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漆黑的夜晚,一條街道上傳來了有規律的腳步聲。
幸村背著芽美在心裡默默的暗罵那一幫損友,明明知道芽美不會喝酒,竟然還趁著他不在的空檔給她灌了一杯。
“精市,好難受、、、”芽美軟軟糯糯的聲音從他背上傳來。
幸村稍稍轉頭,溫柔的說道:“乖,再睡一會,馬上就到家了。”
還好他們的公寓距離學校不遠,又走了幾步,就已經看到了那棟樓房的所在了。
幸村小心的把芽美放在床上,然後轉身準備去廚房煮點醒酒湯給她。可他剛轉身,右手就被人拽住了。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只見芽美正拉著他,大大的眼睛此刻半眯著,水光流轉,臉頰微紅,煞是動人。
“芽美,我去煮醒酒湯,把手放開。”幸村吸了口涼氣,壓下心裡的某種衝動,淡淡的說道。
“不要醒酒湯。”芽美搖了搖頭,半起身子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去拉幸村的手。
幸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半個身子掛上來的芽美,這喝酒和沒喝酒的區別還真是大。
“就算不要醒酒湯也放下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臉。”幸村因著怕弄疼她,不敢去扳她的手指。只能又找出一個理由。
芽美這次就更簡單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臉,然後晃著腦袋說道:“不髒。”
幸村此時倒是有些懷疑了,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看起來比起平時要聰明一點的樣子。
幸村只能耐著心的去哄她,“乖,先放開一會兒,我不出去。”
“騙人!”芽美不信。
她剛剛在迷迷糊糊中做了個不像夢的夢,幸村有個在國外初戀女友、同時也是青梅竹馬(......作者你對這個設定到底是有多喜歡啊?),近期回到了國內,每次只要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就能把人喊出去。弄得她不甚煩憂。
幸村沒辦法了,捨不得傷她去扳她的手指,只得由著她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襟,一隻手拉著他的手。只是這個樣子他壓根就出不去了,幸村揉著額角頗為頭疼的樣子。
半響之後,幸村想到了一個辦法,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衫的紐扣。她不放手,他脫總行了吧?不過顯然的,馬上他就為自己這個舉動感到了後悔。
芽美扯了扯手裡的衣擺,覺得感覺上有些不對的她不禁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
燈光下,幸村正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衫扣子,俊朗無雙的臉、消瘦精實的胸膛。芽美一時之間色心大起。人喝醉之時一直裡比較薄弱,而相對的膽子會比較大。而現在芽美明顯的起了非分之想,有色心的支援,色膽自然也大了起來。
芽美兩手勾上幸村的脖子,下一秒嘴唇貼了上去,動作親熱可行為卻異常生疏。與其說是在親吻,倒不如說是在啃......
此時作為被調戲一方的幸村呆住了,好吧,他是知道有些人在喝完就以後舉動會很大膽,但他從來沒想到芽美竟然也是這一類人。柔軟溫熱的紅唇甜美依舊,幸村忍不住開始回應芽美,唇舌相依。
幸村現在有些糾結,理智上告訴自己要停下來,畢竟芽美現在處於酒醉狀態,萬一她正常(不喝酒)的時候不是這麼想的呢?那豈不是會惹芽美不快?可其實他真的......真的很想繼續下去。
幸村突然停下來的舉動讓芽美皺起了眉毛,顯然是很不滿他的舉動,歪著頭看著門外,她嘀咕了一句,“難道精市是比較喜歡冷水澡嗎?”
“......”
黑了吧?這是黑•了•吧!哎呀呀,可愛乖巧的小芽美竟然也開始轉化了。
既然這樣的話,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心愛的人投懷送抱他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再說,他應該用行動來證明一下,比起冷水澡他似乎更喜歡其他的!
更何況,芽美已經滿20歲了。他也確實是忍到了盡頭。
一陣天旋地轉,幸村發現自己已經被有些不耐煩的芽美壓在了身下。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還在四處點火。濕潤的吻在他的胸膛上蔓延,小手到處亂摸......
幸村對於芽美突如其來的彪悍行徑和自己如今的處境很驚訝。
他竟然被芽美給壓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幸村很不爽,他眼眸子一凜,稍一用力就反客為主的在上面了。
突然之間被壓在下面的芽美嘟起了嘴巴,不滿的嘀咕著:“我要在上面。”
對於芽美的這個要求,幸村表示很疑惑,於是他問:“為什麼要在上面?”
“前不久,和千葉學姐一起做了一個測試。測出來,我是腹黑攻......攻都是在上面的!......要在上面~~”芽美說著就開始反抗。
“芽美,我也是攻。”而且怎麼看都沒有你是腹黑攻的架勢!幸村明顯的不把芽美的反抗看在眼裡。
“才不是......”她反駁,義正言辭,“我幫精市算過,是受......女神受......受都是在下面的!......要上去~~”
幸村果斷的覺得要是自己再和她廢話下去,說不定就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了。
一個俯身重重的吻上那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壓制著芽美掙紮的軀體,單手將她的雙手拉高舉過頭。幸村此刻的吻是帶著懲罰的,幾乎是窒息一般,唇舌交纏著直到最後一秒才分開。
“難受......”好不容易能順利呼吸的芽美大口的喘著氣,眼裡含淚的看向幸村,雙眸裡是說不盡的指責。
那帶著顫音的糯糯的聲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軟一下。
只可惜她對上的是幸村精市。而且這序幕,又是由她自己拉開的。
幸村把芽美壓在身下,大手撫上他雪白無暇、玲瓏有致的身體。嘴唇則一路從白嫩的脖子往下,一下啃咬一下吸吮,在芽美身上留下一串又紅又紫的痕跡。
帶著微微刺痛的調情讓芽美恢復了一些神智,卻又很快的陷入情.欲裡。
他輕笑著喘息的同時忍不住抱起她低下頭唇含住她的白晰的半圓,吞咽輕咬著,並將她雙腿環在腰側。芽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咬的時候竟然真的感覺到一股類似於電流的戰慄流過。隨著他的動作,她忍不住時不時的發出幾聲低低的呻.吟,不由自主的弓起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幸村。
幸村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意識已經所剩無幾。他三兩下把自己和芽美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
少女誘人的身姿就這麼展露在他的面前,赤.裸.著的身軀讓幸村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不經意抬頭間看到芽美通紅的臉蛋,他壞心的笑了笑,低下頭,輕輕的咬了咬芽美的鎖骨,低笑,“原來芽美的身材這麼好。”
原本就紅著臉的少女被他這麼一說,更是羞得不成樣,她咬著牙,強忍著已經到達喉嚨口的呻.吟,一字一頓的說道:“色.狼!”
幸村也不多說什麼了,多說無益嘛。
考慮到女生第一次的那種疼痛,他現在不敢輕易進去,所以很有耐心的繼續親吻著,只是這一次再也不在做保留,啃咬的痕跡幾乎遍佈了芽美全身,每一寸都深深地為之著迷。
直到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溫柔的頂開芽美有些發顫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身下叫囂的欲.望扺在那柔軟的入口,輕輕的試探著,在確定她準備好之後,深入與她結合。
“疼......”可終究還是低估了那種疼痛,芽美弓起身子,雙手抓著身下的被子,眼角含著淚呼著疼。
幸村低頭吻住她的唇,一隻手逗留在她的胸前揉捏把玩,另一隻手也沒空閒的按在他們交合之處的花蕊上揉弄著,直到芽美漸漸放鬆了身體,他才一鼓作氣的把自己埋了進去。
別看幸村現在溫柔疼愛芽美的厲害,等芽美一適應他的存在後。早前的耐心和體貼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年輕而充滿精力的他開始馳騁、衝撞,而芽美的身體則是從最初的痛的只想踹眼前兩人兩腳到後來被他帶著點蠻勁的力道弄得銷魂,沉醉、低泣、呻.吟。
過會,芽美任由幸村摟著自己,臉頰埋在他的懷中,鬧腦中仍然一片混沌,顯然是還沒在高C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幸村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她也沒有聽清楚。只是昏昏沉沉的點了點頭,就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幸村滿臉帶笑的看著去會周公的芽美,親昵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片刻後出來又把芽美抱進浴室裡,讓她躺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
趁著芽美泡澡的時候又把床上的床單都換了一下,最後把芽美抱上了床,關燈。
幸村低下頭淺淺的親吻額頭,道了聲晚安。抱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芽美艱難的睜開眼睛。她只覺得頭疼、身子也疼、腰還酸......總之就是全身不舒服。
這樣想著芽美感覺到自己似乎抱著什麼東西,抬起頭一看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幸村正睜著眼睛,眼角帶著濕意。此刻她大腦混沌,看到兩人渾身赤.裸,以及幸村的模樣,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她昨晚酒後亂性了!
“精市......我是不是、、、攻了你?”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人,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小心翼翼的問道。
幸村驚訝的看著她,眼裡仿佛還有不可置信的意思。
“精市,你放心好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看到他的樣子,芽美心裡一咯噔,隨後急忙表態。
心裡卻在嘀咕著:為什麼做攻這麼難受?腰好酸......
幸村一挑眉,支起身體,說道:“負責任通常都是男孩子說的。”
“那、、那怎麼辦?”聽到他這麼說,芽美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
“既然你說你攻了我,那我也攻回來一次就好了。”幸村說著翻身壓在芽美身上,對上她的眼睛,他眼裡含笑,說道,“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在又一次結合的時候,幸村的左手握住芽美的右手,緊緊地,十指相扣!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還有一兩章正文就結束了
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說一下
話說上面那個、、、我突破了!!!
☆、終章
作者有話要說:嗷~~不知道為什麼能打開網頁什麼的,就是更不上去。。我今天已經和編輯說過了,不過她不線上上。。。。所以,對不起了親們~~
幸村坐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略微挑了挑眉,然後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芽美。
芽美則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嘴角稍稍抽搐,就算知道幸村在盯著自己也不敢去看他。
“幸村夫人,婚禮的事情呢,我們完全相信你們的能力。我們家小姐親人都不在了,如果將來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不過,在下想,芽美小姐應該是不會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的。芽美小姐在各方面都很優秀,在下是這麼想的。”
所以說,安德列、安德魯你們怎麼不打一聲招呼的就跑過來了呢?
“你們太客氣了,芽美這孩子我們也認識很久了,彼此之間也很熟悉了,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的。”幸村媽媽笑著說道。
對於突然之間出現的自稱是芽美家的傭人的兄弟兩人,她雖然有些驚異,但看到芽美、幸村兩人和他們相熟的程度,也就釋然了。
“安德列先生,請問你們後面的那些是?”幸村爸爸看後面那堆東西很久了,也疑惑很久了。
剛剛他們兩人一進門就使喚著人把箱子之類的東西往家裡搬,現在一樣不落的堆在那裡,他真的很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
安德列如夢初醒,他和安德魯兩人站了起來,走到箱子那裡,說道:“不知道你們這裡嫁娶的規則,不過,這些都是我們少主以前準備好的小姐的嫁妝。小姐既然要結婚了,自然都是歸夫家所有。”
這個時侯,芽美坐不住了,她站起來走過去問道:“這些都是表哥準備的?”
“是的,小姐。少主在您還小的時候就在家族裡幫您一件一件的準備起來了。”安德列對於自家少主愛護妹妹的行徑感到很自豪。
芽美想起自己表哥心暖暖的,然後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箱子。嘴角一抽,又快速的合上了。
“怎麼了?”在她身後的幸村疑惑的問道。怎麼剛打開就關上了?
芽美沒有回答,只是在心裡想著:就算知道表哥對我很好,可這個、、、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芽美沒有回答,可安德列、安德魯見未來姑爺來了,很自覺地把箱子都打開來了。
少主曾經說過:嫁妝的多少和貴重能直接影響到女方在男方家裡的地位。
“......”幸村默默地扭頭。
至於嘛,不就是結個婚嗎?怎麼搞得好像是要分財產一樣的把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這、、、這太貴重了!”幸村爸媽臉色微變,擺著手對著兄弟兩人說道。
“夫人您不要這麼說,這些禮只是看著多,其實......”
芽美和幸村兩個人站在一邊,看著四個人你來我往的說著嫁妝如何如何的事情。其實他們很想開口,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要他們說一句,其實連結婚的日子都沒有定你們就先不要那麼早開始商量這種事情嗎?
——總覺得一說出來就會被他們四個人炮轟的樣子!
“其實,沒我們的什麼事情了。我們要不,出去玩會?”芽美小聲的建議道。
幸村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不忘說道:“估計我們逛了一圈回來,他們也就說完了。”
所以說,大人們的世界和他們現在還是有不少距離的。比方說就是現在了,嫁娶這件事情,他們商量起來還真是有耐心,而且一商量起來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兩小輩這件事情。
不過,結婚啊......芽美暗地裡瞅了瞅走在身邊的男人,她能說出其實她還不是很想嫁這件事情嗎?現在就要結婚了,總覺得有些彆扭。以後會沒有自由的吧?連和琉璃他們出去玩也不能隨心了吧?......怎麼想怎麼覺得結婚好不划算!
“沒有選擇的喲......不過芽美不嫁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可以娶的嘛!”幸村突然轉過頭來眉眼彎彎。
那最後還不是一樣的?我嫁和你娶有什麼區別啊?......不對,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事情的啊口胡?
“芽美真可愛。芽美可是什麼心思都放在臉上的喲。”幸村繼續笑,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芽美還在憤憤的想著自己哪有什麼心思都往臉上放,沒看到他停了下來,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精市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她可憐巴巴的捂著鼻子一臉譴責的說道。
幸村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子,說道:“乖,我們去簽個字合個影吧。”
“哈?!”芽美一時沒反應過來,卻被幸村拉著往一棟房子裡繼續走去。
民政局?!(我不曉得日本結婚在哪裡登記的說,於是就採取中國的說法吧)在這裡簽個字合個影?通俗一點說,那不就是......領證嗎???
“精市你想好了嗎?我們其實可以去其他地方簽個字合個影的,沒必要一定要來這裡的呀!”她做著最後的反抗。
“唔,可你看,這裡是最近的可以簽字合影的地方了。所以乖,我們就在這裡吧。”幸村挑眉,對於芽美的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呀沒蝶~~~在這裡簽字合影就像是簽了個契約一樣,從今往後就吊死在你這顆樹上了呀!!!她還年輕,其實不急的說呀!!!學長你要不要再認真的考慮一下下啊???
“芽美,我想考慮什麼的完全沒有必要,我們還是快點吧。時間也不早了。”幸村語氣堅決,半拖半拉的把人拽了進去。
半小時以後,他們兩人又重新站在了門口。
今天來簽字合影的人不多......其實應該說怎麼可能會多!
八月三十一日,鬼節!
領證的時間果然是個好日子啊!而且據接待人員所說,今天只有他們一對來領過證。真真是獨一無二啊!
不過顯然幸村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他此刻正美滋滋的拿著結婚證書笑的一臉燦爛。
真幼稚!芽美在看到幸村的樣子以後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不過......她的手撫過結婚證上的照片,
學長真是的!如果早一點說她還能換件更好看的衣服。總覺得穿這件衣服拍出來的效果不是很好!
“回家吧。”幸村攬著芽美的肩膀說道。
唔,現在回去應該可以心安理得的對爸爸媽媽和安德列兄弟兩人說一句,聘禮什麼的先放一邊吧。能先把結婚日子定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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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不冷不熱的天氣正適合結婚。而這個日子也是幸村爸媽和安德列兄弟千挑百選,最終同時拍案的好日子。
“部長,趁赤也還沒來,快把喜糖給我給我~~”丸井毫不客氣的把手伸到幸村面前。
風間琉璃一把拍下他的手,不好意思的沖著幸村笑了笑,然後轉身吼道:“你就知道甜食!小心長蛀牙啊你!”
丸井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叱,你以為我是你嗎?長蛀牙?怎麼可能!本天才的牙齒不要太健康啊!”
那邊又吵起來了,幸村果斷的無視掉他們兩,松了松領帶,故作鎮定的問道:“時間差不多了嗎?”
言下之意也就是他的准新娘怎麼還沒來。
難得安靜的呆在一邊的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心裡好笑,但面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說:“差不多了。”
“新娘進場~”伴隨著門口司儀嘹亮的一聲吼,大門打開來了。使得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話的幸村露出了笑容。
其實本來他兩是不想把婚禮弄得這麼複雜的。領了證,然後來個旅遊結婚,多好!可架不住爸媽和表哥心腹的攻勢啊!於是,他們只能穿上婚紗走向XXX大酒店來一個盛大的婚禮。
“額,切原還沒到嗎?”那個嚷嚷著不管說什麼都要當伴郎的小子還沒來嗎?東大前學會會長看著門口說道。
柳生推了推眼鏡,一指身邊的欺詐師說道:“雅治,上!”然後沖著東大前學會會長溫文有禮的說道,“赤也他應該是一不小心走錯地方了,不需要再等他了。”
真田習慣性的去拉帽子,卻發現自己今天沒帶帽子,只能悻悻的放下手,心裡想著切原真是太鬆懈了!早上起得晚也就罷了,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們永遠不會信的我不會迷路的所以我一個人去吧之類的話。果然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奈奈,怎麼了?”芽美輕輕的問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人。
小早川皺了皺眉,說道:“我表妹,她好像還沒到。真是的,不會也迷路了吧?”
那個“也”也太明顯了吧?心裡肯定是在狠狠地吐槽切原。畢竟他們三個人可沒少因為不認路總是迷路的切原而苦等多少多少時間啊!
不過,到最後還是她最先結婚嗎?明明北條和奈奈、丸井和琉璃、仁王和繪理都在一起了啊,怎麼就沒人想到一起結婚什麼的呢?
“在想什麼呢?”幸村牽過芽美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
芽美抿了抿唇,打趣道:“我在想,如果現在逃婚會怎麼樣。”
幸村嘴角一勾,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
“當然......”芽美一揚頭,然後在幸村笑容越加燦爛的注視下,嘴角抽了抽繼續道,“不確定。”
“現在請新郎宣誓。”神父先劃了一個十字,然後微笑著對幸村說道。
他們面對面站著,幸村執起芽美的右手,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幸村放下她的手,原本嚴肅的面容此刻帶上了笑,正眨著眼睛看著她。
“現在請新娘宣誓。”神父又劃了一個十字,看向芽美說道。
芽美深吸一口氣,執起幸村的左手,嚴肅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神父示意伴郎伴娘把戒指拿出來,然後對著戒指祈求主的賜福,最後他說:“主啊,戒指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
當神父說出這句話,下麵的眾人都略帶虔誠的低頭,“阿門。”
雖然暗地裡不止一次的說著這次婚禮的負責人——安德列兄弟安排的如何如何的麻煩,可在進行中兩人卻格外的注重每一個環節。
也是,畢竟一生只有一次嘛!
小早川和仁王各自接過神父遞過來的戒指盒,安靜的站在一邊。
幸村拿起戒指,戴在了芽美的左手無名指上,並且說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徵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而芽美則同樣拿起戒指,戴在幸村左手的無名指上,說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徵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步驟,神父拉起新娘的右手和新郎的左手,鄭重的說道:“新娘新郎互相發誓並接受了戒指。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佈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下麵的人又再度開口,“阿門。”
結婚好麻煩!!!!!!!這是在場所有沒有結過婚的人在參加了正在結婚的某兩人的婚禮以後的感想。
“拋繡球......呸呸呸,拋花啦!!!”仁王興致勃勃的站在一邊喊道。眼睛卻滴溜溜的往緒方那裡瞄去。
如今滿懷著結婚就是了卻一樁心事的芽美捧著花默默的轉身,“1,2,3......”話音剛落,花束就向後面拋了過去。
對準的人是緒方,眼看著就要落到她手裡了,忍足不淡定了,他吼道:“繪理!!”
緒方眨了眨眼睛,在幸村、芽美和仁王震驚的視線下,把即將到手的花束又拍了出去。
“結婚對我來說還太早。”風間面無表情的繼續拍。
“我還沒對象呢。”小早川揮了揮手。
你拍一我拍一......
“有沒有搞錯啊?有人這麼玩新娘拋的花束的嗎?”北條不淡定了,這玩起來沒完沒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風間一用力,花束向著樓梯那邊飛去了。
“哎呦,疼。”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
“你沒事吧?”這個聲音大家都熟悉了!
“切原恭喜恭喜。”芽美眉眼彎彎。
“到時候不要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幸村也笑著說道。
剛剛到的切原摸著腦袋,再狠狠的撓了撓自己糾結的頭髮,但發現自己的思維和頭髮一樣很糾結以後,他看著今天的主人翁,問道:“部長,芽美,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為什麼要恭喜我?”
“部長這是高興,我們也高興啊!身為你的前輩,一直認為你的情商已經沒的救了,可沒想到你小子也暗地裡交往了起來,實在是欣慰啊!到時候結婚記得請學長吃飯啊。”仁王拽著自己的衣袖,捂著臉“哽咽”道。
好在切原還沒有笨到那個地步,他滿臉通紅的沖上去,“仁王前輩你想到哪裡去了嗷嗷嗷?”
當然,最後這兩人是被真田武力制壓的。
“好,大家都笑一個啊。來一起說......”
“茄~子~~”
“非常好!好,接下來,既然是照相嗎,一動不動的像什麼啊?我們都是.......”
“你妹啊!!!!”
身為立海大的一群人氣急敗壞的向著充當攝影師的前學會會長吼道。
你丫的知不知道立海大的人最厭惡的事物之一就有那三個字啊???
對他們好深厚的影響。芽美讚歎道。
他們的歷練還不夠啊!幸村感歎道。
“應該是木頭人啊,莫非你們都沒有玩過?要不要學長來教你們啊?”前學會會長大概是個人來瘋吧。人一多就不懂得觀察他們的樣子了。
“學長!!!請你自由的......讓我們打一頓吧!!!”網球部六個人、同班同學目測十個人,集體向著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木頭人多好玩的前學會會長撲去。
“嗷~~你們幹什麼啊?”
“看不出來嗎?”
“我們這是要打你啊!”
夕陽下,幸村和芽美相偎在一起站在臺階上方看著下面一群人的打打鬧鬧。
良久,幸村在芽美耳邊低語了一句,“我必守你百歲無憂。”
芽美緊緊的抱著幸村的腰,她說:“承君之諾,至死方休!”
☆、番外一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芽美早早的就起床開始準備早餐。
“媽媽媽媽,今天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出去嗎?”大女兒幸村陽希拉著芽美的衣服下擺,撒嬌著問道。
“不行。會打擾到爸爸的工作的。”芽美想也沒想就拒絕。
距離他們結婚也已經過去了七年,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在他們兩個人結婚的一年後,芽美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身為弟弟的男孩子據幸村媽媽所說長的和幸村小時候一模一樣,身為姐姐的女孩子自然就是隨著媽媽的長相了。
不過,至於性格方面嘛......兩個都不像!理由很簡單,因為結婚的早的緣故,也因為身邊的人結婚的晚的緣故,這兩小孩子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過會養成那些性格,其實說到底還是要怪身為父母的幸村兩人。因為一個忙著比賽,一個忙著考研。幸村陽希和幸村悠真一直是託付給相熟的朋友,比如說仁王、切原......
仁王很喜歡女孩子,切原嫌棄女孩子愛哭的個性選擇了男孩子。於是,幸村陽希的性格絕大部分都跟了仁王雅治。最顯著的就是愛搗蛋和喜歡往高處跑的;至於幸村悠真跟著切原那娃,從小就害羞,而且還非常單純,不管你說什麼他絕對信。雖然因為遺傳因素沒有路癡的基因,但也許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吧,幸村悠真對於方向感這東西一直都感到頭疼。
“姐姐,媽媽說的對。姐姐就不要去了。上次姐姐和爸爸一起出去不是還妨礙到爸爸了嗎?”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對了。幸村悠真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性。那就是實話實說。不過這玩意嘛,在不熟悉的人眼裡也許也可以稱之為毒舌。畢竟,他說的那些真話基本上沒人願意聽。
“啊,悠真!你到底是幫媽媽的還是幫姐姐的?”幸村陽希一臉不爽的回過頭,氣急敗壞的吼道。
“可是......”作為弟弟的悠真委屈的看著自己姐姐。
幸村陽希咬了咬牙,最終挫敗的垂下了頭,揉了揉弟弟的頭髮,認輸道:“真不知道悠真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姐姐最受不了這種表情了。好啦好啦,姐姐不跟著去就好了。”
幸村悠真一臉純真的仰起頭,高興地問道:“真的?”
“當然當然,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芽美彎下腰摸了摸兒子女兒的頭,到底還是不想看到女兒這麼沒精神,她說道:“乖啦。也不是不讓你去,只是爸爸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吧。下次讓爸爸帶陽希去好不好啊?”
“恩恩。媽媽這是你說的哦。”聽到這句話,陽希果然就原地復活了。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陽希興高采烈的跑去打開門。一看到來人更高興了,她撲過去高興的說道:“雅治叔叔怎麼來了?是來看陽希的嗎?”
“赤也叔叔也來了?悠真好高興哦~~”悠真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切原的大腿。
芽美也跟著走了出來,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今天怎麼想到來了?”
“喲,部長夫人早啊。我們是來帶陽希和悠真出去玩的。”仁王揮了揮手,然後指著自己面前的陽希和切原面前的悠真說道。
“恩?怎麼這麼突然?”平時不都是會事先打電話來的嗎?
“嘿嘿,受人之托......”仁王拉起陽希的右手,又摸了摸悠真的小腦袋說道,“走吧,叔叔帶你們出去玩兩天。部長夫人,部長就拜託你了。”
芽美就那麼拿著勺子站在門口,直至關門聲響起來,才歎了口氣,轉身向廚房走去。
精市到底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的?完全都不知道啊!
她解下圍裙,攏了攏有些雜亂的頭髮,然後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自從大學畢業,他們兩個人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唔、、說是搬了出來,其實也只是從丈夫家搬到妻子家而已。兩個人想自己生活試試看,而幸村爸媽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每個禮拜都回家一趟,每個月都在家裡住兩天。
“精市,起床了。”芽美推了推正在睡覺的人,見他翻了個身,就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幸村迷迷糊糊的起床,等他神清氣爽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妻子正站在窗邊打著電話。
幸村挑了挑眉,坐在沙發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芽美。
“誒?真的嗎?好狡猾!他們都沒有告訴我!下次一定要狠狠的敲他們一頓!......”
很好!這通電話從自己出來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小時了!
幸村低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看到時鐘的指向以後,臉色不由的有些陰沉。
想著自己嘔心瀝血的加快時間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又拜託了仁王和切原把家裡的兩個小孩子帶出去玩才換來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被一個電話就已經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是芽美的閨蜜又不能把對待網球部的人的手段拿出來......不過,所謂妻債夫還!所以,丸井文太你給我小心點吧!
十指交疊的雙手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握緊了。作為一個自認為非常體貼實際上也十分體貼的丈夫,幸村精市深刻的明白。按照此刻愛妻打電話時的這種亢奮的狀態,恐怕在未來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她們兩個人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談論。
作為初中的神之子,高中的神之子,大學的神,幸村精市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形象。而年輕有為的人會委屈自己嗎?
這顯然是不會的!
而針對目前的形勢來看,他認為自己必須要採取某些特殊的行動了。
“誒?那大家都會來嗎?”感覺到丈夫從背後環住了自己的腰,芽美回頭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很顯然,她絲毫沒有打算結束電話的念頭。
於是,她又馬上將注意力轉回到了關於同學聚會和小早川、北條隱瞞戀情的事情上去了,“是打算要組團逼供嗎?我一定會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參與的!”
面對妻子滿臉的歉意,幸村精市並沒有露出類似於鬱悶的神情。相反地,他看著自己妻子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琉璃你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我去接你啊。然後我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誒?!”本來還興致勃勃的聲音戛然而止,反倒是在話尾發出了略帶突兀的輕聲呼喊。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人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面對摯友的關心,她尷尬的笑了幾聲,隨口乾巴巴的回答了一聲。伸手阻止了在往大腿內側移動的丈夫的手。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表情無害的看著自己的青年。
“哦。”好在對方並沒有懷疑什麼,反倒是繼續興致勃勃的往下講了下去,“說到同學,芽美你知道嗎?他們都不少人都成了情侶呢!前不久在美國就遇到了坐在後面的錐生君,他竟然和文藝委員在一起了耶......”
而此時此刻,芽美此刻卻完全聽不下去,之前有著牽制意味的舉動完全沒能阻擋住幸村的行動。
剛剛僅是在裙底摸索的手,此刻已經長驅直入的破處了最後的防線,如同本能一般的熟練地掌握了能夠取悅此女子的方式。芽美開始還想去推搡的手此刻只能用來捂住嘴唇,防止那些儘管已經咬緊了牙關,卻還是有可能會從顫抖的唇邊洩露出來的呻.吟.聲。
如同溫存一般親吻著妻子漂亮的脖頸,幸村心情不錯的看著對方已經腦羞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當然,楚楚可憐的姿態用來對付幸村魔王是不行的。唔、、、該說這楚楚可憐的姿態更能讓幸村魔王興起去欺負她的微妙情緒嗎?
他一邊輕柔的烙下一個個吻,手中的動作卻顯得有些霸道和略帶侵略性。
“芽美......芽美?”許久沒得到好友的答話,電話那頭的風間琉璃不由得喊道。
“......我、、、我在聽,你、、你......”試圖努力遮罩掉身體方面傳來的干擾,但事與願違,芽美此刻感覺到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收緊了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然而身體卻無法欺騙自己,即使無法用眼睛直視,芽美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修長漂亮的手指此時正一節一節的深入,指節有技巧的彎曲,如同愛撫般緩慢的摩擦著內壁。芽美勉強拿住電話,用已經滑落出淚水的眼睛祈求般的望著自己的丈夫,幸村溫柔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但他沒有停止,在將食指和中指完全頂進去後,他依舊微笑地看著她,手指略微抽出一些,又頂了回去,以一種緩慢的節奏重複著這一舉動。
“芽美?芽美你身體不舒服嗎?”風間琉璃擔憂的問道。
體內敏感的地方此刻正被勢如破竹的攻略著,芽美已經無法抑制的發出了低低地抽泣聲,身體也已經完全癱在了幸村懷裡,理智快要支離破碎的芽美一個勁的搖著頭,幸村體貼地接收到了她的心意,然後用左手把她的一條腿抬了起來,讓她遮掩于裙下美麗的風光完全暴露出來。進出因為動作的改變而顯得更加容易。而速度,也在不斷增快著。
“沒有......我只是、、、只是有點累了……”努力不讓對方聽出自己話語中的哽咽,芽美將聲音壓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她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了,此時她的身體已近因為下半身的不平衡而無力的傾斜在一邊,領口的紐扣也已經被開了一半,露出裡面質地良好的黑色蕾絲的內衣來。
抽.動的速度猛然加快,她的身體已即將進入高.潮。她現在已經快要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此刻正無力地把頭靠在牆壁上。
“啊,抱歉。昨天晚上兩個小傢伙又鬧騰你了吧?”風間琉璃歉意的說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再休息一會吧。我們下次再聊。”
“恩......”
電話被掛斷,芽美手一軟,手機掉落在地板上鋪著的地毯上。
終於忍不住高.潮時的衝擊,芽美弓著身體,發出了一聲如同小動物哭泣一般的呻.吟聲。
幸村將妻子再度攬進懷裡,溫柔帶著淡淡狂熱意味的親吻她,而在深吻過後,他又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芽美仍然輕輕抽泣著,她惱羞成怒地想要推開對方,但幸村沒有允許,他與妻子耳鬢廝磨著,喉嚨口發出沙啞的聲音:“剛剛,芽美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一個人獨自開心什麼的,這可不行啊~~”
猛地翻身將芽美壓制的身下,位置的反轉自芽美的視線中看來就是居高臨下的幸村眼裡帶著不常見的侵佔性。望著妻子還帶著嬌態的模樣,幸村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所以,現在該輪到我了......對吧?”
唔,也許家裡還缺一個他們自己帶大的小孩!
☆、番外二
幸村陽希身為幸村家小一輩中的老大,雖然現在同輩中只有一個弟弟,但不妨礙她以姐姐的身份去保護那個因為總是跟著赤也叔叔最終也單純的想讓人捶他一頓的弟弟。
除了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幸村陽希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我最喜歡的就是雅治叔叔了!
在記憶裡,雅治叔叔佔有的比例比起爸爸媽媽還要多。那個時候爸爸媽媽眼裡全是報告報告報告......哪裡像雅治叔叔那樣對我好啊!陽希以後一定要嫁給雅治叔叔......唔,這樣的人!
幸村陽希長的像媽媽,但她的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卻隨了爸爸。應該說是兩者結合的產物了吧!不過長得太出挑的她卻也經常煩惱著。
這要說的就是陽希的學校了。你說他們明明也只是小學生,怎麼每天嘴上掛著的都是喜歡這個詞呢?一群小鬼,能知道什麼事喜歡啊?(孩紙,你不要忘了。被你所鄙視的人群裡,你也包括在內了)
而且,喜歡的話。有雅治叔叔喜歡就好了!更何況,爸爸認識好多又帥氣又疼自己的叔叔伯伯呢。誰稀罕這些小鬼的喜歡啊!一個個就只會哭鼻子找爸媽!
“姐姐,你在哪裡啊?悠真好無聊啊~~”門外傳來弟弟特有的軟軟糯糯的聲音,陽希的表情立馬放柔。
當然,愛哭鼻子的弟弟悠真是非常可愛的!
雖然小時候見爸爸的時間不多,但護短這東西估計還是潛移默化的被她染上了吧!又或者說是,其實這是遺傳因素?
但其實,最近陽希正在瘋狂的躲著自己的弟弟。只要不是必要,堅決絕對不會去見他,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超過三分鐘,期間更是不會讓身為弟弟的悠真說上一句話。最後就在悠真因為數次被打斷要說的話而想哭的表情中落荒而逃。
為什麼會這樣呢?起因很簡單,只是身為弟弟的悠真問了一個小小的問題而已。雖然這問題本身和小小的完全沒瓜葛。
就像當初切原回去問芽美“太陽、月亮、星星,三者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一樣。不久前,還是小屁孩一個的幸村悠真小同學跑到自己姐姐面前,仰著頭無比天真地問道:“姐姐,如果我和雅治叔叔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啊?”
這問題當場就把陽希小朋友問傻了。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有多狗血,小孩子一個也沒去往這個方面想。只是被弟弟突如其來的問題問蒙了。
是啊,在她的心裡,到底是雅治叔叔更重要一點呢還是悠真更重要呢?如果是別人她壓根就不需要這麼糾結,別人能比的上和她一起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雙胞胎弟弟嗎?扯淡!弟弟是絕對沒人比得上的。
可如果那個人換成是雅治叔叔呢?那個自己想要嫁的類型......
悠真很好,可雅治叔叔也不差啊......莫非這就是媽媽說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好苦逼!
於是,萬分痛苦的陽希小朋友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上書房找親愛的爸爸救命了。
“爸爸,爸爸我問你一個問題哦。”首先先爬上自己老爸的腿上,然後攬著他的脖子問道,“如果媽媽和芽衣姑姑一起掉進河裡,爸爸你先救誰?”
恩?好一個刁鑽又狗血的問題!陽希你才七歲怎麼就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了?幸村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然後反問,
“陽希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
“還不是悠真突然問的!害的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要是回答錯了,他肯定會哭的!”對於愛哭的弟弟,陽希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兒子問的?額、、、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帶兒子最多的就是他們部裡的問題小朋友切原君了。要知道他自己也在很久之前問出了一些很囧的問題。
“悠真是怎麼問陽希的呢?”到底是誰和誰把女兒為難成這樣,他倒還真是很感興趣呢。莫非是弟弟和爸爸嗎?恩恩,也很有可能呢!
“悠真問的是,他和雅治叔叔啦。這叫陽希怎麼回答嘛!悠真是非常重要的弟弟,可雅治叔叔是陽希要嫁的(那種類型)啊。兩邊都不能不救的說,好難選啊!”陽希撅著嘴不滿的向自己爸爸抱怨著。
雅治叔叔是自己要嫁的......要嫁的......嫁的......嫁......的......
呵呵呵,狐狸,膽子不錯嘛!敢對你老大的女兒出手?幸村笑靨如花,但眼神卻出賣了他,那種恨不得在眼睛裡具現化“小子,你完蛋了”的字樣的兇惡眼神被他溫柔的藏在了眼瞼底下。
“爸爸爸爸,你也不知道怎麼選嗎?”見她老爸一直不出聲,陽希不由得再一次問道。
幸村揉了揉女兒的同法,笑著說道:“如果是悠真和雅治的話,陽希可以選悠真哦。畢竟悠真是最重要的家人(重音),想嫁的人還是可以換(重音)的嘛!”
陽希低著頭想了想,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爸爸說的也沒錯。陽希只有悠真一個弟弟,當然是要保護的好好的了。雅治叔叔的話,陽希只是想嫁這類人嘛,又沒說一定要嫁給雅治叔叔。所以,選悠真才是對的吧!(......你雅治叔叔知道了會哭的)
這樣想著,她就興致衝衝的想去找自己親愛的弟弟。可沒走幾步,良心發現了!
雖說沒打算嫁給雅治叔叔,可是......雅治叔叔畢竟照顧了自己那麼多年啊!要是不救他,就讓他那樣淹死不是很可憐嗎?
於是,原本已經有了答案的小朋友又開始躊躇了。
她走到客廳,撲到自己媽媽身上,一臉委屈的問道:“媽媽,如果爸爸和安德列叔叔一起掉進河裡,媽媽救誰?”
“為什麼這麼問?”芽美有些驚訝。當然,驚訝的不是從陽希嘴裡說出來的安德列,畢竟每年兩孩子生日、逢年過節什麼的,安德列兄弟兩人就喜歡跑來送東西。對於總是給自己想要的安德列叔叔,陽希喜歡也不是沒理由。
“是陽希先問媽媽的啦。所以媽媽先回答啊!”陽希從來都知道撒嬌是對付自己母親最好的辦法了。
芽美低著頭想了想,說道:“爸爸和安德列叔叔都會游泳,他們可以自己遊上來的,不需要媽媽去救。”
就是這樣的說!!!要的就是這樣的回答!!!陽希原本有些陰沉的臉在聽到自己母親的回答以後,立刻就放晴了。
雅治叔叔是爸爸的同學,爸爸會游泳的話,雅治叔叔也一定會了!所以,這個時侯去救悠真是絕對不會有錯的事情!
“媽媽,我走了。”
“誒,等等,”把要跑走的女兒又拉了回來,芽美說道,“陽希還沒說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自認為是乖女兒實際上也是乖女兒的陽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芽美。當然,就連自己想要嫁給仁王(那樣的人)的事情也沒有落下。
想要嫁個仁王?......那個口癖學長?......那個奇怪的喜歡看熱鬧的口癖學長???
絕對不行的啊女兒!不要說你兩相差了那麼多年齡,就單說口癖學長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女兒你不要因為他照顧了你這麼多年就把對親人之間的喜歡當成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啊?說到底其實你的那種喜歡和喜歡爸爸媽媽弟弟是一樣的吧!只是物件不一樣而已啊!!!
還沒等芽美發表自己的言論,身為女兒的陽希就已經跑到院子裡面去找親愛的弟弟了。
“悠真,上次你問的問題,姐姐已經有答案了喲。”眉眼彎彎,陽希一臉認真、堅定地站在自己弟弟面前。
“恩?是什麼?”正在玩皮球的悠真小弟弟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陽希挫敗的垂著頭,敢情已經忘記了嗎?那她糾結了那麼長時間是為了什麼啊?
“悠真不記得也沒關係,姐姐告訴悠真哦,如果悠真和雅治叔叔一起掉進河裡,姐姐先救的一定是悠真。”她親昵的揉著自己弟弟的小腦袋,看著他的腦袋跟著自己揉的方向一起一搖一晃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姐姐你真好!”悠真蹭了蹭陽希的手,軟軟糯糯的說道。
這使得站在自己弟弟面前的陽希不由自主的感歎道,啊~弟弟果然是世界上最治癒的人了。
“那悠真呢?”
“什麼?”
“如果姐姐和赤也叔叔一起掉進河裡,悠真先救誰?”悠真的話應該馬上就有答案的吧?姐姐可是剛剛就給了個例子哦。一定會是姐姐的吧!
小腦袋歪著想了想,好一會兒,悠真才說道:“兩個都不救。”
“誒???????”滿臉的不可置信,陽希不由得追問,“為什麼?”
悠真看了陽希一會兒,才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說道:“姐姐好笨哦。悠真又不會游泳,跳下去不是自殺嗎?”
“那、、、那難道你就說明都不做看著姐姐沉下去?”雖然覺得弟弟說的沒錯,可他的回答還真是讓人覺得火大!
“當然不是啦。”悠真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他說,“這個時候就應該高呼救命啊......而且,赤也叔叔是會游泳的,他可以自己遊上來。既然赤也叔叔自己會游上來,那再帶一個姐姐也沒什麼關係的。所以,赤也叔叔可以自救,姐姐可以讓赤也叔叔救。悠真只要準備好毛巾就行了。”
“......”幸村陽希小朋友在自己弟弟幸村悠真小朋友的憨厚表情下,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頃刻之間、崩塌了!
番外三
幸村悠真如今是家裡最小的一份子,說是如今,是因為爸爸媽媽看上去還想再生一個的緣故。生一個就生一個吧,不過,最好是妹妹!
姐姐是最重要的人。一母同胞的姐姐對於悠真來說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不過,姐姐雖然很好,但是......總是把和她同一天出生的自己當成是小孩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難過。明明一樣大的嘛~~
爸爸是他崇拜的人。無論是爸爸小時候打網球的成績還是現在作為律師的成績都無一例外的讓悠真很自豪。這就是自己的爸爸,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哦!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如今網球界裡最厲害的越前叔叔也偶爾會到來他們家來挑戰爸爸。更重要的是輸贏對半!!!真田叔叔說過,爸爸如果還在打網球,那一定是網球場上的王者!
媽媽是最喜歡的人。媽媽總是很溫柔的照顧自己,雖然在他兩三歲的時候總是忙著考研的事情。但媽媽就是媽媽,沒有人可以取代的。而且,媽媽很厲害耶,在吐槽方面。總是把悠真崇拜的爸爸吐槽吐得一無是處,雖然最後總是被爸爸鎮壓。可這不妨礙媽媽在家裡老大的身份哦!
赤也叔叔最好玩了!總是小大人(人家本來就是大人,那個小是多餘的)一樣的,經常被爸爸還有真田叔叔欺負。不過赤也叔叔卻是最疼自己的人之一了!還記得小時候,赤也叔叔出國打球回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拖著行李跑到他們家來給他送禮物,然後抓著頭髮說自己又走錯路的囧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總認為我和赤也叔叔的性格和性情是一樣的。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呀?明明就完全不一樣啊!
赤也叔叔是難得的奇葩,一直迷路、外表囂張、其他人第一眼看到他也覺得囂張、骨子裡卻是個害羞、單純、可愛的人。這樣的人不多的呀,悠真怎麼可能會是這不多人之中的一個呢?
什麼?你說他愛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算哭嗎?他可是一次都沒有讓眼眶裡的眼淚留下來喲。舅舅說過的嘛,男孩子怎麼可以隨便的哭出來呢?......不過,舅舅也說過,扮豬吃老虎,是一種美德!
對了,你們一定沒想到舅舅是誰吧?嘛。也是,媽媽是獨生女嘛!不過,舅舅是表舅就不一樣啦。
小時候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別人都看不見身邊還有一個人呢?明明那麼顯眼的站在那裡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不對勁,他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不過還是很奇怪,明明舅舅說過媽媽也看得見的,而且爸爸戴上眼鏡的話也能看到......難道說是因為悠真的眼睛比他們級別都要高的關係嗎?
【悠真,上次把陽希弄哭了嗎?】
山本智生冒著黑線看著正坐在庭院裡一臉純潔的看著自己的外甥。
「不是弄哭喲。」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悠真笑的兩隻大眼睛都眯了起來,「姐姐那是感動的哭了。」
感動的哭了......感動......
山本智生揉著自己的額角,一直沒感覺的身體突然之間有了種頭疼的莫名情況。
【悠真,不可以欺負姐姐。】
小男孩歪著頭看著自己舅舅,然後咧嘴反駁道:「悠真哪有欺負姐姐啊?悠真最喜歡姐姐了。」
——是最喜歡欺負她吧?
明明悠真也沒和他那該死的老爸單獨在一起有太長的時間啊!明明幾乎每次他都在場(雖然其他人看不見)的啊!怎麼越親近的人、越喜歡的人欺負起來就越狠、越讓人找不到錯處這個地方還是隨了他那個該死的老爸呢?
幸村精市那混蛋竟然敢真的拐帶了他最親愛的、可愛的表妹!實在是不可饒恕!更可惡的是,那混蛋的基因幹嘛要保留下來?可愛的、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就因為那個破基因竟然長歪了!
這麼看下來,果然還是自己表妹以及外甥女比較正常嗎?
可真的好不甘心!明明自己在悠真身邊的時間比較長,竟然最後因為那個可以算是莫須有的莫名其妙的基因變成了這樣!太讓人覺得痛苦了!
「舅舅,你怎麼了?臉看上去好扭曲。」看到有些呆住的山本智生,悠真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沒事。】
山本智生原本已經灰飛煙滅,可也許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有所眷戀的關係,他留了下來。一直、一直都在芽美身邊,雖然很不喜歡幸村精市,但看到表妹那麼開心的樣子,也忍不住抿起了唇。還有,在東大的那些日子裡,也可以一直聽到千葉遙的名字。知道她過得很好,他也就安心了。可卻還是沒有去見她的勇氣,就算是千葉遙過來,遠遠地看到,他也會在第一時間走開。
不是不想見,只是見了就會捨不得。
相見不如不見,相逢不如懷念。——其實這也是很有意境的一件事情不是嗎?只要知道對方過得好就可以了,其他的、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原本以為就在這樣一個他看得見她們,她們卻不知道有他的世界裡存在著。卻沒料到,芽美生下來的龍鳳胎裡,身為弟弟的悠真卻可以看得見他。
唔......雖然對於這個看得見自己的外甥的容貌很有意見(長得太像他老爸),但畢竟是自己表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所以,他決定,一定、一定要讓小外甥變成一個偉大的人。——雖然最後好像有些失敗了。(像爸爸其實長大了以後也會是一個偉大的人的。更何況,悠真小朋友不是得到了您扮豬吃老虎的真傳嗎?)
「悠真,你想要一個弟弟還是妹妹呢?」晚飯後,芽美抱著可愛的兒子坐在沙發上,笑得一臉溫柔。
悠真首先偷偷的看了一眼山本智生,然後一臉堅定的說道:「妹妹!悠真喜歡妹妹!」
「那悠真馬上就要有個妹妹了,悠真高不高興?」芽美撫著還看不出來的肚子,笑著問道。
悠真再次看了一眼山本智生,果不其然的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坐在另一邊的爸爸的表情,然後繼續堅定地說道:「喜歡!」
因為自己舅舅從小就灌輸著妹妹是多麼可愛、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貼心的人......這樣的思想,於是,在尚且年幼的時候,悠真小朋友就幻想著希望自己有一個卡哇伊的妹妹。如今美夢成真,他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舅舅此刻是絕對不會高興的,唔、、憤恨倒還差不多。
記得小時候,舅舅就總是一個人偷偷的去看爸爸媽媽在做什麼,而回來的時候通常都是臭著一張臉的。嘴裡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詛咒爸爸的樣子。那個時候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舅舅會那麼討厭爸爸,後來就有所瞭解了。
姐姐總是在自己耳邊說著雅治叔叔有多好,長大了以後要嫁給他(那樣的人)之類的話。那個時侯,悠真就覺得他好像可以理解舅舅了。於是,終於有一天,他拿自己和雅治叔叔去問姐姐問題。
唔......雖然最後的那個答案讓他很高興。不過,姐姐實在太過分了!那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糾結了那麼長時間才回答出來,這讓他很不爽。於是,在姐姐反問的時候他就給出了那個答案。當然,其實他心裡也沒覺得那個答案到底哪裡錯了。不是很中規中矩嗎?
幸村悠真也有和他姐姐幸村陽希一樣的煩惱。和自己老爸長的一模一樣,不用說也知道他的容貌是怎麼樣的了。傾國傾城、閉月羞花(這詞明顯是用來形容女的吧?真的大丈夫?),這使得他在班級、、、不,是年級裡有著非一般的地位。喜歡他的小女生(嘛,其實小男生也有)從自己班門口排到了校門口。
記得在剛上學沒多久的時候,有一個一年級的小女生跑到他面前來告白。
在聽完她說的話以後,悠真很簡單的說了一句,「這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呀?」
能不能再說一遍呀......這話也只有悠真你說的出口了吧?比起你姐姐暴力解決只是小小的傷害了他們的身體而言,你是直接傷害了人家女孩子幼小的心靈了吧?沒看到人家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都打著哆嗦,明顯的就是一個害羞的女娃子,讓人家再說一遍......
最後很顯然的,那女孩子通紅著臉,最後扭頭哭著跑走了。留下一個撓著自己後腦勺看似不知所以的幸村悠真童鞋。
所以以上的事蹟都可以很肯定的讓一直覺得自己的弟弟是和赤也叔叔一樣單純的想讓人捶一頓的存在的幸村陽希小朋友在心裡重新評估自己的弟弟了。
不過,該怎麼說呢?是悠真做的太好了嗎?幸村陽希小朋友到現在還一直認為著自己弟弟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樣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幸村悠真,實際上是一個腹黑、扮豬吃老虎、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喜歡欺負那個人的存在!
「姐姐,我們出去玩吧。」一手拉著自己的姐姐,悠真笑的一臉純潔。
「恩。好啊。悠真想玩什麼?」毫不知情的陽希同樣笑了起來。
所以,陽希小朋友,從今往後,腹黑的弟弟還是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番外四
按道理說呢,緒方繪理是不會和立海大某少年有所瓜葛的。因為她念的是女子學校,而且還不是立海大周邊的女子學校。
可沒辦法啊,架不住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橋段叫狗血,還有一種細胞名曰文藝。
在上了國中的有一天,緒方繪理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把每天的事情都寫下來,類似於寫日記一樣吧。但又不同,她是寫在廢紙上的。寫完以後折成一個千紙鶴,然後把它放進在上學路上偶然發現的石縫中。說是石縫,也只是把石頭拿出來以後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空間。
仁王雅治呢,他是無意中看到了蹲在牆角塞石頭的姑娘。而那一天,正好是緒方繪理折千紙鶴的第一天。
那天,仁王走在路上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突然之間,他看到了自己一貫走的那條階梯上有個女孩子蹲在那裡好像是在塞什麼東西。於是,等那姑娘走了以後,仁王拽著自己的小辮子上前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兒,最後好奇心獲勝,他蹲下.身體,把石頭又拿了出來,然後把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親愛的石頭先生,
您好,請原諒我的舉動。從今天開始,我將會一直前來叨擾您。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
距離開學已經一個禮拜了,和同學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的好了起來。他們並沒有因為我的缺陷而歧視我,這真是一個好的開始,你說是不是?
......
......
表哥今天也會來神奈川看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突然,但好久沒有見到表哥了還是非常想他的。不過,這話可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不然表哥的狼尾巴可是會翹起來的。
今天就寫到這裡了。我們明天再見!
By一個過路人】
真是一個有趣的小丫頭。仁王再看完全文以後,淺淺的笑了笑。
在折千紙鶴的手突然之間頓住了,仁王看了看手裡的紙張,抬起頭想了想放進了自己的背包,然後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張白紙。
筆尖轉了個彎,他下筆寫著,
【親愛的路人小姐,
你好,你的信我已經收到了。那從今天開始就請你多多關照了,我會認真的拜讀你所寫的每一隻千紙鶴的。
同樣的距離開學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今天我成功的加入了自己所喜愛的社團。恭喜我吧,路人小姐。
不過和我一起加入的那些年級學生還真是厲害呢。真是有著讓人嫉妒的天賦,不過沒關係,我可是偉大的......石頭先生,所以遲早有一天可以和他們一起為了冠軍而努力的。
......
......
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家石頭姐姐就要打人了。石頭先生的家裡可是有一個很兇惡的石頭姐姐的喲。
好了,收筆,再見,路人小姐。
By偉大的石頭先生】
他吹了吹墨蹟,等確定已經幹了以後把紙小心翼翼的折成了一個千紙鶴,然後又放回了原處。
接著他又哼著曲不成調的歌曲慢悠悠的向著自己的家裡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緒方繪理走過這個階梯的時候突然蹲下去想看看自己昨天的紙鶴有沒有被壓壞,卻意料之外的沒看到自己的紙鶴而看到了另外一隻?
她拿出那只紙鶴,看了看四周,發現什麼也沒有之後她又低頭仔細的看了眼石縫,確定除了手上這只紙鶴外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後,她小心的把石頭又塞了回去。走了幾步路,打開了手上的那只紙鶴。
從這一刻起,仁王雅治和緒方繪理的孽緣,正式開始了!
在進入網球部以後,仁王訓練完成離開學校的時間是六點,緒方參加完社團活動離開學校的時間是五點半。這就很明顯的把兩人的時間錯開來了。基本上是,緒方放學以後把自己折的千紙鶴放進石縫,半小時以後仁王又把它拿出來再放進自己折的千紙鶴,而第二天一早緒方又把那只千紙鶴拿出來......
——這其實就是傳統的柏拉圖式吧!
這個情況維持了整整一個學期,他們相互寫著信,卻沒有正式見過對方。說是沒有正式,是因為仁王有悄悄的去看過緒方的樣子,而緒方則沒有。
終於,作為同班同學的丸井文太發現他們班上的欺詐師很不對勁,尤其是在課間,幾乎一直埋首於寫字本......他什麼時候認真的連下課的這些時間都拿來看書寫字了?
問他他又不說,只是笑的一臉白癡的說著什麼秘密之類的話,那樣子哪裡還有欺詐師的模樣在,明顯的就是一個剛戀愛的愣頭青年......誒,等等,剛戀愛的?
「淺川,你覺得仁王最近有什麼不一樣嗎?」這種問題一個人是搞不明白了,他也只能轉身去看自己同桌了。
「仁王同學?」淺川唯原本正低著頭看書,聽到丸井的話,想了想抬起頭說道,「仁王同學的話,最近經常有人說他反應慢半拍,而且上課的時候好像一直在傻笑。」
「對!沒錯!仁王那混蛋最近一定有什麼不得不說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實在是太過分了!虧大家還是好朋友!」丸井一臉氣憤的拍著桌子。
淺川唯想了想,從課桌裡拿出一片口香膠遞了過去。然後果然看到丸井一臉欣喜的接過去然後丟進嘴裡嚼了起來。
【親愛的路人小姐,敬啟:
今天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們班裡的元氣小朋友差點被一口香膠給噎死(敢說不是你故意去嚇他的?!)。而且我又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原來我們元氣小朋友的同桌對他有意思哦。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我是誰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想想還真是讓人傷心,小朋友都有人喜歡了,我卻還只是光棍一個(敢說那些被你拒絕的女生沒有一個是喜歡你的嗎?),真是寂寞如雪啊~~
......
......
時間不多,事件也不多,所以在下就先封筆了。丫頭,我們明天再聊~
By偉大的石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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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坐在教室裡,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桌子上攤著一張草稿紙,此刻上面正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像是想好怎麼寫一般,提筆。
【親愛的石頭先生,敬啟:
最近全校都在忙著有關學園祭的事情,這是我們新生在學校裡的第一個學園祭,還真是非常讓人期待。
你想知道我們班級的活動嗎?是今天剛剛決定下來的,我們班、、、不,是我們整個年級聯合起來一起弄鬼屋。宗旨就是一定要把學長學姐嚇得驚聲尖叫。是不是很壞啊?不過,難得的狂歡就要玩得盡興。
對了,石頭先生要來我們學校參觀嗎?似然這樣提出來有些失禮,但今年的學園祭一定會非常好玩哦。不管你來不來,我先把邀請券也一起給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帶著朋友一起過來,我們的鬼屋當天可以免費招待你們哦。
......
......
啊,一不小心到了放學的時候了,那今天先到這裡了。晚安~
By一個過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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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個學期的信,卻也只是偷偷的去看了對方,如今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去見面了。仁王的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看他拿著信在家裡的床上滾來滾去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了。
仁王想著,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自己或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和自己寫了一個學期信的女孩子了吧!雖然如果被部長他們知道一定會笑話自己,但......其實真的、、、喜歡上了吧!
他打開書桌右下角的抽屜,裡面滿滿的一抽屜的紙鶴,全部都是緒方繪理寫的、折的那些紙鶴,他在看完以後又重新折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準備好的空抽屜裡。每天看著那些紙鶴就覺得心裡很舒坦。
路人小姐......路人......小姐......
這樣想著,他卻又開始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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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看著鐵盒子裡滿滿的紙張,嘴角慢慢的露出一抹笑容,可沒一會兒卻又變成了苦笑。
不知道後天石頭先生來了見到自己以後,看到自己是不會說話的人......會不會覺得其實我沒有他想得那麼好?
......啊~~緒方拍了拍頭,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
想什麼呢?人家可能只是把自己當成筆友而已,誰會因為和對方寫了一個學期的信以後就喜歡上一個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啊?自己不正常也不能把別人也想撐不正常啊!她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嘴唇嘟了起來,很明顯的有些不高興了。
可是啊......他們兩個人有那麼多共同語言,通過那麼多封信也很瞭解對方了,說不定......說不定他也是那麼想的呢?
緒方看著手上新拿到的信,吃吃的笑了。
石頭先生......石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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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祭當天,緒方站在大門口,手裡拿著仁王的照片,臉色有些微紅的等著什麼人。
「丫頭,你好啊。」突然一片陰影遮住了太陽,緒方抬起頭,看到一個銀白發色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在饞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可愛。
【你好。】她低下頭,在紙板上快速的寫到。
仁王愣了一下,隨即加大笑容,說道:「我是立海大二年級B組仁王雅治。」
被仁王的笑容晃花了眼,緒方也呆了一下,才想起寫到,
【我是櫻高(讓我借用一下吧)女子中學部二年級A組緒方繪理。】
「以後請多多指教了,繪理~」仁王拿手伸到她的面前說道。
緒方用右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嘴唇無聲地發音,一遍又一遍。其實,她只要說一遍就可以了,仁王在她說的第一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說,
「以後請多多指教,雅治~」
其實有時候,愛情......就是這麼簡單!
番外五
九月二十九日,對於淺川唯來說,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一個特殊到就算今天結婚,她也在舉行完婚禮儀式以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她國中的學校——立海大。
婚車在校門口停下,新娘獨自下了車,而新郎則諒解的坐在車內等著她。
「在結婚當天還來這裡真的沒關係嗎?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會選在這一天結婚呢?又不是不知道......」當初立海大B組關係最好的兩男兩女四人組中的葛城一臉疑惑的看著身邊穿著伴娘服裝的女子。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日子是小唯自己選的。」藤真紗奈同樣不解的搖著頭。
他們都知道這個日子對於淺川唯而言代表著什麼。如果有人問過去的十年裡淺川唯一直在做的事情是什麼,他們一定可以很肯定的告訴那個人,淺川唯一直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十年之約,淺川唯和丸井文太在國中三年級的時候所訂下來的約定。
不過,也許會有些諷刺吧。
十年之前的九月二十九日,淺川唯和自己喜歡的人定下的約定,在十年之後的九月二十九日帶著自己的丈夫前來赴約。
其實他們都替她不值,丸井文太到底好在哪裡?值得她去那麼喜歡?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她又有幾個十年能讓時間去糟蹋呢?而且,或許丸井文太永遠也不知道曾經有個女孩子那麼那麼的喜歡他。
也許只有藤真紗奈、葛城、中島他們三個人才知道......藤真健司可能也略微的猜到了一點,淺川唯到底有多喜歡丸井文太。
【他笑,我也就笑了;他哭,我也止不住眼淚......】
——這是一種近乎於病態的喜歡。喜歡的深入骨髓。
可淺川唯終究還是要長大的。她不能、也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世界裡。其實她也知道,從她自己從日本東大離開而走上出國留學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了。在那一刻,不管以前的種種,她踏出的那一步已經註定了兩個人的結局了。
直到不久前,她答應了藤真健司的求婚,才真真正正的斷絕了自己最後一絲癡心妄想。而她當時說的話卻讓得藤真紗奈、葛城和中島也止不住的心疼。
她說:
十年了,再長的夢也該醒了。我不可能一直都在過去等著丸井文太,因為有人在未來一直、一直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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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林間小道上,這裡的一切顯得陌生而又熟悉。
曾經的她總是從這條小道上走過,而對面走過來的那群學生中總有一個火紅色頭髮的少年。
那時,她是去教學樓老師那裡拿講義,而丸井則是剛剛晨訓結束回教室。兩個人正面相對,總是會互相道聲早安。那段時間,淺川唯總是覺得只有再和丸井文太道過早安以後,一天才真正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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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川,早上好啊。】
【淺川,今天第一節又是地中海的課啊。】
【淺川,昨天我和外校的朋友發現了一個很好吃的布丁,給你留了一個哦。】
【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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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同學,早上好。】
【丸井同學,今天的晨訓很辛苦吧。】
【丸井同學,上次那家的口香膠又出新產品了,要嘗嘗嗎?】
【丸井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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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記憶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就算表現得再怎麼不在意、就算你多麼的淡然,可記憶深處總有那麼一些東西不管你想不想想起來都存在著的東西。也許它會有些模糊,可只要開了個頭,你就會止不住的一點一點的記起來。
就像淺川唯會喜歡上丸井文太這件事情一樣。偶爾看到了蛋糕店、偶爾看到了黑森林,她就會慢慢想起來,那也是一個夏天,在國中開學的前幾天,她是怎麼被那火紅發色的少年吸引住的。
回憶總是美好的,也許只是大腦只接受美好的回憶,而把殘酷的事實壓縮在角落裡的關係。
立海大的圖書館總是有一種莊嚴的感覺,或許是冷色調的緣故。
還記得丸井作為圖書委員的時間是每個禮拜的週四,而她則會在每個禮拜四的時候去借書、還書。
他們上國中的時候,立海大的圖書管理制度發生了一些變化,說是變化,其實也不過就只有一個學期。
借書證上,除了借書者的姓名還要有當天管理員的名字。
每次看到自己名字旁邊的那四個字,淺川唯就忍不住在心裡有些竊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兩個名字的並肩讓她很高興,可同時也對丸井沒太在意的樣子而有些失落。
只是後來才發現,原來不是他不在意,而是她自己太過在意。
「淺川很喜歡古文學嗎?借的一直都是古代史啊。」
「誒?不......只是對歷史有些興趣而已。」
「是嘛......」
那一年最讓人幸福的事情也許就是,在交流完這段話以後,下一個禮拜四的時候,丸井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整整一面的書名。
「這是我問柳的結果。他說這些歷史書籍都值得去翻閱,看你那麼喜歡,就拿去吧。」
「......」
其實,也許她在過去太過於只注重自己心裡的感想而忘記去觀察其他。今天她站在一個類似于局外人的身份看待過去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丸井文太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呢?
她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左邊是操場、網球部,右邊是圖書館、教學樓,曾經她也在這個地方年少輕狂。曾經的她在這個地方傾盡所有的喜歡著一個人......暗戀。
也許自己當初應該勇敢一點才對,應該直截了當的去找他,告訴他自己喜歡他。雖然不一定會有結果,但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要好得多得多。
可如今,塵埃落定。
她又重新回到了那條林間小道上,右手上握著一隻手機,這還是大學時期使用的那一個,她按下確定鍵,然後置於耳邊。
【淺川,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淺川,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淺川,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聽著,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最後,她把手機拿到面前,想了許久、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在刪除鍵上,慢慢的按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眼中含淚,可嘴角卻含著笑,她輕聲說道:「イプよスヘ。」(再見)
手機隨著話落掉落在地上。
淺川唯一出校門就看到站在車子邊上的藤真健司,他嘴角含笑的問道:「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那個約定,我已經履行過了。」她同樣回以一個笑容。
藤真擦了擦她眼角未幹的淚水,半闔著雙眼,說道:「後悔了嗎?......不過,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哦。既然嫁了,就不可能放你回去了。」
「傻瓜!」她忍不住笑了,雙手抱住他的腰,輕聲道,「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藤真唯啊!」(讓阿遙我煞風景的吐槽一句。這倒著念過去就變成這樣了,藤真唯=胃真疼)
七年之前,藤真健司曾經問過她,不喜歡丸井文太,不行嗎?
還記得她的回答,她說:
不喜歡丸井文太的淺川唯就不是真的淺川唯了!
而如今,她說:
我現在,是藤真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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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日,丸井文太知道今天是淺川唯結婚的日子,因為他也在今天和風間琉璃訂婚了。當然,他也沒忘了,今天也是那個十年的約定。
「文太,大好的日子怎麼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仁王看著一直活力滿滿的丸井此刻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雅治,我以前是不是很笨?我是說國中的時候。」他的聲音悶悶的,一貫張揚的紅發此刻卻有些頹唐。
仁王現在到不知道自己現在要說什麼好了。要是平時他肯定會嘻嘻哈哈的調笑一番,可現在......當初的元氣少年明顯的就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吧。
莫非是因為今天結婚的淺川唯的關係?
「仁王,我以前、、、真的是笨死了!自詡聰明,竟然連喜歡都不明白。原來......原來我喜歡她啊。」他臉色慘澹,想哭又哭不出來,苦著一張臉,語氣裡卻是悔恨。
「小子你瘋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會忘了吧?要是被風間聽到了可怎麼辦?」仁王四處張望了一下,忍不住喝道。
卻在看到丸井那副表情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其實,他是不是也應該反省一下?明明當初看出了淺川唯的心思,也看出了丸井的哪一點不明確的感情。如果他當初沒有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不去說而是說出來了會不會好一點?
可不管怎麼樣,終究......他們之間都已經結束了。
【丸井同學,聽說比賽你贏了,恭喜。】
【丸井同學。我覺得這道數學題可能是這麼做的......】
【丸井同學......】
不管怎麼樣,就算她不去,十年之約,他也要遵守!
仁王不知道丸井那一個半小時去了哪裡,可他卻發現回來以後的丸井文太的笑容似乎內斂了起來,,不再像以往那樣張揚。
而也是從那天開始,丸井文太有一個寶貝,是一個幾年前流行的手機,他一直放在身邊。直到他結婚的那一天,才笑得一臉坦蕩的把手機拋向了深海。
而那,就像是淺川唯的意思一樣,同樣象徵著,年少的那場初戀,已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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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約他們都遵守了。而不同之處則在於,丸井文太見到了淺川唯,而淺川唯則不知道,從她踏入立海大校園開始,身後就偷偷的跟了一個火紅發色的青年。
她的故地重遊不是一個人,心中所念、腦中所想的不止她一個人......
只是她不知道,而丸井文太也不會讓她知道。
他們當年都深深喜歡著對方,卻因為各自的原因而沒有走到一起。
也許,真的應了那句話,
——無疾而終的往往都是初戀!
番外六
「人類,我要吃布丁(繼續吐槽,作者你是有多喜歡布丁?至於每個少女都喜歡這玩意嗎?)。」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正在廚房的柳生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一盒布丁遞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這要追溯到開學前,至於罪魁禍首,不是柳生、不是那女孩子,而是遠在日本的仁王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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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呂士,立海大永遠的紳士......雖然是帶括弧的,但除了網球部那幾個妖孽沒其他人知道也是一種本事。
他年輕英俊、風流倜儻(喂......形容仁王的吧)、玉樹臨風......他愛好推理,喜歡推理小說,例如福爾摩斯......但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害怕鬼!(什麼延伸啊???)
在日本沸沸揚揚、不盡其數的宣傳著日本妖魔鬼怪、百鬼夜行之類的以後以及於在立海大領教了一番鬼怪來襲之後,升入大學的柳生終於走出了那一步,離開日本!
原本以為就此與鬼怪無緣的柳生卻不知道,他和另類靈異這類的事情的孽緣已經開始了。
剛到美國沒多久的柳生被仁王一個「想要看比呂士拍的美國紅樹林照片」的電話給慫恿著去了美國加州。
美國加州紅樹林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少女正手拿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好一會兒,她才舒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
柳生會誤闖這裡,真的是一個意外。他只是看這邊太陽不大所以才走過來的。看到一個正拿著一個類似於《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的魔法杖的東西在那裡念念有詞的少女,他有一種坑爹般的感覺。
時間慢慢的過去很久了,可那少女一點點停下來的打算也沒有,天已經慢慢的開始變黑了......作為一個紳士,一個有風度、有禮貌、懂禮數的紳士,他覺得自己應該上去提醒她一下。
「......吾以吾主之名,召喚汝。請與我定下終生契約!」少女法杖揮下,猛然睜開眼睛。
柳生剛剛走上去,被突然之間睜開眼睛的少女嚇了一大跳。
「人類?!」那少女皺著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柳生。
柳生推了推眼鏡,面上不顯,心裡吐槽: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
「算了,人類就人類吧!有的出來總比沒得出來的好!」那妹子嘀咕了一聲,然後把法杖一端置於柳生左肩。
「額,那個......」你幹什麼?
「吾與此人類定下終生契約......」
突然,她的聲音停了下來,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少女揚著下巴看著柳生問道。
柳生皺著眉,半響歎了口氣,算了,反正只是一個魔法愛好者,讓她一下吧。
「柳生,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人類,你記好了,我叫青木依。」說著,她又重新閉上眼睛開始念叨,「......吾青木依將與此人類柳生比呂士定下終生契約。契約一下,不得違抗!」
柳生只覺得自己左手肩膀處一陣灼熱,但卻又馬上消失了。還沒等他驚異,自稱青木依的少女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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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偉大的立海大紳士此刻最恨的人就是他那個狐狸搭檔!!!如果不是狐狸搭檔說什麼想看比呂士拍的紅樹林照片,他一個紳士怎麼可能會去加州?不去加州就不可能遇到這個號稱是黑魔法師的少女。
「人類,泥垢了。不要以為大我兩歲就可以一直在心裡排腹我,小心給你一木棍!」青木依嘴裡吃著布丁含糊的說道。
「不要一口一個人類的叫著,好歹我也是有名字的。你到現在還不回家真的沒關係嗎?」柳生無奈......不,語氣裡透露的更多的是無力的說道。
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吻了他以後,青木依就好像賴著柳生一樣,跟著他回家,而且一住就是住到了現在。
「人類,你確定讓我回去?」青木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確定能說出口嗎?
「你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而且你家裡人會擔心的。」柳生推眼鏡,一臉認真的說道。
魔法少女撇了撇嘴,說道:「他們恨不得我一直呆在這裡別回去才好,哪會擔心我?而且,我們兩個人可是簽訂了契約的,不能離開對方十米以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你這麼說,可我最近一直去學校,離你至少有1公里遠,怎麼也沒事呢?」柳生明顯不信,他皺著眉反問。
「叱,那是因為我也跟著去的關係。」青木依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柳生揉了揉額角,覺得有些頭疼。他真的是對這個丫頭沒辦法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有辦法讓你啞口無言什麼的......對一個女生來硬的不是紳士應該做的事,所以強制性這類的已經被偉大的紳士先生選擇性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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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歐式城堡中,一個白髮老人正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
青木依,女,現年18歲,職業:魔法師,等級:魔法學徒,兼職:學生(喂,沒寫倒吧?)。前不久剛簽訂契約,契約者:人類!契約屬性:終生。
剛寫完,那老人便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後雙手顫抖的握著手帕,說道:「她終於有人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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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你實在是太沒用了!竟然看到那鬼影就嚇的暈過去了!」昏暗的街道裡,少女不爽的聲音響了起來。
柳生默不作聲的挑眉,推了推眼鏡,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個是正常反應。」
「人類,你的意思是,我剛剛那個就不是正常反應了?」青木依氣急,加大聲音反問。
其實,青木少女,你剛剛的反應還真有些不正常!哪有人看到鬼的第一反應是兩眼放光的?就算你說你是魔法少女,這副模樣也實在是太詭異了!
柳生這次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總覺得不管說什麼都會傷害到人家一小姑娘幼小的心靈的,所以他也很乾脆的閉上了嘴巴。
「算了......不過,人類,你可要適應好了!以後和我在一起這種事情可是很常見的!我可不想每次你都被嚇暈,那我不緊要抓鬼還要顧及到你,實在太麻煩了!」青木依也許覺得自己也理虧了,所以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了。
不過,柳生還是覺得費解。魔法少女什麼時候還兼顧到了抓鬼這種事情了?什麼時候魔法師已經變成全兼顧的了?魔法師的領域真的是個謎啊~那麼的讓人費解。
於是,自從那天以後,柳生和青木依是每隔兩天就能碰到一個倒楣鬼。而柳生也從我暈我暈我暈暈暈的狀態淡定的變成了只要那鬼不嚇他他可以很淡然的無視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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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兩年後,
「人類,為什麼要去日本?」青木依不爽的問道。
此二人已經相處兩年,彼此之間也是非常的熟悉了。也是知道此少女有三大特點,第一懶、第二吃、第三睡(......這特點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我總忍不住往十二生肖裡面去想)。
「有個好朋友要結婚了,所以得去參加。」柳生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漏拿的。
青木依還是很不爽的看著他,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柳生收拾東西。
「怎麼結婚這麼早啊?」看他一直不理自己,青木依忍不住自己輕聲的嘀咕了一句。
柳生想了想也沒說什麼,這很正常不是?等了三年多的女朋友終於回來了,這次把她徹底的綁在自己身邊,不是很正常嗎?
好一會兒,柳生偷偷的看了眼正憤憤不平的吃著牛肉幹的少女,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青木,你有什麼喜歡的人嗎?」
「喜歡?」青木依皺了皺眉毛,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能吃嗎?」
柳生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她好像真的除了吃就是睡了。
「我的意思是,青木你以後也是要嫁人的吧,那你總是要有喜歡......」
柳生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酸溜溜的。就想著快點把這話說完了事,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沙發上的少女打斷了。
「嫁人?那不行!我嫁人了你怎麼辦?我們訂的可是終身契約,除了你以外,不能有其他人。」青木依義陣言辭的說道。
「終身契約?」柳生心裡有些高興,可臉上還是不顯。
「嗯,就是一輩子的契約。」
原本想招魔獸寵物陪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的,誰知道出來的是人類啊!大長老又說什麼,緣份,這是猿糞哪!之類的話......不過,如果是這個人類的話,一輩子的契約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人類,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想負責嗎?」一看到柳生那面無表情的臉,青木依原本有些莫名羞澀的感覺立馬消失,火大的問道。
柳生現在很糾結,原本是打算把這個魔法少女騙到自己家來的。卻沒有想到,按照她的說法,他自己老早就被騙到她家裡去了......
「當然不是。既然是一輩子的契約,那就不要人類人類的叫了,要生活一輩子,從今天開始叫比呂士吧。」柳生笑著說道。
「那你也不要青木青木的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到底怎麼傾慕我呢!從今天開始叫我依依!」青木依挑眉,輸人不輸陣,她人和陣都不要輸。
「那依依,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比呂士,也請你多多指教了。」
兩人互相說了一句,然後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