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天訓練完的時候樺地崇弘對淺草佳葉說:“梨院在家做了飯。”然後帶著淺草佳葉跟著跡部景吾在眾王子的羡慕中鑽進了停在門口的車子裡,後面還有左泉曦的咆哮:“小葉子!你重色輕友!”
綿羊蹭到棲川樂的邊上:“樂樂,我們去吃點心好不好?”於是又一對坦然離隊。
左泉曦的胳膊耷在絲穀星燦的肩上:“我說,訓練還是都定在立海大最好。”然後驚悚的看著鳳長太郎居然走到了月見山輝的邊上。
“走吧。”月見山輝面不改色的說著順便揚揚手,當是和呆立現場的眾人說再見了。
“嗨!”鳳長太郎說著跟了上去。
於是左泉曦不小心被棒棒糖嗆到了,奈奈,蕭蕭及眾王子石化,解救他們的是絲穀星燦的話:“兩個人看起來還是很般配的,月見山果然是悶騷屬性的,我早就看出來了。”
“很有趣哦。”忍足侑士勾著嘴角笑著走到絲穀星燦的面前:“不知道是否有榮幸一起共進晚餐呢,美麗的小姐。”
絲穀星燦一點不客氣的一把甩開左泉曦,勾上關西狼的胳臂:“樂意之至,平光眼鏡王子。”
再一對肆無忌憚的雙宿雙飛。緊接著奈奈和蕭蕭確定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戲好看了,毫無義氣的背著網球跑掉了:“小曦再見哦。”
於是只剩下了左泉曦,宍戶亮,日吉若和向日岳人,左泉曦第一次覺得作為十六歲的少女,自己的人生真是太悲哀了,最讓她理解不能的是月見山輝怎麼會跟鳳長太郎勾搭上呢!
疾步走在東京的馬路上,完全沒有方向性的左泉曦覺得她必須找個人分擔一下,於是和樺地崇弘,跡部景吾一起坐在車子裡的淺草佳葉成了第一人選。
而奈奈和蕭蕭早就搶先一步了:“小葉子,我跟你說月見山有JQ,就是跟你們男網那個鳳!”
淺草佳葉也被這個消息打擊暈了:“NANI!?”如果她捏的不是樺地崇弘的手,換成別人可能已經慘叫了。
“怎麼了?”樺地崇弘看著自己的手懷疑是不是淺草家被打劫了,他記得那裡是有保鏢在的,應該不可能。
一番解釋後跡部景吾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月見山是長太郎的表姐。”
淺草佳葉終於恢復了平靜:“跡部真是見多識廣啊!我就說他們兩個長得像。”是的,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左泉曦在長時間的占線後終於把電話接通了:“小葉子!我快瘋了,月見山居然和鳳一起走了,而且很有默契,好象在一起很久了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你知道嗎?啊?難道她不應該找一個男的,讓她也好好的嘗嘗對人惟命是從的滋味嗎?那個鳳就好象她的跟班一樣!”必須說,左泉曦對於月見山輝的期望和原本跡部景吾對樺地崇弘的期望十分的相似。
可惜她打得晚了,沒有如願得聽到淺草佳葉同樣神經斷裂的聲音,那句“月見山是長太郎的表姐。”讓她百感交集的立在東京的街頭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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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的口味做的是西餐,坐在二樓那個不同於樓下,只擺著張六人長桌的小餐廳裡,好象又回到了在思弗德的日子。
“如果我是你,就去青學不回來了。”梨院真秀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貌似不經意的劃過樺地崇弘,有些俏皮的皺著眉頭說:“現在的男生壞透了,有些事交往的時候就應該說清楚。”
“之前都有人和我說過的,只是我都沒相信。”淺草佳葉現在對自己的判斷力真的沒什麼信心了,不過:“崇弘是個好人啊!”
聽到淺草佳葉的話,跡部景吾看著樺地崇弘,切牛排的刀子老半天都沒能動,他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那棵草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難道這不是一個明顯的套嗎?他一直等著曝光的這天看著樺地崇弘雞飛狗跳,寢食不安,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已經恢復原樣了?但是在跡部景吾看來無論是“樺地是個好人”,還是“樺地不是個好人”,這樣的話都是不華麗的絕對不會從他的口裡說出來的。最後他看了看還在笨手笨腳切著牛排的淺草佳葉,算了,反正腦子有問題的又不是他的女人。
樺地崇弘把自己的牛排很不華麗的切成小塊,然後那份被淺草佳葉折磨著的牛排換給自己……
然後跡部景吾聽到梨院真秀說:“樺地好體貼哦!是嗎?景吾。”他更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品質在受到威脅。
吃過飯又休息了一下,淺草佳葉就要回家了,看到她站起來和跡部景吾,梨院真秀告辭,管家先生馬上去把原本跟隨她的保鏢叫了過來。為首的中江信長趕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拎了一個塑膠袋,看起來裡面是裝的飯菜,他解釋道:“是給武藤他們帶的。”
武藤憲是左泉曦那邊保鏢的組長,現在中江信長他們住在淺草家後面的那棟房子裡,而武藤憲住在淺草家左邊的那棟裡,工作範圍又是一樣的,一來二往也就熟了。對此樺地崇弘倒是不介意,左泉曦對淺草佳葉好的確實沒話說,只是不知道如果左泉旭和樺地重弘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有什麼樣的感慨。
和樺地崇弘坐在車子裡,淺草佳葉扒在車窗上,看著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子,最近她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車情況都是這樣的。
“以前覺得只有很重要的人才會是這樣的。”
“過段時間就好了。”
“要很久嗎?”
“……等景吾婚禮進行完。”
那應該沒有幾天了吧……
而就在這最後的幾天裡,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不太好過,近半個月來,東京日經指數在降,原油在降,股市也是一路下劃,並不是所有,只是部分,報紙和媒體都有在分析原因,其實原因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沒人敢站出來說,或者是沒有必要站出來說,他們只要等著跡部景吾垮了,市場馬上就正常了,因為那些有問題的部分全是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有插手的。
跡部德彥有打過電話過來,表示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給他一點幫助,於是跡部景吾問他:“跡部先生現在是不是就準備禪位了?”於是沒有人再理大爺了。大爺知道多大的範圍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夠的,也許全部還有可能。
“要不找個人把豐川給做了吧,真秀直接上位,我們馬上飛黃騰達。”大爺只有對著樺地崇弘的時候可以特別坦然的異想天開。
樺地重弘倒是願意這樣幹,只是那個人等同於麻煩,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可以考慮。”樺地崇弘放下從跡部景吾的書櫃裡翻出來的莎士比亞全集,他對這東西完全不感興趣,一本全是對話的書吸引不了他,更不要說對他有什麼幫助:“如果你需要。”
“我們都需要,樺地。”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用著華麗的莎士比亞舞臺腔:“但是一個紳士實在不應該讓自己的未婚妻背上指使人殺了自己的祖父的罪名,雖然這位祖父實在是可惡。”
樺地崇弘承認跡部景吾看了那麼多年的劇本,自己不上演一齣就太浪費了,所以他不介意配合一下。
第二天,跡部景吾在宣佈自己是AK幕後老闆的同時向政府申請破產保護,並向自己的合夥人樺地崇弘,以及所有的客戶致歉。當從來在公眾面前都春風得意,最近更是高調宣佈婚訊的跡部景吾面若冰霜離開,幾乎所有的記者都對那個怎麼看怎麼蕭索的背影來了個特寫。
樺地崇弘打開車門,跡部景吾走進車子,記者當然不會這樣容易就放過他,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了出來,以至於車門始終沒有辦法關上,樺地崇弘平靜的把擋在門前的一個又一個的記者連同他們的相機,攝影機抛物線丟出,說了十幾年來在媒體前說的第一句話,只有一個字:“滾!”
關上車門後,跡部景吾讚賞的打了一個響指:“原來你也會做秀!”
而兩個多小時後,在一款名媛訪談節目中素聞與梨院真秀不合的千葉櫻在主持人說到對跡部景吾破產的消息有什麼看法的時候,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跡部君除了挑女人的眼光以外,其他都還是很完美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於是原本就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梨院家更是不得安生。最終梨院真秀不得不站了出來:“我願意和景吾解除婚約,如果這是大家希望的話。”淚水在她的眼睛裡,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她說:“另外,我放棄豐川家的繼承權,永遠!”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樺地崇弘開著道——就是把一個又一個擋道的丟到一邊,跡部景吾從天而降,牽著梨院真秀的手,揚長而去。
而就在眾記者拍著鍵盤想著該怎麼樣組織語言的時候,網路上一篇關於AK的超級暴料橫空出世,包括AK從成立到破產所有的成績以及破產的過程,據說來自一名AK的老員工,最後該暴料者悲痛的說:再給我們十年,死的不知道會是誰!
跡部德彥在海對岸接受採訪時反而有些高興:“說我很遺憾可能有點違心,事實上我很高興,我原本以為自己需要幹到退休,因為他對自己父親的公司太冷淡了。現在麻煩解決了,我願意出20萬yen請他來我公司做職員。”
第37章
頭一天的晚上淺草佳葉接到樺地崇弘的電話說:“明天可能會有點事,不用太擔心,結束了我聯繫你。”
第二天是週末,早上的報紙上頭版上最醒目的新聞就是:AK於昨日下午宣佈破產保護,副標題:AK幕後老闆竟是跡部財團繼承人,宗邊組二少為其輔佐。
“這個你以前知道嗎?”淺草剛指著報紙問淺草佳葉。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耳熟,就在半個月前他才問過一次。
淺草佳葉想了想,然後說:“大概知道一些。”她知道樺地崇弘和跡部景吾一起在做著一件事,而且知道今天可能會有事,算是知道?
“樺地不會有事嗎?佳葉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淺草雅子擔憂的說:“最近這孩子怎麼這樣不順呢。”
淺草佳葉最終還是沒打電話,樺地崇弘說了會聯繫她的啊。
可是等到淺草佳葉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晚上再回到家裡電視裡的新聞已經是鋪天蓋地了。淺草剛給樺地崇弘已經去過電話了,那邊鬧哄哄的,但是樺地崇弘說:“很好。”
淺草雅子指著電視裡員警查封房子的圖像說:“這可怎麼好啊?!”
淺草佳葉認識電視裡那棟房子,前幾天她還在那裡面吃過飯,新聞裡在報導員警查封財產的同時還在驚歎這兩個少年的富有,僅僅是兩個人的個人財產,不算上繼承權,就有多少等等,當然,這個事情不會波及到他們還沒有繼承到手的財產。
然後就是不斷的重複著跡部景吾從人前把梨院真秀帶走的畫面,背景是面無表情的樺地崇弘。新聞的主題是:這個女人讓他損失了多少錢?豐川道想把孫女嫁給誰?
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調侃式的言語,比如:得罪了宗邊組,豐川道花了多少錢請保鏢才能保住性命。
淺草佳葉討厭記者,從英國回來以後開始就有點,現在更是非常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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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和樺地崇弘這會兒正在真正的跡部宅裡烤肉,一邊還有梨院真秀正翻著烤架上的肉。這如果是那些記者看到了又要說了,這當少爺的就好,自己輸了還可以回去吃家裡的。可是十八年來,掛著這三個人身上的新聞沒上千也有八百,這些話他們聽到了也不過是一陣風而已。
不遠處幾個手機的螢幕不停的在閃爍,該打來的都打來了,剩下的他們也不想理了。而在宅子的外面淺草佳葉已經轉了好幾圈了,她企圖在記者沒注意的時候進去,但這個想法本身就侮辱了記者們的專業性。最後她還是不得不給樺地崇弘打了個電話:“呃,我在跡部家的外面,你在裡面嗎?打擾嗎?”
“等我。”樺地崇弘倒也沒真指望自己一句話就能讓淺草佳葉什麼都不想,跡部景吾把整個事導得跟電視劇一樣,對於淺草佳葉這樣幾乎不看電視劇的人來說的確是個刺激。
淺草佳葉用衣服上連著的帽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被樺地崇弘帶到露臺的時候看見跡部景吾躺在一張大靠椅上,梨院真秀笑著對她說:“佳葉來了,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淺草佳葉的心放下來了,雖然她想著按樺地崇弘說的應該沒什麼事,可是所有人都說有事,現在她看見了才算是安心了。先拿出電話給淺草剛打了個電話,在樺地崇弘的邊上坐了下來說:“我可以幫你們烤肉。”
晚點的時候,樺地崇弘送淺草佳葉回家,所幸之前跡部景吾和梨院真秀出門的時候已經引走了大部分的記者,他們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便下車步行。
“崇弘是不是虧了很多錢?”
“沒有他們說的那樣多。”
“那就好。”
“會好的。”
AK會這樣也算是跡部景吾早就想到了的,豐川就是想讓他知道點厲害。跡部景吾有準備,順水推舟,破產也有各種破法,讓豐川得意了幾個月,最後也要吃點苦頭。
豐川道這天也的確有點頭疼,不斷的有人問他,您認為跡部景吾有什麼地方不符合您對孫女婿的標準?對於忍足侑彬所說的“豐川最多也只夠資格支配當年被他們拋棄的受精卵,而不是現在的梨院真秀!”您做出什麼回應呢?有人說您之所以中意現在豐川財團的相葉角榮做您的孫女婿是因為他與您有親密的關係,您想借這個機會把家產傳給他,請問是真的嗎?
最後一個提問的記者是月見山輝特別派過去的。看著電視裡豐川道氣得青筋直暴,血壓飆升的樣子,她的心情愉悅極了,暗自讚美自己:月見山果然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
當然,豐川道絕不會回應任何事情。他只是派人把梨院真秀請到了豐川的本家大宅。
豐川道看著在面前恭敬磕頭的梨院真秀說:“真秀,你在怪我當年趕走你的媽媽?”
梨院真秀跪坐在墊子上,雙手放在膝蓋處,低眉垂眼,說:“從來不敢,您必然有不得已的理由。”
“你是豐川家唯一的繼承人!”
“是的。”
“你不能讓豐川家的家產都落入跡部的手裡,這是你的責任!”
“是的。”
……
“現在我和梨院森還活著,有一天我們不在了,等他把你的財產都歸為己有的時候,你一無所有,要怎麼辦?!”豐川道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頗為恨鐵不成鋼。
梨院真秀抬起頭,淺淺的笑著:“我一直都是一無所有,除了外公,景吾和幾個朋友,現在還有您。你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沒有人更比梨院真秀知道怎麼樣把話說得漂亮,這就是一無所有的梨院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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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梨院森的要求,跡部景吾和梨院真秀的婚禮形式是最古老的神前婚禮。早在幾天前,管家就把婚禮的流程給跡部景吾看,可是婚禮當天出門的時候,一目十行的大爺最終還是把那張流程反復看了好幾遍,他絕不承認有把它塞到衣服裡。最後在鏡子前再三的欣賞一下自己穿和服的樣子,果然大爺穿什麼都好看。
神社的外面拉著警戒線,所有的記者和看熱鬧的人都被擋在了外面,觀禮的賓客也只是極少的一些人,大部分人收到的都是晚上酒店宴席的請貼。
跡部父母到了,梨院森到了,最後一刻,豐川道也到了,整個婚禮都安靜極了,除了主祭人的祝福,新郎和新娘的誓言和木屐聲,甚至連落花聲也沒有。
不是一個櫻花盛開的季節,但這不是整場婚禮唯一的遺憾,當雙方親屬喝過神酒,主祭人念完囑咐詞,司官宣佈婚禮結束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梨院森垂下了頭,頓時全場亂成一團。無疑的,晚上的宴席新郎新娘秀也沒能一直呆到結束,就匆忙趕回了醫院。
當天晚上梨院森去世。梨院真秀,應該說是跡部真秀換下喜服就披上了喪服。等他們忙完這些的時候,全國大賽已經進行到一大半了,冰帝在八分之一決賽遭遇青學。
後援團沒有因為跡部景吾已婚並且破產而少上一個人,相反的,聲音好象更響亮了,要知道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做到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丟城失地而甘之如飴,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夢裡的,何況他只是丟了一個小鎮,未來還有一個大的帝國將屬於他。
第三單打是芥川慈郎對不二周助,這是今年這兩個人的第二場比賽了,左泉曦嚼著棒棒糖感歎到:“宿命的敵人啊!”
好吧,左泉曦胡亂用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不要太在意。芥川慈郎上場前,棲川樂說:“輸了今天沒飯吃!”於是綿羊氣勢如宏的上了。
看著場上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的綿羊華麗的雙刀流技術,眾王子都在後悔早怎麼沒想到這個呢?其實跡部景吾早就想到了,而且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只是從來沒用在網球比賽上,因為技術沒到的情況下,打了興奮劑也沒用。
但是綿羊還是輸了7-6,棲川樂說:“我知道一家新開的意粉館。”
第二雙打宍戸亮和鳳長太郎對海堂熏和桃城武。前面三分打成1-2,比賽看起來還正常,而當青學回擊鳳長太郎打出第三個削球沒過網的時候,左泉曦的棒棒糖掉到了地上。
奈奈和蕭蕭憤怒的喊起來:“月見山你作弊。”
新上任的跡部夫人笑了:“冰帝這局安全了。”
淺草佳葉扯著樺地崇弘的袖子:“他真的是月見山前輩的表弟啊!是真的!”握拳:“加油!哈哈!”
一個人一場可以打出多少削球?如果對手不發瘋,月見山可以削全場,她說:“我覺得這樣打球很有趣。”
左泉曦曾經說:“月見山不是削球,是銷魂。”
為什麼月見山輝的削球回不過網?跡部真秀說:“我曾經成功過兩次的,可是至今我也不能保證它一定能成功。”
當然,鳳長太郎還不能做到那樣銷魂的效果,但是偶爾的幾個球已經讓他的對手手忙腳亂了。
於是一勝一負,第二單打,樺地崇弘對橘桔平。
第38章
月見山輝坐在看臺最高的那個臺階上,伸長了腿,感受著場子裡橘桔平的爆裂球蔓延到臺上的氣勢,聽著柳蓮二說:“他輸了。”
有些同情的看著青學看臺上急得跳腳的奈奈和蕭蕭,還有冰冷的手塚國光,月見山輝說:“如果是我的話就會安排橘對芥川,不二對樺地,手塚對跡部,雖然橘是否能贏芥川也是個問題,但總比完全被樺地壓制要好,他那套對於樺地完全沒用,精市覺得呢?”
幸村精市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月見山輝,說:“假如不是輝幫忙,冰帝輸掉兩場雙打的話,怎麼樣安排都無所謂吧?!”
月見山輝點點頭表示贊同:“是的哦,還是精市看得明白,果然是神之子呢。”然後顯得很有興趣的問幸村精市:“那麼精市認為今年冰帝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幸村精市扯下了披著的外套,坐在月見山輝的邊上,先笑著跟左泉曦招招手說:“小曦也坐下來聽聽你們部長說話,很有用的資料哦,蓮二都已經拿好筆了。”
左泉曦別過頭:“她的話我天天都聽得到。”
“這樣啊?”幸村精市不以為意的把視線放回到月見山輝的身上,說:“那麼輝認為冰帝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呢?”
月見山輝依舊沒有笑,但是愉悅的氣場還不難感受到,她說:“先說雙打,冰帝的雙打相對較弱,但是芥川進步了以後,忍足可以專心的練習雙打配合,而且他們現在有了梨院……不!是跡部太太。我猜最晚在決賽前,或者是就在決賽中,他們的兩對固定雙打一定可以同調,到時候的情況和今天可就不一樣了,另外,在現在日本的高中男子網球的雙打選手中,個人實力最強的就是忍足……”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後面的立海大王子,又說:“……和雅治。我說的對嗎?”
哪曉得她的話音還沒落,一直盯著場子裡,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她說話的左泉曦就直覺的應了一句:“是的,月見山……前輩。”
於是眾立海大王子都笑了,連月見山輝也揚起嘴角說:“還是我們的小曦最乖。”
幸村精市倒是對月見山輝馴養左泉曦的方式很有興趣,他決定這個問題單獨再和她討論,現在:“那輝對於他們的單打怎麼看呢?”
說到單打,月見山輝似乎心情更好了一點,她說:“我的人都很有眼光,現在看來聖安琪的眼光也不錯。而且冰帝一直是兩個王牌,對吧?可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三個呢?”沒等到幸村精市回答,她話鋒一轉,說:“不過都說立海大的王牌是最多的,精市應該一點都不擔心吧?……”
一局終,樺地崇弘勝,終於回過神的左泉曦正好聽到這句,馬上打斷了月見山輝,說:“王牌自然是我們最多!”然後注意力又回到了場上:“雙打有什麼好打的,都不同調,怎麼跟人家打。我去買點喝的,回來看雙部之戰。”
“紅茶!”月見山輝說。
“可樂!”絲穀星燦說。
然後月見山輝用一點都不抱歉的語氣對幸村精市說:“真是對不起,我的人除了眼光好,就是性子比較直,有什麼說什麼,真是讓人苦惱。”
問:可以把月見山輝打一頓嗎?
答:可以,你上,我聲援!
左泉曦回來的時候拎了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七個罐子,把其中一罐紅茶遞給月見山輝,從其餘的可樂中拿出一罐,然後把剩下的都丟給了絲穀星燦。絲穀星燦拿出自己的那一罐,然後站起來,一甩手,將其中的兩罐拋給了左邊看臺上的奈奈和蕭蕭,再一下,剩下的兩罐也飛越大半個場子丟給了淺草佳葉和棲川樂,然後趴在欄杆上大笑得看著她們幾個手忙腳亂的樣子,而且拿著汽水罐也不敢打開,因為怕裡面的氣都噴出來。
“絲穀星燦!”在蕭蕭的咆哮聲被淹沒在後援團的加油聲裡時,每年幾乎都要上演的雙部之戰開始了。
跡部景吾,手塚國光和幸村精市,這三個人才是真正的“宿命的敵人”,但凡其中兩個人遭遇,幾乎都是非殘及傷,就算是無身體上的傷害,也有心理上的傷害。
這三個人有一種“既生喻,何生亮。”的感覺,但是誰是喻,誰是亮,還真是說不好。這就好象誰也說不清楚這三個看似光鮮的三個部長到底誰比較倒楣。
手塚國光,原本前途光芒萬丈,結果國一被幾個垃圾搞得胳膊留下了後遺症,幾次遠赴德國治療,回來都說治好,但實際上是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假如那條胳膊是健康的,他一定會比現在要好。
幸村精市,神之子,帶著立海大兩連霸,到第三年的時候得了個什麼神經炎,最後如神助一般的治好了,拼著趕著去參加全國大賽,遇到了一個一屁孩,按照月見山輝說的,那就是一個和衫山愛差不多的超級大BUG,最終神之子只能含恨中結束了國中生涯。
跡部景吾,咋一看他是最幸運的,一年級一進校就惟我獨尊,手下的人都是原本小學聯賽中的佼佼者,他自己無論是技術和戰略都是頂尖的,從來沒有受過傷,連感冒都沒得過,可就是這樣一個王者,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冠軍!!!
總之,這三個人擺到一塊兒,整個就是一個餐桌!
最後……
讓我們忠心的祝福那個毀了冰山大人網球生涯的人每年胳膊骨折十次以上,每次都是粉碎性的。
再讓我們忠心的祝福那個給小屁孩開了金手指,讓女神大人黯然銷魂的人腳板心長青春痘,一直到六十歲!
重要的是,讓我們祝福女王大人得到全國冠軍吧!
於是……
在我們的祝福下女王大人贏的了雙部之戰!冰帝進入決賽,將於立海大附中在半個月後進行全國決賽。
“冰帝!冰帝!跡部!跡部!……”
看臺上,淺草佳葉一蹦三尺高,然後拉著棲川樂的手說:“贏了贏了!跡部好厲害!我就知道一定會贏的!”可是一句喊完之後再看到看臺另外一邊的奈奈和蕭蕭有些落寞的樣子,就蹦達不起來了。
明年就好了,明年這個時候大家就都站在一起了。
“義大利面?”跡部景吾問棲川樂。
“澀谷XX路XX商場3樓義大利粉屋,要去自己去,我不請客的。”棲川樂說。
對於如此不給面子的回答,跡部景吾連黑線都沒有一根,一個響指:“本大爺請客!”可見心情有多好。
全國冠軍只有一步之遙了,觸手可及。但是平靜下來的淺草佳葉和棲川樂相互看了一眼,在對方的眼裡找到了同樣的東西,不是擔憂,不是害怕,不是緊張,說不清也道不明,只是那快樂並不純粹,雖然她們肯定自己是希望繼續留在冰帝的。
也許只是因為她們曾經在決賽前也歡呼著以為冠軍馬上將被收入囊中,結果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但是……還是高興啊!淺草佳葉拉著樺地崇弘的手,看著他亮晶晶的黑眼睛,知道他很高興,很高興,於是她就高興了。
一行人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出公園,坐地鐵到澀穀,然後走到那家商場,向日嶽人時不時的翻個跟鬥,站在手扶電梯上,長長的一隊人,不斷的會有人認出他們中間的某一個,特別是正熱門的跡部景吾和真秀,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偷偷的拿著相機拍照。
事實上,這樣一群人走在街上,就算沒有冰帝的運動外套做包裝,被人拍的幾率也不小,不過只要沒有人真圍過來大家都當作沒看見。
吃飯的時候衫山愛打了個電話過來和跡部景吾約了場練習賽,就在第二天。
跡部真秀問淺草佳葉:“你們明天在哪裡練習。”
淺草佳葉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事,半晌後才說:“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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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學是對的,不然冰帝也太熱鬧了。
跡部景吾從來沒有沒有要全體立正迎接聖安琪的想法,他只是跑步的時候正好路過機場,然後兩架繪著水墨櫻花的直升機降落了。他總不能視而不見吧?事實上,幾分鐘後大爺肯定,他就應該對其視而不見的。
艙門打開後,先是兩隊管家魚貫而出,對著冰帝王子眾鞠躬,然後整齊的站在一邊,接著是諸位聖安琪的公主們,繡著櫻花的粉□球裙,標準的淺笑,一步一步,上一個走下臺階踏上地面的同時,後一張美麗的臉正好展現在艙門口,沒有一個人壞了節奏,哪怕是一向走路帶著風的忍足侑彬。
最後出現的是衫山愛,慢慢的走下來,微仰的下巴說:“難得冰帝的諸位這樣懂禮貌,真是難得。”
跡部景吾咬牙的聲音掩蓋不住:“真秀你沒有告訴他們在冰帝,管家與狗不得入內嗎?!”
“我想是有的。”跡部真秀說:“也許你可以和部長關於這個再討論一下,我可以為你煮咖啡。”
金上盈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在東京能呼吸到這樣的空氣真是不容易。”
河內琴音看著四周的玫瑰花:“這花也不錯。”
“行啊!真秀,我先幫我兒子定個學位啊!”小田千代往跡部真秀靠了過去。
千葉櫻哼了一聲:“男人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開始打兒子的主意了。”
“Out了吧?!”栗花落拍著千葉櫻的肩膀,揚揚眉毛:“這年頭男人跟兒子沒多大關係,懂不?”
“說的對!”贊同聲一致響起。
而後眾少女笑得花枝亂顫,眾王子面面相觀,無言了。最近一年來,網球部桃花氾濫,原本他們也有些蠢蠢欲動,如今看來,還是先安心打球吧!
第39章
最後的半個月,跡部景吾安排了合宿!
淺草佳葉拎著行李走出社區,忽然邊上一輛銀色的跑車響了幾聲喇叭,淺草佳葉順勢看了一眼,只見駕駛位上的男人拿下墨鏡嬉皮笑臉的沖著她說:“小妹妹,早上好啊,拎這麼多東西啊,哥哥送你一程好不好?”
一朵汗在淺草佳葉的額前現形,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樺地崇弘的哥哥嗎?!站定鞠躬:“樺地前輩,早上好。”
樺地重弘撐著車門從裡面跳了出來,走到淺草佳葉的面前說:“樺地前輩多見外啊,都是一家人,叫大哥多親切。”說著伸手去拿淺草佳葉的行李袋,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沖到了淺草佳葉的前面,把他擋住了。
“重弘少爺,我們會把佳葉小姐送到學校。”其中一個人說道。
另外四周大約七八個人成包圍之勢,不近不遠,但是隨時都可能沖過來。樺地崇弘說這樣的情況要跡部景吾結完婚就會結束,可是顯然不是這樣的。
“嘖嘖!嚇死我了。我說弟妹啊,你這排場都快趕上我們家老頭子當年了。”樺地重弘說著點上一支煙。夾著煙的手指著那個和他說話的保鏢:“崇弘的人就敢跟我動手?你膽子不小!哪個分部的?回頭叫崇弘給你發獎金。”
那個保鏢抿著嘴,只是看著樺地重弘沒有說話,另外一個人說:“重弘少爺別讓我們為難,我是留原組曦小姐交代過來保護佳葉小姐的。”
站在後面的淺草佳葉看著四周如箭在弦的保鏢,又看著叼著煙開始解袖口的樺地重弘,最後說:“沒關係,我坐大哥的車去學校,你們跟著就好。”
樺地重弘聽到這個,把已經脫下的亮棕色短裝皮外套往肩上一搭,右手五指伸直從中間把兩個保鏢扒到一邊,拎起淺草佳葉的袋子,說:“崇弘小姐和曦小姐有沒有交代你們要聽佳葉小姐的話?”
樺地重弘的車很好,而且他很有錢,所以他致力於以交罰款的形式支援日本的交通事業。其原則為在市中心開出國道的速度,在國道上開出高速公路的速度,而在高速公路上的他的目標是趕超火箭。特別是在前面有人擋著不讓他開快,或者是後面有人跟著當尾巴的時候。
當車子終於甩掉了所有的保鏢,車子慢下來後,淺草佳葉說:“很快。”
樺地重弘笑了:“大多數的員警都說,太快了。”他一隻手肋放在車門上,支著頭,看了一眼淺草佳葉,臉色的確也還短正常,他說:“你膽子不小。”
淺草佳葉撓撓頭說:“小曦說我是反應遲鈍。”
“我和崇弘不一樣,最大不同的是我比較會心疼人,不會讓女人的脖子受一點委屈,比如掛著過重的東西。”
“我覺得不重啊,不過……反正我不會把它給大哥。”淺草佳葉的笑容裡最不缺少的就是燦爛,她說:“我誰都不給,崇弘想要回去都不可能!”
這個時候淺草佳葉的電話響起,是左泉曦。
“你現在在哪裡,保鏢跟我說你跟宗邊組那個超級大BT一起不見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還有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淺草佳葉皺著眉頭把手機拿到老遠的地方,一直到裡面沒有聲音了才湊過去說:“我們馬上就快到冰帝了。剛才這個車子好吵,所以沒聽見電話響。”
你說這車子為什麼不能又跑得快又安靜,就跟高鐵一樣呢?
淺草佳葉從樺地重弘的車子上走下來的時候,樺地崇弘走了過去,他從車子裡拿出行李,牽著淺草佳葉徑直就上了冰帝的大巴,中間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象左泉曦在十多分鐘前給他打電話大囔大叫的時候一樣。
樺地重弘在車子上戴上墨鏡喊道:“弟妹,下次大哥請你吃飯,崇弘和景吾一起來,把真秀也叫上。”
不會有人理他的。
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還是在淺草佳葉上一次住的那個房間,她伸著脖子小心的看著樺地崇弘,他今天一天都沒有說話,雖然他經常這樣,可是淺草佳葉覺得這次好象是生氣了?
“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樺地崇弘說。
“嗨!”淺草佳葉馬上應道。
“他和你說了什麼?”樺地崇弘看到淺草佳葉在聽到他的問話後馬上眼睛亮了起來,她激動的說:“他和崇弘一樣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果然是大哥……崇弘的大哥呢。”
“那你以後想做什麼?”
“我想開了披薩店,然後每個月舉辦一次吃披薩大賽,設很高的獎金,然後崇弘也去參加,把獎金贏回來,然後一定會有很多人不服氣,然後我們就會有很多很多的客人!”
樺地崇弘撫額了:“誰幫你想的?”
“奈奈和蕭蕭想的。他們說到時候請芥川前輩去她們的蛋糕店參加吃蛋糕比賽。要我把店就開在她們的隔壁。”淺草佳葉看著樺地崇弘,問:“崇弘覺得怎麼樣?”
樺地崇弘眨巴了一下他小小的黑眼睛,換了一隻手繼續撫額,許久後說:“好象真秀的陪嫁裡有兩間連著的店面。”可是景吾知道了會不會笑抽過去,要不到時候還是另外自己找地方,開到非洲去也許他就不會知道了……
“佳葉……”樺地崇弘想了很久後說。
“嗨!”淺草佳葉瞬間精神百倍,她說:“這好象是崇弘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樺地崇弘把後面一句話當沒聽見,然後說:“如果營業額很好,是不是就不用總是辦比賽招攬客人?”
淺草佳葉低著頭,手扶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如果生意很好的話,應該會忙到沒時間辦比賽……”
這個答案樺地崇弘還算滿意,忙到沒空辦比賽其實很容易的。
最後,樺地崇弘打著跡部真秀名下兩間門店的主意離開的時候,淺草佳葉說:“崇弘,我覺得大哥和你很不一樣,但是……不是敵人,是吧?”
“離他不要太近。”
“嗨!”
跡部景吾等在樺地崇弘的房間裡很久了,他在想樺地不會不回來了吧?然後樺地崇弘回來了,於是他問:“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本大爺看重弘已經想好了。”
最後他聽見樺地崇弘說:“我想開間披薩店。”
“NANI?”
“披薩店。”
跡部景吾不得不在心裡感歎:樺地吉雄太悲哀了。
這是一個就連樺地崇弘都想了很久的問題,她的母親當時把這枚戒指給他絕不是因為想要他真的淌這灘混水,應該只是想著,若是哪一天樺地崇弘真的對它感興趣的時候,在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面前也有所憑藉。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毫無疑問的,比起剁手指,樺地崇弘的確沒有樺地重弘在行。宗邊組不可能一分為二,那麼就必定有一個人退出。而樺地重弘也不可能退出,他一直做的是宗邊組大少爺做的事,當他不是宗邊組大少爺的時候,就活不成了。
所以開披薩店也許真的不錯。但是只有樺地崇弘和淺草佳葉覺得不錯,就是在跡部景吾看來,樺地崇弘完全可以自己再開一家投資公司,也比披薩店聽起來要好。
青山伊佐和他的兒子青山慎一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到的,中飯結束後,他們進來了。青山伊佐有一些微胖,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褲子,棕色的皮鞋,整體造型像是剛從鄉下進城的大叔。相反青山慎一卻偏瘦,很白,看起來不怎麼健康。完全不像是父子倆的父子倆。
樺地崇弘吩咐管家再準備一些飯菜,把他們領上了二樓的小餐廳。淺草佳葉見樺地崇弘沒有介紹的意思,就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好繼續下午的訓練。倒是青山伊佐主動說:“你是淺草小姐吧?我是樺地的舅舅,青山伊佐。這是我的兒子青山慎一。”
“嗨!”淺草佳葉說:“我是淺草佳葉,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青山伊佐笑著說:“樺地的媽媽當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以後還有拜託淺草小姐多照顧了。”
“嗨!”淺草佳葉大聲的應道。
“淺草桑也打網球嗎?”青山慎一說:“我讀書的時候也參加過網球社,但打得不好。”
“我打得也不好,崇弘比較厲害。”淺草佳葉說:“要不等你吃過飯,我們去打一局?”
青山慎一看起來對青山伊佐和樺地崇弘的談話完全沒興趣,馬上就答應了,飯也不吃了。
青山伊佐來找樺地崇弘是關於兩個星期以後宗邊組的一次例行大會,樺地吉雄進去也有些日子了,這次的大會裡將會選出新的組長。青山伊佐自然是支援樺地崇弘的,他將杯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說:“雖說你和重弘都是我的外甥,但我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組裡誰不知道我與你大哥不合,你如果放棄,那就是把舅舅往死路上推啊!”
“他出事的那個晚上,淺草樓下的人是誰派去的?”樺地崇弘問。
“恩?”青山伊佐愣了一下,說:“我沒有聽說這個事?怎麼回事?有人找那個女生的麻煩?”
樺地崇弘說:“他保證不傷害你,慎一我可以安排。”
“安排什麼?”青山伊佐跳了起來:“安排去幫你賣披薩?!”
多好的主意,賣披薩,比起混黑幫要安全的多。
這不是一場愉快的談話,到青山伊佐父子走後,它也沒能變得更愉快,因為淺草佳葉說:“崇弘和這位青山君很熟嗎?”
“不熟。”
“他奇奇怪怪的。”
樺地崇弘不會說為什麼,所以他只知道淺草佳葉說,青山慎一很奇怪。難道樺地重弘不應該是最奇怪的一個嗎?
冰帝眾王子:錯!樺地崇弘才是最奇怪的。
淺草佳葉又要說了:樺地崇弘是個好人啊。
晚上,在淺草佳葉房間的露臺上。看著花園裡和上次一樣漂亮的噴泉,淺草佳葉想到一個問題。
“崇弘,為什麼這間別墅沒有被員警查封?”
“因為這不是我和景吾的。”
“那是誰的?”
“你的。”樺地崇弘停頓了一下後又補充道:“真秀有一套在北海道。”
“NANI!?”淺草佳葉有些惆悵:“那要多少錢才能供得了這樣大的一座房子啊,管家,傭人,園丁……”
樺地崇弘從拼圖中抬起頭,看著淺草佳葉,他有說過要她供嗎?然後看見淺草佳葉握拳:“一定要努力掙錢啊!加油!”
好吧,那你就供吧。
淺草佳葉激情澎湃許久以後……
“崇弘,用一間披薩店供這樣大一間房子是不是難了些?”
“多開幾間。”
“嗯!……崇弘,我們到時候要不要給跡部他們也發終身VIP免費卡?”
“不用!”
“可是芥川前輩都有給我……”
“他們喜歡付錢。”而且一定會付錢付到店家沒空辦什麼吃披薩比賽。
很多年以後,一向以薪資豐厚聞名的跡部財團意外的發生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罷工,抗議老闆十幾年如一日的在業績蒸蒸日上的情況下,每年年終發的代金券都是披薩。而這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忍足,向日,鳳,芥川,甚至連日吉武館的學員也抗議,為什麼他們學的是日本古武術,中午包的午餐居然也是披薩,難道這些老闆們是在位址日本的傳統料理嗎?
於是久違的眾王子終於又聚到了一起,跡部景吾敲著桌子問:“樺地!你說怎麼辦?”
樺地崇弘遞給每人一本冊子,上面壽司店,火鍋店,拉麵店,燒肉店,牛肉飯店,一應俱全。
“歡迎光臨。”樺地崇弘說。
我們不得不說,許多年後,樺地崇弘說話變得親切多了,果然是做服務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