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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尼羅河女兒)蘿莉凶殘》作者:霧矢翊【完結】

  陰謀

  在塔尼斯的農地裡滯留了三天,三天後曼菲士與凱羅爾搭船從尼羅河朝下埃及的其隆前進。

  遠遠地,便看到其隆的神殿了,矗立在尼羅河畔,威嚴而高大。

  尼羅河上依舊擠滿了前來歡迎的國民。

  曼菲士牽著凱羅爾的手下船,笑著道:「凱羅爾,小心,別摔著了!」

  凱羅爾能感覺到他的好心情,朝他點點頭,拉著裙擺跨下台階。

  然而,曼菲士的好心情隨著一道若有似無的奇特怪味撲入鼻息而變成了壞心情。年輕俊美的少年王一臉震驚地看著從不遠處的神殿款款走來的利比亞公主,隨著她的走近,那種奇怪得令人不覺窒息的味道越發的濃烈,等腦袋感覺到暈眩時,終於接受了嘉芙娜公主的出現,頓時臉色青了。

  在場的人皆痛苦地屏著氣看著一臉喜悅自信地走來的嘉芙娜公主,他們也與曼菲士一樣震驚。

  「曼菲士王,我過來迎接您!」嘉芙娜公主提著裙擺行了一禮,一臉嬌羞之色。

  曼菲士更僵硬了,半晌擠出聲音:「哦……是嘉芙娜公主,你怎麼來了?」曼菲士問得勉強,事實上心裡對其隆的行政官火冒三丈,連嘉芙娜公主已到這裡的這般大事竟然也不提前報告一聲!

  聽到曼菲士的疑問,嘉芙娜公主一臉愛慕地說:「曼菲士王,我無法在德貝城耐心地等你歸來,因此到下埃及來迎接你。」

  曼菲士嘴角抽搐得厲害,下意識抓住凱羅爾的手,彷彿這樣就能多點面對嘉芙娜公主身那一身怪味的勇氣,「太不敢當了,讓你如此勞師動眾,公主身體剛好,應該好好在德貝城裡好好歇息……」

  見曼菲士貌似撐不住了,一旁從此至終皆淡定的凱羅爾大發慈悲地塞了個小巧的布包給他,那清新的味道驅除了那種詭異的味道,讓曼菲士精神一振,低眸看了凱羅爾一眼,心裡滿是感動。

  有小荷包的干擾,曼菲士被那怪味刺激得僵硬的大腦終於活絡了幾分,再看周圍的士兵及前面歡迎王駕的神官們,臉色已經青白得隨時都可能倒下去,讓曼菲士莫名地生出一種愧疚感。

  「咳,你們辛苦了!」曼菲士和顏悅色地讚了一聲。

  神官們內流滿面,他們確實是辛苦了,天知道當凶殘的利比亞公主到了神殿時,已經有幾撥的神官陣亡在嘉芙娜公主凶殘的體臭下了。

  「王,我們恭候許久了,請王進殿!」神官趕緊說道。

  曼菲士點頭,攜著凱羅爾的手踏上台階。

  嘉芙娜公主公主笑臉僵住,惡狠狠地瞪著被曼菲士拉走的凱羅爾。

  接下來,便是準備舉行祭祀儀式。

  嘉芙娜公主站在露台前,看著神殿外擠滿的人,紛紛叫著「曼菲士王」和「尼羅河女兒」,熱鬧的呼聲足以見兩人在埃及中的聲望,是他國的王國與王妃所難達到的高度。

  「嘉芙娜公主,很快就要開始舉行祭祀儀式了。」奶媽提醒道。

  「奶媽,我也要出席祭式儀式,把利比亞的服裝拿出來,為我整裝!」 嘉芙娜公主突然說道。

  「可是,聽說這祭祀是由王和王妃執行……」奶媽有點遲疑地說。

  嘉芙娜公主怒道:「奶媽!我要守在曼菲士王身側!因為下一次舉行祭祀時,我將會以曼菲士王之妃的身份執行祭祀,此次不過是提前罷了。哼,那種小女孩才不是我的對手呢,曼菲士王遲早有一天是我的!」說著,嘉芙娜公主又皺起眉頭,「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想破壞我的婚禮,我決饒不了他!」

  嘉芙娜公主之所以會追到下埃及來,全是因為原本應該準備就緒的婚禮卻被卡布達大神官告知要保密,原因是有人反對這樁婚事,甚至要破壞她的婚禮。嘉芙娜公主當時可是怒不可遏,她可是利比亞的第一公主,有多少男人渴望得到她!讓她當這暫時性的第二王妃已經夠委曲了,竟然還要將她的婚禮隱瞞著……

  雖然滿心不甘,但也不想在婚禮前出了什麼意外,便答應這事情。可答應過後,還是覺得不是滋味,也想見到曼菲士,於是便坐船追來了。

  嘉芙娜公主很好地裝扮了一翻,順便讓奶媽將利比亞送來的新的香油塗到身上,務必要將像孩子一樣嬌小的埃及王妃比下去。

  當嘉芙娜公主來到神殿門口時,卻被神殿門前的神官攔了下來。

  「你們做什麼?我可是利比亞第一公主!」 嘉芙娜公主憤怒地說。

  那神官神態謙虛恭敬,但動作一點也不含糊,義正詞嚴地說道:「神殿正在舉行儀式,只有王和王妃才能進入,閒雜人等請止步。」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麼?我以後可是曼菲士的妃……」

  「公主請息怒!」奶媽打斷了她的話,小聲勸道:「公主,卡布達大神官說這事暫且要保秘!你且忍忍,等以後您嫁給了……再將這些藐視您的奴隸殺了不遲。」

  如此安慰,嘉芙娜公主心裡好受了許多,頂頭一頭的孔雀毛高傲地走了。

  這時,那攔人的神官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離去的兩人。事實上,他會在這裡也是曼菲士王的吩咐,堅決杜絕嘉芙娜公主的接近,就怕那個臭哄哄的公主進入神殿觸犯了阿曼神——其實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再受罪了。

  *********

  祭祀儀式過後,曼菲士又開始忙起國事,灌溉工程已動工,每天都有文件過來需要他過目,忙得連想和凱羅爾獨處一會兒都沒空。偏偏這時候,嘉芙娜公主又沒臉色地擠到身邊,更讓曼菲士生出一種惡感,哪管她是不是利比亞的公主,真想將她踢到尼羅河洗去一身臭味。

  而曼菲士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在其隆的最後一天,曼菲士為了輕鬆一下,便決定帶凱羅爾去尼羅河獵鴨。

  另一邊,聽聞曼菲士要去獵鴨,嘉芙娜公主又來勁兒了,趕緊讓人為她打扮,她一定要在曼菲士面前好好表現,將尼羅河女兒比下去。

  不說嘉芙娜公主興奮地忙碌著,凱羅爾難得偷了下閒,端著一盤新鮮的水果坐到庭院裡邊觀賞尼羅河畔的蓮花邊啃水果,正悠閒著,誰知一陣風似地走來的曼菲士破壞了她的安寧。

  「凱羅爾,明天要回德貝城了,今天是在下埃及的最後一天,我帶你去尼羅河畔獵鴨。」說著,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抱了起來。

  凱羅爾錯不及防下,只能摟住他的脖子穩住身體,詫異道:「怎麼了?」

  曼菲士親親她的唇角,笑道:「這些天一直忙著沒有陪你,好不容易撥出空來呢。」

  「哦,這個沒事,反正我也不需要你陪……」話還未完就見他一臉凶殘地瞪著自己,凱羅爾到底沒有情商低到不可救藥,馬上改口道:「太好了,你獵了鴨子後今晚咱們吃烤鴨!」

  曼菲士這才滿意地笑起來,直接抱了她離開了庭院。

  尼羅河邊已有奴隸準備好了小舟,曼菲士摟著凱羅爾跳上了其中一條小舟,烏納斯已等在上面,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兩人,對曼菲士這略顯惡作劇的動作不禁笑了起來。

  兩人坐到小舟上鋪著的軟墊上,曼菲士朝烏納斯打了個響指,「走吧,烏納斯!」

  烏納斯應了一聲,開始划動小舟。

  尼羅河畔邊的蘆葦叢中獵鴨行動已經開始了,到處都是野鴨子的嘎嘎叫聲,聽起來頗熱鬧。

  凱羅爾正在張望著,突然一隻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到一旁,然後曼菲士笑瞇瞇地拎著一隻鵝黃色的小鴨子放到她手上,「凱羅爾,這是我給你捉的夥伴,像你一樣!」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瞪著那隻小鴨子,表情凶悍的小鴨子也悍悍地瞪著她,烏納斯及路卡等人見狀,打從心底認同了曼菲士的話,不由得偷笑起來。

  凱羅爾被那悍鴨子啄了兩下,瞇起眼睛,用一條麻繩綁住它的腳,冷冷地說:「正好,養大了可以做成北京烤鴨!」

  「……」

  曼菲士囧著臉說道:「我以為你會讓我別殺它……」

  凱羅爾淡定道:「不聽話的寵物沒必要留著。」聽到她這麼說,那隻小悍鴨子又啄了她幾下,彷彿聽得懂她的話一般。

  獵鴨的氣氛正濃,曼菲士也坐不住了,讓凱羅爾坐在小舟上,他跳到另一條由西奴耶將軍所駕的小舟,讓人將鴨子趕到這邊的蘆葦叢,曼菲士很快便用打鴨棍獵到了幾隻鴨子。不過這些野生的鴨子十分凶悍,就算被打鴨棍擊落,掉在水裡時掙扎得十分凶狠,讓捕捉它的奴隸費了好大一陣功夫。

  高大的蘆葦叢中一片歡快的氣息,野鴨在蘆葦叢中呱呱叫著從這邊飛到那邊。在場的紛紛出手,倒是有許多大臣也打中了鴨子。

  這時,凱羅爾所在的小舟右側又趕來了一群野鴨,烏納斯不得不將小舟划到另一邊,而曼菲士等人已經追趕著鴨子到前方去了。

  凱羅爾看了眼一臉凶悍表情的小鴨子,對養動物沒什麼耐性,正打算將它放生時,突然聽到了打鴨棍破風而來的聲音。凱羅爾矮身躲過,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根打鴨棍,手中隱隱發麻。

  「凱羅爾,危險……」烏納斯叫著,在看到凱羅爾接住打鴨棍時,聲音嘎然而止,只能乾瞪眼有種自己白提醒了的感覺。

  凱羅爾面沉如水,看了眼手中的打鴨棍,唇角一挑,露出個冷笑,毫不客氣地將打鴨棍往濃密的蘆葦叢扔過去。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應和著嘎嘎的鴨子叫聲,十分熱鬧。

  這聲慘叫也驚動了遠處正在獵鴨的人,很快地又聽到一道淒厲的女聲哭叫著:「公主啊——」

  曼菲士驚訝,忙讓人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跳回了凱羅爾身邊。

  很快地,便有士兵過來稟報,嘉芙娜公主落水了。

  「落水了?怎麼會?」曼菲士一臉驚訝地問,當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年輕的法老想著,不知道尼羅河水能不能袪除她那身古怪的味道。

  士兵搖頭,表示不知。

  很快地,渾身濕漉漉的嘉芙娜公主被士兵撈上來了,更慘的是,她此時一臉血,模樣還真是有點兒恐怕。

  嘉芙娜公主一臉血地看著曼菲士,嚶嚶啜泣地說:「曼菲士王,都是尼羅河女兒……」

  未完的話被凱羅爾打斷了:「真是抱歉呢,我以為是刺客,所以被打鴨棍襲擊時時就直接扔回去了,倒沒想到原來是公主在那裡。」

  「什麼?」曼菲士面色微變,等聽到烏納斯報告是嘉芙娜公主的打鴨棍差點襲擊了凱羅爾後,頓時臉色很難看。

  嘉芙娜公主怨毒地瞪了眼烏納斯,狡辯道:「我沒有想要襲擊尼羅河女兒,可能是打鴨棍被風吹到那個方向去了。」

  曼菲士一臉懷疑之色,犀利凶殘地瞪著一臉血地脈脈含情地看著他的嘉芙娜公主公主。

  這時,凱羅爾依然清冷的聲音傳來:「原來是誤會一場,那麼大家都不必計較了。話說回來,嘉芙娜公主,你的腦袋不疼麼?流了很多血呢。」

  嘉芙娜公主一聽,伸手往臉上一抹,當看到滿手的紅,果斷往曼菲士那裡暈倒。

  曼菲士自然抱著凱羅爾往旁一跳,於是嘉芙娜公主又一次栽到了尼羅河裡。

  「公主啊——」

  奶媽再次淒厲地叫起來。

  *******

  等回到宮殿時,御醫們匆匆忙忙而來,看到嘉芙娜公主的模樣,皆有些無語。

  嘉芙娜公主邊哎喲哎喲地叫著邊呼喚著曼菲士的名字,曼菲士一臉不自然,打死他也不可能靠過去,實在是——受不了那味道。特別是當看到凱羅爾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曼菲士只覺得非常地堵心,心情莫名地惡劣起來。

  「你們好好照顧嘉芙娜公主公主,我和王妃有事先走了。」

  曼菲士不理會身後的呼喚聲,一把拉著凱羅爾快步走出了宮殿,到了庭院時,吹著尼羅河清爽的晚風時,心情方開闊一些。

  轉身來時,卻見凱羅爾眉稍微蹙,一臉痛苦的表情。曼菲士嚇了一跳,急聲問道:「凱羅爾,你怎麼了?」

  聽到曼菲士的話,一直跟著兩人的路卡和烏納斯臉上也添了些急色。

  凱羅爾歎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說:「你抓疼我了。」

  曼菲士下意識地放開她,爾後感覺不對,自從意識到她是個身嬌體柔的蘿莉起——愛西絲教導的——他對她會習慣性地控制力道了,從來不會太大力弄疼她,而且凱羅爾素來是個堅強的女孩子,除非他做得真的很過份——例如在床事上,不然平時不會喊一聲疼的。

  如此想罷,曼菲士拉起她的手,當瞧見她手心上的紅腫磨皮時,頓時眉頭一豎,凶神惡煞地盯著保護凱羅爾的隨從:「王妃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怎麼保護的?」

  烏納斯大驚失色,跪下來道:「會不會是那時襲擊王妃的打鴨棍造成的?」

  路卡也補充道:「我觀那打鴨棍的力道及方向,確實是直奔尼羅河女兒而來。萬幸尼羅河女兒接住了,可是那打鴨棍的力道太猛,所以才會蹭破了手上的皮。」

  曼菲士怒火中燒,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讓凱羅爾有些擔心他不會咬碎一口牙吧?

  「走,我帶你去上藥。」曼菲士心疼地說著,一把將凱羅爾抱起,大步往宮殿行去。

  凱羅爾嘴角抽搐,她傷到的是手,他這樣抱著自己算什麼?

  不過望了眼他沉怒的面容,終究沒有白目地說什麼。

  而經這一事,也讓曼菲士惱恨上嘉芙娜公主,只是礙於現在兩國是同盟關係無法做什麼,讓他心裡實在是憋悶,最後只能滿臉歉意地摟著凱羅爾,在她臉上蹭了下,低低地歎道:「對不起,讓你委屈了。」

  凱羅爾挑了挑眉,她並不覺得委屈啊,畢竟嘉芙娜公主以後倒霉的日子可長著呢。

  ********

  花了幾天時間,愛西絲一行人終於抵達了西奈銅山。

  「女王來巡視了!」

  這一句高喊聲讓整個銅山正在勞作的奴隸都激動起來,紛紛扭頭往迪那姆溪谷口望去,得到消息的監督官趕緊過來迎接。

  迪那姆溪谷自古以來便是埃及最大的銅山,埃及幾乎有七成以上的銅礦產自這裡,於埃及而言,這是一處十分重要的地方。

  「聽說愛西絲女王來了。她是代替曼菲士王過來巡視!」

  「什麼?太早了。」

  「真的是愛西絲女王,女王無論什麼時候都如此美麗!」

  ……

  礦區工作的奴隸們紛紛討論著,愛西絲一身黑色長裝進來,身後跟著女官亞莉,輕裝從簡卻無法掩飾她美麗的風華。

  監督官不敢怠慢,趕緊過來同女王報告銅山的情況:「女王,請看地圖。在這裡發現了含銅特別多的新孔雀石礦脈。」

  愛西絲瞭解了下情況,便說道:「我想實地視察,你去安排一下。」

  「是,明天我會安排,女王可以去觀看地下的治煉廳。」

  「嗯,辛苦你了。」

  就在愛西絲被迎去銅山的宮殿休息時,暗地裡潛伏的比泰多兵也開始計劃起來。


  綁架

  由於嘉芙娜公主再次不慎受傷,曼菲士他們第二天起啟程回上埃及時,嘉芙娜公主只能不甘不願地留下來養傷,順便用憤恨的目光目送他們離開,估計在心裡對寫著凱羅爾名字的小人狠狠地用針紮著。

  其實嘉芙娜公主只是腦袋開了花包紮好就行了,並不算嚴重,但誰知道她那般壯碩的身體卻弱不禁風,兩次跌下尼羅河吹了風,當晚便高燒不退,沒法子只有延遲一天讓她退燒後再回上埃及了。

  曼菲士他們離開的時候,嘉芙娜公主執意撐著病體過來送他們,一張因發高燒而黑紅黑紅的臉含情脈脈地看著曼菲士,一副柔弱無力隨時可能會往曼菲士身上暈倒的模樣。

  曼菲士——再一次被她弄得寒毛直豎,趕緊讓侍女將她扶回宮殿歇息,帶著凱羅爾上了王船。

  王船上,曼菲士彷彿還可以感覺到嘉芙娜公主那哀怨毒辣的視線,不由回首望向尼羅河畔的宮殿,心裡十分不舒服。他低首看了眼與他一同站在甲板上接受岸邊百姓歡送的凱羅爾,嬌小安靜的少女,雖然平時總是一副冷然沉靜無所畏懼模樣,但仍是個柔弱的少女,心裡不禁為她擔憂起來。

  「怎麼了?」凱羅爾詫然問道,不明白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曼菲士伸手將她圈入懷裡,低首在她唇角親了下,低聲道:「凱羅爾,哪兒都不去,好好地呆在我身邊吧。」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推了下他道:「現在有很多人看著呢。」

  原本沒什麼的,但某人用那種嚴肅無比的表情說出這種話來,不由讓人想多了。曼菲士一看,可不是嘛,船上的人都斜眼睨過來,轟的一下那張漂亮的臉蛋滿臉通紅。

  凱羅爾瞇起眼睛,滿意地摸了下他通紅的臉蛋,覺得羞澀的霸王龍也挺可愛的。

  用了半天時間,船回到上埃及的德貝城確。

  百姓們坐著小船在尼羅河中拋灑剛摘下來的蓮花歡迎他們,伊姆霍德布也帶領百官過來迎接。而讓人意外的是,隨同伊姆霍德布而來的還有留在埃及養病的拉格修王。

  比起半個月前連起床也沒法子的虛弱,現在的位格修王彷彿已經好了,精神不錯,帶著兩個巴比倫的隨從站在那裡,背脊挺得筆直,努力讓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凱羅爾面前。

  見到他們下船來,拉格修王跨前一步擠開了宰相伊姆霍德布,彬彬有禮地上前問候兩人,然後執起凱羅爾的一隻手,含笑說道:「尼羅河女兒,你終於回來了。許久未見,你依然如此美麗可愛,這半個月來我一直衷心地盼著你回來。」

  凱羅爾翹角微翹,面色和緩地說:「拉格修王,您真是太客氣了。」

  曼菲士卻覺得這兩人相視而笑的模樣實在是刺眼得緊,頓時有種將拉格修王直接踹下尼羅河的衝動。

  一隻手狠狠地將凱羅爾落在拉格修王手中的手扯回,曼菲士皮笑肉不笑地說:「看拉格修王的樣子,估計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巴比倫國的大臣百姓都關心你的身體,埃及就不留你了。」

  拉格修王裝模作樣地搖頭道:「不,這只是外面看著好,其實夜裡睡覺時胸口仍是疼痛不已。而且尼羅河王妃也說了,我這傷需要養一個月才能好,所以還要在貴地叨擾一段時間。尼羅河女兒,你若是有空,也來為我檢查一下吧。」

  說著,拉格修王又挑畔地看了眼曼菲士。愛西絲女王去了西奈銅山,他可是要等愛西絲女王回來求婚的,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曼菲士眉頭一豎,到底顧及身份沒有發脾氣,不過在心裡再一次將拉格修王打入了永遠黑的名單。

  這時,宰相伊姆霍德布很貼心地過來說:「王,必須協商處理的事務堆積如山,請回宮殿後立即來會議廳。」

  「知道了,伊姆霍德布辛苦你了。」

  曼菲士說著,帶著凱羅爾往宮殿行去,將拉格修王遠遠地拋在了最後。

  目送兩人離開,拉格修王玩味地笑起來,低語道:「一段時日不見,尼羅河女兒就像尼羅畔的亭亭的蓮花,越發的嬌美麗迷人了,相信應該是被年輕俊美的埃及王夜夜擁抱之故吧。」

  「王……」隨從之一黑著臉喚了一聲,讓他的眼神別那般蕩漾,現在可還在別人的地盤呢。

  拉格修王卻是不以為意,摩挲著下巴,眼裡的眸光閃爍不定。

  ***********

  西奈銅山。

  夜晚的銅山依舊一片勞作之聲,奴隸們工作的時間極為繁重,就算到夜晚時也要工作。

  愛西絲帶著女官亞莉從休息的帳蓬出來,正欲往山洞行去時,某種熟悉的視線讓她腳步微頓了下。

  「女王,怎麼了?」亞莉敏感地問道。

  愛西絲望向月光下朦朧的銅山,若有所思道:「這幾天似乎一直有一道窺視的視線跟隨著我。」

  亞莉面色一變:「難道是想對女王不利的他國探子?」

  「也有這個可能。」愛西絲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雖然不知道在暗處潛伏的人是誰,可是銅山很大,奴隸眾多,想要在這裡揪出個居心叵測的人來也挺費時的。

  亞莉聽罷心中一凜,暗暗決定絕對要保護好女王。

  兩人剛進入奴隸工作的山洞洞坑不久,一個奴隸過來告訴跟在愛西絲身邊的下埃及神殿的克魯將軍,監督官讓他過去一趟。克魯將軍離開後,那個奴隸又對愛西絲道:「女王,這裡煙塵大,您可以到地下坑內稍作休息,我們讓人將報告拿過來給你。」

  周圍一片錚錚之聲,還有奴隸敲砸石壁,塵土飛揚,空氣確實不太好,愛西絲點了下頭。

  見女王往地下走,那尾隨在其後的奴隸隱晦地往後瞧了眼,示意那邊的奴隸開始行動,綁架埃及女王的計劃開始。

  當地下坑內的火全部熄滅時,暗無天日的黑暗讓人再也無法分辯東南西北,加之地下坑內的空氣流通不順暢,使人的動作也有幾分凝滯。

  「女王!」亞莉尖叫著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如此對埃及女王!」

  「呵呵,埃及女王……我們要綁架的就是埃及女王!」一個聲音說道。

  黑暗中,愛西絲微低頭,聽聲辯位,猛然腳步一晃上前將欺近來的人踢飛。那人直接撞到山壁,發出一聲悶叫後便沒了反應。

  這一情況自然讓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人心驚不已,不敢再小瞧一個女人。不過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捕捉埃及女王,總不能不近她的身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被女王直接揍飛或踹得生活不能自理時,他們終於意識到傳聞中智勇雙全的埃及女王的厲害之處。這讓他們心中有些發悚的同時,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快,用安眠藥!」一道男聲叫道。

  愛西絲目光一凜,反身想要退出坑洞時已經來不及了,飄散在空氣中的安眠藥進入呼吸道,讓她的行動能力大打折扣。既然知道今天這一遭無法避及,愛西絲倒也不急了,她安靜地跪坐在地上,倒是要會會那個膽大包天敢擄走埃及女王的人。

  一會兒後,在她暈暈沉沉之際,感覺到自己被人用一條柔軟的披風裹住抱起,然後鼻息間嗅到一種男性身上特有的香味,那是貴族男子才能用的香料。

  「埃及女王已到手,走!」一道年輕低沉的男聲說道。

  這聲音很熟悉。

  不久後,清新的空氣讓她昏沉的神智清醒了幾分。她發現自己此時像個無骨的動物一樣腦袋無力地枕在一個男人的胸膛前,那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拉著韁繩,身下的馬在山道中奔跑著,顛簸不平。

  愛西絲動了動,稍稍抬頭瞇起眼睛望向摟著自己的男人,那人披著一襲寬大的披風,半張臉掩在黑色面紗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望著前方,頰邊幾縷銀白色的長髮隨著疾馳的風往後飄散。淡淡的月光灑在他身上,使他的眉眼看起來朦朧不清,但愛西絲卻仍是能感覺到這人的熟悉,不會是某個倒霉地曾被她捉住當階下囚的王子吧?

  彷彿像是要應證她的猜測,那人低首,一雙茶色的眼睛閃過一種晶亮的笑意,低沉自信的男聲說道:「愛西絲女王,好久不見了。」

  知道是他後,愛西絲越發的淡定了,挑眉笑道:「比泰多國的王子行事一向是這麼出人意表麼?」

  伊茲密也笑了笑,說道:「不,這只是針對你一個。」

  「哦,那真是我的榮幸。」

  見她一副不驚不惱、悠然隨意得彷彿身在自己宮殿的模樣,伊茲密王子看得有點刺眼,忍不住惡意道:「難道女王殿下不擔心我會對你如何?」

  女王的笑聲越發的清亮了:「那我等著。」然後不懷好意地瞄了他一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想知道曾經被信任的人背叛時只會哭的男孩現在長成何種程度。王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呢。」

  「……你不會失望的!」

  在伊茲密王子咬牙切齒地加快了馬疾行的速度時,伴隨著的是一連串清亮的笑聲。

  而西奈銅山裡,當監督官發現女王失蹤時,頓時一片混亂。

  


  上錯床

  回到上埃及的第二天,凱羅爾剛從醫館回來,女官吉娜便匆匆走過告訴她,嘉芙娜公主回到德貝城了,正叫著讓曼菲士王去迎接她,不過曼菲士王正在議事,撥不出空來,派了個軍官去接她。

  凱羅爾目光微閃,淡淡點頭,帶著路卡往宮殿行去。

  吉娜和路卡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不是太淡定了點兒?就算嘉芙娜公主現在臭不可言,但她還是利比亞的公主,為了兩國友好邦交,還是有可能讓她趁機而入。要知道嘉芙娜公主對曼菲士的意圖,只要眼睛沒有瞎都看得出來。

  吉娜和路卡表示,有這麼個淡定的王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午後,凱羅爾睡了個午覺起來,聽侍從說曼菲士去巡視尼羅河灌溉工程了,點頭表示瞭解後,便讓人將醫館送過來的病例報告搬過來,開始慢慢地看起來。

  路卡盡職地守在宮殿門外,吉娜幫忙將桌上的羊皮紙分類。這時,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官匆匆走了過來,在宮殿門口請示,得到允許後,走進宮殿,來到凱羅爾面前,跪拜在地上,小聲地說道:「王妃,嘉芙娜公主接見了利比亞的醫官,這是伊利利西斯大神官給您的信。」

  凱羅爾聽罷手上的羽毛筆微頓,吉娜自動將羊皮紙寫的信拿過來放在凱羅爾伸手就可以夠到的地方。凱羅爾面色平靜地繼續寫著,等她將筆記寫完後,說道:「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那女官抬看她,那雙清澈的碧眸總是顯得異常的清銳冷淡,看得久了,會讓人打從心裡發悚。原本大家都說尼羅河女兒只是個小女孩兒,雖然醫術堪為神跡,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難免有些人看不起她,覺得她譁眾取寵,利用神的女兒的身份博取名聲(真相確實如此)。可是自從她被女王派來伺候她後,發現這個人的皮相太能迷惑人了,有時候讓人覺得她比年輕勇猛的法老還要讓人恐怖。

  女官退下後,凱羅爾繼續工作,吉娜雖然不知道凱羅爾有什麼行動,但對嘉芙娜公主也挺討厭的,堂堂一介公主,總是往他們法老身邊湊算什麼?而且總是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王妃,彷彿她才是這片富饒的土地的女主人一樣。

  傍晚時分,一身風塵兼臭汗味的曼菲士回來了。

  凱羅爾剛迎過去,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汗味,不由得退了兩步。這一舉動看在曼菲士眼裡簡直不能原諒,竟然敢嫌棄他,大步上前伸手攬了她的腰將她拖到浴池,然後跳了下去。

  「曼菲士!」凱羅爾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惱火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兒。

  這過程雖有掙扎,卻沒有如以往般直接將人甩出去。別看她身嬌體弱,但格鬥技巧不輸男人,曼菲士在她這兒吃過不少的虧,暴龍脾氣都收斂了不少。

  曼菲士雖然神經和情商與他精緻的長相成反比,但在愛西絲早期斯巴達的帝王教育下,也算是粗中有細,如何沒發現近來她頻頻的妥協?妥協得多了,不免會得寸進尺,總想確定懷裡的人是否如自己喜愛她這般愛自己。

  「凱羅爾,咱們一起洗∼」

  那張精緻完美到沒有絲毫瑕疵的臉逼到面前,晶瑩的水珠從他的眉眼滑下,沿著秀麗的下巴滑過微凸的喉結,精緻的鎖骨,從胸膛滑入池水中。

  凱羅爾目光微閃,眼角餘光瞄見偌大的浴室內侍女已經出去了,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仰起腦袋承接他熱情急切的吻,張開嘴含住他探索的舌。身上的衣服被粗魯地扒開,男人埋首在她胸前細細地啃咬著,瑩白的肌膚染上了紅暈,襯著濕漉漉的水氣,漂亮極了。

  對於夫妻情-事上,年輕的法老總是過於熱情,每每讓她還青澀的身體承受不住。如同此時,他將她托起放到池邊,然後捧著她的臀部,將自己頂入她體內,力道又凶又猛,撞得她不由自主往後仰,然後又被他拉回懷裡。

  池水蕩起層層漣漪,水中糾纏的身體喘息聲不斷,在水中歡愉的新鮮體驗也讓年輕的法老欲罷不能,彷彿要將她揉進懷裡般,半是凶狠半是憐惜,最後壓抑過度只剩下瘋狂。

  等曼菲士終於滿足後從浴池起來,凱羅爾虛軟地蜷縮在他懷裡,由著他含笑地扯來柔軟的綢布將自己裹住,抱到內殿的柔軟的沙發上。

  侍從極有眼色地悄然走上前,將晚膳擺好,又為他們倒了兩杯果酒,悄聲退到一旁。

  曼菲士只在□套了件細軟的長褶裙,慵懶地倚靠在她身邊,眉宇間還殘留著春-色,襯得那張臉秀色絕倫。他端著酒杯細心地喂凱羅爾喝果酒,然後又拿了串葡萄過來一粒一粒地餵她。

  「……我自己吃。」凱羅爾木著臉說,某人這種將她當成了洋娃娃一樣的舉動算毛?

  曼菲士看起來有些遺憾的模樣,不過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王姐說過,想要讓一樣東西完全屬於自己,若是強搶不來,須改變策略,慢慢地潛移默化,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磨,直到對方再也離不開自己。他要讓這個人的心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他!

  想著,唇角翹起一抹笑容,曼菲士在她潤白無瑕的臉蛋上烙下一吻。

  晚上安寑時,凱羅爾在月下散了會兒步,在曼菲士找來後,夫妻倆手牽著手在偌大的宮殿長廊下漫步,隨意地聊天,氣氛安靜平和。等到侍從提醒時間,凱羅爾不經意間轉了話,尋了個合適不過的借口,扯著曼菲士到埃及王妃的寢宮休息,自從結婚以來,兩人從來沒有分開睡,埃及王妃的宮殿形同虛設,凱羅爾一般被曼菲士押著睡在他的宮殿裡。

  雖然借口找到了,但曼菲士也不是笨蛋,為此她還難得給他一個微笑,讓原本還深思她此舉目的的曼菲士決定不論她要幹什麼,現下先將她撲了再說。

  ******

  月入烏雲,遙遠的古埃及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尼羅河的水發出淙淙流水聲。

  宮殿裡巡邏的侍衛在夜深人靜時分,有也幾分倦怠。

  兩個披著黑色麻布的黑影慢慢地朝埃及王寢宮行去,一路躲過巡邏的士兵後,終於摸到了埃及王寢宮前,其中高瘦的人影小聲道:「公主,您千萬要小心。」

  嘉芙娜公主捏了捏手中的瓶子,這是利比亞宮廷裡有名的媚藥,專門用來助興的,她父親的那些妻妾常用這種東西助興,效果十分好,只需要一點,就能讓自製的男人化身為野獸,滿心滿腦只想著女人。

  「奶媽,你放心吧,聽說那個可惡的尼羅河女兒今晚身體不適,已在埃及王妃的宮殿歇息,曼菲士王一個人睡,難免會寂寞,就讓我來撫慰他寂寞的心。」說著,嘉芙娜公主又是得意一笑,憑自己的魅力,一定能讓曼菲士王愛上自己,只要渡過了今晚,接下來神官就會為他們舉辦婚禮,到時看宰相還敢不敢反對!

  讓奶媽到庭中守著,嘉芙娜公主推門進了宮殿。

  正當嘉芙娜公主興奮地撩開簾幔,就要摸到床邊時,突然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腦袋有些暈眩,等她腦袋清明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手上摸到了一條男性手臂,而室內瀰漫著熟悉的媚藥的味道。

  嘉芙娜公主有些驚訝,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怎麼會這麼快就上床了,不過嗅到旁邊人身上的那種王室中貴族才能用的香料,心神蕩漾起來,在對方突然撲了過來時,那種男性的氣息撲入鼻息,就算被撞得疼了,卻不感覺到害怕,反而升起了一股興奮。

  不久後,曖昧的男女喘息聲響起,久久不息。

  ******

  早上,曼菲士還未醒來,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烏納斯的聲音在宮殿外響起。

  「曼菲士王,您醒了麼?」

  曼菲士睡得並不熟,稍有點異聲便會醒來,這是多年的宮廷生活造成的,就算在自己的宮殿,也不會純然地睡死過去。烏納斯的腳步聲響起時,他便醒了,睜開眼睛便見到溫馴地依在自己懷裡熟睡的人,看到她亂翹的金髮,還有紅潤的臉蛋,十分乖順的模樣,心中憐意大起。輕輕地在她額上親了下,小心地起身。

  他剛下床,凱羅爾便睜開眼睛,看了眼他的背影,然後又閉上,將腦袋扎進被窩裡繼續睡。

  「什麼事?」曼菲士壓著脾氣問,晨曦剛起,天還不算亮呢。

  烏納斯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小聲地將剛聽到的事情稟報給法老,畢竟這事關一位公主及一個國王,又都在埃及,怎麼著也得讓法老心裡有個數。

  曼菲士呆滯了下,然後問道:「嘉芙娜公主這是看上拉格修王了?」然後開始琢磨起巴比倫與利比亞聯盟對埃及的影響。

  說到這,烏納斯更要歎息了,說道:「不,曼菲士王,我想嘉芙娜公主並沒有這個意思,聽說她將拉格修王打傷了,然後跑了。」可憐的拉格修王,病還沒好呢,又受了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了。

  當烏納斯知道這事時,風中凌亂了,這利比亞的公主太彪悍了,直接用花瓶將拉格修王砸得頭破血流,就跑了,拉格修王的侍從都追不上呢。所以怎麼看來,嘉芙娜公主也不像是看上巴比倫王的樣子。可若不是,為何她願意為拉格修王獻出身體?

  曼菲士沉思片刻,雖然不知道嘉芙娜公主怎麼會瞧上拉格修王,不過想到利比亞與巴比倫結盟於埃及不利,便先將這事情放著,觀看兩人的態度再作決定。但是嘉芙娜公主此人在曼菲士的心裡,已經被打上了不能沾的標籤。

  想到嘉芙娜公主對拉格修王的行兇,曼菲士開始琢磨著,他要不要出點力,讓利比亞與巴比倫交惡好從中撿便宜呢。

  「不知道可憐的拉格修王怎麼樣了。」曼菲士笑得十分欠扁,他還惦記著拉格修王對凱羅爾曖昧的態度,可不打算放過看拉格修王的好戲,「烏納斯,你讓醫官去拉格修王那兒瞧瞧,他現在傷上加上,估計心裡不會太痛快。」

  烏納斯跟在曼菲士身邊許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應了一聲。

  就在曼菲士琢磨著用這事情為埃及謀利的時候,回到自己寢殿的嘉芙娜公主卻是大發雷霆,不只砸了屋子裡的東西,還將伺候的侍女打了,連她素來敬愛的奶媽也被她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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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芙娜公主將宮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發了好一通脾氣,才覺得心裡好受些。只是可憐那些伺候的侍女,不僅不敢在公主盛怒的時候離開,甚至在公主往她們身上砸東西時,還得跪在那裡生生受著,不過看到連公主最敬愛的奶媽也被砸了,她們頓時什麼怨言也沒了。

  奶媽雖然被砸得生疼生疼的,但也真是關心嘉芙娜公主,爬過來摟住嘉芙娜公主泣道:「我可憐的公主,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那拉格修王怎麼可以……」

  原本就要歇火的嘉芙娜公主一聽到拉格修王的名字,又怒火沖天,怒道:「別跟提拉格修王,這等趁人之危的男人,虧我先前還覺得他深具國王氣度,是個風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卻不料……」說著卻想起昨晚的記憶,嘉芙娜公主的聲音微頓,然後輕輕地躺回了大床上。

  奶媽見狀,趕緊讓人將宮殿收拾,她自己拿了大蒲扇為主子打扇。

  扇子微涼的風讓嘉芙娜公主的心好了很多,此時一靜下來,難免會想起昨夜的事情,她雖然臉色也帶了幾分薄紅。雖然上錯了床,但身體的記憶十分深刻,昨夜的情-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她覺得纏綿激烈,與以往利比亞的那些男人給她的感覺更不同,拉格修王明顯是個十分會享受的男人,技巧更好,讓她幾次欲罷不能地纏上去,如此胡鬧到天亮才罷休。

  不過,那時她以為同她纏在一起的是俊美的曼菲士王,自然不會拒絕,哪想一直做到天亮後,就著光線一看,發現人不對,頓時氣得直接將還在她身上挺動的人一把推了下去,在對方生氣抓著她按壓到床上時,她也不是吃素的,摸到床前的水瓶,直接將他砸暈後,穿了衣服就跑了。

  雖然拉格修王讓她很享受,但她最愛的還是曼菲士,上床對像換了個人,如何不讓她生氣。更讓她奇怪的是,明明昨晚她記得自己是去埃及王的寢宮的,怎地出了門才發現地方不對。奶媽那時候已經靠在庭外睡著了,問她她卻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讓嘉芙娜公主心頭納悶,難道真的是她們昨天晚上天色太暗走錯了地方?

  「公主,這事情怎麼辦?」奶媽憂心地問道。以往公主寵幸的那些只是奴隸和下人,昨晚可是和巴比倫的王上床,奶媽覺得這件事情比較嚴重,心裡覺得自己的公主已經成為巴比倫王的女人了,對方應該娶公主。

  嘉芙娜公主咬著自己的頭髮,然後發狠道:「反正我和曼菲士的婚禮是必須舉行的,我絕對要成為曼菲士王的第二任王妃!」然後話題一轉,撫著自己身體上的痕跡,說道:「拉格修王雖然也不錯,但他哪裡比得上曼菲士?聽說他現在要在埃及養傷,偶爾和他談談情也可以。」

  奶媽看她堅定的模樣,雖然心裡不贊同,但也只能歎氣。

  ******

  凱羅爾剛起身,還沒吃早餐呢,便有宮人進來稟報說拉格修王的侍從請她過去給拉格修王治傷。

  吉娜等侍女正端著早餐進來,曼菲士看了眼那侍從,拉著凱羅爾的手坐到餐桌前,拿了塊包面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然後才說道:「不是已經有醫官過去了麼?」

  巴比倫的侍從知道此時有求於人,趕緊陪笑道:「曼菲士王,我們王此次傷得比較重,我們擔心王的身體,所以想找尼羅河王妃再去瞧瞧。」說到底,不過是求個安心,覺得有神的女兒說沒事後,他們才安心。

  「發生什麼事了?」凱羅爾斯文地咬著麵包,淡淡地問道。

  巴比倫侍從小心地看了眼他們,特別是埃及王,感覺他是明知故問,正看他們王的好戲呢,心裡不禁有幾分埋怨。至於埃及王妃,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倒讓他們覺得好受點兒,所以說起話來也利索了些。

  「我們王不小心被瓶子砸傷了腦袋,想請王妃過去瞧瞧。」

  凱羅爾點了點頭,也沒有問怎麼會被瓶子砸傷,原本是想說馬上過去,但曼菲士卻直接發了話,「你身子弱,必須正常飲食,吃完早餐再過去吧。」其實他巴不得凱羅爾直接拒絕不去,只要想起拉格修王盯著凱羅爾的眼神,他就覺得不爽。

  凱羅爾聽罷,只以能歉意地朝他們道:「你們稍等,我用過早膳就會過去。」

  巴比倫的侍從自從知道他們的國王對埃及王妃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心思後,自然不敢對她無禮,表示會等著,但卻記恨上了阻攔埃及王妃過去的埃及王。

  吃過早餐後,凱羅爾讓路卡拿好她的藥箱,便去了拉格修王的寢宮。曼菲士雖然極度不喜歡,但也不好明著攔截,心裡想著最好拉格修王被嘉芙娜公主傷得臥床不起,那就美妙了。

  拉格修王住在埃及專門設給外賓使臣居的宮殿,與利比亞公主住的地方挺近的,凱羅爾抬頭就能看到那邊的宮殿裡傳來的喧嘩聲,不用她詢問,便有貼心的侍女過來告訴她,利比亞公主正在生氣鞭打侍女之類的。

  凱羅爾眼神未動,裙擺輕輕一晃,便走了過去,進入拉格修王所住的宮殿。

  此時,拉格修王正滿臉蒼白地躺在床上,神色渾渾噩噩的,可見嘉芙娜公主當時下手之重——當然還有「辛苦」了一個晚上不得休息的原因。聽到侍從說埃及王妃過來了,趕緊振作了些精神,靠坐在床上,雙目灼灼地看著朝陽中朝他款款走來的少女,臉上柔和的微笑彷彿尼羅河中綻放的蓮花,美麗極了。看到她,彷彿連頭上的傷口也好了很多。

  「拉格修王,你沒事吧?」凱羅爾在他臉上逡巡了下,視線移到他半撇的胸膛上幾個牙印,然後很快移開,暗忖嘉芙娜公主倒是有一口好牙齒。

  拉格修王也注意到凱羅爾的目光,原本這樣的印記可以當作男人的勳章,畢竟他在床上征服了一國的公主——雖然後來被那莫名的公主砸破了腦袋。不過還是挺尷尬的,面對她清冷的眼神,莫名的有種心虛感。

  「可能不太好,要勞煩尼羅河女兒給我瞧瞧了。」拉格修王一副虛弱的模樣。

  凱羅爾笑著應了聲,坐在床前為他搭脈。

  ******

  等凱羅爾從拉格修王那兒回來,卻見到宮殿裡的侍從一片忙亂。

  「發生什麼事情了?」吉娜上前詢問。

  正在整理法老出行行裝的塔莎見到凱羅爾趕緊過來請安,說道:「王妃,王正要去高普多斯呢。」

  這時,手執權權的曼菲士大步走進來,看到凱羅爾過來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臉上親了下,說道:「凱羅爾,我們埃及的友邦彭德國現在正鬧旱災,農作物損害慘重,他們的國民死了很多,請求我埃及援助糧食。我和伊姆霍德布商量,決定開啟高普多斯的糧倉援助彭德國。今天我要去高普多斯神殿主持,晚上就不回來了。」

  凱羅爾明白了,淡然說道:「我明白了,一路小心。」

  曼菲士有些不捨,不過還是大局為重,又緊緊地擁抱她一下,然後半摟著她一起出了宮殿。

  宮殿外文武百官已經候在那裡送行,還有彭德國的使臣,西奴耶牽著曼菲士的馬站在最前面。

  叮囑了宰相一些事宜後,曼菲士彎身又摟了下凱羅爾,親了下她的唇角,說道:「我明早應該會回來,記得要想我。」

  在那樣強迫性的目光下,還有勒在腰上的手,凱羅爾識時務地應了聲:「好。」

  得到她的答案,曼菲士滿意地鬆開她的腰肢,翻身上馬。

  ****

  另一邊,卡布達大神官匆匆忙忙去到嘉芙娜公主的寢宮。

  嘉芙娜公主「勞累」了一夜,此時正趴在床上補眠,被奶媽叫醒時還有些不悅,等聽到是卡布達大神官過來了,馬上振作起精神來,趕緊起身去迎接。

  見到嘉芙娜公主,卡布達大神官先是習慣性地屏住呼吸,等習慣了嘉芙娜公主身上的嗅味時,才高興地說道:「嘉芙娜公主,好機會來了!王今天要去高普多斯。」

  嘉芙娜公主有些疑惑,經過昨晚的上錯床事情,她現在心情已經調整過來了,作為利比亞第一公主她的男寵不少,就當昨晚睡了個男寵就行了,拉格修王的技術可比男寵厲害多了,也算是一種體驗。心情調整過來後,便覺得其他事情不算是啥,她心裡最愛的還是俊美英勇的埃及王。此時聽到機會來了,頓時雙目放光。

  這時,卡布達正在給她出主意:「公主,你先去高普多斯的宮殿等待王,今晚在高普多斯的宮殿,你可以不用再顧忌任務人,盡情地施展你的魅力,主王寵幸你!」

  嘉芙娜公主頓時滿臉喜色,從神官那裡知道可惡的尼羅河女兒沒有跟著一起去,便覺得這是自己的好機會,就不信今晚還能上錯床。

  「嘉芙娜公主,等你們從高普多斯回來後,我將為你們舉行婚禮,你將會成為我埃及的第二王妃。」卡布達大神官一臉自信地說。

  「噢,我太高興了!」嘉芙娜公主高興不已,「卡布達大神官,謝謝你通知我這個消息。奶媽,快點準備準備,我們陪曼菲士一起去多普多斯的宮殿!」

  又是一通忙活後,嘉芙娜公主帶著幾個侍從悄然追著曼菲士的隊伍而去。

  *******

  在宮殿裡主持事務的凱羅爾收到女官遞來的信時,挑了下眉,唇角微微一揚,娃娃臉露出一抹冷笑。

  「王妃,需不需要屬下去阻止嘉芙娜公主一行人?」女官問道,模樣比凱羅爾還急切。

  凱羅爾瞇著眼想了下,搖頭,看著手中的羊皮紙,突然問道:「女王現在怎麼樣了?有信回來麼?」

  「王妃,按行程,女王現在應該還在銅山。不過還沒有信到來,相信明天就會有銅山的信過來了。」女官答道。

  凱羅爾隨意應了一聲,讓女官退下後,看著外頭沙漠中的太陽,心裡不知怎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63章 動手

  月上中天,凱羅爾才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塔莎帶著幾個宮女端著熱騰騰的烤肉及水果進來,笑道,「王妃,請用些東西,忙了這般久,您的肚子應該餓了吧,」

  凱羅爾示意吉娜整理好桌面的羊皮紙,面上表情不變,聲音是屬於少女的柔軟,卻難掩那份與生俱來的清冷,「我今天晚上吃得很飽了,並不餓。」

  「王妃,您這樣可不行,」塔莎義正詞嚴地說:「王離開前吩咐了,讓我們看著您,王妃您的身體太單薄,應該多吃一點。」

  凱羅爾看她半晌,在塔莎僵著臉就要堅持不下去後,方默默地拿了個橙子慢慢地剝皮吃起來,白色的小肥貓伏在她膝蓋上,感覺到凱羅爾的動作,抬頭朝她喵了一聲,凱羅爾將一瓣正要放進嘴裡的橙子放到肥貓面前,見它嗅了嗅又移開臉後,也不在意,捏起它的臉,然後將橙子強迫性地塞進它嘴裡。

  肥貓喵嗚慘叫著,飛快跳下主人的膝蓋躲到了宮殿深處。

  真是太凶殘了!塔莎吉娜等侍女看得冷汗涔涔,在少女那張可愛的蘿莉臉轉過來時,不知怎麼地下意識地抬頭挺胸收腹菊花一緊。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宮殿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在這安靜的夜裡,鬧哄哄的極為惹人注目。凱羅爾往露台望去,便見到遠處的宮殿燈火通明,其中影影綽綽,有許多人走動。

  那裡是……神殿。

  就在凱羅爾凝眉深思時,一名侍女跑了進來,神色焦急地說道:「王妃,卡布達大神官的宮殿剛來了百頭帶著物品的駱駝,那些貨物據說是從利比亞送來給嘉芙娜公主的。」

  凱羅爾皺眉不語,塔莎卻面色大變,驚恐地問道:「這是真的?」得到侍女的肯定後,塔莎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驚顫的聲音重複地說道:「莫非……莫非大神官他……」然後不待凱羅爾問起,就跳起身,叫著要去見伊姆霍德布宰相。

  凱羅爾沒有阻止,冷眼看著她拎著裙擺匆匆忙忙跑出去,倒是吉娜有些擔心地看著凱羅爾。

  凱羅爾冷笑一聲,不用人說,她也知道那些物品是什麼,十有j□j是嘉芙娜公主名義上的嫁妝了。這段日子以來,嘉芙娜公主與大神官秘謀的事情她自是知道,不過是想瞧瞧兩個蠢貨能做到何種程度罷了。而剛好她也想趁這機會,將卡布達大神官廢了,換上愛西絲女王留下的人。

  想罷,凱羅爾站起身來,對吉娜說道:「走,去大神官那裡。」

  吉娜看著她沒什麼表情的側臉,心裡忐忑不安。說實在是,她一直無法揣測她的心思,面上總是一副清清冷冷少有情緒,大概唯一能讓她露出些許異樣的是強悍的法老了吧,不過那些都是法老不小心惹得她生氣無奈,其他時候,過於冷靜自持,讓人總會無意中忽略了她還是個小女孩兒的事實。

  穿過長長的宮殿走廊,便能看到正源源不斷地送往宮殿的利比亞物品,凱羅爾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來到宮殿時,正巧遇到卡布達大神官。肥胖的大神官笑瞇瞇地用一種愛憐的目光看了下她的金髮,方躬身擺出一副恭馴的模樣,對凱羅爾說道:「王妃,我正好有事找你,請進來。」

  凱羅爾面色不變,直接進了宮殿的一間擺滿了黃金飾品的房間。看那暴發戶一樣的品味,便知道這裡是卡布達大神官的個人休息室。

  跟在凱羅爾身後的吉娜倒是有些憂心,見卡布達大神官將門關上後,眼角更是跳個不停。

  「尼羅河王妃是第一次來我這裡吧?真是太榮幸了!」卡布達的眼睛在屋子裡的黃金飾物和黃金中間比金子更耀眼的少女身上游移,臉上帶著迷醉之色,寒暄一翻後,卡布達大神官方逼近凱羅爾,用一種喜悅又惡意的神色說道:「想必王妃也看到外面那些物品了吧?這是利比亞王送給嘉芙娜公主公主的結婚禮物。」

  「結婚禮物?」吉娜驚呼一聲,顯得極為震驚,下意識地看向凱羅爾。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看著卡布達大神官,眉眼清冷依舊。

  「是的,祝賀我埃及王和嘉芙娜公主公主結婚的賀禮!」說著,拿出一張羊皮紙,又道:「尼羅河王妃,坦白地告訴你吧,這是利比亞王的婚約親筆函。這次的同盟是建立在嘉芙娜公主成為曼菲士王的第二妃子的約定上,是借由婚姻締結同盟關係。」

  凱羅爾無視神色焦慮的吉娜,挑起眉問道:「意思是說,嘉芙娜公主將會成為我埃及的第二王妃?」

  發現她似乎冷靜過頭了,使得卡布達大神官心頭有些懸,不過為了嘉芙娜公主贈送的那幾箱可愛的黃金,仍是硬著頭皮道:「是的,世代的埃及王都曾為政略娶數名妻子。你身為王妃,要有這方面的覺悟!何況以嘉芙娜公主的身份地位,她最合適作曼菲士王的第二任王妃,埃及與利比亞聯盟,將會讓埃及更強大。曼菲士王身為埃及法老,有義務為政略娶第二王妃,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埃及啊,尼羅河王妃!今晚在高普多斯的宮殿,曼菲士王將盡埃及王的義務,召見他的第二王妃嘉芙娜公主。」

  一口氣說完後,卡布達大神官滿臉笑意地看著凱羅爾,不管接下來她是哭泣反對,還是不相信,他都有法子讓她接受事實。

  然而,凱羅爾只是挑起眉頭,冷眼看他,說道:「哦,原來如此,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埃及王這般廉價,得為了埃及讓無數的女人嫖他!不過我可不喜歡作嫖客!」

  這話說得……太不符合王妃的身份了!吉娜和卡布達大神官呆滯了。

  半晌,卡布達大神官感覺有些心驚肉跳,又繼續道:「尼羅河王妃,不管你相不相信,曼菲士王今晚都將要召見嘉芙娜公主為他的第二任王妃,現在奴隸正在安置嘉芙娜公主的賀禮,放在深宮內,王和嘉芙娜公主在天亮後就要回來舉辦婚禮……這全都是為了國家,尼羅河女兒!若是你不相信……」

  帶著惡意的目光逼近她,卡布達大神官的聲音十分虛偽,「若是您不相信,現在可以趕到多普多高斯宮殿去,曼菲士王和嘉芙娜公主公主親熱的模樣,您想看麼?尼羅河女兒?」

  最後一句「尼羅河女兒」聲音又柔又滑膩。

  「卡布達大神官,你別太過份了!」吉娜氣得渾身發抖,要有多麼卑劣的人,才會說這種話?怒道,「你眼裡還有沒有王妃?」

  「這是什麼話?我只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王妃罷了,可沒有別的意思,尼羅河女兒——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外面的人悚然一驚,然後便聽到門後面傳來了一陣呯呯的重物落地的聲音,聽得外面的侍衛神官面面相覷,特別是想起剛才卡布達大神官將王妃帶進去了,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吧?王妃沒事吧?

  王妃確實沒事,有事的是被一堆金飾品淹沒在地上的胖子神官。

  吉娜雙目放空地看著她家嬌小玲瓏的王妃拍拍手,又撫撫裙子,一副端莊無事的模樣,視線下移,是被亂七八糟的金飾品壓在下面的卡布達大神官,聽著他氣若游絲的聲音,吉娜懷疑他是不是被壓得出氣多入氣少了,而且此時那肥胖的身體上,一具半人高的黃金人像橫壓在他胸口上,黃金的重量足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不過,能被他最心愛的黃金壓倒,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吧?

  當然,吉娜覺得,王妃剛才出手真是太快了,她什麼也沒看到啊!!>_<

  
  第64章 重逢

  天亮了,太陽從尼羅河岸升起,將美麗的尼羅河裝點得金波微瀾。隨著宮人驚喜的地歡呼著「法老王回來了」的聲音響起,年輕英勇的法老王帶著侍衛回到了上埃及。

  站在宮殿前迎接的宮人們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了與曼菲士王一起回來的嘉芙娜公主,特別是她此時一身埃及宮妃的服飾,更讓塔莎等侍女越發的相信他們的法老已經在高普多斯宮殿迎娶了嘉芙娜公主為第二王妃,所以他們的王妃氣憤之下,直接離開了。

  是以,在曼菲士興高彩烈地無視了嘉芙娜公主嬌滴滴地伸手叫他扶她下馬的請求後,回頭就看到他的那些隨從宮人正用一種「渣男」、「負心漢」的眼神看著他。

  曼菲士心裡有些納悶,不過即將與凱羅爾見面的喜悅讓他沒有多想,大步走進了宮殿,手一邊扯著披風的扣子,一邊大聲叫道:「凱羅爾,我回來了。」

  直到曼菲士走到宮殿的內室,仍是沒有聽到凱羅爾的聲音,更沒有看到凱羅爾的身影,曼菲士將披風拋給侍女,問後頭跟上來的塔莎等人,問道:「凱羅爾今天一早又去醫館了麼?有沒有好好吃東西?」

  「……」

  見沒有人回答,曼菲士高興的心有些冷卻,眉毛一挑,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隨之壓迫而來,「怎麼回事?」

  這時,塔莎再也忍耐不住心裡的悲傷,跪拜於地上,哭著說:「曼菲士王,王妃離開了。」

  「什麼?」

  曼菲士反應有些遲鈍,似乎一時間不明白「離開」是什麼意思,很快地,馬上面色一變,下意識地望向宮殿外的尼羅河,心臟有些緊。長期以來壓抑在心底的那種不確定瞬間爆發出來。只有他知道,凱羅爾並不是愛他愛到心甘情願留下來的,除了他的強求外,還有王姐的原因,她才會留在他身邊當他的王妃。就如同,凱羅爾當初逃離他,寧願跑到慕沙山一樣,都是他強行將她帶回埃及。

  這時,烏納斯也過來了,同樣說道:「曼菲士王,我冒死也要說出心裡的不平!王,你已經有如此聰慧、溫柔、舉世無雙的王妃了,為什麼還要娶第二王妃呢?」

  「什麼?第二王妃?」曼菲士被他們弄糊塗了。

  「王,你為了國家在高普多斯的宮殿接見即將成為第二王妃的嘉芙娜公主……這件事情我們全都知道了。」烏納斯一臉不平地說,雖然說凱羅爾詭異了點兒,不愛笑了點兒,甚至有時候暴力了點兒,但她卻是他們認同的王妃,可比利比亞那個臭公主好多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曼菲士邁前一步,「第二王妃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烏納斯此時滿心憤怒,自然極樂意再說一遍,並且言明這是大神官卡布達親自承認的,連利比亞的嫁妝都送過來了。至於昨晚凱羅爾去質問大神官並且將他揍了一頓的事情,大家有志一同地忽略了,也順便將大神官身邊的那些想過來和法老告狀的小神官給攔了下來。

  曼菲士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凱羅爾、凱羅爾以為我要迎娶第二王妃,所以傷心離開了?」他不能接受這個事情,凱羅爾怎麼可以離開他?

  「是!」烏納斯和塔莎等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只有吉娜默默無言,心說王妃才沒有傷心地離開,而是因為有緊要的事情才會突然離開罷了,你們都是腦補太多了。不過這事情只是她的猜測,自然不敢直接這麼說。

  曼菲士閉上眼睛,只覺得心臟一陣陣悶痛,凱羅爾……真的離開他了麼?

  「來人,立即傳卡布達大神官。」

  聽到曼菲士暴怒的聲音,士兵不敢遲疑,很快地,躺在擔架上的卡布達大神官被士兵扛過來了。

  看到貌似受了重傷、腫成一張豬頭臉的卡布達大神官,曼菲士無語了下,心裡突然騰升一股認同感,也只有凱羅爾有這膽子將他打成這樣,不得不說,看到這般倒霉催的卡布達大神官,他心裡一陣解氣。

  「王啊,王妃真是太過份了!!!!」

  一見到曼菲士,卡布達大神官就嚎上了,其間還因為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成了慘嚎。雖然看起來挺慘的,但不知為何大殿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起來,連素來厚道的宰相伊姆霍德布也笑出聲來。

  雖然卡布達大神官被凱羅爾揍得很慘,但大家再次將之忽視了。是以在卡布達大神官哭訴自己有多慘,凱羅爾這個王妃有多過份,連大神官都敢打時,終於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王妃打的?有人看見了麼?」曼菲士好整以瑕地問。

  吉娜第一個跳出來,「沒有,王妃怎麼會打大神官呢?分明是大神官昨天太激動了,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然後被一屋子的金子砸中。」

  「對,大神官的屋子裡什麼都不多,就是金子最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金子絆倒。」

  「是啊,昨晚我巡邏時,也聽到了大神官屋子裡金子掉在地上的東西,然後大神官就叫起來了。」

  「王妃這麼愛民如子,怎麼會打人呢?」

  「對對對……」

  ……

  卡布達大神官氣得臉色漲紅,不過一張豬頭臉滿臉青紫,所以沒有人瞧出他在生氣,只從他顫抖的手可以看出他此時氣得手指都哆嗦了。

  最後,曼菲士以卡布達大神官擅自作主、膽大妄為、欺騙王妃、改變埃及命運等等罪名給關入地牢,並且決定等凱羅爾回來後,就由凱羅爾定奪他的罪。

  等卡布達大神官被押下去後,曼菲士一摔手中的權杖,咬牙切齒地將昨晚當職的所有宮人招來詢問一翻,等瞭解一遍事情的經過,曼菲士開始沉思起來,默默地估算著凱羅爾會去的地方。

  不管她去了哪裡,或者真的是傷心離開,她都是他的王妃!

  竟然敢不信任他就這麼離開,若是找到她後,非要好好懲罰一頓不可!

  曼菲士邊吩咐人去尋找邊惡狠狠地決定。

  ******

  遮天蔽日的蒼翠古木連成一片陰暗的樹海,望不到邊際。昏暗的樹林裡,偶爾有動物飛快竄過,在濃密的樹灌中發生細微的聲響。

  這裡是黎巴嫩森林,過了黎巴嫩不遠,就是比泰多國了。

  黎巴嫩中的一塊平地上,一隊人馬坐在那裡休息,篝火上正架著一個鐵鍋,燒著沸騰的湯汁,火旁的架子著一隻已烤到半熟的獵物。

  突然,原本正與屬下討論地圖的男子突然抬起頭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王子,怎麼了?」隨從們知道王子素來警覺性十分強,以為他發現什麼了。

  離篝火不遠處的一名坐在平石上的黑衣女子見眾人的反應,不禁唇露笑容,一臉感興趣的模樣。雖然現在身體仍行動不便,但那種與生俱來的警覺性仍在,自然也發現了不遠處的異樣。

  就在所有人的警惕中,一名穿著埃及卡拉西斯的女子從密林中慢慢地走過來。

  白晰的肌膚、燦爛的金髮、如尼羅河水般的碧眼、清冷的面容、嬌小的身段……只看一眼,眾人便確認了她的身份,頓時悚然一驚。

  「埃及王妃!」一名隨從驚叫道。

  來人沒有看任何人,目光直直地望向在場唯一一名黑髮女子,碧綠的眼眸中劃過些許漣漪,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看到她,伊茲密王子也是大吃一驚,直覺地望向埃及女王。不知為什麼,他第一反應就是尼羅河女兒是來尋找埃及女王的,只是她作為埃及王妃,獨身前來……會不會太愚蠢了些?難道她以為自己不會挾持她來威脅埃及麼?

  ——問題是王子乃確定能挾持得了她?

  伊茲密心思電轉,面上卻沒有露出異樣,甚至暗中壓下了隨從的反應,看著那名金髮少女往埃及女王走去,在她面前停下。

  愛西絲唇角一直掛著笑,就算被比泰多國的王子挾持,身上被下了使人肢體癱軟的藥,依然是憊懶從容的。只是此時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少女,不可否認的,她心疼了。

  j□j在衣服外的白晰的肌膚上有多處刮傷及擦傷,衣服上也有多處破損及髒污,雖然表情依舊清冷又淡然,但卻可以從她凌亂的金髮和濃重的黑眼圈中可看出她已有多日不曾好好休息過了。

  「凱羅爾,曼菲士呢?」暴龍弟弟是怎麼照顧她的?

  「不知道。」凱羅爾淡淡地說。

  「你一個人來?」

  「嗯。」

  「我沒事呢,你不必擔心的。」她含笑道。

  「哦。」

  愛西絲看了眼故作淡然的比泰多國王子,突然問道:「曼菲士還好吧?」

  「應該很好,要娶第二王妃了。」凱羅爾如實回答。

  「……」

  「光當」一聲,正在煮湯的隨從打翻了手中的碗,連故作淡然的伊茲密王子也吃驚不已地看著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狀的少女,心裡有些納悶,埃及王要娶第二王妃?他怎麼沒有收到消息?而讓他們更絕倒的是女王的反應。

  「好吧,既然他要娶第二王妃,那你就不要他了,和姐姐我一起私奔吧!」女王大人纖手一揮,十分豪壯地說。

  眾人:=ˍˍ=!喂,表忘記了你現在正被我們俘虜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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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噴酒

  伊茲密王子用一種十分深沉的眼神看著像只小狼崽一樣蜷縮在埃及女王身邊睡著的金髮少女,心裡有些不太平靜。

  埃及的王妃,埃及的女王,此時都落在他比泰多國的手上了,這種感覺不要太美好!

  相比於王子表面上的淡定,那些隨從簡直淡定不能,感覺到這個世界有種不真實感。那可是埃及的王妃,就這麼放心地在他們前面熟睡了可以麼?不過想到這少女先前從密林中扛來的一隻狼作他們的晚餐時的表現,所有的男人都有些蛋疼。

  果然是埃及的王妃,這種彪悍,還是女人麼?不過想起埃及國王與王妃的婚禮上那失控場的狩獵儀式及王妃如何彪悍英勇地在獅爪下拯救埃及法老,大家很快淡定了。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什麼挾持者,而是被埃及的女王及王妃莫名地賴上了吧?

  夜裡的黎巴嫩森林氣溫比較低,愛西絲將溫暖的毯子拉了拉,完全將身旁的少女的身子覆蓋,然後摸了摸那頭毛茸茸的金髮,像小動物的茸毛一般,手感十分好,怨不得那暴龍弟弟最喜歡動不動就摸她的頭。

  似乎是感覺到熟悉的氣味,少女只是蹭了蹭,繼續熟睡。

  伊茲密的心情十分微妙,看來女王與王妃的感情十分好,並不像傳言中那般,心愛的弟弟娶了別的女人,埃及女王將會因愛生恨,上下埃及將不合之類的。想罷,伊茲密起身,往愛西絲走了幾步,突然原本應該睡著的金髮少女猛然睜眼,一雙無機質的碧眼在火光的反射中發出一種狼一樣的綠光,嚇得他的腳步生生止住。

  愛西絲好笑地拍了拍那顆腦袋,見金髮少女又閉上睡覺躺在女王身邊睡著了後,伊茲密也鬆了口氣,心裡不禁有些好笑。看來埃及的王妃果然不容小窺。

  伊茲密在距離愛西絲幾步的距離停下來,坐在隨從整理乾淨鋪上坐墊的平石上,突然問道:「女王覺得,曼菲士王要娶利比亞公主為第二王妃的事情可是真的?」

  愛西絲漫不經心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與伊茲密王子無關吧?」

  伊茲密眸光沉了沉,私心裡,他自然是不希望埃及與利比亞結盟的,而且聯姻這一途卻是兩國締結同盟最有利的一種方式。不過,他又有些好奇,據聞那般深愛尼羅河女兒的曼菲士真的要娶第二王妃麼?而且這位傳說中的尼羅河女兒可不是個好相予的,曼菲士他……敢娶麼?

  一時間,伊茲密卻不知道女王心裡在想什麼了。

  「不知女王接下來有何計劃。」

  「我現在是你們的俘虜,自然跟你們去比泰多國了。」女王笑瞇瞇地說。

  伊茲密王子突然有種被賴上的感覺,而且還附帶了一隻凶殘蘿莉,頓時覺得腦仁有些疼。

  ****

  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亮後,凱羅爾已經精神抖擻地醒來了,也不知道她怎麼弄的,查看了下女王身上被下的藥物,然後跑到樹林裡摘了些草藥回來,配在一起弄成了汁液,直接讓女王喝了。

  比泰多國的隨從警惕地看著金髮少女忙碌,見王子沒有命令,雖然心中急得要命,也不敢出聲制止,很想問王子,這麼解開了女王身上的藥物好麼?沒有藥物控制,埃及女王隨時會逃跑啊。

  愛西絲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對著伊茲密王子嫣然笑道:「王子,該出發了。」

  伊茲密沉默點頭,讓侍從勻出一匹馬給埃及的女王和王妃。

  見到他們如此友好交往,隨從們的眼睛都快瞪了,女王身上的藥性解除了,不是應該趁機離開麼?怎麼還一副要賴著他們到比泰多國的架式?摔,這種輕而易舉地將敵國女王和女妃一起帶回國的感覺根本不像是挾持啊?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女王帶著弟妹歡快地去比泰多國旅遊了,卻不知道自家暴龍弟弟在經歷了妻子失蹤的第二天,也收到了姐姐被神秘人擄走的消息,大發雷霆,向阿曼神發誓,絕對要找出兇手為王姐報仇之類的。

  總之,那天的埃及王宮很熱鬧,丟了老婆又丟了姐姐的少年王心煩氣躁,其位全身臭哄哄的公主還要過來煩他,想起老婆跑掉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臭公主和卡布達大神官的陰謀,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的少年王「不小心」將利比亞公主踹到了尼羅河裡——世界清淨了。

  又過了幾天,曼菲士終於收到了女王的消息,而且是女王的親筆書信,告訴他,女王正帶著他的王妃去周遊列國,歸期不定,反正他已經有第二王妃了,少個第一王妃也不要緊。

  曼菲士:「……」

  有個總喜歡拆你台且讓你無可奈何的姐姐腫麼破?!

  姐姐腫麼可以拐了他的凱羅爾呢?QAQ*****

  比泰多國位於地中海沿岸附近,因地勢及偉度比較高,氣溫比之埃及來說,簡直是兩極變化。

  進入比泰多國的地界,愛西絲和凱羅爾身上都披上了件顏色艷麗的薄紗披風,呼出的氣息在山間凝成一團淡淡的白霧,清冽的空氣撲鼻而來,有別於埃及帶著風沙的燥熱空氣。

  「女王,翻過這座山,便是我比泰多國的首都哈德塞城了。」伊茲密王子伸手指著遠處的高大山脈,聲音裡有著喜悅驕傲。

  半晌沒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卻見一高一矮的兩個女人正立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似乎正被風景所迷,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伊茲密:「……」

  站在高地往下眺望,山間雲霧繚繞,沒有工業污染的環境宛若仙境,雖然原始,卻是大自然最美的天然雕琢。

  愛西絲輕輕地吁了口氣,雄渾美麗的風景,總會教人心胸為之寬廣,心情為之舒朗。凱羅爾似乎也感覺到她難得放心的心情,安靜地陪伴在她身邊,聽到伊茲密冒然出聲,還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一切打擾女王好心情的都是壞人!

  隨從們又想罵爹了:臥糟,你們是被挾持來的,不是請你們過來看風景的!

  看完了風景後,他們悠然地往比泰多宮殿而去。

  女王想慢慢看沿途的風景,是以一天的路程硬生生地拖了三天,等他們終於抵達哈德塞城時,哈德塞城中早接到王子回歸的消息卻一直未見人回來的士兵終於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疑問,為何會推遲了這麼多天?

  愛西絲和凱羅爾是在一群熱情的歡呼聲中走進比泰多國的首都的,當然,這種熱情的歡呼並不是給她們,而是給歸來的比泰多國唯一的王子的。兩人卻絲毫不懼,悠然地跟在伊茲密身後,用寬大的披風上的兜帽圍住頭部和半張臉,只隱約讓人看出是女性,不禁懷疑是不是王子出外一趟,帶回來兩個情人了。

  進入宮殿後,自然看到了滿臉落腮鬍的比泰多國王和有些柔弱的王后。

  比泰多國國王對於獨生子的回歸十分高興,不過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兒子身邊的兩人,不禁奇怪地問道:「伊茲密,這……」

  伊茲密心裡也有些猶豫怎麼介紹兩人,若說他起初的目的只是將埃及的女王挾持回來,那麼等埃及王妃出現後,接下來的一切已經由不得他作主了,說挾持已經不正確了,反而像是他們被埃及的女王王妃給賴上了,現在這種狀況只能說是敵國的女王王妃出使我國?但是這種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愛西絲十分淡定地拉下面巾,揚唇微笑,大大方方地道:「比泰多國王,能見到你真是榮幸,我是愛西絲。」

  「埃及女王?」比泰多國吃驚了,敵國的女王何以跑到比泰多國來?

  隨著愛西絲的自稟身份,宮殿中的比泰多士兵也緊張起來。

  愛西絲面色不變,從容不迫地與比泰多國王交涉起來。

  凱羅爾沉默地看著,彷彿是個忠實的騎士,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是伊茲密神經有些崩潰。

  等埃及女王和比泰多國國王友好地舉杯暢欽時,伊茲密突然想扶額歎息,他好像帶女王回來的時機不對。同時,也再一次肯定了女王的手腕,竟然能和他那父王平起平坐,氣勢絲毫不輸於位居高位已久的國主。

  等夜深時,為歡迎埃及女王的宴會終於結束了,而喝得半醉的比泰多國王終於注意到和兒子一起當佈景版的另一名嬌小的女子,拍拍手道:「伊茲密,女王難得臨駕我比泰多國,你要好好招待女王啊。對了,你身邊的那姑娘是誰?是你的情人麼?」

  凱羅爾突然抬頭看他,一雙碧眼冰冷得沒有情緒。

  伊茲密差點被父王的話弄得噴酒,心道埃及的王妃,可不是人人都能消受的。

  愛西絲十分淡定地說:「自然是我埃及的王妃了!」

  「噗!」

  眾目睽睽下,比泰多國的國王噴酒了,酒醒了大半。

  伊茲密突然覺得有人陪著一起噴酒真是好欣慰∼∼

  
  完結

  凱羅爾站在高高的圍牆上往下俯望,城牆下是一片陡峭的懸崖,從這裡摔下去,就算沒有粉身碎骨,估計也會骨頭錯位,半身不遂。

  望著遠方的青山,呼吸著山中清新的空氣,不知怎麼地,有些懷念起埃及那一片躁熱的風沙。

  「凱羅爾,咱們去狩獵。」

  隨著這聲清脆的叫喚,穿著一身黑色性感騎裝的女王手執黑鞭而來。

  凱羅爾眼睛微彎,蘊滿了笑意,跟在女王后頭走來的伊茲密王子見狀,著實愣了下,他還以為這位不會笑呢,不過這笑得實在是太淺了,看著沒什麼變化,唯一讓伊茲密肯定的是,在這位王妃心裡,估計女王比埃及王對她而言還要重要。

  不得不說,伊茲密王子真相了。

  而真相了的伊茲密王子發現某位埃及王妃那清泠泠、冷滲滲的眼光瞟向他,似乎在詢問,他沒事幹總跟著女王做什麼?

  穿得雍容華貴的比泰多國王子笑得勉強,正欲準備開口時,女王的聲音響起:「他是打雜的。」

  伊茲密:「……」

  忙碌歡快的一天過去,晚上比泰多宮殿裡又是一片歌舞酒宴,愛西斯坐於席上與比泰多國王暢飲,兩人你來我往,話中暗藏機鋒,明面上兩人皆是笑容滿面,和樂融融,你好我好大家好,暗地裡卻不知過招無數。而比泰多國王也越來越憋屈,心裡直罵埃及女王年紀輕輕的,竟然狡猾得像隻狐狸,比那傳間中年輕勇猛的埃及王難纏多了。

  伊茲密王子對自己父皇投以同情的一瞥,心說埃及女王若是這麼好試探的,她也不至於安然無恙地坐在此處,將比泰多當成自家後院一樣自由自在。

  「女王來了這麼多天了,不知對我比泰多有何感想?」比泰多國王端著酒杯問道。

  愛西絲挨著柔軟的靠墊,慵懶地笑道:「比泰多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我都捨不得離開了呢。」

  「那女王就多留些日子吧,讓伊茲密帶你和王妃到處去玩玩,我比泰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女王還未見過呢。」說著,目光又溜到安靜地喝酒的少女身上,瞅來瞅去,也不知道那頭髮怎地變黑了?

  「這是一定的,希望國王別嫌棄咱們才好。」愛西絲笑容可掬。

  小狐狸,你就裝吧!遲早要將你們扣下作人質威脅埃及!

  然後又轉頭問向沉靜冷漠的少女,「不知王妃近日在比泰多玩得可開心?聽說埃及王近來與利比亞公主親密非常,莫不是埃及又有喜事將近了?」所以小女孩家此刻不是應該傷心欲絕,然後盡快地奔回埃及去麼?

  凱羅爾淡淡地應了聲,繼續喝酒。

  愛西絲突然輕笑一聲,舉杯道:「國王哪裡得來的消息?恐怕是有人誤導了陛下了,我這兒卻聽說利比亞出了點事情,嘉芙娜公主不日起啟回利比亞了,那結不詳實的消息可不能亂聽啊。」所以說,論情報速度,沒人及得上愛西絲訓練出來的情報處。

  比泰多國王心中吃了一驚,若這情況屬實,定然是利比亞國發生什麼事情才會火速招回利比亞公主,他得讓人去打聽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情,若能破壞埃及與利比亞結盟,那就更好了。

  晚宴就在各懷心思間結束了。

  回到比泰多國撥給她們居住的宮殿,凱羅爾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繁星,默然不語。

  「小壹,過來一起睡吧……」

  聽到女王愛嬌的聲音,凱羅爾轉過身去,來到床前,坐在旁邊看著愛西絲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那頭如絲綢般的黑髮,忍不住道:「我們何時離開比泰多?」

  愛西絲從銅鏡中看著凱羅爾模樣的臉,笑道:「離開比泰多後,你想去哪裡?」

  凱羅爾認真想了想,然後搖頭。

  愛西絲將梳子放下,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髮,眸光熠亮,「既不知道去哪裡,何不在比泰多國多住幾日?」

  凱羅爾皺眉,直接道:「不妥。」

  「如何不妥。」

  這下子將她問住了。其實如何不妥,她說不上來,若是以往,愛西絲去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四海為家都甘之如飴,可是近來不知道怎麼地,心情有些浮躁,特別是看到伊茲密那貨跟在女王身邊獻慇勤時,很想一拳將他揍飛,或者直接毒個半死。

  看著她茫然的表情,愛西絲突然噗的一聲笑起來,在她望過來時,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原來我養了兩個逗比的傻瓜。」

  「……」

  愛西絲拉著她鑽進被子裡,比泰多國位於群山之中,緯度比較高,夜晚實在是冷,有個人暖床是極好的。笑道:「好吧,比泰多國玩膩了,過兩日咱們就離開。在離開之前,你先好好想想,想去哪裡看看玩玩,決定好了就和我說,姐姐帶你去遊覽名勝古跡。」愛西絲心裡已經有去處,不過她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姐姐,自然是順著妹妹先,估計等那霸王龍弟弟回過神後殺過來,這種日子也不會太久了。

  對於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法老王,愛西絲對他強悍的行動力素來是肯定的。

  凱羅爾想了想,點頭應下來。

  然而,她還未想好下一個目的地,第二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們直接定下了下一個地點。

  *****

  「你說什麼?密諾亞的使者來求見我埃及王妃?」

  愛西絲手持著鏡子任由侍女為她打扮,聽到比泰多國的侍女米拉過來稟報時,有些驚訝地問道。

  米拉有些嫉妒地看了眼埃及女王的側顏,然後又有些自卑地低下頭,應道:「是的,他們就在大殿中同我王請求拜見埃及王妃。」

  聽到這話,愛西絲突然忍不住掩唇笑起來,說道:「我們知道了,你去告訴國王,王妃稍會就過去。」

  米拉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愛西絲摸摸戴在頭上的比泰多國女人的冠飾,笑瞇瞇地對旁邊冷淡的少女道:「沒想到伊茲密王子的愛慕者也會有這般勇氣,可喜可賀。」

  凱羅爾微微抬頭,說道:「招蜂引蝶之輩。」

  愛西絲站起身來,撫撫衣袖上的褶皺,笑呵呵地道:「難得有人這般希望咱們離開,不答應也顯得太沒人情味了,走!」

  凱羅爾無所謂地跟著她出去,雖然米拉說密諾亞的使者要尋找的是埃及的王妃,但她似乎沒有什麼自覺,甚至沒有絲毫的好奇心,就這麼平平常常地過去了。

  比泰多國像兔子一般溫怯的侍女米拉悄悄站大殿角落裡的一根柱子後,焦急地等著,等看到優雅地行來的埃及女王及那個據說是埃及王妃卻沒有金髮的少女,終於鬆了口氣。為了心愛的王子,米拉是萬般希望埃及的女王離開的。而這位女王的氣場太強了,甚至似乎只有他們國王才能與之抗橫,米拉每見一次,都有種無法正視的畏懼感。埃及的女王太過美麗高貴了,米拉並不希望她留在比泰多,吸引了她的王子的目光。

  愛西絲好笑地看了眼像隻兔子一般嚇得縮回腦袋的侍女,忍不住又掩嘴笑起來。

  當她們到來的時候,比泰多國國王和密諾亞的使者正在打機鋒,話裡的意思是埃及王妃不願見他們,請他們離開。就在密諾密的使者無奈地決定先離開再伺機行動時,卻看到埃及女王領著埃及王妃前來,頓時大喜,相比之下,比泰多國的國王當時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彷彿剛吃了幾隻蒼蠅一般。

  愛西絲即便笑得要死,臉上還是擺出了優雅高貴的神色,在密諾亞使者欣喜的目光中,說道:「是你們要找我埃及王妃,有什麼事情?」

  密諾亞的使者在曼菲士繼承法老王位時去過埃及祝賀,同樣也見過埃及的女王,激動地上前跪下,雙手托住愛西絲的手,虔誠地道:「美麗的愛西絲女王,事情是這樣的……」

  據聞密諾亞年輕的王生病了,看遍了密諾亞的醫生,可還是找不出病因,在束手無策之下,聽到了埃及王妃的神跡,便想請埃及王妃到密諾亞國一趟,為他們的國王治病。

  愛西絲一臉感同身受地說:「聽聞這個消息,我十分抱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家沒聽懂),只是……你們也看到,此時真的不方便啊。」

  聽到這話,比泰多國的國王及聽到消息趕來的伊茲密王子眉頭跳了跳,儘管愛西絲說得很誠懇,他們就是覺得這位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呢,不然哪裡會巴巴跑過來接見密諾亞的使者,他們可從來不敢小瞧埃及的女王,那是比法老王更讓人忌憚的存在。

  果然,愛西絲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餘地的!」在密諾亞使者激動的表情中,愛西絲同比泰多國的國王尋了間安靜的宮殿,領著密諾亞使者們去密談了。

  被留下的比泰多國父子倆:=__=!總覺得埃及又要佔便宜了……

  果然,等密諾亞的使者隨同愛西絲出來,已經是恭敬又感恩戴德了,同時愛西絲也提出了告辭。

  比泰多國王並不願意埃及的女王及王妃就這麼在自己的眼皮子走了,忙道:「女王和王妃難得來比泰多國作客,何不多留些日子。」眼中精光閃過,已經想著,要不要將這兩個女人軟禁在自己國家,到時若埃及開戰,他們手中有埃及女王兼王妃,不信埃及軍不投降。

  可惜愛西絲完全不買賬,仍是言笑晏晏地和他打著機鋒,最後口頭上自然是說服了比泰多國王,只是行動上……

  「父王,還是隨她們的意吧。」伊茲密制止了自己父親想要軟禁愛西絲等人的行動。

  「伊茲密,你難道認為咱們比泰多國困不住兩個弱女子?」比泰多國王不愉地間道,懷疑地看著自己兒子,不認為他有這般優柔寡斷。

  伊密茲苦笑,他們確實是困不住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埃及女王及王妃的彪悍了,那就是移動的凶器。

  正想著,便有侍從慌張地跑過來稟報道:「王,守在宮殿的侍衛都、都傷了,而且還染上了怪病,御醫看了找不出病因。」

  比泰多國國王倏地站起來,忙不迭地問是何事,等知道他派過去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是軟禁兩個女人的侍衛被愛西絲獨自幹翻了,然後再被埃及王妃藥物放倒後,已經無語了,特別是聽說好像都染了古怪的病,明白是埃及王妃的手段,比泰多國王一下子跌回座上。

  伊茲密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兩個女人能做到這程度,不然她們也不會如此無所謂地跟著他來比泰多了。而且,凱羅爾的醫術之高,堪稱神技,惹毛了她,怎麼死都不知道。相比女王讓人忌憚的政治手腕,這位王妃的醫術毒術也同樣讓人頭皮發麻。

  密諾亞的使者一直在大殿中靜候著,見愛西絲換了外出的衣服回來,身後仍跟著個黑髮少女,不禁奇怪地問道:「美麗的愛西絲女王,埃及王妃呢?」

  愛西絲笑瞇瞇地將身後的少女拉到身旁,摟著她的肩膀驕傲道:「這就是我埃及的王妃。」

  聽說埃及王妃有尼羅河一樣的碧眼,黃金一樣燦爛的金髮,美麗得如同女神,可是這個一頭漆黑齊肩長髮的少女蘿莉是腫麼回事?

  面對他們疑惑的目光,愛西絲只道:「這是一種掩飾手段,密諾亞使者不必驚訝。」然後又向比泰多國王告辭,無視他便秘一樣的臉色,言笑晏晏地離開了。

  比泰多國國王最終在看到那些侍衛的傷勢時,聽從兒子的建議,沒有作死地阻攔她們。

  密諾亞的使者為了請回埃及王妃為自己國王治病,不僅千里奔馳尋找埃及王妃,甚至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待得埃及女王同意了時,已經給人傳達消息,他們從水路出發,駛至地中海,然後換海船去密諾亞。

  剛到一處海港,便見比泰多國的王子帶著隨從而來,看模樣並不像是送行,反而像是要去旅行一樣。眾人皆知比泰多國王子素有賢名,喜愛旅行,遊歷了很多國家,看他這模樣倒也不奇怪,只是有眼睛的人都發現,他這是衝著埃及女王來的。

  凱羅爾把玩著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自製的毒藥,寒光湛湛地盯著正與愛西絲寒暄的比泰多國王子,看得對方臉色越發的僵硬。

  愛西絲撲哧一笑,說道:「能得王子一道同行,也是幸事一件。」

  如此,伊茲密王子成了去密諾亞的一員,看起來就是個捎帶的。

  看著遠處碧藍的海面,愛西絲突然抿唇一笑,見凱羅爾凝目望來,突然道:「小壹,說不定密諾亞國有驚喜在等著咱們哦。」

  *****

  從地中海進入愛琴海後不久,很快便到了密諾亞國的克里特島,這是一座美麗而富饒的島嶼,在不久之後的未來,在描述希臘歷史的荷馬敘述中曾經如此盛讚過它的美麗富饒。

  到了密諾亞後,自然得到了熱烈的歡迎。

  甫下船時,凱羅爾突然發現一道炙熱的視線赤-裸裸地掃來,讓人無法忽視,偏首望去,一瞬間似乎有些不確信。

  那站在密諾亞宮殿台階上的黑髮少年不可能在這裡。

  比起凱羅爾的不確信,愛西絲忍不住又是一笑,暗忖果然連密諾亞都能發現她們的行蹤,埃及不可能沒得到消息。埃及與愛琴海的霸主密諾亞雖然相隔甚遠,但兩個國家之間也友好往來,是友邦,曼菲士知道自家老婆老姐出使密諾亞,不可能不趕來。

  果然這等行動力,真是堪比霸王龍。

  伊密茲也同樣驚訝萬分,心裡也對這位年輕的法老王的行動力歎服,不禁看了愛西絲一眼,見她眼裡蘊著溫和的神彩,心情有些複雜。

  曼菲士的目光密密地在凱羅爾身上轉了一圈,然後瞪了眼自家王姐,見她回以無辜的眼神,越發的氣悶。曼菲士直接跳下宮殿台階,無視密諾亞王太后及將軍的驚呼,直接朝凱羅爾走去。

  當看到金髮的少女突然朝自己跑來時,行動力總比腦袋快的少年法老有些驚訝,卻仍是極快地將主動撲入懷裡的人緊緊抱住,心中驚喜無法言喻。

  「凱羅爾……」別再離開了!

  凱羅爾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分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想這位少年,幾乎違背了她的本性,克制不住那種衝動。

  所以,這便是喜歡了吧。

  *****

  幾天後,一條大船悄然離開了克里特島,在美麗的愛琴海島中穿梭。

  伊茲密倚靠著欄杆,看著迎著海風喝著葡萄酒卻比葡萄酒更美麗優雅的女子,突然問道:「女王又何必瞞著人離開?」甚至連告別也沒有,也不怕那暴躁的法老王生氣麼?

  「這樣才有趣,不是麼?」愛西絲含笑道。

  沒有告訴這位智慧的王子的是,保護在羽翼下的雛鳥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她用心呵護,她可以完全放手,應該去追救自己的夢想了。

  將精緻的銀銅酒杯往海中一擲,看著它在海面浮浮蕩蕩,最終被打來的浪淹沒,愛西絲笑睨著旁邊的青年,彷彿看透一切地道:「倒是伊茲密王子總是這般出人意料,讓我實在是感動呢。」

  可是他沒看出她哪裡感動了!

  伊茲密歎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打起了鬥志,未來還很長,他就不信兩人如此相伴,走過千山萬水,還無法贏得這位女王的目光。

全文完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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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初看尼羅河女兒~我還沒領悟到啥是白蓮花~
但是看了之後~發現到自己原來是無法忍受那種白蓮花啊~~
所以看到這個這篇的尼羅河女兒
個人還是喜歡看這篇的內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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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90101 熱心度 +1 認真回覆 2015-3-21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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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還蠻喜歡愛西絲女王
凱羅爾羅莉和霸王龍曼菲士
三個人的相處
羅莉一切都以女王為中心
曼菲士只可以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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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90101 熱心度 +1 認真回覆 2015-3-21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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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羅河女兒是小時候最愛看的漫畫之一耶!
只是那時候對凱羅爾弱弱的形樣沒啥感覺
因為作者就是這樣畫的
但是!
我比較喜歡面攤頗兇殘的凱羅爾啊~~
好萌呦!
女王樣又有智慧的愛西絲
也是我的菜!
總之~覺得這篇人設比漫畫版的好!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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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90101 熱心度 +2 認真回覆 2015-3-21 15:16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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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喜歡尼羅河女兒
是說因為很羨慕女主嗎  哈
這部我也很喜歡
現在尼羅河女兒還沒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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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90101 熱心度 +3 熱心留言 2015-3-21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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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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