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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掌心的愛情》作者:風過無痕【完結】[律師系列](出書版)

第九章
耿奉琪瞪了他一眼剛想說話,剛才玩遊戲的小朋友中突然有人大聲地哭了出來。原來是年紀最小的那個孩子因為跑得太快,不當心摔了-跤。他走過去扶那個孩子起來替他擦眼淚溫柔哄他,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男孩子要勇敢不要動不動就哭。等一下哥哥給你做個好玩的東西。」耿奉琪長得漂亮,溫柔說話的樣子很得小孩緣。小男孩呆呆的看著他果然忘了哭,
「好。哥哥你給我做什麼?」耿奉琪放他站在地上,四周看了看站上花壇從旁邊的樹上摘下柔軟的樹枝,
「我給你編頂帽子。」
「太好了。」小男孩高興地拍手,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不開心。其餘幾個稍大一點的小孩子也圍了過來,坐在耿奉琪身邊看他編草帽。
「你在幹什麼?」耿魄不高興地擠進他們中間,他皺著眉頭的樣子一臉嚴肅十分嚇人,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小朋友立刻安靜下來,不敢說話。
「和小孩玩,你不是看到了嘛。」耿奉琪瞪了他一眼。耿魄本來還想發作,可是看到耿奉琪靈巧地編著樹枝,一頂簡單又可愛的帽子就這樣慢慢成形,不由看得呆了。忘記抱怨在他身邊坐下,安靜地看著他上下把枝條穿來穿去。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個?」
「我們分開八年,就算你很關照我可是又不是時時刻刻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我自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說完這句話,耿奉琪果然成功地在耿魄臉上看到了後悔和懊惱。
耿奉琪把最後一根樹枝插進帽子中間,把編好的帽子戴在小男孩的頭上,
「完成了,送給你。」
「哇,好棒。」
「真厲害。」四周的孩子紛紛發出讚歎,戴著帽子的小男生得意洋洋,挺著肚子四處炫耀自己新得的禮物。
「借我戴戴吧。」
「也借我戴戴吧。」孩子們圍著小男孩,耿魄趁機湊到耿奉琪旁邊,
「我也要給我編一頂。」
「你已超經過三十歲了耿先生,不是三歲!這是給小孩子玩的別裝幼齒了。」
「不行,我要。」
「誰理你?」耿奉琪推開他站起身,剛好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正好藉機會可以聽電話甩了橡皮糖一樣的耿魄。
電話是陸瀚馳打來的,因為小孩子實在太吵耿奉琪走到對面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聽。
「怎麼樣?聽說你現在在淨叔那兒?什麼時候回律師事務所呀?」
「消息挺靈通的。不過我還要再休息一陣子。」
「聽你的聲音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解決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解決了。」耿奉琪長長地歎氣,
「繞了一圈又回到起點。」
「你是說他還跟著你?」
「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不管我走到哪裡都逃不掉他。」耿奉琪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他只覺得渾身的乏力。陸瀚馳停頓了一會兒,
「如果你需要幫忙,我也許可以安排你到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躲?」
「沒用的。」耿奉琪抬頭看著不遠處不知道擠在小孩堆裡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的耿魄,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逃不了因為我的心在他手裡。我以為的廣闊天地,其實只不過是他打造的一個大籠子。如同飛去飛來的回形飛鏢一樣不管跑得多遠,最後還是會回到扔的人的身邊。
「這樣真的好嗎?你覺得幸福嗎?」
「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幸福還是不幸福。」耿魄同他招手,猶豫了一會兒耿奉琪站起身慢慢向他走過去,
「我只知道如果他不幸福,我肯定不會幸福。」說完這句他默默掛上電話。等他走到耿魄身邊,發現所有的孩子手裡都拿著冰淇淋。而耿魄的手裡拿著那頂他編的草帽。
「哥哥,叔叔對我們很好。」小男孩心無城府地說,
「他說他是我們大家的好朋友。好朋友要互贈禮物,他請我們大家吃冰淇淋,我們人家送他帽子。」這叫互相幫助。」
「哦!」他拖長音調裝出瞭解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耿魄,
「原來是『互相幫助』!」
耿奉琪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他絕對看到了厚臉皮的耿魄在聽完這些話之後臉紅了。
「囉嗦,回家了回家了。」耿魄一手拉著春夏秋冬,一手牽著耿奉琪半拖半拉強迫他離開。
「你這麼大的人要騙小孩子東西,丟不丟臉啊?」

「什麼騙?我拿冰淇淋換的。這叫做生意有什麼好丟臉的?」

「你這麼大的頭又戴不下這麼小的帽子。拿來幹什麼?這生意做得虧不虧啊?」耿奉琪繼續嘲笑他。
「你做的東西當然都是我的。憑什麼給別人?」耿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這惡狠狠的背後卻有著強烈的強佔欲和深藏不露的孩子氣。
「你果然是個笨蛋。」耿奉琪看著他慢慢的勾起嘴角。如果這是耿魄愛他的方式,那麼除了接受還有什麼辦法呢?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耿魄舉了舉拳頭,
「這裡是荒郊野外的,你再說下去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事!」
耿奉琪走過去靠在他身邊,
「如果你真想做可以讓春夏秋冬給我們把風。」
耿魄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耿奉琪已經跑出去很遠並且回頭衝他哈哈大笑。
「搞什麼?」耿魄走到他身邊,耿奉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領口,惡狠狠地對他說。
「耿魄,你這個混蛋。你不要想強迫我按你的方式來愛你,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做。這一局你暫時領先。我的確離不開你捨不得和你分手。但是我不會放棄。只要我們在一起,我一定會讓你毫無理由地相信我愛你,不會背叛你。我不會再給你傷害我的借口。」說完他藉著怒氣用力吻住這個混賬男人的唇。
耿魄只愣了一瞬間,立刻變被動為主動,摟過耿奉琪的腰回吻他,
「我愛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有多愛你,所以我知道。」海風吹著兩個人的衣衫飛揚,肆意的眼淚融匯成心靈相通的暖流。春夏秋冬安靜地趴在兩個緊緊相擁的男人的腳下時不時的晃動尾巴偶爾動動耳朵。淨叔看著收拾行李的耿奉琪他有一種感覺,這個避難所眼前這個孩子將不再需要。所以這一次他的離開格外讓他寂寞。
「好好照顧他。」除了對耿魄重複著這句話之外他似乎再也沒有其它的交待。雖然他只是一個代理。承諾照顧好耿奉琪也是受耿魄之托,但是八年的時間耿奉琪早已經成了他的孩子。
「我們還會來看你的。放心吧淨叔。」是啊,來看我。可是性質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希望眼前這個孩子幸福。可是這樣的幸福對他來說真的好嗎?他不能肯定。又或許,在這一刻他的擔心僅僅是因為妒嫉這個孩子可以得到幸福?曾經同樣不幸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了所以特別寂寞?
「我,我給你們倒杯茶。」
「不用了淨叔,你別忙了。」耿奉琪看著他,
「晚上喝茶睡不著。」
「你們不是晚上就走嗎?省得開車犯困。」
「有司機來接……」淨叔沒聽他說完急忙離開。看著淨叔的背影,耿奉琪一臉不解的看著耿魄,
「淨叔怎麼了?」
「因為你回到我身邊了。所以他有點寂寞。」
「臭美吧你,我有答應回到你身邊嗎?」
「那你不是正跟我回去?」
「我是回律師事務所。」
「這有什麼好爭的?」耿魄伸手摟住他強勢地帶進自己懷裡。
「你的心回來了。」
「你又錯。」耿奉琪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我的心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如果是這樣那我承認你贏。」
耿魄的司機開了車接他們離開。淨叔聽著他們在車上又開始爭論,耿魄希望耿奉琪到耿氏做法律顧問。耿奉琪說還是喜歡打官司。這對冤家情人呀!淨叔笑著搖頭。看來他放心得太早了,天知道他們還能搞出什麼事來。正準備回屋子,突然又有車亮著燈朝這裡開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淨叔只覺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車在離他不遠地方停了下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蒼老了太多,雖然相貌依舊英挺。他清了清嗓子,
「好久不見。」

「是,是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耿年臣問。

「你想進來嗎?」
「囉嗦,不進來我開這麼久的車過來幹什麼?」淨叔打開門,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子。院子裡的春夏秋冬因為陌生人的到來而狂吠不止。院子裡的花草卻在此刻默默開放,搖曳生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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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leungmon參加論壇辯論大賽, 獲得現金17Ds幣.


番外--終身監禁莊嚴的法庭,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輕人口若懸河地辯論著,口齒清楚張馳有度,除了運用法律條文嫻熟無比之外,天生的幽默感更是令人印象深刻。雖然只是普通的民事案件,但是法庭上幾乎座無虛席。對手律師被他咄咄逼人的態度和華麗的辯論風格完全壓制住,很快敗下陣來。陸瀚馳和夏海天目不轉睛盯著法庭上的耿串琪,意味深長的互相看了一眼。
「法庭真是他天生的舞台。」
「是啊。」
「如果耿魄真的不讓他繼續留在律師行,這一定會讓他失去他最耀眼的光環。」陸瀚馳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也許那個男人早想把這耀眼的光環收起來,自己一個人欣賞。」
「什麼意思?」夏海天不解的問。
「沒什麼,不過是狡猾的獨佔欲和貪婪的劣根性而已。」太過抽像的語文並不適合實用主義的夏海天,所以他沒有再追問下去,把目光繼續投向法庭。案子很快有了定論,宣判的結果正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擅長打離婚官司的耿奉琪律師又一次旗開得勝。勝利者自然應該有勝利者的姿態。耿奉琪和委託人握過手之後,沖還沒離開的兩位合夥人示意等一下,然後優雅的走到對方律師向前主動伸出手示好,
「辛苦了。」對方苦笑著搖頭,
「遇上你我早就知道不可能有勝算,可是你要求的也太多了,這對我的委託人真的很不公平。」耿舉琪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完全無辜的微笑,
「我們應該相信法律的公正性。」
「你贏了當然說什麼都可以。」對方律師無可奈何地和他握手,
「不過我也學到不少東西。」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男人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指著對方律師的鼻子痛罵道,
「老子付錢給你學東西的嗎?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就應該請他替我打官司。我是鬼迷了心竅才會找到你,一下子害老子多損失了好幾百萬。」對方律師氣得臉通紅,但是還是十分有禮貌地說了一句,
「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個屁,我要看到結果,結果你懂不懂?」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樣子實在難看。
「對不起,我是不可能會替你這樣的人打官司的。」耿奉琪轉身離開,不想和這種傢伙打交道。看到這種情形,男人又把氣撤到了耿奉琪的身上,
「我說你這個混蛋律師,你以為你真能幫那個臭婆娘多敲幾百萬嗎?那個賤人也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

「你在恐嚇我和我的委託人嗎?」耿奉琪轉頭看著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剛才在法庭上你也看到了,都已經輸得這麼慘了難道你還想再和我打一次官司?」不高的聲音輕鬆制止了男人的咆哮,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男人顫著手指說不下去,臉漲得通紅樣子十分可笑。耿奉琪慢悠悠地走到陸瀚馳和夏海天身邊,
「走吧。」
「剛才沒事吧?」夏海天擔心地問。

「能有什麼事?這裡是法庭不是他們黑社會的堂口。」耿奉琪無所謂地說。
「走吧。」三個人陸續走出法院大門。在不遠的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他來接你了。」
「先走了。」剛才在法庭上氣定神閒的男人,立刻換上迫不及待的表情欣然前往。
「喂,陸瀚馳。」夏海天歎了口氣,
「我真的很擔心耿魄會讓奉琪和我們拆伙。」
「擔心有個屁用。只要那位耿大律師立場堅定自然就不會有事。」夏海天看著消失在黑色轎車裡的身影,表情更加苦惱,
「可是耿奉琪那傢伙看起來不太像立場很堅定的樣子。」陸瀚馳拍了拍他,
「回去再說吧。」
「車都到法院門口了,為什麼不索性進去看我打官司?」耿奉琪看著身邊的男人,心裡有些許不滿。每一個人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出最優秀的一面,耿奉琪對法庭上的自己很有信心,可是耿魄不欣賞的話這自信多少會打些折扣。
「真貪心,來接你還要被你抱怨。」耿魄苦笑著,伸手輕輕的摸摸了他的臉,露出寵溺的表情。
「司機會看到。」耿奉琪紅著臉輕聲的提醒他。耿魄抬頭看了一眼認真開車,完全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司機,笑了笑沒有說話。沒有繼續曖昧的動作雖然不會讓自己再害羞,但是不能得到耿魄的寵溺好像又有點寂寞。耿奉琪側過頭靠在耿魄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不怕司機看到了?」耿魄輕聲挨著他的耳邊問。
「囉嗦,我很累。」虛張聲勢的結果就是讓耿魄大笑出聲。
「他不會看到的,放心好了。」壞心眼男人的安慰只會讓人更加生氣。耿奉琪瞪著眼睛看著他,過了訐久才垂下眼瞼沒有拒絕耿魄越靠越近最終貼上的雙唇。冷著臉的司機兼保鏢毫無好奇心的繼續開車,幾乎沒有存在感總算還能令人安心。
車子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馳,在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耿魄整了整耿奉琪些許凌亂的頭髮,
「忙到現在餓不餓?」
「一點點。」對於早已安排好一切的耿魄,不難發現他霸道之後隱藏的溫柔。耿奉琪心裡泛起一絲甜蜜。
「走吧。」跟著耿魄走進餐廳,雖然正好是晚餐時間,裡面卻異常安靜。從主廚到餐廳經理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迎接,
「耿先生來了。」
「我不喜歡你把餐廳包下來。」
「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外人。」
耿奉琪對於男人的我行我素實在有些許頭痛,如果不想見外人回家吃飯不就好了,幹什麼還要到餐廳?
「那你以前怎麼沒這麼多講究?難道真的是不給釣到的魚餵食?我的想法已經根本不重要了?」和好之前耿魄似乎還知道稍微收斂,不過是原諒了他這個男人馬上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你以前也沒有這麼不聽話,當了律師果然口才變得不一樣了。」耿魄微笑著勾起嘴角,伸手握住耿奉琪的手掌,伸出食指曖昧的在他掌心滑動,
「我是為你好,難道你希望我們親密的樣子石化整間餐廳的人?」
「住,住手了。」再好的口才遇上了耿魄果然還是一點用也沒有。耿奉琪紅著臉收回手掌,不由暗自慶幸還好這間餐廳只有他們兩個。
「我跟你提的事考慮得怎麼樣?」

「什麼?」正在津津有味吃東西的耿奉琪聽到耿魄的話下意識的抬頭。一對上男人異常認真的眼眸,他馬上知道耿魄指的是什麼。垂下眼瞼他逃避地輕聲說,
「我還要想想。」因為是耿魄,所以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哪怕再過分,耿奉琪依舊會認真的考慮。哪怕是讓他放棄律師這麼不合理的要求也是一樣。可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不能使他痛快答應。

「只為我一個發光不好嗎?」耿魄喝了口紅酒,心情顯然也因為耿奉琪的猶豫而異常不爽。他們為了這個話題常常弄得非常不愉快,可惜他不是個輕易肯放棄的人。妥協是一種習慣,從讓第一步開始往後的絕對不會是他。讓耿奉琪讓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是他居然到現在還在考慮,這時間未免拖得太長了一些。他不會在玩什麼拖延戰術吧?
「你不要生氣。律師事務所是我們三個人合夥開的,我不能說撤伙就撤伙,這樣你讓海天和陸瀚馳怎麼辦?我們不光是合夥人更是朋友。」耿奉琪歎著氣拿刀叉無意識的戳著盤子裡早已經冷掉的牛排。耿魄勾勾手叫服務生替他換了盤子,
「冷了別吃了。」
「每次一說到這個話題我就一點胃口都沒有。」耿奉琪放下刀叉,委曲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知道自己喜歡當律師,這個男人讓他去耿氏分明就是為難他。
「他們是你的朋友,所以你重視他們多過我?」
「怎麼可能?」
「可是你不肯離開『海天』過來幫我,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耿魄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東西真難吃,下次別來這家了。」這個男人分明是把自己的無名怒火轉移到無辜的西餐廳。耿奉琪在心裡長長的歎了口氣,智商一百六也不表示情商一定是正的,眼前的男人簡直就是為零的典型。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回家的路上,耿魄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剛才車裡的甜蜜氣氛蕩然無存。
「魄,我非常的愛你。」再也忍耐不下去的耿奉琪捧住他的臉逼他面對面,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一定要去耿氏,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強項。如果你需要法律顧問,你公司現有的就做得非常好。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為什麼一定要我辭職?不要說我重視海天陸瀚馳這幫朋友多過你,你知道這根本是胡說八道。如果你真的只是為了這個,要我用辭職來證明我愛你,這根本不是耿魄會做的事。你要我辭職,我可以。但是你總要給我一個心甘情願的理由吧。一個真實的,而不是隨口胡扯出來的理由。」
「我不喜歡。」耿魄睜開眼睛瞪著他,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
「不喜歡?」
「是。」
「不喜歡什麼?不喜歡我做律師?不喜歡我替別人打官司?還是不喜歡和我當事人糾纏不清?你說清楚一點。」
「我不喜歡你在法庭口若懸河,神采飛揚的樣子。我不喜歡你發光的樣子被那麼多人看到。」耿魄皺緊眉頭,托起他的頭幾乎是用凶狠的神態瞪著他,
「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喜歡看到你為別人發光的樣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去看你上庭?還記得你為我辯論的那一次嗎?你那麼漂亮,那麼出色。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是我,我只想把那樣發著光的你拖回家,鎖在只有我一個人才能進得去的山頂深宅,然後讓我一個人緊緊的把這道光芒握在手心裡。瘋狂的親吻你,把你拖上床……我怎麼能讓那樣的你繼續站在法庭裡?你說我怎麼能?」
「我本來就是你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耿奉琪探過頭主動的吻住耿魄,完全不顧他們正坐在飛馳的車裡,前面還有專心開車的司機。熱烈的激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耿魄拉開一點距離看著他,
「你會辭職吧?」
「不會。」
「該死的。」滿以為可以得到期望答案的耿魄氣極敗壞,他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怎麼耿奉琪居然得出了相反的結論?難道他是覺得自己被他吃定了,所以才想把他玩弄在手掌心裡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耿奉琪不怕死地貼近耿魄,不理會他冷得要命的眼神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如同會讀心術一般的說出耿魄的想法,
「我才沒有想玩弄你。」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站在法庭裡的我會發光。會讓你恨不得把我綁回家鎖起來,既然是這樣我怎麼可能辭職?」耿奉琪輕笑出聲,用嘴唇在耿魄板著的臉上輕輕啄吻,
「我要你一輩子都為我癡迷瘋狂,怎麼可能會主動放棄這個機會?」
「這是在車上你想幹什麼?」耿魄瞪著欣喜若狂的小戀人,想要板出一張撲克牌臉,但是又被他彈性絕佳的臂部輕輕壓迫敏感部位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你說他看不到的。」耿奉琪眨了眨眼睛,輕輕咬住下唇湊近耿魄的耳朵輕輕的吹氣,
「你說每次看我上完庭都想把我拖上床。你今天沒來看我上庭不是很吃虧?我在法庭上把對方律師問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還有對方當事人那個大胖子也被我氣得跳腳,這麼有趣的事你居然沒看到,是不是很可惜?嗯?」最後那個嗯字,他帶著稍微的鼻音,像是撒嬌更似勾引。
耿魄瞪著他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要是我不當律師,以後你都看不到我穿律師袍的樣子了,難道你不會覺得可惜嗎?」耿奉琪越說越輕,在耿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這個男人閉上眼睛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推開纏著他的戀人,伸手敲了敲玻璃,
「阿傑,停下來。」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你自己回去,我來開車。」扔下這句話,耿魄坐進駕駛座位,車像離馳的箭一樣飛了出去,連同後座笑得花枝亂顫的耿奉琪,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終於可以不用扮演透明人的司機摸著下巴輕笑出聲,
「慾火焚身的男人真性急。」同樣的法庭──夏海天一臉愁眉苦臉的看著身邊的陸瀚馳,
「為什麼我要拍這個?」他指的是手裡正拿著小型DVD直接刻錄式攝像機。
「因為我不想被人當成白癡,所以叫你拍。」陸瀚馳瞄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
「我是問為什麼我們非要錄下那傢伙上庭打官司的攝影?」夏海天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繼續追問。對這位合夥人的脫線,陸瀚馳實在有對天翻白眼的衝動,
「因為這是錄給耿魄那個變態看的,你不想耿奉琪從你的合夥人名單裡撤出來吧?」
「當然不想!」這關係到利益的問題,夏海天是回答得毫不含糊。
「那就好好錄吧!」還是沒搞清楚原因的夏海天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擴調好位置,讓鏡頭對準笑瞇瞇看著這邊的耿奉琪。
「拍好點哦,魄有事要出差不來,他不想錯過我每一場官司,所以拜託你們了哦!」夏海天微笑著和耿奉琪打過招呼,忍不住又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陸瀚馳,
「話說,本來一心一意要讓奉琪撤伙的耿魄怎麼後來會突然改變主意?而且還變成了奉琪的粉絲,每場官司必定到場?這到底有什麼奧妙?」
「都是男人難道你還不明白是為什麼?」陸瀚馳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曖昧極至的微笑。
「什麼?」
「有什麼不能在床上解決?」

「你你你……是說……」夏海天顯然被這麼直接的句子給剎到,頓時結巴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直白?」

「說隱諱了你聽得懂嗎?」陸瀚馳頭都懶得回直接來了一句,打擊得夏海天半天沒緩過神來。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明白?這一切和錄下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雖然很想問可是又怕再一次被陸瀚馳打擊,夏海天遲疑了一會兒。
「今天你替耿奉琪收的包裹知道裡面是什麼嗎?」陸瀚馳突然回過頭笑得幾近溫和。這笑容讓夏海天莫名的覺得害怕,
「奉琪說是衣服。」陸瀚馳點點頭,
「是衣服。不過是角色扮演的衣服。那家店非常高級,我有和他們的老闆打過交道所以認得出他們的小記號。他們專門出售情人之間用來玩情趣遊戲的道具服裝。律師服估計肯定有一套,別的就不知道了。」說到這裡陸瀚馳停了停,一臉無辜地看著夏海天,
「現在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麼要拍這個了吧?」
「你,你是說……」一想到自己拍的東西居然可能也會成為那什麼的小道具,夏海天就忍不住雙手發顫。
「拍好點,你也不想耿魄那個變態男人因為你拍的東西不好然後害奉琪和你拆伙吧?」陸瀚馳再一次微笑。
天啊,拆伙我不要,可是拍這種變態的東西我也不要啊!
「你幹嘛告訴我這些?」夏海天突然之間想到關鍵的一點。要是不知道原因他最多就是奇怪,現在他的心情卻是鬱悶無比啊!

「因為我不想只有我一個人不爽。」欲哭無淚的夏海天這時才突然發現,身邊這個一臉無辜的男人才是深藏不露的可惡禍頭子。在一間相當豪華的房間裡,落地窗被緊緊的關著,拉著厚厚的窗簾。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奪目的光芒清楚的照射著房間裡的一切。深紅色的真皮沙發,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以及對面佔據了整個牆面的電視牆。電視開著,裡面播放著的是一場簡單的民事官司。鏡頭雖然不專業但是拍攝的相當清楚。由始至終只有唯一一個主角,面容俊美的年輕律師──耿奉琪。耿魄隨意靠在沙發上盯著電視,手上握著一杯紅酒。剛剛從浴室出來的他,發尾還在滴水,腰間的帶子鬆鬆的繫了一道,結實的胸膛似露非露,渾身上下不經意的散發著致命的男人魅力。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在看到燈光的一刻,興奮的腳步聲匆忙地由遠及近。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身體飛撲過來,重重地壓在了耿魄身上。
「魄,你回來,我好想你。」耿奉琪扔下一切衝過來,纏坐在男人腿上迫不及待的和他交換熾熱纏綿的吻。整整一個星期不見面的兩個人都十分激動,在吻上耿奉琪雙唇的同時,耿魄拉往他的外套、襯衫,急切地用雙手感受他細膩肌膚帶來的絕佳觸感。在輕撫上他胸前的紅櫻時,坐在腿上的男人輕輕的發出抗議的嬌喘。

「等,等一下。我還沒洗澡。」耿魄暫時放過他,雙手滑落他纖細而強韌的腰間輕輕抱住,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洗過澡我會更香。」耿奉琪滿意的笑起來,低下頭在情人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雖然很想趕緊去洗澡可是又有些捨不得離開他溫暖舒適的懷抱。轉頭看到電視裡正在放自己出庭的錄像,唇邊的得意不由的更深了。
「好看嗎?」耿魄點點頭,
「非常精彩。」

「只是精彩嗎?」貪心的小情人不滿的伸出手指,沿著他半敞開的敞開浴袍悄悄探進手指,在他強健的胸口畫圈圈。耿魄低下頭,對小情人明目張膽的勾引他顯然是樂意之至。
「你不是要去洗澡嗎?」扔下這句話耿魄好笑的看著他,幽黑的眸裡有著深不見底的慾望和輕微的調笑。
耿奉琪泱泱不樂的收回手指,賭氣的拉下領帶往浴室走去,
「我去洗澡。」並沒有發現戀人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光芒。站在浴室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任頭頂的溫熱水流沖全身,耿奉琪不滿地自言自語,
「我花了這麼多心思才叫人拍好的攝像,只是精彩嗎?明明說過站在法庭裡的我會放光,就不能再多講一些甜言蜜語給我聽聽嗎?親熱也是,一個星期不見了,我還以為這個大色狼會衝上來什麼都不管的壓下來,結果居然我說要洗澡他就真的讓我洗澡了?到底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都已經一個星期了,難道你就不會衝動?雖然明明是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可是又不滿男人這種時候意外的冷靜,耿奉琪賭氣的沖牆上重重捶了一記,
「混賬東西,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或許這個男人並不像自己渴望他那樣的渴望擁抱?這個念頭讓耿奉琪沒來由的心裡慌亂了起來。匆匆的洗乾淨自己,拉過浴袍穿了就準備出去。可是拿在手裡的衣服質感根本不是浴袍,他低頭一看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這個悶騷的男人。還以為他真的無動於衷,原來也不是真的忍得住嘛。怪不得他會絲毫不衝動的放自己來洗澡,原來在浴室早就準備好了這樣的東西──一件律師袍。
雖然的確提過玩角色扮演的遊戲,也訂製了專門用來玩性愛遊戲的道具衣服。可是耿奉琪還是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霸道男人,居然會真的準備好道具服裝來和自己親熱。慢條斯理的擦乾身體,套上這件象徵正義與莊嚴的律師袍。
在聽到浴室門打開的一瞬間,耿魄的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人吸引了過去。紅色的領巾端正的繫於脖間,黑色的袍子扣得嚴嚴實實和裸露在外筆直的雙腿形成鮮明的反差,更顯。這件袍子下面是怎麼一具令人銷魂的身體,沒有人比耿魄更清楚。這樣的遮掩更能激起男人的情慾和
「性」趣。
「過來。」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耿魄發現自己的聲音甚至有些暗啞。耿奉琪優雅的走到他面前,停在手看得清楚卻觸碰不到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請問你要讓我打什麼官司啊?耿先生?」
耿魄緩緩喝了口紅酒,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乾渴的嗓子幾乎就要冒煙。可是這樣的勾引真是該死的讓人欲罷不能。
「我要控告一位姓耿的律師,罪名就是誘惑人犯罪。」
「誘惑人犯罪?」耿奉琪做出一個思考的表情,
「你是想告他教唆嗎?」
「不是教唆。」
「那他誘惑你犯了什麼罪?」
「這位耿姓的律師利用他的美貌和身體誘惑我慾火焚身。」耿魄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酒,猛的站起身向耿奉琪走去。耿奉琪一邊微笑著一邊後退,嘴裡還不停地說,
「慾火焚身?這個罪名法庭是不成立的,耿先生你應該去向神父懺悔,而不是來找律師。」

「我就是要找律師。」耿魄三兩步追到退無可退的耿奉琪把他圈在懷裡,一伸手從他寬大律師袍下端一寸一寸肌膚向上摸。
「在我的法庭勾引得我慾火焚身卻妄圖不想滅火是重罪。本法庭宣佈你罪名成立。」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落在耿魄手裡,每個敏感點都被一一撫弄,耿奉琪氣息越來越重,顫抖的雙腿幾乎支撐不住整個身體,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四處點火的男人身上。
「那麼,你要判這個律師什麼律罰呢?」耿魄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耳語道,
「本法庭宣佈判決如下:這位耿姓律師必須要為自己的罪行負全責。他要用身體的任何一處滿足我對他的強烈渴求,無論是上面這張能言善辯的小嘴或者是下面那飢渴敏感的花穴;地點是:任何我想要的地方;刑期是:終身。」
「這個判決好像重了一點。」耿奉琪分開雙腿讓耿魄鬆弛後穴的手指可以輕鬆進入他的身體,閉起眼睛繼續和他調笑。
「我還嫌輕呢。」耿魄抽出手指,拉高喋喋不休情人的袍子抬高他一條腿迫不及待的進入他已經鬆弛好的身體。彈性絕佳的秘所輕柔的包裹住蠻橫的闖入者,自動自覺的分泌潤滑的腸液方便他進入得更深更為順利。肉體撞擊和時不時發出的控制不住的呻呤令這場激情遊戲更顯。耿魄一邊抽插一邊摟住耿奉琪柔軟的腰肢在他的唇上、脖間、胸口來回舔吻著。
「你有罪,你有重罪。我要將你終身監禁。」耿奉琪面色潮紅的緊緊摟住他,放蕩的扭動腰肢,斷斷續續的呻呤著,在他的重撞之下射出激情。白色的體液飛濺在身上的律師上,星星點點淫亂無比。耿魄在他後穴無以倫比的抽縮中也緊跟著射了出來。
兩人交換了一個纏綿無比的熱吻之後,問,
「你認不認罪?」耿奉琪靠在他的肩膀上無可奈何地說,
「你又是法官又是原告,我哪有的審辯,只好認。」耿魄滿意地笑了起來,雙手一用力將他抱了起來,
「去床上繼續用刑吧。」耿奉琪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輕笑出聲。在胡天胡地廝混了一整晚之後,那件莊嚴的律師袍早已經沾上了兩個人不知道多少的體液變得髒亂不堪。渾身無力的耿奉琪懶洋洋的靠在耿魄身上,突然瞄到不遠處有一個紙盒子極為眼熟,
「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是寫你的名字。」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突然跳進耿奉琪的腦子裡,他掙扎起酸軟的身子,把那只盒子拿了過來。這,這不是他訂購的性愛扮演道具服裝的盒子嗎?可是為什麼還沒有拆封?如果沒有拆封,那……眼睛描到牆角那件沾滿兩人體液的律師袍……吞嚥了一口口水,耿奉琪輕聲問道,
「魄,你給我穿的律師袍是在哪裡拿的?」
「當然是從你衣櫃裡拿的。」耿魄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你你你,你是說……」耿奉琪的臉色頓時由白轉青,
「這件衣服是我平時上庭穿的,不是道具服裝?」
「你訂道具服裝了?」果然……耿奉琪再也控制不住的大聲尖叫起來。天啊,他怎還有臉穿著這件衣服上法庭?再怎麼洗乾淨也不可能忘記曾經淫亂的過程。
「穿這件衣服有什麼不好?以後你上庭都想起我們親熱的時候,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你是我的。這才叫終身監禁啊,我的小奉琪!」用盡心力的耿奉琪忍無可忍的閉上眼睛癱倒在床上,和這個男人玩角色扮演的遊戲看來真是失策中的失策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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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監禁..

好看..

看文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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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魄的霸道真是令人受不了,
但他的愛也令人沉迷其中,
不能自拔~~~~~
不過我實在不太能接受這麼霸道的人,
凡事被人管制,
太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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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o8107028見到壇主的真面目,壇主送出現金83Ds幣.


耿魄真是太霸到了∼ ∼
但最後也跟耿奉琪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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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很幸福...Thanks a 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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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小熊瓶子獲得本周補貼現金21Ds幣.


太霸道了
最後怎嚜沒有讓他說出我愛你勒=ˇ=
裝滿回憶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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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甜甜的文很好看~~
謝謝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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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力十足的愛

謝謝貼文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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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琰月贈送給朋友現金3Ds幣.




最後是幸福的就好~~


不過~~

阿魄阿~~

不怕這種教育方式~~

人會跑掉~~


那個年臣大叔~~

你就別計較了~~

去想想他為什麼要什麼的理由吧~~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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