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最新更新
納西莎的突然陣痛發作結結實實嚇了博爾齊婭一跳,她踩著高跟鞋飛速奔到納西莎身邊,略微緊張地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剛剛那一下挺厲害的,」納西莎摸了摸肚子,感覺孩子的動靜又小了,她抹了抹額前的汗才繼續說:「現在好些了。」
「我先去聖芒戈,讓他們準備好產婦專用飛路通道。」博爾齊婭急急忙忙地消失在壁爐裡。
納西莎很詫異博爾齊婭竟然這麼清楚,沒等她開口就知道應該怎麼做,於是她安下心來。不管怎樣,盧修斯雖然人不在,卻致力於在行前安排好了一切,自己不會有事。
肚子裡的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安心,也平靜了下來。
納西莎撐著手坐起身,喚了一隻小精靈進來。
那小精靈看上去上了年紀,很是擔心地看著臨產的納西莎,納西莎卻吩咐她:「去,去地下室看看今天收拾出來的垃圾裡有沒有羊皮紙,如果有,先保存起來,我以後有用。」
那小精靈不明所以,卻是個忠誠的執行者,納西莎對這點並不擔心。
就在此時,壁爐裡陸陸續續走出聖芒戈的醫生和助產士,他們用可親的語調和溫柔的手法將納西莎帶到了醫院產房。
博爾齊婭則坐在醫院走廊上等待能夠預計的漫長時間。
日正當中慢慢變成了夕陽西下,然後漫天的星子替代了一片紅霞的天際。
博爾齊婭感覺身邊坐下來一個人,她不用看也曉得是誰:「伊文娜,你來了?」
「聖芒戈都快變成我的家了,」她眼睛上蒙著的作假的紗布已經去掉,帶著混淆視聽的厚厚的黑框眼鏡,畢竟她現在是醫生診斷後的「弱視」嘛:「馬爾福太太要生孩子了也算個新聞,不過大家都猜馬爾福先生到哪裡去了。」
伊文娜努努嘴:「反正如果你相信小報的話,那馬爾福太太已經成了整個英國最可憐的女人,她的丈夫正不知道躺在哪個銷金窟裡呢!」
博爾齊婭「撲哧」一聲笑出來:「那西弗勒斯也在銷金窟裡啦。」
「他們在一起?」伊文娜推推眼鏡,她真心討厭這個沉重的壓迫她鼻樑的玩意兒。可是她想在聖芒戈繼續裝病的話,又不得不求助它:「看來黑魔王有密謀啊……」
「你好不容易脫身了,別打聽了。」博爾齊婭瞪了她一眼。
其實她們雖然見不了面,但仍然保持著通信。謝菲諾留斯靠著夫妻兩個純血統僅剩的影響力和當年在霍格沃茲優異的成績,在聖芒戈的研究機構謀了個職。
兩人現在除了不能回自己家,倒與從前一般無二,伊文娜有了什麼想法,只要找個機會溜進謝菲諾留斯的實驗室裡去就行了。
有伊文娜相伴,時間過得也就不那麼寂寞了。
凌晨時分,納西莎順利生下了一個男孩,這速度在巫師界裡屬於很慢了,可畢竟馬爾福夫人是個貴婦,誰都不能指望她像那些做慣了家務和體力活的普通女子一樣,不費力氣地就生下孩子。
因此讓母親吃了少許苦頭的孩子越發顯得彌足珍貴,所幸孩子非常健康。
德拉科•馬爾福像個通紅的小肉團裹在繡著馬爾福家徽的襁褓裡,被博爾齊婭抱在懷裡仔細端詳。
納西莎耗盡了力氣,躺在舒適寬大的病床上,緩緩勻著氣。
她看看坐在自己床邊的博爾齊婭,又看看好奇地站在不遠的地方,直盯著德拉科看的伊文娜,心裡明鏡一樣,不過她明智地當做自己沒看見。
納西莎聲音很輕,但精神頭很足:「博爾齊婭,真看不出來,你抱孩子還挺在行的。」
博爾齊婭笑望了納西莎一眼,沒有說話,手上卻極為輕柔地托著孩子的頭和身體,將他重新放回他母親身邊。
伊文娜看出了博爾齊婭臉上的倦意,忙道:「博爾,你先回家吧,趁天還沒亮,也許還能好好睡一覺。」
然後她為難地看了眼納西莎,鼓足勇氣道:「馬爾福夫人由我陪著就行了。」
納西莎樂了,理都不理她,博爾齊婭無奈道:「好吧,好吧,伊文娜,納西莎現在還虛弱著,不會麻煩你太多,你不必緊張;至於納西莎,伊文娜她……她說笑話還挺在行的。」
三個女人笑起來,趁著氣氛緩解,博爾齊婭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她必須出來,博爾齊婭知道自己快要失態了。
那個小小的人兒,還沒有睜開眼睛,淺色的胎毛柔柔地鋪在腦袋上,讓人情不自禁想伸手存心攪一攪他寧靜的睡眠。看著這個孩子充滿活力的啼哭,看著他伸展自己的四肢,日後長成一個高大英俊的少年。
博爾齊婭眼眶紅了起來,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恍惚地以為自己手裡抱著的是自己的佈雷斯,她想把孩子貼到臉上親一親,讓孩子和母親肌膚貼著肌膚,靠著這樣的親近來訴說長日分別的痛苦。
但是她清醒地意識到,懷裡的孩子並不是她的佈雷斯。
她的佈雷斯的皮膚是健康的蜜色,眼睛烏黑如黑曜石熠熠生輝,他一出生要比小馬爾福健壯得多,踢踢小腿偶爾能把自己蹭得很疼。
可現在,就連那種疼痛的記憶都模糊了。
外邊的天黑沉沉的,照理雖然不累,但是等待非常消耗人的心神,可博爾齊婭最後仍然睜眼到天色微亮。
床還是供人睡覺的床,快兩個月來也睡慣了,不慣的只是因為一個人睡。
博爾齊婭也還是博爾齊婭,但她仍然是個異世的靈魂,區別只在於佔著的是過去自己的身體,可這並不能驅散她的寂寞和遺世感。
歸根結底,她是一個帶著兩生記憶的全新的人,可她在全新的人生裡仍然一無所有,她在別人的生命裡還沒有留下痕跡。
但,有一個人在等她伸手。
博爾齊婭突然放鬆下來,疲勞感便立刻湧現,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快中午時,她才重新出現在聖芒戈,伊文娜仔細觀察著博爾齊婭的臉,放心地發現她似乎休息得不錯。
「那我可以放心走開了,你繼續陪納西莎吧。」伊文娜打了個哈欠。
博爾齊婭沒答話,眼睛卻盯著不遠處房間裡走出來的人,伊文娜也看過去,眼鏡差點從她鼻尖上滑下來。
「你先去休息吧,」博爾齊婭打發了伊文娜:「我去問問情況。」
看著對方戀戀不捨的樣子,博爾齊婭只好保證:「好啦,好啦,伊文娜,不出一個月,我保證你一定會知道真相。」
索菲亞都出現在這裡了,布萊克的一年之期也快到了,博爾齊婭隨便想想就能描繪出所有媒體歡呼雀躍準備頭條新聞的樣子。
「索菲亞!」博爾齊婭叫住了她。
那個高個的姑娘背過身了,神情緊張地看了看周圍,把博爾齊婭拖到角落裡。
「你怎麼在這兒?」索菲亞問出口就立刻後知後覺了,語氣酸酸地說道:「哼,馬爾福家有繼承人了,你和他們家關係一向好。」
博爾齊婭才不理她的廢話:「你,不會來真的吧?還有你沒有把真實姓名填在就醫表格裡吧,雖然仍然能打擊布萊克,但效果就差了。」
索菲亞盯著自己的腳尖,良久才抬頭道:「哼,避孕魔藥很便宜我又不是不能負擔,我就是要這樣。」
看著她堅定的樣子,博爾齊婭其實已經認定了或許她和盧平會有不錯的結果,受過苦的人才會懂的珍惜得來不易的一切,這道理對索菲亞和盧平皆適用。
況且他們感情越牢固,博爾齊婭下手就越有把握。
「而且聖芒戈現在也人性化了,他們知道保護未婚媽媽的**,不強求你提供真實姓名。」索菲亞得意道。
博爾齊婭笑道:「反正也不過一個月光景,你總得嫁一個。」
索菲亞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盧平來的時候索菲亞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休息,她有點驚訝地看著盧平竟然穿上了他最好的衣服,雖然這衣服在她眼裡也不算什麼。
「你這是準備幹什麼去?」索菲亞瞪了他一眼。
盧平早就習慣了這個姑娘的陰晴不定,有時甚至引以為情/趣,要知道身為狼人,獸性令人敏銳,對方眼裡的感情並不能瞞過盧平。他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著自己,因此一些無傷大雅的彆扭盧平就直接忽視了。
可是令人沮喪的是,這姑娘也不知願不願意和自己長期發展,就連名字都不肯告訴自己。
一想到勞動合同裡所簽訂的三個月僱傭期,盧平就心裡一緊。
「寶貝,」盧平用了慣常的稱呼,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一張票:「魁地奇賽季重新開始了,我接到了我的朋友詹姆斯•波特的邀請。」
索菲亞眼睛都不正眼瞧一下那張紙片,反正那上面只有詹姆斯•波特得意洋洋的蠢臉,於是她略帶惡意地問道:「就是你上學時候的好朋友?」
「現在也是。」盧平笑道,攬過索菲亞:「他可是體育界的大明星,開幕賽特地安排了他的隊伍,這對吸引票房大有好處。」
有好處的是他不是你,索菲亞在心裡嗤笑,她拈過那張薄薄的紙片:「就一張?萊姆斯你真活該是個孤家寡人。」
盧平的臉紅得滴血,他差點說不出話來,但好在他反應一向很快:「不,他們……他們還不知道我有了你,我們可以再買一張,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他們是誰啊?」索菲亞一點都不感興趣地問道。
「波特夫婦,西裡斯•布萊克,彼得應該也會去……」盧平臉面略帶討好地回答。
索菲亞擺擺手,越發不感興趣,她把票子擲回盧平身上:「我不太舒服,你自己去吧。」
盧平正懊惱,索菲亞卻抓著他的衣領笑著叮囑:「早去早回!」
男人忽上忽下的心情又平靜了下來。
盧平拿著一張票在巨大的魁地奇賽場看台上找自己的位置,自己位置的上方就是第一等包廂,莉莉和布萊克正坐在雙人包廂裡。
莉莉興奮地和他打招呼:「嗨,盧平!」
盧平微笑地看著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彷彿看著的是球場門口那圓圓的石雕噴泉。
「真不好意思,給你們買了看台票,我和詹姆斯不是很寬裕。」莉莉解釋道。
盧平表示不要緊,布萊克更無所謂了:「那票子我送人了,包廂票也不算貴,莉莉,你們以後不要這麼客氣。」
盧平岔開了話題:「彼得呢?」
「大概胖的出不了門了吧。」布萊克譏笑了一句,莉莉只好尷尬地對盧平笑了笑。
這時巨大的歡呼聲響起,雙方的魁地奇球員入場,尤其是詹姆斯•波特,騎著最新出品且特別訂製的,被《巫師週刊》不厭其煩地反覆研究過競賽數據的彗星800號入場。
為了給查得理火炮隊助威,他聽從了體育部長哈維爾•博登的建議,還在出場儀式上給首發陣容隊員的掃帚上綁了煙火。數人將波特擁在當中,由他一馬當先領飛,留下如銀河般璀璨的煙火,頓時讓全場的熱情高漲起來。
盧平卻暗暗留言周圍,發現上座率也達到了60%,雖然回不到當年的盛況,但是對於籠罩在戰爭陰影裡的人們,無疑是支興奮劑。
他捕捉到在場中揮灑自如的那個身影,今晚以後,詹姆斯會成為人們心中走向光明的精神領袖吧。
盧平心中很為他高興,而波特不負眾望地,在開場僅10分鐘後,迅速先於對方一步發現了金色飛賊,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來了,只顧盯著場中兩方找球手爭先恐後地追逐那顆決勝負的小球。
盧平口袋裡的雙面鏡卻熱了起來。
他微微側了身,打開了雙面鏡,聲音淹沒在周圍的歡呼聲中。
索菲亞在另一端臉色略顯蒼白,盧平把雙面鏡拿到耳畔,隱約聽到她說:「萊姆斯,我好難受。」
盧平大吼了一句「我馬上回來」,也不顧索菲亞有沒有聽見,就起身準備離開。
莉莉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準備離開的樣子:「盧平,詹姆斯正在關鍵時刻,你看完再走吧,我們可以一起給他加油。」
盧平很無奈地表示事情很重要,他不得已現在就得走,他事後會和詹姆斯解釋的,相信詹姆斯會理解的。
而且詹姆斯•波特的優勢是壓倒性的,盧平很確定他會贏。
莉莉實在不好強留,而且盧平表現得又那麼支持他們,於是兩人只好道別。
布萊克卻在事後哼了一句:「每月換工作的人能有什麼大事?他對詹姆斯不過如此。」
莉莉只顧看著丈夫的身影,把布萊克的話拋在了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我也能體諒乃們不願意留評的痛苦,我總是進不去後台,更文真痛苦……
更的不是文,是**的菊花啊……
這邊的話,清理一新並不是就真的把東西分解成粒子了,我總覺得還得遵守能量守恆
所以小精靈你速度把我想你找出來,讓水仙媽寄出去
第97章 最新更新下
盧平顧不得找公共飛路室,只下意識地幻影移形到自己印象中離別墅距離最近的海灘邊上,一路狂奔衝進那扇大門裡。因為奔跑而呼吸不暢的盧平,在路上就粗魯地把扣得整齊的襯衫領口和收拾的得體的領結都給扯散了。
等到他頭髮蓬亂不堪地跑到索菲亞床前的時候,那姑娘大大的藍眼睛有些吃驚地盯著這個衣冠不整的男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盧平的性格十分沉穩,哪怕他逼不得已從事了他不願意幹的體力活,□著上身和骯髒的泥土打交道,索菲亞也很少見他臉上露出什麼不滿的表情,甚至她也沒見過這個男人遇事慌張無措過。
因為這一點,她就一直沒有明白盧平怎麼會和那幾個衝動愚蠢的格蘭芬多混在一起,可她偶爾想起從前在學校的時光,能夠回憶起來的也就是盧平掩在他的朋友身後沉默卻又高大的背影,他往往極少說話。
波特和布萊克春風得意的時候他不會像彼得一樣滿懷諂媚地去吹捧,他們落難時他也會默默地想法子幫助朋友解脫困境。
對了,還有,他的朋友們欺負人的時候,他在規勸兩句後就會站到一旁冷眼旁觀。
索菲亞也曾經受過他冷眼旁觀的禮遇,雖然那時候她是一個追在布萊克屁股後面的花癡。
出於某些微妙的理由,索菲亞在猛然想起這過去的種種後,心裡並不平靜,她的心裡甚至燃起了想故意折磨盧平的惡意。
可是看著這個男人狼狽的樣子,她突然又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等到開口時,她的聲音又軟得不可思議:「我頭好暈,身上沒有力氣。」
盧平有點吃驚,索菲亞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或者說她多數時候對盧平甚至有些愛理不理,如果只是頭疼虛軟,她怎麼會煞有其事地用雙面鏡特地叫自己回來?
他趕緊把索菲亞外出的衣服拿來,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快,跟我去聖芒戈!」
索菲亞軟軟地往他身上一搭:「真的要去嗎?」
盧平二話沒說抱著她就往壁爐走去,可是到了聖芒戈,不清楚狀況的反而是盧平自己,因為懷裡的索菲亞很有目標性地直接讓他帶著自己上三樓去。
那老醫生從眼鏡後面看看索菲亞,笑著點點頭。
之後眼光又意味深長地落在了索菲亞身後的盧平身上,那種譴責的意味讓他如坐針氈。
「哈金斯小姐,我之前已經為你檢查過了,結論是你的身體沒有大礙,頭暈和不適是初期的正常症狀,你近期要注意休息,實在沒有必要勞師動眾再來一次。」
老醫生扶了扶眼鏡,掉轉了頭對盧平說:「做人丈夫的要時時關注妻子的身體狀況,尤其在這種非常時刻……」
因為完全不曉得對方在說什麼,不在狀態的盧平傻愣愣地接了一句:「我還不是她的丈夫……」
老醫生噎了一下,臉有些漲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著頭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總喜歡沒結婚就弄出孩子來,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盧平這才後知後覺地看了看老醫生的名牌,這老先生分明是一位婦產科醫生。
他又聯想起醫生的話和索菲亞的症狀,即使NEWTS不及格的人都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兒了。
盧平「噗通」一聲就單膝跪在了地上,索菲亞還以為他是被嚇得失態了,連忙去扯他,結果一點都扯不起來。
倒是索菲亞反而被盧平一把握住手,男人的另一隻手抖著在身上到處摸索,摸出一枚樸素的銀指環:「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事急從權,我現在得向我親愛的哈金斯小姐求婚,我以後一定給你買更好的。」
索菲亞拿過那枚銀指環放到貼身的口袋裡:「誠意尚可,不過我得考慮考慮。」
盧平心知她有點矯情的毛病,但是在他眼裡這些談不上缺點的小性情只是可愛,再說既然孩子都有了,兩人結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於是他一把打橫抱起索菲亞,向醫生道了謝,臉上帶著明顯的喜悅走出了辦公室,走廊兩邊的人一路看著他們揚長而去,一時這塊地方好不熱鬧。
納西莎恢復得不錯,已經能夠在旁人的攙扶下出去散散步,只不過她深居簡出不大認識那兩個引起關注的人,或者說身份地位決定了她不認識這兩個人:「這姑娘還算運氣不錯。」
博爾齊婭聳聳肩:「是啊,至少這男人看上去還挺高興的。」
也許事後會樂極生悲吧,算算一年之期,博爾齊婭才恍然發現不過剩下一個月而已,倒是斯內普已經走了好久。
看到納西莎精神不錯地倚在床上看書,博爾齊婭就打了聲招呼先回去了。
德拉科經過這些日子,原先皺巴巴的皮膚已經長開了,變得白嫩圓潤。這會兒正嘖巴著嘴巴,舒舒服服地睡覺。
納西莎憐愛地看了兒子一眼,心裡說不出的柔軟,可是隨之而來的動靜卻讓她的眼神冷了下來。
她和博爾齊婭在裡德爾府的進出都靠飛路,小精靈還不忘照著一日三餐的頻率來關照她們,或許小精靈就一直跟在她們身邊也說不定。
不過看到按時報道的小精靈手上拿著她想要的東西,納西莎就準備把那些不悅暫時忘到腦後去了。
那羊皮紙該是已經被處理過了,平滑柔軟,完全沒有是被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樣子。
但儘管如此,納西莎仍然小心地用指尖捏著那張東西仔細看,內容短少的不過一眼就全部盡收眼底,不甚流程的筆觸輕易就揭示了寫信人那一刻的猶豫,這與納西莎對於博爾齊婭的印象大相逕庭。
納西莎一笑,把那信折了折,雖然她確定小精靈知道她們一切的通信內容。可納西莎仍然是把信折好才遞出去,然後吩咐道:「把這封信放進我之前沒來得及寄出的那封信的信封裡,一起送出去。」
然後她再也不理別的事情,只是歪著頭靠在床上看著德拉科,輕輕地給他攏上被踢開的小被子。
故事寫到此刻,時間已經到了1980年的7月,距離博爾齊婭從霍格沃茲畢業已經快整整一年。
可這個界限對於現在英國魔法界最沮喪的人來說,無疑是能將人勒死窒息的枷鎖。
饒是如此,在親生母親也就是布萊克家族現在的大家長沃爾布加的催促下,西裡斯•布萊克在月初的時候,就被迫選定在一年期到來的7月31日那天,提前向魔法部預約了婚姻登記儀式。
詹姆斯•波特和他大腹便便的太太十分熱情地表示願意來做見證人,對於完全對這場婚姻沒有期盼的布萊克來說,這是一個既喜又悲的消息。
曾幾何時,他也是不看好詹姆斯和莉莉的,莉莉是個非常強勢的女生,且因為一開始這段感情出於詹姆斯的一廂情願,這使他對詹姆斯在未來家庭裡的地位十分擔心。
在布萊克的眼裡,愛情,不過是讓男人膝蓋打顫、在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無聊玩意兒。
可是,這對從前不被他看好的情侶生活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卻幸福得令人艷羨,而他這個預言家卻沒能預言自己的命運,甚至於,沒能反抗命運。
這固然有布萊克本身被親舅舅用親情綁架而不得不答應的原因,更多的時候,他會哀歎自己在那個決定命運的晚上的時運不濟。
令人欣慰的是,好歹在這樣一個令自己屈辱的時刻,站在身後的好朋友會是他精神上的支柱。
與此同時,在布萊克灰心喪氣的當口,一個他熟識的朋友卻沉浸在狂喜中。
不過盧平還有些莫名其妙:「寶貝,你不覺得我們結婚的事情越快越好嗎?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月底?」
索菲亞白了他一眼:「我希望在做新娘那天能夠容光煥發,所以我決定先用整個月來休息。」
男人聽到只能苦笑:「那天也是西裡斯的結婚日子,如果你執意選在那天,我就只能缺席朋友的婚禮啦!」
「盧平,你太悲觀了,」索菲亞笑得異常開心:「說不定我們能遇上呢!共同舉行婚禮一定非常有趣!」
前提是,如果不是新娘只有一個的話。
盧平覺得這主意不錯,找了個時間去了次魔法部,也預約了7月31號的日子。
在填寫預約表格的時候,在瀏覽到新娘名字一欄,他得意地想到自己在索菲亞就醫記錄上面看到的名字,抬手十分揮灑地就填了上去。
他惦記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雪莉(Sherry)•哈金斯(註:雪莉有肥胖的金髮姑娘和逢場作戲的含義)將是他的妻子,未來還會有個小盧平,如果是個男孩子的話,泰迪這個名字會很不錯。
盧平嘴角彎起來,詹姆斯和西裡斯那天一定會到場,那他只要寫信通知彼得來一次就行了。
他想像著他們驚訝的樣子,還有西裡斯的胖新娘看到自己漂亮的家族姐妹的樣子,雖然很不厚道,可是盧平卻心情舒暢地揚眉吐氣起來。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索菲亞先後收到了兩封信。
一封來自沃爾布加,她在心中委婉地要求索菲亞在林肯郡住到婚禮前夕,她會要求西裡斯親自去接她,然後兩人一同前去魔法部。
當然為了給兩個年輕人自由的空間,布萊克家族的其他成員就不會來儀式叨擾了,如果索菲亞有額外要求,可以及時來信提出。
索菲亞立即回了一封感謝的信寄回去,既然布萊克家族不出面,那就代表著她可以為所欲為了,實在是天大的好事。
至於另一封信,她冷淡地慢慢用裁信刀剖開,彷彿剖的是那個男人的血肉,刀鋒帶來的刮擦在紙張上的切割的聲音,讓她非常享受這一刻。
信的內容十分簡單,只是通知她在月底去魔法部結婚,然後布萊克極為可笑地還加了句話,這句話是信裡唯二的兩句話中較長的那句句子,他警告索菲亞不要動什麼歪腦筋,也不要指望他會在婚後和她相敬如賓。
索菲亞摸著肚子冷笑著,恐怕布萊克不但不能相敬如賓,恐怕還會氣得發瘋,並且在今天過後同時失去身為男人的尊嚴和一直維持他體面生活的金錢。
她拿起來自布萊克家的兩封信,一把扔進了身後的壁爐裡。
盧平日思夜想總算等到了結婚的日子,他甚至詭異得心神不寧到整夜沒有睡好。然後在他早早地將自己拾掇整齊後,他發現索菲亞沒有如一般孕婦那樣挑選寬鬆的衣服出門,而是選了一句略微修身的款式,這樣她才滿三月微微凸起的肚子就變得很顯眼。
可是在盧平眼裡,這樣的母性特質的顯現,在他眼裡卻美得無以復加。
他連忙走上前去摟住索菲亞,貼著她的鬢角說:「我們早去早回,西裡斯有什麼慶祝儀式我會想辦法推掉,你回來休息最重要。」
索菲亞笑著點頭,即使布萊克今天能娶到新娘,也決計不會有什麼慶祝儀式,因為他並不認為這是他人生重要的一刻。
布萊克和波特夫婦在看到盧平帶著一個女子出現的一霎那,驚訝的目光是顯而易見的,莉莉出於某種共性,敏感地掃向索菲亞的肚子,然後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波特和布萊克也像見了鬼一樣地順著莉莉的眼光看過去,在他們完全都不知道的時候,盧平竟然已經取得了這樣大的進展。
但是如果他們把注意力從肚子上放到這姑娘的臉上其實更好。
布萊克有些悶悶不樂,他明白大概自己就是今天在場的那個唯一失意人。
波特則興奮地跑上前去摟著盧平的肩,捶了捶他:「好小子,難怪我聽莉莉說上次請你看比賽,結果你急急忙忙就跑了,看在小盧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啦!」
盧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正想介紹自己的未來妻子給朋友們認識。
這時書記員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詢問布萊克:「布萊克先生,您的女伴還沒有來嗎?」
布萊克不耐煩地撇了下嘴,看了一下近旁的兩對:「你覺得她來了?」
那年紀輕輕的書記員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布萊克先生,您預約的是九點,可是現在已經快九點半了。」
甩了甩掛在衣襟上的金錶鏈,布萊克很是不悅:「我知道!」
可那個該死的胖女人就是不出現。
於是書記員恪守本分的建議道:「您可以繼續等,不過您不反對讓別人先辦吧?」
別人?還能有誰,布萊克懶洋洋地看了眼盧平,點了點頭。
那小書記員似乎很高興擺脫了布萊克,面帶微笑地朝盧平和索菲亞走去,手上是盧平之前填寫的申請表。
「萊姆斯•盧平先生,您好。」他和盧平握了握手。
「還有,雪莉……」他突然停在了索菲亞面前,面帶疑惑地看著她,索菲亞卻面帶微笑鼓勵他說下去。
那魔法表格上的姓名在一片白光裡掩去了,然後有一個全新的名字泛著金光出現在書記員的眼前。
他結結巴巴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您的名字在審核方面遇到了一些問題。」
他掏出魔杖,念了個什麼咒語,可是沒用,慌亂之下手上的文件全部掉在地上。
掉落的文件最上方有西裡斯•布萊克的結婚申請,還有盧平的,可是那上面女方的名字是同一個——索菲亞•哈金斯。
這條走廊突然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那年輕的書記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才進魔法部實習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不禁哀嚎自己是沒辦法在此處留下擔任公職了。
布萊克滿懷不解地盯著地上的兩張紙,最後他的眼神定格在索菲亞的臉上,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端倪。
盧平的手則在抖著,他想起了一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細節,那些被自己無視了的種種破綻,他定定地看向索菲亞,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索菲亞等待許久的一刻來了,她撣了撣裙子,平穩而優雅地坐下,湛藍色的眼珠裡是久違的屬於年輕的得意快活,她慢悠悠地說道:「是,我就是索菲亞•哈金斯。」
然後她快速地看了一眼盧平,又移開目光,明明是坐著的姿態,眼神卻居高臨下地看著布萊克,一手慢慢地撫著肚子,然後得意洋洋地問道:「現在,你們誰要娶我?」
作者有話要說:很萌的老醫生又出來溜躂一圈……
情節也真是趕巧了,下文連波特都倒戈了,七夕的日子某大狗一人孤家寡人真的好去shi一shi了。
其實這文裡的主角除了麥勞德沒有壞人,不會刻意說讓這些欺負教授的人結局很慘,不過怎麼說大狗你得還點債不是。
有親想看萌萌的德拉科,好久沒有貼圖了,**太抽了,今天拚死上一張珍藏~
第98章 最新更新下
沒有人回答索菲亞的問題,因為所有人都在研究面前這個一臉得逞的笑容,閒坐在他們面前的女人。
布萊克在拚命挖掘那些很有限的記憶,那些在霍格沃茲吵吵鬧鬧的少年時期的記憶。那七年裡,他沒有遇到過心儀的姑娘,或者說多好的姑娘在他眼裡,都只是逢場作戲的對象。
可是有兩個女生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簡直是深刻到恐怖的印象。
一個是瑪麗•麥克唐納,幾乎所有的霍格沃茲學生都相信瑪麗一定是在出生時拿所有的聰明才智去交換了一星半點的魔法天賦,就像梅林封了你的飛路,必然還會留個叫幻影移形的技能。
布萊克對瑪麗既怕又恨,因為她是莉莉的朋友,只要他和詹姆斯在一起,就免不了和她見面。而瑪麗偏偏是一個喜好隨時隨地大聲示愛的人,布萊克一想起自己的舊襯衣被這個姑娘撿去做了貼身襯褲,至今還要打一個冷顫。
直到五年級時醫療翼事件發生後,瑪麗不但摔折了一條腿,似乎連腦子都被摔了一下,明明是最倒霉的受害者,卻像被施了消音咒一般徹底做了陪襯的隱形人。
瑪麗隨後被父母接回家去,在拿到了來自布萊克和波特家的賠償後,瑪麗再也沒有回到霍格沃茲,似乎是一心準備考取麻瓜大學了。
另一個就是索菲亞•哈金斯,曾經的布萊克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
因為霍格沃茲裡默默暗戀著布萊克的女生太多了,索菲亞只是她們其中的一員,還身材肥胖、貌不驚人。如果是博爾齊婭這樣的美人,布萊克就算不喜歡,難免也要在心裡記一筆。可是換成索菲亞,即使她只敢私下偷偷看著布萊克,間或和瑪麗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衝突,布萊克都未必會記得這人是誰。
因為歸功於索菲亞還算不錯的家庭出身,她不敢像瑪麗這個麻瓜出身的少女一樣,死乞白賴地跑到布萊克面前求愛。
就是這麼一個缺乏勇氣的女生,在年少時的一個晚上,將積存已久的勇氣孤注一擲,趁著布萊克情況特殊的時候趁虛而入,不但敢於冒險,最終還出人意料地成功了。
布萊克並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正派男人,可是他能放縱自己遊走在不同的美貌女生群裡,能埋伏在草叢裡等著偷襲自己最厭惡的鼻涕精,可他不能容忍自己被鼻涕精反制,最後落進一個肥妞的圈套裡。
是的,肥妞,這張臉是那個清晨的噩夢,他被莉莉的尖叫聲喚回了神智,詹姆斯跟在莉莉身後目瞪口呆,然後床塌了……
他瞬間冒出了冷汗,強迫自己看清身下的人,那張臉和漂亮完全不沾邊,更因為早晨才醒來,細小的眼睛在多肉的面頰上浮腫得只剩一條線。激情的餘韻卻還未消除,肥厚的雙下巴還在顫顫巍巍地隨著嘴唇的開合而抖動。
布萊克嚇得趕緊撐著床要跳起來,可掌下卻是軟乎乎、油膩膩的肥肉。
經此一嚇,他當時就膝蓋酸軟,下面也跟著軟了下去,好在詹姆斯和莉莉眼明手快,拿起別床的床單就蓋住了兩人。
可是瑪麗疼得放聲尖叫,她的尖叫聲刺破了寧靜的清晨,迴盪在空曠的古堡裡,讓被關在門外尾隨而來的學生們興奮無比,恨不得破門而入。
後來的事情,布萊克已經不願意去想了。
此刻這個得意洋洋的女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但是眼裡已經沒有了當日的癡迷和情意,那種興奮和期盼的情緒從她的眸子裡流瀉出來,讓布萊克芒刺在背。
這女人多餘的肉都不見了,身材瘦削高挑,給人一種壓迫感。臉蛋說不上有多漂亮,反而有一種稜角分明的犀利,薄薄的嘴唇彎著令人心驚的弧度,但是披洩的金髮又柔化了這種近乎要張牙舞爪的攻擊性,反而有種很是矛盾的魅力。
他緊張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啞著聲音開口道:「你……」
盧平卻沒有給布萊克機會,雖然他的臉說不上有多高興,但是語氣卻很堅決:「好,你現在是索菲亞了。我以前不認識你,但對我來說,我和你相遇就只是在林肯郡,過去種種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你只要和我攜手辦完今天的手續,別的人你都不用理會。」
不愧是多年好友,兩個男人從驚愕到無措,再從無措到開口所用的時間竟然差不多。
索菲亞一瞬間內疚又感動,眼神和盧平膠著在一起難捨難分。
波特不著痕跡地拽了拽布萊克的衣服,可盧平不開口就算了,他一開口,布萊克就覺得自己要被淹沒在滿坑滿谷的恥辱中。
「索菲亞•哈金斯!」
「嗯?」索菲亞把目光又從盧平身上移到了布萊克身上,甚至和頗為悠閒地換了一個坐起來比較舒服的姿勢。
布萊克覺得她無所謂的樣子非常扎眼,聲音更加大起來:「你我兩人是雙方約定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關係,即使你要去找別的男人,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鬧到檯面上來?你還特意挑了盧平,分明就是報復!你這是報復!」
盧平被點了名,他抿著嘴唇看看狂怒的布萊克,語調微冷地說道:「那法律保護的是你,你舅舅臨死都沒忘給你找一個萬分愛你的妻子和隨之而來的千萬家財。」
「這和你沒關係!」布萊克轉頭吼盧平,兩個男人的眼神相對,互不退讓。
索菲亞卻一點沒有危機意識,反而笑嘻嘻地用手指著盧平說:「怎麼和他沒關係?孩子的爸爸可是他呀!」
挺著大肚子坐在一旁的莉莉看戲看了許久,這時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波特趕緊飛過去一個眼神,莉莉連忙掩住了嘴。
「你聽到了?」盧平譏諷地看著布萊克:「反正你也不喜歡索菲亞,更不會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西裡斯,我很遺憾無意中給你解除了枷鎖,你從前怎麼過以後還是怎麼過,不是挺好?」
「那怎麼行?」波特那把掃帚是分期付款的,布萊克很明智地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盧平把索菲亞扶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布萊克:「怎麼不行?還是你突然愛上我的女朋友了?」
「胡說八道!」布萊克怒氣沖沖地指著索菲亞:「就這樣一個女人,在學校裡我就看不上,你以為畢業了以後,我反而沒有長進了?」
索菲亞推開盧平的手,她身量很高,毫不畏懼地和布萊克面對面:「照你這麼說,布萊克先生,你現在應該祝福我和盧平走到了一起,而不是在這裡詞不達意地指責糾纏。」
「還是……」她又逼近了一步,惡意的嘲笑讓布萊克白了臉:「還是你終於發現了錢財的好處?」
「我是在報復你沒錯,可我也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怎麼能讓你舒舒服服地靠著我的犧牲花天酒地?」索菲亞的話聽起來是對布萊克在說,她的眼睛卻看著盧平:「我不該因為僥倖和你有了關係就覺得自己的私心可以得逞,我不該因為長輩迫使你答應了婚姻就覺得未來有了希望,我更不應該因為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讓自己深陷囹圄。但是感謝梅林,沒有這些經歷,我遇不到萊姆斯•盧平。」
索菲亞說了那麼多,也覺得累了:「西裡斯•布萊克,到了這一步,其實已經與你我的恩怨無關。我只是遇見了別的男人,愛上了別的男人,沒有哪個人會一直停留在15歲,沒有人會喜歡親手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的人。」
布萊克沒有這些心路歷程,所以他覺得面前的女人是在惺惺作態:「盧平,這樣惡毒的女人你也要,你就自甘墮落到要娶個有前科的女犯人?」
盧平的語調很古怪,古怪到旁觀者的波特覺得有點心酸:「你心知肚明,我的確並不比索菲亞更高尚,還是西裡斯你自己娶索菲亞,然後拿沒有感情的婚姻換錢,這樣的行為更高尚……」
索菲亞卻沒讓他再說下去,而是從包裡摸出一個錢袋:「布萊克先生,因為我的移情別戀導致你變成了窮光蛋,這事兒我十分抱歉,這算是一點精神損失費,聊表我的心意……」
她見布萊克沒有伸手接的意思,就「匡當」一聲扔在他的腳邊。
布萊克一腳把那個錢袋子踢翻了,要不是波特攔著他幾乎要掐住索菲亞的脖子了:「該死的女人,錢算什麼?你在玩弄我的尊嚴!玩弄盧平的尊嚴!」
「原來您顧慮的是男人的尊嚴?」索菲亞有點可惜地看著滿地的金加隆亂滾:「您這會兒提這個做什麼,您四年年前在校長室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尊嚴這玩意兒呢?」
盧平不忘雪上加霜:「我的尊嚴不勞你費心,西裡斯,我前不久才單膝跪在索菲亞面前,把我的尊嚴獻給她……」
布萊克氣得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移情別戀太正常啦,布萊克先生。」索菲亞哼了一聲:「你不是常這麼幹?那別人也能這麼幹!」
盧平抬了抬胳膊肘示意索菲亞挽住:「西裡斯,等你想清楚了,我們還是朋友。」
兩人走進了辦公室,那門在布萊克和波特夫婦面前關上了。
波特坐到了布萊克身邊:「西裡斯,你今天怎麼了?你不覺得盧平反而幫了你一個大忙嗎?你不喜歡,甚至厭惡哈金斯小姐,如今不用結婚了,不是天大的好事嗎?你還是那個自由勇敢的西裡斯呀……」
「詹姆斯,詹姆斯,你不明白……」
波特拍拍布萊克的肩膀:「不就是被個女人甩了嗎?我以前不知道被莉莉甩了多少次呢!」
波特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莉莉,莉莉卻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這親親熱熱的兩人。
作為女人,她看問題更敏感更細緻,盧平和索菲亞連孩子都有了,哪怕有報復的嫌疑,這兩位也勢必會作為夫婦共度餘生。
幸福快樂與否當事人自己明白,代價也由他們自己承擔。
可布萊克表現得太差勁了,他不是愛自由嗎?自由就在眼前。他不是看不上布萊克家嗎?最後表現的卻似乎很捨不得布萊克家的財產。
詹姆斯老和他混在一起,開銷也不小,他們現在自己獨立生活,和靠著遺產逍遙快樂的布萊克可不一樣。
布萊克沒錢了,莉莉反而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那口氣又猛地提起來。
醫生說過她離預產期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所以在波特的陪伴下,她很有興致地來觀禮。但是事情比原本預計的波瀾起伏得多,就連肚子裡的小波特也想提早出生來湊熱鬧了。
她抱著肚子,冷汗直冒硬是捱過了一波陣痛,結果波特還在那兒專心致志地安慰西裡斯:「錢也不是問題,鳳凰社提供基本生活費,西裡斯,你還年輕,從前成績也不錯,找份工作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莉莉覺得怒火一路湧上頭頂,她用媲美獅子的尖利聲音吼道:「詹姆斯,我要生了!」
波特連滾帶爬地扶著莉莉,連道別都忘記說了,把布萊克扔在了走廊上。
「你還在這裡幹嘛!」布萊克眼睛都紅了,小書記員打了個哆嗦。
他蹲□慢吞吞地把地上踩了好多腳印的文件撿起來,施了個清理一新,這下魔咒順利奏效了,然後他把布萊克的那張申請遞了回去:「布萊克先生,您這張作廢了。」
布萊克一把抓過捏成廢紙,扔到一邊,不耐煩地說:「現在你可以走了!」
那書記員還是不動,反而帶著揣測的口氣問道:「地上的錢,您要不要?」
走廊裡已經有好多人在探頭探腦,這份實習工作一定保不住了,小書記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撈夠了本才走,他可不是家資豐富的大少爺。
布萊克「霍」地一下站起了,又踹了一腳錢袋,四散的金幣敲砸出清脆的聲音,這次小書記員也顧不得他同意不同意了,用十分敏捷的手法開始收拾地上的錢財。
終於再沒有人關注自己了,布萊克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才發現魔法部幽深的走廊裡探出無數幸災樂禍的面孔來,他恨不得自己此刻是在霍格沃茲裡,這樣他就能知道哪裡有密道可以速速逃出去。
小書記員數了數三十枚金加隆,正想問布萊克要不要分一點,沒想到眼前已經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他喜滋滋地把錢袋貼身放好,打算把最後一樣生財之道好好利用,給報社做線人的酬勞據說也相當不錯。
門內的兩人坐了良久,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讓辦事員都不敢開口。
索菲亞先開口了:「他們應該都已經走了,萊姆斯,你……你也可以走了。」
盧平沒動,語氣卻有點惆悵:「我怎麼能走?不過我好歹明白了,人愛得不顧一切時,原來真的會失去理智,其實你的手段也沒有多高明,是我自己願意走進圈套。雪莉,雪莉,真是個好名字……」
索菲亞掩飾地抹抹臉頰,可是眼眶卻止不住酸澀:「所以趁我還沒有改主意,你趕快走!」
「每個人都有秘密,索菲亞。」盧平這樣怪異的語調索菲亞今天不是第一次聽到:「就當為了孩子,或者為了……為了那段我做你園丁的日子,我並不責怪你的欺騙利用,只求你以後也不要後悔。」
他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打開,裡邊是一對樸素的婚戒:「你知道我沒什麼錢,但是我答應過會給你買新的。」
索菲亞怔怔地看著盒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盧平笑著取出那枚女戒:「你會把左手無名指伸出來吧!」
結果索菲亞整個人撲進盧平懷裡大哭起來。
那辦事員尷尬不已,用眼神示意盧平自己是否需要迴避。
盧平笑著搖搖頭:「不必,只是簽個字,很方便。」
……
博爾齊婭抱著床柱讓納西莎在她身後忙活,同時萬分不解地問道:「黑魔王怎麼會心血來潮辦什麼宴會?」
「也許裡德爾府沉寂太久了。」納西莎指揮著魔杖使勁:「你也知道,最得力的兩個屬下都被派出去了,也沒有大的戰事,他需要提升一下士氣了。」
博爾齊婭點點頭表示同意,結果納西莎趁她分神一下子把帶子收得很緊,勒得博爾齊婭忍不住叫了一聲:「輕點!輕點!」
德拉科就躺在床上,銀色的眼珠盯著她們,「咯咯」笑起來。
斯內普和盧修斯的行蹤對所有人保密,所以他們回裡德爾府的事情還無人得知,但他一從黑魔王的書房出來,就用快掐死人的力氣逮住一隻小精靈逼問博爾齊婭在哪裡。
結果他一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博爾齊婭大叫一聲,聲音中難掩痛苦。
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魔杖似有所覺地把斯內普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魔咒反映出來,厚實的桃木房門被轟得整個塌了下去。
煙塵瀰漫過後,房間裡是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和一個在床上興奮得四肢亂舞的……嬰兒?
斯內普看著納西莎手裡的緊身衣帶子和被裹得纖細窈窕的博爾齊婭,心裡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眼睛牢牢定在博爾齊婭的臉上,似要把她臉上每一絲的細節和每一寸的表情烙印在眼底:「為什麼穿這個?」
博爾齊婭有點緊張地別過臉,看著躺在床前的正高興的德拉科,把他抱起來放進懷中逗了下,覺得平靜了才反問:「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納西莎都快忍不住笑意了:「西弗勒斯,你回來的方式可真是驚天動地,我可不敢傷害博爾齊婭,只是晚上有宴會罷了。」
斯內普對納西莎點點頭,轉頭看著抱著孩子的博爾齊婭,她手勢非常嫻熟,德拉科靠在她胸前,想抓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盧修斯在找你。」他突然對納西莎說道。
馬爾福家的都是妙人,納西莎一聽就知道斯內普在趕人,她知情識趣地抱回德拉科,給博爾齊婭使了個顏色:「晚宴在七點,可別遲到了。」
甚至出去前還不忘體貼地幫他們把房門「恢復如初」了。
斯內普站在博爾齊婭身後,慢慢解她適才被勾在項鏈上的髮絲:「你不必穿這個。」
博爾齊婭感覺到身後的人靠了上來,他走了好幾個月,身上卻結實了不少,堅硬的前胸硌得博爾齊婭袒露的後背生疼,粗糙的指尖卻時不時地摩挲過柔嫩的頸部肌膚,讓人無聲地戰慄起來。
博爾齊婭連忙定定神:「我有點胖了。」
裡德爾府的日子委實無聊,去哪裡都會受到監控,所以博爾齊婭後來就鮮少出門;廚房裡有一大群忙碌的小精靈,自然也沒有她的用武之地,所以說無所事事的貴婦身材總是豐腴的。
「所以你一邊想著我,一邊心寬體胖?」斯內普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戲謔,灼熱的氣息噴在博爾齊婭耳邊。
「我沒有……」
博爾齊婭還來不及否認,就聽斯內普說:「你沒有?那麼那封信是世上的另一個博爾齊婭寫的?」
「信?」博爾齊婭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不過現在去責怪納西莎多事也太晚了,她現在一定和盧修斯黏在一起,就和自己此刻與斯內普一樣。
再說,那信也確是自己寫的。
斯內普很滿意博爾齊婭的沉默,他旋即趁熱打鐵:「是不是我已經不需要你的答案了?」
「你要什麼答案呢?」博爾齊婭冷冰冰地回答,卻多少有點不自在,斯內普看著她的眉頭蹙了起來:「我一直沒說拒絕你的話,還在這裡和你站了半天,你還要我說什麼?」
斯內普極難得地愣了愣,然後喉嚨裡突然溢出了低沉又克制的笑聲。
他的手突然滑到了博爾齊婭的背上,去解她緊身衣的帶子。
博爾齊婭連忙轉身抓住他的手,看著斯內普黑了些、瘦了些,卻更堅毅的臉艱難地說道:「別動啊,這衣服很難穿……」
「那就不動,」他猛地又把博爾齊婭轉過去,讓她扶著床柱,把她緊身衣的搭扣弄緊:「這種喘不過氣的東西,只有你們女人受得了。」
博爾齊婭正想回嘴,不防斯內普一口吮在她後背上,又向上舔過她頸側,扳過她的臉,博爾齊婭才要拒絕就被堵住了嘴。
斯內普把她的裙子掀起來,手也伸了進去,他貼著博爾齊婭的嘴唇含糊地道:「你果然很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波特這個二貨,不過他說的話挺有道理,這麼熱鬧的日子,救世主也來湊一腳~
這章爆了字數,我寫到這裡都超過半夜了,所以還是雙更的時候繼續吧,飛吻,那什麼一定有~
今天是七夕,祝大家那啥啥快樂,只有看書作為娛樂活動的姑娘們也請過節吧,三次元帥哥不用急啊,乃們要相信他是一定會出現的,只是時間未到,一旦你們相遇了,一定是最美的相遇。
友情提醒:不要忘了下次雙更的時候搶沙發哦,我玩去了
最後,送上二次元帥哥教授聊表慰問~
第99章 最新更新下
博爾齊婭羞惱萬分,現在天光大亮,兩個人全身上下衣衫整齊,好吧,雖然她穿的是緊身馬甲襯裙,但是也沒有露不該露的地方。
但斯內普這麼強勢的試探,卻是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那隻手順著裙子撩起的縫隙探進去,揉捏了一下滑嫩緊實的臀部,似乎是很滿意那豐盈的手感。兩根手指靈巧地往更深處而去,緩緩而有耐心地撩撥一番,博爾齊婭回饋斯內普的是濕潤幼滑的感覺,其中的熱情不言而喻。
那微翹著的圓潤弧線和裸/露的修細長腿潔白、優雅,迷人彷彿沁入心脾,這是身體給出的最有力的佐證,也是瓦解抵抗的最後一道防線。
博爾齊婭便放棄了拒絕的打算,反而把手伸到後邊去摸斯內普的皮帶扣,當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後,她表現得更加大方。
斯內普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的手小小地撫慰了一下激動的自己,然後才引導著她慢慢地兩人合作著解開了束縛。
他一直盯著博爾齊婭泛著紅暈又有些閃躲的眼神,他們是夫妻,親密的事情並不陌生,而博爾齊婭一向表現得很溫柔,又善解人意。
可是今天不一樣,博爾齊婭不是不溫柔,不是善解人意,而是特別的溫柔,甚至體貼人意到了特別可愛的程度。
所以斯內普給不了她更多的時間適應,待到博爾齊婭反應過來,酸麻脹痛的感覺已經蔓延了全身。
她忍不住輕哼一聲,雙頰原本就有些紅暈,現在更是泛起了潮紅,眼神也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兩個人的身體早就磨合熟了,即便認知上還有些情怯的彆扭,可是對彼此的身體卻早已有了充分的認識。斯內普幾個月沒有碰博爾齊婭,但是那種熟悉和契合卻是歷久彌堅,令人舒坦地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交付出去。
從前博爾齊婭幾乎不肯讓他用這樣的姿勢,可斯內普很快就找到了最適合彼此的角度和力度去調動身下的人全部的感官,那種些微的不適一會兒就全到九霄雲外去了。
而斯內普很快就發現了,之所以博爾齊婭總是不肯配合他如此,全是因為這姿勢方便用力,又可以看著博爾齊婭一覽無暇的美背和顫巍巍的臀部。
更重要的是,當他把博爾齊婭整個抵到床柱上用力後,她掙扎著輕輕嬌嚷了幾聲,整個人就腳尖繃著扭動了起來……
斯內普無法,只好從身後抱住她,吐著熱氣在她耳邊無奈地說:「你也太敏感了……」
博爾齊婭要感謝斯內普一向床/品不錯,沒有說出令自己更加難堪的話。
她也不知道這種片刻隱忍的靜止,卻蓄謀著之後的瘋狂。博爾齊婭咬咬唇,知道這大概是一場持久戰,她微微調整了一□體,纖長的脖頸、光滑的背脊和挺翹的臀部,在午後明滅的陽光下,顯得異常曲線玲瓏。
斯內普又用了兩分力氣握緊了手中細軟的腰肢,身下的人也沒有躲,柔順地任他掠奪。光滑沁涼的後背被擠按在汗濕炙熱的胸膛上,那種把兩人之間空氣都排擠出去的緊貼的親密感,混著飄在鼻端的男人的氣味,讓博爾齊婭暈眩起來。
那腰握在斯內普手裡越來越不可思議地軟,軟中還帶著博爾齊婭刻意迎合的韌勁和力度,只是他覺得仍然還不夠快。
他悶聲不吭,默默勞作,直到博爾齊婭的腰實在支撐不住他的份量,從靠著斯內普勉強站著的姿勢變成伏在床邊半跪的姿勢,最後終於癱軟,跪姿變成了趴在床上,從床沿一路被推擠到床中央。
斯內普這時一般都鮮少開口說話,也不愛在這時玩什麼吊人胃口的高級技巧,或者佯作停止調/情,雖然往往這時博爾齊婭多數是在傾盡全力地應付,也談不上胃口可言。
這也許是一種稀奇的奮力耕耘的模範典型,卻又顯得羞澀可愛。
博爾齊婭雖然很累,卻極喜歡斯內普這時褪掉那層床下的清冷沉悶的束縛,彷彿那些東西就和亂扔的衣服一樣被拋諸腦後,露出了這個男人內裡最鮮活、最叫囂著渴望的只屬於二十歲的生命力。
她就是喜歡看這個男人除了悶聲外,肢體所展現出來的激動,這一切都代表著他骨子裡是多麼的渴望!
最主要的是,斯內普對她說的那些話,表露的那些感情,哪怕只有一次,也已經顯得很珍貴。
博爾齊婭很渴望,最從不敢坦白。她雖然是婚姻的常客,卻從沒有那份幸運從婚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她真正是個16歲憧憬未來的少女時,她還能依稀自己自己的想往。
她想要的婚姻,關乎責任,卻不僅僅只是責任;源於感情,卻要超脫在感情之上。沒有懷疑,沒有猜忌,走同一條路,遭遇一樣的苦樂,欣賞相同的風景,攜手一生。
人的一生就是這麼奇怪,父母和子女與你血脈相連,可是不管父母也好,子女也好,都不能陪你走完一生,而沒有血緣的伴侶才是會和你白頭到死的人。
博爾齊婭現在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那麼一個合乎自己憧憬的男人,至少在細節處,斯內普是很符合她心意的。
可她心中仍然不免恐懼,就像自己最想要的花卻長在懸崖上,很想擁有,非常看中,最後卻仍不敢輕易碰觸。
一生相伴,說起來容易,但這過程要一輩子的愉快幸福,卻是一件太難不過的事情。
博爾齊婭的眼眶因為動情早就泛紅,可等她眼淚真的流出來時,卻並非因為這親密而產生的動情的眼淚。
斯內普以為她是受不了了,這才勻了一口氣,感覺底下已經濕滑不堪,實在是刺激**。他微歎口氣,手上很有分寸地把博爾齊婭翻了個身,擦去她的眼淚,比先前溫柔了好幾分地慢慢動起來,卻緩慢深長。
博爾齊婭抖了下,嗚咽了一聲,原本趴著還不覺得,可是現在上身還整齊著,下半身卻凌亂不堪的歡悅讓她覺得陽光實在太刺眼,忍不住抬手蒙住了眼睛,也蒙住了突來的脆弱,這在斯內普看來就像是默許一樣。
到了最後博爾齊婭實在喘不過氣來,斯內普看不過眼,還是選擇下手,輕鬆地把她從那緊緊裹著的裙子裡剝了出來,還順帶檢查了一遍,博爾齊婭之前說自己胖了,倒是的確沒有說謊。
博爾齊婭最聽不得男人說她胖,連忙堵住斯內普的嘴,柔滑的舌舔過他的胸膛、頸側和耳垂,又啃著他的下巴,意圖讓斯內普趕緊忘記自己變胖的事實。
她甚至不惜催促斯內普快點,不停地扭著依然纖瘦的腰肢想快點結束,可這樣的迎合又是出自她內心所願的。
現在離了束手束腳的緊身襯裙,彷彿還一同解放了她強令自己只做斯內普太太的固執**,萌生了想成為一個被愛護的女人的希冀。如此的配合,讓斯內普咬緊了牙,抵禦著那層層疊疊、婉轉糾纏的快感,用力馳騁著身下的她,只想讓兩人都盡情快樂。
直到博爾齊婭覺得自己動情的臉已經承受不住男人的目光時,她又一次自欺欺人地摀住眼,卻被快感衝擊得如中了魔咒一般訴說著讓斯內普激動的魔法。
「西弗勒斯,我想你……我想你……」
明明兩人在做著最靡艷的情/事,可是博爾齊婭嘴中流瀉的動情咒語卻異常的純真,讓斯內普的弦一下子崩斷,全數奉獻了出去。
……
斯內普微微撐起手肘,手用力撈起博爾齊婭,撫摩她細細的出了好多汗的背部,幫助她平復呼吸。
可博爾齊婭卻不領情,恨不得把上方的男人推得遠遠的,情/事過後固然互相撫慰的感覺不錯,可是一個近180磅的男人壓在你上面,雖然斯內普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可是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可和浪漫一點關係也沒有。
瞧著她一臉的不樂意,斯內普只好倒向了一邊,一把把博爾齊婭摟在身上。
博爾齊婭趴在他身上很壞心眼地問道:「阿爾巴尼亞的景色怎麼樣啊?」
斯內普雖然一臉面無表情看不出心緒起伏,但是想到自己和盧修斯接連數個月在荒山野嶺裡跋涉,吃的是最粗糙的飯食,住的是四處漏風的當地人的草棚(雖然那裡天氣不冷),還是覺得此刻像在仙境裡一樣。
「不怎麼樣,你一定不感興趣。」斯內普輕輕鬆鬆地把話題扔回給博爾齊婭。
「你都覺得不怎麼樣,那盧修斯一定過得比你慘,他可是養尊處優慣了。」博爾齊婭很幸災樂禍:「而且納西莎肯定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斯內普竟然也點點頭:「馬爾福家那麼看重子嗣,他這次卻沒有留在英國照顧,大概會是畢生的遺憾。」
「不過馬爾福家的孩子先天條件真不錯,」博爾齊婭不滿地瞟了一眼斯內普:「德拉科這樣可愛,你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斯內普的回答卻理由充分得讓博爾齊婭沒法反駁:「那樣子和盧修斯一模一樣,那華而不實的樣子你還沒有看夠?」
看見博爾齊婭語塞,他反而心情更好:「你這樣喜歡,難道是在暗示我孩子的事情?我想你也沒有先知到把魔藥帶到裡德爾府來吧。」
這就是博爾齊婭之前擔心過的事情,果然不小心自己就落到了下風,可是真的坦白了感情後,人卻再也不會計較其間的得失了。
「是不是暗示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太陽快下山了,我們不能就這麼躺在這裡,遲到了就是不給黑魔王面子啊!」她伸手去拿自己那件被拋在床腳的襯裙。
直到她看到後背收緊的繫帶處一道整齊的斷口,博爾齊婭實在不知道該怒該笑,她把衣服扔到斯內普面前:「西弗勒斯,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你喘不過氣了,我當然要用最大的效率來幫你。」斯內普看著她無比嬌艷的嗔怒的樣子:「再說,你不需要這個。」
可是自己就得重新換件禮服,西弗勒斯,你根本不知道女人要重新挑件禮服要花多久的時間和精力。
博爾齊婭把薄被一卷圍在身上,輕巧地跳下床,去開衣櫥挑衣服,把斯內普一人光溜溜地留在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正文裡最後一次那啥……我對孕期OOXX非常無語,這種吃上幾口又吃不飽的狀態其實沒啥好寫的。
這文會在小博的孩子一落地後完結,也就是整篇文已經進入倒計時。
這話可能說得有點晚,這篇文是正劇,言情的部分要告一段落了,幹什麼去,當然是打怪去,其實麥勞德只是其中一小怪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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