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喂！小夥子。”
“小夥子。”
一陣吵雜的聲音慢慢的由遠而近在耳邊環繞，不時還有人拍打自己的臉頰，金德財意識模糊的緩緩睜開眼睛……
“喔……”他發出呢喃聲，試圖將眼前的人對焦．
“終於醒了啊！怎麼會睡在這裏呢？”操著鎮上人濃厚口音的男人發出疑問。
是作夢嗎？感到全身酸痛的金德財這時候發現自己不是睡在木板床上，而是……
“你到底清醒了沒有……”終於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面貌，一個年約四十的大叔正看著自己。
“嗚啊啊！”金德財大叫！
“啊！”對方也被嚇了很大一跳，然後隨即不悅的喊， “你幹嘛突然大吼，嚇死俺了。”
金德財看著眼前的人全身不停的顫抖，是怎樣？他還在作夢嗎？
在看了周遭一眼，自己身處的地方，昨天的記憶慢慢的湧現。
可是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大叔！”
“啥？”
“你是來救我的嗎？”
“救你？”
“嗯！林教授人呢？”他仰起臉詢問。
“你在說什麼啊？俺一句也聽不懂！”眼前的人搔著頭一臉困擾。
其實金德財一開始就覺得面前的人很怪異，為什麼眼前的大叔會拿火把啊？教授明明有發手電筒給他們，雖然比下上自己拿的是高級登山太陽能防水防摔手電筒簡，也比什麼火把好吧！
而且他頭上綁著的是包包頭吧？就算是跳芭蕾舞的，也是女生才會綁吧？
“這裏是將軍陵吧？”金德財問。
“既然你知道這裏是將軍陵，你是怎麼闖進來的？”對方反問。
“就晚上不小心進來啦！”金德財支支吾吾的說。
“算了！陵墓還沒完工也沒什麼好東西，俺看你眉清目秀長得一副好人家出身的模樣，應該也不是什麼匪徒之類，快點出去吧！不然等到衙役們來你就慘了。”
什麼？什麼？被誇獎自己是很高興啦，可是那一大串像古裝劇的臺詞是什麼？而且他講話還真是莫名其妙。
“這裏哪里沒完工啊？”他莫名其妙的站起來說：“我昨天查出來這裏埋的叫李昱。”
“你在胡說什麼！？”大叔突然大吼：“你是在詛咒李昱將軍嗎？小心俺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欸？”突然被吼的金德財挑著眉莫名其妙的回：“不然這裏是誰的陵墓？”
“半年前才為國不幸捐軀的李澤李老將軍！”這下換大叔一臉稀奇的瞪著他，這小夥子是怎麼回事？這件大事竟然不知道？
“欸？”金德財瞪大雙眼，那他之前看到的李昱是怎麼回事？他又是誰啊？
“那李昱咧？他是誰？”
“別那麼沒禮貌，對將軍放尊重些，他是已故李澤將軍的三子，邊疆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怎麼？你不知道嗎？”
“不會吧？”
金德財感到一股涼意從頭冷到腳，摸到掛在手邊的手電筒，證明自己在現實中，然後他拿起手電筒簡準備照向昨天看到的雕刻。
——咖咖！
“靠！沒電了。”連續開關兩次依舊只有火把的光線。
之前被關在裏面後，他就害怕的把手電筒開著，後來自己應該是等到睡著了，所以也忘記關手電筒，這下可好，又要擺在太陽下六小時以上了。
“大叔！火借一下。”不等大叔回答就逕自拿走火把，往牆一照！
“沒有、什麼都沒有！”他慌張的摸著平滑的石牆，“之前這邊本來雕著一隻獅子的。”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這裏才剛完工，當然沒什麼裝飾，而且李澤將軍官拜武官二品要刻也是刻麒麟，獅子可是一品武官才能用的祥獸啊！”
“天啊！”金德財幾乎快要發瘋了，其實他很不想承認自己現在的處境，可是跟電玩和漫畫接觸那麼多的他，再清楚也不過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大叔！現在年號是什麼……”垂頭喪氣的照例詢問。
“你還真是個怪人！現在是太和九年。”
不是民國、不是西元、連平成也不是，而是什麼太和這種聽不懂的年號，更慘的是這還跟自己看到的雕刻上的年號一樣。
“啊啊！”發出兩聲無力的哀嚎，不驚訝的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他果然是遇到這種鳥事了……
“小夥子！快點出去別妨礙俺工作。”他覺得這孩子很奇怪，搞不好腦子有什麼病，趕快把他趕走就對了。
金德財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出口的方向，乖乖的提起腳往外面走，他受夠這個鬼地方了先出去再說……
“PSP、萬用挖掘工具、手電筒簡、提神用薄荷糖、老媽去醫院包的藥、防蟲液、筆記本、簽字筆、鉛筆各一支……唉……”加上手上的潛水手錶，皮夾的人民幣跟台幣、電話卡。
金德財坐在離陵墓有一小段距離的涼亭中，把背包所有的東西倒在石桌上數著，看來都是沒什麼路用的東西。
“我怎麼那麼衰啊？”
悲哀的又歎口氣，穿越時空這種感覺是騙人的事，還真的就讓自己遇到了？這種老梗的招數連小/說跟漫畫都不用了，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別人都是碰到什麼奇妙的天象，或是靠高科技儀器牽引才會穿越時空，為什麼自己是被關在墳墓裏然後就被拖來這個奇怪的地方？
難道陵墓是百慕達三角洲7神州大陸也真的太神了吧！
他雙手環胸偏著頭努力的想，接下來怎麼辦？
以他腦袋中的知識相常識來判斷，會穿越時空的人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任務，譬如說去拍秦始皇登基的照片啦、幫助某個偉人起義啦、拯救某一個朝代啦、阻止超級英雄心臟病發作、或是跟在黑社會老大身邊成為傳奇人物……
既然如此為什麼自己會在這邊？
既沒有手機、相機可以拍照，自己也沒有像柯南一樣的聰明才智，更沒有像古墓奇兵女主角蘿拉的矯捷身手（雖然對他來說蘿拉的重點在大波），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鳥事，而且更慘的是也不知道回家的方法……
“我不會就成為古代人死在這邊吧？”
他哀愁滿面的盯著石桌上的物品：“早知道要來之前就把唐朝的歷史好好的啃一遍，搞不好可以靠預知未來成為唐朝天師什麼的。”
自己越想越氣，不過肚子也越來越餓，最後他決定先去找東西吃再說了，他把桌子上的東西收進背包裏，接著憑著記憶往鎮上找尋食物充饑。
“哇靠！”
走到在現代原本是小鎮的金德財，破眼前巨大的城門給嚇到，接著在城門前盯著熱鬧繁華的景象，被深深吸引住了，穿著古代衣服的男男女女塞滿了街道。
男的他倒覺得還好，反正穿的就跟古裝連續劇一樣，頭上綁個包包頭，身高比自己矮了些，不過當金德財看到女子的打扮，真的是嘖嘖稱奇，衣物都是露著肩膀可直接見到肌膚，臉還畫得像歌仔戲一樣，還有一點！每個都被養得吧滋滋的……
金德財似乎忘了自己的煩惱，踏著步伐開始往裏面探險。
“嘖嘖！不是說是晚唐嗎？這些女人明明感覺每天都吃很多。”看著四周的人事物，沒想到現代的荒涼小鎮，在古代卻是繁華的大城啊！
逛著逛著逛到其中一個攤位時，金德財突然被路邊的香味吸引住。
肚子早就餓得快死的他，定在竹竿上大大的寫著面字的小攤子前，轉頭瞇起眼看著感覺很好吃又熱騰騰的麵條，正在像是老闆的人手上跳躍著，看得自己直流口水。
再怎麼看也沒辦法變出錢的他，最後屈就在肚子饑餓下，只好硬著頭皮模仿古人說：“欸！夥計！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跟你賒碗面？”
“什麼？”攤子的老闆擺出不悅的臉看著他：“你臉皮還真厚啊！開口就乞討？”
被指責的金德財依舊厚著臉皮乞求：“不是！老闆！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是外國人，我的銀兩在城外全被扒手偷了，現在真的是餓得受不了才開口的，不然我可以幫你工作換一碗面如何？”
老闆打量了他全身上下開口：“看你的穿著打扮還真是怪得可以，雖然囚首也很怪不過漢語不錯！打哪來的？”
“臺灣。”他餓得連謊也不想說了，反正這時代的臺灣連原住民都沒有吧！
“是哪？”
“總之是在很遠的小國，我聽說大唐的威名所以前來朝聖，沒想到啊……”
他一副哀怨得不得了的表情，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直瞅著老闆，連自己都佩服自己編的故事了。
“坐下吧！我今天算做好事請你一碗面。”老闆拿了一個大碗公開始下麵條。
“感謝你！好心的大爺。”金德財高興的往鋪著草席的桌子坐了下來。
不久一碗面遞到金德財的面前。
“你不知道大唐現在很慘嗎？雖然現在的皇帝很努力的想要再創天朝，不過那些宦官啊貪官太多，怎麼除也除不完。”
金德財高興的大口吸著面說：“不會啊！你們這個邊疆的城就那麼繁華了，洛陽跟長安更不得了吧？”
看來自己所知道的歷史並不正確。
“呵！這是因為庭州關是邊防重地，出了李氏父子兩代好武官，所以才能有這番繁華的景象，你出了庭州繼續往長安走看看，你沒聽過嗎？很多地方現在是凍無衣、饑無食，一堆地方官根本就自立為王了，庭州可是好不容易才守下來的。”
面攤老闆看了他一眼，“所以你還是快回家鄉吧！看你白白淨淨一副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在庭州城還好，可是如果再繼續逗留中原，被阿官的商人看上被騙走可不好，這年頭好人可不多了。
“阿官是啥？”咬著麵條金德財問。
“在妓院接客的啊！”
“噗！咳咳！”金德財差點把嘴巴的面噴了出來。“老闆！我是男的欸。”
“我知道啊！妓院也有男妓啊。”老闆平常的說。
“這裏那麼開放啊！女人也可以上妓院找男妓？”
那麼說起來處女情結是什麼時代開始的？
“不！客人是男的！”
“欸？”這下子金德財更驚訝了，靠！BL在唐朝就有啦!”
他在心裏補上一句，彩鳳聽到應該會很高興吧。
“你在說什麼？”老闆看著他的驚訝反應。
“沒有！”他連忙搖搖頭，接著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問：“老闆，如果我想要找工作，有什麼方法嗎？”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他得想辦法活下去才行。
“工作？”老闆發出疑問。
他用熱切的眼神盯著老闆看：“嗯！我剛才也說了，我的盤纏全丟了現在身無分文，如果不弄點錢……就是銀兩，我看還沒回國就先餓死在路邊了。”
“是嗎？”老闆也很熱心的打量他一番後說：“你看起來肩下能挑手下能提的，要找到好的活兒有點難，你會些什麼嗎？”
“我識字！”金德財連忙說：“我讀過書！這點怎麼樣？這時候識字的人很少吧。”
“小兄弟啊！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沒聽過嗎？”
老闆搖搖頭說：這時期需要的是能馬上工作的男丁，而不是空有理想卻沒有用的讀書人。”
“欸！是嗎？”這時候金德財真的覺得自己除了打電動還真的什麼都不會。
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老闆似乎也有點於心不忍，又跟他說：“你去當兵如會，而且現在軍餉也不錯。”
老闆一聳肩在他身旁擦著桌子說：“你考慮看看。”
金德財雙手環胸認真的想，自己的確也走投無路了，加入軍隊的話，不但有錢連吃住也一併解決。
“那要去哪里報名啊？”
“你那麼快就決定了？”老闆轉頭看著他說。
金德財一口氣把最後的麵條吸光說：“是啊！我也沒有別條路走了。”
“別擔心！別地方的軍隊我不知道，我們庭州軍可是有名的強，在人稱鬼面將軍的李將軍帶領下，你一定可以活著回來的。”
“啥？”這是什麼外號啊？一聽就覺得很恐怖。
“李昱將軍的外號也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我是沒有見過本人，不過聽說他的眼珠會發出藍光，虎背熊腰、身高如同巨人般，面相既嚴肅又凶噁的，有人說就像廟前石獅子的面容，讓見過他的人都不寒而慄，而且大家還傳言他一定是神明派來庭州的神將，所以才一直沒娶妻，因為神明將回天庭是不跟凡人結連理的。”
金德財耳朵聽著老闆神話著這個庭州將軍，心裏卻不當一回事，真的那麼神就不會二十六就掛了，還眼睛噴藍光咧，越聽越靠北的故事就越多，他也沒啥興趣了，將最後一口湯給喝完後連忙起身……
“謝謝你讓我吃那麼好吃的面，也謝謝你跟我講李將軍的故事，我想我該走了。”
老闆拍拍他的肩膀打氣：“別客氣！有緣嘛！那個兵役所啊，你往這條大道直走到第三個路口右轉……”
就這樣聽了老闆的建議，金德財背著所有的家當，站在兵役所的大門，再三的歎了幾口氣後，迎向了新的人生……
“這位小兄弟！你說你想要從軍我沒聽錯吧？”一個留著鬍子身材微眫的男人，不停的打量著他。
“是啊！軍隊現在很需要人才為國犧牲吧，所以像我這種正直有為的好青年，就連忙趕來從軍了。”金德財雙手環胸、挺直胸膛，努力的希望能給前面的看起來像是考選人員的男人好印象。
“啊？”男人拿著毛筆盯著眼前穿著怪異又弱不禁風的小子，歎了一口氣問：“你看起來太瘦弱，感覺沒有吃過什麼苦頭，而且又長得那麼清秀，確定要從軍嗎？那邊可不是玩耍的地方喔！”
“這位大叔！”金德財聽完他的說詞連忙纏住他：“我就是想成為一個男子漢才想從軍的啊。”
深怕被拒絕的金德財連忙又用深情電波看著眼前的人，這一招在對付電玩店老闆最有用了。
果然，眼前的男人盯著他的臉半晌後又接著說：“好吧！如果你這麼堅決的話，其實軍隊現在很缺人，可是別說我沒提醒你喔！你的樣子在軍隊會有很多的……該怎麼說呢？”
“麻煩是吧？放心啦！我瘦歸瘦其實可是強硬得很。”金德財露出笑容拍拍自己沒啥肉的胸脯。
“也不是算麻煩啦……”大鬍子皺起眉一臉為難的想說什麼卻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總之你自己自求多福！那麼……”
大鬍子清清喉嚨正經的說：“你要先到新兵訓練營一個月，接著會依照你的能力分配你真正所屬的陣營，軍餉方面是每個月的初四發放，新兵的話是一貫錢，至於假期的話，由於我們就鎮守在這附近，每半年你會有半個月的返鄉假，對了你的口音很奇怪！是哪人啊？”
“臺灣！沒聽過對吧！反正在很遠的地方。”金德財一口氣搶光他可能會問的話。“總之我大概知道情形了，我沒什麼問題，要辦些什麼手續才能入伍？”
手指沾了一下口水，男人翻著冊子說：“把你的年齡跟姓名住址寫一寫。”
應了聲，金德財接過有點米黃紙質很差的單子，看了毛筆一眼後，從背包拿出簽字筆填寫自己的姓名……
“嗯！對了。”金德財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什麼時候可以報到？”
“九天后同一時間來這邊報到吧。”
“欸？沒有快一點的嗎？”一毛錢也沒有的他要怎麼在古代活一個禮拜啊7難道真的要去乞討？
對方困惑的搔了一下頭說“沒辦法！最近的一批新人昨天才剛送走，你有那麼急嗎？”
金德財拼命的點頭：“嗯！拜託大人您啦！有沒有辦法讓我早一點入伍，最好是今天就……”接著他露出可憐的眼神雙手合十不停的乞求著。
“就算你這麼說也……”男人露出為難的臉色，而且臉蛋還帶點潮紅，“別這麼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幹嘛！？一樣是男的他幹嘛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還真有點噁心……
“老蘇！怎麼了啊？”一個低沉卻又響亮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金德財前面的男人看著走進來的人對他揮揮手，“遲副尉！你還沒走啊？”
順著對方的眼光，金德財也回頭看，一個身材壯碩在臺灣一定會被認為是原住民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今天剛幫將軍拿他新做的刀，還得送過去咧！對了，怎麼啦？”
“這小兄弟是新人！想早點入伍可是昨天已經送走一批了！”
身高比自己高些卻壯碩黝黑的男人稍微側身打量了一下金德財：“你想入伍？”
“嗯！”看著男人接近，金德財忍不住往後仰。
他搖搖頭抱怨道：“嘖！像你這種娃兒也要上戰場，我們大唐真的……”
“喂！沒禮貌！”金德財不悅的抬起頭想用鼻孔看他，“什麼叫你這種娃兒？老子我處歲也十九了好不好？”
“注意你的口氣！這位可是你的上司。”老蘇嚴詞糾正他。
“喔！”金德財聽到只好不爽的瞥過臉，沒辦法！如果得罪高層的話，把自己排在第一排當炮灰怎麼辦？
男人似乎不在意他的頂撞，伸出手粗魯的抓住他的下巴近看：“你說你十九了？你是說笑話吧？雖然長得高，可是看你的樣子比窯子裏的姑娘還要弱不禁‘雨’?的。”
“是弱不禁風吧……”金德財歎了口氣糾正，看著這個國文應該成績會比自己爛的人：“可不可以請您放開我？長官！”
“嘖嘖！你在軍隊一定很危險。”男人放開他雙手環胸發出警告。
“這個我跟他說過了！不過他本人很堅決。”老蘇搖著頭。
金德財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是瘦，不過不代表我很弱好嗎？我不會給軍隊添麻煩的。”
他拍拍金德財的肩膀說：“呵，有志氣！既然你那麼想入伍，今天就跟我走啦！我領你回營。”
“好痛！”他被槌得發出哀嚎，還沒上戰場自己就先被自己人打內傷。
“這樣輕輕拍會痛？你果然要多鍛煉。”男人發出豪爽的笑聲：“我姓遲，單名珩，在軍中的位階是副尉！”
難怪剛才那個叫老蘇的叫他遲副尉，擠出笑容金德財對他鞠個躬，“那就拜託你了，遲副尉。”
“對了！老蘇我是要來拿新兵名冊的，那把這小兄弟的名字也加上去吧。”遲珩吩咐道：“時間也不多了，得快點上路才行。”
老蘇點了點頭，從抽屜拿出本簿子，用毛筆把金德財的名字寫上後交給遲珩。
“金德財啊！還真是個容易懂的名字。”遲珩點點頭。
已經被恥笑習慣的金德財歎了口氣說：“你覺得很俗氣對吧！”
“為什麼？你父母對你的期望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了，是很好的名字啊！”遲珩依舊露出笑容說。
“是嗎？”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被稱讚，還真感覺有點爽。
“遲副尉，該上路了，你們還得趕到將軍府去。”老蘇提醒。
“思，那金德財走吧！”
“是！”金德財應聲。
在兩人準備離去的時候老蘇趨向前對著遲珩說：“副尉，請多小心自己的言行！隔牆有耳啊！”
遲珩挑了一下眉接著哈哈大笑：“放心，在庭州沒人敢動我啦！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啊，走了！下次見面就是半年後囉。”
向裏面揮手道別後，遲珩便領著金德財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