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身份
隔了這些天再見到父皇,我突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心中百感交集,他終究是我永遠得不到的月亮啊!我把奏折放在他床邊的桌子上,深深地看著他,心裡傳來隱隱約約的痛苦,還是有點不甘心啊!居然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放棄了啊!不過,即使不甘心我也不後悔,我會用我以後的人生專心的愛著冷羽的。從現在開始,他已不再是我的父皇,不再是我追求的人,只是我效忠的君主。
我下定了決心,轉過身就要離開,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父皇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正拉著我的胳膊,高深莫測地看著我。我心中一陣恐慌,僵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正蒙著面。我不知是不是應該抽回手跪下,於是結結巴巴的說:"皇......皇上?微臣叩見皇上!"
父皇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把我拉到他身前,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他身下,拿開了我的面罩。我徹底驚呆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映,只是呆呆地看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俯身吻著我,靈活的舌不停的挑逗著我的舌尖,劃過我的上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雖然氣息不太一樣,可是這樣的挑逗方法,唇舌這樣熟悉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冷羽正在吻我一樣。我覺得我好像是把冷羽看成了父皇一樣,一時間我有點混亂。我疑惑的問:"是冷羽嗎?"
"終於認出來了嗎?"父皇一邊吻著我的耳垂,一邊氣息不穩的說。這聲音雖然是父皇的聲音,但這語氣,語調還是有著冷羽的感覺。
"冷羽,為什麼你會是皇上?"我拼命壓住上升的欲望,企圖把事情弄明白。
他一邊脫我們倆的衣服,一邊在我的頸上不停的啃咬著,發現我沒有反應,才淡淡的說:"叫我羿寒,冷羽只是我喬裝的身份。"
聽了他的話,我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既有受騙上當的氣憤,又有他們是同一個人的慶幸,還有一些擔心他在玩弄我的恐慌。我突然覺得好害怕,冷羽原來一直都只是虛構的一個身份,那麼他的情意是不是也是虛構出來的呢?
我正這麼想著,胸前的突起卻忽然被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然後慢慢用牙齒細細磨著,手更是覆在我的下身上,忽重忽輕的握著。我忍不住痛呼出聲,隨即沉醉在他的挑逗下。這種手法好像是上次我用過的呢,這麼刺激的感覺他居然還記得點我的穴道,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
突然,他放開了我,我頓時覺得不上不下的很難過,於是貼近了他,蹭著他的胸膛。他沒有繼續挑逗我,只是在我的耳邊吻了一下,然後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我驚愕得睜大眼睛,全身的欲火都被這句話給褪得干干淨淨。他發現我的身份了?還是僅僅是在套我的話?我心中轉了好幾個彎,臉上卻很驚訝無辜地看著他,鎮靜的問:"真實身份?微臣愚鈍,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話一說完,我覺得空氣都像是結冰了,父皇很憤怒地看著我,眼裡的寒光仿佛要把我撕裂。我害怕地看著他,心裡充滿了恐懼,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砍頭了?他忽然重重的壓住我,用力的吻著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輕易的挑起了我的情欲。
我閉上眼,感受著他暴風驟雨般的吻,心裡由驚恐變成了滿足,我一直愛著的父皇正在吻我。下一秒,我的身後突然被貫穿了,一陣強烈的劇痛從那裡傳來,我張口要叫,卻被他的唇給堵住。我剛剛適應,他就已經在我體內抽動了,不停的撞擊我體內最敏感的地方。我緊緊地抱著他的肩,急促的呼吸著,痛苦的感覺才稍稍舒緩,強烈的快感就竄了上來。
我向上貼著他的胸膛,牙齒咬住他的肩,壓抑著呻吟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我的欲望終於達到了頂端,低吼了一聲就射在了父皇的小腹上,然後就軟綿綿的倒在床上。父皇緊緊抱住我,沖撞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快速,然後終於射進了我的體內,而我也疲憊的沉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唇上傳來一陣濕熱的觸覺,後穴也好像正在被擴張,四周好像都是熱水。緩緩睜開眼睛,父皇絕美的面容就在眼前,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萬分柔美,身體一半沒在浴池裡,在霧氣的蒸騰下顯得萬分誘人。他的右手手指正放在我的後穴裡,大概是在幫我清理。我呆呆的望著他,頓時覺得口干舌燥,臉一下就紅透了,真的很想把他壓倒。
他伸出左手扶著我的臉蛋,目光很溫柔的看著我,突然問:"為什麼一直要隱藏真正的容貌?"
我渾身一震,心裡一陣驚慌,臉上的人皮面具居然被他拿下來了?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呢?而且,他知不知道我是鳳天翎呢?我不解的問他:"你什麼時候看出來這面容是假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問我:"為什麼不回宮?"
我不由得僵住了,他知道我是他兒子了?也對,這面容幾乎和他一模一樣,認不出來才有鬼呢!那麼,他還會和我在一起嗎?我們這樣可是違反倫常的啊!
"為什麼不回答?"他的聲音透出怒氣。g
你還不是一樣隱藏身份,干嘛只問我。雖然我在心裡不服氣的反駁,但是,就算再給我九個膽子我也不敢說出口的。不敢徹底惹他發火,我只好悶悶地說:"外面比較逍遙自在。"其實真正原因是吃他的醋,不過我不敢說。
接下來,我們都沉默了,我滿肚子疑問都不敢說。他也沒有說話,只是把我翻了個身,專注的幫我清理。我有點窘迫,那地方被他看著,心裡感覺很不自在。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背脊上,引起我一陣酥麻。一不小心,他的手劃過我最敏感的那裡,我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他動作一停,然後急切地在我的背上落下了一連串的熱吻,手也抽了出來握住了我身前的炙熱。我嘴裡發出了細碎的呻吟,前方一下就硬了起來,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的撩撥我的情欲。
他的吻忽然變得劇烈起來,還帶上了噬咬,粗大的欲望地在我的後穴口,接著熱水的潤滑,慢慢的推了進去,速度慢得磨人。我用手低著浴池,無助的輕喘,嘴裡不住地叫著"父皇"。
"叫我羿寒!"他突然在我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沙啞著嗓子說,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欲望。
"羿寒,羿寒!"我毫無意識的低喊著,頭腦已經不能思考,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更多。
毫無預兆的,他快速的律動起來,不斷地在我體內沖撞。我無意識的扭動著腰,配合著他,迎接著他,完全迷失在激情之中......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父皇不在,身上穿了一件皇子的裡衣,諾大的宮殿裡居然只有我一個人。想了想昨晚,我心裡湧上一陣甜蜜和憂傷。甜蜜是因為冷羽居然就是父皇,而我也終於和父皇在一起了;憂傷的是不知道父皇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在一起,是不是再也沒有冷羽的存在了?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沉入了自己的思緒,連父皇回來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清冷的聲音傳到耳邊,把我喚回現實。我仰起頭,正好看見父皇美美的臉蛋,心跳頓時停了一下,然後劇烈的跳了起來,臉上也開始發燒。難怪有句話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天天對著這樣的美人,對心髒可是一種考驗啊!
"那個,奏折看了嗎?"我突然想起了來這裡的目的。
"看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心裡有數。"父皇淡淡地說。
"微臣遵旨。"我心裡一陣失望和受傷,原來是我自作聰明了。
"這些銀子在瀝州平陽王那裡,證據已經搜齊了,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一切都布置好了,你不用管。"他看了我一下,突然就說了這麼多。
我驚訝得抬起頭,不知道可不可以當成是他在向我解釋。他好像是不好意思一樣別過了臉,我忍不住微微的笑了,心裡突然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冷羽還在我身邊的!
"哎呀,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呢!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啊?"一道低柔嬌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語氣充滿調侃。
重回皇宮
這魅惑人的聲音好熟悉,我抬起頭望去。一身藍衣的常夕淺笑著走了進來,隨隨便便行一個禮就讓人覺得風華絕代。這就是天生的魅力吧!沒有人不會為他的魅力傾倒,難怪父皇會對他這麼喜歡呢!
我的心裡又開始酸了,那晚上的事我還沒忘記呢,如果我沒打擾到他們,他們肯定很快就上床了吧!還有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吻!我垂下眼睛,不想讓人看出眼裡的傷心,忍著身後的刺痛,起身下床就要下跪。
父皇突然抱起了我,讓我坐在他腿上。我微驚的抬起頭,他沒有看我,只是冷冷地盯著常夕說:"你來干什麼?"
"我當然是過來看看你的小寶貝啊!"常夕說著走了過來,調笑著伸手想摸我的臉蛋,卻被父皇攔住了。他微微驚訝的挑起眉,一臉促狹地說:"哎呦喂,醋勁好大哦!也難怪啊,小寶貝多漂亮啊,比那年彈筝的時候還要漂亮呢!真是搞不懂了,同樣的一張臉,長在小寶貝身上這麼漂亮可愛,長在你身上怎麼就這麼無趣呢?"
他說這話的語氣好像是朋友之間的調侃一樣,可在我聽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感覺就像情人間的吃醋一樣,說的全是反語,好像在責怪父皇被我迷惑了一樣。聰明人都會用誇耀情敵來引起情人的愧疚,他也是在這麼做嗎?而且,他和父皇說話都不自稱臣妾,只說你我。父皇這麼寵幸他還和我在一起干什麼?
我越想越悲傷,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忍受不了他們之間的親昵,於是掙開父皇的懷抱,忍住不適跪了下來,冷漠地說:"微臣身體不適,告退!"
說完之後我站起身就往外走,卻又被抱住了,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鬧了。"
別鬧了?我全部的怒火立刻被這句話點燃,心中一陣悲憤,原來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個只會胡鬧的孩子!我憤怒的抬起眼,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冷漠決然地說:"微臣告退,請皇上放行!"
驚訝,受傷,慌張的神色在他眼中一一閃過,他把我抱得更緊,微微帶了點驚慌地說:"別走!不會有人殺你!"
我驚訝的看著他,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什麼叫不會有人殺我?
"呵呵!笨死了!小寶貝只是在吃醋呢!"常夕毫無顧忌的笑了起來,繼續說:"小寶貝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他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種關系哦!"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常夕不是父皇的妃子嗎?
"我是郎國的四皇子,真名叫姚夕,是你父皇的表哥,來這裡是為了政治目的。這個目的小孩子就不需要了解了,反正我和他不是情人關系。"姚夕輕描淡寫地說,"前些天晚上的刺客都是你吧?那晚上我逗你玩呢,把你父皇急壞了!你們父子兩個真好玩呢!一個每晚在床上裝睡,一個以為他睡著了,就是不肯坦明身份,我看得都憋得慌!"
原來,父皇每晚都是醒著的?也對,我給了他不少避毒的東西呢!那我每天偷偷吻他的事他也知道了?想到這裡,我臉上就一陣發紅,尴尬得要命。父皇又把我抱在了他的腿上,我順從的靠在他的胸前,頭悶在他懷裡不敢冒出來。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一聲響了,我的臉變得更紅了,常夕毫不客氣得哈哈大笑。父皇拍了兩下手,一會兒就有人把飯菜端了過來。突然就想到父皇在我府上使喚我的下人的時候,真是令人感歎,有的人生來就是王者啊!
自從那天之後,我就恢復了二皇子的身份,回到了我的夜輝殿。這個消息一放出來,滿朝文武都很震驚,我的外祖父見了我之後更是老淚縱橫,讓我心裡著實愧疚了一陣子。早朝我也不去了,也沒幾個人知道狀元就是我,我干脆辭了官專心做我的皇子,反正我還沒成年。而且,拜父皇所賜,幾乎每天早晨我都起不來。
拜訪我的人蠻多的,動不動就有人邀請我去什麼宴會請我奏上一曲。太子和兩個皇弟也經常找我聚會,我和他們沒多少共同語言,能推掉的都推掉了。沒事的時候我都喬裝出去和孟軒他們會面,一起聊天拼酒。
讓我詫異的是,孟軒和焦轅兩個又開始打起來了,每隔一天就來一架,京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他們兩個不和。我還以為他們已經開竅了呢,是我想錯了嗎?
某天孟軒沒空的時候,我好奇地問焦轅打架的原因,他紅透了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扭捏地告訴我:"其實是為了決定誰在上面。"
我頭上忍不住掛滿了黑線,就為了這個原因?我好奇的湊近他耳邊輕聲問:"在上面的滋味究竟怎樣?"
他興致勃勃地說:"棒極了!要不然我們干嘛費勁去爭?"
我望著他神采飛揚的臉,一時無語,心裡不禁想象著如果父皇被我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樣的光景,一定很誘人吧!
這時,焦轅神色猶豫地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可是感覺不應該瞞著你,是有關冷叔叔的。"
有關冷羽的?不就是有關父皇的嗎?我詫異的問:"冷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快說吧!"
"那天我看見他和一個姑娘很親密的走在一起,還一路笑著討好她,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那天的感覺都不像冷叔叔呢!"焦轅疑惑的看著我。
我的注意力全都被第一句話給吸引住了,父皇和一個姑娘很親密的走在一起?我不想相信這是真的,這種事明明不可能發生!可是焦轅他不會騙我,我心裡充滿了不信和恐慌,父皇不會是這樣的人不是嗎?可是焦轅看到的也不會是假的,如果他不那麼肯定就不會告訴我了。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疑神疑鬼,可是心裡又忍不住懷疑。畢竟,父皇他從沒說過喜歡我,連一句明確的表示都沒有過!
回到夜輝殿後,我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問父皇究竟是怎麼回事。晚上,父皇照舊來到了我這裡,抱住了我。我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卻聞到了他身上不屬於他的香氣。一時間,心中湧上了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受傷的感覺,下午的疑問自動解答了,一定是真的!
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低吼道:"滾開!別用你碰過別人的手碰我!髒死了!"我狠狠推開了他,不想看他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低著頭沖進了自己的寢宮,倒在床上。
心情剛平靜下來,我就開始後悔了,說這樣的話真傷人啊!他一個皇帝肯定沒被這樣罵過吧!這回真的不能挽回了吧!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受他有了我之後還碰別人!難道我和他其實不適合在一起嗎?不過,我們也不是正式在一起吧,頂多算是床伴而已。應該放棄嗎?原本就不該在一起吧!這樣的事本來就違反倫常,他一國之君不能落下這樣的把柄。我如果繼續和他在一起只會害他!可是,我真得好不捨!不捨得離開他的溫柔!
我就這樣一邊不停地想著放棄,一邊又不捨地流淚,心裡很矛盾。身後好像傳來一聲輕歎,一雙溫暖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我,一陣沐浴後的清香從身後人的身上傳來。
我詫異的回過頭,父皇正專注的看著我,頭發濕濕的,身上也僅穿了一件單衣。他伸手擦著我的眼淚,道:"剛才珊妃過來纏我,我已經處罰她了,並沒有碰她。"
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引得我心裡又酸又疼,眼淚不住地流了出來。我翻過身撲在他懷裡,忍不住問:"父皇,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聽了我的話,他怔了一下,隨即惡狠狠地吻住了我,好久才把我放開。然後,帶著怒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是我的兒子,如果不喜歡你,怎麼會和你做這樣的事?"
我心裡湧上一陣甜蜜,然後又想起了焦轅的話,忍不住又有點懷疑,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他。想了一下,我又說:"我不相信,你必須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他問。
"我想要你!"我直接了當地說,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他微愣了一下,眼睛不易察覺的掃過我的下身,神色微微有點疑惑。我頓時一陣火大,他這是在懷疑我那裡的能力嗎?雖然那裡確實是有點小,可是該有的能力也不會少的啊,況且我才十三歲,還有發展的空間!我咬牙切齒地問:"到底答不答應?"
他臉上閃過一陣笑意,然後柔順地躺在了床上,微微側著臉,視線停留在我的臉上。人前的冷意和威嚴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顯得風情萬種。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狠狠撲到了他身上......
逍遙天下
早晨,我腰酸背痛地起來時,太陽都已經掛得老高了。一想到昨晚就覺得心裡不服,我確實嘗到了父皇美好的滋味,也體驗了一下男人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同樣是男人,我不管是攻是受做完後都沒力氣,父皇就算做受卻依然有力氣再把我吃干抹盡?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可真夠懶的,這麼晚才起來!"冷羽從殿外走了過來,聲音卻充滿了調侃。
"父皇?"我有點疑惑,什麼時候父皇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真的很不對勁!
"我可不敢當!我該叫你什麼呢?方大人還是二皇侄?"冷羽的臉不再有冷意,而是一臉促狹的笑容,真怪異。
"皇叔,您為什麼裝成冷羽的模樣?"我問道。
"我在民間的身份就是冷羽,皇兄只不過借著我的身份行走江湖。"這家伙一臉得意洋洋。
原來這家伙才是真正的冷羽啊!我看著他這副表情,額頭上忍不住直冒青筋,這個人的存在完全就是為了破壞父皇的形象的!
就在我的拳頭忍不住要落到這個"冷羽"的身上時,他突然邪笑著問:"皇兄的滋味怎麼樣啊,方大人?"
"你怎麼知道?"我詫異極了。
"他今天走路的姿勢很不自然呢!"他繼續邪笑,"到底感覺怎麼樣?"
真是個無聊的家伙!不過,比起不正經我可不會輸給別人!我擺出一臉陶醉的樣子道:"簡直讓人醉仙欲死啊!"
"是嗎?"z
"當然......"我剛想接著說,卻突然意識到這聲音不是眼前的王爺發出的。我僵硬地扭過頭,果然看到父皇正站在殿門外,一張撲克臉也看不出來有沒有生氣。一個穿著紫衣的女子站在他身邊,冷冷的樣子看起來很熟悉。
"殿下!"熟悉的聲音不象平常那麼冷酷,而是帶著微微的激動。
"綠绡?綠绡!"我先是疑惑後是開心地叫了起來,跳起來就要去抱她。結果還沒撲到她身邊我就被父皇給抱住了,綠绡也被王爺抱到了一邊。
"臭小子,別碰我夫人!"王爺惡狠狠地說。
我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消化這個震撼的消息。綠绡居然嫁給了這個王爺?以冷酷、無情、鐵血而著稱的禁軍第一統領綠绡居然嫁給了這樣一個渾身沒有一點正經細胞的王爺?太震撼了!這樣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綠绡看到我安全的回來,很開心也很激動,難得看到她這樣豐富的表情啊!不過,為什麼我身邊都是這樣冷酷的人呢?是磁場問題嗎?
送走了他們,我突然想到剛才我去抱綠绡父皇好像制止了我,難道他是在吃醋嗎?我湊近臉看著父皇,邪邪地說:"父皇剛才是在吃我的醋嗎?"
"閉嘴!"父皇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
我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心地笑道:"父皇吃醋了!父皇吃醋了!"
"不是叫你閉嘴了嗎?"父皇的聲音充滿惱怒。
"我剛才確實閉嘴了啊!父皇沒看見嗎?"我耍賴地說。
父皇剛想說話,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從沒見過父皇這樣笑過,這麼開心,這麼美麗,天地都為之失色。我的心魂更是完全被吸引住了,就這麼呆愣在那裡看著父皇絕美的笑顏。
父皇笑了一會兒,忽然把我抱在他懷裡,很溫柔地吻住了我,像是在輕吻他最愛的珍寶。仰著頭接受著他的吻,感受著他濃濃的愛意,我突然覺得好幸福,這一刻就算讓我用生命來換也值得了。
過了幾天,太子突然要我去廣福樓一聚,請我務必要去。我納悶的來到廣福樓的二樓,那裡整整一層就只有太子一個人,我更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剛坐下,他就開門見山地說:"你是不是喜歡父皇?你們在一起了吧?"
他怎麼會知道?那一瞬間我突然想殺人滅口,但還是按住了這個心思,畢竟沒覺得他有惡意。我語氣很鎮定地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必在我面前裝傻,我早就知道了,你從小就喜歡他!"太子的語氣充滿肯定,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子喝了一會兒酒,突然問:"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呢?"
"什麼?"太驚人了,我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我喜歡你鳳天翎!"太子又重復了一遍。
真看不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說:"你不是知道我和父皇在一起了嗎?干什麼還要說這個?"
"我只是不想什麼都不做的放棄!我不明白,我明明沒有作任何傷害你的事,也從沒做過讓你討厭的事,我一直都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卻那麼討厭我?"太子的聲音有些激動,說到後來還帶了點哽咽。
我一時無語,他確實什麼都沒做過,僅僅只是因為父皇的關注,所以我才討厭他。他最無辜,而我卻一直用那樣的態度傷害他。我喜歡的人看我如珍寶,他喜歡的人卻避他如蛇蠍。我不敢想象如果父皇用這種態度對我我會不會心碎,他卻一直在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應該這樣對他的,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應該這樣對他。父皇關注他不是他的錯,而我卻一直都不能成熟的對待。一時間,心中的歉意和後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不停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你一直都是個好哥哥!"
"其實,我只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一聲而已。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我只是不想有什麼遺憾。"太子微微地笑了起來。
然後,我們一直在酒樓裡聊天。他說著皇子們應該做的功課和一些政事以及各個大臣的嗜好或者怪癖,我則是說了一些地方上的趣聞和民間傳言還有江湖趣事以及各地的風土人情,一晚上我們聊得都很開心。
回到夜輝殿時已經很晚了。父皇在我的寢宮裡就著昏黃的燭光看奏折,美麗的面容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朦胧,那麼柔美!我在門口看著他,心中的幸福感幾乎要漲破胸膛,我鳳天翎何其幸運居然得到了他的愛!
轉眼又過了三年,我成年了,這不長不短的三年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表叔姚夕在父皇的幫助下得到了郎國的皇位。暗堡堡主解散了暗堡之後就離奇失蹤了,表叔傾盡所有的力量尋找他。平陽王造反失敗被抄家,聽說死了不少人。孟軒和焦轅舉辦了一場琉國第一對男子的婚禮,非常盛大。
孟軒卻有點小郁悶,因為他是嫁過去的那個,不過,誰叫他們孟家的男丁比焦家的多一個呢?南泉月升官升得很快,娶了我的表妹,外公的另一個外孫女為妻,夫妻兩個很恩愛,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太子哥哥娶了路丞相的女兒為太子妃,還娶了幾個側妃。綠绡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一個一天到晚沉默著,另一個一天到晚都在笑。我不禁暗歎,這就是遺傳啊!
成年禮上,我被封為了逍遙王,封地就是錦州。父皇也傳位給了太子哥哥,然後我們兩個就離宮出走了。父皇想周游整個琉國,想看看他一直以來努力治理的國家究竟是什麼樣,我當然如影隨形了。雖然以後不知道會怎樣,但我相信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
(正文完)
番外--皇帝
我叫鳳羿寒,是琉國第四位皇帝。我的父親是一位賢明的君主,可惜英年早逝。之後,我的母後也殉情而死。於是,十二歲的我順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其余的皇弟都去了自己的封地。我從小就被教育怎樣去當個明君,也沒有其它什麼想做的事情,不求建多少豐功偉業,只求國泰民安。我以為我這輩子就只會這樣無欲無求地當個皇帝,一步一步等著老死,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個牽動我所有心思的人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他是我的第二個孩子--鳳天翎,是成貴妃為我生的孩子,當時生他的目的只是防止皇後那一方的外戚勢力擴大。成貴妃是成廣將軍的女兒,一位非常善良柔弱的女子,見了她絕對不會想到她會是在將軍府上長大的,對於她的死,我覺得很惋惜。一開始,我並沒有特別在意這個孩子,只是吩咐女侍衛統領綠绡保護他。
抓周宴會上,這個孩子居然抓著我的頭發叫我"娘娘"。看著成將軍驚恐的目光,我心裡不禁好氣又好笑,雖然很討厭別人誇我的容貌,但我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吧,我看上去這麼像不講理的昏君嗎?抓周儀式我是一直都不以為然的,那麼小一個孩子能看出什麼來?他挑了幾樣毫不重要的小玩意,我全都賜給了他。成將軍好像也很滿意他沒有挑玉玺兵符之類的麻煩東西,在宴會裡一直樂呵呵的直灌酒。
那次宴會之後,我再也沒注意過這個孩子,只是專心國事,也在注意培養當時的大皇子天翃。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每日經過的地方附近都能聽見這孩子的呼吸聲,也能感到他迷戀的目光,很純淨的目光,充滿不含一絲雜質的愛戀。
我很震驚,他的年紀才這麼小,怎麼會有這樣的感情?而且他和我都是男人,更重要的是,我是他父親。我想讓他斷絕這樣的感情,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當時就想,他還這麼小,也許只是一時迷惑吧,於是就不再理會。但是我心中卻慢慢注意起他,慢慢的喜歡上這道目光,慢慢不著痕跡的關注他。
注意之後才知道,這孩子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調皮的孩子,連綠绡都管不住他。我的雙胞胎兄弟--那個號稱"最搗蛋的混世魔王"的羿武小時候還沒有他一半的胡鬧。太傅經常被氣得在我面前告狀,說他沒有一點皇子的風范,強烈要求他學習皇家禮儀。
我並沒有同意,只說隨他去。並非不重視他,只是下意識地想到羿武,當初他學皇家禮儀時被折磨得跪在祠堂裡求饒,最後忍受不了借著假死藥離開了皇宮。有的人天生不適合這個牢籠,我不希望像父皇失去羿武一樣失去這個孩子,失去這個令我喜歡的目光。
而且,除去調皮和不學無術之外,其實他是個很好的孩子。從不仗勢欺人,對所有的太監宮女皇子公主都一視同仁,雖然是一視同仁的捉弄,但是從不過分,往往被捉弄的人都能笑出來。他喜歡爬樹,在樹上倒掛著看書。
他也喜歡鍛煉體力,每早都要繞皇宮慢跑一圈。他還喜歡在沒人住的冷宮練琴,十指上綁著玉做的假指甲,不停的鍛煉奇怪的指法,彈的音也不成調。即使不成調,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彈著,很勤奮,手法很熟練,不知道是什麼人教的。後來他吩咐工匠做了一把我覺得是很奇怪的琴,居然有十六根弦,見到他彈奏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練的是這個。
雖然一直注意這個孩子,但我還是覺得不了解他。比如他會彈琴,從來都沒有人教過他,好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一樣。我很想接近他,又怕給他帶來麻煩,也不知道怎麼去和他相處。每次在重要場合見到他,我都能感到他心中的喜悅和期望。
可是,一和他接觸,他的態度偏偏是那麼冷漠,語氣那麼生疏,仿佛我僅僅只是他朝見的君王,他僅僅是我的臣民。每次見到這樣的他,我心裡都很氣苦,而且無法理解。明明他是喜歡我的,明明每次都用那樣的目光看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這樣的疑問讓我心裡一陣陣發疼,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但我無法對他提出這樣的疑問,我問不出口。
後來就干脆不接觸他了,只是在他偷偷注視著我的時候享受他純然的目光,然後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注視著他的背影,每天偷偷在冷宮聽他彈筝,僅僅是這樣也能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個惹人喜愛的孩子,即使表面上那麼調皮,我也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溫柔。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了解他,關注他。但是,當我看見翃兒在樹下癡迷的望著他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這樣一個耀眼的孩子是很容易讓人被他吸引的。
看著他到掛在高高的樹枝上向翃兒露出燦爛的笑容,我的心裡充滿嫉妒和痛苦,為什麼他對所有人都可以那麼生動的笑,卻只對我一個人這麼冷漠?我忍不住地走了過去,只想打斷這讓我嫉妒的一幕。翃兒恭敬的跪了下來行禮,而他在樹上慌張的扭動了一陣之後就這麼頭朝下的摔了下來,我慌忙去接。他小小的身體就這麼輕飄飄的落進了我的懷裡,身上穿來泥土和樹干的氣息,眼睛緊緊的閉著。
然後,他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看著我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叫我,臉變得通紅。看著他羞澀的表情,我心情稍微變好了一點。輕輕放下了他,我也不管他的行禮,摸了摸他的頭說我只是路過,然後轉身離開,而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我的背上。我就知道我的出現一定會引住他的目光,讓他注意不到旁人,雖然這麼做有點卑鄙,但我真的無法忍受他的眼中有別人,我想讓他只注視著我。
第二天是我的生辰,表哥姚夕按照計劃裝成舞伶被郎國使者送來了我這裡,我假裝被美色吸引,封表哥為貴妃,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口渡酒給表哥。他的臉突然變得慘白,拼命壓抑著傷心的表情,眼神悲傷得像是要流出淚來,卻強忍著,還裝出一幅高興的模樣。我看得心中一陣心疼,頭腦中不停打算該什麼時候告訴他這只是一個計劃。
這時,荒國使者送上來一把和他每日勤練的一樣的琴,我這才知道原來這是筝。他走到殿中間,請求用這個筝獻一首曲給我。我干脆的同意了,旁邊的大臣也好妃子也好都輕蔑的看著他,成將軍更是擔心的看著他。
他抱著筝跪到了大殿正中,很從容的給十指綁上玉指甲,並撥動著每一根弦試音,神色充滿認真。他彈筝時一貫都是這個表情,那麼虔誠,那麼嚴肅,充滿了對筝的喜愛。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看他彈筝。慢慢的,他彈了一首充滿淡然高潔,雅致幽遠,宛如行雲流水的曲子。
這是他平時最常彈奏的曲子之一,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感覺比平時高了一個境界。這一曲奏完,所有人都回味了一下,然後開始不停的誇贊他。我問他曲名叫什麼,他用比平時更冷漠的聲音回答我曲名是高山流水。我心中又一陣苦痛,什麼時候,他才會用明媚的笑容對著我呢?難道真的不會有這麼一天嗎?他真的是在喜歡我嗎?
晚上,一個黑衣高手翻入了寢宮中像發瘋似的要殺我,我差點招架不住。表哥急忙擋在了我身前,那黑衣人怎麼也下不了手了,像受傷的野獸一樣望著表哥。我這下可以肯定了,這黑衣人和表哥絕對有感情糾紛。於是,我走了出去回避。一會兒黑衣人飛快地奔走了,我走進了寢宮,表哥正露出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眼神無情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寂。
無語的坐了一會兒,突然有人來報,說有刺客帶走了二皇子。那一瞬間我心中瘋狂的湧上了一陣恐慌以及痛苦,還有止不住的擔憂。我極力忍耐了一下才控制住想殺人的沖動,憤怒的要他們快去搜。
侍衛一走我就問表哥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會不會傷害翎兒。意外的是,那個人居然是暗堡的堡主。表哥不停的向我保證黑衣人決不會傷害翎兒,我這才稍為放心。可是,翎兒從那天起卻失去了蹤影。
表哥聯絡了堡主問他翎兒的下落,他居然說他把翎兒放在了荒郊野外,而且,當時是翎兒自己要走的。我心裡頓時後悔得快要窒息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真相呢?等他走了之後才來後悔,為什麼我會這麼糊塗?我真的失去他了嗎?再也見不到他了嗎?後悔,自責,擔憂讓我幾乎要崩潰了。
消沉了一陣子,我召回了羿武,打算親自去找他,讓羿武代替我把持朝政。結果,不到一天我就無奈的回到了皇宮,完全沒有在外地處事的經驗,差點因為吃霸王餐被抓到監獄。然後,我又花了一個月時間跟羿武學習怎麼行走江湖。
我帶著羿武的假面具,用他在民間的身份出去找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沒有結果。我也漸漸灰心了,或許我和他真的無緣,茫茫人海哪裡都沒有他的蹤影。不過,雖然沒有找到翎兒的下落,但我發現了羿文有謀反的動作。我回去之後就開始布置解決的方案,借著操勞國事,我的心情也漸漸恢復平靜。我想,我們定會再次相見的。
過了五年,紙坊的宋青突然來信說錦州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少年,他給了一個很好的方子讓發行紙的計劃更加有可行性了。正巧羿武兩個朋友也在錦州,我也打算去拜訪一下,於是就來到了錦州,沒想到居然能再次見到他!
穿著女裝帶著假面的他在大廳做著熟悉的動作彈筝,目光和記憶中一樣純然。我看著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終於又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這幾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吃苦,有沒有想我。我滿肚子的話都想問他,可是又不敢暴露身份,我怕他又會像以前那樣冷漠的對我。
一路跟著他來到錦州,看他愉快的玩樂,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或者也許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那天晚上,我偷偷潛進了平陽王府打算找一些有用的東西,卻不小心中了毒,我強撐著倒在了一家客棧裡。
醒來後發現我居然在他的房間,他一臉邪笑地端了一碗黑乎乎的難聞的東西想要我喝,我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對我,一臉戒備。他無奈的勸我喝下,我看著這碗可怕的東西,咬牙一口喝了下去,極力壓住想吐出來的沖動。
他洗過澡惬意地把我擠到床邊睡了下來,我看著他輕松的模樣,心中冒上了一陣怒氣還有一點受傷。他不知道宮裡會有人擔心他麼?離開了我就這麼開心嗎?
發覺我瞪他,他一臉不爽的強調這是他的床,我心中更加冒火,他卻很邪惡地調戲我。我閉上眼睛,心裡很酸,他居然對見了第二次面的人就這麼調戲!他真的忘了我嗎?一晚上,他身上的藥香味引得我更是煩躁,他受傷了嗎?還是生了什麼病?這樣濃郁的藥香只有長期喝藥的人才會有啊!
早上,我終於恢復了功力,看他即將醒來,我立刻點了他的穴道。他驚慌失措的叫我不要恩將仇報,卻不知道我其實是生氣他的離開。我脫下他的褲子,在他白嫩的臀上狠狠拍了幾巴掌。
他剛開始叫了一下,接下來就一聲不吭的忍著。我有點氣消了,剛想停下來,他卻灑了一些藥粉在我的臉上。我立刻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心裡微微有些驚慌,不知他要做什麼。
他把我翻了個身,脫下了我的褲子,伸手在我臀上摸了一下。我頓時僵住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接著,他在我臀上狠狠拍了五巴掌,才幫我穿上褲子。我又氣又羞,他居然敢打我!而且還打那裡!如果其他人敢怎麼做,我早就殺掉他了,可是對於他我卻一點也沒想過傷害他。
接下來我沒有跟著他,因為知道他要回京來趕考,不怕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就放心的布置有關平陽王的事情。不知道什麼地方漏了破綻,居然有殺手一路追殺我。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京城郊外的木屋,那裡的地勢比較偏,找起來有點難。
誰料,下午就有人接近了門口,還敲了敲門。我心裡一陣好笑,什麼時候殺手變得這麼有禮貌了?我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准備先下手為強,來人卻狠狠推開了門,擦著我的劍尖躲了過去。我對這人的武藝感到駭然,剛要來第二劍卻驚呆了,原來是翎兒,他怎麼會來這麼早?他的武藝又是跟誰學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居然變得這麼邪惡,說話能把人氣死。他發現我受傷,趕緊塞了一顆藥給我,嘴裡還在調戲我。我很生氣,他難道見人就這麼調戲嗎?我瞪著他,他卻變本加厲的用手挑逗我。雖然一直很喜歡他,但是如果他是用這樣游戲的心態來和我在一起,我寧願殺了他!
我狠狠地威脅他,他卻毫不在意的說我無趣,連他的玩笑話也聽不出來。我一時無語,心裡卻突然輕松了一些,也許是我想得太認真了,他確實連一點真正的動作都沒做過呢!接下來,我就發現了,其實他是在特意引我生氣,不理他他就會收斂了。
晚上有了他的幫助,收拾殺手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只是背上受了一點刀傷,得麻煩他幫我上藥。他一邊上藥一邊用手摸我背上的皮膚,引得
我差點有了反應,幸虧他在一邊口無遮攔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無奈的讓他閉嘴,對他的話沒法再生氣。
晚上,他溜到了外面看著月光,臉神充滿了落寂。不知道這樣的神色是為誰露出的,我可以認為他還沒忘了我嗎?
住了七八天之後,我送他進了城,然後走另一邊的城門進了宮。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他的一颦一笑,怎麼都不習慣沒有他陪伴的長夜。才相處了幾天就已經離不開他了,我陷得還真深!
突然,一道人影接近了我的寢宮。我心裡一驚,難道平陽王這麼快就行動了嗎?我裝作熟睡的樣子等著來人的靠近,他還沒接近床邊熟悉的藥香味就飄了過來,居然是翎兒!他真的沒有忘記我!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心裡忍不住緊張起來,卻不敢在表面漏出一分一毫。
他下了點不入流的迷香,然後走了過來,手指輕輕的沿著我的臉慢慢下滑,停在我的唇上。他火熱的目光更是引得我渾身燥熱了起來,心裡不禁有點期待。然後,我感到了他的唇輕輕靠在了我的唇上,我的手指輕輕地抓住了床單,壓住想回應的沖動,怕嚇走他。他的舌尖在我的唇上舔了一圈,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抱住他狠狠吻著他。
接著,他不停的在我的唇上、臉上、耳垂上、頸項上、鎖骨上親吻著噬咬著,我的情欲一下子就被挑了起來,恨不得立刻把他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他!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他拋下我飛身逃走了。我立刻泡到了冷水裡壓下了翻騰的欲望,雖然不上不下的感覺很難受,但我還是希望他每天都來。
就像我希望的那樣,他每天晚上都過來一趟,把我的欲望完全挑起之後又離開。微微感到一點無奈,我真的很想做到底,又不敢冒險。會考的那幾天,他沒有過來,我很想他。結束的那天,我正打算等他過來,表哥卻突然過來了。問他干什麼他卻不回答,莫名其妙地在我的床前跳舞。
突然,屋頂上傳來呼吸不穩的聲音,接著屋頂的瓦也有點響動。侍衛們都被驚動了,我出去一望,果然見到他不停奔走的背影。原來表哥的目的是這個!我心裡充滿了驚慌和著急,急忙化裝成冷羽打算追他,這次真的不想再失去他!
一路追到了木屋,他一直在裡面傷心地哭,我在門外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一會兒,哭聲停止了,我走了進去,他從門後冒出來向我撒嬌。看著他臉上還沒擦干的淚痕,我心裡一陣心疼。
整整一夜,他卷著身子睡在我懷裡,像個尋求溫暖的小動物,我不住地在他臉上唇上親吻著,心裡一邊邊說著對不起。
從那天之後,他再也沒來過我的寢宮,我不禁有點失望,也很想念他。等到殿試那天,終於再見到了他,他卻一次也沒有抬頭看我,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難過。他的卷子答得很出色,眾位大臣毫無異議的推他為甲科第一。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居然懂得這麼多,真的一點也不了解他,這一刻心裡有點難過,喜歡他這麼久卻這麼不了解他。
早朝上,他只是稍微看了我一下就低下了頭,我被他這種態度折磨得很難過,忍不住在夜裡喬裝出來找他。當我來到他的院子時,他正在絮絮
叨叨的罵人,看樣子是受欺負了。新進的官員只要是沒有後台的都會受欺負的,綠绡跟我提過,羿武就把這稱為"老官對新官希望的鞭策"。看著他氣鼓鼓的臉,心裡有點想笑。
我一句沒一句的和他搭話,卻突然聽到他說想告老還鄉。他才多大啊,怎麼就想告老還鄉?他低沉著聲音說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心裡湧上一陣恐慌,他又打算離開了嗎?為什麼說留在這裡沒有意義?他究竟要什麼?我忍不住有點激動地問他。
他錯愕的愣了一下,隨即又擺出那幅不正經的樣子。我這下終於明白了,這樣的不正經只是他隱藏心思的假面具。可我也不想顧及這些了,只想留下他,於是答應了他隨口而出的求歡。
這下他徹底愣住了,仿佛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吻住了他,一下就沉浸在了唇舌相交的感覺裡,他身上的藥香味源源不斷的飄進我的鼻尖,更加勾起了我的情欲。他的氣息漸漸變得紊亂,卻依然反應了過來,急切地想要推開我。我緊緊抱住了他,不讓他逃開,不斷在他身上點火。而他
也漸漸情動,我忍不住想要徹底得到他,伸手要解開他的衣服。這時他完全清醒了,狠狠的推開了我。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向著皇宮跑去了,我只好回到皇宮去泡冷水澡。不擔心身份會暴露,我相信羿武他自有分寸。
不知道他會不會對我改變態度,我第二天來到他房間,卻發現他居然在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這樣傷心地哭,我有點驚慌。他撲在我懷裡哭了一會兒卻突然抬頭吻住了我,我驚訝了一下,立刻又推開他想問清楚他究竟怎麼了。他卻突然把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裡,有點笨拙的挑逗我。看他這麼想要,我也不想拒絕,就這樣順著他的意挑逗他。
就在我脫他衣服的時候,他突然咬住了我的胸前,用牙齒磨砺著,我忍不住陶醉在這樣直接的刺激中。他卻翻身壓住了我,手在我那裡套弄著,我忍不住哼出了聲,心裡卻有點吃驚,難道他想把我壓在身下?我立刻點了他的穴道,狠狠的占有了他。雖然這樣得到了他,可是我的心裡卻充滿了不確定,我搞不懂他的想法,不知道這究竟算什麼。
早上,我吩咐下人做了點粥端進了房裡,他已經醒了,一邊說我像賢妻良母,一邊龇牙咧嘴的坐起來。我心裡一陣火大,我怎麼也是男人吧,哪裡像女人了?我揮了揮手讓下人把小菜端了下去。
他毫無胃口的看了看粥,然後就放到了一邊,嘴裡還說我小氣。我把粥放到他手上想讓他吃下去,不自覺地就用了命令的語氣。他狠狠地把碗砸在地上,憤怒地說:"你憑什麼管我?你以為你爬上了我的床就是我什麼人了嗎?"
聽了這話,我心裡一陣屈辱一陣痛苦一陣傷心,他就是這麼看我的嗎?我冷冷的告辭之後,不斷暗示自己他這話不是對真正的我說的,可是心裡還是一陣絞痛,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在經過這樣的一夜之後又把我狠狠推開,他把我當成什麼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僕人嗎?
第二天他沒有來上朝,他的下人說他重病在床。雖然在生他的氣,我依然還是很擔心,於是來到了他的府上。他病得比我想象中要重,一直昏迷不醒。一連兩天都是這樣,我忍不住恐慌起來,他會不會有事?是不是我害的?心中的擔憂和自責讓我窒息,我一直陪在他身邊,固執的想要等他醒來。
第三天,他終於醒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為那天的事道歉。其實早就忘了,只顧著為他擔心了。他一直都這麼口不對心的,只是被那句話語中的尖銳給刺傷了,沒想過這樣的話其實和他一直調戲著我的話一樣,都是隨口說的。
那天之後他開始繼續查帳,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居然把戶部近三十年的帳本都查了一遍。
晚上,和表哥核對完計劃之後已經很晚了,我沒有去他那裡,只是睡在寢宮裡等天亮。熟悉的藥香味突然傳來,我一驚,他怎麼來了?他把帳本放在我床邊的桌子上,看了我一會兒就要離開。我不熟悉他這樣的態度,難道他打算放棄我了嗎?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看著他蒙面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不把身上的氣味消掉只蒙著面有什麼用?
他慌張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把他拉了過來,壓住他扯下他的面罩吻著他。這下他終於認出了我就是冷羽,我想用真正的身份和他在一起,卻又覺得不公平,我的身份都坦白了,他打算什麼時候說出來呢?我忍不住開口問了他。
他卻裝作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樣子,我又生氣又忍不住傷心,為什麼不承認他的身份?為什麼不對我坦白?心中的怒火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毫不溫柔的占有了他。事後,我把睡著的他抱到了浴池,褪下了他的人皮面具。很美的臉露了出來,和我的臉幾乎一樣,卻感覺很柔和。
他是我的孩子啊!可是,我並不後悔和他發生這樣的關系,因為我也喜歡他。
下朝回來之後,他問我有沒有看那個奏折,不想讓他攙和這麼危險的事,我只是淡淡地說要他別管。他很受傷的回答了一聲"微臣遵旨",頓時讓我有點心疼,因為他又這樣客氣地對我說話了。我忍不住解釋了一下,他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別過腦袋。
表哥突然走了過來,他要下床行禮,我把他抱在了腿上。表哥又拿我作話題調侃了,他不知道鬧什麼別扭要離開。我以為他是害怕宮裡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會殺他,就向他保證不會有人這樣做。
他驚訝的看著我,表哥開始罵我笨,說他是在吃醋。突然就想了起來,還沒有向他解釋過表哥和我的關系呢。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他沒說過這個話題。還好表哥說出來了,還多事的把我一直藏著的小秘密說了出來。
從那天起,他就恢復了以往的身份住進了宮裡,他喬裝的身份方令羽則因為身體不適還鄉休養去了。我每夜都到他的寢宮和他在一起,感覺很幸福。只是他和我在一起雖不像從前那麼冷漠,卻也不像我還是冷羽時那麼自然,總覺得他有些畏懼我,這讓我有點苦惱。
有天,珊妃過來纏我,讓我遲了一會兒才到他那裡。他在我懷中原本還很溫順,卻突然推開了我,向受傷的小動物一樣要我滾,還說我髒。還沒來得及為這句話生氣受傷,我就反應了過來,他大概是聞到了我身上沾到的香水味了吧,真是個口不對心的別扭孩子!
我走進浴池洗去了身上庸俗的香水味道,換了一身衣服走進他的臥房,果然看見他在床上哭。我忍不住歎了口氣,抱住了他,擦掉了他的淚向他解釋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問我喜不喜歡他。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不喜歡他怎麼會和他做這樣的事?不喜歡他怎麼會為他敗壞倫常?
他聽了我的回答卻說不信,要我證明給他看。沒想到這也能證明,我有點好奇要這麼證明。他居然說他想要我,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我忍不住懷疑的看了看他的那裡,明明還那麼小,他真的會做嗎?他好像被我的懷疑給氣到了,臉漲得通紅,語氣也有點咬牙切齒。
他這個表情還真是可愛!我很順從的躺了下來,想看看他究竟能表現成什麼樣。結果,和我預料得差不多,他很急切,也沒有什麼經驗,沒多長時間就高潮了。之後他就渾身無力的任我為所欲為,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我帶著綠绡過來看他,他正眉飛色舞的和羿武聊天,正說我的滋味讓他醉仙欲死。聽他說這樣的話,忍不住想打他屁股,真是太調皮了!他看到綠绡很開心,想撲過去抱她,我抱住了他不讓他去。
他們走後,他開始調笑我吃醋了。我有點惱怒,要他閉嘴,他卻耍賴。剛想生氣地懲罰他,卻突然意識到他居然用這樣輕松的態度和我說話,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嗎?心裡湧上一陣歡樂,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長久以來的願望終於達到了呢!
他呆呆的看著我的笑容,目光充滿癡迷。心中為他的愛戀,為我們這樣的幸福感動,我溫柔的抱住了他,輕吻著我這輩子的珍寶,心中漲滿了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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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焰殊 於 2008-10-18 09:57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