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說不上是誰先惹火了誰,銀綠色的帷帳半遮半掩,深陷於墨綠床鋪的金銀雙色織染出一片旖旎豔|色。
鉑金的巫師將金髮的黑手黨單手按在支撐帷幕的象牙白床柱上,宛如秘銀的銀髮如水鋪灑而下。他用唇齒抵開對方的口舌,交纏在一起的舌尖互相舔吻,曖昧的銀絲在金髮黑手黨的悶哼聲中溢出嘴角,盧修斯喘著氣緩緩分開彼此氣息,撫摸著對方脖頸的手指輕巧抹去那抹痕跡,舌尖宛若獎勵一般從對方的眼角輕舔而過。
阿爾托莉雅抬手,撚起他一律滑落的頭髮輕吻,仰首沙啞道:「給我解咒。」
幾聲悶笑從盧修斯的喉中滑出,他勾勒著少女的腰身,右手手掌漸漸攀爬近少女金紅鑲邊的巫師袍下,他挑眉,慣來清朗的嗓音籠上誘惑:「我解咒,你確定不會一槍崩了我?」
「唔!」
阿爾托莉雅悶哼一聲,隔著衣袍伸手按住盧修斯的遊移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喘息道:「不解開,我現在就崩了你。」
盧修斯雲淡風輕:「那就試試。」
連呼吸間或的時間都是奢侈,被對方一手按平在床鋪,側臉深陷墨綠海洋——阿爾托莉雅這才迷迷糊糊地想到,法師這種職業在故事裡雖然前期脆得可以,但到後期都是能夠一滴血不掉遛死戰士的不要臉。
她的臉陷入被褥還沒到三秒,就被身上的男人以三根手指強制抬起,濕潤而色|氣十足的吻從下顎開始,簡直就像是雙重的力勁鬆懈。阿爾托莉雅那雙藍寶石的雙眼第一次彌漫上了霧氣,巫師泡下的白襯衣與黑色修身褲不知道何時被退下。少女象牙白色的酮|體隱藏在層層疊疊的黑色長袍內,盧修斯眼眸的灰色漸漸凝固成了深沉的褐色,他的手指輕柔如同羽毛的瘙癢,將黑色的巫師袍層層推起,直到鑲邊的金紅色再也不見,這才低首埋在少女激烈喘息的脖頸間,低沉道:「金紅色果然適合你,但我不喜歡。」
阿爾托莉雅的反駁全部化作了壓抑在喉嚨中的呻|吟,支離破碎的象聲詞被她咬碎在唇齒間。
「L、Lucius·Malfoy...」阿爾托莉雅喘息著勾住身上人的脖頸,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她眯著眼咬牙,「Are you crazy...enhen?」
盧修斯居高臨下,忽然他伸手蓋住了阿爾托莉雅那雙至此仍舊清澈無暇的雙眼,一掌將她重新押回床鋪,隔著自己的手背神色溫柔而小心的親吻上去,低低發出的話語徹底彌散在了彼此激烈的呼吸中。
「I'm crazy.......for you。」
最後的音節被盧修斯送進了阿爾托莉雅的唇舌裡,隔著眼,她什麼也看不見。在身上游走著的溫柔乾燥的指腹,曝露在空氣中微涼皮膚。戰慄從腳踝一步步攀沿上大腿根部,有什麼比手掌更為濕熱的物體吮過渾身上下最為脆弱的部分,阿爾托莉雅指尖繃緊猛地拽起身下墨綠色的絲綢床單,斷斷續續開口。
「解、解開……解開你的咒——唔!」
纖長的手指乘虛而入的探入阿爾托莉雅的口腔,被攪動的舌尖一次次從對方指腹見滑過,但那雙手指絲毫不惱,反而極有耐心的撩撥,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阿爾托莉雅的嘴角滑落,盧修斯的手掌終於從她的眼見處離開,他湊近阿爾托莉雅的嘴角舔過溢出的透明色,勾著嘴角壓著阿爾托莉雅的肩膀低喘道:「解開了……呵,你要拔槍嗎?」
冰涼的銀色武器被盧修斯從之前卸下的屬於少女的衣物中取出,金屬的冰涼感從小腹一路滑上……最後抵在她的左手手心。壓迫于上的少年與少女額頭相觸,他眯著眼誘哄道:
「開槍嗎?」
阿爾托莉雅眯起眼,就這被壓制的姿勢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呯得一聲巨響,盧修斯轉頭看著那面無辜碎裂的鏡子。碎裂鏡片倒映出無數個阿爾托莉雅與盧修斯瑪律福,衣衫林亂的鉑金少年同長袍半退的少女——所有的一切看起來是致命的催情藥。
盧修斯抽出了塞入阿爾托莉雅口中的手指,舌尖略帶色氣的從掌心舔過自己的指尖,深灰色的眼瞳已經徹底攪成了一片深邃的褐,他伸手擼開阿爾托莉雅散落在眼前的半濕劉海,望著那雙不復清明的寶石藍眼眸露出了笑容,緊接著便如同一頭野獸咬上了阿爾托莉雅曝露在空氣中的鎖骨!
「唔!哈啊……媽、媽的……」阿爾托莉雅大口喘息,得到自由的白皙手臂卻是從床鋪抬起——漆黑的巫師袍因此從她的左肩滑落,她抵著盧修斯的近乎被汗蘊濕的黑色襯衣,一個用力就以著半掛著僅剩下一半的格蘭芬多巫師袍,翻身坐上了盧修斯的腰部。j□j的雙腿跪在他的腰側,金紅的炮邊因此全部推擠在腰部。比j□j還要命的半裸少女喘息著低下頭,神色帶著盧修斯迷戀的迫近瘋狂——她一張抵在盧修斯的臉頰邊,低低道:
「不會做就放我來!」
盧修斯仰躺於地,瞥了阿爾托莉雅一眼,倒是異常大方的雙手一攤,眉梢間皆是引誘:「那你來……嗯?」
阿爾托莉雅在那一瞬間近乎就此被迷惑在華麗的鉑金色中,她咬了咬下唇,低頭一口咬上了盧修斯的喉結,引得身下人一陣悶哼。常年握槍的手指很快便探到了男人的下|身,比起盧修斯的細緻,阿爾托莉雅近乎是粗魯的扯下了他褲子。包含惡意的握住對方的□,阿爾托莉雅舔吻過男人的胸膛,微笑道:「你說我撅斷它怎麼樣?」
盧修斯面不改色,握著阿爾托莉雅的手背令她的手心緊貼在自己的下|身,嗤笑道:「我更喜歡你說用腰夾斷它。」
「那來試試啊。」
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撩起自己的袍子試圖就這樣坐下去,盧修斯好整以暇的望著阿爾托莉雅蹙眉,緊接著一咬牙就坐了下去。撕裂的痛苦讓阿爾托莉雅瞬間僵硬,她喘息著以雙臂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入骨地疼痛令她連動一動的勇氣都沒有——
「艸!恩佐蒙我!!」
阿爾托莉雅暗罵出聲,盧修斯同樣痛快不到哪兒去。阿爾托莉雅因為疼痛下意識的縮緊令本就未曾開拓的入口更緊。盧修斯暗咒一聲,抬手撫摸過阿爾托莉雅疼出眼淚的面頰,似怒似歎道:「這種事你也要逞強,你敢像個女人?」
阿爾托莉雅冷笑一聲:「啊哈……那…你現在上的是男人?」
盧修斯懶得同阿爾托莉雅分辨,他雙手握住阿爾托莉雅纖細的腰身,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退了出來。阿爾托莉雅還未鬆口氣,就發現自己又被壓倒了下面,她正要反抗,盧修斯一把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用她的話冷嘲道:「不會做就放我來。」
阿爾托莉雅磨牙,可她還沒完成一個來回,整齊的壓制便被舌頭溫柔的舔舐而過。她下意識張開嘴唇,兩個人的氣息便又交纏在了一起。喘息聲很快又彌漫了房間,盧修斯在一片礙事的布料中摸索到自己的目的地。略帶薄繭的指節在外揉捏了片刻,當霧氣再次染上阿爾托莉雅的眼睛時,猛然刺入。
「唔嗯——!」
阿爾托莉雅下意識咬唇,即使盧修斯退得及時,他的舌尖也便咬破。淡色的鮮血點綴在阿爾托莉雅的唇邊,盧修斯一邊講手指增加到兩根,一邊低頭在阿爾托莉雅耳邊誘哄道:「叫出來,乖?」
阿爾托莉雅死死的咬著下唇,意識開始渙散。寶石藍變成了暗沉的墨蘭,她急促的呼吸扣住盧修斯手掌的指尖近乎要在對方手背上劃出血痕。
**的水聲逐漸清晰,盧修斯將手指增加到三根,鉑金色的髮絲散落子啊她的胸口。突忽其來的濕熱與攆動讓阿爾托莉雅失聲尖叫。盧修斯抬起了頭,舌尖同嫣紅色的乳|尖牽起一道透明絲線。他微笑著抽出手:「聲音不錯。」
阿爾托莉雅兇狠的瞪住他,語氣不穩命令道:「低頭。」
盧修斯從善如流的低下頭,阿爾托莉雅立刻含住了盧修斯淡色的唇瓣。猩紅的舌尖以著與盧修斯截然不同的熱情突破他的牙關在其口中四處掃蕩,盧修斯甚至覺得自己的舌根都別對方扯的生疼——等他回過神,他不知何時便放開了阿爾托莉雅的雙手,此時這名金髮的少女正環著他的肩膀,神色慵懶,眉目間皆是風情:
「進來。」
金髮的妖魔在他耳邊誘惑道。
「唔……啊哈,慢……唔,慢點……臥槽我叫你……嗚啊!」
阿爾托莉雅的金髮被汗水徹底打濕,黏膩在潔白如玉的後背。她近乎抓破了盧修斯的後背,半坐在對方身體上的姿勢令觸感更加清晰,生理上的淚水流出眼眶,卻在滴落之前被另一個人舔舐殆盡。阿爾托莉雅無神地睜著雙眼,只聽見僅僅擁抱著自己的傢伙在自己耳畔輕聲開口,卻很快被j□j聲打算。
「對不起……I am so sorry...」
似乎有誰這麼說,又似乎什麼話也沒有。在極致的歡愉中阿爾托莉雅背靠著對方,仰著頭,聲音似乎也在眼淚中斷斷續續:「用力……繼、繼續……」
快感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了兩個人,徹底淩亂的墨綠色床單上,交握的十指緊扣。那把金色的柯爾特手槍早就不知道被丟棄何處,打濕床褥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亦或者是其他。打碎穿衣鏡中折射出的巫師與黑手黨瘋狂糾纏,連本該鮮明的金銀兩色也變得模糊不清。
尖叫出聲,極致的快感令口申口今一變成了哭泣,阿爾托莉雅咬著盧修斯的嘴唇,眼角發紅。
銀髮的巫師吻遍了女王的全身,最終在眼角留戀不去。阿爾托莉雅閉上了眼,細碎的吻卻遠不像這場瘋狂的夢一般激烈,溫柔的,簡直不應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就像這場歡|愛一樣。
Chapter 40
事後盧修斯想起三小時前發生的事情,總覺得荒謬的可怕。迷情劑的威力原來可以大到這個地步?即便是現如今,他依然覺得心臟為眼前的少女不住跳動,即使他面無表情。
「……收回前言,我發現你和五年前貌似沒什麼區別,瑪律福同學。」
□著身體的阿爾托莉雅環顧著他寢室自備的浴池邊上拜訪的一圈洗髮護髮用品,纖長的手指從那一堆瓶瓶罐罐上掠過,轉過頭無比認真的看著他:「你到底有多怕禿頭?」
盧修斯抽了抽嘴角,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言論。做都做過了,兩人渾身上下還有什麼是對方沒看過的?盧修斯自暴自棄的從浴池的另一邊站起身,洗完就打算走人,卻被金髮少女懶懶的叫住。
「盧修斯。」
三個音節,帶著懶洋洋的尾音,卻令盧修斯·瑪律福的心臟差點停跳。他故作鎮靜的轉頭,低首看向阿爾托莉雅:「怎麼了?」
「我還沒洗頭。」
盧修斯:「…………」
悸動心碎裂一地,他面無表情轉回頭,言下之意為:那就洗啊。
阿爾托莉雅瞟了一眼盧修斯,慢吞吞說完:「但是我沒力氣了。」
盧修斯:「………………」
導致別人沒力氣的罪魁禍首認命的向阿爾托莉雅,卻在伸手接近金髮少女時微微一頓。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有一頭淺金色的長髮,這一點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然而多年過去,當年板著臉的小姑娘卻變成了如今懶散的少女。只有那頭如同太陽碎片一般的金髮絲毫未變。盧修斯瑟縮了下手,仿佛被燙傷一般,直到阿爾托莉雅不解的看來,他才緩過神,重新握住了對方的頭髮,用水打濕。
一邊幫阿爾托莉雅清洗頭髮,盧修斯滿臉嫌棄:「你是個女人嗎?」
「這個問題就像你問自己是不是男人一樣。」阿爾托莉雅利索回敬,隨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洗完叫我,我趴一會兒。」
盧修斯:「…………喂!」
盧修斯·瑪律福的反對從未對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奏過效,金髮的少女在但方面宣佈了決定後很快就在霧氣氤氳的浴室睡著。盧修斯幫阿爾托莉雅洗淨了頭髮,望著濕漉漉的頭髮黏在她的面頰上——這讓阿爾托莉雅看起來近乎柔和不少。
原來就算是囂張至極的母獅子,睡著了之後也會像貓一樣乖巧嗎?
盧修斯忍不住低笑出聲,他靜靜的望著阿爾托莉雅,忍不住低下頭,不沾染絲毫□,單純而溫柔的輕吻少女比之同齡少女要淡許多的唇色。想起昨晚這雙嘴唇還透著滴血的豔紅,盧修斯有些狼狽的側過臉,忍不住暗罵這迷情劑的效果怎麼還不過去。
算准了阿爾托莉雅這個懶貨既然決定要睡,除非盧修斯對準她發惡咒,否則絕對不會醒來。盧修斯猶豫了片刻,一邊在心中鎮定的告訴自己迷情劑快過了,忍一忍,一邊以與心境煩躁截然不同的溫柔與細緻替阿爾托莉雅套上了浴衣。
做著一切的盧修斯臉有的泛紅,他怒氣衝天的瞪了阿爾托莉雅一眼,可最終也未對倦極睡著的少女做些什麼。將少女安頓在了自己的床鋪上,望著少女陷入墨綠色的臉頰,盧修斯僵硬了很久,最終仍是握著魔杖輕輕在自己的枕鋪上滑過,星星點點金紅色就像是燎原之火,很快便替代了暗沉的墨綠。盧修斯坐在床邊,望著金紅海洋中的少女,眸色微沉。
「……哈!」
盧修斯似是低嘲了一聲,昨晚被子彈擊碎一地的鏡子忽然出聲,碎裂一地的鏡片宛若魔術般奇跡復原,一陣如水的波光蕩漾而過,鏡面上連碎痕甚至都消失無影。
「先生,紮比尼先生在敲門。」
盧修斯聞言,伸出的手掌頓了頓收回,似笑非笑:「看來是終於找到解決辦法了。」
說罷,他起身走向自己寢室的門,門上被斯萊特林學生設得門禁魔法果然已經消失。他解開自己的魔法,將門打開,紮比尼那張欲言又止的臉就出現在面前。
盧修斯阻止了紮比尼想要進去的動作,反手鎖上了門還下了禁制:「去公共休息談,我覺得我現在還行。」
紮比尼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盧修斯這才發現紮比尼身邊還站著一名黑髮陰沉的小鬼。他挑眉:「今年新進的混血。」
斯內普抿緊了嘴唇不說話,盧修斯拍了拍他的肩:「斯萊特林也不是全以血統論英雄,這也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我聽說了你在魔藥課上的表現。」
盧修斯笑著伸出自己的手:「你期待你成為斯萊特林榮耀的一天,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內普猛地抬起頭,他緊緊盯著盧修斯,半晌才鬆開了嘴唇,低低道:「謝謝,瑪律福學長。」
「這是你自己能達到的高度。」盧修斯狡猾道,隨機又問向紮比尼,「看來是斯內普想出了辦法解決……那玩意?」
紮比尼尷尬的笑了笑,委婉道:「我們還是到公共休息室再談吧。」
時間還早,公共休息壓根沒有什麼人。偌大的銀綠色海洋中,只有盧修斯三人。他坐在首座,沖紮比尼挑了挑眉:「說吧。」
紮比尼糾結半晌,似乎是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最終將求救的視線投向了自己的學弟。斯內普臨危受命,抿了下嘴角就沉著開口:「瑪律福學長,關於你喝的那瓶迷情劑——」
盧修斯皺眉:「是不是無藥可解,還是說藥效比我們想像的要長?」
「都不是。」斯內普很有專業風範的打開自己一直捧著的一本書,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頁。斯內普從這本魔藥書裡取出虛擬的迷情劑,抵至盧修斯瑪律福面前,呯得一下打開蓋子,一股螺旋形的氣體立刻冒出——依舊是盧修斯之前聞到的糖果味。
「迷情劑,最可怕的愛情魔藥。每個人會聞到自己最喜歡的氣味。」斯內普從口袋裡掏出了那瓶還有些殘渣的加百羅涅版迷情劑,同樣打開了蓋子,可除了甜膩的糖果香氣,什麼也沒有。
盧修斯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是的學長,你喝的迷情劑絕對稱不上完美,這也是為什麼紮比尼學長他們認定藥效持續不會超過一天。」斯內普將魔藥書中虛擬的魔藥同那瓶迷情劑靠的更近。
「仔細來看,這瓶迷情劑的顏色更接近粉紅而不是珍珠母,嘗起來——」
盧修斯壓根來不及阻止斯內普這種要作死的行為,可嘗過了加百羅涅出品迷情劑的斯內普沒有任何變化的放下了魔藥:「嘗起來的味道,更像是普通的催情藥。」
斯內普略略思考了一下:「不,或許不該說是催情藥,這藥的功能最多就是使人心跳加速類比出一種類似戀愛的生理反應,最多……可能因為生理變化而誘引出心底的渴望。」
斯內普仿佛沒有看見盧修斯越發可怕的表情,頗為學術的做了鑒定:「這瓶魔藥壓根不是迷情劑,而是一瓶借鑒迷情劑配方創新的,嘗試著勾起人心中隱秘欲望的改良版致幻劑。而且聽學長們形容魔藥製作者的水準,這瓶魔藥壓根更不可能出自她的手,沒有四五年的正統魔藥教育,不可能製造出這麼精良的魔藥。」
致幻劑,只是破開你的心法引出你真實的想法,不是迷情劑,更不是阿爾托莉雅製作就算是真的也不會對她有好感,迷情劑聞起來的味道是你最喜歡的味道糖果味阿爾托莉雅身上永遠都有的甜膩氣息——
呵呵。
1Hit、2Hit、3Hit、4Hit—呯呯呯呯!!!!
盧修斯覺得如果自己是一座雕像,現在一定已經被擊打的支離破碎。紮比尼深深歎了口氣,看向盧修斯的表情滿是無奈:「不好意思啊,誤導你了,白關了你一晚上。不過……你有沒有做關於納西莎的春夢?」
面對好友揶揄的表情,盧修斯面無表情伸手推開了對方的臉。
有沒有做春夢?當然沒有,他只是直接和某個格蘭芬多直接來了一發。
「哎?你怎麼看起來更生氣了?……沒真中迷情劑你很難過?不是吧,難不成你還想借此去見那只凶獸?如果真是迷情劑你可能不能保持理智,絕對沒法教訓她反而會添堵的……哎,你怎麼更生氣了?」
面對拂袖而去的摯友,紮比尼覺得男人心真是太難捉摸了。不對,盧修斯·瑪律福長得如此明豔動人,心思曲折陰險在斯萊特林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難捉摸,實在太正常了吧?
想通的紮比尼歎著氣,緩過斯內普的肩膀:「慶祝你解決了難題,學長請你吃飯,蜂蜜公爵的蛋糕喜歡不?」
「……我不喜歡甜食。」斯內普默默撥開紮比尼的肩膀,望著盧修斯不知是怒還是羞的背影,忍不住想到一天前他看見的畫面——他覺得自己搞不好真的知道了什麼可怕的秘密。
盧修斯的腦袋徹底亂成了一團,等他緩過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走到了自己的寢室前,手掌正握著自己的門把。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開門,可自小的教育使他不喜歡逃避。
既然做了,要麼承擔,要麼完美處理。
盧修斯微微垂下了眼簾,乾脆將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丟棄於腦海,猛地將門一開,幾步就走到了自己的四柱床前。金紅色的被褥還在,可應該躺在上面的人卻無影無蹤。盧修斯面無表情的看向穿衣鏡,穿衣鏡適時開口:「加百羅涅小姐約一刻鐘前便醒來,從斯萊特林的密道回格蘭芬多了。不過她離去前寫了張紙條壓在茶桌上。」
盧修斯順著穿衣鏡的話找到了壓在茶桌上的紙,準確的說,是被昨晚擊碎了穿衣鏡的那把銀色柯爾特壓著的羊皮紙。這張羊皮紙還是從他的書桌上取來,他慣用的羽毛筆掃除一片俐落字體——
【很愉快的夜晚,槍算過夜費,回見。——加百羅涅】
盧修斯:「……」
盧修斯面無表情撕爛了手中的羊皮紙,在穿衣鏡開口前模仿著阿爾托莉雅的動作一槍崩碎了它。在穿衣鏡又碎裂一地委屈的閉嘴時,碰得坐在了扶手椅內。空氣中似乎還滯留著一股甜香,而這股甜香讓盧修斯煩躁異常。
他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在慢慢脫離自己的控制。而這種感覺,讓盧修斯覺得既興奮又恐慌。
那瓶迷情劑的真相就像是最後一道柵欄,將他逼入死角,像一頭困獸,無路可退。
Chapter 41
霍格華茲,格蘭芬多女生寢室。
「我以為直到我離開霍格華茲你都不會出現呢。」
阿爾托莉雅剛踏進寢室,一抹略顯輕快的女聲便從穿衣鏡旁的扶手椅邊傳來。莫麗同隆巴頓去了圖書館,阿爾托莉雅撚起懸浮在空中的那張提醒考試週期的便簽隨手一放,頭也不抬道:
「如果你真想找我,在你離開前自然能見到,不用特意在我這裡裝委屈。我不是奧菲利亞·格裡華德,博同情你找錯人了。」
陽光透過塔樓的窗戶將寢室內細細密密的照亮,坐在穿衣鏡旁邊的是一位亞裔黑髮少女,她的瞳仁是罕見的漆黑,在陽光折射下顯出一種冷冽的深褐。她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蘋果臉上滿是笑意,看起來愉快而天真。
「『不要這麼掀我老底』這句話用英文怎麼說?」少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從阿爾托莉雅滿桌的糖果中扒拉出一顆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我英語不行啊,為什麼這裡的人不能說德語呢?」
「因為這裡是英國。」阿爾托莉雅隨意往窗邊的一把天鵝絨靠椅上一坐,雙腿交迭,手指似有似無的敲擊床沿,「既然有語言障礙,你為什麼不乖乖待在德國反倒跑來英國,伏地魔正恨不得殺進德國宰了你呢——莉莉絲·格林德沃。」
被指名道姓了的聖徒幼主沒有絲毫惱怒,反倒笑嘻嘻道:「我來看看我的朋友在英國過得好不好啊?」
「那你已經看完了,現在可以走了。」
「真無情。」莉莉絲撇了撇嘴角,「我是來見鄧布利多的。你知道,他同意了西蒙的入職讓我很驚訝。我不得不親自跑一趟,探一探這位當世最偉大的白巫師到底是什麼態度。」
「從你能安全踏進霍格華茲開始,校長就已經表明他的態度了。」阿爾托莉雅眯了眯眼,「很顯然,他對於你針對伏地魔的動作,選擇放任。」
「所以——」阿爾托莉雅拉長了聲調,一掌抵在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少女身前的桌面上,「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莉莉絲·格林德沃有些無趣的雙手交叉:「我以為你先好奇的是我如何才能出現在你的寢室。」
「有萊茵哈特在英國,這種蠢問題我不想問。」
黑髮的少女似是輕歎一聲,她略苦惱地瞅著阿爾托莉雅,似憂似怨道:「我真喜歡你的聰明,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來聖徒幫我忙呢?」
「我答應了你,才恐怕連德國也離不開吧?」面對一代黑魔王親手選出的繼承人,阿爾托莉雅毫無顧忌,「如果我當初的選擇是繼承『Hell』等待我就將不是你的交友信,而是一整個聖徒的阿瓦達。」
「因為你非常清楚,我同奧菲利亞·格裡華德不同。」阿爾托莉雅懶洋洋地半闔上眼,「我絕無法屈居人下,我入聖徒,最危險的便是你這個根基尚且不穩的繼承人。」
莉莉絲又愛又恨地凝視阿爾托莉雅,絲毫沒有被拆穿該有的羞憤,反倒倒打一耙抱怨道:「好好的友誼,你非得剝的這麼開?冬天幫你施保暖咒時叫人家小天使,一轉眼回英國不需要了,我就成了可惡的陰謀家?百合的美感都沒有啦!」
「從你欺負我『不擅長』魔法,玩魁地奇往鬼飛球上釋放咒語作弊時,我覺得我們的友誼就走到盡頭了。」阿爾托莉雅起身給吃了不少糖果的莉莉絲·格林德沃倒了杯水,「別玩了,說吧,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
莉莉絲格林德沃總算是收了自己哀怨的神情,略顯稚嫩的面容上浮出一抹嚴肅:
「卡卡洛夫不見了。」
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那位德國食死徒卡卡洛夫?」
假裝沒聽出阿爾托莉雅的嘲諷,莉莉絲淡然道:「他可能來了英國。」
「所以?」
「我逼得太狠,伏地魔不會忍下去,他很快就會有行動。」莉莉絲頓了頓,「失去了卡卡洛夫,德國他暫時找不到空隙,所以他在英國必然會有動作。」
「你是指,他會掀起一場純血整風還是屠殺麻瓜大□□?」阿爾托莉雅彈了彈手指,「看起來校長要頭疼了。」
「你知道我指什麼。」莉莉絲勾勾嘴角,「萊茵哈特在你身邊,伏地魔能猜到你和聖徒有些關係,而你又是非純血巫師中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如果我是伏地魔,必然先捅死你,不僅打擊了聖徒還能扇鄧布利多一耳光。」
「畢竟——」莉莉絲拖長了語調,眼中承滿笑意,「你是霍格華茲出了名的未來鳳凰社嘛~!」
阿爾托莉雅差點一口茶噴出,她捋了捋脖頸間的長髮,甚至都懶得搭理莉莉絲格林德沃的玩笑。
「現在不是和伏地魔徹底翻臉的好時候,我的建議是回義大利避避風頭。」莉莉絲·格林德沃提醒道,卻不經意間掃到了阿爾托莉雅脖頸間的痕跡。她頓時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再度看向阿爾托莉雅時,已經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臉。
「我說阿爾……」
「嗯?」
面對主人公的漫不經心,莉莉絲糾結道:「我記得,你還沒成年。」
「還差兩個月。」阿爾托莉雅隨口道,「怎麼,今年決定多加一份生日禮物嗎?」
「不是。」作為亞裔,土生土長的保守□□人,莉莉絲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在一個十七歲少女脖頸上發現吻痕的心情,只能語重心長道:「算了,對方是誰?你負責了嗎?」
阿爾托莉雅這才恍然,她順著莉莉絲格林德沃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轉身走向穿衣鏡,解開襯衫的扣子將衣服退至鎖骨,望著白皙皮膚上鮮明無比的星星點點,與作羞澀狀的莉莉絲不同,阿爾托莉雅眉毛都沒動一下,穿好衣服,慢悠悠的回答:「你覺得,我可能負責嗎?」
莉莉絲被噎了一下,隨機控訴道:「你太渣了!」
「我有付錢。」阿爾托莉雅反唇相譏,「總比你暗戀格林德沃『爺·爺』要靠譜!」
莉莉絲·格林德沃瞬間炸毛:「蓋勒特一點也不老!」
「自欺欺人,毫無準則。」
小格林德沃被氣得磨牙,她正準備不管不顧沖下去放惡咒,卻突然在阿爾托莉雅的髮絲中發現幾根不易察覺的鉑金色。頓時,那雙在陽光下泛著褐色的眼眸變成了深沉的黑,她突兀伸手從阿爾托莉雅的髮絲上拽下那幾根頭髮,冷聲道:「別告訴我,你女票的是瑪律福。」
阿爾托莉雅挑眉:「霍格華茲有比他更好的貨色?」
「我計畫三年後讓英國瑪律福在地球上消失的乾乾淨淨。」
莉莉絲·格林德沃的話未說完,一把純白打底金紅紋飾的裝飾槍就正抵她眉心,這把槍比當年恩佐送給她的迷你版要更精緻,威力也更可怕。莉莉絲·格林德沃非常清楚這一點,因為這把槍的誕生還有她一小部分功勞。
她平靜看向舉槍的阿爾托莉雅,微笑道:「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凝聚魔力了?哦,對不起我忘了,你為了能夠正常與人接觸已經放棄了魔力,現如今你擁有的似乎是被稱為『瑪雷』的特殊火焰?」
「依然不是加百羅涅的跳馬之力,真—遺—憾——」
阿爾托莉雅眯起眼,攥著手槍的手指正根根收緊,宿舍門扉處卻突然傳來節奏鮮明的敲門聲。萊茵哈特的聲音透過門扉,溫潤平靜地傳來:「抱歉,小姐、殿下,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
莉莉絲瞥了阿爾托莉雅一眼,金髮的少女『嘖』了一聲收起了槍,莉莉絲·格林德沃頭也不回向身後甩出阿瓦達洞開,萊茵哈特尚未來得及打個招呼,就見阿爾托莉雅驀然轉身向屋外走去,聲線緊繃冷凝:「我為剛才的舉動向你道歉莉莉絲——但英國是我的地盤,還當我是朋友……就別插手。」
莉莉絲·格林德沃目送阿爾托莉雅離開寢室,在萊茵哈特略顯擔憂的目光下驀地低笑出聲,她眯著眼,笑嘻嘻地對萊茵哈特道:「萊茵,你被挖牆腳了知不知道?」
「……」
「我想你大約也有意識,不然昨天不會和阿爾鬧彆扭。」莉莉絲·格林德沃壓下語調,「只可惜對方的答案似乎挺讓人失望?」
黑髮少女聳了聳肩:「她不選擇你,我早說啦,男人太溫柔沒人愛的。」
萊茵哈特沉默半晌,緩緩露出一抹笑:「殿下,有一點您說錯了,從一開始小姐的目光就不曾移開。瑪門閣下為我同小姐訂立的契約還有兩個月,您想好之後的計畫了嗎?」
莉莉絲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啦,阿爾這邊的態度我大概也摸不出個七七八八。真是的……老瑪律福已經夠麻煩,小瑪律福比老瑪律福還棘手,哪有那麼好對付……她怎麼不擔心三年後是我被小瑪律福碾得渣的不剩。」
黑髮少女嘰嘰咕咕地抱怨,半晌,她歎息道:「和我一起回德國吧萊茵,我需要你的說明。」
萊茵哈特笑容不變,半晌,他抿了抿嘴角,極輕道:「抱歉殿下,請再等我兩個月。」
莉莉絲瞅著他,深深歎了口氣,老氣橫秋道:「算啦算啦,我懶得管。」
阿爾托莉雅從來就沒習慣用魔力戰鬥,在西蒙·布萊克詢問她是否願意「放棄魔力」以確保「Hell」無法爆發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只是不能用而已,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其實就算真的徹底失去了魔力,也沒什麼關係。
……大概吧。
讓魔力被徹底壓制,火焰從指尖燃起起,說不激動是假的,可等待半天,手臂上也未能出現標緻加百羅涅的火焰紋身,那股激動就又化為了冰冷。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無法控制的奇奇怪怪的夢境,在火焰出現後,變得可以控制。如果她不想看,夢中世界同自己的視野共用會立刻切斷,而如果她想,她近乎可以看見一切。
比如未來的納西莎·瑪律福。
還有許許多多的阿爾托莉雅·瑪律福。
她懶洋洋的躺在圖書館後的草坪上,太陽曬得她簡直不想動彈。就在她暈暈欲睡時,一抹陰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此時已經是十一月末,空氣中的溫度都透著薄涼。擋住了她陽光的傢伙咬牙切齒:「你都不會給自己下個保暖咒的嗎?」
保暖咒?她除了用Reborn教的一些方法利用火焰暴力破除魔咒,現如今是半點魔咒也不會用。
她懶懶遮了遮眼:「萊茵不在。」
然而溫暖的感覺仍舊遍席全身,她還未來得及感受下保暖咒的魅力,就被一股大力從草地上拉起。一睜開眼,盧修斯·瑪律福那張咬牙切齒的面容就出現在眼前,對方冷冷道:「沒了繆潔兒你就是啞炮了嗎?」
阿爾托莉雅想了想,爽快道:「差不多吧。」
盧修斯·瑪律福似乎被點爆了某根神經,他低頭在阿爾托莉雅錯愕表情中咬上了對方的唇瓣,舌尖比之昨晚熟稔無比的探入,直到阿爾托莉雅狠狠的咬了他的嘴角,用冰冷的槍口將他推開。
金髮的少女撫了撫自己沾上血跡的嘴角,微微一笑:「我不喜歡被強迫,我比較喜歡自己來。」
說罷,她左膝一個用力,右手勾住了盧修斯的脖頸,毫無顧忌的便吻了上去。她的吻熱烈而四處衝撞,明明生澀的緊卻看不見絲毫羞澀。盧修斯愣在原地,緩緩的伸手拖住阿爾托莉雅的後腦勺,可還未等他的手觸碰到阿爾托莉雅的金髮加深這個吻,阿爾托莉雅忽然又一次地推開他。盧修斯涵養再好這會兒都想發惡咒,卻不妨阿爾托莉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身後,語調平板:
「啊哦,這下你麻煩了。」
盧修斯聞言下意識的回頭,正對這片草地的圖書館的禁書區窗戶後,一名高瘦的金髮少女正死死的盯著這裡,容色高傲卻面色隱隱發白——
那是斯萊特林真正的女神納西莎,納西莎·布萊克。
傳聞中,盧修斯·瑪律福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