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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艾瑪教授》作者:紅鴉【完結+番外】

☆、違誓

  沒過幾天,麥格教授將艾瑪和波特叫去了她的辦公室。
  「因為你們在飛行課上的出色表現,霍琦夫人向我推薦了你們,」原本嚴肅的高個兒黑髮女巫此刻臉上充滿了笑容,「我想,你們或許能夠跟著學院隊一起進行一些基礎性的練習,在此期間,馬修將會對你們的狀況進行評估,這將決定你們要不要參加二年級的入隊選拔。」
  麥格教授示意了站在她桌子旁的一個陽光男孩上前:「這是格蘭芬多學院隊的隊長兼找球手馬修·格蘭瑟姆。」
  格蘭瑟姆上前愉快地和他們打招呼:「嘿,波特,李,自從聽說過你們前幾日的比試後就一直期待著此次的見面,格蘭芬多擁有如此細膩技巧的人可不多,我想我們應該來一點改變。」
  看著眼前人如此親切地和自己打招呼,波特和艾瑪此刻都顯得有點激動。
  格蘭芬多學院隊的核心與靈魂,球場上飄逸瀟灑的風之子,擁有著強大華麗技巧的馬修·格蘭瑟姆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格蘭瑟姆,我能和你握個手嗎?」
  艾瑪用滑稽萬分的動作學完波特當時的言行,又呸呸地說:「你是沒看到他那緊張激動的小樣子,跟見了初戀情人似的,真丟我們一年級的臉。」
  莉莉笑得直倒在床上,好半天之後才起來擦掉眼角的淚水:「那你了?你當時說了什麼?」
  艾瑪攤開手:「我告訴他,我非常想和他來一場正式的比試,看能不能在他抓住飛賊之前將他擊下掃帚。」
  「擊下?」莉莉驚呼一聲,「親愛的你不是要當找球手嗎?」
  「找球手多沒意思,我喜歡面對面的較量。」艾瑪驕傲地昂起頭。
  單從個頭來看,矮小靈活的艾瑪其實應該更適合找球手的位置。不過在格蘭瑟姆問到她的志向時,她告訴這個英俊的男孩,比起當個四處游走尋找一擊必殺機會的刺客,她更嚮往的是一往無前氣勢洶湧的正面對抗。並且在第一次隨隊訓練時,用一個強而有力的直擊球回應所有的質疑聲。
  她打出的游走球時速超過100碼,輕易地擊碎了用來做定點練習的沙袋,這讓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要是這一下擊打在人身上,起碼也得斷上幾根肋骨。很難想象,在艾瑪如此小的身體裡面會蘊藏著如此凶殘的爆發力。
  而波特,他出乎意料的應徵追球手的位置,天生的犀利球感以及飄忽不定地飛行技巧同樣讓其他人驚嘆不已。
  「我簡直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明年學院杯的到來了。」
  格蘭芬多的精神偶像格蘭瑟姆為此興奮地再次加大了訓練的強度。
  因為幾天後,他們將迎來和斯萊特林的最終決戰, 而按照規定,艾瑪和波特這兩個目前不在院隊名單上的一年級新生是不能參加的,同時他們也需要進一步的強化訓練,不過明年就絕對沒問題了。
  「艾瑪親愛的,我現在就開始擔心你了,要知道你可是個女孩,魁地奇比賽通常都是很危險的。」
  莉莉擔心的抱住艾瑪,她一點也沒法理解為什麼艾瑪會對這麼危險的運動感興趣。
  「嘿,莉莉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艾瑪回抱了下莉莉,「或許你和西弗現在就可以多學點可以治傷的魔咒和魔藥,要知道這些東西我可不擅長。」
  艾瑪擅長攻擊性魔咒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可惜一涉及到需要精准控制力的普遍性魔咒就讓她徹底歇菜了。教授魔咒課的弗立維教授對她又愛又恨,表現在課堂上就是給她留下的各種對於別人來說無比簡單但是對於她來說就是異常苦手的作業……莉莉再一次在心裡對小斯內普先生表達了自己的敬畏之情。
  將艾瑪的作業修正到正常人能看明白的程度真不是普通人能幹的事,雖然西弗勒斯每次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但他沒有一次拒絕過……不過他好像也從來沒有拒絕過艾瑪的任何請求吧,思及此,同是青梅竹馬的莉莉小姑娘產生了一些微妙的羨慕之情。
  「艾瑪,有時候真羨慕你。」莉莉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
  「呃……啊?莉莉你說什麼?」艾瑪整個人都快要埋進櫃子里了。
  「不,沒什麼。」莉莉突然覺得擁有的這種情緒的自己實在是太奇怪了,站起來振奮了下精神,她湊頭過去,「你在找什麼?」
  「西弗以前給我的一些小玩意,我要給布萊克點顏色瞧瞧。」
  莉莉想了想,似乎今天並沒有遇到劫掠者們,於是好奇地問:「他又怎麼你了?」
  「那混蛋去看波特練習,休息的時候說我是該改個位置來打,不然每次都手短拿不到球,對比賽不利——」艾瑪身上的怨念都快實體化成一團黑雲了。
  ……這可真夠戳心肝兒的。
  莉莉安慰地摸摸艾瑪的頭,對著全校最矮的小姑娘提了個中肯的建議:「其實你可以試試每天一杯牛奶。」
  「你知道我不喜歡那個……很好,找到了,哼哼哼哼哼。」
  艾瑪拿著小瓶的樣子活像個欺壓老百姓的小惡霸。
  第二天的時候,可憐的布萊克拉肚子拉到進了醫療翼。
  但是,作為罪魁禍首的艾瑪很快也跟著進去了,她的狀況比布萊克更嚴重。
  布萊克只是拉肚子,在弗雷夫人給他灌了幾瓶強力止瀉劑以及恢復劑後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漢子,全程觀看下午的魁地奇學院杯總決賽一點問題也沒有,而艾瑪——
  她出現了嚴重的幻覺。
  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一刀又一刀的對著她施用凌遲之刑,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抽搐,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好像有人在給予她痛楚之前就提前割斷了聲帶。
  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彷彿什麼都消失了,唯一留下來的就是痛,無窮無盡的痛。
  「救……我……」
  胡亂抓著誰的手,艾瑪虛弱地低喃。
  弗雷夫人扔了成打的治療魔咒下去,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艾瑪的身體仍然是不自然的抽搐著。她的眼睛緊閉,蜷縮成一團,摸上去的皮膚溫度滾燙,嘴裡不停喃喃著「痛……滾開……」。
  「究竟是怎麼回事?」
  莉莉完全被嚇傻了,眼裡全是淚水,她緊緊抓著艾瑪的手,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早晨還那麼健康活潑的好友僅僅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會變成這樣甚至還找不到原因。
  發現治療咒和魔藥都不起作用後,弗雷夫人不得不給艾瑪扔了一個昏迷咒以確保她不會在因此而精神崩潰,仔細的檢查過後她對著聞訊而來的麥格教授嚴肅地說:「看上去很像是一種精神詛咒,無限放大了痛覺。」
  麥格教授此刻將眉頭皺得緊緊的,她擔憂地看了眼即便是在昏迷中仍然顯得不安穩的艾瑪,小聲詢問:「會不會是……那個人乾的?」
  「不會,沒有鄧布利多的邀請,他進不來霍格沃茨,更何況這只是一個小姑娘,於他毫無用處。」弗雷夫人很快就否定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他現在已經對中立巫師感到不滿了,尤其是李這樣具有特殊能力的中立巫師,前幾次的試探足以說明一切。」麥格教授顯得憂心忡忡,「或許我應該再找鄧布利多談談。」
  「我們不應該貿然下決定,」弗雷夫人搖搖頭,隨後又說,「不過關於是否同意讓他回來霍格沃茨任教的事,你確實應該和鄧布利多談談。」
  「夫人,夫人,艾瑪好像、好像安靜下來!」
  兩個人的低聲交談被莉莉驚喜的聲音給打斷了,她們同時看過去,果然看到艾瑪的身體不再不自然地抽搐,上去按按她的肌肉,也不如石頭那般僵硬,就連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穩定下來。
  弗雷夫人解除了她的昏迷咒,卻又見她緊閉著眼驚惶地彈起來:「有個穿著黑袍的陌生人要殺我!」
  莉莉緊緊抱住她:「艾瑪沒事,我們在醫療翼,沒有人要殺你,我們很安全!」
  「莉莉快跑!我來攔住他!」
  艾瑪突然就將莉莉護在身後,對著虛空中未知的地方露出凶惡的表情,做完這一切的她,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弗雷夫人不得不再次給了艾瑪一個昏迷咒。
  莉莉小聲地啜泣起來,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西弗勒斯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走到艾瑪的床前去摸她的額頭,卻被手底下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莉莉六神無主地抱住他,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勇氣:「突然就變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弗雷夫人說可能是一種精神詛咒。」
  西弗勒斯唰地一下白了臉:「精神詛咒?」
  「或許是,我不太能夠確定,因為這個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弗雷夫人補充了一句。
  西弗勒斯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拉開莉莉急急地問:「艾瑪是不是用了占卜還告訴你們內容了?」
  莉莉輕泣著點點頭:「波特他們和艾瑪說起學院杯的事,不知道怎麼的又吵起來了,後來她就說斯萊特林會贏得這場比賽……」
  西弗勒斯穩穩神,看向弗雷夫人:「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並不是精神詛咒,而是——」他似乎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後不得不用中文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反噬。」
  過於陌生的語言讓在場的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西弗勒斯繼續解釋說:「她曾經發下一個誓言,這是她違背誓言所造成的結果,等到晚上就會沒事了。」
  「天哪,真可怕,簡直就像是黑魔法。」弗雷夫人驚嘆一聲,「看來她需要的是強力恢復劑。」
  「或許還有一封吼叫信。」
  小斯內普先生陰沈著臉補充。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因為很少使用脖子以上部分的特性……表示以後有得苦頭吃,嘖啊對了,晚上八點半還有一更,答應你們的雙更吼吼


☆、暴怒的莉莉

  艾瑪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伸手摸了下眼睛的部位,發現上面蓋著一塊布。渾身肌肉酸痛僵硬,就像是不停歇地跑了幾萬米似的。
  她輕輕□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結果驚動了誰,對方毫不費力地就將她又按了回去:「別動。」
  她聽出對方的聲音,揭開蓋在眼睛上的布:「西弗?」
  「謝謝梅林你終於恢復神智不發瘋了。」西弗勒斯輕輕噴了個鼻音。
  「呃……發生了什麼事?」艾瑪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腦子似乎有點轉不過來,「我記得我應該在餐廳里而不是醫療翼?」
  「那已經是早上的事,現在是深夜十一點,至於發生了什麼事……」西弗勒斯揚起慣常的譏諷笑容,「用精彩萬分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艾瑪這會兒不光是手痛腳痛,連腦仁都痛起來了,能讓小斯內普先生用這種表情來說的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你也千萬別告訴我,拜託了。」
  她鄭重其事地拜託小斯內普先生。
  可惜,西弗勒斯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哦拜託……」艾瑪抱著頭,「別這麼殘忍。」
  於是小斯內普先生非常愉悅地將下午發生的事完整地復述給她聽。
  昏迷咒的效力被解除之後,艾瑪再次暴起將莉莉護在身後,將所有接近她們的人當成了臆想中的敵人對待,隨後又衝出醫療翼,時不時地扔上幾個魔咒,再加上她那敏捷的身手和巨怪一樣的力量,簡直就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等到麥格教授和弗雷夫人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情況已經發展到她挾持著想要阻止她亂來的莉莉威脅西弗勒斯要他自我了斷……
  沒等到兩個大人有所反應,小斯內普先生十分迅速地用一瓶魔藥放倒了精神幾近崩潰的艾瑪——
  「真糟糕,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艾瑪羞愧地差點鑽地上去了。
  「如果你從此以後能夠牢牢記住對著自己發下的誓言,也不枉這樣瘋上一回,以後也許可就沒這麼好運氣只是產生幻覺了。」西弗勒斯斂下臉,難得嚴肅地教訓她。
  艾瑪猛地抬起頭,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知道心誓的事?」
  「你爺爺要我在學校裡面看著你,」他冷哼一聲,「在你徹底忘形的時候。現在看來,顯然是我高估你那比芨芨草高不了多少的腦容量。」
  大概也知道自家姪孫女是什麼德行的二大爺覺得就算是讓艾瑪立了心誓也有可能管不住這匹脫繮的野馬,所以他找上小斯內普先生,希望西弗勒斯能在艾瑪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做出違背誓言的舉動時制止她,不過就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失敗。
  這讓自覺沒有完成任務的西弗勒斯很是有些惱火,但他更擔心的時候以後有哪一天艾瑪會因此而莫名死在這個誓言之下,據那個高深莫測的老人所說,誓言的反噬程度是根據艾瑪作出的預測重要性來論的。
  如果有一天,艾瑪推斷出別人的死亡並且將它說出來,那麼她自己也會死。
  ——簡直就是個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西弗勒斯這會兒認真地考慮起毒啞艾瑪的可能性來,以她那從不長記性的腦子來看,難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一點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此刻心裡邪惡念頭的艾瑪只是認真地說:「西弗你這是人身攻擊。」
  西弗勒斯現在很想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人身攻擊,不過考慮到武力值的問題……他陰沈著臉,對著艾瑪攤開手:「拿來。」
  艾瑪愣了一下:「啊?」
  「銅錢。」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讓艾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輕咳兩聲:「你要那個幹什麼,你又不會。」
  西弗勒斯說:「在你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之前,禁止使用那個占卜術。」
  「不行!」艾瑪斷然拒絕。
  然後她就被一個禁錮咒給定住了。
  小斯內普先生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四處翻找著那個裝銅錢的小布袋,完全無視艾瑪凶神惡煞的表情。就在他各種尋找無果最終想起來那傢伙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戴在脖子上,從而將手伸向艾瑪胸口的時候——
  「西弗你在幹什麼?!」
  門口傳來莉莉小姑娘震驚的聲音。
  「我覺得西弗做得對,你不應該繼續下去了。」
  就在西弗勒斯簡短地解釋了自己的行為後,莉莉很快就從倒戈到他那方去了,並且嚴肅地批評了艾瑪亂來的行為。
  同時她還建議讓西弗勒斯把那三枚銅錢寄還給李先生。
  「我不信任你,你總是無法拒絕艾瑪的任何請求。」
  她說得十分直接,這讓小斯內普先生顯得有些狼狽和惱怒,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按照莉莉所說的那樣做。
  就像是莉莉說的那樣,他無法忽略掉艾瑪那幽怨的眼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把銅錢再次交給艾瑪。
  「如果你能控制住你的衝動,我會把它們還給你,但不是現在。」
  對著艾瑪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很有一些冷酷無情的意味。
  莉莉雖然很不滿西弗勒斯將銅錢留下來的行為,但只要銅錢不在艾瑪手中,她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兩個青梅竹馬的統一戰線讓艾瑪深受打擊,但是因為理虧,她不得不含淚同意了這個決定。
  挾持莉莉要西弗自殺……哦我究竟都乾了些什麼!
  這件事讓艾瑪很是沈寂了幾天。
  在她躺在醫療翼的時候,魁地奇杯的歸屬已經比出來了,它被擦得錚亮放在了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辦公室里。
  結果就和艾瑪所說的一樣。
  這讓格蘭芬多們在遇到斯萊特林的時候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壯感,於是兩個學院的衝突又多了起來,其中劫掠者們居功自偉。
  他們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之間的戰爭激烈地甚至驚動了教授們。
  艾瑪也有想過去幫忙不過最終被莉莉拉住了。
  「不要忘記了你終究是個格蘭芬多,別插手這種屬於兩個學院之間的爭鬥。更何況,你是個女孩,相信西弗,他能自己處理好。」
  艾瑪只得再次派出大貓埃德。
  經過聖誕假期鐵與血的洗禮,這只貓的戰鬥力再次爬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劫掠者們有幸成為埃德新貓拳下的第一批犧牲品。
  波特甚至為此專門找上艾瑪抗議。
  「不小點你太偏心了,我們可都是格蘭芬多,你怎麼能如此地幫助一個斯萊特林!」他在魁地奇訓練場上大聲嚷嚷著。
  而艾瑪的回應則是一記強而有力且毫不留情的游走球直擊。
  黑色的球呼嘯著擦過波特的臉,在地上砸起一個坑,泥土四濺。
  看上去她的心情糟透了,完全不想和任何人討論彪悍大貓的歸屬問題。
  波特撓撓頭,十分識時務地沒再去招惹她。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要是再多說一句,就會受到狂風暴雨一樣的游走球襲擊,要是因此躲不過掉下掃帚,裡子面子都丟乾淨了。
  魁地奇杯結束之後,在莉莉的提醒下,艾瑪突然發現,學年考試已經在向她招手了。
  而她試圖拿來作弊的工具,被掌握在西弗勒斯的手裡,無論她怎麼打滾撒潑耍賴,鐵石心腸的小斯內普先生都拒絕將銅錢還給她——
  他寧願冒著被氣到吐血的危險去給艾瑪進行特別補習。
  這項行動得到了莉莉小姑娘的高度贊賞,雖然她近段時間為了給格蘭芬多加分忙得一塌糊塗,但這並不妨礙她在不多的空閒時間里找了大量的書和題目交給西弗勒斯。
  「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什麼叫拒絕,艾瑪就交給你了。」
  她如此說著,然後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學業中。
  然而讓莉莉沒想到的是,在她說完這句話還不到一個星期,原本心硬如石的小斯內普先生就毫無原則的……妥協了。
  因為艾瑪抱著長長的彷彿望不到頭的羊皮卷,眨眨眼,突然地就哭了。
  「西弗……」
  她邊哭邊喚著小斯內普先生的名字,接連不斷的眼淚划過臉頰砸在地上,濺起些微的水花,肩膀微微顫抖,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個驚惶不定被拋棄的小動物。
  認識這麼多年,西弗勒斯從來沒見過艾瑪的淚水,這還是第一次。
  這讓他當場就呆住了,爾後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直到回了宿舍,躺在床上,西弗勒斯都還在想著那些淚水,想著艾瑪那從來沒見過的傷心表情。
  想著想著,就失眠了。
  「所以你就把銅錢又還給她了?!天哪我居然就那麼相信你了!」
  莉莉用力將書摔在桌子上,氣憤異常地瞪著小斯內普先生。
  小斯內普先生緊抿著嘴唇,眼睛雖然看著坩堝,但顯然他的心思並沒有在上面,因為裡面熬制的魔藥已經冒出了異常的黑煙……
  抽出魔杖滅掉坩堝下的火,莉莉再次憤怒地拍桌子:「斯內普!說話!」
  西弗勒斯只是倔強地扭過頭,事已至此,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不行,我要去找艾瑪,她太過分了!」
  莉莉見西弗勒斯這個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轉身就要去找艾瑪,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莉莉,你應該相信艾瑪,她已經接受過教訓了,」西弗勒斯頓了一下,像是發誓一般的說,「而且我會看住她,不讓她亂來的。」
  「梅林的襪子,我現在一點也不相信你。」
  莉莉毫不動搖自己去找艾瑪的決心。就算是用綁的,她也要拿到那些禍害的根源,然後將它們交給李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一說到要雙更就卡文,這是要鬧哪樣的OTZPS:存稿正式告終我要振作起來!努力再攢點存稿下來!


☆、第一學年結束

  事實證明,無論是誰,在艾瑪小怪獸的面前都得敗下陣來。
  莉莉來勢洶洶,然而艾瑪只用那雙幽怨中帶著哀怨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莉莉,就讓她心軟了。
  「好吧,」莉莉這個時候真痛恨自己的不堅定,「等到考完試你必須得把銅錢交給李先生……」
  「我會交給西弗。」艾瑪掙扎了一下。
  莉莉迅速否決了這個決定:「不行,就算交給我也不能交給他!」
  「那我就交給你,在需要的時候你再給我用一下,我保證肯定一定不會再發生那種情況!」
  艾瑪嘻嘻笑得開心,莉莉再次懊惱起是不是自己中了這傢伙的圈套……這一瞬間她突然有那麼一點理解了小斯內普先生無法拒絕的心情。
  就算是有了六爻術,艾瑪在學年末的考試周中過得還是很艱難。
  錯誤百出的單詞拼寫讓她吃盡苦頭,她甚至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使用了造詞大法。用魔法史教授的話來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英文學得如此糟糕的學生,起碼有三分之一的單詞完全不認識,他為此專門對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建議,或許格蘭芬多應該再開一門基礎語言課,為了巫師界的未來——
  不管怎麼說,艾瑪最終還是拿到了所有課程的A,順利地和兩個青梅竹馬一起升上了二年級,當然這其中的血和淚就……不提了。
  雷·李叔叔終於不再以每週三封的頻率寄送引經據典完全不帶重復罵人於無形中的吼叫信,轉而和藹地問起艾瑪的假期打算。
  艾瑪的回答就三個字:「回老家。」
  然後雷·李叔叔開始以每天五封信的頻率勸說艾瑪留在英國,言辭懇切真誠,充滿了愛與淚水。
  但這絲毫不能動搖艾瑪想要回老家的決心,從開學起她就惦記著二大爺的那手絕活兒了。
  「我非學會不可!」
  她信誓旦旦,雷·李叔叔就有點淒淒慘慘。
  隨著學年考試的結束,學院杯的歸屬終於塵埃落地。
  榮耀屬於格蘭芬多!
  大廳上掛著的旗幟瞬間變成了金紅色的獅旗。麥格教授從鄧布利多校長手裡接過那個金閃閃的獎杯時,所有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全都歡呼起來,莉莉激動地抱住艾瑪:「我們做到了!我們做到了!」
  艾瑪以同樣激動的神情地回抱著莉莉,她可高興壞了,終於!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會在這件事上說漏嘴了!
  憋著秘密不能說的滋味太難受了,艾瑪在心裡第五百零一次發誓再也不因為好奇心而推斷這樣讓人憋得慌的破事了。
  而位於走道的另一邊的斯萊特林小蛇們,臉色看上去都不太好,沈悶凝重的氣氛籠罩了整個長桌。
  僅僅只是一分之差的距離,他們居然敗給了那群「衝動魯莽沒大腦」的獅子們——
  這對一向高傲的斯萊特林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一樣的存在。
  拿眼瞟了下斯萊特林那肅穆地跟開追悼會差不多的長桌,艾瑪扯了下莉莉,兩個人小聲咬著耳朵:「我覺得今天可能會打起來,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宿舍?」
  「我可不怕那群陰沈邪惡的傢伙,更何況今晚屬於格蘭芬多。」莉莉昂起頭,表現得像個英勇的女鬥士。
  「好吧,既然如此,祝你今晚玩得愉快,」艾瑪揣了幾塊肉放進兜里,又抱抱莉莉,「我先回去了。」
  「等等親愛的,」莉莉抓住艾瑪,疑惑地看著她,「出了什麼事嗎?」
  從來不畏懼挑戰的艾瑪這會兒居然示弱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奇怪的事了。
  艾瑪想了想,告訴莉莉:「我想去給叔叔再寫封信。」
  莉莉覺得更奇怪了:「你不是下午才送走一封信嗎?」
  艾瑪這個時候露出一絲迷茫的表情:「我不知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知道嗎,叔叔已經兩天沒有給我寫信了,而且最近一封信的內容,是要我不用回家直接去中國。」
  莉莉驚訝地捂了下嘴。雷·李叔叔寫給艾瑪的信她大部分都看過,所有的內容歸結在一起,就是要艾瑪別去中國那裡沒什麼好玩的還是留下來跟他一起度過這個假期——
  兩天前每天都要跑幾遍的貓頭鷹突然不見了蹤跡,她還以為是李先生自覺勸不動艾瑪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莉莉急急地問,「用你那個占卜術能不能……?」
  「我……」艾瑪頓了一下,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不能說。」
  其實艾瑪什麼也沒能占卜出來,不過這個結果同樣受到了誓言的約束不能說出來。雷·李比她強大所以她算不出來是一部分原因,真正讓她擔心的是那個卦象,就和當初她試圖推斷那個陌生人身份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甚至還為此遭受到了輕微的力量反彈——在她路過一條走道的時候,一副沈重的盔甲突然倒下來,差點砸中了她的腳。
  「抱歉是我不好,我忘記了不該問這個。」莉莉擁抱了一下艾瑪,又拉著她貓腰繞向教授席,「我們去找校長,說不定他知道什麼。」
  「這種事校長不可……」
  「鄧布利多校長,您能抽出一些時間給我們嗎?」
  莉莉站在鄧布利多的身後,小聲詢問著。
  「當然。」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彎下腰,目光在莉莉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艾瑪身上。
  「我想,是艾瑪想要知道有關於雷的事,對嗎?」
  沒等到開口問莉莉,他主動說了出來,艾瑪和莉莉同時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異。
  「事實上,我正想找小艾瑪說這件事,」他看了四週一眼,站起來示意小姑娘們跟著他一起走,「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地點,我想我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今天有香脆的小薄餅。」
  儘管是跟著鄧布利多一起進的校長室,艾瑪仍然遭受到了福克斯的猛烈襲擊。
  她躲在桌子下面邊摸著被啄痛的頭邊惡狠狠地對著一隻差不多只有喜鵲大笑的鳳凰放狠話,這幅略顯得有些滑稽的景象讓莉莉終於忍不住地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原本還有些凝重的氣氛迅速被瓦解了,鄧布利多適時地叫住小鳳凰,然後倒了兩杯紅茶,並且真放了一盤小薄餅在了兩個小姑娘的面前。
  「小姑娘們就是要笑才對,我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從來沒有憂愁過。」
  鄧布利多說話間,拿出一個紙袋遞給艾瑪:「這是雷今天寄過來,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艾瑪打開一看,看到了一張機票,上面的目的地顯示的是中國某個城市。
  她疑惑地看向鄧布利多:「這是麻瓜的東西吧?」
  他們以前回中國都是使用的超長距離門鑰匙,雖然申請起來麻煩了一點,但是勝在快捷方便。
  而現在這張機票……叔叔顯然是想要她從麻瓜世界走。
  「發生了什麼事?!」艾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猛地一下站起來。
  「不不不,請冷靜下來,」鄧布利多輕聲安撫著艾瑪,「你叔叔他現在很好很安全,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他趕不及回來送你回去中國。」
  「可是……」艾瑪舉起機票,「為什麼是麻瓜的東西?」
  「具體情況等你回了中國就會知道了,」鄧布利多摸摸艾瑪的頭,「我們希望你明天就能離開,不過請不用擔心,好好享受你的假期,等你再回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從校長室出來後,艾瑪一路上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莉莉擔憂地看著她:「艾瑪,你沒事吧?」
  艾瑪勉強地勾起一點笑:「我沒事。」
  「別這樣,」莉莉拉起她的手,「校長都說了不用擔心,李先生會沒事的。」
  艾瑪煩惱地抓抓頭:「這種沒有頭緒的感覺太糟糕了,他們什麼都沒有給我說過。」
  「好了好了,也許等你回中國就知道了,」莉莉笑著抱了她一下,「一想到整個假期都見不到你,現在就覺得有點寂寞了……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禮物。」
  艾瑪同樣回抱了下莉莉:「我會想你和西弗的。」
  第二天臨走之前,艾瑪找到了在魔藥教室里不知道在熬制什麼東西的小斯內普先生。
  「西弗,我要先走了,下學期見啊。」
  西弗勒斯似乎是沒料到艾瑪會單獨一個人先走,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到慣常的陰沈表情。
  「等。」
  輕描淡寫地扔下個字,他又神情專注地盯著坩堝里的東西。
  艾瑪頓時覺得非常不爽。起碼有兩個月見不到面,結果這傢伙居然就扔下這麼個完全不成句的話給她,太無情了。
  「西弗我生氣了!」
  艾瑪惱怒地拿魔杖戳他的背。
  小斯內普先生依舊仔細地盯著坩堝,直到裡面黑色的液體轉變成透明的顏色,這才熄了火,將藥水裝瓶,這才轉過身看向艾瑪:「如果你還沒有生氣地想要摔東西,把這些拿去。」
  「什麼東西?」
  艾瑪說完,就看到對面的西弗勒斯露出很想要摔掉藥瓶的表情,趕緊一把撈過來後,她繼續問:「這是什麼藥?」
  「引蛇劑……」西弗勒斯幾乎是咬著牙瞪她,「如果你敢說忘記了,那麼以後別想再從我這裡得到哪怕是一瓶最簡單的藥劑!」
  引蛇劑?
  這麼一說,艾瑪馬上想起來了,這是她差點衝到西弗勒斯宿舍里靜坐才要到的東西。
  收起藥劑艾瑪立刻撲上去,給了小斯內普先生一個大大的擁抱:「西弗別太想我,假期結束我會帶禮物回來的。」
  西弗勒斯當即僵了半邊身體,片刻之後他遲疑地伸出手,輕輕回抱下艾瑪又迅速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卡的要死要活,但我還是完成了!求表揚求鼓勵(*^__^*) 繼續去寫明天的份了!今晚上有課,所以不太能寫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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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遙遠的東方老家

  到達中國的時候還是白天。
  艾瑪卻困得差點將臉埋進飯碗里。
  「哦該死的時差!」在又一次把肉送進鼻子里之後,她怒而摔碗,不顧老頭子的阻攔拴門上鎖睡得昏天暗地。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乖孫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他們虐待你很久了。」
  二大爺心疼地摸摸艾瑪的頭,順手又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她的碗里,腳邊上的大黃狗汪汪叫了兩聲,似乎在贊同主人的話。
  艾瑪覺得自己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不過在她埋頭苦吃的時候還不忘抬頭解釋:「額耶耶,忒們滅有閱等窩。」
  「好好好,你別說了,趕緊吃飯。」白鬍子老頭趕緊打斷了艾瑪的話,大黃狗再次汪汪叫了兩聲,然後拿頭去蹭艾瑪的腿,結果遭到了埃德一記貓拳攻擊。
  大黃狗嗚咽一聲,後退幾步又繞到另一邊,挨著艾瑪躺下來。原本平躺在艾瑪腿上的埃德蹭地一下立起來,「喵嗚」的大叫一聲,撲過去就想要撓它幾爪子,卻不像大黃狗看著樣子憨厚,動作倒是敏捷,左閃右閃竟然躲過了埃德大部分攻擊,單就一項來看,戰鬥力直逼曾經和埃德戰鬥過的大部分小巫師。
  看著兩只動物以絕對不符合它們物種體型的動作打打鬧鬧出了屋子,艾瑪用力咽下嘴裡的食物,看著二大爺的眼睛里充滿了渴求:「二爺爺,你答應過教我這個的。」
  「我答應過你的自然不會反悔,」二大爺慈祥地看著艾瑪,「只不過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艾瑪覺得自己被騙了。
  二大爺的準備就是扔給她一張長長的清單,上面寫滿了千奇百怪的材料,什麼金烏尾羽,什麼五彩石屑,什麼十五年生黃貝殼……據說這些都是必備品,艾瑪對此表示了充分的懷疑,因為她甚至在上面看到了老頭子從去年起就喊著想要的菩提木心——
  那是屬於安家的東西,雖然她和安家的小屁孩關係不錯但兩家的老頭可是能掄著棍子互毆的死對頭。
  「二爺爺你確定這是我需要的而不是你自己想要?」抖抖清單,艾瑪倒是一點也沒顧忌到二大爺的心情,不過她似乎低估了老頭子的臉皮厚度。
  「乖孫,我確定,你快去找安老頭多要點。」
  二大爺捋著鬍子的模樣仙風道骨,自有一派風流瀟灑的味道。
  艾瑪考慮再三還是忍住了放火燒鬍子的衝動,回頭拽著安家小孩,用大黃狗的一個月使用權換了三根菩提木心,二大爺知道後大呼吃虧了吃虧了,結果只得到了自家姪孫女那濃重地不屑鼻音。
  至於其他的東西,經過長達半個月的死皮賴臉坑蒙拐騙,艾瑪在上了村子裡頭所有住戶黑名單之後總算是湊齊了。交給老頭子之後他樂呵呵地閉關一天,出來後還給艾瑪一個小小的木哨。
  「所以說,你根本就是利用我去找你那些死對頭們拐東西吧!」
  艾瑪拿著自己用一大背簍的材料換來的只有自己手指長的哨子,憤怒地掀了桌子。
  「乖孫,你可別小瞧這哨子。」
  說完這句話的二大爺帶著艾瑪去了後山的蛇窟。
  兩爺孫外加一隻貓居高臨下蹲在一塊大石後面,就看見蛇窟洞口的空地上爬滿了各種各樣五彩斑斕的蛇,纏繞在一起翻滾扭動,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畏懼。
  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艾瑪揪著二大爺的衣角壓低聲音說:「二爺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太恐怖了。」
  要是被那些蛇發現了,肯定會被吃掉……不要以為她沒看到隱藏在草叢里的那些白骨!
  「不要慌,它們發現不了我們,」二大爺安撫著艾瑪,然後將哨子放在嘴邊,問她,「你喜歡哪條蛇?」
  艾瑪胡亂指了一條,結果她發現二大爺看她的眼神略有點微妙。
  「沒想到乖孫你這麼識貨,一點就點到最厲害的。」
  艾瑪哽了一下,她只是覺得那條蛇看上去最小而已……而且頭頂上長著個雞冠很稀奇。
  「爺爺現在示範給你看,但是以後只有你自己一人在,千萬不要嘗試。」
  二大爺鄭重地囑咐過艾瑪後,微一吸氣,輕輕吹起木哨。
  並沒有聲音從哨子里傳出來,但艾瑪就是感覺到有什麼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沿著空氣游過去,然後抓住了她選中的那條蛇。
  原本正慵懶躺著的蛇像是聽到了什麼似地,忽然將頭微微揚起,吐出猩紅的蛇信,沒過多久它伏下來慢悠悠地朝著兩人的所地在游了過來——
  艾瑪緊張地抓住二大爺的手:「它過來了!」
  「噓——」
  二大爺示意她冷靜下來,手指輕按著哨身的一個孔,繼續吹起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艾瑪只覺得彌散在空氣中的某種介質再次發生改變,而那條蛇則在二大爺改變哨音的同時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緊接著二大爺又按住另外一個孔,那條蛇就像是喝醉了酒似地,左右搖晃了兩下,又安靜地游回了原地。
  「……真神奇……」
  艾瑪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嘴,隨後猛地轉過頭,看著二大爺手中哨子的眼睛亮晶晶,裡面滿滿地只有一句話,「快讓我試!快讓我試!」
  二大爺卻是收起哨子搖頭:「這裡太危險了,乖孫你可不能在這裡試,要一步一步地來。」
  艾瑪從這天起,陷入了擺弄這個小哨子的狂熱之中。
  站也吹,坐也吹,躺著吹,睡著吹。
  要讓這個哨子吹出來的是陰音而不是陽音也是需要技巧的,二大爺說靠得是對力量的精准控制,對於艾瑪來說,她的控制力確實……弱了點。
  就算是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也只是做到勉強能讓普通的蛇聽話的程度。
  這讓她異常沮喪,因為二大爺說這個哨子只是個最簡單的馴蛇哨,哨身上只有兩個孔,分別代表著過來和離開這兩個指令,並不需要變調,只要能吹出陰音來就好;而她看過二大爺使用的馴獸哨,兩排密密麻麻的音孔還有各種變調——
  「看來我這輩子都沒可能像二爺爺那樣了,叔叔你說是嗎?」
  艾瑪憂愁地對著假期快結束了才趕過來的雷·李叔叔說。
  卻不想雷·李叔叔看到她的樣子後,第一反應就是衝著老頭子怒吼:「二叔你這老混蛋居然讓艾瑪寶貝兒扮鬼!」
  結果老頭子的聲音洪亮地差點震破雷·李叔叔的耳膜:「兔崽子你不想活了嗎?!乖孫那是自願的!」
  艾瑪確實是自願的。
  雖然有著馴蛇哨這樣東西可以玩,但只有她和二大爺外加一貓一狗的大宅顯得冷清了點。
  尤其是在二大爺下山去乾神棍的工作後,那日子更是難熬,所以在某次二大爺又準備去裝神弄鬼的時候,艾瑪提出要跟著一起去玩。
  「不讓我跟著我就上房揭瓦!」
  艾瑪的威脅卓有成效,在親眼目睹了她麻溜地上方動作後,二大爺不得不帶著她一起去當神棍。
  一開始艾瑪是裝成「高人」身邊負責打雜的小道童,在乾過幾宗生意後覺得這樣太不刺激了,於是提出來:「二爺爺你覺得我去裝鬼怎麼樣?」
  二大爺為了維持他作為長輩的身份,義憤激揚地表示了對這種行為的大不贊同,但是激揚完後扭頭就開始和艾瑪商量她該用什麼樣的形象出鏡。
  一個滿肚子鬼主意,一個為老不尊。
  兩個人合計出來的結果就是雷·李叔叔現在看到的艾瑪的模樣。
  長而直的黑髮散落下來,雜亂劉海差不多遮住了整張臉,只有一雙血色的眼瞳從縫隙里透出來,白色的長裙松松垮垮地罩在她瘦小的身體上,露在外面的皮膚顯現出接近於死人的慘白;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被她揪著拖在地上——
  雷·李叔叔被二大爺吼過之後,抱著艾瑪都快哭了:「天哪寶貝兒,你的眼睛!你的皮膚!叔叔應該早點過來的,叔叔對不起你啊!」
  吼了二大爺的後果就是晚飯沒得吃。
  不過這並不妨礙雷·李叔叔用哀怨的眼光看著艾瑪,一直看到她愧疚地低頭去抱自己的手:「叔叔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可是你的眼睛你的皮膚……」雷·李叔叔幽怨地說。
  「只是草藥的效果,」艾瑪急急忙忙解釋,「二爺爺說還有一個星期就消失了,對身體沒影響的。」
  「我這裡有魔藥,可以提前……」
  雷·李叔叔話還沒完,就被二大爺一聲冷哼給打斷了:「當老夫的藥是這麼輕易就能解開的嗎兔崽子。」
  不說還好,一說雷·李叔叔就更幽怨了:「二叔你怎麼由著艾瑪寶貝兒胡鬧……」
  二大爺只用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不在這裡的人沒資格發言。」
  雷·李叔叔頓時遭到了重大的打擊,不過很快他又振作起來,摸著艾瑪的頭說:「寶貝兒抱歉,沒能陪你一起回來。」
  二大爺這個時候一挑眉:「你那邊都完事了?」
  雷·李叔叔搖搖頭,「暫時性的,不過要想擺脫沒那麼簡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話未說完又看向艾瑪,「寶貝兒,等你返校之後,我希望你能做一件事。」
  「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的更新遲了,因為存稿箱沒有了,所以稿子都是現碼的,我爭取今晚再寫一章,明天就可以12點更了另外,謝謝夜蝶和瓶子的地雷,愛你們=3=再PS:打負分的朋友,沒必要這樣吧……


☆、32苗頭

  艾瑪一直到上了去往霍格沃茨的火車,腦子里都還想著雷·李叔叔那天和她之間的談話。
  「有一個疑似精神分裂症的聽說了會用六爻術——當年爸爸就讓他很感興趣,可惜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能強迫爸爸的能力。不過現就不一樣了,他的勢力已經變得相當強大,如果寶貝兒還想輕鬆愉快的度過整個學生生涯的話,最好從現就開始證明所學到的六爻術只是一點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
  「……叔叔,是那天的那個客嗎?他到底是誰?」
  幾乎是立刻的,艾瑪馬上聯想到了那個能依靠著自身的力量反彈爻術之力的客。
  雷·李叔叔看了二大爺一眼,得到他的首肯後,點頭說:「是,他的名字現具有魔力,不能輕易說出口,不過知道的都叫他‘神秘’。」
  「神……秘…………」
  這三個字艾瑪的齒間轉了一圈,又輕輕飄了出來,她忽然抬起頭,直視著雷·李叔叔:「叔叔,很少對說過父母的死因,現能告訴,是他乾的嗎?」
  「不是。」
  雷·李叔叔很快就否定了,他沈默片刻,告訴艾瑪:「現並不是告訴的好時機,等再大一些……」
  「叔叔……」
  「寶貝兒這是為了好,現還小,有些東西並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雷·李叔叔抱住小艾瑪,「現只要記住,只要不做出選擇,誰都不能強迫,這是神秘和鄧布利多所做出的承諾。」
  艾瑪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其中還會牽扯到鄧布利多校長,她的腦子里這會亂糟糟一團,可是知道很多的雷·李叔叔對此卻是不願多談,轉而開始和二大爺商量起如何讓她霍格沃茨裡面做一個合格的神棍。
  「雖然鄧布利多將會六爻術的消息隱瞞了下來,但還是有不少知道了,並且將其作為一個常規性情報轉呈給了神秘,相信等再回去上學,很快就會有前來試探對於這門占卜術掌握的程度。。」
  「什麼?那個神經病不對,是神秘霍格沃茨也有奸細?」艾瑪顯得相當驚訝。
  「他曾經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並且他現正申請成為們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聽上去很像一個壞消息。」
  「寶貝兒,這兒還有個更壞的消息,」雷·李叔叔一提起來就咬牙切齒,「有個以前認識的朋友告訴,神秘甚至允許他的小追隨者們對使用攝神取念。」
  「……可以理解成,他的小追隨者們指得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們?」
  艾瑪這會兒已經從驚訝變成驚悚了。
  「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代,再加上他本身所具有的強大力量和以及貴族一般的優雅舉止,所以斯萊特林學院有很多他的小崇拜者一點也不奇怪。」雷·李叔叔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但是很快的,他又將情緒調整過來,對著艾瑪解釋什麼事攝神取念。
  ——能夠讀取對方的感情和記憶,讓其施咒者面前沒有一點秘密可言的咒語。
  「現的,這個咒語面前沒有一點抵抗力,一旦被施咒成功,的大腦將會整個都暴露對方面前——幸好,會這個咒語的學生霍格沃茨裡面只是極少數,而且他們必須先制服才能施用。」
  「……叔叔,就沒有能對付這個咒語的辦法了嗎?」
  艾瑪迫不及待地問。
  六爻術都是其次,反正她現只能算是入了門,就算看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她真正擔心地是藏自己腦子里最深的那個秘密,一個死而復生的亡魂……想到這裡她不由握緊了從不離身的那串鍊子,彷彿唯有此才能讓她真正安下心來。
  「有的,唯一能對抗攝神取念的只有大腦封閉術。它沒有咒語,所依靠的是本身的意志和精神,封閉大腦以對抗魔法的入侵和影響。爸爸曾經是個大腦封閉術的大師,沒有能從他的腦子里讀出任何他不想讓知道的東西,或許應該從現就開始學習。」
  「要怎麼學習?」
  「由對使用攝神取念,然後試著抵……」
  「不用了!不學了!」
  艾瑪迅速地打斷了雷·李叔叔的話,同時還後退幾步躲二大爺的身後。
  雷·李叔叔似乎很意外艾瑪會對這件事有這麼大的抵觸,他輕聲勸說艾瑪:「寶貝兒沒事的,會很小心……」
  「不用了!」
  艾瑪再次大聲拒絕,躲二大爺身後哆嗦的樣子像是嚇壞了。
  從這以後,無論雷·李叔叔如何勸說,艾瑪都不再搭理他,勸說到後來甚至發展到一看到他就躲的程度——
  這麼劇烈的反應讓雷·李叔叔憂愁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兩就這麼一直對峙到艾瑪開學,雷·李叔叔最終還是妥協了。
  「寶貝兒,如果有真的學校里用攝神取念襲擊了,記得馬上閉上眼睛,並且放空的大腦,最重要的是的意志。」
  艾瑪這才抱抱已經躲了很多天的雷·李叔叔:「叔叔,請不用擔心,會小心的。」
  如果雷·李叔叔知道了自己並不是他真正的姪女……
  緊握著項鍊,艾瑪簡直不能想象雷·李叔叔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或許,需要找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不不不,還是等等吧……等等吧……
  艾瑪拉著沈重的箱子,邊想著心事邊打開包廂房門,血色的雙瞳和裡面五六雙眼睛同時對上——
  「啊——————!」
  差點震破耳膜的集體尖叫聲讓艾瑪火速關門落荒而逃,一直跑到車廂尾才從那股堪比精神攻擊的尖叫中清醒過來。
  心有餘悸地回頭瞅了一眼,她隨便找了個沒的包廂鑽進去,坐下來之後才想起來,那不是和莉莉以及西弗約好見面的包廂嗎?
  單從她那匆匆瞄上的一眼來看,似乎裡面全部都是……女生?
  哦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說這節車廂上面出現一個紅眼睛的幽靈,吐著長長舌頭還流了滿臉的血,陰森森地樣子比學校里的那些幽靈恐怖多了。」
  「哇,聽上去挺刺激的。」
  「格蘭芬多的那群女生們都嚇壞了,嘖嘖嘖。」
  「……哈哈,她們也有被嚇到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畢竟都是女生嘛……」
  「……」
  路過包廂外的竊竊私語讓艾瑪忍了又忍才沒拔出魔杖給他們一來一個「昏昏倒地」。
  什麼叫吐著長長的舌頭!什麼叫滿臉血!
  她只是染了膚色和眼瞳而已,其他的東西她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啊!
  艾瑪氣呼呼踢了對面空蕩蕩地座位一腳,權當是洩憤。
  沒過多久,又是幾個說著話經過包廂前的走道。
  「嘿,斯內普,聽說和一起玩的那個泥巴種被個幽靈嚇得要昏迷了,不去慰問一下嗎?」
  「斯內普,怎麼還和那個格蘭芬多的泥巴種一起?」
  「……哼。」
  最後一個熟悉的鼻音讓原本準備衝出去艾瑪停下了動作,她傻傻地站原地,直到那幾個的聲音越來越遠——
  格蘭芬多,泥巴種。
  難道他們說的不是莉莉嗎?
  為什麼西弗什麼都沒有說,他明明都聽到……
  艾瑪突然有些迷茫,僅僅只是一個假期沒見而已,為什麼會有一種什麼都改變了的感覺。
  突然被打開的包廂門讓艾瑪緩緩地抬起頭,西弗勒斯站門口,神情冷峻。
  「約好的時間為什麼……」話說到一半他頓住了,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盯了眼前的半晌,才試探著問,「艾瑪?」
  被質疑了生的艾瑪怒而掀箱子:「要殺了!」
  「冷靜!」
  西弗勒斯試圖安撫呈現出暴走狀態的艾瑪,卻不想被她一把按座位上。
  「剛剛的對話都聽到了,和罵莉莉是泥巴種的交朋友嗎!」她厲聲說著。
  西弗勒斯並沒有掙扎,彷彿過了很久,他輕聲說:「艾瑪,她是個勇敢的格蘭芬多,而是個陰沈的斯萊特林,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不清楚,也是個格蘭芬多,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不,艾瑪,不一樣……」
  「艾瑪!」
  遠遠傳來莉莉急切的呼喚聲,艾瑪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回頭朝著莉莉揮手:「們這兒。」
  循著艾瑪的聲音跑過來的莉莉第一反應和西弗勒斯如出一轍,用著同樣不可置信的聲音問:「是……艾瑪?」
  收到艾瑪哀怨地目光後她驚呼一聲:「天哪,原來那個打開門的真是。艾瑪是怎麼做到的,美容藥劑可做不到這個程度。」
  艾瑪愣了一下:「莉莉那個包廂?」
  「瑪麗她們說無聊,所以們就坐一起聊天,要不要也過去?」莉莉當場邀請起艾瑪,「現這個樣子她們肯定好奇極了。」
  「不了,和西弗坐一塊兒,他一個。」艾瑪很乾脆地拒絕了。
  莉莉這會兒才像是看到西弗勒斯似的,從艾瑪的身旁探頭過去:「原來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跪地,今天再次遲了,躺平任調戲~
  那些負分不管它了,*打就打吧,我要用強大的內心戰勝它!【我才不在意了!
  幫我說話的親們,MUA一個,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們喜歡我的文,一開始寫這篇文的時候非常的惶恐,生怕寫得不好讓你們看文的失望了,看到你們幫我說話真的是非常感動,我一定會好好寫文來報答大家的,鞠躬感謝!【原諒我的語無倫次了OTZ


☆、33隱現

  到達霍格沃茨的時候仍然是晚上。
  獵場管理員海格和去年一樣提著燈高喊著一年級新生跟著他走,這似乎是霍格沃茨的傳統。
  看著那些面帶新鮮好奇忐忑的小孩們魚貫而出,艾瑪油然而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
  「一想到去年的們也是這樣,就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拖著兩個的行李走向停留另一旁的空閒馬車。莉莉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她似乎更願意待熱鬧的地方,而不是單單只有他們三個。
  「其實早就發現了,莉莉她不喜歡冷冷清清的,這倒也不能怪她。」
  上了車之後,艾瑪托腮看著另一輛馬車,原本只能坐四個的馬車擠了六、七個女孩子,看上去嘻嘻哈哈地好不熱鬧,莉莉的笑容是裡面最耀眼的一個。
  「只是那些女生一向不怎麼喜歡她,為什麼突然就和她這麼要好了,」艾瑪突然扭過頭看向比平常顯得更為沈默的西弗勒斯,「西弗,能告訴,沒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西弗勒斯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艾瑪,眼裡忽然冒出些許懊惱情緒,動了動喉嚨,正要張口——
  「嗨,斯內普這兒。」
  突如其來地聲音打斷了西弗勒斯即將出口的話,兩同時看向車門,發現門口站了兩個斯萊特林,其中一個看到艾瑪挑了下眉,語調一下子刻薄起來。
  「喲,這不是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嗎,」他帶著有些誇張的表情看向西弗勒斯,「看來並沒有把們的誠摯建議聽進去,繼續和格蘭芬多的蠢貨們一起對的將來並沒有絲毫的好處。或許,需要們幫幫,就像對付那個泥巴種一樣。」說著兩冷笑著將手伸向長袍。
  「昏昏倒地!」
  比他們動作更快的是艾瑪。
  她發出第一個魔咒的時候,西弗勒斯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哪怕一個字,等到他想要阻止那兩個的時候,他們已經被艾瑪毫不留情地打下了馬車。
  「他們是誰?!」
  狠狠地關上門,艾瑪轉過頭凶惡地盯著西弗勒斯,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揍他一頓的錯覺。
  也許不僅僅只是錯覺……艾瑪瘮的紅瞳緊盯下,西弗勒斯感到喉嚨有些乾澀,他斟酌了下用詞,最終慎重地說,「他們只是……只是幾個斯萊特林。」
  「如果敢說朋友,一定揍。」
  艾瑪哼哼兩聲,收了魔杖坐下來,片刻之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跳起來:「梅林的褲子,他們是不是這樣對付了莉莉?!該死,僅僅只是昏迷太便宜他們了!」
  說著就要跳車下去找,西弗勒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這會兒馬車已經開動了,現下去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艾瑪,他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西弗勒斯用力將艾瑪按座位上,「制止了他們,莉莉沒有想象得那麼弱。」
  兩個就這麼面對面僵持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艾瑪先鬆軟下來。
  拉著西弗勒斯坐下來,她拿頭靠著他的肩,聲音裡面有些莫名的委屈:「們到底是怎麼了,放假前不是都好好的嗎……是不是因為不的緣故,所以們都和疏遠了?」
  西弗勒斯艾瑪靠過來的時候顯得有點僵硬,不過很快他又放鬆下來。聽到艾瑪接近於控訴地話語後,他沈默了很久,才以低沈的聲音回答她。
  「艾瑪,和莉莉……並沒有發生什麼,所有的事都和以前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艾瑪壓低聲音,「莉莉告訴發生了什麼。」
  她們此刻正坐餐廳里,新一年的分院儀式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中,艾瑪卻顧不上用新的心情看熱鬧,把莉莉從一片歡騰之中拉出來小聲咬著耳朵。
  「艾瑪覺得想多了,確實就如西弗所說,並沒有發生什麼,」莉莉的回答相當地出乎意料,「事實上,應該還要感謝他為解了難,那兩個可惡的斯萊特林找上門的時候。」
  然後莉莉就把火車上的事復述了一遍給艾瑪。
  簡單的說,就是兩個討厭的斯萊特林嘲諷幾個格蘭芬多小姑娘的時候被莉莉聽到了,於是她看不慣地指責了他們,沒想到那兩個男生說不過她便惱羞成怒地動起手來,莉莉猝不及防被打掉了魔杖,眼看著要再次被抽上一魔咒的時候,西弗勒斯出現了。
  「他們似乎是西弗的朋友,和西弗單獨說過幾句後就離開了,」莉莉皺了下眉,「不過這樣的朋友西弗是什麼時候交上的,真該勸勸他。」
  這個完全不艾瑪意料中的故事讓她意外極了:「可、可是們為什麼會分開?」
  「金斯利她們說要感謝,知道的,她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所以有這樣的和解機會當然不能錯過,」莉莉說道這兒興奮地說,「多虧了這次機會,們一起談得很愉快,她們還說會開學的時候推薦加入女生互助會,金斯利可是們年級的女生互助會總推薦,這可真棒!」
  女生互助會艾瑪聽她的室友們說起過,據說是由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發起的一個學生組織,匯集了兩個學院大部分優秀的女生,經常會舉辦一些茶話會或者是學習會,能裡面有著一席之地的幾乎是每個女生的夢想。
  莉莉雖然算是格蘭芬多一年級里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但她並沒有能加入其中——每個年級最厲害的那個女生想要加入女生互助會總不會那麼容易,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考驗。
  「哎呀恭喜!」
  艾瑪記得莉莉自己面前嘮叨過這件事,她的計劃是爭取要二年級的時候加入,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償所願,艾瑪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不過這樣一來,們相處的時間就少了。」
  艾瑪高興之余想起來,女生互助會的活動似乎不少,再加上莉莉跑教授辦公室和圖書館的時間,能和她碰面不就是只有課堂上了嗎?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艾瑪瞬間變得沮喪起來。
  莉莉攬著她的肩安慰說:「可以去找西弗,順便看著他,別讓他和斯萊特林那些壞小子們一起。」像是想到什麼,她咬著牙說,「那群自高自大看不起的混蛋。」
  艾瑪對此深以為然。
  分完院便是晚餐時間,波特破天荒地沒有過來找莉莉搭話,顯然他對格蘭芬多的新生們更感興趣。有他的地方,氣氛熱烈地就像是燃起一把火,男生女生們似乎都願意和他攀談,跟莉莉面前表現出來的傻氣和自大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艾瑪順便又瞄了一眼斯萊特林的長桌,雖然也有交談,但看得出都很克制,西弗勒斯一如既往帶著滿身的陰鬱坐角落里。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對面坐了兩個,其中一個正試圖向他說著什麼,雖然看上去有些憤怒但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而另一個——
  另一似乎勸阻著那個憤怒的傢伙,說著什麼的同時還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結果正和艾瑪的目光對上。
  他好像是沒想到艾瑪會看過來,愣了一下,隨即挑釁地挑了下眉,回頭又對著西弗勒斯說了句什麼。
  結果艾瑪就看到西弗勒斯露出不同於平常的驚喜表情。
  這是向示威嗎?
  艾瑪雖然覺得牙有點癢,但她認為這種行為非常無聊,就跟爭寵似的……有本事能讓西弗現就過來給一棍子,哼!
  撇撇嘴,艾瑪挪開目光。
  終於結束新生歡迎儀式兼晚餐,艾瑪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床。
  不過她現的樣子很是嚇了室友們一跳。
  「艾瑪怎麼突然變得……」
  「只是一些藥物作用,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第一百零一次解釋過自己現的樣子後,大貓埃德偷偷地溜回來了,從進了餐廳起,就沒見過它的蹤跡。
  不過它帶回了一封來自於小斯內普先生的信,那麼這只貓的行蹤就不難猜測了。
  「的主到底是誰啊……」
  艾瑪嘀咕著拍了一下埃德的頭,大黃貓毫不留情地還擊了一個飛腿後昂首挺胸地窩回了自己的領地——上面鋪著一塊銀綠相間的毯子,來自於西弗勒斯的贈禮。
  被它徹底輕視的主艾瑪則是慢騰騰地打開西弗勒斯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近期不要來找,和莉莉待一起,注意安全。S.S」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西弗勒斯知道了些什麼?
  艾瑪拿著這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最後點了把火燒掉。有關於神秘以及有可能會出現的試探的事,她和雷·李叔叔都沒有給西弗勒斯說過。
  「這是們的事,和西弗無關,不要將他帶進事端里來。」
  雷·李叔叔是這麼對艾瑪說的。
  艾瑪完全同意雷·李叔叔的觀點,所以火車上的時候,她只告訴了西弗勒斯假期生活的一些趣事,有關於那些談話的內容只字不提。
  事實上,艾瑪還準備乾一件大事,而這件事她對莉莉和西弗勒斯也沒有說。
  「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揍的吧……」
  艾瑪床上滾來滾去,臉全皺一塊兒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到有點混亂,不知道你們看起來會不會這麼覺得,週六感覺整個人都是昏昏沈沈的,果然是一到雙休日就懶散了嗎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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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主動的試探

  從二年級起,課業似乎就變得繁重起來,每門課所需要用到的書本幾乎都是大部頭並且全是以本來計算,這和一年級的簡潔有著天壤之別。課程論文長度的直線上升讓艾瑪從第一天上課起就痛苦異常。而她最期待的占卜課——
  塞繆爾教授是個神神叨叨的女,第一節課起就大談特談她曾經的光榮歷史以及所享有的榮譽,談了幾個星期終於無話可談之後,她總算開始教授學生們如何從茶葉末里得到關於未來的預示。
  「簡直不敢相信,光是教們如何碾茶葉末就已經教了三節課!」莉莉憤怒地將課本拍桌子上,她看來這樣的課程無疑是浪費時間。
  艾瑪破天荒地沒有跟著莉莉一起譴責塞繆爾教授的授課方式,而是趴桌子上,眼神遊離,彷彿想著什麼。
  半天沒有得到響應的莉莉扭過頭就看到艾瑪神遊天外的樣子,她走過去碰碰艾瑪,擔憂地說:「艾瑪,最近的樣子很不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艾瑪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看到莉莉擔憂的表情後趕緊搖頭說:「沒有,沒有什麼事。」
  「騙!」結果莉莉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艾瑪的謊言。
  艾瑪心虛地撓撓頭,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突然又露出一絲壞笑:「莉莉,說,如果課堂上拆穿塞繆爾教授的小花招,這能讓她老老實實教們點有用的東西嗎?」
  「艾瑪不能這樣做!」莉莉飛快地否決了艾瑪的話,「忘記一年級時候的教訓了嗎!」
  「沒關係,只是一件小事,就算反噬也不會太嚴重……」
  「就算是小事也不准這麼做!」莉莉的聲音近乎於警告了,「如果敢這麼做,就再也不理了,明白了嗎!」
  「莉莉,一次,就一次……也不想碾茶葉末碾上一學期吧?」艾瑪拉著她的手哀求著。
  這句話讓莉莉猶豫了一下,但她很快又堅定地甩開艾瑪的手:「不行,寧願碾上一學期的茶葉末也不願意看到再受到任何傷害。」
  「哦,莉莉,可真殘忍。」艾瑪哀嚎著又趴了回去。
  「這是為了好。」莉莉見艾瑪似乎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這才笑著抱抱她,然後抱起幾本大部頭,「去一趟圖書館,能自己回去吧?」
  「拜拜。」
  艾瑪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揮了兩下,權當是答應了。
  待得莉莉的身影消失廢棄教室里,艾瑪慢騰騰地從兜里掏出三枚銅錢,順勢卜了一卦——她原來使用的銅錢現放莉莉的手裡,而這三枚是二大爺給的。
  就著這個卦象,拿出羊皮卷寫寫畫畫了半天,得出結果之後艾瑪再次露出煩惱的神情。
  不管推斷了幾回,結果都是莉莉會實現她的承諾,至少有三個月不會理她。
  這也是她遲遲不敢課堂上拆穿塞繆爾教授的原因之一。
  只是,好像不做不行了,最近幾天艾瑪明顯能感覺到有注視著她,蛇一樣陰冷的眼光如影隨形,直讓後背發麻。
  再不做點什麼可真就會被找上門了……艾瑪憂愁地望著天花板,她怎麼就這麼倒霉了。
  要是西弗勒斯那邊有點什麼小道消息洩露出來就好了,可惜那傢伙最近不知道忙什麼,整天不見影。好不容易上課時間搭上話,說不上幾句就會被斯萊特林的那群壞小子給打斷。
  見鬼怎麼不知道西弗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斯萊特林的萬迷,不久前那群傻子不還叫他陰沈油膩的小蝙蝠嗎!
  艾瑪絮絮叨叨地對著莉莉這樣抱怨。
  「因為西弗有一篇關於魔藥學的論文刊發了梅林爵士團的一本權威期刊上了吧。」莉莉帶著一絲羨慕回答她,「雖然他不是第一署名,但這並不妨礙他得到一部分斯萊特林的看重。那群陰險的小蛇們對於真正有本事的會有著一絲敬畏之情……哦真不想承認他們的這個優點。」
  「不過很快也會有一篇論文發表,關於魔咒學的。」
  羨慕歸羨慕,但很快莉莉又調整好心態對著艾瑪驕傲地宣稱。
  這讓艾瑪迅速地產生了一種大家都是黃金只有她一個是坨狗屎的錯覺……
  「要不然還是乾吧……」
  再次拉回不知道飄什麼地方去的思緒,艾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莉莉總不會真要和她絕交,但是被抓住來個攝神取念就真是個大事了。
  「……茶葉末的碾壓是具有一定技巧的,們需要將手的勁道運用腕上,輕輕地上下……」
  又一次的占卜課,塞繆爾教授再次延續了她的不知所謂風格,繼續解說著如何碾壓茶葉末。
  艾瑪默默數著她將同一句話重復到第三遍的時候,舉起了自己手。
  「教授,有話想說!」
  清脆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占卜課教室的沈悶,所有同時看向這位敢於直面以話嘮著稱的教授的勇士——不是沒有學生曾經想質疑她,只不過全都敗了她滔滔不絕地辯解之下,以至於到最後大家都寧願去碾茶葉末也不願意問她哪怕是一句關於課程內容的話。
  被打斷了授課的塞繆爾教授停了下來,推推金絲眼鏡看向艾瑪,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後露出堪稱標準的微笑:「原來是個勇敢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很久已經沒有課堂上想要問問題了,哦這是一個值得鼓勵的事情,想可以稍稍撥出點時間,聽聽想說什麼,其他有反對嗎?」
  她環顧了教室一周,大家有志一同地搖頭,難得有勇士敢於挑戰教授,不看白不看。
  最好是兩能對峙到下課,大家就都解脫了……波特先生甚至塞繆爾教授的身後對著艾瑪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這頓時引來了莉莉憤怒地目光,她狠狠地瞪了波特一樣,隨後忽略掉小男孩心碎的表情轉而擔心地看著艾瑪。
  艾瑪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堅定地直視著塞繆爾教授的眼睛:「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將真正的茶葉末占卜術演示給們看一遍,也讓們碾壓茶葉末的時候更有動力。」
  「哦,這可不行,」塞繆爾教授微笑著拒絕了艾瑪的請求,「占卜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能只為了演示而展現,要經過認真刻苦的學習,要一切都從最基礎的開始,慢慢碾壓茶葉,看著它們碎成渣末,得到上天的啓示並從中………」
  「教授,」艾瑪再次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曾經問過特里勞妮家族的,她們告訴,茶葉末占卜根本不需要學習如何碾壓茶葉,最重要的是從衝泡過後的殘渣中看出預兆。」
  「她們是錯的,」塞繆爾教授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掛不住笑容了,「特里勞妮家族的都是一些騙子,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能夠說出準確的預言了,不該相信她們。好了,現可以坐下了,們繼續上課。」
  「教授,現就可以做出預言!」艾瑪忽然提高了聲音說,「如果占卜正確了,能不能申請占卜課的免修!」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都嘩然起來。
  塞繆爾教授曾經第一節課上就宣佈過,她的這門課不允許任何免修申請的出現,現艾瑪這樣做無疑是挑戰她的權威。
  「夠了!」她捏著茶葉被氣得顫抖的樣子活像是棵風中扭動的芨芨草,「要向鄧布利多提出抗議,為什麼霍格沃茨會有如此頑劣的學生……」
  「塞繆爾教授,還請您冷靜下來,不如您就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格蘭芬多試試看。」
  斯萊特林那邊突然冒出的聲音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說話的身上。
  那是個看上去具有著良好禮儀的學生,棕色的頭髮服服帖帖地向後梳著,露出光潔而美好的前額,精緻的五官像是一幅靜止的風景畫那般美好。
  見到說話的是這個,塞繆爾教授立刻恢復到先前的冷靜,她微笑著對著那個學生點了下頭,然後又轉過頭用著不符合她教授身份的高傲神態對著艾瑪:「那就給這個機會。」
  她從身後的櫃子里拿出一個陳舊的小木盒放教桌上:「如果能占卜出來這裡面的是什麼東西,就同意的免修申請;如果占卜錯了……」她冷笑一聲,「想可能要再讀一年二年級了。」
  「就給……」塞繆爾教授說著看了一眼懷錶,「十分鐘時間好了。」
  這個時候從艾瑪站起來後就一直呈現呆滯狀態的莉莉終於按捺不住的站起來:「教授,這不公平,時間太短了!」
  「不,親*的孩子,這和公平沒有關係,」塞繆爾教授假意安慰著莉莉,「這只是她自己的請求。」
  「可是……」
  莉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艾瑪攔了下來,她壓低聲音說:「莉莉沒關係,十分鐘足夠了。」
  「十分鐘夠不夠發瘋!」莉莉惡狠狠地說,她這會兒都要氣瘋了,她一點也沒想到艾瑪居然會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忘記答應過什麼了嗎?!」
  「沒忘記,只是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不過放心,知道自己做什麼。」
  艾瑪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看莉莉的表情,轉而走向塞繆爾教授,於眾目睽睽之下掏出那三枚銅錢擲教桌上——
  十分鐘後,她收起銅錢,以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說:「裡面什麼也沒有。」
  塞繆爾教授立刻露出譏諷的神情,邊說邊打開盒子:「看來不得不要面對著兩年了……哦梅林啊怎麼可能!」
  盒子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教室里再次沸騰起來,塞繆爾教授難堪的表情幾乎取悅了大部分。而這個時候,那個斯萊特林又說話了:「塞繆爾教授,您剛剛可真仁慈,猜東西並不能完全算做占卜,」他的眼裡閃著冰冷的光,雖然臉上帶著笑容,「想或許您應該再出個真正的占卜題,比如說,讓她占卜一下,」他頓了一下,笑容裡面充滿了惡意,「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新,抱歉OTZ
  我爹昨天生日,家裡面來了一大堆的,然後我又感冒了,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昏昏沈沈到今天,胃痛又想吐,大早又拉肚子,整個人都像是在夢遊的不知道乾啥
  原諒我吧,躺倒【我是個二逼我再也不亂吃藥了


☆、35如何當好一個合格的神棍

  來了!
  艾瑪直到這個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很久了。
  當初和雷·李叔叔以及二大爺就如何乾好一個神棍的事,三個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討。
  雷·李叔叔提出要艾瑪學校裡面完全忽悠,真的說成假的,假的說成真的,不管對方找來要求算什麼,一律按反的來,只要這樣能來上幾次,神秘肯定就瞧不上了——
  這得到了二大爺毫不留情的大力唾棄,這位神棍界的資深活躍者從戰略的高度狠狠地批評了雷·李叔叔的不靈活和死腦筋後,開始傳授自己多年來的行騙心得。
  「全是真的這肯定不行本來就是想騙,要全是假的……相信的肯定長了個豬腦子,這樣的騙他也沒意思。所以,這樣一來就必須要假中帶真真中有假了!」
  艾瑪當即拋棄了雷·李叔叔投入二大爺的懷抱,大眼睛撲閃撲閃:「二爺爺教!」
  二大爺捋著鬍子,摸摸艾瑪的小腦袋繼續說道:「乖孫,按照雷子的說法,的六爻術雖然神秘保持了一定的興趣,但他並沒有花大心思來試探的意思。不過既然有興趣,肯定就會蒐集的情報,那個小斯內普可能就會倒霉一點,說不定還沒挨上那個什麼勞子的魔咒,他會先挨上幾個,自然也就會知道佔事上有點天賦,至少成功率很高。如果這次回校之後突然沒有準頭了,那肯定就有問題了,這會更引起別的興趣。所以是回校之後要做的是一次完全的亮相,要那些感興趣的眼裡形成這樣一種觀念,佔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可以,但是涉及到大事或者是的命運,就會受傷或者吐血。」
  雷·李叔叔臉色難看地說:「神秘不會乎艾瑪會不會受傷,他只乎結果。」
  「好吧,那就需要點技術來證明,乖孫佔不了。」
  握緊了手中的銅錢,艾瑪覺得有點緊張,也不知道二大爺的技術靠不靠譜,萬一被拆穿了就算一開始沒事的也會變成有事。
  不對要相信那個資深神棍……艾瑪拒絕再去想失敗後的結果。
  而塞繆爾教授這個時候已經寫好了將要被占卜的那個的名字。
  塔特爾——也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各種為難艾瑪的斯萊特林,提出要讓艾瑪來占卜未來,並且要塞繆爾教授隨便寫一個出來。
  這一舉動遭到了大部分格蘭芬多的反對,艾瑪同樣言辭激烈地拒絕了,她說自己學的這門神奇的占卜術,只能佔出一些小事,她從來沒佔過大事或者是未來這種與命運息息相關的東西——根據教她的說,如果佔出一些超過她能力所及的東西,會發現可怕的事情。
  「從來沒有見過一種占卜術會不成功的時候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小格蘭芬多別忘了的免修申請資格是掌握手裡的。」
  塞繆爾教授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將艾瑪的抗議打回去了,艾瑪差點將一聲「好」就那麼吼了出來。
  謝天謝地謝謝梅林。
  說實的,她還怕塞繆爾教授就此中斷,不然的話再找這麼好的機會就難了,再來一次她難保不會將茶葉末全扔這個女臉上去。
  接過塞繆爾教授遞過來的紙條,艾瑪打開一看,上面的名字熟悉得無以復加。
  西弗勒斯·斯內普。
  她抽抽嘴角,看了眼似乎有些洋洋得意的塞繆爾教授,又看了眼塔特爾——不知道為什麼,西弗今天沒有來上占卜課。但是鑒於他很少來上這門課以及艾瑪已經有幾天沒有見過他了,所以艾瑪完全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沒有來……等這件事完了,她一定要問問西弗,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雖然她私底下算過他和莉莉這段時間都不會遭遇什麼不好的事,但不知怎麼的,她這會有些不好的預感。
  「可以開始了,」塞繆爾教授推了推眼鏡,示意艾瑪說,「告訴們,這個沒來上課的小斯萊特林去了什麼地方,用那幾個可笑的小硬幣——」
  艾瑪故作凝重雙手緊握胸口,做出一番禱告姿勢,然後慢慢地將銅錢擲了出去,三個圓形的小硬幣桌面上滾動了一陣兒,啪噠幾聲輕響扣下來。
  幾個同時看過去,艾瑪觀察片刻之後,突然神色陡變:「糟糕!」
  話還未說完,她像是遭受到重擊一般猛地吐出一口血,血滴濺那幾個銅錢之上。塞繆爾教授大概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驚了一下正要說點什麼,然而這個時候情況再次發生變化。
  銅錢泛起了不詳的紅光,艾瑪還只來得及高呼一聲「小心快閃開」,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整張桌子都被炸裂開來。
  因為爆炸掀起的巨浪頓時將距離桌子最近的幾個全都掀飛了,安靜片刻之後教室里爆發出各種混亂的聲響,來自於女生們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二大爺這一下的技術也太狠了吧……這會兒肋骨肯定斷了。
  被震得再次吐血的艾瑪只來得及腦子里浮現出這一句話,就不省事了。
  占卜課爆炸事件的結果就是艾瑪被全面禁止霍格沃茨使用六爻術。
  「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前來醫療翼宣佈這項決定的麥格教授嚴肅地對著還躺床上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動彈不得艾瑪說,「孩子,想們不得不對下此禁令,實是太危險了。」
  其實六爻術一點也不危險,危險的只是二大爺……艾瑪心裡面默默地流淚,二大爺明明說過上面附著的只是用來嚇唬的煙火符,為什麼引發之後會變成威力堪比炸彈的炎爆符啊!
  她倒是一點也沒想起來因為最開始透露了盒子里的東西所帶來的誓言反噬……
  不過也多虧了這一下,神秘似乎放棄了艾瑪。這件事她是通過偷聽塔特爾和不知名物的對話知道的。
  作為這次爆炸事件中受傷最重的幾個,他們一起醫療翼度過了幾個難忘的夜晚。
  不知名物來的那個夜晚,艾瑪還處於昏迷當中——當然,那是裝出來的昏迷。
  雷·李叔叔塞給她一種據說理論上可以用來對付攝神取念的魔藥,它能夠讓身體迅速沈睡而精神還是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原本只是為了不要面對鄰床那兩個看上去快要氣瘋了的,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收穫。
  那和塔特爾談話之前先檢查了一遍艾瑪,確定她是真昏迷之後才開始一場三交談。
  「主對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這個小女孩暫時可以不用關注,現的重點是五年級的西比爾·特里勞妮。」
  「可是她現處於鄧布利多的保護中。」
  「特里勞妮家族已經很久沒有出過真正的占卜師了,她們的血統已經被低賤的麻瓜們給徹底污染了!」
  「塞繆爾教授,請保持克制,別忘了曾經也是一個特里勞妮。」
  「主只需要有這一個占卜師就夠了!」
   「等能夠成功的占卜出哪怕是一個正確的預言再來說這件事吧。」
  「……」
  交談並沒有持續很久就結束了,這讓艾瑪總算是能徹底的放鬆下來。
  只不過她的煩惱並沒有結束,解決了來自於神秘的威脅後,她不得不面對著莉莉的怒火。
  或者說,冷戰。
  自從她因為炸了教室而被送進醫療翼,莉莉除了每天準時准點來給她送飯外,真的實現了她的諾言,完全沒再和艾瑪說一個字。
  「莉莉她真的不理了。」
  艾瑪哀怨地對西弗勒斯說,西弗勒斯對此的回應只有兩個字。
  「活該」。
  艾瑪氣得哇哇大叫:「太無情了吧!」
  這回西弗勒斯很乾脆地回了她一個響亮的鼻音。
  小斯內普先生得到消息趕去醫療翼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他的臉色慘白,彷彿是剛生了一場大病。
  這成功地讓艾瑪對自己受傷的肋骨造成二次創傷,因為她差點為此蹦了起來。
  「梅林啊,西弗這是怎麼回事?」
  「一點小事,不用意。」
  西弗勒斯輕描淡寫地將艾瑪的問話糊弄了過去,就艾瑪不死心的想要再次追問的時候,他只用了一根指頭就將她的話全塞回去了。
  「……西弗這個混蛋,痛死了!」
  痛苦地抱著被他按到的傷口部位,艾瑪邊罵邊哀嚎,就算是不想讓她問也不用這麼狠吧。
  「還以為忘記痛是怎麼寫的了,」西弗勒斯顯然對艾瑪這會兒遭受的痛苦沒有一絲憐憫之情「記住教訓了嗎?」
  「如果說沒有……記住了記住了,再也不犯了!」
  原本還打算嘴硬的艾瑪看到西弗勒斯再次伸手過來準備教訓她的時候,立刻改口求饒,態度轉變得倒是一點障礙也沒有。
  「的信譽度這裡已經是負值了艾瑪,」西弗勒斯揚起譏諷地笑,「可不相信。」
  「真的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乾這麼出風頭的事了,」艾瑪拉過西弗勒斯的手,神情異常誠懇,「所以幫給莉莉求個情,讓她別不理。」
  慢條斯理地抽出自己的手,西弗勒斯站起來說:「自己犯下的錯誤,得要自己來彌補,」他再次仔細打量了艾瑪幾眼,「既然現還能喘氣,那先走了,等忙過這陣來看。」
  「等等,們怎麼一個二個都這樣……」
  艾瑪話還沒說完,西弗勒斯急匆匆的身影就消失她的視線里,叫都叫不住。
  大概是因為反噬的原因,艾瑪的傷勢比其他都要重,斷了幾根肋骨,腿骨也有裂縫存。其他陸陸續續都出去之後,只有艾瑪一個還留著養傷。空蕩蕩的醫療翼這個時候只有她一個,沒有回應的聲音回響偌大的空間里,顯得有些寂寞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大家看文案哦【不好意思的撓頭


☆、36好奇心害死貓

  養完傷回去的艾瑪開始對莉莉進行了全方位的圍追堵截。
  可惜莉莉小姑娘很好地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上課的時候完全不理她,下課就不見影了,想攔都攔不住。
  至於空閒時間——事實證明,一個嚴重的路痴症患者就算有了接近於逆天的指南針,要想找到一個刻意躲藏自己的正常小姑娘也是很困難的,更別說這個小姑娘還有著無數給她通風報信的小密探。
  第N次圖書館撲空之後,艾瑪憂鬱地去找西弗勒斯,卻發現小斯內普先生也找不到影了。
  「不知道他最近忙什麼,很少下課的時候碰到他,」後來還是哈伯德實看不過眼她老斯萊特林地窖門口晃悠,找個沒的時間特地將她拉一邊說,「以後別過來了,前些天聽到有幾個高年級女生說要身上找樂子了。」
  雖然艾瑪這身手二年級的學生中算厲害的,但攤上高年級的就不夠看了……不得已只好放棄蹲點的念頭後,原本想著看能不能一起上課的時候說上幾句話,可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從進了二年級更加涇渭分明的態度,讓神經大條如艾瑪也沒了去自找麻煩的心思。
  這麼一段時間下來,艾瑪魁地奇練習中表現地越發凶殘了,不光棍子輪得是虎虎生威,打出來的直擊球彷彿也帶著四濺的火花。
  「確定們今年一定能拿到魁地奇杯!」
  如往常一樣提心弔膽練習中享受完艾瑪的空中連擊後,隊長格蘭瑟姆十分興奮地宣佈。格蘭芬多的弱點就於缺乏一個靈活多變又有力的擊球手,而現艾瑪的出現填補了這一個方面的弱勢。
  「嘿,小不點,聽說莉莉不理了?」
  又一次練習中,波特終於忍不住地去撩撥艾瑪,雖然他得到這個消息很久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她說上話。
  艾瑪呲著牙舉起擊球棒:「有沒告訴過,不要試圖激怒一個有武器的。」
  「嗨嗨別這樣,咱們現可是站一條線上,」波特舉起雙手示意投降,「怎麼樣,要不要給提供莉莉最近出沒的地點?」
  艾瑪冷哼一聲:「別以為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她上下拋甩著棍子,「要她面前說的好話,做夢去吧。」
  「好吧,」波特遺憾地攤手,「既然如此那們也只能同病相憐了,反正莉莉一直都不怎麼理。」
  「誰和同病相憐!」艾瑪憤怒地將正好飛到身邊的游走球用力抽向波特,「這輩子也別想追到莉莉,們走著瞧!」
  和波特談過話後,艾瑪又再次開始追著莉莉進行新一輪的道歉行動,只是莉莉再次發揮了她的緣優勢,看來她這回是鐵了心的要給艾瑪一個教訓。
  「要不然還是等過段時間吧,至少等她氣消了,」終於有看不過眼的女生拉著艾瑪偷偷嘀咕,「莉莉現只要聽到的名字就會變得異常暴躁,前幾天好像還因為的事,還狠狠地吼了斯萊特林那個叫斯內普的男孩一頓。」
  艾瑪頓時驚得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完全不知道。
  「所以最近別去找她,等她氣消。」
  那個女生最後拍拍艾瑪的肩,權當是鼓勵了。
  莉莉不能找,西弗勒斯找不到。
  艾瑪再次享受到了寂寞的感覺,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朋友好像少得可憐,以至於到了這種時候連個可以說話的也沒有。
  「難道真要去找那個該死的波特嗎?」
  直挺挺地躺獵場草坡的大石上,艾瑪沮喪地自言自語。這會兒已經是屬於門禁時期,可她一點也不想回去。
  反正明早上午沒有課,要不然去森林溜達一圈……等等,那兩個是誰?
  眼角余光瞄到有個鬼鬼祟祟的影溜向打柳那邊,艾瑪一下子來了興趣,翻身而下也偷偷摸摸地跟了過去。
  打柳是他們剛進校那會兒栽上的,平時是正常的柳樹模樣,一旦有活物接近就會迅速地蘇醒過來,揮動著粗壯的樹枝驅趕敢於接近它身體範圍的任何東西。
  鄧布利多校長曾就這棵樹提出過嚴重的警告,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植物,禁止靠近。
  不過霍格沃茨一向不乏富有挑戰精神的學生,曾經有個格蘭芬多想要試試打柳到底有多危險,然而試探的結果就是他身上的骨頭起碼斷了一半,醫療翼足足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走路。
  從此之後就鮮少有靠近這棵危險的植物,而今天晚上居然有就是衝著那邊去的,這讓艾瑪怎麼也按捺不下自己的好奇心。
  當她小心翼翼地靠過去的時候,那兩個已經沒了蹤跡。借著明亮的月光來來回回找了幾遍也沒看到影,這讓艾瑪覺得十分奇怪,她明明就看見有這麼過來了,而且更奇怪的是,打柳僅僅只是□了幾聲就不再動彈了。
  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嗎?
  艾瑪用力揉揉眼睛,再次仔細地掃視著打柳,這次總算是讓她看到了一點線索。
  打柳的根部有一團黑呼呼的影子,周圍橫七倒八的雜草將其遮蓋起來,看不太清楚,但是……很像是一個地洞。
  「哇哦,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以前可從來沒見過。」
  艾瑪小聲嘀咕著,越看越覺得那是個通道,說不定那兩個就是利用這個通道去到什麼地方了,所以這會兒才看不到影。
  ……要不然也去看看?
  艾瑪糾結地盯著那個地方,她雖然很想去看看,但是萬一過去的時候打柳醒了……哦這真不是一個好的聯想。
  原地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好奇心壓過對打柳的恐懼。
  只要自己能打柳醒過來之前衝進地道里去就行了,這玩意啓動需要時間的,如果那不是一個地道而只是一個單純的陰影……好吧,如果她真這麼倒霉,那也只能祈禱自己逃出打柳攻擊範圍外的時候少被打斷幾根骨頭了。
  艾瑪咬咬牙,估算了下距離,猛地加速衝向樹根——就她踏入那個範圍的瞬間,原本靜止不動的打柳,醒了。
  漫天飛舞的粗壯枝條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漁網迅速向艾瑪襲來,期間沒有絲毫的停滯。
  「怎麼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樣啊混蛋!」
  艾瑪邊低聲咒罵著邊狼狽地躲閃著那些大的枝條,至於小的……那些細小的枝條根本就顧不上了,細細密密地抽身上生疼。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來到那團陰影前,突然打橫伸出一根枝椏迎面抽過來,情急之下艾瑪用手臂擋了一下順勢就地一滾,再剩下的除了痛還有強烈的失重感。
  果然是個地道。
  艾瑪腦子里剛浮現出這句話,就重重地摔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要命了……」
  痛苦地邊翻滾著邊哀嚎,反正這會兒沒看到艾瑪倒是一點也沒顧忌到自身的形象。
  滾了一會兒感覺到疼痛勁兒過去了,艾瑪這才扶著被擊中的那只手臂呲牙咧嘴的站起來環顧四周,柔和的月光從頭頂上的洞口灑進來,雖然不怎麼清晰卻也還能看到大致的情景。
  正面對著她的地方有一條矮小的通道,抽出魔杖釋放了一個螢光術,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危險。
  只是,這條通道通向哪兒?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感迅速湧上艾瑪的心頭,這是一條學校的密道,天哪,她居然發現了一條密道!
  好了,現讓們看看這條密道通向什麼地方。
  嘿嘿嘿嘿地笑了幾秒鐘,艾瑪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真希望它通向學校以外的地方——
  「哇,這地方看起來真酷!」
  出了通道,入目所及的是大片荒蕪的空地,而空地的正中間竪立著一棟有著尖頂的破爛房屋,其中一個窗口隱約有燈光閃爍。
  站空地上,風中隱隱有狼嚎聲傳來,艾瑪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她慢慢看向那棟木屋。
  「這不會是鬼屋吧……那兩個是去那裡了嗎……」
  用力咽了口唾沫,雖然她現很有回頭的衝動,但是……都追到這裡了,為此還搭上一隻手,不去看個明白也太虧了吧。
  抱持著這種旁看來完全要不得的念頭,艾瑪咬咬牙,握著魔杖就過去了,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當她走到門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艾瑪心下一驚,慌忙閃到一旁躲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的,門猛地從裡面被打開,一個影順勢晃了出來,月光的照耀下,那的面容看得格外清晰。
  醫療翼的弗雷夫。
  用力捂住嘴制止了自己喊出對方名字的衝動,艾瑪瞪大眼睛看著弗雷夫的身影消失自己來時的那個密道入口,她記得一共是兩個,還有一個是誰?
  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門口,裡面彷彿有一陣陣痛苦的喘息聲隨風飄了出來,艾瑪猶猶豫豫了許久,最終好奇心壓倒了恐懼心,她決定看一眼,就看一眼!
  看完就馬上離開。
  如此說服自己之後,艾瑪握著魔杖小心翼翼地進了屋子。
  破爛的擺設以及厚厚地灰塵顯示著這裡已經被荒廢很久了,樓上有聲響傳來,彷彿有正憤怒地砸東西。艾瑪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正對著樓梯的房間門虛掩著,有影影綽綽的光從門縫里透出來,她聽到的痛苦喘息以及砸東西的聲音都是從這間房裡傳出來的。
  現,這些聲響越發的激烈。
  艾瑪只覺得此刻她的心跳得快從胸腔里蹦出來了,緊靠著牆深吸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感覺一切準備妥當後她用魔杖將門輕輕地撥開一條足以讓自己看清裡面一切的縫隙。
  好了,來吧,已經準備好了!
  艾瑪心裡默念一句,迅速地探過頭看向裡面——
  一個趴地上正發出痛苦嚎叫的男孩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慢慢地變成了一隻狼。
  梅林啊這個她居然認識!她居然認識一個狼、狼?!
  這個時候艾瑪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但這並不妨礙她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和一個狼相處一室?
  開什麼玩笑!
  幾乎是艾瑪轉身的同時,狼就發現了她的蹤跡,它仰頭長嚎一聲,迅猛地朝著艾瑪撲了過去,尖銳的長爪她的背後留下幾道觸目心驚的血跡。
  這個時候的艾瑪已經顧不上痛了,她現滿腦子都是逃命,肺部跑得都快要炸開了,用力向後甩了幾個魔咒制止了狼撲咬上來的動作後,她跳進密道入口,隨後又連滾帶爬奔上自己來時的那個地洞。
  然而她還只剛剛爬出來,甚至沒來得及喘口氣,打柳毫不客氣的……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佐倉風子扔了一顆地雷《------萬分感謝妹子給我扔的雷,給你一個香吻=3=
  最近的天氣老是陰一天晴一天的,昨天我再次不幸地被流感擊中了,大家都要注意身體別感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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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最新更新

  霍格沃茨二年級生中,艾瑪大概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式的物了。
  開學沒多久就炸掉了占卜課教室順便弄斷了自己兩根肋骨醫療翼躺了兩星期,結果這傷好了不到一個月,就又和打柳較上勁了。不過算她命大,打柳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之中只斷了三根骨頭,其中斷掉的兩根肋骨純屬舊傷復發,而背上的抓傷之類的就是小事中的小事了。
  時隔半月再次躺回醫療翼的滋味實不怎麼好受,不過能夠獲得莉莉的提前原諒又讓艾瑪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莉莉能夠不要每天都吼她一遍,那就更完美了。
  「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會無聊到跑去招惹打柳,到底想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到底有沒有自己是個女孩子的自覺!」
  每當莉莉像只凶悍的母獅子一樣吼出這句話的時候,艾瑪就會迅速地切換到低頭認錯的模式,態度之誠懇神情之淒切,讓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不過這個顯然再也打動不了莉莉了,沒過幾天,她拿出一個羊皮卷摔艾瑪的面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除非簽了它,否則再也不會相信說出的每一個字。」
  艾瑪拿起羊皮卷飛快地掃了一眼,發現是張契約書,內容就一句話。
  「艾瑪·李自願承諾,畢業之前不再使用六爻術,違者臉會出現‘錯誤’字樣。」
  看完這個之後艾瑪眼巴巴地瞅著莉莉:「其實莉莉不用這樣,鄧布利多校長已經禁止霍格沃茨使用六爻占卜術了。」
  莉莉果然一個字也不相信艾瑪的:「就算校長禁止了,也一定會私底下使用的。」
  艾瑪無奈地抖抖那張契約書:「實際上,和鄧布利多校長簽定一張和這個差不多的魔法契約書,所以就算想,也真的是沒辦法使用了。」
  「好吧,」莉莉這時候臉色才變得稍微好一點,挨著艾瑪床邊坐下來,「現,們來說說為什麼會去打柳那邊的事,無聊什麼的托詞就別說了,除非能證明背上的爪傷是幻覺。」
  艾瑪愣了一下:「怎麼知道的?」
  莉莉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聽到弗雷夫和麥格教授的對話了,她們說幸好只是爪傷,如果是咬傷就……後來又說可能知道了點什麼,」她猶豫了一下,再次壓低聲音,「是不是遇到狼了?」
  艾瑪咬著下唇,半晌之後才回答:「……是。」
  這句話頓時換來了莉莉的驚呼:「天哪霍格沃茨居然有一個狼,這也太危險了!」
  艾瑪趕緊拉著莉莉示意她小點聲:「噓噓,聲音太大了。」
  莉莉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大了點,趕緊捂上嘴巴,幸好這個時間點並沒有什麼過來病床這邊,所以兩個的對話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莉莉,事實上,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既然開了頭,艾瑪就乾脆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打柳的樹根那塊,有個隱秘的地洞,進去之後會通往一塊空地,空地上一個有著尖頂的廢棄木屋,似乎是每逢月圓遭遇變身的時候他就會待那兒,所以們平常都不知道有狼的存吧……難怪鄧布利多校長會嚴禁們靠近打柳。」
  艾瑪事後想起來,也怪自己實倒霉,正好那天是個滿月,還讓無聊的自己給撞上了。不過似乎那並不知道自己變身的時候乾了什麼事,不然也不會過來看望自己的時候還能露出完全不知情的溫和笑容。
  「就算是這樣,也太危險了,」莉莉緊緊抓住艾瑪的手,「那天晚上要是被它咬傷,那後果真是太……不行,要告訴鄧布利多校長,留著這樣一隻狼霍格沃茨太危險了。」
  「等等,別啊,回來!」
  艾瑪眼明手快拉住莉莉,結果牽動到胸口的傷處痛得她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莉莉見狀趕緊回來扶住她:「身上有傷就不能安分點嗎!」
  「知道那個狼是誰嗎?」好不容易把氣喘圓了,艾瑪這才反問著莉莉。
  莉莉怔了一下,臉色突然一下變得慘白,連聲音都帶著顫意:「千萬別告訴是西弗……」
  「別鬧了,怎麼可能是西弗,」艾瑪特意看了眼窗外,發現某個老是纏著莉莉的確實不後才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將耳朵貼過來,公佈了答案,「是萊姆斯·盧平。」
  「天哪劫掠者裡面唯一的好盧平?!」
  莉莉這回直接驚地一下子蹦了起來。
  艾瑪公佈答案之前,她腦子裡面浮現過很多名字,但是唯一沒有出現的就是盧平。
  她看來,萊姆斯·盧平雖然屬於劫掠者,但他很少跟著波特他們一起惡作劇,大部分時候還會勸阻著其他不要做得太過分,再加上他本的溫和個性,莉莉一向是把他和劫掠者的其他分開對待的。
  然而現艾瑪卻告訴她,這個總是散髮著溫和氣息的男孩是個危險的狼。
  「確定沒有看錯?」莉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艾瑪鄭重地點頭:「確定沒有看錯,的確是萊姆斯·盧平。」
  莉莉得到艾瑪肯定的回答後,一時之間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半天她才幽幽地冒出一句話:「艾瑪,說這件事,波特他們知道嗎?」
  艾瑪搖搖頭:「覺得他們不知道,要是還沒被下禁令倒是可以……」
  「想都別想!」
  莉莉狠狠地瞪她,艾瑪抬起單手錶示投降,隨後又說:「要不然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還是別,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吧,」莉莉有些糾結地咬著下唇,「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結果莉莉這邊還沒想好,那邊就迎來了鄧布利多校長。
  「艾瑪,對於的再次受傷,感到很抱歉。」
  鄧布利多校長的開場白讓艾瑪頓時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嘲笑的錯覺。
  「怎麼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了。」艾瑪貼著莉莉咬耳朵。
  「想多了,」莉莉無比鎮定回答了艾瑪之後,又看向鄧布利多校長,「校長,您找們是不是想說關於盧平的事?」
  「看來們都知道了這件事,」鄧布利多校長臉上的微笑並沒有因此產生動搖,「那麼,能夠請求兩位小女士對此保密嗎?」
  捂住艾瑪想說點什麼的嘴,莉莉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眼前這個比她大了很多歲的白鬍子老頭:「想知道為什麼。您明明知道的,狼對於們來說,是一個多麼危險的存。」
  「伊萬斯,或許應該冷靜下來,願意聽聽的解釋嗎?」鄧布利多和藹地看著莉莉,一點也不意她有些不太禮貌的態度。
  艾瑪拉了拉莉莉,莉莉給了她一個別擔心的眼神,轉而看著鄧布利多:「如果可以的話,請說。」
  「萊姆斯的父親得罪了一個凶殘的狼,那個狼出於報復,萊姆斯還很小的時候就咬了他,他從此以後就變成了狼,這些年來他的父母嘗試了各種辦法去拯救他,但結果總是不那麼盡如意——不過要說的是,萊姆斯是個好孩子,第一次邀請他前來霍格沃茨就讀的時候,他禮貌的拒絕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想讓其他受到傷害。後來告訴他,想了一些辦法,可以讓他不會傷害任何的來霍格沃茨讀書。對於一個小男孩來說,孤獨是永遠無法排解的,所以他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鄧布利多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萊姆斯每次變身的夜晚都會尖叫棚屋度過,只要沒有去那個地方,就不會有任何受到傷害。們不應該為了那些並不屬於他的過錯而苛責於他,對嗎?」
  艾瑪默默低下頭,莉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著鄧布利多說:「校長,您說得對。」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艾瑪無聊多動手欠惹出來的禍。
  莉莉突然覺得和這傢伙冷戰的自己實是太傻了,原以為這樣會讓她接受點教訓,沒想到會演變成這個結果……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看著她了。
  「很高興們能達成共識,」鄧布利多站起來,走幾步忽然又回過頭,「們放心,這件事除了們和教授,其他都不知道。」
  鄧布利多走了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些來看艾瑪。
  同寢的室友們就不提了;格蘭芬多魁地奇學院隊的隊長格蘭瑟姆看著艾瑪渾身綁著繃帶的樣子都快要哭了,一個勁兒的追問弗雷夫,他可*的小隊員能不能魁地奇賽季來臨的時候上場,得到不確定的消息後,整個都快要被一種名為幽怨的氣息給淹沒了;而劫掠者們來的時候……好吧,只有波特和布萊克過來了,這讓莉莉心底松了口氣,說實的,她還真不知道這會兒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盧平。
  至於艾瑪,她被送來醫療翼的當天就見過盧平了,看上去倒是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有時候莉莉還真是挺羨慕她這種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性格。
  然後到了晚上莉莉要離開醫療翼的時候,小斯內普先生的身影也沒有出現。事實上,從艾瑪進了醫療翼那天起就沒見到他來過。
  「好好休息,也許西弗只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所以沒有過來。」
  離開之前莉莉安慰著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的艾瑪,艾瑪則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趕緊回去吧,這麼晚被費爾奇抓住就糟了,沒事的。」
  沒事才怪。
  等到莉莉走後,艾瑪立刻將自己埋進被子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西弗這混蛋,好樣的,咱們走著瞧!
  深夜的時候,艾瑪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掀開她的被子,然後有什麼輕柔地游走她的傷口上,彷彿檢查著什麼——
  她困頓地將眼睜開一條縫,卻隨後又被一隻冰冷的手給蓋住了。
  「沒事,睡吧。」
  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艾瑪瞬間打了激靈,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西、西弗?」
  「是。」
  西弗勒斯低低地回應了一聲,拿開手。
  艾瑪揉揉眼睛仰起頭,借著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西弗勒斯就那麼靜靜地坐自己的床邊。原本有些冷硬的臉部線條這會兒顯得格外的柔和,眼底下有著大片的陰影,神色疲倦地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這個時候才告訴又受傷了。」西弗勒斯突然捂住嘴壓抑地咳了幾聲,粗重的呼吸顯示他此刻的狀態不怎麼好。
  艾瑪忽然露出一絲壞笑,費力地床上挪出一點空地,然後拍著上面帶著點挑釁的語氣說:「要不要上來和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38最新更新

  然後西弗勒斯就真躺上去了。
  不光躺上去了,還主動將渾身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艾瑪圈懷裡,隨後拍拍她的頭說:「睡吧。」
  沒過幾分鐘,均勻的呼吸從頭頂上傳了出來——
  他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餵餵餵等等等這個反應不對啊!
  艾瑪僵硬地躺西弗勒斯的懷裡,她腦補了對方無數反應,從義憤填膺地痛斥到不屑地拂袖而去,就是沒有從善如流這一個選項啊!
  這傢伙精神一定出問題了吧肯定是出問題了絕對是出問題了……天哪梅林啊,要把他踢下床。
  想乾就乾一向是艾瑪的優良品質,雖然她上半身受到了來自於狼和打柳的重創,但是下半身依舊是完好的,至少,踢個把下床一點問題也沒有。
  就她剛抬起腿想要用勁兒的時候,西弗勒斯忽然放開艾瑪,蜷縮成一團劇烈地抽搐起來。
  粗重的喘息抑制不住地從喉嚨里擠出來,這個空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艾瑪大驚地伸手過去碰他的身體,卻發現他的皮膚滾燙地像是裡面有一團火燃燒。
  「西弗這是怎麼了?!」
  她呲牙咧嘴地扶著胸口坐起來,她從來沒有像現這刻般痛恨自己身上帶著傷,真特麼的要痛死了!
  「沒事,一會兒就好,別亂動。」
  西弗勒斯緊緊抓住艾瑪的手阻止了她的下床動作,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手一般。
  「不行現需要的醫生!」
  「別動,一會兒就好……」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幾個字,抓著艾瑪的手怎麼也不肯松開。艾瑪又急又驚,卻又拿這樣的西弗勒斯一點辦法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得又躺了回去,轉身緊緊抱住他。
  「親*的,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她貼西弗勒斯的耳邊細語,一遍又一遍,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一樣。
  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西弗勒斯身體的顫抖終於慢慢平息了下來,呼吸也漸漸趨於穩定,艾瑪輕喚了一聲:「西弗?」
  得到的卻是一聲含糊不清地回應,以及反過來的一個用力擁抱。他像是圈小鳥一樣將艾瑪緊緊抱懷裡,再然後……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雖然身體還是很燙,但至少沒有抽搐了,氣息也正常了——這讓艾瑪稍稍松了一口氣,摸摸對方被汗水淋濕的後背,她最終決定有什麼事還是等明早他清醒之後再問吧。
  結果等艾瑪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小斯內普先生已經先走了。
  吃著莉莉帶來的東西,艾瑪很認真的徵詢意見:「莉莉說,如果衝到斯萊特林地窖去揍他一頓會有什麼後果?」
  莉莉也很認真地回答她:「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主意,除非想再讀一年二年級,斯萊特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很團結對外的,尤其是面對格蘭芬多的時候。」她想了下,又勸解艾瑪說,「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怪罪於西弗,聽說他最近挺忙的,都不太能見到他,或許等他忙過這陣就會來找了。」
  他昨晚上過來發了陣瘋就走了肯定不知道了……
  艾瑪心裡面叨叨念念。
  有關於西弗勒斯的那些異狀她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莉莉,倒不是其他什麼的原因而是那些症狀怎麼看怎麼像是親身試毒後的反應……看來她現就得給雷·李叔叔寫封信去問問,到底他都教了西弗些什麼東西以至於那傢伙都敢拿自己的身體來瞎整了。
  可是一直等到她傷養好了,也沒從雷·李叔叔嘴裡問出來什麼,不是轉移話題就是說他只是扔了幾本書給西弗勒斯,具體學了什麼還是得問西弗勒斯自己——這種鬼都不信的話讓艾瑪氣得兩個星期沒回復雷·李叔叔鋪天蓋地的哭訴信。
  至於西弗勒斯,除了能課堂上對他驚鴻一瞥外,其他時間仍然是見不到影,不過他總算還記得給艾瑪送了封簡短的信稍作說明。
  「一切安好,具體情況等聖誕過後再談,自己注意安全。S.S」
  艾瑪拿著這封信分析了半天也沒分析出個什麼名堂來,不過能得到他的肯定答復也算是能安心下來,再加上魁地奇賽季的來臨,她很乾脆地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反正最後總是會知道的,還是專注眼前的事比較重要。
  艾瑪傷愈出院的那天,格蘭瑟姆歡天喜地說是要慶祝,從霍格莫德偷渡了大量的黃油啤酒——艾瑪這個時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純巫師村莊的存,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得到監護的簽名允許之後,可以每周週末的時候去一次。
  「不過霍格沃茨有不少密道通向那兒,知道的,總不是所有的學生都那麼守規則。」格蘭瑟姆說完這話後塞給艾瑪和波特一一瓶黃油啤酒,「如果格蘭芬多能今年拿到魁地奇杯,也許會告訴們其中之一的密道。」
  艾瑪和波特相互對視一眼,瞬間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無窮的鬥志。
  「為了密道!」
  「為了密道!」
  艾瑪和波特同時高呼著舉起黃油啤酒,隨後仰著脖子誰也不服誰的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兩個同時抱著頭小聲哀嚎,這讓莉莉目光破天荒波特身上停留了超過一分鐘以上的時間。
  下午訓練的時候,波特蹭到艾瑪身旁樂滋滋地問她:「莉莉今天上課的時候偷看了好多回,說她是不是突然發現了的優點?」
  艾瑪正騎掃帚做著急轉直停練習,聽到他的話後只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回了兩字:
  「做夢!」
  不得不說,這一年的格蘭芬多學院隊有了艾瑪和波特的加入,確實是如虎添翼,至少格蘭瑟姆終於不再需要擔心會因為先前的分數相差過大從而導致抓到飛賊還輸掉的情況出現。
  他們的老對手斯萊特林學院隊,雖然找球手不太靈活,但是架不住對方的擊球手和追球手厲害。
  兩只隊碰了面,不是以格蘭瑟姆開場的時候以靈活的動作迅速抓到飛賊宣佈比賽結束而告終;就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放棄飛賊,全程緊盯干擾格蘭瑟姆,直到最後分數拉大到就算抓到飛賊對方也無法獲勝而告終。
  雖然新加入的兩個永遠都是一副吵吵鬧鬧有著深仇大恨的樣子,但是只要站了球場上,配合默契地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場邊上輪著掃帚要互毆的樣子。
  第一次上場比賽的艾瑪和波特就這樣讓斯萊特林學院隊吃了大虧,格蘭瑟姆為此激動地差點跑去斯萊特林場地上高歌一曲,幸虧和艾瑪一樣同為擊球手的萊格一把抓住了他,這才使得格蘭芬多學院隊沒有失去他們最優秀的隊長和找球手。
  對面斯萊特林學院隊的隊長已經氣得拿出了魔杖,雖然很快就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給制止了。
  等到第二場比賽的時候,斯萊特林換上了他們新的找球手,以及新的飛天掃帚。
  那是個靈活的小個子,再加上最新型號的飛天掃帚,尋找金色飛賊的時候和格蘭瑟姆幾乎不相上下。
  於是一切又回到了勢均力敵上面。
  每一場比賽都比得異常艱難,但是艾瑪卻從中找到了樂趣。
  「如果只是一邊倒的話,那該多無趣啊,就算打起也覺得沒意思!」
  這句話讓格蘭芬多的其他隊員聽得後背發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很難想象,這個個頭矮小的小女孩會有著那麼暴力的舉動,幾乎每場都會將打下掃帚。對著別的學院倒是還好,一旦對上斯萊特林簡直就像是瘋魔似的。
  不是讓別被抬著下場,就是讓自己被抬著下場。
  對此,莉莉表現出了極大的不理解。
  「艾瑪可是個女孩子!」
  莉莉又一次看到艾瑪帶著傷過來坐上餐桌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莉莉冷靜點,只是從掃帚上掉下來了而已。」
  顯然艾瑪的安慰起到了反作用,因為莉莉聽到她的話後再次尖叫起來:「什麼叫而已!從掃帚上面掉下來了叫冷靜!怎麼能冷靜!」
  「弗雷夫給用了最好的恢復劑,要相信弗雷夫的醫術!」艾瑪按著莉莉,試圖從另一方面論證她很好完全沒事。
  這個時候波特突然走過來拍了一下艾瑪的背,大笑著說:「小不點,今天多虧了最後那捨命一擊,不然們肯定贏不了,隊長說要為慶功,晚上老地方懂的。」
  然後抓起幾塊豬排和麵包,又一陣風似的奔走了。
  臨走之前他還故意對著莉莉露出自認為瀟灑的笑容,結果不出意外地收到了莉莉鄙夷的目光。
  「真是個自大的波特,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變得聰明點。」莉莉厭惡地說了一句,隨後又緊緊盯著艾瑪,「晚上不准去!」
  「可是他們說慶功……」艾瑪弱弱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神奇生物保護課的作業完成了嗎?」莉莉嚴肅地說,「明天可是交論文的最後時間。」
  艾瑪楞了一下,瞬間慘叫起來:「梅林啊,完全忘記還有這件事了!」
  莉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會兒會圖書館等,」頓了一下她又說,「會叫上萊姆斯,他的神奇生物保護課作業一直都是O。」
  「哦等等!親*的等等!」艾瑪錯愕地看她,「什麼時候和那個狼已經熟到可以互稱名字的地步了?」
  莉莉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艾瑪:「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查找關於狼的資料,也一直暗地裡觀察他……發現他確實就如鄧布利多校長所說,是個非常好的……後來他好像發現查他,就主動提出說要幫瞭解關於狼的一切,然後……然後就如所見,現們變成了好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跪地大哭,我一點也沒有取章節名和內容提要的天賦
  二更


☆、39最新更新

  和一個狼做朋友是件很詭異的事,尤其是這個狼還幫補習課業……唔,也不知道他平時喜不喜歡吃生肉,或許他更喜歡吃點帶血的?肉的味道他也應該嘗過了吧,據說那是酸的要不然問問看……
  「咳咳咳咳。」
  意識到自己已經腦補到沒邊去的艾瑪猛地咳了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想到卻引來了眼前的額外關注。
  「李,不好意思,是不是說得快了,需要再慢點嗎?」
  盧平展開還帶著點靦腆的笑容,出聲詢問著艾瑪。
  「沒有沒有,說得非常棒!」
  艾瑪趕緊搖頭,生怕他追問剛剛所講解的內容,梅林知道她走神走過頭了可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不過莉莉顯然很明白艾瑪是什麼德行,頭也不抬地建議盧平:「她肯定一個字也沒有記住,萊姆斯可以最後再說一遍,並且告訴她,如果這次再記不住,就別想讓幫她修改那篇亂七八糟的論文。」
  ……所以說,有時候有個知根究底的青梅竹馬真是個錯誤!
  自從西弗勒斯找不著影之後,艾瑪的論文都是靠著莉莉幫忙修改語法和單詞才能混過關。和雖然嘴硬但實際心軟的小斯內普先生不同,莉莉對艾瑪採取的是斯達巴式的教育。
  凡是拿給她來修改的論文,只要讓她找到錯處,迎接艾瑪的必然是痛不欲生地句子抄寫。
  每個錯處抄五十遍,不抄就別想再讓她修改——莉莉實行這個政策的第一周,艾瑪就痛苦地抄斷了兩支羽毛筆。
  被教授懲罰和自主抄寫之間,艾瑪頭腦清醒的選擇了後者,至少那還有回旋的餘地不是。
  就這麼抄了兩個月後,艾瑪那些慘不忍睹的論文有了質的飛躍,語法基本上沒有大錯,句子也能看懂了,單詞也不再是自造詞的天下,除了論文內容還是那麼的天馬行空,但至少不會讓看一看就產生撕掉羊皮卷的衝動——
  「事實證明,西弗對實是太仁慈了。」
  莉莉說這話的時候,艾瑪正給雷·李叔叔寫信讓他再寄一打羽毛筆過來,聽完之後她恨不得馬上就跑到西弗勒斯那裡去大喊「親娘餵」,雖然結果有可能是會被一魔杖敲腦袋上……
  好吧,是肯定會被敲腦袋。
  想到這兒,艾瑪不由得再次懷念起小斯內普先生的好來,但是目前殘酷的現實讓她不得不委委屈屈地說了一句:「盧平,拜託了。」
  完全讓想不到會是傳說中凶殘狼的盧平只是溫和地笑笑說:「沒關係,要講幾遍都可以,明天就是交論文的最後期限了。」
  說完這個,他不經意地看了眼此刻正埋頭書卷里的莉莉,但是像是怕被發現了似的,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艾瑪眼尖地看到他的耳朵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
  唔……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將眼前這一幕瞧了個全程的艾瑪不自覺地摸摸下巴,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得說,盧平如果以後當教授的話,一定是個非常受歡迎的教授。
  講解的內容通俗易懂,還很有趣,艾瑪把神思收回來聽得津津有味,不敢說全懂,但至少懂了一半,寫起論文來自然也是下筆如有神。比起像女王一樣嚴厲殘忍的莉莉和張嘴就恨不得把她劈成兩半的西弗,盧平的這種補習方式更得艾瑪的歡心。
  順利交完論文之後,艾瑪對盧平的稱呼直接從「盧平」變成了「萊姆斯」,這讓不小心聽到的波特頗為憤憤不平,因為至今艾瑪對他的稱呼都還是「波特」,雖然他強烈要求了很多次可以叫他「詹姆」。
  當然,連同莉莉內,兩誰也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艾瑪是覺得這樣更好玩,而莉莉,則就是純粹的厭惡了。
  萊姆斯和兩個女孩一起學習的時候,偶爾也會幫波特說上幾句好話,但是最終也都敗莉莉那毫不掩飾的鄙夷眼神之下。
  「波特這輩子大概都沒希望了,就沒自找沒趣了。」
  私底下的時候,艾瑪這麼勸阻著萊姆斯,讓他別再幫著波特說好話了,免得到最後連自己也會被莉莉趕出去。
  沒過多久,霍格沃茨下起了大雪,艾瑪才驚覺,聖誕節假期似乎要來臨了。
  托埃德給西弗勒斯帶了封簡短的信——雖然西弗勒斯一天忙得不見影,但兩個還是通過寫信這種方式維持著最基本的交流——她問西弗聖誕節是回家還是留校。
  西弗很快給了她回信,他今年會留學校里過聖誕假期,並且詢問艾瑪的意思。
  艾瑪還記掛著西弗承諾的事,自然是要跟著他一起留學校里,雖然說服雷·李叔叔花費了她大量的精力。
  而莉莉得知了她的決定後顯得非常的失落。
  「親*的,為什麼要留下來過聖誕節,要知道每年們都是一起的。」
  艾瑪拉著莉莉小姑娘的手嘿嘿笑了兩聲說:「沒辦法啊,西弗這裡啊,他只有一個。」
  莉莉有些生氣地捏艾瑪的臉:「的眼裡就只有西弗一個嗎,回家之後也只有一個啊!」
  艾瑪這個時候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對,所以乾脆就由著莉莉捏她的臉然後傻笑。反正她要留下來陪西弗,可不能只留下他一個。
  莉莉埋怨歸埋怨,但讓她真下狠手捏小矮子那可做不到。兩個打打鬧鬧,約定了每天都會寫信之後,莉莉拎著行李跟著大多數一起坐上了去往火車站的馬車。
  一時之間,整個霍格沃茨都顯得空蕩蕩。
  艾瑪站大門前的空地上,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靜立了一會兒。雖然她披著一件厚厚的鬥篷,但臉頰仍然被凍得紅彤彤的,捧起雙手呵了一口氣,形成的白色霧氣帶著些許熱量很快就消失指間。周圍靜悄悄地,彷彿連雪花靜靜飄落地面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所以說,討厭一個。」
  艾瑪撇撇嘴,轉過身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回走,一直到接近大門的地方,忽然發現有一個黑色的影隱藏高大的柱子後面,似乎是等著誰。
  等到她上了台階,那個影才慢慢地轉出來,露出讓熟悉無比的面容——
  「西弗!」
  艾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興奮地撲了上去:「怎麼這兒,是來接的嗎!」
  西弗勒斯由著艾瑪抱了一下自己,然後才輕哼了一聲,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怕迷路。」
  「可是有鄧布利多校長給的指南針,不怕迷路。」艾瑪眨巴著眼看他,一點也沒留情的拆穿了他的小謊言。
  這讓小斯內普有點惱羞成怒,但因為對面是艾瑪,所以他還是忍住了拂袖而去的衝動,扔下一句「跟來」,轉身走向霍格沃茨城堡內。
  「什麼事?什麼事?」
  艾瑪邊走邊問,後來她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西弗勒斯的步伐——同樣的年齡,這傢伙卻明顯比她高了一大截……個頭矮小永遠是艾瑪心中的傷痛——於是快跑幾步抓住他的手,然後舉起來得意洋洋地說:「抓住總不會走的比快了吧。」
  西弗勒斯突然停了下來,用著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艾瑪,艾瑪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卻是將他的手抓得更緊。
  她這才覺得小斯內普先生的手比自己的還要冰冷,指腹上有著一層薄繭,好奇地往下蹭了蹭,發現指節上也有一層——
  這個行為似乎引來了西弗勒斯的強烈不滿,他狠狠地瞪了艾瑪一眼,輕輕轉了下腕反將艾瑪的手抓自己的掌心,然後一路牽著她來到以前幾慣常待的廢棄教室。
  角落的位置似乎被收拾過了,地板被擦地鋥鋥亮,和其他地方灰蒙蒙的樣子大不一樣;兩個柔軟的墊子擱上面,旁邊還有幾塊疊好的毯子;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個似乎正熬煮著什麼的坩堝,騰騰地冒著熱氣,這個寒冷的天氣里平添了不少溫暖。
  艾瑪掙開西弗勒斯的手,快走幾步過去深吸了一口,忽然露出迷醉的神情:「大骨肉湯……真像叔叔煮出來的味道。」
  「李先生寄過來的,」西弗勒斯放開艾瑪的手,走過去坐墊子上,又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個碗,舀滿之後遞給已經自動自覺坐下來還給腿上搭了塊毛毯的艾瑪,「喝吧。」
  一口熱湯下肚,身上的寒氣彷彿瞬間都被驅散了。艾瑪滿足地捧著碗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目光如炬盯向西弗勒斯:「好了,現是不是該從頭告訴到底有什麼事發生。」
  西弗勒斯說過會聖誕節的時候將事情告訴她——雖然艾瑪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從開學後就表現的如此反常,但她知道一定是有什麼發生了,不然也不會每次通信之後都會叫她注意安全。
  現,也該是時候說出來了了。
  西弗勒斯有些猶豫不決,但最終他還是下定決心。
  「開學的當天晚上,遭到了來自斯萊特林高年級學生的偷襲。」
  這是西弗勒斯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話是:
  「他們對使用了攝神取念。」
  艾瑪呆了一下,原本捧手裡的湯碗哐當一聲,掉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
  吐血,我想明天請個假,休息一天回個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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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最新更新

  西弗勒斯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連公共休息室的爐火都已經熄滅了,瀰漫空氣中的濕氣讓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推開宿舍的,他的室友魯伯·格魯斯出乎意料地還沒有睡,拿著一本厚重的書讀,見到他立刻露出虛偽地笑容:「們可*的魔藥小天才終於捨得回來了。」
  西弗勒斯卻是看也不看他,脫了鬥篷徑直走向浴室,魯伯·格魯斯見狀還準備說上一兩句,從門口傳來的悠長貓叫聲迅速讓他閉上了嘴。
  該死這只死貓怎麼又來了!
  他有些狼狽地拿起書遮住自己的臉。
  *大貓埃德雄赳赳氣揚揚地走了進來,像是個國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一樣環顧四週一圈,然後以和自己的體態絕對不相符的輕盈動作躍上西弗勒斯的床,然後動也不動地死盯著格魯斯。
  格魯斯再次將書舉高,並且縮起身體,試圖讓自己整個都埋進椅子里。他不是沒想過要好好教訓下這只來自於格蘭芬多的蠢貓,只是……再怎麼努力也打不過啊!這只蠢貓一次比一次厲害啊!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隻貓而是一種未知的魔法生物吧……
  竭力躲避著埃德目光的格魯斯將視線飄向浴室門口,他現是真心熱切地盼望著西弗勒斯能夠早點出來。雖然那傢伙陰沈又古怪,但……總比要他單獨面對這只不分青紅皂白就會揍還揍得很痛的貓要好啊!
  而這個時候的西弗勒斯,卻是神情陰沈地坐浴缸裡面,他又想起了艾瑪。
  「西、西弗弗,、很抱、歉,對不、對不起。」
  艾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舌頭就像是打了結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讓西弗勒斯停住了後面即將出口的話,只是沈默下來注視著她,過了半天才陰著表情說:「如果又做出了什麼事,直接說出來,或許會酌情考慮幫解決——」
  結果聽到這句話後,艾瑪卻完全沈默了下來,她緊緊地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臂,力道大得彷彿要嵌進他的骨血里去一樣。
  過了很久,她低低地說:「西弗,很抱歉,本來有件事應該說的,但是沒有告訴,是關於……」
  西弗勒斯卻立刻寒著臉制止了她:「想應該多用脖子以上的部位記住一些事情,還是說,又一次忘記了那個誓言——」
  艾瑪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聲音裡面帶著些許澀意:「不是算出來的!總之這一切都是因為而起的……西弗很抱歉,以為是斯萊特林,而他們不會襲擊和自己一個學院的,所以明明知道有可能會因此受到襲擊,卻存著一絲僥倖心理沒有告訴……原諒好嗎?」
  西弗勒斯愣怔了一下,隨後陰測測地盯著眼前正低頭認錯的艾瑪:「是說,實際上他們是衝著來的?」
  艾瑪大概是沒想到西弗勒斯會是這種反應,睜大了眼睛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迷迷瞪瞪地點了下頭,然後就看到西弗勒斯鐵青著臉:「從今天起和一起練習大腦封閉術。」
  艾瑪迷茫地眨眨眼:「啊?」
  「那群大腦長小腦上的蠢蛋們顯然是想從這裡知道些什麼,雖然他們事後宣稱這只是一個關於某些資格的小小試煉——不過並沒有讓他們得逞,」西弗勒斯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說,「後來去請教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告訴如果要對抗攝神取念,最好的辦法就是學習大腦封閉術。」
  「是、是嗎……」艾瑪再次結巴起來。
  「練習大腦封閉術首先得學會攝神取念,那個並不是們能接觸到的魔咒。但是找到一種魔藥,它能夠取代攝神取念關於精神滲透的部分,類似於吐真劑,但是沒有吐真劑那樣強效——」西弗勒斯像是察覺到艾瑪的退縮,惡狠狠盯著艾瑪,「那個藥劑已經試過了,效果非常好。鑒於他們的目標是,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而來,想從現起,應該學習如何保護好那顆……腦袋。」他噎了一下,像是生生將一些不太好的形容詞憋回了肚子。
  「原原原原原來那個晚上的死樣子是吃了那個魔藥,」艾瑪繼續哆嗦,「才不要用那個……」
  「那晚上只是……改變藥劑成分後產生的副作用,」西弗勒斯不太情願的解釋了一句後又再次盯著艾瑪,「盡可以放心,原本的藥劑相當穩定,並且沒有副作用。」
  「這混蛋居然敢用自己的身體試藥,不想活了嗎,想死可以成全,馬上就送去見梅林!」艾瑪突然跳起來對著西弗勒斯就是一陣怒吼,吼完噠噠噠跑到門口突然又停下來,「總、總之那個事情已經被解決了,不用學了,再見!」
  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反應,立馬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西弗勒斯能感覺到她的害怕,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對此完全不能理解,就算她害怕自己有什麼秘密會被洩露,不是更應該和他一起學習大腦封閉術嗎。
  還是說……她只是害怕把秘密洩露給自己?
  西弗勒斯眼神暗了暗,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痛快。
  遇襲後沒幾天,他就給雷·李先生寫了一封長信說明瞭這件事。對方的攝神取念用得不怎麼好,至少沒能他這兒讀取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就因為用力過猛而擊暈了他,而他完全失去知覺之前他聽到有提到了艾瑪的名字。
  雷·李先生的回信不算太長,他首先就西弗勒斯因為艾瑪而遭到襲擊的事表示了歉意。雖然二大爺玩笑似地說過小斯內普先生可能會遭到襲擊,但是他們誰也沒把這件事當真,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結果——關於遇襲的原因卻被雷·李先生直接略過了。
  再然後他著重說了大腦封閉術的事,並且還給他寄送了大量關於這個的資料,那瓶可以用來進行大腦封閉術練習的魔藥配方就夾雜其中,雷·李先生還特別請求西弗勒斯練習的時候能帶上艾瑪一起——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她對和一起練習感到異常反感,大概是心裡有什麼秘密不想讓大們知道。如果練習對象是的話,或許就能讓她放下戒備心,雖然很傷心但不得不承認,她最信任的還是……」
  雷·李先生的話又一次浮現腦中,這頓時讓西弗勒斯心裡感到更不痛快了。
  洗完澡出了浴室,無視掉格魯斯求救的目光後開始坐桌前給艾瑪寫信,他有預感如果不就大腦封閉術的事說點什麼的話,那麼接下來他肯定整個聖誕假期里都將看不到她的影。
  待得寫好信交給埃德帶走後,似乎一個憋了很久的格魯斯才磨磨蹭蹭地靠過去,隨手將兩張精緻的請柬扔他的床上。
  「斯拉格霍恩院長的聖誕晚宴邀請——嘿可真是個幸運兒,多少盼望著這個機會,說不定他還會邀請加入‘鼻涕蟲俱樂部’,聽說格蘭芬多那個漂亮又討厭的泥巴種也收到了邀請,哦都差點忘記了,」格魯斯陰陽怪氣地說,「很多都說她是的小女朋友,哈,一個來自格蘭芬多的女朋友。」
  格魯斯狀似憐憫地看著西弗勒斯:「現已經讓普林斯家族成了整個斯萊特林的笑柄,哦對不起忘了,只是個混血。」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格魯斯,無益的嫉妒並不能讓得到任何好處,那只會增加內心的痛苦煎熬,現的臉實是太難看了。」他拿起請柬,打開看了一眼又慢慢合上,臉上的譏諷愈加深厚,「還有一件事,想需要提醒一聲,收到這封請柬之前,就已經是‘鼻涕蟲俱樂部’的一員了。現,尊貴的格魯斯先生,能離開的視線範圍內了嗎?不介意身上試試最新的研究成果——」
  格魯斯鐵青著臉,重哼一聲扭頭回到自己的床前。和西弗勒斯的語言交鋒中,他從來沒有佔據過優勢,顯然這一次依舊是以失敗告終。
  艾瑪收到西弗勒斯的來信已經是很晚了。
  寢室裡面只有她一個,其他都回家了。雖然壁爐還燃著,房間里並不冷,但還是顯出幾分冷清的意味出來。
  看完信,艾瑪哈哈大笑三聲,跳上床開始不停地滾來滾去,樣子看上去十分高興。
  西弗勒斯信裡面並沒有強硬地要求她去學大腦封閉術,只是說他會想辦法再尋找一種更加穩妥練習的時候不會洩露秘密的練習方法來,同時也會試著改良那劑魔藥,使之效用方面更具有針對性,所以這之前她最好是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說完這些,他又信的最後不經意地提道一種魔法生物,是他森林里收集魔藥材料的時候發現的,既有生物的特點又有植物的特性,看上去十分奇特,而且這幾天似乎正處形態轉變的中間期,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
  去!必須去!
  只要不和他一起學大腦封閉術,就算跟著去扯獨角獸的尾巴她也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大家的留言還有沐晴一的長評感動的一塌糊塗,嗚嗚嗚嗚嗚被補回血了,所以我又爬回來更新了!【作者超沒自信以為根本就不會有人留言自從V了之後心臟病都快發的事我會說嗎!
  謝謝大家的不嫌棄!
  不過作者依然是個內容提要廢OTZ為了不讓自己在取內容提要的時候再死一回,以後決定都用那個走你符號啦【作者才不會說她想賣萌結果發現自己就是不會賣萌的挫貨,嗚嗚嗚別嫌棄這麼蠢挫的作者好嗎
  PS:我要下班啦,留言等晚上再回復~


☆、41┏ (゜ω゜)=?(二)

  儘管西弗勒斯一再保證,找出更合適的不會練習的過程中洩密的大腦封閉術練習方法來之前不會強迫艾瑪去學習,但艾瑪還是躲躲閃閃地觀望了幾天才完全放下心來。
  不過她一個的時候倒也沒太無聊。埃德攆著費爾奇的洛麗絲夫滿城堡亂竄的時候,似乎八樓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它從那兒叼來幾串新鮮的小黃魚以及一整盒的桂花酥——這可不是能霍格沃茨找到的東西。
  等到埃德邀功似的再帶著艾瑪親自去拿東西的時候,發現那扇通往一間神奇屋子的大門已經消失了。
  「喵喵喵——!」
  發出淒厲慘叫的大貓撲上去拼命撓牆,差點上面撓出個洞,就算如此,也沒能讓那扇光滑的大門再出現。
  而艾瑪則是背著手盯著那面牆來來回回溜達了幾圈。經過二大爺的連續□,現的埃德聰明地簡直不像是一隻貓。她雖然不懂獸語,但是從大貓的各種肢體語言中還是能猜出,那些新鮮的小黃魚和好吃的桂花酥就是從它現撓牆的地方拿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地方其實隱藏著一個放滿了各種美食的地方,或者乾脆就是一間屋子?
  艾瑪對此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和埃德各種敲打尋找無果後,她破天荒地非學習時間一頭扎進學校圖書館,試圖能從一些陳年記載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當西弗勒斯第一次看到艾瑪身前堆著一疊超過五本書的書堆時,很是迷茫了一會兒,不過還好他並沒有做出諸如倒回去看看自己來到的究竟是不是圖書館的舉動,而是艾瑪的對面坐了下來,沈默許久才安慰她說:「雖然的論文具有常想象不到的邏輯性,但比起去年好太多,就算沒有六爻術也能夠順利升上三年級,現是假期,可以不用……」他仰頭看了眼高高的書堆,「如此拼命。」
  艾瑪從書頁里抬起頭,一臉的不爽快:「西弗,怎麼覺得諷刺?」
  「是勸導,不要太勉強。」
  西弗勒斯鎮定地拿過最上面的那本書,發現封面上寫著「隱藏霍格沃茨中的神奇歷史」,他頓了一下,再次抬頭看著似乎有點焦頭爛額的艾瑪:「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歷史感興趣……莉莉說上魔法史的時候從來沒有清醒過。」
  猛地搶過西弗勒斯手裡的書,艾瑪氣鼓鼓地瞪他:「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西弗可真討厭!」
  西弗勒斯例行地忽略掉對自己的指責,起身從艾瑪那邊搬了兩三本書到自己這邊,然後問她:「現告訴,要找什麼?」
  艾瑪重重地哼了一聲後才告訴西弗勒斯自己……好吧,埃德的發現:「埃德好像八樓發現一個密道,通往一個滿是食物的地方……肯定不是學校廚房,學校廚房可沒有純正中國風味的桂花酥,吃過,跟二大爺家吃過的口味一模一樣,甜而不膩鬆軟合適……」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打斷艾瑪滔滔不絕的形容詞:「是說,吃了埃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的也無法保證安全的食物?」
  艾瑪噎了一下,揮揮手:「這個不重要啦,反正吃都吃了,現還活蹦亂跳,埃德也一如既往地雄壯威武,就別計較這麼多了總之!那個密道等們再去的時候就不見了,而且怎麼找也找不到,所以就想來圖書館看能不能找到以前的相關資料……」
  西弗勒斯「砰」地一聲合上剛打開還沒來得及看的書,陰測測地盯著艾瑪:「相比較找資料而言,覺得現更應該去的地方是醫療翼,趁著弗雷夫還沒有回家。」
  「呃……其實真的沒問題,」艾瑪試圖說服西弗勒斯相信自己現健康得很,「這都過幾天了,也沒中毒也沒拉肚子也沒上吐下瀉……」
  「自己走過去,還是說,需要抱著過去。」
  說話間,西弗勒斯已經站到了艾瑪的面前,臉色……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看上去有點嚇。
  「自己走過去。」
  艾瑪立刻識時務者為俊傑,迅速站起來跟西弗勒斯身後走出圖書館,邊走邊嘀咕:「真的沒事……」
  「等什麼時候不再這麼莽撞,會相信這句話。」西弗勒斯輕哼一聲,又繼續說,「關於說的這件事,會負責幫打聽,」他猶豫了一下,隨後又像是不好意思似地扭過頭,「三天後要和一起去看那個神奇的魔法生物嗎?」
  艾瑪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後來忘記回信了……當即拼命點頭:「必須去!」說完她忽然嘿嘿笑著快走幾步和趕上西弗勒斯,用肩蹭蹭他說,「那現就不用去醫療翼了吧?真沒問題。」
  西弗勒斯瞟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休想。」
  醫療翼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弗雷夫確定艾瑪身體健壯地能打死一頭牛,西弗勒斯才勉強算是放過她。
  約好三天後相見的時間,兩醫療翼門口分手之前小斯內普先生又再次警告艾瑪這三天內要完全地保證自己的任何安全,艾瑪自然是拍著胸脯打包票絕對不會發生意外。
  雖然小斯內普先生一點也不相信,但他總不能整天跟著她——斯拉格霍恩教授放假前交給了他一些熬制魔藥的任務,他目前的進度已經落後了不少,還有那劑練習大腦封閉術時的所使用的魔藥也需要查找資料……最後只得又一次警告她之後才匆匆地離開了。
  沒了西弗勒斯像蛇一樣陰測測地盯著自己,艾瑪就像是脫了繮的野馬。關於那個密道的事,既然西弗說他來負責,那交給他肯定就沒問題了,圖書館那個地方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去,都會有種憋屈的感覺,相比較而言她還是更喜歡廣闊的野外……野外哦梅林,她看見了什麼,有打魁地奇!
  艾瑪歡呼一聲,當即衝了出去。
  這一年留學校過聖誕節的小巫師們並不太多,不過艾瑪卻意外地遇到了不少其他學院魁地奇學院隊的隊員,斯萊特林的小個子找球手和艾瑪的死對頭擊球手、赫奇帕奇的兩個追球手、拉文克勞的擊球手和追球手,再加上艾瑪和格蘭芬多的另一個擊球手,八個正好可以分成兩隊每天來上幾場簡短的比賽。
  至於怎麼分隊,艾瑪提議抓鬮,然後很不幸地和斯萊特林的死對頭擊球手分了一起,而同是格蘭芬多的擊球手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則是被分到了另一隊——
  面對著如此不利的局面,艾瑪雖然很勉強,但最終還是和斯萊特林們握手言和,至少假期的這段時間內,他們會是一起奮戰的隊友們。
  言和之後的「復仇之刃」隊戰鬥力呈直線上升——這是拉克文勞的擊球手提議的,說是取了隊名有利於團結,順便一說,他們那一隊的名字是「命運女神」——比賽不再是一邊倒,而是變得針鋒相對起來,每天激戰後的結果也是各有輸贏。
  很快,激烈的比賽就吸引了大部分留校學生們的目光,儘管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仍然有很多會去觀看比賽,到了後來,甚至不少教授都會去那兒為他們加油。
  就這樣到了三天後,等到艾瑪和隊裡的其他三商量完第二天的戰術,想起來和西弗勒斯還有約的時候,距離兩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慘了慘了,這次玩大發了西弗不會和絕交吧……
  懷揣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理,艾瑪匆匆忙忙趕到約定地點。原本以為西弗勒斯會不耐煩地早就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還那兒等著,背對著她站著,背脊挺得筆直。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艾瑪低頭認錯:「抱歉西弗,來遲了……」
  西弗勒斯轉過來,懷裡還抱著兩床毛毯,他先是上下打量了艾瑪一番,隨後才冷哼一聲:「很榮幸那顆空空如也的腦袋里還記得今天有約這件事,事實上本來就沒指望能準時到達……現,可以走了嗎?」
  「西弗別生氣了,錯了,真的錯了!」艾瑪嬉皮笑臉地貼過去,甚至主動拉起西弗勒斯的手往前走,「走吧走吧,一直都很期待看到那個神奇的魔法生物。」
  西弗勒斯動了動喉嚨似乎是還想說點什麼出來,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此沈默下來,任由著艾瑪拉著自己往前走。
  西弗勒斯發現的那種魔法生物據說叫做「特瑞絲」,一般只會聖誕節前後出現,是很珍稀的物種,如果錯過了這段時間就只能等第二年了。而且它們對魔力波動異常敏感,只要周圍稍微有一點魔力出現,就會馬上逃走——
  「所以們不得不忍著寒冷蹲這麼遠的地方看它們是嗎?」
  艾瑪小聲抱怨著,原本她打算給自己和西弗勒斯一用上一個溫暖咒,但被西弗勒斯給制止了。
  「如果能來得早一點,們就可以躲到前面那個樹洞里去而不是蹲這兒只能遠遠得看上一眼,現能這兒看不被發現就已經不錯了,還想抱怨什麼?」
  西弗勒斯壓著聲音說。
  艾瑪立刻擺出可憐兮兮地表情:「西弗對不起,錯了。」
  「知道錯了就瞪大眼睛好好看著,它們要開始轉變形態了。」
  西弗勒斯看著艾瑪凍得直哆嗦的樣子,想了想,最終還是冷著臉抖開自己身上那床毯子,然後將它披艾瑪身上。
  正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艾瑪被突如其來的溫暖弄得愣了一下,隨即扭過頭,就看到西弗勒斯稍顯單薄的身形暴露寒風中微微發抖的樣子。
  緊了緊身上的兩床毛毯,她慢騰騰地挪過去,坐地上扯了下西弗勒斯的褲腳:「餵,就這麼坐下來。」
  西弗勒斯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艾瑪所說的那樣,靠著她坐了下來。然後他發現艾瑪抖開毛毯,同時將兩個都包裹了起來。
  「嘿嘿,這樣們兩個都不冷了。」
  艾瑪笑得露出八顆牙齒,似乎很得意自己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西弗勒斯就這麼看著艾瑪,沈默了許久,最終他抬起手,輕輕將艾瑪摟起來往自己身體這邊靠了靠,想讓兩個貼得更近一些——
  他發現自己的心臟從來沒像現這樣跳得激烈過。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他告訴自己,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我去外面吃喝玩樂回來遲啦,不過總算是趕到12點以前更了,嘿嘿
  還是慣例的,感謝訂閱的各位親,作者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啦,麼麼噠【躺平露肚皮
  還有扔地雷的各位,*你們=3333333=給你們一打的香吻
  最後我會繼續努力的,鞠躬感謝!


☆、42┏ (゜ω゜)=?

  艾瑪最後是被西弗勒斯背著回去的。
  雖然「特瑞絲」的變形過程很奇妙,但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西弗勒斯還能拿著羊皮卷寫寫畫畫,艾瑪就只能光看了,看著看著就倒在西弗勒斯的肩頭睡著了,白天消耗太多體力就是這個結果。
  送艾瑪回宿舍的時候,西弗勒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格蘭芬多塔的胖婦人說什麼也不放他進去,喋喋不休著斯萊特林妄想進入格蘭芬多的地盤簡直就是不可原諒這樣的話——如果不是艾瑪在他背上睡得像只死豬一樣,他肯定會掏出魔杖對著畫像來上幾個「燃燒咒」。
  後來,及時出現的麥格教授拯救了處在被燒毀邊緣的胖婦人。
  她從西弗勒斯的手裡接過睡得天昏地暗的艾瑪,並且承諾會將她好好地送回宿舍,這得到了西弗勒斯發自內心的答謝。雖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長期處於敵對狀態,但是這個高個兒的黑髮女巫因為她一視同仁的公正態度,還是得到了大多數斯萊特林學院學生的敬意,儘管她本身還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
  艾瑪雖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很奇怪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去宿舍的,但她最終也只是撓撓腦袋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反正她最後有印象是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他是絕對不會扔下自己不管的。
  聖誕節假期就在西弗勒斯的繼續不見人影和艾瑪愉快的魁地奇小隊比賽中飛快的過去了。
  很快就到了兩人生日那天。莉莉在這一天回到霍格沃茨,給艾瑪帶來了一支可以自動記錄羽毛筆作為生日禮物,據說是剛出的新產品,這讓艾瑪快樂瘋了;而她給西弗勒斯的生日禮物則是一本魔藥書,從西弗勒斯的表情來看,他還是很滿意的。
  輪到艾瑪和西弗勒斯互送生日禮物的時候,艾瑪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一臉不捨的將壓箱底的蛇笛送過去,並且囑咐西弗勒斯一定要好好待它——她非常確定自己在這方面實在沒有天賦,既然如此還不如送給更有用處的人,西弗勒斯頭一回使用蛇笛就能輕易控制一條小蛇的事實讓她實在是被打擊得不輕。
  而西弗勒斯,他送給了艾瑪一朵用魔力細細雕琢而成的冰花,外面還包裹著一層用特殊方法製成的魔力屏障,能將這朵冰花永久地保持下去。
  「艾瑪,生日快樂。」
  西弗勒斯低著頭,送過去的時候幾乎不敢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耳尖微燙,他想肯定紅了,但願沒誰會注意到。
  「太棒了西弗!這是我收到最棒的禮物了!」
  艾瑪拿著冰花歡呼了一聲,隨後高興地跳過去,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大大的擁抱。被圈住了脖子的西弗勒斯僅僅只遲疑了片刻,彎腰緊緊地回抱住懷裡那個矮小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
  梅林啊……
  他覺得他好像要瘋了。
  一旁的莉莉將這一切從頭看到了尾。
  第二天吃午餐的時候,她裝作不經意地問艾瑪對西弗有什麼看法。
  艾瑪正對著桌子上的小羊排垂涎三尺,聽到之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西弗就是西弗,這還要有什麼看法啊」後,舉起刀叉對著羊排開始奮鬥。
  倒是一點什麼感覺也沒有的樣子。
  莉莉後來又去找了西弗勒斯,只是她找到他的時候,對方似乎已經有幾天沒睡覺了,頭髮油膩膩地,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蒼白色,眼裡布滿了血絲,看上去一副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這讓莉莉到了嘴邊上的話又噎了回去,只囑咐了西弗勒斯幾句注意好好休息後就放他離開了。他這麼拼命的態度讓莉莉有點自漸形穢的同時也生出幾分不服輸的心思來。
  或許那天感覺到的那絲不同尋常氣氛只是自己的錯覺。
  莉莉在圖書館裡撐著下巴想了想,就很快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西弗勒斯那個樣子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和危機感,一年級的時候學年第一是她,如果第二年的時候讓一個斯萊特林趕超過去……哦這簡直就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
  成績常年徘徊於及格和不及格邊緣的艾瑪一點也沒察覺到學年第一和學年第二之間的那股暗波洶湧,但這並不代表著她現在沒有事做。
  隨著春天的迫近,魁地奇決賽季終於到來了。
  隨著比賽的深入,這一年魁地奇杯的歸屬依舊是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產生。
  格蘭瑟姆已經七年級了,這將是他最後一年帶領著格蘭芬多學院隊參加最終的決賽。
  「我希望能在我離開的時候,親手將魁地奇冠軍獎杯放在麥格教授的辦公桌上,各位拜託了!」
  隨著格蘭瑟姆真情告白而來的,是格蘭芬多學院隊近幾年以來最為嚴苛的賽前訓練。
  就算體力充沛如艾瑪,每天訓練結束爬回宿舍的時候也會累得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有時候甚至在洗著澡的時候就睡著了,更別提上課的時候,如果不是有莉莉在旁提醒她,艾瑪覺得她肯定會被教授們趕出教室。
  「哦莉莉,你一定是梅林派來拯救我的小天使。」
  吃飯的當頭,艾瑪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對著莉莉說,她下午還有訓練,不吃飽根本熬不過去,不過幸好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
  「艾瑪,我想我應該提醒你,雖然決賽不遠了,但是距離學年考試也沒多久了,在你滿腦子魁地奇比賽的同時,能不能花點精力關注在學習上,至少做到別在課堂上睡覺。」
  莉莉說話間又拿了些牛排到艾瑪的面前,她倒是想不管這傢伙了,但是又忍不住,有時候她都恨自己心太軟了,不管這傢伙讓她接受點教訓她就會明白好好學習比好好打魁地奇重要得多。
  「沒關係,別在意別在意,」艾瑪倒是滿不在乎,「西弗說會幫我歸納重點,相信我,我能趕起來的。」
  莉莉聽到這話就想扶額,如果說造成這傢伙現在這樣根本不怕在學業上出現任何問題的性格自己有一部分原因的話,那西弗勒斯簡直就是罪魁禍首。
  雖然每次都會將艾瑪罵個狗血淋頭,但最後還是會乖乖地將重點和筆記詳細地寫給她看。如果說自己還保存著一絲理智的話,那個傢伙根本就是沒有理智了。
  所以說,終究還是怪他們自己……
  「嘿,小不點,莉莉,我想耽誤點你們的時間談點事情。」
  正在莉莉懊惱於自己心軟的時候,已經吃完東西的波特不請自來地在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瀟灑靈活的動作頓時引起了女孩們一陣騷動。
  自從波特加入學院隊後,在格蘭芬多受歡迎的程度呈直線上升,帥氣的外貌爽朗的個性以及高超的球技立即吸引了格蘭芬多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力,和優雅英俊的布萊克並稱格蘭芬多的王子——當艾瑪第一次從室友們的嘴裡聽到這個名頭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來,她幾乎就要告訴這群女孩子們,波特每次上場前都緊張地要去十幾次廁所直到被隊長制止這種跟黑歷史沒什麼兩樣的事跡。
  但是鑒於室友們當時都是一臉的迷醉表情,考慮到自己說出來後可能遭遇的結果,她很明智地把話吞進了肚子。
  等你們認識了真正的波特就會知道你們這些現在的這些想法有多糟糕了……
  艾瑪充滿惡意地想。
  大概莉莉是極少數對波特沒有好感的女生了,她看到波特坐下來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我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隨後又看向艾瑪,「我們可以走了嗎?」
  艾瑪趕緊點頭,慌慌張張塞了一嘴的肉後站起來,結果就聽到波特說:「就算那件事和萊姆斯有關也不願意?」
  萊姆斯?
  艾瑪的第一感覺就是波特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反射性地看向莉莉,發現她果然也停下來了,盯著波特的眼神里帶著微微的錯愕。
  嚼了幾口用力咽下去,艾瑪想了一下,上前拉著莉莉說:「要不然我們還是聽聽波特想要說什麼?」
  莉莉這會兒顯然十分糾結,但最終她還是點了下頭,同意了艾瑪的提議,波特立刻高興地跳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瀟灑是瀟灑,不過從莉莉此刻嫌棄的表情來看,大概起到了反作用。
  這讓艾瑪看得心裡直樂呵,她才不會說看到波特在莉莉面前吃癟是她的惡趣味之一,每次出場都讓場上的姑娘們瘋狂尖叫的波特實在是太討厭了!
  波特帶著兩個小姑娘七彎八拐來到一個廢棄的教室。艾瑪躲在莉莉身後探出頭,發現布萊克和彼得都在裡面,唯獨少了萊姆斯。
  她壓低聲音問莉莉:「親*的,他們是不是發現了……」
  「噓,聽他們怎麼說。」
  莉莉制止了艾瑪接下來的話,走進教室後她微昂起頭,聲音裡面帶著明顯的敵意:「好了,我們過來了,現在能說是什麼事了嗎?」
  布萊克微笑著攤開手:「兩位小女士不用如此緊張,我們找你們來並沒有敵意,實際上,我想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萊姆斯好,對嗎?」
  「哼,看來你們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你們不說出去,其他的隨便。」
  莉莉當即沈下臉,拉著艾瑪就要走,卻被波特快手快腳地攔住了:「嘿,莉莉,別這麼快走,我想我們可以一起保護萊姆斯的身份不被發現,你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
  布萊克在她們的身後接著波特的話慢悠悠地說:「事實上,我們能發現萊姆斯的身份多虧了伊萬斯你,要知道,波特可是十分關心你的。」
  莉莉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前段時間她查找了不少關於狼人的資料,再加上和盧平關係的突飛猛進,若是有心人確實能夠猜出一二,更別說那個人是劫掠者們……
  「莉莉別覺得愧疚,多幾個人分擔這個秘密總比你們兩個小姑娘知道要強吧。」波特一見莉莉臉色不對,趕緊安慰了她幾句,隨後又將話題轉向他最開始的目的,「我們上個月偷偷去看過萊姆斯,他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太過於痛苦,西里斯回去翻了他家的藏書,其中有說到狼人在變身的時候會對動物的感應比較薄弱,所以我們想偷偷學會阿尼瑪格斯以便於在變身之夜的時候陪伴他——我們知道莉莉你最近正在麥格教授的指導下研究這個。」
  艾瑪聽到這個新鮮的名詞愣了一下,隨即扯扯莉莉:「阿尼瑪格斯是什麼?」
  「是指自身變成動物又能保留魔法的巫師,」布萊克輕笑一聲,「我很高興小不點你再次表現出了適當的天真,要一起來學嗎?我現在就很期待小不點的阿尼瑪格斯形態,或許是一隻小小小小的獅子。」
  「死吧!」
  最終這段談話以艾瑪憤怒之下發出來的魔咒宣告結束。
  波特他們似乎並不在意莉莉有沒有答應會在私底下告訴他們變成阿尼瑪格斯的訣竅,不過莉莉拉著艾瑪離開的時候,艾瑪還是從她臉上看到幾分糾結。
  走在回去的路上,艾瑪問莉莉:「你會教他們嗎?」
  莉莉咬著下唇,很久之後才回答她:「他們只是為了幫助萊姆斯,我想,是的,我會幫助他們,儘管為此我必須面對波特那個討厭鬼。」
  「那我陪你吧,我會保護你的。」
  艾瑪伸出自己的小胳膊手,做了個露肌肉的動作,逗得莉莉總算是微微露出一點笑意。
  艾瑪這才放下心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啊地輕呼一聲拉住莉莉:「因為以前只有我們兩個知道萊姆斯的事,所以我一直保留著這個秘密,但是現在既然波特他們都知道了,那要不要告訴西弗啊,總覺得這種事瞞著他不好。」
  「不要!」
  莉莉大叫一聲,頓時嚇了艾瑪一跳。
  「反應也太……」
  話還沒說完,艾瑪就被莉莉嚴肅的表情給定在了原地:「艾瑪,聽好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西弗。」
  「可、可是……」
  「萊姆斯是格蘭芬多,我們都是格蘭芬多,這是格蘭芬多內部的事情,但是西弗是個斯萊特林,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波特他們的機會,到時候我們格蘭芬多就會有大麻煩。」
  「我覺得西弗不是這樣的……」
  「不管如何,這件事有我們知道就夠了,不用告訴其他人,艾瑪,對我發誓好嗎?」
  她緊緊盯著艾瑪,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艾瑪結結巴巴地完全插不進去話,在莉莉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怏怏地低下頭,她有些沮喪:「好吧,」她說,「我發誓,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西弗。」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明天過節,為了慶祝過節,要不然來個雙更?【摸下巴考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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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ω゜)=?

  自從那次談話後,儘管莉莉並不是很情願,但還是開始了對劫掠者們每週兩次的阿尼瑪格斯教學。
  雖說是教學,也只不過是她把麥格教授交給她的一些相關資料拿過來大家一起看看,裡面有一些理論性的東西是現在可以瞭解的,但真正學習對於二年級的他們來說,還不是時候。
  讓人覺得出乎意料的是,波特在阿尼瑪格斯上面似乎特別具有天賦,大概是劫掠者裡面唯一能跟上莉莉思路的人,這讓莉莉對他稍稍改觀了不少。
  「看來那個討厭鬼也不是那麼不學無術,挺聰明的。」
  某一天結束討論之後,莉莉拉著艾瑪悄悄地說。
  艾瑪一個呵欠打到一半,被這句話驚得差點合不攏嘴:「莉莉你開玩笑吧?你確定你說的是那個討厭鬼?」
  「當然,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很討厭的。」
  莉莉大概也覺得自己的那句話好像不太合適,趕緊又補充道,反而顯出一些欲蓋彌彰的詭異意味。
  艾瑪想了想,決定告訴將那傢伙在下午訓練的時候因為故意耍帥差點把自己撞下掃帚的事告訴莉莉——聽說那傢伙這幾天又和西弗勒斯發生了衝突,她才不要他有好日子過。
  果然等到下一次碰頭的日子,莉莉對待波特的態度又重新回到了原地,她甚至都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超過學習範圍內的話。這讓以為和莉莉的關係有所改善的波特被打擊地接連幾天都是怏怏的,甚至連惡作劇都提不起勁來。
  艾瑪對此笑得前僕後仰,專門叫了西弗勒斯將這件事當做笑話說給他聽,卻不想西弗勒斯在聽過之後,臉色瞬間就陰沈了下來。
  「你們有什麼事是需要和那群混蛋們一起做的?」
  此話一出,艾瑪立刻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妙,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將事情推到波特身上:「是波特那個混蛋,他說他最近在課業上有問題要請教莉莉,莉莉拗不過他答應給他補習,我是旁聽的。」
  沒過幾天,訓練的時候艾瑪就從波特口中知道了西弗勒斯和莉莉在走道上吵起來的消息。
  「沒想到鼻涕精也有今天,」他得意洋洋地騎在掃帚上對著艾瑪說,「他以為自己是誰,還能管著莉莉和誰玩不成,他可是個邪惡的斯萊特林。」
  「那莉莉和誰一起玩也不關你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在莉莉面前說西弗的壞話!」
  面對著波特,艾瑪從來是不留情面的,這氣得波特哇哇大叫:「小不點你究竟是那邊的,怎麼幫一個斯萊特林說話!」
  「我不是幫斯萊特林說話,我是在幫西弗說話,哼!」
  說完這句,艾瑪昂著下巴飛走了,有同在練習俯衝的隊友過來同情地拍拍波特的肩:「嘿兄弟,又在小艾瑪這裡吃癟了?都叫你別找她麻煩了。」
  對於這兩人這種場上配合默契場下吵架厲害的怪異相處模式,隊友們基本上都已經習慣了,要是哪天兩個人沒吵起來,他們才覺得不習慣了。
  「什麼叫我找她麻煩,我只是給她提個醒,要她別被邪惡的斯萊特林給騙了,尤其是那個鼻涕精!」波特顯得有點忿忿不平。
  「嗨得了吧,小艾瑪在斯萊特林的朋友可不止鼻涕精,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們的找球手對著小艾瑪打招呼,邀請她在放假的時候一起去霍格莫德,你知道的,我們馬上就要升上三年級了。」
  「什麼?!」
  波特對這條消息異常震驚以至於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有再去找艾瑪的麻煩,只是拿異樣的眼神瞅她。艾瑪被瞅得後背發麻腦子冒火,全把游走球揮他腦袋上了,等到訓練結束的時候,格蘭瑟姆公平地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迎頭爆栗。
  「馬上就是決賽了,我不希望出現任何非戰鬥減員的情況出現,明白了嗎?」
  被格蘭瑟姆如此教訓了的兩個人將這口氣一直憋到了最終決賽上。
  他們奮不顧身的表現瞬間激勵了其他隊友,那天的格蘭芬多學院隊就像是瘋了似的,氣勢如虹銳不可擋。
  最終,格蘭瑟姆以一個超高難度的朗斯基假動作從斯萊特林的擊球手鼻子下面抓住了金色飛賊,從而宣告整個賽季的結束。
  格蘭芬多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麥格教授從鄧布利多校長手裡接過魁地奇杯的時候,整個場地都變成了金紅色的海洋,格蘭芬多小獅子們狂叫著揮舞著屬於自己學院的旗幟,學院隊的隊員們被簇擁在中間的位置,格蘭瑟姆被大家舉起來一遍又一遍地拋向空中,這個優秀的隊長在他畢業之前實現了他的願望。
  將魁地奇杯作為最好的禮物獻給自己即將終結的學生生涯。
  在私底下的慶功會上格蘭瑟姆喝多了,又哭又笑的,但是沒有人笑話他。實際上大家都沈浸在一種離別的感傷之中,這次有三個人將在不久後離開他們,其中就包括他們敬*的隊長。
  他們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到了最後,大家都喝多了。
  艾瑪並沒有陪著那群酒瘋子們一直鬧到最後,她在後半段開始的時候就溜了。事實上走的人也不止她一個,還有兩個女孩和她一起走的,因為眼瞅著男孩子們鬧騰起來有點……沒節操了。
  魁地奇賽季結束之後還沒休閒多久,萬惡的考試季來臨了。
  莉莉自動地停止了和劫掠者們一起的阿尼瑪格斯研究,對於她來說,這個時候保持學年第一不被西弗勒斯超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艾瑪則是整天拽著西弗勒斯不撒手了。
  「十萬火急,救命時刻。」
  就連晚上回到宿舍後,兩人的私人通信內容最後都要附上這句話。
  西弗勒斯雖然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但還是拿出了一整套的重點復習資料,看上去像是早就整理好的。
  這讓艾瑪當場就抱著西弗勒斯興奮地大吼:「西弗我最*你了沒有你我一定活不下去!」
  陪著艾瑪來取資料的莉莉這回看得真切,一向以陰沈示人就算面對著她們也沒多少好臉色的西弗勒斯,臉紅了。
  回去之後她叫住了艾瑪,但張嘴之後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到目前為止只是自己的猜測,如果說多了什麼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還是看西弗自己的?
  報持著這種心情,莉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著說了句「加油」。
  艾瑪笑得眼睛彎成一道新月:「當然,我可是有你們!」
  於是艾瑪的二年級就在沒有六爻術的加持下,靠著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幫助,終於混過去了。
  順便一說,她的魔咒課居然還得到了「E」。
  假期依舊是在中國度過,雷·李叔叔這次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捨,甚至還積極主動地說是要送艾瑪過去,但他只在中國停留了一兩個星期就又走了。
  據說是中國這邊官方組織向他發了警告,身為一個外籍巫師卻在近幾年頻繁前往中國境內且停留時間過長——當然,這條禁令對未成年巫師沒有約束力,所以艾瑪最後只能依依不捨地揮別雷·李叔叔,然後轉身和二大爺玩得樂不思蜀。
  等到再去上學的時候,莉莉發現艾瑪曬黑了。
  「天哪你假期去了非洲嗎?!」
  莉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黑炭似的小矮丁居然就是兩個月未見的好友。
  艾瑪則是以同樣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莉莉:「莉莉你假期吃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突然就高了這麼一大截!」
  悲劇的小矮子這些年基本上沒長,而和她同期的姑娘小伙兒們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樣噌得一下……就長起來了,並且開始了青春期。
  等到晚上西弗勒斯看到她的時候,他對著黑髮黑眼黑皮膚只有一口牙是白的艾瑪足足愣了兩分鐘沒說話。
  隨後扭頭就走,莉莉和艾瑪兩個人在他身後叫半天都沒能把人留下來,氣得艾瑪直跳腳,恨不得馬上衝到斯萊特林地窖去揍他一頓。
  沒想到的是,到了快睡覺的時候,從一回校就不見影子的埃德為她帶來了小斯內普先生的贈禮。除了慣例的消食劑,還有一大盒子的美容藥劑,上面的標籤全部寫著「美白專用」。
  艾瑪一邊大叫著「他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一邊乖乖地擰開一瓶灌下去,好像這次確實玩瘋了點——喝下去之後她發現藥水的味道不再是難喝的苦味,而是帶著酸甜的檸檬味。
  不得不說,西弗勒斯的美容藥劑確實有效,艾瑪喝了沒幾天,身上的皮就退回到以前的白皙,甚至還隱隱帶著點溫潤的光澤,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一種閃閃發光的感覺。
  這讓她的室友們眼饞極了,軟硬兼施地想從她手裡挖一瓶出來給自己用用,但是統統被艾瑪拒絕了。
  「不行,這是西弗給我的,莉莉都還沒有!」
  她像是老母雞護食一樣護著喝剩下的那幾瓶藥水,她還想著要給留給莉莉了。
  一提到莉莉的名字,她的室友們都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了一眼,最後還是由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她:「艾瑪,你和那個斯內普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艾瑪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她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你知道最近有關於伊萬斯和斯內普在約會的傳聞嗎?」
  「啊?!!」
  作者有話要說:天啊地啊,這是愚人節的報應嗎!
  我的手機是合約機,可以兩年不用交話費的那種,但是一大早我手機就停機了,然後還說我這個月用了700多塊錢的話費,現在欠了三百多OTZ我去打電話去問客服,結果客服說她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差點給她們跪了,想著下午早點下班去營業廳問一下
  結果等到我這會兒準備更新的時候,突然提示說話費到賬了,結果又沒停機了,嗚嗚嗚,我知錯了,今天肯定雙更!還有一更在晚上,估計十點左右,絕對不食言!
  大家愚人節快樂!【嗚嗚嗚嗚
  PS:留言也晚上更完第二更再回
  再PS:有誰知道為什麼存稿箱不能用了嗎OTZ


☆、44┏ (゜ω゜)=?

  莉莉和西弗約會?
  天啊地啊梅林的褲子啊梅林的襪子啊梅林的鬍子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艾瑪,表情就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室友們紛紛對她流露出同情的目光:「艾瑪,們都知道們關係好,但是以後恐怕不能再去打擾他們了。」
  「等等等等!」艾瑪趕緊打住她們的話,「這麼驚悚的消息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於是室友們看她的目光越發地憐憫了:「這件事幾乎整個年級都知道了,他們兩個為了約會甚至沒有去霍格莫德,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可可可可可是西弗告訴他沒去是因為要研究斯拉格霍恩教授交給他的課題論、論文?」艾瑪有點結巴了。
  「傻孩子,」琳娜摸摸她的腦袋,「他們總不能直接了當地拒絕吧,這只是委婉的說法。」
  「……西弗是不會騙的。」艾瑪還是嘴硬著不信。
  「小艾瑪真是太天真了,男都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像斯內普那樣看上去一點也不靠譜的男生,」凱瑟琳聳聳肩接下露絲的話頭聳聳肩,「真不知道伊萬斯看上他哪一點,要知道她可是全年級最漂亮的女生了,而斯內普只是個天生陰沈的斯萊特林,緣分這件事啊……不過這會兒可憐的波特該心碎。」
  「嗨嗨,們說波特會找斯內普來個決鬥嗎?」
  「啊啊,很有可能啊,聽說這幾天波特的樣子看上去尤為憂鬱啊,哦他即使是憂鬱的樣子也很帥氣,簡直就是的王子。」
  「對對對,就算是憂鬱也別有一番風味……」
  「……」
  姑娘們說著說著就開始熱烈討論起波特和布萊克的帥氣來,琳娜加入其她的談話之前再次摸了摸艾瑪的頭:「所以說,小艾瑪還是快點長大吧,然後找個帥氣的男朋友,可千萬別學伊萬斯那樣沒有眼光。」
  比們都大……別歧視矮子行嗎,該死的高個子們!
  艾瑪簡直就是要怒吼出來了,但是她很快又回過神來不對現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件事不會是真的吧?
  莉莉和西弗……她扶著額呻吟一聲,這這這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艾瑪跳起來就想要去找他們問個究竟,但是衝到門口忽然又停了下來。
  自己這樣衝過去問算什麼,就跟抓奸似的……更何況晚上這個時間他們也都該睡覺了吧。
  好吧好吧,艾瑪灰溜溜又轉了回來,蒙頭將自己塞進被子里。
  她現的心情,嗯,怎麼說了,有點複雜。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他們誰都沒想到要給自己說一聲……
  艾瑪頓時產生了一種被拋棄的心酸感,明明是這麼好的朋友,她知道了也會祝福他們啊,而且也會很識相地不再去打擾他們啊!
  想到這裡,艾瑪忽然覺得有些委屈……緊了緊被子,她整個都縮成了一團,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似的,難受極了。
  正躺窗台上的埃德好像感覺到主的低落心情,喵地叫了一聲,跳下來鑽進被子里。
  它蹭了蹭艾瑪,然後拿爪子輕拍她的臉,彷彿是安慰著她一樣。
  伸手將埃德抱進懷裡,艾瑪和它對視片刻,嘆了口氣說:「埃德,現真的只有了。」
  埃德再次喵了一聲,然後照臉狠狠給了她一拳。
  「小混蛋就知道被西弗給收買了!」
  艾瑪立刻跳起來怒目以對,頓時嚇了其她姑娘們一跳。
  當她們看到是艾瑪又和埃德打起來後,很自然地將驚訝的目光收了回來,再次熱烈地討論起來,這回倒是不限格蘭芬多,話題已經擴散到了拉文克勞。
  由於埃德的打斷,艾瑪胸中那股子自怨自艾的情緒已經消失殆盡,她想了想,決定還是給西弗勒斯寫封信問個究竟,別的不說,至少要說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吧?
  現仔細想想,也沒覺得今年和去年有多大的區別,為什麼就完全不一樣了?
  寫信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西弗勒斯一臉黑氣找到艾瑪。
  「啊,西弗!」
  艾瑪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高興地撲上去想給他個擁抱,但是撲到一半她又猛地停了下來,有些尷尬撓撓頭說:「西弗早啊,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很久不見了。
  升上三年級後,西弗勒斯的忙碌並沒有減少幾分,相反他的忙碌程度更勝以前。雖然兩因為這個原因並不常見面,不過他一直都和艾瑪保持著書信聯繫,內容大多是關於各自的近況,從關係上來看並沒有太多的疏遠。
  所以當他看到艾瑪此刻不自然的動作後,身上的黑氣都快實質化了。
  「沒打算解釋下昨晚信裡面的內容嗎?」
  儘管如此,他仍然保持了相當程度的克制。
  艾瑪左右瞅了兩眼,覺得這個來往的走道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跟來。」
  她抓著西弗勒斯的袍子直往兩常約著見面的廢棄教室里帶。
  關上門之前她還特意瞅了外面兩眼,確定沒後這才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西弗勒斯。
  「這種好事還需要來解釋?不該是說嗎。」她語帶挑釁地說。
  「哼,不覺得應該說什麼,或許可以告訴,昨晚上那封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和莉莉約會?嗯?」
  雖然西弗勒斯的聲音基本上沒什麼起伏,但是從他的眼神裡面,艾瑪還是很輕易地就看到了越演越烈的怒火。
  「嘿,放輕鬆點,」艾瑪上去墊起腳拍西弗勒斯的肩,發現他的身體緊繃地就像是塊岩石,「輕鬆點輕鬆點,那件事也是聽說的,據說整個年級的都知道了,好了輕鬆點,太緊張了。」
  「整個年級?知道和莉莉約會?」
  這會兒西弗勒斯的聲音終於有了高低起伏,雖然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但是艾瑪覺得他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趕緊勸慰他說:「好了好了,知道就知道吧,這沒什麼好隱藏的,這可是個天大的好事……」她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微妙,「莉莉那麼漂亮,又是學年第一,和她有共同語言,一起也是正常的。」
  「……」
  西弗勒斯靜默片刻,突然之間整個都從臨近爆發的狀態冷靜下來,就像是內心的憤怒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壓制了一樣。
  隨後他微揚著下巴,高高地俯視著艾瑪,漆黑冷厲地眼眸審視般盯著她,彷彿是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似的。
  ——這樣的西弗勒斯太過於陌生,竟然讓艾瑪心生出一絲害怕來。
  「好吧,知道了,不問了。」她輕咳兩聲,決定放棄追問這個話題。
  西弗勒斯仍然沒有回應艾瑪,依舊是拿著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直到看得她後背發麻出了一身冷汗,這才微揚起一抹譏諷地笑意:「如果說是真的,想怎麼樣?」
  「如果這是真的,又想怎麼樣?」他又重復了一遍,譏諷意味越加濃厚。
  這個語氣瞬間激怒了艾瑪。
  她握著拳頭瞪大眼睛:「西弗瘋了嗎!也只是問問,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作為一個朋友,連問也不能問了?」她喘了口氣繼續吼道,「早就知道喜歡莉莉,們一起也很支持但是也不用這麼快就排斥的存告訴現就要和絕交滾蛋吧!」
  最後兩個字吼出來後,艾瑪只覺得痛快無比,彷彿就連昨晚上的那股怨氣也一起發洩了出來。
  管他們誰和誰一起,不陪們玩了!
  大概是察覺到艾瑪語氣里的認真,西弗勒斯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先前的氣勢,變得有些慌亂起來。
  他一把抓住就要衝出教室的艾瑪,就連語氣也明顯弱了下去:「抱歉艾瑪,……只是氣瘋了,這不是真的,和莉莉之間什麼都沒有,要相信。」
  艾瑪掙了幾下發現掙不開,於是只得停下來斜眼看著西弗勒斯。
  兩對視著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艾瑪敗下陣來。
  「好吧,」她垮下肩,有點委屈地開口,「們沒一起真的無所謂,可是不該衝著發脾氣,西弗,只是關心。」
  「抱歉……」
  西弗勒斯沈默著低下頭,抓著艾瑪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彷彿他這一松開就再也抓不住眼前。
  艾瑪想了想,轉身抱住他,輕拍他的背:「好吧西弗,也有錯,不該相信這樣的傳聞。應該相信,如果和莉莉都有了男女朋友,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並沒有女朋友……」西弗勒斯小聲地辯解了一句,沈默片刻又再次說,「最近斯拉格霍恩教授交給和莉莉同一個半成品配方,希望們能共同完成它……到昨天已經結束了,想,這周可以陪一起去霍格莫德。」
  艾瑪松開西弗勒斯哼哼著:「可不用陪。」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她又興奮地抓住他的袍子說,「上週一家店吃到一種很棒的甜食,一定要去試試。」
  「……記得剛才說過不用陪。」
  「西弗真掃興,說點好聽的話會死嗎混蛋!」艾瑪恨恨地踢了他一腳。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忽然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她扛起來,邊往外走邊說:「如果沒記錯,上午有變形課,這會兒過去時間剛剛好。」
  「混蛋放下來!」
  艾瑪他肩上哇哇大叫,然後聽到他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艾瑪愣怔了一下,忽然就嘿嘿地傻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修改了幾遍,還是覺得有點問題,不過腦子裡面已經是一團漿糊了,以後有機會再來修改OTZ


☆、45┏ (゜ω゜)=?

  艾瑪很喜歡霍格莫德,大概是因為這兒的東西比起對角巷來更加新奇。
  「我要買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一到霍格莫德,她首先衝進去的是蜂蜜伯爵糖果店,隨意地掃了幾眼後,她挨著開始點櫃台上面的糖果,這讓隨後跟著進來的西弗勒斯不自覺地愣在了門口。
  艾瑪買糖果?
  她不是最討厭甜食嗎?
  回過神後來他快走幾步上前抓住艾瑪還在點點的手,壓低聲音說:「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改口味了?」
  艾瑪抽回手哼哼兩聲:「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了,」隨後又大叫著,「老闆,再給我來五打巧克力蛙!」
  西弗勒斯再次攔住她:「這麼多你確定你能吃完?」
  「西弗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羅嗦了,」艾瑪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這些都是給叔叔的,我只要……」她隨手拿起一個巧克力蛙,拆開之後將還在活蹦亂跳的褐色青蛙塞西弗勒斯的嘴裡,然後翻開附贈的那張卡片立在他的面前,「這個!」
  當她從西弗勒斯的面前收回來後看到上面的人物時,立刻爆發出一陣懊惱地聲音:「該死,怎麼又是校長,我都有二十張他的卡片了。」
  西弗勒斯感受著青蛙在嘴裡跳動的惡心感,又看了眼準備再拆開一袋巧克力蛙的艾瑪,沈默片刻拎著她的後衣領,完全不顧她的掙扎就徑直出了糖果店,臨走之前倒是沒忘記拿起她點的那一大包糖果和放下兩個加隆。
  「放手!」艾瑪像只小雞似的在西弗勒斯的手裡劇烈掙扎著,「我後悔了,我不要你陪了!」
  「……就算是李先生也吃不了這麼多的糖果,而且五打巧克力蛙——」西弗勒斯直到走出很遠了才放開艾瑪,把那袋子糖果塞到她懷裡冷哼一聲說,「你確定你現在沒被這些甜食熏壞了腦子?」
  「你這個混蛋我又不吃,」艾瑪氣得跳腳,「我只是在收集卡片。」
  「你確定李先生會支持你這種毫無意義的浪費行為?」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盯著她,「我想,我需要告訴李先生你這種毫不理智的行為,想必他一定很樂意縮減你每個星期前往霍格莫德的零用錢——」
  「……我恨你!」
  艾瑪對著他惡狠狠地做了個鬼臉,轉身走向巫師郵局,現在拿著這一大包糖果逛霍格莫德一點也不方便,每次她都是將巧克力蛙裡面的卡片挑完之後將糖果全寄回蜘蛛尾巷,反正雷·李叔叔*吃。
  寄完之後她斜著眼看一直跟在身後默不作聲的西弗勒斯:「西弗,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變嘮叨了?」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回答她:「大概是你變得更混賬了。」
  「……天哪,我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要和你一起逛霍格莫德,早知道我死也要拽上莉莉。」
  艾瑪當即悲憤地拿頭撞他的胸口:「我要殺了你!」
  西弗勒斯反射性地想要閃開,但是微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待在原地未動讓艾瑪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小斯內普先生表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顆時速達到150碼的游走球給擊中了,只被撞得後退了幾步沒有吐血實屬幸運……
  作為罪魁禍首的艾瑪撞完人之後只是不痛不癢地摸摸頭,走過去好心地扶住西弗勒斯,假笑著說:「瘦弱的小斯內普先生,需要我攙扶著你嗎?」
  西弗勒斯立刻甩開她的手,表情僵硬地就像是塊硬邦邦的石頭:「不用。」
  艾瑪頓時笑得像個惡霸:「嘿嘿嘿嘿別客氣,作為你的青梅竹馬,這是我應該做……」
  「喲,鼻涕精你在這兒了,躲得倒是……艾瑪你怎麼還在和那傢伙一塊兒?!」
  突如其來地驚呼聲讓艾瑪停下了逼近西弗勒斯的動作,兩個人同時扭頭看過去,發現劫掠者們就在不遠處錯愕地看著他們,好像艾瑪在這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一看就不懷好意。」
  艾瑪嘀咕一句,一個閃身擋在了西弗勒斯的身前,揚著下巴挑釁地看領頭的波特:「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波特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不懷好意地將視線放在了後面的西弗勒斯身上,溜達了一圈後又收回來看著艾瑪:「我們只是來瞧瞧能俘獲格蘭芬多白百合心的斯萊特林長什麼樣。」
  「詹姆,看來我們都要失望了,只是一隻油膩膩陰沈沈的小蝙蝠,」布萊克在旁露出優雅的笑容,「我們漂亮的百合花眼光可真不怎樣。」
  「莉莉選擇什麼樣的人,和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也輪不到你們來發表任何意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討厭的劫掠者們!」艾瑪說話的同時迅速掏出魔杖,對著眼前的幾個人擺出攻擊的架勢,「但是如果你們是來找西弗麻煩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艾瑪冷靜點,我們沒有惡意。」小狼人盧平上前幾步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詹姆只是想來問問情況,我們不會動手。」
  雖然這句話讓波特顯露出幾分厭惡勉強的情緒,但他總算還記得自己這會兒來的目的,冷哼一聲收起一直握在手裡的魔杖,他沒什麼好氣地問:「餵,鼻涕精,你和莉莉約會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西弗勒斯傲慢地瞥了他一眼,勾起一絲譏諷的笑容:「我和誰約會還需要向你通報一聲嗎,我倒是不知道你關心我到這個程度,真讓我受寵若驚,*管閒事的波特先生。」
  「你!」
  波特被西弗勒斯激得再次抽出魔杖就要衝上去,幸好盧平和布萊克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不然從艾瑪杖尖射出來的綠光就不止是打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粉塵那麼簡單了。
  「誰想試試的,可以上前來。」
  艾瑪此刻的聲音顯得異常冷靜,一旦涉及到戰鬥的事,她的反應比誰都快,先下手為強並不是只是說說而已。
  但是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女孩保護的西弗勒斯臉色微沈,他將艾瑪拉了回來,咬著牙說:「艾瑪,我能保護自己。」
  艾瑪只是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扔下一句「我知道」,視線又對準了前方,一點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讓西弗勒斯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
  「艾瑪,冷靜點,你的魔杖對準地不該是我們,我們可都是格蘭芬多!」盧平這回擋在了波特的身前,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艾瑪。
  「格蘭芬多斯萊特林什麼的我都不在乎,」艾瑪威脅式地比劃了兩下魔杖,「我在乎的只是我的朋友,如果有朝一日你們也像現在這樣被人威脅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拔出魔杖,但是現在——我要幫助西弗。」
  「萊姆斯,說起來,我們還都沒和艾瑪較量過,或許現在可以試試?」布萊克挑了下眉,雖然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但是他話語里的躍躍欲試卻是一點也無法讓人忽略。
  「西里斯,請別添亂好嗎?」盧平對著布萊克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到他舉起手無所謂的聳了下肩才穩了穩情緒,再次看向艾瑪的眼裡帶著無限的誠懇,「艾瑪,我們只是想和斯內普談談,你知道的,詹姆一直喜歡莉莉,他只是想要個確定的結果。」
  「不用談了,我告訴你們,」艾瑪不耐煩地大手一揮,「結果就是和西弗約會的是我,莉莉和他只是朋友。」
  「……」
  過了好久,被艾瑪這句話驚到的眾人盧平似乎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波特推開身前的盧平,瞪著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艾瑪:「小不點你說……是你和鼻涕精?」
  艾瑪驕傲地昂起頭:「沒錯,就是我,有問題嗎?」
  「不是莉莉?」
  「別想了,就算不是莉莉,她也不會和你約會的。」
  艾瑪毫不客氣地嘲諷著波特,但是顯然他並沒有聽進去,只是嘴裡喃喃念著什麼,念完之後他忽然興奮地高呼了一聲:「不是莉莉,我就說莉莉眼光沒那麼差,怎麼會看上去鼻涕精這樣……」
  剩下的話被其他人捂進了肚子里,因為艾瑪看上去一副……想要衝過來給波特兩下的樣子,而被他們所討論著的另一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是被什麼驚嚇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
  「明白了,我們這就離開。」
  雖然心中還帶著一絲疑慮,但是盧平並不覺得現在是和艾瑪說話的好時機,當機立斷扯著似乎高興瘋了的波特離開,布萊克的離開甚至還在他們的前面,最後留下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彼得,他縮著肩討好地笑了一下,也追著那三人去了。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兒就恢復了先前的清靜。
  艾瑪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將魔杖在腕間輓了幾圈後才瀟灑地插回原位,這才笑嘻嘻地看著從她說那句話後就一直沈默著的西弗勒斯:「怎麼樣?快點贊賞我的聰明伶俐善解人意,替你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想必波特回去之後一定會大肆宣揚這個消息,到時候就沒人說你和莉莉了。」
  似乎是過了好半天,西弗勒斯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用著一種異常複雜地目光看著艾瑪:「我們……什麼時候約過會?」
  「哎呀,這個不用在意,騙他們的。」艾瑪撇撇嘴,似乎一點也沒在意以後傳聞的主角會從莉莉變成她。
  「可是……」
  「好了好了,真煩。」艾瑪似乎很不滿意西弗勒斯的婆媽,蹦蹦跳跳過去牽起他的手,舉起來讓兩人十指交叉,微微一笑,「既然你那麼在意的話,現在怎麼樣?」
  她興奮地指向百米開外的一棟精緻木屋:「約會第一站,三把掃帚酒吧,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心情低落期了,總有種人生毫無意義沒什麼活頭的感覺,簡直就是不能抵擋這樣的情緒了,而且週期也是越來越短,跪求良方OTZ
  對了,編輯教了一種新的防盜方法,不過要寫番外,我打算放假的時候隨便寫個番外鎖上然後試試看,不知道你們有意見嗎?主要是怕有人誤買,撓頭
  PS:留言明天回吧,心情不好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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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ω゜)=?

  艾瑪進去三把掃帚酒吧之後輕車熟路地點了兩杯黃油啤酒,酒吧老闆羅斯默塔女士上下打量了幾眼聽到艾瑪叫了啤酒之後臉色就不好的西弗勒斯,微笑著對艾瑪說:「李,我覺得你在男朋友面前應該稍微收斂點,至少不要點像黃油啤酒這樣的東西,」她隨後又對著西弗勒斯眨眨眼,「我說得對嗎,小伙子?」
  雖然這麼說著,但她還是倒了兩杯酒過來。
  「羅斯,我們只是好朋友啦。」艾瑪甚是享受了灌了一大口下肚子,這才晃晃手反駁道。
  老闆捂著嘴輕笑了一聲:「我都看到了,你們進門的時候可是牽著手的。」
  艾瑪仔細地回想了下,好像是這樣沒錯,這個倒是沒法反駁了,於是很坦然地說:「西弗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在約會沒錯。」
  「哎呀呀年輕真好。」老闆娘再次輕抿著性感的唇笑了起來。
  一直在旁當佈景板的西弗勒斯在這樣的話題中完全插不進去嘴,他沈默地看了看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挨著艾瑪身旁坐了下來。
  當然,他也沒有喝放在櫃台上那杯屬於他的黃油啤酒。
  酒精能夠麻痹神經從而影響到手指的靈活度以及整只手的穩定性
  ——他一向自律,從來不會做任何無益於身體的行為,包括飲酒。
  至於艾瑪……自從他知道艾瑪從二年級開始就在格蘭芬多那個可惡的隊長帶領下喝了無數次酒並且酒量還頗大後就已經很淡定了。
  不是沒阻止過,但是……算了,只要不酗酒,她喜歡的就隨她吧。
  坐了沒多久,突然有人拍他的肩。
  西弗勒斯抬眼看去,發現對方是一個和自己交好四年級斯萊特林。
  「嘿,西弗勒斯,居然在這兒碰上你了,你總算捨得從那個陰暗地魔藥教授里出來了。」那個男孩兒先是興奮地說著話,當他看到坐在西弗勒斯身邊正和老闆聊天聊得起勁的艾瑪時,瞬時變了臉,「你怎麼還和那個格蘭芬多攪合在一起。」
  西弗勒斯毫不留情面地對著他冷笑一聲:「小賽格斯先生,我的交友情況還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賽格斯似乎早就習慣了小斯內普先生的說話方式,完全不在意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左右看了兩眼,忽然壓低聲音興奮地說:「嘿,西弗勒斯,你知道今天有哪個大人物來霍格莫德了嗎?」
  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回應,他很快說出了答案:「是黑暗公爵閣下!哦梅林啊,父親說等會兒會帶我去拜見他,你知道的,我最崇拜的巫師就是他了,他也是最偉大的主人!」
  在斯萊特林這些年,西弗勒斯最常聽到的就是這個人,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和英俊優雅的姿態,富有極大的感召力,推崇純血,有著無數的崇拜者與追隨者,連他的名字甚至都具有著魔力。
  而且,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唯一的後裔。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賽格斯似乎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你等會可以和我一起去面見他,父親說過,主人對所有富有天分的斯萊特林都很感興趣,說不定等不到你畢業就會收到來自於主人的招攬,要知道,你可是我見過最棒的魔藥天才了!」他像是想到什麼,撇撇嘴說,「當然,前提是你得和那個骯臟的泥巴種斷絕往來,還有那個莽撞的格蘭芬多蠢獅子,雖然她是個純血。」
  西弗勒斯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艾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跑到不遠的地方和幾個赫奇帕奇的姑娘們笑鬧著,臉上一直洋溢著生動活力的表情,半晌之後他收回目光,用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直視著賽格斯:「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毒瘡劑的價錢還要再加10個特納。」
  此話一出,賽格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他們那一伙人用來惡作劇的改良毒瘡劑一向是從西弗勒斯這裡買的,既能整到人又不會讓教授太過苛責,雖然稍稍貴了點但都在他們的零用錢承受範圍之內,但是現在這一加價就……
  「好好好,我不說了,」賽格斯投降似的舉起雙手,「這會兒就算你和那個泥巴種要約會都行,能把價格降回去了嗎?」
  西弗勒斯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如果你願意從我身邊離開的話,我會考慮——」他微微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順便,我和伊萬斯沒有約會,看來你的腦子已經退化成哈蟆魚的直線腦髓了。」
  再次自動忽略掉西弗勒斯話里屬於人參公雞的地方,賽格斯猶不死心地問他:「西弗勒斯,你真不想見見尊貴的主人嗎,要知道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我會的,但不是現在。」
  西弗勒斯緊抿著嘴拒絕了,他現在還太弱,就算他崇拜強者但不代表他願意處於絕對弱勢的地位,那滋味太過於難受……以至於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好吧,」賽格斯遺憾地聳了下肩,「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期待著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他這次倒是走得乾脆利落。
  目送著對方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間,西弗勒斯這才回過頭去看艾瑪,發現她又換了地方。
  這次坐在她對面的是兩個斯萊特林男孩,一派相談甚歡的樣子。如果他那引以為自豪的記憶沒錯的話,他們分別是斯萊特林學院隊的找球手和擊球手——
  猶豫了一會兒,西弗勒斯最終還是沒有過去打擾她,拒絕了羅斯默塔女士再次遞過來的黃油啤酒,他挪到了一個沒人的陰暗角落,就那麼安靜地看著艾瑪。
  沒過多久,賽格斯突然神色奇怪地衝了下來,環顧了酒吧里一圈,目光最後定格在角落的西弗勒斯身上,隨後有點慌張地直朝著他小跑過去,絲毫不見平素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從容不迫。
  因為酒吧里太過於熱烈的氣氛,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有時候真希望沒有認識過你,小賽格斯先生,你似乎帶來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當他跑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西弗勒斯用著慣常的譏諷口氣說道。
  「也不算壞消息……」賽格斯看看西弗勒斯,又偷瞄了眼艾瑪,「實際上,是主人想要……」他再次將目光掃到艾瑪身上,「想要見那個可惡的格蘭芬多。」
  西弗勒斯在短暫地錯愕之後迅速沈下臉:「這並不適合開玩笑,看來我需要停止對你們供應一切藥劑——」
  「這並不是玩笑西弗勒斯,主人說李的父親曾是他的好友,既然在這裡碰到了他的後代自然是要見上一面……」賽格斯頓了一下又說,「主人同時還說,十分期待看到你的出現,他說……不是誰都有資格接受到現在巫師界最厲害的魔藥大師的啓蒙教育的。」
  賽格斯在轉達完之後又忍不住地低呼一聲:「西弗勒斯,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跟著改良了魔力恢復劑的阿德拉大師學習了這麼久!」
  阿德拉大師是誰……
  不過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而是……「我可以去見黑暗公爵閣下,但是艾瑪就不用去了,她肯定不認識閣下。」
  「不行,主人的話沒有人能違逆,你想讓我的父親還有其他的巫師們下來押著她上去嗎?」賽格斯馬上就否決了他的意見。
  這是威脅,還很有效。
  西弗勒斯叫來艾瑪,將賽格斯的話簡短地轉述了一遍,艾瑪破天荒地沈默了下來,沒過多久她突然開口道:「西弗,你還記得很久以前那個可怕的陌生客人嗎?」
  怎麼可能忘記,那個身上的魔力幾乎都要滿溢出來的可怕陌生人,他第一次又懼又嚮往的對象——
  那麼強大耀眼又令人恐懼的人。
  「雖然我們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臉,」艾瑪一字一頓地說,「但我覺得黑暗公爵就是他。」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真正面對他了,西弗你害怕嗎……好吧,其實我有點害怕,那一次我可是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了。」艾瑪她有點害怕自己再次被那樣的力量所引誘,所撲捉。
  西弗勒斯緊緊抓住艾瑪的手,只低低地說了句:「別怕,我一直在。」
  兩個人一上二樓,就覺得令人窒息的氣氛迎面而來,似乎四處都彌散著躁動不安的魔力,靠著走道右手的第二扇門打開著,賽格斯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他這個時候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敢給他們。
  等著兩人快要到門口了,他才對著門內恭敬地說:「主人,你召喚的兩個學生已經到了。」
  「讓他們進來。」
  像是絲綢一般柔滑醇和的聲音在肅穆的房間里響起,艾瑪進去之後微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眼底帶著點滴紅光的黑眸。
  坐在正中間位置上的男子有著一頭柔順的黑髮,但是他的臉色呈現出一種透明的蒼白色,嘴角帶著優雅得體的笑容,是個出於意料外年輕的英俊男人。
  「艾瑪。」
  他首先叫了艾瑪的名字,站起來的時候黑袍自然地滑落下來,看上去就像是個溫和親切的紳士,完全不似外面所傳說的那樣血腥殘忍。
  艾瑪呆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後退一步。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比起多年前見過的那個人,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或者說,有什麼地方,壞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妹子的鼓勵,你們的心意我都收到了%>_<%
  實際上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挺久,早上又看到你們的留言,我也覺得自己是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對生活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我今天做了很多決定,給自己列了一個很長的計劃單,把很多以前想做的事都列了出來,要一件一件的完成它們,同時又去網上買了很多書好好充實自己,擴大自己的知識面,找准自己心裡面的那個點
  晚上的時候媽媽問我要不要明天去踏青,我也答應了,好的景色也能舒展人的心情吧
  總之,我要努力克服那些負面的情緒,爭取不再讓它們打敗我自己
  加油啊!
  大家都要加油啊!


☆、47┏ (゜ω゜)=?

  艾瑪自從霍格莫德回來之後,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焦慮的狀態。
  不是發呆就是重復做著同一個動作,她就連照鏡子都能照一個晚上,只是為了確定眼睛的顏色到底是不是黑的。
  在她又一次拿錯課堂上所需要的課本後,莉莉終於忍不住地將她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艾瑪,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莉莉嚴肅地直視著艾瑪的眼睛,試圖從裡面能看出點什麼出來,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艾瑪的眼睛里什麼也沒有,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隱藏得極深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恐懼。
  感覺自己有點不敢看莉莉那雙顯得太過於明亮的眼睛,艾瑪僵硬地撓撓頭後低下去,小聲說:「沒什麼。」
  「親*的,你這話可沒什麼說服力,」莉莉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勸慰她說,「如果你是為了那個說我們和西弗之間是三角戀情的傳聞的事擔憂的話,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不去理會,那些不知所謂的謠傳自然會消失,就像是前段時間瘋傳的關於我和西弗之間的事一樣。」
  艾瑪動了動喉嚨,似乎想說什麼,但她最終還是緊抿了下嘴,稍微扯開一點笑容回答她:「嗯,莉莉我聽你的。」
  其實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件事。
  艾瑪現在滿腦子都是黑暗公爵那天告訴她的那些話——
  「你的父親溫德曾是我最親密的戰友,可惜他為了你的母親背叛了我……眾所周知我對叛徒一向是毫不留情的,不過我還是決定原諒了你的父親……可惜的是,你外祖母所屬的阿德拉家族卻不願意再給他機會,他們將他和你的母親送進了阿茲卡班,並導致他們最終死在了裡面……哦可憐的小艾瑪,我想你親*的叔叔一定沒有對你提起過這件事,也沒有告訴你,他的全名叫做雷·李·阿德拉吧?」
  「最後,請代我向你叔叔問好,告訴他,我很期待一位偉大的魔藥大師的加入。」
  外祖母的家族殺死了她的父母,只是因為他們沒有遵從家族的意願。
  那天聽到這些話的艾瑪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連自己是怎麼回到霍格沃茨都忘了,到回了宿舍,腦子里只記得西弗勒斯告訴她的:「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也許他只是騙你的,等一切問過李先生之後再做打算。」
  實際上,艾瑪也不知道要想什麼做什麼,她並不是真正的艾瑪,她也不知道要怎麼來面對這件事情。
  她得到了這具身體,享受了這具身體所給予她的一切,但是,現在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這具身體帶來的這些麻煩。
  她享受了權利,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承擔起這些義務。
  後來西弗勒斯給她帶來了關於阿德拉家族的一些資料。
  千年的白巫師家族,追求絕對正義到了偏執的地步,極度痛恨黑巫師和黑魔法,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一個和黑巫師們交往如此親密的後裔的存在。
  那是阿德拉家族的一個污點。
  最後他們為了消除這個污點,親手將那個富有天賦的年輕人和他的妻子投進了阿茲卡班監獄。沒過多久妻子就因為不堪忍受攝魂怪帶來的折磨自殺了,而後年輕人也在妻子死亡所帶來的極度傷心之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來這說得就是你的父母了,」西弗勒斯蓋住攤在艾瑪眼前的羊皮卷,不再讓她看下去,「根據我的推測,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你的外祖父在同一年去世了的緣故,親族法律所規定的保護在保護提供人死去那一刻就會失去效用。」
  在這個過程中,艾瑪一直什麼也沒說,西弗勒斯甚至不敢確定她有沒有聽進去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他想說點安慰的話,卻發現在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似乎都起不到絲毫作用。
  沈默了很久後,他輕輕勾住艾瑪的手,鄭重地說:「雖然我很想勸你在這個時候要冷靜,但是……無論你想做什麼,請別忘了,還有我在。」
  艾瑪似乎有些茫然,她看看西弗勒斯,又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他勾住自己的那只還顯得有些稚嫩的手,突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西弗,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艾瑪不是艾瑪,我不是我了,你要怎麼辦?」
  當時西弗勒斯是怎麼回答來著。
  「你就是你,就算變成了別的什麼,也還是你。」
  別彆扭扭的語氣,別彆扭扭的神情,格外認真的眼神。
  艾瑪想著想著,突然像個神經病一樣抱著肚子笑得滿床上打滾,將剛推門進來的琳娜嚇了一大跳。
  「艾瑪你瘋了嗎?」她捂著胸口,對艾瑪那個詭異到極點的笑聲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東西。」艾瑪停止了鬼笑,四仰八叉地癱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塊爛泥。
  琳娜懷疑地看了看她,忽然想到什麼又欣慰地說:「不過你多笑笑也好,都多久沒聽到你的笑聲了,心情變得愉快起來了嗎?」
  「也不算,只不過想通了一個困擾了自己許多天的事情。」艾瑪翻身而起,動作比起前幾日來都靈活了許多。
  琳娜笑得一臉八卦,坐下來後攬著艾瑪的肩說:「想通了什麼說來聽聽,是你決定黯然神傷的退出祝福對方永遠幸福美滿還是決定和伊萬斯進行公平競爭直到斯內普選出他心中的那個人為止?說實話,關於後面那一項,我覺得伊萬斯比較有勝算。」
  艾瑪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嗨別這樣,你伊萬斯斯內普的三角戀情現在可是三年級最熱門的八卦了,不過我倒是小看你了,趁著伊萬斯沒去霍格莫德就果斷找上斯內普,而且還成功地和他約會了一天,厲害啊。」琳娜的佩服發自內心,「不過你們怎麼到底都喜歡斯內普的什麼啊,這是我們都很想知道的事情。」
  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居然已經傳到這個地步了嗎……難怪莉莉還特地為這件事專門勸慰她。
  不知不覺想錯方向的艾瑪覺得有必要為這件事去找莉莉說明一下情況,她依稀記得莉莉給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腦子里還沒轉明白了。
  說做就做一向是艾瑪的傳統美德,她當即站了起來,扔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完全不顧琳娜詫異的目光,抓起魔杖就衝出了門。
  這個時候的莉莉多半都待在圖書館,並不需要刻意去打聽。
  剛跑上走道,艾瑪就看見一角繡著綠邊的黑袍轉瞬消失拐角處。
  霍格沃茨會用綠色裝飾巫師袍邊的也只有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了,可是什麼時候斯萊特林會主動跑到格蘭芬多塔的地方來,還這麼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雖然她並不覺得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有什麼不一樣,但並不代表她對兩個學院之間的敵對一點認識也沒有,相反她認識得更為深刻。就算是西弗勒斯,一提到要來格蘭芬多塔,也是一副厭惡甚深的表情,更別提其他人了。
  所以說……有古怪。
  艾瑪立馬抽出魔杖,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來到轉角處後,她貼著牆微微探出一隻眼睛,果然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下面看到了站著斯萊特林的男生。
  艾瑪認識他。
  西弗勒斯介紹過的,在霍格莫德引導自己和西弗勒斯前去見黑暗公爵的,凱文·賽格斯。
  這讓艾瑪心頭湧起一陣不太舒服的感覺。這個男孩稱呼黑暗公爵為主人,是黑暗公爵狂熱的小崇拜者。
  現在,這個已經被「神秘人」的力量所俘獲的斯萊特林,來這個地方乾嘛?
  凱文·賽格斯緊張地抱著手中的盒子,這是個由主人親手交給他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連他父親也不知道的隱秘任務。
  「將這樣東西妥帖地藏在霍格沃茨八樓的有求必應屋裡,乖孩子,做好了這件事,你會得到一個由我親自給出的獎勵——」
  主人的聲音彷彿現在還回想在耳邊,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呼在自己耳邊的那股熱氣。
  主人,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凱文·賽格斯強忍住心中那股又將衝出來的激動,定了定神,按照主人所說的方法,心中默想著「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然後在掛毯對面的那面牆前來回走了三遍——
  就在他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間,牆面上緩緩浮現出一扇大門。
  凱文·賽格斯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很快又再次定下神來,警惕地左右看兩眼,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由於他走得太快,以至於他完全沒察覺到,在那扇門消失的瞬間,有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艾瑪躲在快堆積上天花板的雜物後面,一邊無聲的喘氣一邊按著自己快跑爆了的心臟。
  她早就從西弗勒斯那裡知道,這個地方有個神奇的屋子,你在裡面想任何東西都會滿足你,上次埃德所帶回來的小黃魚和桂花酥也應該都是從那個屋子里拿到的。
  但是怎麼找到它卻是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西弗勒斯翻遍了圖書館裡有關霍格沃茨歷史的書也沒找到,目前他似乎正在想辦法從斯拉格霍恩教授嘴裡挖到這個秘密。
  而現在,這扇門居然就這麼的在她的眼前打開了,而且還是由一個斯萊特林打開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所以當她看到那個男生走進門裡後,幾乎是立刻的,她用著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向大門,並且在大門消失的瞬間閃了進來。
  進來之後,她發現整間屋子里全都是堆得像山一樣高的物品,左一堆右一堆地看上去十分驚人,而裡面的東西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她甚至還看到了斷了一條腿的竹椅……哦梅林,那個賽格斯進來之後到底都想了些什麼啊!
  艾瑪一邊腹誹著,一邊輕手輕腳地跟在賽格斯的身後,大堆的物品給了她各種跟蹤便利。
  就這樣,直到賽格斯在房間中間的一張擺滿了各種小飾品的桌子前停了下來。
  他舉起一直抱在懷裡的小銀盒,然後鄭重地將它放在那堆小飾品中。
  「主人,您交代的任務,您忠實的僕人已經完成了。」
  他興奮地高呼一聲,然後又轉身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身後還有個人將他的舉動從頭看到了尾——
  「黑暗公爵要求放在這裡的東西?」
  艾瑪嘀咕著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賽格斯不會回來了,才上前拿起那個銀盒子打量了兩眼,慢慢打開蓋子——
  一個華麗的金色冠冕靜靜地躺在黑絲絨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外面走了差不多一整天,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關節像是沒機油了,鈍鈍地都轉不動了OTZ
  不過景色確實好,雖然下著大雨,但是整座山上都彌散著霧氣,對面是翻騰的雲海,棒透了!
  不過也累慘了,本來想著今天應景,說點我經歷過的一些詭異故事,不過實在是沒精力了,所以還是算了
  留言我明天再回,大家晚安了~


☆、48┏ (゜ω゜)=?

  艾瑪實在不敢相信,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冠冕,就衝著那金光閃閃的模樣……可別是定情信物什麼的東西吧?
  一想到那個奇怪到令人覺得詭異的黑暗公爵會送某個女人這樣華麗的首飾,艾瑪立刻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即便是腦補能力強大如她,也無法想象出那個場景來——她到寧願相信黑暗公爵會利用這玩意來殺人。
  更何況,這個冠冕給她的感覺非常奇特。如果不是確定這真的只是一個首飾,她會以為黑暗公爵就那樣站在她的面前,用著一雙猩紅且毫無表情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很奇怪,就和黑暗公爵本人一樣奇怪。
  帶著這樣的感覺,艾瑪僅僅只是思考了幾分鐘,就迅速將盒子收起來帶出了這間大屋。
  這個時候艾瑪已然沒有了去尋找莉莉的心思,去圖書館隨便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莉莉後,她徑直回了宿舍,並且將盒子藏在衣櫃的最底層。
  一個人待在宿舍房間里的琳娜雖然很奇怪艾瑪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但她並沒有多問而是扔給她一封信還有一個精巧的木盒,說是貓頭鷹剛剛才帶過來的。
  艾瑪拿過信來一看,發現是雷·李叔叔寄來的。
  將信捏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艾瑪輕吐出一口氣,像是平復了下此刻的心情,之後才慢騰騰地拆起來。
  前一次從霍格莫德回來後,艾瑪因為對於自己身份的迷茫,似乎有些在逃避著雷·李叔叔,到現在為止再沒有寄一封信回家。
  而雷·李叔叔……也沒有再寄過信和東西給她,跟以前的每週三封信和大大小小的郵包的盛況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連西弗勒斯都拐著彎在問,她是不是乾了什麼讓李先生傷心的事,所以才會這樣。
  艾瑪覺得並不是這樣的,雷·李叔叔肯定知道了黑暗公爵告訴她的那些話,所以他發現無法面對自己了?
  好吧,或許他們都無法面對彼此,雖然原因各不相同。
  而今天的這封信……大概雷·李叔叔已經想通了。
  打開信,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
  「寶貝兒,我已知曉你和神秘人見面。不用擔心,下週末我們在豬頭酒吧碰面,叔叔將所有事都告訴你。又另,隨信附上二叔偷渡過來的銅錢,經過特殊處理,可以在霍格沃茨使用,請一定記得心誓,謹慎使用。*你。」
  艾瑪愣了一下,丟開信猛地撲向那個被自己扔在床上的木盒,打開一看——
  三枚陳舊的銅錢凌亂地散落在盒內,上面的字似乎都快要被磨平了,甚至還能看到銅鏽的顏色。
  「太棒了!」
  艾瑪高興地差點沒尖叫起來,琳娜端著一杯南瓜汁過來好奇地問她:「什麼事這麼高興?」
  「沒事!」反射性地將木盒藏在身後,艾瑪嘿嘿傻笑,「沒事,叔叔說等今年放假的時候會帶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套票都買好了!」
  「哇哦,聽說魁地奇世界杯的套票一點也不便宜。」
  「四年一次,機會難得嘛。」
  「那你一定不能錯過德國隊的比賽,他們的找球手英俊帥氣極了!」
  說著說著琳娜就開始花痴起來,艾瑪邊聽邊點頭,偷偷摸摸地從盒子里掏出銅錢握住手裡。
  彷彿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從掌心傳了過來——這才是我所擅長的東西,艾瑪在心裡想,這才是我所熟悉的東西。
  當天晚上趁著室友們都在不的時候,艾瑪拿出銅錢興奮地算了一卦,她倒是想多算,但是鑒於和二大爺之間的誓言,只能一日一卦,再多算的不准。
  而她這一卦問得是……自己要不要在週末和雷·李叔叔見面的時候說出實情。
  其實想通得也許不光是雷·李叔叔,還有艾瑪。
  既然作為艾瑪活了這麼多年,那承擔多年就死去的那個孩子的義務也沒什麼不好。
  就像是西弗勒斯說的,她就是她,一直都是。真正的艾瑪在享受到這一切以前就已經死了,所以一直以來都只是她存在著。
  她就是艾瑪,艾瑪就是她,不會再有別人。
  只是當她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推斷出來的結果卻告訴她,已經不需要說出實情了。
  只有一種情況不需要說,那就是對方已經知道了……
  在拿到銅錢的第一個晚上,艾瑪輕易地失眠了。
  等到艾瑪第二天早上帶著大大的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她發現室友們的眼底都掛著一層黑眼圈,臉色白得更鬼似的。
  「怎麼回事?」
  「做噩夢了。」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她。
  「都做噩夢了?」
  這個回答讓艾瑪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三個人連噩夢都是一樣的。有個看不見臉的巫師想追殺我們,然後我們就一直一直的跑,最後跳進湖里淹死了。」
  「……都叫你們晚上不要看那本恐怖故事集了。」
  「可是很好看嘛。」
  「就是,艾瑪你不看太可惜了。」
  「今天去找找還有沒有第二本吧……」
  「好啊好啊,我可喜歡裡面的那個斯佈雷斯了……」
  艾瑪抽抽嘴角,決定無視掉這群喜歡在睡前看恐怖小說的少女們,這麼喜歡晚上做噩夢也是活該。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昨天的那個結果。
  雷·李叔叔早就知道了?
  哦梅林啊別開玩笑了她現在真是連跳湖的心都有了!
  如果是真的,那下周的邀約……我現在逃到非洲還來得及嗎?
  艾瑪悲觀地想,主動地告知真相和被動地接受真相根本就是兩碼事,也許叔叔在見面的時候會毫不留情地給我一個攝神取念——
  那可真是糟糕透頂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艾瑪不管幹什麼都是心不在焉的,以至於晚餐的時候只吃了不到平時一半的分量,這引起了莉莉的高度關注。
  「艾瑪,你確定你身體沒問題嗎?」
  艾瑪叉起一塊炸雞腿,翻來翻去地看了半天,最終嘆了一口氣又將它放了回去,有氣無力地說:「我很確定沒問題,我今天只是食慾有點不好。」
  莉莉雖然對此表示懷疑,但是艾瑪顯然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說起別的事:「莉莉,你昨天干什麼去了,我去圖書館沒找著你。」
  「你忘記了嗎,那個時間我們約好了和波特他們一起學習阿尼瑪格斯。」莉莉有些無奈於艾瑪的爛記性,有些事情她真是怎麼也記不住,比如說學習這檔子事。
  這麼一說艾瑪倒是想起來了,還有學習阿尼瑪格斯這件事,再稍微聯想了一下,好像前天西弗勒斯還帶信給她說大腦封閉術練習方法改進已經有了新的突破,最遲這個學期末就能讓她開始學習。
  再往深了一聯想,西弗勒斯知道了她想要告訴雷·李叔叔的那件事嗎?
  思及此,艾瑪頓時覺得一刻也不能等,當即站了起來:「莉莉,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件事要做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話音還沒落完,人影已經不見了,莉莉甚至都還來不及對她說上一個好字。波特看見莉莉目瞪口呆地樣子立刻裝作無意間晃過來,關心地問她:「怎麼,和小不點吵架了嗎?」
  莉莉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抓起擱在一旁的書本頭也不回地走了。
  艾瑪回去之後立刻算了一卦,否定的結果讓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如果連西弗勒斯也知道了……那她可真不想活了。
  只是雷·李叔叔那邊,依舊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也許我算得不准,要知道六爻術也不是百分之百都準確,而且裡面還牽扯到一個比我厲害很多的叔叔啦。借屍還魂這種只要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的事就算是雷·李叔叔也不一定能弄得明白不要杞人憂天了反正這麼擔憂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好好睡一覺,起來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紙。
  艾瑪對著自己做了大量的心理工作後,倒床蒙頭就睡。
  不管了,睡覺。
  結果這天夜裡她沒失眠,改做噩夢了。
  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意外地再次從室友們的臉上看到了濃重的黑眼圈。
  「你們這又是……怎麼了?」
  「又做噩夢了……」
  「我在夢裡面被被一個看不見臉的巫師切成了八塊啊啊啊啊好恐怖!」
  「梅林啊我也是!」
  「我也是!」
  此起彼伏的聲音都在訴說著同一件事,艾瑪驚得困意瞬間消失了。
  因為她的噩夢是和她們都是同一個。
  她也做了一晚上被人殺死的夢,和室友們不同的是,她的夢中,那個人的臉很清晰,清晰得不像是個夢,像是真實的。
  那個人是黑暗公爵。
  驚恐地偷瞄了眼衣櫃,似乎噩夢是從得到自己拿到那個冠冕開始的,或許這並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冠冕,有著更層次的東西在裡面,只是自己沒有發現……或許她該找誰談談這件事。
  想來想去,艾瑪只能想到西弗勒斯。並不是不想告訴莉莉,只是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而事後的卜卦也說明瞭這一點。
  等到艾瑪下定決心在沒人的時候挖出冠冕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了他和莉莉在無人的角落里爭吵。
  而起因則是一瓶西弗勒斯賣給斯萊特林壞小子們的一瓶毒瘡劑。
  「西弗,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和那群邪惡的斯萊特林們混在一起,還給他們提供害人的藥劑,瑪麗現在因為你的藥劑躺進了醫療翼,現在你卻告訴我說,他們只是想開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遲到11點更新都快成慣例了,跪倒
  還有上一章那個確實應該是祖母,我頭昏腦漲寫成外祖母了,但是V章好像不能輕易改動,所以在這裡說明一下【我就是個豬腦子,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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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ω゜)=?

  「莉莉,這已經是你這學期第三次因為那些骯臟的泥巴種的事和我爭吵了,我以為你會更……」
  「西弗!」莉莉尖叫著打斷西弗勒斯的話,「我也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骯臟的泥巴種,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玩呢?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將毒瘡劑撒在我的臉上才行!」
  「不,莉莉你和她們不一樣,你並不是……」
  「有什麼不一樣!你也是帶著這種眼光看我的對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為你只是被他們迷惑了,但其實你根本就是和那些壞小子們是一樣的傲慢和令人作嘔!」
  「是!我是個傲慢令人作嘔的斯萊特林,那你又是什麼?自詡正義自以為是的格蘭芬多嗎,還是說,和那些骯臟的泥巴種一樣!」
  西弗勒斯的臉漲得通紅,他彷彿也被激怒了,傷人的話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雖然他很快反應過來想說點什麼補救一下,但在現在這種狀態下,似乎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
  而此刻,莉莉的綠眼中充滿了淚水,彷彿他只要再多說一句話,那些淚水馬上就會順著眼角流出來。
  艾瑪抱著盒子蹲在牆角,膽戰心驚地聽著他們各自的言語。曾經聽波特說過莉莉和西弗勒斯有過很多次爭吵,但她都沒有當做一回事,只是吵架而已……朋友之間吵吵鬧鬧才會顯得親密吧,平時她也沒少和西弗勒斯吵架。
  今天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那兩個人之間的爭吵,從這個內容來看,情況似乎已經發展到不太妙的程度了……或許自己應該出去勸勸他們?
  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應該勸啊……她吵架拿手勸架苦手啊!
  就在艾瑪還在猶豫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出乎意料地以莉莉的迅速離開宣告結束了。
  她似乎是再也無法忍受單獨和西弗勒斯待下去,扔下一句帶著嗚咽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就捂著臉跑開了。
  艾瑪甚至聽到了莉莉那些飄散在風中的輕泣。
  她很傷心,為了躺在醫療翼的朋友,也為了自己已經無法理解了的西弗勒斯。
  艾瑪探出頭,看到西弗勒斯沈默地站在原地,背影微微有些蕭瑟的意味。
  過了許久,他才輕嘆一聲,轉過身準備離開,然後和艾瑪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對個正著。
  「我覺得這次是西弗你的錯。」
  艾瑪跳起來拍拍袍子上的塵土,嚴肅地指出這一點。
  西弗勒斯此刻的臉色比坩堝底還黑,他咬著牙問艾瑪:「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什麼時候來的不重要要,重要的是你這次做錯事了,我覺得你應該去向莉莉道歉。」
  艾瑪難得理智一回。
  西弗勒斯陰沈地盯著義正言辭的艾瑪,半晌之後才以一種她從來未聽過的傲慢語氣說:「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和莉莉之間的事,跟你沒有絲毫關係——」
  他的身體帶著些微的顫抖,彷彿是氣極了,俯視著艾瑪的眼神里帶著前所未有的鄙夷:「現在,可以挪動一下你的身體讓我離開了嗎,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格蘭芬多蠢獅子!」
  他和似乎被自己的刻薄言語驚到的艾瑪擦肩而過的時候,甚至沒有將一絲目光放在她如同石像一樣僵硬的身體上。
  就像艾瑪是個真正多管閒事的格蘭芬多,而他們從來不曾認識——
  「小斯內普先生,轉過身來,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就在西弗勒斯即將要離開這條荒蕪的走道時,艾瑪冷靜到近乎於無情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西弗勒斯微頓了□體,不耐煩地轉過身。
  「你……」
  突如其來的拳頭像是顆被急速抽擊的游走球一樣砸在他柔軟的肚子上,短暫地神經失神之後是洶湧而來的劇痛與惡心感。
  「咳咳咳咳……」
  西弗勒斯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痛苦咳嗽著,劇烈的疼痛衝刷著他的神經,這種純生理意義的痛楚他已經很久沒嘗試過了。
  「我說過,我揍你不會用魔杖,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
  艾瑪緊握著拳頭站在他的身後,看上去很想再去給他幾腳,但她猶豫再三終究是忍住了。
  煩躁不安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然又衝到他的面前,半蹲下來抓著他的肩用力搖:「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是想和我絕交嗎!告訴你,你這輩子也別想擺脫我!」
  似乎是過了老半天,西弗勒斯才顫抖地說:「我……我……」
  「你什麼你,」艾瑪急躁再次拼命晃他的肩,「有話就快說,吞吞吐吐地急死人,快點說你不會和我絕交!」
  西弗勒斯再次重重地咳了幾聲,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西弗勒斯·斯內普被艾瑪·李一拳打得吐血最後被送進醫療翼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在斯拉格霍斯教授面前狠狠地扣了格蘭芬多十分並且判罰艾瑪要進行一個月的勞動教育後,斯萊特林的院長,他們的魔藥課教授的臉色才稍稍變得不那麼難看一點,不過可以料想到的是,艾瑪的學年成績大概就會很難看了。
  劫掠者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樂得在早餐的時候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歡慶活動,波特只拍著艾瑪的肩說她才是格蘭芬多的驕傲,艾瑪皮笑肉不笑地舉起拳頭問他是不是想嘗嘗這個滋味,從西弗勒斯身上見識到艾瑪拳頭有多硬的波特迅速地從她身邊跳開。
  他相信艾瑪如果對著他揮起拳頭來,力道一定不會比加諸在斯內普身上的要輕,甚至有可能會更重。
  至於莉莉,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或者是露出任何表情,她只在最後離開餐桌的時候重重地摔了杯子,這讓波特開始反省起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高興了。
  只有艾瑪知道莉莉的憤怒是為了什麼。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兩人都有錯,說出來的話都那麼的……傷人。
  不過西弗是男生,他應該先道歉才對。
  好吧,還有自己……艾瑪灰溜溜地用坩堝煮了一鍋肉湯,她沒想到自己在盛怒之下會用上那麼大的勁兒,希望西弗能夠看到肉湯的份上原諒她。
  從病房的大門探頭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西弗勒斯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原本還有幾個在魁地奇練習中受傷的赫奇帕奇學院隊隊員,不過從這會兒看,他們似乎是傷愈出院了。
  很好,這樣安靜的環境更有利於自己的道歉。
  抱著用保暖盒裝著的肉湯,艾瑪溜到西弗勒斯的病床前輕喚了一聲:「西弗,睡著了嗎?」
  西弗勒斯忽然掙開眼,幽深黑沈的眼眸裡面似乎什麼也沒有,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艾瑪,直盯得她頭皮發麻。
  「西、西弗,我對不起你,」艾瑪膽怯怯地奉上保暖盒,「這是賠禮,我很抱歉讓你躺進醫療翼。」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會兒,這才坐起來拿過盒子,沈默地喝著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艾瑪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一屁股坐在床邊上,舉起雙手投降地說:「西弗,我真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別生我的氣好嗎?」
  又過了好半天,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湯匙,低頭彆扭地說:「不,艾瑪你並沒有錯……有錯的是我。」
  艾瑪想想,點點頭說:「你確實有錯。」
  這句話頓時讓西弗勒斯臉上浮起一層薄怒,自己說出來和別人說出來,那感覺根本就是兩碼事!
  「好啦好啦,」察覺到西弗勒斯情緒上的波動,艾瑪趕緊解釋,「我不說了,我閉嘴。」
  她對著自己的嘴做了一個拉鍊的東西,不過很快她又憋不住地小聲嘀咕:「我覺得你應該去向莉莉道歉,她其實很擔心你的。」
  西弗勒斯輕輕地哼一聲,再次別過頭:「我會的,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啊?弗雷夫人說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艾瑪嘟噥著。
  「對你的腦子有所期待的我真是蠢透了……我並不認為她現在就願意見到我,聖誕節過後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一個私人的小聚會,我會在那個時候去找她——」
  「可是現在距離聖誕節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晚了點?要不然就這個週末吧,我會帶著莉莉在尖叫棚屋的樹林前等你,那個地方很僻靜,基本上沒有人會過去,或許你們可以好好談談,不要再爭吵了。」
  「……如果她願意的話。」
  西弗勒斯的聲音低了下去,許久之後他又重抬起頭:「艾瑪,我應該向你道歉,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我很抱歉。」
  艾瑪嘿嘿笑著站起來,將保暖盒擱在床頭櫃上,這才用力將西弗勒斯抱了個滿懷:「沒關係的西弗,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所以不用擔心,我不會拋棄你。」
  西弗勒斯由著艾瑪圈著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她柔軟的臉頰放在自己的頸間——皮膚與皮膚緊密接觸的感覺讓他忽然有了一絲眩暈的感覺,貼在一起的地方像是燒起來一樣,熱得讓人心顫。
  「艾瑪,我……」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在叫了艾瑪的名字後他又覺得有些東西一旦說出口就會徹底改變,而這種改變讓覺得人害怕……所以只說了個「我」字就馬上閉口不再繼續下去。
  現在暫時就這樣吧,什麼都不要改變。
  艾瑪早就習慣他這樣的欲言又止,覺得已經足夠表達出自己的*心之後,她松開手,又說起另一件事來。
  「西弗,其實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一下,是這樣的,我撿到一個詭異的銀盒子,據說它屬於黑暗公爵……」
  作者有話要說: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感覺還沒幹什麼就嗖的一下子過去了
  一想到明天又要早起就痛苦,唉,連上六天班什麼的OTZ
  還是老規矩,留言明天回


☆、50┏ (゜ω゜)=?

  艾瑪將如何獲得那個冠冕的經過對著西弗勒斯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說到自從她把冠冕藏在廢棄教室之後,她們宿舍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集體做噩夢的事件。
  「我敢肯定那個冠冕肯定有問題,但因為是黑暗公爵的東西,我就算使用六爻術也不能從上面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我不知道進去那間屋子的方法,就算想放也放不回去……西弗你說我該怎麼辦?」
  艾瑪眼巴巴地看著西弗勒斯,片刻之後像是想到什麼,她又補充幾句說:「放心,並不是我們慣常去的那間廢棄教室,我知道有一些低年級的學生會偷摸著進去翻看你的魔藥筆記。」
  西弗勒斯的眼角微抽了一下:「六爻術?希望我沒有聽錯,你是說,你現在又能在霍格沃茨使用六爻術了?」
  艾瑪立刻大汗淋灕:「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是說如果,就算是,你知道的,我和鄧布利多校長簽訂了契約,根本無法使用。」
  看上去西弗勒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但是顯然他就算再追問下去,艾瑪也不會對他說實話——
  「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就是條聽話的柯諾依毛蟲,讓你向東你就不會往西。」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
  艾瑪想象了一下教授說過的那種毛蟲的體態,頓時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西弗你這個屬於人身攻擊了,柯諾依毛蟲惡心得能讓人產生毀滅世界的心好嗎?」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你有這個自覺讓我覺得很欣慰,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可以離開了,再過二十分鐘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藥課就要開始了,我想你一定不想在他的課堂上遲到。」
  艾瑪瞟了一眼立在角落里的大鐘,當她看清楚上面的時間後驚得直接跳了起來:「哦梅林啊,我得走了西弗,吃完晚飯再過來找你,冠冕的事咱們還沒開始談了。」
  說完就跑了,連保暖盒都忘記拿走了。
  西弗勒斯目送著艾瑪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她所說的那個冠冕——
  最近有消息傳出來說是賽格斯先生完成了黑暗公爵閣下交給他一次重要的任務,他們家族的地位再一次得到了顯著的提升,聲勢只在馬爾福家族之下。而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凱文,被特例允許可以在空閒的時候和他父親一起,隨侍於黑暗公爵閣下左右。
  凱文這段時間在學校裡面格外高調,並且還有了大批的追隨者,儼然已是整個三年級的精神領袖這樣的存在。雖然他對待西弗勒斯的態度一如往昔,並且正在極力勸說他加入斯萊特林內部的一個隱秘組織,這個組織裡面所有的學生在未來畢業後都會確定追隨黑暗公爵閣下,成為一名忠誠的食死徒。
  凱文說他現在已經是這個組織的負責人了,並且是由黑暗公爵親自發話讓他擔任的,而這個組織的負責人在他之前都是由六年級的學生。
  這些消息讓西弗勒斯的心裡產生了一絲很不對勁的感覺,這不該是一個還只有三年級的斯萊特林所能享有的殊榮。就算他的父親完成了重要的任務,那也只是對於他們家族給予獎賞,而不是給予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以如此特別的優容。
  除非凱文所接受的這個任務比他父親接受的那個任務重要得多……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西弗勒斯在出院以後直接進了圖書館,將裡面所有有關黑暗公爵的報道以及資料全都找了出來,越看就越覺得心驚,總有種會發生什麼事的強烈預感。
  晚上的時候他給艾瑪寫了封措辭嚴厲的短信,要她一定要將那個冠冕藏好,一定不能將她拿走冠冕的事告訴第二個人——
  根據艾瑪對於冠冕的描述,他翻遍了典籍也只找到一個符合的。
  拉文克勞金冕。
  屬於拉文克勞創始人羅伊那·拉文克勞,可以增加佩戴者智慧的金色冠冕。但是這個冠冕已經失去蹤跡很多年了,為什麼又會在凱文的手裡出現,而且聽上去還是如此的邪惡……黑暗公爵究竟對它做了什麼?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西弗勒斯睜著一夜沒睡布滿血絲的眼睛見到了害得他一夜沒睡著覺的罪魁禍首。
  艾瑪小心翼翼地將銀盒放在桌子上,眼底下濃重的黑眼圈顯示著她這個晚上也沒有睡一個安穩覺。
  「要不然我們還是把它丟掉吧,既然是你說得這麼危險的東西。」她不負責任的建議。
  西弗勒斯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算是扔掉也無法讓你變得安全一點,要知道有很多咒語是可以追蹤到你的,如果凱文回去查看,發現東西不在了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放回去,就當做你從來沒拿過一樣。」
  艾瑪沮喪地說:「可是我們不知道進去有求必應屋的方法,而且你不是說過,每次進去的屋子都不一樣嗎?」
  「我會想辦法從凱文那裡問出來的,至於這個——」西弗勒斯伸了下手,像是想要拿起盒子,但是在指尖將要接觸到盒面的時候,他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撩起長袍,隔著布料慢慢拿起來,然後他的臉色以肉眼所及的速度迅速蒼白起來。
  艾瑪見狀大吃一驚:「西弗,你這是怎麼了?」
  「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蘊含在裡面,」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看著冠冕的眼睛里帶著些許狂熱,「很奇妙的感覺。」
  這樣的西弗勒斯讓艾瑪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直接動手將盒子搶了回來:「這個東西還是我收著吧,有求必應屋的事就拜託你了。」
  「不,艾瑪,」西弗勒斯眼神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艾瑪拿著盒子的手,「或許我拿著……」
  他突然捂著眼睛彎下腰,扶著一旁的桌子劇烈地咳嗽起來,就像是有人重擊了他的頭一樣,過了好半天他才緩過勁兒來。
  「艾瑪,這個東西比我想象中的要危險,」他喘著氣說,「你可以聯繫李先生下個週末在霍格莫德見面嗎?」
  「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事了。」
  艾瑪告訴西弗勒斯,下個週末雷·李叔叔已經約好和她見面,到時候她會帶上這個東西和他一起去見雷·李叔叔。
  在得到艾瑪的答復之後,西弗勒斯幾乎是用逃的著離開了兩人見面的地方,彷彿身後有什麼在追趕似的。
  艾瑪在他身後叫都沒叫住,原本她還打算和西弗勒斯說說莉莉的事,但是就目前來看,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等她藏好盒子回到格蘭芬多塔,發現莉莉正在公共休息室里等著她,膝上攤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到她進來馬上站了起來。
  「艾瑪,你找我?」她看上去人有些憔悴,完全沒有以前那種活力四射的感覺。
  艾瑪過去抱抱她,小聲地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我想和你說說西弗的事。」
  莉莉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艾瑪趕緊安撫她:「別擔心,那天我都看到了,確實是西弗的錯,他自己也這麼覺得,所以給他個機會?」
  莉莉很快就從緊繃中緩過勁兒來,她深吸一口氣,輕推開艾瑪:「來我的房間吧,並沒有其他人在。」
  到了莉莉的房間後,莉莉泡了一壺紅茶,兩個人鋪開毯子坐到了窗台前。
  捧起杯子,莉莉發了會呆,突然開口問艾瑪:「西弗他……沒事吧?」
  艾瑪楞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在杯子後面,含含糊糊地回答她:「只是吐了點血……還好,今天已經可以上課了。」
  「艾瑪,這幾天我時常在想,當時要我也能就那樣揍他一頓就好了……可惜,我始終都不是你。」莉莉放下杯子雙手抱著膝,表情有些憂鬱,似乎又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莉莉你可千萬別學我,我這人就是太衝動了,」艾瑪想了想又說道,「莉莉,實際上這件事吧,我覺得你們兩個人都有錯。」
  「我……」
  「好啦好啦,親*的,聽我說完嘛,」艾瑪像是耍賴一樣打斷了莉莉的話,「我們不看原因,單從你倆吵架來看,是你先說西弗令人作嘔,所以西弗才會憤怒地說出一些不可輓回的話。」
  「他居然罵我是泥巴種!」莉莉忽然憤怒起來,「你知道嗎,我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怎麼罵我,但是他不行,因為我們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人在惱羞成怒之下會有點口不擇言,更何況他也因為自己的輕率受到教訓,所以你就原諒他吧。」艾瑪拉過她的手說著,「事實上,西弗他想親自向你道歉,所以約你這週末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附近的林子里碰面,給他個機會吧,莉莉好姑娘?」她的聲音裡面帶了一絲哀求。
  莉莉扭過頭看向窗外,沈默了許久才深吸一口氣轉而看著艾瑪:「艾瑪這次我會原諒他,但是,不會有下一次了。你知道的,我有多討厭泥巴種這個詞。」
  得到莉莉的首肯後,艾瑪高興地蹦起來:「太好了,我這就寫信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她還得再叮囑西弗勒斯幾句才行,可別道歉的時候又吵起來,按照她的想象,這是極有可能的事……不對要不然還是用六爻術算算看?
  說乾就乾一向是艾瑪為數不多的優點,給西弗勒斯寫完信之後她迫不及待地掏出銅錢,結果頓時讓她喜不勝收。
  萬事大吉。
  果然,這個週末莉莉和西弗勒斯從霍格莫德回來後,兩個人總算是又恢復到了原來的親密。
  波特被氣得哇哇大叫,拉著艾瑪不停地抱怨,看在同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員的份上,艾瑪忍了又忍才沒做出套麻袋的舉動,而是請他吃了一頓紅燒肉大餐。
  紅燒肉是雷·李叔叔寄來的,她邊吃邊憂愁著即將到來的會面——
  然而沒過幾天,一個重磅消息炸得艾瑪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雷·李叔叔。
  凱文·賽格斯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為什麼留言全都刷不開了OTZ
  都一天了,死都刷不開,其他的顯示正常就是留言區是個漏斗OTZ
  算了我還是先去看下漢尼拔再回來刷刷看吧OTZ


☆、51┏ (゜ω゜)=?

  得知凱文·賽格斯死亡消息的時候,艾瑪正在吃飯,當場驚得連叉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莉莉推了推她,疑惑地問:「艾瑪你怎麼了?」
  「不不不不我沒事,」艾瑪猛地回過神來,用力咽了口唾沫後忐忑不已地問著消息提供人波特,「怎麼就死了?到底怎麼回事?」波特瞄了眼斯萊特林長桌的方向,壓低聲音說:「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他前幾天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到禁林裡面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鄧布利多校長不是還派了幾個教授輪流去找他嗎,昨天獵場看守人海格在禁林深處發現了他被狼人襲擊至死的屍體。」
  「梅林啊!」
  艾瑪和莉莉同時捂住嘴,從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
  狼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幾天不就是月圓之夜嗎。
  波特趕緊安撫她們說:「不是萊姆斯,他一直都好好地待在尖叫棚屋裡面,我們都看到了。」
  「霍格沃茨發生了這樣的事,魔法部會來人進行調查吧。我聽說那個賽格斯還是個准食死徒,那個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鄧布利多校長的機會。」
  莉莉的意外搭話讓波特頓時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地感覺,這還是莉莉第一次主動地和他在如此心平氣和的心情下討論一件事,當下便得意洋洋地將他打聽到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艾瑪越聽越心驚,恨不得現在就能把那個該死的銀盒子放回去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但是……雖然西弗勒斯有了一絲頭緒,但他們仍然沒有找到進入有求必應屋的方法。
  膽戰心驚地吃完這頓飯,回去躺在床上的時候,艾瑪滿腦子都是凱文·賽格斯的死。
  她一點也不相信那只是個意外,要麼就是神秘人發現了盒子的丟失,所以才殺了辦事不利的賽格斯;要麼就是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太過重要以至於他要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徹底閉上嘴……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情況都很不妙。
  整個下午艾瑪都顯得有點魂不守捨,甚至在進行魁地奇練習的時候被游走球擊中背部差點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格蘭芬多學院隊的新隊長叫瑪姬·格萊斯頓,是個看上去嚴厲的六年級女生,她對著艾瑪毫不留情地吼道:「如果沒有心思的話,趁早滾出隊,能替補你的人多得是。還有,你今天不必練習,可以滾了!」
  自從格萊斯頓當上隊長之後,似乎就特別地針對艾瑪,經常會找著理由挑她的錯,動不動就以艾瑪狀態不佳為由讓她坐替補席,或者是乾脆就不讓她上場比賽。
  波特對此很不滿,他在格蘭瑟姆畢業之後就轉成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表現得十分搶眼,一點也不比格蘭瑟姆差。而已經習慣了和艾瑪在場上做高空配合的他,在和替換她上場的人員進行配合的時候經常會有一種憋手蹩腳的感覺,所以他幾次找到格萊斯頓提出這個問題,每次這個隊長都是當場答應地好好的,臨上場的時候又變卦了。
  艾瑪對此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的淡然,你不讓我上場難道我還求著你讓我上嗎?我又不是打不了魁地奇就活不下去。
  更何況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直接動手的話……艾瑪對格萊斯頓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懷疑,雖然比起同齡人來,格萊斯頓高大的身材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大山,但她擊球的力量還趕不上艾瑪的一半。
  頂著其他人憐憫的目光,被驅逐的艾瑪怏怏地收拾收拾拎著飛天掃帚回去了,半道上居然碰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在上占卜課的西弗勒斯,看上去像是專門在這個地方等著她的到來。
  「艾瑪,我昨天收到了李先生的來信,」還沒等艾瑪有所反應,他提前一步將話說了出來,「他要我們週末的時候跟著鄧布利多校長從校長室的壁爐里走。」
  「什麼?校長也知道這件事了嗎?」艾瑪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是,」西弗勒斯點頭後繼續說道,「李先生還建議我們在見面前,將盒子里的東西交給校長保管,為了安全——」
  幾乎是馬上的,艾瑪跳起來拿了東西就衝向校長室,直到將燙手山芋一樣的盒子放在校長室的桌子上後才長舒一口氣,後退幾步躲在西弗勒斯的身後。
  「校長,就交給你了,我可不管了。」
  鄧布利多校長拿起盒子,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才放下去露出和藹地笑容:「不用擔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大人處理吧。雖然你的行動顯得有點魯莽草率,甚至還有一些危險,但是……我得說,艾瑪,你這次幫了我們的大忙。」
  艾瑪眼瞅著校長似乎沒有責備她的意思,這才壯著膽子從西弗勒斯的身後走出來,一隻手扯著他的袖子緊張地說:「那我還會不會有危險?凱文·賽格斯可是死掉了,我不會是下一個吧?」
  「我們每個人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中,只要那些人還存在,」鄧布利多校長隨即又安撫她說,「不過你不用擔心,霍格沃茨很安全。他之所以要求賽格斯來做這件事是因為他進不來,而你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我相信李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你。所以,請安下心來等待週末的到來,我會直接將你們送到李的所在地。」
  艾瑪這個時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賽格斯的死最終以意外宣告終結,賽格斯先生在校長室逗留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和鄧布利多校長談了些什麼,臨走的時候滿臉都是悲戚之情,憤怒地吼叫聲隔著幾條走道都能聽到,完全不復他以前表現出來的那些貴族風範。
  艾瑪當晚就抓著西弗勒斯碎碎念:「西弗我知道斯萊特林那邊有很多神秘人的崇拜者,也有不少人想要拉你跟著他一起乾壞事,但是你可千萬別相信啊,跟著他乾沒前途啊。想想凱文·賽格斯,那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太慘了。我覺得那個人就是神經不正常了,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關於對他的印象嗎,那種壞掉的感覺,你可千萬千萬千萬別跟著他啊,雖然他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叔叔和二大爺的力量也很強大啊,只要你能把名字寫進我們李家的家譜,你就可以學到很多和魔法不一樣的東西所以說你不要被神秘人的力量誘惑了我知道他身上所擁有的……」
  「等等,艾瑪,」西弗勒斯忽然有些僵硬地阻止了艾瑪的碎碎念,「我記得你說過,外人要想把名字寫進你們家的家譜,唯一的途徑便只有婚姻……」
  艾瑪像是被嚇到了似的,瞬間瞪圓了眼睛,和西弗勒斯大眼對小眼地對視了半天,忽然一歪腦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西弗勒斯的臉瞬時漲得通紅,他猛地推了艾瑪一把:「你的腦子里怎麼從來都不會想點有用的東西!」
  狠狠地訓斥了她一句之後……轉身落荒而逃了。
  艾瑪一個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了牆上,背部撞得生痛,回去之後對著莉莉呲牙咧嘴地抱怨:「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就這麼難以接受嗎,真讓人傷心。」
  莉莉在聽完艾瑪的抱怨後差點笑到腸子打結,抱著艾瑪直蹭蹭:「艾瑪你真是太可*了。」
  會為西弗擔心艾瑪什麼時候才會開竅的她真是太蠢了,這兩人之間根本就不需要她來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他們能自己搞定。
  「這句話聽上去可不像是表揚。」艾瑪嘟著嘴嘀咕。
  很快時間到了週末。
  西弗勒斯再見到艾瑪的時候總算不是一張隨時都擺著陰沈表情的臉了,雖然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艾瑪還是腆著臉過去笑呵呵地說:「西弗,等會你要保護我啊。」
  西弗勒斯看了也不看,輕哼一聲率先走進壁爐,艾瑪巴巴地跟了過去,她總有一種……見面就會挨揍的強烈預感。
  「那麼,祝你們有個愉快的週末。」
  鄧布利多校長將裝著飛路粉的盒子遞了過去,順便對著艾瑪眨眨眼,艾瑪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她和西弗勒斯一人抓了一把往下一撒,同時喊出豬頭酒吧的名字,瞬間天旋地轉——
  等她拽著身邊人的袍子從強烈的眩暈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雷·李叔叔正站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
  他對著艾瑪攤開手,彷彿期待著她撲過來似的:「艾瑪小寶貝兒,我可想死你了。」
  艾瑪忍不住地縮了下肩,很乾脆地躲在西弗勒斯身後裝死,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慶幸對方比她高一個腦袋這個事實。
  然後西弗勒斯親眼目睹了在艾瑪拒絕了雷·李叔叔之後,雷·李叔叔的臉色瞬間變成坩堝底的全過程,他輕咳了幾聲,別彆扭扭地說:「李先生,艾瑪已經知道錯了……你們可以好好談……不要動手……」
  「對啊,不要動手。」艾瑪從西弗勒斯的背後探出頭附和著,被雷·李叔叔拿眼一瞪,又趕緊縮了回去。
  「西弗,艾瑪應該接受教訓,我以為這是我們在信裡面就達成的共識。」
  雷·李叔叔冷靜地指出這一點,西弗勒斯微抖了□體,像是要走開但是被艾瑪緊緊一抱,瞬間又鎮定了下來。
  他抬起頭,直視著雷·李叔叔:「李先生,我認為她已經接受教訓了,以後我會看著她,不讓她亂來的。」
  雷·李叔叔挑了下眉,目光在兩個小孩之間來回掃視了半天,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臉色看起來比起先前更壞了,但是似乎已經沒了想要揍艾瑪一頓的意思,他對著艾瑪招招手:「寶貝兒,到叔叔這邊來,你都是大姑娘了,別整天黏著西弗讓他心煩。」
  艾瑪估摸著這會兒應該是雨過天晴了,於是笑嘻嘻地蹦出來,給了雷·李叔叔一個大大的擁抱:「叔叔我想你了!」
  「寶貝兒,叔叔也想你了,不過我想我們這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談,」雷·李叔叔忽然壓低了聲音貼在艾瑪的耳邊輕語,「現在有能告訴叔叔的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不是*抽掉了?
  今天的積分居然沒有更新OTZ
  作者最近對政治哲學很感興趣,有沒有誰能推薦幾本好的入門課本?
  PS:明天再回留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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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ω゜)=?

  整個交談過程艾瑪都顯得沈默,還有煩躁不安。
  西弗勒斯不明所以,時不時地停下來小聲問她是否是擔心會在他離開後遭到雷·李叔叔的訓斥——在談話開始前,雷·李叔叔就已經明言他和艾瑪在關於冠冕的談論結束後,會有一個私人的會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艾瑪就表現出明顯的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就走的情緒。
  「艾瑪,如果你實在是擔心的話,可以告訴李先生說今天身體不適,不想談。」
  趁著雷·李叔叔下樓去拿茶水的當頭,西弗勒斯建議道。
  「不是,其實……總之……算了,你別擔心我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艾瑪愁眉苦臉地撐著下巴,從雷·李叔叔的話里看,他肯定知道什麼了。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好,就是不知道雷·李叔叔能不能接受……她可不要被二大爺當成鬼給收了啊!
  「……你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我建議你先認錯比較好。」
  西弗勒斯想了想,再次建議。
  艾瑪勉強地扯開一點笑:「放心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沒過多久,雷·李叔叔就回來了,他端來了兩杯紅茶,再次坐下來之後,他微笑著看向西弗勒斯:「好了西弗,接下來是一個私人的談話時間。我讓老闆在隔壁開了一間房,你先去休息一下可以嗎,我需要和艾瑪好好談談。」
  西弗勒斯看了艾瑪一眼,沒再多說,點點出去了,臨走前替他們將門輕輕關上。
  咔擦的輕響聲讓艾瑪的心臟也跟著為之顫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顯得十分嚴肅的雷·李叔叔,微張了下口,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乾脆緊閉上嘴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一言不發。
  氣氛瞬間變得沈悶起來。
  雷·李叔叔右手撐頭看著艾瑪畏畏縮縮的樣子,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半晌之後他站起來,在原地來回慢踱了幾圈,最後快走幾步蹲在艾瑪的面前,雙手搭著她的肩:「寶貝兒,抬起頭來,有些事我希望你自己能告訴我好嗎?」
  艾瑪用力咬著下唇,似乎是猶豫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叔叔,有些事能不說出來嗎,我怕說出來之後一切都會改變。」她的眼睛直視著雷·李叔叔,黑色的眸底下面彷彿藏著她最深的恐懼。
  雷·李叔叔忽然抬起手揉揉艾瑪的腦袋,之後靠著她坐下來,同時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寶貝兒,這樣吧,我先說我知道的部分,然後你再說你知道的部分好嗎?」
  雷·李叔叔在問完這句話後沒等艾瑪有所回應,又繼續說了下去:「我曾經去中國求二叔算一卦,他算完之後告訴我,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就已經死掉了。」
  艾瑪頓時心裡一緊,卻沒有打斷叔叔的話。
  雷·李叔叔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告訴二叔,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父母被抓去阿茲卡班之前曾將你托付於我,可是因為我的遲來一步,讓你被阿德拉家族的人帶走了……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找到你。」
  「遺憾地是,阿德拉家族的人不知道將你藏在哪兒了,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後來我告訴他們我會將自己的姓氏改成阿德拉,承認自己為阿德拉的一員,他們才願意將你的所在地告訴我,寶貝兒你不會怪叔叔這麼遲才找到你吧?」
  艾瑪並沒有說話,而是輕撫著雷·李叔叔的背,雷·李叔叔立刻將艾瑪抱得更緊了。
  「我和你父親出生的時候,你的父親作為長子被冠以阿德拉之名,而我則是繼承了你祖父的姓氏——二叔知道這個消息後很生氣,說我有愧於祖先的期待,在我改名之後就將我驅逐出了李家,不過趕我走之前他替我算了那一卦……後來,當我真正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艾瑪停下輕撫著雷·李叔叔的手,驚愕地看著他。
  「是在另一家孤兒院,院長要你們去森林里拾撿柴火,結果你被其他孩子推進了冰湖,等救起來的時候連身體都已經僵硬了……然而到第二天早上,我準備來帶走你讓你和你父母永眠在一起的時候,你忽然又有了輕微的呼吸,小小的身體逐漸變得溫暖——當時我就在想,這一定是梅林的恩賜,雖然你醒來之後似乎已經把一切都忘記了,連同那家孤兒院。」
  「後來,我消除了你關於我的那些記憶,將你放在了你現在所記住的那家孤兒院,等你完全適應了之後再將你帶了回來……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帶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寶貝兒你會告訴我,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現在也許是最佳的時機,你說對嗎?」
  艾瑪覺得喉嚨很乾澀,連一個最簡單的音也不能發出來。
  她有想過任何一種可能性,卻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雷·李叔叔一開始就知道,她是死而復生……
  艾瑪神經質一樣的咬著拳頭,臉色慘白,雷·李叔叔只知道她是死過一次的,但是不知道其實內里已經換人了吧,也許只要胡亂編造一些死後的故事告訴他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能不說出借屍還魂這種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對就這樣做應該這樣做,對大家都有好處一定是最好的……
  她就那樣沈默了好半天,最終緩慢而艱難地說:「叔叔,其實我並不是真正的艾瑪,我只是一縷連名字也忘掉的亡魂。」
  「我不是死而復生,我是借屍還魂。」
  「抱歉叔叔,你一直在尋找的那個艾瑪已經早就不存在了,這麼多年都是我這個冒牌貨在欺騙你。」
  「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我會離開,把屬於艾瑪的身體還給她,也還給你。」
  她低著頭,不敢看雷·李叔叔的表情,在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叔叔讓她從這具身體里滾出去,她會還給他。只是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不要再找這樣會有人關心的身體了……下一次……
  緊握著胸前的那串項鍊,彷彿只有這樣才有力量來面對眼前的這一切。
  雷·李叔叔緊緊盯著她,神色複雜,內心似有無限掙扎。
  他本以為只是自己的小姪女是有奇遇所以才會復活過來,卻不想根本就是換了人。
  他一直疼著寵著*著的人,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幽魂——
  「寶……艾……如果,你走了的話,以前的那個艾瑪還會回來嗎?」
  雷·李叔叔沈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問道。
  艾瑪搖搖頭:「她早就死了,死人是不會復活的。」
  「那……你離開這具身體的話,會死嗎?」
  艾瑪此刻顯得有點格外的冷靜:「當然不會,只不過需要你們先殺死我一次,請放心,並不會很痛苦。」
  「寶……艾……該死,艾瑪小寶貝兒,」雷·李叔叔突然氣急敗壞地抱住艾瑪,「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你就是艾瑪!」
  「叔、叔叔?」艾瑪冷不防地被抱了個正著,她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
  「親*的,我不能那樣做,我看著你從一點一點的小孩兒長成現在這樣的大姑娘,我無法說服自己你不是艾瑪。」
  艾瑪只覺得眼前漸漸模糊起來,臉上濡濕一片,這樣就夠了,只要這樣就夠了。
  一直到窗外亮起了燈,雷·李叔叔才打開房門帶著艾瑪下了樓,艾瑪的眼睛紅兮兮地,就像是只受傷的小兔子。
  豬頭酒吧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在,昏黃的燈光拉著眾人影子在牆上搖曳不已,呈現出怪異而荒誕的景象。
  西弗勒斯坐在吧台的最邊上,身前雖然放著一杯渾濁的酒,但是顯然他並沒有喝,還是滿滿的一杯,他的臉隱藏在影影綽綽地黑暗之中,周身都散髮著一股名為陰沈的味道。
  雷·李叔叔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看著陰影里的西弗勒斯滿不是滋味地對著艾瑪說:「寶貝兒,你還小,可不能太早就被壞小子拐走。」
  「叔叔,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壞小子’指得是西弗?」
  「哼,你知道就好。」雷·李叔叔輕哼一聲,承認地倒是痛快。
  艾瑪摸著下巴想了想,對著雷·李叔叔認真地說:「可是現在是我想拐他,而不是他在拐我,那要怎麼辦?」
  「寶貝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雷·李叔叔又驚又怒地呼聲瞬時打破了酒吧里的沈悶氣氛,似乎沒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個叔侄的身上,他當即再次大聲說,「叔叔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呸呸呸,管你允許不允許。」
  艾瑪對著雷·李叔叔做了個鬼臉,轉身就朝著西弗勒斯在的地方奔過去:「嘿,西弗,你吃晚飯了嗎,我可餓死了,老闆,來五份七分熟的牛排!」
  西弗勒斯面色不善地壓住艾瑪的手,目光卻是對著酒吧那個看上去脾氣乖僻地老闆:「給她兩份。」
  「嘿,東方有句老話叫男女授受不親,西弗你學過的中文全都忘記了嗎,艾瑪可是個女孩兒!」
  好不容易追過來的雷·李叔叔黑著臉拉開兩個人的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兩個小孩的中間,將他們徹底隔開:「你們在學校里如何我管不到,但是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你們就要乖乖的,不准動手動腳。」
  「叔叔你真討厭!」
  艾瑪嘟噥著,忽然跳下椅子像個泥鰍一樣晃到西弗勒斯那邊,一把抱住他然後得意地對著雷·李叔叔昂起頭:「你說不准,我偏要,我喜歡西弗!」
  然後雷·李叔叔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被艾瑪抱在懷裡的西弗勒斯,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漲紅了臉,甚至連耳朵,都泛起了粉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小矮子就是要讓你想不到!
  關於前面那段,也不知道寫清楚沒有,總覺得自己寫得好矯情,都快成個傻逼了OTZ
  另外,我找了些公開課在聽,希望至少能明白政治哲學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歷史書是有個計劃,準備從二十四史開始,不過那個書明年的計劃,佛祖保佑我能順利看到那裡去
  今天似乎抽完了?火速回留言ing,回完我準備去看沈默的羔羊,最近美劇版的沈默羔羊又激起了我看這個興趣,嘿嘿


☆、53┏ (゜ω゜)=?

  艾瑪發現西弗勒斯從豬頭酒吧回來後,有點躲著自己……好吧,也不算躲,只是每次看她從來都不用正眼。
  為此她苦惱地找上莉莉:「你說西弗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導致腦子有點不明白了?」
  她是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最近一直抓著他在做一劑魔藥的改良工作,連莉莉沒少被叫去幫忙。
  莉莉這會兒正忙著整理她的魔咒課論文,聽到艾瑪的話之後滯了下,停下來看著她:「你兩又怎麼了?」「西弗好像在躲我,」艾瑪敏銳的指出這一點,「他每次看我眼都是斜的,看著特別地想讓人揍他。」
  莉莉想了想,乾脆地將書本什麼的都擱在一邊,然後好整以暇地拉著艾瑪坐下來,認真的問她:「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了,艾瑪你對西弗到底是什麼感覺?」
  艾瑪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莉莉:「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喜歡他了。」
  「……」
  莉莉瞪著眼睛,被艾瑪噎得半天沒出話來,她原本以為還需要費點勁才能從艾瑪的嘴裡套出話,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承認了……不對,也許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懷著這樣的念頭,莉莉懷疑地問:「艾瑪,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艾瑪立刻垮下臉,顯得有點沮喪:「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問這個問題,莉莉你也是,叔叔也是……」
  「李先生?」莉莉耳尖地聽到雷·李叔叔的名字,「你也給他說過這件事?」
  「是叔叔問的啊,他問我就說了啊,我說我喜歡西弗!」艾瑪想到雷·李叔叔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所表現出來的各種刁難行為就恨不得再寄幾封吼叫信過去。
  回想起雷·李先生對自己這個姪女的寶貝勁兒,莉莉頓時覺得西弗勒斯還真是前途堪憂,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艾瑪,你知道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一直以來都表現得一點也不像是會喜歡人的樣子,所以……」
  「莉莉,我怎麼可能連喜歡都不知道,」艾瑪不高興地瞪她,「我和西弗一直都在一起,從來都沒分開過,我也不能想象和西弗分開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你說這個不是喜歡,那什麼是喜歡?」
  莉莉似乎被艾瑪話里的內容給驚了一下,半天之後才猶猶豫豫地開口:「艾瑪,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這個只是習慣……」
  「習慣也沒什麼關係吧,到目前為止,我也只習慣他一個人啊,這不是一個概念嗎?」艾瑪顯然不是很理解莉莉的意思。
  不過莉莉這會兒已經被艾瑪反駁地……無話可說了,她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那你告訴過西弗你這個的感受了嗎?」
  艾瑪仔細回想了下,猛點頭:「我說過我喜歡他,而且還是在叔叔面前,但是叔叔說他絕對不同意,可惡,明明是我喜歡又不是要他喜歡!」
  莉莉大膽地猜測了下當時的場景,不由得可憐起小斯內普先生來:「西弗事後一定很憤怒了?」
  「……他三天沒跟我說話算不算?」艾瑪說完又補充道,「再之後就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拿正眼看我了。」
  「艾瑪,我覺得這件事解決起來並不難,西弗說不定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所以我有個提議,」莉莉經過謹慎地考慮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應該認真地對著他說一次喜歡。」
  「……我覺得我一直很認真。」
  「閉嘴,你那不叫認真,那叫開玩笑!」
  「……好吧。」
  和莉莉結束談話之後的艾瑪很迷茫。
  她覺得自己有點不認識認真這個詞了,什麼才叫做認真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認真,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她是在開玩笑了?
  不過既然莉莉都這麼說了……那還是再說一次?
  或許,莉莉的意思是要自己再做得隆重一點,詞藻再華麗一點?
  完全想岔了方向的艾瑪開始頻繁地跑起圖書館,正值三年級的學年考試期,她的這個堪稱反常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直到波特不小心看到了她所借的那些書的名字——
  「《十四行情詩》、《巫師的*情》、《如何在城市叢林中進行狩獵》……小不點你最近都在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波特目瞪口呆地看著艾瑪,手裡還舉著一本《給我你的心臟》,這似乎是最近很流行的一部*情小說,他在不少女孩子們的手裡見過。
  但是……艾瑪不是一向都只喜歡看靈異古怪的東西嗎,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少女心了?
  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哦梅林的襪子,這可是件大事情!
  一想到這兒,波特的眼睛都亮了,當即哥倆好地抓著艾瑪來到個僻靜的角落:「嘿,小不點,你這表現不正常啊,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他搖了搖手中的書。
  艾瑪一把將書搶過去:「這事兒你管不著!」「別這樣,說出來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了。」波特一臉地嬉皮笑臉。
  艾瑪眼珠子轉了兩圈,忽然問道:「波特,你說你們男孩兒都喜歡聽一些什麼話,除了‘我喜歡你’之外?」
  「這可就說不准了,」波特撓撓有些凌亂的頭髮,這會兒倒是認真的給艾瑪想起主意來,「如果是我的話,自然是希望莉莉能用溫柔的聲音叫我詹姆然後還稱贊我英俊帥氣……」
  「別想了,不可能的。」艾瑪一臉嫌棄地打斷了他的臆想。
  「小不點,你這就不好了吧,我可是在幫你。」波特不滿地嘟噥。
  「我是要聽你的建議,不是要看你做白日夢的。」艾瑪不屑地撇嘴。
  「好好好,」波特投降似的舉起手,「其實這件事吧,我覺得‘我喜歡你’這句話就夠了,這些書對你來說都沒用,」他嫌棄地丟開手裡的書,認真地盯著艾瑪說,「最重要的是場合,大場合!知道嗎,如果莉莉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起我的手對著我說‘我喜歡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嗎?’,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滿足了。」
  「……我走了,你慢慢做夢吧。」
  艾瑪推開眼前的臆想症患者,她覺得和波特商量這種事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嘿,小不點,看到我給你提供了主意的份兒上,你就不能說說那個人是誰嗎?」波特在她身後大聲喊著,片刻之後他突然怔了一下,瞬間沈下臉:「別告訴我,是斯萊特林那個討厭的鼻涕精?!」
  「不告訴你。」
  艾瑪回頭對著他做了個鬼臉,飛快地跑開了。
  回去之後艾瑪仔細地想了一下波特的建議,忽然覺得他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如果能在所有人面前說出她喜歡西弗的話,就不算不認真了吧。
  眼下最好的時機似乎就是考試完之後的晚餐時間了,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校長會宣佈學院杯的最終歸屬,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和教授都會出席——
  完全不知道艾瑪會做什麼的小斯內普先生這會兒正在魔藥教授辦公室里小心翼翼地攪拌著坩堝里的藥劑,等到裡面液體的顏色緩慢地轉為澄清之後他才調小了火力,開始拿過羊皮卷認真地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寫了一會兒忽然又停下來,表情微怔,似乎在想著什麼為難的事,眉間有著掩蓋不住的疲倦。
  實際上,艾瑪和雷·李叔叔的那場談話,他用隱形藥水……偷聽到了一部分。
  關於艾瑪並不是真正的艾瑪,而只是一個殘缺的幽靈進入到死人的身體裡面復活這個聽起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部分。
  對於艾瑪的身份,西弗勒斯並沒有太大的糾結。
  在他看來,他一開始認識的就是現在的這個艾瑪,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喜歡的,都是現在的這個艾瑪。
  西弗勒斯真正擔心的是,這個他熟悉的艾瑪,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就又會消失不見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筆。他這段日子查找了很多資料,甚至還偷摸著去了禁書區,可是裡面沒有一種情況是屬於艾瑪這樣的,或許能做到她那個程度的就只有黑魔法了……
  不知怎的,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來那個來自於黑暗公爵的冠冕,在雷·李先生簡短的解釋中,那似乎是由一種邪惡的黑魔法造成的,而且和靈魂有關。
  也許他的下一步重點應該轉移到禁書區的那些黑魔法上……
  「西弗勒斯,對衝反應出來了沒有?」
  突如其來地話語頓時打斷西弗勒斯的思索,他站起來看向門口,發現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回來了,當即恭敬地回答說:「已經出了,目前正在進行藥性融合。」
  「今天辛苦你了,已經可以回去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贊許地點點頭,示意今天的試驗已經結束了。
  西弗勒斯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臨出門之前忽然又回過頭來問:「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提前給我開一份可以自由出入禁書區的證明。」
  斯拉格霍恩教授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露出吃驚的表情:「哦西弗勒斯,你還只有三年級,這是違反規定的。」
  「下學期我就四年級了,」西弗勒斯說,「實際上,我有一些關於狼毒試劑的小小想法,但是這需要翻閱大量的資料作為參考,非禁書區已經不能滿足我的需求了。」
  「哦是上次你給我說過的那個嗎?我記得我給你說過,那個想法非常的不成熟,並且十分危險——」斯拉格霍恩教授忽然頓了一下,露出鼓勵一樣的微笑,「不過我很高興你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這個對於學習來說,非常重要。等你正式進入四年級的時候,我會開一份證明用以獎勵你這份難得的堅持。」
  「非常感謝。」
  西弗勒斯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發現門縫下面塞著一封信,他拿起來看了下,來信者屬於莉莉。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這是很怪異的事情,莉莉從來不會在晚上的時候給他寫信,會在晚上寫信的從來都只有艾瑪。
  打開信之後,裡面只有幾句簡短的話:
  「西弗,艾瑪最近有些不對勁,你多加小心。」
  這讓西弗勒斯有種不明所以的感覺,能讓莉莉特地寫信來警告他的不對勁……
  很快,西弗勒斯就明白莉莉這句話的意思了。
  艾瑪在放假前的最後一天晚餐的時候,於眾目睽睽之下,來到斯萊特林長桌,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說:
  「西弗,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為了寫出最後一句話差點去跳樓,改來改去還是改成這個沒什麼力度的樣子……【別嘲笑我好嗎嗎嗎嗎嗎嗎嗎嗎,我知道比較雷,但是作者盡力了,我也不知道英文應該怎麼表現得更強烈一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要精神失常了,我神經病都要犯了,我果然寫不好感情戲我還是去死吧OTZ


☆、54┏ (゜ω゜)=?

  艾瑪確定西弗勒斯把自己加入人生的黑名單,理由就是假期的時候寫給他的信,他一封也沒有回過——
  「二爺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不對,這件事?」
  艾瑪難過地揪住二大爺的鬍子一個勁兒的問,但是顯然這個白鬍子老頭有著和雷·李叔叔截然不同的看法:「乖孫你應該直接把他打暈了綁到中國來,這樣他就沒機會對你鬧彆扭了。」
  「二叔你能不能別教壞孩子!」雷·李叔叔氣急敗壞,當他聽說艾瑪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西弗勒斯示*這件事後,整個人都要暈倒了。
  「你這個外國人怎麼比我這個古板老頭子還要保守!」二大爺對著雷·李叔叔一向毫不留情,「快點滾回英國去,不要妨礙我和乖孫一起出去體驗生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暫住期已經到了,再不走馬上就有人來抓你去監獄。」
  「……二叔,你這次不能帶著艾瑪寶貝兒去裝鬼了。」雷·李叔叔顯得很無奈,各種意義上。
  「快走快走,老夫怎麼做還用不著你來教。」
  二大爺像是趕蚊子一樣對著雷·李叔叔揮了幾下手,艾瑪憐憫地看了雷·李叔叔一眼,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叔叔你還是先走吧,我這次會記得提前一段時間回家,然後再去學校。」
  雷·李叔叔不甘心地問:「你提前回去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西弗勒斯那個傢伙?」
  「當然是為了西……」艾瑪睜著眼睛噎了一下,馬上改口道,「叔叔你啊,這種事還用問嗎。」
  「……可惡,別以為我沒聽到!」雷·李叔叔傷心地就差去撓牆了,「我聽到了,你就是為了那混小子才捨得提前回去的,告訴你,叔叔絕對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直到雷·李叔叔的身影消失在大屋裡,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他充滿著怨氣的怒吼聲,二大爺笑呵呵地捋了把自己的鬍子,安慰艾瑪說:「別擔心,乖孫你是上了咱李家族譜的,你叔叔是那個什麼勞子阿德拉家的人,你不歸他管,這事兒爺爺給你做主了。」
  艾瑪嘿嘿笑了兩聲,腦子里忽然又浮現起西弗勒斯那天晚上的反應,心裡隱隱又有一點難過。
  「西弗勒斯,我喜歡你。」艾瑪覺得這一刻大概是她這輩子最有誠意的時刻了。
  短暫的空氣停滯之後,是驟然而起的哄堂大笑。
  被艾瑪舉動嚇呆了的西弗勒斯在那些譏諷的笑聲中猛地驚醒過來,整張臉瞬間變成了難看的鐵青色,身體微微有一絲發抖,雙拳緊握,瞪著艾瑪的眼睛裡面有著深刻的惱怒,他大吼著:「你這個愚蠢的格蘭芬多在胡說什麼!滾開!」
  艾瑪被這樣的西弗勒斯嚇得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很快就被從背後衝上來的波特和莉莉連推帶拽地給拉回了格蘭芬多長桌。
  艾瑪一時半會兒竟然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西弗勒斯在滿堂哄笑中渾身怒火地衝出餐廳。
  「瘋了嗎你!居然跑到斯萊特林那邊去了!」將艾瑪拽了回來的莉莉看上去簡直就是要瘋了,「你怎麼就敢這麼做!」
  艾瑪有點難過地低下頭:「我只是以為這樣會有誠意一點,書裡面都是這麼寫的……」
  「你到底都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莉莉氣得快尖叫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樣只會讓西弗以為你是在嘲弄他,是在開他的玩笑!你會讓他成為整個斯萊特林的笑柄,因為你這個不合時宜的舉動,你知不知道你是個格蘭芬多!」
  「可、可是我沒開玩笑啊,我是真心的……而且這和學院有什麼關係……」
  「我倒覺得小不點這次做得不錯,」波特總算找到空隙插進來話了,「那個臟兮兮的鼻涕精這回要成為整個年級的笑話了哈哈哈,放心,我會幫你大為宣傳的,就說你是為了和人打賭……」
  莉莉當即瞪了波特一眼:「閉嘴,這兒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她又轉向艾瑪,「總之,你明天必須去向西弗道歉。」
  「道……歉?」艾瑪徹底糊塗了,「我為什麼要為了我喜歡他這件事而道歉啊,我本來就喜歡他,我又沒騙他——」想到這兒,她忽然扭過頭,狠狠盯向波特,「你要是敢因此說西弗的壞話,我就打斷你的肋骨你信不信!」
  波特趕緊舉起手,無辜地看著艾瑪:「我可什麼都沒做,小不點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哼!」
  艾瑪這才哼哼地轉回頭,頂著莉莉憤怒的目光硬著頭皮說:「莉莉,我不覺得這件事需要道歉,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而且我覺得這和我是不是個格蘭芬多毫無關係……好好好,」她最終敗下陣來,怏怏地低下頭,「我明天回去找他,然後向他道歉——」
  結果第二天等艾瑪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哈伯德告訴她,看上去十分憤怒的斯內普已經坐最早的那趟火車離開了。
  「看不出你膽子挺大的,敢在那麼多人面前戲弄斯內普,他可是個下手狠毒的傢伙。等再來上學的時候你可得小心了,雖然你們平時關係挺好的,不過這回——」哈伯德聳聳肩,「我覺得你們之間的友情堪憂了,要知道討厭的波特昨晚上可是到處在說那件事是你和他們打了賭才會去做的。」
  所以西弗勒斯才會完全不回我的信,也完全不理我嗎……
  思及此,艾瑪恨不得現在就回英國去揍波特兩拳,如果不是她這次留在中國有非做不可的事的話。
  艾瑪身體裡面的魂換了人的事,雷·李叔叔並沒有給二大爺說,他只是說艾瑪小時候遭受過死而復生,魂魄上面有殘缺——二大爺在這方面是專家,所以這次她得留在中國讓二大爺給她補魂。
  反正再怎麼補也不可能讓她想起自己以前的名字和已經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這是借屍還魂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補魂首先得抓鬼。
  這次不是乾神棍,倒是真抓,二大爺找了個夜黑風高的時候帶著艾瑪去了亂葬崗。
  雖然氣氛陰森恐怖,不過艾瑪已經在霍格沃茨見過不知多少幽靈的艾瑪,到了地頭一點不良反應也沒有,反而是興致勃勃地看著二大爺抓著那些無主幽魂從中剝離出什麼東西,然後附著在一塊特製的石頭上——
  這感覺……讓艾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在有求必應室找到的那個冠冕。
  很像,只不過那塊石頭上面有著死人的味道,而冠冕上面流轉著生人的味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浮出她的腦子,她拽了拽二大爺的衣角:「二爺爺,你說,有沒有可能一個活人把自己的魂魄分成幾塊然後也像你這樣附著在什麼物體上面啊?」
  二大爺停下手裡的動作,顯得非常吃驚:「乖孫你在什麼地方看見了嗎,這可是十分邪惡的做法。」
  「不不不,」艾瑪趕緊擺手,「其實我也只是猜測,因為感覺有點像……」
  雖然驚訝於雷·李叔叔沒有告訴二大爺冠冕的事,不過艾瑪基於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艾瑪的講述後,二大爺沈默半晌,才謹慎地開口:「乖孫,你說的那個人……十有八九用了裂魂之術,這個術無論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都是禁術。會用到這個術的人都是瘋子,硬生生地割裂自己的靈魂並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做到的,這個人極度危險——」他再次鄭重地看著艾瑪,「乖孫,你真不考慮成年後回來中國嗎,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二爺爺我會回來看你的,但是叔叔和我的朋友們都在英國,我不會扔下他們的。」
  艾瑪的回答倒是一如既往。
  二大爺長嘆了口氣,一瞬間看上去蒼老了幾分:「既然如此,那你答應爺爺,一定要遠離那個人,不要接近他,躲起來。我知道你父母的死和他有關,但這不是你該承受的東西。」
  雷·李叔叔後來告訴艾瑪,雖然是阿德拉家族的人將她的父母送進了阿茲卡班,但是在暗地裡為他們提供消息的人——
  是黑暗公爵。
  「放心吧爺爺,我會遠離他的。」
  艾瑪對著二大爺起誓一樣的保證。
  裂魂之術。
  這是東方的稱法,或許西方那邊有著另外的稱呼,不過能夠弄清神秘人的秘密——在艾瑪看來這還是個非常重要的秘密,不然凱文·賽格斯也不會死掉——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就像是手裡握住了某樣關鍵的東西。
  雖然我動不了你,但肯定有人能動得了你!
  懷著這樣的心情,艾瑪強烈地期待著回家的日子,她迫不及待地要將這件事告訴西弗勒斯,相信他知道後也一定也會很高興。
  然後,終於到了定好的日子。
  在二大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之後,艾瑪依依不捨地告別了這個老頭子,終於回到了位於蜘蛛尾巷最裡面的家。
  讓人高興地是,西弗勒斯也在。
  不過那張陰沈地有點可怕的臉實在是讓艾瑪不怎麼敢過去給他一個擁抱,不過她總算還記得露出笑容打招呼:「嗨,西弗,好久不見了。」
  西弗勒斯像是一條毒蛇似地緊盯著她,許久之後勾起一抹譏諷地笑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向門口,顯然他並不想和艾瑪來個不怎麼久違的敘舊。
  但是——
  這個冷漠的態度瞬間激怒了艾瑪。
  「站住!」
  艾瑪惱怒地大叫一聲,隨後猛地將西弗勒斯撞到在地,並且在他滿懷怒火轉過來想要說點什麼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在他的身上,兩只手硬生生地將他的肩用力按在地上,同樣帶著怒意的兩雙眼睛就這樣強硬地對視著,似乎誰也不服誰。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最終是西弗勒斯先移開自己的目光,臉上浮起一絲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無奈表情。
  「這次又是什麼新把戲嗎,你總不能指望別人會因為被一頭腦子里除了肉和拳頭外什麼都沒有的蠢獅子按在地上就恍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句話又差點糾結了快一個點,最後還是在好基友的幫助完成的,嚎啕大哭,真想挖自己的腦子
  又及,最近稍稍有點疲倦,不知道什麼時候請個一天假行不行了?
  PS:留言明天回吧,今天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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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ω゜)=?

  「為什麼你們都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在玩什麼把戲?!」
  和西弗勒斯近乎於認命一樣的態度不同,艾瑪似乎滿懷怨氣,兩邊牙咬得緊緊地,看上去恨不得拿頭撞西弗勒斯的臉。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西弗勒斯勾起一點嘲諷的笑容,「還是說,你覺得打賭已經滿足不了你了,要從我這裡拿走一些戰利……」
  在艾瑪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中,西弗勒斯將後面的話咽進了肚子,他閉上嘴,別過頭賭氣似的不再看她。
  「西弗,沒想到我在你的眼裡會是這樣的人,」短暫的沈默之後,艾瑪的聲音有一些委屈,有一些茫然不知所措,「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應該不懂……在今天以前,我沒有想過要跟你以外的人如此親密,在今天以後也不會想這樣,如果這樣都不算喜歡,那什麼才算是喜歡呢……還是說,西弗你有了別的喜歡的人……」她的表情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帶了些不自覺地悲傷,「西弗,你喜歡莉莉對嗎?」
  「不,我不……該死,」西弗勒斯懊惱地低咒了一聲,「不是這個問題,是……」
  他是了半天發覺自己糾結得和艾瑪糾結得根本就不在一個點,但問題是……他現在完全無法對著艾瑪說明白自己的糾結點。
  難道要他說「我其實也喜歡你但是你不該在那麼多人面前對我說因為那很難堪雖然一開始我確實以為那是在開玩笑」嗎?
  ……那他寧願這輩子都說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生氣?」
  艾瑪彎下腰,懸著臉注視著他,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不到半寸——
  西弗勒斯不怎麼自在地扭了幾下頭,發現自己躲不過之後惱怒掙扎起來:「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女孩,你不覺得你現在的這個舉動太過於唐突了嗎!」
  似乎是沒想到西弗勒斯會這樣說,艾瑪愣了一下,手底下的勁道也隨之松懈,西弗勒斯見機一個用力,瞬間將艾瑪掀到了一邊,站起來拍拍長袍,冷著臉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快步走向門口。
  但是當他打開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艾瑪哭了。
  細碎委屈的哭泣聲像是螞蟻一樣爬進西弗勒斯的耳中,順著血管鑽進骨髓里——
  認識艾瑪這麼久,西弗勒斯從來沒聽到她如此委屈地哭過,她總是快樂的倔強的不認輸的,這樣還是第一次。
  緊了緊拳頭,他很想就這兒走掉。這次必須得給她一個教訓,要讓她知道,不是她做了什麼自己都是會原諒她的,但是——
  無論腦子里如何想得清晰,他都邁不開腳步。
  身體永遠比思想誠實。
  忽然就想起莉莉在某一天對他說的話,「你對著艾瑪根本就無法硬起心腸,因為你喜歡她,但是你這樣無休止地縱容,遲早有一天會害了她的。」
  「該死!」
  西弗勒斯低低咒罵了一聲,迅速回轉身,大部分時候他真是特別痛恨自己在這種時候的意志不堅定。
  「別……別哭了,艾瑪,是我不好。」
  僵硬地在艾瑪面前半蹲下來,西弗勒斯伸出手彷彿是要將她抱在懷裡,但是在輕觸到艾瑪抖動的肩時,他像是被蟲子咬了一樣,又迅速地縮了回去。
  坐在地上的艾瑪緩緩地抬起頭,臉上糊滿了淚水。
  她眨眨眼,在看清楚眼前人之後眼淚頓時流得更凶狠了:「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又回來了,你要對我負責嗎嗚嗚嗚嗚?」
  「……」
  西弗勒斯很想馬上站起來就走,但是……他的身體在這種時候,永遠都是受到本能控制的。
  這回倒是很輕易地伸手攬住了艾瑪的肩,他僵硬地拍拍她的背:「別哭了……別哭了……」
  原本身體一直在顫抖地艾瑪,在他的這種算不上溫柔體貼地舉動中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就連哭聲也小了下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抽泣。
  她緊緊抓著西弗勒斯胸前的衣服,縮在他懷裡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迷了路剛被人撿到的流浪小貓……偶爾這樣,似乎也不錯,西弗勒斯覺得產生了這種想法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西弗……」
  艾瑪忽然輕喚了一聲西弗勒斯的名字,西弗勒斯心頭猛地一跳,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艾……」
  還只來得及說一個字,西弗勒斯頓時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撞倒在地,胸口簡直就像是被巨錘錘過了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鈍痛。
  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沈,有人再次坐了上來。
  等到胸口的那股子痛勁兒好不容易過了,這次西弗勒斯再也沒能忍住自己地憤怒,吼出聲來:「瘋了嗎你!」
  「這不公平!是我先發現你的!」艾瑪這會兒看上去比西弗勒斯還要憤怒,「就算你喜歡莉莉也不行!你這輩子也別想擺脫我!」
  她吼完之後俯□體,抓著西弗勒斯的頭,給了他一個又輕又淺的吻。
  「在中國,這叫盟約,」艾瑪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此刻明亮地像是雨後的晴空,「是你屬於我的證明。」
  西弗勒斯這會兒已經聽不見艾瑪的話了,他的腦子里充斥著全都是那個親吻。
  柔軟,但帶著些許的稚嫩,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又比夢境更加真實……梅林啊,西弗勒斯想,瘋了,都瘋了。
  他緩緩地抬起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再度往上勾住艾瑪的脖子,用力拉下來——
  同樣也給了艾瑪一個輕淺的吻。
  「……這樣就證明,你屬於我了嗎?」
  「艾瑪你這是在幹什麼?!」
  雷·李叔叔暴怒地聲音瞬間打破了眼前的氣氛,艾瑪甚至還來不及轉過頭,就被雷·李叔叔一陣風似地衝過來拎著脖子給扔沙發上了。
  「你是個姑娘!」雷·李叔叔簡直就是暴跳如雷,「你看看你現在這是什麼德行!西弗可是個男孩!」
  艾瑪不高興地跳起來站在沙發,對著雷·李叔叔就做了個難看的鬼臉:「我和西弗定下盟約,他現在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
  「叔叔絕對不允許,」雷·李叔叔這會兒看西弗勒斯的眼光隱隱帶上了幾分凶狠,「你才這麼大點就交男朋友。」
  「李先生,事實上,我有話想要和您談談。」
  西弗勒斯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彷彿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看了一眼艾瑪,鄭重地對著雷·李叔叔說道。
  「要和我談?」雷·李叔叔微眯起眼,對於這個敢於拐帶自己姪女的傢伙,他這會兒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是的,關於艾瑪。」
  西弗勒斯毫不退縮地直視著雷·李叔叔,眼裡有著異常的堅定,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再也沒有退縮的餘地,更何況……西弗勒斯不覺得自己會想後退。
  不管艾瑪以後會怎麼想,至少他不會後悔。
  晚飯後,西弗勒斯和雷·李叔叔在地下室談了很久才上來。不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什麼,雷·李叔叔上來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看著小斯內普先生的樣子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就差生吞活剝了。
  而西弗勒斯在回家之前,頂著雷·李叔叔吃人的目光,給了艾瑪一個帶著幾分溫情和喜悅的擁抱:「……晚安。」他別彆扭扭地說。
  「晚安!」艾瑪揉揉困頓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又指指自己的臉,「書上說的,必須有晚安吻。」
  雷·李叔叔看到小斯內普先生的耳朵紅了,而他僅僅只是遲疑了片刻就真地俯下頭——
  「我還沒死了,」雷·李叔叔眼明手快地拽住小姪女的後衣領瞬間將她拉離了那個晚安吻的範圍,「在我的眼前收斂點,至少,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他陰陽怪氣地說。
  西弗勒斯眸光微微沈了下去,他緊抿著嘴,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從這天後,西弗勒斯再次變得忙碌起來,就算回到了霍格沃茨也沒有絲毫改觀,甚至更勝以前。
  只不過他再忙碌,也會監督著艾瑪練習大腦封閉術,這也是雷·李叔叔的要求。
  「寶貝兒你的秘密太多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是你的防範又太過於薄弱,所以,別讓我擔心好嗎?」
  在去往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雷·李叔叔如此對著艾瑪說著,這讓她不得不慎重地考慮起來。
  當然,讓她最終做出學習大腦封閉術這個決定的是西弗勒斯。他拿出了一整套改良過後的學習方案,並且以親身體會告訴她,不會有任何洩露秘密的可能性出現——
  這讓雷·李叔叔對西弗勒斯稍稍有了一絲改觀,雖然依舊是看到他過來就擺出一副「這個拐帶我家乖姪女的傢伙又來了」的臭臉。
  三年級學年末那場看似荒誕的告白大戲似乎並沒有給西弗勒斯帶來任何影響,雖然也有不少人就著這件事嘲笑過他,不過在經受了來自於西弗勒斯的教訓後,這個嘲笑被壓了下去,雖然劫掠者們依然是孜孜不倦地找著他的麻煩。
  對此,艾瑪採取了和莉莉一樣的對策,眼不見心不煩,反正西弗勒斯也不一定是會吃虧的那個,男孩子之間打打鬧鬧也算正常。
  而莉莉則是時常在私底下對著艾瑪抱怨,說是西弗勒斯的手段太過陰狠毒辣,而且成天和那群會使用黑魔法的壞小子們混在一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個食死徒。
  艾瑪倒是對此不以為然,她覺得西弗勒斯並不是那麼容易會被鼓動的人,雖然他追求強大的力量,但是他應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更何況——
  她將裂魂術的事都告訴了西弗勒斯,並且和西弗勒斯都約好了,只要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打擊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很想早點更,但是……各種卡,都卡出屁來了,教授這個小彆扭簡直就是……超難搞定的好嗎!
  現在這麼難搞定,以後遲早有你好受的TAT
  對了,有個親,你是不是每次留言都是一串亂碼或者是問號,看到好多次了,其實我很想看到內容但是……那是看不懂啊,要不然發完留言檢查一遍吧TAT


☆、56┏ (゜ω゜)=?

  一到了四年級,艾瑪發生周圍整個氣氛都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要說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成雙成對的人多了起來。
  室友們彷彿在一夜之間,都找到了男朋友。
  於是寢室里夜談的話題從討論哪個學院的男生最帥迅速地轉移到了誰的男朋友最有情趣上來。
  艾瑪很少能趕上她們的夜談會,她的夜晚時間不是和西弗勒斯一起練習大腦封閉術就是跟著莉莉一起學習如何變成一個阿尼瑪格斯,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只能聽到結束的部分,比如說,誰跟誰進展到哪一步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在這樣的夜談之中學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順便一說,莉莉真不愧是四年學年第一的蟬聯者,在劫掠者們還在苦苦摸索如何在腦子里形成一個整體動物概念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讓在自己腦中形成的那只動物做出各種各樣靈活的動作,接下來便是將這只動物和自己的意識融合在一起——
  從理論上來,這就是阿尼瑪格斯的基本原理。
  不過顯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其他人倒是還好。小矮星彼得至今為止甚至沒能在腦子中形成哪怕是一個模糊的動物形象,這讓劫掠者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學習進度去幫助彼得,至少,不能讓他掉隊掉得太多。
  而艾瑪在這個上面,卻是出乎意料地具有天賦。
  儘管她對於阿尼瑪格斯的瞭解是最少的,但是她的學習進度卻和莉莉相差無幾——那只動物甚至能在她腦子里做出一個漂亮的後空翻。
  這樣的天賦讓莉莉異常羨慕,不過艾瑪覺得這應該是和她那個不知道多少輩以前的祖先有關係。
  要知道,那可是應龍!
  「所以說,你變身之後很有可能是一條長著翅膀的短腳蜥蜴?」
  西弗勒斯盯著艾瑪在羊皮卷上畫出來的那只動物看了半天,最後如此總結道。
  「是龍!龍你懂不懂!」艾瑪惱怒地拍桌子,「可以呼風喚雨在中國被稱之為神的龍!」
  西弗勒斯厭棄地拎起羊皮卷抖了抖:「真難想象,中國人居然把這種奇怪的魔法生物認為是一種神。」
  「……西弗你討厭死了,我三天內都不想再和你說話了!」艾瑪被西弗勒斯激得火冒三丈,差點怒而掀桌。
  作為罪魁禍首的小斯內普先生這會兒顯得異常冷靜:「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黑魔法防禦課論文的最後截止日期是明天中午之前,而你要交上去的作業本上面還只有一個題目——現在,你確定三天內都不要和我說話嗎?」他對著艾瑪微微挑了下眉,「如果是你的強烈要求,我想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艾瑪這會兒看上去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傻愣了片刻之後她幽怨地瞪著西弗勒斯,後者正在翻看一本厚重的大部頭,似乎那個眼光對他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
  「西弗勒斯!」艾瑪在眼睛都快瞪抽筋得前一刻開了口,「你這樣還算是我的男朋友嗎,我以為這應該是一個更具有責任感的褒義詞。」
  西弗勒斯翻著書頁的手頓了一下,一層薄紅緩緩地漫上了他的耳尖,像是要掩蓋什麼似的輕咳幾聲,他合上書頁舉起手:「把你的論文拿過來。」
  艾瑪啪地一下將畫著龍的那張羊皮紙再次拍在他的眼前:「你難道認為自己的女朋友就是這樣一隻四腳蛇蜥蜴嗎!」
  「……好吧,我道歉。」西弗勒斯覺得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和艾瑪糾結下去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反正她是自己的……嗯,讓她也是應該的,相比較而言,還是她的論文比較重要。
  艾瑪倒是一點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此刻的心思,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在對方讓步的情況下得寸進尺,反正她早就習慣了乾這種事了,眼珠子轉了兩圈,她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嘴說:「如果你肯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並且不告訴叔叔你說他是四腳短腿蜥蜴的事。」
  「……」短暫的沈默過後,西弗勒斯的臉這會兒徹底變成紅了,「別胡鬧了!」他低喝一聲。
  因為艾瑪要寫論文的緣故,他們這會兒並沒有在慣常碰頭的廢棄教室,而是圖書館裡的一個偏僻角落。
  雖說是偏僻但偶爾還是會有人經過,對於容易害羞惱怒的小斯內普先生來說,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公共場合做出絲毫能突顯出親密的動作來,但是現在——
  「還是說,你願意在晚餐的時候跟我來一個法式長吻?」
  艾瑪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至於法式長吻這個詞……唔,這也是她在夜談之中學到的知識點之一,雖然她不是很明白什麼樣的吻才叫法式長吻。
  不過顯然小斯內普先生知道,因為他在聽完這句話後,臉馬上變成了坩堝底一樣的顏色。
  「如果你敢這樣做,我會毫不留情將你扔出去,你盡可以試試看。」他咬牙瞪著眼前這個沒什麼不敢做的小姑娘。
  「西弗,你打不過我的,」艾瑪嘿嘿笑著,隨後又朝西弗勒斯伸出手,「那你抱抱我,抱抱我總行了吧,我可是你的女朋友,這點小小要求總能實現吧。」
  西弗勒斯死死盯著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艾瑪,許久之後輕嘆一口氣,臉上再度泛起一層薄緋。
  他環顧四週一圈,並沒有在附近看見有人經過,然後他走到艾瑪身前,忽然抬起手蓋住她的眼睛,彎下腰飛快地給了她一個輕淺的吻。
  艾瑪感覺到自己的唇上彷彿划過一片輕柔的羽毛,隨即蓋在眼上的手被放了下去,她看到西弗勒斯扭著頭,半長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從發間的縫隙里看到的皮膚全變成了紅色,整個人就像是只被煮熟的龍蝦——
  艾瑪忽然覺得超級滿足,她傻笑著撲進西弗勒斯的懷裡,直拿臉蹭他的胸——西弗勒斯還在繼續長高,而可憐的艾瑪……她這輩子大概都只能仰視著別人了,天生就是矮子的命。
  西弗勒斯雖然一直都沒有將頭扭過來,但是在艾瑪撲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再也沒有以後了!」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說道,而艾瑪的回答永遠是:「知道知道,沒有下一次了。」
  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艾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脫了一層皮。
  事實證明,不能在有求於人的時候調戲別人,那會讓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悲慘一百倍。
  認真起來指導艾瑪寫論文的西弗勒斯簡直就像是個人形噴毒機,各種匪夷所思一針見血無法反駁的諷刺成打地往外扔,艾瑪被打擊地以為天都要塌下來了人類都要滅亡了啊!
  艾瑪嚴重懷疑,這傢伙是因*生恨所以才進行如此的打擊報復,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論文終於趕在十點前寫完了,目測還是E的水準。
  當艾瑪扭著脖子踏進格蘭芬多塔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波特和布萊克兩人正在公共休息室下著巫師棋,這讓她感到異常驚訝。要知道,劫掠者們經常違反規定進行夜遊,這個時間點應該正是他們四處進行探險遊蕩的時間。
  「哇,麥格教授知道你們今晚上這麼守規矩,一定會高興地哭出來。」艾瑪誇張地說。
  波特扔下手中的棋子,臉色不善地站起來看著艾瑪:「我們是在等你,小不點。」
  「等我?」艾瑪愣了一下,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值得讓他們打斷夜遊計劃,「如果是莉莉的事……」
  「不是,是你的事,」波特忽然憤怒地打斷了艾瑪的話,「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和鼻涕精在一起了,你們甚至還在圖書館裡接吻!」
  艾瑪瞬間瞪大眼睛,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們居然偷看?!」
  「小不點,我們可沒有偷看,」布萊克永遠是那副懶洋洋地樣子,「圖書館可是公共場合,會有人經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他故意頓了一下,滿懷惡意,「鼻涕精的味道嘗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有著一股鼻涕的味道?」他挑了下眉,似乎完全沒將一臉陰霾的艾瑪放在眼裡地繼續往下說,「我倒是沒想到,小不點你的口味是這麼的獨特——」
  「粉身碎骨!」
  「艾瑪住手!」在咒語響起的同時,波特猛地撲上去抓住艾瑪的魔杖,從仗尖射出的綠光擦著布萊克的臉頰而過,最後撞在牆面上,留下一道幾寸深的刻痕。
  「你瘋了嗎!這可是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波特不可置信地看著艾瑪。
  艾瑪這會兒看上去要氣瘋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望著布萊克的眼神滿是敵意和憤怒:「到底是誰瘋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來,難道就是為了如此嘲笑我的男朋友嗎?!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我承認西里斯說得是有點過分了,但是我們只是關心你,」波特說得異常誠懇,「你知道斯萊特林那邊很多學生都會在畢業後加入邪惡的食死徒,尤其是像鼻涕精這樣的,我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艾瑪冷哼一聲,從波特手裡抽出自己的魔杖,露出一個和西弗勒斯相差無幾地譏諷笑容:「就算如此,也不勞你們操心,這是我自己的事,尤其是你——」她揚著下巴看著這會兒破天荒露出陰沈表情的布萊克,「討厭的布萊克先生,看在詹姆的份上,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的親戚來了,血流成河……所以這段時間的更新可能會有點混亂OTZ不過我盡量做到日更的


☆、57┏ (゜ω゜)=?

  這件事讓艾瑪和劫掠者們很是冷戰了一段時間,當然,只是她單方面的冷戰。
  被波特和布萊克連累到的萊姆斯·盧平表示自己很無辜,因為艾瑪再也不肯在算術占卜課上給他任何提示——在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選修了算術占卜課,而艾瑪在這門課上的成績一向是O,至於萊姆斯……大概和艾瑪在魔藥課上的水平差不多,雖然現在艾瑪的魔藥課在小斯內普先生的魔鬼教育下,已經勉強達到了A的水準,但萊姆斯依舊是徘徊在T和D。
  不過相比較波特而言,萊姆斯又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因為艾瑪將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莉莉。
  「梅林啊小不點你怎麼能這麼做,我什麼時候威脅你們,要是還和鼻涕精在一起玩的話就給你們扔大糞彈?你這是在說謊!」
  在被莉莉用眼神和言語無限鄙視了一個星期後,波特終於忍不住找上了艾瑪。
  而艾瑪給他的,則是一個鄙夷的眼神。
  「我說你有,你就有!」
  「小不點,你這不公平,我和布萊克只是想幫你。」波特忿忿不平地指出來。
  「需要我說謝謝嗎,在你們那樣說過我的男朋友之後?」艾瑪呲牙假笑一聲,「你們應該慶幸那天晚上是兩個人在,不然我一定打破布萊克那混蛋的腦袋!」
  「你!」
  「嘿,別這樣緊張,」陪同著波特一起前來的萊姆斯見勢不妙,趕緊出聲打破了兩個之間的對峙,「咱們都是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如果是關於西弗勒斯的事,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要知道,這是我的事,我要和誰在一起和你們無關,就像是莉莉要和誰在一起也和你們無關一樣。」面對著萊姆斯的時候,艾瑪的態度稍稍有了一些緩和。
  在劫掠者裡面,布萊克和波特是堅定的反對者,彼特就像是跟屁蟲一樣只會附和那兩個人,只有萊姆斯是處在一種中立的狀態,他幾乎從來不會在她面前提起和西弗勒斯有關的事,所以雖然艾瑪和莉莉認識萊姆斯最晚,卻和他的關係最好。
  「我們是朋友,難道連關心你也不行嗎?斯萊特林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只是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波特一聽艾瑪這樣話,瞬間又變得激動起來,他有一種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感覺。
  「詹姆,冷靜點,」萊姆斯制止住了波特的跳腳,「事實上,我覺得艾瑪說得對。你不是她,你不能代替她來做任何決定,儘管你覺得這件事是為了她好。」
  「萊姆斯,公平點,我認識西弗勒斯還在你們前面,你這是毫無道理的偏見。」艾瑪抑制著脾氣指出這一點,她和劫掠者們在平時相處的還不錯,但是只要是在談話中涉及到西弗勒斯,就連萊姆斯都會有偏向。
  而波特……波特當場瞪大了眼睛:「萊姆斯,你的意思是我在多管閒事嗎?」
  「沒錯,你就是在多管閒事!」
  還沒等萊姆斯開口,艾瑪已經搶先將話說了出完,說完還挑釁地對著波特揚起下巴。
  「好好!咱們之間的友情完蛋了!」
  波特顯然是氣急了,甩開萊姆斯的手氣沖沖地扭頭就走,萊姆斯阻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視線里。
  苦笑一聲後他看向艾瑪:「你們何必鬧到這個程度?」
  艾瑪不服輸地哼了一聲,扭過頭:「本來就是。」
  「詹姆他確實是好意,你不該這樣的,更何況他也沒說出……」
  「萊姆斯,你別說了,」艾瑪不耐煩地說,「我知道詹姆是好意,而且也沒有就此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所以現在他才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裡和我吵架,如果這會兒站在我面前是的布萊克,」她冷笑一聲,「我保證他不會有說出這麼多廢話的機會——」
  「……我保證他不會有說出那麼多廢話的機會。」
  小矮星彼得站在布萊克面前,將自己所聽到的對話活靈活現地重復了一遍,隨後湊過去露出討好的笑容:「西里斯,李可真不知道好歹,居然這樣說你們。」
  布萊克這會兒靠坐在一個荒廢走道的台子上,眼睛微閉,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
  見布萊克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彼得再次上前小心地說:「要不然,咱們給她一個教訓吧,特製大糞彈和爆爆彈我那裡還有不少。」
  布萊克突然睜開眼,頓時將彼得嚇得倒退了幾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微微勾起一點笑意,布萊克似有些不屑地看著彼得:「大糞彈?你去嗎?還是說,你已經厲害到能在她拔出魔杖之前將那玩意扔到她身上去?」
  彼得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一下,但他隨後又討好著湊過去:「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們扔吧,你們那麼厲害,肯定能給李一個深刻的教訓。」
  布萊克輕哼一聲,跳下台子用力撐了個懶腰,嘴角慢慢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事實上,相比較你那些太過於小兒科的惡作劇,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他看向天空,笑意愈深,「馬上就是滿月了。」
  彼得頓時變得驚恐起來:「西里斯,難道你要……?」
  「既然要玩,那就玩個大的,」布萊克的眼底划過一絲陰狠,但他很快又恢復到以往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當然,我只是提供一個小小的消息,至於去不去自然是看他自己的——哦梅林在上,希望他的好奇心不會太重,不然就真是太淒慘了。」
  彼得在一旁看著他那個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但是很快地,他又露出期待享受的表情——一個斯萊特林和一個狼人之間的對峙,想想就覺得刺激不是嗎?!
  沒過幾天,西弗勒斯被小矮星彼得給叫住了。
  「嘿,鼻、鼻涕精……」當他看到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掏出魔杖後馬上後退幾步改口道,「斯內普,我們都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萊姆斯每個月有那麼一天消失到哪裡去了,我可以告訴你。」
  西弗勒斯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雖然你也是那個該死的劫掠者裡面的一員,但我實在不想對一個沒用的傢伙動手,可以讓我走了嗎?」
  彼得似乎已經很習慣於收到這樣的評價,他並沒有讓開,而是快跑幾步,遠遠地擋住了西弗勒斯的去路:「難道你也不想知道李和伊萬斯她們每個月晚上消失的那一天去哪兒了嗎?」
  這句話瞬間讓西弗勒斯停住了腳步,他陰測測地盯著彼得:「你究竟想說什麼?」
  「打人柳下面有個節疤,只要按住那個地方,打人柳就會變得靜止,到時候你跟著去看就知道了。」
  彼得說完轉身就溜,雖然斯內普不太在他落單的時候針對他,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這樣做,反正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和西里斯只要坐等成果就行了……事實上,他現在非常期待著夜晚的來臨。
  到了吃晚餐的時候,西弗勒斯果然沒有看到莉莉和艾瑪的身影,不過劫掠者們似乎都在,除了萊姆斯·盧平。
  他曾經也想過要跟蹤萊姆斯·盧平,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會被討厭的波特帶著人打斷,但是越這樣就越讓他覺得可疑——肯定是有什麼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如果能找出這個秘密就此讓他們全部都滾出霍格沃茨,那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妙了。
  所以儘管西弗勒斯知道這件事可能會有陷阱,但是……幾乎沒多想的,他默默地站起身,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好機會。
  目光暗地裡一直放在西弗勒斯身上的布萊克看到他起身消失在餐廳里的時候,不由得和彼得對視一眼,隨即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正在煩惱著如何和艾瑪和好的波特感受到了好友出乎尋常愉悅地心情後,有些惱怒地轉向布萊克:「西里斯,難道我們和小不點鬧翻了你就如此高興嗎?」
  「詹姆,公平點,」布萊克聳聳肩,「雖然我也挺喜歡小不點的,但是她前幾天才拿著那根硬邦邦的魔杖想要我的命。」
  「如果你說話不是那麼難聽的話,我相信小不點不會動手,她可不是那個討厭的鼻涕精。」
  「是啊,她不是鼻涕精,她是那個鼻涕精的女朋友。你也看到她的態度了,只要一牽扯到鼻涕精,她就會和我們翻臉,」布萊克譏諷地揚起嘴角,「在她的心裡,我們可永遠比不上鼻涕精,你就別白費勁兒了。」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沒錯。」
  小矮星彼得一個勁兒地附和著布萊克,波特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別在這兒添亂。」
  彼得立馬閉上嘴,縮了縮肩,彎腰低下頭。
  「好了,詹姆,別因為這點事就對著彼得發脾氣,咱們來說點愉快的事吧,」布萊克大力拍拍波特的肩,對著他眨眨眼說,「今晚上鼻涕精該倒霉了,但願我們可憐的魔藥天才這會兒已經順利地逃脫萊姆斯的爪子而沒有被他撕成幾塊——」
  波特驚得當場跳起來:「西里斯你都告訴鼻涕精了?」
  「詹姆冷靜點,」布萊克冷笑一聲,「既然鼻涕精那麼想知道我們的秘密,那就讓他知道吧,只是知道秘密總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吧。」
  「你瘋了,鼻涕精毫不知情的過去會死的!更別說,要是萊姆斯知道自己殺了人,明早醒來會有多害怕難過,你有想過嗎!該死的,做事情之前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波特抓起長袍拔腿就跑。
  布萊克在他身後錯愕地大喊:「詹姆你去哪兒?」
  「去收拾你這混蛋留下來的爛攤子!」
  波特頭也不回怒吼。
  當他抵達打人柳的時候,正好看到艾瑪和莉莉按下那個能讓打人柳停止活動的節疤。
  來不及計較兩人看見他時的厭惡表情,他衝著她們狂喊:「鼻涕精一個人去尖叫棚屋了!」
  在短暫的驚恐之後,艾瑪最先反應過來。她就像是一根離弦的箭似地衝進地道,莉莉拉她不住也跟著衝了進去,波特緊跟其後,幾個飛躍就衝到了莉莉的身前:「你先回去叫麥格教授,我過去阻止他們。」
  「可、可是艾瑪……」莉莉有點語無倫次。
  「沒事的,有我在,」波特將雙手放在莉莉的肩上,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必須得有人通知教授們,我和小不點能夠保護自己!」
  「好……好!」
  莉莉很快就從慌張中冷靜下來,她點點頭,隨後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跑,現在並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救人要緊。
  波特看到莉莉反身出了地道,當即也提起速度追趕著艾瑪而去。
  等波特衝出地道,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
  西弗勒斯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手臂上的爪痕深可見骨,在他身前站著的巨大狼人痛苦地仰天長嘯,它的身體上緊緊束縛著一條從未見過的細長生物——
  龍頭,蛇身,背上伸展著兩只嬌小的翅膀,黑色的細鱗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恢復元氣了,萬歲~\(≧▽≦)/~
  前幾天真是各種暈頭,沒來得及感謝所有給我投霸王票的同志們,這次一起感謝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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