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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十年之癢》作者:綴夢【完結】

41

對視著他為愛癡狂的眼神,子翎惶恐的承接著他激烈燃燒的情感,宛如一隻兇猛發狂的猛獅,要將他吞滅一樣。
「我…..很抱歉。」能吐出的只有深懷歉意的言語,無法怨恨他是拆散他和逸秋的劊子手,是自己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來的吧?自己在無心之下給了他希望,又一而再而三拒絕回應他的愛,或許這個愛他愛到不擇手段的男人才是最受到傷害的一個!「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如果我能即早知道的話,我就…..」
「你就會怎樣?」趙映臣毫無耐性的截斷了他的話,發紅的雙眼像要著火似的大吼:「難道你就會接受我的感情嗎?」
「這……..」子翎一時語塞了,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趙映臣冷冷一笑,「不會是不是?」他不由分說的扣住他的雙肩,用力往餐桌上一推,「現在說抱歉已經太遲了,我一點也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
「痛!」背部遭到硬質物體的衝擊,令子翎那張娃娃臉扭曲了起來。
「我本來想對你溫柔的,但是你卻一再激怒了我,」趙映臣緊緊壓住他,唰了一聲粗暴的撕掉了他的衣服,「我想飯也不需要吃了,直接讓你成為我的,我要你用身體好好記住我,然後將那傢伙永遠從你心中驅除。」
「等….一下….」子翎禁不住掙扎著,背部被迫磨擦著桌面的感覺好不舒服。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叫我等什麼?」趙映臣那被慾望燒得火紅的眸子睨視著他,「既然到這裡就要有被我抱的覺悟!就算你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是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走的!」
「我沒有後悔,」子翎強壓下想抵抗的念頭,「能不能先讓我洗個澡。」
「不用洗了,你現在就很香了!」趙映臣低頭聞著他頭髮與頸子上的香氣,「我恨不得馬上要了你,你以為我等得了你洗完澡嗎?」
子翎抖了一下,「至少…..別在餐桌上做,我的背真的好痛!」
「那就改在床上吧!」本想直接佔有他,讓他知道他現在是屬於誰的,但看他一副難受的樣子,趙映臣終究心生不忍的抱起了他,往雙人床上輕輕一丟。
當子翎被壓在床上的那一瞬間,心裡燃燒的是花辦凋落似的痛苦,他的身體就要被別的男人擁抱了嗎?不管是不是出於非自願,他都無疑是背叛了逸秋,再也沒有臉回到他身邊了!
「為什麼抖成這樣?別怕,親愛的,」發覺他的身體不斷發著抖,趙映臣俯身在他唇上降下一吻,「我很快會溫暖你的!我要將你的全部都會烙上我的烙痕。」
聽到他宣示對自己的擁有權,子翎認命的閉上眼,腦中浮現的是逸秋那雙柔情似水的青瞳、溫柔相吻的唇瓣,結實健壯的臂膀,與寬闊勻稱的肩膀,可是現在擁抱他的卻不是他。
隨著迫不及待又性急的舌頭伸進了口腔蹂躪內部各處,只對愛人開啟的部位終究是敵不過遭陷落的命運,神志逐漸遠離,子翎只能想像著那是心愛的逸秋在吻著他,不由得忘情的回吻著。
「你真積極!」發覺他異於往常的主動,不知他是把自己當成代替品的趙映臣喜出望外的加深了吻,一往情深的吻著,像是要將滿懷的情意都灌注。
「啊….逸……秋…..」恍惚中,他喊出了愛人的名字。
像被澆了一頭冷水般,趙映臣又氣又惱的往他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子翎居然把自己當成了那臭小子,膽敢無視自己到這個程度!「你給我睜開眼好好看清楚我是誰!」他森冷徹骨的聲音從地獄發出,像是要將四周空氣凍結,強烈的憤怒在他暴突的青筋上爆裂開來。
為什麼他這麼忽視自己的心意?難道他的愛在他看來這麼不屑一顧嗎?他極力控制自己,以免自己會忍不住捏碎那細白的頸子。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子翎不由得睜開了眼,映入眼眸的是那張暴怒的鐵青面容。
「跟我做的時候還敢分心!把我趙映臣當什麼了!」他殘忍的一笑,開始用手撫摸著他身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膚。「從現在開始,我會做到你嘴裡叫出我的名字為止!」
「唔…..」子翎試圖心如止水的任他擺弄,但沒有節操的男性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放浪起來,他緊咬住牙關,努力不做出一絲回應,就算是要跟不愛的男人睡,至少肉體要維持著對逸秋的忠誠,不能起任何反應。
「不要強忍著!」見他渾身僵硬得像死魚,但雪白的肌膚卻泛起了淡淡的桃紅色,趙映臣驚喜的發現他是有感覺的,只不過是在硬撐罷了,只要持之以恆的挑逗下去,他就不相信他不淪陷在他高超的技巧下。「我看得出你已經有感覺了,為什麼非要裝得跟死魚一樣呢?」
「不…...」子翎頑強的不願承認,天花板上將他的媚態清楚倒映出來的三菱鏡卻像是在嘲笑他虛張聲勢的矜持般,冷冷的發著光。
「人是無法抵抗快樂的,尤其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這點了,何不坦率點?」趙映臣在他耳邊誘惑著,並伸手握住了子翎雙腿間的分身來回套弄。
「啊….」子翎終究是難以壓制生理反應的勃起了,痙攣的前端開始溢出了無法隱忍的眼淚,滾燙的、愉悅的、卻也是最沉痛的,一如他的身體是火熱的,心卻是冰冷一片。
「你的這個部位真是可愛,還是粉紅色的呢,那個男人想必很少疼愛你這裡吧,我會比他帶給你更大的滿足!」捧著那令人魂牽夢瑩的軀體,趙映臣愛意滿盈的疼愛著手中逐漸變硬的男性象徵,低下頭用唇小心翼翼的包住了它,飢渴的嚐著屬於子翎的雄性味道,舌尖沿著表面的充血部份輕輕舔著。
「唔….不要…舔那…..」子翎激動的搖著頭,不管內心有多不情願,下半身仍是忠實的呈現了慾望的高昂,他只能無奈又悲哀的接受男人的挑逗。
「別說不要,明明很喜歡的,看小東西都漲得這麼大了。」邊挑逗著身下人快要爆發的分身,趙映臣洋洋得意的炫耀著輝煌的戰積,「只要再弄一下就會高潮吧!」
「不…..嗚嗚…..」子翎狂亂的震動著身體,在悅樂的煎熬下,終於被迫攀到了高潮,在那一瞬間他忍不住流下了泣血似的淚水。
對不起,逸秋,他的身體還是被攻陷了、陷落在映臣淫褻的手腕下…….
「很爽吧!」見自己成功的煽動他的情慾,趙映臣心情大好,毫不嫌髒的喝下他的汁液,「你射出來的東西味道真甜啊!接下來要進入正戲了!」他將他的雙腳分開,拿出潤滑劑擠進狹小的後庭內。
感覺到內道正不斷被灌入濕滑的液體,深深的無力感包圍了子翎,他就要被侵佔了,被不屬於逸秋的物體進入體內…….為了逸秋,他只有咬著下嘴唇忍耐,直到嘴裡嚐到了絕望的血腥味。
「不准你傷害自己!」趙映臣見狀緊急丟開潤滑劑,用手塞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咬傷嬌嫩的唇辦,任憑他堅韌的牙齒深深陷入自己手掌的肉,也強忍住疼痛不皺一點眉,只要他願意成為他的人,這麼一點痛又算得了什麼?「你要記住,從你到我這以來,就已經代表你同意將全身交付給我,包括你的唇,我絕不許你弄傷屬於我的任何部位,現在我要佔有你,把腳分開一點,不要亂動。」
明白自己毫無選擇的餘地,子翎無可耐何的鬆開了口,慢慢張開了腳,大有任君處置的架勢。
「很好!」眼看著朝思暮想的誘人裸體就在面前,趙映臣嚥了一口口水,急切的脫掉了上衣,再拉下褲子拉練,拿出早已躍躍欲試的怒張,對準了夢想已久的入口準備衝鋒陷陣。「你就要是我的了!」
子翎抓緊了床單,當他發覺頂著下體的灼熱感觸正要嚐試探入,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迎面而來,他的唇、頸部、渾身上下的肌膚與分身都受敵人的引誘而叛離了愛人,如今連全身的最後一片淨土也要淪陷了嗎?想到剛才宣洩在映臣手上的癡態,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尋求著不在場的愛人的救助。「不要……逸秋救我…..」
「你在向誰求助?」趙映臣聞言升起了萬丈怒濤,寫滿慾望的濃黑眸子中跳動著一抹足以摧毀天地的寒意,到了這一刻子翎竟然還在想著那小子?「你給我看清楚,現在抱你的是我!」妒意與翻攪的痛楚燒掉了殘存的理智,他顧不得溫柔,顧不得憐香惜玉,只想好好懲罰身下這具沒有把他放到眼底的軀體。
就在他要狠狠貫穿他的身體,以留下他烙印的那一瞬間,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那麼吵!」不甘好事被打斷的趙映臣本想不以理會,但是敲門聲卻不罷休的越來越大聲。
子翎的視線驚愕的望向了聲音來源處,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卻暫時拯救了他免於映臣狂猛怒氣的侵襲。
「可惡!」低咒了一聲,趙映臣只有不情不願的從子翎身上離開,「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人來壞我好事!把他趕走後再繼續跟你溫存!」跟子翎交待了一聲後,他隨手穿好褲子,臉色難看的朝房門走去。

42

門一打開,在看到來者的那一瞬間,趙映臣驚訝的差點沒掉下下巴,想要再關上門已經來不及了,迎面就被狠狠揍了一拳。
「嗚!」萬萬也想不到站在門外的竟是冒充服務人員的孟逸秋,猝不及防之下,趙映臣悶聲倒了下去。「怎…怎麼會是你!」他摀住流血的嘴角,發出狼狽的悲鳴。
「看到我很驚訝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孟逸秋的青眸發出氣急敗壞的紅光,又用力踢了他肚子一腳。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闖入私人的場所放肆….」趙映臣像只負傷的野獸般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反擊,但連續兩次受到的衝擊滯礙了他的行動,令他動彈不得的躺在了地上。
「子翎!」孟逸秋理都不理他,直往內室的雙人床衝過去。
趙映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登堂入室,「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咬牙忍住痛,拿出了手機撥下了一串號碼,想帶走子翎沒那麼容易!他露出陰險的目光。
「逸….秋?!」當逸秋一衝到床邊,子翎嚇了一大跳,「你怎麼會來?」
「這才是我要問你的問題!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單獨前來他訂的房間?」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孟逸秋焦急的臉上轉為鮮有的狂怒。「他對你出手了是不是?我要去殺了他!」
「不要!」見他一副要殺了映臣的可怕表情,子翎連忙拖住他,深怕上次傷害事件又重演。「我是自己要來這見他的。」
「你說什麼?」孟逸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裡所聽到的,英俊的臉歪斜著。
「因為我不想你留下案底,」害怕看到他輕蔑的眼神,子翎索性自暴自棄的將實情全磐托出。「為了不讓他告你,我答應了映臣提出了交換條件。」
「所以你來這的目地是準備獻身於他嗎?」孟逸秋的痛心多過憤怒,痛心自己太衝動才讓趙映臣趁機抓住了把柄對子翎於取於求,更痛心子翎這種自我犧牲的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他不知道他這麼做身為戀人的自己有多擔心多心疼嗎?
「對不起。」子翎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顏,「你要看輕我也無所謂,我就是來給他抱的。」
「你真是傻!」孟逸秋出乎意料的沒有動怒,反而脫下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我怎麼會看輕你呢?我只是痛心你竟然又想做自我犧牲的義士了,為什麼不事先跟我這個戀人商量呢?」
「我……..不想你為我操心!」從他的話中聽出對自己的感情,子翎握緊了披在身上的溫暖,原本凍結的心猶如注入了暖流般!
「你什麼都不說就想自己解決才讓我更操心啊,」孟逸秋深深的歎了一聲,「這裡非久留之地,剩下的留到回家再說,穿上衣服,我們快走吧!」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衣物遞給了子翎。
子翎很快穿好衣服,從床上一躍而起,才發現自己有點腿軟,幸好被逸秋及時扶住。「你沒事吧?」
「沒事!」子翎穩定腳步,牽住他的手說,「我們走吧!」
逸秋點頭,兩人手牽手一起往房間出口走去。
正當他們走到了房門口,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們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個個高頭大馬,面無表情的瞪著他們,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簡直就像是經過特別訓練過的軍隊似的。
孟逸秋下意識的把子翎護在身後,作出了防備的姿態,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每個人身上都穿同樣的黑衣服,莫非是趙映臣派來的保鏢們嗎?那傢伙什麼時候叫來的?他不是被自己打得不能動彈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感覺那些擋路的男人似乎來者不善,子翎驚愕的抓緊了逸秋的手,後者也安撫他的不安似緊緊回握住他的。
「想走沒那麼容易!」從身後逐步逼近的人聲解答了他們的疑問,只見擋在門口的男人們紛紛朝那人行禮。
孟逸秋與子翎不約而時的轉身,映入視野的正是陰魂不散的趙映臣。
「你不是被我打倒了嗎?」
「你以為那樣就能打倒我嗎?未免太小看我了!還想從我的地方帶走我的人,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趙映臣從鼻裡發出哼的一聲,語氣陰森得令人不寒而慄。「你想走可以,把子翎留下!」
「辦不到!」孟逸秋絲毫沒有半點退縮,就像是一個上陣準備殺敵的勇士般,目光凜然的迎視著他。「我要走也會帶子翎一起走,該讓開的是你才對,還有你說錯了一點,子翎不是你的人,他是我的!」

43

「你以為我會讓到手的鴨子跑掉嗎?」趙映臣臉上掛著冷冷的笑意,「如果不是你來攪局,子翎早已成為我的人,更何況你現在能不能帶他走,還得先問過我!看到身後圍的那些人了沒有,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會退開的!是我特地從某個幫派請來的人馬,個個都是幹過架的高手!」
無懼於他的恐嚇,孟逸秋目光如炬的睨著他。「我早就聽聞你父親為了擴張自己的事業,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併吞了對手的飯店,甚至在收購土地時不惜僱用黑社會的人趕走不願搬走的居民來蓋飯店,是個作風相當不光明的企業家,想不到兒子也一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多虧了鄭寒東的調查,連趙映臣的出生背景與資產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趙映臣臉色一變,眼中湧現一絲狠絕,「你懂什麼?做大事就是要不擇手段,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能讓你永遠走不出這扇大門。」
「不要!」雖然很高興逸秋宣示對自己不放手的決心,但子翎擔心觸怒了映臣會對逸秋不利,於是他毅然決然的從逸秋背後站出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逸秋,「請放我們走吧!就算我求你!」他低聲懇求道。
「你竟為了他求我?」如同五雷轟頂,震痛了趙映臣的每根神經,整個人像被攪入了絞碎機徹底碾碎了,壓碎了,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死寂,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子翎的眼中還是只有孟逸秋!為什麼那個年紀比他小的無名小卒可以輕而易舉的擁有他渴望已久卻遙不可及的美好?說不清是嫉妒亦是挫敗,從小就銜著金湯匙長大的他,只要是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子翎是唯一的例外,但他不會就這樣認輸的,因為他愛了他這麼多年,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別跟他說這麼說了,」孟逸秋趕忙將子翎拉回來,鎖在自己懷中,以實際行動證明愛人是自己的,徹底斷絕趙映臣的癡心妄想,想覬覦子翎,門都沒有!「根本就不用求他這種人!」
「請你明白,我到現在也沒有改變我的心意,」無視於逸秋的攔俎,子翎繼續說下去,試圖要打消趙映臣苦苦糾纏的念頭。「就算你逼迫我們兩人分開,硬將我留在你身邊,也無法改變我的心,這只會讓你更痛苦罷了,所以請放了我和逸秋!也放了你自己!」
望著他那染紅的發狂眼眸中沾上了傷痛的淚意,子翎並不是鐵石心腸,但自己今生都不可能會回應他的感情了,他的強求只會逼得自己離他更遠。
趙映臣面如死灰,「你是叫我乾脆的放棄你,讓你和這小子雙宿雙飛嗎?」他閉了閉眼,硬將淚意逼回,當他再度睜開時眼光如刀,聲色俱厲。「想都別想,要我放了你們兩人是萬萬不可能!除非我死!」
子翎想不到他對自己的執念如此之深。「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們走?」
「要走可以,但是只能他一個走,你必需留下來。」
「不,那是不可能的,」子翎抓緊了逸秋的手,晶亮的眼裡閃著勇敢的決意,「我已決定不再和他分開,請你別再逼我。」
「說得沒錯,趙映臣你休想拆散我們!」知道愛人與自己心心相印,令孟逸秋大為振奮,就算要殺出突圍也要帶子翎離開。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知道悔約的話這小子會怎樣吧?」趙映臣扭曲著俊秀的五官,殘忍的說,「他沒經過我同意就擅闖我名下旅館的房間,還打了我,我現在就可以叫通報警察,給他安個強盜傷人罪,在場的這些人還有我的員工們都可以作證,再加上上次他打傷了我,想必罪一定更重吧!」
「卑鄙無恥的傢伙!你有什麼看不順眼的就衝著我來,不必拿此要脅子翎。」孟逸秋真恨不得衝上前教訓這個王八蛋。
對他的叫囂視而不見,趙映臣只關注在子翎身上,「子翎,你說呢?」
「子翎,你不用再聽他的,我既然敢來就有把你帶出去的把握!」唯恐子翎又會屈從於這卑鄙的男人,孟逸秋義正詞嚴的提醒。「難道擺了這個大陣仗我就會怕了嗎?就算用硬闖的也要闖出去!子翎你先退到一邊!」先將子翎推到一邊,逸秋拉起袖子,作出應戰的姿勢。
「好大的口氣,」趙映臣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要如何對付十個人!」他朝手下使了眼色,「你們都給我上!最先制伏他的那一個有一百萬獎金可以拿!」
「映臣你錯了!是兩個人才對!」子翎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可能袖手旁觀,他捲起袖管加入逸秋的行列,「別忘了還有我!」

44

子翎的挺身而出完全出於趙映臣的意料之外,他震驚又怨妒的注視那雙燃燒著熊熊鬥志的水眸,他寧願與那臭小子做困獸之鬥也不願留在自己身邊嗎?
「子翎!你怎麼也站出來了!」孟逸秋同樣對子翎自告奮勇的舉動感到吃驚,「等一下打起來我可沒辦法分心顧著你!!」
「不要看輕我,兩個人加起來比起你一個人單打獨鬥強吧!就算我力氣比不過你,但也是個堂堂的男人漢耶!要打要衝就兩個人一起!」瞧他說得好像自己會礙手礙腳似的,子翎有點生氣他把自己當弱女子看,「要打就來打吧,映臣,叫你的那些手下都放馬過來吧!」他揚起眉朝趙映臣下戰帖。
看不慣子翎一副要與孟逸秋共存亡的樣子,趙映臣滿腔的酸澀全都轉化成怨懟的怒火,「好,非常之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如果你們能打得贏我這十個保鏢,我就讓你們走!」他朝手下下了命令,「你們都給我上,最先制服這兩人的人,就有一百萬的獎金!前題是不准傷到子翎,聽到沒?」
「是的!請放心交給我們辦!」聽到有一百萬,興沖沖的保鏢們異口同聲的答道,個個迫不及待似的磨拳擦掌,開始往目標衝過去。
孟逸秋首先將第一個行動的男子踹倒,趁他倒在地上呻吟的時候又給了他迎面一擊,說時遲那時快,第二個男人的拳頭冷不防的迎面飛來,他機警的閃過,彎腰往那人的肚子用力揍去,只聽見悶哼一聲,後者整個人飛了出去,砰的撞到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順著壁面倒了下去。
「子翎你那邊怎麼樣?我已經解決了兩個。」他一邊對付第三個衝上來準備為同伴報仇的男人,一邊大吼。
「你別擔心我,我可以對付的!」子翎飛身躲過兩個要來抓他的男人,因為映臣的命令讓他們不敢隨便對子翎出拳,以致於子翎有先發制人的機會,當一個男人從身後抓住他的肩膀時,他作勢屈服,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身體狠狠往後撞去,男子措手不及,抱著肚子應聲倒地,「抱歉啦!」
正準備朝他正面逼來的另一名男子,見他瘦弱的身子竟能將高大的同夥打倒,不由得一愣,子翎就在他發愣之際使出全力的一擊,不偏不倚的揮中了他的下巴,把他的牙齒給打得掉下了兩顆,連假牙都飛出來了,疼得他捧住臉唉唉叫,在無法反擊的情況下這個可憐的保鏢只有硬生生的被當沙包打。「看吧!我也打倒了兩個!」
「我這邊也一個倒下了!那還剩四個!」孟逸秋很快又將第三個男人擊敗。
見到同伴們一個個落敗,剩下的四個人心有不甘的團團包抄住他和子翎。
面臨敵人的攻勢,孟逸秋一臉處之泰然,「子翎,你說我們該怎麼對付他們四個?」
子翎望了他一眼,「既然已經打倒了6個,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孟逸秋同意道:「那麼就請你們四位一起上吧!」
四個男人立刻同仇敵愾的撲了上來,孟逸秋與子翎奮力迎戰,一人負責主攻,另一人則負責引開敵人注意力,由於兩人同心協力,勢如破竹,漸漸的,四個人開始處於下風,兩人趁勝追擊的合力發動攻勢,一人一拳的揍向敵人,將他們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直到無力再站起來為止。
「這下子你無話可說了吧!」孟逸秋得意的踩住其中一人的背,面對趙映臣
發下勝利的宣告。「看來你號稱從黑社會請來的人也不過是爾爾嘛!」
趙映臣見他特地請來的人馬竟連兩個人都制伏不了,害他不僅臉皮掛不住,還要受到情敵的嘲笑,氣到臉都變青了,「這怎麼可能呢?」
「你就死心吧,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的愛人了!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好自為之!」孟逸秋對他下最後通牒,「子翎,我們走吧!」話畢,他摟住了子翎的肩,大步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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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准走!」趙映臣像只不甘心的喪家犬般,朝他們的背影發出了淒厲的怒鳴。「就算想走也先問過我手上這東西!」
本來不予搭理的孟逸秋,從門邊牆壁上掛著的閃亮鏡面反射出的倒影清楚看見趙映臣手上握住的一把手槍,精巧而致命的槍口正對準他們,不由得悚然一驚。
子翎也同樣察覺到了,當場像被鎖鏈綁住似的身體一僵,壓根都沒想過映臣會拿槍來阻擋他們,他驀地轉身,只見趙映臣那對怒火狂濤的黑潭中射出了兩道冰冷、鋒利的眸光。
「這下你們是不可能走得掉了。」趙映臣冷酷的聲音耀武揚威的迴盪在兩人的耳邊。
孟逸秋一個箭步的跨步到子翎身前,擋在他與槍口之間「你想做什麼?」。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的任你把子翎從我面前帶走嗎?」趙映臣眉一揚,猖狂的大笑了一聲,「未免太天真了!」
「你是打算說話不算話?」孟逸秋克制不住奔騰在血液中激憤的情緒,「是你說只要我們打贏了就可以離開,可你現在居然拿槍阻擋!」
「我是說過,但那又怎樣?」趙映臣冷然的宣言道,「就憑我手上拿的這把槍,就足以令我改變心意!」
「我早該想到你是卑鄙的傢伙,不該輕信你的話!」孟逸秋悔恨得咬牙切齒,「因為搶不過我就想拿槍威逼嗎?真是被慣壞的大少爺,因為得不到就想用己身的優勢威逼他人,你以為這樣就能達到目地嗎?我告訴你不要再妄想橫刀奪愛了,我絕不會讓你有這機會!」他暗自設想著奪槍的可行性,只是顧慮到子翎的安全,他無法輕舉妄動,深怕萬一一個失手,不小心引得對方發射子彈的話,誤傷到子翎可就糟了!
「少囉嗦!我還不需要你來教訓我!」趙映臣面色鐵青的喝止道,「別忘了我隨時可以送你上西天!只要你一死,子翎就是我的了!」他邊說邊握緊了冰冷的槍身,一副準備扣下鈑機的樣子。
「不要!」在這千均一發的節骨眼下,子翎想都不想的一把推開愛人,以自己的身體為人牆擋住了不長眼的槍口,聲淚俱下的哀求著,「請你別這麼做!」
他竟奮不顧身為那小子求情,趙映臣臉色愈加森冷,腦中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就是殺了孟逸秋永絕後患。「你快讓開!」
只要那個礙眼的男人不在世上了,你就會接受我的愛了吧?只要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一死,你就能留在我身邊了吧?
「不,我不讓!」子翎堅不退讓。
「子翎!」孟逸秋見狀心急如焚的撲上前去抱住子翎,想把他拉到身後但怎麼也拉不動。「該死的,你跳出來做什麼!」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挨子彈!一切都是因我引起的,就該由我來承擔!」子翎咬牙說完,轉頭面對那拿著致命武器的男人,「映臣,你若想殺逸秋就先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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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嗎?」趙映臣眼中的冷意更冷了,「你就這麼愛這小子甘願為他死嗎?」
攸關逸秋的生死,子翎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拜託你,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心,請你別殺他!」
「子翎,我不許你再說下去了,」孟逸秋出聲說道,他不希望他為了自己拿生命作為談判的籌碼。「看他是要殺就剮就衝著我來,我無懼無畏!」
「他手上有槍啊,我怎能袖手旁觀呢!」
「總比你跑出來為我擋子彈好!我可不想見到你被子彈打到的樣子!」孟逸秋展開雙臂將他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擺出了置生死於度外的態度。「我知道你不想我受傷,但你這樣實在太危險了,我就算有幾個膽也不夠你嚇!」
「可是…….」
「夠了!不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看兩人無視於他的存在彼此維護,趙映臣老大不爽的中斷了他們的對話。「子翎,你越是維護他,越是令我想殺了他。」他大步跨向前,目光如劍,步步逼人。
看出他眼裡昭然若揭的殺機,子翎全身血液都要凍結了,知道他是真的想動了殺意,若是不快想個萬全的應對之策,逸秋的生命恐怕是危在旦夕,正在苦思之際,眼角餘光不停搜巡著脫身的空隙,無奈的是出口只有一處,加上對方手上射程精準的武器,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要出言恐嚇,莫非我會怕了你不成嗎?」不知子翎急如星火的內心,孟逸秋不怕死的厲聲警告。
仗著居上風的優越感,趙映臣的嘴角誇耀似的上揚,把槍身指著孟逸秋的頭部,「落在我的手上,居然還敢這麼大言不慚!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聽說殺人的快感是很難形容的,尤其是看不順眼的情敵,你說如果子彈貫穿頭部的話,血會從哪裡噴出來呢?」
「如果說你的子彈是貫穿了兩個人的頭部呢?」不能再任情況發展下去了,子翎沉不住氣的脫口而出,在趙映臣要脅到愛人的生命時,他已經有了同生共死的打算,如果不能成功,大不了一起死。
趙映臣心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真的下手殺了逸秋,我也不會獨活!」子翎的臉上湧現出殉道者壯烈的神色,「所以你一樣得不到我!」
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趙映臣看起來就像被人砍了一刀般僵住了,握住槍的手開始不穩的抖起來,「你………」他沒料到他如此決絕!
「聽到了沒?」孟逸秋早已不將生死放在眼裡,手臂圈緊了子翎,有個願意與他生死相隨的愛人,他已不負此生!「你永遠也分不開我們的!」他微笑著,那眼神彷彿在嘲笑站立在眼前那悲哀的男人。
「給我住口!」趙映臣聲色淒厲的吼著,既然注定得不到他就索性毀滅吧,連子翎一起殺死的話,以後就不用再為他心痛了,觸碰板機的手指抖顫的準備往下壓,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子翎閉上眼與逸秋緊緊相偎,靜待著死亡的降臨,沒有一絲臨死前該有的慌亂與膽怯,臉上帶著一絲愜意的笑容,能與愛的人一起死去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趙映臣看著偎在孟逸秋身上的子翎那抹美麗的笑,那是發自於內心的笑,美得令人暈眩,美得令他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那個微笑,他從未在自己面前露出那樣的表情啊!
握住手槍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他終究是下不了手,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徹徹底底的輸了,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勝算,終其一生他都比不過孟逸秋。「你們贏了,」他很快背過臉去,掩住淒楚的神色,「都給我走!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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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映臣會這麼乾脆的放過他們一馬,子翎驚愕得無法自己,「你真的要放我們走?」
「對於出爾反爾的人,他的話能信用嗎?」孟逸秋投以警戒的眼神,趙映臣分明費盡心機也要阻止他帶子翎離開,甚至不惜置他於死地,為什麼又臨時改變主意?未免太啟人疑竇了,令他不禁懷疑起他說要釋放他們背後的動機。
「少囉嗦,我叫你們滾是沒聽到嗎?趁我現在還沒改變心意之前快從我面前消失!」趙映臣用粗魯的口氣來代替肝膽俱裂如萬劍穿心的劇痛,卻無法壓制住從他眼角滾落的淚珠,他是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支撐自己,不去看身後那兩人彼此相依的殘酷景象。
「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不要又反悔!」孟逸秋不再遲疑,當機立斷的抓住子翎就往外走。
被拉著走到門口的當兒,子翎回過頭望了那背對著他們的男人一眼,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映臣!」對於映臣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只能選擇辜負,因為他的心中已有了一個人,是他共渡終生的對象,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所有的愛所有的情都給了那人,再也沒有多餘的愛情能分給其它人了。
耳邊傳來子翎的謝語,趙映臣的身體小力的震動了一下,到頭來他換來的只是一句道謝嗎?轉過身來目送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無力的滑落到地上,大費周章的想迫使子翎離開那人,哪知他們之間的羈絆比他想像得還要深,不是他這第三者可以介入的。
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他終於想通了他永遠也無法走入子翎心中,所以他忍痛放他們走,放了那只不屬於自己的鳥兒飛回屬於他的天空……
*********
當子翎與逸秋一起步出旅館的大門,燦爛的陽光灑了下來照在他們的身上,像是在宣告著雨過天青般,閃亮著明亮無比的光輝。
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子翎終於可以一掃連日來的陰霾,不由得放鬆了
心情,他不用再為映臣的脅迫患得患失,不用再陷入欺騙戀人的自責中,凝望著眼前飛身趕來搶救他的戀人,他感動得幾乎要掉下淚來,要不是顧忌這裡是眾目睽睽的大庭廣眾之下,他早就撲上前抱住那寬厚的背了。
但孟逸秋像是沒聽見他的心聲般,一路默不作聲的拖著子翎逕自往前快步前進。
「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子翎的手被握得好痛,忍不住抗議出聲。「你抓得我好痛。」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自作主張的行動讓我有多擔心?」孟逸秋這才鬆開手,轉頭用顯少見到的嚴厲目光射向他,「要不是我趕去阻止,你差點就被他得逞了!當我看到你衣衫不整的躺在那男人的床上,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有多震驚多難受嗎?」
「對,對不起。」在他咄咄逼人的逼問下,子翎沒有辯解的餘地,只能畏縮的道歉,他一心只想到要防止映臣傷害戀人而甘受擺怖,卻沒顧慮到他的心情。「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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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在要求你道歉,我想知道的是你明知被那傢伙威脅,為什麼不告訴我反而聽他擺怖?」孟逸秋正面直視他的臉,不容他逃避的質問道:「我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並非不信任你,」子翎鼓起勇氣將他一心要守護他的心境據實以告,「只是我想以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你,不想給你加重負擔,如果我事前告訴了你,你必定會去找他麻煩,一旦你們起了衝突,到時場面會更加難以收拾,你上次已經因我的事打他而進警察局,第二次再犯恐怕難逃坐牢的下場,我怎麼能眼睜睜的見你因我的緣故自毀前程!所以我才會瞞著你,照他所說的去做。」
「你總是這麼傻!」聽了他發自肺腑的表白,孟逸秋已經不忍心再苛責他,像寶石發光的青眸湧現了如水般的萬縷柔情,「你若真的為我著想,就該珍惜自己的身體,也學著多信任我一點!事情並不是一定會發展成如你所想的那樣糟的狀態,對於那拿人把柄要脅的傢伙我自有辦法對付的!」
見戀人又恢復一貫的溫柔語氣,子翎緊繃的心情才鬆懈了下來,「我是怕你一時衝動會失手打死人,又怕不聽他的話你會被告傷害罪,要是那樣的話我…….」
「傻瓜,一開始你根本就不需要理會他的威脅!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樣,」孟逸秋的雙手忘情的捧起他的下愕,幾乎忘了這是眾目睽睽的公共場合,「要戀人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來保住自己的前途,我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真的要告就隨他去,頂多是坐幾年的牢,這社會多的是被關過又重新開拓新人生的人,就算失去了工作也無所謂,反正可以再找,最重要的是你!在我們相處的十年日子裡,你就像我的另一半分身一樣,無論是你的心與你的身體都成了我的一部份,少了你我的生命就不會完整,尤其是在與你復和後,我深刻的體會到這一點,然而如今你卻準備想把身體給別的男人糟蹋,我真的好心疼!」
「對不起,」范子翎感覺胸口滿溢的溫情像要從眼中奔流出來一樣,「我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是為你好,卻在無意間傷害了你對我的感情……」令逸秋這麼不捨這麼難過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真是太失敗了,他根本沒有資格做為逸秋的伴侶。
「我不是說別跟我道歉了嗎?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能讓你信任我,早知道我就不該給那混帳傢伙有抓住我把柄的機會!」
子翎沉默良久,忽地抬眼與他相望,露出釋懷的一笑,伸手反握住他的手,「與其你在這爭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不如讓我在床上服侍你,好好補償你為我憂心之苦怎麼樣?」他引誘的低語,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愛撫似的拂弄著,雙眸閃動著光采。
「子翎!」被他旁若無人的情色暗示一驚,孟逸不由得臉色微紅,血液急速往下半身靠攏,揚起旗幟的男性象徵眼看就要衝破褲襠,倏地他憶起他們身處於光天化日之下,週遭人來人往的,隨時有路人在看的!身為一個保守的東方人,他沒有大膽到可以大剌剌的在眾目睽睽下公然親熱。「你別鬧了,這裡還是旅館的大門口!」光是他觸碰自己手的動作就足以令自己動了欲情,他只有佯裝冷靜的輕輕推開了他,要不然他真會忍不住當場壓倒他,那豈不是給路人免費欣賞了一場活生生的春宮戲。
「你不喜歡啊?」子翎黯然的轉過身去,本以為他會欣然接受他的主動求歡,然而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拒絕。「說得也是,因為我剛才準備跟別的男人上床,雖然是以未遂告終,但是我的身體的確被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碰過了,還被你撞見,你怎麼可能還會有興趣再碰我…..我真傻……」

49

「你別亂想,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孟逸秋趕忙追上去攬過他的肩膀,急著想解開子翎對他的誤解。「我怎麼可能會沒興趣!我也很想回應你熱情的提議,只不過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公眾場合,會有人看到的。」
「被看到就被看到啊,我一點也不在乎,反正又沒人認識我們!」竊喜悄悄爬上心頭,子翎不動聲色的眨了眨晶瑩的眼睛,作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除非你剛才說的那些什麼最重要的是我的話都是在騙我!其實你很在意別人的眼光,你認為被他人看到和我這個同性愛人親熱的樣子很可恥,是不是?」他不是不明白愛人作風守舊,絕不會同意當眾卿卿我我,可他就是想好好欺負他一下,誰叫他明明被自己挑起了慾望卻硬要裝沒事還把自己推開。
「當然不是,你想到哪裡去了?」孟逸秋的聲音登時慌了起來,支吾道:「我….從來就沒這麼想過,我只是….只是….」
子翎傾靠到他的胸前,「只是什麼?」他定定地凝望男人的水眸張得大大的,彷彿要滴出水來似的,散發了一股銷魂蝕骨的媚色,惹得人心頭癢癢的。
孟逸秋呼吸急促了起來,使盡全力才克制住面臨暴走的愛慾,「我只是覺得被看到會很難為情罷了,絕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子翎順勢環抱住他的頸子。「那你現在親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什麼?在這裡?」
「沒錯,快一點嘛!」他甜膩的祈求著。
孟逸秋聽得是臉紅心跳,恨不得當場掠奪他那吐氣芳蘭的唇,可是礙於拘謹不喜成為眾人焦點的性格,使他猶豫不決。「等回去再吻好不好?我保證回家後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奉陪。」
「我等不了回家了,」子翎哪肯就這麼放過他,「我就是要你現在當場吻我,只不過是一個吻,又不是要你去殺人,沒這麼困難吧?」
環顧著四周無數雙往這裡窺視的眼睛,孟逸秋面有難色的說,「可是……」
「算了,你不想吻就說一聲,」子翎賭氣的別過臉,真是頑固不寧,既然這樣只有使出最後的法寶-激將法了。「頂多我去找別人吻就是了!」
「誰說我不想吻的!」被這句話激得理性全失,孟逸秋粗暴的扳過他的臉,俯首就封住了他的嘴,用舌頭與牙齒懲罰的蹂躪著他的口腔,一記長吻過後,才放開氣喘噓噓的子翎。「除了我不准你再去找別人!」
「你早這麼對我做不就好了嗎?」因吻的影響而紅腫的唇角勾出了一個滿意的弧度,子翎很高興自己能激發出逸秋壓抑的激情與佔有慾,「想不到你這麼大膽哦!」
「子翎,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受到他的調侃,孟逸秋這才驚覺自己好像是上當了。
「被發現了啊?」子翎吐了吐舌頭。
「你……」哭笑不得的孟逸秋輕輕歎息,夾了聲無奈的寵溺,「我想我這一生都拿你沒轍!」
「誰叫你愛上了我!」子翎報以燦爛的笑靨,「現在讓我們手牽手一起回家吧,你可要兌現你答應我的諾言哦!」
「遵命,我一定會鞠躬盡瘁,義無反顧的奉陪,直到你滿意為止!」孟逸秋這次沒有再推辭,攬過了他伸出的手回握住,一起步上了歸途。
「這可是你說的,我期待著!」子翎邊走邊感受著男人手掌的溫度,無限的甜蜜在心中泛開,能和相愛多年的人共同牽手散步回家真是至高無上的幸福,就算下一刻世界毀滅也不在乎,以後他們也會一直走下去吧,直到地老天荒。

50

兩人一回到家,立刻抱在一起迫不及待的擁吻,互相貪戀著彼此的體溫,不到一會的時間,他們身上的衣物皆脫落到地板上,散亂四處,但他們無心理會,一心急著共進魚水之歡,雙雙赤裸著身體走入臥房,一起跌向了柔軟無比的雙人床。
子翎順勢傾倒在逸秋的身上,感覺到他帶著熱度的雙手與熟悉的氣息包圍了他,那令他春心大動,血脈噴張,渾身燥熱不已,渴望與愛人結合為一的需求更加迫切,他開始用唇去舔弄那屬於自己的健壯胸肌,手伸向下方探進腹下黑色叢林裡握住了那蠢蠢欲動的男性分身,積極的挑逗著愛人的情慾。
「唔….」逸秋發出了狂喜讚許的呻吟,下身的慾望霎時變得堅挺,他一個翻身反將子翎壓在身下,並將他熱情表現的手釘在了頭頂上方「子…..翎…該是我表現的時候了….…..」他乾澀的唇抵在他的嘴上低語,牙齒輕輕咬著他的下唇。
「唔……」承受著他的重量,子翎歡喜的顫抖著,如有電流貫穿般又癢又麻,他情不自禁的摟住了他的手臂,渴求著男人更多的撫慰。
「別急,我馬上會令你更舒服的!」趁他意亂情迷之際,孟逸秋冷不防的扳開他的雙腿,俯身含住了他的分身,靈巧的吸取著他最有感覺的地帶。
強烈的令人無法想像的快感一下子衝進了腦門,子翎全身都要被吸走似的骨髓酥軟,狂猛的情慾風暴正翻攪著他、撲擊著他,「啊……」被逼得無路可退的他不由自主的將頭往後仰倒,但他甘之如飴,因為是他最心愛的男人在擁抱他。
「剛才那傢伙是不是碰你這兒了?」孟逸秋的手指也加入了愛撫的行列,一強一弱的控制著子翎分身的根部,給予甜蜜的拷問。
「啊….是的…..請你….幫我舔乾淨…..」子翎難以自持的弓起了上半身,雙眼迷亂的呼應著。
「一切都交給我,我會好好消毒的!」孟逸秋用舌尖細心的舔過分身的每一寸肌膚,連粉紅色的冠冕都沒放過,他要將那男人的味道徹底清除。
「啊…好…….好….….」范子翎早已化為了慾望的俘虜,下半身歡欣鼓舞的迎接著男人的口技,他語不成聲,四肢如狂風中的枝葉狂顫,體內所有的細胞都充塞著歡愉的甘美,爭先恐後的爭奪著破繭而出的時刻。
「答應我,不要再把寶貝的身體給別的男人踐踏了!」孟逸秋吐出了昂然而立的分身,往下沿著股溝找到藏身在雙丘間的細小菊花,伸出舌鑽入狹窄的內道探索著。
「…別….那裡很髒….的..」子翎震驚的扭擺著腰身,血液整個沸騰了起來,像是蛇般的溫熱物體闖進體內蠢動,牽動著敏感的媚肉,他開始狂亂的喘著氣,從唇間吐出了激動的甘美聲。
「那你要先答應我!」孟逸秋抓住他的腰部箝制著,不許他亂動,侵入的舌頭撤退至入口威嚇似的徘徊著。
「呼…好…我答應…你….…」在這令人發狂的折騰下,子翎全心求取著愛人的解放。
「很好,我馬上就給你所想的,」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之後,孟逸秋抬起了上身,給了他一個獎勵似的熱吻,然後一個挺身貫穿了他濕熱的後孔,「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啊…好舒服…..再多…要我一點…」范子翎的手腳用力纏繞住他,身子放浪的配合他的旋律起舞,尋求著更多的歡愛。
「哦…子翎….不要再離開我了….」孟逸秋像要不夠他似的一遍又一遍佔有著他,溫熱的嘴唇流連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吻痕。
「啊…我不會了….以後都…不會再…與你分開了….」至高無上的充實感填滿了身體與心靈,子翎陶醉於男人賜與的性愛歡愉,一任自己的意識飛奔到了幸福的天堂,直到絕頂的高潮淹沒了他,才精疲力盡的倒在他的懷抱裡。
「你還好吧?」性事過後,男人體貼的撫去他臉上的汗珠,輕輕的將插入的下半身慾望抽離。
「何止是好,簡直是棒極了,」子翎微笑著往他的臉吻了一下,「你很神勇哦,做得我快虛脫了!是不是因為我們太久沒做了,所以你堆積了很多,一下子釋放了出來,才那麼驚人嗎?」
孟逸秋的表情變得有些窘迫,「也許你說得沒錯,是我太想要你了,動作不禁激烈了些,一想到是那傢伙的緣故害我差點失去了你,我就克制不了自己,沒傷到你吧?」
「怎麼會?」子翎慵懶的臉龐上發著光亮,「相反的,我很高興你這麼想要我!是我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輕易離開你了。」
「我也不會讓你有這機會的!」孟逸秋用著認真的語氣說道。
子翎欣然一笑,「既然你這麼說,不妨再來做一次吧,讓我再也沒機會從床上爬起來!」
對於戀人的提案,孟逸秋當然是不會有異議了,再度壓下來吻住他,將復甦的慾望送進了那銷魂的身體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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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錯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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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愛綴夢的文章吔!有內容又激情
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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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夫夫)吵架自找麻煩....不錯看~~~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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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ㄚ
謝謝你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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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吵到尾又甜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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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phantom120收取租客本月房租現金11Ds幣.


真是痴情又讓人生氣的第三者,
幸好是完美的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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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一直沒被別人偷吃到也很厲害阿=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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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趙映臣以後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但還是希望他也能有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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