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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拿什麼整死你 我的愛人》作者:旮旯里 完結

第40章

看夏至心睡下後,羅恩來到一間小房間,房間裡全是大大小小的屏幕,仔細一看,全是這棟房子的各個角落場景。

羅恩調出其中2個屏幕,調整時間後開始播放。

屏幕中夏至心安睡著,他離去。

夏至心還是睡著,羅恩將速度調快,時間跳過了二十多分鐘,夏至心踢掉被子,起床被被子絆倒,錄像中看得出夏至心在叫他,沒得到回應,他左搖右晃地離開了房間。

羅恩繃緊了身體,視線在各個屏幕上搜尋。

夏至心在窗邊出現了一下又離開了,在客廳轉了一圈,進客房看了一下,在廚房裡轉一圈,打開冰箱拿了支水,喝了兩口。

十分鐘後,臥室裡再次出現夏至心的身影,找不到羅恩的他失望的、疲憊的倒在床上,睡著了。 直到他回來,出現了上面那一幕。

羅恩心裡的石頭落地。

另一頭,陸文哲秘密叢歐洲各國調遣人員,動用暗棋,做好最壞的準備。

冷非樊若無其事地與布萊克周旋,絕口不提夏至心。

只有單獨面對陸文哲時,才顯露出他的暴躁不安。

“我太自信了,以為把他帶在身邊就沒事,哼......”冷非樊苦笑,然後就沒再多說一句。

陸文哲看他一整晚都沒合眼,肯定在擔心夏至心,天一亮就開始處理事務,接到布萊克的電話後又馬不停蹄地交代事項,用冷水洗把臉後就去會布萊克了。

希望這事速戰速決,夏至心快點回來,不然冷非樊非垮了不成。

幾番商談下來,布萊克見冷非樊並沒有因夏至心在他手上而退讓分毫,加上這兩天包​​括意大利在內歐洲各方勢力似乎有些變動,心下懷疑,忍不住試探他: “小朋友在我那住得挺開心的。”

冷非樊冷笑道:“布萊克先生,你要是喜歡,直接向我要我不會不給你這個面子,何必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或者,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床伴放棄這塊地盤?雖然他挺討我歡心的。”

冷非樊像在回味著什麼。

對面的布萊克為這一通搶白老臉差點掛不住,內心痛罵羅恩這不長腦子的東西,當下這爛攤子還得收拾。

“冷老弟可千萬別誤會,我手下羅恩不會做事,明明是與夏先生投緣請他到府上做客,不知怎麼就生出這許多誤會來......”

冷非樊打斷他:“布萊克先生,場面話就不必說了,反正大家心裡清楚,如今局勢不比往日,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布萊克大吃一驚,冷非樊什麼時候勢力已經深入到歐洲腹地了,他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你是說......你......”

“如果你還想留在意大利做你的教父,最好與我合作。”

布萊克臉色​​鐵青,交代手下幾句,不一會兒手下急匆匆來報,布萊克聽完整個人就焉了。

“這......”說了一個字後,布萊克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羅恩在哪?”冷非樊不冷不熱地問。

布萊克一激靈,交出羅恩當替死鬼,夏至心還可能成他的救星。

布萊克趕緊掏出​​手機撥號。

甜美的女聲一直重複“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關機? 羅恩搞什麼鬼!  ? 布萊克繼續狂按手機,結果仍是一個樣。

“羅恩去哪了?馬上帶他來見我!!!”布萊克抓過一手下低吼。

“前......前天晚上他就走了,就再也聯繫不上他了......”手下緊張地說。

“什麼!!!”布萊克跌坐下。

這下真的完了......到最後被羅恩給玩了。

冷非樊聽出事情另有曲折,一把將布萊克從椅子上拖起來,寒著臉問:

“羅恩人在哪?”

布萊克竟說不出話,猶豫著搖了搖頭。

如果說夏至心在他手裡,冷非樊進行大動作投鼠忌器,這下擺明了布萊克被羅恩擺了一道,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一個眼神,陸文哲就明白該怎麼處理了,冷非樊全副精力找尋夏至心。

第41章

半睡半醒間,感覺到有兩道熱辣辣的視線追逐著他。

哎......

無可奈何,夏至心掙扎了許久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醒了?”

略帶興奮的語調,夏至心一看,不是羅恩是誰。

見他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羅恩急忙探手摸夏至心額頭,雖然還有點熱度,比起昨晚好多了。

被吵醒的夏至心不耐煩​​地甩頭甩開羅恩的手。

“餓嗎?想吃什麼?”羅恩沒有任何不快。

好像是餓了,聽到吃,夏至心有了點精神,“你做嗎?”

羅恩愣了一下,夏至心窒了一下,顯然,兩人都想起昨天的午餐。

看夏至心一臉便秘到快憋死的模樣,羅恩很識相:“叫外賣吧。”

叮咚~

二十分鐘後披薩送到。

夏至心吃得愜意,邊吃還邊感嘆披薩還是在意大利吃地道。

羅恩拿著一塊披薩餅卻沒有吃,只是看著他,直直的想透過眼睛直視他內心。

“你不記得我了?”

“厄?”夏至心覺得他問得突然,“我們認識嗎?”

羅恩的表情忽然變得凌厲:“你真、的、不記得我?”

夏至心硬著頭皮搖了搖頭:“對不起......你是不是......”

羅恩繃緊神經等待下文。

“是不是......認錯人了?”夏至心小心翼翼地說,邊說邊看他臉色。

羅恩呼地跳起來,猙獰著臉吼:“我想了你10年,10年啊,你說我會不會認錯人!?”

夏至心心裡暗忖,初步判斷,此人是舊識,而且是一個偏執狂的舊識。  10年前,滿世界的人都以為他死了,10年過去,什麼都該煙消雲散了,羅恩居然還惦記著他,太可怕了......

夏至心偷偷打了個寒顫。

這種偏執狂,只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

夏至心整理出一個嚴肅的表情,開始幽幽述說:

“在我十歲那年得了場大病,好不容易救了回來,腦子還是燒糊塗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上帝收回了給予我的天賦,我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卻頭頂著天才的光環,那種痛苦......”

羅恩沉浸在這傷感的瞎編亂造中,動情處還握住夏至心的手,鼓勵他說下去。

夏至心被他的眼神很是噁心了下,聲音不覺有點顫,羅恩相當配合地將其理解為哽咽。

“所有人的失望、嘆息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為此,我自​​殺過幾次......”

羅恩的心臟收縮了下,握住的手也緊了。

夏至心唱念俱佳,只見他呼出一口氣,用振作的聲音說:“我跟我父親脫離了關係,反正我也不記得他是我父親了,我就像是重生一般,過著屬於我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我,也不願意回想,只要一想頭就像要炸開一樣!!”

夏至心做了個痛苦萬分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所以,請不要逼我去想過去,好嗎?”

羅恩緩慢的、堅定地點頭。 眼神分明傳達著“我會對你好,很好很好的”訊息。

愛情能蒙蔽人的雙眼這話是哲理箴言啊。

夏至心再次被他的眼神給噁心到,臉垮了一下,這個單細胞的草履蟲,居然......連這麼爛的橋段都信!

~( ̄▽ ̄)~

不管了......

“我可以接著吃嗎?”夏至心看著桌上的披薩餅咽了嚥口水。

羅恩趕緊拿起一塊送到夏至心嘴邊,立馬將“對你好”付諸實踐。

夏至心毫不猶豫一口咬下,叼過來吃個不亦樂乎。

羅恩笑得溫情,如果對像不是夏至心這個沒心沒肺的,會是很溫馨的畫面。

酒足飯飽之後,夏至心躺在沙發上曬肚皮。

捏著遙控器頻道從頭換到尾再從尾換到頭,終於不耐煩將電視PIA關掉。

羅恩坐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夏至心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你不問......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來?”羅恩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

“因為你喜歡我。”夏至心回答得甚是滿不在乎,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輕鬆。

夏至心如此直接令羅恩臉發紅。

“會回應我嗎?”帶有點期盼的味道。

“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每個都回應我成什麼了?”夏至心笑諷。

“冷非樊呢?”

夏至心收起笑,這個問題他問過自己無數遍,冷非樊呢? 回應嗎? 現在他那邊只怕是人仰馬翻吧。

“我就是這麼一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夏至心不置可否,四兩撥千斤。

羅恩看著他,若有所思。

夏至心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故意在沙發上魚兒樣扑騰:“無聊死​​了啊~ ~ ~悶死我啦~ ~ ~我被悶死了啊~ ~ ~”

“看電視好不好?”

“電視有什麼好看的!有電腦嗎?”夏至心嚎完四下里一看,別說電腦了,連遊戲機、影碟機都沒有,這羅恩簡直在過修道院日子嘛。

夏至心屈服了,悶悶地說:“手機總有吧?”

羅恩警惕。

“我只是想玩遊戲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就把發送功能設個密碼鎖起來好了”​​,夏至心對他的警惕很是不屑。

羅恩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設了密碼後把手機遞給夏至心。

可惜他沒有看到夏至心接過手機時奸計得逞嘴邊狡黠的笑意。

密碼,攔得住一個國防部機密系統裡來去自如的人嗎?

第42章

就在找人找得焦頭爛額時,陸文哲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線索1:離大本營3-4小時車程;

線索2:東南方向有一座巴羅克式教堂;

線索3:正南方有一片林子;

線索4:2層別墅,平頂;

線索5:至少有一輛車,HUMMER;

線索6:附近20分鐘車程有肯特披薩外賣;

親愛的公主們快點來救被可怕的惡魔囚禁的王子吧,等你哦~”

戲謔的​​語氣,遊戲般的玩鬧,不是夏至心是誰?

冷非樊心理不平衡了,為什麼發給陸文哲不發給我?  !

但是,他忘了他從來沒告訴過夏至心他的電話號碼,連陸文哲的號碼還是夏至心“無意”中瞄到他的來電顯示記下的。

有了這線索,就不會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了,陸文哲欣喜若狂。

冷非樊立刻命令手下搜索衛星地圖,將符合條件的地方鎖定,開始逐個排查。

當他們找到夏至心時,見到了這樣一幕,讓人崩潰暴走。

夏至心左手黑森林蛋糕右手蛋撻,嘴裡啃著魷魚絲,一條小絲兒還掛在嘴角,面前的桌子上堆滿了薯片棉花糖,外加一大瓶百事可樂。 羅恩在他旁邊玩魔方,電視裡播著......多拉A夢!

看著他們闖進門來,夏至心沖他們高興地“嗨”,完全沒有身為人質的自覺,倒是羅恩,顯得異常冷靜,甚至可以說像是專門在等他們到來。

夏至心該吃的接著吃,羅恩剝了一塊糖塞到夏至心嘴裡,夏至心“咔嘣”、“咔嘣”就嚼起來。

陸文哲看得雙眼冒火,老子一幫子人找你找得嘔心瀝血,你在這吃的樂不思蜀,老子真是犯賤!

冷非樊寒著一張臉逼近他們。 他不相信羅恩會那麼輕易就放人。

夏至心看向冷非樊,顯然他也在想同一件事。

突然,夏至心小臉煞白一片,手緊緊按住腹部。

“再向前一步,你會非常、非常、後悔的。”羅恩陰冷地笑了起來。

羅恩輕柔地摟住夏至心,親親他的額頭。 夏至心卻因他的動作疼的一頭冷汗,手更加重抵住腹部,直不起腰來,臉色已經開始發青。

夏至心嘴張了張,可是腹部的絞痛讓他連開口都困難。

羅恩慢慢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叉,放到距離夏至心眼睛不足一厘米處,慢慢轉過頭來,眼裡滿是魚死網​​破的癲狂:“這麼漂亮的眼睛,一叉子下去,還會這麼漂亮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忌憚他手裡的水果叉,更擔心夏至心的身體,冷非樊和陸文哲僵在那不敢動作。

等羅恩終於笑夠,又回過頭笑著對夏至心說:“剛才的糖好吃嗎?”手中的叉子始終緊臨著夏至心的眼睛。

糖? 難道?

夏至心皺眉,奮力抬眼去看羅恩。

羅恩又拿起桌上一罐牛奶,說:“對,全是重金屬,味道還不錯吧?”

夏至心疼的渾身發抖,咬牙暗罵,媽的......

羅恩晃晃手中的牛奶對冷非樊說:“如果你跪下,我就給他喝一口,嗯?”

夏至心正要開口,冷非樊已經“撲通”一聲跪下了。

夏至心看到冷非樊仍是面無表情,可是雙手卻緊緊握成拳,掙扎著要脫離羅恩的掌控。

羅恩越加摟緊夏至心,依言灌了他一大口牛奶,把夏至心嗆得直咳。

“你放了他,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冷非樊緊盯著羅恩。

“條件,哈哈哈哈哈......”羅恩把夏至心拽到窗邊,“雖然我知道沒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可是,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就不能多給我兩天時間......”

羅恩質問夏至心。

夏至心開始乾嘔,明明剛吃了那麼多東西,就是吐不出來,一直乾嘔,像是要把心給嘔出來。

羅恩忽然把手中的牛奶一點一點倒出窗外,痛苦又瘋狂:“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冷非樊陸文哲氣得幾欲撲上去一通撕咬。

這時,明明奄奄一息的夏至心出人意料地一掃手,把羅恩手中的牛奶打落,趁著羅恩愣神的功夫,雖然只有一會兒,但已經足夠冷非樊他們動作了。

顧不上手下怎麼制服羅恩,冷非樊抱起已經神智不清的夏至心就往外衝,上車,油門踩到底,至於路上撞飛多少東西,嚇死多少路人,如何破壞醫院大門長驅直入,恐嚇醫生等閒話在此略過不提。

手術房外,冷非樊憂心如焚;手術房裡,夏至心洗胃洗腸,身心俱焚,欲哭無淚。

夏至心眼淚嘩啦啦匯成小河往心裡淌:別人小孩的媽媽都會教他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我這沒娘的倒霉孩子就沒長這記性......

半夜的時候夏至心醒來,看到冷非樊坐在床邊,閉著眼睛揉太陽穴。

從他疲憊的面容上可以看出,這一仗打得併不輕鬆。 過程夏至心不想知道了,最好也不要知道。

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一下,冷非樊睜開眼就看到夏至心看著他笑,有點虛弱,但看得出他開心著,眉眼彎彎。

冷非樊摸摸他額頭,很好,也不燒了。

“覺得怎麼樣?”

“餓,胃里火燒火燎的。”夏至心摸摸肚皮,都癟下去了。

“先喝點水,醫生交代不能亂吃東西。”

夏至心就著冷非樊拿來的杯子喝了點水。

“咱什麼時候回家?管家爺爺我想他了,還有烏烏。”

“回家?”冷非樊聞言有點愣神。

“對,回家。”夏至心笑著說。

夏至心在說回家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溫暖的令人動容,笑得冷非樊心裡暖烘烘的。

“好。”冷非樊抱住夏至心,在他頭頂落下一吻。

夏至心馬上打蛇隨桿上,立馬狗熊抱扒住冷非樊不放,“陪我一起睡。”

單人的病床上,擠下兩個人尤其是冷非樊這般身材的人實在不容易。

安靜了一會,就听見夏至心低低地說:

“別殺他,他也只是個可憐人。”

冷非樊知道他指誰,不作聲。

夏至心也沒再開口,安靜地像是已經睡著了。

過了很久,冷非樊才輕輕地“嗯”一聲。

黑暗中,夏至心的嘴角微微翹起。

第43章

回到家,夏至心一進門就很漢奸地大喊:“各位觀眾!我!夏至心又回來啦!嘎嘎嘎嘎嘎嘎......”

管家原本燦爛得花兒般的老臉立馬枯萎了。

怎......怎麼還是老樣子啊......

眼尖地瞥到角落裡鬼鬼祟祟準備開溜的獒,夏至心大喝一聲:

“烏烏!你給我站住!”

夏至心身手異常矯健地加速、俯衝、立撲! 正中目標!

“好你個烏烏,別以為偷偷用了管家爺爺的生髮靈我就不認得你了!我這才走開幾天,你就忘了誰供你吃供你喝......”

夏至心手腳並用,作八爪章魚狀,抱緊獒的大頭往懷裡摁。

獒急得嗚嗚直想叫喚,又威懾於夏至心的淫威,痛苦不堪。

冷非樊有點看不下去了,及時施予援手,喝道:

“我人還在這,你就目無王法?別忘了誰供你吃供你喝。”

“是~”夏至心適時作出委曲求全的小媳婦樣兒。

冷非樊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跟我上樓去。”

夏至心屁顛儿屁顛儿跟著去了。

眾人囧......

敢情這倆人,就是飼主與寵物的關係?

別的不說,夏至心就是典型的給奶就是娘的人。

走過管家身邊時,冷非樊停步低聲對管家說:

“別用生髮靈了,頭髮又少了。”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管家哽咽著,望著冷非樊遠去的背影:

“少爺......”我壓根沒用過生髮靈......

TT

----------偶素沒有用過生髮靈的分隔線--------

來到二樓起居室,夏至心拿起電視遙控器,剛要摁下。

冷非樊默默地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到茶几上,默默地開機,處理事務,順便了解意大利那邊的善後工作進展。

夏至心的手就一直停在半空。

“那個......你應該去書房,這裡......”夏至心開口乾涉,掂量著措辭,“不適合你。”

“我樂意在這裡。”冷非樊四兩撥千斤。

很好,千金難買我樂意。

可是夏至心不樂意了,“為什麼?!”

“這裡空氣好。”有夏至心的地方,空氣味道都不一樣。

當然,這麼肉麻的話冷大少是不會說出口的。

“書房空氣也好!”

“這裡光線好。”有夏至心在的地方,陽光好像會跳躍,讓人的心情跟著飛揚。

當然,這麼肉麻的話冷大少更加是不會說出口的。

“書房光線更好!”

“這裡有你!”

--------------偶素不負責任的分隔線------------

“呃......”夏至心突然被噎了一下。

順過氣來後,他偷偷掀眼皮看冷非樊,冷非樊在忙著打電話。

“閔天,給我XXX那塊地的資料,還有陳明非那件事怎麼樣了?......”

可是,他知道冷非樊不好意思了,為什麼? 因為......

“非樊,電話在這,你拿的是DVD遙控器......”夏至心小聲地說。

冷非樊忽然有掐死他的衝動!

“怎樣!”冷非樊把手機一甩,怒目而視!

夏至心的理解是--惱羞成怒了。

“可是,我要看電視,你要辦公,會不會......”

“不會!”冷非樊乾脆地打斷。

“可是,我還要吃東西,你會不會......”

“我不會跟你搶!!”

“可是,我要看的電視很精彩,你會不會......”

“夏至心!你有完沒完!?要不是我定力夠好,你早就被我掐死了!”

冷非樊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掐死他吧快掐死他吧!

夏至心翹起蘭花指嚶嚀一笑,用小拳頭捶了冷非樊一下說:“你定力好好噢~ ~”

說完就扭扭捏捏地走開了,摁下等待已久的電視遙控器。

冷非樊徹底瘋了。

------------偶素目擊冷非樊瘋掉的分隔線--------------

夏至心抱著包薯片吭哧吭哧地啃著,電視正熱播當紅肥皂劇《XX注定我愛你》。

突然,電視吱吱幾聲,屏幕裡出現幾道亂碼,冷非樊權當衛星信號不好,隨後立馬覺察到--事情不簡單。

冷非樊感覺到身旁夏至心身體僵了一下,更嚴重的是,薯片也不吃了。

感覺到冷非樊投來的探詢的視線,夏至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抓起一把薯片就往嘴裡塞。

這個時候,冷非樊的筆記本收到閔天的視訊,冷非樊按下接受。

“非樊,我們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或多或少受到干擾,而且攔截到不明的條碼,類似音符的蝌蚪文......”

冷非樊注意到夏至心臉色一白。

夏至心再也按耐不住跳了起來,說:“我看看小米去,回來後還沒去看他呢。”說完不等冷非樊表態就衝了出去。

冷非樊臉一寒,隱隱約約有不祥的預感。

第44章

夏至心發足狂奔,撞翻下人送來的糕點也顧不上了。

電視各個頻道出現的類似音符的蝌蚪文的亂碼,只一眼,他就全明白了。

實際上這是一種暗號,那是在他10歲那年無意中編成。 因為貝克特將軍痴迷古典音樂,所以他培養出來的直屬特別行動小組以音符為代號,各小組長代號分別為Do,Ri,Mi,Fa,So,La,Xi,小米的代號即為Mi。 於是他以音符為原型編出這樣一套暗號來。

原來在意大利他的行踪已經暴露,莫里之所以沒有行動,就是要等冷非樊回到據點之後連窩端掉!

“10分鐘後啟動你腦中芯片。”--密碼傳達這個意思。

夏至心感覺到後腦中那個地方隱隱生疼,更加發足狂奔。

一旦芯片被激發,莫里可以立刻精確定位他的位置,但在電流沖擊下,他很有可能會休克,到那時,手心手背兩敗俱傷,而他人事不省什麼忙都幫不上,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現在,先把小米送出去,讓他阻止莫里的行動,自己這邊盡量把冷非樊勸離,兩幫人馬都先穩住,後面的後面再說。

打定主意,夏至心衝進禁錮小米的房間,保衛人員也不阻攔,見怪不怪了。

“小米,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聽​​我說,我現在馬上送你出去,然後你馬上聯繫我哥,取消行動!”

小米冷靜地聽他說完,“對冷非樊採取行動了?我不會走,我還要親手幹掉冷非樊!”

“你發什麼瘋!這都什麼時候!”夏至心急得大吼。

“我沒瘋!我等的就事這個時候!!!”小米雙目充血也吼了起來。

夏至心覺得這時候說什麼也不頂事了,直接拖了小米就走。 小米死命掙扎,夏至心好幾次被他掙脫,乾脆一個手刀,敲昏了事拖著走,也虧得這段時間小米受的非人待遇,夏至心才拖得動,雖然費力得很。

保鏢上前攔阻,夏至心取巧兩個拐手,順了兩把槍,瞄准他們示意他們退下,他也不願意傷人。 保鏢更是不敢動他,誰不知道他是老大的寶貝疙瘩阿!  (原來他們的那點事已經人盡皆知,還得多虧管家和陸文哲這喇叭二人組。)

夏至心竟一路暢行,直到一把冷冷的聲音出現。

“夏至心。”

冷非樊出現在他面前,後面是閔天和陸文哲。

“信號是衝著你來的,沒想到你還留有里應外合這一手。”閔天說,語氣充滿火藥味,與他一貫斯文的形像不符,可見他有多氣憤。

“心兒,你,你怎麼可以......你知道非樊他......”陸文哲也急得話都說不完整,失望的神情溢於言表。

只有冷非樊冷冷的不開口,只是看著他,等他的解釋。

夏至心心都糾成一團了,“我以後再解釋,現在,馬上讓我走!”

“這就是你的答案?”冷非樊一步步向前。

“對!”夏至心一步步後退,退到了露台上,下面就是室外泳池,已經退無可退。

突然,一陣刺痛貫穿他的頭腦,芯片被啟動了,不用3分鐘,莫里就會找到他,發起進攻了。

夏至心按住腦袋踉蹌了兩步,他拼命糾下了一抓頭髮,利用疼痛保持最後的清醒。

看他難受,冷非樊​​腳步停了一下,又往前逼近。 他自己又何嘗不難受呢?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夏至心大吼,為什麼冷非樊就不明白不配合呢? 在這樣下去他們只能殉情啦! 夠俗爛......

他們還是走到了兵戎相見這一步......

冷非樊苦笑。

看冷非樊還是一步一步逼近,夏至心頭痛得已經看不清冷非樊的身影,用槍逼退他嗎? 他不會退縮的。 要是不小心打中要害怎麼辦? 他現在雙眼已對不上焦距。

冷非樊看出夏至心不對勁,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忽然,夏至心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冷非樊,你要是再靠近我就開槍了!你知道我不是說著玩,反正自殺也不是頭一次!”夏至心大喊。

“夏至心!!!”冷非樊喊回去,誰都可以看出他的震怒。

夏至心! 你真行,拿你自己的命來威脅我確實比那我的命有用多了!

“夏至心,你還欠我一個賭約,如果我要你留下來呢?”

“對不起,我......”夏至心從心底發涼。

“夠了!!!”不等他說完,冷非樊怒吼打斷。

他輸了,輸得可笑、徹徹底底!

你贏了,可是,為什麼你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夏至心突然身子一軟,往後栽去,連帶小米跌落。

下面是泳池。

冷非樊用手去撈,夏至心閉上雙眼的剎那,張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讓他身形一頓,還是慢了一步,連夏至心衣角也沒沾到。

眼睜睜看著夏至心一頭栽進池裡。

隨後入水還有獒,它原本是跟在冷非樊身後的,也許是夏至心那一番供你吃供你喝的教育效果,它戶主心切,隨著夏至心撲了出去。

冷非樊卻被閔天和陸文哲等人拉住,因為局勢有變。

莫里已率領以特別行動小組為首的一大幫人馬闖將近來,正目睹夏至心落水的瞬間。

一部分人馬立刻開戰,一部分人馬展開營救。

莫里及時把夏至心和小米救上來,獒自己有了上來。 冰冷的水刺激下,夏至心掙扎著清醒過來,拉住莫里不放,一字字反复說著“走”、“放過他”直到再次昏死過去。

莫里看著夏至心昏迷心急如焚,又不甘心失去這次機會,權衡之下最終還是夏至心的安危大過天,手下報告說冷非樊這邊也是退避大於頑抗,於是咬咬牙收兵。

這變故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打那以後,夏至心就這樣音訊全無。 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 本帖最後由 泠修 於 2013-9-25 20: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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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時隔1​​年,冷非樊再次來到隱賢山莊。 閔天和陸文哲都在勸阻,畢竟,這裡仍是警方盯梢的重點目標。 可是,他仍無法釋懷,也無法遏制那一股衝動--想見到他的衝動,哪怕只是他曾經存在過的一些證據。

可笑,他冷非樊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也許,他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決絕。

不! 全都是他! 把他變得不再是他。 將他的心統統融化後再給最柔軟的地方重重一擊!

------------偶素傷心欲絕的分隔線----------

他的房間還是維持著他走時候的樣子,流氓兔的毛絨拖鞋擺放在床邊。

冷非樊緩緩地在床上坐下,1年前槍戰中左肩早已癒合的槍傷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吧?

為什麼還會痛?  ?  !  !

這傷早已好了阿!

好了......

冷非樊怒極! 一拳直擊牆壁,過大的衝力使牆壁表面凹陷,一些碎渣和著血,紛紛掉落。

閔天和管家聽到異響,趕來查看,卻看到這驚心的一幕。 他的主子一向冷漠無情無欲,如今卻做出這樣過激的傷害自己的行為來,時隔一年仍無法釋懷。

那人,該是傷他多深......

可......那樣一個靈動的人兒,無論如何他卻也不能怪罪於他,畢竟,一開始就是少爺將他強留置身邊,而且手段不那麼光彩......

閔天和管家衝上去想查看冷非樊的傷勢,被他一聲震天的“滾”喝住。

“滾出去!!!”冷非樊怒吼,肩膀因極力抑制自己而顫抖著。

“閔助理,你看這......”管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讓他靜一靜吧。”閔天無奈地嘆氣。 壓抑得太久了,發洩一下總比憋著強。

這一年來,冷非樊灌下大劑量的酒精都不能讓睡眠來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偶素深表同情的分隔線---------------

等他們倆離去後,冷非樊不支頹然滑坐到地板上,像離開水的魚兒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倔強地硬是不將那個名字喊出口。

曾幾何時,他的世界裡,只有黑暗投射下的冰冷。

他,意外地闖進他的世界裡,猶如夏夜之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撕開黑暗的屏障,第一次讓他的心感受到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

他依戀又惶恐,依戀的是這份難得的暖意,惶恐著習慣這種溫度之後,一旦失去,該怎麼面對只剩冰冷的世界?

他的背叛,帶走了北極圈內最後一縷陽光,帶來永久的黑暗。

他的光明,好毒。

毒瞎了他的雙眼。

還記得他講過的撿破爛的願望,果然,他這種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希望。

心,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卻可悲地殘存一線希望,只為臨別前的那個回顧。

將自己關了一天一夜之後,冷非樊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

早些時候,陸文哲已經聞訊趕過來了。

冷非樊就在三人的注​​目禮中,面無表情地回房間,洗澡,刮鬍須,換衣服,打扮得跟往常一樣衣冠禽獸。 手上的傷口也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冷非樊還是那個冷非樊。

只是,比之前,將自己保護得更好了。

樓下呆若木雞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皮不約而同地抖得跟打擺子似的。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刷刷刷跳過,一周後。

三人嚴重失眠,胃口不振,便秘......?  ?

某人卻活得保質保量,無視三對怨懟加怨恨的目光。

刷刷刷又一周。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隱賢山莊內再次哀鴻遍野。

偶素米話說的分隔線---------------

窗前的少年,蒼白而瘦弱,一動不動讓人誤以為是雕像,如果不是胸前微微起伏的話。

莫里看了他許久,才上前輕輕為他披上薄毯。

“身體剛好,別著涼了。”

夏至心也不回頭,只是輕輕地點頭。

莫里欲言又止,最好還是說了句:“早點睡。”

夏至心仍舊點頭不開口。

莫里帶上門退了出來,等候已久的貝克特急忙小聲問:“還那樣嗎?”

莫里眸子暗淡。

貝克特“唉”了一聲,搖搖頭走開了。

莫里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久久,不知在想些什麼。

--------------偶素不負責任的分隔線---------------

在翻身出去的一剎那,他留下了一句話,正確的說,應該是兩個字--等我。

他,讀懂了嗎?

夏至心看著彷彿被黑幕籠罩著的天空。

自己只是顆灰暗的星球,怎能照亮你那片漆黑的天空。

曾幾何時,他的心門,不知不覺地,偷偷為他敞開,卻因為自己的顧慮、懷疑,以及那肩負的責任,緊緊閉上了......

這扇門敞開得如此艱辛,關閉時的輕響,震碎了他的心。

他......能否為了自己再次打開?

黑夜裡,夏至心一遍一遍的問,問他,同時也在問自己。

他伸出雙手,纖細無暇,可又是那麼小那麼弱,這樣一雙手,能推開那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嗎?

夢裡,親吻你的眼,換取你的寬恕。

--------------偶素偷看到秘密的分隔線-------------

夜裡,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監控室裡,莫里關掉監控設備,對輪值人員說:“去休息吧。”

心兒,你放下了一切,卻還是放不下他嗎?

第46章

新的一周開始,當陸文哲與閔天、管家三人看到那個坐在餐桌前,若無其事吃著早餐的人時,不禁感概,新的一周為什麼就沒有新氣象呢,還我好胃口!  !  ! 還我好睡眠來!  !  !

突然,門衛小李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大著舌頭哆哆著說:“那個......那個......那誰!!!回來啦!!!”

“誰?”三人不明所以。 冷非樊繼續吃早餐。

“咱防盜門不管事啦攔不住他!”小李不大舌頭了,可誰也沒聽明白。

“汪汪!”

獒一個縱身撲到冷非樊身上。

所有人都呆了,獒怎麼會在這裡?

“嘶啦嘶啦”獒舔得冷非樊滿臉口水,曾幾何時尊貴的獒變成了哈巴狗?

打完招呼,獒立刻轉移目標,開始瘋狂掃蕩桌上的食物,怎麼看怎麼像夏至心附體。

獒在這,那夏至​​心人呢?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門口。

一陣叮噹噹噹的鈴聲脆脆地響著,伴著輛矮個兒的孩童自行車直接衝到飯桌旁。

騎車的人果然有讓人吃驚的價碼。

夏至心--!

那個人間蒸發了1年的人?

所有人又一致反射性地回頭看冷非樊,還好,總算給點反應了,沒接著吃......

夏至心笑嘻嘻地將車子停靠在一旁,從車後架上抱下一紙袋東西。

“是不是想問我怎麼來了。呵呵,因為我想你們了,就偷偷跑來啦。”說完熟稔地坐到冷非樊右手邊的位子上。  “放心,這次我可不是來白吃白喝的,我帶了禮物~噹噹噹噹~毛毛蟲麵包,當早餐正好。”

“來吧來吧,快吃啊~~新鮮出爐的,相當美味呢~~”夏至心一邊吆喝著推銷自己的麵包,一邊及其自然地左手撈過冷非樊的橙汁,右手叉來陸文哲的火腿腸,吃個不亦樂乎。

陸文哲顫著手指(不知是激動還是給氣的)指著那毛毛蟲麵包說:“心兒......那麼好吃的麵包你怎麼不吃啊?你快些吃,火腿就我來吃吧。”

伸手欲奪回淪陷的早餐,夏至心卻突然湊近他,說:“火腿有什麼好吃的,天天吃不膩死了?我幫你忙,別跟我客氣。” 再不失時機地給他一個甜得發膩的笑臉,耀得陸文哲三魂去了七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哪還有火腿的影子。

“好你個夏至心,那張臉的用途真是被你開發盡了!”陸文哲失笑。 眼前這場景好熟悉,太讓人懷念了。 兩個月前的記憶湧上心來,能不能就這樣一直下去?

從夏至心進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的冷非樊擲出一句話:“你回來做什麼?”

原來笑笑鬧鬧的一干人突然靜下來,大氣都不敢出,眼巴巴瞅著夏至心,這句話在場的人都想問,答案是什麼?

“我不是一開場就說了嗎?我想你們啊。不信翻上面。”夏至心對他冰冷的語氣置若罔聞,笑瞇瞇地說。

“我不想見到你。”

眾人倒抽口冷氣,冷非樊阿冷非樊,你明明想見他想到快瘋掉了,這下好了,人就在你面前,你小子耍什麼酷阿!  ! 一干人真的很想吼醒他!

“......。”夏至心一直掛在臉上的笑臉也不見了。

眾人冷汗直冒。 這兩個人可都不是普通的犟脾氣......鬧翻了,可就誰都勸不回阿......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之後你要是還不想見到我,那我就會真的徹徹底底地消失,讓你眼不見心不煩。”夏至心又微微笑了笑,笑容裡卻多了一份勉強。

~~~~~~~~~~~*~~~~~~~~~~~~~*~~~~~~~~~~~~*~~~~~~~~~~~ ~*~~~~~~~~~~~~*~~~~~~~~~~

“我的身份,大家都清楚了吧。是的,貝克特就是我爸爸,莫里上校是我哥哥。”不錯,上回事件鬧得那麼大條,這秘密當然瞞不住。

“你們恐怕對我'天才少年'的身分更好奇吧。”

這真是一條爆炸性新聞阿!  ! 雖然閔天早就知道夏至心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別墅裡請電腦高手重金打造的防盜系統讓他輕輕鬆松解決,電腦裡重重的密碼鎖他也簡簡單單就侵入,可是乍一聽,眼前這個總是調皮搗蛋愛捉弄人喜歡流氓兔的男孩,就是讓全世界的黑道白道要不惜代價佔為己有的“天才少年”,還是覺得震驚。

“很小的時候我就顯得與眾不同,接受新的事物也比同齡的小孩強些,我哥哥已經是很出色了,我遠遠比他強。在我六歲的時候,有一次,我無意中侵入了父親所在的CIA的內部系統,並故意在裡面留下惡作劇的蛛絲馬跡,想等我父親發現。”夏至心幽幽嘆了口氣,“可是這次惡作劇,讓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

“我父親開始讓我參與一些機密行動,不久以後'天才少年'聲名鵲起,四年後,也就是我10歲那年,無意中幫美國聯邦調查局破獲幾宗棘手的案子,幾大黑幫聯手紛紛派出狙擊手,然後我就死了......”

“什麼?”陸文哲跳了起來,“你是......”鬼啊......

“當時貝克特將軍的小兒子死了,一個原本不存在這世上的夏至心,出現了。”夏至心很滿意地看到大家一驚一乍的豐富表情。

“父親意識到我的能力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於是就對外謊稱我生病死掉了,然後偷偷把我送出國,十年來,我輾轉在很多國家之間,最後還是選擇呆在我那死去媽媽的故鄉--中國。”

“我常常通過網絡跟爸爸和哥哥聯繫,但再也不插手任何事務,只當我平平凡凡的夏至心。”

(你這叫平凡嗎?)

喝口橙汁補充一下流失的口水,夏至心接著說:“其實,天才少年是我十歲前的稱號,早過時了,現在大家才不這樣叫我呢!”夏至心嗤之以鼻。

“哦?那現在叫你什麼?”陸文哲好奇寶寶般地發問。

“現在啊......”夏至心買個關子,“大家改叫我--”

“帥哥。”

砰! 砰! 砰! 臥倒一片,閔天更是把口中的水全數噴了出來,一向斯文的形象就這麼給毀了。

“夏至心,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繼續啊~”

呵呵呵,反響不錯,夏至心滿意地點點頭。

“爸爸擔心我的安全,不讓我再插手案子。本來我就打算這麼遊手好閒下去,但這次的事是哥哥在無意中說起的。小米是我哥最得力的部下,也是他的至交,小米我也是認識的,他很照顧我(撇開其中情愫不說),不用出任務的時候都會偷偷來看我,給我帶好吃的。(這才是你最關心的吧..... .)他的失手被抓,我哥卻無法營救,將要眼看著好友因自己的失誤而死時,他有多難過......卻不能說,一個人喝了好多酒.... ..”

“所以你就自己調查這件事,找上了我們?”

“不,我向來只負責通過各種非常手段(確實夠非常的......)獲得資料跟策劃行動,一般不會自己動手,因為......”,猶豫一下該不該說、說了會不會影響自己完美的形象之後,決定還是說出來顯得更有誠意些,“我是個路痴,方向白痴,而且運動能力......嗯......那個,有點弱。”自我批評完,夏至心鬆了一口氣。

一干人的頭頂烏鴉亂飛。

~~~~~>_<#

就這樣? 何止阿!  ! 你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阿!  !

你路痴,方向白痴,還是生活白痴,生活常識簡直為零,沒有自理能力,變態般喜歡流氓兔,從牙刷毛巾到被子拖鞋哪樣不是流氓兔,連餅乾都買流氓兔形狀的!  !  ! 不是一般程度的變態阿~~~~~作息紊亂,每天按三餐加下午茶和宵夜地捉弄人的作息倒是滿規律的......

閔天剛從心裡罵完,陸文哲再接再厲。

而且,在吃浪漫的法式西餐品高檔紅酒的時候,硬要可樂送漢堡。 在香噴噴的意大利面裡加香草冰淇淋!  !  ! 嘔......眼看陸文哲快不行了,管家接著上。

何止阿,家裡另外一頭高貴血統的杜賓犬,可憐,太可憐了,原本光滑柔亮的毛髮,硬被你梳成了永久性脫髮(獒算幸運了),哪個獸醫都束手無策。 一池的錦鯉,平時一有魚食都會屁顛屁顛地擠過來,可你呢,你說說,為什麼任你拿再多的魚食,它們都不敢離你半米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  !

簡直是人神共憤阿!  !  !  ! 三人一同咆哮,在心裡。 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怕招至更加殘酷的摧殘。

“對啦,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哪樣?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想什麼? 不是人啊不是人,果真不是人......

“以上,就是正是我並不適合帶領大夥行動的證據。”夏至心瞟他們一眼,三個不禁同時哆嗦了一下,“所以,遇上你們其實只是個意外。”

第47章

“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陸文哲看了一眼冷非樊,見他還是沒有表態,他猶豫了一下,滿臉嚴肅地問:“那天之後的事呢?這1年裡你在哪?還有那天,為什麼你會突然昏倒? ”

夏至心呵呵笑了:“你這麼多問題,叫我從那說起好?”

“就從那天說起。”陸文哲不讓他打馬虎眼。

“說來話長啊~”夏至心搖頭晃腦。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1年了,不差這一會兒。”冷非樊意外地開口,顯然他在等他一個解釋。

夏至心考慮之後,說:“那天,我就昏了,然後這一年都在治療,至於為什麼會暈倒,因為這,”夏至心指指後腦勺,“有一塊芯片。”

“芯片?”大家異口同聲問。

“嗯,芯片。被激發後會產生電流脈衝,操控芯片的人就能準確定位我的位置。”夏至心輕描淡寫,故意避重就輕,“同時,電流讓我整個人陷入休克。這一耽擱,就已經過了1年了。對不起,這一等,就是1年。”

最後一句話,是對冷非樊說的。

冷非樊不說話,徑直起身走了,與夏至心擦肩而過時沒有看他一眼。

大家屏息,緊張地看著夏至心。

夏至心對大家笑笑,說:“他等了我1年,現在換我等他了。”

說完就追冷非樊去了。

*~~~~~~~*~~~~~~~*偶素願意等待的分隔線*~~~~~~~*~~~~~~~*

黃昏的街道上,一前一後兩個身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前面高大的男子一大步走快,後面那個小個子的就小跑跟上;前面高大的男子慢慢走,後頭的小個子也跟著慢慢踱步。

走了老長一段路,就變成前邊的男孩蹦蹦跳跳,不時回過頭來跟後面的男子說些什麼,清瘦的臉上閃著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容,讓人動容。 後面的男子則是冷冷的,時不時點個頭或“嗯”一聲,愛理不理的,細心的人或許能發現,他雖然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對前邊的男孩的話卻從未不做回應,眼睛也一刻不離地鎖定在前邊人兒身上,滿噹噹的,他的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

黃昏的跳蚤市場裡。

前方一個小小的噴水池,裡面零星鋪著些錢幣,大概有的人把它當許願池使了。 旁邊,一位流浪歌手抱著吉他,斷斷續續地自彈自唱著,面前的帽子裡只有一兩個小錢。

夏至心偶爾一發作的雞婆被華麗麗地被激活了。

“存在感太薄弱了。這職業可不能就這麼給毀了。”他撲閃撲閃著眼睛,帶點興奮地對身旁的冷非樊說:“我送你個禮物吧。”

冷非樊仍是那副冰塊臉,眼睛裡卻閃著“有趣”的精光。

這位唱歌的老兄正在心里哀嘆今晚的晚飯,突然聽到一道天籟之音--“今晚加菜~”。  (這是天籟?)

眼前漂亮得好像娃娃的男孩~老兄感到口水正在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狂奔(你確定不是因為那“加菜”?)。

直到眼前的小手晃阿晃,還有那一聲“回魂羅~”才停止他的花痴狀態。

“我說,把吉他借我吧。”

讓人不能抗拒的笑臉阿......立馬摘下吉他遞給他。

彷彿是聲之天使以賽亞的歌聲,讓原本步履匆匆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停步,駐足。

水池邊上,夏至心背對著夕陽,金色的陽光在他臉上鍍了一層金,柔柔的,流淌著的陽光包裹了他,純白色的衣裳也發散著點點的光,天使般聖潔。 在叮咚的水聲和吉他聲中,低低吟唱:

“深秋山頂風微涼

戀人並肩傻傻看夕陽

陽光你為我敞開的天窗

一段日光落在手心三寸長

你說秋天早上的日光

一寸能許一個願望

希望我愛的人健康個性很善良

大大手掌能包容我小小的倔強

你的浪漫只有我懂欣賞

能讓眼淚長出翅膀飛離我臉龐

還想每天用咖啡香不讓你賴床

週末傍晚踩著單車逛黃昏市場”

抬頭笑一個給面前的男子,卻惹得周圍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容顏,這樣的嗓音,只應天上有。

看著他,冷非樊覺得胸膛中那顆冰封1年的心,打從他出現那一刻起就開始消融,眼下,正一點點、一點點被摀熱,開始學著為一個人而跳動。

“我的浪漫只有你懂欣賞

就讓每個颱風晚上不恐慌緊張

第三個願望還不想講

你自己想一想

望微笑的月光

一人一支閃閃仙女榜

好像我們之間有星光

很燙可是很燦爛很漂亮

一點點光捧在手心像太陽”

黃昏的陽光,軟軟的並不強烈,照在臉上,將原本僵硬的線條變得柔和,身子也暖暖的,難道,這就是人們口中的“溫馨”?

冷非樊有點恍惚,幸福太真實了,反而讓人害怕。 他的手不覺握拳,緊了緊。

有雙略為冰涼的手握住他攥成拳的手,他下意識地反握。 這個人啊,體溫總是那麼低,有陽光照著也暖和不了多少。

他看著他,眼中漫溢著笑意,輕輕地唱出最後一句:

“等到世界末日你才講

那個願望一起握緊不放”

是阿,原來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幸福,就在眼前,真真實實。

--------------偶素帶頭鼓掌的分隔線--------------

周圍爆出熱烈的掌聲,讚歎聲。

不知不覺,他們已被一圈一圈的人們圍了起來。 第一次被包圍他卻沒知覺到,也沒有亮傢伙,冷非樊不禁訕笑。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不停地有人將錢幣投入帽中,叮噹錢聲不絕,不一會就溢出帽沿,仍有人繼續往裡投。

夏至心笑得眼睛瞇成了月牙儿,嘴裡一疊聲“謝謝啊~”、“多多光照~”、“再次光臨啊~”......

聽得冷非樊滿頭黑線。

“夠了。”冷非樊制止人們繼續丟錢。

夏至心眨巴眨巴眼,一扭頭,收錢去了。

旁邊呈石化狀態的某流浪歌手,從夏至心開口唱到收錢這過程裡,眼睛、下顎無限強烈地受到地球引力的作用,如今他直接扑街。 哀號......出門沒看黃曆阿......竟然撞上一搶飯碗的,還不是普通~的級別! 汗......瞧他倆那樣,不至於阿~雖然他不懂啥名牌,但白痴都看得出絕對價格不菲阿,尤其冰塊男那身西裝,那叫一個筆挺! 那叫一個合身! 世道變了,要飯的都穿名牌了......

正當他悔得腸子都青了時,一睜眼,嚇得他差點尖叫。 對! 就是那搶他飯碗的。 宇宙超級霹靂無敵的~同行。 別被他那人畜無害的臉給騙了!

夏至心笑笑將帽子連同滿得直往外冒的錢往他手裡一送,說:“謝謝你的吉他,這是酬勞,笑納笑納。”

這下他徹底傻眼。

眼看他從帽裡夾出一塊硬幣,“這是我的酬勞。”然後揮手晃頭跟他說拜拜。

夏至心朝冷非樊跑來,將這塊硬幣塞到他手中。

“禮物。”

“一塊錢的禮物?”冷非樊看著手裡的硬幣。

“不,是無價之寶。一個願望。”說完朝邊上的水池努努嘴,“許個願望吧,很靈的。”

“你怎麼知道會靈?”

“......少廢話!”某人惱了。

冷非樊想了想,把那塊錢投到了池裡。

夏至心笑笑:“好了,大功告成。願望要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噢~,說出來就不靈了~”

一分鐘過去......

“你許了什麼願?”

“......”

“什麼願望啊?”

“......”

“餵,願望是什麼啊?”

“......。 說了會不靈。”冷非樊滿頭黑線。

“哦......”兩人慢慢地往回走。

冷非樊開始倒數,十、九、八、七......

數到一時,小小宇宙爆炸鳥!  ~

“冷非樊!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啊~~”

冷非樊不理他,徑直往前走。 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心情很不錯滴~

可看在夏至心眼裡就大大地不是這樣哇~

嘲笑我! 諷刺我! 這腹黑小子,欠教訓啦~皮癢啦~不想活了~

“大冰塊,你這死人臉,到底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正當他暗暗得意自己的肺活量時......嗯? 接不下去了......

(怎麼啦?)

有點想像力好不好! 猜到了吧猜到了吧~嘿嘿~

溫情浪漫的kiss場面~經典中的經典阿!

要是夏至心能換個應景點的表情會更完美......

夏至心蒙了。

冷非樊帥帥的冰塊臉就在眼前,近到不能再近。 長長的睫毛顫阿顫刷過自己的臉,燙燙的唇在自己嘴上動來動去。

“夏至心,這時候你應該閉上眼睛吧。睜這麼大個眼讓我怎麼繼續。”

夏至心於是很聽話地閉上眼。

“晚了。”

什麼跟什麼吶? 不對勁......

“繼續”?  “繼續”什麼?

轟! 夏至心腦充血了!

“明白了嗎?”

“啥?”某鳥持續腦癱ing......

“願望!”冷非樊皺了皺眉,“這下該明白了吧!”

說完繼續往前走,下一秒卻回過頭來補充一句:

“別說出來,會不靈。”

說罷笑了笑,滿意地看到某鳥的腦癱級別連跳三級。

哇塞! 咽一下口水。 冷非樊笑了,那大冰塊男居然會笑,真比看到母豬笑還震撼。 笑起來更帥了, YY暫告一段落,夏至心回神。

願望? 啥願望?

“我我我......明白什麼啊?”小短腿奮力狂奔追上去。

剛想開口問,兩塊硬梆梆的冰塊砸過來。 某鳥脖子一縮,“好像......有點明白了......”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跟我有關嗎?”

冷非樊腳下一頓,過了......有那麼三兩秒吧,然後開始疾步往前走。

傻鳥愣了一愣,“餵,幹嘛走那麼快,閻王女兒在比武招親嗎?”

可憐那倆小短腿,轉的跟風火輪似的也跟不上190身高那長腿的速度。

夏至心深吸一口氣,助跑,飛奔,上籃! 掛住冷非樊的臂膀,半被拖著走。

冷非樊無奈回頭,看到一張涎笑的臉。 扭頭,繼續大跨步,滿意後面被拖得甩來甩去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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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親親的貝克特將軍,就是夏至心他老爸啦,當年是何等的瀟灑、倜儻風流,可是,上帝是很公平滴,如此完美的人,就有點點那麼個美中不足。 當年,他娶了莫里上校的媽媽,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可謂是家庭事業兩得意。 在生下莫里不久後,美女媽媽就死了。 過了幾年,他就娶了夏至心的媽媽,又是一大美女阿! 再一次風光無限後,夏至心的媽媽生下夏至心不久後,世界上又少了一位美女媽媽。

這是天意嗎? 貝克特不禁仰問蒼天,在老天爺給了他一個天打五雷轟作為答復之後,貝克特覺悟了。

於是他不再禍害無辜女性了。

夏至心所以沒有了弟弟妹妹。

秉承著小兒子是塊寶,大兒子是根草的優良傳統,夏至心10歲以前,可以說是過著備受寵愛的王子般的生活,而莫里則在父親的百般蹂躪下度過他淒慘無比的童年,也造就了他今日堅定無比、無堅不摧的雜草性格。

以上,言外之意就是--誰要跟我貝克特搶小兒子,做夢!  !  !

在貝克特第一千零一百次咆哮之後,做出了行動指南。

“小子!走!咱會會那小兔崽子!!敢拐走我寶貝,就要有必死的覺悟!”貝克特“嘭”一聲邊弄殘了辦公室裡的大方桌,說邊往外衝,不忘招手讓莫里跟上。

“正合我意。”莫里用鼻子哼出這句話,邊走邊將雙手骨節整得吡叭響,大有大干一架的衝動,這小子的戀弟情節一點都不比他老爸遜色。  “動我弟腦筋,也得有那個分量!”

場景轉換,隱賢山莊。

“少爺!!少爺!!不好了啊不好了!有不明人馬就快要衝......”管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話還沒說完,他所說的“不明人馬”已經衝到大廳裡了。

前面,一個大約五十多六十上下的人,怒氣沖衝直瞪著他,這人多次在電視上見過,美國當權實力派大人物阿,旁邊一個,一臉冷漠陰沉,身子站的筆直,嚴正的軍服一個褶皺都沒有,莫里的名字也耳熟能聞,一顆軍政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他們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身份--夏至心的父親和哥哥。

在他們把冷非樊上上下下掃描了三遍以後,冷非樊同時完成了上面的心理活動。 至於製定策略,他倒不是很擔心,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夏至心他是志在必得!

貝克特見他毫無誠惶誠恐、乖乖把兒子奉還之意,,尤其見他那萬年不化的冰塊臉時更是怒極,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睛開罵:

“好你個小兔崽子!敢用花言巧語騙走我兒子,哼哼!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冷非樊面無表情,直視貝克特。

“趕快把我兒子還來,或許我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

冷非樊繼續面無表情,直視貝克特的眼睛。

“只是或許噢~不排除我打擊報復的可能!”

眼見冷非樊毫無悔過之心,貝克特開始耍賴。

冷非樊將他的冰塊臉的功用發揮至極致,死死盯著貝克特的眼睛。

“你你......你這臭小子,盯著我看做什麼?!!!”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貝克特再度獅子吼。

“我愛夏至心。”冷非樊終於開口,語氣卻帶著與表情不符的輕柔。

一句話將貝克特噎得說不出話來。

招招手,示意兒子莫里頂上。

“我不同意。”比酷是吧? 莫里可不輸他。

一句話直接宣判冷非樊死刑,可以直接拖出去斬首了。

貝克特摸摸剛才被氣得往上翻著的小鬍子,滿意地點點頭。

“不需要你同意。”冷非樊禮尚​​往來。 眼神里傳達著“我娶你弟又不是娶你”的信息。

貝克特一急,不小心扯掉根鬍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要把他帶回去,你們不會再見面。”事關夏至心,莫里絕不會退讓分毫。

兒子,幹得好! 貝克特真想在後面搖旗吶喊助威。

“唉......”冷非樊突然低下頭,幽幽地嘆了口氣,顯得既無奈又悲傷。

氣氛由原來的劍拔弩張急轉直下為哀怨憂傷。 一干人好像聽見有橫笛作背景音樂,幻聽了嗎?

冷非樊慢吞吞地踱到貝克特面前,用真誠無比的眼神直看進貝克特眼裡,在貝克特再次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嘴裡就要開始罵娘的時候,冷非樊輕輕開口:

“為什麼不同意呢?”

貝克特被這實在太突然的轉變搞得腦筋面臨短路,支吾半天都沒想出一個理由來,老臉就快拉不下來了,手指著冷非樊放下來也不是,繼續指著又很酸. .....

“你......你那個......看你那冰塊臉,你有表情嗎?整天就像死了爹一樣,臭到幾十里外都能聞到,我. .....我不能讓我的寶貝兒子整日面對你這張臭臉,會腦充血,心肌梗塞,早衰......嚴重的性格會扭曲,會變態!!!”對! 就是這個理由,貝克特給自己打氣。

“......”冷非樊沉默以對。

“哼哼。無話可說了吧。”貝克特得意極了,自己真是有急才阿。

“就這個理由嗎?”

嗯? 難道有變故,貝克特疑惑。  “對!”看看他還能怎麼辦。

“......。我有表情。”冷非樊補充說明,“我會笑。”

面對著貝克特,冷非樊慢慢地,慢慢地,表情發生了變化,嘴角微微上揚成好看的弧度,眼睛稍微瞇了起來。 完美的唇型,俊挺得鼻樑,眼睛不復方才的冰冷銳利,帶著些溫度,整張臉上蕩漾著流動的陽光。

維持了三秒鐘,整整三秒鐘! 表情又恢復到原先一潭死水的境界。 彷彿剛剛是一場夢。

貝克特、莫里等一干人都被煞到了......口瞪目呆成集體腦癱症狀。

夏至心本就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可人兒,加上兩任老婆的美色,附加帥到掉渣的兒子,貝克特家可謂是個美人窟,貝克特對於美色已有相當引以為豪的免疫力,此刻,他為保住這張老臉才死命抑制口中氾濫得即將呈瀑布狀的口水。

呼啦,一片吸水聲。

冷非樊驗收成果。 不錯不錯,不枉費他犧牲色相使出三十六計中最為棘手的美男計。 其實,一開始與貝克特和莫里的兩番較量中,他得出結論,貝克特是低級別的,莫里是高級的比較難對付。 捏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 於是,他將目標直接鎖定貝克特這隻小嫩柿,搞定了老子,還怕搞不定小子。

難道......難道......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時的感覺嗎?

貝克特嘴裡說不出話來,可不妨礙他進行豐富的心里活動。

二十年來,我又當爹又當媽的,容易嗎我。

回過神來,呸呸呸,什麼丈母娘!  ! 被那小子給忽悠了!  !  !

老爸我眼裡容不得女婿!  !  !  !

想狠狠瞪冷非樊一眼,可筆直的視線傳導到冷非樊那,中途已經繞啊繞啊轉了好幾個彎,鋼鐵變成繞指柔,溫情脈脈。

眼看著老爸不爭氣地下崗,莫里還在那死扛。

夏至心下樓來,就看到貝克特已經和冷非樊勾肩搭背說屬於男人的悄悄話,莫里臉都綠了。

見到夏至心,莫里立馬摟住他說:“心兒,跟哥哥回家。”

夏至心笑笑說:“從前,我有一個家,後來,有家都回不得,現在,我有兩個家,爸爸,哥哥,現在你們也有兩個家,不好嗎?”

正勾搭著冷非樊走過來的貝克特一疊聲說:“好,好!”

莫里焉了......

冷非樊突然摟住夏至心。

想起剛才貝克特對他說的一番話。

心兒在夏至那一天出生,是爸爸媽媽的心肝寶貝,於是他媽媽為他取了個中文名字--夏至心。

可是天賦異禀給他帶來了無限榮耀的同時,帶給他多舛的命運。 小小年紀就飽受漂泊流離之苦,作為父親又何嘗願意品嚐骨肉分離之苦。

沒有人能體會心兒心裡的苦。

3年前,他的自殺傷透了貝克特和莫里的心,同時逼他們採取這種極端的措施--用最尖端的技術製成這樣一塊極微小的芯片植入腦中,一旦他的生命再次出現危險,芯片就會被激發發出警報,同時發出電流使身體進入休克狀態,最大程度地保存生命體徵。 當然,這具有相當的風險,休克過久或電流的不穩定都可能導致誰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這技術雖說最高端,可是還未被廣泛的實驗證實穩定可靠,所以其中的風險無異於賭博,這次莫里會冒險啟用,是夏至心長期的失踪與意大利傳回的謠言逼得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們,實在是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夏至心的痛苦了......

冷非樊至此才明白,那天為什麼夏至心會說“反正自殺也不是頭一次”,為什麼那麼年輕身上會背負這麼沉重的滄桑。

冷非樊捧起夏至心的小臉,摩挲他尖尖的下巴。

“你瘦了。”

夏至心笑得矬矬:“我等你把我養成豬。”

貝克特笑了,莫里氣惱地別開臉。

貝克特拍拍莫里的肩安慰他:“我明白我明白,這樣最好了不是嗎?反正沒有一個女孩能配得上心兒,我看冷非樊這小子還不錯...... ”

番外4

3年後,蟲子結婚了。

“你個好小子!結婚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怕我送不起彩禮給你丟份兒?啊?!”夏至心耍起流氓來有模有樣。

“可不是!你小子吃的是霸王餐,坐的是霸王車,前科實在是罄竹難書啊,我可丟不起那人。”

“臭小子別瞧不起人,咱這就補送!”

夏至心豪爽地一揮手:“樊!按我闊綽的大手筆標準,往高了送!”

“送多少?”

“就100塊吧”,夏至心補充道,“人民幣。”

“多了。”冷非樊稍微合計一下給出意見。

“要不......88塊?圖個吉利。”

“那也不值啊。”

“你們兩個欠抽!!!!!”蟲子大怒,以死相拼,無果。

偶素抽了的分隔線

不久之後,寶寶出世了。

“我有兒子啦!兒子像我,別提多可愛了!”蟲子炫耀著。

“真的?樊,咱快瞧瞧去。”夏至心立刻想往外衝。

“剛出生的小孩跟個猴子似的,沒什麼好看的。”

“我就想看!我就想看!”夏至心不依不饒。

“嘿嘿嘿,想要嗎?賣給你啊。”蟲子嬉皮笑臉的調侃。

“樊!咱買一個!買一個嘛!”

“乖,這個血統不好,咱以後挑好的買。”

“哦~”

“你們兩個欠抽!!!!”蟲子大怒,上前掐架,無果。

轉眼,小念5歲了。

蟲子帶著兒子來串門。

剛進門,只見一人影疾速而來。

“小~念~~~~”

“叔~叔~”

“小~念~~~~”

“叔~叔~”

“小~念~~~~”

“叔~叔~”

蟲子大巴掌PIA上某人腦袋:“有完沒完!”

“哎喲......”夏至心摸著腦瓜哀號。

這場剛好被下樓來的冷非樊瞧見,眼神剎時凶狠無比。

蟲子訕訕收回手搓了搓,好像被燙著一樣。

偶是可愛滴分割線

客廳裡,一大一小吃得不亦樂乎。

“小念,你那個藍莓派好不好吃啊?”

“好~吃~”

“給叔叔嚐嚐。”

小念短短的小手把蛋糕舉得高高的。

“阿烏~好吃。小念,來,給你吃這個,啊嗯~”

“別吃了,再吃該撐著了。”冷非樊適時阻止,不理會某人的哀怨眼神。

“小念也該寫作業去了。”蟲子也不想小念老霸占著夏至心,好不容易見著他。

可是,夏至心卻牽起小念的小手說:“叔叔帶你做功課去。”

一大一小就蹦蹦跳跳往偏廳去了。

蟲子不禁失笑。

客廳裡就只剩他和冷非樊了。

正當他在想著說些什麼好的時候,冷非樊居然開口了。

“每個人生下來的時候都只有一半,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世間行走。有的人幸運,很快就找到了,有的人卻要找一輩子......”

蟲子有些不明所以,又似乎有點懂......

“我和心兒,只屬於彼此。”

這下蟲子全懂了,原來他都知道。

蟲子苦笑,“道理誰都懂。”

可是做起來,怎麼那麼,那麼難。

半晌,蟲子問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你究竟喜歡心兒哪點?你們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

“我喜歡他笑起來的迷幻,喜歡他瞳孔裡的太陽,喜歡他比我還逞強,喜歡......他逃不掉的......逃亡。”

冷非樊意外的坦誠。

蟲子心裡明鏡一般,他們之間,永遠沒有自己插足的可能。

還是忍不住想看到夏至心,蟲子來到偏廳裡。

一大一小兩個白色身影其樂融融。

“小念,數學作業做完了,可以玩了吧?”

“不行噢,還有語文作業~”

“哦......”有點失望的聲音。

嘩啦嘩啦翻課本的聲音。

刷刷刷刷認真寫字的聲音。

好溫情的畫面,真像一輩子這樣看下去。

下一秒,蟲子唾棄自己的上面​​的想法。

“叔叔,離離原上草,下一句是什麼?”

“離離原上草,燒得真正好。”

“哦。”

刷刷刷刷認真寫字的聲音。

“嗯......叔叔,春風吹又生的上一句是什麼?”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刷刷刷刷..................

......

“夏至心!!!!你活膩啦?!!!!”

.................................................. ......................

多年以後一個夜晚,夏至心接到一通越洋電話。

長久的沉默之後,一個久違的熟悉聲音穿過大洋彼岸。

“你好嗎?......我很好......”又是長久的沉默,“祝你幸福。”

“......我的幸福不完整,缺了你的幸福。”夏至心聲音帶著哽咽。

“我會的。”

“這是承諾嗎?”

“是。”

“你對我的承諾,從來沒有失信過。”夏至心輕笑。

暖暖的笑意,透過長長的電話線傳遞到小米心中,溫暖的感覺,久違了。

......嘟......嘟......嘟......

電話已經斷線很久,夏至心仍沒有掛上。

冷非樊從背後輕輕圈住他,不緊,但堅定不移。

正如他對夏至心的承諾。

他把下巴擱在夏至心頭頂,說:“難過?”

“有點傷感罷了......”

冷非樊轉著下巴磨蹭著,夏至心被逗得笑出聲,方才心頭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他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嗯。像我們一樣。”

番外5

蟲子結婚了。

簡單卻不失隆重的婚禮。

要不要邀請夏至心呢? 這個問題蟲子掙扎了很久。 他是很想很想見到夏至心,可並不是在自己的婚禮上。

今天,他娶了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別人都羨慕他好福氣,可是心裡有多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他擁有了一個“妻子”,一段“婚姻”,卻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以前,他們是朋友;今後,也只能是朋友。

只有以朋友的身份才能不時見到他

那份得不到的愛,只能永遠埋葬在心裡。

妻子,是一個清秀、溫婉如水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值得男人疼惜。

溫良玉

溫良玉,人如其名,一個溫潤如玉般的女人。

自己的丈夫,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丈夫,別人都羨慕她能嫁得一個疼惜自己的人。

他們總是相敬如賓,結婚多年來沒吵過架紅過臉。

可是他們並不相愛。

丈夫給予她優越的生活條件,卻不能給他愛。

隱隱約約,她感覺到丈夫心裡深埋著一個人。

這個人或許才是他的最愛,或許是一個他永遠也得不到的人。

這個話題,他們都很有默契的避而不談。

只知道,他有一個好朋友,一年中只要這個人在國內,他都會去看他。

公司一有外派的機會,他總是無比積極,只為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與那個人同一國度。

有一次,她忍不住問:“你朋友,是女的吧?”

他苦笑了一下:“他是男的,而且已經結婚了,你別多心。”

於是,她識趣的不再提起。

他們已經買了很大套的花園式公寓,可是他沒有把原來租的小公寓退掉,一年中還會回去好幾趟,不是她多心,除了那個人沒有別的理由。

結婚三年,他們終於有了孩子。

他很開心。

她原以為,他是為自己當了爸爸而開心,為有了後代而高興。 後來才知道,孩子,只不過讓他多了見他的一個理由。 她和小念,僅僅是道具。

那個人很喜歡小孩。

“我哥們可喜歡小念了,老是讓我帶小念去玩。”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她心裡隱隱作痛。

每當蟲子提起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讓人動容。

只有在見過那個人之後,才能看到他的笑容,對自己,他的笑容是多麼吝嗇給予。

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直言那個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他只願自己一人在心中默念,不願與他人分享。

為孩子起名墨念,究竟是“默念”,還是“莫念”?

一切的疑雲,在見到那個人之後全部解開。

那是一個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人。

從未見過如此俊秀、漂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男子。 尤其是他的眼睛,漆黑閃亮得如同黑夜中最閃耀的星光。

當他對自己親切地笑的時候,讓人整個心都暖了起來,真是個如春日暖陽般和熙的人啊。

真是個完美到讓所有人自卑的人......

小念一見到夏至心就馬上張開短短的小手臂,奶聲奶氣地說:“叔叔抱抱~叔叔抱抱~”

夏至心笑得眉眼彎彎,接過蟲子懷裡的小寶貝,親暱地親親他的小臉,惹得小念咯咯笑個不停,比對他爸還親熱。

大家都笑開了,只有他身邊的酷哥臭著一張閻羅臉。

抱著小念,夏至心沒忘了做自我介紹。

“嫂子,我姓夏,夏至心。蟲子這混球'毀'人不倦,肯定都用好吃懶做、惡形惡狀、劣跡斑斑、人神共憤等低檔次詞語來詆毀我,你可千萬別信他,自動轉換成反義詞即可。”

“你小子少在那裝純良,那些屁事哪件不是你惹出來的,冷非樊還得跟在後面替你擦屁股呢!”蟲子忍不住嚷嚷。

看著他們勾肩搭背(被冷非樊一巴掌拍開),說說笑笑的熟稔無比樣子。

真是個讓人不得不喜歡的人啊......

夏至心熱情招呼她用點心,親切地與她攀談。

“夏先生。”

“嫂子這麼稱呼我就太生份了,叫我小夏或至心都可以。”

“那我就叫你小夏了,小夏,你是做什麼的呢?”

“蟲子沒跟你說呀?”夏至心玩味地看蟲子。

“你小子一米蟲,有什麼好說的。”蟲子不屑地斜睨著他。

“我倒寧願他是米蟲。”冷非樊難得地開口,看著夏至心的眼神滿是寵溺。

“你又毀我形象!用心實在太險惡了,嫂子你別聽他的。”夏至心笑著反駁。

“那......小夏你的職業到底是?”大家的話更挑起溫良玉的好奇心。

“我是一個老師。”

“噗!!!”蟲子一口茶噴了出來。

“注意你的形象,童鞋。”夏至心端出為人師表的架子來。

“老師?”蟲子將信將疑地向冷非樊求證。

冷非樊無奈地點點頭,可是,老師也分很多種。

“所以,嫂子,對於教育,我還是頗有些心得。”夏至心笑瞇瞇地說。

“都是些啥心得啊,說說看,我好現學現賣,用小念試驗試驗。”蟲子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孩子的成長環境啊,要區別。”夏至心老神在在。

“什麼區別?”蟲子溫良玉一起問道。

“男孩子嘛,要窮著養,不然不曉得奮鬥;女孩呢要富著養,不然人家一塊蛋糕就哄走了。”

“乍聽之下,不明所以;仔細一想,有點道理。”蟲子略作思索後作最後陳辭。

“恭喜你,蟲子,你終於學會押韻了。”

“過獎過獎。”

“應該的應該的......”

“客氣客氣......”

......

“說到押韻啊,最近我真想教小念學詩,可又不知道該怎麼教?”

“學詩?!”

“學詩?!”

“學詩?!”

夏至心、冷非樊、蟲子的合音,高低語調不同,煞是好聽。

還在玩客套的兩人表情發生了變化。

夏至心是“又有得玩”的表情,蟲子則是一臉驚恐。

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溫良玉一頭霧水。

“孩子這麼小,學什麼詩啊?”蟲子趕緊說。

“不是非要孩子懂詩,這事呀其實就是給孩子營造一個文化氛圍,從小就陶冶一下情操,將來興趣會比較廣泛,像我小時候,就讀了很多詩集。”夏至心接著說。

看著他們論爭,冷非樊用鼻子“哼”了一下,意向不明。

“嫂子,你想教小念什麼詩?”夏至心突然問。

“厄......,我喜歡徐志摩的詩,想教他《再別康橋》。”

“恰似水蓮花的嬌羞,徐志摩的詩很適合嫂子您。”

夏至心委婉又恰到好處的讚賞讓溫良玉微微紅了臉。

“現代詩總可以了吧?”這話是對蟲子說的。

蟲子揚眉,算是答應了。

“小念,叔叔教你念詩好不好?”

“好~”小念順著話說。

小孩子都是愛學大人話尾,你問他“好不好”,他會說“好”,你若問他“好還是不好”,他就會說“不好”了。

“再別康橋。”

“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地來。”

“正~如~我~輕~輕~地~來~”

清朗的語調,加上孩子棉花糖般可愛的聲音,真是如畫般溫馨的場面。

三個人都差點陶醉在這一幕中。

“我揮一揮匕首,不留下一個活口。”

“我~揮~一~揮~匕~首......”

......

“夏至心你欠抽啊!!!”

“呵呵呵呵呵呵......”

“......”看著掐架的倆人,溫良玉有點不好的預感,“小夏啊,你教的是哪個年級?”

“我教博士生導師,也直接給博士後上過兩節課。”

蟲子:“......”

溫良玉:“......”

番外6

這個世界處了黑和白,還有一個灰色地帶,冷非樊正是屬於此間。 這種勢力最能聚財,他可以利用黑道的勢力左右白道,同時利用白道的權力牽制黑道,但同時,也往往最被仇視,白道把他當黑道,黑道拿他當白道,左右不是人,都欲除之而後快。

冷非樊當然明白此理,因為有了夏至心,他徹底下定決心離開這個黑白莫辨的模糊地帶,但是要漂白好呢還是徹底染黑?

最後冷非樊乾脆漂白當起了看似合法的商人良民,為國家創造稅收去了;不過照夏至心的話說,他到底有多少灰色收入那真是說不清。

冷非樊成了名正言順的公司董事長,閔天就擔任財務部部長,陸文哲負責銷售部。

這天,他們幾個又賴在冷非樊家不肯走。

瞎聊中,陸文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說心兒,還記得你被綁架那事兒嗎?”

“綁架?你指被你們綁架嗎?”夏至心故意逗他。

“當然不是,羅恩,是羅恩,你是怎麼知道他那兒有輛HUMMER的?這問題都困擾我好幾年了。”陸文哲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這還不簡單,聽發動機聲音阿。”夏至心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陸文哲。

陸文哲假裝沒看到,驚呼“真乃神人啊!”

聊著聊著,夏至心突然說:“老師我當膩了。”

就知道夏至心是不可能安安分分的,他要是能一輩子當個教書匠,我管你爺爺叫一聲:爹!

“噢?那你打算幹什麼?”陸文哲永遠是接話第一把手。

“我打算當作家,這年頭,所有人都出書了,連豬都出了本書,叫《我堅強》,我也想出本,書名都想好了。”

“噢?叫什麼?”陸文哲代表在場所有人發問。

連冷非樊也豎起了耳朵。

“《拿什麼整死你,我的愛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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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人很開心雖然沒有肉戲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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