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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鄭媛 《黑豹的小姐 》

第十章
  隔天直到接近中午,恩寍才起床,也許因為一夜輾轉難眠,醒來的時候,她覺得痛 欲裂。

  吃過藥後,她繼續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覺,中餐時間早就過去,她根本吃不下飯 ,直到下午胃已經開始痛起來,才勉強下樓找食物。

  餐桌上連一點剩菜都沒有,她想起黑耀堂搬了一箱泡麵到廚房,走進以前曾經來過 的地方,她找到那箱擱在地上的泡麵,準備替自己衝泡今天的第一餐。

  『我說過了,我要找阿堂!他明明在這裡,你憑什麼阻止我上去找他?!』女子尖 銳的嗓音穿透牆板。

  『小姐,阿堂少爺在真的不在這裡,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江管家冷靜地解釋 。

  聽到爭吵聲,恩寍走出廚房,在餐廳門口見到林薇——她想起某一天晚上在餐廳停 車場,在黑耀堂的車子裡,見過這名女子。

  『我不相信,除非我親眼看到,他人不在這裡!』

  林薇伸長頸子,趾高氣揚地徑自往裡面走,卻在埃道口遇見恩寍。

  『是你?!』瞪著恩寍,林薇瞇起眼。

  基於好意,江管家出聲警告。『恩寍小姐,你快點回房間去——』

  『我還真沒見過,比你更笨的女人!』林薇突然出言嘲諷恩寍。

  不只江管家呆住,恩寍也錯愣地怔視咒罵自己的女子。

  『那一天晚上打過照面,我就調查過,才知道原來你跟阿堂還有過婚約?!』林薇 噘著嘴嗤笑,故意對著恩寍搖頭。『不過我實在沒想到,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像你這麼 死皮賴臉的女人!』

  恩寍無言地凝望對方。她的臉色蒼白,雙唇緊閉。

  江管家站到林薇面前。『恩寍小姐,聽我的話,你快點回房間去——』

  『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林薇斥責管家。『把話攤開說個清楚,對她只有好 處!』她嗤道。

  江管家第一次對『來客』面露不豫。『這位小姐,你要找的是阿堂少爺,跟恩寍小 姐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關係。』恩寍終於開口說話。『讓她說吧,我想聽。』她蒼白著臉,平穩地道 。

  『你既然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林薇嘲弄地,瞪著恩寍素白的臉孔。『你變成上 流社會的笑話,都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阿堂連禮堂都沒踏進去,我想他的意思很 明白——你根本就不是阿堂要的女人!』林薇豔麗的臉孔,堆滿不以為然的笑。

  『是嗎?』她的口氣出奇平淡,沒有一點被邀怒的痕跡。『那麼,你認為他要什麼 ?』

  林薇輕蔑地冷笑。『男人要什麼?!當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嘲弄地打量恩 寍全身。『在台灣的上流社交圈裡,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每個人暗地裡都在恥笑你— —不自量力,竟然妄想高攀黑氏!』

  『也許你說的對。』恩寍自始至終很平靜。『婚約曾經讓我難堪,但也是因為這樁 婚約,摎到現在我仍然是黑耀堂的未婚妻。』

  林薇瞇起起眼,出口的話更惡毒。『真可笑,你竟然直到現在,還在做白日夢?! 說你笨,你還真的很笨!居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虛有其表的婚約,根本就綁不住一個 男人的心!不過,像你這種女人,我看就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你大概也不會懂,當初你 的男人為什麼會拋棄你,在禮上給你難看!』

  恩寍的臉色很蒼白,江管家擔心地望著她。

  『我看你大概誤會了。』她很堅強,甚至露出笑容。『事實上,幾天前阿堂已經再 一次跟我求婚。』

  林薇錯愕地瞪大眼隨即露出鄙夷的神色。『不可能!像你這樣的女人,滿街都是, 阿堂怎麼可能會跟你求婚?!』她毫不掩飾地嘲笑。

  『如果是事實呢?』恩寍自信地微笑。『阿堂跟我一起,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你 還不相信,可以自己問他。』

  林薇的笑臉僵住。『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她瞇起眼。

  『那就等著看好了。現在,你自己選擇立刻離開這裡,或者留下來自取其辱,不過 我怕等阿堂回來後,夾繪更難堪。』恩寍淡淡地道。

  之後,根本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她立轉身徑自走上樓。

  『您請回吧!』

  『憑什麼?!我偏要等阿堂回來,揭穿她不要臉的謊言!』林薇冷笑道。

  『可是——』

  『你不該來這裡。』黑耀堂靠在門邊。

  他站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換句話說,剛才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

  『阿堂!』林薇高興的迎上前,但黑耀堂的臉色,卻讓她略微卻步。『阿堂,我在 黑氏集團樓下等了好久,才等到黑耀司——他告訴我你在這裡。我本來也想等你回去再 說,但是我們已經兩天沒見面了,我好想你,所以才跑來找你的。『她討好地道。

  黑耀堂早猜到,阿司那傢伙不會讓他好過。

  『現在馬上離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他沉聲道。

  林薇的笑臉僵住。『阿堂,你怎麼了?我特地來找你——』

  『剛才那不是自詡,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他的俊臉很冷。『我們結束了,你比誰 都還清楚。』

  林薇愣住。『阿堂,你在開玩笑對嗎?』她不信自己比不過那個女人!

  『我從來不跟女人開玩笑。』他冷淡地道。

  『可是,你明明為了我回國——』

  『為了你回國?』他笑出聲。『你很清楚,我黑耀堂想要一個女人,根本不必玩遊 戲!』

  林薇瞪大眼睛。

  『滾,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惡毒的話,試圖傷害我的女人。』他輕描淡寫地丟下話, 卻有濃重的威脅意味。

  林薇臉色一變。黑耀堂話中的意味,已經明確。

  無視于林薇錯愣的表情,他若無其事地對江管家道:『老江,送客,如果她還不走 ,就叫阿岩找人過來,把她弄走。』他不留情地道。

  江管家立刻咧開大大的笑臉——『是,阿堂少爺,我立刻照辦。』他絕對會照辦— —把這個討人厭的女人轟出去!

  □□□

  恩寍不敢相信,為什麼連一個陌生女人,都能跑來羞辱、嘲笑她的過去?

  一整天,恩寍蜷縮在床上,抱著痛了一下午的胃。

  下樓本來是想找一點東西吃,現在卻連泡麵都吃不成,她的胃痛因為空腹一整天而 加劇。

  回到房間後,她原本打算躺回床上,房門卻被人從外打開——乍見到黑耀堂,她愣 了一下。

  『有事嗎?』她很快回覆鎮定。

  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剛才我到你自己親口承認,是我的未婚妻?』他咧開嘴,質問她。

  恩寍別開眼。『我現在很累,有事請你明天再說。』她沒料到,他全聽見了。

  他抓住她的手。『到現在為止,你不說謊就是逃避。這種遊戲,你打算玩多久!』

  她甩開他。『這個問題該問你!你麼時候在我眼前消失,我就不必勉強自己應付你 !』

  他拍手鼓掌。『嘖嘖,攻擊火力越來越強,雖怪林薇也不是你的對手。』

  『看著我被羞辱,你覺得很愉快?』她木然地道。

  『我只想知道,你會怎麼應付。』

  『是嗎?』她蒼白地冷笑。『就像三年前一樣,把我丟在沒新郎的婚禮上,讓我被 眾人恥笑!讓我的家人再也抬不起頭——然後看我怎麼應付?!』

  黑耀堂的臉色,驟然沉下。

  『很抱歉,三年後的我,已經不再是脆弱的溫室花朵!想看我受傷後可憐兮兮的模 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你絕對看不到預期的結果!』她像刺蝟一樣針鋒相對。 『這種低劣的傷害根本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不再重蹈覆轍!』她故做堅強。

  但劇烈的胃痛,卻讓恩寍情不自禁皺眉頭。微彎著腰,她掩飾痛苦,裝作若無其事 地爬上床。

  他卻看出,她的臉色蒼白得不對。

  『你在生病?』他瞇起眼。

  『不幹你的事……』她翻過身。

  但下一秒鐘突然而來的強痛,讓她整個身體蜷曲——看到她的臉孔倏然間慘白,黑 耀堂的神色一變。

  『過來!』他上前一步,無視她的掙扎,強行抱住頑強抗拒的女人。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倔強地道,卻忍不住呻吟……黑耀堂看到她的手緊 壓著骨部。『你吃過晚飯了?』他沉聲問。

  胃部絞痛的太過厲害,她終於放棄抵抗。搖搖頭,她緊皺著眉頭,痛苦地閉上眼。

  『胃部不舒服?』他的語氣放柔,大手壓上她的腹部。

  『嗯……』她忸怩地側過身,仍然想拒絕他。

  拉開她固執的手,黑耀堂將自己的大手按在她的胃部上。

  『老江!』他朝門口喊。

  江管家第一時間就衝上來。『阿堂少爺有事嗎?』

  『家裡有沒胃藥?』他問。

  『有啊,家裡的醫藥箱裡常備著。』江管家回道。

  『拿上來,順道端一碗白飯,和幾盤容易消化的菜進來。』他迅速吩咐。

  『是。』江管家立刻下樓照辦。

  『我想吃稀飯……』恩寍皺著眉頭要求『不行,胃痛絕對不能吃稀飯。』他霸道地 道。

  空腹一整天,一想到乾飯,她根本咽不下。『可是……』

  『聽話,』他哄她,語調底柔。『不要像個孩子。』

  恩寍的臉孔漲紅。

  別開臉,她生的是自己的氣。這幾天嫽一直表現得很成熟、堅強,她氣自己剛才竟 然在他面前,流露出任性、孩子氣的一面。

  『等你的胃不再痛,想吃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他道。

  江管家把胃藥拿上來後,他打算動手餵她吃藥。

  『我自己來就好了。』她含著藥片,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沒堅持。等她吞下藥片後,他突然抱住她的腰——『你做什麼?』她防備地道。

  『先替你按摩一下,再吃飯。』

  『不必了——』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徑自自身後摟住她的腰,大手徐徐在她的胃部上方輕壓。

  雖然他的按摩很溫柔,舒服到她忍不住想籲氣嘆息……但那幾乎碰觸到她敏感地帶 的大手,卻讓她全身僵硬。

  『我已經好多了。』恩寍的臉孔漲紅。原來,他很會照顧人。

  『再等一下,等到你全身放鬆,我就放手。』他低嗄道。

  恩寍揣測著,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嘶啞。紅著臉,她只能沉默地,任由 他繼續在她的上腹部按壓……過了一會兒,胃部絞痛慢慢緩和,她閉上眼睛,全身漸漸 放鬆……『好一點了?』

  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恩寍倏然睜開眼。『好多了。』她急忙扭脫他的懷抱。

  她竟然放任自己忘情地,陶醉在其中!

  正好江管家端了飯菜進來,她別開眼,盯著豐盛的餐盤。

  『快吃飯,否則藥效過後,胃痛就會再犯。』他低嗄地道。

  恩寍沉默地端起飯碗,眼角餘光注視著他走出陽台,留下她獨自一人待在房間內。

  □□□

  吃過飯後,恩寍的急性胃痛已經完全緩和過來。

  看到他站在陽台上,她猶豫片刻才決定走出去。

  『謝謝你,剛才為我做的一切。』她站在他身後道。

  她告訴自己,走出來只是道一聲謝,因為不想欠他什麼。

  『好一點了?』他轉過身,眸光很深沉。

  『嗯。』

  兩人間忽然陷入一片沉默。

  迴避著他的眼神,她轉過身打算回臥房——他突然離開原先站的位置,迅速抓住她 的手,在恩寍還未反應過來前,將她纖細的身體扯進懷中。

  錯愕下,她抵住他的胸膛。『你要做什麼?!』

  我花太多時間了。』他僅僅低道,將她壓在陽台的矮牆邊。

  她的臉色驟變。『你想怎麼樣?』推拒他厚實的胸膛,恩寍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強迫 性的近逼。

  『遊戲太迂迴了,我已經失去耐心。』他直截了當道。

  恩寍試圖甩開他的手。『放開我!』他話,挑起她的怒意。『聽到沒?!我現在就 要離開這裡!』

  黑耀堂的目光深沉。『現在想走?太遲了!』

  她的背脊,莫名地竄起一股寒意。

  『三年前你在這裡接近我,卻一直隱瞞我們曾經有過婚約的事實,試圖利用你的青 澀,撩撥一個成熟的男人——你跟我一樣有罪。』他指控她。

  她瞪大眼睛。『你瘋了!』

  『那是一道網子,小寍,』他非但不放,並且繼續往下道:『曾經撒下的網,現在 想收手,恐怕來不及了。』

  『你想怎麼樣?』她瞪著他,語調微顫。

  近距離允膚相親,她的手心,無可避免地熨燙著他胸膛的熾熱。

  『我不會放手的。』他沉聲低語:『直到我弄明白,你的網『撒的有多深。』

  『你這個瘋子……』她喃喃道,窒息地承受他漸漸壓迫過來的重量。

  『是嗎?』他低笑。『真奇怪,天底下有這麼多女人,我竟然被一個不是女人的女 人迷惑。』

  恩寍的臉孔漲紅。下一刻,他的唇已經壓上她的——『嗚……』

  錯愕下,她反咬他的唇,血腥沒有阻止他的進擊,反而讓他的舌頭有機可乘,直接 竄進她的唇內,翻攪她唇內私密的部位……她搥打他的胸膛,仍然不能阻止黑耀堂狂肆 的侵入,他猛然捏住她豐腴的雙臀,將她的下半身壓向自己的胯間——恩寍倒抽一口氣 ,她使盡力氣掙開他的吻。『放開我!』

  一個鐘頭前她竟然還很感激他!沒想到,他根本是一個瘋狂的惡魔!

  黑耀堂的響應,是壓住她的後頸、定牢她的頭部,將她的唇再一次壓向他的。

  這一回恩寍避無可避,他的舌強行入侵後,更加狂肆地在她嘴內翻攪,嘗盡她的甜 味和青澀……他狂烈的吻,沿著她雪白的頸子下滑,直來到領口,隔著薄紗洋裝,他的 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恩寍的胸口,突然收緊五指,握住兩團鼓起的軟球……『不要 ……這樣……』她慌亂地低吟。

  『嗯?』他喑啞地低笑,越來越放肆地揉捏她。『這樣?』

  她咬著唇抵住他壓迫自己的胸膛,狂亂地搖頭……嫣紅的臉孔上有好幾綹散亂的發 絲、領口也因為掙扎而敞開……黑耀堂瞇起剔黑的瞳孔呈現闇濁。他動手掀起她的裙擺 ,他將她下身的長裙卷到腰上,長腿跨進她勻稱的大腿間,壓迫她腿間的敏感部位—— 『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做……』她睜大眼睛,聲音顫抖著。

  黑耀堂的大手直接撕裂領口,拉下款式保守的罩杯,在她的抽氣聲中捏住兩團顫動 的裸乳,撥弄繃緊的乳頭。

  『你怕?』他的俊臉因為慾望而顯得陰鬱。

  『我恨你!』

  在他面前半裸的窘境,讓她瘋了一般固執地搥打他,直到黑耀堂突然放手,恩寍身 想跑回房間——『啊!』突然被攔腰抱住的她尖叫。

  她撲倒在陽台上,他從後方撕掉她上半身剩餘的衣物,粗糙的大手,從恩寍背後握 住她赤裸的胸脯,他粗硬的胯下,壓在她敏感的臀溝上……他幾近野獸般的掠奪、剝除 她心理上的防線,將她的意識集中在感官被攻擊的重點部位——拉開她的大腿,隔著單 薄的內褲,黑耀堂迅速拉下拉煉,利用男人的武器,邪惡地刮磨她雙腿間細緻的柔軟… …『嗚……』

  恩寍的雙手被反鎖著,任由他予取予求。

  看不見黑耀堂的臉孔,在三年前同一個地點,在陽台的星空下,她的身體漸漸感受 到男人傳達給她的慾望。

  她僵硬的四肢逐漸放軟,忿怒被撩撥取代,黑耀堂的氣息突然灌注到她的四肢百骸 ,初嘗禁果的震撼,讓她強烈地感受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真正的感情……她急促而盲目 地喘息著,直到敏感的三角地帶隔著內褲,突然被男人的手指捏住——她像被電擊一般 ,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遊戲,明白了嗎?』他喑啞地道。

  她回以一陣嬌喘。

  『不過,我很慶幸,三年前你沒有以這種方式誘惑我。』他的目光陰闇,濃重地粗 喘。

  當他壓迫到那敏感的一點,她的喘息,在自己也無法預料下,猛然轉變成滿足的啜 泣。

  『而是由我,來教會你愛一個男人的方式。』他嘶啞地續道。

  集中的愉稅,汗濕了她胴體,酸澀的眼眶突然湧出淚水——恩寍的心房,正在一點 一滴崩解。

  三年前她甚至願意獻出自己!只要他願意,她什麼都能給,卻連他一點點的注目都 不敢暑求。

  然而三年後,他企圖介入她的生活,她卻高筑心防——只因為她害怕自己無法控制 ,早在三年前,已經遺失的芳心。

  等待她顫抖的高潮過後,黑耀堂暫時撂開手,轉過她火熱柔軟的身體,將她赤裸的 嫣紅胴體摟在懷中。

  『男人也許有很多「遊戲」對象,但是對於自己真正鍾愛的女人,他是霸道而且獨 裁的!這不是孩子的遊戲,是生物有始以來,最莊嚴的成人禮。』他粗啞的低喃,有如 宣誓。

  她閉上眼,沉默地任由淚水不聽話地流洩……他將半裸的她,抱回房內的大床上。

  她想蜷住自己,他在她翻身前,已經動手抓住她的大腿。恩寍全身嫣紅,在恩寍的 擺佈下,她莫名地嚶嚀啜泣……他知道,這個男已經讓她徹底嘗到了性愛歡愉的滋味。

  被半強迫地側過身,她羞赧地導識到,他已經拉下她的底褲。『不……』她嬌喘, 阻止不了自己滑潤的私密處,曝露在他面前。

  『這裡,說明你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他低啞地道,手指像惡魔一般,揩過她腿縫 間激情的潮濕。

  『啊!』

  他抹過自己腿間同時,恩寍全身如觸電一般嬌顫著。

  『寶貝……』他闇下眼低喃。

  她敏感的反應,引發他低促的粗喘。

  『永遠記得,今晚是哪個男人讓你快樂。』他拉開她的大,目不轉睛凝視她腿間誘 人的潮濕,嘶啞地宣誓。

  在她顫抖的原刻,黑耀堂毫無困難地——一舉衝進入她體內。




尾聲
  永遠記得,今晚是哪個男人讓你快樂。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告別式。

  但就算再一次受傷,恩寍告訴自己,已了無遺憾。

  這是在三年前,就該完成的儀式,只不過當時,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機會。

  第二天清晨恩寍醒來後,黑耀堂已經離開了。

  恩寍一個人孤單地從大床上坐起來,腿間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隔壁的枕頭有些微凹陷,被子裡存有餘溫,說明男人剛離開不久。他就這麼走了, 沒有解釋,也不說再見。

  反正……永遠記得,今晚是哪個男人讓你快樂。

  見面的時候不Sayhi,分手的時候不說再見。永遠保持模糊的曖昧。

  恩寍永遠記得,她離開美國那一天清晨,黑耀堂正打算用這種方式離開,企圖擺脫 她的糾纏。

  其實,她不會繼續糾纏他的,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逃避』。

  瞪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恩寍喃喃念道:『沒關係、沒關係的,只要回家就好 了……』

  跟三年前一樣,她獨自一個人走出江家別墅大門口。不同的是,這回江管家以充滿 憐憫的眼神,目送她離開。

  一小時,獨自一人回到公寓,恩寍很快就發現,公寓內除了苪思的私人物品,小岩 的衣服和小被子都不見了!只有桌上下的一張簡單字條,上面苪思的筆跡寫著——恩寍 ,我離開一陣子,勿念。

  恩寍到處找不到苪思,問過房東也得不到解釋。

  她心想,也許苪思出外旅行,來不及告訴她,所以僅留下字條。過去苪思也經常出 外旅行,只不過當時小岩還小,都是由她照顧。

  隔天早上,恩寍回到寵物店上班,張澤一見到她就焦急地問:『恩寍?!你讓我好 擔心——這幾天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我去旅行,散散心。』她不想解釋,只淡淡地道。

  『你還好吧,恩寍?我你最近好象很累的樣子。』張澤關心地問。

  『我很好。』恩寍輕描淡寫地道,走放動物的玻璃櫃前,撫摸幾天沒見的小朋友。

  『恩寍,』張澤猶豫了片刻,然後鼓起勇氣。『恩寍,我知道現在跟你提這件事很 不恰當,但是這三年來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心意——』

  他頓了頓。恩寍明知道張澤會說什麼,這一次,她沒有阻止他。

  『恩寍,你嫁給我好嗎?』張澤屏著氣道。

  不知為什麼,最近他有種很不安的感覺——似乎是自從上回,見過那個陌生男人以 後,他就有一股不安感——覺得恩寍會離開自己。

  所以,他著開口,再一次跟她求婚,雖然明知機會跟以往一樣渺茫。

  恩寍沒有回頭,她盯著小動物,半晌後她輕聲問:『張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

  『我當然知道。』

  她回過頭,認真地盯著他。『即使我對你,根本不是男女間的愛,你還想娶我嗎? 』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啊,』張澤搔搔頭。『我父母結婚前,連面都沒見過。』

  恩寍微微一笑。她不懷疑張澤的誠意,否則他不會在她身上浪費三年的時間。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麼,我們就結婚吧!』她嘆息地道。

  張澤呆住了!

  恩寍拒絕過他無數次,每一回他提起時她總是刻意迴避,但這一次竟然毫不考慮就 答應——這反而讓他錯愕。

  『恩寍,我是很認真的,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她答應的太爽快,他反而不 敢相信。

  『我也是認真的。』恩寍收起笑容。『除非我們誤會了彼此的意思。』

  張澤皺起眉頭,顯然不是十分明白她的意思。『恩寍,你明知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很 適合,因為我們都喜歡動物,個性也很像,而且我們在一起工作已經將近三年了,非但 默契十足、而且合作無間!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恩寍。』他像解釋數學公式,一 板一眼地陳述。

  凝望著認真的他,恩寍想,也許張澤對於愛的定義跟她不同,答應他的求婚,或許 並非對他不公平。

  因為張澤『樂意』提供一張證書。而她,也能躲進一處,名為『婚姻』的避風港。

  『謝謝你……』她蒼白地微笑,喃喃地、由衷地道。

  □□□

  雖然她不需要一個鋪張、重排場的婚禮。

  但母親以及男方家屬的反對,讓恩寍必須再一次面對,眾人齊聲『祝賀』的結婚典 禮。

  男女雙方家屬,婚前廣發喜帖,並且在飯店席開百桌,就等禮成後大開喜宴,迎接 近千名賀客盈門。

  結婚典禮前一刻,恩寍坐在新娘休息室,她已換上白色蕾絲婚紗,白晢的臉龐約略 上了點淡妝,一頭烏黑的長髮飄垂在腰後,只象徵性地在髮際邊,別上一只假鑽髮夾。

  之前挑選婚紗時,她不顧眾人反對,毅然拒絕戴頭紗。

  雖然明知禮,但對一個不期待婚姻的新嫁娘來說,如何在頭紗被掀起那一剎那,面 對新郎的喜悅,是一個可怕的難題。

  因此,她選擇不去面對。

  一臉喜氣洋洋的朱清沛,準時在典禮前五分鐘,出現在新娘休息室,然後挽著恩寍 站在禮堂入口,一切準備就緒……但是,十五分鐘過去了,新郎卻始終沒有出現。

  『欸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會吧!難道跟三年前一樣,男方又落跑,朱家大小姐又被悔婚了?!』一名婦 女掩著嘴竊笑。

  觀禮座上,眾人竊竊私語聲,一波波的耳語窸窣聲,簡直就像一場惡夢——從三年 前的結婚禮堂,一直延續到今天。

  直到三十分鐘過去,恩寍穿著高跟鞋的小腿,已經開始顫抖……朱清沛瞪著女兒, 不祥的預感讓他心生不安——如果新郎再不出現,這一次朱家的臉將丟得更大!

  『爸,我們回休息室。』終於,恩寍臉色蒼白地宣布。

  『恩寍?!』朱清沛瞪大眼睛。

  『不必再等了,新郎不會出現了。』扔下手中花束,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不知為何 卻有一股釋然的感覺。

  朱清沛眼睜睜看著恩寍轉身走開,女兒蒼白的臉色,不禁讓他擔心……□□□

  回到休息室,恩寍麻木地脫去身上的禮服、卸去臉上的妝……現在,她終於明白自 己的婚禮被詛咒,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幸福。

  眼淚無聲無息地滑下,她雖不明白張澤不到場的原因,但她並不怪他,是她自己活 該,妄想利用婚姻當避風港。

  換上便裝從後門離開時,恩寍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禮堂門口,一一對來客鞠躬道歉 。

  恩寍的心好痛。

  快步走到街口,她伸手招攔計程車,只想盡速離開這讓她窒息的地方。

  『小姐,上哪兒去啊?』計程車司機笑吟吟地問。

  『隨便。』她答。

  『咦?』從後視鏡瞄了乘客一眼。『小姐,你長的很可愛喔!可是看起來,心情好 像不太好喔?』司機笑嘻嘻地道,露出一顆金爍爍的銀牙。

  恩寍木然地看了司機一眼,沒有回答。

  『你這麼漂亮,結婚了沒啊?』對方繼續問。

  『結婚』這兩個字撼痛了她的心口,讓她微震了一下。呆了片刻,恩寍機械地搖頭 。

  『噢,那有沒有男朋友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司機先生『請你認真開車好嗎?』她微皺眉頭。

  『啊?』年約六十出頭的司機,笑咪咪的露出銀牙。『可是開車很無聊耶,漂剖的 小姐陪我聊一聊天,有什麼關係?』

  沉默地盯著自己的膝蓋。恩寍別開眼,避免從後照鏡直視對方。

  『嘿嘿,小姐啊,我自我介紹,我姓張啦,我覺得你很投我的緣咧!乾脆我戴你到 我們家去坐一坐好不好?』

  司機嘿嘿笑的搭訕,活像一個色老頭。

  恩寍開始覺得不對勁。『司機先生,請你停車,我在這裡下車就好了。』她寧願換 一部計程車。

  『停車?可是你的目的地還沒有到耶,怎麼可以停車哩?!』老張瞪大眼精,還故 意猛踩油門。

  恩寍這才注意到,車子行進方向越來越偏僻。

  『你要開去哪裡?!』恩寍緊張起來。

  『小姐,你不要怕啦!因為我的小老闆威脅我,一定要把你載去見他,否則就要叫 我的大老板炒我的魷魚,那我每個月十萬塊的薪水就泡湯了耶!何況我還要養我那個體 弱多病的老婆咧,我也是很可憐的啊,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的啊……』

  恩寍瞪大眼睛,根本聽不懂這個色色小老頭在碎碎念什麼!

  『你到底要載我去哪裡?你快停車啊!』

  眼見車子越開越快,恩寍只好冒險打開車門——『餵,查某囡仔你要做什麼?!不 可以打開車門啦!』老張伸出手想抓她。

  恩寍嚇得上半身探出車門外,只猶豫著何時是跳車時機……一部紅色跑車突然從後 方抄過來,與計程車平行——『老張,停車!』黑耀堂對計程車上的駕駛吼。

  『是,阿堂少爺。』一見到他家二少爺耍帥的技術,老張就興奮起來——他們家二 少爺,最帥了!全球F1賽車冠軍耶!現在阿堂少爺已經繼阿司少爺後,成為他司機老 張的新偶像。

  恩寍被突然出現的黑耀堂弄胡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吱——計程車突然停下來,恩寍差一點跌出車外。

  黑耀堂同時停車,下車抓住打算落跑的女人——『放手!』恩寍甩開他。

  『該死的!』他詛咒。『你竟敢跟別的男人進禮堂?!』然後狂吼她。

  瞪著他熟悉的面孔,驀然想起兩人纏綿的那一夜,她迅速漲紅了臉。『那是我的事 ,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干涉?』

  他不怒反笑,只不過那張笑臉很邪惡。『我不會干涉,只會直接破壞。』

  恩寍呆住,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剛才那個載她的色色小老頭,突然高聲朝這邊喊 ——『阿堂少爺,那個新郎被綁在大樹下怪可憐的,我現在去把他給放了喔!』扔下話 ,小老頭踩下油門一溜煙開走。

  恩寍的眼睛越睜越大,她簡直不敢置信——『你把張澤綁架了?!』

  他毫無羞愧地道:『不是綁架,是請他暫時去「休息」。』

  驀然湧起一股委屈和心酸,讓恩寍紅了眼眶。『你憑什麼破壞我的婚禮?!』她挫 折地喊,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誰叫你隨便找人嫁!』他懊惱地吼回去,瞪著她的眼淚。

  恩寍睜大淚汪汪的明眸。『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我以認真、神聖的態度走 進禮堂,一點都不隨便!』

  她的話似乎惹惱了他。『你說什麼?』黑耀堂的俊臉陰沉。『你竟敢說,你真想嫁 給別的男人?!』

  『你儘管破壞十遍、一百遍好了,我一定會結成婚的!』不怕死地挑釁,她將怨氣 一股腦地擲回給他。

  『該死的,你非把我惹火是嗎?!』他瞇起眼,語帶威脅。

  黑耀堂的臉孔布滿陰霾,看起來想把她掐死……頭一回,恩寍看到這無心的男人, 噴火的模樣。

  說自己想結婚,這種話,就能惹火他嗎?稍稍倒退兩步,她開始憂心自己岌岌可危 的人身安全。

  『想結婚是嗎?!』他可能是氣瘋了,突然反常的冷靜,俊臉甚至挾帶可疑的詭笑 。一把抓住不斷後退的女人,他拖著不情願的恩寍朝車子方向走。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恩寍甩不開他,只好讓自己卡在車門前,抵死不上車 。

  『既然你想結婚,我就成全你——我們現在就進禮堂!』他硬要把她拖上車。

  『你瘋了!』她甩不開他的手,掙扎過程中卻割傷了自己的腿……『你這女人,到 底還想怎麼樣?!』他衝著她吼,乾脆把她壓在車門上。

  沉默地咬著唇,她倔強地忍受著腿上的疼痛。

  瞪著不合作的女人,黑耀堂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真到看見她裙子上染了一片 紅漬……他呆住,下一刻突然抱起她——『放開我!』恩寍掙扎著,搥打他蠻不講理、 鉗制自己的手臂,傷口卻因為用力的動作而裂得更大,鮮血直往下流。

  『該死的,女人,你惹得我想把你揉碎!』懊惱地詛咒,他嘶啞的語氣多了一份無 奈的柔情。

  他低柔的聲音,莫名弄痛了恩寍的心臟,但她別開臉,不說話也不看他,直到他迅 速將她放置在後車座上,之後從車子內的簡易藥箱拿出消毒棉和紗布。乾淨的紗布,隨 即覆蓋她小腿的傷口,壓住冒出的鮮血。

  她瑟縮了一下,他抱住她的腰。『會痛嗎?』粗嗄地問。

  他的技巧純熟,精確地直接按壓在傷口上,手勁雖然不輕,卻十分小心儘量不弄痛 她,宛如呵護一件寶貝。

  垂著臉,眼淚不受控制地淌下頰畔,因為他溫柔的呵護,此刻她的心比腿上的傷更 痛……『看著我,』他低嗄地命令,霸道、卻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纖細的下顎。『你以為 ,我完全不在意你的感受嗎?』他嘶啞地嘆息。

  她木然地道:『無所謂,你從以前就是這樣……』

  『笨蛋!』他低咒,打斷她淒楚的控訴。『以前是以前,你看不出來現在差很多了 ?』

  遲疑地抬起眼,恩寍的眼眶完全泛紅了。

  『那天早上離開別墅後,我趕回美國處理事務。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打算回台灣 就跟你求婚,沒想到短短不到一星期,一回台灣我就聽到你要結婚的消息!』他皺著眉 頭,粗嗄地解釋。

  她不願相信。『你在說謊……』

  『知道我玩賽車嗎?』他捧著她的臉蛋,不許她別開眼。

  恩寍虛弱地點頭。

  『在賽車場上,我的綽號的Pard,也就是黑豹的意思。車迷都以為「黑豹」這綽號 『源於我開賽車的速度,其實……籲出一口氣,他瞇起眼喃喃接下道:『事實上,這個 綽號真正的意思是,只要遇到想認真的女人,下一刻,我就會像豹子般身手敏捷的—— 抹油開溜。』

  她怔怔地瞪著他,看著男人的臉孔,因為不習慣坦白而彼彼泛紅……『Shoot!』 他喃喃詛咒。『我幹嘛解釋?!乾脆現在直接進禮堂就行了!』

  『你既然想抹油開溜,為什麼要跟我進禮堂?』在他動手抱起她前,她幽幽地問。

  黑耀堂的俊臉僵硬。『反正沒有男人肯娶你,我只好犧牲了』他撇開泛紅的俊臉。

  『如果你不搞破壞,張澤已經跟我結婚了。』她戳穿他蹩腳的謊言。

  他瞇起眼警告。『誰敢搶我的女人,我就派人解決他!』

  凝望他不講理的土匪表情,她忽然明白了,這個風流花心、閱女無數的男人,其實 呵——居然不習慣說愛?!

  一抹笑意稍稍掠過她的眼眸,揪著心,她的語氣像嘆息。『可能娶我的男人『都被 你嚇跑了,看來我只剩唯一選擇——委屈自已,下嫁給你。』

  黑耀堂愣住,下一秒,他暴躁的俊臉奇蹟地咧開笑容——『恩寍?!』他的呼喚很 沙啞。

  『這一次,我的新郎還會逃跑嗎?』她遲疑地問他。

  『絕對不會!』急切地保證,他幾乎將她的身體揉進自已的胸膛,語調低柔得令她 窒息。『而且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Pard的新娘是誰!』

  這一趟回美國,正是為了安排這場世紀婚禮。他一心想要給她一個與眾不同的驚喜 ,讓她相信,他的承諾堅若金石。

  『你願意嫁給我嗎,恩寍?』

  嫣紅的笑靨在她的頰畔泛開。這霸的男人呵,終於想起,該正式徵求新娘的同意。

  在他失去耐心前,她終於點頭。

  黑耀堂激動地將她擁進懷裡——『我保證,絕對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他 給出男人的承諾。

  三年前追到台灣,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回美國後他自我放逐,卻無法再頻換床 伴——為了什麼?這三年來他拒絕思考,直到三年後再相遇,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心, 早在三年前已經被一個小女人牢牢勾住——也許,愛情遊戲玩很過火,他驕傲的自以為 是個中老手,不曾防備她的深情和青澀,讓她有機會撩撥他,直到他覺醒已經陷入羅網 裡面,不能自拔。

  幸福的滋味,原本是那麼遠,突然又這麼的近……依偎在他懷中,一絲詭秘的微笑 ,稍稍在恩寍的嬌靨上泛開。結婚典禮當天,她保證,他也會有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平白心傷兩回,新娘不落跑一次,未免太不公平了,是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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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的文
好久沒看囉
簡介好看
先抱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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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男主角從頭機車到尾
可是卻沒啥被逞罰到
有點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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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新郎綁在樹下
太可憐了吧
彼岸花輕輕地隨風搖擺

我 站在岸邊等待妳的歸來

等待 吾所愛戀之人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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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請務必落跑,謝謝!

黑曜堂太機車了啦
霸道、自戀、任意妄為、自私
還讓恩寍不斷傷心、受傷
一定要教訓他一下

話說最後到底有沒有人去放了張澤QAQ
我很喜歡他的說
深情專一人又好又善良
請之後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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