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克在旁邊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他交給我吧。」格雷伯克正要走向Wilson,就聽見輕珀喊道,「障礙重重。」一個障礙咒把他從Wilson身邊擊退。「誰都不許碰他,我要把他帶走。」「不行!」貝拉特裡克斯說道,「如果你要帶他走,得先問過主人。」「那你跟我去。格雷伯克,奧斯汀家的高貴血統不是你這種雜種能玷污的。之前是因為那是黑魔王的命令,是他授權的。但是現在開始,我不會允許你繼續這麼做。」輕珀看向格雷伯克,狠狠地威脅道。格雷伯克笑著說,「如果我不呢?」「統統石化。」輕珀在格雷伯克說完不後就對著他施了石化咒,頓時他就變成一尊雕像了。貝拉特裡克斯對於輕珀的這個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是純血統的巫師,很清楚家族對血統的執著。輕珀這麼做,無可厚非。輕珀將頭轉回,然後冷冷地對著貝拉特裡克斯說,「一起走吧。」兩個人分別點著自己的黑魔印記,幻影移形了。 一百零七 墓園
伏地魔看著輕珀和貝拉特裡克斯,輕聲問著,「結果呢?」輕珀略低頭,生硬地回答著,「無法勸服,所以我殺了WilsonAustin。」伏地魔敲打了下椅子,然後抬頭,「那麼你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呢,琥珀?」「我想請求主人讓我把Wilson的屍體帶回去。」「你認為我會同意嗎?」伏地魔的聲音裡多了些冷冽,輕珀不說話,只是單膝跪了下來。伏地魔最後笑了,「琥珀,我一直是仁慈的。但是我想經過這件事後,你會更加明白我教導過你的一切。好了,琥珀,那你回去吧。這次失敗了,我還可以容忍,但是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失敗的話,我就不會繼續保持仁慈了。」輕珀低頭,回答,「我不會再令您失望了。」她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離開了。
伏地魔將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貝拉特裡克斯,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貝拉特裡克斯捂著臉,不敢吭聲。「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對琥珀Snape做那些不入流的手腳。貝拉,連你都要不聽我的指示了嗎?」貝拉特裡克斯趕緊否認,「不,主人……我是您最忠心的部下。」「那就記得我說的,不要和琥珀有所衝突。」貝拉特裡克斯雖然不滿,但還是點頭,「是,主人。」伏地魔說完,雙手合十,看向貝拉特裡克斯,「來吧,貝拉,跟我敘述一下琥珀的表現吧。」
輕珀回到懸崖,這次她一出現,整座別墅就自動浮現身影。輕珀走進去,將Wilson身上的繩子解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身體。他四肢已然冰冷僵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輕珀將Wilson搬出房間,而格雷伯克的眼神死死追著她的身影,似乎想把她的身體刺穿兩個洞。「我不打算解開你的咒,這是你吃了奧斯汀家的人的血肉的一點小懲罰。格雷伯克,這次我可以饒了你,但下一次,最好不要期望你還會有這樣的運氣。你就在這裡等貝拉特裡克斯回來吧。」說完,輕珀就將門重重地在格雷伯克面前甩上了。輕珀扶著Wilson走出房間,一出了伏地魔的禁制,她立刻帶著Wilson幻影移形。她一手扶著Wilson,另一隻手伸手去敲門。
還沒有敲到,門就被拉開了。斯內普飛快地將輕珀扯進門裡,然後將她緊緊地擁著,他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地吻著她。輕珀從斯內普的吻裡讀出了他的不安和在乎,她氣息不穩地拽著斯內普的衣服,低聲回答,「教授我回來了。」斯內普聽了擁抱她的力度又大了些。可惜現在並不是兩個人互表衷情的好時機,因為她的身體上還掛著另一個人的重量,而且教授的身後還有一直躊躇不敢上前確認Wilson生死的Alice。
「Severus,幫我把Wilson扶到沙發上可以嗎?」輕珀說完這句話,斯內普才退開幾步,他伸手替輕珀將身上的重量轉移。Alice這時走上來,Wilson失去血色的臉,讓她的臉也跟著刷白,她伸手去探Wilson的鼻息,得到只是一片冰涼。「我的孩子……」Alice的眼淚忍不住了,她捂著嘴低聲哽咽著。「媽媽。」「琥珀,至少你把他帶回來了……」Alice抹著眼淚握著輕珀的手說道。輕珀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手從Alice的手中抽出,走向Wilson躺著的沙發。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魔杖之上,然後將它抵在Wilson的心臟處,魔杖竟然穿透進身體。Alice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上演的一切都是真的。輕珀的魔杖在插進Wilson的身體裡之後又被她反向拔出,不過被拔出來的不僅是魔杖,還有一塊破碎的墨綠色石頭。
那塊石頭一離開Wilson的身體,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一次往外冒血,本來已經靜止的身體又重新開始有起伏。輕珀馬上開始念著神鋒無影的破解咒,那些深深的傷口開始癒合,只是癒合的速度並不快。另一把聲音加入了,斯內普也拿出了他的魔杖沿著Wilson的傷口緩緩移動,教授的速度比她快。神鋒無影果然是他的拿手好戲。兩個人唸咒語的效果是明顯的,Wilson身上的傷口已經幾乎全部癒合了。斯內普起身拿白鮮替Wilson灑在傷口上,輕珀則是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補血藥替Wilson餵下。輕珀將拿出來的阻斷石徹底碾碎,而同時Wilson的呼吸開始平穩,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Alice馬上上前擁抱著他,「Wilson,我的孩子。」Wilson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伸手抱著Alice,安撫她激動地情緒。
輕珀雖然鬆了口氣,但是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她原本打算給鄧布利多的替身屍體,看來得提前派上用場了。她走到一樓的房間裡,敲敲牆壁,一個暗房出現,她從裡面將一具人形娃娃拖出來。斯內普看著那個娃娃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輕珀什麼時候弄出來這種東西了。這個娃娃是她依據以前看《鋼之煉金術師》那部動畫的靈感製造的,她用的是人體的所有構成,她不需要靈魂,她要的就是一具肉身,一具可以瞞過伏地魔的檢查的屍體。
輕珀將那具沒有任何相貌的娃娃放在地上,然後拿出變身藥水,從Wilson身上拿下一根頭髮丟進去,然後將藥水喂向娃娃。斯內普出聲,「琥珀,行不通的。魔藥是需要人來消化……」斯內普還沒說完,那個娃娃就開始變形了,它的身高抽長,然後相貌變得和Wilson一模一樣。這下子,連斯內普都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Severus,替我拿一套衣服來。我們得找個地方把他埋了。」輕珀非常冷靜地說著,可惜他或者Alice都沒有動,Wilson身上還有傷,她是不能指望了。所以最後她自己走到二樓拿了一套教授的長袍下來,打算替那個娃娃套上。斯內普這下總算回過神來,他接手輕珀的工作,他不想讓她碰別的男人的身體。 斯內普替Wilson的替身換衣服的時候,輕珀對著Alice說,「媽媽,告訴我你們藏身的地點,我和你立下赤膽忠心咒,由我做保密人。立下之後,艾曼達和Wilson不要讓他們離開房子半步。」Alice有些猶豫,「琥珀,如果到時神秘人找不到我們,會不會懷疑是你動了手腳,你已經要承擔太多東西了。」「我來做保密人吧。」斯內普摟住輕珀的肩說道,「黑魔王的確可能會對你不放心,由我來吧。」輕珀點點頭,Alice將藏身的地點說出,然後與斯內普立下赤膽忠心咒。輕珀將一瓶白鮮和一瓶補血藥都交給Alice,「媽媽,你現在就帶著Wilson走,不要再回來。」Alice伸手給輕珀一個懷抱,「琥珀,一定要小心。」輕珀點點頭。而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Wilson也張開雙手,輕珀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幫我照顧爸媽。」「琥珀,要活下來。」Wilson沙啞地開口說著。輕珀拍拍他的背,沒有給答案。斯內普扶著那個替身,Alice扶著Wilson,輕珀牽著斯內普的手,看向Alice,「媽媽,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走。」「好。」Alice點頭表示明白,輕珀回頭看向斯內普,斯內普也點頭。「一,二,三!」客廳一下子回歸安靜。
輕珀和斯內普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墓園,斯內普帶著輕珀走到一個空白的墓碑前面,打了個響指,一副棺材就出現了。輕珀摸著替身的臉,心裡湧起的卻是真實的難過,她怕是再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吧。輕珀摟著那個身體,跪坐在地上,此時天空剛好下起毛毛細雨。斯內普真切地感受到了輕珀身上散發出的悲傷,那並不是作假。斯內普抱著她,低聲問道,「怎麼了?」「我還想再看一眼。」輕珀輕聲說著,「我怕再沒有機會見到了。」
「胡說什麼!」斯內普斥責道,不願去想輕珀的話成真的模樣,「等到事情全部結束之後,你會和他們再見面的。」斯內普伸手將那個替身接過來,把它放進棺材裡,然後將整幅桐木棺材放進墓地之中,然後那些土自動地滑落,最終將其完全掩埋。「琥珀,墓誌銘你打算寫什麼?」輕珀抽出魔杖在那塊石碑上一掃,上面就寫上了Wilson的名字,旁邊的一行字寫著,「Youarealwaysbeloved。」斯內普看了眼那行字,輕輕念了出來,這也是輕珀的願望吧。「雨要下大了,回家吧。」輕珀點點頭,與斯內普一同走出了墓園。一百零八 開竅
輕珀回去之後,就覺得腳軟了。斯內普趕緊雙手扶穩她往下滑的身子,急忙喊著,擔心她也受了傷。「我只是好累,好想睡覺。」輕珀坦言,她這兩天精神緊張,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了。加上她施展黑魔法禁咒所耗費的精力和體力,她現在處於完全透支的狀態。「真的沒有受傷?」輕珀搖搖頭,「我想洗澡,全身都是血腥味,我想洗掉。」輕珀的語氣中藏著對自己現在的不滿,她的神情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斯內普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走上了二樓的盥洗室。他幫她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替她將水放好。輕珀臉有些紅,幸好熱水的蒸汽替她遮擋了一些。斯內普的手從她的身體上滑過,只是想確認她真的一切安好。
溫熱的水,讓輕珀的肌肉逐漸放鬆,她靠在斯內普的胸膛,吸取著斯內普身上的味道。斯內普將輕珀的身體全部都看了一遍,確定她只有左手留下了黑色的傷疤,其餘並沒有地方再受傷。斯內普檢查的動作很輕,帶著憐惜,輕珀被這種動作感動,心裡隱隱有著決定。她扭頭,看向斯內普的臉,伸手撫過他的面容,低聲說道:「Severus,我好愛你。你呢?有沒有愛上我一點點……」斯內普抿著唇,表情有些僵硬,他替輕珀擦身的動作也停了。輕珀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有些失落,但也有些釋懷,不愛的話也好,不愛就不會痛。「如果現在還沒有,那就算了。我說過的,我想看你幸福,如果能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我會把位置空出來,給可以讓你幸福的人。」輕珀開口,這些話說出都一陣心疼,可也代表著她真實的心情。她經歷過這場變故,突然看開了很多東西。
她記得教授對她說,他願替她死。這句話已經很足夠了。她和教授糾纏十年,換不到一句愛,換一句這樣的話也應該心滿意足了。如果結局注定是放手,不如現在就放好了。她得早點做準備,早點將位置空出來,讓下一個人進駐。輕珀給出一個淡然的笑容,「Severus,太寵我,會讓我走不了的。」「你要走去哪裡?」斯內普覺得心臟被人用卡車碾過,在聽到輕珀主動提出走這個字的時候,他的呼吸都無法順暢了。「我賴著教授有十年了,從第一眼見你,到今年,已經有十年了。如果耗一輩子都不能讓教授愛上我,那樣子教授不久太可憐了嗎?雖然我一直很有自信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可是幸福是找到對的人,如果因為我讓教授錯失了真正的對的人,我會於心不安的。」輕珀捂著心口笑著說出這些語句。而斯內普卻覺得心裡的疼痛加劇,她要放棄了嗎?她是不是也要去找屬於她的對的人?「你說過不會走的。」「人是會變的,不是嗎?那時我只想著自己,想著抓住你就好了,沒有真正考慮過你,教授。我太自私了。」輕珀的笑容裡帶著釋然,可是斯內普卻對她這樣的反應徹底心驚。他慌了。
輕珀從浴缸裡站起來,然後從旁邊將浴巾扯來包住自己的身體。Wilson的事情讓她明白,她一直以來太自私了。她是最後要停在原地的人,而斯內普得繼續往前走。她不要也不想成為第二個Lily,Lily不愛他,而她愛他,她要他幸福。其實上次和小天狼星談完,她就隱隱有這樣的念頭產生了。現在斯內普對她的好,更多是出於補償的心態,她也就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樣的疼愛。她和斯內普剛結婚那時候,或者還想賭,賭輸贏。可是感情和命運又哪裡有輸贏可言,她已經失去了再問愛的資格,今天是最後一次。就像她說的,有些愛是需要成全的,她以往做不到,但此後她能。
斯內普坐在浴缸裡,看著走出盥洗室的輕珀,知道有些事情不同了。他該開心的,輕珀終於說要放手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樣不就能讓他更加放心嗎,不用再擔心自己死了她會固執地陪他一起去。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痛,那種痛像是一把刀從他的心上一點點地磨去血肉,心好空。他不要,不要放手,他要琥珀!他握拳,水卻從指縫裡流出,他憤恨地拍打著水面,他不能,他沒有資格了。他本來想著,他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可以用這個時間好好地寵愛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給彼此,可是她卻說,她太自私,阻礙了他幸福的可能。天殺的知道那個人是他,他才是那個要走的人。理智上告訴他按照輕珀的意思去做,最後對兩人都好,可是情感上,他做不到。在得到她的美好之後,他放不開。
輕珀在床上蓋著被子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她想教授可能會有點難過吧,畢竟人是習慣性動物,就算他不愛她,當她說要放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落。選擇這時候講,也是因為她不想再讓自己沉溺於教授對她的好裡面了。他的好是留給他愛的人的,她有的已經夠了。不如明天開始就替教授物色一些人選吧,輕珀笑,但是嘴裡有著苦味,她是在瞎操心,斯內普又怎麼會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人。輕珀就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突然發現教授在盥洗室的時間太長了,她站起來,走去盥洗室。斯內普仍在浴缸之中,他不想動,他不知道怎麼面對輕珀。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然後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教授,水都涼了……你怎麼還坐在裡面!」
輕珀一碰浴缸裡的水就叫起來,她把斯內普從浴缸裡撈出來,然後替他圍上毛巾。他的身子全部冰涼,她厭惡這種溫度,畢竟這兩天已經接觸得夠多了。輕珀又拿了條毛巾將斯內普身上的水擦乾,然後打了個響指,一條毛毯就從臥室那邊飛到她手中。輕珀將毛毯圍在他的身上,她問道,「Severus,怎麼了?」她抬頭,才發現斯內普臉上的表情那麼迷茫,她被這個表情震撼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眼裡的悲傷沉重的讓人想落淚?「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你說過你不會輕易放開我的手的。為什麼現在卻說什麼成全!」斯內普心裡的不甘和難受讓他抓著輕珀的肩膀質問,他寧願自私好了,他只剩下這些時間了,他不要連最後的一年多都無法和她在一起。在知道兩個人的生活有多好之後,他不要回去一個人的日子,一個人的寂寞和孤單他已經受夠了!
「你想讓我陪著你嗎?」輕珀開口看向斯內普,他的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以為他也會贊同這個決定的。「我要你留下來!如果你能纏我一輩子,我就陪著你糾纏下去。不要將我陷入了卻在這個時候抽身離開,你不是要我的愛嗎?它還在這裡,你不想要了嗎?」輕珀的手被斯內普抓著,撫上他的胸膛,他的心臟在她手下清晰而規律的跳動著。輕珀咬著自己的唇,不回答,斯內普心裡更慌了,她不要了嗎?那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留住她,讓她繼續呆在他的身旁,是不是她厭倦了付出卻得不到的追逐了。「不要離開我,至少,現在,不要。」斯內普最後只能低聲請求道,不要這麼殘忍對他,至少讓他能在最後擁有她。輕珀的淚從眼角滑落,她太任性了,她以前總是肆意妄為地行動,不考慮後果。如果以前她能多考慮一些,或許不會讓斯內普這麼痛苦。
「Severus,我不行,該陪你的人不是我。我已經賺夠了,你的疼愛,你的寵溺已經夠了,剩下的就不是我該要的了。」輕珀最後說了不,她現在抽身,要比一年後她用死亡的方式結束要好看的多。「那黑魔王那邊了,我們是夫妻,你說過的我們……」斯內普急忙扯出這個借口,對,他們是綁在一起的。「當然還是夫妻,畢竟要有始有終。這個角色我會扮演好的。只是,私底下,我們不能繼續這樣了。Severus,我一直沒有懷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將這個錯誤提早結束。」「錯誤?」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又被人插上了一把利劍,輕珀是這樣看待這一切的嗎?輕珀是說認真的,她不想斯內普繼續勉強自己,為了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與她歡愛。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會有別人的。會像你一樣這麼傻傻地愛我,替我付出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琥珀,陪我多一年,等到明年,我會放手給你自由。」斯內普啞聲說著。輕珀抬頭,「我不要自由。自由是給你的。總會有的,有人會和我一樣看到你的好,會愛你勝過自己。」可我不要她們,我要你!這句話在斯內普心裡嘶吼著,偏偏開不了口。「Severus,」輕珀抱著斯內普,然後親親他的臉,「我總得習慣一個人睡。」這句話一說完,輕珀就被壓到牆角,斯內普慌亂地吻著輕珀,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Severus……停下來……」輕珀的衣服也被斯內普扯開,露出光潔的肩膀。「教授……不要!」輕珀開始掙扎,但是斯內普還是不肯鬆手,他甚至手上的動作加快,將輕珀的長袍徹底撕開。就在他要挺身而入的時候,他聽到了輕珀嚶嚶的哭泣聲。她的淚順著她的臉落下,那滴淚燙得他收回了手,他心裡湧起濃厚的挫敗感,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就在他心灰意冷地想要開口放她離開的時候,輕珀卻伸手抱住了他。「我不想走,我不想把教授讓給任何人。我……」「那為什麼要那麼說?」斯內普將輕珀嵌進自己的懷裡,現在才算是完整了,他的心在擁抱她的剎那重新落地。「我怕陪不了到永久。」「所以現在就要推開我嗎?可是如果連現在都沒有辦法,所謂的永久和以後又有什麼意義。」斯內普的話讓輕珀身體震了一下,「Severus……」「如果等到真的有必須分離的那一天,至少我現在還和你在一起。琥珀,別走,陪著我。」斯內普抱著輕珀,低聲在她耳邊呢喃。
輕珀笑了,可是眼淚還是不斷往下掉,她將自己的臉貼緊些他,「我不離開。就這樣賴著你好了,只希望到最後教授能對我說一聲愛。那樣子的話,說不定就算在地獄裡我也會努力爬回來的。」她不捨得死了,原來不只是補償,Severus對她真的是有真心在裡面的,說不定在努力一下,在努力一下就真的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了。她不想接受那個結果了,至少無法再坦然接受了。「你不會到那種地方去的,那不是你會待的。」斯內普現在終於弄懂了,這個傻瓜還在一心想著為他死,所以說著喪失資格的話,想要替他安排以後的生活。他和她都是傻瓜,幸好他拒絕了那個提議,只是,他也開始不甘心了。現在或是以後,他都不想放開輕珀的手了,只是現在再來反抗命運會不會太遲了?
一百零九 接近愛
「我不該毀了通道的。」輕珀低聲說著,「應該把格雷伯克和貝拉特裡克斯引進學校裡的。」輕珀開始後悔當時的決定,可惜她將消失櫃毀得徹底,現在想要修幾乎是不可能的。「霍格沃茲還有別的密道嗎?」斯內普輕聲問著。輕珀腦海中回想活點地圖上的所有圖示,搖搖頭,「現有的密道,小天狼星和盧平全部熟悉,應該已經被封了。要把他們帶進來的可能性很小,至於馬爾福是肯定成功不了的。所以最後也只是你我之間誰動手的事情了。」輕珀看向斯內普,「教授,如果馬爾福退縮,就讓我動手殺了鄧布利多。」輕珀很認真地說著,可是斯內普卻不能輕易答應她,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算輕珀有多厲害,多有天分,可是真的讓她對上那個人,她沒有勝算。斯內普的沉默讓輕珀瞇起眼睛,她緩緩開口,「鄧布利多和你說了什麼嗎?他是不是告訴你了?」「他要告訴我什麼?琥珀,由誰殺他那麼重要嗎?還是說會有危險性?」斯內普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岔開,輕珀死盯著斯內普的表情,可是卻發現不了異常,反而是他審視的眼光加重。輕珀笑笑,「由我動手,是因為他的假死過程都是我設計的,自然是我來比較好,過程就會更順利嘛。」「是嗎?」「當然是!」輕珀點頭。她拍著胸脯保證,結果這麼做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多麼曖昧。
她的衣服被撕爛了,現在身上幾乎掛著的都是布條,教授根本沒穿衣服,剛才披著的毛毯,現在也被丟到一邊了。兩個人完全是赤裸相見,斯內普發現輕珀的臉變紅,低頭看了眼兩人緊貼的身體,和自己昂揚的分身。他的臉上也有些窘迫,他將浴巾重新圍緊,將毛毯撿回,蓋在輕珀的身上。斯內普將輕珀抱起來,輕珀將頭埋在斯內普的肩上。斯內普將輕珀放到床上,他走去衣櫃將自己的睡衣換上,也替輕珀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輕珀還以為教授要和她做那個那個,但他沒有,就算下身的反應依舊看的出來,但是他沒有做任何動作。他只是替她把衣服換好,然後與她一同躺在床上,將她摟在他的懷裡。對比身體上的牽扯,這樣的方式反而讓斯內普更能安心,尤其是經過剛才那麼一系列爭執後,他抱著她才能平伏自己的心痛。「琥珀,放心睡吧,有我在,你這兩天都沒有合眼,肯定很累了。」斯內普的手撫過她的頭髮,輕聲說著。
「抱著就夠了嗎?」輕珀小聲地問著,教授明明下面還有反應,這樣忍著會不會很傷身啊?「比起那個,我更想安靜地抱著你。」斯內普阻斷輕珀打量的視線,親吻著她的額頭。輕珀那時腦海裡突然湧起一句這樣的話,所謂愛情,就是當你看到那個人時,第一反應不是上床,而是擁抱。她是不是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輕珀扯著斯內普衣服一角,笑得很傻,斯內普低頭看著輕珀又哭又笑的樣子,擔憂地問著,「琥珀,怎麼呢?」「我只是在笑自己傻。」輕珀伸手摟緊斯內普的腰,她要的已經得到了,她怎麼會那麼傻,一直沒有發現。斯內普不明白她說的,卻能感受她的依賴,他也抱的緊了些,兩個人慢慢睡去。
輕珀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她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自己完全沒有印象是怎麼回到霍格沃茲的。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去盥洗室梳洗,換上長袍。輕珀走出去,看了看牆上的鐘,她應該還趕得上三年級的課,輕珀拿著課本走出辦公室。輕珀走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教室,裡面已經坐著整整齊齊地一片學生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在看到輕珀的時候統一地呼出一口氣。輕珀挑眉,至於這麼歡迎嗎?將門徹底拉開,就看到了站在講台上的教授。上課鈴還沒打,不過教室裡卻安靜地一塌糊塗,果然教授就是有威懾力。
「睡醒了?」斯內普打量著輕珀的表情,終於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黑眼圈了。輕珀點點頭,然後親了親斯內普的臉頰,「Severus,陪我一起上課?」輕珀的動作讓下面的學生全部倒吸一口冷氣,斯內普的視線冷冷地掃下來,他們趕緊把頭全部埋低,恨不得施一個隱形咒,讓自己看不見。斯內普知道輕珀是故意的,因為她的笑容帶著促狹。斯內普揉揉她的頭髮,「好。」斯內普坐到後面的椅子上,輕珀還是第一次在教授面前上課咧。輕珀有些緊張,看著下面安靜的要命的小孩子,在回頭看看勾起唇角的斯內普。
她完全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教授明知道她會緊張……輕珀瞪了眼斯內普,深吸一口氣,「把書翻到102頁,我們開始上課。」下課鈴打響,輕珀佈置完作業,就讓學生們離開。斯內普走到她的身後,撥亂她的頭髮,「我不知道你還會緊張……」「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教授,要在你面前上課,總讓我覺得自己有種魯班面前耍大刀的感覺。」「怎麼會呢?你的知識面已經比我還要寬了。」「但你還是我親愛的教授啊……」輕珀踮起腳輕啄一下斯內普的唇,帶著大大的笑容說道。斯內普牽起她的手,「你睡了一天,肯定餓了吧,去吃飯吧。」「好。」
現在快到魁地奇賽季,各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都在積極進行。輕珀經過操場的時候還能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在訓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訓練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畢竟每個隊都有新加入的隊員,他們得通過訓練進行磨合,才能讓隊伍的狀態達到最佳。斯萊特林魁地奇的新隊長是厄克特,一個五年級的學生,前兩天才來辦公室找教授申請訓練場地。輕珀和教授都不是特別關注魁地奇比賽,雖然學院杯中這項比賽的分數是非常重要的一項,但已經連續五年都是格蘭芬多拿第一了,她和教授都習慣了。輕珀和斯內普過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十一月,無論是學校的生活也好,或是伏地魔那邊,都保持著一種相對安穩的平衡。因為輕珀將給鄧布利多準備的假人給Wilson用了,所以她就用空閒的時間,重新煉成人偶。鄧布利多的假死是在學期末,她還有時間,所以她也不著急,一邊製作,一邊完善。鄧布利多的墳墓最後肯定是要被挖的,所以她還得將娃娃做的更精緻一點,她還特地去找了醫學院的書籍來看,算了屍體的腐壞速度,物求最後能做到逼真。 一百一零 轉折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十二月開始了。輕珀跟著斯內普去上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發現德爾科的臉色開始變差,原來在他臉上看到的張揚跋扈都消失了。斯內普在前面講解另一個咒語的使用,而輕珀則在後面敲著書本,心思飛快地轉著。德爾科能撐到現在還不來找她和教授,恐怕是他還想出了別的方法,只是如果不是她所知的消失櫃,那麼他是打算怎麼做。看來真的要找個時間去談談他的口風,她不介意有所觀眾,但是她也不希望劇情改動太大,她不希望真的有人無辜犧牲。斯內普又開始叫他們在底下自己練習,無聲咒他們已經練習了快半個學期了,不過好像進展不大。輕珀跳下椅子,走下去指導學生們。她和斯內普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教導他們這門課,因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大規模的戰爭將在明年爆發。除了盡可能地教導他們自保的方法,她和他兩個人能做的已經相當有限。
輕珀踱到德爾科的身邊,他和高爾一組,輕珀看著還需要小聲唸咒的高爾,笑著推開他。「讓我來教導你一下吧。高爾,看著我,你應該集中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魔杖上,你得在腦海中模擬這個咒語的效果,然後用眼神把這個念頭傳達出去。」輕珀坐到德爾科的對面,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對面的德爾科一笑,「準備好了嗎?」德爾科點頭,然後輕珀眼睛微瞇,那雙綠眸隱隱發光,她念得可不是什麼軟腿咒之類的惡作劇的魔咒,她在攝魂取念。德爾科發現了,可是他無法馬上抵擋,輕珀的意識遊走太快,她很清楚如何攻破一個人的防禦,獲得她想要的。德爾科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劇烈的抖動,想要擺脫輕珀的攝魂取念,最後他終於喊出了鐵甲咒,輕珀被擊得後退了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這裡的動靜明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德爾科忿恨地看著輕珀,臉龐旁還流著汗,可見他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掙扎出來的。輕珀撫上被撞到的腰,唔,應該青了。不過臉上卻是帶著笑,雖然沒有看完,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斯內普走過來,表情緊繃,扶著輕珀低聲問道,「這裡怎麼了?」「沒什麼,是我的錯,對不起,德爾科。」輕珀將笑容斂起,非常認真地彎腰致歉。德爾科看著輕珀的動作,最後的表情有所緩和,只是將臉別向一旁,不出聲。斯內普看了眼兩人,最後說道,「沒什麼事就好。繼續練習,馬爾福,下了課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德爾科僵硬地點點頭,高爾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結果就被德爾科訓斥了一頓。輕珀揉著仍是鈍痛的腰,正在心裡盤算著,一抬頭就對上教授不認同的眼神。「琥珀,你過來一下。」
「你剛才對德爾科馬爾福做了什麼?」斯內普壓低聲音問著,輕珀小聲地在斯內普耳邊吐出答案。「你瘋了!」斯內普吼出來,頓時整個教室的視線又集中在兩人身上。斯內普不悅地瞪回去,然後將門在他們面前甩上。「你竟然在上課的時候對他進行攝魂取念,琥珀,這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斯內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輕珀總是這麼任性妄為,讓他的心臟跟著她一時高一時低,他伸手將輕珀摟進自己的懷抱裡。「琥珀,你能不能稍微和我商量一下,我也會擔心的。」聽到教授這麼說,輕珀心裡一暖,然後點頭,她的確忘記了考慮教授的心情。他也會擔心,也會著急,她體會過同樣的感受,怎麼會忘了設身處地替斯內普想一想。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輕珀伸手發誓,然後抬頭撒嬌,「Severus,原諒我這一次吧。」「到底是什麼念頭促使你偏要馬上對他攝魂取念?連等一下都不可以了。」斯內普語氣裡還有著埋怨,輕珀趕緊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德爾科向貝拉特裡克斯學習了大腦封閉術,他可不像哈利一樣完全不用心。如果不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施展,恐怕得到的訊息真假很難分辨。雖然危險度高,但回報也高。Severus,我們的戲碼恐怕真的要添加幾個觀眾了。馬爾福找到了另一個與霍格沃茲相對的消失櫃,他已經著手修理有求必應室裡的那個消失櫃了。」「你想設計貝拉特裡克斯?」「是。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也只能到時見步行步。」輕珀實事求是地說著,她沒有預知能力,天知道她的占卜術比特裡勞妮還要差勁,她能做的就是充分準備罷了。斯內普摸摸輕珀的臉,「不管最後事情發展結果如何,我會保護你的。」輕珀笑了,親了親斯內普的下巴,「這句話該我說才對。」
兩個人重新回到教室,等到下課,斯內普單獨留下了德爾科,教授並不是很希望她在現場,她也就非常聽話地先行離開。再去禮堂的門口剛好碰到了斯拉格霍恩,這個小老頭總是喜歡穿著華麗的衣服,但是他的身形實在不適合那種反光布料。「琥珀,真是太巧了,我剛想去找你。」斯拉格霍恩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輕珀的肩膀。「你和Severus聖誕節哪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我舉辦了一個聖誕舞會,希望你們也能參加。」輕珀揚起一個笑容,身子微微退後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斯拉格霍恩的手。「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不過我不確定我和Severus是不是有別的安排。」斯拉格霍恩聽了,笑容更甚,「是啊,你們畢竟也還在新婚期間。」新婚?輕珀對此形容詞掉下無數黑線,她和教授已經結婚一年多了,別人應該也新婚不了這麼久吧。不過她臉上卻表現得是非常害羞的表情,「斯拉格霍恩教授,您真是愛開玩笑。我和Severus會盡量去參加您的聖誕晚會。」「是的,你們應該來看看。我會邀請不少人,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斯拉格霍恩開始吹噓自己和那些名人的交情,輕珀笑著打斷,「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今天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實在太餓了,我想您不介意邊吃邊聊吧。」「當然沒問題。」斯拉格霍恩終於放行,雖然輕珀坐在教工長桌上還要忍受著斯拉格霍恩的嘮叨,但是至少面前的美食讓她心情不錯,反正就當作一隻無聊的蒼蠅好了。斯內普並沒有出現在教工長桌上,倒是德爾科在十五分鐘後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輕珀眼神微黯,撫上了開始疼痛的左手。輕珀轉頭,臉上的笑容不減,「教授,我去看看Severus,抱歉失陪。」「去吧,去吧,你和Severus的感情看來真好。」斯拉格霍恩笑著說道。輕珀拿起餐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後把餐巾放下,「我愛他嘛。」一百一零一 巴蒂隕落
輕珀先去了一趟廚房,麻煩波比準備一些吃食,然後端著一個餐盤回到辦公室。然後將餐盤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走去壁爐,拿了一把飛路粉,以對角巷為目的地,接著才從對角巷消失。剛一落地,呼嘯的風聲就在耳邊響起,輕珀將自己的大衣攏緊些,然後往前走著,斯內普站在不遠處,輕珀快步走到他身邊。「琥珀,這邊。」斯內普說著,然後轉身朝著一塊巨石裡走進去。輕珀也沒有猶豫地跟著走了進去,穿過巨石,是一條陰暗的走廊。斯內普伸手牽住輕珀的右手,輕珀轉頭笑著說,「你……是誰?」下一刻魔杖已經抵上了斯內普的脖子,「誰讓你假裝Severus的?」燈光亮起,伏地魔站在走廊的盡頭,臉上帶著笑意,「琥珀的反應也很快咧,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輕珀將魔杖收起來,然後微微側頭,輕聲說著,「感覺。他給我的感覺不對,主人。」斯內普的身影在伏地魔身後出現,伏地魔本來就細長的眸子瞇得更緊了,「你和Severus真是有默契,他也是這麼回答的。進來吧。」輕珀走過去,假冒的斯內普走在她的身後。輕珀伸手握住斯內普的手,有些感覺是不容錯辨的,她怎麼可能認不出教授。斯內普低頭給了輕珀一個吻在她的額頭上,輕珀笑著抬頭,「Severus,你不會擔心我認不出吧……」「不,我知道你一定能分辨。」斯內普低聲說著,然後將手完全包容住輕珀的手。輕珀眼睛微瞇,伏地魔看來是真的把她當做寵物來玩耍了,這麼無聊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房間裡只有三個人,伏地魔,她和教授,剛才的假斯內普已經走去另一個房間了。「琥珀,Severus,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人的。我想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吧。」伏地魔走到房間的中間,拍拍手,一個囚籠從地上升起。一個男人披頭散髮地被關在裡面,四肢都被手銬銬起,固定在籠子的四角,輕珀沒有看到血,卻聞到濃厚的血腥味。伏地魔走近籠子前,然後扯著男人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只一眼,就讓輕珀和斯內普心神大亂。巴蒂?克勞奇。克勞奇絕對算得上是鳳凰社比較核心的人物,何況他現在在魔法部的影響力,他被抓,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認知讓兩人的心往下沉了沉,不過誰也沒有表現出來。伏地魔笑著對他們說,「我想你們一定也見過他了吧,巴蒂?克勞奇,他壞了我太多好事,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請來這裡。」伏地魔打了個響指,一盆水就從他頭上淋下,克勞奇睜開眼睛,看到輕珀和斯內普眼裡是驚喜。「琥珀,Severus,救我……」克勞奇的聲音沙啞,低聲請求著。伏地魔笑了,用他瘦弱的手劃過克勞奇的臉,「巴蒂,真是可惜,琥珀和Severus都是我的人。是的,他們是我的密探,這裡沒有可以救你出去的人咧。」伏地魔還嘖嘖嘴,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克勞奇聽後,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眼裡是譴責和不屑。斯內普轉向伏地魔,「主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是的,我已經失去了玩弄他的興趣,不過再此之前,我有件事情非常感興趣,關於他上次是如何逃脫的問題。」伏地魔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抽出他的魔杖,對著克勞奇高聲喊道,「攝魂取念!」輕珀的手在那一刻被斯內普拽緊,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板,但是輕珀從他的手勁可以看出他有多緊張。他的肌肉全部繃緊了,而她的心情同樣忐忑。克勞奇是她救的,她沒有問過鄧布利多是如何對他說的,如果伏地魔查看完之後,詢問她,她又該怎麼說。如果和克勞奇的記憶有所出入,又該怎麼辦?翻臉嗎?她和斯內普有那個能力從伏地魔手下逃脫嗎?輕珀的思緒轉啊轉的,最後反而安定下來。她擔心再多,該來的不是還要來,如果真的在此結束了,至少她還牽著教授的手啊……輕珀的笑,讓斯內普側目,他轉頭看向輕珀自如的表情,輕珀在他的手心默默寫著「愛」。就算生命結束,她不遺憾。斯內普辨認出輕珀在他手心寫下的字,最後也微微揚起嘴角。
伏地魔臉色陰沉地放下魔杖,「鄧布利多!」他說完,然後一道白光從他的魔杖中發出,頓時房間的一角完全坍塌。「他竟然將他的回憶全部擅改然後刪除了!」伏地魔剛才一直在跟克勞奇自身的防線抵擋,在找到了那一年的記憶後卻覺得不對勁,然後所有記憶碎片全部轟炸開,完全變成空白。他都不得不佩服起鄧布利多的好手段。克勞奇的眼神焦距有些空洞,顯得整個人都失神。伏地魔的怒氣很大,輕珀和斯內普都保持沉默,兩個人都避免在這個時候成為他怒氣的犧牲品。伏地魔扭頭看向斯內普和輕珀,「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他?」「殺了他。留著也是夜長夢多。就算用奪魂咒把他放回去,估計也會遭人懷疑,如果洩露了我和Severus的身份,只會讓事情變得麻煩。」輕珀不帶感情地分析著。伏地魔笑了,「琥珀,那就由你動手吧。」輕珀抽出魔杖,對準巴蒂克勞奇,然後低聲喊著,「阿瓦達索命……」綠光從魔杖中發出,克勞奇被擊中前抬頭看了眼輕珀,然後就永遠閉上了眼睛。「把他的屍體丟出去給貝拉,讓她好好洩憤吧。」伏地魔說著,然後就有一個人將克勞奇的屍體拖了出去。伏地魔笑著從虛空中拿出一杯酒,慢慢地喝起來,「琥珀,Severus回去吧。我想你們也該去傳達這個消息了。我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但是等到霍格沃茲這個學期結束後,我不希望再見到鄧布利多這個人。」「是,主人。」輕珀和斯內普低聲應道。兩個人匆匆離開,回到了霍格沃茲。
輕珀靠著斯內普的肩膀,低聲說道,「我討厭那個眼神。」討厭那種最後釋然的眼神,明明是她殺了他們,他們卻在最後一刻感激她,這讓她不舒服極了。「你讓他們解脫了。他們至少靈魂不用再受到更多羞辱和折磨。」斯內普安撫道,「如果克勞奇仍舊活著,貝拉特裡克斯會將他折磨得更慘的。」輕珀咬咬唇,點頭,她就是知道這點,才毫不猶豫地下手的。斯內普摸摸輕珀的頭,「我們得去告訴鄧布利多。」輕珀沒有異議,隨著斯內普一同走上八樓的樓梯。校長辦公室,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斯內普喊了聲,「橘子汽水。」兩頭怪獸就乖乖地讓開了,斯內普和輕珀走進辦公室,鄧布利多正坐在桌子後面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他看到兩人,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問道,「Severus,琥珀,有什麼事嗎?」「巴蒂克勞奇被殺了。」鄧布利多的臉上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然後沉著聲音說,「我知道了,有點棘手,恐怕魔法部又要亂成一團了。」輕珀對於鄧布利多的反應已然麻木,對他而言,誰都是棋子吧,一個人死了,他想的是會不會壞了佈局。
輕珀扯著斯內普的衣角,輕聲說,「教授,我們回去吧。」輕珀不覺得這樣的鄧布利多愛過別人,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他心裡的一種痛,但並不是他可以任意處置別人生命的借口。輕珀將門關上的時候在想著,如果最後鄧布利多知道格林德沃為了保護他的屍骨,而甘願被伏地魔殺死,他會不會真的感受到一點難過。輕珀握緊斯內普的手,「我在想,鄧布利多會不會有後悔的時候?就算真的一切都按照原有的故事發展了,黑魔王最後被打敗了,他又真的會為此感到滿足嗎?他身邊連一個真正愛他的人都沒有……」斯內普停下腳步,轉身親吻了輕珀的額頭,將她摟在懷裡,「所以我們比他幸福。」輕珀笑出來,重重地點頭,「是,我們要幸福得多。
一百一零二 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
聖誕節要到了,城堡到處還是被裝飾的非常華麗,槲寄生被掛在了走廊上面。輕珀好笑地看著每次哈利要下課的時候,在走廊的槲寄生下就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女生。看來「救世之星」的名頭果然可以騙騙小女生,他現在的受歡迎程度恐怕是最高的吧。輕珀噙著笑,看著哈利偷偷摸摸地站在門外,在羅恩的掩護下披上隱形衣,突破女生的包圍圈。輕珀有時會非常小心眼地做一些手腳,例如下一個絆腿咒讓他摔倒在走廊上,或者刮起一小陣風,讓他的隱形衣遮不住他的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無疑地緩解了一下輕珀的不平衡。斯內普過來摟著她的肩,問道,「還看不膩啊?這種事情就能讓你那麼開心,你真是容易滿足。」「我是很想把他吊起來痛打一頓,但是鄧布利多肯定會阻止,扣分的活兒有你做了,我就只能這樣小小地懲戒一下咯。」輕珀親了下斯內普的唇,「是他害得我們如此疲憊的。我可是很記仇的!」
輕珀那副耍賴的樣子,讓斯內普笑開了,他伸手掐掐她的臉,「聖誕節怎麼過?」輕珀挑眉,這還是教授主動問她要怎麼過聖誕節咧。雖然她很想回答燭光晚餐,最好再拐個約會,可是這種念頭畢竟是不現實的。最後輕珀只能不情願地說著,「參加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我們得去那裡幫忙某個人收拾爛攤子。」輕珀說完,就嘟著嘴,抱怨道,「明明這是Severus第一次提出要和我過聖誕節,結果還是只能做這種沒有情調的事情……」「無所謂做什麼,你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斯內普認真地說著。輕珀的臉卻一下子紅了,教授的情話真的很好聽咧……
聖誕節當天,輕珀和斯內普挽手走去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經過門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不少打扮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那裡等著她們的男伴了。輕珀回想起兩年前那場盛大的聖誕舞會,嘴角不經意地彎了起來,她好懷念那時平靜的日子啊。斯內普看著輕珀將羨慕的眼神投向穿著禮服的學生上,心裡有些內疚,他也記得當時她穿著裙子在人群中走向他的情景,只是,她的左手上也和他一樣有了不得不遮掩的印記,那樣的場景恐怕只能在記憶出現了。「琥珀,對不起……」輕珀聽了,挑挑眉,將視線放在教授身上,「教授,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促使你說這句話了?」斯內普不說話,只是右手撫上了輕珀的左臂,眼裡難掩心疼。
輕珀看到他的動作,總算明白他的愧疚感從何而生,她一笑,「教授以為我在羨慕那些女孩子嗎?才不是咧,我只是在想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不會著涼嘛?我是有些懷念,我都好久沒有和教授再跳過舞了。」輕珀嘟著嘴說道,然後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斯內普,「如果真的想補償我,不如今晚和我跳一支舞吧。」「琥珀,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向你邀舞……」斯內普知道輕珀說的都是安慰他的話,霍格沃茲城堡裡面的溫度從來都不變,維持在15度到20度,又怎麼會冷。輕珀笑了,臉上的酒窩露出來,「好吧,好吧,Severus,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啊……」斯內普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她笑顏如花,心裡也揚起暖意。
斯拉格霍恩將他的辦公室用魔法擴大了,整間辦公室佈置的非常漂亮。一群家養小精靈被拉來充當侍應生,頂著餐盤在中間穿梭。波比也在其中,看到她的時候,兩隻耳朵全部豎起來了,不過在看到輕珀噤聲的手勢後也就乖乖地沒有來打擾。輕珀對於名人沒什麼概念,她進入魔法世界後就一直呆在霍格沃茲,見到的人自然少。雖然每天都有看《預言家日報》,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有所聽聞,不過她從以前就對人名和人臉對不上號,除非是很重要的人。所以這些人輕珀幾乎是一個都不認識,就算在哪裡聽說過,也絕對不會在她記憶裡留下印象。斯拉格霍恩迎出來,微笑地擁抱了下輕珀,「琥珀,Severus,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擁抱過後,斯拉格霍恩就拉著輕珀的肩膀說道,「琥珀,快過來,有幾個人想要見見你。」
斯拉格霍恩扯著的地方正好是輕珀的黑魔印記,那個印記被人觸碰就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輕珀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然後跟著斯拉格霍恩走去另一邊。斯內普看著輕珀無奈的表情偏偏又幫不了她,他不像輕珀懂得應酬,他去了也只會將氣氛變冷。輕珀來之前也說了她一定能想到辦法脫身的,她不需要他委屈自己。斯內普看著輕珀被斯拉格霍恩拉著在一群又一群人中打轉,臉上冷硬的表情變得柔軟,她總是將他護得很好,總是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委屈他。
不過輕珀也如她所說的,很快就溜出來了。輕珀走到斯內普身邊,拿起一杯酒就往下灌,快的連斯內普阻止的時間都沒有。斯內普拉下臉,「琥珀,我說過,不許你碰酒。」輕珀笑了一下,然後將空杯子趕緊放下,「Severus,我的酒量沒有那麼差啦……」斯內普的眉頭皺緊,「我還是不喜歡你喝。」斯內普還是記得剛知道輕珀真實酒量的時候她說的話,她說什麼都難以讓她的清醒離開了,她那時說話的悲傷,被他深深記在心裡。他害怕她仍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喝酒。輕珀靠近斯內普的臉龐,輕輕印下一吻,「我很乖,教授說不喜歡,我就不喝。」斯內普將手上的果汁遞出去,「渴了的話喝這個吧。」輕珀認命地接過杯子,灌下一口,她喜歡這種被制約的感覺,代表教授對她關心啊。「怎麼脫身的?」「救世之星來了啊,我自然就能鞠躬退場。」輕珀努努頭,將目光投向被斯拉格霍恩死死拽著衣服,帶去人群之中的哈利。哈利顯然也不喜歡這種禮遇,一張臉要笑不笑的非常尷尬。輕珀才不會同情他,所以剛才一見到他馬上把他的蹤跡告訴斯拉格霍恩好救自己脫離苦海。
就在輕珀和斯內普抱怨晚會的無聊的時候,一個女生從後面撞上了輕珀。輕珀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和手上的果汁全部都往斯內普身上撲去。斯內普的袍子馬上濕了一塊,他沒有管,而是趕緊將輕珀摟進懷裡,擔心她受傷。「沒事嗎?」「沒事。」輕珀說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斯內普身上的污跡。斯內普板起臉,冷聲說著,「格蘭傑小姐,難道穿了裙子還無法讓你懂得一點禮儀嗎?格蘭芬多扣十分。」「抱歉,斯內普教授。」赫敏小聲地說著。輕珀有些意外,撞到她的人竟然是赫敏。赫敏今天也是穿著一襲小禮服,不過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有點狼狽。輕珀想起來她今天邀請的人好像是麥克拉根,一個風格跟斯拉格霍恩頗相似的男生。
「有沒有看見赫敏?」麥克拉根的詢問聲在不遠處傳來,赫敏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她也不敢隨便走,畢竟斯內普還在瞪著她。輕珀抽出魔杖將教授的衣服清理乾淨,然後開了口放行,「哈利在那邊,你去找他吧。」「謝謝,琥珀……」赫敏得到許可,趕緊溜向哈利那邊。斯內普摟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放下,微微皺眉,「她喜歡的人不是韋斯萊家的嗎?」「是啊。」輕珀回頭看向斯內普,挑挑眉,「不過你什麼時候也留意起這些事情呢?」「老在眼前晃,自然就看到了。」斯內普平靜地說著。輕珀勾起唇角,「女孩子喜歡做些事情引起自己喜歡的人關注嘛……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那麼有勇氣的。」輕珀語氣裡有著自豪,斯內普則是問道,「有勇氣做什麼?」「倒追啊~」輕珀笑容更甚,沒有半點不自在。
斯內普對於這句話不知該如何反應,輕珀的自如,只會讓他自責一直虧待了她。輕珀感受到斯內普手上的力氣加了些,將自己的手指套住斯內普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不介意這種事情的,我只知道啊,遇到對的人就得努力,不讓自己後悔。所以我把教授追到了啊,我現在很幸福。」輕珀話語和表情裡的滿足感都是不容置疑的,她是真的感受到幸福。斯內普在輕珀耳旁落下一個吻,心裡暗道傻女孩。輕珀雖然不介意繼續和教授這樣抱下去,不過如果被誰看到了,教授恐怕會惱羞成怒吧。 輕珀微微退開一些,離開斯內普的懷抱,不過手卻還是牽在一起。看到麥克拉根走過來,輕珀小聲喚來波比,「小姐,波比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波比端著一個銀盤,但是兩隻眼睛亮著光芒,顯得很興奮。「波比,幫我把那個男生入口的食物和飲料全部換成有奇怪味道的東西。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哦。」輕珀說完,波比就急切地點頭,然後頂著銀盤,跟他的同伴商量去了。輕珀眼裡閃過的調皮笑意,讓斯內普對這種惡作劇保持了沉默。麥克哈根果然出了醜,他在端起杯子喝飲料的時候,竟然沒有看一眼,導致他將喝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於是斯拉格霍恩只好請他提前離席了。 一百一零三 偷聽
「我只教過幾個天資這麼高的學生,西比爾,就連Severus也……」斯拉格霍恩看來是聊到哈利的魔藥天賦了,激動地走過來,將斯內普扯出來。「來,Severus,跟我們也一起聊聊吧。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課上的特殊才能!當然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輕珀挽著斯內普的手一同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的臉色非常糟糕,可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之前的五年表現究竟如何。斯內普瞇起了眼,對著斯拉格霍恩說道,「我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握著哈利的手舉起來,「你沒看見他在第一堂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我想就連你,Severus,第一次也不能做到那個樣子……」斯拉格霍恩語氣裡是滿滿地推崇,可是聽在輕珀耳朵裡,可就不那麼舒服了。輕珀眼神微瞇,然後笑容親切地看著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教授難道會認為哈利比Severus的魔藥天賦更高嗎?可是我覺得Severus已經是一個難得一見的魔藥天才了。」斯拉格霍恩沒聽出輕珀語氣中的不悅,仍舊笑容滿面的說著,「當然,不過你和Severus的出色也是不容質疑的。我聽說了,聖芒戈醫院採用了不少你們共同改善的藥劑。」輕珀還是不高興,不過她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斯內普摁住了。他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哈利,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那麼我或者真的看走眼了吧。」哈利聽了,心裡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輕珀聽了,卻是笑了,教授果然懂得怎麼諷刺一個人,他和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哈利的魔藥天賦來自於何處,等到他知道混血王子為何人的時候,再想想今天的場景,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呢?
斯拉格霍恩終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但是卻還是不肯放過手中的哈利,依舊和他聊著他的選課問題。哈利對於斯內普射來的視線一直不是很自在,而旁邊含笑的輕珀就更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感受。費爾奇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哈利鬆了口氣,六年來第一次感謝有個費爾奇存在。輕珀掐掐斯內普的手,然後扭頭看向費爾奇。費爾奇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手裡拎著一個人匆匆地走了進來。「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在樓梯上走廊裡,逮到了這個男孩,你給他發請柬了嗎?」費爾奇讓開一些,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抓著的人正是德爾科。德爾科的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眼睛下面有著重重的黑眼圈,可想而知他有很多天都沒有睡好了。
就在馬爾福氣急敗壞地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輕珀先一步說話了。「費爾奇,放開他吧。是我邀請的。」輕珀從費爾奇手上將德爾科解救下來,替他拍去身上的塵土,然後笑著轉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因為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想讓他也跟著見識一下您的晚會,我想您不會介意吧。」德爾科剛想多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了,而他的動作完全被制住了。斯拉格霍恩笑著揮手,「當然不會,畢竟我還認識他的祖父。」哈利卻發現了德爾科的不尋常的地方,輕珀給了個眼神給斯內普,斯內普就擋住了哈利探究的視線。輕珀笑著拉著德爾科,「你怎麼遲到了,我先帶你轉轉吧,Severus對你的遲到可是很不滿意咧。」德爾科無法反抗,就這樣被輕珀牽到了另一邊,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把他帶出了辦公室。
德爾科一發現沒人就甩開了輕珀的手,他怒瞪著輕珀,而輕珀則是涼涼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可以說話了。」「我不需要你幫忙!」德爾科喊道。輕珀靠在牆上,「你果然還是個孩子。不管我出於什麼目的,能幫你擺脫一些麻煩,又有什麼不好?」德爾科被輕珀一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現在發現,輕珀恐怕是這麼多人中最深藏不露的。想起貝拉特裡克斯姑媽說起她時的咬牙切齒,就讓他覺得很訝異。他知道他的姑媽是什麼人物,可是偏偏連那樣的人也只能在輕珀手下吃癟,可見輕珀有多厲害。他學大腦封閉術,其實是為了防範斯內普,他還是覺得是斯內普害的他父親入獄。可是沒想到,輕珀也是一個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想到前幾天在課堂上被她攝魂取念,德爾科的臉色就鐵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