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屍魂界
「綱吉他要和我一起去見識一下死神生活的地方。」吳裳坐在沢田家的上座, 手裡捧著一杯茶, 如此說道。
「好啊。」沢田奈奈一臉的笑容,「綱就拜託你照顧了。」
沢田綱吉:「……」等、等一等啊媽媽!這不對啊!你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
「阿裳就和綱的爸爸一樣說話也很浪漫呢……」沢田奈奈歎道,眼神頗為夢幻, 「死神生活的地方啊……」
吳裳&沢田綱吉:「……」不, 您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
沢田奈奈容易忽悠, 剩下的就……
「死神生活的地方?」Reborn挑眉, 「字面意義上的死神麼?」
「是呀。」吳裳笑眯眯的, 就跟郊遊踏青似的邀請道, 「要不要一起去?會很好玩哦。」
「我就免了。」Reborn看起來不是很有興致的樣子, 「記得把綱全手全腳地還回來, 馬上就是繼承式了。」
「啊,關於這個……你幫我和九代小鬼說一聲,讓他把繼承式推後吧。我估計原定的時間是趕不上了。」吳裳懶洋洋地說道, 一點都不在乎這麼一推後邀請的那些人也要全部重新通知是多麼麻煩。不過介於這個繼承式都上電視了……她覺得換個時間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Reborn遲疑了片刻:「師父你和彭格列……到底是什麼關係?」
「終於問出來了……」吳裳笑了, 感歎道,「我還以為你會一個人憋死呢。」
Reborn緊抿著嘴唇,看起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我和彭格列的淵源可是從彭格列沒成立就開始了。」吳裳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只回答一次。」
Reborn沉默了許久, 沉聲道:「你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
「嗯?」吳裳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對方指的是自己利用沢田家光逼對方殺自己的事情,她笑得更歡了,「大寶貝兒,我不這麼做, 你會認真聽我說的話麼?」
Reborn皺起眉頭,不發一言。
「啊……看你現在的模樣應該叫小寶貝兒。」吳裳歎了口氣,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散去,「我收你為徒從一開始就不是做什麼慈善,很多時候根本沒有目的和動機甚至只是臨時起意,你卻給我的行為都按上了自己的理解……小寶貝兒,你只是糾結於我和你所以為的形象不同,從而產生了落差感,自己卻又不承認。一邊不滿我的行為處事,一邊又為過去所束縛無法完全反對我,甚至還在一些事情上對我抱有期待和依賴……這種矛盾的地方,還真是可愛呢。」
她說到最後,發出了低低的輕笑聲。
Reborn並沒有被激怒,反而是耐心地聽完,還應聲了:「也許師父你說的沒錯。」
這下子輪到吳裳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了。
「但是……師父,我們也不是隨著你的想像來行事的。」Reborn說道,「無論是我,還是骸,甚至是白蘭……只要我們還符合你的基本期待,就無法達成你給出的要求。」
吳裳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半晌,別過頭輕輕地歎息一聲:「孩子長大了也開始變得無趣了。」
末了,她在臨走前,說了一句:「別擔心,我現在暫時不打算死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是因為師娘?」Reborn叫得很順溜。
吳裳勾起嘴角:「嗯,順便處理一點小事情。」
「小事情?」
「嗯,幹掉真正的大寶貝兒。」
「……」
三天后,沢田綱吉、黑崎一護、井上織姬、吳裳外加一隻會說話的黑貓,正式踏上了前往屍魂界的旅程。
除了黑崎一護可以死神化,其他人都用了浦原喜助贊助的轉換器從而得以進入屍魂界。
到了要出發的時候,吳裳才來。除了知情的浦原喜助、一知半解的沢田綱吉、只認識對方的黑崎一護,身為黑崎一護的後援井上織姬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對此,吳裳只是一笑:「不用在意我,指不定哪個時候我就和你們分開了。」
黑貓從浦原喜助那裡得知了她的身份,依舊抱有幾分懷疑,不過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對他們更為有利,於是它只是甩了甩尾巴,附和道:「沒錯,管好你們自己就可以了。」
黑崎一護小聲和沢田綱吉說悄悄話:「喂,沢田,吳裳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沢田綱吉苦著臉:「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進入屍魂界的過程頗為驚險。
因為眾人一開始速度不夠快,最後沢田綱吉還動用了死氣之炎加速。吳裳和黑貓是唯二兩個不怕的,後者還在那裡罵幾個小的手腳不夠快。等罵夠了後,它看向吳裳:「你會瞬步?」
吳裳面露困惑:「那是什麼?瞬間移動的一種?事先聲明,我不會超能力。」
「……算了。」黑貓的尾巴動了動,「你的天賦挺高的。」
「畢竟那麼多年不是白活的……」吳裳看了它一眼,沒忍住,蹲下來順手從頭到尾撫摸了它一把。
黑貓退後了一步,金色的貓瞳警惕地盯著她。
「我很久沒見過你這樣子皮毛順滑四肢矯健的黑貓了,你長得真不錯。」吳裳讚美道,順便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我對黑色的皮毛成色好的動物有特別的好感度加成。」
就像是她所養著的用來查探的那些烏鴉,各個油光蹭亮的,雖然還是喜歡翻垃圾桶。
「謝、謝謝?」黑貓遲疑地動了動耳朵。
這只是一個插曲,接下來的行程在入門就受到了阻礙。守門人打倒了卻來了三番隊隊長市丸銀,而這位隊長還有意放水,幾人來到了流魂街暫時入住,並且在黑貓的指引下去找能讓他們進入死神所在的瀞靈廷。
在志波空鶴家裡,眾人得到了短暫的歇息。
黑崎一護等人在那裡嘗試把靈力輸進志波空鶴給的球裡,吳裳則是和夜一在空房間裡單獨談話。
「進入瀞靈廷之後,我會和你們分開行動,幫我照看一下綱吉吧。」
「你要去找藍染?」黑貓夜一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事先聲明,雖然你的靈力出乎我意料的強,但在屍魂界你還是個新手,不敵死神,更不用說藍染怎麼也是隊長級別的……」
「誰說要去找他了?」吳裳嗤笑,「那倒楣孩子遲早自己會跳出來,就像是JUMP上少年漫的大BOSS一樣解釋自己作死的來龍去脈,那個時候打他臉才最爽。」
夜一:「……」
「我之前說過的,我要去找我的夫君,所以進去後就和你們分開走。」
「你居然是認真的啊……」夜一汗顏,「你怎麼找?」
「總會找到的……」吳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盯著腳邊的黑貓看。
「什麼事?」黑貓往後躲了躲。
「我從剛才就一直很好奇……」吳裳抱起自稱夜一的黑貓,把它翻轉過來查看,神色嚴肅,「嗯,果然是母貓啊。你的聲音還挺粗獷的。」
「……」黑貓呆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後後腿大力地踹過去,「變態啊!性騷擾貓了!」
猝不及防的吳裳揉著被踹中的下巴,嘴角抽了抽,看著憤憤不平的黑貓暗自嘀咕:「速度還挺快的嘛,我都避不開……」
「你要找的人叫什麼?或許我會知道。」夜一這時候還是沒有放下查探的心思。
好在吳裳對此也不在意,尤其是已經進入這裡了,沒有什麼顧忌了:「他叫沖田總司。」
「我還以為你要說浮竹呢……」顯然夜一也從浦原喜助那裡聽了八卦來,不過它也和對方一樣覺得只是同名同姓沒把這當一回事。它眯了眯眼,「沖田……我以前似乎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的確姓沖田,堪稱是天才,因為靈壓很強曾經引起過很大的關注……不過他一直沒有自己的斬魄刀,並且拒絕了十一番隊的邀請申請加入了四番隊,之後我就沒聽到過什麼消息了。」
吳裳一怔:「他全名呢?」
「不清楚了。」
吳裳沉默片刻,跑去一手揪著沢田綱吉一手拉著黑崎一護往外走:「走了臭小子們!我們今晚就突襲!不能等了!」
被揪著的兩個人兩臉懵逼。
「……你冷靜點!」夜一趕忙追了上去。
另一邊,瀞靈廷內——————
「隊長,據說屍魂界有旅禍入侵?」
「你的消息來的很快嘛。」卯之花烈抬眼,朝著來人微笑,「大家似乎都對旅禍很有興趣。」
「因為很少有外面的人進來嘛。」說話的紫發青年走過去坐在女子對面,「旅禍長什麼樣呢?隊長有消息麼?我目前打聽來的也只能知道其中有個橘色頭髮的死神。那就是奪取了露琪亞小姐力量的死神?」
「沖田你很少會打聽那麼多。」卯之花烈放下筆,「是單純地對旅禍感興趣呢,還是對其中的單個人感興趣?」
「都有一些吧……」沖田總司剛要繼續說,警報聲響徹瀞靈廷上空。
「雖然我們四番隊不參與戰鬥,但是戰鬥中不免會出現傷亡,趕去支援也是正常的。」卯之花烈重新拿起筆,語氣溫和,「沖田,就你去吧。」
青年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是,隊長。」
回到夜襲的那群人那裡………………
場景一:
「沢田——吳裳小姐——夜一桑——你們在哪裡啊——」被逮捕的重點對象黑崎一護嚷開了,沒喊來隊員反而招來了一群死神。
場景二:
「啊啊啊啊!我就說那個人不靠譜!」落在屋頂上的黑貓抓狂,「一護這小子也一樣!」
場景三:
「黑崎同學——沢田君——夜一先生——」井上織姬喊了一會兒,默默地縮到了小角落,「大家在哪裡啊……」
場景四:
「看!是不是他!橘色短髮的死神!」
「沒穿死霸裝啊,而且這顏色似乎有點不對勁啊感覺褪色了一樣……不管了!先抓住再說!」
「啊啊啊啊你們找錯人了——」沢田綱吉掉頭狂奔,心中大哭——大家都去哪裡了啊?
不過等他找到小夥伴的時候……他就更想哭了。
「沢田——!」黑崎一護一邊揮著手一邊朝他跑來。
「……黑崎你身後跟著的人也太多了點吧?!別揮手了啊!後面的人更加生氣了!」
至此,這個原本有地圖和新手指導、三個DPS、奶媽的優秀打怪隊伍,一瞬間隊伍解散得很乾淨。其中兩個DPS還順利會師,收穫了雙倍的敵人。
至於另一個DPS……
「這裡面的地形還真複雜……啊,早知道當時就把夜一薅過來帶路……」吳裳歎了口氣,走入夜色中。
「接下來……四番隊在哪裡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日更三天了!真是不容易!因為想寫見面所以這幾天一直挺雞血……重逢快了。
茶渡和雨龍被我蝴蝶掉了嗯。
之後的R爺看到藍染——這就是那個大寶貝兒?!
藍染:???(X
☆、刀之爭
吳裳開始後悔起剛剛離隊太快了。
早知道不管如何都要把夜一給帶著。她從志波空鶴那裡要過來的地圖簡直是小孩子的塗鴉, 根本看不懂畫的是什麼。
作為曾經幹過不少灰色地帶的勾當、教出了Reborn和六道骸一流的人, 吳裳的隱匿功夫自然比莽撞的新手要高出很多。
在那兩個紅名DPS被圍攻的時候,身為團隊分散的罪魁禍首的她深藏功與名,獨自穿梭在瀞靈廷中間。
期間不可避免地撞到了落單的死神, 對方還有點娘娘腔, 她毫不猶豫地打敗了對方還扒了對方的死霸裝, 偽裝成死神光明正大地走著。
聽著那群死神追查旅禍時說的話就能清楚黑崎一護是重點對象, 其他的他們並不怎麼在意。而對黑崎一護的描述是「橘色短髮的死神」。那麼她的偽裝應該很完美。
畢竟整個瀞靈廷那麼多死神, 她絕對不信所有人都互相認識。
吳裳在沒走多久就又遇上了人。
看著對方穿的羽織, 應該是隊長級別的。長相兇惡, 左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
對方肩膀上還趴著一個可愛的粉發小女孩, 雙方一見面都先愣了一下。
「隊長好!」吳裳先發制人。
「喂!剛剛報導的旅禍在哪裡!」
旅禍?吳裳隨意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啊——原來我們走錯路了!」小女孩嘟起嘴喊道。
「那邊麼——!」對方往吳裳說的方向沖出去。
「哎?」吳裳一愣,趕緊在後頭喊道,「隊長——我迷路了——請問四番隊在哪裡啊——」
那個小女孩指了一個方向:「那邊直走左拐就到了!」
「多謝——」
雙方都很滿意自己聽到的答案, 然後都往著錯誤的方向一路尋找過去。
費了一晚上的功夫, 連續走了好幾個死胡同,吳裳都要懷疑這裡是迷宮了。最後她不得不跳牆翻越,終於根據得到的路線來到了目的地,看著那標識, 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十三番隊……?」
給自己指路的一定是路癡!
吳裳無奈地走進這個番隊, 決定再問個路。
她就不信她遇上的死神沒有一個有方向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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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沢田綱吉和黑崎一護被十一番的死神們團團圍住,正慌亂地逃竄時,一個看起來弱唧唧的死神闖了進來。
黑崎一護當機立斷拿對方做人質, 然後發現屁用都沒有,變成了三個人一起躲避追殺。
而成功逃出十一番隊圍攻的三人,並不知道,他們逃跑後沒多久,那個地方來了一個新的死神。
他從人群中走出來,攔下了追趕的人:「找到旅禍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你們可以退下了。」
剛剛還興沖沖的眾人對來者很是尊崇,一個個激動地臉冒紅光。
「沖田先生來了啊,那旅禍就跑不掉了……」
「沖田先生還在四番隊麼?什麼時候來十一番隊呢?」
「笨蛋!沖田先生已經有自己的斬魄刀了,肯定調隊申請已經提交了!」
被眾人議論的紫發青年聽著這些碎語,臉上的笑容都添了幾分無奈,他看著旅禍離開的方向,嘴裡喃喃著:「剛剛是山田吧……那接下來……」
那個被當成人質的名叫山田花太郎的死神跳反了,決定帶著他們去懺悔宮找朽木露琪亞。他也一心想救出對方。
只是……三人通過四番隊才知道的密道抄近路、但剛剛走出密道的時候,三個人看著堵在出口明顯是等著他們的人,沉默了。
「你故意設的埋伏?」黑崎一護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山田花太郎,對方連連擺手:「不、不是……沖田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青年笑得很是溫柔,語帶親昵:「不在這裡怎麼知道你叛敵了麼?」
「沒、沒有叛敵……我只是想救露琪亞小姐……」山田花太郎抖得跟個篩子一般。
「你身後兩個是入侵的旅禍?」紫發青年笑眯眯地靠近,絲毫不在意兩人戒備的目光,擺了擺手,「別那麼緊張嘛,我不和你們打,就是想問問你們……和你們一同前來的的人中可有我家阿裳?」
兩人的眼神瞬間帶上了點迷茫,倒是沢田綱吉很快反應過來:「你認識吳裳小姐?」
青年臉上的笑意加深:「看樣子她在了。」
「請問你是……」沢田綱吉聽著那親昵的語氣,想了一圈,小心翼翼地上前,試探性地喊出一個名字,「沖田總司先生麼?」
回到十三番隊————————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隊長還生病著,你去稟告!」
「請問……」吳裳攔住了兩個一臉苦惱的死神,原本還在爭吵的兩個人倏地停下,齊刷刷看向她,異口同聲道:「什麼事情?」
「我是四番隊的,迷路了,想問一下回到四番隊的路怎麼走……」
「四番隊的?!」兩人仿佛看到了救星,拉著人走。
「快快!幫我們看看隊長的病如何!」
「沒錯,我們稟告的時候你一定要在旁邊呆著,萬一隊長病更重了呢!」
「……哎?」吳裳一臉懵逼地被拉走,內心只有一個想法——死神的管理,太糟糕了。
秉承著少說多看獲取資訊的態度,吳裳跟著一塊來到了十三番隊長的住處。進屋之後,她明白為何這兩人一聽她是四番隊的那麼開心了。
十三番隊長一看就身體不好,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放著冰袋。
吳裳被拉著一塊兒單膝跪下行禮,她還沒仔細看這位隊長長啥樣就被身旁的死神的話給驚住了。
「稟告浮竹隊長!藍染隊長身亡了!」
……啥?藍染掛了!?
吳裳震驚地看著說話的人,心中說不出的複雜。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求到了種子、花了兩天下載了資源結果打開發現是黑車的鬱悶感。
不過……浮竹啊。
聽到對方說的話,她才想起來,十三番隊長的名字和自己挺有淵源。
思及至此,她抬眼看了看被藍染身亡的消息驚得坐起來的人。
對方一頭白色長髮,大概是因為常年生病,臉色也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一邊咳嗽一邊問話。
兩個死神回答一番之後,吳裳也得知了藍染是今天淩晨遇害的,而且那群傻逼死神都覺得是他們這群旅禍動的手。
吳裳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得到了想要的資訊,正欲和其他人一起退下的時候,被喊住單獨留下了。
「你是四番隊的?」
吳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是。」
浮竹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四番隊隊員:「那你們隊的京樂隊長可還好?」
「挺好的。」
浮竹十四郎笑了:「你是旅禍吧?」
吳裳沉默了一下,也不裝了,直接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恍然,卻沒有一絲懊惱:「大意了啊……你怎麼認出來的?」
「靈壓不同。」浮竹十四郎手握拳掩到唇邊,咳嗽了幾聲,「即使只有一瞬間,剛剛提到藍染的時候,你身上爆發出了堪比隊長級別的靈壓。」
「靈壓啊……」吳裳皺眉。其實她壓根不懂靈壓這種東西,不知道如何釋放靈壓,也完全感受不到別人的靈壓……不過介於她本身就很特殊,什麼奇怪的情況她都能接受。
她就把這個當做氣勢來理解吧!
「是你殺了藍染麼?」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浮竹的面色變得沉重了不少。
「我倒是希望呢,可惜不是我。」吳裳雙手抱胸,斜靠在牆上,語氣誠懇,「放心吧我沒騙你,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要昭告天下——哈哈哈我終於幹掉那臭小子了。」
浮竹十四郎:「……」
「看在你的名字和我有緣的份上,我再多告訴你個資訊吧。」吳裳看起來心情不錯,說話也隨意起來,「旅禍中間唯一可能殺死藍染的就是我,但是我還沒動手呢。所以藍染一定活得好好的,你們大概被他集體騙了吧。很有可能露琪亞的事情也有他的手筆……你是露琪亞的隊長吧?真的覺得露琪亞做的事情需要被處死?」
「不……」浮竹十四郎脫口而出之後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帶跑了,趕忙扯回話題,「但是我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身為旅禍的你需要和我走一趟了。」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吳裳在對方說話的時候身形已經動了,瞄準從剛進來她就一直注意著的屋裡唯一的一把刀下手。
等她停下的時候,手中拿著的刀已經出鞘,架在對方的脖子上,聲音沉穩:「別動。」
浮竹十四郎有點懵。
這個人……拿他的斬魄刀來威脅自己?
這件事過於離奇了,導致即使剛剛對方的速度快到他都沒防備住他也生不出一絲緊張感。他沉默了幾秒,語氣複雜地開口道:「你……根本不瞭解死神的戰鬥模式吧?」
吳裳愣了一下,她思考幾秒鐘之後,遲疑道:「不是拿刀互砍麼?」
「……」雖然也沒錯吧……浮竹問道,「你知道戰魄刀是怎麼回事麼?」
「刀的品種的一種?」吳裳完全不知道對方問話的含義,「你到底想說什麼?」
「……」浮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覺得他動手都有點勝之不武了。而且看這人的反應基本可以確定藍染的事情她的確沒動手。
如果一個連斬魄刀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能把隊長級別的死神殺死,那藍染一定是個假的了。
不過即使如此……人他還是要扣下的。浮竹歎了口氣:「這位……小姐,放心,只要你沒做的話就不會有危險……」
「我叫吳裳,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吳裳的自我介紹很普通,但是在浮竹耳朵裡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這個名字曾經在他小時候經常出現,甚至於長大後父母都還曾經拿來打趣過他,特別是朽木白哉娶妻之後這個名字出現頻率高了一段時間。
他只是秉著父母的吩咐曾經注意過,因為沒有發現人之後也就隨他去了……萬萬沒想到本尊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且還是旅禍的身份……這個人情要怎麼還?不對,並沒有確定這人是不是當年的那個……畢竟這都幾百年了……
浮竹十四郎覺得喉嚨有些癢,忍不住輕咳了幾聲。等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決定:「既然如此……你快點離開吧,這次我會當做沒有發現。」
這樣子就算是還人情……了吧?
吳裳頗感意外,確認對方是真心這麼說的之後才把手中的刀收起來:「那這次算欠你一個人情。」
浮竹:「……不用。」
「對了,我手頭沒有武器不太方便,你就好人做到底把刀借我用一下,事了之後還給你。」吳裳說完就拿著刀快速溜了,根本沒有等人說好的功夫。
浮竹十四郎還想著事呢,就見對方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就這麼拿著自己的斬魄刀跑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目瞪口呆。
跑……了……?這個人是不是以為那刀是隨隨便便量產的啊!?
總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的浮竹覺得胸口有點悶。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說自己刀沒了……斬魄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偷了?這已經不是小偷的程度這是強盜了啊!可是說被搶了似乎更加……
他倒不怕對方拿著他的刀去作惡,畢竟自己的刀別人根本沒法使用。
「總之……先過去看看懺悔宮那邊的情形吧。」這事情都可以列入屍魂界十大不思議事件之一了。
而吳裳……這個順利趁著別人懵逼的時候搶了別人的刀逃走的人,終於想起自己還有隊友在,也終於擔心起自己帶來的孩子還是否活著了。
這次她直接就往懺悔宮那邊跑,畢竟目標那麼大遠遠就能看見。
這麼一走,她和黑貓夜一碰了頭。
或者說……她被四楓院夜一找到了。
「喲,吳裳。」
「……你誰?」
「是我啦,夜一。」四楓院夜一很遺憾沒有當著眼前這人的面來個貓變活人來嚇她一跳,歎氣之余瞄到了對方腰間的刀,「你的刀哪來的?」
「哦,這個啊。」吳裳拿起刀,一臉淡然,「從別人那裡拿來的。」
「……別人?」
「嗯……應該是十三番隊長浮竹十四郎吧!」
「……你和浮竹是什麼關係!?他怎麼會把自己的斬魄刀給你!?你和喜助說得是真的麼!?」
「沒有關係啊。」吳裳一臉笑,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這不是沒武器麼?看到就順手拿了就跑了……」
「……」四楓院夜一忍無可忍地一把奪過對方手上的刀,單手揪住她的衣領,「別笑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啊!?」她簡直要被氣死了!浦原喜助說的有點麻煩根本就是個大麻煩啊!
「那麼嚴重麼?我用完一定會還回去的。」吳裳一臉納悶,並沒有明白為何夜一如此暴跳如雷,「別生氣了嘛,乖,如果不是我自己的刀丟失了……」
「等一下!有人來了!」四楓院夜一心很累,都不太想管這個人了,可是畢竟他們還是一夥的。
吳裳也停止了爭執,扭頭看向對方所看的方向,在看到隱約的身影時心倏地提起。
「哎——你的刀丟失了麼?」走過來的紫發青年笑容燦爛,夕陽的餘暉給他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暖光,腰際別著兩把眼熟的劍,「那麼……你丟失的是這把加州清光呢,還是這把大和守安定呢?」
吳裳怔怔地看著他。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隔著那麼點距離,靜靜看著。四楓院夜一已經在察覺氣氛不對的時候退到了一邊。
好半晌,吳裳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但是吐字清晰:「都不是,我丟失的……是沖田總司。」
青年輕笑出聲,顯然心情很好。
他走過去握住對方的雙手,朝她眨眨眼:「為了獎勵你的誠實,這把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以及沖田總司都是你的了。」
☆、東窗事發
沖田總司找到她們並不是偶然。
在得知吳裳的確是旅禍一員之後, 他便真的將三人放行了, 還態度頗為友好地和沢田綱吉多聊了幾句問了問吳裳的事情,最後還是因為感受到了更木劍八那恐怖的靈壓他才遺憾地讓三人先走。
更木劍八帶著草鹿八千流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沖田總司站在那裡, 一副悠閒曬太陽的樣子, 就差捧個茶杯了。
「小總~~~」八千流朝他揮手。
更木劍八則是四處張望:「總司!你有看到旅禍麼?剛剛就在這附近吧?」
「嗯, 往那邊去了。」沖田總司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臉上卻是笑眯眯的, 完全沒有說謊的樣子。
「好——!」更木劍八正要走, 跑了兩步之後突然間停下, 「我說……總司, 你現在有了斬魄刀,什麼時候真正地和我打一場吧!」
沖田總司的笑容不變,紫眸輕輕一瞥:「那樣你可能會死哦。」
更木劍八大笑出聲, 沒有諷刺對方大言不慚, 也不覺得受到了輕視,而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戰意,興致高昂:「那真是讓人期待啊!我先去和旅禍打一架,很快回來!」
說完他就跑掉了。
沖田總司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糟糕啊……看樣子劍八的戰意頗濃啊。」
這個狀態萬一真的遇上了黑崎一護他們, 那對方可能會比較慘了。更木劍八和其他隊長比起來, 是個純粹的戰鬥狂。
而沖田總司不知道的是……更木劍八根據他錯誤的指路、又經過八千流二度的瞎指揮,居然負負得正,真的和黑崎一護他們碰上了。
黑崎一護讓沢田綱吉和山田花太郎先走,自己和更木劍八開戰, 一戰過後重傷,被黑貓夜一給找到。
夜一帶人走了之後治療了一番,結果黑崎一護傷還沒好,一醒來就想到了先跑去救人的沢田綱吉他們,得知他們遇上了當時那個夜晚重傷他和沢田綱吉的朽木白哉,使命感爆發,立馬搶了夜一的飛行道具過去了。
而四楓院夜一火急火燎地正要趕過去,順便根據靈壓找到了在附近、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保護小孩子的使命的吳裳。
至於沖田總司麼……他在忽悠完更木劍八之後,覺得吳裳既然是身為旅禍前來的,那一定也會去救朽木露琪亞,也往懺悔宮這邊跑。
三人就這麼順利地碰上了。
聽完沖田總司說的那句話,吳裳也笑了起來。她注視著眼前的人,仔細地端詳著他和記憶中相差無幾的眉眼,眼睛眨都不眨。
「怎麼了?高興壞了?」沖田總司伸出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故作苦惱地皺起眉頭,「不會是傻了吧?」
「……總司。」
「嗯?」
吳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不似對方溫柔的握住的舉動,她這番動作簡直就像是怕人跑了一樣是扣住的。下一刻,她靠近,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找到你了。」
沖田總司輕輕點了點頭,任由對方抱著,笑得開心:「嗯,被你找到了。」
「咳咳咳咳——」四楓院夜一一開始還是看戲的狀態,後來就有點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聲打斷兩人,「再不走一護和綱吉那兩小子會掛掉的哦,他們遇上了朽木白哉,根本沒有勝算。」
「也是……」終於想起還有正事要做的吳裳鬆開手,「你現在是死神,不好摻和,我去去就來。」
說完她就跟上夜一的步伐,只是沒走多遠她又單獨折了回來。她跑到青年跟前,臉上帶著笑,俯身往前,吻住對方的唇,在他愣神的時候很快放開,語氣不容置喙:「在這裡等我!」
沖田總司回過神來,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輕笑出聲:「那麼有精神啊……我可以稍微放心點了。」
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現在他是死神的身份,而她是旅禍……如果在別的隊長面前暴露身份的話,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而且她這次是去救同伴的,自己插手的話可能會使事情變得複雜,更加不好收拾。
只是……
「阿裳也會有救同伴的心了啊,真是太不容易了……」沖田總司感歎了一聲,手撫上別著的刀的刀柄,紫眸微微眯起,「剛剛她拿的刀……是浮竹隊長的?」
這邊,吳裳趕到了懺悔宮前面的吊橋上。四楓院夜一比她快了一步,攔住了朽木白哉對黑崎一護的一擊,接著又用藥注入黑崎一護的傷口將其麻醉。
朽木露琪亞擋在沢田綱吉前面,似乎是放著對面的再次攻擊。而沢田綱吉他……看起來傷勢不輕,半跪在地上,身上的刀痕不少,看起來頗為嚴重。
吳裳現身之後什麼都沒說直接先把沢田綱吉扶了起來,語氣關心,揉了一把對方毛茸茸的腦袋:「綱吉,還活著吧?」
沢田綱吉原本身體還緊繃著,抬眼看她,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師父?」
「怎麼你也跟著亂叫了。」吳裳失笑,安慰道,「別怕,師尊來救你了。」
師尊是什麼稱號啊……沢田綱吉在內心糾結了一會兒,決定先放棄掙扎。
吳裳看了看對面的仗勢,持刀明顯想要幹架的黑髮男子應該就是夜一之前說的朽木白哉,而在他身後站著的是浮竹十四郎……想到自己搶刀的行為,她難得有些心虛,看向旁邊的紫發女子:「夜一,先撤?」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四楓院夜一翻了個白眼,她將自己手中的雙魚鯉扔給了站在朽木白哉身後的浮竹,還替吳裳背了個黑鍋,笑嘻嘻地說道,「抱歉了啊!浮竹!」
浮竹十四郎頗為懵逼地接住自己的斬魄刀,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不客氣給咽了回去,視線落到已經背起重傷的沢田綱吉的吳裳身上。
「你們覺得自己逃得掉麼?」朽木白哉顯然被兩人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
「我瞬身夜一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四楓院夜一扛起黑崎一護,「跟得上吧,吳裳?」
「我盡力!」吳裳比了個OK的手勢,在對面的攻擊來臨之前險險地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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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一處洞穴中——————
「怎麼樣?這孩子還有救麼?」吳裳憂心忡忡地捧著心口,問替沢田綱吉查看傷勢的沖田總司。
「別隨便判人死刑啊,阿裳。」沖田總司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還好,沒有傷及根本,一天左右可以恢復。」
「我就知道你是個經打的孩子。」吳裳目光柔和地看向被包紮地嚴嚴實實的沢田綱吉。
「……吳裳小姐,我覺得這不是誇獎。」沢田綱吉悶悶地回道,不忘向另一個人道謝,「謝謝沖田先生。」
「不用客氣。」
「沖田你就是吳裳死磨硬泡一定要來屍魂界找的她的夫君?」四楓院夜一也處理完了黑崎一護的傷口,走過來坐下,驚歎道,「還真的找著了啊……」
「哎?阿裳你是特意來找我的麼?」沖田總司單手支腮,歪著頭看身旁的人,紫眸裡滿是笑意。
「不然我來幹什麼?我和朽木露琪亞都不認識。」吳裳停頓了一下,遲疑道,「或許還有點其他的私事吧……」
接著,她乾脆在眾人面前把以前收養藍染然後被捅刀的事情說了。
「所以……藍染就是你當年說的被人類背叛的事情麼?那他的死因的確很可疑了。」沖田總司若有所思,伸手將對方的一隻手牽過來握著,臉上笑吟吟的,「那浮竹隊長那邊呢?」
一時間,吳裳莫名,四楓院夜一倒是替她緊張起來。
「浮竹隊長?啊,是說刀的事情麼?」吳裳將當時的場景重述了一遍,發現四楓院夜一和沖田總司一個臉色越來越難看都乾脆扶額了,一個笑得越來越讓人心裡發毛。
饒是她再不當回事也知道事情有點不對了:「呃……哪裡不太對?」
「我忍不下去了!沖田你教教你老婆常識吧!我去看看一護!」四楓院夜一站起來直接走了,不忘貼心地帶著坐立難安的沢田綱吉一塊兒。
「阿裳,你知道死神的斬魄刀是怎麼來的麼?」
「怎麼來的?」
「斬魄刀,顧名思義,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為原型築成的,與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沖田總司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神色冷淡下來,「相當於死神靈魂的一部分。」
「……」吳裳這才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尷尬,她皺起眉頭,小聲問道,「不然等會兒你去幫我道個歉?」
「……這不是重點。」沖田總司牽過她的雙手握著,「正常情況下,即使好脾氣如浮竹隊長,也不可能允許別人動他的斬魄刀,更何況你還是身份不明的旅禍……阿裳,你沒有漏掉什麼麼?」
吳裳略一思索,心更虛了。
如果她沒弄錯,那那位浮竹十四郎的態度是從她自報姓名之後轉變的,突然從堅持要抓自己歸案到放自己走,就連搶刀都沒報案……這一切都導向了一個十分糟糕的可能——自己之前猜想的是對的,不是什麼同名。
MD,都是浦原喜助誤導我。——吳裳很冷靜地將鍋扔到了無辜的人頭上。
「別多想,總司,萬一他就是個單純的好人呢?」吳裳一臉平靜地說道。
沖田總司也沒在這個時候逼問她,只是輕輕歎了口氣,將腰際的刀解下一把,放到對方前面:「你現在沒有武器,先拿著清光吧。」
「好。」吳裳接過刀,「你要回四番隊麼?」
「嗯,既然藍染是你如說的那樣子……那麼他恐怕圖謀不小,我回去查查看也好。」沖田總司站起來,笑眯眯地問了一句,「阿裳,你沒有什麼不該瞞的事情瞞著我吧?」
吳裳動作略僵硬,她沉默了許久之後,艱難地開口道:「那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
沖田總司沉默了一瞬,笑了:「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開始生氣了。」
等四楓院夜一和黑崎一護說完,並且決定在這三天激發出對方死神的力量之後,她去看了看另一邊,發現吳裳坐在那裡,身旁放著一把刀。
「沖田把斬魄刀給了你?可是你也用不了別人的斬魄刀啊……」四楓院夜一走過去,語氣頗為好奇,「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兩把斬魄刀的人……」
「呐,夜一啊。」吳裳打斷她的話,聲音有些縹緲,她目光望著前方,「屍魂界對重婚罪是怎麼判的?」
四楓院夜一:「……」
「算了,這不重要……」吳裳頂著對方看人渣的目光,摸了摸下巴,「我趁著我那個倒楣學生混亂屍魂界的時候悄悄把人帶走吧……」
「……你先冷靜!!!」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父:媽的,史詩級尷尬。
下章大寶貝兒出場。
☆、準備
四楓院夜一很好奇, 好奇到都沒有心情好好教黑崎一護卍解了, 隨便對他進行了斬魄刀的啟蒙就過來問吳裳:「所以浮竹真的是你的……但是你不是說從未謀面麼?」
「是啊,我的確沒見過啊。」吳裳也覺得自己倒楣透了,歎了口氣, 跟哥倆好似的, 胳膊搭在四楓院夜一肩膀上, 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解釋完之後, 四楓院夜一過足了八卦癮, 琢磨了半晌:「不對……這麼一來浮竹不是不知情麼?那為什麼他會放水還讓你帶走了斬魄刀……」
「在我報上自己名字的時候, 浮竹的態度變了, 大概是他家人跟他說過什麼吧……」吳裳揉了揉太陽穴, 神色複雜,「至於斬魄刀……我更傾向於他沒反應過來。」
「的確。」四楓院夜一從某方面來說也挺佩服她的,「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會搶別人的斬魄刀來自己用的人。」
「……別提了。」吳裳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早知道會造成這樣子糟糕的局面她當時就應該直接先去救露琪亞!對不起啊露琪亞!
「不過……這樣子你之前稱浮竹前夫的確不太對。」夜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語氣誠懇, 「你這不是還沒離麼?」
對方話語裡幸災樂禍的意味太明顯了,吳裳陰沉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揮拳打了過去,對方及時地避開。
「好了, 不開玩笑了。」夜一舉起雙手, 表示休戰,問道,「你要去和浮竹說清楚麼?」
吳裳一臉木然:「說什麼?要求離婚?」
「……噗哈哈哈哈哈!」四楓院夜一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捂著肚子笑得蹲了下來,還用手捶著石壁,顯然是樂壞了,「抱歉抱歉!但是這事情真的太有趣了!你這還真是重婚啊哈哈哈哈!你要怎麼負責?不能欺負浮竹啊!當然也不能對不起沖田!人家都把斬魄刀給你了……等等!似乎兩個人都給你了!裳裳你魅力真大!」
說完之後,她還給了一個拇指。
「像你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是會遭報應的。」吳裳完全不去想這句話也完全適用於自己,她略帶惆悵地歎了口氣,「還是等幹掉大寶貝兒再說吧。」
夜一的笑聲戛然而止:「大寶貝兒?」
「嗯,對惣右介的愛稱,你覺得如何?」
「……」四楓院夜一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還好吧……」就是有點噁心。
吳裳歎氣:「其實我覺得有點噁心。」
夜一:「……」你知道啊!
她微微一笑:「但是能噁心到他,我就覺得挺開心的了。」
這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四楓院夜一不贊同也不反對,她歎了口氣:「你讓沖田回去是因為怕牽連到他?」
吳裳垂下眼簾,拿起身旁的刀端詳著:「嗯,畢竟死神人那麼多,我沒有殺掉全部死神的把握。」
「……你不需要這種把握。」
「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我不會拿他來開玩笑。」吳裳抬眼看過去,臉上依舊帶著笑,「惣右介的事情了結後,我會想法設法帶走總司……夜一,你和浦原以前都是死神吧?那你們一定有讓死神在現世滯留的辦法吧?」
「……你這樣子有點可怕啊。」四楓院夜一背靠在石壁上,「你和沖田達成協議了?」
吳裳的笑意更深了,輕聲開口,尾音上揚:「他會同意的。」
四楓院夜一覺得,自己雖然還不是很瞭解這個人,但是這人是藍染的師父這點一定沒錯了。
「說起來……我之前都沒有問,惣右介對你們做了什麼麼?」吳裳見對方保持沉默,一笑,「看樣子還不能告訴我啊……也行,反正我也不怎麼在意。那麼能教我如何使用斬魄刀麼?」
四楓院夜一有些意外:「可是你不是死神,無法使用斬魄刀啊,更何況是別人的斬魄刀。」
「別人的不可以,但是這把刀一定可以。」吳裳將刀拔出鞘,食指和中指併攏著,輕輕撫過冰涼的劍身,「畢竟……這刀是以我的血重鑄的啊。」
而同時,吳裳握在手裡的刀,似是有所感應,給出了回應:【主人!】
「清光?」
【呼喚我的名字,解放我吧!】
似有所感,吳裳嘴裡喊了出來:「流動吧,清光。」
她手裡的劍發出光芒,化為了無形的水,流淌在周圍。
四楓院夜一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夭壽啊!這人自己學會了始解刀了!還是別人的斬魄刀!
一時間,不知為何她有點嫌棄起黑崎一護起來。
「這只是第一階段吧?要幹掉惣右介還遠遠不夠呢。」吳裳解除了始解,刀入鞘,「進一步的方法呢?」
四楓院夜一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你為什麼突然那麼主動?我記得你之前你可是連死神界的訊息都不打算好好聽的。」
「因為我瞭解到在這個地方,我有點弱了。」吳裳語氣平靜,「作為養大和教導他最後還他設計被殺連死了都不好過的人,我很清楚地告訴你們,惣右介圖謀的,絕對不僅僅是整個屍魂界,而他很會操縱人心。而那些死神們,尤其是扛把子作用的隊長……估計都被他挑撥離間起內訌了吧。」
「而且……」吳裳話鋒一轉,面露愁苦之色,「我有點擔心總司。」
「為什麼?」
「他沒聽完全部,只聽到我說前夫是浮竹的部分。」
「……」四楓院夜一此刻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對方好了,「你不追上去說清楚麼?」
「不行,他正生氣的時候追上去他會和我打架的,以前就是這樣子,我都不知道該不該還手,問題是他還是認真打的,我放水是不行的。」吳裳長歎了一口氣,「我比較想要另一種打架啊……」
四楓院夜一的同情在聽到最後一句葷段子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她毅然決然地轉身去繼續教導黑崎一護了。
不嫌棄了,起碼那個純情小鬼比較好調戲。
另一邊,死神的確也如吳裳所料的不太平靜,並且隊長們真的起內訌了。
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和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打起來了,還是雙方都動真格的那種。
當然,最後關頭被擋下了,而阻擋的人讓兩人都頗為意外。
「哎呀呀,這樣子真的不好呢。」攔在兩人中央的紫發青年掛著笑容,語氣溫和,「這種時候,兩位隊長這樣子刀劍相向,不太好吧?」
「沖田?」日番谷冬獅郎對這個和自己同一區出來、在真央的時候對自己頗為照顧的人還是抱有幾分敬意的,「你先讓開,我要為雛森討回公道!」
「哎——那市丸銀隊長呢?不會是為了松本小姐討回公道吧?」
「我可是被迫自衛。」市丸銀收起自己的刀,「沖田副隊長還是好好勸說一下日番谷隊長吧。」
日番谷冬獅郎怒極,卻也沒有再攻擊上去,而是疑惑的目光瞥過去:「副隊長?」
沖田總司朝他點點頭:「嗯,調職前幾天才下來的,任命我為十一番隊的副隊長。」
「恭喜了。」若是在往常他的語氣肯定不會那麼敷衍,但是此刻他也沒有管其他的,「不要攔著我……」
「那可不行啊。你們說是吧,浮竹隊長,京樂隊長?」
日番谷冬獅郎嘖了一聲,不得不放棄這次行動,轉身看向走過來的兩位隊長,準備打招呼。
「喲!日番谷隊長!幹什麼啊,靈壓那麼嚇人。」京樂春水吊兒郎當的模樣依舊沒變,笑眯眯地朝人揮揮手。
日番谷冬獅郎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京樂春水只好換了個目標,「總司啊,怎麼回事啊?」
「嗯……日番谷隊長和市丸隊長為了女人打起來了。」沖田總司笑眯眯地總結道。
日番谷冬獅郎腳下一滑,差點摔著:」喂!沖田!這種話……」
「我沒說錯吧?而且我很理解這種衝動啊……」沖田總司誇張地歎了口氣,繼而笑吟吟地瞥向一人,「你說是吧,浮竹隊長?」
「……唉?」突然被點名的浮竹十四郎有點懵,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什麼什麼?浮竹你也為了女人打架?和誰?」京樂春水瞬間興奮起來,就連本來要離開的日番谷冬獅郎也放慢了腳步。
「不、並沒有……」浮竹十四郎內心一片茫然,他只好看向扯出這個話題的人,「沖田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嗯?不會啊。」沖田總司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浮竹隊長記得那個誤拿你的斬魄刀的人麼?」
浮竹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她是你的……」
「她是我的妻子。」沖田總司頓了一下,意有所指,語氣都帶上了幾分攻擊性,「只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在總司那頭看來特別憋屈啊,尤其浮竹還是個病弱,浮竹在先(浮竹:等等並不是),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有移情作用了。當然師父父根本不知道對方多想到這種地步(。
浮竹:我超冤!
師父父:呸!我最冤了!
PS:如果這個時候朽木白哉路過……
那就是……
朽木白哉(內心):什麼?!拿走斬魄刀的不是夜一……什麼!?夜一已經成婚了還和浮竹隊長有關係?!但是他不是和浦原喜助……
夜一:滾!關我P事!
【說一下清光(斬魄刀)的屬性——清光始解後是流水狀態,是屬於能擋掉別人攻擊的那種。其實這個設定……和師父父的特質有關。清光作為斬魄刀是被師父父使用了的,融入了師父父的血再鍛造出來,水屬性(人魚嘛),河川之子(清光自稱嘛),所以自帶技能是MISS傷害(師父父的被動技能嘛)
安定是則暴力刀(……)屬於攻擊擋不掉的那種。
安定的設定是因為原遊戲裡本身對砍頭的熱衷(喂),以及總司的暴力殺人法(……)
總司在PM原著裡就是一刀割喉的殺人手法,新撰組的人斬(。
再加上……安定一開始是師父的刀,師父當時的深層願望是有能傷了自己的人……所以安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回應了,砍頭也算是一點吧。(住口)二設的時候巧合和原設契合了。】
【又是估計錯誤……下章一定放大寶貝兒!】
【PS:叫女媧是怎麼回事!?還有盤古!?盤古之上你們還叫得出來麼?!】
☆、大寶貝兒
京樂春水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 平時說話似乎還有些口無遮攔, 其實他的情商頗高。
所以他看得出來此時的暗潮洶湧。
為了女人啊……京樂春水在內心感慨著。
他看看笑得如花似玉的沖田總司,不得不在內心感慨一聲這人長得還真是好看。但是他也知道這是當年沒有斬魄刀就可以和更木劍八打成平手的怪物。也是那一戰讓他獲得了和他外表極其不相符的人氣,十一番隊隊員都對其頗為推崇, 認為對方肯定會成為十一番隊的三席甚至是副隊長……結果對方立馬掉頭進入了四番隊, 還笑眯眯地說自己沒有斬魄刀無法出戰, 就去當個後勤吧。因為此事還造成了四番隊和十一番隊的矛盾激化。雖然本來兩個番隊就有點水火不相容了……
而現在, 這位有了自己的斬魄刀……所以總隊長在特殊時期把他調為十一番隊的第二位副隊長, 他也是贊成的。當然, 十一番隊從隊長到隊員都高興壞了, 就差集體去四番隊耀武揚威了。
接著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浮竹十四郎。對方微微皺著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的病弱,自身帶著一種容易讓人想親近的氣質。為人溫潤和煦,因為其好脾氣從而在女性死神中也有極高的人氣。
看著浮竹沒有反駁的樣子, 京樂春水也明白此時不是空穴來風。
兩人站在一塊兒, 看起來還真的難分高下,尤其是月色之下、花瓣飛舞,更添幾分肅殺……咦?等等,哪來的花瓣?
京樂春水一扭頭, 看到自己的副官伊勢七緒過來了, 正在那兒撒花瓣。
「……小七緒,你在幹什麼?」
「啊,抱歉。」伊勢七緒扶了一下眼鏡,面色冷靜, 「覺得給他們比給你更適合就……」
「好過分哦,小七緒!」
京樂春水抱怨完之後就忍不住繼續盯著兩人看。
所以……真的是因為女人麼!?而且對方居然是沖田的妻子!?想不到啊你是這樣的浮竹啊!
「抱歉,說了點多餘的話。」在氣氛詭異之際,沖田總司突然間轉變了態度,臉上帶著歉意,「浮竹隊長、京樂隊長……能和你們私下談談麼?」
「……哎?還有我?」京樂春水連忙揮揮手,驚恐地澄清自己,「我應該沒見過你老婆啊!」
「……」沖田總司看向他,面色沉靜,「談公事。」
京樂春水:「……哈哈哈,好的。」不早點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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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裳看著教學間隙出來和自己商量的四楓院夜一,沉吟片刻:「夜一,死神那邊有幾個是有腦子的?」
「……你這話我沒法接啊。」四楓院夜一在她對面坐下來,托著腮,「你有什麼計畫麼?」
「應該說你和浦原有什麼計畫吧……」吳裳笑了笑,見對方略有些心虛地別開臉,也不追問,「算了……反正我這個時候也不宜有什麼舉動,就把我當做底牌吧。」
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大言不慚直接自己把自己當底牌的……四楓院夜一在內心腹誹,卻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你還真坐得住啊……」
「我也在忍耐啊。」吳裳擦拭著手上的刀,低著頭,嘴角微微勾著,「惣右介既然選擇假死……那一定是脫身去幹壞事了。而他一心想要露琪亞處刑……大概露琪亞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很有可能露琪亞自己也不清楚。既然我也不知道他的計畫,那就守著露琪亞就行,免得打草驚蛇。」
她舉起刀,刀柄一轉,光潔的刀面對著自身,映襯出她的面容:「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末了,她笑了起來,笑容因為夾雜著惡意都添上了幾分邪氣:「起碼要做到原倍奉還啊。」
好好地……將那一次欠下的,給要回來。
至於死神那邊……雖然笨蛋很多,但一定也會有幾個聰明的吧,更何況還有總司在。如果他們這邊不通知那邊就毫無察覺讓藍染得逞……那屍魂界多半本來就是要完蛋的,根本不用救。
四楓院夜一一言不發,兀自站立著,眼睛盯著吳裳,似是在打量這個人,又似是在思索自己的問題。
許久之後,她開口問道:「你知道崩玉麼?」
吳裳挑眉,刀入鞘,看向她:「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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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沒有死。」沖田總司的一句話讓兩位隊長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只是相比震驚的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的表情要鎮定多了,仿佛早就聽說過這個結論一般,驚愕過後便是了然。
「等一下,沖田你這話可有證據?」京樂春水也進入了嚴肅的狀態。
如果這是真的……那恐怕就是個大陰謀了。針對屍魂界的大陰謀。
「我想兩位隊長也肯定不會覺得朽木小姐所做的事情需要被處以雙殛極刑吧?而且自從旅禍進入後,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兩位不可能沒有察覺。」說起正事,沖田總司的面容也嚴肅起來,「至於證據,根本就不需要,因為藍染會再度出現。」
「……沖田,光是猜測可不行,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啊。」京樂春水聽了這份對他來說足夠算驚駭的言論,笑容都有些虛。
對方倒是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略微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哎——可是我並不想對京樂隊長你負責啊。」
京樂春水:「……」原來這個人是這種性格麼?
「我記得朽木小姐的判決是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沖田總司推測道,「我懷疑中央四十六室被做了手腳。」
「不管如何……首要任務是阻止行刑,救出露琪亞。」浮竹十四郎皺起眉頭,「沒有決定性證據的話,是不可能讓總隊長同意的……到時候很可能我們要擅自行動了。」
「我也這麼想。」
京樂春水看著兩人還挺和諧的談話,自以為猜到了真相:「所以沖田你剛剛說的為了女人是假的?不過這招還真妙啊,一下子就能消除別人對我們三個湊在一起談話的懷疑……」
他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兩個人都用一種無言的表情看著她。
「……還是真的啊?!」
浮竹不得不解釋,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那是家裡長輩的擅自安排,我其實從沒有見過她……不,應該說前幾天旅禍入侵才見過她。」
沖田總司並不想多談,淡淡道:「她是我現世的妻子。」
京樂春水:「……啊,這樣啊,哈哈哈哈哈。」
整個屍魂界沒有比他更尷尬的人了!
不過……他還有點期待起來了。看著浮竹和沖田的模樣……那對方一定會是個大美人吧!
吳•大美人•裳此刻打了個噴嚏,她皺眉,喃喃道:「有誰在罵我……」
因為覺得行動不便,她從別人身上扒來的死霸裝已經脫下,上身是有金色繡花的黑襯衣,下身是卡其色的褲子。和京樂春水腦補的大美人有不小的差距。
「吳裳小姐……」沢田綱吉湊過去,「救下露琪亞之後……露琪亞的罪名可以取消麼?」
吳裳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欣慰:「綱吉你已經會考慮這種事情了……很好,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BOSS了。」
沢田綱吉:「……」
她笑眯眯地揉揉對方的腦袋:「放心吧,大人就是在善後的時候派上用場的,你們只需要熱血地去拼就可以了。」
處刑當日,多方人馬都開始行動。
想去救露琪亞的阿散井戀次對上了朽木白哉、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去阻止山本總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和松本亂菊前往了中央四十六室、卯之花隊長受人之托也暗中跟著前往、沖田總司和更木劍八趕往行刑場地順便清除阻礙之人。
而露琪亞那邊……
眾死神看著先是一個橘發死神拿著大得誇張的斬魄刀出來擋下了毀鷇王的一擊,接著是一個會飛的比橘發稍微淡一點的旅禍出來……他、他他他吸收了雙殛解放的毀鷇王!!!
相比之下靠著浮竹和京樂幫忙毀掉了雙殛的磔架的旅禍死神都不算什麼了!
「哦哦!果然和吳裳老師說得一樣啊!幹得不錯嘛,沢田!」
「我覺得有點頭暈……」沢田綱吉捂住嘴,「還有點想吐……」
「是吸收得太猛了麼?恢復了就把露琪亞待下去吧,畢竟你會飛。」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麼!?沢田你把毀鷇王給吸收了?!吸收了!?你一定是在變魔術吧!快把毀鷇王變回來!」雖然是被救下了,但是朽木露琪亞一點都沒有被救下的感動,她已經要被這兩個人嚇死了。
「露琪亞桑,走吧。」沢田綱吉握住她的手,朝她微笑,「我們會救下你的。」
說完,他就已經帶著朽木露琪亞飛離此地,而留下的黑崎一護則是對上了前來組織他的死神——朽木白哉。
至於自稱是最後的底牌的吳裳麼……
她站在一片空地上,接應了飛過來的沢田綱吉,接下了他懷中的朽木露琪亞。
而朽木露琪亞則是愣愣地被沢田綱吉公主抱到被吳裳單手摟在懷裡,整個過程她還是有點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乖,小姑娘,到這裡你已經安全了。」她笑眯眯地單手抱起懷中的少女,看向了從樹林中走出來的人,面色柔和了不少,「總司……」
沖田總司笑得十分溫柔:「別說話,我現在還在生氣呢。」
吳裳:「……」
「先傳話吧。」沖田總司抬起手,「傳音到中央四十六室……對吧?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
吳裳輕咳一聲,深吸一口氣,大聲喊了出來:「還不過來麼,惣右介?你想要的朽木露琪亞可是在我手裡啊!再不過來我可要把她毀了——」
她可以停頓了一下,聲音添上了幾分笑意,語調變得陰冷起來:「連同你最想要的崩玉哦,大寶貝兒——」
她說完之後只是安靜地等待了片刻,便轉身看向出現在後方的幾人。
為首的棕發男子帶著黑框眼鏡,帶著淡淡的笑容,看過來的目光似是懷念,又仿佛帶著幾分驚喜。他讚歎道:「多年未見,您依舊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啊。」
「那是。」吳裳面無表情地應聲,完全不管懷中的露琪亞崩壞的表情,「咋沒把你個倒楣蛋給照瞎呢?」
藍染惣右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我是很想和您敘舊,可是在此之前有點急事……」
「恰好,我也有點急事。」吳裳把懷中的露琪亞往沢田綱吉那邊一推,原本燦爛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總司,我這次是清理門戶,你先不准插手。」
沖田總司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拉著沢田綱吉往後退了退。
而吳裳則是已經拔刀砍了過去,和對方的刀正對上。
「這真是令人愉快的會面啊——」吳裳漸漸笑起來,黑眸中透露出幾分愉悅,過分上揚的嘴角顯得表情都有些猙獰,「是吧,惣右介?」
「的確呢。」藍染也回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不同以往的五番隊隊長的溫潤,反而是帶著外露的惡意和興奮,「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