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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上善若水》作者:青青綠蘿裙【完結+番外】

☆、平淡的日常

  江樓先一步回到了木葉,讓佐藤過來幫忙給孩子們做簡單的身體檢查,他告訴江樓:“都不怎麼樂觀,大部分孩子都營養不良。”

  “沒辦法,一邊訓練一邊養吧,讓食堂那邊的伙食好點兒。”江樓也很無奈,可她也很清楚,以木葉的財政去免費養一群外面撿來的孤兒等於是痴人說夢。

  沒有價值,誰會投入呢?

  她前腳把孩子們帶回來,後腳暗部的人就來了,挑挑揀揀的,還不大滿意:“宇智波信帶回來的都是五六歲的孩子,剛好可以訓練,你怎麼把剛出生的也帶回來了?”

  江樓怒了:“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我自己掏錢養還不行麼!”

  那個暗部立刻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雖然江樓這次帶回來的孩子質量層次不齊,但是……也不能去把她和宇智波信比啊。

  沒人想惹她發火,那個暗部迅速閉嘴把看好的適齡的孩子都帶走了。

  在接下來很漫長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這群孩子將在暗部進行訓練,日後……生死不知。

  留下了五六個剛出生幾個月到一兩歲路還走不穩的小娃娃。

  江樓很愁,最後她沒辦法,假公濟私把這群孩子塞進木葉的孤兒院了,木葉的孤兒院是給木葉失去父母的孩子的,江樓自掏腰包出了一筆錢,就順利把人塞進去了。

  她給阿玉辦了居住證,讓她暫時在孤兒院裡幫忙,可以繼續照顧這些孩子們,阿玉欣然應允。

  這也就罷了,她三天一次去給江樓打掃房子,看見已經蒙塵的琴泣不成聲:“夫人的琴。”

  她對織子有著很濃厚的感情。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織子家裡去了,美麗溫柔高貴的小姐一直是她效忠的對象,後來小姐成了夫人,夫人生了小小姐,她也就這樣一直照顧江樓。

  直到織子死去,千手真樹帶走了江樓。

  江樓問阿玉之後的日子過得怎麼樣,阿玉笑了笑,不怎麼在意:“這些年一直打仗呢,能活著就很好了。”

  江樓頓時覺得不枉費自己努力爬到金字塔的頂端。

  阿玉給江樓打掃完衛生,尤其著重保養了一下織子的琴,還順便給一直吃食堂的江樓做了一桌的好菜,當她得知江樓一直在吃食堂後她眼眶又紅了:“小姐這些年受苦了。”

  江樓很想和她說她一點都不苦,她現在能秒掉這片大陸上絕大部分的忍者。

  但是阿玉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年幼時那個會坐在樹下數螞蟻的小小姐,一看她每天早出晚歸還吃得那麼差,就自發每天在家做了飯給她送去。

  江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自從千手真樹死後就習慣了自己生活了,突然阿玉這麼照顧她,有那麼一點點不習慣的同時,她也覺得很開心。

  總算不用吃食堂了好幸福!

  財大氣粗的江樓就對阿玉說:“你要是要去孤兒院幫忙就隨你,平時你就跟我住,我給你付工資。”

  阿玉二話沒說就搬過來了,她每天除了給江樓打掃衛生、做飯煮菜之外,也沒少去孤兒院,不過她現在變成義務幫忙了,因為江樓給得報酬非常豐厚。

  普通人能賺取的錢在忍者看來那都不是事兒啊!

  隨便一個B級任務就足夠普通人家吃用好多年了,像江樓這樣有名有姓的忍者,隨便做個任務就報酬不菲。

  何況她還有遺產。

  有了阿玉,她的生活質量上了嶄新的一個檔次,直逼波風水門。首先,她的衣服永遠都是潔白筆挺的,阿玉給她洗乾淨熨燙筆挺,還會用香熏一遍。

  織子的衣服都是這麼處理的,所以她身上永遠都香香的,這是江樓對母親的記憶之一。

  阿玉每天都會提著便當過來給她送飯吃,江樓瞅瞅波風水門的家常便當,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三葷兩素一湯,頓時覺得自己逆襲了。

  所以她抽了空,邀請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來家裡吃飯,波風水門、玖辛奈、卡卡西、還有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他們來的時候阿玉正溫柔地為江樓梳頭,因為是坐著,她銀色的長發已經拖曳到了地上,阿玉捧著她的頭髮就好像是捧了銀河:“小姐遺傳了夫人的好髮質。”

  來客表示好像畫風不大對,忍者哪有那麼講究的,這一下子感覺就怪怪的了啊。

  江樓是已經習以為常了,阿玉對織子是真愛,每天都要提上好幾回,她已經做到了充耳不聞的境地,看到他們來了,她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來了啊,隨便坐,我馬上就好。”

  卯月夕顏在她的琴前停了停,江樓注意到了,她對這個唯一的女學生還是很溫柔的:“想聽琴嗎?”

  “老師會彈琴?”

  彈琴這麼文雅的事兒和皮糙肉厚的忍者實在差了十萬八千里,主要是大家有空就去修行了,圖書館都不怎麼去,何況是進行這種藝術的熏陶呢。

  “會一點。”

  阿玉一聽,馬上就替她把琴抱過來了,她來了以後恨不得一天三遍保養一遍,之前琴弦有點松,也已經找人調試好了。

  江樓原本不想獻醜的,手一生感覺就不對了,但是看到大家都一副好奇的樣子,她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也就會個皮毛。”

  結果所有人都圍了一圈圍觀她彈琴。

  “……”她有一種自己被參觀了的詭異感覺。

  江樓會彈的曲子不少,但彈得不錯的不多,所以她這回沒得選,只能彈一首自己熟悉的曲子。

  半分鐘後,其餘圍觀者進入了瞠目結舌的狀態,當然不是因為她彈的琴多麼優美動聽,引人共鳴,忍者哪有這情懷和審美能力啊,是他們驚訝是因為江樓爆了一次手速。

  平時結印雖然知道她手速快,但是一眨眼就沒了,她今天可是實打實在那裡飈了幾分鐘,琴上只見手的殘影,根本看不見具體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生了好多隻手似的。

  難得她的音彈得還很準,不過這一點大多數人都沒聽出來,事實上大家是什麼曲兒也沒聽明白,但是這不妨礙她彈完集體鼓掌。

  玖辛奈語出驚人:“難道千手這個名字是這麼來的?”

  “呵呵。”江樓面無表情,“你想多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難免提起江樓的身世來,波風水門和她關係那麼好,也是頭一次聽她說起這件事情來。

  “所以說,其實你是落魄貴族人家的小姐?”波風水門一邊給玖辛奈夾菜一邊和她開玩笑,“宇智波信栽得不虧,自來也老師說要用你們做題材寫小說。”

  江樓用眼神殺死他:“你再說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啊。”但是說完這句,她自己先抱怨了,“暗部的人居然敢抱怨我帶來的人質量不如他!”

  “根是有目的在挑選,不合適的孩子根本不會被留下。”波風水門說到這裡皺了皺眉,但是他也無可奈何,木葉又不是慈善機構,沒法收留所有的孤兒。

  連江樓都是自掏腰包養那幾個孩子的。

  飯吃到一半,卡卡西說:“我想加入暗部。”

  波風水門有點意外:“為什麼?”

  卡卡西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開口,江樓卻出言附和:“這不挺好的。”

  她和波風水門交換了一個眼神,多年的默契足以讓波風水門明白她的意思,他思量了片刻,嘆了口氣:“如果你決定了的話。”

  結果卯月夕顏也抬起頭來說:“老師,我也想去暗部。”

  江樓這次也意外了,她看了她一眼,又瞟了一眼一臉平靜顯然早就知道了的月光疾風:“為什麼?”

  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對話被重複了。

  卯月夕顏挺直背脊,給了一個自己深思熟慮過的答案:“我想鍛鍊一下自己。”

  江樓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一時飯桌上氣氛古怪極了。

  波風水門當然也出來打圓場:“你的老師是心疼你是女孩子,卡卡西皮糙肉厚摔打摔打也就算了……”

  卯月夕顏聽他說完,但還是一臉認真地回答:“我想鍛鍊自己,我想成為像老師一樣厲害的人。”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江樓漫不經心地把菜裡的青椒挑出來,“暗部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一天到晚戴著面具,長什麼樣都沒人知道,統一制服,雖然不醜但是也不算好看,有的時候封閉訓練還要住宿舍……”她瞄了卯月夕顏一眼,“你確定還要去?”

  “是的,老師。”

  江樓又看看卯月夕顏,嘆了口氣:“好好的小姑娘,幹嘛要去混暗部呢,他們讓你色~誘怎麼辦?”

  卯月夕顏一僵,但是她很快調整過來,嚴肅道:“如果是任務必須,我也會認真完成。”

  眼見嚇唬沒用,江樓有點沒精打采的:“那就麻煩卡卡西多照顧照顧吧,我回頭給你寫推薦信……水門,這要不要寫推薦信的?”

  “不用。”

  “那就這樣吧。”

  為了讓氣氛鬆快一點兒,接下來玖辛奈說了一件事:“美琴也懷孕了呢,我和她約好,如果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的話……”

  “就結為兄妹?”

  玖辛奈揮了揮手:“那怎麼可能!當然是結為夫妻啦!”

  江樓抿了口清酒,漫不經心地說:“那可未必,指不定是兩個男孩搞基呢。”

  她又一不小心做了預言家。

  作者有話要說:要好好珍惜這樣的日子啊,玖辛奈懷孕了也就意味著死亡倒計時啊~

☆、情人湖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卡卡西和卯月夕顏還是進了暗部,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原本江樓對他們循序漸進的訓練突然變得密集起來。

  卯月夕顏和月光疾風每次都累成狗,但好處是江樓把訓練地點改在了自己家裡的訓練場,阿玉會準備好溫水、毛巾和點心,如果有的時候真的太累,她還會留他們住上一晚。

  時間長了,他們都知道江樓是面冷心熱的性格。

  玖辛奈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但是因為忍者奇葩的體質,胎兒還是很穩當,不愧是九尾人柱力。

  做了母親以後,平時脾氣火爆的玖辛奈溫柔的一面漸漸多了起來,江樓好幾次和波風水門感慨:“這女人當了媽媽就是不一樣啊。”

  “你也可以。”波風水門現在也不提宇智波信了,而是絞盡腦汁在想身邊有什麼出色的男性,可悲的是他們這一代好像出了斷層……現在波風水門和千手江樓鼎鼎有名是不假,可是除此之外,居然沒了別的光彩奪人的忍者。

  江樓繼續沿用著當初的藉口:“其實呢我的擇偶條件很簡單的,長得帥,實力強,脾氣好,性別不是問題,年齡不是差距,身高不是距離,是不是很簡單?”

  波風水門默默把挑選的範圍擴大了一下,但是往上數隻有自來也、大蛇丸那一輩的,往下數……“你介不介意年紀比你小的?”

  “滾!”

  波風水門噤聲,他今天之所以舊事重提的重要原因就是宇智波信和宇智波葵成親了,就在前兩天,他和玖辛奈還去喝了喜酒。

  為了避免尷尬,江樓沒去,拖他帶了一份賀禮,平凡無奇,絲毫不出彩,她也沒留姓名。

  而宇智波信神色平靜,不見絲毫不願之色,像是已經接受了現實,倒是新娘子嬌豔害羞,很是美麗。

  波風水門見了,心中難免嘆氣,不是每一對有情人都像他和玖辛奈這樣兩情相悅,最後能在一起,有許多的感情都有一個美麗的開始,卻未必會有一個團圓的結尾。

  他不禁想,如果當時沒有鬧出那麼多事情來的話,那麼宇智波信和千手江樓會在一起嗎?

  少年時的感情最真摯最美麗,在這樣純潔無垢的感情面前,家族仇怨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時間無法重來,錯過了也就是真的錯過了,唯有嘆息而已。

  那時他想,也許千手江樓的感情之路,遠比想像中坎坷呢。

  當然,如果上面的想法被江樓知道了,她會非常鬱悶地痛罵他烏鴉嘴,因為一不小心,波風水門也真相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她還沒有想那麼多,依舊過著悠哉悠哉的小日子。

  除了辦公之外,波風水門和江樓時常會切磋一番,通常來說,這會成為木葉整個村子的……盛宴。

  火影要找一個勢均力敵可以一起修行的同伴是很難的,因為能當上火影的忍者已經是這片大陸上最頂尖的存在,影級忍者之間不會輕易開打,因此很少能有人觀看到這樣的比拚場面。

  對於波風水門和千手江樓來說,真的是“慶幸有你”。

  這是一件非常非常幸運的事情,曾經的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自來也與大蛇丸、猿飛日斬和團藏都最後分道揚鑣了,可只有他們彼此扶持,共同前進。

  有比這更幸運的事情嗎?

  這樣一份感情,比起愛情來更加難得。

  而對於木葉上上下下的人來說,能夠旁觀這樣等級的戰鬥場面,對於自己的修行與領悟都是有極大幫助的,所以只要他們準備切磋一下,在木葉的忍者不管有沒有空都會去圍觀。

  當然,中忍以下那就算了吧。

  江樓到了訓練場裡,舉目四望,忍不住吐槽:“人更多了,那麼多人圍觀我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波風水門取出一把苦無轉了轉,對她微笑:“修行無止境,就算是火影也不能大意呢。”

  越是級別高的忍者越難以精進,可是又不是當了火影就可以高枕無憂的,還是要不斷修行努力才行。

  他們也遠遠不夠。

  “水門,我求你了,你能把你的印換一換嗎?”在開始前,江樓很絕望地看著他苦無上的咒印,再一次嘗試說服他。

  飛雷神之術有特殊的印記,像二代目的印記就是一個圖紋,但是到了波風水門那裡……忍愛之劍這四個字簡直不忍直視!

  像她就是簡簡單單的水紋,忍愛之劍什麼的充滿了羞恥感好嗎!

  如果說波風水門有什麼奇葩的癖好的話,就是他取的術名相當之奇葩,螺旋丸和飛雷神之術正常得她想哭,之後他發明的忍術名字就沒有少於七個字的。

  這讓把術取名為水牢,水彈,水龍,雷龍什麼的江樓情何以堪!

  波風水門轉了轉苦無,重新握回手裡,對她燦爛一笑:“這不是挺好的麼。”

  “……何棄療。”江樓抽出了善柔劍,更絕望了。

  因為是友好切磋,兩個人開始前還彼此打了個招呼:“那就開始了。”

  他們的切磋雖然也是切磋,但也有指導其他忍者的成分在,為了維持這種均衡,他們會有默契地輪番上。

  首先開始的當然是體術,江樓揮動著善柔劍,劍身如鏈,時柔時剛,那視覺效果就好像是在跳舞一樣,非常賞心悅目,她手臂一斜,善柔劍幾乎橫掃正片區域,劍身上附著的查克拉將泥土翻起,塵煙四散,一時遮蔽了視線。

  旁邊有心急如焚的人問有白眼的日向族人:“發生了什麼,打中了沒有?”

  回答的人是日向日差:“火影大人擋住了。”

  波風水門用一柄苦無擋住了她聲勢浩大的一擊,腦門上掛了一滴冷汗,乾笑著小聲說:“如果當初宇智波信對上的也是這招,我真的很同情他。”

  離得太遠,這句話江樓沒聽清,但是這不妨礙她手腕一沉,劍身就嗖一下縮了回去,在半空中轉個彎,猛地朝他刺去,饒是以波風水門的強悍,面對這樣狡猾多變的武器也覺得頭大。

  有不少用兵器的忍者看得兩眼放光,恨不得每一招都記下來回去參透。

  但是這很快就過去了,忍術的比拚更是聲勢浩大,江樓單手結印,水遁夾著雷遁一個個來,波風水門……嗯,他是螺旋丸,螺旋丸進化版,螺旋丸超進化,螺旋丸究極進化。

  當然原來的名字不是這個,太長了記不住,反正都是螺旋丸就對了。

  江樓忍無可忍:“你能不能不螺旋丸了!”她和波風水門真是當之無愧的取名廢!

  “那看看這個,我剛發明出來,把它命名為螺旋閃光超輪舞吼參式……”波風水門擲出幾把手裡劍。

  聽到這個奇葩的術名江樓也是醉了:“那還是螺旋丸吧。”

  吐槽歸吐槽,兩個人的比試也沒落下,打了半天,江樓終於按捺不住,結了個印,她的眼部出現了深藍色的圖紋,像是塗了眼影,這是仙人模式的標誌。

  “仙人模式可是很罕見的。”在圍觀的人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大家耳熟的聲音,眾人側頭一看,很是意外:“三代目。”

  “三代大人也來了。”

  三代抽著煙,瞅著下面用仙人模式開打的兩個人:“機會難得,你們要好好看。”

  對於波風水門和江樓這種利己還順便利人的行為,三代是很欣賞也很欣慰的,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已經是年輕人的時代了啊。

  另一頭,宇智波家的人聚集在一起,顯然也沒有放過這樣難得的學習機會。

  宇智波信本來不想帶著葵來,但是兩人剛剛結婚,也算是蜜月期(雖然他單方面冷淡了點),所以也就一起結伴過來了。

  宇智波止水自然也沒有缺席,新一輩裡,也就屬他和宇智波信天分最高,他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改進自己的瞬身術,因此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原來這就是飛雷神之術,果然好快!”

  木葉最大的訓練場佔地面積極廣,平日裡可允許不少人在此集訓,可在飛雷神之術的作用下,這場地看起來又是那麼小,兩個人的速度是那麼快,如果沒有開著寫輪眼,根本看也看不清楚。

  宇智波信靜靜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反倒是葵震撼了一把,喃喃道:“好厲害……”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想看當初她去挑戰千手江樓,簡直是送死,怪不得人家打都不想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江樓是不知道旁人在想什麼的,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乃是人生快事,她和波風水門打著打著,不小心放了一個大招,然後……

  “雅蠛蝶!”

  轟!水聲轟鳴,整個訓練場頓時化為一片汪洋,水漫過了訓練場,有繼續蔓延的趨勢,江樓悔得腸子都青了,連忙使出影□□術:“水門快幫忙!”

  她淚流滿面地用土遁開始築壩,終於在洪水爆發前保住了木葉,避免它被水漫金山的悲劇。

  “這一招也太狠了吧。”波風水門看著新鮮出爐的巨大湖泊,一時無言。

  江樓怏怏不樂:“我不是故意的。”自從和雷影打過以後就沒有盡興過,今天不小心太high就出事了。

  “哦,新招式吧,叫什麼?超大漩渦風暴……”他的起名癖又犯了。

  江樓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我已經取好了,叫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會掉下來白娘子要水漫金山淹死你個棒打鴛鴦的老不死!”

  雖然沒聽懂,但是不妨礙波風水門被這個超長的名字震撼了一把。

  以後他取名的字數就更多了_(:з」∠)_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口=

  這件事的後遺症就是,木葉從此就多了一個景觀湖,十分討約會的情侶們的歡迎,因此又被稱之為“情人湖”,據說在此約會過的情侶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除此之外,這還有一個十分淒美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說真的,水門取名真的特別逗~

  好了,我宣佈,下一章開始四代夫婦死亡倒計時,也是女主當火影的倒計時啦

  你們猜,男主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呢~~~~~~

☆、九尾事件

  玖辛奈的肚子好像是在一夜之間就漲成了一個皮球,而人柱力分娩時封印鬆動的事情也不得不擺到檯面上來了。

  這是事關村子的重大事件,因此木葉高層特地開了個會。

  開會,不管是古往今來,都是一個很無聊的事情,關於九尾人柱力分娩的相關事宜爭論了很久都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

  江樓睜著眼打了個盹,醒過來還是在商量,爭論了好些時候才決定安排玖辛奈在村外的結界裡生產。

  屆時,三代的直隸暗部和妻子,以及波風水門都會在場。

  “我也去。”江樓舉手,獲得波風水門感激的眼神一枚。

  “你還沒結婚……”三代有那麼一點猶豫。

  江樓翻了個白眼:“我好歹學過那麼一點點的醫療忍術啊,而且萬一九尾的封印削弱,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衡量再三,三代還是點頭應允了。

  在玖辛奈準備生產之前,她要和波風水門一起負責佈置結界,她一邊往地上畫陣,一邊問:“聽說已經取好名字了?”

  “對啊,從老師書裡來的靈感,叫鳴人,NA~RU~TO~是不是很棒!”水門喜氣洋洋地問。

  江樓乾笑兩聲,心想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否則以波風水門的取名水平,實在是很讓人替他未來的孩子擔憂啊!

  “那怎麼樣,生出來認我當乾娘麼,我封紅包的哦。”

  “沒問題!”波風水門一口答應,“有你那麼漂亮的乾媽,鳴人肯定會很高興。”

  江樓蹲在地上陪他暢想了一下以後的生活,她握拳,下定決心:“我也想生!”

  波風水門馬上道:“等玖辛奈生完,我就替你介紹對象!”

  “記得,要長得帥。”江樓對他千叮嚀萬囑咐。

  “我保證!”波風水門笑得眉眼彎彎,對她承諾,然而,這是他唯一一次沒有履行諾言。

  準備好結界和佈防的人手,江樓道:“我去接玖辛奈過來,你在這裡接應。”

  “麻煩你啦。”波風水門留下來做最後的確認。

  江樓對他擺了擺手,他們之間,早就無須客氣。

  到木葉的時候正值黃昏時分,她和玖辛奈漫步在路上,玖辛奈有點緊張:“今天就要生了嗎?會不會很痛?”

  “會。”江樓瞅著她的大肚子,“不過以你的強悍,肯定沒有問題的。”

  玖辛奈摸著肚子,溫暖的笑了起來。

  “等你生完,我讓阿玉給你做月子餐,蹄髈啊雞湯啊想吃什麼吃什麼!”江樓安慰她,“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路上遇到懷抱著孩子的宇智波美琴,玖辛奈好久沒見到她了,湊過去看她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男孩子哦,希望玖辛奈可以生個女孩。”宇智波美琴懷抱著佐助,一臉幸福地重提他們指腹為婚的事兒。

  玖辛奈垮了臉:“產檢說是男孩。”

  宇智波美琴頓時失望了:“是男孩啊……”

  “那也不要緊。”玖辛奈戳了戳佐助的臉,燦爛一笑,“他們可以做好朋友啊,我們可以帶著他們一起玩。”

  宇智波美琴也激動起來:“你還是頭一胎吧,到時候我可以傳授給你一點經驗!”養了兩個孩子的宇智波美琴很驕傲。

  “對哦,說起來鼬呢,怎麼沒看見他?”

  “前幾天著涼發燒了,在家休息呢。”宇智波美琴抱怨著,還想和玖辛奈拉家常,結果被江樓硬著頭皮打斷了:“時間不早了,不是說去我家吃飯嗎?”

  玖辛奈這才想起來她要生了,依依不捨地和好友話別,兩個人約好等玖辛奈做完月子一起交流育兒經驗。

  宇智波美琴是看著玖辛奈離開自己的視線的,那時夕陽無限好,紅頭髮的玖辛奈渾身散發著即將為人母的幸福與溫柔,還伴隨著一點點的緊張。

  她從未想到,就是這樣普普通通在木葉的一次轉身,就是她和好友這一生的……永訣。

  玖辛奈一到產房就發動了,尖叫聲一次比一次慘烈,水門急得冷汗直流:“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淡定一點。”江樓提了個食盒過來,從裡面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把面條卷在筷子上塞進玖辛奈嘴裡,把她剛剛要喊出來的尖叫憋了回去,“女人生孩子是很痛的,曉得不,玖辛奈你省點力氣再喊,還沒到用力氣的時候呢,來,張嘴,我剛剛特意去一樂買的拉麵。”

  嘴巴裡被塞滿了面條的玖辛奈費力地吞嚥著。

  相比於緊張地要命的波風水門,這個時候淡定的江樓比較能給她安全感,而江樓也一直在東扯西扯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叫阿玉做了給鳴人的襁褓,橙色的,喜歡嗎,顏色我挑了很久。”

  “好醜啊……”玖辛奈從喉嚨裡憋出三個字。

  江樓面不改色道:“我覺得挺好看的。”她又摸出一個奶瓶來,“你看,青蛙樣式的奶瓶,我選了很久呢,買了一套,可愛吧。”

  “對了對了,我還給小鳴人訂做了兒童床,也是青蛙的!是不是特別可愛!”

  玖辛奈翻了個白眼:雖然說水門的通靈獸是妙木山的蛤~蟆,但是沒必要她兒子也全用青蛙吧?

  名字出自蛤~蟆仙人之手就夠坑爹了。

  隨著陣痛的來襲,九尾的封印開始鬆動,波風水門集中注意力修復著玖辛奈肚子上的封印,江樓也漸漸不再說話。

  幸好,玖辛奈最終還是順利地產下了鳴人,波風水門想抱一抱,結果卻被三代妻子丟了個白眼:“先讓媽媽看一下吧。”

  玖辛奈艱難地側過頭,與哇哇大哭的嬰兒溫柔地對視,那一刻,吃過的所有苦都值得了。

  不為人父母,不知父母之心是何等無私。

  三代的妻子把鳴人抱走清洗,而波風水門也可以專心為玖辛奈修復封印。

  那時的江樓,選擇留下來幫忙封印,而不是跟著鳴人出去,事後她想來,總是萬分的後悔。

  等到尖叫聲傳來時,已經為時已晚。

  一個穿著黑袍的神秘男人挾持了鳴人:“四代目,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兒子只有一分鐘的壽命的話,就從人柱力身邊走開。”

  波風水門一驚:“什麼?”他看清了他懷中的鳴人之後,更是失色,“等等!”

  那個男人把小鳴人高高拋起,波風水門自然不能無動於衷,飛快瞬身把孩子抱住,然而起爆符卻貼在襁褓上,不得已,他只能用飛雷神之術進行轉移。

  不等那個男人有喘息的機會,江樓的善柔劍毫不客氣地朝他刺去,他左右忽閃,避開她的劍:“真棘手啊,還有一個。”

  “你想傷害玖辛奈,有沒有問過我的劍?”江樓擋在玖辛奈身前。

  那個男人用嘲諷般的語氣說:“千手……”他露出一隻血紅的寫輪眼,“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阻止我!”

  他的寫輪眼一露,玖辛奈立即發出痛苦的喊叫,她捂著自己的腹部,卻根本無法阻止九尾的掙扎。

  江樓揮劍向他斬去,一心二用,另一隻手凝聚查克拉修復封印,但是這樣無疑限制了她的舉動,她修復封印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封印衰弱的速度,在寫輪眼的引誘下,九尾徹底失控了。

  “堅持住玖辛奈!”江樓咬著牙,苦苦思索對策,玖辛奈身上的九尾查克拉溢出,灼傷她的手心,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無法使用影□□術,只能硬撐下去。

  一隻手受限制的弱點那個男人也看見了,他冷笑一聲,轉而去攻擊玖辛奈,這讓他露出了一個破綻,江樓抓住機會刺去,沒想到劍身卻輕而易舉地穿過了那個人的身體,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就在她驚駭的瞬間,他抓住了這個機會,雙手結印,玖辛奈腹部的封印被徹底破壞,九尾被解放了。

  既然如此,江樓反倒是從腹背受敵的局面裡脫離出來:“玖辛奈?”

  “我、我還堅持得住,鳴人……”玖辛奈喘著粗氣,作為漩渦一族的人,她雖然被抽走了九尾,卻還不至於死去,“封印,九尾。”

  江樓頷首:“你放心。”

  她一旦脫離了束縛,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一招聲勢浩大的水遁施展開來,逼得那個人不得不退避。

  他也本無心繼續糾纏,竟然施展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時空忍術消失了。

  “什麼變態的時空忍術!”因為學習了飛雷神,才知道時空忍術有多麼操~蛋的江樓徹底火了,但是她又不能放著玖辛奈不管。

  幸好波風水門馬上趕了回來,她大喜:“你把玖辛奈送回去,我先追。”

  “我馬上來。”波風水門抱起玖辛奈,匆匆丟下一句。

  兩個人兵分兩路,波風水門把玖辛奈帶回家,安置在鳴人的身邊,江樓則也用飛雷神定點回到了家中,她二話沒說,直接觸動了警報。

  作為千手家的直系後人,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處的,至少她就是罕見地知道如何加強木葉結界的忍者之一。

  但是,她算漏了一點,那個神秘人居然無視了木葉的結界,直接在木葉村內通靈出了九尾。

  “難道是木葉的叛忍?”她站在屋頂上喃喃自語。

  原本靜謐的夜晚被破壞殆盡,大街上亂成一團,九尾張牙舞爪地在木葉盡情破壞,江樓估計波風水門需要先去向三代解釋情形,一時半會兒趕不來。

  那只能她先上了。

  “阿玉,”江樓對著被巨大聲響吵醒的阿玉說,“和村民一去去避難所避難。”她只來得及交代這一句,就瞬身消失了。

  阿玉在原地愣了愣,想奪門而出,又折返回去抱了織子的琴再匆匆離開。

  著名的九尾襲擊事件,就此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倒計時中……順便預告下,下一章高能

  你們猜是什麼高能咧~

  再重申一遍,四代是一定會死的,因為他不死女主當不了火影啊,而四代又不能不當火影,是吧?但是他會復活的

  當無CP看的親們太明智了,因為男主就算是出來了,你們也看不到多少感情戲……誒,我好像劇透了?

  總之,明天很高能,非常高能,相當高能,篇幅都很長你們就懂了!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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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之死

  木葉的忍者久經考驗,雖然遇見了九尾這樣的突發狀況,但是依舊有人馬上鎮定下來,按照命令集合,一部分人則留下來阻止九尾的攻擊。

  然而作為尾獸裡最強大的那一隻,失控的九尾殘暴起來不是普通忍者可以抵擋,短短幾分鐘內,就已經有不少忍者被九尾殺死,瞬間就沒有了性命。

  就在眾人慌亂的時候,江樓砰一聲出現在房頂:“你們讓開。”又指著那邊的鹿豬蝶三人組,“你們掩護我,吸引一下九尾的注意力。”

  “明白!”鹿久等人立即配合她的行動。

  只見夜幕下,星光璀璨,木葉的一角已經被毀於一旦,九尾的查克拉肆虐,她握劍迎風而立,白衣獵獵。

  江樓暗自盤算,把九尾繼續留在木葉無疑是十分不利的選擇,她必須盡快把九尾帶到偏僻無人的地方,而目的地又是波風水門能盡快趕到的。

  她打定主意,對在地面上的忍者道:“告訴水門,我在訓練場。”說罷,她飛身上前,立即吸引了九尾的注意力,它揮動著爪牙想要抓住她。

  人類的身體在它的巨爪下那麼渺小,可她卻還是憑藉著靈巧的身形躲過了它的爪牙。

  下一刻,飛雷神之術的咒印被印在了九尾的爪子上,江樓在空中結印,砰一聲輕響過後,九尾消失在了木葉眾人的面前。

  與此同時,情人湖的水裡掉進了龐然大物,水不斷往外湧,江樓站在湖面上,劍指蒼穹:“現在,我們可以來好好較量一下了。”

  九尾的消失也同樣落在了其餘人的眼裡,波風水門匆匆向三代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那是情人湖的方向,這裡就拜託三代目了。”

  “你放心的去。”三代點頭,他當然知道以現在棘手的情況,江樓一個人根本搞不定,九尾的厲害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因此他調兵遣將,安排支援小隊前去支援。

  不管怎麼說,九尾離開了木葉村,他們的損失就大大減少了。

  波風水門趕到情人湖的時候,江樓相當狼狽,之前帶著九尾轉移就耗費了不少的查克拉,幸好以前做過相應的訓練,她甚至還能進入了仙人模式,用仙法形成一個大型的水牢困住了暴躁的九尾,維持這個忍術的同時,還要應付那個神秘人:“你居然能輕而易舉進入木葉的結界,你是木葉的叛忍?”

  神秘人發出不屑的冷笑。

  “宇智波一族的叛忍。”江樓皺緊眉頭,“宇智波斑?不可能,那個老不死的早該死了。”

  “你為什麼要攻擊木葉?”波風水門趕到。

  “是一時興起,也是蓄謀已久。”他大概也知道面前的兩個人都不好對付,“總之,怎麼樣都好,我要統一世界。”

  “神經病。”江樓呸了一聲,率先發起了攻擊。

  那個神秘人寫輪眼轉動起來:“來得正好,千手江樓。”他發動了忍術,將自己與江樓同時轉移走了。

  波風水門緊皺眉頭,他相信江樓的實力,也知道她絕對可以把那個男人拖延一段時間,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九尾重新封印。

  “對不起,玖辛奈。”

  波風水門被逼做出怎樣的選擇,江樓不知道,她被時空忍術帶到了木葉的城牆外,但是在脫離出來的一瞬間,她就將善柔劍纏到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當然,沒有意外地,他的身體虛無化了。

  這傢伙絕不是簡單角色,如今宇智波一族內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取你命的人。”他手腕一抖,露出一條鎖鏈,與江樓的善柔劍在空中發出金石撞擊的火花。

  江樓冷笑:“想要我的命?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她口中與他斡旋,心中也暗暗奇怪,這個人的實力顯然神秘莫測,但是從交手的情況來看,又不像是身經百戰的忍者。

  看起來就好像是還沒能熟練運用自己強大的力量。

  這是一個破綻。

  江樓身經百戰,經驗是在一刀一劍的無情戰火裡拚殺出來的,她不過是賣了個機會,他就迫不及待地上當了,誤以為可以發動攻擊也凝聚了實體。

  雷遁貫穿了他的胸腹。

  他的左手被黑色的火焰燒灼起來,白色的液體滴滴答答往下流淌,這顯然不是江樓的手筆。

  這個地方還有第三個人。

  “誰?!”

  江樓憑藉強大的感知,立刻察覺到不遠處有人正走過來,她握緊了劍,警惕萬分,不知是敵是友。

  可以那個從陰影裡走出來的人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看身形,只是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帶著一個面具,正扶著樹幹喘氣,但是那露出來的一隻寫輪眼卻不容作假。

  宇智波一族的孩子?江樓皺緊了眉,她自然察覺到這個孩子體內的查克拉並不多,為了發動剛才的忍術幾乎已經耗盡。

  “萬花筒寫輪眼。”那個神秘人顯然也很驚訝,“宇智波一族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天才?”

  只聽他壓低了聲音,詢問道:“無論您是一時興起,還是蓄謀已久,我想問的是,作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前輩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宇智波今後該如何自處呢?”

  他喘著氣,卻很堅定地走了出來:“攻擊九尾人柱力,釋放九尾,破壞木葉,人人都知道只有寫輪眼才能操控尾獸,您把宇智波一族置於何地,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嗎?”

  “宇智波一族?”那個神秘人漠然地回答,“與我何干?”

  “難道前輩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嗎?”他步步緊逼,咄咄逼人,完全不像是一個稚齡的孩童,“哪怕宇智波一族會因為此事而覆滅,前輩也不在乎嗎?”

  “不在乎。”

  “既然如此,”他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雙眼流出鮮血,“天照!”

  神秘人的身體飛快燃燒起來:“該死!”他知道這神秘火焰絕不好惹,恐怕今天的目的是達不到了,但是消失之前,仍然要丟下狠話,“別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我遲早會統一世界。”

  江樓啐他:“腦殘,中二病晚期,神經質!”她罵完,原想趕緊回去幫忙封印九尾,可看到那孩童發動完那麼強大的一個忍術就一頭栽倒,她就皺緊了眉,執劍對準他的咽喉:“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好像知道不少內情?”

  “咳咳,”他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爬了起來,戴著的面具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張稚嫩而俊秀的面龐,“無意冒犯,但是現在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捂著自己的眼睛,重重喘著粗氣,“而且,如果您再不回去,恐怕見不到四代目最後一面了。”

  江樓勃然變色:“什麼?”她的劍尖逼近一寸,“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會再來找您的。”他抹了抹唇角的血,“到時候我會給您一個解釋,如果不回去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

  江樓踟躕一番,惡狠狠瞪他一眼:“我記住你長什麼樣了,如果我在宇智波一族找不到你,我不介意讓今天的真相人盡皆知的!”

  他露出了不屬於孩童的成熟表情:“請您放心。”

  江樓也實在是擔心波風水門,發動飛雷神之術就轉身走了,她以為自己會看到很慘烈的一幕,以為自己還來得及力挽狂瀾,可是沒有想到看見的卻是九尾的爪子洞穿了波風水門和玖辛奈的身體。

  玖辛奈正對著祭台上的鳴人嘮嘮叨叨:“鳴人,你不要挑食,要多吃飯,趕快長大。每天要記得按時洗澡,泡澡暖身。還有,不要熬夜,要保證睡眠。要記得交友,朋友不必很多,有幾名真正值得信賴的朋友就夠了。還有,雖然媽媽我十分不擅長但你可要好好學習功課和忍術呀。但誰都又擅長不擅長,就算學習遇到困難也不必太失落。在學校,要尊敬老師和前輩。”

  “啊,還有件重要的事,關於忍者的三禁,特別是金錢借貸,一定要謹慎,任務的收入要好好的儲蓄。要等20歲之後在飲酒,過量飲酒有害身體,要注意分寸。還有三禁中的關鍵問題就是女人,媽媽是女人不太明白,總之這個世界上只有女人和男人。雖然你會對女人感興趣,但千萬記住,可別被奇怪的女人勾引了哦,去尋找像媽媽一樣的女人。”

  “還有,說到三禁還有一點,要多加小心自來也老師呦。鳴人,接下來你會遇到很多痛苦心酸的事,要堅定的保持自我,還要擁有夢想。並且,還有擁有能實現夢想的自信。其實還有更多的事情想要教導你,也想要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愛你!對不起水門,只有我一個人在說。”

  波風水門溫柔地笑一笑:“不,沒關係,”他凝視著自己出生沒有幾個小時的孩子,“爸爸想說的和媽媽一樣。”

  江樓終於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聲音:“水門,玖辛奈……”她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波風水門艱難地看了她一眼,竟然微微笑了:“你來了啊?”

  江樓看到他身後懸浮的死神,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你用了屍鬼封盡,為什麼,你瘋了嗎?”

  “一言難盡。”波風水門擦去了唇角的血跡,“不過看到你能趕上真的是太好了……對不起,鳴人以後要拜託你了,你會替我和玖辛奈好好照顧他的,對不對?”

  江樓聽到他這樣交代遺言,頓時就崩潰了,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了:“水門……”

  “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以前說過我們要一起建立這片大陸上最強盛的村子,我們也說過要讓木葉變得更幸福、強大、繁榮,希望不會再有戰爭了,希望木葉的孩子都可以在和平中長大,我還說要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對不起,沒辦法和你一起完成諾言了。”

  波風水門燦爛地笑著,就好像是往常的每一次笑容那樣,比春日更和煦,比微風更溫柔:“所以,我只能把我的兒子,我們的村子,我們的夢想,我們的希望,一起拜託給你了。”

  江樓的眼淚不斷往外湧,她從來都沒有那麼失態的時候,她哭得歇斯底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玖辛奈也對她微笑:“鳴人就拜託你了,水門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小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我沒有做到的,想要做到的,一起都拜託你了,你會答應我的,是不是?”

  她萬念俱灰,絕望到極點,但是面對他臨終的遺言,她卻說不出一個“不”字來,她失去所有的力氣,跪坐在地上,仰起面龐的時候,有兩樣清淚不斷滑落,但是她說:“我答應你。”

  “謝謝。”波風水門閉上了眼睛,“八卦封印。”

  九尾連同玖辛奈的查克拉被悉數封印在了鳴人的肚子裡,虎視眈眈已久的死神立刻抽取了波風水門的靈魂。

  江樓想起來以前大蛇丸說過的話:“如果是屍鬼封盡的話,連穢土轉生都無能為力。”

  她想到這一點,突然睜開眼,握緊善柔劍,猛地竄了起來,一把拽住了波風水門的靈魂。

  站在結界外的三代目失聲道:“她在和死神搶水門的靈魂。”

  江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憋著一股氣死活不肯撒手,她的查克拉被耗盡的差不多了,但是就憑藉著那一口氣,愣是和死神膠著起來。

  要她怎麼能接受呢!

  明明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在說要怎麼給新出生的孩子慶生,明明幾天前,還在說要給她介紹一個長得帥的男朋友,明明之前,還在說要一起努力,把木葉建設得更好。

  說好的要一起努力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就把所有的事情拜託給她了呢?

  騙子!

  為什麼不讓我去呢?她想,她孑然一身,沒有親人,如果由她來進行這個封印該多好。

  水門剛剛成為火影沒多久,剛剛結婚沒多久,剛剛當爸爸沒多久,他還有很長很美好的人生可以擁有。

  “為什麼不是我去死!”她拽著他的靈魂不放手,但是死神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拒絕,他透明的藍色靈魂依舊從她的指縫間被一點點抽離,她徒勞的掙扎更是令聞者心酸,見者流淚,“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一瞬間,她的長發蒼白如雪,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大雨傾盆而下,彷彿是上蒼也落淚了。

  就是這一天,十月十日,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在九尾之戰中犧牲,而千手江樓則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夜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說了,本章高能,說真的把四代寫死的時候我也蠻傷心的

  女主的人生發生了轉折……哎呀出現的那個小朋友是誰咧,好吧,天照都出來了= =我覺得沒啥好賣關子的

  聰明的孩紙們肯定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宇智波的滅門慘案是怎麼扭轉了的吧~~這個比較好猜了

  下一次更新在週四,如果我心情好,也許週二或者週三會多一更~就這樣,週四會恢復日更

  懸念留在這裡什麼的感覺好棒~

  不過,再強調一遍,男主是浮雲,感情戲更別太抱希望,真的,其實看你們猜男主那麼歡樂,我都想改主意寫無CP了

☆、你是什麼人

  舉行葬禮那天,依舊下著綿綿的細雨,或者說從四代目死的那天開始,這樣的雨就沒有停過。

  江樓坐在迴廊下,面色蒼白,似是大病初癒,阿玉擔憂地望著她:“小姐,您不去參加葬禮嗎?”

  她搖了搖頭,冰藍色的眼眸裡一絲生氣也無。

  阿玉暗暗嘆了口氣,默默退下了,留她一人獨自黯然神傷。

  昨天木葉的損失統計就已經出來了,因為處理及時,並沒有太多的傷亡,倒是木葉的城牆和建築倒塌了一部分,民眾避難及時,損失不大,可以說原本有可能傷到木葉元氣的九尾襲擊之戰,他們把損失控制在了最小的程度。

  但是這並不能彌補四代火影犧牲給木葉帶來的陰影。

  波風水門從二戰成名開始,一直都在木葉的忍者中有非常高的聲望,在三戰時,他的名望到達頂峰,成為四代火影是村內上下一致的期望。

  連江樓都對他寄予厚望,否則不會這樣無私地幫他。

  在江樓心目中,波風水門擁有火影的一切特質,他強大、勇敢、果斷、有魄力,也溫柔、陽光、積極,波風水門身上的特質就好比是火之意志的真人版體現。

  世間難得一個波風水門,難得一個火影四代目。

  他還那麼年輕,他還那麼強大,饒是江樓也萬萬不曾想過他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隕落了。

  封印九尾有很多辦法,他完全不用犧牲自己,現在想來,波風水門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那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江樓與他多年深交,完全信任他。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還有鳴人,他們是親眼目睹人柱力所背負的東西是多麼承重,他們夫婦是怎麼忍心讓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成為九尾的人柱力?

  想不通。

  江樓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想去做,從前有多雄心壯志,現在就有多心灰意冷。

  當同行的人不在了,一個人走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倦怠地一句話也不想說。

  簡單來講,她心累。

  阿玉抱著小鳴人過來:“小姐,你看鳴人小少爺多可愛。”她是養慣了孩子的,抱起嬰兒來熟門熟路,而她總是喊小姐少爺夫人的,彷彿還是在童年家中,她是落魄貴族人家的小姐。

  小鳴人揮動著胳膊,抱著一個對他而言巨大的奶瓶,一雙藍眼睛澄澈純淨,江樓不由露出一絲笑容:“金發藍眼,沒想到長相是隨了水門。”

  說罷,她不禁又是長嘆一聲,孩子還那麼小,水門和玖辛奈到底是怎麼樣才能狠下心來拋下他去死呢,孩子沒有父母在身邊,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這孩子……”江樓戳了戳鳴人的臉頰,他也不哭,好奇地看著她,江樓不由再度抱怨,“水門好狠的心。”

  只是現在,無論她怎麼抱怨責怪,死去的人都無法復生了。

  下午的時候,三代特地上門來拜訪,他圍著鳴人看了很久,終於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江樓不說話。她知道三代目的意思,四代火影一死,自然要馬上選出新任火影,免得像三代風影失蹤那樣被人有了可乘之機。

  “您老當益壯,不如繼續幹吧。”江樓怏怏不樂,“我心情不好,歇會兒。”

  三代嘆了口氣:“你還在怪水門?”

  “怪?他為了保護木葉而犧牲,我怪他幹什麼。”江樓淡淡道,“我只怪自己。”

  三代沉聲道:“你可別忘了,水門臨死前可把一切都託付給你了。”

  “他託付給我我就要接著?”江樓大吐苦水,“有本事自己別死啊!”

  三代答非所問:“明天早上開會,別遲到了。”

  “……”江樓糟心透了,她當然知道明天的會議有多重要,她想不去,卻不能不去。

  葬禮上午就結束了,到了傍晚時分,江樓終於決定出去走一走。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波風水門和玖辛奈的安葬處,現在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唯有無數的鮮花獻在碑前,是木葉上下對這位四代火影的一片心意。

  江樓坐在了墓碑前,有很多的話想說,到最後只化為一聲嘆息:“水門,我把你穢土轉生出來怎麼樣?”

  再也不會有人回答她了。

  她怔怔地想,有的時候真的是當時只道是尋常,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那平淡的日子是多麼值得珍惜。

  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她感覺到有人走過來,她眼皮子也沒抬一下:“你來了?”

  “是。”

  江樓瞥他一眼,這小子面色還很蒼白,像是大病初癒,但是神情卻全然不似孩童:“你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鼬。”

  江樓覺得這名字略有點耳熟,仔細一想,那不就是宇智波美琴的大兒子麼,那會兒在街上遇見,差點就被流掉了。

  真沒想到還有這緣分,她想著,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在宇智波鼬之前呢?”

  她這個問題問得突然而有深意,宇智波鼬聽了,答道:“還是宇智波鼬。”

  這回江樓總算正眼看他了:“宇智波鼬之前,還是宇智波鼬?”

  “是的。”

  “你倒是坦白。”江樓已經明白了他的身份和來歷,心中頓時覺得有點荒謬,但是想想自己,好像也不是難以理解了,更不必說這個世界原本就很玄幻。

  “否則我也無法解釋那天的事情。”

  “把你所知道的,一件不落地告訴我,如果……”她加重了語氣,“你知道後果。”

  波風水門剛死,她一口氣憋在胸口正撒不出去呢,她是完全不介意給宇智波家一點苦頭嘗嘗的。

  宇智波鼬低聲道:“那天襲擊木葉的人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不可能!他早就死了!”江樓一點也不信。

  “據我所知,他一直自稱是宇智波斑,七年後,他會召集各村的叛忍加入一個名叫曉的組織,意在抓捕尾獸,十六年後,他會發動第四次忍者大戰。”

  江樓:“……不錯。”她冷笑道,“我還正愁沒地方報仇呢,看來來日方長,遲早有見面的機會。”

  她冷冷看他一眼:“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宇智波鼬雖然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說回來,不過也知道她的意思:“10月10日。”

  江樓抿緊了唇,突然拔劍直指他的要害,她握劍的手還很穩,但是心卻一陣又一陣的撕裂。

  如果早來一天該有多好,哪怕只是早來一個小時,事情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波風水門也不至於會死!

  上天捉弄啊!

  宇智波鼬大概也知道她為什麼動怒,他沉默地站在那裡,也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江樓才收回了劍:“那你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所知道的歷史,與現實有所差距,但也沒有太大的偏差,四代火影死後,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矛盾加劇,十三年後,宇智波一族叛變。”

  “叛變?結果呢?”

  “宇智波滅族。”

  宇智波是木葉數一數二的大族,人數絕對不少,如果能將宇智波滅族,恐怕木葉也元氣大傷。

  看到她眉尖微蹙,宇智波鼬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木葉沒有傷亡。”

  江樓挑了挑眉:“難不成是我單槍匹馬搞定了宇智波一族?”

  “是我,我奉命……滅族。”

  這一回,江樓是徹徹底底震驚了,她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把你們家的人都殺了?”

  “是的。”

  “誰下的命令?”江樓很難想像自己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兒。

  “木葉高層。”

  “我同意了?”

  “沒有您,在我所知的未來裡,沒有您,甚至三戰成名的,也只有四代目一人。”宇智波鼬說的委婉,但是江樓已經明白過來。

  她是變數,原來如此。

  宇智波鼬見她明白過來,繼續說明:“四代目死後,三代火影大人重新出山,但是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加深,我並不知深層緣由,但是和這次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江樓想,雖說宇智波一族桀驁難馴,但現在的情況下並沒有生出反心,但是這一次人人都知道九尾只有宇智波一族能操控,木葉如果在這一次災難裡元氣大傷,那麼彼此生了嫌隙倒是不難揣測。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呢,你在我面前暴露身份,甚至以身犯險,你想幹什麼?”

  宇智波鼬沉默片刻,對她單膝跪下:“請給宇智波一族一個機會。”

  “你來求我?”

  “四代目過世,下一任火影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就關係到宇智波的存亡,請給宇智波一個機會。”

  宇智波鼬是步步為營,謹慎小心之輩,若非深思熟慮,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在江樓面前坦誠。

  江樓冷淡道:“我未必會是下一任火影。”

  “眾望所歸。”宇智波鼬想到她和波風水門的情誼,只猶豫了片刻,便道,“原本,漩渦鳴人會作為妖狐之子,在村內飽受歧視欺凌。”

  就這麼一句話,讓江樓勃然變色,她拔高了聲音:“什麼?他是水門的兒子!”

  “木葉需要對此事作出交代。”宇智波鼬簡單講明了鳴人的處境,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江樓馬上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如果她不要火影之位,也就失去了在木葉高層發言的機會,如果他們給鳴人蓋上了妖狐之子的章子,她能怎麼樣!

  “簡直是豈有此理!”波風水門死後,不必他臨死託孤,江樓也會妥善照料鳴人,現在這就是她的逆鱗,誰摸誰死。

  發怒過後,江樓也不曾失去理智,她斜睨著他:“不過這都是你的片面之詞,我未必全信。”

  “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宇智波鼬直視她的雙眼,“是非真假,您能辨別,我只是想為宇智波求一個機會。”

  江樓冷哼一聲:“給宇智波一條生路,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拿什麼證明呢?”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和我談交易的話,先證明你有和我談的價值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覺得留個懸念太坑爹了,多更一章吧

  大家都在糾結一夜白頭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上一次白頭髮是從黑色變成銀色,我一直都說她是銀發白衣嘛,現在是變成雪白

  那個小帥哥是宇智波鼬,他是重生回來的,他想改變歷史,改變宇智波滅族的悲劇,所以就找了下一任火影的江樓做合作夥伴

  江樓要找帶土算賬,而宇智波叛變的始作俑者就是帶土啊,他們目標一致~但是鼬哥慘就慘在他年齡很吃虧,現在還是小孩子,點蠟

  接下來的歷史是必然會發生改變的,宇智波肯定不會滅族,鼬哥會不會叛變那就不一定了,我還沒想好呢~

  我啥時候說過男主是叛忍來著,我只是說情路坎坷啊!你們想太多了,真的,想看CP的親們可以睜大眼睛找,我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但是覺得無CP的親們也不要緊,因為看起來就像是沒CP的……我這麼解釋你們理解嗎?

  算了,還是寫下去就懂了吧= =我覺得你們可以把猜男主的遊戲玩到最後一章~~懂了嗎?

  下一更在週四,繼續日更,本卷還有一章就結束了,當了火影以後,以前狷介孤傲的江樓也必須有所改變了,她為水門犧牲良多,真的

☆、繼任火影

  江樓並不全信宇智波鼬的話,畢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但是他今天這一番話給她帶來的信息量卻不小。

  先是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人,恐怕野心不小,畢竟是木葉的心腹大患。

  其次是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也的確讓她十分為難,她是和那個人直接交過手的,她的話將成為此次事情蓋棺定論的主要依據,可以說是放過宇智波還是打壓宇智波,是在她的一念之間。

  平心而論,江樓並不希望宇智波一族滅門的事情發生,雖說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總是有所隔閡,可是那麼多年下來,宇智波一族也早已成為了木葉的一份子,這麼一個大族滅族,對於木葉來說也是傷筋動骨的。

  況且從一開始,她和波風水門定下的策略就是分化宇智波一族。

  想起波風水門,江樓不得不心酸難受,如果波風水門在該有多好,不必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難題了。

  不過若是他在世,恐怕也不會同意滅族這樣的手段,三代目的為人江樓也明白,也不是趕盡殺絕的性格,那麼恐怕此事還是和團藏脫不了關係。

  第二天的會議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在如何對民眾解釋九尾襲擊的問題上,團藏輕飄飄就給出一個藉口:“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藉口嗎?妖狐之子。”

  “呵呵。”江樓冷笑兩聲,“團藏我[嗶——]你大爺的。”她森然望著他,“你敢打鳴人的主意,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拚命!”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三代目連忙打圓場表態:“鳴人是英雄之後,這件事絕對不行。”

  江樓哼了聲:“四代為木葉犧牲,你一轉眼就要拿他兒子做筏子,這樣豈不是寒了大家的心,以後誰為木葉拚命?”

  兩位原本不滿的顧問一聽,也點頭道:“是這麼回事兒。”

  團藏孤掌難鳴,只能作罷。

  “那麼究竟是誰放出了九尾?”水戶門炎問。

  江樓道:“想必是他國不甘此次大戰落敗,想要報復木葉,所以趁機解開了九尾的封印,想要趁火打劫。”

  團藏完全不信:“能操控尾獸的只有寫輪眼。”

  “有寫輪眼的未必都是木葉的忍者。”江樓掃他一眼,“就算是,我們也只能往肚子裡吞了,否則鬧出去讓別人知道木葉內訌?”

  她說得有道理,團藏雖然覬覦寫輪眼許久,也不敢冒這個險,萬一宇智波真的被挑唆,對木葉來說無疑是巨大的隱患。

  “我更傾向於宇智波一族並不知曉此事,”江樓決定從根本上杜絕宇智波一族叛變的事情,但是這不是現在能明說的,因此她轉移了話題,“總之,對外先這麼說吧,我看就找個對象栽贓好了,雷之國的賠款好像還沒還吧,水之國最近偷偷摸摸的我覺得他們不懷好意,就他們吧,之前三尾的事兒反正還說不清。”

  反正,把村民的仇恨嫁禍到其他國就對了,誰也別想碰鳴人一根毫毛。

  這件事情得到絕大部分人的贊成,就這麼先過去了。

  今天開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關於繼任的問題,三代問:“江樓,這些年你和水門打理木葉上下事務,最是熟悉不過,水門死前也把事情託付給你,所以我想讓你接任火影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

  這也是之前他和幾位顧問討論後的結果,四代目接任以來,江樓幾乎始終陪伴左右,對木葉的事情都非常熟悉,而她本人實力也不差,接手火影之位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三代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她被水門死去的事情弄得毫無鬥志,不願接受。

  反倒是團藏剛才被她弄了個難堪,這會兒刺了她一句:“心性不穩,難當大任。”

  誰知道江樓特別平靜地回答說:“卻之不恭。”她斜眼看著團藏,假笑道,“我年輕,我有實力,我漂亮,我形象好,我是千手扉間的直系後人,我覺得我受之無愧,團藏大人認為呢?”

  她的意思是,你個長得殘、脾氣壞、名聲差的老不死就別來和我搶火影的位置了。

  讓誰都不讓你。

  團藏另闢蹊徑:“綱手和自來也呢?”

  “他們離開木葉許久,對事務的熟悉程度不如小樓。”三代一一給出解釋,又嘆息道,“這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在場的人沉默不言,到後來轉寢小春率先表態:“我同意三代目的提議。”

  “附議。”

  木葉高層達成一致,事情基本上就已經塵埃落定了,三代看著江樓:“木葉就拜託你了。”

  “三代目請放心,”她輕聲道,“水門沒有完成的事情,我會替他完成,他來不及做的事情,我會替他做到。”

  三代似有所感,嘆息道:“好孩子。”

  波風水門有千手江樓這樣的摯友,何其有幸!

  晚上,江樓獨自在屋中思考接下來的事情,大名的委任令沒多久就會發下來,

  三日後,就是五代火影的繼任大典,連綿多日的雨終於停了,是個難得風和日麗的豔陽天。

  江樓抬了抬斗笠,身披五代目的御神袍,對著飽含熱情的木葉村民道:“波風水門雖死,木葉還有我千手江樓。”

  人群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呼聲。

  江樓心中默默道:水門,你放心,雖然你先走一步,但我們曾經規劃好的美好未來,一定會到來,你來不及做到的事情,我會一件一件替你做到。

  這是我的承諾。她這麼想著,眼眶卻徒然酸澀起來。

  又過了半月,宇智波富岳家裡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他把來人引進屋,暗自揣測來意。

  宇智波美琴端了茶上來,忍不住問:“鳴人還好嗎?”

  “承蒙關心,他很好。”江樓的態度有點冷淡,她看桌上是擺了兩杯茶,執起茶壺倒了杯茶放到自己身邊。

  就好像波風水門還在世一樣,好像今天也是和從前一樣,波風水門和她一起上門拜訪宇智波一樣。

  宇智波富岳見狀,心中也不由嘆息一聲。

  他與波風水門的交好是宇智波一族十分看重的事情,這被看做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個重要的轉折,卻沒有想到這位強大的火影竟然年紀輕輕就犧牲了。

  對宇智波來說,這也是一個打擊。但是當務之急,是和這位新上任的火影打好關係。

  千手江樓是波風水門最好的朋友,上位以來甚至連人手都沒換,和四代目在世是一模一樣,就好像木葉還是他們倆一同管理時的樣子。

  只是火影的位置換了人坐。

  她是個念舊情的人。宇智波富岳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長發上,記得上一次見她,那還是一頭堪比月光的銀發,如今卻已潔白如雪。

  據聞是在目睹波風水門死亡時一夜白的頭。

  “不知此次火影大人前來……”宇智波富岳開門見山,也不和她多做客套。

  江樓掃了他一眼:“宇智波的幾位長老呢,請過來一敘。”

  宇智波富岳一驚,立即知道這不是小事,他喊了大兒子出來:“鼬,去請幾位長老過來。”

  宇智波鼬自內室出來,恭敬地對著江樓行了禮,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似的冷淡:“不必客氣了,我有正事。”

  幾位長老很快就到了,包括曾經熟識的宇智波信,三位長老與宇智波富岳一起在密室中會見江樓。

  江樓免去了所有的客套和虛與委蛇:“我是為了九尾襲擊的事情來的。”

  宇智波富岳心裡猛地一沉,其餘長老也心中早有揣測,只是誰也沒有表述出來。

  “釋放九尾,攻擊四代夫人的那個人,我和他交過手。”江樓語氣平淡,“他有寫輪眼。”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宇智波信率先開口:“此事與宇智波一族無幹!”

  江樓對著他,心情總是有點複雜,表情也生動起來,沒有那麼冷淡了:“如果不是相信你們,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這句話一出,其餘人都不由鬆了口氣。

  “九尾襲擊木葉不分敵我,我不認為宇智波一族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江樓靜靜坐在那裡,明明只是雙十年紀的少女,但她以不疾不徐的聲音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她如今已經是高居火影之位了,“這件事情如若不開誠布公談明白,恐怕會成為宇智波與村子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宇智波一族自木葉建村以來,就是木葉的一部分,我不會蠢到自斷左膀右臂,幾位可明白?”

  宇智波信低聲道:“火影大人的信任,宇智波銘記於心。”

  只聽江樓緩緩道:“自從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聯手建立木葉以來,也早就過了好幾個年頭了,我們的先祖曾是死敵,也曾攜手開創過不世偉業,雖然晚年有所分歧,但是宇智波自始至終,都是木葉的一份子。”

  宇智波富岳試探著問:“您的意思是?”

  “我的曾祖父曾令宇智波建警衛部,而現在,我覺得這樣實在是大材小用了。”江樓唇角微翹,像是在微笑,又像是沒有,“我記得,信當初就是進了根的吧?”

  宇智波信凝視她的雙眸:“是,火影大人還記得。”

  “一直都記得當初你我在砂忍並肩作戰的時候。”

  宇智波信驀地有些心酸,他看著江樓,覺得她與記憶裡的少女不一樣了,記憶裡的少女驕傲到極點,彷彿是不願意沾染任何俗事,白衣仗劍,來去如風,就算是沒有表情的表情,他也那麼喜歡。

  而彼時,他也還是一個桀驁的少年,沒有家族的束縛,沒有犧牲,在驚鴻一瞥時邂逅她。

  多美好的時光。

  可是時間和世事總是這樣喜歡捉弄人,大家都變了,他為了家族犧牲了前途,犧牲了婚姻,從今往後,也沒有那個宇智波信,而只有信長老了。

  同樣的,從前那個高傲的千手江樓,肯定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可現在她並不是一個強力而孤傲的打手,她是木葉的火影,所以她要施恩懷柔。

  她的笑容清淡有禮:“既然如此,現在為什麼不可以呢?”她看著宇智波富岳,慢悠悠地拋出了自己此次的來意,“行政部、醫療部、教育部、審訊部……還有暗部,日向早已在各部如魚得水,宇智波難道甘願屈居於警務部嗎?”

  宇智波富岳覺得意外之餘,又並不感到意外。他不意外是因為在之前和波風水門的接觸中,已經能隱隱約約感受到這樣的善意,意外則是不曾想到事情會來得那麼突然。

  他現在終於明白千手江樓的意思了,拿九尾的事兒是一個威懾,給了大棒之餘,還不忘給個甜棗,現在擺在宇智波面前的路很明顯了。

  要麼和木葉越來越生疏,最後反目成仇,要麼融入其中,重新洗牌。

  他與幾位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宇智波信頷首表示首肯,而其餘兩位長老則游移不定。

  “也不用急於一時,我們先看看雙方的誠意好了。”江樓端起茶來淺嘗一口,雲清風淡道,“我聽說宇智波族長的長子少有天才之名,今年多大了?”

  “剛滿六歲。”

  “過兩年畢業了,來暗部報導吧。”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江樓真的很愛水門,大家估計也都是那麼認為的吧,現在水門和玖辛奈死了,江樓本來可以繼續當那個驕傲狷介的千手江樓,可是不行,火影不能這樣高冷

  所以她開始變成一個領導者了,她放棄了很多東西,包括感情,火影哪有時間談戀愛啊,有誰敢和火影談戀愛啊= =甚至她也不能自己生孩子了,水門的託付其實也是束縛了她的後半生,可是她還是答應了,前兩卷的千手江樓真的是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可是那個江樓死了,替代的是五代火影

  你看,江樓對宇智波信的態度也變了,寫到這裡的時候,我一度希望改變主意,讓江樓和信在一起算了,後來一想,咦,阿信被我寫結婚了誒,好吧,二婚還不如水門呢

  感情戲就別管了吧QAQ

  下一捲開始五代火影的時代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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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這是江樓成為火影的第三年,一切就按照她當初與波風水門暢想時一樣,木葉蓬勃地發展著,這三年中,木葉發生了許多不大不小的變化。

  首先,木葉村的範圍又擴大了不少,九尾摧毀了木葉的部分建築,在重建的時候,順便把城牆又往外擴了一部分。

  這是廣大民眾能夠切身感覺到的事情,但對於在木葉行政部工作的人來說,最大的進步在於……木葉有錢多了。

  戰爭賠款,發展商業,拓展貿易等等手段使得木葉的經濟迅速騰飛,江樓終於擺脫了當年財政赤字的陰影。

  現在沒家的忍者都能分配到宿舍了,孤兒們也可以在離開孤兒院獨自生活後領到每月的保障金和房屋,值得一提的是,房子是免費住的,水電也是不用錢的,木葉還提供學校上學,看病也是不要錢的,可以說是直到畢業自己賺錢以前,自己一分錢也不用花。

  忘了說了,父母是忍者犧牲的孩子們還可以額外領取一筆撫卹金,按月發放。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木葉的食堂終於二十四小時有飯吃了,而且請來的廚師都不錯,把那群單身漢感動的——終於不用吃豬食的幸福常人是不會懂的!

  可以說江樓在最大程度上完善著木葉的社會福利保障機制。

  在教育方面,她也不會放鬆,當初二代火影設立忍者學校惠澤後代,她就在前人的基礎上進一步完善。

  她規定了木葉所有適齡的孩童七歲必須上學,七歲到十二歲五年的強制性教育,可以提前入學,能不能提前畢業就憑本事了(值得一提的是,迄今為止通過提前考的學生一隻巴掌都數的過來)。

  江樓想的很簡單,戰亂時期是迫不得已,好不容易和平了,小孩子還是應該好好享受一把小孩子的待遇,好好過校園生活。

  下忍的教育中忍的水平足夠,但是十二歲以上開設成人班,邀請受傷無法再出任務的退役忍者擔任教師,傳授專業知識,如醫療、封印、暗號等課程,一方面解決了退役忍者的再就業問題,一方面也給了忍者進一步的發展空間。

  原先一名老師帶三名學生的模式有好處也有壞處,比如說一名有醫療天分的學生如果被分到了擅長格鬥的忍者手裡,雙方都不能發揮自己的能力,實在憋屈。

  而並不是每一位有天分的學生都有資格拜名師的,在二代設立忍者學校以前,忍術基本上都是被各大家族所壟斷,現在雖然有所改善,但是可以打一個比方。

  如果有一名學生擅長醫療,但出生普通,籍籍無名,如果沒有奇遇,TA能拜三忍之一的綱手為師嗎?

  想都不要想!

  江樓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把機會從各大家族手裡揪出一部分來,分到普通民眾的手裡,歷史上最形象的一個舉動叫做“科舉”。

  她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了詳細的規整。

  學生從忍者學校畢業,即成為下忍,三名下忍由一名上忍或特別上忍帶隊,隊長有權力為有天分的學生寫推舉信進入成人班進行學習。當然,也有幸運兒是在一開始就遇到了最適合自己的導師的,而又根據統計,下忍與帶隊老師之間的情誼,是最為深厚堅固的。

  哦,不要以為通過了中忍考試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這怎麼可能呢!中忍、特別上忍、上忍也都要進行一次統考。

  總之,學無止境就對了。

  不過真正讓火影大人上心的,並不是把中忍上忍虐得體無完膚的統考,而是只有每年一次的忍者學校畢業考試,上忍,比如說卡卡西在上忍考試裡掛科就掛科了(當然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邁特凱掛科的次數比較多),但是對於即將成為下忍的學生,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對於畢業生而言,畢業並不僅僅意味著畢業,而是意味著你已經成為一名下忍,你需要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準備好了嗎?你準備好毫不留情地殺死敵人了嗎,你準備好為了任務冒著死亡的危險了嗎,你準備好了無論何時都保持冷靜服從命令嗎?忍者和學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做不到,寧願你不畢業,我也不希望你他日枉死。”

  這是某次江樓在畢業典禮上的講話,哦,值得一提的是,那次畢業考試通過率是百分之六十,堪堪過及格線。

  畢業考試淘汰率有多慘烈由此可見一斑,拖到十三、十四歲畢業的下忍不在少數。

  嚴格的淘汰率自然也保證了木葉下忍的質量,其他不敢說,但是基礎卻是打得很結實。

  這也是普通忍者能切身感受到的變化,但是再往深一層次,卻是只有幾大家族才能感覺到的不同了。

  感受最深的莫過於是宇智波一族,從前宇智波一族大多在警務部就職,但是三年來,已經有不少宇智波一族的人加入了木葉的各大部門。

  江樓其實很能理解當初二代火影的做法,把宇智波一族單獨分立出來,是榮寵,也是孤立,是看重,也是防備。

  但是這就是把宇智波慢慢往反路上逼,自古以來,心胸狹隘的都沒什麼好結果,與其防備宇智波,不如把宇智波納入木葉之中,好叫他反也反不起來。

  要把他們心目中“我是宇智波”改成“我是木葉忍者”,那就成功了。

  所以,對待宇智波一族,江樓的手段不是防備分化,而是制衡,日向、千手、奈良、油女、犬冢等等都是木葉的大家族,再加上現在不可忽視的出生平民的忍者,彼此制衡又團結一致。

  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連當初一力保舉她成為火影,以及當初在砂忍對江樓進行政治科普的三代和自來也都沒有想到她會做得那麼好。

  師徒兩人私下會面的時候曾經感慨過:“做一名強大的忍者的時候,千手江樓高傲睥睨,做波風水門助力的時候則盡心盡力,鋒芒內斂,做五代火影的時候,她終於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領導者。”

  “她很像二代目。”三代目睹了這些年木葉的變化,欣慰之餘,已經徹底放權,“她比我們想像中的做得更好,水門可以放心了。”

  自來也卻覺得江樓有點可憐:“但是當火影,畢竟也太可憐了。”

  他知道火影這位置不適合自己,所以保舉自己的徒弟上位,可是輪到江樓的時候,他卻也覺得惋惜,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當火影要犧牲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長時間的工作意味著她幾乎沒有多少私人生活,談戀愛就想都不要想了,何況誰現在敢追火影,還不如當初宇智波信鬧出來的緋聞呢,現在是誰都沒這個雄心豹子膽了。

  他們尊敬她、仰慕她、信任她,但是男女之愛麼……就算了吧。

  而且,火影為了防止被有心人找到可乘之機,甚至沒辦法懷孕生孩子,畢竟懷胎十月會大大降低一名忍者的實力,如果別國趁火打劫,那就糟糕了。

  可憐的千手江樓,二十歲就過上了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當然,這話也就自來也和三代目私下裡說說而已。

  那麼在其餘人的心目中,上任三年的五代火影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在其他幾國的影的心目中,千手江樓很棘手,但是她一門心思搞內政,沒有做出什麼趁著其餘國戰敗來擴充領土的事兒,還是讓他們都挺高興的,現在大家都有默契,好好休養生息,暫時不打了。

  這幾年大家都悶聲不響,表面上看起來,居然還很和平。

  在木葉忍者的心目中,五代火影是強大的忍者,合格的領導者,稱職的管理者,在忍者的心目中聲望極高,令人佩服。

  而對於卯月夕顏和月光疾風來說,她當然是一名好老師;在阿玉心目中,她家小姐越來越像是過世的夫人了;在宇智波信心目中,當然是“縱然是舉案齊眉,依舊意難平”的白月光硃砂痣了。

  在木葉年齡層次不同的女性心目中,她們的火影大人當然是效仿的對象。

  比如在忍者學校的小姑娘裡,經常可以聽到這樣興奮的討論聲:“聽說火影大人一頭白髮如雪,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小夥伴很激動,“我聽說可以用一種藥粉把頭髮染成白色。”

  “真的嗎?”愛美的小姑娘們不肯放過好機會,紛紛插嘴,“我本來就不喜歡我的發色。”

  “我想換成和火影大人一樣的白色。”

  小女孩們以五代火影為人生偶像,聽說偶像白髮,竟然成群結隊跑去染了一頭白毛,結果被自家爹媽狠狠揍了一頓。

  小姑娘們不服氣:“火影大人的頭髮那麼漂亮,為什麼我不能染?”

  天真的童言童語令家長們好笑的同時,也覺得心酸:“原先五代火影的頭髮是像月光一樣的銀色,而不是現在的雪白。”

  “火影大人的頭髮也是染的?”小姑娘大感意外。

  “不,是因為三年前四代火影死了,五代火影太傷心,所以一夜之間就白了頭髮。”家長們喟嘆感慨。

  而事實只是……她那天太過激動不小心突破了而已。

  真的。

  第一次進入感知的領域時她的發色就從黑變成了銀色,並且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隨著這一次心緒起伏突破瓶頸以後,她的感知能力更上一層樓,範圍擴大了自然不必說,更重要的是,精細程度也大幅度提高。

  比如說之前她只能感覺到一團查克拉,現在她可以分辨出那查克拉是什麼人的了。

  表現在髮色上,就是白發三千丈了。

  朝如青絲暮成雪什麼的,時機太對,一不小心就讓人誤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當了火影= =

  改革是肯定會有的,但是不會太逆天,火影據說馬上要完結了,無限感慨

  今天是鳴人的生日,必須更!

☆、雲忍

  “雲忍有意要來木葉商量結盟事宜?我沒聽錯吧。”

  奈良鹿久聽見她清冽的嗓音,回答道:“是有一點出人預料。”

  江樓看著面前由雷之國雷影親手寫下的書信,淡漠道:“既然人家都要和好了,木葉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反常,但是在整片大陸都和平的情況下,她也不願意做些什麼挑動大家神經的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挺好的。

  “不過,多派人注意一下,別讓人覺得木葉失禮,也不用太緊張他們。”江樓合上了這份文書。

  等到奈良鹿久離開以後,江樓才道:“卡卡西。”

  一身暗部制服,還戴著面具的旗木卡卡西出現在辦公室內:“火影大人。”

  “雲忍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根據情報,雲忍最近一直很平靜,沒有特別的舉動。”卡卡西盡職盡責地傳達著暗部在雷之國的情報據點傳來的消息。

  “是嗎?”江樓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她想了一會兒,微微笑了,“等雲忍的人來了,你親自帶人去監視。”

  “是。”

  “夕顏今天在值班嗎?”

  “她今天輪休。”

  “那晚上一起來我家吃飯吧,疾風也回來了。”江樓臨走時沒忘記提醒他,“別給鳴人帶禮物了,他的玩具已經塞滿了好幾個箱子了。”

  自從家裡多了小鳴人之後,阿玉的工作量成幾何狀上升,她再也沒有時間去孤兒院幫忙了,因為就鳴人一個就可以把家裡搞得天翻地覆。

  今天江樓回家也不例外,從玄關開始,地板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玩具,然後有個小豆丁就炮彈似的衝出來抱住了她的小腿,燦爛洋溢地喊:“ma~”

  江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當媽的感覺,所以她糾正她:“乾媽,算了。”這個詞的發音比較難,她教了那麼久鳴人還是只會喊麻麻。

  “小姐回來了。”阿玉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我做了和果子,小姐要不要先吃點墊墊肚子。”

  江樓一點都沒在意腿上突然多出來的負擔,她目不斜視地朝廚房走去:“鳴人,快把你的玩具都收好。”

  “陪我玩。”小鳴人緊緊抱住她的小腿不撒手。

  “我沒空。”

  小鳴人湛藍色的眼睛裡頓時泛起了淚花,江樓看見這雙熟悉的眼睛,怎麼都狠不下心來了,她把他從自己的小腿上揪起來放地上:“我等會兒讓卡卡西他們陪你玩好不好?”

  “不,不要,”小鳴人攥緊自己的小拳頭揉眼睛,“我要麻麻。”

  江樓在心裡把波風水門問候了百八十遍,帶孩子真不是人幹的活,況且還是一個性格和玖辛奈那麼像的小孩,她嘆了口氣:“好吧,你想玩什麼?”

  “車車!”

  當卡卡西和卯月夕顏、月光疾風結伴來這裡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冷淡的火影大人坐在地板的一頭,面無表情,而鳴人手裡拿了根繩子,用一輛小車把玩具從這一頭拖到另一頭,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的到來總算是把江樓從悲催中解放出來了,比較出人預料的是,三個人中最擅長帶孩子的居然是月光疾風,他細心溫柔,對小孩子特別有耐心。

  開飯前還有一段時間,大家很默契地不說正事,卡卡西拿著自來也送的小黃書看得津津有味:“鳴人比較像師母。”

  “簡直被他煩透了。”江樓突然覺得自己不生孩子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如果沒有阿玉她簡直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門外響起敲門聲。

  阿玉急忙跑去開門,一個江樓意想不到的客人上門拜訪了:“母親大人做了一些點心,說送給鳴人。”

  江樓的目光從宇智波鼬不卑不亢的面容上劃過,小鳴人已經很沒志氣地叛變了:“佐助!”

  宇智波鼬牽著的小男孩軟軟地喊了一聲:“尼桑……”

  “去吧。”宇智波鼬鬆了手,佐助搖搖晃晃地被鳴人拉著走,鳴人興奮地眼睛都亮了:“快來看,我有新玩具!”

  江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若無其事道:“既然來了,一起留下來吃飯吧。”

  宇智波鼬的眼神好像是在不經意間和她對上了,輕輕一交匯便錯開,但是他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鳴人有了小夥伴就把月光疾風拋到一邊,他把自己屋子裡床底下所有的玩具都拖了出來和佐助分享。

  江樓瞥他一眼:“自己的玩具要自己收拾,知道沒有?”

  “知道啦麻麻!”鳴人信誓旦旦表示自己能搞定,然後好像是剛想起來什麼似的,拉著佐助說,“佐助,這是我麻麻。”

  佐助不認得江樓,只是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迷惑地問:“麻麻?”

  “佐助,”宇智波鼬微笑著糾正他,“是‘火影大人’。”

  “火影?”佐助對火影的認知還停留在顏山上那粗狂的雕像,“不對不對,不像,尼桑,不像。”

  江樓腹誹道,當然不像了,顏山上刻的石像簡直丑爆了,她看見以後一連三天臉都是黑的。

  這妥妥是在詆毀火影吧!留照片不行麼,非要雕這個。

  鳴人也很贊同:“我麻麻漂亮!”

  因為這句話,英明神武的五代火影大人決定原諒自己的義子之前給她帶來的所有麻煩。

  晚餐稱得上是賓主盡歡,鳴人和佐助坐在特製的兒童椅裡吃飯,本來佐助是要哥哥喂的,但是看到鳴人自己握著勺子吃飯並且被他嘲笑了一頓之後,他就面紅耳赤地要求自己來。

  碗裡一半以上的米飯都喂了桌子。

  當然鳴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吃得滿嘴都是飯粒,他還特別哥兩好地把自己碗裡的舀了一勺給佐助,結果胳膊沒力氣,全潑桌上了。

  簡直慘不忍睹。

  卯月夕顏看不下去了:“鳴人,姐姐喂你好不好?”

  這頓飯在經歷鳴人打翻飯碗、佐助碰破杯子濕了褲子被鳴人嘲笑、江樓一臉黑線地讓阿玉把這兩個小兔崽子拎去洗乾淨後終於吃完了。

  大家陸續告辭回家,江樓被哈欠連天的鳴人拖著衣角:“講故事。”

  “讓阿玉給你講故事。”

  江樓自己小時候也是聽阿玉講神話故事睡覺的,但是讓她講故事……呵呵,開玩笑吧?

  “不!”但是這孩子卻罕見地犯了倔。

  江樓心軟了:“好吧。”

  她給鳴人講了一個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結果被鳴人鄙視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睡覺,趕緊的!”江樓把被子給他蓋好,臉色很臭,“臭小子。”

  “你不陪我睡嗎?”

  “我還有事情。”

  “當火影那麼忙嗎?”鳴人的眼睛黯淡下來,“麻麻總是不在家。”

  江樓摸了摸他的腦袋:“從明天開始,教你最基本的修行好不好?”

  鳴人眼睛一亮:“真的嗎?”

  “真的,我就是三歲啟蒙的,看你一天到晚在家那麼無聊,給你找點事情來做做好了。”

  “我可以喊佐助一起嗎?”

  “如果他爸爸媽媽同意的話。”

  怎麼會不同意呢,鳴人是四代火影親子,五代火影義子,是宇智波和木葉關係緩和的重要像征。

  但是這些事情就不是鳴人應該知道的,他得到江樓的保證,很滿足地睡著了。

  江樓獨自回到房中,月光自窗外照進來,灑下一片白霜,她解下了髮冠放在梳妝台上,泛出一抹冷光。

  “火影大人。”

  江樓頷首:“來了。”

  “是。”

  “宇智波一族最近如何?”

  “父親和信長老一力支持改變,只是二長老和三長老頗有微詞。”宇智波鼬盡職盡責地向她匯報。

  江樓沉默片刻,問詢道:“其他人呢?”

  “大部分族人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宇智波鼬低聲道,“我們並不希望叛變,木葉有我們的家人,朋友。”

  江樓微微抬了抬眉毛:“你並不能代表宇智波所有人,而且忠心與否也不是嘴上說說的。”

  過了會兒,她道:“雲忍要來木葉了。”

  “請您小心,也許他們的目標是白眼。”

  “白眼?”江樓嗤笑一聲,“原來如此。”

  她眼角的餘光看見跪在那裡的孩子,他恪守諾言,成為了木葉在宇智波的間諜,重複著前世的軌跡,而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渴望改變,渴望自己的族人可以選擇另一條道路,而不是在最後落得一夜屠盡的下場。

  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他選擇了尋找合作的夥伴。

  江樓就是那個人,她願意給宇智波一個機會,但是同時,她也需要他的“先知”來為木葉掃平障礙。

  “你已經畢業了吧?”

  “是。”

  “進暗部如何?”

  “但憑火影大人吩咐。”

  幾天後,兩個重磅的消息在木葉炸開了鍋。

  第一個是雲忍即將前來木葉締結友好條約,這是自三戰後雷之國首次對木葉表達出善意,因此木葉上下都對此報以了十二萬分的關注。

  第二件事情就沒有這個轟動了,不過還是讓很多人都意外了一下,那就是宇智波鼬以9歲稚齡成為了木葉暗部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成員。

  人人都說這是火影對宇智波的示好,宇智波富岳本人也為此十分高興,然而事實上則是……

  江樓:我TM受夠和一個小孩子講話都要像偷情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鼬哥依舊成了間諜,但是希望這一次不會那麼慘了~

  佐鳴的友誼從小開始╮(╯▽╰)╭

☆、作死的雲忍

  雲忍到木葉的第一天,發現在門口迎接的沒有火影大人本人,當時領隊的雲忍臉色就不大好看了,被派來做外交的奈良鹿久腦門上一滴冷汗,嘴上說著歡迎,但看那個領隊的神色就知道自家火影大人的下馬威還是起了作用的。

  江樓的理由很充分:“又不是雷影親自過來,需要我親自迎接,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我賠笑臉,那木葉白打那麼多仗了!”

  而且知道了雲忍這次是來者不善,她就更沒心思給笑臉了。

  雲忍這口氣忍了下來,居然還能裝作一副誠心誠意來結盟的架勢,聽說奈良鹿久和其他幾個上忍全都喝趴下了,第二天早晨差點起不來。

  江樓順便把接見雲忍的事兒給挪下午去了。

  雲忍的領隊第一次看見這位五代火影,和享譽大陸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不同,這位火影看起來和木葉村一點都不搭。

  太冷了。

  雪發藍衫,一點表情都沒有,像是高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雪,那雙眼眸也是冰冷的,她瞧上你一眼,就好像是看死人一樣,讓人心裡發毛。

  要知道,今天因為要會見外賓,阿玉強烈要求她不要穿白衣,太冷了,這才換上了一件比較正式的藍色浴衣,不然平時白衣白髮的火影往那裡一坐……和木葉整體的基調還真心不怎麼搭。

  江樓覺得自己簡直要哭暈在廁所,白髮三千丈又不是她想的好嗎,喜歡穿白色衣服也有罪過?!

  “火影大人,這是我們雷影大人親筆書寫的書信。”

  雷影的字算不上有多好看,但是很狂放不羈,江樓掃了一眼,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雷影的意思,我明白了,請幾位在木葉小住幾日。”

  她沒說籤沒簽。

  雲忍也沒在意,他們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天,卡卡西匯報:“雲忍沒有特殊的舉動。”

  江樓渾然不在意:“繼續盯著,狐狸尾巴遲早露出來。”

  第二天,還是沒動靜。

  第三天,馬上就要簽訂和平條約了,三代還挺高興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江樓想想還是讓他高興一晚上吧,老人家一把年紀了也不容易。

  聽說他兒子去年離家出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沒辦法,青春期到了就是容易叛逆,像卡卡西啊夕顏啊年紀輕輕就想不開要去暗部。

  尤其是卯月夕顏,暗部是江樓認為女孩子最不應該去的地方,他們把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騾子使,有的時候□□套取情報男女都要上。

  暗殺部隊,當然是不適宜小孩子的身心發展的,不過在暗部比較好的是,強者為尊,不管年紀多大,有實力就有發言權。

  從暗部全身而退沒死在任上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比如說卡卡西,在比如說還在鍛鍊的卯月夕顏,就是每年的淘汰率和死亡率有點高,讓江樓有點心痛。

  想起這茬,江樓突然問:“你進暗部以後有受到前輩們‘愛的關照’嗎?”

  值班的宇智波鼬答道:“一切都好,多謝火影大人關心。”

  孩童的嗓音還很稚嫩,他說話的時候卻有意無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全然不像是個孩子。

  江樓記得自己以前看過的一部動畫片,男主角是個永遠長不大的一年級小學生,走哪兒哪兒死人,不過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孩子都太成熟了,如果當初宇智波鼬不是以這樣一個時機出現的話,她壓根不會多想。

  早熟的孩子太多了!多到她都麻木了!就算是穿越者也未必能強得過當地的土著。

  她不就一直在追逐著波風水門麼,這個男人簡直開了掛一樣逆天。

  可惜,波風水門有了男主角的光環,卻沒有主角的不死技能,實在是人生遺憾,否則木葉早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奮發圖強了啊!

  想起波風水門的死,江樓就覺得糟心,一看時間,差不多的晚上了,她摔了筆——心情不好,天涼王破吧!

  這個不幸的倒霉蛋就是選擇今天晚上偷偷擄走日向雛田的某位雲忍,日向日足還沒使出柔拳呢,那個雲忍一眨眼人頭落地,他的小女兒被一個白色的身影抱在懷中,懵懵懂懂地看著她。

  “火影大人。”日向日足一驚。

  江樓瞟了地上的屍體一樣,把日向雛田交還給他:“讓令嬡受驚了,雲忍不懷好意,這筆賬我必須向他們討回來。”

  日向日足震驚萬分,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他們的火影大人無比霸氣地說:“把屍體帶上,叫卡卡西把雲忍全都給我抓起來。”

  一開始,雲忍當然是死不承認了,還叫囂著要把殺害那名忍者破壞木葉與雲忍結盟的罪魁禍首交出來,否則雲忍就要對木葉宣戰了。

  江樓忍無可忍,冷笑道:“人是我殺的,怎麼,要我償命,行啊,就看看你們現任的雷影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個囂張的雲忍頓時噤聲,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好像就是面前這個人……殺了他們的三代雷影誒!

  他們萎了。

  但是木葉和雲忍的關係卻頓時緊張起來,兩方在締結和平的條約上做文章,木葉說雲忍不懷好意沒有誠意,雲忍說木葉欺人太甚殺害使者,總之好像一夜之間,氣氛就劍拔弩張起來。

  三代憂心忡忡:“此時發動戰爭,恐怕不是好事。”

  “雷影雖然暴躁易怒,但是不是沒有腦子的。”江樓有她自己的一套看法,木葉和雲忍都在三戰裡傷了元氣,現在大家都忙著休養生息,沒事兒不大可能再發動一次戰爭,而且要是真打起來了,其他幾個國家的人會不趁火打劫?

  木葉和雲忍就是在彼此試探,可能會有一點小動作,但是絕對不會傻到現在就發動戰爭。

  冷戰的可能性大一點兒。

  江樓很沉得住氣,看似狂妄的背後,是強大的自信與掌控能力,她調兵遣將,在邊境集結兵力,順便軍事演習。

  三代更憂心忡忡了。

  江樓不得不安慰他:“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偶爾刺激一下大家也好,我向您保證,不會輕易開戰。”

  三代目深深看了她一眼。

  江樓把新畢業的一批畢業生丟去前線,美名曰實習,讓大家感受一下緊張的氣氛,但是正如她所料,雖然有小規模的衝突,但云忍和木葉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役。

  雲忍那口氣死活嚥不下去!

  當時如果殺人的是日向該有多好,他們還可以以此為藉口,要他們交出日向日足的屍體,好獲得白眼。

  尼瑪大晚上的堂堂火影不睡覺跑過來搶人頭是怎麼回事兒?!

  交出日向日足還有可能,交出火影他們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想想都覺得不靠譜,整個計畫白費了!

  江樓只要想一想雷影現在的表情就覺得心情很不錯,她平生頭一回對宇智波鼬有了好臉色。

  “偶爾帶著鳴人去和佐助玩吧,我晚上會來接他。”

  宇智波鼬聽懂了她的暗示,決定提前下班去通知父親一聲,晚上火影大人到訪。

  有的時候江樓實在覺得宇智波鼬太過聰明,很多話她不必說明白,他就能體會,這比和其他人講話省力多了。

  就是暗示來暗示去讓她覺得自己畫風有點不對,當了那麼多年的忍者,她都快習慣忍者簡單粗暴的風格了。

  這孩子簡直像是讓她覺得自己是在看《源氏物語》。

  因為要去接鳴人回家,江樓特地早下班了,考慮到走路會引起周邊人群源源不斷的問候,她決定瞬身去。

  她看見宇智波富岳的院子裡有三個小孩在玩兒沙子,一個是佐助,一個是鳴人,還有一個是留著長頭髮的小女孩,軟軟萌萌的,胖乎乎的包子臉,特別萌。

  “江樓。”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這讓她有點意外,因為自從當了火影以後,她覺得自己的名字好像成了擺設,大家都不叫了。

  是宇智波信。

  “阿信。”她微微笑了一笑。

  宇智波信沒有得到過她這樣的笑容,有點怔忪,那個小女娃跌跌撞撞跑過來抱住他的大腿:“papa。”

  “是你的女兒?”江樓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可以給我抱一抱嗎?”

  宇智波信把小女兒抱起來交到江樓懷裡,她也不怕生,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她,咬著手指,歪著頭,別提多可愛了。

  江樓對比一下不遠處玩得像只泥猴的鳴人,暗自感慨這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銀。”

  他始終無法忘懷她那一頭月光般的銀發,哪怕如今已經成了雪絲,在他的記憶裡,她永遠是那個沙漠裡驚豔了他的千手江樓。

  怎麼能夠忘記呢。他想,看她一步步走遠,一步步登高,最終成了火影,可驀然回首間,依稀還有著少女時代的影子。

  一直一直都在看著你。他淒楚地想,我始終無法將你忘懷。

  “小銀,銀醬。”江樓抱了會兒宇智波銀,心中萬分希望鳴人能有這小姑娘一半安靜她就謝天謝地了,“去玩吧。”

  “papa?”宇智波銀含著手指,含含糊糊地看著宇智波信。

  他說:“去和佐助玩兒吧。”

  “哦。”她搖搖擺擺繼續加入了玩沙子的行列。

  宇智波富岳好像剛得到消息迎出來,又好像是來了很久,特地沒有打擾他們敘舊,看到他們談話完畢才邀請他們進屋。

  這次談話內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江樓表達了一番宇智波一族很不錯我對你們寄予厚望,宇智波富岳則說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們都是木葉人。

  最後他們說起這次日向的事情來。

  “如果換做是宇智波,我也會一視同仁的。”江樓好像是隨口這麼一說,“身為火影,我不介意給自己背一點黑鍋,我只是希望無論是宇智波還是日向都記得,你們不僅僅是宇智波或者日向,你們還是木葉的忍者。”

  她站起身來,夕陽給她的白髮鍍上了一層金色,宇智波富岳看著她,依稀彷彿……見到了當初的波風水門。

  千手江樓和波風水門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兩種處事風格,波風水門寬容、溫柔、包含,像是潤物細無聲,可千手江樓的風格就多變不定,她可以強硬,也可以懷柔,但是沒有人質疑她是否是一個合格的火影。

  她一直都是。

  就像今天這個承諾,也讓宇智波富岳深信當初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如果日子能過得好,誰想造反呢?三年下來,原本在族內的反對聲也漸漸小了,宇智波信更是自從登上長老之位後一力支持千手江樓。

  哪怕被族內人冠上罵名也在所不惜。

  早知道千手江樓有今日,當初何必那麼著急定下宇智波信的婚事呢?宇智波富岳心中嘆息。

  可惜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樣把寧次的悲劇蝴蝶掉了=口=

  說真的,寫阿信出場的時候不覺得,可是寫到現在,很為他心酸,迄今為止,他是本文裡唯一一個喜歡女主的

  怎麼感覺我這女主好苦逼啊= =男主?男主是啥,我不造啊,好吃嗎?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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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日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鳴人一大早就起來了,伸胳膊伸腿伸了大懶腰,他套上自己的新衣服,蹬蹬蹬跑去洗臉刷牙。

  “小玉阿姨早!”他響亮地和阿玉打招呼,“早飯吃什麼?”

  “吃鳴人最喜歡的拉麵!”阿玉老早就起來在廚房裡忙活了。

  鳴人揮了揮拳頭:“耶,好棒!”他呼嚕呼嚕吸著面條,“小玉阿姨,麻麻呢?”

  “小姐還沒有回來。”

  鳴人興奮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她不送我去上學嗎?”

  “小姐如果答應過你,就一定會趕回來的。”阿玉溫柔地勸慰,“鳴人先吃飯好嗎?”

  鳴人埋頭吃麵,但是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阿玉看在眼裡,不由暗自嘆氣。

  這也算沒有辦法的事情,火影的工作如此重要,廢寢忘食都不為過,雖然江樓並不是不疼愛鳴人,但是也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伴這個孩子。

  而鳴人卻偏偏是看似粗枝大葉其實內心細膩的孩子,他雖然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自己沒有爸爸,但其實也很羨慕佐助父母雙全。

  “阿玉,”江樓換了鞋子進來,“有粥嗎?”

  “有的小姐。”阿玉看見鳴人的臉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江樓有點疲憊:“我吃點東西,然後送鳴人去上學。”

  鳴人的嘴都快笑得咧到耳後根了。

  江樓草草喝了幾口粥,就帶鳴人去忍者學校報導了,鳴人嘰嘰喳喳說了很多事:“不知道會不會和佐助在一個班,我還想和他一起玩。”

  “會的。”

  “真的嗎?”

  “真的。”

  一屆就一個班,你們倆哪能不同班呢。

  很快就到了忍者學校,門口聚集了不少的家長,江樓覺得自己那一頭白髮太引人矚目,所以手上氤氳著查克拉,將頭髮捋了一遍,暫時把髮色變成了黑色。

  還真有點不大習慣。

  鳴人很驚奇地看著她:“咦!”

  “噓——”江樓蹲下來看著他,“在學校要好好聽老師的話。”

  “嗯!”鳴人重重點頭。

  “今天你第一天上學,晚上我會來接你放學,不要亂跑!”

  “你最好了。”鳴人抱住她的大腿,“我麻麻最好了。”

  江樓罕見地溫柔地笑了笑,心中卻想,在忍者學校讀書,就意味著要學木葉的歷史了,波風水門和九尾之戰是不得不提的內容。

  他會喜歡四代目嗎?她暗暗想著,摸了摸鳴人的腦袋,送他到了校門口。

  不遠處宇智波信也送女兒來上學,他蹲下來和她說話的樣子非常溫柔,宇智波葵為女兒背好書包,面容平淡,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囂張衝動的明豔少女了。

  唉,時間改變了太多人,太多東西。

  江樓裝過身,突然看見送孩子的家長裡還有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日向日差、奈良鹿久、山中亥一、秋道丁座等人,好像他們的孩子趕上了同一批。

  他們也看見了把頭髮染黑的江樓,一時間還以為是看錯了人,表情怪異。

  江樓散去了發上的查克拉,漆黑的青絲瞬間退去顏色,雪一般的發絲落在了她肩上:“真巧。”

  “火影大人。”

  “噓。”江樓指了不遠處的一個茶館,“請你們喝早茶。”

  茶館裡罕見地在一大清早就坐滿了人,木葉差不多有名的幾個族長都在這裡了,火影大人請喝茶,這還是蠻稀奇的一件事。

  大家吃著點心喝著茶,等著火影大人開腔。

  他們高冷的火影大人望著熱鬧非凡的校門,說了一件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多年前,我和水門偷偷在學校的樹上看小孩子們上課。”

  提前英年早逝是四代目,所有人都沉默了。

  “算一算,水門過世也有七年了,這麼多年來,諸位對我,對木葉的支持與付出,我全都看在眼裡,木葉能有今天,水門在天之靈也會覺得高興的。”江樓倒了杯茶,“以茶代酒,謝謝各位。”

  大家當然是很謙讓的了!不僅僅是謙讓,簡直是受寵若驚好嗎!平時五代火影太過高冷,和之前幾位火影的畫風完全不一樣啊!有這麼親民的舉動真的太少見了。

  “不必太客氣,我還要謝謝你們呢,鳴人和你們的孩子玩的時候,你們都沒有告訴他們,他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江樓其實主要是為了這件事情謝謝他們,“他有了一個很無憂無慮的童年,我也覺得高興。”

  奈良鹿久因為工作的關係,和江樓最熟悉一點:“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鳴人呢?”

  “再過一段日子吧。”

  木葉忍者學校的第一課就是學習木葉的歷史,從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創立木葉開始,一直到四代死亡,五代繼任,這是每一位學生的必修課。

  而鳴人,也勢必會接觸到他親生父親的一切,何況一旦學習忍術,她就要開始為解決鳴人肚子裡的九尾考慮了。

  綜上種種,江樓知道最好早一點告訴鳴人真相,可是她平時殺伐果斷,在這件事情上總是游移不定,她害怕鳴人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這麼久以來,他大概也知道親生父親早已遭遇不測,但卻一直把她當做親生母親,她缺乏母愛,早出晚歸,其實很少陪伴在他身邊,鳴人也經常為此而委屈,但他肯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不是她的親生孩子。

  江樓抱著僥倖的心理,不敢告訴他真相。

  其餘人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置喙,畢竟是私事,他們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別告訴自家小孩鳴人的身世而已。大家喝完茶聊了聊最近的事情,發現現在天下太平五穀豐登木葉的經濟水平蹭蹭蹭往上漲,年年庫裡多錢沒地方花都很高興。

  日子終於是越過越好了。

  但是偶爾的,她總會想著有太多的人沒能看到這一天,比如她早亡的父母,自盡的旗木朔茂,波風水門……還有在戰爭裡死去的無數人。

  有這樣心思的不止她一個,卡卡西每天早晨去慰靈碑那裡站著的事兒她也都知道。

  晚上她去接鳴人放學,帶他去吃最喜歡的一樂拉麵,作為他入學的慶祝,鳴人嘰嘰呱呱講著一天的見聞:“我們學了木葉的歷史,初代火影建立木葉,一直到四代火影戰死。”

  “有什麼感想嗎?”她看似不經意地問。

  鳴人皺著眉毛想了想:“麻麻你會死嗎?”

  江樓一怔:“人總有一死,火影是為了保護存在而存在的,如果有一天村子受到了威脅……”

  “你會想四代火影一樣犧牲嗎?”鳴人緊張地看著她,江樓沒有說話,他卻已經攥住了她的袖子,“你死了,我就沒有麻麻了。”

  就是這一句話害得江樓傷感起來,她一剎那就下定決心,暫時別告訴他真相了。

  “我不會死的。”她竭力用最平靜的語氣說,“我很厲害的,怎麼會死呢。”

  鳴人咕咚咕咚喝完了拉麵的湯,一抹嘴:“我決定了,我要成為火影,這樣麻麻就可以像三代爺爺一樣退休了!”

  江樓莞爾,三代目退休之後閒得慌,江樓充分壓榨每一個勞動力,請求他去忍者學校當顧問,每天被一群吵翻天的小屁孩包圍,三代目別提多開心了。

  他待鳴人更是親近,鳴人說:“三代爺爺講了好多四代目的故事給我聽誒。”

  “那你喜歡他嗎?”

  “他們都說四代火影很了不起,但是我覺得麻麻更了不起。”鳴人表忠心。

  江樓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你有多喜歡我,就應該有多喜歡四代目,他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鳴人好奇地看著她:“他們說麻麻和四代火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真的嗎?”

  “真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夥伴,他一直比我厲害。”江樓笑著說,“如果你像四代目那麼厲害的話,就比我厲害了喲。”

  鳴人很有男子氣概:“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我?”江樓捏了捏他的腮幫子,“你先完成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吧。”

  說起這個鳴人就垮了臉:“為什麼忍者學校還要學文化課啊,好難哦,好無聊的。”

  江樓難得和顏悅色道:“是我規定的,你對我有意見嗎?”

  鳴人淚流滿面:(☉o☉)麻麻是火影的孩子傷不起啊。他哭喪著臉,回答說:“不,一點也沒有。”

  自從鳴人每天去學校上課,江樓鬆了口氣,她回家的時候終於不會看到滿屋狼藉了,阿玉的工作量大大減輕。

  她對鳴人是放養狀態,在木葉隨便去哪裡玩,她總能很快找到他,原因無他,因為他老和佐助玩,佐助有個二十四孝的尼桑,那個尼桑現在在暗部。

  基本上江樓問起鳴人的下落,答案都是雷同的:和佐助在修煉,和佐助在做作業,和佐助跑去後山了,在佐助家吃晚飯!

  如果有一天不高興了,鳴人就抱著她的大腿告狀,和佐助吵架了。

  江樓實在懷疑當初玖辛奈的胎教就是念叨要和佐助好好相處,不然這兩個孩子怎麼會那麼投緣呢?

  好得和一個人似的。

  有一天她下午閒著沒事,翹班回家休息,阿玉出去買菜了,琴案上是她剛保養過的琴。

  上一回彈琴是什麼時候來著?噢,那一天,水門和玖辛奈,以及卡卡西、疾風、夕顏一起來她家裡做客。

  那天好像春光明媚,風和日麗,歡聲笑語就沒有斷絕過。

  曾經,千手真樹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微風徐來的夜裡,他酌一壺小酒,聽女兒彈一首糟糕的曲子,憑藉著那支離破碎的琴聲,悼念亡妻。

  唉,亡妻。

  於她而言,是亡父、亡母、亡友……織子在世的時候,只完整教過她一首曲子,其餘都是樂譜而已,唯有那一首曲子,是聽她時常想念千手真樹時彈起的,據聞是一首戀愛的和歌,大約是這樣的意思:

  我心之所戀,未知往何方,此途無窮盡,惟知逢時終。

  我戀將何往,前途不可知,思君終不已,定有相逢時。

  她還記得大致的意思,但是到底怎麼彈卻不怎麼記得了,非要翻一翻織子的舊物才行。

  唉,都忘記了,也許時間一長,這些刻骨銘心的傷痛終究會像被遺忘的樂章,深埋在記憶的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跳躍地有點快,鳴人他們七歲了,也就是宇智波滅族的時間點,這個會多寫幾章吧……

  按這個速度,馬上要劇情了……_(:з」∠)_估計20W可以寫完了

☆、意難平

  江樓是在睡夢中驚醒,她眼睛不曾睜開,手卻已經握住了劍,一招凜冽的招式已然逼近擅入者。

  “火影大人。”來人謹慎地後退幾步,“屬下深夜造訪,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江樓聽出了他的聲音,唰一下收回了劍,披衣起身,神情不大好看:“深更半夜的,能有什麼事?”

  “他來了。”宇智波鼬壓低聲音,“父親剛剛與他見過面。”

  江樓的睡意頓時消散:“他來木葉了?”

  “是的?”

  江樓牙關緊咬:“人還在嗎?”

  “已經走了。”宇智波鼬匯報著他剛剛偷聽來的消息,“只與父親說了幾句話就消失了。”

  江樓皺緊了眉頭:“木葉已經換過了通行的暗號,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的,難道……”她的目光落在了宇智波鼬身上,他大概也是趁著父母不查從家裡偷溜出來的,還穿著睡衣。

  宇智波替她把話說完:“宇智波家有他的內應!”

  “該死!”江樓憤憤道,“你們家從哪兒出來那麼一個變態!”

  九尾事件之後,江樓特地更換了通過木葉結界的暗號,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再度入侵,新的暗號只有木葉的忍者才知道。

  肯定是出了奸細了。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不,我並不知曉,從前我知道此事的時候,已經大局已定。”宇智波鼬雖然是少年天才,但宇智波富岳並不讓他知道太多的族內□□。

  江樓平復了一下心情:“那麼,可信任的人呢?”

  “止水。”宇智波鼬毫不猶豫就說出了自己最信任的夥伴。

  可江樓卻並不信任宇智波止水:“他是團藏的人,等等,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團藏在這件事裡也處理不小,不,這怎麼可能呢,那個老東西雖然混賬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會拿木葉的安危開玩笑。”

  就好比這些年,團藏一直在吞噬大蛇丸留下來的禁術,她知道,但是卻沒辦法真的和他撕破臉,只能冷眼旁觀,暗自提防,根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而且不聽她的命令。

  宇智波鼬卻為止水辯解:“他一直不讚成族人叛變,甚至因此頂撞團藏,被奪取右眼,自盡身亡。”

  “從你回到這裡的那一刻起,不,在更早之前,你知道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變化。”江樓厲聲道,“你所知道的未必是真相,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我現在也沒有完全信任你。”

  宇智波鼬沉默不言,他自然知道事情早已發生改變,可止水對他而言,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摯友。

  “我信任止水,一如您信任四代目,止水死後把一切都託付給了我,讓我繼承他的遺願……”宇智波鼬最後一個字慢了一拍,因為他看見江樓眼中一閃而逝的水光。

  波風水門對於千手江樓而言,依舊是生命中不可言說之痛。

  可她的語氣柔和下來:“阿信呢。”

  “信長老……”宇智波鼬從前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太過年輕的緣故,宇智波信在族中的威信並不算高,與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但是根據他幾年來的觀察,宇智波鼬還是做出了評論,“可以信任。”

  江樓的表情更柔和了一分。

  宇智波信與她少年相識,雖然有過很狗血的誤會,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世事的變遷,他們逐漸變為了合作的關係。

  江樓支持他在族內的動作,他支持江樓對宇智波一族的融合,兩人的關係比從前和洽許多,倒是不曾想到的事情。

  “走吧,我要找阿信談一談。”

  宇智波鼬一怔,江樓就已經走了老遠,他連忙跟上去,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們的火影大人……現在是半夜啊!

  宇智波信是真的被江樓嚇了一大跳,他瞪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還以為是幻影,江樓朝他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他才躡手躡腳地從床上起來,還看了一眼宇智波葵。

  他妻子抱著女兒睡得很熟。

  江樓其實有點後悔,這萬一不小心撞到他們辦好事了豈不是罪過?幸好宇智波信和他的妻女都是好好在睡覺,蓋著棉被純睡覺的那種。

  但是千算萬算,沒料到宇智波葵突然醒了:“阿信?”

  宇智波信心裡咯噔一聲,如果被發現是江樓大半夜過來找他,那估計明天木葉就要瘋傳他婚後出軌和火影糾纏不清的八卦了,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倒是江樓反應極快,她逆天的結印速度在此時得到了體現,她飛快用了一個變身術,變成了宇智波鼬的樣子。

  宇智波葵雖然看見宇智波鼬很奇怪,但是忍者大半夜有緊急命令也是很正常的,宇智波鼬又是暗部的打扮,她什麼都沒問就繼續睡了。

  江樓鬆了好長一口氣。

  走到了偏僻的密室裡,江樓才解除了變身術,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可以信任你嗎?”

  宇智波信的心不斷往下沉:“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嗎?”江樓知道自己這麼做有利用兩人感情的嫌疑,然而能有什麼辦法呢。

  宇智波信沒有讓她失望:“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是。”

  江樓頷首:“好,那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最近,你可能會見到一個神秘人,他和九尾事件有關,如果他來找你,我希望你能儘量多套取一些情報給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宇智波信問:“他為什麼要來找我,和宇智波一族有關?”

  “我懷疑他要挑唆宇智波叛變。”

  叛變二字一出口,宇智波信就唬了一跳,他也敏銳察覺到了其中的厲害,一口答應:“我明白了,我一定注意。”

  “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直接來找我匯報,不要被人發現。”

  “好。”

  江樓想走,卻停了腳步,對他說:“阿信,你的選擇是對的,你看你現在多幸福,而我的未來早就是被注定好的,要麼戰死,要麼變成一個老太婆再退休,後者基本上沒什麼可能。”

  宇智波信也切換到了舊友模式:“我支持你,並不僅僅因為私心,宇智波一族需要改變,需要融入,而不應該被隔絕,你做得比四代火影更好,我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你。”

  江樓對他微笑了一下:“是嗎?”

  “是的。”

  “謝謝你。”

  “不客氣,還有,希望你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宇智波信乾澀道,“幸福不幸福,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局外人怎麼會明白呢?”

  他與葵相敬如賓,夫妻和睦,甚至結婚後都沒有吵過嘴,女兒又乖巧可愛,承歡膝下,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很幸福。

  可是午夜夢迴的時候,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睡不著覺,他多麼想念她,可他現在連想念她的資格都沒有。

  如此一來,,宇智波信十分慶幸當年能把心意對她說出口,不管往事多麼荒唐,至少她知道。

  連江樓都不禁嘆息一聲,她本以為那不過是少年人的一時衝動,可是現在她恍然發現,也許當時的一時之氣,她錯過了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現在悔之晚矣,他們早就沒有了任何可能。她已成為火影,要顧全大局,他有妻有女,後半生早已注定。

  所以江樓掩蓋住所有情緒,微微頷首:“如果有,我不會再錯過了。”

  她說再……宇智波信一瞬間感到無窮無盡心酸,在那樣極致的酸裡,又有一點甜,至少無論如何,他都是希望她幸福的。

  自從那天宇智波鼬提起過宇智波止水以後,江樓就關注起他來,作為宇智波鏡的後代,團藏其實對他很優待也很器重。

  而宇智波止水的瞬身術學得實在是不錯,江樓藉著宇智波鼬和他比試的時候觀察了一回,覺得他實在是有天分。

  說起來她對宇智波止水也不算是陌生了,她還記得那天這個少年湊過來問“紅燒肉好不好吃”,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根的中流砥柱了。

  江樓心裡其實挺欣慰的,木葉在她這一輩就只有她和波風水門兩個出類拔萃的,現在還死了一個,看到後輩們如此蓬勃朝氣,出色努力,她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多好啊,新的一代已經開始長成了。

  哎呀,她好像終於有一點明白三代老頭子看他們的心情了呢。

  這真是太好了。

  她表達喜愛的方式就是以指點的名義把對方給揍一頓,還說:“太慢了,你要更快一點。”

  殺氣逼近宇智波止水,讓他那一瞬間以為自己如果跑不掉就會死!一滴冷汗從額頭上落下來,他無暇顧及其他,只能瞬移。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快,但是江樓顯然比他更快,他連一秒鐘都不能鬆懈。

  在這樣極致的速度裡,他覺得自己一直卡著的瓶頸突然突破了,他的速度好像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她卻始終比他還要快一步。

  這就是影級忍者的實力,在這片大陸上,只有寥寥數名影級忍者,這並不是一個人人可以達到的境界。

  刻苦、努力、勤奮再加上天分,也許可以成為一名出色而優秀的忍者,但要晉級影級忍者,還需要一個機遇。

  突破是很難的,原本江樓以為她很難再進一步,可是偏偏波風水門之死也讓她更上一層樓。

  而宇智波止水無疑是一個幸運者,因為他在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裡頓時感悟到了某種關鍵的東西。

  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看見素來高冷的火影微微笑了一笑。

  等江樓走後,宇智波止水莫名其妙地問:“鼬,火影大人怎麼來了?”

  “大概是路過吧。”宇智波鼬淡定極了。

  江樓真的是路過,她順便拐彎去了忍者學校接鳴人放學,鳴人像個小炮彈一樣拉著佐助飛奔而來的,可憐的佐助一時沒剎住車,差點摔倒,江樓一手一個把他們按住:“跑那麼快,也不怕摔。”

  佐助的包子臉都鼓了起來:“鳴人都和你說不要拉著我了。”

  “你不是說要去我家做作業嗎?”

  “是你來我家!”

  “不行我要和麻麻回去吃飯。”

  “我也要和尼桑吃飯!”

  最後他們妥協今天去鳴人家裡做作業吃晚飯,明天鳴人去佐助家裡。

  所謂的課後作業是丟苦無五十次,他們倆在院子裡練習,結果水平不分上下,有不少都脫靶了。

  鳴人委屈死了:“為什麼我們家裡的靶子會動?”

  明明在學校裡他和佐助都扔得很不錯,還被伊魯卡老師誇獎了呢!但是這裡的靶子都是來回移動的,他們就扔不准了。

  江樓很淡定:“敵人會傻站著給你丟麼。”她瞅著他們,惡劣地笑了笑,然後……放殺氣。

  兩個小屁孩頓時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她滿意地頷首:“看,動不了的是你們。”

  值班的暗部:“火影大人,你嚇唬兩個七歲的小孩子真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寫阿信都會覺得好心塞啊QAQ

  唯一的感情戲那麼悲情真的好嗎?

  作者很忙,有的時候沒有辦法保證更新,請大家見諒

☆、誰來守護你的幸福

  沒過幾天,宇智波信傳來消息,那個神秘人也找到了他,說了很多很讓人動心的話。

  那時他非常猶豫地吐露心聲:“很難讓族人不心動,雖然現在已經有所改變,但是他的話太容易勾起族人的舊恨,我也不能保證會有多少人拒絕。”

  畢竟推翻木葉,自立為王的事情雖然看似不靠譜,然而他說得實在是太對了,被木葉壓抑那麼多年,宇智波受了太多的猜忌和打壓,明明是一起建立木葉的,可是現在呢?

  宇智波都那麼高傲,那個神秘人說的話,連他都在一剎那動搖過,何況是別人?

  江樓知道這恐怕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了,實力強大不要緊,可是會動搖人心就很讓人頭痛了。

  宇智波信見她秀眉緊皺,不由開口安慰:“我會盡力安撫族人,和大家把利害關係都說明白的。”

  “希望不要有太多人執迷不悟。”江樓覺得自己略顯冷酷,“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不好,會是木葉的心腹大患。”

  宇智波信低聲道:“我會盡力。”

  江樓鎮靜道:“我也會盡力。”

  至少,她並不希望看到自己與宇智波拔刀相見的那一幕。

  宇智波鼬那裡也帶來了不怎麼好的消息,他沉默了很久,才艱難道:“父親大人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

  江樓就輕輕嘆了口氣,她問宇智波鼬:“你打算怎麼做呢?”

  宇智波鼬到底是宇智波鼬,他很快調整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回答:“最糟的情況,不過是和以前一樣。”

  大不了,就是他再度拿起屠刀,屠盡族人。從前他雖然被悔恨與罪惡折磨一生,但是卻始終不曾後悔過當初的決定。

  “沒那麼壞。”江樓雖說對宇智波家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久而久之,大家也算彼此熟悉了,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太心塞了,她說,“我們先去會一會那個傢伙,對了,首先要做的是把你的嫌疑排除。”

  宇智波鼬明白她的意思:“我可以不用天照。”

  他的萬花筒寫輪眼一起跟著回來了,但是除卻江樓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一點,他平時也最多以三勾玉的寫輪眼示人。

  “算一算當時適齡的孩子就容易懷疑到你了。”江樓緩緩搖了搖頭,對她來說,宇智波鼬可是相當管用並且珍貴的棋子,“說起來,當初你那麼勉強使用天照,對眼睛的負荷不小吧。”

  “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宇智波家的人眼睛退化得厲害,有不少人到了中年以後視力就非常糟糕了,這是寫輪眼的副作用。

  江樓到現在只學會了醫療忍術的皮毛,只會查克拉的轉變(為了更有攻擊力的忍術)和止血(為了在打架的時候抗久一點),因此正兒八經的這種難題,她就一籌莫展了。

  “總之,先把這次的事情對付過去吧。”

  是也,江樓隱在暗處,看宇智波鼬變化成自己六歲的模樣,再一次出現在了剛剛離開三長老住處的面具男面前。

  “是你。”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你是什麼人?”

  “這一次你再度出現在木葉,肯定不是來找我的吧。”宇智波鼬用著稚嫩的嗓音,這一回是實打實地偽裝了。

  顯然面具男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第二次看到這個形象,就把當年“他是個小孩”這樣的念頭給划去了,才六七歲就開萬花筒,這簡直太逆天了,不可能。

  他寧願相信這是一個偽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以小孩子的面目出現,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暗自警惕。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同為宇智波一族的你,難道心裡就沒有一絲怨恨嗎?”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想挑唆宇智波一族叛變,自立門戶。”宇智波鼬沉穩地回答,一點都不給他可趁之機。

  面具男低沉地笑:“叛變?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起建立了木葉,可結果呢,這麼多年來,宇智波一族被孤立,被排擠,被防備,這不是叛變,這只是拿回我們應該拿回的東西!”

  “你不會成功的。”宇智波鼬道,“宇智波的親朋故舊都在這裡,一旦叛變,就要對自己熟悉的人下手,你覺得有幾個人會贊成你瘋狂的主意?”

  他哈哈一笑:“你覺得呢?你要阻止我,你能嗎?”他惡劣地提議,“除非你把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殺光,否則誰能阻止他們的野心呢,宇智波的血液裡流淌著的就是野心,你不想統一世界嗎,你不想站在世界的頂端嗎,你不想一切的一切都按照自己希望的來嗎?”

  他們所有的對話江樓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一邊被仇恨熊熊燃燒著,一邊卻被理智牢牢掌控,逼得她隱身不出。

  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為水門報仇的時候。江樓心裡一遍又一遍默念,握著劍的手背青筋暴起。

  這個人背後明顯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再加上這麼久以來她反覆思考水門的犧牲,終於猜到了一點點可能性。

  自來也那坑爹的預言。

  世界即將迎來一次動盪,而此事恐怕與這個人有密切的關係,她要耐心,要冷靜,要隱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時機成熟,她非把這個王八蛋千刀萬剮不可!

  宇智波鼬和面具男只進行了短暫的交談,雙方都沒有出手,可是等那個人離開後,宇智波鼬的心還是不停地往下沉。

  宇智波一族,要怎麼樣才能避免重蹈覆轍呢?

  這個問題他在思考,江樓也在思考,宇智波一族是她成為火影以來面臨的一個重大難題。

  如果迫不得已,只能把那幾個想造反的給砍了以儆傚尤,但是這樣也容易引發矛盾,宇智波的其他人覺得唇寒齒亡結果造反了那不是更鬱悶麼。

  不管怎麼樣,先把幾個有苗頭的傢伙給監視控制起來比較好。

  其次是加強對親木葉一派的拉攏,比如江樓就把鳴人送到佐助家去過夜了,鳴人什麼都不知道,快樂地和佐助擠被子去了。

  吃飯的時候,鳴人被佐助塞過來的大紅番茄酸倒了牙。

  洗澡的時候,他們把浴室裡弄得全是泡泡,與其說是洗澡,不如說是在玩水,報廢了佐助一隻小黃鴨玩具。

  洗完澡,兩個小孩換上香噴噴的睡衣,一起玩了一會兒玩具,看了一會兒畫冊,就被趕上床去睡覺。

  兩個人蓋一條被子,腦袋靠腦袋睡在枕頭上,畢竟還是小孩,玩累了就很快睡著了。

  而悲劇才剛剛開始,他們倆一晚上沒睡好,據說早晨美琴媽媽去房間裡叫他們起床的時候,佐助兩隻腿踢在鳴人肚子上,鳴人腿在床上,腦袋在地上,就是這樣艱難的姿勢他居然呼呼大睡。

  鳴人頂著兩個黑眼圈和江樓告狀:“佐助踢被子。”

  佐助和宇智波鼬告狀:“鳴人打呼嚕。”

  江樓覺得和她告狀的小鳴人分外可愛,難得出言逗他:“那以後還要不要去佐助家玩了?”

  鳴人馬上說:“要!”

  “佐助踢被子怎麼辦?”

  鳴人嘿嘿一笑:“沒關係,我不怕冷。”

  除此之外,小鳴人為江樓帶來了一個出乎預料的消息。

  宇智波鼬可能要訂婚了。

  “佐助說鼬尼桑要和誰,誰來著,定親,我也不知道定親是什麼意思啦,佐助說就是以後她會把鼬尼桑搶走。”鳴人扒拉著碗裡的飯,含糊不清地說。

  江樓驚訝極了,宇智波家喜歡早結婚好像真的是傳統,不過宇智波信也是到了二十歲才結婚,宇智波鼬今年才十三,是不是早了點?

  他本人給出了回答:“是拉攏,父親希望用這樁親事拉攏中立派。”

  照理說,江樓應該覺得高興的,但是她想起宇智波信,難得溫柔了口吻:“算了吧。”

  宇智波鼬頗為意外地看著她。

  江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本來以為阿信過得很幸福,現在才知道並非如此。”

  宇智波鼬是聽過止水八卦過信和江樓的故事的,當初的事兒更像是一場鬧劇,一次緋聞,轟轟烈烈開始了,然後結尾了。

  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結束。現在雖然還有人記得,卻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

  宇智波信已經娶妻生子,千手江樓成為火影,少年心事彷彿成為了笑談而已。可是只有當事人知道,不是的。

  年少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天長日久,才察覺出其中的酸澀來。

  人人都以為宇智波信很幸福,可是他所做的犧牲,誰又明白呢?貌合神離、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女兒雖然名為阿銀,可實際上卻是一頭黑髮。

  他遙遙望著她,永遠永遠無法釋懷。

  而千手江樓呢。她當然知道自己和宇智波信無法在一起,可是每當夜裡回家,面對著空曠寂冷的房間,衾冷枕寒,她心裡也真的不是滋味。

  他們不約而同為所謂的大局犧牲良多,宇智波信犧牲了婚姻,她犧牲了幸福。

  她並不希望宇智波鼬也這麼做,所以她第二遍的語氣鏗鏘有力了很多:“這件事情,我會和你的父親說。”

  宇智波富岳並不意外,他只是遲疑:“既然火影大人這麼說……”他朝宇智波鼬看了看,點頭,“就這麼辦吧。”

  他以為江樓要親自過問宇智波鼬的婚事,畢竟聽說五代火影還有個女弟子,如果宇智波能與火影的人聯姻,他們的關係大概會更加牢固吧。

  江樓心裡一點都沒想把卯月夕顏嫁過來,她是存著撮合她和月光疾風的心思來著,師兄師妹什麼的,不是很棒嗎?

  卯月夕顏大方爽快,月光疾風細膩溫柔,多般配吶!

  作者有話要說:鼬哥的未婚妻大概就這麼被蝴蝶了吧

  在感情上,也有太多人為此犧牲了,宇智波信犧牲了,江樓犧牲了,至少希望宇智波鼬不要再犧牲了

  鳴人和佐助的互動很有愛有木有!

  鼬哥不會滅族的,二少也不會離家出走,但是這不會妨礙他和鳴人JQ滿滿的,我寫他倆的時候萌我一臉血啊!

  我有說過嗎?其實我的男神是鼬哥,好多好多年了,都說“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的人都像你”,也許對我來說,是男神死去,火影完結,但我寫的每個男主角都有他的影子

  自己想想也覺得蠻虐的

  有人願意來篇長評嗎~~要麼我自己給阿信寫個番外吧,虐死我了,我需要一點甜!男主呢,快粗來,不然就取消資格了!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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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的心思

  宇智波一族的人最近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不大對勁,好像族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族內的聚會更是劍拔弩張,長老團內產生了明顯的分歧,二長老在一次聚會上突然提出主張,說宇智波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公,應該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

  這番話被族長宇智波富岳痛罵了一頓,說是要分化宇智波,誤導大家入歧途:“宇智波正在融進村子,你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建議是什麼意思?要把宇智波從木葉分離?”

  “是木葉先對不起我們!”三長老幫腔,“這麼多年來,我們被趕在村子的角落裡,木葉從來沒有讓我們進入過核心!”

  宇智波信淡淡道:“可是現在在轉變,宇智波如今已經進入了木葉的各個部門,鼬更是成為了火影的暗部。”

  三長老譏笑道:“誰不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千手江樓。”

  “我承認我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我的家人和孩子,我可不想陪你們發瘋,一旦爆發內戰,誰能保證家人毫髮無損?如果要犧牲家人來達到你那可笑的目標,才是真正的愚蠢。”宇智波信反唇相譏。

  宇智波富岳道:“鼬,說說你在暗部得到的情報。”

  宇智波鼬是作為雙面間諜而存在,對於族人來說,他是宇智波安插在木葉高層的眼睛:“木葉高層並沒有孤立宇智波的想法,團藏一直對寫輪眼抱有野心,但火影大人希望宇智波成為木葉的一部分,她繼承了四代目的遺志。”

  “千手江樓畢竟姓千手。”三長老說。

  宇智波信冷冷道:“不管她姓什麼,她現在是五代火影,火影從來不是千手一族的囊中物,如果宇智波真的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當火影?與其說這些有的沒的,要證明我們並不輸給千手,難道不應該用火影之位證明嗎?證明我們宇智波並不輸給任何人,證明給村子裡所有的人看我們可以,而不是像二長老說的那樣拋下木葉的一切。”

  “宇智波在木葉那麼多年,我們的家人、朋友、過去,全部都在這裡,你要對你昔日並肩作戰的同伴下手嗎?”

  因為宇智波信的這一番話,原本覺得宇智波一族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忍者們漸漸偏向了親木葉派,也認為與其叛變背負惡名,不如爭取下一任火影之位。

  宇智波鼬如實向江樓匯報了情況,她托著腮:“想當火影,挺好的,鳴人就鬧著要當下一任火影呢,你培養佐助看看他行不行吧。”

  說起佐助,宇智波鼬的心都溫柔了下來。

  可江樓的語氣一變,又譏諷道:“當火影?當火影如果能為所欲為我早就開心死了,呵,這位置那麼好坐嗎,蠢貨。”

  但是蠢貨們不造反,那她真的不介意給他們一點希望的。

  她沉吟道:“你就吃虧在年紀實在太小了,難以服眾,而且我還需要你繼續監視,如果我要宇智波出一個人成為我的顧問,你覺得誰比較合適呢?”

  宇智波鼬給的回答沒有特別:“宇智波信。”

  “他在族裡,受到過很多非議吧?”江樓恰巧因為這一點,是最不願意再麻煩宇智波信的,可是宇智波富岳是族長,需要他鎮壓族內,而宇智波止水居然跑去根部了,從團藏那裡可沒法撬人。

  宇智波鼬輕輕道:“這也是為了家族。”

  江樓最終把選擇權交給了宇智波信本人。

  他的回答是:“我很願意。”

  江樓的這個決定引起了木葉高層的普遍懷疑,三代對宇智波始終抱有善意,因此也很支持她的這次嘗試,倒是團藏說:“你就不怕宇智波篡位?”

  “能從我手上把位置搶走,就證明他們比我強,我也沒什麼不服氣的。”江樓當了火影以後,因為常年需要扯皮,更冷靜更理智了,她坐在那裡,冷漠地說出自己的理由,“宇智波如果造反,對木葉將是一個重大的打擊,現在給他們一點希望,換取他們的歸順,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團藏冷哼一聲:“如果宇智波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他眯了眯眼,“應該把這種威脅消滅在襁褓裡。”

  江樓乾脆沒理他。

  後來這個決定還是被通過了,宇智波信和日向日差加入五代火影的顧問團隊,加上原本的奈良鹿久,一共三個人。

  加上日向是很容易理解的啦,畢竟總歸是要人來制衡一下宇智波,奈良鹿久雖然能幹但是實在是太懶散了!

  新成員的加入大大減輕了江樓的工作量。宇智波一族內也因為此事而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越來越多的人認為,這是一個好現象,如果有安穩的日子,為什麼要叛變呢?

  宇智波今天可以成為火影顧問,那麼以後也可以成為火影。

  只有三長老賊心不死,他跑去和宇智波葵談了談人生,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只暗示了幾句“瓜田李下,孤男寡女”什麼的。

  宇智波葵是一個很簡單的姑娘,她對宇智波信一片真心,雖然如願以償嫁給了那個男人,但是婚姻生活實在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猶豫著藉著送飯的機會去火影樓裡探了探情況。

  宇智波信正在和奈良鹿久查看歷年的木葉財政情況,三個人的辦公桌上堆滿了賬本,這是每年查賬的關鍵時期,特別特別忙。

  宇智波信甚至沒空吃飯,只是草草吃了幾個壽司。

  宇智波葵很快發現來送飯的不止她一個,奈良鹿久的老婆,日向日差的老婆也都來了……三個女人一台戲,所以她們很快就搭上話了。

  在嘮叨家長裡短的時候,她們自然提及了自家的孩子,說起上學自然就說起了鳴人,奈良夫人感慨:“鳴人真的很像四代目呢,聽說火影大人一直把他當親生孩子看待。”

  日向夫人說:“那是因為五代火影一直很喜歡四代火影吧。”

  宇智波葵插了句嘴:“五代火影喜歡四代火影?”

  “啊拉,大家都這麼覺得呢。”奈良夫人說,“畢竟一起長大,一起上戰場,一起開發飛雷神,一起成名……三戰的時候被稱之為‘日月同輝’呢,你看四代目死的時候,不是把孩子和木葉一起託付給五代火影了嗎?”

  日向夫人比較感性,她傷感地說:“四代目在世的時候,只能看他娶了別人,四代目死了,還要替他把孩子帶大,有些感情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比什麼都要沉重呢。”

  宇智波葵頓時了悟,既然當時宇智波信沒有希望,現在怎麼可能還會發生改變呢?

  哪怕他愛過她,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還是自己。

  這就足夠了。她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他愛上自己。

  而被腦補了一場苦情戀的江樓全然不知自己在木葉村民中的形象是這樣……偉大。

  這種虐戀情深的小言女主角的形象套在她身上真的大丈夫嗎?

  說真的,大家對火影大人的感情生活當然是非常關心的啦,但是幾乎人人都認為她對四代火影情有獨鍾,雖然從來不曾說出口,可是大家都默認了這個事實,也就沒有人敢提起來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江樓背了黑鍋,還是波風水門背了黑鍋……總之就是那麼回事兒。

  宇智波葵天天給宇智波信送飯,差不多每次都能碰見日向夫人和奈良夫人,三個女人就這樣成了好朋友,時不時一起去逛個街吃個下午茶。

  她聽到了不少八卦□□。

  比如說,雖然她們的丈夫名為火影顧問,但是根本不是宇智波葵本來想的那樣會時常見面,有機會發展JQ的情況。

  就算見面,也是顧問們和火影一起見面,還有暗部隱在暗處保護,而如果火影單獨召見顧問,也是奈良鹿久比較多,他資格最老,是顧問裡最有話語權的一位。

  這是青天白日裡,晚上因為考慮到三個顧問都有家室,苦逼而單身的火影大人通常都是選擇放他們回家,自己留下來加班的。

  僅剩的一點私人時間也都給了鳴人,火影大人根本沒有感情生活,這事兒暗部可以作證。

  所以宇智波葵看似不經意地詢問這件事時,唯一在暗部工作的宇智波鼬給出了令人信服的答案:“火影大人每天五點鐘起床,修煉2個小時,七點整陪鳴人吃早飯,七點十分準時上班,十二點整午飯,十八點回家吃晚飯,等鳴人二十一點睡覺以後,繼續工作至十二點,凌晨一點入睡,上個星期她與信長老只見過三面。”

  火影是沒有隱私的……有家室的比如波風水門在回家以後會委婉地表示暗部不適合繼續保護了。

  但是像江樓這種沒有私人生活的……呵呵哈哈哈大家都懂的啦。

  宇智波葵再也不多疑了。

  一場有可能的危急就被消散於無形,連暗自監控的宇智波鼬都鬆了口氣,可是後面宇智波止水對他說的話,卻讓他再度把心提了起來。

  他說:“團藏大人命我監視宇智波,以防異動,”止水的臉上是罕見的凝重表情,“鼬,這件事情,恐怕不能那麼簡單就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宇智波葵其實也很可憐,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為家族而犧牲的婚姻就是那麼悲劇啊

  於是喜聞樂見的五代火影暗戀四代還給他帶孩子的傳言……波風水門泉下有知,估計會很囧吧

  我真的蠻心疼阿信的,他說“我很願意”,可以離她近一點也是好的,想想看如果他們當時在一起了,也許阿信會成為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吧,和波風水門一樣繫著圍裙燒飯?

  佐鳴是意思不是他們兩個會發生什麼特別的關係,他們會是最好的朋友、同伴、兄弟,就好像是江樓和水門一樣,超越了愛情的感情

  男主理論上是有的吧

☆、離別

  得知團藏對宇智波意圖不軌,江樓簡直想吐血三升,她對宇智波頻頻示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少流血和平解決嗎?

  團藏這種拖後腿的豬隊友簡直想罵死他好嗎?江樓罕見地對三代目發了脾氣:“您管管自己的老朋友啊,這個時候捅我刀子,講不講義氣?宇智波沒了對木葉有什麼好處?他不就是想要寫輪眼嗎?行了大蛇丸當時從戰場上弄了不少屍體回來,請他大爺消停一會兒行嗎行嗎?”

  她一激動,老毛病又犯了……三代目看著她,咳嗽了幾聲:“我會勸團藏的。”

  “年紀大了就好好在家養老,有個根給他玩還不夠嗎?一天到晚和我作對,我當火影那麼多年,他什麼時候少給我找過麻煩,三代目,我做火影難道還不夠好嗎?”

  三代抽著煙斗,吞雲吐霧:“團藏其實一直都挺欣賞你的,只有在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他認為你不夠果決。”

  江樓自從繼任火影以來,走得路線不是四代目那種春風化細雨的懷柔路線,她恩威並重,很有條理,關鍵的時候不失強硬,比如在對雲忍的事情上,團藏覺得她那件事還是做得挺漂亮的,很對胃口。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在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她的態度實在是太軟了。

  “果決?快了,他們快踩到我的底線了。”

  她對宇智波的容忍也不是沒有限度的,如果那群傢伙再繼續蹦跶下去,她不介意來個殺雞儆猴的。

  只盼望他們識相一點才好。

  為了讓團藏不惹麻煩,江樓一狠心,監守自盜,把團藏從大蛇丸那裡帶走的東西拿走了,留了個空蕩蕩的庫房給根。

  她親自出手,誰能奈何,團藏收到消息恨得咬牙切齒,這東西沒了,他就算是得到了寫輪眼也沒辦法開始自己的實驗。

  這叫釜底抽薪。有本事來咬我吧。江樓很淡定地想,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研究禁術我不來找你麻煩就算了,你還敢給我使絆子,分分鐘氣死你。

  團藏的實驗進行了好幾年的時間,實際上已經非常完善,他對於寫輪眼的研究也很有意思,江樓閒著沒事幹,順便把他的研究成果讀了一遍。

  其中就提到了,萬花筒寫輪眼必須要親眼目睹親人的死亡,受到刺激才會開眼。

  這個奇葩的設定讓江樓百思不得其解。

  而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更是奇葩,必須用親生兄弟的眼睛才可以達到永不失明。

  整個世界的歷史都很玄幻,比如說什麼六道仙人啊查克拉的設定也非常奇葩,雖說這個世界的人從來不會對此產生任何的懷疑,但是江樓偶爾也會在心裡奇怪一下。

  宇智波家的這個寫輪眼特別有坑人的嫌疑,或者說,強大的實力往往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據她所知,她只見過宇智波鼬和那個面具男是萬花筒寫輪眼,就連三勾玉的寫輪眼也並不多見,否則宇智波信也無法成為一族長老了。

  不過據說宇智波止水也開了萬花筒……難不成也是受刺激了?

  而此時,宇智波止水正在小溪邊和宇智波鼬散步,夕陽照在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金邊。

  兩個好朋友說的話卻沒有那麼看起來詩情畫意。

  “團藏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動作又停下來了。”宇智波止水懶洋洋地舒展著筋骨。

  宇智波鼬沉聲道:“火影大人拿了他的東西,威脅他不要再插手宇智波的事情。”

  止水吃了一驚:“唷,拿了什麼東西,我們的火影大人還真是愛出奇招啊,嘖嘖,我看如果不是四代火影的面子,以這位火影的性子,早就開始鎮壓宇智波了吧。”

  宇智波鼬倒是為江樓說了幾句好話:“火影沒有壓制宇智波的意思,她希望分化宇智波。”

  “那也不壞,至少兵不血刃。”

  “這樣的改變,也許是好事。”

  “你說得對,為了保證寫輪眼的開眼率,我們都是內部通婚的,但是大家現在就已經沾親帶故了,以後怎麼辦?”宇智波止水開了個玩笑,“過幾年,大概會有和外部通婚的情況了吧,千手不是早就這麼做了麼。”

  宇智波鼬笑了一笑:“那真的不是壞事。”

  不管怎麼說,可以不用娶表姐、表妹、堂姐、堂妹什麼的,還是一件挺讓人愉快的事情。

  “不過,”宇智波止水話鋒一轉,“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有些老傢伙恐怕不會甘心。”

  宇智波鼬回答:“火影大人自有安排。”

  江樓把反對最強烈的二長老的孫子和三長老的小女兒派出去做長期任務了,因為任務的保密性質,所以時間不明,地點不明。

  隨時被咔嚓了都有可能。這就是變相的要挾人質了。

  此次同去的隊友根本不是普通編制的忍者,而是江樓手下的暗部。

  敬酒不吃吃罰酒什麼的,也沒辦法不是。

  局面一時膠著了起來,江樓已經不願意再讓,而宇智波那邊顯然還在內部調節中,據宇智波鼬說,他們家這段時間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要聚會。

  江樓已經最好了最差的準備,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能下狠手了,忍者說到底還是以強者為尊。

  幸好,三天後宇智波鼬傳來的令人高興的消息,二長老和三長老還是妥協了。

  這不排除是因為宇智波鼬又攔住了面具男去找他們的行為,他說:“他和我提出交換條件,他放過宇智波,我要加入他的曉。”

  江樓吃了一驚:“要你加入曉?”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宇智波鼬,他今年十三歲,雖是少年年紀,但眉目沉靜,分毫不見青澀,在暗部也早已勝任暗部分隊隊長,如果不是考慮到他還在執行宇智波一族的間諜任務,江樓早就提拔他了。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知道,但是恐怕瞞不了多久。”

  “這可麻煩了。”江樓心煩意亂,她知道派宇智波鼬去做臥底也沒什麼不好的,但是明顯那個面具男是懷疑他的能力,所以才特別指明要求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傢伙竟然這樣輕易就放過了宇智波的計畫?

  那只能證明他有一個更龐大更棘手的目標。

  “他想統一世界?”江樓絞盡腦汁,最後還是萬分不可思議地得出了這樣一個難以置信的結論,“他腦子敲壞了?”

  宇智波鼬緩緩搖了搖頭:“他即使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有野心有能力的瘋子,他一個人就發動了第四次忍者大戰。”

  “神經病。”江樓拗斷了手裡的筆,她為了宇智波一族的破事兒已經拗斷過無數的筆,捏碎過無數的瓷杯了,要不是覺得拍碎桌子什麼的傳出去影響不好,她肯定不介意拿這些東西出出氣。

  太心塞了。

  “我願意答應他的條件。”宇智波鼬沉默了很長時間,“您也需要有人監視他,不是嗎?”

  江樓冷眼瞅著他:“這是很危險的。”

  宇智波鼬沒接這話:“請您給我一點時間,等族內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我再走。”

  “我好像還沒答應吧。”江樓雖然這麼說著,卻也知道自己會答應的。

  為了木葉,不是嗎?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考慮。”

  宇智波鼬沒說二話就離開了,江樓沉思片刻,獨自一人去了波風水門的陵墓。

  她有時會來這裡和他說說話。

  “水門,如果是你,肯定不會答應吧,但是是我,我知道我會答應的。”江樓扶著墓碑,嘆了口氣,“在大義面前,個人的幸福算得了什麼呢?”

  她只是有些不忍心而已。

  如果可以為了木葉那麼多人的幸福而犧牲宇智波鼬,那誰能來保證宇智波鼬的幸福呢?

  為大義而犧牲幸福,有她一個還不夠嗎?

  可是她知道自己還是會答應的,每一個合格的火影,都會答應這樣的條件,她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補償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許多,宇智波富岳重新掌控了話語權,宇智波一族算是徹底安分了下來,一直關注這件事的三代目也老懷大慰。

  江樓沒有再催促宇智波鼬,正相反,她留了足夠多的時間給他自己安排。

  宇智波鼬除了和宇智波止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外,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在陪伴佐助,帶他修煉,教他丟手裡劍,佐助都快開心瘋了。

  江樓回家的時候還聽見鳴人吃醋:“佐助放學都不和我玩了。”

  她只能摸摸他的腦袋,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大約半個月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宇智波鼬在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飯,彷彿是不經意地說起來:“明天要去出任務。”

  宇智波美琴笑盈盈地夾了筷菜給他:“鼬,多吃點,在暗部的任務很辛苦吧,你都瘦了,出任務的時候不要總是吃兵糧丸。”

  “謝謝媽媽。”

  與上一次慘痛的告別相比,這一次的晚餐平靜溫馨許多,佐助嘰嘰喳喳說著自己最新的修行成果,哪怕一直嚴肅的宇智波富岳都露出了些微的微笑。

  燈光昏黃,宇智波鼬哄睡了佐助,慢慢收拾自己明天需要出任務的東西。

  如果沒有意外,他會在任務中死亡,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宇智波鼬這個人了。

  他將改頭換面,成為曉的一員,也許……還叫曉之朱雀。

  但是這一次,他知道不一樣了。他的父母會好好在木葉生活,佐助也不會因為憎恨而誤入歧途,止水也沒有喪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黑暗中,宇智波鼬微微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鼬哥去曉了,我是不會承認我對他那身曉的裝扮唸唸不忘的,太美了QAQ

  但是這一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雖然還是臥底,但是爸爸媽媽族人都在,佐助也會好的~

  宇智波的劇情結束,差不多可以開始……劇情了?

  今天作者生日誒!有人願意送我花花嗎~\(≧▽≦)/~

☆、真相

  鳴人很苦惱地在睡覺之前抱著自己的青蛙抱枕來江樓房間裡:“麻麻。”

  “還沒睡?”

  “佐助的尼桑……死掉了。”鳴人可憐巴巴地說,“佐助好傷心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江樓沉默了一下,蹲下來說:“忍者是一個很危險的職業,在戰爭年代,有很多人在一天內死去,現在也不例外,每一個任務,都是忍者用命在賭,運氣好的活下來了,運氣不好的,就死了,沒有例外,鳴人,你要正視死亡,因為你以後可能還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事情。”

  她很少說那麼長一串的話,鳴人都驚呆了:“會、會嗎?”

  “會,也許今天還和你吃飯的夥伴,明天就會死,而且你眼睜睜看著他死,沒有辦法,我父親死的時候,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力總有所不能及的地方,對於忍者來說,死亡是常事,你現在還小,也許不會明白。”

  “我明白的,我粑粑是不是就這樣死的?”鳴人情緒低落。

  江樓一時無聲,半晌才說:“是的。”她半摟著他瘦小的肩膀,“鳴人,我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鳴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江樓低聲道:“你的父親就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你的母親叫漩渦玖辛奈,我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他死後,我把你接過來撫養,對不起,瞞了你那麼久。”

  鳴人手裡還抱著那隻青蛙玩偶,可他蔚藍色的眼睛裡迅速積滿了淚水:“我不是麻麻親生的?”

  “我是火影,”江樓也無端心酸起來,“對我來說,最好永遠不要生孩子。”

  雖然一直嫌鳴人又吵又鬧又能折騰,可是每天回家看到他燦爛的面孔,她的心腸都溫柔起來,千手江樓早年失怙,雙親死後再也沒有過一個家,是因為收養了鳴人,這裡才重新有了人氣。

  她撫養了鳴人,何嘗不是鳴人把她拉出了泥沼,重新掙紮起來做人呢。

  “瞞了你那麼久。”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金色的頭髮軟軟的,“小時候教你喊乾媽你不會,一直麻麻麻麻的,我也就沒有糾正你,後來……”

  鳴人丟掉了青蛙抱枕,張開手臂抱住了她的腰:“你永遠都是我麻麻,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沒有關係。”

  江樓不可否認自己被感動了,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別哭了。”

  “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你的孩子?”他倔強地問。

  “從來都是。”江樓微笑起來,“我是看著你出生的,那麼一點點大,我你媽媽拼了命把你生下來,你爸爸都歡喜傻了,我還笑他。”

  “那,爸爸媽媽為什麼會死呢?”他怯生生地問。

  江樓道:“為了保護你,為了保護木葉,所以他們才犧牲自己,我原本想晚一點告訴你這件事,現在想想,未嘗不是好事。”

  鳴人懵懵懂懂。

  江樓把九尾襲擊的事情言簡意賅地敘述了一遍,鳴人瞪大了眼睛,按著自己的肚子,都快傻了:“啊,我肚子裡有隻狐狸?”

  “嗯,這是尾獸,而你和你的母親一樣,是人柱力,這個是不能說的秘密。”江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鳴人立刻把嘴捂上了。

  江樓反倒是微笑了起來:“不要害怕,你身上的封印很牢固,我會慢慢教你怎麼樣做。”

  “我不怕,畢竟我麻麻可是火影誒!”鳴人拖著自己的青蛙抱枕,揮了揮拳頭。

  江樓頷首:“那好,還有,在佐助那裡,你要多陪陪他,體諒他,不要提起來,只要和平時一樣就可以了。”

  為了保證佐助和其他人的安全,這件事情只有她和三代目知道,其餘人都瞞得死死的,免得宇智波鼬被發現而危及生命。

  佐助那麼喜歡宇智波鼬,他的傷心是顯而易見的,甚至因為這件事而大哭了一場,醒過來以後甚至因此發起了高燒。

  鳴人放學以後背著書包走在佐助後面:“佐助、佐助你等等我!”

  佐助悶頭往前走,鳴人就跟在他屁股後面進了宇智波家的大宅,佐助憋了口氣,朝她吼:“你煩不煩啊!”

  “佐助,”鳴人委屈地看著他,“我不是麻麻親生的孩子。”

  佐助果然被這個消息震驚了,連不理他都忘了:“啥?”

  鳴人特別委屈難過地看著他:“你吼我。”

  佐助有點彆扭,乾脆扭頭走出家門,拉著她往外跑,兩個人一口氣跑到了小河邊,四下無人,佐助才問:“怎麼回事,你怎麼不會是火影大人的孩子了?”

  鳴人低頭踢石子:“真的不是,我爸爸媽媽都死了。”

  佐助好長時間沒說話。

  兩個小夥伴悶悶地坐在河邊,鳴人把一朵嫩黃色的小花□□得不成樣子了,手上都沾滿了花瓣的汁水。

  佐助乾巴巴地說:“別難過了,火影大人還是很疼你的。”

  “叔叔阿姨也很疼你啊。”鳴人托著腦袋,“鼬尼桑看到你這樣,肯定也會不高興的。”

  佐助一聽這個,剛鬆懈下來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

  “鳴人。”

  鳴人一聽這聲音,瞬間扭頭:“麻麻。”

  “時間不早了,我們要早去早回。”

  鳴人哦了一聲,又問:“佐助,你要一起去嗎,陪我去看爸爸媽媽。”

  佐助彆扭了一下,還是選擇陪鳴人去了,兩個人差不多的個頭,背著書包,手牽著手,天邊是夕陽,腳下是青草,河流在身邊慢悠悠地流淌,怎麼看都覺得彌足珍貴。

  無論是她,還是宇智波鼬,亦或是波風水門,都是為了能夠永遠留住這樣的場面而努力的吧。

  四代的埋葬處很安靜,開著密密的白花,小朵小朵的蔓延著,他是與漩渦玖辛奈合葬的,從山上看去,就正好可以看見情人湖,湖光山色盡在眼中。

  碑上沒有照片,但是鳴人還是很認真地拜祭了:“爸爸媽媽,我是鳴人。”他說完這一句,想了很久才說,“今天才來看你們,我過得挺好的,麻麻對我很好,還有佐助,佐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哥哥最近出任務死掉了,他很傷心……”

  接下來的話題就開始囉嗦了起來,鳴人從他現在的功課說到學校裡的老師再說到阿玉的飯做得很好吃……東扯西扯了好多,他最後才說:“老媽,你要對我說的話,我都知道了,零花錢我都存在青蛙存錢罐裡了,我沒有挑食,我什麼都吃的,我也每天洗熱水澡,會暖暖地睡覺,麻麻給我買了一個青蛙枕頭,我很喜歡,佐助是我的好朋友,以後也會是的,我一直一直都很努力地在修行……”他說不下去了,一雙蔚藍色的眼眸裡盛滿了淚水。

  他抬起袖子抹了抹臉,被江樓嫌棄了,她拿了手帕替她抹乾眼淚:“快擦擦,髒死了。”

  鳴人狠狠擤了擤鼻涕,這回連佐助都翻了個白眼。

  “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大概是對鳴人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佐助沒有再拒絕他的陪伴,有個朋友在身邊,佐助慢慢也就恢復了過來,可是笑容到底是少了很多。

  按鳴人的話來說,佐助他越來越有面癱的架勢了。

  不過,正相反的是,鳴人和江樓的感情好了很多,有的時候江樓晚上加班不回去,他就先回家吃了晚飯,自己提著阿玉做的便當盒去給她送飯。

  今天也並不例外。

  鳴人元氣滿滿提著便當盒一路飛奔到火影樓,挨個打招呼,風風火火的性子真的是誰看了都要說一句“長得像四代,性格倒是像玖辛奈”。

  “麻麻我來給你送飯了!”鳴人推開門,還沒看清楚情況就嚷嚷開了。

  裡面的人不約而同朝著他看過來,鳴人摸著頭,好像覺得自己闖禍了:“你們、你們都在啊。”

  “休息一下,一起吃個飯吧。”

  奈良鹿久第一個贊同:“行,我老婆也給我帶飯了。”

  大家就把便當攤在一起吃,江樓還問鳴人:“你吃過了沒有?”

  “我吃飽了才來的啦。”鳴人拿著的便當盒很高很大,裡面是阿玉精心烹製的菜餚,一層層拿下來鋪了一桌,鳴人踮著腳把筷子遞給她,“麻麻,筷子。”

  江樓表情很柔和:“好了,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你也早點回來啊。”鳴人乖乖的,“你說還要教我修行的。”

  “今天是不成了,我很晚才能回。”江樓摸摸他的頭,“改天吧。”

  “好吧。”鳴人都走到門口了,突然又問,“我明天放學去佐助家裡做作業。”

  江樓揮了揮手:“去吧。”

  鳴人一溜煙跑了。

  奈良鹿久也沒少聽兒子講學校裡的事,對鳴人和佐助這兩個要好的小夥伴也時有耳聞:“鳴人像玖辛奈啊。”

  “嗯,養那麼久,還是這風風火火的性子。”江樓想起玖辛奈當初那樣也想笑,“遺傳的。”

  奈良鹿久和她早年相識,關係還不錯,因此順嘴問了句:“你生一個是不是一出生就是面癱啊。”

  “膽子大了,開我玩笑是不是。”江樓倒也沒生氣,“我把鳴人當親兒子呢,生不生有什麼關係。”她一激動就多說了幾句,“鳴人的性子像玖辛奈,我看誰家的女兒像水門,我就替他娶回來,保準又是一對。”

  日向日差想起什麼似的說了句:“我侄女雛田倒是個文文靜靜的性子,還有信家裡的小銀好像也很懂事乖巧吧?”

  宇智波信很少開口,問起他了他才應一聲:“小銀是挺乖的。”葵的性格外向活潑,反倒是宇智波信從少年時就內斂孤傲,而他女兒是像他多過像葵,不鬧騰,就喜歡自己看書修行。

  “一轉眼,我們都老了。”

  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呢?江樓想起自己還小的時候,她在小小的院子裡,看螞蟻搬家,織子在奏琴,阿玉跪坐在那裡微笑著聽著。

  她的父親還在遠方征戰。

  “是啊,我們都老了,孩子們,也快長大了。”木葉現任的幾位決策者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好像不久以前,他們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腔熱血,然而經歷過那麼多的起伏波折以後,他們也終於脫離了青澀的少年時代,開始邁入了穩健的中年期。

  宇智波信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著江樓,只能用餘光去瞥。

  她的容顏一如往昔,永遠定格在了二十歲繼承火影的那一年,如果沒有意外,她將和綱手一樣維持年輕的容貌至死。

  真好,她永遠都是記憶中的模樣,他所愛的人永遠不會老。

  可悲,他將日復一日老去,鬢邊會生了華發,眼角會添上皺紋,他的體力漸漸不支,最終蒼老佝僂。

  珍惜現在的時光吧。他對自己說,時光那麼不經用,也許這樣近距離地陪伴她的時光不會再長久了。

  他貪婪地看著她,覺得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而在曉的基地,佩恩對等候已久的隊友低聲道:“新的成員已經來了。”

  自門口的光源處,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一步一步走進來,他已經換上了曉的制服,火雲袍的一角在風中微微翩飛,面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沒有五官,只有在眼部的窟窿裡,可以見一雙寫輪眼猩紅如血。

  佩恩沉聲道:“以後,這就是曉之朱雀了。”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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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有

  卡卡西手裡拿著《親熱天堂》,半睜著眼,有氣無力地再次開口:“我不想帶學生。”

  “不行。”江樓埋頭處理文書,也沒抬頭看他一眼,“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您這是在給我添麻煩呢。”卡卡西其實很煩惱五代火影的看重,因為這個活兒委實不大輕省。

  江樓聽到這裡,終於抬頭望了他一眼,在她記憶裡,卡卡西一直都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但是……是從什麼時候,他變成了只喜歡看小黃書的懶散大叔的?

  時間都去哪兒了?

  “你今年多大了?”江樓思索了片刻,懷疑自己的記性出了偏差。

  “都二十七了。”

  她揮了揮手:“才二十七,還沒過忍者的黃金年紀呢。”她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奔四了好嗎?所以她擱下筆,正色道,“卡卡西,這樣沒精打采可不行。”

  卡卡西有氣無力:“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他瞅了江樓一眼,那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容貌依舊保持在二十歲的時候,依舊年輕,也依舊冰冷,像是高山上永遠不會化開的冰雪。

  “不管怎麼樣,我最放心的還是你。”她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難道你不想帶鳴人嗎?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卡卡西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既然您那麼說,好吧。”

  江樓淡淡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不容忽視的調侃:“打起精神來啊卡卡西,帶學生可不是一個輕省的活兒。”

  “我會盡力的。”卡卡西漫不經心的語氣下是不容忽視的保證。

  江樓就長長嘆了口氣,她處理事務已經得心應手,唯有對於人心始終無法改變,在經歷帶土死去,波風水門犧牲,野原琳十幾年來沉睡在海地的事情後,昔年寡言的少年終於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正如當初旗木朔茂死的時候那樣,人總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改變的,不能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大家都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而已,有人一蹶不振,有人重新站起來了。

  也有人如同他們一樣,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千手江樓也不是從前那個千手江樓的,有的時候她在鏡中看見那個滿頭白髮,容顏冰冷的人,都會不記得自己是誰。

  她覺得自己還是少女時代那個一柄善柔劍單挑各方忍者的模樣,青春貌美,神采飛揚,可是她不是。

  十二年的火影生涯,磨滅了她的少女時代,奪去了她的青春。

  有的時候她甚至會惶恐,她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模樣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眼角已經添了細紋,她的肌膚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光澤。

  滿頭白髮……縱然是知道因為感知能力的關係,可朱顏華發,誰能體會每天她照見鏡中人的心情呢。

  十二年了。從波風水門那裡接手火影的位置,整整十二年了,鳴人也從咿咿呀呀的嬰兒長成了英姿勃勃的少年。

  時光如白駒過隙,她戰戰兢兢為木葉奉獻了一切,可她幸福嗎?

  也許並不吧。她已經三十歲了。女人最好的年紀都在戰火與火影之位中蹉跎了。

  她驀然心酸,一個女人能有幾個二十歲,哪怕容貌維持不老又如何?等到查克拉散盡,她也不過是個憔悴的女人。

  “火影大人?”卡卡西收起了《親熱天堂》,見她眸光暗淡,試探著喊了聲。

  江樓很快恢復到若無其事的模樣:“總之,鳴人就拜託你了,這些年你很少來,鳴人怕是不認得你了。”

  鳴人很小的時候,卡卡西來的還算勤快,可是後來暗部事務繁忙,也就漸漸來得少了,小時候的記憶總是不牢靠的,鳴人現在也都不記得他和卯月夕顏了,只對常來的月光疾風有印象。

  想起鳴人,江樓心裡總歸好受了一點,十二年的付出不是沒有結果的,至少她把鳴人帶大了,看他從一個軟軟的小包子長成元氣滿滿的少年,總覺得內心寬慰。

  今天正是鳴人畢業考的日子,卷子是自己出的,江樓對他的水平心知肚明,鳴人雖然理論水平欠妥,總是背不出書,但是天生有極強的戰鬥直覺,學忍術的速度也極快,想必是沒有問題的。

  她提前下班去接他放學,這也算是木葉的傳統了,送孩子第一次上學和接考完畢業考離開校門的孩子,都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她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宇智波信,他對她頷首致敬:“火影大人。”

  “阿信。”

  阿信也不年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鬢邊也多了幾絲白髮,他比她還年長幾歲,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中年人了。

  那個在沙漠裡與她並肩作戰的黑雀,那個昔年對她告白的孤傲少年……也老了嗎?

  “怎麼早來了,小銀是下一屆畢業吧?”

  “今天是葵的生日。”宇智波信艱澀道,“我們出去吃飯。”

  江樓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哦,是這樣啊。”

  宇智波銀匆匆從課室裡跑出來了,齊眉黑髮,眼睛大而明亮,生得漂亮極了,她繼承了父母的所有的優點:“爸。”

  “小銀。”

  宇智波銀走近了,自然也看見了江樓,她素來早熟聰明,宇智波葵又不是一個藏得住心思的人,時間久了,從旁人的隻言片語和母親的姿態中,她也猜出了自家父親和這位火影大人的一些傳聞。

  作為女兒,她自然是對這件事格外警惕的,因此素來冷清的她挽住了父親的胳膊:“爸,今天媽媽生日,你給她準備了禮物沒有?我們去哪裡吃飯?”

  她拖著父親要走,宇智波信微微皺了皺眉:“小銀,不可以沒有禮貌。”

  宇智波銀看了江樓一眼:“火影大人。”她敷衍地喊了一聲,又催促宇智波信,“快走啦,媽媽生日,不要讓她久等。”

  江樓浮現一個淡漠的笑容:“快去吧,不要讓人久等。”

  宇智波信眼中流露出某種複雜的情感,他依舊愛慕著她,想要離她近一點,想要久久凝視著她,可是……可是他畢竟也有妻有女,身不由己。

  “我們,”他說著,停了一停,“我們先走了。”

  江樓微微一抬手,他看到她戴著的發冠,還是他所贈的那個藍寶銀冠,多麼漂亮啊,依舊熠熠生輝,可見主人是用心保養了的。

  他喉頭一酸,什麼都說不出話來,反倒是宇智波銀強行拉著他離開了,一反常態,說著那麼多的話,好像他們是多麼恩愛的一家人。

  他不是不明白女兒的意思,可是他有什麼資格說話呢,他只能這樣了,不是嗎?

  鳴人考完試飛奔出來了,照舊拉著佐助,宇智波美琴也早就到了,寒暄幾句大家便分開,臨別前江樓說:“佐助,明天來家裡吃飯。”

  “好的,火影大人。”佐助雖然自從宇智波鼬“死後”笑容少了起來,有面癱的趨勢,但也不至於太過冰山,可是在學校裡依舊是酷得不得了,惹得小女生喜歡,鳴人吃過好幾次醋了。

  “那我們就先走啦!明天見,佐助!”鳴人叉著腰,對他揮手告別,“麻麻,我們去看爸爸媽媽嗎?”

  江樓點頭:“是,回去以後再慶祝。”

  鳴人當然沒有意見,牽著她的手滔滔不絕說著今天畢業考的內容,說理論考試好難好難,說忍術考試就很容易啦,他和佐助都是滿分等等,江樓靜靜聽著,心想,水門你聽見了嗎?你和玖辛奈的孩子都畢業了。

  在墓碑前,鳴人把一模一樣的話又對他們複述了一遍,最後加了一句:“我以後一定會成為火影!做一個超級棒的忍者!”

  江樓被他逗笑了,真是童言無忌,天真爛漫,火影這個位置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忍者就能做的,但畢竟少年志向,她便也說:“好,我等你來接我的班。”

  鳴人對著墓碑鞠了一躬,開開心心和江樓回家慶祝畢業,明天他就可以領到護額,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麻麻,我畢業了你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禮物?”江樓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想要什麼。”

  鳴人蔚藍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想和你學一個超級厲害的忍術!”他強調了一遍,“超級厲害的那種!”

  下忍能接觸的無非是C、D級的忍術,高端的忍術要在成人班裡才有教授,但是江樓從來都不是刻板的人,她對鳴人也一向縱容:“好吧,回去你在A級忍術的捲軸上選一個吧。”

  “太棒了!”鳴人幸福死了,一把抱住她的腰,“謝謝麻麻。”

  “傻孩子。”

  阿玉晚上做了一桌好菜給鳴人慶祝,大家都很高興,江樓按照約定讓鳴人選了一個高級忍術教給他,他選了影分身術,這對查克拉豐富的鳴人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她很痛快地教了。

  他很快就學會了,然後被江樓趕去洗澡睡覺,依舊是戴著他的青蛙睡帽,懷裡抱著青蛙玩偶。

  江樓坐在他的床邊:“快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

  “好興奮我根本睡不著。”鳴人在床上滾了幾圈,眼睛亮亮的,“麻麻,明天會見到帶隊老師吧,給我透露一下唄。”

  江樓一根手指頭把他戳回床上躺好:“睡覺,不要想那麼多。”

  “好吧。”打聽消息失敗的鳴人悻悻睡了。

  阿玉為她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小姐,水放好了。”

  “辛苦了。”江樓進浴室泡澡,她把頭髮鬆下來,白色的發絲垂到腰際,她擦去鏡上的白霧,看見自己一如往昔的面容,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否則宇智波信也不會為她傾倒,但那麼年輕美麗的面容,卻有一雙淡漠滄桑的眼睛。

  格格不入,人該老的時候就該老了,就好像是三代目一樣,昔年開創木葉新格局的三代火影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慈祥寵孫子的老頭。

  那她呢?

  這雙眼睛,有多久沒有笑過了?人人都覺得五代火影是高嶺之花,不苟言笑,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直視過她的眼睛,她冰藍色的眼眸裡是否有笑意,又有誰在乎呢?

  可是從前,少女時的千手江樓,雖然也是這樣,但那是鮮活的,每一個表情都會生動,她和波風水門暢談夢想與未來的時候,眼睛也是閃閃發亮的。

  真的老了。

  阿玉也那麼說,她為她梳理那長長的白髮,不知怎麼的,突然抽泣起來,江樓問她為什麼哭泣,她說:“如果夫人知道小姐到今天還是孤身一人,一定會傷心的。”

  江樓久久無言。

  阿玉沉默地抽泣,她在離開織子以後,曾經結婚生子,可是在戰亂中,丈夫和孩子都死去了,縱然如此,她到底是曾經擁有過的,那個老實忠厚的男人,那個還在襁褓裡白胖的嬰兒,都是她可以一遍又一遍懷念思戀的。

  而千手江樓生命中,有過這樣的男人嗎?

  她沒有為任何男人臉紅心跳過,沒有因為誰的一句話就會心一笑,沒有聽過誰的甜言蜜語……她知道木葉有傳聞,說她暗戀波風水門,可他是別人的丈夫。

  人人都知道宇智波信暗戀她,多年未改,可是,他也是別人的丈夫。

  哪怕是疼了那麼多年的孩子,也並不屬於她,忠心照顧她的阿玉,也是母親的侍女。

  有誰是屬於千手江樓的嗎?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信就我一個人被虐到了……到頭來,她什麼都沒有

  為了所謂的夢想和幸福,她犧牲了自己的青春和幸福,蹉跎十二年,女人最好的年紀都辜負了,三十歲了,真的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可是她除了火影之名,一無所有

  鳴人總會長大,他也是別人的孩子,宇智波信再愛她,到底已有家室

  如果無CP,她就只能這樣孤寂終老,一無所有,或者最後死掉,那還是一個好結局呢= =你們說,需要男主嗎?

  連一段美好的感情都沒有,無法在夜裡懷念品味,只有孤獨與空寂,我虐到我自己了!

☆、再相逢

  哄睡鳴人後的一個小時,千手江樓出現在了離木葉不遠的小鎮上,居酒屋裡徹夜通明,這裡聚集著來自三教九流的人物,其中不乏忍者武士。

  因為江樓太過容易辨認,她依舊是把白髮變為黑髮,換了一身寶藍色的衣衫,頓時就和傳聞中白衣白髮的五代火影相去甚遠。

  那麼多年了,總要有一點愛好,否則漫漫長夜,太過寂寥。從前覺得酒不好喝,太苦太澀,現在她倒是喜歡在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靜靜酌酒到天明。

  到底是年紀大了,不比從前容易入睡,因此有時候等到黎明再回去也是常事。

  她有速度無雙的飛雷神之術,再遠的距離也不在話下,一夜之間往返足夠了。

  幾杯酒下肚,她覺得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了起來。

  門扉被有禮貌得叩響,她淡淡道:“進來吧。”

  “屬下來晚了。”宇智波鼬摘取斗笠和面具,跪坐在她對面,“請火影大人見諒。”

  江樓給自己斟了杯酒:“不用那麼客氣,我也不是特別不平易近人的人。”她給自己倒完酒,本想順手給他倒一杯,可半途停了手,思索了片刻問,“你多大了?”

  “十七。”

  “忍者三禁。”她像是微微笑了,“你還不能喝。”她將杯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宇智波鼬微微放鬆了一點,他思索片刻,也不多廢話寒暄:“曉已經開始在搜尋尾獸了。”

  江樓頷首,復又皺眉:“這些年來,曉不斷聚集叛忍,積累財富,到現在又把主意打到尾獸頭上,恐怕所圖的,正是第四次忍者大戰吧。”

  她十分厭倦如今日復一日的生活,可經歷過二戰、三戰後,她對於戰爭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可是忍者本質上是嗜血的,不經歷血腥,不配稱之為忍者,而戰爭,恰恰是最能促生忍者的,江樓也不能否認,是三戰造就了她今日的聲名地位。

  “是的。”宇智波鼬之前只能通過傳信來簡單匯報自己這邊的情況,“曉的正式成員有十名,兩人一組進行活動,我的搭檔是干柿鬼鮫。”

  雖然這些年深居簡出,但是江樓對江湖上的消息可算是瞭如指掌,干柿鬼鮫,是霧忍的叛忍,因為暗殺水之國大名的事件而叛逃在外,有無尾之尾獸的稱呼,查克拉量極大。

  “還順利吧?”

  宇智波鼬頷首:“沒有問題。”

  想必以宇智波鼬的能耐,搞定幹柿鬼鮫來這裡應該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才對,作為一名間諜,他實在是十分合格。

  江樓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微微凝眉:“我還是很難想像,僅憑幾人之力,如何才能發動四次大戰,以曉的勢力,一村就能剿滅。”

  不是她誇口,雖然曉裡的叛忍實力都很不錯,但是一個忍村裡的高手還會少嗎?更不必說像木葉這樣的地方,上有她、三代,往下還有卡卡西阿斯瑪這一批精英上忍,曉有能耐的不過十個人,算什麼東西?

  “大蛇丸曾經加入過曉。”

  “什麼?”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江樓這一次終於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大蛇丸在曉,他發什麼神經?”

  宇智波鼬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佩恩是以什麼換取大蛇丸的加入,但是大蛇丸早在幾年前就離開了,應該是沒有得到他要得到的東西。”

  江樓心想,自來也這些年都幹什麼吃去了,難不成和綱手私奔了?否則大蛇丸那麼大的動靜他怎麼一點消息也不漏出來。

  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要她操心,真過分。

  江樓的念頭轉得極快,不過是電光火石的功夫,她已經想好接下來要忙的事情,因此對宇智波鼬讚許地一點頭:“做得好,辛苦你了。”

  “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宇智波鼬微微鞠躬,姿態謙卑。

  江樓有那麼一剎那的晃神,宇智波鼬和她告別去開始這次臥底任務的時候,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少年,眉眼之間還是稚嫩,甚至還未變聲。

  可是今日再見,他已經長大了。

  她又一次感覺到了這種時光流逝,青春易老的無力感,三代目難道不是一名偉大的忍者嗎?當然是,猿飛日斬的威名也曾顯赫天下,然而如今他卻是一名年邁的老人了,精力、體力都已大不如前。

  縱然容顏可以不老,但肉身還是會老去的。

  曾經的孩子都已經長成玉樹臨風的少年,她怎麼能不服老呢?

  “你長大了,我也老了。”江樓竟然這樣感慨了一句,讓宇智波鼬一怔,竟然不知如何接口才妥當,他瞥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感傷,頓時明悟,她並不是在對他說話。

  她只是在哀嘆時光的無情而已,所以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窗外是高懸的一輪明月,樓下還能聽見喧嘩聲,宇智波鼬伸手拿過酒瓶,為她倒了淺淺一杯酒。

  江樓靜默了片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她的神色又恢復從前的清冷:“我答應過你,不動宇智波分毫,佐助今天和鳴人一起畢業了。”

  宇智波鼬的表情一瞬間溫柔了起來:“佐助啊。”

  江樓道:“我把他和鳴人放在一組,安排的領隊老師,是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是精英上忍,四代目的親傳弟子,在波風水門死後,江樓也對他做過不少針對性的指點,實力非同凡響,而且他有帶土所贈的寫輪眼,的確十分適合教導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自然明白這一點,他的眉眼都舒展開來,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明天下午五點,還是在這裡,你想辦法留出時間來,我會帶你進入木葉。”

  為了防止木葉再度出現九尾事件,這些年江樓在木葉結界上下的功夫可不算小,進出的暗號更是變更多次,到了晚上除非佩戴木葉特製的通行令,否則根本無法進出。

  而對木葉的監控和守衛更是到了極度嚴格的地步,不過為什麼不是把令牌給他而是親自帶他去,宇智波鼬也可以理解。

  恐怕監視和保護都有。

  當然,事實的真相是……她覺得用飛雷神之術往返會快一點,時間越長,越容易被發現,反正送走宇智波鼬正好來這裡繼續喝酒╮(╯▽╰)╭

  宇智波鼬無法阻擋想見一見家人的渴望,他再三思量,確定自己可以瞞過鬼鮫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因此慎重道:“拜託火影大人了。”

  “舉手之勞。”

  時間已經不早,宇智波鼬什麼也沒吃就走了,他自由的時間並不多,而江樓則繼續要了一壺酒,慢慢品著,順便思考一下要怎麼把自來也從不知道哪個女湯裡揪出來鞭打一百遍!

  明月漸漸西沉。

  宇智波鼬回到和鬼鮫下榻的旅館解除了幻術,鬼鮫並沒有發現,這是第二次和他搭檔了,宇智波鼬對幹柿鬼鮫的行事作風還是比較瞭解的。

  鬼鮫這個人嘛,粗中有細,熟悉了以後說話難免不把關,比如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他就憋不住要開8了:“朱雀桑,這裡離木葉很近了吧?”

  “嗯。”

  “聽說五代火影是個美人,還是個冰山美人?”

  “五代火影很強。”

  干柿鬼鮫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和這位搭檔的腦波不在一個頻率上了:“我知道她很強。”但是他只是問漂不漂亮而已嘛!真無趣!鬼鮫在心裡腹誹一聲,還是問,“有多強?”

  “殺你很容易。”

  宇智波鼬是見識過江樓的本事的,雖然近些年來五代火影早已很少出手,縱然是指點弟子,也不過是零星半點的招式而已,但臨走前,她曾經出手試探過他的能力。

  那迎面一劍的威力猶在眼前,寫輪眼清晰的看到了她這一招的來龍去脈,但是他有辦法抵擋嗎?有的,須佐能乎。

  但是能擋住幾招呢?

  何況她最擅長的水遁甚至都還沒有使出來。

  波風水門死後,她終於邁入了一個苦求不得的嶄新境界,在影級忍者的水準之上,還有更廣闊的一片天地。

  這一條路上就沒有人能夠對她進行引領和指點,只能靠她自己摸索,幸好從千手家繼承的龐大遺產裡有千手扉間隻言片語的記載。

  前人的世界是何等寬廣壯麗,今人卻已無法想像,是否在很多年以後,忍者也終究會被淘汰呢?

  誰知道呢。

  鬼鮫感慨:“真想去木葉看看,九尾的抓捕什麼時候開始?”

  “你知道九尾人柱力是誰嗎?”

  鬼鮫說:“是誰都一樣,反正都是要抓的。”

  “是五代火影的義子。”宇智波鼬冷淡道,“這就是我不讚成草率抓捕九尾的原因。”

  鬼鮫渾身一寒,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五代火影的各種事蹟,當然也不會錯過五代火影和四代火影之間欲說還休的那種關係,要是敢動四代火影的孩子,他絕對相信五代火影會分分鐘發飆把他們弄死的。

  萬幸的是,現在抓捕的計畫還沒有開始,仍舊處於查探消息的階段,恐怕這一次來火之國,是要好好查查關於九尾人柱力和五代火影的消息了。

  鬼鮫雖然肌肉發達,但是腦子可不算笨,他心裡有點懷疑身邊的這位搭檔,共事那麼久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直以來都是用曉裡的代號朱雀來稱呼的。

  這個人,明顯是宇智波一族的,他和木葉究竟是有什麼關係,又為什麼會叛變加入曉呢?

  恐怕不僅僅是他,曉裡的其他人對此肯定也是萬分疑惑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好像虐到了不少人,哈哈,其實你們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人總是有七情六慾的,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比如說水門死的時候她哭了,再比如說,時間長了,總會覺得寂寞

  她也不是後悔從前的選擇,然而當昔年的孩子們都長大了,她的青春已經流逝,怎麼會不感傷呢?看到身邊的人都有了歸宿,她卻沒有談過戀愛,怎麼會不遺憾呢?這其實算是生命中的遺憾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火影也是人啊,名望、尊敬甚至鳴人與她的母子之情,也是不能夠撫慰這種遺憾的,因為愛情雖然不是全部,卻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她缺失了,不是嗎?

  唉,怎麼說呢,她未必需要一個戀愛的對象,描寫這部分內容只是想讓大家覺得,她也是一個人,會負面的情感,故事之所以這麼寫,是因為這麼寫才完整真實,整個故事下來沒有情好像不現實吧,女主是火影但是不是女金剛啊= =她不可能無所畏懼,什麼都不放心上

  很多人都留言說,她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東西,她應該更專注於事業,比如發展村子啊解決內患啊,我覺得這並不矛盾不是嗎?人的一生有失去有得到,我描寫了她得到的,也應該描寫她失去的,我並不認為有這樣心情的江樓就和從前不一樣了,我覺得那樣會使得人物更飽滿真實

  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最開始的江樓,壓根沒想當火影,她想跑來著= =只是後來有了羈絆,有了同伴,有了夢想,一直以來,她也在努力實現和當初水門對木葉的規劃,她也做得很成功啊

  至於改變世界,尋找忍者的出路什麼的……文案上寫的明明是火影誕生而不是救世主,鳴人才是呢。我家女主做的是打造一個穩定合理的體制模式,讓忍村這個還很不完善的形態變得成熟起來,火影的權力得到保障,也應該得到制衡,孩子們有學可以上,鰥寡孤獨皆有所養……是這麼一個情況

  因為很多人提了暗花和然生,我看了,然生這個大坑……算了,暗花和明光我都認真看了,夏川魚和我家女主走得不是一條路,改變世界什麼的,額,其實是我沒有那麼理想化,忍者可能因為一時的外力而團結,消滅隔閡,但是人與人之間的鬥爭是無休止的,國與國之間的摩擦也無法避免,因為人就是這樣的生物啊

  說起來,忍者可以變成光明正大的存在本身就很奇葩了_(:з」∠)_國家、忍村之間沒有隔閡相親相愛互相幫助什麼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誒

  今天作者有話說嘮叨太多了,我總結一句【傷感不會持續太久,這一章就差不多了,下一章回歸劇情,事業線還會持續,其他的就詳細請見下文吧】,希望你們喜歡女主,喜歡我的故事

☆、希望你快樂

  鳴人一大早就到了學校,朝氣蓬勃地衝著同學打招呼:“鹿丸,丁次,雛田,早上好啊。”

  “早、早上好,鳴人君。”說得磕磕巴巴,聲音小得和蚊子似的肯定是雛田。

  丁次吃薯片的嘴沒有聽,含糊地喊了一聲:“鳴人。”

  “鳴人啊。”這是懶洋洋的鹿丸。

  鳴人看見那邊佐助正被人包圍,乾脆跳上桌子:“佐助,別忘了晚上來我家吃……唔!”

  他背後有個人說得一時興趣揮了揮胳膊,正好推了他一把,鳴人沒站穩,一個前傾,和佐助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圍觀的群眾。

  佐助一把推開他:“你搞什麼?”

  鳴人摸了摸頭,有點不好意思:“我沒站穩。”

  “切。”佐助頗沒好氣。

  “別忘了啊!”鳴人看見伊魯卡已經進門,連忙又和佐助強調了一遍,等他不耐煩地點頭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伊魯卡是來分班的,鳴人聽見和佐助分在一起的時候高興地揮了揮拳頭,被佐助看見,又是丟給他老大一個白眼:“白痴。”

  但他心裡也是蠻高興的。

  被分在組裡的另一名學生是春野櫻,理論考試每次都排第二——沒辦法,第一被佐助長期霸佔了。

  總得來說,陣容十分可觀,可見火影大人在這件事情肯定是暗箱操作了的……

  大家一隊一隊被帶隊老師領走,教室裡很快就剩下了孤零零的三個人,春野櫻猶猶豫豫挪到佐助身邊:“那個,佐助君……”

  “什麼事?”佐助冷眉冷眼。

  “那個,我們的老師……”少女絞盡腦汁想要找話題搭訕,可惜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情竇未開,誰耐煩去聽個女孩子結結巴巴的廢話。

  “鳴人,我們的老師是誰?”佐助直接問的鳴人。

  鳴人苦著臉:“我忘記問了。”

  “……我還能指望你什麼?”佐助扶額,這麼關鍵的消息鳴人居然也會忘記打聽。

  鳴人理直氣壯:“反正遲早會知道的,又有什麼關係,是吧小櫻?”

  “誒?”

  說起來,班級裡也是有大大小小的小團體的,出生不同的忍者自然各有各的圈子,就好比鳴人和佐助老早就認得了,關係自然要好,而鹿豬蝶幾輩都是好友,鹿丸、丁次和井野自然也經常在一起玩。

  孩子們並沒有這樣的意識,可是在無形之中,普通孩子和忍者家族出來的孩子,還是有著大大小小的區別的,這在成績上表現得尤為明顯。

  但其實小櫻並不是有著好出身的孩子,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中忍,她努力用功才有今天的成績。

  她很喜歡佐助,但是也只敢和井野一樣夾在女孩子堆裡湊熱鬧。

  鳴人雖然很爽朗很陽光很粗線條,很多時候會讓伊魯卡老師咆哮罰站,可是誰也都知道他是火影大人的兒子。

  那就是妥妥的太~子黨啊。

  說起來,春野櫻和他們倆都不熟,難免心裡有點忐忑。

  帶隊的老師姍姍來遲,被惡作劇的鳴人砸了一頭粉筆灰,這個一頭白毛的男人拿著小黃書,自暴自棄似的嘆一聲:“說真的,我對你們的第一印象,蠻討厭的。”

  “老師,遲到了你居然還有臉說……”鳴人盯著他,總覺得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後來想想,指不定就在哪次去找老媽的時候碰見過,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新認識的師生之間總要有一個自我介紹的過程。

  卡卡西就介紹了自己叫做旗木卡卡西,神態是漫不經心的,聲音是有氣無力的。

  “我的名字是漩渦鳴人,最喜歡的東西是小玉阿姨做的飯和一樂的拉麵,最討厭的東西是蔬菜,我的夢想是當火影!”

  “很正能量啊。”卡卡西瞥了他一眼,鳴人笑嘻嘻的,蔚藍的眼睛像煞故人,有那麼一會兒卡卡西在想,千手江樓看見漩渦鳴人的時候,會透過他看到波風水門嗎?

  佐助言簡意賅:“最喜歡番茄,最討厭拉麵,夢想是變成像哥哥一樣的忍者。”

  卡卡西翻過一頁書,心想,嗯,宇智波鼬當年在暗部的時候還是他的後輩來著,可是那模樣,真是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後來聽說出任務的時候死了,他還惋惜過一陣子。

  他一時神遊,也就聽見春野櫻說的最後一句:“我最喜歡的是……”她瞄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嘛,那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卡卡西決定早點撤退回家吃飯,“明天早上六點,訓練場見,不要吃早飯喲。”

  本以為他們會多問幾句,誰曉得竟然沒人理他,鳴人一聽到此為止就要拉著佐助走,衝他喊了聲“老師明天見我媽等我吃飯”,跑了幾步他折回來:“不如老師和小櫻一起來我家吃飯吧!”

  “啊?”小櫻傻了。

  卡卡西在吃食堂和吃阿玉的手藝之間愉快地選擇了後者,他雖然消極,但是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胃嘛!

  好在終於從暗部退役了,以後又可以去火影大人家裡蹭飯吃了。

  比起這幾個人的輕車就熟,春野櫻要緊張很多:“和、和火影大人一起吃飯?”她也就每年慶典的時候遠遠眺望過火影幾眼,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頭雪白的頭髮。

  鳴人欣然道:“對啊,以後我們就是隊友了,一起吃頓飯吧,也算慶祝我們第七班成立!”

  最後小櫻也答應了,她懷著忐忑無比的心情走進那座大宅的時候……江樓並不在家中。

  她去接宇智波鼬了。

  他恢復了從前在暗部的裝束,戴著面具,火影親自帶著的暗部,誰也不會盤問,而今天原本值班保護火影的是卯月夕顏,作為江樓的弟子,她是江樓心腹中的心腹。

  因此卯月夕顏對於突然出現的一名暗部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宇智波鼬藉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靜靜看著佐助,他長高了,小時候的包子臉瘦了下去,和他的臉型十分相似,但是總是冷著一張臉,活脫脫一個小帥哥。

  鳴人摟著他的脖子笑得一臉燦爛,自家的弟弟雖然一臉不耐煩,但是並沒有推開他。

  卡卡西熟門熟路找了個位置繼續看《親熱天堂》,阿玉還是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熱情地招呼來的每一位客人。

  春野櫻一見到江樓就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火、火影大人。”她覺得自己的表現肯定糟糕透了,蠢笨的不像話,同時又不免在心裡想,火影大人這樣冰冷的人到底是怎麼生出鳴人這樣不著調的兒子的?

  她不曉得她真相了,江樓是決計生不出鳴人這樣的兒子的,她要是生個孩子,多半和她一樣高貴冷豔……

  言歸正傳。

  江樓對她點點頭:“坐吧,不用太拘束。”

  “是啦小櫻,”鳴人給她倒了杯果汁,燦爛一笑,“我麻麻很和藹的。”

  春野櫻:“……”鳴人你確定你真的看出和藹兩個字了嗎?

  佐助:“……”鳴人你的文化課果然是作弊及格的吧。

  小玉:“……”小姐好像生氣了。

  江樓:“……”她和波風水門是有多大仇,幫他養個兒子居然用和藹來形容她!她這張臉還那麼年輕!二十歲好嗎?!和藹?!真想揍死這個臭兒子。

  鳴人哆哆嗦嗦地哭喪著臉:“麻麻,我錯了,你對著自家剛畢業的兒子放殺氣真的好嗎?”

  “沒用。”江樓掀起眼皮子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從今往後,你們就算是忍者了,忍者的一生將面臨多少危險,你們也許想也想不到,如果你們死了,縱然可以報仇雪恨,但是死掉的人卻永遠不會復活,如果不想眼睜睜看著重要的人死去,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比從前努力千倍百倍才行。”

  被訓了話的鳴人完全沒有失落,他拍了拍胸脯:“沒問題,我可是要當火影的男人!怎麼會死呢!哈哈哈哈!”

  江樓:“……”水門你生個兒子就算了,為什麼還那麼像玖辛奈?她深深懷疑自己上輩子是欠了波風水門的錢沒還,所以這輩子那麼慘。

  “白痴。”佐助小天使看不過眼,替在場的人說出了心聲。

  宇智波鼬將此情此景收入眼中,心中有著淡淡的擔憂:忍者之路不好走,他希望佐助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希望他在磨難中可以得到成長,但也希望他可以過得快樂幸福。

  這一次,不要再有仇恨了。

  這一次,不要再為力量而放棄真正應該珍惜的東西。

  希望他在成長的路途中,有歡笑,有朋友,有快樂,可以看看路邊的風景有多美,而不是匆匆趕路,錯過了最美好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經典劇情終於開始了~~

  原著登場,但是終究是變好了吧

  鼬哥的真愛應該是佐助吧,下一章和基友止水見一面吧╮(╯▽╰)╭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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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秘密

  一個人影倏忽一下出現在房頂上,宇智波鼬和卯月夕顏不約而同地戒備起來,那個人做了一個手勢:“長老有事請火影大人說話。”

  他是根忍。

  宇智波鼬突然動作就頓了一頓,他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他的身份,那是止水,宇智波止水。

  他還活著,還活得好好的,一想到這裡,他的笑容就止不住地綻放開來。

  宇智波止水的瞬身術在得到江樓的指點後更上一層樓,他的視線在宇智波鼬的面具上停頓了一番。

  莫名的,他覺得面前這個人很熟悉,可是卻說不上來是怎麼個熟悉法,心裡不免就多留意了一分。

  他想歸想,還是先去和江樓傳了話,內容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自從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解決以後,江樓就和他對著幹上了,一直壓制著他,畢竟是名正言順的火影,團藏老把一群忍者攥在手裡也不像話吧?

  所以她提出了一個新的概念,就是把根忍作為木葉長老團的保護忍者,簡單來講就是把團藏手裡的權力給分化到每一位長老的手上。

  其實長老們身邊也是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忍者的,比如說三代目退休以後,照樣有他的直屬暗部跟他走了,當然人數不會多,絕大部分還是留在了暗部供新任火影使喚。

  而給予長老們保障是江樓深思熟慮後的結果,雖然誰都不希望自己頭上壓個太歲,但也不能保證今後每一任火影都不會出錯吧?

  火影也需要制衡和監視,但這職責也不能集中到一個人手上,顧問和卸任火影組成的長老團可以比較有效地做到這一點,而火影掌握的勢力何等之大,也必須有一些人隸屬於長老團,才可以達到目的。

  根應該因為這樣而存在,而不是團藏的一己私慾。

  所以這五年的時間,江樓一直在致力於完善木葉不夠成熟的體制,她希望建立一套長久有效的運作模式,保障絕大部分人的利益,這樣木葉也好,火之國也好,才會真正得到穩定。

  對忍者學校的改革也好,對根忍的變化也好,都是為了這一個目的而存在。

  五年下來,已經卓有成效,至少團藏的權利已經被大幅度削弱了,雖然他創立了根,但是根已經不再是他的私人物品。

  江樓得到宇智波止水的傳話,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過去。”

  宇智波止水臨走前,頗為疑惑地看了那個暗部一眼,可始終不知道那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因此只是這樣和他們擦肩而過。

  他並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此時就站在他面前,微笑著看他離去。

  送走宇智波鼬後她去見了長老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關於這一次中忍考試舉辦的問題,大家還是有必要討論一下的。

  這事兒沒什麼稀奇的,屬於火影的日常事務。

  要說的是,鳴人最近有了點小煩惱。

  他開始攢私房錢了。

  雖然他一直都有,他老爹老媽的遺產都在江樓那兒保管著,作為他以後娶媳婦的本錢,不可謂不豐厚。

  但是這也不能抵擋他攢零花錢的決心,D級任務都是些拔草啊撿垃圾啊遛狗的細碎活兒,沒什麼意思,錢也給得不多。

  鳴人一點一點,全給塞在自己的青蛙儲錢罐裡了,隔段時間搖一搖,看看有多少了,數一數,他又愁上了。

  這一次,趁著任務的空隙,他蹲在小櫻旁邊:“小櫻,問你個問題。”

  “什麼?”

  “女人……都喜歡什麼東西?”他問得一臉深沉,在樹上看書的卡卡西眼皮子一跳,心想鳴人難道早戀了?

  小櫻也不能避免八卦之心:“你想送給誰啊,雛田嗎?”

  “我老媽生日,我在想送她什麼才好。”鳴人捏著錢包發愁。

  小櫻也跟著愁了,火影大人那樣的人會喜歡什麼?她只能說:“女孩子都比較喜歡頭飾啊手鏈啊什麼的,但是你送給火影大人不合適吧?”

  鳴人托著臉沉思:“我記得我老媽有個髮冠,她好像很喜歡,一直都戴著。”

  偷聽的卡卡西繼續在心裡旁白:嗯,那是宇智波信當年送給千手江樓的啊,在那個櫻花紛飛的季節,她一劍斬斷了少年的愛慕,卻接過了他所贈的發冠,從今後,日日夜夜都以它束髮,哪怕銀發變成雪絲。

  也是一筆爛賬。

  他的老師娶了師母,宇智波信娶了宇智波葵,唯獨剩下千手江樓,好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卡卡西頓時覺得人生好像也沒有那麼苦逼,因為有個人好像比他更慘,他好歹還能隔三差五地出村溜溜呢,前兩天他還去過濕骨林探望琳。

  決定了,過段時間等他們長進了,帶他們出村去做個任務吧。

  結束任務後,鳴人拖著小櫻去飾品店裡挑禮物,小櫻忍不住吐槽:“你送火影大人這麼小女生的東西真的好嗎?”

  “有什麼關係啦,反正都是女的。”鳴人大大咧咧,完全搞不清楚這裡有什麼區別。

  他一進門就碰見了宇智波銀和宇智波信,鳴人和他們打招呼:“小銀,信大叔,你們也在啊。”

  “爸爸在讓我挑禮物。”

  “禮物,你也要生日了嗎?”鳴人口沒遮攔,“我也是,我是來給我麻麻挑生日禮物。”

  宇智波銀和他也算熟悉,小時候一起玩過幾回,一聽就翻了個白眼:“你腦子壞掉了?”

  這裡賣的首飾雖然很漂亮,但是設計得偏少女風,正是小櫻小銀她們這個年齡段喜歡的,就好像小銀挑了一對蝴蝶發卡。

  在小櫻和小銀雙重打擊下,鳴人怏怏不樂地放棄了自己買一件少女式的禮物送給自己的媽媽。

  結果她回家路上又遇見了宇智波信,他好像是在專程等他:“鳴人。”

  “信大叔?”鳴人一臉奇怪,“你怎麼在這裡?”

  “你買到禮物了嗎?”

  鳴人一張小臉頓時垮了:“沒有。”

  “我有一樣東西,可以賣給你。”

  鳴人脫口問的是:“我麻麻會喜歡嗎?”

  宇智波信的表情溫柔極了:“她一定喜歡。”

  鳴人又十分地糾結:“多少錢?”他私房錢不是很多來著。

  “一兩。”

  一直到捧著禮物回家,鳴人還是有點暈乎乎的,禮物被包裝在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打著緞帶,漂亮極了,他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宇智波信要幫他,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份禮物江樓會喜歡。

  事實上她也真的是很喜歡,那是一把如同新月一般的梳子,打磨得極為光潔,好像是把水裡的月亮撈起來了。

  “很漂亮呢。”阿玉驚呼一聲,誇獎鳴人,“鳴人選得真好。”

  鳴人得意得尾巴都翹起來了,鬍鬚一抖一抖的:“好看吧,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買來的,我覺得和麻麻特別配!”

  江樓一點都沒有懷疑,因為她平時用的東西都是以冷色調為主,也總是一身白衣,所以鳴人會選擇這麼一個東西雖然出乎她的預料,卻也沒有讓她想太多,非常愉悅地收下了。

  鳴人被誇獎了開心地不得了,但是他牢牢記得和宇智波信的約定:

  “一兩銀子就可以賣給你,但是你一定要保密。”

  “保密,為什麼?”

  “因為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

  泡過澡以後,阿玉用這把嶄新的梳子為江樓梳頭髮,月光下,她的長發如雪般晶瑩,阿玉覺得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好像並不是秀髮,而是一束月光,一捧白雪。

  江樓坐在窗前按著琴弦,彈著從前織子最喜歡彈的和歌,她在想什麼,誰知道呢。

  而所謂惆悵,大概就是共了明月,卻隔了天涯。

  宇智波信在擦拭自己從前的武士刀,那還是他作為黑雀時佩戴的兵刃,如今已經蒙塵許久,他隔了一段日子就會拿出來擦拭一番。

  小銀聽見母親的抱怨:“又在擦,前幾天才剛擦過。”

  她的父親置若未聞。

  略略一想,小銀走到父親身邊,跪坐下來問:“爸。”

  “什麼事?”宇智波信對於這個女兒是萬分疼愛的,親自指導修行,有求必應。

  小銀的表情還是冷靜從容的,她說:“爸,我喜歡你這把刀。”

  宇智波信有點詫異,他看著女兒的面容,她小小年紀,卻已經足夠沉靜,可從她眼中,依舊流露出了緊張之色,他不免好笑,她在緊張什麼呢?一直以來,自己難倒不是對她有求必應麼。

  “既然小銀喜歡,送給你。”宇智波信摸了摸她的腦袋,“當心不要傷到自己。”

  “您願意教我刀法嗎?”

  宇智波信看著她,有點奇怪:“你想學刀?”

  “是。”

  “宇智波擅長幻術……”宇智波信的刀法並不算好,只是平平而已,但是面對著女兒渴盼的眼神,他只能遲疑著說,“如果小銀非要學的話,爸爸可以為你找一位老師。”

  小銀冷不丁問:“火影大人?”

  宇智波信頷首:“火影大人的劍法極好,她的弟子月光疾風的木葉流劍法非常出色。”

  “爸爸,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歡火影大人?”小銀看見母親出門和人聊天,突然對宇智波信發問。

  他勃然變色:“小銀!”

  “我說錯了嗎?”小銀絲毫不懼。

  宇智波信揚手給了她一個巴掌,小銀捂著臉,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聽見自己的父親說:“小銀,你這句話是在傷害你的母親,懷疑你的父親,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父親心裡沒有我的母親,反倒是奢望著根本沒可能的人。”小銀反駁,她太過早熟聰慧,因此想的也多。

  宇智波信覺得十分疲倦:“那是長輩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他覺得荒唐和酸澀,自從和宇智波葵成婚後,他和千手江樓做過什麼呢?他戰戰兢兢履行著宇智波長老的職責,他不敢說是一個好丈夫,但也與妻子相敬如賓,從不給臉色,他對女兒疼愛有加,悉心教導。

  這一輩子,他除了對不起自己,還對不起過誰嗎?

  為什麼到頭來,連在心裡默默思戀一個人的權力都沒有了呢?

  那麼多年來,他也不過是想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看著她,守護她而已。

  “爸,你為什麼要當火影顧問?”

  為什麼要當火影顧問?因為宇智波要在木葉佔據一席之地,因為火影要平衡各大家族,因為他想幫她,因為他還愛著她……可這些,要他怎麼對自己的女兒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在的,本來寫宇智波信這個人物,只是覺得需要在江樓少女時代增添一份顏色,一直到江樓當火影前,我都覺得這個角色不怎麼出彩,所以隨隨便便讓他結婚了……

  但是寫到後面,我發現我非常非常喜歡他,結婚了,為了家族,生兒育女了,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他有自己的責任,他不會背叛家庭,可是他的內心卻無法抑制在愛她,所以他做了很多很多,卻注定無法在一起,還要忍受旁人的苛責,女兒的懷疑,實際上是非常悲哀和痛苦的

  多麼矛盾啊,不能在一起也就罷了,連默默愛一個人的權利都要被剝奪,是不是很可悲呢?

  大家一直在提議其他人做男主,我想說的是,其實沒有人會比阿信更愛江樓了,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為江樓默默做那麼多而不求回報了

  他沒有水門啊鼬啊那麼驚才絕豔,他的能力大概就是木葉一流高手吧,卡卡西沒開萬花筒以前的水準,然而我想說的是,大家細細想想,四代掛了,這十二年不在,鼬前面就缺失了那麼多年,後面又當間諜去了,卡卡西有琳啊帶土啊,提議蠍的也不少,但是現在他們還不認得呢(其實本來三戰的時候會碰見的,後來被我刪了,改成和阿信了……),提議帶土的不可能,斑什麼的……算了吧,其他就不舉例了

  誰從一開始就陪伴千手江樓至今呢?不過也就是宇智波信吧。

  當然有人非要說卡卡西從小認得鹿久一直很要好我也沒辦法……_(:з」∠)_

  在此做個調查,不代表任何意思,希望阿信當男主的有誰啊?

☆、突破

  宇智波信回到火影樓裡加班,宇智波本來就是警務部的,接下來要舉辦的中忍考試更需要加強戒備,他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幾倍。

  奈良鹿久一向是個怕老婆的,所以每天都準點下班回家吃老婆做的飯,而日向日差多半是為自己即將參加考試的兒子做特訓,顧問的辦公室裡空蕩蕩的,但是火影的辦公室卻燈火通明。

  也是,千手江樓一向勤勉,時常加班加點工作,堪稱火影裡的勞模。

  他鬼使神差地敲開了門。

  “阿信?”江樓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宇智波信把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反而問:“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為什麼還在加班?”

  “臨時有點事要辦。”江樓指了指沙發,“坐吧。”

  她並沒有問是什麼事。

  宇智波信看到她的頭髮並非是束起來,而是略微潮濕地披散下來,他想,鳴人有把禮物送給你嗎,你用它梳頭了嗎?

  準備這樣一份禮物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希望它能夠拂過她的長發,那是他從少年起就無法忘卻的綺思。

  他悲哀地想,自己也許並不是一個好父親,小銀說得對,他早已結婚生子,怎麼還能有這樣的念頭呢?

  然而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如果連這樣的凝望都得不到,他實在是生不如死。

  “阿信,”江樓不曾抬頭,她還在執筆寫著什麼,可她卻實實在在在和他說話,“人的一生,總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的,我們少年時,眼睜睜看著那麼多人死去,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戰爭爆發,我還記得那一年被血染紅的沙漠。”

  那一年在風之國,沙漠,殘陽,屍骨,鮮血,還有彼時年少的他們,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從前我以為,如果我強大了,就不用再無能為力,可是現在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的聲音在夜裡溫柔了,“人力總有不能及的時候,我們想要的東西,有時候偏偏擦肩而過,求之不得。”

  “你也有求之不得的東西嗎?”

  “有的,我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現在,我連村子都出不去。”江樓淡淡一笑,“這難道不是悲哀的事情嗎?”

  他低聲應:“是。”

  “但日子總是要過的。”江樓道,“不要忘記需要你的人。”

  “你需要我嗎?”

  “一直一直,都很感謝你能在我身邊。”

  雖然他們沒能成為戀人,雖然因為種種理由而錯過了,但是時至今日,宇智波信對於千手江樓來說,是無法替代的。

  他聽明白了,心裡湧出無窮無盡的甜蜜來,他悲哀而又歡欣地想:呵,她需要我。又驀然心酸,那麼多年,到底沒有白費。

  有她這一句話,什麼都值得了。

  江樓這一加班就加到了次日,她剛剛從食堂吃了早飯來到任務發佈室,就聽見鳴人的大呼小叫:“三代爺爺,給我一個高級任務嘛!”

  對了,三代退休以後因為實在太閒,所以他偶爾會在任務發佈室坐鎮,這會兒他被鳴人也纏到沒有辦法了,看到江樓來就先嘆了口氣。

  鳴人開心壞了,拉了她問:“我不要做D級任務了,我可是要當火影的男人!”

  “當火影和做D級任務又不矛盾。”江樓相當拎得清。

  鳴人一雙眼睛渴盼地看著她。

  江樓沒辦法,對三代目說:“給他一個C級任務出村去吧。”

  小鷹長大了,總要展翅高飛經歷風雨的,否則養在溫室裡,不過是一盆嬌花而已。哪一個出色的忍者不是在生與死之間磨練出來的呢。

  三代遞了一個捲軸過去,鳴人歡喜地眯起了眼睛。

  江樓答應的時候很爽快,晚上回家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卻怎麼都覺得不大習慣,阿玉也是,面對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愁眉苦臉:“鳴人不在,菜都做多了呢。”

  江樓駐足片刻,說道:“總要習慣的。”以後出門的時間會越來越長,漸漸的,有越來越多的東西出現在生命裡,但凡是父母,總是要習慣孩子的成長的。

  阿玉擔憂地問:“不知道在外面能不能吃好睡好,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會。”

  鳴人他們遇到的危險還真的不算小,畢竟鬼人再不斬的名聲還真不小,卡卡西帶著三個小鬼對上他,也是覺得棘手。

  不得不說,剛剛出村就碰到B級任務,他們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回來的時候鳴人和佐助一身傷,但是精神飽滿,躺在病床上眉飛色舞:“然後我靈機一動,和佐助想了一辦法救了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這次也因為過度使用寫輪眼而癱倒在床,師生四人只有小櫻沒事兒,忙前忙後為這三個躺病床上的人端茶倒水。

  “……真是狼狽。”江樓把他們四個人掃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說誰,結果包括卡卡西在內的幾個人統統都低下了頭。

  “然後呢?”

  “然後他就帶著白走了。”鳴人抓了抓頭髮,“就這麼莫名其妙走掉了。”

  江樓眉毛微微一揚,她的記性不差,還記得再不斬,那是她在海邊練劍的時候躲在一邊偷看被她發現的孩子……沒有想到,現在他已經成為了忍刀七人眾之一,世事變遷,就是這樣難以預測。

  鳴人和佐助的傷都不重,晚上就回家休養了,江樓下班的時候去探望了卡卡西,這個時候他才瞅了江樓一眼:“再不斬的刀法有點眼熟。”

  “哦,我以前練劍的時候他見過。”江樓輕描淡寫,沒放在心上,相比於自來也把雨忍收為弟子,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做什麼,“不過,卡卡西,你最近太懈怠了,這可不好。”

  卡卡西沒吭聲。

  江樓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波風水門死後,她繼任火影,連自己的兩個弟子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導,何況是卡卡西呢?

  “你的雷切,也是時候完善一下了。”她想了想說,“回頭我拿個捲軸給你。”

  他的視線還沒有從書上脫離,口吻也是漫不經心的:“好啊,謝謝。”

  雖然每天都堅持修煉,但實際上她能用在修煉的時間並不算多了,因此這些年來,再也沒有從前那一日千里的進步過,只能一點一滴,緩慢積累。

  但是到了她的境界,指點一下後輩卻是對他們彌足珍貴的。

  旗木卡卡西的問題,其實就是以非宇智波一族的身體來掌控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寫輪眼是優勢,也是負擔,在得到帶土的眼睛之前,卡卡西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忍者,雷切的開發更是證明了他才華橫溢。

  可是雷切還不夠完美,因此這一次江樓對於卡卡西的特別指導就是幫助他把雷切完善起來:“不要總是依仗寫輪眼,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開發第二個雷切。”

  她說著伸出左手,一道淡藍色的雷光出現在她手心裡,她輕描淡寫一揮,把他水果籃裡的一隻蘋果轟成了渣渣:“這個教你,給你一個小時,學不會,嘖,卡卡西,你肯定不會學不會的,是吧?”

  卡卡西無愧於天才之名,他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學會了這個忍術:“這叫什麼?”

  “隨便弄來玩的,哪裡有名字,你以為我是水門那個取名狂?”她吐槽了水門一句,“我幫你完善了雷切,你把這個術搞定,我沒空了,疾風的病拖得時間夠長了。”

  和綱手通信許久,終於得出了治療月光疾風家傳病的辦法,已經由佐藤接手,為月光疾風持續治療了近一年的時間,效果不錯。

  卡卡西無言以對,只能帶著任務滾回去了,臨走前她還丟下一句:“中忍考試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總覺得是被坑了的卡卡西。

  中忍考試即將開始,各國的忍者也已經啟程來到木葉,江樓繼任後一直致力於發展,木葉如今已經成為了第一大忍村,有那麼一次光明正大參觀別國忍者的機會,誰會放過呢?

  她簡直可以預見會發生的種種事情,一想就頭疼,可是這是傳統,各國輪流,又不是奧運會還可以摞挑子不干了。

  火之國大名還等著炫耀一下國威呢,嘖,大名都是一群傻X,動輒改天換地的忍者們聽命於一個普通人還真的是醉了。

  這奇葩的政治體系真是分分鐘想要造反啊!

  江樓瞄了一眼大名的信件,隨手丟進了垃圾桶,幾位顧問都看見了,可是全都裝聾作啞。

  “總之,相關的事宜就這麼安排吧,阿信和警備部做好維持治安的工作,敢撒野的不要手軟客氣,出了事算我的,鹿久你負責接待外賓,日差負責考試具體事務的人員安排,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秘書,夕顏。”

  卯月夕顏穿著一身淺紫色的忍者服進來,從前的小美女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美女,非常養眼,江樓很滿意:“以後夕顏就是我的秘書了,她會替我分擔大部分的文書工作,這次中忍考試我不打算干涉,你們搞定,我負責露面,就這樣。”

  她把卯月夕顏從暗部調出來,一是因為她歷練夠了,二是因為她缺人幫忙,三則是……她和疾風都不小了,老呆在暗部那不是壞人姻緣麼!

  奈良鹿久頗為奇怪:“你一直親力親為,這次是怎麼了?”

  “我好像快突破瓶頸了。”江樓特別平靜地說,“這段時間想稍微集中修煉一會兒。”

  其他人的表情都是:(☉o☉)火影大人又突破了!

  江樓自己也很意外,十多年來,她無法再精進一步,只能每天繼續練劍,修行,可是這樣的基本功再練,也都無法更上一層樓,好像就卡在了門外,雖然知道上面還有境界,但是沒有辦法登堂入室。

  直到這段時間她的心情起伏,她感懷自己青春易逝,她遺憾自己未曾得到……她甚至在想,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她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現在她卻把自己囚禁在了這裡,是,她犧牲了青春,犧牲了幸福,犧牲了婚姻,可是最讓她心痛的,也許是失去了自由。

  她活得與自己渴望的背道而馳,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活著呢?為什麼還要當火影呢?

  村民的幸福是她的幸福嗎?她並沒有太多的野心,她對權勢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她渴望和平,厭惡戰爭,她把木葉打造成一個強國,卻從來沒有過侵略的野心。

  為他們犧牲,值得嗎?

  她對過去種種有了懷疑,對未來種種有了迷茫。

  然後她發現,其實很多事情早已成事實,想也沒有用了,命運總是對人有太多捉弄,人走到什麼地步,有時候並非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在一個個路口,做出一個個選擇,無論對錯,只能這麼走下去了。

  忍者需要自己的忍道。

  她已經完成了自己對波風水門的承諾,圓了兩人曾經的夢想,她把木葉變成了一個繁榮強盛的村子,她撫養鳴人長大成人,這一切都該告一段落了。

  也該到此為止了,自己的路,還是要靠自己走下去,波風水門的夢不會是她的夢。

  江樓終於想明白,她應該忠於自己的內心,擁有自己的忍道,該走怎麼樣的一條忍者之路,應該由她自己選擇了。

  成為火影,後悔嗎?不後悔。

  還願意繼續嗎?願意的。

  因為對她來說重要的人,也可以得到幸福,為什麼不呢?

  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一下作者有話說,作者去荒郊野外爬山去了,昨兒山裡沒網,也沒看到大家的留言,今天徹底驚呆了……

  問有多少人支持阿信,只是我個人的好奇而已,我只能很抱歉的說,不管大家選沒選,結局我都已經想好了=口=,提名其他男主的人也一樣,我很高興大家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猜男主的遊戲真的會一直到最後喲!

  說一說阿信,阿信是一個很真實的角色,因為他也軟弱,他也自私,他也深愛,他也無可奈何,看到很多人批判阿信,其實他真的蠻慘的,他求而不得的悲劇是由很多人造成的,包括他,江樓,葵,還有其他人,都有,他的設定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特別偉大的人,比如說止水和鼬,沒有那麼神性,也沒有斑和帶土那樣強勢和堅持,他自己妥協了

  可是吧,偏偏他和宇智波家的人一樣,深愛起來又很固執_(:з」∠)_所以就是這樣了,他不會背叛自己的家庭,也不會陷江樓於不義,他會走上怎麼樣一條路,大家還是拭目以待吧╮(╯▽╰)╭

  我覺得阿信我塑造得特別真實,因為原著大家都看過了,對每個角色都有鮮明的印象,有那麼一個原創人物塑造成功我真的很高興的,而且劇情大家都看過了,我覺得沒必要寫太多,不然就是注水了,我想寫點別的方面

  說沒有愛情就是不完整是不對的她已經有很多了沒有必要像小女人一樣唉聲嘆氣的童鞋們,我就說一句,水門還有玖辛奈呢!沒有一種感情會被替代,缺失就是缺失,遺憾一定是遺憾,為國為民是支持不了一輩子的,江樓也不過是凡人,但凡是人到了一定年紀,總會有這樣的情感需求的

  我覺得她有感情會脆弱會難過才是真實的,正常的,一點波動都沒有覺得自己做了火影得到了夠多其他不需要才是不正常的= =我不會寫太多這方面的內容,但是我一定會寫,哦,但是男主在哪兒我還要想想

  下一更在週四

☆、考試進行中

  心念一定,她立即就覺得自己的瓶頸隱隱約約要突破了,這讓她十分奇怪,因為忍者的力量其實與心性沒有太大的關係,勤修苦練、天分資質都會有影響,唯有是善是惡沒有分別。

  她找了個機會去濕骨林拜訪了海龜仙人,那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烏龜說:“查克拉來源於人自身的力量,而仙人模式卻來源於自然之力,自然之力是由上天賜予。”

  它話只說一半,後面的內容還是靠江樓自己揣摩出來的。

  大概意思是這樣的,查克拉是人自己的力量,所以天資和勤修都可以左右,然而要駕馭來源於天地之間的自然之力,那就要接受上蒼的考驗,沒有堅定的內心是沒有出路的。

  她之所以會有瓶頸,是因為她已經開發了自身所有的潛力,如果要更進一步,那只能在仙術上下功夫了。

  方向也明確了,江樓就決定趁熱打鐵抓緊修行。

  中忍考試這種事情……唉,最開始的時候什麼都親自上那是沒辦法,因為運作模式不夠完善和成熟,現在整個運作機器都被建設完全,她已經不再需要自己什麼事兒都上了,下屬會把事情辦妥的,否則要他們幹什麼?

  所以當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咳,火影大人根本沒在木葉。

  濕骨林修行,忙著呢。

  而從波之國回來一趟,自覺大有進步的鳴人那是天天拖著佐助訓練,每天都鼻青臉腫回來,把阿玉心疼壞了,鳴人還奇怪:“我麻麻呢?”

  “小姐這兩天忙,我也沒見到她呢。”阿玉還以為她在火影樓裡加班呢。

  鳴人也不在意,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更努力一把,見過再不斬才知道外面的人都那麼強,他要是還那麼弱,當什麼火影,怎麼為媽媽分憂呢?

  修行完了拖著佐助吃飯,結果半路遇到木葉丸,他撞到了一個油漆臉,佐助瞄一眼就知道:“外國的忍者。”

  小櫻馬上就緊張起來了:“最近好像總是見到外來的忍者。”

  鳴人大大咧咧的:“你們是什麼人,快把木葉丸放開!”

  “放開他。”樹上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我愛羅和佐助、鳴人之間的衝突暫且不表,知道了即將到來的中忍考試後,佐助和鳴人的眼睛都亮了:“要要要要要我要去考試!”

  只有小櫻猶豫不定,卡卡西彎了彎眼睛:“但是,這個必須一個班的人集體參加,如果有人不願意,那就沒有辦法報名。”他說了報名考試的地點與時間就離開了——火影大人佈置的作業還沒做完呢。

  那個落雷(這是卡卡西取的名字)還沒有完善好,但是相比於雷切必須近身作戰,落雷則可以遠距離發動攻擊,可以彌補他在這方面的缺陷。

  嘖,火影說是隨便想出來的,還真是讓人懷疑呢。

  鳴人他們最後還是說服了自信不足的小櫻,一起前往場地參加考試,結果又遇到了寧次一組。

  一波三折終於拿到試卷後,鳴人……跪了。

  鳴人:~~o(&gt_&lt)o ~~麻麻這個卷子肯定不是你出的對不對為什麼辣麼難!

  濕骨林。

  江樓睜開了眼睛,翠翠也從龜殼裡探出了腦袋:“成功了嗎?”

  “算是吧,稍微能夠明白一點東西了。”她站了起來,微微一笑,“本來還想繼續,但是恐怕我得先去木葉露個面了。”

  她話是那麼說,但是她卻先去探望了野原琳,少女還是從前的模樣,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皮膚慘白,江樓扶著貝殼,低聲道:“相信不必過多久,我就可以喚醒你了,請再耐心等待吧。”

  她回到木葉的時候,鳴人等考生已經進入了死亡森林好一會兒了,江樓來到監控室,問奈良鹿久:“情況怎麼樣?”

  “您終於來了。”奈良鹿久正在和宇智波信下棋,“這一次的考生都很不錯。”大概知道她掛念鳴人,特地說了句,“鳴人他們也都成功過了第一關。”

  江樓施施然落座,宇智波信給她倒了杯茶,她對他微微笑了笑,宇智波信也對她微笑,他好像突然之間改變了,以前在這樣的場合他都會儘量避免做太多的動作,像是怕人看了會說閒話,可是現在他卻坦然了許多。

  他退避三舍,小心翼翼,木葉的流言何時斷過?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反倒讓人沒法說閒話。

  至於江樓……反正木葉都在謠傳她暗戀波風水門了,這會兒再多一個三角戀也無關痛癢,真要在意這種流言,她這火影真是白當了。

  甚至她心裡還幽默一把,以後人家說起五代火影來,好歹還有點緋聞,不至於連一點八卦都沒有,那就太悲慘了。

  “第一關你們安排了誰?”全盤撒手的火影大人愜意地捧著茶杯,饒有興致地看著。

  “森乃伊比喜。”這是負責本次考試流程的日向日差,他白色的眼瞳看著奈良鹿久,“是鹿久的主意。”

  江樓莞爾:“不錯。”

  然而還沒等她放鬆幾分鐘,卯月夕顏突然急急忙忙出現:“老師。”

  “怎麼?”如果不是發生了重大事件,卯月夕顏絕對不會這樣緊張冒失。

  “大蛇丸出現了。”

  江樓一愣,好一會兒才說:“大蛇丸?”

  “他剛剛攻擊了佐助和鳴人,鳴人暴走了。”

  “……”江樓正色道,“具體說。”

  然後她得知大蛇丸假扮成音忍的考生混進了木葉,大概是為了奪取佐助的寫輪眼……“沒那麼簡單。”奈良鹿久冷靜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在外出任務的時候他不下手,沒道理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手。”

  “讓他去。”江樓發了話,“大蛇丸要做什麼事,你們都攔不住他,他來木葉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夕顏,把最近音忍的情報再調出來看一遍,以及接下來的比賽,讓疾風去當裁判。”

  她安撫著眾人:“不要擔心,大蛇丸的腦回路和我們都不大一樣,不過,還有我呢。”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大蛇丸是個變態,變態的腦頻率是普通人完全猜不到的,江樓就根本想不出來大蛇丸回來想幹什麼。

  難不成閒著沒事兒回來溜躂溜躂看看故鄉?

  鬼才信。

  那麼多年不見,不知道他又在長生的道路上走了多遠,大蛇丸痴迷於長生不老,她原本以為這是天方夜譚,可現在也漸漸覺得並非不可能。

  “火影大人,時間差不多了。”一名中忍過來敲門,“考生已經到達了中央塔。”

  “知道了。”她微微頷首,“我們先下去吧,最後一場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調查了。”

  而就在江樓說這番話的時候,鳴人卻很擔心地看著佐助:“佐助,你不要緊吧。”

  “該死。”佐助捂著脖子,冷汗涔涔,“這是什麼玩意。”

  “等會兒卡卡西老師來了讓他看看吧。”小櫻握著手,十分擔心。

  佐助咬著牙:“等我比完再告訴他。”

  少年人爭強好勝,他也多半知道脖子上的東西不是什麼好貨,一心想比完比賽再說。

  可是卡卡西已經走了過來,小櫻正準備說什麼,江樓就已經出現了。

  身披御神袍的千手江樓非常具有震撼力,她的白髮在斗笠下微微飄揚,她走過來的過程中雖然什麼話都沒說,在場竊竊私語的考生就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等到她的腳步停下的時候,已經鴉雀無聲。

  “歡迎各位考生來到木葉,也恭喜各位通過前兩關走到我面前,可惜,中忍考試原本就是精英選拔賽,因為第二輪通關的考生人數過多,按照慣例,我們要在決賽前進行加賽,隨機抽取,考試生死不論,允許放棄,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江樓的發言素來簡短有力,她清冽而果決的聲音根本不容許任何人有懷疑辯駁的機會,廢話也很少,半句沒多扯,而因為氣場太過強大,大家連討論都是小聲的。

  鳴人都自覺壓低了聲音:“佐助……”

  “我要參加!”佐助不容反駁地打斷了他。

  卡卡西瞄了他的脖子一眼:“這是大蛇丸的咒印,一旦發動查克拉就會失控,如果你要參加,必須保證自己不使用任何忍術。”

  宇智波家最擅長的是寫輪眼,而如果不能用……佐助卻毫不遲疑地重複了一遍:“我要參加。”

  “好吧。”卡卡西嘆了口氣,“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的意思就是……他被安排在了第一個。說是沒暗箱操作都沒有人信。

  月光疾風做裁判,江樓就坐在台下的位置上冷眼旁觀,這樣下忍的比賽實在是沒什麼看頭,如果不是在場有鳴人,她肯定會選擇在決賽時再出現。

  這不是自家兒子在場麼,總要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裡看著呢。

  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屆木葉的考生都很出色。

  她後來後知後覺地問鹿久:“你們的孩子是不是都恰好在這一屆?”

  “是啊。”鹿久看了自家兒子的比賽,嘴上罵著心裡卻很得意,“當時大家擠一塊兒生孩子了。”

  江樓若有所思:“怪不得,都很不錯,再多歷練歷練就好了,你兒子和你一個德行,怕麻煩,這可不行。”

  奈良家的人都天生是干軍師的料,問題是沒軍師的野心……懶得要命,簡直讓人歎為觀止,尤其是怕老婆這一點簡直是家族傳統,令人哭笑不得。

  江樓又評價日向日差的兒子:“日差的兒子倒是很有長兄風範,這一場指導賽打得很精彩。”

  日向日差心裡對兒子是既自豪又遺憾,自豪的是自家的兒子雖然身在分家,但是絕對是個天才,在無人傳授的情況下也能悟出柔拳的真諦,前途無限,可憂的卻也是這一點,身在分家卻風頭蓋過了宗家的雛田大小姐,這就足以讓日向一族的長老有微詞了。

  “好了,阿信留下,鹿久和日差都回去吧,陪陪你們的兒子。”

  考慮到他們的孩子此次都參加了考試,江樓雖然不說,但從來都考慮得很仔細,鹿久和日差都不矯情,把手上的工作一放就趕緊回家看老婆孩子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剩下了江樓和宇智波信兩個人,她看了看正埋首暗部傳來的情報的宇智波信一眼,微微笑了一笑:“還在生小銀的氣嗎?”

  “你知道了?”

  “看得出來,小銀還是個孩子,又一向懂事聽話,如果她哪裡做錯了,做父親的也應該指出來欲與糾正。”

  宇智波信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來,他對小銀雖然與往日沒有差別,可是小銀卻很明顯地沉默下去。

  他不知道怎麼樣與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交流,她不再是那個父親說什麼就相信什麼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想法,小女孩的自尊心和驕傲。

  他覺得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我可能不是一個好父親。”他不敢說自己的女兒知道了自己隱秘的心思,並且就這樣說出了口,他覺得無顏面對自己的孩子。

  也許從前,在小銀的心裡,父親是巍峨的高山,是需要仰望的存在,可是也許自此以後她會發現,自己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會軟弱,會自私,其實也不過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即將到來的麻煩,江樓的實力要提一提了~原著的劇情不會寫太詳細,大家都看過,沒有必要注水,我會寫一點別的角度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要總是寫阿信,因為他很重要,能把他、小銀、葵的角色寫活,無論是正面反面,其實都是作者的成功啦~

  之前問過大家是否支持阿信當男主,真的只是問問而已,阿信是無緣男主的,因為一開始就沒那麼想,現在結婚都結了,我再厲害都沒法顛覆了啊,☉﹏☉b汗,而且我剛想起來好像撞名了誒,佐井的哥哥貌似也叫信,太抱歉了,我名字都是隨便取的,阿信啊葵啊銀啊什麼的,沒超過三秒= =

  但是會給阿信一個比較好的結局吧,大家也可以想想他和江樓怎麼樣才算是個兩全其美的結果呢?戳到我萌點我會採納的喲,男主我們就不要管了!他是浮雲!

  以及,按照宇智波家的慣例,阿信和葵沒可能是真愛的,阿信會愛江樓一輩子,他沒去毀滅世界已經很好了~

  其實宇智波信對江樓最不可告人的念頭,只是想為她梳一梳頭髮……那麼純情簡直,簡直……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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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筒

  “是不是一位好父親,應該由自己的孩子來判斷。”江樓把他手裡的文件抽走,“回去吧,陪陪葵,也陪陪銀。”

  宇智波信低頭掩去了眼底的苦澀:“好的。”

  他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回到家裡,會有妻子的笑臉,熱騰騰的飯菜,還有小銀,他們是一家三口,他的妻子和女兒正等著他回去吃飯。

  “回去吧。”江樓重複了一遍,把他看著的文件疊到自己面前。

  宇智波信走了以後,整個屋子都空曠了下來,好像頓時外面的夜色更濃更暗了,而冷清下來以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寂便從心頭升起。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做什麼呢?大部分的朋友都和阿信一樣回到家裡吃上妻子做的飯了吧,還可以指點指點孩子今日的表現,歡聲笑語是不會斷的。

  卡卡西估摸著和凱、玄間這群單身男人在酒館裡喝酒聊天,單身男人的樂趣也不過如此了。

  疾風肯定在和夕顏約會吧。

  鳴人不知道回家了沒有,也許這個時候還在和佐助、小櫻吃飯聊天。

  當所有的朋友都回到家裡,和親人愛人相伴時,她獨守著一盞燈光,心裡不是不悵惘的。

  連神仙都會覺得天上的時光寂寞,何況是凡人呢?

  江樓輕輕嘆了口氣,重新打開一份暗部彙總的音忍情報仔細看了起來,最近大蛇丸的情形還真的是頗為惹人注意呢。

  對於大蛇丸這種變態,用正常的腦回路是沒有辦法揣測的,所以江樓馬上手書一封信,直接把自來也喊回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最瞭解你的未必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敵人。

  如果自來也回來的話,他看到現在的鳴人,會不會想起水門呢?說起來,鳴人如果要參加決賽,僅憑他現在的忍術肯定是不夠的,最好還是應該教他一個特別的。

  不如就是螺旋丸吧。

  想想水門那螺旋丸,螺旋丸進化,再進化,超進化,究極進化就曉得發展空間肯定不小了。

  一個能隨自身修為而不斷進步的忍術才是最為難得的。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鳴人都快開心死了:“卡卡西老師把佐助叫去特訓不管我了。”

  “卡卡西是雷屬性的忍者,當然適合教佐助。”江樓抽了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專門在家為鳴人做指點,“不過,我會比卡卡西更嚴格。”

  鳴人頓時淚流滿面。

  他家麻麻一到這種時候就殘酷到極點有木有,各種冷酷無情有木有,不完成目標不給休息有木有!

  江樓把螺旋丸的原理講了一遍,和他示範了一下效果,再把步驟分解教了他一遍,然後說:“不拘時間,能學會就好,反正還有一個月。”

  鳴人拿了氣球苦思冥想去了。

  結果因為太入神,一連三天悶在家裡,被阿玉說了一頓什麼不知道勞逸結合給趕到大街上溜躂去了。

  他在路上碰見了我愛羅,我愛羅作為風影之子,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自然知道鳴人是火影之子,卻也是人柱力。

  “你不恨嗎?”莫名其妙的,我愛羅攔住了他,問了他那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也實在是不能理解,相同的境遇,為什麼他可以活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燦爛?

  鳴人當然是莫名其妙:“哈?”

  差點和我愛羅打起來之後,鳴人終於搞清了情況:“原來你也是啊。”

  “你不恨你的父母嗎?”在高高的山崗上,鳴人翹著腿,嘴裡叼了根草葉子,聽見一臉酷帥的我愛羅問了那麼一個問題。

  鳴人吐掉了草葉:“為什麼要恨,因為他們把我變成了人柱力?”

  我愛羅沉默不語,他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證明了這些年的人柱力生涯,他遠沒有鳴人過得舒坦。

  “我肚子裡的狐狸挺乖的。”鳴人摸了摸肚子,“村子裡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他想起我愛羅的遭遇,突然覺得心有慼慼然,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保住江樓撒嬌。

  他長高了,頭頂已經到了她的腰,江樓摸了摸他的腦袋:“螺旋丸學會了?”

  “/(ㄒoㄒ)/~~麻麻人生已經那麼艱難了可以不要戳穿嗎?”鳴人用力抱緊她的腰,對她撒嬌,“就是想和你說謝謝。”

  “多大了還像小孩子撒嬌。”江樓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情緒舒緩了,把他趕去院子裡,“知道你肯定還沒學會,我再演示一次給你看。”

  作為被她一手帶大的兒子,鳴人已經充分意識到了她嘴硬心軟外冷內熱的性格,所以他一拍胸脯:“我肯定能在考試前學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因為中忍考試而放假在家的小銀正在後院裡練習苦無,她已經是那一屆學生中的天才,苦無沒有一個脫靶。

  宇智波信已經靜靜看了她很久,過了好一會兒才喊她:“小銀。”

  “爸。”小銀停了手,咬著嘴唇,走到他身邊坐好,心裡有點忐忑,想為上次的事情道個歉,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畢竟從小到大,父親都沒有罵過她。

  宇智波信好似渾然忘記了那天的事:“你上一次說想學刀法,是認真的嗎?”

  “是。”

  “那我先教你基本功,等到明年你畢業了,我會為你找一位合適的老師。”宇智波信心裡其實有了主意,他打算到時候拜託江樓讓月光疾風當小銀的老師,月光疾風人如其名,溫柔細膩,說話從來不大聲的,而他這些年來也進步神速,在木葉青年一輩中也頗有名聲。

  “謝謝爸爸。”

  “你的我的女兒。”宇智波信的眼神放空,遙遙望向火影岩的方向,語氣平靜,“和你說這件事,是因為你已經長大了,與其從別人嘴裡聽見,不如我親自告訴你。”

  小銀輕聲問:“爸,你喜歡火影大人,對嗎?”

  忍者的孩子都早熟,十二三歲就畢業開始出任務賺錢,也已經被視為成人了,而感情這種事,在學校裡大家也沒少接觸過,小銀自己就經常受到男生的情書。

  可是她還並不能瞭解感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宇智波信和她說了一個故事,關於在三戰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裡,在茫茫戈壁中,少年這樣與少女相遇了,他對她一見鍾情,苦苦追尋,然而後來,櫻花樹下那一劍刺來,他擋不住那一劍,他也忘記了要抵擋,悲哀湧上心扉,他終於明白,他跟不上她的腳步,只能看著她越走越遠,明白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與她並肩的資格。

  所以他對家族妥協了,娶了一個家族安排的女人,結婚,生子,從此人生走向與她無法交會的道路。

  “我並不希望你對火影大人有任何誤解,她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如果沒有她,木葉不會有今天,四代去世以後,是她站了出來。”宇智波信嘗試給女兒講解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人能來主持局面,木葉將會非常危險。”

  小銀皺著眉,疑惑道:“我不明白,既然如此,鳴人不是火影大人的孩子嗎?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鳴人的父親。”

  “鳴人是個孤兒,”宇智波信對鳴人的身世含糊帶過,“他是被收養的。”

  小銀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姓漩渦,還以為是隨父姓。”

  “小銀,火影大人真的非常非常不容易,你所看見的光鮮的背後,承載著的是責任與重擔,沒有幾個人能挑起一村的安危,一國的未來,我們,無論是我,還是你母親,還是宇智波一族,或者說木葉那麼多人,還有你們這些孩子,之所有有這樣平靜安穩的生活,是她用青春和鮮血換回來的。”宇智波信撫摸著女兒的頭頂,“你可以怪我,因為我無法否認你所說的,可是這一切,都與火影大人無關。”

  “她不愛你嗎?”小銀的問題如此突兀,卻又一針見血。

  “她沒有時間去愛一個人。”

  也許,宇智波信是木葉那麼多人裡最瞭解江樓的,波風水門還在的時候,她還能調侃著說讓他給介紹對象,可是現在,沉重的擔子壓在她的肩頭,她還有力氣去愛一個人嗎?

  有誰願意站在她背後無言地支持她呢?

  千手江樓已經被神化了,她高高坐在那裡,是威震五大國的存在,是木葉太平的保障,人人都覺得五代火影白衣白髮,像是高山上最高峰的白雪,大家都在仰望,他們認為她無所不能,認為她可以為他們抵禦一切傷害,她所做的決定,不會有人質疑。

  她讓人們心服口服的同時,也讓人們忘記了她也只是一個凡人。

  宇智波信曾經想過,如果當時,他沒有妥協,一直堅持著,等到今天,自己是否還有機會。

  有的,他知道有的,他也願意的,可是他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從來沒有那麼痛徹心扉地理解過。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小銀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雖然這在她稚嫩的面孔上有點好笑,“但是父親大人,您是我的父親,我認為您不應該沉迷於過去,請您睜開眼睛看一看母親,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您不能忽視她。”

  “我非常非常尊重你的母親,她也是一個好女人,小銀,失去的東西就只能失去了,你所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宇智波信做出這樣的承諾,他再怎麼愛千手江樓,也就只能這樣了,他不會背叛自己的妻子與家庭,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

  可宇智波家的人都是情種,宇智波家的人如果深愛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無論是葵對他,還是他對江樓。

  就是在這樣愛與求之不得中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然而縱然滿身鮮血,心裡的愛是永恆不變的,我的身體可以老去,我的婚姻可以犧牲,我的愛可以靜默無言。

  但是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會愛著你。所以求求你,讓我一直這樣愛你,我只想這樣看著你,用我們那少得可憐的回憶在夜裡一遍又一遍撫慰我的心靈。

  宇智波信這麼想著,一雙嶄新的萬花筒寫輪眼鮮紅欲滴。

  作者有話要說:嗯,阿信開萬花筒了,因為失戀……量變終於發生了質變,這就是為什麼我之前會寫江樓和阿信感情戲的原因之一吧,兩個人都因此而突破了,但是道路完全不同,江樓是看破,阿信是執念,這也許也是千手和宇智波的不同之處~~

  小銀不是紫菱,她不會支持父親去找真愛的=口=她是一個想要維護自己家庭的小姑娘

  其實阿信很瞭解江樓,他知道她真的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愛,所以他要默默守護她,好男人啊╮(╯▽╰)╭

  下一章開始中忍考試對決,你們懂的,順便三代不死,可以放心食用

☆、木葉摧毀計畫

  宇智波信的萬花筒寫輪眼驚呆了小夥伴們,因為目前宇智波一族裡唯一一個開萬花筒的就是宇智波止水,目前在根部服役中。

  連江樓都忍不住好奇:“萬花筒的開眼條件不是要殺死最親密的人嗎?”

  因為開了萬花筒而從石碑上得知更多的消息的宇智波信遲疑了一下,回答:“其實是情緒達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刺激查克拉開眼。”他沒敢說是什麼原因開的眼。

  江樓也體貼地沒有多問:“你要小心使用這一雙眼睛,過度使用會失明。”

  “好的。”他的眼瞳從紅色變回了漆黑。

  江樓回歸正題:“這段時間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貴客到達木葉了,鹿久,情況如何?”

  “預計大名要等到比賽前一日才能到達。”奈良鹿久在外交上的手段實在不賴,江樓是寧可自己練劍都懶得和那群人扯皮喝酒的。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放殺氣滅了那些傢伙。

  “看台和守衛安排呢?”

  宇智波信答:“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江樓特別囑咐了一句:“大蛇丸不知道躲在哪裡,但是我也算瞭解他,他要玩就不會小打小鬧,多半會選擇比賽當天,一定要注意警備,記住,最壞的準備。”

  她吩咐得慎重,然而其實心理壓力也不大,一是某位好色仙人現在正在木葉教鳴人通靈術,有什麼需要找他上唄,二如果她要上場,那還有三代坐鎮,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當然,後來大蛇丸不走尋常路也真是萬萬沒想到……

  “止水。”

  “屬下在。”

  “比賽當天,你跟在三代目身邊保護。”

  老頭子年紀大了,萬一看到點不孝弟子做出的荒唐事兒,心臟病犯了可不好,他還得好好活著給她壓陣呢,只要三代還活著,她還能放開手腳去打一場。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等著比賽開始了。

  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氣很好,鳴人是被阿玉從床上叫起來的,等到阿玉在他耳邊喊了好幾遍起床以後鳴人才反應過來,一頭從床上栽了下來:“啊啊啊今天考試要遲到了!!!!!小玉阿姨你為什麼不早點喊我!!!!!”

  “還有半個小時。”阿玉給他去廚房端早飯,“小姐吩咐過讓你多睡一會兒,正式比賽開始還早。”

  鳴人這才松了口氣,去衛生間裡洗臉刷牙換衣服,把白色的T恤脫掉換成一套嶄新的忍者服,鳴人檢查自己的忍具包,綁好護額,飛快吃了一碗粥吃了幾個大包子:“我吃飽了小玉阿姨我走了!”

  “加油啊鳴人!”阿玉追出去說。

  鳴人回給她一個碩大的拇指:“當然,我可是要當火影的男人!”

  他到了比賽場地才發現真的還沒開始,看台上已經人山人海,全是觀眾,貴賓席裡坐著的是大名和其他貴族,五大國的影都坐在高台上。

  鳴人眯著眼睛看了會兒,嗯,水影是個長頭髮的女人,看不清臉,雷影好像很壯實啊,土影居然是個瘦小的老頭,風影穿著長袍看不清臉,而千手江樓身披御神袍,斗笠拿在手裡,一頭雪白的長發特別引人矚目。

  鳴人耳朵靈,就聽見有人竊竊私語說:“那個就是五代火影啊,和傳聞中一樣是白頭髮呢,聽說很厲害啊。”

  他衝著那邊的觀眾席喊:“火影大人當然是最厲害的!”

  他麻麻當然是最厲害的!

  江樓站在幾個影之間,氣場真的是最足的,也許是她本身的性格關係,也許是因為她不苟言笑,也許又是因為她眼神冰冷,總之這白衣白髮的火影一登場,周圍的音量就低了好幾個度。

  基本上沒人敢抬頭看她,嘶,太冷了。

  火影,就是那麼高冷╮(╯▽╰)╭

  眾所周知,這種活動開始之前都會有開幕儀式,領導都要講講話刷一下存在感,木葉作為東道主,當然是江樓上場。

  發言稿是鹿久寫的,很官方很正經,關鍵是還很長……江樓看了一遍以後就扔了,她整場發言沒超過三分鐘,言簡意賅講完開比!

  台下的小姑娘們發出一陣陣的花痴聲——是的,我們火影大人最大的粉絲不是木葉的單身忍者,而是小女孩,比如井野啊小櫻啊雛田啊,她們幾乎是聽著火影英明神武的事蹟長大的,可謂是忠實粉絲_(:з)∠)_

  第一場就是鳴人對寧次,自家兒子有幾斤幾兩,江樓還是很清楚的,鳴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出其不意,你永遠無法猜到他的戰鬥思路,實力高一級的可以碾壓,但是如果旗鼓相當的話,那就比較頭痛了。

  這種戰鬥天賦大概是從他爹媽那裡繼承來的,無師自通,也真是很神奇的。

  裁判還是月光疾風,這位老師看起來病怏怏的,但是實力著實不弱,尤其是作為火影唯二的弟子,更是不會讓人小覷了。

  “那麼第一場比賽,現在開始。”

  鳴人被鹿丸一腳踹在屁股上頭朝地摔了下去,觀眾台上發出一陣哄笑。

  但是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無論是日向寧次還是鳴人都表現得極好,不過江樓還是在心裡默默做出了決定——寧次升中忍沒問題了,他的實力很穩,鳴人的話,咳,還是繼續當他的下忍吧。

  中忍是要帶小隊的好不好,如果讓鳴人帶隊……噢,這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

  江樓原本以為寧次的表現已經足夠精彩,沒有想到鹿丸又閃亮了一把,雖然主動認輸,但是其智謀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審時度勢,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隊長角色。

  比賽不過兩場,但是已經挑起了大部分人的情緒,氣氛已經非常熱烈,而在佐助姍姍來遲酷炫登場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和砂忍的一尾人柱力,多麼值得期待的比鬥啊。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當看台上煙霧升起的時候,江樓一側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風影挾持了坐在她身邊的三代目,而砂忍的帶隊老師突然出現在了場地中,煙霧騰騰,一尾在木葉暴走了。

  “不要慌亂。”迷霧中,江樓的聲音依舊平穩,清晰地傳入在場忍者的耳朵裡,“根部一班保護三代目,暗部三部保護大名,因砂忍主動攻擊木葉,撕毀合約,木葉進入一級警戒狀態。”

  在這種時候都沒忘記先把砂忍給定罪了再開口反擊,顯然江樓是已經做好了事後索賠的準備了。

  做什麼事呢,佔據大義是很重要的,名正才言順。

  宇智波止水帶著根部的成員去營救三代目,可是卻被音忍半路攔截了下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音忍就布下了四紫炎陣,把三代目和披著風影皮的大蛇丸隔絕在內。

  “糟糕!”這樣的結界一時半會兒無法突破,除非……止水不禁看了一眼立在原地的火影,她那雙潔白的柔荑甚至都還沒有握劍,並且還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讓他稍稍安心。

  看火影大人這麼不動聲色,想必事情還不算糟糕。

  江樓是一點也沒著急,大蛇丸雖然挾持了三代目,但是三代目又不是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堅持一時片刻絕對不成問題,她現在也想明白了情況,大蛇丸是聯合了砂忍,讓一尾牽制自己,然後自己去對付三代目。

  可惜她壓根就沒想和一尾玩兒。

  她躍身落下看台,潔白的衣袂像是展翅在空中的蝴蝶,倏忽一下就不見了了,她的手心按在一尾暴動的腦袋上,下一秒,一尾已經消失在了看台中央,再一秒,江樓重新出現在了原地,雲清風淡。

  所有清醒著的忍者目光都熱切了起來——飛雷神之術啊,自九尾之戰後,終於又見到了,那是四代火影和五代火影成名之作。

  還記得三戰時的日月同輝嗎?

  “阿信,”江樓回來發佈命令,宇智波信穩穩道:“在。”

  “你帶領第七班去圍困一尾。”

  宇智波信到底瞭解她,瞬間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萬花筒可以操控尾獸,有他在可以保障眾人的安全,而讓鳴人和小夥伴們上場,可是為了鍛鍊他的能力,畢竟鳴人是九尾人柱力,人柱力和人柱力之間的對決在日後無法避免。

  “明白。”

  江樓又對卡卡西、凱、月光疾風說:“你們三個,負責繳清在場所有砂忍,做不到不要來見我。”

  卡卡西:“……瞭解。”

  月光疾風:“是,老師。”

  凱:“喲西,這才是熱血的青春!”

  “日差。”

  “在。”

  “你帶人肅清村內所有砂忍,負責把事態控制到最小。”

  “是。”日向日差匆匆而去。

  “玄間。”不知火玄間原本就是波風水門的貼身護衛,江樓上任後也一直沒有換掉他,“你負責帶領民眾進避難所避難。”

  “是。”

  “鹿久,夕顏。”江樓有條不紊地下命令,“你們倆坐鎮在此,負責接替我。”

  奈良鹿久&卯月夕顏:“明白。”

  所有事情都安排完畢,江樓把目光投向結界內的大蛇丸和三代目,嘖,俗話說得好,反派死於話多,他們倆還沒墨跡完,都沒開打呢。

  “真受不了打架之前還要嘴炮,沒意思。”江樓嫌棄了一番,萬萬沒想到是自家兒子把嘴遁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

  四紫炎陣對飛雷神之術無效,這也算她敢把三代目丟在那裡的原因。

  而這一次,她終於抽出了久違的善柔劍,這把隨她征戰的劍甚至在破空的一瞬間因為興奮而顫抖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來說一下阿信,發現讀者的意見基本分為兩撥,一撥覺得他很可憐,一撥覺得他不負責任,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以愛為基礎的,丈夫的責任其實阿信都盡到了,他很照顧葵,一直在教導女兒,從來不和葵吵架,他的感情是發乎情而止於禮的,沒有越界過

  我覺得要求阿信做到這樣的份上還要再去愛一個不愛的人,是很難的事情,不是說娶了一個女人就非要愛她的,他們只是政治婚姻而已,這個世界上,山川易改,唯有感情是無法勉強的

  讀者站在上帝的視角批判他應該覺悟不拘泥於過去,可是現實生活中我們本來就是凡人,大家都是糊塗鬼,誰看事情能看得清呢?

  我們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愛著一個人,卻嫁給了另外的一個人,無論是作者還是讀者,也都無法保證,阿信自然也不能,我覺得他一直很努力想做好,可是他唯一不想妥協的,就是自己的心

  我們的身體可以不自由,所以身為別人的丈夫父親,阿信必須克制自己,但是我們的心卻有愛一個人的權利,連這都要被剝奪就太殘忍了,所以就允許阿信小心翼翼守護自己的心吧

  唉,我還是希望大家能明白這種愛情與婚姻的不統一的,純白污垢的只有童話,現實是有很多無奈的,所以我覺得阿信的堅持是很可貴的,他努力在爭取愛一個人的自由,他守護一份沒有結果的愛情,其實也算是一個勇敢的人吧

  自古忠義兩難全,愛情和婚姻出現矛盾的時候,還真的是蠻難的,說說容易,自己卻未必能拎清

☆、交手

  連波風水門都覺得擋不住千手江樓這一劍,大蛇丸也不能,他不得不松開了挾持三代目的手來避開這凜冽的一劍。

  “好多年沒見了,大蛇丸。”

  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聲音沙啞:“哦,千手江樓,沒有想到你會成了五代火影,我還以為你會和我走上同樣的道路。”

  “承蒙厚愛。”她譏誚道,“我還沒有欺師滅祖的打算。”

  “你要來妨礙我。”

  連三代目也說:“這是我犯下的錯誤,應該由我來解決。”

  江樓煩透了,直接拉著三代目轉移到了結界外面,交代止水看好了,可是三代目在這件事情上卻非常固執:“大蛇丸是我的學生,是我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有責任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

  他一直認為,大蛇丸始終是個出色的人,如果他當時能對他多一點關愛,可能事情就會大不一樣了。

  “我是五代火影。”江樓說這句話時,語氣平淡,眼神也很平淡,好像是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三代目一下子就愣了。

  “我是五代火影,”她重複了一遍,“保護木葉,在這樣的時候挺身而出,是我的責任,就好像當初是水門站了出來一樣,三代目,你把火影這個位置交到我手裡的時候,你的責任就已經結束了,請你像當初一樣信任我。”

  三代目久久無言,面前的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她已經成長到了讓他欣慰的地步。

  大概是他長時間不說話,江樓的態度一下子強硬起來:“我是火影,現在我要求您回監控室,與鹿久、夕顏一起掌控大局,三代目,我希望你明白,只有你在,我才能放手一搏。”

  想當初三代風影一死,砂忍立刻就亂成了一窩粥,因此在關鍵時候有一個能鎮得住場的人非常重要,波風水門敢以死相搏封印九尾,為什麼?因為還有千手江樓在。

  而如果千手江樓要毫無顧慮地上場,三代目必須在後面壓陣,一旦她有不測,木葉不會亂。

  於情於理,三代目都有必須活著的理由。

  三代目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猶豫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江樓鬆了口氣,嘴炮不是她所擅長的,費盡口舌,終於把這位老人勸住了。

  不過臨走前她還是給止水了一個眼色,意思是看著點,弄丟了回頭neng死你。

  宇智波止水一個激靈,帶著三代目麻利地滾了。

  音忍已經解除了結界,對一個會時空忍術的火影,結界太多餘,還不如放大招毀一下木葉呢。

  在考慮了半天木葉是否需要推倒重建之後,江樓決定把戰鬥的方向引到要拆遷的地方。

  “看來你是不會讓我輕易得手了。”大蛇丸覺得很可惜,他摧毀木葉的一大目的就是弄死三代目,但是看起來現在不大可能了。

  不過能弄死五代也不錯,大蛇丸嘴角一勾:“還記得當年我和你提起過的禁術嗎,死者復生。”

  他施展了穢土轉生之術,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塵埃裡。

  江樓是頭一次見到自家祖宗,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長得一點都不像是兄弟,說起來他們的名字也挺奇葩的,柱子中間和門扉中間,哦,水門意思是水中的門還是水做的門?她的名字好像和他們是同類,江樓,江上的樓?

  雖然都很奇葩不過還是覺得她自己的名字最好聽。

  #論那些年我見過的奇葩姓名#

  “你是誰?”開口詢問的是一頭黑髮的初代目。

  江樓心裡咆哮了一百遍,面上卻是面無表情:“五代火影,千手江樓。”

  二代目微微側目:“千手?”

  “從血緣關係上來說,您是我的曾祖父。”江樓拔出劍來,“能在這種時候與兩位相見,榮幸備至。”

  “穢土轉生,看起來這次是要與後輩決戰了嗎?”要說起來,江樓不愧是二代火影的曾孫女,說話那面無表情的冷淡樣子真是如出一轍。

  大蛇丸一側的嘴角微挑,不怕死地火上澆油:“本來還有一個,想讓你和老朋友敘敘舊,看來是出不來了,但是今天的機會也很難得。”他雙手舉起兩把帶著符咒的苦無,“不要讓我失望啊。”

  還有一個?老朋友?

  去你媽了隔壁!江樓很難得在心裡爆了聲粗口,她已經很沒有那麼失態的時候了,可是……波風水門依舊是她心中不可言說之痛。

  所以她徹底爆發了:“大蛇丸,是你自己找死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劍尖已經掃到了他手腕,大蛇丸桀桀冷笑,後退一步,讓穢土轉生出來的人和她對峙。

  因為沒有來得及植入符咒,因此初代目和二代目依舊保留著神智。

  江樓的能耐如何,過幾招就知道了,二代目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口吻卻難免帶了幾絲讚許:“很好。”

  “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如果出現的是四代目,江樓多半會失態,但是初代和二代雖然是她老祖宗,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也是下了死手的,“我會盡快送兩位回黃泉的。”

  初代目倒是忍不住說:“扉間,她繼承了你的水遁和雷遁。”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堪堪避過江樓的一道水流鞭。

  “還有感知能力。”二代目雙手結印,釋放水遁,被她以同樣的水陣壁擋下了。

  後繼有人這種感覺實在很不錯,所以即便是會穢土轉生出來,兩位前任火影的心情還不錯:“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把我們封印了。”

  “你知道穢土轉生的特點嗎?”二代目問。

  “我知道。”江樓當然也是很瞭解的——二代目真是一個忍術發明狂——她把資料給大蛇丸之前,自己都有備份。

  穢土轉生關鍵是人不會死,傷了殘了堅強地站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

  因此剛交手了沒多久,江樓就在思考這個關鍵的問題了,要讓被穢土轉生出來的人無法活動,也只有封印一個辦法。

  封印也分封印肉體和封印靈魂兩種類型,比如說四代的屍鬼封盡就沒問題,但是她一點都不想做那筆交易。

  穢土轉生追根究底,也是要借助祭品,而強大的封印術,她剛好知道一個,那就是當初她用來封印野原琳的強化版本。

  為了改進那個封印,早日讓野原琳甦醒過來,十多年來,她可一直沒有落下過功課呢。

  “天元封印。”這個術是她最近剛剛才完善的強大封印,不管是封印尾獸還是穢土轉生,應該都沒有問題。

  大蛇丸的臉色變了,作為科研狂人,他說的話居然是:“不錯的封印術。”

  而直接作為被施術者的初代目和二代目更是能夠感覺到這個封印術的強大之處。

  “給你添麻煩了。”千手扉間死的時候,千手真樹還沒有生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晚輩,但看見她如此強大,如此出色,當然欣慰,那雙冰冷的紅瞳裡也沾染了暖意。

  “好好加油吧。”初代目留下的這樣一句勉勵,“五代目。

  “我會的。”

  她結印,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礙事的解決了。”江樓漠然地看著大蛇丸,“你準備好了嗎?大蛇丸。”

  大蛇丸真正的實力不在於攻擊,而在於他的變態,這不是貶義,事實上大蛇丸不斷蛻皮復生這個就實在很噁心人了。

  他的天分更在於他對禁術的研發和對人體的探尋,在這方面江樓是拍馬也不能及的,但是如果單論殺傷力,大蛇丸已經贏不了今日的千手江樓了。

  “真是讓我意外呢。”大蛇丸沙啞低沉的男聲突然變化成了陰柔的女性嗓音,不僅旁觀的暗部驚呆了,江樓也震驚了。

  媽蛋大蛇丸他居然變成了一個女人!

  “你,你把自己切了?”從來在打鬥中不愛聊天的江樓都開了口。

  大蛇丸說這是他新發明的忍術,可以不老不死,為了長生,他真的也是蠻拼的。

  “你也曾恐懼死亡,你也恐懼衰老,為什麼不加入我呢?”他柔而尖細的嗓音十分違和。

  他問的問題,恰好也是江樓所思考的,所以她答道:“曾經我恐懼死亡,但是現在並不,人該死該老的時候就應該歸於塵土,永生不死帶來的只有悲劇。”

  八百比丘尼的警示還不夠嗎?

  她到今日已經覺得生命太過漫長,真的不老不死……簡直不敢想。

  大蛇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非常具有勇氣的。

  噢,當然了,青春永駐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三觀不同,只能繼續打。

  結果這一場戰鬥的結果以江樓砍掉了大蛇丸一雙手為代價結束了,音忍帶著大蛇丸跑了,江樓沒去追,她也不需要去追,因為她的感知能力早已將木葉容納其中。

  天空不知何時聚集起了大片的烏雲,一道閃電轟一下劈下來,正是朝著大蛇丸逃竄的方向。

  第二道雷緊隨而來,音忍四人眾都聞到了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一股子糊味,大蛇丸不合時宜地笑起來:“真是令人驚訝啊。”

  從前那個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可以站到與她比肩的位置上了,不知怎麼的,大蛇丸心裡隱隱有些興奮。

  多麼精彩強大的忍術,多麼令人欣喜的資質,沒有想到千手江樓的才華不曾在火影生涯中蹉跎,實在是令人欣喜。

  他期待著再次交手的時刻。

  而還在垂死掙扎的砂忍看到頭頂三道雷火劈下來都驚呆了好嗎?這如果被劈中……好像會全屍都沒有吧?

  簡直不寒而慄。

  剛和我愛羅打完被信背著回來的鳴人也看呆了:“這是什麼?”

  “火影大人的新術,天雷。”

  鳴人頓時激動地差點一頭從信背上栽下去:“嗷嗷嗷太厲害了!”

  江樓逼退了大蛇丸以後就收起了這道忍術,這招新術名為天雷,隨著威力的增加,可以從三到六、九、十二、十八。

  換言之,她終於也有一個具備成長性的大型忍術了。

  她鬆了口氣,覺得肩膀疼痛到抬不起手臂,醫療部的佐藤匆匆趕過來,活像是自己受了重傷:“您沒事吧?”問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為她治療了起來。

  “不要緊。”江樓只是有點累,傷勢雖然不輕,但也不重,大蛇丸雖然不好對付,但是她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而這一次的事件也差不多在這裡落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大蛇丸在作死啊= =為他點蠟,雖然我很喜歡蛇叔

  和祖宗們的見面就匆匆過去吧,之後並肩作戰要等四戰你們都懂的!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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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

  遺留下來的問題不算少。

  首要就是關於木葉重建的問題,江樓這次受了傷,肩膀不能動,所以也沒法動筆,全部都由卯月夕顏代勞。

  “木葉也是時候擴建了。”江樓示意這份報告過了,“反正錢砂忍會出的。”

  聽眾繞著病床坐了一圈,默默想,這次火影不讓砂忍退層皮才怪呢。

  因為知道風影是大蛇丸假扮以後,馬基立馬就投降了,為了表示誠意,他回村了,把我愛羅三個人作為人質留在了木葉。

  奇蹟的是,我愛羅和鳴人建立了革命友誼,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男人的友情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所以第二件事情就是和砂忍談判,鹿久繼續上沒話說。

  第三件事就是中忍考試的結果,江樓已經想好了,面無表情地說:“鹿丸和寧次過了,其他人還是好好當下忍去吧。”

  鹿久和日差頓時好自豪!

  宇智波信一直沒說話,等其他人走了,他才低聲說:“這一次鳴人表現得很出色。”他把鳴人對戰守鶴的過程一一說來。

  江樓凝神聽著,淡淡笑了:“這孩子還要繼續打磨,他是走不了忍者的常規路的,我已經有打算了,謝謝你阿信,回家看過了嗎?”

  “家裡沒事。”

  砂忍發動攻擊的地方離宇智波一族很遠,家裡人一個都沒受傷害,反倒是小銀因為在比賽現場的緣故,像是受到了驚嚇。

  想起女兒,宇智波信遲疑了一下:“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她合上了眼睛,“我有點累了。”

  宇智波信頓時就噤了聲,躡手躡腳離開了。

  江樓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好像看見了許許多多已經過世的人,織子,真樹,旗木朔茂,波風水門……大家都還活著,一切都那麼美好,簡直溫暖到讓人想落淚。

  江樓這傷比鳴人輕,結果養的時間比鳴人久,原因無他,她生病不忘工作,傷口反覆撕裂好幾回,最後一向是老好人的佐藤忍不住怒了:“你能好好養病嗎?”

  從前和她一起聽課戴著啤酒瓶眼鏡的小男孩長成了頗有威嚴的男人(未婚),江樓對他倒是真沒法生氣,到底也是老相識了:“好了佐藤,我沒事。”

  “請您多為大家保重。”佐藤憂心忡忡。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我會的。”

  江樓獲得了繼任火影以來最長的假期,她在家養傷,每天阿玉做了飯菜端到她面前來,鳴人乖乖待在家裡,三代目暫時接管了事情,好讓她安心養病。

  這一接手,三代目就發現了一件事——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真是不假,這已經不是他從前瞭解的體繫了。

  就算火影不在,各套班底還是按部就班,沒有一絲錯亂,大家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各司其職,效率高,質量也高。

  他一時興起拿了今年的財政報告看了看,發現不管是投資賺錢,還是資金回流來發展木葉或者是完善福利,賬目很清晰明白,而且年年有盈餘,就好比今年忍者學校剛剛得到了一批錢準備擴建呢。

  有些事情,雖然看似細水長流,遠沒有她在三戰中表現得驚豔,然而有識之士卻明白,五代火影最偉大之處,正是她所做的一切,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這也許要等她死了才會有人記得。

  三代目非常欣慰,他覺得自己的眼光簡直棒極了。

  江樓這會兒一邊喝紅豆銀耳湯,一邊指導鳴人修煉,銀耳湯很甜,但是阿玉堅持她應該補血,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到訪了,鳴人去開的門,一開門就大呼小叫:“啊,好色仙人!”

  “您來了,請坐吧。”江樓剛開始還是很客氣的,但是話鋒一轉,“是不是越是厲害的人,越是喜歡等事情結束了再來,您這次回木葉的功績就是偷窺女浴了吧?”

  自來也心虛:“我看你和大蛇丸打得挺高興,就幫你去收拾萬蛇了嘛。”

  江樓已經不想吐槽他了,乾脆開門見山:“鳴人無法逃避九尾帶來的影響,他也應該開始學會如何控制九尾的力量了,我太忙了,沒有時間教導他,而我會的忍術,也並不適合他。”

  “所以?”自來也有了不祥的預感。

  “帶著鳴人去修行吧。”江樓面無表情地喝著碗裡的銀耳,“以及,大蛇丸肯定會想辦法治他的手傷,你覺得他會去找誰呢?”

  “綱手!”

  “拜託您了。”江樓瞥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臉慘不忍睹的神情,不由道,“不然你來當火影,我和您換吧。”

  自來也立馬換了表情:“帶鳴人修行是吧,好的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嗯,那就三天以後吧。”江樓細細盤算著,“還有,關於曉,你知道多少?”

  “你也知道了?”自來也終於正色起來,“據我所知,這是一個近年來才崛起的神秘組織。”

  他詳細說了內容,但是遠沒有臥底的宇智波鼬帶來的消息多而準確,但是江樓並不想暴露他,也就讓自來也也多關心一下,這件事他也答應了下來。

  反倒是鳴人對於要離開村子去修行十分不捨:“我捨不得佐助,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的。”

  “卡卡西更適合教導佐助。”對於宇智波鼬離開木葉前慎重拜託她的事情,江樓還記得,這幾天她百忙之中考慮了一下(三分鐘),就做出了決定,“你跟著自來也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鳴人,你畢竟不是普通的忍者,你要走的路和所有人都不同,知道嗎?”

  鳴人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麻麻你也很厲害的,你不能教我嗎?”

  “沒空。”看著被打擊地垂頭喪氣的兒子,江樓安慰他,“這不是說我不教你了,只是到外面去修行是很重要的事情,會讓你進步的。”

  鳴人懨懨答應了:“我可以去看看我愛羅再走嗎?”

  “你的小夥伴有點多啊。”江樓沒放心上,“去吧。”

  “麻麻,我愛羅也是人柱力,為什麼他和我不一樣?”鳴人提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江樓道:“他的封印沒有你的封印完善,尾獸會影響他,但是這不意味著你就沒事了,如果你不學會如何用自己的力量,遲早也會變成和我愛羅一樣。”

  “你能幫幫他嗎?”鳴人問得小心翼翼,他自從和我愛羅有了對比以後,覺得自己幸運的同時,也對我愛羅特別同情。

  “好啊。”江樓幾乎是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鳴人高興又感動,差點淚奔,江樓看著這個毫無政治敏感度的孩子,操碎了心——還說要當火影呢,嘖,他要是當火影肯定是初代那樣的= =

  是的,她是打算替我愛羅完善封印,但是這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政治考慮,四代風影死了,五代風影會是誰呢?

  扶植一個對木葉抱有善意的風影,豈不是更好嗎?

  接下來就看砂忍願不願意接受條件了,哎呀這次賠款拿到以後,把附近的森林和湖都劃進來吧,木葉人口增多,房價都要漲了。

  砂忍協商以後,還是答應了木葉的條件,其中包括賠款啊貿易開放之類的,而江樓按照約定為我愛羅進行第二次封印。

  哦,忘記說了,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給野原琳封印之前,先在我愛羅身上試驗一下。

  事實證明,天元封印的效果沒話說,我愛羅再也不用擔心晚上不能睡覺了!

  臨別前他對江樓深深一鞠躬,是敬佩,是感謝,是重生……“太好了我愛羅!”鳴人賴到我愛羅他們回村才願意走,特地來送他們。

  我愛羅說了很煽情的告別,“你讓我懂得了愛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台詞讓江樓也有點不忍直視。

  一樣難以忍受的還有佐助,他非常非常不高興!

  鳴人要去和自來也修行已經讓他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現在又和剛認識沒多久的傢伙那麼要好,他酸得都要冒泡泡了。

  好朋友被人搶走是個什麼感覺,絕大部分想必都經歷過,那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

  鳴人晚上是把佐助拖著回家一起睡的,他死纏爛打說什麼“我明天都要走了你都不肯陪陪我”,佐助臭著一張臉就投降了。

  從小就經常來這裡玩,佐助對江樓的家就好像是自己的第二個家一樣熟悉,連阿玉都見怪不怪讓他自己隨便從冰箱裡找零食吃。

  晚上,兩個人擠在鳴人的小床上睡覺,明亮的月光照進屋裡來,鳴人把手墊在腦袋後面:“佐助。”

  佐助從鼻子裡發出一個聲音。

  “佐助!”鳴人又喊了一聲,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小夥伴,“我有點擔心來著。”

  “什麼?”宇智波二少終於開了尊口。

  “我怕我學不好讓麻麻失望。”

  “笨蛋!”一直信心滿滿到自戀的鳴人偶爾有這樣沒有自信的時候,佐助都不忍心嘲笑他了,“你螺旋丸和通靈術不是學得很好嗎?”

  他說起來,口吻難免有點酸酸的。

  鳴人對於佐助總是特別敏感,那麼粗線條的他居然聽出來了,安慰他說:“那是因為卡卡西老師不適合教我,你不是也學了千鳥麼,怪厲害的,我如果是雷屬性就好了,可以學我麻麻的忍術。”

  他還羨慕佐助呢。

  “還有小櫻,卡卡西老師說她很有天分,給她寫了推薦書去上成人班,小櫻好像要去學醫療忍術來著。”

  這樣一來,三個小夥伴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鳴人相當不捨得。

  佐助罵他:“笨蛋,你要好好學,不要回來還輸給我!”

  “我才不會呢!”鳴人不服氣,“到時候我們打一場?”

  “打就打,怕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坐等火影結局= =好緊張腫麼破

☆、後續

  過了兩天,江樓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鳴人才依依不捨地跟著自來也去修行了,如果不是因為礙著大蛇丸,他真想多賴幾個月。

  小櫻被舉薦去了醫療成人班,沒過多久就被佐藤看中,做了他的助手,開始學習醫療忍術。

  佐助當然是繼續跟著卡卡西學習了,卡卡西是雷屬性,還有寫輪眼,其實是最適合教導佐助的一個人。

  而作為族長的幼子,未來的族長,佐助其實還要接受家族的訓練和教導,所以他猛然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說,除了卡卡西以外,家族特別為他安排了一位老師——宇智波止水。

  作為唯二家族裡開眼的天才少年,止水無疑是耀眼的,但是對於佐助來說,止水是在鼬死去後一直關心照顧他的大哥。

  所以看到一向是大忙人的止水出現在自家門前,佐助還是很高興的:“止水大哥。”

  “小佐助。”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說,“中忍考試表現不錯哦。”

  說起這個來,佐助就有點心塞:“一點都不好。”

  “羨慕鳴人嗎?”

  “嗯。”是羨慕,卻不是嫉妒,佐助還是很替鳴人高興的,畢竟在之前卡卡西教他千鳥的時候,他心裡也有過擔憂,雖然鳴人那麼粗線條根本不會想到這一點。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回答說:“強大的,未必是適合的,自來也大人當然也是很厲害,但是對於我們宇智波一族而言,我們有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卡卡西是一名合格的老師,他的雷遁其實是師承五代火影。”說到這裡,止水對佐助擠了擠眼睛,“和大蛇丸對戰的那幾道天雷你看見了吧?”

  當然看見了!那幾道滾滾劈下來的天雷嚇尿了不少人好嗎?

  “這並不是火影大人的全力。”止水笑眯眯道,“而她的修煉,其實全靠自己,明白了吧佐助,修行這種事情,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佐助若有所思。

  “從今天起,我會負責教你使用寫輪眼。”止水把漆黑的眼瞳變成了萬花筒,“首先,你需要明白寫輪眼的等級,你現在是二輪吧,十二歲開眼,也算是不錯了。”

  宇智波止水也是一名好老師,他侃侃而談,很快就把佐助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寫輪眼該如何使用,如何保養,那都是有大學問的,否則很容易提早失明。

  顯然,卡卡西也很關心佐助的身心健康,所以他想了好幾天,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佐助,你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武器?”

  “嗯,你也到了時候可以選擇自己趁手的兵器了,當然,你覺得不需要的話也可以。”

  並不是所有忍者都有自己的擅長兵器,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會有選擇的,比如說阿斯瑪選了雙刀。

  佐助想了半天,說:“刀。”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因為宇智波鼬曾經用的是太刀,佐助年紀漸長以後就不再每天把哥哥掛在嘴上了,可是對他來說,影響最深的,還是童年那無所不能的天才大哥。

  卡卡西微笑了一下:“那正好,刀術,我也可以教你一點。”

  他雖然不怎麼用刀,但是底子卻打得很牢靠,基礎的刀法他都會,他也正準備教給佐助,這是他遇見的最合心意的底子了。

  噢,不,不是說鳴人和小櫻不好,只是從修煉的方向來說,佐助是最適合繼承他的弟子。

  同樣開始學習劍術的還有宇智波銀,那天她本來應該在學校上課,但是宇智波信疼女兒,銀想去看中忍考試,他就請了假帶她去了。

  她旁觀了整場對戰。

  對於一個只在課本和老師口中聽聞過戰爭的,見識過最大的對對戰場面不過是宇智波一族內的訓練的小銀,衝擊力是可想而知的。

  如此強大,如此震撼,而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蒼白。

  她渾渾噩噩回到家裡就發起高燒來,宇智波信心裡十分後悔,宇智波銀也是天才,所以她對於幻術的理解遠高於同齡人的水平,反彈幻術她本來就會,所以她並不是和其他人一樣中了幻術睡過去的。

  宇智波葵一邊用冰袋給女兒敷著額頭,一邊責怪:“你太寵她了,我就說不應該帶她去看什麼比賽的。”

  宇智波信對於妻子的責怪與埋怨從來不會回嘴,他沉默以對,可越是如此,葵心裡就越是無法忍受。

  連吵架都不願意和她吵,哪裡有一點夫妻的樣子。

  “媽,”大概是聽見了自家母親的咆哮,小銀睜開眼,“我想吃水果粥。”

  宇智波葵對女兒也是有求必應,馬上就說:“媽媽這就去給你做。”說著就離開了房間。

  小銀看著坐在一旁沉默的父親,突然說:“爸爸,我想學劍術,認真的。”

  “好,等你身體好了。”宇智波信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要怕,都過去了。”

  “我沒有怕。”

  宇智波銀說不出自己複雜的心情,她曾經非常非常討厭江樓,覺得她搶走了自己的父親,所以哪怕知道她是火影,她心裡也沒有什麼尊敬感。

  她就不明白這個看起來面無表情的女人哪裡好了,比得過母親在家裡操持這個家,是的,葵是有很多小問題,但是對於銀來說,那是媽媽,誰也無法替代的媽媽。

  她也很愛她的爸爸,銀這個名字就是來自於父親,她很喜歡,一直一直都非常喜歡,然而有一天,不知道從誰的嘴巴裡聽到說,火影大人原本是一頭銀發,後來為了四代火影而全白了。

  她心裡總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直到今天,到今天她才明白為什麼宇智波信會和她說那一番話,雖然當時的情景非常可怕,外國的忍者入侵,一個奇怪而變態的人在賽場上劫持了三代火影。

  但是就如她所說的,她沒有害怕,因為火影擋在了前面。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小銀才明白什麼是火影,那並不是坐在火影樓裡每天加班的職務,也不是逢年過節接受民眾歡呼的職務,更是責任。

  是在木葉有危險的時候,犧牲自己也要保護村子的人。

  那是信念,是希望,是責任,是很多小銀這個年紀還無法理解的事情,可是這件事,依舊給她上了生動形象的一課。

  總的來說,中忍考試的變故沒給木葉帶來太大的麻煩,毀壞的地方修一修,擴一擴,合約簽一簽。

  江樓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她早就出了院,在家裡養了一天就覺得無聊了,空虛寂寞冷,連鳴人都不在了,實在是寂寞得很。

  她好像突然發現自己要是工作都停了,生活裡好像沒有別的東西了。

  #論火影是個大齡剩女的悲劇#

  所以江樓很快趕回去上班了,不過她一邊查看最近的工作,一邊想,如果她和三代火影一樣好命可以活到退休的話,她退休以後要幹什麼?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生孩子?周遊世界?繼續修行?要麼學大蛇丸投身科研?

  她猛然發現三忍比自己有追求多了,黃~賭~毒~各有愛好,她的愛好是什麼來著?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火影結局以後,我都沒有開坑的動力了,太心塞了……

  伐開心啊QAQ

  接下來的劇情要怎麼寫!又是三年後嗎?!

  結局太心塞,必須打臉,但是一點寫的動力都沒有了嚶嚶,為什麼後面會被拉郎配啊!

☆、歸來

  三年過去了,木葉擴張了不少,比如把原本在村外的情人湖包含了進去,現在已經成為了新的訓練場,而情人湖從出現開始,就和千手江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無論是當初不小心和波風水門打high了造了這湖還是現在成為了她最喜歡的訓練場,都是如此。

  這一天,風和日麗,江樓親自下場指點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多年指導下來,這兩名學生的成果也是喜人的,不僅掌握了當初二代目所創造的木葉流劍法,更是繼承了江樓自創的一套劍法。

  噢,因為萬年取名廢,所以這套劍法到今天還沒有名字。

  同樣是用劍,但是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走得路子並不一樣,月光疾風的劍如其名,輕盈靈動,而卯月夕顏卻因為在暗部任職過的關係,劍法更乾脆利落,簡直不像是女孩子的劍,簡單卻直接,直奔主題,一招斃命。

  但是無論哪一個,都是千手江樓的得意門生。

  可惜雖然卯月夕顏與月光疾風天分卓越而且勤奮刻苦,但是江樓這些年也不是在原地踏步,所以縱然是兩個人聯手,也被虐得很慘。

  慘到卡卡西圍觀著給他們點了個蠟。

  江樓手腕一抖,善柔劍嗖一下從空中收回她的腰間,她素來冰冷的表情微微有了鬆動:“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過兩天就要結婚了,給你們放婚假。”

  “謝謝老師。”卯月夕顏不禁面頰緋紅。

  相知相伴多年,又是師兄妹一場,今年她和月光疾風也都到了成家的年紀,於是就在江樓做主的情況下訂了婚,再過幾天就是婚期了。

  而對於江樓來說,能看到唯一的兩個弟子喜結連理,自然也是高興的,師兄師妹能夠成就一段佳話,不要太讓人高興。

  因為她自身在感情上的缺憾,她愈發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再過兩年能看到弟子們有了下一代那就更好了。

  同樣被允許旁觀的還有宇智波銀,她兩年前已經從忍者學校畢業,帶隊老師正是月光疾風。

  曾經略顯中二的少女在離開學校後陸陸續續接過一些任務,也許人就是這樣的,眼界越是開闊,越是能夠明白自己的弱小與無知,如今看見千手江樓,她哪怕心裡依舊對父親的感情耿耿於懷,卻也尊敬地喊一聲“火影大人”。

  卡卡西眼睛不曾離開自己手裡的《親熱天堂》,問身邊的弟子:“感覺如何?”

  “很強。”佐助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如今的佩劍是當年名聞天下的旗木朔茂的白牙,卡卡西將這把劍作為佐助的出師禮送給了他。

  也許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輪迴吧,卡卡西拿了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卻把父親的白牙贈給了宇智波一族的人。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她率先朝岸上走去,潔白的衣袂不染塵埃,然而等到她走到半路的時候,腳步卻突然停下了。

  岸上一個身影正努力墊著腳尖揮手,他把手攏在嘴邊做喇叭狀:“老媽!我回來啦!”

  中氣十足的聲音不是鳴人是誰?

  也就是那一刻,圍觀的眾人有幸看到了冰雪融化的那一瞬間,他們看見千手江樓的笑容,唇角勾起,眉眼舒展,笑意瀰漫開來,好像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春暖花開。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溫柔地笑過,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她張開雙臂,將飛奔過來的兒子擁入懷中:“鳴人。”

  “我回來了!”鳴人已經長得很高了,但是還是像小孩子一樣抱著她,好像還是那個小蘿蔔頭,才到她的小腿,走路還一晃一晃的,卻一手拿著玩具一手拉著她的衣角。

  一眨眼,孩子都長那麼大了。

  快三年了,江樓說不想他那當然是假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可養了那麼多年,早就比親兒子還要親了,她揉著他柔軟的金發:“你長大了。”

  自來也站在岸邊,一手叉著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鳴人牽著江樓的手朝岸邊走去,一邊嘰嘰喳喳說:“我啊,一直有好好修煉呢!好色仙人都說我比以前厲害多了。”

  “切。”佐助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鳴人好像才剛看見他,激動壞了:“佐!助!”他飛奔過去,狠狠抱住佐助,力道之大差點把佐助撞翻。

  “想死你了佐助!”鳴人撅起嘴巴,作勢要去親他,佐助嚇了一跳,一腳把他踹開,嫌棄他的口水,拚命擦臉:“你有病啊!”

  “哈哈哈!”鳴人抹了抹嘴巴,從地上爬起來狂笑,“好色仙人說這是表達想念的方式啊!”

  “……”躺槍的自來也無語望天。

  卡卡西都被他們倆逗笑了。

  鳴人勾著佐助的肩膀滔滔不絕說起自己現在修行的結果,結果被佐助用萬花筒寫輪眼鄙視了,鳴人震驚了一會兒,向卡卡西發出了挑戰。

  卡卡西一滴冷汗就下來了,佐助現在就很難纏了,加上鳴人……他翻著白眼想裝死。

  但是江樓想了一秒鐘就同意了:“把小櫻叫過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修行成果,以及,不要小看卡卡西。”

  雖然卡卡西看起來還是半死不活的,但是這些年其實也沒少被江樓虐……戰鬥力也非從前可比,可以說是如今上忍裡的第一人。

  “被小輩們看笑話可不行呢,卡卡西。”江樓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這麼說。

  卡卡西有氣無力地說:“好吧。”

  小櫻很快就到了,前兩年綱手回到木葉被江樓扣下了,正好閒得發慌,經過佐藤的推薦,一直指點她的醫療忍術。

  看到鳴人回來,小櫻也非常高興,第七班就此集結,共戰無良上忍卡卡西。

  圍觀者甚眾,大家有站著的,有坐在樹上的,但是都對此很看好,卡卡西忍痛把新出版的親熱天堂塞回袋子裡,對結局唸唸不忘。

  自來也對江樓說:“鳴人這小子成長得很快呢,肯定比你想像得要多得多。”

  “這孩子,”江樓的口吻柔和了幾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自來也詫異地挑了挑眉,十分詫異:“這口氣,聽起來真不像你。”按照慣例,高貴冷豔的五代火影不是應該來一句“我知道,要你說?”

  但是她現在的口氣卻是活脫脫一個擔憂兒子的母親。

  不過這也就是短短幾秒鐘,自來也話音剛落,江樓就恢復了從前的模樣:“不論怎麼樣,我們拭目以待。”

  “嘖,鳴人這一路上啊,不是說你怎麼樣怎麼樣就是說佐助怎麼樣怎麼樣,那個小姑娘也是他們班的?他一句都沒有提過。”自來也嘮嘮叨叨地說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卡卡西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一切恍如三年前他們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出來的時候。

  江樓說:“鳴人和佐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無論是從查克拉還是忍術,戰鬥的配合來說,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

  “能比得過你和水門?”自來也想起那個英年早逝卻才華橫溢的弟子,都不禁嘆息,當時波風水門和千手江樓被譽為日月同輝,可謂是黃金搭檔啊。

  江樓波瀾不驚道:“我就羨慕他們性別一樣。”

  自來也想起木葉的傳言都憋不住想笑:“現在還有人說你暗戀水門啊?”

  “一直都是。”她輕輕一嘆。

  自來也故意努了努嘴,示意那邊低聲和女兒說著訣竅的宇智波信:“阿信呢,誰讓你當年不好好珍惜,不然孩子也都那麼大了。”自來也是真的可惜,第一可惜水門沒能和江樓在一起,第二可惜江樓後來沒有接受宇智波信。

  “各有前緣莫羨人。”江樓淡淡道,“倒是您,加藤斷死了多少年了,大蛇丸也不少喜歡我堂姑啊,你到底下不下手?”

  自來也尷尬死了:“哎呀這個嘛。”

  “是男人就去追!”江樓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要像我一樣後悔。”

  像你一樣?自來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也認真地考慮這件事。

  他已經不年輕了,綱手亦然,人有多少年可以蹉跎呢?是否他也有一天會死在路上,連想說的話都無法向那個人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自從看了結局,大家都不好了……本來想著別打臉,但是更沒法下筆了QAQ

  想想大部分劇情和江樓沒關係,估計很快就會寫到四戰了……心塞!四戰什麼的影級遍地走,上忍多如狗,不過很快可以再和水門相聚了吧

  我連男主都不想寫了,岸本的拉郎配實在是……陰影啊!

  另,阿斯瑪自來也宇智波鼬都不會死,其他曉的成員雖然我也很愛,但是還是拜拜,蝴蝶翅膀沒有那麼強大,喜歡蠍做男主的醒醒吧= =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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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

  第七班最後險勝卡卡西,還是用了《親熱天堂》的結局引誘才成功的,卡卡西完成任務,掏出書繼續看結局。

  鳴人哈哈大笑:“我們贏了!”他豎起大拇指,意猶未盡地和江樓說:“老媽,我想和你打。”

  江樓特別意外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找虐嗎?”連卡卡西都打不過居然想著和她動手,不得不說她兒子膽子不小。

  “我都贏了卡卡西老師了!”鳴人中氣十足,元氣滿滿。

  江樓瞥了卡卡西一眼,他蹭一下跳到樹上裝不在線。

  “但是你贏不了我。”江樓實話實說。

  但是鳴人完全沒有想答應她好嗎,他就是想被母親愛的指點一番而已,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的修行成果。

  江樓不是很忍心:“會打擊你的自信心的,就算你是九尾人柱力也一樣。”

  “沒關係啦!”鳴人結印,“多重影□□之術。”

  十幾個鳴人不約而同地對她發出挑戰:“現在,未來的六代火影要向五代火影發出挑戰,有人支持我嗎?”

  佐助特別不屑地切了一聲,覺得自己會和這種人做朋友實在是沒臉透了。

  小櫻垮著肩膀:“我覺得我支不支持你都一樣。”

  倒是自來也哈哈一笑:“有志氣,那你就試試吧。”

  結果江樓一隻手拿劍人站在原地就把自家兒子虐趴下了,鳴人寬面條淚:“……我還以為我進步很多呢。”

  “起來。”江樓語氣裡含著淡淡的笑意,“回家吧。”她看著頓時滿血復活的兒子,又看了看自來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我們家沒有客房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還是趕緊去綱手家裡住吧!

  但是自來也年紀不小,在這個時候臉皮居然薄起來,他當作沒聽懂,又去女浴池偷窺了。

  朽木不可雕,江樓也沒有辦法,畢竟算是長輩,也不好太過逼迫,只盼望他們自己想明白了,最美不過夕陽紅,什麼時候都不算遲,不是嗎?

  大家各回各家,除了佐助被鳴人拖回家以外。

  一拉開門,鳴人就喊了一聲:“小玉阿姨我回來了!”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江樓一邊換著鞋一邊平靜地說:“阿玉嫁人了,不住在這裡。”

  鳴人特別白痴地啊了一聲。

  小玉在一年前嫁給了一名中忍,那個中年人實力平平,在一次任務中傷了一隻眼睛,腿腳也不利索了,乾脆退役轉了文書的工作,小玉和他都不年輕了,但是彼此也算是看對了眼,所以她對江樓說:“小姐,我嫁過人,也生過孩子,本來以為可以陪伴一輩子,但是……”

  “我明白,”江樓那時其實是高興的,“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家庭,你可以重新獲得幸福,我也覺得非常高興。”

  江樓倒了兩杯水給他們,鳴人打開冰箱,空空如也,他抓著頭十分苦惱:“你平時都吃什麼啊?”

  “現在木葉食堂挺好吃的,我新招了幾個廚師,丁座推薦的呢。”

  作為火影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假公濟私。

  江樓看了看冷清的家裡,無奈地說:“走吧,我們出去吃。”

  火影大人去的當然是木葉最好的餐館,她不大擅長熱鬧氣氛,所以把大家都請了過來,這樣熱熱鬧鬧圍了一桌,氣氛馬上就熱烈了起來。

  鳴人被挺著大肚子的小玉嚇了一跳:“小玉阿姨,你懷孕啦?”

  “是啊是啊。”小玉摸著自己隆起來的肚子,洋溢著的都是幸福的笑容,時隔多年,她終於能再度擁有自己的孩子了,“小鳴人也長成男子漢了呢。”

  江樓微笑著看著他們,她的兩個弟子即將成婚,她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陪伴自己多年的小玉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他們的幸福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也已經足夠美好。

  而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不,並不是,安穩的歲月下醞釀著的是即將到來的風暴。

  江樓是在半夜裡接到傳信的,一隻黑色的烏鴉穿過結界落到她的窗前,用喙敲了敲窗戶。

  江樓馬上就醒了,她打開窗,讓那隻烏鴉進來,它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口吐著人聲,是少年清冽的嗓音:“青玉將捕一尾。”

  近些年來,宇智波鼬傳回來的消息並不多,也不知道是監視嚴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只有寥寥數語,但是也已經足夠江樓將曉的情報瞭解透徹。

  青玉組是指迪達拉與蠍,兩個都是臭名昭著的S級叛忍。

  而曉一直東奔西走為了籌集資金而走動,同時也是在收集尾獸的情報,現在終於覺得時機成熟,要下手了嗎?

  江樓想起迪達拉和蠍的能力,也要承認這個組合是最適合抓捕一尾的,更不必說蠍就是砂忍村出來的,對地形、防守都瞭如指掌。

  她深吸口氣,轉頭去了自家兒子的房間,鳴人睡得正熟,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一條腿架在佐助肚子上,佐助的睡姿倒是很標準,但是顯然是在做噩夢,快被鳴人壓死了。

  江樓吧嗒一下把燈打開了。

  佐助刷一下睜開了眼睛,鳴人翻了個身,咕噥了幾句要繼續睡,結果被佐助一腳踹到地上,徹底清醒了:“佐助!幹嘛踢我……咦?”

  “我這裡有一個A級任務,你們要不要接?”

  鳴人傻眼了:“啊,任務,現在?”

  “對。”她道,“關於砂忍村我愛羅。”

  鳴人一聽是我愛羅,馬上就說:“去,當然去!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要抓捕一尾,因為木葉和砂忍是同盟關係,我決定派遣特殊小隊支援,你們現在就出發,一個人去通知小櫻,一個人去通知卡卡西。”

  鳴人洪亮地喊了一聲:“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他蹦跶下來,一手拎著自己的衣服一手把佐助的丟過去,“快點佐助。”

  “知道了。”佐助麻利地脫掉睡衣(因為來的匆忙睡衣都是鳴人的,尺寸居然正好也是醉了),換上宇智波一族定製的忍者服,檢查了忍具包,鳴人已經衝進衛生間洗臉刷牙了。

  佐助緊隨其後,兩個人叼著牙刷擠在鏡子面前飛快刷牙洗臉。

  “笨蛋,不要把水吐那麼高濺到我臉上了!”

  “這種時候就不要介意那麼多了嘛!”

  江樓睡衣都沒來得及換,瞬身去了木葉食堂,把加夜班的忍者們嚇了一跳——頭一次看到火影大人穿著睡衣的樣子啊,不過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是全白的呢。

  江樓打包了包子饅頭做乾糧,又瞬身回去:“路上吃,少吃兵糧丸。”

  “對不起媽媽,剛回來就要走了。”鳴人擁抱了她一下,蹭了蹭撒嬌,“我會很快回來的。”

  “曉的相關情報讓卡卡西在路上告訴你們。”江樓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去吧。”

  鳴人和佐助一左一右分頭行動去通知小夥伴們集合出任務。

  江樓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坐到窗前的琴案旁,也不彈琴,只是習慣性坐在那裡思考。

  第七班的實力雖然毋庸置疑,但是兩個S級叛忍也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正好凱班明天應該回來了,可以派他們做個後援。

  但是她更在意的是,曉既然已經開始行動,那麼是否可以認為其他尾獸也將面臨險境?

  要不要通知其他國的人呢,通知了他們會信嗎,也不能白白出賣情報,這其中該有怎麼樣的利益交換呢?

  再進一步說,曉收集尾獸是為了征服世界,但是就憑那十個人難道就可以實現嗎?別開玩笑了,雖然S級的叛忍殺傷力強大,但是各大忍村也並非沒有可以與他們匹敵的力量。

  他們那麼做,無非是以卵擊石而已,但是那個面具男信誓旦旦,恐怕不會是空穴來風。

  江樓一夜未眠,第二天就把顧問們都喊過來商量起了這件事情,參與者還有綱手和自來也。

  “沒有想到他們的動作那麼快。”自來也這些年也在收集曉的情報,但是明顯比江樓慢了一步,因此十分驚訝。

  江樓言簡意賅解釋道:“曉裡有我的人。”

  安排間諜這種事情,為了保證間諜的安全,一向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大家也點頭表示理解,沒有問那個人究竟是誰。

  奈良鹿久作為軍師率先發言:“雖然這麼說很不厚道,但是一尾的事情正好可以作為一個參照,讓我們判斷一下曉的實力,是否可以從一個守衛森嚴的忍村帶走一村之影。”

  是的,我愛羅已經成為了新一任的風影,雖然人還年輕,但是因為是上忍風影之子,他本人實力也高超,加上一兄一姐的輔佐,倒也漸漸坐穩了位置。

  宇智波鼬的烏鴉需要一個飛行的過程,而就在昨夜,其實迪達拉和蠍就已經對一尾出手了,砂忍村的求援信就在路上。

  與此同時,鳴人在路上聽著卡卡西的科普,關於曉的種種情報:“他們想要我肚子裡的九尾?”

  “我想是這樣的沒錯。”

  緊趕慢趕到了砂忍村,但是得到的消息卻是勘九郎重傷,我愛羅被擄走,這一切發生得很快,他們到來時已經塵埃落定。

  小櫻師承綱手,二話不說立即紮起頭髮動手為勘九郎進行治療,而坐在外面瞭解情況的卡卡西就被一個老婆婆給襲擊了。

  “原來不是旗木白牙……”千代婆婆咕噥著,好像真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可是下一秒,她的查克拉線就纏住了佐助,佐助抽出白牙,把查克拉線斬斷。

  千代冷笑:“啊,白牙,你這小子是旗木朔茂的繼承人。”

  佐助開了寫輪眼瞪她,千代又是一聲冷哼:“宇智波。”

  “你這個老太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先是對卡卡西老師,然後是佐助!”鳴人徹底炸毛了。

  結果千代看了他一眼,脾氣更差了:“千手江樓的兒子,哼!”

  卡卡西一頭冷汗,等千代走了以後小聲說:“五代火影在三戰的時候和砂忍有過不小的矛盾,咳,吃了不小的虧。”

  事實上當時波風水門在雷之國和土之國都有“避而不戰不問罪”的名頭,但是千手江樓當年也沒少虐砂忍,千代老太婆更是好幾次吃了她的虧。

  彼時,千手江樓還是十餘歲的少女呢,青春玉貌,白衣銀發,而千代也還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還風情萬種。

  佐助微微一側頭,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來之前止水訓練他的時候和他八卦過的內容:“……我生得晚,只趕上了三戰的尾巴,不過信長老就不一樣了,當年他在根部,被派駐守與風之國相鄰的邊界,哎呀,那個時候據說和火影大人聯手把對方殺得落花流水呢。”

  他突然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有時候他總會覺得自己生不逢時,未曾在波瀾壯闊的戰爭中留下一席之地,他所生活的環境太過平靜了,平靜到他都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更進一步。

  宇智波家的人從來都不缺少野心。

  也許,這會是一個機會。

  有什麼比一個強勁的對手更吸引人的呢?他覺得自己的戰鬥欲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十年磨一劍,父輩已經老去,現在,應該是年輕人的時代了,他的寶劍即將出鞘,定要讓世人刮目相看。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寫鳴人比較多,但是佐助的比較少,所以給他加點戲份

  他也有自己的心路歷程吧,復仇的情緒沒有了,總有別的在逼他前進

☆、宿命

  千代表示江樓派來的人非常讓她心塞,旗木白牙的兒子,宇智波信的族人還有白牙,江樓的兒子,綱手的徒弟,每一個人的長輩都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這真的是來支援而不是來添堵的嗎?不過再氣人也是我愛羅的安危要緊。

  卡卡西班決定趁著對方沒有走遠,加緊追擊,路上千代又說了不少關於尾獸的消息。

  小櫻沒聽綱手提起過,非常驚訝,佐助倒是早就知道了,一直沒吭聲。

  “我知道的,我爸爸媽媽就是因為這個死去的。”鳴人摸著肚子,表情低落。

  小櫻驚呆了:“爸爸……媽媽?”

  鳴人抓了抓頭,恍然大悟:“噢,小櫻我沒告訴你嗎?媽媽不是我的媽媽,我爸爸媽媽都死了,我是被收養的。”

  小櫻一直以來的迷惑終於得到瞭解答!她就說麼,那麼高冷的火影大人怎麼會生出一個那麼逗比的兒子。

  敢情不是親生的啊!

  卡卡西原本跟著帕克在前面帶路,但是他卻突然停下了,做了一個手勢,神情凝重。

  風吹過草坡,綠色的波浪一陣一陣蕩漾開來,在青草碧空間,一個穿著曉袍的男人正靜靜站在那裡。

  他戴著一個沒有表情的面具,卻有著一雙寫輪眼,佐助戰意萌發,刷一下也開了寫輪眼。

  卡卡西沉聲道:“這個制服是……曉。”

  鳴人二話沒說螺旋丸就衝了上去,結果對方的身體卻變成了千萬隻烏鴉散開了。

  佐助抿了抿嘴:“我來。”

  他的白牙和對方的手裡劍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但是他沒有傷到對方分毫,而對方的眼睛卻不是與他對視,反倒是和卡卡西一碰,結果卡卡西頓時就不動了。

  卡卡西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紅色的世界,這應該就是對方的幻術世界了。

  “這裡是由我控制的無限月讀。”那個人說話了,聲音沉穩,“卡卡西桑,我有話對你說。”

  卡卡西微微一眯眼睛:“你叫得出我的名字,你曾經是木葉的忍者?”

  “現在依舊是。”宇智波鼬摘下了面具,輕輕呼了口氣,“我的時間不多,一直有人在監視我的行動,卡卡西桑,我需要你把情報傳回去給五代火影。”

  以卡卡西的閱歷,看到本應該身死的宇智波鼬好端端的站在面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在曉做間諜?”

  算一算時間,居然已經有七八年之久了。

  “是的。”宇智波鼬沒有太多寒暄,直接說,“我現在受到非常嚴密的監視,很難再傳回情報,現在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這並不是我的身體,我們正在封印一尾。”

  “一尾在哪裡?”

  宇智波鼬說了一個大概的方位:“恐怕你們會來不及,就算我蓄意放水,也有人會進行阻攔。”

  卡卡西的心往下一沉。

  “曉已經開始對尾獸動手了,先是一尾、二尾,暫時不會對九尾下手,但是也不會多久了,你們肯定會和其他人動手,我的搭檔叫干柿鬼鮫……”宇智波鼬用最簡明扼要的語言把曉成員的能力和特徵都說了一遍,“我們的任務由佩恩分配,因此很難預料會遇見誰,請你向火影大人強調,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卡卡西點點頭:“我明白了。”

  宇智波鼬不再多說,解除了月讀,卡卡西裝作體力透支的模樣:“當心,佐助!”

  佐助將千鳥貫穿在白牙上,與宇智波鼬對峙起來,宇智波鼬不斷閃避出擊,其實也是在觀察佐助的修煉情況。

  結果無疑是令人滿意的,卡卡西對這個弟子傾注了大量的心血,不但把父親的刀法和白牙都交給了他,自己所會的各種雷遁也從不藏私,而宇智波止水也把佐助當弟弟一樣,將最擅長的瞬身術交給了他。

  但是最關鍵的是佐助自己非常努力。

  他是抱著這樣一種執念的,他要成為一個和哥哥一樣出色的人。在他小的時候,宇智波鼬是他最崇拜,也是最嫉妒的對象,他嫉妒哥哥得到了父親的關愛,但是這樣的小嫉妒總會在宇智波鼬的關愛下消散。

  對於佐助來說,宇智波鼬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是會教他手裡劍,把他背回家的哥哥。

  他嫉妒著宇智波鼬的優秀,卻也是這樣的優秀給了他安全感,他從來沒有想過宇智波鼬會死。

  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他完全無法相信,他說那個來報信的忍者是個騙子,把手裡劍丟到他身上,他憤怒極了,他完全無法想像那麼優秀那麼厲害的哥哥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好像天都塌了。

  那段日子渾渾噩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後來鳴人和他說,他這麼下去,鼬哥也會不開心的。

  所以他振作起來,比從前努力更多更多,他總想著,自己要和大哥一樣出色才可以,他不能讓哥哥失望,他要連同哥哥沒有經歷的部分一起來努力。

  他想學著他成為一個可靠的忍者,他也想告訴爸爸媽媽,雖然鼬死了,但是還有佐助,佐助會連同鼬的部分一起努力,一起孝順爸爸媽媽的。

  他的進步並不比接受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教導的鳴人來得差。

  以前他很討厭自己被和哥哥放在一起比較,但是現在,佐助最喜歡的是別人這麼稱讚他:“不愧是鼬的弟弟。”

  他固執地用自己的方式懷唸著早逝的兄長。

  千鳥覆蓋著白牙,穿透了宇智波鼬的身體,他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佐助氣喘吁吁地揭開對方的面具,卻發現是失蹤已久的砂忍。

  卡卡西鬆了口氣,不露聲色:“我們抓緊時間,我愛羅的情況恐怕不會太好了。”

  與此同時,凱班也受到了干柿鬼鮫的阻攔,因此凱和鬼鮫有了一段,嗯,怎麼說呢,難以言說的“孽緣”。

  宿命的相逢果然是怎麼樣都沒有辦法被蝴蝶的呢!

  趕到我愛羅的所處地,破封印,這就花去了不少的時間,迪達拉乘著紙鳥飛翔而去,佐助和鳴人看也沒看山洞就追了出去,卡卡西對小櫻說:“你留在這裡。”

  小櫻爾康手:“……卡卡西老師……”

  #為什麼我的老師和小夥伴總是不帶著我玩#

  千代婆婆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精分少女內心的咆哮,她看著在廢墟中的傀儡,眼神平靜:“果然是你,蠍。”

  “千代婆婆嗎?”蠍的聲音變為了清冽的少年音,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意味,好像很是不屑的模樣。

  小櫻一頭霧水。

  好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鳴人他們努力救回我愛羅的同時,江樓在和自來也談話,內容當然是關於曉的。

  “這麼多年來,您查出曉的首領的身份了嗎?”

  自來也望著窗外:“你這麼問,是知道什麼了嗎?”

  “曉一共有十名成員,干柿鬼鮫,迪達拉,蠍,飛段,角都,這些都是通緝令上的叛忍,但是有幾個人卻身份不明。”

  自來也點頭:“我知道,他們的首領被稱之為佩恩,還有一名叫做絕和朱雀,不知道確切身份。”

  “朱雀是宇智波鼬。”江樓道,“我安排他潛伏在曉做間諜。”

  自來也啊了一聲,若有所思:“是他。”

  “這段時間,他很少給我傳回消息,但是根據從前的情報,我派人仔細查了查曉,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出現,最早是在雨之國,首領叫做彌彥。”江樓看著他,“您還不準備告訴我真相嗎?”

  自來也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你不是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嗎?”

  “曉的首領,是你的弟子。”江樓會發現這條線索也純屬是巧合,原本她是在清掃團藏的勢力,但是止水發現了一些機密的卷宗呈給了她,其中就包括了團藏曾經和雨之國的山椒魚半藏合作的事情。

  自來也承認:“是的,我曾經收過三名弟子,彌彥,長門和小南。”

  “那就沒錯了,不過從傳回來的情報看,小南是白虎,可是並沒有長門和彌彥這兩個人,但是據說小南與佩恩形影不離,那恐怕是你其中一名弟子吧。”

  自來也並沒有否認。

  江樓心中也有著疑惑,宇智波鼬說那名面具男並不是曉的正式成員,也很少出現,不知道佩恩是他的傀儡,還是他們是合作的關係,總之相比於佩恩,她更在意那個面具男。

  昔年血海深仇,一日不曾忘記,她必要手刃敵人,為摯友報仇雪恨。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宿命的對決,就是卡卡西VS宇智波鼬,宇智波鼬VS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VS迪達拉……

  該來的總會來,雖然時間地點變化了,但是還是要打的╮(╯▽╰)╭而且我居然給一章解決了,鼓掌

  大家希望青玉組合便當嗎?我覺得好像救不下來的樣子,反正會穢土轉生的,大家覺得呢?

☆、主動出擊

  卡卡西小隊終於救下了我愛羅,但是被抽離尾獸的我愛羅已經氣息奄奄,千代以生命為代價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同時,迪達拉斷臂逃走,蠍的傀儡報廢,被小櫻封印在捲軸中帶回了木葉。

  江樓並不吝嗇自己的讚賞:“你做得比我想像中要好。”

  春野櫻笑得格外燦爛:“我也是第七班的一員,是老師的弟子。”

  作為一名出身普通,父母不過是中忍的普通忍者,和宇智波家的二少爺和火影的兒子分在一個小隊裡,她的壓力不是不大的,雖然卡卡西老師教她也非常細心認真,但是對於春野櫻而言,卡卡西並不是自己最適合的導師。

  在醫忍班發現了自己的醫療天賦之後,春野櫻有幸成為了佐藤部長的助手,佐藤明葉是在三戰中成長起來的醫療忍者,當初在戰爭的第一線救護,在血與火之中成長並且活下來的忍者到今天,幾乎都已經功成名就了。

  比如五代火影,比如宇智波信,再比如,佐藤明葉。

  相比於宇智波信和五代火影一直似有若無,藕斷絲連的曖昧和緋聞,佐藤明葉低調得多,但是在醫療部這一畝三分地上,哪怕是火影大人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正如從前江樓所說的,曾經的朋友都已經漸漸離開,當初三戰時的泛泛之交活到今天,大家的交情也不算淺了。

  作為一名醫療部的部長,佐藤明葉做得很出色,除了迄今為止是大齡未婚青年之外也沒有什麼值得人在意了,但是只有跟隨他學習過後的春野櫻才知道,佐藤明葉雖然不像綱手那麼有名,可在他手上救活的人命卻肯定遠遠多於那位因為暈血而遠走他鄉,多年不曾回到故鄉的綱手。

  春野櫻跟隨他所學到的,是最基礎但是最重要的部分,在日復一日的修行中,她對查克拉的掌控更為精準仔細,這為日後她拜入綱手門下贏得了機會。

  綱手是在鳴人離開後不久回到木葉的,也不知道作為血親的江樓與她談了什麼,總之綱手在大醉一場以後,居然奇蹟般地留在了木葉,沒有再離家出走。

  三代目簡直高興壞了。

  綱手在醫療部擔任了一個特殊的職位,沒有部長那麼繁忙的工作的她最後決定開設一個小班教學,提高一下醫忍的水平。

  因為門下已經收下了靜音作為弟子,綱手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過再收一個徒弟,春野櫻一開始被佐藤推薦去旁聽這個小班教學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想過。

  是靜音這位師姐助了一臂之力,她發現了小櫻的天賦,也發現了她每晚練習的認真,有一天晚上在實驗室裡,她喊了小櫻幫忙,間隙聊起來,她才聽小櫻這麼說:“我的兩個同伴都是非常厲害和了不起的人,他們進步得很快,一直以來,我都是作為隊伍裡的油瓶拖他們的後腿,我沒有佐助那樣的血跡界限,也沒有鳴人那樣擅長戰鬥,但是我希望我可以發揮自己的長處,我想作為同伴和他們並肩作戰,而不是一直被他們保護。”

  靜音向綱手推薦了小櫻,在經過考核以後,綱手最終決定收下這名關門弟子。

  她的眼光並沒有錯,小櫻除了在醫療忍術上有天分之外,更是有不輸於綱手的怪力,現在一拳砸下去……呵呵,鳴人估計都要冒一身冷汗。

  時隔三年,在與同伴分離的戰場上,她摘取了屬於自己的勝利果實。

  在鳴人和佐助聯手卻讓迪達拉跑了的情況下,小櫻和千代帶回了蠍的心臟和一具報廢了的傀儡。

  審訊是單獨在密室中進行的,蠍醒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江樓,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五代火影?”

  “赤砂之蠍。”江樓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椅子裡,神情冷淡。

  紅發的美少年微微笑了一笑:“我居然沒有死。”他並不慌張,一個連死亡都不畏懼的人,會害怕什麼呢,“你抓我來,是想問我曉的情報嗎?”

  “你所知道的情報,於我而言沒有價值。”江樓淡淡道,“不過是一群異想天開的人而已,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蠍的態度總算有了幾許改變:“那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江樓留下蠍的事情讓自來也十分不解:“你想幹什麼?”

  “我們一直都太過被動了。”江樓道,“只能被動地等待情報,宇智波鼬說他現在被嚴密監控,無法傳更多的情報回來,而我,一想到水門的死,就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自來也也沉默了,他想起自己那個天縱英才的弟子,如果水門沒有死……現在的木葉是什麼樣子還不好說呢——當然後來事實證明,不僅波風水門復活,初代火影,二代火影一起復活也就那樣。

  “那你想怎麼做呢?”

  “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江樓鏗鏘有力地回答,她一雙冰藍色的眼眸看著自來也,“以及,看您願不願意親手了斷這恩怨了。”

  自來也悚然一驚:“你是想……”

  “我一直在想,當初為什麼三代火影要親自對付大蛇丸,現在想想大概能明白了,自己的弟子,哪怕是走上歧路,也希望由師父親自解決吧。”江樓凝視著他,“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自來也說:“是的。”他已經明白了江樓的意思,苦笑道,“拖了那麼久,也是時候結束了。”

  “那麼,我就去安排這件事了。”江樓微微側了側頭,“宇智波鼬傳來的情報太少了,我要知道曉成立的目的,我要知道佩恩與那個面具男之間的關係,我要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什麼,而這些事,是宇智波鼬沒有辦法為我得到的,只能由您親自去。”

  她的眼神裡帶著歉疚,無論是從情還是理,自來也都是主動出擊的不二選擇,但是作為晚輩,這樣讓前輩出馬,江樓心裡總歸是有點歉意。

  自來也故作不悅:“你這樣是看不起我們了嗎?我還可以再戰三十年呢。”他端正了神色,“而且你說得對,是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彌彥的事情都因我而起,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了,這就是師父和徒弟之間的羈絆啊。”

  江樓也微微笑了一笑:“話雖如此,但是就好比今日的大蛇丸非從前可比,您的弟子如今成長到了什麼地步,恐怕也沒有人知道。”

  自來也感慨道:“恐怕比我們想像中走得更遠,他們一直都是有天分的孩子。”他的目光悠遠,像是回憶起了在雨之國授徒的歲月,沒有國界,沒有恩怨。

  “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有的時候看看鳴人,也覺得自己老了。”江樓的目光柔和了一分,連語氣裡都難免帶了三分調侃,“為了避免您栽在自己的弟子身上,此事不用操之過急。”

  自來也說:“那好,我去找綱手喝酒,需要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時候就說一聲……放心大膽去做吧,你作為火影,一直都是很稱職的。”

  他這句話全然發自肺腑,他信任千手江樓的能力,一如信任自己的老師、自己的弟子,而相比於前兩任火影,她甚至更為出色。

  “那真是感激不盡。”江樓慢吞吞道,“但是作為男人,你可不怎麼稱職。”

  一提起這個問題,自來也就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他掩飾般哈哈一笑,逃之夭夭。

  江樓漸漸收回了笑意,坐在椅子裡凝眉沉思。

  作為火影,她已經受到了村子裡所有人的信賴,如今的三代目早已不再質疑她的任何決定,自來也相信她可以把事情都安排好,她所做的事情他們都願意信任,她派遣的命令他們也忠實地履行。

  可是在這背後,她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不辜負他們的信任呢?

  曉的首領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一次的行動要怎麼安排才萬無一失呢?她可不想讓一次試探葬送了自來也,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

  江樓命人將鹿久找來,這位軍師在聽了這個消息以後思考了很長時間,這才說:“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計畫,雖然自來也大人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到時候事情就不受控制,恐怕會出現意外。”

  “所以我們要防止的是曉的其他成員插足,我相信自來也的能力,而且,”江樓露出一個堪稱別有用意的笑容,“我會讓綱手大人在後面支援。”

  鹿久頓時明白了:“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這件事當然沒有對自來也說了,江樓心裡別有盤算,這兩位前輩實在拖得太久了,久到她都看不下去決定下一劑猛藥了。

  再不成那她也沒有辦法了,只看這一次上天願不願意助一臂之力吧。

  鹿久點頭:“那其他成員,火影大人準備怎麼應付呢?”

  “我聽卡卡西說,上一次他們派出了成員對卡卡西班和凱班進行了阻攔。”江樓的語氣挺輕鬆的,“這一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幾日後,木葉烤肉店,第十班在聚餐。

  奈良鹿丸瞪大了眼睛:“啊,A級任務?”

  “是啊,明天早上在木葉門口。”阿斯瑪叼著煙,順便把幾個捲軸掏出來放在桌上,“這是情報,今天回去要記熟哦。”

  他說著給鹿丸使了個眼色,鹿丸頓時沒了幹勁,阿斯瑪這個眼神就意味著,你小子回去好好給我想想戰略。

  動腦筋這種事情,最麻煩了!

  “好了,你們先吃。”阿斯瑪含糊地說著,順便把錢付了,“我先走了啊。”

  井野暗自嘀咕:“他又去約會了吧。”

  “肯定是和紅老師。”丁次一邊大肆咀嚼烤肉一邊補充。

  鹿丸望天翻白眼:“啊啦,真是麻煩死了。”

  話是那麼說,他卻還是認命地把捲軸塞進了褲袋裡。

  作者有話要說:蠍沒死我也很意外……心軟了啊QAQ蠍和江樓見了一面,彌補一下很多妹子喊著他要做男主但是卻根本沒見過面的遺憾

  宿命的對決就是,第十班和飛段角都仍有一戰,自來也和長門還要打

  佐藤終於有名字了,雖然只是花了一秒鐘取的,好像比阿信的好聽= =阿信那我是隨便打出來的,ORZ,撞名了我對不起他啊

  推進劇情,快點四戰吧,我更了你們會誇我嗎?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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