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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住進你心裡》作者:雨瀲灩【完結+番外】

☆、該看的都看到了

  俊秀少年懶懶地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下巴尖永遠的四十五度上挑,鉑金長髮泛著銀質的光澤,冰藍色眼中盛滿了高傲與蔑視。

  「看來我得重新估量你的價值了,斯內普學弟--」

  「瑪律福學長?」西弗勒斯語中不由得暗帶了三分慶倖,還好,沒急著讓多羅西婭出來。

  「嗯哼--」盧修斯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稱呼,倨傲之色不減,特意強調,「我不是來看你的……」

  西弗勒斯:……淡然的點頭,「哦。」他也沒想過盧修斯可能會來看他。只是,有必要這樣強調?

  如果西弗勒斯尷尬不知所措盧修斯肯定會更加蔑視,可是他如此的淡然倒讓盧修斯對這個初入學校很有天賦的學弟多了幾分興趣。他不禁回憶起幾天前在火車上發生的事。

  就是這個來自麻瓜界的混血居然一力抵禦了兩個純血少年的圍攻,甚至在關鍵時刻還能使出三年級學生勉強使用的盔甲護身。雖說盧修斯當時出手大部分是因為看不慣布萊克家的小子,但也未嘗不是對這個男孩抱有一定的欣賞。

  當然,他依舊蔑視混血。

  「作為新學年裡第一個被格蘭芬多送到醫療翼的斯萊特林,我們對你很不滿意。」

  西弗勒斯認為,這裡的我們,應該是指代斯萊特林的同學。「我知道。」

  「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代表的什麼--」盧修斯把聲音特意壓低,配上那緩慢上挑的腔調顯得森然而詭異,在空蕩的醫療翼飄飄蕩蕩。

  「代表斯萊特林。」西弗勒斯不改平靜,淡然裡帶著十足的冷漠,對於偏愛格蘭芬多的老校長,他不介意低調一點方便行事。可在斯萊特林,只有用實力才能真正立足。

  盧修斯對西弗勒斯的反應更有興趣了,而處於男孩手心裡的多羅西婭卻對這樣的他感到--陌生?

  或許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他吧!多羅西婭覺得自己想多了,平時對自己無奈包容的西弗勒斯確很好,但這樣的西弗勒斯好像更帥了啊……多羅西婭陷入難得的花癡中,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在生氣以及剛剛才咬了人家一口的事實。

  盧修斯點點頭,「我只是來告訴你,斯萊特林的考驗從你走出醫療翼時開始--本來會過一段時間的,可惜啊……」最後一句他說的無比惋惜,卻不難發現其中的幸災樂禍。

  下通告?他應該說斯萊特林果然是有風度嗎?對這個結果,西弗勒斯並不驚奇。只是有點惋惜,他本來可以有多一點時間準備的。咬了咬牙,眼中火光一閃而過,「謝謝通告。」

  波特,布萊克,他們的梁子結大了!

  「不必,我只是無聊而已。」盧修斯無所謂的挑挑眉,隨意而仔細的撥弄了幾下自己鉑金的長髮,滿意的發現上面沒有一絲灰塵,拍拍手,心情很好的加了一句。

  「友情提示,斯萊特林尊重強者,而且--」他故意將這裡的轉折拖得很長,撇頭看了看西弗勒斯,「我們只看中結果……想要被接受,你只有一條路!」

  言下之意,只要西弗勒斯拿出成績讓他們看到他的實力,證明他不是大家現在所看到的那樣軟弱無能,不論他用什麼方法,大家都會接受他。

  盧修斯說的毫無壓力,斯萊特林本身就是陰險狡詐不折手段的代名詞,不是嗎?他以此為榮。

  西弗勒斯點點頭,平淡的語氣帶著說不明的堅定,「我會證明的!」對於斯萊特林的方式他沒有一絲不適應,相反,他非常喜歡。

  「嗯哼。」輕哼了一聲,盧修斯準備離開。這種不華麗的地方,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瑪律福學長--」西弗勒斯突然叫住了他。

  「有問題?」

  「你不像那麼……好心的人。」西弗勒斯斟酌著形容詞。的確,不管怎麼看,盧修斯也不像這種會特意來醫療翼通告,甚至友情提示的人。他應該是--站在旁邊不屑的看著別人出醜才對。

  盧修斯明顯發出了一絲笑聲,他轉過頭,冰藍色的眼睛第一次正眼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呵呵……我不虧。」

  笑著留下幾個簡單的單詞,盧修斯離開了病房。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思考片刻,似乎明白了一點。如果他能成功通過這次考驗,贏得斯萊特林的尊重,那麼他一定會對提示自己的盧修斯懷有好感,追隨他的腳步。如果自己無法通過考驗,那麼他也只是多說了幾句而已,並沒有什麼損失。

  不過,他也沒想到盧修斯會這麼坦誠。即使是不虧的生意,也得對他有一定信心,相信他可以通過考驗不是嗎?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西弗勒斯覺得如果有機會,或許瑪律福是不錯的合作夥伴。

  「西弗勒斯……」尖細的聲音從手心裡傳來,「人走了麼……」

  「嗯。」他回答,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像,多羅西婭有點隱忍痛苦的感覺。

  「我快要憋死了!」

  這次回過神了,西弗勒斯急急放開了手,掀開被子讓多羅西婭出來。心中暗自責怪自己居然會因為想問題忘記了分寸,讓小傢伙在裡面悶了那麼久。

  「呼--」多羅西婭從來沒發覺能夠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是這麼幸福。剛剛西弗勒斯突然把手握的緊緊的,她考慮到有外人在沒敢出聲,可是後來,人都走了,她也實在是忍不住了。

  「沒事?」西弗勒斯看著多羅西婭輕鬆的在空中飛了兩圈,一臉如釋重負忍不住輕聲問到。

  「死不了!」她輕巧的飛回男孩身邊,笑容音貌依舊,仿佛從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

  西弗勒斯不禁感歎這個丫頭太單純,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真不像個斯萊特林!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西弗勒斯對她的態度。並且,他非常喜歡小妮子這種特性,要不然,他們現在估計還在冷戰吧!

  多羅西婭發現了男孩眼中的柔和,近乎著迷的想要沉醉其中。她心中莫名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和先前的心跳很像。她,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眼前的人。不再有任何隱瞞。

  「西弗勒斯……」她猶豫的開口叫他。

  「嗯?」男孩幾乎一瞬間隱藏了那份柔和,正色的樣子讓多羅西婭有點失落。

  「你今天……不會罵我的對嗎?」多羅西婭聰明的想要先講條件,再說事情,以免最後被罵的狗血淋頭。相信她,西弗勒斯絕對有那份功底--她親身驗證的!

  「說吧,你又背著我做了什麼?」

  「你先保證你不會打我,不會把我放寢室裡一個人。」多羅西婭也不是個傻子,條件不講好是不會開口的。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什麼叫佔便宜保證不打她?難道他打過她嗎?「要說快說。」他也不耐煩了。

  多羅西婭有點委屈,「我不是怕說了讓你生氣嗎……」

  看著多羅西婭嘟著嘴滿面委屈的樣子,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無力了。他是做什麼還是說什麼了?明明是這小傢伙自己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怎麼還可以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西弗勒斯想著,自己是不是對她太好了?

  「知道我會不高興你還做,嗯?」黑眸中開始有危險的凝聚,膽子不小啊!

  多羅西婭吐了吐舌頭,完蛋,又說錯話了!不過貌似她在西弗勒斯那裡就沒說過什麼對的話。因為男孩總能說的她啞口無言。

  「說了你不許打我!」她就像是認定了自己說出來西弗勒斯一定會打她一樣,再三強調,分毫不讓。

  「呵……」他真的要被她氣笑了,不過心裡到真的有了幾分好奇。連自己打她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都考慮到了,小傢伙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才會這麼心虛?「整整三年,你看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他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多羅西婭覺得自己得到了保證。她的理解是,他以前都沒打過她,現在也不會。不過多羅西婭顯然忽略了另一個方面,以前沒打過不代表以後不會。

  既然這樣了,那就說吧!

  多羅西婭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看著辦西弗勒斯嚴肅的面孔。「西弗勒斯,能把你胳膊上的傷給我看看嗎?」

  怎麼突然跳到看他的傷口了?

  「不能。」他斷然拒絕,避開多羅西婭閃亮的目光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那個傷口著實難看,他不想讓多羅西婭看到。「你不是要告訴我什麼嗎?」

  多羅西婭有點事著急,這是她能想到的說出來受懲罰最小的方法了,怎麼西弗勒斯就是不配合呢?「西弗勒斯——西弗——你就拉開讓我看看吧,我剛剛躲在床下面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

  男孩耳根處開始泛起淡淡的紅色,「你……看到,什麼了……」

  「該看的都看到了!」無所謂的態度。

  刷!有人臉黑了。

  「我從龐弗雷夫人逼你脫衣服的時候就到了,」她認真的回答西弗勒斯的問題,但說出來的實話卻更讓他窘迫,「西弗勒斯你太瘦了,你看你每次吃的都是我的好幾倍怎麼可以比我還瘦呢?」

  說是為他好,其實多羅西婭更在意的是自己那藕節一樣的四肢,又白又胖,看著可愛,但它不喜歡啊!西弗勒斯居然比她這個女孩還要瘦,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以後得多吃一點!」她下最後總結。「最少……」

  「夠了!」西弗勒斯沉著臉迅速掀開自己右臂的袖子,將那猙獰的傷口暴露在多羅西婭眼前。

  隨著西弗勒斯的動作完畢,女孩即的聲音也瞬間消失。即使先前已經看過一遍,現在近距離再看,多羅西婭還是感覺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

  「有什麼好看的……」他看著女孩的僵硬和沉默,只當是被自己的傷口嚇到了,顯得更加不自在。不滿的嘀咕一句,準備把袖子放下。

  「等等。」多羅西婭阻止了西弗勒斯放下袖子的動作,「讓我看清楚。」

  她的語氣竟然平靜非常,西弗勒斯聽著只覺得熟悉,好像——自己面對盧修斯時的樣子。他的多羅西婭變了,不再那麼沒心沒肺,不再那麼不諳世事了……

  他看著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的胳膊,小手伸出想要觸摸那猙獰的傷口,又害怕會弄疼他而不敢動作。有憐愛,有心疼,有說不明的感覺,就是沒有恐懼嫌惡……

  西弗勒斯一下覺得多羅西婭離自己很近,貼近心裡的近,一下又覺得她很遠,已經不再是那個雪地裡被自己撿回來的女娃娃了……

  她變了,那他呢?

  或許是沒有改變的吧。

  西弗勒斯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他有預感如果繼續想下去,一定會有什麼東西改變。可是現在的樣子已經很好了,他,不想改變。

  西弗勒斯看見多羅西婭突然探下身體,輕輕的朝他傷口處吹氣。帶著點點涼意的氣流拂過那疼的麻木的皮膚,引起他一陣好奇。

  「你要做什麼?」

  多羅西婭抬起頭認真的對向男孩的黑眸,一如既往的純澈清亮,「呼呼一下就不痛了——我聽別人的說的。」

  四目相對,她不敢看他眼中的嘲諷,聲音漸漸降低,顯然覺得自己又犯傻了,只是聽來的,不知道是否有效,她怎麼就直接給西弗勒斯用了呢?

  他抿了抿嘴角,只覺得一股暖流沖向四肢百骸,面色一瞬間變得柔和而不自然,撇過頭,故作深沉,「效果不錯。」

  這一瞬間,他想:其實,她一直沒變過……


☆、你是我的

  「可以了。」西弗勒斯看了良久,還是讓多羅西婭停止了這種傻得讓人心酸的舉動,「想說什麼說吧,今天……我不算帳。」

  說到這兒,西弗勒斯不禁感歎,今天可算是他人生中第二次驚險的一天,第一天是撿到多羅西婭的那次。從早上的決心,不斷被波特布萊克二人攻擊,到魔藥課因為太認真而疏於防範導致受傷進醫療翼,被龐弗雷夫人強硬扒掉衣服後多羅西婭又不知怎麼的出現。然後是爭吵,挽留,鄧不利多和盧修斯出現……到了現在,小傢伙的舉動終於讓西弗勒斯有了一點點的好心情,不算糟糕透頂。

  安全了?多羅西婭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怎麼一會兒功夫男孩就變得心情不錯而且這麼好說話了。不過她很滿意現在的狀況。

  「額……西弗勒斯——」她斟酌著語句,即使得到了保證也不能改掉那份猶豫。「你聽到龐弗雷夫人剛才念的咒語嗎?」

  「嗯。」有點不解,不過西弗勒斯已經習慣了小傢伙的跳躍性思維。他到不介意是否要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但他卻是很享受和多羅西婭在一起的時光。哪怕看她犯傻也會覺得可愛。「是古代魔文的治癒咒。」

  「哦。」她對那是什麼魔文什麼咒語沒興趣,這只是她要講出實話的一個途徑。「我把那段咒語裡記下來了,你要聽嗎?」

  多羅西婭後退兩步,閉上眼,努力控制自己身體裡那股暖流。它這次好像很聽話,可能是她故意控制的原因。幾秒鐘後,她認為差不多了。睜開眼,看著男孩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凝神看著。

  古老神秘的咒語如流水一般從她嘴裡緩緩敘出,每一個步驟字元都仿佛帶著溫暖的白色光澤,順著她的聲音,她認真的目光,流到他的手臂上。

  瑩瑩白光夢幻般覆蓋在那猙獰的傷處,仿佛甘露降落在乾涸的土壤上,讓他再次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溫暖舒適,而且這股治癒的能量明顯比剛才龐弗雷夫人的更加純淨。儘管她對咒語並不用的不太熟悉,有些生澀,能量也不那麼充沛。但西弗勒斯還是驚訝的發現,自己傷口邊緣不太嚴重的地方,已經有了癒合的前兆。

  不能再讓她繼續了!西弗勒斯猛然從驚訝中回神,「停下,多羅西婭,快停下!」

  他近乎慌張的移開自己的手臂,不顧疼痛,朝多羅西婭低吼。

  多羅西婭訕訕停下咒語,男孩的眉角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更是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中途停下咒語使多羅西婭沒有像從前那麼虛弱,當然,這恐怕和她在寢室訓練多次有關。奇怪的是。這種中途停止咒語的危險舉動,卻並沒有出現咒語反蝕的現象。

  「西弗勒斯……」她小聲叫了男孩的名字,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西弗勒斯就那麼陰沉著臉盯著她看,黑眸中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這該死的沉默!

  「我不是故意的……」多羅西婭都快哭了,她現在開始覺得自己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西弗勒斯,畢竟他前幾天才警告過她,任何時候遇到任何事都不許再使用魔法。可她不僅用了,還是趁他上課偷偷練習的。

  「不是故意的?」西弗勒斯終於開口了,陰沉的臉色配上特意壓低的聲音顯得格外危險,他沒有想對鄧不利多瑪律福那樣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不是故意的擅自使用魔法?還是不是故意的瞞著我偷偷練習?」

  就知道會是這樣……多羅西婭往後延縮了縮身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你說了今天不算帳的……」

  「你……」西弗勒斯不由得語塞。的確,他剛剛才說過今天不會跟她算帳——無論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該死!都怪小傢伙出來那幼稚的動作!

  既然答應了今天不會算帳,他也不好食言,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好了!這麼想著,西弗勒斯又開始彆扭的沉默不說話。

  心裡糾結懊悔,外表依舊保持平靜。他放下袖子,不再說話,也不看她。撇過頭看著窗外,仿佛那沉沉夜幕突然有了特殊的魅力,變得吸引人了眼球。

  沉默!又是沉默!

  「西弗勒斯,我錯了還不行嗎∼∼」她努力撒嬌,面上已帶三分焦急。

  「你會有什麼錯?身體是你的,魔力是你的,本來就不該我管!」

  西弗勒斯的語氣冰冷而充滿嘲諷,顯然已經怒極,但這份怒裡又何嘗不是對她的擔憂?只是他不願意用關切的話表達罷了。

  看見西弗勒斯這樣,多羅西婭也怒了,怒他不明所以就肆意指責,怒他不懂她的委屈,她的心意。

  「是是是!都是我的!」她氣急敗壞的飛到半空,看著男孩並不俊秀的側臉就更加生氣。來不及想什麼,她飛到男孩面孔前,在他瞪大的雙眸下,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

  直到血腥味傳來,多羅西婭才放開一臉不敢置信的西弗勒斯。

  她得意的看著他鮮紅微腫的唇尖,那是她剛剛咬過的地方。

  「都是我的?」她說著挑釁的抬了抬頭,「你也是我的!」

  「所以……」她想起剛才男孩那種跟她劃清界限的樣子忍不住又是生氣又是委屈,「我允許你管我!」

  沉默……繼續沉默……

  「多羅西婭!」突然的一聲爆呵,差點沒讓多羅西婭失去平衡掉下去。

  「你說了今天不算帳的,不許反悔!」她有點怕了,但想到他先前的保證還是有了底氣。反正今天西弗勒斯不能打她不能找她算帳,不趁著這個機會肆意妄為,趁什麼時候?

  西弗勒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乖巧的躺在自己手心裡,遇到事只會躲起來的小傢伙居然會在狠狠咬了他的嘴唇後理直氣壯的說「他是她的」!

  本來沖著這句話,他以為自己應該可以找到一個憤怒的理由,可是聽到後面那句「我允許你管我」,又莫名的不能升起一絲憤怒……

  歎息一聲,西弗勒斯還是決定遵守自己的承諾——不算帳!

  「既然你這麼說了——」西弗勒斯眯起眼睛,「那麼,原因。」

  「什麼原因?」她不解。

  「為什麼不聽話偷偷練習魔法。」他耐著性子又問一遍。西弗勒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脾氣好了不少——都是被多羅西婭氣的!

  他有預感,多羅西婭的答案不會讓他失望,她總有那種能力,讓他氣急敗壞又很快能轉怒為喜。

  多羅西婭輕輕咬住下唇,有些猶豫。她害怕,自己說出來西弗勒斯會不高興或者嫌她太笨了。

  不得不說,西弗勒斯還是不喜歡看到小傢伙猶豫不決的樣子,剛剛那種挑著下巴宣告「你是我的」,那個她更像是真正的她。「怎麼?還是不願意讓我管你吧--」

  「誰說的!」她最受不得男孩的刺激,哪怕知道他只是為了刺激她,而不是真的。

  「嗯?」他挑眉看她,明顯不信。

  「我說……」多羅西婭發現自己在面對西弗勒斯時從來都沒有立場堅定過,這樣是不好的,必須改正。「其實,我就是不想被你扔在寢室裡,我想證明我可以幫你,還有……」

  她閉上眼睛,反正都說了,她也不怕什麼了。「我不想讓你受傷,萬一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你怎麼辦!」

  聽到多羅西婭的話,西弗勒斯只覺得好笑。難道她還能對別人欺負他的行為做出什麼有效措施?他不知道,多羅西婭這裡的欺負絕大部分專指莉莉。說到底,還是吃醋。

  「還有嗎?」西弗勒斯對多羅西婭的這個意圖並不奇怪,他已經很瞭解她了。

  還有……多羅西婭睜開眼,仿佛突然想是什麼,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孩。「還有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把咒語完成!怕我能力不足嗎?」

  西弗勒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這算是轉移話題?好吧,也沒關係,他習慣了。

  「你以為我的傷口癒合的那麼快龐弗雷夫人就不會懷疑?不要總讓我質疑你這幾年一點也沒長大,多羅西婭。」

  「有什麼好懷疑的……」聽完男孩的解釋,多羅西婭不服氣的嘀咕。

  「考慮不周,認識不明。以你現在這個衝動的性子跟我一起去上課還不很快就被發現?」

  多羅西婭低下頭,不明白平時對她很是寬容的西弗勒斯今天怎麼會這麼嚴詞厲色。只是一句話,他怎麼就能延伸到那麼深遠的地方?等等,他剛剛說什麼?跟他一起去上課……

  她猛的抬起頭,正好捕捉到西弗勒斯眼中沒來得及收起的調侃,忍不住小臉微紅。「你是說你以後要帶我出去,不把我一個人扔在寢室了?」

  「總算還沒沒笨到家。」

  額……她就是笨到家又怎麼樣!反正有他啊!

  多羅西婭笑著親了男孩一口,明明就想告訴她要帶她一起,直接說不好嗎,非得把話夾在責備裡面讓人誤會。

  「呐……我知道了,就是想讓你的傷口早點好,擺在上面我心疼!」

  多羅西婭就是這樣的,只要心情好了,甜言蜜語能把人甜死,可氣極了什麼也不顧也能讓人氣死。

  西弗勒斯努力壓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雖然胳膊上的不能暴露,不過你弄出來的傷口我不介意讓你練習一下把它治癒。」

  「我弄出來的?」她眨眨眼睛,不太明白,「是那兒嗎?」多羅西婭指了指男孩的嘴唇,那是她剛剛咬過的地方。

  西弗勒斯耳根微紅,堅定的「不是。」

  「那是哪兒?」

  「這兒!」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被咬出血跡的小口子格外顯眼。西弗勒斯很無奈的發現,多羅西婭越來越喜歡咬人了,那個人專指他毫無疑問。

  「哪兒啊,看不見。」多羅西婭有點心虛的撇過頭,特意不去看他。

  裝傻?西弗勒斯的心情貌似不錯,作為病患他有充足的時間跟她慢慢磨。沉著一張臉,他將手伸到多羅西婭眼前,「現在,看清了!」

  看清!哪裡會看不清!多羅西婭惡狠狠的盯著那手指上的小口子,大眼睛瞪的圓鼓鼓的。可看著看著,又莫名覺得它有點刺眼。

  西弗勒斯的手是非常好看的,這與他普通的外表不同。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手掌有點硬,指腹還有握筆形成的薄繭。多羅西婭最清楚的是他掌心的溫度。從她第一天到這個世界起就再也沒有忘記過。

  可是現在……多羅西婭腦子一熱,身體前傾,輕輕舔了下那鮮紅的傷口,將它含入嘴中,細細吮吸。她想著,把面上的紅色吸進去了就看不見了,看不見就不會覺得刺眼啦!

  她想的單純,接受她這般舉動的西弗勒斯可沒那麼簡單的思路。

  受傷的皮膚似乎變得格外脆弱敏感,讓他可以輕易的感受到那溫暖濕潤的小口細細吮吸的酥麻,本已經麻木的傷口竟然奇異的泛起酥酥麻麻的癢,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從過那裡一直送進心頭。她在舔他!

  似是享受,似是煎熬……西弗勒斯心裡亂糟糟的,但不能否認,這種感覺很好。

  「好了!看不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多羅西婭已經放下了他的手指,此時得意的正在顯擺她的成果。

  「嗯。」西弗勒斯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這樣的感覺是他所不熟悉的……還是揭過這一張吧,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他想。


☆、恢復

  經過兩天的修養,加上龐弗雷夫人的藥膏咒語,在掉了兩天課後西弗勒斯終於可以走出醫療翼開始正常的學習生活了。

  在這兩天裡,多羅西婭的進步可以說是飛躍也不為過。她對於魔咒甚至不需要練習,只要知道咒語和用法總能很快掌握。甚至她還不需要魔杖,如果不是本身魔力沒有處於未滿期,西弗勒斯相信她會更好。

  對多羅西婭的這種情況西弗勒斯又是羡慕又是高興,還夾雜一點她變得強大不需要自己保護的失落。這樣的心理只會使他更加努力學習,玩命的練習。當然,為了多羅西婭他還表現出對治癒魔咒基本上很感興趣的樣子,趁龐弗雷夫人不忙的時候詢問咒語原理等等,本意是讓多羅西婭多學一點,卻意外得到了龐弗雷夫人的贊許。暗裡隱晦的教導了他一些懲治人的小惡咒,以及作戰自保技巧。

  後來,西弗勒斯才從盧修斯那裡知道,原來龐弗雷夫人出身斯萊特林,曾經是學院之戰的主力。

  走出醫療翼,想到那天盧修斯代表斯萊特林的警示,西弗勒斯卻是胸有成竹。暗地裡跟多羅西婭交流幾句,抬起頭,大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瑪律福的警告當然不會是開玩笑,仿佛早已知道今天西弗勒斯出院,沿途上可謂障礙重重。

  例如西弗勒斯走著走著,面前的道路就突然變成了沼澤。或者上方突然出現一桶水直接潑下來。

  這種小把戲毫無疑問,或許幾天前的西弗勒斯還可能中招,但現在的他是絕不會有任何可能吃虧的。只能說,斯萊特林的把戲這麼些年基本上都沒變過。

  比較難辦的是防不勝防的偷襲。純血貴族們似乎變得是從小就接受這些小惡咒的教導,各種咒語層出不窮,讓人頭痛。幸好,有了龐弗雷夫人的教導,加上多羅西婭無時不注意的防禦,接近地窖了,西弗勒斯還是毫髮無損。

  想到那幾個偷襲結果被自己拉出來摔到地上的同學,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心中的喜悅。可喜悅的同時,他也堅定了要變得更強的信念,他不可能永遠靠著幾個小惡咒和多羅西婭的防禦咒語度過考驗。只有自己的,才是最保險。

  「西弗勒斯——」

  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會讓人一帆風順。例如莉莉的出現,就是西弗勒斯沒想到的。

  「伊萬斯小姐,好久不見。」其實也不算很久,至少他在醫療翼的這幾天就看到過一次莉莉。他也沒指望一個格蘭芬多能特意去看望一個斯萊特林。能來一次,他覺得莉莉沒辜負童年的相識。不過這不代表他希望莉莉來,天知道跟一個格蘭芬多的麻種女巫走得那麼近在斯萊特林又會引起多少人的不滿。

  莉莉拉著身邊的女伴,跑到西弗勒斯跟前。本就可人的容顏因為奔跑帶上微紅,更顯得甜美,如火焰一般熱烈。

  跟她相比,她的女伴就遜色許多。儘管那也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

  「西弗勒斯你也保密的太嚴實了,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回來!」莉莉上下打量了男孩一遍,確定他和以前一樣,這才開口抱怨。

  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他不贊成莉莉的話,畢竟如果他保密的嚴實,一路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陷阱和偷襲了。而且,龐弗雷夫人明確的說過,他最多只用兩天就可以恢復健康。

  西弗勒斯想,好像多羅西婭也是這樣的。喜歡抱怨他哪裡不好,儘管是她自己的問題。唯一的區別是,多羅西婭的抱怨只會讓他覺得無奈歡喜然後接受,而莉莉……他們並不是很熟悉對嗎?

  「這並不是秘密,斯萊特林很多人都知道。」西弗勒斯對莉莉沒有一絲忍讓沉默接受抱怨的意思,雖說不像對一般人那樣直接嘲諷,但也絕對不比對多羅西婭的包容寵溺。

  「你什麼意思!莉莉本來就是格蘭芬多!」莉莉的女伴率先開口為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

  「嗯哼,」西弗勒斯感覺到自己衣領中的多羅西婭已經開始躁動的撓他了,忍不住語氣更加冰冷了一些,「既然如此,那麼光明的格蘭芬多何必攔在這裡跟我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說話?」

  「你……」

  「安娜,算了。」莉莉拉住女伴,「西弗勒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努力為自己的童年好友開脫。

  這種開脫卻並不能讓西弗勒斯改變一點態度,他頗為嘲諷的看著莉莉的舉動,「非常抱歉伊萬斯小姐,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罷了。」

  「西弗勒斯……」莉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甚至可以說有些委屈,「我這幾天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只是我要上課,還要幫助一些同學的學習,所以才……」

  平心而論,莉莉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孩。熱心又熱情,樂於助人,也不會小心眼。可是西弗勒斯聽著莉莉貌似解釋的話,卻只覺得格外煩躁。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責怪過她不來看他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伊萬斯小姐可以讓我走了,畢竟我已經掉了兩天的課。」

  言下之意,他現在趕時間,而莉莉擋住了路。

  如果莉莉能聽懂西弗勒斯的意思她就不是熱情洋溢的百合花了。對於莉莉來說,像西弗勒斯這樣的童年好友是不應該這樣冷淡的。所以,在沒有跟西弗勒斯解釋清楚之前,她是不會放棄的。

  「西弗勒斯,你以前是叫我莉莉的。」她看起來有點失落。然後又像想起什麼。

  「對了,我們的課都是合在一起上的,你缺了兩天課,把我的筆記拿去吧。我做的很全呢!」

  莉莉從包裡掏出幾本筆記遞給西弗勒斯,碧綠的雙眸中盛滿真誠。

  聽到這裡,西弗勒斯的臉色總算有了好轉。他猶豫片刻,雖然不想領莉莉的情,但學業更重要,還是接過了筆記。「謝謝。」

  「不用!呵呵呵……」

  躲在西弗勒斯領子裡一直默默關注著外面一切的多羅西婭,此時狠狠地咬了咬牙。

  該死的筆記!該死的莉莉!該死的缺課!該死……討厭的西弗勒斯還謝謝!不就是一本筆記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憤憤的掐了一下男孩的肩胛,卻也不知道自己是生的哪門子氣。

  西弗勒斯嘴角微抽,他也很不明白,為什麼多羅西婭會那麼不喜歡莉莉,儘管他也不喜歡。同時西弗勒斯也認識到,如果自己再不跟莉莉說再見,估計肩膀那裡又會是一片青腫。

  「莉莉,你把筆記給他了,詹姆斯和西裡斯怎麼辦?」安娜拉了拉莉莉的衣襟,面上微微泛紅。也不知是對哪個比較有好感。

  詹姆斯和西裡斯?聽到這兩個名字西弗勒斯頓時恢復最初的冰冷僵硬。把筆記遞還給莉莉,西弗勒斯淡淡的拒絕了她的好意。原來她所謂的幫助同學就是他們兩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西弗勒斯都不認為莉莉會不清楚自己和那兩個混蛋之間的恩怨以及自己進醫療翼的原因。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既然已經答應了借給波特和布萊克的東西還給他做什麼?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還是他最討厭的傢伙。

  「安娜!」受到西弗勒斯的拒絕,莉莉大聲的叫了一句女伴的名字,她生氣了。「西弗勒斯也是我的朋友!而且不是我答應借給他們的,是你!」

  安娜的臉頓時爆紅,她難堪的看了看莉莉,又看了看滿面嘲諷的西弗勒斯,跺跺腳,眼中已經能看見些許晶瑩。「我們才是一個學院的,莉莉!你會後悔的!」

  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莉莉那些筆記,一會兒看看女伴,一會兒看看西弗勒斯,猶豫良久。低聲對西弗勒斯說了一句「抱歉」,轉身去追她的女伴了。

  西弗勒斯勾了勾嘴角,覺得這樣的情況遠比剛才要好。至少他不用應付那單純而又愚昧的友誼了不是嗎?

  對於莉莉的心意他很感激,如果他是一個格蘭芬多,他一定會很高興有莉莉這樣的朋友。可惜,他是斯萊特林。這就註定了他不會對莉莉的舉動表示欣賞,也不會真正與她親密,這一點,很早他就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跟她聊了這麼久,又是借筆記,躲在暗處的斯萊特林們又會怎麼看他們?一定認為他這個是混血還自甘墮落與格蘭芬多的麻種巫師為伍吧!但那又怎麼樣,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他有資格站在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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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

  一路驚險,到了休息室門口,西弗勒斯才松了口氣。畢竟斯萊特林們不會在自己的地方襲擊自己學院的學生。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真正的考驗遠不止在路上就結束,而是在休息室開始。

  「純血。」他報出口令,心裡想著回去拿好筆記本書本再去圖書室補補兩天掉下的內容。

  門上畫像中那個看起來陰冷高貴的男子卻並不給西弗勒斯這個機會,他頗為嘲諷的笑看著西弗勒斯驚訝的樣子,嘴裡毫不留情,「口令錯誤。」

  口令錯誤?聽到這句話,西弗勒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毫無疑問是他的斯萊特林同學們改變了進入休息室的口令。如果只是偶然,憑藉他們路上的偷襲不可能無法把新的口令告訴他,那麼,只能是故意的了!

  空蕩蕩的地窖格外寧靜,學生回休息室的高峰期,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前卻只有他一個人在。沒人出入,他又不知道口令,就只有站在外面像個傻子一樣的等嗎?

  西弗勒斯的臉色難看極了,他設想了無數種自己會遇到的困難,卻沒想到會有這樣尷尬無可奈何的境地。

  要是真的在休息室門口等上一夜,他的考驗自己都不好意思說通過了!

  該怎麼辦?去找院長?精明的老傢伙肯定不會為了他得罪那麼多貴族同學。去找瑪律福?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恐怕在休息室裡等著看熱鬧吧!

  這一刻,西弗勒斯突然意識到,自己平時總是獨來獨往,沒有一個社交,到了關鍵時刻,也沒有一個助力。這樣的無助,讓西弗勒斯心裡受到極大觸動。

  「西弗勒斯,怎麼了?」細細的聲音從耳下傳來,不用說就是多羅西婭。她好像聽到什麼不對,再加上西弗勒斯在門口這麼久都沒進去,有些奇怪出來問問。

  「沒事。」西弗勒斯後退兩步,避開畫像中男人的目光,躲到牆邊死角輕聲回答。他不想告訴多羅西婭自己現在的窘況。

  多羅西婭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他,這個男孩總喜歡把所有的事都藏到心裡,尤其不願意告訴她。她對這一點非常惱火。「是嗎?可我明明聽到他說什麼不對。你進不去嗎?」

  「會有辦法的。」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大腦高速運轉卻依然想不出什麼方法。

  即使西弗勒斯不願意告訴她,多羅西婭仍然忍不住為他現在的狀況想法子。看著情況大概就是口令不對,不能進休息室。只要知道正確的口令就可以進去了。那麼,正確的口令又怎麼知道呢?

  對了,凱蒂!

  多羅西婭突然想到了這個男生寢室的女幽靈,按照她的話,斯萊特林寢室裡沒有什麼能瞞過她。修改口令這種事應該會在休息室商議,即使不商議,學生進進出出的她也不會不清楚。

  「西弗勒斯……」她叫到。

  「嗯?」西弗勒斯心裡想著問題,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幽靈嗎?」

  西弗勒斯眉尖一挑,「那個凱蒂?」

  多羅西婭懷著坦白從寬的理念在第一天就把自己的經歷都告訴給了男孩。當然也挨了一頓好批。

  「嗯嗯。」多羅西婭猛點頭,然後意識到男孩看不到,於是說,「你叫她試試。」

  叫她?現在這裡傻傻的叫那個女幽靈?西弗勒斯有點彆扭。「你來吧。」反正是多羅西認識的也不是他。

  多羅西婭有點無語,但她深知男孩的彆扭勁兒,也不推辭。他們所處的位置不錯,畫像看不到他們,即使後面有人也不會想到西弗勒斯領子裡會有一個小傢伙。

  偷偷探出一個小腦袋,多羅西婭警惕的看看周圍,又用魔力感知了一下身邊,確定沒有別的魔力波動才小聲叫到,「凱蒂--凱蒂--」

  西弗勒斯看著多羅西婭瞪著靠寢室的那道牆努力的叫喚,心裡莫名難受。如果,他不是現在這麼沒用,多羅西婭還需要這樣委屈的躲在牆角嗎?如果他的實力足以強到即使多羅西婭暴露也沒人敢把她搶走,那麼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了。

  「出來,我知道你在。」

  多羅西婭叫了幾聲,沒人應,可她知道,凱蒂一定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

  「她不出來……」多羅西婭轉過頭對著西弗勒斯,有點愧疚。

  西弗勒斯抬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以示安慰。「如果她是一個斯萊特林,那麼沒有一定的好處,她是不會出來的。」

  通過這幾天,西弗勒斯已經比較清楚斯萊特林的性子。無利不起早,恃強淩弱,畏懼強者而歧視弱者。都算不得什麼優點,但也可以利用。

  「你是說交換條件?」多羅西婭的臉頓時苦了。

  西弗勒斯不解,但仍然認真的告訴她,「與其讓她來開口,不如你自己提出興許更好。」

  這樣啊!多羅西婭看著西弗勒斯一臉糾結,她想到了那天那個沒有達成的條件,心中已經隱隱知道凱蒂為什麼現在不出來了。

  可是,那個條件,難道她真要答應?原諒她沒敢把偷窺他洗澡的話說出來吧。考慮良久,西弗勒斯也不打斷她,多羅西婭最終還是咬咬牙,忍痛答應。

  「凱蒂,如果你現在出來幫我們進去,你前天說的那個,我就答應。」

  果然偷看西弗勒斯的身材還是凱蒂的死穴,一聽這話,立馬從牆壁頂上就出來了她那小小的身影。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她飄到西弗勒斯身前,一雙賊眼上下掃視。

  仿佛可以穿透外面的衣服看到裡面的身材。

  多羅西婭都懷疑,如果她不是幽靈,是不是口水都掉下來了?當然,想到前兩天自己偷窺到的男孩的身材,多羅西婭就忍不住小臉一紅。

  好想……再看一次啊!不知道以後長大了,會不會更好看呢?

  「口令!」多羅西婭想到自己答應了凱蒂什麼就想要抓狂,哪裡還有心情聽她發表感言?直接要求進入主題。

  「榮耀--」凱蒂斜飄著回到牆壁裡,笑的……姑且稱之為□?「我在房間等你們哦……」

  等你妹啊!多羅西婭繼續抓狂。

  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直沉默的西弗勒斯悠悠的說了一句話,「你確定那個看起來腦子不正常的幽靈能告訴我們正確的口令?」

  事實證明,凱蒂的鬼品還是可信的。

  當西弗勒斯將正確的口令說出,門上那個畫像瞬間驚訝不敢置信的樣子簡直讓人好笑,多羅西婭雖然看不到,但聽到那一聲聲的「怎麼會?」「不可能」就忍不住在西弗勒斯衣領中笑的打跌。

  而進去後斯萊特林們的表現就更有意思了。他們仔細審視了休息室裡的人數,再三確定西弗勒斯後面沒人進來,然後紛紛猜測誰才是那個告密者。不敢置信就不用說了,有些人甚至故意指控平時關係不好的同學。一時間,休息室裡熱鬧非常。

  而西弗勒斯可不會閑的沒事幹站在哪裡看他們爭論,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在與凱蒂進行一番友好交流後西弗勒斯滿意的得知,凱蒂是不能在整個寢室隨意活動的——例如浴室她就不能去。可因為這個而暗喜的西弗勒斯卻並不知道,多羅西婭當著他的面做出的承諾已經把他給賣了。

  將近兩天落下的課程溫習一遍,確定自己不會因為缺課而落後,西弗勒斯很有原則的合上書本,準備休息。

  可是,多羅西婭卻不願意那麼簡單放過他。一句「伊萬斯小姐對你可真熱情!」拉開今晚不太平的序幕。

  西弗勒斯總算意識到,多羅西婭真正無所顧慮,吃醋撒潑起來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各種情商智商急速上升,戰鬥力更是大大加強。咬起人來,毫不口軟。

  簡直是無理取鬧!最終的結局是西弗勒斯捂著受傷的嘴唇,在心裡默默鄙視自己的沒用。嘴上卻一遍又一遍保證自己跟莉莉沒有一點關係。梅林為證,他跟莉莉真的不熟,不管是在過去還是未來!就算看著多羅西婭今天的態度和表現,西弗勒斯也決定離莉莉遠遠的。

  無關尊嚴其他,在西弗勒斯看來,在這方面退讓一點是沒什麼的,內部的團結是什麼非常重要的。

  至於凱蒂?想到這個女幽靈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在旁邊煽風點火,多羅西婭怎麼會跟他鬧得那麼大!儘管作為幽靈她已經死了,但西弗勒斯還是忍不住咒駡一句,「該死」!

  這一夜,在多羅西婭的氣憤,西弗勒斯的無奈和凱蒂的幸災樂禍中過去。

  第二天,多羅西婭就正式開始了藏在西弗勒斯身上跟他一起上課學習的生活。

  剛開始他們還非常擔心多羅西婭身上的魔力波動會引起教授們的懷疑,但在安全度過了很久,知道甚至教授們現在西弗勒斯身邊也不能發現多羅西婭的存在後,這種擔心也就消失不見了。

  西弗勒斯對此得出的結論是,學校裡每個人身上都有魔力波動,多羅西婭又藏在他身上,教授們不能分辨也是有可能的。

  斯萊特林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偷襲後就停止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動,因為他們發現西弗勒斯的實力上升的非常之快,而自己卻在偷襲自己人上用了太多時間氣力。這也算變相承認了西弗勒斯在斯萊特林的地位。

  與斯萊特林們想到,波特布萊克二人對於攻擊西弗勒斯的興趣可是越來越高。因為多羅西婭的防禦,數次偷襲無果後,他們選擇了在陰暗處攔截挑戰。隊伍也從最開始的二人組變成四人組。

  儘管西弗勒斯認為盧平是看戲的,彼得是幫到忙的,但波特和布萊克卻因此多了不少底氣。

  對於這種情況,西弗勒斯自然樂意用他們練手,順便把他們送去醫療翼多次感受龐弗雷夫人的怒火。要知道,因為在醫療翼幫忙,他和龐弗雷夫人可是很熟悉的。

  一年多過去,西弗勒斯順利升入二年級。多羅西婭的防禦越發強大,卻從來不對攻擊性的咒語感興趣。西弗勒斯曾經強制要求她練習攻擊性咒語自保,但多羅西婭對此的反應是堅決不願意。用她的話說,她只用學好防禦幫助西弗勒斯就可以了,至於用攻擊自保什麼的,有男孩保護不就夠了?

  雖然西弗勒斯並不認同多羅西婭這種心理,但不可否認,他非常喜歡她的回答。心中也認可她所說自己可以保護她的理由,因此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凱蒂的存在始終是西弗勒斯心裡的刺,先不說她攛掇多羅西婭在他洗澡時打開了門——對於這一點西弗勒斯堅持一定是凱蒂的錯,多羅西婭怎麼可能會自己做這種事呢?而且他無意中發現凱蒂居然在教授多羅西婭蛇語,這就讓他很不感冒了。他直覺凱蒂是知道多羅西婭種族的,但卻不肯告訴他們。

  多羅西婭的外表從未變過,一直都是那麼巴掌大的女孩形象,與外表不同的是,她的能力和撒潑的功夫卻越來越大。至少西弗勒斯現在看到莉莉會有直覺的避開。

  一年裡,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一帆風順。和波特四人的打鬧使他多次成為校長的教育對象。可也因此,他在斯萊特林混的就是不錯了。畢竟,波特他們是格蘭芬多的主力。

  唯一讓西弗勒斯悲傷的就是愛琳的去世,她最終還是在丈夫兒子中選擇了丈夫。雖然因為這個女人的愛情讓他童年一片黑暗,但不可否認她給了他一半巫師血脈,並且在托比亞打他時護在他身前。

  從愛琳去世起,西弗勒斯知道,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真正愛他的人……他剩下的,只有多羅西婭了。希望,一定,多羅西婭會一直在他身邊對嗎?


☆、逃跑的蘑菇

  二年級的課程遠比一年級要有意思得多,至少在多羅西婭看來是這樣的。

  就像魔藥課是西弗勒斯最喜歡的--儘管多羅西婭最不喜歡,她猜測和西弗勒斯當初逼著自己背了那麼多魔藥書有關。她最愛的就是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和斯普勞特教授的草藥學。

  魔咒課上,那個身材嬌小的老精靈讓多羅西婭非常有好感。儘管他的外貌和自己想像中美麗精緻的精靈不同。但不可否認,他授課的方式說話的方式都讓多羅西婭非常喜歡。她甚至想過,如果自己也能像西弗勒斯那樣分院正式上學的話,她一定會選擇去拉文克勞。

  西弗勒斯對多羅西婭的這種觀點不置可否,雖然他個人熱愛斯萊特林,但這麼多年的相處,他認為多羅西婭針對他而言在性格上更像一個格蘭芬多--生氣起來就不管不顧又是撒潑的又是咬的。與其去格蘭芬多,拉文克勞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多羅西婭有可能像他這樣,可他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另一門多羅西婭最喜歡的就是草藥學了。

  教授草藥學的斯普勞特教授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總是笑嘻嘻的。不是像斯拉格霍恩那種假笑,而是真心的溫柔。

  多羅西婭發現,她對植物之類的東西都有一股先天的親近,更不用說,魔法界的植物都很有意思了。

  是的,那些植物非常有意思。它們不像普通的植物一樣乖乖的待在盆子土壤裡讓你採摘,而是會有不同的抵抗方式。

  例如曼德拉草,葉子呈暗綠色,長20-40釐米,開黃綠色或紫紅色的鈴狀小花,結卵圓形的果實,它的根呈現人型,或男或女。具有很強的麻醉功能,儘管本身有毒,但依然是巫師們製藥時選用的草藥。

  多羅西婭覺得它有趣的原因,重點在於,它出土時會發出刺耳的尖叫。有傳說人聽到這尖叫聲會死,但顯然這傳說是不對的。據斯普勞特教授介紹,這種草似乎還有少許催情作用。

  多餘的就不說了,今天他們的課堂任務是解決那些不聽話的蘑菇,用小刀切下他們的一小塊,然後把蘑菇安全放回土壤裡以便下次利用。

  這次的蘑菇本來應該是很好解決的,例如此時多羅西婭趴在西弗勒斯領子裡偷偷看到的一樣。

  蘑菇們還算比較溫和的東西,絕大多數是黃褐色,上面覆蓋一些小小的深色斑點。捏起來很軟的樣子,還比較有彈性。多羅西婭絕對不會承認其實她很想上去捏兩下,可是大部分蘑菇看起來比她還大,蹂躪不得啊!

  於是此時,多羅西婭只有豔羨的看著西弗勒斯有力的手指掐住蘑菇,任它苦苦掙扎也難以掙開。心裡不斷幻想,自己有一天會變大,然後……狠狠蹂躪這些蘑菇。

  西弗勒斯在除了飛行課上基本都是最快完成任務的。多羅西婭先嘲笑了一下他坐在飛行掃帚上時手足無措僵硬的樣子,然後失落的看著男孩把蹂躪完焉巴的蘑菇放回土壤裡。轉移視線,去關注那些斯萊特林的女生。

  沒錯,相比起來多羅西婭最喜歡的草藥學,斯萊特林的女生們恐怕最討厭的就是這門課程了。因為她們必須要用手指觸碰那些噁心的泥巴,甚至植物掙扎出的汁液可能會濺到她們的臉上或者衣服上。

  瞧瞧左邊那個,居然因為一點乳白色的汁液濺到臉上而尖叫。多羅西婭捂住了耳朵,她從來不會尖叫,因為尖叫會使她的存在暴露。

  再看右邊的女生,她居然得到了一隻米黃色像多羅西婭吃過的一種芝士蛋糕的蘑菇。它已經被切了一道小口子,但還是從女生的手裡掙脫出來,一蹦一跳的逃離。

  多羅西婭驚訝的發現,這只芝士蘑菇貌似不像一般植物那麼笨,彈跳能力也不錯。居然到課程結束也沒被女生捉到。

  「西弗勒斯--」她在男孩耳邊輕聲叫到。

  「嗯?」西弗勒斯看看四周,鄙視的看了看那個正在尖叫的斯萊特林女生。不過她的尖叫顯然可以幫忙掩飾他們的對話。

  「我好像看到一隻蘑菇跑過來不見了!」毫無疑問就是那只淺色的芝士蘑菇。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抬起手,狀似累了按揉肩膀,實則把多羅西婭按了進去。「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要多管閒事。」頓了一下,又說,「反正它跑不出這裡。」

  多羅西婭被迫按了進去,不滿的嘀咕,「什麼我們的任務,明明就是你的任務……」她還在因為不能蹂躪那些蘑菇而不高興。話說剛剛那只芝士蘑菇真的很想咬她一口啊……不知道是不是跟蛋糕一個味道。

  分的那麼清楚?西弗勒斯挑挑眉,「我看你攻擊能力還是不足,今晚回去加餐好了。」

  陰險小人!多羅西婭在心裡暗罵這傢伙轉移話題,嘴上已經服了軟,「呐……西弗勒斯,咱們什麼關係,你的任務就是我的任務,你的攻擊好就是我的攻擊好,加餐就不用了吧--」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分清楚點好。」

  「胡說,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多羅西婭下意識的回嘴,在得到男孩一聲冷哼後立馬意識到自己又衝動了,怎麼就那麼說出來了呢?「啊啊,西弗勒斯--我的意思是,額……」

  西弗勒斯::冷笑,「說不出了?回去加餐。」

  「嗚嗚∼∼不要啊--」

  事實證明,即使聰明如西弗勒斯的話也不是全對的。這一點,在多羅西婭回到寢室後就充分認識到了。當然,更值得高興的是,因為這一次的差錯她的加餐沒有了。

  「哈哈哈哈--那個小子,你衣服後面怎麼會銜著一隻蘑菇?難道是今年的最新款式嗎?」

  作為一個三百年的幽靈,凱蒂的視力還是不錯的。尤其西弗勒斯一身黑色,那只淺色的蘑菇就變得格外顯眼了。

  「咦,這不是剛剛跑的那只?」多羅西婭驚喜了。

  一番鬧騰後,西弗勒斯黑著臉把瑟瑟發抖的某只蘑菇扔在了書桌上。他不敢想像,如果這只蘑菇在自己身後待了一下午會是什麼樣。好一點的,笑笑算了,不好的,估計得認為他品行不端連教學用的蘑菇都偷。

  面子裡子都沒了!

  「西弗勒斯你下手輕一點嘛,沒看到它都害怕成這樣了。」多羅西婭飛到蘑菇旁邊,狠狠地蹂躪了可憐的蘑菇一把,才不滿的抱怨西弗勒斯下手太狠。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我認為它應該出現的不是這裡,而是廚房的桌臺上,興許還可以為在它短暫平庸的生涯表現出唯一一點價值。」

  言下之意,重重扔在桌子上還算好的了,至少他還沒把它做成湯。

  多羅西婭不敢置信的看著西弗勒斯,皺眉控訴,「西弗勒斯你好殘忍……怎麼著也得等我把它玩夠了再吃啊!而且……」

  她目光微微閃爍,在一旁笑的打跌的凱蒂抽空問,「而且什麼?」

  西弗勒斯也看著多羅西婭,面色好看不少,前面那句雖然不怎麼樣,但後面那句可就暴露本性了。

  「而且要吃也不該送到廚房去,我們可以在寢室偷偷加餐,」說到加餐,多羅西婭愣了一下,看看西弗勒斯,還好沒有想起晚上要加餐練習的事。「西弗勒斯的坩堝不是還在。」

  坩堝……「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跟蘑菇距離太近以致你已經被它同化?拿坩堝燉蘑菇,也就只有你想的出來!」說到一切與魔藥有關的東西,西弗勒斯就要生氣了。

  多羅西婭縮了縮脖子,別看她平時對西弗勒斯十分放肆,其實是看准了他不會責怪她,可真正的男孩生氣了,她也只有蹲牆角面壁的份兒。

  「我就是嚇嚇它……」她說著指了指跳到牆角瑟瑟發抖的芝士蘑菇。它像是聽懂了他們的惡意,竟然表現得像個人一樣害怕。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看看這只與眾不同的蘑菇,不論是從顏色還是智慧來看,都不太像自己今天下午處理的那種。會不會是斯普勞特教授搞錯了,這只是別的什麼比較智慧的蘑菇?

  想到這兒,西弗勒斯把目光轉向了凱蒂。或許她應該知道什麼?

  接到西弗勒斯的目光,凱蒂開始嘚瑟了。「咳咳,其實啊——」她清了清嗓子,將還在蹂躪蘑菇的多羅西婭的目光也集中在她身上,這才滿意的開口。

  「多羅西婭,你不是一直嫌自己這幾年從沒長大過嗎?」

  凱蒂的聲音格外不懷好意,帶著一點點引誘的邪惡。可無論對多羅西婭還是西弗勒斯都有不小的誘惑。

  「我能長得跟正常人一樣大嗎?」多羅西婭私人認為,如果還是巴掌大就算從五歲變成了十五歲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正常人大小?西弗勒斯的目光瞬間火熱了起來。這是他頭一次在凱蒂面前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凱蒂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一雙賊眼在多羅西婭和西弗勒斯身上徘徊,仿佛明白什麼似的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神情高深莫測,「這個麼……」

  賣個關子,不說。

  西弗勒斯皺起眉頭,多羅西婭已經急不可耐了,「這什麼這,你倒是說啊!」

  沉不住氣的後果是慘烈的,從多羅西婭忍不住先開口詢問起西弗勒斯就知道這場五行的戰爭他們已經敗了。無奈的歎口氣,西弗勒斯開口道,「說吧,條件。」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凱蒂先贊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敏銳,同時也知道,如果沒有多羅西婭自己恐怕很難在這個男孩手裡討到便宜。

  聽到這兒多羅西婭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又壞事了。凱蒂就是等著她詢問才好提出條件要他們做事啊!其實就算她不開口問凱蒂也會自己說出來,只是這樣就會失去部分主動權。說到底,還是自己冒失了。

  「哼!」多羅西婭冷哼一聲,不想再看凱蒂。「其實我就保持這個樣子也不錯。」

  凱蒂飄到多羅西婭面前,笑嘻嘻的完全沒有一點心虛,「這樣子是不錯,不過等你自然進化恐怕就得五十年以後了,到時候……嘖嘖。」她意有所指的看看西弗勒斯,「想想五十年後你變成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而這個黑髮小子——」

  「你夠了!」多羅西婭真的不敢想像那個場景,西弗勒斯想到那個場景也是忍不住露出古怪嫌惡的表情。雖然他不介意多羅西婭保持這個樣子在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可是想到自己變老了多羅西婭又變成正常人的少女,他就一陣莫名的不高興,不知原因的難受。

  「要說快說,不說算了!」

  「好好好,我說。」凱蒂對多羅西婭也是充滿無奈,「其實我要的很簡單。如果你以後變成了正常人大小,我只要你用我教你的能力幫我找一個人。」

  凱蒂突然變得格外嚴肅,這樣的她卻是多羅西婭沒見過的。

  「找一個人?」

  「是啊……」她又笑起來,眼中隱隱有火光閃動。「一個——男人!」

  多羅西婭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你都變幽靈了還想男人的!來,告訴我是誰?我幫你去找。」

  西弗勒斯:……他的多羅西婭都被凱蒂帶壞成什麼樣子了?

  「咳咳,等你進化完成後再說。」凱蒂有些不自然,「我們先說你怎麼進化吧。」

  「好。說吧!」

  「也很簡單,就是把這只蘑菇吃了就可以了。」

  「什麼!」


☆、別使壞

  「你是說,吃了它就能長大?」多羅西婭指著縮到牆角的芝士蘑菇,有點驚訝,有點驚喜。看著蘑菇的樣子黑色的大眼睛裡發出亮光,躍躍欲試。「吃法有講究嗎?是蒸的還是煮的,我覺得烤的也不錯。」

  凱蒂擦去腦門子上的一排黑線,看看旁邊一臉無奈的西弗勒斯,開始為這個總是沉默的黑髮小子擔心了。攤上這麼一主兒,未來的日子果然是可以想像的……鬧騰啊!

  「胡說,誰讓你把它全吃了……」凱蒂真恨自己現在是幽靈不能上去拍她一下。能傻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那黑髮小子是怎麼忍受她這麼多年的。

  多羅西婭無辜的攤攤手,「不是你說把它吃了就能長大嗎?雖然它體積大了點,味道可能沒有芝士蛋糕好,不過為了變大我是不會嫌棄它的!」

  真的,好想抽她!凱蒂平息了一下自己湧動的心潮,暗自默念,這丫頭跟她沒關係,還有人要煩惱一輩子呢!然後,凱蒂平衡了。

  「不用全部,只吃一小口就可以了。這蘑菇可是凝聚了許多精華形成的,剛好彌補你營養不良的缺陷。」

  「營養不良?」西弗勒斯臉黑了,冷氣毫不遮掩的釋放在這小小的寢室裡。

  「是啊!」凱蒂點點頭,「我一直奇怪她的生長週期不同尋常,不可能這麼久都不長大,想了一年才知道了她是因為出生時在麻瓜界沒有足夠的營養吸收才導致這麼久無法長大。」

  說到這兒,凱蒂語氣有點冷,看看頭一次難掩黯然的西弗勒斯輕輕歎了口氣,頓了頓,恢復正常語氣,「而且也不能蒸煮燒烤,它必須等回到土壤裡才會發生效果。你上課都沒聽講嗎?」

  遇到這種嚴肅話題還是往多羅西婭身上轉比較好,那黑髮小子身上的冷氣連自己這個幽靈都受不了。

  多羅西婭果然例行的少根筋,壓根沒聽凱蒂所說的什麼營養不良的話,轉頭看著西弗勒斯,眼中清晰映出她的意思:是這樣嗎?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只切一小塊還要把它放回土壤裡?」西弗勒斯冷著臉說,「看來你聽課的水準還有待考究。」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浪費時間,以前他無法給她的,以後他會慢慢補上。

  好吧,她承認她幾乎沒仔細聽課堂上的內容,但她更喜歡實踐不是嗎?理論什麼的,交給西弗勒斯就好了!

  進化長大的事不容遲疑,儘管現在已近宵禁,不是斯萊特林們應該在外面遊蕩的時候了,但為了多羅西婭,西弗勒斯還是願意效仿一次格蘭芬多出去「逛逛」!

  一臉嫌惡把正在哆嗦的某蘑菇放入口袋,一邊把輕柔的多羅西婭拎起來放到自己肩頭,西弗勒斯看了看凱蒂,準備出門辦事。

  而這邊,多羅西婭卻突然回過頭凝視看著凱蒂,鬼使神差的問,「你說,我到底是什麼物種?」

  凱蒂瞪大了眼,恢復到平時的嬉皮笑臉,「小傢伙,我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會問我,怎麼?想清楚了?」

  多羅西婭點點頭,以前她並不想知道自己的種族,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可以待在西弗勒斯身邊就夠了,可今天凱蒂的話卻讓她有了觀念上的轉變。她突然認為,如果自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不是能夠更好的融入他的生活?那樣的生活也正是她一直想要的。

  「可是我不想告訴你了!」凱蒂眨眨眼睛,「我突然認為自己去發現其中的奧秘遠比早知道答案更有趣。而且,你已經和我知道的不同了。」

  凱蒂面上看起來依舊不正經,但多羅西婭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儘管她聽不太懂,但她知道,或許,在她掉落到西弗勒斯身上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命運就不同了吧!

  輕輕「嗯」了一聲,多羅西婭帶著單純而懵懂的笑鑽進男孩的衣領。那塊地方滿滿的有他的氣息,也滿滿的沾染了她的味道。很熟悉,很喜歡。

  感受著貼近脖頸皮膚的溫度,男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心裡隱隱有了期待--如果小傢伙能長大……

  斯萊特林寢室位於地窖,平日裡陰冷寂寞自是不必說的,多羅西婭曾經無數次抱怨在這裡只能看到黑湖底部,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可是今晚,她卻頭一次發覺這裡的好處。

  至少,從這裡出去不像塔樓那麼不方便,而且大概是斯萊特林的習慣太好,即使是「勤奮」如費爾奇也不會來這裡做白工。因此,西弗勒斯半夜溜出去,只要不驚動別的寢室裡的同學和門口的畫像,基本上去目的地就沒問題了。

  走出地窖,外面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就連走廊上的畫像也眯著眼睛昏昏欲睡。西弗勒斯剛剛就是利用門口畫像的困頓才順利溜出了休息室。

  「我能出來嗎?」多羅西婭小聲詢問著西弗勒斯。

  「嗯。」仔細看過周圍沒人,儘管不贊同多羅西婭出來,但想著她進化可能又是變回一個蛋不知什麼時候出來,西弗勒斯還是答應了。

  「噢……」多羅西婭輕輕歡呼一聲,迅速從那狹小的空間飛了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飛行在走廊上,雖然是趁著沒人的夜晚。不過多羅西婭不在乎,還有西弗勒斯在,不是嗎?

  霍格華茲的走廊很寬敞,帶著一種古樸的神秘,月華從窗戶射入,就像給她蒙上了一層輕紗。多羅西婭停止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她第一次發現,月亮是那麼漂亮,漂亮的讓人心裡生不起一絲雜念,只餘純淨。

  「多羅西婭,該走了。」西弗勒斯無法感受到多羅西婭此時寧靜虔誠的心情,他只想快點把這件事完成。斯萊特林建院千年,恐怕他是頭一個二年級就出來夜遊的學生了。

  該走了?多羅西婭回過頭,黑眸中純淨的仿佛不帶一絲雜質。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縹緲的無法抓住。

  怎麼可能!

  西弗勒斯向前一步,將多羅西婭放到自己手心,緊緊攛著,那觸感告訴他,多羅西婭還在。

  「西弗勒斯--」多羅西婭並沒有對男孩抓住自己的行為感到不高興,她非常平靜,「今天是滿月,真漂亮。」

  月色很好嗎?西弗勒斯抬頭看著陰鬱的天空,沉沉的都是一片黑色,即使中央掛著一個銀白的圓球,也不過徒添淒清寂寥。孤月,即使再明,也是孤月。

  西弗勒斯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很久沒看過夜空月色了。記得幾年前,每到夜晚,他聽著門外熟悉的吵鬧辱駡,總會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那片沉沉的夜幕,遮擋了所有的光輝,也遮罩了一切傷害。仿佛沒有什麼可以打破那片黑色,沒有什麼可以把它傷害……他最需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沒看過夜空了?曾經視為煎熬的夜晚他又在做什麼?

  他輕輕嗯了一聲,收回飛的很遠的思緒,卻是不想因為這小小的問題造成一點點不愉快。

  「該走了。」西弗勒斯再次提醒。

  小男孩,就是不懂風情!多羅西婭回頭瞪了他一眼,有點委屈,「你就那麼急迫想讓我消失?」

  西弗勒斯無語,最終還是決定保持沉默,他有預感,不論他現在說什麼這個小傢伙都可以鬧起來。

  不說話對多羅西婭真是難言的折磨,這預示著她沒法借題發揮。「我又沒說不走……」她飛回西弗勒斯肩頭坐好,沒有再把自己隱藏起來。反正現在沒有人,她不躲起來也沒人看見。

  沉默的邁開步子,西弗勒斯沒有責怪多羅西婭的舉動,或許是不想,或許是抱著和她一樣的念頭。這麼晚了,不會碰到別人的。就讓她多看看吧。今晚,他對她格外寬容。

  這真是一個難得夜晚,他沒有一味鑽進書本過練習,她也沒有不斷和凱蒂說話來吸引他的注意。他們靜靜地走在學校的走廊上,沒有說一句話,卻仿佛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充實。

  寧靜,都是用來破壞的。多羅西婭深深意識到這一點。

  「西裡斯,你踩到我的腳了!」

  特意壓低的男聲讓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同時一驚。不用男孩指令,多羅西婭就很自覺的鑽進了他的衣領。溫暖的環境讓多羅西婭止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英國的夜晚還是很冷的。

  她使壞一般撩起自己的裙子,一直光裸的腳尖在男孩頸部的皮膚上緩緩摩擦。誰說摩擦生熱的來著?果然是真理啊!

  「多羅西婭,別使壞!」西弗勒斯只感覺一點涼涼的小東西輕輕貼著自己的脖頸摩擦,那一塊的皮膚竟然奇異感到酥麻的熱感……她到底在做什麼!該死!

  「有人來了……西弗勒斯,淡定哦——」從男孩那隱忍的聲音中,多羅西婭又發現了新的樂趣。她的西弗勒斯,真的是很敏感哪……

  他怎麼會不知道有人來了?西弗勒斯臉色一沉,而且還是他的仇人。

  那幾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西弗勒斯轉身避到轉角的地方,如非必要,他今晚不能惹麻煩。多羅西婭也停止了那使壞的動作,直接就是一個全身防禦的盔甲護身扔在西弗勒斯身上。

  「彼得,你可以不要抖了嗎?」這一聲,依舊是四人組裡最囂張的波特。「我的腳都遮不住了。」

  「對,對不起……我只是,有點……緊張。」怯怯弱弱的聲音卻是來自最膽小懦弱的小矮星彼得。

  「得了吧彼得,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了!」波特永遠都張揚的讓人厭惡。西弗勒斯暗暗皺了皺眉頭,難得出來一次,也能遇見他們!這下,他們本就不快的行程又要被耽擱了。「波特家的隱身衣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

  隱身衣?還有這種東西!西弗勒斯有了點興趣。

  「好了詹姆斯。」這是布萊克的聲音,「別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這裡巡邏的老師可不少。」

  「說的沒錯,萊姆斯還在禁林等著我們呢!」波特的聲音帶了幾分迫切,他真的很關心自己的兄弟。「聽到了嗎彼得,我們得快點。」

  「是……」彼得唯唯諾諾的回答。

  三人輕輕的腳步聲漸漸行遠,西弗勒斯這才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盧平……禁林?有什麼關係嗎?」他陷入了沉思。儘管西弗勒斯對盧平暫時那什麼大的惡感,但涉及到兩年的對頭,他就不得不表示關注了。

  「西弗勒斯,我們還不走嗎?」多羅西婭從他的衣領中鑽出來問到。

  「嗯,走。」西弗勒斯這才回神,把心思重新放回多羅西婭身上。那幾個人的秘密他早晚會知道,現在多羅西婭才是主要的。

  接下來的路程就比較順利了,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都沒有遇到任何巡邏的老師。西弗勒斯這時只當自己是運氣好,直到很多年後才知,自己今夜卻是沾了波特四人組的光。

  藥圃裡……

  西弗勒斯按住那過分聰明的蘑菇,仔細切下一小塊。這只蘑菇果然是不同的,居然還能用張開的小口來咬他。只可惜,除了多羅西婭他還不會允許別的東西碰他的手指。蘑菇再聰明也還是蘑菇。

  乳白色粘稠的液體因為蘑菇的掙扎有少許濺到他的手上,帶著些許溫熱。竟然像是蘑菇的血液一樣。

  他並沒有多少憐惜,將切好的一小塊遞給飛行在半空中的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熟撚的蹲下準備把蘑菇放回土壤裡,使其生效。

  多羅西婭一直看著西弗勒斯的動作。她的目光變得有點迷茫,也或者是迷戀?西弗勒斯這兩年長高了不少,霍格華茲的食物比起蜘蛛尾巷的好很多,他看起來也沒有剛入學時那麼瘦弱了。

  多羅西婭記起開學第一次進醫療翼的時候,她還偷看過西弗勒斯的身材。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以後,她不在的時候又會發生改變嗎?

  多羅西婭頭一次感到有點惆悵,更具體來說,應該是捨不得。

  「西弗勒斯——」她拿著蘑菇遲遲不肯入口。

  「還有什麼不對嗎?」西弗勒斯把土培好,確定多羅西婭現在吃下去應該是最有效果的。

  這句話在多羅西婭耳中儼然成了要她要吃要進化要消失的意思。她飛到男孩面前,離他不到一尺距離。

  「我不在,你會想我嗎?」

  這個問題……西弗勒斯皺皺眉頭,她以為自己會進化多久?上次不是三天?

  「我很忙。」

  他說的是實話,但不是多羅西婭想聽的話。

  她非常氣惱,把蘑菇扔進嘴裡,惡狠狠的咀嚼,還沒嘗出它的味道就促及不妨吻上男孩的嘴唇——很熟練的咬上去。

  傷口會讓你想起我的!多羅西婭感受到身體熟悉裡的暖流,得意洋洋地想。而且他這次沒法跟她算帳了。

  瑩白的光芒像上次那樣籠罩住多羅西婭的全身,她在變回蛋之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大聲喊道,「西弗勒斯,你一定要想我哦!」

  片刻後,西弗勒斯握住手中帶著點點溫熱的蛋,抬頭看外面的夜景。「想你?怎麼可能!」

  我會等你出來,慢慢算今晚咬我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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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辱

  英國很少有陽光明媚的日子,天是陰的,教室裡半暗不明,用不著點燈,卻也讓人提不起勁。更何況還有賓斯教授幽靈式的催眠。臨近考試,大家都很累了。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似乎構成了一種奇妙的旋律,即使是最刻苦的學生也無法抵禦這種誘惑,還是一起睡吧!

  但事實上,還有一個人,是例外。

  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西弗勒斯煩躁握著羽毛筆,在自己特意空出的一頁上重重記下一筆。力量之大,甚至在紙上劃出一道破碎的痕跡。

  明明上次只有三天,為什麼這次都半個月了還沒有動靜?

  「必須去問問凱蒂了!」他收拾好東西,將所有的憂思都藏入心底。

  只等下課後一個人默默走回休息室。這是他的獨特風格,不與任何人結伴,當然,估計也不會有人願意與他結伴吧!

  霍格華茲的植被覆蓋的真心不錯,林蔭小徑,隱蔽寧靜。這是他發現的一條道路,可以直接去回休息室,不用路過格蘭芬多雲集的,草場。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自己該怎麼不動聲色的詢問凱蒂為什麼多羅西婭會進化這麼久。那個死的不能再死的幽靈從自己開始煩躁起就總是用一種「我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告訴你」眼神看著他,只等他主動去問。可西弗勒斯又怎麼會願意?他寧願自己慢慢煩躁著急,也不可能向凱蒂低頭的。

  但現在?已經十五天了!

  該怎麼讓她主動說出多羅西婭的情況又不會有損自己的面子呢?西弗勒斯努力想著,甚至沒有注意路邊的風景。這條路他已經走了一年了,絕對不會出現走錯道的問題。西弗勒斯相當有自信。

  可是,太過自信往往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倒掛金鐘——」

  熟悉的男聲念出熟悉的咒語,正在想著多羅西婭和凱蒂的西弗勒斯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他根本沒意識到這條小路上會出現別人,並且那個別人的評說咒語還能打到他身上。多羅西婭的防禦是近乎完美的,他一直這麼想。

  可惜,這一次,沒有多羅西婭。

  強烈的失重感終於使西弗勒斯回過神來,可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應,身體已經在不受控制的伴隨著咒語倒掛在空中。本就特意買大的袍子也向下滑落,露出一條腿孤零零的懸在半空。

  西弗勒斯的頭髮掃落在地上,本就油膩膩的頭髮因為擺頭的動作更而沾染了不少灰塵。

  「誰?放開我!」他喊到,在下一時間已經想到了是誰。

  「打中了!」不敢置信的聲音,竟然是一向自詡還算「冷靜」的布萊克。

  而剛剛的咒語卻是一直同西弗勒斯不和的主力之一波特。

  「哈哈哈……我就說他早晚有落網的一天!」波特笑的囂張,大步走到西弗勒斯眼前,蹲下看著他無不嘲諷的說,「鼻涕精,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很厲害嗎?」布萊克在短暫的驚訝後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嘲笑西弗勒斯的機會。他走到西弗勒斯身前,伸出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果然還是這個姿勢比較適合你啊——鼻涕精!」

  他們走動時腳下踩動的沙子有的飛到西弗勒斯的眼睛裡,這使他的眼睛有些泛紅,甚至會流出讓他感到屈辱的液體。他用力的把眼睛閉上。

  在最初被倒掛的時候西弗勒斯叫了一聲後,他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波特布萊克說了那些話,即使盧平彼得在一旁默默叫好。

  他的臉漲得通紅,牙關緊咬,雙手握拳。西弗勒斯努力讓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看,不要說什麼。但嘲諷的話語還是止不住的進入耳中。最終,他睜開了眼睛,雙眸中竟是一片血紅。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鼻涕精就是鼻涕精,即使一時威風了也逃不過本來的下場!」

  「看他的衣服……嘖嘖,還真是——合體啊!」

  「鼻涕精怎麼能跟我們正常人相比呢?哈哈哈……」

  多麼熟悉的屈辱,多麼熟悉的嘲諷!西弗勒斯只覺得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紮進他心頭再迅速抽出。他已經分不清這些話是誰說的了,但他卻深恨著在場的,所有人。

  「詹姆斯,西裡斯!你們在做什麼!」

  紅發小女巫從遠處奔來,一眼就看見了這裡的情況。她童年的好友,竟然被現在的好友這樣欺負!

  「莉莉!」

  「你怎麼來了!」

  波特和布萊克同時停止了對西弗勒斯的侮辱,一左一右擋住莉莉看西弗勒斯的視線。

  「我都看到了!還攔個什麼!」莉莉用力扒開兩人的身體,把他們狠狠往後一推。「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是莉莉?西弗勒斯努力抬起眼,模糊的眼中映出小女巫倒著的全身以及那火紅的發。她就像是帶著陽光來的……解救他的屈辱嗎?

  呵!西弗勒斯冷冷的揚起嘴角,心頭中屈辱的濃雲並沒有因為陽光的到來而驅散,反而愈加濃郁。什麼陽光?什麼解救?對她來說,教育自己的兩個好朋友遠比先把他這個童年舊友放下來更加重要。

  陽光永遠不會只照耀一個人,博愛的百合就更不必說了。

  或許有對莉莉此時行為的不滿,或許是被莉莉看到自己醜態的羞惱,總之,這一瞬間,西弗勒斯對莉莉的本就不多好感幾乎消失殆盡。

  在對好同學進行一番爭執後,偉大的陽光百合終於想起了可憐的被倒掛那麼久的西弗勒斯。把試圖阻攔的二人推到一邊,莉莉動手解除了西弗勒斯中的咒語。

  西弗勒斯猝及不妨,頭朝下,重重的倒在地上。腰腹和腿更是直接從半空摔下,疼的要命。

  他悶哼一聲,身體因疼痛而微微蜷縮,但在莉莉愧疚的話語和波特布萊克一刻也不肯放過的嘲諷中,抱著摔傷的胳膊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錯,就是用爬的。他的腿在被掉麻後突然有摔到地上,此時根本無法再承受什麼力氣。腰椎也疼的要斷了,但懷著不知什麼樣的信念,他終究還是艱難的爬了起來。

  「西弗勒斯,抱歉。」莉莉一邊說著,一邊準備過來將他扶起。但西弗勒斯卻冷冷的掰開莉莉的手,哪怕代價是重新摔回地面。

  「西弗勒斯,對不起……」看到西弗勒斯這樣的動作,莉莉碧綠的眼中迅速升騰起一層水霧。只看的波特二人心疼不已,如果不是盧平拉著,又有莉莉在場,估計又是幾個惡咒發上去了。

  西弗勒斯像是沒聽到莉莉的話,緩慢而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顫抖的手掃去衣襟上的灰塵。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伊萬斯小姐。應該是我要感謝你——在跟好友說話的時候還能抽出時間還拯救我這個邪惡的陌生人。真的,萬分感謝!」

  幾句話,幾個單詞,瞬間拉開了他和莉莉的距離。他剛剛被掉起的左腿已經明顯無法支撐,只一條右腿勉強立在那裡,但他仍然站的筆直。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不,不是……」莉莉這次是真的哭了,盧平也拉不住憤怒的波特,他著急的跑到心愛的女神身邊,急得團團轉。布萊克則憤怒的將西弗勒斯踢到在地。

  「西裡斯,別動他!我,他,不是……」莉莉留著眼淚還是想要為西弗勒斯刻薄的語言辯護,這種深明大義的善良讓布萊克又憐又愛。

  可她的這種面貌在西弗勒斯看來卻更加醜惡。所謂的熱情,所謂的勇敢堅強,在偽裝被戳破了後也不過是用眼淚和慘白的語句來博取別人的同情。要不,為什麼每次莉莉都在事情發生後才趕來展現她的善良?刻意的背後往往就是虛偽。

  或許是他的思想太陰暗了?就算是吧。

  「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替這幾位道歉?伊萬斯小姐。好友說話的?還是女友?如果我沒記錯,這裡可有四個男生,那麼你是和其中哪一個關係密切,或者是——全部?」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眾人皆驚。真正有心思的波特布萊克是驚嚇,盧平彼得是驚訝,莉莉就是萬分的驚怒了。

  她的臉變得跟頭發一樣紅,嘴唇氣的直哆嗦,甚至連眼淚都忘了流下來。「你……」

  「你真令我感到噁心——泥——巴——種——」

  西弗勒斯第三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抬頭冷冷的看著莉莉,他眼中的紅色散去不少,臉上有點髒,但冰冷的面孔卻讓人無法生出一絲嘲笑戲弄的感覺。

  泥巴種!這是莉莉心中最深的痛。想她莉莉從小不論在學習還是美貌哪項不是最好的?偏偏在霍格華茲學校裡她卻是最下等的泥巴種,不論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那些所謂純血貴族的一個眼神。

  這個詞是對麻種巫師最大的侮辱。她怎麼能忍受?

  「我討厭死你了!」莉莉沖著西弗勒斯大吼一聲,轉身留著淚跑走。

  「莉莉——」波特看到莉莉這樣當然毫無疑問的跟了上去。布萊克狠狠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強壓下再上去補一下的衝動,留下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也同樣去追莉莉了。

  至於盧平彼得在原地不知是追去好還是回去好。但同樣若有所思,似乎,波特和布萊克都對莉莉有意思啊!那斯內普說的話……

  西弗勒斯也知道自己今天過分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把自己心裡的屈辱以這種方式報復發洩出來。至於莉莉?他從來就不在乎。不,也許曾經在乎,但那一點點的感覺也被她各種行為消磨殆盡。

  他看著愣在原地的盧平彼得,沒有忘記這兩個人剛剛是怎樣在自己旁邊看熱鬧的,即使沒有動手,他們也是幫兇!

  西弗勒斯拿出魔杖,冰冷的黑眸不含一絲人的情感,沉沉猶如無邊際的天幕。

  「你想幹嘛?」盧平警惕的抽出魔杖豎在胸前,擺出防禦的姿態,彼得則躲在他後面瑟瑟發抖。

  不屑的嗤笑一聲,西弗勒斯擦擦魔杖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一瘸一拐的往休息室走回。他步履蹣跚,走的艱難極了,但卻仍然堅毅不屈,讓人敬佩。

  看著西弗勒斯遠去的背影,盧平突然覺得,這個是男孩變了,這種改變對自己的兄弟們來說,是不太美好的。

  無視休息室裡同學們驚訝好奇的樣子,西弗勒斯沉默走進自己的寢室。將不安分的凱蒂轟出房間,他就著那一身破爛不堪的外衣沖進浴室,狠狠關上了門。

  他嘴裡發出一種古怪嘶啞的聲音,像是低吼,像是哭泣,更多的帶著隱忍屈辱。

  今天受得傷,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真的,比起托比亞當初的毒打,已經算是很輕了。但這次卻比任何一次最嚴重的傷都嚴重。他可以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但心理上的,他的尊嚴呢?

  這是他在霍格華茲第二次受傷。短暫的發洩後西弗勒斯開始回憶,或者說是反省?

  從第一次因為太專心而被布萊克送入醫療翼後,西弗勒斯就認識到無論你在做任何事——即使是最愛的魔藥製作時,也不能把後背留給別人。但接下來的兩年,多羅西婭卻讓他再次放鬆了這警惕,將後背留給多羅西婭保護,自己專心攻擊。可是現在,多羅西婭已經不在了……這一次的事情也再次喚起了西弗勒斯心中當初的感覺,甚至更加強烈。

  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不小心和對多羅西婭的依賴導致了今天的屈辱吧!

  他想起自己兩年前在醫療翼時心中暗自許下的諾言——他會強大自己,不斷努力,好好保護多羅西婭,讓她能夠有更好的生活,並且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

  然後,這兩年,他做了什麼?沒錯,他的確是在不斷努力,但他所謂的努力有是不是盡了全力?多羅西婭意外的能力讓他有了依賴,失去多羅西婭防禦讓他吃了大虧。

  最終,沒有人會永遠陪著你,能夠依靠的,還是只有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西弗勒斯將那個白色的蛋緊緊握在手心,剛才有一瞬間,他真的希望多羅西婭會突然出現。像以前那樣飛到他身邊,因為他的傷口流淚,用自己的語言一點點的撫摸安慰他,責怪他不會保護自己,憤怒的咬住他的嘴唇,甚至愚蠢的呼呼也是好的。

  可惜,她始終沒有動靜......

  「我會等你......」

  等你出來好好算這麼久的帳......等你出來,一切都不同了......


☆、桃花來

  兩年時間一晃而過,說著好像很久,過起來卻容易的很--如果你不是閑著沒事幹的話。

  西弗勒斯當然不是閑著的那個人,他的生活非常非常忙碌。除了每天必要的課程外,他在醫療翼的兼職從沒斷過。鑒於西弗勒斯優良的表現,龐弗雷夫人不僅大方的讓鄧不利多支付酬勞,而且將醫療翼一些中高級的魔藥製作交給了他。

  於是在獲得相應的酬勞外西弗勒斯又有了許多練習的機會,後者遠比前者更讓他興奮。畢竟那些材料也是不可多得的。

  現任斯萊特林院長,他的魔藥教授也是不錯的。找了幾個魔藥成績不好的新生請他補習,補習費也是不少的,而且也能積攢不少人脈。有了這兩份工作,西弗勒斯手頭就寬裕了許多,雖然他的巫師服依然是半舊不新的,但在書籍和生活用品上不用擔心了。

  看起來,他的環境似乎依舊不好。但對於一個失去父母只能自己養自己的十五歲少年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

  與家世背景相反的是他的實力和讓人仰望的成績。這個默默無聞的斯萊特林從不會在魔藥課以外的課堂上出什麼風頭,也幾乎不參與任何團隊活動的獨行俠,每年的考試的成績卻都是最好的--排除飛行課不看。

  西弗勒斯成了斯萊特林學弟學妹心目中名副其實的學霸,仰望之。

  而在實力上,沒有比波特四人組更瞭解的人了。從最初的堪堪抵禦波特布萊克二人的攻擊稍微狼狽到狠狠反擊,再到現在一個人對戰他們四個不落下風,進退自如,西弗勒斯的進步不可謂不大。而且西弗勒斯還不是什麼光明正大挑戰的主兒,如果前天吃了虧他會在別的方面找回場子。

  用波特的話是,「背地裡陰險的斯萊特林」。別看西弗勒斯平日裡一副古井無波,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其實記仇得很。下藥偷襲設埋伏,凡是能一雪前恥的手段他沒有做不來的。而且每次都能成功。這也與格蘭芬多天生的粗心大意分不開關係。

  唯一好點的就是,他下手還算是有分寸,沒有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也因此,儘管鄧不利多找了西弗勒斯好多次,也不過是口頭上的勸導。誰讓人家保密措施做得好,壓根找不出是他做的呢?

  明知道是誰做的,卻找不出證據,這種又憋屈又無奈的心情讓老鄧心力交瘁。到了後來,乾脆不管了,反正這些小打小鬧也不會出大問題。

  可殊不知,就是鄧不利多這種心理,才造成了後來的失誤。

  從上可見,西弗勒斯要忙學習,考試,兼職,魔藥製作,還要忙著打架。整整兩年,除了偶爾看到床邊的蛋或遇到某些特定的事還會想起那個消失太久的小傢伙微微恍惚外,西弗勒斯自己都覺得,他已經把她忘記了。

  就如兩年前受辱的那個下午他所想的那樣,等她出來,都不同了。

  在五年級剛剛開始的時候,西弗勒斯卻遇到了兩件事,一件值得慶祝,一件……讓他糾結。

  先看好的。他用暑假休息在家的時間,研製了一種特效的新型美容魔藥,使用材料廉價,造價低,而且掌握方法後製作簡便。效果遠勝市面上最貴的魔藥。為什麼要做這個?當然不是給他自己用的。在暑期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把兩瓶成品寄給了現任瑪律福家主盧修斯。

  一個星期後,這個向來自視甚高門縫裡看人的斯萊特林學長居然冒著頭髮被弄髒的「生命危險」,親自通過壁爐來到蜘蛛尾巷。熱切的完全沒有了在校時不正眼看西弗勒斯的不屑樣子。

  盧修斯剛剛畢業,繼任家主,正是百廢待興急需人才的時候。西弗勒斯送來的東西讓他看到了巨大的商機。不說成本低的驚人,就那效果已經足以使這個視容貌為首的自戀孔雀低頭了。

  雖然身份低了點,是個混血,但看在未來巨大的利益和西弗勒斯做出的成績上,盧修斯還是決定結交這個朋友。

  就如剛剛說的,這只高傲的鉑金孔雀低頭終於在暑假前一天認可了這份友誼,與西弗勒斯教名稱呼。並且在開學幾天後送來了他最缺乏的資金--西弗勒斯用自己勞動換來的酬勞。

  這是好事,那麼不好的,甚至讓他有點糾結的又是什麼事呢?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開學一星期後,西弗勒斯遭到一個四年級的拉文克勞學妹的狂熱追求……而已?

  好吧,具體來說是去年這位學妹因為成績優異被引入了鼻涕蟲俱樂部,而他正好被指定為這個女孩的引路人而已。按照這位學妹的話來說就是,她第一眼看見斯內普學長時,他身上那種冷靜嚴謹的感覺正是她一直追求的。

  而知道這個看起來低調冷漠的學長有著怎樣的成績並且親眼看到他以一敵四的對戰後,她就做了一個決定--讓斯內普學長成為她男朋友。

  好吧,姑且可以把這看做小女孩因為一時崇拜而起的迷戀。總之,上學期的聖誕快樂舞會上它邀請了西弗勒斯為舞伴,而西弗勒斯沒有拒絕。

  這讓小學妹欣喜若狂,覺得自己還有戲。於是在四年級開始後就更加熱烈的追求學長了。

  而西弗勒斯呢,他真的是因為喜歡小學妹而默許了她的追求?答案是否定的。

  真實情況是,他到現在還連該學妹的教名都沒記住。至於聖誕舞會?他向來是沒興趣的,那次也只因為是級長盧修斯離校前的最後一次舞會,他必須得參加,而拉文克勞學妹剛好趁了這次機會罷了。

  在西弗勒斯看來,這是一個誤會,在小學妹看來,這是一個機會。於是,在認定斯內普學長可能對自己有意思只是礙於身份不敢說的小學妹終於鼓起勇氣,用求教的理由,在下課後把西弗勒斯攔截了。

  「斯內普學長,我,我喜歡你!」在支支吾吾的半天後,眼看著西弗勒斯不耐煩的準備離開,小學妹終於鼓著勇氣開口了。

  說完了,學妹害羞的的低下頭,等著西弗勒斯的答覆您。一分鐘,兩分鐘……咦,怎麼還沒動靜?不會有了吧?學妹抬頭,還好,沒有。就是站在面前盯著自己看呢。

  「學長?」學妹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聲。怎麼學長什麼反應也沒有呢?難道是沒聽見?學妹花癡的想,學長面無表情的樣子也好酷啊!那雙深邃的黑眸,實在是讓人很有壓迫感。

  「嗯?」西弗勒斯淡淡回了一聲,仍然沒有別的反應。

  真沒聽見?學妹有些急了,她雖然是個拉文克勞,但性格中更有格蘭芬多的勇敢熱情,要不也不會這麼大膽攔截學長表白了。於是她再次說到,「斯內普學長,我喜歡你。」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就肯定多了。

  「嗯。」依舊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論起比耐心和心裡承受能力,恐怕沒有誰可以比得過西弗勒斯。

  小學妹這次可以肯定學長聽到了,可聽到了怎麼還是這種反應?與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啊!學妹心裡沒底了,或許她可以把這當做一種默許?

  「所以,學長我們交往吧!」

  聽到這句話,西弗勒斯終於有除沉默以外的反應了。他上上下下像打量貨物般的把學妹看了一遍,在學妹不安的躲閃下,開口問,「你說,你喜歡我?」

  他的表情應該稱作什麼?驚奇中帶著冷笑?

  學妹點點頭,開始覺得自己今天的決定是錯誤得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學長的目光這麼滲人啊!「是,是的。」她努力堅定著語氣,但更想實在說服自己,她甚至不敢與西弗勒斯的眼睛對視。

  「呵,」西弗勒斯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光看他現在的樣子絕對會以為他是在對敵而非接受表白。「你喜歡我什麼?」

  好吧,原諒西弗勒斯這個比較純情的男生對有女生喜歡自己這種事還是比較好奇的。雖然這個小學妹是混血,長相也只是中上之姿,但她會喜歡自己還是有點讓人不敢置信。

  是啊,她喜歡學長什麼呢?學妹低著頭思考了很久,猶豫的開口。「額,學長成績很優異,實力很強大,我上次看到你把格蘭芬多四人組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很厲害……還有,學長魔藥做的很好……還有,還有……總之我覺得學長很厲害。」

  越說學妹的頭就低的越下,怎麼學長還是沒反應呢?她覺得自己說的好爛,似乎沒什麼好說的嘛!不對,學妹抬起頭,「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理由啊!」

  感動嗎?被喜歡的滋味。西弗勒斯得回答是,沒感覺。原來被喜歡也不過如此,西弗勒斯淡定的在心裡嘲笑那些因為所謂愛情喜歡而放棄學習時間的同學們。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竟然還有這麼多值得人喜歡的--優點,非常感謝這位,小姐。」他儘量讓自己不要太過毒舌,但依舊掩飾不住語氣中的嘲諷。「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請允許我離開--還有,我很忙。」

  不能否認,他之前確實對小學妹能喜歡自己而好奇,但她的理由,讓他失望了。儘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可這個答案是一定不對的。或許他更可以把她的喜歡理解為一種崇拜,換了任何一個人有她說的幾點條件應該也會被喜歡。

  「學長等等--」

  到這裡,請讓我們敬佩一下學妹的勇氣,學妹是無敵的。她叫了一聲,就像無數真愛電影中的女主一樣,跑過去,摟住了學長。然後迅速踮起腳尖,向學長那性感的薄唇吻了過去。

  一瞬間,仿佛天雷勾動地火,萬朵百合齊齊開放--學長猛的把她推到地上。

  讓我們詳細一點,具體是,當學妹的嘴唇剛剛擦到學長,仿佛萬朵百合齊齊開放,學長身後頓時黑氣彌漫,眉角一挑,淡定而嫌惡的把她推下去了。

  萬分慶倖,只是蹭到了。

  西弗勒斯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仿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學長……」小學妹可憐兮兮,雙眸含淚,失落的叫了一聲。

  西弗勒斯冷冷的看著她,默念一句,「清水如泉--」

  一桶清泉將可憐的學妹淋了個透心涼。學妹完全傻了,這反應,怎麼跟學姐們說的完全不同呢?

  「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用到你身上的就不是清水如泉了。」西弗勒斯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向深邃無情的黑眸中竟然帶了幾分幾分想念和痛楚,但更多的是對學妹的厭惡。「還有,這兒,不是你能碰的。」

  轉過身子,西弗勒斯頭也不回的往寢室走去。一個年輕的小學妹投懷送抱,他竟然厭惡的把對方推開,實在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可是……那感覺不對啊……

  西弗勒斯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嘴唇,剛才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記憶中的痛,混合著點點血腥的甜蜜……他應該忘了的。

  回到寢室,他難得的什麼也不想做,洗過澡,穿著睡衣。就那麼愣愣的坐在床前,看著枕邊幾乎變成工藝品的白色的蛋,良久。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輕輕叫著這個名字,他取得名字。明明已經有兩年沒叫過了,可現在叫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晦澀。他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忘過她。

  「再不出來,就真的不要你了!」

  「你敢!」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女音,西弗勒枕邊仿若工藝品的白色蛋突然迸發出強烈的白色光芒,在他眼中緩緩變大。滿目白光中,他只覺得一個人重重砸到他身上。強大的衝勁帶著他的身體後退,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

  「西弗勒斯,我想你了……」剛準備把身上的人推下來的西弗勒斯猛然聽到這句話,瞬間失了力氣。

  多羅西婭!


☆、撲倒與反撲1

  「西弗勒斯,我想你了--」

  熟悉的軟糯語調,不熟悉的清脆聲音,卻成功讓西弗勒斯停止了直接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的**。

  是多羅西婭?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渾身□的二八少女。

  她的皮膚白的晶瑩剔透,黑眸正如記憶裡一般純淨透亮,不帶有一絲雜質。嘴唇是粉粉的紅色,很是瑩潤。偏于東方柔美的面孔還能隱隱找到些小時候的影子,黑色長髮直直的,可以覆蓋到腳裸,柔順而有光澤。

  真的像是長大版的多羅西婭啊!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還是不太敢相信,明明只有巴掌大的小東西會突然變成正常人大小的少女。

  「嗯--西弗勒斯--」

  黑髮少女愉快的應聲,見西弗勒斯沒忘記她,她似乎非常高興。眉眼笑的彎彎的,嘴角大弧度的勾起。一興奮,多羅西婭最喜歡的就是以前我常做的事--親他。

  頭一低,多羅西婭就再次碰到了自己最愛的兩片薄唇。她依舊保持了以前的習慣,單純的印上去是不夠的,這麼軟的東西,當然要蹭蹭舔舔吸吸才好嘛!

  西弗勒斯真的無法言喻自己此時的感受。他難得的思念起這個小傢伙,她就突然冒出來。而且不是以前那種巴掌大的五歲娃娃模樣,反而變得成正常人一樣大的少女。還沒來得及讓他驚訝思考什麼,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少女就突兀的吻上了他的唇。

  有著下午記憶的西弗勒斯,直覺嘴唇遭到侵犯,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立馬把她推開。可不待他做出什麼,小丫頭的下一步動作就讓他停止了那愚蠢的舉動。

  那張小小的柔軟的唇瓣一點一點加深,輕輕在他唇上摩擦,仿佛遇到什麼美食一般伸出小巧的靈舌舔著他的唇瓣,然後再度深入。她竟然還敢吮吸!

  可為什麼,明明她做的比下午的學妹過分多了,他卻沒有一點噁心的感覺?因為和記憶中的一樣?不對,她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小小的模樣,嘴唇也比以前柔軟的多。

  或許,只因為是她?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有些被動了,作為一個男性,怎麼能總是被女人壓呢?西弗勒斯準備反擊了。

  可就在這時,不知身上的少女是發了什麼瘋,剛才溫柔纏綿的親吻突然變成了暴厲的啃咬。她像是發怒的獅子一樣,狠狠的撕扯他的唇瓣,仿佛要在那上面留下只屬於她的印記,只屬於她的氣息。

  熟悉的痛楚比以往更強烈,濃濃的血腥味被她的舌頭帶入他的口中。西弗勒斯在短暫的失神後終於忍不住了,小姑娘的味道著實甜美,可帶刺的玫瑰也不是那麼好享受的。

  一個翻身,少女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壓在身下。西弗勒斯強制性的分開多羅西婭咬著他不放的唇瓣,雖然已經分開了,但那種又痛又甜的感覺還是久久不能過去。

  他眯著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雙點燃火苗的黑眸。她很生氣?西弗勒斯有點好笑,他這個被咬的還沒說什麼生氣,咬人的反而還憤怒了。

  總是被女人壓著哪裡能算大丈夫?西弗勒斯決定先不管小丫頭是為什麼生氣,把今天的賬算清楚了再說。

  甩開那些不知所以的想法,西弗勒斯不顧多羅西婭的掙扎,將她制住。低下頭,狠狠的吻上了那帶著他的血,如玫瑰花瓣一般鮮紅的嘴唇。

  「唔……」

  多羅西婭忍不住發出一聲悶悶的呻.吟,在少年的強制下她不由自主的被撬開了紅唇,方才自己造成的血腥味由於西弗勒斯的反擊再次回到她的嘴裡。她能感受到一條大舌深入口腔裡肆虐,強迫她的舌頭與之共舞,不屬於自己的男性氣息霸道的占滿整個口腔。火熱,暴厲,霸道--那是一種讓她無法呼吸的痛苦,又是讓她沉醉不想自拔的刺激。

  只是……她真的不能呼吸了啊!

  「唔--」被呼吸困難的感覺強行脫離那種美好的多羅西婭再次發出一聲呻.吟,很難受。眼淚也花花的往下落,「嗚嗚……」

  哭了嗎?西弗勒斯被憤怒侵佔地球的神經終於恢復了些許清明。梅林啊!他在做什麼,想女人想瘋了嗎?身下的可是多羅西婭!

  西弗勒斯猛然般的抬起頭,觸電般放開了多羅西婭,站在床邊。

  「抱歉……」他說著,身體愈發崩的緊緊的,臉色頗沉,只有敏感的耳根還能找到當初的紅色的影子。

  「嗚嗚……你咬我。」多羅西婭捂著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控訴。

  她還跟兩年前的一樣,西弗勒斯眼神空洞的轉過頭,不再看著多羅西婭,可是他卻已經不同了。他不敢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譏諷,更做不到橫差打渾讓她破涕為笑。

  他的沉默更助長了多羅西婭的哭勢,如果只是被咬她可能會因為想要博同情而哭,但不會哭的這麼厲害。可是西弗勒斯居然不理她,也不安慰她!這份距離感讓多羅西婭又是委屈又是生氣。

  「你,你有別人了……嗚嗚……你不要我了--」

  有別人了?怎麼可能!西弗勒斯直覺在心裡反駁,沒有一絲猶豫遲疑。有點不高興了,他怎麼可能不要她?

  「如果我不要你,那麼時隔兩年你再出來的時候就不會是在我的寢室了。」具體是他的枕邊。他可以容忍多羅西婭控訴撒潑,但絕不允許她的質疑。

  多羅西婭哭的聲音小了點,這理由還不錯。

  「那你為什麼不肯看我?」哭聲一小連說話都連貫了不少,如果是兩年前的西弗勒斯肯定會懷疑多羅西婭可能是裝的。但現在的西弗勒斯顯然沒有那個覺悟。

  他有點頭疼了,專屬兩年前的那種無又無奈的感覺再次縈繞在心頭。即使不看他也能感受到多羅西婭的理直氣壯。雖然頭疼,可又偏偏覺得,滋味還不錯。竟然真的轉過頭看她,像個孩子一樣證明自己的心意。

  看到第一眼西弗勒斯就後悔了。

  此時,多羅西婭已經放棄了那種平躺在床上安分無助的模樣,而是變成了跪坐在床沿,雙手環胸。頭低著,黑髮垂在前面,正好擋住了一片春光。比例勻稱的雙臂環在胸前,纖細的腰肢光滑瑩白。跪坐的姿勢使她的腿疊在一起,散落的黑髮有部分垂到大腿上,黑與白的對比更顯得那大腿如象牙般白皙光潔。讓人不敢直視。

  如果不是有頭髮擋著,西弗勒斯是絕對不會繼續注視她的,哪怕這個小丫頭會哭泣撒嬌。

  可即使是擋住了,西弗勒斯還是忍不住面上升騰的熱度。為什麼呢?實在是多羅西婭的姿勢太……就像她以前跪坐在他掌心的姿勢一樣,不過現在的變大了,也--更好看了?

  咳咳,他不自然的把視線上移,盡力不去看那白花花的大腿。

  多羅西婭的頭是低著的,頭髮同樣擋住了部分臉蛋,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流下,鮮紅的嘴唇咬的近乎發白,他都擔心她會不會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時不時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又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心疼了。

  西弗勒斯默念幾句,「她是多羅西婭,她是多羅西婭!」

  念完了,才緩步走到床邊,伸出顫抖的右手。輕輕撥開遮住面頰的頭髮,指尖擦過少女的眼角,面頰。笨拙的試圖拂去她面上的眼淚。

  「別哭了。」他說。

  多羅西婭在這一聲狀似安慰的簡短話語下終於抬起頭。少年的聲音已經跟以前不同了,更加的低沉,渾厚,就算是乾巴巴的一聲「別哭了」也不能掩飾那絲滑而跌宕的語調。她一直覺得西弗勒斯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特別迷人,現在就更加讓她心醉了。

  他的模樣也變了,棱角少了稚嫩的圓滑,多了分明硬朗的線條。嘴唇很薄,多羅西婭認為是因為是時常抿著的緣故。鼻子還是那麼高挺,又大又勾。多羅西婭不滿的吸了吸鼻子,雖然是西弗勒斯,但她依舊無法違心的說他的鼻子好看。他的眼睛……遲遲不願與她對視。

  西弗勒斯好像很怕看到她。多羅西婭驚喜的發現,不管外貌變了多少,那種故作冷淡,實則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的樣子依舊沒變。

  果然,西弗勒斯還是那個他!

  一時的驚喜差點讓多羅西婭忘記了哭泣,但在看到西弗勒斯再次沉默時她又記起來自己該幹什麼,準備幹什麼。

  有目的性的程式遠比無理取鬧更能折騰人,多羅西婭這次是就是有目的性的。

  「西弗勒斯……」她再次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睫毛上還帶著點點淚珠,惹人憐愛。

  「嗯。」西弗勒斯收回手,再次僵硬的站在床邊不知所措。兩年前,他想了無數種多羅西婭出殼後的情況。他列舉了自己需要跟她算的各種帳目,甚至幻想了多羅西婭被自己弄的可憐兮兮的求饒撒嬌,然後他會猶豫著放過她一次。可不論怎麼想,他也沒想到,多羅西婭一消失就是兩年。而他,也因為那次屈辱發生了巨大改變。

  兩年的時間似乎拉遠了他們的距離,他們努力想和當初一樣親密無間,但他也深深知道,回不去的。

  「你……」多羅西婭最討厭也最怕西弗勒斯的沉默,因為他的沉默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他生氣了要爆發的前兆,一是他鬧彆扭了。兩種情況都不是怎麼好的,誰碰上誰倒楣。很不幸,多羅西婭就是每次都碰到的首選。

  「你能靠過來一點嗎?」

  靠過去?西弗勒斯挑挑眉,「做什麼?」難道又想使什麼壞?

  做什麼?告訴你才有鬼!多羅西婭心裡默默反駁,臉上卻不更加可憐委屈。「你剛剛才說不會不要我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了……」

  「哪位神經過於發達的教授告訴你這兩者間有什麼直接聯繫嗎?」好吧,原諒他再怎麼也改不了那個毒舌的習慣。

  多羅西婭吐了吐舌頭,「反正你不肯靠過來就是不喜歡接近我,不願意接近我就是不要我了!」

  這什麼理論?西弗勒斯嗤笑一聲,還是依言靠了過去。

  靠過去的結果就是,多羅西婭的目的達成了。因為她親愛的西弗勒斯再次--被她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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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與反撲2

  要說那個情景其實也簡單。多羅西婭趁著西弗勒斯靠過來沒有對她抱有警惕的瞬間,伸出一直環胸的雙臂緊緊摟住少年的脖子,身體前傾。按照原定劇本,應該是兩人一起倒在床上。但由於中途她不小心失去了重心,造成的結果就是她搖搖晃晃就是帶著靠近的西弗勒斯一起滾下床鋪。

  天旋地轉?不至於,就是腦袋磕到床角有點疼而已。值得慶倖的是,這一次,即使發生了一點點小插曲,她還是在上面的,保持了主動權。

  多羅西婭以一種乘騎的姿勢坐在西弗勒斯的小腹上,隔著薄薄的浴袍,少年小腹上那幾塊硬硬的肌肉板塊硌地多羅西婭很不舒服。她本能的扭動了一下,讓自己坐的更舒服。

  她的小動作對西弗勒斯來說可並不好受,他的身體崩的更緊,強制性的給自己用上大腦封閉術,以免自己做出什麼別的反應。

  她是多羅西婭!西弗勒斯再次默默強調。

  他這是什麼眼神?多羅西婭對上少年的黑眸,一下子愣住了。剛剛因為把他壓倒的小得意瞬間消失不見。他這是什麼眼神?

  他根本就沒有眼神。

  冰冷的黑眸空洞無神,即使眼中倒映著她的影子也讓人很有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沒有她迷戀的深邃,沒有她最愛的流光溢彩,更沒有她專屬的無奈溫柔……該死的,他什麼時候也把這種東西用到了她身上?

  「我不介意你用這種眼神看任何人,但就是我不行!」多羅西婭居高臨下的說完這句話,不待西弗勒斯做出反應,就再次咬上他染血的唇。這不是她第一次表現自己對西弗勒斯的佔有欲,但卻是表現得最強烈的一次。

  她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他的傷口,像以前很多次那樣細細吮吸。她很滿意的發現,那裡只有西弗勒斯和她的氣息。沒有先前那個陌生女人的。

  「西弗勒斯,才兩年你的身上就沒有我的味道了……今天,是誰親了你,嗯?」

  好吧,聽到這裡西弗勒斯好不容易升起的怒氣和硬氣又消失不見了。為什麼,會有那麼一點心虛?

  心虛的具體反應就是--沉默。反正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復多羅西婭那句「別的女人」,更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心虛。不過對於多羅西婭,西弗勒斯一向奉行的是:在她氣勢足的時候不動聲色,等小丫頭氣勢弱了,他就可以好好算帳。這一條至始至終都沒變過。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期待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正如西弗勒斯想的那樣,多羅西婭也沒想過要西弗勒斯的解釋,因為現在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想在西弗勒斯身上找到屬於自己的氣息。她想,西弗勒斯身上都能有別的女人的味道,怎麼就會沒有她的呢?

  懷著不知這種幼稚的二貨思維,多羅西婭開始了在男孩身上的「探索」之路。

  她的唇順著西弗勒斯的嘴唇向下滑落,滑到下巴,脖子,肩胛鎖骨--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不知多少個白天,她就是躲在這裡認識外面的世界。多羅西婭的舌尖在他鎖骨的凹陷處徘徊不去,她曾經因為不高興躲在西弗勒斯領子裡生悶氣,懷著她不好過也不能讓他好過的心理把他這個地方弄得淤青。

  兩年前,這裡滿滿都是她的味道,現在,都沒有了。

  多羅西婭心裡一陣氣悶,在他的鎖骨那兒咬了一口後,「探索」的嘴唇繼續往下。她並沒有想到上面自己常待的地方都找不到了,下面就更不會有了。

  緊緊扣著的浴袍實在礙事,多羅西婭很公正的沒有用手解開,而是用牙齒一顆一顆咬開了他的扣子。她的牙齒碰到別人的他的胸膛,因為咬東西的動作不自覺舔到他□的皮膚。西弗勒斯剛剛洗過澡,皮膚上還留著些許濕潤,比以前可口了許多。清新的氣味讓多羅西婭的怒氣減少了一點。她喜歡他,也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多羅西婭決心好好懲罰西弗勒斯的沉默!她每咬開一個扣子就在敞開的地方留下一個自己的記號--粉紅粉紅的像草莓一樣,襯在他或許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好看。

  「多羅西婭……你夠了……」西弗勒斯感受到多身體上的怪異--是那種又疼又酥麻的感覺,他揚起頭正好看到多羅西婭在他的胸膛前印下一個紅色的草莓。那種怪異的感覺正是從這裡傳來的。

  「唔……」多羅西婭抬起頭,手指一一觸碰那可人的紅草莓,笑的囂張。「誰說夠了,不夠!你扣子還沒解完呢!」

  她知道如果西弗勒斯真的不滿意想阻止她,是一定可以的,所以她不能讓他這麼快升起阻止她的念頭。

  「西弗勒斯,」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中可憐又溫柔。「我在蛋殼裡一個人待了兩年,天天都在想你……可你從來都不跟我說話……」

  這句話實在是名不符實的。多羅西婭雖然一個人孤獨的待了兩年,可她處在進化中不斷接收前輩的傳承和某些記憶,即使兩年也過得很快。而且處於傳承中的她根本就不清楚外界的情況,即使西弗勒斯真的跟她說話她也不可能聽見。

  唯一真的,恐怕就是她的確是無時無刻在想著她的男孩。

  不管多羅西婭說的是真是假,西弗勒斯聽到卻是停下了阻止她的心思。還是先任她施為好了。

  於是多羅西婭得逞地埋下頭繼續。

  肩膀,胸膛,小腹,多羅西婭沒找到自己想要的,但卻心疼的發現他身上多了許多自己不知道的傷口。

  她放開按著西弗勒斯的手,輕輕撫摸那明顯看起來比其他地方的皮膚蒼白細膩的傷痕累累,有點心疼,有點憤怒。

  就像兩年前在醫療翼,她躲在臨床下偷偷看他的身材,從開始的綺念到後來看到他那滿身掩起的傷痕時那種心裡被撕扯一樣的疼痛。

  「怎麼又多了這麼多疤痕,龐弗雷夫人不是說給你祛疤的魔藥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點責備,聽在西弗勒斯耳中卻甚是熟悉。以前,她也總是用這樣的語氣抱怨他不洗頭,什麼都瞞著不願意告訴她。然後他是怎麼做的?心情好的時候他就無奈的聽從,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沉默的坐在那兒,等她發現自己的不開心,用那些傻傻的語言或者甜蜜親吻讓他恢復平常的心態。

  遵循記憶中的感覺,西弗勒斯彆扭的撥開多羅西婭的手,「沒那個必要。」對他來說,時間很寶貴,花費時間去處理這種小傷口沒必要。

  「怎麼會沒必要!」多羅西婭不高興了,她整個趴在他身上,□的皮膚與西弗勒斯被解開衣服□的地方相觸,西弗勒斯可以感覺到多羅西婭身體的冰冷--不似常人。

  「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了!」多羅西婭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充滿了認真與嚴肅。

  粉嫩的小唇一張一闔,軟軟的女音像是撒嬌更帶虔誠。西弗勒斯敢肯定這是他兩年來聽到的最動聽的話。遠比聽到盧修斯結交小學妹表白動聽的多。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她會這麼想,這麼說了吧!西弗勒斯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失落。一句話的效果,他們兩年的距離瞬間拉近。

  「而且,」多羅西婭並沒有打算一句話就結束自己的宣言,她伸出雙臂挽著他的脖子,迫使他與自己對視,眼中滿是認真。「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許在你身上留下記號!」

  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也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許別人在你身體上留下傷口,當然,如果是我自己麼就不要在意了!

  就是這麼的霸道專橫,就是這麼的無理取鬧!

  西弗勒斯頓時哭笑不得,但不可否認即使聽到這樣的話他也只覺得舒坦,沒有一絲反感。「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當然。」她挑挑眉,笑的眉眼彎彎。

  一時間氣氛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的融洽和諧。沒有了多羅西婭的鬧騰,又過了開始的驚奇時期,恢復部分清明的西弗勒斯終於發現了一個被忽視良久的事實。

  正如前幾次那樣,這一次,她依舊是光裸著出來的。不同於以往的是,這次她已經不是那個巴掌大的五歲女娃娃了。

  胸前兩團發育不錯的豐盈因為主人的姿勢緊緊貼在西弗勒斯的胸膛,微微的擠壓讓西弗勒斯可以清晰的透過那薄薄的絲質睡衣感受到那兩團柔軟的觸感。甚至,他不用低頭,眼睛稍微向下看看,就能看到那被擠壓的過分的乳溝。他不自然的揚了揚脖子,狀似回避,但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下挪。

  多羅西婭的姿勢也算了可圈可點了。因為她是整個人壓在西弗勒斯身上,雙臂抻在他脖子兩邊,與他的頭面對面。胸部腹部幾乎是貼在一起,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更是緊緊的盤在他的腰上,小屁股坐在他小腹以下,還時不時不安分的挪動兩下。

  他的扣子被她剛才大膽地咬開了,部分的肌膚相觸讓西弗勒斯更體會到她身體表面那不同于常人的冰涼。可即使是冰冷,也溫熱無比。他知道,那是他自己身體的溫度。

  該死,他的身體正在持續升溫,而某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還在那兒毫不自知的挪動試圖找到更舒服的位置。

  西弗勒斯再也無法維持大腦封閉術的運行,空洞的黑眸愈發深沉,身體僵硬的厲害。他的大腦深處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把身上肆意妄為的小丫頭壓在下麵好好疼愛。

  可那是多羅西婭!西弗勒斯臉上顯露出幾分痛苦糾結,他怎麼能對一個自己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玩伴產生這種齷齪的心思!

  「多羅西婭,下來。」他嚴肅而隱忍的聲音讓多羅西婭疑惑不解,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鬧彆扭了?

  「我不要。」她堅決的拒絕,繼續扭幾下表現自己的認真,然後……這地方的感覺怎麼跟剛才不一樣啊!

  多羅西婭眨眨眼睛,有些好奇。再往下挪挪,真的不一樣啊。剛才還是只是一點點不平整的凸起,怎麼這一會兒就變得那麼大了?好像還是豎起來的。

  「這是什麼?」她坐起來,小手往突然變大的那塊凸起摸去。貌似,還有點粗?


☆、撲倒與反撲3

  「這是什麼?」多羅西婭又問了一次,冰涼的小手隔著薄薄的布料握住那一大條凸起的東西,捏在手裡跟木棒似的,不過比木棒要有彈性得多。居然還跳了兩下!

  她來了興趣,準備不跟西弗勒斯磨了,專心想去研究那個好玩的東西。她轉過頭,兩隻手都收回來,輕輕撥弄那有趣的□。這只手戳兩下,這只手握著輕輕捏一把。

  「嘶——唔——」西弗勒斯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小丫頭居然在揉捏他的……冰涼的小手將他整個包起,一個灼熱堅硬,一個冰涼柔軟,兩者相觸是怎樣的難受亦或享受?

  幸好中間還隔著衣服。

  「停下……嗯——」西弗勒斯緊緊閉上眼睛,眉尖死鎖死在一起,臉色潮紅,額角居然還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他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糾結無比。

  多羅西婭聽到西弗勒斯的聲音回過頭看到的風景就是他這個樣子。手中動作毫不猶豫的停止,多羅西婭翻身從西弗勒斯身上下來,跪在地上。兩隻手前前後後不知該往哪兒放,擔憂的問,「西弗勒斯,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我們現在去醫療翼?」

  冰涼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臉,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斷挑撥他的隱忍底線。到底還是個少年,西弗勒斯猛然睜開眼,長臂一伸將多羅西婭拉到懷中。就著地板再次把她壓在身下,不待多羅西婭驚訝掙扎就是一個深吻,狠狠掠奪著少女口中甜美的氣息。

  「唔——西弗……你……」多羅西婭從不知道她的男孩還有這樣一面,熾熱而霸道的親吻如暴風雨襲來,讓她不知所措。

  這折磨人的小傢伙!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多羅西婭解釋自己的齷齪,只有不斷加深了那個吻。使自己沉醉其中,暫時忘記她的身份,忘記他們的那些過去。

  他把她壓的太緊了,多羅西婭不安的扭了扭身體,想要逃脫他的束縛。她很奇怪,西弗勒斯為什麼會突然不舒服,突然把她壓在下面?又為什麼會主動親吻得她喘不過氣?她能感覺到西弗勒斯身上是多麼的熱,他的兩條腿死死壓在她腿上,手臂像鉗子一樣制住她無法動彈。

  最讓多羅西婭好奇的是,她的兩腿間仿佛就是剛才那個好玩的東西,擠在她夾攏的兩腿間,不時摩擦她大腿的內側。摩擦的布料讓她的皮膚很不舒服,可更不舒服的是她的身體。好像有一萬隻熱熱的螞蟻在她的骨頭裡爬行,很癢,很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西弗勒斯親吻的沒法呼吸造成的。

  她想告訴西弗勒斯停下,自己很難受,但我西弗勒斯卻一直堵著她的嘴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要不是她知道了用鼻子可以呼吸估計現在已經沒氣了。既然嘴上無法說,多羅西婭決定用身體行為來向西弗勒斯表達自己的不滿。

  多羅西婭努力地一點一點掙開西弗勒斯對她的手臂的束縛,十指向下,她本來準備在他的腰肢那裡狠狠掠奪掐一把讓他停下的。但手放在那裡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好像,西弗勒斯剛才不太舒服的樣子啊!

  於是繼續向下,她的本意是想自衛的,那個東西把自己大腿內側的皮膚摩擦的好疼。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沒等自己護衛大腿皮膚,那個東西也不知怎麼的,又跑到她手裡去了。他似乎更粗更大了一點,也不知是不是多羅西婭的錯覺。

  這是你自己非要過來的,可不要怪我!多羅西婭在心裡默默念了一句,拋開那一點點憐惜心疼。一把握住,擰是不忍心的,那就捏好了!

  於是……多羅西婭再次聽到了西弗勒斯難得一見的失態……

  感謝她的舉動,西弗勒斯終於暫時給了多羅西婭空閒呼吸的功夫。她顯然有點委屈,「很疼嗎?我沒用勁啊!」

  狠狠瞪了某個滿面無辜的少女,西弗勒斯在那點疼痛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強忍著□的不適,他咬著牙放開了多羅西婭。

  「鬆手!」西弗勒斯的聲音變得嘶啞而隱忍,沉沉的語氣讓多羅西婭不自覺的鬆開仍然握著某物的手。

  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迷離,嘴唇被他咬的紅腫不堪,髮絲淩亂的搭在身體上。□的皮膚因為剛才的激烈出了一層薄汗,更顯得白皙膩滑。兩團發育不良的柔軟毫無束縛,顫微微的活像兩隻玉兔。殷紅的蓓蕾點綴中央,還沒完全長出來,但十分可愛。她平躺在地板上,腿向兩側張開,無辜的模樣仿佛再說任君採摘。

  該死!西弗勒斯撇過頭,不敢再看她一眼。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渾身燥熱的可怕。他突然有點後悔,雖然剛剛被多羅西婭捏的難過,但沒有了那雙不安分的小手他似乎更加難受了。

  現在該怎麼辦?西弗勒斯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中。一個人聲音告訴他不要再忍了,即使他對多羅西婭做了什麼,小丫頭也不會懂得,更不會拒絕他。另一個聲音則狠狠地鄙棄他竟然會對多羅西婭起這麼大的反應。算上在蛋裡的兩年,她也不過八歲,就算外表看著很……但她什麼也不懂,那麼純潔的人,他怎麼能對多羅西婭抱有這種齷齪的心思。甚至還起了這種骯髒的反應。

  「嘖嘖,想不到啊,剛剛回來就看到這麼香豔的場面——」

  熟悉的女聲配上調侃的語氣,不用說就是那個該死的女幽靈凱蒂。

  聽到這個聲音多羅西婭還比較開心,凱蒂是少數幾個知道自己存在的……幽靈,那兩年的相處足以讓多羅西婭把她視為除了西弗勒斯和佩妮以外最親近的人——儘管她是個幽靈。

  且不管多羅西婭是怎麼想,西弗勒斯可一點也不高興。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甚至連自己此時身體上的什麼不適都暫且拋下,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多羅西婭的身體不能給別人看到,幽靈也不行!

  從某方面來說,佔有欲爆發的男人雖然智商比平時低點,但比起□爆發的時候智商還是要高一些的。

  用不著想什麼,西弗勒斯的動作充分說明了他現在的冷靜和佔有欲。他一把拿起床上的薄毯,迅速搭在多羅西婭身上,那毯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多羅西婭眼前一花,自己已經被裹的嚴嚴實實。

  猶豫了一秒,西弗勒斯在多羅西婭的驚呼中一個公主抱將平躺的她抱起,輕輕放到床上。

  「西弗勒斯……」還沒等他把她放上去,多羅西婭便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怯生生,軟糯糯的模樣讓西弗勒斯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奇異的燥熱與衝動。

  「你哪兒不舒服嗎?」多羅西婭繼續關切的問。不是她想得太多,實在是西弗勒斯的臉色潮紅,不像正常的樣子。她怕這個傢伙又因為不想她擔心而掩飾自己的痛楚。「是不是我剛剛把你捏疼了?」

  他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其實他想過讓她繼續那舉動來著。可惜,凱蒂出現了。

  西弗勒斯歎婉的同時,窘迫的發現,他只顧著把多羅西婭包嚴實,自己卻被她弄得弄得衣衫不整。袍子上的扣子全被咬開,紅色的草莓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小腹。他想要抽出手把扣子扣好,但更無奈的發現,多羅西婭還半倚在自己懷裡。

  她的肩膀很瘦弱,與西弗勒斯剛剛看到的豐盈的胸部形成強烈對比,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她乖巧的靠在他懷裡,就連身上的氣息也那麼清新脆弱,只看到這樣的她,真想不到她會像剛才那樣大膽壓在他身上……想到剛剛,西弗勒斯體內再次湧上那股燥熱。

  「我沒事。」他像被火燒到一樣放開多羅西婭,面上卻一派的風輕雲淡。「寢室裡有點熱罷了。」

  「很熱嗎?」多羅西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毯,熱你還往我身上裹這個?

  「有點。」西弗勒斯看起來正經極了。

  「呵呵……」多羅西婭不懂好糊弄,凱蒂可不是,「男人就是死鴨子嘴硬——當心憋壞了以後會不舉哦……」

  西弗勒斯狠狠甩了幾個眼刀過去,凱蒂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回來冒出來說最不合時宜的話。每次都讓他有讓她再死一次的衝動。

  「什麼叫不舉?」多羅西婭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望向凱蒂,純潔的小表情讓西弗勒斯心裡一陣罪惡感。

  凱蒂再次發出可以稱之猥瑣的奸笑,「來,小妹妹,讓姐姐告訴你哦——這個不舉嘛……」

  「閉嘴!」西弗勒斯咬牙切齒,一身冷氣配上那黑臉,非常有震懾力。「我聽說有一種魔藥配上特殊魔咒可以限制幽靈的活動範圍……你很想試試嗎?」

  「噢!」凱蒂捂住嘴,搖頭,「你不能這樣對我。」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是嗎?不想試就滾出去。」

  滾出去?凱蒂臉苦了,「我只是想跟小丫頭敘敘舊。」順便聽聽床角。

  「我記得哪裡好像有那種魔藥的成品……」陰測測的語氣終於打消了凱蒂最後一絲邪念,出去就出去,以後還有機會!

  「小西婭,別忘了我說的話,當心你家……」她還在做最後努力。

  「出去!」西弗勒斯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終於,礙手礙腳的幽靈消失了,房間裡又要只剩下他們兩個。雖然凱蒂的到來不一定受西弗勒斯歡迎,但她造成的效果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至少,他們現在可以正常的用語言交流了。

  沉默許久,西弗勒斯努力平息了身體的燥熱,用平靜的語氣問多羅西婭,「進化完成了?」以後是不是都會保持這個樣子?他有點小小的期待。

  多羅西婭似乎被西弗勒斯的問題提醒了,小臉一垮,「還沒呢!」

  「只是我想你了。」她的話語總能讓他高興,可是下一句就……「對了,什麼叫不舉?」


☆、序幕開始

  「話說,什麼叫不舉?」

  多羅西婭的一個問題再次讓西弗勒斯沉了臉色,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心裡把已經死很多年的凱蒂再次拉出來狠狠咒駡。「你既然可以在進化期間出來為什麼前兩年沒一點動靜?」

  好吧,西弗勒斯承認他就是在轉移話題,而這招,對多羅西婭也的確有用。

  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西弗勒斯身體上雖然依舊有些燥熱難受,但面上卻是沒有了那種不正常的潮紅。多羅西婭找不到他的不對勁兒,很容易就乖乖聽話不再問那個讓西弗勒斯不高興的問題,轉而回答了他的身體問題。

  「我是今天才恢復意識的。」多羅西婭覺得自己的命可真苦,好不容易從那混沌一片永遠孤寂的黑暗空間達到了這外面就聽到西弗勒斯不要她了。她一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處在進化的關鍵時期,直接破殼而出。

  不出來還好,一出來更慘。西弗勒斯嘴唇上居然有別的女人的味道,而且他的身上在找不到自己的一絲味道。過去很多年的相依相守,短短兩年已仿若隔世。

  等等,多羅西婭猛的睜大眼,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一把掀開那障礙般的薄毯,多羅西婭抬起西弗勒斯的左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觀察,仿佛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西弗勒斯被她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他的手指上能有什麼她要找的東西?

  多羅西婭抬眼看他,狀似苦難,「我記得我當年在醫療翼咬了你一口,怎麼找不到了……」她是真的沮喪,難道西弗勒斯身上就真的不能找到一點她的味道?

  當年在醫療翼?西弗勒斯黑眸微暗,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開學第三天,他被波特四人組弄進了醫療翼,這個小傢伙卻因為擔心他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到醫療翼找他。西弗勒斯至今還記得,她逆著夕陽哭著飛到自己身上的小模樣。實在是可愛又可憐。

  「別找了。」他說著將左手的無名指凸顯出來,「是這兒。」

  多羅西婭瞪著眼睛眼睛湊過去,那漂亮的手指上果然像有兩條極淺的痕跡。真的是她咬出來的?看起來……好醜哦!

  「知道醜當初還用那麼大的勁兒?」原來她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自己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滿滿的嫌棄讓西弗勒斯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他這個被咬的都沒嫌棄咬人的反而嫌棄自己咬的不好看了!

  多羅西婭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面上仍然是理直氣壯。「不咬重點你怎麼能記住我!」

  西弗勒斯失笑,食指輕輕摩擦自己無名指上的疤痕。憑他現在的水準,想要做出祛疤的魔藥絕對不會是難事。身上的疤痕容易消去,心裡的印記就不容易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把她忘了,或者把她看輕了,但在看到多羅西婭並且感受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從來都沒忘記過……

  「西弗勒斯——」多羅西婭突然叫到。

  「嗯?」西弗勒斯低頭看她,等待她又想說什麼了。

  多羅西婭再次朝他笑了一下,拿起西弗勒斯的手,照著以前咬過的痕跡又一次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西弗勒斯猝及不妨,沒料到多羅西婭會突然咬上去,短暫想過掙扎後卻不立馬保持了淡定——讓她繼續咬。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相信多羅西婭會有分寸。

  正如西弗勒斯想的那樣,不過多羅西婭有的不是分寸,最多就是心疼。是的,在重重咬了一口然後聽到西弗勒斯的痛聲的時候,她就心疼了。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她怏怏地放開西弗勒斯的手指,就像當初在醫療翼一樣輕輕往上面吹氣。西弗勒斯還記得她當初那句「呼呼一下就不痛了」!

  「我以為你會給我一個理由。」西弗勒斯淡然的神情完全不似剛剛被咬過的樣子。他甚至沒有一絲指責。

  多羅西婭看了他一眼,愧疚的低下頭,沒有直接回答。她說「時間快到了……」

  西弗勒斯皺皺眉頭表示不解,什麼時間?

  「疼嗎?」她輕輕摩擦著自己剛才咬過的地方,依舊沒有抬頭,看起來很是沮喪。

  「我說疼你以後就不咬了?」西弗勒斯反問,言下之意它疼不疼多羅西婭以後都要咬的,咬完了又來問疼不疼,有什麼用?

  她笑了,掀開身上礙事的薄毯,直接投進他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西弗勒斯沒有推開,他能感覺到多羅西婭現在的心情。聯想到先前她說的「還沒進化完成」以及「時間快到了」,西弗勒斯已經知道她沮喪的原因。

  兩年前他以為多羅西婭會很快回來,故作冷淡,後來深深地後悔。現在,他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當然不會。

  西弗勒斯猶豫了一下,輕輕摟住懷中那光溜溜的身體。她的皮膚很滑,絲綢一般。但也很涼,沒有正常人的溫熱。他的手緊了緊,冷的話為什麼掀開毯子!

  猶豫了一會,西弗勒斯還是用空閒的手把毯子拿起來搭在多羅西婭身上,靜靜享受這難得的和諧。

  「我的理由是——」沉默了好久,多羅西婭再次開口,顯然是回答先前西弗勒斯提出的問題。

  「嗯?」他真的不明白這個小傢伙怎麼就那麼喜歡咬人!

  她抬起頭,清亮的黑眸一如往昔純澈,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多羅西婭十分認真的說,「咬你一小口,讓你記我兩年,咬你一大口……我要你記我一輩子!」

  西弗勒斯看著她的眼睛,有短暫的恍惚。她的語氣堅定而誠摯,儘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害怕他會不高興,但依舊是那麼不容拒絕。一輩子啊!他心中突然有些惆悵,就算他能一輩子記得她,她又能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嗎?

  以前他還有那個自信,可現在……她變大了,那麼漂亮,還有那麼好的能力。她會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嗎?

  「……嗯,會的。」西弗勒斯撇開眼,沒敢與她對視。她的眼睛太過乾淨,乾淨的像另一個世界的人。

  「呵呵呵……」多羅西婭很高興,他相信她呢!最後親吻了男孩的嘴唇,多羅西婭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再次變回了原來的蛋。

  她說,「我出來後一定要第一時間是你!」

  他愣愣的握住手中潔白無暇的蛋,半晌才點頭,「好!」

  第二天臨出門前,西弗勒斯突然轉身回去,從枕頭邊拿起那個蛋放到荷包裡。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痕跡猶在他幾乎要懷疑昨天的事是否是場夢。不過既然答應了她,會讓她在第一時間看到他他就不會食言。

  就如西弗勒斯沒有想到多羅西婭會在消失兩年後突然出現一樣,他同樣沒想到布萊克會突然偷偷遞給他一張紙條。

  「想知道我們每個月在禁林的秘密嗎?今晚宵禁後尖叫棚屋,有膽子就來吧!」

  默默將那紙條消失無蹤,西弗勒斯無不譏諷的勾了勾嘴角。激將法還是挑戰書?不管是什麼,他都接了。

  思緒不禁回到兩年前那個難忘的晚上,他在送多羅西婭離開的途中聽到的時候看到的……究竟他們每個月在禁林有什麼事呢?他一定會弄清楚的。

  小心地避過巡邏的教授,西弗勒斯悄悄溜進了禁林的範圍。

  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圓,皎潔的光輝沒有一點吝嗇的撒滿整個禁林。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月色西弗勒斯再次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夜,這樣的滿月。他近乎迫切的送走了多羅西婭,在她不舍憤怒的吻中留下遺憾。他曾想過,如果早知道她會進化那麼久,那天晚上他還會不會那麼冷淡?幸好,那兩年已經過去了,小傢伙……也快回來了吧!

  躲在一邊的西弗勒斯看到波特三人偷偷摸摸往尖叫棚屋走去,眼睛一眯,也跟在後面。

  他看到波特——這個著名的找球手,用一塊石頭扔到打人柳樹幹上。在西弗勒斯驚訝的目光中他認為最難對付的打人柳竟然像中了束縛咒一樣卡在那裡不再動彈。

  以他們那種不學無術典型巨怪的樣子能知道克服打人柳的秘密?這在西弗勒斯想來是不可思議的。除非……有人告訴他們,例如鄧不利多?

  波特和彼得很快就從樹洞進入不見蹤影,布萊克卻留在最後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他的身影。最終沒有找到,他還是進去了。

  西弗勒斯當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跟進去。他可是好奇得很!

  都說太過自信的就變成了自負,西弗勒斯就是因為太過相信自己的實力即使那四人組加起來也不可能比得過,而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外在因素。

  尾隨不來了進入尖叫棚屋,西弗勒斯強忍著對這裡髒亂環境的不滿,走進最深處也是聲音最大的地方。他知道,波特四人組一定在裡面。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像做夢一樣,他聽到屋子裡的狼嚎和波特三人的拌嘴吵鬧,聯想到以前對他們怪異舉動做出的種種猜測,西弗勒斯幾乎可以確定,盧平是狼人。

  學校裡居然有這麼危險的生物,而他們——所謂的正義勇敢的化身,不僅不及時揭發反而幫助掩飾!西弗勒斯頓時感到一陣興奮,長久以來的積怨深重和對狼人的好奇讓他做了此生最後悔的事——他沖進了屋子並且大聲宣佈他會把這個消息公之於眾!

  波特三人的反應不難想像,他們怕了怒了,甚至放棄了制住狼人盧平轉而朝他動手。格蘭芬多從來就是這樣的不顧大局!西弗勒斯也不會怕他們,直接抽出魔杖和他們戰鬥。

  這場戰鬥格外難打,或許是為了維護領土朋友的身份不被揭穿,波特布萊克下了死手瘋了一樣和他拼命。西弗勒斯漸漸感到疲憊,畢竟他只是一個人,但他的對手也差不多了。現在,只看誰能堅持的更久。他相信他會贏!

  正如西弗勒斯堅信的,波特布萊克被他一個昏昏倒地放倒了,可他也同樣被打掉了魔杖,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

  然後呢?

  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一隻老鼠咬斷了困住狼人的繩索趁著這個時候跑出了尖叫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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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敢(修尾部)

  彼得跑了,波特布萊克被放倒了,狼人卻在西弗勒斯沒有發現的時候悄悄掙開了繩索。

  棕紅色的毛髮沾滿了灰塵,黏在一起淩亂不堪,長長的獠牙甚是恐怖,口水順著張大的嘴低落在地上。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西弗勒斯,不斷靠近,鋒利的爪子閃著幽暗的光。

  仿佛知道那邊倒著的兩個是自己的朋友,狼人一步步向西弗勒斯逼近。它的喉嚨裡不斷發出呼嚕聲,在這黑暗的空間顯得異常恐怖。

  西弗勒斯同樣專注盯著它,面上凝重非常,十指緊握,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不遠處自己的魔杖的所在地。他知道,這次哪怕只出了一點點問題自己就徹底毀了。狼人這種東西的危險不需要再三強調了,以西弗勒斯的驕傲來看,即使是死他也不會願意變成狼人。

  一人一狼都緊緊盯著對方,仿佛在等待一個機會,殺死對方的機會。

  突然,西弗勒斯看見了狼人身上沒有完全掙脫的繩索,眼前一亮。隨意拿起身邊的石塊朝狼人扔去,同時一個翻滾重重扯了一把它身上的繩索。趁它吃痛沒有躲過石塊的瞬間拿到了自己被波特打開的魔杖。

  「粉身碎骨——」用不著多想什麼,西弗勒斯拿到魔杖的同時就向狼人發出了自己比較熟悉的惡咒。

  出乎意料,他打偏了!他的魔咒基本上沒有打到狼人的身上,反而打在他腳邊徹底斬斷束縛它的最後一點繩索,同時,也激怒了狼人。

  「嗷嗚——」腳邊粉碎的繩子讓狼人徹底失去了可能作為人應該有的理智,它嚎叫一聲向西弗勒斯撲來。

  「神鋒無影——」暗道一聲不好,西弗勒斯最終還是用出了自己創造的最狠毒的咒語。

  西弗勒斯在黑魔法上的天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刀鋒一樣的魔咒夾著風聲掃到狼人身上,頓時就留下一道長長的刀口。

  血液濺射,那狼人蜷縮在地上不斷哀嚎。

  結束了嗎?西弗勒斯一瞬間喪失了鬥志,癱倒在地上。早在與波特布萊克戰鬥時他就已經累極了,強撐著發了兩個惡咒,更是消磨了他最後一絲魔力。如果現在狼人還能起來,他自認為是無法抵禦的。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西弗勒斯徹底沒有了防禦之力後,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狼人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腥紅的雙眼仇恨地盯著西弗勒斯,在試探幾步認定眼前人沒有傷害自己的能力後,它要報仇了!

  這次真的完了?西弗勒斯看著眼中漸漸變大的狼人身影,那血盆大口,感受著它口裡噴出的熱氣終於緩緩閉上眼。他可以想像得到那狼人會咬上自己的脖子,撕扯自己的身體。真的是,很不甘心啊……

  等等,他似乎忘了什麼!

  西弗勒斯猛然睜開雙眼,在狼人近在眼前的時候轉過身。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發出劇烈疼痛,仿佛被撕裂一般。但西弗勒斯依舊沒有吭聲,更沒有屈服倒下。

  他迅速取出懷裡的某個球體用力往遠處扔去。

  多羅西婭……他要食言了……

  沒錯,在最後一刻,西弗勒斯想起了多羅西婭的那個蛋還在自己懷裡。他不敢想像如果狼人撕咬自己的胸前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於是他選擇了轉身把蛋扔出去。

  西弗勒斯自己都覺得驚奇,明明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躲避了,但關鍵時刻他竟然還能轉身扔東西!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原來,意識真的能夠超越身體的極限……

  奇跡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生——蛋殼碰到牆壁上,發出「碰」的一聲脆響。與此同時,耀眼的白光從蛋殼週邊四射散開在空中化作一個潔白的光團。

  「畜生,你敢!」

  伴隨著這聲爆喝,白光驟烈,那白色光團仿佛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天上的圓月,凜然不可侵犯。

  狼人哀叫一聲跑到最角落的黑暗處躲起來,蜷縮成一團,顫抖著身體不敢了再有絲毫動彈。

  四個簡短陌生的字元,熟悉暴怒的女聲。西弗勒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那竟然是多羅西婭!

  怎麼可能!

  「多羅,西婭……」他睜開眼,愣愣的看著半空中的白色光團。那麼熟悉的色彩,那麼熟悉的聲音不是多羅西婭又是誰?可是……她進化完成了嗎?

  在喝退狼人之後,那光團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戾氣,降落在西弗勒斯身邊。像真正的多羅西婭那樣輕輕蹭著他的臉,似是不舍似是慶倖。

  溫暖滑膩的觸感終於喚醒了西弗勒斯的神智,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小小的光團,可卻被她躲過。

  它緩緩升到他頭頂,周身白光集中到一點射到西弗勒斯受傷的背部。

  那是凍僵的人碰到溫水一樣的觸感,西弗勒斯忍不住輕輕顫抖,他能感覺到自己背上的傷口正在緩緩癒合。可更強烈的眩暈感卻更讓他難受。

  「多羅西婭……」他的傷口已經好了,但精神上的疲憊讓他隨時都可以倒下。

  西弗勒斯再次叫了她一聲,空中久久不肯落下的蛋一下子失去所有光彩掉落在他掌心。

  往昔瑩白有光澤的蛋殼上暗淡非常,變成了淡淡的灰白,中心部分儼然還有一道淺淺的裂痕。西弗勒斯沉著臉將蛋放入懷中,終於忍不住精神上的疲憊,暈倒在地。

  過了一會兒,波特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看了一眼牆角裡瑟瑟發抖的好友,來到昏倒的西弗勒斯身邊。

  他背部的衣服撕了一條極大的口子,裡面的皮膚卻絲毫無損。這怎麼可能!

  「詹姆斯——你們還好嗎?」麥格教授和鄧不利多校長匆匆跑進,身邊還跟著逃跑的彼得。看到唯一站立著的波特麥格教授忍不住關心問到。

  「波特先生,是你救了這位斯內普先生嗎?」

  鄧不利多的一句話,坐實了波特大英雄救人的虛情。

  「我想……或許。」

  狼人的事就那麼過去了,西弗勒斯身上出乎意料沒有一絲傷痕。所有人都以為是波特救了他,甚至鄧不利多還以此為說法要求西弗勒斯對狼人的事保密。

  西弗勒斯無奈同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救他的不是波特,而是那個不能說出來的人——多羅西婭。

  就如他那晚看到的,蛋殼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了,變得灰白沒有光澤。一個月過去,無論西弗勒斯用什麼方法都沒能使蛋殼上的裂痕復原。他問過凱蒂,凱蒂也不清楚這種情況。

  只說大概是多羅西婭因為擔心他的安危中途自己切斷了進化,強硬運用還沒有完全獲得的能量,導致副作用出現。可能……永遠都不能復原了。

  他當然是不相信的!就算,就算是真的,他也會想到辦法讓多羅西婭復原。有時候,他常想。如果那天晚上多羅西婭沒有出現他會怎麼樣?答案是,死。其實,如果他那天沒有因為跟波特戰鬥消耗了大多體力,那個狼人是絕對不能傷到他的。最終,還是他太弱了……

  再看吧,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的!

  一年後,西弗勒斯十七歲六年級,通過盧修斯認識了強大的黑暗公爵。他的實力和權利財富無不讓西弗勒斯心悅誠服,更讓西弗勒斯心動的是他的知識。或許,跟著他能得到救回多羅西婭的方法?

  兩年後,西弗勒斯以全o的優秀成績從霍格華茲順利畢業。優異的成績,在魔藥學上的天才讓他成為眾多勢力拉攏的對象。許多學妹女巫不介意他的外表血統,主動表白想成為這個未來魔藥大師的妻子,但無一不被拒絕。

  他似乎失去了對女子的興趣,整日待在陰暗的蜘蛛尾巷研究什麼,對所有人不假辭色,其毒舌程度嚇退不少女巫。

  同年,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結婚,純血家族之一的波特家族徹底淪為「純血統的叛徒」,被眾多貴族鄙棄。但其唯一的繼承人詹姆斯卻樂在其中,深愛著他的麻種妻子投入鳳凰社的陣營。

  幾個月後,西弗勒斯正式成為一名食死徒。

  看著手臂上那個黑色醜陋的食死徒標記,西弗勒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當然沒有讓黑魔王看到。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他耳邊似乎冒出了那一天多羅西婭偷偷跑出來時說過的話。

  「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了。」於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出來幫他。

  「你是我的,」她緊緊摟著他說,「除了我誰也不能在你身上留下記號。」

  可是,他現在不僅留了,還是自願要求留的。那個被視為高貴的黑魔標記在他眼裡是那樣醜陋的。多羅西婭,如果她出來是否也會討厭這個記號討厭他?不管會不會,如果跟著黑魔王就能找到她復原的方法,他願意做一切事。

  「西弗勒斯……」酒宴上,盧修斯悄悄來到西弗勒斯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要笑。」

  西弗勒斯抬起頭,嘴角勾起,嘲諷而孤傲。黑魔王不允許他的宴會上有人苦著臉,他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誰讓,他現在是獲得了黑魔王親自標記榮譽的「寵兒」呢?他得笑,也應該笑。只有笑了,別人才不會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有笑了,他才有信心繼續……等下去。

  「我明白。」西弗勒斯順著盧修斯的環視周圍。

  瑪律福莊園的酒宴理所當然的華美高雅,這裡的每個人都穿著貴重妥帖的服飾,打扮莊重。或端著高腳杯行走遊覽,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流感情。光看外表是多麼的完美!可惜,大部分都是草包,不過是靠著祖業奢望享受罷了。

  「我以為你很不討女人喜歡,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女人主動來搭訕?」盧修斯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端著高腳杯過來的金髮美女,可不就是沖著西弗勒斯來的?

  厭惡的看了那金髮女人一眼,西弗勒斯沒走一絲興趣。「你怎麼知道不是沖著你來的?什麼時候瑪律福的大家主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可真讓我感到好奇。」

  他哪裡是好奇?語氣裡分明寫滿了調侃諷刺。

  挑挑眉毛,盧修斯掛著一臉虛偽文雅的笑私底下咬牙切齒。「我可是有婦之夫。」納西莎管得有多嚴相信沒有比西弗勒斯更清楚的了。「這種女人,也配來找我?」

  瑪律福的驕傲非同一般,這個長相還不錯的金髮美女就這麼被淘汰了。

  「那你覺得她配來找我?」西弗勒斯斜眼看他,隱含威脅。

  盧修斯聳聳肩,毫不在意,「玩玩而已,那個男人沒有幾筆風流韻事?」他轉頭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西弗勒斯臉上有些不自然,不語。殊不知這幅樣子看在盧修斯眼裡就更加說明了他的心虛。「我看你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啊,怎麼……」

  聽到盧修斯的話西弗勒斯臉色微黯,不行?他當然行!

  想到五年級的那次西弗勒斯面色一沉,盧修斯又怎麼知道他的情況?

  每一次只要有女人貼過來,他的腦海中就不禁冒出多羅西婭的模樣。

  小丫頭憤怒的嘟著嘴看著他,黑色的大眼睛裡滿是控訴和委屈。

  那丫頭連自己嘴唇上那一點點味道都不喜歡,如果真和別的女人做了那事又會是什麼樣子?儘管他知道多羅西婭不會突然出來,但西弗勒斯就是忍不住樣那上面想。再看那些女人便把她們和多羅西婭的臉重合,哪裡還能有做什麼的**?最終也就自己解決算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西弗勒斯冷聲說道。「有那個閒工夫,我想你不會介意我把前幾天發生的事告訴納西莎。」

  盧修斯臉色一變,警惕的看看周圍,確定自家妻子不在才繼續應付這個難纏且小心眼的好友。「前幾天,我能有什麼事!」

  「長了一頭鉑金白髮,記性也向著老年人靠攏了嗎偉大的瑪律福?」西弗勒斯挑挑眉,面不改色的向好友噴灑毒液。「需要我提醒你多少,例如那位血統高貴的藍眸小姐?」

  「作為好友,」盧修斯聽完西弗勒斯的提醒立馬換了一張真誠正義凜然的臉的,「瑪律福有必要幫助他趕走某些不知死活的爛桃花。」

  西弗勒斯笑看了他一眼,滿意了,「那麼,我自然也會幫助好友保守秘密。」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了瑪律福的幫忙,所謂的爛桃花再也不是西弗勒斯的煩惱,但他所謂的主人卻不肯讓屬下繼續安寧下去。這一天,西弗勒斯接到了他的最新任務。

  霍格華茲擔任魔藥教授?


☆、終於回歸

  蜘蛛尾巷,主臥室裡——

  一向陰暗的地方突然爆發出一陣柔和的白色光芒,查看來源竟然是從床頭的枕下發出。銀白的光團緩緩升到半空,卻被一道透明的防護屏障阻止了繼續上升的路程。那光團有些無奈,只好就著不高的半空完成變化。

  銀白的光團不斷閃爍光彩,空氣中隱隱形成一個二八少女的影子,但又似乎後勁不足,急速縮小變成小女孩的大小。終於,它用盡所有的力氣徹底從光團中脫離出來。

  白光大盛,一個全身赤.裸身材皎好的少女從光團中走出來,跪倒在床上。黑色長髮後知後覺搭在赤.裸的背部,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她一點點抬起頭,迷茫的看著周圍熟悉而陌生的環境,又伸出手觸到那也許是防禦的魔法屏障。

  房間裡除了被「禁錮」的她,沒有其他人。

  她沉默半晌,猛然抬頭,狠狠捶了一下床面,清亮的黑眸中仿佛有火焰紋章跳動。

  「西弗勒斯,你個大騙子!」

  而她咒駡的人又在哪裡呢?

  從霍格華茲畢業兩年,西弗勒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在霍格華茲上學的日子——相信每一個學員都不會忘。雖然他短暫的經歷了兩年的快活,但更多的還是波特四人組帶給他的屈辱和因為多羅西婭的悲痛。蜘蛛尾巷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火坑,霍格華茲也不過是第二個。如果可以,他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回去,更不用說成為那個偏心又狡猾的鄧不利多的手下……可這是黑魔王交給他的任務。

  坐在喧鬧的酒吧裡,西弗勒斯冷淡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靜靜等待鄧不利多的到來。他環視周圍,眼中滿是不屑和鄙視。低下頭,又是略帶擔憂。

  他今天出門沒有帶著多羅西婭,不是不想,只是他在見完鄧不利多後必須馬上回去向黑魔王彙報情況。那位大人近來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稍有不順心就對屬下肆意使用不可饒恕咒。就連聰明如盧修斯,辦事能力強如西弗勒斯也受過不少鑽心剜骨。他不怕忍受那種痛苦,卻害怕在自己因為忍受痛苦失去理智時不能好好保護她。

  更何況,那種痛苦可真不是人受得了的。每到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就不由得有些疑問,跟著這麼一個殘暴瘋狂的主人,他真的能達到自己最初的目的?不得不說,黑魔王讓他失望了。

  早在一開始,西弗勒斯自願成為食死徒就是為了獲得強大的實力權利和能夠救回多羅西婭的方法。其中,以最後一條最為重要。可是成為食死徒兩年,各種黑暗喪失人性的事他做了不少,心裡卻越來越不穩定。而他最需要的,也始終沒有頭緒。

  西弗勒斯曾從旁敲擊,得到的答案是黑魔王甚至連多羅西婭是什麼物種都不清楚。他腦子裡算是稱霸巫師界,殺死所有血統不純正的人。西弗勒斯沒有忘記,他也是個混血。

  還是再看看吧!西弗勒斯想著,將目光投向門口。斯萊特林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環境,如果黑魔王真的不值得他的效忠……

  突然,西弗勒斯臉色一肅,從門口進來的那個披著斗篷的人不正是他久等不至的鄧不利多校長?

  可是他後面跟著的那個看起來神神叨叨連走路都搖搖墜墜的女人是誰?預言家族著名不中用的西瑞爾·特裡勞尼?

  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千萬別告訴他這個魔力低的能夠與麻瓜相提並論的拉文克勞學妹也是和他一樣想要成為霍格華茲的教授,那他就得好好懷疑一下霍格華茲的水準了。

  看著鄧不利多帶著特裡勞尼進入比較靠裡面的房間,並且只是輕輕帶上門時,西弗勒斯做了個決定。或許,聽聽他們的全過程也不錯?

  他悄悄起身,沒有驚動任何人,輕輕走到門後站立。裡面不斷傳來兩人的說話聲,然後靜默了一會。特裡勞尼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而縹緲。仿佛,真的在做預言?

  西弗勒斯靠近了點以便自己能更清楚的聽到預言內容。

  半晌,他猛的後退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麼?從黑魔王手下逃出三次的夫婦會在七月生下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將會成為救世主打敗黑魔王?

  西弗勒斯有些恍神,跌跌撞撞不小心碰到了腳邊的木桶。頓時就聽到裡面一聲爆喝。

  「誰!」鄧不利多可與他一百歲的年齡不符,耳聰目明的厲害。自知已經暴露,西弗勒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使用幻影移形趕去告訴黑魔王這個驚天的消息。至於今天的求職面試?他本來就不想做什麼教授!

  匆匆從房間出來的鄧不利多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黑衣身影離開,人已經跑了!他擔憂的走回房間,不管那個預言是否屬實,他都要有所行動了。想到這裡鄧不利多有些頭痛,鳳凰社人雖然不少,但真正有能力可以幫助他完成任務的人才卻實在沒有啊!

  這邊,西弗勒斯直接幻影移形到瑪律福莊園的門口,用黑魔標記通知了黑魔王,連盧修斯的疑問都沒有解答,就急匆匆的要求與黑魔王單獨說話。

  在清晰完整的說完整個事情後,西弗勒斯小心翼翼抬起頭看著黑魔王陰沉的臉色。

  說是陰沉,其實西弗勒斯還真沒辦法看清他的臉色。原來英俊的臉已經徹底毀容,皮膚上帶著一種血色的石質感,甚是恐怖。眼睛也變成了他所謂高貴的血紅色,真正是不怒而威,望之生怖。

  「你果然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屬下,親愛的西弗勒斯。」黑魔王笑著,臉上一片猙獰。

  「主人的誇獎令我惶恐,能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西弗勒斯匍匐在地上,做著他最為不齒的行為。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眸中的屈辱,抬起頭來,他還是那個冰冷忠心的斯內普。

  「哈哈哈……」黑魔王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走下座位,用他的魔杖挑起了西弗勒斯的頭,迫使他不得不與自己對視。「你的能力向來令我滿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沒有接話,他心裡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恐怕這位主人的話還沒有說完。

  「可你卻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因為自己的冒失沒有得到最完整的預言!並且還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黑魔王的聲音陡然轉冷,空氣中仿佛都凝成了冰渣。「你說,我要怎麼獎賞你?」

  獎賞?是處罰吧!西弗勒斯感到一陣疲憊,他不知道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黑魔王是對是錯。可以預見的是,他今天的下場不會好看。

  「請求主人的責罰。」他沒有一絲辯解,越是辯解只會讓黑魔王罰的越重,一個認為別人尖叫聲好聽的人又怎麼會因為求饒而手軟?西弗勒斯無疑是聰明的。

  「那麼——」黑魔王直起腰,不屑的看著地面上的西弗勒斯,魔杖輕挑,一連串的鑽心剜骨毫不留情施放到西弗勒斯身上。

  西弗勒斯蜷縮成一團,身體上的疼痛早已無法忍受,但他仍然緊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用了多少個鑽心剜骨,黑魔王對於強忍著不肯出聲的西弗勒斯終於沒有了折騰下去的興趣。怏怏的收起魔杖,拿起西弗勒斯的手腕呼叫了在門外久候的盧修斯。

  西弗勒斯半昏半醒間仿佛聽到黑魔王暴怒地要求盧修斯儘快找到那個預言中的男孩,順便讓盧修斯把死狗一樣的他帶出去。

  就這樣結束了?西弗勒斯松了口氣,或許他應該慶倖黑魔王太過在乎那個預言沒有用鞭子對付他?

  拖著半殘的身體,西弗勒斯謝絕了納西莎的好意,獨自通過壁爐回到自己的家——那個陰暗寂寞的蜘蛛尾巷。

  他並不知道,等在蜘蛛尾巷的會是哪個讓他驚訝驚喜的甚至忘記身體上疼痛的人。

  走進房間的第一時間,西弗勒斯就察覺到了房間裡的不對勁。一眼看去,他驚怒的發現,自己床上竟然多了一個成人的黑影。

  是什麼人能夠突破他的防禦直接到床上最重要的地方?

  西弗勒斯有些慶倖,慶倖自己因為太累沒有開燈驚擾對方,慶倖那個人似乎是背著身體沒有發現自己。卻也深深懊惱,以他現在的狀態不知能否成功擒住那個未知的人。可不論如何,西弗勒斯都得拼一把,他無法想像多羅西婭可能被那個人發現的後果。

  強忍著身體的極限,西弗勒斯顫抖的抽出魔杖,用盡所有的力氣念到,「速速禁錮!」

  是的,他沒敢發射攻擊性的咒語,他怕,也許會傷到多羅西婭——儘管那個可能性為零,他也不能賭。

  梅林仿佛跟他來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西弗勒斯用盡所有力氣發出的咒語竟然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了下來,而床上的人也發現了他的動作,緩緩轉身。

  他該怎麼辦?西弗勒斯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火焰灼燒一樣的難受。即使是面對黑魔王的一連串鑽心剜骨也能保持淡然無所謂的西弗勒斯,在這一刻終於慌了。

  然後……梅林的玩笑還在繼續,他竟然從那個黑影危險人物的嘴裡聽到了沒熟悉的女聲。

  她沖著他怒氣衝衝吼道,「西弗勒斯,你個大騙子!」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西弗勒斯傻了。


☆、黑暗中的摸索(全修)

  「西弗勒斯,你這個大騙子!」

  床上的黑影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爆喝,在西弗勒斯恍神的瞬間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他被那巨大的衝勁弄得搖晃幾下,但依然穩住了腳跟,下意識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摸著黑,西弗勒斯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他本可以使用魔咒,但先前那個速速禁錮已經消耗了他最後的魔力,因此他只能憑藉感官來判斷懷裡人的身份。

  入手是一大片滑膩的肌膚,如絲綢般讓人愛不釋手,夾雜著的柔順的髮絲,一根一根刺激他掌心的觸感。她的側身輪廓非常有感覺,大掌順著輪廓滑下可以清晰感受到腰肢的纖細。滑膩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本能的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

  難得脫離理智由情感支配大腦行為的下場就是——

  「啊啊……討厭!不要捏我屁股啦——」懷裡的少女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本來被他這樣從上摸到□體就已經有一種奇異的虛軟,結果這男人居然還敢捏她——捏的還是那麼討厭的地方。這讓多羅西婭怎麼能忍住不發作。

  可是,為什麼又會覺得莫名的虛軟害羞呢?多羅西婭很奇怪。還有點燥熱?都是西弗勒斯害得!

  西弗勒斯的臉刷的一下開始發熱,手猛然離開少女的身體,停滯在半空中不知所措。他是真的不知道那裡會是……收回手的西弗勒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因為離開那滑膩的觸感而失落。

  大概是把注意力從肌膚的觸感上收回,也或許是因為這黑暗的環境,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此時的感官變得格外靈敏,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某個貼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的身體輪廓?

  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救命的浮木,少女的兩條手臂緊緊扒在他身體上,全身的重力都依靠著他——這感覺並不壞,小丫頭很輕,即使在此刻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也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很大的負擔。儘管如此,但我問題仍然存在。

  西弗勒斯努力忽視胸前那兩團狀似柔軟的東西,將注意力集中在背後或者……肩膀?她的腦袋枕在他頸窩裡,清雅微甜的氣味不斷湧入他的鼻腔——很熟悉的味道,幾乎讓他喪失了所有理智的芬芳。

  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很久以前的夢境情況。在一張大床上,他壓著一個年輕的少女,兩具身體緊密相連。他的大手不斷在她身上游走,引起一陣一陣的低泣呻,吟。那柔軟的身軀,纖細的腰肢,潔白柔膩的肌膚,還有一聲聲醉人的呻,吟無一不讓他沉醉瘋狂。他夢見她緊緊摟著他的腰——就像現在一樣靠在他懷裡,安靜的像一隻小貓,乖巧卻會時不時伸出爪子。

  那個少女——是多羅西婭的面孔。而第二天,他羞惱的發現……打住,他到底在想什麼!!

  少女似乎從來都不是安分的享受那寧靜的主兒,在確認了他不會突然把她推下去後的,她就不滿足於這麼摟著他了。兩隻小手順著他的脊骨一溜兒摸索著向上。手上的動作打破了身體的平衡,他能感覺到她一個不穩,身體幾乎要滑落。

  西弗勒斯只有再次扶住她的腰,保證她不會悲催的滑到地上。心裡有點疑問,這丫頭怎麼像連站都站不穩了?

  此時,他心裡已經默認了懷中的人就是多羅西婭。只有對多羅西婭他才會本能的摟抱扶住,而不是本能的排斥推開——儘管他沒有看到她的臉。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猶豫的開口叫到。手上不自覺收緊,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有點害怕的,怕是他的幻覺,怕他的感覺出了錯。

  「嗯哼。」他聽到少女輕聲答應,總算放下了最後一絲不確定。強烈要求的喜悅充滿了他的整個胸口,終於,她還是回來了!

  「還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啊,我以為你什麼都忘了呢!」多羅西婭氣呼呼的擰了一把,也不知道自己擰的是哪裡,但她滿意的聽到了西弗勒斯的痛呼。

  「我在這兒等了你一天,」多羅西婭說的很是怨念,「你明明答應過我,在我出來的第一時間一定能看到你。騙子!」

  她的手順著西弗勒斯的背部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摸索。這種在黑暗中探索對方身體的遊戲讓多羅西婭很有興趣。

  「嗯。」對於多羅西婭的指責西弗勒斯沒想過要辯解,如果早知道她會在今天出來,哪怕背叛黑魔王他也要留在家裡等她。可是,為什麼她的手要這麼的……不安分?

  還敢嗯?多羅西婭覺得她聽到了遠比沉默更糟糕的答案,「承認了啊!」她發出似驚似歎的聲音,但更多的還是惱怒,這個該死的男人!

  「那你說,怎麼補償我——或者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多羅西婭說完再次狠狠一擰——硬的,她那點小力氣還擰不動。仔細一模,硬硬的六塊板。「該死的,你就不能放鬆一點。」讓她捏麼?

  這什麼理論!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多羅西婭能跟他這樣說了。

  黑暗中,西弗勒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恐怕不能。」感謝黑魔王那一連串的鑽心剜骨,他現在的肌肉都糾結在一起,別的地方尚且如此,本來就有腹肌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壞蛋!多羅西婭可不知道個中緣由,她生氣了,想到剛才擰過的地方比這兒軟多了,還是剛剛那塊方便下手,可惜她找不到了!

  因此她只有改變策略,道,「敢讓我掉下去你就完蛋了!」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安危的。

  「如果你能停止這種無聊的舉動的話。」西弗勒斯雖是這麼回答,手臂卻與言語完全相反,緊了緊手,將她攬的更緊。大概是先前喝過的緩解鑽心剜骨的魔藥起了作用,西弗勒斯覺得他有百分之百的保證可以不讓多羅西婭掉下去。

  嘴硬心軟的男人!多羅西婭很沒形象的撇撇嘴,真以為她感覺不到他愈發緊的手?看在他還算聽話的份上,多羅西婭決定……咬輕一點。沒錯,多羅西婭的新策略很老套,捏不動她咬的動!

  在做完一番心理準備後,多羅西婭就像以前做過的許多次那樣,一口咬上了——即使她看不到也知道的肩膀。對於這個地方,她完全不需要找,光憑本能也可以找得到!

  熟悉的疼痛再次傳來,西弗勒斯帶著幾分懷念的低下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頂,髮絲上淡淡的馨香讓他心裡前所未有的寧靜。多羅西婭咬的不重,微微的痛覺甚至更像一種享受罷了。

  這幾年他無數次的想到,如果能像現在這樣擁著懷裡的少女,即使被她這麼咬,也是無比的樂趣。

  突然,西弗勒斯身體一僵,想到了一件……讓他很不願意想起的事?

  「怎麼了?」多羅西婭敏感的察覺到男人的僵硬,鬆開咬得正歡的小嘴,抬起頭疑惑的問。

  西弗勒斯緊了緊手臂,力氣之大幾乎讓多羅西婭被勒得喘不過氣。「怎麼了?」她又問了一次。

  沉默,西弗勒斯猶豫了很久,低頭對多羅西婭說,「抱緊我。」說完,邁開一小步來到床邊。

  多羅西婭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很聽話的摟住他的身體。她感覺到西弗勒斯走了一步,然後自己的小腿似乎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她知道那是床沿。按照她對西弗勒斯的瞭解,下一步他應該會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後保持距離站在一邊。

  要輕易的放開他?

  她又怎麼會允許呢?手臂往上,熟撚地挽上他的脖子,趁西弗勒斯沒有注意,一個用力,帶著他一起重重倒在床上。

  多羅西婭這次可算是自食惡果,嘗到了以前這樣把西弗勒斯壓倒的感覺。實在是……好疼!先不說西弗勒斯壓到她身上的重量,關鍵是兩個人向後倒的衝勁讓她的背直直撞到床板上彈起,再壓下。

  多羅西婭眼淚嘩的一下從眼角蹦出,狠狠捶了一下猶在愣愣壓著自己的男人,帶著哭腔,「痛……嗚嗚,我的腰——」

  像是被多羅西婭的一捶捶醒,西弗勒斯連忙翻身而下解除了她的困境。同時心裡出現了一個莫名的念頭:似乎只要有多羅西婭在,就沒有不受傷的時候——儘管他樂在其中。

  「還好?」他強忍著無奈關切,儘量淡然的問她。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多羅西婭在西弗勒斯面前從來沒有什麼忍痛不發怕他擔心的心理,對她來說就是看到西弗勒斯為她擔心才高興。男人故意做出的淡然明顯打擊了她的這種心理。「嗚嗚,都是你的錯——你個壞人!」

  怎麼又成他的錯了?西弗勒斯無語,但想想也就是淡定了,反正在多羅西婭那裡凡是錯的都因為他,習慣就好。「如果我剛剛經歷的不是幻覺,那我記得應該是你自己硬拉著我倒下去的。」

  即使不看他的表情,多羅西婭也可以想像得出西弗勒斯此刻冷著臉似譏似諷的模樣——討厭的大混蛋,就不能稍微讓她一點?「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嗚嗚,西弗勒斯好疼啊……」

  西弗勒斯歎息一聲,最終還是對多羅西婭硬不下心腸,「你想怎麼辦?」他很直接的問道,根據西弗勒斯對她的瞭解,小丫頭撒嬌控訴絕對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只用照做就可以了。從這一方面來說,西弗勒斯的思想覺悟已經很高了。

  果不其然,多羅西婭很給面子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痛——揉揉——」

  揉揉?西弗勒斯有些愣怔,「看不見怎麼揉?」

  這還不簡單!多羅西婭頓時活躍了,側著身子不斷在西弗勒斯身上摸索尋找他的手掌——好像一瞬間忘記了所謂的疼痛。

  觸手所及,坑坑窪窪?兩點凹陷的,中間一個很挺立,應該是鼻子吧!在下面,軟軟的嘴唇?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無法忍受那雙小手在自己臉上肆意妄為,厲喝一聲想讓她停下。他很清楚,自己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粗略的影子,總比多羅西婭自己摸索要好的多。

  「嗯?幹嘛!」她顯然對這個遊戲樂在其中。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一下起伏的心潮,不跟她計較。他相當準確的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爪子,無奈問到,「哪兒疼?」其實他也清楚,多羅西婭並不是真的特別疼,如果是真的她哪兒還有心思跟他折騰?早就哭的打滾了。

  多羅西婭呵呵一笑,往西弗勒斯所在的地方挪了挪身體,整個人緊緊貼在他懷裡。她晃了兩下自己被西弗勒斯抓住的爪子,咦!抓的還挺牢的!

  「說不清楚呢,好像是這兒?」她帶著西弗勒斯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蹭蹭。

  「這兒?」西弗勒斯通過入手的感覺,不堪一握,柔軟而纖弱。腰嗎?還比較靠譜。

  「嗯嗯,是這兒。」

  於是不用多羅西婭提醒,大掌握著那瘦弱的腰肢輕輕揉捏。她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按的不是特別緊,但卻能讓西弗勒斯輕易感知到她手的輪廓——好小但很滑。這只小手剛才擰起他腰間的軟肉可是毫不手軟,西弗勒斯不合時宜的想著,走了神。

  「不只這裡,還有這兒。」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西弗勒斯的走神,多羅西婭輕輕拿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第二個「很不舒服」的地方。

  「嗯,這兒?」西弗勒斯尚未回神,等他慣性的幫她「揉揉」時,驟然發覺了手心的異常。

  異常,異常的柔軟,甚至可以任他揉捏變形——

  柔軟?西弗勒斯腦海中炸了一片,梅林啊!這個丫頭到底帶著他的手放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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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的表白

  西弗勒斯驟然從神遊中驚醒,手一僵立馬拿起。同時低斥一聲,「多羅西婭!」

  多羅西婭抬頭,即使看不到也可以知道他現在的臉色——一定是陰沉窘迫吧!於是多羅西婭義正言辭地,「西弗勒斯,我明明是想讓你幫我揉下背後的,為什麼你總愛往人家胸部跑!」

  西弗勒斯:……她是真的什麼也不懂嗎?好吧,在耍流氓方面西弗勒斯永遠也不是多羅西婭的對手——只限于言語方面。當然,不久後他就有了對付小丫頭言語上耍流氓的方法。

  「既然嬌弱的多羅西婭小姐已經沒事了,那麼也就不需要……看不清地方的我來幫你揉揉了!」被說到那種程度西弗勒斯要是還不發火他也就不是他了。

  翻個身,西弗勒斯像是避難似的離她遠遠的。狀似因為生氣了,卻更像要逃開什麼不正當的感覺。

  貌似……說過分了?多羅西婭撇撇嘴,這小心眼的男人,她不就說了句話,幹嘛弄得那麼嚇人!眼珠子一轉,多羅西婭打算改變策略了。

  「西弗——」她軟軟的叫著他的名字,小爪子磨磨蹭蹭就蹭到男人背上去了。戳兩下,沒反應。真的生氣了不理她了?「別這樣嘛!」

  多羅西婭很不明白,開始不應該是自己因為各種事件找這個男人算帳的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他生氣反而要自己討好他?原諒她的智商很難想出這麼糾結的問題,於是多羅西婭決定不想那麼多了。大多數時候西弗勒斯遷就她比較多,她偶爾遷就下西弗勒斯也是可以的。

  更重要的是——西弗勒斯生氣了正好啊!

  多羅西婭在心裡偷笑,西弗勒斯一生氣就喜歡保持沉默,而且會一直憋著不對她的任何行為發作。這對她現在想做的提供了很不錯的前提條件。至於事後算帳什麼的,她堅信只要自己撒撒嬌西弗勒斯一定不會忍心懲罰自己的。

  懷著這樣的心理,多羅西婭更加肆無忌憚了。

  小手一點點的摸索,繞到他的胸前,身體也隨之不斷挪到西弗勒斯身邊的。玲瓏的曲線緊緊貼著他微曲的背部,腿也不安分的環住他的腰身。

  多羅西婭覺得西弗勒斯的身體實在是太奇怪了,或許是有了自己的柔軟做對比,他的身體顯得格外僵硬——好像她環住的不是人而是石膏像。更讓她好奇的是,西弗勒斯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熱呢?而且溫度還在持續升高的樣子。

  「西弗勒斯——」她的頭微微抬起,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在西弗勒斯耳邊叫到。

  西弗勒斯有些狼狽的揚了揚脖子,小丫頭在他耳畔吐著熱氣。帶著少女特有馨香和微熱的氣息一點點躥入他的耳中,帶來奇異的酥麻和燥熱。更加引動了一種……原始的衝動?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以前看過的東西,多羅西婭這種不太純潔的挑逗實在讓這個守身如玉的未來教授非常……不淡定。

  「你身上好熱啊——」多羅西婭的聲音像是驚奇又帶點說不出的意思,「可是我感覺有點冷呢!」

  廢話!蜘蛛尾巷本就陰暗偏冷,她又沒穿衣服當然冷了!西弗勒斯在心裡默默嘲諷多羅西婭的白癡。同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這個丫頭不會把他當成暖爐用了吧!

  事實證明,有這個可能。

  她在他身後愈發緊緊地纏住他,冰涼的小臉貼在他露出的脖頸處,髮絲帶動的飛到他皮膚上,癢癢的。少女身上的味道帶著點點**,很乾淨,西弗勒斯覺得,他已經很難保持淡定了——如果小丫頭繼續這種舉動的話。

  只是……多羅西婭純淨如初,他呢?手指摁了摁手臂上的黑魔印記,剛剛湧起的一點點衝動再次深深埋入心底。

  他轉過身,將多羅西婭緊緊摟在懷裡,少女的冰冷和他的灼熱形成鮮明對比,她整個兒的窩在他懷裡,似乎對他突然的主動感到奇怪。

  西弗勒斯順著自己的感覺在她頭頂輕聲說,「如果,你再早點出來就好了。」

  如果她早點出來,他或許不會絕望投效黑魔王徹底陷入黑暗;如果她早點出來,他或許不會因為多年的孤寂徹底封鎖自己;如果她早點出來,他會努力給她最好的然後表白她自己的心意……可惜,沒有如果。

  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食死徒,手中沾滿了血腥與罪惡,他卑微的跪在另一個人腳下承受痛苦不敢反抗,他的手臂上甚至印下別人的記號永遠無法消除。他徹底墮入黑暗,封閉了自己,甚至不知道怎麼與她相處。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開口說……愛?

  「我錯過了什麼?」聽到西弗勒斯那句話多羅西婭心裡莫名失落,她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探索什麼的心思,努力嗅著他身上的氣息,享受這份安寧。

  「也許。」西弗勒斯驚訝於她的敏感,也不想隱瞞什麼。

  「還能補救嗎?」她問。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身體向上傾了傾。

  他不答,其中雖有不願打擊她的心理但也不乏帶走一點微末希望的意思。

  「加上上次,我一共消失了多少年?」她又問。雙腿纏緊了他的腰身,她整個人像蛇一樣掛在他身上。

  西弗勒斯動了一下,小丫頭纏的還挺緊,可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加上上次的,」他想都沒想,「一共是七年零五個月。」話說出口,自己覺得回答的太快了,可說出來卻覺得不敢置信。或許,早在那麼多年前,有些感情就已經種下。

  「咯咯咯……」多羅西婭咯咯笑出聲來,顯得格外高興。

  「有什麼好笑的!」西弗勒斯彆扭了。

  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多羅西婭不怒反喜,抬起頭,準確無誤的吻上那張薄唇。軟軟的,微涼,和記憶中的一樣。她伸出舌頭,一點點侵入他的口腔。

  西弗勒斯頓時一僵,這個丫頭總在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時候做出讓他再次心神不定的舉動。再放縱這一次,以後他就會教她不要這麼做了。

  這麼想著,西弗勒斯反而主動起來,認真享受著他所認為的最後一個親吻。

  半晌,他鬆開了她,紊亂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額頭上,多羅西婭喘著粗氣,每次只要西弗勒斯主動了她都不能保持正常的呼吸。她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先學會用鼻子呼吸再去挑釁這個男人?

  「西弗勒斯——」

  「嗯?」

  「我錯過了七年零五個月,」她認真的說,「用七十五年,甚至更多,補的回來嗎?」

  七十五年?一輩子嗎?

  西弗勒斯手緊了緊,剛剛平復的那點奢望再次跳出心頭,「你進化完成了?」這是很重要的,一切的基礎。

  「還沒有。」他感覺到她在搖頭,心又一點一點沉了進去。

  輕輕歎息一聲,西弗勒斯鬆開了多羅西婭,把她的身體挪正,「一輩子的承諾不是這樣許的,你還不懂……」

  她不懂什麼?多羅西婭一把拉住西弗勒斯的手,「你去哪兒?這不是你的房間嗎?」她有些懵了,西弗勒斯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他不喜歡她了嗎?

  「去休息,有什麼明天再說吧。」他溫言安撫她,倒是真的迫切想要離開,如果繼續和多羅西婭待下去他覺得自己會被**逼瘋。自己解決?西弗勒斯頭一次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找個女人了。

  「那帶我一起!」她脫口而出。緊緊抓住他不肯放手。

  西弗勒斯回頭,太黑暗的地方使他看不清多羅西婭的表情。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魔力的恢復程度,西弗勒斯用魔力弄了點光亮在房間裡。

  幽幽黃光射在她臉上,柔美而委屈。真想,就這麼什麼也不顧把她壓在身下。西弗勒斯黑眸一沉,一方面想走,可另一方面身體又在不斷叫囂著——要了她。

  這次的感覺來的格外強烈,強烈的幾乎讓他無法像以前那麼多次一樣忍住。

  「西弗勒斯,我在蛋殼裡待了好久,那裡很黑很黑,只有我一個人,你還要留我一個人嗎?」她是真的怕了。從出來以後,她就一直死死的纏著男人,她不是真的什麼也不懂,只是想證明他的存在,證明她不是一個人。

  西弗勒斯看到她的眼中漾著微波,面色酡紅,格外誘人。可憐兮兮的拉著他的手,赤果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澤。她全心全意的依賴他,訴說她的害怕,她不想讓他離開。西弗勒斯卻突然覺得那種燥熱緩緩退卻,不是那麼難受了。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回去,將薄薄的被單蓋在她身上。躺到她身邊,乾巴巴的說,「睡吧!」

  「你不走了?」多羅西婭很高興。

  「只有今天,」西弗勒斯補充,「你已經長大了。」

  「呵呵……」多羅西婭笑,不回答。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不會讓西弗勒斯拒絕自己的。

  燈光熄滅,房間裡重新陷入黑暗。

  聽到身側少女平穩的呼吸聲,西弗勒斯無不窘迫的伸出手,一點一點舒緩自己蓬勃許久無法解決的欲.望。他死死咬著嘴唇沒發出一點聲音,不想吵醒多羅西婭。半晌,才身體一輕。

  西弗勒斯輕輕在少女唇上印下一吻——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帶來少女無意識的低吟。

  「晚安,」我的女孩,還有……

  「我愛你。」他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話,可惜她沒有聽到。


☆、西弗勒斯番外1

  七歲那年的冬天是他一生的轉捩點——西弗勒斯經常這麼想。就在那一天,梅林將一個白色的蛋砸到他懷裡。

  好吧,儘管他拿到蛋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吃了它,而他也卻是那麼做了——西弗勒斯有些鬱悶,他撿到它很早很早,吃掉她卻很晚很晚。

  在他把蛋重新放到手心裡時,潔白的蛋殼比身側的白雪還要白淨,微灼的熱度給了饑寒交迫的他極大的溫暖。仿佛冰雪之神終於發現了雪地裡孤獨的小男孩,雪花又開始緩緩飄落……然後,她出生了!

  她是在他的掌心裡出生的,瑩白光芒璀璨奪目,當西弗勒斯重新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或者應該用它?滑嫩的肌膚是雪一般的白皙,小小的身體比例適中,她的長髮是最純粹的黑色,一直垂到腳裸,漂亮極了。她像是雪地裡的精靈,靜靜地,安詳地躺在他的掌心上,沒有一絲防備和對他的厭惡。

  西弗勒斯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可他還是不自然的撇過頭——她全身都是赤果的。

  細膩的皮膚緊緊貼著他的手心,小傢伙的身體輕盈而冰涼。他情不自禁轉頭看著她,猜想她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或許她也會有一雙和他一樣純淨黑色的眼睛?

  他只覺得腦海中瞬間轉過數千個念頭,數千個都要他把小傢伙帶回去——她可能來自魔法界,她會全心全意信任他,她可能改變他的生活!可最終,他將她放下。

  他並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卻很清楚自己沒有養她的能力。就讓她在這兒吧!

  他將她放下,放到火堆旁邊,那一點點溫暖和一塊黑色裹體布算是他留給她最後的東西。放下她的那一刻,他突然莫名心疼,遠比挨打被罵還要疼,空落落的……

  他以為就這麼完了,他會快速跑回家,關上門,在饑餓中睡到明天。然後他就會忘記這個小小的插曲,忘記那個小小的人兒。但他沒有!

  當他重重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眼前都是那個小傢伙——她熟睡的樣子,沉靜安詳,白皙的肌膚,長長的黑髮。很可愛,忘不掉。

  他像個傻子一樣抬起手,放在鼻子旁邊,淡淡的奶香縈繞不散。她剛才就躺在這裡,現在該醒了嗎?醒了後,又會是什麼樣子?

  西弗勒斯心裡很是慌亂,他不斷幻想著小傢伙醒來時的樣子。黑色的眼眸懵懂純淨,看著陌生的冰雪世界她的眼中應該是恐懼好奇?然後下雪了,火堆滅了,風會吹走最後裹體的布料,然後的然後……她會很快消亡在這個世界。像隔壁街上凍死的小貓,苦苦掙扎卻敵不過死去的命運。

  不不!他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急急往門外沖去。他想他只是去看看,興許會有好心的小女孩把她帶回去?

  他很快到了地點,滿眼的潔白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小的黑點。她一個人窩在火堆旁,看起來孤寂無助。一陣風吹來,她緊了緊身上的破布。真奇怪,明明她那麼小,他們的距離隔的那麼遠,他卻能清晰看到她每個動作。

  火堆滅了,正如他想的那樣。這麼長時間,除了他這個沒人愛沒人管的,沒有任何人會在這雪天出來找罪受。鬼使神差,他走近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他不願多想,只知道當她全心信任地向他張開雙臂時,他無法拒絕。

  不為其他,只為了那一份世間最為純淨的信任依賴。

  多羅西婭,是他給她取得名字,寓意是上帝的禮物。他叫她是上帝的禮物,其實她更是他的救贖。

  她很喜歡粘著他,不論是吃飯還是睡覺。說到睡覺,他不禁苦笑。小傢伙睡覺實在是不安分的緊,前天晚上被甩在床的另一邊,到了第二天就滾到他耳邊了。有時候他真怕會不小心把她壓到。於是到了最後,只有他遷就點,努力保持一晚上不動好了。

  在帶多羅西婭出門的時候遇到莉莉是他從來沒想到的。那個紅發的小女巫一直像是他心裡的一個夢,一縷抓不住的陽光。他曾經很渴求那抹陽光,但有了多羅西婭後就淡了。

  紅發小女巫從秋千上跳下來,嚇到你自己的麻瓜姐姐?這可真有意思。他想著,不忍心看到陽光被親人抹殺,於是他走了出去,告訴她她的身份。

  這真是一個極為錯誤的舉動,如果他知道因為自己解圍的舉動會導致多羅西婭的存在暴露,他寧願一生不要與莉莉有什麼交集。佩妮的眼睛很尖,但他清楚,如果不是莉莉鄙視自己的家世,多羅西婭怎麼也不會站出來。

  莉莉提出讓多羅西婭跟她回去,她說跟她回去了多羅西婭會得到很好的生活生長環境……莉莉的每句話都戳中了他心底最忌諱愧疚的地方,他自以為為了多羅西婭好,決定把她給莉莉。

  這是他的第二個錯誤,很大的錯誤。多羅西婭以為他不要她了,然後變回了初見時那個白色的蛋。他後悔了,也反悔了。

  多羅西婭早已深深插入了他的生活,他怎麼能那麼輕易想把她送出去?

  他離開了帶著變回蛋的多羅西婭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一天一天等著,跟她說話,威逼利誘讓她出來。都沒有用。然後他怕了,他道歉,並且承諾再也不會把她送給別人。於是多羅西婭回來了。

  她回來了,要了他的初吻作為補償,多了一雙自由活動的翅膀,從此更加粘著他。他知道,她也怕了。

  兩年時間一晃而過,到了選魔杖的那天,多羅西婭再次顯出了不凡。她告訴他自己聽到了什麼的召喚,而奧利凡德竟然說會隨時為他們幫忙?這不可能!

  他匆匆離去,向多羅西婭保證會回來的,心中卻有如火炙,多羅西婭,究竟是什麼?

  小傢伙給他的驚嚇還遠遠不止這些,在火車上,她竟然發出了連他也無法學好的的防禦魔咒。不僅抵禦了波特布萊克的攻擊,還讓他獲得了瑪律福學長的賞識……可是她卻莫名失去了聲息。

  幸好,她還沒事。

  被分到斯萊特林是意料之中的歡喜,回到寢室他知道了多羅西婭暈倒的原因。魔力耗盡的後果?他自私的要求她以後再也不要使用魔法,即使她的魔力看起來很充沛,即使那可能是她的天賦。但他都不想在嘗試她失去聲息的那種擔憂和恐懼。

  自私這一次,可以嗎?

  事實證明,該來的,怎麼也跑不掉。他在失去斯萊特林保護的第一天就被送入了醫療翼,魔藥傷害?何等的可笑。

  她竟然出現了!看到逆著陽光飛近的多羅西婭,他寧願那是幻覺。她不知道,這樣做有多麼危險嗎?他狠狠斥責了她,雖然是因為關心,但她生氣了。她竟然想走,想離開他的生活?這怎麼可以!於是他示弱了,如果暫時的示弱能讓她回來一直待在他身邊的話。

  醫療翼的意外之喜,多羅西婭再次讓他感到驚訝。如此純淨的治癒之力,怎麼會是一般物種能做到的事情?她究竟是什麼不重要的,但愈發有能力的她會不會離開他呢?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原來自己阻止她練習魔法不止是擔憂她的安危。隱晦中還希望她永遠傻傻的受他保護,永遠和他在一起吧!這想法真的很不光彩,他深深鄙視自己。但那種恐懼卻在心底生根發芽。

  終於有一天,那個恐懼的種子長大了,變成了現實。多羅西婭要進化,進化完成她會長大?他同意了,並親自將她送進那個黑暗的蛋殼裡。

  她在消失前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知道,她想讓他記住她。這小傢伙,你可知你早已入住我的心,我又怎麼會不想你忘記你?

  兩年時間,沒有多羅西婭的兩年真的很難過,也很好過。只要有事做,只要他逼的自己沒時間想她就好過了。午夜夢回,他經常看著枕邊白色的蛋發呆,想像她會突然破殼而出,瑩白的光芒是那麼動人。可惜,她都沒有。

  就在他幾乎認為自己可以完全隱藏對她的思念時,她出現了。

  依舊赤果,依舊是那麼純淨的雙眸,她卻有了十六歲少女的正常身體——即使她內裡還是個孩子。

  她緊緊扒在他身上,親吻他的唇,一波一波挑撥他的欲.望。他沒有辦法抵禦這種誘惑,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他真想直接要了她!可理智告訴他,那是多羅西婭。她純淨的什麼也不懂,自己又怎麼可以用那麼噁心的心思對她?

  多羅西婭無疑是大膽的,那雙讓人又愛又恨的小手竟然握住了他的……她居然對他的那裡感到好奇!這讓他又是激動又是愧疚,如果她知道自己是這種□的心思還會那麼全心依賴他嗎?

  她又一次消失了,但這次說會很快,於是他又有了希望。盼她回來,盼她……的身體?

  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喜歡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了,只要多羅西婭在他的眼裡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他喜歡她,也強烈要她眼裡只有自己。從前因為身材大小,他沒有辦法,可現在不同了,只要多羅西婭一直保持正常人的大小,他們就可以像平常夫妻一樣生活。他想,他會好好的疼她一輩子,寵她一輩子!

  只要她出來!

  太過得意的下場就是他錯估了敵人的實力,輕信了布萊克的紙條,孤身探索他們的秘密。狼人!這就是他們的秘密!

  看著狼人的爪子不斷逼近,他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竟然全是多羅西婭,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把她放的那麼高了?等等,多羅西婭還在他身上!他怎麼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轉過身,他用最後的力氣將多羅西婭扔了出去。蛋殼砸在牆上,發出碰的一聲脆響,他心裡一疼。不知是因為怕她碎了,還是怕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看到她。

  梅林總愛開這樣的玩笑,多羅西婭竟然趕走了狼人,治癒了他的傷口?可她呢?蛋殼上出現了一道裂痕,她再也沒有聲息。

  就這樣完了吧!他萬念俱灰,波特的無賴或是布萊克挑釁都不重要了。

  兩年後,他從霍格華茲畢業,投入了黑魔王的陣營。看著手臂上那個醜陋的黑魔標記他不禁苦笑。他還是有期盼的,多羅西婭說過她不允許除她外的任何人在他身上留下記號。那麼,她會不會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突然跳出來咬他一口,控訴他的罪行?

  呵,這只是白日做夢而已。

  他選擇投靠黑魔王,為了強大的實力,可隨著時間過去,他卻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了。他並不在乎別人的生命,可不代表他喜歡用殘忍的手段結束了許多和自己本無關的生命。他盡力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跡,不願意留下絲毫味道——多羅西婭不喜歡。可不論他怎麼洗,卻洗不淨自己的心了。

  手臂上的黑魔標記時刻提醒著他,他是黑魔王的奴隸。一個奴隸,怎麼配去喜歡那麼純淨的女孩?

  他想到了莉莉——儘管他不喜歡她,如果多羅西婭出來後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會像莉莉那樣大聲斥責他的罪惡?然後……轉身徹底離開他的生活?

  他都不知道,反正多羅西婭也不會再出現,墮落就墮落吧!沒人會在乎他,他也不在乎!


☆、欲哭無淚

  清晨,蜘蛛尾巷——

  伴隨著一聲特屬小女孩的刺耳的尖叫,難得睡著的西弗勒斯猛然翻身而起,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魔杖已經拿在手中,杖尖直指聲音的發源地——他懷裡的某個女孩。

  為什麼是懷裡?西弗勒斯腦子有點轉不過彎。然後他想到了昨晚的事,原來是多羅西婭。只是——

  「啊∼∼西弗勒斯,怎麼會這樣!」多羅西婭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眼淚汪汪的朝著西弗勒斯訴苦。

  沒錯,的確是小胳膊小腿。不像他昨晚親手觸摸,親眼看到的玲瓏曲線。多羅西婭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娃形象。嬰兒肥的小臉,藕節一樣的手臂白白嫩嫩。至於胸什麼的……忽略吧。

  看著多羅西婭的這個情況,西弗勒斯又是慶倖又是失落。慶倖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做出什麼舉動自己都應該不會起什麼反應了,失落……難道又要等她長大?

  西弗勒斯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但仍然收回魔杖,摸了摸小女孩嬰兒肥的小臉。嘴上安撫,「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多羅西婭眼一瞪,怒了!「這樣子有什麼好!」她好不容易才進化變成少女的樣子,結果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又成了小女孩。

  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這麼想著,自然毫不吝惜地咬上正在蹂躪自己臉蛋的手指。

  西弗勒斯:……甩了一下,沒甩開!再甩一下,好了。然後繼續捏了捏小臉蛋,手感真不錯,果然正常大小的就是比巴掌大的捏起來舒服。「是進化中出了問題?」一邊捏,西弗勒斯還是不忘正事。

  輕輕嗯了一聲,多羅西婭很鬱悶地放棄了再咬一口的衝動。「大概是吧。」她努力回想自己在蛋殼裡學到的那些東西,或許裡面有變大的法子也說不定?可是……多羅西婭欲哭無淚,她壓根沒好好梳理過腦子裡的傳承,現在突然要法子哪裡那麼容易找到?

  西弗勒斯無奈的看著她瞪大眼睛努力回想所謂的傳承內容,魔杖淩空一點,綠色的時間在空中顯示。已經九點半了!他竟然比平常晚了三個小時!這對嚴重失眠的西弗勒斯來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輕輕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沒理會還沉浸在自己變小的悲傷裡不可自拔的多羅西婭。想了一會兒,從櫃子裡取出自己不經常穿的新衣服扔給多羅西婭。

  「沒有合你尺寸的衣服,先把這件套上。」然後,又恢復到往日的嘲諷,「如果這麼多年的進化沒有使你丟掉自己穿衣服的能力的話,我希望能在十分鐘後看到你起來洗漱。」

  多羅西婭捧著那相對自己來說過於龐大的黑色巫師袍,覺得西弗勒斯一定是在報復自己剛剛咬過他的仇。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別以為她沒看到他剛剛打開的櫃子裡明明有較小號的校服。結果他非要讓她穿這麼大的巫師袍。

  其實她是真的誤解西弗勒斯了,他的本意是不想讓多羅西婭穿那麼舊的而已。至於可以解決問題的另一個方法——縮小咒什麼的,西弗勒斯惡趣味的表示,他很樂意看到這個五歲的女娃娃套著自己的大衣服行動不便的樣子。至於說這件袍子價值不菲什麼的,他會在乎嗎?

  率先離開大床,西弗勒斯很快解決了自己的洗漱問題。猶豫了一會兒,他做了自己很久沒這麼主動做的一件事——洗頭。冷靜,他只是不想讓小女孩等會一臉嫌棄的鄙視他這個成年人不知道洗頭而已。

  洗完頭,西弗勒斯很清爽的走出出了浴室,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床上幾乎被他的黑袍子埋起來的多羅西婭。

  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多羅西婭現在的造型著實有趣。黑色的小腦袋從袍子裡鑽出來,領子對他正好,對她來說卻太大了,鬆鬆垮垮地。大片白皙的肌膚從領口露出來,讓西弗勒斯不僅想到,如果是十六歲模樣的她恐怕現在又得讓自己難受了。幸好,他對小娃娃沒興趣。

  袖子是不必說的,他估摸著多羅西婭的手臂大概只有他的一半長。最可愛的是長度,袍子的下擺堆在膝蓋下,她竟然愣是把袍子掀起來露出了小腳丫悠悠地在外面晃。

  毫無疑問,西弗勒斯最貴的一件袍子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可是,他不在意!

  「穿好了?」他故意問。

  「嗯。」多羅西婭可憐巴巴的點頭,領口的一邊已經滑到了肩膀,她努力抬起頭手想整理好這裡,但過長的袖子卻讓她很難做到這一點。

  西弗勒斯樂了,面上依舊保持一副冷臉,聯想到自己因為小傢伙的幾次欲求不滿他此刻就暗爽不已。懲罰什麼的他不忍心,這種程度的小小戲弄就勉為其難好了。

  他側過身體,把通向浴室的路讓給多羅西婭。「浴室在裡面,我建議你最好先洗個澡。去吧!」他的語氣很愉悅。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多羅西婭幽怨的盯著西弗勒斯,欲言又止。

  「我想你不會告訴我你想繼續睡覺的對嗎?快點吧,我去準備早餐。」他向來不在蜘蛛尾巷準備正式早餐,不過今天為了多羅西婭,西弗勒斯難得準備下廚。

  「等,等等。」多羅西婭叫住西弗勒斯,咬咬牙,從床上緩緩伸出腳……腿短了,碰不到地面……

  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別以為冷著一張臉她就看不到他那明顯的看熱鬧表情,就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才不讓你得逞!多羅西婭傲嬌的撇頭,沒有向西弗勒斯求助。縱身一躍,很好,腳安全的碰到了地面。鬆開手……碰的一聲,她摔了。

  具體情況是,雖然她的腳已經碰到了地面,但當多羅西婭鬆開手後,早就猜測的事情出現了——她的腿部沒有支撐整個身體的力量。

  當下,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撲向地面……五體朝地——痛啊!

  「嗚嗚……」感謝西弗勒斯早先的英明吧,因為袖子很長,布料堆了很厚幾層,她用手臂護住臉蛋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因此沒有受到擦傷。可是……摔傷也很要命啊!「西弗勒斯——」你個大混蛋!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為什麼情況會突然變成這樣?剛才看她站的挺穩的,他還在心裡暗暗誇獎小傢伙的聰明可愛不愧是他養的,結果她就那麼摔了?而且他還沒來得及救到她?

  三部並做兩步,西弗勒斯迅速來到多羅西婭身前,把哭的正歡的小傢伙扶了起來,抱在懷裡,有點心疼。

  憋了半天,心疼了半天,他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安撫小女孩。磨磨蹭蹭半天,憋出一句,「哪兒擦破了,櫃子裡還有藥。」

  從某方面來講,未來的教授大人是非常務實的,但卻不是識實務的。有誰會傻得認為在多羅西婭這個情況下會想聽到這句話?

  「嗚嗚……我不要擦藥……」多羅西婭哭的叫個肝腸寸斷。

  可西弗勒斯聽到她的話不高興了,擦傷了怎麼能不擦藥呢?作為一個莫言大師,他必須肩負多羅西婭的安全健康以及對魔藥的認識問題。

  「那都是我親手做的。」西弗勒斯保證信譽。

  多羅西婭可不會被這小小的東西吸引,她抬起頭,眼淚汪汪的控訴,「都是你的錯!明知道我不會走路還要我自己去處理……嗚嗚嗚嗚嗚,西弗勒斯大壞蛋……」

  西弗勒斯:……他是真不知道她不會走路,但如果算上衣服不方便的話,他也就認了。所以說,惡趣味要不得啊!

  「嗯,我有錯。」但絕不是全部錯。

  「你看著我摔……你不喜歡我了——」

  在心愛的女孩有危險時沒有即使出現拯救女孩與水火之中,西弗勒斯繼續認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他非常堅定。

  「嗚嗚……你要補償我……」這才是最重要的,小丫頭可聰明的緊。

  綜上來看,西弗勒斯有點愧疚,更知道如果不答應小傢伙絕對不會輕易揭過去這事。那麼,「你說。」西弗勒斯很爽快。

  「我不會走路你抱我!」猶猶豫豫可憐兮兮的。

  「我可以教你。」西弗勒斯覺得這個更有效。

  「在我會走之前,你抱我!」開始不高興,要準備撒潑了。

  「好……」咬咬牙,答應了。

  「晚上睡覺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言下之意就是要跟西弗勒斯睡一張床。

  「……」看了看多羅西婭的小身板,幸虧他不戀童。「好。」

  「現在幫我洗澡……」

  「不行。」這點堅決不行,那不是預示著他又要看小傢伙的果體?儘管已經看過許多次了。

  「嗚嗚,我手摔疼了,腳也疼……身上還有灰塵……」多羅西婭繼續幹嚎,這次連眼淚都省了。

  「好……」西弗勒斯無力的答應。

  「那走吧!」多羅西婭伸開雙臂投入西弗勒斯懷抱,小腦袋相當熟練的枕在他肩膀上。

  「嗯。」無奈的答應,他默默安慰自己,多羅西婭現在的身體是個小女孩小女孩,他對小女孩沒興趣沒興趣!西弗勒斯自己都聽的出他的聲音多麼無可奈何。可是更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在後面。

  在多羅西婭詭異的笑容中,西弗勒斯只覺得雙臂一沉,小傢伙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下子變成了十六歲少女。

  嬰兒肥的小臉變得柔美可人,胸前兩團柔軟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兩條大腿很不安分勾在他的腰上。

  多羅西婭奸詐笑笑,「西弗勒斯,我突然想起來只要魔力充沛就可以變大。」特意等條件講完了才說而已,「你答應過幫我洗澡的!不能反悔哦!」

  西弗勒斯……感覺到身下熟悉的反應,狠狠噴了一聲鼻息。不過就是洗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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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進行時

  水嘩嘩地流入浴盆,大量白色水汽在在充斥著黃色暖光的浴室裡升騰起來,模糊了男人的面容。多羅西婭坐在浴盆旁邊的檯子上,身上裹著西弗勒斯的黑袍,歡快地看著西弗勒斯為她忙碌。

  作為一個暫時沒學會走路的少女,多羅西婭表示,她毫無壓力。

  「西弗勒斯,水放好了嗎?」多羅西婭坐在石臺上,手臂撐在身體兩側,兩條腿淩空擺動,甚是可愛。她傻傻地吹走面前的白色霧氣,以希看到男人被模糊的面容。

  西弗勒斯撇過頭,目光克制著沒往多羅西婭身上瞟過一眼。「沒有。」

  「可是我覺得水快要漫出來了……」她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西弗勒斯的神遊天外口不對心。

  西弗勒斯低頭看了一眼,淡定的關上水,依舊沒看多羅西婭,從另一面轉身背著她,語氣嚴肅淡然。「放好了,自己洗。」

  「你答應了幫我洗的!」多羅西婭十年不變的控訴。這男人太壞了,放好水和幫人洗澡能一樣嗎?

  當然是……不一樣的!西弗勒斯心中默默咆哮。在多羅西婭看不到的地方,五指悄悄停在小腹下兩腿上的某物,快速擼了兩下。其動作之快之準確,連背後的多羅西婭都沒發現他的動作。

  本來的男性的晨勃就非常要命,這小丫頭居然還不斷勾引挑撥!想到方才抱著她走近浴室時小丫頭身上淡淡的馨香,緊貼著自己的兩團柔軟,若有若無的身材曲線……打住,還有從過大的袍子裡透出的頸部肌膚——他為什麼要惡趣味的讓她穿自己的袍子?為什麼不縮小咒?

  感受著自己身體變化幾乎難以抑制的西弗勒斯深深鬱悶了。偏偏,這個小傢伙還不知好歹的要他幫忙洗!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還不至於無法完成這項簡單的任務!」西弗勒斯的語氣簡直可以稱得上惡劣,很不客氣,預示著主人並不良好的心情。

  「可我確實沒有那個能力,」多羅西婭一點兒也不在意西弗勒斯的語氣如何,她努力撥弄了幾下衣服上的扣子,不明白那麼精緻的東西怎麼會這麼難得解開!西弗勒斯當初那件校服上的扣子就很容易解開了啊!「你瞧,我連這衣服都脫不掉。」

  瞧?她想讓他怎麼瞧?西弗勒斯在腦海中不斷幻想著自己現在轉身把小丫頭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的情景,但指尖碰到左臂的黑魔標記時卻又退縮了。他不能連累多羅西婭。

  「怎麼穿上的就怎麼脫下來。」很淺顯的道理。

  多羅西婭頓時無辜的表態,「我剛剛是仗著身體小套進去的。」

  「你現在也可以直接脫下來。」他不會介意她過程中不小心弄壞他的衣服的。

  「但我現在變大了,不能像剛剛那樣啊!」她理直氣壯。

  西弗勒斯快要被她氣樂了,「你可以變小。」變小了他就不用這樣回避憋屈了。

  「可我只會變大不會變小啊!」多羅西婭表示她是真的無辜,「西弗勒斯,你過來嘛——做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深吸一口氣,西弗勒斯沉默著轉身,儘量用起大腦封閉術以免洩露自己眼中的火熱。邁開步子走到比自己低好多的多羅西婭面前,在那張含笑的黑眸的注視下,一顆一顆解開那可惡的銀色金屬扣。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大手即使在解扣子時也顯得格外好看。多羅西婭近乎麻瓜欣賞的看著西弗勒斯一顆一顆解開她的扣子,他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肌膚又迅速離開。蜻蜓點水般的觸碰讓多羅西婭感覺癢癢的,從皮膚一直癢到心裡。

  他的手指很熱,但又好像很涼,她覺得她在渴望更多的觸碰。

  解到胸前了,那挺傲的雙峰硬是撐起了本不合體的袍子。黑色的袍子精緻內斂,銀色的扣子小巧奢華,一大片肌膚白皙……嫩滑?多羅西婭看到西弗勒斯猛然縮了下手,似乎,他的呼吸沒有剛才那麼平穩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露出的身體,西弗勒斯的局促使那黑色布料懶懶散散耷拉在那雙峰上,就像兩隻還沒來得及掙脫束縛的玉兔。兩點殷紅點綴其中,像是兔子的眼睛。她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不得不說黑白紅三種顏色搭在一起,別有一番韻味。

  「西弗勒斯,你很熱嗎?」多羅西婭看著蹲下低頭比自己還矮的西弗勒斯,他的耳廓微微泛紅,真的挺可愛。

  「沒有。」他答的爽快。沒有一下猶豫和思考。

  「可我好熱,」多羅西婭沒有向西弗勒斯掩飾自己的感受,「熱的好難受,你能快點嗎?」

  快點?或許。

  他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儘管過程中仍然不可避免的與她接觸,但有了目標的西弗勒斯比起剛才就少了那麼一點其他的心思。

  腰,腹,腿……這裡的扣子很容易解開,至少比上面某處容易。只是,□那一小叢黑草地所在的位置讓西弗勒斯有點不自在。幸好,多羅西婭還沒有無所謂到那種程度。她似乎也覺得這裡很私密,在西弗勒斯解到那裡時,她往後挪了挪,夾緊了雙腿。雖然效果不大,也聊勝於無?

  西弗勒斯堅定地表示,他什麼也沒看到,即使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

  「好了。」成功扒下多羅西婭的衣服,西弗勒斯輕輕鬆了口氣,他的額上儼然已經出了一層細汗。第一次發覺,這衣服太難得解開了。西弗勒斯暗下決心以後一定以簡單為主,再不要這種繁瑣的了。

  說起來,他會有這件袍子還是多虧了盧修斯的建議。小心眼又愛記仇的未來教授很沒公德心的記在了好友頭上。反正盧修斯的黑鍋背的號碼不少了,正好趁此機會敲他一筆!西弗勒斯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優秀。

  「你不抱我進去嗎?」多羅西婭張開手臂,純潔無比的詢問西弗勒斯。胸前兩團豐盈失去了最後束縛,在他眼下顫顫巍巍。

  反正衣服都解了,也不差這一點兒?西弗勒斯當然不會有這麼開明樂觀的想法。「三歲的嬰兒都能自己爬進浴池,怎麼你,做不到嗎?」

  有些人犯了錯誤最多一次就吸取了教訓,可對有些彆扭的人來看,一次教訓是遠遠不能讓他信服的——西弗勒斯就是這種人。當然,也不排除他是習慣了這種語言模式。

  「很明顯,如果我能又怎麼會尋求你的幫助呢西弗勒斯?」多羅西婭很嗨皮的說著不,仿佛比不過一個三歲嬰兒不是羞恥而是榮譽。在多羅西婭看來,能占西弗勒斯的便宜就是賺到。「幾年不見,你又變笨了西弗勒斯。」

  深呼吸,繼續深呼吸。西弗勒斯告訴不斷告訴自己那個是多羅西婭,他不能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什麼。他的大腦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機敏理智,冷靜思考什麼的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一個認識和兩個畫面無限的欲.望。

  一個認識是多羅西婭碰不得,兩個畫面嘛——他腦中再次浮現那美麗白皙的雙峰和不太濃密的黑草地……梅林,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在這麼下去,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

  他再次走近,一隻手繞過女孩的脖子,一隻手穿過她的膝蓋,努力忽視別的感知。在多羅西婭的驚呼中,西弗勒斯快速將她抱起扔進了浴盆。

  注意是扔的!好吧,是在浴盆裡盛滿水不會讓多羅西婭砸疼的情況下。

  被折磨了這麼久終於暗自扳回一局,西弗勒斯暗爽不已。

  哼哼著瞪了男人的冰山臉一眼,多羅西婭眯了眯眼,用事實告訴他,女人是要疼愛的,如果像西弗勒斯那樣粗魯對待的下場——

  「西弗勒斯,我想作為一個標準紳士的你一定不會拒絕女士的微末請求對嗎?」多羅西婭的聲音甜的快要化成實質。

  西弗勒斯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看著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的多羅西婭,嘴角一抿,「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你想幹嘛?」沒事把聲音放的那麼甜肯定不會有好事。

  「放心吧,很容易的。」多羅西婭笑的眉眼彎彎,三分嬌憨五分嫵媚,配合著緩緩升起的霧氣讓人怦然心動。「我後面的位置自己洗不到,你幫我洗吧!」

  說著,多羅西婭竟然真的在浴盆裡轉了個身,身體趴在浴池邊緣,將自己的整個背部交給了西弗勒斯。然後回眸一笑,「快點啊西弗勒斯,你還想在這裡陪我到什麼時候!」

  他一刻也不想了!如果不是擔心多羅西婭的自主行動能力他何必站在這裡折磨自己的身體?沒良心的小丫頭!

  西弗勒斯輕輕哼了一聲,猶豫了一秒,還是決定幫少女最後一次。等會,一定要交給她自助行動能力!

  他拿起擺在檯子上的毛巾,一點一點靠近了浴盆。粗糙的毛巾在他的操控下觸到多羅西婭背部的肌膚,緩緩摩擦。蒸騰的水汽像是突然分開,將少女完美的背部暴露在男人眼前。

  他慢慢進行著手中的動作,鬼使神差的用手指觸到那滑嫩的肌膚。柔軟,濕潤,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讓人愛不釋手。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脊骨滑動向上,兩指夾在她的脊骨兩側,滑動她的形狀。他不知不覺加重了力氣,由最開始的輕觸變成了輕輕地摁壓。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也是一種能讓人忘記很多的體驗。西弗勒斯覺得他似乎知道一點多羅西婭之所以會那麼喜歡探索他身體的原因了。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呻.吟打破了西弗勒斯的不規律動作。

  「唔——」他瞬間恢復常態,並且清晰感受到手指下的少女正在顫顫發抖——一種流連於皮膚表面的顫抖,更像是興奮。

  少女的聲音打破了西弗勒斯的心境,他匆忙放下手,重新拿起毛巾。

  「唔——不要毛巾,」 多羅西婭嘶啞著嗓音撒嬌,梅林知道她為什麼對有這種奇怪的身體反應。

  「可以了。」西弗勒斯的聲音幾乎與多羅西婭同時響起。他淡淡放下毛巾,準備離開這個浴室,讓多羅西婭再也沒有折磨他的可能。

  「等等,西弗勒斯。」多羅西婭叫住他,在西弗勒斯轉頭的時候掬起一捧水灑在他本來整理的很好的幹衣服上。

  如此幾次,多羅西婭的動作又快又狠,很快,西弗勒斯的衣服褲子就都被打濕了。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承受多羅西婭幼稚的舉動,黑眸染上鮮明的色彩,危險的看著少女,他做了一個很男人的決定。

  微微挑眉,西弗勒斯在多羅西婭驚訝的目光中開始……解下自己的袍子……


☆、最後的障礙——破除

  多羅西婭驚訝的瞪大眼看著眼前這難得的一幕:西弗勒斯竟然緩緩伸出手指,解開了黑袍上的扣子,以一種緩慢而又相對快速的動作將整個外袍脫下扔在一邊。

  說實在的,多羅西婭不是沒看過西弗勒斯在她面前脫衣服,但七八歲小男孩跟現在是不能比的。懷著一種滿滿的期待,多羅西婭失望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袍子下面還穿著一件襯衫和褲子……暗罵幾句,她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撲上去把西弗勒斯扒乾淨的衝動,鼓著大眼睛,期待西弗勒斯繼續解下裡面的衣服。

  扒啊!你倒是快點扒啊!少女心中的小人迫切地咆哮。

  順應多羅西婭所想,西弗勒斯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幾顆扣的很嚴實的扣子。像是覺得很熱一樣,左右移動了幾下領子。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多羅西婭對著男人露出的脖頸以及領口處被水打濕若隱若現的凹陷鎖骨,咽了咽口水。目光不自覺上下。他的衣衫在她剛剛那幾下潑水的動作下濕了大半。水珠從頸部滾落,順著頸窩,鎖骨流下,隱去襯衫裡再看不見。在往下,襯衫濕漉漉的貼在身體上,幾塊條理分明的腹肌實在是……讓人很想撲上去咬兩口啊!

  她伸了伸脖子,努力看到更清楚,目光不自覺與男人的相觸。在西弗勒斯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多羅西婭怏怏挪走自己太過火熱的目光。為什麼接觸到西弗勒斯的目光,她會覺得心虛?

  從對男人身體的垂涎中脫出心神來的多羅西婭頓時發現了另一件,更加讓她不自在的事。西弗勒斯的目光似乎從解衣服開始就沒有從她身體上離開過,那種幾乎快要把她燒著的灼熱讓她無所遁形。如果說她只是想撲上去咬一口的目光,那麼西弗勒斯就是像要把她拆入腹中的侵佔。

  他就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嗎?剛才不還是死死躲著她不敢多看她一眼的?多羅西婭只覺得身體一片火熱,白皙的肌膚也不知是因為浴室裡的高溫還是主人太過害羞,通體泛出淡淡的粉色。

  偷偷抬眼上瞟,還在看到底是個女生,雖然平時仗著什麼都懂得不多不斷挑撥男人的底線,但真正到了這種時候還是羞澀的。她再次背過身子,雙手環胸不敢正面接觸西弗勒斯灼熱的目光。

  雪膩香軟的身軀浸泡在水中,脊背微微弓起,髮絲緊貼著粉嫩細滑的肌膚,勾勒出惑人的曲線。熱氣在她身畔緩緩升起,襯得少女整個人都如夢似幻。一滴滴調皮的水珠順著脊骨滑下,在腰腹下的凹陷處打了個旋兒又流向下方的翹挺的酥臀。

  如此美景,西弗勒斯眼眸愈發深沉,淡淡的彩光灼熱不可逼視。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些可惡的小水珠,可以毫無顧忌的貼近少女美好的身體。而他?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

  「轉過來,看著我——」西弗勒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日的淡然,到那分外嘶啞如同大提琴般的低沉還是無法控制。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神奇的魔力,她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緩緩轉過身。抬起頭,怯怯的看著他的臉,身體輕微顫抖,看起來像只被欺負的小貓。

  西弗勒斯身體一僵,某個位置在濕透的布料下難以控制的凸顯出來,瞬間被害羞不敢看他眼睛的多羅西婭發現。

  思緒回到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似乎也是這個地方,有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她。這一次的,比上次要大好多。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明白了什麼,臉變得更紅了,嬌媚非常。

  「做,做什麼……」多羅西婭呐呐問到。

  西弗勒斯前進兩步,站到多羅西婭面前,彎下腰。他小腹下的凸起正好對著她的眼前,她不禁往後退了退,背部觸到浴盆壁,微涼的觸感讓她一個哆嗦。

  西弗勒斯輕輕歎了口氣,他說:「別怕。」他不會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做什麼的。

  「我不怕。」多羅西婭覺得西弗勒斯誤會了自己,她真的不是怕,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身體上怪異的反應。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多羅西婭往前傾了傾,含住下唇,猶豫了一會。她伸出雙臂,在那雙流光溢彩的黑眸的注視下攬住男人的脖子。接下那力,快速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放開,眼中漾著微波。

  那個吻給了她勇氣,她恢復到常態,軟糯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嬌憨,「你永遠都別想讓我怕你!」

  「好。」他輕聲回答,希望你等會也這麼說。

  西弗勒斯伸出手,動作極為緩慢,多羅西婭以為他是想擁抱她,但事實證明,不是。他的左手捂著左臂,幾乎是挪動到她眼前。多羅西婭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臉色很不正常,似是猶豫,似是恐懼,又似是期待。

  直覺告訴她,西弗勒斯想要說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是什麼能讓西弗勒斯露出這樣的表情?多羅西婭有些好奇。目光集中在他右手捂著的地方,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是這裡了!

  好奇還是戰勝了多羅西婭心裡的那一點點羞澀,她大著膽子拿開西弗勒斯緊捂著的右手,終於窺見那左臂的全貌。

  皮膚,手臂,都是正常的。唯一只有一點……

  浴室裡剛剛還一片火熱的溫度頓時降為冰點,西弗勒斯感覺到捏著他手臂的白嫩小手正在輕微的顫抖。他心中一澀,果然,是這樣……

  「誰做的?」少女的聲音平靜卻難掩乾澀。她抬起頭,黑眸泛紅,「回答我。」

  西弗勒斯看著她的眼睛,良久,最後才乾巴巴的回答,「是我自己願意的。」自願的,又能怪誰?自己吧!

  「為什麼?」他看到水汽在她眼中迅速凝聚,一波一波漾著漣漪,她激動的朝他怒吼,「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讓任何除我以外的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記!」

  兩隻手臂攀著他的胳膊,西弗勒斯沉默看著多羅西婭在那個醜陋的黑魔標記旁一口咬下,狠狠地。感受著那熟悉的痛覺和蹭到皮膚上的濕意,他心中更是悔恨。右手輕輕撫摸少女的頭髮,像對待一隻小貓般的愛憐。

  「你很在乎。」不是疑問而是非常之肯定,或許還有別的意思,像是悲傷,懊惱,無奈等等。

  「我當然在乎!」多羅西婭幾乎是一瞬間抬起身體怒視他,眼眶泛紅。她嘶啞著嗓子卻仍然發出尖叫一樣的怒吼。「這是靈魂印記!印上了後除非那人死,否則你一生都會是那人的奴隸!你覺得我會不在乎?混蛋!」

  靈魂印記,一生的奴隸……她竟然全都知道。何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呢?罵吧,罵的越多他才越心安。

  西弗勒斯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裡已經沒有了開始的猶豫,「我別無選擇。」為了強大的實力,為了在斯萊特林的地位,為了能給小姑娘一個好的生活條件,他自願,也別無選擇。

  她怎麼理解他那句別無選擇下的無奈挫敗?

  西弗勒斯拍拍多羅西婭的頭部,「洗好了自己出來吧!」他卑劣的幻想過多羅西婭在看到它後並不介意這個醜陋的記號,然後他就會打開心裡束縛那困獸的最後一道鎖,將小丫頭徹底變為自己的。然後慢慢按照心裡的想法解決印記的問題。可是,多羅西婭不僅很清楚這個印記的含義,而且對它表示了極大的不滿和在乎。

  那句「奴隸」重新壘起了西弗勒斯內心深處最堅硬的堡壘。一個喪失了自我的奴隸,有什麼資格得到她的全部?

  他想要離開,卻意料之中得到了多羅西婭的「等等」,她是第幾次對他說這個了?似乎每一次都是他在轉身離去。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可他從來都沒有真正離去過,因為——多羅西婭。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少女的嗓音清冽有力,「但我知道你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誤會?「你覺得我誤會了什麼,你的話語有值得我誤會的嗎?」這個男人即使背著身體也掩飾不住語氣中苦澀的嘲諷。

  「我很難相信你的自主思維能力,」她同樣用嘲諷的語氣刺激著他,像許多年以前她學習某個魔咒比西弗勒斯快一樣,很嘚瑟。「因為你總是喜歡往壞的方面想,而我——永遠都不會對你有壞的想法。」

  最後一句話她咬的很輕,但分外清楚,分外……含情?

  西弗勒斯頓住了,「我以為這個印記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你很在乎,而我……暫時無法去除。」他想了想,又說,「如果有一天我能消除了這個標記……」重新變回自己。

  「或許我們能打破所有障礙。」永遠在一起。

  「所以我說,你誤會了。」淡淡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認真而不可置疑。多羅西婭難得卸下了純真無知的外表。「正如我們剛才多次提到的,它只是個標記而已。」

  為什麼西弗勒斯會覺得多羅西婭的語氣中有著莫名強大的自信?他轉過身,眉間緊皺,看起來聽懂了什麼,但又不太敢確認。

  多羅西婭看著這個彆扭得可愛的男人,笑了,她伸出手臂向在場唯一的男性發出邀請。「把那個所謂的障礙給我看看。」

  「可是你非常在乎這個標記,不能接受不是嗎?」

  它想做什麼?西弗勒斯還是照做了。

  溫暖的小手輕輕觸到那皮膚表面,熟悉的溫柔和舒適。

  「一個標記,不管怎麼看都只是一個記號,我在乎的不是記號本身,而是它會置身你身上。」她一點一點說出自己的想法,在西弗勒斯不太相信的目光下緊緊捏住他的胳膊。「不論有沒有它,我們之間都不存在障礙。」

  醜陋的黑魔標記在她手中被摩擦,西弗勒斯幾次想要收回手臂卻被多羅西婭阻止。他想說,你別看了,它真的不好看。但沒說出口。於是他說,「我明白。」他明白她的心意,明白她的接受,那就夠了。

  多羅西婭笑笑,人真的告訴西弗勒斯,「如果沒有這個記號,你是不是就能打破所有屏障?」

  他點點頭,「或許。」

  「那就好,記住你說的,別再騙我!」多羅西婭點頭,專心盯著那個醜陋的記號,身體表面浮現出淡淡白色光芒。在西弗勒斯驚訝的目光中,那純淨的白色光芒一點一點侵入他的皮膚表層,在多羅西婭的控制下,聚集在黑魔標記的下方。

  那是一種輕微的灼燒感,他眼睜睜看著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在自己眼前——黑魔標記竟然在蒸發!伴隨著白光的灼熱的從他皮膚上蒸發,顏色也愈來愈淺。

  消除黑魔標記對她來說竟是這麼簡單?西弗勒斯不敢置信,但他立馬恢復冷靜,收回了手臂。「可以了,多羅西婭。現在還不是徹底清除它的時候。」

  多羅西婭向來是個聽話的女孩,她停下了白色光芒的輸出。「那麼,我可以證明了嗎?」

  他看著她微微抬起頭,黑眸閃亮動人,朱唇紅的可愛。他能從她的眼中讀出和自己同樣炙熱甚至更為純澈的愛。她愛他嗎?心中的驚喜無法言喻。

  身體下湧上一股熟悉強烈的衝動,西弗勒斯沒有再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彎腰輕輕含住那可愛的小唇,大掌在她身上不斷遊移。聽到女孩收不住的呻.吟,西弗勒斯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問她,「你信我嗎?」

  毫無疑問,「信。」

  「把你的所有都交給我,好嗎?」

  多羅西婭笑了,她扶著男人的臉龐,輕輕吻著他的嘴角,「好。」


☆、情迷

  浴室中,昏黃的燈光搖搖曳曳,映在牆壁上投射出一片黑影,展現清晨的迷情。

  高大的男人,衣衫半濕,站在浴池邊,僵硬的身體崩的直直的,手中卻把著一束濕漉漉的黑髮,用毛巾輕柔地擦拭。

  他的動作並不純熟,面部僵硬,嚴肅的仿佛置身在禮堂演講而不是在浴室為人拭發。但若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他的動作雖然生疏卻無比輕柔,面色嚴肅而不掩其眸中的溫柔。

  西弗勒斯的手指在那長長的黑髮中穿過,碰到她的頭皮,帶來溫涼的觸感。多羅西婭回頭偷偷看他,修長的手指白皙有力,哪怕只是穿過她的發也變得別具美感。更不用說他眉眼間的認真是多麼吸引人的目光。

  「我以為你會直接用乾燥咒。」多羅西婭看著西弗勒斯擦乾自己的頭髮輕輕搭在浴盆邊緣,忍不住心中一暖,含笑說到,「畢竟,你每次都是這麼對待自己的。」

  她想起以前自己硬逼著西弗勒斯洗頭,男孩疲于應付不得不被逼著放下書本去洗頭,匆匆洗完了就直接用乾燥咒弄幹,再匆匆回去看書學習。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西弗勒斯的頭髮看起來用沒有那麼乾淨清爽。

  「你怎麼能跟我比。」西弗勒斯嘴角微勾,顯然也是想到了當初的時光。

  這句話可讓多羅西婭不高興了,她轉過身,扒拉著倚在近在咫尺的西弗勒斯身上,紅唇一嘟。「我哪裡比你差了不成!」

  她就那麼毫無防備的貼在他身上,兩隻手臂環著他的脖子,腳下似是沒有力氣,沉沉地靠著他。她的身體還是濕的,柔美的曲線伴著水珠印在他身上,使兩個人本就沒什麼的距離更加緊密貼合在一起。西弗勒斯黑眸一暗,本就難以抑制的欲.望愈發昂揚。再忍下去他就真的枉為男人了。

  「在某些方面,你確實是比我差了不少。」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透著說不出的引誘。

  大灰狼下了套,小綿羊自然傻傻的鑽了進去。

  眉眼一橫,多羅西婭雙臂收緊,看著西弗勒斯很不服氣,「哪些?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多羅西婭很生氣,說起話來自然是分毫不讓。她的魔咒,魔力那一方面比他差了,要不是當初身體太小,興許連魔藥她也能學的比他好。

  「不信?」西弗勒斯笑了,儘管只是嘴角劃開一個淡淡的弧度,卻帶走說不出的魅力,多羅西婭成功被美男計煞到,小臉一紅,陷入深深的迷戀中,智商不夠用了,「我不介意證明給你看。」

  「那你證明!」小綿羊毫不自知的上當了。

  西弗勒斯真是愛極了她這幅懵懂而又張牙舞爪的小模樣,雙手卡住少女的腰身以至她不會失去力量滑下去,頭一低,準確而迅速的含住了少女的櫻唇。大舌毫不費力撬開那小口,掌心在少女腰間的敏感皮膚一點點摩擦下滑。

  「唔——」少女很給面子的發出一聲嬌吟,齒貝自行張開,一直等待機遇的男人自然迅速將舌頭滑入她的口中,在她的口腔溫柔掃蕩,強迫小舌與之共舞。

  她的滋味實在是好極了!香津帶著一股花蜜的清甜,仿佛記憶中最令人回味的純真的幸福。西弗勒斯早已忘記了開始慢慢引導侵略的目的,親吻不由自主變得粗暴炙熱,如暴風雨般的侵佔。

  「唔——西弗——」

  多羅西婭的早已被這番陌生而又熟悉的親吻弄得身體酥軟,本就嬌軟無力的身子更加軟倒在男人身上,全靠著他的手臂支撐才不至於滑落下去。

  一聲嬌媚的「西弗」,仿佛觸動男人心靈最深的心弦,他終於肯暫時放開她,大掌卻仍是緊緊將少女摟在懷裡。

  多羅西婭的面色一片酡紅,大眼迷亂的闔上一半,閃動著瀲波,紅唇微腫,半開半闔,一絲銀色的津絲曖昧的掛在嘴角邊,讓西弗勒斯心中一片火熱,低頭在少女的脖頸處輕輕舔舐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草莓。

  「啊——西弗——你壞——」多羅西婭腿下一顫想要退後,可身體上的本能讓她不由自主環上男人的脖子,斜眼看他,媚眸如絲,一絲一絲挑撥男人的□。

  「我是聽從你的意思證明而已,不是嗎?」西弗勒斯的親吻順著少女的脖子一順上移,然後停在她的耳廓處,輕輕廝磨吐氣。「不喜歡?」

  多羅西婭雙眸驚訝的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這真的是她那個陰沉冷傲正經嚴肅的西弗勒斯?

  她呼吸一窒,頭部順從的靠上他的頸窩,粉面含春,朱唇微顫,「喜,喜歡……」只要是西弗勒斯,她都喜歡。

  「我允許你繼續證明!」少女強撐著一副傲慢姿態,小手下移在男人的腰間輕輕一擰,以顯示其自然無畏。

  「呵呵……」西弗勒斯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嘴唇銜著少女的耳垂輕舔慢挑,手指很不客氣的繼續往下,揉了揉那酥軟翹臀。

  「啊——」多羅西婭輕呼一聲,十指收緊,脖頸上揚避開自己的耳垂。

  腰間微微的疼痛刺激了西弗勒斯的感官,他放開了少女可憐的耳垂,舌尖向下輕輕銜住那渾圓中心的蓓蕾,左手依舊扶著少女的腰肢,右手卻握著多羅西婭的小手移向自己的腿間。

  多羅西婭只覺得掌心一熱,在西弗勒斯的控制下握住了某個粗大的硬物。還沒來得及意識到那是什麼,西弗勒斯已經將那殷紅的乳珠放入口中用舌尖不斷撥弄,輕咬。

  「唔——不要——」她的身體觸電般不斷顫抖,手下一緊,握著那硬物動了動。

  「嘶——」小丫頭不清楚那是什麼地方,這下卻是歪打正著,西弗勒斯被那一捏刺激的倒抽一口冷氣,含著少女的蓓蕾的嘴裡含糊不清的命令道,「再,再動一下……」

  動一下?剛從乳珠被襲的迷亂中回過神來的多羅西婭聽從男人的話乖巧的上下動了動手,西弗勒斯難得舒爽,自然要把這前戲做全了。

  「繼續。」他命令道。右手空出來繞過少女的小腹,從腰間環下,一點一點侵佔少女的隱秘之處。左手往上將那嬌軟的身體倚靠在臂彎,手掌繞過背後輕輕揉捏她另一側的柔軟,不時撚動中心的蓓蕾把玩。

  「嗯啊——別,下面——」多羅西婭櫻唇中不斷吐出嬌媚的呻.吟,小手更是緊張的輕捏慢揉,讓禁欲多年的男人獲得前所未有的感覺。

  好想,要的更多——西弗勒斯腦海中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大掌預知性挪移到多羅西婭兩腿間的私密□。入手處,一片膩滑濕潤,兩隻手指相錯撚動,在□周圍摩擦遊移。

  作為一名成功的斯萊特林,西弗勒斯雖然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但有了那麼多同學及某個精蟲上腦的好友的善意「指導」,他當然知道小丫頭已經有了徹底把自己交給他的準備。

  鐵臂一箍,右手托起少女的豐臀,在多羅西婭的驚呼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置於懷中。邁開步子,準備往房間走去。

  「啊——西弗——」多羅西婭被西弗勒斯橫抱在懷裡,雙臂不自覺地環上男人寬闊的肩膀,抬起頭,眼中一片水光蕩漾,嘟著嘴,面帶三分不滿,可憐兮兮的叫著男人的名字。

  「怎麼?」他低下頭看她,向來緊繃的面孔也多了幾分柔和,黑眸中溢滿□。

  「我難受——」她說著,不安地扭動了一下纖腰,雙腿併攏彎曲勾住男人的手臂,大腿並在一起緩緩摩擦,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示意兩腿之間的私密之處。

  小丫頭隨意做的舔舐嘴唇的舉動在□焚身的男人眼中卻充滿了別往魅惑。她不知道她現在的聲音是多麼嘶啞,充滿了對□的渴望。

  他安撫性的吻了吻懷中少女濕潤的額角,尤其在那水潤的眼角流戀不已。「很快,馬上就不難受了。」

  多羅西婭當然不會滿足於親吻額角邊緣,她覺得自己好像患了皮膚饑渴症,迫切的想要與男人的身體做更多的接觸。青澀的吻帶著少女難受急迫的心情,粗魯地印在西弗勒斯露出的頸部皮膚上,狠狠啃咬吮吸。「唔——西弗——壞人——」

  還有勁咬他?西弗勒斯面不改色地加快了步子,暗暗決定待會一定要好好折騰一下這丫頭。

  多羅西婭當然不知道自己等會的境況,見西弗勒斯敢不理自己,惱了,更加用力撕扯啃咬。小手穿過男人的發尾,在脖頸後的皮膚上狠狠擰捏。身體也極不安分扭動掙扎。

  「別動!」西弗勒斯嚴厲的警告她一聲,本來這種動作就算再做大一點他也是不介意的,可是那現在她窩在他懷裡,小屁股在他小腹那塊不斷扭動,梅林知道這是多大的刺激。

  三步並做兩步,西弗勒斯快速來到床邊上,將懷中的少女輕輕擱置在大床中央。然後,欺身而上——

  手臂抻在多羅西婭兩邊,身體壓在她身上,西弗勒斯不待多羅西婭因為方才的事做出什麼就直接一個深吻下去。同時,手指也在多羅西婭身體上不斷遊移,輕輕滑到她兩腿間挑撥那私密的□。

  「唔——」多羅西婭關鍵部位被襲,哪裡還有什麼反手懲罰的勁?乖乖躺在男人身下,雙手攀上他精壯的腰身,被問的氣若遊絲。兩腿間早已是一片濡濕。

  感覺到身下小丫頭的柔軟回應,西弗勒斯喘著粗氣放開她可憐的小口,在那漾著灩波的媚眼下輕聲命令,「解開我的衣服。」

  得到男人的命令,多羅西婭習慣性想要反駁,「你,你自己,不會嗎?」本是氣勢十足的反駁,在這種情況下卻硬是變成了嬌軟的撒嬌。

  「嗯?」一聲不帶任何意義的嗯,多羅西婭只聽得心裡一癢。聲控是悲哀的,聲控碰上最喜歡的聲音就更加潰不成軍。

  於是小綿羊在一聲充滿特殊意味的聲音的誘惑下,乖乖伸出無力的小手,一顆一顆解開男人的扣子。

  多羅西婭忙著,西弗勒斯也沒閑著。趁小丫頭難得安分為他服務的時候,放開了她的嘴唇,在那美好的酮體上四處點火。弄得小丫頭是嬌喘連連,呻.吟不斷。

  「嗯,啊——難受……西弗——」多羅西婭不得不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抓著男人兩條手臂,不知是推是拉。身體不安的扭來扭去,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滿足。

  西弗勒斯停下動作,也是非常難耐,三兩下扒了自己的上衣,將精壯的上身徹底暴露在少女眼前。

  「把褲子解開。」他支撐起自己的上身,繼續命令道。西弗勒斯特意伏在多羅西婭耳邊廝磨,像是命令更像是誘惑。

  褲,褲子?多羅西婭瞪大了眼,看著男人有料的上身,微微糾結一下,紅著臉順從地去解他下.身的束縛。

  小手柔若無骨,笨拙而急切的想要解開他的褲子,但總是不得其法,沒有解開不說,那小手還一下一下不小心碰到他的凸起,讓西弗勒斯幾乎被逼瘋。

  「夠了!」他低吼一聲還是決定自己動手,迅速脫了褲子扔到床下,西弗勒斯兩腿間那條早已昂首挺立的怒龍第一次在多羅西婭面前露出全貌。

  「那,那個……」多羅西婭像只好奇的小貓,看著男人身下的某物,好奇的伸出手想要一探究竟。貌似,這裡是她剛剛被西弗勒斯要求擼了好久的東西。原來……這麼大啊!

  這一次,西弗勒斯怎麼還會讓她無心的打破自己的節奏?一隻手將那不規律的小手緊緊束縛,西弗勒斯直接壓到少女身上,將身下的欲.望放到少女的大腿根部輕輕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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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吃到了

  「別,別di著那裡——」多羅西婭只覺得兩腿間像是被火灼過,明明濕。潤一片,卻偏偏這個覺得幹se的厲害。從骨子裡發出一種癢癢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急切的想要將她狠狠欺負——就像剛剛被西弗勒斯用手指欺負一樣。

  她感覺到自己兩腿間的ru shi,心裡羞澀的厲害,雖然身體上渴望著腿間那個火。熱,堅。硬的東西繼續抵著甚至更加深ru,但心裡卻又害怕男人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反應而死命扭動身體避開。

  多羅西婭想著,如果讓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竟然會無法控制身體裡流出這種不知名液體,他會怎麼看她?一想到西弗勒斯的黑眸中可能會對她出現的那種嫌惡厭惡的感情,多羅西婭就忍不住一陣緊張害怕。愈發想要避開男人的觸碰。

  且不說多羅西婭內心是怎麼想的,小丫頭不斷掙扎的舉動卻讓西弗勒斯產生了些許誤會。他當然不會理解少女內心深處的那一點點羞澀,憑著那躲閃的動作只認為她是不想繼續,反對自己的親近。黑眸一沉,身體微微崩直,面色也沒有了開始的那麼柔和的。

  「怎麼,不願意?」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的,幹。澀低沉。眉眼間帶著幾分隱忍,薄唇微抿,看的多羅西婭不知所由又暗暗心疼。

  「他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

  多羅西婭這麼想著暫時拋開了那一點點緊張害怕,一點一點把自己的手從男人的鉗制中脫離出來,點了點西弗勒斯luo,lou的胸膛。硬硬的,很熱。多羅西婭抬起頭,在男人火熱微怒的目光下莫名感到格外心虛。她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攬住西弗勒斯的肩膀,在他鎖骨出烙下一枚紅色印章。

  再次抬起頭時,多羅西婭已經恢復了平時的靈動霸道,她看著西弗勒斯,任性而霸道的說,「你哪只耳朵聽到我不願意了?」

  好吧,她著實不能徹底明白西弗勒斯所說的願意指哪方面,不過聯繫他先前問的「把你的所有都交給我好嗎」,她姑且把這句和「願意」掛鉤了。至於真實意圖,她天真的認為自己到上面去了就一定有機會解決身體上的異常。

  「唔?」西弗勒斯挑挑眉,眸中鬱悶之色稍減。「那是什麼?」在小丫頭髮際印下一個深吻,其實只要不是不願意或者反感他都不會有什麼太大意見。當即,又開始不規律的想要動作了。

  「你……別,先別動。」多羅西婭夾了夾大腿,想要掩藏那兩腿間的濕.潤,可不料男人身下的東西正好擠在她大腿內側摩.擦舒.緩。這麼一緊,頓時將那東西整個夾在腿間,還緩緩磨蹭擠壓。

  西弗勒斯身下一緊,奇異的快感夾雜著痛感一起傳來,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咬牙在這個可惡的小丫頭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卻不妨被她輕輕推了一把。

  居然敢推他!西弗勒斯低下頭,黑眸中蘊藏著不悅的風暴,本來還有的一點點猶豫在小丫頭那一夾一推之下頃刻間煙消雲散,西弗勒斯打定了注意這次不論如何也要把這丫頭拆入.腹中。

  四肢緊緊壓住小丫頭不安分扭動的身體,西弗勒斯皺著眉頭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感覺到男人發怒,多羅西婭縮了縮脖子,有點害怕,但內心深處對西弗勒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信任還是讓她硬著頭皮繼續說出自己的意思。

  「你下來,我要在上面!」還挺理直氣壯,她是一個對撲倒反撲倒非常在乎的孩子。

  西弗勒斯:……斷然拒絕!

  「不行!」然後柔了點語氣,禁錮著少女四肢的手腳略微松了松,「你就是想要這個?」不是不願意才推開他的?

  「是啊!」多羅西婭眨巴眨巴眼,純真而無辜,沒有一絲為了掩飾的影子,「我要在上面!」她堅持自己的要求不動搖,小胳膊死命掙扎想要反攻,卻被男人壓得更緊。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西弗勒斯微微恍神,眼神重新變得熾.熱起來,小丫頭膽子還挺大,他深刻認識到自己一定是太溫柔了才會讓她還有時間和腦子想這些。根據西弗勒斯的瞭解,只有壓得這任性的丫頭毫無反抗之力和多餘心思想別的,她才會乖乖躺在他身,下任他疼愛。

  當下,西弗勒斯也放下了那一點點刻意的隱忍憐惜,動作開始變得粗暴起來。

  大掌在少女身上不斷遊移,不再是那麼溫柔的輕撫,五分力氣三分挑dou,一點一點摧毀多羅西婭的心靈防線。

  「哈——別,癢——」在男人的全力侵略下多羅西婭自然沒了什麼反攻的心思,不時挪動身體躲避那可惡的雙手,憤憤咬上西弗勒斯的肩膀以減輕自己的難受。

  微微的疼痛感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大掌將那豐盈的柔軟揉nie成各種喜愛的形狀,指尖撚住中心的紅豆狠狠旋繞,摁壓。

  薄唇順著少□美的脖頸,細細吮吸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專屬自己的印章。

  「唔——輕,輕一點——」

  在多羅西婭經受不住的呻.∼吟中,西弗勒斯狠狠吻上那小唇,堵住所有破碎的嬌yin以免引起引起自己的心軟。沒有思索,他悄悄伸出兩隻手指,在少女尚未察覺之時輕輕探進那散發著濃郁芬芳的花。穴。

  花。穴被襲,多羅西婭情不自禁扭動了一下腰身,想要掙脫下ti那可惡的手指,又想要他更加深入。淙淙蜜汁不斷從通道充斥湧出,空氣中彌漫著說不出的曖昧。她的雙臂緊緊摟著男人的肩膀,兩條長腿纏住男人的腰身,嘴裡發出一聲聲嬌媚的shen yin。

  「不——要——好難受——」

  男人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笑,手指一點點往□中深入。淺淺的黑草叢不似皮膚那般滑.膩,微微粗糙的手感更加讓人興奮,再往裡面去,□中一片濕.潤。他半帶強迫性的讓多羅西婭低頭看著她的下方兩腿之間。

  粗大的柱。體。抵在大腿內側緩緩摩擦,兩隻修長的手指在□口進進出出,一下深一下淺,她甚至可以看到那手指上沾著的晶瑩的花蜜。,甚是糜,麗。

  「要,還是不要?」惡劣的男聲低沉迷離,挑撥著她最後的底線。

  多羅西婭依舊不能完全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但身體的本能已經讓她潰不成軍。嘴裡發出一串破碎的嗚.咽,多羅西婭急切的扭動腰身,仰頭含住男人惡意扯開的薄唇,小臉通紅,含羞帶怯,靈舌在男人嘴裡淺淺攪動,含糊不清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意。她已經徹底拋開了那一點點緊張害怕。

  「唔,西弗——你是我的——」即使在這種時候多羅西婭依舊霸道如初的宣告自己對男人的佔有.欲。

  小姑娘霸道的宣告讓西弗勒斯格外高興,與心情相伴隨的是他的身體,愈發難以忍受。估摸著那通道差不多足以使自己通過,西弗勒斯緩緩抽.出了手指。

  「唔——」多羅西婭輕哼一聲,更加緊緊地攬住男人的肩膀。「西弗——」

  一聲西弗叫的柔情四射,配上那水靈靈的媚眼更讓人……把持不住。

  男人低吼一聲,腰身微抬,用手扶著身。下的那物開始一點一點侵ru。粘粘的蜜汁早已將通道充斥,使開始的侵ru變得格外簡單。但很快,他就觸到了一層薄薄的屏障,阻斷了通道。

  「啊——好痛——」多羅西婭哀叫一聲,被撕開一樣的痛楚瞬間充滿了她的神經,雙腿忍不住緊緊夾起,小爪子拼命捶著男人的身體,眼角已痛出了淚花。「出去——混蛋——」

  西弗勒斯同樣不好受,本來就較小全靠著蜜汁才潤滑流暢的通道因為多羅西婭的抵抗緊緊夾起,幾乎要將他的jiao.斷。這種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情況實在讓他很不好受。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西弗勒斯按下多羅西婭的手,低頭親吻她的眉心眼角,手指按摩舒緩她身體的緊張。

  「別怕,」男人低沉隱忍的聲音在多羅西婭耳畔想起,她抬起頭想要憤怒的瞪視這個欺負她的壞人。目光剛剛碰到西弗勒斯的瞬間,她滿心的怒氣消散大半。

  黑眸中一片流光溢彩,充滿了對她的柔情愛意,眉尖輕皺仿若隱忍著什麼痛苦。明明不太熱的天,他的額角卻沁出薄汗。

  「西弗勒斯——」她呐呐開口,心中滿是對西弗勒斯的心軟,不知所措,身體緊張的顫抖。「我……」

  他在她唇上輕輕印下一吻,對她說,「別怕,很快就過去了,相信我——」

  聽到男人難得柔和的話語,多羅西婭只覺得心裡一片柔軟,他讓她相信他!當然!

  她努力拋棄自己心中的點點抵制,放鬆了身體,雙臂靈蛇一般攀著男人的身體,顫聲問到,「我該怎麼做?」

  西弗勒斯頓時眉心一松,在多羅西婭不再抵制後下面的緊繃也隨之不見,他舔去她眼角的淚珠,柔聲命令,「把腿分開一些——對,放鬆——」

  多羅西婭依言放鬆,分開了緊緊併攏的雙腿,努力忽視那地方的疼痛,抬了抬腰身以示鼓勵。認真詢問,「這樣……可以嗎?」

  「很好。」他第一次這麼驚訝而喜悅的誇獎她,聲音依舊是她所沉醉的動聽,薄唇在她的面頰上流戀不去,「等下會有點痛,你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嗯……你來吧!」她認真的點點頭,做了一個深呼吸,期許又害怕的等待男人的qin占。

  「乖女孩!」西弗勒斯再次誇獎她一句,隨之不再猶豫。用力一挺,瞬間衝破那層薄薄的膜,直。搗入□深處。

  「啊——」儘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多羅西婭還是被這所謂小小的疼痛刺激得發出尖叫,眼淚更是嘩嘩往下掉落。

  西弗勒斯心裡一疼,雖然無法感受到她的痛苦,卻也能通過那尖叫聲知道一二。心中忍不住暗罵,該死的瑪律福!不是說只有一點點疼痛嗎,為什麼他的西婭會痛成這樣?

  雖然這麼想,但同時,西弗勒斯已經很難控制住自己了。大腦一片空白,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狠狠地進入更深.處,享受更多的快.感。

  「多羅西婭……」他低聲念著少女的名字,鐵臂將她摟的緊緊的,「放鬆,相信我——」

  「唔——」多羅西婭發出一聲輕吟,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力抬起了自己的腰肢,雙腿纏住男人的臀.部,將他劃入自己的圈子裡。胸前兩團柔軟貼著他裸lu的胸膛,抬起頭吻上男人的薄唇,輕輕吮吸。她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她相信他。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鼓勵?西弗勒斯含住少女的櫻唇,腰肢一抬,狠狠捅入□的最深處。

  「啊——哈——」

  聽到少女嬌媚的shen吟,西弗勒斯緊了緊手臂,更加毫不客氣的抽.出,然後深.入。

  「多羅西婭——」他止不住的叫著她的名字,真想將這個可人的少女徹底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不分離。

  「唔——西弗——」多羅西婭熱烈的回。應著男人的呼喚,正如她熱烈回.應的身體。她的雙臂繞過他的脖子,身體隨著男人的衝擊搖.擺,讓兩人更舒服。「快一點——好舒服——哈——」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狠狠衝擊□的最深處。

  「嗯——西弗勒斯——」多羅西婭被那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衝擊刺激的難以言語,只能用簡短的嬌yin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感覺。「慢——慢一點——」

  慢一點?西弗勒斯選擇性遺忘了多羅西婭的情求,繼續蹂lin少女可憐的□。爭取次次都要進入最深的地方,採摘那美好的花蕊。

  「啊——唔——」少女哪裡經得住如此疼愛,再又一次的深入中,□一陣緊縮,狠狠絞..住了那頂端的龍tou,同時釋。放出大量白色的液體,迎來今天的第一次高chao。

  「嗯——」

  (後文省略——)


☆、耍流氓

  晨運是很有利於身體健康的,但運動過頭了的下場就會錯過了一天的美好時光——多羅西婭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證實了這一點。

  躺在床上,多羅西婭疲倦的遲遲沒有睜開雙眼。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很令人害羞的夢,夢裡只有西弗勒斯和她。她夢見西弗勒斯對待她先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然後又不停的欺負她。他在她身體上撫摸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粉色印記。像是在報復她總是以前咬他一樣。

  後來西弗勒斯更加過分的用他身體下方的一個硬硬的東西狠狠插入了她的身體,不住重複抽出插入的動作。那東西又大又硬,明明進去的十分困難,卻硬要狠狠擠進去。讓多羅西婭非常害羞驚恐的是,除了剛開始感到極端疼痛外,之後她居然每一次都順利包容了他的那個粗大的東西,甚至感覺被西弗勒斯那樣欺負是很舒服的。

  她不知道西弗勒斯到底欺負了她多久,有好幾次她感覺到身體裡的那個東西噴出格外濃稠的液體後變軟變小,可很快它又重整旗鼓再次繼續那單調的動作。她夢見自己哭著求了西弗勒斯好久,但往日對她幾乎百依百順的西弗勒斯這一次卻不顧她的哭泣硬是欺負了她一次又一次。儘管她不得不承認,對於西弗勒斯在欺負過程中的溫柔親密她非常喜歡。

  想到這兒,多羅西婭十指收緊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她只是在回憶自己的夢境,為什麼會仿佛感同身受?好像……有誰在撫摸她的全身,從頸部鎖骨一順滑到腹部腰間。淺淺的摁壓揉動,給她本來火燙的皮膚帶來格外的舒適與清涼。

  「唔——」多羅西婭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哼,扭動腰身想要更加貼近那舒服的觸感。「重一點,好舒服——」

  多羅西婭的這種舉動只是身體的本能,但對於在她身上施為的男人來說,這顯然更像是一種無意識的誘惑。

  在發出那兩聲輕吟後,多羅西婭只覺得摁壓在自己皮膚表面的力氣著實更大了點,可他卻不再是那麼純潔的幫她按壓而已……

  多羅西婭猛然睜開眼,一下子就看見了埋在自己胸前那個黑色的腦袋。那氣息和帶來的感覺分明就是——「西弗勒斯!」

  她的聲音幾乎可以稱得上咬牙切齒,可卻沒有做出一絲反抗推開的舉動。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有那個力氣了。

  「唔,醒了?」西弗勒斯抬頭看她,面不改色的直起腰來。拿著手邊的盒子,用指尖刮出一點,摸在多羅西婭裸.露的皮膚上。

  她垂眼看看,但見自己本來白皙柔嫩的皮膚上一片青青紫紫,讓人不忍目睹。小嘴一撇,藥膏擦在身體上感覺到熟悉的清涼舒適。聯想到之前自己所謂的「夢境」,哪裡還有什麼是想不到的?

  原來不是夢,根本就是事實啊!

  多羅西婭內心哀嚎一聲,那麼說,自己的身體真的那麼不受控制的流出那些不知名液體到西弗勒斯身上?

  她輕輕撇過頭,不敢再看男人炫麗的黑眸,生怕從裡面看到一點的鄙棄厭惡。

  「怎麼了?」看著多羅西婭這般舉動,西弗勒斯第一時間就是害怕她的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少女身上這些青紫的痕跡實在是讓人心疼——別說那還是他造成的就更愧疚了。

  溫柔的語氣,關切的話語,男人掌心裡的溫暖通過皮膚表層一點一點滲入裡面,讓多羅西婭情不自禁軟了心腸,更加害羞難當。

  「早上——」多羅西婭最終還是不忍心讓西弗勒斯為她擔心,主動提起早上的事,究竟還是想在西弗勒斯這裡確認它的真實性。

  早上……西弗勒斯黑眸一沉,仿佛已經想起來小丫頭在自己身下嬌喘呻.吟的嬌媚模樣。「早上你表現很不錯。」他非常滿意,如果能再堅持久一點就更好了。

  「很不錯?」多羅西婭小臉爆紅。莫名想到了自己那句「我該怎麼做」,主動送上去給人欺負的,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傻!思維分散,她選擇性遺忘了自己的窘迫。專心想著西弗勒斯的話。

  越是想越是惱羞成怒,多羅西婭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西弗勒斯在她身體上動作的手,任性而嘲諷的說,「還不是你教的好!」如果早知道西弗勒斯會不顧她的哭泣欺負她一次又一次,多羅西婭敢保證她絕對不會問出那句傻話。

  說到底,小姑娘在意的不是被欺負,而是男人沒有在她哭泣時停下動作安撫她罷了。

  西弗勒斯挑挑眉,並沒有多羅西婭認為的那麼生氣,黑眸微閃,一會兒就明白小丫頭的心思了。不禁長歎一聲,到底還是個孩子。「看來多羅西婭小姐對本人的表現非常滿意——」

  一句話被西弗勒斯說的是低沉無比,充滿了隱形的曖昧,一語雙關。

  多羅西婭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西弗勒斯不是假冒的嗎?誰能告訴她西弗勒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西弗勒斯!」她怒瞪他,「明明是你在欺負我!」居然還說她很滿意?

  西弗勒斯:……按照盧修斯的說法,這個時候小女孩不是應該低下頭含羞帶怯的說討厭或者輕聲答應嗎?果然瑪律福家的盡說廢話。

  保持沉默,西弗勒斯決定暫且繞過這裡,再慢慢跟小丫頭詳談。

  他可以保持沉默無所謂,多羅西婭卻不會。她現在很生氣,這個男人都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或者解釋幾句?只要他解釋的話,哪怕理由再不可理喻,她也是不介意放過他的。可是沉默?太過分了!

  當下,她便拼命扭動身體掙紮,開始不配合起來。

  小胳膊晃來晃去,纖腰不住挪移避開他的手掌,她像一條不安分的小蛇扭動著身體。如果只是扭動當然沒什麼,可惜,多羅西婭忽略了她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零距離。

  小手一甩……無力的碰到了男人的大腿。

  纖腰一扭……自己撞入一隻大掌內。

  大腿一挪……不小心頂住了什麼的樣子……

  於是,多羅西婭在動了沒兩下後悲催的發現,自己手腳都不能動了——男人再次壓到她身上摁住她的手腳,直接堵住了那張微撇的小口。

  「唔——」多羅西婭只覺得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瞬間佔據了自己的口腔,熾熱而霸道。強吻什麼的,最討厭了!

  在多羅西婭被吻的七葷八素,氣喘吁吁難以呼吸之時,西弗勒斯終於滿意的放過了她。黑眸微深,大有意猶未盡之色。「還要繼續嗎?」他顯得有些得意。

  多羅西婭搖搖頭,雙眸含淚,髮絲淩亂的搭在眼角,被西弗勒斯輕輕撥到一邊。微腫的紅唇有如尚未綻放的玫瑰花苞,本來還挺強盛的氣勢在這一吻之下頓時消散不見。早知道抵抗扭動什麼的會讓西弗勒斯這麼做,多羅西婭保證她絕對不會那麼傻傻的去惹一個初經樂事隨時都可以發情強那啥的男人。

  「嗚嗚……」硬的不成來軟的,用得扳回一局才好——多羅西婭向來都是這麼認為的。「你欺負我,你又欺負我!」

  第一個欺負是指早上被欺負,第二個欺負就是指現在了。

  西弗勒斯嘴角微勾,心情大好,雖然不論是撒嬌還是任性撒潑他都喜歡,但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喜歡看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而由強勢霸道變成小綿羊式的軟棉可人。一個吻的效果都如此之好,西弗勒斯認真考慮著自己是否需要再來一發?

  目光掃過少女青紫的皮膚表層和不自然擺放的下.體,西弗勒斯皺皺眉頭放棄了這個美好的念頭。

  「我想你或許是忘記了,」西弗勒斯應付多羅西婭來絕對是穩穩的上風,一句話勾起了多羅西婭的疑惑。

  小丫頭淚眼看著男人得意的面孔,氣的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忘了什麼?」

  男人伸出手擦去多羅西婭眼角的淚水,「我是在向你證明,在某些方面男人不是女人可以比得過的。」

  思緒往回倒,多羅西婭依稀記得貌似是這麼一段所謂的要求證明。

  「呵,」西弗勒斯看著多羅西婭咬牙卻又懊惱不敢發作的樣子樂了,身體一低,輕輕在少女耳邊吐血熱息,「就好像我現在可以站在這裡幫你擦藥,而你只能躺在床上休息一樣。可以證明瞭嗎?」

  多羅西婭:……她不想說什麼了。為什麼以前慣用有效的方法現在用出來都對男人沒效果了呢?

  所以說,耍流氓的惹不起——被人壓在下面狠狠欺負的更是不能惹人啊!多羅西婭暗自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反攻把西弗勒斯壓在下面欺負,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自己!

  就在這種時候,梅林再次跟他的不虔誠信徒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在一陣並不耀眼的白光中,多羅西婭再次失去了保持成人身體的能量,在西弗勒斯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個五歲女娃娃的模樣。

  看著自己驟然弱小的小胳膊小腿,多羅西婭欲哭無淚,不知該喜該愁。愁的是好不容易有了少女外表可以保持幾天,結果被西弗勒斯一折騰又變回了小女童。喜得是,變小了西弗勒斯就不能那樣欺負自己了,因為她相當肯定,以西弗勒斯的那個東西的尺寸是絕對進不來自己兩腿間的小洞的。

  而西弗勒斯呢?他看著多羅西婭變回的白皙沒有一絲痕跡的肌膚傻眼了,腦海中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皮膚上的痕跡都癒合了,下麵□的屏障……應該不會癒合?


☆、抓狂的西婭

  「進化……還沒有完成嗎?」看著眼前再次變成小女孩的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眉頭緊鎖,輕聲詢問。

  多羅西婭舒展了兩下小胳膊小腿,還是好疼,不過比剛剛強多了。聽到西弗勒斯的問話抬起頭,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本來已經完成了的,不過中途出了點小問題……以後會好的。」

  「小問題?」西弗勒斯黑眸中閃過一絲明悟,嘴唇微抿,十指緊握成拳,貼在身側。多羅西婭的進化中唯一可能出現的問題只有可能是四年前的那次狼人事件……說到底,還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一時好奇被布萊克引誘,小姑娘恐怕早就可以出來了吧!

  「一定會好的。」他說,語氣堅定而沉穩。他會盡自己一切所能找到幫助她的辦法。

  多羅西婭看起來比西弗勒斯隨意多了,她有些惡狠狠的瞪著西弗勒斯,「如果你不要總是欺負我不停的話,我至少可以保持三天!」

  西弗勒斯:……不欺負她?可能嗎?他垂下頭默默考慮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得到的答案理所當然是——不可能!

  西弗勒斯長臂一伸,拿起床邊準備好的自己的衣服準備幫多羅西婭穿上,嘴裡卻依舊不肯示弱。「可是我看你喜歡,不是嗎?」

  想到今天早晨經歷過的那幾個小時,西弗勒斯忍不住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滿足之色。小丫頭在早晨的表現可是非常的主動。

  多羅西婭頓時想起自己那一聲聲的呻.吟和主動抱住男人身體請求他快點的樣子,忍不住小臉一紅。結結巴巴的開口道,「誰,誰很喜歡了……明明就,很討厭……」

  「嗯,是嗎?」西弗勒斯挑挑眉,扶起全身癱軟的女孩,將小了幾號的黑袍披在她身上,遮住女孩□的身體。「或許你下次叫的聲音小點會比較有說服力。」

  多羅西婭炸毛,要不要說的那麼一針見血!嬰兒肥的小臉氣得鼓鼓的,眼中火花四射,似乎隨時要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為什麼不是你把速度放慢一點!」女孩的想法很簡單,「你速度放慢一點我就不會叫那麼大聲啦!」

  根據多羅西婭的時候說法,一句話總結就是:都是西弗勒斯的錯!

  西弗勒斯頗為刻意的抿了抿嘴角,抑制住他想晚上揚的欲.望。真不知道這丫頭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儘管心裡快要笑出聲來,面上卻依舊維持了一張欲.求不滿的死人臉——他是真的不滿,誰知道這次多羅西婭要過多久才能變回少女的模樣?早知道上午就多來幾次了。西弗勒斯無限懊悔。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直叫囂著快一點的似乎,不是我!」他站起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可憐兮兮的小女孩,兩者一比,氣勢都不在一個檔次上。身高決定差距啊!

  多羅西婭無言以對,那個一直叫囂著快一點的可不就是她?她當時是怎麼叫的來著,好厲害?快一點?責備的看了男人一眼,記那麼清楚做什麼!討厭!

  「你可以輕一點!」多羅西婭繼續扯出別的理由,說出一句,後面就理直氣壯得多,「如果你輕一點,慢一點,就會很舒服了!」

  西弗勒斯終究忍不住揚了揚嘴角,伸出手揉揉少女的黑髮,眸色微沉。如果多羅西婭現在還是少女的模樣他一定會忍不住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可惜,這小女娃娃的身體實在是……

  「很好笑嗎?」多羅西婭莫名其妙,不知所由,雖然西弗勒斯嘴角的淡笑比較好看,可是被嘲笑的是自己的話,多羅西婭表示不淡定。「本來就是嘛!」

  輕歎一聲,西弗勒斯大發慈悲的告訴了小丫頭她的問題在哪裡。「這麼說,你也認為早上很舒服對嗎?」

  多羅西婭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她說什麼輕一點就很舒服那不就是覺得被西弗勒斯欺負是一件快樂的事?「我沒有!」她斷然否認。她絕對不會承認卻是是有那麼一點點舒服。

  西弗勒斯再次幫多羅西婭理了理額角黑髮,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起身就準備離開。

  多羅西婭一看,不明白怎麼西弗勒斯突然就要離開了,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子,瞬間由傲嬌小女孩變成可憐兮兮的小妹妹,「西弗勒斯……」他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麼?

  西弗勒斯回過頭,輕輕在少女額上印下一吻,對於多羅西婭的依賴不舍非常自得高興。「要是你一點也不覺得饑餓的話,我不介意留下來陪你——睡覺。」他說的是意有所指。

  原來是要幫她拿吃的嗎?多羅西婭感受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肚子,頓時覺得西弗勒斯實在是太貼心了。在男人臉上印下一個響亮的溫,多羅西婭很歡快的放開西弗勒斯的袖子,「去吧,我餓了!」

  吃飯,睡覺,這當然是多羅西婭的主要生活需求,不過她的事也遠遠不止是那麼簡單。

  度過了一個安全而溫馨的夜晚,到了第二天,多羅西婭就發現,日子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美好了。

  一大早,尚處於身體疲勞期的多羅西婭就被某個無良的男人從床上拉起來,套上在她看來很醜很醜的西弗勒斯的衣服,開始了一天的——學習。

  你沒有看錯,就是學習!學走路,學穿衣服,學用餐具,學魔藥?

  走路,穿衣服用餐什麼的,多羅西婭知道自己現在變成正常人大小,這些當然是必須得學習的,可是魔藥這個折磨了她兩年的理論東西還要繼續折磨她麼?梅林知道她有多麼討厭他們!

  以下是學習過程中的具體情況。

  第一課:穿衣服——

  西弗勒斯將黑袍直接扔到多羅西婭枕邊,冷聲道,「自己穿上。」

  多羅西婭朦朧著一雙黑眸,半開半闔。觸到床邊的布料就拉過來往頭上套。一套,進不去;二套,還是進不去。於是多羅西婭不滿了,沖著西弗勒斯呢喃控訴,「這麼小怎麼穿嘛!」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長臂伸過去將衣服提起換了個方位,頭疼往袖口裡鑽,能進的去嗎?「繼續。」作為一個初經樂事卻因為小丫頭身體原因而不得不忍著一夜的男人,西弗勒斯此時心情可想而知。所以,讓多羅西婭具備自主行動能力就成了西弗勒斯現在最大的樂事。

  至於黑魔王和鄧不利多?他們一個忙著找救世主,一個忙著給救世主可能出生的家庭保護防禦,哪裡有時間來管他?西弗勒斯看的很清楚,他有至少一周的時間,陪多羅西婭好好磨。

  「我要睡覺!」多羅西婭怒了,抓著衣服朝西弗勒斯怒吼。

  「繼續。」

  「好困!」

  「繼續。」他面不改色的重讀這個單詞,猶豫了一會兒,加了一句,「早餐快冷了。」

  多羅西婭:……拿著衣服欲哭無淚,「西弗勒斯我不會穿,你教我吧。」

  「嗯?」

  「西弗勒斯我最喜歡你了,幫我穿下吧——」多羅西婭開始撒嬌了。

  看在那句最喜歡的份上,西弗勒斯大發慈悲接過衣服,手把手替小女孩穿上。期間不小心多次碰到她光溜溜的皮膚,再次懊悔,為什麼昨天沒有啊多來幾次?

  第二課:走路

  「啊啊啊,要摔了——」

  彼時,多羅西婭兩手懸空平放身體兩側保持平衡,身體搖搖晃晃幾乎隨時都會摔倒。而西弗勒斯則站在她旁邊冷眼看著——當然這只是表像。真實情況是,男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拳頭緊握,隨時準備沖上前去將小女孩抱個滿懷。

  「沒事,再走兩步。」

  於是多羅西婭聽話的邁開步子,一步,兩步……都沒有問題,多羅西婭開心的扭頭看著自己的教練,炫耀著自己的成績,「看,西弗勒斯我做到了!一點也不難嘛!」

  炫耀黨是可恥的,炫耀黨是會被遭人嫉妒的。於是梅林嫉妒了,多羅西婭光注意炫耀沒注意腳下,一個不穩,幾乎要摔倒。

  「西弗勒斯,救命啊——」多羅西婭叫的嚇人。

  站在一旁早做準備的西弗勒斯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孩摔下去,快速向前一步,將女孩攬進懷裡。

  西弗勒斯算准了一切,也卻是沒讓多羅西婭摔倒,可他偏偏算漏了一點——多羅西婭的身高堪堪到他的腹部。

  這樣形成的惡果就是,在重心不穩下,多羅西婭兩隻手上下亂晃動,碰到安全的肉壁自然要伸手抓牢。右手一抓,貌似是軟的……貌似變硬了……貌似手感是比較熟悉的巨大灼熱……

  「多羅西婭——」危險的呼喚。

  鬆開手,多羅西婭想哭的心都有了,「嗚嗚,西弗勒斯我錯了——」

  錯?既然錯了就自己彌補吧!

  第三課:餐桌禮儀——混亂一片省略

  第四課:魔藥理論背誦

  「我不背了。」來自忍無可忍的多羅西婭。

  「繼續,還有半小時。」西弗勒斯面無表情的報時。

  「我不背了好不好嘛,西弗勒斯——」這是撒嬌。

  「繼續,還有二十分鐘。」表情忽略。

  「啊啊,我再也不要背了!」忍無可忍要開始撒潑了。

  「繼續。」在不能毒舌也不忍心毒舌的情況下,西弗勒斯很有立場的選擇了重讀一個單詞。

  多羅西婭忍不住快要瘋了,怒吼一聲 「西弗勒斯,我要跟你決鬥!」

  ……

  經歷三天的艱苦訓練,在第四天的下午,多羅西婭終於完成了所謂的「學業」,拖著西弗勒斯到外面溜達。在熟悉的河畔遇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人——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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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佩妮……莉莉?

  「那不是佩妮?」聽到西弗勒斯小聲的嘀咕,一直四周觀望的多羅西婭立馬抬頭往西弗勒斯看的地方望去。

  不遠處,一個棕發女人沿著小河緩緩而行,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儘管女人的面容變了很多,但身上那種沉靜的氣質卻可以看出當初的影子。

  「佩妮——」她高聲叫喚。不能怪多羅西婭大驚小怪,在這個世界,多羅西婭認識的人著實有限,具體來說應該是知道她存在的人極為有限。西弗勒斯最為親近不必說,還有就是莉莉和佩妮了。莉莉就不用提了,多羅西婭從來都沒喜歡過這個假想情敵。剩下的,只有佩妮,她可以稱得上是多羅西婭唯一的朋友。地位僅次於西弗勒斯。

  看到多羅西婭臉上的驚喜之色,西弗勒斯也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佩妮是小丫頭的朋友,但真正看到這一幕他還是忍不住不爽。從破殼到現在,小丫頭可從沒對他露出過這種驚喜的樣子。他不禁頗為陰鬱的想,幸好佩妮是女的,否則……哼!

  聽到這麼大的呼喊聲,佩妮當然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那麼一看,她愣住了。這是一副怎樣的畫面啊!高大陰鬱的男子手被一個黑髮玲瓏的小女孩緊緊牽著朝她快步走來。如果不是她還認識西弗勒斯的容貌,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場拐賣事件了。

  「西弗勒斯?」看著走到自己跟前兩個黑髮黑眸的一大一小,佩妮疑惑的叫了一聲。

  「嗯。佩妮。」西弗勒斯保持了他一向對待佩妮的冷淡,雖然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佩妮其實非常聰明,是個「不算太愚蠢」的麻瓜。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個麻瓜。

  在跟黑魔王之前的西弗勒斯就非常注重這一點,跟了崇尚純血的黑魔王兩年,這種思想自然也深入於心。更何況,佩妮還是個搶了他的小女孩的幾乎全部的注意力。不用懷疑,最後一條很重要。(最重要?)

  佩妮並沒有過多糾結西弗勒斯的態度問題,因為她此時的目光已經完全被西弗勒斯身邊這個笑的一臉甜蜜的小女孩全部吸引。她不敢置信的伸出手顫抖地指著多羅西婭,幾乎無法發聲。

  「西弗勒斯,她,她是……」佩妮看著西弗勒斯的眼中滿是複雜。

  輕輕點點頭,西弗勒斯無聲默認了佩妮的意思,同時也散去了幾分陰鬱。時隔七年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認出變成常人大小的多羅西婭,佩妮擔得起小丫頭的驚喜。

  看到西弗勒斯點頭,佩妮頓時滿面驚歎,唏噓不已。「這是你的女兒嗎?跟多羅西婭長得可真像像。對了,你的妻子呢?」

  幾句話,驚詫了在場所有人。

  高大男子驚訝的上下打量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看不出來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的男人居然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孩子了。再看看佩妮的肚子,不過他也差不多了。

  多羅西婭窘迫萬分,第一個開口回復,「我不是!」她怎麼可能成為西弗勒斯的女兒呢?就算一定要拉關係也應該是妻子才對!

  幾乎是同一時間,西弗勒斯也開口駁回,「她不是!」稱得上是咬牙切齒的幾個單詞一個一個從薄唇裡蹦出來,他倒是想錯了。伊萬斯什麼的,就算不錯如佩妮,本質也還是麻瓜——愚蠢的麻瓜。

  「不是嗎?」佩妮疑惑的詢問,轉過頭看看多羅西婭又看看西弗勒斯,輕輕一歎。「西弗勒斯啊,當年的事情我們的都感到非常遺憾,我也知道你永遠不會忘記多羅西婭。可是……」她壓低了聲音,「可是你也不能找這麼小的女孩做她的替身啊!」

  替身?佩妮旁邊的男子有些暈了,居然還有能這種事!實在是……難以想像!

  「她,不是,替身!」衣服可是卻幾乎可以稱得上咬牙切齒。無知的麻瓜實在討厭。

  「我就是多羅西婭啊!」最終的最終,還是多羅西婭直接說出了那個根本不可能的事實。「佩妮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佩妮:……「西弗勒斯,她……」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這次沒用沉默是金那一套,未免出現誤會。

  在經過一番解釋說明後,佩妮總算相信了多羅西婭的身份,驚喜的同時也耗費了不小勁才把生氣的多羅西婭哄高興。而西弗勒斯也知道了佩妮旁邊男子身份,她的丈夫弗農。

  「沒想到佩妮肚子裡都有小寶寶了……」多羅西婭咬著手指不住盯著佩妮的腹部,可她還連成人外表都不能一直保持。也不知是羡慕還是嫉妒,但更多的還是祝福。

  佩妮看看一邊的丈夫,笑的滿臉幸福,開玩笑的說到,「你也不錯啊!以後長大了嫁給我兒子吧!」

  「不可能!」西弗勒斯斷然拒絕了這一玩笑似的提議,握著多羅西婭小手的手緊了緊,無聲宣告自己的主動權。多羅西婭只能是他的!

  在佩妮說出讓多羅西婭嫁給她兒子的瞬間,蛇王氣勢大發,統統沖向了面前的佩妮,空氣一瞬間下降了幾百度。弗農默默擋在了佩妮前面。

  多羅西婭怕怕的往西弗勒斯懷裡蹭蹭,對佩妮說,「我有西弗勒斯就夠了!」氣溫再次回升,甚至比剛才更加熾熱。

  弗農:今天收到的打擊好多……難道這個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小女孩原來是那個男人的……這得相差了多少歲!

  佩妮雙眸含笑,顯然也已經看出了什麼。主動對多羅西婭提出邀請,去她的新家。並且聲稱為她準備了許多漂亮裙子。

  多羅西婭有些心動,大大的黑眸看著西弗勒斯,眸中有著請求。

  西弗勒斯低頭看看多羅西婭身上施過縮小咒的舊袍子,如果只是他當然無所謂衣服什麼的,但多羅西婭不同……他緩緩點了點頭。

  一行人在這黃昏抵達了佩妮的家,儘管已經不是原來伊萬斯的住宅,但相距不遠。花園裡修剪的整整齊齊,盛開的玫瑰和平齊的草坪無不說明女主人的治家有道。

  西弗勒斯淡淡掃視了一番周圍環境,將目光繼續集中在多羅西婭身上。小姑娘在花園裡左顧右盼,黑眸中充滿了羡慕。他心裡驀然一疼,一直讓多羅西婭陪著他住在陰沉潮濕的蜘蛛尾巷是不是太委屈她了?小姑娘,總是喜歡這種陽光花草的環境的。

  他不動聲色記下多羅西婭眼中的喜愛,爭取能在手中的事情解決後給她最好的環境——這是他數十年的承諾。

  「西弗勒斯,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帶多羅西婭上去試試衣服!弗農——這裡交給你了!」佩妮今天似乎非常高興,甚至忘記了身為女主人該有的章法,一回到家裡就匆匆拉著多羅西婭上樓換衣服,將西弗勒斯留給了丈夫。

  兩個男人相視對望,弗農謙遜溫和中隱藏著對妻子無奈寵溺,西弗勒斯高傲淡漠中掩飾不住對小女孩的關切拘謹。兩個有著同樣心意的男人,就算身份地位不同,此刻也有了幾分同病之感。

  女人換衣服是件很耗費時間的事,西弗勒斯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坐在沙發上不知多久,西弗勒斯已經有些焦躁了。而弗農顯然習慣了,很有經驗的勸導西弗勒斯不要著急。難得妻子有了這份樂趣,他不介意跟這個看起來就危險的男人多坐一會兒。

  就在弗農淡然,西弗勒斯焦躁的時候,兩個不速之客卻很湊巧的挑到這個時間來拜訪佩妮夫婦。

  空氣中一片熟悉的魔力波動,西弗勒斯抽出魔杖後退兩步將麻瓜弗農擋在身後,一手已將魔杖對準了有魔力波動出現的空間。

  這個波動是——幻影移形!巫師突然來麻瓜的房子,難道是因為他?

  答案很快揭曉,西弗勒斯其實是多慮了。

  兩個人影憑空出現,看清面前的拿魔杖指著自己的西弗勒斯,三人同時開口。

  「斯內普——」

  「鼻涕精——」

  「波特!還有,波特夫人!」

  且不說客廳裡是如何的劍拔弩張,房間的佩妮多羅西婭可是和諧一片。換衣服當然不需要那麼多時間,但兩個多年未見關係不錯的女人湊在一起總會有不少話說。

  「多羅西婭,我們都七年還沒見了吧!」佩妮對當初童年的時光非常懷念,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年巴掌大的女孩飛在半空中對她講出影響她一生的話語。如果不是多羅西婭,恐怕她早在莉莉的陰影下變成了一個刻薄善妒的女人了。

  「唔,大概。」多羅西婭身在蛋殼裡卻是不知道,外界時間的快慢。

  佩妮揉揉多羅西婭的黑髮,「當初我趁著西弗勒斯放假特意去蜘蛛尾巷找他,卻得到你進化未出的消息。」佩妮的聲音多了幾分懷念,「我都不敢回想式西弗勒斯那天的臉色。 」

  西弗勒斯?臉色很難看嗎?多羅西婭來了興趣,大眼睛晶亮亮的對著佩妮。想知道西弗勒斯當時的樣子。

  「他說你進化了,卻沒想到一進化就是這麼多年!」佩妮說的感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多羅西婭聳聳肩,心裡對等待自己多年的男人多了幾分柔軟。猛然想起自己和佩妮已經在上面待了許久,害怕男人擔心,急急拉著佩妮的手就要下樓。

  推開門,多羅西婭愣了。佩妮房間的位置建的很好,一推開門就可以看到下面客廳裡的場景。可是,那個站在西弗勒斯身前,很面熟的紅發女人,難道是——

  「莉莉!」佩妮捂住嘴輕聲叫到。

  果然,就是莉莉!多羅西婭小臉一沉,自覺忽略了旁邊的另外兩個男人,將目光集中在看起來交談甚歡的莉莉和西弗勒斯身上。

  莉莉長大了,美貌不變甚至更加美豔成熟,紅發泛著光澤,身材也是極為妖嬈。多羅西婭心裡一緊,不知哪裡來的心思,悄悄拉住佩妮的袖子,輕聲道,「佩妮,能借一件裙子給我嗎?要成人的那種。」

  「當然。」佩妮說。並沒有因為自己妹妹的到來而有什麼波動,反而充滿厭惡。「可你能穿嗎?」

  「嗯,要小一點的。」多羅西婭點點頭,關上門,在佩妮眼前一下子變成了少女的模樣,「這樣就可以啦!」


☆、爭鋒鬥豔(一)

  「斯內普——」

  「鼻涕精——」

  「波特!」

  三聲驚呼幾乎同時響起,兩個男人面上是如出一轍的厭惡,女人卻是複雜驚喜。

  毫無疑問,用幻影移形大大方方闖入佩妮家裡的就是莉莉和詹姆波特。沒有因為是熟人而放下魔杖,三人都不自覺擺出了戰鬥防備姿勢,謹防對方突然襲擊。巫師界現在的局勢可不是擺著好看的,鳳凰社的成員和食死徒更是不死不休。何況雙方都是各自的精銳。

  「好久不見,西弗勒斯。」對峙了片刻,雙方實力相當,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起進攻。比起波特毫無掩飾的厭惡敵意,莉莉卻是出人意料的向西弗勒斯打起招呼。

  這似乎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鋒。聽到莉莉的稱呼西弗勒斯難得有了這種想法,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的,雖然分屬兩個陣營,西弗勒斯參與戰鬥無數,卻從來沒有和鳳凰社的主力波特莉莉交過手。說起來,莉莉應該算是他在霍格華茲除斯萊特林外唯一的女性朋友,儘管是童年舊交。

  黑眸中閃過幾絲嘲諷,西弗勒斯很陰暗的將莉莉的熱情當成了想通過套近乎降低自己警惕的陰謀。身體一陣緊繃,面上卻似乎降低了警惕,仿佛對莉莉仍然抱有一絲情意。「好久不見——」

  西弗勒斯驀然瞥了瞥全身戒備的波特,心中惡趣味驟起,繼續了對女人的稱呼——「莉莉。」

  一聲簡單熟絡的稱呼頓時引動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心緒。莉莉似乎對西弗勒斯依舊抱有舊情,聽到這句熟悉的稱呼面上是喜悅非常,碧綠眼眸閃閃發亮,本就成熟的容貌更趁得嬌媚。

  與之相反,波特就很不高興了。這個該死的鼻涕精居然敢直呼莉莉的教名,以為這樣他就會手下留情放過他嗎?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男人們的思維是基本一致的。波特的想法顯然忽視很重要的兩點。

  第一,是莉莉先跟西弗勒斯打招呼的。第二,西弗勒斯的戰鬥力也不是他們夫婦能挑戰的。可是身為一個標準的格蘭芬多,波特有著天生的狂妄,他的妻子一定是好的,嫉惡如仇,他的實力一定不是這種邪惡份子能夠比的,毫無疑問!

  和波特差不多,另一個人也是同樣惱火——多羅西婭。她本來想著跟佩妮聊的太久怕西弗勒斯擔心急急從房間出來,卻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西弗勒斯與莉莉波特對峙。別的就不說了,聽到莉莉與西弗勒斯的對話可讓這個外表女孩內心女人的少女妒火中燒。

  去你的好久不見!去你的莉莉西弗勒斯!她只要想到自己不在的這幾年莉莉佔據了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心中憤怒。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即使在雙方拿著魔杖對峙時也可以毫不避諱的大談交情?

  看看樓下莉莉那即使是穿著巫師袍子也不能掩飾的豐韻曲線和嬌媚成熟的面容,再對比自己五歲女童的稚嫩,光是氣勢就差了一節。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心思,多羅西婭輕輕拉住身邊一臉厭惡的佩妮,悄然問到,「佩妮,你有成人能穿的衣服嗎?」

  這一邊,波特忍不住對敵人開火了。

  「鼻涕精,莉莉也是你能叫的!」波特一步跨到莉莉身前,魔杖幾乎指到西弗勒斯臉上,英俊的面孔上一片憤怒鄙視。

  面對波特的指責,西弗勒斯只是不屑瞟了他一眼,魔杖上挑輕輕劃開波特指著自己的魔杖,那刻在骨子裡的不屑自信對氣勢如虹的波特可是不小的打擊。

  「鼻涕精你別得意,有本事你就……」腦子一熱,波特決心向西弗勒斯下戰書——就像以前在霍格華茲那樣。

  西弗勒斯當然是樂觀其成,兩年沒有教訓這小子了還真的有些手癢。不用懷疑,他沒有想過要在這裡除了波特夫婦。且不說莉莉是佩妮的妹妹而多羅西婭與佩妮的關係上如何,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多羅西婭看到自己血腥的一面。

  「就憑你?」他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波特的蔑視。

  抱著教訓一下的心思,西弗勒斯卻並沒有得償所願。因為波特後面還有什麼一個自認為是西弗勒斯好友的莉莉。

  「詹姆!」莉莉對自己丈夫的叫喊中竟然帶有幾分呵斥。「別擋著,讓我跟他說!」

  她還真有自信!西弗勒斯嘲諷至極的勾起嘴角,努力不讓自己的蔑視顯得太明眼。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用計策挑撥敵人內部關係什麼的,著實是他所愛。用實力壓倒敵人是樂,但能在此之前看著對方內訌也是不錯的。至於莉莉所謂的情意,如果真的牽扯到利益又能剩幾分?西弗勒斯看的清楚。

  「莉莉!」波特不滿的朝妻子回頭,目光觸及莉莉的小腹和那嬌媚的容顏,氣勢一滯。在妻子的瞪視下,緩緩挪開了身體。

  即使西弗勒斯對波特極為不屑,也不得不承認波特對莉莉是真的好。如果換了自己……西弗勒斯想像了一下多羅西婭像莉莉那樣高傲指示的模樣,暗自搖頭。他可以接受多羅西婭撒嬌耍賴的任何要求,卻無法忍受心愛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將自己視為下屬般呵斥。不過他的多羅西婭又怎麼會這樣呢?西弗勒斯笑自己想多了,同時卻沒意識到,自己心中已經完全將多羅西婭與妻子畫了等號——即使多羅西婭現在還保持著女童外表。

  「西弗勒斯,我沒想到你會來看佩妮!」莉莉的語氣有好奇也有驚喜。跟著黑魔王歧視麻瓜的西弗勒斯都可以因為她的關係來看了佩妮,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勸說西弗勒斯棄暗投明?

  只能說莉莉誤會了。西弗勒斯因為她的關係來看佩妮?可能嗎?看到了波特對莉莉態度的西弗勒斯已經沒有了看好戲的心理,自然也不願多裝什麼友好。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波特夫人恐怕誤會了,作為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我還沒有墮落到要主動來拜訪偉大的格蘭芬多之花的姐姐的覺悟,抱歉,讓您失望了。」

  一句冰涼長緩的話語,瞬間打散了波特夫人的信心和熱情。西弗勒斯那句話不管怎麼看都是在反駁自己並不是為了她來看她姐姐的。想到這裡,莉莉不禁對西弗勒斯生了幾分埋怨,就算不是像她想的那樣也不必這麼難聽的說出來啊!

  「西弗,」莉莉有些委屈,碧綠的眼眸水靈靈的,「我以為……」

  「正如你親愛的丈夫所說,波特夫人。」西弗勒斯現在是一點也不客氣了,在絕對的實力下他可以隨自己的心意說出任何話,哪怕這些話很傷人。「我不應該對已經嫁了人的夫人直呼教名,同時,我也不認為波特夫人有稱呼我的教名的資格。我們,並不熟,不是嗎?」

  幾句話,西弗勒斯將莉莉打擊了個徹底,可歎波特夫人即將收到的的打擊還遠遠不止這些。

  仿佛是佩妮名字的出現起了作用,一直愣愣躲在西弗勒斯身後觀戰的弗農終於恢復了精神。不待波特為自己的夫人向西弗勒斯挑戰,便鼓起勇氣問到,「你就是莉莉?」

  第一句說的是無比平穩,帶點好奇。

  莉莉將目光從西弗勒斯身上移到弗農身上,輕輕點頭,這裡怎麼還會有另一個麻瓜?「我就是莉莉,你呢?你是誰?」

  問話一出,西弗勒斯無語了,這個莉莉居然連自己姐夫都沒見過,更不要說還幻影移形轉入別人的家。所謂正義善良的格蘭芬多之花也不過如此。

  「滾出我的房子!」弗農突然朝著莉莉低吼,本來以他的性子是完全不可能這麼朝身為巫師的莉莉怒吼指示的,可別忘了他前面還有個西弗勒斯擋著。看那個黑髮小女孩和佩妮的關係,還有剛才西弗勒斯將他護在身後的舉動,這個男人選擇西弗勒斯這個陌生人。而不是佩妮所謂的妹妹。

  一句話,西弗勒斯愣了,波特傻了,莉莉徹底傻眼了。

  「你又是誰!憑什麼做佩妮的主!」不是對著西弗勒斯,莉莉語氣也變得很沖了。縱然出身麻瓜界,但在巫師介面長大的莉莉又怎麼會真的可以接受被一個麻瓜下了面子?

  「我是佩妮的丈夫!這是我家!滾出去!」作為佩妮的丈夫,他相當清楚自己妻子對妹妹的排斥,與其等佩妮出來看到他們不高興,不如自己先把他們趕出去!

  從這方面來看,弗農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西弗勒斯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了,面對此刻的場景他實在是很想笑。沒有想到,這個麻瓜竟然如此有膽色。

  「這不可能!」莉莉尖叫,不敢置信,「為什麼我不知道佩妮嫁人了!」

  波特心疼的摟過自己的夫人,看著弗農的臉色很是不善。他早就說過讓莉莉不要來看什麼姐姐了,雖然鳳凰社的宗旨是保護麻瓜,但作為一個純血巫師,波特對麻瓜們骨子裡還是不屑的。

  魔杖輕輕晃動,波特準備悄悄給自己名義上的大舅哥一個小小教訓。淡黃色咒語悄悄攻向弗農,詹姆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更何況他欺負的還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妻子莉莉。

  波特發咒語的波動當然瞞不過西弗勒斯,他不屑的嗤笑一聲,連咒語都沒用,就那麼用無聲五杖魔法擋住了小惡咒。

  「想不到大名鼎鼎一心保護麻瓜的波特先生,現在居然公然向麻瓜姐夫施加小惡咒,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西弗勒斯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壓波特夫婦的機會。「不過這魔咒的發射水準未免人失望啊!我想如果弗立維教授看到你現在的水準,興許會建議波特先生重新學校學生基礎魔咒吧!」

  「詹姆!」莉莉不滿的怒瞪丈夫。

  波特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腦子一熱,正式向西弗勒斯下了戰書。「我需不需要回爐重造這一點相信只能從戰鬥中證實!」

  他豎起魔杖橫在胸前,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你一個?恐怕不夠。」西弗勒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改氣死人的輕蔑?

  波特真的被氣到了。大腦充血,雙眸泛紅,「別忘了!我們是兩個人,你只有一個!」

  此話一出品格差距立下。波特比起西弗勒斯實在差了太多。

  莉莉漂亮的碧綠眼眸中閃爍異樣的光芒,她本來是最有可能站在西弗勒斯身邊的女人,可幾年前的矛盾徹底使二人形同陌路。現在,真的要跟西弗勒斯對戰嗎?他,又會忍心傷害自己嗎?莉莉呆住了。

  波特並不知道她一句不經大腦思考的話會引來一系列連鎖反應,此刻,最重要的一個人出現了——

  「誰說西弗勒斯只是一個人?」


☆、爭鋒鬥豔(二)

  「誰說西弗勒斯只有一個人的?」

  冰冷的女聲攜帶七分惱怒三分霸道,從二樓遠遠傳了下來。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頭往樓上看去,驚奇者有,驚怒者有,驚豔者,也有。

  只見二樓房門虛掩,兩個女人親密靠在一起。左邊那個比較高大,褐發微卷,臉上有幾顆雀斑隱隱若現,姿容不太出色,卻有一種知性美感,小腹凸起,毫無疑問就是懷孕幾個月的佩妮。那麼,她旁邊那個少女又是誰?

  膚白無暇宛若美玉溫潤,唇若紅櫻稍稍抿緊,一雙黑眸有如黎明星辰一般極為璀璨,寒如冰,又似有火苗在眸中閃動。黑色長髮柔順長直,一直垂到腳裸,沒有任何束縛,搭在臉旁,更趁得一張小臉柔美白皙。

  她的年齡看起來不大,只有十五六歲,穿著一件簡單沒有其他修飾的黑色裙子,看臉還是個學生,身材卻格外的好。胸前兩團渾圓緊緊擠在衣服裡,仿佛隨時都可能衝破那薄薄的布料,直看得某些男人眼中暗沉。更不用說那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將在場其他兩位懷孕的女人甩的遠遠的。學生的臉蛋,成熟女子的身材,即使粉面含煞也顯得格外純淨,就如開了一半的薔薇,令人心醉。

  「你是……多羅西婭!」莉莉最先回過神來,後退兩步,指著樓上的多羅西婭,滿臉的不敢置信。

  莉莉的驚呼驚醒了在場眾人,弗農是純粹的不敢置信,他明明記得那女孩剛剛還是五歲小女孩的模樣,怎麼現在就變成少女了?

  「好久不見,伊萬斯小姐。」多羅西婭在「好久不見」這幾個詞上特意咬重了語氣,不善的目光掃過莉莉,落在那個黑髮男人身上。她沒有聽到後來西弗勒斯的不客氣,只聽到了剛開始時這個男人跟莉莉敘舊。那一聲低沉仿佛歎息的「莉莉」實在是讓多羅西婭氣的不輕。

  去你的好久不見!

  本就生氣的多羅西婭在看到西弗勒斯的那一刻就更怒了,他這算是什麼眼神!

  什麼眼神?只有西弗勒斯自己最清楚。他這是想要殺人的眼神,想把樓上那個不知死活的少女的綁回去狠狠蹂躪的眼神。該死!她穿的那是個什麼東西!領口怎麼可以那麼低,裙子怎麼可以那麼短,那兩條小腿都露在外面很好看嗎?該死的佩妮,給他的多羅西婭穿的什麼東西!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努力平復自己的憤怒,告訴自己這裡還有外人在,不能衝動。但語聲是止不住的陰沉冰冷,「還不下來!」

  聽到西弗勒斯冰冷的命令,多羅西婭很想置之不理,但看到樓下與男人站在一起的莉莉,還是屈服了。且不說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掃了男人的面子,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情敵莉莉,她可不是笨蛋,這個時候跟西弗勒斯鬧彆扭,萬一被討厭的莉莉有機可乘怎麼辦!

  「下來留下來!」她輕輕嘀咕一句,拉著面色同樣不好的佩妮嗒嗒走下樓。原諒她無法控制好這個腳跟有點高的鞋子吧,這對於常年不穿鞋的多羅西婭來說,實在是很有難度。如果不扶著佩妮,她估計走不到三步。

  剛剛踏上一樓的地板,走了不到兩步,西弗勒斯就快步上前擋在了多羅西婭身前,同時也擋住別人看她的視線。就像多羅西婭想的一樣,當著外人的面,他不想讓小丫頭沒面子。更何況,那句不只他一個實在聽的舒服。

  黑眸死死盯著佩妮輕輕扶著多羅西婭的手,西弗勒斯的目光幾乎凝成實質。佩妮身體一顫,不動聲色的放開多羅西婭,站到自己丈夫身邊。看到佩妮這麼自覺,西弗勒斯挑挑眉,怒氣消了一點。瞪了某個無知少女一眼,他轉過身正對波特莉莉,魔杖豎在胸前,擺明瞭架勢。

  看著西弗勒斯這種明顯佔有欲極強的舉動,佩妮莉莉還好,波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目瞪口呆。

  「鼻涕精,你你……她……」梅林的四角褲啊!這個把黑髮少女緊緊護在身後生怕被別人窺到一點的男人真的是那個陰沉對任何女人不假辭色的鼻涕精?不會是假冒的吧!

  「你什麼你!」聽到波特對西弗勒斯的稱呼多羅西婭可以算是怒火中燒,她老早就看這個總是找西弗勒斯麻煩的波特不爽了。從西弗勒斯背後探出頭來,多羅西婭惡狠狠的瞪著波特。「愚蠢狂妄自大的格蘭芬多波特!」

  此話一出,所有人又是一驚,莉莉臉色格外難看,而佩妮卻是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一直冷著臉的西弗勒斯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突然記起這個形容貌似是自己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面色一柔,卻將小丫頭遮擋的更嚴實了。

  「跟這個邪惡的食死徒在一起的也不是什麼好人!」波特很憤怒,他剛才怎麼會覺得這個小姑娘看起來純真的?但緊接著他又有了另一個猜測。「我看你年紀不大,別被這個噁心的鼻涕精騙了!」

  被西弗勒斯騙?多羅西婭快要笑出來了,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騙她,只有西弗勒斯不可能。更何況——「我就樂意被他騙你管得著嗎?」

  波特臉一拉,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人家樂意,他管得著嗎?

  「多羅西婭,你不是恩……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到底是自己丈夫,莉莉很給面子的開口為波特解圍。不過她也算不錯,沒有揭露多羅西婭原來的身份。

  比起波特,多羅西婭毫無疑問更討厭情敵莉莉。當下,也不管什麼西弗勒斯的阻攔,從男人身後繞出來。因為穿不慣那鞋子,多羅西婭只能半扶著西弗勒斯的肩膀,倚在男人身上,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

  這是多羅西婭第一次堂堂正正的站在西弗勒斯身邊。

  西弗勒斯身體一僵,在家裡是一回事,在外面他卻是不願意跟多羅西婭太過親密的。身子一側,就準備躲開少女的倚靠,但很快西弗勒斯就發現了多羅西婭會這般模樣的問題——她站不穩。

  低頭看了看多羅西婭腳下的鞋子,明白了。猶豫一會兒,決定當沒感覺的讓多羅西婭扶著。至於主動扶什麼的,如果波特莉莉不在的話他會很樂意。

  「是啊,不小心讓你失望了,伊萬斯小姐。」多羅西婭半倚著西弗勒斯,身體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完美的比例身材因為這個動作更加顯出了那纖細的腰肢。嬌媚誘人。

  莉莉眼紅的看著多羅西婭那纖細的腰肢,再低頭看看自己已經顯懷的小腹。作為美女,莉莉第一時間就和在場的女人做了比較。跟佩妮自然不用比,可和多羅西婭一比,莉莉只能說完敗。

  最明顯的是腰,莉莉很清楚自己即使沒有懷孕也不及多羅西婭。再說皮膚,她的皮膚跟一般人相比都是極好的,白皙透亮。可跟多羅西婭那牛奶一般泛著玉質光澤的相比,繼續完敗。還有什麼容貌身材,她們一個穿著巫師長袍,一個穿著麻瓜界的黑色紗裙,莉莉覺得再比下去自己恐怕一點信心都沒有了。更不用說一個少女一個人少婦,人家那青澀含苞待放的美感她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多羅西婭就像是個惑人的小妖精,靠在強大的男人身上狐假虎威,毫不客氣的嘲笑可憐的波特夫婦二人。

  果然是斯萊特林大反派的夫人?西弗勒斯看著自家一向純真善良的小丫頭今天顯露出這樣的妖媚,實在是……想把她壓在床上好好疼愛?

  「是波特夫人!」波特很不高興的在旁邊糾正,同時狠狠瞪了一眼西弗勒斯,他向來認為西弗勒斯對莉莉有不良心思,現在自然認為多羅西婭這麼稱呼莉莉是西弗勒斯指示的,頓時心裡一怒。他可以忍受多羅西婭的侮辱,但絕不能忍受別人窺視自己的妻子。

  只能說,波特腦補過頭了。

  波特夫人?多羅西婭看看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和莉莉離得有些遠了波特,再看看幾乎和西弗勒斯貼在一起的自己,驀然發現其實自己和西弗勒斯更像夫婦。很高興。然後繼續想,莫非莉莉還在窺視她的西弗勒斯?

  多羅西婭開始腦補。

  「佩妮,好久不見。」此時莉莉已經放棄了跟多羅西婭說什麼的念頭,轉頭與幾年未見的姐姐敘舊。

  「滾出去!」佩妮本就因為看到莉莉而冰冷的臉色,在莉莉試圖和她談感情後就更加不善。「這裡不歡迎你!」

  佩妮的話對莉莉是個很大的打擊,她一直都知道佩妮不喜歡自己,卻沒想到兩年不見佩妮居然會這麼厭惡自己。面色一白,不解想哭。

  「佩妮,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畢竟,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說到這裡,莉莉搖搖欲墜。波特連忙上去扶住妻子,很心疼。

  「莉莉好心回來看你,你是她姐姐,怎麼能這麼對待她!」正義的格蘭芬多王子對佩妮很不齒。

  淡淡看了一眼這裡的家庭鬧劇,西弗勒斯皺皺眉頭,拉著多羅西婭,也不管莉莉波特難看的臉色,直接向弗農告辭離開。

  多羅西婭自然不願,她還想好好教訓一下波特莉莉,可是看著西弗勒斯冷冽的黑眸,多羅西婭無法提出任何意見。走就有吧,反正她總要找這個男人算帳。

  隨著西弗勒斯嗒嗒退場,剛走出門就聽到裡面佩妮的嘶吼,「如果不是你,爸媽又怎麼會死!」

  「西弗勒斯——」多羅西婭站在花園裡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服。

  西弗勒斯回頭,看到多羅西婭□在外的手臂又是一陣憤怒,「你的衣服呢!」

  「在佩妮那裡。」多羅西婭頗為無辜。

  哽了一下,西弗勒斯看看四周無人,一把將多羅西婭抱起,準備直接用幻影移形回蜘蛛尾巷。他打定了注意要回去好好跟小丫頭算算她衣服的賬。

  「做什麼,你放開我!」出乎意料,多羅西婭仿佛想到了什麼,竟然強烈拒絕西弗勒斯的靠近。她鬆開自己方才緊緊巴拉著男人的手,嗒嗒後退兩步,與西弗勒斯形成對峙形態。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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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鋒鬥豔(三)

  「誰讓你碰我的!」多羅西婭發出一聲低吼,狠狠咬了西弗勒斯一口,在男人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而恍神的時候一把將他推開,後退幾步和西弗勒斯保持距離。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多羅西婭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卻始終不肯扶著距離自己很近的西弗勒斯。

  「你發什麼瘋!」西弗勒斯還是頭一次這樣被多羅西婭推開,他驚怒的在小丫頭的眼中看到了厭惡,多羅西婭會討厭他的親近?怎麼可能!

  夕陽已下,夜晚的冷空氣開始蔓延。配合著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卻格外應景。

  「哼!」多羅西婭憤憤扭頭不肯看西弗勒斯一眼。別以為她剛剛什麼也沒看到,莉莉臨出門前還在跟西弗勒斯使眼色,那麼明顯的不舍欲言又止,讓本來就吃醋的多羅西婭更加填了幾分怒火。

  開始時那麼熟練的打招呼,說什麼「好久不見」,莉莉叫的那麼親密,瞭解西弗勒斯聲音的多羅西婭當然清楚男人在叫莉莉名字時特意修飾了自己的聲音。那份溫柔誘惑,他可從來沒對自己用過。相對比而言,西弗勒斯讓她下樓時是什麼語氣?冰冷的命令!再想想離開時莉莉眸中的依依不捨,要是還認為這兩人沒關係多羅西婭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西弗勒斯喜歡莉莉勝過她!想到這一點,多羅西婭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絞痛,甚至連男人碰到自己的手都覺得先前碰過莉莉的,髒!

  「回去再說!」西弗勒斯看看他們所處的位置——佩妮家的花園,就算現在四周無人不會有人看得見,他也不願意讓多羅西婭像這樣在外面撒潑。他伸出手,準備拉著多羅西婭離開。

  這麼容易讓他拉到多羅西婭所謂的怒氣也就是好玩的了,側身再次避開,面對西弗勒斯的冷聲冷語,多羅西婭心中更怒。憑什麼,對莉莉就是溫柔呼喚,對她就只有冰冷命令?

  「誰要跟你回去!」多羅西婭憤然開口,全然沒有了一點往日的軟綿甜美,「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清楚!不過我不認為有什麼好說的,我都看到了!」

  多羅西婭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大公無私善解人意的女人,相反,她小氣的緊。尤其在對感情上,她認定了西弗勒斯,就不會允許任何別的人指染。

  「呵,你看到了什麼?」西弗勒斯氣極反笑,笑的嘲諷而冰冷。過去完全空白的戀愛式讓他很難在情商上有什麼建樹。在他看來自己對莉莉只是利用全然沒有一絲好感,自然也不會明白小丫頭吃醋的心裡。這一下隻覺得女人果真是麻煩的生物,就連多羅西婭也不例外。隨著這種心態出現,西弗勒斯面上也多了幾絲不耐煩。

  「我看到你和……」

  「西弗勒斯,你還在啊!」

  不待多羅西婭說完自己的吃醋不滿,這一邊,莉莉的再次出現,阻斷了他們在短時間內解除誤會的可能。

  「波特夫人。」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第一時間站到多羅西婭身前,這次多羅西婭沒有推開他,相反她再次緊緊扣著男人的手臂,宣告自己的主動權。

  沒有莉莉在時她怎麼鬧都可以,可一旦有了莉莉或其他外人在場,多羅西婭是不會當著別人的面和西弗勒斯鬧彆扭的。不僅不能鬧,還得表現出他們感情好。在這個方面,多羅西婭無疑是聰明的。

  「波特夫人。」一隻手臂挽著西弗勒斯,多羅西婭冷淡的跟著男人叫了一句夫人。「咦,佩妮沒有留你多做一會兒嗎?」居然讓你這麼快出來打擾她和西弗勒算帳!

  多羅西婭說的是一個意思,但在大多數人耳中聽來又是另一個意思,極具嘲諷色彩。

  「你明明看見了那個女人的態度這樣問有意義嗎!」波特一如既往的出來維護他的夫人,魔杖尖端指著多羅西婭,面色不善。

  被人拿魔杖指著,還是第一次。多羅西婭好奇的注視著近在眼前的魔杖,腦海中驀然冒出很多年前西弗勒斯去挑選魔杖的那一天,只有她聽得到的呼喚。西弗勒斯曾經答應會有帶她回去弄清楚的一天,可惜那天始終沒有到來。

  想到魔杖,更確切的說是想到西弗勒斯答應而未完成的事,多羅西婭就忍不住更加煩悶。一揮手,打掉了波特的魔杖,不屑的樣子與西弗勒斯如出一轍。如果西弗勒斯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不兌現他的承諾?要是換了莉莉……他恐怕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吧——就像她進化中無意看到的那樣。

  「抱歉,我只認識佩妮,不知道你所說的女人是指誰。」多羅西婭看起來很傲慢,傲慢的讓波特抓狂,莉莉憤怒。

  還有什麼好說的?格蘭芬多當然說不過邪惡的斯萊特林,那就用實力來說話好了。波特再次將多羅西婭的話腦補成西弗勒斯教的。

  後退兩步三步,瞬間就是一個無聲咒施加在西弗勒斯身上。瑩綠光點射向西弗勒斯,卻在咫尺處被一道白色防護膜擋住。

  面對敵人,西弗勒斯多年的喜歡告訴他,即使對方是以光明著稱的格蘭芬多,也必須隨時做好防禦。果不其然……

  西弗勒斯左手向前將身邊少女緊緊攬在懷中,他有那個信心,多羅西婭在自己懷裡是最安全的。右手不知從哪裡抽出自己的魔杖,嘲諷的勾起嘴角,沒有馬上還手,反而抽時間發揮起了自己的毒舌。

  「呵,果然是光明正大的格蘭芬多,這偷襲的技術恐怕連我這個食死徒也趕不上。不愧是鄧不利多校長的得意門生——」西弗勒斯手緊了緊,看到對面波特難看的臉色,嘴角的嘲諷愈發深刻。

  「如果鳳凰社從上到下都是這等人才,或許我應該立馬去請求黑魔王投降——你說對嗎,波特先生。」

  一番言論,將波特鳳凰社從上到下打擊了個徹底。只聽得波特夫婦的臉色是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精彩無比。就連正處在生氣中的多羅西婭也被西弗勒斯這一長串說的頭昏腦漲,心生無限慶倖。還好西弗勒斯每次罵她都只是簡單的沒腦子白癡巨怪,如果按這麼一長串來……不敢想像。

  「戰場上不需要講求這些——這還是你告訴我的,鼻涕精!」和西弗勒斯鬥了那麼多年,聽到這番話語波特比自己的夫人反應快多了。

  「噢?」西弗勒斯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那麼說波特先生倒是要感謝我這個教你的未來教授了?嘖嘖,如果我以後遇到波特先生這樣愚蠢自大而且自身實力又差的學生,我不保證會不會對教授這門職業失去所有熱忱——然後,狠狠扣光格蘭芬多的分。」

  「你——」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大的侮辱?波特氣極,拿了魔杖就準備進行第二次進攻。

  可是,西弗勒斯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速速禁錮。」簡單的咒語不是對波特,而是直接襲向不遠處的莉莉。不要說西弗勒斯無恥陰險欺負孕婦,如果讓莉莉參與作戰才是真的要她死。現在,他還不想莉莉死。

  波特和莉莉那簡單的腦子又怎麼會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邪惡的斯萊特林——放開莉莉!」

  波特發出一聲怒吼,各種傷害性咒語不要錢的往西弗勒斯身上襲來。經過兩年的實戰,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咒語使用不純熟而被西弗勒斯壓著打的少年,可就算這樣,他還是忽略了一點。

  西弗勒斯的防禦魔陣最多只能擋住這種攻擊幾下,但如果加上多羅西婭呢?

  瑩白色光膜多羅西婭身周覆蓋了一米,自然也把西弗勒斯罩在其中。西弗勒斯剛剛準備拉著多羅西婭躲開攻擊就發現了自己身周新出現的防禦魔陣,那麼多攻擊直接打在上面,光膜卻依舊紋絲不動。不得不說,在防禦這方面,多羅西婭可比西弗勒斯厲害多了。

  時隔多年,再次被少女的防禦保護,西弗勒斯竟然出現了難得恍神。這種不用關心防禦只需攻擊的感覺是他二年級以前引以為豪的,可是後來呢?這感覺消失了,他被自己的引以為豪狠狠打擊,從此再不將背後留給任何人。現在……這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依舊是該死的好,也該死的討厭。

  「統統石化。」依舊是毫無攻擊性的咒語就如西弗勒斯平淡的聲音一樣,穿過光膜防禦打在波特身上。

  所有的咒語瞬間消失,波特僵硬的倒在地上,發出石質的碰撞聲。

  「詹姆——」被禁錮的莉莉淒厲的叫著丈夫的名字,宛若已經生死別離。

  莉莉碧綠的雙眼憤怒的瞪視著西弗勒斯,仿佛隨時會撲上去咬下他一塊肉來。「斯內普,放開我!」

  光膜漸漸消散,西弗勒斯卻似乎沉浸在回憶中依舊出神,直到多羅西婭皺著眉擰了他一下,才恍然回神。

  「別叫了。」西弗勒斯淡淡看著波特夫婦,滿眼都是不耐煩。

  「你準備把他們怎麼辦?」多羅西婭試探性的問西弗勒斯,男人剛才第一時間禁錮莉莉的舉動讓多羅西婭怒氣消了幾分。但很快,就再次升起,甚至比上次更甚。

  聽到多羅西婭的話,莉莉如夢初醒,大大的眼眸噙滿淚水,像只被拋棄的小貓。「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你不會對我們動手的是嗎?」

  當然會!多羅西婭默默反駁,剛才不就已經動手了?

  「儘管我並不認為我配得上您的信任,」西弗勒斯淡淡道,「不過,你猜對了。」

  說完,不等多羅西婭想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揮手間解開了二人的束縛。「你們可以走了。」

  就這麼讓他們走?剛從石化中清醒的波特不敢置信,鼻涕精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說話了?以前在學校他可是不扒一層皮不放手的。愣愣被妻子扶起來,波特再次自以為想到了西弗勒斯輕易放了他的原因——莉莉。

  這個該死的鼻涕精還在窺視他的夫人!

  「這次不算,我們再來一次!」波特怒了,「我們決鬥,為了莉莉!」

  為了莉莉!多羅西婭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西弗勒斯是因為莉莉開口求情寧願放過想要取他性命的敵人嗎?


☆、別鬧了

  緊握著西弗勒斯的小手不自覺鬆開,多羅西婭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或許用黑暗失望更加符合?

  她只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混亂,仿佛分出了無數個小人吵吵鬧鬧。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錯過了西弗勒斯生命中極為重要的幾年,從二年級到現在。而這幾年中,最有可能取代她待在西弗勒斯身邊的就是莉莉。莉莉漂亮熱情,是西弗勒斯眼中的陽光,而且莉莉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她可以堂堂正正和西弗勒斯一起上課讀書,陪伴他研究他最喜歡的魔藥。這一點,多羅西婭永遠都無法做到了。

  她嫉妒莉莉,很嫉妒……她也害怕莉莉,更怕西弗勒斯喜歡上莉莉。她無法想像西弗勒斯和莉莉像跟自己一樣親吻擁抱,融為一體,因為她只要想到西弗勒斯的身上可能滿滿存在著莉莉的氣息她就不可抑制的想要逃跑,噁心。

  「你已經敗了。」西弗勒斯極為冷淡的說出這個事實,沉浸在打擊老對頭的歡樂中的西弗勒斯並沒有意識到多羅西婭的鬆手,後退。

  「怎麼,你不敢嗎?」波特雙眼泛紅,內心不斷咆哮「莉莉是我的妻子」,他要從正面打敗西弗勒斯,他要證明自己才是可以站在莉莉身邊的人。「看來你也不過是個膽小的懦夫。」

  「詹姆!」莉莉聽到丈夫的話,面色一沉,狠狠的甩開拉著他的手。「你在懷疑我對你的忠誠!」莉莉的眼中有著痛苦。

  「不,莉莉,」波特急了,「我只是不想這個鼻涕精繼續窺視著我的妻子!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真是一場鬧劇!西弗勒斯無不嘲弄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鳳凰社精英,目光突然滑到身邊——多羅西婭呢?

  瞬間,剛才還在嘲笑他人的西弗勒斯迎來了自己的麻煩。扭頭,在戰鬥中還緊緊攬在懷裡的少女的不知何時已經退到後面,低著頭,輕輕顫抖。

  這次西弗勒斯無法再淡定的看著波特夫婦爭吵了,後院起火,還管前面什麼!可是,多羅西婭究竟是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

  「夠了!」西弗勒斯冷冷呵止了波特夫婦的吵鬧,如果沒有多羅西婭的意外他興許有興趣好好看一場家庭矛盾大劇,可現在……抱歉他沒有那個時間。幾百個波特夫婦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多羅西婭,西弗勒斯心裡的賬算得分明。

  「鼻涕精,我們夫妻說話你……」波特瞬間將戰火燒到西弗勒斯這裡。

  「滾。」西弗勒斯冷然陰沉。

  「你不要太過分了……」波特很生氣。

  「滾——」依舊是那句,擺明的蔑視。

  「你再說句……」魔杖抽出準備再次挑戰杯。

  「集體禁錮——鑽心剜骨。」西弗勒斯沒有給波特動手的機會,搶先發出了咒語。集體禁錮,兩個人統統唄束縛,鑽心剜骨,卻是針對波特一人。

  「啊——」波特一下子蜷縮在地面不斷顫抖。

  「你太吵了。」西弗勒斯冷冷說道,他的語氣生動說明主人心情不佳,轉過頭,對不敢置信的莉莉道,「回去告訴鄧不利多校長,後天我會拜訪,繼續上次未完的面試。」

  沒錯,西弗勒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之所以放過莉莉波特,也不過是為了向鄧不利多示好,從而獲得一個見面的機會。他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或許會喪命但卻可以幫助他自由的想法。

  說完,西弗勒斯解開了對莉莉的禁錮,魔杖在指尖輕輕晃動,不著痕跡的催促他們快點回來離開。

  莉莉獲得自由,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也不知是憤恨還是別的什麼,沒有說話,扶起爛泥一樣的丈夫直接幻影移形離開。她的魔力還跟充足,帶人一起幻影移形完全沒有問題。

  兩人對戰,同一屆的學生。自己的丈夫爛泥一樣倒在地上顫抖,對方護著一個嬌弱少女還能遊刃有餘的嘲諷一通,這種差距怎麼能讓莉莉心中毫無感覺?隨著幻影移形發動,西弗勒斯的身影漸漸模糊,莉莉蠕動了下嘴唇,還是什麼都沒說。她想知道,詹姆說的都是真的嗎?西弗勒斯,真的喜歡她?可惜,這個問題她永遠也沒有那個機會問了。

  「多羅西婭,過來。」感受著最後一絲魔力波動消失,西弗勒斯松了口氣,轉過身,試探性的對多羅西婭說到。

  如果在平時,聽到西弗勒斯這麼叫她,多羅西婭毫無疑問會聽話的走到西弗勒斯身邊,但這次……她不僅沒有走過去,反而又後退了幾步。

  西弗勒斯眸色一深,儘管他還是不知道多羅西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他知道這次的問題會很棘手。沒有再說一句話,西弗勒斯跨了兩步直接來到多羅西婭身邊,在她還沒來得及抬頭做出反應的時候,直接幻影移形回到蜘蛛尾巷。

  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多羅西婭忍不住往西弗勒斯身上靠了靠,但腳剛剛落地她就迅速推開了西弗勒斯,也不管自己現在的狀況是否能夠獨自站立。

  結果顯而易見,多羅西婭摔倒了。摔得很慘,腳扭了,鞋跟斷了,頭也撞到了沙發角。這一次,西弗勒斯沒有及時拉住她。等他意識到多羅西婭的慘狀沖過去想要安慰看看傷勢時,種種挫敗的不爽終於使多羅西婭爆炸了。

  「別碰我!」她尖叫著推開男人靠近的身體,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往下落。「你不是很愛莉莉嗎?幹嘛還要來管我!」

  此話一出,西弗勒斯頓時懵了,「這跟莉莉有什麼關係?」他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小丫頭的想法是越來越怪了。不能理解。

  何況,他什麼時候愛過莉莉?

  多羅西婭抬起頭雙眼通紅,不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哀,「跟莉莉沒關係,跟你有關係!」

  又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縱使西弗勒斯再也智商也不能明白多羅西婭究竟想要表達什麼。被多羅西婭這樣說,他也惱了。長臂一伸,將坐在地上哭的可憐兮兮的時候少女一把拉到懷裡,直接堵住那櫻紅小唇細細品味小丫頭的甜美。

  「唔唔——放開——混蛋……」多羅西婭的反應再次出乎西弗勒斯意料之外,她似乎非常排斥男人的親吻,小拳頭狠狠捶在他身上,努力把他推開。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被迫放開多羅西婭的唇,低聲呵斥,語氣暗含警告。「別鬧了!」

  鬧?多羅西婭冷冷一笑,「怎麼,現在就嫌棄我了?去找我莉莉啊,我可不會攔著你!」她看起來糟糕透了,語氣更是糟糕透了。

  原來是吃醋!聽到多羅西婭幾次三番提到莉莉,再加上什麼找她親吻,西弗勒斯自然明白了一點多羅西婭的異常原因。頓時心情大好。按照盧修斯的說法,女人為你吃醋證明她對你非常在乎。只是,多羅西婭這個醋吃的太無根據了。

  面色微柔,西弗勒斯很堅定的告訴她,「我跟莉莉沒有任何關係。你,別瞎想!」在西弗勒斯看來,這件事就是個誤會,只要說清楚了就沒事,孰不知多羅西婭可不是瞎想,而是親眼所見。

  「你以為我是瞎想?」她嘲諷的反問,怒火暫態太好了幾個層次。多羅西婭冷冷一笑,重重掙脫來了西弗勒斯的束縛,「是啊,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一個愚昧無知任你擺佈的小孩,你養我是恩賜,我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就像條小狗。聽話了就給點骨頭,不聽話了就無情拋棄!寵物哪裡能夠跟心裡得不到的陽光相比。」

  「再看莉莉呢!」多羅西婭的話沒有從這裡終止,她的情緒越來越高漲,明眼的火苗在眸中閃動光輝。「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她了對嗎?蕩秋千,開開闔闔的花朵,熱情的小女巫,從來不會嫌棄你的家世,不會像別人那樣鄙視你。呵,這是多麼難得可貴啊!所以,你喜歡她,對嗎?

  所以,你願意為了她跪在地上請求己方最大的敵人只為保住莉莉的安全,對嗎?

  所以,你甘心放棄前程留在霍格華茲只為了守護莉莉的兒子,即使他也是你最討厭的波特的兒子也沒關係,是嗎?

  所以,你願意為了莉莉去死,為了莉莉的兒子去死,獨獨不肯為了自己活,對嗎!」

  四句所以,一句比一句語氣更加強烈,一句比一句聲音更加尖銳,狠狠捅入西弗勒斯心裡。「開什麼玩笑。」他抬起頭,黑眸死死盯著多羅西婭,她說的那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別說他對莉莉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興趣,單單那所謂的陽光熱情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現在的關鍵是……一句多羅西婭到底對他的認識從哪裡來,她對她又有多少信任?一件沒影的事她都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以後為了任務不得不……呢?

  「難道你沒有最基本的判斷力嗎?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根本不可能發生?可它卻是會發生啊!想到西弗勒斯之前在佩妮那裡時對莉莉的態度,再聯繫著自己無意中發現的東西,多羅西婭已經徹底認定,西弗勒斯是愛著莉莉的。

  「你能否認你手臂上的不是黑魔標記?」她聯繫著自己的記憶,憤怒的想要拆穿這個男人裝傻的面具。

  「你不是看到了。」西弗勒斯心裡一冷,黑魔標記是他最大的痛楚。

  「你能否認你沒有聽到特裡勞尼的預言並且把它告訴黑魔王?」多羅西婭聲音更冷,大把的資訊毫無保留一股腦扔出。

  「你怎麼會知道!」西弗勒斯大驚失色,這更加助長了多羅西婭的信心。

  「你能否認你從來沒有認為莉莉是你心中的陽光,能否認了你今天沒有因為莉莉幾句話就放過他們!」

  「這兩者根本就沒有關係!」西弗勒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多羅西婭了,就在剛才這個小丫頭說出了當前巫師界最隱蔽的東西,可西弗勒斯很清楚,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

  「你沒有否認。」多羅西婭的聲音充滿失望,「都驗證了,那麼很快就是救世主出世,莉莉死亡……」說到這裡,她再次變得激動起來,「你回為了莉莉為了莉莉的兒子奉獻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可你的生命中從來都沒有我的存在!我不屬於你,你也從來都不屬於我……一切,都是錯誤……」

  「既然是錯誤,我也不應該存在在這裡……」


☆、誰屬於誰?

  「既然是這樣,我在你身邊待著根本就是個錯誤!」既然是錯誤,她就離開好了。多羅西婭充滿失落的說完這一句,狠狠推開身前驚訝的男人,踩著不能控制好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她竟然想走?永遠離開他嗎?西弗勒斯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這麼多年,他經歷過無數苦難磨折,他不相信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但唯獨只相信多羅西婭。

  這個小丫頭,從剛出生,巴掌大的一點開始就與他緊緊聯繫在了一起。即使在蛋殼出現裂痕,多羅西婭可能進化失敗的時候,他始終堅信,即使被所有人拋棄不信任,多羅西婭也依舊會信任他,陪著他。可是現在,她親手打破了這種堅定,她想要離開?

  「你以為你可以去哪裡……」低沉的男聲帶著說不出的冰冷和失望,猶如一條陷入絕境的毒蛇隨時可能撲上去咬上一口。

  你以為你可以去哪裡?簡短的一句話攪動了多羅西婭自認為死寂一灘的心水。她的雙腿仿佛被施了石化咒住在原地動彈不得,一股強勁的力道從背後襲來,她雙肩一疼,被迫轉過身面對這個讓她深愛也深深不願面對的男人。

  「呵,這麼大的地方,我有哪裡是不能去的!」

  多羅西婭哪裡是那麼輕易被降服的?儘管身體唄制住,她依然努力抑制眼中淚水不要流出,高傲的抬起頭盯著男人的薄唇,充滿了桀驁不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怕,怕他眼中的無情冰冷,更怕那其中可能存在的對莉莉的愛戀。

  「儘管很欣賞你的自信,但我不得不讓你真正認識自己。」伴隨著西弗勒斯淡淡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刻毒的聲音傳來,多羅西婭只覺得一根冰涼的東西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高頭部,與西弗勒斯對視——是西弗勒斯的魔杖。

  魔杖麼?多羅西婭還記得十多年前西弗勒斯初次選魔杖時的欣喜,更沒有忘記今日這男人一根魔杖將死對頭波特折磨的狼狽不堪的英姿勃發,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西弗勒斯的魔杖會這麼抵在她的下顎。

  就算不愛莉莉,也是心裡沒有她吧!

  西弗勒斯並不知道太過在乎也會造成多羅西婭這樣的誤會。此刻,他心中已被怒火和失望充滿了,只想好好打擊眼前看起來高傲不馴的少女,折斷她的驕傲,讓她只能安靜的待在他身邊。

  「你從出生就待在蜘蛛尾巷,不論是吃是住靠的都是我的力量,沒有我,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你沒有真正上過系統的學校,更不用說有足以養活自己的能力。」西弗勒斯已經怒極,自然不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只看到眼前少女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眸,透明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心中頓生一種報復的快感。

  「終於說出來了!」多羅西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哭喊著控訴男人的罪行,「你覺得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你把我當成你的負擔!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哼。」西弗勒斯不屑的冷哼一聲,魔杖在她面頰上滑動,那冰冷的觸覺讓多羅西婭止不住的顫抖,他一笑,「怎麼,怕了?」

  她抬起頭狠狠瞪他,眼中閃動著從未有過的恨意,下唇緊咬沒有說話。

  「這樣你就怕了啊!」他搖了搖頭,「或許你不知道走出這扇門意味著什麼,我告訴你。蜘蛛尾巷整日遊蕩著窮凶極惡的醉漢,看到你這樣的女孩,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做?」

  西弗勒斯看著多羅西婭身上穿的那層單薄的黑色布料,那豐盈欲出的渾圓以及□在外白皙勻稱的小腿,黑眸中紅芒幽幽閃過。她居然想穿著這一身就往外跑?

  他大步上前,一把撕向脆弱不堪的裙擺,黑色布料發出「呲啦」一聲裂響,在男人的粗暴下攔腰碎裂落在地上,猶如多羅西婭被那些話語撕裂的心。

  「不要——」多羅西婭發出一聲尖叫,即使她從不在意自己是否在西弗勒斯面前□身體,這一刻,也能隱隱感受到那份侮辱。

  大片白皙的大腿肌膚被暴露在空氣中,穿在裡面那小小的粉色內褲緊緊扒在她的肌膚上,勒出誘人的痕跡。西弗勒斯眼眸一深,手掌情不自禁覆在多羅西婭的大腿處,滑膩而有彈性的手感實在是讓他的身體忍不住一陣興奮。

  他靠近多羅西婭的脖頸,鼻尖輕輕蹭了蹭少女的髮際,熟悉誘人的馨香此刻卻並不能平靜他的情緒,反而令他更加興奮。「就像這樣,感覺到了嗎?」

  「不,你別碰我——」多羅西婭猛烈搖著她的腦袋,想要擺脫男人的觸碰,可那又怎麼可能?

  「不碰你?憑什麼!」西弗勒斯惡劣的扯開嘴角,牙齒在多羅西婭耳垂上輕輕咬動旋轉,手掌更是毫不客氣地撕開了她殘破的上衣。

  兩團白皙的柔軟被一塊小小的粉色朝夕包裹,擠在一起呼之欲出。同色系的蕾絲花邊伴隨著多羅西婭顫抖的身體顫顫巍巍,讓用眼角餘光注意到這裡的西弗勒斯頓時身子一僵。

  「十二年前我從雪地裡把你帶回來,」他輕聲在多羅西婭耳邊說著,手指卻滑向她的後背,一下一下扶過。「給你取名,同吃同住,交你說英語,學東西……」

  「別——啊……」西弗勒斯的手滑到她臀部的溝裡,輕輕拉下那小巧的粉色內褲,引來小丫頭的呼喊。

  「我冒著可能被鄧不利多校長發現的風險偷偷把你帶入霍格華茲,那是為什麼?」他的右手在她後背的束縛處徘徊,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解開那層粉色的罩子。或許,直接用扯的會比較方便?

  「我等了你五年,因為你一句話沒有碰過別的女人。」說起來連他自己也不敢置信,自從四年級那次無意被多羅西婭挑起了自己的欲.望,聽到她說「不喜歡你他身上有別人的氣息」,一直到現在多羅西婭出來他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作為一個斯萊特林,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西弗勒斯心裡驀地湧起一股邪火,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要懷疑他!莉莉,呵,也不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你說,我憑什麼不能碰你!」

  沒有再猶豫,西弗勒斯不顧多羅西婭的呼痛一把扯下那小巧的粉色內衣扔在地上,使她胸前的兩團柔軟不再被束縛突出在外,顫顫巍巍。他緊緊將她扣入懷中,牙齒在多羅西婭的臉頰,脖頸,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啊——你滾,滾開——」多羅西婭終於衝破了西弗勒斯的無聲咒,尖叫一聲猛的將他推開。看著男人驚怒的面孔,她幾乎瘋了一般沖著西弗勒斯怒吼,「因為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因為你的觸碰讓我感到噁心!」

  噁心?西弗勒斯眯著眼睛,銳利的目光猶如尖刀一般狠狠射向多羅西婭。

  「噁心?」他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向多羅西婭靠近,少女美好的酮體此刻在他眼中也沒有了那份誘惑火熱。「你覺得噁心?」

  「是!就是這樣!」男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上,當西弗勒斯的身體再次居高臨下距她不足一拳時,多羅西婭終於有些怕了。今天的西弗勒斯和以前都是不同的。「別過來!」

  「呵,你怕我?」

  西弗勒斯當然不會錯過小姑娘眼中一閃而逝的恐懼,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摩擦著她細膩的肌膚。「十二年前,是誰以親吻作為禮物聲稱要每天不間斷?」

  他無視了多羅西婭幾乎是無力的掙紮,將她狠狠摟進懷裡,在她耳邊吐著陰冷的熱息,「五年前,是誰在地窖裡振振有詞宣告我是她的,除了她誰也不能在我身上留下印記,嗯?」

  「別說了!」

  多羅西婭拼命掙紮,搖晃自己的腦袋,不想再聽。但,那又怎麼可能?

  西弗勒斯沒有一絲憐惜,大掌粗暴的在她身體表面遊離,重重揉捏那豐盈的柔軟。「對了,還有,」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得意,「三天前,是誰親口說要把她的全部交給我?那些承諾我還記憶猶新啊!」

  他的得意,他的脖子嘲弄,無一不讓多羅西婭憤怒得想要抓狂。她伸出拳頭一下一下捶在男人身上,沖著他大喊,「是我!都是我!那又怎麼樣!我討厭你,混蛋!」

  西弗勒斯輕而易舉抓住小丫頭不疼不癢的拳頭,湊到她身前,「那又怎樣?你一次一次向我訴說你的承諾都只是說著好聽,對嗎?現在你認為你翅膀硬了,可以用魔力掙脫了,所以就毫不猶豫的推開我想離開!你以為我會允許?」

  他說著,狠狠堵上那張可惡的小唇,撕咬,攪動,與她的小舌糾纏不休,卻是不願再聽她的任何不動聽的話語。

  「唔——哈——放,放開——」

  破碎的呻.吟從她嘴裡流出,伴隨著的還有根根銀絲,格外靡麗。

  不知過了多久,西弗勒斯終於氣喘吁吁的放開多羅西婭,感受著少女無力靠在他懷中的身體以及兩腿間那一片濕潤,他愈發難以控制自己的欲.望。迅速解下自己的褲子,露出早已昂揚興奮的怒龍。

  「噁心,別碰我……」小丫頭還在堅守她的場地,可西弗勒斯又怎麼會讓這份偽裝的堅定存在?

  手指靈巧向下,深深躥入那□中部,勾起一指粘稠的花蜜像個孩子一樣舉到多羅西婭眼前,抹在她細膩皮膚上。「看到了嗎?雖然嘴裡說著噁心,可身體顯然不夠配合啊!」

  「唔——」多羅西婭扭動頭部不願碰到自己動情的證據,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嗚嗚……不要——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從來都不是……」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她失聲哭喊,「你是莉莉的,不要碰我!我根本,就不該存在……嗚嗚——」

  還在執迷不悟!往昔看著動人讓他心疼的淚水,配合著她此刻的語句,卻讓西弗勒斯只剩下蹂躪的欲.望。

  「呵,我不屬於你沒關係,但你一定是屬於我的!」

  鐵臂扶著她的肩膀,將多羅西婭整個翻轉,背朝自己,一手扶著身下的欲.望。西弗勒斯沒有做任何前奏,直接將那怒龍深深捅入小丫頭後臀的幽谷——狹小而緊致。

  「啊——」又一次被撕裂的痛苦襲來,多羅西婭痛的幾乎蜷縮身體,雙手情不自禁扶著面前的牆壁,發出一聲聲似痛呼似呻.吟的低鳴。「不要——混蛋——痛——」

  「哈——嗯——放開——」

  (中間省略五百字禽獸)

  她的哭喊聲逐漸減弱,變成了淺淺的嚶嚀,「西弗——啊——不要——不要喜歡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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