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開闢鴻蒙,
誰為情種?
都只為風月情濃
趁著這奈何天
傷懷舊
寂寥時
試譴愚忠
因此上演這悲金悼玉的《迷神引》
主角:黎天寒
機緣巧合(上)
頭痛欲裂,這是黎天寒的第一感覺。
他感覺自己的手腳都縮小,身子被固定在一個地方,無法動彈。
緊結著,他聽到有人輕輕的說:"它又不聽話了,又在亂動了。"
"夫君,大夫說這是好現象,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健康。"
"難為你了,夫人。"
黎天寒感到一陣眩暈~~~~
機緣巧合(下)
" 我該不是穿了吧"
黎天寒腦子裡只有這幾個字。
回顧
上一世的他是一個陰陽師,因為自持修為高深,所以只要拿錢,什麼樣的案子都敢接。最後一個案子是盜竊天翔公司的機密文件,做完這次買賣,他便可以高枕無憂了,所以他很爽快的接了。
在這個城市裡,遊蕩的不僅有像他這樣的陰陽師,還有所謂正義的術法者。
像天翔這樣的大公司,不僅會請術法者設置防禦層,還會養一些像他這樣的陰陽師。
經過幾次試探,發現一般的冥靈根本無法接近,就被淨化了。他打算自己親自出馬。
躲過外面的老匹夫,真正的較量在後面。
御劍飛上天翔大廈最高層,隱身化作一陣清風遁入其中,黑暗中好像有一雙眼睛正密切注視著他,讓他感覺一陣惡寒。第一道防禦具有冰火兩種屬性,而冥靈最多只能算是屬於冰系列,對於與冰完全相反的火,便毫無辦法了。
把自己的身體調到與這防禦相同的頻率,他很容易就侵入。接著第二,第三。。。。。。。
當他的手碰上保險櫃時,一種出於本能的感覺讓他感覺莫名的不妙。想要縮手已經晚了,只聽到一聲"滴~~~~"接著整個大樓便警鈴大作。他連忙去搶保險箱,當他拿起保險箱的時候,鮮紅的0躍入眼前。
來不及退出,陷入黑暗前,他看到自己整個身體被炸的粉碎,然後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出生
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包裹著自己,我知道自己還活著,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撇開雜念,開始全心全意吸收這些純淨的靈氣,慢慢修煉起他在無意中發現的一本內功心法《心夢無慾》。這是一本集合了幾千年的智慧和修真經驗的心法,也是天下至純的心法。它能幫助修煉者以最快也最好的方式打好基礎,具有淨化靈氣,包容萬象的奇妙。
每天,除了睡覺就是修煉,由於沒有陽光他無法看清自己的改變,但是身上的靈氣卻是越來越多。靈氣圍繞下,他能感覺丹田越來越熱,有一股深厚剛陽的靈氣環繞在四周。自己在不由的蠕動,不遠處有亮光出現。
"夫人,加油啊!看到頭了,再繼續啊!"
"啊~~~我不行了~"
該死的,忘記自己應該要出生了。
我盡量的讓身體緩緩的向前蠕動,全力配合。
頭終於出來了,接著整個身體也滑落下來。
"哇~~~~~~~"記得一般嬰兒出生都會啼哭。
"老爺,老爺,是個公子!"
緊結著一個激動又不失沉穩的聲音說:"快抱出來,我看看!"
自己被放在一個溫暖的懷抱。感覺面頰被人用手指輕輕的戳了幾下,我勉強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男人的樣子。
但是由於剛剛出生做了一些不屬於嬰兒做的事情,累的沒有力氣,試了幾下,便睡了過去。
名字
每天都能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她是畢天蘭,也就是自己再世的娘。
一天,畢天蘭一個偶然的突發奇想,讓自己知道了什麼叫命運惱人。
"夫君,你看寶寶好乖,不哭也不鬧"
(黎天寒:"廢話,女人,老子年紀比你還大,老子是男滴!")
[某煙:"小寒寒啊,素質啊,再怎麼說你也是21世紀的棟樑啊,怎麼可以這樣捏~~~~要有紳士風度哦~~]
"蘭兒,你剛剛生產完,不要隨便下床,乖乖到床上躺好,要是身體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
"我那有你們脆弱,夫君,你看我們給寶寶起什麼名字啊?叫他小天,小蘭,小洛,還是小寒?"
(黎天寒:"女人,你這是給人起名字還是養寵物?")
[某煙"風度啊~~`~"]
"叫他天寒吧!"黎洛寒溫柔的抱著畢天蘭
"天寒,我還地凍勒!為什麼啊?人家起的名字不好麼?"
("女人,你~~~~~~~~")
[小寒寒~]
"蘭兒這都想不到麼!夫君這樣起當然是取你的天,我的寒。"
"人家不是想不到,人家是想讓你親口告訴我們的寶寶嘛!"
(黎天寒:"````````")
[某煙:"~~~~~~~~"]
"寶寶,你聽到了嗎?你叫天寒,天寒哦!"
"蘭兒,回房了,不要站在外面,你受的了,我們的天兒也受不了啊!"
黎天寒:我沒有那麼弱!!但是就這樣和那個世界無關了嗎?
某煙:那你還想怎麼樣啊。難道你還想穿過去不成麼?
黎天寒:滾。
某煙:素質~~~。
情報
我充分的扮演一個嬰兒的角色,慢慢的收集情報。
我知道,這是一個關於修真的世界,有無數想得道成仙的人,因此誕生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門派。其中最為著名的四大門派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黎洛寒便是玄武門掌門人千機老人的入關弟子,在江湖上有一個響噹噹的名號"千算玉神郎"。
黎洛寒締造了屬於他的時代,據說在邪魔入傾的時候,千機老人正在閉關,各大門派都想趁機得到好處。尤其是其他三大門派,欺負玄武門門內無人,權拿他們當炮灰,在這樣的情況下,黎洛寒獨身一人勇闖魔潭,挑了3大分壇,讓他們元氣大傷,不得以退軍。
黎洛寒就這樣一戰揚名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玄武門有個黎洛寒。沒有人敢再來撒野。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黎洛寒因為與蝴蝶仙子畢天蘭相戀,從此兩人攜手天涯,笑傲紅塵,忘卻蜉蝣塵事。
當然,這些都是在我的貼身丫頭笑玉平時嘮叨中知道的。
蝴蝶谷是個天然的靈氣聚集場,每天我都能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變的深厚。當然也僅限於吸收靈氣而已,然後用一層層的靈氣掩蓋自己體內的變化。因為知道黎洛寒修為高深,如果自己不小心,他定能發現自己的異常。
越發修煉《心夢無慾》越發感到它的神奇,它能讓人保持在一個心如止水的狀態,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而無法達到的精神境界。
上一世的經驗讓我知道,若非真正的修為高深,是無法在弱肉強食的江湖中生存。
我命由我而不由天。
黎洛寒和畢天蘭是很好的父母和老師。黎洛寒的修為心法是道家最正宗的法門,而道家吸收的是所謂清靈之氣,講究清靜無為,循序漸進,對於自己《心夢無慾》的突破有著巨大的幫助。
而畢天蘭《仙女散花》可以很好的拂平自己的情緒波動,提高自己的自身修養。
我學的越快,他們教的也越快。五行八卦,琴棋書畫,歧黃毒術~~~~他們把自己的平生所學全部傾囊相授,似乎在考驗我的吸收能力。
對於他們自己的經驗也不吝賜教,這樣我修煉當然是一日千里。
每天,夕陽西下,黎洛寒拉著畢天蘭而畢天蘭牽著我回到竹屋,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談論一天的收穫。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迅疾的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而自己似乎也慢慢接受了這樣的生活。
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真。
第 7 章
七年後
這天,黎洛寒也就是爹很嚴肅的告訴我:"天兒,我們準備下山,為你太師傅祝壽。我和你娘要為你太師傅準備賀禮,而你必須要一個人穿過桃花林和霧潭,最後到達後面的石洞,進行你生平的第一次的實戰對決。天兒,告訴爹,你害怕嗎?"
(黎洛寒:"切,小菜一碟,還不夠我塞牙縫!")
[某煙狠狠的拎起某寒:"告訴你了素質,素質~~~你當老娘是吃素的!"]
(黎洛寒:"死女人,老子最煩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女人")
[某煙賊兮兮的笑:"你當然要討厭女人,要不你還搞斷袖!"]
(黎洛寒:"~~~~~~")
眼眶泛紅的畢天蘭:"天兒,你要一切小心啊,到時候,爹和娘會在洞口等你出來的。你不要怕。"
"爹,娘,孩兒不怕。孩兒會安全出來的。"我微笑著說
黎洛寒:"一切不可大意,你自己多加小心,只要充分發揮你平日所學,全身而退,不是問題。你先下去準備,晚飯好了會去叫你的。"
我彎腰做蕺:"那孩兒就先行退下了。"
我能感覺他們在後面注視著我的離開,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準備的。充分利用剩下的時間,把平日所學的內容在腦海中記憶一邊。入定後,在神念的引導下,體內的仙靈之氣和道家的純陽之氣已不再局限於各自獨立的經絡,而是分別行遍全身。並不是在一些經絡中爭鬥不休,每次爭鬥後,兩股真氣便有一部分相互融會,成為新的真氣,儲存在丹田之中。外面的靈氣不斷的被吸收,體內又不斷的進行同化,
不斷的進行補充,同化,由於自己的動作越來越快,週身彷彿被一層薄薄的霧包圍起來。當黎洛寒和畢天蘭進入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然後立在一旁,保持緘默。
當我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黎洛寒和畢天蘭含笑的看著我,房間裡已經擺好豐盛的晚餐。心裡一下子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給填滿了,那是自己前世幾十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想必就是人們常說的家的感覺。
在自己累了,苦了,受傷了,總有一個地方等待自己,保護自己。在這一刻,我突然釋然了,回不去又如何,此生,已足亦。
緣由
夜深
"夫君,你真的要讓天兒獨自一人去石洞嗎?他還那麼小,明明就不必讓他和我們分開。為什麼要騙他?"畢天蘭皺著眉頭說
"蘭兒,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咱們的天兒小小年齡就那麼的沉穩脫俗,氣質不凡,吸收能力更是驚人。我們每個人都只有一種真元,而天兒卻可以同時吸收兩種。下午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咱們的天兒可不一般。"
"那又怎樣,不一般怎麼了,他始終是從我身上掉下的心頭肉。他天資聰穎,能力過人不行啊?!"
"蘭兒,你不相信天兒的能力,你總不能不相信為夫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孩兒,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冒險呢!你好好想想看,我們現在還能教他什麼呢?他的能力已經再你之上了,說不定連我也無法真正的制服他。外面的世界有多險惡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不能安全的通過考驗,將來的日子你能放心嗎?"
"夫君,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是他娘,我看不得他受苦,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好了,好了。夜已經深了,去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空氣中還帶有微微的濕意。
爹執著娘的手從竹屋走來,當真是神仙眷侶,琅鑰仙葩。
"天兒,我很看好你哦。"娘親俏麗的笑道,昨天的陰霾一掃而空,彷彿從未出現一樣。
"蘭兒,你看看你什麼樣子。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小丫頭一樣。"黎洛寒用手攏了攏畢天蘭的秀髮
"這麼了,咱們的天兒就是最棒的嘛!"畢天蘭癟了癟嘴
看著他們的互動,我不禁啞然失笑:"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桃花林
夾岸桃花蘸水開,溪之上,桃花飄流,源源不盡,綿綿不絕,如紅霞映水,似赤袖拂風。用東晉隱者陶淵明的"清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來形容再適合不過了。這山中一溪桃花,一脈流水,一山青翠,一心清閒,別有天地而自得其樂。這份目無雜色,耳無雜音,心無雜念的舒適愜意,哪裡是滾滾紅塵、碌碌人間所能相比的呢?桃花流水,自自然然,清明亮麗,不汲汲於榮,不寂寂於逝,最能令人聯想到寵辱不驚,淡泊處世的隱士風采。
但是美麗的東西往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浮冰之下通常暗藏危險。
這些桃樹都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排列種植而成。
五行即:木、火、土、水、金。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的五行循環,稱為"五行相生"。順著這種循環物質就相生,違背了它就會相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稱為"五行相剋"。但是,事物的發展變化存在著反常現象,這就有了"相乘"和"相侮"。相乘就是過度的相剋,其次序與相剋是一致的,比如,木氣偏亢,太過的木便去乘土,使土氣虛弱。相侮又叫反克,即本來是自己可以克勝的一方,卻反而被它克勝,其次序正好和相剋相反。比如,正常的相剋關係是木克土,然而木氣偏亢,土就會反過來侮木。
八卦: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成大業。
天地未形成之前的宇宙處於一種無邊無際的元氣狀態(即太極),天地萬物都是由它演化而來的,太極的演化是元氣的分離,清陽者上升為天,濁重者下沉為地,天為陽,地為陰,陰陽(即兩儀)分成四象,四象是指在兩儀一奇一偶的基礎上復生一奇一偶,四象之上再生一奇一偶就產生第三爻,以陰陽三爻錯綜排列得八種卦形,叫做八卦。八卦相重生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多,人們以此可斷吉凶,趨吉避凶就可以成就偉大的事業。八卦在創作之初就與天文曆法有著緊密的聯繫,八卦的四象表示四季。春夏秋冬分別以少陽、老陽、少陰、老陰代之。歷史上曾有把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用來紀日的記載,八卦本身也可以進行排序,並組成八卦圖,用以表示方位,預測過去和未來的吉凶禍福。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及時端倪這桃林的破綻,在這一點上,這裡的數術就相當與當今時代的幾何函數。問題也不見得多複雜,運用高等數學,就像解一元一次方程。但是我很難黎洛寒和畢天蘭他們解釋,為什麼三角形的面積直接用底乘以高除以2就行了,為什麼我可以好不費力的運用數字,其速度和正確性讓人望塵莫及等等。
第 10 章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乾:西北。坎:北。艮:東北。震:東。巽:東南。離:南。坤:西南。兌:西。朝南20步走出桃花林,旁邊一個石碑上赫然的刻著"桃花島",徹底無語。迎面而來就是無邊無際的白霧,這上接高天,下垂厚地;渺乎蒼茫,浩乎無際的大霧。彷若鯨鯢出水而騰波,蛟龍潛淵而吐氣。 甚則穹吳無光,朝陽失色;返白晝為昏黃,變丹山為水碧,蓋將返元氣於洪荒,混天地為大塊 。讓人忍不住鈍生寂寥之意。
定了定心神,繼續向前走。其實不存在有還是無,你若認為真的有大霧遮住周圍,那麼它就真的存在:相反你若認為前方有路,大步向前就對了。就像是天下雨的時候我們能夠知道,是因為雨水落下的時候,我們能看到,能聽到,能感覺到--所以,幻術,只要讓我們看到,聽到,感覺到,我們就會真的以為天下雨了。其實一切都沒有,都只是幻覺。但是如果在幻境中迷失太久,還是會有危險,你如果在幻境中死去,真實世界的你也會死去。此所謂"一損皆損,一容皆容。"
穿過白霧,看到石洞突現眼前,石洞邊題著一幅對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但是真真假假,虛虛幻幻,又有誰能真正參透呢?
這石洞就像是現實生活中的溶洞,裡面有光潔如玉的棕桐狀石筍,粲然如繁星的捲曲石和石花等,洞內透明魚世所罕見,清江至此跌落形成"臥龍吞江"瀑布,水聲如雷吼,氣勢磅礡。
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兩山好像是從中間劈開,形成一個天然的峽谷,峽谷中間有一石桌。走進一看石桌上擺著一局殘棋,白子領先,黑子彷彿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落點,棋盤隱含奧妙,棋子也蘊藏玄機。因為這棋子具有一種"元素性"的特點,即是一種最抽像、最概括的存在。久久凝視棋盤,會產生一種渾然一體,茫然無際的感覺。如仰視浩瀚蒼天,如俯瞰寥廓大地。
棋局
突然之間,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沙場上,身體也變的與大人無異。對面殺氣如虹,而另一邊節節潰敗,眼看對方就要直搗黃龍,一切突然停下,所以人都靜止不動。我突然發現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逆光而來的是一位少年。
那少年身量修美,舉止優雅,神情自若,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張瓜子臉精製絕倫,五官端正秀麗,彷彿是用無暇的美玉雕琢而成。流水似的長髮濃黑飄逸,只用素雅的青巾簡單一束,垂至腰下。他穿一身極華麗的白袍,長長的在地上拖曳,上面用銀絲繡出繁複美麗的花紋,一雙光潤澄澈的眸子望著我。少年說:"你終於來了,我已在此等候了千年。"聲音清麗,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我不禁反問:"你是誰,為何要在這裡等候?"
少年沉默,突然又搖頭:"你不知道我是誰,嗯,我是你的祖先,千年以前我已飛天。"
"你既已飛天,又為何在這裡等候?"我放緩了語氣
"這並不是我的真身,只不過是最後一點的神念罷了。現在,我要看看你的修為如何。你暫且用我的劍!"隨著語聲,劍氣如青色的蛟龍,穿透茫茫霧氣,帶著攝人魂魄的光華,如白練般刺過來。
我反手抓住劍柄,化成流星,甩手鬥出劍花,咻咻的寒光罩住全身,然後向前挑向少年的眉心。
少年看著漸近的寒光,竟不躲避,嘴角一抹安靜淺淡的笑。直到劍鋒已迫在眉睫,他才不急不緩地微微閃身,寒光擦著鬢邊堪堪而過,抬起手,纖長有力的指間順著三尺青鋒輕輕滑下。
"啊!"我只覺腕上一麻,輕聲驚呼,不由自主的鬆手。劍身一墜,還來不及落地,已被他抄起,驚虹電閃,凌厲的劍氣漫天徹地,凝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迷濛的雲霧絞得粉碎,天地在剎那間一片澄澈,陽光傾瀉似一條瀑布,照耀著青郁明麗的峽谷,也照耀在我和他身上。
我欺身向前,右手化掌為拳,以剛練猛烈的外力,夾雜丹田中特殊的真元,以毀滅一切的氣勢,洶湧澎湃的向少年擊去。
少年身形一頓,縱身向後躍去。少年接連後退,我亦緊緊跟隨,而後左手撈住長劍。少年道:"噫,有意思!"突然身子倒翻,左足猛踢上我的右手。我覺得我打不是溫熱的血肉,而是縹緲的雲彩,力道就這樣被化去。
。。。。。。。。。。。。
百招下來,我不僅臉上掛綵,衣服也破爛不堪。少年停在半空,青絲流轉,衣袂飄飄,形容優雅,宛若仙人。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眼,在被升起的陽光照耀下,分外清俊。近千年綿綿流過的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他在朝陽裡微笑,依然是少年模樣。"好久沒有這樣的暢快了,作為我的後人,你合格了。現在我把我剩下的修為全部過渡給你,『血寒'也送給你,我要你全力保護我靈魂的轉身,他叫"翔一",你這次下山會遇見他的。好了,我該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了。"
我只感覺一股輕靈又深厚的真元自行進入我的體內,自行運行一周天後,全部頓集在丹田,身體說不出的輕鬆。然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我又重新變回7歲小孩的模樣。依舊保持我站在石桌前的姿勢,但是石桌上面的棋局卻消失了,剩下一柄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銀白色劍鞘,和我手中正握著的『血寒'。
走出石洞,黎洛寒和畢天蘭站在外面,含笑的看著我。
下山第一天
」爹.娘,你們在這兒等很久了吧?」我邊走出山洞邊和他們打招呼.
」一會而已,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娘指著血寒
」從今以後這就是我的劍,名叫血寒.」我把劍拿個他們看.
黎洛寒端詳了一會說:」這是把有靈性的仙劍,是世間少有的一柄血寒,你可要好好保管.」說著又把劍還給我.
」吃了晚飯,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說著,回到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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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的路,傍晚的時候到達一個小鎮.江水浩浩蕩蕩,夕陽斜掛,映的江水似紅似綠.
風光宜人,心情也變的大好,畢天蘭笑到」那裡有一處酒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邊便拉著我和黎洛寒往南走去.
只見一面酒幌斜斜的挑了出來,那酒樓甚是雅致,白牆黑瓦,雖然沒有雕樑畫柱,卻很是清雅出塵.
樓中已經坐了一些客人,大多是身穿儒裝的年輕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詩詞歌賦,想必這個酒樓多是文人墨客聚會之所.
找了一張臨窗的桌子坐下,叫了一壺上好的茶,幾碟小菜.一邊喝茶一邊欣賞江邊景色.不一會兒便華燈綻放,江中漁火如同點點繁星,映的水中分外漂亮.
畢天蘭歎到:」這樣的日子,可是好久沒看到了.」
吃飽喝足,畢天蘭非要拉著我和黎洛寒出來逛夜市.夜市頗為熱鬧,小作坊的吆喝絡繹不絕,家家戶戶擺出自己手工製作的東西,計劃著為家裡補充點家用,與在電視上看到的情景沒什麼大的區別.畢天蘭買了很多小孩子的玩意,說是要好好補償我.我左手拿著面糖人,冰糖葫蘆,右手抱著一大堆風車,撥浪鼓.........簡直亂七八糟.黎洛寒,既要跟著自己的妻子後面買單,又要拉著我,防止走散,頭都要大了.
一直到半夜,擺攤的人們都回去了.畢天蘭才不情不願的回到客棧休息.
由於今天實在太累了,不一會就睡了.
初見
經過十幾天的遊山玩水,依劍天涯,終於到達這一次下山的最後一站-----寧陽.寧陽城它興旺,輝煌,古老而又樸實,規模宏大的建築群裝點著這個古老的城市.
碧藍一弘,萬里無雲,春日上午的陽光帶著溫暖,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楊柳新綠,桃花殷紅.斜風載著飛絮,飛過牆垣,飛過簷櫞,飛過碧色琉璃瓦,飛過黃銅朱雀門.街道上的住戶都開闢門戶做點小生意,有賣白麵包子的,賣胭脂水粉的,賣布料兼做裁縫的,有姑娘們依門賣笑的,還有沿街賣花的............
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風度,彷彿在這座古城裡生活,都會浸潤其中.風吹在牆內白的紅的,如霞如霧的桃花,梨花,向外送出甜甜的香氣,花瓣飄飄灑灑的落在龜背似的石板路和行人的頭髮上.
黎洛寒先去玄武門向千機老人請安問好,由於當年與畢天蘭相愛而選擇隱退,使的兩人師徒關係首次出現危機.
畢天蘭帶著我在城中瞎轉悠,體會這座古老的城市的悠久韻味,相我述說這座城市源遠流長的歷史,豐富有趣的故事.
晌午的時候,畢天蘭拉著我走進就近的一家酒樓,隨便坐了,點了一壺雨前龍井,一碟切雲糕,還有幾碟特色小菜.酒樓的大廳中坐著一桌衣著華貴的客人,讓人無法忽視.中間是一個粉琢玉雕的小公子,那孩子唇紅齒白,明艷秀麗,頑皮中不失優雅高貴,宛若畫中的仙童一樣.長髮漆黑濃密飄逸,用綴了紅寶石的金環簡單一束,一身華麗的白袍,更稱的幾分仙氣逼人.
它抬眼,與我眼神交接,嘴角微微上翹,流露出一絲淺淡的微笑,淺淺的向我頷首,我也回以他一笑,隨即望向其他地方.
"天兒,你發什麼帶,怎麼不才啊!都要涼了!"畢天蘭挑眉問我,然後又望了望那白衣小公子."恩,天兒,你看人家作甚?!"
"娘,你想到那兒去了。再不吃,菜都要涼了。"莫名的覺得那個白衣小公子很眼熟,似乎在那裡見過。可是,在那裡呢?
由於黎洛寒說要一家人在一起好好放鬆一下,不管怎樣都不分開。堅持要等到千機老人壽辰那日再回到玄武門,所以我們就暫時住在城門南邊的客棧。
元夕
每年的元夕,寧陽城便會舉辦盛大的燈會,這一夜全城各個街道都會掛滿燈籠,徹夜不息。萬家燈火,星星盞盞,綿延猶如一條巨龍。
我不想再打擾黎洛寒和畢天蘭的二人世界,便與他們分開了。
夜市上人很多,很熱鬧。一群孩子在嬉戲,有的拿著糖葫蘆,一口一口地舔;有的在抽陀螺,旁邊很多孩子叫著鬧著;有的舉著小風車跑來跑去,後面追著一堆小孩子。當孩子們跑過,就看到後面的白衣小公子。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彷彿從荒蕪時期,我們就這樣看著對方。心裡一下子被添滿,恍然有種"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的新喜。
"我是翔一,你是誰呀?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我叫黎天寒,從小在蝴蝶谷長大。"
"那我可以叫你小寒寒麼?這樣叫起來親切些哦!為什麼你一個人吶?在酒樓與你一起的那位呢?"他熟烙的挽著我的胳膊。
"那是我娘,她現在和我爹在一起。"我不動聲色地想把胳膊拉出來。
顯然,沒有成功。
"小寒寒,快看那邊,好像很熱鬧,我們也去看看吧!"指著離我們不遠,擺了很多燈籠的地方。
" 恩。好吧!"
原來是燈會的特別節目--猜燈謎。一共十道題,全部正確,可以得到相應的獎勵。
"小寒寒,人家想要想要獎勵,可是人家不會。這樣吧,小寒寒,你幫人家得獎品,人家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好不好?""吶,你不反對,就這樣決定了!"
小歸,你............"可是望著他那墨黑的眼珠帶著乞求,我突然說不出話."好吧,我替你參加。"
"吶,小寒寒,我就知道你最好拉。"說在,用力的在我身上蹭蹭。真是越看越像小狗吉娃娃。
一個中年人拿著十個卷軸,第一道題是猜謎:身自端方,體自堅硬,雖不能言,有言必應--打一用物"
第二題是對聯,上聯是:桃花流水之曲
第三題又是猜謎:能使妖魔膽盡催,身如未帛氣如雷。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打一玩物
................
最後一道題是作已首和元夕有關的詩或詞
在紙上寫下:硯台;綠蔭芳草之間;炮竹........最後盜用了宋代大詩人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中年人拍手叫好,把燈籠給我,翔一挑了一個通身碧綠的玉墜.
我們走到江邊看水."你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說吧!周圍沒什麼人了。"
" 好吧,我告訴你,吶,今天是我生日。"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玉墜就當你送我的禮物吧。"
"生日快樂,翔一"我輕輕對他說
"小寒寒,你能不能唱歌給我聽啊!""要很好聽的那種。"
我們坐在草地上"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緣字訣幾番輪迴,緣字訣幾番輪迴,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縱然青緣字訣幾番輪迴史已經成灰,
我愛不滅,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只取一瓢愛瞭解,只戀你化身的蝶,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銅鏡映無邪扎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銅鏡映無邪扎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真好聽啊!"
"回去吧,天晚了。"說著我拉他起來。
"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
我看著他
"今天人家生日啦!"
"你住在那裡?"
"跟你一樣拉!"
祝壽
今日便是千機老人的百歲大壽,一大早黎洛寒和畢天蘭就把我叫起來,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還換上了前幾日畢天蘭在寧陽城,專門為自己定做的新衣服。看著鏡中那張熟悉的面孔,消瘦,銳氣,內斂,薄唇上開出一朵若有似無的微笑,小小年紀,卻顯得異常少年老成。
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不遠處一座高大威武的黑色大門,屹立眼前,黑色的玄武大旗風中飄揚。黑色大門上方的匾額上三個赤金大字『玄武門',讓人感到無限壓迫。
入口處站了幾個身穿黑色的中年人,正招呼著進入的客人。
黎洛寒向站在首位的2位穿著黑色錦衣,上面繡滿紫色蛟龍的中年人抱拳行禮:"見過大師兄,二師兄。師傅他老人家可好?"隨即遞上禮盒"這是我和蘭兒為師傅他老人家準備的壽禮,請笑納。"
兩人也向黎洛寒回禮,其中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那位開口道:"勞師弟費心了。師傅他老人家正在內堂招待各路豪俠。"
"天兒,過來。"黎洛寒指著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那位也就是剛剛回話的那位說:"這是你昊然大師伯。天兒,快叫大師伯!"
"見過大師伯!" "恩"
" 這是你孫科二師伯"指著另外衣位年紀稍微年輕,帶著一絲嬉戲的人
"見過二師伯"
"天兒乖啊!"
黎洛寒執著畢天蘭的手向昊然孫科介紹:"這是內人。"
畢天蘭向前一步:"天蘭見過兩位師兄。"
昊然沉默不語,孫科見氣氛有點尷尬,連忙打圓場:"師弟,你先去拜見師傅他老人家,他已經等你很久。"
"那師弟就此告辭。不打擾兩位師兄了!"
玄武門的一名門徒正在門口眺望,見了黎洛寒,拍手道:"師兄,你可來了--師傅他老人家讓我在此等候--你快進去吧!師傅他老人家都催了幾遍了"
黎洛寒笑道:"有勞你了。"
門徒一面著人報與千機老人知道,一面迎著我們往裡走,口中說:"你再不來,師傅他老人家怕要罰我了。"
畢天蘭從剛才就沉默,沒有了往日的活潑,黎洛寒,握著她的手說:"蘭兒,不要擔心,一切有握呢!"畢天蘭拉著的我的手微微放鬆了些,點了點頭。
我們四個一前一後,走上廳堂。遠遠地看見中間坐著一位精神矍鑠的白髮老人,他看著我們大笑的起身。黎洛寒搶上一步,施禮道:"拜見師傅。徒兒祝師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畢天蘭拉著我跪下道:"蘭兒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千機老人看著黎洛寒微微抬手,笑道:"都起來吧!"
看這仗勢,顯然這玄武門了的人都很不喜歡我和畢天蘭,估計到現在都認為當年是畢天蘭拐走了黎洛寒;甚至還有人認為,黎洛寒正是因為我才不願意離開畢天蘭.......想到這些,估計這接下來的時間可不好過.
約定
離晚宴開始的時間還早,我們就先行退下了,黎洛寒和畢天蘭兩人在房間裡休息,我出來隨便走走。
外面是一個抄手走廊,飛簷畫壁,雕金漆彩。庭院裡還有假山流水。芳草萋萋,與一般大戶人家無異。
『吱呀'一聲,打開大門,陽光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傾瀉,溫暖的讓人感覺暈眩。
不遠處,是一張比陽光更耀眼的笑臉。
"小寒寒,我們又見面了呦!"
"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見到人家太激動了!"
"來個熱情的擁抱吧!"
"......熱 ......."我朝旁邊一閃。躲過了:"你怎麼在這裡?"
"哎呀呀,人家只是看你樣子很難過啦!""是不是你爹爹和你娘親吵架了?還是你午飯沒吃?臉色這麼難看。"
"我們都很好。謝謝關心。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吶,那個,是什麼問題啊?你再說一遍。"
"你為什麼再這裡?"
"人家是來為千機老人祝壽。可是前面很無聊啦,人家就在院子裡瞎轉,然後就碰到小寒寒你啦!"
"你偷偷溜掉!"
"呵呵,小寒寒你說抬難聽了嘛。人家是正正當當的走掉,不是偷偷!"
一路上他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不知不覺心裡原來的那片陰暗也消逝的無影無蹤。嘴角也情不自禁的變的柔和起來,彷彿之前的戾氣只是曇花一現的錯覺。
"小寒寒,你笑了耶,你真的有笑哦。每次看到你的那張沒表情的臉,我都會懷疑我生日那天看到的是不是你!""小寒寒,你笑起來很可愛哦,你應該多笑笑的。"
。。。。。。。。。。。。
"告訴我為什麼表面上你給人的感覺那麼冷漠,但是有時候又那麼溫柔呢?"
"你想讓我把你扔下去麼?"我們爬到一棵松樹上面,坐在樹幹上看遠處夕陽緩緩沉入地平線,紅色的晚霞,像血一樣的濃烈。
"小寒寒,我們以後還可以見面麼?"
"過了今晚,我就要回蝴蝶谷。"
"以後還出來麼?"
"可能吧。"
"吶,小寒寒,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
"什麼約定?"
"十年以後,我們一起闖蕩江湖,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哦。打鉤鉤一百年不許變。""一定要記的我哦!"
"恩,我知道了。"
十年
十年很快就要過去,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只記得當年回到蝴蝶谷後,一覺醒來,黎洛寒和畢天蘭乙不在了,只留下一封信,上面寫著:『親愛的天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你爹爹已不在這裡了,原諒我們的不辭而別。我們已決定去追求我們想要的生活,一起走遍千山萬水。你也長大了,應該學會堅強。我們永遠愛你。娘親畢天蘭留'
而後又過了5年,管家和廚娘相繼去世,谷內其他人也被我遣散出去。從此我學會了習慣默默聽風吹花落,跟浮雲流水分享心情,偶爾也會去桃花溪,對著清澈的溪水和緋紅的朵朵桃花喃喃自語,唱在曲不成調的歌。也學會了自己做飯,釀桃花酒,清透又微微泛綠的顏色帶著淡淡的桃花香氣。
慢慢的我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經年淹沒了荒草的記憶,在歲月的轉動裡沉淪。我站在風裡摩娑著時間在信封上的劃痕,每一葉紙都細細研讀,那麼認真。
一個人,便是我的最初,也是我的最後。
而如此,當我老去,是否會感到空寂淒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夢裡不斷夢到兩個小孩在打鉤鉤,那個笑的像花一樣的孩子,紅的似血的夕陽晚霞,空氣裡若有似無的香氣,胸腔裡緩緩升起的溫暖,還有那個比陽光更溫暖的白衣少年............
我記得他叫翔一,翔一.
坐在第一次下山經過的酒樓,它還是那個樣子,白牆黛瓦,清靜雅致。大多數客人還是儒生,正在低頭細聲討論詩詞歌賦。
我叫了一壺竹葉青,幾個精緻的小菜,坐在窗邊靜靜的看江邊的夕陽,那麼美,卻又那麼短暫。
忽見4個黑衣人走上酒樓,他們手中各提著一把劍,雖然劍未鞘,但似乎寒氣已經奪鞘而出。為首一人大聲道:"大爺們辦事,不相干的日立刻離開。"
本來喧鬧的酒樓一下子就安靜,老掌櫃趕忙迎了上去:"不知大爺們想要用些什麼?"
為首的黑衣人用手一指坐在窗邊的我:"我們兄弟今兒有點時期要找這位公子算一算,其他人等,如果不嫌命長的,速速離開。"
掌櫃還未說話,一名儒生已經站起來,大聲道:"你們是強盜嗎?朗朗乾坤,難道想殺人越貨?"
黑衣人冷冷一笑,一掌拍在桌上,只聽"轟"的一聲響,那桌子已經四分五裂了。
轉眼間,本來熱鬧的酒樓便只剩下了我,連掌櫃也不知道躲到那裡了。
我慢慢嚥下一口竹葉青潤口:"我不認識你們,識相的給我滾。"
黑衣人慢慢散開:"黎天寒,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刀劍無情。"說著拔出長劍出鞘,向我刺來,劍光頓時將我的週身罩的嚴嚴實實。
我輕輕搖了搖頭,抽出四支放在桌上的竹筷,朝黑衣人的眉心擲去,只聽"咚"的一聲響,那四個人同時摔到在地。
我站起來輕歎:"你們回去吧6,我現在不想殺人。"說完,便走出了酒樓,迅速消失在黑色的夜幕。
遇見
第一天,我在山谷就近的客棧住下。
第三天,我殺了人。我不知道是誰,聽說是有名的劍客。他不斷找佩劍的人比試,勝了之後對敗者百般奚落挖苦。直到他來找我。
我撿起敗者的劍,一招殺了他。
扔下染血的劍,我轉身回到房間。 第一次殺人,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個世界上人多的讓我受不了,我早已習慣谷內的清靜。
於是江湖上傳開,一名很年輕的少年,黑衣,不知來歷,心狠手辣,只一招殺死一名劍客。
第四天有三個人尋仇,我殺了他們。
第六天有九個人來殺我,我殺了其中七個。
那九個人,本應該全部死掉的。最後剩下的兩個並不令我討厭。我不殺我不討厭的人。所以他們走了,留下滿地血腥。
半月後,我在西山遇到一位奇怪老者,贏了他一盤棋,他送我一本劍譜,從此,一群黑衣人就對此糾纏不休。
今天我不想殺人。他們並不傷及無辜,我不討厭他們。
秦淮河。
秦淮河,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金陵煙雨中的秦淮河。秦淮八艷、烏衣巷、王謝故居,秦淮河畔,六朝煙雨中。
我等在房間裡。等待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因為,據說,秦淮河,夜景是最迷人的部分。秦淮河是纖柔的。留下過秦淮八艷的影跡,又怎麼會不沾染上她們的氣息。 霧色氤氳,像它濕透了的心,歷經了幾代繁華,依然如此感傷。
它不同於"軟泥上的青荇,油油地在水底招搖"的風姿,秦淮河是內斂的,連岸邊的水草,也是怯怯地搖曳。是受了秦淮河畔那些嬌柔的女子的影響吧。
坐在角落裡,一個人霸佔一張獨立桌子。叫了一碗清湯,白色的粗瓷大碗映襯著米白色又透著微微泛紅的小清湯,上面撒著青青碎碎的細蔥香菜。看著就讓人很有胃口。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在頭頂突兀的響起。
我微微點點頭,繼續品嚐著清湯。
那人叫了很多小菜,漸漸把整張桌子佔滿,我一抬眼,那人也正向我看過來。那一瞬間,我有一點呆了。因為他的輪廓,五官,太像我夢中出現的那個白衣少年,他說他叫翔一,翔一。
"小寒寒,那麼久沒見,不認識了?"
真的是他,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傻。他挑著眉頭,谷著腮膀,有點惱怒,嘴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甚至能看到裡面靈活的紅色的舌頭。
"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剛一出現我在酒樓上就可看到你了。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走著,眼神輕輕掠過周圍的景物,給人的感覺那麼蕭條,與熱鬧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長得又貌比潘安,走過的路人那個不多看你幾眼。"
我挑了挑眉,打斷他:"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江湖上多有名氣,各大門派都派人密切關注你。人家還為你擔心的要死,你還在這裡悠哉悠哉。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我讓你吃!哼~~"
"一個人吃這麼多東西啊?"我慢慢露出這麼張時間的第一個微笑:"要不要我來問你吃?"
第 19 章
"蒽?"翔一的臉很可疑的紅了,整個人呆在那裡,剛到嘴邊的雲切糕片也掉了下來。
"喂喂,我說小的!"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翔一有點惱羞成怒,剛準備開口呵斥。我眼神慕然凌厲"小心"掌心外翻將他平平移出數丈,另一隻手在桌面上輕輕一拍,已借力斜縱而起。
幾乎同時,數十道白光從上方疾射下來,"嗒嗒噠"盡數釘上桌子。流星鏢,是神秘黑衣人的慣用武器。
每件暗器都打在我剛才坐的位置,若非閃得及時,恐怕早已穿孔而亡。
周圍的人頓作鳥獸受驚之狀,慌忙逃開。
"卑鄙無恥,竟然敢暗箭傷人"翔一臉色變了,一股怒氣來不及發作,又是一陣暗器襲來,他雙袖一甩,暗器就滴溜溜的打轉,然後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去。周圍悄然無聲,地面輕輕顫動起來,彷彿有上面巨大重物正在飛速靠近。揚起的塵土遮住了視線,待塵埃落定,才看見黑衣人密佈,已把這敞開的街道包圍起來,強弓硬弩拉滿,箭已在弦上,成百上千點寒光正瞄準站在中間的我們。
領頭的黑衣人大聲高喊:"姓黎的,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有你好看的。"
黑衣人在超出任何人想像的極短時間裡被我一掌震碎了心脈。旁邊的其他黑衣人甚至還沒有反映過來。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他們已經激起了我少有的一點戾氣。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裡的那股憤怒從何而來,只知道它越來越大快要把我吞噬。那是以前出來沒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的白衣少年,只知道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傷害到他。我絕不允許!
拔出從未出鞘的血寒"指天為方。畫地為牢。此間萬物,皆入我網。"血寒瞬間分崩離析,化作千千萬萬把白刃如霜的利劍,密密匝匝,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利箭射來,叮
叮叮叮,皆被斬斷,然後散落在地。
眾人駭覺,不禁大嘩,丟了兵器後退。
一絲淡淡的殺氣已染上眉梢。不原再造殺孽,並不意外著我可以任人宰割。
"小寒寒,放了他們吧!"背後溫和的時間及時的響起,拉住了我向前的步伐。
我轉過身定定的望著他,他的眼睛還是那麼溫潤如玉,乾淨清澈,看不到一絲殺戮,嘴角帶著俏皮的微笑"你已經教訓了他們,不是嗎?""好"我聽到自己低沉的聲音響起,心中的躁動迅速平靜下來,我輕輕撫摸著雪犀之角雕成的銀白色劍鞘。
"吶,我們回去吧!"他伸出了右手。
我輕輕握住。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
因為還未到中午,酒樓中還沒有客人,小二正在擦桌子,整理完以後一抬頭就看到--店前正走近兩人。一樣的斯文儒雅,但感覺卻相差十萬八千里,白袍少年溫和如玉,似乎對每個人都禮貌有佳;黑衣少年就顯得冷氣逼人,衣服上染了塵土,顯然已走了很長一段路,但絲毫不見疲塌之色,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兩人一冷一熱,卻有著說不出的和諧,彷彿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把兩人連在一起。
小二連忙招呼:"兩位,過來這邊歇歇腳。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我們這裡什麼都有,南方的甜醬肘子、醉螃蟹,蒸蛋糕餅、肉鬆餅、平貝絲餅、炸花邊餃,水晶綠豆糕;北方的熘雞脯,荷包裡脊,炸佛手.........."
"翔一,我們進去休息下罷!"我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的人,有點無可奈何的往裡走。
坐在二樓靠窗的雅間裡,從這裡鏤空的雕飾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不過外面看不到裡面。翔一點了很多的東西,我喝著茶水,望了望神色恍惚,陷入沉思,嘴角帶著溫柔笑意的那個人。從那天晚上相遇之後,他就經常這樣。果然的..........十年,還是太久了..........足夠忘記一些人,重新開始一段旅程..........
十年裡,他的記憶裡沒有我的存在,陪伴長大的是另外的人。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我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他現在是在思念誰呢?他?她?還是它?我輕輕按了按額頭,這是我感到困惑的時候的習慣動作。
"你在思念什麼人嗎?"我抿一口茶,還不錯,正宗的雨前龍井,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飲茶湯,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
"蒽?啊?"他回神似的抬頭,當視線落在我身後的街道時,臉色突然變了。"小寒寒,我看到故人了,去看看,待會就回來,你可不許把東西全部吃光啊!"說完,就朝樓下趕。
我轉身,一個賣玉釵的小攤前,站著一個穿鵝黃衣服的女子。那女子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 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大約也是十八九歲,腰插匕首,長辨垂肩,一身鵝黃衫子,頭戴金絲繡的小帽,帽邊插了一根長長的翠綠羽毛。
她抱著翔一的胳膊,拉著他看頭釵,翔一溺寵的拍著她的肩,周圍的路人都對此行注目禮。好一對俊男靚女。
我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時間,果然是很可怕的東西!
菜慢慢的上來了,酒樓中的客人也越來越多。四五人身形粗獷的江湖漢子結伴而來,他們朝周圍打量一番,見全上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士模樣,也不放不在心上,吆喝著小二上菜。
"聽說了沒,武林盟主柳殘陽,已經答應把他那寶貝千金,嫁給天絕宮的二公子天翔一了。"一個中年男子哼哼唧唧的說。他對面的另一個人立即接道:"林師兄,聽說那二公子比女人還漂亮,是不是真的?"那林食性"漂亮是漂亮,可惜是個男人。你小子也少打那歪注意,他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要想發洩,等殺了姓黎的魔頭,咱們好好到怡紅院好好樂樂。聽說那裡最近來了一批西域美女,那消魂的滋味啊!嘿嘿~~"最後那笑聲還帶上了三分猥瑣。
另幾個人也符合著哈哈大笑,又一人迫不及待的說:"聽說那柳殘陽的條件就是姓黎的那魔頭手中的東西,你們說那是什麼東西,值得各大門派那麼大力氣?"
我在不自覺的加大力氣,茶杯"噗"的破裂。"你們都小心些,管他奶奶的什麼東西,別走露了風聲。"那林師兄似乎多了分謹慎,四處望了望。
翔一若有所思的進來,我換了茶杯,不動聲色。
醉酒
夜涼如水。
花樹下,石桌前,一壺酒,一把劍,一個人。
那人正在思考,從側面看,上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落兩湖陰影,彷彿乾涸的淚水,顯現出讓人心痛的脆弱。因為太過於專心,忽略掉一個白衣少年正在緩緩靠近。
是不是因為太安逸,已讓我失去了對人的警惕?還是因為自己太寂寞,太渴望溫暖?還是對他產生了感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在想什麼?"一之手突兀搭上我肩膀。
"誰?"全身殺氣迸發,看到那一抹白,又立即反映過來,殺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小寒寒,我........"他在我對面的石墩上坐下來。
"以後不要再喊我小寒寒,感覺實在很詭異。"我毫不留情的打斷他。我必須冷冷的堵上自己心頭日益崩潰的堤壩,決不能放任自己再度沉溺任何幻想中。
見我不像開玩笑,翔一神情落寞的點了點頭,絲毫不見前幾日的半分輕快,想必是和那個女子有著莫大的聯繫。
"翔一,你我兩人可算朋友?"就最後一個晚上,明日太陽升起,你們不再有任何關係,我暗暗對自己說。
聽到這話,他稍稍活絡一些。"那當然了,我還記得十年前那個晚上,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把你當作朋友,當最重要的人。你那個時候跟現在一樣臭屁,明明都是小孩,還非要叫人家小鬼,小鬼的,你可真是........!"翔一笑嘻嘻的用手撐著已醉酒,變得昏沉沉的腦袋。
我挑了挑眉,倒了一杯酒"這幾天,你有心事,很不開心,為什麼?"我低頭,裝作不經意的問。
他神色暗淡的垂下頭,沒有看到我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沒什麼,只是我快要回去了,也許以後都不能出來好好遊玩了。我也捨不得你,真的。"
是規定拿到劍譜日子快到了吧!我壓下心中的那股不快,神色自然的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別想太多了。另外,我也確實想要和你告別,,我們有緣自會再相見。"
他怏怏的抬起頭;"如果,我說如果,我做了傷害朋友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沒有漏過他眼中的那點希望,"不知道。"我輕啟嘴唇,嚥下那杯酒,苦澀,傷身。
他搶過酒壺,直直往嘴裡灌;"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寒寒,你讓我怎麼辦?怎麼辦啊!"我看著他,他眼神迷離"小寒寒,讓我叫最後一個晚上,好不好?好不好?"他拉著我的衣角,就像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不自覺的停下來,他一手拉下我的頭。
"唔!"他靈蛇一樣的舌頭在我口腔裡橫衝直撞,強硬得侵佔了每一個角落,掠奪的意味不言而喻。不過稍顯粗魯,我在心裡輕歎一口氣,翔一,你就當在做夢吧。我含住他的舌,輕輕的吸吮他的舌頭,用舌探索他的牙及牙齦的內外兩側,用舌尖稍用力的舔對方的舌部內側,由裡向外滑舔,有節奏律動般的的繞著他的舌尖,畫圈似的舔吻。拉出雪白的銀絲,顯得靡麗至極。我放開他,他爬在石桌上微微喘息。我把劍譜壓在他臂下,拿起血寒,準備離開這裡。
"小寒寒,不要走,不要走,我喜歡你,喜歡你呀!不要離開我........."我動作一頓,他粉白的頸部暴露在空氣中,我彎下腰,深深的種下一棵草莓。
H~~~~
走出花園,心裡那點躁動稍稍平靜下來,才從心底最深處無聲長歎一口氣,握緊血寒,低低的笑了.
自己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有什麼權利要求正常的生活呢?
如果他真的跟了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失去新鮮,受不了清淡乏味的生活而離開吧......他應該娶一個貌美嫻靜的妻子,他會有一群聰明可愛的孩子叫他父親.......而我這輩子是注定要孤獨寂寞到老的吧!也許蝴蝶谷才是我最好的歸屬吧!
走進漆黑的房間,疲憊的靠在門板上.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我胳膊。
"誰?"是誰屏住了呼吸,悄無聲息的躲在我房間裡?
渾身神經繃緊,動作先於意識,手已疾探出扼住了那人的喉嚨。
"小寒寒,是我呀!熟悉的聲音及時響起,阻止了我正要死力掐緊的手。
翔一一下抱住我的後背,整個人朝我身上努力的蹭,腦袋靠在我肩膀上大聲咳。
"你怎麼沒醉死?還跑到我房間裡屏著呼吸,想死麼?"
我鬆開了拳頭,在他背後輕輕的拍了拍,想到剛剛的落寞孤寂說不定都已經被他窺透乾淨,不禁加大了力度,但心裡卻事與願違的升騰起幾分喜悅......真是見鬼!我努力保持陰沉冷酷的臉色,但聽到旁邊翔一笑嘻嘻的聲音,顯然偽裝不成功。
"真是的,就這樣走了,留人家一個人在那裡,不管人家的死活,你曉不曉得人家有多傷心啊!"我冷哼一聲,不至於否。
"小寒寒,我先前的那些話不是和你說笑的。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不是兄弟那樣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前幾天,我一直無法弄清楚我自己的感情,我甚至覺的自己瘋了,竟然會喜歡男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直到今天晚上,我才真正的清楚,我確實是喜歡你,不,我想我愛上你了。"他拉著我的手,很嚴肅的說。
"你不是已經與柳殘陽的女兒訂婚了麼?"我試著抽出我的手,卻反被他握的更緊了。"我只是把她當妹妹,她也把我當哥哥。她喜歡的人是二師兄天幕。"
我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那是一個充滿誘惑的擁抱。
我輕輕覆蓋住他乾澀的唇。
"恩......恩......"
當我稍顯冰冷的手脫掉他的伸進他的裡衣,在平坦的胸前俘虜了堅挺的乳蕾時,翔一細微的呻吟趁著被吸吮的空隙逸了出來。
混雜著兩人粗重的鼻息,彼此的情慾在同衣時間被熱烈的挑逗起來。
相差不遠的身高,兩人股間隔著薄薄的布料緊密依偎在一起。
我將右腿微微抬起來以便於自己的大腿可以深入他的胯間。在取的最佳位置後,隨即擺動腰臀,讓結實的大腿代替忙碌的雙手,不停的磨蹭著翔一敏感的跨間。
深入褲底的手很容易就找到高漲的敏感處,在狹窄的空間裡持續細膩的撫摸。
"唔......恩......寒......"
無處可逃的翔一將背部緊貼在門板上,但是身體的溫度卻節節升高。
輕輕吸吮著他的嘴唇,然後將舌頭伸進去,不放過任何一處可以挑逗的肌膚,肆意在濕潤的口腔裡游移。
雙手微微抬起他的臀瓣,在小巧的雙丘中央找到含苞待放的菊花。手指在狹窄,濕熱的甬道內探索,輕輕撂刮周圍的肉壁。
肌肉因為受不了刺激而反覆收縮了幾次。
"啊啊啊啊啊......寒......不要......"
隨著一波波的快感衝擊著翔一的全身,引發一連串煽情的呻吟。
緊密結合的雄性軀體,泌出性感的汗水,兩人低沉的喘息,忘我的呻吟,伴隨肉體衝擊的節奏,編織令人心神蕩漾的交響曲。
H後續
"師妹,還你的劍。"男子的聲音像掠過山谷的輕風,冷清而溫和。劍從手中飛起,凌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不偏不倚,正落入女子腰間半舊的淡黃色劍鞘。
怔忪詫異的女子這才醒過神來,撫著腰間嫣紅的劍穗,低低的埋下頭,掩飾臉頰邊泛起的微紅。男子以為女子生氣了,慌忙解釋:"其實你的劍法已經很有長進了,師傅的『天劍決'你已經領悟了大半,或許再過五年,我真的會敗給你,那時還請師妹手下留情啊!"
"哼,你就會哄我。"女子抬頭,正巧看到男子的眼睛。臉又紅了。
我們站在門口,沒有打擾。翔一咳了一聲,他們回過神來。"翔一哥哥,你回來了。青月好想你啊。"上次在街頭看到的那個穿鵝黃色衣服的少女快步跑向翔一的懷抱,沒有看到身後男子神色有些複雜和悲傷的看著她。翔一尷尬的看著我,推開了胸前的少女。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天,再醒來,紅日滿窗。
"天寒......."
翔一半瞇半睜著酸澀沉重的眼皮,發出呢喃似的甜蜜呼喚。我伸出一隻臂膀緊緊摟住旁邊的人。"不舒服的話,就再多睡會。"
其實我早就醒了,但是聽到翔一綿密的呼吸,也就不忍心叫醒他。"早安"我稍稍抬起上身,撥開他胸前散落的濃密長髮,轉過他的臉龐,親了親他的嘴角。
終於,翔一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也立刻醒悟身後像張暖和的毛毯包裹著他的,是黎天寒同樣未著寸縷的軀體。他的後庭裡,黎天寒的重要部位還囂張的霸佔著。同樣,他緊貼在黎天寒大腿上的重要部位也出現了不該有的堅挺。
"要死了......."翔一掙扎著移動身體,想要掩飾自己的變化,才一動後庭裡白色的濁液混合著絲絲血絲順著大腿慢慢淌下,,".......疼死了......."他爬在床沿直直喘息。
"翔一好色哦,才剛起床就想要了。"我側過身子,用一隻手掌支撐起腦袋,另一隻手抱緊了翔一的身子,讓兩人更加緊貼在一起,挑逗的說。
覺的難為情的翔一趕緊垂下眼瞼掩飾自己的心虛。
但是被徹底撐開的穴道加上黏液的潤滑,已完全接納了外來者,密無縫隙的纏繞著深入的熱度。一直到傍晚才起來。
"翔一哥哥,他是誰啊,為什麼你一直拉著他的手。 "女子指著旁邊的我。
"在下黎天寒,是翔一的朋友。"我微微傾身,阻止了翔一的解釋。
"恩,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翔一指著他們向我介紹說"她是柳青月,他是二師兄天幕。"
"幸會,幸會。"我朝他們點點頭。
"青月,你陪翔一師弟好好聊一聊。我就先回去了。"天幕說著就要離開。
"幕師兄,等一下。我知道我永遠也勝不了你,你騙不了我的,但我還是會找你比劍的。"青月跟在天幕的後面說。
"只要你願意比,我一定奉陪。"天幕取下自己的佩劍,轉身面對青月,神情鄭重"等你練成了『天劍決'我就把『冰影'送給你。"
"真的?"青月大叫,挫敗的不快頓時拋在腦後,明淨的眼中蕩著驚喜的波光,就像渴望著心愛禮物的純真小孩。
我和翔一起身離開了青月小院。
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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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1-3 21:48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