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指定的房門口，王小品深呼吸好幾口氣，就是沒有敲門的勇氣。
事實上，她根本不是公關經理，但一小時的期限太短，他們根本聯絡不上美美，所以即使學長極力反對，為了公司的前途，她還是毅然選擇赴約。
捏著手中的企畫案，摸了摸藏在口袋裏的防狼噴霧劑，王小品鼓起勇氣敲了門，腦中雖然已經演練過數千種可能性，卻萬萬沒想到會在門扉開啟後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
「衛柏甫……」怎麼會是他？王小品直覺地轉頭想走，卻被身後的男人早一步拉住手腕，扯進了房裏。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青梅竹馬兼床伴。」
王小品背抵著牆，心慌地被困在男人的掌控中，他的氣息混雜著古龍水香味，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過大的刺激讓她有些暈眩。
「你就是夢想基地的總裁？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她的聲音發顫，沒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見夢中出現了千萬次的臉。
「我的確是夢想基地的總裁，但我沒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能找到妳這個沒種的逃兵，完全是意外。」
他的口氣帶了點嘲諷，讓王小品不知該如何接話，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問：「所以你故意約我來這？」
她不安地縮著身子，五年不見，柏甫陌生得教她害怕，看著她的眼神似乎帶著不諒解和更深的……鄙夷？為什麼？
「聽說你們公司為了合約，不惜派出美麗的公關經理陪睡，我身為你們今年最大的客戶，沒給點甜頭怎麼可以？」
一把將王小品扯上大床，企畫夾裏的資料頓時散了滿地。
五年後再見面，衛柏甫的心底只有怨。他怨她當年的固執，怨她不說一聲就消失得不見蹤影，怨她不顧他當年的真心，更怨她……竟然低賤得為了合約陪睡！
這就是她當年的選擇嗎？
不要他，而去選擇一個根本不懂得珍惜她的臭男人。
衛柏甫替自己感到不值，他望著小品驚慌的臉，失望和憤怒占滿心頭。
「你誤會了！我不是公關經理，我們的公關經理今天失蹤了，啊--」
所有的辯解終止在大衣鈕扣被他扯開的瞬間，王小品急得逼出了眼淚，不懂衛柏甫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男人？
「是不是誤會也不重要，反正我們的關係中還存在著床伴這一項，我五年沒盡義務了，既然重逢，服務一下也不為過。」
衛柏甫貪婪地望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分離越久，年紀越大，他越能體會小品對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他看著她帶淚的眼眸，分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愛還是恨。
「衛柏甫--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做，你放開我……」
完全不顧小品的哭喊，衛柏甫壓著她，強硬地將自己的欲望頂向她緊閉的雙腿間。
「這不就是妳當初要的關係？床伴不就是這樣嗎？」
他強迫自己不再看她哭泣的眸子，粗魯地扯斷洋裝肩帶，露出她白皙的胸脯，不帶感情地亂吻著她。小品身上甜膩的香氣依舊，但只要想起這五年裏，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也曾這樣享受過她，他心中就冒出更熾烈的無明火，動作也更加粗暴。
「不是的，不是的，為什麼你都不肯聽我解釋……」王小品害怕的掙紮，柏甫的眼神好冷，動作更是粗魯，和記憶中完全不同，她無助的掉著眼淚，脆弱的心被他的無情狠狠踐踏。
「當年妳也不肯聽我解釋。」衛柏甫停下動作，痛苦的眼眸瞅著她，看得她的心好疼。
「我……」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望著他猛掉眼淚。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妳既然選擇了別的男人，選擇用這樣的方法為他犧牲奉獻，除了幫助妳達成目的之外，我再也負擔不起多餘的感情。」
衛柏甫扯掉她的胸衣，大手粗暴地揉弄她的渾圓，更毫不憐惜地捏著突起的尖端，他讓自己像頭縱欲的野獸，一切動作只為了掠奪原始的快感和歡愉，殘酷得不帶任何感情。
「什麼男人，什麼犧牲奉獻……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弄得她好痛，不隻身體痛，心裏更痛。
王小品心死的不再掙紮，她無聲的流淚，不僅沒想過會和衛柏甫重逢，更料不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她痛苦的閉上眼，第一次清楚的體會出自己當年的愚蠢。
床伴？是呀，這樣才叫做床伴。
沒有感情，只有欲望。
任由衛柏甫在她身上四處探索，因為是他，教王小品連恨都沒有辦法。
「怎麼不掙紮了？我弄得妳舒服了是嗎？」殘酷地微笑，衛柏甫粗魯地分開她緊閉的禁地，他熟練地找著微微透著濕意的花穴，即使仍舊不夠濕潤，他卻毫不憐惜地將長指猛地一刺，讓她疼得僵直了身子，眼淚直流。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寧願心中對他保持著當年的感覺，她不想恨他，真的不想。
「沒想到妳還是那麼緊。」
對小品的求饒聲仿若未聞，衛柏甫粗暴的扯下她的底褲，不帶感情的眼眸在看見她下腹的刀疤時一怔，慢下了動作。
「這是……」
他想起今天在餐廳看見的那個小女孩，甜甜的笑臉跟她很像，那是她和別人的孩子呀……這個念頭讓衛柏甫眼眸一暗，突然滅了興致。
「妳和那個什麼學長結婚了嗎？」衛柏甫起身走向桌邊，點了一根煙，徐徐問道。他沒回頭面對王小品，落寞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寂。
「沒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不過小品趕忙穿上衣服縮到牆邊，防備極重的望著他。
「沒有？那麼，那個孩子……」
衛柏甫眼眸一閃，心底突然有個模糊的念頭冒了出來。
照道理來說，小品應該不會新潮到搞出未婚生子的事情來，如果她沒跟學長結婚，那個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哪有什麼孩子！」
她慌亂的語調更加證實衛柏甫的猜想。
他倏地轉身，不敢置信地瞪著王小品。
＊ ＊ ＊ ＊ ＊
「王小品，那女娃該不會是我的孩子吧？」他口氣惡狠狠的，不敢相信她竟然瞞著他這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孩子，根本就沒有孩子。」王小品急忙搖頭，強裝鎮定的望著他，絕對不讓自己的寶貝被他搶走。
「今天在餐廳里拉著妳叫媽媽的，不是妳的孩子？」衛柏甫眯起眼銳利地問。小品越是心慌的否認，他就越深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看錯了。」沒想到他會在餐廳看見小潼，小品好後悔，後悔自己答應赴約幫忙，更後悔連小潼都被發現。
「王小品，妳很不會說謊。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不過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妳確定妳真的瞞得了我？」
他爬上大床，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那孩子是我的。」這已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了。
依據目測，那小女孩大概四、五歲，時間推算起來剛剛好。
「不是。」她搖頭。
「妳懷孕了，妳爸媽很不諒解？」他一步一步地推測。
前幾年他還會斷斷續續地回臺灣，好幾次碰見王家伯伯和伯母，他們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也不肯告訴他小品的消息。
後來他在美國的事業漸漸擴大，忙得沒空回臺灣，卻聽老媽說他們一家已搬得不知去向……
「不是。」王小品咬咬唇。
往事歷歷在目，她還記得老爸暴怒的模樣，記得自己當初為了堅持生下小孩，獨自一人到台中自力更生的辛苦，記得老爸氣得和她斷絕關係，記得自己每晚哭得肝腸寸斷……
她眼眶一濕，眼淚差點流下來，連忙垂下頭，努力忍住所有眼淚。
「妳不肯讓我家人知道，所以才逃得無影無蹤？」
「不是。」
「現在，妳又怕我把孩子搶走，所以死都不肯承認？」
「不是。」
他每說一句，她的眼眶就越紅一分，淚珠明明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卻還是倔強地咬著下唇，只會一個勁兒地搖頭。
「王小品，妳真是笨得無可救藥。」衛柏甫忍不住低歎，一把將兀自掙紮不休的王小品擁入懷中。
「你放開我，放開我……」王小品悶著聲道，終究忍不住地掉下眼淚。
她寧願他像剛剛那麼殘酷，至少她還可以保有自己的堅強。
「妳為什麼不肯告訴我？難道妳就這麼在意我和小涵的玩笑，難道妳的固執讓妳寧願躲我到天邊？」
他不懂，真的不懂。衛柏甫可以猜得出小品爸媽的不諒解，可以猜得出林宇丞是抱著什麼心情守在小品身邊，可以猜得出她的痛苦，可是卻猜不出她固執又難懂的心思。
「你放開我，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當年的誤會已經不重要，一切都過去了，如果你還怨我，我只能說聲抱歉。」王小品掙紮著，只想趕快逃開他。「至於合約的問題，我會請我們正牌的公關經理來跟你談，如果你還想嘗甜頭，請你找她吧，只要她願意的話。」
她無助地想要推開他，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懷抱和氣息。她心裏很慌，怕衛柏甫搶走孩子，更怕他又侵略自己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
「妳別想逃。我找了妳五年，不會再輕易讓妳逃跑，尤其是現在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妳更別想逃開我。」他惡狠狠地威脅著，心底又氣又急。
他不懂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天大的誤會，竟讓小品寧願獨自扶養孩子，也不願讓他負擔起他應盡的責任。
「就跟你說了沒有孩子！」他的威脅讓王小品心驚，她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兒被搶走。「就算真的有孩子，也不可能會是你的。你看見的那個小女孩是我和學長的女兒，你沒有資格搶！」
她驚恐地大喊，寧願扯謊也不想讓衛柏甫打擾她們的生活。她沒有勇氣冒險，如果他想爭女兒，她是絕對贏不了的。
「王小品，妳給我腦袋清楚一點。」她眼底的驚惶讓衛柏甫莫名其妙，他微微一愣，終於發現問題在哪里。「我沒有要和妳爭女兒，我要的是妳，是妳這個笨腦袋又不知變通的王小品！」
他眸底的認真讓王小品心軟，眼淚更是撲簌簌地直掉。
「我……」她說不出話，腦袋更是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笨蛋，妳還不懂嗎？即使繞了一圈，我還是要妳。不是因為責任感，更不是為了跟妳搶孩子，如果少了妳，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呢喃著醉人的話語，王小品聽得心醉，但突來的手機鈴聲卻打破這迷眩的一刻。
「我接一下電話。」王小品倏地回神，為自己的心軟感到自我厭惡。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不知道學長突然找她做什麼。
「學長，怎麼了嗎？」她抬眸，看見衛柏甫非常不友善的神情。
「小品，小潼突然吵著要找妳。我們現在在房門口，妳方便出來一下？」
「小潼？」她下意識地揚高音量，卻在看見衛柏甫的同時趕忙捂住手機。「我現在不方便，你先帶小潼離開，有什麼事情等一下再說。」
「怎麼了嗎？是不是那個總裁對妳……」
電話中才傳來林宇丞著急的聲音，耳邊跟著響起小潼在門外的呼喊聲。
「媽咪，妳在哪里？媽咪--」
王小品丟下電話，想趕在衛柏甫行動前帶著小潼逃離，無奈他的動作總是快她一步。
衛柏甫打開房門，看見那個笑開懷的小女孩，更在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情況下聽見小女孩對他大喊--
「爸爸！」
＊ ＊ ＊ ＊ ＊
閒雜人等一名已遭驅離，房間裏氣氛詭異，只有小潼仍舊快樂的對著衛柏甫微笑。
「妳還有什麼話好說？」他寵愛地拍拍小潼的頭，為女兒的聰明感到驕傲。
「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別誤會。」
「我沒有不懂，我很努力的想起來了，小姨上次有拿相片教我叫他爸爸，跟爸爸長得好像的相片，在媽咪床邊的抽屜裏。」小潼委屈地嘟嘴，她想了好久才想起眼熟叔叔是誰，媽咪怎麼可以說她不懂？
「妳瞧，我們的女兒多聰明，妳不可以誤會她。」
「不是我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煩躁地將小潼抱進懷裏，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她再怎麼逃避也改變不了事實。
王小品歎息，長了歲數之後，漸漸清楚不是當鴕鳥就能解決問題。
「你想怎麼樣？就算我承認製造小潼的過程你也有份，可是那也不代表什麼。」
「為什麼不代表什麼？既然我是孩子的爸爸，理當負起照顧你們的責任。」他微笑，很高興小品終於願意面對事實。
「我們不需要你的照顧。」王小品皺眉，這是她最不願意的結果。「當初生她的時候，我就決定要自力更生，既然當初決定不告訴你，現在也沒打算讓你介入我們的生活。」
「什麼事情都是妳決定，請問妳什麼時候尊重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當年也是妳決定相信自己，不願意相信我，後來又決定自己生下孩子，現在又決定一腳把我踢開……請問，我的決定在哪里？我莫名其妙的被妳否定，莫名其妙的失去和孩子一同成長的機會，現在又要莫名其妙的失去妳？王小品，妳可不可以收起妳的石頭腦袋，認真的替我想一想？」
衛柏甫氣得想大吼，但在看見女兒漸漸惺忪的睡眼時，自動降低了音量。他怒氣騰騰地望著王小品，為自己抱屈。
「我有替你想。」他的指控讓王小品一時語塞，她愣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當時你的人生才剛起步，有孩子對你來說是負擔，況且自從那天爭吵過後，你都不曾來找過我，我以為……以為你厭倦了我。」
她不是怨他，而是怕他不再愛她。她不想拿孩子逼迫他，更不希望他因為孩子而忍受她。
「我以為妳需要時間冷靜。是妳一直跟我說，妳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我一直在等妳的答案。」衛柏甫無奈的微笑，看樣子，他們被命運之神捉弄了好久。
「我要離開家之前曾經打過電話給你，但也許是我們真的無緣，我始終找不著你。甚至這幾年，小涵也勸我讓你知道我們的下落，但是……你也沒來找我。」機會她給過了，只是彼此沒有緣分，怨不得人。
「前幾年我已經嘗夠了妳家人給我的壞臉色，後來聽說你們搬家了，我也忙得沒空回臺灣。」他說得一臉懊惱，不曉得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誤會。
「也許，這是因為我們真的無緣。」王小品歎息，她早已想得很透徹，即使一顆芳心始終念著他，但無緣就是無緣，強求也沒用。
「沒有這種事，如果真的無緣，我們今天根本不會重逢。」不相信緣分這種無稽之談，衛柏甫偏信人定勝天。
「不管怎樣，我們之間的感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女兒乖巧，工作順利，甚至連學長都一直很溫柔地照顧我。我身邊沒有空位可以讓你填補，請你不要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為什麼妳就是這麼固執呢？」衛柏甫好無奈。有了那麼多前車之鑒，這次他絕對不會再輕易妥協。「這麼多年了，妳都沒嫁給那個學長，表示妳心底一定有我的存在。我這麼多年都對女人沒什麼興致，那是因為我所有的愛戀全在十八歲時給了一個混蛋。」
他決定不再寵她，不再任憑她自作主張決定他們的未來。
衛柏甫一步一步地走向落地窗，拉開了厚重的窗簾，他推開預留的逃生門，任憑冷風呼呼地吹進房裏。
「你要做什麼？」王小品趕緊將睡著的女兒抱上床，快步沖了過去，二十二樓的高度不是在開玩笑的！
「反正妳不要我，我活著也沒意思。明明心愛的人在眼前，可愛的女兒在身邊，但妳卻為了固執的認定不肯接受我。我無話可說，為了不要再嘗一次心碎的滋味，我想還是死了求解脫。」
他一臉心痛，唱作俱佳地演著苦肉計。反正小品就是吃軟不吃硬，他相信她仍是在意他的，要不然現在就不會焦急得像只無頭蒼蠅。
「柏甫，你不要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呀！」王小品被他嚇出一身冷汗，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妳不知道，這幾年我失去了妳，人生也同樣失去意義。我不僅心碎更得了憂鬱症，除了努力工作忘卻痛苦之外，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過是有，但憂鬱症沒有，不過為了博取小品同情，他已經豁出去了。
「你快下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快下來啦……」王小品滿臉是淚，心疼地拉著他。她終於卸下心防，再也騙不了自己脆弱的心。
「妳願意重新接受我？」他回到地面上，仍然裝出一臉心痛。
「嗯。」王小品緊緊抱著他，沒想到他這幾年也受了這麼多痛苦。
「即使我有憂鬱症，妳仍然願意陪在我身邊？」這招好像很有用，對付她的固執腦袋最有效。
「我願意。」王小品聽了好心疼，說什麼也不離不棄。
「但是妳身邊有溫柔的學長，我不要妳是因為同情我才接受我。」
「我跟學長只是朋友，我這幾年根本就忘不了你，每次看見女兒，心裏就只會想起你，我哪還有餘力談感情？」
什麼固執全沒了，什麼誤會也都不重要，王小品受不了再一次的驚嚇，她用力地吻著衛柏甫，第一次主動送上香唇，讓他受寵若驚。
良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答應我，不要再輕易尋短，我和小潼會陪著你，直到你的病好。」還不知道自己落入愛的陷阱，王小品心疼地望著衛柏甫，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一生一世嗎？」
「嗯，一生一世。」
「我愛妳。」衛柏甫深深地吻著小品，雖然有些心虛，不過沒辦法，要撬開她的倔強小腦袋總是得想些法子。「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好好補償妳，好好疼愛妳，來答謝妳的不離不棄。」
「嗯。」王小品笑得好甜，迷醉在他的甜言蜜語中。
衛柏甫輕輕地許下關於未來的承諾。他想，他的憂鬱症應該很快就可以宣告痊癒，畢竟生命中多了她們母女倆，他相信會天天都是幸福。
他緊緊地擁著她，不禁露出了微笑。
下次，還能找什麼病呢？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