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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藏在你心中的我》作者:落錯【完結+番外】

一加一等於二 故地重遊

    看著熟悉的大門,張章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呼吸。沒有想過原來她對這個地方的想念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青春學園——這個讓她以為早已同手塚國光這個名字一起深藏在心裡的地方。張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那麼有一天再次步入這個地方。當邁出這個大門的一瞬間張章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大的力氣去掩蓋那種心痛的感覺。

    就在昨天,電話被手塚拿起的一瞬間,張章看見的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圓圓的臉龐,毫無血絲的臉色,再加上連她自己都覺得邪惡的眼神,她放棄了,根本沒有理會電話那頭還在等待自己說話的人,就把電話給掛了。如果說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喜歡了,那她還指望別人來喜歡她嗎?想想自身的一些情況,張章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和手塚相認,看著一旁書桌上一疊厚厚的診斷書,張章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相認只會是另外一次分別的開始。

    雖然,張章不停的告誡著自己,但是雙腳還是不自覺地向房間門口走去,她要為自己戰鬥。

    一個晚上的辯論結果就是現在的她正站在青春學園中等部的大門口。等一下她要去校長辦公室進行入學考試。看著寥寥無幾的校園,張章透過厚厚的牆壁彷彿能夠看見一絲不苟的手塚。

    張章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呢?即使見到了又如何呢?自己不是已經決定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嗎?那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入學考試總共五門考試,數學、語文、英語、物理、化學。雖然都是一些基本科目,但還是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上午考文科,下午考理科。上午在寫完最後一道問題之後,張章把試卷交給監考的老師之後就出去了。

    張章漫無目的在校園中走著,這個時候學校裡的學生還在上著課,不知不覺中張章就爬上了天台,那個網球部經常集會的地方。張章就只是那麼的站在那裡,透過周圍的護欄俯瞰著校園的一切,腦子裡什麼也不去想,只是任由風吹亂著她的頭髮。

    不二打開天台門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幅景象,風吹拂著少女的長髮,濃濃的悲傷環繞在四周,似乎下一秒整個人就會隨風飄走一般。他似乎應該認識她,認識嗎?不二也搞不清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沒有交談,但是不二敢肯定自己一定是認識她。連他也驚訝於自己會這麼肯定一件事情。

    「不二,為什麼不進去的喵~」菊丸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吵鬧的聲響也把張章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張章轉身,不知什麼時候放學的鐘聲已經敲響了,而此時,站在張章面前的是不二以及趴在不二肩上皺著眉頭的菊丸大貓。一切都沒變不是嗎?變得只有她自己吧。張章苦笑了一下,鞠躬,「失禮了,告辭。」說完就準備越過不二和菊丸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等一下,」不二突然開口問道,連他自己也驚訝自己會有這麼唐突的一天,「請問,你是轉學生嗎?」

    「……是,失禮了。」雖然張章還在疑問為什麼一向事不關己的不二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關於自己的任何資料她不想對這個王子有所透露,哪怕只需要一個轉身的時間,她的一些情況都會被某人查出來,但是她就是有點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不二不會對這麼渺小的自己感興趣的。

    推開通往樓下的大門,張章以為不會那麼快見到的人就那麼突兀的站立在離自己只有十幾個台階的平台上。

    「嗡——」的一下,張章的腦袋裡重回一片空白,彷彿身上所有的水分就在一霎那間聚集在了眼眶中,張章努力的呼吸著,想把這種窒息的感覺給趕走。短短十幾步的路程,讓張章走得十分的困難,她一面努力的壓制著已經快要溢出的水滴,一面還要不停的控制著自己那顆想立馬飛向手塚的心,她不停的提醒著自己,相認只會給自己和手塚帶來更多的麻煩。她又十分慶幸著自己今天是帶著平光眼睛來的,否則,她真不敢保證,幾步之遙的手塚會看到她眼中的東西。

    人總是矛盾著,張章一方面希望手塚不要認出自己,另外一方面又希望手塚能夠認出自己。可惜,當兩人交會的那一瞬間,兩人的腳步也沒有停下來過。張章回頭,看著手塚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淚水就這麼的衝出了眼眶,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張章面前的地上。

    就在張章轉過身的那一刻,手塚也轉了過去,他的眉頭輕輕一皺,又轉了過去。

    下午的考試,張章做的很快,連她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有種逃離的想法。其實,腦中都被一些事情佔滿的她忘了,她大可不必這樣的,因為等她按正常時間做完試卷也遇見不了手塚的,那個時間,網球部正在訓練,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碰到的。

    等老師批完試卷後,告知成績之後,張章知道從明天起她就是青春學園國中三年級的學生了。

    「恭喜你,籐原美同學,歡迎你成為青學的一分子。你可以明天來上課嗎?」一臉笑容的校長把校服以及入學需要的東西交給了張章。

    「可以,請問,我在那一個班級。」

    「三班,小笠老師的班級。」

    「謝謝!承蒙您的關照了。」張章生疏而又有禮貌的向校長鞠了一躬。

    「沒事,你的情況,你祖父已經同我說過了……」

    「您放心,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不會請假的。」張章打斷了校長的話,畢竟,在這裡她並不想顯得那麼突兀,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以旁觀者的身份參與到手塚的生活中去,只是旁觀者,「我的情況,還請保密。告辭了。」

    「好的。」張章的離去後,從另外一個門內走出了一名教師,校長轉身問道,「對於這個人你怎麼看呢。小笠老師。」

    「怎麼說呢,」小笠拿起放在校長桌子上的試卷,「如果單從成績上看,只能算的上是中等偏上,並不能說是很出眾,但是,問題就出現在她這篇作文上,」小笠把張章寫的那篇文章拿給了一旁的校長,「文章可以顯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而她的這篇文章雖然只是一篇簡簡單單的讀後感,但經過她的介紹之後,讓我也想去讀讀這本書了,很值得推薦的一篇文章呢?也是一個很有理想、感情很細膩的一個孩子。」

    「呵呵……難得小笠老師那麼賣力的評價一個人,那你看這篇文章是不是可以放到校刊上呢?」

    「我這就去辦。」小笠說完也沒有打聲招呼就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看來今年會是有趣的一年啊。」校長靠在椅背上感慨道。

    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張章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樣的選擇對嗎?聽到遠處傳來的擊球聲音,張章停下腳步,接下來的生活她是否真正的以旁觀者的身份平淡的看著這一切呢?只要她還在青學一天,中午的事情肯定還會再次發生,她真的能保證每次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啊……」遠處傳來一陣叫好聲,此時張章都可以想像到菊丸可能正興奮的評論著這個球,而一旁的大石肯定是在一旁勸阻著,乾也一定在某個角落算計著這個球的落點,而手塚……也一定是在皺著眉頭縱容著眼前的一切……

    張章提醒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深吸一口氣,張章快步離開了……

           

一加一等於二 玩轉冰帝(一)

   「大家好,我叫籐原美,以後的生活請多多關照。」

    一晃眼,張章已經在青學中等部待了三天了。如果要用什麼字眼來形容現在的話,沒有「緊張」這個詞語更加合適的了。

    三天了,張章所在的班級就要忘記還有她這樣一個轉學生的存在了並不是說張章平易近人和大家打成了一片,也不是說張章會像某人一樣散發出強烈的冷氣,把前來示好的人全部趕走了。剛開始雖然大家對於張章的外貌都很失望,但是平凡的外貌必定不會引起眾位王子的注意吧,所以前做友好訪問的人還是有的,但都被張章那事不關己的笑容給打發走了,雖然說六班不二的笑容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但最起碼那是一種溫柔的拒絕,而他們班這位笑起來給人一種深處冬天的感覺,比一般手塚的冷氣還要強烈,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來煩她了。

    這也不得不讓張章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還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應付這所謂的表面上的友情遊戲。她現在時刻同自己戰鬥著,她可以想些有的沒的東西來應付自己心裡突然冒出的想法,但是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每當放學的鈴聲敲響,她總會站在離網球場很遠的大樹下看著那個身影。雖然距離很遠,但無論再遠,張章總認為遠不過自己站在手塚面前的距離。說起這個地方,還是她和手塚無意間發現的呢,彷彿那天的景象就如同放電影般的從張章的眼前一一閃現。記得就是在這個地方她和手塚曾經許下如果有那麼一天兩人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場。記得她似乎還把這麼一個場景畫在畫紙上送給了手塚,只是「對不起」三個字,似乎顯得那麼蒼涼。

    每一次,張章就只是這麼站在那裡看著,隨著那個身影的一舉一動,張章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去想,這樣默默地看著就足夠了。只是張章不知道每一次她一轉身離去,遠處一個人影就會望著這裡。

    終於,張章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總有一天自己會自動到精神病院去報到的。第N次歎息結束之後,張章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裡下定決心,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鈴……」十分老土的手機鈴聲響起,張章摸索著找到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是一個十分陌生的號碼,張章壓下心中的疑問接起電話,「喂,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張章?」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疑問。

    「是,請問您是?」

    「柛健太郎……」

    那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章啪的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立在那裡。彷彿電話那頭的是一個什麼大人物似的。「您……您有什麼事情嗎?」張章的回話開始帶有一點結巴。

    「林丹、鑰匙。」很乾脆的倆個詞語,普通人肯定搞不懂他這位冰帝的監督在打著什麼啞語,但張章很驚奇地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和普通人相比,她……她居然明白了這位冷面監督的話裡的意思。

    「哦,地點。」倆人開始打著屬於他們之間的啞語了。

    「明天、冰帝網球部。」

    「哦。」

    「再見。」

    「再……」還沒等張章把最後一個字講完,那頭已經收線了。張章黑線的看著自己的手機,開始慶幸著自己真的沒有去讀冰帝那個專門出怪人的地方。另外一方面她有點高興自己可以逃過明天那煩人的一幕。

    於是,第二天張章在上完上午的課後,就到職員室去請病假了。還好他們班的班導十分的開明二話沒說就在病假條上簽上自己的大名,於是乎,張章就這麼華麗麗的逃課去了。

    下午青學網球部的訓練手塚總會有意無意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每次看過去,發現沒有看到自己相見的身影的時候,不知不覺中身上的冷氣就會加重一分。很長時間裡手塚半徑三米之內無人敢靠近。但是這並不包括神經比較黑的某位,於是在手塚的冷氣又要再往上遞增的時候,不二走到他的身旁,朝著手塚愣神的地方看過去,不怕死的說,「好像那個人今天沒有來啊,手塚。」手塚收回思緒,繼續做著手中的事情。乾這時也伸過來一腳,「籐原美,14歲,三天前從中國過來的轉學生,據可靠消息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她曾經到過教職工辦公室,100%請的是病假。」

    「難得乾有這麼肯定的時候。」不二在一旁起哄道.

    「嗯,因為當時我在場。」乾的眼鏡反著光,看向一旁的手塚。

    「不二、乾,20圈。」半天從手塚的嘴裡吐出這麼幾個字。

    「……」精明的兩人誰都沒有再挑撥手塚的情緒了,雖然偶爾看自家部長變臉非常好玩,但無端引火上身就不是他們所希望的了。

    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二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開始繞全場跑步去了。

    「啊呀,居然沒有看到手塚變臉真是少興啊。」不二在一旁毫不在意的說著。

    「是嗎?又得到了一個好數據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的跑著步,只是經過的地方捲起一陣落葉,害得網球部的人員的身上又一陣寒。他們是不是進了一個不得了的部門了?

    「生病了嗎?」另外一邊的手塚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而已經站在冰帝大門前的張章在打完今天的第78個噴嚏後,開始懷疑今天她是否是真的生病了,她還在考慮著等一下要不要順便去一趟醫院。

    就在她的腦子已經從醫院不知又飛到哪去的時候,口袋中的動靜把張章給來了回來。

    張章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喂,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到哪裡了。」一陣沉默之後,電話那頭傳來冰帝監督那獨特的嗓音。

    「我已經到門口了,只是……」

    「我找人去接你。」

    「我……」回答張章的又是一陣嘟嘟的響聲,「啊,又被掛電話了,真是的,我就那麼不待見嗎?」張章自言自語著把手機收回到口袋中。

    對於柛,張章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他是冰帝的監督,去年全國大賽上只是見過那麼幾次,但是不是說上流社會上的人都應該有一定的禮儀嗎?為什麼這個監督會幾次三番的掛她電話呢?還有他接電話時候的語氣?張章怎麼想也無法和自己心裡面的那個人劃上等號。

    「小姐,請問你是監督讓我來接的人嗎?」

    「嗯。」張章還在心裡繼續想著柛為什麼會對她這樣,根本沒有注意到來接她的人是誰。「可以走……」張章收拾好情緒,抬頭,一個「了」字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不是說來接她的人擁有多麼帥氣的臉龐,而是來接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頭關西色狼。

    「呵呵……」忍足越發覺得今天答應監督的拜託實在是一件明智的決定,很久沒有發現那麼有趣的事情了。

    聽到忍足的笑聲,張章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掉了,不愧是色狼中的頭號種子,就靠這聲音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只小貓了。張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等她意識到這樣做的後果會更加引起忍足的注意後,「初次……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一個鞠躬,低垂的腦袋,時不時搓著手心,十足的一個花癡扮相,張章希望這樣的補救不會再引起忍足的注意。

    「那,請跟我來。」忍足說完就前面帶路。

    張章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你找我們監督有什麼貴幹呢?」

    「那個……」美麗的小姐?張章感到身上一陣寒,她很想問眼前這匹色狼的那隻眼睛看到她那個部位美麗,「我叫籐原美。」

    「哦,我還猜測著美美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名字呢?」

    美美?張章感到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順著他們前進的方向掉了一地了,張章搓著胳膊,「籐原就可以了,我和忍足君還沒有那麼熟。」

    「哦,那籐原認識我?」

    「啊?那個……那個,」張章敢肯定一直到剛才,小狼同學對於她都是試探著的,「忍足君在……我們學校是十分受歡迎的,她們描述的很詳細,所以……所以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張章貌似很緊張的把理由說完了。

    「呵呵……沒想到,我在別的學校那麼出名啊……」

    「是啊,是啊!」張章在心裡鄙視著,確實是挺出名的,不知道這位小狼同學還清楚自己的德行品德分數是多少。

    「籐原是那個學校的呢?」又是一個不經意的問題。

    張章不清楚這次出行的目的主要是放鬆心情的,但是現在搞得比在青學還要緊張,她有點後悔招惹到這個學校的人了,「那個……那個……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啊,這是去網球部的地方嗎?」張章十分僵硬的把話題給轉了個方向。

    「籐原來過冰帝?」

    「嗯,我原本是要到冰帝來上學的,後來因為這裡的入學標準很高,就放棄了。」張章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謊。

    「是這樣啊,我以為籐原沒有來過呢,想繞遠一些,好讓籐原看看冰帝的風景。」

    「……」是啊,確實是一幅好風景,隨著他們這一路的走來,張章已經收到無數個殺人的目光了,她有點懷疑等一下回去的時候會不會被人分屍掉。

    「好了,」前面的忍足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一加一等於二 玩轉冰帝(二)

    還沒有到地方張章已經聽到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聲了,她有點頭痛的想,這麼大的分貝,警察局的人為什麼不會以為這些大小姐們發生了什麼意外嗎?恐怕這裡的分貝已經超過了一定的極限了,要不周圍的樹上怎麼一個小鳥都沒有呢?怪不得人們常說「一個女生就相當於五百隻鴨子。」張章揉揉已經開始發痛的耳朵,這下醫院是一定要去的了,不知道這個醫藥費誰能給她報呢?

    「好了,」前面的忍足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離忍足還有十公分的距離張章停下來了,她有點後悔剛剛的走神,沒辦法,和王子們打交道非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看吧,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匹狼沒安什麼好心,否則才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醒她。這不她的報應來了。

    「啊,你們看那個女生居然敢輕薄忍足大人……」一個女生突然發現靠的很近的兩個人。

    接著就是一群女生嘰裡呱啦的謾罵聲,好在張章牌收音機此時正處於故障狀態,什麼也聽不清。

    「真是不要臉,也不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一群鴨子的附和著。

    張章低著頭,好像正在檢討著自己的罪行。其實呢,張章的心裡已經開始把眼前的這匹狼以及冰帝的女生們問候了一便,她身上的小宇宙正處於爆發的邊緣,張章不停的告誡著自己要忍住。就在快要爆發的時候。忍足拉著張章擠進了網球場。

    一進門,張章甩開忍足的手,現在的她連裝裝樣子都有點煩了,「不好意思,我討厭別人的碰觸。」

    「你們看她什麼態度,居然這樣同忍足大人說話。」

    又是一陣的附和聲,張章一個眼神望去,週遭的聲音就小了一半,只有幾個膽子大的女生還在叫嚷著。

    沒辦法處於爆發邊緣的張章是非常恐怖的,能夠出聲說話說明這個人要不真的是非常德膽大,要不就是已經被張章嚇得不知在說些什麼了。

    「忍足前輩,小……」一個「心」字還沒有說出口,站在網球邊上的張章感到周圍的氣流有所變化,右手一伸,一個網球就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張章看看手中的網球,又看看離自己右手不過十幾公分距離的忍足,「早知道就不接這個球了。」

    「呵呵……多謝籐原了。」忍足笑的十分無害,根本看不出剛才正經歷過什麼。

    「切。」張章隨手扔掉手中的網球。

    「你沒有事情吧。」長太郎從另外一個場地跑了過來,「對不起,我的發球還不是很穩定……」

    「沒有的事,請不要道歉了。」看見長太郎,張章的心裡彷彿被注入一陣清風,撫平了剛才的怒火。

    「好帥啊,你居然能接到長太郎的發球。」紅頭髮的岳人,也蹦了過來。

    「……」張章但笑不語,她怎麼告訴眼前的這幾位,徒手接球是林丹折磨她的最基本的項目之一呢。長太郎的發球再快和林丹這個世界級的大師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的。「不好意思,我看見我要找的人了。」張章說完,離開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侑士,」看著張章的離開,岳人把目標轉換成了搭檔,「你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個人啊,好厲害,徒手噯。」說著還比劃著張章剛才出手的動作。

    「是啊,長太郎的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到的。」一旁的肉戶也在感慨道。

    「這可不是我找的人哦,是監督今天要見的人。」

    「啊……怪不得今天監督會來網球場。」搭檔岳人接口道。「你們猜她會是什麼人呢?」

    「呵呵……」

    和周圍正在積極議論的幾個人相比,一旁的忍足只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呵……他就知道這個女生不簡單,似乎有趣的事情正要發生了。

    「好了,大家趕快散開吧,監督正看著這裡呢。」忍足的一句話讓還在議論的幾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練習了。

    忍足抱著胳膊看著那個向自家監督走去的背影,這時一個人影靠近忍足,「忍足,你就這麼忽視本大爺的訓練嗎?」

    「嗯?跡部啊。」忍足轉身給剛進門的人來了個大大的笑臉,「難得樺地,沒有跟在你後面。」

    跡部撫著黑線的看著忍足,這傢伙絕對是報復,只不過是一句問話,他就給他來了這手,看著因為剛才忍足的一個轉身笑容而導致周圍女生已經達到瘋狂的狀態,難道他還不嫌他們倆的緋聞不斷嗎?

    「啊嗯,忍足,不要給本大爺露出剛才那麼不華麗的表情。本大爺問你,為什麼不去訓練?」

    「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件比較感興趣的事情。」忍足看著從剛才就一直在不停打著噴嚏的某人。

    「不要告訴本大爺,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就是你認為有趣的事情。」

    「呵呵……」忍足不可否認。

    彷彿是有感應一般,張章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人,正好看見忍足那張讓她超級有別人慾望的臉龐以及跡部那朵超級大水仙花。張章寒了一把,還沒有開始發表任何評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走到了冰帝終極BOSS的面前。張章撫平自己毛躁的心情,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淑女的笑容,「初次見面,我是張章,請多多關照。」

    「……嗯!」又是一個幾秒鐘的愣神,張章越發覺得冰帝的這個監督是否真向傳言說的那樣。

    「……」既然你不說話,咱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兩人都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還在沉默的兩個人的耳中,「張章?你不是叫籐原美嗎?」牛,張章開始鄙視正在說話這個人的聽力,真不愧是屬狼的,耳朵真靈。「那個,我是中日混血,張章是我的中國名字,現在跟父親姓,張章這個名字在日本很少有人叫了,所以剛才向忍足君介紹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錯誤的。」

    也許是忍足的到來讓原本還處於尷尬的氣氛有所緩解,「那個,」張章繼續把目標轉向還在座位上的人,「我初次到日本生活,以後還要請您多多關照,一點意思請不要客氣,這是我自己做的。」張章從口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還杵在原地的某人,終於有所動靜了,「是什麼?」

    「袖扣。經常參加宴會的時候可以佩戴,希望您能喜歡。」

    「很漂亮,謝謝。」柛打開手中那個做工還算精緻的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金色的紐扣,最特別的是扣子上的圖案是一對向日葵,光是看著眼前的這份禮物,就有一種朝氣的感覺。

    「真高興您能喜歡。」張章客套的說著。

    「還是覺得你和你父親講的不是同一個人。」

    「哈?」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張章一時摸不到頭腦。

    「沒事,這個是你父親交給我照看的房屋,已經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裝修過了……很特別的房子。」柛頓了一下,還是把想說的話給說完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

    「聽說你能夠接到長太郎的球?」一個高傲卻不失優雅的聲音插了進來。「要不要進場和本大爺打一場?」

    張章轉身看了一眼來人後,就把目光轉向剛才一直杵在不遠處的忍足,忍足也感覺到了那股「熱切」的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對著那股視線的主人聳了聳肩,表示此事不是他說的。

    「你們倆個不要在本大爺的面前眉目傳情了。」跡部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人和不遠處自家軍師做著人類根本不可能懂的交流。

    「哈?」張章的嘴角抽了抽。「那個……不好意思,雖然我接到了鳳君的球,但不表示我會打網球,對吧。」

    「能接到長太郎的球就是不簡單的事情。對吧,侑士。」張章看著剛才還在另一邊訓練的岳人,怎麼一轉眼就跑到這邊了,還拉著自家搭檔明目張膽的翹訓。再看另一邊,原來冰帝的監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張章覺得自己的嘴角再抽得話,今天注定要去醫院,而且還是整容醫院。

    「我的手勁很大的,握力也挺強的……」

    「肯定是會打網球了。」忍足打斷了張章的話,這也讓張章的怨念加強了。

    這一幫網球癡,來網球部的找人的人不一定都會打網球的啊,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啊,他們懂不懂啊,雖然她會打網球,而且打的還十分不錯,但不表示她一定要陪著他們打啊,張章變成「碎碎念」的伊武深司,虐待著自己的腦細胞,「那個……我不喜歡很大的太陽,因為我的皮膚很容易曬黑。」張章指著頭上的帽子,再指了指高掛在天空的太陽,

    「啊?」想當然的這樣的回答讓眾位王子們的表情一瞬間的愣神。

    當讓這樣的回答讓張章看到了王子們的另外一面,「而且對於網球,我瞭解得很少,不向你們那樣全身心的撲在上面,再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應該會打網球的啊,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網球,雖然這樣說很失禮。」

    「怎麼可以這樣呢,打網球真的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啊。」長太郎在一旁靦腆的勸說者。

    「遜弊了!長太郎我們走。」一旁的肉戶見沒有什麼比賽可看的,就拉著長太郎走了。

    「那個……告辭了。」長太郎摸著自己柔順的頭髮,禮貌的告辭了。

    「雖然有點失禮了,但是……」張章看著從自己身邊消失的白色身影,環顧四周的地面,在腳邊撿起一個網球,不顧周圍王子詫異的眼光,輕輕擲向了那個有著飄逸長髮的王子。

    「肉戶……」一旁的岳人只感覺到黃色的小球就這麼輕飄飄的飄過自己的面前,他以為張章和冰帝那些大小姐們一樣只是看不過自己被忽視,但是小小的網球上帶著的那種討厭感覺又是什麼呢?明明是平時經常用的小球,怎麼會有如殺手身上的那種殺氣呢?對,是殺氣,就像上個星期電視上放的西部片中兩個人生死對壘中的那種感覺。雖然岳人認為是自己的感覺上出了問題,但還是提醒著自家的隊友,並且狠狠地瞪視著這個害自己將要出醜的傢伙。

    「呵呵……」對於岳人「火熱」的注視,張章只是還以燦爛的微笑,當然並不是那種虛假的微笑了,「向日的直覺真的很準呢。」看吧連那個「君」字都去掉了,表示張章認同岳人了吧。

    張章的話音剛落,原本還在飄著的球就這麼硬生生的從肉戶的手中又飄了出去。

    「噯?騙人的吧?怎麼會這樣?」不止岳人,現在連網球部的其他人員都不敢相信這是肉戶的失誤。

    「失誤嗎?」張章也不管周圍的議論聲,直接走到肉戶身旁,「肉戶君也認為是自己的失誤嗎?有些事情可不能光看表面的哦,否則會吃很大的虧的,嗯?是會讓你抱憾終生的虧哦。」說完貌似心情很好的轉向剛才的地方,「天色不早了,各位,告辭了。」

    「籐原,等一下……」忍足猶豫了一下,「沒什麼,路上小心。」但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忍足君似乎有話要說?」張章回頭看著忍足,「不想說也就算了吧,那麼冰帝的各位,再見了。」再也不見。最後張章在心裡說著。她可不想再回到這個讓她繼續浪費腦細胞的地方了。

    等到張章的身影走出了網球部的大門時,跡部靠了過來,「啊嗯,忍足真是小心眼,這麼不華麗的動作居然都能做的出來。」

    「呵呵……跡部不也是對籐原有興趣嗎,要不要去跟過去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本大爺才不屑做那麼不華麗的事情,」話雖然說是如此,但腳步還是朝著剛才張章的方向追了出去,「本大爺去看看樺地找慈郎怎麼還沒回來。」

    「呵呵……」忍足聳了聳肩,也朝著跡部的方向跟了過去。

    「喂,肉戶,不會真的被嚇到了吧。」岳人見搭檔跑了明目張膽的開始翹訓,又把目標轉向還在愣神的傢伙。

    「前輩,沒有事情吧。」長太郎也過來了,「沒關係的,前輩,只是一時的大意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肉戶動了動還在發麻的手,「遜弊了!」說完走到自己練習的場地開始今天的訓練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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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於二 玩轉冰帝(三)

    張章按照來時的路大約走了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一個分叉路口停了下來,思考著什麼,究竟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呢?這真是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選左邊,他可以按照來時的路返回,而右邊的路呢,正是兩年前她還附身在手塚身上的時候,來冰帝進行練習賽時,那朵水仙花帶著走過一遍,雖然時間有點久了那麼一點,但是張章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冰帝的大門,相信選擇這條路也一定比由忍足帶著走過的那條路安全幾千幾萬倍,她敢肯定另外一條道上一定會有一幫人在等著她自投羅網。但是呢?現在的問題是張章心頭上的小火苗正是由於冰帝那幾百萬隻鴨子的原因燃燒的正旺呢!中國有個成語不是說得好嗎「因果報應」,在她身上種下的因,她要找冰帝的那些大小姐們給報回來!

    張章毫不留戀的對著右邊的路揮了揮手,轉身沿著來時的路進發著。可憐的冰帝的大小姐們還不知道危險正一步一步地向她們靠近……

    「跡部,你說她是不是知道前面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而故意選擇的呢?」看著前面的人終於又開始進發了,躲在樹後的兩個人走了出來。

    「不要問本大爺這麼不華麗的問題。」跡部皺著眉頭從忍足身邊走了過去。

    「呵呵……」忍足毫不在意自家部長自大的語言,或許是因為相處太久習慣了,除了輕笑一下又去追已經走遠的兩個人。

    張章就這樣漫無目的走在冰帝校園的小路上,真不愧是日本首屈一指的貴族學校,硬件設施還真的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張章原本熱騰騰的火氣被沖刷得一乾二淨了,可惜啊,是說天不遂人願呢?還是說老天知道張章穿越的辛苦,看見有人欺負她,成心找幾個刺頭讓她消消氣呢?MA……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幾個擋住張章去路的人只能告訴她們一句話,你們死定了。她們是徹底的準備當張章的出氣筒了,讓我們為她們禱告一下吧,希望她們能夠看見明天的太陽。阿門!

    「……就是在說你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一個女生看著張章當著她的面明目張膽的神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力推了她一把。

    「沒有呃。」張章踉蹌了一下,隨即穩住身子,毫不臉紅的說著,眼睛隨著那隻手飄移著,直至盯著那個罪魁禍首的眼睛,張章一邊的嘴角開始上翹。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還有……不准再接近忍足大人了。」那個女生雖然被張章看的心裡發毛,但王子的魅力是何其的大,最終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只不過剛才的氣勢已經消失在張章那詭異的笑容裡去了。

    「美惠,不要中了對方的詭計了,」這時從圍著的幾個人中走出來另外一個人,「她只是想把你惹怒了,好找機會逃走。」

    「是的,弦音,我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完走到那女生的一側站好瞪著張章。

    張章毫不在意別人任意猜測著自己的想法,她把目光轉向那個貌似這群女生的「帶頭人」,「我們似乎是彼此不認識吧,為什麼要攔住我的去路呢?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哦,『好狗不擋道』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讓開了嗎?」雖然話說如此,但張章也沒有動,只是把雙手插到口袋中等待著所謂的讓路。

    「你……」啊,好像是掉進鴨場的張章牌收音機又自動壞掉了,張章看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幾個人,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她,對於她的挑釁並沒有做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好像周圍的一切於她無關一樣,「安靜一下!」只是這麼一句話,張章敢肯定她說話的分貝不及這群人的幾百分之一,但,這場面就是安靜下來了。張章怎麼想也沒有搞明白這群女生究竟是怎樣聽到的呢?還沒有等她搞明白,屬於她和那個女生的第一次正面衝擊就開始了,「籐原小姐,為什麼要明知故問呢?以籐原的小姐智慧應該是知道走這條路會有事情發生的吧,為什麼還要走這條呢?」

    「呵呵……似乎有人高看了我的智慧了吧,我走這條路呢,是因為剛才忍足君帶我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冰帝還有其他的路能夠通往外面嗎?」張章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瞎話。

    「哼!想你也不會有這一手的,麻生前輩不要再和她客氣了。」一個年級稍稍低點的女生對著她們的帶頭人建議著。

    也許是因為在堅持下去會引起眾怒,沒辦法說讓這些大小姐們都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呢?於是一向冷靜處事的麻生弦音難得一次大腦短路,正是因為這種短路這件事情在冰帝女生造成了很大的反響。麻生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了,」話鋒一轉,對在一旁準備繼續看好戲的張章說道,「籐原小姐,請離忍足大人遠一點。」

    「如果你們攔住我的目的只是這個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本小姐對那匹狼沒有興趣,也不……」

    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陣殺氣撲來,她下意識的向旁邊一閃,可惜動作還是稍稍有點慢了,在她轉身想看看偷襲她的人是誰的時候,正好看見空氣中飄散的幾絲斷髮……完了,此時張章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難看再也沒有剛才還想玩玩得心態了,她一把掐住那個還來不及把手中的剪刀處理的女生的脖子,那纖細的脖子是如此的脆弱,根本受不住張章的那一下,掙扎了幾下就只能在那裡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張章掐著了,「哼,你既然敢剪本小姐的頭髮,就應該有承擔本小姐怒氣的思想準備。我那麼辛苦養起的頭髮,那個人還沒有正眼看過呢,你居然敢……啊……」說著手裡的力度又加深了一分。

    這樣的張章是恐怖的,沒有人敢想像到,上一秒鐘笑得無害的人,此刻仿若地獄修羅的化身,根本沒人能阻止也不敢阻止這無疑是自殺的行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掐住脖子的女生的情況越來越糟,臉色已經接近黑紫色了,躲在樹後面想阻止這一鬧劇的跡部正被同行的忍足攔了下來。而一旁的麻生弦音居然是一連平靜的看著這一切,說是平靜也不盡然,因為她的眼神中居然顯示的是……是恨意?她究竟恨著誰呢?是不是她真的像表面一樣呢?或許這一切也只是麻生弦音的局,是一個連張章也被算計的局?

    「快放了廣瀨。」終於有人反映過來要阻止張章了,如果說這個人是按照正常的步調走,或許讓張章放了那個叫廣瀨的女生還有可能,但是冰帝的那些大小姐們平時哪受過什麼委屈,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反應,慌了神的女生的手中此刻正拿著剛才掉在地上的剪刀向張章衝了過來,張章沒有回頭彷彿給眼前的這個女生製造出無限的恐懼才是她現在的興趣所在,而原本還放在褲袋中的左手此刻正拿著硬幣,好像身後長了眼睛一般,頓時小小的五百元硬幣帶著凌厲而又詭異的弧度飛向那個女生,硬幣從那人的臉頰邊飛過,飛向遠處的草叢中就不見得蹤影,歷史彷彿重演了一般,飛舞的亂髮,掉落的剪刀,彷彿是慢鏡頭的回放,只是那些大小姐們再也不敢把張章怎麼樣了。

    張章環視一周,很滿意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結果,只是對於那個叫麻生的女生張章有說不出來的厭惡,「知道本小姐的頭髮有多金貴了吧。」她放開了那個已經沒有什麼反應的女生,跌坐在地上的那人,只能回答張章一陣咳嗽聲。

    張章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撫摸著那個女孩的頭髮,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那女生雖然不敢反抗什麼,雖然身子直挺挺的僵在那裡任由張章的放肆,但是她怎麼也辦妥不了心中早已形成的恐懼。雖然他已經很努力裡的控制了,但身體很不受大腦控制的在那裡顫抖著。

    「你不要害怕嘛,」貌似張章這話一出口,那邊抖得更加厲害了,「對不起嘛,剛才要不是你做的太過分了,我也不會失控的,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特別珍惜的東西,真不巧目前我的頭髮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你看我都給你道歉了,就不要生氣了嘛。」

    躲在樹後面的跡部大人做了一個翻白眼這麼不華麗的動作,正巧被旁邊的忍足看到了,「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現在……不知道什麼人居然看上這種人,真是太……」華麗二字,忍足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看來他們家的這位部長大人或許有可能會拜倒在他說的不華麗女人的身上?又有好戲可看了。

    「……好啦!」此時正在逗弄小動物的人,好像玩上癮了,調戲完可憐的小動物的頭髮後,又把萬惡的爪子停留在她的臉上,之後順著臉頰的弧線來到了剛才她掐住的部位,此刻,那只臉色剛有所好轉的女生的神經又繃緊了許多,「呵呵……不要那麼緊張啦,我只是看看,還好,我雖然失去了理智,但還是知道你是女生並沒有下多大的重手,這紅痕一會兒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會留下疤痕的,放心好了。」張章的話似是關心又似是威脅一般。

    「……謝……謝!」嚇壞了的小動物標準的反應取悅了張章。

    「好了,我也該走了。」張章終於逗弄完小動物般滿足的站了起來,「今天選擇到冰帝走一趟真的是很明智的決定啊。」

    「你難道不怕我們今天上報給學校,」一旁始終沒有再開口的麻生終於講話了,「又或者我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家裡面……啊……」

    麻生弦音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她的速度好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張章用指尖抬起了麻生的下巴,「挺漂亮的一張臉,為什麼要有那麼骯髒的一顆心呢?你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能用正常人的手法去追呢?讓我猜猜,你看中的是跡部那朵水仙花呢?還是忍足那頭狼呢?又或者是網球部裡的哪一個王子嗎?」

    樹後的兩個人都非常黑線的聽到張章賦予他們的稱呼。

    「不准你這樣說跡部大人……」聽到心中的偶像被張章冠上這麼不雅的名字,麻生也不管要保持優雅的形態了。

    「原來是跡部啊,可為什麼要加入忍足的後援團呢?」張章笑著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好像和籐原小姐沒有什麼關係吧,」麻生只是一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形象,好像剛才的事情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的,請籐原小姐耐心的在家裡面等待著你的處理通知吧。」如此平靜的回答,根本讓人無法想像到此時張章的手正在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臉。

    「無所謂啊,我已經習慣了。」兩人像是對上了一般,張章的表現相當的平靜,好像她們談論的對象是第三者一般,「你的皮膚真好啊,天生的嬰兒皮膚,好滑液好嫩啊。嘴唇的顏色也很漂亮。不知道吻上去會是怎樣的柔軟呢?」

    「多謝誇獎。」

    「呵呵……如果說在你完美的皮膚上添上幾筆的話,你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呢?」張章好像對麻生的臉愛不釋手一般,不停的撫摸著。

    「原來調戲還可以這樣啊。做女生真的很便利。」躲在旁邊的忍足摸著下巴總結道。

    而一旁的跡部又是非常黑線的看著自家的軍師,他現在已經不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如果說籐原小姐敢動手的話……」還是非常的平靜。

    「是準備指望整形醫生嗎?沒有必要的哦,要我出手的話,保準連世界頂級的整形醫生也做不出來的。相信那個時候,跡部更加的不會再看你一眼的。」張章開始用已經開始冒頭的指甲輕輕刮著麻生的臉,一點都不會很疼,但是那刺耳的聲音正折磨著麻生的神經,「況且,我一般都不是用刀的哦,抓花一個人的臉,看著她一點一點的痛苦,我就會很高興的。」

    「不要……」麻生一把推開張章,「不准你再碰我,快滾……」

    張章倒退一步,看看已經開始瘋狂的一個人,「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利用的哦,我是要收利息的。」原本還是很囂張的女生們已經不知道此刻優雅該是怎麼樣的了,「原本還以為能夠有英雄救美的橋段出現呢?唉……算了,我走了,小貓們!」張章朝不遠處的樹林看過去,當她收回目光,覺得已經對折磨得遊戲已經有些厭煩了。

    「好像被發現了呢?跡部。」看見跟蹤的人已經走遠了,忍足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哼……都是一群不華麗的人,忍足這件事情你去負責把它處理一下,明天不要讓本大爺聽到關於這件事情還有什麼後續發展。還有……」原本跡部想讓忍足幫忙調查一下這個叫籐原美的女生的一些資料,但是看到旁邊一臉假笑的人,連跡部也認為自家的軍師越來越像張章說的動物發展了,對於自己的想法也只好作罷,畢竟,狼是一種看見獵物絕對不會放手的。他還是算了,等樺地回來再做交待吧。

    「為什麼是我?」

    「因為這是你的後援團搞出來的事情。」說完頭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啊勒勒……沒辦法啊……」看著自家部長棄他而去,忍足只好擔起這一重任了,「小姐們……」

    二十餘分鐘後,張章終於走到了冰帝的大門口,看著華麗的大門,張章不禁感歎道,「大門先生,無論看幾次,您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華麗啊,今天來到冰帝真的很開心,可惜沒有遇見綿羊,不過,長太郎還是那麼的溫柔,好了,大門先生,我要走了,有時間再來玩,拜拜!」說完,哼著小曲就這麼走了。

           

一加一等於二 終於還是動手了!

    「哎……」張章在車站旁邊歎完今天第N個氣,原因無它。她今天很華麗的把書包給忘記帶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在來冰帝之前為了不讓某些有心人知道她是那所學校的人,回家換了衣服才去了。她明明記得自己的小書包已經是背在身上了,為什麼剛才想掏錢上車的時候,卻發現後背上什麼也沒有,她的錢包還在書包裡呢,她怎麼回家啊,剛才對付冰帝后援團她已經把身上最後的500圓錢給用掉了,現在她要回去撿嗎?對於腦中的這種想法張章敬謝不敏,雖然發洩完自己的怨氣真的很舒服,但是張章不敢保證,繼續這樣下去,有一天她會丟掉自我,還是這樣就好,如果前一種方法行不通的話,那麼現在只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了,她只有跑回去的份了。「啊……老天你怎麼那麼殘忍啊,怎麼能讓我忘記帶最重要的東西呢?怎麼,怎麼……」怎麼她能到最後一刻才發現原本該呆在背上的書包不見了呢?不過這一句話張章實在是說不出口。

    思考了很久,辦法也想到了許多。站在路中央,露露大腿,再對停下來的車子放個小電,張章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材水平,估計現在她站在路中央只有被軋得份了,別提會有車會為了她停下;又或者,直接在路上挺屍,估計這種方法的最終目的地會是在醫院,張章甩掉腦子中的想法,沒有辦法只好選擇最原始的交通工具,跑步回家。

    跑了多久,張章不知道,但是原本車程30分鐘的路程硬是讓張章跑掉了一大半,不得不佩服張章的那一身小肉,在張章每天的摧殘下,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呆在她的身上。

    只要穿過前面的商業街,在走上個幾分鐘就到了張章目前住的地方了。可是張章卻在這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不是因為跑了很長時間張章的電力有點不足,而是她發現了一條便利的小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自己的目的地。這種明顯的便利不選的人才是傻瓜呢,可惜啊,正沉浸在不用多跑路的喜悅當中的張章似乎忘了,一般便捷的小路上多有敲詐勒索的對象在等著獵物的到來。

    「喂,小子,你撞倒人了……」凶狠的說話聲讓張章停下了腳步。她環顧四周,發現不是在和自己講話,也對哦,她現在是長髮,傻瓜才會把她當男生看待呢。張章忽然意識到網王穿越的定律,遇見打架的不是魔王亞久津就是立海大的小海帶了,這裡是東京,那個小海帶貌似還沒有機會到這邊吧。可憐的張章似乎忘了小海帶同學是一個標準的路癡了。那現在被圍攻的肯定是亞久津了,張章一想到這就立馬準備原路返回,沒辦法啊,她和亞久津還有一筆帳沒算呢,很不巧,使亞久津找她算帳,不是她找亞久津,目前張章還不打算和那個魔王見面,只有選擇避讓了。

    「是他自己撞過來的,不是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張章準備開溜的腳步停了下來。貌似這個聲音不是魔王大人的,可聲音又那麼熟悉,張章躲在牆角,向事發地點望去,「哎呀,居然是他!」

    看見是誰後,張章有種想哭的感覺,剛才打算就算是認識的人,她也不準備幫忙出手,免得給自己找麻煩,畢竟打架也是一件累人的工作,更何況救了這個人,以後免不得再和這群人動手,畢竟善後也是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現在她在學校扮演的可是標準的淑女,雖然是很冷的那種。可是看見被圍堵的人是那個天才的弟弟,張章有種被天耍了的感覺,這下不救也得救啊,雖然說現在沒有人看見張章來過這裡,難保哪天不會被那只腹黑熊知道,那時可得有自己受的了。張章不想有那麼一天,那麼今天她是不想救也得救啊。

    張章頭疼的拿出手機,她有點慶幸自己的一時興起把手機放在身上,撥通一個號碼後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那個,那個……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不想怎麼樣的話,趕緊走吧,現在還來得……」弱弱的聲音,顫抖的聲音,張章此時扮演的是一個柔弱無知的少女。

    「報警了,老大,我們快走。」一陣喧嘩加上凌亂的腳步,之後一切歸於平靜了,現場只留下張章和不二裕太安靜的彼此對視著。

    張章很想事情就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一句話就解決掉算了。可惜啊,也不知道是老天故意耍著她玩,還是這種手段被使用的太過頻繁了,人們已經麻木掉了。

    「哪來的醜女,還想稱英雄。啊……你再怎麼樣這個小白臉不會看上你的。」一個破破的公鴨嗓子響了起來。

    一個「醜女」足以讓原本已經熄滅的小火又一次開始呈燃燒了狀態。

    「是啊,是啊,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樣子……」一群人開始附和著公鴨嗓子。

    張章腦袋後面的紅色井字開始出現了。

    「小女孩,趕緊回家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另外一個所謂的壞人過來好心的提醒著張章的處境,隨手一推,張章也就順勢跌坐在地上了。

    「那個,我真的是報警了!」張章再一次好心的提醒著。

    「哈哈……」一群人哄笑著,「不要把我們當白癡,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了什麼算盤。」又一個長得很抱歉的人沖張章吼道。

    「我……真的……」張章開始低著頭,翻著白眼的在一旁低低的哭泣著。

    「喂,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嗎?欺負女生算什麼,也不覺得丟臉。」一旁被晾了好久的不二裕太開口了。

    聽到這句話,張章更加肯定要救裕太了,不是為了不二那只腹黑熊,她決定要交裕太這個朋友了。

    「嘿嘿……小哥,也知道憐香惜玉了啊,可惜啊,這塊玉不怎麼樣啊,」又是一句讓張章很火大的話,「不過呢,只要你乖乖的交出錢來,我會考慮放了你們的。」

    「不要給……他……不會放了我們的……」張章在一旁提醒著裕太,那個人在和他們玩文字遊戲。

    「閉嘴,醜女。」那個破公鴨嗓子過來用腳準備招呼張章,可惜被張章躲了過去,破公鴨嗓子不甘心,就和張章玩起了「踩」與「躲」的遊戲。

    「安靜!」張章腦後的紅色井字還沒有積存到一定的量,那邊混混的頭頭已經把自己的怒火積存到上限了。這一怒吼,終於讓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人愣在那裡。破公鴨嗓子作金雞獨立狀,而張章在一旁眨眼看著這一切,忽然,張章趁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推倒了重心不穩的公鴨嗓子。之後跑到裕太的身後尋求保護。

    「你這個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公鴨嗓子跌坐在地上叫囂著。

    被忽視了很久的頭頭,忽然握緊拳頭朝裕太揮了過來,裕太雖然愣在那裡,但還是作出了相應的反應,原本朝鼻樑打來的拳頭,硬生生的擦過臉龐,從耳邊飛過。

    不准打臉,這幾個字張章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由於剛才的拳頭出手很快,在裕太的側臉上還是出現了一道血印。張章直起腰,透過裕太的肩膀看著混混頭頭,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人。裕太雖然看不見身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生的表情,但是他還是敢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做了什麼,有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凶神惡煞的人此時的氣勢已經去掉大半,而且身後的那種灼熱感,彷彿要把人燃燒了一般。

    「你居然敢動手,啊……」張章從裕太的身後走了出來,她每走一步,混混們就倒退一步,裕太還是看不見張章的表情,不是看不見而是,這個女生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刻意的控制了一下。裕太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兄弟們,不要害怕她只有一個人,她不可能一個人解決掉我們所有的人。」看吧,混混們的數學似乎學的不是非常的好啊,明明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人,卻硬生生的說是一個人,似乎裕太他被忽視了呢。

    「圍攻嗎?」張章低低的笑笑,那聲音說不上來的邪魅,轉身對裕太說,「你不准出手哦,他們找的似乎是我。」忽然轉變的聲音又是那樣的清脆,裕太有點搞不清,到底哪種才真正屬於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不同意女孩的觀點,但還是聽話的站到一邊,準備尋找時機。

    「你居然敢打他,你要知道,如果他受傷的話,啊……」後面的話,張章沒有說出來,留給現場的人一些想像。

    「臭丫頭,吃我一拳。」混混頭頭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雖然不一定能贏對方,但他還是先發制人。

    張章稍稍轉了一下腦袋,就躲過了這一波的攻擊,之後幾個人見他們的老大在張章這裡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就一起上了,但是攻擊無效,每一次的攻擊張章都快速的閃躲過去,並還以凜冽的攻擊,最後一下漂亮的迴旋踢,卻讓張章愣在那裡。裕太以為張章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過來察看,發現除了地上N個挺屍的人外,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受傷,上旋著的一顆心終於回到了原位。「你沒有事情吧。」

    張章眨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身旁的裕太,她怎麼好意思告訴裕太,剛才在她跳起的那一瞬間,腦子裡居然出現的是《灌籃高手》裡安西教練教櫻木遠距離投籃時作的示範動作呢,那一動一動的小肉,張章分明看到它們在自己身上做著同樣的動作。她不要這樣,再這樣下去,即使小光認她,她也不敢認啊。

    張章委屈的看著慌張的裕太,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啊.

    「臭丫頭,本……本大爺還沒有輸……」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子站了起來。

    「本大爺?」張章皺著眉頭,聽到這個稱呼有點不能適應,她走到那個混混頭頭的跟前,一把推倒在地,「本大爺?啊……你不說還好,你可要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稱大爺的啊,你居然敢用……」接著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裕太都覺得再這樣下去那個混混頭頭會掛了的。他不自覺地開始同情他們了。

    一陣刺耳的警鈴聲由遠處傳來,裕太拉住了還打得不亦樂乎的女生,當初他怎麼就會在這個女生出現的時候出現一種柔弱的感覺呢?「快點走吧,警察要來了。」

    張章放開已經呈昏迷狀態的人,「早就和他們說過了我已經報警了,他們還不信。」說完拉起一旁的裕太跑了起來。沒跑兩步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又回去了,裕太一把沒拉住張章,任由張章回去了。

    「害得我打了那麼長時間,累死我了,總得有點補償吧。」裕太黑線的看著跟過來場景。女孩在幾個貌似已經昏迷的幾個人身上摸來摸去翻找著他們的錢包,邊找,嘴裡還念叨著。

    終於等到女孩打劫完後,滿意地和裕太繼續逃跑著……

    「她走了嗎?」在已經聽不到周圍有什麼聲響後,混混之一的聲音響了起來。

    「應該走了吧,不過我的錢包……」混混之二的聲音中多了一點憤恨。

    「知足吧,沒看見,老大被打得已經沒有聲音了嗎。我們快點稱警察還沒有到趕緊走吧。」說完幾個混混艱難的爬了起來拖起一旁已經真的昏迷的老大加入了逃跑的大軍中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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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於二 coffee

    風在張章的耳邊低吟,無數的聲音從身邊呼嘯而過,張章閉上眼睛,去感受,有多久沒有這麼感覺了,那是一種名叫「自由」的感覺,似乎她已經把它遺忘在了某一個角落裡了,所以每一天每一天裡的心情才會那樣沉重,所以才會忘記了「快樂」原來就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只要伸出手就能夠抓住。

    裕太有些黑線的看著正在享受奔跑樂趣的某人,他有點搞不懂跑在身旁的這個女生,為什麼會有人這麼享受逃跑的樂趣呢?貌似這條路他們在幾分鐘之前已經跑過了,而警車已經不知道從他們身邊開過多少次了,所以他們很安全了,沒必要再跑下去了。裕太一把拉住了還準備再跑上一段時間的張章。張章回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裕太。看到這種景象,貌似裕太身後的黑線越來越多了。

    「嗯……我們已經跑了很久了……」裕太斟酌著把話說了出來。

    「哦!」現在的張章還有點搞不清狀況,當腦細胞終於開始運轉後,張章立馬鬆開了還抓著對方的手,「那個……不好意思,剛才的情況有些緊急。」

    「沒有關係,剛才謝謝你了!」裕太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對了,」張章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四下尋找著什麼,「既然警車已經走遠了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張章的視線突然撞到了一個熟悉的廣告牌。

    「什麼?」裕太還在等待著下文,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等到張章想要說的話,他順著張章的視線看了過去,他搞不懂只是一家咖啡廳的廣告牌,為什麼要流露出懷念的表情?

    「啊?」裕太的聲音讓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張章回來了,「走,我們去喝飲料吧,不是自己的錢,放在身上始終覺得不踏實。」張章二話不說拉著嘴巴不知道抽成什麼樣的裕太向那個名叫「COFFEE」的咖啡廳進發。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嗎?」推開門的一瞬間,讓張章感覺到好像忽然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下午。

    「嗯,給我們一個靠窗的位置。」兩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很神氣的是這裡真的沒有改變什麼。

    「好的,請隨我來。」張章機械似拉著還在變扭的某人跟著服務生走向他們的座位。

    「這裡可以嗎?」熟悉的座位,窗外不熟悉的景色,看著透明的玻璃鋼桌,張章甚至可以看見兩年前的自己曾在這張桌子上留下印記,當時的她是怎樣不甘心的離開啊。

    「請問需要點什麼?」張章抬頭看著服務生,似乎以前也是這個人問過他們同樣的問題。

    「客人?客人?」

    「啊,」張章終於被喚醒過來,深吸一口氣,「請給我黑咖啡和紅茶,什麼都不加,謝謝!」

    這下輪到那名服務生愣住了。

    「怎麼了?」裕太遞過點餐單,「給我一杯果汁就好了。」

    「沒什麼,只是很久以前也有個男生經常會來,坐在這個位置上點著和這位客人同樣的東西。一坐就是好長一段時間,似乎是在等什麼人。」服務生又開始繼續在紙上記錄著裕太要的東西。

    「後來呢?」裕太看著望著窗外的張章。

    「他已經很久沒有再來了,我們這邊的女孩子都在猜測,他已經等到了他要等待的人了,所以才沒有再來這裡。」服務生笑了一下看著已經把目光轉向他的張章,就去準備他們所要的東西。

    「似乎和你有關啊。」裕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隨口一說。

    「切,愛好相同不一定要有關係的。況且我只是因為錢太多了怕一時半會的花不完,放在我這裡增加自己的負擔,才點了那麼多。誰知道會引出這麼一個故事。你沒聽店員說了,那個男孩子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了嘛。怎麼可能會和我有關呢?」張章收拾好情緒,貌似現在她說謊的技術越來越高了。

    「也是啊,」單純的某人摸了摸後腦,「對了,我叫不二裕太,你叫什麼名字啊。」

    「現在才知道問救命恩人的名字啊,不覺得有些晚了嗎?不二弟弟。」

    「不要叫我不二弟弟。」原本乖巧的小孩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跳了起來,抗議著。「你……」裕太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對面的那個人噘著一張嘴,淚水就晃啊晃的眼看就要溢出來了。「那個我沒想凶你的,只是條件反射,對,是條件反射。」

    「裕太,好凶啊。」張章說完趴在桌子上開始假裝哭泣著,說實在的她這種蹩腳的演技騙騙裕太這種單純的小孩還是可以的呢。

    「啊呀,你不要哭嘛。」裕太開始慌手慌腳起來。女生向來多變,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看看剛才還一個人群毆一群男生,現在卻像個小孩子一樣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嘩啦。對了還有時不時地走神露出特別憂鬱的神色。女生不會都會像她這個樣子吧。

    「客人,你們的東西已經全了。」服務生正好在這個時候為裕太解圍。

    「哦,好的,謝謝。」張章也玩夠了順著服務生給的台階下了下來。

    「你……」裕太看著根本沒有一點哭過樣子的張章有點氣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理對面那個人。

    「不要這樣嘛,裕太。」張章看裕太的樣子是準備真的不理自己了,連忙哄道,「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啊。」

    「哼……」

    「真的,因為我很喜歡裕太啊,」張章看見因為自己的話而造成對面的那個小孩正在紅著臉瞪視著自己,連忙把沒有說完的話講完,「就像弟弟一樣。」

    「哪有人對只見過一面的人說這種話。」張章的話明顯讓裕太無法信服,「還有,說不定我比你大呢。」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裕太了啊,你看我不是一口叫出你的名字了嗎?」張章看裕太稍稍有那麼相信的了,接著說道,「我還知道啊,聖道魯夫的王牌就是你對吧,裕太還有一個特別響亮的名字叫『左撇子殺手』,對吧。」張章努力的回憶關於裕太的一些基本資料。沒辦法時間太過久遠了,好多東西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吧,就算這樣年齡呢?看樣子你就比我小。」

    「啊,我忘記自我介紹了,籐原美,青學國中三年級學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裕太現在應該是國中二年級的學生吧,怎麼樣我比裕太大上一個年級,應該是前輩吧,是前輩的話是不是應該就比裕太大呢?」張章怎麼敢把自己現在的身體和裕太一樣的事情說出來呢?說道年齡問題張章就非常的鬱悶,想她穿越前已經是二十好幾的大姑娘了,到這裡,還要和一群小孩裝嫩,好不容易逮到有一個王子可以叫自己姐姐了,她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不過貌似這具身體的年齡還是小上裕太幾個月。所以張章還是很聰明的沒有把自己的年齡給報出來。

    「切,青學的啊。」裕太的聲音中透漏出一種不屑。

    「裕太和自己的哥哥在鬧彆扭,就連他所在的學校也不放過嗎?」張章把玩著咖啡杯的邊緣,並沒有要喝的打算。

    「才沒有呢。我一定會打敗他的,總有一天是的。」

    「你們要一直這樣相處下去嗎?」張章透過霧氣看著裕太。

    「沒有人喜歡被稱為『天才』的弟弟吧。」裕太自嘲的說著。

    「天才是很累的啊,你有沒有為他想過呢?」張章無奈的說。

    「他也沒有為我想過吧。」

    「你……」張章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有點憤恨的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頓時口腔裡遍佈著濃濃的苦澀。「無論幾次,都不習慣啊。」

    「不喜歡喝為什麼還要喝呢?」裕太咬著吸管悶悶的說,對面這個人的口味和自家老哥還真的有的拼。

    「但是就是因為想蓋住心中的那種苦澀,才拚命的去嘗試著其他的味道啊。」

    漫不經心的話讓裕太的心為之一怔,自家老哥以前似乎也是不怎麼喜歡喜歡芥末的,那他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習慣那種東西的陪伴呢?他又為了掩蓋什麼呢?

    「裕太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喝咖啡了。」張章看著對面未動的紅茶,「你說那個和我有著同樣習慣的人,為什麼不來了呢?」

    「不是說了嗎,他已經等到他要等的人了。」

    「如果說他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呢?比如說,那個人已經厭煩了等待,在比如說,那個人已經準備忘掉他要等的人了。怎麼辦?」張章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裕太看著張章,愣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這世界上沒有遺忘,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那個人也許只是換一種方式去等待他等待人的出現吧。」

    張章抬頭,就這麼的看著對面的那個人,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是出自眼前這個單純孩子的口中,也許是在意料之中的吧,畢竟不二家的孩子都不一般。張章笑了笑,她怎麼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不二家的一分子呢,「呵呵……似乎是我想太多了呢?」

    「沒有,我很高興籐原前輩把我當朋友看。」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就把『前輩』去掉吧。在學校那麼多人叫,我已經麻木了,就叫籐原好了,或者美美也好。」張章又喝了一口咖啡,「對了,這個星期六你們學校的對手不就是我們學校嗎?」

    「嗯,是啊,真的很想快點和哥哥決出勝負來。」一提到關於自家哥哥的事情,裕太就顯得非常的激動。

    「喂,青學又不止你哥哥一人是高手,其他的你就沒看見嗎?」張章提醒著自己剛剛認識的朋友。

    「我的目標只有哥哥一人,觀月前輩已經答應我了,會讓我和哥哥對決的。」

    「他又不是神啊,他怎麼知道青學的對戰表是怎樣的。」

    「觀月前輩最厲害的就是他的數據,他一定會預測到的,我們都是這樣一路走來的。所以這次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的。」裕太明顯的對自家的經理十分的信任。

    「數據也會說謊的啊,不要被它蒙蔽了啊有些人不是數據就能預測到的呢。」

    「觀月前輩是最厲害的。」

    喂,喂,你再這樣無條件的信任那個人,還不知道以後他會怎麼把你給賣了呢。張章的腦袋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那,那天我可不可以幫你加油去啊?」張章甩掉自己腦中不健康的東西。

    「咦?你不幫你們學校加油嗎?」裕太有點奇怪張章的選擇。

    「我為什麼要幫啊,他們我又不是很熟。」張章有點鬱悶的說著氣話。

    「那好吧。」找不到街口的某人也只好撓頭同意了。

           

一加一等於二 揮灑熱血(一)

    「除了手塚和不二……那個叫越前的傢伙我們也要留意一下嗎?觀月。」柳澤慎也站在離青學不遠處問著身旁的觀月。

    「嗯,低估了他,肯定會壞事的。」慵懶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使對自己情報的自信。

    「觀月,你看,裕太,他……」柳澤慎也把目光又轉回到站在他們前面的不二裕太的身上。這小子現在的臉上很明顯的寫著「我不爽」幾個字。也難怪,今天的比賽他們學校一定會和青學對上的,而這個小子一直想打敗自己的哥哥,雖然說打敗青學天才這種情況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但是有動力總是好的,他現在可是聖道魯夫的王牌。

    「裕太,怎麼了,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在分析你的對手嗎?」觀月打斷柳澤慎也的思緒,笑著走向裕太。

    「我就是為了打敗那傢伙才來到這裡的。」裕太轉頭看了看觀月,又把目光轉回了自家哥哥的身上。

    「為了能讓你碰上不二周助,我們來預測一下青春學園的出場順序。」

    「麻煩你了。」這次的裕太頭也沒有回,聲音冷冷的回答著觀月。

    「無論怎樣……青春學園想打敗我們聖道魯夫國中是絕對不可能的。」同樣觀月也把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一旁正在準備比賽的青學正選的身上。

    「喲,老遠就感到你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了。」

    裕太不用回頭就知道拍在他身上的那雙手的主人是誰,除了籐原美那個傢伙,沒有可能會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講話的了。說實在的,對於這個人裕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明明他們兩個人都屬於那種明顯不會和陌生人做過多交流的人,現在卻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根本沒有什麼陌生感,裕太的無力感又上來了,或許自己沒有把這個人當作一個女生看待吧,但是這話他實在是沒有勇氣當著籐原美的面說,要知道,這傢伙打架的時候,很難讓人想像到她還是個女生。

    「我以為你那天只是說說……」裕太轉身想和來人打個招呼,「你怎麼這副打扮。」張章今天的衣著打扮還是嚇了裕太一跳,

    「不好看嗎?」張章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你是來給我加油的還是給你們青學加油的啊。」裕太指著張章穿著的藍白二色的兩件套說道,「還有你怎麼穿裙子了?」

    「裕太,小朋友,請你注意一下,我的身份證性別一欄裡寫的可是『女』,請問我這個女孩子,穿裙子有什麼不妥的嗎?」張章非常不淑女的用食指戳著裕太的肩胛。

    就是太知道你是什麼人了,才沒有想像到會做這種打扮了,裕太黑著線在心裡面想著。

    其實,張章的打扮在平時是不會得到像裕太今天的這種表現,因為張章在青學所扮演的本身就是一個淑女,雖然這只是她給自己的定義,雖然某人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演技有多差。不過,那又怎樣,反正某人玩得正不亦悅乎。

    「裕太,怎麼不介紹一下呢?」妖孽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也成功的讓某人罪惡的小手收了回來。

    「觀月前輩,這是籐原美。」裕太整了整被張章弄亂的衣服,連忙向觀月介紹著張章,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小臉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了。

    「美美,」稱呼被張章強烈的要求下,更改了,「這個是我們網球部的前輩,觀月初。」裕太單純的希望兩個人能成為好朋友,可惜他的願望似乎破滅了。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觀月君。」張章又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了。

    「嗯哼!」觀月也象徵性質的打了聲招呼。

    「觀月君應該不會介意,我把裕太借出去一會吧。」

    「非常的介意,」觀月不給面子的反駁,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滿口的敬語,但眼神中哪有一點恭敬的態度,雖然說禮貌和自己佔不上一點邊,但那是一種自信的表現,眼前這個人太過虛假了,讓觀月十分的不喜歡,「我們馬上要討論一下青春學園的出場順序……」

    「呵呵……」張章摀住嘴巴,輕笑了一下,「青學的出場順序?我沒有聽錯吧……」張章走到觀月的面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觀月君不是早已經分析完畢了嗎?」說完就拉著還在一旁呆立的裕太,「這傢伙,一會我會送到你們要去的地方的。」

    「似乎有必要調查這個人的底細了……」觀月看著遠去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我的劇本不會有偏差的,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剛才拉著不二弟弟走的人似乎是三班的籐原。」做熱身運動回來的河村隆,低低的自語道。不過這顆石子也給青學這邊的場地造成的不大不小的波瀾。

    「不二弟弟什麼時候和我們學校的人走得那麼近了啊。」菊丸跳到不二的背上問。

    「呵呵……」不二雖然對三班的那個籐原為什麼會和自家的弟弟走的那麼近,但是誰能幫他把背上的這隻大貓給領走,不二微笑的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大石。

    「英二,快從不二的背上下來,你這樣會壓壞他的……」青學的保姆又開始工作了。

    「那個籐原是不是剛轉學來的那個啊,聽三班的人說生疏感特別強的喵~隆是不是看錯了吧。對吧,不二。」菊丸習慣了自家搭檔的照顧,順從的把目標轉向自家的搭檔。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不二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似乎他要去會會這個人了呢,「手塚知道些什麼呢?」不二把目光轉向一直在那收拾東西的手塚,似乎他對於那個女孩的到來一點都不吃驚。

    「……」手塚抬頭望著自家這些喜歡八卦的隊員,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早已不見人影的道路上。

    那個人……似乎和不二家的人走得很近,為什麼呢?手塚又把目光轉向自家那個笑得像花的傢伙,是因為不二周助嗎?她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嗎,所以……才會去認識他的弟弟?是喜歡的吧,以前她不也為了不二而和自己搶奪身體嗎?所以才不來相認的嗎?

    「嗯……」手塚突然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東京大賽的現場,不應該有其他的情緒,現在的任務是奪得關東大賽的入場券,青學的目標不是全國大賽嗎?於是,手塚硬生生的壓下自己心中的不適,「越前怎麼還沒有到?」

    「大石去聯絡他了……」於是關於張章為什麼會認識不二弟弟的事情就如同一個小小的插曲被人們一筆帶過了,有心人或許會記住剛才的話題吧,比如說乾、再比如說貌似有戀弟情節的不二……

    「喂……你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還要回去和觀月前輩研究青學的出場順序呢!」裕太一把拽住還在前進的張章。

    「出場順序?啊!」張章甩開裕太的手,那雙不安分的手又開始虐待起他的臉了,「讓你再呆在那種地方變成面癱嗎?」

    「噢東!(好痛)」裕太掙扎的想從張章的魔爪中掙脫出來,可一動,張章的手勁又會增加一分。

    「你沒有看到剛才你的樣子有多可怕,『那傢伙』,啊……你就真的那麼恨他嗎?連個『哥哥』也不叫了……不二弟弟!」

    「不准這樣叫我,」裕太生氣了,一把掙脫了張章的束縛,張章一個不察,後退了兩步,只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小獅子,一時間場面十分尷尬,路過的行人紛紛繞道而走,「你知道我又多恨嗎?從小到大我只能站在他的身後,說什麼『這就是天才的弟弟』,為什麼要否定我的努力呢?就因為他是天才,所以就一定要比我強嗎?我要超過他……」

    「超過他以後呢?」張章的嘴裡吐出這樣的一句話。「你以為天才是好當的嗎?為什麼就看不見他的努力呢?」

    「……」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裕太啞口無言。

    「不二裕太,你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嗎?」

    「……」很熟悉的一句話,讓原本想反駁的裕太愣在了那裡,似乎……似乎很久以前也有那麼一個同他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張章向前兩步,兩人靠的很近,此時的張章彷彿在剛才已經把全身的力氣給用盡了一般,現在只能毫無生氣地把頭靠在了裕太的肩膀上,「不要……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裕太僵直的站在那裡,屬於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從張章的身上傳入鼻尖,原來這個人是個真正的女孩子啊,裕太不禁感歎道,無論表現的怎樣的強悍她始終是一個女孩子啊,究竟以前的她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會造成今天的性格呢?會不會像是他們家兩個孩子一樣呢?

    為什要哭呢?裕太看著努力壓抑著自己聲音的張章,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裕太還是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傷心哭了,是想起了自己的以前嗎?肩膀處的衣料已經濕了大半,裕太很想提醒還趴在他肩膀處哭泣的人換個方向。但是手還沒碰到那人,張章的頭就抬了起來。

    「走吧,青學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張章轉身擦去臉上多餘的水分。「你不要去看一下你的對手嗎?」說完就朝著青學的比賽走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為世人所知道的東西吧,裕太看著張章遠去的背影?後悔嗎?或許有那麼一點吧,從什麼時候起,他和哥哥的關係變成這樣了呢?裕太開始追趕著已經看不見蹤影的某人,或許說,他可以去試著改變吧,嗯……會去試著改變的吧。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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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於二 揮灑熱血(二)

    「好多的人啊。」裕太剛一走到網球場邊上,就發現青學的場地上圍有各個學校的高手,一時感概道。

    「裕……太……」張章轉身對著還在感概當中的人露出一副要哭不哭得樣子。

    「喂,你又怎麼啦,」張章的樣子還是嚇了裕太一跳,「那麼多人,不要指望我再借你肩膀了。」

    「那個……我們怎麼就出去一下,青學這邊的第一單打就要開始了啊?沒能趕上你哥哥的比賽……」

    「沒關係……」裕太拉著張章走到觀月旁邊,「我的目標只是超越他,看不看他的比賽無所謂,觀月前輩會告訴我他的缺點的。」

    「哼……青學的人怎麼過來了,想收集我們學校的情報嗎?」觀月妖孽的聲音從裕太的身旁傳了過來。

    「觀月前輩,美美只是來給我加油的……」裕太又開始兩邊勸說起來。

    「啊?這邊是聖魯道夫的地方嗎?我怎麼不知道。」張章向四周看了看,「這裡也沒有你們的標記,還有,似乎觀月君忘了,現在比賽的似乎是青學和鐮田吧,我站到哪裡似乎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本小姐的腳只是湊巧站在了這裡罷了。」王子雖然是王子,但是對於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人,張章管你是誰,照K不誤。

    「你……」觀月氣結。

    「哇……」一陣驚呼聲,讓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原來青學的帝王手塚國光上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張章也不例外,看見手塚上場,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名叫「溫柔」的東西,嘴角稍稍上揚,此刻她的氣場不再是剛才的劍拔弩張,那是安靜的、溫柔的。裕太很是奇怪的看著張章的變化,又是一陣驚呼,他的目光也開始追隨著手塚了。

    手塚知道那個人在看著自己,是的他一直知道,雖然現在很多人都注視著場上的自己,但是手塚知道只要稍稍抬頭,他的目光可以準確的找到那個人。只是……他心中一直徘徊著的問題不知道何時能夠找到答案……其實說多了他也害怕抬頭,害怕看那雙眼睛裡已經沒有自己存在的地方了,自從他明白那個人對自己的重要後,他就不敢太去碰觸回憶的那個人。

    手塚回頭看看站在隊伍中間的不二,這個人到底在那人的心中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手塚不用回頭都能猜到不二此時的目光停留在了什麼地方。肯定是他家弟弟身上了。而他想看卻不敢看的那個人就站在不二家弟弟的身旁。

    不能大意了,手塚用力捏著網球,提醒著自己。大力的作用下,網球稍稍有些變形。拋球、揮拍,屬於他的比賽開始了。

    發球得分,手塚的開場很精彩,看來他今天的狀態很好,張章把目光從手塚的身上轉向青學的場地。

    「厲害……一開始就直接發球得分了。」堀尾聰史的聲音很大,連他們這邊都能聽到。

    「15-0」

    「好厲害的發球啊。」旁邊的裕太終於從手塚的發球中醒悟了過來。

    「嗯,他可是青學的帝王。」張章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驕傲,好像此刻被誇的是自己。

    「哼!那又怎樣,青學的腳步將會止於聖道魯夫的面前……」觀月在一旁打擊道。

    「位於中心區的邊緣,竟然能準確命中,真不愧是手塚啊。」裕太連忙打斷觀月的話,比賽之中,他們倆就不能安靜一會嗎?他們倆幹嘛一見面就要互掐啊,最重要的是還要連累到他一直要打圓場。

    「他在平發球裡又帶上一點削球,」張章瞪了一人之隔的觀月繼續說道,「一般來說從左手發出的球,強力外角球是很難接到的。而小……嗯,手塚比賽時都回憶這種方式開場的。」

    彷彿是要印證張章說的話一樣,手塚又連續打出位於中心邊緣的球,而手塚的對手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第一局就這樣被輕輕鬆鬆的拿下了。

    「啊,厲害,開場還不到兩分鐘第一局就被拿下,青學的手塚國光真是厲害。」裕太感慨道,忽然想起張章剛才的話,「美美會打網球嗎?剛才的分析很厲害。」

    「只是一時湊巧罷了,」妖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觀月把張章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打網球的,雖然也有人的身材偏於肥胖,但你連最起碼的肌肉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打網球呢?」

    「肥胖?你是在說我嗎?觀、月、君?」張章的話裡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觀月前輩,美美的身材不是很胖的,頂多只能算的上是……有肉的……」裕太艱難的插在兩人的中間。

    「連裕太也覺得我不會打網球嗎?」張章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懷疑過。」還有我看起來,真的就那麼……啊?」那個字張章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沒有。」裕太看著張章伸出來的拳頭連忙擺手。

    「看來沉靜太久了也不好啊。」張章扯了扯衣服,「最近的運動量似乎真的減少許多。」

    「6-0,青學手塚獲得勝利。」就在這邊無營養的爭吵還在進行著的時候,網球場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哼!青學的手塚也不過如此。」觀月看著場中央鐮田的隊員已經跌坐在地上,而此時的手塚一點呼吸紊亂的跡象也沒有,「他的數據我已經收集完畢……」

    「觀月君似乎對自己的劇本太過自信了吧,」張章打斷觀月的話,眼睛望著場地上那個如同帝王一樣的人,「要知道對手塚來說,很少有對手能讓他使出渾身解數的。」

    「我的劇本是最完美的。」觀月胸有成竹的說著。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張章看著場上的那個人已經走回了自己的隊伍中間,於是收回了還粘在那人身上的視線,拍拍裕太的肩膀,「觀月君是要用裕太對付手塚嗎?還是……另有戰術呢?」

    「這是我們的問題,和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張章的透出的神秘讓觀月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哦,被踩到尾巴了吧。」張章越過觀月,「裕太,我先去轉轉,等有你比賽的時候我再來加油。」

    「你小心點啊!」還是讓這兩個人分開的好,此刻裕太的心裡是這樣想的,畢竟讓這兩人站在一起明擺的受罪的是自己。

    張章也知道裕太的難做,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別人否定自己,其實張章也不想這樣的,畢竟觀月也是王子之一,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這一點張章很是明白,但是明白歸明白,就是做不到。

    「手塚部長好厲害,」路過青學的張章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一年級的後輩在講述著剛才的比賽。張章的腳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停了下來,眼睛也不自覺地追隨著正在擦拭著根本沒有流汗的某人。

    很俗的一個喬段,張章不用想都能在某本愛情小說中找到類似的場景,但是就是這麼俗套的喬段就是發生在了張章的身上。

    手塚彷彿是心電感應一般,轉身,霎時,四目相對,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了這麼兩個人。

    很溫馨的場面,下面的喬段本應該是彼此相認,從此以後王子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

    王子?公主?,她怎麼認為小光和她是一對呢?更何況那個人肯定是王子,而她一定不是公主。張章搖去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倉皇而去……

    「哎呀,被逃掉了呢。」不二望著張章的背影,「手塚似乎認識籐原?」雖然是標準的疑問句,但是不二的語氣就是顯得那麼得肯定,肯定手塚認識逃跑中的那個人,而且關係肯定不一般。

    「好想要她背包上的那個人偶噯~」菊丸趴在自家搭檔背上,「是限量版的喵~很難預定到啊!」

    「英二……」被趴者對突入而來的重量還是作出了稍稍的抗議。「籐原同學似乎不像傳言中的樣子啊。」

    「MADAMADADANE!」越前同學喝著飲料好像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但是能不能麻煩越前同學把他的那對小耳朵縮回去點呢。

    手塚黑線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起聚集過來的人,他似乎忘了自家的這幾隻是非常的八卦的。

    「手塚好久沒有露出這種表情了……」老實人河村同學非常老實的表達出自己現在的感受。

    「河村前輩,陪我稍稍熱身一下吧。」在冰山還沒有開始放冷氣的時候,桃城同學迅速接到自家幾位前輩的眼神,十分神速的把還不在狀況的某人帶離了現場。

    「嘶……」

    青學這邊的場地似乎十分的熱鬧啊,只是……似乎……好像剛剛對話的人中是不是少了那麼一個人呢?

    這邊倉皇而逃的張章的身後似乎跟著那麼一個人,不過腦中一片混亂的某人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似乎離那個地方已經夠遠了,張章放慢了腳步,努力平緩著自己的那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瞎想些什麼的心。對,慢慢的,深呼吸,慢慢的平靜下來,張章不停的告誡著自己。

    一陣眩暈,讓張章差點站不穩,好在持續的時間很短,好在張章及時控制的自己的平衡。好在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張章已經平穩住了自己的心。好嗎?一點都不好,因為張章知道眩暈只是一個開始,再過一會那所謂的老毛病就會開始折磨著她。

    張章朝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供遊人休息的長椅。她趕緊走了過去,坐下,十分熟練的拉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水和一個稍小一點的包,包裡面裝了很多花花綠綠包裝的藥片,「還好,今天沒有忘記帶你們,否則……」真的很難想像到這麼多的藥品居然是這個人的常備藥。張章迅速旋開一個白色藥瓶,從裡面倒出幾片藥,然後把背包回歸原樣後,只是靜靜的等在那裡,什麼也沒做,只是把身體縮在一起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乾在離張章的不遠處看著這一切。雖然奇怪女孩的舉動,但他手中的筆並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收集這個人的數據,他要搞清楚手塚和這個人的關係,對於他來說,數據就等於一切,不是嗎?

    痛,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彷彿是讓她從這個身體裡趕快滾出去。這樣的戰鬥張章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那種痛測心扉的感覺,每一次都讓她有種要回歸地獄的錯覺。更可笑的是,她連暈過去的權力都沒有,「呵呵……」張章苦笑出聲,把身體縮的更緊一些,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了,痛的還不夠,張章不斷的鼓勵著自己,記得以前她附在手塚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是叫做『靈肉不能結合』吧,那個時候他們還為此查了那麼多的資料,最終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可是現在,雖然她已經擁有了這個身體的主導權,但是似乎這具身體不接受她啊,她要怎麼辦?再回一趟黃泉嗎?

    這就叫做老天的玩笑吧,只能給予希望,卻不再給其他的東西。真是殘酷啊,想想擺在家裡面那厚厚的診斷書,醫生再怎麼檢測也不會查出什麼吧,因為……誰、能、鬥過天呢?

    呵呵……

    你是想讓我看清事實,才會讓我再次的復活嗎?

    可惜呢……

    張章鬆開握著的拳頭,手心裡面靜靜的躺著幾片白色的藥片。

    不能隨你願了……

    張章拿起放在一旁的水。

    因為她啊……

    張章吞下藥片,隨即用水服下。

    還不想死呢!

    張章把目光投向了天空,笑了。

    乾沿著張章的視線也把目光投向了天空,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沙沙沙……」的記錄聲又開始了。一個不留神,腦袋突然中招,「痛……」等到乾意識到自己已經發出聲音後,迅速撤離現場,這邊的草地上只留下一個已經空了的瓶子。

    「啊……逃走了。」一雙手撿起草地上的瓶子,隨手一扔,就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內。

           

一加一等於二 對決

    「和我預料的一樣。」躲在樹林淺眠的被聖魯道夫的隊員吵醒了。她從樹葉間的縫隙望去。

    「抱歉,裕太。」剛睡醒的某人看向聲音的發源地,「你的目標逃走了。我還以為不二周助會是第三單打的。」觀月很遺憾的說。

    「切」某人的腦袋向旁邊一轉,正好被張章看到了那個非常不華麗的表情。剛才還沒反應過來的腦細胞被這個表情給活躍了起來,張章掙扎的想起來拍掉那個不華麗的表情。

    「我已經從那個乾那裡得到了確切的資料。看來他們是想避開這場兄弟之戰。」觀月的話讓張章滑了一跤。

    「這是避免不了的。」

    「對啊,如果說那個不二輸給了他的弟弟,面子會掛不住的」裕太最討厭的話被另外一個不長腦子的傢伙說了。

    看吧,原本繃直得很直的弦就這樣被掐斷了,裕太已經變成一頭著火的小獅子了。用一句很雷的話就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了。張章毫無淑女形象的趴在草地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次真可惜呀,裕太,要請你打敗同是三號單打的越前龍馬。」

    「哼!」

    「咦,」張章原本以為沒人敢阻止的人,卻因為觀月的一句話……「有趣。」張章換了個姿勢。某人似乎忘了,現在穿的是裙子了。

    等到裕太終於接受了觀月的安排離開後,張章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想去追那張不華麗臉的主人。

    「你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張章的動作慢了下來,想聽聽他們接下來的話,「不過你為什麼讓裕太對付那個一年級的?」

    「我調查了那個一年級生的比賽經歷,發現他從沒有和左撇子選手交過手。」

    「嗯……原來是這樣啊,」張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現身出來了,一把奪過觀月手中的對戰表。

    「喂,你這女人……」突襲讓觀月臉上的優雅不在。

    「已經是放棄第一單打的手塚了嗎?」也不知道是剛醒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張章的聲音現在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嘶啞,她看著聖魯道夫第一單打的人員名單中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這個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觀月已經恢復以往的神態,右手習慣性的繞著頭髮。

    「是嗎?呵呵……你們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張章頓了一下,一手托腮,做很苦惱的樣子,「只是我不明白,什麼叫和你預料的一樣?」

    「你果然在偷聽……」

    「什麼叫我在偷聽?」張章打斷觀月的話,「好像是我先到的這個地方把,現在的情況貌似是你的聲音過大了,把我吵醒了,而我的耳朵又非常的不小心接收到了。」

    「哼!強詞奪理,也不怕告訴你,我根本沒打算讓裕太和他哥哥交手,讓他和那個一年級的比,贏的一定是我們……」觀月自信的聲音彷彿他們已經贏得了比賽一樣。

    「呵呵……是嗎?」好像張章的鼻音又加重的許多,「觀月君不知道嗎?青學的那些傢伙都是怪物一類的存在啊,呵呵……咳咳咳……」貌似的得意的有點過頭了。

    「是嗎?」觀月皺眉看著一旁咳嗽不停的人,「我的劇本可是完美的,我很是期待一會的比賽中看到青學那些傢伙沮喪的表情。」

    「嗯,我可是很期待看到觀月君的優雅被打破呢……好了,我要去追裕太了。」張章說完轉身,揮手。

    「哼哼……這下可要讓你失望了,聖魯道夫這次將會贏得兩場雙打和一場單打。」

    「是嗎?」觀月的話讓張章原本已經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呵呵……我還蠻期待你們的第一單打呢?會以怎樣的狀態輸掉呢?」張章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了,神秘的說完就走了。

    「我不是他的弟弟……」趕來尋找某人的張章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放慢了腳步,沿聲音走了過去。

    「……我就是我,不二裕太!」小獅子的火肯定又是因為聽到什麼而引起的吧。

    「裕太……」張章出聲阻止,以免裕太情緒過於激動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來,「是在和你的對手打招呼嗎?」

    「你跑到哪去了?」裕太轉身看見來人後,臉色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口氣還是有那麼一點生氣,「還有你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幹什麼了,一轉身的時間就……」

    「稍稍睡了一下,可能是感冒了吧……」張章沒有辦法告訴他,因為每次忍受痛苦的過程的同時,自己的免疫力會相對應的下降,「比起這個,你剛才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張章走到裕太的面前開始用手幫他做起了面部運動了。

    「動、動、動,米米!(痛、痛、痛,美美!)」裕太的臉已經被張章揉虐的變形了。

    「好可怕啊。」青學的三人組異口同聲的吧心中的話講了出來,完了還用眼偷瞄一旁的張章。敢和剛才還一頭怒火的不二弟弟槓上,這位學姐,真的非常人啊。

    「嗯……」青學的小支柱不知道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就請多多指教吧。」說完拿著購物袋揮手告別。

    「裕太,」張章停下繼續折磨裕太的動作,「那個人就是越前龍馬嗎?」

    「咦?」正在揉臉的裕太一愣,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睡了一覺後,睡糊塗了?他們學校的人她自己能不認識?但明顯的出於被壓迫的某人實在是不敢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嗯,就是他。」

    「越前龍馬啊……」張章看著那人的身影,把聲音挺高到足以讓某人聽到的程度,「他啊,還MADAMADADANE!」

    那人回頭,轉身看著張章,張章也把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他,眼中多了一種挑釁,「NE,裕太,一定要贏他啊!」說完就走了,也不管那雙貓眼主人的視線是怎樣的灼熱。

    「喂,你又要跑哪裡去?」裕太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說是來給自己加油的傢伙。

    「找個地方再睡回去吧,剛才被打擾了,等一會你們比賽的時候我一定會到的。」張章打著哈欠保證道。

    「記得一會先去醫院看一下……」裕太在身後提醒著這個信用度已經為負的人。

    「HI~裕太媽媽!」張章轉身打趣道。留下一頭黑線的某人呆在原地。

    ……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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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冰帝……」

    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引起正在努力爬樹某人的強烈不滿,「已經離那朵水仙花那麼遠了,還是能聽到,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張章停下動作,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棵樹了。」說完就含淚揮手告別這難得的休息場所,另覓他處去了。

    「我的劇本不可能出錯的。」坐在指導席上的觀月自言自語道,看吧,雖然現在青學的桃城、海堂組合暫時領先,但是比賽勝利的一方會是他們,6-2很早以前就預測到的結果,哼、哼……笑到最後的人將會是他們聖魯道夫,現在先讓青學那些傢伙得意一下吧……

    青學對聖魯道夫的比賽就如同觀月賽前預測的一樣,青學的組合在拿到第三局的勝利後,就舉步維艱了,好像前幾局的比賽只是聖魯道夫的練手一樣,現在的場面看來青學的兩局比賽聖魯道夫這邊放水的成分居多.

    40-15

    不要看現在聖魯道夫這邊已經把比分追平,並且柳澤的嘴邊還「的說,的說……」的給予言語上的一些攻擊,但是青學的頑強回擊還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第四局的比賽一度進入僵局,炎熱的天氣情況下,比賽已經持續了將近四十分鐘,雖然說聖魯道夫這邊已經算是徹底的封殺住桃城和海堂的絕技,可是正如比賽之前張章曾經說過的,青學的隊員都是怪物一類的存在,他們居然在這麼嚴酷的比賽中進步了。

    而第二單打的結局讓很多人都沒有預料的到,桃城的一個大力扣殺,球直接彈向離球很近的柳澤,柳澤同學當場暈了過去。於是,聖魯道夫這邊不得不放棄這一局的比賽。

    場上的兩人還正在因為比賽沒有打到盡興而互相爭吵著發洩過多的精力。

    「真是對問題雙打!不過結果比預料的要好。」場下的冰山部長看著場上的二人做著總結發言,於是,第二雙打以這種情況下落幕了。

    而青學眾人所期待的第一雙打,在開場的時候並不順利。接連丟兩局,場上的菊丸非常討厭從聖魯道夫那邊打出的球,而且這場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雖然他已經努力過了,但是比賽還不到一半,他的力氣彷彿已經用去大半。氣死他了!

    澳大利亞隊型的出現,讓聖魯道夫這邊開始頭疼了,雖然赤澤吉朗作為單打是一個好手,但是他對於雙打也只是剛剛入門,還不懂得配合的重要性,所以在大石和菊丸的陣形擾亂了他的思緒後,終於……

    「啊……」這是赤澤吉朗爆發時所發出的聲音,只是為了冷靜一下,想想接下來的比賽該怎麼辦。

    「彭……辟里啪啦……」這是在睡夢中的某人被突然發出的聲響嚇著了,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

    「誰……鬼叫什麼?吵到姑奶奶睡覺了……」正在發起床氣的某人。

    「美美,你怎麼睡在這裡?」裕太因為放心不下張章,正在周圍尋找著不知道睡在哪裡的某人。

    好在球場周圍人的注意力已經被球場上的比賽吸引著,沒有注意到張章的不雅的行為。她拍拍身上的草屑,悶悶的說道,「好不容易看中的地方卻位處

    於跡部水仙花的自戀範圍之內,加油聲太大了,只好另覓他處了,沒想到到了這裡也不得安寧,剛才那一吼,嚇死我了!"說著還做驚恐狀,拍著胸口。

    「喂,我不是說這個,」裕太黑線的看著這個從高處摔下來的傢伙,「你現在不是應該呆在醫院嗎?」說完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吧手中還帶有體溫的

    感冒藥扔給了張章。

    下意識接過某物的張章,在看到手中的物品時心裡感動的稀里嘩啦的,「裕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姐姐真的好感動啊~」

    「……」裕太只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就像是變成了一隻會搖著尾巴的小狗在自己面前閃著亮晶晶的眼睛。

    「為了報答你呢,我陪你一起去熱身吧!」說完就要拉著還在一旁無語的傢伙找練習場地去了。

    「可是……第一雙打還沒有結束呢?」裕太看著離他們不遠的比賽場地,對身邊的人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啊?結果已經注定了!」張章撇嘴,毫不在意的說著。

    「啊?」裕太又把目光放到比賽中,他怎麼沒發現這場比賽的勝者會是誰?

    「笨啊,」張章敲著裕太的腦袋,根本不顧他的抗議,「雖然現在看起來青學這邊率勝一籌,但是青學這邊存在著一個很大的不安定因素。」

    「不安定因素?」

    「嗯,是菊丸的體力,如果說青學在搶七局之前能夠把比賽結束掉,那勝算的幾率應該很大,但是你們學校的前輩會讓他那麼容易的得逞嗎?」

    「會是這樣的嗎?」裕太看著場上的菊丸還在如同雜耍一樣的打球,對於張章的回答抱有一絲疑問。

    「就是這樣的,好了,下一場的主角將會是你,快點去熱身吧~」

    「呵呵……」不二轉身看著已經只能看得到背影的兩個人,顯然剛才的對話已經傳到青學這邊的耳朵裡了,「手塚,我們的第一雙打可能會輸啊!」

    手塚的眉頭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平復下來的跡象,那個傢伙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老樣子,無論身處何處,都會直接忽視掉週遭的一切,他敢打賭,她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一直呆的地方是青學的場地吧。

    「madamadadane……」龍馬喝著pota穿過自家前輩的身邊,「我去熱身了。」

    乾又開始在本子上不停的記著什麼,眼鏡也在不斷的閃著詭異的光芒。

    「NEI,NEI,裕太,」張章靠在鐵網上,腦袋隨著那個黃色小球一顛一顛的,「你要小心青學的那個越前龍馬啊。」

    「咦?」裕太停下手中的動作,任由小球的彈回。張章難得嚴肅的話還是把這位小王子給雷住了,他可不可以問問原因啊。

    「裕太,第二雙打已經結束了!」裕太想問出口的話就這麼終結在來人的身上了。

    「什麼情況?」

    「7-6,我們勝了。」

    「一勝一敗嗎?」裕太把目光重新轉回還在悠閒的靠在鐵網上的人,真的被她猜到了呢?不過那又如何,沒有按照觀月前輩的劇本往下演,說明我們的選手不夠好,總而言之,我們就是不能輸給青學。

    拋球,引拍,一個大力,球飛了出去,強力的回彈,嚇壞了前來的人,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張章有那麼一瞬間收起來玩笑的神情,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相信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不可以輸給青學,」裕太的熱身結束,開始收拾起包來了,「而且,我也不會辜負觀月對我的期望……」

    張章看著裕太的動作,起身準備一起離去,在出了門口之後,最後回頭,望著那個深深嵌入鐵網中的網球。

    「……那個打倒乾成為正選球員的新人,已經夠資格做我的對手了!我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打倒那個一年級的……」

    「怎麼了,裕太。」張章趕上已經走了很遠的人後正好聽到他正在和什麼人爭執什麼,在看到不二周助的時候,「嗯~原來是裕太的哥哥啊。」

    「走啦,」裕太私心的不想讓張章和自己的哥哥做太多的交流,自家的這個哥哥他太瞭解了,腹黑的程度真的無話可說,雖然美美平時和他在一起的總是欺負他的時間比較多,但是美美還是挺顧及自己的。

    「老哥你最好是輸給觀月,那樣聖魯道夫就獲勝了。」裕太拉著貌似還搞不清狀況的某人走了。

    「我到沒什麼,我們那個新生可不是那麼容易擊敗的哦,裕太。」不二周助看著自己的弟弟就這麼的從自己身邊走過。

    「不比比看,又怎麼會知道呢?」張章搶過裕太剛想出口的話,對著不二家的哥哥神秘的一笑。

    「現在開始的是聖魯道夫對青學第三單打的比賽……」

    「裕太,加油哦!」張章在入口處給裕太打氣。「我可是會看到最後的,要是輸了的話,你知道的。」

    「知道了。」裕太黑線入場。「我不會輸給青學的。」

    「沒想到籐原同學認識裕太呢。」等到裕太上場比賽後,隱藏暗處的某人走了出來。

    「很奇怪嗎?」張章的目光雖然看著場上的比賽,但全身的神經都在對抗著這只腹黑熊突然的襲擊。

    「在這裡看比賽不能夠很好的欣賞到比賽的精華,跟我來。」不二看著這個根本沒有說話意圖的女生,想了一下,拉著張章的手,走到青學的休息場地。

    「喂,」張章掙不開不二的手,「我在這邊就好了,不用……」她現在還沒有勇氣去見那個人的。

    「到了,」不二轉身笑瞇瞇的望著張章,「籐原就站在這裡吧。視野很清楚的。」

    「咦?不二弟弟的女朋友怎麼會來這裡?」堀尾聰史沒有頭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之後,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溫明顯下降了不少。「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張章抗議道,這個解釋後氣溫又開始上升,「而且不二君,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嗎?」

    「當然,籐原就在這裡看吧。」不二根本沒有因為張章的語氣過於強硬而顯得尷尬。「手塚,可以的吧。」

    「嗯。」手塚看著和自己只有一人之隔的人。

    「呵呵……有趣的事情好像正在發生了。」不二看看手塚,又看看張章,笑了。

    「哼……」張章開始把注意力放到比賽場上,直接忽視青學的那幾個。

    「籐原會打網球吧。」張章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神出鬼沒的傢伙。

    「喂,」張章的神經快要被青學的這群人給搞崩潰了,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的眼鏡晃的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來看網球的不一定是要會到網球才來的吧。」

    「呵呵……可是剛才籐原對我們第一雙打的評價很到位的呢?這麼到位的評價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你不會網球呢?」

    「咦?」張章非常驚訝的看著不二,難道她和裕太說話的時候,他在旁邊?

    「呵呵……籐原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在什麼地方嗎?」看著眼前的人露出非常迷茫的樣子,不二的心情十分的好,指著不遠處的樹林,「就在那裡啊,所以……」

    「所以,不會你們全部聽到了吧。」張章目測了剛才自己呆過的地方,應該不到五米的距離吧,她怎麼沒有發現呢?

    「嗯,o(∩_∩)o」看著面帶微笑的一群人,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著。

    「哎,沒想到小美已經預測到我們的分數了,真是不爽啊~是吧,大石。」

    喂,喂,喂,菊丸同學,我好像和你還沒有親密到叫名字的程度吧。

    「是啊,籐原君真的很厲害。哎……沒想到……」大石媽媽的碎碎念又開始了。

    「所以說呢,籐原對於這場比賽怎麼看呢?」乾從筆記本中的記錄中拔出自己的刺蝟腦袋問著張章。

    「誒?」張章回頭看著那個一直沒有吧視線放到自己身上的人,難道他就真的認不出自己了嗎?

    現在連張章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堅持的不去相認、不敢相認的情緒已經徹底的變了性質,她現在開始埋怨起手塚,為什麼認不出自己了,她似乎已經把原來附生在手塚身上的時候,手塚並沒有見過自己給忘記了。

    「裕太會輸的.」張章又把視線重新放到比賽場上。

    「呵呵……」不二睜開水藍色的眼睛,「是嗎?」

    「誒?剛才籐原前輩不還讓不二學長的弟弟打敗越前嗎?還說越前MADAMADADANE的嗎?」堀尾聰史回憶著張章剛才才在他們面前說過的話,邊說著邊向青學的三人的另外兩人求證道,「是吧,勝郎、勝雄。」

    「誒?嗯……」兩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禁意抬頭看向張章的方向,雖然籐原前輩是在微笑著的,但為什麼他們有種被蛇盯住的感覺呢?看來關於籐原前輩的傳言果然是真的啊。

    「呵呵……」不二擋住張章的視線,「籐原很討厭越前嗎?他可是青學的小支柱呢?」

    「小支柱?」不提這個張章還不會那麼大反應,提到這個……她可是知道龍馬的這個小支柱是怎樣覺醒的,那幾天她只顧得傷心了,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段,否則,她才不會像現在那麼糾結呢,「我可是一點都不討厭他的。」張章說這話的時候,貌似是在咬著牙根說的,「我只是每次看到他手臂會痛一分,你能讓我給他什麼好臉色。」張章瞟了一眼,手塚撫摸左臂的動作。

    「誒?」大石也開始把目光轉向張章,難道她知道些什麼,還有他和手塚……大石又把目光轉向貌似在很認真的看著比賽的人。

    「況且,現在的越前真的是MADAMADADANE,就是很弱……看吧!」

    裕太好像是為了印證張章的話一樣,打回了越前的外旋發球,不意外的青學場地這邊被雷倒一片,不二也睜開了藍色的眼睛。

    「很意外吧,不二君,沒想到裕太的半截擊已經練到這種程度了嗎?」張章打斷了正在思考著的不二。

    「嗯,確實有點意外。」不二重新閉上眼睛,已經把驚訝收回到自己微笑著的面具之下。

    「不二君,真的很不老實,什麼事情都不說出來,」張章看著不二恢復原樣,心中有些不滿,「算了,裕太也和你一樣,是個變扭的小孩。」

    「為什麼那個傢伙雖然得到一分,臉上還是一副很凶的樣子呢?」龍崎櫻乃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過來。

    「啊,真的呢。」朋香被裕太的表情嚇了一跳。

    「為什麼呢?」

    「因為越前那只是在試探裕太的半截擊,而裕太又是非常清楚,所以表情一直沒有放鬆下來。」張章轉身微笑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的啊,真不愧是龍馬大人,」朋香做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籐原前輩也不像傳言中的冷冰冰的啊。」

    「誒?」堀尾的嘴角抽抽的看著正說話著的朋香。

    「呵呵……是這樣的嗎?」張章苦笑著,光是站在那人的身旁,她就已經不是自己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扮演什麼呢?

    「好厲害啊……」張章被一陣喧嘩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正好看見裕太擺出晴空抽殺的姿態打回了龍馬的球。張章不用轉頭就知道裕太的那個變扭哥哥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很吃驚嗎?」張章直視不二哥哥那雙自從裕太連續的使出晴空抽殺後一直沒有閉上的眼睛,「你不該說些什麼嗎?」

    「籐原一直知道裕太在打這種球嗎?」不二的眼中露出一種冷冷的光,聲音也不像剛才那樣柔和。

    「我也是剛才看見裕太打了一次這種球。」張章把目光轉回場上那個一直打著晴空抽殺的小孩,「不二君有沒有想過裕太為什麼會打出這種對身體很危險的球呢?」

    「為什麼呢?難道不是那個觀月的原因嗎?」不二看向觀月的目光中透出一種恨意。

    「難道你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原因嗎?就是因為你的不誠實,才會造就今天這種場面,難道你想讓裕太離你越來越遠嗎?裕太他很單純,想的只是如何變強,如何能打敗你……」張章越說越是激動,「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告辭!」

    離得越來越遠嗎?手塚終於把視線轉向那個已經只剩下背影的人,那麼,我們會走到哪一步呢?

    「我輸了,」看著裕太的表情,張章知道他已經算是走出自己的心結了,「你真的很強!」

    「是你太弱了吧!」越前的話讓張章握緊了拳頭。

    「對不起,我輸了!」裕太走出場地,對前來迎接他的張章說道。

    「6-4,完敗啊,」張章涼涼的說道,「不過裕太應該已經從心結中走了出來吧,現在的表情很華麗。」

    「不過,老哥那邊真的又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後輩啊。」

    「強勁?」張章看著青學那邊的小支柱,「裕太忘了我說的話了嗎?他還MADAMADADANE……」

    越前彷彿也感覺到張章的目光,看向這邊,眼睛裡有種挑釁……

    第二單打的開始不二就連連失分,和張章站在一起的小王子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哥哥來了。「裕太在擔心自己的哥哥嗎?」

    「嗯,」裕太難得的沒有反駁,直接承認了,「老哥他從來沒有輸過,這次對他的打擊一定會很大吧。」

    「會是這樣的嗎?」

    「觀月前輩的數據從來沒有出過錯誤……」裕太的目光還是放在那個連續失分的傢伙身上。

    「可是不二周助的數據連同隊的乾都沒有收集完全,他真的能嗎?」

    「……」裕太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去了。

    5-0

    終於還剩下一局,不二不敗的神話就要被打敗了,裕太再也站不住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在場外跟著自家的哥哥。

    「觀月……」交換場地的時候,不二叫住了觀月,「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你明知道晴空抽殺會對裕太的身體造成傷害,為什麼還要教他那一招呢?」

    「最重要的是勝利,」觀月看向不二,「對於我來說,那只是獲得勝利的損失而已。」

    裕太聽到觀月的話,直直的愣在那裡,張章在旁邊看著他,被最信任的前輩背叛了,心情肯定不好受吧。

    「其實……」裕太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我是知道的,觀月前輩在教我打球的時候已經讓我做出了選擇的,每次的練習結束之後,我都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觀月前輩也告訴我不到最後關頭不要使出這一招的。」

    「恩~觀月也是個好孩子嘛。」

    「嗯,觀月前輩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很敬重他的。」

    接下來的比賽,不二奮起直追,1-5、2-5……不二一次有一次的打破觀月的劇本,最終的比賽7-5結束掉了。觀月直到最後也沒法想像自己就這麼輸了。

    「啊……」觀月發出獅子般的怒吼,「你這傢伙!剛才是故意0-5輸給我的!竟然這樣戲弄我……」

    「感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不二睜著眼睛對觀月很嚴肅的說著。

    「老哥……」裕太在一旁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真的是一場好的比賽……」越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來到裕太的身邊,「籐原前輩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呵呵……」張章回頭,看著那個目光中帶著挑釁的傢伙,「你啊,還MADAMADADANE,現在和我比,等於自殺,況且我還有事情要做呢,沒時間陪你!」

    「美美,你真的是太過自戀了,越前很厲害的。」裕太在一旁勸說著張章。

    「恩~不比過怎麼會知道。」

    「等你真的強起來的時候,我會找你的,畢竟我們還有些帳要算呢!」張章說完走到場地的入口處,一腳踹開鐵網的大門,看著還跪坐在場地中央的觀月,「你還要呆在那裡多久,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真的是非常的不華麗。」

    本來已經準備走的眾人,聽到張章造成的聲響,都紛紛把注意力轉向場地中央。

    「哎呀!」裕太揉著太陽穴,後悔自己有那麼一個損友。

    「真是不華麗的二人組,對吧,樺地。」跡部看著那個給冰帝惹了非常多麻煩的女生。

    「是。」

    「你來這裡幹什麼,」觀月抬起頭,看向張章,「也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是啊,觀月君的表情可是大大的取悅了我啊。」張章開始了冷嘲熱諷。

    「你……」觀月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只是聳拉著腦袋繼續活在自己的思緒中。

    「你就這樣算了嗎?」看到觀月的表情,張章氣不打一處來,「我問你,教裕太晴空抽殺你可曾後悔過?被不二耍你可曾怨恨過?」

    「沒有,只要能讓聖魯道夫獲得勝利,一切都是值得的。」觀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樣就好,」張章剛一把這句話說完,離她不遠的不二睜開了眼睛,張章只感覺到自己好像要掉入某人的算計當中去了。「裕太也沒有怨恨過什麼,你只要重新來過就好了。」說完就走出了比賽場地。

    「美美,」裕太見張章出來了,走回到她的身邊,「謝謝你!」

    「笨!我不是在幫你。」張章敲了一下裕太,「裕太,我忽然特別打網球了呢?」

    「誒?美美真的會打網球啊。」裕太很是吃驚,而他的這種回答又惹來張章的一陣暴打。

    「真的就看不出我是個打網球的料嗎?走了,陪我一會,有些事情,我得想清楚。」張章說完,拉著裕太找練習場地去了。

    「裕太球拍借我啊。」到了場地上張章搶過裕太的網球包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某人,妖怪只能怪他交友不慎吧,「拿兩個球拍幹嘛,這裡又不能夠對打。」

    「有沒人讓你和我對打,我自己要和自己比,裕太還MADAMADADANE……一邊呆著去吧,我有些事情還要想。」

    「喂,那可是我的球拍……」裕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章就表情嚴肅的開始打起球來了,裕太也只好無奈的站到旁邊去了。

    「你怎麼看呢,手塚?」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球場的周圍圍了一群網球好手。

    「……」

    「很厲害兩種不同的球風,居然可以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而且,為什麼她左手的球風有點眼熟呢?」神出鬼沒的乾從暗處走了出來。

    「呵呵……沒想到我們學校裡竟然藏著這樣的好手呢?」

    「MADAMADADANE……」小支柱眼中的戰意更強了。

    ……

    張章現在的心中一直打著鼓,關於她和手塚究竟該怎麼辦呢?當初選擇青學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呢?雖然她一直告訴裕太不要做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情,但是事情一旦發生到自己的身上,就……哎,想不明白,左手一個用力,球重重的彈回來,張章追著那個黃色的小球,右手一揮,打了過去。

    那麼就給自己和手塚一個機會吧,如果手塚認不出來她的話……

    想到這,張章把目光轉向一直看向場地中間的手塚,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黃色的小球彈了過來,張章左手揮拍,球在網球拍上滾著,她突然改變了球的行進路線,球快速的朝著那個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啪……」球深深的嵌入鐵網上。

    「……」

    「手塚君,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呢?」張章盯著那個人,想明白的她終於敢正視他的目光了。

    周圍一片安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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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於二 以網球之名

    「手塚君,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呢?」

    手塚……君嗎?雖然大腦皮層接收到的還是那熟悉的張狂口氣,但話語中的內容卻讓手塚的眉頭沒有舒展開的跡象,終於再也聽不到那個人總是在身旁「小光、小光……」的叫著了嗎?

    「好!」沒有經過思考的回答。

    「誒?」身旁的不二也稍微有些驚訝,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手塚,他不應該是那種隨便挑釁就會出手的人啊,雖然那個叫籐原的人的球技的確是很高,但是……或許應該也在情理當中吧,不二想了想閉上了眼睛,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吧。不二看著場上那個還拿著球拍的女孩,微胖的身軀,是那種站在人群中根本不會有想看第二眼衝動的女孩,但就是她的那雙眼睛怎麼也不能夠讓人忽視掉的,但此刻卻被厚厚的「窗戶」擋住了,那種眼神似乎在那裡看過,嗯,不二低頭思考著……

    「手塚……」大石想阻止手塚這麼輕率的決定,前幾天他已經不顧自己的反對和越前比過一場了,但是那是為了越前的成長,越前成長了,那麼青學離稱霸全國的夢想就會更加前進一步了,那麼現在的情況算什麼,他真的不顧自己的手臂了嗎?青學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呢?他們……

    口-口+

    乾的眼鏡中不停的閃著光,手下的動作從到球場的時候就沒有停下來的動作了。

    「madamadadane……」

    「那好……」張章也沒有想到手塚會回答的如此乾脆,「兩天後,等你們訓練結束後我在球場等你。」

    「好。」又只是一個字的回答。

    張章無奈的笑了一下,無論對誰那個人的話語始終不會多的吧。她把手中的球拍遞還給了站在一旁的裕太。

    「美美……」裕太猶豫著,「真的要和手塚比嗎?他可是……」

    「嗯,一定要的,我們有段恩怨要算的,否則……」她死也不會瞑目的吧,「好了,裕太,我要先走了。」

    「啊?這就走了啊,下一場比賽可是冰帝對不動峰的比賽,你不看了嗎?」

    「不了,裕太要知道我對早已經能夠預測到的比賽是沒有什麼興趣看的啊。」其實張章現在必須馬上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屋中,她剛才吃的藥效已經快要過去了,那種蝕心之痛實在是無法讓她再隱瞞什麼的了。

    「啊嗯!那是當然的了,本大爺帶領的隊伍怎麼可能輸給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學校呢?是吧,樺地。」跡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到張章的身旁。

    「是。」跟在跡部後面的是面無表情的樺地。

    「哼哼……跡部大爺真的是足夠自信的啊,咳咳……」濃重的感冒再一次侵入張章的身體,「可惜了啊,跡部大爺這一次要這裡栽跟頭了呢。」

    「嗯?」跡部的華麗有那麼一瞬間被張章打破了,他沒有想到張章會這麼說。「你是說本大爺率領的隊伍真的會輸?」

    「咳咳……」張章的咳嗽聲讓離他們不遠的青學這邊的手塚有一次皺起了眉頭,她生病了嗎?「嗯,說不定會輸的很慘呢?」張章掏出裕太給的感冒藥乾嚥下去,一旁的裕太連忙遞過來一瓶水。

    「哼!那我真的該對不動峰重視起來了嗎?」跡部的聲音中透出一種不屑一顧。

    「好自為之吧,那個人打球的風格雖然變了,但是……咳咳……」張章本來的話被又一陣的咳嗽打斷了,看來時間快到了,張章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沖沖告別眾人。

    3-0

    冰帝對不動峰的比賽就以這樣的成績結束掉了,全場一片嘩然,沒人能想像到那個冰帝居然會輸,而且輸的非常的慘,「那個人打球的風格雖然變了,但是……」張章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指的是不動峰的隊長兼監督橘桔平吧。這也難怪,誰能想像到獅子樂中學的王牌之一的橘桔平居然會轉到不動峰了呢?這種戰術不可能再使用第二次了吧,「……雙打一號海田-柏1-6輸,單打肉戶身為正選卻以0-6完敗,沒想到會在四分之一比賽中慘敗,立刻取消肉戶的正選資格,還有,讓慈郎那個傢伙下星期來報道吧。」跡部掛上電話,下一次冰帝絕對不會輸了。

    ……

    「NIE,你們說手塚今天真的會和籐原比賽嗎?真的很難想像到,手塚居然會答應了啊。」菊丸趁手塚還沒有來的時候,轉著球拍,對著和他同樣在偷懶的隊友說道。

    「呵呵……菊丸說錯了哦,當初籐原說的是『我』在球場上等『你』,所以地點應該不是在青學的網球場上。」

    「啊?會是這樣的嗎?」菊丸的球拍落地,怎麼想也沒有明白。

    「正如不二說的一樣,」乾不知道從哪裡閃了過來,刷刷翻開筆記本,開始念到,「籐原美同學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來上課了,知道這說明什麼了嗎?」口-口+乾的鏡片閃著詭異的光芒。

    「乾前輩,你這樣很恐怖的啊。」大嘴巴桃城說著。「說明什麼?」

    「30%苦練球技,為了打敗手塚,60%因為生病的原因……」

    「切,乾,那天在場的人都知道的吧,籐原的咳嗽聲很大的。」乾的話還沒有落音就遭來自己隊友的唾棄。

    「嘿嘿……問題就在這裡,為什麼籐原明知道自己生病了,還要提出比賽呢?」

    「嗯?是個問題啊。」不二小熊也前來參與一腳。

    「不要賣關子了,乾快點說喵~」想不明白的菊丸撓著頭髮。

    「據我調查,籐原同學兩年前曾經來過日本……」乾神秘的說。

    「哦,原來如此!」不二繼續微笑。

    「什麼叫原來如此,你們不要打啞謎了喵~」菊丸小貓開始跳腳了。一旁的後輩們也期待著乾能給出他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英二還記得手塚在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的不對勁的這件事情嗎?」不二開導著同伴。

    「嗯,那段時間的手塚很溫柔哦。」菊丸的話雷倒了身後一群後輩們,真的很難想像到,手塚部長居然能和「溫柔」二字畫上等號。

    「部長身上的那個掛墜……」和這件事有關嗎?一旁的越前的話還沒有說完,桃城立馬摀住他的嘴巴,身旁的幾位前輩還網球部的大門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後,才示意桃城可以鬆開手了。

    「那個掛墜,是網球部的禁忌,最好不要在手塚面前提起它。」老好人河村勸阻道。「那段時間,手塚真的是非常的不對勁。」

    「唔~」越前拖長了聲音,他怎麼也無法想像到他們家的冰山部長居然會有感□彩。

    「你們在幹什麼?」冰冷的聲音讓還在打屁聊天的幾個隊員脖子一冷。「訓練不認真,全體20圈。」

    「啊——不會吧。」開始有人抱怨了。

    「30圈。」可惜啊,終極BOSS是手塚大人,抱怨換來了更多的訓練。

    「部長,」越前和手塚在門口相遇時突然叫住了他,他想問一下這件事情的後續發生,「你……」

    「越前,我們一會來一場比賽吧……」不愧是和越前玩得最好的前輩,在聽到越前叫住手塚的時候,桃城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趕緊把他拉離現場,他今天還想活著走出網球場呢。

    「前輩……」可憐的越前就這樣連拉帶拽的走出了網球場……

    ……

    「你們說籐原前輩說的球場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今天過來偵查的人又比平時的多了很多吧。」訓練結束後,網球部的正選們都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校園外面的一個拐角處準備跟蹤手塚。

    「嗯,根據調查發現今天前來偵查的學校有58人,比上次地區選拔賽後的偵查又多了一些人,看來各所學校想針對手塚進行好好的偵查啊。」乾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說著。

    「反正不會是在我們學校裡吧,那些人算是白忙了吧,要是讓熙月知道籐原會打網球的話……」一旁說話的菊丸在說到熙月這個名字後自己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那個人的粘人功夫在青學也是非常有名的啊,可是能和乾的蔬菜汁和手塚冰山力量相抗衡的人啊。

    「呵呵……的確是很恐怖啊。」不二說著事不關己的話,「熙月好像也在三班呢!又有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呢?」

    不二的話惹得周圍的同伴連連避退,話說不二在青學也是非常有名的產物之一啊。

    「手塚出來了啊!」大石的一句話讓還在打趣的幾個人立馬閉上嘴巴,眼睛緊緊的盯住前面的目標。

    穿過繁華的商業街,經過了那個名叫「coffee」的咖啡店,再走上個十多分鐘就到了春之野大學的網球場,手塚停了下來,向場內望了一眼,發現該到的人還沒有到,於是他從網球包中拿出球拍,開始練習。

    「怎麼會是在這裡……」越前看著手塚的動作,開始相信幾個小時前,前輩們說的話了,那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吧,那管他什麼事,他只想知道為什麼手塚部長會答應那個女生的應戰,而且那個女生曾經說過,他們是有一筆帳要算的,那筆帳究竟是什麼呢?

    「呵呵……越前似乎隱瞞了什麼?」不二的那種喜歡在一旁看戲的心裡又出現了。

    「怎麼會呢?」大石搶過越前的話,他想隱瞞手塚曾經和越前的比賽過的事情,可貌似他現在是越抹越黑了。

    「好狡猾啊,大石。」菊丸跳了起來,大石一把拉住他,防止被不遠處的手塚發現,那麼被罰的肯定不是10圈、20圈能解決的事情了。

    時間就這麼過了好久,青學這邊連打鬧的情緒也沒有了,草叢中只留乾一人在監視著,其他的人都分散開來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會不會不是這裡的喵~」菊丸的一句話概括了現在大多數人的想法,「沒想到手塚也會找錯地方,他們真的是一點默契也沒有哇。」

    難道不是這裡嗎?其實手塚也很想問問自己,難道他們真的是一點默契也沒有了嗎?手塚看著原本火熱的太陽現在已經有要下山的趨勢了,「等你們訓練結束後我在球場等你。」在球場上等我?這個春之野大學的網球場可是他們第一次打球的地方啊,難道真的不是這裡?那又會是在那裡呢?難道他們要再次錯過嗎?

    就在青學的眾人和手塚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對不起,我遲到了。」

    「你……」濃重的鼻音讓手塚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丫頭從來不知道要照顧好自己嗎?剛想取消掉這次的比賽,卻被張章給打斷

    了。

    「放心好了,我是跑過來的,所以不用再做熱身了,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略顯病態的臉上果然是透出少許紅暈來,手塚沒

    有再說什麼,就這麼的站在場地中央看著那個人從網球包中拿出屬於她的網球拍。

    「手塚君,」聽到這個稱呼讓手塚十分的不悅,她就真的準備把他當作陌生人一樣對待嗎?「雖然我學習網球的時間不是很

    長,但是想從我手中得分也是非常的困難的。」囂張的口氣,讓手塚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溫柔。那是當然的了,她的球技他從來

    也沒敢看輕過的。

    「啊,手塚、在、笑。」一句話從正在觀察場內情況乾的嘴中蹦出。

    「哪裡、哪裡?」菊丸瞪大著眼睛卻怎麼也沒看出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空氣中的溫度比平時上升了10度左右,而且……」口-口+乾的眼鏡一閃,「手塚的嘴角也比平常上揚了0.3度。」

    「真不愧是乾前輩啊,離那麼遠還能注意到那麼小的細節。」桃城的嘴角抽搐著。

    「嘶……」抱歉沒有學會蛇的語言,這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翻譯。

    「madamadadane……」

    「不要吵了比賽開始了。」大石連忙阻止自家的幾位。

    「呵呵……今天籐原是用左手發球呢?」第一個球的開出,不二就睜開了雙眼。「你們不覺得籐原用左手發球的樣子非常的眼熟嗎?」

    「真不愧是不二,那麼早就發現了。」乾從筆記本中抬起腦袋,「我還以為要再過一段時間你們才會發現。」

    「真的誒,」在觀察場上的兩個人打了好久的球後,菊丸下了結論,「好像手塚打球的樣子,難道籐原打球的類型是屬於模仿的嗎?」

    「唔~真的會是這樣嗎?」越前看著球場上對打的兩個人,眼中的戰意更加強烈了,那個人真的很強!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她真的就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了。」乾雖然抬著頭,但是手中的筆還在飛快的記著什麼。

    「咦?」大石看著一旁的乾,他剛才一直在擔心著手塚胳膊上的傷會復發,「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看,」乾停下手中的動作,指著不遠處的正在擊球的張章說道,「籐原的這個動作和手塚擊球的動作相似度達到了95%以上。並且籐原用左手打球的風格和手塚打球的風格也有95%以上……」乾突然停了一下,「不,或許說100%一樣也說不定呢!因為他們連小動作也是一樣的」

    「不會吧。」彷彿是要印證乾的話般,場上的張章在失去一球之後,眼神立刻發生了改變。

    「還有,如果說籐原是在模仿手塚的話,也不盡然是這樣的……」乾頓了一下,「用左手的籐原,好像原本就該這樣打球一樣……怎麼會那麼奇怪呢?」乾說完就在一旁沉思著。

    「的確是個問題啊~」菊丸也開始模仿著乾的動作沉思著。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了,」河村提醒著眾人,「你們看,籐原居然打出了零式削球來了。」

    「不會吧,真的和乾前輩說的一樣……」桃城把頭僵硬的轉過來看向還在一旁記錄的人。

    零式削球都打了出來,這樣居然沒有讓手塚認出她,張章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掉入谷底,她究竟在幹什麼,她還在祈求什麼嗎?或許手塚已經將她忘記了也說不定呢?

    目前的比分停留在3-2了,還有一球,就一球手塚就要贏取這一局的勝利了,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掉就好了,以後或許還有機會告訴別人,她曾經還贏過青學的那個「冰山」呢!呵呵……這樣就好,就好了吧。可為什麼她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呢?

    「NEI,手塚君……」張章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我好像無法在繼續下去了呢?」一滴淚順著臉頰掉落到地上,瞬間看不見蹤影了。

    「……」

    「籐原好像哭了……」口-口+乾總結說道。

    「誒?」眾人貓著腰想往前再前進幾米,好更清楚的聽到場上人的對話。

    「再靠近的話,真的會被發現的哦!」腹黑熊不二難得好心的提醒到。

    「你……」手塚也感覺到張章的不對勁,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又該說些什麼。

    「呵呵……其實也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像你挑戰……」張章轉過身去,不想讓手塚看見她流淚的表情,可是張章含著淚水的樣子卻被躲在一旁青學的各位王子看得真切。

    「……」

    「笨蛋,手塚,在這樣下去籐原真的會走掉了~」菊丸緊抓身旁大石的衣服。

    「英二……」大石對於自家搭檔感到有些無力。

    一陣微風拂過,把周圍眾人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卻怎麼也吹不散場上那個人的悲傷。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不二還是看見了,張章的那種決裂的眼神,既然是要決裂,那為什麼還有下定決心見面?究竟要下多大的努力才會擁有這麼矛盾的心理呢?不二真的搞不懂場上的兩個人,明明就知道對方是誰?為什麼還要搞得那麼複雜?

    「……對不起,我先告辭了……」張章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放棄了要和手塚相見的決定了,或許本來他們就不該相認的吧,來到這裡本身就是個錯誤吧。

    「……要過來了!」河村提醒著眾人。

    手塚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張章,感覺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悲傷,那種決裂是那樣的明顯,她真的就不準備和自己相認,那今天的比賽說明了什麼?她真的就準備這樣從自己的生命中走出,一點餘地都沒有嗎?

    「……張……章……」手塚猶豫著,還是叫出了已經深刻到腦子裡的名字。

    沉浸在自己空間裡的人沒有聽到手塚的叫喚,還是慢慢的走向大門邊。

    「張章,你就真的準備就這麼走了嗎?」手塚的聲音裡有那麼一些急切。

    「……你……」張章猛地一轉身,手塚還是看見了她的淚水,心房一陣緊縮,「你……剛才叫我什麼?」

    「張章。」

    「你從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張章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向那人靠近。

    「……」

    「你快說!」

    「那個電話。」手塚還是很老實的告訴張章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她。

    「意思是說,我到青學的時候你就認出了我?」張章現在的講話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嗯。」手塚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把我當笨蛋一樣耍嗎?」張章已經走到手塚的面前,原來這個人已經那麼高了啊,比從前更加帥氣,更加有帝王的氣質了吧。「看著我那個樣子真的很好笑吧。」

    「你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同我講一聲……」張章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那個手塚居然在向自己抱怨?

    「那是、那是因為……」張章慌忙找著借口。

    「歡迎回來!」手塚看著張章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睛裡的水波顯得更加的溫柔,這樣真的很好。

    「我回來了!」張章撲到手塚的懷裡肆無忌憚的把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

    而角落裡的眾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都離開了。

    這樣,就好。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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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於二 美好的一天!?

    暈,實在是頭暈的厲害。

    不是說張章的病情又有再次復發的可能,而是……

    如果是一個正常老友相認,那該會是怎樣的呢?應該會有好多的話要說吧,並且呢,還會找一個大家都非常是熟悉的地方好好敘敘舊的吧。她可好,直接暈倒在冰山大人的懷抱裡。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了,那個人一直在沙發上看著書陪著自己。這也就算了,沒辦法誰讓她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呢,一放鬆下來,就感覺到特別的累,就……

    可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居然在醒過來的時候,和手塚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她、她再一次的選擇了逃跑。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的無能.

    唉——張章趴在桌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導致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她該怎麼辦呢?該怎麼去和手塚說呢?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呢?和手塚相認的話,他的那些隊友們肯定要認識的,肯定是要打網球的,肯定……

    張章覺得自己馬上要有靠近「大石媽媽」的趨勢了。

    「……籐原同學……」神遊中的人終於被拉了回來。

    「唔?」張章茫然的看著來人。

    「那個、六班的不二和菊丸來找你了。」那人看著張章難得露出的其他情緒,顯得非常的高興!?

    「哦。」腦子中還在想事情的張章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對於這兩個人應該是非常的陌生的。等到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人已經站到兩個人的面前了,看見不二笑瞇瞇的臉,張章身上的汗毛選擇的全體豎起站立,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抗著這只不二小熊的算計。「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看見張章開始扮演淑女的樣子,站在不二身邊剛想開口的菊丸徹底的雷了過去。菊丸根本沒有辦法把幾天前看到的張章和現在的她做比較。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嗎?不會是孿生姐妹吧?也不知道最近菊丸是不是和大石走動的太過近了些?菊丸也有靠近「大石媽媽」的趨勢了。

    「呵呵……現在已經到了午休時間,我們想邀請籐原同學一起吃飯。」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今天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不二雲淡風輕的說著。

    「誒?」張章很想很不淑女的掏掏耳朵,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貌似現在的她和他們不是很熟悉的,怎麼會邀請她?難道最近王子們的男性荷爾蒙開始發育了?不對要找也不該找她啊,究竟……已經陷入無限糾結當中的某人。

    「籐原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吶~」不二的聲音讓張章的全身都開始叫囂著趕快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英二,幫籐原拿東西,我們在老地方見。」看著眼前這個女生開始一步一步地挪動腳步要逃的樣子,不二連忙吩咐身旁還在神遊的傢伙後拉著要逃的某人去往青學網球部聚餐的地方了。呵呵……看來,今後不會寂寞了呢……

    「喂,我會走的。」張章掙開不二鉗住的手,「你不要以為每次我都能像這樣跟你老老實實的走,小心……」

    「呵呵……我知道籐原很厲害的,我也很是奇怪為什麼籐原每次都會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呢?」在張章的威脅還沒有說完,不二沒有當作一回事的笑著問道。

    「你……」你以為我是真的不敢動手嗎?要不是出手肯定會被小光凍成冰棍,並且青學會損失掉一名大將,稱霸全國的夢想會被打破,我還真的想知道你那張笑臉,在被我的拳頭親吻後,會有怎樣的表情。張章有些氣節,手指著不二有些說不出話來。

    「呵呵……籐原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呢?」無辜的表情,讓張章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哼……」這次張章學聰明了,什麼話也沒有說,賭氣的把腳步踩得重重的走在不二的前面。

    不二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跟在某人的後面。

    「啪……」老舊的天台大門被打開了,聲音引起了準備吃午飯眾人的注目。

    「呵呵……好奇怪啊,我沒有和籐原說到底在什麼地方吃午飯,你居然能找到?」不二笑著從張章的身邊走了過去。

    「誒?」張章身體一僵,什麼話也沒有說,走到那個人的身邊坐下。

    呵呵……

    真的很奇怪,原本自己還在糾結遇見小光該有怎樣的表情?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甚至是表情該是怎樣的,張章都曾想過,但真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了,張章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自然的坐在他的身旁。如此自然的,如同自己從未離開過一樣。

    「那個,我來了喵~」菊丸打開天台的大門看到一群人正好奇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手塚部長,以及……坐在他身邊的籐原。「那個,美美~你的東西我給你拿過來了~不知道你的便當盒在哪裡,所以把你位置上的背包給拿了過來。」菊丸走到大家中間把張章一直不離身的書包遞了過去。

    「哦,謝謝!」張章拿過背包後,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午餐盒和一個同款型的保溫杯。

    「不用謝!」菊丸摸著自己火紅的頭髮客氣之後,就和大家一起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用餐習慣,要說這個兩人不認識都難?

    「籐原前輩……」率先開口的是心中憋不住話的桃城,「籐原前輩和我們部長認識?」

    聽到話的兩人又是同時放下筷子,同時皺著眉頭把目光投向說話的桃城。

    平時光收到手塚的注視已經是非常非常的有壓力了,現在直接是買一送一,要誰,誰也受不了哇。所以說桃城非常沒有志氣的躲到一邊繼續啃自己的麵包了。

    「認識啊。」某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和身旁的人是多麼的相似。彷彿是回憶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張章的表情不再顯得那麼面癱了。

    張章表情的柔和讓一些人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比如說,不安現狀的菊丸同學。「NEI,NEI,美美~你的便當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可不可以……」

    聽到這句話的手塚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便當,順便在心裡為菊丸同學祈禱一下。

    「唔~」同樣聽到這句話的張章眼睛一亮,彷彿想到什麼,周圍空氣的溫度一再上升,「你想吃啊~可是呢……」

    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便當盒裡就多了一塊炸蝦,「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炸蝦,和你交換怎麼樣。」菊丸咬著牙忍痛割愛把自己準備留到最後慢慢享用的炸蝦給了張章,雖然有點後悔,但是那麼香的便當,應該是值得他那麼大的犧牲吧。

    「呵呵……」張章看著碗中的炸蝦,在看看一臉不捨的菊丸,心情顯得特別的好,「那麼……」話還沒有說完,碗中的炸蝦就被另外一雙筷子夾走。

    「手塚,那是我給美美的,不是……」菊丸眼看著自己準備換取美食的炸蝦就這麼的過度到自家部長的碗中。

    「她不吃炸蝦外面的一層。」

    難得聽到手塚這麼囉嗦的說完一句話,幾個網球部的成員都被SHOCK掉了,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一旁的大石,難道手塚被大石附身啦?知道自家幾個成員在想些什麼的大石連忙揮手表示他還是他,幾個人又把目光轉向了自家的部長。此時的手塚正用筷子熟練的把炸蝦外面裹得一層麵糊給分離開,還小心翼翼的把張章碗中原本放著蝦子的地方上疑似有碎屑的米粒挑了個乾淨,然後把只剩下蝦肉夾回了張章的碗中。彷彿是習慣了手塚的照顧的張章把剩下蝦肉給吃了下去。

    「咳咳……」一心關注狀況的幾個人再次被嗆住了。這還是他們的部長嗎?真的不是被大石附身了?

    「呵呵……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不二悠閒的吃著自己的便當下了結論。

    「好了,你的炸蝦我也吃過了,那麼……」張章撇了不二一眼後,笑瞇瞇的伸出手把自己的便當遞給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菊丸。

    「是呀,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回過神的菊丸根本沒注意到張章眼中的那一抹算計,心急的吃下了肖想了好久的美食。「啊……」突如其來的味覺衝擊讓菊丸的臉皺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張章臉上的笑容和同班的不二有多麼的相向。

    「呀,菊丸是不是有點不適應這個味道呢,來,來,來,趕緊用水沖沖吧。」說完把剛才從書包中拿出來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哦。」雖然有些疑心,但是單純的菊丸同學還是相信了張章這條大尾巴狼的話,對著瓶口趕緊喝了一口……

    嗚嗚……媽媽說的果然沒有錯,狼外婆的話是不可信的,菊丸終於看見張章的背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在搖啊搖的。雖然他很想把口中的液體給吐出來,但是……美美,你的眼神裡能不能不要寫著「要是敢吐出來,你就死定了」,的話呢。左顧右盼的菊丸在環顧四周之後,把目光停留在喝著ponta的龍馬身上,呵呵……現在的菊丸也不管龍馬手上的飲料是否被喝過了,現在只要有東西能把他嘴中的異味給沖刷掉,管他喝的是什麼呢?當然乾汁一定得排出在外的,話說回來美美的味覺和不二真的是有得一拼的。「終於活過來了。」菊丸感覺嘴裡的味道沒有那麼濃烈了,對一旁不知道又再想些什麼的張章說道,「美美好可憐啊,每天要吃那麼苦的食物。」

    「是嗎?」青學其他幾位已經停下手中的動作光明正大的打量著說話的張章,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想問出口,但是……誰也不敢挑戰她身旁旁若無人吃著東西的手塚的權威,呵呵……還是再找時間吧……他們可不想以後的訓練中有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跑圈當中。「我還挺喜歡這苦苦的味道呢?對了,菊丸君~要不要吃這個呢?」張章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包中拿出類似市面上都能買到的糖的樣子。那樣子和誘拐小孩的人口販子十分的相像。

    「嗯……」菊丸大貓猶豫著,那個,那個——應該沒有什麼貓膩吧,應該,應該只是普通的糖塊之類的吧。唔~他現在的嘴中還是有一些苦苦的味道,那個東西應該是能吃的吧,眼看猶猶豫豫的菊丸就要伸手把張章手中的東西佔為己有。

    「張、章……」一旁的手塚大人有些頭痛的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張章,再不阻止她也不知道這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切,我知道了,」張章收回手中的物品對著沒有吃到美食的菊丸說道,「不禍害你了。這個呢,也是苦的,小光以前常吃的。」最後的一句話貌似有點自言自語的樣子。

    啊——小光啊,已經是那麼親密的關係了嗎?現在青學幾位的心中已經被無數的小蟲子撓啊撓的,真的很想問啊。

    「話說回來,籐原既然和手塚早就認識了,為什麼沒見過你來找他呢?」青學的幾位怎麼忘了他們這裡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腹黑熊一隻呢?以後注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青學的幾位還在哀悼著他們以後的網球訓練,並沒有發現手塚在聽到不二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上有一瞬間是呈僵直的狀態的。

    「……」對於這個問題張章和手塚都非常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原來籐原前輩和部長是什麼關係呢?」旁邊的越前還嫌不亂的又添了一把。

    張章抬頭看著一臉興趣的青學正選們。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小光的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了嗎?看來今天他們被罰跑的幾率是百分之一百了。算了,還是趕緊找個借口混過去吧,否則,這幾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叫收斂的。

    「因為我和小光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面了,而我的長相和原來區別很大。」已經大好底稿的張章終於開始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假話,貌似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說的話中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的了。

    「咦?」現在不僅連好奇的幾位都停止了動作,連剛剛還在旁若無人吃著東西的手塚也停下了動作。

    「呶,我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張章從包中翻出了剛上初中時「她」的照片,或許真的是老天刻意的安排,現在的張章和原來的這個「她」長得

    不是非常的相像。車禍後的張章不僅是體型上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或許是兩人原本的性格本身沒有一點相像,所以導致現在給人的感覺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差別了吧。

    「真的勒,為什麼會這樣呢?」大嘴巴的桃城在反反覆覆比對了好久,愣是沒看出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麼相像的地方。「你不會在騙我們吧,籐原前輩。」

    「籐原說謊的幾率是百分之零點零……」乾突然出現在桃城的背後,把桃城嚇了一跳。「雖然相貌上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區別,但是任何事情只要發生了就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看照片上的這個人臉上以及脖子上的痣和籐原身上痣的位置一樣。而且你看籐原胳膊上的傷口的位置和照片上的一樣,上述所言,照片上的人就是籐原。」

    乾的一番話,讓張章的嘴角開始抽搐起來,她真的很懷疑乾是不是被柯南給附身了,要不然連那麼小的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貌似他手中的那張照片是遠景照啊。

    「真的呢?乾看得真的是非常的仔細啊,」照片被傳到河村的手裡,他看了半天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就被他比對出照片上和眼前的這個人有相像的地方了,「不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呢?」誰說河村是老實人的,看吧,問出的問題不僅不老實,還一針見血。現在青學的那幾隻心中的毛蟲又開始工作了。

    「那個、那個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青學的幾位抽搐著看著張章突然變得這麼文藝腔。

    「兩年前我出了車禍,在床上睡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醒,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張章用一句話把自己說的很長的故事給縮短了很多。

    「啊,」已經準備好聽長故事的幾位,在聽到張章一句話的總結,嘴角又開始抽搐起來。「就這樣完了嗎?」

    「是啊,就這樣完了。」張章說完還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連張章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簡單的把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用那麼簡單的一句話給總結掉了,她不是想過無數次了嗎?如果與那個人再次相遇,一定好好炫耀一番,一定要再好好哭訴一番,說她有多麼的偉大,經歷了那麼多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像過的困難。

    張章講話的過程中手塚一直在認真聽著,想更多的瞭解她離開他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歷過什麼,遇到過什麼人,短短的一句話,張章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手塚知道,醒來後的她一定是經過了非常多的困難,比如說復檢,在比如說,醒來後的她會不會迷茫過呢?

    「NEI,部長身上帶著的那個掛墜是不是你送的。」完了,一個沒看住,還是讓越前把自己想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霎時間天台上的空氣又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唔~」張章心情非常好的看著身旁的手塚,雖然現在手塚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裡面也因為張章的聲音而變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起來,「原來那個東西你一直帶著啊。」張章又把視線轉向了越前,「是啊,那東西算是我送的吧。」

    「NEI,為什麼要以那麼特別的方式去送出呢?」桃城看到事件的男女主人公並沒有因為他們問的是多麼隱晦的問題而逃避回答,於是膽子大了許多,把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為什麼呢?」張章開始陷入沉思,手無意識的摸著從剛才一直沒有放手的保溫杯,過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了過來,「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希望了,而我又不敢讓別人告訴小光,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告別了,只是沒想到,我還有活著的一天,只是……」剩下的半句話張章始終沒有說出來,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她又將離去。

    「話說回來,美美,你背後的那輛摩托車真的很帥啊!」照片傳到菊丸的手中,而他一向注意別人不注意的地方,看吧!

    「那是『閃電』,我曾經非常喜歡飆車。」張章把『曾經』二字咬得非常的重,就是要告訴某人,喜歡飆車的不是她,所以可以不用開冷氣了。

    「呵呵……對了,裕太讓我和籐原說一句『謝謝』,謝謝你前幾天從那幾個小混混的手中把他解救出來。」不二彷彿是故意的一樣把『前幾天』也咬得非常的重。這不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塚牌」冷氣機已經開始工作了,而且一上來的功率就開到最大。青學的幾位彷彿看到弱小的張章頂著寒風在雪地中走著的樣子。

    現在的張章心中怨念重生,她就知道不就是和聖魯道夫比賽的時候稍稍的幫觀月說了幾句好話嗎?他們家的那只彆扭的小孩也沒有說什麼,他這個當哥哥的就……她還以為過了那麼多天,他已經忘了呢?沒想到……沒想到,她卻忘了青學的這只不二哥哥是屬腹黑熊的,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那個,小光啊,我感冒好像還沒怎麼好……」張章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雨過天晴了。呵呵……不知道張章現在的表演是不是也在不二熊的算計當中呢?

    「……」

    「關於那件事情我會解釋的。」

    「……」

    「我保證不會說謊的,我的人品你還不信嗎?」

    「……」

    「不會吧,小光,你說,我的信譽在你的心裡心裡已經下降到負值了……」

    青學的幾隻看著張章對著自家的部長手舞足蹈的說著話,而他們部長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那麼這個女生究竟是怎麼樣從他們面癱部長的臉上看出那麼多表情的呢?乾的筆從剛開始就沒有停過,這麼好的數據要是錯過了,真的非常的可惜啊,看來這個叫籐原的女生是打開手塚弱點的開始啊,好數據,快點記下來。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張章的一句話說明了,她和手塚非人類的對話已經完結了,「你們再這樣看下去,我會考慮收門票的哦。」張章看著還在愣神的幾個傢伙。

    「NEI,NEI,美美,你好有趣哦,我決定了,一定要交你這個朋友,你好好玩哦!」菊丸也不管張章旁邊的人是誰,一下子撲到張章的肩上。

    「英二,你這樣會讓籐原同學很困擾的,快點從她身上下來。」大石看著因為一時不察背撲到的張章,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是啊,是啊,我會很困擾的!」拜託,她現在是坐在地上啊,菊丸大貓能不能認真考慮一下,他如果再這樣壓下去,她肯定會提早向閻王報道的,還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日本這個國家中只有好朋友才會叫對方的名字的,現在菊丸大貓總是「美美,美美……」的,難道是叫得好玩的嗎?張章鬱悶當中。

    「我們不早已經和籐原是好朋友了嗎?菊丸再這樣說是不是太見外了呢?」不二幫大石一起把還壓在張章身上的大貓給扒了下來。

    「我只是擔心美美剛轉學過來會不適應,班級同學相處的怎麼樣呢……」菊丸貌似有點委屈的碎碎念道,不知道是不是和大石呆久了就會遺傳到的呢?

    「那個,勞菊丸的費心了,我們班同學的名字已經記住了……」

    張章的話讓身旁手塚腦後的黑線具象化了,喃喃道,「應該只是記住名字了吧。」

    「小光有說什麼嗎?」張章以為手塚對自己說了什麼,而她也沒有聽清楚,多嘴問了一句。

    「……」手塚有些無奈的看著張章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裝傻還是假的。

    「啊,果然是在這裡,NEI,男網的各位正選們,可不可以把你們身後的那位女士借給我用一下嗎?」天台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和張章身穿同樣菠菜服的女生闖入了還在打屁的幾個人的眼中。

    張章還在感歎,美女就是美女,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像她,怎麼穿,怎麼像一個已經可以拔了的菠菜。還在感歎地她並沒有發現青學的幾位在看到闖入的人後,不約而同的向後挪了一些地方,好像找準時機隨時準備跑路一樣,當讓這其中包括腹黑熊不二和她們家的小光在內。

    「既然,幾位沒有意見的話,那麼籐原同學可不可以和我走一趟呢?」如果換一個場景,再換一個時代,張章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地下黨突然被特務抓住的場景十分的相似,不禁寒了一把。「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聽到張章這句話的幾位身體不由的又是一僵,而手塚有些頭痛的揉起自己的太陽穴,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那個,美美,」菊丸有些僵硬的把頭轉向張章,「你剛才不是說你們班同學的名字已經記住了嗎?為什麼……」

    「你是三班的?我怎麼沒有見過?」手塚已經不對張章認人的水平報任何希望了,繼續揉著許久不曾揉過的太陽穴,貌似他揉得有些開心?

    「籐原,我就坐在你左前方,你剛轉學過來的時候老師曾經讓我多多關照你,我也是你迄今為止和班級同學說話最多的一位,並且剛才不二和菊丸找你的時候也是我傳的話。」那個女生有點咬牙切齒的幫張章回憶起自己來,可惜後面的話張章根本沒有聽到過。

    「左前方,左前方……」張章嘟囔著,回憶著班級同學的一些資料,「哦,吉川熙月,對吧,我記得應該是我們班的班長,而且好像還是女子網球部的部長。」

    「這就是籐原同學所謂的記住,是吧,手塚!」不二在吃驚的同時也不忘對自己好朋友打趣道。

    「……」

    「請問吉川君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人張章又是戴上一副拒人千里的面具。

    「唔!」雖然對於張章的稱呼抱有非常大的不滿,但是吉川還是和男網的幾位一樣在聽到張章突然生疏而又客氣地對話後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我想請籐原加入到……」

    「我拒絕!」張章突然打斷吉川的話。

    「我還沒有說完,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會加入除美術社以外的社團了。」張章冷淡的拒絕的吉川的邀請。

    「呀,說得好像籐原你對美術社有多麼大的感情似的,我敢保證即使美術社的部長站在你面前你還不一定認得出他呢?或許說你現在連他是男是女還搞不清也說不定呢!」不用說不定,一定是不知道那個人長得什麼樣的,手塚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想繼續揉揉發痛的太陽穴了。「再者說,你在美術社中每個星期只是交完畫稿就走,估計百里那傢伙對你也沒什麼映像,我可以從他那裡直接要人,而他一定會給的。」

    「那我退社好了,三年級的學生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可以不參加社團了吧。」張章起身告辭。

    「你……」吉川看著張章就這麼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根本沒有一點留念的意思,又把目標轉到正在收拾的手塚身上,「NEI,手塚,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女朋友那麼好的才華就被浪費掉了嗎?」

    「她有自己的夢想要去實現,網球對於她算不了什麼的,況且……」手塚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告辭!」

    結果又一個被突然多話了的手塚給shock掉的人出現了,吉川就這麼毫無反應的看著手塚從自己身邊經過。

    「哇,籐原前輩好帥啊,居然敢這麼和吉川前輩說話。」桃城收拾好東西從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的吉川身邊走過,還一臉崇拜的望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天台入口處。

    「嘶……」難得死對頭的海棠也贊同桃城的說法。

    「那是因為籐原還不瞭解吉川的可怕啊。」河村在一旁心有餘悸的說著。

    「呵呵……那麼我們要不要賭一賭究竟籐原會不會加入到女子網球部呢?」

    「憑吉川的本事,肯定會加入了。」大石也在一旁碎碎念道。

    「是啊,是啊!」知道吉川厲害的幾個人都點頭附和著。

    「呀,那麼這樣打賭還有什麼意思呢?」菊丸有些洩氣的說道。

    「不過還真期待著籐原是如何應對吉川的呢?」不二微笑著說道。

    「也是啊。」另外幾個人附和道。

    ……

    就這樣天台上留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神的吉川熙月雕像一座,希望她不會因此得上熱傷風,阿門!

           

一加一等於二 我喜歡你

    要說吉川熙月這個名字,在青學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怕的程度可以和男子網球部新出品的「乾汁」有得一拼。

    如果說兩天前張章只是知道,吉川熙月,是她所在班的班長以及女子網球部的部長之外就一無所知的話,那麼張章不無誇張的說現在她連熙月家的族譜都可以背上一遍了。現在她算知道為什麼那天下了天台後青學的那幾隻都以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並且手塚在回班級之前讓她小心一點。

    吉川熙月,外表一流、家世一流、運動一流,但是這些和她纏人的功夫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了。張章很是有幸的嘗到這種感覺。

    從兩天前的下午開始,張章的耳朵就沒有一刻清閒過,總是有一隻蒼蠅嗡嗡嗡的飛來飛去,就算張章開啟冷氣壓也不曾把那個人給趕跑,使用暴力,那實在是不符合張章的處事原則,再者說,如果被手塚知道她動用武力,那不是簡單的被罰跑可以解決的了。

    「你難道不想和手塚一同登上稱霸全國網球界的夢想嗎……」

    「你難道忍心看著女子網球部因為你的一時猶豫而稱霸不了全國嗎……」

    「你難道……」

    兩天來,無論是張章在上廁所,還是在什麼地方,耳邊總是響起「你難道……」更過分的是,張章的手機每一個小時就會出現吉川發給她的「你難道……」要麼就是勸說她加入網球部。如果你以為吉川的攻勢只是這樣結束了,那麼你就錯了,現在每天二十四小時吉川有十六個小時參與到張章的生活中,才過了幾天啊,昨天張章睡覺的時候,張章居然夢見了那個傢伙。再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幾天張章這座碉堡就會被攻下來了。聽說學校裡的同學都還私底下的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賭注,不過最後因為賠率太小而沒有開成。大家一致認為沒有人能逃過吉川的攻勢的。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張章在換好下一節體育課要穿的運動服後,從包中翻出一張早已經寫好的請假條,趁吉川還沒有朝自己身邊靠攏的時候,飛奔向教職員辦公室。

    「小笠老師,我要請假!」張章一把拉開教職員辦公室的門,中氣十足的說道。

    「好!」張章趁校笠愣神的空檔騙取了一張請假條,光明正大的曠課去了。

    「今天天氣真好,空氣真新鮮,難得的安靜啊,趕緊趁這個時間好好睡上一覺。」張章心情十分好的自言自語道。

    ……

    「手塚國光,你把美美藏到哪裡去了。」自從那天以後,吉川就自來熟的和菊丸一樣叫著張章。這不上體育課時因為張章的突然缺席導致吉川現在一肚子牢騷沒處發,只好趁午休時間在天台必經之路堵張章,不過等了半天張章沒等到,卻等到了冰山一座。不管了雖然手塚那天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和籐原的關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手塚對籐原的感情那肯定是不一般了,現在不找他要人找誰呢?

    「……」

    「熙月是不是忘了和我們的約定呢?這個時間籐原你可是不准纏著她的啊,否則……」和手塚走在一起的不二提醒著忘記某事的吉川。

    「呀,我知道,否則星期一次的正選指導就會取消對吧!我沒有忘記,只是,上體育課之前美美突然請了病假,我只是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

    「……」病假?手塚的耳朵還是自動的接收了關於張章的任何事情。

    「是被熙月逼得太緊了,找地方躲清閒去了吧。」不二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張章請假的原因,「不過她的病假真的挺好請的啊,我記得小笠老師對請假抓得很嚴啊……」

    「是啊,就是這樣我才擔心……」

    「不二,你先上去……」手塚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自主的動了起來。

    「呵呵……看來又要發生有趣的事情了。」不二看著早已經看不見人影的樓梯口自言自語道,而一旁的吉川實在是受不了腹黑熊的微笑後,也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真的是非常期待未來的日子啊……」不二轉身繼續自言自語道。

    「不要跟我搶,菊丸前輩……」不二打開天台大門的時候正看到桃城一邊護著自己的食物,一邊搶別人的食物的場景。

    「已經開始吃了嗎?」不二問著一旁照顧著大貓的大石。

    「這兩天手塚罰跑的幾率正在不斷地上升當中,我們每個人的食糧也增加的5個百分點。」一旁的乾一邊往嘴裡塞著食物一邊翻開筆記向不二述說著。

    「呵呵……」

    「不二,手塚和美美沒有跟你一起來嗎?」菊丸趁搶食的空檔朝不二這邊望了一眼。

    「手塚去……」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個不是部長嗎?」沒有興趣參與前輩們話題的越前躲到天台護欄處吃著自己的便當,不禁意抬眼正好看見自家的部長朝校園的湖邊走去。

    「哪裡,哪裡……」嗅到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的幾個人紛紛朝越前指得方向望去,看見手塚坐到草地上。

    「手塚不是去找籐原了嗎?」不二投下了炸彈。

    「咦?」不二的話音剛落,離手塚不遠的樹上跳下一個人,那人正是翹了一節課的張章。

    「到底會說些什麼呢?」河村摸著腦袋喃喃的說,「咦,乾到哪裡去了?」回過神的河村突然發現天台上少了一個人。

    「乾在那裡!」菊丸指著離手塚不遠處的矮樹叢對河村說道,「乾那傢伙動作夠快的,不行,我也要去。」說完,菊丸大貓第二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英二,慢點跑……」大石走了。

    「青春啊,青春!」桃城熱血的走了。

    「嘶……」

    「madamadadane……」

    「真的是非常有趣啊,隆,我們也去吧……」

    就這樣,天台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在聽到張章有可能生病後,手塚想也沒有想的去尋人了。雖然說青學的面積比不上冰帝或者立海大那些貴族學校,但是要想在這裡尋找一個人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可是,手塚並沒有多加思考,朝校園的湖邊走去。如果是張章的話,她應該會選擇在那個地方吧……如果是在那個地方的話,應該只是單純的偷懶……短短的距離,手塚的腦中卻閃現出無數的想法。

    雖然說,回來後的張章本質上沒有改變多少,對他的態度也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就是這樣的張章卻讓手塚胡思亂想的頻率一再增加。以前總是24小時都在一起的人,現在每天只有在吃午餐的時候才會見上一面。每天網球部的訓練也不見她來看了,訓練的時候手塚再也感覺不到那道總是追隨自己的眼光了。手塚不停的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忙著躲避吉川才沒有來的吧。想是這麼想的,但每次休息的時候,手塚的目光還是會不自覺地去尋找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

    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好一些吧,至少他還能把握住那個人。雖然手塚的想法有些過於偏激,但是張章最近的表現實在是不能怪手塚總是朝那個方面去想。和聖魯道夫比賽的時候,雖然不二強拉著張章的手走到青學的場地這邊,雖然她百般不願,但是至始至終張章不是一直沒有打掉那只牽著她的手嗎?她不願面對的應該是自己吧,是怕自己會認出她嗎?如果當時他沒有叫出她的名字,那她下一步是不是準備跟不二告白了呢?和不二裕太的相識是不是也是為了和不二能夠在一起呢?那麼他呢?她究竟把自己當作什麼了?只是像她說的家人嗎?(所以說冰山大人,您老想的有點太多了,問一句,您真的沒有被大石附身嗎?)

    有多久了呢?自從張章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這個地方半步,這個地方是他們無意中找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張章非常喜歡這裡,每當網球部訓練結束後,他們都會選擇到這個地方休息一下再回家。但是,站在湖邊的手塚並沒有發現張章的身影,不在這裡嗎?但是,強烈的第六感卻告訴他,張章應該就在這附近,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已經被自己折磨的有些頭痛的手塚不想再這麼下去了,他席地而坐,對著貌似空無一人的湖邊說:「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出來吧!」

    話音剛落,從旁邊的一棵樹上跳下一個人來,正是消失了一個多小時的張章,「小光就是厲害,我無論躲到哪裡,一定會被你找到!」張章恭維的說道。

    「……」手塚沒有回頭,貌似很認真的在欣賞著湖邊的風光,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只是不知道要以怎樣的面目去面對張章。

    彷彿是早已習慣了手塚的不多言,張章在拍馬屁未果之後,也選擇的坐在草地上,只是張章選擇的位置離手塚有些距離,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難道真的不願和我坐在一起嗎?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響,手塚知道張章坐了下來,只是……

    「……」小光的背影越來越讓人有安全感了,這就是青學的支柱啊!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啊。真的看不出只有15歲。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場面一時寧靜,而青學的幾位正選們也趕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準備看這場好戲。

    「那個……」

    「那個……」

    默契感十足的兩個人在沉默的一段時間後,同時開口。

    「小光先說吧。」張章微笑著看著已經整理好情緒的手塚。

    「這個,給你!」手塚從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張章。「你當年沒能帶走的。」

    「呵呵……沒想到你還留著呢。」張章看著手塚遞過來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手塚給她的正是那年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藍色的髮簪,原本有些稜角的地方,已經被無數次的輕撫給磨平了,只是這些情況張章永遠不知道罷了。

    藍色的髮簪啊,張章不自覺地來回的沿著髮簪的紋路撫摸著,也就是這份禮物讓張章動起了留長髮的念頭啊。張章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非常熟練的把髮簪戴在了頭上,「好看嗎?」

    「嗯!」手塚的周圍的溫度一直保持著春天的狀態。

    「我想也是!」張章的回答讓偷聽者們的嘴角開始抽搐著,而他們的部長只是縱容的看著那個人,「這個是我準備給小光的。」張章也從口袋中掏出一樣東西。

    「呃?」手塚看著接過來的東西,這個東西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家大門的鑰匙吧。手塚有些無力的看著手上鑰匙以及掛在鑰匙上作裝飾的掛件玩偶,一個Q版的自己。

    「我搬出來一個人住了,你也知道我的記性不是那麼好,要是哪一天我被鎖在了門外,嘿嘿……再說了現在我現在的房子裡有自己的工作室了,要是哪一天小光來找我,被鎖在門外就不好了,是吧!」張章為了自己以後不至於被鎖在門外而努力說服手塚收下。「收下吧,小光要知道我現在身體的免疫力非常的低,你也不想我因此再住進醫院吧。」

    「……」他擔心的不是這個啊!手塚有些黑線的想著,算了這也算得上張章對自己的信任吧。想通了的手塚最後還是收下了張章家門上的鑰匙。

    「對了,」張章看著手塚把自家大門的鑰匙收到口袋中去,終於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光,『守護』應該在你身上吧,取下來給我看看,我這個正牌的設計者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過成品太不應該了。」

    手塚溫柔的看著張章孩子氣的動作,從脖子上把一直不離身的掛墜取了下來。

    「鳳家叔叔的手工還是不錯的啊,不過比起本小姐來還madamadadane……」張章把『守護』對著陽光仔細察看著,「小光,保養的也很好,沒有多大的磨損……」

    「你和那家店的店長見面了嗎?」

    「嗯~十分狗血的情節,在知道自己要來日本的時候,曾經把自己做好的一些飾品在日本的一些網站上拍賣,沒想到購買最多的居然是鳳家叔叔,這也是我到日本後才知道的,我現在做的一些東西都在他的店裡買。」

    「……」

    「NEI,小光知道為什麼要叫『守護』嗎?」看手塚沒有反應,張章拋出了一個困擾青學正選很久的問題,『守護』究竟是要守護誰呢?

    「為什麼?」手塚不負眾望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小光以為我給你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掛墜嗎?從來沒有想過要打開它嗎?」張章晃了晃手中的掛墜。

    「……」

    「小光以為鳳家叔叔那麼白癡,那麼長時間才把守護做好嗎?」張章神秘的說道,「10月7日是小光的生日,而10月7日的誕生石是貓眼石,除去尋找合適的材料的時間不算,光是做外面的一層就用了不少時間。」

    「……」對於張章的述說手塚有許多地方不明白,只是不知該如何問起。

    「我想小光肯定非常珍惜『守護』從來沒有掉在地上過吧,」看著自己勞動的成果被手塚如此珍惜著,張章的心情非常的好,「其實『守護』是由兩部分構成的,外面一層送給小光,而裡面……」張章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原本根本沒有一絲縫隙的飾品就這麼的被打開了,「裡面是一對網球形狀的耳釘,是要小光送給自己女朋友的。嘿嘿……我聰明吧。」

    原來如此——困擾了好久的問題終於被揭開了,手塚好笑的看著張章一副『我聰明吧,快點誇獎我吧』的樣子。

    「那個耳釘……你就收下吧,掛墜還我!」手塚的話shock的不僅是旁邊的張章,連不遠處偷聽的幾個傢伙也被shock掉了。

    「手塚不會是在告白吧!」大石小聲的問著自家的這幾隻。

    「小光沒有聽清我說什麼嗎?耳釘是要送給你女朋友的……」張章也非常懷疑自己是否聽錯話。

    「我喜歡你,張章!」手塚的目光直接對上張章的眼睛,張章看見裡面寫滿的認真。於是乎,一個名叫「張章」的雕像在瞬間誕生了。

    「真的是告白啊!」大石自言自語道-

    口=口-乾的筆從剛才開始一直不停的記著什麼,而眼睛上又不停的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好像非常有趣……」

    「madamadadane……」

    「手塚,做得真漂亮的喵!」看到現場版,尤其是手塚的告白讓菊丸大貓非常的興奮。接下來張章的動作一下子shock掉在場的所有偷聽者們。

    只見,原本僵硬的某人,忽然想到什麼,起身動作飛快地閃到手塚的身邊,她低下頭……

    晴朗的天空,微風輕拂,在涼爽的樹蔭下,一名少年隨意的坐在草地上,抬頭看著突然起身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女,沒等少年問怎麼啦,少女已經把自己和少年之間的空隙縮減為零,因為少女的唇正緊貼著少年的額頭。

    「進展未免太快了吧……青春啊青春!」桃城真的非常想吹口哨來表示他激動地心情,那個人是手塚勒,他們的冰山部長啊!

    「嘶……」小蛇君臉紅的看著彷彿被定格住的兩個人。

    「怎麼辦?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比賽,會不會——」看來張章的舉動徹底的把大石媽媽的保姆情節給激發出來了,這不,他這邊已經不知所措的打著圈了,而照顧他的重任自然落到了菊丸的身上。

    「沒有發燒啊!」好好的氣氛被張章的一句話給打亂了。「話是不能亂說的啊,給你,收好了!」

    原來只是在測體溫啊!!!

    偷聽的幾個人的頭頂上打出了這樣一行字。

    「我喜歡你,張章!從很久以前就是了。」手塚也起身,扶住張章的肩膀,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認真。

    「小光又在說笑了,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呢?」張章拚命的閃躲著手塚的目光,最後卻輸在了手塚的堅持下,她還是看見了那種認真。

    「不對!」張章掙開了手塚的鉗制,「現在的小光思想上根本不算成熟,」張章的話讓躲在暗處的幾個人的嘴角開始抽搐著,如果他們部長叫不成熟的話,那他們叫什麼?「小光只是把對我的感情錯認為是喜歡了,是不是。你想想,當年如果我的出現不是那麼特別的話,以小光的性格怎麼會注意到我。如果當時我不那麼死皮賴臉的纏著小光,如果……我本身就是那種在人群中根本不會引起重視的人,所以,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小光和我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不是,所以,小光對我的感情不是喜歡,絕對不是!」

    「可是,人生是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手塚認真地聽完了張章長篇大論的歪理。

    「……」

    「我會等,一直等著你,因為我知道我也在你的心裡。只是你還沒有發現。」手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沒有把握。

    「可是……」

    「走吧,我是來叫你一起吃飯的。」手塚打斷張章的話拉起她的手,準備解決一下民生問題去了。

    看著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眾人們,慌慌忙忙的跑了起來,他們要趁那兩個人沒有發現之前從另外一個出口趕到天台上,否則的話,這不是罰跑能解決的問題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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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藏不住的秘密

    當手塚和張章推開天台門的時候,正看到桃城和越前拚命的往菊丸的嘴中塞食物,大石在不停的勸阻著兩個人,希望可憐的菊丸不要因此得上厭食症才好啊。

    什麼時候這幾個傢伙的品行倒了過來了?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切,張章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她走到菊丸的面前,用手戳著菊丸鼓鼓的腮幫說道,「菊、丸、好、幸、福、啊……」說完還A走了他飯盒中的星鰻壽司,走到手塚的旁邊坐下,開始享用自己美味的午餐。彷彿剛才青學眾人所看到的只是他們自己的幻覺,張章和手塚之間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不是嗎?

    呵呵……真的是一點沒有變化嗎?在正常人的眼中,吃飯的時候手塚總是會先把張章喜歡的一些食物夾到她的碗中,而張章也會把自己新做的食物分給手塚品嚐,當然最初的時候免不了shock掉一些人,不過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習慣了手塚和張章的相處模式,畢竟他們的部長很難得的會展現出有人情味的一面。可是現在,雖然兩個人還是會互相交換食物,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讓人非常的不對勁,看吧,原本話不多的張章現在更加沉默了,偶爾會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享用完午餐之後大家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不知道躲到哪邊的吉川熙月又開始了她的纏人戰術,只是這次無論她再怎麼和尚唸經般的在張章耳邊念來念去,張章都不為所動,在她面前正大光明的神遊去了?究竟剛才天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吉川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熙月,幫我叫一下那個正在神遊的人,我有事情找她。」這時不二出現在門口。

    「啊?哦!」吉川很是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不二會一個人過來找籐原,有什麼話剛才不能一次性說完呢?雖然吉川的腦海中有許多疑問,但是她只是喜歡囉嗦,並不八婆,「美美,美美,不二來找你了。」吉川無奈的晃動著某個人,希望她快一點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

    「哦。」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給了吉川反應,但是坐在那裡根本沒有動,這不明顯的還處於神遊狀態嘛,吉川有些黑線的把人拎到了門口,「這人我是給你帶來了,至於……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話的吉川很不負責任的回到了教室,並沒有想去偷聽的意思。

    「籐原,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不二看著眼前明顯還在為某事想不開的張章。

    「……」小光喜歡我?

    「其實呢……」不二停頓了一下,很明顯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和什麼人講話?如果說籐原同學知道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話,不二想起以往張章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帶有一種防備……呵呵……他可真的非常期待看張章等會兒的表情。

    「籐原是不是在煩惱著手塚的告白呢?」不二靠近張章的耳邊輕輕地說。

    「嗯,小光居然會喜歡我……」張章下意識的回答了腦中傳過來的問句,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抬頭看見不二笑瞇瞇的看著她,張章立馬換上戰鬥的狀態,「你偷聽!」

    「呵呵……只是路過不小心聽到的!」

    「騙人!」

    「呵呵……不說這個了,籐原不奇怪我來找你的目的嗎?」不二的臉上根本沒有謊言被戳穿的慌亂,反而很鎮定地轉移著話題。

    「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張章現在很想趕快打發走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小心臟可承受不了和腹黑熊不二呆的過久。

    「只是看到籐原在為某些事情而傷神,而作為同伴的我呢,前來為你解憂。」說完還做了一個英國紳士特有的禮儀。

    不二的動作還是嚇壞了張章,她趕緊左右望了一下,還好因為午休還沒有結束走廊上來往的人並不多。張章鬆了一口氣後把不二又拖到了天台上了,「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真的只是幫你排憂來了,」不二看著張章的臉上明顯的不相信的表情,繼續說道,「算是感謝你救了裕太的謝禮吧,還有希望你在想明白之後呢,我不用總是收到手塚時不時飛過來的注視了。」

    「呀?」

    「似乎某人誤會你、喜、歡、我……」

    「絕對不可能。」彷彿說話還不能表達出張章的難以置信,張章連忙擺動著雙手,表示自己絕對絕對的不會喜歡上他的,笑話她還想多活上一段時間呢。

    「那籐原對手塚的感覺呢?」不二終於把話題轉到了張章一直不敢面對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張章的聲音低了下來,的確是啊,自己一直認為是家人的存在的一個人突然說喜歡自己,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突然之間發生了改變這讓張章總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小光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否則她也不會在離開小光的那段時間顯得那麼彷徨無助了吧?那能說明自己喜歡上了那個比自己實際年齡小了近兩位數的他嗎?那應該只是失去家人才有的感覺吧,是吧?那種感覺和姐姐離開時應該是一樣的吧?張章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來回答自己心中的問題。

    「呵呵……」看著張章的表情,不二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籐原應該是喜歡手塚的吧。」

    「咦?」張章瞪大了眼睛,她非常的不明白,這麼高深的問題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有明白,其他人是如何知曉的。

    「還是說,籐原因為什麼原因而不得不拒絕手塚的呢?」

    「……」原因確實有的,就算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手塚,但橫在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誰也跨越不了的,連張章自己都不敢保證什麼時候她會突然之間的離開。靈魂、□之間的融合,誰又能幫得了她呢?

    「好了,我就說那麼多,具體的還要你自己去思考。」離開了的不二也不清楚點到即止的對話是否能夠讓張章想明白,但是他能做的只有那麼多了,不是嗎?唉——希望手塚不要再用那種眼光追隨自己了,沒看到,每當他望過來的時候有些女生已經開始尖叫了說什麼TF、FT了嗎?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不二敢肯定不是什麼褒義詞。

    一個下午的時間張章就這麼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麼話也沒有說,任何人也沒有理,這讓吉川更加的糊塗了,本以為籐原再次回來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沒想到人是回來了,不知道她的靈魂又神遊到哪裡去了,貌似這一次呆的更加厲害了。

    「美美,你究竟在煩惱些什麼啊,有什麼事情我幫你擺平。」當下午放學的鐘聲敲響,吉川照例纏起了張章。

    「……」

    「你這個樣子很讓我苦惱啊,要不這樣,我們去球場上打一場,把那些煩惱統統甩掉就好了。」吉川成功的攔下了已經走在走廊上的張章,也非常幸運的拉回了神遊中的某人。

    「抱歉,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打網球的了,還有即使我點頭同意了,你的那些正選隊員未必會同意我這個外來人佔有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正選席位吧。」

    「你放心好了,在看過你和手塚的比賽錄像後她們都非常的心服。」

    「錄像?」張章抓住了吉川話中的重點。

    「從某些人手中得來的,他似乎也對你非常的感興趣。」

    「……」用腳指頭猜張章都曉得到底是誰拍的。

    「你……」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就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怎麼忘了現在是站在走廊上,一班和她們班的距離只有短短的幾十步呢。「我要先走了。」在還沒有理清楚自己感情的時候,張章下意識的去躲避那個在自己心裡佔有一席之地的人。

    「你怎麼啦!」或許張章轉身有些過猛,一陣眩暈讓她一時沒有站穩倒在吉川的身上。

    「沒、沒什麼……」接下來的發生在張章身上的事情是她怎麼想也沒想到的,一陣寒氣從張章的頭頂灌入她的體內,瞬間已經沿到她的四肢,熟悉到骨子裡的感覺,張章知道這具身體再一次的和她叫囂起來,只是這一次的時間距離上一次又更加提前了,「怎麼可能時間不是還沒有到嗎?為什麼會這樣……」張章掙扎的想起身趕緊離開學校,她不能讓手塚注意到這一切,否則……

    只是似乎上天偏偏不願隨了張章的願一樣,手塚已經注意到這裡了,「怎麼了……」看著張章原本紅潤的臉上霎時變得慘白,手塚也嚇了一跳,他小心的攙扶起倒在吉川身上的張章,焦急的問著,只是現在的張章似乎更加想逃離自己。「不要鬧了,到底怎麼了。」手塚以為張章的情緒反應是因為上午的告白所引起的,雖然心裡有些難過,但他告訴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轉向一旁問著慌亂的吉川。

    「我也不知道……美美……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看著張章虛弱的樣子,吉川也在想籐原不答應加入網球部的原因是否和身體有關呢?

    「我現在就帶你到保健室去。」手塚抱起張章跑了起來,吉川也緊跟其後。

    「不用……我包裡有藥的。」張章虛弱的靠在手塚的身上,她現在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否則……

    和張章相比,手塚的心顯得非常的慌亂,這樣的情況以前好像也遇到過,什麼時候呢?手塚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到這些了,他只想讓張章快一點遠離這些痛苦。

    「川端老師,她到底怎麼了?」看著病床上張章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蒼白,手塚焦急的詢問著還在慢條斯理的給張章做著檢查的保健老師。

    「奇怪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雖然保健室的老師很高興能看到自己學校裡那個被人稱作「面癱」的學生露出符合他年齡段的情緒,但是,能不能把他身上的冷氣先關掉,對她和病人都不好的啊。

    「不可能吧!」回答保健老師的是從剛開始就被忽略的吉川。

    「……」手塚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看著床上的張章在拚命的忍耐著痛苦,他的心不由得一緊,「藥呢?」手塚扼住張章的嘴巴,不讓她再咬著自己的嘴唇。

    「包……裡。」張章指著被吉川遞過來的包。吉川適時的把手中的包遞給了張章。

    張章艱難的打開了包中,取出了從不離身的小包,其實她也在猶豫,是不是該再吃止痛藥來終止這暫時性的痛苦。吃吧,那表示等藥效一過,張章要忍受比現在痛苦百倍的疼痛,而且現在過少的止痛藥已經不管用了,但是,不吃,就意味著自己刻意隱瞞的秘密就要曝光了,很容易就能下的決定不是嗎?

    打開包,從眾多的藥品中找出那熟悉的白色瓶子,張章拒絕手塚的幫忙,不能讓他看到瓶身上寫的藥名,否則……儘管張章的手上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能夠打開手中藥瓶的蓋子,但是她還是不讓別人幫忙,努力和手塚藥品做著鬥爭的張章並沒有看見手塚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幾分。

    等張章旋開瓶蓋的時候,背後已經濕了一片,她把藥倒在手掌上,接過手塚遞過來的水杯,也沒有多看手中躺著的藥片有多少,剛想吞下去的時候,手上的藥片已經被川端老師打掉了。

    「老師,你幹嗎?」吉川有些氣憤地看著川端的動作。

    「……」雖然手塚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週遭的氣溫已經下降了10個百分點,他在等著川端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知道籐原同學吃的藥是什麼嗎?」看著身旁的兩個人露出迷茫的神色,而床上的病人的表情顯然是不想讓自己告訴這兩個人,但是,作為醫務工作者川端認為自己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們,否則也不知道床上的這個病人會做出什麼舉動來,「你們知道止痛片吃多了的危害嗎?」說到這裡川端頓了一下,她冷眼看著床上明顯心虛的某人,「掩蓋病情、容易成癮、引起過敏反應、損害造血系統、胃黏膜損害、中毒性肝炎、腎功能損害、神經系統不良反應、誘發心血管系統疾病、損害聽力……」川端每說出一種後遺症,身旁的手塚身上的溫度就下降一分,「請問籐原同學你已經感覺到有幾種危害在你身上表現出來了?」

    川端的話讓手塚身上的冷氣又再次達到了最低點。而張章也無力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看來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已經是藏不住了,「幫我撥電話吧,小光。」

    雖說對於張章的隱瞞手塚顯得非常的不高興,但他還是撥出了張章所報出的號碼。

    「您好,這裡是東京綜合病院,請問您找哪位?」聽筒那邊傳來的聲音讓手塚一怔,張章究竟得了什麼病?手塚把已經撥通的電話摁下免提後遞給了張章,想從她那張臉上找出困擾自己的答案。

    「麻煩……我找齋籐醫生。」現在張章的聲音十分的虛弱。

    「喂,我是齋籐,請問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很快被轉接到齋籐的辦公室。

    「籐原美……」

    「現在你在哪裡?」張章報出名字後,電話那頭的聲音也開始嚴肅起來。

    「青春……學園的醫務室裡。」

    「好,五分鐘救護車就會趕到。」

    「我需要一個解釋。」看著床上的人已經因為疼痛縮成了一團,手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心裡面慌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但是衝出口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手塚,你沒看見美美已經痛成什麼樣了,你要想質問,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說吧。」吉川很是氣憤手塚面對籐原會是這樣的態度。

    「呵呵……很像……是小光會……說出的話呢,」張章的身上已經是冷汗淋淋,或許是第一波的疼痛已經過去了,她才有閒情打趣一旁已經黑著臉的手塚,「我想我現在是必須得吃藥了,我好像開始發燒了。」

    一直注意著床上動靜的幾個人發現,剛剛還是慘白著一張臉的人,現在卻變得紅彤彤的,並伴隨著粗重的呼吸。

    「哎呀,你這小孩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川端把杵在床邊的兩個人趕到一邊,仔細給床上的人做著檢查。

    「丫頭,在哪裡?」就在張章吃下川端開的退燒藥,嘴中含著水的時候,醫務室的大門被人給踹開了,來人正是張章的主治醫師齋籐松島。

    在看到床上的人後齋籐原本上提的心放了下來,「跟你說了,讓你住院,你就是不聽,害得我每次在電話裡聽到你的聲音都緊張的要命。」齋籐說話的當會手也沒有閒著,在齋籐為張章做完一些基本的檢查後,齋籐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最近一次的發病是什麼時候?你不要告訴我還是剛到日本的那一次吧,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不會又沒有按照約定到醫院進行檢查吧。」

    「那個……」張章很想裝做體力不支的樣子矇混過去,可惜,齋籐也是人精一個,瞪了張章一眼,意思是如果不說實話的話就做好長期住院的準備吧,沒辦法張章也只好實話實說了,「最近一次是四天前的星期六,應該是下午的時候感覺到不適的。」

    張章的話音剛落,手塚就把目光對準了她,四天前那不是和聖魯道夫對決的那次嗎?

    「四天前?時間又提前了嗎?」齋籐也在思考著,「那你有沒有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如果止痛藥也算的話……」

    「什麼?」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齋籐氣得開始跳腳,「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東西的副作用很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吃的嗎?還記得上一次吃後你的反應嗎?這些你都忘了嗎?」

    或許說止痛藥的副作用張章不知道,但是關於她吃完止痛藥的後果她比誰都要清楚的多,因為張章吃止痛藥的次數一共才2次,不是說張章多麼耐得住身體帶給她的疼痛,而是張章實在是受不了止痛藥的藥效過後身體會連綿不斷的帶給她更大的痛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所以在張章犯病的初期第一次嘗試過止痛藥帶給她的嚴重後果後,再也不敢輕易的去嘗試了,這也是作為主治醫師的齋籐為什麼會那麼放心的給張章開出止痛藥這一處方藥了。

    「那個……」張章還想再說些什麼辯解的話,可是卻被第二波的疼痛打斷了,「痛……」張章的臉又開始皺在了一起。

    「哎呀,現在還說那麼多幹嘛,快點,救護車就在外面……」齋籐剛想抱起,卻被站在一旁的手塚阻止了。手塚趁齋籐愣神的過程中彎腰抱起已經縮成一團的張章。

    「小光,你……訓練……遲到……」現在身體帶給張章的疼痛已經不是剛才那般讓張章還有打趣地時間了,連綿不斷的疼痛讓張章一再想把自己打暈過去。

    「閉嘴!」張章的痛苦彷彿也讓手塚也感覺到那種痛徹心扉,心情一再低落,連平時的穩重都不再了,「我會把訓練補上去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唔~有趣啊!」回過神的齋籐望著手塚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兩個人未來的路似乎還要走上很遠。」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逢魔時刻

    痛——

    很痛——

    現在張章的腦海中全被「痛」這個字佔據著。就如同齋籐說的那樣,張章不是一個乖小孩,如果這次不是被手塚發現的話,她可能還在隱瞞著自己的病情,還在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的身體戰鬥著。

    這些張章也都知道,可是並不是她不願意做一個乖小孩,乖乖的聽醫生的話,乖乖的做著各種檢查,乖乖的……可是張章知道即使她再怎麼聽醫生的話也沒有用,因為她的「病」並不是凡人可以解決的,畢竟人是鬥不過天的啊,但是即使知道這些,張章還是不放棄的和老天做著鬥爭,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住身體帶給她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把希望寄托給醫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

    所以當齋籐像以往一樣做完檢查把張章送到她所在的病房後,張章選擇了再一次獨自一人和命運作鬥爭。再一次選擇躺在這慘白顏色的床上忍受著身體帶來的痛苦。

    痛——

    真的很痛——

    門被無聲的打開了,手塚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人因為疼痛而縮成了一團,手塚不知道現在的臉上該有怎樣的表情,應該是靈肉不能結合吧,手塚不自覺的撫摸著右手早已不存在的痣,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敢這麼肯定,其實他也想否定自己的這種想法,但是不能呢,不可能的,一切的表現是如此的明顯了。就算自己想否認也找不出理由。

    唔——

    床上的人終於因為疼痛而輕微的有了些聲響,她真的以為自己是神了嗎?手塚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走到床邊坐下。

    床因為突然增加的重量而微微下沉,這也引起床上人的注意,「小光?你……不應該……回去……啊……」

    「你這樣怎麼能讓我放心呢?」手塚把縮成一團的張章抱在懷中,「不是說好了嗎?要一起的……」

    「你知道了啊。」

    「嗯!」手塚語態平靜的幫張章把凌亂的頭髮整理整齊。

    「對……不起!」

    「……」手塚沒有回應張章,或許是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吧,他現在的心裡非常的混亂,其實心裡並沒有想些什麼,只是混亂,對於未知的未來,對於無法掌握的命運,但對於張章刻意的隱瞞……

    「小光……」張章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又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手塚感覺到懷中的人一直在發抖,第二波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寒氣直撲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又是想一個人承擔嗎?手塚取出手帕仔細的把張章額頭上的汗滴擦乾,然後把懷中虛弱的人換了個舒適的位置。

    「小光,你說,我會就這樣死去嗎?」張章望著手塚的眼睛平靜的說著,「能這樣死在小光的懷裡也不錯了吧,呵呵……」雖然這麼說,張章的眼睛中還是溢滿了淚水。

    「傻瓜!不會有事的,一定!我們一定可以再找出方法的。」手塚溫柔的為張章拭去滴落的淚水,說著連自己也不敢肯定的話語。

    「是嗎?」雖然手塚的聲音還如往常一樣平淡無奇,但是張章還是從手塚的聲音中聽到了那麼一絲的不確認。

    「……」哎——手塚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就如張章一樣能莫名其妙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一樣,手塚也能夠知道張章在想些什麼,所以現在手塚能夠清楚的知道張章現在又在莫名其妙的傷感起來了。

    手塚拿起張章垂在一旁的右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左手掌中,十指慢慢的,慢慢的,像是找到了接口一樣,十指相扣,緊緊的,緊緊的,手塚緊緊的握住張章那只無力的右手,與「冰山」不相符的溫度從手塚的手中傳向張章那裡,緊緊的,緊緊的,張章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正隨著手塚的心臟一起跳動著。彷彿手塚正在前方為自己掃平前進的障礙。

    「小光……」

    一陣低低的吟唱從張章的頭頂傳來,熟悉的音調正從手塚的喉間溢出,張章的思緒一下子飄到那個櫻花飄落的黃昏,飄落的櫻花樹下,一個男孩坐在椅子上,眼光飄遠,沒有人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正在他的心間唱著他不知名的歌曲,濃濃的懷念色彩在張章和手塚的心裡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熟悉的曲調就近在耳邊,此刻張章也彷彿忘掉了身體上帶給她的痛苦,隨著那個人一起哼唱著,「……相信你還在這裡,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若生命直到這裡,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曲終,是否人又該再次散去呢?

    「你曾經說過這是唱給天使的歌,那個時候如果說你就是我的守護天使的話,那麼在這個時候,請一定讓我做你的守護天使,在一旁守護著你。」手塚鄭重地許下早已刻在心間的話。

    「笨蛋,小光。」張章拭去眼角的淚水,「連歌詞大意都沒有搞懂的你,怎麼會說出這麼令人掉眼淚的話,和你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呢!」

    「那,等你好了我再和你去學中文好了。」

    ……

    傳說光明與黑暗的交點便是妖魔橫行的時刻,直至光明消失的那一刻正義的力量都是在逐漸消弱當中,等到太陽的光芒真正的消失到山的那邊時一切又恢復原樣。傳說,這只是傳說,可是……

    夕陽西下,這天的天空被太陽的餘輝照映的分外妖嬈。看到這樣天空的很多人都感覺到了少許的不對勁,但究竟是什麼,卻無從得知,只能呆呆的忘著這樣的天空,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可惜這樣的「美景」最終還是沒讓呆在醫院裡的兩個人看到,否則張章應該會想到什麼的吧……

    互相依偎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地準備承受著身體給張章帶來的下一波攻擊,正在這時……

    「小光,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一陣淡淡的清香傳入張章的鼻尖,似有似無,這種味道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嗯!」手塚開始四周察看,緊閉的門窗,究竟味道是從什麼地方傳進來的呢?

    「啊……」張章的尖叫拉回了手塚的視線,順著張章手指的方向,他看見有一隻黑色的蝴蝶在床前飛舞著。

    「黑鳳蝶?這裡……」詭異的現象讓手塚下意識的收緊手臂,他總覺的莫名冒出的蝴蝶和張章脫離不了關係,難道是要帶她走的嗎?手塚甩掉腦中這不吉利的想法,不許,他不許她就這樣走掉,他好不容易能抓住她的。

    「地、獄、蝶!」不同與手塚的答案從張章的嘴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出。

    黑鳳蝶與地獄蝶之間的區別並不在外觀上,而是感官上的區別,或許是因為地獄蝶總是穿梭於黃泉與地獄之間為剛剛死去的人們引路的原因,多多少少帶有一種死亡的味道吧,而黑鳳蝶也只是這人間簡簡單單飛舞著的精靈。恰巧張章去過地獄見過地獄蝶,所以她絕對敢肯定正在她床前飛舞並且越來越多的正是地獄蝶,而她的答案讓身後人的手收的更緊了。

    越聚越多的蝴蝶中間漸漸閃現出一個人影,手塚很想帶著張章逃走,但是自己彷彿是被下了什麼詛咒一樣,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彈。

    如火似血一樣的長髮,毫無血色可言的一張臉,再加上……張章倒吸了一口冷氣,當眼前的這個女生睜開雙眼的時候,張章看見一雙比自己還要妖異的雙眼就這麼死死的盯住自己,等等……

    「你……看不見嗎?」張章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看不見又如何?」冰冷的聲音彷彿如嚴寒一般傳進張章的耳中,張章不禁打了個寒顫,呵呵……終於找到一個比小光還要冷的人了,可是為什麼這樣的聲音讓張章覺得那麼耳熟,似乎不久之前曾經和她對話過?而此時床尾那個女生的周圍只有一隻蝴蝶在她的左右飛舞。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張章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和《地獄少女》一樣的打扮的女生。

    「……」那女生什麼也沒有說,伸手一指,張章和手塚周圍的環境就變了,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病床,房間,什麼都看不見了,無盡的白,刺得人眼疼,張章討厭這樣的顏色,那是讓人怎樣的絕望。

    「你究竟要做什麼?」手塚冷冷的釋放出自己的氣壓。

    「呵呵……究竟要做什麼呢?」

    在哪裡,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呢?張章的直覺告訴她,她見過這個人,在……滿眼望不盡的紅以及飛舞的地獄蝶,「消……未……」一個名字就這麼蹦出了張章的口中。怎麼可能!張章立馬否認了腦中突然出現的答案,雖然說那人的長相張章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漂亮的髮色以及少有的眼睛顏色還是給張章很深的印象,怎麼可能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呢?更不要說天差地別的性格了。

    「想起來了嗎?可惜,我不是她,」似有似無的笑容出現在了那個女生的臉上,「我只是代送禮物來了。」

    「禮物?」張章以為那時小女孩送給自己的只是和這具身體主人見面的機會,難道……「你是來幫我身體融合的嗎?」

    「算是吧!」女生的回答讓張章和手塚對於未來看到了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只是,需要你拿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知道嗎?海的女兒用自己甜美的聲音才換來了和王子的相遇,而你最重要,最珍視的東西又是什麼呢……」張章彷彿看見離自己不遠的那個女生背後有一雙黑色的翅膀。

    「不要!」張章下意識的張開雙手把手塚擋在自己的後面,張章的舉動讓手塚一直緊鎖著的眉頭鬆開了。「我不認為自己的意志力會輸給這個身體,所以我才不要。」

    「是嗎?」那個女生的身影越來越淡。

    「等等……」手塚出聲了,那個人又回來了。

    「讓她走好了,」張章轉身貌似非常嚴肅的對手塚教育道,「小光,你還要有自己的夢想要實現,還有不要忘了你和大和部長的約定。」

    這邊的人還在忘我的教育著人,被教育者貌似現在的心情非常好,「你最重要、最珍視的是我嗎?」

    「誒?」手塚的問話讓張章石化了。

    「等你們想好了再來告訴我吧!」被忽視在一邊的人開口了,「為了讓你們有時間考慮清楚,我暫時幫你一把吧!就當……算了!」最終那個女生也沒有把最後半句話給說完,不過,我相信張章現在應該沒有時間注意週遭的事情了,呵呵……

    又是隨手的一指,一切又歸於平靜,彷彿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外面夜已經把最後的光亮吞入腹中,病房中的那個人還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很久了不知道腦子中在想些什麼呢?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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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鳶尾花

    165cm,55kg標準的身材,不胖不瘦,正正好好。

但是——

    唉……

    歎了不知道今天第幾口氣的張章有些無力的坐在病床上,拿著已經被青學網球部正選們傳看過一遍的照片對著牆上反射的窗戶對比著。

    小光究竟看中我哪點了呢?

    張章實在是沒有搞懂這一高難度問題,要是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還好,可現在……

    張章不停的用右手摩挲著照片上的那個人,這是一張抓拍的照片,一輛摩托車上一個女生慵懶的斜靠在上面,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比賽似的,短短的頭髮非常帖服的粘在臉頰上,悠閒的把玩著手中的飲料瓶,現在正和其他人講著什麼,簡簡單單的動作愣是讓她做出了給人一種非常帥氣的感覺,女孩的面容姣好,尖瘦的下巴,嘴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再加上一雙桃花眼,似乎能把和她對望的人看穿一樣。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或許我就有資格去喜歡小光吧。

    張章開始把目標轉向反射出自己影像的窗戶,「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嘛!」張章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很容易的就掐出肉來,那雙眼睛似是在嘲諷著張章什麼,「啪——」有些惱怒的張章揮手改變了窗戶的方向,而那張照片也被張章隨手扔到了一旁。

    其實胖起來的張章並不醜,原來的那個人給人一種帥氣、冷漠的感覺,而這兩種在現在張章的身上看不出半分,恬靜、可愛等,這些屬於女生慣有的名詞放到她身上還差不多,不過這也僅限於在張章心情好,有笑容的情況下給人的印象。同樣的一個人,因為不同靈魂的進駐,給人不同的感覺,張章不知道這樣的她也有著吸引人的一面,可惜現在對於外貌方面張章顯得不是非常的有自信,然而更令她不自信的還有另外一個方面,就像剛才說的一樣165cm,55kg的身材應該算得上標準了,但是——

    應該是說從一開始張章就注意到了,那個人雖然已經把她的身體給了張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發育的速度慢了很多。像是目前張章的年齡最起碼的第二次發育應該已經開始了,而現在身體好像還停留在那人離開後的狀態,好像原本該找肉的地方,全部跑到腹部上了,雖然張章也嘗試過減肥,但是不但沒有效果,腰圍反而又有增長的趨勢了,所以她也只好作罷了。

    「啊呀呀,煩死了,不想了。」已經被自己煩了一個上午的張章終於爆發了,為了讓自己不再瞎想些什麼有的沒的東西,張章立馬決定要走出病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早點趕走這這鬱悶的心情。「這個時間的小光肯定是在上課,跑出去一會應該是沒有關係的。」自言自語的某人拿起不離身的小包就走出了病房。

    「啊……外面的空氣就是好!」走出住院大樓的張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瞬間好像剛才的鬱悶心情不曾發生過一般。

    現在的東京已經正式進入到夏天了,或許是因為要下雨的原因,雖然陽光不那麼強烈,但空氣也不顯得沉悶,難得的好天氣,張章還正計劃著一會要晃到哪裡去呢,眼睛一瞄,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當下張章就停止了外出的打算。嘴裡還喃喃道:「這個世界真的是非常的小啊!」

    這個世界的確是很小,在張章來日本後得知給自己治病的主治醫生來自東京綜合醫院後,嘴角在抽搐過一陣後,曾想過,如果自己是在網王的世界話肯定能遇到「幸村美人」的,沒想到這一天還真被自己預見到了,呵呵……難道來到網王的世界注定是要給「美人」上一堂思想教育課嗎?張章有些鬱悶。

    住院部樓前的草坪上三三倆倆的聚集著一些前來散心的人們,氣氛好不融洽,可是,只有一個人例外,最南邊的長椅上有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眼光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就是幸村精市,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日本中學網球界的「神之子」。無論外表給人怎樣的柔弱絕艷,無論他治部如何嚴謹,網球技巧怎樣厲害,此時的他卻只能敗給了病魔,那麼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呢?為何會露出這麼哀傷的神情?

    「手術嗎?」應該說從自己第一次倒下去的時候幸村的臉上就不再有過真實的笑容了,本以為格林-巴利綜合征可以靠單純的藥物治好的,可是昨天例行檢查完後,醫生卻告訴他,他的病需要手術了,而成功率卻只有30%,成功了可以繼續和隊友們打球,可以實現立海大三連勝的夢想,可是……一旦失敗就什麼也沒有了,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雖然才過了短短的24個小時,但幸村總覺得這個決定他已經思考了幾個世紀那麼長,究竟該怎麼辦呢?

    忽然幸村感覺週遭的空氣彷彿被劃破了,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自己這個方向以很快的速度過來了,因為這種感覺和網球破空的感覺很像,所以幸村根本沒有回頭,把手稍稍一抬,就接住了……蘋果!?幸村有些蒙住了,回頭……

    身穿和自己同樣顏色住院服的女孩正啃著蘋果,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自己,一雙罪魁禍手還來不及收回。

    「……」

    「幸村精市吶!」

    「是。你是?」雖然幸村這麼問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還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非常熟悉,因為他們的主治醫生都是齋籐軒。

    「NEI,NEI,幸村君可不可以給我做模特啊,我可不可以畫你吶?反正你已經收過我的謝禮了……」張章說完十分無賴坐到幸村對面的草地上,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連張章自己都覺得十分的黑線,不知道是否是被吉川熙月傳染了,還是幸村美人的威力過大,一向低調的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幸村沒有說什麼,只是換了個方向繼續盯著眼前的人,他也在懷疑為什麼對人一向冷漠的自己會不制止籐原接下來的動作,籐原?呵呵……這個名字應該從住院的那一刻就刻在自己腦海裡了,是啊,是深深的印在自己腦海裡了,自己本該在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就該住院觀察了,但是一方面因為那個時候自己還放不下網球部,另一個方面因為家裡找的權威醫生不在國內,因為那個時候,醫學界數一數二的齋籐醫生正在中國,已經近半年了,並且神經科權威的他對於自己的病人居然無從下手。這也是幸村昨天在走廊外第一次看見一向開朗的齋籐醫生露出非常無奈的表情才下的定義。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啊,那個時候,當推車從自己面前推過的時候,幸村還是看見了,那個讓齋籐束手無策的病人,那個病床上通的死去活來卻始終不會叫上一聲的人和眼前的這個擁有燦爛笑臉的人真的是一個人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經不是單純的做手術就能夠解決的嗎?幸村看著眼前的人貌似又開始解決起不知從哪裡找出的棒棒糖。

    「吶,幸村美人,雖然我承認憂鬱型的美人非常惹人憐愛,但是,拜託,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忍心畫下去了,來,笑一個嘛!」張章從畫本中露出自己的腦袋,貌似非常認真的給幸村美人上著思想課。

    「美人?」幸村有些黑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有我是男生!」

    「嘿嘿……當然知道啊,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人稱『神之子』對吧,還有好像你也是齋籐那個臭老頭的病人哦。」張章非常認真的停下筆來思考著。

    「那你……」

    「對了,」張章突然打斷幸村的話,「聽說你快要做手術了誒……」

    「……」聽到張章的話,幸村正把玩蘋果的手頓了一下,原本憂鬱的臉更加顯得憂鬱了。

    「又是這個表情,不對啦……」張章扔下畫本從書包中拿出一隻棒棒糖扔給幸村,「不知道笑的感覺就吃糖吧。」

    「……」幸村接過張章扔過來的東西。

    「nice,接得好,不愧是『神之子』啊。」

    「……」幸村有些黑線。

    「吶,吶,幸村君準備好手術後的復建了嗎?很辛苦的。」

    「我還……」

    「尤其是那個叫什麼來著,」張章非常努力的思考著,「哦,就是那個『懸蕩系統』(藉由繩索及吊帶,透過專業人員教導操作,可提升個人肌力、肌耐力、穩定度及神經肌肉控制能力)(小錯從皇琉大人的文中摘的),挺讓人難受的,簡直不是人做的。」張章忽然想起自己復建那會兒的事情了,身體不由的一顫。

    「復建那麼可怕嗎?」幸村終於有機會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了。

    「嗯,經歷過才知道,原來小時候想要站起來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張章感慨道,「好了,給你。」張章把畫完的畫冊遞給了幸村。

    「誒?這是……」幸村有些茫然的看著手中的畫冊,不是應該畫的是自己嗎?

    「嘿嘿,抱歉啊,我不擅長畫人物,」人物她只會畫手塚,並且和畫景物有得一拼,「我覺得幸村真的挺像鳶尾花的。」

    「是嗎?」幸村用手撫摸著畫中花朵的經脈,他不可否認眼前的這個人的畫工真的非常的好。

    「不過,現在幸村君的表情真的非常不符合鳶尾花的傳說哦。」

    「……」

    「鳶尾的屬名iris為希臘語『彩虹』之意,因此鳶尾花有個音譯過來的俗稱就叫『愛麗絲』。愛麗絲在希臘神話中是彩虹女神,她是眾神與凡間的使者。希臘人把鳶尾稱為彩虹花,是因為它色彩絢爛,像天上的彩虹一樣美麗。」張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但是呢,我知道幸村君或許在為什麼事情煩惱著,所以才會露出這麼非常不華麗的表情,不過有些事情你不去下定決心,就永遠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的,對吧。」

    「……」張章的話讓幸村消化了很久,「是啊,有些事情不下定決心往下走的話,就永遠不知道結果。我叫幸村精市,立海大三年級學生,很高興認識你!」

    「誒!?」幸村突然的轉變讓張章愣神了,這樣就被唬住了嗎?張章還準備好一肚子的話呢,「你好,我是青春學園三年級學生籐原美,很高興認識你,幸村君!」不過賺到美人的笑容還是挺讓張章值得驕傲一番的。

    「已經聊了那麼久了,籐原不會還和我那麼生疏吧,敬語就不要了吧。」幸村向已經被他電到的張章炸了眨眼。

    「……」已經不知被電到什麼程度的某人無語當中。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探病時間

    探病時間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小錯頂著鍋蓋趕來了,呵呵……

    不過小錯來的時候看到留言好少啊……

    吼一句,快來澆水阿

    我要長大阿

    我要留言阿

    留言、留言……

    無限、怨念當中不知道已經被幸村的笑容電到什麼程度的張章就在差那麼一點點就有出軌的預兆的時候,突然身子寒了一下。

    有殺氣!!!

    處於對自己身為女人的直覺還頗有自信的張章,在四下張望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後,還是非常果斷的和幸村美人告辭了,「那個,幸村非常不好意思啊,我先回病房了!你慢慢玩吧,拜拜!」

    「呵呵……」幸村看著有些落荒而逃味道的某人,貌似一天的壞心情全被趕走了呢!籐原美,值得交的一個人呢?到底需要擁有怎樣的心境才能畫出這樣的畫呢?幸村看著手中的畫冊,他對畫畫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雖是了了的幾筆,但是幸村還是從圖畫中看出了一種努力向上活著的感覺,究竟該如何才能達到那種心境呢?

    「幸村……」

    「部長……」

    「你們來了啊!」幸村回頭,用和原來一樣的笑容迎接著自家的隊員,只是今天的笑容裡少了一些憂傷,多了一些釋懷。

    「部長今天的心情很好誒,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一個紅頭髮的小子從眾人的後面走了出來,「嘿嘿……不說這個既然部長的心情那麼好,我們一起來享用這個蛋糕吧。」

    「是丸井前輩想吃的吧。」一個囂張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過來。

    「赤也,有你這樣跟前輩說話的嗎?」丸井文太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把苗頭對準了網球部的後輩。

    「切,你還有當前輩的自覺嗎?」

    「赤也、文太!」兩人下意識的回頭的結果就是倆人的臉上立刻胖了一小圈。呵呵……

    「抱歉,幸村,讓你擔心了!」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向對面笑的一片春光燦爛的幸村說完後對眼睛還打著蚊香的兩個人說道,「明天的訓練赤也和丸井加倍。」

    ……

    「奇怪了,那股殺氣到底是什麼呢?」走在會病房的路上張章怎麼想也沒有明白過來莫名其妙的殺氣是從哪裡來的,「算了,管那麼多幹什麼呢?吃的有點多了,回去睡會兒,消化消化食物吧!」

    哼著不知道名字的小曲(估計即使知道名字,曲子也不知道讓張章跑到哪裡去了。)回到自己的病房。

    「你去哪裡了?」張章推門進入病房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張章的耳朵。

    「切,去哪裡又怎麼樣?」剛看到來人的時候張章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的整理好心情,然後非常平靜的關上門,走回了自己的床上。

    「有你這樣跟爺爺講話的嗎?」

    「啊,有什麼話快點說,我想睡覺了。」聽到老人的問話,張章顯得並不想多跟他有什麼瓜葛,並不是因為張章不想和那個自稱是她爺爺的人多一些親近,只是她並不想在她離別的時候有太多的想念,所以……

    「小小姐,你不能和老爺這樣講話,」籐原爺爺身旁一名管家模樣的人開口為自家老爺辯護道,「你要知道,你生病的時候,老爺有多擔心你的,就連……」

    「山田!」

    「管家!」兩道聲音成功的阻止了山田管家的話。

    籐原爺爺不想讓張章知道自己太多的情緒,而張章……

    「你們今天來到底為了什麼?」純粹是想盡快趕人走。

    「聽說美國有一家專門治療疑難雜症的醫院……」籐原爺爺說出今天到訪的目的。

    「齋籐的醫術在世界上應該也是能排得上名次吧,他看不好,誰還能治得好嗎?再說了,你們認為與其把我交給一個不知從哪裡聽聞到了醫院,還不如呆在這裡呢?」總之一句話張章打死也不願意去美國。

    「可是,你的病……」

    「我的身體我知道,不用你們管!」張章的口氣非常的沖。

    「你……」

    「籐原小姐,有你的訪客,是要讓他們等一會呢?還是讓他們現在就上去?」病床旁邊的呼叫器中傳來值班護士的聲音。

    「啊?」突入而來的聲音還是把張章嚇了一跳,張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病房在眾多病友之中是一個高級病房,配備有一系列的設施,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社會啊,張章感慨著,「訪客?誰呀,讓他上來吧,這裡的兩位已經要走了。」

    「好的,他們已經上來了,請稍等。」值班護士說完就關上了通訊器。

    「他們?」張章想破頭腦也沒有明白值班護士口中的「他們」是誰?不過算了,一會兒人上來不就知道了嗎?問題是現在怎麼樣把門裡的這兩位給請出去。

    「這就是你對待家人的態度嗎?我什麼時候要走了?」籐原爺爺聽到張章和值班護士的對話後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不過籐原家的爺爺是沒有鬍子的,張章是看不到這一幕的,不過倒是能看見籐原爺爺背後有縷縷青煙冒出。

    「不送!」

    「你……」

    「老爺,不要氣壞了身子,小小姐只是一時的氣話!」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適時打斷了房間中箭張弩拔的局面。

    「算了,我走了,你注意自己的身體,下次記住了,一有什麼問題,立馬住院治療,不准再這麼任性了。」籐原爺爺柱起枴杖,起身要走。一旁的山田管家攙扶著他走向門邊。

    「NEI,」張章出聲。

    「還有什麼事情?」籐原爺爺沒有回頭。

    「……」

    「大點聲。」

    「我是說,謝謝你每天差人送來的中藥,還有路上小心點,好了說完了,趕緊走吧!」張章說完好像要掩飾掉自己不好意思一樣,有點不耐煩地出聲趕人。

    「……」籐原爺爺這次起步走人,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嘴角上斜的幅度還是被一旁攙人的山田管家看到了。

    「籐原爺爺您好!」山田管家開門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門口準備探視張章的客人正是跡部以及忍足家的少爺。

    「嗯,來看小美的嗎?」一旁的籐原爺爺雖然也非常的奇怪,但表面上還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琢磨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是的!」這次回答的是跡部。

    「那丫頭在裡面,不過她的身體不好,你們探病的時間不要過長!」籐原爺爺交待著門口的兩位,臨走之前還特意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章一眼。

    就這麼一眼,又再次成功的讓張章身上的寒毛立起來了。殺氣,絕對的殺氣,和剛才不同的殺氣,那一眼究竟是說明了什麼?張章不得而知,反正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呵呵……我早就該猜到了,籐原美就是籐原家族剛剛找回的小姐。」忍足進門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離病床不遠的沙發上。

    「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院的?還有你們究竟來做什麼?我們好像還不是非常的熟悉吧,跡部君、忍足君。」張章的眼睛在跡部與忍足之間來回瞟著,想從二人的表情中找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不過無果,她面前的這兩位是誰啊。簡單的說了,那可是人精兩個啊。

    「哼,本大爺真後悔一時心軟答應監督的請求。」一旁的跡部突然開口,也非常成功的把張章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好心來看你居然……哼!」張章還在等待跡部哼完之後能自動消失,這下可好,他跡部大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在聽完張章那麼明顯的逐客令後居然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和忍足一樣跟自大眼對小眼。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病房中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張章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空氣,首先敗下陣來,「跡部大爺,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啊?要死,也該支應一聲啊!」

    「不是本大爺找你,忍足,你有話快說,本大爺在門口等你!」說完,他跡部大爺頭也不會的走出了張章的病房。

    「……」他大爺的,你究竟來幹什麼啊?張章看著跡部非常乾脆的走出自己的病房,嘴角抽搐著,想著,跡部不愧是水仙花一朵,連告別也不忘了耍帥。不說這個了,張章把目光轉回忍足的身上,眼睛很明顯的告訴那個笑得一連奸詐的人,有話快說,有屁,出去放,她不想給屋子裡的空氣增加別的什麼味道。

    「呵呵……籐原果然非常的有趣啊!」

    「門在那邊,請幫我從外面拉上,謝謝!」意思就是,送客,本小姐不侍候了。

    「我想詢問一下關於籐原的病情?」貌似現在關西狼的表情非常的嚴肅,但同時也讓張章的戒備心上升到最高點。

    「問這個幹什麼。」

    「聽說,籐原發病的週期一次比一次縮短,並且發病時儀器中根本發現不出什麼?」

    「這些你怎麼知道的。」關於張章的病情無論在齋籐那裡還是在東京綜合病院都應該是一個秘密,現在怎麼搞得像是路人皆知了。

    「你不用緊張,我想知道你病情的人並不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因為這家醫院是我家開。」

    這家醫院是我家開的……

    聽到忍足的話,徹底的把張章給雷掉了,是不是只要穿越到網王世界裡的女主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和王子們扯上一定的關係啊。

    「籐原、籐原……」

    張章好不容易才從呆滯中醒了過來,「你說……」

    「我想問的是,籐原的病情是不是也是一種詛咒?」忍足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詛咒?」張章的嘴角抽搐著,怎麼會有人給出這樣的想法呢?「『也』?還有什麼人和我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嗎?怎麼沒聽齋籐那老頭提過呢?」張章現在對這個忍足口中和自己出現同樣症狀的人比較感興趣,難道還有什麼穿越者嗎?

    「沒什麼,是我多心了!」

    「小狼同學不會陷進什麼感情的漩渦裡去了吧?」張章打趣道。

    「沒,沒什麼。」忍足掩飾性的推了推根本沒有下滑的眼鏡,「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告辭了!」說完,忍足也向跡部同學那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張章的病房。

    「喂……」張章無語當中,誰來告訴她,他們一個兩個的到底來幹什麼啊。

    「咚咚咚……」

    「請……進……」張章無力的趴著,她這間小廟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突然有那麼多人來訪,不要告訴她再來一個讓她無語的傢伙吧。

    「呀,美美,怎麼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啊,手塚不是說你好多了嗎?」推門進入的人自來熟的和張章打著招呼。只是……

    「請問,你們是誰?」只是進來的人張章一個都不認識。不認識,張章把自己所熟知的人物全部從腦子中過了一遍,非常肯定地下了結論。

    「哎呀,跟你們說了她認人的本領非常的低,你們不信非要實驗一遍,我說吧!」人群後走出了一個即使化成灰張章也認識的人——吉川熙月。

    「你來幹什麼。」不知道今天張章是吃了炮仗,還是因為剛才探病的兩批人讓張章無語的想爆炸,反正張章的口氣非常的不好,不過張章說完就後悔了自己的舉動。

    「來醫院還能幹嘛啊,」也許是早已經習慣了張章的脾氣,吉川並沒有多想什麼,「嗚嗚……虧我那麼擔心美美的身體,一下課就帶領我們正選的隊員過來看望她……我怎麼那麼命苦啊。」說著,吉川哭倒在一旁正選的身上。

    「……」老天,趕快來個雷劈倒她吧,張章的無力感越來越強了。

    「部長,你不想別人立馬送客的話,最好趕緊正常過來吧。」張章望著吉川身後說話的女生,冷冷的感覺,和小光很像,這才是一部之長的樣子啊,張章很是懷疑吉川的部長是怎麼得來的。

    「杉野~」甜膩的聲音讓張章身上的雞皮疙瘩刷刷的直掉。

    「我知道錯了。」很乾脆的回答,讓張章的眼鏡大跌,這哪是剛才張章認為很有一部之長風範的女生啊,看來吉川的殺傷力已經不能光用言語說出來了。

    「你們……」究竟來幹什麼的啊,不要再來折磨她為數不多的腦細胞了。可惜這些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

    「哎呀,我都忘了跟美美介紹我們的正選了。雖然已經是第二次介紹了,不過我想美美一定是完全性的忘記了,那麼我就不怕麻煩的再說一遍吧,希望美美不要忘了,不過沒關係,如果再忘了,我有辦法讓美美忘不掉的。」張章發誓吉川再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看見吉川身後的幾個人都打了個寒顫。丫的,絕對是禍害一隻。「剛才說話的那個是杉野魅,」的確夠霉的,好好的一個類冰山,愣是被她改的四不像了,張章無限同情ing,「她是我們的單打二號種子選手,底線攻擊性選手,三年級生。好了剩下的向我這樣自己介紹自己吧。」眾位網球部的正選們有些黑線的看著自家部長後,想明白實在是沒有什麼實力和自家部長對著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介紹起自己來了。

    「我是網球部的副部長淺川音,三年級生,突擊性選手。」

    「大島香惠子,二年級生,發球上網型選手,和淺川前輩是搭檔。」

    「我是土方秀子。」

    「我是土方清子。」

    「我們是雙胞胎,青學的第二雙打,請多多指教,籐原前輩!」

    「……」

    「美美,美美,你不要睡啦。」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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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雷啊雷啊雷

    昨天之後又怎麼了嗎?睡足整整18小時的張章終於醒來了。

    那群人究竟什麼時候走的呢?張章摸摸雜亂的頭髮,看著窗外已經逐漸熱起來了,張章喃喃道:「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張章的思索。

    「請進!」

    「你醒了啊,呵呵……趕快洗漱一下可以吃午飯了哦~」

    「我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啊……」足以看出昨天張章應付那些人用了多大的精力。「哼!來了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要送我這個病人一點禮物,連一束……」花也沒有!張章還沒有說完的話就這麼卡在喉嚨裡了,因為她回頭看見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向日葵。花瓶的旁邊擺著一份類似禮物的東西,「這,這……」張章指著床頭櫃的位置,回頭用眼睛詢問著值班護士。

    「呵呵……昨天啊,有一群很帥的男生來過哦,不過那時候籐原小姐在睡覺哦,而且是那種怎麼叫也叫不醒的樣子。呵呵……」

    「男生?」張章摸了摸鼻子,我睡覺有那麼死嗎?

    「不知道誒,不過,你病發那天一直陪著你的那個男生就在其中哦。」

    「……」小光有來過啊!張章刷牙的手頓了一下。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今天他肯定還會來的啊,好了,我走了啊。」

    值班護士走了,張章還在那邊發呆,也不知道是因為睡的過多造成的,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造成的,反正張章一個人發呆了很長時間,等張章真正的結束洗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張章真正的結束洗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向日葵啊,張章走到床頭櫃旁邊,手指輕輕碰觸著向日葵的花瓣,小光也真是的,如果他不知道向日葵的花語是單相思嗎?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過現在他也沒必要單相思了,因為啊……我們的張大小姐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想明白了,現在只差跟某個人說說自己的感情了,呵呵……

    禮物?

    張章打開盒子,「原來他還記得我的喜好啊。」原來盒子裡裝的是張章最喜歡吃的糖了。張章拿出一顆糖剝開包裝紙把糖扔進嘴裡,好像很久沒見小光了,張章倒在床上,真的有很久沒見了嗎?張章掰著手指頭算著,好像也沒多久啊,只有短短的36個小時,為什麼我會覺得過去了好長時間呢?

    張章咬碎嘴裡的糖果,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想他的話直接去找他唄……張章下定了決心。

    走咯,張章也不管現在的時間是不是合適回到青學,去見她的情人。呵呵……

    自由啊,這就是自由啊!

    張章走出醫院的大門,正在往青學的路上進發著。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是個時間出去走走……」走在大街上的張章實在是沒有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周圍沒有一個人。(那是因為你唱的歌實在是不能讓人恭維啊。)「走啊,走啊……誒?」張章突然停下腳步,「亞、久、津、仁!啊……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不應該是上課的時間嗎?我躲!」張章躲到一家商店的偷偷的望著那個白色的身影,今天為什麼會碰見魔王大人啊。更可恨的是,我為什麼總是要躲著他啊~張章望天無聲的緊了緊拳頭。雖然說路是給人走的,但魔王大人,今天你能不能換個方向啊,還是說……難道魔王大人發現什麼了嗎?想到這裡,張章頓時是腳底抹油般的逃離了現在的位置。

    「切,那小子跑的真快。」等亞久津仁趕到張章原本藏匿的地點時,發現人已經不知道跑道哪裡去了,「算了,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他的。」亞久津仁在發現沒有找到想著的人後,立馬向著原本的目的地進發著。

    「還好,還好,幸虧我跑的快,要是被抓住……」張章一想到後果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亞久津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這條路好像不是回山吹的路啊?難道又是去找人打架?有可能!」張章躲到一家服裝店裡喃喃自語。

    「客人,客人……」服裝店的服務員黑線的看著張章。他們店裡不會進來了精神病院的病人了吧,要不要打個電話呢?服務員的眼光稍稍的往櫃檯上的電話瞟去。

    「嘿嘿……不好意思,我這就走啊。」張章點頭哈腰出了門。「今天真的非常的不順啊。要不要做點什麼去去霉氣呢?」

    雖然是剛剛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是上課的時間,但是現在還不晚,最起碼沒有走到學校大門才意識到啊。「先去逛逛吧。」張章望著天,再一次自言自語道。

    晃啊晃,張章知道現在目前的自己只能選擇在喧鬧的大街上晃蕩來擺脫亞久津仁的突然襲擊。哎——誰讓她那麼倒霉呢,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名叫「亞久津」的槍口上呢。

    晃啊晃,就在張章已經逛遍了大街上各家店面後,就在各家店面的老闆差點在自家門上懸掛上某人的照片時,就在——反正無論是張章本人還是大街上的人們都受不了她的舉動後,張章終於下定決心繼續向青學進發了。

    「怎麼才一天沒見青學就有那麼大的變化了呢?怎麼變得那麼漂亮了呢?」張章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進入青學大門的時候就開始自言自語了,真懷疑,她是不是又患上了什麼不治之症了?

    「熱血啊,這就是青春啊!」老天請來一道雷吧,把那個扒在室內體育館和一群男生看女子體操部練習的某人給劈了吧。

    等到某人終於看夠了,終於肯移駕到男子網球部了,終於想起了她今天來的目的了,「告白,告白啊!」

    「啪……」這似乎應該是□撞擊石子的聲音?突入而來的聲音讓張章停住了腳步。是不是有什麼爭執發生了?「啪,啪,啪。」這次好像又有好多石子破空砸向某個人的身上了,不對,似乎中間又有什麼東西改變了石子的方向,不過好像那個人也受傷了。張章豎起耳朵在原地聽著。

    「小子不錯嘛!」這個聲音?亞久津仁?他來幹嘛?不過張章的這種疑問只是在腦子中閃了一下,因為她突然想起了《網球王子》裡面的劇情,不會是她現在正觀看亞久津仁來青學教訓越前龍馬的真人版吧。張章小心翼翼的穿過一片矮木叢,心裡還在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過……

    「那,下面的攻擊你還能承受了多少呢?」果真是那個大魔王啊,張章心中最後那一點小小的希望也被打破了,怎麼辦,怎麼辦,下面的那一擊肯定要攻向臉了,怎麼辦呢?要是龍馬這一張王牌被亞久津仁給不小心打擊壞了,那青學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那麼小光稱霸全國的夢想肯定會實現不了,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就在張章的腦袋裡還在思考著計策的時候,她的身體比她誠實的多了。亞久津仁揮拍的同時,從矮木叢中飛奔出一個身影衝向倒在地上的越前。

    「噗噗噗……」石子撞擊身體發出的聲音,肯定是很痛的吧,不過張章愣是一聲都沒叫出聲來,不是因為張章的忍耐力有多大,而是因為在龍馬於亞久津仁看不見的地方張章的嘴角已經抽到不行了,而在龍馬背後的荒井和勝郎則是認為貌似自家部長喜歡的前輩已經痛到不行了。

    雷啊雷,她碰到一個大雷了,為什麼穿越的女主都要救XF的乾兒子呢?她可是非常的不喜歡這個間接害小光手臂病情加重的罪魁禍首的。嗚嗚嗚……她的一世英名啊,她冷靜的頭腦啊,她……怎麼就被這一個叫越前龍馬的小孩給毀了呢?她怎麼忘了呢?她懷中的這一位是誰呢?他可是XF的乾兒子啊,越前南次郎那麼變態的教育都沒把他怎麼樣,亞久津仁小小的打擊又能把他怎麼樣呢?好痛啊,肯定是流血了,她不要留下疤痕啊……

    「前輩,前輩。」龍馬的心裡非常的納悶,部長喜歡的女生不是非常的不喜歡自己嗎?為什麼會挺身相救呢?

    「不要動!小子。」知道不知道你動一下會牽扯到我背後的傷啊,痛,痛的張章想念三字經了。

    「哼!居然有人來打擾……」張章期待著從亞久津仁的嘴中吐出,小子給我等著,然後,消失在青學的校園中,不過,「那麼……」很可惜,今天老天爺非常的不幫張章,真的是非常不Luck的一天啊。

    「仁∼」突入而來的聲音不僅讓遠處的亞久津仁停下了原本的動作,更讓離張章很近的幾位雷到了。(哎呀,收衣服了,下雞皮疙瘩了。)

    「前輩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噁心的叫過部長吧。」龍馬在某人的懷中嘟囔著。不過還是讓耳尖的張章聽到了。

    「小子,你說什麼呢?」張章非常習慣的敲著越前的腦袋。

    「哼哼哼……」魔王大人啊,你不是跡部那朵水仙花,所以說您老人家根本不用學他的,「終於不躲了嗎?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是女生。」亞久津仁看著背對著自己人身上穿著大多說女生都會穿著的裙裝。

    「我重來沒有說過我是男生,是您老人家的眼光太過獨特了吧。」談到關於自己性別問題的時候,張章顯得非常的激動,一個一個的都認為她是男生,哼!難道男生就不能輸給女生了嗎?要不是她的第二次發育還沒有出現,她至於天天穿著裙子來證明自己的性別嗎?

    「喂,既然捉到你了,來比一場吧!」說完亞久津仁就扔掉自己手中的球拍,擺好一個準備攻擊的姿態。

    看到這裡,或許大家都以為張章和亞久津仁的相遇是因為打架認識的,其實不然,張章和亞久津最初的相識是因為賽車,大家還記得張章有一輛名叫「閃電」的摩托車嗎?事情發生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天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風,好像下一刻就會有瓢潑大雨的降臨,(怎麼感覺像寫恐怖小說了呢?)那天也就是張章剛到日本的時候,忍受了一天籐原家那個蠢女人的一天的轟炸,張章選擇騎上「閃電」兜兜風,吹散一天的鬱悶,好更好迎接明天,雖然,她不知道她要明天幹什麼。活著吧,既然還有人希望她活著,那麼她就活著。

    不知不覺中,張章加快了車速,一輛車從她身邊閃過,接著又一輛車從她身邊穿過,安全帽中的張章瞇住了眼睛,抓住車把手的手緊了緊也加快了車速,哼,想超她的車,你們都還madamadadene。最終的最終,當然是無敵的張章贏得了比賽了。

    比賽完結後,張章取下安全帽走到對手的面前想好好安慰一下他人小小脆弱的心靈時,天哪,她看到了什麼,取下安全帽的兩人當中有一個人的臉她可是分外的熟悉,亞——亞久津仁!她……她可不可以要求倒帶啊。

    「小子,不錯啊,居然可以贏亞久津!」另一個對手拍著她的肩膀稱讚道,張章看著這個絕對的路人甲。

    「哼!」亞久津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張章下意識的後退到了安全範圍內,「小子,要不要再比一次!」

    「再比幾次都一樣,我都會贏你的!」說完這句話後張章就分外後悔,那個,那個,剛才不是她說的,絕對不是!張章很想否認的說。

    很顯然張章的這句話很明顯的惹怒了魔王大人,亞久津一句話沒說突然攻擊過來,好在張章一直處於防守的狀態,於是,精彩的二人打鬥就這麼呈現在眾人的眼中,眾人也在愣神幾秒鐘後給正在打鬥的二人加起油來了。不過到最後到底是亞久津厲害還是這個不知名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厲害,眾人是無法知道的了,因為打鬥正進行到最□的時候,不知名的小子突然使詐,逃了!

    之後張章還是碰見過魔王一次,情形還和上面一樣,贏過了比賽後,張章也不知有意或者無意中,也不知道那句話惹到魔王大人不高興了,然後兩人開打,然後張章再使詐逃跑。不過,不是說事不過三嗎?從那以後張章就開始下意識的躲著亞久津仁了。

    所以出現了亞久津仁每次只要見到張章的出現後就非要比試一下。

    「比一場?你認為現在的這種情況我能勝過你嗎?」壓著龍馬張章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來了。

    「切!」看著張章身後隱隱約約可見的血跡,魔王大人收起準備好好打一場的架勢,「算了,反正今天來的目的我也達到了。」說完,魔王大人好不留戀的走了。

    看著亞久津的背影張章的嘴角抽了抽,她碰了碰一直被她當枴杖來使的越前說道:「你不說點什麼嗎?」

    「切!」龍馬壓了壓帽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完結了,正義的使者們總是姍姍來遲。

    「呀。美美,也來了喵~」菊丸說完就想撲到張章的身上。

    「敢碰我者——」張章的身上突然散發出強烈的冷氣壓,「死!」一句話讓想撲過來的菊丸僵直著身子看著身後的大家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到底怎麼了呢,籐原?」不二突然出現在張章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張章的肩膀,但是好死不死的拍著了張章的傷口上,張章身上原本聚集冷氣壓瞬間變成了無數的怨念,直朝不二撲來。

    「不二前輩,籐原前輩受傷了。」枴杖龍馬終於說話了。

    「怎麼會受傷呢?嚴重不嚴重?我身為網球部的副部長在網球部的範圍內居然發生了同學受傷事件,真是不應該啊,啊——更何況籐原同學關係到手塚……」大石的話讓周圍的人一陣黑線。

    「大石,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了,沒有事情的。」張章趕緊阻止大石繼續荼毒自己的耳朵。

    「小傷?籐原身上好像不是小傷吧。」老好人河村,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實話啊。張章的頭痛著。

    「只是不小心摔到了石子上了。」越前在一旁幫腔道。

    「那越前身上的傷也是不、小、心、摔在石子上了嗎?」天哪不二你不要每次都那麼細心好吧。

    「那個,越前只是想過來救我,只是沒救成罷了。」張章絞盡腦汁終於找到了一個借口。

    「前輩,那荒井和勝郎身上的傷呢?」大嘴巴桃城也注意到準備開溜的二人的身上同樣有著和眼前打死不說身上傷口原因的傷。

    「摔的。」

    「擦傷。」

    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從兩人的嘴裡迸出。說完話的二人在聽到不同於自己的答案後,互相瞪了一眼後,把目光瞪向已經被攔下的二人,眼睛裡明顯顯的告訴他們,如果說出去,他們就死定了。

    「摔的。」

    「擦傷。

    在接到二人□裸的威脅後,又是截然不同的答案從另外二人的口中迸出,再傻的人也能聽到,龍馬和張章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受傷的人送到醫務室裡,海棠你現在去教研室去找手塚和乾,跟他說明一下這邊的情況。」不二在知道再逼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做出了最明確的指令,他抱起還非常小心翼翼的張章,「對了,海棠,順便和手塚說一句籐原受傷了。」

    「喂,這樣好嗎?部長罰跑的圈數會不會增加啊?」看著遠去的身影河村再一次說出了眾人的心裡話。

    「啊……庸醫,不准用消毒水……啊……」

    「怎麼了?」趕過來的手塚雖然和平時一樣,但是細心的人只要仔細看一下,我們的冰山大人眼中藏著濃濃的緊張。

    聽到部長的問話後,周圍的人集體把目光轉向已經包紮完畢正悠閒的喝著飲料的龍馬。

    「越前!」

    「部長,只是不小心摔著的,我不會讓籐原前輩的傷白受的。」

    「摔傷?」稍後趕來的乾聽到龍馬的回答,「越前說謊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至於說謊的原因百分之三十被籐原脅迫,百分之六十傷極了自身的自尊想自己報仇,另外百分之十是意外原因。」

    「越前……」手塚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門裡的人打斷了。

    「啊……痛,痛死了……醫生大媽,醫生姐姐,你輕一點啊,你這是報復,啊絕對的報復啊……嗚嗚……」接下來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聽得就不怎麼清楚了,就好像嘴巴裡塞了什麼東西似的。

    「大石,美美好像並不像吉川說的忍痛能力特強啊。」菊丸拉著自家搭檔的衣角小小聲的說著。

    「……」

    「卡嚓!」門開了,衣著有些凌亂的醫生出來了,可以想像屋裡面的病人究竟有多麼的難纏了。「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氣死我了,頭一次看見這樣的病人。」醫生的話讓眾人一陣黑線。

    菊丸伸出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病房裡,正好看見某人從嘴中拿出某物準確無誤的扔向遠在醫生桌子旁的垃圾桶。

    「籐原,怎麼樣了。」不二推開門,眾人緊跟著他進入房中。

    「沒死!」可能剛才經歷的一切讓張章非常的不爽,所以口氣顯得非常的不好。

    「張章!」

    「小光?」張章這才看見手塚的存在,而她的這一發現讓某人非常的不爽啊。

    「你不是應該呆在醫院嗎?」而某人的不爽直接表現在了口氣上。

    「啊,無聊,所以出來了。」同樣正在不爽的某人學著某人。

    如果說一個手塚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已經讓眾人有種身處冬天的感覺的話,那麼兩個手塚的威力絕對有衝擊南、北極的實力。

    「對了,」在眾人期盼的眼神當中,不二發話了,「籐原傷成這個樣子,晚上一個人呆在醫院裡是不是不方便呢……」

    「那我就去不二家吧,反正好久沒有見到裕太了,聽說由美子姐姐做的飯非常的好吃……」張章的回答,換回了更大冷氣壓得場面。

    「呵呵……其實手塚媽媽的手藝也不錯的。」不二把矛頭遞還給賭氣的兩個人。

    「不要!」張章毫不猶豫的回答,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回手塚家,只是以她現在和小光的關係,她會非常非常的不好意思的去見未來的「婆婆」的。不過這一切手塚並不知道,所以兩人之間的問題繼續。

    「那還是呆在醫院吧!」手塚貌似非常吃味的說道,「我會拜託值班護士多多注意你的。好了其他人立刻回去繼續練習,你呆在這裡,練習結束我送你。」說完帶頭走出了醫務室。

    「什麼嘛!虧人家今天想和跟他來個愛的告白呢!現在……哼!哼!等本小姐心情好些吧。」張章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跟自己還是跟某人生著悶氣。

    就在張章腦袋上方的牆上時鐘的指針轉了一圈又半圈的時候,醫務室的大門終於被手塚推開了。

    「走吧!」

    「怎麼走?」

    「我騎車載你。」

    「不要,你背我!」

    「不行!」

    「不要!」

    「你今天穿的是裙子,不方便。」

    「哼……」雖然張章總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但這並不代表著變扭的張章肯和手塚和好,別彆扭扭的扶住手塚遞過來的手,別彆扭扭的坐在手塚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自行車車後座,別彆扭扭的捏住手塚衣服的一角向醫院進發了,一路上兩人無語。

    一路無語的兩個人終於平安無事的回到張章的病房中。

    「……」

    「……」

    一個人仔細的把一些注意事項告訴一旁的值班護士,雖然某人沒有仔細考慮到他所述的注意事項都是護理中最基本的知識。另外一個人什麼話也不說的趴在床上。

    「……就是這樣……」某人終於把事情交代完了。

    「呵呵……小兩口鬧矛盾了嗎?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好了,這些我會注意的哦,還有你,不要死板著一張臉,好好和女朋友說話。」

    「……」

    「……」

    手塚是黑線的看著出了門的護士,而張章這一次也沒有搶著否認。

    看看已經關上的大門,再看看還趴在床上挺屍的某人,手塚部長終於說話了,「我走了。」

    「嗯,走好!」聽到不是自己想聽到的話的某人根本提不起一絲興趣。

    「……對了,後天要不要來看比賽?」已經走到門口的手塚回頭詢問

    「不要,」網球癡,張章在心裡嘟囔道,「你知道的我對能夠知曉的比賽是提不起興趣的,再說,我現在是病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不要,就是不要。」說完下了逐客令。

    「……那你自己保重!」說完這一次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了。

    「氣死我了,網球,網球,不知道要在女生面前溫柔一些嗎?哼!哼!哼!」張章嘴裡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還是偷偷的從窗戶邊偷偷的望著已經出現在醫院大道上的某人。

    正在走著的手塚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正好捕捉到張章還來不急縮回的腦袋,明顯想要掩飾什麼的張章氣急敗壞的拉上了窗簾。

    「……」於是冰山大人繼續朝原來的方向進發著,只是細心的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發現手塚的嘴角稍稍的上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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