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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飄渺的風箏》作者:ellr【完結】( 穿越 古代 後宮)

《飄渺的風箏》作者:ellr【完結】( 穿越 古代 後宮)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等待 您是第34789個瀏覽者
我叫華青青,今年23歲,大學剛畢業.

    我對于這23年的生活一直很滿足,有著幸福的家庭,寵愛我的父母。我喜歡這種平淡的人生,父母幫我安排好的人生:努力讀書拿張好的文憑,畢業后到父母安排好的單位上班,工作几年后和父母覺得合適的人結婚生子。

    這樣的人生是沒有煩惱,因為自己不用動腦筋去想:應該讀什么學校?應該到哪里工作?應該和什么人結婚?

    我不喜歡動腦筋,并不代表我不聰明。只是因為原來的生活并不需要我動腦筋。

    就在一個月前,我以為平凡的人生徹底改變了.

    像平時一樣到公司上班,因為下雨天的關系,心情特別煩燥,手里的報表做錯了N次,害的自己只好自動留在公司加班.做好報表已經晚上八點了,肚子餓的實在不行了,可該死的公車為什么還不來呢。看天氣,這雨一時之間應該停不下來,還是打的士。于是往馬路上站了點出去揮手招出租車.不知道該說我倒霉,還是該說出租車司機倒霉,我被車撞了。太痛的關系,使我在几秒種之內失去了知覺。醒來后,就成了我不想碰到的生活。

    我借尸還魂在一個不知名的年代,更荒唐的是這個尸體的身份。當時我連思考力氣都沒有,因為我發現自己身上無一處不是痛。身邊有位長相貌美的小男生告訴我,是被人用鞭子打的。

    經過一個月的養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總算有時間讓我靜下來慢慢思考這一個月我是怎么從一個幸福的環境淪落到這等落后的環境。

    這個時代,三國分天下,分別是:翔云國、麗水國、闌風國。也許我不應該說是三分天下,因為在一年前,麗水國和闌風國,分別對翔云國下了國書,愿為臣國,每年對翔云國進恭。我生活的地方是翔云國,住的翔云國國都的皇宮里面的冷宮。

    我是男的,怎么能住冷宮呢。原來這個時代在對于同性戀的解決方面上與前世的荷蘭、美國等西方國家一樣,立法規定男男可以結婚。唉,想想中國政府到現在還沒有一條關于同性戀的法律,就不得不佩服這個國家的開國皇帝。

    當然,我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歧視同性戀。我前世最好的朋友就是同性戀,所以我對同性戀有一定的了解。

    又跑題了,先來介紹下現在的我。我現在的名字叫明君凡,今年17歲,在皇宮的地位是當今皇帝的男寵,還是等級最低的男寵,因為我進宮三年多從來沒有受到皇帝的寵愛(14歲就進宮當人小老婆,未成年呀……真可憐)。

    再介紹下這個后宮的各種后妃的等級。最高等級:當然是皇帝的正宮老婆皇后。第二等級:四妃,四妃的位分別是由二男二女組成,四妃的等級也有分,從高到底是:貴妃(女)、平妃(女)、貴侍(男)、君侍(男)。第三等級:嬪(女)、平侍(男)。第四等級:貴人(女)、內侍(男)。第五等級:常在(女)、待從(男)。第六等級:答應(女)、待衛(男)。最低等級,也就是剛進宮的等級:秀女、秀男。

    而我進宮三年一直保持著這個稱號三年,一直到一個多月前,另一批進宮的秀男把我這個前一批的秀男擠進了冷宮。秀女、秀男進宮選秀為三年一次,我是當今皇帝繼位后第一批進宮的秀男。新秀男、秀女進宮后,本來無一人的冷宮也就熱鬧起來了。三十多位從進宮就沒有被皇帝寵幸過的前秀男秀女被安排了進來。

    真不懂皇帝安排不了這么多小老婆,為什么又得把人家招進宮,最討厭的還是終身制,不管有沒有受到寵幸都是離不開這皇宮。

    我現在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因為進了冷宮后待遇明顯比在秀男宮的待遇差,所以跑去找管事太監理論,結果被打死,而我有幸在他死后借尸還魂。

    這一個多月來照顧我的是林秀男(被安排到冷宮后,身邊是沒有下人安排)。林秀男本名叫林月群。和我一樣三年進宮,沒被皇帝寵幸。看到林月群的時候我倒覺得怪,為什么這么一位美男沒被皇帝寵幸。后來經過我這几天在冷宮對各位秀男秀女的觀察,發現我們的美貌在皇宮中是很平凡的。

    養病一個多月以來,這些消息都是林月群告訴我的。當然我也是裝失憶以后,他才會告訴我一這切。林月群介紹,明君凡和林月群進宮三年來,一直相依為命,誰有病都會互相照顧。

    林月群是來自官僚家庭,父親是一省總督,也就是相當于現在的省長等級的。林月群給我的感覺是位琴棋書畫無不經通的翩翩公子。

    而我明君凡是民間選秀進宮的,除了有相貌,別的全不能和林月群比。這個我喜歡,呵,反正我也不會琴棋,但在書畫方面略有精通(我可是在市少年書法大賽拿過一等獎)。畫畫方面也有些天份,可是我學的是素描和油畫,中國的山水墨畫到是沒學好。

    唉,早知道23年后的人生要在不知歷史的古代生活,我一定會把古代琴、棋學個精通。大學應該學古代文學專業而不是學商務英語。現在英語有個屁用,這里我說一句一定沒有人能聽的懂。想當年,抱著本朗文背英語單詞,現在能背三書五經,唐詩,宋詩才是有用的人才。

    養病一個月,林月群對我真的是沒話可說,把本來不多的吃的分給我,為了我的病,把自己這些年的錢全答進藥里面去了。我們冷宮的人生病是沒有資格叫御醫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錢給小太監,讓他們想辦法拿些藥。

    林月群對我的好,我也記在心里面,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也就是他了。現在我們私底下都互相稱呼為林哥、小明。雖然我實際的年齡是23歲,他只是一個18歲的小鬼,但是我愿意這樣子稱呼他,并心里立誓,我病好了以后,一定要讓他在這冷宮也過上好日子。

    到了吃午飯時間,生病期間一直都是他幫我去領午飯的。今天病好了,可以下床了,所以想自力更生。

    “林哥,快到午飯時間了,你帶上我一起去領飯吧。我病都好了,以后我也可以為你領飯。”

    “不行,你病剛好,還是不要過多的運動。去回床上休息,我給你領飯去。”

    “都睡了一個月了,再睡下去骨頭都要變軟了,不行今天一定要活動活動筋骨。”

    “唉,真拿你沒辦法,你失憶什么都不記得,可是這頑固的性子倒也真和失憶前一樣。走吧,帶你一起去。”
轉眼間在冷宮了三個月,一切的生活,還是很平凡,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除了沒有人侍侯,我倒是很清閑、自在,從小到大父母雖然寵愛我,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還是能做的來。

    每個月宮里會發給我們十兩銀子,基本夠我們日常生活費。可別看這宮里也是一個小世界,吃飯要錢,買藥要錢,連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也要錢。那些受寵的妃子們到是有皇帝的賞賜,我們連衣服的布都要自己的生活費里面買。如果是前世應該叫基本工資,跟本沒一點外快。

    聽林月群說,做秀男的時候,每個月還有三十兩,半年下來也能做上一二次衣服。現在的十兩吃飯是剛好,衣服根本就別想有新衣服。

    眼看也快過年了,我們二個還沒有新衣服穿呢。(在我的思想中,過年一定要有新衣服才算是過年。)皇帝是不會管我們的,但有句話說的對:自己動手,丰衣足食。

    根據一個現代人的眼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經濟發展,就會有生意人出現。但皇宮里面,有錢的平妃們要什么有什么,沒錢的像我們,就算要也買不起。所以我只能打有錢妃嬪和太監的主意。

    皇帝只有一個,就算是每天晚上寵幸一個,后宮几百號人物,也要几個月到半年才能得到一次皇帝的寵幸。

    所以這座皇宮里最多的就是怨男怨女。怨男怨女最需要的當然是能化解他們欲求不滿的東西嘍。所謂意淫也是一種能解決的辦法。如果有本小畫冊或是小小說之類的(黃色書刊),也能達到意淫的效果。

    想到這些我找林月群商量。

    “不行,你知道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禁書,如果查到作者是要殺頭的死罪。”

    “林哥,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禁得東西,越是期待的人多。如今買家市場有了,就是沒有賣方,

    我們何不抓緊這機會呢。”

    “你不怕殺頭嗎?”

    “我當然怕殺頭死了,這事只有這知道,我來畫,我來賣,你只要給我收錢就是,但是這件事我們得保密。”

    “那你先試試吧,答應我,見好就收,我不想你出事情。”

    “你就放心,我賣是直接通過小太監賣出去,不說來源,和小太監談買賣的時候化裝,也沒有人認識我。一本小冊畫最少也能賣個十來兩,我們只要賣十來本出去,也夠咱們今年的新衣錢,有了百來兩銀子,還能做些別的小生意。皇帝管不了咱們,自己還能丰衣足食。”

    賣小畫冊的事,很順利,一轉手,半個多月,賣出了十來本,現在我也算是冷宮里面的頭號小資。

    過完年,我正式把我賣小畫冊的生意停止了下來。因為賣了三四十本,算算手里面有錢的妃嬪們應該都人手一冊。再做這生意是沒什么發展了。最主要是風險太大,最近有風聲,聽小太監說皇宮要查這件事了。這時如果不停手,被抓起來就慘了。

    但過年的開支,手里面三四百兩的銀子,也讓我花的差不多。別問我這么多錢花哪去了,誰叫我是個感恩圖報的人。我生病的時候,買藥的錢都是這些冷宮里的弟兄姐妹籌出來的。所以過年我也把錢拿出來每個人做了件新衣。

    唉,怎么感覺自己和現代社會的人渣沒什么區別,販賣黃色書刊起家。別想太多,這是古代皇宮的需要,不賺白不賺。誰讓我前世過的太過自在了,這世并沒有打算給我飯來張口,衣來身手的生活。

    接下來,我主要是賣一些小物品為生,比如字畫,刺鏽品,等等。這些東西來源于冷宮三十來號人,我低價收入他們的作品,再轉賣給小太監,他再轉賣出宮。這樣子經手轉賣的手品,我們三方都有嫌。冷宮的秀男秀女們賺手工費,我和小太監賺跑腿費。

    三個月下來,我在冷宮可是小有名聲。大家都挺喜歡和我談買賣。我也算是個帶領冷宮三十來號人進入小康生活的一個領軍人物。說起話來,做起事來,實足一個冷宮的小領導。
轉眼間,來到古代也有七個多月了。本來以為平靜的生活,卻因為林月群的一封家書起來波瀾。

    林月群雖然是省督的兒子,卻是個小老婆生的,在家里沒有地位,所以被省督拿來獻給皇帝當小老婆。

    “怎么了林哥,別人收到家書高興,你怎么偷偷在哭。”

    林月群偷偷把眼淚擦干。對我輕輕笑了下說:“我15歲進宮到現在也有三年了,如今卻從非得到皇帝寵幸,

    眼看自己的大好年華卻要過去,倒有些著急。”

    “去,去,去,第一,咱們不一定要受寵才能過好日子,難道你覺得現在過很差嗎?第二,寵幸有什么好,咱們都是大男人,還得去陪一個男人睡覺多惡心。第三,18歲卻說大好年華要過去,那是什么意思,人的青春最好的年華是在18歲到30歲。如果要成為成熟的男人,那是30歲以后才會有男人的魅力,男人是越老越值錢。”

    “小明,你有所不知,我進宮的條件是為了讓娘親過上好日子,我如果能在宮里得個封,那怕是封個待衛,我娘親在家也不會受欺負。如今……”

    “如今怎么了,話別只說一半呀。”

    “皇帝派人查起我們省,爹爹是當職,當初爹爹送我進宮的意思就是打算讓我討個封,如果犯什么事查起來,宮里有人也能說上句話。”

    “你爹爹這樣對你娘和你,你還想幫他,查就查唄,他把你送進宮當個男寵,就跟本沒把你當兒子看待。”

    “你不懂,如果爹爹犯事被查,娘親就更沒好日子過了。如果被查到犯大事,有可能是滅九族,到時候除了宮里面的我,全部都得……”

    “如果你受寵,就能在皇帝面前說上些話,起碼保住人命?”

    “……”

    “我幫你,想個辦法讓你受皇帝寵幸。”

    “怎么可能,我們現在在冷宮,平時在秀男宮就沒有什么機會見皇帝,冷宮見皇帝的機會几乎是零。”

    “冷宮里自然見不到皇帝,但出去就有辦法見到。我還是要你自己想清楚,如果受寵,就不能像現在一樣過著平凡的生活,每天要面對的是和妃子們爭寵,還要時時防著被其他妃子陷害。”

    “現在還有退路嗎?”

    “那好,你給我几天時間,我給你想個法子。”

    “……”

    先從皇帝的性格分析下應該如何入手。當今皇帝,年齡21歲的小鬼,(不能叫小鬼,自己在這個時代也不過

    是17歲)18歲登基,19歲平三國,使其他二個國家愿服首稱臣。倒是個有點戰功的小皇帝。在治理國家上,到也沒聽到過什么不好傳聞,最起碼沒有聽說什么人起兵反對。后宮現在還是太后做主,也就是說沒立皇后,四妃中也只是立了貴妃和平妃,二個妃子各生一皇子。別的嬪、平侍、貴人、內侍到是封了很多。從男人的角度分析,男人都有一種心里,送上門的反而不要,如果你身上帶點神祕感,他到天天追著你跑。

    做為皇帝,也做為男人,主動送上門的是不計其數。什么樣的神祕美人也見過。能用什么來吸引他呢?投其所好,才能攻其不備。

    林月群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用琴聲來吸引皇帝行嗎?

    當然能行的通,因為寫曲編詞的是我這個有著現代人靈魂的明君凡。

    花了三四天時間,把原來看過的一部電視劇《金枝欲孽》里面的主題歌拿出來整了整,一首,‘兒女’、‘批霜’就出來了,保証皇帝沒有聽過。哼21世紀的歌,要不是有我在,你也沒有這個機會能聽到。

    找一條皇帝上下朝都會經過的路,在路邊不遠處設點,我放哨,皇帝一來,林月群就撫琴唱歌。
今天起得特別早,因為皇帝早朝完也不過辰時(現代時間7-9點)穿上以前偷來的太監服,(以前偷太監裝穿是因為方便買賣,不讓別人認出我是冷宮的人)找了一個皇帝早朝必經之路,遠遠的看著。和林月群好說了一個暗號,如果我發出暗號,必是皇帝來了。

    半年了,還不知道這皇帝是長的什么鬼樣,今天有機會。

    遠遠看見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人,后面跟著一大群太監、丫環。那黃色衣服之人必定是皇帝,走近了,走近了,心跳的特快,電視看多皇帝,真人還是第一次見。遠看到是風華正茂、儀表堂堂、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走近一看,才發現前面用在他身上的詞真的不適合。他應該是我看過長的最漂亮的,不對應該說長的最帥的男人。應該是185以上身高,一頭烏潤的披肩長發,一張棱解分明的臉龐,黃色的衣服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俗氣,反而使的整個人看起來氣質高雅,佩上一張桀驁不馴的臉。真的是我有生以來看過最好看,最有氣質的男人。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唉,我才想起來我沒有發暗號,希望現在發來的及。

    來到這個世界,沒有被美女迷倒,到被一個帥哥迷的失了魂,真丟臉。

    遠處傳來了撫琴和唱歌的聲音:夢半醒我方知這樣寒冷何謂愛無非淒風苦雨間流著血紅著眼就算多轉几個彎明日縱酒醒宿醉未散尋常一對到頭來毫無樂趣然而呼喊痛苦拉扯可是對為何燒到猛火里我都不介意伴隨話我知這生醒了又再醉問蒼天有几多快活兒女當晚林月群被招去陪寢,直到一個星期后才回來看我。但我沒擔心,因為我知道成功了。成功了是沒必要回來的,成功后皇帝是會封他名號,他再也無需要留在冷宮里。

    可是我心里面,不知道是為他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他的心愿總算成功了,難過的是,他又能受寵多久呢?自古哪個帝王多情,帝王后宮又有多少天天等著盼著見龍顏的人。

    他告訴我,他被封為了四品內侍,直接跳了三級。跟我說了許多話,我能聽出他很高興,也能聽出他對皇帝的愛慕之意。皇帝喜歡他的歌曲,讓我有時間幫他多做几曲。我本來留著的另一首‘批霜’給了他。告訴他,如果還要的話,每三天可以過來取,我定想辦法做曲給他。皇帝對于他來說又何常不是批霜呢,太吸引人,但始終是毒藥。

    一個月后,他又搬回來和我一起住。我想可以結束每天背歌詞的日子。
林月群般回來冷宮后,我怕他傷心,所以每天變著法子找好玩的東西和跟他說一些好玩的事情。可是他并沒有不開心,反而像往常一樣。我不敢問,但我更不愿意去動腦筋想,因為我怕結果,我寧愿相信他是因為完成了家庭交與他的任務,所以沒什么遺憾。但沒有改變的是,他還是喜歡我為他寫的曲子,我還是沒有改變背歌詞的場景,因為只要他高興。我會為他做任何事。

    轉眼又過了三個月,中秋節的到來,使我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我動用了我在冷宮的良好人緣,辦了一場大家都期待的中秋晚會,晚會名叫:中秋自助餐晚會。口號是:皇帝的御前群臣宴會,咱們冷宮的自助餐會。我萬萬想不到的就是因為這場宴會,把我卷進了一場無法脫身的事非中。

    自助餐,有人說是一種精致的大鍋飯。好處就在于他的隨意性和靈活性。我讓大家里把房里的桌子會搬到院子里,排成一排,在上面放上桌布。我們一個,三十多個人,每個人准備一份菜肴或是小點心,把東西全在桌子上,然后大家想吃什么就可以隨便吃。

    自助餐會由酉時時開始,大家都申時大家就開始准備。申時一到正在吃的起勁的時候,有位從來沒到過冷宮的人的到來,使剛熱起來的氣氛迅速降冷。

    “皇上駕到”一聲類的要命的,一聽就知道是太監的叫聲。

    整個院子亂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立刻整理自己的儀容。只有我和林月群張大嘴巴在哪里發呆。

    “你們二個真大膽,見皇上來了,還不快下跪。”

    慘了,我拉著林月群立刻的跪了下去。怎么可能,這時候皇帝不是應該在他的群臣宴會上,怎么會到這里來?心中打了N個問號,可是我想不出答案。

    “你們一群人,過中秋不好好的在自己房里面呆著,跑出來男的女的混在一起,像樣嗎?”死太監的聲音又在我們耳邊響起。不是我歧視太監,如果你真的親耳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你會覺得沒有比這更難受的聲音了。

    我很想站出來說:你們能有宴會,我們難道不能有宴會嗎。可是我沒有,因為我知道,站出來說的人如果是我,那我的太平日子就結束了。

    “皇上,我們知錯了。請皇上饒命。”大家不約而同的說起了這句話,前一刻安靜下來的院子,又熱起來,但這次不同,因為大家都在重復的說著一句話。

    “朕有說你們錯了嗎?”很好聽的聲音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天簌之音,我沒有抬頭,用腳子頭猜也知道,說這句話的是皇帝。

    因為這句話,院子又安靜了下來。“說說,這主意是誰給你們出的。”我的媽呀,這回我死定了。但是靜靜的院子還是靜靜的,沒有人出來指証是我。心中大想,真夠義氣,以后有賺錢的活一定找你們。

    “皇上問你們話呢,怎么沒有人說,是不是要各賞三十大板才會說。”狗奴才,都沒有人說了,你出來說個屁呀,這里大家都細皮嫩肉的,別說三十大板,十大板也受不住呀。我還是自己出來認,現在他們不說,但是打起來,一定有人受不了會說的,不如自己招了的快。

    “是我。”我沒想到我還能這樣理直氣狀。整個院子連角落都應該能聽到我的聲音。

    “抬起頭來。”

    抬就抬怕你呀。我后悔了,我卻實怕,當我對上一對眼睛的時候,我怕了。我從來沒碰過這么一對讓人看不透,又邪的可怕的眼睛。在對上眼睛三十秒后,我又低下了頭。手心已經出汗了,來到這兒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我的下巴被人捏住,把我的臉往上抬,我在離開那雙眼不久后又對上了。

    不許害怕,不許害怕,一個21歲的小鬼,你怕什么。我怕死,我死過一次,我怕這種感覺,好不容易習慣的一切,又要失去。想起工作面試的時候,一位前輩告訴我,你不用怕,進去后不要看主試官的眼睛。可是要面對面你難道要我底著頭嗎?面對面,你用你的眼睛看他臉上的其它部位,比如是鼻子,他是發現不了你不在看他的眼睛的。

    對啦看鼻子,不用怕了,我放松性的大喘了一口氣。

    “怎么了,不怕了嗎?”鬼魅一樣的聲音又在在我耳邊響起。對鬼魅一樣的聲音,前一刻我還覺得是天簌之音,此刻,我只覺得是鬼魅之音。

    “皇上,臣下知道犯了宮中規矩,但卻隨中秋之規矩。”

    “你知道犯了宮中那條規矩,中秋又是哪條規矩允許你這么做。”

    “臣下犯的是宮中不應該私下結黨辦宴會,而隨的是中秋月圓人圓的規矩。”

    “那你告訴朕,這是功還是過?”

    “有功,也有過。如果皇帝本著憐愛后宮之心,就應該放過這群隨中秋規矩的人,而臣下犯了宮中的規矩,自愿受30大板以示皇上的公正。”

    我沒有看錯吧,皇帝笑了。笑完后說了一句,我一輩子也不想聽到的話:“秋桑,回去擬旨。”接著又轉過來問我:“你叫什么。”

    “臣下,明君凡。”原來打板子也要皇帝的聖旨。太監狗奴才的名字叫秋桑。

    “秋桑,你回去就這么擬。封明君凡,明秀男為貴侍,賜駱華宮,三日后完禮。現在收拾今晚搬過去,下去准備吧。”說完就走了。
我發了多久的呆,我也不知道,不止我在發呆,地上跪的全在發呆。直到那位叫秋桑的太監叫聲我才反應過來。

    “明貴侍、明貴侍。請貴侍快些收拾東西,好讓奴才帶您回駱華宮。”剛一個還罵著我的人,現在就自稱奴才了。我的媽呀,從最小的小姨太,一下大升成了二姨太,這是怎么回事,我還沒順過來。

    “恭喜明貴侍。”一聲聲道喜的聲音傳來,里面參著真心的,不甘心的。但此刻又有誰能了解我呢,對了,林月群,林哥一定能了解我的想法。

    我在人群中找著林哥,卻沒有找到,房間里,一定在房音里。跑到林哥的房間,也沒有人影。

    “明貴侍,請您收拾東西,奴才帶您回駱華宮。奴才也好向皇上交差。”

    先收拾東西,明天再回來找林月群,他一定知道我的想法。打開房門,我要找的人卻在我房里。

    “林哥,我”

    “我幫你來收拾東西,我知道你的想法,但這也是命,我們生是皇上的人,這也是命。我也不多說,快來收拾,秋公公還在外面等著你。”

    “林哥,你相信我,最多一個月,我會回來陪你的,等我,最多一個月。”

    林月群只是對我回以輕輕的一笑,這笑容記我看到了他心里面的感傷。是不是也為我和他一樣的命運感傷,還是因為不想我和分開而感傷。我能理解這份心情,因為當初在他走的時候,我也有過這種心情。

    在我拿好東西轉身要離開房門的時候,我卻聽到他說了句讓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的話。“有誰能在他的魅力下,一個月不動心的呢。只怕這一去,心便不是自己的。”

    我總算知道他這一笑的含義了,有著為我命運的感傷;有著不想和我分開的感傷;有著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的感傷;更多的是這些感傷卻不能說出來,只能用一笑來概括的感傷。

    也就是因為了解了他一笑的含義,我去到駱華宮的第一個晚上卻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卯時,秋公公就帶來四個宮女,四個奴才給我。我只留下一個在房里應著,別的全讓他們到屋外。留在我房里的那個奴才便是當時林月群當內侍時的奴才小柱子。當我梳洗好出去客廳的時候,又來了二批人。一批是教我冊封典禮禮儀的。一批是為我趕制衣服的。

    這三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過的,我沒敢去找林月群,我怕再次看到他的那種笑容。我也忙的沒時間去找,沒時間去想這些。唯一靜下來,想的一件事卻是,皇帝為什么要封我,我有什么價值值得他把一個冷宮的人,封上這么高的一個寶座?我有什么價值,他在冊封典禮后會告訴我。但我頭痛的是,我不喜歡的后宮斗爭卻打擾了我平靜的生活。我不與別人爭,別人會除我,鋒芒畢露,必招人嫉這是事實。

    冊封典禮當天,卯辰起床,梳洗打扮穿上正式的貴侍裝。里三層外三層,對于秋天來說,實在讓人透不過氣。最后頭上帶了一頂貴侍應該帶的‘頭盔’我只能這么形容,因為它重的讓我想起網游人物帶的重二十來斤的‘頭盔’。

    我帶是被帶去早朝,正式冊封,應該是讓群臣知道有我這個貴侍,接著被帶去向太后行禮,中午在太后那里吃飯。下午接受比我等級低的人的行禮,反正不是我跪就是他們跪我,煩的要命。到了晚飯,又是和皇帝的小老婆他們一起吃。

    說有多累就有多累,想當初高考三天下來都沒有這么累。好不容易回到駱華宮,一群老宮女進來開始洞房的規矩,又喝交杯酒等等。好不容易他們全走光了。唉,我總算解脫了。倒頭就睡。

    睡的不安穩,因為我感覺到我的臉上,耳朵上濕濕的,好像是有人在吻我,正確的說是有人在吻我。我立刻坐了起來。不起來到好,一起來,頭就和吻我的這家伙也就是皇帝的頭碰了個正著。我能聽到響聲,我更能感覺到被碰的地方很痛。痛死了,我怎么忘記了,今晚要行房呢。在前世雖然碰過女人,但是讓男人碰自己到是頭一回。

    “我忘記了我沒有沐浴,皇上也沒有沐浴吧,有什么事沐浴完再做。”我平時的口才哪里去了,這會兒舌頭怎么打結了。

    走吧,皇上拉起我的手,往水池邊走去。這個池子很大,我原來在冷宮一直是用桶洗的,剛回到駱華宮時看到池子,有點讓我想起了我家的二米寬的大浴缸。不同的是,我家的浴缸還帶著自動按摩系統。

    走到浴池前,我先快脫光了衣服跳了進去,認認真真的洗澡,我知道皇上也進來了,但是他沒有到我身邊碰我。讓我很安心。長這么大,我第一次這么認認真的洗澡,不敢想別的事,不敢有一點分神。

    今天的情形看,今晚失身是必然的,我不知道男人碰我會不會吐。想到這里,我感覺一種惡心的感覺從胃里翻騰上來。如果要失身,就要失的要效果,就是讓他討厭、失去興趣的效果。安安靜靜沒有任務反應的效果,一定能讓他失去興趣。

    “怎么了,洗澡這么安靜,難道你沒有什么要對朕說?”

    “洗澡一定要認真洗,在皇上面前,言多必定不是件好事。”

    “你很聰明,這是我升你做貴侍的其一原因。至于第二個原因,我會在一定的時機內告訴你。”

    “謝皇上恩寵,臣下洗好了。”

    “那你是要自己回去,還是我抱你回去。”皇上笑著對我說。

    “皇上如果不覺得麻煩,就抱我回去吧。”哼,狐狸的笑。我了解這種動物“奸詐、狡猾”。

    他把我抱到床上,放下我,自己也壓上來了。嘴巴咬著我的耳朵,在我耳邊說:“私下沒人時,朕允許你叫朕我名字,記住了,我叫翔夜瑄,你可以叫我瑄。”

    我沒有應,因為我如果叫出來了,我會惡心到吐的。翔夜瑄在我的耳邊吐氣、舔吻,好像在尋找我的敏感,挑起我的欲望。舌尖開始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來,輕咬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到身上一陣麻麻的。

    身上的人愈有往下的趨勢,越是往下,這種麻麻的感覺越重。我心里面很清楚,這是快感,我對男人也有反應。他一手抓往我的分身,輕輕的按著挑逗著。

    天吶,有感覺了,我的臉立刻一片紅,嘴巴里面發出了一種我自己都不敢聽的聲音“嗯……啊……”他的另一只手來到我的后穴,拿起身邊的小瓶子,倒在手指上,往后穴里一指,“痛”我叫了出來,翔夜瑄沒有停,二指“你先停,我都說有點痛,你慢點。”我驚叫到,就算結果是自己被吃的命運,但也不希望自己太難看。

    停下來了,因為他把手從后穴中拿出去了,我剛松了口氣,巨痛讓我大聲叫了起來“啊……”

    當私處被翔夜瑄的男性完全侵入時,這種巨痛讓我痛的喘不過氣。我一直大聲的叫著“痛啊……痛啊……”心里把他的祖宗一個人全罵過。并詛咒他下次也讓別人這樣子上他。體力的硬挺開始慢慢抽動,越來越快,給我的感覺也是越來越痛。

    “快……停下來,不然你會后悔的。”翔夜瑄在我耳邊底語“朕為什么要后悔。”說完抱著我的腰狠狠的抽動起來。慢慢的給我的感覺除了痛,還有一絲絲的快感。那是1%的快感,99%的痛。

    我放棄了叫痛,但嘴里面吐出“啊……恩……”的聲音。我把頭埋在枕頭里,眼淚不住的流出來了。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哭。

    我想起了林月群,想起了他的那笑容,想起了我走的時候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有誰能在他的魅力下,一個月不動心的呢。只怕這一去,心便不是自己的。”我笑了,但沒有出聲,我笑的是林月群錯了。二塊磁鐵,都是正極,你覺得可能會吸在一起嗎。

    我和他是同一類人,他有的奸詐,狡猾,我一樣有,只是我比較喜歡做一只懶狐狸。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他有這種眼神。
酷刑經過了一夜的無數次折磨總算結束了,他留上我身上睡著了。可是我卻一直睡不著。直到他起來去上早朝。我才被困意帶入了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小柱子叫醒了。

    “主子,皇上說中午過來陪您用餐,您還是起來打典下。”

    他要過來關我屁事,我都快死了的一個人,還要過來吃什么飯。心里這么想,但我可沒敢這么說。

    “好,你去給我把浴池放水,我要沐浴。”

    “是的,主子。”

    洗好澡,奴才們幫我換上了衣服,化了個淡裝,我心里在想:這跟女人有什么分別,還化裝。我的男性自尊再一次受到了挫折。

    “皇上駕到。”

    “臣下參見,皇上萬歲。”

    “起來吧,秋桑,去傳午膳,朕中午就在貴侍這兒吃。”

    這么多妃嬪你不去,跑到我這里來,我本來不好的心情,現在更加惡劣。一桌的菜,二個人吃,我確實很餓。昨個好就沒好好吃過飯。低著頭拼命的吃,我沒說什么,他到也安靜沒說什么,午飯就在沉悶的氣氛中過去了。

    吃完午飯翔夜瑄把我抱到他腿上坐著,像抱女人一樣抱著我,給我一陣陣的惡心感。雖然他是國色天香,但我怎么也是個男人,被一個男人抱著,反正心里面就怪怪的。

    “凡兒可有興趣和朕下棋。”

    凡兒,怎么從你口中出來,這么惡心。“回皇上,臣下不會下棋。”

    “那凡兒撫琴給朕聽。”

    “回皇上,臣下也不會撫琴。”

    說完抬起頭喵了眼翔夜瑄,面色卻沒有改,還是那種帶狐狸般笑的看著我。

    “朕的后宮個個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卻說不會。”聲音卻變的有點讓人害怕。

    “回皇上,臣下確實不會。臣下是通過民間選秀進宮的,家里從小貧困,兄弟多,連吃飯都成問題,哪來的時候讀書學琴畫畫。”

    “是嗎?你沒讀過書?那識字嗎?”

    為什么問我識不識字,難道被發現什么了?“回皇上,臣下沒讀過書,識的字也不多。”

    “你怎么會有一手好字和畫,但卻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天……吶……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字好和畫好,難道,小畫冊,可是知道了我賣禁書為什么沒冶我罪?

    “那也只是糊口飯吃。”我聲音小了很多,很明顯是心虛。

    “難道朕沒有讓你吃飽。”這聲音怪怪的,聽不出說話的人生氣與否。

    你當來沒有讓我吃飽,在冷宮過的那日子那叫人過的嗎。“回皇上,在冷宮過日子不比在別的宮,每個月十兩的銀錢,連吃飯都強差人意。更別提別的生活用品,一年到頭,連個新衣也添不上,冬天冷也只能抱著被子過日子。如果生個小病,那基本上是沒錢買藥,只能等死。”

    “你這是怨朕給你們的銀兩太少了。”

    “回皇上,臣下不敢,只是臣下這一年來在冷宮確實也賣過一些小畫冊,干過一些小買賣,總的算下來,也有一千兩左右,但這些錢基本上都用冷宮里,所剩無几。”

    “給朕說說,這千兩銀子,你能用到哪里去。”

    “賣小畫冊,一共進賬460兩,冷宮30多號人新年的冬衣。販賣秀男、秀女們的字畫和刺繡一共進賬550兩基本上都用于生病買藥,冷宮這么多人口,誰有病自己身上跟本沒有這么多銀兩,都是大家互相幫助。現在我還有240兩,放在冷宮林秀男那里。”

    我為什么把自己的錢拿出來補冷宮的生活費。是因為我剛來一個月身上的傷冶病的錢,全是大家一點點拿出來的。這份恩情,我能不報嗎?

    “朕沒有看錯你,冷宮被你管理的不錯。如果朕把整個后宮給你,你能幫朕理好嗎?”

    我耳朵沒聽錯吧,后宮給我管?一定是聽錯了,他開玩笑也不會拿自己的后宮來玩。

    “怎么不說話,朕等著你的回答。”

    “皇上,后宮一直都是由太后管理,一直都是很好。我也沒有這個能耐。”

    “下個月中旬太后大壽,太后大壽后要在祖居住上半年,你從下個月月初開始接管后宮。”

    “皇上,后宮之事萬萬不可,其一,祖上定下來的規矩,管理后宮者必是太后或是皇后;其二,就算皇上沒有定皇后,也應有四妃之首的貴妃接手管理;其三,臣下確實沒有這才能管理。”你把多事的后宮給我,如果我接手了,那不是自找苦吃嗎。得罪貴妃和平妃可就難辦了,畢竟我一個冷宮的人,一路直升的和她們平位。她們在朝中都是有家族支持,而我一個平民,她們不把我除掉才怪。別說她們,就是別的嬪和貴人,也怕是容不下我。

    “就這么定了,其它的事你不用多想,明日早朝后我會下聖旨,這段時間你有空就多去太后那學學。朕困了,你過來陪朕睡會兒午睡。”

    等我午睡醒來,翔夜瑄也走了。之后的几天,我只能天天跑去太后那兒學習。這個翔夜瑄說來也怪,近半個月,后宮這么多妃嬪宮不去,天天往我這里跑。別人喜歡這份獨寵,我可不喜歡,這只會給我添加更多的麻煩事。
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現在我正式接手了后宮的所以事務。而接手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辦太后的壽宴會。我心里很不想接受這個后宮的事。但我又能做什么,在這種地方要想活下來,只能在皇帝面前証明自己有用,他才會給你活命的機會。

    昨晚是半個月來翔夜瑄第一次沒到我這兒來。感覺從來沒這么輕松,因為和他在一起時,神精都要繃緊。今個兒起的早,我想起有半個月沒見林月群了。并不是我不想見,是天天忙的我跟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找他。

    這次回冷宮不同以前,后面跟著宮女太監,到了冷宮大家都來跪安,到也顯的有些不自在。

    林月群沒出來,我跑去房間里找他,也沒有人。這時候他會跑那里去呢?我還是在房里等等吧。也許去拿早餐也不一定。

    等了一個多時辰,午時一刻他才回來。見我來了很驚訝。

    “林哥,我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你跑哪兒去了。”

    “……”

    “怎么了,說話呀,你是不是怪我半個多月沒回來看你,我卻實忙。我都天天想回來和你在一起。”

    “小明,我愛他,我不會把他讓給你。”

    我一時之間還沒有明白過這句話的意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是指誰?”

    “我愛皇上,你不知道,我很后悔讓他冊封你,他半個月寵幸你的時候,我有多不安,多忌妒。”

    “昨晚你在皇上哪兒?”

    “是的,半個多月他總算想起了我。”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他要把你打入冷宮?”

    “我還是內侍,也像你一樣受皇帝獨寵,雅貴妃、妙妃她們起了忌心,想害我,我差點被毒死。還好先好一個小太監試毒。自從那事以后,皇上為了保護我,把我打回冷宮,但時常會找我去侍寢。”

    “皇帝那日來冷宮是你告訴他來,然后讓他發現我?”

    “皇上告訴我,他需要一個能管理后宮,能為他除去后宮奸黨的人,我知道你的才華,所以把你介紹給皇上。”

    “你把我的信任當成了什么?”說完我調頭就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駱華宮的。只是覺得聽到他那翻話后心里面痛的讓我喘不過氣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我不知道的真相;原來我只是一個不被信任的人;原來我才是被人放在棋盤上的棋子。

    我的心好痛。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我把你當做親生哥哥一樣對待,換來的卻是你的不信任;為什么我挖空了心事想讓我們二個生活在一起,換來的卻是你的忌妒。

    我的心好痛。我只想在冷宮安安靜靜的生活,為什么你要把我從冷宮接出來;為什么你要讓我進入后宮的斗爭;為什么你要把我當成是一棵可以當前鋒的棋子。

    我的心好痛。誰能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我能相信誰?原來從頭到尾我只是一個人,被放在一個大森林里,里面全是一群凶猛的動物,我又該怎么生存下去。

    我終于知道真相,我視為哥哥的人,為了愛人,和我反目,把我從冷宮解救出來的人,為了愛人,把我推上前線。

    二個人都在我面前把戲演的很好。

    經過一夜的思緒,我不得不認清:這個世界沒有我可以信任的人;這個世界的人都是自私的。

    林月群自私,皇帝自私,好高貴的愛情,而我只是你們愛情的犧牲品。

    這一天,我一直在思緒中度過,直到第二天中午。

    “皇上駕到。”

    “怎么了,也沒出來迎朕。”說完抱著我坐在他的腿上。

    “皇上,我想跟你來個約定。”

    “你又有什么事想和我談條件。”

    “皇上中意林秀男,林秀男也對皇上有情。為什么把他安排在冷宮這種地方。”我感覺到他抱我的手一緊。“皇上會安排我坐上這個位是因為您需要我的才華,幫你整頓成您想要的后宮。您把林秀男安排在冷宮,是想保護他不被后宮這群妃嬪毒害。”

    我提了提勇氣把眼睛對上他的眼晴接著說:“你們都很會演戲了,我猜很好累。”

    “演戲?”他輕輕的笑著說。

    “我幫您當這盤棋的前鋒,您把林秀男接過駱華宮來侍候您。我幫您保護他,不應該說幫您,其實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要保護他。”也許以前我會想保護他,但現在不是,我也要為自己著想。你們能利用我,我也要利用你們達成我的愿望。

    翔夜瑄用修長的手指摸著我的臉,深不可測的眼睛看著我。

    “你這樣提議,那朕就把你們當一個人用,你要怎么接過來,你看著辦吧。但我有一個條件,聯想一個月后冊封你做皇后。”

    皇后和貴侍,都是一樣,都是你們倆的棋子,對我來說。

    “行,二年后,我要自由,這二年,我就當您的棋子。”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二年后,我相信我幫您除去了后宮你不想要的人,那我留下來,對你也沒多大意義。我不要救什么,只要求自由。我自由后你便可把皇后之位封給林月群。這不正是您和林月群想要的嗎?”

    “小狐狸,如果你認為二年后你能離的開。就當我許了你。”

    “老狐狸,君無戲言。請您記往這話。”

    然后我們一起笑了。我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他一定想不到我笑什么。

    第二天,我就把林月群接到駱華宮。他對著我哭了,說不應該不信任我,不應該忌妒我。但是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經不是那個對你信任,處處護著你的明君凡,你也不是那個生病天天照顧我的林月群,我只是一個和你一樣有目的,為了達成目地而利用你,說到頭,我們也只是在互相利用。

    我在我寢宮邊上建了一個小房子,說是讓林月群為了方便侍候我。其實只是為了方面翔夜瑄過來寵幸林月群時,我能有個安身之所。

    我和林月群,表面上以前一樣。但有所變化的是我們的心、我們的目的。我要的是自由,他要的是翔夜瑄。
   轉眼已是到了太后的壽辰。

    這是我在后宮立足的一次機會,所以我一定會盡全力辦好。

    秋天過了,天氣也越來越寒冷。但皇宮里里外外都被布置的充滿了喜慶之氣。我間小柱子指揮著宮女、太監們做著最后的布置。從各地請來的戲團也進入了宮殿進行著最后的准備。

    這次宴會,除了皇帝一家參加,朝臣也要來參加,所以一定要辦的有皇家大氣,又不失氛。我把舞台設計成園形大棚子,分別纏上了金色的絲帶,用紅色的背景布,布邊挂上綠紅的滕條,帶有盎然意的視覺效果。

    皇帝和皇太后的位置安排在舞台的正中間,兩邊是三妃的位置,當然也包括我。再下面是是嬪妃、貴人的位置。貴人以下的是沒有資格來參加。

    舞台的二邊,我分別安排二排朝臣的位。

    沒過多久,宴會便正式開始了。天氣雖寒,但天公卻作美,晚空中挂上了明亮的冷月。皇帝和皇太后坐在我設計好的主席上。而我們三個妃子做邊上。

    “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宴會上眾臣齊叫道。

    然后大家都爭先恐后地上前獻禮,送出的禮特別多,也是五花八門,雅貴妃送的是一本經書,妙妃送的是一塊云南玉。我自然沒有他們二家底子后,那二個東西少說也是上萬兩白銀。我比不過她們,但也不想和她們比,所以上台記林月群為我撫琴,我來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古代大家都沒有聽過,呵呵,大家也覺得我會這么做比較意外,到是老太太也沒說什么,還是高興的笑著。

    大家都喝著酒高興著。皇帝讓大家安靜下來,說有事要與大家商議。

    “聯今天想借母后大壽之日,定下皇后人選,下月初進行冊封典禮。”翔夜瑄這句話一出,下面一片安靜。應該說下面的群臣一個人心里面都各懷著鬼胎。當然也包括翔夜瑄和太后心里面都有人選。

    “臣覺得雅貴妃合適,雅貴妃是四妃之首,又是大皇子的母妃。她如能當皇后,必能幫皇上管理好后宮。”這家伙一定是雅貴妃的家族同黨了。

    “臣黨得妙妃合適,妙妃是四妃之一,是當今皇太后的親侄女,也是二皇子的母妃,她有母儀天下的風范。她如能當皇后,必能幫皇上管理好后宮”妙妃和皇太后的同黨。

    太后看到有人支持自家侄女,也說道:“皇兒,妙兒與你青梅竹馬,你覺得妙兒如何?”

    台下開始了爭論,這時候,我聽到台下有人說話了。

    “皇兄,與臣弟看,如果朝臣也分成了二派,一派支持雅貴妃,一派支持妙妃。這樣下去沒有一年半載也分不出個勝負,以臣弟提議,不如讓明貴侍當這皇后。”說這句話的是七王爺翔夜騏,是翔夜瑄同胞弟弟。

    他話音剛落下,當朝大將軍徐海也說道:“臣也同意七王爺的觀點。”

    “臣也同意七王爺和大將軍的觀點。認為明貴侍當皇后是最好的選擇。這可以化解朝臣為了皇后之爭分成二派不合。”承相李于景也應聲說。

    當朝拿權的三個人都支持我,看樣子這個皇后是做定了。我知道為什么他們三個會支持我,是翔夜瑄安排的,在這種時候提出來,二派又有誰敢反對呢。

    “七王爺、大將軍、承相都表示明貴侍合適皇后之位,也是合了朕的意思。那朕就下旨立明貴侍為皇后,下月初一冊封。”

    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的話,我早被殺死了,整個宴會上,除了提出來的那三個人和翔夜瑄以外,全部人都用殺人的眼光看著我。但他們還是不得不說“恭喜明貴侍”

    皇后冊封典禮比貴侍冊封時要累的多,但有了經驗的我,做起來還是有點吃力。

    當翔夜瑄把皇后的后冠與章交給我的時候,在我耳邊說的一句話,讓我打了一個寒磣。

    “做皇后的第一個任務,我要你把雅貴妃、妙妃從后宮名單中除去,你知道她們二個家族在朝中的勢力。”

    她們二個可是你孩子的母親,難道就是因為他們二家的勢力過大,使得你連孩子的母親也要除去嗎?這個男人對于國家來說也許是個好皇帝,但對于妻子和孩子來說,決不是一個好老公好爸爸
  皇后冊封第二天,太后搬出了后宮,整個后宮已落入了我的掌控。

    大到皇帝繼位,小到官員上任,除去的都是前人的臣黨。我也一樣,首選要除去的是一些老宮女和老太監,這些都是太后在位時所用的人。

    于是,我向皇上提出了后宮宮女及太監的改革方案。

    第一.宮女采用制度,宮女的制度是十年為一批,也就是說一個宮女進宮后十年才能出去,14,15歲進宮,24、25出宮,這讓宮女失去了嫁人的好年齡。所以把宮女制度由十年改成五年。

    第二.把宮里面年齡越過30歲的宮女,越過40歲的太監全部出宮安置。宮女出去還能找個人嫁,太監還能好好的安個家。以前太監是60歲出宮,出宮后有些連生活都難以自理,只能等病死。

    我提出這方案后,皇帝很快就同意我的改革,并與我齊名下旨。

    反對最大的就是嬪妃們,因為畢竟這里面有很多她們的親信。但是不敢給我明的后對,私底下了狠招。自從提出改革后,我一共發現被下毒15次,被不明物體攻擊的次數也不在話下。也常常在宮門口發一些小禮物,比如死貓死狗什么的。但這事只有我和小柱子知道,我沒有告訴翔夜瑄和華月群,前者我是不愿意示弱,后者我是不愿意他擔心。

    我還提出的一個方案就是把后宮各位的待遇提高。因為在冷宮受了太多苦了,提高的首要目標就是提高低層人員的待遇。

    這件事倒是得到了后宮的支持,卻遭遇到了翔夜瑄的反對。

    翔夜瑄坐在御書房里,下面站了他的三個親信,分別是七王爺翔夜騏、大將軍徐海、承相李于景。還有就是我。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御書房,因為后宮有條款不得干政。但我今天前來的目地就是因為,我三次提出來的方案翔夜瑄都反對,而他已經有一個星期不愿意見我。我沒辦法只能到御書房找。

    “你難道不知道后宮是不能進出御書房的嗎?”翔夜瑄挑了挑眉說。

    “后宮不能干政,這是祖先定下來的規矩本宮知道。但在皇上一個星期僻爾不見,我只能來御書房找您。”

    “說吧,什么事,如果還是為了那件事,你就下去,別說,我這事是不會批的。”

    “原來皇帝也是怕花錢。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提了。本宮自己想辦法去。”

    “笑話,朕怕花錢,承相,你來告訴皇后,朕的皇宮內庫里的錢是哪來的。”

    “是的皇上。”“皇后,皇宮內庫里的錢,全是每月由國庫支出,國庫里的錢,都是由各進稅收及進恭而來的。近年皇上本著開明政策,減少國內稅收,使國民負擔減少。但國家每年要支出的也不少,每年的軍費支出就是一個大數。所以國庫每年都是空空的。”李于景向我解釋道。

    “現在你知道朕為什么不批你的提案了。”

    “知道了,一句話,沒錢。”

    “你。你。你,你給朕下去,以后不許出現在這里。”

    “沒錢就賺,一個國家的國庫貧富代表這個國家的實力,如果國庫支出都成問題,那這個國家的經濟是很落后。如果皇上不趕我出去,本宮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增加國庫收入。但條件是,我的提案你必須同意。”

    “不知皇后有何好的提議。”七王爺說道。

    “秋公公,先給本宮倒杯水,我口渴。剛才在外面站了一個多時辰呢。”哼,這一個時辰等候的仇我還是要報的。

    “奴才在,皇后主子請喝水。”我接過秋公公給我的水,慢慢的喝起來。我很口渴,但是禮儀上不能失,所能慢慢的喝。

    “按承相剛開始的說法,國庫的進賬只有稅收和進恭。你們知道,評判一個國家的強與弱,有二個方面,一個是看這個國家的軍事,另一個就是看這個國家的商業。國家的軍事發現離不開國庫的錢,所以一個國家的商業發展非常重要。我的建議就是拿出國庫里的部份出進入到國家商業發展里去投資。”

    “這怎么可能,國庫的錢是用來備不時之需的。”

    “我只是說拿出一部份,在全國各地開連鎖商行,打的是國家的名字,也就是說國營,營業得的收入全部進國庫。這樣可以增加國庫的收入,又可以控制國家的經濟。國營的茶樓、當鋪、銀樓、青樓、賭場等等各行各業,都加入國家的營業。如果皇上我拿出錢來投資,還可以增加各地人民的就業。”

    “就業是什么?”

    “就是讓那些沒有活干的人也有活干,我還有一個提議,就是國家收回部分土地讓農民種植每月給其工錢,收入的糧食國家所有。這就可以解決軍隊的吃糧問題。如果按我以上提議,我可以保証,一年之內,國庫的收入必是現在收入的二到三倍。”

    “國家還可以開學堂,分文的學堂和武的學堂,招收6-7歲的小孩。學堂教育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部份是基礎的教育,也就是讓小孩學會認字寫字;第二部份是初等教育,從那些會寫字的小孩中選出比較有發展的,教他們詩,詞等等;第三部份是分科教育,把第二部份學成出來的小孩,分別按照興趣,專長,把他們分到,商業,文學,冶國,等等方面進行分科學習。武的學堂也是按三個階段,最后第三階段學成的人,必是國家有人的人才。”

    說完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全都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二十一世界的東西管用嗎?

    “如果你們覺得,我說的不管用,那當我沒有說過,沒事的話,我先告退。”說完半秒也不想留的,就跑出去了
  御書房之行,過了三天后,我正式得了翔夜瑄對后宮加薪的的同意。高興之余,卻沒想到因為我的所謂‘獨特見解’讓翔夜瑄對我產生了另一種想法。

    封后以來,翔夜瑄常到駱華宮用膳。在外人看來,是我這個皇后有特別受到翔夜瑄的寵幸。卻沒有人知道,我宮中藏有林月群。自從把林月群接入駱華宮,皇帝到是沒再碰過我。我也樂得清閑,因為我每次和他做那種事,老是覺得難受,提不起什么興趣。我可不是什么性無能、性冷淡,只不過,本不是同性戀的人,你非讓一個男人碰自己,自己還是處于小受一方,誰會有興致呢。

    今天一早起來,我眼皮老跳,于是我接住林月群便問:“林哥,你說右眼跳是跳財或是跳災?”

    “什么意思?”

    “我右眼老跳,我就覺得怪,不知道是財來了,還是災來了。”

    “你別想太多了,昨晚沒睡好嗎?”

    “還好啦。”每次翔夜瑄來,我就睡不好,我不但要把自己的床讓給他們,還得去偏屋里的小床,古代房間的隔音效果又差,一個晚上都聽到叫床的聲音,我能睡的好嗎。我又不能告訴他,畢竟還是我把他接過來。“算了,不想這么多啦,吃午飯后去補下眠。”

    也許是我多心了,一直到晚飯以前,都很順的,翔夜瑄派人過來傳話,晚飯要過來吃。林月群又在那練曲子,每次晚上過來翔夜瑄都要聽他撫琴,或是和他下下棋,我也最多就是在邊上看看,一般情況下我還是喜歡抱著書看,因為我堅信一句話: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代的書,雖然很多地方看不懂,不懂的地方問問,慢慢也就習慣了。

    三個人的晚餐,自從林月群來后,一直就沒變過。今天也不例外。晚餐時,我們一般都很少說話,不是因為不喜歡說話,而是因為有翔夜瑄這只‘老狐狸’在的地方,說什么話都得小心點,自然也就少話。

    但是自從御書房之行后,每次和翔夜瑄在一起時,他都會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也說不上是哪里怪,反正就是挺討厭他這種眼神,活像要把要看透,又像要把人吃掉的感覺。“今天晚上,就由皇后侍寢。”一直用怪怪眼神看我的翔夜瑄說話了。

    “這是什么意思,朕讓皇后侍寢,你們一個噴得我一臉的飯,一個把碗筷掉地上。難道對朕的決定這么不滿。”翔夜瑄滿臉怒氣的看著我們。

    對的,因為他的一句話,我把剛吃進嘴的飯全噴出來了。而林月群因為他的那句話,整個人呆在那里,碗筷掉地自然也不知。

    這是什么意思,剛開始說好,我叫林月群過來,就不用我侍寢。再回頭看看林月群的表情,唉,他錯就錯在不應該愛上皇帝。皇帝后宮三千,就算再愛你,也不會獨寵你一人。當皇帝每次到寵幸的妃嬪時,你又何常不是背著我一個偷偷落眼。

    我該幫你向皇帝攤牌嗎?翔夜瑄為什么你愛一個人,心中還能容得下別人,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對林月群的愛有多深。

    “皇上,我只想先問您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據我所知,您和林哥是相愛的嗎?相愛的二個人是應該為對方考慮,您這樣三心二意,又怎么能對的起,對您一心一意的林哥?”“你別說了。”我的話被林月群打斷了。

    “讓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對皇上的心意,我也能看出皇上對你有意,不然也不會這么護著你。你不敢說我幫你說,愛一個人就得去爭取,而不是天天看他三心二意。”我越說越覺得氣奮,也許在我心中一直有個想法就是,想愛的二個人之間是容不下第三個人的。

    “你的意思是朕應該把后宮三千佳麗解散,獨寵群兒一人?”翔夜瑄看著我,眼睛顏色加深了,顯得陰沉冰冷,仿佛被死神同化了一般。

    我被他的眼神嚇的一時在嘴巴的話,沒有說出來。不行,都挑起話題,我就應該勇敢的說下去。“是的,皇上既然愛林哥,就應該如此。”

    “朕什么時候告訴你,朕愛群兒?”輕幻的蕩漾著一句話,是惡魔落下的咒語。一時房間里的空氣全冷下來了。林月群因為翔夜瑄的這句話,本來拉著我的手放開了迭坐在地上。

    我微微的扭轉了一下自己沉重的頭顱,看著那一雙殘酷的冰眸,我竟然說不出話。

    冰沉的眼睛突然閃了閃,我聽的是陰冷的聲音說道:“群兒,你來說說,朕說過愛你嗎?”說完,把林月群拉起來,一只手抱著他。因為他雪上加霜的一句話,本來呆著的林月群小臉上已經挂上了二行眼淚。

    “回皇上,沒有,是臣下自作多情。”林月群的聲音用,帶著明顯的顫音。

    而我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是惡魔的化身,因為惡魔是沒有心,惡魔是不會愛人的,惡魔是會在知道別人愛自己的情況下,還能傷害愛自己的人的。

    可憐的林月群,為了愛你,破壞了我和他的兄弟之情,現在的他得不到我的信任,得不到你的愛,他還能剩下什么。我的心里生了一絲的不忍。但這絲的不忍卻因為林月群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抹去。

    “皇上,如果沒有皇后的出現,你會愛群兒嗎?”瘋了,愛的人都是瘋了,我又何苦對你同情呢,到了最后,你對我還是一心的忌妒。
    “林哥,也許我應該叫你林月群,因為你的忌妒已經讓我覺得,你已經不是當初在冷宮的林哥了。我會做上今天的位置,是誰造成的,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應該更清楚的是,我想過和你爭寵嗎?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要想的是自由?你失敗了,你沒有得到皇上的愛,連我對你的唯一的信任你也失去了。”我有種想哭的沖動,說這翻話,我心里面不比他好受。

    “第一次知道你騙我,我心整整痛好几天。事后我還是幫助你打理后宮,你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是為了二年后我離開皇宮,以你的能力不會在這里受欺負。本以為自已心冷了,聽好皇上那句話,我還是對你允滿了憐愛之心。可是你到現在還是覺得我的出現……”我的眼淚不自然的流下來了。這是我來到古代第二次哭,為了一個覺得我是壞他事的人哭。

    “小明,我……”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了解你,我只是把我一直以來在心中的話跟你說清楚。”你現在跟我說什么都沒有了。這是我第一次為你哭,也是最后一次。

    “小明,我承認我忌妒你是不對,但也就是因為你的出現,讓皇上把視線全轉向你。”

    “你、你、我……”我有種說不上話的無力感。“我好后悔,如果我當初不獻計讓你認識皇上,那現在,你還是我的林哥,我們會快樂的生活在冷宮。”

    說完這翻話,才發現,翔夜瑄用看戲的眼視看著我們,眼里完全沒有同情。我該氣的是他,是他利用了我和林月群,是他的出現破壞了我和他的關系。

    我把眼睛對上翔夜瑄狠狠的說道:“皇上,戲您也該看夠了,怎么不發表下觀后感。”

    “很精彩,如果皇后也愛朕,朕不就可以看到皇后和群兒大打出手的局面。”翔夜瑄嘴角揚起了惡魔盤的微笑。

    二十三年,不應該說二十四年的生命中,我第一次感到這么震驚,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么冷血的人。

    “回皇上,我會天天為你祈禱您會愛上一個不愛您的人,然后您就能感覺得到現在林月群的心情。”不知道這種祈禱有用嗎?以他現在看,他這輩子應該不會知道什么叫愛。現在覺得這種人真是可悲。

    “也許我忘記問了,皇上您懂愛嗎?”說完這句話,我心里面痛快。

    翔夜瑄臉上的表情變了,但也只是一瞬間,快的讓人感覺不到他的變化。“群兒,你知道朕最喜歡你什么嗎?”

    “群兒不知。”

    “朕最喜歡你的善解人意,若是善解人意的人變得忌妒任性,你覺得朕還會喜歡嗎?”

    “群兒知錯。”說著,沒停的眼淚流的更凶。

    “你先搬回冷宮去住段時間,好好想清楚朕的這番話,現在就收拾。”冷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是的皇上。”

    林月群去收拾東西,我也去幫忙,也許我是不想和翔夜瑄獨處。

    “林哥,冷宮不比別的地方,這一去我不知道你要在那兒多久,我這里有些銀子,你拿著吧,我有空還是會去看你,記往,你也好好想清楚,我今天對你所說的這些話。”說完,便把我這几個月皇后的奉祿給了他,這些銀子是我剩下來打算以后出宮用的。

    林月群沒根我說什么,也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吧。收拾好東西,我讓小柱子陪他過去,幫他把那邊安頓好。

    林月群走了,見翔夜瑄躺在床上看書,看樣子今晚是逃不了。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皇上,不管現在情況怎么變化,請你記住我們的二年之約。”

    “過來”我走到床邊,被他一拉,便整個人倒在他的身上。“朕還是那句話,如果二年后你還想離開。”

    唉,這樣子就放心了,起碼二年后我只要不死在宮中,我就是自由的。

    “唔……”我的思緒被吻打斷了。他的一只手按在頭頂,然后迅速的附上了我的唇,毫不溫柔的掠奪著,吮吸著,靈巧的長舌在我的口腔內長驅直入,探入了口腔深處。對于他的吻,我還作不出什么反應,只能任他掠奪。

    總算移開了,我缺氧的猛咳個不停,難受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而還沒等我喘過起來,一陣陣的酥麻感立刻從脖子上傳來,感到翔夜瑄舌尖竟開始致命得添食著我的臉頰還有長頸,然后一個翻身,便把我壓在了身下,二只手已經不規則的拉著我的衣服。

    冰冷修長的手指探進了衣服的下擺,冰涼的指腹先是輕輕得划過前胸,隨后又瘋狂的揉捏起來,身體不禁開始顫抖,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反抗只會增加他的征服感。上衣被半扯半解開來,身上人竟又毫無預兆的輕咬起胸前的蓓蕾。

    下身忽然一陣冰涼,褲子被他粗暴的扯了下來,雙手已經完全握住了我的根部,熟練的揉搓起來……太久沒有釋放欲望的我在他熟練的套弄下,釋放了。

    另一只手已經來到了后庭,沾了液體的手已經一根一根滑了進來,在我體內蠕動、翻轉。久無異物入侵的身體極度的敏感,沖滿欲望一下子沖滿了整個身體,模糊中我聽到“想要嗎?”

    “唔……想”我很誠實,因為我覺得,男人在欲望現在必須誠實。

    “那你跟著聯說我就給你。”

    “好……唔……”

    “你是聯的,別想離開聯。”

    “我是皇上的,不離開皇上,唔……皇上,快給我。”

    “記往你今天說的話。”

    突然感覺到身后的手指拿了出來。取代的的是他火熱和巨大的欲望,在我體內劇烈的抽動起來,摩挲著我的內壁,每一下都直刺入我身體的最深處,肉體碰撞時發出的淫靡聲,充斥了我整個大腦。一下一下,敲打在我心上。

    我也不知道他要了我几次,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身邊的人也走了。
   五天了,林月群去冷宮五天了,翔夜瑄也寵幸了我五天。

    這五天,我沒有去冷宮,因為我知道他需要時間。這五天翔夜瑄也沒有說過讓林月群回來的話,也許他也在給林月群時間考慮。

    現在翔夜瑄中午又在我這里用膳。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小柱子從外面跑了進來。

    “掌嘴,皇后好著呢。”身后的秋公公對著小柱子罵到。

    我這人不太喜歡自己人對自己又跪又拜的,所以讓小柱子沒人的時候,就以不用跪拜。小柱子進屋來看到皇帝也在這兒,嚇的一時忘記說話。

    “大膽奴才,見皇上還不跪。”秋公公教訓著說。

    “奴才扣見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起來吧,什么事。”我接話了,我可不太想讓秋公公教訓小柱子,因為我知道太監教訓人的方式,真的有些殘忍。

    “回皇后,剛才冷宮太監來報,今早發現林秀男尸體死于冷宮。”小柱子越說越小的聲音。

    “哐啷……”我手里拿著的碗掉地上發出的響聲。怎么回事,前几天還好好的,難道就是為了我們前几天的事想不開自殺嗎,我……

    “自殺?他殺?秋公公,讓管事的去查查。”翔夜瑄的聲音很冷,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小柱子,告訴我這些不是真的。”

    “回主子,奴才該死,昨個兒看林主子還好好的,奴才應該多個心眼。”聽完他的話,在我眼框里打圈的眼淚流出來了,心就像被千萬匹馬踏過的感覺。“小柱子,起駕冷宮。”我的聲音顫抖著。

    “先把飯吃完,事情怎么樣,讓管事的先去查查。”翔夜瑄拉著我的手,把我按回了自己的坐位。

    “我想去看看他,如果不是我那天對他說的話,他不會死的。對了,還有你,如果不是你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他今天也不會死。”我憤怒看著身邊的翔夜瑄,現在的我感覺自己和他就像殺人凶手一樣。“放手,我要去。”

    “秋桑,給我查查這二天雅貴妃和妙妃。”翔夜瑄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吃飯,先冷靜下來。”

    冷靜,你可以對他沒感情,可是我不能。

    冷靜,這個世界唯一讓我牽挂的人。

    我怎么可能冷靜的下來。

    林哥,如果你是自殺,我這輩子都會自責。如果你是被人害,我一定要幫你報仇。

    等等,被人害,有沒有可能。他如果想不開,五天前就會自殺,為什么要等這五天呢?他被接到我宮中來,又被送回冷宮,這不是明顯皇上又把他打回冷宮嗎,所以有人起了加害之心。后宮之中無人不知我和他關系好,難道他們以為他失去了我和皇帝做靠山,加害于他。

    “小柱子,你昨天看到林月群,他有沒有像要自殺的人?”

    “回主子,昨個兒林秀男氣色不錯,完全看不出是想自殺。”

    “如果不是自殺,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害他。”我這句話一說出口,把小柱子嚇壞了,碰的一聲跪倒在地上。

    “回……主。子,這。不是奴才們能猜的。”

    “算了,殺他的人,如果是認為他搬回冷宮失去了我這個靠山,那他就大錯了。”

    “回主子,您看是不是前些天下毒害您,或是送那些‘東西’給你的人是一伙的。”

    “下毒?東西?你給聯說清楚。”翔夜瑄臉色變了,說話的聲音輕輕的,又帶些冰冷的。

    “回皇上,皇后主子自從當皇后之后,一共被發現被人下毒十多次,有些時候宮門口會發現小貓小狗的尸體,皇后如果出御花園就常常會碰到一些奇怪的事。”

    翔夜瑄的臉色越來越冷,冷的有些可怕,他把臉轉過來對著我說道:“這些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改革后宮的時候,常有的事,也沒傷著我,都是一些小打小鬧,我自己都沒放在心上。我剛坐上皇后的位,而如果查起來,起碼有十來位妃嬪要受到處罰,到時候我怕會有傳聞說皇后剛登位,處理這么多妃嬪。”

    “行了,這件事我會去查,群兒這事鬧起來了,就順便把后宮清理清理,除去些該除去的。”

    “皇上是想把這事鬧大,然后順便把有黨羽的除去。”

    “恩,當初朕登基時,后宮妃嬪大多都來自官吏之家,聯當時需要他們來穩定朝政。時間久了,這群人仗著自己女兒、妹妹在后宮的地位開始拉幫結黨,前几天早朝,雅貴妃黨羽和妙妃黨羽逼著朕立太子,你說這些人我還能容他嗎。”

    寒,我開始了解他為什么會這么無情,都是被逼出來的。就連當初想寵愛林月群,都被人加害,只能把人送回冷宮。他也是身不由已。我應該幫他幫后宮,不把那些人清理掉,就不會再出了林月群這種人。他也許會有心去愛人。

    飯是吃不下了,等皇上吃完,在我的堅持下,皇上讓我去了冷宮。

    林月群之死,讓我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開這座皇宮。翔夜瑄也借都林月群死這件事,把他的死嫁禍給了雅貴妃和妙妃。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但是這件事,除去了十三位在后宮用有勢力的妃嬪。
當上皇后已經一年半了,自從林月群死后,我在后宮的地位也穩定下來。

    在眾人眼里,我是一位受皇帝寵愛的皇后,更是一位母(公)儀天下的皇后,只有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我不介意這些假象,這只是我取得自由的第一步。雖然我知道我自由后的生活,是無法與現在的生活媲美,但我還是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由。

    一年的時間,使我從一個在冷宮受冷落的秀男,到今天一人之下的后宮之主。權力是我這一年來得到最切實際的東西。我開始喜歡上權力,我也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否天生就適合這種權力下的生活。

    對的,我真的很適合。翔夜?曾經說過,我應該是開國以來最有權力的一位皇后。在內,幫助皇帝平后宮混亂;殺害無數對我地位有害的嬪妃;在外,國事上出謀划策;建立了支持自己的黨派。我還把皇帝的二個兒子收為在自己門下,以便穩定我的地位。

    直到一個月前,我才知道歷史是會重演。我走的路和雅貴妃、妙妃的路是何其相似,自然也就會有另外一位明君凡出現。一個月前,翔夜?從宮外帶回來一個,名叫上官紫清,進宮不到半個月就被封為貴侍,受寵的氣勢簡直可以算和我平起平坐。

    皇帝給當初我的權力,現在也給了他。這才使我有所覺醒,歷史真的會重演,他能除了雅貴妃、妙妃,自然也能除掉我。所以我更加確認二年前的想法,我要自由。

    但是我現在有點懷疑,我是否還能活到約定的時間。看著這半個月來自己的權力被慢慢架空,自己的地拉一步一步受到威脅。我開始覺得,他應該不會讓我活過這半年。

    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皇宮。一年多來我所做的一切,眼看著都要轉化為歷史,心里面有著失落、不甘、害怕和遺憾。失落的是這一年來翔夜?對我的所謂的感情;不甘的是我所做的一切都要化為烏有;害怕的是我能否有命活到約定日期;遺憾的是林月群……

    但是,我并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這不符合我的性格。失約這種事,我也能做。不應該說是你翔夜?先失約,我是不得已的。

    逃,這是我唯一一條能選擇的路。可是,身為一國之后,逃我能逃到哪里?逃出去以后,哪里又是我的安身之所?這一切的問題,我都得慢慢計划,慢慢思考。

    整個出逃的計划,我沒有一個可以幫忙的幫手,就連我的貼身小太監小柱子,也是不可以信任。應該說從來都不可以信任,他從一開始就是翔夜?安排在我身邊的探子。一年前,我和林月群的事,他能這么清楚,最后下毒手殺害林月群,這一切的情報都是來原于小柱子。

    對的,我知道下毒手殺害林月群的就是當今皇帝翔夜?。這也是我這一年來為什么要利用權力建立自己的黨派的原因。我想為林月群,我曾經的林哥報仇,我一年來制定的報仇計划,還沒有來的及實施……

    如今的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也許從來就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是一個生長在21世紀平凡的人,又怎么可能和一個從出生就在皇帝里勾心斗爭的人比呢。所以我只能逃。

    沒有幫手的出逃辦法,也只能用最簡單的——化裝成小太監出宮。這個計划唯一的優點,給我爭取了二到三個時辰的出逃時間。也有缺點,不能帶太多銀兩。唉,誰讓我沒有武功,如果有武功,我還能像電視里面的大俠,利用良好的輕功,飛出皇宮。

    “小柱子,本宮昨晚沒休息好,吩咐下去,本宮中午要睡午覺,午覺時不管是誰,一概不接見。”

    “是的,奴才尊命,請問主子,如果是皇上來了,是否通報。”

    “皇上來了,就說我不舒報,睡會午覺。”他這時候是不會來找我的,應該說這半個月就沒有來找過我。

    “皇后主子不舒服?奴才給主子請太醫去。”小柱子帶著緊張的語氣說道。

    “不必了,我只是想好好會兒了覺,你們不要來打擾就行。”

    “是的,奴才尊旨。”

    “吩咐下去,讓宮女幫我去御花園采些花,今晚我要洗花瓣澡,然后讓小路子進來伺候我更衣,你們先下去吧。”在駱華宮,人越少,越是方便我出逃,和爭取出逃后的時間。

    “是的,奴才尊旨。”小柱子轉身出了寢宮,并帶上了寢宮的門。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你們這些人過來,皇后主子吩咐你們到御花園采些花,晚上要用。小路子你現在進去伺候主子更衣。其他的人下午不得大聲喧嘩,不能打擾主子睡午覺。”

    “是,柱公公。”

    聽完小柱子訓話后的小路子就來敲門,我用早就准備好的棍子,說了一聲“進來”,待小路子進來后,便把他敲暈。
拿出一個多星期前准備好的制做人皮面具藥水,(也就是易容朮所用的人皮面具)把小路子的衣服脫下來,自己換上。把藥水倒在小路子臉上,不到三分鐘,一張小路子的人皮面具做好。在小路子身上,找到身份腰牌和出宮所用的腰牌,身上帶了一些銀兩,開始了我的之旅。

    准備好一切后,打開寢宮門,該死,怎么小柱子還在門外站著。不行,我換了面具應該不能認出我。

    “主子睡了嗎?”小柱子拉住我,走到離寢宮比較遠的地方低聲問道。

    “睡了,主子讓我出宮給辦點事。”我裝成小路子的細細的小太監的聲音。不過所幸的是,小柱子并沒有發現。

    “辦什么事?”小柱子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是,給宮外的大人送封信。”后宮的人是沒辦法跟當官的見面,有的聯系的辦法只能是送信。

    “給誰送?送信的事,主子不是一直都是讓我做嗎?”

    “主子不讓說。柱公公就別為難小路子。”唉真麻煩,這小柱子事真多,早知道我中午就應該教訓他一頓。

    “去吧,早去早回,給主子好好辦事。”小柱子帶著怨恨的眼神看著我。

    “是。”小柱子還以為自己失寵了,這差事一直是他干的。也難怪他會用怨情的眼神看著‘小路子’。

    出了駱華宮后,一路上也沒有人問起,畢竟宮里几百號小太監。到了皇宮西門,我拿出身份証明的腰牌,和出宮允許的牌給西門的守門侍衛看,他們也沒有多懷疑,畢竟小路子是皇后身邊的太監,出去辦點事也是正常。沒一會兒,就得到允許放我出宮。

    出宮后,要做的事,就是找一個地方,把這一身的太監衣換下,然后再找個人模,做個人皮面具。因為最多二三個時辰,這張臉就會被人發現,并且抓回宮中。

    買了一件衣服,找了一間客棧,換下衣服,做好面具,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現在的我,并不是那座監獄一樣的皇宮里的皇后,而是華青青。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做出選擇,是留在皇城里,還是出城。

    留在皇城里,我必須找一個能安身的場所。出城,必會被大批的追兵所追捕。其實,最安全的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古今不變的道理。

    走到京城的市集上,聽著市集里小販的吆喝聲,但我沒有心情去參觀這場景。雖然我是第一次身處古代的市集,但是現在有更令我煩惱的事情。客棧是不能再住下去,青樓也不是一個好的場所。如果沒有朋友給提供的安身之所,應該去哪里呢?

    “快過去看看,今天七王爺府上招工。”

    “是嗎,七王爺可是當今皇上最受的王爺,在他府上做事一定不錯。”

    “是的,聽說工錢高,比大戶人家做奴才好多了。說不定可以得到王爺的賞識,那就好了。”

    “但是聽說王爺府招工都是很嚴格的,家庭背景一定要清白的。”

    突然,我被身邊的對話所吸引。去王爺家做奴才,這也許是最好的方法。追查的官兵不管怎么查,也不會查到王爺府上。對于七王爺翔夜騏,我在宮中與他接觸不是很多,所以他也沒有什么機會認易容后的我。

    邊排隊,我邊想怎么編排自己的身世,經過思考,覺得最不好辦的就是我現在已經能說出一口很溜的京城音。雖然我前世,也就是沒有穿越以前,家鄉是在南方。但是在說話上,我還是得注意。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士?”

    “我叫華青青,是南方人士,本是書鄉世家,近年來家里落中道,所以過來投靠早年嫁進京城的姑姑,并且留下等待一年后的京城參加科舉。可是來到京城,發現姑姑家早就搬出了城京,身上的盤纏也用的所剩無几,只能前來求此一職,希望能有個安身之所,也好明年參加考試。”

    “你識字?”

    “是的。”

    “七王爺原來有個書童,前些日子出事,現在正在招書童,你過那邊候著,等會兒王爺會來選書童。”說著指了指邊上一個地方,那里站著七八名和我年齡相近的人。

    “請問,那些都是應招書童的嗎?”

    “費話,書童這是份美差,當然來的人多了。快到那邊候著去,下位。”我暈倒,古代職位竟爭也是如此激烈。

    “請問,我能不能不應招書童,一般的工作就行了,我只求有口飯吃。”靠,應招書童,就代表和王爺見面的機會多,我可不敢保証他們能不能認出我。

    “你到是識趣,知道書童這份差事難得,好的,你去后面簽份賣身約。”

    “好的謝謝。”成功,做一般的奴才就夠了,等他們追查的沒有這么緊的時候,我再出城。
所謂的賣身約,也就等于21世紀的勞動合約。不足之足是,勞動合約保障的是勞動者,賣身約保障的是雇用者。賣身約分成終生賣身,和接年份賣身。我只能是選擇了最短的賣身約五年,不久我應該又會成為七上的一名逃工。

    住的地方,是二十個人一間的工人房,床是并排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住過這種床,也沒有試過這么多人共用一個房間,就連大學的時候最多也是八個人共用一間寢室。環境可以說是非常的差,但工作的環境卻是比較輕松。總管,也就是當日面試我的那位總管,看我是讀過書,識些字的人的份上,幫我安排了一份比較輕松的工作。廚房,每天只要早上五點多起來洗洗菜,到餐時間幫王爺府主子們送送餐,然后飯后洗洗碗。這是總管所說目前能安排我最輕松的工作。

    真是黑呀,比21世紀的黑勞工還黑。每個月只給我五兩銀子,住的跟豬圈差不多,吃的是主子們吃剩的飯菜,每天起早貪黑的干活。在工作一個星期之后,我總算開始懷念起在皇宮的日子,每天有人侍候的日子,每個月可以領100多兩銀錢的日子。哪怕是在冷宮,我也有十兩銀子可領,除了自己洗洗衣服,別的什么活也不用干。總之,這里的日子比冷宮還差。

    三天前,我也聽到一些有關于我的消息。比如說,王爺這几天很忙,好像是皇宮里面的逃犯逃出來了,正在追捕。聽到這等消息,我不知道是該說開心,還是……總之心情很復雜。翔夜瑄的老婆跑了,只敢說是逃犯。翔云國國的皇后跑了,只敢說是逃犯。也許翔夜瑄已經氣的快不行了吧。想想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翔夜瑄生氣的樣子。真的有些可惜。

    “發什么呆,還不快點洗,洗干淨點,要是我發現不干淨,一會兒有你受的。”打擾我思緒的是一位廚娘,我的上司。每天洗菜、送飯、洗碗時,都要罵我一頓的人。

    “是的。”在21世紀,我一直抱著男子遠離廚的思想,洗菜、洗碗的次數用十指都能數出來。而現在的我的工作卻是我最不屑的,所以工作中也常常出現洗不干淨的事。

    “哼,賣身到了這兒,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大少爺,現在都得給我干活,才有飯吃。”

    “是的。”我只能任她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管在哪里能忍的人,才能得到最后的成功。我得罪不起她,我還能忍。

    “你小心點,別再打破盤子和碗。如果再打破,告訴總管,就不是扣你的錢,總管一定會把你抓去打板子。”

    “是的。”我一個星期以來,總共打破過四次,一共扣去了我四個月的銀兩,也就是說我這四個月是白做工。

    正當我努力并小心擦洗著盤子的時候,往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小華,快回去換一套干淨的衣服,到大廳來找我。”

    “有什么事嗎?總管,今天的碗我還沒有洗完。”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是有人認出來了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往臉上摸了摸,人皮面具還在。

    “你別問這么多,快去換衣服。”

    “好。”猜想,應該不是把我認出來了,如果是認出來,第一個反應是把我抓起來,而不是讓我去換衣服。

    換了一身干淨衣服,照了照鏡子,臉上的人皮面具還在。邊思考著,邊往大廳方向走去。

    “總管,我換好了,我須要做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到廚房工作,你的工作是王爺的書童。”

    “書童?王爺不是有書童嗎?”怪了,當初我們招進府的時候,不是招了一個書童嗎。

    “這几天王爺脾氣特大,已經換了二個書童了,還好我想到你說你識字。”

    “王爺脾氣特大,換我去也會被換出來呀。”靠,原來是當替死鬼。

    “所以我現在告訴你憂者點,好好侍候別讓王爺生氣。”

    “如果生氣了,會有什么下場?”

    “前二個書童,都是被打了五十大板,趕出府了。”五十大板,要命呀,以前我在宮中欺負看不習慣的小太監,小宮女,也只不過是打十大板,翔夜騏你比我狠。

    “能不能不去,我怕挨打。”我極小聲的說道。

    “不能,跟我過來,我現在帶你去書房。”總管因為我的這句話,冷下臉跟我說道。

    “……”眼看對我不錯的總管有些生氣,我也就沒再敢說下去。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走到的書房門口。

    “你在門口候著,現在王爺正在談事情,注意聽著王爺的吩咐。”

    “是的。”聽到我的回答后,總管就走了。

    目送總管離開后,四周靜靜的,也使我能聽清楚書房里面的談話。

    “都一個星期了,皇上吩咐我們查,可是一點頭緒也沒。”這聲音很熟悉,但是我一時想不起是誰。

    “這几天早朝時,大臣都是誠惶誠恐,都怕一個不小心丟了頭上的官帽。”這聲音我知道,是七王爺翔夜騏。

    “夜騏,如果這二天再查不出什么,我看我這個承相別想當,你這個王爺應該也好不到那去了。”原來是那個李于景,這家伙太精明了。

    “這几天,我們在城里重兵把手,每個進出城的人都細細盤查,城外三十里內也到處是我們的兵隊,就算皇嫂逃的再快,也逃不過追兵,本王也很懊惱,不知道從何下手查了。”

    “也許你說的對,皇后是逃不快,有沒有可能還在城里?也許我們應該去跟皇上請令,一家一戶的搜查。”你說的對,我還是城里,算你還聰明。

    “我們進宮,請搜查令。”搜查,你能連你自己府里也搜嗎?看來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來人,給我備衣,本王要進宮。”慘了,叫我進去備衣,總管并沒有告訴我衣服在哪里。

    “回王爺,奴才是總管新派過來的書童。并未告知王爺的官衣放在哪里,請王爺訴罪。”不行,我不能多說話,我話里面還是有很濃重的京城語調。

    門開了,我見了立刻跪了下來。心里想不會因為這句話而得罪了要打板子吧。“你是新來的?抬起頭讓我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心跳加快,感覺站在不遠處的翔夜騏都能聽得到我的心跳聲。認不出來,一定認不出來,心里面只能不斷告訴自己這句話。

    “走吧,跟我回房間侍候我更衣。”經過三秒的對視,沒有認出來,我心里面這個石頭總算放下來了。“于景,你在書房等我片刻。”

    我跟著翔夜騏后面,來到了翔夜騏的寢房。房間很大,但遠遠不及我在皇宮的寢宮豪華。

    “衣服那邊挂著,你去取來。”

    “是。”我走到房衣服的柜子邊上,打開柜子,里面挂著很多衣服,但我一看就知道哪件是應該進宮穿的。于是取了下來,幫翔夜騏更起衣服。三分鐘后,很快就幫翔夜騏把衣服穿好了。

    “你是誰?”突然,翔夜騏抓起了我的手,眼睛露了疑惑的目光。

    “王爺,奴才做錯了什么嗎?奴才是剛才總管派過來的,原來一直在廚房工作。”我的心又狂跳了起來,立刻跪下,說道。

    “一個在廚房工作的小厮,怎么可知道本王進宮要穿什么衣服,幫我穿起衣服來還是這么熟練。”翔夜騏中的語氣冷冷的,空氣中已經有種殺氣。

    “回。回王爺,在府里曾看過王爺上下朝時所穿的衣服,所以猜想王爺應該穿這件衣服。以前常侍候父親穿衣,所以知道一些衣服的穿扮。”是我大意,我應該問他是什么衣服,我不應該把侍候他穿衣服的動作用的這么熟練。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常常侍候他哥哥翔夜瑄去早朝,所以才有這么熟練的動作。

    “皇后,您為何向七王爺下跪。”門口傳來的聲音,讓我徹底絕望。

    “翔夜騏參見皇嫂。”一句話之后,本來我跪著的人,立刻向我踢了下來。

    “臣李于景參見皇后。”

    “你,你是怎么知道。”李于景比我想像中要精明,我錯行了一步棋,如果我當初不說自己來自書香之門,也許今天就沒能被發現。

    “皇后的聲音,臣聽過,只是剛才在書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呀,我真的失敗在習慣的口音上。

    “皇嫂不應該再跪著,請起來。”翔夜騏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站起來,把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來。

    “你們起來,把門關上,我話要說。”最后的希望,就是請求他們給我一個再次逃走的機會。

    “是,但是皇后,臣覺得您在七王爺府上的事,應該先告知皇上,以免皇上擔心。”

    他不會擔心我,也許應該說他擔心的是殺不了我。“先慢著,我有事相求于二位,二位可否聽完我的話再做決定。”

    “請說。”

    “自從我當上皇后一年多來,在國事上是為皇上出謀划策,在家事上助皇上冶理后宮,隨著一次次事件的成功,我在后宮的權力越來越大。就連很多朝臣都說我后宮干擾朝政,但我想王爺和承相心中應該有數,我是否干擾了朝政。近日皇上從宮外帶回上官貴待,并一步一步分解我在后宮的權力,這事二位應該也有所聽說。難道你不難想到,皇上是想把一年前的事重演一次嗎?”

    “皇后的意思是,讓我們放您走?”

    “是的。”

    “皇嫂,你可以不用說了,這是辦不到的事。”

    “我本不是一個貪戀權力之人,可是后宮發生的一件件事,卻讓我知道權力是自保必備的。我也不想隱瞞二位,二年前,我還是貴侍時,皇上與我約定過,做皇后二年時期一滿必放我出宮,但條件是我這二個必須幫皇上冶理后宮。”翔夜騏和李于景聽到我這些話,臉上出現了吃驚的面容。對于他們的吃驚,卻是我有希望的第一步。

    “眼看還有半年我和皇上的約定之期就要到,可是皇上卻要在這半年之內除去我,我唯一的路就是逃走。現在我只想問二位一些話,最后的決定還是在你們身上。請問,這一年以來,我提出的冶國之道,是否對國家有所幫助?”

    “是,現在我們還在按照皇后提出來的冶國之道實施。”

    “那二位是否愿意把一個能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送上斷頭台?”
    “二位是否愿意把一個能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送上斷頭台?”翔夜騏和李于景并沒有回答我的話,我再次問出。心里面也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如果二位現在把我送回皇宮,我必死,也許皇上可以把我出逃的這事當成一個殺我的機會。但是如果二位放過我,那我以后必定為二位所用,相信二位很清楚,我這個有滿腦子的冶國、冶家之道。而我所需要的并不是權力、地位,我只是想要一個生存的機會。請二位給我一個生存的機會,也為這個國家留下一個人才。”我一口氣,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希望他們能答應我的要求。

    “皇嫂,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今天放過你,日后皇兄冶下罪來,我們二個都必受牽連。”翔夜騏語氣里,已經沒有剛才這么堅決。

    “皇后,確實是位人才,但我想皇后也不應該讓我們為難。”

    “皇后是必死,只不過死在皇宮和皇宮外面就由二位決定。”只要有絲的希望我也不想放過。

    “怎么說?”李于景的眼中閃出了精明的眼光,我想他應該是明白我話中有話的意思。

    “皇后可以死在宮外,而我可以留在二位身邊。”

    “皇嫂的意思是安排假死。”

    “對的,假死。”快答應,快答應,我心中不斷念著。

    “皇嫂先在我府上住下,本王還得和承相再商議下,明日必給您答案。”能商議,也就是說有希望。

    “好的,我等王爺和承相的答復。”

    “我先為皇嫂安排房間住下。”

    “不用,我還是接著當王爺的書童安全。”說完,又把人皮面具帶回了臉上。

    “好的,在沒有答復皇嫂之前,我會派二名侍衛暗中保護皇嫂安全。”

    “好。”我這個樣子,誰也發現不了我,說是暗中保護,其實你們也只是想監視我。但我有求于你們,也只能讓你們安排。

    結束了我們的對話之后,他們倆重新回到了書房商議,而我也回到了集體大宿舍,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么走。

    第二天中午,總管把我叫去了書房。

    “皇后,從今天起,我們必須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成功了,因為我的沒放棄,使得我的計划成功了。

    “新的身份,那你們就不應該再叫我皇后,我就改名叫華青青。”

    “皇……華青青,我們會安排你的假死,會給你一個新身份,你就留在王爺府,但是我們希望你參加明年的科舉考試,日后為我們所用。”

    “就算你們沒有這條規定,我出宮后,也是打算參加科舉。”

    “那好,從今天起,你就是七王爺府上新的男寵。”

    男寵?……?我剛逃出皇宮,還是逃不過男寵的命運。

    “安排你做男寵,是最好的方法,這段時間你可以在王府接著過主子的生活,也可以好好復習參加考試。”原來是這個目的,那我應該接受。

    “謝謝王爺、承相安排,二位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

    “你參加科舉,做個國家有用的人,就是對我們的最好報答。”

    “是。”

    “好了,我都叫管家安排好了,今天起,你就住王府的華夢閣。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書集,或是需要的生活用品,就可告知管家。我會安排四個丫鬟、奴才侍候你,但是王府不比皇宮,你就將就些。”

    “是,我不打擾王爺、承相,先告退。”說完轉身找總管給我安排去了。

    “華公子,從今個起您就住華夢閣,王爺吩咐過,您有什么事可以差人來吩咐我,華夢閣中有間書房,該有的書都有,但是您沒有得到王爺的許可,最好不要出這個院子。”管家對我的態度只有必恭必敬。他以前是對我挺好,是看在我也是讀書人的份上,而現在卻平步青云成了王爺的男寵,難免會有所改變。

    “是的總管。”

    “小燕、小舞、小平、小順,你們過來,這位是華公子,以后就是你們的主子,好好侍候著。”

    “是的總管。”

    “華公子好。”

    “恩,總管,我想先去取回我的行李。”

    “小燕你跟我來,幫公子取行李。”

    “公子您先休息,讓奴才幫您去取行李。”

    “好。”說完總管就帶著小燕走了。

    我開始參觀今后要生活近一年的地方。

    華夢閣,位于王府最邊上的一個小院,院子不大,除了一棟二層樓的小樓閣,二邊是平房,應該是給奴才住的。二層的小閣樓,第一層是大廳,第二層有一間我的房間,另一間是書房。房間和書房加起來也沒有我原來住的寢宮大,書房里書倒是很多,但沒有我原為寢宮的書多。

    其實我現在老是有一種習慣,就是把眼前的事物和皇宮的里的事物相比較。最后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人在優越的環境下生活成了習慣,在別的地方就會拿來做比較。也許,不久我習慣了這里,也就會慢慢淡忘皇宮里面的生活。

    雖然,我有滿腦子的現代冶國理念,但是對于古代的書集,卻并不是很了解。如果我要參加科舉,我就必須拿起書本,從頭開始學。也許這一年,對于我來說,又是一個高三。

    轉眼間,已經一個星期了。三天前,府里開始挂起了白色的布,丫環門都穿起了白色的喪衣,我要被要求穿白色的喪衣。因為是國喪,當今皇后去逝。翔云國國皇后明君凡的死。說是國喪,又有多少人會為我的去逝而真正的傷心呢。翔夜瑄會嗎?小柱子會嗎?不,他們都不會。唯一一個會為我傷心的人已經死在皇宮了。

    我本來覺得我的心可以安定下來,可是現在的我心中卻有一種惆悵。我應該高興獲得的自由;應該慶幸不必過著每天擔心害怕的日子;應該慶祝新人生的再次到來。可是我高興不起來,心中更多的是失落。

    我不知道為什么失落,我試著猜想過這份失落的心情。失落于皇宮的權力?不,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失落于皇宮的豪華生活?不,那也并不是我想要的。失落于皇宮里的人?不,沒有人值得記我失落。到底是什么東西讓我失落,我想不出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隱藏起我這份失落,開始我新的人生。

    我的新人生里,我是葉青青,是七王爺府男寵,是一名等待一年后科舉的人。一年后的科舉我必須成功,完成和七王爺、承相的約定。我心中只能有努力讀書這件事,我心中不能有這份無名的失落。

    御書房里,正中間坐著一位20歲左右的男人,下面站了三名大臣。

    “今天的科舉文、武前三甲,李于景和徐海,給朕說說,狀元、榜眼和探花誰合適。”正中間坐著的男人說話了。

    “回皇上,今年文科三甲在答卷成績上不分上下,但是誰比較好,這并不是臣等能分的清楚的。”承相李于景說道。

    “回皇上,武試前三甲,實力上沒什么大的差別,臣也不好說。”大將軍徐海說道。

    “你們到是會說,又把問題還給了朕。”

    “臣不敢。”

    “臣不敢。”

    “夜騏,聽說這次文科前三甲中有名是你府上的男寵。”

    “是的皇兄,華青青是我府上的男寵,當初帶他回府,覺得他文采不錯,所以建議他參加今年的科舉,沒想到卻能中三甲。”

    “你從中沒有透題嗎。”語氣中,還是讓人猜不透。

    “回皇兄,臣弟不敢,他參加科舉是臣弟給他機會,中與不中在于他自己。其實臣弟到是希望他不能中,也算是府上留住了他。”皇上的話,讓七王爺有些緊張。

    “李于景,明天安排文武前三甲,早朝后來御書房,聯要見見。”

    “是,臣尊旨。”

    “你們退下吧。”

    “是。”

    “公子,王爺請公子到書房去。”書房的門外傳來了小順的聲音。

    “好。”我起身,回房換了一件衣服。便往七王爺書房走去。一年來,除了一個月前考試,我從來沒有出過華夢閣,更沒有見過七王爺。但我知道他今天叫我是什么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科舉結果應該出來了。

    走到書房門口,敲了下門,門里有人應聲“進來。”我推開門,里面坐著二位,一位是王府的主人七王爺,另一位承相李于景。看到他們二個,我更加確認,我此行的目的是告訴我科舉的結果。

    “參見七王爺、承相,不知道王爺叫我過來有什么吩咐。”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不是什么皇后,只是王府的一個男寵,所以我見到他們是必須跪。

    “起來吧,我們是過來告訴你結果的。”七王爺翔夜騏說道。

    “我們沒看錯你,你確實是人才,這次中了三甲。”李于景帶著笑意的說道。

    而我卻是嚇一跳,本來沒打算中三甲,我只是想考一個進士,隨便混個縣官,也算是完成了和他們的約定。所以我在考試的時候,并沒有發揮我全部的實力。為什么還能中三甲,這是我不清楚的。

    “怎么,高興的驚呆了嗎。”李于景的話把我從驚訝中驚醒。

    “是有些驚訝。”我用僵硬的語氣說。

    “明天早朝后,皇上會接見你們,你做好准備。”翔夜騏如同拋了一枚爆炸給我。

    “是的,王爺能否告知,三甲面試應該注意些什么?”

    “其實也沒有什么,這一年來你說話的語音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是還是要注意。”這一年來,我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開始由男童的聲音改變成男人的聲音,在自己寫字上盡量改變風格。

    “回王爺,我盡力。”

    “盡力就行,不管是狀元、榜眼和探花,你都可以留在京中就職。”

    “是。如果沒有什么,我下去准備。”

    “恩,去吧。”
   當我以為已經准備好,用另一個身份出現的時候,才發現心中這份慌張。在太監總管秋公公的帶領下,走在一年前離開的皇宮里。皇宮的景色沒有多大的變化,變化的只是一批批的人。沒想到自己繞了一個圈,還有機會來到這里。

    “你們在這里候著,我先去稟報皇上。”秋公公的聲音,還是和一年前一樣,聲音尖的難以忍受。

    “是的,公公。”文武前三甲,六個齊聲回到。

    不一會兒秋公公出來了,說皇上先接見武三甲。

    我從來不知道等待是件這么難受的事,有著相見的喜悅和害怕。喜悅的是,翔夜瑄當今皇上一年前想殺的人,一年后還能站在這坐宮殿里;害怕的是,翔夜瑄是否還能認出我。

    一個時辰、二個時辰,我在等待中度過。終于又踏里了御書房,御書房里的場景和我二年前初次踏進時的場景一樣,人也是一樣,皇上翔夜瑄、七王爺翔夜騏、大將軍徐海、承相李于景,唯一不同的卻是我現在的身份。

    “草民王充裕參見皇上。”

    “草民齊解唯參見皇上。”和我一起進宮殿的二名三甲跪下來說道。

    我左右望了望,才想起自己沒有跪,立刻跪下來說道:“草民華青青參見皇上。”也許是因為我遲來的一聲,使翔夜騏和李于景松了一口氣,但是我卻聽到了。

    “起來吧,抬起頭來讓朕看看。”還是沒變,選狀元跟選嬪妃一樣。我心里輕輕的笑了下,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然后抬起了頭。

    現在的相貌我不擔心,一年來我都是易容,‘平凡’的相貌,我已經習慣。邊上的二位絕對比我有吸引力,我不會引起皇上的注意。當我抬起頭后,我終于有機會再次打量這位久別一年的人。相貌沒變,還是這樣的英俊;氣質沒變,還是這樣有王者風范;聲音沒變,還是一樣的猶如天簌之音。

    當我打量翔夜瑄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我們三位。有點不巧的就是,我的視線卻和翔夜瑄的視線在空中碰上了,我嚇的不輕,立刻把自己打量的視線收了回來。

    “朕就問你們一個問題,根據你們的答案決定狀元、榜眼、探花人選。你們對朕現在的冶國之道有何見解?”這個問題很好解答,把皇上目前冶國的優點和缺點答出來就行了。

    我邊思考邊聽著他們兩的解答。不愧是三甲,說起冶國之道也是頭頭是道。三甲之一王充裕是從教育上談到皇帝的冶國有方,而齊解唯卻是在商業上談到皇帝的冶國有方。想想自己當初真的只想當個進士,現在名列三甲,應該是逃不出京城了,何不爭取個狀元。

    “華青青,你有何見解。”

    “回皇上,草民認為,皇上在冶國上優點都讓王充裕和齊解唯說了,草民實在沒什么可以說的。”優點都說了,你一定會讓我說缺點。

    “那你就給朕找找缺點。”真讓我猜中了,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有你的允許說出缺點,就算說了不該說的,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冶我罪。

    “缺點,不可能,皇帝可是千古明君,怎么會有缺點呢。”我說的話引起了翔夜騏和李于景的怒視。抬頭一看,翔夜瑄的臉色也變了,我有種報仇的快感。

    “大膽,皇上讓你說,你就說。”李于景帶著怒氣對我說道。

    行了,由他給了我一個下台階,我可以開始我的長篇大論了。

    “當今國家,不管在教育上和商業上,都遠遠領先于鄰國,所以這二點上,草民找不出什么缺點。但是草民覺得國家在法冶上的欠缺。比如:現在國家的小到各縣衙門,大到國家的六部,這些部門都是用來管百性的。”說到這里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反對的動作,于是我接著說。“一個法冶完善的國家,也應該有一個機構是用來管理官員的。如果沒有一個好的機構,就會出現貪官和官官相互的現象。草民在民間時也聽說過皇上會微服私訪,可是畢竟能去的地方有限,能查處的貪官有限,如果國家能成立一個機構,法冶上的不完善,就能有所解決。”

    “那你認為朕應該成立一個衙門專門查處貪官的衙門。”

    “對的,這個衙門專門收集查處各地官員的資料和貪污的情況。”我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一時之間御書房很安靜,大家都用略有所思的眼視看著我。以我對翔夜瑄的了解,我知道這個狀元非我不可了。

    “秋桑傳旨,狀元華青青、榜眼王充裕、探花齊解唯。”我再次猜對。

    “謝皇上恩點。”我們三個一起跪下謝過皇上的恩點。

    “三人各賞賜府邸一座,探花齊解唯進了戶部任職官位四品,榜眼王充裕進入學士閣任職官位三品,三天后到你們所在的職位報到。狀元華青青官位二品,朕還沒想到能安排你的位,你明天開始上早朝。”

    “謝皇上恩點。”

    “華青青留下,你們二個先下去。”他留我下來,是什么意思呢?

    “是皇上,臣等先告退。”王充裕、齊解唯聽到皇上的話后就先退下了。

    大殿里只剩了五個人,使我又想起二年前常有的情景。

    “華青青,朕聽說你是七王爺府上的男寵。”

    “回皇上,當初臣剛到京城投靠親戚,沒到想親戚已不在京城,無奈盤餐用盡,碰到王爺收留,臣才有今天。”

    “朕現在還想不到安排你什么職位,在沒安排之前跟著七王爺,多聽聽,多學學。”

    “謝皇上恩典。”

    “把你剛才說組建新衙門的事,寫成奏折明日早朝后交上來。”

    “是。臣尊旨。”

    “回去后,你先搬到客棧住,直到狀元府的建成。王爺府已經不適合你再住下去。”

    “回皇上,住客棧要銀兩,可否先預支一個月的奉祿。”好好的王爺府不住,有人提供吃喝,還有丫鬟侍候,我干么跑去住客棧。

    “是,臣弟立刻就去辦,如果您沒什么事,臣等先退下了。”翔夜騏的話,打斷了我。

    “臣等也告退。”李于景和徐海接著也說道。

    “下去吧。”說完,低下頭接著看他的奏折。

    回到了七王府的華夢閣,丫鬟門在幫我收拾東西,我和翔夜騏、李于景在客廳里坐著品茶。

    “以后別這樣說話,你現在身份不比以前,皇上隨時可以要了你的腦袋。”李于景說道。

    “他早就想要我的腦袋,也不差這么一回。”說到要我腦袋這件事,我心里面就氣憤。

    “皇兄的心事很難猜,也不知道他想把你安排在哪里,但是不管在什么職位,我們都會想辦法把你拉進內閣。最近那六只老狐狸越來越難對付。”

    “內閣還是六部(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和你們三位組成?皇上剛才說在沒有分配我職位以前,我是跟著你學,那你大可以帶我去聽聽內閣議事。”

    “內閣還是和一樣前一樣。對呀,我怎么沒找到這話里的意思呢。這是皇兄在給我們派幫手。”翔夜瑄語氣中有些興奮,他畢竟是個18歲的小孩,就算在皇宮里長大,但心智上還是小孩。

    “六部那些老頭,皇上遲早都會把六部換上一些新人。”李于景說道。這點我知道,一年前翔夜瑄就跟我說過。

    “現在不能動,雖然國家兵權在皇上手里,但是上至各部門,下至各縣級衙門,都有他們的人,如果動起來,國家根基必受到沖擊。”我分析的說道。

    “所以皇兄也為此犯愁,畢竟六部的那些老頭門都是先皇在位時所留下的朝臣。”

    “記得我剛才在御書房所提的方案嗎?這方案是我一年前為皇上想出來的。”如果一年前你沒有這么著急就把我趕盡殺絕,也許現在你已經除了這些老頭。

    “怎么說?”兩個人都帶著疑惑的眼視看著我。

    “增加新的部門,分散六部的權力。而我所說的這個部門,又可以查處一些他們的黨派。王爺、承相,你們難道不知道,要拔一棵老樹,一定要從根部開始拔起嗎?”

    “明君凡,我們一年前沒白為你留下這條性命,如果你能效忠我朝皇帝,必是我朝的棟梁之材。”

    “我叫華青青,我留在這里,只是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我不想要權力,我最喜歡的是自由。你們能給我自由,我就留下來幫助你們,以謝當年救命之恩。”

    “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當初皇兄并不是真的想殺你。”

    “我在他身邊快二年了,我比你們都了解他,在他的心中,當一個人權力過大的時候,是會對他造成威脅,所以他必定除去。特別是他身邊的人。”

    “其實皇兄,……”

    “七王爺,別說了我清楚,如果是我站在他的位置,我也會這么做。我不能說怨恨他,現在我能活著就是最重要。”我打斷了翔夜騏的話。

    “聽說一般狀元都是和公主婚配的,怎么不見皇上把公主下嫁于我。”我不想再談已經過去的事,其實這件事給我造成的傷害多大,只有我自己才清楚。

    “華,你真的對皇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翔夜騏又把話題繞回了原處。

    “其實娶一個公主,能當附馬,又是當今狀元郎,真的不錯。”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我和他有的只是交易。就像他對我沒有感情,只有利用一樣。我們都是最現實的人。”為什么你非得揭開我心里面的傷。

    因為我的回答,使我們三個都安靜下來了,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我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心里面的傷更次掩蓋起來。直到丫鬟來報告說收拾好了,他們把我送到了京城最大的客棧,給我開了一間最上等的房間后,并告訴我明天會有轎子來接我去早朝,然后離開了。

    我整理好,洗了一個澡,拿出紙把今天所說的提案理了理,寫上了奏折。寫完后躺在客棧的床上,翻來覆去卻是怎么也睡不著,我心里面很清楚是因為白天翔夜騏的那句話
    一年了,我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不分日夜的讀書,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就像我剛才所說,對于他沒有恨。但卻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愛。從小到大我沒有愛過人,因為我的理念是,愛別人,不如多愛點自己實際。我對他是有感情,但這種感情不是愛,也不是恨,是一種我也分不出來的感情。

    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腦袋里面的思緒全是圍繞著這個問題。凌晨5點穿好昨天給我的狀元服,走出客棧時天還是沒有亮,發現轎夫已經在客棧門口等我了,坐上轎子往皇宮走去。

    到了皇宮殿門外,大臣們已經都在殿外等了。我在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中找尋著翔夜騏和李于景的身影,因為他們的朝服很顯眼,我很快就認出來,并大步越過這群人,盡量不去在乎他們的眼光,來到翔夜騏和李于景的面前。

    當我走到他們面前的,邊上站著的官員開始切切私語。

    “這個就是昨天定的狀元?”

    “聽說是七王爺府上的男寵。”

    “狀元怎么可以來早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能來參加早朝的,要求是四品的官員,而且都各部門的總管理人。他們的話中有中濃濃的鄙視之意。

    “皇上吩咐的。”翔夜騏說完話,用眼視掃了一下,使大家切切私語停下來了。然后轉過頭對我說:“一會兒進殿里,你就跟在本王身邊。”

    “別,我現在雖然是二品官員,可是還沒有職位,我還是站在最后,能聽聽學學就行了。”

    “好的,一會兒早朝完,在殿外等我們。”

    “好。”

    六點整,太監總管秋公公就宣大家進殿,我跟著他們站在最后一排,也就是離門最近的地方。站好位后,我才發現,最后几排的位,連皇帝長的什么樣都看不太清楚。

    靜下心來,聽著早朝的內容。先是各部門報告最近發生的事,然后是拿出解決的方案,意見不合的時候,也有爭論。基本上有權說話的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員。

    聽著王爺派和六老派的爭論,我的瞌睡虫總算來了。昨晚一夜沒睡,又在朝殿上站了一個小時,精神開始渙散。

    “新任狀元對于此事,有什么意見?”

    怎么安靜下來了,靜的把我的瞌睡虫給嚇跑了。

    “皇上問你話呢?”站在我前面的官員提醒我。

    自從瞌睡虫來了以后,我跟本沒聽到他們說什么……

    “新任狀元,你對新設置一個衙門機構有何意見?”翔夜瑄的再次問話,到是提醒了我,也難怪他會把問題丟給我,這件事就是我提出來的。

    “臣認為很好,早些時候在民間,常常聽說六部大人們是日里萬機,多建立一個機構,能分擔些六部的擔子,對六部來說應該是好事,六部大人們都應該是支持吧。”來早朝的有百來人,你們能說不支持嗎?

    “說的有道理,這事就交給內閣再議。沒事就退朝吧。”翔夜瑄沒有給六部再反駁的機會,直接退朝了。而我也因為這句話徹底把六人部門的大人給得罪了。

    上完早朝,翔夜騏帶我在朝房吃完早餐,就往內閣廳走去。

    “七王爺,內閣議事,小小狀元可以來,太不像話了。”工部尚書說完,還不忘記用眼晴狠狠的瞪我一下。

    “是呀,早朝狀元的出現是皇上批,難道皇上還批狀元可以來內閣。”禮部尚書也咐和著說道。

    “華狀元,你不要因為七王爺跟你的關系,就可以到處亂來。”刑部尚書含用鄙視之意的說道。

    他們都因為早朝上的一句話,把我當成仇敵了。

    “回六位大人,我能來內閣確實是皇上批的。”我的話,把六部的大人們的嘴給睹上了,我雖然不喜歡欺負人,但被人欺負也不是一件可以忍受的事。

    “朕什么時候說過這話?”翔夜瑄的話,又我打入了谷底。這家伙也來內閣議事,本來想借他挫挫這群老頭的勢氣,給自己娩回几分面子。看著六位老人露出來的勝利的笑臉,心里把翔夜瑄罵了N遍。

    “回皇上,昨個兒皇上讓臣跟著王爺,好好聽聽,好好學學。王爺到哪里,臣理應跟著,不敢違反聖意。”應該感謝我和他近二年來的相處,所以我并不怕他。他對于有用的人,是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下殺心,現在的我對他來說是有利用價值。

    “進來吧,你們議議新建立一個衙門的事,朕在這里聽聽。”

    “是的皇上,臣等尊旨。”

    “新增的衙門,主要是解決官員的管理問題……”由七王爺翔夜騏的話,引開了這次的議事。因為皇帝在早朝上明確表示要增加這個行政機構,所以內閣所議的話題就是建立這個機構的事。

    經過近二個小時的議事,終于定來到,新建機構的名字叫‘監察院’。一直沒有發言的除了我,還有翔夜瑄。這二個小時,對我來說卻是難熬,因為翔夜瑄總是用一種打量的眼視看著我。使我好几次認為我臉上的易容之面具是不是忘記帶了,或是回顧著我說話的語調哪里出錯了。

    “皇上,臣等已經議論好,新建衙門的名字叫‘監察院’。”

    “李于景,你去拿張紙記著,朕要擬旨。”

    “是的皇上。”

    “設立新機構‘監察院’,‘監察院’和六部平等,成為國家的第七大機構。任命新任狀元為‘監察史’,新任榜眼‘監察副史’。華青青加入內閣。”我又是沒猜錯,他建立新機構,用的一定是新人。他最擅長用新人來取代舊人,我原來就是一個好的例子。

    “還不謝皇上恩典。”翔夜騏在我邊身低聲的提醒。

    “臣謝皇上恩典。”我跪下,并行禮謝恩。

    “你們接著議事吧,華青青跟朕來。”說著,就走出了議事房。

    我跟著翔夜瑄走出了議事房,并不忘記給翔夜騏一個安心的眼視。我跟在翔夜瑄后面,猜想著,他為什么要單獨把我叫去。有50%的可能是他猜出了我的身份;另50%是想找我安排新入職的事。但是我希望是后者。

    從思緒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們走的這條路并不是去御書房的路,而是……

    站在駱華宮門前,腦子里來出現二年前的一幕幕。

    “秋桑,你在門口候著,華青青你跟朕進來。”翔夜瑄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是的奴才尊旨。”

    再次踏入駱華宮,里面的場景還是和我走的時候一樣,并不像一年沒有主人的宮殿。里面沒有一個人,說明這個宮殿并沒有新人住進來。

    “這是朕的皇后住的地方。”翔夜瑄的話使我的心跳加快。

    “皇后?”

    “一年前病逝。”病逝?應該說是逃跑死在路上吧。

    “請皇上節哀順變。”我用安慰的語氣說道。他才不會傷心,錯他跟本就沒有心。

    說著話,我已經跟著他走進了寢宮,寢宮也沒有變,唯一讓我覺得怪的卻是里面不像是沒人住的宮殿,這應該是常常有人打掃。是誰?小柱子?還是……心里面有點感動,本以為在這座宮殿里,沒有朋友,也沒有一個對我忠心的奴才。

    我們二個在寢宮里,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沒有說話,他坐著沉思著。而我一邊防備他,一邊想著他把我帶到這里的目的。

    難道因為我一年太安靜的生活,連基本的防御都變差了。勾心斗爭、互猜心事,這是我最善長的。二年的宮廷生活我早已把察言觀色練就的爐火純青。可是我為什么猜不透他現在的想法呢?他并沒有認出我,這是我第一次相信我的直覺。

    “知道朕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不知道何時翔夜瑄已經走到我面前,單指抬起我的下巴。

    “臣,不知道。”冷靜、冷靜,我可以從他眼晴里看出他的想法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勇氣再直視他的眼晴。

    “你的眼晴和皇后的很像。”話音一結束,我已經倒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跪下。

    “起來,把你的奏折交給我,出去吧。”

    “是的臣告退。”把奏折交給翔夜瑄后,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呆,離開了駱華宮。

    忘記我是怎么回到客棧的,我倒在床上,拼命使自己睡覺,因為我知道只有睡覺,我才不會再想今天所發生的事。

    看著人逃似的離開,翔夜瑄拿起奏折翻看著,不一會兒嘴角露出了邪美的笑容。

    “影,出來。”

    “是,皇上有何吩咐?”

    “去查華青青,當今狀元,七王爺府的男寵。”

    “是。”

    “查清楚他的來歷,什么時候到七王府的,七王爺對他的寵愛程度,還有和他接觸的人。”

    “是。”

    “現在起派人跟著他,暗中保護他,把他的行蹤向朕匯報。”

    “是。”

    我睡不著,盡管昨天晚上沒睡,但我還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剛才翔夜瑄的話。他識破了嗎?他為什么要說這些話?他為什么說完后又放我離開?我找不到答案……

    我現在又該怎么辦,是留下來等他揭露我的真面目,還是再次逃走。我能逃得走嗎?如果他不是要我的命,我真的不愿意逃。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掌權的皇后,對他起不了任何的危險,他還會要我的命嗎?

    我腦袋里面一片混亂,也不知道這些問題纏繞了我多久,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最后被店小二的敲門聲吵醒。店小二告訴我轎夫已經在外面等,我只能換裝,去早朝。我不知道,去早朝面對的是什么?等待的又是什么?
  早朝、內閣議事和新建立‘監察院’的事,是我一個月來每天的工作。自從那次去駱華宮后,翔夜瑄沒有再找我,平靜的讓我覺得,那天的事只是他一個玩笑。

    今天是我搬入新府邸日子,府邸門口大招牌上的華府二個字是由皇上親筆提字。送來的賀禮不計其數,大到七王爺、承相、大將軍、六部老頭,小到各地不知名的縣官。就連皇上也派秋公公送來的賀禮。全都是沖著,我這個監察吏身份來的。

    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也是傳的沸沸揚揚,各版本的說法都有。比如:當今文狀元原王爺府的男寵,因為王爺的關系,在官場有平步青云;當今文狀元除了是七王爺的男寵,還是皇上入幕之賓等等說法。有帶著鄙視之意的,也有帶著羨慕的。

    送走了一批批送禮的,看著大廳里還坐品茶的二位貴客。瞧那二位的架勢,完全把這做府邸當成了自己的府邸。

    “看看,這這東西價值上萬銀兩,是一個‘知府’送的嗎?”李于景已經充當主人拆起了賀禮。

    “他就算當十年官,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有這么多奉祿,這明明就是貪來的錢。”翔夜騏冷酷的臉色下露出的是嘲諷。

    “華,這事你得查。”李于景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他們好心給我送禮,我怎么可以查呢?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二個人,自從我進內閣和他們同在一條在線后,就直接把我當成朋友。

    “你就不怕別人參你一本,說你假借入住新府邸受賄?”翔夜騏瞇起眼看著我,用威脅的語氣說。

    “二位大人,還是先看看這次的送禮名單,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華,說吧。”李于景看完名單后,臉孔變的更嚴肅。

    “承相大人果然聰明,這次送禮名單,很多都是六部老頭的門生。他們送我禮,第一是想在我查起來因為收過他們的禮而往開一面;第二就是造成受賄,主要的目的是在他們落水后也可以把我拉上,大有要和我做同一條船的意思。”

    “你都知道,為什么還照單全收?他們送你理也不怕受牽連?”翔夜騏瞪大眼晴看著我。

    “自古是受賄罪名大,還是行賄罪名大。你們說這些東西賣了能值多少錢?”

    “受賄……這里每個東西,少的也值上千兩,多的值上萬兩。”

    “如果賣后全部的錢進國庫呢?”

    “聰明,我怎么沒想到呢?”

    “就是有點心痛,這些到手的銀兩,又飛了。明日早朝后,我們去面聖,把這次送禮的名單交上。”

    “恩,本王得問問皇兄這事打算如何處理?這事越快越好,本王怕六部的老頭,也正在擬奏折了。”

    早朝上,開始還是和往常一樣,先匯報,再定解決方案。

    “好了,就這么解決。你們還有什么事要匯報嗎?”皇帝翔夜瑄語氣是淡淡的庸懶。

    下面一片安靜,這本也應該是早朝結束的一種場景。

    “朕到是有話要說,秋桑,把奏折拿叫華卿家看看。”

    “是。奴才尊命。”說完,走到我面前,把一本奏折拿給我。

    我心里面已經猜出來了,他們比我快了一步。我沒有立刻翻開奏折看,而是看了看翔夜騏和李于景。他們二的臉色都很差,可見他們了猜到這本奏折里面的內容了。

    我走到大殿中間,跪下來說道:“皇上,請您允許臣在看奏折前,把皇宮的東城門開放,并允許臣把東西運進來。臣要運進來的東西已經在皇宮外等候多時了。”說著,我已經感覺到我額頭的汗在往下流。

    “說說,什么東西?”翔夜瑄的聲音,已經是讓人聽不出有沒有生氣了。而自從那件事以后,我也不敢再直視他的眼晴。

    “回皇上,臣這里還有一份東西的清單。”我把名單交給秋公公,由他再交給坐著大殿最上方的翔夜瑄。

    翔夜瑄拿到名單后,看了一眼。“退朝,內閣成員到御書房。”

    在走去御書房上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六部的老頭在想著怎么借此機會整倒我。而翔夜騏、李于景、徐海臉上都露出擔憂的臉色。只能說我小看我的對手了,他們畢竟在官場上的年齡,比我現實的年齡還大。

    到了御書房,翔夜瑄已經在那里了。進去后,大家全都跪著不敢說話,氣氛也很緊張。

    “秋桑,你去告訴上官貴侍,今天我在御書房用早餐,讓他不用等我。”翔夜瑄先打開了安靜而緊張的局面。

    而我的心在聽了他這句話后,抽的一陣痛。二年前,他有事忙的時候,也是讓秋公公告訴我先吃不用等他。現在卻換了一個主人,應該說整個后宮,現在是上官貴侍做主了吧。不對我在想什么,現在想的問題是怎么應對那些老頭。

    “華卿家,你說這些是怎么回事。”

    “是的皇上,昨日是臣入住新府邸的日子,朝廷里的大小官員都送來賀禮,其中很多都是貴重的賀禮。臣收下了全部的賀禮,但卻是有原因。”

    “受賄還有原因?”兵部尚書打斷了我的話。

    “有原因,我確實是受賄,但卻是想著幫國家受賄。其實我當時收下貴重賀禮的想法就是,把這些貴重的東西上交國庫。東西我昨天就打包好,打算今天早朝后交皇上處理,那三車的東西已在城門外。這件事七王爺和承相可以幫臣証明,望皇上明察。”

    “回皇兄,臣弟可以証明。”

    “皇上,臣也可以証明。”這二個朋友,我今天算是認了,在我碰到困難時,還能幫助我的人。

    “你交給我的這份名單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這份是捐贈國庫人員和物品的名單,這是一次很大型的官員捐贈活動,所以我想皇上可能需要佳獎。”

    “哈。哈,那就按你說的辦,把東西直接運進國庫,給朕出份佳獎名單,以示表揚。”因為翔夜瑄的一句話,我們几個總算松了一口氣。而六位老頭臉色卻從來都沒有這么難看。

    “是。”

    “秋桑,讓御膳房准備早餐,朕要和內閣各位大臣一起用餐。”

    “是皇上。”

    “謝皇上恩典。”大家激動的一起跪下謝恩。我想他們心里面都應該很感激,能和皇上一起用餐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只有我心里面不平衡,不就是用個餐嗎,至于這么感動。

    “下個月麗水國和闌風國要派來使過來,你們說說朕派誰去接待好。”

    “臣聽說這里麗水國和闌風國都是派了二國的皇子過來,所以應該由王爺來接待比較合適。”戶部尚書說道。接待人這不是份美差,他們几個老頭當然不會干了。

    “臣也覺得戶部尚書說的有理,二國的王子,都和王爺年齡、身份上都差不多,比較合適。”兵部尚書說。

    “皇上,臣還有一個人選,不如派監察史去接待,監察史是我國的狀元文才過人,也能讓二國也看看我國的人才。”禮部上尚說道。

    “皇上,臣一直以為,接待外賓應該是禮部的事情。”把這事推到我這里,還是覺得我事不夠多嗎。領一份的工錢,我不想做二份的事。

    “回皇上,御膳已准備好。”

    “走吧,邊吃邊說。”起步把我們帶到了御書房后面的房子,是個小客廳,里面有張桌子,以前我常常過來這里和翔夜瑄一起用餐。

    早餐很丰富,還是那種菜比人多的格局。吃著這些一年前吃膩了的東西,今天卻覺得格外好吃。其實這一年來,晚上做夢也常夢到被一大群宮女、太監侍候著吃喝的場景。所以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好的生活都成為了一種習慣,那就沒辦法去適應身邊的各種環境。現在我的府邸里,也就一個管家,一個廚娘,一個小厮,一個丫鬟。并不是我沒錢請人,只是覺得能夠打理我的基本生活就夠了。

    “朕考慮了下,就讓七王爺和監察史一起接待吧。”

    “是,皇上。”

    不就是外交嗎?我就用21世紀的接待方式安排你們。接待外賓的步驟不就是:迎賓、會見、宴請、參觀。只要在每一件事上花點功夫,我就不相信辦不好。會見和宴請都是皇帝的事情,我只要把迎賓和參觀這二件事情辦好就行了。

    “禮部協助上官貴侍辦好宴會。”

    “臣尊旨。”

    為什么每次提到這人,我的心都會一陣痛,就像一棵在心里拔不去的刺。原來我努力所做的一切,現在都成了他的,所以心中才會有刺。他也在翔夜瑄身邊呆了一年了,處理事情的能力應該不比我差,因為我知道沒用的人,他是不會留在身邊的。

    “夜騏吃完早膳陪朕去狩獵,最近國事太煩忙,今天放松下。”

    “是的臣弟尊旨。”

    “徐海、于景也一起來。”

    “是的皇上。”

    吃完早餐,我們一起離開了御書房,六部老頭和我去內閣,他們三個去換衣服狩獵。

    “華,你也一起去?”李于景問道。

    “不了,皇上也沒讓我去,我也不會騎馬,不去了。”

    “皇上不是讓你跟著七王爺嗎?你不會騎和我一起騎就行了。”

    “如果可以坐馬車去,我就去。”我很明顯就是不想去,不想和翔夜瑄接觸,我怕露餡。

    “笨,哪有人會從馬車去狩獵的。”

    “我一直以為承相大人很聰明,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呵呵……我一直覺得我的嘴很歷害,自從碰見你后,我覺得真是棋逢對手。”

    “好了,我去內閣廳了,你們快去換衣服吧,別讓皇上等久了。”

    “你真的不去?”

    “不去。”這個李于景最賴皮,什么事都非得問到底不可。我也不想和他再說下去,然后轉身就走了。

    皇城東門,有五個騎著馬穿著狩獵裝的男人,后面跟著一群錦衣衛。

    “騏,怎么今天不見你的跟班來?”翔夜瑄好奇的問道。

    “皇兄,您也沒有讓他來。”

    “朕早就有旨意讓他跟著你,他不是很明白嗎。”

    “皇上,臣剛才也問過華,他說不會騎馬,如果能坐馬車就去。”

    “來人,去把監察史叫過來。”

    “是。”

    我正在和六個老頭因為一個問題吵面紅耳赤時,錦衣衛來傳話,說皇上在東城門等我。

    我一路走,一路邊罵李于景,皇上能找我,一定又是這家伙多嘴。

    “臣參見皇上。”遠遠就能看到五匹上的人。如此遠遠的,我也能看到李于景一臉的奸笑
    “起來,你們去找輛馬車。”翔夜瑄帶著笑意說道。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于景,這個仇我記下了。如果我現在坐馬車,這分明不是男子漢的行為。

    “皇上,臣還是騎馬吧。”我略有不服氣的語調。

    “于景,說你不會騎馬。”

    “皇上,承相大人也說過,如果我不會騎,他可以帶我騎。”說完就往李于景馬邊走去,然后伸出手。

    眼看著李于景一臉的尷尬,我心里面快笑翻了。

    “過來,本王帶你騎。”翔夜騏用他那冷漠語調的話,救了李于景給了他一個下台階。

    “好。”于是我和翔夜騏共騎一馬,往皇城郊外的皇家獵場。

    這也是我來到古代第一次騎馬,坐在翔夜騏后面,手扶著他的肩,馬騎的很快,卻沒有害怕的感覺。古代的馬就像現代車一樣,都是代步的工具,得找個時間好好學學騎馬,以后對我一定有用。

    到了皇家獵場,大家分開打獵物,二個時辰后集合,對他們來說,打獵也是一種比賽。我因為不會騎馬,所以自動要求跟翔夜騏一起。

    “王爺,我在這兒等,我可不想擔誤你打獵。”

    “其實每次來這里,都是皇兄贏。你沒來過這里,今天就帶你逛逛。”我能聽出他的話中并沒有因為比不過兄長而顯的自卑,而是帶著尊敬、羨慕的語氣。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2-10 19:1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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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在林中騎騎馬,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你想學騎馬?”
    “王爺愿意教我?”
    “先來下來,本王先教你怎么上馬,然后再教你怎么騎。”本應該打獵的我們,卻在林中開始了學騎馬教程。
    也許是我運動細胞發展的不好,學上馬這個動作,就用了半個時辰,中途被馬甩下來N次,都是翔夜接住了我,不然早就被摔的‘粉身碎骨’。等我完全能自己單獨騎一匹馬的時候,已經到了狩獵時間,我們只能空手而歸。
    “不會吧,你們一只也沒打著。”李于景驚叫道。
    “你們戰果怎么樣?”我開始了轉移話題,被李于景抓住的話題,他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這次又是皇上第一共24只獵物,除海第二18只,我也只是打了10只。”話題轉移成功,李于景開始敘述起來。
    “騏,怎么回事。”翔夜瑄話中已經有了明顯的怒氣。
    “皇兄,我……”
    “回皇上,是因為臣讓七王爺教騎馬,擔誤了時間,請皇上不要怪罪七王爺。”我把翔夜騏的話打斷了。翔夜騏很怕他哥哥翔夜瑄,這是我在做皇后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我不能讓他因為教我騎馬,而受到懲罰。
    “是嗎?”陰柔的語音,透著讓人魂飛魄散的寒意。
    “是的皇兄,臣弟愿意受罰。”
    “如果要罰王爺,臣也有錯甘愿受罰。”做錯事,不能只讓朋友一個人受罰,我對待朋友一直都夠義氣。何況這件事的起因也是教我騎馬所造成的。
    “皇上,七王爺也是為了教監察史學騎馬,您就別降罪于七王爺。”徐海為我們求情。
    “皇上,臣也是這樣認為。”李于景也出來說道。
    “騏,跟朕進來。”說完,便往皇家獵場駐扎的賬篷里走。
    “是。”
    留下我們几個面對面,心里都猜著、擔心著,會不會發生什么事。一刻鐘后,翔夜瑄和翔夜騏都出來了,二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此場景看似是七王爺被皇上說教了一通。
    “回城。”翔夜瑄下達命令。
    “臣等尊旨。”
    回程路上我是單騎一馬,因為我學會了騎馬。
    “華,一會兒去你府上,看今天獵物多,我們喝酒敘敘。”李于景在回程的路上打破了一直不說話的氣氛。
    “無所謂。”
    “騏和海你們也去嗎?”
    “好。”
    “不去了。”
    答應來的是徐海,而翔夜騏卻怪怪的回答不去。平事他可是沒事就往我府上跑,這會兒怎么因為被教訓了一頓就不來了呢。
    “如果七王爺不打算來我府上,不如我們到七王府如何?我府上廚房只有一個廚娘,可沒有王府的廚娘做的好吃。”為了讓翔夜騏忘記剛才的不高興,我也出來提議。
    “不……”
    “去華府,朕也去。”翔夜瑄的話打斷了翔夜騏的回答。“夜騏也去。”
    “臣等尊旨。”這皇帝,難道就不知道,因為他的到來,會使我們的集餐會,變成今早在御膳房的早膳嗎?
    本應該回皇宮的一群人,卻因為皇帝的一句話,改道到了我府邸。
    回到府邸,我命人好泡茶招呼他們。
    “皇上,臣先下去安排下這些獵物。”
    “讓下人去安排就行了。”
    “皇上有所不知,華可是愛錢如命,這么大一個府上只請四個仆人。”李于景這個大嘴巴,我心里又在咒罵他。
    “難道聯給一品官員的奉祿,還不夠你請几個奴才。”因為被冊封為監察史,我已是從二品狀元升為朝中一品大員。
    “回皇上,府上只有臣一人,四個仆人已足夠。臣先下去安排,請皇上慢慢品茶。”說是品茶,我府上的茶葉只是買几兩銀子買的。其實我也有想過,把明君凡這個人物原來的父母接過來住,也算幫助死去的明君凡行行孝道。但在自己現在這個身份,把他們接過來也就是不打自招。
    本來想讓廚娘把獵物拿下去做一桌子菜。但是看到自己府上的院子很大,于是有了燒烤這個計划。
    先讓廚娘把肉處理成一小塊并奄制好,用竹子串起來,備好自行調制好的‘燒烤醬’。在院子中間搭個燒烤爐,邊上放張桌子,是完全按照現代的燒烤場的設計。
    完成好了布置,看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于是把皇上他們請到院子里。
    “華,這是什么?你別告訴我,到你府上來就招待吃生肉。”李于景指著一串串的生肉問道。
    “這叫做燒烤,大家外出時都會把打來的獵物烤來吃,我把打來的獵物切成小小的一串,然后中間放個火爐,你們想吃什么就可以烤來吃,多方便。”
    “你想讓皇上自己烤?”徐海瞪大眼晴問道。
    “自己動手,丰衣足食。你們到我府上不是為了吃這些獵物,而是為了集會,集會在于過程。我相信只有自己動手,而得來的成果,會比已經做好的一桌子飯菜來的要有意義。皇上并不想因為他的到上而使我們變的拘束。”
    “好一句‘自己動手,丰衣足食’。今天你們几個也別跟朕拘束,有話就說,有酒就喝。”
    “是,臣等尊旨。”
    于是我們五個圍在火爐邊,開始了我們的燒烤晚會。喝著酒,吃著烤肉,我想起了21世紀,大學時和班上的同學一起燒烤時的場景,想到現代,又想到自己已經無緣再見面的父母、朋友、同學,眼眶有點濕。
    “怎么了華,你眼晴?”翔夜騏關心的問道。
    “被火熏的眼晴有點難受。”我立刻用手擦了下眼晴,隱藏自己情緒、提高警戒,以防止露餡。“來喝酒。”
    “好,喝酒。”因為我轉移的話題,大家也咐和道。
    接下來,我們飲酒作詩,論論國家的發展,翔夜瑄在并沒有給大家太多的拘束,反而是翔夜騏卻變的少言,酒喝的比誰都多。
    “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是否該回你們府上了,明日還得早朝。”我的話提醒了,已有八分醉意的他們。
    “沒事,我就在你府上住下,我們喝。”李于景開始有些在胡言亂語。
    “我也在你府上住下了,難得喝的這么高興。”徐海也咐和道。
    “那好,我讓下人去給二位大人准備房間。”其實在這里,我喝的酒算是最少的,酒量應該也是最差的。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狀態,所以我不能醉。
    “王爺,您也打算在府上留宿嗎?”我轉過頭問身邊的翔夜騏,發現他已經醉倒趴在桌上。
    “皇上,臣還是先給王爺安排間客房,王爺就這樣睡會著涼。”
    “去吧。”
    “臣弟先告退。”喝的爛醉如泥的翔夜騏還能不忘記禮儀,這使我有點佩服于他的家教修養。
    于是我和管家扶著翔夜騏就往客房里走。也給我一個機會問問,這個王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七王爺,你怎么了?”把翔夜騏安置到床上后,拿了一杯解酒茶遞給他。
    “沒事。”翔夜騏喝著解酒茶說道。
    “怎么可能沒事,還在為皇上罵你的事心煩吧。”
    “不關你的事。”
    “怎么會不關我事呢,你就是因為教我騎馬而被罵。皇上不管說了什么,你別放在心上。不管說什么,皇上還是挺愛護你這個弟弟的,這點我很清楚。”翔夜騏很怕翔夜瑄,也可以說是很尊敬。翔夜瑄對這個弟弟也很好,畢竟是同一個母親所生。
    “好了,你先下去,本王要休息。”
    “那就不打擾你了,記住別放在心上。”我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回到院子里時,就連李于景和徐海也醉倒了。
    “皇上,我把他們二個安排好房間,您是否起駕回宮?”
    “你先把他們安排好,回來,朕有話要說。”
    “是的皇上。”
    把他們安排好,再次回到院子時,除了几個站崗的錦衣衛,卻不見翔夜瑄。他能去哪呢?問了几個錦衣衛,他們只說皇上說到內院走走,于是我往內院里找。
    走到內院,翔夜瑄果然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著。發現我的到來,卻沒有回頭看我。
    “皇上,請問還有什么吩咐?”我走近,低聲問道。
    “離夜騏遠點。”
    “皇上,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離七王爺遠點,不用朕再提醒你一次。”冰冷低沉的聲音再次緩緩的響起,帶著高壓的寒意。

    “臣不敢,臣尊旨。”高壓的寒意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唔……唔。”就在我思考著他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他已經抓起我的雙手,按在頭頂,然后迅速的附上了我的唇,毫不溫柔的掠奪著,吮吸著,靈巧的長舌在我的口腔內長驅直入,探入了口腔深處。

    我反應過來后,想推開他,可是力氣卻是不如他大,只能往嘴巴里用力一咬。不一會兒,我感覺到了嘴里的血醒,那人的嘴已經移開,我缺氧的猛咳個不停,難受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在他放開我的嘴的同時,感覺到他的手來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后臉上傳來一陣痛痛的感覺。當我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撕下來了。

    “求皇……皇上饒命。”我足足呆住了十秒鐘,反應過來時,已經跪坐在地上,嘴里發出顫抖、結巴的語調。

    細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并抬起來。我不敢用眼晴和他直視。我知道,我一層層偽裝正被他撕開,脆弱得把自己毫無防備的暴露。

    “朕的皇后,這一年過的可好?”跪著的我被拉起,被他粗魯的抱在懷中。耳邊傳來輕幻的一句話,猶如惡魔落下的咒語。

    “嘶……”外衣已被他殘暴的嘶開,嘴巴再次被他封上。冰冷修長的手指探進了衣服的下擺,冰涼的指腹先是輕輕得划過前胸,隨后又瘋狂的揉捏起來,身體不禁開始顫抖,越發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終于在我快喘不出氣來的時候,放開了我的嘴。“房間在哪里?”我耳邊的聲音已經含有濃濃情欲。

    我把眼晴閉上,用帶著絕望、顫抖的手指向了院子正對著的門。下一刻我已經被抱起了,踹開門的聲音,我被狠狠的丟下了床上。我不能反抗,我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迅速的除下衣服,不久我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一陣陣的酥麻感立刻從脖子上傳來,感到那人舌尖竟開始拼命得添食著臉頰還有長頸,自己竟無法控制的輕喘起來,身上的人于是更加猖狂的肆虐。上衣被扯開來,身上人竟又毫無預兆的輕咬起胸前的蓓蕾。我不能掙扎,不能扭動,這些他眼里無疑會成為了情欲的催化劑。

    下身忽然一陣冰涼,褲子被他粗暴的扯了下來。那雙手已經完全握住了我的根部,熟練的揉搓起來……從上到下的套弄,還不時用兩只手指逗弄著那兩顆肉球,指甲,技巧性的滑過我敏感的鈴口,讓我不由自主的顫抖。節奏越來越快,一年多來沒釋放的欲望,他在手里釋放了。

    “啊……”巨大的欲望在毫無任務防備的情況下,挺了進來。在我體內劇烈的抽動起來,摩挲著我的內壁,每一下都直刺入我身體的最深處。他的每次抽動無疑給我帶來的是臣太的痛苦,我感覺下身的一次次嘶裂,一次比一次的痛感。嘴巴經過一次比一次痛苦的喊叫,現在已經叫不出聲了,眼晴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在我的耳邊低沉的是一聲聲的“君兒,君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暈過去了。

    當我從失去意識中醒過來的時候,我被他擁在懷里,他的手和腳像是要占有我一樣把我緊緊的鎖在了懷里,身上雖然是赤裸的,但很干淨,看來是在結束后,他給我做了清洗。

    “水……水。”好口渴,我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來。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水順著我的喉嚨直下,喉嚨里的干燥感明顯減輕了許多。

    我張開眼,眼前的人是前一刻還讓我死去活來的人。

    “醒了?”模糊沙啞的聲音,詭譎極了。

    “……”我想起身,可是身上的痛感讓我跟本沒有力氣起來。

    “皇上要如何處置我。”我自嘲的笑了笑,輕輕的開口道。

    “為什么要逃?”他在我的耳邊輕嘆。

    “如果我當初沒逃,也就活不到今天。”我的話里面含有絲絲的堅定。

    也因為我的話,我們二個再次安靜下來。我閉上了眼晴在等待他對我的宣判,也能感覺到他一直坐在床邊直視著我。

    “假死是七王爺幫你安排的?”他嚴肅而平板的問道。

    “是我求王爺,王爺只不過是可憐我,請皇上不要降罪于七王爺。”我不想把翔夜騏也拉進來。

    “當初逃為什么不逃遠點,卻還是回到了朕的身邊。”他勾了勾嘴角,神情變的更加的陰郁。

    “王爺救我的條件是,留下來參加科舉,為皇上效力。”

    “君兒,如果沒有七弟的要求,你會逃的很遠,再也不出現在朕的面前嗎?”翔夜瑄用他冰冷而又修長的手指摸著我的臉。

    “會,我會逃的讓你再也找不到我。”我把臉別開,不想與他對視,并用堅定的不能再堅定的語氣說道。

    “君兒,如果當初不是你在后宮掌大權,還和朝中大臣結黨派,妄想改變朕的想法和決策,朕也許會留你這條命。”

    “是我不自量力,想幫林哥幫仇。我并不是一個貪戀權力和地位之人,我寧愿遠離這個事非之地。”我喃喃的低語。

    “你好好休息几天,養好了,再上早朝。”說完起身開始穿衣服。

    “您會殺我嗎?皇上。”就在他要踏出房門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問出一直藏在我心中的問題。

    “皇后已死,朕不會殺狀元。”他清晰,緩慢,有力的說著,但我卻從他的話中感覺到魂飛魄散的寒意。

    “謝皇上不殺之恩。”就算是得到這么一句話,我的話音中還是少不了顫抖的音調。

    看著他走出房門,聽到他對外面錦衣衛所說的‘起駕回宮’我的心中有種澀澀的感覺。

    我總算再次以一個新的分身活下來了,一個他也默認的新身份,不用每天擔驚受怕。可是為什么我覺得可以,把這塊在心中積壓了很久的石頭放下來的時候,心中又有少許的失落。

    我在家里休息了三天,這些很多人來探病,我只能說是風寒。李于景几乎每天都來報到,翔夜騏卻是唯一沒有來探我病的京中官員。我知道翔夜瑄不喜歡他和我太接近,我一直在思考著他讓我遠離翔夜騏的那句話的意思。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我和他都是朝廷官員,卻有著另一層的身份,這樣會有辱他皇家的聲譽。我對于翔夜騏的總的印象不錯,他與我同齡,卻有著不同年齡的冷漠。我知道這種冷漠,是皇宮的環境所造成。

    雖然他身上有著王爺的氣質、重擔、內斂、冷酷,但他畢竟是被環境所迫,他冷漠下卻有著一個炙熱的心。

    “騏最近很忙,你不上朝,接待的事都是他辦,所以他沒空來看你。”李于景,每次來都會幫翔夜騏解釋不來的‘原因’。

    “沒事我只是生小病,不用麻煩你們每天跑來看我。”

    “我是關心你,所以才每天來看你。”李于景裝成十足傷心的語氣說道。

    “三天了,我明天也開始去早朝。”現在我能下床了,身上也沒有這么痛了。

    “也好你回來,可以幫我們分擔些工作,最近你不在,我們几個也難以對付那些老頭。”他倒是好不客氣,還沒回去就給我分派工作,可見我這几天不在,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大。

    “皇上知道了。”我還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我也許該把這些告訴他們,畢竟當初也是他們冒著危險救了我。

    “皇上知道你生病,你不上早朝,別說皇上,全京城官員都知道你生病了。”

    “皇上知道我的身份了。”這家伙還沒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于是我再次重復。而我的話,使原來嬉皮笑臉的人,立刻換了一張嚴峻的臉。

    “什么時候?”

    “喝酒那天晚上,我想應該是更久以前。”

    “皇上有沒有說什么?”李于景緊張的問道。

    “皇后已死,他不會殺狀元。你不用緊張,他默認了我的身份,我想只要我安分的在朝中當官,以目前來說他并沒有想殺我的意思。”

    “你生病,也是因為皇上?”李于景用神祕又帶有疑惑的語氣問道。

    “恩,我想七王爺也知道了。”聽到他的問話,我尷尬的臉色有點紅,連忙轉移這個問題。

    “皇上有沒有說把你接回宮?”又開始了他窮追不舍的問話。

    “沒有,一會兒我們叫上七王爺,到我府上慶祝我的新生。”他好不容然把我趕走,怎么可能接我進宮。我自己也不愿意再進宮,我沒有理由再回去。

    “你和皇上身邊的其他妃嬪不同?”

    “你難道要我像其他妃嬪一樣?”

    “難道我們皇上的魅力在你面前就這么不堪一擊?”

    “如果皇上是女人,我應該會受他迷惑。”我不是同性戀,怎么可能會被他的魅力所迷惑。最主要的是,受他迷惑后愛上他的那些妃嬪,沒有好下場,林哥、雅貴妃、妙妃等等,數以百計的人。“要不我們今晚去國營‘勾欄坊’,叫上七王爺?”

    “你不要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我已經不是他的皇后,現在的我是擁有人生自由的華青青。”他用的是什么眼神,我還不清楚,就像一個幫皇上抓奸在床的人。去他媽的,搞的我像一個要為他守身如玉的女人。

    “這個月十五,‘勾欄坊’有一場花魁和小倌秀,到時候帶你去。”

    “好差有六天,我就知道承相大人夠義氣。”

    跑到古代快四年了,我還沒去過什么‘麗春院’‘勾欄坊’。四年了,我都沒有碰過女人,倒是成天被自己的同性壓在身下,想起這個我就來氣。我可是正常的男人,試問有哪個正常的男人喜歡被人壓在身下。

    最起碼應該拿回自己的主導權,可是在翔夜瑄面前,我可能是沒有機會拿回這個主導權了。其實還在宮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也設計過几個方案。比如下藥,但也只是想想,并沒敢付出于行動。

    誰讓他技巧比我好,就連我這個剛開始和他做愛差點想吐的人,最后也能享受和他做愛的過程。女人是感性思維,男人是理性思維。也有很多人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我覺得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和女人做愛,誰能帶給我快感我都接受。畢竟節操這種東西只是女人要守的,我并不認為男人需要。
身體恢復后,我開始早朝、內閣議事、安排接待工作等等,這些和以前做的事一樣都沒有變。

    “怎么了,早朝、議事時你都面帶桃花。”剛走出議事房,李于景把我拉到一邊問道。

    “景,你別忘記前些天答應我的事。”我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什么面帶桃花,不如直接說我發春好了。

    “景,你答應他什么了?”翔夜騏因為好奇我們的話,走過來問。這几天翔夜騏對我們持著不理的態度,成天繃著一張臉。

    “今晚‘勾欄坊’是每年一選的花魅和小倌時間。”

    “你們要去?”翔夜騏不高興的神情也挂在臉上。

    “騏,你也去吧,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開玩笑,去當然得叫上他,我身上總共不過才百兩銀子,不管怎么樣都得帶個大款在身邊。

    “你一定要去嗎?”

    “對,要去。”堅定的語氣說道。

    “好吧。”

    “那王爺記得多帶些銀兩。”

    “恩。”

    在入夜之后花街燈火通明,打扮嬌媚的娼妓與尋歡客嘻鬧的笑聲與花樓里傳出的音樂,從街頭至街尾聽得一清二楚。國營的‘勾欄院’是這條街上最大型,最熱鬧的妓院。

    走進‘勾欄院’大廳里坐著許多達官富商,他們沉醉在夜華的溫柔鄉里。我們走進了李于景事先准備好的小包廂內。

    “几位大爺,容小的先給各位介紹。”招呼我們茶水的小厮開始給我們介紹起來。“一會兒台上會出現十位小倌和十位姑娘,都是未曾開苞的,各位大爺可以起價,當然今夜也歸價高的大爺。”

    “那花魁就是價高的小倌或是姑娘?”我好奇的問道。

    “大爺,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花魅是由這條街各院、樓提名出來的,今年提名出來的就是紫羅蘭姑娘和銀紗公子,起價是1萬兩。”黑,我每月的奉祿才300兩,這得我几年的奉祿,還好今晚帶了個付錢的過來。

    “你先下去吧。”

    “是。”

    這時候,樓下已經開始了十位小倌和姑娘的開價。達官富商為了得到姑娘小倌的第一晚,不惜千金。

    “這些姿色都不算上等,一會兒看看紫羅蘭姑娘和銀紗公子就知道什么叫美色。”李于景介紹道。

    “李公子難道你以前看過紫羅蘭姑娘和銀紗公子?”

    “他們二個以前賣藝不賣身,千金難求一面,我怎么會有機會看過呢。”李于景虛心的說道。

    我們几個聊著天,邊看著下面的一幕幕開價。

    “下面是這次的花魁紫羅蘭姑娘開價,價高者得。”這時只見從幕后座著一位身穿紫色的沙衣的姑娘。因為隔著一層屏風,看不清楚姑娘的相貌,但在白色的屏風下,能看出她身上的衣服是紫色的。

    “1萬1千兩。”

    “1萬3千兩。”

    ……

    “3萬兩。”

    ……

    “7萬兩。”

    最后紫羅蘭姑娘,一個只有傳說中的美,連正面臉都沒讓大家看一眼的姑娘,以7萬兩的高價被京城第一首富拿走。

    “下面是花魁銀紗公子,銀紗公子的開價是10W兩。但有一條件,就是出價者必須答對銀紗公子所出的一道題,如果沒有人答得出來,就從十萬開始起價。”

    “騏、于景,我們試試?”

    “好,這個有點意思。”李于景附和道,翔夜騏除了臭著一張臉,還是什么沒有表示。

    “參加銀紗公子開價答題的有,11號包廂、10號包廂、5號包廂、8號包廂、15號包廂。請各位爺在包廂里等,我們這就送上題目。”

    我在的包廂是5號包廂,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的題目。

    ‘農夫養了10頭牛,為什么只有19只角?’

    “沒搞錯,這是什么題,我還以為是對詩。”

    “呵,這次我們贏定了,我對這位銀紗公子非常有興趣。”說完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華,注意你的身份。”翔夜騏用帶有怒氣的聲音吼道。“我們回去,你這么胡鬧讓皇兄知道要生氣。”

    “我的身份是華青青,官位監察吏。你是不是喝多了?”

    “華,皇兄知道了。”翔夜騏放低了音量,語氣變的很無奈。

    “記得喝酒那晚嗎?他告訴我,皇后已死,有的只是狀元。我現在的身份他已經默認了。所以我現在只是監察吏華青青,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是都是為了自己,并不是胡鬧。”

    “……”

    “好了,你也別生氣,我們先回答這個題目。”于是我拿出了紙寫上了答案,并叫門外的小厮把答案送上去。

    不出我所料,贏的是5號包廂。

    “恭喜,5號包廂的爺贏得了銀紗公子。”話音剛落下,翔夜騏站起來甩門就走,李于景留了一些銀票給我,也追了上去。

    但是我沒有走,我內心感到不高興、氣憤或抓狂,我已經不是皇后了,我有人生自由,有權力做自己的事。平靜下內心的這么沖動,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得去做,就是會會這位銀紗公子。

    “公子,請跟我來,我帶您去銀紗公子那兒。”

    “好。”

    ‘勾欄坊’內裝飾得富麗堂皇,處處散發著迷香味,整個處于溫柔鄉的感覺。經過了一道道的樓閣,來到一處單獨的樓閣門前,打開門,一陣迷香扑鼻而來。

    銀紗公子看似十六、七歲,少了點稚兒的柔嫩,卻又多了些捉摸不定的感覺,在華貴的紫緞袍子包裹下,帶著惹人憐惜、不忍折技的輕靈感……就連不喜歡男人的我,都由然而生憐惜感。

    “公子,請坐。”待我坐定,銀紗公子身邊的小童也開始為我斟酒。

    “久聞銀紗公子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華。”

    “華公子,銀紗先敬您一杯。”

    “慢著,酒一會兒再喝,我有話想問你。”開玩笑,妓院的酒能喝嗎?就算我沒有來過,電視上也看多,多半是給客人下了增加情欲的迷藥。

    “不知公子有何問題?小童先下去。”

    “剛才的題目是銀紗公子出嗎?”待小童退出,關好門我問道。這才是我問的重要目的,因為這題目太像我在21世紀,腦筋急轉彎里的題目。所以使我有了一種想法,這個世界除了我,會不會還有人是從21世紀來的呢?

    “是。”銀紗公子答道。“公子認為是唯一能答對題目的。”

    “銀紗公子可愿我為你贖身?”因為我的一句話,銀紗公子并沒有表現出一付燃起希望的眼神。

    我說出這句話時,并沒想到自己是如此的沖動。不知道怎么回事,對于初次見面的他,我心中就是有一份久違的熟悉感。

    但是他的表現,卻讓我再次感到意外。在我認為,有人為之贖身,總比留在這里做萬人枕好,何況還是這么年輕的公子為之贖身。但是他卻并沒有表現出喜悅之情。

    “華公子,銀紗覺得在這里過的不錯。”

    “你剛出的問題,是來自腦筋急轉彎吧,如果我沒有猜錯。”

    因為我的一句話,原本坐著的銀紗,嚇的掉在地上。看他的反應,我應該沒錯,我們是來自同一個時代的人。

    “銀紗先生,我說的沒錯吧?”

    “呵呵,我這道題目真的起作用了。”銀紗站起來,又是以優雅的姿態坐著。

    “我來到這里四年了,你呢?”我這時的想法,猶如見到了親一一般。

    “半年前,來到此地,被關在柴房滿身的傷痕,不久后才知道這是一家妓院,我想過跑,但是不成功。”

    “我再問一次,可愿我為你贖身。”

    “公子……”

    “你放心,我不是同性戀,我剛來這里也難以接受,我這么做只是想救你。”

    “好的,有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說完,他讓站在門口候著的小童把老板叫來。

    不一會兒,老板來了,是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人。

    “請問公子有何吩咐?”

    “我想為銀紗公子贖身,不知道老板定價多少?”

    “我們這兒是國營的,所以每位公子都早有定價,花魁如要贖身,要50萬兩。”

    “這是30萬兩,除今晚的度夜費10萬銀,其它20W兩留下當定金,三日之內我必定全部付清,但我現在要帶走此人。”我拿出李于景留給我的一大碟銀票。

    “公子這不符合我們的規矩,銀紗是您的人,我們便不會讓他接客。請公子付清錢,再帶走銀紗。”

    “華,京城華府。”

    “原來是華大人。”

    “明天,來京城華府取錢,帶上銀紗的賣身約,但我不希望我為銀紗贖身的事,明天就傳便京城。”

    “華大人,您不能壞了我們的規矩。”

    “華大人,銀紗就留在這里等您,這是‘勾欄院’的規矩。”

    “好,我現在回去取錢,明天就來帶你回去。”說完,就往‘色欄院’外走。
走出‘勾欄坊’已經是凌晨時分,和李于景他們喝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翔夜騏,一個令我頭痛的人物,他甩門而去的時候,我的內心充滿了氣憤,借著酒勁也說自己的想法。

    他的離開是個誤會,他認為翔夜瑄知道我的身份后,想讓我回去接著做皇后?或是直接一點,讓我為他守身如玉?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翔夜騏我不知道能說你精明好,還是太單純。他翔夜瑄不可能再次把老虎留在身邊,所以我也不可能再次做皇后。我華青青也不可能為了翔夜瑄守身如玉,他并不是我什么人。

    從花街到我的府邸遠,可以說是一個城西一個城東。京城的中間是皇宮;貴族、官府的人都住在城東;有錢的富商是住在城南;而平民一般都住在城北,和城西。京城的治安很好比我想像中好,看我半夜獨自一人在街上走了近半個時辰也沒有碰到壞人。

    到了府邸,給我開門的是管家。

    “大人,您總算回來了,七王爺和承相都在府上等了您近二個時辰。”管家見到我,帶著倦意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在客廳嗎?”本來想明天早朝后找他們說清楚的,也好現在說也一樣。

    “是,大人七王爺和承相臉色不太好,您得憂著點。”

    “把他們請到書房,我先回房換身衣服就來。”府里的管家、丫鬟是我招來的都不是京城本地人,就算是自己的府邸,也有可能被某位官員安排人在此當臥底。現在我對于身邊的人都特別小心,不愿意與他們太親近。也許是‘小柱子’事件給我帶來的后遺症。

    “是的,大人。”

    我回到房間,換了一件干淨的外衣,然后往書房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推開書房的門,翔夜騏和李于景已經在書房,我也客氣的說起來話。

    “不久,二個時辰。風流快活夠了,才想起我們?”翔夜騏的話中帶著嘲諷。

    “呵呵,你們別這樣,我都答對題了,不去倒是有點浪費。再說我們都是一個包廂,如果二位大人看中,定會讓給你們。”我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明知道他話中帶有嘲諷,還是不要再刺激他,只能好言相勸。

    “華,你還是忘記今天的事,我們也就當沒發生。”李于景嚴肅的語氣說。

    “怎么回事你們?我想該說的話,我在‘勾欄坊’已經說的很清楚。今晚的事就是發生了。”說完,拿起書房的紙和筆,寫起了借條。

    “景,這是我寫的借條,共借你60萬銀兩,剛才你給我了30萬,明天可否再給我支取30萬?”把寫好的借條交給李于景手中。

    “你要這么多錢干么,30萬就花完了?”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對的花完了,還欠30萬,我幫花魁贖身用。”

    “華青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這事讓皇兄知道,會怎么樣的后果。”翔夜騏拍案而起,話几乎是吼出來的,聲音我想整個府邸都應該能聽到。

    “七王爺,您先消消氣。”邊說邊遞杯茶水給他。“我想七王爺,還是沒聽懂我所說的話。當日皇上從我這離開時,清清楚楚的說認可我的新身份,并說明皇后已經是一個過去的人物。這句話代表什么意思,我想七王爺您不會不懂吧。”

    “騏,你先消氣,我來說。華,不懂的是你。當初狩獵,皇上把七王爺單獨叫去訓話,你難道不想知道其中的內容嗎?”李于景安撫著翔夜騏并把話題又轉移到我身上。

    “我不管皇上跟王爺說了什么,我的立場已經表示的很清楚。”

    “皇兄讓本王離你遠點,并告訴本王他查到你就是一年前失蹤又假死的皇后,就連這事是本王和承相從中幫忙也知道。”

    “皇上想查的事,沒有辦不到的。皇上確實說過讓我離七王爺遠點,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怕我以前的身份讓王爺在朝中難做人。”原來他這几天煩惱是因為這句話,只要我們還在一朝為官,只要我們還是朋友,又何必去在乎這些流言非語。

    “華,皇上在乎你,所以不讓王爺跟你接近。”

    在乎,又是一個大笑話。

    “皇兄他知道,本王對你產生了不同的感情,所以叫本王離你遠點,他是在吃醋。本王告訴他,如果他要吃醋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從宮中逼出來,讓本王有機會接觸你,讓本王喜歡上你。知道嗎?這是本王第一次反駁皇兄的話,哈,可笑吧,就是因為喜歡上你。”

    我被他的話所震驚,翔夜騏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我。我和他接觸也是近二個月的事,在他府上整整一年都對我不聞不問,這會兒功夫,卻說愛上我。但他現在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這一切假不了。

    “本王這輩子就佩服過二個人,一個是皇兄,另一個就是你。當時你還是皇后,給我們說起冶國之事,卻能比我們在朝的每一位都說的有理。當你逃出皇宮,求本王救下你的時候,因為這份佩服之心,所以救下你。你在本王府上,常常聽到丫鬟來報,你因為我們之間的約定而刻苦讀書不分晝夜,本王對你有了心痛之意。一年后,你能考取狀元,在朝中幫助我們,看著你的一次次出色的表現,我已經開始把這份‘佩服’‘心痛’轉變成對你的喜愛意。”

    認識翔夜騏這么久,我第一次聽到他用這么激動的語調,說這么長的一段話。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所說的話。最主要的還是無法回應、更無法接受他對我這份‘感情’。

    “記得當初本王問你,你對皇兄有沒有感情。你的回答是沒有,語氣那么的堅定。而你的那句堅定的回答,也給了本王機會。”

    冤枉,我只是表達清楚,我對翔夜瑄這種人是產生不了感情的,但卻沒有像你暗示,你要對我產生感情。

    “本王對于你去‘勾欄坊’只能暗暗的吃醋,并假借皇兄之名提醒你,可是為什么你就是聽不懂本王的意思呢。”

    我去‘勾欄坊’也并不是要引起你的吃醋,我跟本就不可能往你喜歡我這方面想。面對著一個19歲的‘同齡人’表白,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本王在這里等你回來,等到的卻是你要為一個下賤的男寵贖身。”

    男寵?你別忘記了,我當初也是皇上的男寵,你的挂名男寵。下賤?我不認為做妓男就下賤了,這也是被生活所迫。

    “你不用打著把這個下賤的小倌接回府當男寵的主意,本王不會同意。”

    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接回來,但現在我要解決的問題是你。

    他把話說完后,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我,在等待著我的回答。這時候我也注意到,書房里面還有一個李于景。我以為他對翔夜騏跟我說的話很清楚,但現在看他張大嘴,瞪大眼比我還夸張的反應,也被翔夜騏的一翻話給嚇傻了。

    “謝謝王爺對青青的這份厚愛,但是我不能給你這份愛,給予回應。”拒絕人的活,真不是人干的,我只能盡量的用委婉的語氣說。“但是,王爺所提到的‘下賤’的小倌,我是一定要接回府。不瞞王爺,這個小倌乃是我的同鄉,接回府中也并非做我的男寵。可能王爺有所不知,對于男人我并沒有興趣,如果要家中娶妻妾,也一定會是女人。”話中,我在說到‘對男人并沒有興趣’和‘家中的妻妾會是女人’這些字樣時,特地加重了語氣。對的,我是想讓他明白,他對我這份愛,是不可能得到接受的。

    “你……”翔夜騏聽完我這翻話,不知道是被氣還是傷心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請王爺不要為難我。如果王爺不嫌棄,青青愿意做王爺的朋友。”

    “朋友,本王不需要。”起身走出了書房,不一會兒的功夫,又回來,丟下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你那個小倌朋友,本王會把他贖回王府,所以你還是別再打這個主意。”

    “華,你這么做會不會太過份了?”一直在聽,沒有發出聲音的李于景,在翔夜騏走后,終于開始恢復了說話。

    “不知道。”我現在不是很想討論我對他造成什么傷害,而是想我以后應該怎么面對他。

    “不止過份,真是絕情。”李于景說話的語調變的冷冷的,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磣。

    “是呀,挺絕情的。”對于他的指責,我又能反駁什么呢?

    “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放心七王爺,先走了。”

    “麻煩你好好勸勸他。”

    “你放心,我一定會勸他不要再愛你這種絕情之人。華,你沒有愛過人吧?”

    “不清楚,目前是沒有愛過人。”

    “如果你也愛過人,你就能體會到其中的痛苦了。”

    翔夜騏你也許會怪我絕情,如果我不是這么果斷的拒絕你,你還是會對我存在愛意。與其長痛,不如短痛,不管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還是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都想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低。

    李于景,也許你的指責是對的,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你會怎么做呢?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同性;拒絕,慢慢的、婉轉的拒絕。這樣做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愛人,我真的沒想過,但如果愛人真的這么痛苦,我寧愿不愛。

    煩、煩、煩,為什么我的身邊,一定要發生點事情,這些事情還是一波接一波。回想起四年的生活,真是有點慘目人睹。

    死后的穿越、被人利用當上皇后、好朋友的死去、逃出皇宮、被七王爺發現、科舉得狀元、被皇上發現、七王爺的表白等等事情,一串接著一串,一波未平又來一波。我的腦袋連休息會兒的時間都沒有,這四年來所想的,比我24年的人生所想的都要多。

    我認為,我已是盡量去回避這些事情,盡量不要去在乎這些事情,難道我真的像你們所說絕情的人嗎?對于這種勾心斗角下的生活,我能付出感情嗎?我只是在保護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自從那件事后,翔夜騏和我除了公事上的接觸,其它時間都是形同默路人。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他把銀紗公子接回了府中,并且安置在我原來住的華夢閣。

    隨著麗水國、闌風國使者到來時間的臨近,事情多的讓我無暇去想翔夜騏和我現在的關系。在我看來,等他氣消后,還是會和我恢復以前的關系。

    因為是同盟國按照禮儀,我們出城十里迎接來賓。我騎著馬,帶著有關官員,看著往我們這邊走來的近千人的使者團。按照衣著打扮上看,是闌風國的使者團。

    對于這個闌風國,我也有些了解。闌風國位于翔云國的西南方,國家是由多數的少數民族所組成。民情比較純朴,也不是一個好戰的國家,所以當年在翔夜瑄帶領的翔云國軍隊的攻擊下,很快就簽下了停戰受降書。

    闌風國這么一個風情純朴的國家,怎么會對翔云國起戰呢?完全是因為另一個國家麗水國從中挑起的戰爭。當時翔夜瑄剛繼位,國內時局剛平定,又傳來麗水國和闌風國這二個大國的宣戰書,所以親自帶兵平定。其實麗水國和闌風國是覺得翔云國新主繼位,內亂再加上外憂,這是一個攻下翔云國的好時機。

    “翔云國監察史華青青,帶領朝中官員,前來迎接闌風國三王子殿下。”翔夜騏用他那憂雅,而不失禮儀的聲音說道。

    話音剛落下,只見對方的馬車上下來一位身穿貴族黃的少數民族衣服的少年,年約15歲左右,眉若橫黛,目似秋波,流轉之間隱含媚態,一張臉子由白里又泛出紅來。如此絕色的美男,我以為這個世上除了翔夜瑄不會再有第二人。如果把他和翔夜瑄做比較,你會發現,這位少年氣質上少了一份氣宇軒昂的王者氣質;眼神里少了一份桀騖不馴。最近還發現,翔夜瑄也越來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這些都翔夜瑄獨特的魅力。

    “闌風國三王子闌洋舟,有勞大人前來迎接。”

    “這里離皇城只有十里路,二三個時辰可到達,我國君主已在城中幫三王子按排好了別館。”

    “有勞大人帶路。”

    闌風國的使者團,在我們的帶領下,于三個時辰后到達了皇城里的別館。另館里面,另一群人也到達,也就是由七王爺翔夜騏去迎接的麗水國使者。

    “三王子,您先梳洗、休息,我國君主晚上為您安排了一場宴會。”

    “好,有勞大人。”

    安排好這一大群人的入住問題,留下守衛的京城禁衛軍,走出了別館的大門。卻在另一處別館門前,碰到翔夜騏。快半個月沒和他說話了,我還是得禮貌的和他打聲招呼。

    “騏,你那邊安排好了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發現聲音用有些緊張的顫聲。

    “恩。”

    “我可以到你府上去看看他嗎?”天吶,我怎么可以說出這種法,我的意思是想化解我們二個長久以來不說話的尷尬。

    “誰?”這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近日以來第一個表情。

    “你幫我贖身的小倌銀紗公子,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同鄉,所以想看看。”在他的注視下,我只能再次解釋道。最近怎么發現,他越來越像他哥哥,連犀利的眼神都像。

    “銀紗?根據本王了解,他并不是你同鄉,他是京城人士,因家中兄弟太多,所以被父親賣到‘勾欄坊’。”對于他突然的質問,我一時之間也回答不上話來。

    “怎么了,回答不上話了,明明就是個下賤的小倌,非要說你同鄉。”

    “王爺,請你尊重人,不管是小倌,還是妓女,他們都不是自愿的。還有請王爺相信,我跟銀紗公子并沒有發生什么關系,只是單純性想救他。”對于他說下賤這二個字時,我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忘記自己和他關系有多僵,竟然反駁起來了。當意識到這些,我又緩和下語氣說道。

    “本王當然知道你沒和他發生關系,他現在是本王的男寵。”他的話猶如一枚炸彈,我的思維一下子被擾亂了。我想救的人,卻讓他跳進了另一個火坑。我怎么會沒想到,他會因為對我的愛意,而對銀紗產生恨意呢。

    “不管怎么樣,請王爺讓我和銀紗公子見一面,如果王爺還把我當成朋友,請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我和銀紗的關系有不便說明之處。”

    “連本王也不能說?”聽到我的話后,他一直緊皺著的眉松了松。他緊皺眉毛的時候,讓我覺得他和翔夜瑄越來越像。

    “不是不能說,而是跟王爺說了,你也未必能相信、接受。”

    “本王答應你們見面,但你必須向本王說清楚,你們不便說明的身份是怎么回事。”

    “請王爺給我此時間,待我整理好應該從何說起,必定第一個對你說。畢竟你和景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的朋友。”我現在還沒有做好解釋自己身份的准備,我想就算解釋也不會相信。在古代,穿越也就是借尸還魂,以這些人封建愚昧的思想,定被視為妖怪,還有可能被處死。他們更不會相信,我是來自千年后的人物。

    “好,本王等你。”

    “謝謝王爺。”

    “走吧,我帶你去看銀紗。”

    再次見到銀紗的時候,他的情況比我想像中要糟。打開門,看他那瘦弱的身體趴在床上,臉上慘白,從露出的帶有傷痕手臂、脖子上看,可以想像他半個月來所受的遭遇。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第一次有了想揍人的沖動。

    “王爺,能否讓我單獨跟銀紗公子聊會兒?”我說話時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程度。

    “你小心點,他很凶。我在樓下大廳等你。”你強暴人家,他能不凶嗎。

    “好。”

    待翔夜騏轉身離開后,我來到床前,床上的少年原來緊閉的又眼突然張開,眼中露出來的是濃濃的恨意。

    “對不起,我……”我知道這濃濃的恨意也包括針對我,但是此時,我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更別說為自己的失誤而狡辯。

    “你騙了我。”聲音中有點稚音,但卻是非常的沙啞。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還能說什么,看到床上的少年的慘樣,我的心是揪痛。

    “我不恨你,我恨他。”他的一句我不恨你,并不能帶走我心中的那份內疚。

    “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這是我發自內心的一句保証,但是我卻不能給他時間上的保証。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也許我命該如此,不管是以前,還是來到這里,都逃不過命運的抓弄。”他的語氣中,含有淡淡的優傷、無奈和絕望。

    “我能先扶你起來嗎?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不要碰我,很臟。”他逃避開我升出的手,而我并未讓他如愿,直接把他的被子拉開,不到三秒鐘,又被他拉上了。

    但我看清楚了,眼前的是一個少年,一個滿身是傷痕,身上還留下歡愛后的白蝕的痕跡。我并沒再說話,走出房子,到院子里拿了一盆水,開始幫他清理。對于我幫他清楚,他由開始是的害怕、反抗,到后面的順從。但我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我已經習慣了,每次都是等到自己能起床后才清理的。這里除了平時送飯來的,沒有別人。”聽到他的話,已經有出去后把翔夜騏狠狠打一頓的打算。

    “我是當今狀元,一品官員監察史。但是我原來的身份是這個國家的皇后。”我開始了自己的敘述。“四年前剛到這里,我只不過是一個冷宮的最低等的秀男。”我停下來,幫他在柜子里找了一件單衣,為他披上。而他因為我的話,眼中閃過了絲絲的驚訝。

    “被朋友利用,被皇帝利用,走到了皇后這個位置。當我開始慢慢習慣于皇宮里的勾心斗角時,卻發現皇帝有要殺我之意。做了近二年皇后的我,計划了一場逃跑,無意中被七王爺和承相發現。他們保我性命,制造假死,給我新身份。我才有今天的一切,但我不留戀這一切。”

    “遇到你的那天,七王爺卻跟我表白,我拒絕后,他不允許我幫你贖身。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他會這樣對待你,我死也不能讓他幫你贖身。”一口氣把這些年來窩在心里的話說完后,才發現臉上流滿了熱乎乎的淚水。淚水包含了我這些年的委屈和對于他的內疚。

    “我不怪你,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男孩,就算我做了對他無法彌補的傷害,他現在只是對我淡淡的一笑。

    “謝謝你把你的故事告訴我,我能明白你的無奈。如果我不死,我在現代也要受這種罪。”

    “能跟我說嗎?”

    “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八歲的時候過逝,10歲那年我母親帶著我嫁給了繼父。14歲母親因為受不了繼父的虐待,自殺死留下了我。15歲被繼父母賣給了夜總會,我在逃走被抓回,最后被他們毒打而暈過去。再次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身處‘勾欄坊’混身是傷,命運真抓弄人,我不管跑到哪里,都是被親人賣掉的身份。這半年來,我在‘勾欄坊’學著怎么樣侍候男人,直到那天碰到你。”

    “15歲,還在讀初中?我剛大學畢業,23歲穿越到這里,現在也有27歲了。在這里的年齡也有19歲,如果你不介意,能叫我聲哥哥嗎?”

    “哇……哇。”他突然扑到我的懷里,哭了起來,他在我的面前第一次哭。“哥哥。”

    “好了,哭完后就得堅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華青青的弟弟,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忘記問你叫什么名字?”

    “陳軻,我是隨母親姓的。”

    “如果不介意,你就把我當成哥哥,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你在這里等著,現在去找王爺,今天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哥,你不用內疚,其實這都是我的命,能認識你真好。”

    “記住,我對你卻是有內疚之心,但是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內疚,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弟弟,不管你在前世和在這里受了什么委屈,哥從今天開始給你補回。”

    “謝謝你,自從媽媽過逝后,我再也沒碰到好人了。”

    他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一個從小就失去家庭關愛的人。我必須盡一切力量,讓他過上好日子,這也許是對他的補償;也許是對我那份已經無法再去找回的親情的補償。

    我走到門邊,給了他一個自信的微笑,并給他關上門,往樓下走去。去做一件我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大,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后果的事。
“我想揍你,可以嗎?”我站在客廳門前,看著大廳中間的上方坐著悠閑的喝著茶的七王爺翔夜騏說道。

    “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看到我的到來,站起來想高興的迎接。可是沒想到我卻敢對他說這翻話。

    “翔夜騏洗干淨你的耳朵給我聽好,我要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把拳頭揮向了翔夜騏。

    但我的拳頭并沒有碰到他,也許是因為他練過武功,輕易的閃過了我的招朮。而我因為揮動拳頭,反而使整個身子向前傾。眼看身子就要往他身后的桌子上倒下去了,最后還是被他一雙手勾住了腰,并把我拉回站好。緊接著,大廳里響起了‘啪……’的一聲,我竟然用女人的方式給了他一巴掌。

    “為什么?”翔夜騏抓住我打他一巴掌的手,雙目赤紅,語氣中攙雜著怒氣。

    “這一巴掌是幫銀紗打的,我要帶他走。”這巴掌并不能解除心中的恨意,他是王爺,我能給他一巴掌已經是犯了滔天大罪,可是為了這個可憐的、新認的弟弟,這個罪我擔起了。

    “你為了他,打我?”翔夜騏抓住我的手的力量加大了,痛的我只能暗暗的咬著牙。

    “半個月來對他做了些什么,你應該很清楚。你是王爺,我不能拿你怎么樣,難道我就不能為了他打你一巴掌?”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眼晴,也許他看到我眼晴里的恨意,把我的手放開退后一步。

    “本王不會讓他跟你走。”他恢復了慣用的冷漠的語調說著這句話。

    “騏,今天我一定要帶他走。我剛才答應過他,要給他一個新的身份,并把他認做弟弟。他現在是我的親人,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一巴掌雖然不能解除心中的恨意,但是他能接受一巴掌,并不代表還能接受我語言上的冒犯。想想我這次找他談話的另一個目的,只能把語氣放緩和。

    “本王不會讓他跟你走。”他還是重復著剛才的話,語氣中的冷漠、堅定并沒有因為我剛才好言相勸而動搖。

    “騏,你必須給我一個,為什么要留下他的理由?我可是給了你一個非要帶走他的理由。”這回我是鐵了心,一定要帶除軻走,不能把他留在這里接受非人的待遇。

    “沒有理由,你就是不能帶他走。”他現在態度很明顯是不講理,有些強詞奪理。

    “那好,我現在回家,把東西搬到華夢閣,王爺什么時候放人,我就住到什么時候。”如果說他是強詞奪理,那現在的我就是據理力爭。

    “你……”翔夜騏被我的這句話,氣的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反駁之語。

    “怎么了,騏?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目前為止真的沒辦法接受你。這是咱倆的事情,你不能把對我的愛,變成對銀紗的恨。我一直認為騏是一個有風度的人,如今你的做法不是一個王爺該有的行為。我知道你介意,我和他的關系。我可以向你保証過,對于他只有兄弟之情。我也答應過你,等我整理好頭緒,定會告訴你。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你還有什么理由可以不讓我帶他走。”長長的一句話里,我已經軟硬兼施,再看看他現在的表情,我知道已經起作用了。

    “你們的關系?本王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后你給本王一個交待。”翔夜騏猶豫了許久,最后妥協了。

    “好,一個月,請問七王爺,我能帶他走了嗎?”他能妥協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你是因為皇兄,而不能接受本王的感情,本王可以原諒你。”當我對于他的話感覺到驚訝、不解和無奈時,他已經從我身邊經過,離開了這個閣樓。

    把陳軻帶回府邸安置好后,便往皇宮方向走去。

    我到了皇宮,直奔辦宴會的宮殿。但還是來晚了,此時皇帝翔夜瑄已經坐在正中間最上方的位置的龍椅上,二邊的坐著的分別是上官貴侍和憂妃。憂妃是在我還在位的時候,他封的一個妃子,一位有心計的女子。她剛懷有龍胎,一個從秀女懷上龍胎后直升貴妃的女子。表面上大方得體,從不爭風吃醋,但我卻知道她背后有很多小動作,城府極深。最近我才知道,憂妃所生的并不是三皇子,而是大公主。但不管怎么樣,她的位還是穩住了。

    下面二排,一排坐的是以二國王子為首的使者團,另一排坐的是以七王爺翔夜騏和承相李于景為首的我國官員。我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是向皇帝低頭行禮后,走到大將軍徐海身邊的位置上坐下。

    “你來晚了。”徐海低聲說道。

    “對的,有點事情來晚了。剛才大家在聊什么?”

    “二位王子向皇上獻上了今年的貢品。”

    “我今天出城迎接的是闌風國的三王子闌洋舟,另一位?”我示意讓徐海低聲為我介紹此人。

    “坐在闌風國的三王子身邊的,那位就是麗水國的太子酈駱攸。”

    我順著他說的,看向三王子身邊的那位。此人25左右,堅挺剛毅如雕塑般的臉龐,直挺的鼻梁,眸子幽黑澄澈。如果說三王子的美是一種帶女人都要自嘆不如的美,那么這位太子的帥氣,就是所有男人中的典范。就連翔夜瑄英俊臉上都帶有些美艷的帥氣,可是從他身上,只能找到一種真正屬于男人的英俊。

    這張能吸引無數女人的完美的男人英俊的臉,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有點遺憾的是,這種男人的英俊臉形,不管是在21世紀,還是現在,我都沒辦法擁有。

    “對于這位太子我了解的不多,據說在麗水國皇子中排行第十,卻能打敗前任太子,得到太子之位,其樣子是位極有野心之人。”徐海見我沒有反應,便開始為我介紹起麗水國太子。

    麗水國位于翔云國的東南方,屬于江南水鄉。我完全被那張英俊的有男人氣概的臉給吸引了,對于他是不是有野心之人,跟我無關緊要。

    “我代表麗水國的父皇、母后敬翔云國的皇帝陛下、貴侍、貴妃娘娘一杯。”深層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是麗水國的太子酈駱攸。

    “太子殿下客氣,請代朕向麗水國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問好。”

    緊接著是闌風國的敬酒,和一翻的客套話。官員們也紛紛向使者們進酒。我坐在位置上,邊喝酒邊用眼光追蹤著那位英俊的太子。我不太喜歡這種虛偽的場合上的虛偽的話,這場宴會我并不是主角,所以也沒必要去跟他們應酬。

    “華,聽說你去七王府要人了?”李于景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

    “恩,人都快被王爺折騰死了,我能不去要回來嗎?”這家伙就是八卦,几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真懷疑他在我身邊安排了探子。

    “你和騏?”

    “沒事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這是我所希望的,他只要不再為難我,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

    “你們再僵下去,我也挺為難的。”最近他也是因為我和翔夜騏僵持不下,而感覺到為難。

    “是呀,難為承相大人了。”我隨聲咐和著。

    “華大人,皇上讓奴才來領您去個地方。”我們之間的對話被秋公公打斷了,我心中也起了警戒。

    “請公公帶路。”我跟在秋公公后面走了一小段路,還是回頭跟李于景說了這句話。“景,幫我跟七王爺說聲,讓他別擔心。”此行是否凶險我不能斷定,說這句話也只是不想他們因為我而冒然行動。

    因為是晚上,秋公公讓二個小奴才在前面撐燈,我跟在秋公公后面走著。到了地點,秋公公讓我在那候著,自己先退下了。

    駱華宮,他再次讓我來到這里,是什么目的?

    我已經來到此處了,只能等他來揭曉答案。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不管答案是或否,我并沒有預想的緊張。等待中無聊,我便翻找起以前所看的書集。書集放置的位置并沒有變化,很快我就找到了,并翻看了起來。

    “朕記得你以前也常看這本書。”背后來的聲音,卓識把我嚇一跳。

    “臣參見皇上。”就在要我跪下請安時,翔夜瑄把我拉起,示意我不用跪。

    “朕常讓人過來打掃,一年了,沒變吧。”打掃的是他?我最不可能想到的人。你問有沒有變,我應該用什么身份來回答你呢?

    “請問皇上讓秋公公帶臣過來有什么吩咐?”我選擇不回答他,直接進入正題的好。跟他多呆一分鐘,就隨時有可能說錯話,而使自己多一分危險。因為我清楚,我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翔夜瑄并沒有回答我,自行坐在我常坐著看書的塌椅上。

    “過來陪朕坐坐。”

    “臣不敢。”在我話音剛落下,我被他一扯落入了他的懷抱。

    在他的懷里,我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太大的反抗。當他把頭枕在我的肩上時,我整個身子緊繃了起來。感覺他在咬著我的耳朵,耳邊也傳來了他低聲的話語。
  “朕可以容忍你從宮中逃跑、設計假死,并不代表可以容忍你夜宿‘勾欄坊’、把小倌接回府。”冰冷的聲音讓我緊繃的身子,一瞬間變的僵硬。

    “皇上,如果您覺得臣做的不對,請您教臣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的勇力,“臣只是不想死,認為自己該有人生自由,皇上已經饒臣不死,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擾我的私生活呢。”剛開始的勇氣,轉變成了憤怒。

    寒意,空氣已被寒意給凝結了。我把頭轉過去,對上他那充滿寒意冰冷的眼,想從中找出結果。但我的想法卻是錯誤的,他最讓人摸不透的時候,并非是冰冷的眼晴上的一張冷漠的臉,而是冷酷的眼晴上的殘酷笑意的臉。這種是一種可以讓人窒息的笑意,我這時候才意識到,我的這句話有可能是使我死亡的導火線。

    “沒想到,七王爺真是小氣,臣剛從他府中把小倌搶過來,他就報到您這里來了。”已經無暇去管這根已經點著火的導火線,這四年來擔驚受怕的日子我過夠了。“真是應該謝謝,皇上和七王爺對臣如此的‘關愛’。”

    “不管皇上和七王爺對這件是怎么看待,這個小倌臣一定要留在府中,這是臣當日對他的承諾。”見翔夜瑄許久不說話,我提出了必須堅持的觀點。

    “朕把你寵壞了。”輕幻的一句話,極低極沉的嘆息聲,卻帶著不可抑制的怒氣。

    “起奏皇上,七王爺和承相求見。”我和翔夜瑄的僵局被門外的秋公公的話給打破了。

    “你的救兵來了。”他在我耳邊低聲嘲諷著。“你說朕讓他們進來救你,還是讓他們離開?”

    “他們來這兒,未必是救臣,也許七王爺還想借助皇上,跟臣要回這個小倌。”我對翔夜騏的印象壞的徹底。

    “傳進來。”但是李于景能進來,也許能救我。

    “是的,奴才尊命。”

    “臣(弟)參見皇上,晚來打擾,請皇上訴罪。”進來的卻是三個人,翔夜騏、李于景還有一個是陳軻。

    我用力堆開翔夜瑄,站起來,張大眼清看著二個跪在地上請安的人,而另一個卻是被繩子綁住,被迫跪下的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過去把陳軻拉起來,一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對不起,一邊開始解開綁住他的繩子。

    “七王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把我府上的人也接過來,是皇上給您下了要殺我全家的命令嗎?”我知道翔夜騏把陳軻帶到皇上面前,無非就是想用他換我一條命,可是這樣的翔夜騏只會令我更加的討厭。

    “華,騏只是想救你。”李于景的話里,更加明確他們帶陳軻來的目的。

    “謝謝了,翔夜瑄想殺我不是一二天,我也用不著你翔夜騏把別人拿來換我的命。”見到陳軻時,我心中的憤怒燒到了極點,自己命運掌控在他們手上,我不能再害一個無辜的人。此時的我,已經無暇思考話中的人身份的高貴,也無暇思考自己在這里的角色,話中已經帶著怒吼、諷刺、自我嘲笑的語氣。

    現在的我,只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哪怕是死。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還搭上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大膽,皇上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本王,只是不想你出事。”翔夜騏的話從前面的怒斥轉變成無辜的語調。

    “不用在我面前裝無辜,你怎么對待銀紗我可是一清二楚。”在我說到銀紗時,能從陳珂的眼中看到痛苦。“他是你七王爺、承相,當然也是明君凡的皇帝,但并不是我華青青、陳珂的皇帝。”

    “你不是君兒?”陰冷的語音,清晰,有力的透著寒意,這是從剛才還抱著看好戲態度的翔夜瑄嘴里發出來的。

    “不是,他早就死了。”我的話猶如拋下的炸彈,他們的臉上、眼中,顯現出的是震驚,而更多的是疑惑。

    我也意識到已經憤怒的我,失去理智的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可能,你和君兒如此相像。”翔夜瑄喃喃的道。

    我選擇不答,這并不是我能說明白的問題,也不是他們能接受和相信的答案。

    “回答朕,這是怎么回事?”翔夜瑄突然欺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到我勃子上,把我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來。“如此相像,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人。騏你確定當時救下的是皇后,死的是別人?”

    “皇兄,皇后的假死是我一手安排的。”

    “跟朕說清楚,怎么回事。”那只取下的人皮面具的手已經掐上了我的勃子,我感覺到呼吸變的困難,慢慢的我肺里已經沒有空氣可以供應,眼晴也已經睜不開,意識也慢慢失去。

    “皇兄,求你放手。”

    “皇上,請饒皇后一命。”

    ……

    ……

    “求求你不要殺哥哥,我來說。”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后聽到的句話。

    好吵,吼叫聲、腳步聲、哭聲是誰?我想讓他們別吵,我的頭很痛,勃子很痛,喉嚨如火燒一般發不出聲音。這是地獄嗎?不,吼叫聲是那么的熟悉。

    我沒死,只是發不出聲音,睜不開眼晴,只能用心在哀嚎著。

    “水……”求生的識意使我用盡全力,發出了一個字。

    “皇上,主子醒了,你們快給主子拿水來。”感覺到有人用手托住我的后腦,把水杯放在我的唇上。我喝著水,想抬起又手把杯子接住,但我沒有力氣。

    “君兒,醒了嗎?還要不要水喝?”吵,是誰連我喝水都要吵。

    “太醫,快來看看剛才醒了,現在又昏迷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皇后主子是已經沒有危險了,臣這就出去給主子煎藥。”

    “沒危險,為什么還不醒來。”

    “回皇上,皇后主子是睡著了,因為主子有點高燒。”

    “下去吧,你們這些奴才聽著,今天的事誰要敢傳出去小心朕要你們的腦袋。”

    “是,奴才不敢。”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給迷糊中的我喂難喝的東西,頭還是這么痛,勃子上的傷還是火熱火熱的。

    肚子傳達到腦中的餓感,使我張開了眼晴。有人半臥在我床上,緊緊的抱著我,我動了動身子卻驚動了床上的人。

    “醒了。”這個聲音,失去了平時的冷漠,多了一分焦慮。

    “餓。”發出的聲音,還是使我的喉嚨一陣疼痛。

    “小柱子,讓御膳房把粥熱熱,給朕拿過來。”

    “是。皇后主子醒了。”我抬起眼看著他用袖子擦著臉上眼淚,然后對著我露出了笑容。

    “陳……軻……不殺。”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說晚了,但我還是盡力把這句話說出來。

    “朕沒殺他,讓承相帶回你府上安置,你放心。”

    “謝……”能聽到這句話,是我醒后唯一可以安慰的事。

    不久,小柱子把粥端上來,由翔夜瑄一勺一勺的喂食著我。吞食東西對我來說,還是比較困難,所以吃很起極慢。

    “我……睡。久。”

    “一天一夜了,白天他們都在這守著,朕今天讓他們回去了。”他理會了我話中的意思。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他把我的頭放在胸前,我依偎著他。直到再次醒來時,他已經不在我身邊。

    我下床翻找著衣服和人皮面具。外衣和人皮面具都找不到,難道他們把面具毀了?

    “主子您起來了。”

    “呵呵,柱公公,我的衣服和易容用的面具在哪?”因為那句主子,我干笑了二聲。

    “回主子,面具奴才給您收好了,您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奴才這就吩咐人去做。”

    “不用了,我要衣服和面具,我得回府。”直覺告訴我,不喜歡他嘴里對著我叫出的‘主子’。

    “回主子,奴才剛才已吩咐人過去通知皇上,主子您醒了。”

    “柱公公,我不是你‘主子’,把面具還給我,我要離開。”

    “主子,您別為難奴才,皇上吩咐過,不能讓您離開。”小柱子因為我的話,立刻跪下。

    “你起來吧,我等皇上回來,能先把面具給我嗎?”我好聲勸說道。

    “奴才這就給您取。”

    “慢著,這事有多少人知道。”性命攸關的事,必須問清楚。

    “主子請放心,皇上已經吩咐過,奴才們不敢多嘴亂說。”心里有少許對于他的感激,但又被他差點掐死我的事心給占據了。

    待小柱子把易容用的人皮面具取來,我對著銅鏡貼好時,翔夜瑄也到來了。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翔夜瑄用關切的語句問道。

    “沒事了,我想回去。”

    “如果說朕想把你留在這兒呢?”

    “皇上,您是打算用什么身份把我留在皇宮?前皇后?新狀元?這些都是不符合禮節,或者說皇上想再立一位新皇后?但是我想應該有人比我更合適。”

    “君兒,這事讓朕考慮下,你可以回府,但朕有個條件。”

    “請皇上說明條件。”

    “把小柱子帶在身邊,讓他侍候你的起居生活,這樣朕也可以放心。”

    “好的,臣先告退。”你又何必再給我身邊安排個人監視我。帶著身后的小柱子,往門外走。在快出門的時候,我回頭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留下了一句話:“皇上,您放心,我不會逃跑。”看著他一臉氣憤、無奈,我心里樂翻了。
回府路上,腦袋里回放著‘死里逃生’的一幕幕,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不管發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活下來了。心里面卻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逃不出翔夜瑄的撐控。

    我自認為不笨,為什么卻一次又一次逃不了?在皇宮,我做的每一件事被他看透;當上狀元,被他識破;就連身邊的人,他也不放過。我重生后的命運一直就是翔夜瑄在操控著。

    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小柱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主子。”小柱子在后面低聲問道,我小小的嘆息聲,連一個奴才的耳朵也不能逃出,心中的悲哀又增加了几分。

    “小柱子,跟我到府上,委屈你了。”

    “能伺候主子,是奴才的容幸,主子您這一年來受苦了。”容幸,對于一個宦官來說,被安排在一個不得勢的主子身邊,何來容幸之說;受苦,這一年我卻實過的很自由,起碼那是真實的自己。

    “主子,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見我沒有說話,小柱子輕輕的開口問道。

    “說。”

    “您還是順著點皇上。”說著有眼晴小心的瞄了瞄我,看我沒什么大的反應后,接著說道:“主子當初失蹤的時候,皇上擔心的快把整個皇城翻過來了,得知主子被強盜殺害時,皇上傷心過度,一連好几天都臥病在床。”

    “好了,不說了,我知道該怎么做。”看著小柱子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的心里一陣煩燥。難道這一生,我注定是逃不出他的撐控。更煩燥的是,翔夜瑄對我的所謂的‘放縱’‘關注’。

    我不會認為他在得知我死后,傷心過度病倒,是對我的憐惜;也不會認為他干擾我的生活,是對我的愛護;更不會認為他得知我‘另有他人’后,表現出來的狂妄,是出自于對我的愛。

    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確認他不會‘愛’,不管是對林哥或是對他那些死去的妃嬪,他不會愛。回想起他用盡全力掐往我脖子的那一幕,一陣冷汗冒出來。不,他不是愛上我,因為對于一個心愛的人,是不會想置他于死地的。有自古話說的對:自古帝王皆無情,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愛’。

    我們一路沉默回到府邸。把小柱子以書僮的身份安置好后,拉著陳珂便往書房走去。

    “哥,你能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暈倒以后,發生了什么事。”關上書房的門后,我們的話几乎是一起說出來的。陳軻的眼神中的焦急,顯露了出來。

    “沒事,現在除了說話有點困難,別的都好。”我能聽出他話中的擔心,心中有少許的感動。也許是在這個人情淡漠的世界活久了,身邊少的就是這一份友情、親情。

    “哥,對不起,為了救你,我必須把我們的身世說出來。”

    “沒事,就算你今天不說,我以后也得給七王爺一個交待。你是怎么說?”

    “我只是說我們是來自千年后的靈魂,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靈魂。”

    “他們相信?”

    “不知道,但是我說完后,皇上卻放過了你。”

    “不管信不信,我們現在活下來就算是幸運了。你以后,也就是這府上的半個主人,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哥,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這么多的麻煩。”

    “都叫我哥哥了,就不要說‘對不起’,別忘記了,我這命還是你救下的。皇上派了個人在我身邊,以后說話做事都要注意。”我一邊安慰他,一邊提出了我的顧慮。

    “好的。”

    “你現在還小,是想接著讀書或是做些別的呢?”

    “哥,你幫我安排吧。”

    “還是讀書吧,過些天我給你請個老師。”

    “好。”

    “主子,七王爺和丞相求見。”小柱子門外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不見。就說我身體不適,先休息了。”

    “是的。”

    “等等,讓他們到書房來吧。”遲早都得見面,看樣子也是該說清楚的時候。

    不一會兒,小柱子就把翔夜騏和李于景帶進了書房。

    “主子您們慢慢聊,奴才先告退。”

    “慢著,你就在這里聽著吧,你退下去了,皇上問起我們聊些什么,你也不好交待。”我話中帶有得意的嘲諷。

    “奴才不敢。”小柱子聽完我的話后,‘卟’的一聲就跪倒在地。

    “起來吧,你也是盡你的職責所在。”我自嘲的笑了笑,他也只是一個接受主子命令的奴才,我又何必對他出氣呢?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輕輕的開口道:“小柱子公公,能把我的事情即時報告皇上,也能告知我皇上的聖意。如此兩全其美的方法,請公公還是留在此地。”

    “華,身體好些了嗎?我們早朝議事完,聽說你醒了并且出宮回府,就趕來這里。”李于景帶著關心的語氣,急切的問道。

    “謝謝丞相和王爺關心,除了說話困難點,別的都好。”

    “你就在家里好好休養几天,接待外來使者的事,皇兄已經讓景暫代你。”

    “還是我自己來吧,最近老是麻煩丞相和王爺,我有點過意不去。”

    “華,你怎么變的客氣了。”

    “能不客氣嗎?我怕哪天說錯話、做錯事,被你們一狀告到皇上哪兒。”我話語剛落下,他們的臉色在瞬間慘變。

    “我就知道你誤會了,王爺并沒有把這些事情告知皇上,我可以做証。”李于景的語氣中,帶著不可質疑的嚴肅。

    “皇上全都知道。”對于李于景的話我能相信。“原來我身邊早就有皇上派的人,是不是小柱子?”

    “主子,皇上也是關心您,為了您好。”小柱子低聲的說道。

    “小柱子,你下次向皇上報告我行蹤的時候,記往代我謝謝皇上的關心。”我極沉的聲音里帶著不可抑制的怒氣。

    “主子……”

    “七王爺和承相,我還有一筆賬沒跟你們算清楚。”我一個字,一個音,清晰有力帶著一種仇恨的語氣。“你們明知陳軻對我來說很重要,為什么還要把他帶入皇宮。”

    “華,你知道當騏得知你被皇上叫去后有多緊張嗎?我覺得他這次做的對,如果換了是你,也會這么做。”李于景平板單調的聲音,卻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如果皇上想為難我,不管我怎么樣,都逃不了,希望你們以后不要把不必要的人牽連進來。”我知道聽到這句話后心里一驚,對的,如果是我,我會怎么做呢?也許我根本就沒有權力去責怪救我的人。

    “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了,見你沒事我們也放心。”

    “謝謝你們救我,明天見。”

    我并沒有多休息,第二天便開始去早朝、議事和接待來訪使者團。

    “三王子、太子,我國王爺和承相昨日安排你們在京城游玩,今天我們打算帶你們參觀我國在教育方面的成就。”我和翔夜騏站在使者住的驛館里,對著闌風國三王子和麗水國太子說道。

    根據我了解,一個國家如果使者來訪一定會到這個國家的各個方面進行參觀,所以我早就和翔夜騏商議好了此項行程。

    “久聞貴國在教育和商業方面有獨特的地方,有勞王爺和華大人了。”闌風國三王子闌洋舟說道。

    “貴國在這些方面的成就,定有讓我們學習的地方。”麗水國太子酈駱攸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

    “國家開設的學堂,可以接受平民子女的學堂,果然有創意。”闌洋舟輕笑著贊賞著。“但是貴國不覺得,這降低了國家學堂的層次?”

    “三王子此言差異,如果說國家開始的學堂只能招收貴族子女上學,那才是大材小用。一個國家開設的學堂不管在師資上或是條件上,都優于私塾,如果國家每年能在學堂上投入一定的資金,將來收獲的是更多的人才,這樣只會是提高國家學堂的層次。”我用激昂的語氣反駁了闌洋舟的話。

    “華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闌洋舟聽我話后,立刻解釋道:“華大人,能否多為了介紹下,我覺得回去可以像父皇提出這個提議。”

    “三王子如不嫌棄,我必定盡心為王子講解。”

    我開始詳細的為闌洋舟解說著當初由我無意中提出來,并得到實施的‘國家學堂’。

    “我們在禮部下面設置了一個部門,為國家所設立的學堂安排教材和教育方面的研究。”翔夜騏接著為他們介紹。“你們慢慢聊,本王和太子還有些事情要辦先走了,三王子,如果接待不周的地方請多提出意見,你有什么事情也可吩咐華大人去做。”

    “那就有勞華大人了。”闌洋舟臉上還是帶著他常用的笑容,雖然只見過三次面,但我對于這招牌式的笑臉猶記于心。

    “承蒙三王子看得起在下。”我也露出了常有的微笑。

    “貴國在提出一策略時,必定會有貴族和官吏反對?”目送翔夜騏離去后,闌洋舟問道。

    反對?我看了看已經走遠的麗水國太子酈駱攸和翔夜騏,這些事情我并不知道,只是在當初無意的提出來,實行成功后翔夜瑄才告知于我。其實有沒有碰到反對或是什么,我并不知情。

    “請三王子見量,這事我并不知情,我只是不久前才考取功名。”反對是一定會有,此時我心中也充滿了好奇,對于翔夜瑄是怎么把這件事情實施的,但想想以翔夜瑄的性格,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吧。

    “華大人給你造成不便,真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在我國提出來,定會有反對的意見。在這方面真想知道貴國是怎么解決的。”闌洋舟的臉上微露歉意。

    “這事三王子可以問問七王爺,他一定能給三王子一個很好的解答。”

    “三王子,今天參觀就到這里,明天我再帶您到處看看我家國營的商業。”把三王子送回驛館,我就先道別他。

    回府路上,我猜想著,如果我還是皇后,能不能有更多利民的政策得于實施,能不能把更多21世紀先進的管理方法告知翔夜瑄。但這一切都過去了,他的身邊現在有比我更好的、更適合他的人。

    把想法轉移到先離去的翔夜騏和酈駱攸,他們之間看似并非一般的交情。對于酈駱攸這個人,我又增加了一份好奇心。
第二天,到驛館接三王子和太子二位貴客,得知太子早在一刻鐘前被王爺接走了。我的好奇心并非太重,也并非愛管閑事之人。何況二國的王族有‘朋友之交情’也是正常之事,也就沒再追問。

    今天我必須安排三王子接下來的行程,還得到晚餐以前回到皇宮。皇帝今晚將宴請三王子和太子,而二國的使者團也會在今晚獻上一場出色的表演。

    “華大人,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三王子闌洋舟的到來,使我從沉思中醒過來。

    “我也只是剛來,能被吾王安排到三王子身邊,是做為臣子的容幸。”客套的話從我們二的嘴里說出來,我們都相視一笑。

    “華大人不必和我客氣,昨日與華大人相處盛好,如果華大人不嫌棄,我們就以名字相稱做個朋友吧。”

    “承蒙三王子看的起華青青。”

    “青青,你就叫我洋舟或是舟吧。”

    “洋舟可以和七王爺他們一起稱我為華吧。”我一直覺得青青這個名字過于女性化,這是前世父母給予我的名字。雖然我小時上學時,被老師叫到名字是常常被同學誤認為女生。我也因為這個名字請求過父母幫我改名字,但是傳統的父母覺得名字是生下來時取好便不會再更改,所以我慢慢也就習慣這個名字。當然我也就不會再讓別人稱我為青青。

    “華,今天你有何安排?不如聽我安排一次?”

    “我本來想陪同洋舟去參觀我國的一些國營商社,不知洋舟有何好的建議?”

    “華,可以為我介紹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玩?原來三王子此行的目地除了進貢,是想到處玩玩,看樣子我們的安排是錯了。唉,可是安排玩的,我對京城并不算了解,就是為難我了。

    古代沒有酒吧、網吧等等娛樂場所,我該帶他去哪里玩呢?青樓我可不敢再去了,被皇帝歹著一回現在還銘記于心。

    “我只是剛在京城任職三個月,并不知京城周圍有什么名山、勝地,洋舟可有什么好的提議?”

    “京城中可有賭場、青樓或是小倌樓等地方?”闌洋舟的話使我猛的抬起頭,用眼晴打量著他。不管是第一眼或是昨天的相處,都讓我覺得這位王子并不像是一位浮夸子弟,為何今天會有此翻話和此項舉動?

    “是我大意,洋舟此次經過長途跋涉一路來彼為辛苦,我應該安排你去輕松輕松。在京城青樓就數國營的‘勾欄坊’最有名氣,賭坊我到不清楚。你是想去青樓或是賭坊?”我詳細的為闌洋舟解說道,并且征求他的意見,其實我希望他的回答是賭坊而不是青樓。

    “‘勾欄坊’。”闌洋舟的語氣中還有不可乎視的堅定。

    “我想提醒你,‘色欄坊’白天是不開門做生意的,不如明晚我們約上麗水國太子和七王爺一起去如何。今天我就先帶你去賭坊玩玩?”

    “好的,就按華兄的提議。”聽到他的回答,我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來了。唉,我這是怎么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這句話用在自己身上時,還是覺得怪怪的。

    經過皇上派來的侍兵的帶路,我們很快便找到了位于城(東)的賭場。他寫‘勾欄坊’只有一街之隔,聽侍兵介紹,這一帶是京城有名氣的娛樂地帶,什么酒樓、青樓、賭坊全京城最能讓人腐的最方。

    踏進賭坊的大門,我開始慢慢觀察這個占地面積大,在我眼中卻算不上豪華的賭坊。大大小小的桌子大概有20來張,一張張貪婪面孔的人圍繞在桌子邊,中間穿梭著家丁制服的巡場。

    但這一切與我在電視里面所看到的21世紀的賭場的豪華無法無較。21世紀的賭場是在燈火照耀出的是金碧輝煌、流光溢彩,而并非簡單的几賭桌拼出來的賭坊。

    不管如何,這拼出來的賭坊卻是京城最大的賭坊。

    “比我們國家京城的賭坊大。”闌洋舟輕輕贊賞道。

    “此間是京城最大的賭場。”難道闌洋舟這個浮夸子弟,是一個賭、嫖方面的高手?有些費人所思,一個如此有貴族氣質的王子,為何會如此的墮落。

    “走吧,我們上樓看看。”我應著他的聲音,看到這房子的右邊角落有一排樓梯。

    “好。”

    我們來到上二樓的樓梯口,几個穿著家丁制服的人攔下。

    “二樓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上的。”家丁(甲)用囂張的語氣說道。

    “請問這位小哥,是什么樣的人才能上去?”我輕輕的笑著問道。我們几個都是喬裝出場,就連身邊的几個侍兵也是,所以難免會被人誤會成‘普通人’。但是這是我所在的國家,身邊的這位是我們國家來的‘貴客’所以并不容許在此讓國家失禮于人前。

    “非富即貴。”家丁(甲)說道。

    “怎么樣的算是富?怎么樣的又算是貴?”

    “貴當然是指京城中的達官貴族,富當然是指身上帶有萬兩白銀以上的富客。”

    “那好辦。”闌洋舟從衣袖中拿出几張銀票,“這些夠嗎?”

    “夠,夠几位爺,樓上請。”家丁(甲)立刻換了一張奴才的嘴臉,然后指了指身邊的另一位家丁(乙),“你,帶這几位爺上去,好好侍候。”

    “几位爺,您跟小的來。”家丁(乙)得到家丁(甲)的命令后,立刻奉承著說道。

    樓梯并不是很高,也就二十來格。進入第二層樓,印入眼前的是和一樓完全不同的場景。走廊二排房間,每間房間門口都站著家丁。被家丁(乙)領著進入一個小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賭桌,賭桌有由上好的木材制作而成,桌子邊上坐著一個看似‘庄家’的人物,二十平米的小間內格局很優雅,這就是所謂的VIP。

    “爺,您們是賭牌九還是賭大小?”坐上房子邊上的‘庄家’見有人進來后,立刻站起來,一副笑臉的客氣的討好的詢問道。

    “洋舟,我是不太懂賭,還是在邊上陪著你行嗎?”我對著和我一起坐在賭桌邊上的闌洋舟說。

    我說的是實話,我不會賭。畢竟我是21世紀社會主義國家、傳統家庭陪養出來的‘有為’青年,當然不會和賭、黃這等事占上邊。另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身上沒有銀兩夠我去賭,我也相信‘九賭十賭,不賭不輸’這句話。

    銀兩,我想起了我還欠李于景和翔夜騏的銀兩,這比數目我得想想該怎么去還。其實我有銀兩,在皇宮‘駱華宮’的床下的小暗格里,那里面有這些二年來的奉祿與及皇上賞給我的東西,當初逃跑充忙并沒有帶太多在身上。如果我有機會把那些東西拿出宮后變賣,能還了他們倆的欠數,還有不少的剩數。

    我正在思考著該怎么‘偷’出我二年來的積蓄時,闌洋舟已經開始了和‘庄家’賭起來了,我只能在一邊靜靜的觀看。

    整整一下午,闌洋舟賭的正興致勃勃,有時候也會問問我的意見,但我總是以不太懂為由拒絕。很簡單,我給不起意見,在這種VIP房賭最小的一局也要一千兩,而闌洋舟更是大方,每一局都沒有下于三千銀兩。直到身邊的侍兵提醒我該進宮參加晚宴時,闌洋舟才得以停手。

    “今天輸的不多,才五萬兩。”他算了算自己這次所輸的銀票,笑著說道。

    五萬兩還不多,以我看闌風國多几個你這樣的王子,一定會敗光。但我并不能這樣對他這么說,于是帶著心痛那些銀兩的心情,扯了扯僵硬的臉皮笑著說道:“賭博之事有贏也有輸。”

    “我知道,在我國家如有機會出宮去賭坊,輸贏的可不止這些小數目。”我一直認我的心臟很強,但面對如此大手比的銀兩出入方面,我卻是弱了點。

    “時辰不早了。”出了賭坊,我們看了看天氣已近傍晚,打算了他在賭方面的話題。“我還是早些時候送你入宮,皇上設宴等著你。”

    “走吧。”

    一路上闌洋舟心情都不錯,到了皇宮天色已經暗下來,我們直奔皇上設宴的地方‘清風閣’。

    經過通報后,我們進入了‘清風閣’不出所料,該到的都到齊了。這次皇上是以家宴的型式設的宴,把晚宴設在‘清風閣’就是再明顯不過。

    ‘清風閣’是當今后宮的掌權者,皇上寵愛的侍妾上官貴侍的行宮。

    “皇上,本王子來遲請見諒。”闌洋舟說道。

    “三王子,請入座,聯的宴會時間還沒到,不算來遲。”翔夜瑄意示奴才拿來凳子,并請闌洋舟入座。

    “參見皇上萬歲,上官貴侍千歲。”我見人立刻行禮。

    “起來吧。”翔夜瑄的聲音傳入了我耳中。

    “臣已把三王子帶來了,如沒有事吩咐臣,臣先告退。”我站起來,看著坐在大廳里的皇上、上官貴侍、七王爺、麗水國太子和剛入座的三王子,我自知這里不是我該呆下去的地方,于是提出了先行告退。

    “下去吧。”得到翔夜瑄的旨意后我行了個禮,轉后就走。往往事情的發展卻并不是隨人愿。

    “慢著。”我轉過頭看著叫住我的闌洋舟,露出了疑惑的眼視。“皇上,華大人這几天陪同本王子,我覺得與非常投緣,不如把他一起留下用膳。”

    我心里面把闌洋舟咒了十几遍,我什么時候與他投緣了,不管是興趣、愛好,我都是的在迎合你。

    “即然三王子提議,華愛卿你就留下來陪同一起用膳吧。”我沒敢抬頭去敢翔夜瑄的表情,對于此人,我必須服從加謹慎。

    “皇上,這不符合禮節,臣還是選退下。承蒙三王子錯愛。”但服從的條件是,不要讓自己陷入另一個困境。

    “華大人,你想抗旨不尊嗎?”這個聲音,我是不會忘記出自于誰口。
‘抗旨不尊’好大的一頂帽子。上官紫清,我抬頭凝視著他。

    “秋公公,快給華大人搬張凳子。”翔夜騏的話打算了原來緊張的帶有絲絲火藥味(這火藥味恐怕只有我和上官紫清才有感覺到)的氣氛。“華,皇兄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

    “臣尊旨。”我憋足了氣、咬牙切齒的大聲的回應道。

    “秋公公,傳膳。”上官紫清用他那柔柔的帶有點嫵媚,卻是我最‘討厭’的聲音說道。對于他的聲音,我一直覺得跟人妖的聲音差不多,明明是男人非得發出女人般嗲嗲的聲音,頓時一陣寒意掃身而過。當年做為皇后的我和初入皇宮的他就是‘死對頭’,一切他的東西我都討厭。雖然現在沒有可以和他對立的理由,但有些概念已入腦就很難改變。

    “是。”秋公公回應道。“傳膳。”隨著聲音一陣陣的傳遠,我再一次為古代的‘通信事業’發愁。只是傳句話,卻利用這么多人在叫,如果有手機哪怕是坐式電話也能傳到千里之外。

    其實我這種人是不合適穿越到古代的,應該讓那些會制作電燈、電話、電腦的‘高科技人才’穿越,這樣才能有助于古代‘科技事業’的發展。

    隨著一道道精美的膳食的上桌,翔夜瑄和闌洋舟、酈駱攸也聊了起來。對于他們的聊天,我卻無心答話,只是埋頭苦吃。

    “二位貴客這几日在朕的七弟和華愛卿的陪同下,可否玩的開心。”翔夜瑄說道。

    “謝皇上關心,本太子在七王爺的陪同下對于貴國進行參觀,本太子受益非淺。”酈駱攸貢敬的回答道。

    在我看來,這位太子在翔夜騏的陪同下并非是參觀,是另有隱情。

    “本王子也謝謝皇上關心,華大人是個非常會安排娛樂的人。”靠,什么叫會安排娛樂,你擺明直接說我帶你去賭場、青樓算了。你自己不思上進就算了,還要把我拉進水。

    “都去了哪些地方?”翔夜瑄饒有興趣的問道。

    “賭坊。”

    “回皇上,只是帶三王子到我國的國營商社參觀。”我們的話一起出口,我馬上后悔,我應該繼續沉默不語的。

    “華大人,你怎么可以把三王子帶到那種不入流的地方去呢。”上官紫清在我們剛閉上嘴的同時就找開始找茬,并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回貴侍,您說的‘不入流’的地方,也是我國商社經營的范圍。而三王子對我國商社十分感興趣的同時,也想了解我們的民情,所以讓臣陪同,臣必當盡力。”這個上官紫清,以前就吃過我不少的苦頭,受寵時每次來找茬都是必敗而歸。在我看來,他并不是一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在后宮是不會這么張揚、驕橫,為自己到處樹敵。但令我苦惱的事,最終我卻被他逼的逃出了皇宮,很明顯對于他來說我是大敗。

    其實我知道我去賭場的事,不久就會被跟蹤我的探子回報給翔夜瑄。我并不認為他會在這方面對我進行責怪,但是這句責怪出自于別人之口,我就受不了,所以出言反駁。

    “請皇上千萬不要責怪華大人,華大人也是應本王子的要求。”闌洋舟總算知道自己的多嘴讓我為難,于是站出來為了說話。

    “后天,朕親自招呼二位到京城十里外,我國有名氣的‘涯山’,此山山頂常年積雪,山上有個的‘溫泉’,是休閑的聖地。”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下來,他們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國事上,比如:三國建交、減輕各國商人通關稅等等。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他們沒再為難為,翔夜瑄也沒有責怪我。應該說他自從晚膳開始,就沒有正眼瞧過我一回。晚膳后,我們便陪同皇上移駕到宴會閣。我國的三品以上的官員、皇帝嬪妃都坐例其中,開始欣賞起二國使者團所帶來的有異國風味的表演。

    在宴會開始后不久,我便找了個理由,偷偷的溜出了宴會,直奔我這次行動的目的地‘駱華宮’。

    不錯,我就是想借著此次機會,把我那二年來在皇后位置上,辛苦的賣命錢‘偷’出來。

    我每天都有機會進入皇宮,但是進皇宮后院的機會卻不多,除非得到后宮的某位嬪妃或是皇帝的昭見,不然跟本沒機會踏進這里。今晚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不必擔心會碰到后宮某位嬪妃,因為全都跑去宴會閣了。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我并沒有撐著燭燈,而是借著夜光一路摸索而行,一路上非常順利的到達了駱華宮。能順利到達并不是因為一路上沒有守衛,而是我剛開始在宴會閣,打暈一個小太監換來的衣服,才沒使我受到守衛的詢問。

    駱華宮并沒有門外并沒有守衛把守,自然很順利進入。摸索到床前,打開床下的小暗閣,借著從窗外照進來暗暗的月光,我看到了我要取回的東西,一年來并沒有丟失。時間并不容我多想,找了一塊小桌布把這些銀兩、銀票、皇上賞賜的東西全部包了起來,快速撤出了駱華宮。

    我知道要把這么一大包東西一起帶出宮必會受到宮門侍兵的查問,所以我把東西先放置在議事廳的書桌暗閣里,打算好分批次運出皇宮。放置好后,我剛走出議事廳門,關上房門,感覺周圍一片光亮,抬頭一看,四個小太監撐著燭燈,后面站著一位穿著華麗衣服的美男。

    “大膽奴才,議事廳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來人給我搜身,看這狗奴才有沒有偷去東西。”上官紫清,就是身穿華麗衣服的美男。

    我腦袋快速反應起來,他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他一開始就派人跟蹤我?搜我身無非是想看我從駱華宮拿了什么東西?眼看几個奴才向我逼近,我腦袋中竟然毫無對策。

    几個太監把我壓著跪倒在地,開始在我身上搜索著。

    “回主子,沒有搜到任何東西。”他們停止了對我的搜索,轉身對上官紫清匯報著搜索的結果。

    我身上無任何東西,除非你敢進議事廳搜查,以我的身份一定可以壓下來。如果這事鬧到皇上哪里,我這身衣服又該如何解釋?但我覺得這事也許跟翔夜瑄解釋會容易一些。

    “臣華青青參見上官貴侍。”我打定主意,立刻表明身份。

    “原來是華大人,怎么不在宴會廳,穿著小奴才的衣服到議事廳來。”上官紫清明知故問。

    “回貴侍,臣想起白天的事情并沒有處理完,想找些資料晚上帶回府接著處理。”以公事為由這是最好的借口。

    “華大人,你這一身太監服應該如何解釋?”

    “……”我被他問的無語。

    “華大人如果解釋不了,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來人給我進里面去搜。”

    “慢,貴侍,議事廳這等地方,沒有得到皇上的許可,后宮是不可以進入的,請上官貴侍三思。”我把想進入議事廳搜查的小太監攔在門外。

    “華大人,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有今天的位置是怎么來的。一個小小的狀元不知廉恥勾引皇上,你還敢在本宮面前如此無禮。”

    “請上官貴侍不要污蔑臣。”

    “本宮污蔑你?前几天是誰在駱華宮留住皇上一天一夜,連早朝都沒去上,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上官紫清此時雙目赤紅,帶著嫉妒的眼視叮著我。

    “上官貴侍可能有所誤會,那晚在場的還有七王爺和承相,難道你說他們也和皇上有見不得人的交情嗎?”我最怕看到女人嫉妒的樣子,男的嫉妒和女的嫉妒的程度一樣可怕。

    “你,你,好本宮要把這事告知皇上,看皇上怎么處理這件事。”

    “好的,等宴會完,我們去面聖。我能做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相信皇上會有一個好的處理。”其實,我說這句話有點在賭,和自己的一個賭注,輸贏與否,就只能看翔夜瑄的天秤是偏向那方。

    “來人,去把這事報告皇上,并請皇上下旨,本宮要夜搜議事廳。”

    “是。”

    是我大意,我怎么會笨到沒感覺出上官紫清的意途呢?晚膳時處處與我作對,他這回是非置我于死地。今晚的事情,我安排和考慮的太不周全了。不,這并不是我安排和考慮上的不周全,而是失算,對于上官紫清的失算。

    按形勢看來,上官紫清應該是一路派人跟蹤我,我夜訪駱華宮的人証他就有,如果今晚再讓他得到‘搜查令’那物証也會找到,這必定是死路一條。難道我只能等待,翔夜瑄的決定?

    上官紫清這個人我再了解不過,入宮不久露其鋒芒,常與后宮嬪妃爭風吃醋。剛開始我也不太明白翔夜瑄為何要把他留在身邊取代我的位置,久了我才知道,這人唯一的優點是,處理人或事情都‘快、准、狠’。只要他找到你的缺點必定會將你置到死地。

    “來人,給我撐起燈,本宮到要看看華大人有何姿色勾引皇上。”上官紫清走到我身邊想用手撐起我的下巴,卻被我頭一甩閃過了他的手。

    “貴侍,請注意您的身份,請自重。”開玩笑,讓他碰到了我可得了,要是讓他發現我的假人皮面具,那就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本宮用不著你提醒。”他把身邊小太監的燈接過來往我臉上照過來。“我說呢,原來是有點像那個賤人。”

    我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把眼晴對上他,露出了疑惑之神色。

    “那賤人死了就是死了,像你這種有些神似或是形似的后宮多的很,也沒見那個受寵的,你沒多久也會失寵。”上官紫清開始喃喃自語。

    “貴侍,臣和皇上只是君臣關系,并非像您所說的。我相信您應該聽說過我考取狀元之前的事吧。”我沒心情去考慮那些他說的,我聽不懂的話。當前最重要的是,解除他對我產生的那些‘誤認的關系’。

    “本宮怎么會不知道,你先是勾引七王爺,然后再勾引皇上。”

    “您有所誤會,我是七王爺的人,怎么會去勾引皇上呢?試問如果這樣七王爺會放過我嗎?”起作用了,他的眼神有所變化,我接著說道:“皇上是古今天下少有的明君,當今后宮有上官貴侍您幫皇上打理,得此明君和一國之母,是我國國民的福氣。”不管了先拍拍馬屁再說,先降低他對我的戒心。

    “您對皇上之心,我又何嘗不明白呢。因為我也一直是以這份心情對侍七王爺。”我的話開始把他引入了圈套。“當初王爺看的起我,并收我入房,我自認為配不上王爺。這一年來寒窗苦讀,您覺得我是為了什么?”說話,眼中還擠出了几滴眼淚,用帶含著眼淚又委屈的眼神看著他。
    “我這不就是為了能做到配的起王爺嗎,您一定能明白這份心情,就如您愛皇上的心情。”看看他的表情并沒有變,但卻沒有反對我接著說下去,必須快點進入正題。“不瞞您,今晚我之所以會打暈小太監,偷穿上小太監的衣服,去駱華宮是因為前几天在那里失去了一項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七王爺以前送給我的東西,我一直把它看作我和七王爺的定情之物。前些天皇上突然于駱華宮昭見我、七王爺、承相連夜商議要事,但那天晚上我的那件東西就不小心掉在駱華宮。請您能明白此物對我的重要性。”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我才發現,我不管在演戲或是編故事方面,都是如此的有才華。

    “商議要事,須要一天一夜?為什么不在御書房?商議何等要事?”很顯然,他對于我的這翻話并不相信。

    “此事事關重大,沒有皇上允許,臣不能亂說。至于為什么不在御書房,這是臣等不能決定的。”

    “這事本宮自會去確認清楚。”

    “您可以私底下問王爺,但臣有一請求。”

    “說。”

    “請您別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如果皇上知道必會怪罪于七王爺,我不想七王爺受到皇上的責罵。”我確實怕他說出去,畢竟我不喜歡翔夜騏是事實,此時卻利用他卻是自私。

    “哼,本宮就先饒你一回。”

    “謝謝貴侍,您以后有事盡管吩咐臣,臣定會為您效勞。”

    “這事我已讓人報告,皇上定會派人來查。”上官紫清對于我的奉承并沒有太在意,而是提出另一項讓我為難的事。其實他很清楚,他擔當不起擅闖‘議事廳’的罪名。

    上官紫清所說的把此事報告皇上,我到覺得有轉機。翔夜瑄那邊,我要能私底下談談應該能過關。最重要的問題,上官紫清不拉我下水就好了。但上官紫清并沒有太相信我的這几句話,只是降低了最對我的‘仇恨’,此次事后,他必定對我加以防犯。

    “主子,皇上讓奴才傳話。”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上官紫清派去的太監回來了。

    “說。”

    “皇上說讓主子鳳駕到御書房,華大人也一起去。”

    “走,本宮把這事交給皇上處理。”上官紫清擺出一副,這回你死定了的樣子。

    “是。”這事都落在你手中了,我只能聽你安排。

    “臣妾參見皇上。”

    “臣參見皇上。”進入御書房后,我們開始行禮。

    “臣等參見上官貴侍。”御書房的人數和我想象中一樣,翔夜騏和李于景都在。

    “起來吧。秋桑給清兒搬張椅子。”

    “是。”

    我抬起頭,把眼視對上翔夜瑄,從暗暗的燭光中,我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就連站在我身邊的二位,都帶著憤怒的氣息。

    我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翔夜騏和李于景。最近我三天二頭,總是出事情,讓他們為了擔憂,我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御書房很安靜,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能感覺到目光都聚集在身穿小太監服飾的我身上,好似在等待我的開始解釋。對于翔夜瑄,我早就做好了老實交待的打算。但此處還有上官紫清在,我又該如何解釋呢?

    ‘卟’我跪倒在地上,嘴里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皇上饒命。”我其實是在等待上官紫清的開口,對于他是怎么在翔夜瑄面前交待此事,我在并不清楚的情況下,不能貿然作出解釋。

    “對于此事,你怎么解釋。”,從翔夜瑄的口中吐出的,是透著讓絲絲寒意的話。

    “回皇上,正如您所看到的情況一樣。”我根本不可能用對于上官紫清的解釋再次用在翔夜瑄身上。也許我真的在等待翔夜瑄的天枰是往那邊傾斜。

    “打暈小太監、夜訪后宮、議事廳?”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對于此事,我無法解釋,因為在他面前說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皇上,臣妾的人看到華大人從駱華宮出來時身上帶有一大包東西,然后去了議事廳,等臣妾趕到時,東西已經不見。臣妾覺得這東西一定藏在議事廳,請皇上下令搜查。”上官紫清確實是一個找到弱點必定把你置于死地的人。

    “來人,把華青青給我押入天牢,秋桑你帶人去議事廳搜查,這件事朕要親自審問。”他的話猶如一道閃雷,把我的期待打久了谷底。

    “皇上,臣覺得此事可疑,請皇上問清楚再下決定。”

    “皇兄,臣弟認為等審請清楚再入天牢也不遲。”

    “你們不用求情,朕已經做了決定,押下去。”我的期待再次落空。

    隨著我被侍兵押著,帶入黑無天日的天牢,我才從剛才的驚魂中醒過來。我倒底在期侍什么?

    坐在潮濕的天牢,我不斷的問自己,我怎么了?對于他,我還有期侍嗎?為什么會把期侍這二個字用在我和他身上?我期侍的又是什么?

    不管怎么問自己,我心里面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我一定就是在期侍。期待他會單獨聽我解釋,欺待他會把天枰偏向我這方。不,也許更久以前我就在期待,期待他能在御書房認出‘三甲’之中的我;期待他能在我和上官紫清的一次又一次的斗爭中,把在對于上官紫清的目光回到我身上;期待我在皇后位置上實權在握時,能得到他的認同與關注。

    當我把這些期待理清楚時,我并沒有想像中的嚇自己一跳,反而很平靜。不清楚是什么時候開始,我在皇宮中所做的每一件事;與他嬪妃的每一次斗爭;逃出皇宮;出逃后留在京城王爺府;考取狀元回到他身邊。原來我所做的每一次事,都是為了他。我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這一切發現的太晚了。

    不爭氣的淚水從眼眶中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我并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林哥,原來我和你一樣傻。”人在面對感情時都是脆弱的,我也是如此,這段后知后覺的感情,我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一直在沉思中的自己,并沒有發現有人的到來,直到說話的聲音響起。

    “快把門打開,本王要進去。”

    “王爺千金之軀,怎么能進牢里面。”

    “本王的話你敢不聽。”

    “是的王爺。”

    坐在牢間里角落的我,抬起頭看了看從牢外進來的二個人。

    “華,你快起來別做地上,太潮濕了容易生病。”李于景的語氣中,關心多于責備。

    “我已經去通知小柱子多帶几件衣服進宮來,牢里寒冷。”翔夜騏說完,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外衣。

    “你不用脫了,我不冷。”翔夜騏并沒有理我的話,還是把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對不起。”對于他們,我只能說對不起。

    “華,皇兄找出了你在駱華宮拿的那包東西,現在上官貴侍又在他身邊扇風,我們的話皇兄根本聽不進去。”

    “對不起。”我口中還是念著那三個字,我知道這三個字已經沒有什么用處了。

    “華,你先起來,我們還在想辦法,現在只能等皇兄氣消消。”李于景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臂想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甩開他,再次往牆角退了退。

    “怎么了?”李于景把停在半空中被我甩開的手臂收回。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么任性,自以為事,早在一年前,不,也許更久以前就我輸了。”我開始喃喃自語,眼淚再次從我眼里流了下來。

    “華,我認識的你是有自信、堅強的你,現在還沒有出結果,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翔夜騏看到我的眼淚,也開始慌張了起來。

    “一切都是假的,我膽小、自私這才是真正的我。”我不知道是出于知曉事實后的打擊,還是期待落空后的失望。“私闖后宮,偷竊宮中寶物,不管是哪一項都是死罪。”

    “你聽著,我們不會讓你死的。”看到如此的話,李于景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騏、景,我求你們一件事。”

    “說吧,只要是你說的事,我們一定辦到。”

    “幫我把陳軻先送出京城安置好,我這罪下來,如果是死罪,連家人都會受到牽連。”我必需打起精神,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我會把他先接到我府上,你的事情皇兄還沒有定,我們還有希望。”翔夜騏向我保証道。

    “那就好,我了解皇上,這次是難逃了,就像當初林哥逃不過一死一樣。”他做事情太心狠手辣,這次他如果有心要殺我,不管是誰去勸說都沒有用。

    “華,你先別恢心,你根我們先說說事情的經過,我們再想想辦法。”

    “想辦法,如果他看我不順眼,也許就死在這牢中了。”林哥當初就是死的不明不白。

    ‘啪’我的臉上一陣辣辣的痛,是翔夜騏打我。

    “你清醒點,我認識的你并不是一個只會等死的人。”翔夜騏的語氣的含著怒氣。

    清醒,我就是因為太清醒,太了解了,所以我才知道,現在不管做什么都是無益的。難道你們還要我做臨死前的掙扎?我已經做了很多無意義的事,如果我當初安心于做個皇后,不爭權奪利,我現在還是一個受人人景仰的皇后。如果我當初逃出皇宮后,不留在京城王爺府,而是逃出城,逃出這個國家,那我應該生活的更快樂更自由。如果我當初不考狀元,如果我當初沒有露出馬腳讓他發現,如果我沒有此次偷銀兩的行動。

    “太晚了,現在才清醒過來,自己這些年來倒底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全都是錯誤的,無可挽回。”我悠悠的開口說道,語氣中含有絕望。

    “對太晚了,你犯了個無法挽回的錯誤。”翔夜瑄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過來。
“臣(弟)參見皇上。”翔夜騏和李于景在聽清楚說話的人后立刻跪下。

    “罪臣參見皇上。”待翔夜瑄走進牢房,站在我面前,由高往低處的看著坐在角落處的我。我才緩緩的改成跪的姿勢說道。我有些驚訝,他這么快就跑來審訊我或許是處死我。

    “起來。”我知道這句起來是對于翔夜騏和李于景所說的,所以當他們起來時,我并沒有起來。“你們下去,七弟和承相留下來。”接著他又對身后的侍衛說道。

    “是。”

    “說吧,現在朕在你臨死前,聽聽你的解釋。”

    臨死,原來你并不打算放過我。

    “皇上,人在臨死前說的一般都是真實的話。”我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心情面清楚,我剛開始就沒有打算對他說謊話。

    “不管是真實的或是謊話,朕只會在你臨死前給你最后一次說話的機會。”

    “橫豎都是死,又何必在乎是真亦假。”我站起了,拍了拍衣服上所占的地上的泥土。

    “景,謝謝你們這一年多來的照顧,能和你們做朋友,我想是來到這個朝代最開心、最容幸的事情。”

    “華,你別這么說。”他們二個聽出我話中的意思,立刻轉過去向翔夜瑄求情:“皇上,華他罪不至死。”

    “你錯了,我卻實犯了很多錯事,應該說罪應至死。”我打斷了李于景求情的話。“一年前,我偷偷跑出皇宮,就是死罪一條。今晚我又夜訪駱華宮盜取銀兩,這也是死罪一條。”說到此時,我把眼晴對上翔夜瑄的眼晴說道:“但是不管是一年前或是現在,我都不后悔。”

    此時,從翔夜瑄的眼晴中我能讀到了憤怒。明明知道不后悔說的是假話,但是我看到他眼中的憤怒時,卻高興無比。

    “皇上,您敢說一年前沒有殺我之意?如果我沒有逃出來,也許我早就死在宮中。而今晚,我只是把我自己的東西從宮中拿出來,那是我在宮中二年來的賣命錢。所以做的這二件事我都不后悔。”

    “說完了?”冰冷的聲音在空氣輕幻的蕩漾。

    我的視線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因為拼命的把這個人刻記在自己的腦海里。帶著前世記憶的我,真實年齡已有27歲的我,最終是失敗于‘愛’這個字。對的我愛上了他,翔夜瑄。一個對我來說高不可攀的男人。

    “對,我已經無話可說。”緩緩的語氣,帶著的是絕望、心痛和淡淡的悲傷。

    “皇兄,臣弟還有話要說。”

    “如果是求情,就不用說了。”極其低沉的聲音里面含著不可置疑的語調。

    “騏,我不需要你的求情。”對于他,我真的很抱歉。他對于我的感情,我是無法得以回報,所以我更不想他再次為了付出,我受不起。

    “我不許你死。”被我打斷話的翔夜騏話中已經帶有恐懼。“皇兄,我喜歡他,請你看在我是你弟弟的份上放過他。”

    笨蛋,笨蛋,為什么要說出來,明知道我不可能給你結果。

    “難道你也要朕冶你的罪,你可知道他是你皇嫂。”翔夜瑄嚴肅的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怒氣。

    “就算皇兄要冶我罪,我也要求情。”

    “騏,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心里面只能裝下一個人,我心里面裝的并不是你,所以你沒必要為了我而激怒于皇上,我承受不起。”

    “早在四年前我已經死過一次,能多活一次我已經很開心,所以我特別珍惜多活一次的機會。我本來就不屬于這個時代,能在這個時代認識你們很開心。這次的死,也許是真的死,也許我會因為此次的死,再一次回到我原來的時代中去,你們應該替我高興。”我淡淡憂傷的話中,我已經分不清楚是在安慰他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告別完了?你們二個下去。”翔夜瑄命令著,聲音喑啞而磁性。

    “皇兄。”

    “皇上。”

    “下去,別讓我再說第二遍。”翔夜瑄的聲音里,多了一分的冷酷。

    “是。”二個人的語氣中含著太多的不情愿,但是皇命難違。

    看著他們二個退下去,牢中恢復了一片安靜,我們只是在靜靜的望著對方,我并沒有從他眼中讀出些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此想法。

    翔夜瑄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我的臉。我被他的舉動嚇一跳,往后退。剛退一步卻被他的另一個手扣住了我的腰。

    “告訴聯,你心里面的是誰?”低沉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

    “哈哈。”我輕輕的笑了笑,這笑聲是對于自己的笑,也是對于他的笑。難道就算死,你也要讓我敗在你手上,你要親手把我的尊嚴掐碎。“皇上,心里面的人是放在心里,而不是說出來。”就算死,我也不會向你示弱。

    “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翔夜瑄扣住我腰的手又緊了几分,聲音更加的冰冷。

    “我說出來,您會放了我?”我帶著試問性的語氣問道。

    “不要質疑朕的話。”

    我很清楚,如果我說的是他,我也許能活下來。但我能說是他嗎?不,我要在我死前留些尊嚴。

    “皇上,您什么時候賜我一死。”

    翔夜瑄并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轉過頭離開了牢房。待翔夜瑄的身影走出我的視線,我終于支持不住,眼前一暗。

    好冷,不管我怎么樣把身子縮成一團,但還是很冷。冰冷的地板,冰冷的身體,單薄的衣物,冰冷的心,一切對于我來說都是冰冷的。我不知道在牢房里多久了,自從翔夜瑄走后,就沒有人再來看過我,每次來的只是給我送飯菜和水的守衛兵。

    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們一共給我送了四次飯菜,但是我都沒有動。我只是把冰冷的身子縮在鋪有干草的角落里,抱著干草保持身上越來越低的‘溫度’。

    事實証明,我所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有讓我后悔的理由。

    “又沒有吃飯,在天牢這地方你最好別使性子,告訴你進了這里的沒几個可以出去的。”

    “守衛大哥,外面怎么樣了?”

    “你別指望了,這回皇上下令誰也不能進來看你,你還是多吃上几餐,等著皇上的裁定吧。”我還能指望什么?哈哈,我又是在指望。

    “謝謝你守衛大哥,皇上有說什么時候給我裁定嗎?”

    “皇上現在才沒心情理你的事,皇上和外來者團去涯山了。”

    吃,我吃不下。等,是我唯一的一條路。只是我想不到的是,他忘記了我還在牢里等待他的裁定。

    守衛大哥走后沒多久,我又昏睡過去,我知道我有點低燒,但是只能抱著干草把自己圍的實實的。隨著時間的過去,我一次比一次清醒的時間少,越來越意識到,我會在牢里凍死。

    “華,醒醒。”

    “主子,您醒醒。”感覺到身邊好像有個熱爐子在抱著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住里鑽。

    暖氣,總算有點點暖氣。

    “你們連他生病了都不知道,怎么看守的,快去傳太醫。”

    “王爺,沒有皇上的命令,我們不敢。”

    “有什么事本王擔著,要是人死了,你們就得拿你們的人頭來陪葬。”

    “是的王爺,奴才這就去請。”

    “小柱子,去宮里找些被子衣服,只要是保暖的都拿來。”

    “是,奴才這就去。”

    我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是翔夜騏。抱著我的是他,要幫我請太醫的是他,讓人給我找被子衣物的也是他。我想張開雙眼,可是我的眼皮重的一直張不開。重重的眼皮下,還是流出了絕望心情之后的喜悅的淚水。

    “華,醒醒我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除了我的眼淚,我感覺得濕濕的東西從抱著我的人臉上流到我的臉上。

    “騏,我以為要死了。”我雖然張不開眼,但我用干涸的喉嚨發出來聲音。

    “你不會死的,我保証過不會讓你死的。”抱著我身子的雙手加大了力度,感覺像要把我溶入他的身體。

    “王爺,被子拿來了。”翔夜騏把被子圍住我,然后又緊緊的抱著我。

    “王爺,太醫來了。”

    “臣參見王爺。”

    “快來看看,他是怎么了。”

    “王爺你先讓讓,讓臣幫華大人把把脈。”

    抱著我的人,把我平放在地面上,然后感覺得有在拿住我的手把脈,一會兒翻翻我沉重的眼皮……

    “王爺,華大人是受寒了。此地寒氣重,還好發現早,再晚點轉成肺炎,就會有性命之憂。”

    “那你還不快些治。”

    “王爺,華大人在此地呆不得,能否移至干燥的床上,或是起個火爐。”

    “你們還不快去起個火爐,找些干草和被子鋪個床。”

    他們的對話,我都一一都聽到,只是腦袋和身體的沉重使我動不了。感覺到身邊越來越暖和,我再去沉沉的睡去。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留在身邊照顧我的是李于景。

    “華,你醒了?”對于我的醒來,李于景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恩。”我輕輕的點了點頭,虛弱的身體已經沒有多余力氣讓我做別的動作。

    “先喝藥吧,我正想把你叫醒喝藥。”我意示他把我扶起來,靠著他坐下,他拿起藥一口一口的喂我喝了起來。

    我身處的環境還是天牢,這個又黑暗又潮濕的如地獄般的地方,但現在給我的感覺卻是天堂般的感覺。用眼晴環視了下小小的牢房,冰冷的地上鋪滿了干草,身邊鋪著干淨的被褥,不遠處架起了小小的火堆。翔夜騏和李于景目前雖然沒能力把我救出去,卻親自跑到這種地方照顧生病的、隨時可能被處死的我。朋友患難見真情,眼眶又一陣濕濕的,感動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你怎么了,又哭了。”李于景擔憂的問道,用手輕輕的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

    “謝謝。”千言萬語也只能用最真摯的一句‘謝謝’來表達。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非原來穿的那件太監服。

    “騏幫你把衣服換了,那衣服太單薄了,現在你還冷嗎?我們希望你快好起來,前些天都怪我們,皇上去了‘涯山’渡假,我們跟去求情。卻忘記天牢里沒有人照顧你,讓你生病。”李于景看出了我的疑惑,并解釋道。

    “我聽說皇上下旨,你們不可以來探望我。”他們不會拋棄我,這几天唯一支撐我的信念就是他們留給我的希望。

    “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大家都多擔心你,陳軻在宮外都快急瘋了,好几次求我帶他來看你。”

    “你告訴他,我很好,別讓他擔心。”能在死前,有這三位朋友,我真的很開心。“騏呢?”

    “三個時辰前,他喂你藥后,就去了御書房找皇上,應該是跪在那里為你求情。”李于景的臉上露擔憂之色。

    “他沒必要這么做。”他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些都是我無法回報于他的。

    “華,做為朋友,我無權干涉你的感情。但請你給騏一個機會,我第一次看他這么認真對待一個人。”聽到李于景的話,我的心揪的難受起來,我愛的人置我于死地,而愛我的人,為了我……

    “我不想傷害他太深,所以唯有不給他留一絲的機會。”

    “我懂,你是怕他越陷越深,但是他現在已經無法自拔。”

    “我喜歡皇上。”

    “……”

    “所以我更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華……”

    “我比誰都清楚,喜歡上他沒有好結果,但發現的太晚了。”

    “你現在幫我去問問皇上,他几天前說的話還有效嗎?”我不能再看他們為我受苦,不能再留給翔夜騏機會,不能再讓翔夜騏再次陷入下去。

    我太明白,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痛苦。每次的等待、期待只會讓自己陷的更深。更致命的卻是等待中的一絲小希望,那會讓人陷入深淵。

    “華,皇上給過你機會?”李于景對于我冒出來的話露出了高興和疑惑的神情。

    “對不起,我那該死的尊嚴,都是我的錯。你幫我轉告皇上,我的答案是皇上。”我又不是女人,干么敢愛卻不敢言呢,讓身邊的朋友為我擔心受苦。

    “華,我……”李于景對于我的答案,卻猜出了翔夜瑄的問題。

    “正如你所猜的,皇上逼問我,我心里面喜歡的是誰。上回我并沒有給答案,因為我在乎的是該死的尊嚴。這回我給答案,因為我深知面臨死亡的痛苦。”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么可恨。

    “你想清楚了嗎?”

    我輕輕的點頭。

    李于景答應道:“我現在去。”

    “謝謝你,景。”

    “你這是在傷害騏。”李于景在走出牢房時,回頭看了看我,低聲說道。

    喝完藥,我又躺下,可是卻睡不著。睡不著的原因很多,為翔夜騏的行為所感動,為翔夜瑄的行為所心寒,為即將失去的尊嚴而心酸,為事態的發展而無助。

    大概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李于景回來了,還有翔夜瑄和翔夜騏。

    看了看小小牢房里站著的三個人,翔夜瑄面無表情的臉、翔夜騏一張疑惑的臉、李于景面露擔憂之色。我再次閉上眼睛,對的我不愿意同時面對這三張臉。

    “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親口說出答案。”對于翔夜瑄的話,我并沒有張開眼,只是思考著該如何把答案說出口。

    “答案是皇上。”最后的結果,我選擇的是妥協。

    “張開眼睛看著朕說。”張開眼,我看到翔夜瑄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我,同時也擋去了翔夜騏看向我這邊的視線。翔夜瑄是有意為難我,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心里面的人是皇上。”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從嘴吐出。

    說完后,我看到了翔夜瑄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勝利的笑容,可是在我看來卻是另一種嘲諷。

    “秋桑,駱華宮收拾下,把太醫叫來,再安排几個人侍候,再讓御膳房做點吃的。”說完把我從地上抱起來,往牢外走去。

    “是。”

    當經過翔夜騏身邊時,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震驚、傷心、怨恨和絕望。我的揪住的心開始一陣陣的痛,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怕看到翔夜瑄勝利的笑容,更怕看到翔夜騏絕望的眼神。這一刻,我多么希望世上有后悔藥。

    翔夜瑄的笑容、翔夜騏的眼神,絲毫沒有減弱揪心的痛,自從被抱回駱華宮,這些就一直纏繞著我。

    我的行為,是救出了自己?還是傷害了一直為了奔波求情的翔夜騏?我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苟且偷生,更恨自己對于翔夜騏的傷害。

    到駱華宮后,我并不愿意多說,只是任由翔夜瑄把我安置在床上,讓太醫幫我把脈開藥,最后閉上眼晴不想再面對這一切。我并沒有睡,只是不斷在思考自己的行為,反復問著自己這几個問題,反復罵著自己的自私、懦弱。

    “朕知道你沒睡,張開眼看著朕。”周圍的一切安靜下來,翔夜瑄的話打擾了不斷自責中的我。

    沒有多做思考,我睜開眼睛,翔夜瑄坐在我的床邊。我正視著翔夜瑄,一個我剛剛意識到我愛的人,同時卻在一點一滴的抹殺掉我的愛的人。

    “知道嗎?當初朕剛走出牢中時就猜想你最多五天之內一定會給朕答案,果然沒猜錯,你只用了四天。假如你給的答案令朕不滿意,朕會把你處死。”冰冷纖細修長的手再次撫摸上我的臉,邪魅的話語中,讓人聽不出說話的人是否有情感。

    “餓嗎?朕讓人准備了粥,想吃點嗎?”如果說前一刻猶如下雪的寒冬,這句話應該就是陽光明媚的夏天。

    可是這句話來的太遲了。已經有人把我從寒冬中救出來,并且給予我夏天般的溫暖。所以,對于這個遲來的‘溫暖’我的心里面并不會存放半點的感激。如果是以前,我也許會因為你少有的不溫柔而感動,現在,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太虛假。

    見我久久沒有回答,他把我抱著坐起,頭靠在他的肩頭,端起桌上的粥,開始喂我。虛弱的、沒力氣的我,只能麻木的張開嘴,任由他喂食。

    “知道朕為什么要把你關入天牢?”對于他的問道,我還是沒有做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這次算給你點教訓,朕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教訓?那太重了,重到我畢生難忘。

    “以后想要什么或是做什么,可以跟朕說清楚,朕不希望你單獨行動。”

    “這几天你受苦了,吃完了就睡會兒,朕在這兒陪你。”

    虛假,翔夜瑄第一次認識到,原來你對于身邊的人是何其虛偽。你身邊愛你、關心你的人,你又是如何對待?

    心,還是一樣的痛,但卻并不是因為翔夜瑄對我的所作所為而心痛。翔夜瑄,你現在的行為又算是什么?拿刀子狠狠的先傷我一刀,再拿金創藥救治我?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刀子傷的,會留下難看的、不可磨滅的痕跡。

    吃完后,我任由翔夜瑄抱在懷里躺在他身邊,眼睛是閉上,可是一直卻睡不著。

    我大概是在凌晨時分才被漸漸來的睡意侵蝕。我做了個夢,夢見了父母,我以為再也無法見面的父母,正站在不遠處望著我,哭著喊著,他們離我越來越遠……冷宮,林哥坐在房中撫琴,我高興的走前面抱住他,可就在我要抱住他的剎那間,林哥消失了,房中只留下孤獨的琴……好冷,這是在牢中,我倦縮的身子坐靠在牢房的角落,抬起頭與面帶笑意的翔夜瑄對視、與面露痛心絕望之色的翔夜騏對視。視線在他們二個中徘徊,心如刀割般痛……

    我醒來了,是痛醒的,心痛的我無法呼吸。額頭鬢角一直不斷的冒著冷汗,不,就連身體也是濕濕的粘粘的。

    小柱子見我醒來,立刻給我送上藥和吃的。我安靜的吃完飯和藥,并讓小柱子給我安放好洗澡的水。

    躺在洗澡池里,夢代表著什么?思念或內疚?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我又該如何去面對。

    洗完澡,半臥在床上,手里拿著本書,眼里看著書,可是一定字也沒有讀進腦里去。

    “主子,上午上官貴侍和承相都來看過您,奴才以您睡著為由推了。”

    “他們要再來,就讓他們進來。”我想見李于景,翔夜騏一個我放心不下的人。

    “中午皇上過來,見您沒醒就走了。”

    “小柱子,我是不是做錯了。”我為什么會問小柱子這句話?對,我對于翔夜瑄徹底臣服。

    “主子……”

    “我還能活著離開皇宮嗎?”我不敢再反抗掌握我生殺大權的人。

    “主子……”

    “我錯了,我當初應該逃出京城。”后悔?沒有,因為我怕逃遠后再也見不到你。

    “主子……”

    “對的,你應該逃出京城,最好是真的死在那幫強盜手里。”不知道何時,我身邊多了一個人,上官紫清。

    “奴才參見上官主子。”

    “下去,本宮有話要跟你主子說。”

    “不好意思,我有病在身,無法起來給您行禮。”我應該恨他嗎?如果不是他派人跟蹤我,也許我就不會落得這等地步。

    “您愛說笑,應該是清兒給您行禮,皇后。”

    “今非昔比。”我不會傻到去問他怎么知道的,就正如不會傻到去恨他。因為我有不恨他的‘理由’,如果我站在他的位置上,我一定也會這么做。

    “前些日子清兒不知是您,多有得罪。”

    “何來得罪之說,只是我的自作自受。”

    “皇上這回是打算把您接回宮中嗎?”

    “皇上的聖意并不是我們能猜測的。”

    “清兒還是在此先恭喜您。”

    “何喜之有。”

    “哥哥您回宮,清兒定協助哥哥管理好后宮。”

    “你我同年,我受之不起。我們倆應該沒有機會和平共處。”

    “您比我大三個月,安照宮中規矩我應該叫您哥哥。哥哥何必跟清兒過不去呢,難道哥哥沒聽過蚌埠相爭,漁翁得利這故事嗎?”

    “事實証明,這次你贏了。”

    “清兒自知哥哥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原諒我,不過以后有很多時間,清兒會証明。”

    “証明?”

    “哥哥,這次清兒來是得到皇上的旨意。”

    “我是不是應該跪下接旨?”

    “皇上讓清兒來勸哥哥留在宮中。”

    “皇上的旨意,我能不接受嗎?”

    “哥哥,您又何必違背聖意呢?清兒也希望哥哥您留在宮中,清兒也可以和哥哥做個伴兒。”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主子,承相求見。”小柱子的聲音打斷了我們不愉快的談話。

    我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上官紫清,他也很清楚,再和我說下去并沒能得到半點成果,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仇恨’太深了。

    “哥哥,您好好休息,明天清兒再來看您。”

    “不送。”“小柱子,你把承相請進來。”

    “皇上最近國事繁忙,所以讓清兒來照看您,以后清兒會常常來陪哥哥。”說完轉身就走。

    有時候真的應該佩服他,對于我的冷言冷語,他還能來去自如。我和他之間的對話,完全是我處于下鋒。他的談笑自如,和我的咄咄逼人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對比的結果,反而顯露出我的小氣。

    “華,身體好多了嗎?”李于景聲音未進入處傳來。

    “謝謝,我想應該好了,剛才和上官紫清大戰了一場,結果卻是第一次敗在他嘴下。”見到李于景進來我說道,說完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是的主子。

    “看你臉色好多了,那我就放心。”李于景坐下后,說道。

    “騏怎么樣?”我小聲的問道,并不是怕被身邊的小柱子聽道,而是出于心慮。心慮,對于翔夜騏的內疚之心。

    “你被救出后,他回到府上就沒有出來過,我几次看望他,他都不愿意相見。”李于景臉露難過之神色。

    我明白,這件事他夾在我們中間,也很難為。所以我并沒有再問,最起碼知道翔夜騏只是把自己關在府上,并沒有出什么事情就好。但是,無論是自己提起翔夜騏或是李于景說起翔夜騏時,我心里都會難受。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了。”李于景見我沒有再說話,起身想要離開,并叮囑道。“皇上有說你什么時候能離開嗎?”

    “你進來的時候,碰到了上官紫清?”

    “是的,我很奇怪他來干么,示威?”

    “傳皇上的旨意。”

    “旨意?”

    “希望我留在宮中。”

    “華……”

    “你幫我去看看騏,好嗎?”

    “好,我正打算去看看他,你也別太擔心。”

    “謝謝。”

    “清兒和于景都來看過你?”翔夜瑄在李于景走后不久就來到了駱華宮。我不禁暗暗為自己嘆了口氣,對于病人,他們連休息的機會都不給我,一個接一個,雖然我確實很希望李于景來看我。

    “對,他們剛走。”有小柱子的匯報,對于我,你還有什么不清楚。

    “清兒剛才來告訴朕,你氣色好多了。”

    “謝謝皇上關心。”

    “君兒想留在宮中,還是想在朝中為官。”

    “聽從皇上的安排。”

    “朕要考慮下,你就先住在駱華宮。”

    “是。”我放棄了反抗,這四年來,我懂得了唯一的道理就是,在翔夜瑄面前,老老實實,聽從他的安排,這才是上策。

    “君兒不高興朕讓清兒來做說客?”

    “沒。”

    “君兒在吃醋。”吃醋我不敢,因為我太清楚,在你面前吃醋的下場。

    “我沒……唔……厄……”我還沒把話講完,嘴已經被翔夜瑄的嘴給堵住了。靈巧的長舌直入我的口腔內,探入了口腔深處,吸吮著,掠奪著。良入,才把我放開,我喘著氣,說道:“我的病……唔……會傳染……”翔夜瑄再次把我的嘴堵上了,不一會兒嘴上的吻轉移到了臉上、耳朵、脖子,冰冷的手也閣著衣服在我身上肆虐起來。

    隨著里衣被翔夜瑄扯開,褲子已經褪到了膝蓋,我清楚的明白,他不會放過是病人的我。于是,我選擇了順從……

    激情過后,翔夜瑄輕輕的把我抱在懷里,耳邊傳來他粗重的呼吸聲,脖子上感覺著他呼吸,身子麻麻的、軟軟的毫無力氣。真是搞不清楚,是我的病完全好了,還是太醫給的藥力太強,他連要了我三次,我都沒有暈倒。

    “君兒。”

    “華,我才是我的真名。”

    “朕覺得叫君兒好聽。”

    “那您就叫君兒吧。”名字,對我來說無所謂。

    “你不想留在宮中對吧?”

    “皇上,您了解我。”我沒有否認。

    “小鳥喜歡自由飛翔,你就如朕手中的小鳥,朕想做個籠子把你關起來。”

    “我一直覺得我是風箏,想飛的遠遠的,可是線還在您手里,我能飛嗎?”

    “朕不認為自己是個放風箏的高手。”

    “您錯了,我們都是您手里的風箏,只是皇上手中的風箏線太多,所以常常把我的那根線擱在一邊。所以我拼命往高處飛,只是想皇上注意到,您手中的風箏飛的最高處的是我。”

    “朕不希望你飛的太高,給朕一種飄渺的感覺。”翔夜瑄聽到我的話后,輕輕的笑了笑,接著又是一聲嘆惜的說道。

    “皇上,自由的小鳥才快樂飛的更遠,不受線控制的風箏得以發揮,才能飛更高。”

    “你的意思是讓朕放了你?”

    “皇上,小鳥飛的再遠、風箏飛的再高,他也是有主人。沒有主人的小鳥沒有喂食會餓死,沒有線的風箏飛到一定高度會往下掉。”

    “呵呵,朕才是小鳥和風箏的主人。”

    “謝謝皇上的成全。”

    “你打算在飛多遠、多高?”

    “我只是希望飛出這個皇宮,但我還是會留在主人身邊。”

    “朕再給你二年,二年以后你也應該玩夠了,那時候自然得回朕身邊來。”

    “皇上,又是一個二年之約。那我一定要努力,努力的活著,努力的為皇上工作。”

    “駱華宮朕給你留著,皇后之位朕也給你留著。”

    “謝謝皇上。”我抬起埋在翔夜瑄胸前的頭,從胸前到脖子到嘴,用早已忘記多年的,主動的吻上了翔夜瑄。

    三年了,我在翔夜瑄身邊三年,這三年來,只有翔夜瑄吻我,而我卻連最基本的回吻也沒有給予他,更別說每次做愛。這第一次主動吻他上他,回憶起前世和女友的接吻方式,唇輕輕的和翔夜瑄的唇摩擦著,舌頭慢慢的往翔夜瑄口中探進去吮吸著。吻雖然沒有翔夜瑄每次給予我的吻激烈,但卻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值得回味的吻,我們唇慢慢的放開。

    “君兒的吻不過關。”翔夜瑄笑著,但我感覺到他胸因為笑而震動,感覺是像一種大笑,而且又是在忍住的感覺。

    “您想笑就笑,沒必要把自己憋壞。我的吻真的不過關?上官紫清的吻好,還是我的吻好。”話剛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怎么會像他們一樣,為了這點小事而吃醋,這問題太愚蠢了。

    “清兒不管是吻,還是床技,都比你好。但你也不必吃醋,朕喜歡你的青澀。”

    “他比我漂亮,床技又比我好,又會討人歡心,如果我是皇上,也會喜歡上他。那我改天一定要像上官紫清多討教。”靠,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起來不高興,話中自然帶著更重的醋酸味。哼出宮后,我一定要好好找個人練練,我就不信會輸給他。

    “哈哈,朕教你。”話剛說完,他迅速的附上了我的唇,毫不溫柔的掠奪著,吮吸著,靈巧的長舌在我的口腔內長驅直入,探入了口腔深處,直到我有些喘不過氣,才將我放開。

    待我氣喘順過來后,我再次用翔夜瑄教我的方法吻上了他的唇,但吻還沒到一半,就被他反壓在身下,耳邊傳來一句話:“本來打算放過你的,看樣子你是有意勾引朕。”

    “呵……唔……呵……”我輕輕的一笑,順從著翔夜瑄在我身上的撫摸,迎合著翔夜瑄在我身上的親吻。待翔夜瑄把他的欲望進入我后,我臉上露出的除了是欲望,還帶有一種嫵媚的笑。

    我華青青,一輩子的理想都莫過于是平凡的生活,你翔夜瑄是一個闖入我的生活,并打擾我的生活,而且讓我愛上你的人。

    你覺得我還會甘于現狀嗎?

    你覺得我會任你擺布?

    你覺得我會無條件的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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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翔夜瑄懷里,看著事后閉眼熟睡著的他,不可否認,他有張非常俊美的臉情的臉。熟睡中的翔夜瑄少了清醒時的那份狂妄、桀驁,如果說清醒中的他帶著絲絲的邪魅,那么熟睡中的他氣質上的高雅、絕塵,讓人高不可攀。

    如此俊男就在眼前,心中多了一份觸動。

    我到底是何時被他吸引?回想起四年前在御花園為林哥設計時的充充一眼,回想起中秋之夜高貴的他初降冷宮時短暫的對視,回想起在他身邊受寵時二年的朝夕相處。我一直在不自不覺中把自己的這份感情投入在他的身上。

    他到底有何處在吸引我?他的俊美、他的強悍、狂妄、桀驁不馴?錯了,他的身上有一種我無法擁有的獨特的氣質,他的眼視是我永遠無法看透的,他的心事是我一生都無法捉摸透頂的。

    我喜歡上了他,這個讓我捉摸不透的男人。男人?我不是同性戀,卻因為他變成同性戀。

    在人的思維里碰到感情問題的時候,大多都會出現二種選擇:一種,他可以依靠你,以你為天,一般都可以滿足自我膨脹的心理;一種,他的強捍可以讓你依靠,可以滿足人的小鳥依人心理。

    我一直以為自己跟他是同類,但在不自覺愛上他時,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

    “唉……”這四年中我一直在變,冷靜、淡然的自己,何時變成了無助、懦弱的自己。

    “這么晚不睡?”耳邊傳來翔夜瑄的聲音卓識把我嚇一跳。

    “白天睡的多,睡不著。”我把頭埋在翔夜瑄的胸前,不想讓他看到我此時迷茫的表情。

    “我聽到你的嘆氣聲。”他到底在睡覺,還是在裝睡?

    “呵呵。”我干笑了一聲,并沒有給出回答。

    “笑的很虛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一直在看我,告訴我,在想什么?”原來他一直在裝睡,還好我并沒有做出過份的舉動。

    “您一直沒睡?剛才看到如此英俊的皇上,有點自嘆不如。”

    “不是沒睡,只是睡的很淺,你一動我就知道了。以前不是說好,沒人的時候叫我瑄嗎?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了,現在才嘆息是不是晚了點。”淺睡眠的人,警戒性高,皇宮中的斗爭生活,把他練就成了一個城府深的人。

    “您后宮三千佳麗,除了上官紫清的美艷可以和您媲美,在宮中很難找到,不對在宮外也很難找到像您如此俊美的人。”話中有几分真實,几分虛假,几分調戲就連我自己也分不清。

    “那你覺得七弟如何?”翔夜瑄輕輕的笑了笑,笑聲中又夾帶著冷冷的語調問道。

    “騏和您有七分相似。”生氣,但我不知道我語氣中有沒有表達出來。

    翔夜瑄對于我是如何的感情,我并不知道,也許是怕知道。但是翔夜騏對我的愛,我很清楚。而我在面對自己所愛的翔夜瑄,雖然談不上珍惜,但也開始慢慢接受,愛上你的事實。在面對翔夜騏的愛時,我卻是一直在拒絕、回避。現在都到這份上,他用這種懷疑的心態、語氣,叫我如何不生氣。

    “記住,你是我的皇后。”翔夜瑄說著,收緊了抱著我的手,把我緊緊的抱在懷里。

    皇后,原來我在你心里,一直只有皇后的角色。你對我的占有,并非對我的喜愛,只是因為我是你的皇后。在你的心里,容不下你身邊的人對你的背叛。

    “您的話我會記住。皇上不早了,您明天還要早朝,還是早點睡吧。”我不想和他把這段不愉快的談話再進行下去。

    “恩,朕會讓小柱子准備下,你明天出宮吧。”

    “恩。”

    愛,單方面付出的愛。翔夜騏對我付出的愛,我無法回報;我對翔夜瑄付出的愛,他視為應該。單方面所付出的愛,太累,太難受。

    情到深處,腹水難受這道理我不是不懂。猶記起前世的初戀,明知是飛蛾扑火,可是卻難以自拔。現在的我,又何嘗不是。

    愛情中有酸甜苦辣、寂寞、孤獨、思念、迷惑、甜蜜、幸福。可是我對于他的這份愛,又得到了什么?

    不管是現在或是以前,都一直是我在唱獨角戲。一直來的努力,期望得到的關注,卻成為你要除去的對象;回到你身邊的我,得到的只是你自私的占有,卻不分給我一絲的愛。

    我真的很傻,傻的在傷害我后,卻對你恨不起;傻的在你左擁右抱的同時,卻對你投懷送抱;傻的在明知道你對我的占有并不是愛的同時,卻依然愛你。

    現在的我已經不能用淡然的視角去全視朝中的權力、冷宮的爭寵,因為這一切你、我都身在其中。我已經快忘記當初我是如何冷眼看待,你身邊愛你的人;冷眼看待,你是如何對待,對你不利和無用處的人。

    第二天早上起來,身邊的人早已離去多時,留下了冷冷的半邊床鋪,卻帶走了我那棵迷茫的心。

    回到府邸后,我開始閉門不見客,對外謊稱病。三天來,我一次又次無視李于景等同朝官員的探望,更是回絕府中陳軻的關心。我需要冷靜,冷靜下來思考,思考我該如何面對。

    直到今天,闌風國三王子闌洋舟的來訪。對于他的來訪我比較意外,但他的到來我卻不能推而不見。

    看在鏡中的自己,三天的頹廢生活,讓原來面貌清秀的自己已經變成這付邋遢樣子。快速的清洗、打理一翻,來到會客的客廳。

    “謝謝三王子來探望我。”

    “華,你忘記了,我們不是說好以名相稱嗎。”闌洋舟見到我后臉露喜色。

    “洋舟,謝謝你來探望,今天病已好了許多,不用多日便可上朝工作。”

    “我都來貴國半個多月了,除了剛開始几天見你,后來問接待的官員,你不是有重要公干,就是生病在府上。難得我與你投緣,所以前來探望。”

    “有勞洋舟的挂念。”

    “本來五天前,我就應該和麗水國使者一起離開該國的,卻因為皇上向我國提出婚事而擔誤。”

    “婚事?”翔夜瑄又要娶?我又要多個情敵?三天來剛修復好的心,又被震傷。

    “后天,我便在回國准備婚事了。”

    “皇上要娶貴國的公主?”

    “不,是我嫁給貴國的七王爺。”闌洋舟的話猶如一棵炸彈炸開了,翔夜騏要和闌洋舟結婚。我不知道翔夜騏的結婚對我意味著什么,但當我聽到他要結婚時,我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痛?放松?都有,心有些痛,又有些覺得他附加在我身上的愛得以放松。

    “華,你怎么了?”闌洋舟發現我的異狀,走到我身邊拍拍我,問道。

    “沒事,要恭喜你。我一直以為洋舟兄是貴國儲君的人選。”

    “我對皇帝之位沒興趣,其實我也有皇妹可以嫁過來,但他們實在是避的太緊,所以我只要選擇嫁,才能消除他們對我的敵視。”

    “皇位之爭,傷害的人何其之多。你的想法很好,既然無意于皇位,就應該早離開事非之地。”

    “所以,我們以后見面一起玩的機會很多。”闌洋舟并沒有多在乎我的異狀,開心的說道。

    難怪,自從我被翔夜瑄從牢中抱出來后,翔夜騏就沒有出現過,原來是在准備婚禮。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李于景不說,翔夜瑄也不說,心里頓生了一種被排斥的感覺。

    錯了,是我自己把自己排斥在外。牢中、駱華宮、華府,我都是在思考自己的事。心一直在排徊,可是這三天來,我把自己關在府里,并沒有得到任何結果。我倒底想怎么樣?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面對?逃避現實?

    這樣一個猶豫不決的我,并不是真實的我,唯有冷靜,我才能思考清楚一切。其實,我應該告訴自己的是,順其自然,隨著心走,哪怕是受傷,起碼給我的是一斷值得回味的回憶。

    “走吧,你后天要離開這里回國准備婚事,今天和明天,我就好好陪你玩玩。”收實好心情,我要恢復以前的我,那個冷靜、淡然、自信的我。

    “去哪里玩?”闌洋舟對于我的話顯然很高興。

    “你做決定,我只能舍命陪君子。”

    “華可別忘記,上次你答應帶我去青樓。”

    “你到我國來這么久,都沒有官員陪同你去嗎?”

    “有,賭場、青樓這種地方,多去几次無壞處。”

    “還好,你嫁的七王爺是個有錢的主。”我開玩笑的說道。

    “父皇給我的嫁妝,不會少。”

    “行,今晚我們去,把承相和七王爺一起叫上。今天中午就在我府上吃飯,下午我們喬裝去逛逛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就由華安排。”

    中午我們吃完午飯后,我們喬裝成平民,沒帶待衛,便去找李于景。李于景住的地方和翔夜騏是同一條大街上,而他們的那條大街剛好離我府上又隔著二條街道。所以正常的來說,我去他們的府邸只需要一刻鐘便可以到達。

    朱紅色漆的牌匾上寫著‘承相府’几個大字。看看門口筆直站著四個侍衛,遠遠比我的華府氣派多了。

    “侍衛大哥,我們是來求見承相大人的,麻煩你通報。”

    “您是華大人吧,請您等下,小的立刻去通報。”

    “有勞。”

    “華,承相府可比你的府邸,大多了,氣派多了。”

    “他是當朝承相,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監察史,怎么可以和承相比。”

    “可是差距也太遠了,我看他府上的侍兵,都比你府上的下人多。”

    “我可是好官,一不貪贓枉法,二不行賄或受賄。每月就是靠皇上給的俸祿過日子。”

    “你的意思是,我是貪贓枉法、行賄或受賄的承相?”李于景笑著出來迎接我們的到來。

    “我可沒有這么說,我只是告知洋舟兄,承相大人比我有錢。”

    “原來是三王子的到來,失禮,快快進府。”

    “呵呵,我過几天要離開貴國,所以華說這几天陪我玩,所以我們就想到承相大人。”闌洋舟客氣的說道。

    “景,我們也就不進去了,你快些換好衣服,多帶些銀兩,我們去找騏。”

    “你確定要去找他?”

    “怎么了?”

    “沒事,這几天我可是吃盡了閉門更,去找你,你不愿意相見,每次碰到他,他也不愿意多說話。”騏,你被我傷的很深吧,可是現在的我,對你不能心軟。

    “也許他的婚近將近,有很多事要忙。”

    “你知道他婚事?”

    “未來的七王妃告訴我的。”我指了指站在我邊上的闌洋舟說道。

    “你等我下,我換身衣服便出來。”李于景見我神色和心情都已恢復,轉身便進府換衣服。

    “其實有錢的是你未來的夫君,七王爺。”身穿平民裝扮的我、李于景、闌洋舟站在重兵把守七王爺門前。

    “他是貴國皇帝的弟弟,王爺的府邸本應如此。”闌洋舟漠然的說道。

    “華,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怎么了?”

    “今天門口守衛的侍兵比往日要多。”

    “那是當然,王爺就要大婚,所以大婚之前都會多加些人手守衛吧。”我看了看守衛門口的侍兵,從原來的六名到現在的十多名,雖然覺的怪,但是以我的想法,就能做出合理的解釋了。

    “不說了,我們先讓侍兵通報。”

    “我們是來求見王爺的,請你通報一聲。”李于景走前對著其中一位侍衛說道。

    “不見,不見,王爺說了,今天誰也不見。”

    “侍兵大哥,你沒有通報怎么可以說不見呢。”我見門衛如此態度,便上前說道。

    “王爺早就下達命令,讓小得不用通報,來客一律不見。”

    “還是要麻煩你通報,就說三王子、承相和監察史求見,如果王爺回答是不見,我們便走不再為難侍兵大哥。”

    “原來是承相大人和監察史大人,小的有禮,小的就去通報,但是王爺見不見兩位,小的可不好說。”

    “有勞。”

    “華,這几天來,他都是不見客,唉,不知道今天你來了,會不會好些。”

    “試試吧,如果不見,我們便不打擾就是。”

    “貴國七王爺脾氣到是大,如此重要人物來訪都不見。”

    “洋舟,你別誤會,七王爺只是最近婚事忙。”不好辦了,未來的七王妃誤會了,我連忙解釋道。

    “我看他就是脾氣大,不好相處。”

    “相處不好相處,不是我們說了算,你和王爺慢慢接觸就知道了。”李于景說道。
“三王子、承相、華大人,不好意思讓各位等候多時,王爺有請。”進去通報的侍兵出來了,隨著而來的還有王爺府的總管。

    進府后,總管領著我們往客廳方向走去。一路上守衛的士兵比平時多一半,整個王府處于戒備狀態。走了不久,遠遠便能看見翔夜騏往這邊走來迎接我們。。

    “騏,快換身衣服,帶些銀兩,我們出去玩。”許多天沒見翔夜騏,此次見他的狀態比較好,語氣不由的輕松了些。

    “騏,怎么回事,你府上重兵把守?”李于景并不像我這么心急,而是提出了我們心中的疑問。

    “七王爺好。”闌洋舟不比我們和翔夜騏的關系,便問好道。

    “不知三王子大駕光臨,失禮了。”翔夜騏并沒有先回應我們,雖然和闌洋舟帶著客氣語調,但還是掩飾不了冷漠氣質。客氣完后,對我們看了一眼接著說道:“你們先進客廳,皇兄來府上了。”

    “難怪這么多士兵把守,皇上怎么會來你府上。”李于景恍然大悟道。

    “婚事。”翔夜騏酷酷的回了二個字,從此話中,我能聽出他的心情并不好,并且對這件事的反感成度。

    “勸婚?”我輕輕的開口問道。

    “恩。”翔夜騏這時的表情,像是別人欠了他几百萬似得,而我的猜測也沒錯。看到翔夜騏此時的表情,我內心竟然有絲高興,很其怪的感覺。

    “原來七王爺并沒有同意與本王的婚事,只是貴國皇帝答應。”闌洋舟的話,才讓我們注意到,這里還有婚禮的另一個主角。

    “沒有感情的婚配,三王子難道就可以隨便接受。”翔夜騏此時的話中已經帶有淡淡的火藥味。

    “皇族的聯婚又何來感情之談,相信王爺身為皇族應該很清楚這點。本王能接受,因為嫁入貴國,我能減去很多的麻煩事。”

    “你……”

    “請七王爺慎重考慮。”

    “好了,你們就先別說,先進去見皇上。”李于景打斷了他們之間不愉快的談話。邁開腳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闌洋舟和李于景,卻被后面的翔夜騏拉住。

    “聽說你這几天在府上生病,誰也不愿意見。”翔夜騏低聲的問道。

    “你別但心沒生病,只是在想些事情。”他還是關心我的,心中一片暖流流過。

    “想清楚了嗎?”我不得不說,翔夜騏越來越了解我。

    “順其自然。”我邁步走進大廳,留下一臉疑惑的翔夜騏。

    “臣華青青參見皇上。”邁進大廳后,我便踢下行禮。

    “起來吧,你也是來恭賀七弟婚事的?”翔夜瑄的聲音在正廳的上方傳來。

    “皇上,您愛說笑,就連清兒都知道華大人跟七王爺相交盛好,華大人一定是來恭賀七王爺的。”丫的,他怎么在,如此討厭的人在為何翔夜騏沒有告訴我。

    “臣華青青參見上官貴侍。”討厭歸討厭,現在我還是必須對他行禮。

    “起來吧,你我不必多禮。”靠,你以為我想跟跪你呀。站起來,狠狠的橫了一眼,事先沒有告知我的翔夜騏。

    “臣聽說七王爺近日被婚事纏身,所以便約上未來七王妃、承相來七王府看看七王爺。”對于他的婚事,我并不想發表太多的意見。因為我和他一樣,都是一個連自己的婚姻自由都做不了主的人。

    “那就是來道喜的嘍?”翔夜瑄對于我的話顯然很滿意。

    “皇兄,請你考慮清楚,臣弟并不想答應這件婚事。”

    “你想抗旨。”翔夜瑄的語氣冰冷,帶著怒氣。

    “臣弟不能答應。”翔夜騏的語氣堅決。

    因為他們兩兄弟之間的對話,本來人數不多的大客廳,變的更是冷清。空氣中的冷氣也加重,而二個人的怒氣也達到極點。

    “七王爺,皇上也是為了你好,你又何必跟皇上過不去呢。”上官紫清的話,打破了僵局。

    哼,上官紫清跑出來說什么話,翔夜騏的婚事再怎么樣了論不到你來插嘴。

    “這是論不到你來插嘴,這是我和皇兄之間的對話。”翔夜騏好樣的,你真明白我的心理,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大膽,你能這樣對清兒說話嗎?”翔夜瑄因為翔夜騏的這句話怒氣更旺。

    “皇兄……”翔夜騏剛開口,我立刻悄悄的拉了拉站在身邊翔夜騏的衣袖,他停下來想反駁的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皇上,一定要把您親弟弟的婚姻安排成一場政治婚姻嗎?”我知道我不應該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此時心中也為翔夜騏有些不平。

    而我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卻忘記我們身邊還有一個三王子闌洋舟。因為我的這句話,客廳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客廳中的五個人視線全集中在我身上。李于景警告的眼神、闌洋舟‘受傷’的眼神、上官紫清‘恨不得我死’的眼神、翔夜騏無助的眼神、翔夜瑄憤怒到極點的眼神。在這五種眼神的注視下,我終于意識到,我說了一句不應該說的話。

    “你認為朕錯了?”翔夜瑄的語氣猶如台風來臨前的惡劣天氣,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冷靜,這里本來就沒有我插嘴余地,但現在我已經做了,那就要冷靜的去面對,最起碼為騏去爭取。

    “皇上您一直都很英明,怎么可能有錯。”几次的經驗告訴我,現在和翔夜瑄斗下去沒好結果,只能先平平他的怒氣。

    “那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翔夜瑄的語氣有所平和,表現出來的,還是那個讓人猜不透的人。

    “臣這句話是代七王爺問您的,這并不是以君臣之間的關系問您,而是以兄弟之間的關系問您。”說完這句話,我竟然有點幸災樂禍,真的很想知道些時他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皇兄,請您先回答弟弟這句話。”翔夜騏聽出了我話中的意思,連忙說道。

    “皇上,你們要談的是家中之事,我們這些外人在此也不方便,臣等還是先告退。”說完也不管此時翔夜瑄的臉色有多難看,拉起闌洋舟和李于景就往外走。心里默默說道,機會我是給你了,就要看你懂不懂把握了。如果我此時再不找個機會溜走,那遭殃的可能就是我。

    “慢,騏,你讓管家先安排三王子和于景。”

    “皇上,我們不用安排,您們慢慢聊,我們先告退。”不好,現在的情況好像對我不太利,早知道就應該在府上不見客或是不出來,更不應該這個時候來七王府。

    隨著管家把闌洋舟和李于景請走,客廳里只剩下我、上官紫清、翔夜騏和翔夜瑄,此時的我開始慢慢有了大難臨頭的感覺。

    “現在我們就來談談家事,朕的弟弟和朕的皇后。”翔夜瑄的話讓我豎起了警戒線,明白些時再說些什么已是多余。

    “騏,我現在以兄長的身份告訴你,你必需和三王子聯姻。”翔夜瑄語中的冷漠、無情好似在對一個與自己并無血緣關系的人說的話。

    這次我又錯了,皇家沒有真正的兄弟,翔夜瑄和翔夜騏也許在他們心中看來,并不是兄弟。雖然有著濃厚的血緣,但帝王家的生長環境把他們徹底給改變了。

    “就按皇兄說的辦吧。”此時的翔夜騏,眼中帶著的絕望,語氣里帶著的認命,心里應該更不好受,可能是翔夜瑄的這句話對他打擊太大了。

    “那好,君兒你還有什么意見嗎?”翔夜瑄用勝利的語調問道。

    “沒。”多說無益,主角都已經同意,我再多說話就是自找麻煩,雖然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你要想再多娶几房側妃,只要三王子同意,朕也就不管了。”

    “是。”

    “婚期朕已經幫你定好了,就在下個月十五,朕會從宮中派人來給你安排這些事。”

    “是。”

    “君兒,你們來王府……?”

    “回皇上,三王子后天就要離開京城回國,所以我便想找上景和騏為他餞行。”

    “打回去那玩?”

    “到處逛逛。”

    “皇上,清兒自從入宮以來就沒有在京城逛過,您也帶清兒逛逛。”

    “那就一起吧。”

    “是。”

    待他們几個換好衣服,我們便帶了少許的喬裝侍衛出王府,開始了我們的京城一日游。

    有翔夜瑄在的行程很簡單,我們并沒有進賭坊亦沒有談到晚上去青樓的行程,只是在繁華的京城市集逛。

    一路上,我們邊走邊吃,正常的說,只有我和闌洋舟兩個人在吃。他們四個比起我們矜持的像個小姑娘。

    “華,你不要見一個買一個。”翔夜騏好心在旁邊提醒道。能聽到他這句關心的話,我想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應該說已經認命了。

    “我第一次逛市集,在我印象中,逛市集也就等于吃小吃和買東西。”我左手拿著一串糖葫蘆,右手拿著一串烤羊肉,邊走邊吃道。

    “對,我在我們國家,根本沒有機會這樣逛市集,一出門后面就跟著一大堆士兵。”闌洋舟附和道。

    “少爺,這里人多又亂不安全,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吧。”上官紫清并沒有想到,我們要來的地方是人口混雜的地方,身份高貴的他到這種地方,自然不習慣。而在聽到他這句話后,對他露出的是鄙視的眼視,畢竟要來的是他,說這里不好的也是他。

    “我到是覺得不錯,可是體驗下老百姓的生活。”翔夜瑄并沒有答應上官紫清的要求,這點讓我很高興。

    “那邊有家酒樓,你要是覺得這里亂,就到那邊就等吧。”我走到上官紫清的身邊,說道。

    “我跟少爺在一起。”上官紫清聽我話后,堅決堅定自己的立場。

    “你不去酒樓,我去。”

    “你去干么?”

    “喝下午茶,順便在那里吃晚飯。”

    “你還吃?今天一下午吃不夠嗎?”翔夜騏敲了敲我的頭,驚訝的說道。

    “民以食為天,剛才我吃的是零食,現在要吃正餐。”

    “走吧,去酒樓坐坐。”翔夜瑄說道。

    于是,我們把下午剩下的二個時辰全都泡在酒樓的高極包廂里。

    在酒樓里的我,還是與上官紫清爭鋒相對。我把這種爭鋒相對看做是本能,只要是上官紫清說的話,我都會找理由去反駁。我們的爭鋒相對,明顯到就連闌洋舟也悄悄問過我,為什么處處爭對上官紫清,我的回答是,你嫁過來,我便知道你真相。

    站在酒樓后院茅廁外的我,因為酒喝多了整個身子有點飄飄的,有點站不穩,我把身子往牆邊靠了靠。問我為什么喝醉了酒,還站在茅廁外,那是因為在等人,等我一個最討厭的人。

    一刻鐘前,我借著上茅廁之名,想出來透透氣,這個上官紫清卻跟來了。我的責任心告訴我,不能把他單獨留在這里,所以只好等他。

    “好了嗎?”

    “好了,我們走吧。”上官紫清出后來,拉著我便往酒樓里面走。

    “等等,我去那邊洗下手。”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往水池那邊走去。

    “美人兒,來陪大爺喝几杯。”這聲音是從上官紫清洗手的方向傳來的。

    “你們干么,放開我。”上官紫清冷冷說道。

    “還是個冰美人,大爺我就喜歡。”

    “這位爺,不好意思,這位美人可是我的。”我看情況不對,走前去說道。

    “走開臭小子,今天我要定這位美人。”

    “那你也得問問我給不給。”英雄救美的事我一直想做,可是這次救的美不但是男人,還是我的情敵。

    “你可知道本大爺是誰?”

    “是誰?”

    “我爺爺就是當朝的戶部尚書。”

    “我沒有問你爺爺是誰,我問你是誰?”我往前走了一步,把他抓住上官紫清的手拉開,把上官紫清拉到自己身后。

    “臭小子,知道不知道只要我爺爺一句話,我就可以把你送入大牢。”

    “那又怎么樣?”我不想與他多說,拉起上官紫清便走。

    “慢著,本大爺的看上的人你也敢搶。”說完,又對身邊的家丁說道:“給我上。”

    几位家丁得到主人的命令,上前就來拉住上官和我,想把我們分開。形勢不對,眼看上官的手就要從我身邊分開時,我張開嘴巴就往家丁手上咬去。

    “你敢叫我,臭小子,我非打死你不可。”話剛,我臉上感覺到一陣痛,臉上被打了一拳。

    “住手,你可知道我是誰。”上官紫清急了,便說道。

    “住嘴。”我連忙說道,這可不是露出身份的時候,此時露出分身,他們一定不相信,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和家丁的打斗中,我完全處于下鋒,不久我便被家丁壓倒跪在地上。戶部上書的孫子上前來就是給我一巴掌。

    “你敢搶我的人。”因為他的一巴掌,臉上除了熱辣辣的,還感覺到,我的人皮面具有種掉下來的感覺。

    除了我的感覺,戶部上書的孫子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走出來,往我臉上一摸,不一定會聽到‘嘶’的一聲,我臉上一陣清涼。

    “原來這里還有個小美人,今天大爺我的艷福不淺。”此時的戶部上書的孫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和色迷迷的眼神。

    “哎,你敢咬我。”我看了看抓著上官紫清的家丁,原來他也會咬人,我對他露出了笑容。上官紫清在爭脫抓住他的家丁的手后,便住我這邊走來,我明白他的意圖,他是想救我。于是,我也開始爭扎起來。

    不知道是被他們打的酒醒了,二個人的合力,很快在我們又咬又打的情況下,爭脫了他們的魔爪,我拉起上官便住酒樓里跑。而此時,我最后悔的也就是,為什么來古代不學些防身朮。

    跑進酒樓后,在眾目睽睽下,我們才發現衣服和臉上都有少許的挂彩。

    “合作愉快。”我輕輕的對上官紫清說了聲。

    “哥哥,我都說我們能合作。”上官紫清更是露出了高興的神采。

    當我們手拉著手回到包廂里,包廂里的四個人被我們挂彩的臉給嚇住了。

    “你是誰?”最先開口的還是闌洋舟。

    “華青青,以后再跟你解釋。騏,你跟我來。”說完便拉起翔夜騏往外走。

    “皇上,你要為我們報仇。”正在我要走出包廂門時,聽到的上官紫清撒嬌的話。因為在我拉著翔夜騏跑的同時,翔夜瑄也根上來拉住了我的手。

    “這是怎么回事。”翔夜瑄的臉上帶有的怒氣,猶如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快點跟我來,我們碰上流氓,現在應該還在后院沒跑。”

    “景你去看看,把人給朕抓來。”翔夜瑄甩開上官紫清八爪的手,拉著我讓我坐在他身邊說道。“你現在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皇上,我和哥哥二個人碰上那個什么尚書的孫子。”

    “戶部尚書,這老頭沒好好管教好孫子。”我接著上官紫清沒說完的話說道。

    “皇上,您要為我們做主。”上官紫清并再次趴在翔夜瑄身上哭著說道。

    我又開始對他再次露出了鄙視之色,就知道哭著博同情。這和女人有什么區別,有本事應該解決。

    “氣死了,敢欺到我頭上,一定要想辦法給這些官僚子弟一個教訓。”

    “這事朕會處理,現在跟朕進宮,讓太醫給你好好瞧瞧。”翔夜瑄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我被打腫的半邊臉,眼中露出的是痛惜之色。

    “好的,交給皇上處理。我不用太醫,只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會兒便消下去了,只是可惜,我的易容用的面具在他們手上。”我拍開翔夜瑄的手,不習慣在人前與他有過多的親密,便站了起來。

    “朕會讓人幫你拿回來。”

    “謝謝,好了沒事了,我們接著吃,接著喝。”我想把大家從緊張的氣氛中拉回來,畢竟一個大男人被色狼調戲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怎么會沒事呢,你看我這,還有這,都受傷了,哥哥也是臉上都腫起來了。”上官紫清并不認同于我的話。

    “行了,就那點傷死不了人。不過,你還是回宮找太醫給你冶冶,畢竟你身子嬌貴。”

    “你……”

    “都跟朕回宮。”翔夜瑄可能對于我們的爭吵有些煩躁,臉上顯露的擔憂轉為冷漠。

    “你們回去吧,我答應洋舟的事,還沒有辦到。”

    “華,我不急,你還是先看看太醫。”盡管闌洋舟對于現在的我有些疑問,但還是相信我。

    “不用了,你們回宮,我們走吧洋舟。”我甩開翔夜瑄拉著我的手,站起來轉身往外走。

    我剛轉身,就被翔夜騏強行抱入懷中,耳邊傳來他大聲的吼叫聲:“你這個笨蛋,你不會在后院大叫,大聲叫就能被人聽到,看看你現在被打成什么樣。”

    我被他一吼楞住了,從他的聲音中,我聽到了擔憂、緊張等一系列的情感。可是為什么他的吼叫聲,使我的心里暖暖的,眼淚一下子便涌上了淚眶。

    “騏,注意你的身份。”翔夜瑄低沉的聲音冰冷的緩緩的響起,有著要把人帶入北極冰地的寒意。

    當我被翔夜瑄從翔夜騏懷抱中拉出來時,淚眶里的眼淚便流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你每次的關懷都要讓我落淚?為什么你每次都要我在你面前示弱?為什么每次我最需要關懷時,都是你出現?

    我不想在你面前落淚,更不想在你面前示弱,我需要的是翔夜瑄的關懷,而并非你的關懷。我怕,我怕你的關懷會讓我失去方寸。

    翔夜瑄的話,整個包廂都安靜了,誰都不敢再發出一句聲音,當我用帶著淚痕的臉,含著淚水的眼對上翔夜瑄眼視時,我被他眼中的陰郁的銳利的眼神,給嚇住了。
他發現了什么嗎?他看到我被翔夜騏的話感動了?恐懼慢慢從我的腳底爬上來,占據了全身。被恐懼占據的一瞬間我發現身子有些發抖,然后又立刻緊繃。我是在心虛,心虛在翔夜瑄面前落下了被感動的淚水。我怎么可以被翔夜騏感動?不可以,因為我是愛翔夜瑄的。

    “擦干淚水,朕不想看到。”翔夜瑄殘酷的命令道,冰冷的語調帶有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機械性的抬起手,用衣袖猛的擦拭的自己的眼淚,并強忍住不讓眼淚再次從眼眶中冒出來。直到被翔夜瑄強行拉下我的手,視線又再一次對上了翔夜瑄。

    如果說翔夜瑄剛才的眼視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夜,那現在眼中的平靜卻讓人不由的心驚。能感覺到,他剛才是生氣到了極點,但現在他的平靜又代表什么?暴風雨過去了?不對,以我對于他的了解,他不會輕易放過‘背叛’他的我。

    “皇上,人已經抓著,請問皇上要親自審問嗎?”李于景進來了,但他也感覺到的包廂里的氣氛。

    “把六部尚書傳來。”翔夜瑄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嘴里輕輕的吐出几個字。

    “是。”李于景得到命令后,轉后出去吩咐。

    “皇上,如果您要傳六部上書,我想回避一下。”不能說我從他的驚嚇中復恢的太快,只是現在的形式不容許我就些發呆下去。

    “不用了,朕改變主意,把你放在宮外確實不‘安全’。”他的平靜是有原因,他只是想把我鎖在皇宮中。

    但是,他完全低沽了我,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在全完付出的同時,也希望得到更多的回報。可是翔夜瑄并沒有給予我回報,反而翔夜騏卻給了我更多的支持有關愛。我不能控制對翔夜瑄的付出,也不能控制翔夜騏的付出,更不能控制的是被翔夜騏付出的感動。

    沒錯,自從一刻鐘前被翔夜騏那緊張的一抱,我不由的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心里面的那根弦真的被他給觸動。但如果我仔細想想,回宮中對我來說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其實我是在害怕,害怕翔夜騏真的有進入我的心。

    “好,我跟您回宮。”藍天白云是這般近,伸手卻無法觸及,束縛的快要窒息,可……逃開吧,太辛苦了、太累了,又何必多無謂的掙扎。我已無暇去看他們倆個,或是更多的在場人的表情,因為我不會再動搖。

    翔夜瑄聽到我的話后,放心的摸了摸我的頭。再接說道:“君兒,你說朕該怎么處置他們?”

    “皇上,機會已經擺在您前面,相信你早已想好了怎么處置,又何必讓我再獻計。”已經打定主意回宮,我就沒必要再豎立起敵人,留他們六個人,以后也許對我有幫助。

    “皇上,您一定要嚴厲的處理那個……那個……”上官紫清抓住機會又開始發表自己的言論,但在說到那個調戲自己的人的時候,又沒把這個字說出來。

    “三王子,讓你看笑話了,騏,你先把三王子送回別館。”翔夜瑄注意到一直在看著我們之間的關系,又似懂非懂的闌洋舟。

    “皇上,我也退了。”闌洋舟面帶好奇之神色,但也沒有多說就轉身離開。

    在騏和闌洋舟離開不久后,六部尚書在李于景的帶領下都來到了酒樓的包廂里。

    “臣等參見皇上、上官貴侍。”六部尚書齊聲叫道。

    “起來吧,坐,朕這次是微服私訪,几位卿家不必太拘束。”

    “臣等不敢。”六部尚書站起來后,卻不敢坐,一個個眼中都露出了奇異的表情。

    “這就是朕找你們來的目地。”翔夜瑄說道。

    “皇上……”兵部尚書低聲叫道。

    “沒錯,這正是一年前失蹤,又因你們辦事不利,讓朕誤會成已被強盜所害的,朕的皇后。”翔夜瑄解惑著他們心里的疑問。

    “臣等參見皇后,臣等知罪,請皇上降罪。”眼看著一群老頭,被比他們小的翔夜嚇成這樣,真的有點懷疑他們是怎么在翔夜瑄背后做這么多事的。

    “算了,最主要的是朕的皇后沒死。你們說說,這事該怎么解決?”翔夜瑄又在給他們挖陷井。

    “臣認為如果昭告天下皇后沒死或是復活,這樣必定引起臣民的懷疑。”吏部尚書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讓朕就這么委屈皇后。”翔夜瑄的話中帶著陰冷的語調。

    “臣覺得,可以重新再把皇后冊封為皇后。”吏部尚書接著說道,我能看到他額頭上流出來的緊張的汗水。

    “那就這么辦了,戶部尚書這事交給你去辦,朕要在這下月初冊封,把這件事趕在七弟娶妻前辦好。”翔夜瑄早就有這種想法,只是想從他們口中說出來而已。

    “臣領旨。”戶部尚書說道。

    “好了,朕今天叫你們來還有一件事。”

    “請皇上明示。”

    “今天朕帶著清兒出來,沒想到清兒卻在酒樓碰上不法之徒,朕讓臣相把人抓來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法。”

    “臣等領旨。”

    “戶部尚書,你要忙朕的婚事,你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

    “是的,臣尊旨。”

    “好了,你們下去,三天后開審,朕要親自去聽審。”

    “臣等告退。”

    六部尚書全退下去后,包廂中只剩下我、上官紫清、李于景、翔夜瑄四人。

    “皇上,您把那壞蛋交給他們,不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嗎?”上官紫清終于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君兒,你也這么覺得嗎?”翔夜瑄沒有回答上官紫清,而是問我。

    “皇上,您想是想借此機會造成他們之間的不合?”

    “知我者君兒也。”

    “如果他們偏袒戶部尚書之孫,那就是明著和皇上過不去,但他們就地正法戶部尚書之孫,那必定和戶部尚書的關系惡化。”

    “呵呵,還是君兒聰明,清兒,你要多學學。”

    “清兒怎么能和哥哥比。”上官紫清有些不高興的語氣。

    “皇上您錯了,這只是証明上官紫清適合后宮的斗爭,就連你口中聰明的我,也輸過給他。”我心中有些樂,并非是對于翔夜瑄的夸贊,而是因為發現和上官紫清拌嘴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君兒,跟朕回宮吧。朕讓小柱子幫你把駱華宮收拾好,你還是住在哪里。”

    “皇上,可否給我几天時間,我家中還有一弟弟需要安排。”

    “明天朕會讓人來接你,但是你這次別想逃。”

    “皇上,我是真的想回皇宮,又何必逃呢。”如果說上次我是逃出皇宮,那這次只說能逃回皇宮躲起來。躲一個我怕再接觸下去,會對他日久生情的人。

    回府后,我本來打算把府邸留給陳軻,再留下一些人照顧,但李于景卻自告奮勇的把陳珂接到臣相府代為照顧。對于李于景我放心,便把陳軻交給了他。第二天,把家丁全部打發走后,便開始收拾進宮的行禮。

    我能收拾的東西,皇宮里面都有。與其說收拾,也只是為自己找個晚點進宮的理由。雖然心里很明白,進宮是早晚的事,但是宮外卻多一個我放不下的人。人非草木,皆能無情。我一定要把這小小的動情惡殺,愛一個人已經夠苦,如果再多一個人,我承受不起。我太膽小了,最怕心痛的感覺。

    待我收拾好東西,皇宮里派來的馬車已經在府門口。

    “主子,皇上派來接您的馬車已經到了。”小柱子站在車外面說道。

    “走吧。”上馬車后,我輕輕的說道。此行是喜是憂誰也不能斷定,保命自然重要,但我不能再被動,我從答應他進宮開始,便已經決定了一件必須做的事。

    回到宮后,上官紫清來看過我,告訴我有什么要添加的吩咐他就行,見我和他話不投機,便走了。

    在晚飯時間,翔夜瑄便過來陪我。

    “回到宮中還習慣嗎?”翔夜瑄用關心的語氣問道。

    “習慣,畢竟在這里住過。”我機械的回答道。

    “朕會多抽時間陪你,想要做什么吩咐小柱子去做便是。”

    “如果說,我只是希望有時候能出宮看看呢?”我降低了聲音,輕輕的問道。

    “朕擔心你的安全,所以你最好留在皇宮。”翔夜瑄語氣中有了少許的不高興。

    “您是擔心我出去和騏見面?”

    翔夜瑄用他那雙精眼的眼睛看著我,臉上的溫柔之情全然消失,取代而之的是一臉的寒云。

    “您放心好了,我出去不是見騏。如果我想和他一起,當初就不會答應您回來宮里。”我慢慢解釋道。

    “應該說我是逃回宮里來的,您當初的感覺沒錯,我是對他有些動情。但我又一次逃開,就如當初從宮中逃出去一樣。”

    “你喜歡他?”翔夜瑄冰冷的嘴里吐出了這几個字。

    “也許我是有點喜歡他,他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不能不喜歡上他。”

    “信不信朕馬上殺了你。”周圍的溫度更加低了,說話語調詭譎極了。

    “您讓騏娶妻,是想斷我對他的意。隨后又讓我入宮,更是想斷了他對我的意。皇上,您做到了,現在的我們根本沒辦法在一起。但是,皇上我想告訴您。”

    “說。”

    “就說您不這樣做,我也不會和騏在一起。因為愛一個人太累了,正如我愛皇上。”

    “喜歡朕,又喜歡七弟?”翔夜瑄的嘴角,淡淡的泛起一抹殘酷笑意。

    “也許吧。就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這是什么樣的感覺,而皇上,是您讓我喜歡上騏的。”

    “朕?”翔夜瑄嘴角的殘酷的笑意消失了,取代的又是那冰冷的寒意。

    “對,如果皇上不是當年把我逼的逃出皇宮,我也不會和騏和深交。如果皇上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我也不會被騏對我的好所感動。”

    “你的意思,全是朕在逼你做的,逼你喜歡上他?”翔夜瑄的雙目爆裂的紅色,這是惡魔殺人前落下的一句話。

    “我也有錯,我不應該三心二意,但我更不能無視他與他的感情。可是現在的我還是逃避,回到了您的身邊。并不是因為怕您不給我和他在一起的機會,而是想再給一次您和我在一起機會。”此時的我,已經忘記害怕,我只是想把我心里面的話說出來。

    “以前,我對您沒有付出,自然不能要求您對我付出。但是現在我要告訴您,我打算對您付出自己的愛,而我需要的很簡單,就是得到您同樣的回應。以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的傷害,我現在可以忘記,是因為我愛你。但是從現在開始,如果您再對我做出傷害的事,我想這輩子我也不能忘記。您可以要求我忘記騏,但您也必須給我一定的承諾,就是解散后宮,留我一個,如果您愛我。哪怕您說我獨占或是自私,因為我的愛只要求唯一,我只能接受一夫一妻的制度。”

    “我有個一直不敢問您的問題,因為我怕知道結果,但現在我非常想知道您的回答。畢竟我認為的愛,不是單方面的付出。”

    “瑄,你愛我嗎?”
“瑄,你愛我嗎?”

    愛?雖然從來不認為,帝王學的課程里有愛的教育嗎?親情?愛情?我不認為一個帝王應該有這么多的感情。

    騏與我同父同母,年幼時助我得皇位,登基后輔我皇朝基業。我一直認為,他如果無心于皇位,他將是我最致親的人。

    后宮妃嬪,對我來說一直是政治工具。對于他們,我又來不會施舍過多的寵愛。直到你的出現,一個讓我又愛又驚的人,也是唯一讓我改變觀念的人。

    猶記第一次看到那張在后宮妃嬪中算是平凡的臉,但那張毫無出眾的臉上閃過的一線狡黠的眼光,不可否認,我真的被吸引了。

    對于明君凡,我早就有所了解,雖然他只是一個不被我寵幸,沒落于冷宮的后宮佳麗。他絕佳的智慧、與年齡毫不相襯的心計、或是我覺察不出來的目地。

    幫助林月群得到我的注意?在后宮犯下的一次又一次的罪行?你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嗎?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的領導能力。目前的我,需要他對于我的輔助。后宮更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的管理,你的確引起了我的注意。

    冊封當晚,我像對待妃嬪一樣,要了他。他并沒能給我點獨特的感覺,我當時有些后悔。但這種后悔在几天之后消失了,因為他讓我看到了他管理后宮的手段和成果。

    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管理后宮的皇后,并非是一個干預政治的后宮。雖然他提出來的想法很不錯,我也把他實施下去,但我不會讓這種人繼續留在我的身邊。

    聰明如他,他也許察覺到我開始對他的戒心,向我攤牌。可是他卻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在保護林月群,而是對他生了厭惡之心,更重要的是,把他放回冷宮,能成功讓我釣到你這條大魚。雖然你和林月群的感情讓我有些不高興。攤牌的結果,只是讓我答應放他出宮。我答應了,二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就正如他還有沒有命留到宮外。

    我抓往了機會,給他一個教訓,就是利用他們的吵架把林月群賜死。林月群的死成了我和他之間的問題的導火線,他更是變本加利,妄想控制后宮、參與朝政。失寵,是他唯一的下場,因為當時的我已經無法狠心的殺他。

    我從來沒有想到他會以逃的方式離開我。當我把整個皇城都要翻起來的時候,他死的消息傳到了我耳中。他是在逃的途中被強盜所殺,當我見到他已經面目全非的尸體的時候,我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可是這種心痛的感覺來的太晚,我太晚發現,他在我心中是如此的重要。

    之后的一年,我一直在找與他相似的人,形似、神似的人甚多,可是我一直找不回他在身邊的那種感覺。直到我在科舉后,接見三甲是,我看到了一雙和他相似的眼晴,我心里已經下決定如果他才華一般,就把他招入宮。聽他到對國家冶理上的見解,令我感覺站在下面的不是京試三甲,而是我的皇后。

    每當早朝時,聽到下面的朝臣分作二派互相爭吵,我心里想著,如果君兒還在,早朝后的早餐時間他一定會為我分優解愁。再想起那雙眼晴,于是我把他叫出來問他,聽聽他是怎么回答的。沒想到他的回答卻使那群老家伙收聲了,又讓我再次覺得君兒又回來了。

    早朝后我到內閣去,他也在,明白我昨天說的話的意思。二個小時我一直在觀察他,觀察的結果是我想証明。這一年來我讓人打掃駱華宮,是想如果君兒的魂魄真的能回來,我也希望他能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寢宮。每當我煩惱的時候,我都會搬到這里住上几天,想著碰到這類問題君兒會怎么解決。

    把狀元帶到駱華宮后,對他說的几句話,沒想到他反應卻這么大。看著他逃離的身影,我拿起奏折。我不懂他的相貌怎么變了,聲音怎么變了,但是一個人的字體風格是不會變。

    是我的君兒,他沒死,他還活著。當影把查的結果告訴我時,我再一次確認,他就是我的君兒、我的皇后。我無暇去想,他一年前為何要逃離我的身邊,如今的他又為何要與另一種身份留在我的身邊。他沒死的消息,給我帶來了太大的沖擊。

    重新回到我身邊的他,讓我無法靠近,更讓我嫉妒的是騏能和他的關系是如此的近距離。我揭露他的身份,對騏提出警告。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用,他越來越大膽,逛妓院、接小倌回府、還敢進宮來偷東西。

    我必須給他懲罰,雖然這懲罰連自己都覺的過份心痛。但每當看到騏不顧身份的為他求情,我就氣憤。我需要他親自來求我,并表示對我的忠誠。但是我又錯了,當我得到他的愛的同時,卻發現懷抱里的他是如此的虛弱,我絲毫沒有贏了的快感,而是感覺到如此的心痛。

    他需要的是自由,而非留在宮中給他帶來的束縛。我需要的是他的心甘情愿,而非強行留他在宮中。所以我再次給了他一個二年的限期。

    我為騏賜婚,給騏一個死地的理由,但他卻跑出來為騏說情,此時的我開始覺察,不能讓他留在宮外。再次碰到的酒樓事件,他的心在動搖,寧愿把自己虛弱的一面展現在騏的面前,也不愿意在我面前示弱。我在害怕,害怕失去自己在他心中已有的地位。可是我卻能及時挽回,挽回這段不該有的錯誤。我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我要把他留在身邊,他的身心都應該屬于我。

    當我聽到那段他發自內心的話,我內心在翻騰。高興?邀動?興奮?都不是,是安心。雖然他對騏有感覺,但我可以把他的感覺在萌芽階段將其惡殺。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是我一個人的君兒。

    “朕對你的寵愛,難道你感覺不到嗎?”我一直認為他應該很清楚,我是如此的寵愛他。

    “寵愛?把你對待妃嬪的那套收起來,我要的是你的愛。”他說話的帶著嘲諷的意味,然后又轉向堅定。

    “朕從來沒在任何一個妃嬪面前,說過寵愛這句話。”你已經讓我,多次為你破例。

    “瑄,你心里面能只有我一個人嗎?”我從來沒看過他這種表情,帶著乞求的表情,讓人看了心生憐愛之心。

    “你在朕的心中,已經是最重要。”誰也不能占據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很清楚我不能失去他。

    “能成為唯一嗎?”他的要求開始有些過份。

    “不能,朕已經給了你想要的答案。”過份的要求,我是不會答應。

    “不能?那我也告訴您,您在我心中,也不能成為唯一。”

    “你想告訴朕,你心里還有騏?騏也不可能給你唯一,因為皇家的教育里沒有這項。”我知道此時說話很殘忍,但他的上一句話,卻實激怒了我。

    “是嗎?原來我的選擇是錯的,我不應該選您,更不應該選騏。”他語氣中的心寒,讓我感覺到心痛。

    “留在朕的身邊,朕能把最多的寵愛給予你。”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這句話是帶乞求的語氣,但我怕失去他。

    “瑄,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如果真的要愛人,我只能把我的愛分給一個人,所以我一定要求他也是這么做。你放了我吧,我會逃的遠遠的,離開你,離開騏。”

    “不可能,朕永遠不會放你離開。”害怕,我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因為他的這句話。離開,意味著我將再次失去他,我不能再失去他。

    “您真的不愿放過我嗎?”

    “不。”我的回答是堅定的。

    “我對您的愛,會因為留在您的身邊而一點點磨去的。”

    “朕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堅定的回答,但心中已經開始有些動搖,因為他的那句話。

    “瑄……”

    “朕今天累了,你慢慢想清楚,明天朕再來問你的答案,但不管答案如何,朕都不會改變主意。”我承認我是在逃避,我害怕他接下來要游說我讓他離開。

    “好,也許我今天太沖動了。”

    “明天陪朕去看看審訓?”我把他拉過來,緊緊的抱在懷中,因為只有這樣,才有他在我身邊的真實感。

    “好,我也想看看到時候他們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他的臉上再次展開的笑容。

    如果說認識他以前,我不會愛人,那他真的是教會我如何愛一個人。雖然我意識到,我對他的愛,發現的太晚。也因為對他的愛,無意間對他的傷害。可是我真的沒想以,他會再次給我機會。

    做為一個君王,我能給他的愛,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護他。他對唯一的堅持,我何嘗不懂。從古至今,又有哪位皇帝不是后宮三千佳麗,那里面有美人,有皇帝的寵愛,更多的是皇帝不得不接受的政冶,我的后宮里面亦是如此。

    我知道這是對他的傷害,但也是對他的保護。如果我為他強行解散后宮,他將面對的是更多的責罵和負擔。

    “君兒,別離開我。”我在他耳邊低聲乞求道。

    “我……”

    “相信我,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愛的如此深愛的人。”懷中的人在顫抖。

    “我……”

    “別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不能再失去你一次。”我從來不知道,我能為了他,如此低聲下氣,那是因為我真的深愛著他。

    “我答應你。”

    我已經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我真能緊緊的抱著他,輕輕的吻著他,把全部的感情,都發泄在這個吻上……
   一個如此高傲、冷漠的人能對我說出這翻話,更沒想到如些倔強倨傲的人為了愛能低聲下氣。

    我不知道選擇留在他的身邊是否有錯,因為留在他的身邊意味著我將面對更多的問題。復雜的朝野斗爭、宮廷的爭風吃醋,這些都是我不能不去顧忌的。

    我腦里亂成一片,我是一個自私的人,能為了愛留在他的身邊嗎?我能受的了每日必須與假面具對待周圍的人和事?我能受的了和從多的男女一起分享我愛的人?

    無可置疑,我的選擇太過于沖動。因為他的一句表白、一句懇求,我就做出了可能會影響我一生的選擇。但得知他喜歡我的喜悅高于我盲目決定的后悔。

    戶部尚書的孫子被派流放之刑,他成功的打擊了六部的勢力,造成了他們的猜忌、內亂。我也再次通過煩瑣的禮節成為了皇后。

    可是我的心里卻沒有預想中的興奮、激?,反而被別人的虛偽、嫉妒、煩惱占據了我的心。我有種悲哀的感覺,我一輩子也逃出不這充滿斗爭的牢籠。

    原來皇宮在我心中始終是牢籠,翔夜?在我心中是否就是把我關進牢籠的人?

    今天是翔夜騏大婚的日子,雖然我知道他們的婚姻毫無感情基礎,但我的心里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我在害怕,一個如此關心我的人,從此將屬別人。雖然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容許我后悔,是我一次次拒絕、一次次傷害他。

    坐在翔夜?身邊,看著滿似豪華的皇家婚宴,面對一幫大臣、宴客的虛偽的禮數,強言歡笑。

    虛偽?我何嘗又不是虛偽。一面想得到自己愛的人全心全意的愛,另一面又想得到愛自己的人的無微不至的呵護。

    “怎么了?”與我一起坐在高席上的翔夜?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對翔夜?盈盈一笑,又接著說道:“您不用擔心,我只是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翔夜?自從對我表白后,對我的照顧和寵愛是無人能極。在他面前,我表現出的矛盾、虛偽、貪婪等等,只能使自己更加討厭自己。

    隨著婚宴的結束,出宮后一年多的生活結束了,本應該屬于宮廷,屬于翔夜?,屬于一國之后的我,應該懂得知足。

    夢,這一年來如果是一場夢,我不后悔。翔夜騏、李于景、陳軻還有闌洋舟給我帶來的友情是值得我一輩子去珍惜。

    我開始相信命運,命運讓我來到了這里,使我選擇了翔夜?,讓我辜負了翔夜騏。

    婚宴結束后,我們坐馬車到了皇城門口,我便要求步行回宮殿。

    “我陪你一起走。”翔夜?在沒有人的時候,一般都以我自稱。

    “恩。”我需要吹吹冷風、看看這片偉岸的皇宮,再看看步行在我前面那頎長的背影,他還是一如往常地折人心扉。

    我小步跑前去,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將頭埋入他寬厚的背。

    嘴里輕輕的吐出三個字:我愛你。

    因為我明白:如果有愛的人,那牢籠也是個美麗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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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
不過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過希望他們真的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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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小受選擇習慣那個牢籠摟?
好奇妙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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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我覺得它還是要跟王爺在一起啦
皇帝好自私
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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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局的結局!
青青仍然在一個鳥籠之中,
他仍是一個不能遠飛的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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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還未完咧~~

謝謝樓主的分享~~
誰也別想號令我,
我行我素任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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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不過華到最後有沒有成為皇上的唯一ㄚ?!
華愛的好辛苦喔..............
付出了愛卻不能得到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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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其實我不大絕得小受對皇上有愛耶> <
他只是累了,
把對皇上複雜的感情,包括恨意都轉成他誤以為的愛.....
其實他什麼人都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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