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天是向熏風高中畢業的日子,能畢業是好事,她不懂為什麼就是有人喜歡在畢業典禮上哭得唏哩嘩啦,國小畢業的時候是這樣,國中畢業的時候也是這樣。
爸爸媽媽說要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她說不用,任常安也說要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她也說不用。
因為她不想讓家長會長又纏著爸爸要捐款,與其捐錢給畢業旅行辦出國旅遊的私立學校,不如把錢捐給創世紀基金會,與其讓任常安出現在畢業會場上讓一堆女生流口水,她寧願不要讓任常安到現場去送她一束花。
她知道很多女同學都會炫耀男朋友在畢業典禮的時候送花,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好令人羨慕或者得意。
因為男朋友對她是不是真心的才重要,如果不是真心,送花又有什麼用?送花能代表什麼?代表她的男朋友買的起一束花?買不起不會自己種。
如果任常安沒有錢的話,不管她說想要什麼花,任常安一定還是會想盡辦法送給她,不過這只是假設,因為她會這麼不體諒任常安。
等她嫁給任常安之後,要是任常安事業出現困難,她一定會戒掉她非常愛吃卻又要價不菲的冰淇淋,她也會戒掉愛電影的習慣,還有愛收藏手錶的嗜好……
她會跟他同甘共苦,她要跟媽媽還有阿姨他們一樣,每個人都跟自己的丈夫恩愛如昔。
「呵呵……」向熏風掩嘴卻掩飾不住幸福的笑著,任常安說等她一考完大學聯考的時候就要把她娶回家。
還好任常安不是說要等她大學畢業之後再結婚,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在準備大學聯考,而且爸爸跟媽媽也都一口氣答應任常安的提親。
「呵呵。」向熏風按鈴準備下車,因為這是最後一次從學校搭公車,所以她要任常安不用到學校去接她。
向熏風一路愉快的走到辦公大樓,剛過中午沒多久,他應該也還沒吃飯,每一個畢業生都還在校園裡跟親人,同學或者師長拍照,只有向熏風早已不在現場。
向熏風搭上專屬電梯,走出電梯的她比以往要更愉悅的跟秘書打招呼。
「楊秘書,我終於畢業了耶。」
「向小姐,恭喜你。」
「呵。」
「不過向小姐也準備要跟執行長結婚了吧。」
「對啊,其實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她考完大學聯考。向熏風笑的很是靦腆。
「那天也聽執行長說總裁跟總裁夫人在近期之內會回來。」一向寡言的楊書難得多說兩句。
「總裁?」
「就是執行長的父母親。」
「喔,對,我一時沒聯想到總裁就是常安的爸爸。」向熏風笑的很不好意思,「還有蒂安姐姐也會回來。」她千萬不要在結婚典禮上彈鋼琴。
一旁本來就沒有關上的辦公室門讓人推開,「你來了這麼久怎麼還不進來?」
「我這不就來了?」向熏風跟楊秘書笑了一下再進辦公室。
「恭喜你今天畢業。」任常安把向熏風拉進來關上門之後就是一個擁抱。
「謝謝。」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真好聞。
「你想要什麼禮物?」
「畢業還有禮物?」
「當然,我沒能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總該要給你個禮物吧。」
「嗯……」
「有什麼想要的還是想要去哪裡玩?」
向熏風想了又想,她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惡毒,「常安。」
「嗯?」
「那個蒂安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們的結婚典禮上彈鋼琴?」
任常安挑眉,「你是認真的?」
向熏風點頭,「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任常安笑了出來,「好,我會好好跟蒂安商量。」那丫頭在他一打電話過去跟父母親說結婚的時候,她就自告奮勇要當伴娘。
「要是她彈琴的話,我一定會想到小時候痛苦的回憶。」
任常安親了親她的臉頰,「雖然這個要求有某種程度上的困難,不過我一定會為了我的老婆努力達成。」
「我們又還沒有結婚,幹嘛叫我老婆?」向熏風忍不住揚起嘴角。
「為了以示公平,你也可以叫聲老公來聽聽。」
「我才不要。」
「你說什麼?」
「不要,」很不好意思,任常安已經逼近,兩隻手也伸了過去,「哎,哎喲……好癢啊,呵呵……好,好癢喔……呵……」
「咳!咳!」
任常安臉不紅,氣不喘的恢復正經的臉色,倒是向熏風害羞的躲在他身後,「妮娜,你怎麼沒有先敲門就進來?」
「我都不曉得敲了幾次門,楊秘書說你在,沒想到是跟未婚妻玩的不亦樂乎,」妮娜沒有哼出聲,但是任常安跟向熏風就是知道她在哼聲。
「你有什麼事嗎?」任常安意示向熏風先到沙發上去坐,他自己則是往辦公桌走。
妮娜皺眉,「你忘記一點的會議了嗎?楊秘書說她稍早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你也說沒問題。」
任常安這才想起來,他抬腕看表,「我現在就過去,」他到桌上拿幾分文件,方才跟向熏風打鬧一時忘了正事,他轉身向沙發,「小熏,待在這等我一下,肚子餓先找東西墊一下,開完會我們一起出去用餐。」
「嗯,你別著急,我肚子餓會自己找東西先吃。」辦公室裡有一個櫃子是專門儲放她的零食。
任常安這才愉快的走出辦公室準備開會,每個見到任常安的人都感染到他打從心底發出的喜悅。
任常安走出辦公室之後,只剩下向熏風跟妮娜,向熏風坐在長沙發上,妮娜也走向沙發,不過她撿個單人沙發椅坐。
「你不用去開會嗎?」
「我要是得去開會的話,怎麼會坐在這裡?」妮娜睨向向熏風的眼光說著她很笨。
向熏風嘟嘴,辦公室裡又恢復一片沉靜,向熏風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過了一會兒。
「你要不要喝飲料?」向熏風又開口。
「你要泡給我喝嗎?」向熏風點頭,「那好吧,我要一杯咖啡,兩顆方糖。」
向熏風倒是沒說什麼的走出辦公室,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向熏風又走進辦公室,不過兩隻手上都各拿著一隻玻璃杯。
她先在玻璃桌上放下杯子,接著又走到她個人專用的櫃子。
「你泡什麼東西?」妮娜一看也知道不是咖啡。
向熏風回頭,「滋味甘滑醇厚,還有桂花香的頂級凍頂烏龍茶。」
「我不是說我要咖啡?」儘管她是中美混血,但是她一直都喝不慣烏龍茶。
「我也沒有說我是要泡咖啡給你喝啊,不喝拉倒。你給我放著,等等常安回來也會喝。」
凍頂烏龍一直是他倆的最愛,向熏風哼一聲轉頭,學妮娜平常不鳥人的樣子給她看。
「幼稚。」
「謝謝。」向熏風挑著櫃子裡的零食,她拿了幾包糖果餅乾回到沙發上。
妮娜看著桌上一堆零食,「小孩子才愛吃這些玩意兒。」
「等我老了我也會愛吃這些。」向熏風氣定神閒的打開餅乾。
「喂,你是不是要大學聯考?」
「對啊。」
「你要知道,常安可是他們學校第一名畢業,不但大學如此,碩士班跟博士班更是如此。」
「我知道。」向熏風嘴裡卡滋卡滋的咬著蝦片,有各種顏色的蝦片是她喜歡的古早味零食之一。
「吃東西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還真是沒禮貌。」
「你吃蝦片不發出聲音給我看看。」向熏風把蝦片袋推到妮娜的面前。
「哼。」妮娜不想跟她計較,「我看你別說要第一名畢業,你就是要考進台灣前三志願的大學也有困難。」
「你說的真的沒錯,別說前三志願,我有沒有學校都還說不一定。」她覺得沒有學校的可能性比較大。
妮娜瞇起眼,她看向熏風不是在說反話,而是她真的不介意,這丫頭是怎麼一回事,不但已經好一陣子沒氣呼呼的跟她回嘴,方纔還問她要不要喝飲料,儘管她拿來的是她不喝的茶。
「你難道不覺得你丟常安的臉嗎?」
向熏風困惑的看她,「怎麼會?哪裡有人是十全十美?你雖然是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可是你也不會開車啊。」
「我不會開車也不關你的事。」
「嘻嘻,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跟別人說。」
「哼,你就算跟別人說,我也不會介意。」
「可是我沒有興趣故意曝露別人的缺點。」向熏風聳聳肩。
妮娜被她搞得沒有耐性,「向熏風,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任常安?」
「我當然知道,你別老是認為我很笨,其實那時候我在飯店門口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也喜歡常安。」
「那你最近幹嘛不把我當一回事?」
「我哪有不把你當一回事?」向熏風覺得很無辜。
看來妮娜是真的生氣了,向熏風暗暗歎一口氣,妮娜還老愛說她幼稚呢,她才覺得妮娜比她幼稚。
「妮娜,不是只有你跟我都會喜歡常安,只要是有眼睛的女人都會喜歡常安,我要不相信常安的話,會不會活的太累?我還年輕欸。」
「可是你之前不是很介意我?」
向熏風老實的點頭,「可是我現在不會啊,我有成長,所以可以請你不要再說我幼稚了。」
「你不怕我以後破壞你跟任常安的感情?」妮娜維持一貫的風格,高傲的睨著他人。
「你要是有這本事的話,任常安不會打算娶我。」她其實不想說的這麼直接,沒辦法,果然,妮娜高傲的臉有點鐵青。
「哎呀,妮娜,你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學歷高,工作能力又強,你幹嘛要這麼不懂得變通?」向熏風坐往妮娜靠近,「而且我一直想問你,你是真的喜歡常安嗎?」
她總覺得妮娜對於常安的態度跟隨她很不一樣,妮娜比較像是把常安當作跟第一名一樣的目標在追求,任常安是一張榮耀的獎狀?
妮娜惱羞成怒,「我當然是真的喜歡常安,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台灣嗎?誰會毅然決然放掉所有熟悉的環境跑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她孿生哥哥不就是這樣?不過她不會說出來更加刺激妮娜,向熏風聳聳肩,「好吧,你要繼續這麼固執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倪國佑好像對你還有點意思的樣子,看來他是沒機會追到你了。」
「你說什麼?」妮娜楞了一下。
「不過倪國佑很多女人愛,我看他應該也根本不會感到傷心才對,他轉移目標一向很快的樣子。」
「向熏風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上個女朋友好像是模特兒,叫什麼……哎呀,我竟然一時想不起來,我還有在電視上看過她說。」向熏風敲敲頭。
「向熏風,你剛才說倪國佑好像怎樣?」
「我看過他幾個女朋友,看來倪國佑喜歡的女人都是同一種類型,高挑,美麗,有女人味,他好像偏愛輪廓深的美女……」
「向熏風!」妮娜站起來生氣的跺腳。
「干,幹嘛?」向熏風嚇了好大一跳,妮娜還可以看見她嘴裡有粉紅色的蝦片。
「你方才說倪國佑他好像對我怎樣?」
「什麼怎麼樣?」向熏風像是被嚇掉魂一樣。
「向熏風你這個笨蛋!」
「誰叫你要嚇我?人家剛才說了這麼多,我怎麼知道你問哪一句?」她也很委屈啊。
妮娜深呼吸,她坐下來,拿起她無法接受的茶葉茶喝一口,向熏風把屁股挪離妮娜遠一點。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響起向熏風有點委屈吃蝦片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
「向熏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最先的時候說倪國佑他好像對我怎麼樣?」妮娜心平氣和。
「倪國佑說他好像對你有點意思的樣子。」向熏風拿著蝦片咬一口。
「他真的這麼說?」
「嗯。」向熏風點頭,倪國佑跟常安很要好,他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會跟常安說,向熏風突然困惑的看著妮娜,妮娜不會是對倪國佑有意思。
妮娜難得安靜的跟向熏風處在一塊兒,向熏風偶爾抬頭看著妮娜在想什麼,不過她看不出妮娜一個人在想什麼,她有點無聊的吃著她的零食,喝喝凍頂烏龍。
由於任常安的母親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所以任常安的父親安排小倆口在住家附近的天主教堂完成終身大事,因為當他們還在台灣的時候,他和妻子幾乎是每個禮拜都會上這裡的教堂一次,如果他跟妻子能在這熟悉的教堂裡見證兒子的終身大事,他們會很感到欣慰。
莊嚴的教堂不大也沒有富麗堂皇的裝潢,但是向熏風這邊的親友幾乎是將小小的教堂給擠的水洩不通,光是新娘父親的兄弟就有五個,可是來的不是五位長輩,而是五家人,這五家人裡嫁出去的女兒又帶來各自的夫婿,其中齊芯語又生了個娃。
而新郎這邊的家屬三位,好友數位,不過新郎倒不會有新娘氣勢壓過他的感覺,他從以前就知道她的妻子親友人數眾多,他很高興,因為這表示有很多人疼愛她,而事實也是如此。
「爸,媽,我們這邊的人三排椅子坐不滿,大嫂那邊的人坐不夠還坐到我們這邊來。」
任蒂安從來沒見識過這麼大的陣仗的家庭。
任母微笑,「這樣不錯,要是以後我們家也能像親家一樣熱鬧就好。」她看向身旁的丈夫,任嘉同雖然嚴肅,但仍是滿臉喜色。
「嗯,」雖然從前同是住在附近,他沒有跟向家有來往,但是他對向家的印象不錯,他們是爽朗的一家人。
任母對上坐在另一邊的親家母,只見沈貝貝笑的開朗,一向含蓄的任母難得笑開,她想媳婦兒就像她的母親一樣笑容滿面。
當向陽牽著向熏風出現在教堂門口,全場最為吵雜的向凱風跟齊星斌馬上沒了聲音,一堆姓「齊」的,姓「華」跟姓「向」的也都注目著出現在教堂門口的白紗美人,他們最小的妹妹穿著一襲美麗的婚紗就要嫁人。
站在前頭的任常安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唯一心愛的女人,他目光熾熱得讓向熏風羞澀的低下頭。
任嘉同頗為意外的在兒子的身上發現一絲緊張,他這優秀過人的兒子就是天塌下來也冷靜不慌。
向陽又是高興又是不捨的看著女兒,他這年紀最小的女兒從一出生就在大家的呵護疼愛之下成長,他知道女兒會有嫁出去的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都怪任常安七早八早就把女兒拐走,好歹也交往個七八年再說。
向熏風感激地看著父親,她知道父親不捨,但是她還是住的離家裡很近嘛。
原來當初向陽跟沈貝貝會一口氣答應任常安的提親就是因為任常安以後沒有打算再回去美國,他還說結婚之後就是住在現在的房子。
「走吧,爸爸要把你交給你生命中的另一個男人。」向陽都想哭了。
向熏風嬌羞的點頭,向陽緩緩的牽著女兒前進,然而站在神父之前的任常安始終期待又興奮。
向熏風在眾人的祝福之下走到任常安身邊,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在這一對璧人身上,任常安看著向熏風的目光帶著化不開的愛意。
向陽再捨不得也安慰的回到妻子身邊的位子,沈貝貝拍了拍丈夫的手,她能體會向陽的心情,她也高興女兒能找到一個好人家。
任常安與向熏風面對神父,大夥兒專心的聽神父說話,然而在人群之中。
「唉,常安結婚羅,你沒指望羅。」倪國佑眼睛看著前方。
「不關你的事情。」
「女人的眼光太高可是會一輩子沒人要。」
「跟你沒關係。」
「女人啊,還是溫柔一點才會得人疼。」
「哼,」妮娜忍不住睨他一眼,「沒原則的人,什麼女人都可以疼。」
「吃味?」倪國佑勾起嘴角。「」想得美。「兩人吵吵鬧鬧,時間過的快,眼看新郎已經掀起新娘的白紗親吻下去,頓時教堂哄的響起此起彼落的鼓掌聲,向凱風、齊星斌幾個男孩子更是吹起響亮的口哨。
深情對視的新郎跟新娘幸福的笑了出來。
婚後有天晚上。
任常安跟平常一樣,總是在床上把小妻子給吻的昏昏沉沉。
「常安……」
「嗯?」任常安低下頭,濕熱的吻從妻子的唇上滑到優美頸子,直到飢渴的唇吻上妻子隆起的雙乳。
「啊……」向熏風難耐的扭動身子,「常安,我問你,要是我考到南部的大學怎麼辦?」
任常安抬起頭,「你考上了南部地區的學校?」
「你先跟我說你會怎麼辦嘛。」
任常安微笑看著妻子,大手不得閒的撫上一對已經讓他舔弄濕潤的雪乳,「如果我的妻子不會嫌棄我跟的太緊的話,我想跟我的妻子一起下去住。」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在那邊我一樣可以工作,必要的時候上來一趟,我覺得這不是大問題。」任常安溫柔的笑著。
向熏風一把感動的緊抱丈夫,「常安,你對我真好,如果我一個人下去讀書的話,我一定會感到很寂寞。」
任常安摸摸妻子的頭,「我們在南部買個房子住下,等你畢業之後再搬回來,往後你要是喜歡就在南部住下也無妨,只是我想爸媽會很捨不得你。」
「常安,我就知道你很愛我,我也是,我也會愛你一輩子。」向熏風心頭一陣溫熱。
任常安笑著親親妻子,「你學校什麼時候開學?我讓人早點下去把房子弄好。」
向熏風離開丈夫的肩窩,「我沒有考上南部的學校啊。」任常安挑眉,向熏風笑瞇瞇的,「我不但沒有考上南部的學校,我還一間學校也沒有上,所以。我們哪裡也不用搬去,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好?」
「你還真是不害臊。」任常安忍不住笑。
向熏風倒是一臉得意,「我老公是雙博士,我要是把書也讀得太高就太令人嫉妒了。」
「歪理一堆。」
「反正人家不想繼續讀書了嘛。」
任常安微笑的抵著妻子額頭,「不想讀書就別讀,除了離開我,你想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反對。」
「常安……」
任常安拉開向熏風的腿,火熱的肉棍徐徐推進妻子的花穴,心中滿是感動的向熏風突然嚶嚀一聲,任常安深情凝視妻子羞紅的臉蛋,磨人的律動緩緩展開。
穿梭在花穴裡的火熱逐漸猙獰,任常安斯文的俊臉逐漸脹紅,丈夫的疼愛讓向熏風忍不住逸出呻吟,妻子難耐的吟叫聽在任常安耳裡簡直催情。
任常安斯文的臉孔逐漸泛出激情的青筋,溫柔的眸子裡也布上血絲,他移不開視線的凝睇妻子,向熏風迷濛的小臉也深情的望著丈夫,下半身的火熱益加快速的挺進讓花穴溢出豐沛的花液。
向熏風原本攀住丈夫頸項的雙手酸軟的滑落,她想抓住兩側的枕頭,但是任常安一記有力的挺進又讓她軟了手,這一記有力的挺進彷彿揭開序幕。
任常安剽悍的搖動腰桿,粗大的火熱每一次都深入到花穴的最深處,引起妻子的尖叫。
「啊……常安,我的身子都麻了。」
任常安貪婪的吻著妻子,身下也不斷的進犯花穴,斯文的臉孔上充滿濃濃的情慾,向熏風為他泛紅全身,她赤裸的胴體上佈滿丈夫用唇一一烙印下的痕跡。
兇猛的讓花穴難以招架,向熏風歡愉的呻吟裡帶著一絲難受,但是她卻捨不得讓丈夫緩下律動,嬌柔的花穴已經開始收縮。
微微收縮的花穴讓任常安瘋狂的挺進,勇悍的火熱讓花穴突來一陣強烈的痙攣,向熏風因而尖叫,任常安也在這個時候射出一道濃濁的種子。
「啊!」
偌大的臥房裡只傳出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高潮過後的細吟,任常安趴在妻子的身上享受嬌軀的柔軟,向熏風無力的伸起手抱住丈夫,微啟的小嘴不斷呼出芳蘭。
「小熏,我有說過我好愛你嗎?」
「要是你說過了,你以後是不是不會再說了?」
任常安忍不住笑了,「當然不會。」
向熏風滿意的笑,「你當然說過好愛我啊,不過要是光說不練有什麼用。」
「得寸進尺的小傢伙。」任常安笑的好溫柔。
「老公,我也很愛你。」向熏風幸福的抱緊丈夫。
雖然向熏風常常沒有看見丈夫只為她展露的深情笑容,但是她都感覺的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