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敢(修尾部)
彼得跑了,波特布萊克被放倒了,狼人卻在西弗勒斯沒有發現的時候悄悄掙開了繩索。
棕紅色的毛髮沾滿了灰塵,黏在一起淩亂不堪,長長的獠牙甚是恐怖,口水順著張大的嘴低落在地上。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西弗勒斯,不斷靠近,鋒利的爪子閃著幽暗的光。
仿佛知道那邊倒著的兩個是自己的朋友,狼人一步步向西弗勒斯逼近。它的喉嚨裡不斷發出呼嚕聲,在這黑暗的空間顯得異常恐怖。
西弗勒斯同樣專注盯著它,面上凝重非常,十指緊握,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不遠處自己的魔杖的所在地。他知道,這次哪怕只出了一點點問題自己就徹底毀了。狼人這種東西的危險不需要再三強調了,以西弗勒斯的驕傲來看,即使是死他也不會願意變成狼人。
一人一狼都緊緊盯著對方,仿佛在等待一個機會,殺死對方的機會。
突然,西弗勒斯看見了狼人身上沒有完全掙脫的繩索,眼前一亮。隨意拿起身邊的石塊朝狼人扔去,同時一個翻滾重重扯了一把它身上的繩索。趁它吃痛沒有躲過石塊的瞬間拿到了自己被波特打開的魔杖。
「粉身碎骨——」用不著多想什麼,西弗勒斯拿到魔杖的同時就向狼人發出了自己比較熟悉的惡咒。
出乎意料,他打偏了!他的魔咒基本上沒有打到狼人的身上,反而打在他腳邊徹底斬斷束縛它的最後一點繩索,同時,也激怒了狼人。
「嗷嗚——」腳邊粉碎的繩子讓狼人徹底失去了可能作為人應該有的理智,它嚎叫一聲向西弗勒斯撲來。
「神鋒無影——」暗道一聲不好,西弗勒斯最終還是用出了自己創造的最狠毒的咒語。
西弗勒斯在黑魔法上的天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刀鋒一樣的魔咒夾著風聲掃到狼人身上,頓時就留下一道長長的刀口。
血液濺射,那狼人蜷縮在地上不斷哀嚎。
結束了嗎?西弗勒斯一瞬間喪失了鬥志,癱倒在地上。早在與波特布萊克戰鬥時他就已經累極了,強撐著發了兩個惡咒,更是消磨了他最後一絲魔力。如果現在狼人還能起來,他自認為是無法抵禦的。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西弗勒斯徹底沒有了防禦之力後,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狼人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腥紅的雙眼仇恨地盯著西弗勒斯,在試探幾步認定眼前人沒有傷害自己的能力後,它要報仇了!
這次真的完了?西弗勒斯看著眼中漸漸變大的狼人身影,那血盆大口,感受著它口裡噴出的熱氣終於緩緩閉上眼。他可以想像得到那狼人會咬上自己的脖子,撕扯自己的身體。真的是,很不甘心啊……
等等,他似乎忘了什麼!
西弗勒斯猛然睜開雙眼,在狼人近在眼前的時候轉過身。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發出劇烈疼痛,仿佛被撕裂一般。但西弗勒斯依舊沒有吭聲,更沒有屈服倒下。
他迅速取出懷裡的某個球體用力往遠處扔去。
多羅西婭……他要食言了……
沒錯,在最後一刻,西弗勒斯想起了多羅西婭的那個蛋還在自己懷裡。他不敢想像如果狼人撕咬自己的胸前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於是他選擇了轉身把蛋扔出去。
西弗勒斯自己都覺得驚奇,明明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躲避了,但關鍵時刻他竟然還能轉身扔東西!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原來,意識真的能夠超越身體的極限……
奇跡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生——蛋殼碰到牆壁上,發出「碰」的一聲脆響。與此同時,耀眼的白光從蛋殼週邊四射散開在空中化作一個潔白的光團。
「畜生,你敢!」
伴隨著這聲爆喝,白光驟烈,那白色光團仿佛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天上的圓月,凜然不可侵犯。
狼人哀叫一聲跑到最角落的黑暗處躲起來,蜷縮成一團,顫抖著身體不敢了再有絲毫動彈。
四個簡短陌生的字元,熟悉暴怒的女聲。西弗勒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那竟然是多羅西婭!
怎麼可能!
「多羅,西婭……」他睜開眼,愣愣的看著半空中的白色光團。那麼熟悉的色彩,那麼熟悉的聲音不是多羅西婭又是誰?可是……她進化完成了嗎?
在喝退狼人之後,那光團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戾氣,降落在西弗勒斯身邊。像真正的多羅西婭那樣輕輕蹭著他的臉,似是不舍似是慶倖。
溫暖滑膩的觸感終於喚醒了西弗勒斯的神智,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小小的光團,可卻被她躲過。
它緩緩升到他頭頂,周身白光集中到一點射到西弗勒斯受傷的背部。
那是凍僵的人碰到溫水一樣的觸感,西弗勒斯忍不住輕輕顫抖,他能感覺到自己背上的傷口正在緩緩癒合。可更強烈的眩暈感卻更讓他難受。
「多羅西婭……」他的傷口已經好了,但精神上的疲憊讓他隨時都可以倒下。
西弗勒斯再次叫了她一聲,空中久久不肯落下的蛋一下子失去所有光彩掉落在他掌心。
往昔瑩白有光澤的蛋殼上暗淡非常,變成了淡淡的灰白,中心部分儼然還有一道淺淺的裂痕。西弗勒斯沉著臉將蛋放入懷中,終於忍不住精神上的疲憊,暈倒在地。
過了一會兒,波特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看了一眼牆角裡瑟瑟發抖的好友,來到昏倒的西弗勒斯身邊。
他背部的衣服撕了一條極大的口子,裡面的皮膚卻絲毫無損。這怎麼可能!
「詹姆斯——你們還好嗎?」麥格教授和鄧不利多校長匆匆跑進,身邊還跟著逃跑的彼得。看到唯一站立著的波特麥格教授忍不住關心問到。
「波特先生,是你救了這位斯內普先生嗎?」
鄧不利多的一句話,坐實了波特大英雄救人的虛情。
「我想……或許。」
狼人的事就那麼過去了,西弗勒斯身上出乎意料沒有一絲傷痕。所有人都以為是波特救了他,甚至鄧不利多還以此為說法要求西弗勒斯對狼人的事保密。
西弗勒斯無奈同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救他的不是波特,而是那個不能說出來的人——多羅西婭。
就如他那晚看到的,蛋殼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了,變得灰白沒有光澤。一個月過去,無論西弗勒斯用什麼方法都沒能使蛋殼上的裂痕復原。他問過凱蒂,凱蒂也不清楚這種情況。
只說大概是多羅西婭因為擔心他的安危中途自己切斷了進化,強硬運用還沒有完全獲得的能量,導致副作用出現。可能……永遠都不能復原了。
他當然是不相信的!就算,就算是真的,他也會想到辦法讓多羅西婭復原。有時候,他常想。如果那天晚上多羅西婭沒有出現他會怎麼樣?答案是,死。其實,如果他那天沒有因為跟波特戰鬥消耗了大多體力,那個狼人是絕對不能傷到他的。最終,還是他太弱了……
再看吧,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的!
一年後,西弗勒斯十七歲六年級,通過盧修斯認識了強大的黑暗公爵。他的實力和權利財富無不讓西弗勒斯心悅誠服,更讓西弗勒斯心動的是他的知識。或許,跟著他能得到救回多羅西婭的方法?
兩年後,西弗勒斯以全o的優秀成績從霍格華茲順利畢業。優異的成績,在魔藥學上的天才讓他成為眾多勢力拉攏的對象。許多學妹女巫不介意他的外表血統,主動表白想成為這個未來魔藥大師的妻子,但無一不被拒絕。
他似乎失去了對女子的興趣,整日待在陰暗的蜘蛛尾巷研究什麼,對所有人不假辭色,其毒舌程度嚇退不少女巫。
同年,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結婚,純血家族之一的波特家族徹底淪為「純血統的叛徒」,被眾多貴族鄙棄。但其唯一的繼承人詹姆斯卻樂在其中,深愛著他的麻種妻子投入鳳凰社的陣營。
幾個月後,西弗勒斯正式成為一名食死徒。
看著手臂上那個黑色醜陋的食死徒標記,西弗勒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當然沒有讓黑魔王看到。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他耳邊似乎冒出了那一天多羅西婭偷偷跑出來時說過的話。
「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了。」於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出來幫他。
「你是我的,」她緊緊摟著他說,「除了我誰也不能在你身上留下記號。」
可是,他現在不僅留了,還是自願要求留的。那個被視為高貴的黑魔標記在他眼裡是那樣醜陋的。多羅西婭,如果她出來是否也會討厭這個記號討厭他?不管會不會,如果跟著黑魔王就能找到她復原的方法,他願意做一切事。
「西弗勒斯……」酒宴上,盧修斯悄悄來到西弗勒斯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要笑。」
西弗勒斯抬起頭,嘴角勾起,嘲諷而孤傲。黑魔王不允許他的宴會上有人苦著臉,他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誰讓,他現在是獲得了黑魔王親自標記榮譽的「寵兒」呢?他得笑,也應該笑。只有笑了,別人才不會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有笑了,他才有信心繼續……等下去。
「我明白。」西弗勒斯順著盧修斯的環視周圍。
瑪律福莊園的酒宴理所當然的華美高雅,這裡的每個人都穿著貴重妥帖的服飾,打扮莊重。或端著高腳杯行走遊覽,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流感情。光看外表是多麼的完美!可惜,大部分都是草包,不過是靠著祖業奢望享受罷了。
「我以為你很不討女人喜歡,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女人主動來搭訕?」盧修斯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端著高腳杯過來的金髮美女,可不就是沖著西弗勒斯來的?
厭惡的看了那金髮女人一眼,西弗勒斯沒走一絲興趣。「你怎麼知道不是沖著你來的?什麼時候瑪律福的大家主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可真讓我感到好奇。」
他哪裡是好奇?語氣裡分明寫滿了調侃諷刺。
挑挑眉毛,盧修斯掛著一臉虛偽文雅的笑私底下咬牙切齒。「我可是有婦之夫。」納西莎管得有多嚴相信沒有比西弗勒斯更清楚的了。「這種女人,也配來找我?」
瑪律福的驕傲非同一般,這個長相還不錯的金髮美女就這麼被淘汰了。
「那你覺得她配來找我?」西弗勒斯斜眼看他,隱含威脅。
盧修斯聳聳肩,毫不在意,「玩玩而已,那個男人沒有幾筆風流韻事?」他轉頭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西弗勒斯臉上有些不自然,不語。殊不知這幅樣子看在盧修斯眼裡就更加說明了他的心虛。「我看你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啊,怎麼……」
聽到盧修斯的話西弗勒斯臉色微黯,不行?他當然行!
想到五年級的那次西弗勒斯面色一沉,盧修斯又怎麼知道他的情況?
每一次只要有女人貼過來,他的腦海中就不禁冒出多羅西婭的模樣。
小丫頭憤怒的嘟著嘴看著他,黑色的大眼睛裡滿是控訴和委屈。
那丫頭連自己嘴唇上那一點點味道都不喜歡,如果真和別的女人做了那事又會是什麼樣子?儘管他知道多羅西婭不會突然出來,但西弗勒斯就是忍不住樣那上面想。再看那些女人便把她們和多羅西婭的臉重合,哪裡還能有做什麼的**?最終也就自己解決算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西弗勒斯冷聲說道。「有那個閒工夫,我想你不會介意我把前幾天發生的事告訴納西莎。」
盧修斯臉色一變,警惕的看看周圍,確定自家妻子不在才繼續應付這個難纏且小心眼的好友。「前幾天,我能有什麼事!」
「長了一頭鉑金白髮,記性也向著老年人靠攏了嗎偉大的瑪律福?」西弗勒斯挑挑眉,面不改色的向好友噴灑毒液。「需要我提醒你多少,例如那位血統高貴的藍眸小姐?」
「作為好友,」盧修斯聽完西弗勒斯的提醒立馬換了一張真誠正義凜然的臉的,「瑪律福有必要幫助他趕走某些不知死活的爛桃花。」
西弗勒斯笑看了他一眼,滿意了,「那麼,我自然也會幫助好友保守秘密。」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了瑪律福的幫忙,所謂的爛桃花再也不是西弗勒斯的煩惱,但他所謂的主人卻不肯讓屬下繼續安寧下去。這一天,西弗勒斯接到了他的最新任務。
霍格華茲擔任魔藥教授?
☆、終於回歸
蜘蛛尾巷,主臥室裡——
一向陰暗的地方突然爆發出一陣柔和的白色光芒,查看來源竟然是從床頭的枕下發出。銀白的光團緩緩升到半空,卻被一道透明的防護屏障阻止了繼續上升的路程。那光團有些無奈,只好就著不高的半空完成變化。
銀白的光團不斷閃爍光彩,空氣中隱隱形成一個二八少女的影子,但又似乎後勁不足,急速縮小變成小女孩的大小。終於,它用盡所有的力氣徹底從光團中脫離出來。
白光大盛,一個全身赤.裸身材皎好的少女從光團中走出來,跪倒在床上。黑色長髮後知後覺搭在赤.裸的背部,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她一點點抬起頭,迷茫的看著周圍熟悉而陌生的環境,又伸出手觸到那也許是防禦的魔法屏障。
房間裡除了被「禁錮」的她,沒有其他人。
她沉默半晌,猛然抬頭,狠狠捶了一下床面,清亮的黑眸中仿佛有火焰紋章跳動。
「西弗勒斯,你個大騙子!」
而她咒駡的人又在哪裡呢?
從霍格華茲畢業兩年,西弗勒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在霍格華茲上學的日子——相信每一個學員都不會忘。雖然他短暫的經歷了兩年的快活,但更多的還是波特四人組帶給他的屈辱和因為多羅西婭的悲痛。蜘蛛尾巷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火坑,霍格華茲也不過是第二個。如果可以,他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回去,更不用說成為那個偏心又狡猾的鄧不利多的手下……可這是黑魔王交給他的任務。
坐在喧鬧的酒吧裡,西弗勒斯冷淡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靜靜等待鄧不利多的到來。他環視周圍,眼中滿是不屑和鄙視。低下頭,又是略帶擔憂。
他今天出門沒有帶著多羅西婭,不是不想,只是他在見完鄧不利多後必須馬上回去向黑魔王彙報情況。那位大人近來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稍有不順心就對屬下肆意使用不可饒恕咒。就連聰明如盧修斯,辦事能力強如西弗勒斯也受過不少鑽心剜骨。他不怕忍受那種痛苦,卻害怕在自己因為忍受痛苦失去理智時不能好好保護她。
更何況,那種痛苦可真不是人受得了的。每到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就不由得有些疑問,跟著這麼一個殘暴瘋狂的主人,他真的能達到自己最初的目的?不得不說,黑魔王讓他失望了。
早在一開始,西弗勒斯自願成為食死徒就是為了獲得強大的實力權利和能夠救回多羅西婭的方法。其中,以最後一條最為重要。可是成為食死徒兩年,各種黑暗喪失人性的事他做了不少,心裡卻越來越不穩定。而他最需要的,也始終沒有頭緒。
西弗勒斯曾從旁敲擊,得到的答案是黑魔王甚至連多羅西婭是什麼物種都不清楚。他腦子裡算是稱霸巫師界,殺死所有血統不純正的人。西弗勒斯沒有忘記,他也是個混血。
還是再看看吧!西弗勒斯想著,將目光投向門口。斯萊特林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環境,如果黑魔王真的不值得他的效忠……
突然,西弗勒斯臉色一肅,從門口進來的那個披著斗篷的人不正是他久等不至的鄧不利多校長?
可是他後面跟著的那個看起來神神叨叨連走路都搖搖墜墜的女人是誰?預言家族著名不中用的西瑞爾·特裡勞尼?
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千萬別告訴他這個魔力低的能夠與麻瓜相提並論的拉文克勞學妹也是和他一樣想要成為霍格華茲的教授,那他就得好好懷疑一下霍格華茲的水準了。
看著鄧不利多帶著特裡勞尼進入比較靠裡面的房間,並且只是輕輕帶上門時,西弗勒斯做了個決定。或許,聽聽他們的全過程也不錯?
他悄悄起身,沒有驚動任何人,輕輕走到門後站立。裡面不斷傳來兩人的說話聲,然後靜默了一會。特裡勞尼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而縹緲。仿佛,真的在做預言?
西弗勒斯靠近了點以便自己能更清楚的聽到預言內容。
半晌,他猛的後退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麼?從黑魔王手下逃出三次的夫婦會在七月生下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將會成為救世主打敗黑魔王?
西弗勒斯有些恍神,跌跌撞撞不小心碰到了腳邊的木桶。頓時就聽到裡面一聲爆喝。
「誰!」鄧不利多可與他一百歲的年齡不符,耳聰目明的厲害。自知已經暴露,西弗勒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使用幻影移形趕去告訴黑魔王這個驚天的消息。至於今天的求職面試?他本來就不想做什麼教授!
匆匆從房間出來的鄧不利多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黑衣身影離開,人已經跑了!他擔憂的走回房間,不管那個預言是否屬實,他都要有所行動了。想到這裡鄧不利多有些頭痛,鳳凰社人雖然不少,但真正有能力可以幫助他完成任務的人才卻實在沒有啊!
這邊,西弗勒斯直接幻影移形到瑪律福莊園的門口,用黑魔標記通知了黑魔王,連盧修斯的疑問都沒有解答,就急匆匆的要求與黑魔王單獨說話。
在清晰完整的說完整個事情後,西弗勒斯小心翼翼抬起頭看著黑魔王陰沉的臉色。
說是陰沉,其實西弗勒斯還真沒辦法看清他的臉色。原來英俊的臉已經徹底毀容,皮膚上帶著一種血色的石質感,甚是恐怖。眼睛也變成了他所謂高貴的血紅色,真正是不怒而威,望之生怖。
「你果然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屬下,親愛的西弗勒斯。」黑魔王笑著,臉上一片猙獰。
「主人的誇獎令我惶恐,能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西弗勒斯匍匐在地上,做著他最為不齒的行為。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眸中的屈辱,抬起頭來,他還是那個冰冷忠心的斯內普。
「哈哈哈……」黑魔王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走下座位,用他的魔杖挑起了西弗勒斯的頭,迫使他不得不與自己對視。「你的能力向來令我滿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沒有接話,他心裡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恐怕這位主人的話還沒有說完。
「可你卻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因為自己的冒失沒有得到最完整的預言!並且還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黑魔王的聲音陡然轉冷,空氣中仿佛都凝成了冰渣。「你說,我要怎麼獎賞你?」
獎賞?是處罰吧!西弗勒斯感到一陣疲憊,他不知道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黑魔王是對是錯。可以預見的是,他今天的下場不會好看。
「請求主人的責罰。」他沒有一絲辯解,越是辯解只會讓黑魔王罰的越重,一個認為別人尖叫聲好聽的人又怎麼會因為求饒而手軟?西弗勒斯無疑是聰明的。
「那麼——」黑魔王直起腰,不屑的看著地面上的西弗勒斯,魔杖輕挑,一連串的鑽心剜骨毫不留情施放到西弗勒斯身上。
西弗勒斯蜷縮成一團,身體上的疼痛早已無法忍受,但他仍然緊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用了多少個鑽心剜骨,黑魔王對於強忍著不肯出聲的西弗勒斯終於沒有了折騰下去的興趣。怏怏的收起魔杖,拿起西弗勒斯的手腕呼叫了在門外久候的盧修斯。
西弗勒斯半昏半醒間仿佛聽到黑魔王暴怒地要求盧修斯儘快找到那個預言中的男孩,順便讓盧修斯把死狗一樣的他帶出去。
就這樣結束了?西弗勒斯松了口氣,或許他應該慶倖黑魔王太過在乎那個預言沒有用鞭子對付他?
拖著半殘的身體,西弗勒斯謝絕了納西莎的好意,獨自通過壁爐回到自己的家——那個陰暗寂寞的蜘蛛尾巷。
他並不知道,等在蜘蛛尾巷的會是哪個讓他驚訝驚喜的甚至忘記身體上疼痛的人。
走進房間的第一時間,西弗勒斯就察覺到了房間裡的不對勁。一眼看去,他驚怒的發現,自己床上竟然多了一個成人的黑影。
是什麼人能夠突破他的防禦直接到床上最重要的地方?
西弗勒斯有些慶倖,慶倖自己因為太累沒有開燈驚擾對方,慶倖那個人似乎是背著身體沒有發現自己。卻也深深懊惱,以他現在的狀態不知能否成功擒住那個未知的人。可不論如何,西弗勒斯都得拼一把,他無法想像多羅西婭可能被那個人發現的後果。
強忍著身體的極限,西弗勒斯顫抖的抽出魔杖,用盡所有的力氣念到,「速速禁錮!」
是的,他沒敢發射攻擊性的咒語,他怕,也許會傷到多羅西婭——儘管那個可能性為零,他也不能賭。
梅林仿佛跟他來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西弗勒斯用盡所有力氣發出的咒語竟然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了下來,而床上的人也發現了他的動作,緩緩轉身。
他該怎麼辦?西弗勒斯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火焰灼燒一樣的難受。即使是面對黑魔王的一連串鑽心剜骨也能保持淡然無所謂的西弗勒斯,在這一刻終於慌了。
然後……梅林的玩笑還在繼續,他竟然從那個黑影危險人物的嘴裡聽到了沒熟悉的女聲。
她沖著他怒氣衝衝吼道,「西弗勒斯,你個大騙子!」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西弗勒斯傻了。
☆、黑暗中的摸索(全修)
「西弗勒斯,你這個大騙子!」
床上的黑影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爆喝,在西弗勒斯恍神的瞬間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他被那巨大的衝勁弄得搖晃幾下,但依然穩住了腳跟,下意識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摸著黑,西弗勒斯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他本可以使用魔咒,但先前那個速速禁錮已經消耗了他最後的魔力,因此他只能憑藉感官來判斷懷裡人的身份。
入手是一大片滑膩的肌膚,如絲綢般讓人愛不釋手,夾雜著的柔順的髮絲,一根一根刺激他掌心的觸感。她的側身輪廓非常有感覺,大掌順著輪廓滑下可以清晰感受到腰肢的纖細。滑膩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本能的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
難得脫離理智由情感支配大腦行為的下場就是——
「啊啊……討厭!不要捏我屁股啦——」懷裡的少女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本來被他這樣從上摸到□體就已經有一種奇異的虛軟,結果這男人居然還敢捏她——捏的還是那麼討厭的地方。這讓多羅西婭怎麼能忍住不發作。
可是,為什麼又會覺得莫名的虛軟害羞呢?多羅西婭很奇怪。還有點燥熱?都是西弗勒斯害得!
西弗勒斯的臉刷的一下開始發熱,手猛然離開少女的身體,停滯在半空中不知所措。他是真的不知道那裡會是……收回手的西弗勒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因為離開那滑膩的觸感而失落。
大概是把注意力從肌膚的觸感上收回,也或許是因為這黑暗的環境,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此時的感官變得格外靈敏,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某個貼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的身體輪廓?
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救命的浮木,少女的兩條手臂緊緊扒在他身體上,全身的重力都依靠著他——這感覺並不壞,小丫頭很輕,即使在此刻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也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很大的負擔。儘管如此,但我問題仍然存在。
西弗勒斯努力忽視胸前那兩團狀似柔軟的東西,將注意力集中在背後或者……肩膀?她的腦袋枕在他頸窩裡,清雅微甜的氣味不斷湧入他的鼻腔——很熟悉的味道,幾乎讓他喪失了所有理智的芬芳。
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很久以前的夢境情況。在一張大床上,他壓著一個年輕的少女,兩具身體緊密相連。他的大手不斷在她身上游走,引起一陣一陣的低泣呻,吟。那柔軟的身軀,纖細的腰肢,潔白柔膩的肌膚,還有一聲聲醉人的呻,吟無一不讓他沉醉瘋狂。他夢見她緊緊摟著他的腰——就像現在一樣靠在他懷裡,安靜的像一隻小貓,乖巧卻會時不時伸出爪子。
那個少女——是多羅西婭的面孔。而第二天,他羞惱的發現……打住,他到底在想什麼!!
少女似乎從來都不是安分的享受那寧靜的主兒,在確認了他不會突然把她推下去後的,她就不滿足於這麼摟著他了。兩隻小手順著他的脊骨一溜兒摸索著向上。手上的動作打破了身體的平衡,他能感覺到她一個不穩,身體幾乎要滑落。
西弗勒斯只有再次扶住她的腰,保證她不會悲催的滑到地上。心裡有點疑問,這丫頭怎麼像連站都站不穩了?
此時,他心裡已經默認了懷中的人就是多羅西婭。只有對多羅西婭他才會本能的摟抱扶住,而不是本能的排斥推開——儘管他沒有看到她的臉。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猶豫的開口叫到。手上不自覺收緊,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有點害怕的,怕是他的幻覺,怕他的感覺出了錯。
「嗯哼。」他聽到少女輕聲答應,總算放下了最後一絲不確定。強烈要求的喜悅充滿了他的整個胸口,終於,她還是回來了!
「還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啊,我以為你什麼都忘了呢!」多羅西婭氣呼呼的擰了一把,也不知道自己擰的是哪裡,但她滿意的聽到了西弗勒斯的痛呼。
「我在這兒等了你一天,」多羅西婭說的很是怨念,「你明明答應過我,在我出來的第一時間一定能看到你。騙子!」
她的手順著西弗勒斯的背部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摸索。這種在黑暗中探索對方身體的遊戲讓多羅西婭很有興趣。
「嗯。」對於多羅西婭的指責西弗勒斯沒想過要辯解,如果早知道她會在今天出來,哪怕背叛黑魔王他也要留在家裡等她。可是,為什麼她的手要這麼的……不安分?
還敢嗯?多羅西婭覺得她聽到了遠比沉默更糟糕的答案,「承認了啊!」她發出似驚似歎的聲音,但更多的還是惱怒,這個該死的男人!
「那你說,怎麼補償我——或者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多羅西婭說完再次狠狠一擰——硬的,她那點小力氣還擰不動。仔細一模,硬硬的六塊板。「該死的,你就不能放鬆一點。」讓她捏麼?
這什麼理論!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多羅西婭能跟他這樣說了。
黑暗中,西弗勒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恐怕不能。」感謝黑魔王那一連串的鑽心剜骨,他現在的肌肉都糾結在一起,別的地方尚且如此,本來就有腹肌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壞蛋!多羅西婭可不知道個中緣由,她生氣了,想到剛才擰過的地方比這兒軟多了,還是剛剛那塊方便下手,可惜她找不到了!
因此她只有改變策略,道,「敢讓我掉下去你就完蛋了!」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安危的。
「如果你能停止這種無聊的舉動的話。」西弗勒斯雖是這麼回答,手臂卻與言語完全相反,緊了緊手,將她攬的更緊。大概是先前喝過的緩解鑽心剜骨的魔藥起了作用,西弗勒斯覺得他有百分之百的保證可以不讓多羅西婭掉下去。
嘴硬心軟的男人!多羅西婭很沒形象的撇撇嘴,真以為她感覺不到他愈發緊的手?看在他還算聽話的份上,多羅西婭決定……咬輕一點。沒錯,多羅西婭的新策略很老套,捏不動她咬的動!
在做完一番心理準備後,多羅西婭就像以前做過的許多次那樣,一口咬上了——即使她看不到也知道的肩膀。對於這個地方,她完全不需要找,光憑本能也可以找得到!
熟悉的疼痛再次傳來,西弗勒斯帶著幾分懷念的低下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頂,髮絲上淡淡的馨香讓他心裡前所未有的寧靜。多羅西婭咬的不重,微微的痛覺甚至更像一種享受罷了。
這幾年他無數次的想到,如果能像現在這樣擁著懷裡的少女,即使被她這麼咬,也是無比的樂趣。
突然,西弗勒斯身體一僵,想到了一件……讓他很不願意想起的事?
「怎麼了?」多羅西婭敏感的察覺到男人的僵硬,鬆開咬得正歡的小嘴,抬起頭疑惑的問。
西弗勒斯緊了緊手臂,力氣之大幾乎讓多羅西婭被勒得喘不過氣。「怎麼了?」她又問了一次。
沉默,西弗勒斯猶豫了很久,低頭對多羅西婭說,「抱緊我。」說完,邁開一小步來到床邊。
多羅西婭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很聽話的摟住他的身體。她感覺到西弗勒斯走了一步,然後自己的小腿似乎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她知道那是床沿。按照她對西弗勒斯的瞭解,下一步他應該會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後保持距離站在一邊。
要輕易的放開他?
她又怎麼會允許呢?手臂往上,熟撚地挽上他的脖子,趁西弗勒斯沒有注意,一個用力,帶著他一起重重倒在床上。
多羅西婭這次可算是自食惡果,嘗到了以前這樣把西弗勒斯壓倒的感覺。實在是……好疼!先不說西弗勒斯壓到她身上的重量,關鍵是兩個人向後倒的衝勁讓她的背直直撞到床板上彈起,再壓下。
多羅西婭眼淚嘩的一下從眼角蹦出,狠狠捶了一下猶在愣愣壓著自己的男人,帶著哭腔,「痛……嗚嗚,我的腰——」
像是被多羅西婭的一捶捶醒,西弗勒斯連忙翻身而下解除了她的困境。同時心裡出現了一個莫名的念頭:似乎只要有多羅西婭在,就沒有不受傷的時候——儘管他樂在其中。
「還好?」他強忍著無奈關切,儘量淡然的問她。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多羅西婭在西弗勒斯面前從來沒有什麼忍痛不發怕他擔心的心理,對她來說就是看到西弗勒斯為她擔心才高興。男人故意做出的淡然明顯打擊了她的這種心理。「嗚嗚,都是你的錯——你個壞人!」
怎麼又成他的錯了?西弗勒斯無語,但想想也就是淡定了,反正在多羅西婭那裡凡是錯的都因為他,習慣就好。「如果我剛剛經歷的不是幻覺,那我記得應該是你自己硬拉著我倒下去的。」
即使不看他的表情,多羅西婭也可以想像得出西弗勒斯此刻冷著臉似譏似諷的模樣——討厭的大混蛋,就不能稍微讓她一點?「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嗚嗚,西弗勒斯好疼啊……」
西弗勒斯歎息一聲,最終還是對多羅西婭硬不下心腸,「你想怎麼辦?」他很直接的問道,根據西弗勒斯對她的瞭解,小丫頭撒嬌控訴絕對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只用照做就可以了。從這一方面來說,西弗勒斯的思想覺悟已經很高了。
果不其然,多羅西婭很給面子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痛——揉揉——」
揉揉?西弗勒斯有些愣怔,「看不見怎麼揉?」
這還不簡單!多羅西婭頓時活躍了,側著身子不斷在西弗勒斯身上摸索尋找他的手掌——好像一瞬間忘記了所謂的疼痛。
觸手所及,坑坑窪窪?兩點凹陷的,中間一個很挺立,應該是鼻子吧!在下面,軟軟的嘴唇?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無法忍受那雙小手在自己臉上肆意妄為,厲喝一聲想讓她停下。他很清楚,自己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粗略的影子,總比多羅西婭自己摸索要好的多。
「嗯?幹嘛!」她顯然對這個遊戲樂在其中。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一下起伏的心潮,不跟她計較。他相當準確的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爪子,無奈問到,「哪兒疼?」其實他也清楚,多羅西婭並不是真的特別疼,如果是真的她哪兒還有心思跟他折騰?早就哭的打滾了。
多羅西婭呵呵一笑,往西弗勒斯所在的地方挪了挪身體,整個人緊緊貼在他懷裡。她晃了兩下自己被西弗勒斯抓住的爪子,咦!抓的還挺牢的!
「說不清楚呢,好像是這兒?」她帶著西弗勒斯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蹭蹭。
「這兒?」西弗勒斯通過入手的感覺,不堪一握,柔軟而纖弱。腰嗎?還比較靠譜。
「嗯嗯,是這兒。」
於是不用多羅西婭提醒,大掌握著那瘦弱的腰肢輕輕揉捏。她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按的不是特別緊,但卻能讓西弗勒斯輕易感知到她手的輪廓——好小但很滑。這只小手剛才擰起他腰間的軟肉可是毫不手軟,西弗勒斯不合時宜的想著,走了神。
「不只這裡,還有這兒。」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西弗勒斯的走神,多羅西婭輕輕拿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第二個「很不舒服」的地方。
「嗯,這兒?」西弗勒斯尚未回神,等他慣性的幫她「揉揉」時,驟然發覺了手心的異常。
異常,異常的柔軟,甚至可以任他揉捏變形——
柔軟?西弗勒斯腦海中炸了一片,梅林啊!這個丫頭到底帶著他的手放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