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想什麼?眼前的事,還不夠讓他打起足夠的精神嗎?
一剎那,菲利的心裡燃起被忽略的怒氣。
很快,澤就從思考中醒過來,臉上帶著某種破釜沉舟的果斷,他飛快地脫下剩下的衣物,平靜地躺在菲利眼前。
伸出修長潔白的手,他輕顫的指尖洩露了平靜面具下的緊張和羞恥感。
這樣的羞辱也許都算不了什麼,比起一點點流失的時間﹗快點結束這一切,偷偷跑到那間小屋子,挖通那條祕密的地道,趕在明天這個天賜良機前﹗──這,比什麼都重要﹗
慢慢握住自己軟弱的分身,他緊緊閉上了黑寶石般美麗的眼睛,強忍著巨大的不適和羞恥,咬著牙開始輕輕撫弄。
忽然,菲利抓住了他的手︰“這是怎么了?”
纖細柔軟的手掌,虎口處有著淺淺的裂口,正微微滲出血來。
“沒什麼……前天摔倒了,撐在地上的時候,震到了那裡。”澤輕聲回答,心裡一陣狂跳。
探究地看著他,菲利鬆開了手,似乎沒有疑心他合理的謊話。
“不準閉著眼睛……不準咬死嘴唇。”菲利從牙縫裡擠出這樣的話,“我要聽你叫出來。……”
慢慢睜開眼睛,澤鬆開了快要被自己咬到出血的嘴唇。瞥向了那根快要燃到盡頭的蠟燭,他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沒有人能抵御情慾的侵襲,何況他這樣一個已經發育成熟的、日日被情事調教的年輕男子?羞恥和難堪從某種角度更加刺激了敏感的身體,眼見著,澤臉上已經浮現出難以自製的紅暈。
身體漸漸發熱,不能自控地蜷縮起快要痙攣的修長身體,澤象牙般光滑無瑕的全身,都染上了一種淫蕩與聖潔混合的,奇妙的美感。
就連沒有受到任何照顧的兩點乳頭,也在就要到來的高潮下,變得硬挺堅實,泛出粉紅的,如櫻花般脆弱的暈彩。
“嗯,啊……”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他失神的眼光瞥向那搖搖欲熄的燭光──假如趕在那燭火燃盡之前高潮,菲利的刁難,應該可以滿足了吧?……
就在快要沖上高潮的那一霎,一種陌生的冰涼閃電般襲遍了他腫脹的分身。
“啊﹗”不能控制地發出倒抽的冷氣,短促而沙啞。澤看著下體的一片水漬。整整一杯鮮紅的葡萄酒,潑在他大大敞開的腹股溝,晶瑩透亮卻冰冷的水滴,巍巍滾落,就要到達的高潮在這突然的冰冷刺激下,如潮水般急退,高聳的粉紅色分身也可憐兮兮地,疲軟了下去。
翻滾到床的裡邊,他的身體,瑟瑟地發抖。不僅僅是痛苦,還有那種陌生的,被玩弄被徹底羞辱的拋棄感。
這是一個新的開端嗎?
以往菲利縱然惡劣縱然過分,但是卻從沒真正在床第間虐待過他。
無言地看著他,菲利的表情,冷冷淡淡。
伸手把發著抖的澤強行拉到身前,他看著那雖然軟弱,卻依舊顯出微微紅暈的器官。放在一邊的手掌,悄無聲息地握緊了,指甲狠狠剌進了掌心。
心裡又恨又痛,他一向優雅悠閒的臉,幾乎快要因為焦躁而扭曲︰是他那急欲脫身的態度激怒了他﹗
他以為他的順從就能隱瞞過他嗎?那眼睛裡的服從后面,分明有著某種他不能了解原因的期盼和熱切,卻絕不是對他﹗
“難受嗎?”
“……”不能抑止地往后一躲,澤切牙忍住脆弱的器官上那被抓緊的無助感,“不……”
看著他發白的雙唇,菲利深藍的眸子隱約光彩轉換,似紫似藍。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低低嘆息了一聲,幻彩流動的眼光黯淡了下來。
俯下體,他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試探著用清涼的舌頭,碰了碰澤那可憐兮兮的,淺紅的地方。
猛然劇烈地一震,澤滿臉通紅,訝異慌亂地,向后急縮。
他在干什麼﹗?
從來沒有這么低下姿態過,現下的紆尊降貴,豈不是來得太古怪?
彷彿不滿他的驚怕,菲利忽然緊緊攥住了他的腰肢,向自己一拉。
用嘴巴飛快地含住了澤那已經軟下來的分身,他惡意地輕輕伸出了尖利的撩牙。
“讓我補償你。”他低聲宣佈決定。
被那獠牙刺穿要害的恐懼抓緊了,澤的身體忽然僵硬,彷彿被最邪惡的定身術魘住了。
口中小巧的分身,有種淡淡的,讓吸血鬼之王興奮的血腥味道。一陣微微的詫異,菲利忽然想到了剛才看到的情景,那裂開滲血的虎口上流出來的血?
剛剛那生澀的撫弄,是這樣忍痛完成的嗎?……心裡一陣莫名的心痛,菲利忽然失去了再刁難的心思。
溫柔地舔弄著口中的柔弱器官,他分明感到了它正因為害怕和羞憤而輕輕顫動。悄然收起了突出的牙齒,他用柔軟而微涼的舌尖,學著以往被對待的那樣,專注地撫慰著身下的人。
“您瘋了﹗菲利陛下﹗”驚恐地想逃避這淫靡的對待,澤切牙喘息。
“是誰令我發瘋呢?你嗎?”夢訖般溫柔低語,菲利嘆息,“那么享受我的瘋狂吧。”
漸漸重回火燙的感覺,在吸血鬼一族特有的冰涼舌尖下,奇異地得到激發,恰到好處的溫暖感升了上來,一波波,如細小到洶涌的海浪。
澤用了很大的意志,才控制住不讓悅耳的呻吟發出來。
不要,剛剛被那么殘忍的對待過,現下再不知羞恥地叫出來,也未免太丟臉的淫蕩了。
彷彿察覺他內心倔強的想法,菲利唇邊溢出一個堪稱邪惡的微笑。
肆無忌憚地,他用手臂按住企圖逃離的澤,強迫他接受從沒經歷的對待。
用最刺激的技巧刺激著身下渾身僵硬的少年,他的舌尖舔弄著已經分泌出晶瑩愛露的前端,顫巍巍的,無比惹人憐惜一般。
逼人的快感就像雪崩一樣,從澤灼熱的下體沿著脊梁,飛快竄升到混亂的頭頂。不,不行了﹗……空白的思緒禁受不住這快要把人逼瘋的挑逗,已經混亂地像團亂麻。
淋漓的晶瑩汗水,爭先恐后地從飽滿的額頭和裸露的脖頸中流淌下來,和身下冷靜冰涼的吸血鬼成了鮮明的對比。掙扎著,澤終于忍耐不住地嘶叫起來︰“不、不要,請……放開我﹗”
沒有空閒回答他的呼叫,菲利的嘴巴,忙于更加殷勤地,無情地刺激他。展開每一道羞澀的皺褶,滑潤每一片處子般純潔的肌膚,不由分說地,讓那形狀美好的分身腫脹到極限。
“嗚﹗……”嗚咽著,發出一聲暗啞性感的呻吟,努力控制自己回應的澤,終于戰勝不了人類原始的慾望,弓起緊張得快要痙攣的腰,沖上了快感侵襲的最高頂點。
繃得緊緊的腿,鬆弛了下來,額頭的汗水緩緩流下,和胸前大片的汗珠匯合在一起,沿著線條優美的腰側滴上深藍色的絲綢褥單。
長久的失神,澤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就在這時,一個深深的吻侵襲而來,某種奇怪的味道從吸血鬼之王霸道的深吻傳到他溫暖的口腔,讓他瞬間羞惱地幾乎昏倒。那是什麼?是他自己的……
“嗚嗚”地掙扎起來,他用力抗拒著唇齒間的吻,忽然變得激烈。
“我只是想讓你確定一下,你自己的味道,和我的有什麼不同。”調笑著,手臂卻強勢的緊緊囚禁他,菲利毫不容情地說出赤裸裸的話語。
被這情色的話語刺激得一陣昏沉,澤忽然伸出牙齒,想沖著那無恥的舌尖咬下去。最後的關頭,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的念頭阻止了他。
不能激怒他,不能。
假如讓他抓到任何藉口再來幾次這樣的懲罰,今晚所有的忍耐都將沒有意義。
精巧的喉結無助地蠕動著,他困難地,吞咽下自己微微發澀的體液。
看著澤那隱約受辱的神色一晃而逝,菲利從滿意中,又察覺到那令他狐疑的不安。雖然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不妥,可這樣的乖巧,他仍然覺得──實在是很奇怪。
彷彿急欲脫身,所以再大的屈辱都要忍耐。這也許是正常的,他指望順從些,就可以早點結束這樣的情事?
接受了自己的解釋,菲利無奈地放開了他。
小心地翻身下床,確定菲利沒有再來一次的意愿,澤終于深深舒了口氣。
“陛下,明天……我還要進宮來嗎?”他低聲問。
菲利銳利地盯了他一眼,為什麼問這樣的話?以往不是從來不問,恨不得永遠不要提醒自己的嗎?
彷彿察覺他的疑問,澤垂下頭︰“聽說后天是您的成人禮,按說,您該淨身沐浴,保持潔淨。”
“是的,你的確不用來了。”深深看他一眼,菲利想找出他如釋重負的表情。
“好的。”輕輕俯身,澤又道,“陛下,成人禮那天,可否允許我不到場參加?”
沒有聽見菲利的回答,他接著解釋道︰“我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族人遭受那樣的痛苦,請原諒。”
“好吧。這對你來說,也許的確有些殘忍。”終于,開恩似的,菲利發話。
抑止住狂喜的心情,澤平靜俊逸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波動。
第五章
剛從深深皇宮出來,他已經忍不住在花園裡飛奔起來。身體酸軟,腳步虛浮,就算僅僅是一場口舌撫慰下的高潮,仍然激烈得讓他的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氣。
但是,沒有時間去躺在床上,安靜地平息一下激情未褪的身體了。
后天就是那萬人空巷的成人禮,而明天,果然他不用再進宮,那么,待在那間小屋子裡,根本就不離開皇宮,是最好的辦法﹗
得到可以不出席的許可,菲利一定以為他獨自待在宮外,而他的家人,也會以為他留在菲利的身邊。
他這兩天的去向,不會有人過問的,一定﹗
寂靜的四周,早已無人居住的單獨木屋,在清冷的月光下安然聳立,承載著一個孤獨卻巨大的祕密,誘惑著他投身進去。
打開那個黑黝黝的房門的時候,澤忽然有種強烈的第六感,就像是一只將要撲向烈火的飛蛾,渺小,卻無怨無侮,心甘情願。
屋子裡,沒有異樣。
沒有像往常一樣脫下衣物,澤就那樣穿著外衣鑽進了漆黑的地道。
這些天用盡一切力氣拚命地挖掘,已經有了效果。按照地圖上的尺寸和方向,還有兩米多,就可以到達那個地方──專門的吸血鬼侍衛從外面團團守衛的皇宮重地。從外面永遠沒有靠近的可能,可是,假如直接從那間大殿裡面的地面,鑽出來呢?
相信在兩天的時間裡,他能夠挖通的,是的,一定可以。
冷靜地點燃藏在地道盡頭的粗蠟燭,他開始揮動鏟子,在僅能容身的昏暗地道裡奮力挖掘。很快地,他身邊的泥上堆滿了,用大塊的布包住那些泥土,他翻身出了地道,
沒有再浪費時間把它們運出房間,他就那樣把它們堆在小屋的地上。房間裡空蕩蕩的,還有很大的空地。
再度鑽進地道,他明亮的眼睛閃著和剛才完全不同的光。
很快,被磨破的虎口再度滲出血來,沒有得到休息包紮,裂口越來越大,殷紅的血滴順著手掌不斷地流淌下來。
撕裂的疼痛,根本不能阻止澤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的動作。無論如何,他得趕在后天之前挖通它,就算這只手從此廢掉,也不能阻止他﹗
不知在地道裡往返了幾趟,他已經明顯感覺到體力的急遽下降。終于喘著氣,他無力地靠在了濕氣重重的泥壁上,就著微弱的燭光,看看身邊計時的沙漏。
已經過去了四五個鐘頭,原本已經透支的體力似乎到了枯竭的盡頭,可是,……咬切牙,他撐起搖晃的身體,重新拿起了鐵鏟。眼前一片昏花,有小小的金色火星似乎在閃爍。搖搖頭,他想趕走那些惱人的東西,可是,頭卻被自己甩得一陣昏沉,晃了一下,幾乎沒來得及抗拒,他終于陷入了短暫的昏睡。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腦海中強烈的暗示促使他醒了過來。
昏昏沉沉地睜開眼,他被眼前的一片漆黑弄得有點困惑。很快,他明白了──蠟燭燃盡了,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
可是,……他打了個冷顫,自己睡了多久﹗?一個鐘頭,還是半天?
惶恐地點亮另外一根蠟燭,他看了看沙漏,心裡一陣震驚慌亂──居然已經睡了將近一天﹗
距離菲利的成人禮開始,只剩下大半天了﹗
◆◇◆
坐在皇宮奢華的浴室中,微涼的水溫正好適合吸血鬼一族的喜好。
透明的水滴從赤裸的胸膛流下,閃著晶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