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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我的老公他是神—情陷海王宮》作者:影舞者的流年【完結】

《我的老公他是神—情陷海王宮》作者:影舞者的流年【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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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他是神——情陷海王宮
(師X生,也能算是歐林匹斯系列中的一話,但是體裁不同,是長的。)

男人風塵僕僕地趕回自己的宮殿,顧不得脫去被泥水沾濕的斗篷便急急地扯住一名看見他就想逃開的侍女。
「見鬼,你們都在做什麼?主人回來也不迎接,看到我比耗子見到貓溜得還快!」
「對不起,王……我不是故意的。」小侍女結結巴巴地回答。
熱鬧的海王宮現在連一條鬼影子也捉不到,還說不是故意的?
「發生什麼事了?」波賽冬稍稍平靜,驀地想起什麼,「王妃呢?她怎麼不出來見我?」
他每次回來都可以看到自己的王妃——安蒂乃朵夫琳安安靜靜地坐在前廳,泡好熱茶等著他,這次怎麼不見她的人影?
「王妃她……」侍女欲言又止。
不好的預感席捲了波賽冬的全身:「她怎麼了?」
「她死了,是你害的!」一個藍色頭髮的女孩從側門進入,怨怒地盯著波賽冬。
「什麼?」波賽冬衝向寢宮。
水晶制的棺材中盛放著阻止身體腐爛的聖水,安蒂乃朵夫琳就漂浮在這片透明的液體中,淡黃色的卷髮在水中四散飄蕩,幾乎遮掩了她的面容……
親愛的安蒂乃朵夫琳,你可聽見我遠在天邊行將息止的呼喊,你可看見你等待千年的人終於脫去旅靴想要永遠守護在你的身旁?你可知道這透明的水晶上日日映出一雙悔恨的淚眼?
這命運交錯的輪迴啊,這連神也莫可奈何的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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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遺失的背包
「再見,小穎,我們先走了!」大江興高采烈地揮著手。
「你也別練太久,早點回來啊。」阿丹補充道。
「嗯,知道了,再見!」
看著同宿舍的兩個人相擁著走掉,肖穎停止旋轉,靠在排練廳邊的橫桿上鬆了一口氣:天哪,和一對同性戀人一起排練舞蹈還真是折磨!
他顯然沒有料到待會還會有更慘的事降臨到他身上——
「啊,我的背包呢?」Q大上空迴響起從舞蹈系排練廳傳來的非人慘叫聲。
肖穎頹然地坐在地上,背包不見了,等於是說放在背包裡的更衣室鑰匙不見了,還等於是說自己換不了衣服了,還等於是說必須穿著身上這件舞台演出的行頭回宿舍去……
「啊,不要啊!」肖穎慘叫,把手指插入頭髮中拉扯著。最近為了完成期中作業排練的節目是《蘭陵王》,而蘭陵王的故事發生在原始社會,負責舞台服裝的阿丹最後決定的服裝就是肖穎現在身上的這……兩片布。從學校到宿舍要騎自行車穿越兩個街區,而肖穎寧願去死也不願意穿著這兩片布在大街上騎自行車。
怎麼辦啊,神啊,快來救救我吧!
像是回應肖穎的祈禱,排練廳的門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金髮男子走了進來。
肖穎剛剛燃起的希望在看到來人後全數熄滅:神啊,我是在呼喚你的救助你怎麼反倒丟來個惡魔給我呢?
「真是刻苦啊,這麼晚了還在用功嗎?」男人貌似客氣的言語中透出不容忽視的嘲諷意味。
肖穎抬起頭來捕捉金髮男子的情緒,這個人總是怪怪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原老師,我馬上就要回去了。」肖穎最後還是很禮貌的說,假裝沒聽出對方話裡的嘲諷。雖然剛才一直希望有人過來好幫自己找件衣服穿,但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肖穎只想盡快結束兩人的單獨相處。
「是嗎?」被稱作「原老師」的金髮男子盯緊肖穎,「肖肖,你的小褲褲露出來了。」
「啊?」大腦當機三秒後,肖穎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狼狽地跳起來用身上僅有的布料遮掩自己的身體,「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這是什麼蠢話,肖穎真想拔掉自己的舌頭,什麼有意沒意的,難道有人專門把自己的內褲露出來給別人看嗎?又不是暴露狂!
「很好看啊,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不會介意的。」金髮老師慢條斯理地說,「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前一句話引起的怒火在肖穎聽到後一句話時稍稍平復:「你能幫我找件衣服來嗎?我的背包不見了,換不了衣服。」
聞言,金髮男子點點頭:「看來我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再見。」說罷轉身離開。
什麼?肖穎大光其火,世界上居然有這樣惡劣的人?今天總算大開眼界了。求人不如求己,肖穎的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排練廳,決定破釜沉舟——就這麼回去吧,一個大男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自己不是有穿著內褲嗎?呃,雖然有點小。
夜已經很深了,校園裡沒有什麼人出沒,肖穎順利地潛入存車棚,運氣極好地一個人影也沒遇到。好極了,出了校門就不會遇到認識的人了,被陌生人看到就看到吧,就算被當作變態一輩子也就這一回……
肖穎自我安慰著,騎上自行車向遠在兩個街區外的宿舍區駛去。
夜色無疑是最好的偽裝道具,再由於Q大學坐落在市郊,此時的街道上也已經沒有什麼人的蹤跡了,一切都相當完美——如果身後的那輛車可以改變路線或熄滅車燈的話。
當肖穎第n次咒罵了身後那輛如影隨形的汽車後,宿舍終於到了,而那輛車也泊在一邊並終於熄滅了車燈。
肖穎一陣心寒:不會是便衣警察什麼的把他當成了裸奔的怪叔叔特別跟蹤追捕來了吧?但在看清了從車上下來的人,尤其是那人手中的一件很眼熟的東西後,肖穎滿腔的恐懼瞬時化為憤怒。
「原東,你這個變態!」肖穎憤怒已極,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去,忘了自己尷尬的衣著,也忘了眼前這人原是應該尊敬的師長。
「謝謝誇獎。」那人一臉輕描淡寫的神情,把手上的背包還給肖穎。
肖穎真想出手,把眼前這張英俊的臉打成柿餅,或者把他金黃色的頭髮全部拔光……但考慮到雙方的體型及體力差距有可能使自己變為被打、被拔的一方,肖穎識相地放棄了。
他狠狠地從原東手裡扯過自己的背包,給了對方一個「我鄙視你」的眼神後,昂首走向宿舍大門。
「肖肖。」身後的人在叫自己,肖穎很不情願地轉過臉,就見那人以萬分優雅而迷人的儀態說出了罪該萬死的話,「你的大腿真美!」
肖穎期待對方道歉的美好願望立即落空,果然不應該對這個惡棍存在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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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臉上的傷痕
「背包事件」已經過去幾天了,肖穎進宿舍大門時不幸被看門的老大媽撞見,於是「肖穎星夜被襲,連衣服都被搶走了」的流言吵得沸沸揚揚,至今仍有同學跑來咨詢肖穎遇襲時的具體情況,以便下次自己遇上時輕車熟路,機智應對。
「這都是些什麼人!」肖穎打發走又一個在系門口「巧遇」他並詢問情況的同學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個外表像正人君子,內在卻下流無比的惡魔老師原東所賜。
肖穎下著結論,眼睛卻瞄到系門口停放的原東的白色轎車,不禁怒從心中來,惡向膽邊生。他四下看看,確定沒人經過後便走上前狠狠地在純白的車身上踏了幾腳。裝有防盜系統的車子很快「啾啾」地哀泣起來,肖穎嚇了一跳,轉頭就逃。
「碰!」果然吧,從來沒有幹過壞事的人最好不要去幹壞事,因為技術不熟練所以很容易被現場抓包。肖穎略顯心虛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原東,低聲咕噥著:「撞到頭的是我,你那是什麼表情?」(你踩了人家的車,這麼快忘了?)
「你怎麼這麼倒霉?轉個頭都會撞到窗戶!」原東緊皺著眉,怒氣沖沖地向肖穎吼叫。
哦,這是什麼狀況?我倒霉你至於氣成個這樣嗎?果然你是個不可理喻的傢伙。肖穎無奈地歎口氣:「我過來的時候這扇窗戶是關著的啊,誰知道它怎麼打開了。」
只見原東大踏步來到自己的車前,在看到那幾枚黑色「印章」時微微一愣,狐疑地望向肖穎,肖穎則緊閉雙眼,口中唸唸有詞:「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不知道是不是所念的「咒語」奏效了,肖穎全身瑟縮著迎接的原東的巴掌並沒有打下來,而是改變了方向,拉起肖穎並把他塞進車裡。
「幹什麼啊?你要把我帶到哪裡?」肖穎的問題在汽車發動後就沒有停止過。
「囉嗦,當然是去醫院!」在被一百零一次詢問後,原東終於回答。
「哦。」聒噪的人停了一下,但馬上發出更大的噪音,「去醫院?你瘋了,不過是小小地碰了個頭……你還嫌我上次不夠丟人是吧,這次還要讓醫院的醫生也來嘲笑我!」
「你去看病,他們幹嘛嘲笑你?」原東忍不住好奇道。
「笑我小題大做啊,這麼碰一下,說不定連腫都不會腫……哎喲!」一邊發言一邊朝頭上摸去的肖穎大叫出聲,摸上去還挺疼的嗎,而且手上黏乎乎的這是什麼啊?他定睛一看,差點暈了過去,「怎麼會流血的,不就是撞了一下嗎?」
肖穎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從看到手上沾的血後他就覺得額角異常疼痛起來,很有可能要縫針,開刀,動手術……肖穎絕望的想,怒視身邊的原東:都是你這個掃把男害的,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醫院裡,急診室的醫生眉頭緊鎖,對這兩位小題大做的病人和「病人家屬」無可奈何。
「我不用開刀嗎?醫生,你不要安慰我,我很堅強的,什麼壞消息我都能承受。」病人可憐兮兮卻努力裝出自己很勇敢的樣子。
「不用,不用!」醫生強調,只是被釘子劃破了頭皮開什麼刀啊?
「只這麼消毒、包紮一下,沒問題嗎?過幾天真的就會好嗎?好了以後會不會留下傷疤啊?」「病人家屬」緊張兮兮,問題似連珠炮。
看在他長得實在帥的份上,女醫生自動忽略前兩個懷疑她醫療技術的問題,直接回答最後一題:「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疤痕的。」女醫生很自然地朝病人的臉上看去,微微一愣:剛才一直注意病人頭上的傷而沒有注意他的長相,沒想到他的臉……這樣的話,會不會留下傷疤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吧。
感覺到女醫生片刻的錯愕,肖穎下意識地抬手遮住自己右頰上猙獰的長疤。這道疤是從胎裡帶出來的,二十年來肖穎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看著原東緊張的樣子,肖穎心裡熱熱地泛著感動,只有他還關心自己頭上會不會有疤吧?畢竟一般人都認為臉上已經有那麼長一道疤的人再添一兩個小疤也沒什麼的吧?
肖穎看一眼原東,後者正湊在醫生身邊詳細地詢問各類消炎止痛藥的功用和性能,於是肖穎又感動得一發不可收拾——原來原東他,是一個如此溫柔的人啊!
「謝謝你,漂亮的醫生,這是我的電話,改天一起喝茶啊!」某人萬分瀟灑地揮揮手,招呼一旁快要氣炸的肖穎,「肖肖,走啊,頭撞了又不是腳撞了,難道還讓我把你抱上車?」
肖穎轉頭向門外走去,一邊暗自覺醒:實在不該對原東有任何幻想,他是個花心大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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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扔掉的內褲
「來嘛來嘛!」
「不行啊,小穎說不定還沒有睡著啊,別……」
對面床上一片混亂後響起了低沉壓抑的呻吟和某種規律的撞擊聲,肖穎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平靜地入睡,宿舍裡本來有四個人,但肖穎的上床在剛入學不久時摔斷了腿休學了,宿舍裡剩下了肖穎、大江、阿丹三個人,而後兩個人在兩個月前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自那以後,肖穎在夜裡常常會聽到一些「異動」。剛開始時很不習慣,不是睡眠不足就是鼻血長流……搞得狼狽不堪,但現在已經基本適應了,即使對面是「嘿咻嘿咻」進行時肖穎也可以蒙頭大睡。
今天的情況和以往的很多個夜晚沒有什麼不同,但肖穎無論怎樣強迫自己都難以進入夢鄉,眼前不斷浮現原東那張英俊的臉……一定是因為撞到頭,腦震盪了才會想起那個白癡的,肖穎為自己找好理由,邊咒罵原東邊努力睡覺。
「肖肖,肖肖……」
一個聲音低低地壓抑著,在肖穎光裸的胸膛上響起。肖穎就在這個聲音主人的身下顫抖著,斷斷續續地吐出似拒還迎的音節:「不要……走開……」
雖然口中這麼說,當那人的舌頭離開自己的乳尖時,肖穎還是弓起腰來把自己的身體送上去。此時的身體彷彿完全不受大腦指令的控制,理智的羈絆承受不住快感的衝擊,重要的的堡壘相繼失守。
「放開……啊……」大手滑向扣子已經解開的牛仔褲裡並抓住某個重要的又及其敏感的器官上下套弄,肖穎口中除了呻吟也只能發出單音節、毫無意義的字眼。
「舒服吧?」
「嗯……」肖穎無意識地蜷曲著身體,伸手去拉胸前那顆金黃色的腦袋,那人很快接受暗示上來吻上肖穎的嘴……
「啊……」肖穎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認命地發現某個地方流出的白濁沾染了新換的內褲。
「怎麼了?小穎。」阿丹聲音啞啞地在黑暗中問。
「沒有,做了噩夢,沒事了,睡吧。」肖穎安撫了阿丹,悄悄地起身換了內褲,又偷偷摸摸地攥著髒掉的內褲扔往水房的垃圾桶。
「啪。」聽到「犯罪證據」落入桶內後,肖穎又不放心地把破紙箱等大型垃圾翻到上面。
很好,圓滿銷毀,沒人發現。
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肖穎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夢裡面那人吻他的情景浮現在眼前:金黃色的頭髮,俊美的臉龐——分明就是原東!
肖穎狠狠地捏著自己的臉,為什麼會夢見那個死人?而且居然還是春夢!
第二天剛入系門就看見原東很難得地一大早就出現在排練廳門口,肖穎暗歎倒霉,拒絕承認這個一看到他就用兩臂把他圈起來逼在牆角的變態是自己昨晚春夢的主角。
「肖肖,還疼嗎?」原東低頭吻上肖穎已摘除紗布的額頭。
用雙手抵在原東胸前,奮力拉開兩人距離的肖穎胡亂扭著頭躲避狼吻:「本來要好了,你這麼舔來舔去,不發炎才怪!」
「唾液是消毒的,精液也是,你要不要試試?」不顧胸前拚命抵抗的雙手,原東欺身上前。
「你……」肖穎欲哭無淚,哇,讓他死,這樣就不必在這裡被眼前的惡棍調戲了!
「晚上來我家,怎麼樣?」原東貼著肖穎的耳朵說。
「才不去!」意料之中,肖穎拒絕。
「我昨天撿到一條內褲。」看到肖穎一臉無所謂,很明顯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原東好心提醒,「上面有一隻可愛的流氓兔,你說我是叫你單獨去我家欣賞呢還是帶到系裡來讓大家一起……」
「我去,我去,我單獨欣賞!」肖穎在聽到那只「可愛的流氓兔」時就已經屏住呼吸了,聽到要拿到系裡時幾乎已經沒有呼吸了,他跳起來摀住原東的嘴,急不可耐地答應了原東的「邀請」。
「這麼勉強還是不要了。」原東故意拿喬。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肖穎賠笑,卻在腦海中勾勒把原東剁成幾段的血腥畫面。
「要什麼啊?」
「請你讓我去你家,好嗎?」肖穎忍辱負重。
小影:哇,原東,你這麼缺德,小心被雷霹!
原東:我不怕,我有避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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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紅腫的嘴唇
肖穎在練功房裡死命地蹦啊跳啊,拉伸,旋轉……反正就是要拖延時間期望奇跡降臨,讓他不用去原東家。
「你已經把一年的圈都轉了,你確定還要繼續?」原東悠閒地倚在橫桿上,淡淡地問。
要你管,我就轉,我就轉,我轉,我轉……咦,怎麼回事,失去重心了,要摔交了嗎?不要啊!肖穎絕望地等著掉到地板上屁股摔成兩半的慘況,但原東已經上前來穩住他了。
「你們形體老師沒有講過轉太多圈會轉暈嗎?」原東看著肖穎,一副「你是白癡」的模樣。
但肖穎沒有注意到這些,兩人近距離的身體接觸使他想起昨晚的春夢,原東吻著他時那暈眩卻又清晰的觸感……
原東看著倚在自己臂上的肖穎雙目迷離地微張著嘴唇,花費了二十分之一秒使自己相信這笨蛋是在索吻,然後毫不客氣地吻下去……
「你是豬嗎?」
「豬」沒有回應,專心地開著車。
「不是豬怎麼會把舌頭伸進別人嘴裡?」設想對方回答「不是」後,肖穎接著厲聲指責。
「豬」翻了翻白眼,決定把聽到的話當耳旁風。
「還有,你幹嗎那麼用力?」用手指摩了摩自己的嘴唇,肖穎繼續譴責,「讓人家的嘴都快腫了!」
最後他總結為一句超大分貝的:「只有豬才會這麼做!」(豬會麼?小影懷疑,遭PIA~~)
「喂!」原東叫他,肖穎得意:終於給我有反應了,看我怎麼罵得你屁滾尿流……「你不下車嗎?已經到了。」哦,要是到了的話先下車好了。
「這裡是你家?」肖穎問,挺普通的房子嘛,原以為原東這種誇張的傢伙一定會住萬分誇張的房子說。
伸手推門進屋,原東低咒一句:「又沒關門!」
見此情形,肖穎快速反應:原東不是一個人住。不會是和他爸爸媽媽吧?要是的話,該怎麼介紹自己呢?肖穎一片混亂。
但是原東不是和父母住在一起,這一點在肖穎看到客廳沙發上躺著的人時就明白了。只見一個髮色烏黑的美麗男子側躺在沙發上,長長的頭髮凌亂地散放在光裸的胸膛上,穿著牛仔褲的腿蜷曲著……如果這只能稱做美妙的畫面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原東極為溫柔地走上前去,撿起落在地上的毛巾被輕輕地蓋在那人身上……
眼睛發酸,鼻子發酸,全身都發酸,明明沒有在切洋蔥,怎麼會這樣呢?
「好了,我們去我的房間。」原東壓低聲音說,明顯是怕吵醒那人。
「去你房間幹什麼!」肖穎才不要去。
「做愛呀。」原東直截了當地說。
「你去做夢吧!」肖穎兩眼不離沙發上的黑髮男子,惡狠狠地拒絕。
察覺到肖穎非同尋常的怒氣和冒火視線所指的方向,原東驚道:「你不認識哥哥了?」
「什麼?」肖穎迷糊了。
「這不就是幫你投胎的哈得斯嘛,你連他也不記得了?」原東上去一把拉起還在睡夢中的哈得斯,猛拍他的臉讓他睜開眼睛。(所謂溫柔~~~~~~~~小影暈!)
肖穎看著屈服於原東淫威,努力睜大渴睡雙眼的黑髮男子,想啊想啊,努力地想……
「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我以前絕對沒有見過他。」肖穎面對原東再三的追問,斬釘截鐵地回答。
「沒理由啊,如果神氣和神性都在,你不可能不記得送你投胎的冥王啊!」原東喃喃地吐出一堆字詞,肖穎一個也沒理解。
「要說神氣的話,我也不是很神氣啦,一般一般。」肖穎「謙虛」地說,把此「神氣」當成彼「神氣」。
原東被腦中的問題困擾,不理會他的雞同鴨講。
「你剛才說什麼投胎啊什麼閻羅王的,是不是系裡的新節目?給我一個角色怎麼樣?只要當男二號就行了……不行嗎?那群舞的時候讓我也參加總行吧?」肖穎覺得有必要利用他和原東的「關係」弄一個角色來跳跳。
「別說話,不然把你嘴堵住!」原東需要安靜地想剛才的問題。
「連群舞的最後一排都不行?又是因為我臉上的疤嗎?」肖穎神色暗淡地低下頭去,不自覺又伸手摀住右頰的長疤。
見狀,原東憐愛地捧起他的臉,溫柔地吻上去……
第二天,肖穎在找了十幾個教室後終於在A階找到了剛下課的原東,他捧著有些紅腫的嘴唇,大罵:「你這個色豬,親呀親的,看我的嘴成了什麼樣了!」
「你在班裡是擔任宣傳委員吧?」原東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肖穎抓抓後腦勺,原來自己這麼虛榮,連這個也告訴原東了?
「我是從你卓越的宣傳才能上看出來的。」原東臉上露出肖穎很熟悉的陰險式笑容。
肖穎則忙著尋找地洞鑽進去,以便從四周人灼熱的問詢眼光中逃開。
完了,這次誰都知道肖穎被原東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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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別人的眼光
「呸!」肖穎走過時有人「恰巧」在吐口水。
「什麼貨色嗎?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醜八怪!」
「不知道用了什麼下流的手段勾引原老師的,還是同性戀,噁心!」
「……」
四周的議論聲早已從竊竊私語轉為明目張膽,一雙雙燃著仇恨的眼睛盯得肖穎喘不過氣來,他抬手遮住右頰上的疤。
「嗬,臉上還有這麼長的疤,聽說是生下來就有,肯定是前世做了什麼孽,老天爺給我的報應!」牙尖嘴利者立刻攻擊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要臉!」
「下流,無恥!」
「……」
「住口!」一聲大喝,眾人驀地發不出聲,驚訝地望這眼前人。
「我長得不好看怎麼了?我臉上有疤怎麼了?我礙著你們了?原東他喜歡我,他就是喜歡我!我用了卑鄙手段了,我什麼卑鄙手段都用了,怎麼了?你們有本事也去用呀,有本事也纏上原東呀。你們好看是吧?你們臉上沒有疤是吧?可是原東就不喜歡你們,他就喜歡我這個臉上有疤的醜八怪,而且還是男的……」
氣噎在肖穎的喉嚨口,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配合他氣壯山河的發言擺一個雙手叉腰,「潑夫」罵街的Pose,但還是不爭氣地哽咽起來。
「肖肖。」熟悉的聲音用專屬的方式呼喚著自己的名字,肖穎被原東帶進懷裡。
好啊,原東你來得正好!肖穎負氣地緊緊摟住原東的腰,踮起腳尖來主動吻上原東的嘴唇……
「你們好好看著吧,長疤的醜八怪吻你們的偶像了,你們全都給我去氣死吧,給我去哭死吧!」肖穎在心裡陰狠地詛咒著。
「肖肖你這麼熱情,我都快忍不住了。」原東壓低的嗓音響在耳邊,肖穎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抓住帶向某個地方,某個東西隔著衣料硬硬地刺向掌心……
呃,不會是他的那個吧?只是想氣氣那些過分的人,不用做這麼全套犧牲自己小手的貞操吧?
肖穎咬著嘴唇,從牙縫裡擠出威脅的話:「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小心我閹了你!」
「哇,我好怕,可憐我連一次也還沒有插進去呢!」原東裝可憐。
天呀,又來了!肖穎把目光轉向眾人:現在你們知道是誰下流,無恥,使用卑鄙手段了吧?知道是誰纏著誰了吧?
「原來事實是這樣呀!」
「對哇,肖穎用肉體誘惑原老師,但是又只給一點甜頭,搞得原老師心癢難耐,看得到卻吃不到,當然心心唸唸全想著他了!」
「這肖穎手段也夠卑鄙的了!」
「對呀,死纏著原老師,簡直是下流,無恥。」
「……」
自那天那件事後,輿論就改為以上版本。
[這裡是插播劇場——肖穎:(淚水、握拳)原東,你給我洗乾淨了等著!
原東:(淚水、激動)肖肖,你終於肯讓我做了嗎?
肖穎:(冷笑、拿刀)現在我就去做了你!——這裡是插播劇場]
操場上,原東和肖穎面對面立著。
「你給我認真一點,嚴肅,要嚴肅,我說得是重要的事!」
「我認真得很啊!」
肖穎見原東叼著一根煙,斜靠在籃球架上,在他嚴肅了談話紀律後仍不站好便發火了:「你給我站好!」只見他伸出手來,一把揪住了原東的領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但下一秒,肖穎怒火沖天的臉上忽然呈現出了無比的溫柔,簡直稱得上柔情似水,原本緊攥著原東領帶的右手改變了動作,小心翼翼地為原東調整著領帶的位置:「你呀,總是這麼不小心,領帶都歪了!」肖穎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甜膩膩的話語多像一個女人。
「那就親一個吧!」原東湊上來,作勢要吻。
「你去死!」看到剛剛經過籃球場的一個系裡的同學走遠,肖穎恢復前一種怒火狀態,揪著原東的領帶猛地把他甩出去。
原東一個趔趄,但還不至於摔倒,他站定後笑笑,「你怎麼這麼火爆了?」
「你一天給人強吻個十幾二十次試試,看你火不火爆!」肖穎大聲控訴,今天簡直快被這個色情狂吃光光了,太卑劣了,居然看準了他在別人面前要裝做和他親密這一點,肆無忌憚地亂吃豆腐。
「我吻得不亦樂乎呢!」原東的最強項就是火上澆油。
「你還敢說!」肖穎握拳威脅,自從他某一次不小心忘了雙方的體格差距,向原東揮拳相向並發現對方根本不會還手後便時不時對原東拳腳相加,「以後不准你再乘機佔我便宜了,聽到沒有?不然我……」開動腦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威脅方式,肖穎只好很沒創意地學習電視上的壞人,「不然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
扔下一句聲音超大的威脅後,肖穎滿意地離開。
「肖肖你其實,很在乎別人的眼光吧?」原東還是斜靠在一旁的籃球架上,以平時的語氣波瀾不驚地說。
肖穎的身形顫動一下: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嗎?白癡,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z※※y※※z※※z※※※※
06、戀愛的勇氣
肖穎走進宿舍,頭朝下以大字型栽倒在床上,心想一天的裝腔作勢總算挨過去了,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
「小穎啊,你這麼快回來了!」是阿丹的聲音。
「嗯。」肖穎的嘴巴悶在枕頭裡,模模糊糊地答應著。
「快和我們說說看,今天和原東進展到哪一步了?」阿丹的聲音飽含著興奮,「你起來啊!」
原東?肖穎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某兩個最讓自己頭疼的字眼,於是沒好氣地說:「我和他根本沒關係!」
「還騙人,不夠朋友哦!」阿丹眨眨眼,「老實交代。」
肖穎一骨碌爬起來:「阿丹你怎麼也相信那些無聊的傳言呢,我們從小學就是同學了,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和原東,你覺得可能嗎?」
「你覺得不可能?」阿丹反問。
「那當然了啊,你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我和他哪一點相配啊?」肖穎白了阿丹一眼,果然不管個子怎麼長,白癡就是白癡。
「哪一點不相配啊?」阿丹繼續反問。
肖穎歎一口氣:「真是敗給你了!你說原東長的怎麼樣?」
「大帥哥啊!」阿丹嘿嘿地笑者,「剛開學時我還想追他哩。」
「 那我呢?」
「小穎也很可愛啊!」阿丹說著,又實事求是地補充道,「就是臉上有疤。」
「這不就對了,而且原東還是老師。聽說他二十歲,也就是像我們這麼大的時候,就在國外拿了很多獎了,而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登過台,那種人根本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
「可是小穎你喜歡他吧,從你第一次看見他就喜歡他吧。」
肖穎想起九月蔚藍的天空下那人一甩耀眼的金色頭髮,挑一挑修長的眉毛,住進自己心裡……
是啊,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不由自主地愛上你啊。
「那就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吧,只要自己愛得純粹就夠了!」肖穎在路上騎著自行車飛馳,反覆回味著阿丹的話,只要相愛就好了,只要相愛就夠了。
胡亂地把自行車扔在花壇邊,肖穎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爬樓梯來到六樓的原東家,按了兩次門鈴仍得不到回應,肖穎伸手去敲門,但手指剛觸到門門就打開了。
腦中浮現原東微怒的臉:「又沒關門!」,肖穎猜想一定是那個黑髮的哥哥又忘了關門了。
「啊,是你啊!」黑髮的哥哥揉著剛睡醒的眼睛來到門口,把肖穎從不知所措中解救出來,「快進來坐!」
「你找東東吧?」為客人端來一杯清茶,原野詢問坐在沙發上的肖穎。
東東?怎麼原東的小名不是「惡魔東」、「豬頭東」一類的更適合嗎?但肖穎沒有質問這個看上去和原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愛的黑髮哥哥,他老老實實地回答:「嗯,他不在啊?」
其實答案昭然若揭,如果原東在家怎麼會這麼久不動聲色呢?
「是啊,他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根本都沒回來吃飯。」原野已經清醒過來,詳細解答著肖穎的問題。
「那我先回去了,打擾你了!」肖穎站起來準備離開。
「一家人還有什麼可客氣的!」原野站起來送肖穎到門口,「要不你等等他,可能就快回來了呢。」
肖穎臉色發黑地咀嚼著可愛哥哥所說的關於「一家人」的話,一陣惡寒,他們家的人還真的都是一個風格——根本不管對方意見,自己認定了就當成事實看待。
「不用了,我沒什麼要緊事!」肖穎搖搖手,「再見!」
「啊,反正什麼時候做都是一樣的,再見!」原野嘴角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
肖穎滿臉黑線,果然你是原東的哥哥沒錯,又一個色情狂!
肖穎騎著自行車返回宿舍,覺得怪掃興的,本來是激情滿懷地來告訴原東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結果連他的人影也沒看見,還被當成是要去「做」的……
肖穎一邊無力地蹬著車子,一邊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好多情侶,而且都是一男一女,男人喜歡男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現象吧?
不過肖穎喜歡原東,這是永遠不變的事實,只要是相愛的人,不論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都要永遠在一起……肖穎確定著自己的心情,忽然有一種把自己的愛情通告全世界的衝動——請全世界的人都來為我的幸福歡呼或者嫉妒吧!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其實是小影的安排~~~嘟嘟嘟,偶吹著喇叭走,你們去痛苦~~~),就在肖穎兀自幸福到快要發狂的時候,一瓢,不,一水庫冷水照面潑到他頭上。
馬路旁邊,是原東的白色轎車,原東很紳士地正在為某個女士打開車門,一個擁有罕見的藍色頭髮的女人姿態優雅地伸出細白的腿,把手搭在原東的手上。
啊,我說什麼了,他果然是個花心大蘿蔔,白天親了我那麼多次還不滿足,現在又出來找女人!
肖穎要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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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藍發的女人
肖穎戰戰兢兢地挨到教師休息室,伸手敲敲門,聽到裡面說「進來」後步履沉重地進去。雖然確信自己並沒有犯什麼錯誤,但凶神惡煞般的訓導主任突然傳喚,肖穎實在無法輕鬆面對。
「來了啊,先坐一下!」訓導主任發話。
肖穎不敢不從,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冷汗直冒,搜腸刮肚地尋找自己有可能被叫來的理由。訓導主任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投案自首」會從輕發落的。
難道是他不小心把墨水滴在教室裡剛刷的牆上的事被人告發了?還是和阿丹打架的事被人看到了?要不就是在圖書館公共圖書上批注的事被圖書管理員告發了?早上在餐廳說飯菜是餵豬的被聽到?用完水龍頭忘記關……
開門的聲音把肖穎的自我檢討打斷,一個女人的聲音:「哎呀,我來遲了,一個體育系的學生扭傷了。」
「八成是為了接近你假裝的!」訓導主任從一直「耕耘」著的文件上抬起頭,笑顏如花地說。
肖穎還沉浸在那罕見一笑所引起的無比震驚中,冷不防被誰的胳膊帶向懷裡。
「小穎啊,想不想大表姐,瞧你都瘦了!」肖穎看著這個不認識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表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拆穿她。
只見那個女人摘下自己的護士帽——一頭藍發!肖穎迅速對號入座,想起昨天坐在原東車子上的藍發女人。
「真想不到肖穎你是范老師的表弟!」訓導主任沒話找話。
肖穎在暗自「哼」一聲,你想不到有什麼奇怪的,我還想不到哩!耳邊卻聽到藍發女回答:「是啊,不太像吧,小穎小時侯可是個漂亮娃娃呢!」
你不用這麼強調是「小時侯」吧!肖穎不滿地瞪著那女人。
「哎呀,長大了就不黏人了,見了大表姐這麼冷淡,我可是為了你才專門調到這所學校的呢。」女人裝做不經意地說,其實是在給訓導主任解釋肖穎冷淡的原因,「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走了,改天一起去吃飯吧!」
訓導主任得到「改天吃飯」的許諾,幾乎不笑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
走出系門,藍發女很沒形象地大笑起來:「他笑起來好難看啊!臉像皺了的橘子皮。」
肖穎驚訝於美女也可以笑到這麼張牙舞爪,只好微微地抖著肩膀附和似的笑著。
美女忽地停住笑,向肖穎伸出手來:「你好,我叫范依然,很高興認識你。」
肖穎手忙腳亂地伸出一隻手,又發現錯伸了左手而趕快換成右手:「你好,我叫肖穎,認識你很榮幸。」
「二百多年沒有握住這隻手了……」范依然目光迷離,喃喃地說。
「你真幽默。」肖穎被對方的話嚇了一跳,以為是超出自己理解以外的高深的幽默。
范依然愣了一下,隨即淡淡一笑:「瞧我都忘了,你什麼都忘了啊!」
一個雖然好看但莫名其妙的女人——肖穎在心裡給范依然一個定位。
「我可以抱抱你嗎?」范依然忽然提出要求,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無限深情並充滿期待地望著肖穎,「一下就好。」
「這……」這是什麼年代,隨時都有這種要佔別人便宜的人嗎?還是自己落後於時代了?
在肖穎驚訝的檔上,范依然已經顫抖著抱了過來:「二百年了,你想我嗎?為什麼那麼傻?為那樣的男人值得嗎?有我愛你還不夠嗎……」
肖穎在范依然的懷裡難受地掙扎著,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麼抱著實在是有說不出的怪異,肖穎想要推開她,但卻聽到壓抑的抽泣聲。
「我不能給嗎?你想要的那些所謂的幸福……只要他嗎?那我算什麼……在你心裡,我算什麼?不要這樣殘忍,不要再對我這樣殘忍了……」
肖穎不知道范依然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抱住自己來說,但肖穎聽得清清楚楚:抱著自己的這個女人,她是如此深刻如此痛苦地在愛著一個人啊!
肖穎覺得自己有必要委屈自己一下,如果抱著自己可以幫到這個可憐的女人,那麼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非要推開她……他漫無目的地抬起眼來,卻看到原東陰魂不散地站在教學樓的另一端。
這一刻,風捲起地上的落葉,翻飛如一個累世幽怨的舞伶,原東抬手理一理額前凌亂的頭髮,淡淡地轉身離開……肖穎向著原東的背影伸出垂著的雙臂,但最終只是摟著懷裡的范依然,以男人的尊嚴拒絕任何一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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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漫長的一夜
肖穎精疲力盡地躺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告別他這無限茫然的一天。這一天,原本是自己要去質問原東用情不專的有利局面被范依然這個女人奇怪的話語和行為打破,現在自己和女人摟在一起的曖昧場面被原東當場「捉姦」,形勢真是有夠被動……
想起范依然那雙抱著自己的顫抖的手,肖穎不禁陷入沉思:看她的樣子,彷彿自己就是她所愛的人一樣,可是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面,而她也一直在說一些自己根本不能懂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定有些什麼內幕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肖肖,肖肖!」耳邊傳來低低的呼喚,肖穎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藉著淡蘭色窗簾上映著的白色月光,看到枕邊原東那張放大的臉。
「……」肖穎後知後覺地準備尖叫,卻被原東摀住嘴巴。
「穿好衣服,跟我出來。」原東吩咐道。
「幹什麼?現在宿舍門已經關了啊。」肖穎聽話地起來,又忍不住抱怨,忽然想起,「哎,宿舍門都關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宿舍大門應該已經關了,而且他們寢室的門也鎖上了,原東是怎麼進來的?莫非在當老師以前原東是做飛天大盜的?
「就是這麼進來的!」原東拉起肖穎走到寢室的門邊。
「啊……」肖穎目瞪口呆,轉過頭去看著自家寢室那扇完好無缺的門,再看看身邊的原東:不可能啊,剛剛明明就在門的另一邊,而且自己圓睜著雙眼沒有看見原東用什麼手段啊,現在怎麼出來了?
肖穎沉浸在懷疑和探索的「樂趣」中,完全沒有發現原東已經帶著他走出了早就上鎖的宿舍大門。
「啊!我知道了!」肖穎一聲怪叫,跳著甩開原東的手,「你不要過來!」
「你知道什麼了?」原東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光是看樣子就知道他知道的肯定不是正確答案。
「你……」肖穎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沒有一個人,於是客氣地說,「你還是回去吧,雖然說愛情是可以跨越一切界限的,但是太勉強其實不是辦法,電視和電影上演的那些都是假的哩,你不要相信……」以後再也不去看什麼《人鬼情未了》之類的片子了,肖穎暗下決心。
原東忍著笑,壞心地走上前摟住肖穎的脖子,肖穎不敢掙扎,全身僵硬地說:「你可以親我,摟著我,都沒有問題,但是我求你看在我真的喜歡過你的分上,不要吸我的陽氣啊!」
「那換你吸我的陽氣怎麼樣?」原東抓起肖穎的手往自己下身帶去。
好像在下面的話是不會被吸陽氣的,肖穎放棄地想,為了生命健康,忍痛放棄上面的位子:「那你不准反悔,你永遠要在上面哦!」
「好的,你也不准反悔,你要一直被我壓哦!」模仿肖穎的語氣,原東神清氣爽地說道,「現在該說正事了……」
「就是這樣了,你懂?」原東講到口乾舌燥,看著肖穎一臉茫然的表情,最後問道。
「呵呵,我以前是你的王妃,因為誤以為你在外面很花心所以自殺了,現在投胎做了人,你是這個意思嗎?」肖穎聽了兩遍後總結出了要點。
「是的。」原東只希望自己不用再講一遍。
「那你是海王波賽冬,是一個天神?」
「不是天神,是海神!」
「一個意思的。」肖穎拍拍腦袋,「這個故事編起來還真費腦袋哩,虧你怎麼想到的。」(小影同意,還真費腦袋哩~~~~~)
「我不是編的,只是講述發生過的事實。」
「錯!」肖穎反駁,「不管是不是編的,你說的絕對不是事實。首先的一點,你說你和我很相愛,我誤解你然後自殺了,那真的是誤解嗎?你在外面不花心嗎?」
原東一愣:「不愧是我的安蒂乃朵夫琳,即使轉生了還是這樣敏感。沒錯,我以前是比較花心,但是我後來已經決定不再去冶遊,永遠守在你身邊了。」
肖穎低下頭:我這樣敏感,不是因為我是你的什麼安蒂乃朵夫琳,我這樣敏感,只是因為我愛你。
「好了,親愛的,不要生氣了,這二百年來我都是一個人守著你的水晶棺,為自己的錯誤贖罪啊,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一向聒噪的肖穎埋首不語,令原東不知如何處理。
「原東,你為什麼喜歡我?」肖穎抬起頭,嚴肅地問。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愛的安蒂乃朵夫琳啊。」原東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沒有回答的必要。
「我愛你,原東,從我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像是一種精確的魔法,我就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眼睛從你身上移開。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全知道,我臉上有疤,是一個帶著罪惡降生的人,可是我就是愛你,不因為你是別的什麼,只因為你是你……」肖穎緊緊地抱住原東,淚如雨下,「我愛你,所以我們不要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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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23 18:02 編輯 ]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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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第三個人的眼光
「搞什麼啊?」原東氣急敗壞地朝自己的愛車身上踹一腳,看著肖穎的身體背對著自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啊……」肖穎在心底呼喊,壓抑自己想要折回去重新投入那人懷裡的衝動,「要有骨氣,有尊嚴,真的不要回頭啊……」
寂靜的夜裡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顯得清晰而刺耳,肖穎轉回頭,看到原東的車子絕塵而去……
肖穎站在牆邊,驀地放鬆自己強作鎮定的神經,身體於是虛軟地順著牆緣滑落在地上。
因為太愛你,因為太珍惜對你的愛,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
哈得斯睡眼惺忪地望著沙發對面的原東,看到他原本整齊的金黃色頭髮被他自己的雙手揪得一團亂糟,眼球佈滿鮮紅的血絲,一身酒氣……
「你怎麼了啊?」哈得斯伸手欲摸他的額頭卻被他大力的甩開,「波賽冬!」哈得斯叫著他的名字企圖喚回他的注意力。
「別他媽的那麼叫我!」原東激烈抵抗,抬起手來威脅哈得斯。
哈得斯手足無措地站在沙發邊,好幾分鐘後才想到去給原東拿個濕毛巾什麼的。
原東被裹在毛巾中的冰塊刺激,恢復了一些意識,看到自己的哥哥一臉擔心地站在一邊,立即吼叫道:「你還不趕快去睡覺,明天不用去上學?」
哈得斯來到人間也是為了追回自己投胎後的妻子,不過他的妻子冥後貝爾瑟芬尼是在安蒂乃朵夫琳死後四年才死去的,投胎後現在才讀高一,所以雖然是大學教師原東的哥哥,哈得斯卻不得不在某高中就讀。
「波賽冬,看你的樣子,不會是小刺蝟把你甩了吧?」哈得斯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篤定。
「沒有的事!他甩掉我?你是不是瘋了?」微微一愣後,波賽冬立即死要面子地反駁,「我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被他那樣的傢伙甩掉,你別開玩笑了……」
在哈得斯的眼神攻勢下有些心虛的波賽冬硬著頭皮接著補充:「我們是分手了沒錯,那是因為我不要他的緣故,雖然他前生是我的王妃,但是他現在變成了男人,我才不要和宙斯那變態一樣成為同性戀呢!」
出其不意地聽到宙斯的名字令哈得斯不舒服地一顫,但隨即又擺出愛情專家的架勢,詢問道:「他怎麼說的,為什麼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他說因為他愛我,所以不要和我在一起!」想到肖穎那荒謬的理由,波賽冬憤怒地脫口而出,說完後才意識到這麼說等於承認是自己被肖穎甩了,不禁暗自詛咒哈得斯的狡猾。
「那被他拒絕後你怎麼想的?」哈得斯神情嚴肅,如果再預備上紙筆記錄的話,就和警察局問口供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了。
「當然是生氣啦!」 波賽冬氣得直跳腳,「從來都是我拒絕別人,誰知道現在居然被他一個醜八怪還是男的給拒絕了,就算他是安蒂乃朵夫琳也不能這樣做!」
「他說的沒錯,因為愛你所以更不能和你在一起。」哈得斯神情冷漠,「波賽冬,你太幼稚了,根本不懂得愛情,你配不上肖穎。」
把呆掉的波賽冬扔在客廳裡,哈得斯自顧自地回房睡覺去了,半晌後傳來波賽冬如夢初醒地回擊:「我幼稚?還輪不到你這個高中生來說我幼稚!」
但是,哥哥這麼說,真的是自己錯了嗎?可是……錯在哪裡?
波賽冬帶著無數猜測及接踵而至的多個疑團,在沙發上沉沉入夢。
第二天,肖穎在校門口看到探頭探腦的「黑髮哥哥」,便上前打招呼:「原野哥哥,你找誰?」
「小刺蝟,我就是找你啊。」
什麼?肖穎滿臉黑線,卻實在不忍責備這位可愛的黑髮哥哥隨便給自己起綽號。
原野的目光掃過站在肖穎身側的范依然,微微一笑:「連你也來了……」
「好久不見了,冥王殿下。」范依然微微傾身行禮,「既然你有事找他,那我先走了。」
目送范依然走遠,原野轉向肖穎:「看來你下決心了啊,這麼快就找到女朋友了?」
「不是的,不是那麼回事……」肖穎慌慌張張地解釋著。
「呵呵,我開玩笑的。」原野打斷他,「因為她是來找『她』的。」
「是的,她也認錯人了。」肖穎低低地說。
「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放棄波賽冬?你不愛他了?」
「不可能不愛他啊,您應該最瞭解了的。可是他愛的是他前世的妻子安蒂乃朵夫琳,不是我……」肖穎語帶哭腔。
「他只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從你生下來他就一直偷偷地陪在你的左右,就算他的心是鐵做的,二十年來也該熔化了。」原野揉揉肖穎的頭髮,唔,頭髮還是這樣干干的,像野草一樣,給他起綽號叫「小刺蝟」的確沒有冤枉他……
「王,我最近一直在想,當初我們那樣做是不是錯了……」
「不,因為你愛他,所以即使再來一次你還是會那麼做的,對不對?」
會嗎?會嗎?肖穎摸摸自己臉上的長疤,笑一笑,會的,一定會的,因為自己是如此地愛著那個人啊,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那我先走了,我是逃課來的,記住你可是我唯一承認的弟媳婦啊!」看到肖穎的微笑,原野搖搖手離開。
「等等!」肖穎急急地叫住原野,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下句。
「怎麼了?」原野問。
「原東他沒事吧?今天他都請假了……」肖穎聲音越來越小,臉越來越紅。
「沒事,灌了幾瓶酒,主要是第一次被甩自尊受創……」想起他那個平時自信滿滿,喝東吆西的弟弟昨晚被甩後的慘況,原野終於忍不住在街上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
他們很快成功地吸引了來往行人的眼光,原野不管不顧,大笑到肚子痛,而肖穎寒著臉,只希望自己可以不必管他是冥王或原東哥哥,一腳把他從自己身邊踢開。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路旁的法國梧桐下,一張英俊的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用他腳上一雙價值不菲的皮鞋狠狠地把煙蒂踩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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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項鏈上的畫像
肖穎盤著腿坐在自己的單人床上,手捧著一個從床下的皮箱裡找出的木漆盒子,鄭重地打開。盒子裡面安靜地躺著一條古舊的銅製項鏈,年深日久,鏈身都長滿了朵朵銅綠。
肖穎小心翼翼地拿起項鏈,打開項鏈前端一個精緻的心型項墜——裡面鑲嵌著一張手畫的人物肖像,那人有深籃色的眼珠和金黃的頭髮。發黃的紙上那人正咧嘴笑著,肖穎似乎還看得見當時的燭光映在他潔白的虎牙上,一閃一閃的,攝人心魄……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呢。那是還在歐林匹斯山時的日子,自己不過是天帝宮一個小小的舞伶,在太陽神的生日宴會上看到了傳說中的海王波賽冬,心頭一顫,於是在不知不覺中踏亂了腳下的舞步,那始作俑者卻完全不知道這些,他一臉毫不在意的神情,對著自己淺淺一笑……
二十年前,冥界。
「小穎,又在想你的夢中情人啊。」
「小安姐姐,你不要笑我了,他根本都不認識我的。」肖穎收起手中的項墜,看著坐在他身旁的女人,「我要是像小安姐姐這樣,有漂亮的黃頭髮,有水藍水藍的大眼睛,說不定他就會喜歡我的。」
「你又來了,你怎麼知道他喜歡黃頭髮,你和他不是不認識嗎?」被叫做小安的女人不以為然的說。
「因為我聽說他的王妃就是那樣的,聽說是很美的女人呢,黃色的卷髮,水藍的眼睛……」肖穎一臉崇拜,「肯定就是和小安姐姐一樣這麼漂亮。」
「啊!你愛上的那位還是個什麼王?你不是在天帝宮跳舞嗎?怎麼有機會遇見各城邦的王?」小安有了一個最壞的猜測,但不願相信。
「不是城邦諸國的王啊,他是……」
「不要說出來!」小安忽然大聲打斷肖穎的話。
「不要說出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小安恢復平靜,用平時的音調說,「你在冥界這麼多年不願意投胎,也是因為投胎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是不是?」
「是啊!」這個肖穎告訴小安很多次了。
「那如果投胎後保證你能再見到他呢,你願不願意轉生?」
「當然願意了,誰願意在這無生之境逗留啊?」肖穎理所當然地說,但轉念一想,「可是轉生後就不能見到小安姐姐了,我還是不要轉生好了。」
「很好,很好。」小安喃喃地說,「小穎你聽好,現在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轉生後一定能再遇見那個人,但是你可能會因為這個辦法受到傷害,你想試嗎?」
「受到傷害?」肖穎隱約覺得是件很嚴重的事。
「是,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樣的傷害,但是肯定會有一些後遺症的,也許是傷害你的肉體,也許是別的什麼……」
肖穎坐在忘川水邊,反覆思考著小安和冥王對他說的話。他們說如果把小安體內的「神氣」轉輸到他身上,那個人就一定會到人間,依靠「神氣」找尋他並且愛他,因為小安姐姐是那個人的妻子……
「那小安姐姐怎麼辦?」
「她之所以這麼多年不轉生就是因為怕轉生後那人去找她,她已經不想再見那個人了,她想要一個全新的沒有痛苦記憶的幸福。」冥王哈得斯揉揉肖穎的頭髮,「這樣對你們兩個人都有好處,怎麼樣,小刺蝟?」
「如果我們這樣做了,他就會來找我,用他深藍色的眼睛看著我,只看著我……」
「對,只看著你。但是,小刺蝟,你要好好想一想,你的身體也有可能承受不住小安強烈的『神氣』而受到傷害,也許會死掉的哦。」哈得斯道出操作的危險性。
小安要新的幸福……
這樣做也許會死掉……
他的眼睛只看著你……
肖穎思考著這些複雜的問題,不經意間打開胸前的項墜,那人透過薄薄的紙衝著他邪魅地笑著,像一種戒不掉的毒藥……
肖穎站起來,向冥王宮走去,是啊,只要能夠和他再次相遇,只要能讓那個人再看自己一眼,哪怕就一眼,失去生命又算什麼呢?
那一年,肖穎和安蒂乃朵夫琳終於都投生人世。
那一年,某醫院婦產科在一天內出現了兩件怪事:一是一名和產婦家毫無關係的金髮男子異常焦急地等候在手術室外,其緊張情態令產婦的丈夫都不覺汗顏,一是此產婦產下的男嬰右頰天生長有一條猙獰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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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凶殘的男子
是一層又一層濃重得讓人不能喘息的黑暗,肖穎想伸出手動一動幾乎僵直的脖子,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被什麼東西綁縛住了。
彷彿被下了什麼迷藥,渾身都不能動彈,肖穎吃力地睜開雙眼,立即被眼前的東西驚地大叫起來。
在肖穎的眼前無限放大的是一張男人的英俊的臉,那人長著燦爛的金黃色的頭髮,碧綠的像湖水一樣的眼珠……這張臉本身就是造物完成的不可多得的藝術品,但面對這張臉,肖穎只覺得害怕。
因為那個人眼中流露出的氣息不容誤讀,那種氣息絕對就是——仇恨!
「帝尊,不要啊……」有雙手在最大限度地把腿向兩邊掰開。
「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晚了嗎?」高高在上的男子以絕對的優勢出現在肖穎的身體上方,帶著嗜血的卻無論如何透著某種悲傷的笑意。
布料撕裂的聲音刺激著肖穎的薄薄的耳膜,身上的衣飾在肖穎眼前迅速變為碎片,冰冷的大手不帶一點憐惜地落在赤裸的雪白的侗體上。
「帝尊,快住手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求求您原諒我!」肖穎在男人的身下哀泣著求饒。
驀地直起身子,男人眼中露出因嫉妒而燃燒的火焰:「你故意勾引他的,所以他才會那樣對你微笑,是不是?你故意踏錯舞步,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是不是?」
雖然是問句,但男人顯然不會給肖穎任何反駁的機會,他厚實的胸膛立刻向山一樣的壓迫在肖穎上方,他張口咬上肖穎前胸粉紅色的乳頭。
「啊!」肖穎痛叫,因為男人的「咬」並不是情人做愛時那種輕重適度的挑逗的噬咬,他是像撕咬獵物的野獸那樣,深深的地咬下去。
「很興奮吧?」男人微微抬起頭來,望著肖穎淌著眼淚的臉,繼續道,「就算不是他也可以吧?像你這樣的低賤下等的舞伶,你以為他對你微笑就是愛上你了嗎?你做夢吧!」
「我不要求他愛我,我只要可以看著他就夠了……」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喜歡波賽冬,但想起波賽冬那個調皮又不失溫柔的笑臉,肖穎的面部線條不由柔和下來,說出自己所堅持的愛情。
「啪,啪……」清脆的耳刮子一聲接一聲地響起,大掌如雨般落在肖穎慘白的臉上,血從嘴角流出後滑落到床上,搭拉成一條紅色的線。
「你是什麼東西?他是神界的王,你不過是下賤的舞伶!」男人被肖穎激怒了,「你愛他,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說你愛他!你惹我生氣了……」
男人不再多言,他已經改用行動來懲罰肖穎。他的牙齒和指甲狠狠蹂躪著肖穎柔嫩的肌膚,不一會便使那雪白的身體上佈滿血色的紅印……
「不要,不要碰我那裡!」當手指觸摸到後庭時,連番的隱忍終於宣告失敗,肖穎絕望而尖厲的哭喊聲盤旋在天帝宮上空,久久不能退去。
「讓我來玷污你吧,你放心,他最討厭我了,我碰過的東西他決不會再拿來玩的……」陰狠地笑著,男人抓過自己漲大的分身,狠狠地刺入身下人未經開發也未獲得潤滑的身體裡,並全不留情地立即抽插起來。毫無預警的插入激得肖穎的瞳孔倏忽擴大,隨即慢慢渙散——肖穎很快陷入昏迷。血液這時發揮了自己的另一個功能,不斷地湧出來潤滑著乾澀而狹窄的甬道,使那頭還在動作的野獸在一個毫無反應的身體上獲得滿足……
一陣冰冷的刺激把肖穎從迷夢中澆醒,肖穎一動不動地躺著,鼻腔間充斥著血液和體液混合而成的腥臭味道,雙手還是那樣被綁在床柱上,身體完全不聽控制,猶如一個主腦神經斷裂的破布娃娃。
「現在你告訴我,你還愛他嗎?」金髮碧眼的男子整理好衣裝,點起一支煙,殘忍地笑著。
「愛,永遠都愛……」肖穎用他氣若游絲的聲音固執地回答。
彷彿料到了這樣的答案,男人並沒有生氣,他把右手伸向屋頂,引來一條爆雷,微微地翹起嘴角:「那好,我成全你,你去死吧,死後你就可以看到你心愛的哈得斯了!」
「死後就可以看到心愛的哈得斯」?肖穎奇怪地擰起眉——自己愛的明明是波賽冬,關哈得斯什麼事?
但是肖穎永遠沒有機會問出口了,那條爆雷精確地爆裂在肖穎的頭頂……
一層又一層濃重的黑暗壓在肖穎的眼皮子上,身體完全無法動彈,連呼吸都顯得笨拙而吃力……對肖穎而言,這一切都是前生體驗過的屬於死亡的滋味。
冷水在這個時候澆到臉上,肖穎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英俊的臉。
「你還記得我嗎?」彷彿是一句友好的問話,男人習慣性地甩一甩劉海,扔掉手裡的煙頭,用皮鞋重重地踩滅。
幾百年了,那個男人還是一樣的英俊,用他那雙碧綠的迷人的眼睛看得肖穎心驚膽寒。
「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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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消失的肖穎
原東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自己這個無辜的「被甩人」慘遭唾棄的原因。被那傢伙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絕也就算了,回到家還又被從沒責備過自己的高中生哥哥指責,好像遭遇失戀的痛苦是他自己罪有應得似的。
想不通啊,原東忿忿地看看表,17點10分,奇怪,照平時的話,他那個習慣逃課的哥哥早就該回來吵著吃飯了啊。
原東從床上爬起來,任勞任怨地來到廚房,繫上圍裙開始做飯。打開冰箱拿出蔬菜盒中的蔬菜,原東怒氣猛生——西紅柿太圓了,茄子太扁了,黃瓜太長,辣椒太尖,白菜居然不是綠的……
不和這些低等的蔬菜計較了吧,拿起那把天天用的刀居然也變得輕飄飄的不趁手,在這樣心情超級煩躁的情況下原東只想像平時做的那樣催動念力水晶球來看看此時肖穎在做什麼。不知道怎麼搞的,每次心情不好時,只要看到那個傻蛋白癡似的臉和他那帶著長疤的難看笑容,心裡就會變得舒坦多了。
原東動動嘴唇,召喚念力水晶球,但在這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哈得斯回來了!原東立刻停止唸咒,雖然以前他經常當著哈得斯的面召喚念力水晶球,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是自己被甩了,怎麼可以再被看到自己對那傢伙念念不忘呢?這最後的尊嚴絕不能丟失。
「飯好了沒?波賽冬。」說話間,哈得斯已經來到廚房,視察做飯的進度,「不是吧,你今天請假在家還不早一點做好飯,實在太懶惰了!」
「你住嘴,有本事你自己做飯!」原東沒好氣地說。
「我是要求過很多次了吧,我最喜歡做飯了。」哈得斯眨著眼,很無辜地說,「做的飯可以毒死人難道是我自己願意的?」
原東低頭不語,就知道和這樣的人爭論一定是自己敗陣,天啊,這世界上只有跟肖穎吵架才是享受……
「你快點做,我先去睡一會啊。」哈得斯走出廚房。
「睡,睡,睡,你在學校還沒睡夠?」確認哈得斯已經出去後,原東咕噥道。
「你說什麼?」從客廳的沙發上傳來質問聲。
「什麼也沒有!」原東大聲回答,矇混過關。
飯桌上,哈得斯神情恍惚地坐在原東對面,右手拿著的筷子支在頰邊,這個動作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這個動作已經維持了三四分鐘。
「喂,哈得斯,哥哥!」原東大叫。
「哦,吃飯啊吃飯!」哈得斯回過神,給原東夾菜,所謂夾菜的意思就是把菜夾給原東,把肉夾給自己。
原東看著行跡可疑的哈得斯,瞇起眼來:「你怎麼神情恍惚的?是貝爾瑟芬尼那邊有進展了?」
「不是,她還是那樣,好像挺討厭我的,我已經對她做過好多次共振了,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哈得斯皺皺眉頭,「你家肖肖可是一次就有反應了……」
「什麼?他有反應?」原東跳起來問,「我昨天晚上是給他做了一下共振,他沒說自己想起來什麼啊,你又說共振會傷身體,我就沒再做了。他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想起來啊!」
「可能他想起來了不願意告訴你啊,我今天去找他,他就已經記得我了。」哈得斯一副「你活該不知道」的樣子。
「啊!怎麼可能,他想起來了怎麼還拒絕我……她那麼愛我!」原東衝回自己的臥室換衣服出門。
「問題是你愛的是眼前的肖穎還是前世的安蒂乃朵夫琳?」哈得斯指出問題的關鍵。
「那還不是一樣的,都是一個人啊。」原東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甩門而去。
「明明不一樣嘛。」哈得斯看著桌子上的菜,眼睛又一點點失去焦距,腦中浮現自己永遠學不會拒絕的那張面孔——金色的頭髮比陽光還要耀眼,碧綠的眼哞比湖水還要清澈……
原東開著車狂飆在去肖穎宿舍的路上,反覆思考也解不開腦中的疑團:為什麼?知道了前世的事,也就是確定了彼此是前世今生注定要相愛的戀人,為什麼反而要拒絕呢?是不能原諒自己前世的濫情嗎?
「肖肖呢?」來到肖穎的宿舍,卻沒有看到平時一定會在的身影。
「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阿丹看到原東,大驚,本來以為肖穎一直不回來是因為和原東怎麼怎麼去了呢,害他白羨慕了半天。
「下課後他沒有回來過?」原東追問。
「回來了一下,拿著那個盒子看了半天,就出去了,我以為他去找你了呢。」阿丹朝肖穎床上一指,是一個木漆盒子,原東上前打開,卻發現盒子是空的。
「還有個女的打電話來呢,我還告訴她肖穎和你出去了。」阿丹隨口說。
女人?原東立刻想到了范依然,於是拿出手機來撥打范依然的電話,電話那端不斷穿來機械的響鈴聲,電話接通了,但是范依然並沒接聽。
那個瘋女人,不會做什麼對肖肖不利的事吧?
原東緊張起來,不顧地點地開始召喚念力水晶球,使一旁的阿丹莫名其妙:原老師嘰裡咕嚕的念些什麼啊。
阿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神跡,獲得驚人的發現,明天的報紙上頭版頭條刊登著「大學老師本是海神」的消息,全世界人民都被震驚……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原東垂下伸出的雙手,圓睜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慌——和肖穎之間的念力水晶球由於某個結界的阻擋根本無法出現,也就是說,肖穎被困在一個萬分強大的結界中了。更糟的是,那樣的結界根本不是范依然所能夠建立的,范依然愛肖穎,不會對他做太過分的事,而這個結界的主人,很有可能會傷害肖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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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有缺口的結界
「那,小傢伙,才幾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醜了?」宙斯的手撫上肖穎長著長疤的右頰,引得肖穎一陣驚恐地亂顫。
「才不過是摸摸你的臉,就這麼有感覺嗎?」宙斯冷笑,「第一次果然是刻骨銘心吧!」
恐怖的記憶緊緊攫著肖穎的心臟,鮮血和撕裂的痛楚清晰地浮現:「不要,求求你……」眼淚不斷地自己湧出來。
「別急啊,這麼久沒見,先敘敘舊再做也不遲啊!」宙斯用力地捏著肖穎的下巴,使他迎向自己的眼睛,「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不要碰我的東西,連這樣的常識都沒有嗎?」
「我沒有啊……」肖穎反駁。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到肖穎的臉頰上,「是你自己找死吧,陰魂不散地纏在他身邊……還是,你故意惹怒我,想重溫那天的事?」
肖穎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他沒有回話,宙斯還是像以前一樣,根本不會與人對話,不論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頭腦中即定的想法。(某家族的特點~~~~)
「我好到這麼讓人難忘嗎?」宙斯的臉上現出陰險的笑,「那就再給你一次好了……」
「你直接殺死我吧,不要侮辱我了,真的,我求求你,帝尊!」肖穎說出最後的要求。
「那怎麼行啊?你臉皮這麼厚,都已經被我上過了還恬不知恥地纏著我的愛人,怎麼能不好好地教訓你一下呢?」宙斯恨恨地說,開始撕扯肖穎的襯衫。
衣料漸漸變成碎片從肖穎的眼前落下,掉在冰冷的地板上,肖穎用力地擺著頭,想要從這冗長的噩夢中醒來,這一定不是真的,這樣殘忍的事情絕對不會連續兩次降臨到同一個人的身上。
「你放心好了,這次以後你就再也不會知道什麼是痛苦了,我會負責讓你灰飛煙滅,在宇宙中消失的,我可不能再冒險讓你有機會接近我最愛的哈得斯了……」宙斯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
「什麼?你不是喜歡……啊……」肖穎說了一半的話被宙斯大力握住他下身的動作打斷。
「他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許他對著別人笑得那麼開心,任何人都不許!」宙斯霸道地宣佈,「你還是喜歡我直接進去吧,別急,就來了……」
宙斯嘴角掛著邪佞的笑意,擠進肖穎的雙腿之間,巨大的凶器抵在幽閉的入口處,宙斯一個挺身……
「海龍波?」宙斯忽地閃身,微微一訝,站起身來,看著對面的敵人,「姿勢很美,可惜太弱了!」
肖穎一身狼狽地看著及時出現的救命恩人,是藍發飛舞的范依然,她站在門口,全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嗎?」宙斯歎一口氣,輕蔑地說,「海王宮的小侍女。」
「我只是在保護自己所愛的人。」范依然冷冷地開口。
「所愛的人?哦,好感動啊。」宙斯回轉頭看看肖穎,「你小子很有手段嘛,男女通吃啊!」
「請你放了他!」范依然提出要求。
「如果我說『不』呢?」宙斯悠閒地樣子像在喝下午茶。
「那就由有我來帶他走!」范依然在手中凝聚大量的能量球,向宙斯擲去。
宙斯笑者,在能量球快要擊中自己時伸出食指一撥,巨大的能量球瞬時改變方向,向范依然飛去。
「快閃開啊!」肖穎聲嘶力竭地叫著。
范依然快速後退幾丈,但未能完全躲過巨大的能量球爆炸時所帶來的強烈衝擊波,只見范依然半蹲在地上,用一手支地,慢慢地站起來。
「很頑強啊,小姑娘,可是實力相差太遠了,不是嗎?」宙斯冷笑。
「肖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不理會宙斯的嘲諷,范依然定定地望著肖穎,「你真的是我愛的那個人嗎?」
肖穎塄住了,半晌沒回話。
「你看,我又來了,你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啊。」范依然自我解嘲地笑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我找不到當時那種愛的感覺了,你真的是我愛的那個人嗎?」
「哈哈……」宙斯大笑起來,「想逃走也不必說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吧?海王宮的人都是這麼怕死嗎?」
「你住口!」肖穎打斷宙斯的發言,誠懇地對范依然說:「對不起,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我不是她。」
「那她到底在哪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范依然想從肖穎這裡得知愛人的下落。
「她也投胎到人間了,但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肖穎誠實以告。
「那麼現在,你還要帶他走嗎?小姑娘。」宙斯在一旁吹個口哨。
「哼,你想對他做什麼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很高興看你把他傷害到體無完膚,這樣那害死王妃的人就會心痛到滴血了,我多想看看他那張悔恨的傷痛的臉啊……」范依然陰狠地說道,卻開始在手中聚集能量球,她歎一口氣,把能量球擲向宙斯,語氣溫柔地說,「我是想那樣啊,可是如果被她知道我見死不救的話,一定會很難過的吧,我可是不會讓她傷心的哦。」
「有意思,你是想送死吧!」宙斯笑著,「就算你們的王親自來操控海龍波,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肖穎很開心地笑著,他並不認為范依然有打倒宙斯的力量,但是他為他的小安姐姐感到高興,因為他可以感受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如此真切而深刻地愛著她……
「你們兩個一起去死吧!」宙斯優雅地微笑著伸出右手,引來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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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王者的對決
「你們兩個一起去死吧!」宙斯引來爆雷,想要結束眼前這無聊的戰鬥。
兩道爆雷在空中辟下兩條白光,分別向肖穎和范依然進攻。肖穎絕望地閉起眼睛,可恨自己還沒有對原東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沒有能夠聽到原東說愛的是他而不是前世的一道影子……
「宙斯,早聽說你越來越變態,可這未免也太過分了點吧!」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原東,肖穎欣喜地睜開眼睛,看到原東一手攥著宙斯放出的兩條爆雷,兩眼定定地望著他,「肖肖,你這個笨豬,怎麼會被這個變態盯上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出門找你,還沒走到自行車棚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在這裡了。」
「哼,要是我不去找你,發現你不在,你今天就死定了。」原東嘴裡罵著,其實看到肖穎衣衫凌亂的慘狀,心疼得不得了。
「太過分了吧,連哥哥的老婆也不放過,宙斯。」原東抬起眼,踏進房門後第一次注視宙斯。
這句話聽到宙斯耳裡,就自動被翻譯為「連哈得斯的老婆也不放過」,因為在宙斯心裡,一直就只有那一個哥哥而已。(米地位滴東東啊~~~)
「今天正好心情不爽,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宙斯笑著,「不過,波賽冬,你們海王宮的人都這麼愛管閒事嗎?侍女來來就算了,連王也出動,今天都敗在這裡,不是太得不償失了嗎?」
原東當然不知道宙斯以為肖穎是哈得斯的愛人,現在的行為都是他一貫的對哈得斯的執著,在他眼裡,宙斯素行不良,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根本不需要理由。
原東把手中的爆雷扔向宙斯,說道:「那就讓我來陪你消遣吧!」
宙斯輕輕鬆鬆地揮開了那兩道爆雷,惡狠狠地說:「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我有多討厭你,明明都是他的親弟弟,他為什麼就要對你那麼好……好吧,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我是歐林匹斯的王而你不是!」
「嘖嘖,為什麼說得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啊。我們可是相親相愛的好兄弟啊,這麼久不見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來呢,一會等你求饒時就給你!」原東不斷激怒著宙斯。
「驚雷!」宙斯伸出右手,召喚來無數條爆雷,向原東發動攻擊。
原東站著不動,嚇得肖穎一身冷汗,但原東已在身體的周圍結聚起一層水藍色的防護壁,宙斯的爆雷在通過防護壁時都失去了原有的殺氣,垂落到地上。
「不如不要浪費時間了,你把這兩個人還給我好了。」原東建議,「要是你實在需要解決的話,我想憑你的姿色,站在街邊會很有市場。」
宙斯不做反駁,冷笑著揚起一手:「迴旋驚雷!」
只見原先被原東的防護壁擊落到地上的爆雷重新劈啪地閃亮起來,從四面八方襲向原東。原東並沒有見過宙斯的這個招式,加上腦中並沒有要置對手於死地,全力戰鬥的意識,在反擊中不幸被幾條爆雷擊中。
「啊,不要啊!」肖穎大叫,不斷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
「沒事的,別擔心。」范依然已經乘機來到了床邊,幫著肖穎解開手上的繩子。
一旦獲得自由,肖穎就快速地奔到原東面前,扶起原東低垂著的頭。原東的嘴角有細細的血絲滲出來,看到肖穎一臉擔心的表情,便渾身一軟,掛到肖穎身上。
「你不要嚇我啊,你不要死啊!」肖穎胡言亂語起來,猛力地搖著原東的肩膀。
「肖肖,我不行了,我是為了救你才死的,你每天都要給我燒香哦。」原東氣息微弱地叮囑道。
「我才不要,你不準死啊!」肖穎胡亂捶打著原東的背。
「傻孩子,你說不死就不死嗎?不如你親我一下……」原東藉機提出要求,想要重溫久違的嘴唇。
「咦……」肖穎懷疑地抓住原東的肩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以便看清原東的表情。
「這是我臨死前的一個願望啊……」原東神色哀戚,帶著一種決絕的神情。
肖穎為自己一瞬間的懷疑羞愧難當,人家為了自己都快死掉了,自己居然還懷疑他是裝的,這樣的行為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
於是肖穎緩緩地湊上原東的臉,輕輕地蠕動嘴唇摩擦著原東的嘴唇。但是這樣輕輕的碰觸顯然不能滿足飢渴的原東,他收回主動權,用舌頭撬開肖穎的牙齒,長驅直入,雙手把肖穎緊緊地抱住,像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
「那,我們去隔壁的床上做我臨死前的第二個願望吧?」原東忍不住建議道。
「你不覺得你死太久還沒死掉了嗎?」肖穎一用力把他甩開,雖然氣他騙自己卻也為他沒事而感到慶幸。
一旁的宙斯終於看出了端倪,震驚地問:「你們兩個……」
「我來介紹,這位是你嫂嫂,我老婆。我剛才就說過了你不聽!」原東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是誤會啊。」宙斯明白過來,笑著說,「現在沒事了,哥哥和嫂嫂慢走啊!」口裡說著親熱的話,宙斯的臉上卻露出不容忽視的陰鷙與狠毒。
原東扶著肖穎的肩膀向門外走去,唇邊綻開一朵不易察覺的微笑——那個人,是從來不會管自己叫哥哥的啊!
「天王波!」宙斯在雙手間積聚能量,拿出自己的絕招向走到門口的三人發動攻擊。
「彭!」房間裡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那是天王波和冥王波巨大的能量球間相互碰撞所發出的爆裂聲,原東笑笑,看著身後宙斯精彩的面部表情,歎口氣說:「怎麼還是這樣不聽話呢,不是告訴你要送你禮物了嗎?還這麼粗魯?」
宙斯不能答腔,他的眼中只剩下門口出現的哈得斯怒火燃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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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誰是誰老婆
肖穎意識恍惚地被原東扔進車裡,當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響傳進耳中時,他才如夢初醒地大叫:「哎,哎,我們不等哈得斯哥哥嗎?」
「等他?」原東反問,將車子熄火。
「是啊,哈得斯哥哥很快就可以打敗宙斯吧,我們需要去幫忙嗎?」
「怎麼你覺得哈得斯是宙斯的對手嗎?」
「不行嗎?哈得斯是大哥,肯定比宙斯厲害吧?」肖穎說的很心虛,因為原東也是哥哥,卻沒有宙斯厲害。
「宙斯比哈得斯強很多的。」原東淡淡地說。
「那我們回去幫忙吧!」肖穎良心不安。
「不用去,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制服宙斯,那就是哈得斯。你沒看到宙斯看見哈得斯時的表情嗎?哈哈哈……那個死變態完蛋了!」原東幸災樂禍。一感受到那麼強的結界他就知道是宙斯在做亂,開車營救肖穎的途中早就為防萬一,打電話給哈得斯了。他都仁至義盡事先透漏訊息說要給他禮物了,他還那樣亂來,只能說是自作自受。(汗~~~誰能聽得懂你那種暗示?)
「真的不要緊嗎?」怎麼感覺是個陰謀呢?
「啊,就看哈得斯想不想讓宙斯死了,哈哈哈……」原東想像宙斯的慘狀,忍不住大笑。
「喂,你笑夠了沒有?」看來哈得斯不會有危險,宙斯是死是活他才不關心,肖穎用手捏住原東的臉 大力向兩邊拉扯,「我來和你算帳!」
「栓石某(算什麼)?」原東情狀淒慘地問。
「剛才你說誰是你老婆?」肖穎做嚴刑拷打狀,逼近原東。兩個人的氣息吞吐交換著,肖穎承認在自己心裡,一直是多麼強烈地渴望貼近這個男人啊。
「你呀,我難道會見異思遷?」原東揉揉自己被扯得變形的臉。
「我不准你這麼說!」肖穎宣佈。
「你還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原東想起在此番營救前自己是被拒絕過一次的人。
「不,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別人都說我是個自私的傢伙,就算你愛的人不是我都沒關係。」肖穎一口氣說道。
莫名其妙地聽到一大堆聽不懂的話,原東也不深究,反正現在肖肖願意和他在一起了,他深情款款地注視著肖穎:「我也愛你啊。」
「真的?」肖穎眨眨眼,「很愛?」
「很愛很愛……」原東強調,伸手撫上肖穎胸前裸露的小紅櫻桃。
「那你聽不聽我的話?」肖穎配合著原東的動作,作誘導發言。
「聽啊,最聽你的話。」原東咕噥著,張嘴咬上肖穎的脖子。
肖穎忍辱負重,把疼痛置之度外,乘原東意識不清說道:「那你是我老婆好不好?」肖穎才不要在下面,那麼那麼痛,會死掉的。
原東不答腔,好像沒聽見。於是肖穎體貼地又說一遍:「你是我老婆,你在下面好不好?」
原東把埋在他胸前的頭抬起來,目露精光:「你確定你要在上面?」
肖穎無比堅定地說:「一定要在上面。」
沉默了一會,像是做了很激烈的思想鬥爭,原東討價還價:「你要是同意現在就做的話我就讓你在上面。」
「可是在車裡做的話聽說會全身酸痛的啊!」肖穎想起阿丹的悲慘經歷。
「那我們去我家吧!」原東發動車子,向自己家的方向狂飆。
「哇,你開慢點,這樣還沒到你家就被警察抓走了……」肖穎大叫,看著路旁的欄杆一連線向後倒去,「啊呀,好了,不管警察了,是我很害怕了啦,你慢點啊!」
原東充耳不聞,在這個時候是男人的都慢不下來。
宙斯的結界裡,哈得斯坐在床上,斜瞄著地上散落著的從肖穎身上扯下來的破布塊。宙斯頹然地跪在床邊,像極了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小狗。
「你來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哈得斯開始數落宙斯,「你是覺得我過得太舒坦了,是不是?你是不讓我難過你就不罷休,是不是?你是想一點一點把我逼死,是不是?」
宙斯奮力搖著頭:「不是,不是!」
「那是什麼呢?我現在簡直就是公認的掃把星,和別人說句話,笑一笑打個招呼那個人都會倒霉,我簡直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災星。」
「誰敢這麼說我就殺了他!」宙斯說完後立刻後悔。
果然,哈得斯立即抓住這句:「這話就是我說的,你殺了我好了,這樣我就不用留在世界上害人了,也不會再看到別人為了我而受傷害,我受夠了!」
「哥哥,我愛你啊,哥哥,可你從來都不對我笑……」宙斯放下自尊,說出自己的情感,「你明明是那麼愛笑的人,你只有對我才不笑……為什麼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讓你這麼討厭我?」
「因為你本身就是這麼讓人討厭,回歐林匹斯去吧,赫拉還在等你。」哈得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還有……不要再來學校上課了。」
宙斯一掌把大床拍成碎片,痛苦地用雙手撕扯著自己金黃色的頭髮,他始終沒有看見,門口的哈得斯回過身來,深深地看他一眼,淚眼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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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HAPPY TONIGHT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不,準確地說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扛在肩上走了出來。
「老婆,你沒有必要這樣,我不會逃走的!」處於被人扛在肩上的弱勢地位,肖穎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剛才關於「誰是誰老婆」的約定。
自動忽略掉前兩個字,原東答話:「我不是怕你逃跑,而是這樣會走得快一點!」
「你沒必要顯得這麼飢渴吧?」肖穎哀怨地咕噥著,「好像幾百年沒做過一樣。」
「答對了,我是有二、三百年沒做過了吧!」原東側著頭思考一下準確的年代數目,「今天晚上一定要全都補上!」
「啊?!」肖穎大驚,冒出冷汗:一次做幾百年的分,他一定會精盡人亡的啦!
一陣風似的開門,穿過客廳,來到自己的房間,原東把肖穎扔在自己的床上並關上門撲了上了來,肖穎陷在軟軟的床墊中間,掙扎著要把原東從自己身上推開。
從嘴唇一路吻下來,原東的嘴唇迫不及待地來到肖穎的肚腹之間,用舌頭挑逗著驀然繃緊的下腹上的肌肉。肖穎瞅準時機,揮拳打上原東換氣的一瞬微微抬起的臉。
「你幹什麼?」原東指責。
「不是說好了你當女人嗎?」肖穎氣憤,為什麼從剛才開始都是你壓在我上面啊?
「我是在努力當好女人的角色啊!」原東很無辜地說,用「你完全冤枉我了」的表情教導肖穎,「讓男人硬起來是女人的事情吧,我現在就是在做這件事啊。」
哦,說起來是這個道理,可是:「女人做這件事都是要壓在男人身上嗎?」
「就算你完全沒有和女人做過,難道你還沒有看過A片嗎?」原東輕蔑地說,「要不要我現在把哈得斯的A片拿來讓你現場學習一下?」
肖穎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不已,因為原老師用一種「你不會微積分最起碼也該會算1+1=2」的表情責怪他沒有看過A片的事。肖穎暗自決定:一會一定要向哈得斯哥哥借幾張A片回去學習。
(坐計程車回家途中的哈得斯連打兩個噴嚏,他看一眼緊閉的車窗:沒有風啊~~~~~)
看肖穎不再開口,算是默認了他的理論,原東把手伸向肖穎扣子早已不見,只用拉鏈固定著的牛仔褲上緣。身下的肖穎光裸著上身,連褲子也被宙斯撕扯地七零八落,僅可勉強蔽體,而他還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露身體,下意識地把手臂交疊著放在胸前遮掩無限的春光……
原東難忍地一把扯下肖穎的外褲,並拉扯著要褪下肖穎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流氓兔小內褲。肖穎反應極快地拉住內褲上緣與原東展開拉鋸大戰。接著,原東忽地放手,用力過猛的肖穎被自己奮力提住的內褲勒痛,齜牙咧嘴。
「你到底是想當男的還是女的?」原東問。
「當然是男的!」肖穎立場堅定。
「是這樣嗎?你的動作可完全像是一個奮力抗拒男子強暴的純情少女。」原東批評,「還是你認為不脫內褲也可以做?」
「那……」肖穎是知道在床上男人要採取主動,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很難做到就是了。(因為你是小受的命啊,肖肖~~~~~)
「那什麼?自己脫下來!」原東直起身來欣賞肖穎自脫內褲表演。
肖穎咬著下唇,平躺在床上的身體微微弓起來,兩手撐開內褲的鬆緊帶往下脫,屁股左扭右扭,脫了半天,內褲總算到了膝蓋上,他蜷起腿來把內褲從身體上褪下。
抓住肖穎支起來的膝蓋,原東不讓他把腿再度平放,並用手抓住他的腳脖子使他的大腿向兩邊分開。原東置身於肖穎高高撐起的兩腿之間,動作利落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把手伸向肖穎的下身,正式開始完成他的「把男人那裡弄硬」的使命。
肖穎咬緊牙關抵抗下身傳來的一波又一波難忍的快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原東的手中直了起來,而且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越變越硬,隨時有決堤的危險……肖穎把手塞進嘴裡並咬上自己的手背:不要叫,聽說在床上叫的應該是女人!
伸手把肖穎的手從嘴裡拉出來,原東不滿於賣力的挑逗沒有「回聲」,邪笑著張開嘴舔咬著細白的大腿內側,並停止手中的套弄,雙手集中火力揉捏著肖穎胸前的兩顆紅豆。
最重要的部位無人安撫!肖穎意識到這一點,在喉嚨間發出抗議的低吟。
彷彿聽不懂肖穎的意思,原東繼續忽視著顫巍巍的那根,只是在細吻大腿內側時頭部「不經意」地摩擦上那裡。
好吧,我自己也有手!肖穎伸手朝身下探去,準備自力更生,自己解決。但先於自己的手,溫熱的濡濕的口腔包圍了那顫抖的可憐的慾望,靈巧的舌頭不斷翻轉著。
「啊……嗯哪……」肖穎已經不能確定那個不斷發出蜜糖般呻吟的人是不是自己了。他只能感覺到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快感驚濤駭浪般席捲而來,拍擊著殘存的理性,模糊著原本清醒的意識。身體彷彿被團團白雲圍繞,滑滑的,濕濕的,軟軟的。天空是那樣的藍,讓人暈眩,大海那樣的遼闊,讓人——屁屁好痛!
「你在幹什麼?」肖穎被身後的劇痛喚回意識。
「如你所見,插進你身體裡並在艱難地忍著不動,等待你這裡的適應。」用手指揉揉兩人相連的地方,原東詳細地解說道。
「不是說我在上面嗎?」肖穎欲哭無淚。
「第一次就用騎乘位會很痛的。」原東溫柔體貼地說。
「明明說好了是我插進你裡面啊!」肖穎憤怒地推著原東,想把他從身體裡趕出去。
「說好了嗎?什麼時候?」原東眨眨眼,毫不知情的樣子,「好了,不要在乎那些小細節了,現在我們一起來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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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偷來的幸福
「喂,肖肖,起床了!」
肖穎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便發現原東坐在床邊,兩手用力撕扯著他的臉頰。
「你幹什麼!」猛地轉個身,引來身下一陣疼痛,肖穎不得不想起了前一天晚上悲慘的遭遇: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明明處心積慮要在上面的,結果還是自己被壓在下面做了。
「起床了,要遲到了。」原東站起身來把肖穎從被窩裡往外拉。
「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肖穎縮回被子裡,揮著手趕原東出去。
「我出去你就會繼續睡的,快起來!」
「我不會的,我真的不會的。」肖穎被原東看到有些心虛,「頂多就是再睡一分鐘,一分鐘後一定起床。」
「請問這是第幾個一分鐘了?」原東拒不上當。
「好啦!起床就起床。」肖穎認命地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際,茫然地左顧右盼,尋找著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呢?」(昨天被某只禽獸撕掉了)
「還是不要穿好了!」原東看著肖穎胸腹間密密麻麻的吻痕,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哇,色狼啊!」肖穎抱著被子滑到床下躲閃過撲上來的原東。
「做都已經做過了,不要害羞啦!」原東想到一個「好主意」,「不如我們請假,今天都不要去學校了,在家裡好好過癮吧?」
肖穎暈倒:「有人因為這樣的理由而不去上學嗎?再說請什麼假,病假?事假?」
「都不合適,我看還是請婚假好了。」原東出謀劃策。
「我不要,我要去上課,我現在就起床去學校。」
「想上課也行,現在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來做一個早間運動!」原東把肖穎拉回床上,肖穎奮力掙扎,吵嚷不住……
「彭彭彭!」是砸門的聲音,哈得斯隔著門板大叫:「一大清早的,不要刺激我脆弱的神經!」開玩笑,昨天一晚上都做啊做啊,叫啊叫啊,他原來是想好好睡覺來著,誰知雙耳聽力太好……
幾分鐘後,肖穎穿著原東的衣服坐在飯桌上吃著原東準備的早飯:「哦,一會兒先回宿舍讓我換件衣服吧!」
「穿我的衣服就很好啊!」因為過分寬大的緣故,胸前露出一大片——果然「很好」!
「穿這樣去學校會被別人看光光的!」談判高手肖穎一語中的。
「快吃,我們趕緊點,希望不會遲到。」原東狼吞虎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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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穎的幸福生活就這樣拉開帷幕,每天早晨被原東從被窩裡叫醒,吃原東做的早餐,坐原東的車子一起去上學,中午再坐他的車子放學回家吃原東煮的午餐……當然晚上要被原東壓倒在床上。除了最後一點在執行中有可能發生爭奪主攻權的爭鬥,我在此們忽略不計以外,肖穎的甜蜜生活就這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最先對這種生活模式提出置疑並出手搗亂的人不是肖穎,當然也不是原東,甚至不是宙斯,不是范依然,而是可愛哥哥哈得斯!在連續N個夜晚都不得不被隔壁房間的撞擊聲、呻吟聲、粗喘聲……攪得無法入睡後,哈得斯終於決定破壞隔壁「小夫妻」的正常性生活。他巧妙地支開原東,以知心大哥的形象出現在肖穎面前,一陣「教育指導」後,滿意地看到肖穎蒼白著臉,不能發一言。
這天晚上原東像往常一樣爬上床要求做愛時,肖穎臉色慘白地拒絕道:「絕對不行!」
「為什麼?」
「因為,因為……」肖穎胡亂找著理由,「因為馬上要期中考試了。」
「那今天白天你參加的那個叫什麼考試?」
「啊,那……那也叫期中考試。」和戀人在一個學校,又在一個系裡,果然是有害處的。
「怎麼了?」原東躺在肖穎旁邊,伸手把他攬進懷裡,極盡溫柔地關心,「那裡痛?」
「不是。」都做了那麼多次你現在才問人家痛不痛,不嫌太晚了嗎?
「那是為什麼?你不喜歡我抱你?」原東不可置信地問,難道這些日子的熱情都是假裝的?那樣的話演技也太厲害了點吧?
「也不是。」肖穎把臉埋在原東溫暖的臂彎裡,忽地把摟著原東的手收緊,「東東你不會那樣對待我吧?」肖穎鼻子一抽一抽的,進入哭泣準備狀態。
「哪樣?」原東驚訝,什麼大事還值得一哭?
「就是像那樣!」肖穎說不出個所以然,「哈得斯哥哥說小攻都會那樣做的,一開始先溫柔的對待,給一點甜頭,然後就開始那樣做!」
「哈得斯說的?」原東皺著眉,「到底是哪樣做?」
「就是拿蠟燭啊,皮鞭子……會流好多好多血的那種,會死的……東東我不喜歡那樣做。」肖穎回憶著哈得斯給他看的A片中血肉模糊的恐怖場景。
啊?哈得斯不會是拿了重度SM的A片來嚇他的肖肖吧!哈得斯在搞什麼鬼?
「你為什麼要嚇他?」原東質問哈得斯。
「還不是你們一直做,吵得我都休息不好!」哈得斯覺得自己是受害最深的人。
「意思是你還偷聽我們做愛?」原東瞇起眼,「這麼慾求不滿?」
「我也不想聽啊,是你們聲音太大!」絕對不是他的責任。
「臥室的隔音材料非常好,你不用神力的話就算我們喊救命你都不會聽到的!」原東無奈地說。
看著原東篤定的表情,哈得斯懷疑地抓抓頭:「難道真的是我慾求不滿下意識用神力偷聽?這樣也太卑劣了吧,完全不可能是我這樣的人做得出來的啊?」
原東不理他,逕自走開,順便建議道:「去找他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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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真命的王妃
「東東,哈得斯哥哥今天又不回來麼?」肖穎嘴裡塞得滿滿的,口齒不清地問。
「看樣子是,過了吃飯時間還不回來,一定是和宙斯在一起。」原東看看表,得出結論。
「哦……」猶豫一下,肖穎還是忍不住問,「哈得斯哥哥和那個惡魔在一起,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宙斯一向都被哥哥掌握在手心。」
「這樣啊。」肖穎不再多問,「下午教師開會說了什麼?」總不會是系裡又要檢測學生素質,鬧幾場考試解悶吧。
「一人發了幾張音樂會的門票,說什麼提高教師文化素養。」原東毫不在乎地說。
「音樂會?」肖穎很感興趣地說,「聽起來很高級,發了幾張票,我能去嗎?」
「倒是發了好幾張,不過我們不要去了吧,早點睡覺不是更好?」原東熱切地注視著肖穎。
「我們去看音樂會吧,睡覺很無聊啊!」肖穎想去聽音樂會。
「是小提琴獨奏會,那麼高雅的藝術,你一定會覺得比睡覺還無聊的。」原東實話實說。
「我一定要去!」居然侮辱他的欣賞水平,不去不行了。
「好,去,你不要後悔,演奏會中途不許退場的。」
演奏會現場,肖穎在表演開始不到十分鐘便靠在原東肩膀上睡著了,理由是學校發的票太爛,不是前面幾排,根本看不清台上的人。原東則很陶醉地欣賞著小提琴悠揚的旋律,陷入回憶中——前世的安蒂乃朵芙琳也可以用小提琴拉出讓人安神養性的優美樂曲。
演奏會接近尾聲,台上的那位英國紳士朝觀眾席欠一欠身,用優雅的英語介紹一位特別嘉賓出場,是他的名叫瑪麗安娜的獨生女。
原東知道音樂家們常常會利用自己的演奏會介紹自己的弟子或親眷出場演出,除了給他們一個表演的機會、擴大知名度外還可以調節演奏會現場單調的氣氛。他整理一下蓋在熟睡的肖穎身上的衣服,等著鑒賞這位客串演奏者的實力。
人還沒有出場,樂聲先傳了出來,原東身形一震:為什麼會是這樣熟悉的音色?等到演奏者瑪麗安娜緩緩地走到台前時,原東訝異地望向自己身邊的肖穎。肖穎的身上同往常一樣,散發著他的王妃安蒂乃朵芙琳的「神氣」,明明是安蒂乃朵芙琳沒錯,可是台上的那個人怎麼解釋呢?
台上的那個叫瑪麗安娜的女人和安蒂乃朵芙琳長得一模一樣,有淡黃色卷卷的長髮,水藍水藍的眼睛,而她所演奏的音樂,是自己幾百年前就耳熟能詳的調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原東的目光不經意地瞟過肖穎臉上的長疤,他一直以為這條疤是安蒂乃朵芙琳強行違背自己應有的性別,執意要變為男身所留下的刻印,然而如果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呢?如果是為了懲罰不應具有的神力灌注於身體而留下的印記呢?
鼓掌聲雷鳴般地響起,肖穎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問:「完了嗎?」
「是的,戲終於演完了。」原東冷冷地回答。
沒有注意到原東的異常,肖穎問:「演戲了?不是只有拉琴嗎?有好戲看你怎麼不叫醒我?」
「沒必要,因為已經結束了。」原東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肖穎的下巴使他對上他的眼睛。
「痛,痛,放手啊!」肖穎不理解原東冰冷的眼神,不過是在自己吵著要來的演奏會上睡著了,有必要這麼生氣,生氣到使用家庭暴力嗎?
「你為什麼要騙我!」隨著憤怒的質問,是清亮的耳光甩在肖穎的臉上,「你根本不是我的王妃!」
順著原東的眼光朝台上看去,肖穎終於明白了原東暴怒的原因,那個真正的王妃活生生的站在舞台中央牽著一個男人的手在鞠躬謝幕——長得和前世一模一樣!
肖穎隨著人潮走出了演奏廳,並不時回頭看一看,原東並沒有追出來,他要留下和他真命的王妃在一起吧?明明早就預見了這樣的結局,明明早就和自己說好了的,自私的霸佔他到這一刻來臨時,握著曾有的即使是偷來的甜蜜不再奢求,大大方方地祝福他們這天造地設的一對……
果然還是做不到嗎?果然還是貪心地乞求永遠?果然還是壞心地期望他們永遠不會相遇?或者是內心裡曾有過這樣天真而僥倖的念頭,以為即使是遇見了真正的小安,原東還是會笑著揉亂他的頭髮寵溺地說「還是最喜歡你」……
頭頂傳來溫柔的撫慰,是一隻大手在揉著他乾燥的頭髮——
「肖肖,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這樣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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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溫柔的男人
肖穎戰戰兢兢地坐在沙發上,不時警戒地用眼角瞟一瞟對面沙發上金髮男人的表情和動向。一隻溫暖的大手摩在他的頭髮上,身旁是大手的主人,他正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安慰肖穎:「哥哥可是你最最親密的人哦,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找哥哥還能去找誰呢,你就放心地住在這裡……」
「可是這裡是我家吧!」對面的金髮男人終於忍不住說。
「我讓你開口了嗎?連你本人都是我的,你的家當然也是我的!」哈得斯仰起頭,換上無敵大嗓門吼叫道。
「你說得對,都對。」宙斯很沒底氣地說,卻用凶狠的眼光警告肖穎不能住進來。
「啊!」肖穎被宙斯的眼神秒殺,結結巴巴地說,「我回宿舍住就好了,我不想住在這裡。」
很溫柔地看一眼露出滿意微笑的宙斯,哈得斯站起身來,拍一下手說:「說得對啊,肖肖,我們這樣住在別人家,很容易被人家討厭的。這樣好了,哥哥和你一起去住旅店,不過我沒有多少錢,我們擠在一張床上你不會介意吧?」
肖穎求助地把臉轉向宙斯:老大,我該怎麼說?
宙斯早就沒有給肖穎暗示的閒情雅致了,他狠狠地瞪著肖穎「建議」道:「你們還是住在這裡比較好,不用花錢還有人煮飯,肖穎你也願意住下來,是不是?」
宙斯的眼神在說:「你要是敢說不我立刻就要你好看!」,肖穎打著冷顫,屈服地點點頭。
收到滿意的效果,宙斯立刻換上五星級賓館的服務員都自愧不如的甜美笑容對哈得斯說:「哥哥也住下來,好不好?」
「嗯,看在肖肖的面子上,我就委屈一下了。」哈得斯重新坐下,似乎覺得嗓子有些干地輕咳了兩聲。
只見宙斯慌忙起身去廚房倒了橘子水來捧到哈得斯臉前,哈得斯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就重又遞給宙斯,抱怨道:「太酸了,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混的,連個橘子水也不會調……」
接下來哈得斯又由調橘子水聯想到煲湯,由煲湯又聯想到做火鍋,由做火鍋聯想到做人……噼裡啪啦地數落著宙斯。宙斯在一旁很乖地聽著,並不時點頭稱是。
肖穎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是什麼狀況?那個點頭哈腰的和宙斯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請問,你真的是宙斯嗎?」肖穎忍不住問,忘了脖子是很脆弱的東西,隨時會和腦袋說再見。
沒有回答,只有惡狠狠的注視——嗚,不用再問了,這個眼神……你是真的宙斯沒錯!
於是肖穎在哈得斯的熱情邀請及宙斯的強制脅迫下住在了宙斯的家裡,早上被鬧鐘叫醒,吃宙斯做的早飯,搭公車去上學……系裡偶而會有同學問原東去哪了,肖穎就淡淡地答「去英國參加什麼交流會了」。因為肖穎依舊住在宿舍以外的地方,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和原東決裂分手的真實景況,同學們仍舊把肖穎和原東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一對,把他們的現狀看成是生活中不得不出現的短暫離別。阿丹還以過來人的口氣善意地知會肖穎說久別重逢後會有異常強烈的做愛需求,請肖穎做好心理和生理兩方面的準備……
肖穎淡淡地,思考著原東回來後自己要用怎樣的說辭來向朋友解釋兩人分手的原因。說原東在國外開交流會時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了?這樣說對原東未免有些不公平,因為他現在捨棄的自己才是「新的」,不顧一切前去追尋的那個才是「舊的」,而且是他命裡注定的配得上他尊貴身份的王妃。
在一個人的時候,肖穎又喜歡拿出那條爬滿了銅綠的銅製項鏈,打開項墜凝視那張發黃的畫像。等從Q大畢業以後,自己就只能靠這張其實並不太像的畫像來思念這個永世難忘的人了吧?或許不是,或許他追到小安姐姐後不再回來,兩人一起在英國生活也不一定……那樣的話自己也許永遠也不能再和他見面,不能再看他一眼了吧?
肖穎忽然覺得害怕起來:哪怕是遠遠地偷偷地看他一眼都不可能了,而且是從現在開始已經變為不可能了。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可以讓自己在不知道那是永訣的條件下浪費了機會,卻在事後才殘忍地宣判那是最後一眼呢?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如果早知道不能再多看他哪怕是一眼的話,自己絕不會那麼快地轉過頭去,一定要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把那一刻的他的臉連同太陽光折射的角度一絲不漏地記在心裡,封存在最最寶貴的角落……
「哈得斯哥哥,你醒著嗎?」敲敲右手邊的哈得斯的房門,肖穎輕輕地問著。
一陣開門的聲音,哈得斯衣衫凌亂地從左手邊宙斯的房間裡探出頭來答話,「肖肖,有事嗎?」
「是的,我想向你借錢,我要去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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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獨一無二的白癡
風風火火地辦好了出國旅遊的事宜,肖穎在原東離開兩周後坐飛機隻身來到英國。走的時候很倉促,只是覺得不能就那樣忘了他,不能就那樣說再見,其他的具體事宜一點也沒有多想。無計劃出遊的結果就是——徘徊在英國的十字路口,不知所以然……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英國這麼大,原東在哪裡肖穎根本就不知道。
肖穎一走出機場就被好幾個黃毛老外圍住,利用自己極度蹩腳的英語,並結合老外手中的宣傳單和他們極盡誇張的肢體語言,肖穎隱隱約約明白了他們是要介紹飯店給他住。肖穎用他那英國人不太聽得懂的英語瞭解了飯店的價格和區位後,胡亂選了一個看起來長得最順眼的老外去住他推薦的飯店。自己應該是拿了很多錢吧,畢竟哈得斯給他時,宙斯的臉都綠了……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小安姐姐和小安姐姐的音樂家老爸!肖穎躺在飯店裡豪華的大床上,盤算著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肖穎每天去買娛樂雜誌和各類報紙,希望可以在上面看到小提琴演奏會之類的消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在國外舉辦過音樂會的緣故,小安姐姐她老爸在報刊雜誌上並不怎麼活躍。
肖穎無法,想到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愚蠢的辦法——站在路邊期待老天讓他們碰面。於是肖穎每天早早起床後就站在附近的一個路口處(走遠了怕回不來),睜大眼睛從來往的人群中尋找原東。其實這很難,因為一向很耀眼很特殊的原東現在不是混在一群黑髮黑眼的中國人之中,他現在是混入一群和他一樣的金髮藍眼的人中間。幾天下來,原東沒找見,肖穎的眼睛已經快瞎了……他已經決定事情再沒進展就買機票回國了,因為錢多少還是得給宙斯留點。
這天,肖穎在夜幕降臨後轉身返回飯店,由於連日來持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戒備緊張狀態,肖穎疲憊的神經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輛車正在拐彎。
「吱嘎!」是急剎車的聲音,肖穎眼前一暗,昏迷過去……
「肖穎,你醒了?」緩緩地睜開眼睛,肖穎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嗎?」一旁護士打扮的人關切地問,肖穎定定神,發現眼前人赫然正是好久不見的范依然。
「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肖穎搞不清狀況,動一動身體才發現腳好疼,不能動彈,「我的腳怎麼了?」
「你被車撞了啊,還好只是傷到腳,沒什麼大事,這裡是醫院,英國的醫院。」范依然條分理晰地講解道。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自己被車撞了,當時還以為死定了。
「你怎麼在英國?」肖穎問。
「和你一樣的理由啊,尋找自己所愛的人,我已經在這裡做護士了,遲早追到她!」范依然樂觀地說。
「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裡?」肖穎奇怪,難道是原東告訴她的?不可能,沒理由告訴自己的情敵這些事。
「我在中國看演奏會時看見她了,學校發的票,本來我不去的,幸虧去了。」范依然回味著與所愛的人的美好重逢。
「對了,」抬頭看看表,范依然接著說,「應該差不多了,你馬上就會見到你最想見的……」
「人」字還沒出口,病房的門便被很大力地打開了,肖穎定定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怎麼可能?原東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穿著病號服!
某種看過千遍的小說情節迅速浮現在肖穎腦際——身患絕症的主角為了不讓自己深愛的人傷心,假裝與他分手,其實遠度重洋到外國治病,孤獨地了卻自己所剩無多的生命……
想到原東就快死了,藥石罔效,肖穎的眼淚刷刷地落下來,原東坐在床邊,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一看見原東出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肖穎便猛地摟住原東,心裡想著:在他掙脫前我還能抱他一會,半分鐘也好!
好一會過去了,原東並沒有推開肖穎,反而是伸手摟住了他,於是,肖穎得寸進尺地問:「在你走之前,我能留下來照顧你嗎?我一定不惹你生氣,你不想看見我我也可以蒙上臉的……」
蒙面超人?原東不解地盯著肖穎喋喋不休的嘴唇,等不及他說完便狠狠地吻下去……
「碰!」門又被大力地打開了,頭髮卷卷的小安瞪大天真的眼睛站在門口,在她身後的范依然藉機攬上愛人的纖腰:「我說讓你先敲門你偏不聽!」
「你說的是不敲門的話會有好戲看,你是這麼說的吧?」
「那還不是差不多!」
就這樣,肖穎和原東都留在了英國的醫院裡養病,肖穎是腳受傷,原東呢?當然不可能是絕症了,事實上他是得了很奇怪的「暈船綜合症」——和小安一行人從中國坐船到英國後,便不停地拉肚子!
「明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你得了什麼病?」肖穎在原東懷裡,忍不住問,一直不肯說害人家以為他是真的得了絕症,結果其實是肖穎來醫院三天後就好了的拉肚子病。
「哦,這個,你不覺得身為海王還暈船實在有損形象嗎?」原東無奈地說。
「確實是很丟人,回去後一定要告訴哈得斯哥哥!」肖穎不管原東頭上冒出的黑線,繼續下一個問題,「你怎麼不和小安姐姐在一起?」明明當時那麼生氣,為什麼最後還是決定選擇曾欺騙過他的自己呢?
「唉,有什麼辦法,我也為自己感到悲哀啊,誰讓這世界上沒有別的人能像你一樣白癡得恰倒好處,讓我離開一秒種就忍不住想念啊!」
「那你是愛上我了嗎?」肖穎怯怯地問。
「是啊,因為你是白癡啊!」原東一臉好像是很無奈的樣子。
「那我一直這樣白癡下去吧,你不許變心喜歡別的白癡哦!」肖穎攀上原東的脖子。
「嗯。」原東低頭輕吻著肖穎的眼皮,眼前的人是自己付出了過去從沒付出過的真心全力在愛著的人,他到底是誰,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當時會那麼生氣只是不能接受他欺騙了自己這件事而已。
「對了,聽范依然說你帶了很多錢出來啊?」
「是宙斯的錢,哈得斯哥哥給我的,就這麼多!」肖穎從枕頭下摸出錢包打開來給原東看。
原東看著錢包裡花花綠綠的大鈔,立即決定:「等你腳好了我們在歐洲各國旅遊一圈再回去!」一定要把宙斯的錢全花完。
中國,宙斯連打N個噴嚏,引得一旁的哈得斯緊張地問:「怎麼了?可別感冒了啊!」
宙斯一陣激動加感動——果然哥哥是最溫柔的人!
「你要是病了誰給我做飯吃?」=_=|||

(-THE END-)
最後的小影的話:希望看過文的大大們明白純潔的愛情裡沒有誰配不上誰的問題,也沒有什麼是注定的東西,在自己的所愛面前,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可以去爭取,就永遠不要提什麼放棄。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永遠不受控制,但我們曾經努力過,這也夠了。
那,放手大幹一場吧,尋找屬於自己的那個獨一無二的白癡,或者心甘情願地去做某人的白癡,和他一起,就這樣一直幸福地白癡下去……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沒有你們偶就沒有填坑的動力,感謝大家喜歡肖穎,喜歡原東(貌似米人?),喜歡哈哈,喜歡宙斯(有人吧?啥米?沒有?——迴旋驚雷!)……
小影期待再寫文再與大家一起交流的日子~~~~~~
每次完坑總是依依不捨,多情的小影啊~~~~~~~~~~~~~~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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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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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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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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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為你感到.....可憐(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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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舞夢買六合彩幸運中得三等獎, 獲得獎金現金30Ds幣.


海神還真癡情阿!!
不過找老婆得靠眼睛,
不是"神氣"啦!!
不過...
就算不是靠"神氣",
你也得注定跟肖肖在一起啦!!
誰叫你們是....
天生一對!!  

這篇文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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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很慘呀!
真想懹那個海神傷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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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變成如何,  只想與他相遇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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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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