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房裡,一個俏人兒正倚著床柱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有些哀愁……!
「我對盼雪只有兄弟之情!」龍傲天的話一直清楚地呈現在盼雪的耳邊,不絕於耳!難道龍傲天不知道也看不出來他對他有著特別的感情嗎?不是兄弟、不是親情……是愛情!!
雖然,他知道這種同性之間的愛情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就是那樣愛他!
這樣的愛,有錯嗎?為什麼龍傲天連喚過一聲他的名字也沒有?就算是不熟悉的人、就算是關係疏遠的人,也都是喚他們的名的,為什麼只有他聽不到他喚自己的名?難道他已經被厭惡到如此的地步了嗎?
傲天……你如何才能明白我對你的情感?
「羽公子,吃藥了。」小梅端著一碗烏漆嗎黑的藥進房來,走至盼雪的床邊,叮嚀他喝藥的時間到了。
望了一眼碗裡的藥,盼雪不禁皺起俏眉來,『又要喝這種難喝到極點的藥了!'
「小梅,傲天哥呢?」為什麼就是不見他來看自己?
「大少爺被老爺叫到前廳去了,好像有什麼大事一般!」小梅歪著頭努力地想著今早的情景。
「大事?是什麼事?」好事?還是壞事呢?
「小梅也不清楚!等羽公子喝完藥後,去問大少爺就知道了呀!」
去問傲天哥?他會告訴我嗎?他平常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的……!
盼雪歎了一口氣,再望向那黑色藥汁,又歎了第二口氣,然後便捏著俏鼻,硬是把那苦哈哈的汁液喝下!
「好了,小梅,你下去吧。」盼雪支退小梅之後,便起身梳洗了一下,即往大廳找他的傲天哥去了。
***
大廳裡,一股奇異的氣氛逐漸瀰漫,龍家四個大男人全都安靜地不發一語,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尤其是龍傲天,他那好看的劍眉鎖得緊,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困擾著他一般!
「爹,您說得可都是真有其事?」龍傲飛凝重地出聲了。
「真有其事!你們難道不相信爹嗎?」龍煬無奈地說,他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二哥,這有什麼不好?反正那個女人是個千金大小姐,長得又漂亮,詩琴書藝樣樣精通,能娶到她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呢!」龍傲翔無謂地聳肩,反正大哥都明說了,他對盼雪不是那種感情,那這樁婚事應該是門當戶對才是!
原來,在北方一戶姓楊的大戶人家,今年有位千金已到適婚年齡,楊姓老爺為了為自己的掌上明珠尋得好歸宿,便以作客的名義將楊姓千金送來傲龍堡住個幾天幾夜!順便見見未來的夫婿,讓龍傲天能有個好印象!況且,傲龍堡家大業大,有多少人想將自己的女兒嫁入龍家以求得一個乘龍快婿!
「傲翔,你又不是不知道……!」龍傲飛不禁在心裡責怪自己的弟弟,他又不是不瞭解龍傲天的性子,雖然龍傲天嘴上說著對盼雪不是那種感情,但事實上龍傲天是愛著盼雪的!
「二哥,大哥本人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別再瞎忙了!」大哥這麼頑固,不下點重藥是不行的!
龍傲飛望向龍傲天,不禁暗歎:『大哥,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正視自己的心意呢?為什麼要理會外面的世俗眼光呢?兩人相愛原是一件美事的,不是嗎?縱使是同性,也有愛人的權利吧!大哥,別再固執下去了!否則,到最後傷的不僅是你,就連盼雪也會因此受傷的!到那時要挽回可就難了!'
然而,龍傲天卻面色凝重地沉默,終於,他打破了無言的場面,「爹,您是知道我的!不過,我會仔細照顧楊家千金的!孩兒還有事,先行告退了!」龍傲天一說完,不給任何發言機會,便邁開大步往門外去了!
龍煬望著逐漸遠去的兒子的背影,不禁歎息道:「傲天真的是死心眼啊……!」
叫他對盼雪坦承自己的心意,他不要!現在要他娶楊家的千金,他更不要!那他到底是想怎麼樣?就連自己這個老頭子都快拿他沒法子了!
「爹,大哥可能是需要多一點的時間來好好思考吧!您就別再心煩了,我們相信大哥和盼雪一定有幸福的一天的!」龍傲飛安慰著龍煬,他其實也知道大哥是很有可能就算一輩子孤獨一生,也不願告訴盼雪他愛他!大哥的擔憂他們也是明白的,但是,愛是不等人的!一旦它溜走,很有可能就追不回來了!
「是呀,爹。現在煩惱大哥和盼雪的事,不如先來煩惱那楊家千金的事吧!」龍傲翔意有所指地說。
「傲翔,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家千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傲翔剛才不還誇讚她嗎?
「姓楊的那個女人不簡單啊……!」於是,龍傲翔便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告予龍煬和龍傲飛知曉。
***
龍傲天飛快地走在回到【情楓軒】的路上,腦海裡全是剛才的談話。
娶妻、生子、家庭,全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他一直不把其它女人或男人放在眼裡,所以一直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終究還是得步上如一般人的生活……!他,終究還是得放棄他的愛嗎?他怎麼能放得開、怎麼能放得下那天真純潔的人兒─那個他用生命愛了十五年的人兒?他不行也不能,更不願!
龍傲天一面想著,一面走,忽然瞥見軒外的一棵楓樹下有著一抹嬌小熟悉的身影!他想也不想地飛奔過去,一把將正在發呆中的可人兒擁進自己的懷裡,探視懷中人兒的體溫!
「傲天哥?」盼雪輕喚,他雖然有些訝異於龍傲天的舉動,但也沒將驚訝神色顯現出來,只是任他這樣抱著!
「為什麼不在房裡?」龍傲天罕見地對盼雪說。
盼雪更是驚訝了!他怎麼料也料不到龍傲天居然會跟他說話,而且還很關心他的身體呢!
「原是想出來找你,但經過這裡時,突然想到這兒來看看,所以便在這兒了。」他好高興!因為傲天哥同他說話呢,而且窩在傲天哥的懷中好溫暖又好舒服喔!
龍傲天見盼雪這麼依賴他,嘴邊不禁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雙臂也將他心愛的人兒摟得更緊了!不過,很快地,龍傲天便恢復了原有的冷淡!
「回房去!」龍傲天不容拒絕的語氣讓盼雪一下子由天堂掉至地獄!心裡奇怪著龍傲天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好嘛!我回去就是了……。」盼雪嘟著小嘴,不甘心地回房了。
望著盼雪俏麗的身影,龍傲天發覺自己愈來愈不可能放開盼雪了!
這,該如何是好?去愛?或不去愛?
如果選擇去愛,那他能以最適當的方式得到盼雪嗎?萬一世人發現他真正的身份,那他能保護他不受到傷害嗎?如果選擇隱藏自己的真心,那他真的受得了盼雪投入別人的懷抱,祝福他嗎?
愛,這個字眼真是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
第四章
夏天的腳步一步步地增快了,不出幾個日子,秋天已翩然來到,增添了一抹蕭颯的味道,令楓樹上的葉片一片片地褪下濃綠的外衣,換上鮮艷的紅與黃。
今日,傲龍堡內上上下下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因為等一會兒,那楊家的千金就要來了,堡裡的僕人個個莫不嚴陣以待!這全是由於他們都聽聞了那楊家小姐的脾氣在私下是出了名的驕橫,表面上做的是一回事;私底下做得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狗眼看人低,非常瞧不起那出身低微的奴僕!
當然,這只是流傳於下人們之間的事,這些事是傳不到上面的人的耳中的!
「咦?你們是怎麼了?今天不是有客人要來嗎?怎麼全都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盼雪在龍傲天故作冷淡卻充分顯示出他的溫柔的照顧下,逐漸健康起來,才有今日蹦蹦跳跳的可愛模樣!天真的俏臉上掛著一抹奪人心魂的笑容真是迷煞所有的男男女女!這也就是為何龍傲天不將任何再如何美麗的男女放進眼裡,唯獨鍾情於盼雪的緣故!他,栽在他手上了,心甘情願!
「羽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楊小姐她是……!」一名年近三十的的青年僕人正要向盼雪解釋,卻被後來的人硬生生地打斷了!
「你們是吃飽太閒,沒事來與羽少爺嚼舌根的嗎?難道我們傲龍堡的人也像街上的三姑六婆一樣愛道長說短的?」龍傲天一臉陰沉地看著眼前這些差點破壞盼雪純真心靈的僕人們,他們難道不知道盼雪的純真是很容易被世俗的那些事所污染的嗎?他們難道就不能別在盼雪面前說些沒營養的事,好讓盼雪維持他所希望的樣子嗎?這群人真是太無聊了!
「大少爺……我們不是……!」
「還有理由辯解!?」龍傲天不等他說完,便嚴厲地出聲制止未完的句子!
「傲天哥?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他們又沒說什麼……!」盼雪望著那些被龍傲天怒氣嚇得無法言語的僕人們,不禁心疼他們,為他們求情。
「你們還不快去準備,好迎接客人?!」龍傲天一聲令下,僕人們全都作鳥獸散的慌忙解散了!
「傲天哥……你別這樣嘛!」盼雪皺起俏眉,擔憂地望著目前仍有些怒氣的心上人。
聽到心上人的呼喚,龍傲天終於消氣地轉而凝視著盼雪,「要記住,不管別人說什麼,一切事情的真相要自己去親眼證明,懂嗎?」我不希望將來你變了樣子、換了個性,我只要你是你─我深愛的雪兒,那就夠了!
「嗯!」盼雪點頭,算是明白了龍傲天的話中涵意。
***
近午膳時分,楊家老爺和他的千金終於來到了傲龍堡,接受大家的歡迎。
『這龍家好大呀!想來若是我嫁入龍家,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這是楊家千金第一眼見到佔地廣大的傲龍堡時,不由得發出的讚歎和妄想。
「歡迎、歡迎,楊老爺。」龍煬夫婦在大廳裡迎接他們,滿臉的笑意如外面所言的和藹可親。
「哈哈哈……真是幸會了,龍堡主。」楊老爺─楊泛帶著他的女兒─楊紫雅和龍煬寒暄著,「紫雅,還不快見過龍堡主!」楊泛使了一個眼色給他的女兒,要她好好把握這機會,讓龍煬留下個好印象!因為這可是他未來的親家呢!
楊紫雅收她父親的暗示,趨前一拜,「堡主,紫雅前來打擾了,還望您見諒。」
嬌滴滴的聲音足讓普天之下的男人連骨頭都酥了,但這似乎卻在龍家毫無作用,沒有任何男性為她傾倒,仍是一往如常!
「堡主,冒昧請問一事,為何不見您那三個氣宇軒昂的公子呢?」
「別這麼說,楊小姐能來堡裡作客是在下的光榮呢!小犬們已在後花園等待楊小姐的光臨了!」龍煬客氣地說著,縱使他已知道楊紫雅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但還是想親眼看到才能相信,「來人啊,備宴!楊老爺,我們就往後花園去用膳吧!」
龍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先謝過堡主了。」
楊紫雅跟在楊泛的身後,眼露得意地暗思:『龍傲天,我一定要讓你敗在我的石榴裙下!'
***
後花園裡,龍家三兄弟正聊著龍家的生意,而坐在龍傲天一旁,專心聽他們談話內容的盼雪也在今日的邀請名單內!
「大哥,那【繡蓉坊】的上好布料已經送到宮內去了,只等他們將後續的費用運回來了。」龍傲飛向龍傲天報告著,並拿出一匹淡藍的布料遞上龍傲天的眼前道
:「大哥,這是您要的樣品!」
龍傲天將布拿起來審查一番,終於滿意地答道:「傲飛,做得很好!多染幾匹這種粉色的布料讓堡裡的人挑用吧!」
「是的,大哥。那盼雪要不要先挑選幾塊布回去做衣服?」龍傲飛向已經聽得有些出神的盼雪笑道。
「啊?喔……可以嗎?!」回過神來的雪眼露興奮地說:「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因為你是我們最喜歡的盼雪呢!」原本還一臉無精打采的龍傲翔感染了盼雪的開心,不由得也跟著心情好轉了!至於是什麼原因心情不好,那不就是今天的客人囉!
盼雪一聽見龍傲翔應允,不禁開始對那淡藍的布料表面摩過來蹭過去的,「這些布都好漂亮喔!拿回去讓我娘做衣服穿,她一定很高興的!」盼雪是個孝順的孩子,有好康的都先讓給自己的父母,縱使他真的很喜歡!
龍傲天聽了不禁露出今天他第一個淺笑,深情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兒,「你自己也挑個幾塊布吧!我想世伯母一定也想為你做個幾件衣服讓你穿的!」
「可是……這些布……!」盼雪皺眉,他雖然很想要這些布,但這些布都不便宜耶!因為這些全是天下第一家的【繡蓉坊】所染製出來的布料耶,價錢當然不匪!他不能倚著自己在龍家的寵愛而任意要索他想要的東西,這樣對他們、對自己都是很不好意思的!
「沒關係,你既然這麼喜歡的話,那就表示我們的眼光是選對了,也代表這些布將來在市面上出售時,一定會大受歡迎的!」龍傲天溺愛地揉了揉盼雪的髮絲,柔情地望著盼雪。
「是呀,盼雪。我們都相信你的眼光的!」龍傲飛一直維持著笑容說。
「沒錯!你喜歡就儘管開口,你可是我們最疼愛的盼雪呢!別人想要,我還不想給他呢!」龍傲翔也說。
「嗯!謝謝你們!那我就挑這些回去讓我娘做衣服。」盼雪又從龍傲飛那兒挑了淺綠、淡黃、素白的布料,一張小臉開心不已。
龍傲天見盼雪手裡已抱了不少的布料,便喚來下人並且吩咐道:「小清,將這些布料替羽公子送到羽家莊去!」
「是的,大少爺。小清馬上去!」名喚小清的小僕告退了龍傲天後,便一刻也不敢逗留地往羽家莊送布去了!
揮退了僕人,龍傲天他們正想談天時,龍煬夫婦已經領著楊泛和楊紫雅來到後花園這兒了!
「爹。」
「世伯。」
龍傲天三兄弟和盼雪見到龍煬的來到,便恭敬地向他老人家請安。
「好好好,你們都坐下吧!來,我幫你們介紹楊老爺和楊小姐。」龍煬讓龍傲天他們和楊家二人坐下,便開始為他們介紹起來。
「傲天、傲飛、傲翔、盼雪這是楊家的千金─楊紫雅。」
「你好,紫雅小姐「盼雪最先微笑地問好。
楊紫雅一見到盼雪就覺得他美得太過火了!美得令天眼紅,美得令人嫉妒,美得讓人想不顧一切得奪取,尤其是現在這抹笑容更是會讓所有的男人瘋狂,不顧一切,只想要博得他回顏一笑!
「你好,紫雅真是有榮幸見到如此驚為天人的羽小姐。」楊紫雅雖不曾見過盼雪,但也聽過外面的傳聞,傳聞皆是描述盼雪是如何美麗的一個女孩,有著如何善良的心腸,但她絕不會讓盼雪超過自己的!因為在她的眼裡,美麗的人永遠只有她自己一人!至於,眼前的絆腳石她會想辦法將它除掉!
「謝謝楊小姐的誇讚,盼雪也真相當幸運,在如此美好的日子裡遇見如此美麗的楊小姐。」盼雪依然禮貌地笑著。
哼!羽盼雪,我絕不會讓你搶走原該屬於我的一切的!
「楊小姐,我是龍傲飛,是龍家的二兒子。」縱使對楊紫雅沒什麼好印象,但龍傲飛仍是向著對楊紫雅道好。
楊紫雅望著眼前這個全身散發出文學氣質、斯文好學的龍傲飛,心中又開始與她心裡的完美男人評論起來!
『嗯……長相極端俊俏、溫柔可親,可卻沒有了一個男人的霸氣威嚴!'
楊紫雅評鑒完後,便將龍傲飛列為考慮對像範圍!
「楊小姐,我是龍傲翔,龍家的小兒子,幸會了。」龍傲翔一臉不屑地將這句話丟給楊紫雅,不理會她已經被忿怒扭曲的臉。
不過,她礙於現場有未來的夫君和公婆,便不好意思發作,只是以更矯揉造作的聲音明知故問道:「想來,這位必是龍傲天公子囉!」
『我終於找到我心中的完美男人了!'楊紫雅在心裡開心地想著,她已經開始在幻想著她嫁入龍家的風光場景,癡癡地笑著。
然而,龍傲天對於楊紫雅溜過他身上的媚眼沒多大的興趣,不!應該說是厭惡!他討厭這種自以為是、重視外表和金錢的女人!
只見龍傲天一直望著因暫時沒事做而做出無聊小舉動的盼雪,是那樣的深情!
「傲天哥∼∼!」楊紫雅眼見於龍傲天根本不理會她的美麗,便使出撒嬌的聲音以喚起龍傲天對她的注意!
「楊小姐,在下不記得什麼時候與楊小姐這樣熟了!」龍傲天一臉冷酷地潑了楊紫雅一盆冷水,想到好不容易今早以來才有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殆盡,他就一肚子怒火,臉色自然也沒好看到哪兒去!
可惡!為什麼龍傲天他們就這麼寵愛羽盼雪!?她有什麼好的?!她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自己的美麗啊!」傲……!」楊紫雅想再喚出口,卻被龍煬巧妙地化解了!
「大家先吃點東西再聊吧!來人啊,上菜!」龍煬呼喚著,隨即一道道山珍海味被端了出來,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哇∼看來好好吃的樣子!我今天真是來對了!」坐在龍傲天和龍傲飛中間的盼雪難掩興奮之情,對著眼前的美食垂涎欲滴!
「喜歡吃的話,多吃點吧!」龍傲天換下嚴肅的臉,滿臉溫柔地對盼雪笑著。
「嗯!」盼雪大力地點點頭,美食在眼前,不大吃一頓就太可惜了!
「是呀,盼雪!瞧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多吃點才會變得強壯哦!」龍傲飛也溫柔地摸摸他的頭。
「沒錯!不像有些人想吃,還得控制自己的體重呢!」龍傲翔話中有話地瞄向楊紫雅。
楊紫雅見眼前這副場景當然是氣極了,又見到龍傲翔那番刺耳的話,心中更是怨了!
『我絕對要得到龍家大少夫人的位子!我一定要讓你們灰頭土臉地敗在我的裙下!'楊紫雅眼露凶光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