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終於……終於還是說出那句話，讓彼此的關係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
只是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結果，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還是會有著淡淡的失落……
賢雨西眼裡有著惆悵，看著剛才兩人離去的背影，無力的讓自己偎在遲海平展開的懷抱中求得平靜。
「還好嗎？」讓她端坐在沙發上，他蹲在她身前擔心的問。「現在後悔的話……」
「沒有，我不是後悔……只是有點失落……畢竟一切太容易了，容易到讓我懷疑，其實我一點價值都沒有。」才會這麼容易就被放棄。
她抬起頭與他的眼平視，細緻的臉上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脆弱，讓人更覺得心疼。
「不要想太多了，妳沒有錯，是他們不知道妳的好。」拍拍她的頭，遲海平的眼裡有著不捨。
他的小情人曾幾何時有過這種脆弱的表情？即使是幾天前在他辦公室落淚的那次，她也還要求他背過身去。
而現在……這種充滿想落淚卻又壓抑的臉龐讓他想甩盡一切方法，只求讓她重展笑顏。
「嗯！我沒事。」她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的臉色好一些，「只是突然多愁善感了點。」
「沒事就好。那……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的事情？」遲海平提醒她最重要的事情。
依那兩個人的個性，想必這間老公寓很快的就要不保，到時候她該要何去何從又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接下來……其實沒想太多，剛剛只是憑著一口氣亂講的，我根本什麼都沒想。」吐了吐舌，她露出俏皮可愛的表情，「頂多就真的去睡公園囉！」
「那要不要到我那裡去？」他試著提議。
「你那裡？你公司嗎？」
「胡說！怎麼可能直接睡在公司呢！我是說我在這附近買的房子。」他失笑。她到底以為他是怎麼樣的人啊？整天睡在公司的工作狂嗎？
這附近？這附近也只有這麼幾個社區，而且個個都是價值不菲。
「這附近的房子都很貴。」這是肯定句，因為從這附近的住家鮮少變動住戶還有外觀建築就知道了。
這裡的土地和房子每間都貴得嚇人，更不用說這裡不是大樓型的社區，幾乎都是附有庭院式的別墅型房子居多，一間買下來，光是土地坪數就很可觀了，自然居住人換來換去也差不多都是那些人。
「很貴，但是我還負擔得起。妳覺得怎麼樣？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桑?
「可是我好捨不得這間房子……」賢雨西不捨的看著兩人購買的沙發，還有櫃子和一些小東西，「這裡是我們一起佈置起來的，而且……」她的第一次也是在這裡……
遲海平不說話，眼神也隨著她看過每一項他們一起留下的回憶，清楚的明白她對許多舊東西的不捨心情。
「沒關係！」摟著她，遲海平深嘆了口氣，「到我那裡以後，我們可以買更多的東西創造更多的回憶。」
只要兩人在一起，他們一定可以不斷的創造回憶，就算時間走過，也會留下只屬於他們的美好記憶。
「你說得對。」她釋懷的露出笑容，一直籠罩她心中的黑影此刻似乎也雨過天青了。
只要兩人能夠一直在一起，那些早已明白的事實還有這些小問題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他們來說，兩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怎麼連續請了好幾天假之後，今天我們優雅的副會長大人終於想到要來幫幫忙了？」浦思南挖苦的說著。
實在不能怪她說話如此之酸，因為有人實在是標準的有了異性忘了人性，完全不顧朋友的死活，逕自徜徉在愛情海裡，也不想想看她也很想要春天來臨啊！
「沒！我今天是來說我已經搬家了。」賢雨西優雅拉開椅子，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坐，溫柔的笑意始終停不下來。
「搬家？該不會是跟男人同居吧？」浦思南看著她臉上如春風般的笑容，隨口亂猜測。
「也不算錯。」他們一直都在同居，只是之前住她那邊，現在住他那邊而已。
一想到昨天她第一次踏進他家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捨棄自己大大的房子不住，願意跑來跟她窩在那不過才幾坪大的房子了。
因為偌大的房子裡悄無人聲，雖然有著美輪美奐的裝潢，但是過分的寂靜讓人一踏進屋子裡，就覺得冷。
不過房子雖然讓人感覺不好，但是待在他那裡，他起碼不用每天都只是那幾套洗到快破掉的舊衣服互相替換，還可以省掉每天上下班的時候回來脫換西裝的時間和麻煩。
現在他們彼此早已沒有了秘密，他自然也不用那麼辛苦的還要變裝了。
「真的？」浦思南驚呼，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隨便猜猜還真的猜對了。
「真的！不過其實是因為我終於脫離了賢家，所以連最後的財產都被收了回去。」
「又是你們家那兩個老人搞的鬼吧？」浦思南頓時領悟，肯定的直述。
「誰教我沒辦法照他們的意思乖乖的嫁給一個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男人呢！」她狀似無奈的說著，但是只有真正知曉她家內情的人才知道這不過是個導火線罷了。
「那妳不就沒辦法靠收房租過活？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浦思南很實際的問著。
「我找到了長期飯票，當然是吃他的、用他的啊！」
「妳確定不是賣身嗎？」怎麼聽起來像是被包養？
「呵……應該說他忙他的，我則是像個管家一樣幫他整理一些家務。」可是實際上他的房子有專人打掃，衣服也定期送洗，所以她的工作只限於每天替他弄個早餐跟晚餐……還有床上服務而已。
不過後面這點可以省略不談，因為說出來多害羞啊！
「請妳當管家倒是挺合適的，因為妳這個女人精明到讓我想用精打細算來形容妳，都覺得這個形容詞還不到妳的十分之一。」浦思南打趣的取笑著，「不過真的有人受得了妳這種欺騙世人外貌下的強悍個性嗎？」
基本上只要看過這個女人發火過的樣子，應該絕對不會有人想再經歷第二次，她即使沒看過她完全發火的樣子，但是光看她平常清帳審預算的樣子，她大概也可以想見她真正生起氣來有多麼的恐怖。
「我又不會把這些招數用在他的身上。」賢雨西嬌嗔的反駁。
情人是拿來愛的，她光在他面前當個小女人都來不及了，應該不太會有這種機會表現抓狂發飆的樣子吧！
「天啊！妳平常都用這種樣子跟他說話嗎？」看著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態，讓浦思南看得幾乎快傻眼，「真是差……差太多了！」
本來她就長得一副柔弱優雅的古典美人樣，只是平常的時候，那雙太過精明，像在算計什麼的眼睛破壞了整體的協調感，可是現在看她這種渾然天成的媚態，不要說是勾引男人，就是定力差一點的女人，恐怕都會被她給迷惑吧！
「是嗎？」賢雨西抿唇輕笑，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夠了！夠了！新家住址留下，妳可以趕快走了。」這個戀愛中的女人根本就是來「閃」她的嘛！害她都想買副墨鏡來遮閃光了。
「不用我幫忙？」賢雨西很好心的問著。
「不用不用！趕快走就好了！」她寧可自己一個人忙到半夜，也不要一個身後背景還帶著愛心的女人在這邊礙眼。
「那我走啦！不要怪我不幫忙啊！」踩著輕快的腳步，戀愛中的女人閃亮亮的退場，留下成堆未整理的資料和某個獨撐大局的可憐會長。
唉……她也很想跟情人相親相愛的到處閃光啊，可是就是找不她的.。
算了！還是認命點，趕緊忙完回家睡覺吧！這樣搞不好還可以在夢中跟她未知的情人相遇。
差不多的時間，在中城銀行的頂樓會議室裡，坐在椅子上的遲海平不停的看表，像是趕著去哪裡一樣。
當然，他這不尋常的異狀看在正在做會議結論的陳正明眼裡，他連忙將手中的講稿砍了一大半，直接講出這次開會的重點然後下台。
終於等到報告結束，底下的眾人雖然心中高興得要死，但還是不敢在總經理面前造次，紛紛低著頭儘量擺出一臉正經的樣子，等著聽總經理的最後結論。
「今天會議就到這裡，秘書會將紀錄整理好後，順便將今天報告的幾個地方提出建議和修正，散會！」省略往常對各部門的批評指教，遲海平只用了幾句話就將會議結束，讓原本已經準備洗耳恭聽的各個主管個個傻了眼，眼睜睜的看著遲海平快速的整理好私人物品離開會議室。
他這反常的舉動自然又引來下面一群人議論紛紛。
「總經理最近是怎麼回事？似乎很急著下班。」
「雖然這幾個月總經理本來就變得準時下班了，不過最近好像更趕著下班，連加班的工作都幾乎會帶回去做了。」
「搞不好是在籌備什麼秘密的案子也說不定。」
「有可能喔！畢竟我們總經理被號稱為最有投資眼光的經理人嘛！」
嘰哩呱啦的嘈雜討論聲在會議室中冒出不同的猜測，讓唯一知曉內情的陳正明差點暗笑出聲。
秘密的案子？最有投資眼光的經理人？
如果只是趕著回去吃親親女友煮的飯也算什麼大的投資的話，那全公司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算是大投資家了。
真好啊！年輕高中女生加上熱騰騰的飯菜，讓他都蠢蠢欲動的想趕快找個女友了。
唉！月老，月老，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的紅線才要給他牽上啊？他都已經等了三十年了，也該可憐可憐他吧！
廚房裡冒著陣陣的飯菜香，一道娉婷的身影忙碌的在流理台前切切洗洗，遲海平站在廚房外，動容的看著這一幕，久久不出聲。
察覺到背後有道熱烈的視線，賢雨西想轉過身來，卻被他從背後摟住，固定在流理台和他的懷抱之間。
「你今天提早回來了，我東西都還沒弄好呢！」拿高削皮器和削到一半的紅蘿蔔，她試圖扭動身子讓他看到她的忙碌，並且試著讓他鬆開手，先乖乖的到一旁坐好。
沒想到他不但不為所動，甚至還將她摟得更緊，幾乎讓她快無法喘氣。
「妳現在是在誘惑我嗎？」他沿著她頸項的線條落下濕濡的親吻，聲音粗啞的問著。
「什麼？我沒有……」她驚呼了聲，為了行動方便而換上的家用洋裝，此刻早已被他放肆的雙手給攻佔，任由他在嬌嫩的身軀上恣意的碰觸。
「不！妳有。」遲海平粗嗄的喘著氣，撩高她的裙襬，讓大掌的勢力範圍由上半身擴大到碎花小褲內。
住院兩天，再加上等他傷勢收口又過了四、五天，他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不曾碰過她了，而她剛剛還那樣的在他懷裡扭動身子，這對男人來說，不是誘惑是什麼？
「等等，這裡是廚房啊！而且……啊……」她還沒來得及抗議完，他已經將她的身子稍稍側轉，然後一口含住她頂端的櫻蕊，急促的吮弄舔舐。
「啊！等等……嗯……湯還在爐子上滾……」一手撐住流理台，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她幾乎是用著攀掛的姿勢，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廚房裡熱湯滾滾的沸騰聲，加上她細喘的呻吟聲和他舔弄的嘖嘖聲，混合而成一首和諧的三重奏。
「那個等一下再說。」他此刻哪有時間去管那鍋湯的下場如何，現在他最想品嘗的食物，只有她那香軟馥鬱的身軀。
他多日隱抑的慾望早己在她無知的挑逗下爆發，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呢？
「嗯……不行啦……電話在響啦！」
「不理他。」反正會打電話來的多半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可是……是……嗯……你的手機啦！」他的手機只有公司的人才會知道，這下他總不能不接了吧！
「該死！」他難得的低咒出聲，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一手不忘摟著她，不讓她趁這個機會逃跑。
啊……他的手在做什麼？
原本想趁著他講手機時偷偷溜走的賢雨西，恐慌的發現她不但被他因住，他那摟在她腰間的手也很不安分的慢慢往下滑，甚至鑽進她的底褲裡作怪。
嘶－－
他的手指竟然……竟然……
「嗯！要他們談融資案直接找陳經理談……對，不管靠什麼關係來都一樣……」即使一邊講著電話，不安分的他還不忘邊用手指勾撓著她微濕的幽谷，讓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東西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免得羞人的呻吟透過手機傳到第三人的耳裡。
「呃嗯……快住手……要不然……」透過指縫，她小小聲的威嚇他。
遲海平笑笑的不出聲，依然專心的聽著電話那頭的人不停的報告事情，但是手指卻毫不留情的刺入已經開始氾濫蜜意的穴口。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
手臂早已無力勾住他，她全身幾乎軟倒在流理台上，無力的喘著氣。
一邊聽電話下達指示的他，則是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她因為情慾泛紅的臉頰，那是慾望被撩動卻又無法出聲的壓抑神情，讓他心頭感到一陣強烈的悸動。
他原本還算沉著的語氣突然變得低啞有磁性，呼吸也變得略微急促。
電話那頭的人完全不知道電話的這一頭正處於「戰情激烈」的時刻，只覺得總經理今天的聲音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
「總經理，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因為聲音好像有點沙啞，像是感冒了。」
「是有點不太舒服。」他試著平復情緒說道。
他是不舒服，不過不是感冒引起的不舒服，而是被慾望焚燒的痛苦。
「這樣啊！那其它比較不急的，我明天再請教總經理，請總經理早點休息。」
「嗯！」終於說完了！
他急忙的掛上電話，還不忘關機，就怕等一下還有其它不相關的人又來擾亂。
丟開手機，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快被他逼出淚來的賢雨西身上，他愛憐的觸碰著她不敢出聲而強自忍耐的抖顫嬌軀，一邊解開西裝褲頭，將自己的昂然釋放。
拉開她捂住雙唇的手，他同時緊抵著她的背，讓兩人身軀無半絲縫隙。
「妳看，妳都已經準備好了。」他附在她的耳邊說著，滿手的黏膩是他剛剛稍微逗弄她的絕佳戰果。
「還不都是你……嗯……」她小聲的抗議著，下腹不斷上升的空虛感讓她忍不住搖晃著臀部，磨蹭著他的身體。
碩大的男性在她濕潤的花穴門口徘徊著，她倒抽了口氣，貝齒緊咬著粉唇，不讓求饒的話從口中逸出。
誰要先認輸！
他剛剛這樣捉弄她，除非他先開口認輸，否則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求他的。
「難得妳都這樣了還不肯主動開口，難不成是在生剛剛的氣？」他朝她耳邊呼著氣，讓人心醉神迷，但是那取笑的語氣卻又讓她清醒了幾分。
「誰教你……叫你住手都不聽……」如果剛剛她一個控制不好讓人聽到那羞人的聲音，她就再也不敢走出這房子的大門了。
「小孩子計較挺多的。」毫無預警的，他將熱杵輕輕推往她火熱的蜜穴中，即使只推進一點，她還是不爭氣的喊出聲來，「不過我一點都不介意。」反而還覺得這樣的她別有一種可愛的感覺。
「啊啊……等等……我還在生氣……」
「這樣還生氣？那這樣呢？」他又推進更深，讓她幾乎是整個人趴在流理台上了。
「唔……」侵入的滿足感讓她實在想放棄剛剛那無謂的堅持，可是他一直不停在耳邊的輕笑，卻讓她死都拉不下這個面子。
貝齒緊咬著紅唇，幾乎快咬出痕來，然而她還是不肯開口求饒，求他更加深入的佔有她的身體。
輕嘆了口氣，他知道只要她一旦固執起來，他就拿她沒辦法，而且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這場慾望對上忍耐的角力，他首度落敗，敗在這個情慾經驗值都遠低於他的小女孩身上。
「我輸了，小雨。」他說著，並且深深的將自己的慾望埋入，感受那睽違數日的美好包裹裡，然後呼出一口滿足的嘆氣。
贏得勝利讓她很想露出愉悅的笑容，但是那不斷壓迫她的快感卻讓她無法從容的迎接這場角力的獲勝，甚至還狼狽的發出嬌吟。
「海平……我要……給我……」
「我會給妳，就是現在。」遲海平開始進行著宛如狂風暴雨般的進襲，從她身後不停的衝撞，甚至連流理台上的碗盤也都感受到這股震動而搖晃起來。
「啊啊……」賢雨西微瞇著眼，感受他不壓抑的索求，紅唇再也無法緊閉，並將一聲聲的喘息呻吟給控制住，只能更加賣力的配合著他的動作，隨他到達美麗的巔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