣。」佈雷斯跟著站了起來,也帶上了兜帽。

  德拉科和佈雷斯順著那不明顯的細線一路走著,直到尖叫屋棚,他們看到那個紅頭髮停在那裡,只有他一個人。

  不過這次佈雷斯也發現不對勁了,他看著韋斯萊身邊的腳印,低笑著,「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德拉科。」

  「當然是……」德拉科拖長了尾音,對佈雷斯笑了笑,然後他們同時揮動魔杖。

  「除你武器!」

  「統統石化!」

  「你在幹嗎,韋斯萊」德拉科慢慢的走向羅恩,像國王巡視自己領地一般,他順著羅恩的視線看向尖叫屋棚,那幢搖搖欲墜的破房子,「也許,你渴望住在這裡,是不是,韋斯萊夢想有自己的臥室,是吧我聽說你一家子都住在一間房間裡,只有火柴盒大小的地方。」

  「哦,那一點很可愛。」佈雷斯笑著道,「火柴盒韋斯萊。」

  羅恩用力的瞪著德拉科,臉都要漲紅了,但是在德拉科向他右側伸出手時,他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

  「哦,看看,這是什麼。」德拉科精准的扯掉了哈利的帽子,哈利的頭露出來了,而他的身體仍藏在隱身衣了。

  「很顯然,一顆頭。」佈雷斯附和道。

  「唔,一顆頭,那麼他的身子呢?」德拉科皺起眉頭,仿佛他真的對此十分疑惑。

  「也許在霍格沃茲。」

  「是啊,是啊,他當然應該是在霍格沃茲。」德拉科感歎道,「要知道沒有人給我們偉大的救世主權利離開霍格沃茲不是嗎?」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像老鼠一樣溜出來的。」德拉科惡意的用魔杖頂著哈利憤怒得如同公牛般的臉,「用這件隱身衣嗎?似乎不夠呢,也許你還有什麼好東西。是什麼呢?」

  「德拉科,在你探索波特的小秘密之前,是不是還需要先做一件事?」佈雷斯抱著胳膊道。

  「唔,你說的對,佈雷斯。」德拉科退後了一步,拿出一張便簽將他變成紙鶴,「波特,你知道這是什麼?」他用手心捧著紙鶴輕輕一吹,那紙鶴便晃晃悠悠的向波特的眼睛飛去,然後在波特以為自己要被那只紙鶴啄到之前,瞬間消失了。「斯內普教授一會就會來料理你了。那麼,在那之前讓我們來找找偉大的救世主的小秘密,佈雷斯,你覺得我從哪裡下手比較好呢?」德拉科勾起一個惡意的笑,魔杖的尖端威脅的在波特身上游走。

  「德拉科,你這樣做好像波特是個妞一樣。」佈雷斯皺起眉頭。

  「閉嘴,佈雷斯。」德拉科被佈雷斯的形容噁心到了,他飛快的往後退了一步仿佛哈利是什麼瘟疫。

  而哈利很明顯也因為佈雷斯的言論而臉色蒼白。

  在德拉科還沒想好下一步之前,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按住了他肩膀,「好了,德拉科。這裡交給我,你可以去享受你剩下的假期了。」

  德拉科頓了一下,但肩膀上的力量讓他明白來人的決心,他瞪了波特一眼,順從的退後一步,將身後的人讓了出來,「是的,斯內普教授。」

  「很好。」斯內普教授嫌惡的盯著波特和韋斯萊,然後抓住兩人的手臂幻影移行。

  「哎呀呀,斯內普教授在波特的事情上總是這麼迅速。」佈雷斯搖著頭歎息道,「根本還沒開始玩呢。」

  「放心,斯內普教授就夠他們受的了。」德拉科無所謂的聳聳肩道,「走吧,佈雷斯,我們現在可以再找些其他的樂子了。」

  「好,我想在這方面我可以給你一些不錯的建議。」

  「拭目以待。」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寫這一段之前我看了一篇佈雷斯和德拉科互攻的同人,寫的過程中總是忍不住讓他們倆曖昧一點……

  嗯,前章太短,增發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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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藥劑

  德拉科在他的魔藥教授的地窖裡用精准的手法熬煮著魔藥。

  他的考試早已經全部完成了,他有自信他能得到全部的「O」,尤其是在他選課時技巧的避免選擇那個莫名其妙的占卜課。但是很不幸考試完了不代表他就能休息了,對他的魔藥天賦很滿意的斯內普教授看不得他有一點點空閒,發現他考試已經提前全部完成時,便將他帶來地窖熬煮魔藥。

  不過……

  德拉科藍灰色的眼睛裡有著不容忽視的嚴謹和認真,一如他的魔藥學教授。

  他享受這種嚴謹的藝術帶來的心靈的平靜。

  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德拉科小心的將魔藥到入高腳杯後,稍稍退後一步,放下手臂上卷起的袖子,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平整袍子上細微的褶皺,然後抬頭,不期然的撞進斯內普教授對他花費時間整理著裝的小動作不滿的視線中。德拉科面不改色的說道,「教授,我已經完成了。」

  「唔。」作為頂尖的魔藥大師,斯內普已經從魔藥散發的味道知道德拉科製作的這幅藥劑十分完美,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給盧平送去。」

  「是,教授。」德拉科小心的端起高腳杯,向斯內普教授微微鞠躬,離開地窖。

  狼人和狼毒*藥劑。

  德拉科看著手中淡綠色的液體,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笑渦。

  聽說那個波特同狼人教授關係很不錯,那麼在被咬了一口後也能如此麼?

  等等,他發現了什麼?

  德拉科停下腳步,並迅速的隱藏在一個盔甲的陰影裡。

  救世主和他的鐵三角從禮堂的一間空房間冒出頭來,只看他們鬼祟的樣子德拉科就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又要開始一次違反校規的冒險了。

  德拉科看著他們藏進隱身衣裡,方向是……他不用辨認也知道,那個半巨人的小屋。

  滿月夜,外出冒險的救世主們,德拉科覺得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機會來了。

  看了看手中的藥劑,德拉科摸了摸盔甲的後背,他記得這個盔甲裡有個暗門。

  是的,一個剛好可以放下這個杯子的地方,德拉科小心的將藥劑放進去,順手加了個保溫咒,只要在月亮升起前送過去,一切都來得及。

  將盔甲恢復原樣,德拉科給自己加了個幻身咒,循著救世主的方向快步走去。

  德拉科沒想到自己沒有走到看林人的小屋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而且事情進展得仿佛是梅林瞭解了他計畫而特意給予他的恩賜。

  紅頭髮韋斯萊像是被什麼附體了般突然從空曠的操場上冒出來,追著一隻薑黃色的貓跑,波特和格蘭傑,救世主當然不能放棄他的朋友,很快也冒出來,跟著追過去。

  德拉科給自己加了一個疾風咒遠遠的綴在他們後面。

  在他趕到救世主停下來的地方時,他驚訝的看到一隻巨大的黑狗將救世主撲到,然後像咬小雞仔一般叼住韋斯萊往黑暗中跑去。

  德拉科停住腳步,在救世主和格蘭傑追過去的時候已最快的速度回到大廳,他找到了他的藥劑,快步往這個學期他已經去了幾次的辦公室走去,站在門口後,德拉科調整了下呼吸,伸出手,微微彎曲指節。

  但門在他還沒來及叩響的時候便被打開了,貧窮的教授穿著他的補丁袍子神色匆忙。

  很顯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德拉科也驚訝了一下,但他的驚訝在看到德拉科手中的杯子時轉為了然,他匆忙的拿過德拉科手中的杯子,一口氣喝幹,又將杯子交還到德拉科手中,「好了,謝謝你,小瑪律福先生,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自便。」

  「是的,教授。」德拉科沒有多問,保持著得體的表情,輕輕讓到一邊,「請。」

  「唔。」盧平沒有多客套,他完全沒有半點停留的,形色匆匆的離開了。

  德拉科看著盧平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容,他輕輕道,「粉身碎骨。」

  德拉科手中的杯子瞬間在咒語的作用下化作粉末。

  「清理一新。」德拉科讓那些粉末消失無蹤後,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塵,轉身悠閒的向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不能去觀看現場還是有些遺憾。」

  第二天,在德拉科在格萊芬多長桌看到興奮的救世主三人組時,就預感事情的走向也許不像的預料中的那麼完美。而一張來自地窖蛇王的便條則讓他進一步確定了這點。

  他在前往地窖的路上在腦海仿佛預演了即將到來的對話,做出了各種應對方式,但是德拉科在敲開地窖門後的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所有應對方法——一!點!用!也!沒!有!

  他的大腦在對上成年黑髮斯萊特林的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他太弱了。

  德拉科沮喪而痛苦的想。

  地窖蛇王的聲音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釘到他的大腦裡。

  「小瑪律福先生,改良歡欣劑、改良狼毒*藥劑,我敢說你已經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魔藥大師了。但,我要告訴你,你不會成功的。沒有人能把救世主怎麼樣,無論是攝魂怪還是瘋狂的狼人。」

  「斯內普教授,我……」

  「到底是誰,給了你這近乎愚蠢的格蘭芬多的勇氣,做出這種全無大腦的事。如此的愚蠢……如此的不計後果……如果我沒記錯你這種變化是上學期……攝神取念!」

  德拉科覺得大腦瞬間針紮一般的痛,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將那尖銳的力量從自己的腦海中擠出去,但是同辛格爾的那些美好的瞬間還是如同蒼白的畫卷一般從他腦海中滑過。

  「一面鏡子……」黑髮斯萊特林幾乎暴怒的瞪視著面前臉色蒼白的鉑金小蛇,「我想你知道有意識的魔法物品是多麼危險。」

  「不……」德拉科下意識的反駁,但他在看到黑髮斯萊特林危險的眼神時聰明的停止了所有的辯駁。

  地窖蛇王幾乎是惡狠狠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大步走到壁爐前,「盧修斯!我需要你馬上過來。」

  幾乎是下一瞬間,永遠都是一絲不苟光鮮閃亮的鉑金貴族,仿佛家養小精靈一般出現在地窖,他用蛇杖扶著額角,「哦,西弗,你總是這麼性急。」

  「你可以再慢一點,等著你愚蠢的小崽子變成一個啞炮。」西弗勒斯斯內普對他的友人露出一個假笑。

  「我想我可以先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鉑金貴族的面容變得冷峻而嚴肅,他盯著蒼白的鉑金小蛇讓他再次享受了一遍腦內過山車。

  「你怎麼敢!」鉑金貴族幾近暴怒的低吼,「你忘了你是一個瑪律福!作為家族繼承人,你的所作所為代表了瑪律福的意志!」

  「父親……」德拉科幾乎是咬著牙強迫自己說話,「她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危害,她為我共用了星力,您可以看到我的魔力……!」

  「住嘴!」盧修斯緊緊的捏著兒子的肩膀,「你難道沒發現你已經為她失去了基本的判斷!」

  「父親,我沒有!」德拉科滿眼通紅的看著他的父親,悲傷絕望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

  「德拉科,你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你的那些小動作,你到底在異想天開什麼,計畫殺死救世主?復活一個魔法物品?」盧修斯失望的看著兒子,狠狠的說,「一忘皆空。」

  盧修斯抱住兒子軟下來的身體,對黑髮友人點點頭,「謝謝你,西弗,我先帶這個混小子回去了。」

  「唔,他……」黑髮斯萊特林遲疑道,要知道一忘皆空一般是不會導致昏迷的。

  「別擔心,瑪律福家傳的魔咒不會傷害到瑪律福。」盧修斯勉強的笑了笑,他確實用的是瑪律福家傳魔咒,但德拉科昏倒的更主要的原因是那個鏡子對他影響太大了,要重新構建沒有鏡子的記憶不是件簡單事。

  黑髮斯萊特林難得的沒有再嘲諷,只是安撫式的拍了拍他現存的唯一的友人的肩膀,「接下來交給我。」

  鉑金貴族的眼裡露出一瞬間感激的神情,然後帶著兒子走向壁爐,「瑪律福莊園。」


☆、路癡的好處

  這個暑假德拉科總覺得自己有些怪怪的。

  他發現自己總是控制不住給自己的訓練加碼,明明之前只要媽媽一說他就會幾乎迫不及待的停下休息,現在就連父親都在給他放水了,他卻忍不住要做得更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逼迫著他讓他必須更加強大,但這不是什麼問題,瑪律福總是最好的。

  他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的看向鏡子,審視鏡子裡的自己,似乎那裡還應該有什麼,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時刻注意保持儀容,也是瑪律福的行為準則。

  他發現自己脖子裡多了條項鍊,一條他完全沒有想過要取下來的項鍊,這似乎有點問題,一個瑪律福不能只用一個飾品,不過這條項鍊勉強符合瑪律福的審美,所以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他發現自己對救世主有著切齒的憎惡,尤其是在知道他遇到了狼人也沒受到什麼損傷,反而獲得了一個教父時,雖然他們最開始就是對頭,但是他總覺得他是因為別的什麼在憎恨著救世主,不過反正他們天生是對頭,更加討厭他也不是什麼問題。

  總之,如果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那麼德拉科•瑪律福今天依舊完美。

  更完美的是父親答應了帶他去看今年的魁地奇世界盃,主動提的而不是他要求的,哦,梅林,這是整個暑假最棒的事,看來父親對他很滿意。

  德拉科對鏡子裡的自己挑挑眉,再一次整理了下西服,是的,魁地奇世界盃需要穿麻瓜的衣服,這點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一個瑪律福穿什麼都能很迷人,德拉科得意的勾起唇角,拿出懷錶看了一眼,走出房門。

  ==============

  辛格爾•赫拉斯科同她的朋友牽著手好奇的在各種奇怪的帳篷間穿行,她還是第一次觀看魁地奇世界盃,如果不是因為她恰好需要回到法國赫拉斯科的祖宅參加哥哥的繼承人儀式她也不會有機會來到這裡。

  小販們在人群中活躍著,巫師們快樂的交談,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辛格爾喜歡這種熱鬧,這也是她會在如此早的清晨離開她的帳篷的原因,她隨手在小攤上拿起一個黃銅望遠鏡將它放在眼前,很清晰,很遠的地方帳篷前的人也能看到,然後她看到一抹鉑金色,心口的悸動讓她忍不住鬆開女友的手,將望遠鏡的清晰度調高——

  鉑金色的短髮,英挺的鼻樑,淡粉色漂亮的薄唇以及藍灰色的眼睛!哦,梅林,那是……

  辛格爾將望遠鏡丟回小攤,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跟她的女友交待了一聲便著急的往那個方向跑去。

  擁擠的人群幾乎沒有對她照成什麼障礙,她如同林間的小鹿般輕巧的穿過人群,然後她到了……

  辛格爾茫然的環顧四周,這裡並沒有她剛剛發現的熟悉的那抹鉑金色,所以說這還是夢麼,辛格爾感覺自己的心仿佛空了一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她已經有四年沒有再夢到她的小王子了,可是為何發現了相似的身影還是能讓她如此的悸動,如此的失落。

  「小姐,請問……」

  一個懶懶的聲音在辛格爾身後響起,那優雅卻帶著點傲慢的語調讓辛格爾很快轉過身,她瞪大了眼睛,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她漂亮的藍眼睛裡湧出來,她找不到的自己的聲音,但是她伸出手緊緊的抓住面前的少年。

  德拉科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抓著自己的衣袖哭個不停的少女,梅林,他甚至不認識這個姑娘,為什麼她看到他就一把抓住還哭得自己像個負心漢?

  但讓德拉科更在意的是,他不想推開這個奇怪的姑娘,在看到那珍珠般的淚珠從她精緻的臉上滑落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抱住她安慰她。梅林的褲子,這種事應該只會發生在佈雷斯那個花花公子身上。

  感覺到周圍漸漸聚攏的視線,德拉科果斷的抓住這個哭得像個傻瓜一樣的姑娘,往較偏僻的樹林邊走去。

  在稍稍避開人群的地方,德拉科劃下一個靜音咒,「好了,我想我權利知道您為何看到我就哭得像個傻瓜,這位……女士?」

  辛格爾看著德拉科抓住她手腕的手,而後者發現這點時很快甩開她,事實上在德拉科抓著她避開人群時她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辛格爾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淚水有些臉紅,她剛想用手擦下眼淚,一條整潔的散發著好聞的味道的手帕便遞到她面前,辛格爾感激的接過來,並如同她心裡預料的那樣看到手帕主人嫌惡的表情和微紅的耳尖。辛格爾壓抑著心底快樂的泡泡,飛快的整理了下自己,然後對少年提起了裙角,「您好,我是辛格爾•赫拉斯科,很抱歉,剛才失禮了。」

  「赫拉斯科?你是艾克拉叔叔的女兒?」德拉科微微挑眉。

  「你知道我爸爸?」辛格爾有些驚訝的瞪了眼睛。

  「是的,在赫拉斯科繼承人儀式前的家宴上我見到了艾克拉叔叔,體弱……的辛格爾小姐。」德拉科拖長的音節,上下打量了辛格爾一下,少女勻稱的身材和泛著玫瑰色的臉頰顯示著她是個健康活潑的女孩。

  「嗯?抱歉……我之前在與朋友做修學旅行,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耽誤了回程。」辛格爾有些懊惱的解釋,心裡為自己沒能早點回家見到自己的小王子而有些失落。

  「唔,德拉科•瑪律福,很高興認識你,赫拉斯科小姐。」德拉科微微躬身,牽起辛格爾的手行了個吻手禮。

  完美的禮儀讓他錯過了辛格爾在聽到他的名字時,眼底爆出的喜悅的華彩,而這華彩在他直起身來時已被它的主人巧妙的藏了起來。

  「抱歉,瑪律福先生,剛才失態了,謝謝你的幫助。」辛格爾淺淺的微笑著,沒有解釋她方才哭泣的原因,「嗯,冒昧的問一句,您對這片營地熟悉麼?」

  「尚可。」

  「我似乎找不到我們的帳篷了,可否……」辛格爾臉蛋微微發紅的看著德拉科。

  「當然沒問題。」德拉科頓了一下,「你可以不用敬稱,如果你願意我叫你辛格爾的話。」

  「我當然很樂意,那麼我也可以叫你德拉科是嗎?」辛格爾的聲音帶著輕快的笑意。

  「當然。辛格爾你還記得你家帳篷大致的方位麼。」德拉科偏過頭問。

  「唔。」辛格爾左右看看,眼裡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想,我們可以去營地看守人那裡查查。」看到辛格爾的眼神德拉科便知道了這個傻姑娘完全不知道方向。

  德拉科做了個請的手勢,而辛格爾則歡快的跟上並很自然的將手臂扣在德拉科的臂彎。

  而德拉科,他在辛格爾手臂挽過來時便有點後悔自己下意識的紳士的舉動。

  這個姿勢,有點太親密了,他可以聞到少女身上淡淡的甜美的橙花花香,感覺到少女溫熱的體溫和柔軟,而這讓他的喉嚨有些乾澀。

  德拉科悄悄調整了下呼吸,「你是美國人?」

  「是的,我就讀伊法摩尼角蛇學院。」

  「角蛇?這同我們斯萊特林的標誌很像。」德拉科向辛格爾展示了一下斯萊特林的徽章,「據我所知角蛇學院的創始人所持的魔杖便來自斯萊特林。」

  「是的。」辛格爾微笑著,「但是我們學院的學生似乎更偏向拉文克勞。伊法摩尼就如新生的美國一般,源於歐洲有別於古老的歐洲。」

  「那麼赫拉斯科呢?」德拉科有些好奇的問。

  「赫拉斯科?」辛格爾俏皮的向德拉科眨眨眼睛,「我們尊重傳統。」

  「同時跳出傳統。」德拉科看著辛格爾的藍色及膝短裙,眼底對這露出太多的裝束有些不贊同。

  「麻瓜有些創造是巫師想像不到的。」辛格爾簡短的說,並在德拉科不贊同的眼神裡沒有說出下一句,而是跳轉話題,「德拉科,我剛看到了你魔杖,可以再給我看看麼?」

  德拉科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辛格爾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真誠,「我感覺他看起來很美,我非常想再欣賞一下。」

  德拉科只遲疑了一瞬便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動作——將自己的魔杖遞給辛格爾,那是只有最信任的朋友才會做的動作。

  辛格爾,似乎對德拉科的動作也有些驚訝,因此她用雙手小心的接過那根保養的極好的棕色魔杖,輕柔撫摸著那光潔的杖身,「他好漂亮,好像會發光,你可以再用用他麼?」

  德拉科接過自己的魔杖,努力的想忽視自己因辛格爾的讚美而揚起的心情,魔杖自然的輕舞,「星光閃爍。」

  「你也會?」辛格爾驚訝的說,「爸爸說這是我們的家傳魔咒。」

  「我……」德拉科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對怎麼學會這個魔咒的記憶十分模糊,甚至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一個魔咒,但接過辛格爾遞回的魔杖,他便自然而然念出了那句咒語,仿佛之前他曾無數次這樣做過。

  「我就說爸爸是在說大話,這麼簡單的咒語也吹噓說是家傳魔咒。」辛格爾微笑著打斷了德拉科的回想,心裡卻無比雀躍。

  樣子、表情、性格、偏好、魔杖、魔咒全部都那麼相似,世界上誰能有她這麼幸運居然能在現實中遇到她夢中的小王子。

  德拉科~德拉科~我是不是找到你啦?

  「也許。」德拉科勉強讓自己停止回想,指著前面的石屋。「營地看守人在那兒。」

  德拉科走到那個麻瓜面前,語氣帶著傲慢的不耐,「羅伯茨先生。請查一下赫拉斯科家的帳篷位置。」

  「赫拉斯科?我看看……」營地看守人沒有在意德拉科的語氣,顯然今天他已經遇到過不少用這種調調說話的人了,「往東1.3英里小樹林邊。」

  「嗯?」德拉科挑挑眉,看向辛格爾,「這個地方我們剛剛才經過,你沒有注意到你家的帳篷麼?」

  「啊……」辛格爾玩著她的頭髮,不想說自己一路的注意力都在德拉科身上完全沒注意周圍的環境,「大概?你知道那些帳篷看起來都很像的,德拉科。」

  「梅林,我想你的腦袋裡大概只裝著芨芨草。」德拉科無奈的看著辛格爾,不由自主的想這個巨怪姑娘今天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會被買到什麼地方去。

  「才沒有,我只是對方向的辨認有點差而已,我的OWL成績可是有7個O。」

  「OWL?」德拉科遲疑的看著辛格爾,「你已經五年級了?」

  「準確的說是馬上要上七年級。上個月是我17歲生日。」辛格爾笑道。

  德拉科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覺得有些不對,他總有一種辛格爾應該是比他小或者一樣大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卻說她已經17歲了,而他才14歲。

  「你覺得不像?我朋友們也說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哥哥總因此嘲笑我說這是因為我思考量不夠17歲的份。」辛格爾不滿的微微嘟起嘴。

  聽到後面一句德拉科決定自己可以同辛格爾的哥哥成為朋友,鑒於面前這個姑娘因為迷路就可以哭得稀裡嘩啦的屬性,他非常認同奧菲克,辛格爾的哥哥,的判斷,他正準備說什麼一個大嗓門打斷了他尚未出口的話語。

  「早上好!」

  德拉科嫌惡的看過去,紅毛韋斯萊,一群,簡直是災難。他又看了眼身邊的辛格爾,她似乎對這樣一大群面容相似的人很感興趣。

  「他們難道都是一家人麼,德拉科?」女孩拉了拉德拉科的衣袖。

  「是,貧窮而多產的韋斯萊。」德拉科撇撇嘴不屑道。

  「喔,這真厲害,他們的母親太偉大了,我可無法想像把自己的一生全部用在……」辛格爾頓了一下,「一件事上?我媽媽總是說我和哥哥要了她半條命,我爸爸也覺得要教導兩個孩子太恐怖了,他們怎麼做到的?」

  德拉科嗤笑了一聲,覺得辛格爾的感歎角度很有趣,「他們可做不到,能吃飽就是窮鬼的極限了。」

  「你在說什麼,瑪律福!」大概是德拉科鄙視的目光太明顯,所以儘管他們談話的聲音不大,羅恩•韋斯萊還是跳了過來。

  但是在德拉科準備反諷時,辛格爾先說話了,「日安,這位……韋斯萊先生?德拉科剛剛在同我介紹你們家族,感歎你們母親的偉大,打攪到您了非常抱歉。不過,我想您父親那似乎有點小麻煩,您為什麼不去幫幫他呢?」

  羅恩回過頭,看到大韋斯萊先生正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麻瓜的零錢,艱難的從中分辨應該給營地看守人的數。他漲紅了臉,狠狠的瞪了辛格爾一眼往他父親方向跑去了。

  辛格爾微微皺起眉頭,「他真沒禮貌,德拉科,我們走吧,你不是說要幫我找帳篷嗎?」

  德拉科因辛格爾對韋斯萊的評價露出滿意的微笑,彎起臂彎,「護送一位淑女是我的責任。」

  辛格爾輕笑著將手放進德拉科的臂彎,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就拜託啦。」

  羅恩走過來的時候哈利已經幫韋斯萊先生找好了錢遞給營地看守人,「羅恩,瑪律福又在幹什麼?」

  「跟他的新女朋友獻殷勤呢,斯萊特林毒蛇的調調真讓人難以忍受。」羅恩惡狠狠的說,腦海裡卻不由的浮現女孩精緻的容貌和甜美的聲音。

  「哦,是嗎?」哈利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吧,我們的帳篷在小樹林邊。」

  作者有話要說:

  通過鏡子相遇和通過夢境相遇是有時空差的


☆、魁地奇世界盃

  辛格爾同父母以及哥哥來到包廂時,那裡已經基本上坐滿了,辛格爾的視線很自然的便被那片紅頭髮中的亮眼的金色所吸引,另她開心的是她的父親似乎正往那個方向走去。

  「盧修斯。」艾克拉,辛格爾的父親,擁抱了發現他便早早的站起來的金髮友人,嚴肅的臉上露出真誠的微笑。

  「艾克拉。你來晚了。」盧修斯有力的回抱了一下艾克拉。

  「這是我的女兒,辛格爾,上次聚會她缺席了。」艾克拉指著辛格爾道。

  「盧修斯叔叔,茜茜阿姨,還有德拉科,你們好。」辛格爾向瑪律福一家行了一個屈膝禮。

  「哦,德拉科,你們認識?」盧修斯挑眉看向自己的兒子。

  「是的,之前我在營地迷路了,德拉科幫助了我。」辛格爾微紅著臉解釋道。

  「幫助一位淑女是我的義務。」德拉科道,而他的母親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德拉科感覺自己的耳尖有些發熱,他向辛格爾的父母微微躬身,「艾克拉叔叔、凱西阿姨,奧菲克好久不見。」

  「德拉科,只幾天不見你更英俊了。」凱西奧佩亞,辛格爾的母親,擁抱了一下德拉科,「我總覺得你應該是我們赫拉斯科家的孩子。」說完她還惋惜的看了奧菲克一眼,他的頭髮是偏棕色的。

  奧菲克對自己母親的金髮控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而納西莎則輕笑起來,「凱西,你的愛好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我之前還真的擔心過你會想要嫁給盧修斯。」

  「哦,茜茜,你知道,我更喜歡你。」凱西奧佩亞笑起來,挽著納西莎坐了下來。

  而盧修斯則在女人們開始聊起她們之後的法國之行時,向艾克拉示意道,「艾克拉,我想你願意同我去認識下英國魔法部長福吉先生。」

  「唔,好吧。」艾克拉遲疑了一下跟上了盧修斯的腳步。

  辛格爾在父親離開後,拉住奧菲克讓他坐在母親身邊,「奧菲克,你知道開幕式會有什麼嗎?」

  奧菲克看了眼辛格爾身邊故意留下的那個空位,又看了德拉科一眼,在心底為同母親一樣的金髮控妹妹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也許德拉科知道。」

  辛格爾確定奧菲克不會拆穿她的小動作後對奧菲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轉頭看向已經坐下來的德拉科,「德拉科,你知道開幕式會有什麼嗎?」

  「耐心的等待後的驚喜更讓人期待。」德拉科對辛格爾挑挑眉。

  「唔,我不喜歡等待,那太難熬了。」辛格爾看著德拉科的眼睛有些悲傷的說。

  德拉科注意到辛格爾眼底的傷感,他的心也不由的緊縮了一下,隱約間他覺得自己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難耐的尋找等待的時光,他下意識的說道,「開幕式只是兩隊的吉祥物舞蹈,不會太長。」

  辛格爾露出一個不知是遺憾還是開心的表情,似乎想再說什麼,而這時世界盃已經開始了。

  首先是保加利亞國家隊的吉祥物——媚娃,她們非常美,幾乎全場的男士都被她們吸引了,辛格爾注意到之前在營地口遇到的紅發男孩和他的朋友都在往前擠,而德拉科,辛格爾偷偷的瞟了一眼她的小王子,他在看她。這個發現讓辛格爾的臉上悄悄發熱起來。她假裝自己沒有發現德拉科的目光,努力將視線轉向球場。這時正好一個巨大的、綠色和金色相間的東西飛進了體育館,像是一顆大彗星。它在館內飛了一圈,然後分成兩個較小的彗星,分別沖向一組球門柱。整個賽場突然出現了一道拱形的彩虹,把那兩個閃光的大球連接了起來。

  「他們真有創意。」辛格爾接住一枚金幣對德拉科說,「好像星星從天上落下來。」

  「確實有趣。」德拉科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幾乎要鑽到椅子下撿金幣的韋斯萊家。

  「呵呵,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喜歡他們,德拉科。」辛格爾輕笑起來,「好了,比賽要開始了。」

  確實保加利亞國家隊員和愛爾蘭國家隊員都以非常帥氣的姿勢飛入場中了。

  辛格爾之前對魁地奇只是泛泛之情,但是在這樣的國際賽事的現場她也不由自主的為那精彩的比賽感到熱血沸騰。

  而德拉科和奧菲克,男孩們總是對魁地奇有更大的熱情,他們早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丟開自己的貴族矜持為他們支持的隊伍加油。

  「哦,不!」辛格爾在看到兩隊的找球手突然急速向下俯衝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在林齊,愛爾蘭隊的找球手,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而克魯姆,保加利亞隊找球手,帥氣的盤旋飛走時,不由的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

  「那是朗斯基假動作,克魯姆是個很厲害的找球手。」德拉科低聲解釋,「不過,林齊也只需要一些恢復劑就能恢復了。」

  「唔,這太瘋狂了。」辛格爾沒有鬆開德拉科的手臂,皺著眉頭說。

  「但很刺激,能讓你完全忘記所有束縛的刺激,我也是個找球手。」德拉科的眼睛還在球場上,心思卻有一半跑到辛格爾抓著他的手臂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甩開辛格爾,要知道他之前並不喜歡被人碰觸,更何況是這樣抓著,但現在他只注意到了女孩纖細的手指是那麼柔軟,她抓著他手臂傳遞來的依賴的訊息讓他覺得有一種身為男人的驕傲。

  接下來德拉科都是半心半意的看著球賽,因此在辛格爾為克魯姆被一隻遊走球擊傷發出驚呼的時候,他握住了辛格爾的手。

  辛格爾緊緊的反握住他,那有些顫抖的力道讓德拉科不由的轉過頭看向女孩,她漂亮的藍眼睛滿是擔憂,「德拉科,你也會這樣受傷是嗎?」

  「不,校際比賽不會這樣激烈。」德拉科看著女孩似乎快要哭出來的神情有些後悔告訴她自己是個找球手,他安撫的拍拍辛格爾的手臂,「別擔心。」

  「嗯。」辛格爾不確定的哼了一聲,還是不由自主的抓緊德拉科的手,似乎要確定他的存在。

  在他們對話時,克魯姆已經抓住了金色飛賊,但愛爾蘭隊獲得了勝利。

  「這真是讓人驚訝又在預料之中的結局不是嗎?」盧修斯對艾克拉說。

  「一切皆有可能。」艾克拉點點頭。

  辛格爾悄悄的握著拳頭,那裡還殘留著德拉科的溫度,他們在比賽結束時就放開了彼此,「比賽結束得太快了。」她感歎道。

  「我以為你很害怕,並期待他快點結束。」奧菲克意有所指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對妹妹說。

  而辛格爾和德拉科都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辛格爾同父母和兄長回到自己家的帳篷,一直到睡下,她心裡想的仍是德拉科,哪怕他才同她分開一小會兒。

  她找到她夢裡的小王子了,可是她要怎麼才能一直同他在一起呢?雖然下個學期她會到布斯巴頓做交換生,可是法國和英國還是太遠了。

  明年她就畢業了,也許她可以選擇一個靠近霍格沃茲的工作。

  一直這樣迷迷糊糊的想著直到媽媽將她叫起來辛格爾也沒有能夠真正入睡。

  「怎麼了,媽媽。」辛格爾迷迷糊糊的將頭髮隨意抓了個揪揪。

  「別多問了,我們需要離開。」凱西奧佩亞將外套裹在辛格爾身上拉著她走出臥室。

  辛格爾勉強扣著扣子,迷糊的嘟囔,「我們回家麼,媽媽。」

  但是辛格爾在看到站住帳篷中央的人時所有的睡意都瞬間消失了。

  一絲不苟整潔的黑西裝,在黑暗中似乎能散發出微光的鉑金色頭髮,微微抿起的唇線,淡漠或者說有幾分隱藏的不確定的藍灰色的眸子。

  梅林的臭襪子!

  辛格爾幾乎想要尖叫。媽媽為什麼沒告訴她德拉科在外面,她穿得這樣亂糟糟的,太……

  辛格爾下意識的躲到媽媽身後試圖讓自己更加整齊一點,也因此錯過了德拉科看到她時臉上瞬間染上的薄粉。

  「哦,辛格爾,忘了告訴你,茜茜他們有其他安排,德拉科會同我們呆幾天。」凱西奧佩亞牽著辛格爾,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走吧,孩子。」

  「好的,凱西阿姨。」德拉科有禮的點點頭,拎起他手邊的一隻綠色的龍皮箱子。

  辛格爾跟著凱西奧佩亞走出帳篷,艾克拉和奧菲克都已經站在外面了。

  「走吧,我們得去邊境使用門鑰匙。」艾克拉扶著妻子的肩膀快速說。

  帳篷外嘈雜的空氣讓辛格爾因為見到德拉科而躁動的情緒平復了一些,她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亂成一團,遠遠的似乎有些人將幾個人浮在半空拋來拋去。

  「別看。」德拉科擋住辛格爾的視線,「他們在折磨麻瓜。」

  「他們?誰?」辛格爾跟著媽媽踉蹌的跑著,試圖越過德拉科將那群人看得更清楚些。

  「……」德拉科沒有再回答,唇抿得更緊,臉上全無血色。

  辛格爾隱約感覺德拉科似乎同那些有點關係,她聰明的沒再發問,而是專心的跟著父母前進。

  在他們握住門鑰匙的時候,林地上空突然升起一個碩大無比的綠色骷髏,一條大蟒蛇從骷髏的嘴巴裡冒出來,像是一根舌頭。骷髏越升越高,在一團綠瑩瑩的煙霧中發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襯托下,就像一個新的星座。

  辛格爾下意識的去看德拉科,他藍灰色的眼睛裡沒有一點情緒,無比空洞。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辛格爾來說,德拉科只是個夢,而對於德拉科來說,他已經忘了辛格爾,所以有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藝術之都

  前一晚上的混亂讓辛格爾回到赫拉斯科莊園後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很顯然赫拉斯科夫婦也是這麼想的,凱西奧佩亞將德拉科安頓在奧菲克隔壁,囑咐孩子們先去休息,其他事情等恢復精神了再去考慮。

  辛格爾很贊同媽媽的意見,她覺得自己困得幾乎要飄起來,但是在德拉科回他的房間之前,辛格爾還是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照顧好自己才是讓你現在能幫到盧修斯叔叔和茜茜阿姨的最好的方法。」

  德拉科看著明明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的女孩擔心的話語,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一些,「我知道,辛格爾,去休息吧。」

  「好的,晚安,德拉科。」辛格爾抱了德拉科一下,然後拖著步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而德拉科在目送辛格爾離開,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時,不期然撞上了奧菲克複雜的眼神。

  赫拉斯科的未來繼承人上下打量了德拉科一番,皺了皺眉頭,「你太瘦了,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茫然的看著丟下這句話就回到自己房間的奧菲克,感覺完全摸到不到頭腦,按了按緊繃的額角,德拉科決定不再給自己緊張的神經增加壓力,也回到了房間。

  德拉科以為自己今晚會睡不著,但奇異的,他在頭沾上枕頭的瞬間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舒服,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很棒的夢,夢中仿若星空的銀藍色包裹著他,溫柔的包容著他的所有情緒和疲累。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

  德拉科在發現這點後迅速整理了自己的儀容,並為自己初次拜訪赫拉斯科莊園便出現如此失禮的行為感到羞惱。

  而讓他慶倖的是當他下樓後,只有辛格爾一個人待在客廳。

  「德拉科,下午好。」女孩在德拉科出現在樓梯拐角時便第一時間注意到他,並輕快的向他揮了揮手。

  「下午好,辛格爾。」德拉科放緩了步子,讓自己看起來並未為晚起而過分焦慮。

  「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出門了,似乎是為昨天的事做些工作,你在法國的這幾天就由我來招待你吧。」辛格爾迎向德拉科笑道,她揚了揚手中的書冊,「鑒於我也是剛來巴黎,所以我找了個嚮導。」

  德拉科撇了眼書名《帶你瞭解巴黎》,「你確定這有用?」

  「不管有沒有,反正你也沒有其他安排吧,就當是探險。」辛格爾微笑道,「而且我已經學會了幻影移行,迷路了也不用擔心。」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路癡?」德拉科向辛格爾伸出手,「把書給我,鑒於你的路癡屬性。」

  「好吧。」辛格爾乾脆的將書遞到德拉科手中,「不過我們可以先去第一站,這個我已經研究過了。」

  「好。」德拉科將書縮小到隨身的衣袋中,示意辛格爾帶路。

  「那麼,盧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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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高興你喜歡盧浮宮,我以為你對麻瓜的藝術不敢興趣。」辛格爾輕快的說,不知不覺他們已在盧浮宮花費了比想像中更多的時間。

  德拉科將外套隨意的搭在小臂上,仔細的欣賞著每一幅藏品,精美的藝術讓他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讓他能夠暫時忘卻昨夜的不安,德拉科看了眼身邊的辛格爾,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確實被安撫到了。

  「藝術是沒有邊界的,尤其是這種沉澱了千百年的傑出之作,我之前也會同父親參觀博物館和畫展。」德拉科說著停下來,欣賞和讚歎的目光停留在勝利女神殘存的雕塑上。

  「即使看不到表情,看到動作,維多利亞的姿勢也是騰飛的樣子,無畏且勇往直前。」辛格爾在德拉科身邊道,「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蘊含著……格蘭芬多精神的雕塑。」

  「斯萊特林追求榮耀與勝利,不論用何種方式。」德拉科自語般輕聲道,「而且,如果將手臂和頭找到你會發現這並非麻瓜的藝術,她已經被賦予了生命。」

  「殘缺也是一種美,正因為不存在所以她在所有人心裡都是最完美的姿態。」

  「是的,所以巫師們從未想過要修復她。」德拉科輕聲道,「走吧。」

  「去哪?下一站是?」辛格爾自然的跟上德拉科的腳步。

  「我以為你才是法國人。」德拉科微微挑眉。

  「錯,我是法籍美國人。而且你說過你不信任由我做嚮導。」辛格爾無辜的眨著漂亮的藍眼睛。

  「見鬼,那麼,跟上。」德拉科瞪了辛格爾一眼,乾脆的走出盧浮宮。

  「好,誒?」兩人一前一後出盧浮宮大門。

  辛格爾的注意力很快被不遠處那座掛滿各色鎖的橋吸引,她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德拉科,你看那邊的橋好奇怪。我們去看看!」

  「梅林,這個莽撞的巨怪姑娘,一座鎖橋有什麼好看的。」德拉科抱怨著,還是由著辛格爾拉著自己走過去。

  「德拉科,你看,這裡每個鎖上都有兩個人的名字,這是麻瓜的到此一游紀念麼。」辛格爾好奇的研究著那些形狀顏色各異的鎖,她想了一下後也從隨身空間袋中拿出一把銀藍色的,「剛好我也有一個,我們也掛一個吧。」

  德拉科眼尖的注意到那是一個精巧的煉金物品,上面似乎刻著忽略、隱藏、加固等各種魔法陣,而辛格爾另外拿出一把銀質的小刀,似乎準備在那精緻的魔法陣上動手。

  「等等。」德拉科抓住辛格爾的手腕,「別告訴我你計畫在這個上面刻什麼,它上面的魔法陣已經疊加的夠了,隨意破壞會出現什麼意外,誰也不能保證。」

  「沒關係啦。」辛格爾輕笑起來,「這個小東西只是我最近的試驗品,我知道該怎麼弄。」說著她握著小刀的手仿佛在雕一朵花一般行雲流水的在鎖面上游轉,只半分鐘,她便將D&C的字樣編入那繁複的陣法之間,然後她笑眯眯的將鎖扣在橋上,「到此一游紀念。」

  辛格爾熟練的手法讓德拉科不得不正視一個被他刻意忽視的事實,面前的女孩是個同樣出自古老家族的純血巫師,而且她比他大三歲,雖然她在某些方面很迷糊,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個出色的女巫,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更出色,至少他自己是不能那麼快在那些繁複的陣法中找到穩定的途徑加入新的內容。

  「好了,德拉科,接下來我們到底要去哪呢?用麻瓜的方法麼?還是我帶你幻影移行?」

  「你去過埃菲爾鐵塔麼?」德拉科按按額角,為自己剛剛準備高看面前這個姑娘的想法默哀三秒,「而且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幻影移行,你是多想被魔法部抓啊。」

  「唔,法國的魔法部也會監察到我的行動麼?我還以為只有美國的魔法部會管到我。」

  「當地所有的魔法波動,尤其是異常的,在會在當地魔法部顯示。」德拉柯拉著還是一頭霧水的辛格爾,放棄般道,「跟著我。」

  「好。」辛格爾笑眯眯的由著德拉柯拉著自己,目光在身後的橋上停留了一下,那把漂亮的銀藍色小鎖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光暈,她把她和德拉科的名字掛在愛情橋了呢,她是不是可以多一點期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問題想同各位親們討論:話說今天我卡文了,我突然發現如果按照我現在寫的情節發展下去我可以在三強爭霸賽結束前就讓故事結局,呃,大家希望我這麼幹麼,其實就算這樣結束也會有7、8萬字左右的?或者大家希望看到我繼續掰扯下去,哪怕可能會有點bug,有點牽強.?


☆、遊樂場與音樂

  德拉科有點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T恤,這是昨天他在辛格爾的軟磨硬泡下買的,本來他只是打算暫時買下先安撫住辛格爾完全沒想過要穿這種平民的麻瓜衣服,這幾天的相處已經讓德拉科明白了這個聰明的女孩為了實現她的目標會想出多少古怪的主意,儘早妥協才是最快解決的辦法。可是今天早上在辛格爾祈求的目光下他居然頭腦發熱的換上了,其實他內心深處也明白自己願意妥協的原因除了辛格爾的祈求另一半是因為——他撇了一眼跟他穿著同款T恤的辛格爾——辛格爾也穿了這樣的衣服,而昨天買衣服的時候那個店員似乎說這個叫「情侶款」。

  「辛格爾,這裡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德拉科用不快的聲音掩飾自己心底的躁動,目露不耐的看著面前擠擠挨挨的麻瓜們,覺得自己更享受那種安靜的充溢著古樸而華麗的藝術氣息的地方,就像他之前領辛格爾去的那些地方。

  「巴黎的迪士尼!它建好後我就想來了!遊樂場永遠是我的旅行首選地。」辛格爾興奮的拖著德拉科去取遊園地圖,「你不是喜歡刺激麼?那你必須來迪士尼!」

  「沒有什麼能比得過魁地奇。」德拉科由著辛格爾拉著自己,同時不著痕跡護著她讓她不被那些麻瓜擠到,語氣中充滿了嫌棄。

  「哎呀,德拉科,去感受一下嘛,迪士尼是我的最愛,相信我,我的推薦不會讓你失望的。」辛格爾完全不在意德拉科的嫌棄,興奮的說,「唔,我看看,那麼首先必須是這個……」

  德拉柯拉著辛格爾從那個叫做「過山車」的麻瓜娛樂項目上下來,皺著眉頭看著辛格爾說道,「辛格爾,你的尖叫快把我的耳膜都要刺破了,你還記得你是位淑女麼?」

  「德拉科~玩這個不大聲尖叫會少了很多樂趣啦。那種幾乎要死掉了快感,你不覺得很棒麼!」辛格爾微微喘了口氣,看著臉色淡然的德拉科,「德拉科,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第一次玩這個的,你淡定極了。」

  「我說過,魁地奇比這個刺激多了。」德拉科鄙視的看了辛格爾一眼,「你見過大聲尖叫的找球手麼?」

  「呵呵,哎呀,像我這樣玩飛天掃帚不在行又喜歡尋求刺激的人,迪士尼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的安全係數更高,我永遠不用像騎掃帚一樣擔心會從空中掉下來。」辛格爾平復了呼吸,微笑道。

  「這點倒是值得肯定。」德拉科中肯的說,「不過,有人帶著你玩一樣可以讓你安全的享受到那種刺激。」

  「唔,可是我們赫拉斯科家沒有人擅長飛天掃帚。」辛格爾聳聳肩,「一起騎掃帚這種事太親密啦。」

  「下次我可以帶你。」德拉科突然說。

  「唔,好啊。」辛格爾簡短的點點頭,便拉著德拉科興奮的跑起來,「快快快!下一個目標!」

  「巨怪姑娘。」德拉科對辛格爾面對自己好不容易決定的要求卻採取如此敷衍的態度有些惱怒,但是還是不放心的跟上了辛格爾興奮的腳步。

  德拉科和辛格爾並肩走在塞納河畔,享受著夕陽帶來的那個玫瑰色的世界。

  辛格爾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紅暈,一路嘰嘰喳喳同德拉科描述著方才遊樂設施的感受。

  德拉科其實有些奇怪自己這些天在一直同辛格爾在麻瓜世界遊玩卻完全沒有不耐和厭煩,是因為身邊的人是辛格爾麼?

  德拉科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閃現了一下便藏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那個活潑的姑娘又發現了新東西並已經跑開了,這讓他不得不停止思索跟上去。

  辛格爾接過街頭音樂家遞過來的小提琴,稍稍試了下音色,對已經走過來的德拉科挑眉,屬於《野蜂飛舞》的歡快音符從她的指尖躍出,弓弦飛快滑動帶出上下翻滾的音流,跳躍的激情在空氣中飛揚。

  一曲畢,德拉科看著一臉燦爛笑容,在瑰色的夕陽下格外耀眼的辛格爾,微微彎起唇角,走到不遠處咖啡吧外供遊客彈奏的鋼琴處,坐下,挽起袖子,同樣的音符從他指尖跳出來,漂亮的指尖在黑白的琴鍵上飛快的跳動,充滿激情的音樂讓人全身的脈搏都要隨之律動起來。

  辛格爾從未見過少年如此激情四射的模樣,她緊緊的盯著全身似乎都在發光的鉑金小貴族,似乎要將這一幕刻入腦海,同時她下意識的合著德拉科的節奏拉起弓弦。

  澎湃著熱力的音符纏繞在一起,原來孤單的飛舞變成並肩嬉戲,音樂的精靈交錯飛舞,仿佛熱戀中的情人在舞蹈,似乎連空氣都要為之沸騰振盪。

  德拉科和辛格爾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彼此都說不清的情愫在眼眸中流轉。

  在最後一個音符結束,辛格爾率先移開視線,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將手中的小提琴交還給它的主人,像要掩飾自己心情般挑釁的說,「德拉科,我敢肯定這個你一定不在行。」說話間辛格爾走向另一個街頭藝人。

  德拉科好奇的跟上去,那邊辛格爾已經獲得了那個樂器的使用權,吉他,這種同華麗優雅毫無關係的樂器自然不在瑪律福家繼承人的訓練項目裡,但是當他看著辛格爾輕輕撥動琴弦,德拉科不由的微微眯起眼睛,他突然覺得那把簡陋的麻瓜樂器在辛格爾的指尖被撥出了仿若豎琴的輕靈,而月光下的辛格爾,仿若身著白色長裙的繆斯女神,那金色的音符在她指尖跳躍。

  當那些音符在他腦海輕舞,那些單詞便自然而然的跳出來了……

  「And I wish I knew everything there is to know about you.

  And I want you to see just exactly what you mean to me.

  And you – you think you know me.

  I guarantee there』s a lot more to see.

  And you – you don』t believe it』s true -

  That if I』m dreaming, I』m dreaming of you.

  And I want you to be, everything that you deserve to be.

  And if I close my eyes, then I can see you perfectly.

  And I – I don』t know where to go.

  ……」

  辛格爾下意識的撥動著琴弦,看著斜倚著燈柱的金髮少年,低沉仿若呢喃的歌聲從他漂亮的唇間溢出,帶著沙啞的性感,一點點撩動她的心弦,那歌聲猶如溫泉水般在她身體裡流淌,讓每一個細胞都酥軟得想要□□。少年修長優雅的身姿猶如誤入凡塵的天神,在昏黃的燈光下浮動著迷人的光暈,她看不到任何東西,而面前的少年是唯一的發光體,她感覺自己的心仿若撲火的蝶,明明知道那是致命的危險,卻忍不住要一再靠近,直到自己燃燒殆盡。

  那一刻辛格爾不再想著確認夢境與現實的差異,因為她的心告訴她,他們是一樣的。

  她的王子

  他的精靈

  作者有話要說:

  Tom Felton的Under stars 非常迷人~

  然後我要說……我真的不太會寫約會劇情……

  嘛,似乎大家對我昨天的想法沒什麼意見,那我就按自己的節奏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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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德拉科的煩惱

  新學年伊始,霍格沃茲的女孩們驚喜的發現她們的鉑金王子的魅力再次升級了,淡淡的憂鬱氣息令瑪律福家族的繼承人漸漸脫離了少年的邊界邁向青年的沉穩,舉手投足中的優雅和與生俱來的傲氣讓人不由的為之心折。

  而這讓少女們尖叫的主角卻沒有心思去顧及他人,德拉科的思緒和心情還有一半在暑假的巴黎之行中,在塞納河畔的夜晚,他一度以為他們會更進一步,可是第二日父親的召喚讓他所有的旖旎幻想都戛然而止。

  回到了瑪律福莊園,父親的忙碌疲憊和母親的擔憂不安讓德拉科不得不回憶起那夜的綠色標記,他陪同著父親周旋在貴族們之間,身為繼承人的責任壓得他幾乎無法喘息。但在能安靜獨處的夜晚,他的腦海裡便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月下仿若繆斯的女孩。

  可是等他終於空閒下來準備同辛格爾通信時,卻得到了辛格爾已經返回美國的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時,德拉科覺得心裡好像空了一塊般茫然失措,而細心的母親發現了他的心緒波動,在學期開始前的那夜母親找到了他——

  「媽媽的小龍,」納西莎溫柔的看著已經漸漸成長為一個男人的兒子,「告訴媽媽你在為什麼煩惱?」

  「媽媽,沒什麼……」德拉科對母親還用兒時的昵稱稱呼自己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母親溫柔的目光還是讓他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些,「只是感覺自己能力達不到父親的要求,有些焦慮罷了。」

  「小龍,你已經很優秀了。」納西莎撫摸著兒子的臉,「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爸爸和媽媽一直以你為榮。」

  「媽媽……」德拉科看著母親,不由的像兒時一樣趴到母親的膝頭,撒嬌般呢喃,「媽媽……」

  「小龍,你對赫拉斯科家的女孩有好感是嗎?」納西莎撫摸著兒子柔順的金髮輕聲道。

  「媽媽!我……只是……」突然被母親說破心思德拉科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辛格爾是個美麗又聰明的姑娘,男孩會被她吸引很正常。」

  「那麼莽撞哪裡聰明了……」

  「呵呵,小龍,遇到喜歡的姑娘要勇敢點,不然被別人搶先了可就糟糕了。」納西莎輕笑起來,她頓了一下,用認真的目光看著她的兒子,「而且……赫拉斯科家現存的主要勢力在美國,若是將來……也不失為我們的退路,至少可以確保你是安全的,我的孩子。」

  「媽媽,我不會離開你們的!」

  「哦,媽媽的寶貝,媽媽很感動你的心意,但是家族的延續是更重要的事情,媽媽希望你能夠更加冷靜的面對一切。」

  「媽媽……爸爸也是這樣想嗎?」

  「寶貝,爸爸媽媽都是愛你的。」

  「媽媽,我也是。」

  同母親的談話讓德拉科明白了自己對辛格爾的心意,但同時也陷入了另一種迷茫,當這種心意加入了利益的交換最初那種純粹的喜悅便變得複雜起來,雖然對斯萊特林、對純血貴族而言,有利益交換的情感才是最牢固的,但是他對辛格爾,下意識的德拉科並不希望自己同辛格爾的關係加入其它的成分,那讓他有種褻瀆了那個純粹而美麗的姑娘的罪惡。

  梅林的褲子,德拉科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繼承人訓練都已經全部還給父親了,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現在甚至還沒有聯繫到辛格爾,卻在考慮他們之後的關係是否純粹?

  這種有些混亂的思緒一直影響著德拉科,讓他甚至在面對波特時都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挑釁的心情,他隱約覺得自己必須先理清些什麼,才能繼續面對辛格爾。

  而父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開學後將一大堆英倫本土以外的瑪律福產業的初步決策權交給他,非母語的工作耗費了德拉科大量精力,大大縮減了德拉科安靜思索的時間。

  因此,直到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抵達霍格沃茲德拉科仍然沒有理出頭緒。

  哦,是的,本學年沒有學院杯魁地奇賽取而代之的是三強爭霸賽,歐洲另兩家最大的魔法學校將派代表來霍格沃茲參加比賽。不過德拉科沒有太在意這些,畢竟這場比賽不許17歲以下的學生參加,而且為了這種比賽去送命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德拉科興致缺缺的雙手抱胸,無聲的給自己加了個溫暖咒,看著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各自以炫耀的姿態到達霍格沃茲。

  不過,布斯巴頓的學生穿得太單薄了,以致於他們不得不躲在他們校長的陰影裡匆忙的跑進禮堂,有幾個甚至用圍巾將自己從頭裹到腳,對此德拉科發出一聲嗤笑——完美的掩飾了他為其中一個身形神似辛格爾的姑娘產生的瞬間的晃神。他幾乎是立刻將目光轉到德姆斯特朗方向,並為克魯姆的出現稍稍提起了點精神,是的,那個著名的保加利亞找球手,他居然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畢竟克魯姆的魁地奇技巧確實厲害,而且也因為克魯姆,在魁地奇世界盃上辛格爾主動抓住了他的手。

  梅林的臭襪子,德拉科發現自己的思緒裡冒出這一個念頭時懊惱的低聲詛咒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被一種名為辛格爾的詛咒俯身了,不管想什麼最終都會聯繫到辛格爾身上。

  兩個學校的學生都走進禮堂時,霍格沃茲的學生也陸續走進禮堂,布斯巴頓的學生已經在拉文克勞的長桌坐下來了,而那幾個裹著圍巾的還是沒有露出他們的臉來。

  德拉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布斯巴頓那邊收回來,轉而用最大的熱情同克魯姆聊天,是的,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已經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邊,當一個瑪律福想讓人感受到賓至如歸時是非常輕鬆的事,那個陰沉的德國找球手漸漸舒展了眉頭,開始同德拉科就某個魁地奇技巧聊起來。

  但德拉科他發現轉移注意力並不能緩解自己看什麼都能想到辛格爾的症狀,甚至病得更嚴重了。

  比如,他看到那盤法式雜魚湯想到的是這是辛格爾最喜歡的一道菜,因此他給自己盛了一碗,儘管他自己對這道菜並不敢興趣。

  又比如,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幻聽了——

  一個熟悉的,夾著法式和美式發音,卻奇異和諧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請問,這盤雜魚湯你們還吃嗎?」


☆、布斯巴頓的代表

  德拉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可能有點傻,但他沒辦法不驚訝,當他一直想念卻一直壓抑著自己不去主動聯繫的姑娘仿佛梅林聽到他的許願,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好長期的訓練讓他還在頭腦空白的時候,下意識的做出符合一名瑪律福的反應。

  他優雅的站起來,「也許高爾和克拉布還需要,但我想你可以坐下來,同我們一起分享它。」

  「唔,這是個好主意。」辛格爾微笑著,從善如流的坐在德拉科讓出來的位置上。

  德拉科在辛格爾身邊坐下後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同學們傻子樣看著辛格爾的表情,沒有人動。

  該死,德拉科自然知道他身邊的姑娘有多迷人,尤其是她穿著輕盈的藍色巫師袍坐在一堆黑色中間時。

  德拉科虛握著拳輕咳一下,「高爾,克拉布,剛才你們不是說這碗湯很美味麼?為什麼你們不再來一碗。」

  高爾在德拉科銳利的眼神裡顫抖了一下,儘管他已經打了個飽嗝,但是他還是飛快的給自己裝了一大碗。

  而克拉布他給自己來碗更大的。

  這兩個蠢貨,怎麼那麼能吃。

  德拉科在心底詛咒,當他注意到辛格爾看著幾乎見底的盤子時眼中露出的遺憾的神情時。

  接著,德拉科做出了件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將自己那份,雖然他一口也沒動,推到辛格爾面前。

  辛格爾對著德拉科甜甜一笑,「謝謝。」

  「德拉科,我想你也許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佈雷斯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美人,代替其他斯萊特林們問了出來,畢竟能得到瑪律福家繼承人分享的食物,面前的這位似乎是第一個。

  「她是赫拉斯科家的小姐。」德拉科在辛格爾準備自我介紹之前搶先說,「赫拉科斯家同瑪律福家一直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看著德拉科仿若巨龍守著他的財寶一般,連那位小姐的名字都吝於讓人分享的樣子,佈雷斯不由的輕笑起來,「很高興認識你,赫拉科斯小姐。我是佈雷斯-紮比尼。」

  「你好,紮比尼先生。」辛格爾輕笑起來,在她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金色的盤子突然被清潔一空,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整個禮堂安靜下來。

  「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微笑著說,「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

  德拉科沒注意鄧布利多在說什麼,他所有的心神都鎖定在他身邊的姑娘身上,他腦子裡有一百個一千個問題想要立刻向辛格爾尋求解答,可是鄧布利多關於三強爭霸賽的解說似乎沒有盡頭的漫長,而他的姑娘卻是無比認真的看著那個嗡嗡的老蜜蜂,沒有分給他半點注意力。

  這個認知幾乎要焚燒掉他的理智,明明在魁地奇世界盃和巴黎時,辛格爾的注意力總是在他身上的。

  在德拉科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煩躁時,鄧布利多終於說到,「好了,我認為大家該睡覺了。祝大家晚安。」

  德拉科幾乎是第一個跳起來,他匆忙的向級長點頭示意,並給了佈雷斯一個交給他處理的眼神,便拉著辛格爾大步走出禮堂。

  而辛格爾笑眯眯的任由德拉柯拉著自己,只是在經過拉文克勞長桌時對她布斯巴頓的同伴點頭示意了一下。

  德拉科帶著辛格爾出來時,禮堂裡出來的人並不多,他很快找到了一間空教室,拉著辛格爾走進去。

  「你怎麼來了。」德拉科看著辛格爾嚴肅的低聲問。

  「你沒注意到我麼?」辛格爾拉了拉自己身上藍色的絲綢袍子,「我是布斯巴頓的代表啊。」

  「布斯巴頓?我以為你告訴我你是伊法魔尼學院的學生,前一段時間奧菲克告訴我你已經回美國了。」德拉科嘶聲說。

  「沒錯。」辛格爾微笑起來,「我之前回去辦轉學了,本來我想來霍格沃茲的,可是赫拉斯科莊園的位置讓我只能選擇布斯巴頓,還好有三強爭霸賽,你不知道,德拉科,要獲得一個參賽名額我們的競爭有多激烈。」

  「三強爭霸賽!……」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你這個巨怪姑娘,你不知道那個比賽有多危險麼?每次都有人因此而死!你怎麼敢!」

  「別擔心,德拉科,你知道我魔咒很棒的。」辛格爾溫柔的握住德拉科的手臂,「而且如果我不來參加比賽,我怎麼能有機會到霍格沃茲來。看到我有沒有覺得驚喜。」

  「驚嚇更多。」德拉科虛握住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我們可以再假期見面。」

  「但是,德拉科,我不想等那麼久,我想見你,我想知道……」辛格爾認真的看著德拉科的眼睛,「那夜,那首歌是因旋律而生的感悟,還是……」

  德拉科看著眼前的女孩,朦朧的月光下,女孩瑩白的臉飛起了紅暈,藍色的眼睛裡滿滿的映著自己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喉嚨乾澀起了,他用力將女孩拉進懷裡,按著她的頭, 「別看我,辛格爾,聽著……

  「這個夏天我認識了一個姑娘,她美麗強大,她活潑優雅,她聰明卻也有些小迷糊,她身上擁有我對未來瑪律福夫人的一切想像和期待。她是那麼聰明優秀,在她面前我的驕傲似乎總是岌岌可危,可是,我卻忍不住為她著迷,我希望自己更強大,強大到能夠由我守護她。

  「辛格爾,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德拉科,我……」辛格爾想說什麼,但是被德拉科打斷了。

  「等等……」德拉科悶聲說,「在你回答我之前,我希望你先回答我的另一個問題。你確定那個人是我麼?你在透過我看著誰?」

  辛格爾愣了一下,她從德拉科懷裡抬起頭來,「沒有人,只有你,德拉科。」她漂亮的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德拉科,「其實……怎麼說,我只是在確定你是你。……你知道赫拉斯科的星之子麼?」

  「聽說過,據說赫拉斯科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的星之子,但那究竟是什麼?」德拉科坐了下來,並順手將辛格爾拉到他腿上。

  辛格爾的臉蛋微微紅起來,她彆扭的動了一下卻被德拉科壓制住,她只能僵硬的保持著坐在德拉科懷裡的姿勢繼續說,「每一個赫拉斯科的名字都是由星座命名,以姓名為契約、以血統為媒介、借由星座的力量,每一個赫拉斯科都會通過夢境遇到他的星之子,星之子與赫拉斯科共用星座的魔力,每一個能找到他的星之子赫拉斯科都將擁有強大的魔力。」

  「你的意思是不是每一個赫拉斯科都能找到他的星之子?」

  「是的,因為星的力量是穿透時間和空間的,因此我們命定的星之子不一定與我們同處一個時空,甚至終其一生都不會相遇。」辛格爾有些感傷的敘述著。

  「你剛剛說到在確定我是我,難道我是你的星之子?」德拉科敏銳的把握到這一點。

  「其實我不能確定。」辛格爾道,「每一個赫拉斯科遇見星之子的年紀不一定,但他們與星之子溝通的夢境一定會在18歲成年時斷裂,不過,也是這一天,我們可以通過祖宅的魔鏡確認到星之子的真實身份和所處時空,只是如果我們不能在一年內找到他們,那麼關於他們的記憶將漸漸淡化。而我的夢境從6歲開始,卻在13歲時就消失了,我弄丟了他。」

  德拉科看著辛格爾落寞的神情,心裡不知為何一陣揪疼,好像他也在那個年紀丟失了重要的寶貝,他不由的握住辛格爾微涼的手。

  「我惶恐慌亂,而我卻無能為力,法則讓我無法說出那個名字,無法描述我要尋找的物件,我只能祈求父親幫我搜尋全世界巫師學校小巫師的名單,但是……沒有……我以為我的夢就此結束了,但是我遇到了你。」辛格爾興奮的反握住德拉科的手,「雖然你沒有關於我的夢,但是我確定你就是我的夢,你的喜好、性格、語氣、還有小習慣,我確認……」

  「等等,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同你夢到那個人一模一樣,所以你喜歡我?」德拉科挑眉道,眼神有些兇惡。

  「嗯,一半一半吧。」辛格爾遲疑的說,「畢竟那個夢境已經消失4年了,時間確實淡化了一些東西。鮮明的現實的你,在這裡,在我面前,才是我確定的原因。」

  但為什麼要割裂開呢?我可以確定那是同一個你呀,雖然你不記得。辛格爾在心底說,但是她聰明的沒將這句話說出來,她知道面前這個驕傲的男孩一定不樂意聽到這句話。果然德拉科狠狠的瞪著她說道——

  「忘記你那個遙遠的夢!我才是在你面前的那個!」

  「那,德拉科,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剛才的問題了嗎?」

  「說吧。」德拉科頓了一下,視線飄向不確定的遠處,手臂不覺的將辛格爾抱得更緊。

  「我願意,德拉科。」辛格爾將臉埋進德拉科的袍子裡,輕聲說。

  「……我知道。」

  「我喜歡你,德拉科。」

  「……我知道。」

  我的珍寶,我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我的夢,我的小王子,我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為了說明白辛格爾的態度和感觀,修改了最後的表白部分……其實有點囉嗦,最開始我寫的是——

  「別說出來。」德拉科小心翼翼的將女孩拉進懷裡,「別說出來,辛格爾。」

  「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一個姑娘,年紀比我大、魔咒比我強、魔法陣比我強、在你面前我的驕傲似乎總是岌岌可危,可是,我卻忍不住為你著迷,我希望自己更強大,強大到能夠由我守護你。

  「我的傻姑娘,在我還在止步不前的時候,你卻已經做了那麼多的時候,至少這一步,我希望由我來做。」

  德拉科溫柔的看著辛格爾,「辛格爾,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德拉科……你真是個壞小子……」辛格爾漂亮的藍眼睛裡不由自主的滿溢著淚水,「你怎麼可以在說喜歡我之前說討厭我。我還以為……還以為……德拉科……你這個壞小子。」

  「對不起,辛格爾。」德拉科在辛格爾的淚水面前完全沒有頭緒,「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原諒我。」

  「德拉科,你這個壞小子。」辛格爾對德拉科說,「但是怎麼辦呢,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壞小子。」

  「辛格爾……別哭了……」德拉科將他的女孩抱在懷裡,「你哭起來很醜,辛格爾。」

  辛格爾把頭埋進德拉科懷裡,將淚水全部擦在他的袍子上,「德拉科你果然是個壞蛋,怎麼可以說女生醜。」

  「我說的是實話。」德拉科緊緊的將辛格爾抱在懷裡,「因為你哭得太醜了,所以你就好好的躲在我懷裡,別讓人看到了。」

  「德拉科……我沒在哭了……」

  「……我知道。」

  「德拉科,我願意。」

  「……我知道。」

  ==========

  嘛,我是戀愛廢,哈哈


☆、報名參賽

  辛格爾從布斯巴頓的馬車上輕盈的跳下來,在同伴善意的取笑中飛快的向霍格沃茲城堡跑去,直到遠遠的看到那抹亮眼的鉑金色時才放緩了腳步。

  「不給糖就搗蛋!」

  德拉科挑眉看著眼前笑顏明媚的少女,「辛格爾,我真懷疑你其實只有七歲。」

  「快點給我糖,不然……」辛格爾故意露出一個惡少調戲小姑娘一般的壞懷的眼神。

  「給你,辛格爾小朋友。」讓辛格爾驚訝的是德拉科居然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來放在她的手心,然後還摸了摸她的頭,好像他才是他們中間年齡比較大的那個。

  「哦,別摸我的頭髮,會讓我變矮的。」辛格爾微嘟起嘴,瞪著德拉科。

  「哈哈,放心,就算我不摸你也不會變高了。」德拉科笑著又在辛格爾頭上摸了一下,然後他在辛格爾跳起來前摟住了她的肩膀,「走吧,去吃早餐,我一會兒還有課呢。」

  「唔,我討厭占著身高欺負人的傢伙。」辛格爾嘟囔著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腳下卻是順從的跟著德拉科往禮堂方向走去了。

  德拉科帶著辛格爾來到斯萊特林長桌時,斯萊特林的學生幾乎已經到齊了,而德拉科,在讓辛格爾坐在他早就關照好預留下來的位置上前,對他的同學們宣佈,「這是我的女朋友。」

  「大家好,我是辛格爾赫拉斯科,目前就讀布斯巴頓。」辛格爾落落大方的向斯萊特林們微笑,他們中有幾個剛才因為德拉科的話掉了勺子。

  而德拉科顯然認為這樣簡短的介紹已經足夠了,在辛格爾說完這句後,為她拉開椅子引導她坐下來。

  辛格爾坐下後好奇的看向德拉科,「為什麼他們對你有女朋友這件事這麼驚訝?」

  「我想這大概是因為大家覺得德拉科行動太迅速了,這麼快就摘下了布斯巴頓最美的一朵。」回答辛格爾的是佈雷斯,他在對上辛格爾的視線時對她露出彬彬有禮的笑容。

  「早上好,紮比尼先生。」辛格爾偏偏頭,「行動迅速麼?也許?」

  「你可以叫我佈雷斯。」佈雷斯說道,「聽起來,這裡面還有什麼故事,或許你願意與我分享一下。」

  「佈雷斯,我們第一堂是黑魔法防禦課。」德拉科冷淡的聲音插了進來,「如果你不想遲到的話,最好別把時間浪費在閒聊上。」

  「哦,德拉科,你可以不要提醒我這點,我可一點也不想見到了那個老瘋子。」佈雷斯聳聳肩。

  「德拉科,那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很奇怪麼?」辛格爾接過德拉科遞過來的已經抹好果醬的麵包咬了一口,好奇道。

  「正如佈雷斯所說,他是個老瘋子。」德拉科不屑的撇撇嘴,「待會你打算怎麼安排?等我上完課,我帶你去參觀霍格沃茲如何。」

  「好啊。」辛格爾乾脆的說,「一會兒馬克沁女士讓我們一起去報名,報完名後我去找你。」

  聽到報名德拉科的眼底露出一絲陰霾,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能阻止辛格爾去做這件事,畢竟這是她能來霍格沃茲的前提,他只是對造成這種結果的自己感到懊惱。

  「別擔心,德拉科。」辛格爾的手放在德拉科緊緊捏住的拳頭上,「我不一定會被選中,就算被選中了,你也會幫我的,對嗎?」

  「是的,我會幫你。」德拉科反握住辛格爾的手。

  =========

  德拉科冷著臉慢慢的往門廳走去,辛格爾並沒能如她早上所說的那樣來等他下課,因為馬克沁女士延長了訓話時間,同時她認為在幸運的時刻去報名有助布斯巴頓取得勝利。

  德拉科不想承認自己一點也不想看到辛格爾去報名的那一幕,那似乎是在諷刺因為他的遲疑他的姑娘才不得不選擇這種十分危險的方式來找他。

  這種憋悶的情緒在看到波特他們嘻嘻哈哈的走向門廳時到達了頂點。

  「哦,韋斯萊,聽說你爸爸上報紙了?」德拉科語帶嘲諷的攔住救世主三人組,「這很不容易,你們有沒有把那張報紙掛起來,當成傳家寶什麼的?」

  「閉嘴,瑪律福!」羅恩用力瞪著德拉科,臉同他的頭髮一樣紅。

  「為什麼不讓大家知道事實呢?你媽媽很搶鏡你知道嗎?畢竟她那麼胖,幾乎能佔據整個版面。」德拉科嗤笑著。

  「那你媽媽呢?」救世主大聲說,代替他那幾乎說不出話來的朋友,他和赫敏抓住羅恩的長袍後襟,不讓他朝德拉科撲去——「瞧她臉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糞似的!她總是那副表情嗎,還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才那樣?」

  德拉科蒼白的臉變得微微泛紅。「你竟敢侮辱我媽媽,波特。」他抽出自己的魔杖指著哈利,眼神冰冷向看著一個死人。

  「那就閉上你的肥嘴。」哈利說著,也飛快的抽出自己的魔杖指著德拉科。

  「門牙塞大棒!」

  「火烤熱辣辣!」

  兩道紅光在空中碰撞到一起,發出砰地一聲各自轉了個角度向一邊折去——哈利的光柱擊中了高爾的臉,德拉科的擊中了赫敏。高爾大聲慘叫著用手捂住鼻子,一個個醜陋的大癤子正從鼻子上冒出來——赫敏緊張地□□著,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哦,這位小姐,你沒事吧。」一個輕柔的女聲在羅恩趕到赫敏身邊之前響起,那是個美麗的布斯巴頓姑娘,羅恩知道她,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布斯巴頓學生,看上去同瑪律福關係很好。

  「嘿!你別碰赫敏!」羅恩厲聲吼道。

  而那個女孩只是溫柔的看著赫敏,向對待情人一般輕輕的拉開她的手——赫敏的門牙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但在女孩的手拂過她的唇的時候,他們聽見她溫柔的說了句什麼咒語,赫敏的牙齒便恢復了原狀。

  「這裡鬧哄哄的在做什麼?」這時一個輕柔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斯內普教授來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嘰嘰喳喳地爭著解釋,斯內普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德拉科說:「你來解釋一下。」

  「波特攻擊我,先生——」

  「我們同時攻擊對方的!」哈利大聲抗議。

  「——他擊中了高爾——你看——」

  斯內普教授仔細打量著高爾,此刻高爾的那張臉放在一本專門講毒蘑菇的書中倒是挺合適的。

  「快上醫院去吧,高爾。」斯內普教授平靜地說。

  「瑪律福擊中了赫敏!」羅恩說,「你瞧!」

  羅恩說完這句話便頓住了,因為赫敏現在什麼問題也沒有,剛剛那個布斯巴頓的姑娘已經給她治療了。

  斯內普教授淡淡地看了看赫敏,說:「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嘿,瑪律福剛剛攻擊了她,是這個布斯巴頓的學生給她治療了好的!」羅恩試圖爭辯。

  而那個布斯巴頓的姑娘,我們的辛格爾小姐,一臉無辜的看著羅恩,「你說什麼?」

  「你!」羅恩還想說什麼,斯內普教授已經打斷了他。

  「現在情況很明顯,」他說,聲音絲滑而低沉,「格蘭芬多學院扣去五十分,波特和韋斯萊各罰一次留校勞動。好了,別聚集在這裡,快點散開,別影響別人報名。」

  人群陸陸續續散開了,一些隻看到結局的學生對救世主三人組指指點點,尤其是在斯萊特林的學生擁著高爾前往醫療翼好像他得了絕症一般的時候,這讓救世主三人組感覺非常尷尬。

  待人群散得差不多了,辛格爾才走向臉色陰沉的德拉科,很明顯,雖然他對辛格爾幫赫敏治療的行為非常不滿。

  但當德拉科注意到哈利和羅恩的眼睛在看到辛格爾走向自己時幾乎要瞪出來了時,他不由的又得意起來,他故意當著救世主的面將辛格爾摟進懷裡,聲音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你已經報好名了,親愛的?」

  「是的。」辛格爾輕笑起來,「我們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參觀霍格沃茲麼?」

  「你們!你們果然是一夥的。」羅恩跳起來叫到,「你們這群毒蛇!」

  「我女朋友好心幫助你們,我想你們至少要跟她說聲謝謝。」德拉科抬高了下巴,冷冷的看著救世主三人組。

  「誰求著她來著了!」羅恩吼道,哈利和赫敏的臉色也很糟糕,那個謝字完全說不出口。

  「德拉科,我不喜歡你的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辛格爾捧著德拉科的臉讓他看向自己,輕聲說。

  德拉科因為辛格爾的理由耳尖微微發紅,沒有再理救世主三人組,他將辛格爾的手抓到手心,拉著她離開,「你這個巨怪姑娘,你的矜持呢?」

  「那是什麼,能吃麼?」辛格爾吃吃的笑著,由著德拉科牽著她離開,完全將救世主三人組當成了空氣。

  羅恩對著離去的兩人狠狠的揮了揮拳頭,「一對毒蛇!」

  「算了,羅恩。」赫敏拉住了他,她的心情很複雜,雖然那個姑娘動機不純,但是她也避免了她在眾人面前丟臉,「我們走吧。」

  「我敢肯定那個布斯巴頓的是看到斯內普過來了才幫你的,赫敏。」哈利憤憤的說。

  「就算她不幫我,斯內普也會給格蘭芬多扣分的。」赫敏闡述著事實,「算了,就當扯平了。」

  「該死的。」羅恩和哈利咬牙道,他們明白赫敏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女朋友太厲害,各種傷自尊,怎麼辦?找疤頭麻煩去!嘿嘿

  有想過要不要用穆迪的那段,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要被女朋友保護挺不瑪律福的

  嗯,最近一直在想五年級的劇情,是的,我雖然之前有做大綱,但是寫著寫著就變得七零八落了,你們希望接下來小龍突然走上王霸之路?還是繼續走憂鬱小王子風,嘛,個人非常喜歡混血王子裡小龍孤獨托腮的樣子!


☆、勇士決定

  救世主三人組的表情很好的娛樂了德拉科,讓他沒有再追究辛格爾的「通敵行為」。

  他領著他的姑娘走在霍格沃茲古老的石廊,明明是走過無數遍的地方卻因為身邊的女孩有了不同的風景和詮釋。

  他們一直到晚飯時才回到禮堂,今晚三強爭霸賽的勇士人選將從火焰杯吐出來。

  德拉科沒有吃多少,他盤子裡切得漂亮整齊的小牛排被送到了辛格爾的肚子裡,這讓斯萊特林長桌比平時又安靜了幾分——因為從未見過的景觀。

  終於,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禮堂裡一下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裡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火焰杯現在放出奪目的光芒,比整個禮堂裡的任何東西都明亮,那迸射著火星的藍白色火焰簡直有些刺眼。

  羊皮紙從紅色的火焰裡跳出來。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很快確定了——毫無疑問是克魯姆。

  克魯姆懶懶的站起來,看起來並未因為成為勇士而激動,也許是因為他已經獲得了太多的榮譽,他按照鄧布利多最初的指示走進了房間。

  德拉科只看了克魯姆一眼,便很快將目光繼續投在火焰杯上,長桌下他緊緊的握著辛格爾的手,女孩的手有些冰冷,這讓他明白辛格爾並未像她展現的那樣淡然。

  很快高腳杯裡的火焰又變成了紅色。第二張羊皮紙在火焰的推動下,從杯子裡躥了出來。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說,「是辛格爾•赫拉斯科!」

  辛格爾看向德拉科,後者對她露出鼓勵的微笑,這個笑容讓她僵硬的身體又活了過來,她突然有一種衝動,她想要擁抱她的小王子,她也確實這樣做了,而且她還給了她的王子一個熱情的親吻,只是在臉頰,然後她在尖叫喧嘩中優雅的站了起來,輕盈地向那個房間走去。

  在德拉科耳尖微紅,驕傲又擔憂的看著辛格爾離去的背影時,霍格沃茲的勇士也決定出來了,是塞德里克•迪戈裡。此時斯萊特林們為德拉科獲得布斯巴頓勇士獻吻的熱度尚未散去,空氣中還彌漫著粉紅色的泡泡,塞德里克意外的獲得了比想像中更多的掌聲。

  但在大家以為一切都結束時,第四張紙條從火焰杯裡跳出來——

  「哈利•波特!」鄧布利多大聲念道。

  德拉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死死的瞪著似乎十分茫然,像受驚的小兔子般的救世主。

  梅林的臭襪子!那個波特居然成為了勇士,他找誰作的弊達成的這個目的,德拉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想。如果他也能知道,他能早知道,他是不是也能去代替辛格爾完成這個危險的比賽?

  該死的救世主的好運氣!

  =============

  辛格爾走進房間後,簡單的朝克魯姆點點頭便在火爐邊坐下了,她的臉上還是紅撲撲的,主動親吻德拉科這件事,至今讓她全身發燙。

  哦,梅林,希望待會教授們需要的時間會長一點,她不確定的想,這樣她可以不用馬上面對德拉科。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不矜持了,哦,他一定會的,德拉科不喜歡女孩太主動,他昨天才說他討厭這點的。辛格爾有些懊惱的揪著她的辮稍,她怎麼一時頭腦發熱做出這樣的事情。

  「別擔心,任何男人都會因能得到喜歡的女孩主動獻吻而開心驕傲的。」在辛格爾焦慮的幾乎要將她的頭髮揪下來幾把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辛格爾聞聲看去,說話的是一個棕色頭髮的陽光帥氣的男孩,他的眼睛深邃而溫和,那堅定的目光讓人無法否定他任何的言語。

  「我進來的時候,只看到瑪律福臉上的擔憂神情。」男孩微笑道,「那是你的男朋友是嗎?你們很配。」

  「謝謝你。」辛格爾不由的也對男孩笑起來,「我叫辛格爾•赫拉斯科。」

  「塞德里克•迪戈裡。」

  在辛格爾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又有人走進房間,接著是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盧多•巴格曼也走進來,他用力摟住那個剛進來的人的肩膀,這下辛格爾已經看出他是誰了,那個總是能吸引德拉科注意力的格蘭芬多。巴格曼大聲說,「絕對是太離奇了!二位先生……女士,請允許我介紹一下——儘管這顯得很不可思議——這是三強爭霸賽的第四位勇士!」

  辛格爾皺著眉頭審視著那個男孩,哦,她覺得德拉科比他強一百倍,哪怕他的魔咒能同德拉科勢均力敵,「巴格曼先生,你在開玩笑麼?他只是個孩子……你們確定不是想弄死他麼?」

  哈利因為辛格爾提到「孩子」的字眼瞪大了眼睛,心裡湧起怒火,什麼「孩子」,他同瑪律福一樣大!

  「不,不,絕對不是!哈利的名字剛從火焰杯裡噴了出來!」巴格曼說道。

  他們身後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大群人擁了進來:鄧布利多教授,後面緊跟著克勞奇先生、卡卡洛夫教授、馬克沁夫人、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馬克沁夫人!」辛格爾向她的校長走去,「我們不能讓這個小男孩參加比賽,這會害死他的!」

  但是顯然在場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辛格爾言語中的重點,他們更在意的是多一名勇士會影響學校獲得榮譽的幾率。

  但最後鄧布利多還是決定讓哈利參加比賽,因為從火焰杯中吐出名字時,他的靈魂已經被比賽所約束了。

  克勞奇先生在勇士人選確定後,宣佈了第一個專案的內容。

  「第一個項目是為了考驗你們的膽量,」他對四位勇士說,「所以我們不準備告訴你們它是什麼。敢於面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非常重要……」

  「第一個項目將於11月24日進行,當著其他同學和裁判團的面完成。」

  「在完成比賽專案時,勇士不得請求或接受其老師的任何幫助。勇士面對第一輪挑戰時,手裡惟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個項目結束後,他們才會瞭解到關於第二個專案的情況。由於比賽要求很高,持續時間很長,勇士們就不參加學年考試了。」

  辛格爾憐憫的看著那個男孩,她不覺得那個孩子能活過第一關。

  「好了,辛格爾,我們走吧。」馬克沁夫人在克勞奇先生說完後,第一時間摟著辛格爾的肩膀走出房間,完全不理鄧布利多的挽留,她看上去有些生氣。

  「辛格爾,我知道你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目的只是為了來找你的小男朋友。」馬克沁夫人說道,用法語,「但是你看到了現在的情況,霍格沃茲擁有更大的勝率,他們有兩個勇士,我希望你更用心的去比賽。」

  「馬克沁夫人,我從伊法魔尼轉校來之前就像您承諾,將為布斯巴頓的榮耀奉獻我的一切,這個承諾我一直銘記於心。」辛格爾認真的說道。

  「很好,那麼我期待你的表現。」馬克沁夫人終於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好了,孩子,你的小男朋友還在等著你,快去吧,別太晚回來。」

  辛格爾也看到了那抹亮眼的鉑金色,她的臉微微熱起來,「謝謝您,夫人。」

  她快步跑向德拉科,輕輕的拉起他的手,「德拉科,等很久了麼?」

  德拉科搖搖頭,掉轉手心同辛格爾十指相扣,「我送你回去。」

  「嗯。」

  德拉科和辛格爾牽著手走在前往布蘭斯頓馬車停駐地的路上,沒有說話,平時讓他們享受的靜謐,此刻卻顯得有些沉重。

  「辛格爾……」在快到馬車時,德拉科終於開口道,「別擔心,我會保護你。」

  辛格爾看著德拉科藍灰色的眼睛裡璀璨的星光,雖然不明白德拉科想要做什麼,畢竟三強爭霸賽是不能有同伴幫助或者替代參加的,但是她還是被此刻少年的心意所感動,她微笑著用力點點頭,「嗯。」

  「還有……」德拉科低下頭,「這件事要由男生來做。」

  他吻住了辛格爾的唇。

  他果然還是介意的,辛格爾暈乎乎的想,但他似乎確實沒有生氣,塞德里克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攤手,所以你們都知道了,布斯巴頓的勇士換人了。

  大家有看湯姆的新劇Feed麼?我最近才補完這個,感覺挺不錯的,湯姆在裡面的幻影哥哥形象,溫柔又神經質,非常貼我的尿性!我刷了兩遍,聲音超贊呀。

  捉蟲


☆、第一個項目

  德拉科同辛格爾手牽著手漫步在星光下的草地上。

  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決定後的這幾日霍格沃茲一直都是鬧哄哄的,到處都在熱議著四位勇士,尤其是《預言家日報》上關於三強爭霸賽的報導發佈後,這種討論就更加熱烈了。

  德拉科在看到關於救世主的評論後很是不屑,一方面慶倖有救世主頂在前面辛格爾不用受那種不實報導的影響,另一方面也為辛格爾如此優秀卻只有小小的一行介紹而暗自不平。

  不過德拉科並沒有去管救世主如何,同辛格爾確認關係後,他情願將所有的空餘時間放在辛格爾身上,尤其是當他發現辛格爾居然會因為自己關注波特而不開心時。

  熱戀中的男女總能在任何平淡的時光裡找到甜蜜的閃光,哪怕只是如現在這般安靜的散步,空氣中也散發著甜甜的味道。

  「德拉科!」當兩人走近禁林時,辛格爾突然說,語調裡帶著明顯的期待,「你願意陪我進去探險麼?」

  「禁林?」德拉科微微皺起眉頭,他對禁林實在沒有好的回憶,但是看著辛格爾期待的眼神,他遲疑了,「我以為你的校長告訴過你禁林是不可隨意進入的,是什麼讓你有了這種想法。」

  「唔……」辛格爾頓了一下,「事實上,就是馬克沁女士告訴我,禁林會有讓我非常感興趣的東西。」

  「難道馬克沁女士認為你是個格蘭芬多,會對危險和冒險過分好奇?」德拉科挑眉道。

  「我覺得我並沒有表現過這種好奇心。」辛格爾向德拉科眨了眨眼睛,「不過德拉科,我的保護魔咒學得很好,有危險也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我明白了,走吧。」德拉科率先走進禁林。

  「什麼?」辛格爾對德拉科突然的態度轉變還有點懵。

  「你不是非常想去禁林麼?」德拉科對辛格爾伸出手。

  「是。」辛格爾輕盈而雀躍的走過去握住男孩溫暖的手。

  他們沿著禁林的邊緣走了一會,直到城堡和湖泊都看不見了,遠遠的似乎出現了火光。

  德拉科和辛格爾不約而同的使用了幻身咒。

  繞過那片樹林,德拉科和辛格爾簡直要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四條模樣十分兇狠的成年火龍被關在厚木板圍成的場地裡,用後腿支撐身子站立著,發出陣陣吼叫,呼哧呼哧地噴著鼻息——一團團火焰從它們張開的、長著獠牙的嘴裡噴出,射向黑暗的夜空,它們的脖子高高昂起,嘴離地面的高度達五十英尺。一條銀藍色的、有一對長長的尖角的火龍,正對著場地上的巫師發怒、咆哮;一條鱗片光滑的綠色火龍,正在拼命地扭動、跺腳;還有一條紅色的火龍,臉的周圍長著一圈怪模怪樣的細細尖角,正在朝空中噴射一朵朵蘑菇狀的火雲;最後是一條黑色的巨龍,比另外幾條更像恐龍,他有金黃的豎瞳。

  「好漂亮……」德拉科著迷的呢喃。

  「龍……」辛格爾的聲音有些顫抖,牽著德拉科的手也變得冰涼起來。

  「辛格爾……」德拉科顯然也想到了,他幾乎是立刻收回了對龍的驚歎,看向辛格爾的目光幾近驚恐,「這是你們的第一個項目……」

  「我想……大概是的……」辛格爾呆呆的看著那四隻龐然大物,他們周圍有一群巫師看護著,明顯不止四個。

  「我們必須想想……」德拉科急促的吸了口氣,「是的,我們會有辦法的。」

  「嗯……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要我們去打敗一條龍。」辛格爾勉強的說,聲音裡有一絲顫抖,「是的,馬克沁女士說我們只是需要取一樣東西。」

  「這已經夠危險了。」德拉科緊緊的抓著辛格爾的手,「就算是專業的馴龍師也需要幾個人才能對付一條龍,辛格爾,你……」

  他想讓辛格爾放棄,他想自己能夠代替辛格爾去參加這場愚蠢的比賽,但是他明白這不可能。

  第一次,德拉科覺得龍不再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

  接下來的時間,德拉科和辛格爾整理出了幾套方案來對付龍,瑪律福和赫拉斯科家的藏書裡並不乏這些資料,他們甚至對每一種不同種類的龍都制定了一套專門的方案,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實踐,確定辛格爾在面對龍的時候能夠將那些方案用出來。

  「我覺得,不管用什麼方法,熄火咒是一定要掌握的。」德拉科神情嚴肅的說,「要隔絕龍息的傷害這是最有效的咒語。」

  「熄火咒我倒是會,可是要對龍有用,我不確定。」辛格爾誠實的說道,「我覺得我需要人使用火焰類魔咒,幫我練習下到底要用多強的魔力才能對龍有效,畢竟我不能就用這一個就抽光自己所有的魔力。」

  「我……」德拉科咬住下唇,「對不起,辛格爾,我沒辦法對你使用攻擊性魔咒。」

  「這個沒關係啦,我可以找馬克沁夫人,或者芙蓉,她們會幫我的。」辛格爾安撫的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別。」德拉科想像了一下辛格爾練習的情景,雖然理智上他清楚辛格爾能有現在這樣的厲害的魔咒能力一定是經過了辛苦甚至是危險的練習,可是情感上他不願意辛格爾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在他身邊在他知道的情況下,「我們先練習別的,這個我另外幫你想辦法。」

  「好吧,我聽你的。」辛格爾無所謂的聳聳肩。

  但直到比賽的那日,德拉科也沒有給出他的解決方案,他甚至沒有陪辛格爾前往參賽地。

  辛格爾呆呆的坐在空蕩蕩的帳篷裡,其他勇士都還沒到,帳篷將外面喧鬧隔絕出去,帳篷裡顯得格外安靜,而這種安靜讓辛格爾有種被世界隔離的窒息。

  雖然她已經做了各種預案,可是她畢竟沒有真正面對過一條龍,她無法確定她的那些預案是否真的有效,又或是根本不管用?這種不安在這個德拉科沒有出現的早晨被無限放大,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勇氣其實只有在面對德拉科時才會被激發出來,她根本一點也不勇敢,她本來就是個連看到老鼠都會尖叫的女孩而已……

  就在辛格爾以為自己將被恐懼淹沒時,一抹熟悉的鉑金色出現在帳篷裡。

  「德拉科!」辛格爾飛快的站起來,她的動作是那麼急切,幾乎將椅子都弄倒了。

  「辛格爾。」德拉科給辛格爾一個有力的擁抱,他的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但眼睛卻出奇的明亮,他將一條蛇形銀鏈小心掛在辛格爾脖子上,「這個給可以會替我保護你。」

  辛格爾眷戀的抱著德拉科勁瘦的腰不願放手,她柔軟的看著她的溫暖她的光,嘟著嘴,「德拉科,別走……」

  「乖,巴格曼先生和其他人馬上要來了,我不能待太久。」德拉科耳尖微微發紅,他耐著性子安撫的拍了拍辛格爾。

  這時塞德里克已經進來了,他看了他們一眼便飛快的收回眼神,紳士的退了出去。

  而這時辛格爾又輕輕的蹭了他一下,發出小小的祈求的鼻音。

  「聽話,我的好姑娘。」德拉科在辛格爾額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辛格爾又用力抱了德拉科一下,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德拉科認輸了般歎了口氣,在辛格爾唇上蜻蜓點水般的碰了一下,匆匆說,「瑪律福的祝福。」然後他逃似的離開帳篷。

  辛格爾低下頭,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唇,露出一個傻傻的笑,之前一直糾纏在她血液裡的寒冷已經消失了,她現在全身都暖洋洋的,開心得只想跳起來。

  「你有個很棒的男朋友,他很關心你。」說話的是塞德里克,他在德拉科離開後走進了帳篷,他似乎是想借聊天緩解緊張,「你知道,這很讓人驚訝,瑪律福一直都很……」

  「呵呵,跋扈?高傲?高高在上?」辛格爾輕笑起來,「一個瑪律福生來就是如此的。但是,我的德拉科,很貼心。」

  「所以是因為我們看到的是瑪律福,你看到是德拉科?」塞德里克了然道,「我突然明白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了。」

  辛格爾偏著頭看向塞德里克,快樂的心情讓她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他們都以為是德拉科追到我,其實是我在追著他跑的,我來到霍格沃茲,參加三強爭霸賽,都是為了他。」

  「唔,他可真是幸運的傢伙,能得到如此美麗的姑娘的青睞。」塞德里克溫和的說。

  「不,幸運的是我,能夠找到他。」辛格爾呢喃道,她轉而對塞德里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聽我說話,來把手給我。」

  「嗯?什麼?」塞德里克一頭霧水的伸出手。

  辛格爾的手心浮現出一點銀藍色的星光,她將這個光點放在塞德里克的手心裡,「送給你,星星的祝福,它會祝你好運的。」

  塞德里克驚訝的看著手心裡的銀藍色的光點,他將那光握進手心,緊張的情緒莫名的舒緩下來,他不由的對辛格爾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謝謝。」

  辛格爾朝塞德里克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因為這時克魯姆和哈裡也一前一後的進來了,不多會巴格曼先生也走進帳篷,他拎著一個紫色的小袋子。

  「好,所有人都到齊了,你們需要從這個袋子裡選出一個模型確定你們將要兌付的敵人,你們的任務是要取得金蛋。好了,女士優先。」

  辛格爾走上前去,摸出一個銀藍色的小龍,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退到一邊。

  「瑞士短鼻龍。」巴格曼先生看了一眼,「你是第一個上場,一會兒聽到口哨聲你就可以出去了,可愛的姑娘。好的,接下來誰來。」

  很快其他人也抽到了各自的龍,塞德里克是綠色的威爾士綠龍,克魯姆是紅色的中國火龍,而哈利是黑色的匈牙利樹峰龍,看起來最凶的那只。

  抽籤結束沒過多久,哨聲就響起來了,辛格爾站起來,握住胸前的項鍊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下衣擺,塞德里克對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克魯姆一臉嚴肅,而哈利他似乎已經呆了,辛格爾微笑起來輕巧的走出帳篷。

  辛格爾沒有去關注周圍,她的心神在她走出帳篷時就被那只美麗的藍龍所吸引,流暢而有力的線條,漂亮的銀藍色仿佛流動的光,辛格爾突然明白了為何德拉科會如此喜歡龍了,畢竟他們時如此強大而美麗。

  辛格爾悄然揮動魔杖,將不遠處的一塊石頭變成一隻笨拙的小龍,小龍發出的嗚咽聲很快吸引了藍龍的注意力,它站了起來,好奇的像小龍移動,而在藍龍沒有注意的角落,辛格爾借著石頭的掩飾飛快移動,轉到它的身後。

  「昏昏倒地。」辛格爾一連甩出數道紅光,準確的射向藍龍的腦後,她同德拉科研究過從這個角度對瑞士短鼻龍施咒會更有效,實際也是如此,那條銀藍色的龍在小龍邊遠遠的睡了過去,而辛格爾給自己加了個疾風咒,從容而優雅的跑向金蛋。

  然而事實總有不完美,在辛格爾抱著金蛋準備回程時,那頭瑞士短鼻龍突然打了個哈欠,從鼻孔噴出火焰,辛格爾下意識的揮動魔杖,但在她念出咒語前德拉科給她的項鍊已經將火焰熄滅了,不得不說這個項鍊上的熄火咒法陣設計得十分巧妙,借用了一點點辛格爾的魔力然後將其放大最後通過魔杖發出達到效果,就連在一邊旁觀的馴龍師們也都以為那是辛格爾使出的一個強大無聲熄火咒,並為之驚歎。

  全場都為辛格爾的傑出表現熱烈鼓掌,她在對付龍的時候是那般從容優雅,巨大的龍似乎成了她裙邊的小狗,直到她拿到龍蛋回去後也沒能在她身上留下哪怕是一個小拇指蓋的痕跡。

  而辛格爾,這個傻姑娘所有的從容優雅在看到場地入口那亮眼的鉑金色就全部破功了。她撲進德拉科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德拉科抱著辛格爾,感覺到女孩的顫抖,他知道他懷裡姑娘並不像她表現的那麼鎮定從容,這種認知讓他的心裡無比柔軟。

  於是,在辛格爾的驚呼和眾人的掌聲中,他將辛格爾橫抱起來,並向龐弗雷夫人示意道,「辛格爾魔力消耗太大,我帶她去休息。」

  「讓這樣一個小姑娘蘇對付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想的?」龐弗雷夫人有些生氣的說,然後她語帶溫柔的對德拉科道,「帶她去吧,好好照顧她。」

  「謝謝您,夫人。」德拉科有禮的說著,帶著她的姑娘離開了。

  他珍而重之地抱著她,像巨龍守護著他的珍寶。

  作者有話要說:

  波特在發呆-瑪律福居然沒來懟我,感覺好寂寞,哇哢哢

  話說大家覺得不讓賽德死掉如何?

  今天開會時開腦洞,決定來個女二女三什麼的,大家感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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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之樂

  第一個專案最終辛格爾以速度最快且毫無損傷的取得了金蛋的成績獲得第一的評分,哈利召喚了火弩*箭出色的戲耍了火龍排名第二,塞德里克以精妙的變形術及選到了最溫柔的綠龍排名第三,而克魯姆因他使真蛋受損排名暫居第四。

  第二個專案開始,需要再等三個月,勇士們可以好好休整下,雖然他們還需要在金蛋中找到第二個項目的提示,但這些並不妨礙德拉科決定給他的女朋友找些樂子,以獎勵他的姑娘。

  「德拉科,我們要去哪?」辛格爾走在德拉科身後,悄悄的踩在他的影子上,頭髮、耳朵、肩膀、腰、唔……

  「踩影子好玩麼?」德拉科停下來,轉身看著辛格爾,後者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辛格爾。我真懷疑你不是17歲而是7個月。」

  「可是,你不讓我碰你。」辛格爾嘟囔著,「人不讓碰,影子也不讓了麼,小氣。」

  「辛格爾……」德拉科的耳尖因辛格爾的言論微微泛紅,「那是因為你總想著把我的頭髮弄亂,一個瑪律福怎麼可以儀錶不整。」

  「唔,愛美的小公主。」辛格爾看了眼德拉科柔順且一絲不亂的頭髮,感覺自己的手更癢了,妥協似的歎了口氣,「好吧,我知道啦。我不碰你了,我保證。」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德拉科抓住辛格爾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想怎樣都可以,嗯?」

  溫熱的氣息輕撫過臉龐,略微上挑的鼻音性感得幾乎讓人骨頭都要酥軟了,這次輪到辛格爾臉紅了,她眼神飄忽的不敢去看德拉科,「啊,好……不,我是說,我們到魁地奇球場來幹嘛?」

  德拉科輕笑起來,順著辛格爾轉移了話題,「之前答應過你的,帶你玩飛天掃帚,火弩*箭飛來。」

  辛格爾疑惑的眨眨眼睛,但是她聰明的沒將疑問說出來,當她看到德拉科帥氣的騎上掃帚並向她伸出手時。

  辛格爾走過去,「我要怎麼坐?你知道我騎掃帚不太在行……」

  「坐到我懷裡就好了,抓穩。」德拉科將辛格爾鎖在懷裡,腳尖輕點,沖上天空。

  急速升空、飛速盤旋、突然俯衝再猛然拉起。

  德拉科在天空充分展示他的飛行天賦,就算是分神護住辛格爾也沒有妨礙到他如魚似水展現種種高難度的魁地奇技巧。

  辛格爾興奮的幾乎想要尖叫,就像她在玩過山車時做過的那樣,不過她忍住了,她想起了德拉科說過的約定,自然也想起了德拉科說過不會有人在飛天掃帚上尖叫。

  但是她的忍耐卻給德拉科傳遞了錯誤的資訊,德拉科發現他懷裡的姑娘異常安靜時,不覺放慢了動作在空中緩緩盤旋,「辛格爾,你不喜歡?」

  「怎麼會?」辛格爾轉頭看向德拉科,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我開心極了。」

  「那你……這麼安靜?」德拉科遲疑的問。

  「嗯?是你告訴我玩這個不能出聲?」辛格爾偏偏頭,「雖然那很難,但是我可以忍住,繼續吧,德拉科,你說得沒錯,這個比麻瓜的過山車有趣多了!」

  「呵呵,我沒說過不能出聲。」辛格爾的歡樂感染了德拉科,讓他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過在這裡像你玩過山車一樣尖叫卻是有點奇怪,有了,我們去那裡。」德拉科說著掉轉掃帚的方嚮往黑湖的方向飛去。

  在湖中央遠離德姆斯特朗黑船停泊地的地方,德拉科停下來,他先給了他們兩人一個「防水防濕」,然後向辛格爾眨眨眼睛,「這裡你想尖叫也沒關係,我們要玩點不一樣的。」

  說著德拉科將掃帚頭往下輕壓,「閉氣。」他在辛格爾耳邊說道,然後他們沖入湖水中。

  那是一種奇妙的體驗,辛格爾快樂的瞪大了眼睛,冰涼的湖水似乎變成了他們的翅膀,在他們墜入湖水時依附在他們身上,然後在他們離開水面時扇動起來,在陽光下閃爍出七彩的光芒。

  德拉科溫暖的體溫和氣息環繞著她,讓她毫無顧忌的安心的享受著這種危險的失重感,辛格爾在那些飛快的俯衝盤旋間快樂的笑出來。

  「德拉科,德拉科。」辛格爾在德拉科再次沖出水面時快樂的叫著他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麼?」

  「多喜歡?」德拉科看著辛格爾,放緩了速度,藍灰色的眼睛裡帶著明亮的笑意。

  「比喜歡我自己更喜歡你。我愛你,德拉科。」少女呢喃般低語,虔誠的將唇貼近少年漂亮的唇瓣。

  德拉科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鼓,他摟住女孩柔軟的腰肢,在她準備退開前將她拉近自己,然後加深了這個吻——靈巧的舌滑過唇瓣,掃開齒列,纏住那羞澀的舌,一點點深深的吸吮著那甘美的甜蜜,熱烈且讓人沉醉,他的女孩,他的珍寶。

  黑湖邊的草地上,德拉科枕在辛格爾的腿上享受著冬日難得的陽光帶來的懶洋洋的暖意。辛格爾的指尖在德拉科的髮絲間滑過,沉迷於那柔軟的觸感。

  「你真的很喜歡我的頭髮。」德拉科看著辛格爾,後者看著他的目光裡有著毫不掩飾的著迷。

  「如果是頭髮的話,盧修斯叔叔的其實更漂亮。」辛格爾直白的說道。

  「辛格爾,別想打我爸爸的主意。」德拉科警告的看著辛格爾,半開玩笑式的說。

  「嗯?我沒想過要摸盧修斯叔叔的頭髮啊,哪怕他們再美,我也只對你的頭髮感興趣。」辛格爾認真的說,「而且我其實更很喜歡你的眼睛,剔透得好像天空一樣美麗。」

  「梅林……」德拉科有些挫敗的遮住眼睛,「別對一個男人說美麗這個詞,我不認為那是恭維。」

  「可是……」辛格爾拉開德拉科的手,俯下身去親吻他的眼睫,「我喜歡你的眼睛只有我的樣子,那真的非常美……」

  「辛格爾。」德拉科勾住辛格爾的脖子,「如果你真的喜歡,你應該親吻這……」他深深的吻住辛格爾的唇。

  當德拉科放開辛格爾的時候,女孩的唇已經是紅彤彤的,嬌豔得像清晨的玫瑰一般,她紅著臉躲閃著德拉科帶笑的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黑湖,含糊的岔開話題,「唔……我想……啊……對了,我知道金蛋裡的聲音是什麼了。」

  「什麼?」德拉科直起身子,看著辛格爾手忙腳亂的從她的空間袋裡掏出在第一個項目中獲得的金蛋。

  辛格爾走到湖邊將金蛋放到水中打開,一段飄渺的歌聲從水下傳來,「就是這樣,人魚的歌聲。」

  「他在唱什麼?」德拉科也走過去,揮了揮魔杖,令水下的聲音放大——

  「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

  我們在地面上無法歌唱。

  當你搜尋時,請仔細思量:

  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寶貝。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過了一小時便希望全無,

  它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聽起來很簡單,第二個專案,去水下找人魚拿某樣東西。」德拉科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辛格爾道,「一個泡頭咒就可以解決水下的問題,但對你來說,我的辛格爾,最難的部分應該是找路吧。」

  「德拉科!」

  辛格爾•路癡•赫拉斯科決定對德拉科•善揭人短•瑪律福發起最猛烈的進攻——小錘錘錘胸口!

  德拉科低笑著抓住辛格爾的拳頭,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交給我,辛格爾,我會幫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喜歡這招——小錘錘錘你胸口~

  話說其實最開始沒想到辛格爾的麻煩是什麼,寫著寫著,這個問題就出現了,路癡……其實是大部分女孩的痛吧?

  這章我寫得非常愉快,我也口水小龍的頭髮和眼睛,尤其是眼睛啊,太迷人了。


☆、聖誕舞會

  耶誕節前夕,霍格沃茲被格外用心的佈置起來,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禮堂裡擺放著十二棵聖誕樹,上面裝飾著各種各樣的小玩藝兒,從閃閃發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鳴叫的活的金色*貓頭鷹。走廊上的盔甲只要一有人經過,就會演唱聖誕頌歌,不過他們只會唱一半。

  為了慶祝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茲將舉行一場聖誕舞會,而勇士們將被要求跳開場舞。

  辛格爾毫無疑義的選擇了德拉科作為舞伴,她在第一時間找到了他,而那個壞小子,假笑著將女孩摟在懷裡,「你以為現在除了我你還能邀請到別人麼?誰敢跟一個瑪律福搶舞伴?」

  而辛格爾的回答是,「也許是一個波特?」

  她愛炸毛的男朋友在聽到這個回答後狠狠的——撓了她癢癢。

  確定了彼此作為舞伴後,德拉科和辛格爾突然變得空閒起來,他們不用費心去想邀請誰,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舞技,禮服包括小配飾都早已準備好了,於是他們將時間花費在解決辛格爾「路癡」的問題上,原本這是一個「給你指路」就能解決的問題,但是頑固的「路癡」辛格爾,可以完美的使用任何魔咒,卻永遠用不好這個簡單的小咒語。於是德拉科決定給辛格爾做個類似指南針的指路手錶,同樣鑒於辛格爾的「路癡」屬性,這個「小小」的煉金產品只能靠德拉科完成,而辛格爾她的參與在第一次便被證實了只能幫倒忙。

  刻畫魔法陣建立工程這些對於「優等生」德拉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麻煩的是地圖繪測。是的,要實現煉金產品的指路功能,需要嵌入完整的地圖,本來如果只要實現知道黑湖底通往人魚村莊的路徑並不用那麼複雜,但是追求完美同時對辛格爾的路癡能力深深擔憂的德拉科想將整個黑湖的情況記錄下來,雖然地圖繪測同樣可以用魔咒完成,可是繪測魔咒要做到精細每次繪測的範圍就會被限制,為此德拉科不得不花費大量時間在黑湖邊「散步」,有時還必須下去「游泳」,同時還得注意避開其他人和教授們,畢竟三強爭霸賽不允許接受別人的幫助。而辛格爾,在明白自己無法改變德拉科的決定後,能做的只有陪伴以及強迫德拉科去休息。

  日子在忙碌中總是跑得特別快。

  很快耶誕節到了。

  辛格爾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她是被馬克沁夫人拉起來的。

  「辛格爾,快點清醒過來。」馬克沁夫人嚴肅的說,「你必須好好打扮,你要代表布斯巴頓開舞,今夜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布斯巴頓的形象,這不容許一點馬虎。」

  「夫人……」辛格爾軟軟的嘟噥著,「舞會要到晚上才開始,現在還是早上。」

  「哦,梅林,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完美的形象需要花多長的時間去打造,現在已經晚了!而且……」她的聲音溫柔了一點,「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你同你的小男朋友的第一個舞會?」

  「哦,是的,夫人。」辛格爾瞬間清醒過來,「您說的對,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

  「很高興你已經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了。」馬克沁夫人說道,「芙蓉、嘉利,過來幫幫我們的小姑娘。」

  「是的,夫人。」

  辛格爾從沒想過打扮會是那麼複雜的事情,她對芙蓉和嘉利知道那麼多神奇的美容咒語而深深震驚,但也為她們要將那些複雜的咒語全部用在她身上而無力。

  等她們折騰完,辛格爾已經覺得疲憊不堪,甚至要失去了說話和走路的能力了。

  但這種疲憊當她看到在馬車裡等候的德拉科便瞬間消失了。

  德拉科似乎已經等候了不短的時間,因為是在室內他並沒有穿上外套,白色襯衫上每一粒扣子都一絲不苟的扣好,領結上點綴著銀藍色的寶石領飾,一條小蛇在其中慵懶的遊走;同色的低腰馬甲完美的展現了主人勁瘦的腰身,漂亮的曲線讓人垂涎不已;修長的雙腿包裹在黑色的長褲裡,隨意的疊加卻顯出了一種瑪律福式的慵懶優雅;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淡漠的撐著精緻蒼白的臉,一絲不亂的鉑金色頭髮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帶著光暈。

  「德拉科,你怎麼進來了,等很久了嗎?」辛格爾毫不掩飾她看到德拉科驚喜,快步走到她的鉑金王子身邊。

  德拉科虛握著拳放在唇邊清咳一下,掩飾自己看到辛格爾時的晃神,「仁慈的馬克沁女士為防止在霍格沃茲出現因等待女伴而凍死這種愚蠢的事件發生,邀請我上馬車來等你。」

  「哦梅林,事實上你不能怪我花費太長時間,是馬克沁夫人太精益求精了,她一大早就把我拉起來打扮,我覺得我快虛脫了,嗯,你覺得效果怎樣,好看麼?」辛格爾提起自己的裙擺轉了個圈,不得不說,今晚的辛格爾非常迷人,淡金色的長髮用細小的銀藍色花插固定到頭頂,同德拉科的領飾同款的寶石項鍊安靜的躺在少女線條優美的頸窩,銀藍色的長裙勾勒出少女性感迷人的曲線,裙擺的旋轉間劃出了點點星光。

  「嗯,我就知道這套寶石很適合你。」德拉科皺著眉看著辛格爾的長裙,覺得凱西阿姨給辛格爾選的裙子露出太多了,她應該穿一件高領的。

  辛格爾將這句話當做德拉科對自己的讚美,雖然他的表情有點糟糕,「我們走嗎,時間差不多了吧。」

  「去吧,玩得開心,孩子。」辛格爾聽到馬克沁夫人這樣對他們說。

  德拉科將黑天鵝絨外套穿上,有禮的向馬克沁夫人彎腰致謝,而辛格爾,她快樂向馬克沁夫人點點頭後微笑著將手放進德拉科的臂彎裡,讓他貼心的為自己施了個溫暖咒和輕身咒,方便他們能夠輕鬆的穿過草坪到達城堡裡去。

  「滿意你看到了麼?」德拉科帶著辛格爾走過一個岩洞,裡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這意味著有幾百個活生生的仙女,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裡,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

  「簡直不能更滿意。」辛格爾坦率的說,一路上她的視線一直粘在德拉科身上,「最滿意的一點是,這麼迷人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男朋友。」

  「你可以更得意一點,因為你得到了一個瑪律福。」德拉科挑眉道。

  「嗯哼~我覺得自己驕傲得快要飄起來了。」辛格爾學著德拉科抬高下巴說話時,他們已經到了城堡大廳,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剛好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人群閃出一條通道,克魯姆已經站在最前面了,他身邊站著一個穿粉色裙子的姑娘,待走近了辛格爾才注意到那居然是格蘭芬多的赫敏,她羞澀的微笑著前所未有的美麗。塞德里克身邊是一個黑頭發的女孩,他看到辛格爾走過來時友好的朝她微笑了一下,而辛格爾也開心的向他揮了揮手,然後很快被德拉科制止了。哈利身邊的女孩很可愛,笑容也十分燦爛,但是哈利卻像是被綁架了一般僵硬的站著,臉色有些蒼白,就像是要去刑場一般,德拉科對他挑釁的笑了一下,但他很快收回了視線,因為他被辛格爾狠狠掐了一下。

  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很快在麥格教授的指揮下走進禮堂,禮堂裡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牆壁上佈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隻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留出中間一片空地。右牆邊有個高高的舞臺,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德拉科為這個彆扭的樂器組合皺起了眉頭。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湧上舞臺,她們拿起各自的樂器。

  德拉科微微退後,向他的姑娘優雅的微微彎腰示意,然後他抬起眼睛,伸出手,「請。」

  辛格爾愉悅的彎起唇角將手放在德拉科手心,「我的榮幸。」

  音樂響起,那是一首緩慢而優美的曲子,合著節奏,德拉科帶著辛格爾優雅的旋轉起來,兩人的舞步是如此契合美妙,靈巧而輕盈如同互相追逐的蝶,滑動著迷人的弧度。

  辛格爾看著德拉科,後者剔透的藍灰色眸子也專注的鎖定著她,如同閃動著星光的海洋讓人想要沉溺其中。

  「德拉科……」辛格爾突然輕聲說,「你知道這個聖誕我會去你家麼?」

  「?」德拉科的舞步頓了一下,差點絆到辛格爾的腳,但他很快補了回來,假裝那個小差錯從不存在。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辛格爾的眼睛裡閃動著戲謔的光芒,「那你也一定也不知道你父親已經邀請了我父母這個聖誕去你家拜訪了。」

  德拉科的眼睛瞪大了,但是他沒有立刻提出他的疑問,而是抿著唇巧妙的領著辛格爾往舞池邊緣滑去,在最後一個音符奏響的同時將辛格爾帶出了禮堂。

  德拉柯拉著辛格爾大步走下臺階,一直走到那閃動著仙女之光的玫瑰花園中一個稍稍隱蔽的角落,「你說的是真的?」德拉科的神情嚴肅的盯著辛格爾,試圖找出一點說笑的痕跡。

  「當然呀。」辛格爾眨眨眼睛,「我已經收到父親的信了,他讓我明天跟你一起回瑪律福莊園,而且他告訴我,盧修斯叔叔說這是你反復拜託的……」

  「哦,梅林的臭襪子!」德拉科懊惱的低咒一聲,「父親一定是故意的,我給他寫了那麼多封信,他都沒有回復我。」

  「嗯?你寫信給你父親做什麼?」辛格爾好奇的問。

  「我……」德拉科的耳尖微微發紅,他看向不遠處的玫瑰花叢,好像被某只藏在其中的小仙女所吸引了般,「我只是告訴父親我們的關係,以及我對我們未來的期待。」

  「我們未來的期待?」辛格爾轉到德拉科面前,「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這個。」

  「是的……只是……」德拉科突然失去了他平素的在人前的驕傲從容,顯出符合他真實年齡的樣子,「我告訴父親,我希望……」他看向辛格爾,「我同你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辛格爾愣住了,她知道德拉科是認真的,因為他看向她的眼神——堅定而純粹,如最剔透的寶石,她從來沒有再其他純血小貴族身上看到的眼神。

  可是她也從來沒想過那麼嚴肅的事情,她沒想到德拉科對待他們的關係是以一種如此慎重的態度。畢竟在伊法摩尼大家從來不會在這麼小的時候就考慮這麼嚴肅的事情,哪怕是源自純血貴族的家族,這大概是因為身在移民國度的他們更崇尚自由,沒有那麼多約束,她和她的同學甚至聲討過歐洲那些傳統家族遵循在少年時就為繼承人們定下婚約的習俗,她曾經覺得那是一種制約一種陋習。可是當她真的面對這樣一份慎重的認真時,她有的只有滿滿的感動。

  德拉科見辛格爾只是愣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不由的有些焦慮起來,「辛格爾,我本來是計畫著等說服了父親,就給你準備一個慎重的求婚,潘西說女孩子都重視這個,是的,我都已經計畫好了,但是,現在,你父母聖誕,哦,就是明天是嗎?他們明天就要過來了。我……」他咬咬牙,折下一邊的一朵玫瑰,用力放進辛格爾手裡,「辛格爾,我知道這很簡陋也很突然,但是,我還是必須先尊重你的意願,你願意成為我的未婚妻,未來的瑪律福夫人麼?」

  辛格爾看著德拉科,淚水漸漸在她漂亮的藍眼睛裡滿溢出來,她感到無比快樂,當那個讓她心動的人願意將他的未來許諾給她時,「你這個霸道的傢伙,你似乎沒有給我說不的機會。」

  「沒有人可以拒絕一個瑪律福。」德拉科緊緊的抓著辛格爾的手,如果忽視他冰涼的指尖,現在少年就真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霸道而驕傲。

  「不。」辛格爾貼近了德拉科,著迷的看著他的眼睛,「是辛格爾永遠不會拒絕德拉科。」她輕輕的吻住了他的唇。

  德拉科只愣了半秒,便理解了他的姑娘的意思,這種認知讓他很快反客為主,將辛格爾緊緊的摟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月夜下,玫瑰花香在空氣中悄然浮動,噴泉晶瑩的水花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以吻為諾,相許一生。

  =========

  儘管得到了辛格爾的心,德拉科在成為赫拉斯科家的女婿的道路上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儘管赫拉斯科夫婦能同意在聖誕這個特別的日子來瑪律福莊園拜訪已經說明了他們對赫拉斯科和瑪律福的聯姻基本認同,不過在看到德拉科後赫拉斯科夫婦還是表示出他們的擔憂,

  儘管德拉科表現得十分完美,禮儀周到,優雅且得體,但是艾克拉和凱西都認為他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實際上盧修斯也認為辛格爾的年紀大了一點,他們認為才剛剛接觸家族事務,大多時間身處象牙塔的孩子並不能許諾女兒的未來。

  對於赫拉斯科夫婦的這點擔憂德拉科表現出讓人驚訝的成熟,他拿出了這個學期他所負責的家族產業的業績報告及下一步業務的拓展企劃書,短短半年便翻番的業績以及雖然還有些稚嫩但目光獨到的企劃讓艾克拉不得不正視這個少年,而他的父親盧修斯也對兒子的成績非常驕傲。接著他向艾克拉展現了他的私產清單,這份獨立於瑪律福家族產業的私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一個小貴族家庭衣食無憂,這份包含了完整估價以及評估依據的財產清單,讓盧修斯有些驚訝,同時也讓艾克拉第一次將這個少年擺在一個成年人的位置看待而不是一個孩子。

  不過艾克拉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將赫拉斯科在英國的部分產業交給德拉科,如果他能夠在未來一年做出讓他滿意的成績,那麼他將不會對德拉科與辛格爾的婚事表示異議。

  德拉科毫無壓力的接受了這個要求,事實上他知道艾克拉的這個要求並不完全是對他的考驗,他同時也是在給瑪律福展現辛格爾的嫁妝——之一,幫未來夫人賺金加隆,德拉科表示他非常樂意。

  至於辛格爾的兄長奧菲克,他在之後的時間邀請德拉科來一場巫師之間的決鬥,在他們從瑪律福莊園的魔咒訓練室離開後,德拉科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唇邊帶著微笑,而奧菲克在看到在門口等待的辛格爾時臉色複雜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便放她過去對那個即將要搶走他的寶貝妹妹的臭小子噓寒問暖去了。

  相比德拉科需要面臨的各種考驗辛格爾那邊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對於深愛甚至是溺愛著獨子的瑪律福夫婦而言,這個純血姑娘是德拉科喜愛的同時她也是愛著德拉科的就已經是他們同意辛格爾成為瑪律福家的媳婦的最大理由了。更何況,盧修斯已經被他的妻子說服了,有個遠離歐洲的親家更有利於瑪律福家族去應對未來的不確定,畢竟黑魔印記是真的在漸漸加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許看波特!

  超萌禮服A4腰~

  看到花絮就垂延那身白色馬甲下的小腰了,可惜言語不夠表達我的心情,為自己表達能力鬱悶……


☆、第二個項目

  辛格爾有些焦慮的再次看了眼入口和看臺,還是沒有,德拉科從昨天晚上起就沒有同她聯繫了,雖然佈雷斯向她保證德拉科是跟著斯內普教授離開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他們約好了的。

  「別太擔心。」塞德里克溫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猜他們也許是變成了我們的珍寶了。」

  「什麼?」辛格爾瞪大了眼睛看著塞德里克。

  「唔,我只是猜測,因為昨天秋也被教授叫走了,她的朋友告訴我她一直沒有回來,如果你注意到了的話,克魯姆的女伴,那個叫格蘭傑的格蘭芬多女孩也不在現場。」

  但辛格爾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塞德里克的分析而變好,相反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也許在湖底?哦,梅林!他們怎麼可以?德拉科還在感冒!這麼冷的天泡在這麼冷的湖水裡。不,不行,我得去要他們讓比賽馬上開始。」

  「冷靜點,辛格爾。」塞德里克拉住了她,指了指裁判桌,「我想比賽已經要開始了。」

  果然巴格曼先生被聲音洪亮放大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大家聽好,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專案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手裡被搶走的東西。我數到三。一……二……三!」

  幾乎是在巴格曼喊道三的同時,已經俐落的脫去巫師長袍,穿著一身銀色的鮫魚皮連身泳衣的辛格爾便在迅速給了自己一個泡頭咒的同時跳入黑湖中了。

  看臺上爆發出一陣驚呼和掌聲,因為辛格爾那因貼身的泳衣而展現出來的性感熱辣的身材和那如魚兒般優美的泳姿。

  但辛格爾完全沒有在意那些聲音,她的目標在確認塞德里克的分析是正確的後便只有一個——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德拉科。

  她飛快的向前遊著,同時向右腕上的手錶輸入魔力確認人魚村莊的方向,她穿過黑色水草構成的叢林,並在經過一片碧綠色的水草時惡狠狠的給想抓住她的格林迪洛一個統統石化,同時再次給自己一個加速的魔咒,如同一道銀色的水箭般沖向湖心。

  黑湖水底的淤泥阻礙了她的視線,但這對辛格爾並沒有什麼所謂,因為她並不是靠視覺來辨別方向的,又遊了好久,她終於聽見了人魚那令人難忘的歌聲。

  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辛格爾的手錶在發熱,她知道自己找到了,穿過繪製人魚的岩石,黑石築造的人魚村莊便出現在她眼前了,辛格爾握緊魔杖,小心的防備著穿過那些人魚,所幸他們並沒有攻擊她。

  辛格爾停頓了一下,確認下一步自己的方向,還好人魚的歌聲再次響起:

  ……別再拖延,時間已過去一半,

  以免你尋找的東西在這裡腐爛……

  辛格爾追尋著歌聲的方向,來到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廣場中央聳立著一條巨大的人魚雕像,而在人魚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綁著四個人。

  辛格爾第一眼就看到了德拉科,他垂著頭,閉著眼睛,鉑金色的髮絲隨著水流飄蕩,在這黑暗的湖底隱隱泛著柔光,他被綁在人魚的石像上蒼白而柔軟,仿佛折翼的天使,美麗得讓人心疼。

  辛格爾遊過去,小心的對綁著德拉科的繩子用了個切割咒,昏睡中的德拉科沉沉的落進了她的懷裡。但緊接著,辛格爾悲哀的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抱不動德拉科!能撐著他不讓他倒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而當她的兩隻手都用來抱德拉科的時候她根本不能好好的使用魔杖給他來個漂浮咒。可是讓她把德拉科放下,辛格爾嫌棄的看著黑乎乎的湖底,她一點也不想把她的珍寶放在那麼髒的地方。

  就在辛格爾糾結的時候,哈利已經遊過來了,他長出了奇怪的腮和蹼看上去有點傻,在他過來的時候辛格爾迅速調整了下站姿,假裝自己只是靠著雕塑休息,她肯定德拉科不會喜歡得到救世主的幫助,而她,梅林,她一點也不希望德拉科增加一丁點對救世主興趣,他已經對波特關注得夠多了。

  哈利看了眼辛格爾和德拉科,雖然好奇為何辛格爾沒有馬上離開,但後者冷漠的眼神讓救世主望而卻步,轉向去查看另外三個人。

  辛格爾暗自舒了口氣,期待救世主趕緊帶著他的珍寶離開,可惜的是愚蠢的救世主似乎是覺得剩下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居然希望將他們都帶走!

  梅林!辛格爾咬牙切齒的想,你這麼幹了讓其他的勇士怎麼辦?

  還好人魚們阻止了他,但是救世主還是沒打算帶著他的珍寶離開,他在人魚雕像周圍遊走,似乎是想確認其他勇士來把他的朋友都救走後再離開。

  就在辛格爾焦躁的時候,她感覺到水流的波動,她抬頭看去,塞德里克正朝他們遊過來,他也使用了泡頭咒。

  「幫幫我。」辛格爾無聲的對塞德里克做著口型。

  塞德里克偏偏頭,看著辛格爾懷裡的德拉科,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揮動魔杖,給了德拉科一個漂浮咒。

  「得救了!」辛格爾感激的看著塞德里克,如果不是抱著德拉科,她幾乎想馬上給他一個擁抱。

  身上的負重減輕了,辛格爾又活躍起來,她調整了下角度,計畫在人魚看不到的角度給秋的繩子也來了個切割咒,但是在她的魔杖揮動之前她的手被另一隻手按住了。

  是德拉科,他居然醒了!

  辛格爾驚喜德拉科醒過來了之餘也發現德拉科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立刻給德拉科施了個泡頭咒,德拉科的臉色立刻變得好看了些,辛格爾知道自己做對了,繼承人的訓練讓德拉科對魔藥的抵抗力比一般人強得多,這讓他提前清醒過來,但似乎這種抗藥性對增益藥劑也同樣起作用,所以他醒過來的同時也失去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

  德拉科嫌惡的晃晃了頭上那個讓他覺得醜斃了的球,瞥了一眼把自己變成怪物的波特,惡劣的勾了下唇角後又瞪了辛格爾一眼,抓著她的手便往上游去。

  辛格爾看了眼塞德里克,他已經在拿小刀隔秋的繩子了,安心下來的辛格爾好心情的向塞德里克揮手告別,但她的手只動了一下就被德拉科壓了下去,而且她又被瞪了一下。

  塞德里克,他好脾氣的向辛格爾笑了笑,示意她趕緊上去。

  而德拉科,在發現塞德里克同辛格爾的互動後,往上游得更快了。

  在浮出水面之前,德拉柯拉住辛格爾,將自己的袍子,儘管它已經濕透了,惡狠狠的裹在辛格爾身上,才將她拉出水面。

  看臺上人聲鼎沸,又叫又嚷,一個個似乎全都站了起來。辛格爾覺得他們一定是在驚異這個布斯巴頓的勇士居然是被斯萊特林的王子帶出水面的,梅林,他們到底誰是勇士啊。

  但德拉科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用力的抓著她優雅而矯健的游向岸邊,辛格爾第一次發現德拉科的力氣那麼大,帶著她一起也沒顯得費勁。

  龐弗雷夫人很快給他們裹上厚厚的毯子,同時把一種火辣辣的藥劑強行灌進他們的嘴裡,頓時就有熱氣從他們耳朵裡冒了出來。

  德拉科幾乎是迅速的將毯子裹住了頭,蓋住那像火車頭一樣冒氣的腦袋,同時瞪了一眼帶著秋坐在不遠處的塞德里克,他們只比德拉科和辛格爾慢了一點。

  「嘿,德拉科,別這樣,塞德里克幫了我們。」辛格爾拉住德拉科的手說。

  「事實上那不需要,在他施咒前我就醒了。而且,你什麼時候開始叫那個白癡赫奇帕奇教名的!」德拉科半眯起眼睛。

  「塞德里克人不錯呀,他很聰明,你不知道……」

  「夠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德拉科突然站了起來,低啞的嘶聲道,大步離開。

  「德拉科。」辛格爾跟著站了起來,向已經走到她身邊的馬克沁夫人點點頭,「抱歉,馬克沁夫人,德拉科還在感冒,我很擔心他。」

  「去吧,稍後我會告訴你成績的。」馬克沁夫人寬容的點點頭。

  辛格爾朝馬克沁夫人感激的笑了笑,朝德拉科離開的方向追去。

  還好德拉科並沒有走遠,辛格爾很快在湖邊場地不遠的一顆樹下發現了他。

  「德拉科,你還好嗎?感冒是不是加重了?湖水那麼冷是不是很難受?」辛格爾走過去,擔憂的看著德拉科,「我們先去換衣服好嗎?」

  德拉科這次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的由著辛格爾拉著他走向不遠處的布斯巴頓的馬車。

  辛格爾換好衣服出來時,德拉科已經坐在她的床上了,他換上了隨身帶著的備用衣服,握著一杯紅茶不知在想著什麼。

  辛格爾走過去用額頭抵著德拉科的,「還好你沒有再發燒。你剛剛那麼生氣,是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麼?」

  「沒什麼……」德拉科悶悶的說。

  「德拉科……難道又是因為波特?」辛格爾握住德拉科的手,「梅林,你能那麼在意他麼?」

  「巨怪姑娘,你在想什麼?你沒注意到,當你該死的只穿著泳衣出現在迪格裡和波特面前時他們眼睛都直了!……」德拉科激動的聲音在注意到辛格爾了然的眼神時頓時停了下來,他握緊拳頭,垂下眼睛,金色的眼睫微微顫動,「我……不喜歡成為『珍寶』,那種被動的只能等待的無力感很糟糕,我是男人,艾克拉叔叔希望由我來支撐起我們的未來,我……」

  「德拉科,這只是一次比賽,它不能替代我們未來的日子,你很棒也很努力,別為了這一瞬間否定所有,我一直都為你驕傲。」辛格爾輕柔的吻了吻德拉科的眼瞼,「我愛你,德拉科,我們的未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努力,我們會是一體的。」

  「是的,我們一起。」德拉科僵硬的肩膀柔軟了下來,他捧起辛格爾的臉深深的吻住那讓他心動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唔……辛格爾在碰到小龍的問題時總容易短路


☆、魁地奇迷宮

  第二個項目,塞德里克獲得了最高分,而辛格爾位居第二因為她是由她的「珍寶」帶上岸的,第三是克魯姆,而哈利因為他堅持要看到他的朋友們全部都安全被解救才上來超過了時間,得到了一個最低的分數,也因為他只是看著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救助行為,其他勇士和人魚都不讓他插手,就連鄧布利多也沒辦法給他多加點什麼。

  第三個專案將在6月24日才開始,中間有很長的一段準備時間。

  第三個專案並沒有馬上公佈內容,在這段空窗期,德拉科和辛格爾並沒有如人們預期的般整天膩在一起,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光甜蜜得足以讓離他們最近的斯萊特林們每天享受一擊必殺的快感。

  辛格爾在獲得許可後嘗試了旁聽霍格沃茲的課程,讓德拉科鬱悶的是除了保護神奇動物辛格爾會同他一起外,她的選擇更多是高年級課程。

  而德拉科則開始了之前承諾了艾克拉要管理赫拉斯科在英國的資產這項工作,德拉科並沒有如對待瑪律福的產業般全盤親力親為,他讓獵頭幫他物色了幾位職業經理人來進行管理,同時他讓辛格爾也參與了溝通和物色工作,並讓那些經理人認為辛格爾才是他們的頭,而他本人則是在充分瞭解行業特點後在幕後給予些戰略指導。事實上要做到這點並不輕鬆尤其是在赫拉斯科的產業同瑪律福的產業交集幾乎為零的情況下,德拉科不得不從頭學起,還好經營之道是一通百通,瑪律福們對利益的嗅覺永遠是巫師家族中最強大的,只1個月德拉科便把握了赫拉斯科英國產業的經營節奏,並將其帶入的快車軌道。

  艾克拉發現了這點後對德拉科的最後一點存疑也消失了,相對的他同盧修斯也變得更加忙碌起來,為了盧修斯手臂上越來越明顯的小麻煩,赫拉斯科和瑪律福需要更全面的佈局。

  時光在忙碌中跑得飛快,在馬克沁夫人通知辛格爾晚上九點去魁地奇球場獲知第三個專案的內容時,辛格爾才驚覺她並不是霍格沃茲的學生,她還需要參加三強爭霸賽。

  晚上八點半,辛格爾和德拉科手牽著手甜蜜的往魁地奇球場走去。

  「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選的場地。」德拉科抱怨道,「沒有魁地奇比賽就罷了,他們居然連魁地奇球場都要霸佔,我真擔心明年的魁地奇比賽會有隊員因疏于訓練從掃帚上摔下來。」

  「你們不是選擇了去黑湖訓練麼。」辛格爾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德拉科,事實上她並不喜歡看到德拉科打魁地奇,每次看都會讓她膽戰心驚,哪怕她知道他技術很好。

  「那不一樣,在場地上訓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德拉科?魁地奇傻瓜?瑪律福完全沒有注意到女朋友的不快,他認真的說,「也許我們應該在黑湖邊佈置一個簡單的球場,這樣或許會有些幫助。」

  對此辛格爾偷偷翻了個白眼,然後愉快的同正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出來的塞德里克揮了揮手,「嗨,塞德里克,你猜專案內容會是什麼,是不是又是尋寶什麼的?」

  塞德里克溫和的笑了笑,「誰知道呢,不管怎樣今晚巴格曼先生都會給我們答案的。」

  由於霍格沃茲對於高年級的課程是依據他們的職業選擇以及NEWT考試科目來安排並沒有分院,因此辛格爾這段時間經常同塞德里克一起上課,前幾次項目中的交流讓辛格爾對這個溫和陽光的男孩印象很好,同他關於某個問題的討論也經常能給辛格爾眼前一亮的啟發,更重要的是他毫不在意德拉科的臭臉,寬容的包容德拉科的挑釁,這讓身邊的雄性生物都被霸道的斯萊特林王子趕到一英里以外的辛格爾更加熱衷同他成為朋友。

  德拉科其實知道塞德里克非常喜歡他的拉文克勞女朋友,在他們確定交往後塞德里克都特別注意同其他女生保持著安全距離,辛格爾同他只是普通朋友罷了,可是他就是看那個總是笑得傻兮兮的高大的傢伙不順眼,就是想找他茬。

  但是這次德拉科並沒有找塞德里克的茬,因為他在看到被割裂得亂七八糟的魁地奇球場時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轉移了。

  「他們在這裡搞什麼!」先說話的居然是塞德里克,這個溫和的赫奇帕奇第一次顯出憤怒的情緒。

  「誰給他們的權利毀壞球場。」德拉科同塞德里克的意見難得的統一起來。

  「我們必須去抗議,這樣做影響接下來的比賽怎麼辦!」

  「也許我們應該先聽聽巴格曼先生的說法。」辛格爾拉著德拉科指了指球場中央,巴格曼先生站在那裡,克魯姆和哈利站在他旁邊。

  「嗯,你過去吧。」德拉科停下來,站在球場邊,「我在這等你,巴格曼先生應該不會樂意有勇士以外的人在場。但是你必須瞭解他們打算怎麼處理球場。」

  「我會去問的。」答話的居然是塞德里克,他說完便氣勢洶洶的往巴格曼先生方向走去。

  辛格爾向德拉科聳聳肩,「我一會就回來。」她說著也向巴格曼先生方向走去了。

  「怎麼樣,你們覺得?」塞德里克和辛格爾到達他身邊後,巴格曼先生愉快地問,「進展不錯,是不是?再有一個月,海格就會把它們變成二十英尺高。不要擔心,」他看見塞德里克臉上不快的表情,笑著說道,「爭霸賽項目一結束,你們的魁地奇球場就會恢復原樣!我保證!好了,我想你們大概猜得出我們在這裡要做什麼吧?」

  「迷宮。」克魯姆低啞著聲音說。

  「對了!」巴格曼先生說,「是一個迷宮。第三個項目非常簡單明確。三強爭霸賽杯就放在迷宮中央,哪位能幹第一個碰到它,就能獲得滿分。

  「你們會遇到許多障礙,海格提供了一大堆動物……還有一些符咒必須解除……諸如此類的東西,你們知道。還有,得分領先的勇士首先進入迷宮。」巴格曼對勇士們微笑著,「按照現在的比分迪戈裡先生和赫拉斯科小姐將一起進去,接著哈利,最後是克魯姆先生。但你們都必須拼搏才會成功,就看你們穿越障礙的能力了。應該很好玩的,是嗎?」

  辛格爾同德拉科一起上過海格的神奇動物課,她有預感海格會提供什麼,但是她還是點點頭,假裝自己完全不在意。

  「很好……如果你們沒有問題,我們就回城堡去吧,好嗎?這裡有點兒冷……」

  辛格爾向塞德里克微笑了一下,又向其他兩人點點頭,為自己施放了一個輕身咒,輕快的從那些不斷增長的矮牆上跳躍過去,飛快的回到德拉科身邊。

  「我假設赫拉斯科小姐還知道人類的走路方式。」德拉科在辛格爾準備跳下來之前接住了她。

  「那樣跨過去太不淑女了。」辛格爾笑著勾著德拉科的脖子,「巴格曼先生承諾說比賽結束後球場會恢復成原樣,放心吧。」

  「嗯。」德拉科小心的將辛格爾放了下來,握住她微涼的手,「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還想在附近散會兒步,今天我們都沒有好好待在一起呢。」辛格爾柔軟的說。

  「好。」德拉科乾脆的點頭,將堆積在桌上的作業和策劃案都丟在腦後。

  他們沒有改變方向還是向布斯巴頓的馬車走去,只是到了馬車也沒有停下來而繼續往前走。

  「之前他們在這養龍的痕跡還在。」德拉科看著那些燒焦的樹幹,「其實第一眼看到他們想到你要接近那些傢伙,我真的很擔心甚至有些害怕,還好你沒事。」

  「是因為你一直在保護我呀。」辛格爾晃了晃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德拉科第一次送給她的那條項鍊,「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完成魔法陣的刻印,德拉科你真的很厲害,至少在我14歲的時候是做不到這個的。」

  「辛格爾,我以為我說過你不要總強調我的年紀。」

  「你這麼在意這個,是因為你嫌棄我年紀太大了,哦,是的,我知道,盧修斯叔叔也不喜歡這點。」辛格爾憂傷的眨了眨眼睛。

  「我爸爸是我爸爸,我從沒有在意過。」德拉科飛快的說,「我只是,只是不喜歡你總把我當成弟弟看待。」

  「可是你就是弟弟嘛。」辛格爾笑著說,「我馬上就要嫁的小弟弟。」

  「辛格爾……你總是這樣……」德拉科不滿的咕噥著,但很明顯他已經被安撫了,他摟著辛格爾準備打算說什麼的時候。

  一個匆忙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樹林暗處跑出來。

  德拉科半眯起眼睛,「波特?他這麼著急是想幹什麼?去看看。」

  辛格爾在心底為男朋友的波特探測儀屬性搖搖頭,無奈的跟上德拉科。

  「嘭!」不遠處森林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仿佛是什麼人跌倒了。辛格爾和德拉科不約而同的給自己用上了幻身咒和輕身咒,兩人悄無聲息的往聲音的方向移動,突然一道綠光閃過,一個仿佛被壓制的沙啞的聲音從樹後傳出,「阿瓦達索命!」

  綠光過後,一個人形從黑暗中顯現出來——支離玻碎的面孔突出的假眼,那個人是穆迪!

  「穆迪」低啞而癲狂的笑著,「父親,你為什麼這麼不乖,說好了要你在家乖乖的等我,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的,父親……」

  說著他將手裡的東西往面前那個人身上蓋去,那個人的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辛格爾感覺德拉科在黑暗中捏了下自己的手,她心領神會的甩出魔咒。

  「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兩道紅光同時出現狠狠的打在「穆迪」身上。

  心神不屬的前敖羅被從暗處射來的魔咒狠狠的擊中,甚至沒有發出聲音便重重的倒下去了。

  德拉科和辛格爾從暗處走出來,同時默契的給穆迪補了個石化咒和禁錮咒。

  他們發現克魯姆暈倒在不遠處的樹根下,大概他們最初聽到聲響就是他倒下的聲音,但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去動克魯姆,而是看向方才「穆迪」面對的地方。

  德拉科走到穆迪剛剛蓋住什麼的地方,準確的伸出手輕輕一拉,「克勞奇先生!」德拉科驚呼出聲,但年長的巫師並不是他印象中嚴肅、整潔十足的英倫紳士范的模樣,他衣衫襤褸、臉上佈滿傷痕、鬍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就像一個流浪漢,而他已經死了。

  這時辛格爾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示意他去看那個剛剛被他們制服的「前敖羅」,那個「老瘋子」在變形,他漸漸變得年輕而英俊,看上去同克勞奇先生有七八分相似。

  穆迪是假的!

  「我們必須尋求幫助。」辛格爾看著德拉科嚴肅的說,「斯內普教授是否能幫助我們聯繫到盧修斯叔叔?」

  德拉科皺了皺眉頭,他注意到辛格爾說的求助對象是他的父親而不是這個學校的任何一個教授。

  「他手臂上有這個。」辛格爾指了指那個年輕的巫師,他的左手的袍袖不知何時被劃開,露出一個猙獰的印記。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幾乎是迅速的將那件隱身斗篷蓋在面前這兩個倒下的巫師身上,「我們不能去找斯內普教授,我們需要用別的方法離開霍格沃茲。」

  「嗯?你還有什麼辦法?」辛格爾困惑的看著德拉科,沒有去問德拉科不能去找斯內普教授的原因。

  「是的,我們有其他的辦法。」德拉科看著手裡的羊皮紙,這是他剛剛從那個假穆迪手上獲得的,後者在昏倒後仍緊緊的抓著這張羊皮紙。

  辛格爾湊過去,月光下,她注意到那是一張地圖,頂端綠色的花體字告訴她這是一張霍格沃茲的地圖,它繪出了霍格沃茲城堡的所有細節,一些標記著名字的黑點在地圖上移動,她注意到標記著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名字的黑點正向他們靠近。

  「這裡有條通道可以通到霍格莫德。」德拉科明顯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的聲音都似乎因緊張而有些發顫,「不管這張地圖是不是真的,但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嗯,按你說的辦。我們得快點。」辛格爾迅速給自己再次加上了幻身咒和輕身咒,將那個裹著兩個巫師的隱身斗篷漂浮起來。

  「等等。」德拉科迅速給那個斗篷也釋放了一個幻身咒,「在移動中隱身斗篷可能會露餡。走吧。還沒有宵禁,你跟著我。」他摸索著抓住辛格爾的手,向地圖所示的方向快步走去。

  德拉科小心而謹慎的根據地圖上的指示躲過其他人,一直走到三樓走廊,一路上完美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讓德拉科對地圖的真實性有了信心。他找到地圖上所指示的獨眼女巫的雕像,舉起魔杖敲了敲雕像,「左右分離!」德拉科按照地圖的提示小聲念道。

  頓時,雕像上的駝背打開了,德拉科驚喜的和解除了幻身咒的辛格爾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給隱身斗篷下的巫師加固了一道昏迷咒,然後一起使勁的將他們擠進了入口,接著他們也迅速鑽了進去。

  「德拉科。」辛格爾在進入地道後突然說,「我知道那個標記,在我決定來霍格沃茲之前,我父親已經將他瞭解的都告訴我了。而我。」她藍色的眸子在螢光閃爍的光芒中亮得讓人心動,「我告訴父親我將站在你身邊,相信你並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德拉科手中的魔杖顫抖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辛格爾一眼,緊緊的抿住唇,大步向前走去。

  辛格爾跟著德拉科一路飛快的走著,輪流漂浮著他們的獵物,漫長的路程中他們彼此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那道活板門出現在他們眼前。

  用開鎖咒離開蜂蜜公爵的店鋪,兩人小心的呼吸了下屋外微涼的空氣。

  德拉科抓住他們的獵物,看著辛格爾,「你抓著我,我們用門鑰匙回莊園。」

  「好。」辛格爾抓著獵物的另一邊,同時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

  作者有話要說:

  黃雀在後~


☆、一切為了瑪律福

  盧修斯驚訝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和赫拉斯科家的姑娘同時出現在自家的莊園,但表面上他只是淡淡挑了挑眉毛,「德拉科,繼你迫不及待的要求訂婚之後,這次你又想要做什麼?我假設你們並沒有發生一些讓你們必須要馬上結婚的事?」

  「哦,父親,沒有!」德拉科因緊張而蒼白的臉上因父親的話有了一絲血色,但他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父親,我們時間不多,我需要去您的書房談談。」

  盧修斯看了辛格爾一眼,那個姑娘舉著魔杖,明顯正在漂浮著什麼,她的臉色雖然也不好但明顯比他那過度緊張的兒子要鎮定一點,但他瞭解自己的兒子,這幾年高強度的訓練他都做得很好,今晚會如此表現明顯是他知道他們的發現非同尋常。盧修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給他一個安撫的暗示,乾脆的說,「跟我來。」

  父親手掌的熱度讓德拉科有那麼一瞬的軟弱,但他很快挺直了脊背,看了辛格爾一眼,示意她跟隨自己到父親的書房去。

  這時納西莎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她在看到德拉科和辛格爾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小龍,辛格爾,你們……?」

  「媽媽,我們有些發現必須同父親報告,稍晚我來找您好嗎?」德拉科輕柔的對納西莎說道。

  「好吧,寶貝,媽媽等你。」納西莎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露出一種兒子長大的了複雜表情。

  辛格爾向納西莎擠出一個微笑,追著德拉科腳步走向盧修斯的書房。

  「父親,我們今天在禁林發現了這個。」德拉科在走進書房後,不等他父親坐下,便飛快的關上門,掀開隱形斗篷解除幻身咒,「克勞奇先生已經死了,我們擊昏了殺他的人。」

  「克勞奇和……小克勞奇?!」盧修斯第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年輕的巫師。

  「小克勞奇?」德拉科重複了一句,但他並沒有繼續他的疑問,而是飛快的繼續說下去,「這個人在他殺死克勞奇先生之前他的臉是屬於穆迪的。辛格爾在他手臂上發現黑魔標記,我認為需要把這個人帶回來給您。另外,波特似乎見到了克勞奇先生,我們離開之前他正帶著鄧布利多趕往那裡。」

  「好的,我明白了。」盧修斯的神色嚴肅的看著德拉科和辛格爾,「我和艾克拉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結果我會通過雙面鏡告訴你們。」

  「是的,父親。」

  「好的,盧修斯叔叔。」

  德拉科和辛格爾齊聲說,年長的巫師的承諾讓他們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一點。

  盧修斯點點頭,打了個響指,瑪律福莊園微不可查的閃現了一下微光,「辛格爾,我給你開通幻影移行的許可權,你們同納西莎告別後就離開吧,怎麼離開霍格沃茲的就怎麼回去,我猜你們應該有自己的方法是嗎。」

  德拉科和辛格爾立刻點點頭,他們知道如果不想讓鄧布利多懷疑他們同此事的關係,他們必須在宵禁前回到霍格沃茲。

  德拉科和辛格爾同納西莎擁抱告別後,辛格爾拉著德拉科迅速幻影移形回到霍格莫德,他們悄無聲息的順著原路返回霍格沃茲。

  在通往霍格沃茲黑暗泥濘的密道中,德拉科一直緊緊握住辛格爾的手,直到他將她送回布斯巴頓馬車,他才說了自他們離開瑪律福莊園後的第一句話,「辛格爾,我不會讓你身處危險之中。」

  看著月光下少年堅定的目光,辛格爾的心中一片柔軟,她伸出手抱住她的男孩,「我相信。」

  對於你的心意,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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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修斯半閉著眼睛,感受莊園的魔力防禦輕輕波動了一下,確認德拉科和辛格爾已經離開後,他拿出一面最近他經常使用的雙面鏡,「艾克拉,我需要你的説明。」

  「盧修斯,我希望你確實是有重要的事。」艾克拉的聲音從鏡子裡傳來,「給我兩分鐘。」

  兩分鐘,也許並沒有,艾克拉從壁爐走出來,「發生了什麼?你左手的小毛病又犯了?」

  「不。」盧修斯神色複雜的指了指房間裡中央,「今晚辛格爾和小龍給我帶來了一個『驚喜』。」

  「克勞奇先生……和小克勞奇?!」艾克拉看著房間中央的那兩個巫師微微瞪大了眼睛,雖然他長居美國但同瑪律福家密切的商業往來讓他對英國魔法部並不陌生,更何況克勞奇先生實在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英倫紳士。

  「我剛給小克勞奇喂了點吐真劑,我們來聽聽他會帶給我們什麼。」盧修斯看著已經被小精靈牢牢綁在椅子上的小克勞奇,他用魔杖指著他的胸口說:「快快復蘇!」

  小克勞奇睜開眼睛,他目光無神,面頰鬆弛。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盧修斯低聲說。

  小克勞奇的眼皮顫動了幾下。

  「聽得見。」他低聲說。

  在吐真劑的幫助下盧修斯和艾克拉獲得了今晚最重要的資訊,小克勞奇會出現在霍格沃茲假扮穆迪都是黑魔王的計畫,他跟蟲尾巴在一起,他需要小克勞奇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波特帶出霍格沃茲,他原來是住在克勞奇家裡,但是現在克勞奇反抗了黑魔王下的奪魂咒,他跑出來了,小克勞奇借用波特的地圖發現了父親的存在,他將他殺死了。

  「這很糟糕。」盧修斯按住自己的左臂,感覺那裡似乎在隱隱作痛,「他回來了。」

  「但不是最糟糕。」艾克拉說道,「我們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一切就還來得及。你注意到小克勞奇描述那個人時候說的麼,他被蟲尾巴抱著。」

  「這證明他還很虛弱,虛弱到不敢召喚我們,只能悄悄的行事。」盧修斯的眼睛亮了一點,「但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在哪?或許……」

  「這位『穆迪』先生能幫我們。」艾克拉同盧修斯一起注視著小克勞奇,「你還是我?」

  「我。」盧修斯說道,「我會去找鄧布利多,鑒於我今晚拜訪克勞奇先生家時碰巧見到的,與他親愛的穆迪相關的事情,他將會同意我的計畫,讓我代替穆迪完成他的計畫,將波特帶到他的面前。」

  「短時間內不能連續使用吐真劑,否則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偉大的白巫師不會做這種事。」艾克拉挑挑眉,「到三強爭霸賽結束,時間足夠了。辛格爾可以幫助波特拿到那個門鑰匙。」

  「嗯,這點必須告訴她,不能碰獎盃。艾克拉,幫我準備了一些抑制劑,幫我暫時中斷標記的影響。」盧修斯緩緩的說。

  「可以。」艾克拉皺眉道,「你的那位魔藥大師朋友呢?」

  「西弗勒斯有時太相信鄧布利多了,我必須確保瑪律福的利益。」盧修斯難得的坦率的說。

  「所以你的計畫是打算親自去殺他?」艾克拉搖搖頭,「這有點……」

  「我不相信他們,我必須親手去確保萬無一失。」

  「那麼,盧修斯在你的計畫裡似乎沒有我?」

  「我的朋友,我當然需要你的説明。最後一場比賽,勇士的家長將被邀請前往霍格沃茲。」盧修斯微微抬起下巴,深深的看向窗外的夜空,「小龍他已經成長起來了,能夠當起瑪律福家的延續了。」

  「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的朋友,我會幫助你。」艾克拉握住盧修斯的右肩,給了他一個堅定的力道。

  盧修斯緊緊握住自己的左臂。

  一切為了瑪律福的未來不再匍匐在他人腳下。

  一切為了瑪律福。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私以為大人總不喜歡孩子加入到黑暗,肯定得自己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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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項目

  辛格爾站在魁地奇球場裡,這裡已經變得完全認不出來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樹籬把場地邊緣團團圍住。在他們面前有一個缺口,那便是這個大迷宮的入口。裡面的通道黑黢黢的,有點嚇人。

  她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比賽一定要晚上進行,為了增加難度麼?辛格爾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錶,為了幫助她這個路癡德拉科對這個手錶的指路功能又進行了加強,這讓她對接下來的行動又稍稍有了點信心。

  梅林啊,爸爸和盧修斯叔叔太信任她了,讓她這個路癡去幫助救世主獲得獎盃,這簡直是……

  辛格爾看了眼救世主,他的表現比前兩場要顯得鎮定多了,該說不愧是救世主嗎?注意到她的視線波特露出了一個警惕的目光,而辛格爾聳聳肩很快將目光移向塞德里克,她有些歉意的看著對她露出溫暖的笑容的男孩——抱歉,塞德里克,這個榮譽不是你能得到的。

  在學生和觀眾入場後,海格、穆迪教授、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走進運動場,向巴格曼和幾位勇士走來。他們帽子上都綴有閃光的大紅星星,只有海格除外,他的紅星在厚絨布背心的背後。

  「我們將在迷宮外面巡邏,」麥格教授對勇士們說,「如果遇到困難,想得到救援,就朝天發射紅色火花,我們會有人來幫你,聽明白了嗎?」

  勇士們一起點頭。

  「好,你們去吧!」巴格曼愉快地對四位巡邏隊員說。

  辛格爾看了眼穆迪教授,瘋眼漢神經質的魔眼掃了她一下,冷漠的走開,辛格爾突然在嘴角逸出一個笑渦,肩膀的弧度稍稍緩和了點。

  四個教授朝不同方向走開,分佈到迷宮周圍。這時巴格曼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念了聲「聲音洪亮」,於是他那經過魔法放大的聲音便在看臺上迴響起來。

  「女士們,先生們,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來報一下目前的比分!辛格爾?赫拉斯科和塞德里克?迪戈裡——85分,並列第一!」掌聲和歡呼聲把禁林的鳥兒驚飛到漸漸暗下來的夜空中。「哈利?波特——80分,第二名!」又是一陣掌聲。「威克多爾?克魯姆——第三名!」

  辛格爾朝看臺中央看去,爸爸和德拉科坐在一起為他鼓掌,她開心的向他們揮了揮手,德拉科對她做出加油的手勢,但他臉上沒有笑意。

  「現在……辛格爾和塞德里克,聽我的哨聲!」巴格曼說,「三——二—— — ——」

  隨著一聲短促的哨音,辛格爾和塞德里克急忙奔進了迷宮。

  高高的樹籬在小徑上投下了烏黑的影子,他們一進入迷宮,觀眾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辛格爾抽出魔杖,轉身向塞德里克方向模糊的微笑了一下,「昏昏倒地!」

  塞德里克毫無防備的倒下了,臉上似乎還殘留著不敢置信的情緒。

  辛格爾將塞德里克塞到樹籬裡,在如此靠近觀眾的地方不會有什麼危險,她握了下拳,「第一個。」

  辛格爾聽到巴格曼的哨子又響了一聲,波特進迷宮了。辛格爾給了自己一個幻身咒,悄悄隱藏在樹籬的陰影裡,她看到波特在進入迷宮後便使用了「螢光閃爍。」,她不屑的癟癟嘴想,救世主傻得就像是個靶子,不過這倒是方便她跟著。

  哈利高舉著魔杖大步走著,希望能走快點。辛格爾跟著亮光遠遠的跟在他後面,很不錯,辛格爾開心的想,有個人帶路,她似乎不用自己找路了。

  遠處傳來巴格曼的第三聲哨響,克魯姆也進來了。

  哈利不斷朝身後看。辛格爾抓緊了自己的魔杖小心提防著,她並不擔心波特會發現自己,她只擔心克魯姆或者別的什麼阻擾她的任務。

  「給我指路。」在遇到一個岔路的時候,哈利把魔杖平托在手掌上,輕聲對它說。

  辛格爾羡慕的看著波特用著這個她永遠做不好的咒語,繼續遠遠的綴著他,他們往右邊走去了。

  路上波特解決了一個柏格特,它變成了攝魂怪的樣子,然後他走到一片金霧裡。

  辛格爾握緊了魔杖,她聽到右邊有動靜,她看了眼那片金霧,救世主應該不會那麼快出來,她飛快的揮動魔杖,「除你武器!」

  右邊發出一聲悶響,辛格爾看了眼,是海格的炸尾螺,她對著炸尾螺柔軟的腹部補了個昏昏倒地,估算著時間沖進了金霧中,她快步走著,對金霧中顛倒的幻象視而不見,還快走出金霧,跟著波特右邊的岔路。

  死路,又是是死路。

  辛格爾有些鬱悶的想,救世主難道也是路癡麼?這樣他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獎盃?不會被克魯姆搶先吧?

  還好哈利的定向咒用得不錯,他又找到了一條新路。

  辛格爾聽到身後不明顯的腳步聲,她停了下來,只遲疑了幾秒鐘便甩出魔咒,「昏昏倒地!」

  沉悶的倒地聲讓走在前面的哈利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他舉著魔杖指向身後的虛空,厲聲說,「誰,出來!」

  辛格爾解除自己的幻身咒,假裝自己是從樹籬後走出來的,「我看到他準備向你施咒。」

  哈利看了一眼趴到在草地上的克魯姆,魔杖尖仍然指著辛格爾,「你跟著我?」

  「嗯,你知道我非常喜歡德拉科麼?」辛格爾突然說了件不相干的事。

  哈利對辛格爾突然對自己的死對頭表白的行為一頭霧水,他當然知道他們那對情侶有多黏糊,只是她為什麼要現在說這個,這關他什麼事?

  「德拉科非常喜歡霍格沃茲。」辛格爾繼續說,「我希望他喜歡的學校贏,你知道我其實是今年才轉到布斯巴頓的,對布斯巴頓……並沒有那麼多歸屬感。」

  「……」哈利瞪著辛格爾滿眼的懷疑,但是他的杖尖卻往下垂了一點,「為什麼不是塞德里克?我以為你們關係不錯。」

  「嗯,是啊,就是因為關係不錯,塞德里克如果在我的幫助下贏的話,德拉科會吃醋的。」辛格爾笑著說,「你的話就無所謂了,他會非常高興。」

  哈利想像了下瑪律福大聲嘲笑著自己靠他的女朋友獲得了勝利,不由的不寒而慄,他舉起了魔杖,「你別跟過來。」

  「你沒辦法阻止我的,波特。」辛格爾聳了聳肩,「現在迷宮裡只剩下我們了,你知道我一定會讓你的,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你把塞德里克……」哈利瞪大了眼睛。

  「嗯哼,他睡在迷宮入口了。」辛格爾無所謂的說。

  「你……」哈利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對這個幫了自己的漂亮姑娘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哪怕她動機不純。他放棄般垂下肩,舉起魔杖,向空中發射了一串紅色火花。火花圍在克魯姆上空,標出了他所在的位置,「走吧。」

  「不錯嘛,沒想到你還是挺識時務的。」辛格爾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輕快的同他並肩走。

  這真是很奇怪的一刻。哈利覺得十分神奇,他居然跟瑪律福的女朋友走在一起。

  兩人默默地走在黑暗的小路上,不時用定向咒確定方向是否正確。

  現在按照辛格爾所說的,他只要找到獎盃就可以了,這種送上門的勝利,讓他找到獎盃的願望變得不那麼強烈了,尤其是想到自己真的獲得獎盃後,瑪律福可能對他的各種冷嘲熱諷,哈利就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別想太多。」辛格爾突然說,「我不可能讓他們知道我在幫你,也許德拉科也不會知道,除非你自己露餡,當然就算他知道了,也只會在沒人的時候取笑你,他知道分寸的。」

  哈利垂下肩膀,完全沒有感覺自己被安慰到,有人沒人,這沒有什麼差別好嗎?

  這時他們走上了一條又長又直的小路上,前面又有動靜了,魔杖的光照在一個無比奇異的怪物身上,是斯芬克斯。它的身體像一頭大得嚇人的獅子:巨大的腳爪、黃色的長尾,尾尖有一叢毛。但它卻長著一個女人的腦袋。哈利和辛格爾走近時,她把長長的杏仁眼轉向他們。他舉起了魔杖,猶豫不決。她並沒有蹲下身子準備撲上來,而只是走來走去擋他的去路。然後她說話了,聲音低沉而嘶啞。

  「你們已經很接近目標了。最快的辦法是從我這裡過去。」

  「那……那能不能請你讓一讓?」哈利說。

  「不行,」她繼續走來走去,「除非你能答出我的謎語。一次猜中——我就讓你過去。沒猜中——我就會撲上去。不回答——我就讓你走開,不傷害你。」

  哈利頓了一下,說,「我能聽一下謎語嗎?」

  斯芬克斯坐到她的後腿上,擋在路中央,念道:

  「先想想什麼人總帶著假面,

  行動詭秘,謊話連篇。

  再告訴我什麼東西總是縫縫補補,

  中間的中間,尾部的尾部?

  最後告訴我想不出詞的時候

  哪個字經常被說出口。

  現在把它們連起來,回答我,

  什麼是你不願意親吻的動物?」

  哈利張口結舌地望著她,辛格爾已經低笑起來,「蜘蛛。」她在哈利耳邊低聲說。

  「是蜘蛛。」哈利下意識的重複。

  斯芬克斯笑得非常親切。她站起來,伸直兩條前腿,讓到了一邊。

  「謝謝!」哈利趕緊沖了過去,辛格爾跟著他。

  斯芬克斯看著辛格爾沒有阻止她的腳步。

  哈利撒腿跑了起來,前面是個岔路口。「給我指路!」他又對魔杖說,魔杖轉了一下,指向右邊的一條路。他沿著這條路跑去,前面看到了亮光。

  三強杯在一百米開外的底座上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辛格爾慢悠悠的跟在他後面,但她很快發現左邊的樹籬外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正在一條交叉的路上快速向這邊移動。

  「閃開,波特!」辛格爾舉起了魔杖,紅色的光芒狠狠的甩了過去,「除你武器!」

  哈利目瞪口呆的瞪著那個大傢伙,他在辛格爾提醒他的時候就已經滾到一邊,他知道辛格爾的魔咒有多厲害,就連龍都會被她弄暈,可是這個東西居然只是翻個邊就又爬了過來——那是八眼蜘蛛,海格的寶貝!

  「波特,舉起你的魔杖!」辛格爾喊道,「昏昏倒地!障礙重重!昏昏倒地!」

  哈利終於反應過來,在最後一刻,他同辛格爾一起喊道,「昏昏倒地!」

  兩個咒語合起來,產生了一個咒語起不到的作用:蜘蛛倒向一旁,壓垮了一片樹籬,毛乎乎的長腿橫七豎八地攤在地上。

  「波特,現在你可以去拿你的獎品了。」辛格爾隨意的靠在樹籬上,漂亮的讓人晃神。

  「不……」哈利遲疑了一下,轉而堅定的說,「這應該是你的榮譽,不是我的。」

  「梅林的臭襪子。」辛格爾低咒了一聲,「剛才沒有你,我也沒可能擊退那只蜘蛛,而且,你知道,我其實不太識路,不跟著你,我根本走不到這裡!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一樣去抓住獎盃。」

  辛格爾走過去拖著哈利走到獎盃前。

  哈利的目光移到了獎盃上。在獎盃的光芒中,他一時思緒恍惚,仿佛看見自己捧著它走出迷宮。他高高舉起三強杯,耳邊是人群的歡呼;他看見秋的臉上洋溢著欽佩的光彩,比以往更加清晰……然後幻覺消失了,他看到了昏暗中辛格爾漂亮的面孔。

  「咱倆一起。」哈利說。

  「什麼?」

  「兩個人同時拿,霍格華茲和布斯巴頓獲勝。我們是並列冠軍。」

  「別!」辛格爾的表情有點扭曲。

  但是哈利已經抓住了獎盃,同時反拉住辛格爾的手,將她的手拉到獎盃上。

  「梅林的臭襪子!」

  哈利聽到辛格爾的詛咒,同時他覺得肚臍後面好像被扯了一下。他的雙腿離開了地面,但他無法鬆開攥著三強杯的手,它拖著他在呼嘯的風聲和旋轉的色彩中間向前飛去,辛格爾在他旁邊。

  哈利感到雙腳撞到了地面,他摔倒在地,手終於放開了三強杯。他抬起頭來。

  「我們在哪兒?」他問。

  辛格爾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救世主,她完成了任務,卻因為救世主的公平與仁慈無法全身而退,真是,愚蠢的格蘭芬多!

  辛格爾打量了下四周,這裡應該離霍格沃茲很遠——連城堡周圍的環山都不見了。他們站在一片黑暗的雜草叢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棵高大的紅豆杉後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輪廓。左邊是一座山岡。她能辨認出山坡上有一所精緻的老房子。辛格爾握緊了魔杖,在內心期望爸爸和盧修斯叔叔能快點找到這裡。

  哈利已經站了起來,他還有點眩暈,他看著三強杯,「這個獎盃是個門鑰匙?這也是比賽的一部分麼?」

  辛格爾神色複雜的看著單純的傻寶寶波特,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最好先拔出魔杖,這裡明顯不對勁。」

  哈利順從的抽出魔杖,握緊了它。

  「有人來了。」辛格爾舉起魔杖,拉著哈利閃到最近的一塊石頭後。

  他們緊張地眯起眼睛望著黑暗中,一個人影在墳墓之間一步步朝他們走來。哈利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從步態和手臂的姿勢看,那人好像抱著什麼東西。他身材矮小,穿一件帶兜帽的斗篷,遮著面孔。再走近幾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哈利看出那人抱的東西像是一個嬰兒——或者只是一包衣服?

  哈利手中的魔杖放低了一些。他望望辛格爾,辛格爾卻緊張的握緊了魔杖,杖尖指著來人,哈利不由的也再次舉起魔杖,回過頭盯著走近的人影。

  那人在一塊高聳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離他們只有六英尺。在那一瞬間,哈利和辛格爾與那個矮小的人影對視著。

  突然,哈利的傷疤劇烈疼痛起來。他有生以來從未感受過如此劇烈的疼痛。魔杖滑落在地上,他雙手捂住面孔,腿一彎倒在地上,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腦袋像要炸裂一般。

  他聽見遠遠的頭頂上方有人高聲而冷酷地說:「幹掉礙事的。」

  一陣嗖嗖聲,接著一聲尖厲的高喊穿破夜空。

  「阿瓦達索命!」

  一片強烈的綠光刺透哈利的眼皮。

  作者有話要說:

  波特啊波特……

  那個親們,現在外鏈圖片網站比較方便的網站是什麼?我之前傳的封面已經黑了……


☆、黑魔印記

  德拉科不安的站在球場邊上,辛格爾已經進去一會兒了。

  他握住左手手錶錶盤,感應著辛格爾的方向,這個同辛格爾帶的是一對,它們能感應到彼此。德拉科花了不少時間來完善這個,他做的時候只想著自己能夠在辛格爾又一次迷路時用最快的時間找到她,做的時候很費功夫,但是現在德拉科很高興自己做了這個。

  他感覺很不好,父親和艾克拉叔叔告訴了他今晚的計畫,如果順利,他們將永遠擺脫那個人,父親說辛格爾也只要將波特帶到獎盃邊上就可以了,他可以在之後帶辛格爾離開,呆到安全的地方直到塵埃落定。

  但是,德拉科往黑洞洞的樹籬迷宮裡看了一眼,那幽深的黑影讓人毛骨悚然,他再次感應了一下辛格爾的位置,辛格爾應該已經到迷宮中心了,父親說那個獎盃應該就在那。

  突然,錶盤的指針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德拉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凍結了——

  辛格爾離開了迷宮!

  是波特發現了他們的計畫嗎?

  不!

  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德拉科幾乎是不假思索向錶盤輸入魔力,伴隨著肚臍後面被拉扯的感覺,他的雙腿離開了地面,他飛快的調整自己的姿勢,輕巧的落到地上。

  德拉科警惕的搜索著四周,雖然沒有試驗過,但他當時設定的地點應該是辛格爾的周圍。

  還好他很快在這片黑暗的墓地中找到辛格爾的位置,因為那發著藍光的三強杯。

  但德拉科還來不及欣喜,就被眼前的綠光凝固了。

  「阿瓦達索命!」

  尖利的聲音刺破夜空,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盔甲護身!」

  他聽見自己用同樣尖利的聲音喊了出來,奪目的紅色從他魔杖射出來,但是那道綠光卻是毫無阻礙的穿透的紅色的防護,直奔他的目標而去。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阿瓦達索命咒。

  那一瞬間德拉科幾乎以為自己要失去呼吸的力氣。

  然而下一瞬間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敏捷往旁側閃開,同時另一個本來蜷縮在地上的躍起來,綠光擊中了他。

  「阿瓦達索命!」

  「阿瓦達索命!」

  「阿瓦達索命!」

  幾乎是同時數道綠光同時從不同方向射出,狠狠的刺向漆黑的墓地裡唯一站立的那個黑影。

  「啊!」

  「啊!」

  兩個尖銳的聲音同時響起,那個黑影重重的倒下了。

  「嘶嘶……!!!」

  就在那一瞬間,一條大蛇從一塊墓碑後飛快的遊出來,它長大了嘴巴!

  「嗵!!!」

  德拉科看到那位白髮巫師如勇士般舉起一把利刃,狠狠的劈向那條巨蛇。一劍下去,巨蛇的頭砍掉了,蛇頭旋轉著高高飛入天空,接著,轟隆一聲,蛇身重重地落在地上。

  「……!!!!」

  一團黑氣從巨蛇斷裂的身體上冒出來,散成碎片。

  接著是更加尖利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怨恨與瘋狂,一股黑氣從倒下的那個黑影懷裡飛了出來,那團黑氣顯出模糊的蛇臉,他尖利的嘶叫著飛快的向德拉科撲去。

  德拉科感覺四肢發冷,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濃重、骯髒的黑暗情緒,仿佛濃縮了全世界的負面情緒,不同於攝魂怪,那是一種要將他吞噬的力量。

  黑暗的房間無盡的孤獨

  明亮的星光女孩可愛的笑容

  高高在上的冷漠殺戮的快感

  碎裂的鏡片失去的茫然

  好痛!

  誰來救救我!

  誰來殺了我!

  他咬緊了牙關,拼命轉動體內的魔力抵抗著那黑暗的入侵,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很長的時間,他以為自己要被撕裂,無數碎片如利刃般在他大腦中翻攪,似乎全身的血肉都要被碾碎了。

  「鄧布利多……盧修斯……」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來啊,來殺我啊,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啊,哈哈……盧修斯!你這個叛徒!」

  「阿瓦達……」他感覺自己向父親揮動魔杖。

  不!

  德拉科無聲的嘶吼著,用盡全身力量想要抓住自己的手臂。

  「居然想違背偉大的黑魔王的意志,簡直不知死活!」

  -------------

  辛格爾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簡直要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父親們和教授們趕來了,在她同死亡擦肩而過的時候,但是波特居然被死咒打中,她呆呆的看著面前重重跌在草地上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是真的。

  波特,他為什麼要跳起來,他是打算推開她麼?他是打算保護她麼?他是因為她被死咒擊中麼?

  接著辛格爾聽到一聲淒厲的嘶叫,那痛苦的聲音幾乎要撕裂她的神經,她不敢置信的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是德拉科,她永遠都是驕傲英俊的王子被一團醜陋的黑霧包裹著,她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痛苦猙獰的樣子,她從來沒有聽過他會發出那樣悲慘的聲音,血液從他白皙的皮膚上滲出來,他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不!」

  辛格爾手腳並用的撲了過去,她緊緊的抓住德拉科的手。

  她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但是她卻毫無頭緒。

  辛格爾看到德拉科原本剔透深邃的藍灰色眼睛裡滲出血淚,她看到他的眼睛在說……

  「救救我……不!殺了我……!!」

  不,不,我一定要救你。

  辛格爾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星力送到德拉科體內,就如她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溫暖的細碎的銀藍色光芒湧入德拉科的身體。

  辛格爾看到德拉科有那麼一瞬露出緩和的神情。

  有用。

  辛格爾催動更多的星力送到德拉科體內。

  堅持下去

  堅持下去

  「辛格爾,堅持住。盧修斯,血!」

  辛格爾看到父親和盧修斯叔叔飛快的在她周圍畫下六芒星陣,瑪律福和赫拉斯科當代族長劃破手腕,帶著濃厚親族魔力的血液沿著星陣的形狀彙集,綠色、藍色、銀色的光點從六芒星陣中燃起。

  辛格爾感覺自己快要僵硬的身體又被溫暖包圍。

  她聽見父親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Draco & Cygnus,

  永恆的星座

  交替的極星

  以名為契

  此名共存

  此命同享」

  鄧布利多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格蘭芬多寶劍,看著星陣的光芒不斷削減著黑氣,待地上血色的星陣不復存在,星陣光芒弱去,星陣中的少年已經恢復了平和的神情,黑氣似乎已經消失無蹤了,少女緊緊的擁抱著他,仿佛擁抱著世上唯一的珍寶。

  「神奇的赫拉斯科不是嗎?」斯內普站在鄧布利多身側,緊盯著他說道。

  「是的,神奇的赫拉斯科,我們總是無法窮盡魔法的力量,如此美妙。」鄧布利多微笑起來,「盧修斯、艾克拉,回霍格沃茲休息一會吧,你們和孩子們都需要休養。」

  盧修斯勉強給了自己一個癒合咒,臉色因失血而格外蒼白,「不……黑魔……等等……」盧修斯緩緩的掀起自己左臂的衣服,黑魔標記雖然變淡了但是仍然存在,「這是……」

  「鄧布利多,我想你應該同盧修斯解釋一下。」斯內普神色漠然的按著自己的左臂說道。

  「我只是猜測……」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14年前莉莉的獻祭應該殺死了湯姆,為什麼他能夠又回來?2年前那本筆記本,盧修斯我們都知道那是你的,那本被毀了筆記本讓我有了一個猜測,今天湯姆的蛇和剛才那個黑暗的靈魂證實了我的猜測,湯姆他分裂了靈魂,製作了魂器。」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還沒死?」盧修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大概是的。我們不知道他到底製作了多少個魂器,但現在看來,應該還有魂器沒有被毀掉。」

  「鄧布利多!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居然……」

  「如果我告訴你了。」鄧布利多雙手撐在寶劍上,「今夜你還回來殺死他麼?」

  盧修斯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又是那個淡漠優雅的大貴族,「很好,希望我們接下來能夠繼續合作愉快了,鄧布利多校長。我們走,艾克拉。」

  盧修斯抱起德拉科,艾克拉抱起辛格爾,兩個男巫沉默的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同時幻影移行。

  「看來接下來的合作會很艱難呢。」鄧布利多向他的魔藥教授眨了眨眼睛。

  「這是你的選擇。」黑髮斯萊特林眼神空洞的說,他步伐沉重的走向癱倒在地上的哈利,大難不死的男孩安靜的躺在這片黑色的寂靜中,仿佛睡著了。

  斯內普半跪了下來,顫抖的伸出手。

  莉莉的孩子……莉莉付出生命保護的孩子……

  他不該同意老蜜蜂和白孔雀的計畫,他只是一個孩子,不該背負那些沉重,那些應該由成年人承擔的沉重。

  鄧布利多走到斯內普身後,按住男人僵硬的肩膀,「西弗勒斯,帶著哈利回去吧……」

  斯內普觸碰到男孩的身體,他依舊柔軟溫暖,接著他頓住了,他幾乎是飛快的將男孩抱了起來,幻影移行。

  「他沒死!」

  空氣中黑髮斯萊特林丟下的這句話讓老巫師神色一振,露出安慰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三強結束……開始幹魂器


☆、蘇醒

  德拉科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的訊息,身上好像被壓了千斤重石讓他喘不過氣來,低低的哭聲像錐子一樣砸在他耳膜上讓他腦仁發疼。

  夠了,別出聲了!

  德拉科想吼出來,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只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哼聲。

  「小龍!你醒了!」

  德拉科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媽媽溫柔的聲音這樣讓他難受,他痛苦的皺著眉頭,想要讓媽媽安靜一點,但是他全身軟得像一根麵條,動一根指頭似乎都成了最困難的事。

  他感覺媽媽似乎把爸爸還有其他的誰叫來了,一道檢查魔咒打到他身上,刺痛的感覺讓他渾身瑟縮了一下。

  德拉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

  梅林的褲子,他的房間從來沒有這麼黑過,媽媽為什麼不給他開燈。

  但他還不及質疑,媽媽壓抑的哭聲就傳了過來,接著是爸爸焦慮的聲音,「他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德拉科疑惑的想,不管怎樣你們需要……

  「應該只是暫時性失明,等他魔力疏通了就能恢復了。」

  失明?!

  德拉科愣住了,頭像被幾百噸的重錘擊打般炸炸的發痛。

  他痛苦的嘶叫起來,無聲的。

  黑暗血腥的碎片叫囂著擠進他的腦子裡,讓他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要斷裂了。

  是的,他想起來了——

  他差點被黑魔王佔據了身體!

  他對父親揮動了魔杖!

  ----------

  德拉科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三天后了,他睜開眼睛時已經對眼前的黑暗不再慌亂,雖然他的面色蒼白的嚇人。

  他第一時間感受到母親溫暖的懷抱,德拉科只放任自己沉溺在其中半分鐘,而後他開口道,聲音已經微弱嘶啞,「父親怎樣?黑魔王死了麼?」

  「你父親沒事。那個人……」納西莎微不可查的瑟縮了一下,「讓你父親告訴你吧。」

  「小龍……」

  德拉科感覺自己被一個有力但同樣溫暖的懷抱包圍住,他眼角有點濕潤,父親有多久沒有這樣擁抱過他了,母親的懷抱只是讓他柔軟,而父親的擁抱讓他感覺自己似乎又變成了孩子,變成那個永遠藏在父親羽翼下的無法無天的孩子。

  「他死了又沒死……」

  父親身上冷冽的香味讓德拉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樣驚懼,他安靜的聽父親說下去。

  「他分裂了自己的靈魂,製作了魂器,我們消滅了他主要的那部分以及附在納尼吉身上的那個,鄧布利多早就發現了這點。順便一提之前那個筆記本,還有救世主,是的他沒死,也是一小塊魂器。感謝救世主的英勇無畏用身體擋死咒的行為,他身上的魂片被黑魔王自己的索命咒消滅了。」

  父親的聲音多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接下來我們必須,是的必須,同老蜜蜂繼續合作,確定剩下的魂器數量,然後全部消滅掉。

  「我的小龍。別擔心,你的靈魂是完整的。赫拉斯科的星力淨化了黑暗的入侵者。

  「至於你的眼睛,那只是暫時的,因為魔壓的衝擊,還有過快增長的魔力影響。」

  在父親停頓的時候,德拉科很快的感受了一□□內的魔力,是的,雖然他們有些暴虐,但確實是十分充沛,過分充沛了。

  「艾克拉會教你如何梳理他們,等你能完全掌控這個力量,你的眼睛就能恢復了。」

  熟悉的名字讓德拉科從父親懷裡坐起來,他無神的眼睛對著父親的方向,摸索著抓住父親的袖子,「辛格爾呢?」

  「辛格爾……」說話的是納西莎,「她是個好孩子,你要珍惜她。」

  「是的,德拉科,如果不是辛格爾先給你聯通星力,我想艾克拉也不會動用家族契約同星座結成契約。」盧修斯說道。

  「所以,德拉科。」艾克拉嚴肅的聲音從床尾的方向傳來,「你需要儘快掌控你的魔力,辛格爾混亂的星力只有你才能幫她引導,你們已經連接在一起。

  「梅林的臭襪子,我記得你是個斯萊特林,我想之前你父親也反復交待過,好好呆在賽場,為什麼你要跑過去!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冒險!」

  「抱歉,艾克拉叔叔……」德拉科努力的用嘶啞的嗓子擠出聲音,「我沒辦法在辛格爾置身危險的時候無動於衷。父親,我想去看她,她在這裡對嗎?」

  「她在隔壁。」盧修斯回答並按住蠢蠢欲動的兒子,「但我不建議你現在去看她,鑒於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小子你還是快點梳理好你那團亂七八糟的魔力,別想幹蠢事。」艾克拉看著德拉科慘白的臉上毫不掩飾的焦慮,丟下這麼一句便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德拉科的房間。

  「艾克拉是對的,小龍,你只有自己先好起來才能去幫辛格爾。」納西莎握住德拉科冰涼的手,「她需要你。」

  「是的,媽媽。」德拉科終於放鬆自己倒進身後的枕頭中,全身肌肉叫囂的疼痛再次明晰起來,尤其是在這片濃重的黑暗中,他閉上眼睛,壓抑著自己幾乎要因疼痛而發出的□□,「我明白。」

  「德拉科,喝下這個,你會好一點。」盧修斯將魔藥送到德拉科嘴邊,看著兒子因痛苦而皺起的眉頭,他抓起了蛇杖,修長的指節因為過分緊繃而慘白,「我得去找鄧布利多好好談談。」

  「等等,父親……」德拉科沙啞而疲憊的說,「我想關於魂器,有些東西我可以告訴您。」

  「你?」盧修斯挑高了眉毛。

  「是的,父親……」德拉科空洞的望向盧修斯的方向,「黑魔王……他的靈魂也許消失了,但他的記憶,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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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律福家的大家長臉色陰沉的出門,又神色陰冷的回到莊園後,他將艾克拉請到了書房。

  「艾克拉。」盧修斯撫摸著自己精緻的蛇杖,「鄧布利多在忌憚赫拉斯科,懷疑德拉科。」

  「哼,愚蠢,能夠淨化靈魂的法術哪是那麼好使用的。」艾克拉不屑的撇嘴,「他計畫做什麼?」

  「找斯拉格霍恩,他在黑魔王求學期間給了他不少指導,也許他知道那個數字。」盧修斯有些煩躁的皺眉,為鄧布利多的敏銳。

  他從德拉科分享的記憶裡知道斯拉格霍恩確實是那個知情人,可是今天他甚至沒有給予半點引導,鄧布利多就找出了這個線索,如果德拉科有任何不謹慎讓鄧布利多知道他獲得了黑魔王的部分魔力和記憶,那麼……

  「他在霍格沃茲的影響太大了,而且他將這種影響帶到了整個英國魔法界,我已經將教育法案修改的議案交給福吉,不能讓他以為自己永遠能掌控一切。」盧修斯摸著下巴沉吟著。

  「你沒想過自己走到台前麼?」艾克拉坐在沙發上喝了口紅茶,「那個福吉成事不足。」

  「瑪律福從來都是操縱者。」盧修斯沉吟了一下,「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聰明和聽話這兩個特質很難並存。艾克拉,上次你提過的民眾政策,我想從啞炮入手。」

  「這是個好主意,比從其他物種來好多了。我建議你可以讓德拉科來出面做這個。」

  「德拉科?他……」

  「他現在的狀態非常能夠獲得弱勢群體的同情。」

  「同情?一個瑪律福會認為只是恥辱。」

  「他不會永遠這樣,我們需要利用一切可能的資源。」

  「但那不包括我們的孩子。」

  「盧修斯,這件事,我覺得你可以先去問問德拉科。你不能永遠保護他,替他做任何決定。」艾克拉說,「謹慎與冷靜永遠是基於瞭解和自立的基礎上的品質。鑒於他之前魯莽的行為,我覺得他尚缺乏這兩種品質。」

  「艾克拉,他衝動的原因是你女兒。」

  「所以我才救他,否則,他早被老蜜蜂一劍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我挺萌這種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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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補我湯的視頻和ins,我湯真是太可愛了!然後沉迷Flash不可自拔,ソ……插播一段Flash的番外你們會有意見嗎

  話說各位是只迷小D還是連tom一起迷……

  我想應該更多是迷tom的小D,是嗎

  安利一下Flash第3季,朱利安感覺就是穿越漫威世界的小D啊~朱利安的毒舌和高冷超迷人,但是熟了之後的逗逼也很有趣啊~ins裡的小閃和Tom的互動超可愛~感覺就是兩開心的二逼~


☆、心靈視界

  德拉科睜開眼睛,雖然他現在覺得其實這對現在的他而言這一舉動其實沒有區別。

  他並沒有睡著,在父親和母親離開時他仍是清醒的,靈魂被侵襲後帶來的傷害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忽視,事實上自他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如同那夜一樣撕裂般的疼痛感就回來了,他想告訴自己那只是一種疼痛幻覺,因為父親告訴他他的靈魂已經被星力淨化了,但是當他撐起身體,將雙腳落在地面上時,那如在踩在刀尖上疼痛讓他幾乎跌倒在地。

  德拉科深深的放緩了呼吸,小心的撐起身體,摩挲著站了起來,確認某個方向後數著步子向前,然後他伸出手,門把手的金屬觸感讓他在心底小小的松了口氣。黑暗雖然讓熟悉的房間變得有些陌生,但還好他的方向感並沒有因此丟失,德拉科突然想到如果處於現在這種狀態的是辛格爾,以她那強大的路癡特性她一定會像傻瓜一樣跌跌撞撞的,還好是他而不是辛格爾,帶著這種認知,德拉科幾乎是有些輕快的打開門,默默的數著步子打開右側的房間——那是聖誕時母親特地為辛格爾準備的。

  房間裡熟悉的味道讓德拉科確認自己沒有走錯,他的手指沿著牆線劃過,應該是這邊,他往某個方向走了幾步,直到腿碰到柔軟的布料,他向虛空伸出手,往下——這個柔軟的觸感,德拉科頓住了,臉上不可遏制的泛起紅暈一直延伸到脖子,他幾乎是觸電般縮回手,呆了片刻才緩緩坐下來,小心的躺下去,將那熟悉的柔軟攬進懷裡。德拉科將頭埋進那滑順的長髮間,讓那淡淡的橙花香味將自己包圍,一直懸在空中的心落了下來---

  她還在,她是熱的。

  德拉科將手指慢慢的插入那秀氣的手指之間,交握,抬起,放在唇邊。

  辛格爾,我的精靈,我想起來了。

  在那個瞬間,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女孩身上泛起淡淡的銀藍色光芒,這個光芒迅速蔓延開來將握著她的手的少年包裹住,銀藍色的星光如同流水般沿著他們交握的手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起來。

  德拉科感覺自己被拉到一個明媚的空間,整個人仿佛沉入溫泉水一般,舒服得每個細胞都要歌唱起來。

  「德拉科,是你麼?」

  「辛格爾?」德拉科遲疑的喊道,表情有微不可查的苦澀,連這個狀態也是失明的,看來父親說的並不完全,他的靈魂還是受到傷害。

  「果然你能進來。」辛格爾快樂的抱住德拉科,「太好了,我一個人呆在這都快瘋了!」

  「難道你一直是清醒的?」德拉科遲疑的問。

  「是啊,我的靈魂一直是醒著的。德拉科,你的眼睛?」辛格爾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德拉科沒有光芒的眼睛讓她幾乎要哭出來。

  「父親說是暫時的,只要適應了魔力的增幅就可以恢復了。」德拉科安撫的拍了拍女孩的手臂。

  「抱歉,德拉科,如果不是因為我……」

  「噓……」德拉科按住了辛格爾的唇,「這不是你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涉險。」

  「德拉科…」辛格爾微涼的唇輕輕吻了吻德拉科的眼瞼。

  德拉科突然感覺眼前的黑暗漸漸散去,周圍浮動起銀藍色的光點,然後他「看到」了由光點彙聚成的辛格爾。

  「這是一個小魔法——心靈視界。」辛格爾微笑道,「其實挺沒用的,它只能區分生命體,魔力越強的巫師輪廓會越清晰,而沒有魔力的麻瓜則是黑的。希望能暫時幫到你。」

  「不,它很有用。」德拉科低低的笑起來,「它至少確保了我不會撞到某個女巫的懷裡。」

  「啊,德拉科!」被戳破心思的辛格爾叫起來,「你可以偶爾裝傻的。」

  「呵呵,那樣會顯得你更加笨了,為了你岌岌可危的智商我還是不要了。」德拉科一本正經的說,他環顧四周,「你怎麼會呆在這裡?」

  「嗯,怎麼說呢……」辛格爾思考了一下,「爸爸說,我只是被混亂的力量困住了。」

  「困住?為什麼?因為星力連接?」

  「啊,爸爸告訴你了啊。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赫拉斯科家族的星之子麼?」

  「記得,赫拉斯科的星力只會同他的星之子連接……你早就確認我是你的星之子了,是嗎?」

  「赫拉斯科怎麼會認不出他的星之子。」

  「所以我們在幼時就通過鏡子認識了……」

  「當然,」辛格爾的聲音裡帶著不可思議的驚喜,「等等,德拉科你……」

  「我想起來了。」德拉科平靜的說,「我的精靈。」

  「哦,梅林!」辛格爾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我以為……」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嗯,你並不認識我,我以為你是確實沒有那些記憶的,而這種情況在赫拉斯科的典籍裡並不是沒有提過,將某種並不存在的情感強加給你這並不公平。」辛格爾乾脆的回答。

  「那如果我沒有回應你呢?」

  「啊……其實我還沒想過這點啊。」辛格爾遲疑了片刻後便用明快的聲音說道,「我大概會一直努力到你確認有另一半了為止吧。」

  「然後?」

  「然後?傳說得不到星之子承認的赫拉斯科會孤獨而死。」辛格爾說道,「不過為什麼要想這個?德拉科,你難道覺得我會醒不過來,然後不打算娶我了?」

  「當然不是。」德拉科幾乎是下意識的說。

  「那我為什麼要想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

  「辛格爾……」德拉科為辛格爾的簡單直白愣了一下,終於笑了起來,「是,你是對的。你放心我會儘快讓你醒過來的,相信我。」德拉科頓了一下,有點遲疑的說,「辛格爾你的魔力源怎麼會有黑色?」

  「其實這就是我被困在這裡的原因。」辛格爾聳聳肩,「在沒有告知你的情況下,使用連接導致現在只是你被淨化了,而我還沒有得到你的回饋。當然這不是靈魂碎片只是污穢的魔力。」

  「辛格爾,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一直被困在這裡……」德拉科將辛格爾抱緊,「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這個人是我,不管怎樣遇到這種情況,我希望你先保護好自己。」

  「抱歉,德拉科,我做不到。」辛格爾堅定的說,「別讓我做那些你也做不到的事,好嗎?」

  「辛格爾……你這個傻瓜。」德拉科將辛格爾抱得更緊,「我要怎麼做?辛格爾,我已經在這了,我可以幫到你是嗎?」

  「是,只有你能到這裡來,但是不是現在,你知道,你需要幫我剔除那些黑絲,但是如果你無法控制你的魔力,你可以想像下我會怎樣。」辛格爾輕笑了起來,「也許你會把我也切片了。」

  「辛格爾!別在這個上開玩笑。」德拉科歎了口氣,「唔,那我現在在這不會影響到你吧?」

  「當然不會,事實上你能來我簡直是太開心了,一個人在這很無聊的。你會經常來看我,對吧?」辛格爾充滿期待的說。

  但在德拉科準備回答時,一個似乎來自天空的聲音響起--

  「好了,小男孩,從我女兒床上下來。」

  德拉科感覺自己被一股蠻力從辛格爾那溫暖明亮的世界裡拉扯出來,接著他聽到父親熟悉的華麗的聲線,「艾克拉,別孩子氣,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我們這些老頭子就一起去喝一杯好了。」

  「艾克拉叔叔,我只是太擔心辛格爾了,我只是想確認索命咒沒有對她造成影響。」德拉科「看向」艾克拉真誠的說。

  「好了,現在你看到了,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間了。」艾克拉不為所動的硬梆梆的說。

  「好的,艾克拉叔叔。」德拉科順從的站起來。

  「等等,德拉科,你就是這麼走過來的?」盧修斯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願相信自己兒子如此愚蠢的味道。

  「……」德拉科頓了一下,鎮定的打了個響指,「拉比,帶我回房間。」

  「是,小主人。」小精靈很快出現在德拉科腳邊,帶著他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

  「很顯然,那小子是自己走過來的。」

  「你可以不用說出來,艾克拉。」

  「辛格爾把心靈視界給了那小子,她本來就被困在那個世界,這下連光都沒有了。」

  「戀愛中的年輕人都是傻瓜。」

  「你剛才說的好酒是什麼,盧修斯?」

  「精靈戰爭前的珍藏。」

  「好吧,那確實值得期待。我同意你剛才的提議,我需要一些酒精來修復一下我脆弱的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水章~


☆、慈善義賣

  唐克斯懶懶的站在石柱的蹲上,遠遠的看著人群中仿佛閃耀著光芒的鉑金母子。

  溫柔高雅的母親帶著他英俊迷人卻失明了的兒子,在為願兒子早日恢復健康而做的慈善義賣,真是極好的噱頭,足賺一大把無知民眾的辛酸淚。真是虛偽!

  唐克斯切了一聲,視線繼續落在那個瘦削高挑的少年身上,她才不承認自己有那麼一咪咪覺得少年好看得要命,她是沒辦法,該死的福吉說這樣一個值得鼓勵的活動需要有敖羅來維持秩序,連鄧布利多都說小瑪律福先生現在可能有危險要她小心保護他。

  梅林的臭襪子,她才不想保護那個鼻孔長到天上去了的臭白鼬。

  心理上各種不開心,但理智上唐克斯還是明白,那對母子對這次活動其實是十分認真上心,細心周到的考慮到各種可能,目的是希望真正能説明那些需要幫助的巫師,特別是那些啞炮。

  且不提瑪律福夫人從頭到尾的親力親為,就連小瑪律福都沒有閑下來。

  哦,梅林,看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傷殘人士嗎?

  他應該去聖芒戈好好呆著!

  唐克斯生氣的把自己的頭髮變成金紅色,從石墩上跳下來,快步走到德拉科身邊粗手粗腳的接過他手頭的工作,惡狠狠的說,「我來!」

  德拉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乾脆的往旁邊退了一步,讓唐克斯接替了自己。

  德拉科依舊保持著他屬於瑪律福與身俱來的高高在上和優雅,但是由於他那雙失去光芒的眼睛,這讓他這份高傲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脆弱,折翼天使的形象幾乎誘發了所有女巫的同情心,這讓她們在參與有德拉科在的活動顯得更加熱情,慈善義賣第一步進行得還算順利,接下來就是要把那些金加隆用出去,父親和艾克拉叔叔的目的是要爭取到底層巫師的支援,那麼就要把義賣的資金高調的用在他們身上,並讓他們真正受用才行。

  前幾日他們已經分析並商討了幾條路徑,明天他們將試驗其中一項——去霍格霍恩。不同于霍格莫德這樣巫師聚集村莊,霍格霍恩是啞炮聚集地,從小生長在巫師界的啞炮們一方面不被巫師承認,一方面他們自身又難以走入麻瓜社會,於是便有了霍格霍恩的存在。

  德拉科「看著」廣場的一角,那裡應該有個小孩,她身上被黑氣纏繞的綠芒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力,她的情況似乎同辛格爾有些類似。

  最近他的魔力漸漸穩定了一些,但在淨化辛格爾的力量的時候他們遇到了瓶頸,要將黑絲剝離又不傷到辛格爾是項很精細的工作,德拉科曾經嘗試過一次,那次雖然辛格爾沒有說,但德拉科可以感覺到在淨化過程中辛格爾的痛苦,他知道這種痛苦,他不願意辛格爾承受這個,他想試著在觸碰到辛格爾力量源之前淨化黑絲,只是這種精細的操作需要練習,那個同辛格爾情況類似的孩子也許可以幫到他。

  這樣想著德拉科故意弄出點差錯,讓那個跟著他的敖羅接替了他的位置,自己則慢慢的往那個孩子的方向移動。

  阿拉貝拉揪著洗得發白的裙擺,沉默的看著臺上耀眼的人和台下興奮的人群。

  這種快樂的空氣真是讓人厭惡,尤其是這種快樂是來自於那些啞炮,明明神都幫你們淨化了來自巫師的污穢,卻偏偏還要擠進去,簡直是恥辱。

  阿拉貝拉咬住下唇,手伸到口袋裡,悄悄握住戴爾菲姑姑給的魔石,讓體內的黑暗默默聚集。

  好吧,讓你們嘗嘗背叛的苦果吧。

  「嘿,孩子,你怎麼了?」

  一個好聽的聲音伴著一股清涼舒服的力量湧入阿拉貝拉的身體,方才暴躁陰暗的情緒平復下來,從未有過的輕鬆讓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阿拉貝拉抬起頭,是那個之前站在臺上的大哥哥,之前遠遠的看就覺得大哥哥很好看了,現在靠近了就感覺更好看了,尤其是那仿佛泛著光暈般的鉑金色的頭髮,簡直像是戴爾菲姑姑給她看過的天使一樣,可惜這麼好看的人是邪惡的巫師?

  「你家大人呢?你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嗎?」

  阿拉貝拉看著大哥哥蹲下來,認真的問她,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裡沒有光,這讓阿拉貝拉有些生氣,不是說巫師什麼都會麼,為什麼他們沒治好他?難道他也是被排斥的嗎?

  阿拉貝拉的心底浮現一點小小的期望——他們對他那麼壞,那大哥哥也會來她們這邊吧?

  「你自己跑出來的?你知道自己剛剛差點魔力暴動了麼?這很危險。你感覺還好嗎?」

  阿拉貝拉看著大哥哥向她伸出的手,那手修長白皙,看上去非常柔軟美麗,阿拉貝拉遲疑的將手放在那只手的中央,看著自己的手被溫柔的握住,那溫度果然如同想像中一樣溫暖。

  「霍格霍恩。」阿拉貝拉慢慢的說,「我一個人來的。」

  「我送你回家吧?我可以感覺到你的魔力很強大,你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巫師的。」

  「!!!不!我不要做巫師!」阿拉貝拉仿佛突然驚醒般叫道,她狠狠的甩開大哥哥的手,飛快的跑開。

  德拉科看著那黑亮的光點迅速遠去,微微皺起眉頭,「不要做巫師?可是那孩子的力量明明那麼強大。」

  「嘿,你欺負那孩子了?」唐克斯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撞了撞德拉科的肩。

  德拉科不著痕跡的往旁側移動了一下,「那孩子差點魔力暴動了。」

  「你告訴了她?她就跑了?」唐克斯大笑起來,「不是每個沒有接觸過魔法的孩子都能坦然接受自己會成為一個巫師的,她這樣挺正常,你以前沒接觸過麻種巫師嗎?」

  「是嗎?」德拉科挑了挑眉,沒有再說那個孩子出身霍格霍恩的事,他又看了眼那孩子離開的方向,遺憾的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能哄到一個好的試驗品呢。

  「都結束了嗎?」德拉科「看」了眼漸漸散去的人群。

  「是的,小龍,我們回去吧。」納西莎此時也走了過來。

  「好的,媽媽。」德拉科向唐克斯點點頭,「尼法朵拉姐姐要一起回家吃飯嗎?」

  「啊,別叫我尼法朵拉。」唐克斯抓狂的抓了抓頭髮,「我明天再來。」她迅速丟下這句話後幻影移行。

  「小龍,別逗唐克斯玩了。」納西莎拍了拍兒子的手。

  「我沒有在逗她,媽媽。」德拉科譏諷的勾起唇角,「我是在真誠的邀請。」

  「好了,回家吧。明天去霍格霍恩,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準備。」

  「是的,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這個小孩是什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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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名字寫錯,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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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瑪律福家二三事

  (一)

  故事發生在辛格爾和德拉科的兒子斯科皮一歲半的時候

  小朋友剛剛對說話這件事充滿了興趣,他喜歡趴在媽媽香甜的懷裡,看著她柔軟的嘴裡吐出不同奇妙的音節,他喜歡坐在爸爸腿上,聽他用低沉好聽的音調講他聽不懂的字串,但是他最近經常在爸爸和媽媽那裡聽到一個詞,他覺得自己能夠說出來。

  因此小朋友在某次媽媽重複那個詞的時候他也跟著念了一遍,「喵爾夫」

  「嗯?寶貝,你剛剛說了什麼?」媽媽停下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小朋友看著媽媽,高興且大聲的重複了一遍,「喵爾夫!」

  「哦,梅林!」媽媽開心的大笑起來,她將小朋友舉起來轉了一圈,「寶貝,你真是天才!」

  「什麼事這麼開心?」

  哦,是爸爸,小朋友開心的向爸爸伸出手,「喵爾夫!」

  「辛格爾……你教了什麼?」爸爸僵硬的抱過兒子。

  「不是我,是寶貝今天自己說的,他是天才!」媽媽給了小朋友一個熱辣的親吻,同時鼓勵道,「寶貝,再來一次。」

  「喵爾夫!」受到鼓勵的小朋友學著媽媽的樣子,給最喜歡的爸爸一個同樣熱辣的吻,同時叫到。

  「對,喵爾夫!太可愛了!」媽媽大笑道。

  「喵爾夫!」小朋友開心的大叫。

  「辛格爾……你夠了……」

  在媽媽的堅持下,直到四歲小朋友仍標準的保持著這個發音。

  多可愛呢~喵爾夫!

  (二)

  斯科皮在兩歲時最喜歡的就是爸爸的頭髮。

  「爸爸。給我講故事。」小朋友抓著爸爸的褲腿。

  「你媽媽呢?」

  「我想聽你講故事,爸爸。」小朋友用萌萌的大眼睛軟軟的看著父親,「拜託拜託。」

  「好吧,你想聽什麼?」

  「這個!」小朋友把手中的書遞給爸爸,然後抓住爸爸的褲腿,嘿咻嘿咻的往上爬,一直爬到爸爸的肩膀上,坐下,抱住爸爸的頭髮,「好了,講吧,爸爸!」

  爸爸小心的調整了下姿勢,讓小朋友不會掉下了,開始翻開第一頁,「……從前,有一個……」

  嗯,今天鉑金父子仍然很有愛。

  (三)

  又是這個人的歌,德拉科剛進門便聽到這熟悉的歡快的音樂。

  好吧,最近他親愛的瑪律福夫人正狂熱的迷戀著這個麻瓜明星,叫什麼?費爾頓?

  「辛格爾,你可以換個曲子麼?」德拉科給迎接他回家的妻子一個親吻後道。

  「為什麼?湯姆的歌很好聽,他的聲音很讓人著迷,對不對,寶貝。」辛格爾偏著頭說道。

  「是的,最好聽了。」小蠍子認真的點點頭,而且配合的跟著音樂扭了扭。

  「啊,對了,親愛的,來試試,我今天給你買了衣服。」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我以為上次你親自給我買衣服是在一年前。」德拉科拿過妻子殷勤遞過來的衣服,挑挑眉,決定暫時不去計較那個麻瓜。

  「唔,大概是因為湯姆穿這個非常迷人,我覺得你穿這個也會很棒。」辛格爾無辜的眨眨眼睛道。

  「……那傢伙有什麼好?」德拉科突然覺得手中的衣服有些礙眼。

  「因為很帥啊。」辛格爾毫不猶豫的回答。

  「能比我帥?」德拉科危險的眯起眼睛。

  「親愛的。」辛格爾笑著捧著德拉科的臉,「我會花半個月或者1年喜歡一個明星,然後忘記。但是我會用一輩子喜歡你。乖,別吃醋啦。」辛格爾在德拉科唇上親吻了一下,「忍耐一下,也許下個月我就不喜歡他啦。」

  也許?下個月?不,他一分鐘也不想忍耐。

  德拉科摟住妻子的腰,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小短大家喜歡咩?喜歡的話,再有腦洞會再寫點~


☆、霍格霍恩

  陰暗、混亂、骯髒這幾個詞用來形容霍格霍恩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唐克斯跟在德拉科身後,看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少年毫不在意的走在污穢之間,有禮的敲開一家家房門,將東西送到主人手中,哪怕得不到回應也彬彬有禮、坦然微笑,但大多時候人們都無法對這樣一個英俊且看起來更需要被保護的少年說不。

  這傢伙似乎沒有傳言中那麼混蛋嘛。唐克斯這樣想著,然後她戒備起來,德拉科現在面對這家是霍格霍恩的孤兒之家,她昨天去瞭解霍格霍恩的情況時,瞭解到這個情報——一個叫戴爾菲的女人收留了不少啞炮孤兒,組成了這個所謂的孤兒之家,那個戴爾菲似乎十分討厭巫師,對任何讚美巫師的事都能讓她暴跳如雷,她曾有過幾次在麻瓜中散播反巫師言論的記錄。

  而這時德拉科敲響了房子的大門。

  「你找誰?」門打開了,一個慢吞吞的聲音說。

  「嘿,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德拉科蹲了下來,對躲在門後的孩子微笑。

  「你是真的看不見麼?你怎麼會認得我。」孩子在德拉科的眼前揮了揮手。

  「我可以聽見,我記得你的聲音。家裡就你在嗎?」德拉科溫和的說。

  「戴爾菲姑姑帶他們出去了。不管你有什麼事都請離開吧,這裡不歡迎巫師。」孩子用平板的聲音說。

  「嘿,你最近還有魔力暴動麼?」德拉科抵住孩子想要關上的門道。

  「我才不會有那種邪惡的力量,我也不會有魔力暴動,走開巫師。」孩子露出憎惡的神情。

  「好吧,你沒有。這個給你,只是我給你的。」德拉科從口袋裡摸出兩顆漂亮的巧克力放在女孩手裡,「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阿拉貝拉。」女孩關上了門。

  「阿拉貝拉。你如果需要幫助,你知道去哪找我。」德拉科對關上的大門說。

  「這小孩不太對勁。」唐克斯跟上了德拉科的步子,「你就這樣放她在這兒?」

  「如果自己沒有意願,那外力是幫不上忙的。」德拉科頭也不回的說道,向另一家走去。

  「冷漠的斯萊特林。」唐克斯又看了眼那幢破爛的小房子,這時那張簡陋的門再次打開,那個女孩從門了走出來。

  「瑪律福先生!」她喊道,「你說你可以幫我是嗎?」

  德拉科停下腳步,轉向女孩的方向微笑,「是的。」

  ==========

  阿拉貝拉領著德拉科走向低矮的閣樓,唐克斯呆在下麵,她不願意唐克斯跟來。她小心的牽著德拉科,注意讓他不會因狹窄的樓梯絆倒。

  她將德拉科帶到一個瘦弱的女孩面前,「你可以幫她,是不是?就像你之前幫我那樣。」

  德拉科「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她身上幾乎沒有光了,但也不是麻瓜那種黑暗,而是一種被黑暗包裹的感覺,那黑暗的遊絲似乎是活的,從女孩的心和腦中滋生出來,漸漸的彌漫全身。

  德拉科伸出手,小心的輸入魔力,金綠色柔光迅速的包裹了其中一點,然後溶解。

  金綠色的魔力化作絲線順著血管蔓延直達心臟。

  阿拉貝拉緊張的看著床上的女孩,她最好的朋友瑪亞。阿拉貝拉知道她本來今天是要做什麼,她已經快到臨界點了,戴爾菲姑姑早上給了她的魔石,但是瑪亞其實是個溫柔膽小的姑娘,她還沒開始就已經顫抖得暈過去了,魔石也被阿拉貝拉收起來了。看著瑪亞漸漸舒緩的臉色,阿拉貝拉知道她沒事了。

  她感激的看向大哥哥,他果然可以幫到她們的,她還是不喜歡那些高高在上的巫師,但是她決定喜歡這個漂亮的金髮哥哥。

  德拉科輕呼了口氣,如他最初所料剔除這個女孩黑絲的過程讓他對魔力的掌控又精准了一些,但是他看了眼女孩腦中微不可查的溢出的黑絲,明白這個女孩的這種狀態並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又看了眼阿拉貝拉,阿拉貝拉同床上的女孩的情況不太一樣,雖然她的魔力也被黑絲包裹,但是她似乎是可以控制它們的。

  「你需要教她控制力量。」德拉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建議你們去霍格沃茲學習。」

  「戴爾菲姑姑就要回來了,她不喜歡巫師。」阿拉貝拉沒有回答德拉科的話。

  德拉科站了起來, 「如果你需要幫助,阿拉貝拉,你知道去哪裡找我。」然後他幻影移行到樓下,他受夠那窄小的樓梯了。

  「走了麼?」唐克斯偏著頭看著他。

  「嗯。」德拉科微微點了下頭。

  「你們是誰?」在德拉科和唐克斯準備走出這幢簡陋的房子前,一個黑髮的女人率先走了進來,跟在她後面的是幾個瘦小孩子,最大也沒有超過八、九歲的樣子,那些孩子一個個臉上沒有孩子應有的天真,只有冷漠和陰沉,如同阿拉貝拉。

  「日安,夫人。」德拉科向虛空微微頷首,「瑪律福慈善基金為各位送來夏日的祝福,願您有個豐收的秋季。」

  「這裡不需要巫師的施捨,帶著你東西走。」黑髮女人用冷漠的聲音說道,低嘶著下達驅逐令。

  「很抱歉打攪到您。」出乎唐克斯意料之外,德拉科並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而是有禮的道歉,微微躬身後離開,同時他抓著唐克斯的手,緊緊的,強迫她將反駁的話咽下去。

  在他們離開的瞬間,大門幾乎是貼著他們的後腳跟緊緊的關上。

  「啊!那女人簡直太惡劣了。」唐克斯的頭髮在瞬間炸成紅色,「你為什麼不說什麼?」

  「告訴她我們是阿拉貝拉帶進來的,讓她被那女人責罰一番麼?」德拉科快步走著,同時說道。

  「她會責罰那個小姑娘?」唐克斯瞪大了眼睛。

  「你想幹什麼。」德拉科再次準確的抓住了唐克斯的手腕,「你帶不走那女孩,她沒有離開的意願。」

  「梅林的臭襪子,真會有人喜歡被欺負?」

  「如果對方是你唯一的依靠。也許。」德拉科簡短的說完,便閉上了嘴。

  袍袖下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那些孩子身上濃重的黑暗與壓抑讓他有那麼一瞬間幾乎無法呼吸,那些孩子是真的在憎恨巫師,但是奇異的是那個女人,她身上也有憎恨的情緒卻不如那些孩子般尖銳,他覺得自己需要同父親討論一下,關於那些孩子體內的黑暗,他感覺到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熟麼?熟麼?這種討厭巫師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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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一個名字寫錯了,修改一下


☆、魔法部教育令

  9月的霍格沃茲重新熱鬧起來,在霍格沃茲特快上佈雷斯神色複雜的看著德拉科,「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情聖。」

  包廂裡只有他們兩人,德拉科上車後故意避開了其他人,其他人看到鉑金小王子的暗示都很識趣,但這個識趣並沒有包括厚臉皮的佈雷斯。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德拉科輕笑了一下,「事實上,如果我知道後果,我也許就不會這麼幹了。」

  「德拉科,那個人……」佈雷斯吞吐道,聲音裡有微不可查的顫抖。

  「這不是可以在這裡談的話題,佈雷斯。」德拉科乾脆的打斷了他的話,然後他將頭轉向包廂門口,「有什麼指教麼,波特先生?」

  救世主縮手縮腳的站在門口,「瑪律福,我……」

  「波特,我非常感謝你為辛格爾做的,哪怕她實際不需要。同時,我不會原諒你將辛格爾拉入險地的作為。」德拉科冷淡的說。

  「我只是想要分享!」哈利難以接受的吼了出來,「小天狼星說得對,你們其實是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什麼?波特?」德拉科譏諷的勾起唇角,「故意讓你成為三強賽的冠軍?把榮耀送給一個格蘭芬多?」

  「不,你們是想讓我去送死!」哈利尖銳的叫道。

  「哦,這倒是有可能。那麼你怎麼沒死呢?」德拉科冷漠的「看著」哈利。

  德拉科被失去光彩的眼睛瞪視著哈利感覺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張了張嘴,終於垂下肩,「抱歉。其實,我來只是向告訴你這個暑假,我同校長……」

  「波特!」德拉科打斷了哈利的話,「你不用告訴我,我也不想瞭解。」

  「但是,鄧布利多……」

  「我不覺得我有同一個格蘭芬多分享秘密的嗜好。」德拉科陰冷的嘶聲說。

  「波特先生,我想德拉科只是在告訴你,這裡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佈雷斯笑眯眯的說道。

  「抱歉,我……」哈利如夢初醒般閉上了嘴巴,但是他看著德拉科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你的眼睛……」

  「謝謝關心,這對我沒有什麼影響。」德拉科用更加冷淡的聲音說道,「你可以走了。」

  「那……那就好。」哈利幾乎是失魂落魄的離開包廂。

  而佈雷斯看著德拉科,「看來我有希望在你這獲得更多的消息。」

  「托蠢獅子的福,你不得不知道了。」德拉科輕哼了一下,「我保證你不會喜歡的。」

  「那可真是太悲慘了。」佈雷斯笑了起來。

  兩人默契的輕揮魔杖,解除了那個救世主一來便迅速布下的靜音咒。

  「對了,你收到斯拉格霍恩的邀請麼?」佈雷斯換了個話題。

  「有。」德拉科譏諷的說,「不過,我拒絕了。我現在可是傷殘人士,不能碰坩堝。」

  「嗯,沒錯,傷殘人士需要貼身照顧,我也不能參加了。」佈雷斯大笑著說。

  德拉科勾起一個笑容,覺得佈雷斯這個傢伙越來越合自己的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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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茲的禮堂裡滿滿當當地擺著四張長長的學院餐桌,上面是沒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與他們透過高高的窗戶看見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樣。餐桌上空飄浮著一根根蠟燭,照亮了點綴在禮堂裡的那幾個銀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學們興奮的面龐。他們在興高采烈地談話,交換暑假裡的新聞,大聲跟其他學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審視著對方的新髮型和新衣服,當然這不包括斯萊特林,他們雖然也會互相交談,但是是低聲到近乎耳語的。

  佈雷斯坐在德拉科身邊,「多了個粉紅色的□□。」

  「用來噁心鄧布利多倒是夠了。」德拉科冷哼了一下。

  23號教育令是父親試圖平衡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權利的實驗品,也是對福吉最後的試探,而福吉那個愚蠢的傢伙,辜負了瑪律福的信任,選用了這個看似對他最忠心的粉蛤~蟆,在魔法部部長的位置上坐久了,他大概已經忘記了瑪律福的能力,一個瑪律福給出的選擇,不管是哪個都會對瑪律福有利,感謝福吉因為他的貪婪,做出了對瑪律福最有利的選擇。那個愚蠢的女人會將魔法部的聲譽拉至底線,這對瑪律福執掌魔法部會更加有利。

  分院已經結束了,這次分院帽的故事似乎特別長,鄧布利多笑容依舊燦爛,他慈祥地微笑著說,一邊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整個禮堂。

  「他的手怎麼啦?」潘西驚愕地問。

  注意到這點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鄧布利多的右手焦黑乾枯,毫無生機。禮堂裡一片竊竊私語。鄧布利多知道大家在議論什麼,他只是笑了笑,抖抖紫色和金色相間的衣袖,遮住了那只受傷的手。

  「不用擔心。」他輕描淡寫地說,「好了……新同學們,歡迎入學;老同學們,歡迎回校!等待你們的是新一學年的魔法教育……」

  「這大概就是救世主想要說的東西。」佈雷斯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道。

  「不論地位、年齡,格蘭芬多就是格蘭芬多。」德拉科語帶譏諷的說。

  鄧布利多繼續說,「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幾個變動。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了一位新的教師。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拉格霍恩站了起來,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在燭光下閃閃發亮,穿著馬甲的大肚子在桌上投下一大片陰影,「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教師。」

  「與此同時,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提高聲音蓋過了人們的議論,「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

  話音剛落,斯萊特林們就熱烈鼓掌,德拉科也鼓起掌來,雖然斯內普教授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得到瑪律福的全部信任,但他仍是父親的友人,對於他能達成多年的夙願,德拉科同樣為他感到高興,而斯拉格霍恩的到來,則證明了鄧布利多對魂器的確認行動已經成功了一半,那麼接下來他們要怎樣讓鄧布利多更主動的解決那些危險的魂器呢,雖然看起來目前他似乎已經處理了一個最危險的。

  鄧布利多繼續說。「我們很高興地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我們同樣高興地介紹烏姆裡奇女士,她將依據23號教育令的要求,代表魔法部出任首席調查官,來監督教授們授課情況。」

  禮堂裡響起一片禮貌的、但不很熱情的掌聲,德拉科和佈雷斯幾乎只是做了個樣子,完全沒有聲音從他們手掌間發出。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於——」

  他猛地頓住話頭,詢問地望著烏姆裡奇教授。由於她站起來並不比坐著的時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時問誰也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突然停住不說了,這時只聽烏姆裡奇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這才明白她已經站起來,正準備發表講話呢。

  鄧布利多只是一刹那間顯出驚訝的神情,接著他就機敏地坐了下去,專注地望著烏姆裡奇教授,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話呢。其他教師則沒有這樣巧妙地掩飾他們的驚詫。以前從沒有哪位打斷過鄧布利多。許多學生都在暗暗發笑:這個女人顯然不懂得霍格華茲的規矩。

  「謝謝你,校長,」烏姆裡奇教授假笑著說,「謝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還帶著氣聲,像小姑娘的聲音一樣,她又輕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咳,咳),繼續往下說道:「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華茲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著,露出嘴裡很尖的牙齒,「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德拉科半心半意的聽著烏姆裡奇乾巴巴且又一本正經的長篇大論,思緒轉到那個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孤兒之家上,那天他回家後就向父親和艾克拉叔叔分享了他「看到」的那個孤兒之家孩子們體內的黑暗,父親已經承諾去查證關注,但是同時德拉科也注意到艾克拉叔叔得知這個消息後臉色有那麼一瞬的凝固,也許他該去瞭解北美巫師的情報,畢竟父親總是不自覺的把他當成孩子。艾克拉叔叔交給他的赫拉斯科產業裡似乎有個剛從北美回來的負責人,也許他知道什麼。

  做下回寢室就寫信的決定後,德拉科愉快的發現鄧布利多開始鼓掌了,看來那只粉□□的講話已經結束了。鼓掌的學生很少,大多數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講話已經結束,沒等他們開始好好鼓掌,鄧布利多就又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你,烏姆裡奇女士,你的講話非常有啟發性。」說著,他沖她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剛才說的,魁地奇球的選拔將於……」

  鄧布利多說完宣佈解散,德拉科站了起來,潘西也跟著站起來,作為級長,是的他已經是級長了,他們需要給一年級的孩子們指路。

  「我來吧?」潘西小聲說,德拉科的回答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一年級新生。」他的聲音不大卻可以確保每個人都聽到,「跟上。」

  德拉科保持他慣有的頻率優雅的向前走,他聽見一年級有孩子在竊竊私語——

  「瑪律福學長……真的看不見了嗎?」

  「當然是真的,你看他的眼睛。」

  「那他……」

  「也許是什麼高深的魔法。」

  「感覺好厲害。」

  德拉科在心底嗤笑了一下,他現在靠的可不是什麼魔法,只是腳邊隱身的家養小精靈在帶路罷了,適應了黑暗的世界後,失明也沒有什麼,何況他還有辛格爾給他的心靈視界。不過讓那些傻孩子增加對瑪律福的崇拜感也不錯。

  瑪律福無所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女主不線上……

  改口口,完全不明白蛤~蟆這個詞到底哪裡不對了


☆、拐帶救世主

  開學後的第一個清晨,哈利醒得很早,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奔出寢室往禮堂趕去,昨晚在教授席上沒有看到海格讓他心煩意亂,赫敏安慰他說海格可能是被派去做些什麼其他的工作了,可是他仍是感覺到不安。

  他用最快速度跑到禮堂,可是教工桌子上格拉普蘭教授正跟天文學教師辛尼斯塔教授在聊天,海格還是不在。

  這時他看到了一抹亮眼的鉑金色,是瑪律福,他想到了瑪律福的爸爸是校董,他也許知道些什麼,這樣想著哈利已經不自覺的向瑪律福的方向移動了,等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攔在瑪律福面前了。

  「波特?又有何指教?」德拉科雙手抱胸的「看」著哈利,冷漠而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哈利忍不住想要揍一拳過去,還好他還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他咽了下口水,「瑪律福,鄧布利多告訴我,我們已經是一邊的了,我以為我們可以友好一點。」

  「我以為我對救世主已經足夠友好了。」德拉科懶洋洋的拖長了聲音說。

  哈利被梗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對比瑪律福之前對他的態度,悲慘的發現瑪律福現在的態度確實是「友好」多了。

  他煩躁的趴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聽著,瑪律福,我不是來吵架的。我只是想你也許會知道海格去哪了?」

  「我為什麼要去關心一個僕人的去向。」德拉科冷哼了一聲,「或許他只是被鄧布利多派去幹什麼了。」

  「你也這麼說。」哈利的肩膀垂下來,「好吧,你們是對的。」

  德拉科頓了一下,突然說,「你想做點什麼幫助鄧布利多嗎,證明你不只是個寶寶?」

  「你的意思是?」哈利瞪大了眼睛。

  「八點鐘到八樓來,你一個人。」德拉科說完乾脆的丟下哈利,逕自向斯萊特林長桌走去。

  =============

  哈利來到八樓時,德拉科已經在那了。

  他雙手抱胸斜倚在牆上,月光在他臉上打出陰影,白皙的肌膚在那冷光中剔透得仿若白瓷般美麗。

  即使哈利再不喜歡瑪律福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霍格沃茲最英俊的男孩。

  「你遲到了。」德拉科緩緩的陳述。

  「抱歉,你說要一個人來,我找理由花了點時間。」哈利抓抓頭說道。

  德拉科不置可否的站直了身子,慢慢的在他原先靠著的,那面有著巨大掛毯的牆前走了三遍。

  然後他推開了牆後的某扇門,對哈利做出了邀請的手勢,「請進吧,波特先生。」

  哈利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他也不知道此刻為何自己會對瑪律福如此信任,也許是因為鄧布利多說瑪律福是盟友,也許是因為瑪律福那雙漂亮卻失去光澤的眼睛,也許是因為某次在對角巷看到瑪律福同他母親一起做慈善義賣時他對那些孩子露出的溫和的笑容。

  這是一間有著明顯斯萊特林風格的會客室,德拉科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坐下,姿態自然的為自己和哈利分別倒了杯紅茶。

  哈利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雙手老實的放在腿上。

  「你可以放鬆一點,波特。」德拉科淺嘗了一口紅茶道,「鄧布利多告訴你關於為何你中了索命咒仍然不死的原因麼?」

  「……」哈利垂下頭,「有,他說到伏地魔的魂器……而我是其中一個,伏地魔對我用索命咒,其實只是在殺死自己。」

  德拉科挑挑眉,驚詫于救世主的坦白,他想鄧布利多雖然告訴了波特他們成為了盟友,但也應該會要他對他們警惕吧?應該說果然是無腦的格蘭芬多麼?「鄧布利多有讓你幫他尋找消滅魂器麼?」他問。

  「我們……只是一起去找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讓他知道伏地魔真的被幹掉了,只剩下魂器。好在他相信了鄧布利多,我們總算有了個數字,伏地魔對7這個數字很著迷。但是哪些可能是魂器,鄧布利多沒有告訴我。」哈利垂下肩膀,「我只知道他之後幹了件大事,也許是消滅了某個魂器,反正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受傷了。」

  「好吧,事實上我父親也跟我說道了魂器,他推測伏地魔會用一些稀有的魔法物品保存他的魂器,而我之前在這裡似乎見過一個可能是魂器的魔法物品,你有興趣跟我一起消滅它麼?」德拉科說道。

  「當然!」哈利堅定的說道,「我坐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我要告訴他們別總把我當成孩子,什麼都瞞著我,只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擠出一點點。」

  「波特,我想說在這點上我們難得的意見統一。」德拉科向哈利伸出手,「合作愉快。」

  哈利爽快的伸出手握住,「合作愉快。那麼我們首先要怎麼做?」

  「首先……我們需要一個計畫。」德拉科摸了摸下巴,「你知道怎樣銷毀魂器嗎?」

  「用蛇怪的牙齒!」哈利立刻答道,「我二年級的時候就這麼幹過。」

  「波特,你居然能給出答案,真讓人驚訝。」德拉科說,「蛇怪的牙齒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你二年級消滅的蛇怪現在在哪?」

  「唔……也許還在密室?」哈利不確定的說,「那個密室好像只能用蛇語打開,而之後我再也沒有進去過了。」

  「哦,梅林的褲子。」德拉科扶住額頭,「你不知道蛇怪是一種多麼珍貴的魔藥材料,他全身都是寶貝,而你就那麼把他丟在那兒?兩年?」

  「嗯……」哈利的臉不由自主的有點發燒,「我的魔藥成績一直不是那麼好。」

  「很好,那麼我首先可以確定第一件需要做的事,去密室看看蛇怪,拿到他的牙。如果你確定除了你沒有人能夠進去的話。」德拉科沉吟了一下,「不過,我們還需要一個後備方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爸爸好像有一個藏品,不過有點年代了,如果沒有新鮮的,就用那個替代吧。」

  「嗯,好。」哈利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找到魂器了。」德拉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哈利,「根據我對黑魔王的研究,我認為他也許會偏好使用一些魔力強大的歷史悠久的魔法物品。」

  「比如……」

  「比如,四巨頭的聖器。」

  「比如格蘭芬多寶劍?」哈利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給了一個愚蠢的答案。

  「格蘭芬多寶劍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使用,並由歷任校長親自保管。而上次鄧布利多用他殺死了納尼吉。」德拉科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哈利說道。

  「那我們從哪裡找?」哈利抓著頭髮,讓那頭亂髮變得更亂,「掛墜盒?金杯?冠冕?」

  「冠冕。」德拉科乾脆的說,「我同格雷女士聊過……」

  「格雷女士?那是誰?」

  「拉文克勞的幽靈。波特,你先閉嘴,聽我說完再提問。」

  「好吧。」哈利乾巴巴的說,「不過你為什麼還叫我波特,我們不是夥伴嗎?」

  「好,哈利,你也可以叫我德拉科。」德拉科用同樣乾巴巴的語調擠出這句話,「我之前說到。」

  「格雷女士,拉文克勞的幽靈。」哈利飛快的說了一句,然後緊緊的閉上嘴巴。

  「是的,格雷女士。她是拉文克勞的女兒,她將冠冕帶走藏在阿爾巴尼亞。」說到這裡的時候哈利瞪大了眼睛,但是在德拉科的瞪視下他終於還是記得閉上嘴不出聲,德拉科繼續說下去,「她不小心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黑魔王,而黑魔王,我猜測他將這件寶物藏在他認為的最安全的地方。」

  「霍格沃茲的藏寶屋!」哈利終於憋不住喊出來。

  「真想不到,你還有點腦子,哈利。」德拉科讚歎道,而讚歎讓哈利對他怒目而視,「是的,我猜也是那。」

  「可是那裡有成千上百樣東西。」

  「所以我會告訴你冠冕在歷史中被描述的樣子,我們一起去找到他。」

  「沒問題。」哈利鬥志滿滿的說道,然後他遲疑了一下,「我可以讓羅恩他們一起幫忙麼?」

  「無所謂,如果你能保證他能保持平靜的心態與我相處,我可以無視他的存在。」德拉科勾出一個假笑,挑高了下巴。

  「好吧,我知道了。」哈利垂下肩。

  「好,那麼,三天后我們在密室見面,我有些東西需要準備。」德拉科放下茶杯,示意這次談話結束。

  「密室?」哈利愣了一下,「哦,是的,蛇怪牙齒,我知道了。密室的入口是……」

  「三樓那個女生盥洗室?」德拉科語調帶著疑問,臉上卻是肯定的神情。

  「你怎麼?」哈利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德拉科。

  「我猜的,你們有段時間經常在那個附近出現。」德拉科站起來,「那麼,哈利,三天后八點。」

  「好的。」哈利也站了起來,跟著德拉科離開會客室,看著德拉科迅速的給自己加上幻身咒後他也披上了隱形衣,「三天后見,德拉科。」他對什麼也看不見的方向說道。

  德拉科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

  忽悠救世主,實在是太簡單了,他怎麼之前沒看明白這點呢。

  嘛,誰小時候沒幹過幾件傻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救世主很好用


☆、斯萊特林密室

  哈利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三樓的盥洗室,盥洗室前的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人,德拉科似乎並不在。

  「你確定他會來麼?」赫敏問,是的,哈利帶了赫敏一起,他們放了羅恩的鴿子。

  「嗯,應該……」哈利確實有那麼一瞬以為德拉科放了自己的鴿子,就像他在一年級幹過的那樣,但是他很快想到在有求必應室前德拉科的那個熟練的幻身咒,他脫下隱身衣,輕輕的喊一聲,「德拉科?」

  「哈利。」德拉科的身形從陰影處顯出來,哈利不由自主的對鉑金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嗨,波特,還有格蘭傑小姐,晚上好。」一個英俊黝黑的少年跟著德拉科顯出身形,對哈利伸出手,同時對赫敏紳士的點頭致意。

  是佈雷斯紮比尼,他經常同德拉科在一起,哈利知道他,他握了握佈雷斯的手,指著赫敏道,「你說要處理蛇怪,赫敏的魔藥學很好,我想她可以幫上忙。」

  「不錯的選擇,基於同樣的理由我叫上了佈雷斯。」德拉科向赫敏點頭致意,「想必哈利已經向你說明了我們的合作,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瑪律福。」赫敏警惕的看著兩個斯萊特林道。

  對此德拉科聳聳肩,而佈雷斯沖赫敏眨了眨眼睛,勾起一個性感的笑容。

  「嗯,德拉科,你準備好了?」哈利插了進來,他打量了一下德拉科,鉑金少年沒穿袍子,貼身的長褲和襯衫背心讓少年的身形顯得格外修長,但這也讓人一眼就可以看清楚他沒有帶什麼多餘的東西,「你似乎什麼也沒拿。」

  「哈利,我以為你應該知道,身為一個巫師,有很多種方法讓攜帶物品變得簡單輕鬆。」德拉科用他慣有的拖長音調的聲音說,「走吧。」

  「哦,嗯。」哈利抓抓頭,不想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淺薄,他看了眼赫敏和佈雷斯,後者似乎也沒帶什麼笨重的東西,這讓他不由的有些沮喪。

  「走吧。」哈利說著大步走進盥洗室,他必須找點他擅長的東西,他熟練的來到那個有蛇紋的龍頭前,用蛇佬腔說道,「打開。」

  水龍頭開始旋轉,緊接著水槽也開始移動下沉,露出一條管道。

  「從這裡滑下去就可以了。」哈利說。

  德拉科沒有動,「哈利。」他說著抓住了哈利的手腕,「恐怕接下來的路程你得帶路,不熟悉的地方我沒辦法走得那麼順暢。」

  哈利看著德拉科坦然的表情,這才突然想到德拉科此刻是看不見的,而他平日在學校表現得太正常了,讓他幾乎都忽視了這點,這發現讓哈利變得緊張不安起來,「嗯,我說,我的意思是……」

  「走。」德拉科堅定的推了哈利一下,往他預計的方向走了一步,「入口是這裡是嗎?」

  哈利看著精准的站在入口前的德拉科張大了嘴巴,他慌張的點頭,「是,從這裡滑下去。」他拉著德拉科滑了下去。

  佈雷斯做了個請的手勢,赫敏抬著頭哼了一聲,跟著哈利和德拉科滑了下去,佈雷斯在看到小女巫的身形消失後揮了下魔杖,將盥洗室的大門關上並加了個忽視咒,方才順著管道滑了下去。

  也許是自己長大了,也許是因為知道管道後面其實沒有什麼,哈利這次覺得管道並沒有之前他以為的那麼長,而且他還能在滑出管道的時候在第一時間站起來。

  但是哈利很快注意到自己這點進步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看到德拉科居然在離開管道的瞬間輕巧的調整了下姿勢,在觸及地面的瞬間便站了起來,哈利覺得他也許是在離開管道的時候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以至於他身上居然沒有一點粘泥。

  接著赫敏也落了下來,德拉科側身避開赫敏的落腳點,並伸手扶了她一下讓她不至於跌坐到地板上。

  佈雷斯很快也滑了下來,他同德拉科一樣只是稍稍搖晃了一下便站穩了,接著他第一時間掏出魔杖,給自己和赫敏來了個「清理一新」。

  赫敏紅著臉向兩位斯萊特林輕聲致謝,而兩位斯萊特林少年展示的風度讓哈利第一次在冒險中認識到赫敏是個女孩。

  「往哪走?」德拉科在確定人到齊後問道。

  「螢光閃爍。」哈利舉起魔杖,自然的抓著德拉科的手腕道,「這邊。」

  密室的地面依舊是濕乎乎的,走在上面發出空洞的迴響,哈利回想著他們當初前進的方向,一個拐角後,那張巨大的蛇蛻便出現在眼前。

  「這裡有個大約二十英尺長的蛇皮。」哈利解釋道。

  而佈雷斯在哈利說話的同時蹲下來,用手指感知了一下,不無遺憾的說道,「沒有第一時間得到保存,品質有些下降了,不過還能用。」

  赫敏也蹲了下來,不無懊惱的說,「天哪,我當時怎麼忘了要收集這個,真是太浪費了。」

  佈雷斯站了起來,溫和的說,「那時你還小吧,接觸魔咒和魔藥的時間不長,對待這些魔法動物應該還沒有那種這是一種魔藥材料的概念。」

  德拉科不明顯的笑了一下,他揮舞了下魔杖,那張巨大的蛇皮就被指揮著自己卷疊起來,一直卷到不能再卷後,佈雷斯給它覆上一層膜並縮小,直到蛇皮被放進德拉科隨身攜帶的袋子裡時時間也不過用了半分鐘。哈利這才發現德拉科腰間掛著一個精緻的皮袋,不大看起來並不顯眼。

  「嗯,不是不能用魔法來處理魔藥材料嗎?」赫敏看著兩位斯萊特林流暢的動作問道。

  「這只是收集,不是處理。」說話的還是佈雷斯,「而且德拉科用的專門用來整理蛇皮的魔咒,對它不會造成傷害。」

  「好了,繼續走吧。」德拉科「看向」哈利,顯然不想給赫敏繼續提問的機會。

  而這時哈利有些尷尬的抓抓頭,「我忘記了,前面好像過不去,我們之前把天花板弄塌了,前面全是巨石。」

  「那處理起來很簡單,你往前走吧。」德拉科淡然的說。

  哈利還是沒有動,「事實上,就是這裡……」

  佈雷斯舉起魔杖,加強了魔力輸入,「哦,這個真是毀得徹底,你們怎麼做到的?」

  「是洛哈特,他用了羅恩的壞魔杖被反噬了。」哈利解釋道。

  「看來他並不完全是個笨蛋。」德拉科把頭偏向佈雷斯,「佈雷斯你可以解決麼?」

  「我想不太可能,霍格沃茲本身的魔力很龐大,要修復不那麼簡單。」佈雷斯觀察著那些巨石道。

  「你們想怎麼做,我們也許可以幫忙。」赫敏插了進來,「用恢復如初麼?」

  「聰明的女巫。」佈雷斯笑道,「我們一起來,應該可以快點。」

  說著他如同指揮一場交響樂般揮動魔杖,德拉科也很快加了進來,銀色的光從他們的魔杖尖端流淌出來,碎裂的巨石聽話的跳躍回它們原來的位置,兩個斯萊特林一路向前一路輕舞著魔杖,哈利驚訝的看著這美妙的魔法奇跡,然後他和赫敏也很快加入了進去,但他很快發現他並不能向德拉科和佈雷斯那樣輕鬆的前進,讓巨石回歸原位的過程讓他的魔力大量流失,等那些兩年前阻礙他們前進的巨石全部回到了它們應有的位置時,哈利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軟了。

  德拉科遞給哈利、佈雷斯和赫敏一人一瓶魔藥,自己也從腰間摸出一瓶魔藥喝下,皺著眉頭說,「補充一下精力,霍格沃茲的魔力太強大了,修復這些有點費勁。後面還有什麼狀況,你最好一次說出來,哈利。」

  哈利偏著頭想了想,肯定的搖了搖頭,「沒有了。」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德拉科大步往前走,而哈利很快在下一個拐彎前追上德拉科,繼續他的「導盲犬」工作。

  佈雷斯同赫敏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在地下轉過一道又一道彎,終於在一面雕刻著兩條相互纏繞的蛇的石牆前停了下來。

  「打開。」哈利再次發出低沉的嘶嘶聲。

  牆從中裂開了,兩條蛇也分開了。

  哈利拉著德拉科走了進去。

  石室仍舊如初見般昏暗,石雕巨蟒石柱沉默的聳立著,最後那對柱子前巨大的雕塑依舊俯視著他,而那條蛇怪就在那裡,散發出腐朽的氣味。

  「這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嗎?」佈雷斯抬頭看著那巨大的雕像,「為什麼這裡是他年老時的樣子而不是年輕的?」

  「這樣你會更關注他的實力而非外貌。」德拉科說道,「好了,別感慨了,佈雷斯,這條蛇怪處理起來會有點花時間,我們得快點。」

  「遵命,瑪律福少爺。」佈雷斯嬉笑著向德拉科鞠了個躬,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箱子放大。

  「這是什麼?」赫敏好奇的湊過去。

  「收集魔藥材料的工具。」佈雷斯取出一段薄薄的如流水般的黑色絲綢,將它拋起來拋到蛇怪的眼睛上,用手指做了個扭的動作,那應該是蛇怪的眼睛的東西就被包進了絲綢中了。

  「你可以幫忙收集蛇血,格蘭傑小姐。」德拉科說道,「這個很簡單,你看我做一遍。」

  赫敏果然很聰明,她只看了德拉科做了一遍便開始自己動手了,並且做得很好。

  而德拉科他揮動魔杖,剝掉蛇皮,取出蛇牙,而佈雷斯則負責將這些材料收集裝好。最後德拉科再次揮動魔杖,吐出火焰,將剩下的部分燒毀,做完這些德拉科無不遺憾的歎道,「太可惜了,時間太長了,肉和內臟都沒辦法利用了,還好蛇怪的力量夠強,皮和牙還保持了原有的效力,血的話則需要再檢測確認。嗯,佈雷斯、格蘭傑小姐,你們收好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對哈利說,「哈利,我們可以上去了。」

  「……」哈利沉默了片刻,才從牙縫中擠出聲音,「抱歉,德拉科,我不知道怎麼上去。」

  「不知道?等等,你上次是怎麼上去的?」德拉科挑高了眉毛。

  「嗯……是福克斯拉我們上去的,從入口的管子。」哈利的聲音越說越低。

  「很好,我果然不能太信任你。」德拉科閉了閉眼睛,「佈雷斯,觀察一下這間密室的陳設,他應該還有其他的門。」

  「好。」佈雷斯舉起魔杖,仔細打量著這件密室,「這裡肯定還有什麼,斯萊特林的密室不應該如此空曠,這簡直就像是個大廳。」

  「啊!有!」哈利突然想起裡德爾打開放出蛇怪的那個機關,他走到那巨大的石像前看著他的臉,發出嘶嘶聲,「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茲至尊。」

  石像的嘴打開了,形成一個巨大的石洞。

  「德拉科,我們走這裡試試。」他抓著德拉科大步走進那個石洞裡,石洞後的空間沒有前面的大廳大,但也不小,而且漸漸變窄,四個人沉默的向前走著,然後他們在一個岔路前停下來。

  「往右。」德拉科突然說。

  「嗯?為什麼?」哈利對德拉科堅定的語氣感覺十分好奇。

  「我們從三樓滑下來其實是到了地下,我熟悉地窖的佈局,往右如果我猜錯的話應該是連接地窖的那張從來不動也不說話的畫像。」德拉科說著自信的往前邁步。

  佈雷斯很快跟了上去,「德拉科的方向感令人驚訝的好,你們最好快點跟上。」

  哈利和赫敏對視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然後他們果然站到了一個畫框的後面。

  哈利站到前面,對著畫框上的蛇型嘶聲,「開啟。」

  但出乎四人意料之外,畫框居然紋絲不動。

  「偉大的斯萊特林。」哈利換了種說法。

  畫框依舊不動。

  德拉科頓了一下,走上去,「榮耀。」

  畫框挪開了。

  「穿上隱形衣,哈利。」德拉科說道。

  哈利立刻披上隱形衣將他和赫敏裹在裡面,跟著德拉科走出畫框,「真的是地窖啊,德拉科,你怎麼知道開門的鑰匙。」

  「那是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開門口令。」佈雷斯笑道,「不過這個畫像似乎只能從裡面打開,我之前試過這個,他幾乎就像是個麻瓜畫像。」

  「嗯,好像是,斯萊特林的密室不會那麼容易進入的。哦,對了,哈利,你不要想用,口令今晚會換掉。」德拉科說道。

  「你怎麼知道?」哈利驚訝的低聲問。

  「因為我剛剛這麼決定了。」德拉科語尾上挑,語氣十分愉快。

  哈利這才想起德拉科是斯萊特林的級長,他悶悶的說,「我才沒興趣去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那最好。」德拉科在一面不明顯的石牆前停下,「我們到了,需要我送你們回去麼,哈利寶寶?」

  「我不是寶寶。」哈利嘶聲道,他拉著赫敏大步向前走去,將德拉科和佈雷斯的笑聲遠遠的甩在身後。

  梅林的臭襪子,他果然還是討厭瑪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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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哈利和赫敏走遠,德拉科撞了下佈雷斯的肩膀,「你學會了吧。」

  「這個嗎?」佈雷斯低啞的嘶聲,「開啟。」他說的正是哈利剛剛說到蛇佬腔。

  「我就知道你能行。」德拉科勾起唇角,「若我沒猜錯,左邊會是斯萊特林的藏書,格蘭芬多怎麼會瞭解斯萊特林密室的珍貴。」

  「願為你效勞,瑪律福少爺。」佈雷斯露出同樣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探索~女主依舊不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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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勞冠冕

  雖然密室探險的結局是不歡而散,但第二天哈利還是乖乖的按照德拉科送來的貓頭鷹的指示,來到有求必應室前。

  德拉科依舊是在哈利到了之後才解除咒語站了出來,這次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乾脆的在那面掛毯前來回走了三遍。

  「走吧。」德拉科率先走了進去。

  哈利默契的跟上去,「赫敏今晚有課,佈雷斯呢?」

  「我沒叫他。」德拉科說道,「先找到冠冕再說。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哈利環視著周圍,這個地方四下裡一片寂寞,有教堂那麼大,周圍的景物看著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牆,是由成千上萬零碎的東西組成的。

  「這就是那個藏寶室?」哈利問,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如果要在這裡找到那個冠冕,確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準確的說,是你。」德拉科攤開手,「畢竟你知道我現在的狀態。」

  「梅林的臭襪子。」哈利咬牙切齒的瞪著德拉科,「你找我合作就是為了讓我幹活吧?」

  「這是你的錯覺,哈利。」德拉科「真誠」 的說,「相信我。」

  「好吧。」單純的救世主波特說道,「我們為什麼不先試試飛來咒?」

  「嗯,為什麼不試試呢?我記得這個咒語你用得很好。」德拉科雙手抱胸說。

  「冠冕飛來。」哈利揮了下魔杖,很顯然這不起作用。

  「好吧,我來找。你之前說拉文克勞的冠冕長什麼樣?」哈利茫然的看著面前的雜物山道。

  「你見過拉文克勞那邊的雕像麼?」德拉科說著舉起魔杖,在空中具現出一個帶著金冠的老頭的半身像,「拉文克勞冠冕大概就是這樣。」

  「看上去很漂亮。」哈利仔細辨認了一番,「我知道了。」

  「我走左邊。」德拉科說道,「感知魔法物品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嗯,其實我可以自己……」哈利感動的聲音在德拉科乾脆向左的背影後消聲,「好吧,我走右邊,真是不坦率的斯萊特林……」他嘟囔著向右邊走去。

  哈利在迷宮裡越走越深,尋找著德拉科給他繪製的那件東西,耳邊響著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突然,他的靈魂似乎顫抖起來。

  也許,他同伏地魔仍有某種聯繫殘留,哈利恐懼的想著。

  他能感覺到就在前面。那裡有個表面起泡的舊櫃子,而在櫃子的頂上,有一個佈滿麻點的男巫半身像,頭上戴著灰撲撲的舊發套,還有一個古舊褪色的王冠一樣的東西。

  「嘿!」哈利叫道,「我想我找到了!」

  德拉科飛快從左邊走過來,「梅林!這是救世主的好運氣嗎?太不可思議了。」

  「石像飛來。」哈利揮了下魔杖,那個半身像連著王冠就從櫃子頂上飛到他們面前,

  「我想我其實還是同伏地魔有某種關聯,因為我覺得我能感覺到它。」哈利的聲音有些沮喪。

  「也許只是一種習慣的殘餘,融入你的魔力的那種,畢竟你的蛇佬腔還在。」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注意力很快放到了拉文克勞的冠冕上,他用魔杖輕輕觸碰著那頂王冠,「哈利,我有個想法,我希望能用更溫和的辦法,畢竟這是拉文克勞的冠冕,他的魔力構成是那麼完美精緻,他的歷史和意義都讓人神往,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它是完整的。」

  「那你有什麼主意呢?」哈利問道。

  「我向赫拉斯科家學習到了一種淨化靈魂的魔咒,我想試試。但我不能保證成功,畢竟連鄧布利多都著道了,所以我希望你協助我。」德拉科掏出他們之前在密室取得的蛇牙遞給哈利,「在我失敗前,毀掉他。」

  「不能直接用蛇牙毀掉麼?」哈利接過蛇牙問道。「我們可以不去管那些歷史文物什麼的嗎?」

  「毀掉魂器誰都能做。」德拉科認真的說,「但是我們在這是要讓他們另眼相看,當然要做得更加完美,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哈利?」

  「當然,不是。」哈利跳了起來,「好吧,幹吧。」

  「哈利,準備,如果你覺得不對勁就刺入蛇牙,明白嗎?」德拉科嚴肅的說道。

  「好的,沒問題。」哈利緊張的看著石像,又看看德拉科,似乎全身都要顫抖起來了。

  「好。」德拉科伸出魔杖頂著王冠,開始念起一個繁複的咒語。

  哈利緊緊的盯著德拉科,他聽不懂德拉科到底在念什麼,但這不妨礙他覺得這個咒語由德拉科念出來該死的好聽,好像在唱一首頌歌。

  銀綠色光芒慢慢覆蓋到那個古舊的王冠上,一點點的慢慢包裹。

  最初那王冠十分安靜,但當光芒覆蓋到最後一點時,那個王冠似乎感覺到什麼,一股濃重腥臭的黑暗從其中滿溢出來,德拉科加快了咒語的誦讀,他似乎在同那王冠中的黑暗爭鬥,細密的汗水從他額上冒了出來。

  哈利緊緊的捏著蛇牙,拼命的想自己能做些什麼幫助德拉科,還好在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瞬間空空如也的大腦傷感時,德拉科的銀光已經將王冠完全包裹起來,他不由的輕輕舒了口氣。

  但德拉科這邊卻完全談不上輕鬆,他發現自己輕敵了,他本想借他已熟知的星之力,像對付主魂暴虐的力量、像對付阿拉貝拉黑暗的力量一樣梳理淨化它,但他很快發現他錯了。之前對付主魂是因為有爸爸和艾克拉叔叔一起幫忙壓制,而阿拉貝拉她再如何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罷了。德拉科感覺自己的力量只接觸到那黑暗的外層就有被吞噬的趨勢,他就像送上門的養料在滋養那個靈魂,如果不是星之力的特殊屬性,德拉科預感自己可能一分鐘都撐不住。

  德拉科被迫瘋狂的運轉體內的魔力,那隱含著黑暗與暴虐的魔壓從王冠和德拉科之間中逸散出來。

  哈利臉色發白的看著,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德拉科同伏地魔如此相似,但他很快沒有空餘的精力去思考這兩者之間的聯繫,因為他聽到德拉科從齒縫中擠出一個詞,「蛇牙!」

  哈利迅速的舉起蛇牙向那個古舊的王冠狠狠的刺過去。

  一股陰冷黑暗的氣息從王冠中沖出來,向哈利撲過去,但在他離哈利只有一霎那的距離時一股銀綠色亮光狠狠的將他拖了過去,那黑影在銀光中瘋狂而絕望的扭曲著,突然邪惡的紅光從黑影中炸裂,強大的衝擊向德拉科和哈利襲來,將他們狠狠彈出去。

  消耗了大量魔力的德拉科在衝擊襲來時根本做不出什麼反應,他只能勉強弓著背,最大限度的護住要害,他狠狠的砸到身後的零碎山上,各種各樣古舊的東西嘩啦啦的掉下來,砸在他身上。好半會德拉科才緩過神來,耳邊響起東西翻到的聲音,接著是救世主焦急毛躁的聲音,「德拉科,你怎麼樣了。」

  德拉科用力撥開壓在身上的東西,他覺得頭有些暈,「沒死,那個王冠怎樣了?」

  「碎了……」哈利頓了一下,轉頭去查看著那個古舊的王冠,它已經裂開了,蛇牙狠狠的插在上面,整個王冠變得黑糊糊的,甚至還散發出一股惡臭,「我們消滅它了嗎?」

  「也許。」德拉科的聲音有些飄,「哈利,把它帶上……」

  「好。」哈利乾脆的脫下自己的袍子將王冠和蛇牙包起來,「好了。」

  「唔。」德拉科費力的想撐起身體,卻失敗的跌坐回原地,「哈利,什麼也別說,你嚇壞了……」

  「德拉科,嘿,德拉科?」哈利驚慌失措的聲音在德拉科耳邊響起。

  救世主真是太吵了。

  德拉科這樣想著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回來,親們有沒有想過小龍如此著急的想自己去毀掉魂器而不是靠爸爸,是為什麼呢?

  另外,其實上一章裡面原本只有小龍和哈利兩個的,後來感覺總是讓他倆單獨相處會讓辛格爾生氣所以加人了,噗哈哈,親們,我之前寫的文其實大多是bl來著,所以這篇應該不會被我拐向奇怪的方向吧……哈哈哈哈哈哈……


☆、好運可以傳染

  盧修斯暗暗壓制自己想要給小救世主一個阿瓦達的欲望,一臉陰沉的瞪視著綠眼睛小巨怪。

  現在是半夜,雖然他並不習慣早睡,也沒有什麼在半夜出門的愛好,而今天為了他魯莽的把自己搞到昏迷的小崽子,他不得不在半夜站在霍格沃茲的醫療翼

  不是說救世主是個除了勇敢便一無是處的格蘭芬多麼?現在這個抱著自己抖成一團篩子的傢伙是什麼?救世主連最後一點優點都被吃了麼?

  梅林的褲子,他只是想知道救世主跟德拉科一起到底幹了什麼?

  盧修斯看了眼在睡夢中也顯出痛苦的神色的兒子,心臟狠狠的緊縮了一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在自己羽翼下的獨子,居然因為那個人要遭受如此多的災難,這是他身為父親的失職。

  盧修斯站在德拉科的病床邊,伸出手想握住兒子的手,給他一點安慰,但在他伸出手之前他發現德拉科睜開了眼睛,而讓他驚訝的是,救世主居然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點,並且以近乎幻影移行的速度撲到德拉科的床邊。

  「德拉科!你醒了!」

  德拉科想說睜開眼睛第一刻看到的是救世主激動擔憂的臉和充滿期待的呼喚,感覺並不美好,還好爸爸第一時間解救了他。

  「波特。」盧修斯銀色的蛇杖第一時間咬住了哈利的肩膀,輕巧卻不容拒絕的將他撥開,「顯然這個時候德拉科需要的是龐弗雷夫人。」

  瑪律福大家長的堅定不容小救世主拒絕,哈利乖乖的被迫退開,而嚴厲的女巫很快出現在她的位置,她將繁複的檢測魔咒打在德拉科身上。半響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他沒事,只是有點魔力透支,而這點來罐無夢藥水,再睡上一夜就可以了。更幸運的是,因為這次衝擊,德拉科的視力也恢復了。」

  「這真是個好消息,不是嗎?西弗勒斯。」白鬍子校長開心的笑著說道。

  「幸運不代表可以魯莽,很顯然,小瑪律福先生今日已經忘了他是個斯萊特林。」斯內普教授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用譴責的眼神盯著德拉科。

  「哦,西弗勒斯,孩子還很虛弱,我們不要對他這麼嚴厲。」盧修斯慢慢的拖長了語調,「不過,爸爸的小龍寶貝,爸爸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的……淒慘?要知道我們可憐的救世主被你嚇壞了,從頭到尾除了抱著自己發抖外,完全說不出一個字!」

  盧修斯溫柔得近乎甜膩的語調讓德拉科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這份驚恐足以撫平他因重見光明而帶來的喜悅,他暗暗咽了下唾沫,「爸爸,是這樣的。」德拉科飛快的看了哈利一眼,有些驚訝救世主對他最後給出含糊的指令的完美執行,「波特和我今天在就海格……教授的問題進行討論的時候,一致認為我們的能力不能因為我們的年齡受到限制,所以我們決定證明一下自己。」

  「證明自己能夠銷毀……」盧修斯挑高了眉,看向鄧布利多,「魂器?」

  「我們還想保持容器的完整性,鑒於他原本是件珍貴而古老的魔法物品。」德拉科補充道。

  「很顯然。」盧修斯看了眼那團黑乎乎的碎片,「你們失敗了。」

  「是,他太強了,淨化魔咒不起作用。」德拉科低下頭,「還好波特用蛇牙消滅了它,他很勇敢。」

  「不……看到你倒下我嚇壞了……」哈利似乎因為德拉科突然的讚美而臉上發紅,「我以為我遲了,我以為……」

  「哦,孩子。」鄧布利多扶住語無倫次的哈利的肩膀,「沒事了,孩子,一切都過去了。」

  「孩子?」斯內普冷哼了一聲,「一知半解的橫衝直撞,沒死真是奇跡。」

  「這點我認同西弗勒斯。」盧修斯嚴肅的看向鄧布利多,「我們必須有次開誠佈公的談話,讓他們明白那些東西的危險性。」

  「是的,是的,你是對的,盧修斯。」鄧布利多笑道,「我們不應該忽視孩子們的力量,他們時如此的富有創造力和想像力,他們總能發現我們發現不了的東西,這對我們會很有幫助。

  德拉科,我的孩子,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那裡有……這個的?」

  「校長先生,事實上我並不確定。」德拉科聳了聳肩,「我只是同格雷女士聊了聊,她告訴我她藏起了拉文克勞的冠冕,而某個英俊的斯萊特林也知道這個消息。然後我猜測他也許會願意將寶貝藏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剛好我在有求必應室後面找到了這麼一個藏東西的地方。至於發現冠冕,這個還真是一個巧合,或許這個叫做救世主總有好運氣?」德拉科看向哈利做了結語。

  哈利立刻接過話頭,「唔,是的,德拉科給我描述了下那個東西大概的樣子,我們就分頭去找,很幸運,我轉了個彎,就在一個櫃子上面發現了這個。」

  「你們找到後就直接開始了行動?」盧修斯瞪著自己的兒子。

  「嗯……我們有準備蛇牙,波特告訴我他在二年級的時候用蛇牙毀掉了一個。」德拉科有點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密室裡的蛇牙還在那,我們把他取了過來。」德拉科的緊張傳染給了哈利,他也磕磕巴巴起來。

  「雖然我不想打斷你們,但是病人卻是需要休息了。」龐弗雷夫人突然插了進來。

  「哦,是的,你說得對。我想我們可以在德拉科完全恢復之後繼續這次談話。」鄧布利多說道。

  「如你所願,鄧布利多。」盧修斯舉起蛇杖向鄧布利多微微致意,狠狠的瞪了一臉無辜的兒子一眼。

  「爸爸,我想回家休息。」德拉科在盧修斯轉身前抓住了父親的袍角,他用柔軟的眼神看著他,完全遮罩了白鬍子校長探究的笑容,黑髮斯萊特林鄙視的目光,小救世主驚訝的表情,「我想媽媽的小甜餅」

  「盧修斯,我覺得你應該滿足孩子的請求。」龐弗雷夫人溫柔的說,「受傷後的孩子總是最脆弱的,校長會允許的,是嗎?」

  「是,當然。」鄧布利多摸了摸他的鬍子,笑道,「母親是世上最好的良藥。」

  盧修斯神色複雜的看著德拉科,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想回去是想幹什麼,但終於他還是歎了口氣,「西弗勒斯,德拉科這個週末都呆在家,沒問題吧。」

  「嗯。」斯內普不置可否的哼出一個音節。

  「那麼,爸爸的小龍,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爸爸抱抱呢?」盧修斯挑眉看著仍抓著自己的袍子假裝自己只有三歲的兒子。

  「我可以自己走,父親。」德拉科用最快的速度鬆開父親的衣角,滑下床,飛快的裹上斗篷,像乖寶寶一樣站在盧修斯身後。

  「西弗勒斯,又要麻煩你了。」盧修斯向斯內普溫和的笑道,「鄧布利多,我們稍後見。」

  「我期待著。」白鬍子校長笑彎了他的月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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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修斯很快帶著德拉科從斯內普的壁爐回到瑪律福莊園。

  納西莎在鉑金父子出現在壁爐前的同時迎了上來,她給了盧修斯一個吻,然後像小時候一樣擁抱她已經比她高了的兒子。

  納西莎擔憂的撫摸著德拉科的臉,「媽媽的小龍,你怎樣,西弗勒斯說你暈了過去的時候媽媽擔心極了。」

  「媽媽。」德拉科微紅著臉身體僵硬的任媽媽上下其手,「我沒事,而且您應該注意到了,我的視力已經恢復了。」

  「他當然沒事。」盧修斯冷哼一聲,「你那如同巨怪般魯莽的兒子是自己找上去。毫無自知之明,同一個格蘭芬多在一起,居然還搞得自己受傷,而且還折騰他可憐的父親三更半夜去醫療翼看他昏迷的蠢樣。」

  「父親……」

  「收起你的小花招。」盧修斯狠狠的瞪著兒子,「今天,什麼也不許幹,回你的房間睡覺,我會叫拉比盯著你。」說完盧修斯一甩袍角逕自上樓了,留下一臉沮喪的德拉科和露出無奈的笑容的納西莎。

  「寶貝。」納西莎親了下兒子,「聽你父親的,今天先回房休息。」

  「媽媽。」德拉科有些吞吐的擠出幾個音節,「我想先去看看辛格爾。」

  「為什麼不呢?」納西莎微笑道,「只要你保證晚上睡回自己的房間。」

  「哦,當然,這是肯定的,媽媽。」德拉科匆忙的點點頭,幾乎是逃跑般的快步往樓上走去。

  而納西莎在他身後發出開心的笑聲。

  德拉科在辛格爾房門前停留了片刻,調整了下呼吸後才打開門。

  他輕輕的走進去,窗簾沒有拉上,清冷的月光柔和整個房間的黑暗。

  辛格爾,他的姑娘,安靜的躺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仿佛一位等著被王子吻醒的公主。

  德拉科在辛格爾身邊坐了下來,看著辛格爾平靜美麗的臉,疲憊和欣喜幾乎讓他想要立即躺下來。

  他輕輕呢喃,「辛格爾,我做到了。別擔心,我很快能幫到你了。」

  是的,德拉科當然不是因為他同哈利所說的為了獲得長輩的認可去銷毀魂器,他只是推測他體內的部分魔力同黑魔王其實是同源的,他應該可以吞噬部分藉以梳理他體內的魔力,而他如果想不過度引起鄧布利多的重視,他必然不能一個人或者拉著另一個斯萊特林去做這件事,而瞭解魂器並從來以消滅黑魔王為己任的救世主顯然是最好的選擇,所幸雖然過程有些超出他的預計,但結果他還是成功了。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德拉科無聲的微笑著在辛格爾額上親吻了一下,「明天,我來叫你起床,我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跟著救世主有湯喝,嗯……

  女主即將上線,嗯!


☆、占卜課教授

  德拉科這幾天有點低氣壓,畢竟當你興致勃勃的去做一件事並成功完成了所有步驟卻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結果時,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辛格爾的魔力已經完全淨化,屏障也被打破,但是她並沒有立即醒來。

  艾克拉叔叔對此也十分驚訝,但他認為這只是魔力修復後的短暫的調整期,辛格爾應該馬上就可以醒來。

  但問題是直到他必須回霍格沃茲了她也沒有醒來,甚至到今天家裡也沒有給他任何關於辛格爾已經蘇醒了的消息。

  到底是哪裡有問題了?

  建立連接強化星力,就像他對魂器做的那樣會不會有效。

  這個想法讓德拉科眼前一亮,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借斯內普教授的壁爐回一趟瑪律福莊園,但這時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傳來,那聲音是那樣尖利,德拉科感覺似乎整個霍格沃茲都能聽見這個聲音。

  叫聲是從門廳傳來的,德拉科發現門廳裡擠滿了人。吃晚飯的學生從禮堂裡擁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很多人擠在大理石樓梯上。德拉科敲了敲圍成一圈的斯萊特林們,那些高大的學生發現是他便恭敬的側開身,德拉科如同摩西分海般走到中間。麥格教授和哈利站在他對面,麥格教授露出難受的神情,哈利也是一臉震驚。

  特裡勞妮教授站在門廳中間,一手拿著魔杖。一手握著個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瘋了。她的頭髮都著,眼鏡也歪了,顯得一隻眼睛比另一隻放大了許多,她那數不清的圍巾和披肩淩亂地掛了下來,讓人感覺她一身破破爛爛的。她旁邊有兩隻大箱子,一個倒立著,好像是從樓梯上扔下來的。

  「不!」她尖叫道,「不!這不可能發生??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沒想到會這樣?」一個尖尖的小姑娘般的聲音說,似乎感到很好笑。那正是烏姆裡奇。「雖然你連明天的天氣都預測不了,但你總該意識到,你在我聽課時的糟糕表現和此後的毫無改進,必然會導致你被解雇吧?」

  德拉科皺起眉頭,他知道這段時間烏姆裡奇都在教授上課時以調查的名義進行騷擾,但他沒料到這個女人真的打算把那條所謂的法令付諸實際。

  「你——你不能!」特裡勞妮教授號叫道,眼淚從大鏡片後面湧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我在這兒待了十六年!霍——霍格華茲是我一我的家!」

  「曾經是你的家,」烏姆裡奇說。看到特裡勞妮教授跌坐在一隻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癩蛤-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到一小時前,魔法部長連署了你的解雇令為止。現在請你離開大廳,你讓我們難為情。」

  她站在那裡,幸災樂禍地觀看特裡勞妮教授發抖,嗚咽,隨著一陣陣的悲痛在箱子上前後搖晃。麥格教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徑直走到特裡勞妮教授面前,有力地拍著她的後背,從袍子裡抽出一塊大手帕。

  「好了,好了,西比爾??鎮定些??擤擤鼻子??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你不會離開霍格華茲??」

  「哦,是嗎,麥格教授?」烏姆裡奇朝前走了幾步,惡毒地說,「這是誰批准的???」

  「我。」一個低沉的聲音說。

  櫟木大門打開了,門邊的學生趕忙閃開,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他站在門框中,襯著霧靄繚繞的夜色,有一種威嚴之感。他讓大門敞開著,大步穿過人群走向特裡勞妮教授。她還坐在箱子上。滿臉淚痕,渾身發抖,麥格教授陪著她。

  「你,鄧布利多教授?」烏姆裡奇發出一聲特別難聽的尖笑,「恐怕你還不知情。我這幾有——」她從袍子裡抽出一卷羊皮紙「——我本人和魔法部長連署的解雇令。根據《第二十三號教育令》,霍格華茲最高調查官有權檢查、留用察看和解雇任何其——也就是我——認為不符合魔法部標準的教師。我認為特裡勞妮教授不合格。我已經解雇了她。」

  鄧布利多仍然面帶微笑。他低頭看著還在箱子上抽泣的特裡勞妮教授,說道:「您說的當然對,烏姆裡奇女士。作為最高調查官您完全有權解雇我的教師。但是,您恐怕無權將他們逐出城堡,這個權力恐怕——」他禮貌地欠了欠身說,「還屬於校長,我希望特裡勞妮教授繼續住在霍格華茲。」

  特裡勞妮激動地笑了一聲,還夾著一點兒抽噎。「不——不,我要走,鄧布利多!我要離——離開霍格華茲,去別處謀生——」

  「不,」鄧布利多堅決地說,「我希望你留下,西比爾。」

  他轉向麥格教授。

  「請你帶西比爾上樓好嗎,麥格教授?」

  「當然,」麥格說,「上樓吧,西比爾??」

  斯普勞特教授忙上來攙住了特裡勞妮教授的另一隻胳膊。兩人帶她從烏姆裡奇身邊走過,上了大理石樓梯。弗立維教授舉著魔杖追上去,尖聲叫道:「箱子移動!」特裡勞妮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著她上了樓,弗立維教授斷後。

  烏姆裡奇立在那裡,瞪著鄧布利多,他依然在和藹地微笑。

  「等我任命了新的占卜課教師,需要用她的房間時,你打算拿她怎麼辦?」她小聲說,但聲音還是傳遍了整個大廳。

  「噢,那不成問題,」鄧布利多愉快地說,「您看,我已經找了一位占卜課教師,她願意住在地窖。」

  「你已經找了——?」烏姆裡奇尖厲地說,「你已經找了?我提醒你,鄧布利多,按照《第二十二號教育令》——」

  「——當並只有當校長找不到合適人選時,魔法部有權任命教師。我很高興宣佈這一次我找到了。要我介紹一下嗎?」他把頭轉向門口,夜霧從門中飄入。

  伴隨著輕盈的高跟鞋的擊地聲,有著如月光般柔亮的金髮以及明亮迷人的藍眼睛的少女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位是辛格爾-赫拉斯科女士,出生法國古老的占星世家。」鄧布利多愉快地對目瞪口呆的烏姆裡奇說,「我想你會發現她很合適。」

  辛格爾向在場的霍格沃茲學生們擺擺手,「各位又見面了,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哦喔……!!!!」有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士做教授對霍格沃茲的學生而言絕對是個新奇的體驗,方才的離情愁緒似乎在瞬間一掃而空,在場的學生都不約而同的鼓掌歡呼起來,只除了臉色鐵青的烏姆裡奇,以及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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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快步走在地窖陰暗的走廊,黑色的袍角在他腳邊翻滾起洶湧的波浪一如主人陰沉的心情。

  在第一眼看到辛格爾的時候他是愉快的,為能夠看到辛格爾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快樂。但很快一種被隱瞞的不快席捲了他,看著辛格爾被那些學生圍在中央露出燦爛的笑容,德拉科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擔心忐忑簡直是個笑話,哈,他前一秒還想著要怎麼離開霍格沃茲回瑪律福莊園去,如果他沒停下來,回到莊園後他面對的會是什麼,一個空蕩蕩的莊園?辛格爾能來霍格沃茲任教授肯定不是她一個人能完成的,父親、鄧布利多、教授,他們一定都知道,看著他緊張慌亂的樣子是不是會很有趣。

  「德拉科。」辛格爾的聲音從德拉科身後響起來,聽起來有點喘,她似乎是跑過來的。

  德拉科沒有停下來,仍繼續往前走,腳步卻不自覺的放緩了,這讓辛格爾可以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臂。

  「德拉科。」辛格爾軟軟的呢喃,帶著撒嬌的味道,「看到我你不開心麼?」

  「……」德拉科偏過頭,沒有說話。

  「德拉科,我一醒來就來霍格沃茲了,你不開心麼?」辛格爾轉到德拉科面前,半抱怨的看著他說,「躺了那麼久我感覺路都不會走了,你還要我跑著追你。」

  「你可以用貓頭鷹告訴我,而不是自己跑過來。」德拉科臉色稍微緩和了點,說道。

  「可是,德拉科,我想你。」辛格爾眷念的用手指撫摸著德拉科的臉頰,輕輕的將唇貼上去,一下又一下。

  溫暖、輕盈的觸感像羽毛般在德拉科心上滑過,他用幾乎要將那柔軟的腰拉斷的力道,惡狠狠的將辛格爾拉到自己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德拉科……」辛格爾看著德拉科的眼睛裡仿佛盛著一汪泉水,「我其實在來霍格沃茲之前就申請了這個職位,不過當時申請的是助教。」

  「嗯?我以為那時候你還沒有畢業。」德拉科挑起一邊眉毛。

  「但是我的考試都已經結束了,不論是伊法摩尼和布斯巴頓最後一年都主要是就業實踐。」辛格爾頓了一下,臉有些紅,「我想跟你在一起。」

  「好吧,我喜歡這個答案。」德拉科再次吻住了辛格爾。

  他的姑娘,總是能夠知道他想要什麼,他遇到剋星了。

  沉醉在久別後的親吻中的德拉科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哈哈……辛格爾回來了~

  辛格爾回來後小龍智商會下線你們信不信~


☆、番外:如何追求一個瑪律福

  「最開始我以為我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追到你,我得有能夠長期留在霍格沃茲的計畫,所以我早早的向鄧布利多申請了職位,要知道在伊法摩尼像你這樣英俊優秀的男孩都會有很多女孩追捧,要搞定很難。」辛格爾在解釋自己為何那麼早就申請霍格沃茲教授的職位時這樣說道。

  「對此你似乎很有經驗?」德拉科危險的看著辛格爾,看起來他完全沒有被辛格爾的解釋安撫到,反而更生氣了。

  「不是,只是我周圍的朋友都是這樣說,而且,我很高興我們心意相通,沒有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情上。」辛格爾討好的在德拉科的唇上再次親吻了一下。

  「不,我不覺得這是無聊的事。」德拉科鬆開辛格爾,退後了一步,微微抬高下巴,「我允許你重新追求我。」

  「好吧,如果這能讓你開心的話。」辛格爾伸手勾住德拉科的脖子,「不過,在這之前我可以先預支一點女朋友的福利嗎?」

  德拉科不明顯的勾了下唇角,俯身吻住那誘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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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格爾的「追求」行動只進行了三天,就讓德拉科覺得當初那個要求辛格爾追求行動的自己蠢透了。

  辛格爾實在太高調了,而且她的招數全部都是男生用來追求女生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她在追求德拉科的同時,還嚴格執行著他們不是情侶,不可過度靠近的奇怪規則。

  是的,就是這個規則讓德拉科無比煩躁。

  第一天,辛格爾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前道路鋪滿了玫瑰,從地窖直到大廳,每隔幾步就會有一朵玫瑰張開花瓣唱一首法文的情歌,歌詞大意是斯萊特林的鉑金王子是如此迷人讓我心馳神往之類的。只是玫瑰花完全堵塞了斯萊特林們通向大廳的通道,他們不得不在斯內普教授的瞪視下將那些玫瑰清理一空。

  與此同時,辛格爾完全沒有出現在德拉科面前,只遠遠的偷看德拉科,假裝她是一個暗戀德拉科的少女。

  第二天,辛格爾從霍格沃茲的塔樓垂下兩幅巨幅斯萊特林旗幟,旗幟上面的文字閃爍金色的光芒——每隔一分鐘就換著一種方式對德拉科進行讚美,只是那旗幟實在太大了,幾乎將塔樓所有的窗戶遮了個嚴實,一點光都不透,因此它只存在了半個小時便在教授們的要求下消失了。

  當然,辛格爾繼續沒有同德拉科有半點交流,並且在德拉科試圖同她說話的時候,像兔子一樣紅著臉跑開了,她繼續扮演著暗戀少女。

  第三天,辛格爾白天一直沒行動,同時繼續保持著永遠離德拉科三英尺,看得見摸不著的距離。這讓等著看戲的霍格沃茲學生還失望了一下,但是在夜幕剛剛降臨時,霍格沃茲禮堂外面的夜空就爆發出巨響,巨大的魔法煙火在空中炸裂,留下一行銀綠色的文字高高懸掛在空中——「德拉科,做我男朋友!」並且辛格爾將這句話用聲音宏亮喊了出來。先是斯萊特林,接著圍觀的學生不論哪個院都一起鼓掌起哄,「答應她!答應她!」

  撥開人群走出來的德拉科的回答是——狠狠的親吻了他那愛搞事的女朋友。

  「你贏了。」他說。

  「嗯?可是我還有很多方案,可以用一年的。」辛格爾揮了揮手中的小本子。

  「夠了,你可以把他留個我們的兒子。」德拉科陰沉著臉的說,他發誓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追求方式,他已經得到她了,為什麼還要看得到吃不到。

  辛格爾在德拉科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她才不要告訴他,她跳過了前面的很多條直接用了小本子上的最後一條,忍耐不了的可不止德拉科一個人。

  但是,她贏了,而且結局很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是上章中刪掉的一小段,感覺歡樂過頭了,但是又捨不得完全刪掉,所以變成番外了,親們喜歡咩~


☆、阿茲卡班

  辛格爾的課程毫無疑問是成功的,她營造的宇宙星空美得讓所有人著迷,學生們可以懸浮在星空之中,聽她用仿佛帶著音樂律動的聲音講述星象的故事,解釋星象運動的軌跡,以及它們可能帶來的各種預示。

  明明講述的是同一種東西,但是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述說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占卜課很快成為了霍格沃茲最受歡迎的課程之一。

  就連烏裡姆奇也沒辦法從這門課程中挑出什麼毛病,更何況她不會蠢到得罪一個赫拉斯科和她背後的瑪律福。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新教授從不佈置需要長篇大論的作業(這點讓學生們尤為喜歡),同時她不接受課後答疑(這讓好學的拉文克勞非常痛苦),每週日下午是她唯一的課外工作時間,因為全霍格沃茲最受歡迎的教授熱衷於把除了上課以外的所有時間花在德拉科-瑪律福身上。

  辛格爾從來不是那種分不清生活與工作的女人,就如她最初所說的她來霍格沃茲只是為了同德拉科在一起,她從不否認這點。

  而德拉科,他享受這點,瑪律福天生能吸引人們的眼球。

  辛格爾在霍格沃茲開始任教後,德拉科徹底放鬆下來,期間他同佈雷斯又去了兩次斯萊特林密室,收穫了不少他們感興趣的珍藏,讓瑪律福和紮比尼家的寶庫又增加了不少含金量。

  而哈利他的黃金三人組,好吧,也許現在不是黃金三人組了,因為羅恩因為上次哈利同瑪律福一起鬧出那麼大動靜感受到森森的背叛,至今沒有同哈利說話;佈雷斯則表現出對赫敏極大的興趣,把大把的時間花在和赫敏泡圖書館上,赫敏呢在她發現佈雷斯的風趣和博學後她很快放下了偏見,而且同佈雷斯一起討論比帶著兩個學渣有趣多了。所以現在的組合更多是哈利和赫敏以及佈雷斯在一起行動,偶爾德拉科和辛格爾會加入他們。

  言歸正傳,哈利他們自從上次消滅了冠冕之後,鄧布利多就同他們進行了一次深入的談話,就伏地魔的魂器問題,他們分析了伏地魔的魂器可能的儲藏點以及它的危險性,並得到了不要再去管魂器的告誡。

  德拉科不置可否,他本來就只是為了借冠冕衝擊梳理魔力用,他相信父親和艾克拉叔叔,更何況現在魂器應該只剩下金杯和掛墜盒了,只要一劍就可以解決。

  哈利則再三要求鄧布利多帶他一起去尋找魂器,因為他與魂器之間特殊感應,鄧布利多答應了他。

  最終鄧布利多和哈利將會去找掛墜盒,鄧布利多已經根據湯姆裡德爾幼年的經歷推測出那個大概的地點。

  而盧修斯會去爭取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在古靈閣財產的所有權,鑒於他的妻子是貝拉特裡克斯最親近的血親,而貝拉特裡克斯已經被判入阿茲卡班終生□□,他們認為貝拉是赫奇帕奇金杯的那個保管者。

  不管怎麼分工,現在保護世界和平的任務都同德拉科暫時無關,他可以放任自己同辛格爾一起享受無憂無慮的校園戀愛生活。

  只是他偶爾還是會想起霍格霍恩的那個孤兒之家,可是父親叫他別管這事,而北美的那個傢伙,好吧,那就是一個鑽進金加隆裡了的傻瓜,你不能指望他能提供任何與金加隆無關的消息。心存不安的德拉科決定找時間同辛格爾聊聊,但是在德拉科找到合適的談話時間之前他們的平靜生活就已經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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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臉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格蘭芬多那邊赫敏已經在尖叫了,顯然她也看到了這條頭版頭條新聞——

  占滿頭版的十張黑白照片,九個男巫和一個女巫的面孔,有的在無聲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敲著邊框。每張照片下注有姓名和被關進阿茲卡班的罪行。

  安東寧-多洛霍夫,一個男巫蒼白、扭曲的長臉冷笑,兇殘殺害吉迪翁和費比安普威特夫婦。

  奧古斯特-盧克伍德,一個頭髮油光光的麻臉男子倚在邊框上,一副厭倦的表情,向神秘人洩露魔法部機密。

  然後是那個女巫,德拉科當然認識她,畢竟她曾經同母親關係十分親密,黑色的長髮在照片上顯得亂蓬蓬的她厚眼皮下的眼睛瞪著他,薄嘴唇上浮現出一絲高傲的、輕蔑的微笑。她還保留著一些美麗的痕跡,但某種東西——也許是阿茲卡班,已經奪走了她大部分的美麗。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酷刑折磨弗蘭克和愛麗絲隆巴頓夫婦,導致二人永久性殘廢。赫敏推推哈利,指指照片上方的標題。

  阿茲卡班多人越獄魔法部擔心布萊克是食死徒的「號召人」

  魔法部昨天夜間宣佈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事件。

  部長康奈利-福吉在辦公室接受採訪時證實十名重犯於昨晚脫逃,他已向麻瓜首相通報了逃犯的危險性。

  「非常遺憾,我們陷入了與兩年半前殺人犯小天狼星布萊克脫逃時相同的處境,」福吉昨夜說,「而且我們不認為兩次越獄沒有聯繫。如此大規模的越獄令人懷疑有外面的接應,要知道布萊克作為從阿茲卡班脫逃的笫一人,最有條件幫助他人越獄。阿茲卡班明顯是從外面被不知名的魔法生物炸開,這種魔法生物引起的爆炸甚至讓攝魂怪避而遠之,這使得那些逃犯能夠輕鬆從被炸開的裂口中逃出,逃犯中還包括布萊克的堂姐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我們認為這些逃犯可能把布萊克當作領袖。但魔法部正不遺餘力地追緝逃犯,並請公眾保持警惕,切勿接近這些要犯。」

  德拉科沉默的看著報紙上有著巨大缺口的阿茲卡班,那縈繞在阿茲卡班周圍的黑暗碎絮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德拉科?」佈雷斯湊了過來,看著報紙上的巫師們,「或許你可以先找鄧布利多談談,找救世主一起。」

  「是的,佈雷斯,你是對的。」德拉科站了起來,並且毫不意外的看到哈利和赫敏也已經站了起來,他們對視一眼,快步向同一個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誰來當壞人,誰來當主導,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而且為此寫了不少片段,情節掉轉了一次又一次,所以結果改怎麼發展,我還是沒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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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食死徒

  德拉科最終沒有同哈利一起前往校長辦公室,盧修斯在半路截住了他並將他帶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德拉科,很抱歉,我沒有重視你提供的消息。」盧修斯在斯內普將空間讓給他們後,又扔下一打繁複的反竊聽和靜音咒後方在德拉科對面坐了下來,他有些疲憊的看著兒子,很明顯他從昨夜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了。

  「爸爸,你是指?」德拉科有些疑惑的問。

  「霍格霍恩的那些孤兒。」盧修斯捏了捏鼻樑,「我忽視了他們的力量,他們昨天被當成□□炸開了阿茲卡班。那個叫戴爾菲的女人……也許同伏地魔有關係。」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鐵青,他雖然不喜歡那些黑暗的孩子,可是想到他們就此失去生命內心還是一陣翻湧,尤其是在他已經察覺端倪了的情況下。

  「更糟糕的是……今天早上,我們得到消息萊斯特蘭奇的金庫被它的主人到訪過,走時拿走一個大盒子。」盧修斯頓了一下,「果然不能太顧及鄧布利多的情緒,總想著用溫和的手段去取得金庫的所有權的方法是錯的。」

  「不過,畢竟大部分的碎片已經被銷毀了,這一塊應當不足為慮。」盧修斯繼續說道,「今早鄧布利多已經決定同救世主和布萊克一起去尋找掛墜盒了。」

  「不,爸爸,我們時間不多了。」德拉科突然說,「不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告訴你,那個日記本的事情。」

  「我知道他被銷毀了。」盧修斯不確定的說,「難道還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麼?」

  「波特告訴我,在他被銷毀之前,他吸收了一個學生的魔力並因此暫時有了形體。」德拉科飛快的說,「而那個金杯應該有同樣的能力。」

  「我們要在他之前召集食死徒。」德拉科看著自己的父親,「我可以幫助他們堅定自己要站在哪邊。」

  「靠你給我的那些隱秘和我們之前做的那些對他們財富的控制?」盧修斯皺起眉頭,「這也許有用,但是當他開始召喚的時候,能夠有意志力去對抗的人……」

  「這就是我要做的。父親,給我你的手。」德拉科向盧修斯伸出手,「左手。」

  盧修斯驚疑不定的看著兒子,有些不敢確認他心中的猜測,但是他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德拉科的接下了作為卻證實了他的猜測。

  德拉科握住盧修斯的手,一股精純的魔力纏繞在兩人的胳膊上,盧修斯感覺左臂一陣炙熱然後是清涼,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在德拉科鬆手的同時卷起自己的衣袖——

  黑魔標記變得模糊了!

  盧修斯迫不及待的感受了一下,他隱約感覺到印記對他的控制力變得微不可查。

  德拉科看著盧修斯笑了一下,「我告訴過你的,爸爸。我有他的記憶,我知道怎麼標記,然後我研究了一下怎麼消除,但是不太成功,畢竟這個涉及靈魂,我暫時只能做到這一步。」

  「這已經是個驚喜,看了我們的計畫可以更完美了。」盧修斯用力擁抱了一下兒子,「德拉科,晚上用門鑰匙回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好的,父親。」德拉科露出一個笑容,他知道自己拿出了這個父親將再無後顧之憂了。

  德拉科離開辦公室後,盧修斯撤掉所有魔咒,走進斯內普的工作室。

  「西弗勒斯。」盧修斯看著自己的黑髮友人,眼底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請告訴鄧布利多,我會繼續履行毀掉金杯的職責,也請他儘快履行他自己的那份義務。」

  斯內普從書本中抬起頭來,幽暗的黑眸沒有半點波動,「你居然做出了同一個格蘭芬多一樣的決定?」

  「抑制劑可以幫我一次,自然也可以再幫我一次。」盧修斯撫摸著蛇杖沉吟,「我沒有退路,我不可能讓他真的重現人前,我只有一次機會,你也會幫我的是嗎?」

  「你聚集他們不擔心鄧布利多的猜忌?」黑髮斯萊特林敏銳的把握住了鉑金貴族計畫的關鍵。

  「我很高興,西弗勒斯,你能為我想到這點。」盧修斯彎起唇角,「猜忌又如何,巫師界仍需要純血的支撐。」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斯內普合上手中的書本,「我會配合你的行動。」

  「無論如何,我期待能繼續與你並肩前行。」盧修斯微笑著向黑髮友人伸出手。

  黑髮斯萊特林站起來握住那只溫暖有力的手,沉沉的看向那片深邃的藍色。

  盧修斯,此刻,你的意志將是我杖尖所向。

  ------------

  諾特沉默的看著手中的羊皮紙,臉色前所未有的糟糕。

  家族隱秘、產業命脈,雖然只有簡單的一頁羊皮紙,但是諾特知道瑪律福已經掐住了他的咽喉。

  他當然知道瑪律福叫他過來是做什麼,有想法且有能力去救那些被關在阿茲卡班的前同伴的人只有那個人。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沒有馬上召喚他們,但也應該不會太久了。

  瑪律福應當是對那個人撇開他們的強勢行動感到畏懼了,所以想事先聯合他們。

  但瑪律福到底站在什麼立場?

  如果只是統一說辭,瑪律福無需拿出這些東西他也會保持同瑪律福一致的步調,而現在……

  難道瑪律福想的是……?

  諾特為自己腦海中冒出的念頭顫抖了一下,黑魔王的力量帶給他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他甚至因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左臂深深的疼痛。

  這讓諾特的臉上甚至露出死人般的青灰色。

  不過瑪律福從來都是最懂得明哲保身的,也許他真的掌握了什麼,而且如果只是跟隨,讓瑪律福頂在前面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畢竟——

  諾特看了眼手中羊皮紙,勾起一個蒼白的笑容。

  瑪律福至少不會對他們用鑽心剜骨,也不會要他們跪舔他的袍角,他們至少可以保持體面,而且瑪律福對金加隆的嗅覺著實讓人羡慕,或許這真是個好機會,如果瑪律福真的有什麼辦法可以對抗那個人的話。

  「諾特先生。」諾特的思緒被小精靈的聲音打斷,「主人讓您去會客廳。」

  「好。」諾特站了起來,讓手中的羊皮紙化為灰燼,他理了理袍角,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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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律福莊園永遠都是奢華的象徵,連一個小小的拐角都被精心雕琢。諾特大步走過時,牆上那些臉色蒼白的肖像用目光跟隨著他。他在一扇通向另一房間的沉重的木門前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然後他轉動了青銅把手。

  會客廳裡的每把椅子上幾乎都坐滿了,但每個人都異常安靜,好像這裡沒有人在一樣,他們坐在裝潢考究的長桌旁邊。華麗的大理石壁爐裡燃著熊熊旺火,火光照著屋子,壁爐上方是一面金色的鏡子。

  諾特在空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瑪律福坐在壁爐的正前方的主位上,他身後的陰影裡坐著一個披著斗篷的人。

  「好了,人都到齊了。」盧修斯開口了,聲音保持著他慣有的緩慢而高傲,「今天的新聞大家應該都已經看到了吧,有什麼想法麼?」

  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人願意開口說第一句話。

  「你們覺得那個人會原諒你們麼?」盧修斯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甚至帶了點笑意。

  「不……當然,不……不然他不會不通知我們就行動。」說話的是卡卡諾夫,他的臉上一片青灰,當然現在在坐的大多都是這種臉色,但他顫抖得更加厲害一點。

  諾特不屑的撇撇嘴,卡卡諾夫當然會害怕,因為他的脫罪是靠揭發其他人得來的。

  「他會需要我們的,他需要我們的支援,他不會……」說話的是埃弗裡。

  「需要我們的金加隆是嗎?」盧修斯接過話頭,「那麼當你沒有了呢?」

  諾特覺得盧修斯這句話意有所指,他馬上想到剛才那張羊皮紙上的內容,他看向埃弗裡,果然埃弗裡像被掐住脖子的火雞,梗著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盧修斯,你叫我們來一定有你的計畫了,說出來,不要浪費時間了。」諾特突然對原同僚露出的醜態十分厭惡,他開口道。

  「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自己的境地,以便更好的做出選擇。」盧修斯淺淺的勾起唇角,無比溫和的說,「我們都知道那個人回來了,但是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召喚我們,而是去了阿茲卡班將他認為的那些更『忠心』的僕人帶了出來。我們都該知道這是一個信號,我們需要先做好準備和選擇。」

  「盧修斯,你知道,我會支持你的任何決定。」說話的是高爾,高爾家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了不起的人才,但是他們一直堅定的跟隨著瑪律福的腳步,長久以來竟也爬到了如今的地位。諾特知道如果真的算起來,高爾家的財富和資源甚至多於諾特家,只是他們一直跟在瑪律福身後從不顯山顯水罷了。

  「謝謝你,高爾。」盧修斯說道,「那麼你們呢?是匍匐在他腳下被慢慢殺死,還是選擇另一條呢?」

  「殺死,你是什麼意思,盧修斯?」埃弗裡的聲音裡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帶著顫抖。

  「稍後你們也許可以去看看家族掛毯……」盧修斯的眼神在火光中晦暗不明,「看看那十個光點如何變得灰暗。」

  在坐的人同時倒吸了口冷氣,他們看向盧修斯的眼睛裡都飽含著驚恐。

  「復活總是需要代價的……」盧修斯慢慢的說,目光在每個人身上走了一圈。

  「可是,我們根本沒辦法有其他的動作……」克拉布遲疑的說,「基於……我們的左手……」

  「這其實很簡單。」盧修斯輕笑道,「高爾,可以請你伸出左手嗎?」

  「沒問題。」高爾很快伸出了左手,並挽起了袖子。

  盧修斯點點頭向身後的陰影示意。

  陰影中的人站了起來,他從斗篷裡伸出一隻修長慘白的手,那只手猛然爆出銀綠色的光,在那瞬間所有人都有短暫的失明,當他們拿回自己的視覺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高爾那條粗壯的胳膊上,原來的那個黑色印記居然變得模糊了。

  「……那個感覺淡了……」高爾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新印記,然後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裹著在陰影中的那個人,事實上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那個人。

  「諸位。」盧修斯的聲音換回了驚疑不定的純血貴族們的注意力,他的手指在下巴下搭成一個小小的尖塔,嘴角的笑容冰冷而危險,「你們的選擇是……」

  作者有話要說:

  嗯……所以壞人還是伏地魔大人,哈哈

  戴爾菲這個人物不是我原創的,大家可以看哈利波特八(應該是Jk認可的同人本)那裡有個伏地魔和貝拉的女兒,嗯,就是她。

  然後,接下來怎麼繼續我還在猶豫,又進入那種可以完結又捨不得的狀態。嗯……我需要想想,所以可能接下來沒有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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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3

  重修本章,改變了印記方式


☆、召喚食死徒的代價

  德拉科有些疲憊的快步走在密道裡。

  一口氣切斷那麼多聯繫並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德拉科甚至感覺此刻他的體內有些空虛,殘留的魔力讓他連支持現在的這個簡單的螢光閃爍都有些後繼無力。

  不過這樣做是必須的,要讓他們能夠發揮戰力達到那個目的,他們就需要一些更明確的東西來堅定那些軟弱的傢伙的信心。

  而下一步,也許就是今晚,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會有個結果。

  德拉科在從駝背女巫身後鑽出來時便看到「自己」快步了過來。

  看著「自己」在行走間漸漸變回辛格爾的樣子不得不說是種神奇的體驗,德拉科伸手抱住那纖柔的溫暖,讓那熟悉的橙花香味把包圍。

  「久等了,辛格爾。」德拉科將頭埋在辛格爾的脖子裡悶聲說。

  辛格爾輕笑著取下德拉科的斗篷將身上的斯萊特林長袍解下來給他披上,「級長大人,任務交割完畢。」

  德拉科握住辛格爾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謝謝。」

  「真要謝……」辛格爾將唇湊到德拉科耳邊低語,「今晚……來我房間吧。」

  「辛格爾!」德拉科的耳廓暫態紅起來,他懊惱的低低的嘶聲。

  「呵呵,德拉科,你真可愛。」辛格爾抑制不住的笑起來,「宵禁已經過了,你除了跟我回去沒有選擇了。」

  「辛格爾,我想你忘記了我是級長,休息室的禁令對我沒有作用。」德拉科整理了下領帶說道。

  「所以?」辛格爾挑眉看著德拉科。

  「嗯,身為級長怎麼可以帶頭違反禁令,我自願向赫拉斯科教授申請禁閉。」德拉科做出同辛格爾一樣的表情。

  「全霍格沃茲都必須向瑪律福級長好好學習,如何認真遵守每一條紀律。」辛格爾將手指插入德拉科的手指間,吃吃的笑著,「尤其是格蘭芬多們。」

  「哦,別為難他們了,辛格爾,他們學一輩子也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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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瑪律福今晚第二十八次深呼吸,第二十九次對著鏡子自我暗示,終於推開了浴室的門。

  「德拉科,你洗好了?」辛格爾轉過身來對德拉科露出一個微笑,她正在擦頭髮。

  輕鬆溫暖的氣氛並沒有讓德拉科放鬆緊繃的神經,相反只穿了簡單的睡袍的辛格爾讓他感覺口乾舌燥,之前辛格爾關於謝禮的曖昧暗示在他耳邊再次重播,德拉科暗地裡做了今夜第二十九次深呼吸後有些僵硬的走過去接替了辛格爾的工作,選擇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話題開口道,「你真的很喜歡橙花味。」

  「而現在你擁有跟我一樣的味道了。」辛格爾站起來,抱住德拉科的腰,「你很緊張,德拉科,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辛格爾如同老流氓般的發言讓德拉科跨下肩膀,「辛格爾,別這樣說話。」

  「呵呵,德拉科,這時候我才真覺得你才十五歲。」辛格爾把頭埋在德拉科胸口悶悶的笑著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好吧,我們別繼續這個話題了,這讓我感覺我會變成怪阿姨了。」

  「辛格爾,你會後悔的。」辛格爾那句才十五歲的言論刺激了德拉科緊繃的神經,他幾乎是兇狠將辛格爾抱起來壓倒在床上,封住那張總是說出讓他挫敗的話的唇。

  辛格爾愣了一下,然後用力壓下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唇角,抱住德拉科的脖子,溫柔的回應德拉科幾乎是胡亂粗暴的親吻。

  溫度在兩人緊貼的肌膚間漸漸攀高,誰也不想拉回那已然消融在那熱力中理智。

  辛格爾混亂的聽著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手掌緊緊的貼在德拉科仿佛有磁力般的皮膚上,光滑有力薄薄的肌肉仿佛在掌心跳動般讓人沉迷,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停下,但是又捨不得推開,「德拉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暗啞,仿佛是在害怕什麼又在期待什麼。

  辛格爾的聲音仿佛是一個開關、一個信號,德拉科頓了一下,仿佛被從迷霧中拉出一樣,他低哼了一聲將整個人壓到辛格爾身上,「辛格爾,現在是你在發抖……」

  「我……」辛格爾覺得很難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只是……我……」

  「辛格爾,讓我抱一會就好了。」德拉科的聲音很低,帶著點鼻音,勾得辛格爾的心微微顫抖,「辛格爾,我永遠不會傷害到你的,我愛你。」

  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刻,所以我會忍耐。

  「德拉科……我也愛你……」辛格爾抱住德拉科輕聲說。

  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刻,所以我願意等待。

  在黑夜裡,相愛的人用體溫安慰著彼此對未來的惶恐,相守相依。

  阿拉貝拉顫抖的抱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而戴爾菲用激動崇敬的目光看著那團從金杯中溢出的黑暗漸漸的凝聚成形,他的手像蒼白的大蜘蛛,那雙紅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更亮,瞳仁是兩條縫,像貓的眼睛。他舉起雙手,活動著手指,表情欣喜若狂,他站在那些毫無生氣的巫師間似乎十分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伏地魔把長得出奇的手指伸進一個很深的口袋裡,抽出一根魔杖。他把魔杖也輕輕撫摸一遍,然後舉起魔杖指著金杯,金杯在他瘋狂的笑聲中碎裂而地上的十個巫師也跟著化為塵土。

  「我的主人……我的父親……」戴爾菲用癡迷的聲音呼喚著,「歡迎您再次君臨人間。」

  「父親……」伏地魔把鮮紅的眼睛轉向戴爾菲,發出一聲冷酷而尖厲的陰笑,「一個啞炮,怎麼敢用這個稱呼稱呼我。」

  「父……主人……」戴爾菲哽咽地說,「我可以……」

  「滾開,你這個骯髒的小老鼠。」伏地魔鄙夷的踢開戴爾菲,「永遠不要提這個詞,你沒有資格……」

  「他們都會注意到它的……現在,我們會看到……我們會知道……」伏地魔臉上露出殘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頭一揚,掃視著黑暗的虛空,「這個到處都散發著啞炮臭味的地方,真是讓人噁心。」

  伏地魔幻做一團黑影毫不留戀的沖入夜空,而戴爾菲悽惶的哭喊著,踉蹌著發瘋般的追了出去,而阿拉貝拉將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深深的藏在陰影裡。

  「有多少人有膽量回來?」伏地魔站在霍格霍恩郊外的林地中,他喃喃道,發光的紅眼睛盯著天上的星星,「又有多少人會愚蠢地不來?」

  他輕聲自語,「啊,看哪……我的家庭回來了……」

  空氣中突然充滿了斗篷的悉悉卒卒聲。在杉樹後面,每一處陰暗的地方都有巫師幻影顯形。他們全都戴著兜帽,蒙著面孔。他們一個個走過來……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沉默地站在那裡等著。一個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親吻他黑袍的下擺。

  「主人……主人……」他低聲喚道。

  他身後的食死徒也是一樣,每個人都跪著爬到伏地魔身邊,親吻他的長袍,然後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組成一個圈子,把伏地魔圍在中間。但圈子上還留著一些間隔,好像等著其他人的加入。然而伏地魔卻似乎不再期待有人來了。他環視著一張張戴著兜帽的面孔,儘管沒有風,但圈子中卻似乎掠過一陣細微的沙沙聲,仿佛那圈子打了一個哆嗦。

  「歡迎你們,食死徒,」伏地魔平靜地說,「十四年……從我們上次集會已經有十四年了。但你們還是像昨天一樣響應我的召喚……就是說,我們仍然團結在黑魔標記之下!是嗎?」

  他抬起猙獰的面孔,張開兩條細縫一樣的鼻孔嗅了嗅。

  「我聞到了愧疚,」他說,「空氣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個人都想向後退,但又不敢動。

  「我看見你們,健康無恙,魔力一如從前——這樣迅速地趕到!——我問我自己……為什麼這幫巫師一直不來幫助他們的主人,幫助他們宣誓要永遠效忠的人?」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敢動。

  「我回答自己,」伏地魔輕聲說,「他們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為我完蛋了。他們溜回到我的敵人中間,說自己是無辜的,不知情,中了妖術……」

  「我又問自己,可他們為什麼就相信我不會東山再起呢?他們不是知道我很久以前就採取了防止死亡的辦法嗎?他們不是在我比任何巫師都更強大的時候,目睹過我無數次地證明自己潛力無邊嗎?」

  「我回答自己,或許他們相信還存在更強大的力量,能夠戰勝伏地魔……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效忠他人……說不定就是那個下里巴人的頭目,那個泥巴種和麻瓜的保護人,阿不思-鄧布利多?」

  「這讓我失望……我承認我感到失望……」

  「主人……」兜帽下突然傳出一個慵懶拖長了的聲音,「我們的另外十個夥伴呢?剛從阿茲卡班離開的那十個。」

  「盧修斯是什麼讓你勇氣打斷你主人的說話,……」伏地魔低聲說道,「我聽說你並沒有放棄過去的行為,儘管你在世人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相信你仍然願意帶頭折磨麻瓜吧?不過今晚我很開心,我願意同你分享我的喜悅。我忠誠的朋友,他們寧肯進阿茲卡班也不願背棄我,所以今晚我給了他們更高的榮譽,我讓他們與我融為一體,同我一起獲得永生。」

  「主人,您是說他們已經放棄了他們的肉體,貢獻他們的魔力讓您重新站到了我們面前,是嗎?」盧修斯的聲音淡漠且冰冷,他的話語讓那一圈人都不由的顫抖起來,「我的朋友們,你們看到了吧,你們高興麼,能獲得如此高的榮譽。」

  這句話仿佛一個信號,將伏地魔圍在中間的巫師們幾乎是同時抽出魔杖,綠光從他們的杖尖射向同一個地方,他們尖利的喊出同一個咒語。

  「阿瓦達索命!」

  「啊……!!!」伏地魔發出悽惶的尖叫,他從未想過他召喚的門徒有膽量背叛他,但是在這個圓裡他甚至連躲閃都做不到,十股不同的力量在綠光的衝擊下同時崩潰,伏地魔雙臂張開,通紅的眼睛裡細長的瞳孔往上翻著,然後他的身體一片片裂開,化作塵土,連屍骨都不曾剩下。

  「他……死了?」諾特的聲音仿佛在夢中,「連屍骨都沒有。」

  「是,他本來就是魔力拼湊的產物。」盧修斯的聲音裡帶著不屑,同往常一般懶洋洋的腔調將其他人拉回現實,「諸位,我們為何不去喝一杯呢?為了這美麗的日出。」

  圍成一圈的巫師們都脫下黑色斗篷,面具在他們的魔杖下化成灰煙,金紅色的光暈照在他們臉上,他們看向彼此露出矜持的笑容,他們看向盧修斯露出隱約的期待。

  「盧修斯,如果你願意分享瑪律福珍藏的美酒,我們樂意同往。」

  「我的榮幸。」盧修斯勾起一抹輕鬆的笑容。

  陽光下黑袍巫師們同時幻影移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V炸了


☆、斯萊特林掛墜盒

  德拉科本以為他會睡不著,但是奇異的,在懷抱著辛格爾感受到她的體溫後他居然很快就入睡了,而且早上看到懷中辛格爾恬靜的睡顏,昨夜的不安與擔憂似乎都得到了緩解。

  清晨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女孩的感覺,美妙得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那些對未來的不確定全都成了要讓她能夠永遠保持著如今的恬靜的勇氣。

  這種美妙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他坐到斯萊特林長桌被佈雷斯打趣也沒有被破壞。

  「喲,看來昨晚你過得不錯。」佈雷斯在德拉科坐下後朝他做了個曖昧的表情。

  「別亂說話。」德拉科給自己取了早餐,看了已經在教授席落座的辛格爾一眼,嘴角帶著輕鬆的弧度。

  「不會吧,難道你還是個男孩?」佈雷斯隱晦的打量著德拉科,用略微誇張的語調輕聲說。

  「我們還沒有訂婚。」德拉科喝了口南瓜汁皺著眉頭說。

  「嘿,我說德拉科,同喜歡的女孩在一起一晚上居然……嘖嘖嘖嘖」佈雷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需要我教你幾招麼?」

  「不需要,謝謝。」德拉科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表示不想理佈雷斯。

  「我說真的,德拉科,一個十五歲的斯萊特林男孩絕對是個稀罕物,你是不是……嗯,不會?」佈雷斯同情的看著德拉科,「別不好意思,我知道蠻多男孩在第一次的時候都挺糟糕的,沒有經驗會讓彼此都有一個糟糕的回憶。」

  「……」德拉科危險的半眯起眼睛,魔杖頂在佈雷斯腰上,「佈雷斯,最近我看到幾個新咒語,我想你願意試試效果。」

  「我錯了,無所不能的級長大人。」佈雷斯舉起雙手笑道,身體往後退了退,「當我沒說。」

  「哼。」德拉科冷哼一下收回魔杖,繼續他的早餐,但佈雷斯不再呱噪並不能讓他的好心情回來,他想起昨晚辛格爾的顫抖,也許在解決完伏地魔的事情後,他可以找父親聊聊,瑪律福給的一定要是最好的,相信父親也會贊同這點。

  「德拉科。」在德拉科和佈雷斯準備走出禮堂前,哈利叫住了他。

  救世主看起來十分狼狽,眼睛裡滿是血絲,似乎是整夜沒睡。

  「怎麼了,哈利?」德拉科皺了皺眉頭,找了間空教室將哈利拉了進去,並把準備離開佈雷斯也一起拖進去,給了他一個別想躲麻煩的眼神。

  「鄧布利多住進了聖芒戈,他的情況很糟糕。」哈利扒了扒亂糟糟的黑髮無措的說,「昨天他帶我去找掛墜盒,他喝了很多魔藥,我們拿到那個掛墜盒,但也差點被陰屍拖下去……」

  哈利顫抖了一下,佈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還在這,這說明你們打敗了它們不是嗎?」

  「是的,可是,是鄧布利多,他已經很虛弱了,卻還是一直用了火焰,我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魔咒,把它們趕跑,我太沒用了……我似乎就會發傻,統統石化、障礙重重什麼的完全沒用,我根本沒想到火,鄧布利多一直維持著那個火環直到我們離開那個湖,我就像個累贅。」哈利垂下頭用沮喪痛苦的聲音說道。

  「他選擇了你同往,就是認可你能夠幫到他。」德拉科冷靜的說,「接下來呢。」

  「我們用幻影移行回來後鄧布利多就倒下了……」哈利的聲音有點發虛,「麥格教授幫我把他送到聖芒戈,他不願意去他一直說要去找斯內普教授,可是斯內普教授昨晚也不在學校,我們不想看著他有事。」

  「聖芒戈有最優秀的治療師,他們能幫到他的。」佈雷斯捏了捏哈利的肩膀。

  「我知道,可是問題不是這個。」哈利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掛墜盒,德拉科和佈雷斯在哈利拿出那個盒子的時候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個贗品。

  那個掛墜盒沒有花紋標誌,也沒有斯萊特林特有的華麗的「S」標記,哈利打開盒子,拿出一張折疊的羊皮紙遞給德拉科。

  「我們費盡心思,鄧布利多甚至因此進了聖芒戈,可是我們拿到的不是魂器……」哈利痛苦的說。

  德拉科將羊皮紙打開,飛快的流覽一遍便將它遞給了佈雷斯

  佈雷斯看到那張羊皮紙上用貴族慣用的花體字寫著: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儘快銷毀它。

  我甘願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一個勇士。」佈雷斯歎息道,「但是現在我們卻被他阻撓了。」

  「我覺得這個字體同德拉科你的有點像,所以我想也許你能給出一點意見。」哈利希冀的看著德拉科道。

  「他至少是個純血貴族,而且在當時可以接觸到掛墜盒的話,這個人更有可能是個食死徒。」德拉科看著那張羊皮紙道。

  「他的姓的開頭是B,這範圍就很小了。」佈雷斯摸著下巴道,「B開頭的家族,Black、Bulstrode、Burke,只有這三家。」

  「Black。」德拉科肯定的說,「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R.A.B.應該是他沒錯,黑魔王時代沒有誰的縮寫是這個了。」

  「德拉科,太棒了,我就知道找你准沒錯。」哈利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激動的給了德拉科一個擁抱。

  德拉科不太習慣的僵硬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這是我們共同的任務,接下來你可以找你的教父幫忙。」

  「教父?為什麼?」哈利瞪大了眼睛,「哦,對,教父姓布萊克。這個R.A.B.他一定認識。」

  「事實上,雷古勒斯是你教父的弟弟,不過我建議你最好直接找布萊克家的小精靈問問。」佈雷斯說道,「畢竟……」

  「畢竟小天狼星被逐出布萊克家很久了,關於布萊克家的事小精靈比他知道得多。」德拉科不屑的撇嘴。

  「小精靈……」哈利遲疑的說,「我不確定克利切願意聽小天狼星的,他們一直不太對盤。」

  「也許這個時候德拉科你應該親自上。」佈雷斯笑道。

  「為什麼?」哈利驚訝的看著佈雷斯。

  「因為我母親也姓布萊克,事實上布萊克家的繼承權更多的應該屬於我。」德拉科微微抬起下巴。

  「更重要的是布萊克家一直是斯萊特林,他們家的小精靈會對同樣來自斯萊特林的純血貴族更加尊重。」佈雷斯補充道。

  「那我們等什麼呢,我們快走吧,我們可以向麥格教授借壁爐。」哈利激動的站了起來。

  「別這麼激動,哈利,我們也需要做些準備,向斯內普教授請假也是必要的。」德拉科拍了拍袍角,嫌棄的看了眼哈利邋遢的著裝,「一個鐘頭後見,你可以先收拾下自己,哈利。」

  「哦……好。」哈利後知後覺的感到一晚上水裡火裡,他的袍子已經髒得不像樣子了,對比德拉科和佈雷斯他簡直就像個流浪漢,這個認知讓他紅了臉,救世主倉皇的同他的斯萊特林朋友道別逃似的跑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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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裡莫廣場12號

  德拉科嫌棄的看著陰暗破舊的宅子,不敢相信這裡居然還有人居住。

  哈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通過布萊克家的壁壘過來的感覺很糟糕,克利切永遠不會清潔它,「小天狼星不在,他不是很喜歡呆在這裡。」

  「因為他已經被驅逐,這幢房子在拒絕他。」德拉科懶洋洋的說著打了個響指,「克利切。」

  蒼老的小精靈迅速出現在德拉科面前,無比恭敬的彎下腰,「尊貴的小少爺,克利切日日在盼望著您的歸來。」

  「嗯,清潔下書房,克利切,我需要同你談談。」德拉科俯視著小精靈說道。

  「是的,是的,克利切這就去,這是克利切的榮幸。」年老的小精靈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它幾乎是話音一落就嘭的一下消失在德拉科和哈利面前。

  是的,來到格裡莫12號的只有德拉科和哈利,畢竟現在他們還需要上課,太多人請假並沒有什麼必要,更重要的是,只是從克利切那裡詢問魂器的下落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如果不是哈利一定要跟著,德拉科一個人來完成都沒問題。

  德拉科對哈利的跟隨不置可否,對他而言,讓救世主跟著可以安鳳凰社那群人的心,少費些唇舌也是件好事。

  哈利跟著德拉科走上樓,驚訝的說道,「我從沒有見過克利切這麼好說話。」而他的驚訝在走進書房後上升到一個新高度,他簡直不相信這是這幢破舊陰森的宅子中的一間房子——華麗古樸的銀綠色裝飾著窗戶、牆壁、沙發和燈罩,布萊克家族飾章和法語的「永遠純粹」的格言被精心描繪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而哈利發誓他上次來看的時候這裡還是灰撲撲的好像一個陰宅。

  「閉上你的嘴巴,他幾乎可以裝進一個巨怪了,哈利。」德拉科嫌棄的說,「小精靈在家務上的天賦是你無法想像的。」

  德拉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克利切立刻殷勤的送上一杯紅茶和點心,德拉科朝哈利伸出手,「把掛墜盒給我,哈利。」

  「哦,好。」哈利手忙腳亂的從袍子裡掏出掛墜盒遞給德拉科,同時驚訝的發現自己也得到了一杯熱騰騰的紅茶。

  「小主人,」克利切用他牛蛙嗓子嘶啞地說,深深地鞠了一躬,對頭膝蓋嘀咕道,「您終於願意回到我女主人的老宅了,克利切好高興——」

  「克利切,我有問題要問你。」德拉科拿著那個掛墜盒,「你認識這個是嗎?」

  「是的!那是雷古勒斯小少爺的掛墜盒,克利切將它放進了盆子裡,克利切犯了錯誤,克利切沒能執行少爺的命令!」克利切尖叫起來,它激動得幾乎都要顫抖起來,乾癟的胸脯急劇起伏,。

  「我命令你,克利切。」德拉科低聲說,「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克利切蜷成一團,淚水從凹陷的眼窩裡嘩嘩湧出,把潮濕的面孔夾在膝蓋之間,開始前後搖晃。當他開口說話時,聲音低沉發悶。

  德拉科和哈利靜靜的聽著年邁的小精靈講著那個年輕的斯萊特林的故事,講他如何背叛了黑魔王換出真正的掛墜盒交給克利切去毀掉,自己卻被永遠的拖進冰冷的湖水中。

  「那麼那個掛墜盒……」德拉科慢慢的說道,「他在你這是嗎,克利切?」

  「是的。」

  「把他給我,我幫你完成雷古勒斯的願望,毀掉它。」德拉科說道,「然後你將得到這個真正屬於雷古勒斯的掛墜盒作為獎勵。」

  小精靈幾乎又要哭起來了,它在一瞬間便拿出那個真正的掛墜盒,就像它從未消失過一樣。

  掛墜盒有雞蛋那麼大,一個華麗的S,由多顆小綠寶石嵌成,閃著暗淡的光芒。

  「你知道該怎麼打開,哈利。」德拉科將掛墜盒遞給哈利,「我們必須把它打開,才能摧毀它。」

  「是的……我應該知道……斯萊特林的開啟方式……」哈利低頭看著掛墜盒,眯起眼睛盯住字母「S」,想像著一條蛇,而此時掛墜盒裡的東西像籠中的蟑螂一樣在窸窣作響。    「一……二……三……開。」

  最後一個詞是一聲嘶嘶的咆哮,掛墜盒的小金蓋哢噠一聲彈開了。

  兩扇小玻璃窗後各有一隻活的眼睛在眨動,黑亮有神,像湯姆。裡德爾的眼球變成紅色、瞳孔變成一條線之前。

  德拉科冷漠的拿起蛇牙,眼神空洞,這是運轉大腦封閉術典型的表情,他毫不猶豫的刺出,金屬聲當的一響,接著是一聲長長的尖叫。

  德拉科遺憾的看著掛墜盒的碎片,蛇牙把兩扇小窗的玻璃都刺破了,裡德爾的眼睛沒有了,掛墜盒的彩色絲綢內襯冒出縷縷輕煙。活在魂器中的那個東西消失了。

  德拉科和哈利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同時感覺肩膀無比的酸痛。

  「他們全部都死了是嗎?」哈利用飄忽的聲音說,「我們做到。」

  「如果父親給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他們應該全部都死了,全部。」德拉科的聲音也很虛,感覺像在雲層裡,「我們做到了。」

  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傷疤,「它不會再疼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那個黑暗的陰影已經完全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恩,你以為這就是完結了麼?


☆、布羅克代爾橋

  德拉科從斯萊特林長桌站起來往教授席走去,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做,哪怕他在之前已經同辛格爾並肩走入禮堂或者霍格沃茲的其他地方無數次。

  辛格爾幾乎是在德拉科站起來的同時便注意到他的動作,當她發現德拉科在走向自己時,她停下自己離開座位的行為,安靜的看著他向自己走來。

  「辛格爾,我是否有幸同你分享這個週末的時光,同往霍格莫德?」德拉科向辛格爾伸出手。

  「當然。」辛格爾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她歡快的向她身側的長者致意道,「那麼,弗利維教授關於那個魔咒的討論,我們可否延到下次?」

  「當然。」瘦小的老頭和藹的點點頭,「去享受約會吧,孩子們。」

  德拉科向教授們微微彎腰致意,便拉著辛格爾往外走去。

  辛格爾與德拉科十指相扣的走在人群之中,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滿臉激動的孩子,輕輕的感歎,「一無所知的青春真是很美好。」

  「因為他們能夠毫無壓力的享受這種輕鬆,而不用去想有人為他們的這種輕鬆付出了多少。」德拉科嗤笑道,聲音帶著一點冷酷的蔑視。

  「德拉科,他已經完全被毀滅了是嗎?」辛格爾遲疑道。

  「當然,爸爸給我看了他的手臂。」德拉科挑眉看了辛格爾一眼,奇怪她為什麼要問這種已經確定的事實。

  辛格爾沉默下來,直到她同德拉科一起在帕笛芙夫人茶館坐下後她才再次開口,「德拉科,如果伏地魔真如你所說的已經完全消滅,你這些日子來還在擔心什麼?」

  「我……」德拉科愣了愣神,為辛格爾倒茶的動作頓了一瞬才繼續了下去。

  「你在不安,我能感覺到。」辛格爾伸手握住德拉科的手輕聲道,「我能同你一起分擔麼?」

  「辛格爾,你總是能注意到。」德拉科將茶杯推到辛格爾面前。

  「因為我總是看著你。」辛格爾看著德拉科頭頂的發旋輕聲說。

  德拉科的耳尖為辛格爾的直白紅了一下,他垂下頭看著自己同辛格爾交握著的手,「辛格爾我不記得有沒有同你說過,我在霍格霍恩遇到過一個小女孩。她體內蘊藏著一種可怕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後來被證實它在幫助食死徒逃出阿茲卡班的過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我同爸爸談論過這個小姑娘和她姑姑的事情,爸爸承諾他會關注這個孩子。

  「但是,我擔心……」德拉科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要說出對自己最崇拜的父親的質疑十分困難,「我擔心,爸爸根本就是在放任,他也許根本就是期待他們做出點什麼。」

  這樣就可顯出魔法部的無能,他好順利趁亂接管魔法部,畢竟毀滅黑魔王的事情是不能對外宣揚的,這種秘而不宣的事情根本毫無利益可言,但是如果製造了混亂,父親因此就掌控了那些心懷恐懼的純血貴族不是嗎?

  德拉科幾乎可以肯定父親就是這樣計畫並這樣做的,一個瑪律福怎麼會不去追求最大的利益?

  可是那些孩子要使用那種力量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們是無辜的。

  「德拉科,你如果在擔心那個孩子。」辛格爾握著德拉科的手微微用力,傳遞著溫暖的力量,「我們可以去找她,你是你,盧修斯叔叔是盧修斯叔叔,做你想做的事。」

  「她在霍格霍恩是嗎?」辛格爾拉著德拉科站了起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們可以先去看看,然後做出自己的判斷。」

  「謝謝你,辛格爾。」德拉科對辛格爾露出放鬆的笑容,明亮得讓人想去親吻,而辛格爾自然也是這麼做了。

  也許是梅林聽到他們的願望,也許是梅林的惡作劇。

  總之,在德拉科和辛格爾決定開始一次探索時,他們想找的人卻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阿拉貝拉——她比上次看上去更加瘦小了,就好像一根被風一吹就會倒的麻杆,她站在巷子的陰影裡,眼睛瞪著往霍格沃茲的車站,像一株黑暗中的植物無望的祈求著光明。

  德拉科注意到阿拉貝拉的時候,阿拉貝拉也注意到了他,但女孩沒有走過來,她好像被釘死在那片陰影下一般,一動不動,同時她又用渴望祈求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仿佛他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德拉科在心底歎氣,他覺得自己現在變得更加柔軟起來,這不是個好現象,雖然是這樣想著,德拉科還是拉著辛格爾向女孩走了過去。

  德拉科停在離女孩不遠的地方,這是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在別人看來他似乎是同女孩毫無關聯,而且他同辛格爾剛好可以把女孩更好的藏在陰影裡,但是他仍能聽到女孩的聲音。

  「大哥哥。」阿拉貝拉在德拉科停下來後脆弱的看著他,這個一直看起來冷漠而尖銳的小姑娘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救救瑪亞,他們給她注入了魔石,她會死的。」

  阿拉貝拉不等德拉科發問便飛快的繼續說,「有一天,戴爾菲姑姑帶了好多姐妹出門,然後她又帶回了好多巫師,她明明那麼討厭巫師,但她跟他們在一起卻很開心,而那些姐妹們……沒有回來。他們帶回了什麼東西,好像舉行了一個儀式,接著是好多好多的黑暗濃烈得幾乎要窒息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一瞬間那麼多人都死了。

  「一個黑暗的人出現了,他是那麼恐怖,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無法呼吸。但是他討厭戴爾菲姑姑,他將她踢開,自己走了。

  「戴爾菲瘋了一樣追出去,然後她一個人回來,她已經完全瘋了。

  「她一直說要報仇,她一直在計畫殺掉誰,然後今天她把瑪亞他們帶出來了。」阿拉貝拉還在繼續說,她倉皇的盯著德拉科,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的浮木。

  「地點?」德拉科扶住小姑娘的肩膀,好讓她抖得不那麼厲害。

  「布羅克代爾橋。」阿拉貝拉短促的說,德拉科傳遞來的溫度讓她稍稍鎮定了一點。

  「你相信她?」辛格爾插了進來,她看著德拉科問道,「她是個默然者。」

  「辛格爾,你果然知道她是什麼。」德拉科壓住沒有早點同辛格爾溝通的懊惱,說道,「我相信這孩子,她同其他的不一樣,她就是我說的那個孩子。」

  他想要幫她,如果她的這種悲慘有父親在助推的話。

  助人為樂什麼的,這很不瑪律福。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柔軟,但是如同辛格爾所說的,他想順從自己的心意,以求未來不會因此後悔。

  「好吧,那我們必須快點了。」辛格爾抓住德拉科的手腕,「剛好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們幻影移行一起。」

  「我可以自己過去,你帶著阿拉貝拉。」德拉科轉頭對阿拉貝拉說,「跟著姐姐,我們需要你幫忙找到你的朋友,你知道他們會從哪開始,對嗎?」

  阿拉貝拉飛快的點點頭,主動抓住辛格爾的手。

  三人往巷子陰影處走了兩邊,迅速加上幻身咒,接著幻影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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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漂亮的大橋突然被幾道黑影衝擊然後攔腰截斷並不是那麼美妙的事,德拉科第一次無比羡慕救世主的好運氣,他甚至在想這次如果是救世主來是不是就可以阻止這一切。但是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這個,因為他身邊的小姑娘,在看到那黑影,聽到掉入河水中的人們發出的淒慘尖叫的時候,暴動了。

  濃重的黑氣迅速的在她體內集結,她尖利的哭著,幾乎就要維持不了自己的形體。

  「德拉科,說點什麼。」辛格爾在第一時間按住小姑娘的肩膀,「我需要把默默然分離出來。」

  「阿拉貝拉,你的朋友一定不願看到你這樣。」德拉科蹲下來抓住女孩的手,「就像你不願她發生那樣的事一樣,冷靜下來,你能控制住的,你還有很多事需要幫她去做,你不是說是他們脅迫了她麼?你不希望那些傢伙好過是不是?冷靜下來,對,冷靜,好女孩。」

  阿拉貝拉的眼神一點點不再渙散,而辛格爾她趁機用魔杖在阿拉貝拉背後劃動了幾下,將一團黑球從阿拉貝拉體內拉了出來。

  她劃出一個透明的膜將黑球鎖在裡面,「這個必須馬上銷毀,不然它會很快找到下一個寄主,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做,我們得把它帶回去找爸爸幫忙。嗯?」辛格爾臉上露出驚訝凝重的神情,她加大了控制默默然的魔力,「居然有人能夠召回默默然,難道它是有人故意飼養的?」

  「放棄它,我們快走。」德拉科突然說。

  「不行!德拉科,你不知道它有多危險……」

  「哦?看看我發現了什麼?」高大的陰影從巷口蔓延過來,伴隨聲音到來的是數道犀利的紅光。

  德拉科第一時間甩出盔甲護身擋在他和辛格爾前面,但是仍有角度刁鑽且強大的魔咒將他啟動門鑰匙的動作打斷。

  對方訓練有素且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從那密集的魔咒發射節奏可以很明顯看出,對方根本不會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就算辛格爾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對默默然的控制加入戰局,也沒有改變戰局的結果,帶著一個孩子不方便移動躲閃的他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德拉科陷入黑暗前聽到的為首的那個人輕快的聲音,

  「食死徒的小崽子,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懷疑他爹在幹壞事……


☆、魔法部之亂

  「小瑪律福先生。」英俊的黑皮膚敖羅將德拉科喚醒。

  「魔法部?」德拉科環視了一下他所在的房間,然後將視線落在他對面的人身上,「金斯萊?」

  「很高興,小瑪律福先生知道我。」金斯萊勾了一下唇角,他托著那個被封在空氣球中的黑影,「不過寒暄就免了,我更希望小瑪律福先生願意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帶著這個默默然,出現在布羅克代爾橋附近。」

  「我不認為你有權利在此審問一個瑪律福。」德拉科微微抬起下巴冷聲道,「我建議你最好立刻放開我。」

  「喔,可是在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歸於緊急從權。」金斯萊輕笑了一下,「小瑪律福先生,你知道我是個敖羅,我們擁有一些特別的權利,來對待我們認定的——犯人。」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擺出來看看。」德拉科將後背靠到椅背上,眼角帶著明顯的諷刺,「如果每個路過布羅克代爾橋的人都有嫌疑,那麼金斯萊先生你大概需要加班了。」

  「但在那附近還持有這個導致布羅克代爾橋摧毀的罪魁禍首的巫師就只有你了,小瑪律福先生。」金斯萊似乎完全不在意德拉科說了什麼,自說自話般的說了下去,「這個事實對於一個前食死徒的兒子來說已經足夠了。」

  「金斯萊先生似乎在否認魔法部對我們的認定?」德拉科抬了抬眉毛道。

  「小瑪律福先生,我想有一點事實我應該告訴你,不論你說與不說,我的結論和你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金斯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敖羅將德拉科帶走,單方面結束了談話。

  德拉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但是他仍順從的站了起來,整理下衣袍,甩開兩個敖羅想要鉗制他的動作,「我可以自己走。」他微微抬起頭,連眼尾也沒有留給金斯萊,姿態從容的走出敖羅審訊室。

  金斯萊看著德拉科離開的背影,手指微動捏滅手中黑色的寄身獸,神色漸漸變冷,「哼,純血貴族。」

  德拉科被兩個敖羅毫不客氣的推進一個小隔間,他只踉蹌了一下便很快的站穩,稍稍適應了下室內的昏暗後,德拉科驚喜的看到辛格爾和阿拉貝拉都坐在房間的角落,辛格爾已經清醒了,而阿拉貝拉似乎還在她懷裡昏迷著。

  「辛格爾。」德拉科快步走過去將辛格爾抱緊。

  「德拉科。」辛格爾用力的回抱了下戀人,然後緊張的問道,「你沒有哪裡受傷吧,他們帶你去幹什麼?」

  「我沒事。」德拉科靠著辛格爾坐了下來,「他們只是問了兩句關於布羅克代爾的事。」

  感受到辛格爾的溫度後,德拉科才注意到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平靜,金斯萊的態度讓他感到不安。尤其是他最後說的那句,結論一樣是什麼意思?

  德拉科覺得自己也許被拉進了某個早已設計好的圈套。

  只是他們的魔杖都已經被收繳,就算沒有被收繳,在這個特別針對巫師的房間裡,他們要做出什麼也不太可能。

  而且在不清楚對方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輕舉妄動也不符合他的個性。

  可是到底哪裡有問題。

  德拉科皺著眉頭認真整理著今天這一天的全部細節。

  辛格爾擔憂的看了眼德拉科眉頭緊鎖的樣子,輕歎了口氣,轉而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這個女孩自從她把默默然從她體內剝離起就一直昏迷著,這不太正常,雖然她並沒有處理過默然者,但是根據她所瞭解的知識,默默然從默然者體內被剝離後,默然者的狀態不應該是這樣長時間的昏迷,是她的手法有問題,還是其他呢?可是在這個房間她用不了魔法,沒辦法檢查小姑娘體內的狀況。

  辛格爾抬頭看了眼房間唯一的門,小心的將女孩放了下來,然後走了過去。

  辛格爾的動作打斷了德拉科的思緒,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辛格爾的動作。而辛格爾則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德拉科不要出聲,自己則站到門邊,仔細研究起那個簡單的門鎖。

  不得不說巫師們,尤其是英國的巫師確實是過於依賴魔法,至少體現在這個門鎖上是這樣,雖然門鎖上加注了各種防魔咒作用的魔法陣,但單就其物理結構而言,這把門鎖還真是十分簡單。

  辛格爾將耳朵貼在門上,遺憾的在心底歎了口氣,雖然這把鎖很簡單,但是門口那不止兩個人的呼吸聲可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看來她得先想想怎麼把那兩個人引開。

  而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辛格爾知道那應該是聲音宏亮咒帶來的效果,魔法部遇到了什麼大事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宣佈麼?

  辛格爾不由自主的仔細聽起來,當她注意到了聲音的內容,她抑制不住驚訝的扭頭看向德拉科,而後者看向的眼睛裡滿滿的震驚證明了他對此事毫不知情。

  那聲音屬於金斯萊——

  「福吉就是個蠢貨,你不會想知道他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做了多少蠢事,可你們卻還支援他,給他提供金加隆,選擇這種人的你們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那群愚蠢的默然者怎麼會趕著去阿茲卡班送死,而那些腦袋塞滿芨芨草的食死徒又怎麼會一股腦的全部把自己獻祭出去,這樣一勞永逸的辦法除了我誰能想到。」

  「支持我,否則下次等著你的可不是默默然這種溫柔的東西了,而且我保證你的小崽子一定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

  當金斯萊得意的聲音變成淒厲的尖叫,辛格爾看了德拉科一眼,飛快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小卡片,將它插進門縫裡,用力往下刷了一下。

  門,打開了。

  而門外亂成一團,黑暗呼嘯肆虐,到處都是人們奔逃發出的尖叫和什麼東西炸裂的聲音,沒有人注意到這間房間已經被打開。

  而這時金斯萊扭曲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會後悔的!阿拉貝拉,醒來!」

  德拉科還來不及為辛格爾打開門的舉動感到驚訝,就被金斯萊言語中熟悉的名字吸引了全部心神,他驚恐的發現目所能及的黑暗從那個原本一直昏迷著的女孩身上滿溢出來,她慢慢站了起來,兩眼空洞無神。

  「蟲母。」辛格爾猛的將德拉柯拉開,「這女孩是蟲母,默默然根本無法從她身上剝離。」

  「阿拉貝拉!醒醒!」德拉科將辛格爾護在身後,大聲喊著阿拉貝拉的名字,試圖將她喚醒。

  從被攔腰斬斷的布羅克代爾橋就可以看出默然者的力量有多麼強大,這麼小的房間他們根本走不遠,德拉科此刻無比後悔自己帶上辛格爾去幫阿拉貝拉,他拼命想著自己知道的所有咒語,只希望自己最後能保護到辛格爾。

  阿拉貝拉凝聚黑暗的速度似乎有那麼一瞬因為德拉科的聲音停頓了,但很快她便更快的累積起來。

  「阿拉貝拉,你知道你能控制它,不要被它影響,阿拉貝拉。」德拉科繼續喊道,同時他暗暗運轉全身的魔力準備對抗那隨時可能到來的一擊。

  阿拉貝拉無神的眼睛轉向德拉科,她的形體越來越不穩定了,她似乎笑了一下。

  而在這時德拉科感覺到另一股黑暗的力量,他驚恐的發現那個造成魔法部混亂的罪魁禍首出現在門外,他幾乎能夠聽見一個瘋狂的女人的笑聲。

  就在這一瞬,阿拉貝拉已經完全失去了她的形體,她已經完全黑暗化了。

  黑暗負面的情緒充溢了狹小的房間幾乎要將這房間摧毀,而它似乎也確實做到了。

  「盔甲護身。」在黑暗來襲之前,德拉科唯一想到的魔咒便是這個,他將辛格爾緊緊的抱在懷裡,幾近實質的魔力從他體內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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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龍!」盧修斯在看到巨石在膨脹的黑暗下炸裂倒塌時幾乎要停止呼吸。

  他不該想一勞永逸的追求最佳效果,同意與金斯萊在魔法部碰面,他早該知道默默然能造成多大的危害,他早該知道,對於這種不受控制的東西永遠不該掉以輕心。

  他們該受到不是索命咒,而是鑽心剜骨。

  金斯萊,金斯萊,你做到了,你成功挑起了一個瑪律福的怒火。

  真可惜讓你死得如此輕鬆。

  盧修斯慢慢的走進那堆亂石,兩個默默然撞擊炸裂後的碎屑從空中落下,令他鉑金色的長發蒙上一層灰色,但他已經不在意那些,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堆猙獰的石頭上。

  盧修斯輕輕揮動魔杖,用近乎哭泣的語調低吟,「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跟在盧修斯身後趕來的其他巫師仿若被這位悲傷的父親感染了般同時揮動魔杖低語。

  當坍塌的巨石被輕巧的移開,巨石下被隱藏的銀藍色就一點點逸散出來。

  盧修斯瞪大了眼睛,他不由自主的加速了魔杖揮舞的動作。

  巨石下那對年輕的戀人的身形顯露出來——雖然淡薄但是銀藍與銀綠色交織的半圓魔力牆切實的護著兩個人,雖然狼狽,但是他們還活著,辛格爾和德拉科最後共同釋放的「盔甲護身」獲得了星力護佑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奇跡,擋住了默然者的爆裂衝擊和層層巨石的重壓。

  「小龍!辛格爾!」盧修斯快步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寶,「感謝梅林,你們沒事。」

  「爸爸,我們沒事。」德拉科回抱住盧修斯,「阿拉貝拉,她沒有攻擊我。她……」

  「如果在這個房間的是她,那麼她已經同戴爾菲同歸於盡了,戴爾菲聽到金斯萊的話瘋了,她幾乎毀了整個魔法部,金斯萊就算可以控制所有的默然者也沒辦法控制她。」盧修斯輕聲道,「阿拉貝拉,那個女孩,我必須感謝她,最後她沒有聽從金斯萊的命令。」盧修斯沒有說的是就算那個女孩可以沒事,在他帶著魔法部的人甩出的密集的索命咒的攻擊下她也不會有生存的機會。

  德拉科垂下眼睛,辛格爾輕輕握住他的手,「至少她不用再痛苦下去了,我們要珍惜她留給我們的活著的機會。」

  珍惜當下。

  德拉科看了看辛格爾,又看向盧修斯,從盧修斯的眼睛裡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默然者的背後有父親的助力,為了獲得魔法部的權利,他無視了那群孩子的生命,或者說他根本不覺得那群啞炮孩子是同巫師一樣的平等的生命。

  空氣中黑灰色的煙塵飛揚,陽光從破碎的天花板上落下。

  劫後餘生的巫師們圍著盧修斯,看向盧修斯的目光已經不再是之前對前食死徒的恐懼或者是對純血貴族的敬畏,而是一種依賴和崇敬,很顯然剛才在混亂中盧修斯的領導和決策極大的穩定了人心,同時他之後因孩子而露于言表的悲傷和疼愛也讓人不自覺的放下心防。

  默然者帶來的這場混亂不僅毀掉了大半個魔法部,也讓麻瓜倫敦受到了震盪,金斯萊死前的訊息爆出了魔法部最大的醜聞,福吉必須下臺了,巫師們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在危難中給予他們最大的依靠的盧修斯。

  德拉科知道父親得到了他想要的,而那些威脅與陰暗真正的被控制在瑪律福的掌中,它們不再有威脅,只是——

  德拉科摟住辛格爾的肩膀,他的姑娘專注的看著他,眼神乾淨而純粹,德拉科的心突然也安定下來,他露出一個笑容。

  父親,我曾經將你定義為我的未來,現在我仍然尊重且愛戴你,但我希望自己是一個同你不一樣的瑪律福。

  一個新的時代將到來,而這個時代將屬於瑪律福。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壞人都幹掉了,可喜可賀,小龍的懷疑是真的,盧爹他就是在背後推波助瀾,只不過當事情失控牽涉到兒子他就後悔了

  雖然有些倉促……但這就是完結了,哈哈

  也許還有個尾巴,畢竟他們還沒結婚!

  接下來,嗯,打算繼續寫22相關,嗯,本來只打算寫個朱利安的番外,但是,突然發現每個22相關的角色都想去舔一遍,哈哈。

  有童鞋想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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